[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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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08-10-25 10:12: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3 489097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13
第四百二十回 威壓高句驪

寒風刺骨。

可刺骨的寒風卻凍住人心中火熱的激情。

尉鷹等一群人,站在這凜冽的寒風中,迎來了期盼已久的遼北督護府的大軍。

此次來到庫賽部落頒布命令的,仍然是馬超,以及馬超統轄的那一千騎兵。

在馬超的威懾下,作為遼北督護府的屬民,那庫賽部落大人留下來維持日常部落管理的部落長老們,根本不敢攔阻馬超頒布的把邑落改為縣鄉的命令。

而尉鷹等人也在馬超的支持下,以及他們這些人在部落當中的威望,全都如願以償的擔當了縣長、鄉長和村長。就連他們的一些親信,也成了縣裡的班頭、衙役。而他們今後的工作,就是推行幽州的法律。以及按照法規,收繳合理的稅收。而所有的鄉、縣,村落,除了要按比例向上一級的官府繳納稅款之外,他們剩餘的那些稅款,一部分用於給他們這些人的官員開支,以及維持官府的運轉,其他的那些款項,則作為儲備金來積累,以用於今後的修築道路等等的公共設施的儲備金。當然了,這裡面也同樣包含著災年儲備金。

在各自的人員安排到位之後,尉鷹他們上任之後的第一件善舉,就是在馬超的支持下,把縣裡面的公共儲備,也就是原邑落當中的公眾儲備——由原邑落大人調派的那些物資,全部的分發了下去。平均分給了每一個族人,獲得所有族人的一致好評。

此後,尉鷹又按著黃月英頒布的土地管理條例,重新分配了土地到每一個人的頭上。由原本部族共同的擁有的土地,分配到了每一個人擁有。而且,在許諾來年由遼北督護府的師傅指導開荒,每家每戶都能過上好日子的諾言下。平均每人更分到了三十畝的荒地。這就更令每一個邑落族人,全都一心一意地團結在了尉鷹的周圍,支持著尉鷹當政的改革行動。

星火計劃的第二步。也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趙雲和黃月英等人坐在溫暖的廳內,聽取著一個又一個好消息的到來。都對星火計劃的進程非常滿意。

這星火計劃地核心,本來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這幫聽從遼北督護府安排的人,安全上了崗。即使那幫挹婁的邑落大人們回來了。這幫新近得到權利和利益的把婁人也絕對不會把權力交還給那些邑落大人們的。而他們這些依靠著遼北督護府上來的新人。那也就只能服從遼北督護府的調派了。

只要真正的建立了縣鄉村的管理體系,同時運行著幽州的法度。並為幽州上交著稅收。那挹婁也就算是初步地被融合成功了。剩下地,那就是那就是長時間的語言和文化的熏陶了。

趙雲微笑著說道:「黃軍師,咱們的這個星火計劃,也算是初步完成了。咱們今後該怎麼辦?那夫余和高句驪。和咱們大漢可打過不少的交道。他們弱小的時候,他們就像咱們臣服進貢。可他們只要經過幾年的休養,稍稍強大一些,他們就會騷擾咱們得邊關。這些傢伙可都狡猾的很。他們可不會任由咱們擺佈的。」

「無妨。只要咱們星火計劃初步完成。咱們就可以在把婁當地徵兵。這些挹婁人,好寇成風,驃悍的很。他們在食物缺乏的時候,那都是成群結伙的搶奪其他小型部落。而如今這個時節,土地都凍成了一塊,河水都結成了冰,鳥獸也都躲了起來過冬。他們既不能耕種。又不能捕魚、狩獵。這些挹婁人根本就無所事事,這個時候,只要咱們發出徵召令。他們肯定會踴躍加入。而咱們也不需要徵召太多的兵馬。只要徵召一萬得精兵就可以了。到時候。將軍只管按著咱們幽州徵兵地標準,嚴格的挑選精兵,那也就是了。」

趙雲疑惑的問道:「黃軍師,難道咱們只是徵兵就可以了嗎?咱們在當地徵兵,確實可以加強咱們在當地的管理。可這又與那夫余和高句驪何干?」

黃月英微微笑道:「趙將軍。咱們現在確實只要徵兵就可以了。將軍請看。」

說著,黃月英叫人搬來了沙盤。指著沙盤給跟趙雲說道:「這裡是咱們幽州的玄菟郡,這裡是咱們幽州的遼東郡,這裡是咱們幽州的樂浪郡。而這高句驪,以及他們的都國內城,就在咱們玄菟郡以東。遼東郡的東北,以及樂浪郡地正北。這高句驪作為咱們玄菟郡下屬的郡縣,被咱們三面環繞。原本不能興起多大的風浪。只是,在咱們主公治理幽州之前,咱們大漢的樂浪群並沒有為咱們完全掌控。而那高句驪又有遼闊的後方可以撤離,故此,高句驪才會時不時地想要壯大,並騷擾咱們。當然了,這也與咱們主公治理幽州之前。那些先前的幽州郡守對他們不公正的壓迫有關。可如今。咱們主公平滅了公孫度,已經牢牢的掌控了玄菟郡,遼東郡,以及樂浪郡。而咱們主公如今對待外族的策略,又是一視同仁,平等對待。現在,只要咱們再在高句驪的大後方,挑起咱們幽州的大旗,徵召兵馬。把那高句驪團團的包圍住。那高句驪,肯定會再次向咱們幽州進貢請降的。而只要他們請降,咱們就會徹底的接管他們的軍政。憑著咱們主公對待他們的仁政。他們徹底的融入咱們幽州,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而只要高句驪成為了咱們幽州的直轄地帶。那夫余也就是咱們得囊中之物了。將軍請看,這夫余原本就是南與高句驪相接,東與挹婁相連、西與鮮卑為鄰,北臨黑龍江。現如今挹婁已經完全被咱們掌控,那夫余以西也是咱們如今的科爾沁郡,遼闊的黑龍江,他們也不能逾越。如果高句驪再成為咱們得直轄地,夫余也就徹底陷入了咱們的包圍之中。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清算他們與公孫度聯姻,進犯咱們幽州的那一筆舊賬了。到時候,咱們幽州大軍的鐵蹄之下,夫余只能向咱們俯首稱臣,任憑咱們接管了。」

趙雲看著沙盤,心中推演著黃月英的方略,果然是一絲不差。趙雲暗暗佩服,並欣喜地說道:「軍師,既然如此,咱們何不多招一些兵馬。那對咱們的計劃,豈不是更加有力。」

黃月英聞聽此言,苦笑道:「趙將軍。咱們徵兵。那也得需要口糧養活啊。咱們從幽州本土運輸兵糧至此。那所消耗的兵糧實在是太大了。而咱們徵召兵丁,只是為了宣告這裡歸屬咱們幽州所有,給那高句驪造成龐大的政治壓力。一萬得兵丁,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正好不影響咱們的軍需供應。而且,咱們徵召一萬兵丁。雖然不多。可是一萬經過訓練的精兵,又怎麼是那些挹婁部落為了應戰而倉促集合起來的散兵游勇可以比擬的。足夠咱們輔助主力進攻的了。」

趙雲點頭明白。

而就在趙雲、黃月英有條不紊的按著計劃,接管把婁,威壓高句驪,徐圖夫余之時,高順在抵達辰韓之後,也展開了轟轟烈烈的進攻。

相對於趙雲和黃月英他們的任務來說,高順的任務相對要簡單的多。三韓作為一個相對比較統一的民族,以及擁有比較完善的管理體制,在加上它又是一個剛剛大量吸收了漢文化,而又沒有形成自己文化的民族。

幽州在有了正當接管辰韓得請求下。高順只需要進攻!進攻!再進攻!直到把現在三韓所得當權派降伏,解除現在的三韓武裝,然後再出榜安民。那就足可以順利完成此次的任務了。

而高順也充分意識到了這一點。高順在進入辰韓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按著劉明囑咐,宣佈三韓從此歸為箕州。然後宣讀了對辰韓大酋長的委任。表辰韓大酋長為箕州侯,讓其立即到薊州城,隨劉明的表章到朝廷那裡朝賀天子謝恩。隨即接管了辰韓得兵馬指揮權。

整個過程,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而高順在把辰韓大酋長打發走之後,一邊收編著辰韓得兵馬,把其打散了編製,重新安插。一邊就開始了對辰韓,也就是如今三分之一的箕州重新開始了人事安排。

這三分之一的箕州當中,本來就已先秦遺民居多,面對同一祖先,同一血統的軍隊,本就沒有任何的排外之心。再加上高順所公佈的幽州法度,那比前秦可要好得太多了。更比那原先受馬韓人的壓迫也要強的太多了。於是紛紛響應高順得號召,推舉德高望重之人出來治理如今的箕州。

而就在高順在這三分之一的箕州坐鎮改組之時,那馬韓大君長,停止了部隊的進攻,正式派出使者,向高順提出了抗議。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14
第四百二十一回 箕州自古就是我們的領土

「夫乃天朝上國。余乃番邦下屬。余仰慕上國風采,年貢稅禮,蓋不曾少。余也曾得過上國的封號,庇護。而今,余並不曾有犯上國。上國卻何故興兵犯我領土?有失上國的體統!」馬韓使者高喜善大聲地質問著高順。

高順看著這個一幅大義凜然,操著一口流利漢話的高喜善,還真是有點頭疼。

如今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大軍都已近全線展開了。這種鳥事還有什麼好抗議的?可這個高喜善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到這裡抗議,為了合情合理的收服三韓,高順對這件事還不能置之不理。但是,高順又是正規的軍伍出身,服從命令,行軍作戰,那都是拿手的本領。可這辯論是非,評斷功過,高順哪有那個口條?

不過,高順久在軍校,那也不是白呆的。高順平常的時候,每天斃,是聽那些學員喊口號,那就不知道要聽多少萬遍了。此時高順情急之下,一句口號脫口而出。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正確的命令是鍛煉,錯誤的命令是磨練。汝等既是我幽州下屬,服從我幽州之軍令。那就不應該任何的疑問。況且,本將軍此次率兵來此,乃是應箕州侯所請,平定叛亂。拯救我族百姓免招殺身之禍。這又何來興兵進犯一說?汝等若是服王化,知曉下屬的本分,自應當解散兵馬,聽從朝廷的差派。汝等若是不服王化,違逆聖令。汝等既是叛逆之賊。我自揮軍剿之。汝等不可自誤。」高順這番話說得是乾淨利落,嘎嘣脆。

可這番話卻把這個自認為漢朝通的高喜善,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光剩下哆嗦了。

「高將軍說的極是。本來這普天之下,就是莫非王土。而此地也是我商之遺臣箕子所建。汝等百餘年前,竊以為立。逼我族百姓改換門宗。如今我族百姓不甘受爾壓迫。請我等撥亂反正,剿滅叛匪。汝等焉何有臉面來此顛倒是非黑白?」高順得隨軍司馬黃旭也在一旁引經據典的幫腔道。

本來高順的話雖然氣得高喜善說不出話來,可高喜善對此卻還是心有不服。不以為然地。可是黃旭的這番話。那可真的刺中了高喜善的要害。讓高喜善從內心深處陣陣的發寒。

高喜善在他們所謂地辰國,那也算是一個通儒了。對自己民族的起源。那自然是知之甚詳。

高喜善深深地之道:他們這個所謂的辰國,最早可並不叫辰國。而是叫做:「箕氏侯國」。乃是中原商朝末代國君紂王的叔叔箕子因與紂王政見不合,率其封國臣民5000餘人出走,而後來到這個地方與當地的土族建立的諸侯國。當武王伐紂成功之後,才將其正式封為諸侯國,被稱為:「箕氏侯國」。從此,箕氏侯國作為中原的下屬侯國,在這裡統治並發展了近一千年。而如今本族之內的鮮于氏,那都是源自箕子地後人。

這種狀況一直到了先秦統一天下之時,燕國人衛滿率移民來到這裡,(公元前194年)並在平壤一帶建立衛氏政權,推翻了箕子的政權。

但是,衛氏立國之後,並有與隨後取得天下的大漢建立良好的臣屬關係,於是被漢武帝出兵摧毀了這個偽政權。並在半島北部設立樂浪、玄菟、臨屯、真番四郡。

而自那以後,殘留的衛氏遺民及其他部族這才在半島南部建立了以辰韓、馬韓和弁韓為中心的辰國。

如今黃旭的說法,正中問題的要害。他們乃是興堂堂正正之兵前來平亂來的。這如何讓高喜善不從內心之中發出寒意。畢竟事實真相這個東西。真的假不了。假地也真不了。那怕謊話再多,那也只能蒙蔽一時,不可能永久地把人家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

看著垂頭喪氣,默而無語地高喜善。高順心裡面痛快。這能用道理說服人,這可是高順得頭一回。這可比高順指揮兵馬打一場大勝仗,更令高順感到興奮。

高順按捺著高興,嚴肅的問道:「汝今明白否?」

「下臣明白。」高喜善垂頭喪氣的答道。

「既以明白。汝可回去,曉以余等知之。令其早日迷途知返。不可自誤。下去吧。」高順威嚴的說道。

高喜善無可奈何的回去了。

這可真是:來,是理直氣壯得來。走,是灰溜溜的走。

不過,自欺欺人的謊話被揭穿了,賴以自信的信心被抹滅了。這個下場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然而。高喜善雖然明悟了,可那馬韓得大君長可不這麼認為。當然了,也不排除是這個大君長雖然明悟了,可是為了自己的權勢,以及自己的子孫後代的基業,愣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個馬韓得大君長,在外交途徑不能解決的情況下。瘋狂的調集了全部的人手,包括了馬韓、弁韓得全部青壯。舉國上下四十來萬得人口,愣是召集了十五萬得大兵。馬韓大君長更是以此稱之為玉碎。宣告給了自己所有族人,以激勵族人的士氣。同時也把這一行動,轉告給了高順,以此表明自己的決心。

對於馬韓大君長得做法,高順那是不屑一顧的。十五萬倉促徵集的兵馬,哪裡有可能是自己十萬精銳地對手?

可高順得行軍司馬黃旭卻皺著眉頭向高順建言道:「高將軍。那馬韓大君長搞這一手,明顯是在威脅咱們。十五萬得兵馬,那幾乎就是馬韓,弁韓得每家每戶都有人參與了其中。這要是那十五萬得兵馬盡皆滅亡,那也就是說馬韓、弁韓得每一家、每一戶,那都要有親人命喪咱們之手,那都是要對咱們產生怨恨的。正所謂:一家喪子,十戶聞。十家哭泣,百里知。到那時,即使咱們拿下了這裡,那些百姓也不會認同咱們,更不會真心的服咱們管教。況且,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這裡與咱們的幽州以及揚州,都有海上的商船往來。若是因此有什麼歪曲事實的閒言碎語傳了出去。那對咱們主公的名聲,那可是極大的破壞。昔日,楚霸王屠兵二十萬,盡失天下之心。可謂前車之鑒。高將軍不可不防。決不能因此而為咱們主公惹出什麼是非來。」

高順心中一驚。不由得對黃旭又是感謝,又是佩服。高順心中暗自稱讚:這搞思想教育的,想問題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就是想得多,想的透徹。這要不是他想到這些,依著自己的主張把那些敵對的兵馬全部消滅掉,這問題還真就大了。

高順恭敬的向黃旭請教道:「多謝黃大人提醒。不然本將軍險些壞了大事。只是事以至此。那些傢伙頑固不化。咱們如之奈何?」

黃旭低頭沉思半晌,苦笑著向高順說道:「高將軍。下官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下官覺得,咱們也應該把此事的利害關係,以及咱們的仁政之道,盡量曉以哪些箕州的百姓知曉。同時若是能夠快速出兵,直接擒獲馬韓大君長,然後再讓馬韓大君長下令解散這些兵馬。此事應有可為。可是下官才疏學淺,卻不知如何才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慚愧。」

高順聞聽此言,立馬笑了:「黃大人。您這哪是才疏學淺。您這不是說的很明白嗎。剩下的如何去做,自有本將軍來操心了。」

高順這樣說,那可不是虛言。高順身為軍校的教官。不僅僅是訓練新兵以及基層將領。高順耳聽目染,那也學到了不少知識。攻心戰,宣傳攻勢。突擊戰,尖刀策略。那都是在教案上有案例可查得。高順哪能不知之甚詳。

高順隨即命令部隊在漢江沿河擺開營寨。除了高順大營的兩萬步兵不動之外,剩下的那八萬鮮卑族騎兵,每五千兵馬扎一座營寨,每個營寨間隔二十里,一共紮下了十六座大營。這些大營中士兵,選嗓門大的,伶俐的。教好了說辭,每天十人一隊,騎著馬,拿著鐵皮喇叭,就在各地宣傳馬韓月族大君長得無道。不顧百姓的死活,強逼百姓從軍送死。以百姓為質,阻止炎黃的子孫回歸民族的懷抱。

這些宣傳小隊,那叫厲害。嗓門大,馬匹快。嚷嚷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一種無形的恐慌,遍佈了整個箕州。

馬韓大君長倒是想派人把這些宣傳隊給滅了。可是,箕州這個地方馬匹缺少。而那宣傳隊的騎兵,那都是馬上的高手,根本就追不上。甚至有時候派去的人少了。那宣傳隊騎著馬,一陣弓箭,反倒能俘獲不少回去。而馬韓大君長也自知自己的十五萬大軍,根本不能是高順得對手,只能固守。於是,對此也就只能無可奈何了。

然而,就在高順這裡大搞攻心戰的時候,幽州的劉明卻接到了一個非常令人震驚的消息,也許天下的格局,也會因此而改變!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15
第四百二十二回 真的亂了

亂了。亂了。真的亂了。

卻原來,當日劉備受於吉指點,前往求教水鏡先生。而就在劉備成功挑起水鏡先生對幽州書院的不滿之心時。恰逢徐庶接到王越的書信,來向水鏡先生告辭。

「師尊。弟子的啟蒙師傅給弟子來信。讓弟子前往幽州給他老人家幫忙。弟子特來向師尊請辭。」徐庶簡單的說道。

然而,徐庶剛剛來此,他可不知道他這一舉動,正好成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典範。當即引起了水鏡先生極大的不滿。水鏡先生誤以為徐庶說要到幽州給他原先的老師幫忙,乃是徐庶要到幽州書院發展去了。這令水鏡先生極為氣惱。自己辛辛苦苦教育出來的弟子,都跑到幽州書院那裡發展,這像什麼話?

「元直,你來得正好。你那幽州之行可先暫緩。你在我門下學得滿腹經綸,六韜武略。如只是前往幽州幫你那啟蒙的師傅度日,那真是大材小用了。而今有漢室宗親劉皇叔,受了於老神仙的指點,來為師這裡請求幫助。為師先前受過於老神仙的恩惠,無疑為保。你正好先在劉皇叔那裡施展一下你的才華。如此,你既可施展你的才華,有算是幫著為師還了一個人情。」水鏡先生不動聲色的向徐庶說道。

隨後,水鏡先生又對劉備說道:「劉皇叔,我這弟子徐庶,乃是我門下高才,有他為您出謀劃策,您的危機,隨手可解。」

劉備雖然有些不信。可此時劉備有病亂投醫。而且劉備也有打算:有了水鏡先生的弟子幫忙,不愁日後水鏡先生不親自為自己出力。

於是,劉備當即對徐庶一揖到地的哭道:「先生高才。備本不敢奢求先生相助。然,為了國家社稷,早日康復,以及備任下的江南父老鄉親得保太平。備厚顏請先生助之。請先生幫著備,救救江南的父老鄉親吧。」

說實在的。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泣,說的又是那麼誠懇,為了地又是不相干的百姓。這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夠無動於衷。最少這非常講義氣得徐庶就做不到。何況這件差事又是老師水鏡先生拍下來的。徐庶在水鏡先生這裡避難三載,而且還從水鏡先生這裡學習了那麼多的兵書戰策。徐庶當然就更受不得劉備這個了。

然而,徐庶既然前來向水鏡先生告辭,那徐庶自然早對自己今後的發展作好了規劃。別的不說,單只是徐庶從師傅王越的來信之中得知,不僅師傅王越已經在幽州受到重用。而且經師傅王越的推薦,太尉劉明也對自己極為期盼,有重用自己的承諾。以太尉劉明如今虎視天下的實力,跟太尉劉明這個皇叔,肯定要比劉備這個兩面受敵的皇叔要強的太多了。何況,除此之外,徐庶的老娘,在徐庶亡命之後,那也一直是師傅王越在幫著照料。如今更被師傅王越接到幽州頤養天年了。而徐庶又是一個孝子,哪能與贍養自己母親之人作對。

徐庶蹉跎了半天。決然對劉備說道:「皇叔厚情。庶實乃惶恐。師尊發言,庶更不敢辭。然,老母在堂。庶不敢遠去。家師幫我照料老母多年,此情更不敢忘。庶只能愧對皇叔厚望。只待日後皇叔有用到庶的地方,庶定當回報一二。」

雖然徐庶這番話沒有衝著水鏡先生說,只是衝著劉備說的。可是這仍然令水鏡先生極為不滿。水鏡先生暗思:自己都開口要發話了,這徐庶竟然都不聽話。這不是給自己下不來台嗎?如此下去,這幽州書院豈不是要越發的壯大了。好在水鏡先生的這麼多年來的養性功夫也不是白給地。水鏡先生倒是沒有當場說出什麼。只是臉色極為難看。

心思玲瓏地徐庶早就偷偷的看著自己的師尊,如今看水鏡先生如此模樣,心中不禁覺得愧疚,怪對不起師尊地。

然而,水鏡先生和徐庶這一表情。又全都落在了善於察言觀色的劉備眼中。劉備當時就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就算是抓不住徐庶,那也能激怒水鏡先生,最終從水鏡先生這裡弄點好處出來。

於是,劉備哽咽得說道:「先生何以無情?先生啟蒙之師對先生有教育之恩。水鏡先生又何嘗沒有對先生教導之情?況且,如今幽州乃是一個太平的地方,先生之母在那裡享福。先生歸去,也並沒有太多的用處。而這江南父老,若沒有先生搭救。那勢必要陷入兵禍之中。還是說先生害怕您不到幽州,令堂會被太尉大人加害不成?」

劉備這話說得厲害,不僅暗中牽扯到徐庶先後兩個師傅的恩情比較,還給徐庶下了一個小小的心理暗示。若是,徐庶相信劉明的為人仁厚,不會虧待自己的母親,徐庶自然沒有必要非要急著前往幽州。而徐庶若是急著前去,那就有可能乃是害怕母親遭到劉明的迫害,那就是對劉明的不信任。不信任主公地臣子,與背叛無疑,那也就沒有必要前去幽州輔佐劉明瞭。

那徐庶雖然兵書戰策,對於軍事極為在行,可他對於這種政治手段,那卻差的遠了。當然了,也不止徐庶如此,水鏡先生的門下弟子,幾乎都是善於實務,而對政治部怎麼在行的。這屬於教育問題,誰讓水鏡先生本人也一直沒有入過仕,沒有經歷過這些呢?

何況,此時講義氣的徐庶正是充滿內疚之時,徐庶內心不由得就受到了劉備言語的影響。而徐庶通過師傅王越的書信,對劉明又是很有好感。徐庶脫口而出道:「據聞幽州劉太尉乃是一個仁德之主。不可能害家母的。何況家母有我老師照料,也應該不會有什麼閃失的。」

「招啊。既然如此,先生還有什麼可顧慮地?為朝廷出力,報效國家,救助百姓。何處不可為之?何況如今幽州的百姓都在安享太平,而咱們江南的父老鄉親正要遭受兵禍之苦,先生何忍棄之?備也不敢奢求先生輔助與我,只要先生能先幫著備度過眼前的難關,使得這江南的父老免受戰火之苦,備日後定當恭送先生高就。」劉備抓緊的時機。咬住了不放。

徐庶一時也被劉備說沒詞了。此時還要喊著走。不僅傷老師水鏡先生的心。也顯得自己貪圖前程名利,不顧江南百姓死活。徐庶思前想後,心中歎道:也罷。反正自己到幽州那裡也不急於一時。不如就先幫著劉備擺脫了目前地困境。替老師還了人情。也算是回報了老師對自己這幾年地教導之恩。

徐庶主意打定,開口對劉備說道:「皇叔言重了。既然皇叔如此高看徐某。那庶就先幫著皇叔脫此困境。待皇叔安定之後,再去前往幽州不遲。」

劉備一聽徐庶此言,那是緊握著徐庶地手,激動地淚流兩腮。而水鏡先生的面色也好看了一點。

等劉備告辭了水鏡先生。並把徐庶拐了回去之後。劉備問教徐庶道:「先生,如今袁術。孫堅具起虎狼之兵,兩線攻擊於我。我如之奈何?」

那水鏡先生的荊州書院,匯聚江東、江南以及其它各地的學子,每天談論的也是當今的事實,那就跟一個情報交流場所沒什麼區別。徐庶作為水鏡先生弟子中地佼佼者,對劉備如今的情況,還是比較清楚。

徐庶會者不忙。微笑道:「皇叔不必心焦。此事易爾。袁術,孫堅兩路兵馬雖然凶狠。可那袁術耳軟心活。乃是一個無謀之人。只要皇叔給我一萬兵馬。讓我前去指揮揚州舊部迎戰袁術,我定可退那袁術大軍。而那孫堅,就有勞皇叔先抵擋一下了。等我退了袁術兵馬。自可回來幫著皇叔取那孫堅的首級。替皇叔消此心腹大患。」

劉備對於徐庶讓自己前去抵擋孫堅。倒沒有什麼想法。畢竟孫堅也曾是劉備手下地敗將。劉備倒不是太在意孫堅。可劉備對徐庶狂言可以輕易擊退袁術大軍,而且還可以趕回來取孫堅的首級。卻是有些不信。

劉備當即問道:「先生,袁術虎狼之兵數十萬。先生以一萬兵丁應之。是否危哉?不如先生在多帶幾萬得兵馬。」

徐庶笑道:「皇叔不必多慮。袁術兵馬已如我囊中之物。我輕取之。皇叔如要不信,我願立軍令狀,不勝袁術大軍,皇叔可斬我於軍前。以傲傚尤。」

「先生言重了。先生大才。備如何不信。備定當督兵抵擋孫堅,靜候先生的佳音。」雖然劉備此時確實還有些不太相信徐庶的本領。可如今火燎眉毛。不相信徐庶,劉備又能如何?還不如給徐庶留一個好印象。萬一徐庶真有那麼大的本事,也好留個人情。

徐庶到是不怎麼在乎劉備對自己的看法,反正徐庶也沒準備長期在劉備這裡打工。只是徐庶看那劉備對抵擋孫堅不怎麼重視,覺得這樣極為不妥。若是劉備在自己兵退袁術之前就被孫堅打垮了。那自己的這番辛苦不就白費了嗎?知道是劉備沒聽自己的囑咐,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無能了呢。況且。若是劉備真的兵敗了,自己對師尊水鏡先生也不好交代。

於是徐庶提醒劉備道:「皇叔,您此去抵禦孫堅。萬萬不可小瞧江東的人馬。孫堅號稱江東猛虎,作戰勇猛,士卒用命。雖先前兵敗過皇叔的手上,可那卻是孫堅疏忽人望。兵糧稀少之故。如今,孫堅得江東名士張昭相助,江東氏族歸其心者,非在少數。這令孫堅兵馬再無糧少之困。而皇叔手下地叛臣陳宮如今也逃到了孫堅那裡。皇叔的虛實。盡被其所知。而皇叔地慣用策略,也必瞞不過陳宮。皇叔此行憂矣。」

劉備一想,果然是這麼回事。心中憂慮,於是請教道:「如不是先生之言,備險些誤了大事。還請先生教之。」

徐庶微笑道:「皇叔也不必過於擔心。庶既請皇叔出馬抵禦孫堅。自不會讓皇叔吃虧。那陳宮熟悉皇叔地兵法。皇叔又何嘗不知曉那陳宮得韜略。這雙方抵消,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優劣之勢。而江東猛虎雖然兇猛,卻不足為患。皇叔帳下的太史子義,勇猛無雙,足可敵之。如今可患之人,乃是孫堅帳下,有著美郎君之稱地水軍大都督周瑜,周公謹。只要周公瑾在孫堅的身旁,那孫堅就猶如猛虎插翅,勇不可擋。而只要那周公謹不在孫堅身側,這江東猛虎,也就不過是一個沒牙的老虎。任人戲耍的猴子而已。」

劉備大喜,連忙問道:「先生有何妙計可去周公謹?」

徐庶苦笑道:「皇叔,那周公謹與那孫堅長子孫策交情莫逆。孫堅對其信任無比。想要除去周公謹,那是不太可能地。不過,若是只是把那周公虞調離孫堅的身旁,那倒是很好辦到的,只要皇叔給那荊州的劉表修書一封。言明孫堅統一江東,江南之後,就要危及荊州的利害關係。讓那劉表看在同宗的份上幫您一把。那劉表本來就與孫堅有舊仇。又同在長江之上爭霸。勢必不會看著孫堅做大。,必然會發兵相助。到時候,孫堅必定會調周瑜應對劉表的兵馬。您在防範孫堅,那就會容易地多。而只要等我回來,幫著您除掉孫堅,那周瑜的智慧再廣,那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

劉備大喜,當即按徐庶說地修書一封給劉表。然後和徐庶分兵應敵。

那劉表雖然已被手下的豪門架空。可劉表手下的那些豪門,除了自私一些之外,那也有幾分見識的。均知道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讓老對手別,堅做大了。若是孫堅做大,那對荊州的安全,那是極為不利的。當即贊成劉表出兵相助劉備。

於是,周瑜這個水軍大都督也理所當然的被派去抵擋劉表手下大將黃祖得進攻。

亂子也就自然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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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回 誰的機會

徐庶親自指揮的第一仗,就在這梅雨綿綿惹人愁。這樣一個多愁善感的時節中展開了。

而在這江南雨水中潰退樊能,心中卻是充滿了不忿。

「**。什麼倒霉軍師。這是怎麼指揮的?除了跑就是跑。連個痛快仗都不讓打。真他娘的憋氣。」樊能氣憤地罵道。

「行了,我的樊將軍。你就知足吧。就咱們這點人馬,怎麼跟人家袁術的十萬大軍硬碰。現在軍師只讓咱們打敗仗逃跑。就算大功一件。這不是明顯的幫襯咱們嘛。打勝仗不好打。打敗仗咱們還不會嗎?跟著跑也就是了。」張英無可無不可的答茬大。

「報。二位將軍。軍師有命,午時之前。二位將軍所部,務必渡過小清河。準備反擊張勳大軍。有誤者,軍法處置。」

「**。這個軍師又搞什麼鬼?小清河是那麼好過得。」樊能不解的罵道。

「老樊,話不能這麼說。雖然咱們這些日子一直在軍師的指揮下敗退。可咱們的部隊確實沒有過多的傷亡。而且如今正是用人之時,軍師也不可能特意下一個咱們完成不了的命令來難為咱們。咱們還是先到哪裡過一下看看。背不住能過去。」

「過什麼過?別人不知道,咱們本地人還不知道麼?那小清河平常季節確是一條小溪。部隊可以隨便通過。可如今梅雨季節,那小清河靠邊的地方都有一人多深了,寬了更是二三百丈。咱們沒船沒筏的,這樣的河水怎麼過人?到時候,前有河水攔路,後有追兵堵截,咱們不就真的成了死路一條了嗎?」樊能氣急敗壞的說。

「不會的。軍師的部隊在咱們前頭。要是真過不去的話,軍師地部隊也同樣過不去。那軍師也自然不會讓咱們白費力氣了。背不住咱們得軍師有什麼妙策。就算真的不成,大不了咱們背水一戰,也能殺個痛快。**。張勳那幫兔崽子。咱們故意輸了幾場。他們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這要是背水一戰的話,這還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樊能聽張英說的有理,背不住軍師已經在小清河準備好過河船隻了。於是,也不再廢話。指揮兵馬快速向小清河撤退。

等到了小清河。出乎樊能意料之外的是,小清河既沒有軍師事先準備的過河船隻,也沒有往常的寬闊大河。還是那小溪一條。

樊能納悶道:「老張。真他娘地怪事,這小清河往年這個時節。那都是一條大河的。怎麼如今還跟平常一樣?」

「別嘀咕了。趕快過河吧。這裡面肯定有軍師搞得鬼。咱們就瞧好吧。」張英看著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地小清河。心中有了幾分明悟得說道。

樊能、張英的大軍過河,剛剛擺開陣勢。一直在後面緊追不捨的張勳兵馬就已經尾隨而至。

「報將軍。敵軍在河對岸擺出陣勢。像是要與我軍決戰。還請將軍定奪。」

張勳在著綿綿細雨中已經追趕樊能、張英他們兩天了。這兩天中,雖然樊能、張英也組織過幾回反擊。可在張勳絕對的兵力優勢下,那都是一擊即潰。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故此,張勳對樊能、張英再次準備反擊,也沒什麼奇怪的。尤其是前面還有條河,看來他們是準備半渡而擊。

張勳不以為意地問道:「前方河水多深?搭建浮橋,須用多少時間?」

「回將軍,河水過膝。可赤腳而過。無需搭建浮橋。」

「噢。」張勳心中暗喜。只要這河水不礙事。那就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把他們全部消滅。再不能讓他們逃跑了。這江南得鬼天氣。除了下雨就是下雨。在這麼追下去。糧食發霉了不說,那弓弦也全都軟了。這仗也就沒法打了。還是應該盡快消滅這支部隊。然後攻下塗中,到城裡面烤烤火。恢復一下才好。

張勳立即下令。十萬兵馬分作十隊。同時過河。以一字長蛇陣包圍對方,務必使敵人不能再次逃脫。

隨著張勳的命令,大軍呼啦一下就展開了。而張勳的中路大軍。也率先突進,衝向了樊能、張英地陣勢。

張勳如願以償地和樊能、張英的部隊戰到了一起。而張英的其他部隊也正在趟著水地趕來。

突然間,天邊好似傳來一聲牛吼。張勳十分納悶,這江南地牛叫聲怎麼這麼大?

然而,隨著這巨大地聲浪傳來。白茫茫的一片水浪呼嘯著就席捲而來。張勳的大部隊,在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地時候,就已經被這滔天的水浪席捲而去。

天地的威能是那樣的強大,人的渺小,在這一瞬間顯得那樣地清楚。在這種天地巨變當中,倖免遇難的雙方人馬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械鬥。

這樊能、張英所選的戰場。原本與小清河水滿的河道還有百丈的距離。可如今卻成了站在河岸邊上了。而那張勳渡河而來的兵馬,如今卻站在了河水之中,剩下那薄薄的一層。

發愣只是暫時的。隨著河對岸的伏兵四起。樊能、張英也反應過來。這可是立功地大好時候。隨著樊能、張英二人的大喊。劉備的兵馬也興奮的吶喊廝殺起來。

反之。原本士氣旺盛的張勳部隊,在後續部隊盡喪。只剩下殘餘人手應戰的情況下,紛紛放下了兵器投降。

此一役,張勳十萬大軍,溺水者五萬餘人。被俘者而兩萬餘人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就連張勳本人都被生擒。

徐庶大勝之後,放張勳歸去,同時讓張勳給袁術捎去一封信件,以劉備得名義,言明袁術擴地之後,各地的駐軍本就減弱。如今進攻江南又損兵折將,其隨時可能遭到曹操以及張秀的攻擊。若是其還執迷不悟。再次發兵江南,只會讓曹操、張秀他們得手的更加容易。

袁術接信後,果然不敢再次興兵。而徐庶更早就料定了袁術的反應。放張勳走了之後,留樊能、張英駐守塗中。自己率親隨接應劉備。

此時劉備率太史慈迎戰孫堅。雖然太史慈驍勇無敵。可那孫堅手下的猛將卻遠比劉備手下多的多。而且那孫堅的長子孫策那也是一員虎將。跟太史慈的本領不相上下。劉備如今也只能是堅守虎林。

徐庶到了之後,把兵退袁術的事情一說,劉備大喜。這才信了徐庶真有本領。連忙請教徐庶戰敗孫堅之策。

徐庶笑道:「孫堅雖然勇猛。可非帥才。為帥者,不可輕臨陣前。若有失。其軍必亂。明日,皇叔可出營與之為戰。只需如此這般。孫堅必亡。」

劉備聞言大喜。

次日。劉備令太史慈出戰。

孫堅本來對劉備得堅守不出。已經感到厭煩。此時得知劉備出戰。當即派長子孫策迎戰太史慈。自己在後方壓陣。準備隨時強攻劉備地大營。

而就在孫策與太史慈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觀陣的孫堅猛然見到有一個穿著黃金盔甲的人在不遠處的一個小丘上觀陣。後面侍立著幾十員將官。看那架勢,應該是劉備無疑。

孫堅點手喚來陳宮問道:「土丘之上觀陣者可是那劉備,劉玄德?」

陳宮離得遠,雖然看得不太真切,可那體形和盔甲確有幾分相像。於是陳宮說道:「確有幾分相像。」

孫堅一聽大喜。這要把劉備給抓住了,這戰事不就結了嘛。當即,孫堅呼嘯一聲。縱馬而出。孫堅身邊二將,程普,韓當跟隨孫堅多年,早就習慣了孫堅的作風。也不廢話,各帶一軍,隨後而出,追趕著孫堅。獨留黃蓋照應著本隊。

而那陳宮目睹這一切,卻來不及勸阻。只能無可奈何的乾瞪眼。

孫堅打馬如飛,快速的衝到山丘之下。山丘之上地人,顯然也發現了孫堅。連忙奪路而逃。但是。孫堅來的時候。就是直奔著這個小山丘和劉備大營之間衝過來的。山丘之上的人,肯定是沒法往回跑的了。只能繞路而逃。

而此時的孫堅離著近了,只見那人不是劉備又是何人?

此時劉備在逃命。劉備手下的那幾十個護衛全都上來攔阻孫堅。孫堅對此根本不以為意。一口大刀上下翻飛。就把這幾十個護衛給殺散了。望著劉備就追趕而去。

小丘過後,乃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劉備慌不擇路,一頭就紮了進去。

孫堅也隨即趕到。可還沒等孫堅衝入樹林,樹林之內卻萬箭齊發。孫堅雖然武藝高超,一口大刀護住了週身。可是卻終究護不住多時。被射成了刺蝟一般。

隨後而至的程普、韓當,那真是看得虎目欲裂。可終究救援不及。而這時,樹林之內的喊殺聲更是響成了一片。大量地伏兵全都衝了出來。韓當還欲拚命,而程普卻多了幾分沉著。曉得此時已經中計。再強自拚命,恐怕連主公孫堅地屍身都不能護送回營。於是,程普當即叫住了韓當。搶了孫堅的屍身就往回跑。

然而。程普、韓當這護著孫堅的屍身撤退,這才真的中了徐庶的計策。雖說若是程普、韓當拚死一戰的話,有可能會戰死當場,令孫堅的屍骨不得保存。可這一時半會卻影響不了中央戰場的勝負。

而如今程普、韓當一撤退,此地的伏兵也就緊隨著追趕,一邊追,一邊還大聲地喊著:「孫堅已經授首了。不要跑了江東的餘孽。」

這裡離著中央戰場的距離也就幾里的路程。這麼多人的大喊,再加上程普、韓當等人地逃命。當時就讓中央戰場的軍兵慌了心神。

而此時,與孫策交戰的太史慈也大笑著說道:「小子。你的老父已經中計了。玩完了。你也拿命來吧。」

而彷彿印證著太史慈的話,劉備大營的左翼也衝出了一哨人馬大聲地喊道:「孫堅已死,不要跑了江東的餘孽。」

劉備大軍的總攻,這個時候發起了衝鋒。

孫策憂心父親的安危,無心應戰。虛晃一招。撥馬就走。而太史慈趁此機會,長槍一擺。中路大軍也隨即掩殺上來。

此時孫堅江東地人馬。擔心主將的安危,根本無心應戰。亂成了一團。當下被劉備三路大軍殺的大敗。劉備受困兩路夾攻的局面也就煙消雲散了。

劉備這兩場勝利,扭轉了江東的格局,也立馬被劉明殘餘在江南的情報組織匯報了上去。

只可惜,半癱瘓狀態地狀態的情報組織,也只能大致知道戰事的經過。並不能深切瞭解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只是講明了戰事的結果,劉備以一路兵馬水淹袁術大軍。大勝袁術。同時劉備親率兵馬射殺了孫堅,大敗了江東的軍馬,正在展開反撲。

而除了情報簡單之外,由於原先的鷹站都已經被劉備破壞了,新的鷹站還沒建立起來。可以往返兩地地飛鷹更沒有訓練出來。這份早就發出來的情報,卻經過了長途跋涉。直到如今才落在了劉明等人的手中。

這真得算是一份遲來的戰報了。

不過,就這麼一封遲來的情報,這都令劉明和郭嘉,賈詡等人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原本以為面臨孫堅和袁術兩路夾擊,馬上就要完蛋的劉備。竟然出乎所人意料之外的打了兩個漂亮的勝仗。讓這原本趨於穩定的格局,又重新地變得混亂了。

楊軍歎息道:「主公。劉備為人,某知之甚詳。其人雖有幾分本領。可多在與人交往之上,其用兵,卻絕對達不到這個地步。看來這個劉備又有高人相助了。要不然,以劉備地本領。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擺脫這種困境的。如今。袁術損兵,以其膽小的性格,必然退守壽春。積蓄實力,不敢妄動。而那江東孫堅地兵馬,原本就不如劉備。如今孫堅身死,劉備和劉表圍攻孫堅的余部。恐怕這孫堅的殘部也支撐不了多久。若是劉備就此統一江東、江南,再聯合劉表,袁術,或是吞併了劉表,袁術。卻是咱們今後一個不大不小的障礙了。可惜他先前在咱們這裡為官的時候,老朽卻沒早下手為主公除了這個禍患。」

「楊老何必為此在意。這劉備壯大,雖說有可能成為咱們今後的一個小麻煩。可這也未嘗不是咱們的一個機會。」郭嘉嘻笑著說道。

「奉孝此言何意?」劉明看向了郭嘉。

「主公。劉備壯大了。袁術消弱了。那曹操難道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備繼續壯大下去。直到能威脅到他,而不採取任何的行動嗎?那曹操能眼瞅著袁術衰敗,孫堅亡命而不採取行動嗎?如今,咱們韜光養晦。再加上對曹操、董卓他們的滲透和遊說,無論是曹操還是董卓,他們都已經信了主公乃是一個修仙之人,無意殺戮,權勢。只要他們不進犯咱們的幽州。咱們就不會主動出擊。那曹操和董卓如今還能克制著不自相殘殺。可他們卻絕對不可能放棄自身的發展壯大。如今董卓離袁術比較遠,夠不上。那曹操卻絕對會採取行動的。到時候。曹操必然會來和咱們來盟約,以為他吞併袁術做好準備。而當曹操採取行動之時,不管是咱們趁機出兵消滅董卓,打破曹操和董卓的聯盟。還是咱們趁機安排內應挑說董卓為了發展向曹操索取地盤。那都是任由咱們的安排了。如此,豈不是咱們的機會。」郭嘉不慌不忙的分析道。

劉明、楊軍等人均都點頭讚許。

而此時的曹操那裡,也同樣接到了這一類似的情報。

曹操召集一干心腹商討此事。

曹洪性子急,率先說道:「丞相,這還有什麼好討論地。那袁術的兵馬經過董卓的坑害,原本不過三十萬。現在又折損了十萬。而且他還要分兵駐守汝南和壽春兩地,這不是擺明讓咱們吃的菜嘛。我願率十萬大軍,為丞相取了這豫州,揚州二地。」

曹操手捻鬍鬚,微微頷首,卻沒有出聲。

夏侯淵也發言贊成道:「丞相,子廉說的不錯。如今的袁術,已經衰敗了。正是咱們擴充勢力的好目標。何況,即使那袁術如今沒有衰敗。咱們為了擴大勢力,好與那幽州的劉明相抗,那咱們也是要早晚吞併袁術、張秀他們的。現在袁術衰敗,這可正是咱們的大好時機。承相不可錯過。只要丞相發令,某願率兵為丞相擴土開疆。」

曹操仍然是手捻鬍鬚,微微頷首,不發一聲。

程昱盤算了一下,觀曹操的心智,發言說道:「丞相欲開疆擴土。壯大實力,可受北邊的劉明所擾,只能向西或是向南發展。咱們與董卓結盟,聯手抵制劉明,此盟約,萬萬不可破。故,張秀、袁術必是咱們擴土的目標。丞相不取袁術,是否顧慮北邊的劉明會趁機突出重圍,對咱們騷擾,從而壞了咱們的部署,是咱們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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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回 誰比誰傻

「丞相。不必多慮。那幽州的劉明雖然兵精將猛。可那劉明乃是一個修仙之人。對這塵世的名利並不十分熱衷。他曾先後佔領咱們得官渡和司隸,可最後都是主動退了出去。這就足可以證明這一點。只要咱們不主動攻擊與他。他絕對不會輕易出兵,徒增殺孽的。何況,如今那劉明身邊的謀主郭嘉,也已經被咱們買通。只要有郭嘉在。劉明的一舉一動,咱們知道的一清二楚。咱們也無需對那劉明多做顧慮。」沒等曹操表態。曹仁就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曹操仍然是手捻鬍鬚,一語不發。只是眉頭有點微微的皺起。

別人說話,那也就罷了。只是曹操的一個小小的參考而已。可曹仁乃是曹操的心腹本家。而且曹仁有智將之稱,他的說法,那也代表著大多數將領的心聲。曹操不得不重視了。

曹操虎視眾人,開口言道:「諸位隨吾起兵以來,征戰天下。乃是孟德的左膀右臂。諸公之心,吾深知之。那袁術小兒,乃是塚中枯骨。不足為慮。即使是他的兵馬沒有折損。吾軍旗所到之處。也如沸湯揚雪,隨手而化之。吾先前籠絡與其,而不威逼與其,乃是因為咱們先前久經兵亂。兵丁儘是新降之兵,缺少訓練。且兵糧也不足以大軍遠征,故對其安撫,已按其心。而今,咱們兵精糧足。遠征袁術,自不在話下。然而,幽州劉明,卻如吾背之癰,肉中刺。令吾不敢遠行。當今天下,餘者諸侯雖多,吾所慮者,不過是西涼董卓,江東別,堅,江南劉備。而這些人。西涼董卓,曾犯大不敬得罪行,如今更是困守涼州一地。而其本身更無治理地方的良人。後續發展無力。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而江東猛虎的孫堅,如今也以喪命。用不著咱們再來操心。那江南的劉備,雖然狡詐,無恥。如今更有統一江東、江南的氣象。可他也只能讓吾顧慮幾分,卻絕對不是咱們大軍的敵手。而餘者群雄皆是土雞瓦狗之輩。不足掛齒。可是,唯有那幽州的劉明。雖號稱修仙。而且吾也與其相交甚早,可他的深淺,以及真實面目。吾卻一直無法看透,實乃是吾生平的勁敵,剋星。」

曹操這裡感歎,底下無一人敢出聲發言。

曹操感歎一下,繼續說道:「爾等皆看那劉明起兵之時,就以仙人之徒聚攏人望。故認為,那劉明就是一個修仙之人,無意塵世名利。嘿嘿。如此。你們可就上了那個劉明的當了。豈不知。昔日,高祖起兵,也曾自稱為白帝之子乎?那劉明。倣傚的就是其先祖之策。這如何能說那劉明乃是真心修仙。無意塵世者?何況,那劉明自打成了幽州之主。他這修仙之人,可曾建過一座道觀?拜過一位天尊?這些,咱們可都沒有聽說過。反倒是聽說了不少幽州的報紙,以及學館的興建。至於那開荒屯田的事例,更是耳聞不斷。這些興國安邦的策略,又如何能把其歸為一個無意塵世的修仙之人?而劉明手下的郭嘉,與荀彧、荀攸為友。那荀彧、荀攸皆是穎川名士,而那荀彧、荀攸更是那老頑固荀爽地族人,那老頑固荀爽雖然食古不化。可他的為人,那卻絕對是無可挑剔。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比鄰朱蘭,豈有凡草。那郭嘉又如何能貪到哪去?咱們與其交道以來,雖也從他的口中獲得過一些機密。可那些機密,對咱們又有多大的用處?那幽州的法度和咱們的根本不同。他們那裡可以暢行無阻的,咱們這裡卻寸步難行。那劉明的幽州,本就是偏僻荒遠的地帶,根本沒有多少大的門閥世家。少數地那幾個。也在與劉明為敵地時候被消滅了。故此,他們那裡可以任意的實行新政。可咱們這裡,門閥眾多。其根節,盤宗錯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咱們若是像他們一樣,那些豪門氏族,也就不會栽支持咱們了。如此,咱們又如何能肯定哪郭嘉已經完全被咱們掌控?」

曹操手下聞曹操所言,盡皆歎服,默而無語。

曹操看了一下左右,又言道:「除卻劉明是否真的無意名利,以及那郭嘉是否真的被咱們所用等不能被咱們肯定。就是如今劉明退守幽州,息兵不動的舉動。那也令人生疑。以吾看來。其,非是無意爭霸。乃是因為吾與董卓聯手,遏制住了他的發展。而他又怕與吾和董卓相拼,大損實力,以至於被其他諸侯相趁。故此才行的韜光養晦之策。一心發展,積聚實力,坐看我與董卓等人相拼。他好從中漁利。如此,吾安能放心遠征袁術,以至於咱們的兵力因此捉襟見肘。

「丞相所慮甚是。然,當今天下,群雄四起。均在擴充勢力。咱們可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袁術小兒無能,此時正是吞併他們的大好時機。萬萬不可錯過。而如今,且不說劉明有可能偏安河北,無意爭霸天下。既是那劉明有可能趁咱們出兵豫州之時,偷襲咱們。使咱們首尾不能相顧。可那劉明也無非就是兵出青州,襲擊咱們的徐州,或是重兵突襲咱們的官渡、孟津。如今咱們的官渡,壁壘森嚴。他們是萬萬討不了好去得。而那孟津,咱們經過他們的一次奇襲。如今那也是戒備森嚴,兵馬強盛。他們也萬萬不能再佔地便宜。現在,只有他們所在的青州可以同時威脅咱們的兗州、徐州兩地。乃是咱們的心腹之患。令咱們不敢輕心。末將不才,願討令在泰山腳下,紮下大營。防範青州的異動。以除丞相後顧之憂。」屢經挫折的夏侯敦,明顯又成長了許多。此時替曹操分析道。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

「丞相,夏侯將軍所言甚是。雖丞相觀察入微,所料之事,十有八九。可咱們也不能因哽而廢食。如今,劉明坐擁四州之地,幽州、冀州、青州、并州,皆在其得手上,黃河以北,盡入其得掌握。而那劉明本就是商人出身,更精通務農之道。手下更多的是治國安邦之材,長久的發展下去,咱們與其的差距只會是越來越遠。易早圖謀之。故此,盡快地消滅袁術,張秀,收編其兵馬,這才是咱們的唯一出路。只不過,夏侯將軍,獨守泰山,虎視青州。卻也有些冒險。以如今咱們的兵力,除去各地駐守的兵馬。就算咱們只以十萬的兵馬征討袁術。那咱們最多也能給夏侯將軍抽調出十萬的兵馬來在泰山修築大營。可那幽州的兵馬數量,光是咱們已知的數量,那就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夏侯將軍的那點兵馬可以抵擋的。若是冒然在泰山修築大營,觸怒了劉明。惹起什麼事端。反倒不好。以吾之見。不如再次走訪劉明,趁其不知天下動亂。欲行修養之機,卑言厚禮,與其結盟。那劉明出世以來,信守承諾,那是盡人皆知的。只要咱們與其修訂了盟約。那劉明盟約期內,必然不會攻擊咱們。咱們也可就此放心的奪取豫州、揚州。就算那劉明趁此攻擊董卓。那涼州早已被董卓糟蹋得不成樣子,就算劉明拿了下來,也不會有多少的助益。反倒會因此損失一些兵力。如此,咱們以強凌弱,不費吹灰之力的一統豫州、揚州,以及江東、江南,平白得了兩淮這個大糧倉,以及江南這個魚米之鄉,定可極大的壯大咱們的實力。只要咱們的糧食充足,咱們就可以徵召更多的兵馬來壯大。而那劉明平白得啃了一塊骨頭,得不到多少便宜。反倒替丞相除卻一個潛在的對手。這就會極大的縮短咱們和劉明之間的差距。雖屬下之策,有所冒險。然值此爭霸之際,丞相也要有所取捨。唯有捨得,才可取得。」聽了半天,完全明白曹操心意的程昱,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曹操心中暗許:程昱果然深知我心。不破壞與董卓之間的盟約。同時與劉明暗中溝通。讓劉明全力對付董卓,而自己趁機壯大。

然而,此時曹仁卻說道:「丞相。您剛才曾言,您雖覺得劉明等等作為有假,可您也不敢斷言劉明就真的不是一心修仙之人。此何意也?若是丞相不能肯定。,必有令丞相取信之處。若是如此,咱們冒然以計策向欺。那劉明帳下,智謀廣多之人甚眾。且均意讓那劉明稱霸天下。其原先的郭嘉,就為其一也。那郭嘉,為咱們所控者,乃是小錯。本不足以使其就範,只是那劉明無意稱霸,這才給了咱們可乘之機。若是咱們授人以柄,是那劉明不能再壓服手下的群臣。到時候,咱們若火燒身。悔之晚矣。須知,咱們的兗州、徐州,那可比董卓的涼州要富饒的多。而劉明所控的青州,更是容易對咱們發起進攻。承相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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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回 恐怖,曹操父親的真面目

「丞相,咱們此時言及出兵,恐怕為時尚早。咱們司隸今年的春耕完全被幽州的兵馬破壞了。司隸個個縣鄉的庫糧也都被那幽州的兵馬散光了。咱們為了維持司隸地運轉。咱們徐州的存糧也都掉過去支援了。即使咱們想趁著此時攻擊袁術,咱們的軍糧也有所不足。此事可容後再說。」一直沒有說話的戲志才,看出曹操此時心中的矛盾,於是以一個目前的實際情況,推遲了眼前的問題。

同樣的冬天。許都雖然不像薊州城哪樣寒冷。可同樣讓人感到嚴冬的威嚴。

然而,坐在溫暖書房之中的曹操,心中卻煩躁不已,恨不得走出這溫暖的書房,讓那寒冷的天氣把自己冷卻一下。但是,丞相的威嚴、儀態,讓曹操不能這麼放縱自己。只能在書房之中獨自思考。

說實在的,曹操自打出世以來,還是頭一回陷入這樣的難以決斷的困境之中。

袁術的損兵,孫策的身喪,這絕對是一個讓人心動的機會。而劉備的壯大,那更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這全都令曹操難以抑制自己的躁動。然而北方的劉明,就像一座大山壓在曹操的頭頂,讓曹操不敢妄動,這才是曹操心煩的根本。

先前的會議,眾人擴張的心聲,那不僅是他們自己的心聲,同樣也是曹操的心聲。要想超越劉明,只是困守當今之地,慢慢發展,那絕對是不行的。快速擴張,那是唯一的途徑。

而這一點,曹洪、夏侯敦等等,那都說出了曹操的心聲。深深地符合曹操的心意。然而,如何在擴張的同時,合理,正確的對待幽州的劉明,使其不會冒出來干涉。這才是曹操召開會議的目地所在。可是,就連曹操這些心腹對劉明的看法,那不能令曹操滿意,那就更別提對待幽州的合理態度了。

曹操只能藉著戲志才的提議,暫時休會,讓大伙各自回去再思考一下,各自準備一下自己的方案。反正不管如何,吞併袁術。那已是既,定的方案。現在差的只是出兵之後,如何來防範幽州的劉明趁此機會破出牢籠,以至於無法制衡。

其實,曹操心中也明白。不管自己的部下如何想劉明。主要還是自己並沒有把劉明看清楚。看不懂劉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若說劉明無心爭霸,以曹操多疑的性格,那是打死也不信的。可是,當初曹操與劉明共同平定黃巾的時候,曹操確實從劉明言行當中看出劉明真的沒有什麼野心。只是想保護他那一份家業不在這個亂世遭到損失。尤其是劉明買賣人口。那更是令曹操感動的一件事。外界的人都知道劉明是一個最大的人口販子。可親身接觸此事,並親自操辦此事的曹操卻知道,當時地劉明並沒有銷售那些戰俘地渠道。劉明的那個提議。純屬是為了給當時的那些黃巾戰俘留一條活路。那絕對是一種悲天憫人地偉大情操。故此,這令曹操十分尊重劉明。可是也更加的看不透劉明瞭。

曹操自己都看不透劉明,他的那些心腹對劉明的看法。那只能是更加的困擾曹操。而只要看不透劉明的真實目的,那針對劉明採取的計策,不管如何的完善,那都有可能從根本上就是一個笑話。這才令曹操遲遲不能決斷。

與之相比,戲志才所提的那個借口,雖然也是一個實際問題。但對曹操而言,那卻根本不成阻礙地。

善戰之兵,糧不過旬日。取之於敵,以自用。而有了兵糧之後,敵方的百姓死活。曹操管得著嗎?都死乾淨了,哪有與我何干?只有在那些地方被自己佔領了,那才是自己領下的子民,他們的生死才會由自己操控,到時候,給他們留出一點口糧,讓他們集中到一起屯田,那也就是了。若是那些地方沒被自己佔領。他們的死活,那就是敵人操心的事了。這又關自己什麼干係?

就在曹操煩躁不安之時,忽有人報來:「稟丞相,老太爺駕到。」

外面的話音剛落,曹操的書房門隨即被人推開,曹操的父親,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

「哎呀,不知父親大人駕到。兒有失遠迎。萬望父親大人恕罪。」曹操連忙迎過來給父親失禮道。

「免了吧。我也就過來看看。咱們父子倆,哪來的那麼多的俗禮。」曹操的父親曹嵩慈祥的笑著說道。

二人坐下。曹操恭敬地問道:「不知父親大人駕臨,有何事垂詢?」

「兒啊。為父聽聞你最近比較煩,故來看視。」

「有勞父親大人操心了。此乃小事,兒自會處理。卻不知父親大人從何而知此事?」曹操心中一動。連忙打聽到。

「兒啊,為父如何知道的,你就不用多加打聽了。本族子弟為官的甚多,為父知道一些,那也不足為奇。為父此來,也是要告述你一些事情的。」曹嵩一反常態,精神抖擻的說道。

對於自己的老爹,曹操除了孝順之外,也是比較看不透的。雖然老爹一直表現的比較庸碌,可無論是曹操幼年之時闖的禍事,或是少年為官之時,不知天高地厚惹得官非,那都是老爹在無意間給擺平的。甚至是後來傾家興兵,哪也得到了老爹的大力資助。自己的父親大人究竟還有什麼不為人所知的能耐,哪一直都是曹操比較感興趣和猜疑的。

此時曹操聞聽老父之言。連忙垂手站起說道:「兒恭聆父親教誨。」

曹嵩笑道:「坐下,坐下。用不著這樣。我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些陳年的往事爾。你可還曾記得,在你少年之時,曾有名士南陽何顒當著你的面跟別人誇道:漢室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此後,又有一個名士喬玄也曾對你說: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父親大人,這些往事,孩兒怎麼可能忘卻。這可是激勵孩兒向上的動力。孩兒還曾記得。那時孩兒年少。還曾為此事走訪過名士許劭,那許劭也回答孩兒道:『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也!』為此,孩兒還興奮了許久,並一直以此勉勵自己。只是父親今日何故提起這些往事?」曹操有些得意,又有些不解的問道。

曹嵩神秘的笑道:「兒啊。以你之材,難道你就不覺得你當時名聲不顯。卻有如此評價。這其中沒有什麼可疑的嗎?」

「啊?」曹操太驚訝了。曹操自打被那些評價激勵以來,一直以為自己乃是天命之人。還真沒對這些話產生過什麼懷疑。一個人哪能沒事去懷疑自己的信心根源呢?可此時曹操聽老父如此說。那肯定是有所指了。故此,曹操也不禁重新思考了一下。

可曹操這一想,那還真了不得了。這幾個人天南地北的,沒事吃飽了撐得跑自己那裡,跟自己說這些廢話幹什麼?不過,這畢竟是曹操相信了許久,並為之奮鬥了許久的事情,曹操不想任它破滅。強自辯解道:「父親大人。這應該沒有什麼可疑地吧。畢竟何顒、喬玄、許劭都是當代地名士。而孩兒那時不過是一介布衣。他們應該不至於無聊到謊騙孩兒吧。」

「嘿嘿。他們當然不會無聊的去謊騙你。可名士也是人。他也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應酬。而你老父我,別的沒有,錢財還是有幾個的。為父請他們說些什麼。那還不是簡單的很。」

「啊?」曹操再次的驚訝了。一向表現地平庸的父親。怎麼會好不眼地在自己少年之時讓那些當代的名士跟自己說那些話?而且。雖然父親說的很輕易,可為政多年的曹操卻知道,就那幾個當代名士。要想讓他們胡說八道,那是多麼的不容易。老父花費的力氣,那絕對小不了。而父親花費了這麼多的心力,圖得是什麼?那可就真令人猜疑了。

曹操隨即聯想到自己進入仕途,心高氣盛。打了權貴賽碩之叔,被調離了權力中心,最後,卻是父親幫著自己又重新成為了西苑八校尉。而自己興兵之時,父親指點自己獲得軍糧,起兵之後。那曹仁、曹洪,夏侯敦、夏侯淵這幫弟兄,立馬就各自帶著本族的子弟數千人來幫自己。這些要是沒有事先多年地準備,那絕對不可能倉促辦到地。看來父親的圖謀,以及能力那還真得不能小視啊。

曹操為自己的猜測而心驚,同時也為自己這麼多年才真正的有點瞭解自己的父親而慚愧。

「父親大人,我明白。只是,父親大人為何在今日告述孩兒此事?」曹操不愧是曹操,即使是自己的父親。那也是有所懷疑。

「兒啊。這些事,為父本來是不惦著說的。可是,你如今碰上了對手,而且還在因此困惑,我就不能不來跟你說了。要知道,世事流長,不爭朝夕。你雖努力,可是你所掙下來的基業,你也享受不過百年。家族,只有家族,那才會千年萬年地流傳下去。你不是家族一切,而家族卻是你的一切。只要你把眼光放長,那你就會看到,那劉明雖然興旺,可他的根基卻不如咱們深厚,只要劉明一死,他的基業無人繼承,天下照樣是咱們得。」曹嵩神采奕奕地說著。

而曹操此時卻覺得自己頭一回瞭解自己的父親。

而這個時候,曹嵩卻突然向曹操問到:「兒啊。你可知道為父我地來歷嗎?」

曹操激靈靈打一個冷顫。這要是以前,曹操當然知道他是誰了,自己的父親,那還有的假?可如今,曹操卻有點不知道了。

看著曹操迷茫的眼神,曹嵩感歎道:「當初譙郡有兩大世家,一為曹家,一為夏侯家。曹家乃是近百年來的新貴。而夏侯家卻乃是夏禹之後。先祖曾被周武王封於杞,後杞為楚滅,簡公弟佗奔魯。魯悼公以佗為夏侯,受爵為侯,因以為氏。至今已七百餘年。乃是天下八大世家之一。只可惜,夏侯家雖為天下八大世家之一,可在這一代的朝廷上卻有點沒落了。而曹家雖然乃是新近崛起地世家,可資歷尚淺。也進不了八大世家這個圈子。於是,夏侯家族和曹氏家族,為了各自的發展,進行了聯盟。而作為聯盟的紐帶,為父我被過繼給了你地祖父曹騰,並成了夏侯家族和曹氏家族下一任的指定族長來培養。為了家族的發展。我已經默默的耕耘了數十年。而且,我在研究了夏侯家族的發展史,以及曹家的發展史,我明白了,只有操控了朝廷的家族,那才是真正長盛不衰地家族。只是我那一代,漢室的力量還很強大。你祖父也只能聯合其他的十常侍才能左右朝廷一二。故此,我那時只能堅忍,並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曹操徹底的明白了。可曹操還有一事不解的問道:「父親大人,為什麼選我?」

「嘿嘿,你忘了你裝中風害你叔父的事了?你那叔父,老實得很,他怎麼敢騙我這個大哥。何況還是那麼容易被揭穿的小把戲。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機詐,如此果決,那正是為政的天分。而你其他的幾個兄弟,又都是那麼的老實,老是被你領著走,我不選你選誰?」曹嵩狡詐的笑道。

而曹操也徹底的無言了。不過,首次發現自己父親真實面目的曹操,卻也明白,老父今天既然是來給自己交底的。那也一定有對付劉明的具體辦法。而且,暗中努力了這麼多年的父親,肯定還有他自己的一套底班。那也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於是,曹操誠懇地說道:「父親大人既以籌劃多年,當有足夠的經驗指導孩兒渡過眼前的困境,還請父親大人明示。孩兒定當謹遵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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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回 家族的無奈

「嘿嘿。」曹嵩狡猾的一笑,微微的瞇著眼睛說道:「那劉太尉到底如何,其實為父也是看不透啊。不過嘛,咱們看不透沒關係。咱們可以試探一下。那就明白了。」

曹操聞言大感奇怪。曹操原本以為自己的父親提前那麼多年部署,有可能會在劉明的領地裡埋下一些內線。因此才會在得到一些內部情報的情況下,特地來此指點自己,可如今老父竟然也看不透劉明,還要自己來試探。這還怎麼試探?該試探的都試探了,也沒少吃虧了,這還有什麼好試探的?

曹嵩看出曹操的疑惑,不動聲色的說道:「那劉太尉之所以令人畏懼,乃是因為他自出世以來,幾乎就沒有打過大的敗仗,更沒有吃過什麼虧。這既造成了他天下第一軍的威名,同時也震懾了其他人。而隨著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他的具體兵力到底有多少,這也是無人可知的。這就造成了所有人都懼怕與他為敵的原因。」

曹操隨著父親的闡述,點了點頭。父親說的這些話,這是曹操早就明白的道理。只是曹操雖然明白,可曹操卻無法解決這個難點,這也是無可奈何。此時曹操聽到老父也提到這些,不由得產生共鳴道:「父親大人說得不錯。那劉太尉的可怕之處,確實如此。其實,無論那劉太尉的兵馬實力有多麼強悍,只要咱們知道一個具體的數據。咱們也有一個努力的目標,趕超的方向。可如今咱們對那劉太尉的兵力一無所知,這實在太可怕了。這讓孩兒我無時無刻都在猜疑著那劉太尉的擴軍步伐到底有多大。只可惜,孩兒在青州做的那些安排,至今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而孩兒收買的那個郭嘉,也是一個廢物,也說不清那個劉太尉具體有多少的兵馬。只是大概其地估計有幾百萬的軍隊。這真真的令人可氣!」

「呵呵呵。兒啊。你那青州的安置,你就不用指望了。你那樣隨手放棄,送給人家的東西。怎麼可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別說他們了,就是咱們家族幾十年前安置在冀州等地的手下,那也是用處有限。那劉太尉的三反五反政策,以及民情屬的設置,那真是太可怕了。咱們家族安置在那裡地老人,平日沒什麼異動,那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可只要稍微有些小動作。那都瞞不過那些民情屬的舉報,犧牲得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他們的犧牲還是有價值的,那劉太尉在幽州的新政,咱們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只差那劉明的軍營,實在是混不進人去。無法探知了。」曹嵩得意而又可惜的說道。說完,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遞給了曹操。

曹操滿懷欣喜地接過一看。比劉備得那本小冊子以及曹仁從幽州回來之後的講述又全了許多。而且上面還附帶著家族現今在天下各個地方安置地密探和勢力。而那個當初支援曹操起兵地衛大財主,顯然也在其中。

曹操暗喜:家族的力量就強啊。那劉明再厲害,他也防範不了幾十年前就安排下去的死士。只是曹操翻看了幾頁之後。卻不禁奇怪:以家族如此地勢力。那些家族的死士怎麼可能探聽不出劉明兵馬的具體數量呢?

曹操不禁感到萬分的遺憾和疑惑。

「父親大人遠見,這本冊子實在是太寶貴了。只是,咱們家族的死士怎麼可能探聽不到幽州兵馬的具體數量呢?如果說咱們家族幾十年前安置的死士。都像孩兒在青州安插的人一樣被幽州那面識破了,那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既然不是,咱們家族的那些死士作為咱們家族地耳目,理應受過嚴格的訓練。一支部隊的數量,通過他們日常的柴草消耗,米糧消耗,以及他們的軍裝採購。軍械製造,那都應該能估計出一個大概,其的範圍,而那些軍營的日常訓練,那更可以讓咱們輕易的知道那些軍營到底有多少的人馬。怎麼咱們家族地死士竟然什麼也探聽不著呢?」曹操疑惑的問道。

「咳!孩兒說的這些。為父又如何不知。只可惜,那幽州軍營的十里之內,那都是軍事禁區。普通的百姓,根本不允許靠前。而幽州各個軍營的軍需採購,又都由他們的後勤部統一安排。而那劉太尉興兵以來屯田無數,他們的軍糧根本就不用再額外的購買,而劉太尉商人起家,手下的布莊,那也是不計其數。他們的軍裝,同樣也不需要由外購買,而他們的軍械就更不用說了,那劉太尉建立專門的軍工作坊,大規模的煉鋼,大規模的製造軍械,也完全是自給自足。這又讓咱們家族的死士如何探知?而且,更可恨的是,咱們家族的那些死士,曾經混入過那些作坊進行打探。可那些作坊,每個人只能進行一部分的操作,根本不能知道具體的數量,打聽的勤了。反倒因此暴露了不少。實乃可恨。而且,即使咱們能打聽出其中一個作坊的具體產量,可咱們不知道那幽州同時有多少的作坊在為幽州的軍隊服務,那也一也輪不到小弟的。小弟萬萬不能從命。」老四孫匡倔強的說道。

「我說讓你當。你就得當。長兄為父,難道我這個大哥的話,你就不聽了嗎?」孫策火爆得喊道。

孫策的脾氣爆裂得很。他可不是什麼能夠委婉勸人的主。幾句話勸不過來,孫策自己就火了。

「大哥,您先陪著父親大人。孩兒明白了。只是父親大人先前說要試探一下那個劉太尉,只是不知咱們要試探那個劉太尉的那個方面?又準備如何試探?試探之後,又有什麼作用?」

「嘿嘿,用不著像那麼多。咱們知要試探出那個劉明到底有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那就可以了。如果哪個劉太尉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即使他擁兵數百萬,那也是一個割據的藩王,對咱們家族的大業,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即使他手下的能人再多,再如何的挑唆他爭霸,咱們也能因勢利導,安撫住他。而如果他有爭霸天下的野心。那麼,他就不可能數百萬地軍馬。否則的話。以數百萬兵馬的實力,早就可以消滅你和董卓的聯合力量,一統天下了,他也用不著再在河北憋屈著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曹嵩老狐狸似的笑道。

「不錯。既然孩兒我能知道董卓的實力如何。那劉太尉就肯定就能知道孩兒我和董卓的實力如何。而若是孩兒我有數百萬的兵力,同時也清楚地知道對方地聯合起來的兵力不過百萬之眾。那孩兒肯定會立即揮兵,一統天下。絕對不給他們發展的機會。除非孩兒這幾百萬的兵馬只是吹出來的。並不真正的存在。而孩兒真正的兵力直比對方強大一點。根本無力突破他們的聯合,也無力阻止他們在聯合之後各自的發展。那孩兒才會坐山觀虎鬥。讓他們自相殘殺,打個熱鬧。最後再由養精蓄銳的孩兒我來出面收拾殘局,一統天下。」曹操說完,看著自己地父親笑了起來。

曹嵩也高興地笑了起來。半晌之後,曹嵩滿意地說道:「看起來你都明白了。這我也就可以放心的養老了。」

「孩兒願時刻聆聽父親大人的教誨。還請父親指明如何來試探那劉太尉是否有爭霸天下地野心。」曹操誠懇地請教道。

「什麼試探不試探的。那劉太尉也是國之棟樑,人中俊傑。你妹妹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也操一下心。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皇上怎麼著也應該給你妹妹賜個婚了。這事抓緊辦吧。要知道什麼盟約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家族,以及姻親、血緣的關係,那才是牢固的紐帶。」曹嵩好像又恢復了平日的老態、昏庸。一邊說著,一邊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外走著。

「送父親大人。」曹操連忙站起身來送著曹嵩。

此時的曹操。再也不敢小看自己的這個外表平庸的父親了。而曹嵩剛才那幾句看似不倫不類的話。曹操更是完全明白。

劉明作為當朝太尉,一直打著忠君的旗號,又是一個非常愛惜名聲的人。只要皇上下旨賜婚。讓那劉明來朝迎娶。那劉明如果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是一個真正的忠君之士。是一個無心紅塵的修仙之人,那他只能聽從聖旨來朝。而只要劉明來了之後,那就隨自己操縱了,完全可以通過操縱劉明來達到控制幽州軍馬的目地。可那個劉明要是不來,那劉明就是抗命。那就說明劉明根本就無視聖命。劉明自然也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忠君之人,而劉明更可能存有爭霸天下的野心。而劉明的不主動出擊,則是說明劉明本身的實力不足。只要自己暫時不與董卓的關係破裂。自己也就無需過於的懼怕劉明。而其後,更可以通過聯姻的方式,與劉明建立牢固的同盟。在劉明困守不出情況下。隨心所欲的發展。從而,最終一統天下。

曹操想得明白,心裡充滿了喜悅。只是稍稍的對自己的小妹感到一些愧疚。

曹操的小妹年方二八,比曹操小了二十好幾。與曹操的女兒邊邊大。那長的是如花似玉,貌似天仙。而且文武全才。說起話來,別提多討人喜歡了。比曹操其他的幾個女兒強得太多了。平日裡最得父親曹嵩的喜愛。就連曹操對自己的這個小妹子,那也比對自己其他的那幾個女兒更加疼愛。本來曹操還惦著給自己這個小妹子找一個好歸宿的。可如今,為了家族的利益,這個小妹子。只能成為一件政治婚姻的犧牲品了。曹操真的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個小妹子。

只不過,曹操也就是這麼一想。在家族的利益面前,一個妹子的幸福算得了什麼?既然她生在家族之中,享受家族帶給她的一切,那她就應該時刻為家族的利益的作出犧牲。而且,曹操也明白父親的苦心,那劉明作為雄霸一方諸侯,當今的黃叔,與曹操那絕對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只在曹操之上,不在曹操之下,除了這個妹妹之外,若是曹操用其他的女兒與劉明聯姻,長劉明一輩,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何況,曹操早已經把自己的一個女兒送給了當今的天子為妃。若是用曹操自己的女兒,那輩份也就混亂了。故此,老爹才會忍痛拿自己的這個寶貝妹妹來聯姻,同時讓自己操辦此事,而不是老爹親自來操辦此事。

而就在曹操請旨,以及做自己妹妹思想工作的時候。江東的孫策,也同樣在做自己弟弟的思想工作。

「老四。你就別推托了。這事我說了算了。咱們父親大人遺留的爵位,就由你擔當了。」

「大哥。父親的爵位怎麼能由我來擔當?自古以來,長幼有序。父親不在了。父親的爵位,自然有大哥來擔當。就算大哥不想當這個烏成侯。那也應該由二哥,三哥來當。怎麼輪,也輪不到小弟的。」、弟萬萬不能從命。」老四孫匡倔強的說道。

「我說讓你當。你就得當。長兄為父,難道我這個大哥的話,你就不聽了嗎?」孫策火爆得喊道。

孫策的脾氣爆裂得很。他可不是什麼能夠委婉勸人的主。幾句話勸不過來,孫策自己就火了。

「大哥,您先別急。四弟這也是不敢逾越啊。您先歇歇,讓我來勸勸四弟吧。」孫權連忙在一邊拉住了火冒三丈的孫策。

孫策氣憤地說道:「老四真不聽話,我把爵位讓給他,這既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能讓咱們孫家渡過眼前的這個難關。他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這他都不聽,我怎麼能指望他為咱們家族出力呢?二弟,你好好說說他。若是他還不聽話。我就趕他出咱們孫家。咱們的計劃,另找別人,反正不能就此壞了咱們的大事。」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20
第四百二十七回 病

孫策氣哼哼的走了。屋裡就剩下孫權、孫翊、孫匡。

孫匡等孫策走了之後,不滿的對孫權說道:「二哥。大哥就會喊,一點道理也不講。小弟遵古訓」不敢逾越兄長而繼承爵位,這又有什麼錯誤。這要是小弟越過幾位哥哥把這個爵位給繼承了。外面的人不知道其中內情,豈不是要說小弟不顧兄弟情份,強搶這個爵位。那小弟今後還如何出去見人?」

「老四。別這麼早下結論。其實大哥讓你繼承父親的爵位,那是有因由的。」孫權很是鄭重的對孫匡說道。

「二哥,什麼因由?」孫匡,孫翊異口同聲地問向孫權。

「老三,老四。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如今父親大人先去,而那劉備又對咱們窮追不捨,趕盡殺絕。如今咱們孫家已經面臨滅亡的危險。」孫權歎息道。

「二哥,有這麼嚴重麼?周都督不是打敗黃祖的船隊,回來了嘛。有周都督在,難道咱們還對付不了劉備。」孫匡不解的問道。

「就是,就是。周都督神機妙算。有什麼事是周都督解決不了的。周都督一定能幫著咱們打敗劉備的。」孫翊也在一旁幫腔道。

孫權的嘴角微微一動。隨即平和的說道:「不錯。周都督確實神機妙算。他確實想出了對付劉備的辦法。而這個辦法就大哥要讓老四你來繼承父親大人的爵位,擔當烏程侯得原因。」

「我?我有這麼大的作用?難道我當烏程侯,那劉備就會乖乖的受死不成?」孫匡奇怪的問道。

孫權笑道:「胡說,別說是你當個烏程侯了。就是當今的天子,那也不可能讓劉備乖乖的受死的。」

孫翊,孫匡也不禁笑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孫權卻收斂了笑容,雙手扶住了孫匡的肩膀,神色肅容得孫匡說道:「老四。咱們笑歸笑。但是,只有老四你當了烏程侯,周都督的計劃者才能更好地實施。所以,大哥才會讓你來擔此重任的。」

孫匡看孫權說的鄭重。也不笑了。但是這其中的關係,孫匡還有有點搞不明白,疑惑的看著孫權問道:「二哥。這是為什麼,你就只說了吧。我也是孫家的一份子。該我出力的時候。我決不會孬種!」

「好。不愧是咱們孫家的漢子。老四,二哥我今天跟你說白了吧。現在咱們孫家面臨最危險地絕境。以咱們孫家如今的實力。那是絕對無法獨力應對劉備的了。這要是再加上劉表配同劉備對咱們孫家共同發起攻擊。那咱們孫家就更不是對手了。為了應付如此的局面。咱們如今只能尋求別的勢力與咱們孫家聯盟,對咱們孫家進行援助。而為了聯盟,為了表示咱們孫家的誠意,這就需要一個質子。而烏程侯,也是抬高這個質子身份的籌碼。如今,二哥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老四你可願意為了咱們孫家,做出如此的犧牲嗎?」孫權說完,虎視著別,匡。

此時,孫翊、孫匡這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尤其是孫匡,那心理的壓力就更重了。雖然孫匡生在這個混亂地年世道中。也算得上是早熟了。可質子地壓力。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還是太大了一些。

不過,孫匡看著孫權對自己期待的目光。心中一熱,激昂地說道:「二哥,你放心吧。我也是咱們孫家的一份子。為了咱們孫家。我願意!」

「好。好兄弟。都怨二哥無能,保護不了你們,讓你這麼早就要為咱們家族盡力了。不過,老四你放心,雖然你身為質子,可是有著哥哥們在,你們的安全就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孫權眼含熱淚的抱住孫匡說道。

「二哥。」孫匡、孫翊也全都抱住了孫權流淚。

只是,孫匡弱小的心靈中。在激盪著與二哥孫權的兄弟之情時,卻不禁對大哥孫策讓自己擔當烏程侯去做質子,感到陣陣的心冷。

孫權安撫住孫匡,起身去向孫策通報。

等孫權到了孫策那裡,孫策早就焦急的等著他呢。一看孫權來到,孫策連忙問道:「二弟。老四怎麼樣了?你都跟他說了嗎?」

「大哥,你放心吧。老四畢竟也是咱們孫家的子孫。不是孬種。他願意為咱們孫家盡力。」

「咳。真難為老四了。都怪我這個當哥哥地沒用。還得讓老四在這小小的年紀就要為咱們家族效力。我也只能用父親的爵位來補償他一下了。不過,只要公瑾的計劃成功。我一定會努力征戰天下,擴大咱們的實力。盡快接老四回來的。本書轉載16K文學網www.16k.cN」孫策愧疚的說道。

「大哥。您千萬別這麼想。打天下,冒進不得。咱們父親大人,不就是吃了這個虧嘛。大哥可千萬不能再犯父親大人的錯誤了。再說了,老四這也是為了咱們家族盡力,怨不得您。況且,要不是大哥還要按著周都督的計劃去袁術那裡活動,而我也要去舅父大人那裡勸舅父大人來幫著咱們。而老四又年紀太小,咱倆走了之後,管不了事情,只能讓老三堅守,咱們這些當哥哥地,怎麼也不會讓老四去當那個質子的。老四會明白大哥為了咱們家族的苦心的。」孫權看著孫策難過,開解孫策道。

「咳。二弟你別說了。大哥我也不是一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事情既然已經頂好了。明日咱們就按著計劃分頭行事。」孫策振作精神,果決地說道。

孫權點了點頭。

次日,孫策下令,命大都督周瑜保著孫匡去朝賀天子,繼承父親烏程侯得爵位。命大將黃蓋,帶著朱然,率領水軍鎮守三江口,防範荊州劉表的再次進犯。命三弟孫翊帶著其餘眾將堅守廬江,抵禦劉備的進攻。等待援兵的到來。

而就在孫策在周瑜的安排下,準備絕地反攻劉備之時。全盤大勝的劉備卻沒在意怎麼把那些江東的殘兵敗將一網打盡。而是考慮著怎麼才能把徐庶給留下來。徐庶的本領,劉備如今可是深深的領教了。只要自己有了算無不中的徐庶,那自己還用得著怕誰?以至於,與之相比,江東的殘部,在劉備的心目中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畢竟孫堅活著的時候,有了徐庶的幫助,那都是不是自己的對手,如今只剩下一幫殘兵敗將,那還不是小貓三兩隻。

可是,令劉備心煩的是,如今這已經是徐庶第三次向劉備請辭了。劉備該說的話,那也都已經差不多說盡了。可奈何那個徐庶思母心切。怎麼也不想留在劉備這裡。

有道是:百善孝為先。如今這個年代,別說是瞻養父母了,哪怕就是父母仙去。那都要守孝三年的。在這麼一個前提下,劉備的那些言辭,顯得那麼無力。連劉備自己都不太好開這個口了。劉備只能拖,只能期望在這幾天之中,利用恩情和權勢籠絡住徐庶。

可惜,徐庶雖然政治交往和手腕要差上劉備許多,可徐庶亡命江湖之時,那也是見過風雨,有過閱歷的。錯過了初時的激動,徐庶還是能夠分清劉備的真心和假意的。就衝著劉備雖然時刻把百姓掛在嘴邊,可他卻重用著張紡,明顯偏幫著當地的豪門,籠絡著當地豪門的勢力,這就足可見劉備並不是一個心口對應的真君子。而劉備故意托詞,不遵守先前的約定,拖延徐庶的行程,那就更讓徐庶心煩和看不起。故此,徐庶想早日離開劉備的心情也就更加堅定。

這一日,劉備還在籌劃著怎麼來宴請徐庶,感動徐庶。忽然有人來報。徐先生重病不起。

劉備聽了一愣,這徐庶怎麼病了?這是真病還是假病?

不過,劉備這也就是一閃念。這主意也就定了。管他真病假病,這可是籠絡徐庶的大好機會。劉備二話不說。連忙親自請大夫過府看望徐庶。

劉備一進徐庶的臥房,看見躺著炕上的徐庶,那就是淚流滿面地哭道:「元直弟。我來晚了。」言之未盡,那已是泣不成聲。兩旁圍觀之人,無不歎服劉備對徐庶的情誼本書轉載1 6K文學網www.16k.cN,那真是沒得說。

而劉備緩了一下,一邊流著淚,一邊對其請來的大夫作揖道:「張先生,我的這位兄弟,為了我,為了咱們江南父老免受兵禍,操勞成疾。您的醫術高超,乃是當世的神醫。您可要救一救我的這位兄弟。我這裡給您行禮了。」

這劉備的話,那真是說的發自肺腑一般。聞著無不落淚傷心。而那個張大夫受劉備一禮,那更是感動。這劉備怎麼說也是名正言順的揚州牧。給自己行禮,那不是高抬自己嗎?

當即,張大夫迴避劉備的行禮說道:「玄德公。您的仁義,我們江南人都是知道的。這位先生既然為了我們江南的百姓病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治好他。您就放心吧。」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21
第四百二十八回 孫吳

「哎呀。娘啊……你可想死兒了。」還沒等張大夫上前診治。一直躺臥在床上沒有聲息的徐庶卻突然開言說道。

眼看徐庶出聲,劉備第一個衝過去說道:「徐先生,您可嚇死我了。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徐庶疑惑的問道。

「先生,您剛才昏過去了。是主公請張大夫看您來了。」劉備的貼身護衛首領劉辟,連忙幫著劉備回答道。

「啊,多謝劉皇叔了。」徐庶客氣的對劉備說道。

「沒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劉備非常誠懇地回道。說完,劉備連忙又對張大夫說道:「張先生。您再給看看。別有什麼別的隱疾,耽誤了。」

「好、好。」張大夫連忙過去給徐庶把脈,半晌之後,又向徐庶詢問道:「徐先生,您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徐庶自出聲之後,人也好像好了許多,此時聽張大夫詢問,回答道:「先生,我現在倒沒感覺有什麼,只是覺得心中有些鬱悶,有些思念我遠在他鄉的老娘。」

「噢。原來如此。這就是了。」張大夫自語道。

劉備在一旁聽得鬱悶,卻也不得不問道:「張大夫。這到底是什麼病。重不重?」

「玄德公。經我給徐先生診脈,徐先生此時的脈象十分平和,故此,徐先生現在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而徐先生剛才的昏迷,按照病理推論,徐先生乃是思鄉心切,心情鬱悶,導致一時情急,心脈淤塞所至。現在徐先生醒過來了,也就不怎麼礙事了。開一兩副藥,調理一下。也就好了。只是徐先生的病因乃是心病。這是無藥可醫的。恐還有再犯的可能。」張大夫老實的按著醫理推論道。

他**,什麼狗屁病情,分明就是這小子想跑而造的勢。劉備心裡跟明鏡似的。暗暗地罵道。

不過,此時劉備聚集了不少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劉備哪能自毀形象?劉備只能無奈的說道:「元直,都是我耽誤你了。你且安心修養,帶你病體康復,我一定親自給你送行。讓你能早日看望令堂。」

「謝過皇叔。庶現在就覺得沒什麼大礙了。現在就可動身。」劉備剛說完。那徐庶就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站了起來。那病情好像一點都不存在了。

劉備心裡更是生氣,可劉備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裝作高興的說道:「元直好了就好。不過還是再靜養幾天吧,穩固一下身體吧。」

「皇叔厚愛,庶心領了。只是庶現在實在是思母心切。恨不得立刻趕到家母的身邊。一刻也等不了了。還望劉皇叔見諒。」徐庶也是咬住了嘴不放。

劉備無可奈何,強顏笑道:「元直急欲歸去,備也是感同身受,只是元直幫了備一個天大的恩情,備無法報答元直,備也是寢食難安。無論如何。被也要給元直擺酒送行的。元直無論如何。那都是要答應地。」

徐庶也不想在如今的這個局面下。再節外生枝。怎麼也要給劉備留下幾分情面,這才好脫身的,於是也就點頭答應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劉備再是如何盛大的酒宴。那也終有散去得一刻,劉備在酒宴上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能動搖徐庶要去幽州奉養老母的決心。劉備也只能飽含熱淚的帶著太史慈把徐庶恭送了十里開外。

離別了劉備的徐庶,縱馬而去,微風拂面,陣陣的酒意上湧,徐庶多少也為劉備的這番做作感到心動。可是,就在徐庶騎著馬,快要跑到一處樹林之時,徐庶猛地聽到鳥兒鳴叫之聲。

徐庶抬頭一望。當時就嚇得出了一身地冷汗,陣陣的酒意全都驚跑了。

只見前方樹林之上,有不少的鳥雀在盤旋飛繞。這分明就林內有人埋伏,故此,鳥兒才不敢入林。而且埋伏地時間還不長,所以這些鳥兒才沒有散去,而是在這裡盤旋。

徐庶亡命江湖多年,這點小江湖,那還是門清的。既然這裡有埋伏。而且還是剛剛埋伏不久,這要是冒然闖入,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徐庶有心繞過,可徐庶猛然間想到:劉備給自己送行之時,劉備的心腹劉辟卻沒見人影。那劉辟乃是劉備的心腹護衛,從來都不離劉備左右的。怎麼可能會那麼長的時間不在劉備左右。而且,劉備探病的時候,那劉辟還在旁邊,怎麼送行的時候就不見了。

想到這裡,徐庶心中恍然,這埋伏的人馬,肯定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而這些人也肯定是劉辟率領地,是劉備差遣來把自己留下的。好讓自己幫不了他,也不能幫了別人。眼前這一關,繞是繞不過去了。

徐庶暗罵劉備狠毒,可徐庶卻仍然不能不想著如何擺脫眼前這一關。

徐庶心中閃念之下,就想好了一個主意,徐庶暗思:既然水鏡師尊有意幫襯劉備,現在自己生死關頭,讓那個人來為自己頂缸,想來水鏡師尊也不會怪罪自己了。

想到這裡,徐庶下馬寫了一封信。隨即上馬往回跑。

此時,劉備還在十里長亭那呆著呢。旁人只以為劉備還在懷念徐庶,也沒有人過來勸阻。而劉備心中卻在暗暗的發狠:徐庶啊,徐庶,這可怨不得我。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可你偏偏往死路上走。你這麼大的本領,不輔佐與我也就算了,你要是在保了別人,那對我的威脅也就太大了。你應該明白的。

突然間,遠處塵土飛揚,兩旁有親兵看到,驚喜地對劉備喊道:「主公您看,徐先生回來了。」

「什麼?」劉備一愣,連忙仔細觀看,不是徐庶,又是何人。劉備暗想:這徐庶怎麼回來了?難道他回心轉意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先前的安排,倒是多餘了。

可不管怎麼說,劉備對於徐庶的歸來,那還是充滿了期望地。畢竟徐庶的才華,早已深深地折服了劉備。

「元直。你可回來了。就你離去的短短時刻,我已經思念的不成樣子了。元直這會回來,想來已有兩全之策,不再要走了吧。」劉備搶步上前,抱住剛剛下馬地徐庶就是哭泣不止。

徐庶心裡面格癢兒,可為了自己能平安脫身,只能強打精神應付道:「劉皇叔,庶離開您這一會兒。那也是十分想您的,只是老母在堂。庶是不能不回去的。只是庶受皇叔厚待,不能不報。庶剛才離去之時,偶想起有一事忘了和皇叔交待。庶得師門之中有一奇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皇叔若是得此人相助,大業可成。庶原本早就要把此人推薦給皇叔,只是今日心亂如麻,一時忘卻,故此。庶特回轉馬來為皇叔薦之。」

劉備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敢煩元直為備請來相見。」劉備心中思量:不管那個人的水平如何,只要徐庶給我去請,總能耽誤徐庶一些日程。這中間就說不定有什麼轉機。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不可屈至。,必須皇叔親往相邀,才能使之相助。皇叔若得此人,無異周得呂望,漢得張良。」徐庶一邊勸止劉備,一邊心想:我還留下,那不是更堵得慌了嗎?

「噢?此人才能比之先生如何?」劉備雖然心動,可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與此人相比。譬如駑馬並麒麟,寒鴉配鸞鳳。休說是我,就是管仲,樂毅,也遠不如此人,此人實乃蓋世奇才,當今天下第一人也!」此時徐庶為了脫身,那是有駱駝不吹牛啊。

「啊?世間還有這樣奇人。如此高人,備如何得之?」劉備也被徐庶白唬得有些發懵。不過。劉備親眼見過徐庶的本領,也知道水鏡先生的利害,故也信了水鏡先生的門下,也許還真有這樣的高人。只是水鏡先生已經差派了一個徐庶給自己,自己沒留住,劉備倒不好再向水鏡先生哭述,只能求教徐庶。

「皇叔放心。此人與我交好。我回家之前,一定會先去為皇叔說項的,再加上皇叔又得師尊水鏡的看重。我這同門應該會有所抉擇的。只是我這同門,倨傲的很,不會輕易出山的,皇叔恐怕要多走幾趟了。而且,待家母百年之後,我也會回來幫著皇叔的。」徐庶言辭懇切地對劉備說到。

劉備聽得心中大喜過望。而這時,徐庶又對劉備說道:「皇叔,這是此人的地址,以及我的推薦信,你可以之為憑。庶,告辭了。」說完,徐庶掏出了剛寫的那封信件。

劉備一看,徐庶果然是早為自己有所打算,心中有些慚愧,又想起徐庶還要為自己事先說項,此時是萬萬不能有事的,自己先前的佈置,可有些不妥了。

劉備連忙拉住徐庶說道:「元直且慢,先前我差劉闢為元直準備一些江南的土產,好捎回去帶給令堂,表達我一番的謝意,只是那劉辟這個傢伙也不知怎麼地還沒回來。剛才我也不好意思因此耽誤了元直的行程,也就沒有攔阻元直,如今過了這麼許多時辰,這劉辟也應採買好了,元直可少留片刻,待我遣人催他一催。」說完,劉備也不待徐庶答言,逕直吩咐了一個心腹護衛去了。

徐庶心裡明白,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與劉備閒聊。

不多時,征塵起處,劉辟帶了十幾個親兵回來,手裡面也確實拿了一些東西。只不過那些東西平常的很,應該費不了多少時間準備的。

徐庶更不多說,接過了哪些東西,謝過了劉備,催馬而去。

兩日後,徐庶棄馬登舟,改乘海船,駛往幽州。

而此時劉備還沒找到那位蓋世的奇人,可劉備手下的大將吳景卻迎來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物,如今劉備大對頭孫家的二公子孫權,來到了吳景的府上。

「你怎麼來了?不要命了嗎?」吳景驚恐的問道。隨即走出屋外,喝退了家人,關上了門窗。

「舅父大人,外甥我是求您幫忙來了。請您幫幫我們孫家吧。」孫權對吳景開言說道。

「幫?我怎麼幫?就你那死鬼老爹。強搶了我地兩個妹妹,我憑什麼要幫你們孫家?」吳景壓低了聲音,怒氣難銷地說道。

「舅父大人。如今家父以死,您們上一代的恩怨,那都應該煙消雲散了。而如今,我們孫家危在旦夕,還請舅父大人看在我母親大人的面上,幫外甥一把吧。」孫權撲通就給吳景跪下說道。

「快起來,快起來。」看著孫權跪下,吳景也是氣消了一半的說道。

「舅父大人若是不答應,甥兒回去也是死,更無面目以對家母。甥兒還不如跪死在舅父大人這裡算了。」孫權執拗的說道。

「咳。如今的局面你也不是不知道。劉備勢大,我怎麼來幫你啊?」看著孫權這幅樣子,吳景也軟了幾分的說道。

「舅父大人,如今您守護丹陽,乃是一方重鎮。只要您想幫我們,那絕對可以對劉備造成嚴重打擊。何況,您乃是劉鷂舊部,那劉備重用太史慈、以及張英、樊能他們,您在劉備的手下,也沒有更多的發展。您就算是反了劉備,也是理所應當。而只要您幫了甥兒,甥兒得了江南,那江南也就是舅父大人得了,咱們別吳兩家,可以公治江東、江南,如此豈不快哉?」孫權不慌不忙地為吳景分析道。

「這個?」吳景的心中既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

「舅父大人,您還猶豫什麼?關鍵時刻,您不幫著親戚,還能幫著外人嗎?何況,您與我們孫家的姻親關係。又不是什麼機密,即使是您現在把甥兒殺了,獻與劉備。那劉備也不可能完全相信您的。現在,只是那劉鷂新死。劉備為了穩住劉鷂的舊部,這才暫時沒動您的。您可千萬不要自誤啊!」孫權看準時機又加大了籌碼。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22
第四百二十九回 周瑜的計劃

「好。舅父我這後半輩子就聽你的了。我這就起兵支持你們孫家。」

吳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姻親關係,要比劉備的空口許諾要強得多。那劉備先前在袁術、孫堅聯合出兵之時,竟然重用張英、樊能,也不派自己出兵。分明是不信任自己。自己再在劉備這裡呆下去,那也沒有什麼意思。更何況,此時孫堅已死,而孫家的四個孩子,對自己的妹妹也比較孝順。有自己妹妹在。孫家也不可能會虧待了自己。

「舅父大人且慢。您先不用急著此時挑明旗號。您現在就挑明旗號的話,也不過令劉備增加幾分壓力而已。並不能把劉備至於死地。此事,我家周都督,早有安排。只要時機成熟,自可讓那劉備一擊而滅。甥兒我會在舅父大人這裡配合舅父大人的。」孫權不慌不忙的說道。

吳景點頭答應。

而與此同時,孫策也按著周瑜的計劃求見了袁術。

「大將軍,您統領天下兵馬,因何不按著咱們的約定,對那劉備展開攻擊,以至於劉備的做大?」孫策怒視著袁術問道。

「嘟!本大將軍行伍多年,即使汝父,也不敢在吾跟前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娃娃,也敢質問吾的決策嗎?」袁術不屑的喝道。

孫策大怒:這明明是袁術沒按照約定,率先的撤兵了,這才導致了聯軍的失敗,可袁術竟然一點愧疚的樣子都沒有,真是太可氣了。可是,孫策想起臨行之前,周瑜對自己的囑咐,想起了孫家的安危,孫策強壓住怒火,對袁術說道:「大將軍。不管先前戰況如何,可如今,劉備橫行江南。兵馬越發的強大了。劉備壯大。我們孫家與其比鄰,大不了我們孫家撤出江東。而今天下動亂,我們孫家萬眾一心,何處不可安身?然而,那劉備受封揚州牧,可那揚州的首府壽春,如今卻在大將軍的手裡。那劉備沒了我們孫家牽制,安能不向大將軍討回?到時候。大將軍若是不歸還劉備的壽春,以那劉備的狼子地野心,以下犯上,那絕對是跑不了的。而若是大將軍因此歸還了劉備的壽春,恐怕大將軍的威名掃地,也無顏再做這個大將軍了。」

「嗯——」袁術本不是什麼多有主見的人。此時更被孫策說的變顏不止。

「放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父坐得了這個壽春,自然不怕那劉備的進犯。諒那劉備乃是一個織席販履之輩,又有多大的能耐敢來犯我家兵馬?」袁耀撇著大嘴說道。

「不錯,我兒說得有理。」就這麼一個胡說八道。自吹自擂。沒有危機意識地言論,竟然還被袁術十分讚賞,這真是什麼人下什麼種。沒法說了。

當時袁術父子的言論,就把孫策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抽出寶劍來就把袁術父子給砍了。可是,就在此時,袁術身旁一員大將發出的陣陣殺氣,卻讓孫策的頭腦冷靜了一下。

孫策抬頭看了一眼,不用猜,孫策也知道此人必是袁術的頭號心腹大將——紀靈。而且,這肯定是紀靈在剛才發現了自己的殺機,故此才外放殺氣的鎖定自己,好讓自己無法威脅到袁術父子的安全。看起來。只要有紀靈在,自己是難以取那袁術的性命了。

想到這裡,孫策卻猛然醒悟:咳!我這是想什麼了?取了那袁術的性命,對公謹地計劃,又有何助益?反倒結了冤仇,讓那袁術地繼承者來報復自己。這反倒壞了公謹的計劃。何況,這袁術本來就是一個短視的小人,他這態度早在公謹地預料之中。公謹也事先跟自己說過,自己又何必跟這種小人叫這個真呢?還是按照公謹的計劃。誘之以利來的好。反正到時候,只要袁術按著計劃動了。那袁術也就笑不了幾天了。

如此一想,孫策的怒氣也消了。改換顏色,重新跟袁術說道:「大將軍恕罪。剛才在下年幼無知,言語冒犯了大將軍。還請大將軍看在與先父共事多年的份上,多多諒解。」

「算了。本大將軍當然不會跟你這娃娃一般見識。」袁術撇著大嘴說道。

「多謝大將軍了。實不相瞞,此次劉備勢力壯大,我孫家獨守江東,實在萬難抵擋。此次,在下就是請大將軍看在與我孫家多年交往的份上。出兵援助我們孫家的。」

「嗯。這就是了。要是賢侄早這麼說,本大將軍看在故情的份上,怎能不幫你們一把?只是,如今劉備勢大,本大將軍要想消滅此獠,必要出動全部的兵馬才可成功。可如今曹操在側,本大將軍若是全力出兵,恐怕本大將軍的基業,也會被那曹操所窺伺。若是因此有失,本大將軍倒是不在乎什麼名利,只恐那曹操更加地做大,朝野之間,再無人可制衡。國家社稷危矣。如此,還不如賢侄盡率部曲,與本大將軍兵和一家。有本大將軍的威名,那劉備萬萬不敢進犯你們的孫家的。待到秋收,我的兵糧齊備,再征上幾十萬的兵馬,與賢侄報仇雪恨,不知賢侄意下如何?」袁術也改了稱呼,獅子大開口的說道。

娘的!忒不要臉了。這傢伙竟想把孫家一口吞掉,怎麼想的?早晚要你好看。孫策不忿,暗暗地罵道。

可是,一想到周瑜的大計,孫策還是忍了下來,開口說道:「大將軍厚愛,在下心領了。然而,江東基業,乃是家父所留,不是家破之時,那也是萬萬不敢拋棄的。何況此時,我們孫家也未嘗沒有和劉備一戰之力,只要大將軍出兵相助,你我兩家聯手,定能治那劉備於死地。至於那曹操,大將軍也無須過於在意。那劉備曾經背叛曹操,險些使那曹操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也是曹操的眼中釘,肉中刺。大將軍出兵為曹操報仇,曹操又怎麼會恩將仇報的危害大將軍。況且,我也派了我的四弟到曹操那裡聯盟,只要盟約訂立,大將軍又有何後患?」

孫策看那袁術到了此時,還是有些不為所動。只能狠下心來,拿出最後的籌碼說道:「只要大將軍出兵,揚州全境,必落大將軍之手。到時候,大將軍要糧有糧,要兵有兵,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大將軍。而那曹操也就不再是大將軍的對手。而我們孫家為了感謝大將軍的相助之恩,在今後。那也絕對是以大將軍馬首是瞻。為了表明我們孫家的誠意,只要大將軍把兵馬相借與我,我願以我父所留得一件至寶為質。」說這,孫策從後背解下一個錦匣。從裡面取出一件寶物。

只見一道道柔和圓潤地光華,映亮了整個大廳。雖然這些光芒並不強烈。可這白晝之下的大廳,也不能掩其光華。

此時袁術的眼珠,直勾勾的注視著這件寶物,口中呆滯的說道:「這就是玉璽,傳說你父得了這件寶物,敢情卻是真的。」

突然間。袁術嘶吼道:「來人。把它給我拿過來。快!快!」

呼啦一下子,一些禁衛從廳外衝了進來。

「站住!」孫策大吼一聲,隨即把玉璽高舉過頂說道:「隨敢過來。我必將使它成為粉碎。」

「使不得。使不得。退下。退下。」袁術的眼珠隨著玉璽地高舉而轉動。他那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慌亂的語令,隨口就喊了出去。

好在眾人都明白,倒也沒有產生疑義。

孫策也隨手把玉璽收了回去。隨著玉璽地光芒盡掩。袁術者也才算是回過魂來,可袁術地嘴裡卻還是情不自禁的說道:「好寶貝啊。這要是放到手裡,摸上一天,哪怕就算是死了,那也值得了。」

孫策聽得好笑,嘴裡卻說道:「只要大將軍全力出兵相助,這件寶物就是我們孫家的抵押之物,到時候。大將軍想要把玩多久,就可以把玩多久。」

「好。好。好。本大將軍一定出兵相助。你快把那玉璽交上來。」袁術貪婪的注視著孫策手裡的錦匣說道。

「大將軍萬萬不可。劉備狡詐,咱們與其交鋒,損失必重。若是咱們全力興兵,那曹操趁機奪取咱們的汝南。咱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何況,那玉璽不過是一個死物,更值不得大將軍如此冒險。」張勳聞言,想起劉備兵馬的詭計多端。連忙勸解道。

「嘿嘿,我看你是被劉備打怕了吧。時逢亂世。天下諸侯的軍隊、地盤,哪一樣不是打出來的?困守一地,不求發展,早晚也會被其他諸侯吞併。我父蓋世英武,如有玉璽在手,天下群雄,自知天命所歸。又怎麼會有所不值?」沒等孫策說話,袁耀再次狂妄自大的說道。

「好,說得好。不愧是我兒。果有胸懷天下之志。」袁術欣慰地稱讚道,隨即又不厭煩地對張勳說道:「張勳,你是不是老了。最近打仗打得不好。說話也這麼不著調。還不給我退下!」

這張勳連著幾次敗仗,損兵巨多,早就在袁術的心目中一錢不值了。張勳也灰溜溜的退下了。

袁術喝退了張勳,又和顏悅色地對孫策說道:「張勳老糊塗了。賢侄不必介懷。趕快把玉璽呈上來吧。我一定傾全力相助與你。」

「大將軍,這且不忙。咱們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地好。其實那張將軍說的也有些道理。若是此時我把玉璽交給大將軍,大將軍立刻發兵了。那曹操偷襲大將軍。在下豈不是難辭其咎?不如等在下與曹操的結盟成立。大將軍再沒有後顧之憂了。那時候,大將軍再發兵的好。而且,為了避免大將軍所用非人,再次半途撤兵,壞了聯盟的行動。我再把玉璽交給大將軍之後,要親率大將軍的兵馬出征。到時候,我用大將軍兵馬打下來的土地,盡歸大將軍所有,我們孫家只取江南一地。等消滅了劉備,大將軍的兵馬,完璧歸趙。這抵押的玉璽,也要請大將軍歸還。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孫策此時也不著急了,心平氣和的按照周瑜地交代演繹著。

「這個?」袁術有些遲疑。不過,孫策如此清楚地表明意圖,這倒讓袁術覺得孫策果然是有誠意。這令袁術原本還只是想把玉璽騙過來再說,此時卻不能不認真的考慮一下孫策的提議了。

袁術暗思:如果孫策真的能與曹操結盟,令自己沒有後顧之憂,聯合孫家,消滅劉備這個心頭大患,那還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至於這小子想向自己要兵權,肯定也是上回自己沒再出兵,導致他們潰敗,令他們害怕了。這才想防範自己的。不過,這小子也是幼稚,那軍隊乃是自己的心血招募,只要有自己的心腹看著,那小子能弄出什麼鬼來?只要等把劉備消滅之後,自己的心腹,隨時就可以把兵權奪回來。這些手腕,諒他們這些小崽子也沒經歷過。到時候,他們孫家地兵馬經過此次大戰,也剩不下多少了。自己大兵壓境之下,威逼他們投靠自己。那還不是輕而易舉。那玉璽還不是照樣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時候,自己玉璽在手,又統一江東、江南,以及揚州,豫州。那天下除了劉明,也就再沒有比自己實力更大的諸侯了,而自己又有玉璽在手,乃是天命所歸。憑著自己四世三公之後,家族的門生故吏,遍及天下,自己登高一呼,豈不是天下響應。到那時,自己不也就登基坐殿,再造河山了麼。

想到得意處,袁術不禁呵呵的淫笑起來。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孫策的提議。

看到計劃圓滿成功,孫策也不禁面露喜悅之情。同時期盼著周瑜在曹操那裡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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