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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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08-10-25 10:12: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3 489071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13
第五百四十一回 祁山失守

「怎麼個有著落了?」

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張猛的一句話,當時讓這些憨眉苦臉的眾將全都圍了上來追問。就連正在生著氣的張飛,都猛地站了起來,大喝一聲的喊道:「都給俺老張閃開,讓這個小子說說到底怎麼有著落眾將聞言全都齊刷刷的各歸原位。而那張猛卻一時沒受得了這樣的待遇,傻在了當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張六比較照顧自己手下的新人。拍了張猛的肩膀說道:「猛子!三爺問你話呢。你這是要把咱們軍糧的問題全給解決了。這回你可就出息大了。」

張猛這才回過味來了,普通一下跪在張飛案前,口中叼咕道:

「末,末,末,末……」

末幾了半天,還是沒末出什麼來。實在是太緊張了。張猛長這麼大,充其量也就一個比較大點的混混,平常雖然人五人六的,可哪受過這般重視。即使跟了張六,算是張六的親將了。可也就是在張六背後說個小話那點出息,會議上哪有他說話得份。如今這麼多的大將,包括張飛在內全都這麼重視他。難免緊張個要死。

張飛看他末幾了半天,不耐煩地喝道:「小子!給爺爺俺站起來。

咱們幽州軍規不講這一套。俺得帳下也沒有孬種熊兵!把你那舌頭給俺捋直了,有什麼說什麼!說錯了,俺老張也不會與你計較!」

張飛如此一喝,倒把張猛那骨子裡的那點混混脾性給罵出來。他娘的!說錯了又怎麼的?老子就是一個混混。胡天黑地慣了。說錯了也就是放個屁!老子以前放屁還少麼!

張猛如此一想,當即擺脫了心靈上的壓抑,人也立馬精神了許多。

隨即站起身來,無所謂地向張飛說道:「三爺!小的我是本地人。對這漢寧得底細,當然要比各位爺知道得多上那麼一點。這漢寧,那可與別地城市不同。它可是漢寧太守張魯的根基所在。這張魯什麼人?那可是天師正教的教祖。他老人家治理漢中,說白了就是他的那個天師正教在治理漢中。那些州城府縣的官員,雖然各自都頂著朝廷的官銜,可他們在本地辦事,用得那可都是教內的職稱。班頭就是鬼眾,老爺就是祭酒。官就是教。教就是官。這漢寧城。可就是他天師正教的根。」

張猛這回也算是痞性復發了。連說話也是小地老爺了。

只不過,張猛說完,張飛與眾持面面相持。這倒不是張飛等人怪罪張猛說話粗魯,畢竟張猛當兵還沒幾天。就那幾天也不是在正規軍裡呆著,而是在張六地那個特工隊。實在是強求不了張猛的言語如何。而且。從張飛這個領頭的主帥來說,就不是什麼不說粗口的人。這些眾將當然也就更不會以此在懷。只是。張猛這些話,實實在在讓張飛和其餘地將領弄不明白張猛如此說有什麼用意。

張猛說的這些,張飛他們可在老早就知道了。畢竟那張魯還是張飛一路從幽州陪送來地。而漢中又是張飛的目標,本著知己知彼,這些大面地東西,張飛也不可能不知道。然而這些東西,那都是漢中政治上的問題,張飛也走不太關心的。如今,張猛又提了出來,張飛等人實在想不出來這與糧食有什麼關係。

旁得眾將,礙著情面,一時不便開口詢問。那張六可不然。張猛乃是張六收下的親將,也是張六的嫡系。張六的為人又比較隨便,自然不會和張猛客氣。直接訓斥道:「猛子!你小子怎麼想的!這些有的沒有的,跟軍糧有什麼關係?」

張猛看眾人都沒有領會過來,有些委屈得說道:「六爺。這天師正教,他原先的俗稱可是五斗米教啊。凡是入教的教眾,都是要捐糧五斗的。教眾所在之地,更在路旁設義倉,凡有行人經過,均可自取,吃多少,取多少。當時與其為敵的道上朋友罵起來,就叫其米賊。他們這個教派的根就在這裡,怎麼可能沒糧食呢?那些大大小小的祭酒,以及治頭大祭酒,那都是要按月收取教民的供奉,補齊義倉,圓滿他們功德的。這些傢伙中,有的是好人。全心全意信奉教義,一點虧空都不敢收。可大部分還是從中,中飽私囊的。別的人不說,就說那個被咱們殺了的楊松,那就絕對是一個貪官,他的家裡,肯定有暗倉,收藏著大量的糧食。其他的那些惡霸也大都是如此。這些東西,他們做得雖然隱蔽,可別人不知道,我這道上混得怎麼能不清楚?每到年根底下,冬糧不及的時候,他們都要暗中派人去販賣他們扣下來的糧食。就他們那些扣下來的糧食要是都聚集起來,那絕對不比官倉的糧少!這個,我猛子敢打保票!」

別說,張插的這番話還真讓張飛他們聽了一個新鮮的。畢竟那張魯本身就屬於被蒙蔽的上位者。張飛他們從張魯那裡得到的消息,又怎麼可能涉及到這些陰暗面!

張飛他們被張猛提醒,立刻展開了行動。如今這個火燒眉毛的關頭,那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結果,情況是喜人的,楊松的府第裡,還真就發現了三個大糧窖。那裡面的存糧,那叫一個多啊。張飛他們樂得連嘴都合不上了。

時,龐統得挑撥民心的宣傳,也大規模的行動了。那龐統鼓吹,如今吳軍大兵圍困,傾軋之下,漢寧即成齏粉。吳軍上本天心仁慈,不忍見百姓刀兵臨身。故此暫緩攻城。望張飛體念百姓,獻城投降。望眾軍兵權衡敵我實力,不要頑抗到底,以免自誤。而城內的百姓,凡心繫吳軍者,皆可得吳軍庇佑,善待。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龐統得招數,不可謂不厲害。但是,宣傳戰從來可都是幽州軍的強項,那些部隊中的小政委,也就是小行軍司馬了,那可是絕對的扎根在連隊上,他們平日裡除了打仗,就是琢磨這事的高手。

宣傳戰一起。不用張飛下令。這些小政委已經開始了反戰工作。

尤其是張飛如今已經下令把那些鬧騰著要飯吃地百姓全都收到了軍中,這就更便於這些百姓出身的基層政委展開工作了。同時,張飛的副手,就是張飛身邊的政委李意則向張飛進言道:「三將軍。那吳軍以為咱們軍糧短少,挑唆百姓鬧事。獻城。著實可惡。可若不管,也是不妥。我看咱們可以聚攏城中百姓。鄉紳,向其明言:他們的教祖張魯已經歸順了咱們幽州。如今這幅局面,全都是奸佞楊松搞出來的。

而如今楊松已經逆天行事,遭了報應。咱們就是奉張教祖之命來解救他們的。然後,咱們就召開批鬥大會,讓城內的百姓舉出奸佞,鬥了他們。為百姓除害。隨後再讓那些百姓自己做出抉擇。凡是不認可張教祖主張地,咱們任他自由。讓他們出城投靠那些吳軍。如此,想這漢寧既然是天師正教地根基地。城內的百姓,也必然大部分信教,如此絕對可以團結大部分百姓的民心。使其上下一心,幫著咱們守成。而批鬥了那些惡霸,奸佞,不僅可以使百姓出一口氣,對咱們更加信服,也可以從他們的家產中搜出軍糧。而至於那些實在想不開地百姓,咱們把他們送出去,不僅節省了咱們的口糧開銷,更可給那些吳軍還一個顏色。他們不是說咱們害了這些百姓嗎。咱們把那些百姓給他送過去。

看他們又怎麼善待這些百姓。」

這李意乃是陳震舉薦來地,積功升至如今的地位,那跟著張飛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平常對於張飛地軍事打法,從不過問,一心抓好本職工作。張飛手下如今上下一心的局面,除了那些和張飛投脾氣的將領之外,李意!絕對是功不可沒。張飛從來都是對李意敬重三分的。如今李意提起他的本職工作,張飛自然滿口答應。

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就在龐統進行輿論戰的時候,在漢寧城內召開了。貪官、惡霸,自然是一個沒跑了。可出乎李意和張飛他們意料之外的是漢寧城內的百姓,在運動之後,竟然出乎意料的團結,沒有一個人說要出城投奔吳軍的。全都表明決心要與漢寧共存亡,誓死捍衛天師教。

李意和張飛很是奇怪,這張魯就把這漢寧治理的這麼好?這些百姓一聽他的名號,就不怕那些城外圍困的大軍了?就願意共存亡了嗎?這張魯實在是太有一套了。

可是,事後張六派張猛在暗中一打聽,這才知道,這些百姓當中確實是有不少天師教的狂熱分子,樂意為天師教和張魯做奉獻。可也有不少覺悟沒到那一步的百姓,卻因為張飛他們的批鬥會,堅定的信心。有的是因為出了一口怨氣,心眼自然就向著張飛他們,可還有的則是膽小怕事,看到那些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大人都給斗了。生怕自己站錯了隊,也會被張飛他們批鬥。畢竟這事誰也說不誰這是不是張飛他們在做試探。這些人可沒有幽州軍民那樣對幽州軍的瞭解。

接連兩天,思路過人的龐統可就納了悶了。這漢寧不僅沒有什麼意料之中應該發生的暴動。就連城上的守軍也日漸、增多。這是怎麼回事?

龐統苦思良久,不由得不佩服張飛政治手腕的高超。城上守軍增多,這分明是張飛已經把城內的百姓組織起來共同協助防守撐持了。而那些城上的人,時至今日夜沒有飢餓之色,更無疲倦的樣子。那分明是張飛已經從城內的百姓之中,挪借到了糧食。

可龐統想不通的就是這張飛,怎麼可能在初來乍到的情況下,既沒有過施恩百姓的舉措,也沒有什麼暴動的跡象下,就辦的這麼漂亮。就是龐統以自己的才智自問,如果處於張飛如今的局面,恐怕除了強力征討和鎮壓之外,也沒有什麼其它的辦法了。畢竟口糧就那麼多。給了他吃,就給不了自己吃。初來乍到,沒有任何交情的外人,那些百姓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貢獻出他們自己的口糧。尤其還是在城外有著大軍圍困和支持的時候。

龐統想不通,也比較沮喪。不過,龐統這邊也不是沒有喜事的。

先前漢寧城派出去鎮壓周圍村鄉鎮縣的十萬大軍回來了不說。那諸葛亮也領著五萬的軍兵趕回來了。

故此,統帥大軍的諸葛亮和魯肅,卻不會為這點意外的小事勞心的。如今漢寧城城外,足足圍困了二十五萬的大軍。絕對可以一舉攻下漢寧。

而向來謹慎的諸葛亮,也是這麼主張的。雖說把張飛的兵馬困在這裡,也與拿下了張飛的效果差不多。可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局中不可預料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諸葛亮這麼一個謹慎的人,他可不想在自己掌握的戰局中,留下這麼一個不穩固的變數。

但是,龐統先前提出的張飛安全論,也不是沒有道理。像張飛那麼一個神勇的武將,若是不想投降,誓死作戰,要想輕易的拿下,那真是談何容易?

故此,這事情也就先這麼懸著。

可就在諸葛亮準備佈置一個陣法,然後再與張飛作戰之時,引張飛進去,生擒張飛的時候。一個差點讓諸葛亮跳起來的噩耗傳來。祁山大營失守。張任大敗。兵馬剩下以不足十萬,現在正往陽平關敗退。

唯一還能讓諸葛亮稍稍沉住氣的,恐怕也就最後這個小小的消息了。諸葛亮早在陽平關佈置下了劉磬。現在終於排上用場了。諸葛亮不敢怠慢,只得留下魯肅繼續圍困張飛,自己則帶兵前去陽平關鎮守。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14
第五百四十二回 兵進陽平關

花開兩朵,另表一枝。張飛在漢中那裡折騰,關羽和黃月英卻也沒閒著。雖然張任處理得當,攻心戰在吳軍暫時軍糧無缺的情況下,並沒有出現什麼軍心動盪。

但是,一直貌似遊山玩水的黃月英,卻趁著那幾日,於群山之中,找出了一條險路。

正所謂:兩山之間必有谷,兩丘之間必有坡。這祁山,山勢連綿,峰巒眾多。兩峰之間的低矮處,雖沒有路,也不好走,但是,只要身手敏捷。終歸還是有可能翻過去的。

黃月英當下建議關羽選三萬精銳將士,棄甲胃,背單刀。以繩索相牽,翻山而過。繞到祁山口外,於夜幕時分,發動奇襲,並於亂中宣稱漢中已然拿下,動搖他們的軍心。而與此同時,祁山口內的大軍也趁亂發動進攻,一舉拿下祁山大營。

關羽權衡一下,覺得此策可行。當即命令顏良領兵三萬,翻山繞到祁山大營的後面依計進攻。同時,每日裡照常派人叫陣、勸降。吸引著祁山守軍的注意力,不露半點聲色。

兩天後的深夜,顏良領著三萬大軍,每個人背了一捆乾草,按著計劃,悄悄的潛入了祁山大營的後方。

這祁山大營,面對山谷,當到紮營,把關羽他們堵得一個嚴嚴實實。面對關羽他們一方的警戒,那真是燈火通明,往來巡邏的哨兵不斷,悄悄埋伏的暗哨,更是不知多少。相對而言,這面向自己腹地方向的警戒,那就相對的薄弱了一點。畢竟那是後方,不是前線。而且張任剛剛斷言漢中安定。那就更不可能在這個微妙的時節加強後方的防守,以至於引起手下兵丁地猜疑。況且,在張任看來,就算漢中真有什麼不妥,祁山的背後還有陽平關呢。自己的後方還是穩固的。張任當前重任就是保持軍糧,穩定軍心。安守祁山。

而張任這種求穩的心態,顯然也在黃月英的算計之中。

本來,祁山山口雖然狹小。祁山山口之外還是很寬敞的。諸葛亮紮營又很是有法度。以五座小營盤。互相連接,結成一個大營盤,作梅花裝。各營之間,又各有道路和營門連接。那真是道路通暢。進退有法。即使有什麼不測,相關的道路一截。營門一閉。其餘地各營在互相一支援。那也絕對可以轉危為安。而且,這個祁山大營。由於兵馬眾多,也是相當地厚實,即使顏良領著的這三萬人在如何驍勇,也不見得能夠殺透重圍。與關羽他們連成一片。

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諸葛亮這營寨雖然扎得地道。可再好的營寨。關鍵還是看人。而這也注定了祁山大營的覆滅。

那顏良到了樹林邊,前面已經就是諸葛亮祁山地大營了。只見那祁山大營的後營,雖然警戒不如山口方向地嚴禁。可依然還是流動的哨兵不斷。營門之外地兩百步內,更是把一干的雜草、灌木,砍伐的精光。

藏不了半點人手。

雖然在這個距離發動突襲,也是不成問題。可顏良為了穩妥。還是擺了一下手。

特工隊。作為幽州軍的標準軍隊。每個正規軍團都是有配備的。

而這次顏良奇襲敵軍,需要有都是身手好的精兵。關羽手下的特工隊,那可都被顏良帶出來了。既然有如此人才。顏良精通軍務,那有不用的道理。

得到顏良的命令。顏良手下的那些特工隊員,立刻分出一個小隊五十人,悄悄的掩了上去。雖然那祁山大營之外,兩百步之內,那都是敞亮的平地,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死角。但走,如今這可是黑夜。而那些住來巡邏的哨兵,拿著的也不過是燈籠火把,而不是探照燈。這自然就給了這些暗夜中的高手,可趁之機。燈光之下的陰影,那就是他們最好的藏身之地。

悄無聲息的特工隊員,隱藏在陰影之中,靠近了那些巡視的哨兵。

吹箭、匕首,就是他們最好的尖牙。那些巡視,守夜的吳軍,也就在無聲無息之間,葬送在了這些尖牙之下。

在這些由江湖高手出身的特工隊員,殺死了那些毫無準備的後營哨兵。開開了營門。顏良指揮著大軍,立刻就殺了過去。

殺人!放火!幾乎總是連在一起的。何況顏良的軍隊,在翻過山野之後,早就捎帶腳的,每人準備了一捆乾草、枯枝。幾乎在霎那間,隨著喊殺聲,沖天的火焰,立刻就騰空而起。

巧得很。這座率先起火的大營,正是張任的軍糧所在地。

先前張任為了杜絕漢中內地運糧的兵丁,傳遞漢中有失的消息,特意將糧草輜重全都聚在了一起,放置在了大營的後方。好使那些從漢中來的運糧兵丁,用不著深入祁山大營。以免走露了漢中不穩的風聲。

結果,這回可好,全被顏良給一勺燴了。

隨著火光和喊殺聲的大作。這深更半夜的,除了那些站崗值勤的哨兵之外,其他的吳軍棵正在酣睡之中。結果,這一下子也全都被猛地驚醒了。

倉促間,這些迷迷瞪瞪起來的吳軍,拿了把兵器就往帳外沖,所奔跑的方向,自然而然就是平日裡預定集合的方向,也就祁山山口的防禦方向。可稍後清醒,卻發現喊殺聲,以及火光,卻都是從後面傳來的。

立馬就又往後跑。

這一下子可就全亂了套了。

原本軍營紮寨,都是極有規律的,各營的士兵和各自的將領,都在一個區域的。有什麼變故,在各自的將領指揮下,在預定的地點進行集結,防禦。那都是相當快速的。

可如今,酣睡後驚醒的混亂,前後不分得混亂,以及這些吳軍又都是從各地調來,剛剛整合不久的聯軍。再加上那些蜀中、漢中的那些將領之中,多是平庸之輩,平常地訓練就不怎麼到位。臨危應變的本事又實在不怎麼的。這混亂也就加巨大了。

就算這裡邊有些什麼精明的,能幹的,可在這個平常有規律時看起來很大的營寨之內,也被幾萬混亂奔跑,不明所以的兵丁堵個嚴嚴實實,出不來。進步去。根本無法有效的進行指揮。

而在這個缺少電報、電話。高音喇叭地年代,張任驚醒之後,即使再有能力,也是無力指揮。他所喊地命令。全都被淹沒在這巨大的喊殺聲中了。所能影響的範圍實在有限。

而相對於張任他們聲音不大,步調不一。指揮失調。顏良部下各自吶喊的聲音,雖然嘈雜。可語音、語意相近,還是能讓附近地人聽一個明白。

漢中已經被人家幽州軍佔領了!

這一驚天的消息,配合前幾日關羽他們地攻心戰,以及如今擺在眼前的背後襲擊,實在讓這些如今頭腦已經完全混亂了地吳軍,不得不而與此相比。那火光沖天的方向,更令這些吳軍喪失了鬥志。那個方向可就是軍糧屯放的地方。如今那裡燒得通紅,軍糧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能保的住今晚,沒有了軍糧,拿什麼跟人宗幽州軍拚命。

打仗!最怕的就是軍心散了。而諸葛亮組織的這幫吳軍,原本就是幾個地方合起來的聯軍,士氣和忠誠度本來就不是很高。在如今這種面對突發意外的情況下,而且,還是帶有毀滅性打擊的情況下,這些兵丁自然而然的就是想這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保命的唯一手段,在如今好像也只有跑了。

而與此同時,看著沖天火光,立刻響應信號,發起總攻的關羽大軍,也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隨著關羽主力不計死傷的衝鋒,兩側山巒、以及營門主寨,在如今這種缺乏統一指揮和諧調的情況下,跟本談不上什麼配合。也就影響不了關羽大軍的衝鋒。

而如今祁山營門和營牆之外,又沒有護衛營門和營牆的人牆士兵。

單憑幾排原木所裡的營門和營牆,根本就不能把關羽的大軍怎麼的。幾乎是隨著關羽大軍的一個猛衝,祁山大營的營門就宣告失落了。

而祁山大營的營門失守,按著原定計劃,只要分守祁山兩側山巒的鄧賢、卓鷹把囤積在兩側山巒的亂石滾木全部打下,那就足可以暫時打斷關羽大軍的後續進攻,堵塞住道路。給主營的將士搶出喘息的時機,做好相對的調整。

可著鄧賢、卓鷹能夠分守兩側山巒,那乃是張任的心腹。可他們越是張任的心腹,他們也就知道的越多,諸葛亮臨走之前,為了祁山大營在得到什麼消息的時候,不至於產生什麼變故,把真相也全都告知了張任。而那張任也確實不負諸葛亮所托,在關羽他們進行攻心戰的時候,以鐵一般的手腕,穩定了軍心。

但是,紙裡包不住火。張任為了維持這個局面,就必須和他的那幾個心腹統一成一個步調。這樣才能在流言蜚語之中保持一致。故此,鄧賢、卓鷹都是知道漢中確實有變故。軍師諸葛亮,就是領兵前去平亂的。

而鄧賢、卓鷹有了這番認識,這背後襲來的敵軍,順利成章的也就被他們認為是那只在漢中的人馬了。肯定諸葛亮已經被人家幽州軍給消滅了。所以人家幽州軍才能在佔領了漢中之後,殺到這裡來。

而有了這番理解,鄧賢、卓鷹也就沒心思在死守山巒了。而是一面下令部下繼續死守山巒,配合主營防守山口,另一面可就領著自己的親信往山下走了。他們倒不是怕死。這鄧賢、卓鷹都是張任的心腹,對張任也是十分的忠心。但凡在他們的心目中,這個祁山大營還有一線守住的機會,他們也是會為了張任,以及他們在蜀中的家人堅持下去的。

可如今,兩面夾擊,腹背受敵,而且囤積糧草的方向還火光沖天。

這實在是讓鄧賢、卓鷹他們沒有任何希望認為他們能夠守的住。而且在他們的觀念中,諸葛亮也完了。也就沒人會處罰他們了。現如今趕快救援張任突圍,逃得性命,撤回蜀中才是最重要的。

而那兩側山巒沒有他們的指揮,那些兵丁又怎麼可能上心,拚命!

主營的營門一被佔領。這些兩側山巒的士兵也就無心戀戰,各奔東西面對軍心以散,倉皇逃竄的吳軍,張任也是回天無力。只能在幾個親信將領的簇擁下,突圍而出。

十幾萬人匯成的人流逃竄,顏良的那三萬人,可是擋不住的,而且,他們的目標是奇襲,也不是攔截,各自身上更連甲胃都沒有,就連大將顏良,這回都玩了一把步下將。故此,顏良這幫人也沒怎麼往死裡攔他們。畢竟趕狗入窮巷,狗比傷人。而從後面追擊的關羽主力。因為是夜間攻營,又是在山谷裡,騎兵的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故此,關羽他們進攻的時候,也是步兵在前,騎兵在後,而且那些騎兵還都是下了馬的騎兵。於是乎,平白讓那些吳軍跑了許多。

但是,就算如此,倉促應戰,被殺的,以及自相踐踏的吳軍。那也是不及其數,最終能夠順利脫逃的,連十萬人都沒有。張任跑了一夜,最終聚攏了殘兵,清點一下,也就六七萬人的樣子,可謂死傷慘重。

無可奈何之下,張任一面派人給諸葛亮報信,一面領著殘兵敗將撒到了陽平關。與早就撒到那裡的劉磬打了碰頭。張任與劉馨,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再次有了十五六萬的兵力。只不過那士氣,還是低落的很。

而就在張任他們趕到陽平關沒兩天,估計也就是諸葛亮剛剛接到消息的時候,關羽已經在此領著大軍趕到了陽平關外。立下大營。並開始討敵叫陣。

依著張任的謹慎,那是要堅守不出的。可奈何那劉磬乃是一員猛將,驍勇的很,縱橫江南,沒有遇到過敵手。哪能忍這口氣,當即點兵出關迎戰。張任攔了半天,愣是沒攔住。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15
第五百四十三回 裝備好,就是氣人

時已近夏,日頭很毒。陽平關外,微微的風,都是幹幹的,熱熱的。

就在這麼一個天氣下,劉磐頂盔貫甲,披帶整齊,領著兩萬親兵,開開城門,在陽平關下,一字排開,擺開了陣勢。應對幽州軍的叫陣。

而此時的張任,則無可奈何的領兵於關口之上,為劉磐觀地了陣。

畢竟這劉磐名義上可是陽平關的主將,張任只是敗退回來的客卿。若是劉磐有什麼好歹,這陽平關的軍兵士氣,那可就更加低迷了。張任自負有愧諸葛亮所托,更是要盡力幫著劉磐守好陽平關了。

張任站在關頭,閃目觀瞧。只見那幽州大軍,與當初駐紮在那狹小的山谷的厚實形狀,又是不同。駐紮在陽平關外,黑壓壓的一片,紮下了足足有三十里左右的大營。整個大營,營分八方,環環相扣,顯得竟然有序,深有法度。而軍營之中,軍旗飄飄,影人眼光,也看不出營內的虛實。但各營之中,都有高高聳立的塔樓,吊斗,層層疊疊,沒有任何的死角。嚴密的監視著軍營的每一個角落。無論軍營的那個地方有任何得閃失、異常,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警戒。更可以燈火,旗幟指揮調度。可見對方訓練之有素,防範之森嚴。

張任乃是兵法大家,見微知真。看後,不禁微微歎息:看起來自己在祁山輸得不冤啊。人家幽州軍真有高人啊。若是自己當初布營之時,也搭建這麼多的瞭望塔樓,即使敵軍摸進後營,也絕對不會那般混亂。

不過,張任也知道,即使自己如此搭建了塔樓吊斗。可自己的那些兵丁,沒有經過訓練,不熟悉燈光,旗幟的信號,照樣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效果,該混亂,還是會混亂的。由此,張任不禁羨慕起幽州軍地精銳來了。竟可以如此如臂使指。

而就在張任歎息的時候。劉磐已經躍馬而出。揮舞大刀,來至陣中,大聲喝道:「呔!某乃江南上將--劉磐,是也!裡面做主的。剛才叫喚的,現在還能伸著舌頭喘氣的。給爺爺我出來一個!讓爺爺我舒展、舒展筋骨。」

本來鄧磐回應挑戰,作為同等的將領。應該是顏良這一級別的將領出來應戰。可是,劉磐得這般喊法,實在是太陰毒了,氣壞了剛才叫罵得那幾員偏將。

要知道,雖然是幽州軍這面主動挑釁,可討敵叫陣,大聲漫罵,挑釁敵軍等等,這些比較失品得苦差事,當然不會由關羽這種主帥出面,即使是顏良這種上將,在如今人員富裕的情況下,也是不會拋頭露面。

那都是由一群嗓門大地軍漢在叫罵,由幾員偏將在場上飛馳,來回地耀武揚威。達到刺激敵軍的效果。哪有全軍列陣,曬著日頭,在外頭苦等的。那不就成了自己找罪受,造成己方疲軍的傻某了嘛。就靠是刺激了對方,人都曬暈了,那還打個屁。

故此,這也就造成了,當劉磐出來地時候,也就是陽平關,關門打開的時候,顏良這才奉命領兵出陣對敵。幾乎與劉磐同時在陽平關外列好了陣型。而劉磐這一回罵,卻正好罵著了那幾個挑戰地偏將。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在如今這個大社會環境下,武人的風骨,那是絕對不能有半分低矮。尤其是如今地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劉磐的名號又沒怎麼聽說過。那就更不能容忍了。

當下,顏良手下的那個偏將王斌就上前請令道:「將軍!對方只是一個無名鼠輩。將軍與其對話,那是抬舉他。不如讓末將上前收拾了他。立一個首功。」

王斌怎麼想的,顏良那是一清二楚。可顏良如今卻也在為劉磐剛才的言語猶豫。顏良可不像他的拜弟文丑那樣,聽不出好來話來。顏良精通軍務,也算是一個文化人,劉磐那話裡的意思,顏良也是清楚地很。這南蠻子,罵人都不帶髒字的。什麼是伸著舌頭喘氣的傢伙,那不就是狗嘛。自己這要是一上去,那不就是自己找罵,承認了麼。這拾金拾銀,哪有拾罵的。

故此,王斌一主動請纓,顏良也就樂得順水推舟。而且,如此也正好看看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實力到底如何。

王斌得令,當即也拍馬掄刀的衝了上去。來至劉磐切近,止住馬步,以刀點指劉磐喝道:「呔!無名鼠輩也配我家將軍出戰。某乃鎮北軍七十一團,團長王斌。爾可安心受死!」

劉磐很不痛快,雖然劉磐搞不懂鎮北軍七十一團團長是一個什麼職位。可就衝著都排到七十一這個數字了,想來也大不了。自己可好歹也是陽平關的主將,在如今戰場上的地位,那足可以和對方的主帥平起平坐。就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傢伙來打發自己,實在是太小瞧自己了。

唯一還能讓劉磐找點平衡的就是對面的那個王斌,頭戴牛角沖天盔,身披魚鱗玄鐵甲,四桿護背旗,那也鑌鐵打造。再加上那烏黑發亮的大黑馬,刀口閃著清幽幽冷光的鳳尾刀。那一身的行頭,比劉磐可要強上許多了。

劉磐雖然在江南也很是趁錢。可南方好鋼實在是太少了。像劉磐這種大將,也不過一身牛皮的甲冑,只在關鍵部位,如胸口鑲一面護心境,雙肩有一對虎頭護肩等等。尤其是那王斌得風尾刀,雖然從大小上要比劉磐的開山刀小上一號。可看那刀口的色澤,劉磐風尾刀所用得鋼坯,那可要比劉磐所用得要強的許多。

故此,如果按著什麼級別的將領穿什麼樣的盔甲,貌似王斌得級別還要比劉磐高上一些。劉磐也只能這樣心裡安慰了。其實,劉磐早就看到對方的兵將,哪怕是一個小兵,也不比自己這邊普通將領穿的防護差。可見對方是普遍裝備精良,那王斌得盔甲比自己好。實在也是不能說明王斌比自己級別高。

劉磐化氣憤、以及羨慕為動力,大吼一聲:「小子!有名無名,手頭上見高低。爺爺這就叫你知道知道。」說罷,雙膝一點飛虎顫,胯下青騁馬,立刻四蹄撒開了的咆哮而來。而劉磐的開山刀,也被劉磐高高地舉起,閃電般的向王斌揮去。日輝之下。青森森刀口。映出一串的刀影,連綿成一道青色的光幕,餘輝。

王斌敢於向顏良請令,那本領自然不低。幽州軍能幹到團長一職的。除了功勞之外,各自的本領。那也是實打實的。每個將領的武藝,那最少都是二品武士以上。尤其是這個王斌,更是已經超越了二品武士級別,接近了一品中等地地步。這樣地功夫,擱到哪去,那都是上將的坯子。

眼看著劉磐搶了先手,王斌也急忙催馬上前招架,絕對不能讓劉磐把這一刀的氣勢給蓄滿了,否則的話,那一刀藉著馬力地衝刺,那絕對是力有萬鈞的。憑自已地力氣,那是絕對接不下來。

雙方二十丈的距離,馬力還沒完全跑開呢,劉磐和王斌已經馬打對頭了。仗著馬好,王斌愣是搶在劉磐刀勢蓄滿之間,探出一刀,斜斜地切向劉磐的開山刀。

氣機牽引之下,劉磐的開山刀等不了刀勢蓄滿,刷拉一下子,開山大刀就砍下來了。這刀勁不足的一刀,自然也就被王斌斜刺裡的那一刀,輕易的蕩了開來。砍偏了。

不過,劉磐神力過人,刀法精良,那一刀砍偏之後,也不撤招收回兵器,反而使順勢而下,搬刀頭,獻刀攥。拿刀當槍使,猛地一下就紮了過去。

馬上作戰,不比步下作戰,閃轉騰挪,拆招換式,那都是平常事。

二馬衝擊衝擊之下,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變化,比的就是速度和力量,以及駕馭馬匹的能力。通常一個照面,也就是一個招式,再次過招,那就得馬打盤旋,展開第二個回合了。但凡能在一個使出兩個招式的,那就是上將了。那速度,絕對的快!

而先前本就沒拿劉磐當回事的王斌,此時自然也就沒想到了。危急之時,王斌只來得及把那原本立著的鳳尾刀擺直,接著馬力,猛地向前磕去。

這馬上用兵器刺擊,哪怕基本功在過硬,那也不可能在兩者形成一條筆直的直線。馬上作戰,不比步下,兩馬迎頭而跑,都要有個交錯的距離。除非是想兩個馬撞對頭,否則是不可能形成直線的,只能是一個斜線。所謂的直,那不過是相對於水平地面而言的直。故此,王斌把鳳尾刀豎在了胸前,避過了劉磐的刀攥,沒等劉磐的刀操臨身,已經用鳳尾刀的刀桿,磕在了劉磐開山刀的刀桿上了。

藉著胯下馬向前的衝力,以及雙方的受力點不同,王斌一下子就把劉磐的開山刀給崩了出去。可如此一來,到壞了。

如此巨大的力量,以及爆發力,普通人可能一下子就握不住刀桿,兵器也就一下子飛出去了。可劉磐則不然,這種力量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劉磐反而借助這股反彈的爆發力,以右手為支點,把刀尾承受的力量,順勢轉到了刀頭。那開山刀水平著打個盤旋,快速無比的向王斌攔腰斬了過來。

正所謂:力有多大,相對的速度就有多快。此時正是二馬交錯之時,那王斌雖然聽見了風聲,可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耳輪著就聽「噹」的一聲,那劉磐的大刀可砍得一個實在。那絕對是槓槓的。

不過,這種聲音和感覺,對於劉磐來說是陌生的,讓劉磐甚是奇怪。今兒這是怎麼了?不應該是「卡喀」一聲攔腰斬為兩斷嘛。怎麼這聲音和手感都不對呢?

等劉磐圈回馬來,返回過來,仔細那麼一看,差點沒把劉磐氣的吐血。這還真走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劉磐那一刀,確實是砍個實在。可王斌那四根護背旗,那也是實打實的鑌鐵。絕對的貨真價實。劉磐那一刀,力量雖大,可是沒砍斷那護背旗,只是讓王斌免費做了一把飛機,從馬上給砍得飛出去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看起來那王斌這一下也砸得夠嗆,摔得夠嗆。一時半會還沒爬起來呢。

劉磐氣後,心中疑惑:就算是對方那護背旗是貨其價實的鑌鐵,可就憑著自己的寶刀,以及自己剛才那一刀的力度,就算是鑌鐵,那也絕對能一刀砍斷了。畢竟那是護背旗,不是兵器,比不了百煉的鋼刀啊。

想到這裡,劉磐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寶刀。「啊!」劉磐當時心疼得叫了起來。只見劉磐的那口開山刀,已經崩出了一個缺口。顯然那敵方護背旗的鋼口硬度,比劉磐的寶刀要好。

劉磐當時氣得火往上衝,本來劉磐是不屑於斬殺已經落馬的敵將。

可這一回,劉磐也有要殺之而後快的心思。到要看看那王斌護頸的頭盔是不是也比自己的刀硬。

眼見站磐就要不顧身份的衝上去斬殺王斌,可猛然間,一聲大喊喝道:「呔!敵將少要張狂,莫要發威。某家顏良,來也!」

顏良!河北有名的上將。那威名,就算是遠在江南的劉磐,那也是早有耳聞的。聞聽顏良出來,劉磐也就顧不上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官位的王斌置氣了。

可劉磐順著顏良的聲音那麼一看,劉磐別提多傷心了。一個武將的愛好,除了愛馬,那就是愛兵器,愛盔甲了。剛才那個王斌得一身盔甲,兵刃,馬匹,那就夠讓劉磐羨慕、眼饞得了。可如今王斌得那一身裝備和顏良比起來,那就又是不入流了。

只見顏良,頭戴烈焰盔,三翅沖天,身披烈焰魚鱗甲,層層疊疊,稍一抖動,好似烈焰騰空。後背八軒烈焰旗,迎風飄擺,再加上顏良那火紅的烈焰馬,以及朱雀刀。整個人就好似火神一般。

劉磐咬牙切齒的罵道:「都一群花花架子,糟踏了這些好東西。殺了你們。這些都是我的。」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16
第五百四十四回 偷襲

攀比!本來就是人類的執念之一。何況這武將視若第二生命的磕甲誘惑呢?尤其是現如今就已經有了王斌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裡。

本來難逃一死得人,愣是靠著裝備過硬活了下來。這面對著更高級別裝備的顏良,這如何能不叫人眼紅?妒恨?

劉磐的氣勢,瞬間被刺激到了頂峰。原本十分的武藝,此時絕對有了十二分。大喊一聲:「拿命來!」勢若瘋狂一般的,就像顏良衝了過來。

就這氣勢,還真把顏良給弄得一愣。

原本顏良看劉磐一馬三刀的功夫,就知道劉磐不簡單,自己的這些手下,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只能自己上。而且,就算自己親自上陣,那勝負之分,也在五五之數。只有自己的兄弟文丑,那才能穩壓劉磐一籌。只可惜,自己的兄弟督運糧草,不在這裡。

故此,顏良是懷著識英雄,重英雄的心態上來的。還準備和對磐說上幾句。可誰想到那個劉磐竟然是如此一個模樣的衝了上來。這人什麼毛病?瘋狗啊?顏良對劉磐的舉止很是不肖。

不過,這時節顏良也沒時間表達自己的不滿了。那劉磐馬快刀急,如此關頭,顏良那有時間瞎想。

時隔不久,恍如劉勢與王斌對戰的那一幕再現。劉磐催馬疾馳,雙手高舉大刀,那刀口映著日輝,依舊帶出一條青色的刀影餘輝。只可惜那刀光中的一個缺口,讓這完美產生了一絲瑕疵。

可這回,那可就看出顏良比王斌經驗豐富的地方來了。那劉磐能利用陽光形成殘影。顏良也同樣能利用。雖然顏良在一開始的時候,與王斌的應對相同,都是要催馬搶先在劉磐氣勢蓄滿之前出手地樣子。可顏良在出手的一瞬間。卻不經意的手腕微微轉動。可這一下不要緊,顏良得那口朱雀寶刀之上,紅寶石鑲嵌的鳳眼之中,立刻就折射出一道日光,猛地就掃向了劉磐的眼睛。那光是多快的速度,那劉磐的功夫再高,他也快不過光速啊。何況,劉磐也從來沒遇過這麼一手。更沒防著這一手。當即就被顏良的刀光掃得眼前一花。

眼為心之苗。眼睛受到了意外地刺激,劉磐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把開山刀護在了胸前防範,那勢若奔雷得一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而那顏良。也就順勢一刀,斜著向劉磐砍去。攻守之勢。當即逆轉。

顏良這一招,那只是一小招。無所謂氣勢不氣勢的。但勝在速度夠快。這再配上朱雀刀的銳利。那也絕對讓對手不好受。只不過,劉磐的基本功實在是過硬。絕對達到了一個大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境界。雖然目光受到了影響,可一聽到風聲,隨即把護在胸前的開山刀外磕,封擋顏良地斜斬。

只可惜,顏良這一小招,本就在虛實之間的,顏良一看劉磐有了防備,立即收刀,打了一個刀花,二馬錯蹬之間,反手向劉磐斬去。

雖然顏良這一馬兩刀貌似不如劉磐地一馬三刀,可顏良卻是一點力都沒借,全是自己真功夫使出來的高速度。尤其是這反手一斬,那絕對跟劉磐斬王斌那一刀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更為老道,更加的乾淨利只不過,劉磐畢竟不是王斌,那功夫明顯還是要比王斌高上那麼一點半點的。同樣的一招反背斬,劉磐腰間發力,猛地趴在了馬背上,同時一個犀牛望月,以刀桿護住了週身,猛地推了出去。愣是接住了顏良這一刀。

馬大盤還。顏良對劉磐心中佩服。這要是自己與劉磐一般年紀的時候,還真不見得是劉磐的對手。

不過,顏良雖然對劉磐的武藝如此讚歎。可顏良的武人熱血卻更加的沸騰。正所謂: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想當初顏良在袁紹手下那會兒,碰不上敵手,幾乎可以說是目空一切,那武藝也到了瓶頸。難有提高。可顏良自打跟了劉明、關羽,那周圍的同僚,那可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在這種外部環境的刺激下,那顏良武藝也是突飛猛進,再次提高。而且,此時顏良剛到四十,正是人生體力的巔峰。顏良當然不會在意劉磐的功夫了。劉磐正是顏良檢驗自己的試刀石。

顏良抖擻精神,神威大發,吶喊一聲,再次衝了上去。那劉磐在剛才稍稍吃點小虧,更是惱怒,同樣也吶喊著衝了上去。

剎那間

就好像兩道厲閃,劈開了空間,猛烈的撞倒了一起,激起了千萬朵的火光。只見那劉磐刀光霍霉,猶如萬仞的刀山。而那顏良則是紅光一片,顏良朱雀寶刀帶動的紅色光影,配上顏良快速移動所造成的烈焰寶甲,甲葉飛騰所形成烈焰火雲,連成了一片恐怖的火海,燃燒著一切。

這回可好,顏良和劉磐這一對上,那真好似下山虎遇到了上山虎,雲中龍碰上了霧中龍。那真是棋建對手,將遇良材,插招換勢,那是打得難解難分。

很快的就打到了日以西斜。

張任在城上觀戰。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當即傳令鳴金。

陽平關上銅鑼響起。劉磐雖然身為陽平關的主將,可如今戰場之上,那也是不能違抗軍令的。劉磐虛晃一招,策馬跑出圈外,高聲喊道:「日以西斜,天色已晚。你我今日不分上下,暫留你一天的性命,明日再戰!」

而此時,早在顏良他們打得熱鬧之時,出來觀戰的關羽,也看天色已晚,同樣也傳令鳴金。

顏良耳聞這自己後方的銅鑼之聲。也意猶未盡的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咱們就明日再戰。到時候你就提頭來獻吧。」

言罷。各自回歸陣中,收兵回營。

張任大張旗鼓的歡迎劉磐勝利歸來,並向劉磐誇讚道:「劉將軍果然神勇無敵。那顏良乃是河北上將,縱橫沙場,向無敵手。前日在郊山挑戰,我滿營眾將,無一是其對手。劉將軍竟可與其戰個不分上下。

實在是難得。」

劉磐端起酒腕,滿滿的喝了一口,滿不在乎的說道:「這算什麼?

他們幽州軍也就裝備好點。武藝也是一般。待我今晚吃得飽飽的,喝得足足的,再美美的睡上一覺。養足了力氣,明天我一定殺了那顏良!」

張任對劉磐的言語,也不理會,嘿嘿笑道:「劉將軍。明天就不用您費力氣了。今晚在下就要報那祁山失利之仇!」

劉磐不解其意的問道:「張將軍此言何意?那幽州軍的軍馬頗為精良,軍兵數量也是極多,營寨扎得更是頗有法度。強攻不可急下。而且那幽州軍慣於劫營。也必對此有防範。難道你還要去偷襲他的軍營不成?」

「不錯。正是要劫他們的大營。」張任肯定的回答道。

劉磐的那個腦袋當時搖得跟撥愣鼓似的。劉磐雖然剛猛無比,勇烈過人。可劉磐畢竟不是傻子,而是一個精通軍務的大將,要不然的話,諸葛亮也不可能把陽平關這麼一個重要的地方交給劉磐。

故此,劉磐也是相當堅決的向張任否決道:「不可!萬萬不可!某家出城與敵對戰,乃是為了激勵我方將士士氣,以及拖延時日。可半夜偷襲,那可就是兩軍拚死了。且不說那幽州軍慣於襲營,對此必有防範。就算他事先沒有料到,可你也看見了他那軍營之中,塔樓林立,白天以旗幟指揮,晚間以燈火指揮。咱們如何能令他們慌亂,只是徒勞而。偷襲不成,反倒弱了我軍士氣。那可萬萬不好。還不如我繼續與其挑戰,施延了時日,等候諸葛軍師的到來為上。」

張任萬萬沒想到自己白天怎麼攔也攔不住的猛將劉磐,竟然還有如此深遠的謀略。不過,張任這個計劃可是早就計劃好的。故此,張任還是胸有成竹的拍著劉磐說道:「劉將軍,莫要激動。且聽我慢慢道來。兵法有云:立寨須防劫營。此乃兵家常理。你我都知道。那對方能扎出如此有法度的軍營,我相信對方也更應該清楚。故此,我才要在今晚劫營。」

張任得意洋洋的說完,劉磐卻都聽得快氣暈了。瘋了。絕對是瘋了!正常人那有明知道對方有埋伏,有準備,卻還要去觸那個眉頭的?

劉磐甚至都忍不住要用手摸摸張任的額頭,看看其,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張任一把推開劉磐的手,哭笑不得的說道:「劉將軍,這是何意?

在下可沒有任何的問題。在下如此,乃是在下對此有絕對的把握!」

劉磐漠然的說道:「看起來張將軍您還沒燒糊塗啊。您在祁山的時候,那麼多的軍馬,守著山谷的險地。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如今你我聯手,軍馬都不如敵方眾多。士氣,裝備也不如對方,而且您也說了對方肯定會有所防範,哪您又憑什麼說有絕對的把握!」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17
第五百四十五回 計中計中計

「劉將軍,話不能這麼說。正因為對方有高人坐鎮。通曉軍法,十有八九會預防咱們在他們立營的當夜進行偷營。所以咱們才要將計就計,反其道而行之。給他們來一個順水推舟。況且,那幽州軍今天初來乍到,立營不久,大營周邊的草木尚未去盡,實乃是偷襲的好機會。

若待他們立下的大營久了,營盤周邊,雜草去盡,各處防範,盡皆周詳,咱們就更沒有任何得機會,只能死守了。可久守必失。恐怕咱們就是守得軍師到來,也沒什麼妙策了。」張任雖然對劉磐給他揭老底有些不快,可為了大局,還是積極的解釋道。

聽張任如此說,劉磐果然也有了一些興趣,當即也不板著臉了,湊近張任跟前問道:「張大人有何妙計?」

「實不相瞞。早先我在敗退回陽平關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那幽州的軍馬會趁勢追擊了。故此,我在退回陽平關的時候,看咱們陽平關左右山勢險峻,密林叢生,遂暗中埋伏下了三千親軍,由我的心腹大將冷苞率領。約好了在幽州軍大營初立之夜劫營,到時候,只要我發個信號,他們就可從敵軍的背後殺出,直接引火燒營。如此,必然可以擾亂他們的軍心。引起混亂。此事,利早不利晚。如今他們立營不久,警戒也盡在前方,正好便於這支伏兵的突襲。若等他們營寨安穩了,以他們的謹慎,他們也必會提防咱們繞道他們的後營劫營。咱們的這支伏兵也就廢掉了。何況,咱們今夜領軍出去襲營,還可以兵分兩路。日間,我觀那幽州軍營,扎得甚有法度。更有塔樓、吊斗,指揮軍卒,雖軍旗密佈,我看不到他們營內的道路如何,可也應孩通暢的很。如此也更便於咱們施展。……」

張任微微有些得意地說著,可劉磐先前聽張任早在關前地山嶺中布下了伏兵之時,還很佩服張任的先見之明,可此時聽張任奪贊對方軍營佈置得法。可卻便於自己軍隊施展。當下有些糊塗了,忍不住撓頭的插嘴問道:「張將軍,請恕趕某愚鈍。既然對方紮營頗有法度。那理應是不利於咱們偷營的。張將軍卻因何說是便於咱們施展的呢?」

張任雖然對劉磐打斷自己的陳述有些不滿,可劉磐所問卻正好搔到了他的癢處。因此張任還是忍不住手捻鬍鬚的笑道:「劉將軍過於心急了。我不是說了。今晚咱們出城劫營,要兵分兩路地嘛。那幽州大營。連綿四十里,這兩路兵馬一者為虛。一者為實。你我各帶一路。

各分東西。這深夜之中,燈火不過百步,那幽州軍即使有防備,咱們一出關就分兵,他們也不會看個清楚。可等著我所率領地軍馬從他們大營的東南方發起佯攻的時候,正因為那幽州軍的警戒嚴謹,指揮便利,交通便捷,他們才會快速地反應過來,並集結兵馬向我處發起反擊。而此時,我就可發出信號,那得到我信號的伏軍,也就會從幽州軍大營身後地密林之中殺出,引火燒營。那幽州軍必然以為中計,也必然會分兵前去後營抵擋。如此,奔前赴後,已經使他們的指揮混亂,而此時,劉將軍你就可以趁這幽州軍地軍馬全被我們這兩路的兵馬吸引的時候,從他們軍營空虛的西南方殺入。四十里的軍營,往來奔波也是很需要時間的,而他們有前後調動,更會造成堵塞。足可以讓將軍輕易突進他們的營寨,焚燬他們的營寨,燒光他們的軍糧。如此,他們三面受敵,其軍必敗。」

「高!實在是高!」劉磐聽得如臨其境,忍不住地讚歎道。可劉磐卻深知這誘敵部隊的危險,歎微弱之師,迎接對方大軍的怒火,生還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劉磐不是那種貪功勞,不敢擔風險的小人。故此,劉磐稱讚過後,還是堅定的說道:「張將軍,您智謀過人,能想出如此奇謀,已是不世之功,實乃是我軍少不得棟樑之才。誘敵之軍,過於危險,還是由我這個武夫率領吧。憑著我跨下馬,掌中刀,殺出重圍,生還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張任聞言很是感動,哽咽得說道:「劉將軍,在下丟失祁山,愧對軍師重托,實乃是戴罪之身。有什麼棟樑之說。此次銹敵,實乃是我戴罪立功之機。劉將軍就不要攔阻我了。而且,如今這陽平關,乃是由將軍鎮守之地,將軍的責任重大,有豈可輕涉險地。動搖軍心。況且,將軍武藝高超,勝我十倍。更適合攻堅。由將軍領軍攻擊幽州軍的薄弱環節,才能更快的攻破幽州軍的大營。只要咱們攻破了他們的大營,他們軍心渙散,只思逃命,那我那裡也就談不上什麼風險了。若是反過來,以將軍佯攻,以我正攻,我沒有將軍的武勇,延慢了時機,害了將軍不說,還施累了不知多少咱們大好的將士。

我就是千古罪人了。還望將軍成全。」

劉磐聽張任說得懇切,也就不再推辭。可知己之情,卻不禁油然而生,當下也不言語,拎起酒罈,滿滿的倒了兩碗酒,淋得桌案酒水淋漓也是不顧。待酒滿之後,雙手捧起了其中一碗,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張任,隨後又用雙手端起了另一碗,衝著張任說道:「劉某敬將軍。」隨後一口喝乾。

那張任也是一口喝乾,隨後兩人都把空了的酒碗,隨手拋去,相攜大笑。生死與共,盡在不言之中。

當下,張任和對磐,傳令全軍,飽餐戰飯,抓緊休息。二更天,點齊了十四萬的軍馬,只留下了一萬多的軍兵守護陽平關,悄悄的開開了關門。分作了各奔東西。

那張任領著三萬的軍兵,直奔由周大營的東南方。等張任領兵到了預定地點。只見那幽州大營果如自己日間所觀測的一樣,那真是守備森嚴。雖然大營周圍還有許多雜草等物,可是往來的巡邏的士兵,兩兩相對,根本沒有什麼死角一說,而那後方高高聳立的塔樓,四角各懸五色燈籠,顯然也是虎視著軍營各處,隨時做好指揮兵馬調度之用。這張任別說是沒有幽州那種大俠組成的特工隊,就算有,在如此嚴密的警戒下,也是徒勞無功的。

張任點頭讚許,果然是好佈置。不過,越是如此,張任也就越是相信自己的聲東擊西的策略一定會成功,四十里的大營,營裡面的士兵又是遠途而來,正是困乏之時,往返奔波,那絕對是不趕趟了。

張任看罷多時,估計三方都已經到了預定方位。隨即指揮著軍馬猛地殺了出去。

雖說張任這路是佯攻,可張任為了真實,那也是偃旗息鼓,快速衝殺的。可即使如此,幽州軍的大營,那個應變反應,那叫快呀。就跟早就料好了等著了一樣。隨著一陣密集的梆子聲,「梆,梆,梆……」

箭雨如飛蝗一般的發射過來,張任前排的軍兵當時就倒下無數。而那塔樓之上的五色燈籠也隨之搖擺了起來。

張任一看心中高興。幽州軍的應變如此快速,可見他們跟自己猜想的一樣,肯定也是早有防範。如此,他們料得了初一,料不了十五。

肯定也就防範不了自己的計中計了。故此,張任更是不計死傷,拚命督陣,指揮軍兵死沖。與此同時,更命軍兵放火,射響箭。

纏著油布的響箭,帶著淒厲的聲響,在天空劃過一道艦麗的火影。

隨著張任的信號,張任埋伏在山林之中的泠苞,也如約領著兵馬殺了出來。而且,泠苞的這三千將士,也全都是人手一捆乾柴。

但是,出乎泠苞以及張任意料之外的是,張任原本以為在泠苞他們放火之後才會出現應變的幽州軍,幾乎就在泠苞他們一出了山林,立馬就從幽州軍的營門之中殺出了一哨人馬,為首的一員大將,正是關羽帳下的先鋒官--顏良。

泠苞很是出乎意外,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可說得的了。打唄!何況泠苞先前鎮守軍糧大營,就是被顏良一把火給燒得。當時泠苞被亂軍衝散,找不到顏良廝殺,如今看見正主了,那更是分外的眼紅。

泠苞怒吼著就衝了上去。別說,這泠苞能得張任的看中,這武藝還真是不賴得。竟然能在顏良的手下走了那麼三兩個回合不分上下。但是,這泠苞畢竟在山林中蹲了多日。而且,泠苞的那三千親軍,雖然是張任手下最精銳的部隊,可比之幽州軍,還是有所差距的。而且數量上也有所不及。那泠苞還能跟顏良對乎對乎。可泠苞的那三千親軍對上顏良的幽州軍,那就成了一面倒了。淒慘的戰況,難免令泠苞有所分心。可泠苞就這麼稍稍的一分心,就被顏良得著一個機會,一個烈焰騰空,泠苞來不及躲閃招架,大好的頭顱就被顏良斬飛在了半空。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18
第五百四十六回 陽平關異主

短暫的伏擊被伏擊,在激烈的廝殺中,落下了帷幕。可顏良在取得全面勝利之後,卻把泠苞手下帶來的那些幹材,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引火點燃。完成了泠苞沒有完成的任務。也算是讓泠苞能夠閉上眼了。

如果說九泉之下的泠苞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事,恐怕也就是顏良放得這把火,並沒有燒在幽州軍的軍營中,而是在營門之外點燃,火勢也全都在幽州軍的控制之中。這也可能就是那一點點地美中不足吧。不過,身為敵軍,顏良能做到這一步,泠苞泉下有知,他還能埋怨什麼呢?

但是,泠苞不能埋怨什麼。可顏良這一把火點燃之後,那看到兩處火光映天的劉磐,卻興奮的按著計劃,領著全部兵馬,全力的衝殺了過去。

也許正如張任所算計的一樣,幽州軍的兵馬已經被那兩處的騷亂所吸引過去了。劉磐並沒有遇到像樣的攔截。劉磐的軍馬,勢如破竹一般的,就撞毀了幽州軍的營門,殺了進去。

一路上,沿著軍營的通道向前,除了零星的敵軍攔截之外,那真是通暢的很。劉磐心中高興。張任果然神機妙算。幽州軍大營之內,道路通暢,這人馬被調過去,這麼大的營盤,再想調回來,那可不趕趟興高采烈的劉磐一遍領著軍兵往前衝,一邊尋找合適的營寨準備放火。這放火可是一個學問,既要燒燬了敵軍的營寨,可也不能讓敵軍跑了,或是把火輕易救滅。更重要的是不能把自己的部隊也給燒在裡面,這就必須事先找好風向和通路。而且,除了點火燒營。最好是找到敵軍的軍糧所在,一把火給燒了。

可正在劉磐四處尋摸的時候,突然間,鼓聲雷動。剎那間,劉磐大軍四周火光四起,一支支燈籠火把,把黑夜映照得彷彿白日一般。緊接著,幽州軍大營通道兩側地軍旗晃動。現出了幽州軍大隊的軍馬。成口袋似的,把劉磐帶的這十幾萬的兵馬困在了當中。

劉磐大驚失色,中埋伏了!此時的劉磐別提有多麼懊悔了。這要是聽著諸葛軍師的囑咐,穩紮穩打。堅守不出,何至於有此災禍。這都是貪功惹得禍啊。

此時。劉磐對面營旗晃動,閃出一員大將。微微笑道:「劉將軍何來如此之慢。中山侯--關雲長,久候多時了。」

人的名,樹得影。劉磐聞聽此言,閃目觀瞧,只見此人,臥蠶眉,丹鳳眼,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五綹長顏,迎風飄擺。不是那傳聞中關羽、關雲長,又是何人?

而劉磐除了震驚敵軍主將關羽親自攔截自己之外,更令劉磐震驚地是關羽地這一身盔甲,在這黑夜之中,爍爍放光,自己只是那麼觀看的仔細一點,就已經雙目灼痛,再往別的地方看,就已經有點看不清楚了。如此這般,這還如何的打得了?

而此時,關羽眼看劉磐疑惑,再次開言道:「劉將軍,關某佩服你地神勇。只要你領軍歸降,棄暗投明。關某保征既往不咎,保舉你一個大大的官職。劉將軍也不希望你地手下兵將,無故葬身此處吧。」

關羽有意勸降,可奈何這個劉磐跟隨諸葛亮有些時日,早把諸葛亮佩服的神人一般。根本沒有二心。只想著如何在這個危急時節脫困。

可是,如今這個時節,軍馬困於幽州軍地包圍之中,不拚死一搏,擒拿敵軍主將,那就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

故此,劉磐牙一咬,穩定精神,微閉二目,絮絮眼看著關羽,拱手說道:「關將軍好神算。某自愧不如。可如今,你我為敵,各為其主。當作一死戰。」說吧,劉磐催馬掄刀直取關羽。

關羽對劉磐在如此局勢之下,還毫不氣餒的作殊死搏鬥,也有幾分感歎。可如今這差事,乃是關羽在白日裡看得手癢,自己討來的。當然也不能有半分的閃失。當下,關羽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微微一擺,雙膝微微的一用力,胯下的寶馬,已經閃電般的竄出。那速度,沒得說了。

配上關羽一身閃閃發光的鏡鎧,黑夜之中,火光映照之下,只見一道光影在延伸,看不見任何人馬的移動。

這回可好,劉磐雖然還是先出手的,可關羽的前進速度卻比王斌、顏良,更是快上許多。劉磐的攻擊節奏,完全被關羽的速度打亂了。

關羽後發先至,平平無奇的一道向劉磐攔腰斬去。

關羽的春秋刀法,在這幾年之中,更加的爐火純青了。此時已到了返璞歸真,不待一絲火氣的宗師地步。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一刀。配上關羽胯下寶馬的速度,愣是讓劉磐同時生生的感覺到極快和極慢兩種相擰得感覺。

而這兩種相擰得感覺,都是那麼的直觀,生生的印入劉磐的腦海之中,讓劉磐做不出判斷。心臟更在這種危機感下,怦抨抨的直跳,熱血一股股的鼓動,直欲衝出胸膛,咽喉。

「啊!--」劉磐壓抑的發出一聲怒吼,彷彿遠古的野獸在咆哮。

而與此同時,劉磐也借助這一吼突破壓力的聲威,瞬間砍出八八六十四刀的夜戰八方連環式這一基礎刀法,刀光飛舞,猶如車輪,恰似光繭。

把自身護了一個風雨不透,也不管關羽的青龍偃月刀會什麼時候砍至了。就這麼一路的衝了過去。

兩騎飛馳,那是什麼樣的速度,不等劉磐的刀法使完,那已經是二馬交錯了。只聽「噹!」的一聲巨響。劉磐這夜戰八方連環式,愣是封擋住了關羽這一刀。

不過,即使以對磐的神力,在接了關羽這麼一刀之後,那也是搖兩搖,晃兩晃,生生止住了連環刀法的後續招式。

劉磐圈馬回來。歡目通紅,已經萌生了死志。劉磐自知自己不是關羽的對手,僥倖接了關羽一刀,卻不知道到底能把這種幸運繼承多劉磐吶喊著,再次向關羽衝來,砍山刀高舉,一往無前。雖然按著關羽的速度和節奏,肯定還要會在劉磐刀勢蓄滿之前到達。關羽還會領先一步出手。先一步的殺傷劉磐。可這一回。劉磐卻在雙方不到二十米地距離,仍然沒有改變招式。顯然要與關羽同歸於盡,依此達到斬殺敵軍主帥,動搖敵軍軍心。給自己兵馬留下一線生機。

關羽在劉磐的氣勢下,清楚地感覺到劉磐的決心。只要自己一刀砍下。劉磐臨死前的執念,也絕對會把那一刀砍下的。就算砍不死自己,也必定會報銷自己的一臂。

那劉磐想同歸於盡,那是逼得沒辦法了,關羽可是遠遠沒到這一地步。關羽自然不會和劉磐玩同歸於盡了。這個時候,可就看出關羽的春秋刀法是多麼的純熟來了。就在這快馬疾馳十幾米地距離,關羽竟然來地及再次變招。橫斬改上撂,迎著劉磐的砍山刀就斬了過去。

此時朗磐已經來不及變招了,當下刀頭找刀頭。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就和劉磐的砍山刀砍在了。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劉磐和關羽都是神力,胯下馬帶起來地力氣又足。關羽的那口青龍偃月刀,百煉精鋼打造,八十一斤,沒開過鋒地大刀,青鱗的刀紋,完全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全憑份量斬金截鐵地。碰上這麼一下還沒有什麼。可那劉磐的砍山刀,砍王斌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缺口了。跟顏良磕碰了一天,更是傷痕纍纍,狼咬狗啃一般。砍山刀早就與鋸齒飛鐮刀沒有什麼區別了,如今再挨上關羽青龍偃月刀這麼一下,當即,「噹啷」一聲,折為了兩「哎呀!」本來就存了必死之心的劉磐,當即吐出一口血來,也不知是為愛刀的折斷,心疼得。還是被關羽這一刀給震的。

劉磐本來還惦著掄著手中的棍棒轉回去與關羽拚命。可就在此時,劉磐的本陣之中殺出兩員大將,人還未到,就先大聲的衝著劉磐喊道:

「將軍。不要打了。趕快殺出重圍,撒回陽平關要緊。咱們中埋伏了。張將軍那裡也肯定好不了。您身負鎮守陽平關的重任,那可不能有閃失。您快走!」

喊話的正是劉磐的親將劉永。那可是劉磐的子弟兵啊。劉磐聞聽此言,心裡機靈靈打一個冷顫。我死事小,陽平關無人鎮守事大。我不能對不起諸葛軍師的重托啊。

劉磐想的明白,頭也不回的,直接往本陣撒去。而此時關羽也已經圈回馬來,看劉磐並沒有回來再戰,也是頗為氣惱。關羽原意乃是想著把這劉磐生擒、或者斬殺之後。敵軍群龍無首,好剩些刀戈,一舉成擒。可如今這個劉磐根本不顧武者的榮譽,怯陣而逃。實在是不像話。

當下,關羽怒喝一聲:「賊子!哪裡逃!」隨即,青龍偃月刀,高空一舉。催陣鼓聲,如雷響起。幽州軍也吶喊著展開了合圍。與此同時,關羽也馬不停蹄的向劉磐追了過去。

本來以劉磐和關羽馬匹的差距。就算有那麼一段距離,關羽追劉磐,那也是十拿九穩。劉磐根本跑不了的。可是,劉磐手下的那兩個將領,不愧是子弟兵,不愧是家將死士。迎過了劉磐之後,根本就沒圈回馬去,隨著劉磐撒退,反而是沖關羽衝來,攔截關羽,為劉磐的撤離殿後。

趕到的就是那個劉永,同樣掄著一把砍山刀,一刀就向關羽砍去。不過,劉永得忠心可嘉,但武藝和關羽比,那卻實在是沒得比。

絕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一點都不帶摻假的。

面對劉永得這一刀,心中正有幾分氣惱的關羽,那是一點也沒留情面,以剛破剛,以快破快,更本就沒和劉永玩什麼快慢虛實一說,劉永得刀法,在關羽的眼裡,還不夠那個級別。

「卡喀」一下子,關羽就把劉永得劈為兩斷,捎帶腳也把劉永來了個大抹斜。咳!不得不歎息劉磐以及其手下在江南那邊缺少鋼鐵的地方,置辦的裝備,比起幽州軍來,實在是差的太多了。防護性在幽州的刀搶下,根本與零差不了多少。劉永也就稍稍起到滯緩一下關羽馬蹄的作用,也就隨即屍分兩段。

可緊接著,緊隨劉永身後的劉好也殺了過來。可在大刀使得順手的關羽面前,連手中的板門刀都沒遞出。也隨即被關羽一刀斬落馬下。

緊隨那劉永結伴而行去了。

不過,劉好的這條命,也還是稍稍滯緩了關羽的馬蹄一下。而在這兩個帶頭將領的示範下,劉磐的親將有衝出十幾個人攔截關羽,雖然他們仍然不堪關羽一擊。可他們卻用自己的性命,成功的掩護劉磐回到了本陣,隨即大量的兵馬圍攏上來,關羽也被隔了開來。

那劉磐回到軍中,領著大軍就往幽州大營的營外衝去。但是,進來容易,出去難。立有塔樓的幽州大營,與一個訓練有素的大陣,並沒有什麼不同。隨著五色燈籠搖擺,不論劉磐帶著軍馬向哪個方向沖,幽州軍總是能攔住去路。劉磐衝殺不到半個時辰,十多萬的大軍,已經只剩下五六萬了。

決死之下,劉磐毅然下令,就地放火,也不管燒得到,還是燒不到自己軍隊了。一定要對幽州軍反咬一口。與此同時,認準一個方向,也不管其有沒有通路,是不是軍營帳篷擋道了。一條直線的往外衝。

別說,這一下,煙霧騰空,還是阻擋了塔樓哨兵的指揮。而一條直線的住外沖,雖然拆除營帳,圍牆,難了一些。可那些地方遇到的攔路軍馬也少。竟然讓劉磐領著他們兩萬怒鯊軍衝了出來。

可是,除了這劉磐一手訓練的子弟兵之外,其他的軍馬,可就全沒出來。而且,當劉磐敗回陽平關叫城的時候,陽平關上,一員大將哈哈笑道:「劉將軍,回來晚了。這陽平關,已經是我們幽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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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回 勸降

「哎呀!」耳聞城池被奪,急怒攻心,劉磐險些氣得噴血。可不待劉磐做出反應,城上之將一揮手,陽平關上已是箭如雨發。幸虧劉磐左右的親將一擁而上,拚死以性命為劉磐撥打箭雨,這才保住了劉磐一命。隨即,劉磐那兩萬怒鯊軍,匆忙的簇擁著劉磐,繞陽平關而去。

不過,劉磐雖然在他那一手訓練的精銳保護下,得以逃生。可誘敵的張任卻沒有那麼幸運了。

張任指揮兵馬強攻,眼著著其餘兩處火氣,更是竭力督促將士死戰了。以求吸引住幽州軍的兵力。可這種添油戰術,那不是給幽州軍當靶子,練身手,那又是什麼?

一次次得衝鋒,輕易的被幽州軍擊潰。張任的部隊,不僅在士氣上陷入了低谷,就是數量上,也是極大的死傷。這要不是張任領著兩千親軍,手持大刀,組成了督戰隊,那些早就無心廝殺的吳軍,恐怕也早就四散奔逃了。

可是,就在張任組織的這一次衝鋒再次敗退下來,幽州大營,營門大開,一哨軍馬,猛地趁勢殺了出來。

此時張任的部隊本來就在敗勢,敵軍尾隨其後殺出,那更是勢不可擋。而此時張任一心想施延更多的時間,更期盼劉磐的大軍成功,而且深知此時如果撤退,敵軍順勢而下,那也是一個都跑不了。故此,張任命令督戰隊嚴守陣腳。同時張任親自帶頭反撲了回去。

在張任的以身作則,身先士卒的帶領下,張任殘餘的兩萬來人,再次的拚死殺了回去。而那張任更與敵軍將領打了一碰首。

張任此時已經是雙目通紅,見對面的將領年歲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當即怒聲喝道:「益州張任在此!擋我者死!」言罷也不停留,直愣愣地就殺了過去。

別說,張任的怒喝,在這激烈戰場上,還是很感染了一部分追隨他的軍兵士氣。那些士兵也全都大聲地呼喝著,拚命的追隨在張任的身後。

可是,張任的怒喝,對於對面的那個將領。那卻沒有多大的效果。

雖然張任在益州地名聲不小。可是在幽州。卻不是那麼有名。尤其是這員將領地背景深厚,乃是幽州近衛軍大統領--典韋的長子典滿,平日裡接觸的,那都是當今數一數二的將領。呂布、張飛,那都是經常見地。哪會在意張任的名號。

典滿頗有父風。也不多言,嗡聲嗡氣得報了一下名號:「幽州典滿!在此恭候!」隨即就與張任戰在了一起。

此時。兩軍混戰在一起。張任和典滿各有手下交織在一起,相互攻擊。這也就更加考較了張任和典滿地功夫。這兩人,不僅要相互攻擊、封擋。還要各自小心提防周圍其他兵卒的攻擊。而且,兩人地戰馬也全都跑不開,互相首尾相連的轉著圈子。這也就更加加大了雙方的難度。

要說這張任的本事確實不錯。在蜀地,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可以說除了現在還在蜀中坐鎮的嚴顏之外,那就是在無敵手了。可是,張任和小將典滿一比,那還是差了許多。

雖然說這武藝不講究出身,可是這環境影響,還是很有差別的。守著典韋、關羽這些高手長大的典滿,又有著王越、華佗那樣的宗師可是隨時請教。那成長的速度,豈是群雞之中鶴立的張任可以比擬的。

兩匹馬也就打了那麼十餘個圈圈,張任的心神已經就跟不上周圍士兵,以及典滿招數的變換了。畢竟張任心中惦記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遠遠比不上典滿的心無雜念。何況張任本身的功夫也比不上典滿。一個不注意,被典滿一槍給抽下了馬。正好落在幽州士兵的圈中,隨即被抓了起來。

隨著張任的被擒,那些殘餘的吳軍,更沒主心骨了。面對幽州軍的追擊,紛紛投降。

等張任在戰後押到了大營之中,張任這才知道自己今晚的一番謀略,那是滿盤皆輸。張任悲憤莫名,更是大感奇怪,自己的這番謀略,應無差錯,這幽州軍主謀之人,難道就能如此料敵先機,算無遺策?這也太有點鬼神之說了吧。

此時,關羽升做大帳,黃月英坐於左側。看張任進來之後,立而不跪,只是眼神有些迷茫。都是微微好笑。

關羽和黃月英早就從那些在祁山捉住的將領口中得知張任一個人的。也知道了己方攻心戰時,是張任力挽狂瀾,破解了己方的軍略。

故此,都很愛惜張任這個人才。想收為己用。只要張任能真心歸降,憑著張任在蜀中的名望,攻打蜀中的時候,那肯定會順利很多。

關羽猛地一拍桌案,臥蠶眉微微一挑,鳳目之中,盯射寒光,猶如實質利劍一般,逼住張任,沉聲喝道:「張任!你食漢室俸祿,不思為國效命,追隨迷賊,侵襲漢中,更與我幽州軍作對。今已被擒。立而不跪!又為哪般?」

隨著關羽的喝問。凜厲的殺氣,席捲而來,籠罩著張任。

可張任受此一逼,原本有些迷茫的目光,卻有些清澈了。雖然張任的氣勢無法和關羽抗衡。可一身的傲骨,卻讓張任如怒海中的磐石,屹立不倒。張任艱難的開口說道:「成王敗寇。而今天下大亂,諸侯割據一方,漢室微微,國庫空虛,你我又何時拿過漢室的俸祿?如今也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你幽州太尉,又如何代表得了漢室。今某被擒。

也無話可說,你要殺就殺。要某下跪。萬萬不能!」

張任在關羽氣勢的壓迫下,吐字十分艱難,聲音也有些沙啞。可這一字一句,落地有聲。錚錚傲骨竟然不遜半分。關羽和黃月英聽聞,也是更加欣賞,更加動了收服張任的心思。

黃月英衝著關羽。微微作了一個手勢。

關羽明白,當即收斂了氣勢,站起身來,朗聲笑道:

張將軍傲骨英姿,關某深感佩服,剛才只是戲言。但相試爾。張將軍莫怪!」一邊說著,一邊饒過了桌案,親自為張任鬆開了綁繩。

張任微感錯愕。可仍然對關羽並不理會。關羽也是心高氣傲的人。一時也再拉不下臉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黃月英忙在一旁打圓場道:「張將軍蜀中英豪。大人自有大量。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

時才我家關將軍言語有所冒瀆,萬勿怪之。吾等實是素質將軍威名風骨,翹首以盼啊。」

張任對於黃月英還是記憶猶新的,雖然張任至今還不理解幽州軍中為何有女子當軍師。可黃月英怒斥諸葛亮時的風采,那絕對是讓人難以忘記。而此時黃月英竟可以在關羽之側有一個座位。更可看出黃月英在幽州軍中地地位之高。而且黃月英還是一個女子。雖然隔著面紗,看不出醜美。張任一個大丈夫,卻不能對如此一個女子板著臉的。

不過,張任雖然緩解了面孔,可對黃月英的邀請,卻避而不答。反倒是向黃月英問出了心中的疑慮:「黃軍師。敢問貴軍如何識得我軍行動,恰如目睹一般?而且,又如何奪得了我這陽平關?」

關羽和黃月英看氣氛有些緩解,黃月英遂給張任講解起來。

敢情張任佈置下的伏兵,雖隱於群山密林之中,張任也自認為隱藏的周密。可黃月英以女子之身擔任軍師之職。那小心謹慎,已經是黃月英的座方銘了。黃月英隨關羽的大軍追襲而來,路過那裡,看山勢險峻,樹木叢雜,路徑掩埋其中而不知所蹤。當即就加了小心。恐有伏兵埋伏其中。

黃月英既然了有了小心。那後面就沒什麼可說地了。幽州地偵察鷹,以及反偵查大隊,那都不是白給的。而那泠苞又為了隱蔽,收縮了警戒範圍。那些幽州軍的反偵查老手,有了明確的目標,自然也就沒有驚動泠苞軍兵地情況下,就知曉了泠苞伏兵的數量和方位。而黃月英為了更好地利用這一點,也沒有在事先打草驚蛇。

有了這個具體情極,黃月英當然也就斷定張任他們會利用這一手來進行偷營劫寨。而且,黃月英從先前的那些俘虜口中,也大致得知張任是一個很有算計得人。自己軍隊也在張任地心目中很有份量。張任很可能會推斷幽州軍有所防備。故此,張任不偷營則已,偷營就不可能是簡簡單單的兩面夾攻。畢竟以幽州軍如今的兵力,即使是兩面作戰,那也是應付得來的。因此,張任很可能就會以聲東擊西之策,來回調動幽州軍的兵力,並在空虛之位,以主力偷襲。

有了如此盤算,剩下的也就是驗證了。畢竟這種事以防範為主,沒有也不過是稍微勞碌一些,可萬一有了,那卻可以避免滅頂之災。何況,營寨背後的泠苞伏兵不過三千,在知曉其方向的情況下,也用不著派出更多的軍馬,那防守在其他的地方的兵力也就更充裕了。

而除此之外,張任斷定幽州大營燈火照不過百步。黑夜之中出城,幽州大營那面不可能得知。可同樣的,陽平關的燈火也照不過百步。

而早有此見的幽州軍,卻有著特工隊。那些暗夜中的王者,那都是高來高去的大俠組成。人人都有一雙夜眼,摸黑行動,那是他們的家常。

他們早一步奉黃月英的指派,潛伏在陽平關的燈光之外,監視著陽平關的一舉一動。

一在明,一在暗。明裡住暗處看不清楚,暗裡往明處,那可是看得一個真真切切。張任他們一出城門,就被這些特工隊看得一清二楚。

而張任他們出關之後的分兵而行,也沒逃得了這些大俠的眼睛。

張任和劉磐各奔東西,而且軍兵眾多,又要偃旗息鼓,悄悄而行,那行動自然就慢了一些。而那些幽州的特工隊員,人少不說。那腿腳慢了,也不配大俠的稱號。有是取中而回。黃月英和關羽自然也就先一步得到了確切的情報,並根據此做出了相應的策略。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明眼人和瞎眼人作戰,當然也就是絕對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張任當然也就是輸的一點都不冤枉了。

而張任兵分兩路,全力出擊的行動,對於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黃月英來說,那更是一個機會。故此,黃月英才沒讓人在一開始就攔截劉磐所率領的主力部隊,而是把劉磐他們放進來打,以免劉磐察覺不妥,撒回陽平關。而且,更在顏良戰火一起的時候,派龐德領兵兩萬,穿著那些吳軍俘虜的軍裝,號坎。假冒張任誘敵部隊的敗軍,詐開陽平關。

那些陽平關的守軍都知道今晚有大行動。更知道大軍是分為一多一少兩處軍馬的。故此,龐德他們裝扮敗軍,他們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龐德他們竟然順利的進來了。

當然了,即使那些陽平關的守軍有所懷疑,那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在龐德領著軍馬與城上守軍問答,吸引陽平關守軍注意力的時候,關羽手下的那些特工隊員已經從其他沒人注意的城牆段翻進了陽平關。

就算那些守軍有所懷疑,不開開關門,放龐德他們進來,那些特工隊員也能武力奪取城門,放龐德他們進來。

故此,劉磐他們敗退回陽平關的時候,才會受到龐德的阻擊。可龐德也因為兵力不足,為了保持陽平關的萬無一失,也並沒有對劉磐展開追擊。

黃月英把這一切的前因後果,給張任一講。張任是恍然大悟。心服口服。

黃月英也適時的對張任再次勸道:「張將軍。我家主公仁德無雙,天下萬民愛戴。而且,我家主公更是漢室宗親,當今天子之皇叔。而今天子受人把持。我家主公正是漢室中興之根本。張將軍乃世之英豪,當知天命。理應順天應命,輔佐我家主公,建萬世不朽之功業!」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20
第五百四十八回 二氣諸葛亮

功名利祿。千秋功業。這幾乎就是一個大將畢生追求的心願了。

畢竟對一個大將來說。沒有這些想法,他根本就不會踏入仕途。仕途對那種人來說,根本就不必要。而且,就算是踏入了仕途,那也只能是一個碌碌無為的混吃等死之輩。困為他們為之奮鬥的動力。這就如同劉明軍校校訓裡面的那句名言『不想當將軍的兵,絕對不是一個好兵。』一樣。

而張任恰恰乃是蜀中名將,在蜀中當地將領之中的名望甚高。顯然是一個大將。而黃月英和關羽對待張任也是頗為禮遇。故此,當黃月英說完之後,關羽和黃月英都是滿懷信心地期待著張任的歸降。

然而,張任在黃月英說完之後,對黃月英的謀略,以及幽州軍的反偵查都是佩服無比。心服口服。但對黃月英的再次邀請。卻半晌無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英和關羽都很奇怪張任為何在如此情況下還不立刻歸降。但是,也不自覺地對張任在如此情況下,還是如此忠心,更加欣賞。如此的人品,這才是可勘重任的人才。如今他能對舊主如此,今後他若是歸順己軍之後,憑著劉明待人恩厚,這張任豈不是更加忠誠。

故此,黃月英和關羽都不打攪張任的思緒。靜靜的等候張任回心轉意。

半晌之後,張任歎息了一聲,昂頭說道:「張某有負二位的厚待了。非是張某不識抬舉。實在是張某過不了我這良心一關。有道是:

好馬不配雙鞍,忠臣不仕二主。我主如今並沒有有負張任之處。我張任也萬萬不能有負我主。二位還是將我斬殺了吧。否則,只要我有一口氣在,還是要與貴軍周旋到底。捍衛我主的。」說到後來,更是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關羽暗中擊節讚賞。張任這樸素而又堅定的話語。實實在在引起了關羽心中的共鳴。這份忠義的執念,那在關羽地心中,那也是同樣如此的。

反倒是黃月英反應快速無比,聽到張任話中的一些語病,小心的說道:「張將軍,所謂:良禽擇木而息,良臣擇主而仕。而將軍原本蜀將,主公當屬劉璋。如今劉璋率眾而降賊。不顧將軍忠義而去。乃是有負持軍在先。正乃是: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仁。子奔他鄉。

將軍何不棄暗投明。又何必對那劉璋送上忠心。」

沒想到,張任再次搖頭說道:「君擇臣,臣擇君。皆為自選。豈怨他人?又何來明暗之說。且!君不正,臣投外國。此非忠臣!實乃賣國之奸佞!食君祿。當報君恩。君不正。當以死諫之。醒君之不正。此亦忠臣!而我食劉氏俸祿。自老主起,至今已八年。當對劉氏各忠。而劉氏。皇室貴戚,世代受皇恩。奉聖命而交接軍權。無論聖命真偽。此表率已為天下楷模。此亦忠矣。又如何說得上是有負於我?而我忠劉氏之命,轉投吳軍。當完劉氏之命。而諸葛軍師又對我有知遇之恩,以國士之禮待我,我當以國士之禮極還。黃軍師還是不要多言規勸。請速斬之!」

黃月英為之凌然。如此忠義世間罕有!乃真忠臣也!

黃月英為之可惜,還欲尋詞規勸張任。可一時間被張任忠義之氣所感。黃月英反應那麼快的一個人,竟然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合體的詞句。一切的華麗詞藻,在張任求死的忠義下,都顯得那麼蒼白!

而不待黃月英再尋詞句,關羽已經被感染地站起身來,擊桌讚道:

「壯哉!壯哉!張將軍忠義可撼天地。」

連關羽都如此讚歎,此時黃月英當然也沒話可說了。黃月英也只能順水推舟地說道:「張將軍忠義無雙,不可辱之。當順張將軍意。全張將軍之忠名。以為後世之楷模。」

關羽原本有意直接放了張任,可聽黃月英如此說,遂也認為如此放了張任,乃是對張任的一個羞辱。應當就此成全了張任的忠義之名。

給後世留下一個佳話。

關羽隨即抱拳恭送張任,下了一個斬令。張任也面帶笑容,從容的給關羽和黃月英還了一個禮。轉身,正衣冠,坦然邁步出帳。

不多時,張任人頭送回。關羽下令厚葬張任於陽平關處,青山之上,並在張任地墓銘上撰寫張任的忠義言辭。

正所謂:

烈士豈甘從二主,張君忠勇死猶生。

剝開肝膽照日月,關帝也要贊英豪。

勸降張任沒有成功。可卻不是一事無成。黃月英雖然被張任地忠義震撼了一把。可黃月英的恢復力和反應,那實在是太快了。

黃月英變廢為寶,提筆寫了一個千字悼唁,盛讚忠義之人,人人敬。遍傳全軍。很是鼓吹了一把。在那些軍中政委地配合下,全軍鬥志更加昂揚。人人都認為:連敵軍張任都能如此忠勇。受劉太尉重恩得我等,豈能不如他們。全都要誓死以報,以明自已的忠義。

而黃月英的這篇悼唁,更被那些政委送交了政治部。連同張任的事跡,編為了教材。

可張任之事雖如此了了。陽平關也被完全掌控了。但,關羽的大軍卻還是不能展開快速的突進。

陽平關乃是要地。如同那祁山一樣,都是關羽大軍繼續向前的補給路線。如今那劉磐跑了。不知所蹤。如果他繞過陽平關,走山中小路,經定軍山,梁州,武鄉,前往漢寧與諸葛亮他們會合也就罷了。終有再見之日,跑不了他的。劉磐的那些軍兵雖然精銳,可也不在幽州軍的眼裡。對於大軍合戰的全局,更是無關輕重。

但是!萬一那劉磐死心眼,都留在了群山之中,隱秘於密林之內。

那對關羽大軍的糧道,那威脅可實在是太大了。軍無糧必敗!如今在這種全面佔優的情況下,同時也是還不知道張飛被圍困,只是聽那些降將片面之語,滿以為張飛如今還很生猛的情況下,黃月英哪能留那麼一顆釘子在肚子裡。

而對於黃月英的謹慎,屢次驗證黃月英算無逸策的關羽,自然也不反對。尤其是除此之外陽平關不像祁山那樣,除了山就是軍兵。那陽平關內還有百姓需要安撫呢。此次關羽出征,那是佔領漢中來的,可不是打了就跑。這要的就是百姓以及民心。這些可都需要時間。

而且,從祁山到陽平關,關羽大軍俘虜的敵軍,已經不下十幾萬人了。都快追上關羽大軍的本隊了。除了加速消耗關羽大軍的糧草物資,對於看押,那也是一個不安的因素。急需後勤部把這些俘虜運回後方安置。這可是一個大頭。

不過,就算如此,黃月英也沒閒著。黃月英除了派出一部分探馬打探前方軍情,同時也命人把張任的碑文傳了出去。更特別強調張任甘諸葛亮的知遇之恩,甘願為諸葛亮赴死的忠義。於干戈未起之時。就給諸葛亮來了一個軟刀子。

諸葛亮也真是不幸。不知不覺之中,就連中陰招,還沒與黃月英正是對決過招。祁山大營,陽平險關,就已經接連丟失。而諸葛亮的那個退敵妙計雖佳。可諸葛亮卻只是一個軍師將軍,事先沒有稟明孫權的事情,卻是不能逾越。像俘獲幽州軍大將馬超以及其軍隊的這樣突發事件,以及用此來和幽州軍議和的大事,諸葛亮還是需要請示孫權的。

不過,此時的諸葛亮當然還想不到這麼多,諸葛亮也畢竟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他也是根據詳細情報做出合理推斷的。此時得諸葛亮,根據已知的戰報,那就是率領大軍趕快回援。

在諸葛亮看來,既然幽州軍能在祁山山口那麼一個狹窄,不便展開軍力的環境下拿下祁山大營。那陽平關自己雖然調劉磐回來鎮守。可也不見得能施延幾日。若是劉磐他們沒有在關外的山上布下營寨,形成特角之勢。陽平關也就赤裸裸的暴露在敵軍的攻擊之下。若是敵軍再從群山之中的小路統過陽平關,腹背夾擊,陽平關也就更加危險了。

可就算如此,詩葛亮也萬萬沒想到陽平關在一夜之間就丟失了。

萬幸的是,由於關羽和黃月英在陽平關的整頓,諸葛亮冉和關羽大軍打遭遇戰之前,就先一步碰上了龐德偷襲陽平關時,從陽平關直接敗退回來陽平關守軍。

雖然這些敗軍不過數百,可他們帶給諸葛亮的情報,實在是太重要了。陽平關已經丟失了,幾十萬的大軍已經全沒了,諸葛亮的腦袋當時嗡了一下,諸葛亮險些吐血。

諸葛亮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可還沒等諸葛亮想對策的時候,又一個噩耗再次傳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21
第五百四十九回 魯肅兵敗

噩耗!絕對的噩耗!雖然對於幽州方面有可能走一個喜訊。可對於如今的諸葛亮來說,那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雪上加霜的噩耗。魯肅包圍漢寧的大軍,竟然失敗了。此時正在向巴中敗退。

敢情關羽、黃月英那面大舉前進。張飛這面可也一點沒安生。

隨著張飛統一了城內百姓的民心。在文德司馬李意的領導下,反宣傳戰,反攻心戰也隨即展開。就在諸葛亮離開漢寧不久,李意發動漢寧城內的百姓向城外的軍兵喊話,講明了天師正教的教尊張魯,已經歸順了幽州,並成為了輔國大法師。如今漢中的一切,都是奸佞楊松搞得鬼。而且,幽州大軍已經出動了。如今城裡面的只是先頭部隊。所有的漢中子弟兵一定要看清形勢,不耍自取滅亡。

與此同時,『親不親,家鄉水』。『自家人,不打自家人。』等等的親情攻勢也在不斷的上演。

這些反宣傳戰術,對那些魯肅和龐統從江南帶來的精銳來說,並沒有什麼效果。可對那十萬回援的漢寧軍兵來說。那效果可就不一樣那張魯在漢中,那可是政教合一的體制,官員就是教中的祭酒,兵丁就是教中的鬼眾。張魯身為教尊,在這些漢中兵丁中有不可原代的地位。這就是楊私的揚氏家族雖然把持了漢中的朝政,以及絕大部分的軍權,卻也不敢反動張魯的地方。只有在張魯不在漢中,並有諸葛亮的大軍支援下,楊松才敢反水,才能藉著諸葛亮大軍的威壓,以及自身家族在漢中的實力。全盤接管了漢中。

而如今,隨著楊松身死,楊氏家族地覆滅,這些漢寧得軍兵當然會更加傾向於張魯所擁戴的勢力。而至於諸葛亮的兵馬實力雖然強大,可那幽州天下第一軍的威名,卻是更勝一籌。

而除此之外,諸葛亮在接受了漢中之後,雖然也進行了混編和整軍等種種措施。但是。作為一個這個時代的軍事家。諸葛亮還是被這個時代的局限性所束縛。所謂的混編和整軍,也不過是把幾個地方的將領互相調派一下,侯其相互監視,互相磨合。熟悉,配合。而各自將領所帶出來地兵丁。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得。兵是將之威,將是兵之膽。

諸葛亮在那麼短地時間內。不可能把每一個兵丁都進行混編,都進行再教育。那樣的工程實在是太浩大了。如今這個世上,除了幽州的劉明有龐大的基層骨幹,能進行這種工作之外,那就沒有第二個人能辦到了。當初地曹操不行,如今的諸葛亮也同樣不行。諸葛亮也只能如曹操一般,去收服那些將領地忠心,然後再通過哪些將領來掌控士兵。

故此,諸葛亮收編的速度雖然快一些,可對底層士兵地掌控力卻不是很強。尤其是這些士兵還是楊鬆手底下的士兵。

要知道那楊松可是一個奸佞的小人,他對張魯得忠心都不怎麼樣,又如何會對諸葛亮和孫權百分百的忠心?何況這個楊松除了貪婪之外,也有幾分手段,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都是靠著出賣舊主張魯得來,雖得重用一時,可不見得穩固。自身的家族勢力,以及自身家族掌控的軍隊,那才是實實在在的籌碼。故此,楊鬆手下的這些漢寧守軍,更是漢寧本地的子弟兵。

當然了,這一切自然也遭到諸葛亮不滿,所以楊松那兩個族親才會被諸葛亮當了炮灰,借幽州軍來剷除掉楊松的羽翼。只可惜,還沒等諸葛亮反過手來除掉楊松,楊松就已經被張飛先一步的解決了。

這一切,剛開始的時候,對於魯肅和龐統來說。那是一種新鮮的概念。哪有打仗的?兩軍作戰,還沒動手打呢,就先來勸降的?而且還是他們弱勢的時候。這不是開玩笑嗎?

但是,聰明如魯肅和龐統等人,卻隨即敏銳的感覺到那些來自漢寧得軍兵,確實是有了一些動搖。這讓魯肅和龐統都極為恐慌。並感到極大的威脅。

漢寧本地得軍兵,雖然數量不多,可也有十萬之眾。漢寧本地的軍兵,雖然訓練不夠精銳,可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正規軍。魯肅和龐統所帶領的軍兵,雖然精銳,可也才不過十五萬。用以鎮壓漢寧本地軍兵產生嘩變,當然不成問題。但是,亂戰一起,漢寧城中的張飛藉機殺了出來,逃之夭夭。那可就壞了大事了。張飛軍馬的驍勇,魯肅和龐統可是深有體會的。

故此,魯肅和龐統把那些漢寧本地的軍兵全都調到了外圍,並由江南兵丁看守。

反正在魯肅和龐統看來,十五萬的江南本地精兵,就足可以把張飛的一萬多人圍一個嚴嚴實實。足夠用了。而那些漢寧本地的軍馬,只要隔離開來,沒人挑動,又有江南軍馬看押,威懾,應該也不會起什麼亂子。只等諸葛亮攔住了關羽的大軍,孫權采乃了諸葛亮的建議,就可以和幽州軍議和了。也用不了多少日子,就可以把張飛這個瘟神送走了。到時候也就一天雲彩滿散了。

但是!魯肅和龐統對於應對這別開一格的宣傳戰和心理戰,還是嫩了一些。漢寧本地軍馬雖然被調到了外圍,並被監觀。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是杜絕了漢寧百姓對其的誘降和挑動。但魯肅和龐統這一行為的本身,就是對這些漢寧本地士兵的不信任。

而十萬兵馬調動,那可不是一個小動靜,當然也會被漢寧城上的幽州軍兵發現,上扳。那張飛軍中得文德司馬李意,他能夠雕任這一職位,那也是在幽州軍校培訓過,在政教處磨練過的。精通的就是心理戰和宣傳戰。吃得就是這碗飯。平日裡主抓軍兵思想,沒有機會表現。

如今當然一眼就看出這裡面的契機來了。

那魯肅和龐統得調度,雖然能擋得住普通的喊話和宣傳。可這個那能擋得住張飛手下的特工隊呢。張飛這特工隊裡面,很是有幾個高手。高來高走,如履平地。夜入城池,好似家常便飯。深夜之中,溜出城外,摸入魯肅地大軍之中,只要不是中軍大營,以及軍糧重地,普通防範的營盤。那還真是簡單很。尤其是漢寧本地軍兵的營盤。本來就不如江南軍兵防範的好。此時心有不滿,巡視也更是鬆懈,這也就更便於那些特工高手出入了。

而且,那些藝高人膽大的特工高手。也不僅僅是平平常常的出入一番,來個什麼留刀寄柬之類的勸降、威嚇什麼的。如個漢寧城內地全城軍民在張飛地運動下。全都統一了思想,個個爭先。自然有人要好好的表現一番了。而漢寧城中的祭酒官員。本來就和那些外出的漢寧本地兵將有著千絲萬縷地關係。何況,那些漢寧本地兵將的家屬、親眷還在漢寧城中,這可以捎帶地信件可太多了。

好在的那些知情人地指點,從共其號,分辨營內的將領,並只挑重要的將領送信,這才極大減緩了這些特工高手的任務量。但是,工作量雖然有所減少,可效果卻是顯著的。那些將領不滿於魯肅、龐統他們的不信任,同時他們先前所有的罪過,都已經被奸侯楊松給頂了,不會再被追究了。當下,以楊安,楊平,張炭,張峰為首的漢寧本地將領,一齊約好了兩日後共同起義,為張飛解困,擒拿魯肅和龐統。

張飛、李意得到如此回復,那也是十分高興。這不動地,也不費力的,就又有了十萬兵馬為助力,消滅魯肅、龐統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

唯一讓李意有些擔心的就是這兩日的時間有些長了,如此大事,萬一事機不密,那就很容易功虧一簣。但是,漢寧本地的十萬軍兵,要想統一調度,同時約好了各個漢寧本地的將領,沒有兩日的時間進行通知和準備,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兩日後的深夜之中,魯肅大營之後,火光四起,漢寧本地軍兵如期發起攻擊,這才讓李意放下心來。

張飛也興高采烈的領著五千的軍兵,殺出了城去。

只可惜,雖然漢寧本地軍兵辦事比較嚴密,但魯肅和龐統他們也不白給。早就防著他們呢。雖然不敢相信這些不入流的漢寧本地軍兵會如此大膽反叛。可應變的舉措,那卻是一點都沒少。

那漢寧得本地軍兵在楊安,楊平,張崗,張峰等人一卒眾起義的時候,負責監視的江南士兵就做出了正確地反應。銅鑼驚響,號角長鳴。

各營各寨的江南士兵都起來對這些漢寧本地的軍馬進行對陣。

那漢寧本地的軍兵,本來實力就不如魯肅他們帶來的江南軍兵。兩軍混戰,那真是節節敗退。而那為首的楊平,由於比較出眾,更是被魯肅軍中的大將魏延看見。催馬直取楊平。

楊平的功夫在漢寧軍中還算是不錯的。可魏延一比,那卻差遠了。

兩個回合,心慌意亂的楊平,就被魏延給斬殺了。這一下,漢寧得這些軍兵也就更吃不住勁了。

這要不是張飛按著約定的信號衝殺了出來,漢寧十萬本地軍,那絕對就要在短時間內,出師未結,身先死了。

張飛的出戰,很是牽扯了魯肅他們一部分的兵力。魯肅他們本來就沒想過張飛他們那麼點的兵馬還敢分兵出來。何況還是張飛這麼一條大魚親自出馬。那真是既怕張飛跑了,又怕傷了張飛。更想活捉了張飛,結束這場等待。好騰出兵馬去支援諸葛亮。

可事情想得挺好。但辦起來卻不是那麼順利。張飛的兵馬,那可都是騎兵,移動力和突擊力都是十分強大的。尤其是張飛手下的這些精兵,那弓弩之術,以及馬術也是相當高的,遠程打擊力也是十分驚人。

而且,如今雖是在夜中,可除了張飛這五千騎兵是自己人之外。那些可稱作友軍的漢寧本地兵也全都被攔在了外面。幾乎可以說凡是看到的,都是敵人,決不會有什麼誤傷一說。而且,此次主要是為了配合外面的軍馬,主要以騷擾、牽制為主,這就更無需在意什麼命中率一說。射起來也就更無顧忌。這也就造成了魯肅軍兵的更大不便。

黑夜之中,張飛軍兵射起箭來不方便,那些江南兵丁躲起來也同樣不方便。而且由於看不見,那也就更為的害怕。故此,張飛軍兵箭雨的傷害力隨低,可引起恐慌卻很大。

而對於騎兵的圍堵,那就需要動用更多的兵馬。好在這些日子,魯肅和龐統已經把漢寧城圍了一個鐵桶一般。防禦工事做的很充足。張飛的五千軍馬要想衝出去,那也是很難的。而大軍四面合圍,憑著包圍圈,更是一步步縮小張飛他們的活動範圍。

不過,也因此,圍困外圍漢寧本地軍兵所用的兵馬也越來越少,這才給那些漢寧本地軍兵一個喘息的機會。而且,那些漢寧軍兵在看到周圍軍馬的減少,也全都知道這是漢寧城中的軍兵殺出來了。現在對那些江南兵已是兩面夾擊了。各個軍心大振。尤其是他們的家人如今還在漢寧城中,為了他們的家人,他們也要拚死一戰。

一時間,漢寧軍竟然猛烈的反攻起來。與江南軍兵戰了一個不分上但是,如果光是這些的話,憑著魯肅、龐統所帶來的十五萬精兵,打敗起義的漢寧本地軍,以及張飛那五千多人,那也絕對是不成問題的。甚至是那神勇無敵的張飛,在連夜激戰後,也有可能被魯肅、龐統拿下。

可是,就在雙方糾纏的時候,一支意想不到的軍馬,猛然間殺入了戰場。雖然數量不多,只有五萬之眾。可突擊力卻勇猛無比,所到之處,如揚湯沸雪。勢不可擋。

魯肅的部隊當即就受不了。全線的敗退下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9:22
第五百五十回 三氣諸葛亮

諸葛亮接到的戰報,就這麼些東西。具體詳特,就連當事人的魯肅和龐統也不是十分得清楚。但是,單單是魯肅大軍失敗撤退這一事實,這就足夠給諸葛亮雪上加霜的了。

諸葛亮在接到陽平關失守的潔息之時,雖然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可並沒有絕望。諸葛亮還惦著加快行軍,搶在關羽大軍之前,在定軍山立下營寨。那定軍山雖然不如祁山山口和陽平關要塞那樣險峻,可也算是一個山林茂密之所。有一定的地利。諸葛亮只要搶佔一時,把關羽的大軍滯留那麼幾天,就足可以讓魯肅大軍抽調一部分來支援。拖到孫權的命令下達。

可如今,魯肅大軍兵敗,不僅僅是諸葛亮所期望的援軍沒有了。更主要的是諸葛亮大軍如果要駐紮在定軍山,阻擋關羽大軍的話,勢必要肢背受敵,面臨兩面夾擊的風險。那是萬萬不可取的。尤共是那最後加入的軍隊,勇猛無比,數量也不在少嵌。來歷不明。這一切,讓一心有所為,卻為時局所困的諸葛亮徹底的絕望了。

在這種情況下,諸葛亮只能心有不甘的選擇撤兵。回巴中與魯肅他們匯合,然後再思量對敵幽州軍的辦法。

此時唯一還讓諸葛亮有些慶幸的,那就是馬超和馬超那一萬的兵馬俘虜,當初為了穩妥。既沒有放在陽平關這個都線,也沒放在漢寧那個楊松小人所在的後方,而是放在巴中。如今只要這個最後的籌碼還沒有喪失,自己終能以此為憑借。拖延出足夠的時間,再次攻伐幽州的。

不過,諸葛亮在撒退的時候,還是派出去了親信將領把沿途四十三座來不及撤走地糧站。一把火給燒了。那些糧站裡的存糧,那可是漢中的多年積蓄,自己帶不走,也不能依此資敵。

很快的,諸葛亮改變行軍方向,與魯肅他們在巴中匯合在了一起。

這一回,諸葛亮和魯肅見面,那真都是感慨萬千。多麼好的一個大好局面啊。就這麼等啊等的。楞是給等黃了。成了如今這麼一個淒慘的結果。

當天晚上。諸葛亮與魯肅這兩個好友,相處一室。魯肅垂頭喪氣的對諸葛亮說道:「孔明賢弟,你說,這好好地局面。怎麼就成了這樣?難道我等偉業,真地是逆天而行。上天責罰不成?那張飛原本都被咱們圍困起來,他竟然還能策反漢寧軍兵與他共同作戰。還有那混戰之中。不知從何而來的軍兵,更好似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這真是蒼天何其不公啊。」

諸葛亮雖然也對魯肅的說法有些共鳴。可諸葛亮還是開解魯肅說道:「子敬兄。不必如此。天委重任與人,必降磨難與其,考其心志。這些都是咱們成功路上不可避免地荊棘。而由此,也就更加暴露出來咱們吳軍的不足。咱們吳軍地兵馬,實在是太雜了。有原先淮南袁術的兵馬,有原先揚州劉鰩地兵馬,如今更有荊州的兵馬,南沙四郡的兵馬。以及現如今的蜀中兵馬,漢中兵馬。這些兵馬只是簡單的混合在一起,沒有凝成一股繩。而咱們江東的子弟兵,又全都在大都督周將軍的掌控之中。如今兵敗,卻也難免。」

魯肅聞言更是歎息:「孔明,此雖兵敗,我倒不是怎麼在意。勝負乃是兵家常事。只要不傷及咱們根本,咱們終有反敗為勝之機。那些雜牌的漢中軍,蜀軍,死傷在多。對咱們也是沒有什麼妨礙的。我只是為孔明你擔心啊。」

諸葛亮的政治敏威度是相當高的。聞言而之雅意。當即一把抓住魯肅問道:「子敬兄,你我兄弟一場。你可不能有話瞞我。到底有什麼事,你可要給我說清楚了。」

魯肅今天既然開了頭,本來就也沒準備瞞諸葛亮。魯肅當即對諸葛亮說道:「孔明啊,孔明。你也莫怪別人。實在是你鋒芒太露了。你自來到吳侯這裡,一沒有結交朝臣,二沒有結交權貴。以文臣而領武事。大都督公謹都要聽你調派,你的鋒芒無人可及。眼紅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荊南是你一個人獨自收下,南沙四郡也是你一個人獨自說降的。就連西蜀,漢中,也是你一個說得的。地方官員將領,也是你一手任命。雖然你忠心耿耿,可你知道吳侯跟前有多少人說你壞話嗎?這也就是吳侯對你信任無比,否則的話,你早就該人頭落地了。

如今,咱們佔領蜀中、漢中,你的功勞最大,而你又是軍師將軍,軍政一體,除了吳侯,也就你最大。連咱們主公都不過是一個吳侯,總不能把你給封王了吧。這可也是封無可封。功高蓋主了。可如果單單只是這些。吳侯大度,你也不貪什麼虛名,咱們君臣一體,這些問題也就不算什麼了。可是,與幽州劉明開戰,那也是你的主張,如果咱們與那劉明能夠戰一個不分上下,那也就罷了。可如今偏偏卻是損兵折將,連漢中也不保了。那落井下石之小人,還不拚命攻擊與你。而且,如今咱們與幽州兵戎相見,實實是落了下風,即使是依著你的計策,派人前去議和,那也難免有乞降的嫌疑,若是幽州趁機要挾咱們交出惹事者,再有哪些小人從旁挑唆吳侯,孔明你將身置何處?」

魯肅這個人,那絕對是一個夠朋友的人。雖然魯肅對孫權奉上了全部忠心,更因此也更加全面的瞭解了孫權這個人,可魯肅對諸葛亮這個他認為是朋友的人,還是傾力相助,能說的,可是全都說了。

諸葛亮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政治敏感度也是相當的高。魯肅說完,諸葛亮也就全都明白。自己如今的局面可是相當的不妙。每一個君主所忌諱的事,自己可是全都犯了。魯肅能給自己分析的這麼透徹,依魯肅正人君子地性格,他是不可能想那麼多的。肯定是他平日裡沒少勸告主公。

這才知道的那麼透徹。

因此,諸葛亮也更加感激魯肅。不過。諸葛亮還是保持自已瀟灑形象的笑道:「子敬兄,亮謝過子敬兄的恩情了。可結黨營私,護為朋黨,亮是干布來的。且,若亮是如此等人,子敬兄又豈會與我為友。

為一旁小人,而失子敬兄這麼一個友人,亮雖愚鈍。可也是萬萬不會得。況且。子敬兄也無需多慮,吳侯知我,就如子敬兄一般。斷不會采乃讒言的。而至於那些宵小之言,你我之輩。豈會介意。」

諸葛亮雖然說得輕鬆,可那些煩人的事。卻全都藏在了心中,暗中籌謀對策。而那魯肅是一個實在人。雖有大智慧,可卻也沒看出來。

故此,魯肅也不禁對諸葛亮在這麼一個危機時刻,還如此達觀。深感佩服。同時也為自己這麼一個友人比自己還不開竅而感到苦惱。只能私下尋思如何為諸葛亮化解。

次日,諸葛亮聚集眾人說道:「幽州軍勢大,巴中彈丸之地,無險可持。不可當其鋒芒。我軍即日啟程,趕往劍閣,依險而守。當可據之。」

巴中地地勢如何,魯肅和龐統都是明白地很。諸葛亮說得,那絕對是一矢中的。可他們也萬萬想不到諸葛亮競然有如此大的魄力,肯如此大踏步的後退。諸葛亮功勞所在地漢中,吳軍又為此做出了那麼大犧牲的漢中,就如此輕易地合棄了,不要了。這諸葛亮果然有其雄略。魯肅和龐統都是佩服不已。

其實,諸葛亮這也是在昨天晚上被魯肅點醒的。雖然孫權地命令不日就到,很快自己就能有權利代表孫權與幽州軍談判議和了。就這麼待在巴中,那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幽州軍保持強勢的情況下,即使議和,在沒有適當的武力倚仗的情況下,對方保持著強勢,那也不見得能談出什麼好結果來。很可能讓對方獅子大開口,弄出許多不利的條件。

故此,諸葛亮才會決定先推倒一個能站住腳,保持不敗的地方。在跟對方談判,有其憑借,又有一定的籌碼,這樣才能成功。而劍閣乃是通往蜀中的雄關,其險峻,完善就不用說了。而且,從漢中通往蜀中,大軍而行,也就這麼一個通道。雖然蜀中棧道那麼一條小路,可諸葛亮卻巴不得幽州軍從那走呢。

棧道。又稱閣道。那可不是什麼坦途。乃是一條通行於懸崖峭壁,道路懸於半空的通道。幾乎全都是在崖壁之上,橫向鑿孔,一般口寬十分,長二十分、深五十分,用以插入粗木樑,間距約為三步,並下加斜撐。而後,樑上再鋪上厚木扳,又於路之旁側,加構鐵鏈、木攔防護。道路可為狹窄。

而蜀中棧道,尤為其中之最。自關中越秦嶺,沿漢水而至蜀中的棧道。那都是盤曲與峭壁之上。住來二者相遇,均須側身慎行。而那峭壁臨水,中無遮閉,若幽州大軍敢從此而過,必如盤蛇繞山,一覽無遺。到時候,單需一小卒,持火把,見其顏面,笑而燃之,雖百萬大軍,均可付之一炬。

諸葛亮,對那蜀中棧道,那可是放心的很。而除了棧道。蜀中群山環繞,也就只有劍閣這麼一條通道可以大軍前進了。只要守住了劍閣,就可保西蜀無失。也就可以與那幽州軍平分秋色了。而那漢中的所有存糧,也全都被諸葛亮給燒了。幽州軍沒有所獲,其補給只能靠後方支援,如此大的補給量,那幽州即使是財大氣出,也不可能支持太長時間的。

而至於漢中的得失,諸葛亮也是一點不惋惜的。來得容易,去得輕鬆。反正如今漢中的重地漢寧已經落入幽州軍的手裡,陽平關也被人家幽州軍給佔領了,漢中半壁都落入了幽州軍的手裡,再守著這麼一點地方,那也沒什麼意思了。而且,如今不是有人在孫權耳邊說自己功勞太大嘛。如此減輕一些功勞,正好也能平息一些。也是一句數得。

故此,諸葛亮思慮妥當,才會做出了這麼一個決斷。諸葛亮在軍中,那可是一言堂,而魯肅和龐統如今也覺得諸葛亮說得在理。當然也不會反對。

於是,諸葛亮立即在巴中整軍,全面撒退回劍閣據守。

這該帶,諸葛亮是全都帶了,百姓,糧草,物資,那是一個都不能少,馬超,以及那些幽州軍的俘虜,那更是重中之重,而凡是不能帶走的,那也全都付之一炬,絕對是堅壁清野,不給幽州軍留下任何的物資。

這一切,全都在諸葛亮周密的操控下,忙而不亂的進行著。可諸葛亮在親歷親為的情況下,又在百姓之中聽到一個差點讓諸葛亮吐血的傳聞。

張任死了。

當然了,如果單單是光聽到張任死了。諸葛亮也許會有些思念,哀痛。但諸葛亮也只會哀悼一番,決不會有吐血的感覺。可百姓中的傳聞,卻不僅僅是傳聞張任死了。而是在感歎張任是為了忠義死的。都在讚歎張任是一個忠義無比的漢子,英雄!

當然了,如果還只是如此,諸葛亮也只會盛讚張任的忠義。並會大肆宣揚此事,依此為表率,激勵全軍的士氣。可問題是,這個傳聞之中的張任,他所忠義的對象,千不該,萬不該,無論如何,不應該是他諸葛亮啊。

諸葛亮本身乃是孫權手下的首席軍師,並不是什麼諸侯,這張任對諸葛亮效得是哪門子的忠義。何況,諸葛亮以文臣領武事。已經是權力沒有限制了。如今在傳聞蜀中頂尖大將向諸葛亮效忠,那不就是和實諸葛亮私養死士,結交黨羽,意圖不軌。又是什麼?

而諸葛亮如今又得魯肅提點,知道自己正處在風浪口上,本身的是非就夠多的了。現在再聽到這麼一個傳聞,又豈能沒有吐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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