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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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is 2008-11-6 11:38: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43652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32

第五卷 第一四一章 是她?

鷹眼開車帶著禹言繞了幾道彎,禹言知道他是為了避免被踉蹤。在他們的身後至少有同時四輛車在默默跟隨他們,將禹言乘坐的車和其他車輛有意無意隔離開來。

    禹言知道這都是鷹眼為自己設置的保護措施,也是為了避免被別人跟蹤。聖龍血會的掌令,本身就是各種特種活動的絕頂高手,以他的經驗來反偵察反跟蹤,實在是小菜一碟。

    禹言對鷹眼的安排很是滿意,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警惕心,又有著無比的忠心,確實是聖主的好幫手。

    “叫後面的兄弟都撤了吧。”見車下了公路,已經少有什麼人跡,禹言微笑著道。鷹眼一驚,嘆道:“聖主是怎麼發現後面有我們自己兄弟的?”

    禹言呵呵笑道:“你有你的手段,我也有我的方法。大家這一路都辛苦了,以後也不用安排這樣的措施了,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大家把力量花在更需要的地方吧。”

    鷹眼肅容道:“屬下不能贊同聖主的話。聖主是我聖門的靈魂,您的安危高於一切,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請允許弟子們隨行左右,以策萬全。能夠保衛聖主的安危是我聖門弟子的最高榮譽,弟子們已經等待了數百年,為了聖主我們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屬於聖主的。”

    禹言無奈搖頭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隱藏在暗處吧,不能讓任何人發覺。”鷹眼大聲道:“弟子領命。”

    禹言想起自己現在其實已經暴露在對手面前,自己的安危是可以保障,但是自己身邊的人呢?對手會不會利用他們對自己實施打擊呢?這個念頭讓禹言警覺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身邊人受到傷害,就算是對手受到百般的懲罰也彌補不了這種天大的遺憾了。

    “鷹眼,還有件事情要你去辦。”禹言凝神沉思道:“抽調聖龍血會最精幹的力量。去保護這幾個人。”他掏出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名字,這幾個是與自己關係早已經暴露在外面的,當然是重點保護對象。

    九號在邊防站,那裡是很安全的,而且九號本身就是反偵察專家,派人去保護,反而會引起誤會。

    禹言寫下了葉子候芸于紫彤三個名字,想了想。又把曾柔的名字加了上去,這丫頭雖然對自己和九號地事情耿耿於懷,但她心裡還是關心自己的,何況自己是下定了決心要開始真正追求她的。曾柔性格比較潑辣,但經歷的事情少,警惕心不強,一旦讓對手知道自己和她之間的關係,敵人一定會從她那裡下手的。

    禹言在曾柔名字下面重重劃了兩條線,交給鷹眼道:“派最精幹的力量去保護這幾個人,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還有一點要牢記。不准打擾他們地正常生活,也不准讓他們知道你們的存在。明白嗎?”

    鷹眼肅穆道:“弟子以腦袋擔保,一定完成聖主交給的任務。”鷹眼仔細看了一下字條。將內容一一記在心裡,然後將字條撕碎,將紙片吞進嘴裡咀嚼幾下咽了下去。

    “c頻段!”鷹眼對著車載電台,輕聲發出指令,隱藏在禹言所乘車之後的幾棲保護車立即統一了頻段。鷹眼通過車載電台以暗語發布指令,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查清這幾人目前身處何地,調派最精銳的人手立即趕至他們所在地隱身周圍加以保護。

    這些保衛人員的素質和忠誠禹言不會懷疑,聖龍血會名揚世界,雲集著世界最頂尖的殺手、保鏢和謀報人員,這次又是聖主親自交代下代的任務。明令指出不惜一切代價,鷹眼調集的人手都是聖龍血會最精銳地力量,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在他們身上動一根汗毛。

    禹言是得到了鷹眼地消息後,親自來聽取彙報的。禹言吩咐下去的三件事情,撇去杜宛若地去向,另外兩件都不是那麼容易辦的事情。可是僅僅過了一兩天時間,鷹眼就有了準確消息,一方面說明了鷹眼工作效率之高,另一方面也說明了聖龍血會情報來源之廣。滲透之深,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耳目。有了這樣的臂助,禹言也是大感欣慰,按照聖龍血會的規模和實力,聖門所掌舵的聖龍集團完全可以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可惜由於群龍無首加上殷家父子那樣的不斷的內耗,消耗了聖龍集團的實力,才使他們地實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不能不說是一個大大的遺憾。

    “聖主,我們到了。”鷹眼的聲音將禹言從感慨中驚醒,透過車窗四處望了一眼,這裡離魯衝所在的聖龍保全的基地不遠,是市郊的一個寧靜的小村莊,白色牆壁,紅磚瓦房,一派悠然模樣。

    鷹眼帶著禹言輕輕推開村莊正中的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兩個人推門而入,屋裡一片漆黑,禹言內力大成夜可視物,掃眼一看,這是一間簡單樸素地平常農家屋子,與一般農家沒有什麼兩樣,唯一特別的是,禹言感受到了兩股悠長的呼吸,這應該是警戒哨的位置,但卻看不到人的影子,應該是藏在機關裡了。

    鷹眼走到正中一張太師椅上,輕輕一陣摸索,竟然將椅上的一層原木揭開來,露出裡面的大理石,原來這張椅子竟然是大理石雕成,只是在外面覆蓋了一層紅木而已。

    鷹眼將手覆蓋在大理石上,一陣輕微的機械響動傳來,這聲音禹言也不陌生,這是一種先進的掃描系統,對指紋和掌紋的辨別精度可到百萬分之一。

    輕輕的一陣響動之後,鷹眼的掌紋已經通過鑑定,太師椅下倏的分裂開來,禹言大致看了一下,用作機關門的大理石竟然有一米來厚,大理石中間露出一個兩米來高的洞穴,禹言一眼就看出這是地下工勢常用的簡易升降機。

    禹言率先跳了下去,鷹眼緊跟其後,升降機垂直下降大概有二十幾米的距離後終於停了下來。禹言推開艙門一看,這裡竟然是一個無比寬廣的大理石鋪成的大廳,最裡處是一副寬大的磨光玻璃。透過可以看見對面牆壁上掛著幾十塊螢幕,數十名操作人員正坐在操作台前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面前的螢幕。從螢幕上的圖像可以看出有的在做視頻連線,有的似乎是視頻監控。

    看見聖主緩緩走到巨大的玻璃前,鷹眼趕緊跟上前去介紹道:“這裡是聖龍血會的總控室,目前只有聖主和屬下能夠進來。”

    他指著玻璃那邊的螢幕道:“這是我們地衛星連線。幾年前我們臨近的T國通過歐洲衛星發射中心發射了一顆商用衛星。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頻段是由我們聖龍血會使用的,在他們調製的基礎上我們又自己做了精確加密,只有我們自己的解調製設備才能進行解碼。”

    禹言笑著道:“不錯,我沒有想到你把衛星都放上去了。你的思路很好,我們就是要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得了聖主得誇獎,鷹眼卻沒有絲毫動容,臉色仍是波瀾不驚,緩聲道:“這顆小衛星,是我們輾轉以R國投資商的名義在T國註冊的一個大公司,並且投入了大筆資金進去,對外宣稱是與T國政府地合作項目,是一顆旅遊衛星,只有T國政府高層清楚其中三分之一地頻段是為我們所使用的。目前聖龍血會的業務都是通過衛星連線與全世界各地地經紀人和中間人進行聯絡。聖主請看 ”

    他指著一個大螢幕道:“這是一個進階的中間人。他希望藉我們的手除去中東某位油王的嫡長子,開出的價碼是一億美金。而另外一位他指指另外一個螢幕道:“他的目標則大得多,由他提供相關情報。他希望我們製造一起離奇的車禍,讓歐洲某國王室的一位深受民眾愛戴的王妃在這場車禍中香消玉隕,價碼是兩億美金。”

    禹言沉默一會道:“存在即合理,雖然這些錢賺得有些血腥,但我們不賺一樣有別人會去做,你儘管放手去幹吧。有一點一定要注意,要儘量照顧弟兄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們是有命賺錢,卻沒命享受。”

    鷹眼嚴肅地點頭道:“聖主說的很對,這些弟兄都是聖門這些年耗盡心血培養起來的精英。消耗一個就要少掉一個。”

    透過厚厚的防彈半透玻璃,禹言和鷹眼站在空曠的大廳中一眼就可以看到玻璃那邊的情形,而對面的人卻不知道自己時時刻刻都在別人的監視中。

    禹言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操作人員,肅容對鷹眼道:“這裡地人都可靠嗎?”

    鷹眼忙道:“絕對可靠,這裡的技術人員都是我們聖龍血會自小收養的孤兒,大部分人都是師傅和我看著長大的,是聖龍血會養大了他們培養了他們,我們給著他們豐厚的薪水和待遇,他們要想進到這裡。要經過層層嚴格的審核,還要經過層層殘酷的淘汰,而且每個月都要清查可疑行為,忠誠永遠是第一位的。”

    禹言見他的態度過於嚴肅,便笑著道:“放鬆點,你辦事,我是很放心的,笑一個吧。”鷹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禹言無奈的搖搖頭。

    鷹眼走到左邊牆邊,手指在機關上輕輕一按,巨大的大理石牆面被推開,露出一塊透明的防彈玻璃。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懸掛於牆上和扎堆在地上的各種製式武器,美製俄製中式的最新產品,長槍短槍衝鋒槍甚至還有肩摃式單兵導彈發射器,這幾乎就是一個當今世界最先進的輕武器的博覽會。

    十幾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熟練的操作著各種製式武器,有幾個迫不及待的掛上彈匣,對著遠處的室內靶,撻撻一陣輕射。看他們熟練的姿態,禹言就知道,這絕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訓練了。

    見禹言的眼神落在這幾個年輕人身上,鷹眼道:“這是我們新選拔出來的弟子正在接受訓練,聖龍血會每年的收益不小,但消耗也是很大的,所以每年都要不斷補充新鮮血液。”

    禹言點點頭,道:“擁有力量,就擁有一切,這點你做的很好。我們的發展會遇到很多問題,只有我們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強大的力量。我們才能不懼怕任何人任何組織,我們才有話語權。聖門這些年的發展,這些弟子不計生死地貢獻,的確是功不可沒。要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這些力量必須牢牢控制在我們自己手中,否則的話,一旦放流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鷹眼恭聲道:“聖主教訓的是。我聖龍血會亦是秉承祖宗遺訓辦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但對於敢打聖門主意的狂徒,聖龍血會是絕不會放過的。”

    禹言看了他一眼,鄭重道:“新舊弟子的換代要寧缺勿濫,聖龍血會應該是精英中的精英,應該是整個聖門地驕傲。”

    鷹眼恭敬垂首道:“弟子謹記聖主訓示。”

    禹言看了一眼仍然專注於訓練的弟子們,轉到右首。鷹眼拉開大理石機關,同樣的半透的防彈玻璃後站著十來位三十來歲身著黑衣黑褲的精裝漢子,神情呆滯。眼神卻有如鷹阜般犀利。

    禹言仔細注視這幾名壯漢。根據他的經驗,這些人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控制,幾乎沒有了任何思想。但是在他們眼中偶爾閃過的神光,又證明他們和普通人有著很大的不同。

    “這是屬下為聖主準備的護衛隊伍,他們都經過了特殊訓練。”鷹眼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冷聲道:“他們任何人隨時都準備著為聖主獻出一切。”

    禹言看了他一眼,。多了一聲道:“你是對他們用了什麼藥物吧。”

    鷹眼見禹言神色不悅,立馬跪伏在地上,堅決道:“弟子不敢隱瞞,這是歷代掌令相傳,專為聖主安全訓練地死士,他們都是弟子師尊嘔心瀝血花費二十年功夫培養出來地一等一的好手。不僅武功超群。

    而且精通各種武器,師尊通過藥物控制了他們的神志,使他們只對聖主效忠。“死士?”禹言嘆了口氣道:“你和上代掌令這樣錄奪了他們思考地權利,有沒有想過對他們是多麼的不公平?”

    鷹眼神色無比堅定的道:“在聖門,聖主就是我們的一切,所有人都可以為聖主獻出生命,他們能夠成為侍奉聖主的死士,是他們一生的榮幸。而且弟子師尊在他們成為死士之前都已經徵詢過他們的意見,他們全都是自願為聖主奉獻一切的。“起來吧。”禹言喚起鷹眼,看了一眼那些神色眼中卻又精光閃閃的死士們:“以後這個規矩就廢除掉吧,只要兄弟們有護衛聖門的決心就夠了。”禹言又想起世代相傳地聖女制度,不說聖女制度辜負了多少青春少女的年華,就是眼前的關敏晴和關雅妮的事情都沒法處理,這個制度是不是也要壽終正寢呢?

    思考了一會,才笑著對鷹眼道:“你找的這個地方不錯,作為聖龍血會的基地是再適合不過的了,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建造這個地下迷宮的吧。”

    鷹眼恭敬道:“這個全是師尊的功勞。四五十年前,在那個特殊年代,口號是要做好打核大戰地準備,全國都在修防空洞和掩體。當時這個地方還是一個破敗的小村莊,師尊召集了本會精英弟子,歷時四年秘密修建了這個地下掩體,也成為我聖龍血會最隱祕的基地。後來弟子執掌聖龍血會,正趕上土地承包責任制,就將這塊地租了下來,又根據科技發展,對這個地方不斷進行改造,所以就有了今天這個規模。”

    禹言點頭微笑,鷹眼的眼光的確是超前的,也難怪能夠挑起聖龍血會的重擔。鷹眼繼續道:“弟子斗膽,今天請聖主來,一是為了聖主吩咐的幾件事情,另外也是想請聖主蒞臨基地,指導弟子下一步的發展。”

    禹言呵呵道:“聖龍血會在你手裡我很放心,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現在說說我讓你辦的那幾件事吧。”

    鷹眼點點頭,輕輕按下一個按扭,一塊大螢幕出現在禹言面前:“弟子想辦法在陳家安置了最新的隱蔽監控儀器,現在是他們家的實況畫面。”能在天京市副市長的家裡安裝監控器,鷹眼的手段果然是非同反響。

    這是一處幽靜的別墅,花園中,兩個人影慢慢的由遠而近,出乎意料,前面一人竟然是方以南。禹言正在驚奇間,卻看見了他身後一個曼妙的身影,似曾相識的面容讓他心中那早已經淡去的影子瞬間仿佛又活了起來。

    禹言倏的一下站了起來,呆呆盯著畫面,喃喃道:“怎麼是她?”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33

第五卷 第一四二章 熟悉還是陌生?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從第一眼說出感受的女孩子。單從五官來看,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鼻樑,她的嘴唇,每一部分都顯得極為普通。

    可是把這普通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似乎就完全化腐朽為神奇,這個女孩子竟奇蹟般的擁有了一張天使般美麗的面孔,而且更多了一種特殊的魅力,讓人忍不住要再看她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

    看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禹言心裡泛起一陣難以言狀的感覺,是她麼?真的是她麼?算起來已經有四年沒有見到她了。四年前最後一次見到她時,她和自己一樣,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面容還帶著些稚嫩,現在卻已出落的如花般嬌豔美麗。四年前她的身體還是一個單薄的小女孩,現在卻已婷婷玉立,成長為一個擁有著無比的青春驕傲的女孩子。

    一幕幕的往事就像電影情節般一一浮現在眼前。那懵懂而又蔭動的少年情懷,大青山上的吊角竹樓,朦朧而又清冷的月色,佇立樓上傾聽自己垂笛的女孩子,這一幕幕的往事宛如鐫刻在自己腦海深處的風景畫般美麗動人。這是當年駐留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影子,只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和經歷的增多,這個美麗的影子已經慢慢淡去,禹言幾乎就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夠有機會再次遇到她。可是命運的軌輪卻是如此神奇,讓他在這種特殊的境況下再次見到了她,自己能夠看見她愈發美麗的面龐,她卻感覺不到自己注視的目光,禹言心中泛起一陣無奈的感覺。

    兩個人都已經不是十四五歲那般特殊的年紀,四年的別離讓兩人各自有了不同的交往圈子,那個喜歡蝴蝶的小女孩早已成長為一代驕女,兩個人地生活軌跡恐怕再也不會有什麼交點了吧。

    就像一個個美麗的肥皂泡在陽光下破裂散去的感覺,禹言輕輕嘆口氣,在此刻的自己看來。她,也許僅僅就是一個故人吧。

    “聖主,聖主 ”鷹眼的呼喚打斷了禹言的思索,看了一眼監視螢幕上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倩影,禹言自沉思中清醒過來,哦了一聲點頭道:“你繼續說。”

    “陳家父子三人,據屬下調查,外表看起來並無多大可疑之處。陳老頭的簡歷寫著自幼孤兒。後來被政府收留培養,一步步往上,直到坐上了天京副市長地寶座,而且據傳是下屆市長的最有力人選。陳家樹是其長子,在M國留學多年,交遊頗廣,尤其是與R資勢力素有來往,其留學時,與許多R國留學生交好。值得注意的是,他留學中曾經突然休學兩年。對外稱病休。但事實真相如何卻無人知曉。他現在掌管的超遠集團是R國在中國最大的投資項目,也是天京市最早引進的外資項目之一,是他父親晉升的資本之一。對於陳家樹這個人。據與他接觸過的人所講,他受過良好的教育,修養極好,為人熱情好客,很少有失態的時候。他所掌管地超遠集團,這幾年發展迅速,勢頭極猛,隱隱已有趕超四大集團之勢。陳家樹這個人行事謹慎足智多謀,超遠集團這幾年地發展可以說完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他也是天京商界最被人看好的新星之一。”鷹眼一口氣講了這麼多。關於陳家樹地品性,禹言也了解一些,所以並沒有感到奇怪。

    “陳家的二公子陳家洛,比起他哥哥就差的遠了。喜歡遊手好閒,學習成績糟糕,進天京大學讀書還是他父親托關係進去的。”陳家落也是禹言接觸過的,留給禹言的映象正如鷹眼所講,的確是比他哥哥差的太遠了。

    “這陳家父子三人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但有一件事情屬下覺得很奇怪。”鷹眼看著禹言道。

    禹言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鷹眼這才繼續道:“這陳家父子三人竟然都精通R語,連那個陳二公子都是如此。陳副市長早些年招商引資時,與R國投資者直接用R語交流,而且極為流利,當年還被廣泛報道引為佳話。至於陳家樹精通R語,這就很正常了,可是讓屬下想不通的是,就連那個最討厭學習的陳家洛二公子,竟也能說一口流利地R語,他曾經在他的同學面前炫耀過。雖然他上的是外語系,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陳家洛根本就沒上過幾節課,他怎麼會精通R語呢?這點就讓屬下很是費解了。還有一件事,更讓屬下納悶,整個陳家似乎與R人來往非常密切,陳家樹生意上的R國夥伴和舊日同學經常與他見面,這一點,倒不足為奇,但屬下的眼線曾經在偶然機會見到陳家父子三人在自己家中一起與R人密談。可惜為了避免被人發覺,他無法聽到幾人在說什麼,但他們之間是操著R語在交談的,這一點確認無疑。”

    “在自己家裡會見R人還要R語交談?”禹言眉頭皺了起來,這個陳家未免與R人太過於親近了。如果只是陳家樹一人還說的過去,畢竟自己早已經開始懷疑他與R 國右翼有勾結。可是堂堂的天京副市長怎麼又會和R人走得這麼近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R人還能給他什麼好處讓他放下架子去和他們打成一片呢?這其中地事情看來還真的不簡單。

    “屬下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報,在屬下秘密調查陳家父子的過程中,發現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調查他們,而且他們可以調動各種官方資源,實力恐怕也不可小視。”鷹眼一說,禹言就知道那準是王影扉在行動了。即便不是王影扉,能夠來調查陳氏父子,那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要隱蔽好自己,不要讓另外一股勢力發現我們的實力。”禹言點頭道:“你們繼快想辦法監視陳家父子,但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發覺我們的目的。”

    監視螢幕上,方以南和那女孩並排走著,說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家落已經出現在這二人身後。小心翼翼的陪著二人說話。

    鷹眼見禹言的目光久久落在方以南和那女孩身上,立即識趣的道:“這位方以南來頭更大,他是國家某位重要領導的嫡親別子,現在就讀于天京大學外語系,擅長各種體育運動,為人風流瀟灑,又是年少多金,是許多女孩子的夢中情人。當然。這些都只是表面現象,據屬下所知,這位方少爺有著一身不俗地修為,屬下這幾天想盡了各種辦法,可一時還是無法查到他的師門。”

    暗魔弟子,隱藏極深,若不是禹言在偶然機會中從他師傅口中得知他們的來歷,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他們竟然是那個早已消失多年的組織。鷹眼僅僅花了一兩天時間就能得到這麼多消息,已經非常可觀了。

    “這位方少爺是陳家洛的同學,兩個人交情不錯。陳家洛似乎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對他言聽計從,絕無違抗。而且上層傳來的內幕消息,陳家樹的父親這次正是有了方以南身後那位地強力支持。才能角逐天京市長寶座的。”這種上層的排隊遊戲,即便是再怎麼保密,也會有消息傳出來的,禹言也不覺得驚奇。而且鷹眼的情報也再一次映證了他之前的判斷,如果陳家樹真的就是那個逃走的異能者的話,那麼陳副市長在這中間必定扮演著某種角色,再加上方以南和他身後的勢力,這絕對是一股無比強大地力量,弄不好會引起一場政壇地大地震,難怪王影扉會如此謹慎。

    “聽說陳家洛今天晚上安排了一個聚會。邀請了他的同學和老師,而這位方少爺當然是主角了。旁邊這位女孩是方以南的女朋友,她叫”

    禹言打斷他道:“我知道,她叫許 念 欣 。”禹言也說不清自己心裡地感覺,像是有點留戀,卻又像是很平淡,即便在鷹眼介紹她是方以南女朋友的時候也是如此。

    “是的,這位許小姐目前也在天京大學讀書,她的父母都在天京市工作。但是屬下也調查過,她的祖籍似乎是在石川省青山市,她的祖父祖母現在仍在青山市。她與方以南是在學校的一次舞會上        的,此後方以南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現在整個天京大學都知道她是方以南的女朋友了。”

    鷹眼將許念欣地底細調查的這麼清楚,禹言也能夠理解,畢竟這是他親自吩咐下去要查一查這個方以南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候,見到自己少年時候的夢想,此中心境的變遷還是讓他有些感慨。

    看著視頻中歡笑著的許念欣,禹言不自覺的將她與幾年前的那個影子重合起來,面容雖然沒有多少變化,稚氣卻慢慢逝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種屬於懷春少女的羞澀和嬌美,少年時單薄的身體已經發育成熟,像是一朵綻開的青春的花。

    她靜靜站在那裡,看方以南和陳家洛談笑風生,不時抿嘴輕笑,文靜的有如空谷裡的一株幽蘭。這還是當年那個扎著小辯的女孩子嗎?這還是當年那個滿山遍野飛奔著捕捉蝴蝶的女孩麼?想起當年她在吊角樓上聽自己吹笛,不也是這副模樣嗎?可時過境遷,再次與她相遇時,卻是人是物非,她的羞澀與嬌美,早已為別人綻放。縱然是閱盡千山,經歷的女孩子不少了,禹言心中還是泛起一絲惘悵的感覺,仿佛又嘗到了年少時那種酸酸的味道。

    過盡千帆皆不是,禹言呆呆盯著她的面容,從陌生到熟悉,漸漸的,又從熟悉回到了陌生。禹言雖然是一個懷舊的人,但畢竟也不是當年那個淳樸的孩子了,經歷了這許多的風風雨雨,早已磨練的成熟起來,對著視頻的一聲輕嘆,也像是傾吐了他所有的悶氣,這些許的念頭在他心中不一刻便已煙消雲散,殘存在心中的影像和眼前的許念欣又漸漸重合起來。

    禹言嘴角浮起一絲輕鬆的微笑,故人,也許用這個詞稱呼許念欣是再合適不過了。

    “屬下現在對陳家是實行的全天候監視,儘管不能看到內宅情形,但從這外邊花園的情形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陳家樹最近頻頻與他周圍的勢力接觸,似乎在調動一些資源,目標現在還不明朗。而且現在陳家對方以南是全力巴結,如果聖主下定決心要對付陳家,那麼就不能不提防方家。”鷹眼冷靜分析道。

    “怎麼,你怕了?”禹言將眼光從大螢幕上收了回來,再也沒有看過那女孩一眼,笑著調你道。

    鷹眼嘴角一個冷酷的笑容,沉聲道:“聖龍血會的弟子就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只要聖主一聲令下,我們可以讓任何人瞬間消失。”

    禹言眼中神光一閃,冷哼道:“說得好。鷹眼,我們面對的敵人可能會異常的強大,你就要做好準備。從現在起,不僅要全面監視陳家的行動,還要提防方家勢力的反查。對陳家的任何一點微小資訊都不要放過,綜合起來,再加上你的判斷彙報給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方以南和陳家的勢力要對付的目標就是我們。”鷹眼大聲道:“弟子領命,弟子一定不會讓聖主失望的。”

    禹言交給鷹眼辦的三件事情,鷹眼已經彙報了兩件,第三件事情禹言還沒有開口,鷹眼已經將一張紙片遞給了禹言:“聖主,這是您讓屬下調查的杜宛若小姐的情況 ”

    禹言接過紙片,剛掃了一眼便已神色大變,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厲聲道:“小杜 怎麼會這樣?”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33

第五卷 第一四三章 宛若之痛

許念欣的出現就像茫茫大海中偶然泛起的一朵小浪花,雖然有過剎那的波動,但也很快平復下來。即使在幾個月前,這個出眾的女孩還在他心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可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艱難心路歷程,禹言早已經不是當日那個懵懵懂懂的年輕人。

    曾倩、曾柔、于紫彤,還有突然而至的關敏晴,讓他在感情上有一種一夜之間醍醐灌頂的感覺,原本心中那個朦朧的影子早已在不經意之間漸漸淡去了。何況在這個時候鷹眼遞上來的這份關於杜宛若的資料,也讓他沒有更多心思來思考這些事情。

    又仔細看了一遍手中的資料,沉默良久,禹言才抬起頭,神色凝重的問道:“這件事情你都親自確認過嗎?”

    鷹眼恭敬答道:“是的,屬下親自看過杜小姐的病歷,並想辦法從其他病員和她的主治醫生那裡得到過確認。杜小姐的病情相當棘手。”

    禹言沉默了,一遍又一遍的翻弄著手裡這份資料,薄薄的幾張紙在他手裡卻似乎有千斤重,病歷的複印件不斷在他眼前晃起。主治醫生的宛如天書鬼畫符般的字跡難不倒特種兵出身的禹言,寥寥幾眼,杜宛若的病情便已全部了然。禹言深深嘆了一口氣,這才理解到那天早上和杜宛若林中巧遇時候她話中的意思。

    這麼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子卻從小就受到病困的折磨,她堅強的挺過了這麼多年,而且從來沒有人了解她心中的痛苦,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快樂。禹言的意志力雖然無比堅強,但是面對這樣一個柔弱而剛強的女孩子,還是忍不住的心生敬佩。

    “聖主,這陳家的事情接下來怎麼辦?”鷹眼地聲音打斷了沉思中的禹言,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監視螢幕,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緩慢有力道:“繼續全方位監視,我就不信他們露不出尾巴!”

    離開聖血會的秘密基地時,禹言的心情很是沉重,今天得到的似乎沒有一樣是好消息,從陳家父子的動靜到許念欣的出現,以及杜宛若病情的明朗,特別是最後一件事,更讓禹言心裡無法平靜。

    回到自己那間重歸清冷地小屋。禹言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後來乾脆抓起翠玉墨竹從樓上飄掠而下,身體幾個輕晃,施展出輕身身法,如一縷細煙般掠至小山頂。

    久違的清音從笛孔中飛躍而出,在清淡的月光中四處飄散而去。翠玉墨竹傳來的清涼讓禹言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笛聲也由激越漸轉平緩,宛如幽靜山中一淌蜿蜒而下的溪水。

    禹言心緒平靜之下,仿佛都能感受到在夜色中沉睡的飛禽走獸悠悠的呼吸,夾雜著些花瓣輕輕綻放和凋落的聲音。這是禹言在天心訣大成之後首次如此貼近自然。這才體會到天心決給自己帶來的莫大好處。

    修行之人追求地返樸歸真大概就是這種境界吧。可是在這個充滿物欲地世界裡,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已己悲呢?

    禹言忍不住搖搖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興致。笛聲慢慢停了下來。

    聲音剛停,心中忽起警兆,天心決自然流轉,六識越發敏銳起來。禹言躍上一個樹梢,抬眼向下望去。他身兼天心決和龍欲功兩種絕學,此時功力天下已無第二人可比,這一抬眼竟能看到兩里開外的場景。

    兩個纖細地身影正朝這山上飛奔而來,看那迅疾的身影,顯然二人都有著一身不俗的武功,竟然還是女子。禹言此時目力極好。雖然看不清兩人面孔,但從身形來看,自己絕對是見過這兩人的。禹言心思電轉間便已想起這兩人的來歷,心裡頓時大吃一驚。

    這二人原來竟是當日禹言在R國消滅右翼中堅分子時,護在伊藤念子身邊的兩個女護衛。當日也正是她們二人與伊藤家的兩位木系異能者合力招架住禹言的攻勢,才讓伊藤念子撿回一條性命,同時也讓禹言重傷數日,禹言對她們當然有些印象了。

    這兩人似乎是被禹言的笛聲吸引而來,畢竟。這種極具穿透力的笛聲也只有功力高深者才有能力演奏。普通人自然聽不出來,但像她們這樣地習武者則很清楚,同時出於習武者的天性才會讓她們深夜出來一探究竟。

    聽見笛聲驟停,這兩個女護衛似乎也都吃了一驚,警覺的四周掃視,接著互相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時轉身,向兩個方向各自飛奔而去。很明顯,這兩個女護衛有著很豐富的反跟蹤經驗,笛聲驟停讓她們懷疑自己已被發覺,四周觀察後沒有發現異常,但她們堅決的放棄了尋幽探勝的決心,同時兵分兩路撤離,避免敵人的跟蹤,這兩人顯然是受過極嚴格的跟蹤與反跟蹤訓練。

    這二人能在短時間內趕來,說明她們地居住地離這後山不算很遠。

    由於禹言居住的地方是天京大學靠後門的位置,附近有大量居民區,所以無法判斷她們到底是住在這裡或者是臨時到這邊辦事。但她們的出現最起碼可以說明一點 伊藤念子必然已經來了天京。

    伊藤念子和她背後的大財團到了天京肯定是有她們的目的的,再加上陳家的事情,這譚水似乎是越來越混了,也越來越有挑戰性了。這件事情看來要及時通知王影扉,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發生了這件事,禹言就更難安枕了,昏昏沉沉睡了一覺,趕到天京大學附屬醫院時已是早上九點多了。

    醫生剛剛查過房,別的病人都出去散步了,三人間的病房裡顯得很安靜。杜宛若坐在窗前的小凳上安安靜靜的看書,她的病床靠著窗邊,明媚的陽光照在她清秀的臉上,她蒼白的臉色有一種淡淡的從容與安詳。

    禹言悄悄站在她背後,靜靜凝望她的身影。記憶中,禹言感覺自己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杜宛若,當然,也極少仔細打量別的女孩子。看著她那淡定地宛若百合般的身影,禹言自己心裡也有些感動。為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孩感動。

    “美人卷珠簾,深坐探娥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禹言輕輕笑著吟道。

    驀然聽到背後熟悉的聲音,杜宛若身體一下僵硬起來,好半天才轉過頭來,笑著看著他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禹言沒有回答她的話,看著她手裡的書笑道:“我打賭,你肯定在看張愛玲。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都喜歡看這個。”

    杜宛若臉紅了一下,輕輕將書扔到床上,看著他反擊道:“我看是曾柔姐姐喜歡讀張愛玲吧?”禹言眼角一瞥間,看見封面上的“張愛玲文集”五個大字,笑著說道:“她是不愛紅裝愛武裝,對這些充滿小資情調地東西是不會喜歡的。”

    “所以你就不喜歡小資的女孩子了?”杜宛若狡黠的問道。禹言尷尬的乾咳幾聲,惹得杜宛若一陣嬌笑。禹言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抽出一大捧的鮮花抱在胸前道:“呶,你看,有人給你送花了。”

    杜宛若雙手接過鮮花,蒼白的面頰深深藏在花瓣中。良久才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好香的百合。謝謝你了,說真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花呢。雖然不是紅玫瑰。“她嬌笑著給了禹言一個鬼臉,禹言無奈地看著她笑笑,感覺那個機靈快樂地杜宛若就真真切切的立在眼前。

    “還是大青山的花最香。”杜宛若充滿回憶地突然嘆道:“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還在大青山那該多好啊!”她眼中滿是期    與嚮往,讓人心中忍不住一陣憐惜。

    “不要緊的,等你治好了病,我們就一起回大青山去,到時候我再帶你好好玩玩去,還有好多地方你都沒去過呢,熊瞎子的洞穴,董人蜂的老窩。還有漫山遍野的映山紅,都在等著你回去呢。”禹言勸慰道。

    “嗯”,杜宛若輕輕應了一聲:“熊瞎子洞穴,董人蜂老窩,你就會騙我,我才不相信你敢去呢。”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接著道:“不過,漫山遍野的映山紅,真的很誘人哦。”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真的很想回去哦。”她眼裡滿是嚮往,卻又充滿了落寞。

    這一刻地小杜也許才是最真實的吧。禹言默默想到。

    禹言的到來,儘管有些意外,但也給了杜宛若足夠多的開心。有了這個難得的訪客,杜宛若丟下了她的“張愛玲”,難得的讓禹言陪著到處去走走。

    天大附屬醫院的背後是一片難得的開放式公園廣場,雖已是秋夏交替地季節,卻依然是繁花似錦。一身白衣的杜宛若沐浴在晨暉中,宛如一朵晨露沐浴過的百合花,安詳而又聖潔。和杜宛若在一起,好像什麼都可以不想,這是禹言的唯一感覺。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杜宛若閉上眼睛,輕輕將臉湊到一朵綻開的紅色玫瑰上,慢慢摩擦,感受花瓣綻放的溫柔。這是她第二次提出這個問題了,第一次是在病房裡。

    禹言笑著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只能說,我有我自己的一套做事的方法,所以找到你也不是什麼難題。”

    杜宛若嘟著嘴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你這個人最喜歡神神秘秘。那你有沒有把我的情況告訴別人?”

    “我很像長舌婦嗎?”禹言摸著鼻子笑道。杜宛若認真打量著他,然後緩緩道:“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然後就是一陣發自內心的嬌笑。

    “說真的,沒有必要把自己封閉起來,你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比如劉遠民,他就一直在找你。”禹言嘆口氣道:“有困難大家一起面對,總好過一個人獨自承受吧。”

    杜宛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一個很失敗的勸說者。”

    禹言無奈的笑笑,聽她繼續道:“這不是自我封閉,而是我認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其他人為我擔心,就這麼簡單而已。”她又看了禹言一眼道:“你知道我得的什麼病嗎?”

    禹言點點頭道:“知道一點,我看過你的病歷。”杜宛若笑笑道:“是不是很可怕?我的心臟病是天生的,從小到現在,我已經記不得進了多少次醫院了。我生下來的時候,四片心臟瓣膜,有三片幾乎是完全阻塞的,剩下的一片也是重度狹窄,由於心臟嚴重供血不足,我的心臟極其脆弱,稍微一點壓力都會讓她有停跳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沒有醫生敢為我動手術,因為在手術刀劃破我皮膚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臟都有可能承受不住而停止跳動。我能活到今天,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這些禹言都從她的病歷上了解過,但此時從她口中說出來,帶給禹言的仍然是無限的震撼,原來她竟然是一個隨時隨地生命都可能中止的女孩子。難怪她不敢劇烈運動,難怪她在植物園會暈倒。

    “這些年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所以我告訴自己要珍惜每一分鐘,我每天都會懷念已經過去的日子,因為我的時間隨時都會停止。”

    她輕輕擄擄額邊的秀髮,朝禹言微微笑道:“我現在很想念坐你同桌的日子,雖然你總是惹人生氣,但我卻總是不爭氣的喜歡和你在一起。”

    她臉色一片緋紅,及時剎住了這個敏感的話題,轉而問道:“禹言,你有過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嗎?”見禹言慎重的點頭,她輕輕低下頭道:“我感覺你好像經過了很多事似的,有時候和你相比,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小孩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討厭?”

    禹言笑笑道:“你別這樣說,我的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和這個複雜而紛繁的世界比起來,我們都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我又怎麼可能討厭你呢?”

    “那你知道人死了之後會有靈魂嗎?”杜宛若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問道。

    “我不知道”,禹言看著她認真的答道:“生命是生生不息的,一個生命的逝去,也會有更多的生命誕生。”

    “我希望我死了之後還能有靈魂,因為我還有些最重要的事情沒來得及做。”杜宛若看了他一眼幽幽道。

    “別瞎說”,禹言輕輕喝止她,斬釘截鐵道:“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病的,你相信我!”

    杜宛若深深看了他一眼,無聲點頭,兩顆豆大的淚珠落在了火紅的玫瑰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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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四四章 調戲她姐姐

對於杜宛若的病情,禹言雖然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治好她,但實際上他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像這種幾乎被判了死刑的絕症,真正最權威的醫生都已經放棄了手術治療,更何況是禹言這樣對醫學也僅僅是一知半解的門外漢呢。

    但也許正是無知者無畏,才讓禹言對杜宛若打包票說一定能治好她,姑且不論杜宛若信還是不信,但禹言一定會朝這個方向努力的,而且一定要抓緊才行,因為杜宛若時時刻刻都排徊在死亡的邊緣。

    杜宛若也許對自己的生死已經看開了,但是對於禹言卻不一樣,在戰場上他可以殺死任何一個阻攔自己的敵人,但在現實生活中,任何一個戰友和朋友的離去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面對平靜如斯的杜宛若,即使堅強如禹言者也幾乎有些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儘管看起來這種壓力完全是禹言自己強加給自己的。

    離開醫院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禹言看到了久違了的杜校長。杜校長中年喪偶,這些年來和唯一的女兒相依為命,宛若可以說就是他的命根子了。現在女兒的生命危在旦夕,作為父親,杜老頭可以說是天下最傷心的人了。

    比起幾個月前,他明顯蒼老了許多,斑白的兩鬢,昏暗的眼神,這哪裡還是那個一年前與禹言神你的杜老頭?

    杜老頭看了禹言一眼,輕輕對他點點頭,無力的道:“你來了?見過宛若了沒有?”對亦師亦友的杜老頭,禹言雖然經常跟他胡你,但在內心裡來說,禹言是很尊重他的。

    禹言上前幾步握住杜老頭的手道:“校長,你不要擔心,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可以治好宛若的。”

    杜老頭苦笑了一下道:“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希望,所以我希望命運也不要拋棄我們。”禹言點點頭正色道:“我回去和我的朋友們也一起想想辦法。如果西醫不行,咱們還可以考慮中醫。天下這麼大,奇人異士數不勝數,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辦法。”

    本是一時安慰杜老頭的話,卻也給禹言自己提了個醒,不能通過西醫的手術解決,那能不能通過中醫地辦法治療呢?禹言心裡燃起一絲希望,回去好好翻翻魔尊蓋天的奇經異志。看看能不能找找類似的病例。

    更何況還有關敏晴,作為聖女的她自幼就研習魔教流傳下來的各種知識,也許能找到什麼偏方也說不定呢。

    杜老頭點點頭道:“那就謝謝你了,只要能救的了宛若,叫我做什麼事情都行,哪怕拿我的老命去換我都沒有問題。”這幾句話頓時讓禹言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臨走時,杜老頭拉住禹言,嘴唇囁 了幾下,強忍了半天才開口道:“禹言,如果你有時間地話。能不能多來看看宛若?你也知道她沒幾個朋友。她最喜歡和你在一起的。”禹言點頭,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小杜的病情比想像的還要嚴重,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呼吸。禹言的心情比昨夜更壞了。給關敏晴打了電話,她和李晚玉都忙著整頓聖龍集團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沒說幾句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杜宛若的事情禹言覺得還是親自去和敏晴談比較放心,所以也沒在電話裡提起。倒是關敏晴提起聖龍集團在殷家父子垮台後股權重新分配的問題,新的聖主已經出現,按照魔門規矩,所有股權都要集中到聖主名下。可是禹言擔心這樣大地動作會落到有心人眼裡,過早暴露自己地身份,所以建議先全部集中到關敏晴名下。關敏晴也覺得這樣可行。

    又給于紫彤打了電話,于紫彤這幾天吃住都在公司裡面了,每天跟設計部的工程師們討論整體方案,又詳細劃分設計模塊,分配給各個部門去分頭施行。雖然大家在這一行都有過一些經驗,但真要全部自己動手操作起來,難度還是不小的。萬事開頭難,等這個階段過去,一切走上正軌。就會慢慢好轉起來地。禹言在這方面倒是很看得開的。

    于紫彤告訴禹言,她和下面各個部門已經約定好了,大概一個月之後,第一款車的車模就會出來,到時候發動機生產線的第一台發動機能不能跟得上還是一個問題。

    禹言也沒想到于紫彤他們的性子會這麼急,在一再囑咐要保證設計質量的情況下,禹言又給發動機生產線那邊打過去電話,安裝調試連帶著做出這條生產線上的第一台發動機,這些都要在一個月之內完成,時間緊,任務重,雖然是拿別人的東西過來直接組裝生產,但禹言心裡還是沒有底的。

    幾方都打過電話之後,身為總協調總指揮的禹言才暗自松了口氣。

    雖然已經是聖龍集團和創力世紀地掌舵人,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能幫上的地方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讓下面人去幹吧,相信自己的識人眼光不會太差。

    最讓禹言擔心的就是那股一直在暗中阻止創力世紀發展的力量,雖然禹言自信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可以應付它的挑釁,但是壞就壞在不知道這股勢力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發難,看來也只能做好充分準備,隨時應付各種意外情況了。

    周海陵是在天京大學後山樹林被禹言逮到的,當時和他在一起地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女生。他們二人當時的情況看起來有些緊急,周海陵正鼓起勇氣想去拉女生的手,卻聽一聲大吼:“呔,那黑廝,哪裡逃走?”

    眼鏡女匆忙而逃,周海陵望著從天而降的禹言,苦著臉道:“老大,我這些天的戰果,就被你一聲晴天霹靂給破壞殆盡了。”

    禹言奇道:“原來你小子喜歡這種女孩啊,不錯,這女孩雖然容貌不出眾,但難得的是骨骼清奇,書卷氣甚濃,看來讀書定是一把好手。”

    周海陵得意的道:“那當然,我找的當然是有內涵的了,告訴你,她可是今年天京市的高考狀元。我看她的第一眼就被她那種濃濃的書卷氣所吸引了,還有那副寬厚的黑邊眼鏡,處處都透露著她地博學和單純,這種有內涵的,當然要窮追猛打了。”“告訴你哦……”周海陵神秘兮兮的道:“她跟大嫂可是一個學院的哦。”

    “大嫂?”禹言奇道:“什麼大嫂?”

    周海陵張大了嘴睜圓了眼睛擺出一幅誇張的表情道:“不是吧?連大嫂你也敢忘記?曾柔曾大嫂啊。”禹言這纔明白過來,望著周海陵啞然失笑,心中泛起曾柔甜美的面孔。那天晚上禹言對曾柔說要重新追求她,不知道這丫頭聽進去沒有。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還在為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而發愁呢。

    周海陵看見禹言嘴角的笑容,無奈地撇撇嘴,搖頭輕聲道:“老大不愧是老大,連笑都笑得這麼淫蕩。”

    禹言懶得和他打屁了,直接問道:“對了,我上次讓你問陸風和劉遠民的事情怎麼樣了?”周海陵點頭道:“問過了,陸風興致很大,一個勁嚷著要來鍛鍊一下,還問我能在創力世紀給他安排什麼職位。”禹言啞然失笑。這也確實是陸風的性格。

    “倒是劉遠民好像興致不太高。他好像一直在關注那個杜宛若的消息,真的是一個癡情種子。”周海陵接著道:“我後來反覆勸說他,他才答應來試試。不過我可沒告訴他們老大你就是大老板哦。我只是告訴他們我在創力世紀有點小股份,勉強算得上是老闆之一。”

    禹言笑著道:“好,不錯,那以後我就再也不破壞你和那個小眼鏡的好事了,你們自由發揮去吧。”

    周海陵嘿嘿笑道:“我對老大當然不擔心了,您老人家是什麼人物,哪有閑功夫來理我這點破事兒呢,我是擔心大嫂那邊……”周海陵擠眉弄眼了半天,禹言才想起報名那天曾柔說過的讓周海陵不敢在外語學院找女朋友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禹言又想起昨夜遇到的伊藤家的兩個女護衛地事情。這件事情要及時跟王影扉溝通一下,可惜王影扉留給禹言地電話號碼早已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只好再次求助周海陵。周海陵見他對自己表姐似乎沒有一點放在心上,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老大,再怎麼說,我表姐現在也是你地輔導員了,你能不能對她稍微有一點尊重,有什麼事情直接找她去談啊?總是通過我聯繫。你們之間一定會產生隔膜的,這對你們的繼續發展很不利啊。你不會真的對我表姐一點興趣都沒有吧?”周海陵一副憂天憫人的樣子。

    “興趣?我對你的興趣可能更大點。”禹言呵呵笑道。

    周海陵頓時一陣惡寒,剛要撥王影扉的電話,看到禹言身後走來一人,頓時眉開眼笑道:“好了,好了,表姐你親自找上門來了,這下你可以和我們老大親自談談了。”

    禹言回過頭去,便看見了王影扉艷絕天下的悄臉,饒是禹言對漂亮女孩有了不小的免疫力,但也不敢去正面她的臉龐,相信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能夠拒絕她地魅力。和周海陵談話的時候,雖然不斷的有人來人往,但禹言也沒有在意,卻不曾想到這次來的是王影扉。

    王影扉走到周海陵身邊,笑著拍拍他的頭道:“你又在編排什麼是非了。”周海陵笑著道:“是老大有事要和你談。這樣吧,你們慢慢聊,我去給你們放哨。”

    王影扉臉色紅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看著周海陵嬉笑著離去,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又轉向禹言道:“是你找我麼?”

    禹言感覺今天見到的王影扉與以前不同,少了種英氣,卻多了幾分溫柔,此時聽她說話,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王影扉大概也體會到了禹言的感覺,笑著道:“你放心吧,現在是妹妹的休息時間,沒有人會和你吵架地。”

    禹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一體雙神的姐姐,忍不住笑著道:“看來以後和你們打交道,還要借助第六感覺才行,要不然就是你們使了掉包計我也不知道。”

    王影扉笑著道:“除了你之外,所有的人都把我們當成一個人的。”禹言點點頭,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王影扉靜靜聽他講完才道:“你放心,我會轉告妹妹的。這些天她要處理很多事情,的確已經很累了。也謝謝你及時通知我們這樣重要的消息。”

    禹言擺手道:“別這麼客氣,你這樣我還不太習慣,說實話,你也知道我和舒樂小姐是吵習慣了的,你突然變得這麼客氣,我還真的有些不適應了。”

    王影扉摀唇輕輕一笑,禹言頓時只覺的心跳加速了數倍,王影扉這種恬靜的美相對于冷艷時的她竟有另外一種無法阻擋的魅力,對於吃軟不吃硬的禹言來說,妹妹的魅力還可以勉強抵擋,這姐姐的風姿才是最致命的。

    禹言感慨了一陣,感覺自己漸漸適應了她的風華絕代帶來的影響力,忽然又生起調皮之心,笑著道:“王小姐,我能不能冒昧問個問題?”

    王影扉柔聲笑道:“你也不要這麼客氣,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把我當成妹妹那樣兇巴巴的。”

    禹言笑著點頭道:“如果舒小姐愛上了一個人並且要嫁給他的話,那麼王小姐你是不是也必須要愛上他?”

    王影扉臉上頓時一片羞紅,似嗔似怨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似笑而非笑的道:“看來我也幫不上你了。”

    禹言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王影扉美麗的眼睛輕輕一閉,再睜開來時,一聲嬌斥在禹言耳邊響起:“你竟敢調戲我姐姐?”

    不好,調包了!禹言身上頓時一陣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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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四五章 連你一起調戲

“哼,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心虛了麼?”王影扉柳眉倒豎,盯著禹言緊緊問道,神態已經完全恢復到大明星舒樂的那種狀態。

    禹言無奈的嘆了口氣,舒樂回來了,其實和她姐姐聊天感覺還不錯,奈何這丫頭好像一刻也不肯閒著。在她們姐妹共用的這副身體裡,一定是這丫頭霸佔的時間最多了,看來她姐姐對她還真是厚愛有加啊。

    “你能不能不要偷聽我們談話?”禹言無奈的道:“這樣實在太不禮貌了,沒有人知道你們會在什麼時候交叉換位,這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你認為我有得選擇麼?”舒樂黑著臉道:“你為什麼對我姐姐說這種話?你有什麼居心?”

    “你別把問題想得太複雜”,禹言呵呵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隨口一問而已,你們可以不回答的。”

    “哼”,舒樂鼻子裡哼出一聲,咬牙道:“這個問題以後不許你再提,不要看我姐姐溫柔就想欺負她。”

    “你也知道她溫柔啊”,禹言呵呵笑道:“難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真是難能可貴啊。”

    舒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是自己佔理的一件事,怎麼和他鬥了幾句嘴,自己就全面轉為下風,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面對別人時,那幾乎是完全不可想像的,怎麼在他面前一切都發生的如此自然呢。

    舒樂臉紅了一下,接著板起臉咬著銀牙道:“這事以後誰都不許再提,否則 ”

    “否則怎樣?故技重施綁架我還是非禮我?”禹言好氣又好笑,舒樂把對別人霸道的主宰又轉移到自己身上,這種自以為是的居於上位的口氣,讓禹言對她的語氣也好不起來。

    舒樂覺得自己都有些暴走的跡象,用在別人身上一試就靈的手段,面對禹言就像是砸到了一塊鋼板上,這小子軟硬不喫。讓自己想找個台階下都這麼困難。

    見舒樂臉上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禹言懶得和她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想起這次來地目的,便道:“我剛才說的情況你都了解了吧?”

    舒樂臉上依然沒有一點表情,冷聲道:“知道了,我會派人去了解這件事情的。”

    禹言點點頭道:“我不能確定這兩個人是剛來到天京還是早已經潛入進來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後果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嚴重。以伊藤家的經濟實力和在亞洲的影響力,我想他們地滲透可能已經很深了。”

    舒樂鄭重的點點頭道:“滲透與反滲透,他們在做,但我們又何嘗不是在這樣做呢,不僅在中國和R國,全世界每一個角落都有這種滲透。

    大家比的就是誰能動手早,潛的深。伊藤家族是R國老牌的政治勢力,又具有難以匹敵的經濟實力,雖然沒有右翼化的傾向,但R人骨子裡那種為國家服務的思想卻根深蒂固。為了他們的國家利益。他們是無孔不入的。”

    涉及到正事,舒樂地頭腦清醒了很多,也再不和禹言打嘴仗了。

    禹言對這種國家之間地政治與間諜鬥爭也有所了解。所以聽了舒樂的話也不覺得奇怪,在R國西京也不知道活躍著多少中國人的身影呢。

    “這位伊藤小姐還真是神秘,聽說她出門總以黑紗覆面,幾乎無人見過她地真面目呢。”舒樂將話題扯到了伊藤念子身上:“你和她交過手,應該有個直觀印象吧。”

    想起那次幾乎讓自己送命的旅程,禹言撇撇嘴,意思是你還好意思提起來:“我是和她交過手,不過主要是兩個異能者和兩個女護衛,她唯一的出手大概就是拔槍射擊了。”說到這裡,禹言下意識的抬抬肩。

    那日重傷留下的痕跡依然保留在那裡。

    舒樂也想起了他重傷昏迷那幾日發生的事情,那顆自己親手取出來的彈頭現在就掛在自己脖前的項鍊裡:“那你對她就沒有直觀一點的印象?相貌或者身材?”想起那幾日的事情,有一種懷念地感覺,舒樂的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身材?”禹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摸著鼻樑笑道:“身材很好,可能比你的還好。”

    “你去死!”舒樂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心情頓時被他破壞殆盡,心中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一抖秀拳迅疾向禹言胸口砸來。禹言腳下錯開幾步,躲開她的攻勢。大笑聲中轉身離去。

    舒樂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不住的跺腳道:“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竟敢調戲本姑娘!”

    “噗哧”一聲輕笑響起,王影扉的溫柔的聲音傳來道:“真地是氣死你了麼?你的心跳怎麼這麼快呢?我想休息一下也不成呢!”

    舒樂臉上紅了一下,當道:“姐姐,你瞎說什麼啊,你沒聽他說咱們的身材還不如那個姓伊藤的丫頭呢,你說我能不生氣嗎?”舒樂故意把我們兩個字咬得特別清楚,意思是禹言蔑視的可不是她一個人。

    王影扉笑著道:“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可別扯上我,再說了,你要對自己的身材有信心嘛,我還真沒見過一個身材比你好的呢。”

    舒樂咯咯嬌笑著道:“姐姐,你這是在誇你自己吧。難得你一向都是不管這些事情的,今天怎麼跟我搶起風頭來了呢。”

    王影扉搖頭笑道:“我本來是要好好休息的,奈何你和他沒完沒了的折騰,我也是深受其害啊。”

    “是嗎?”舒樂眼珠狡黠的一轉,咯咯嬌笑著道:“我還以為你在深入思考別人向你提出的問題呢,他那個問題可真夠尖銳的呢!”

    “丫頭你討打 ”王影震也飛霞上臉,姐妹二人頓時一陣嘻笑。

    看起來就像是自言自語,同一個聲音同一副身體,可神態語氣卻是完全不同,臉上的表情也是瞬息萬變,時而嬌媚,時而清純,時而刁鑽。時而溫柔,每一種表情都是千嬌百媚風姿萬種,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落在外人眼裡定會感嘆一下百變魔女果真是名不虛傳。

    禹言前行了一段,回頭已看不見舒樂的身影,忽然停住腳步朝旁邊的林中笑道:“林老兄,你這護花使者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林心宇微笑著走出來道:“慚愧,慚愧啊。我本來以為已經藏身很好,而且距離又遠,是不會被你發現的呢。哪裡想到一切都盡在你老弟的掌握之中呢。”

    禹言呵呵笑道:“別把我說的那麼神奇,我只是掌握了一條真理,所以才能看穿你地行蹤。”

    “什麼真理這麼神奇?”林心宇奇怪的道。

    “哪裡有舒樂,哪裡就有林大公子,地球人都知道的。”禹言樂呵呵的道。林心宇先是一愣,接著也是大笑起來:“禹言,你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難怪舒小姐會對你另眼相看。”

    “另眼?”禹言苦著臉道:“我寧願她從沒看見過我。”林心宇又是一陣會心大笑。

    “禹言。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請教一下。”林心宇笑著對禹言道。禹言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是朋友。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林心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我想知道你練的是哪一派地功夫?在我印象中好像找不到哪一位前輩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見禹言面上表情不見變化,以為他不願意,林心宇又急忙補充道:“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絕不會介意的。”

    禹言爽朗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我知道林老兄你是少林高弟,掌門大師的關門弟子,我很是羨慕啊。”林心宇的師承在古武術界是盡人皆知,對於禹言說破他的師承也並不奇怪。

    “而我麼”,禹言停頓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林老兄你聽過雲門沒有?我修習的是雲門的功夫。”

    “雲門?”林心宇臉上揚起一絲興奮之色,道:“你是修習的雲門地天心訣麼?”見禹言點頭,林心宇興奮地道:“我在藏經閣看到過祖師記載的雲門事蹟,我師父也經常說,雲門天心訣的功法是最講究返樸歸真貼近自然地。這也是他們修行之人的最大夢想。不行不行,今天得知你是雲門高徒,我就不能放你走了。”

    禹言笑著道:“那你想怎麼樣?”林心宇道:“我們習練武術的人當然都希望能見識到更高的功夫,今天我就想請兄弟你賜教一下,讓我見識一下雲門的天心訣。”

    “比武?”禹言皺起眉頭道。

    “我知道,習武之人應該戒驕戒躁,慎露武功,師父也是經常告誡我的。但是今天如果能見識一下雲門功夫,我想師父也會支持我的。”林心宇興奮的說道。見禹言滿臉猶豫之色,便又笑著道:“如果兄弟真的能讓我見識一下雲門絕學,不管輸贏,我都會有一個重要資訊相告。”

    “哦?還有彩頭?”禹言笑著說:“是哪方面的資訊,能不能提前透露點。”林心宇道:“是關於你老兄所在地那家公司的事情。”

    “創力世紀?”禹言一驚,林心宇怎麼會有和創力世紀有關的消息呢?“好的,那就請林老兄手下留情了。”禹言笑道。

    林心宇後退幾步,雙腿並立,單掌合於胸前,正是一式十八羅漢拳的起手勢童子拜佛。凡少林弟子與人比試,為示對對手的尊重,起手勢都是這招童子拜佛。師父的教誨和魔尊的雜經總會里都有這方面的記載,禹言倒也不覺得奇怪,當下腳下不八不丁,立于林中,雙手朝林心宇一抱拳,笑著道:“還請老兄手下留情啊。”

    林心宇微一點頭,便不說話,沉氣凝息中,合在胸前地單掌忽然化豎為橫,迅疾如電,往禹言身前攻來。禹言微微一笑,並不急於阻擋,待到他掌到胸前,禹言突然伸出右掌,化指為鉤,直往林心宇攻來的右掌脈門摸去。

    有了雄厚的內力做基礎,禹言目力比林心宇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因此這一式雖是後發卻是先至,又快又準。林心宇眼看單掌已橫切到他胸前,卻被他鬼使神差的一招阻截,臉色一變,輕呼一聲:“小天星!”

    這一式確實是禹言從雜經總會上看來的少林小天星,但在禹言此時如信手拈來,變化減少了招式也更簡單,威力卻強了不少。

    “好!”林心宇大喝一聲,右掌收回,左手卻如閃電般迅速探出化為爪狀,徑直抓來。少林龍爪手,禹言微一點頭,這種只聽說過的功夫今天自己竟然親身體驗了一會。禹言也不去理他犀利的一爪,腳下微錯幾步,身成側板,直接往林心宇胸前撞去,又順手橫起一肘,一式滄海橫流直往他頸項砸去。

    剛才那記小天星是巧勁,這一式滄海橫流卻又是剛猛無比,林心宇一驚之下,勉強避開他一衝一撞,閃步到他身後,兩人背部相對。林心宇也不看背後情況,藉閃身時的一步衝勁,腳一蹬地,身如蛟龍般側翻而起,騰空中身體旋轉三百六十度雙腳連續踢出一十三腳。

    “好一式少林連環踢腿!”禹言呵呵大笑中也不避讓,身體立于原地,橫起臂膀以硬打硬生生抗下他一番輪攻。林心宇在空中連續踢出一十三腿,一口真氣業已耗盡,藉他最後一臂阻擋之力,身如輕旭般往後退去。

    立勢方穩,就見面前的禹言微微一笑,豎掌成刀,直往自己面門劈來。不知怎的,這一式看起來極其緩慢,可自己卻總是無法避開,無論朝哪個方向閃躲,掌刀都會直朝自己劈來。不是他招式緩慢,而是他動作太快,林心宇尚未明白過來,便只聽刷的一聲輕響從自己耳邊劃過,就像一道氣牆被人劈開。

    林心宇明白這是禹言的掌刀從自己身邊滑過,渾身早已是冷汗滲滲,定睛一看,禹言依然立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未曾動過。

    “兄弟,看來你已經手下留情了。”林心宇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笑著說,旋即正色道:“不過,我今天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雲門天心決果然名不虛傳,希望在明年的武林大會上能看到兄弟你一展雄姿。”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35

第五卷 第一四六章 如火激情

“武林大會?什麼武林大會?”這個名詞只是在電視和小說上見到過,所以現在聽林心宇親口說來,禹言還是覺得有些驚詫。

    “武林大會你都沒聽說過?”林心宇也是滿臉的驚奇,以禹言的功夫,他到了武林大會上絕對是可以進入前五的水準了,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呢。當然,在禹言刻意的隱藏下,林心宇自然不知道禹言剛才的比試已經有了太多的保留。

    “武林大會是我們古武術界的同道的一次武術交流大會,也是武林前輩們創立並保存下來流傳多年的一次武術界盛會。這個大會每五年一次,武林同道們進行武術交流探討,當然,還有最吸引人的武林大會,也就是我們大家經常在電視和小說上看到的比武大會。”林心宇望著禹言笑了一下,只好親自給這位身懷絕技的武林大俠補習一下武林知識了。

    “由於現代科技的發展,整天面對著高樓大廈和鋼筋水泥,越來越多的人對古武術的存在和發展都產生了質疑,許多門派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經濟產業方面,所以普通人甚至對古武術的存在都產生了懷疑。但這都是別人的看法,只有在古武術界內部的人才清楚,古武術不但沒有被拋下,這幾年反而發展更快,武林高人也是層出不窮。所以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就越發的精彩起來。這一次的武林大會輪到我們少林承辦,所以還希望兄弟你到時候大駕光臨,給武林大會增光添彩。”林心宇一口氣介紹完武林大會的歷史,接著又對禹言發出了誠摯的邀請。

    這事挺有意思,禹言心道,現在他接觸過的門派已經有少林、武當、峨嵋,還有自己所在的魔門,不知道另外還有些什麼門派呢,到時候一定要去看看。想到這裡禹言便笑著道:“如果你老兄不嫌棄我這點粗淺把式。到時候我一定來瞻仰各位武林同道的丰姿。”

    林心宇呵呵道:“如果你的是粗淺把式,那我的就連三腳貓都不如了。”

    兩人又笑了一陣,禹言才道:“不知道林老兄在之前所說的跟創力世紀有關地事情是什麼呢?”

    林心宇微笑著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前幾天我得到消息,在天京商圈頗有名氣的一家企業要對付另外一家剛剛起步的公司,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無意中得知小陵在這家剛起步的公司裡面有股份,而禹老弟你也在這家公司任職。所以特地提醒一聲。”

    禹言想了一下道:“你說的是安凱集團嗎?”

    林心宇笑著道:“禹言,你可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啊。”

    禹言笑著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新聞了,他們安凱集團和我們公司是有點小過節,搞點手段來整我們,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林心宇忽然驚道:“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聽說他們安凱集團的少公子安子峰被人廢掉了,看來這個事必然是老弟你的傑作啊。”

    禹言呵呵笑道:“你可以這樣想,但是不可以這樣說哦,誹    罪名也是很嚴重的。“林心宇眨眨眼睛。幽默地道:“那我就替無數善良的人感謝一下這位懲姦除惡的大俠了。”兩個人相對大笑。

    林心宇的這個消息倒是提醒了禹言。陳家如果真的要對付自己的話,他們應該不會直接出面,很可能直接找個替身。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安凱集團極有可能已經被他們控制,成為了他們對付創力世紀的工具。以前只把目光聚集在陳家身上,範圍太過狹窄了。安凱集團可能就是個突破口,也許他們背後還不止陳家勢力這麼簡單呢。

    和林心宇一番交談,讓禹言對這位有膽有識的船王外孫公子哥很有些好感,人長得帥氣功夫又好,最難能可貴的是沒有富貴子地那種驕橫,人又很仗義,是個值得一交地朋友。

    臨別之前。禹言拍著林心宇肩膀道:“林老兄,謝謝你今天給我透露了這麼重要的資訊。你放心,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請儘管直說。包括……”禹言朝剛剛和王影扉談話地方向呔呔嘴:“我和小陵都會想方設法為你們製造機會的。”

    林心宇微微一笑道:“謝謝了,和任何對手競爭我都會有信心,除非那個人……”他神色湛湛的看了禹言一眼才繼續道:“除非那個人是你。”

    “我?”禹言自嘲道:“我寧願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找到這樣的大小姐的。她那副脾氣,也只有你老兄才受得了。”

    林心宇搖搖頭嘆了口氣,緩緩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意外,也會有那麼多驚喜。”

    禹言豎起大拇指道:“哲人,你老兄真是哲到家了。”兩個人同時一陣爽朗大笑。

    這一天禹言還惦記著一個事,就是去看看曾柔。從教室到宿舍再到食堂,前前後後找了個遍,可就是沒看到她的影子。想起那天晚上和曾柔重逢時她說過的話,難道她真的就這麼決絕,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

    禹言捧著一大捧鮮紅的玫瑰”在來來往往學生地注視中,顯得頗不自在。這是他第一次送玫瑰花,可是卻連送花對象在哪裡都不知道。

    看著經過的人送來的或羨慕或鄙視的目光,禹言頭皮發炸,寧願回到老曾手下去執行十個A級任務,也再不幹這事了。禹言筆直的站在曾柔樓下,眼光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呆呆想道。

    遠處樹後一個影子看著挺立在那裡的禹言,也有些發呆。她旁邊一個女孩用手肘碰碰她道:“曾柔,他好像是給你送花的哦,好癡情的帥哥哦。”

    曾柔冷哼一聲道:“癡情?我看是多情又絕情還差不多。”在那女孩不解地眼神中,曾柔冷道:“總舵主不是約了我們晚上去卡拉夥嗎?”

    旁邊女孩奇怪的道:你不是拒絕了麼?“曾柔看了遠遠的禹言一眼,臉上一陣潮紅咬咬牙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禹言習慣了女孩追隨他的感覺,可是他親自出手第一次追求女孩子便得到了慘敗。曾柔同宿舍女孩轉告禹言,曾柔今天出去玩了,晚上也不回來了。

    禹言愣了半晌。這才意識到,曾柔這次不是一般的倔強,恐怕對自己也是恨到骨頭裡去了。想想自己那日晚上發下的豪言壯語,禹言覺得有些手足無措,話雖然說得很光棍,可是追求女孩子自己可真地是一竅不通啊。難道要去找周海陵學習經驗?禹言自嘲的笑了笑。

    關敏晴看到禹言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驚喜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禹言笑著道:“來看望一下你啊,我可不能把你累壞了。要不我到那裡去找這麼一個漂亮而又能幹的聖女啊。”

    關敏晴瞥了他一眼,風情萬種的道:“貧嘴!”禹言呵呵笑著把她按到轉椅上道:“你先坐下休息下,看看本聖主按摩的功夫怎麼樣?”

    禹言熟練的在她肩上和背上活動開來。關敏晴舒服地嘆了口氣,螓首往後一靠,長長的秀髮從椅背上垂了下來,露出潔白如玉的頸項。

    “欸,看來我真的是老了,才幹了這麼點事情,還有晚玉幫忙,我就有些撐不住了。”關敏晴感嘆的道:“如果是十年前。別說這麼點,事情。就是再多一倍,我也能輕輕鬆松處理完。”

    禹言撫摸著她柔順的頭髮道:“對不起,是我讓你等得太久了。”

    關敏晴從椅上站起來。凝視著他的眼睛,纖纖玉指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溫柔的道:“不,這不是你的錯。雖然我也等待了二十年,可是比起那些        終老地前輩們來說,我已經幸福地太多了,我等來了屬於我的聖主。即使再苦再累,我也願意,永不後悔。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黃臉婆,讓我永遠跟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禹言奇道:“有這麼漂亮的黃臉婆?那天下地男人豈不是要幸福死了。”關敏晴咯咯笑著輕輕砸了他一拳,將頭埋在了他懷裡。

    兩人正纏綿之際,啪的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    麗的身影閃了進來,看見屋裡溫馨而又香豔的場面,美麗的女孩刷的一下臉紅到頸項。

    “對不起,打擾了聖女和聖主,屬下馬上出去。”女孩剛要關門退出,關敏晴已奔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道:“晚玉,你和聖主也不是外人了,還出去幹什麼?”說完,嫵媚的看了禹言一眼,意思是你這個聖主還不開口挽留?

    禹言也笑著道:“是啊,晚玉,都是一家人了,怎麼還這麼見外。”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李晚玉的臉頓時紅如晚霞,鼓起勇氣抬起頭看了禹言一眼,低下頭時臉上已如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

    李晚玉是關敏晴地助手,對外一向是冷艷驕傲,沒想到遇到了禹言卻變得如此嬌羞。由此可見那日晚上,關敏晴拉了她做暖被丫頭,是李晚玉鼓足了多麼大的勇氣,才敢自薦枕席的。這是一個對關敏晴、對聖教忠貞不二的女孩,對於一個害羞如斯的女孩,勇敢的獻出了第一次,還是和另外一個女人同時伺候一個男人,儘管一個是撫養自己長大的恩人,一個是期盼已久的聖主,但站在一個女孩的角度來講,那都需要堅定地信仰和莫大的勇氣。

    “我們晚玉出國留學了這些年,外表看起來也是一個寫字樓白領、摩登女郎,但她上的雖是西學,卻是一個最傳統的中國女孩,要不然也不會白白便宜了你這個聖主。”關敏晴笑著將李晚玉拉到了禹言身邊。

    那日一床兩好,三人的關係已達親密無間,但李晚玉對待這個聖主過於愛戴,雖然自己的身體已完全奉獻給他,每一個部位都留下過他的痕跡,但一旦重新站在他面前,李晚玉又總是如此害羞。也正是這種害羞,更讓荒淫無道的聖主有些特別的感覺。

    “晚玉,你不要怕他,你也知道了,他人很好的是不是?那天晚上他對你多溫柔啊。”關敏晴附在李晚玉耳邊道,聲音雖小,卻字字落進了禹言耳裡,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在關敏晴的慫恿和鼓勵下,那一夜幾乎是一場赤裸裸的征服與被征服,何來溫柔可言。想起自己那晚的粗暴,特別是對李晚玉這種黃花處子的毫不留情的征伐,禹言心裡頓時有種歉疚的感覺。

    聽了關敏晴越來越露骨的話,李晚玉的頭幾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關敏晴微微一笑,抓起禹言的一只大手,輕輕撫上李晚玉豐滿的臀部。

    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火熱魔掌驟然來襲,李晚玉輕“啊”一聲,身體頓時繃緊,柔軟中而又帶著豐滿的臀部頓時帶給禹言一種異樣火熱刺激的感覺。

    李晚玉還未從這種突然的刺激中反應過來,忽然又覺一只柔軟而又細嫩的手掌,緩緩撫進自己短裙內,直往自己最神秘的地帶探去。

    “啊 …聖女……”在關敏晴詭異的笑容中,李晚玉火熱的一聲輕呼,渾身如燒紅了般,在禹言耳邊緩緩吐出一口熱氣,鶯啼般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嬌喘:“請……請……聖主……寵……愛……奴……哦。”

    詭笑著收回手掌,指間一道銀絲在微弱的光下熠熠生光,關聖女輕舔一下手指,又緩緩將那只魔手貼近禹言唇前,輕啟紅唇柔聲道:“聖……主……”

    短短兩個字便似是最好的催化劑,李晚玉受虐中火熱而又渴望的眼神,聖女血般鮮豔的紅唇,熊熊烈火燃燒在聖主的胸膛。

    “妖精……兩個妖精!”這是聖主陷入瘋狂前最後的思想。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36

第五卷 第一四七章 追女之術

幸好這床夠大!這是聖主醒來後的第一感覺,第二感覺是越墮落,越快樂!

    兩具火熱的女體一左一右緊緊摟抱著禹言,關敏晴修長而豐滿的大腿緊緊夾緊了禹言,就連害羞到極點的李晚玉也伏在聖主身上睡得正香,豐滿的酥胸緊緊頂著聖主胸膛,柔軟的讓人沉醉的感覺。

    兩個女人這幾天連續忙碌,昨天晚上又使出全力迎合聖主無休無止的征伐,現在正在為昨天的瘋狂還債。還好敏晴在自己辦公室的休息間裡擺了這麼張大床,要不然昨天的乾柴烈火還不知道要燒到哪裡去了呢。

    這種左擁右抱的生活放在以前是絕對不敢想像的,可是現在自己卻好像已經習慣了,究竟是自己改變了生活還是生活改變了自己呢。而且這還僅僅是起步,以後不僅要擁有自己龐大的事業,而且按照自己此時的心意,以後自己身邊的女人肯定會不止這兩個。這些雖然不是一開始自己想要擁有的生活,但一旦走到了這一步,自己也沒得選擇了,更何況也許根本就不想選擇了。

    禹言難得的在這種香豔的環境裡思考這種具有深刻哲理內涵的問題,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大概講的就是我這種臭美的人吧,禹言自嘲的笑笑。

    就快踏進十月份的門檻了,早上的天氣已經有點涼,可是對於禹言來說,寒暑已經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就像床上躺著的大小兩位美女,使出渾身解數還是滿足不了胃口奇大的聖主,就像羞澀的李晚玉昨晚在床第極樂時說出的她最大膽的話:“聖主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

    禹言此時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好笑,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而真的成為了女人克星,那以後地閨房之樂還有什麼興趣可言。

    想到這裡,禹言回頭看了一下仍然沉睡的李晚玉,幾度花開的幸福還顯現在她臉上仍未消退的潮紅裡。這個極度羞澀的女孩,到了床第之上竟然是另外一副景象,用妖精來形容真的也一點不為過,難怪關聖女昨夜會用那般淫靡的手段來刺激她呢。不過要說到手段和味道,誰也比不上成熟美豔的關大聖女了。站在一個驕傲地男人角度,禹言點評著這兩位與自己有著最親密關係的美女。

    “在想什麼呢?”關敏晴慵懶而又嫵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火熱的嬌軀貼緊了禹言,光滑潤白的粉嫩臂膀緊緊環住了禹言的虎腰。

    “在想我的聖女昨天晚上好瘋狂呢!”禹言反手從後面摟住關敏晴柔軟的腰肢。晨起的聖女胸前沒有任何束縛,隔著薄薄的睡衣感受那細肉處傳來地嫩滑感覺。

    “你現在越來越壞了!”關敏晴將紅地發燙的俏臉貼到他背上,感受他越發成熟的男人氣息。

    “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每天都在發生變化,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老練,作為你地女人,我感到驕傲和自豪。”關敏晴喃喃道。

    禹言呵呵笑著轉過身來道:“那你就不怕我魅力越大找的女人就越多?”

    關敏晴撇撇嘴道:“那算什麼,你越能吸引女人,就越說明我的男人有魅力,我就越歡喜。”見禹言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關敏晴輕輕笑道:“我昨晚說晚玉雖然上的是西學。但骨子裡卻是一個最傳統的中國女人,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全力輔佐聖主,給他所需要的一切。為他付出一切,歷代的聖女都知道,聖主必定是一個極其優秀的男人,圍在他身邊地女人必定不止一個。可是為什麼聖女們還要前赴後繼去為他做一切事情呢。因為這是我們的信仰,我們從小就是在這種氛圍中長大的,我們以聖主的一切為傲。即使他擁有再多的女人,那也是我們的驕傲。”

    關敏晴朝禹言一笑,接著道:“其實,把一個男人教成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作為聖女,我的責任就是要把我的男人教成熟,讓他去吸引更多女人。”

    禹言搖頭道:“你地觀點真的很特別,都有些匪夷所思了。”關敏晴似嗔似怒的在他背上錘了一下道:“便宜都讓你佔光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禹言望著她正色道:“敏晴,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都明白的。

    你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都會盡心盡責愛護你。”

    關敏晴眼圈發紅。輕輕道:“有你這句話,不管你再找多少女人,我都心滿意足了。”

    禹言呵呵笑著道:“哦,原來你剛才說的不吃醋都是假的啊,我看你是大大的吃醋,吃了都不知道多少壇子醋了。”

    關敏晴臉紅了一下,忽然破涕為笑道:“那是當然,你以為天下真有不吃醋的女人嗎?要是對你太寬容,你把什麼殘花敗草都帶到家里來,那可怎麼辦?先跟你說好,你看上的女人也必須經過我們同意才行,否則是進不了我們家門的。”

    禹言愁眉苦臉道:“怎麼前後反差這麼大啊?請問我還是聖主嗎?”關敏晴笑著抱緊他道:“你當然是我們偉大英明天下無雙的聖主了,不過也是個在家裡聽話的聖主了。”

    禹言無奈的嘆口氣道:“看來自我以後,聖教聖主在家裡的地位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希望後世子孫們不要怪我才好。”

    “撲哧”,不僅是關敏晴,就連剛剛醒來躲在床上偷聽的李晚玉,也忍耐不住的笑出聲來。

    三個人吃完甜蜜恩愛的早餐,李晚玉便忙著去處理因昨晚偷歡而沒來得及處理的工作了,關敏晴被禹言硬生生截留了下來,只好在李晚玉、曖昧的笑聲中給了禹言一個嫵媚漂亮的大白眼。

    禹言將昨天去找曾柔的事情說了一遍,對於關敏晴,除了按照規定不能透露的獵鷹經歷外,他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隱瞞的。對於為了自己這個聖主而苦等了二十多年的關敏晴來說,對她的坦白就是對她的尊重。

    關敏晴聽完他和曾柔地前前後後,嘆了口氣搖頭笑著道:“剛才還說你成熟了不少,但我看在女孩子這些事情上。你啊,還就是個小學生。”

    禹言笑著道:“這樣才能適合你把我教成熟嘛。”關敏晴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嘴嘛是越來越甜了,這條追女孩子的最基本要求你是已經達到了,只不過曾柔這個事情,我看你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一句話就讓禹言緊張起來:“怎麼,我怎麼操之過急了?”關敏晴笑著道:“別急,聽我給你分析。曾柔是個獨立的女孩子,個性很強。

    基本上可以說是眼睛裡揉不得半粒沙子的女孩?對也不對?”

    禹言點點頭道:“敏晴果然高明,一眼就能看穿柔柔的性格。”關敏晴瞥他一眼,咯咯笑道:“先不要拍馬,聽我接著說。曾柔突然發現自己喜歡而又有了親密關係的人竟然是自己姐姐傾心相戀的人,這種打擊對她有多大你可知道?”

    見禹言點頭,關敏晴接著道:“她仔細思考之後,決定退出這種三角關係,把你讓給姐姐,她一定是下了很大決心,而她又是個個性很強地人。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輕易更改的。你那天晚上對她說要重新追求她,對她的心情也許會有一時的衝擊,但也不可能讓她很快改變主意。這時候即便你對她展開攻勢。她的心裡雖會動搖,但也不會輕易讓步。“禹言想了一下,確實是這種情況,便道:“那我現在該怎麼做呢?”關敏晴笑著道:“很簡單,別去找她,一個月不在她面前出現。”

    禹言吃了一驚:“啊?這怎麼行?我都說過要重新追求她的?”

    關敏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太心急。讓你放下你那點男人的自尊,這樣成功的把握才會更大。你想想,你已經說過要重新追求她,但是卻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如果她心裡確實還難以放下你們之間地感情地話,她還能沉得住氣嗎?”

    禹言沉思了一下才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欲擒故縱?”關敏晴微笑著點頭:“這就要看你對你們之間的感情有沒有信心了。你想想,曾柔為什麼會離開你?就是因為她姐姐地存在。很明顯,她認為,你不是屬於她的就是屬於她姐姐的,她們中間的一個就是你唯一的選擇。這段時間你既不去找她也不去找她姐姐,她如果自以為她們二人已經吃定你的話,她就一定會慌亂。”

    “等等……”禹言趕緊叫停:“什麼屬於啊,吃定啊。怎麼這麼難聽啊,完全把我當成了交易品了。何況我還準備過段時間就去看看她姐姐,算起來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她了。”

    關敏晴呵呵笑道:“現在是在謀略階段嘛,所以術語用得比較多了。這個時候你一定要挺住,看望曾倩可以過一段時間再去。到時候曾柔見你兩邊沒有動靜,她一定急起來,心神也會亂了,我預計她一定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候趁她心慌意亂,患得患失,不管你霸王硬上還是軟語相求,成功的幾率都會比現在大得多了。”

    “說得這麼難聽”,禹言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道:“如果到時候她沒有心慌意亂怎麼辦?”

    “那我們就想辦法讓她心慌意亂。”關敏晴詭異一笑:“總之,我賭的就是她對你地感情一如既往。先攻下曾柔這座橋頭堡,至於你的曾倩,就要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關敏晴擺完龍門陣,笑嘻嘻的看著禹言道:“怎麼樣?本人的計劃,如何?還請聖主指正。”禹言搖頭嘆道:“這可比行軍打仗難多了,而且還沒有幾成把握,看來我天生不是追女孩的料。”

    關敏晴白他一眼:“你還用追?都是別人找上門來的,你要是再學上幾手,到時候咱們家都成女兒國了。”

    禹言聽她說咱們家,心裡泛起一陣溫馨的感覺,忽然想到一事,便連忙問道:“對了,雅妮怎麼樣?你有沒有見過她?”

    提起關雅妮,關敏晴頓時神情一黯,輕聲道:“她出關之後便一直一個人悶在屋裡,誰也不肯見,連我也不願意見。”

    “那她知不知道我就是聖主的事情?”禹言問道。

    關敏晴搖搖頭:“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敢告訴她?”禹言嘆口氣道:“都是我對不起她,那天要不是我誤了和她見面的時間,她也不會跳下聖池,也不會成為什麼聖女。“關敏晴幽幽道:“這不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雅妮是我從小帶大地,她倔強的個性我非常清楚。現在我最擔心的是,她一旦知道你就是聖主之後,她會怎麼面對我們這種關係。也許沒有我,一切就都好了。”

    “不許瞎說,這也不是你的錯。”禹言正色道。

    關雅妮確實是擺在兩人面前的一道最現實的難題,依照關雅妮那剛烈的個性,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兩個人沉默一陣後,禹言把杜宛若的事情跟敏晴說了,敏晴聽說還有一個生命垂危的小姑娘需要他的關懷,滿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又幽幽嘆了口氣。

    關敏晴自幼學習魔教典史,對醫藥方面也頗有研究,記憶中似乎在哪裡曾經看到過這樣的病例,但一時無法想起來,只有會同大長老和二長老一起查詢典籍了。

    聽說有過這樣的案例,禹言頓時大喜,關敏晴卻皺眉道,這只是記載的案例,至於有沒有治療方法,或者記載的治療方法現在管不管用都是無法保證的。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了希望,但關敏晴的一句“也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又讓禹言陷入了煩惱。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36

第五卷 第一四八章 怒發衝冠

禹言又問了下發動機生產線依託聖龍工業的名義在聖龍工業園落戶的情況。關敏晴點頭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大哥執掌的聖龍工業本來就是專門從事機械製造的,現在引進一條生產線,我們對外就宣稱是一條機械加工生產線就可以了。為了不引人懷疑,你把那些專家的名單和聯繫電話給我,我會立即要求聖龍工業的HR部門單獨和他們聯繫,造成是聖龍工業在挖人的假象,到時候你直接跟他們打聲招呼就可以了。至於他們過來以後,我會給他們聖龍工業的員工待遇,並提供良好的生活和工作條件,讓他們可以心無旁鶩的進行工作。

    關敏晴的確思考的很周全,這次上馬的是一條發動機生產線,依託聖龍工業龐大的關係網和人脈,是沒有人會去特別在意這條生產線是用來幹什麼的。當然,也會有一些特別用心者,他們可能會從保馬發動機廠那邊調查一下這條生產線。對於這種情況,禹言沒有辦法控制,雖然想把保密工作再做的更好一些,但是實在超出了自己能力範圍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還有一件事情一直縈繞在禹言心頭。馬上就要到經濟開發區的那塊標號為48的地塊的正式競標階段了。這塊地對於禹言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勢在必得。因為現在的創力世紀太缺一個規模龐大的生產基地了。

    在這塊地的招標上,雖然創力世紀已經入圍,但是和另外幾家特別是陳家樹的集團比起來,創力世紀的財力和名氣肯定是遠遠不夠看的。

    好在現在禹言也不必再依靠出賣夜明珠賺取資金了,有了聖龍集團龐大的資金支持,在經濟上創力世紀已經沒有問題,只是怎樣在人不能覺察創力世紀和聖龍集團關係的前提下,將資金調入創力世紀的賬戶,這個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另外還有鷹眼提供地聖血會提交的大筆美金支持。這些都是在瑞士銀行開的戶頭。以鷹眼和聖血會的能耐,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查到這筆資金的來源,必要時可以以風險投資的形式進入創力世紀。

    所以說,創力世紀現在不是太窮,而是太富,富的都不知道怎麼來花這筆錢。當然,這些底細在目前的創力世紀只有禹言一個人知道,其他地諸如于紫彤趙光漢等人大概還在為資金發愁。又怎知自己的老闆早已運籌在握呢。

    至於創力世紀的名氣方面,禹言也在想辦法。趙光漢他們搞的發動機省油裝置已經通過了歐洲最嚴格的測試,正在申請專利,而且和幾家著名的發動機生產廠商達成了專利置換協議。要知道在中國這個恨不得樣樣東西都要戴個世界第一的大帽的國家,真正用中國人自己的專利去收老外的錢,這樣地項目實在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在外國人掌握了絕對地核心技術的汽車發動機這種高科技技術集中而且附加值極高的項目中呢。

    所以禹言打算從這方面下手,打開創力世紀地知名度。于紫彤邀請了國內幾大最知名電視台,並將趙光漢他們測試以及準備專利的情況向他們進行了通報,這些單位很感興趣。已經爭相著要做他們的訪談節目。很有可能把創力世紀的這個項目作為國內企業自主創新的一根標杆來進行報道。對這樣的好機會,禹言當然不會放過,指示于紫彤和趙光漢不管業務再怎麼繁忙。能夠上這樣的訪談宣傳創力世紀的機會,是一個都不能放過。當然,作為幕後老闆,禹言是不會在台前露面的。

    這些事情雖然是于紫彤和趙光漢他們在前臺執行,可的的確確是禹言在幕後指揮策劃的。做生意和在戰場上打仗有很多方面都是共通的,要有良好的大局觀和敏銳的嗅覺,這些都是禹言的長處,所以他雖然當了甩手掌櫃,別人卻覺得處處都有他謀略的影子。用于紫彤的話來說,這就是老闆和打工者的本質區別了。

    禹言在聖龍        地總經理辦公室裡待了一會。關敏晴和李晚玉確實夠忙的,不斷的召開會議簽署文件,忙得幾乎都沒有喝口茶的功夫。看著關敏晴不時投來的歉意的目光,禹言微笑著對她招招手,示意她不必介意,說到底,禹言才是罪魁禍首,她們都是在為他打工。

    看看上午時間還早,禹言想到自己也已經好久沒有回到自己宿舍去看看了。軍訓也快結束了,真正的學習生活也馬上就要開始了,自己是做個按時上課的好學生還是一個經常逃課的小老闆呢?禹言也有點頭疼,創力世紀和聖龍集團雖然分別有于紫彤和關敏晴坐鎮,但在大事上她們還是需要自己拿主意的。看來自己做個好學生的概率是極小的了。

    關敏晴還對禹言說了夜明珠的事,這些都是聖門祖先留下來的寶貝,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拿出去拍賣了。禹言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是資金壓力大,他也不會想出這種主意。但也多虧了這夜明珠,他才能與敏晴走到一起,所以嚴格說起來,這夜明珠還真正算的上是二人的大媒。

    一句話說得關敏晴臉泛桃花,眉目中仿佛都要滴出水,風情萬種的神態,差點又點燃了滿屋的春火。若不是顧忌著外面人來人往,恐怕還真的要白日宣淫了。

    其實,關於夜明珠,禹言早就想好了處置方法。除一顆被陳家樹當作冤大頭買走外,另外于紫彤也已經預定了一顆,既然如此那就也要給關敏晴留下一顆,剩下的幾顆就幾個女孩子平分吧。不過這話打死也不能對敏晴說,要不然她知道了自己還有十幾顆夜明珠的話,恐怕滿屋子都要泡在醋裡了。

    終於又遛達回了校園,看著大操場上青一色的橄欖綠,禹言覺得自己離軍旅生活是越來越遠了。

    軍訓就快要結束了,周海陵劉遠民他們正在走著方陣,準備最後的大閱兵了。意外的,禹言看到了王影扉,她穿著墨綠的作訓服,就站在周海陵方隊旁邊。寬廣的作訓,服包不住她美好的身段,再加上她美豔絕倫的面孔,她整個人就成為了這訓練場上最規麗地一道風景。幾乎所有的學生和教官都在偷偷注視她,連方陣亂了都沒有覺察出來。

    禹言這才想起來,從理論上來說,王影扉現在可是自己的老師。

    王影扉望著凌亂的隊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隊列裡唯一一個不受王影扉影響的人就是周海陵了。

    這小子正在幸災樂禍的時候。就看到了在遠處探頭探腦鬼鬼柴柴的禹言,唯恐天下不亂的他立即高呼道:“老大,老大,你回來了,快歸隊,歸隊!”

    禹言是早就向學校申請了免訓地,見周海陵在那瞎詐唬,惡狠狠對他作了個手勢,你小子有種。王影扉轉過頭去看見禹言,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對他昨日調戲自己姐妹二人還大為不滿。

    禹言可不想暴露在大家的火力之下。急忙逃走,背後傳來教官惡狠狠的聲音:“周海陵,五十個俯臥撐!”之後就是周海陵一聲淒厲的慘叫。

    禹言正有點幸災樂禍。忽然覺得背後似有一雙嗔怒的眼睛正在注視自己。轉過頭去,就看見王影扉咬著嘴唇,狠狠瞪著自己。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禹言暗念兩聲,剛一轉頭,就見一個人向自己走過來,禹言連忙招手道:“胖頭陀!”

    胖頭陀笑著跑到他身邊,在他身上砸了一拳道:“一號,你可回來了。”見到親如兄弟的戰友。禹言也是分外興奮,笑著道:“怎麼?

    我不回來你就睡不著,我又不是你老婆。”

    胖頭陀樂呵呵道:“哪裡,哪裡,我是太高興了。你老大出去幹那麼大的事,也不帶兄弟們去,這可真的不夠意思。”

    禹言笑著道:“我哪裡幹什麼大事了,值得你們這麼羨慕,看你這副攙嘴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拿九五鎗刺去拉雙眼皮去了呢。”

    胖頭陀神秘一笑道:“你就別不承認了,我在曾大那看了絕密內部通報了,你老大幹的那叫一個爽啊,聽說魯衝當時就在那邊,羨慕地眼珠子都放紅光了,可您老人家就是沒有叫上他,是不是有這回事?”

    禹言知道就算是絕密內部通報,也不會說是自己幹了這事地,一定是這幾個小子和曾大看了照片,從上面熟悉的手法看出了蛛絲馬跡,再把魯衝叫去一問,這小子肯定架不住曾大連嚇帶蒙的,那還不全招了。

    當然,禹言是絕對不擔心他們會洩露秘密地,獵鷹的兵要是這點覺悟都沒有,那還不如直接回家和泥屎蛋子去了。

    既然被兄弟們看穿了,禹言也不想再隱瞞了,無奈的搖頭嘆道:“兄弟啊,你以為我願意去啊,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啊。”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遠處的王影扉,朝胖頭陀神秘兮兮的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被人綁架要挾,迫不得已才去幹的,差點都沒命回來見你啊。”

    “拉倒吧,你。“胖頭陀笑著道:“聽魯衝說,你是向組織上打了報告,主動請纓要去懲罰一下那幫砸碎的,為了這個,你還主動放棄了可以與大明星單獨相處的好機會,上演了一出不愛美人愛江山的好戲啊。”胖頭陀椰愉道。

    “魯衝這頭大白豬”,禹言咬牙切齒道:“就不會幹點好事,整天在曾大面前打我小報告。在R國地時候,這小子一覺醒來就見我站在他旁邊,就假心假意說,哎呀,你去幹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不叫上我呢,我等這樣的機會可等的太久了。真要讓他去啊,這小子就是一拉稀擺帶的貨。”

    胖頭陀哈哈大笑,又一咀嚼:“不對勁啊,你小子是在說我吧。”

    禹言哈哈大笑的擋住了胖頭陀砸來的憤怒的老拳。

    戰友二人鬧了一會,找了一塊石凳坐下,胖頭陀看了禹言一眼,緩緩道:“大壯前些時候來信了。”

    “哦,他說什麼?”禹言頓時來了興趣。

    胖頭陀的聲音低沉起來:“他們那裡要搞什麼房地產大開發,要把他地房子和果園都徵用了,還限定他在規定期限內搬遷。大壯不服氣,差點和他們動起手來。後來不知怎麼的,這事讓曾大知道了,曾大罵了三天的娘,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那後來怎麼樣?大壯和嫂子他們沒事吧?”禹言一把抓住胖頭陀的胳膊問道,對這種生死與共的戰友,那是鮮血中磨練出來的純潔而又真摯的感情,是別的任何情意都無法比擬的。

    “我日他娘”,胖頭陀拳頭捏得咯蹦咯蹦作響,咬牙切齒的道:“後來大壯他們沒有按時搬遷,這幫雜種竟然上門來砸東西,大壯他娘上來阻攔,這幫沒有人性的東西竟然把七十多歲的老人踹倒在地拳打腳踢。”

    “什麼?”禹言倏的站起,渾身氣的不住顫抖,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石桌上:“這幫畜生!”胖頭陀抹了一把紅眼圈:“大壯和他們動起手來,被他們上電棍抓上警車進了局子。咱娘受了這種打擊,當天晚上就臥床不起,第二天就……就去了!”

    “啊…………”禹言發出一聲沖天的嚎叫,眼中紅的都能充出血來,大吼道:“胖頭陀,你他娘的帶不帶種?帶種的就跟我走!”

    胖頭陀一看他怒發衝冠,就知道要壞事,連忙一把抱住他道:“一號,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曾大已經趕去了,他一定能把事情解決的。”

    禹言咬著牙冷聲道:“他要能解決的話,早就解決了。有些事情是他不方便出面的,這個時候就要靠我們這些兄弟了。你還在上軍校,不能衝動,我叫上魯衝,我們兩個人去就行了。”

    胖頭陀將軍帽狠狠往桌上一砸,紅著眼道:“都這個時候了,還上個鳥的學?誰也不能虧待咱兄弟,一號,咱們走!”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37

第五卷 第一四九章 曾柔的恨

王影扉雖然只是站在隊列旁邊,但眼神還是不斷的往禹言與胖頭陀談話的地方瞟去。這兩個兵的真實身份她一清二楚,作為中國最出色的陸軍特種兵獵鷹部隊,曾天元前前後後帶過的兵不會超過一萬人。每一個獵鷹,包括執行任務時犧牲的,都會有詳細的檔案記載,當然,退役的也會把檔案保留下來。

    剛才禹言的一聲怒吼,幾乎整個操場都可以聽得見,王影扉正在疑惑。現在見兩個兵黑著臉通紅著雙眼,胖頭陀甚至連軍帽都沒有扶正,殺氣騰騰的往校外走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想起這幾天得到的消息,心裡頓時連連叫糟糕。

    “站住!”王影扉一陣小跑,搶在了兩個兵身前把他們攔了下來。

    禹言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腳下一個劃步,迅速繞開她繼續前行。胖頭陀唯禹言馬首是瞻,自然也不會停下來。

    王影扉一陣氣惱,又快跑幾步搶到禹言身前,伸開雙臂意欲攔住禹言的去路。由於來勢過於兇猛,王影扉站立不穩,幾乎撲倒在禹言懷裡。禹言也不伸手去攔她,王影扉將將伸手扶住他臂膀,才將身體站穩,只不過姿勢過於曖昧了。

    王影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羞又怒,嬌斥道:“我叫你停住,你聽到沒有?”禹言冷冷掃她一眼道:“你是叫我麼?”

    王影扉氣急攻心道:“你……你……”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王老師,請你讓開,我們有急事!”禹言的聲音聽起來不帶一絲感情,這也更加重了王影扉的擔心,這傢伙要是發起怒來一定就沒什麼好事。

    “站住,你們要到哪去?”王影扉又伸開了臂膀,攔住了禹言二人的去路。“我們要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不用處處向你彙報。”禹言不耐煩道,對她近在咫尺的絕色面容猶如未見。

    “黃教官。你們要到那裡去?”見禹言對自己愛理不理,王影扉又急又怒,卻又找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只好把進攻方向調整一下,直接向胖頭陀發問道。

    胖頭陀可不像禹言那樣早已閱盡百花,見王影扉那艷絕天下的容顏逼視自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結結巴巴道:“王……王老師。

    我……我們……有點事。”雖然是有些招架不住王影扉地目光,但畢竟也是獵鷹出來的兵,總算沒有透露機密。禹言狠狠看了胖頭陀一眼,瞧你小子那點出息,胖頭陀無可奈何的咧咧嘴,沒見過美女啊,老大。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見禹言臉上一副冰冷神情,連正眼都不肯瞧一下自己,王影扉不知怎的更加惱怒起來。“我希望你三思而後行。”她望著禹言沉聲道:“ 這些事情不是你能解決得了的。而且很有可能會拖累別人。你們的曾……領導已經趕過去處理了。相信一定會有一個公正的結果。”

    胖頭陀臉上閃出一絲驚色,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呢?禹言知道王影扉的真實身份。對於她能掌握這些情況沒有絲毫地吃驚。

    王影扉看見胖頭陀臉上微變的神色,知道自己說對了,心裡更加擔心起來,急忙道:“禹言,你們不能去,你們要相信法律,法律是公正的,也一定會懲罰作惡的凶徒的。你們這樣一去,反而會讓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同時也很有可能惹禍上身。還有你。黃教官,你還在上軍校呢,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魯莽行事的後果呢?”

    胖頭陀點頭道:“謝謝你了,王老師。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可是看到我們的骨肉兄弟受難,我絕不能默然視之。即便是上不成軍校了,我也沒有什麼遺憾的。”

    禹言哈哈大笑道:“好樣的,兄弟。”接著又轉向王影扉冷冷道:“謝謝你了,王老師。誠如你所說。法律是公正地,這個我也相信。可是我相信法律,但我不相信那些執行法律地人。國家有國家的法律,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準則。所以,王老師,還是請你讓開。”

    王影扉見他軟硬不喫,心裡更加焦急,乾脆張開雙臂檔在他們面前道:“總之,今天我絕不會讓你們走。”

    禹言微笑道:“我數三聲,請你讓開,否則……”王影扉輕輕一撇嘴,美麗地脖子往上一翹,緊緊閉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

    “一……”禹言拖長了聲音喊到,王影扉悠閒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二……”王影扉嘴角竟撇起了一絲笑容,似乎看穿了禹言不敢把她怎麼樣。

    “三……”禹言喊出這聲,王影扉見他似乎沒有動作,正在感到得意間,忽然覺得身體一輕,急忙睜開眼來,就見自己整個身體已經被禹言一氣摃起,橫擱在他肩上,那有點熟悉的男子氣息直往自己鼻子裡鑽。

    王影扉刷的一下臉上一片燻紅直到脖子裡,在禹言肩上不斷扭動著:“你放開我,放開我!”禹言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呼喊聲,摃著她的身子直往前走,直把跟在身後的胖頭陀看得目瞪口呆。一號果然是一號,好生了得,連這等尤物都能下此狠手。

    “姓禹的,你快放我下來!”王影扉尖叫著,在禹言背上使勁踢騰著,尖銳的叫聲頓時吸引來了無數地目光。等到來來往往的同學看到她的真面孔時,頓時聽到無數眼鏡墜地的聲音,然後是無數男生女生尖叫的聲音,這個竟然是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王影扉老師。

    “呔那小子,快把王老師放下!”“救美了,英雄救美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在校園中響了起來。王影扉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在眾多學生的矚目中,又氣又急,秀拳不斷砸在禹言肩上:“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禹言就似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呼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地意思,王影扉又急又怒,猛地趴在她脖子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這一口咬的還真是用力。王影扉一口咬到她脖子結實的肌肉,忽然想起那日在王家小樓上自己也是這樣咬他,只不過那次是咬他前胸傷口,這次卻是後脖,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這些。

    掛著彈頭的項鍊還緊緊貼在胸前,這樣的一次又一次的咬他,是不是和他有什麼前世地冤孽?王影扉臉上一紅,心中忽然泛起一種溫馨而又甜蜜的感覺。這一口卻怎麼也咬不下去了。

    禹言正行走間,忽然覺得背上的王影扉不再動彈,她貼著自己肩膀的臉龐卻變得火熱起來,急忙偏頭看去,卻正瞅見王影扉凝視自己的目光,似怒似怨,欲拒還迎。

    王影扉見他注視自己,臉上頓時染了一層厚厚的秋霜,咬著牙齒不說話,卻再也不掙扎著要下來。只是連禹言都能感到她此時激烈的心跳。

    “哼……”一聲從鼻子裡傳來的熟悉聲音。讓禹言地身形一頓,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站在了眼前,旁邊還跟著幾個年輕人。

    “九號?”胖頭陀看了那女孩一眼。立即驚叫道。

    “她不是九號,她叫曾柔。”禹言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還在禹言背上的王影扉聽見曾柔的名字,立即轉過頭來,看了曾柔一眼,鼻子裡輕輕的哼出了一聲。

    “禹言,你還是放下她吧!”一個清亮的男聲傳來,禹言頓時如臨大赦的鬆口氣道:“林老兄啊,你終於到了。”林心宇笑著道:“是你跑得太快,我跟不上而已。”

    禹言輕輕將王影扉放到地上。王影扉卻似乎依然站立不穩般,將頭靠在禹言的肩上,禹言正覺尷尬,卻聽到王影扉在自己耳邊一字一頓的道:“我、恨、死、你、了。”

    禹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影扉卻已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這一次下嘴絕無留情,一排整潔而入骨的牙印頓時刻在了禹言脖子上。

    “你瘋了?”禹言惱怒地道,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這個女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地印記可真不少了。

    王影扉一陣咯咯嬌笑道:“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可不許胡來哦。”她滿含深情的看了禹言一眼。又微笑著看了曾柔一眼。曾柔看著禹言脖子上那排整潔而清晰地牙印,頓時臉色鐵青,咬牙望著禹言一言不發。

    禹言朝林心宇作了個無奈的手勢,滿臉的委屈之色,林心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王影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旋即又轉成憐愛的看著王影扉,沉默了好久,終於輕輕嘆了口氣,神色一陣黯然。

    胖頭陀直到王影扉離開還不知道這究竟是上演的一幕什麼好戲,怎麼就像演啞劇似的。

    “一號,你是不是和這個王老師有什麼瓜葛啊?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怎麼就覺著這麼不對勁呢,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呀?”胖頭陀奇怪的問道。

    他這句話聲音不小,落在曾柔耳裡,曾柔眼中早就冒出了火花。禹言狠狠瞪了這不識事務的小子一眼,冷聲道:“你不是都看到了麼,明明是我受了她的害。”

    胖頭陀點點頭,似自言自語地道:“不錯,表面看起來是的,但鬼知道你小子剛才有沒有佔人家便宜。”

    禹言頓時有一種想掐死這多話的小子的感覺,重重一掌拍到他肩膀上道:“你剛才不是說看到了九號麼?我現在告訴你,她不是九號,她叫曾柔,是九號的    生妹妹。”

    胖頭陀從禹言這懲罰性的一拍,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壞了他的事,這時候好不容易有了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立即溜到曾柔身前道:“你就是曾倩的妹妹啊,難怪長得這麼漂亮呢,我經常聽你姐姐和禹言提起你啊。”

    曾柔勉強擠起個笑容道:“是嗎?他們怎麼提起我啊?”

    禹言此時心繫大壯地事情,雖然也急著和曾柔談談,但事有輕重緩急,便打斷胖頭陀道:“柔柔,我們今天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改天再和你好好談。”胖頭陀頓時也想起了正事,連忙點頭稱是。

    曾柔一聽他說話,心裡頓時苦辣酸甜一起湧了上來,強忍住打轉的淚水,望著他冷冷道:“是嗎?難為你還記得我?”

    禹言看她消瘦而憔悴的面孔,心裡一疼,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柔柔,你瘦了。”曾柔刷的一下,兩行淚珠落了下來,卻強忍著將手從他寬廣的手掌裡抽了出來,淒然一笑道:“是嗎?謝謝你的關心。我過的很好。我和大家每天晚上都出去玩,跳舞唱歌,不知道有多開心。你看,我們這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

    “是啊,我每天和柔柔在一起,她不知道有多開心。”站在曾柔旁邊的一個男聲大聲說道,正是陳家二公子陳家洛。

    曾柔看了禹言一眼,咬著牙道:“是啊,和家洛在一起,我也很開心。”她說完輕輕轉過身去,肩頭因為激動一陣輕輕顫抖。

    對陳家洛這種和自己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的對手,禹言毫不掩飾他的蔑視:“陳家洛是嗎?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的柔柔遠點,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你主子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陳家洛“啊”的一聲驚呼,顯然是想到了某些事,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曾柔聽禹言稱我的柔柔,心裡泛起一絲幸福的漣漪,只是再想起她和姐姐的事,卻也更痛了幾分。

    禹言不再理會陳家洛,招呼了胖頭陀就要往外走。曾柔見他似欲決然而去的身影,突然一陣心慌意亂,輕輕叫道:“你……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禹言走上前去輕輕拉拉她的手,微笑著道:“別擔心,等我回來!”曾柔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底忽然又泛起滿肚的委屈。

    “我……我恨死你了!”曾柔淚流滿面,轉身飛快的去了。
lifeis 發表於 2008-11-9 06:40

第五卷 第一五零章 驚人發現

“這?這都是怎麼回事啊?”胖頭陀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望著曾柔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皺眉道:“你小子和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麼糾葛?他可是九號的妹妹啊,你小子也能忍心下手。”

    “你不會明白的”,禹言無奈的道:“有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這中間許多曲折複雜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禹言的為人大家都是了解的,胖頭陀自然不會懷疑到其他方面去,此刻看到他臉上的無奈神色,知道他必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只得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辜負了我們九號,否則的話,不光是曾大,就連咱們兄弟們可都不會饒了你的。”

    禹言點點頭道:“你放心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自己都不會饒過自己。”胖頭陀這才放心。整個獵鷹的弟兄們都對九號寵愛有加,不是因為她是曾大的女兒,事實上直到九號出了四五次任務之後,才有人知道這丫頭原來就是老曾的親閨女。大家對九號的關心和愛護更主要的是把她看做了一個小妹妹,在整個獵鷹裡,就她和禹言年紀最小,九號為人溫和又充滿熱情,對誰都好,大家都很喜歡她,都希望她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禹言也理解弟兄們的心情,事實上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心願呢,他對胖頭陀打了個一切都沒有問題的手勢便不再說話了。

    趁等待魯衝趕來會合的空閒,禹言找了個藉口離開一會。找到個四處無人的角落,悄悄撥了一個號碼。沒過五分鐘,便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幹男子出現在禹言面前,恭敬行禮道:“暗衛一號,見過聖主。”

    禹言微笑道:“辛苦兄弟了。”暗衛一號忙行禮激動道:“能為聖主辦事是屬下的無限光榮。”禹言點頭道:“那就麻煩兄弟介紹一下這幾天的情況吧。”

    暗衛一號抱拳答了一聲:“是。”然後繼續道:“屬下和另外三位兄弟受掌令指派,負責保護的是曾柔小姐。這些日子以來,屬下等一直暗藏在曾小姐周圍,曾小姐接觸的也都是她地同班同學。並無意外情況發生。據屬下這些日子觀察的情況來看,曾小姐最近心情似乎很糟糕,幾乎可以說是失魂落魄,對什麼事都仿佛沒有熱情。那個叫陳家洛的富家公子曾三番兩次的邀請她出去遊玩,都被她不假言辭的拒絕了。

    但昨天卻有些奇怪,聖主突然出現之後,曾小姐其實已經看到了聖主,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情忽然變得很激動。竟然答應了陳家洛的邀請。屬下們擔心曾小姐的安全,昨夜一直護衛在她周圍。他們一行六七人是在一個卡拉OK廳裡逗留了一夜,屬下等人扮作服務生隱藏在周圍。雖然陳家洛再三熱情邀請,曾小姐卻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而且她對這位陳家洛似乎也有戒心,連就座都隔地遠遠的,只和她的幾個女同學坐在一起。

    這中間曾小姐曾好幾次一個人離開房間,屬下跟上去,發現她似乎是在偷偷哭泣,而回來之後便一言不發的和她的女伴待在一起。”

    禹言默然點頭。知道曾柔是為了感情的事而黯然神傷。再想想今天看見她時的憔悴模樣,禹言心裡也有點發酸。

    “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曾小姐,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特別要注意那個叫陳家洛的富家子,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明白嗎?”禹言強壓著自己心裡的感動,冷聲道。

    “是”,暗衛一號忙一抱拳道:“聖主放心,屬下等一定不會辜負聖主的重托。為聖主效力,屬下等萬死不辭。”

    禹言點點頭道:“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辦一下,你親自跑一趟去見你們掌令,我有些事情要你們去辦。”禹言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暗衛一號點頭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見掌令。”

    禹言回到和魯衝約定地集合地點時,魯衝已經到了。這小子早就為大壯地事窩上火了,他本身就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一害怕的也只有曾大了。前些日子是老曾壓著不讓他們胡來,現在禹言回來了,魯衝知道禹言地能耐,心氣更足了,恨不得抄起家夥就去把大壯救出來。

    禹言一打電話,魯衝這小子就忙不迭的罵開了。以火燒屁股的速度趕來與二人會合。魯衝在戰場上也是殺人如麻,每次行動,除了必要的活口之外,剩下的戰俘全部被就地解決,他的退役,多少也跟這種性格有些關係。

    三個人說了幾句話,本來以魯衝的意思,獵鷹們行事怎麼也要把家夥帶上的,到了地方咯蹦咯蹦幾下就把那些人解決了。可惜他的建議被禹言堅定的否決了,魯衝瞅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小子有一身地好功夫,可咱們這次去說不定真的就要來硬的,還是準備周全點好。”禹言笑著道:“除了打打殺殺,你就不會想點別的主意?拜託,用用你的大腦袋。”

    魯衝撓了半天頭:“有什麼主意?我的腦漿在獵鷹時候已經耗幹了,你小子就別打啞謎了。”

    禹言笑著踢他一腿道:“在獵鷹的時候你耗的是曾大的腦漿,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了,別驢臉不知馬臉長了。你放心吧,這次我想應該會有貴人相助,把握是百分之八十。”

    “貴人?你說地是曾大?”久未說話的胖頭陀道:“我看要是指望他有點玄,陝夕那個地方可不是他的地盤,人家買不買他的面子還真不好說。除非他領著咱們駕坦克開武直過去。否則,我還真沒看出他到了那地方有貴人相。”

    禹言笑著敲他一下道:“背後這樣糟踐曾大,小心到時候他剝了你的皮。放心吧,我說的是除曾大之外,另有貴人。”

    “貴人?還有啥貴人?蘭貴人還是楊貴人?我聽說那地方有個美女洗澡的池子,貴人恐怕真的不少吧。”魯衝眨巴著眼睛瞎白和道。

    禹言懶得和這小子打屁,和胖頭陀商量行程去了,魯衝不死心的道:“就算是有個什麼貴人,那你也說了這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那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情況呢。”

    “如果真趕上了那百分之二十。”禹言神色嚴肅起來:“那我們就要另想辦法,必要時還得用點非常手段了。”

    三個人到達大壯所在的陝夕省某市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三個人先找到大壯家,可除了被推成瓦礫地一片廢墟之外,根本就沒看到嫂子的身影。想想她一個女人還要帶著孩子的艱難狀況,三個人越發的擔心,找了周圍的幾個知情的鄰居問了下情況。鄰居們只知道大壯嫂子是被幾個穿軍裝的人給接走了,聽說是大壯部隊的首長。三個人頓時明白了。這肯定是曾大來接走了她們母子二人,既然有曾大照顧,三個人也就放心了。

    此時此刻,三個人可不想這麼早就跟曾大打照面,魯沖和胖頭陀以禹言馬首是瞻,三個人找了個小賓館住了下來。本來依照特種兵地行事方法,到達目的地之後必然是首先分散收集情報,然後匯總分析,制定可行方案。可三個人住下之後,禹言就似乎悠閒起來。也不讓二人分頭去打探情報。更別提分配任務了,一點都看不出著急的樣子。

    魯衝急得像騾子遛馬般不住在他身邊瞎遛達,可還沒張口。禹言總會很嚴肅的告訴他,請稍安勿躁,一切都在秘密進行中。

    事到臨頭,禹言一點也不見了從天京出發時的急躁,不僅是魯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連一向冷靜的胖頭陀也有些坐不住了。禹言實在經不住二人的不斷盤問,只得嘆口氣道:“你們不要著急,實際上在我們到來之前,我已經托了這邊的朋友去打聽事情了,正在等他們的消息。”

    魯衝一聽喜道:“什麼。你在這邊有朋友?你怎麼不早說?快說說你朋友是做什麼地?能耐大不大?我印象中你地朋友我都認識啊?”

    總不能說我的朋友就是當今世界最大的黑社會殺手組織吧,見胖頭陀也也來了興趣,禹言裝模作樣地四處張望了一眼,才故作神秘的道:“你們都知道我在R國乾過的事情吧?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朋友,路子還是有一些的,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到來。”

    禹言在R國幹的事情,兩個人都知道,看來這些朋友的能量小不了。

    實際上,禹言雖然出發前就通知了鷹眼讓他儘快收集這邊的消息。但是在時間這麼倉促之下,能有多少有效資訊,禹言心裡也根本沒底。不過以鷹眼的經歷和能耐,讓他出手怎麼也比自己三個人盲人瞎馬到處摸情報來得容易吧。

    三個人一直等到夜色將黑,還沒有消息,禹言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剛拿起電話還沒撥號,就聽到手機滴滴滴連響三下。

    禹言心中大喜,立馬來了精神,對胖頭陀魯衝二人打了個手勢,便已飛掠而出。行不了幾步,便見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禹言細細一看,竟然是鷹眼本人。

    “請聖主跟屬下來。”鷹眼傳音道,禹言頓時心中一喜,有了鷹眼地親自到來,相信不會讓自己失望。

    兩人一前一後行到一個公園林中,以他二人的功力,相信無人能夠偷聽他們的談話。“屬下參見聖主!”鷹眼剛要拜伏到地,禹言已經把他拉了起來道:“快不要行如此大禮。我只是讓你找人查一下,你怎麼這樣風塵僕僕的親自跑來了?”

    鷹眼恭敬道:“聖主如此著急趕到這裡來,必然是有重要情況發生,別人來屬下也不放心,所以就趕在聖主前面過來了。”

    禹言點點頭道:“真是辛苦你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展?”鷹眼點頭道:“這一天總算沒有白熬,終於有了些小小收穫。”見禹言正在全神貫注的聆聽,鷹眼忙道:“據屬下的眼線所報,這次事情的發生是因為該市主要領導招商引資要與一企業集團合作,在市郊這一塊建設一個大型開發項目所導致,而該項目的規模極為龐大,光廠房的佔地面積就大約有三百萬平方米。”

    “三百萬平方米?”禹言一驚道:“什麼項目要佔這麼大地方?”

    鷹眼道:“屬下也很是奇怪,後來調查才得知,這原來是引進地一個化學品生產工廠的項目,由於化學生產的污染極大,所以該項目在該市引起了很大爭議。但是由於這家化工廠投資有近十億之巨,所以現在支持和反對的人都很多。其中關鍵的人物就是該市的李雄市長,您也知道,從行政劃分上來說,該市是屬於地級市,所以領導級別比較高,這位李市長在省裡的後臺也很硬,他的話非常有分量,而這個項目也正是他一手促成的。”

    “為了政績就不顧老百姓的死活?不顧子孫後代的幸福?”禹言冷哼一聲道:“這位市長恐怕人品也好不到哪去。”

    鷹眼點頭道:“由於爭議極大,這個項目還沒有正式獲得批准,但在這位李市長的指示下,大規模拆遷已經開始,而且補償標準極低。所以激起了大家的不滿,您所說的吳大壯就是因為帶頭阻止拆遷並不斷向上告狀,才被他們列為釘子戶拔掉的。”

    禹言咬著牙一言不發,鷹眼繼續道:“和該市合作的這家公司已經開始刻量地勢地形,他們側量的極其細緻,每個超過十米的山丘都不放過,有村民反映偶然看到過這些人製作的我國多個城市的地圖,特別是東部沿海城市和南方重鎮的地圖極為精密,更為奇怪的是這些地圖上竟還加了R文標準。”

    “R文?”禹言大吃一驚道:“這個集團叫什麼名字?”

    鷹眼點點頭,鄭重道:“聖主對這個集團應該不會陌生,他們是來自天京的安凱集團。”

    “安凱集團?峨嵋派的安凱集團?”禹言也是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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