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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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is 2008-11-6 11:38: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43645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2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碰撞

關雅妮哼了一聲道:“有什麼想不到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也是天京大學的學生,是你自己貴人多忘事罷了。”

    禹言這才想起,第一次去聖世天堂時關雅妮的自我介紹,她是天京大學外語系的學生,雖然她的神情總是那副置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但幾次相處下來,特別是R國的救命照顧之恩,禹言心裡清楚,她的心並不像她的外表那樣冰冷。

    禹言現在已經知道了關雅妮是魔門中人,而且身份應該不低,這也更增加了他對她的親切感覺,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畢竟也是自己人嘛。

    “哦,我記起來了,呵呵,我的記性的確是不太好啊,原來你也是外語系的啊,剛剛怎麼沒看到你呢?”禹言呵呵笑著說道,眼神很自然的就落到了關雅妮身上。

    關雅妮雖然和他打過多次交道,但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用如此親切的眼神打量自己,這種注視讓她心底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溫馨感覺,似乎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人。

    “哼。”關雅妮趕緊嗯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我剛才在上課,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在這裡東晃西晃,怎麼,又在找什麼女孩子嗎?”

    禹言嘿嘿笑道:“我哪裡是找什麼女孩子啊,這不,看他們打球來了,如果要真說找的話,那也就是找到你了。”

    關雅妮臉上一紅道:“別在那胡說八道了。”

    禹言呵呵笑道:“你怎麼不去給那位帥哥主席助威,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讓你的那些同學看到,會懷疑你裡通外國的。”

    關雅妮皺眉道:“你說的是誰?方以南?我幹嘛要給他助威,不是人人都要崇拜他的。”

    禹言搖搖頭笑道:“那你就崇拜我吧。”同出一門讓他對關雅妮多了種親切的感覺,說話也隨意多了。

    “崇拜你的頭。”關雅妮臉上露出一絲輕笑,忙又扳起臉道:“我看你上去就是丟醜的,我才不信你能打得多好呢。”

    周海陵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機會,在一旁叫道:“雅妮大姐,我相信老大一定有辦法的。”

    關雅妮聽他的稱呼,冰冷的臉上立刻又掛了一層寒霜,怒哼道:“你叫我什麼?”

    周海陵立即知道壞事了,叫什麼不好,偏偏叫大姐,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是最忌諱這個稱呼的,趕緊站起身來拍屁股道:“老大,這裡交給你了,我給陸風佈置戰術去。”話完一溜煙跑了,將現場留給禹言處理。

    禹言無奈微笑道:“童言無忌,你就別和小陵計較那麼多了,雖然你年紀比我還大,但也不應該叫大姐啊 ”話還未完,見關雅妮眼裡的暴怒神色,連忙呵呵大笑著追著周海陵的屁股逃掉了。

    關雅妮緊緊捏著小拳頭,心裡卻有一種寧靜而又溫馨的感覺,他好像不再是以前那個對自己避而遠之地樣子了,這樣和他說說笑笑感覺真的很輕鬆,雖然他的話讓人討厭了點。

    關雅妮想著想著,看著禹言和周海陵陸風他們站到一起的背影,忽然又輕輕笑了起來。

    方以南    見關雅妮走到外語系女生陣營裡面,便也走了過來。不去理會其他女生崇拜的眼神。對著關雅妮笑道:“雅妮,你也來了?和這幫人打球真沒什麼意思,一點也不具有挑戰性。”

    關雅妮臉上早已恢復了冰冷的神色,看了一眼方以南道:“挑戰性?戰場殺敵倒是很有挑戰性。怎麼就沒見你去呢。”

    方以南對他的冷言相對似乎已徑是習以為常,聞言也不以為然,輕鬆笑道:“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戰場殺敵是勞力者所為,勞心者是絕不會親自動手的。”

    關雅妮冷笑道:“這麼說,你就是勞心者了?”

    方以南自傲的笑道:“雅妮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

    關雅妮不屑地撇過頭去,望著場邊那個熟悉地身影默默出神。

    陸風雖然興致低下,卻也看到了關雅妮和禹言說笑的一幕,睜大眼睛道:“禹言不服你還真不行了。”

    禹言問道:“怎麼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服我的麼?”

    陸風嘿嘿怪笑道:“以前是假服,現在是真服了。我看啊,這場球賽就算輸了也沒什麼要緊的,有人早給咱們爭光了。”

    周海陵忙道:“誰給我們爭光了,老陸你快說。”

    陸風嘿嘿嘿嘿地笑著道:“還有誰,你的老大    。我跟你說吧,外語系的雙子星座全被這小子給調戲了,你說他牛不牛比?”

    周海陵一聽這個就來勁了,忙道:快說快說,老陸快說,什麼雙子星座,咱們老大又是怎麼調戲她們地?

    陸風將當日在校園餐廳裡禹言錯將曾柔認成曾倩的事說了一遍,加上今天和關雅妮這番舉止,果然是不知不覺之間禹言連續調戲了外語系的兩朵金花。

    陸風還不知道禹言現在和曾柔的關係已輕有了飛速發展,倒是周海陵清楚這件事,對著禹言豎起大拇指道:“無他,五體投地耳。”

    禹言笑著拍著兩人的肩膀道:“現在別說什麼五體六體投地的事情了,還是看看眼前這球怎麼打吧。”

    這個是正事、陸風也顧不得上和周海陵打屁了,連忙對禹言道:“禹言,我和隊長說說,最後一節你上,我相信你一定能對付他們。”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禹言也不想那麼多了,站起來對陸風道:“行,最後一節我就上去試試。”

    陸風拉起禹言走到一個高壯的男孩跟前道:“隊長,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禹言,他的球真的打得很棒的,我不是他對手。”又對禹言道:“這就是咱們隊長管雲濤,隊長,方以南咱們防不住,現在反正已經輸了這麼多了,下一節就讓禹言去試試吧。”

    管雲濤點點頭道:“好,反正也輸了這麼多了,就讓禹兄弟上吧,你打什麼位置?”

    陸風趕緊道:“控球後衛,小前鋒、中鋒,他小子都打得好。”

    禹言呵呵笑著道:“沒那麼神奇,隊長,前三節我看咱們的聯防頂不住方以南,最後一節改盯人吧,我來盯方以南。我有充分地信心。”

    “你?”管雲濤從沒和他一起打過球,見他把話說的這樣滿,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隊長,我相信禹言的,他說能行,就一定能行。”陸風堅定的道。

    管雲濤看了禹言一眼,一咬牙道:“好,最後一節禹言就上去打組織後衛,陸風你是唯一和他配合過的,你也在場上堅持一下。”

    管雲濤雖然認為禹言的球技不錯,但也不太可能超過方以南。這個時候只能死馬做活馬醫了,讓他上去試試吧。

    比賽重新開始,那邊的陳家洛已經看到禹言,忙湊到方以南耳邊說了些什麼。方以南向禹言看了一眼,點點頭,然後直朝禹言走了過來道:“認識一下吧,我叫才以南,以後大家都是同學了。”

    禹言微笑著道:“我叫禹言,很高興能認識主席,你的球打得很好。”

    方以南自負的一笑道:“這一點我也承認,你認為你能防得住我嗎?”禹言微笑道:“我盡力吧。”

    陸風和方以南跳球後,球權落在了陳家洛手裡,禹言緊緊貼著方以南,不讓他舒服的拿球。

    陳家洛輕蔑的一笑,挑釁般將球直往方以南手上傳去,這個球傳的很高,方以南卻有絕對的信心拿到這個球,他雙腿蹬的身子剛剛跳起,卻覺得身邊似有一陣輕風吹過,一個身影迅速超過他跳起,在空中將球接到了手裡,落地後輕拍兩下,迅速一個高拋傳給了隱藏在對手籃下的管雲濤。

    方以南忍不住愣了一下,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盯防自己的笑嘻嘻的傢伙竟然有這麼出色的彈跳力,竟然搶在了自己之前斷球了。

    方以南一向是很自負的,雖然陳家洛提醒過他禹言身上有些古怪,但他從來都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未看到事實地時候,他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地話。但眼前禹言的動作證實了陳家洛的話,這個人不簡單。

    經濟學院的啦啦隊爆出一陣歡呼,夾雜著周海陵尖銳地口哨聲,畢竟前三節都被人家壓著打大家都憋氣死了,禹言剛才斷球動作極為漂亮,身體的突然啟動爆發起跳摘球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完美無缺。而且是斷的場上表現最為突出地方以南的球,這讓經濟學院的男生們大呼解氣,誰讓這個方以南奪走了所有女孩子的眼球呢,打的就是這種出頭鳥。

    男生爆喝和女生的尖叫一起在方以南耳邊響起,方以南暗自哼了一聲,小子,這次是你出其不意,下次是不會讓你得逞了。

    管雲濤被對方防守隊員貼住,背對籃筐運球兩步,身體緊緊靠住對手,身體突然起跳似是要轉身跳投。

    對方防守隊員跟著起跳,管雲濤身在半空中,球卻突然向外線傳來,跟進的禹言幾個晃身已經將球穩穩拿在了手中。

    方以南緊緊跟住禹言,只是他步伐甚為靈話,自己勉勉強強才能跟上他。禹言拿球也不停頓,看也不看籃筐,右手腕輕輕一抖,起身就是一個跳投。

    方以南此時在跟在他身後,封蓋不及,皮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落進了筐中,三分!

    “好球!”周海陵率先叫了起來,經濟學院啦啦隊一陣歡呼,禹言也是和陸風管雲濤幾人擊掌相慶。方以南的臉色很不好看,之前被他斷球還可以說是自己輕敵大意,可是這次他在眼前輕鬆跳投三分自己沒有防住,落在自己的追隨者眼裡真的是大大掉了面子,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關雅妮這樣的大美女在盯著。這人丟大了!

    方以南黑著臉,從在端線發球的陳家洛手裡接過皮球,禹言臉上帶著輕鬆的微笑立馬又逼了上來。

    方以南閃過一絲冷笑,拍球的手突然加速。腳步瞬間靈話的前移,踩出一個四十五度曲線向三分線外逼去。

    方以南地動作快,禹言的動作卻也不慢,不管方以南的腳步怎麼變化,禹言就像一張膏藥一樣緊緊纏著他,逼得他無法拿球。

    方以南也不傳球,就專打禹言這一點,他逼到三分線外突然一晃身,身體猛然高高躍起,皮球從手中飛了出去。

    方以南對自己這手有著絕對的信心。無論是腳步的移動還是投籃的突然性又或者籃球拋出的曲線,在天京大學裡他數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可惜他遇到了禹言,禹言在他起身跳投的剎那身體還在方以南側身位,方以南球一出手,他卻似乎是鬼魅般的從他身體側方高高躍起,身在空中一個旋轉,將球使勁往回一拍。

    “啪”的一聲輕響,整個球場都看見了這令人吃驚的一幕,禹言竟然硬生生的送了方以南一個大火鍋。

    “好球!”這次連關雅妮都忍不住叫出聲來,的確,這個球封蓋得太漂亮了,無論是卡位還是起跳都是恰到好處。

    方以南聽到關雅妮那聲清脆的叫喊,臉一下子黑了下來,望著禹言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猩紅的冷光。

    經濟學院這邊立馬沸騰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蓋帽啊,這封蓋的可是天京大學第一風流人物學生會主席籃球王子方以南,方以南在天京大學打球幾年了,還沒聽說被誰蓋過呢,今天這記大帽真是太過癮了。

    經濟學院的男生女生們叫喊了一片,周海陵揮舞著拳頭啊啊啊的亂叫著,興奮的神色溢於言表。

    男生們都在打聽這為系爭光的兄弟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呢,女生們則是仔細打量著禹言,這一看卻是越看越有味道,這小夥子雖然穿著普通,卻不僅長得不賴,而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氣質,舉止瀟灑飄逸,每一個笑容都能讓人覺得舒服,他在球場上偶爾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帶著點邪異的笑容,更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去看他,更令人叫絕的是,他不經意流露出的眼神中,似乎帶著點天真,卻又似乎冷到骨子裡,還有莫名的滄桑味道。

    天哪,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帥哥酷哥,經濟學院的男生們終於雞窩裡飛出了一只金鳳凰啊。女孩子們立馬來了莫大的精神,偷偷的互相打聽著禹言地來歷。

    此時的周海陵終於發揮了吹牛不打草稿的特長,不斷遊走於各個女生之間,一邊將禹言的生平詳細介紹,細緻到愛    什麼顏色的內褲,喜歡哪種類型的音樂,另一邊猛然推銷自己的皮包公司,號稱禹言是自己公司即將推出的全新健康包裝魅力男子,具有老少通殺的威力。

    有多少人相信他的鬼話無法統計,反正這下禹言在經濟學院算是出名了,而周海陵也在女孩子們中間混了個臉熟,為下一步的攻堅任務打好了堅實基礎。

    目光再回到球場上來,禹言這一記封蓋改變了球的運行路線,球正落在了守候在對方半場的陸風手中。

    陸風拿球後疾帶兩步傳給管雲濤,管雲濤擠到籃下一個勾手擦板,又掙回了兩分。經濟學院開場連得五分,將分差追到了十分。

    方以南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打的抬不起頭來,而且是當著這麼多崇拜自己的女生的面,尤其是關雅妮還在旁邊看著。他看了陳家洛一眼,打了個眼色,陳家洛連忙點點頭。

    禹言一直注意著方以南的一舉一動,見他臉色發青,也不想逼得太狠,便又不緊不慢的貼在了他身後,這一次陳家洛沒有將球傳給方以南,而是直接交給了另一名隊友,這隊員似乎是沒有做好準備,傳球的時候竟然落到了進逼在身前的管雲濤手裡。

    禹言閃身幾步接過管雲濤扔過來的皮球剛要投籃,就覺得一股巨大的氣息向自己胸前迫來,禹言抬頭一看,正看見方以南眼中閃過的那絲猩紅色,他掌我凝聚了濃濃的暗黑氣息,正向自己偷襲而來。

    方以南已經用了八成功力,自修成這種絕學以來,他還沒有在人前露出如此深厚的內力,今天被禹言打得急了,竟不顧一切施展出來,這一重擊之下,即使不能讓他喪命,也最起碼是重傷。

    禹言怒火中燒,不管他是什麼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使出這種暗算手段草菅人命,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3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美爭風

禹言盛怒之下,渾身功力外放,全身上下就似包裹著一個巨大的氣罩,根本不顧方以南攻來的雙掌,自三分線外身體猛地騰空而起,直往籃筐而去。

    在空中兩股內力直接碰撞,方以南只覺胸口一悶,一陣劇痛隨之而來,拼命忍住那口已噴到喉裡的鮮血,身體已被禹言撞的滾翻在地。

    禹言冷冷一笑,身體在空中未有半點停頓,如展翅蒼鷹般飄飛出去,將皮球大皮狠狠的砸進了籃筐,這一連串動作進行的極快,方以南和禹言這一番交手幾乎無人能看清,關雅妮只看到了方以南的偷襲,正在暗自為禹言擔心,卻見方以南已經被他撞翻在地了。

    方以南在地上連續翻滾了三四下才停了下來,臉上蒼白如紙,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無數追隨者的面,不僅被他突破灌蓋,而且摔倒得如此狼狽,無論是以他的家世還是在學校的身份,這絕對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更難以置信的是,明明是自己偷襲他,卻被他的護身罡氣反擊成重傷,恐怕至少需要兩個月的修養不能擅自動內力了,他身上的這項暗黑絕學,雖然威力很大,但修煉不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兩個月的修養,恐怕會讓自己功力大為退步。

    方以南心裡暗恨,狠狠的瞥了禹言一眼,卻沒有發作,他也知道這不是當眾發作的時候,只是有些奇怪,這小子明明年紀輕輕,卻為何有如此驚人的內力?

    不管方以南如何想,雙方的隊員和觀眾都驚呆了,三分線外的起跳,這還是人類的灌籃嗎?喬丹也達不到這個境界吧,這太不可思議了。

    皮球在籃下輕輕 達著,禹言心裡的那股無名之火消去了一些,看了一眼被撞翻在地的方以南,冷冷道:“辱人者人恆辱之!”

    方以南看了一眼禹言,嘴角撇過一絲冷笑道:“小子,我記住你了。”

    禹言摘下籃球,走過他身邊,哼了聲道:“被你記住可不是什麼榮幸,別仗著那點微末功夫就出來橫行霸道,那只會給你家長輩丟臉。”

    “你 ”方以南聽他教訓自己,狠狠咬著牙齒卻一聲不吭,會咬人的狗不叫,禹言知道今天和方以南這梁子是    定了,以他的勢力,不知道他還會有什麼招式來對付自己,有了安子峰的教訓,禹言對這種公子哥實在是一點好感都欠奉。

    這種仗勢欺人的傢伙如果不教訓一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一身武學,禹言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走到他身邊輕輕拍著他肩膀道:“方同學,你記住了,下次可要乖點,不然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哦。”

    遠處的關雅妮看禹言輕拍方以南這一下,眼裡突然閃過一絲驚容。旋即又自己搖頭,不會那麼巧的,這應該只是個巧合罷了。

    球打到這份上,方以南已經重傷,只得叫了陳家洛扶著自己下場去,即使未傷,在禹言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面前,也實在是沒有一點自信了。

    禹言望著陳家洛忽然笑道:“陳同學,回去告訴你哥哥,這次招標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他的。”

    陳家洛一驚,不自覺道:“你怎麼知道 ”話還未完,悚然住口,憎恨的看了禹言一眼,扶著方以南走下場去。

    禹言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這個陳家洛比起他哥哥真是差的太遠了,自己輕輕一句話就讓他原形畢露了,陳家樹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竟然被自己這個草包弟弟不經心的一句話給完全拆穿了。

    禹言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必定和陳家樹有關,陳家兩兄弟正在追求曾倩姐妹,身為他們父親的陳副市長不會完全不知道,也許這件事情正是出自他的謀劃也說不定,當老曾請他幫忙的時候,為了這兄弟倆,他沒有理由拒絕老曾,而陳家樹卻是絕對希望創力世紀落圍的。

    為了不得罪老曾,又能讓創力世紀合情合理的被擠下來,於是就有了那個安副市長在會議上公開和陳副市長唱反調了,這齣戲大概是演給老曾和自己看的,兩個副市長公然發生衝突,這事也不算小了,應該是對得起老曾了,說不定老曾還要對他感激涕零,同時又擠下去了創力世紀,一箭雙雕,確實是兵不血刃的解決了問題,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陳安兩位市長之前關係一直很融洽,為什麼會突然在會上發生爭執的原因了,一切都是做戲。

    可惜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手腕通天的舒樂知道了陳副市長故意打時間差的事情,從而引起了禹言他們的注意,如果不是舒樂的及時出現,創力世紀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玩下來的,由此可見,權力是多麼的重要,而及時出現的舒樂雖不能說挽救了創力世紀,卻也是居功至偉,如果不是脾氣差了點,她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孩了。

    接下來的球賽沒有任何懸念了,雖然經濟學院還落後外語系9分,但禹言上場之後,連投帶傳,經濟學院連得7分,外語系最重要的兩個得分手都下去了,陳家洛已經扶著方以南失去了蹤影,雙方的氣勢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場球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如果連剩下的蝦兵蟹將都搞不定的話,經濟學院的男子籃球隊可以直接解散了,陸風和管雲濤他們不如直接背塊石頭投河算了。

    禹言示意管雲濤將自己換了下去,總的來說,這場球是打球為輔打人為主,這也確實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周海陵和劉遠民幾個擠到禹言旁邊,周海陵無限崇拜的道:“老大,什麼都不說了,我就拜你為師了,剛才凌波微步飛身灌籃的絕技你老大一定要教給我,這可是泡MM的絕殺技啊。”

    劉遠民也是滿臉羨慕道:“禹言,原來高中的時候打球你一直都沒有盡全力啊,枉我還以為差你不遠,鬧了半天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啊。”

    禹言微笑不語,以前和劉遠民這些普通人在一起打球,禹言憑自己強健的身體靈活的移動準確的投籃就已足夠了,今天要不是方以南挑釁,他也不會盛怒之下來這麼一手驚世駭俗的空中大灌籃了。

    “老大,剛才趁你不在,我給你發展了幾個小弟。    周海陵呵呵笑道,指著圍在身邊的一圈男生道:“我剛才將你的事蹟大力宣揚了一番,現在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的認你做老大了。兄弟們,叫老大。”

    “老大!”十幾個年輕小夥子一起大叫起來,禹言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連忙拉住周海陵道:“小子,你搞什麼,私組黑社會幫派,罪名很重的。”

    周海陵嘿嘿笑道:“以老大你的身手,還要考慮會不會犯罪?不要太搞笑好不好,這些兄弟都是自願的,我剛才還在想我們堂口叫什麼名字,叫洪興蠻有力量的,可惜被陳浩南他們搶住了,老大你說叫什麼名字好?以後你做老大,我是老二,咱們就是新時代的蠱惑仔,說好了,下一步蠱惑仔一定由我執導,你主演,這些兄弟們就跑跑龍套。到時候再請上我表姐飾演你的紅顏知己,英雄美女,兒女情長,哇,哇,想不教壞小孩子都難啊。”

    禹言無聲的搖搖頭,這孩子是不是被燒壞腦子了,整天就想著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連忙打住他的話頭道:“別再瞎整你那什麼破電影了,趕緊想辦法把這些孩子解散才是正經。”

    周海陵大手一揮道:“留住吧,說不定有用呢,最起碼蠱惑仔的群眾演員都有了嘛,這樣吧,我這個老二先替你把這些小弟收著,頂多我不讓他們收保護費好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不收保護費,那還叫什麼蠱惑仔啊。”

    這小子糾纏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沒完沒了,禹言懶得理他打屁,趕緊跑到劉遠民他們旁邊坐下了。

    “喂,喂,被你調戲的美女找你來了。”剛剛換下場的陸風坐到禹言身邊擦汗邊笑著道,場上的形勢已經沒有必要看了,上了幾個替補上去,主力都下來休息了。

    周海陵看著關雅妮緩緩向這邊走來,驚呼道:“不會吧,這賬算起來也太複雜了吧。”關雅妮不會也喜歡上老大了吧?她和表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應該不會來搶朋友的“老公吧”,老大可是表姐的人啊。”

    禹言看著聘聘娜娜走過來的關雅妮,笑著道:“小關同學,沒想到你還是外語系的雙子星座啊,失敬失敬。”

    邊上站著的幾個男孩差點下巴都掉了下來,無論是從年紀還是年級上來說,這關雅妮可都是正宗的師姐,哪像這傢伙這麼無恥,直接叫上了小關同學。

    周海陵不由得感嘆道,老大畢竟是老大啊,泡妞泡地就是出其不意,老大真是深得其中精髓啊,如果每句話都跟別人一樣,美女怎麼會記住自己呢,差距啊,自己和老大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那是全面地,還需要系統學習地。

    “什麼小關同學,難聽死了。”關雅妮對著別人好像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唯獨對著禹言卻似乎怎麼都板不起臉來了。

    禹言呵呵笑道:“不叫小關同學叫什麼,剛才叫你大姐,被你趕跑了。”周海陵率先笑了起來,周圍的男生一見這個新認的老大如此幽默直率又臉皮寬厚,敢這樣泡外語系的MM,頓時發自內心的一起大笑起來,這老大真沒有認錯啊。

    關雅妮臉紅了一下,想要開口罵他,卻又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輕巧的蓮足在地上輕輕跺了一下俏聲道:“胡說什麼啊,怎麼這麼討厭啊。”

    “嗯,討厭 ”陸風和劉遠民學著關雅妮的樣子,伸出蘭花指,摀住自己的嘴,抑揚頓挫的說道。

    周圍的男生又是一陣大笑,這次笑得更加肆無忌憚,沒想到跟了老大,連調戲小姑娘都能怎麼暢快啊。

    關雅妮生性冰冷,還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難堪過,此時面對眾人曖昧的眼神,忍不住羞紅上臉,看了一眼禹言道:“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我有正事和你說。”

    她又羞又急的樣子落在旁邊一群大小色狼眼裡,頓時又是一陣頭暈目眩,這哪裡還是聞名遐邇的冰雪美人嘛,分明是在和男朋友打情罵俏嘛。

    禹言見她有些急了,也不忍心她受窘,便笑著道:“好了,大家別鬧了,我和小關同學有點正事。”

    “哦,有 正 事 ,了解!”陸風做著鬼臉,大家又是一陣大笑,氣氛卻是越來越曖昧。

    “有什麼正事啊?”身後忽然傳來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周海陵眼睛一瞪,壞事了,老大家的母老虎來了。

    禹言轉過身看著曾柔笑道:“柔柔,你怎麼來了?”曾柔哼了一聲道:“這邊這麼熱鬧,我怎麼能不來呢?剛才還聽見有人在大講灌籃英雄的故事,我還在想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卻原來是你這個熊 ”兵字還未出口,臉上卻是一紅,想起自己每次在床上恩愛至快樂極境時總喜歡叫他熊兵。

    禹言嘻嘻笑道:“熊什麼?”這兩個人之間的暗語曾柔自然聽得出來,臉上紅的似要滴出水來,狠狠瞥他一眼,卻是滿眼的溫柔味道。

    禹言一看曾柔來了,要讓身旁這幫傢伙這樣鬧下去,沒事也得變成有事,急忙道:“小關同學,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儘管說吧。”

    關雅妮見曾柔站在禹言身邊神態親呢,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心中卻有種極不舒服的味道,連忙道:“不是我要找你,是我二爺爺想見見你。”

    禹言頓時想起那日在尚海一面之緣的雲老,算起來,他應該是魔門的長老了,自己正好去拜會一下他,打探一下魔門的內情,便笑著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去拜會一下雲老,那小關 哦,雅妮,你幫我看看什麼時候合適吧,我去拜會一下他老人家。”

    陸風暗暗乍舌,想不到這麼快啊,禹言都要去見人家女生家長了,只是他和這個曾柔又是什麼關係啊,他們在校園餐廳的那幕鬧劇自己可是親眼目睹的,後來募捐那次,曾柔也使了小性子想讓禹言下不了臺的,什麼時候兩人的關係又轉變的如此親密了?當然,任他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原委的。

    曾柔和關雅妮同系同一年級,又號稱外語系的雙子星座,自然是互相早已見過,兩個女孩都是有些小驕傲的人,特別是關雅妮,更是生性冰冷,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近,所以也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兩個女孩雖然都知道對方的大名,但平時見面也就點點頭打打招呼,卻沒想到今天因為一個雙方都認識的禹言而聚在一起了。

    曾柔知道關雅妮平時待人冷若冰霜,但此時面對禹言卻是美目含笑雙頰羞紅,似乎對禹言很不一般呢。

    曾柔雖是小辣椒,但女人天生對這些事情敏感,而且對方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見了禹言的神態又是那麼的扭捏不自然,也難怪曾柔心中打鼓了。

    “那好吧,我回去跟二爺爺說一下,就說我找到你了,然後打電話通知你,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記住了。”關雅妮遞給禹言一個小紙條,上面是一個手機號碼。

    禹言接到手裡,還沒說話,卻聽旁邊的曾柔笑著道:“阿言,你什麼時候認識雅妮的?我怎麼都沒聽說過呢。”曾柔臉上含笑,手裡卻是將剛剛上課用的課本捏的緊緊的,她有心想上前拉住禹言的手,但大庭廣眾之下,卻還是少了點勇氣。

    禹言知道小辣椒又在吃飛醋,忍不住一笑道:“我和雅妮是在聖龍集團打工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她很關照我的。”

    關雅妮想起自己對他的“關照”,臉上一紅,卻也有些甜蜜的滋味。

    這麼說,他們在打工的時候大概是天天在一起了,曾柔心中很有些吃味,拉住關雅妮的手道:“雅妮,原來你也認識阿言啊,我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呢。”

    關雅妮見禹言站在曾柔邊上輕笑,忍不住臉上一紅道:“哦,我也不知道他認識你啊。”曾柔聽她口中吐出那個“他”字,心裡酸水一冒,偷偷瞪了一眼禹言,正要說話,卻聽見關雅妮的手機響了。

    關雅妮接通電話剛聽了幾句,臉色立即大變,神情也瞬間變得焦急起來。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3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雅妮的邀請

關雅妮掛斷電話,眉頭緊皺著,神色卻有些發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難以決斷。

    良久之後,她才抬起頭望著禹言,臉上染上一抹羞紅,嘴唇囁嚅幾下仿佛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

    禹言看她的樣子,知道她有什麼事情難以啟口,急忙道:“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情,不要緊的,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說吧,只要能幫上忙的我就一定盡力。”

    關雅妮是魔門中人,她家裡的事情一定是跟魔門有關,是不是魔門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能幫關雅妮解決了這個問題,也許這就是了解魔門的一個突破口吧。

    關雅妮看他緊張的樣子,誤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才會如此焦慮的,心裡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覺,想起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臉上浮起一絲笑容,望著他溫柔道:“是家裡有點事情,我想請你幫下忙。我們能不能私下談談?”

    曾柔嘟嘟嘴,私下談談的意思自然就是只能有他們兩個人了。禹言望了曾柔一眼,曾柔一賭氣偏過頭去不去看他。

    禹言知道她又在耍小性子了,無言的笑笑,但是接近魔門的事情事關重大,眼前有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自己是絕不能錯過的,便笑著道:“好啊,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曾柔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禹言給了她一個曖昧的微笑,曾柔臉一紅,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上使壞的情形,身體又是一陣輕飄飄。

    關雅妮和禹言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滿園的桂花幽香頓時飄入了二人鼻中。

    禹言深深吸口氣道:“八月桂花香,眼看著中秋節就要到了,小關同學你有什麼活動嗎?”

    關雅妮與禹言相對而坐,這是兩人關係正常化之後首次單獨相處。關雅妮心裡有些  亂跳的感覺,正在胡思亂想聽見他又叫自己小關同學,輕輕瞥了他一眼,柔聲道:“沒個正輕的,你是不是從來都這樣啊?”

    禹言笑了一下道:“我有沒有正輕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啊,還要我自賣自誇嗎?”

    關雅妮忍不住笑道:“你本來就是一直在自賣自誇。”她生性冰冷不苟言笑,可遇到禹言之後,雖然也常常生氣,但她露出的笑臉比前二十年地總和還多,和他在一起總有一種輕鬆和溫馨的感覺。

    “說吧,有什麼事情?“禹言笑著問道。

    關雅妮收起臉上的笑容,凝神注視著他道:“禹言,我們是不是朋友?”

    禹言搖頭道:“不是 ”關雅妮一急,禹言微笑接著道:“我們是好朋友。”

    關雅妮臉上一紅,輕輕道:“你這個人真是壞死了。”

    禹言正色道:“雅妮,說起來,我的命是你和舒小姐救的,後來又一直照顧我那麼長時間,我真的很感激你。”

    關雅妮看了他一眼道:“說這些話做什麼,在機場你不是也救了我?何況那次也是我們誤會了你,我早就應該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的。”

    禹言呵呵笑道:“誰說我不是那種人的。你回去告訴舒小姐,下次再有這種機會我可就不會放過她了。”關雅妮輕輕一笑道:“你自己和她說去吧。”

    禹言自己也笑了一下道:“好了,話題    扯遠了。說說吧,是什事情讓你為難,我又能幫上什麼忙?”

    關雅妮淒然一笑道:“這其實是我的家事,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如果這樣沒有用地話,那也許就是我的宿命了。”

    禹言搖頭道:“什麼宿命不宿命的,你怎麼還信這些東西,快說說怎麼回事,我怎麼幫你!”

    關雅妮搖頭慘然笑道:“對我的家族來說,是永遠逃脫不了宿命的,這點你不會理解的。簡單點來說。也許,我很快就要嫁人了。”

    禹言嚇了一跳道:“你還在讀書呢?什麼嫁人?什麼也許?什麼意思?”

    關雅妮不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今天八月初幾?”禹言算了一下道:“八月初五。”

    關雅妮點點頭,幽幽道:“十天之後,八月十五,月圓之夜,也許我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我五歲的時候,就己經決定這一切了。”

    禹言楞了楞問道:“五歲?娃娃親?嫁給誰?殷一平?”

    關雅妮眼圈一紅道:“你別問這麼多了,說了也沒用的。”

    禹言看了一眼關雅妮道:“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嫁給那個人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什麼娃娃親,真可笑。”

    關雅妮搖頭道:“你不會明白地。你也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許多地規矩並不是我們所能左方的。”

    禹言道:“那你有沒有男朋友,你應該和他一起商量一下,只要你們真心相愛,就沒有任何人能拆散你們。我別的不行,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到時候就是搶也要把你搶出來,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關雅妮甜甜一笑道:“你真的願意把我搶出來?”

    禹言呵呵笑著道:“我上戰場殺倭寇地事情都幹過了,可就是沒有幹過這種搶親的勾當,不妨一試。再說,能搶出你這麼一個大美人,那也是很不錯的啊。”

    關雅妮臉上一紅,禹言哈哈大笑著道:“不過,你得事先和你男朋友商量好,搶出來以後你們準備怎麼辦?你還要讀書的。”

    關雅妮望著禹言輕輕道:“我沒有男朋友。”

    禹言皺眉道:“那你要真和你家裡鬧翻了以後怎麼辦?再說了,你要真不想嫁,大不了到時候不回去,他們找不到你,怎麼可能會逼著你嫁呢?”

    關雅妮搖頭道:“雖然這件事情從小就定了下來,但本來也是不急的,可是我剛才接到電話,聖龍集團最近出了點問題,有些人居心叵測的聯合起來意欲獨吞聖龍集團,而我們持有的股份現在還不能制止他們,可是如果我嫁給那個人就不一樣了,我就可以正式持股,我們的股份就可以狙擊對方,讓他們難以得逞,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我怎麼能丟掉家裡不管呢?”

    禹言心裡一凜,聽她話裡地意思,是魔門內部出現了問題,才導致聖龍集團陷入危機,雖然早知道聖龍集團內部不和睦,卻沒想到危機已經迫在眉睫了。

    “那你姑姑關總呢?她應該有能力阻止吧?”禹言皺著眉問道。

    “姑姑只有聖龍集團三分之一的股份。現在也阻止不了。這二十年姑姑為了聖龍親團做出了多大地犧牲,你是外人不知道,我心裡一清二楚,現在最困難的時候,只有我能幫助姑姑了。”

    關雅妮紅著眼圈道:“可是,我一旦下定了決心,就要走上和姑姑一樣悲慘的老路。”

    禹言想了想,問道:“那還有你父親呢?”

    關雅妮恨恨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我沒有父親。”禹言看她憤恨的神色,知道她和她父親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調節的矛盾。這麼說來聖龍親團現在就只有一個關敏睛在獨自支撐著了。

    “那還有雲老他們呢?他們難道也不管了?”禹言追問道。

    “二爺爺是長老會的。他們只管門派的事務,經營的事情他們從不插手的,而且即使插手也幫不上忙。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才能名正言順的插上手。可是這種機會實在太渺茫了,我們地祖輩等了幾百年了,姑姑也耗費了二十年的青春。可都沒等到他們所需要的。下一個恐怕是要輪到我了,這也許就是我們的宿命。”關雅妮搖頭苦笑道。

    禹言一陣沉默,魔門屹立千年不倒,這中間有多少的犧牲,又需要多麼堅強的信念,世人都只看到了他們的偏執固執,可又有誰看到他們的堅韌和頑強呢?

    禹言嘆了口氣道:“所以你就決定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來挽救聖龍集團?”

    關雅妮看了禹言一眼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辦法可想?”禹言想起自己的身份,現在聽關雅妮地意思,這裡面真正能信任地恐怕就是那位素未謀面的關敏晴了,而自己要想幫助關雅妮,也只能先找到關敏晴,看看自己這個魔門聖主的身份還管不管用。

    “那你姑姑現在在哪裡呢,能不能再和她商量一下?”禹言問    ,先見一見關敏睛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姑姑最近一直在港島,聽說那裡有個拍賣會,拍賣地一些珠寶似乎是和我們門派的先輩有關,她恐怕要八月十五當天才能趕回來了。”關雅妮輕輕說道。

    禹言心裡一驚,這才想起寶慶祥已經打過電話了,為了提高太祖夜明珠的知名度,這次地拍賣臨時改變計劃,將委託港島最著名的索思比拍賣行在維多利亞港灣大酒店進行,算算時間也沒幾天了。

    關敏晴這個時候出現在港島,是不是已經從這幾顆夜明珠上找到了些什麼呢?如果真是如此,從她對這些珠寶的關切程度來看,自己的這個身份也許還是有用的。

    看來有必要走走一趟港島了,一是為了關雅妮的事情,二來也是為了和關敏睛見上一面,目前看來,她是最忠於魔門的了。

    “那你現在需要我做什麼呢?”禹言看了一眼關雅妮,輕輕問道。

    關雅妮看了他一眼道:“這件事關係到我一生地幸輻,你以為就那麼好下定決心的嗎?”禹言笑著道:“那是要讓我來幫你下決心的嗎?”

    關雅妮盯著他道:“我不知道,我也很矛盾,也許要到最後時候才能下定最後決心,你能幫幫我嗎?”禹言點頭道:“怎麼幫?”

    關雅妮偷偷看了他一眼,臉上一紅,以細如蚊蚋的聲音道:“只有看到了你,我才能多一些勇氣。到時候如果你能來,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還未等禹言反應過來,關雅妮己經紅著臉起身道:“我要先走了,等我和二爺爺說好了就打電話通知你。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要不然我一一。”

    她頓了一下,看著禹言充滿希冀的道:“請你一定要來 ”

    看著她充滿希望的眼神,禹言嘴唇囁嚅兩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關雅妮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春天般的微笑,轉身飄然而去。

    禹言細細思索著關雅妮話裡的意思,“只有看到了你,我才能多一些勇氣”,關雅妮似羞似笑欲走還留的眼神又映入了腦海裡……。

    曾柔一個人坐在桂花飄香的園子裡,那距離離他們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可以看到他們淺笑,卻聽不到他們低語。曾柔心裡酸酸的,怎麼這個壞蛋對每個女孩子都是這樣若即若離的,他不知道他現在巳輕有女朋友了嗎?花心大蘿蔔!

    曾柔氣沖沖的走到禹言旁邊,卻見禹言正盯著關雅妮離去的方向發呆,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纖纖五指在他面靜晃晃道:“壞蛋,醒醒,人家都走好半天了,還看什麼呢?”

    禹言一把握住她的纖細小手,將她柔軟嬌嫩的身軀拉進自己懷裡笑著道:“我在看我們家寶貝柔柔呢。”

    “油嘴滑舌!”曾柔輕輕罵了一句,心中的那點小火氣頓時飛走了一大半。

    “人家走了,你就跟丟魂了似的,你還當不當我是你一一是你老婆?”她本來想說女朋友的,但看來現在女朋友這個詞巳經很難約束住他了,便忍住嬌羞在他耳邊輕輕道。

    禹言看她皺著小鼻子的可愛模樣,想起第一次與她相見的情形,心中啞然夫笑,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小辣椒竟也是如此溫柔可愛呢。女人,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推測的!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4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黑手

“阿言,你和關雅妮到底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以前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呢?”曾柔想起關雅妮的突然出現,心裡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你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我們現在都這樣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要隱瞞嗎?”

    禹言望著曾柔點點頭道:“有些事情我也很想告訴你,但是我擔心你難以接受。”

    曾柔望著他溫柔道:“你放心吧,我很堅強的。”禹言笑著刮刮她的鼻子道:“你是只堅強的小花貓。”

    曾柔蜷在他懷裡道:“阿言,你和關雅妮關係很好嗎?”

    禹言嘆了口氣道:“說不上好還是壞,我和她一起在聖龍集團打工,不久前她還救過我的命。”

    曾柔幽幽道:“那你一定很感激她了。”禹言笑著說道:“感激是必然的,但是也沒你這個小醋壇子想的那麼嚴重。”

    曾柔哼了一聲道:“醋壇子就醋壇子,我是女孩子,吃點醋是天性。倒是你,到底認識多少女孩子,先有于紫彤,後有關雅妮,沒見過面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你這樣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禹言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自己認識的女孩子還真是不少了,一個比一個漂亮不說,而且很多都和自己有點那麼暖昧的意思在裡面,這個帳還真是糊塗得很,也難怪曾柔這樣醋氣燻天。

    曾柔看著禹言,幽幽嘆口氣道:“阿言,我有種感覺,你好像離我很遠,我真怕有一天你會丟下我,那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了。”

    禹言趕緊拉住她的手道:“別胡思亂想了,只要你願意,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曾柔還不知道真相,一旦了解了真相,一邊是付出全部的戀人,一邊是一母所生的雙胞胎姐姐,選擇任何一邊都是無限的痛苦,對她是多大的打擊可想而知。禹言覺得自己虧欠曾柔是最多的,她本來不應該捲入這一切地,是自己對不起她。

    曾柔感覺他將自己擁在懷裡摟的越來越緊,甜甜一笑道:我諒你不敢欺負我。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去告訴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到時候他們都會來找你麻煩,哼!”

    禹言想起九號殷切期盼的雙眼,心裡頓時一陣疼痛,不能再拖了,這樣下去既對不起柔柔也對不起九號,是死是活自己都要博上一博,反正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是柔柔還是九號,自己都決不會放手。即使被無數人的口水吞沒也在所不惜。

    “柔柔,等我從港島回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到時候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再做出你的決定。”禹言扳過曾柔的肩膀,凝視著她的眼睛正色說道。

    曾柔急道:“什麼,你要去港島?什麼時候?”禹言點頭道:“就在這幾天吧。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到公司發展的大事,非去不可。

    “可是明天你們就要開始軍訓了?”曾柔為難地道:“你不可能連軍訓都要逃吧?”

    “為什麼不可以?”禹言笑著道:“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出身的,要讓你爸知道別的人敢訓他的兵還不暴跳如雷啊。”

    曾柔自然知道老曾是什麼性格,擔心的道:“那怎麼辦?你有辦法不參加軍訓嗎?”

    禹言笑著道:“辦法是人想的,大不了明天露兩手,直接申請免訓。”曾柔搖頭迸:“我在學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免訓的先例呢。”

    禹言嘿嘿笑道:“管他呢,反正我是不會訓的,明天就直接找導師談談請個假,再說了還有周海陵這小子,他應該有辦法的。”

    曾柔忽然笑著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聽說天京大學有史以來最漂亮的女生,剛剛碩士畢業,留在你們經濟學院擔任新生導師,說不定你地導師就是她哦!”

    禹言奇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曾柔哼了聲道:“當然有關係了,你近水樓臺先得月啊,說不定有抱得美人歸地希望。”禹言頓時明白了,鬧了半天,這妮子還是在吃飛醋啊。

    “這都哪跟哪啊?”禹言苦笑道,完全是八桿子打不著的事情嘛。

    “哼,我就怕你到時候被迷掉了魂,告訴你吧,她號稱小舒樂,和大明星舒樂長得像極了,你說說她漂不漂亮?追求她的男生能圍天京城一圈了。”曾柔嘟著嘴道。舒樂雖然是她的偶像,但是這事關自己終身幸輻地事情,偶像也不能起作用了。

    禹言無奈苦笑道:“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放心了,除了你個小笨丫頭,沒人會看上我的,再說了,我對舒樂是最不感冒的,雖然她是你地偶像,我還是要實話實說的。你這個小笨丫頭對我就這麼沒信心?那你自己也應該有點信心吧,我們家柔柔這麼漂亮,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的。”

    曾柔嗔了聲道:“你就是油嘴滑舌的。”臉上卻飛快的多雲轉睛,笑著道:“這還不都是你鬧的,每次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漂亮女孩子冒出來和你扯上瓜葛,我都有些害怕了。”

    禹言嘆了口氣道:“柔柔,這次我從港島回來就告訴你所有地事情,希望你到時候能好好考慮一下。”

    曾柔看他絕決的神情,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道:“是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很嚴重麼?是不是你和于紫彤的事情?我,我不要知道,也不要聽。”曾柔忽然拱到他懷裡喃喃道:“你不要說,我也不耍聽。”

    禹言連忙拍著她肩頭道:“不是紫彤的事情,你放心吧,柔柔,只要你願意,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的。”曾柔緊緊蜷在他懷裡,幽幽哭泣起來,淚水濕透了禹言的胸膛。

    禹言趕緊道:“柔柔,我們今天回小屋吧。”曾柔臉上一紅,含著眼淚在他懷裡輕一拳道:“你總是這麼壞,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禹言嘿嘿笑道:“這是人生大事,哪裡亂七八糟了,聖人都有過教誨的。”

    曾柔輕輕打他一下道:“就你有歪理。”話完臉又紅了一下,輕如蚊鳴的聲音道:“今天不行的,媽媽說過晚上會打電話到宿舍地,明天晚上我沒課 ”她羞得說不下去了,禹言哈哈大笑著將她緊緊擁在了自己懷裡……。

    距離天京大學二十公里外某座豪華的別墅裡,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抬起頭望著窗外道:“你說他真的得罪了方以南?”

    另一個和他長得幾分相像年紀小上幾歲的年輕人說道:“沒錯的,他這次肯定是玩完了,方以南的個性我很清楚,表面上看上去一團和氣,實際上下起手來比誰都狠,是個絕對不肯吃虧的主。他這次得罪了這位太子,哼哼,以後有他的好日子過。”

    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端坐在正中,緩緩道:“方以南的來頭他可能不清楚,得罪了太子,這次他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逃脫了,我一直很奇怪,他既然不知道方以南的來歷,那說明他背後沒有什麼勢力,可是今天的事情似乎就有人在背後幫他。明明他們的資產在昨天還只有八千萬,怎麼一夜之間賬上就多出了四千萬,而且這四千萬是從國外銀行直接轉賬過來的,我們都無法查出這筆錢的來路。”

    戴眼鏡的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我們千萬不能小看了他,就以他詭異莫測的身手來看,他背後一定有一個背景強大的門派。可是我派去的人調查過他的背景,除了中間有三年地經歷不太清晰外,其他地都是一幕了然。”

    中年人道:“問題恐怕就出在這三年,什麼天京大學軍區附中,那恐怕就是一個幌子,而且我們現在根本無法看到他的檔案,這裡面一定有古怪。他和老曾來往密切,據說還有親戚關係,這裡面不得不防啊。那小子人長得不錯,對小女孩很有吸引力,你們兩個要抓緊點,老曾家的兩個丫頭,你們一定要抓住,必要時要使出一切手段。”

    年紀稍小的年輕人道:“爸爸,你不知道,老曾家地那個二丫頭,性格刁蠻,我怎麼討好她都不理我。”

    中年人哼了一聲道:“你也不看看你這副樣子,整天不務正業,曾柔那丫頭能看上你這樣的人?下個月起,你就去你哥公司幫幫他,好好向你哥學習,多學點本事。“年輕人急忙點點頭。

    中年人又看了一眼戴眼鏡的年輕人道:“阿樹,你和曾倩進展怎麼樣?”

    阿樹微笑著道:“一切都進展順利,我有信心把曾倩從那個姓禹的手裡奪過來,當然,這樣也才有些挑戰性。從倩倩和他的關係上來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也應該是老曾手下出來的。”

    中年人一驚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也是特種兵?”阿樹點頭道:“他頭腦冷靜反映敏捷擅長各種武器射擊,肯定受過最嚴酷的軍事訓練,這點我確認無疑。”

    中年人臉沉了下來:“這麼說來,他背後會不會有什麼軍方勢力在撐腰呢?”阿樹搖頭道:“這個不會的,如果真有什麼軍方勢力,他的那個公司也不至於連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中年人點點頭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有內部消息,以老曾目前在天京軍區的形勢,前途很是看好。另外,天京的換屆選舉馬上就要    進了,從方老那裡得到的消息是我還有些希望。”

    阿樹點頭道:“這恐怕就是安祥瑞這次這麼積極主動配合我們的原因了,他自己是肯定沒希望的了。能賣咱們一個人情,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中年人哼了聲道:“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對我們還是有用的。你們現在是關鍵要把握住曾倩和曾柔這兩個丫頭,要使盡一切手段,如果我們和老曾聯姻,再加上他在天京軍區的前景一片看好,我這邊的砝碼也就更重了。”

    阿樹正色道:“爸爸,我不管小洛和曾柔怎麼樣。但我是真心喜歡倩倩的,我一定要得到她。”中年人笑著拍柏他的肩膀道:“阿樹,爸爸相信你,這是不矛盾的。”

    阿樹看了一眼中年人道:“爸,你這次和安祥瑞唱地這出雙簧,應該沒人看得出批漏吧?如果被曾天元看出來了,我怕咱們會前功盡棄。”

    中年人搖頭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當天那麼多雙眼晴在看著呢,老曾應該會承這個情的。安祥瑞他姪子,安凱集團的少東安子峰據說就是被姓禹的小子給廢的,就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弄明白。以他們安凱集團的勢力,為什麼對這件事忍氣吞聲?直到和我們聯起手來,他安祥瑞才敢在經濟上動些手腳?”

    阿樹哼了聲道:“安凱集團恐怕還是懼怕他身後的勢力。不過我和他交過手,這小子修煉的是正宗武學,實力絕不在伊藤家那兩個木系異能者之下,甚至更為強悍。安凱一定是見識過他的強大的實力,才忍氣吞聲不敢動他。”

    中年人點點頭道:“現在我們和安家聯起手來對付一個小小地創力公司,自然不成問題,我最為擔心的還是他背後的那股尚未出現的神秘勢力,佐川先生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阿樹道:“佐川先生指示我們一定要找出在R國對他們進行偷襲的元兇,這一次他們的精英損失殆盡,沒有五年功力恐怕是恢復不了元氣的。”

    中年人怒哼聲道:“一群廢物,那些人真是一群廢物,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要不是上電視發兩句空話,有什麼用?最糟糕的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現在被打上門了,才知道疼了,枉我離開自己的祖國和民族。潛伏在這邊五十年苦心經營,才有今天這點局面,那群廢物卻只知道坐享其成。”

    中年人嘆了口氣道:“阿樹,小洛,你們知道我是怎麼一步步過到今天的嗎?我剛剛兩歲,天皇陛下就頒佈了投降詔書,我的父親,也就是你們的祖父,在聆聽天皇詔書時切腹自殺。我被一個神秘組織養到五歲,就被以孤兒的名義投放到一個叫做解放區的地方,這些年,我學習中國文化,學習中國人的生活習慣,了解他們的脾性品德,一步步的堅持走下來,你知道這其中有多少艱辛嗎?中國人擅長各種運動,這五十年裡,各種各樣規模大小不一的運動,我都一一堅持下來了,這種運動你們不會理解,每一次只要稍有差池,一不小心站錯了隊,那就是萬劫不復了,為了你們的祖父,為了帝國,我努力想把自己當作一個中國人,努力的活了下來,可是那幫廢物,他們沒有一點廉恥心,他們已經忘了幾十年前偉大的帝國的羞恥,他們不配擁有我們最高貴最優秀的血統。”

    阿樹見自己父親臉色不善,急忙勸道:“爸爸,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你多保重身體。現在據我調查的情況,R國被襲這件事,說不定也和那個姓禹的小子有關。”

    中年人平抑    了一下怒氣,楞道:“和這個姓禹地有關?”阿樹點頭道:“據說聚會當天,伊藤小姐也在場,她的兩個保膘和伊藤家兩個木系異能者都和那人交過手,可是這四個人都沒在他手下討了好去。要不是伊藤小姐的保膘拼命壓住了那人的鎗口,恐怕伊藤小姐也要命喪當場。當然,那人也中了伊藤小姐一槍。據我從伊藤家得到的秘密消息,兩位木系異能者後來描述,那人體格雖然健壯,但是東方人體型,而且和他們交手的時候使用的是正宗的中國功夫。”

    阿樹停了一下道:“而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姓禹的也已經離開了聖龍集團,據說是和他保護的雇主舒樂有了感情才因此被驅逐,然後就不知所蹤。時機選的如此巧合,再結合他一身詭    莫測的功夫和受過的良好軍事訓練,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與他有關。”

    中年人嘆道:“這個姓禹的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和膽量,實在是不可小看了,這個有著五千年文化的民族也萬萬不可小看了,不過 ”

    中年人冷笑道:“他們的缺點也很明顯,這群人擅長窩裡鬥,我這些年在官場,把這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機會,你們是我的孩子,也是帝國的孩子,雖然我們現在是在這個國家,但我們骨子里都流淌著最優秀的血統,你們永遠不能忘記,明白嗎?”

    “嗬伊!”兩個年輕人同時站起來點頭答道。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6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意外,太意外了

中年人滿意點點頭道:“伊藤家族那邊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夠注資?”

    阿樹道:“我已經派人去接觸過伊藤小姐了,他們的答覆是,只要我們公司拿下那塊地,就可以考慮注資,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資金在那裡建設一個超大型的機械化工集團,有些重污染的在R國不能進行生產工業和化工產品,就可以在這裡直接加工,然後銷往世界各地了。同時如果有條件的話,在南方的汽車生產基地也可以考慮在這裡擴建。”阿樹揮了樣拳頭,一副雄心勃勃的模樣。

    中年人哼了聲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無論如何要把這塊地拿了!不過,伊藤家那個丫頭據說對中國很有感情,他們恐怕很難真心和我們合作。”

    阿樹笑笑道:“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我們需要借助的是他們的財力,他們看中的是我們可以幫助他們發展的資源。一有了他們的資金支持,咱們的事情也就算成功了一半。”

    禹言剛回到宿舍,就接到了于紫彤的電話,聽完她傳來的消息,確認了安副市長和安凱集團的關係,這也應證了禹言的猜想。加上陳家樹所代表的R資商業集團,擺在面前的是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單靠一個小小的創力世紀肯定是無法應對的。

    這個時候,聯合聖龍集團顯得如此重要。禹言不禁長長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從來沒想過會捲入這種商場的爭鬥中,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瞬息萬變,昨天還在拿槍,今天卻就揮舞起了支票。

    將自己奔赴港島的事情跟于紫彤談了談,沒有說魔門和關敏睛的事情,于紫彤也知道他正面臨的難題,雖然已經有了一億二千萬的資產,但前期的投入還有兩個億的資金缺口。叫他去哪裡想辦法呢?

    好不容易等到周海陵回到宿舍,禹言把自己要缺席軍訓的事情跟周海陵講了一下,周海陵張大了嘴道:“不是吧,老大,進學校第一天你就要逃課?”

    禹言無奈搖頭道:“你也知道我在做地事情,現在資金缺口太大,不想辦法是不行的,要不,你借我兩個億,我保證乖乖持在學校好好受訓。”

    周海陵趕緊叫道:“你饒了我吧。二十萬還馬馬虎虎,兩個億?你把我賣了也沒這麼多錢啊?”

    禹言點點頭道:“我說小陵,你也不能整天頂著個什麼狗屁導演的帽子到處招搖撞騙吧,還是多幹點正事,你看我們創力世紀怎麼樣?不如和我們一起幹吧!”

    周海陵趕緊叫道:“免了,免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啊,你是想拉我下水,就你幹的那事,現在完全是往無底洞扔錢。誰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嫌到一分錢。我要有錢了,多買幾輛寶馬拉風拉風。”

    禹言笑著道:“放心吧,如果一切進展順利的話,我估計一年之後,我就能送你一輛我們自己的車了,雖然比不上寶馬,但好歹它姓中,而且是免費贈送給你的。”

    周海陵瞪大了眼睛道:“真的?你們進展這麼快?”

    禹言點點頭道:“我們的總體組已經開始規劃了。下面的各個分組也開始動作起來了,我給他們地要求是,不管掉多少肉,三個月之內一定要給我拿出我們創力世紀的第一輛車的設計方案來。我們從國內的各個合資廠家那裡挖來了各個項目的國內頂尖的研發力量,他們在合資廠商那裡得不到重用,但他們精通底盤技術、動力系統、整車調試,加上我們即將引進的寶馬發動機生產線這塊有力的牌子,我們的技術雖然在短時間內難有飛躍,但推出第一款車完全不是問題。現在關鍵是車型一定要突出要有特點,第一砲一定要打響。三個月整體方案,三個月出樣,三個月參數和安全性測試,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大概就能開上我送你地車了。”

    周海陵見禹言信心滿滿地樣子,嘿嘿笑著道:“老大,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一年就想整出一輛車,你太看重你手下那幫人了吧。”

    禹言搖頭道:“小陵,你還不了解咱們中國人嗎?咱們從來就不缺乏聰明睿智,咱們缺的是一股韌勁。現在把時間定死,就給手下的這幫弟兄定下了一個具體目標,而且有獎有懲,如果提前完成任務,每提前一天這個項目組可以得到十萬獎金,而推遲一天,這個項目每個人每天都要扣除一百塊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絕對相信他們一定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這些事情。”

    周海陵乍乍舌道:“老大,你真狠,如果他們真提前完成了任務,你有那麼多錢獎給他們嗎?”

    禹言嘿嘿道:“如果真能提前,我砸鍋賣鐵也要給他們發獎金。”

    周海陵點點頭道:“你要這樣說,我還真有點相信你們能一年內造出車來了。不過,你們現在連個基地都沒有,即使樣車出來了,沒有生產,你不也一樣白搭嗎?”

    禹言微笑道:“你說的不錯,所以我才要競標開發區那塊地啊,有了地,就有了一切。”

    周海陵豎大拇指道:“真有你的老大,不過你所說的這一切,都建立在你資金充裕的基礎上,可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億萬富翁啊,你到哪裡去弄那麼多錢啊?”

    禹言笑著道:“本來想找你個小富翁入股的,不過你說的那麼可憐,也就只好放過你了。你現在給我說說我有什麼辦法能逃過軍訓,我還要去籌錢呢。”

    周海陵呵呵笑道:“既然老大如此盛意,那我就想想辦法表示一下吧,多的弄不到,投資個千兒八百萬的應該還差不多。”

    禹言露出吃驚的樣子道:“小陵,你還真是年少多金啊!看來我應該多拍拍你馬屁啊。”

    周海陵笑著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在家裡就是坐吃山空的敗家子,與其把這些錢都花在換車上,還不如咱自己造個車玩玩。哈哈,有意思。”

    禹言一拍他肩膀道:“早說啊,小子,我也不用費這麼多周折了。”

    周海陵微笑道:“我這點錢還不夠你塞牙縫地,你要是真缺錢啊,我建議你去找一個人。”

    禹言奇道:“誰啊!”周海陵看了他一眼道:“我表姐!”

    禹言大手一揮道:“別和我提她,我雖然借了她的錢,可說實話我真不想和她扯上什麼瓜葛,咱受不起那號罪啊。”

    周海陵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說沒有瓜葛就沒瓜葛了?她要這麼好對付,那也不是我表姐了,你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禹言不想在這個上面和他糾纏,問道:“小陵,你說現在有什麼辦法躲開這討厭的軍訓呢?”

    周海陵皺著眉頭道:“要有辦法我還不早想了啊,你看我這身板,哪吃得了這份苦啊,不像你老大,是不屑于和咱們為伍,不過說真的,以老大你的身手,還用訓什麼啊?訓那幫教官還差不多,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在學校,可不是在軍隊,看樣子你只有去找找班級導師了,反正只要你隨便露一手,我看沒有哪個傻瓜敢來訓你了,哈哈。”

    “那你認識咱們那個班級導師嗎?”禹言問道。

    周海陵嘿嘿笑道:“認識倒是認識,不過還是你直接去和她說比較好,反正你免訓的理由足夠充分,我想,她一定會答應的,嘿嘿。”

    禹言看他笑得姦相十足,忍不住輕輕踢了他一腳:“看你那姦樣,讓你進創力世紀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事實上周海陵的動作還真是夠快的,第二天早上九點鐘于紫彤就打電話過來,周海陵的一千萬已經到帳,創力世紀的股權結構又重新發生了變化。周海陵也成了這個公司一個不大不小的股東。

    周海陵衝禹言擠擠眼,意思是我地信譽足夠好吧,說到做到。禹言看他軍裝穿的歪歪斜斜,軍帽戴的像牛仔,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這小子以為是在跳街舞呢,待會兒就有他好看了。

    這是軍訓的第一天,也是輕濟管理97級的新生的第一課。新生們穿著統一的綠色軍裝,按照個子高矮在操場上排好了隊,正等著新分配台的教官的訓話。

    禹言摸著嶄新的軍裝,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聽自己地教官喊道:“這位同學,請出列。”

    禹言看了一眼,教官叫地正是周海陵,心裡忍不住一笑,也難怪這小子這麼快就被揪出來了,看他穿軍裝的樣子就知道他準是一調皮搗蛋的角色。

    “這位同學,你笑什麼?”教官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雖然是軍事院校地學員,但從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禹言就知道這準是一個部隊兵。從部隊上軍事院校的兵,一般最少是三四年地老兵才考的軍校,也差不多成兵油子了。雖然進了院校,身上總有點在老部隊留下的影子,具體就表現在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上,總有點玩世不恭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報告教官。”周海陵胸挺得筆直道:“有位同學說,他以前也接受過軍事訓練,所以想提出免訓。”

    “哦?”教官看了一眼周海陵道:“是誰啊?”“是他!”周海陵指著禹言道。

    教官看了禹言一眼,神情馬上嚴肅了起來,那是一種真正的軍人才能展現的筆直身姿,他馬上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走到禹言面前行了個禮。

    禹言回了個禮,教官更確認了,沒當過兵的人,行禮是不會這樣準確迅速的。“請問這位同學,你真的希望免訓嗎?”教官認真的道。

    禹言點點頭,教官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就要通過我們所有教官的考核,才有資格申請免訓,明白嗎?”

    禹言正要開口,卻聽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道:“他就不用考核了,我批准了。”這聲音很是熟悉,禹言扭頭一看,頓時心中大喜道:“怎麼是你小子?”

    胖頭陀嘻嘻笑道:“怎麼不能是我?”

    那教官打了個報告道:“連長,這位同學申請免訓。”胖頭陀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這位同學,請跟我來。”

    兩個人走了幾步就一起大笑起來,胖頭陀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一號,沒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禹言笑著給了他一拳:“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對了,你不是春天才入學嗎?怎麼就帶兵了?”

    胖頭陀點點頭道:“你走的年底,我們都晉銜了,我和九號都是少校了,雖然我現在掛的是學員牌,但虎死威猶在嘛,這些兵不是地方上來的學生,都是從下面來的油子,系裡考慮我也不是什麼善主,就讓我來帶他們了,哈哈,沒想到,就碰到你了。”經濟學院97級新生軍訓建制為一個連,下轄五個排,胖頭陀是臨時連長。

    禹言這下碰到了熟人,心裡大喜,嘿嘿道:“你是不是特意找到我們這一連的,我估計你小子就是特意來整我的,話不多說了,我可不想受你手下那幫熊兵的瞎整。快點給我弄個免訓,今天晚上我把魯衝叫出來,哥仨痛痛快快喝酒去。”

    胖頭陀笑道:“酒是肯定跑不了的,免訓我這邊肯定沒什麼問題,就說你軍事技能完全符合此次軍訓要求,但你還得跟你們學校通個氣,你現在身份可不一樣了,是堂堂天京大學的學生了,猴子生前最想的就是上大學了。我來的時候曾大還說了,看看禹言那小子在學校裡面都在混啥,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在老子面前打個照面?哈哈,這可是他親口說的,我只是轉述哦。”

    禹言尷尬一笑,不是不想去,是怕去了被老曾扒皮,連忙岔開話題道:“好了,就這樣說了,我這就去找我們的那個什麼導師,然後給魯衝打電話,你等我。”

    胖頭陀哈哈笑道:“放心吧,你跟魯衝說好,讓他準備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吧。”

    禹言沒想到這事會如此順利,竟趕上胖頭陀這小子來訓自己,嘿嘿,真是天助我也,禹言風風火火往經濟管理1班的導師辦公室趕去,這個導師還沒見過,不知道為人怎麼樣,好不好說話,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實在算不上什麼好學生。

    問明了辦公室的位置,到了門口卻見門關著,正要敲門,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面容蒼白的女孩子。雖然幾個月沒見,禹言還是一眼認出如來,驚喜道:“小杜,杜婉若同學?”

    杜婉若看見禹言蒼白的臉色湧起一片潮紅,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旋即黯淡了下來,咬著嘴唇輕輕道:“你 還好嗎?”

    幾個月沒見,杜婉若美麗依舊,卻已清減了幾分,臉上不時流露出幾分淡淡的哀愁,美麗的大眼睛中隱藏了許多霧一樣的東西,兩個月不見,她似乎成熟了許多,卻更加讓人憐惜了。

    想起她生病的事情,禹言呵呵笑著握住她的手道:“我很好,你還好嗎?”杜婉若被他拿住了手腕,想要掙扎,卻又放棄了,望著他曾經熟悉的面容道:“我也很好,謝謝你關心了。”

    禹言早已輕輕摸上她的脈門,聽了幾下,眉頭卻早已皺了起來,鬆開她的胳膊道:“小杜同學,你不用隱瞞,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魔門的雜經總會上雖然有歧黃之術,但禹言也只是半路出家,也就是摸摸脈門這種半吊子本領,從脈象上來看,杜婉若體質十分虛弱,而且脈象紊亂,她這場病看來真的很嚴重。

    “我沒有事!”杜婉若看著他婉然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有悲傷,又有欣慰:“你是來找王老師的吧?快點進去吧,我還有急事,要走了。”

    禹言趕緊拉住她道:“你住在哪?還會來學校嗎?我怎麼聯繫你?”

    杜婉若眼圈一紅,勉強笑道:“你放心吧,我只是不參加軍訓,到了上課的時候我會來的。”望著他輕輕一笑,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言道,話到嘴邊卻嘆了口氣,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你能想起我,我就很知足了,再見!”

    杜婉若給了他一個美麗的微笑,轉身輕輕而去,禹言呆呆的望了她半天,這次能遇到小杜,純粹是個意外,卻沒想到斯人竟已憔悴至此,禹言心裡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沉默良久才嘆了口氣,輕輕推門而入。

    正伏在辦公桌上辦公的王老師抬起頭,望著禹言笑道:“這位同學,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禹言剛想說話,看見她的面容,頓時像活吞了只蒼蠅,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幹著嗓子艱難的道:“王老師?怎麼是你?”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6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坦白相告

這位女老師的面孔和舒樂極為相似,但也有著很大的不同之處。她的頭髮高高盤起,沒有在電影電視上常見的那種嬌媚,相反去多了種幹練之氣,她的鼻樑上架了副小巧的金絲眼鏡,文靜中透出幾分睿智。

    和舒樂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眼前這位老師秀氣的眉毛邊角稍微向上揚起,有一種大智若愚的味道,這是她給人的總體感覺,和舒樂長得很像但又絕對不是舒樂,這是她給人的總體感覺,眼前這個“假”舒樂比真舒樂容易親近多了。

    禹言才不會被她的外表迷惑,和舒樂多次打交道的經驗告訴自已,眼前這人就是舒樂。

    舒樂微笑著看著禹言道:“這位同學,你認識我麼?”

    禹言嘆了口氣道:“舒小姐,你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的心臟承受能力有限。”

    舒樂咯咯嬌笑道:“真沒意思,你就不會配合我一下?快說說,你怎麼確定就是我的?”禹言搖頭嘆道:“我這個淫賊要是連被我非禮過的美女都認不出來,那還真是白混了。”舒樂嫵媚的瞥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會記仇的。”雖是精心化妝的,但舒樂就是舒樂,魁力無人可擋。

    禹言連忙轉過頭去,不去看她的臉,心中想起曾柔說過的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碩士畢業留校任教的第一美女?你今年多大,怎麼就碩士畢業了?”

    舒樂笑著道:“讓我算算啊,你15歲去當兵,我呢15歲上大學,本碩連讀,今年夏天剛剛畢業,現在是你的班級導師。”

    禹言皺眉道:“上學?你有檔期麼?真難以想像你是怎麼畢業的?學術委員會是不是你家開的?”

    舒樂哼了聲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本姑娘是天才,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這個大笨蛋,19歲了纔來上大學,哼哼,是不是有點嫉妒我?”

    禹言嘿嘿笑道:“特一組很閒嘛,你是不是整天沒有事情做?那就多去拍兩部電影出幾張專輯,幹嘛跑來教書呢?不會就是為了為難我吧?

    舒樂看了他一眼道:“想的美啊,你!我是因為畢業了,沒覺得有什麼事情幹,所以就來當老師試試,唱歌演電影只是我的副業,其實當老師也不錯啊,假期多,煩心的事情少,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禹言搖頭嘆道:“很難想像,天京大學裡滿是你的鐵桿粉絲,可憐他們卻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就在自己身邊,真是可悲可嘆。你的化妝還真不賴。”

    舒樂嗔道:“什麼化裝啊,你以為真有這麼容易,我是用上了一點點心靈異能,別人看見我的第一眼,肯定會感覺眼前這個人不是舒樂,所以我才能逍遙自在了。”

    禹言點點頭道:“心靈異能被你靈活運用至此,也算是一大發明創造了。既然你就是我們王老師,那就更好說了,我想申請免除軍訓。”

    舒樂咯咯笑道:“獵鷹出來的人,誰敢來訓啊,既然你提出了要求,我自然會幫你向學校申請的。不過你可要好好學習啊,別到時候門門功課掛紅燈,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禹言哭笑不得,自己是麼差勁的人嗎?

    雖然這是個天大的意外,但這個事實已經無可改變,舒樂這個魔女行事向來是隨心所欲不著痕跡,但願她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禹言說完了正事,也不願意在此多留,正要離開,卻聽舒樂問道“你 那個公司沒什麼問題吧?”

    禹言點點頭道:“謝謝你的關心,還過地去。”

    舒樂輕輕哼了聲,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什麼過的去,別人的刀都已經架到脖子上了,還在死要面子硬撐。”

    這話自然一字不落的傳到了禹言耳裡,禹言微笑道:“如果遇到點事情就臨陣退縮,那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好了,出來幹什麼事業?”

    舒樂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據我所知,這次狙擊你們公司入圍是安祥瑞和陳浩東上演的一齣苦肉計,陳浩東的大兒子陳家樹所在的公司也參加了這次競標,而且是勢在必得。你和安凱集團是不是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安祥瑞也要對付你?”

    禹言知道以舒樂的能耐,自己與安凱集團結的梁子她可以輕而易舉查到,因此也沒有打算隱瞞,將事情地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舒樂哼了聲道:“原來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看來這個安子峰也太不長眼睛了,竟敢打于大小姐地主意。陳家樹正在追求曾天元的長千金曾倩,這兩位公子都是你的情敵,咯咯,這可真有趣。安陳兩家結合的勢力,四大集團中,即便是我們王氏企業,也要暫避其鋒頭,你準備如何應付?”

    禹言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準備借助魔門的力量了,只是淡淡笑道:“沒辦法,別人都打上門來了,總不能坐著等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

    禹言不想再和她去討論這個問題,微笑著問道:“聽說林心宇也在這裡讀書,你在這裡這麼幾年,他難道也沒能認出你?”

    舒樂微笑道:“他有沒有認出來我不知道,不過我在學校的時候他是從來不來找我地。”禹言微笑道:“這位林公子對你一往情深,舒小姐要好好把握住哦。”

    舒樂將手上的一支筆狠狠摔了過來,怒道:“要你管?你好好照顧好你那幾個大小美人吧!”反正自己在舒樂面前也基本沒什麼秘密了,禹言不在乎的道:“這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不勞王老師你費心了。”

    舒樂哼了一聲,禹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對了,舒小姐,能不能告訴我,杜婉若是為什麼不能參加軍訓嗎?”見舒樂鄙視的眼神,急忙補充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她是我高中的同學,出於道義,我也總該過問一下吧。”

    舒樂笑著道:“我哪裡胡思亂想了,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吧,也就怪了,你認識的怎麼都是這麼漂亮地女孩子呢。”禹言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沒辦法,天生就是這個命。

    舒樂看他無辜的眼神,又氣又好笑:“美地你了。”她嘆了口氣道:““沒有得到杜婉若的允許,我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不過她真的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比你遇到的所有女孩都可憐,你們都應該多多關心一下她。”

    禹言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她的。”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氣氛有些尷尬,舒樂是有話不敢說,禹言則是想不到什麼話說,乾脆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王老師,再見。”

    舒樂看他拉開門正要走出門外,急忙出聲道:“禹言,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請儘管開口。”這話說的禹言心裡一暖,想起這次正是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的話,恐怕創力世紀真的就一敗塗地了。

    禹言轉頭輕輕向她一笑道:“這次要不是你及時相助,我們恐怕就要栽一個大跟頭了,說實話,我從內心感謝你。”

    舒樂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嘆口氣道:“我知道,我現在做多少事情恐怕都不能挽回我在你心中的壞映象了。”

    禹言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雖然你的做事風格我很難讚賞,但最起碼有一點我是很佩服你的。”舒樂急忙道:“什麼?”

    禹言微笑道:“敢作敢當啊,什麼壞主意鬼主意都敢想……雖然有點不擇手段,但最起碼你還是夠坦誠的。”

    禹言哈哈笑著走出了門去,舒樂看著他的背影,難得的臉紅了一下,輕聲道:“有你這樣誇人的嗎?分明是損人嘛。”說也奇怪,和他這樣一鬧,舒樂的心裡舒服多了,和這個傢伙有種慢慢貼近地感覺。

    禹言解決了一件事情,想起陳副市長從中作梗地事情老曾還不知道,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和老曾提起。

    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老曾都說了,老曾在電話裡聽見他的聲音,先是狠狠罵了他一通,等到聽完陳副市長的事情又沉默良久,畢竟他和陳副市長當年是一個團地戰友,感情上很難接受,以老曾和禹言的關係,老曾絕對相信自己手下的熊兵,何況還是自己地小師弟。

    過了好久,老曾才嘆了口氣道:“老陳到了地方上這麼多年,很多想法和我們不一樣了,我也不能怪他。只不過我沒    你辦好這件事情,你小子可不能怪我,老子也是盡力了的,你的酒也別想從老子這拿回去。”

    禹言最怕的就是老曾不說話,此時聽他滔滔不絕就知道這事對他影響不大,便也哈哈笑著道:“你就放心吧,下次我來一定給你弄兩瓶好的,少不了你的好酒喝。”

    老曾嘿嘿笑了兩聲,突然道:“小子,我家二丫頭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你在學校要是看到了她,讓她抓緊時間回來一趟,她媽媽想她了。”

    禹言聽老曾提起曾柔,心裡頓時有點緊張,旋即又放鬆了下來,都到這步了死豬也不能怕開水燙了,便道:“師兄,要是有一天我做了什麼事情惹你和師嫂生氣了,你們會不會原諒我。”

    老曾嘿嘿笑著道:“你惹我們生氣的事情還少了嗎?”禹言知道他指地是九號的事情,額頭頓時冒起一陣冷汗,又道:“如果做了對不倩倩和柔柔... ”

    話還沒說完,老曾在電話裡就暴跳起來:“你要是敢對不起我閨女,我就槍斃了你!”啪的一聲,禹言還來不及說什麼,老曾就掛了電話,禹言背上有點涼颼颼的,以自己現在的罪行級別,恐怕夠老曾槍斃個十次八次的了。

    心裡憋的難受,禹言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層層的轉接之後,終於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好,雲北邊防站!”

    禹言笑了,九號在那邊立刻一陣驚喜:“一號,是你嗎?”

    “是我,倩倩,你怎麼樣?”禹言的心被溫暖包圍著,不管會有多麼艱難,九號始終是最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的。

    曾倩強忍著鼻樑間酸酸的感覺,輕咬著嘴唇道:“我在這裡很好,一號,你好嗎?我,我 ”她說了幾句,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淚水,無聲的低泣起來。

    禹言聽著她的聲音,仿佛看見她嬌美的臉龐上落滿了晶瑩的淚珠,心裡一陣陣的激動,輕輕說道:“倩倩,我很好,你要保重身體,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曾倩抹了把流淌而出的淚珠。堅定道:“我知道地,你一定會來的。你知道嗎,今天柔柔給我打電話了,她給我講了許多你的事情。沒完沒了的,還問我到底誰是一號?”

    禹言仿佛看到了曾倩低頭嬌羞的樣子,心裡一陣幸福和苦澀。強自壓制住心中的衝動,嘆口氣道:“那你告訴她了沒有?”

    曾倩羞紅了臉道:“我才不會告訴那個鬼丫頭呢,她要真是知道了,還不知道在你那鬧出什麼事呢!”曾情對曾柔的性格了解甚深,如果知道自己雙胞胎姐姐傾慕的對象,那丫頭一定會花樣百出來折磨禹言的。這是曾倩一廂特願的想法,她哪裡會知道曾柔和禹言之間發生地事情呢。

    禹言深深吸了口氣道:“倩倩,我過幾天就要去港島,有些事情要做。”曾倩輕輕嘿了聲道:“你去吧,我會一直想你地。”

    這輕輕的一句話讓禹言心裡仿佛聚集了無窮的力量,有再多的困難也不在乎了,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強烈地感覺,一定要儘快將這事情告訴曾柔,如果這樣拖下去,不僅曾倩曾柔連自己也是萬分難受。他原本打算去過港島回來再告訴曾柔的,可是和九號的一番通話卻讓他再也不想承受這種折磨,也罷,曾柔有權利知道真相,自己去港島地這些時間,也許就是兩個人單獨思考的最佳時機了。

    九號雖有千言萬語縈繞在心頭,卻不能盡情傾訴,畢竟這是軍線,是不能長時間佔用的,九號在電話裡一遍遍的叮囑著禹言好好照顧自己,淚眼婆娑中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雖是短短幾分鐘的通話,但對於這種早有默契的生死戰友來說已經足夠了,禹言似乎從九號那裡汲取了無窮的力量,任是再大困難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心了。

    晚上和胖頭陀魯衝一起喝酒的時候,禹言特別爽快,杯到就乾從無二話,魯沖和胖頭陀都是嘖嘖稱奇,這小子是不是吃了什麼猛藥的。

    事實上,今夜的禹言特別的清醒,安頓好兩位早己喝到桌子底下的戰友,禹言慢慢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樓下看見屋裡的燈光,溫馨而又甜蜜,禹言長長的呼了口氣,爬上樓去。

    曾柔蜷在床上,看著禹言慢慢走到自己身邊,目光緊緊盯住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嬌羞和自豪的混合感覺,紅著臉道:“傻樣,盯著我幹什麼?”

    禹言嘴裡一苦,輕聲道:“柔柔,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曾柔輕輕將他拉到床頭坐下,身體靠在他身上道:“嗯,你說吧!”

    禹言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加速,這是曾柔不能接受的事實,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反應,禹言輕輕撫摸著曾柔柔順的秀髮道:“柔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誰是一號嗎?”

    曾柔從他懷裡探起頭來笑著道:“好啊,你快告訴我,我今天下午還給姐姐打電話,可她就是不肯告訴我,你快說,他是誰?高不高?帥不帥?”

    禹言苦澀笑道:“一號到九號是我們分隊執行任務時的代號,在你姐姐來分隊之前,我們已經犧牲了幾位戰友,為了尊重他們,他們的編號一直保留。你姐姐來的晚,所以代號是九號,到現在為止。我們的分隊倖存下來的就只有四個人了。一個負傷退伍,一個進了軍校,另外還有就是我和你姐姐了?”

    電曾柔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的,那到底誰是一號呢?是負傷的那個嗎?”禹言搖搖頭道:“負傷的那位是大壯,早已經結婚了,現在小孩恐怕都會叫叔叔了。”

    曾柔笑著道:“那就一定是進軍校的那位了,快說說,他叫什麼名字?我什麼時候去觀察觀察。”禹言忍住心中的不安,搖頭道:“進軍校的是胖頭陀,他的代號是四號。”

    曾柔自言自語道:“他們都不是?那就剩下你和姐姐了,一號 ...”她突然呆呆的愣在了那裡,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禹言。

    禹言閉上眼睛,吐出的每個字似乎都有千斤重量,他緊緊拉住曾柔的手道:“不錯,我的代號是 一號!”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7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兩個都要

曾柔呆望著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禹言仿佛能聽見她心靈破碎的聲音。

    憤怒、悲傷、絕望,曾柔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禹言所能做的只是緊緊拉住她的手。

    曾柔像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像,眼神空空洞洞的,再也不知道眼光該落在哪裡,她無力的閉上了眼晴,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眼中滑落,她全身似乎己經沒有了一絲力氣,鮮紅的嘴唇早己經咬出血印,雙肩一陣柔弱的顫動,她終於忍受不住的哭出聲來,    泣道:“怎 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是一號,為什麼是一號?”

    她發瘋似的掙開禹言的胳膊,嬌嫩的拳頭一次次重重砸在他那熟悉而有力的胸膛上,那熟悉的溫熱感覺,讓她心裡如同針刺般,有一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雙手更加用力起來,仿佛要把那曾經溫暖的胸膛砸個稀把爛。

    禹言一動不動的任她錘打著自己,哪怕她就是殺了自己,也絕不會動一下手指頭。曾柔己經陷入了瘋狂中,雙手使勁摁著他胸膛,撲到他胳膊上深深一口咬了下去。

    禹言似乎也失去了所有感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著曾柔哭成了一個淚人的樣子,心裡更加難受,是自己對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只是一劃而過,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曾柔一口咬下去,也疼在了他心上。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曾柔頭髮蓬亂,臉上身上滿是淚痕,鮮紅的嘴唇上沾著點點血絲,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倒在他懷裡,身子輕輕抽搐著。禹言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前這個熟悉的人,卻原來是姐姐真心愛戀的人,曾柔的心亂極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有一種奪門而出的衝動,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衝出去,也許踏出這個門,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了百了,但這是自己需要的麼?這些天的恩愛纏綿,豈能是說斷就斷的。

    今夜本來是要和他溫存的,卻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這樣一個晴天霹靂,曾柔一點準備都沒有,一陣痛苦發洩之後,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似乎再沒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卻又似乎有些影子更深了。

    曾柔心裡一陣的刺痛,眼淚又落了下來,淚眼朦朧中,見他緊緊擁住自己,熟悉的懷抱有種似曾相識的溫暖感覺,只是此刻,這種溫馨卻為何變得如此遙遠起來?曾柔真希望自己今天晚上沒有來過,真心希望自己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最好連自己是誰也一起忘掉。

    看見禹言痛苦的神色,曾柔心裡滴著血,終於咬了咬牙,掙扎著從他懷裡坐了起來。

    她己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這一站,頓時頭暈目眩。禹言忙扶住她的身子。急切的道:“柔柔 ”

    曾柔輕輕推開他,緩緩站了起來,慢慢朝門口走去。禹言望著她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攔住她,卻覺得胳膊上似有千斤重。

    曾柔走到門口身子一晃,禹言急忙搶上去扶住她道:“柔柔,你要去哪裡?”

    曾柔回頭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我要去哪裡?肯定不是這裡了,這裡是屬於姐姐的,我不能搶她的東西。”

    禹言一把將她攬在懷裡道:“柔柔,這裡就是屬於你地,我說過,只耍你願意,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地。”

    曾柔慘然一笑道:“一輩子?你應該守住一輩子的是姐姐,不是我。”她靠在他懷裡,眼淚慢慢的落滿了他的胸膛。

    “熊兵?”曾柔蒼白地笑道“你喜歡我姐姐嗎?”禹言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是的,我喜歡倩倩。”

    “那我呢?”曾柔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就是你所遇到的一個美麗錯誤?就像是一個肥皂泡,輕輕一捅就會破了。”

    禹言感覺她的身體輕輕顫抖,心中一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道:“柔柔,我承認,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個意外。但意外不是全部,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我們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你難道就真的認為我是石頭嗎?”

    曾柔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裡有如刀割,眼中蓄滿淚水,望著他輕輕道:“那,熊兵,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的。”

    禹言撫模著她柔順的秀髮道:“柔柔,不是一點點,是很多,或許以前是因為責任,可是慢慢的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走進了我的心裡,我們是一種血濃於水的感情,你沒有感覺到嗎?”

    曾柔又哭了起來,斷斷續讀泣道:“阿言,有一一你這一句話,我這輩子就知足了,我再也不埋怨什麼,真的,我也沒有遺憾了。”

    曾柔雙手摀住臉龐盡情哭泣起來,柔弱的肩膀不斷的顫抖,禹言唯有緊緊擁住她,任她盡情發洩著。

    曾柔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阿言,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我寧願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寧願你隱瞞我一輩子。”

    禹言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道:“柔柔,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的,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如果不是我的錯誤,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與你無關,你不應該承受這種痛苦的。”

    曾柔在他懷裡堅定的搖頭道:“阿言,我沒有怪你,謝謝你的坦白,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永遠不後悔,真的,我很開心,最起碼我們有這麼一段開心的日子,我真地很滿足。”

    禹言扳過她的肩頭,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珠道:“柔柔,我說過,只耍你願意,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曾柔拼命的搖頭哭道:“不行,我不能這麼自私,你是屬於姐姐的。不是屬於我的,我,我... ”她說不下去,拼命的哭泣起來,壓抑的低泣聲讓禹言心裡像是壓了千斤的大石。

    禹言抓住她地肩膀,盯住她的眼晴道:“柔柔,你看著我。”曾柔通紅著雙眼盯著他,禹言抓緊她的肩膀道:“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我不會離開你的,你現在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曾柔拼命搖頭,流著淚尖叫道:“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能對不起姐姐,你和姐姐這麼多年都在一起,你們才是最般配的,我不能對不起她。”

    禹言不管她怎麼說,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開你,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了。”

    曾柔感覺他將自己的肩膀夾得生疼,心裡卻是很知足,他這樣的霸道讓她有些臣服的感覺,不自覺的將頭靠在他胸前,輕輕抽泣道:“可是要是我們真在一起了,姐姐怎麼辦?她那麼喜歡你,你也喜歡她!”說到這裡,即便曾倩是自己一母雙生的親姐姐,她心裡仍然是忍不住泛起一陣酸味。

    禹言沉默良久,忽然望著曾柔正色道:“柔柔,也許我是癡心妄想,但是我希望你和倩倩都不會受到傷害,你和倩倩任何一個,我都不會放棄。”

    曾柔愣了一下道:“你 你是什麼意思?”禹言看著她,鼓起所有勇氣堅定道:“你和倩倩,我都要。”

    曾柔一愣,忽然一聲尖叫道:“你無恥!”她從他懷裡掙扎著,禹言緊緊抱住了她,曾柔動彈不得,小拳頭卻是不斷的落到了他身上。曾柔是動了真怒,手上完全用勁,禹言挨了幾下重地,卻不敢鬆手,關鍵時候一鬆手恐怕就真的要前功盡棄了。

    曾柔這次發怒與剛才不同,剛才是悲傷欲絕心如死灰,現在卻是單純的憤怒,又從心死的狀態中活了過來,注意力也被成功轉移了。

    禹言等到她打地累了,方才扶住她的手道:“柔柔,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以前從沒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所有地事情都是我的錯,但我想盡了一切辦法補救,我不能沒有倩倩,也不會離開你。如果你離開了我,讓倩倩知道這回事情,她這一輩子能開心嗎?如果是她離開了,你這一輩子又能高興嗎?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就不能我們三個人都在一起呢?我一定會想辦法,我會正大光明的娶你們,中國不行,就去國外,地球不行,就去火星,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兩個我都要。”

    禹言一口氣說完,長長出了一口氣,這種無恥的事情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怎麼也能變得如此義正詞嚴呢,好像是真的為了解決自己三人的下輩子幸輻問題。

    曾柔被他的想法嚇得楞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這是生活在法制社會下的現代人說的話嗎?禹言不去管她怎麼想,拉住她的手道:“一輩子就這麼短短幾十年,如果在悲傷絕望裡度過二十年,那還不如隨心所欲的過一輩子。你可以嘲笑我的荒唐,但我就是要這麼幹,誰也阻止不了我。”

    曾柔搖頭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解決辦法?真是荒唐,這可是二十世紀的現代社會,你認為還會有兩個女人願意去分享一個丈夫嗎?”

    禹言嘆了口氣道:“現在這個社會光怪陸離什麼都有,很多事情都不用我列舉了。我是真心喜歡你和倩倩,我不能失去你們任何一個,如果選擇三個人都痛苦,為什麼不想一個新辦法,讓所有人都快樂起來呢?我們光明正大,不用偷偷摸摸的,我一定要娶你和倩倩,我決定了,就這麼辦。師兄和師嫂那邊我去說,就是師兄拿機鎗把我突突了,我也絕不後悔。”禹言覺得越來越佩服自己,明明是自己的無恥念頭,卻被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真可謂是舌巧如簧了。

    曾柔也是沒想到他這一番話說的如此的義正詞嚴,不似他平時的儒雅溫柔模樣,這個想法雖然“禽獸”了些,但也正如他所說的,這樣自己三個人就一輩子都不用分開了,如果真的有辦法和姐姐一起正大光明地嫁給他,那也許就真的誰也不用痛苦了。

    曾柔想著想著自己都嚇了一跳,這還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嗎,怎麼被他影響這麼大,何況就算自己同意,姐姐那邊能同意嗎?自己這是怎麼了,受這個熊兵的影響這麼大,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曾柔有意無意又想起了他在某些方面的強大,自己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了,雖然也曾想過對他和和于紫彤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將于紫彤換成了自己親姐姐,就真的讓人難以接受了。

    曾柔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臉上一陣陣發紅,心裡也是奇怪,自己剛開始聽到他和姐姐地事情時悲傷欲絕,怎麼這時候感覺就舒服多了呢,難道真的聽信了他的這個什麼解決辦法?

    曾柔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別做夢了,即使姐姐再如何喜歡你,她也絕不會允許另一個人的存在的。”

    禹言望著她道:“那你呢?”

    曾柔臉上一紅,急忙道:“你想都別想,哼,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禹言見已經成功的引開了她的注意力。心裡也是暗暗松了口氣,這事要是這麼容易就成功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三妻四妄的男人恐怕就真地扎堆了,禹言自然也沒有抱著輕易成功地幻想。

    曾柔的注意力巳經被成功轉移,再想起曾倩的禹言的事,心裡雖然依然是難過,但禹言那個“禽獸不如”地主意總會突然在心裡冒起。惹得她一陣心煩意亂,又隱隱有種期望,也許,自己的希望真的還沒有完全破滅吧。

    現在地場面顯然巳經不適合再留下來了,曾柔心裡紛亂如麻,這個溫暖的小屋是自己一手佈置起來的,每一個角落都落滿了自己開心的笑容,難道就真的要這麼捨棄了嗎?

    禹言看著她留戀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味道,拉住她的手道:“柔柔,不要走,好嗎?”曾柔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這傢伙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

    禹言壓根就沒指望這小辣椒今晚能留下來,只是試探一下而已。見曾柔反應如此之大,心裡也有些驚喜,希望還是在的,最起碼沒有那麼利索的快刀斬亂麻,很明顯沒有把路堵死。禹言也是抹了把冷汗,這男女之事,怎麼比上戰場還累啊。

    禹言嘆了口氣道:“柔柔,你如果真的要走的話,我也不留你,過兩天我會直接去港島,你不要太想我。”

    曾柔哭笑不得,這傢伙怎麼就得寸進尺了,禹言看著她輕輕道:“天黑了,別到處瞎逛,直接回宿舍吧,路上要當心。”

    曾柔沒想到自己還沒提出來要走,他竟然直按趕人了,心裡一陣氣惱,想想自己受的委屈,淚花在眼裡打轉,猛地推門跑了出去。

    九月的夜晚,說不上熱,走在靜謐的幽暗的林蔭道下,昏黃的路燈閃爍著點點幽光,曾柔想起他趕自己走時的絕訣,心裡升起無限的委屈,乾脆停住腳步不走了,坐在路邊,抱住雙腿輕輕哭了起來。

    陣陣晚風吹過,帶著些隱隱的寒氣,曾柔哭得傷心,不自覺的將雙手緊抱在了胸前,與自己的委屈比起來,這點初秋的寒意算的了什麼?

    一件薄薄的外套輕輕套在她身上,一個輕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道:“這是哪裡來的小紅帽啊?也不怕被大灰狼叼走了?”

    這熟悉的聲音一落入曾柔耳中,一股熱流順著她眼眶滾落下來,鼻子已經哭得堵住了,曾柔哽咽著道:“不要你管,你快走,快走,我不想見到你。”

    禹言柔聲道:“天這麼晚了,我不放心你,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言罷不由分說將曾柔抱在了自己懷裡,緩緩前行起來。

    曾柔明知道作用不大,卻還是“矜持”的在他懷裡一陣猙扎,似乎想證明自己是身不由己才倚靠在他懷裡的。溫馨的感覺讓她迷戀而又驚醒,現在不是從前了,自己和他這樣,怎麼對得起姐姐呢?

    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要離開他的懷抱,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需要他的溫暖,兩派意見僵持不下,直到了宿舍樓下還沒有決出個最終意見,曾柔也“勉為其難”的在他懷裡屈就了一路。

    禹言看著曾柔慢慢走上樓去,嘴角撇了撇,卻沒笑出聲來,如果失去了柔柔,自己和九號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安心的。

    禹言靠在樓前的大樹上,掏出了一支煙點上,久違的煙霧繚繞    感覺,讓他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他就這樣倚在樹下一動不動,任東邊的天際慢慢露出了一絲曙光……。

    曾柔躲在自己的窗戶後面,偷偷看著禹言倚靠在樹邊的樣子,甜蜜而又慌亂,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這一章很無恥,真的很無恥,嘿嘿!)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2:57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在那裡?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禹言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無人關心的年代,不用上課不用軍訓,自己又成了無人理睬的閒人。

    曾柔每天按時上下課,禹言每天都在她上下課的路上等著她,遠遠的看著她,卻並不上前打招呼,這樣做是擔心曾柔會出什麼事情。

    事實證明禹言的擔心似乎是有些多餘了,曾柔每次經過禹言的身邊就仿佛根本沒見過他,又或者是從來就不認識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神色平靜的像是小池搪裡的一池春水。

    禹言的心漸漸的放了下來,曾柔雖然不再理睬自己,但畢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這些都讓他放心下來,看來是自己低估了女孩子的承受能力。

    禹言心裡又有種隱隱的失落感覺,柔柔在身邊的時候,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在意過,等到她真的離去了,卻又有點懷念這種感覺。男人有的時候還真挺賤,禹言自嘲的笑了笑。

    這幾天的事情其實也不少,“王老師”的能力自然沒得說,為禹言申請的免訓已輕批下來了,周海陵搖著頭嘆道早知道是這種結果了 表姐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去港島的事情也定了下來,機票也已定好,出於隱蔽性考慮,禹言拒絕了于紫彤同行的要求,理由很冠冕堂皇,創力世紀一切工作都在緊張進行中,離不開她這個總經理。

    倒是葉子聽說他要去港島,纏著要他給自己買東西,禹言對這個妹妹疼愛有加,自然是沒口的答應了。

    葉子和候芸在開學前天天膩在一起,關係鐵的沒話說,聽說哥哥要去港島,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好姐妹,候芸還在軍訓,這一個月是沒功夫和葉子纏在一起了,禹言又專門去看了候芸,告訴了她自己將要去港島的事情。

    候芸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卻堅強的搖頭道:“言大哥,你去是有正事的,可別耽誤了工作。”禹言暗自點頭,她和葉子年紀差不多,思想卻成熟多了,便笑著拍拍她的頭道:“你放心,正事我是不會耽誤的,你想要什麼,直管跟我說好了。葉子這丫頭現在學著抹香水了,還指名道姓的要那個叫什麼寇的品牌,你要不要?”

    表面上是風平浪靜,但禹言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前些天得罪的方以南這些日子怎麼一直都這麼平靜?還有陳家父子兄弟,他們是不是也在算計自己?還有那個又冒出頭來的安凱集團,又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這些問題一直在他腦海裡徘徊,可惜他現在無權無勢手下本無一員可派之將,自然無法了解了幾人的行蹤了。本來借助舒樂的力量或許可以,但這與他的初衷不符,雖然當日舒樂曾答應為他做一件事,可上次她借了四千萬解決了創力世紀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償還了她的心願,從此之後,應該是兩不相欠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下沒人讓禹言很是為難。創力世紀只是一個經營單位,要與這些有錢有權地勢力鬥,沒有自己的勢力是不行的。

    禹言沉思良久,眼下聯合魔門和聖龍集團是勢在必行了,一切在港島之行之後都應核有個結果了。

    想到魔門,就想起了自己答應過關雅妮的請求,中秋月圓之夜。事關關雅妮的終生幸福,莫名其妙的就接過了這個擔子,而且還是個不輕的擔子。對於關雅妮,他的感覺是在逐步轉變的,從當初的冰冷到現地親切,而且還有救命之恩,怎麼說也要幫一幫她。

    剛想到關雅妮,電話就響了,一看是個陌生地號碼,禹言剛說了個你好,就聽見關雅妮的聲音傳來道:“是禹言嗎?我是關雅妮!”

    禹言笑著道:“聽出來了,小關同學,怎麼,沒上課嗎?”關雅妮道:“剛回到宿舍。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和二爺爺說了,他說到那天就一起見面吧。八月十五晚八點之前,你趕到香山別墅三號樓,我在那裡等你,能行嗎?”

    禹言爽快道:“沒問題,香山別墅,聽說可是進階別墅區,到時候會不會把我趕出來呢,呵呵!”

    關雅妮卻似乎沒聽到他的調侃,緊張的道:“你一定要按時趕到啊,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禹言嚴肅道:“你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話,我一定按時趕到。”算算時間,到時候也應該從港島回來了,不管與關敏晴談得怎樣,關雅妮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

    “對了,雅妮,你們今天是上    課,看到曾柔沒有?”禹言剛才和候芸談話,沒有來得及去看曾柔,有點不放心。

    “前兩節課看到了,後面兩節好像就沒看到她了。”關雅妮在電話裡說道。

    曾柔雖然是小辣椒,卻從來都不逃課,禹言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道:“雅妮,你能不能幫我去曾柔宿舍看看她在不在?如果不在,問問她去哪裡了。”

    關雅妮嗯了一聲,輕輕問道:“你這麼關心曾柔?她對你很重要麼?”禹言嘆了口氣道:“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麻煩你去幫我問一下好嗎?我在你們宿舍樓下等你。”

    禹言掛斷電話,飛一般的衝到曾柔樓下,還沒站穩,就見關雅妮從樓上下來了,禹言急忙一個箭步衝上去道:“怎麼樣,她在宿舍嗎?”

    關雅妮輕輕搖搖頭道:“不在,我問了她的同學,她們說她上完前兩節課就一個人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課本是她的同學帶回來的。”

    禹言心裡一陣焦急,算算時間,曾柔出去的那會,自己正在和候芸說話,那她不是出去一個多小時了?

    關雅妮見他焦急的神色,柔聲道:“你別著急啊,曾柔是一個很獨立的人,可能就是出去散散心,馬上就會回來的。

    禹言搖頭道:“你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謝謝你了,我去找找她吧。”

    關雅妮看著他轉身要走,輕咬貝齒忽然小聲道:“你等等 ”禹言轉過身子,卻聽關雅妮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禹言如果換成我是失蹤了,你會不會這樣著急?”

    她的聲音細如蚊蟲,禹言看了她一眼道:“你說什麼?”

    關雅妮臉一紅,急忙搖頭道:“沒有什麼,只是希望你到時候一定要來。”禹言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答應了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我一定會按時到的。”關雅妮輕輕嗯了一聲,轉身跑上樓去了,禹言看著她秀氣婀娜的身影,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禹言找遍了學校裡的每一個角落,往女生宿舍更是打了無數個電話,卻沒有一點曾柔的消息,硬著頭皮打到老曾家裡,師嫂奇怪道柔柔不是在學校裡嗎,禹言趕緊支吾了過去,有了上次九號的教訓,要讓老曾知道自己把曾柔又給弄丟了的話,他恐怕會    著坦克來把天京大學翻個底朝天的。

    找遍了每一個可以藏下人的角落,打了無數個電話,甚至找了葉子和于紫彤,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曾柔在哪裡。

    禹言深深責怪自己,曾柔前幾天沒見多大反應,讓自己逐漸的放鬆了警惕,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失去了蹤影,諾大的天京,一千萬的人口,叫自己到哪裡去找呢?如果她出了天京,那就更是無從查起了。

    禹言開著車,在天京市的大街小巷轉著圈,期望能重新看到那個活潑而又火辣的身影。

    可是他失望了,從白天到黑夜,再到凌晨,禹言也不知道自己轉遍了多少條巷子,卻始終沒有看到記憶中的那個身影。

    于紫彤早上出門的時候,驚喜的看到禹言開著自己的那輛車,停在了樓下,于紫彤笑著走到車前道:“你怎麼不再早點,葉子剛剛上學去,機票在我包裡,待會兒給你,還有三個多小時呢,要不要上去休息一會兒。”

    禹言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握著方向盤重重嘆了口氣道:“紫彤,柔柔不見了。”

    “什麼?”于紫彤吃驚道:“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嗎?”雖然昨天禹言給她打過電話問起過曾柔,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曾柔會突然失蹤。

    “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她怎麼會突然失蹤的?”于紫彤驚道,雖然曾柔是自己的情敵,可是在遇到禹言之前,她們卻是很好的朋友,那份關切之情是少不了的。

    禹言重重嘆了口氣道:“我把我和倩倩的事情告訴了柔柔。”

    “什麼?”于紫彤也是大吃一驚,想過許多種場景曾柔會如何得知禹言和自己姐姐的關係,卻沒想到竟然是禹言主動講出來的,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于紫彤急急忙忙將他拉下車,二人回到于紫彤的屋中,于紫彤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這件事怎麼能讓柔柔知道呢,還是你親口告訴她的,你這不是逼她嗎?”

    禹言嘆口氣道:“我不想瞞著她了,那樣對柔柔太不公平,我心裡也難受。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坦然相告,讓她自己做出決擇。”

    于紫彤哼了聲道:“做出什麼決擇,如果她選擇成全你和曾倩,你就高興了?”禹言堅定的搖頭。

    于紫彤又道:“那讓曾倩成全你和曾柔,你就高興了?”禹言依然搖頭。

    “那你要她怎樣?”于紫彤皺著眉頭道:“哪一種選擇都不是她願意的,她還能怎麼樣?”于紫彤是女人,事實上她和現在的曾柔在理論上是處於同一地位,相處于曾倩來說,她們都是地地道道的後來者,想想自己的心情,她也能理解曾柔現在的心情了。

    禹言搖頭道:“這其中還有許多具體細節你不清楚,柔柔不完全是因為這些,我只能告訴你一點,柔柔我是不會放棄的。”

    于紫彤看他堅定的神色,幽幽嘆口氣道:“那曾倩怎麼辦?”

    禹言哼了聲道:“倩倩我也不會放棄的。”于紫彤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想怎麼?莫非你想娶兩個。”禹言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于紫彤一驚道:“你真是這樣和她說的?”禹言點點頭。

    于紫彤又驚又氣,驚的是他竟然能當著曾柔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膽氣真讓人佩服,氣的是自己送上門去,他卻偏偏畏畏縮縮推三阻四,和今日的勇氣截然不同。

    于紫彤想起自己的事,心裡也是一陣淒苦,轉過臉去道:“你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柔柔不被你嚇走才怪。”

    禹言搖頭道:“真能嚇走也就好了,事情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開弓已沒有回頭箭了,倩倩和柔柔我都要。一個也不能少,我要是連這事都做不到,這一輩子也就白活了。”

    于紫彤聽他信誓旦旦,心裡卻是悲苦不堪,拼命抑制住眼眶中的淚珠道:“你既然都己經決定了,那還找我幹什麼?你應該抓緊時間把曾柔找回來,然後再找到曾倩,你們就可以比翼三飛了。”

    禹言聽出了她話裡深深的失落,一直以來,于紫彤都在自己的身邊默默無聞地幫著自己。如果不是曾倩的意外出現以及曾柔的突然插入,也許自己會真的和紫彤在一起了。即便如此,她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表明心意,作為一個男人,讓一個漂亮女人做到了這個份上。說自己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

    可這個時候曾柔不知蹤影,曾倩還不知道明暸內情之後會如何反應,再招惹于紫彤,那這火恐怕就燒得太大了,最起碼也得等倩倩和柔柔安定下來再考慮這事吧。這個時候都還能興起這份心思,禹言也有點佩服自己了,人可以無恥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了。

    有了曾倩曾柔的例子,禹言的臉皮也練得厚了許多,雖然那兩個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勇氣和膽量已經練出來了。禹言看見于紫彤泫然欲泣的樣子,突然緊緊握住于紫彤的手道:“紫彤,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相信我!”

    于紫彤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那個迂腐的木頭說的話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禹言一字一頓的道:“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你相信我。”

    “你 ”于紫彤呆呆看著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驚喜中帶著失落,失落中又帶著驚喜,這種話也說得出來,他還想娶三個老婆不成?

    于紫彤的心猛的跳了幾下,卻趕緊抑制住複雜的心情,輕輕嗔道:“你胡說些什麼啊!”

    禹言輕輕一笑道:“那你就當我在胡說好了。”

    于紫彤看他恢復了之前的神色,心中卻又有一陣失落,輕輕嘆了口氣道:“現在曾柔不見了,那接下來怎麼辦?港島你還去嗎?要不要改簽機票?”

    禹言神色凝重道:“去港島是為了創力世紀的發展,這是大事情,怎麼能不去?”于紫彤望了他一眼道:“那柔柔怎麼辦?到哪裡去找?”

    禹言嘆口氣道:“柔柔的事固然重要,但創力世紀也同樣不可或缺,從昨天到現在,我已經在天京找了十幾個小時,還是沒有見到柔柔的影子,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現在恐怕已經不在天京了,中國這麼大,我們到哪裡去找呢?”

    于紫彤也知道禹言說的對,心裡為曾柔擔心道:“那我們就不找了麼?”禹言大手一揮道:“找,一定要找,是我對不起柔柔,一天不找到她,我一天都不能原諒自己,我離開的這幾天,就拜託紫彤你了,到天京各處看看,雖然希望渺茫,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他緊握著拳頭道:“等我在港島辦成事情回來之後,我就是走遍全世界,也一定要找到柔柔,我發過誓的,一輩子也不離開她。”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于紫彤仿佛又回到了他從安子峰手裡救下自己的那一晚,又看到了他總論世事縱橫捭闔的樣子。

    于紫彤心中一片苦澀的溫馨,輕輕嘆了口氣,從自己的衣櫃裡取出早已為他買好的西裝逼他換上,又溫柔的為他整理衣袖領帶,然後呆呆望著他的臉龐,緩緩說道:“我一定會辦好你交代的事情的,你就放心的去辦你的事情吧,我等你回來。”

    禹言看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卻不知怎的,仿佛又看到了曾柔的影子。

    港龍航空龐大的客機從地面平穩起飛,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鐵鳥揮舞著翅膀,翱翔到天際,禹言望著窗外飛速閃過的畫面,心思卻不知飛到了哪裡,不自覺的輕輕念道:“柔柔,你到底在哪裡?”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3:00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姐妹

清晨薄薄的水霧在林間慢慢升騰起來,一株株蒼翠碧綠的林間老樹,盡情張開著枝葉,結成一張碧綠的大網,將炙熱的陽光緊緊擋在了身外,腳下那些 紫嫣紅卻又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在林間的微風中輕輕搖曳著柔弱卻又婀娜的身姿。

    風吹日曬形成的寬大的樹葉上,一滴滴晶瑩的水霧結成的露珠,順著葉脈緩緩滴落,在晨起的陽光中閃耀著斑瀾的色彩。

    嘰嘰喳喳的雀兒高聲歡呼著,震動著長滿了五彩羽毛的翅膀,不斷在寬大的樹葉間跳來躍去,歡快的歌唱傳遍了整個森林。

    一個穿著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穿著矮跟的涼鞋,在林間輕快的跑著,淺草上的露珠打濕了她的雙腳,她回頭輕輕的笑著,眉間卻有一絲揮不去的隱憂。

    “柔柔,你慢點。”一個與前面女孩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無奈的搖頭笑著,一身得體的綠軍裝更村托出她美好的身段,齊耳的短髮在微風裡拂起幾根細細的髮絲,她笑吟吟的看著前面的女孩子,眼中滿是疼愛。

    腳下傳來濕潤清涼的感覺,清晨林間的微風吹過臉龐,就像是嬰兒細嫩的手輕撫過面頰,整個人都有一種舒爽透了的感覺。曾柔閉上眼睛,輕輕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壓抑的心情一瞬間仿佛就好了許多。

    “姐,你過來。”曾柔輕輕向九號打招呼道。

    九號微笑著走到她身邊,輕輕的笑罵道:“你個野丫頭,瘋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本來今天我要帶隊巡邏的,現在倒好,全被你打斷了。”

    曾柔咯咯笑著,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道:“來,姐,讓我摸摸。”九號愣道:“摸什麼?”

    曾柔嘻嘻笑著將手伸向她胸前道:“當然是摸摸這裡啊,我看適合不合適?”九號頓時臉紅的如同剛露出頭的火紅的朝陽,美目瞪了她一眼,罵道:“死丫頭,胡說些什麼?”

    昨夜姐妹同床,曾柔將給姐姐買的幾件衣服拿了出來,九號平時穿便裝的時候很少,曾柔也知道這一點,兩姐妹一母雙生,曾柔知道她需要什麼,給她買了幾件上好的內衣,還逼著她試了試。

    “怎麼樣,合適吧?”曾柔瞥了九號鼓鼓的胸前一眼,九號想起剛才妹妹在自己身上的一陣摸索,臉上一紅道:“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我的型號你又不是不知道。”

    曾柔咯咯笑道:“以前的型號我知道,但這麼幾個月沒見,誰知道有沒有長大?”

    九號忙罵道:“要死啊,這麼大聲說話。”曾柔咯咯笑著,像是這林間一朵綻放的小花。

    九號看了她波濤洶湧的胸部一眼,憑著女孩子的直覺,她感覺柔柔有些不一樣了,最明顯的特徵是她現在的尺碼要比原來大上一號了,已經趕上自己了。

    九號笑著在曾柔腦袋上敲了一下道:“小丫頭,長大了。”曾柔愣了一下,怎麼姐姐和他一樣都喜歡拍自己的腦袋呢。不是很理解曾倩的意思,扁著嘴道:“什麼長大了,你就比我大幾分鐘而巳。”

    九號嬌笑道:“大一秒鐘也是姐姐。小丫頭,你是真的長大了,咯咯。”九號將頭湊到曾柔耳邊道:“以前你的尺碼比我小一號的,現在卻和我差不多了,咱們內衣可以換著穿了。快交代,小丫頭,是不是有什麼奇遇了。”

    曾柔臉紅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姐姐的胸部又比較了一下自己的,都怪他,現在連姐姐都看出來了。臉上一紅,想起他卻又神色一黯,看姐姐笑得這麼開心的樣子,自己怎麼也不能搶走她地心上人。

    “哪裡有嘛,就是比以前稍微大了一點嘛,哪有那麼誇張。”曾柔羞澀地道,心中卻是想起了自己和他在一起恩愛的場面,黯然中又有些懷念,臉上火燒似的,這都是他的功勞了。

    曾柔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想什麼呢,他是姐姐地心上人,自己和他都已經結束了,他和姐姐才是最完美的一對。

    “柔柔,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突然不上課了,跑到這裡來看我的,我可是聽有人吹噓過自己大學從來不逃課地哦。”九號笑著打趣道。

    曾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思卻又飛到了過去的那幾天。本來是下定決心再也不想他了,可不知道怎麼搞的,看著他每天守候在自己上學下課的路上,心裡總有些甜蜜而又酸澀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甜蜜和痛苦就像刻骨的鋼針,時時折磨著她。

    當再也難以忍受這種滋味地時候,她想到了來找曾情,即使不能解決什麼問題,也至少能讓自己的心靈安定一點,順便讓那個花心的傢伙緊張一下,要不然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

    話雖是這樣說,可曾柔卻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個人,自己的初戀,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忘記。

    每當想起這些,曾柔心裡總有如一根根鋼針在緊刺著自己胸膛,疼痛到骨子裡的感覺讓她有些失控。

    “我這幾天太悶了,實在是不想上課了。”曾柔勉強露出個笑容道:“再說了,你也知道的,陳家的二小子整天都纏著我,煩都煩死了,我也正好出來放放風。”

    九號輕輕一笑道:“你如果不喜歡家洛就要趁早和他說清楚,免得耽誤了人家。”

    曾柔苦笑道:“我說了最起碼一百遍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陳家樹還不是會纏著你,竟然都追到這兒來了,我還聽你手下的那個王剛排長說,他都要在你們營區旁邊搭木樓了,看樣子是準備長期作戰了。”

    九號搖頭道:“家樹小時候是我們一個院里長大的,我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喜歡上別人了。他來的時候我都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可家樹就是不聽,他在旁邊建樓我也聽說了,他說每個月來住兩天。我也懶得和他說了,他要怎樣就怎樣吧,只希望他不要打攪我平靜的生話。”

    “那如果是另外一個人來呢?”曾柔望了姐姐一眼:“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你是不是就很歡迎呢”

    九號臉色羞紅,輕叫道:“死妮子,說什麼,什麼另一個人啊,沒羞。”九號心裡慢慢泛起那個熟悉的影子。如果他能天天陪在自己身邊,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但如果把他就這樣綁在了這裡,就像是強壯地雄鷹被捆上了翅膀,失去了翱翔的機會。就讓他去盡情飛翔吧,自己這裡永遠為他保留一個最寧靜的港灣,這也許才是一個女人的最大幸福吧。

    曾柔看曾倩桃腮泛紅陷入了冥想之中,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心裡一陣酸楚,輕輕嘆口氣,咬了咬嘴唇,挽著九號的胳膊,頭輕輕靠到她肩膀上道:“姐,這裡環境真好,怪不得你願意待在這裡呢,要是我,我也寧願留在這裡。”

    九號笑著搖頭道:“風景再好,也要看和什麼人在一起。”

    曾柔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喜歡和誰在一起呢?”曾倩在她頭髮上輕輕撫摸道:“死丫頭,想套我的話,沒門。”

    曾柔輕輕嘆口氣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和一號,想和禹言在一起,是不是?”九號臉紅了一下,輕輕打了她一下道:“死丫頭,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姐。 ”想起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她禹言的名字,連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名字的?是爸爸還是媽媽告訴你的,他們真是的。”

    曾柔看姐姐臉上嬌羞而又幸福的神色,心中一陣苦澀,搖頭道:“不是他們告訴我的,是我自己認識他的。”

    九號奇道:“你認識一號?怎麼認識的?你們熟不熟?”

    曾柔鼻子一酸,想起那些自己努力想要忘記的事情,連忙點頭道:“是的,我認識他,還算熟吧。”豈止是熟呢,自己和他的親密程度比上姐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這些都己經過去了,從今以後,自己和他恐怕就是路人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自己還要叫他一聲姐夫呢。

    想起自己要親口叫他姐夫,曾柔地心就像掉到了冰窖裡,渾身都冰冷起來,臉色蒼白地嚇人。

    曾倩見她臉色時紅時白,連忙道:“柔柔,你沒事吧。”

    曾柔勉強一笑道:“我沒事,你不是要知道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嗎?”曾柔嫣然一笑,將自己與他相識的經過慢慢講了出來,雖已過去月餘,但所有的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

    曾柔覺得自己就像在重新走那一段心路歷程,重溫地感覺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她漸漸沉迷其中,仿佛又看見了他笑嘻嘻的樣子,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地雙手,美麗的眼眶中慢慢蓄積起了汪汪淚水。

    九號看她投入的樣子,心中隱隱的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聯想到一號來看哨所對自己所說的話,心裡慢慢疑惑起來,見曾柔泫然欲泣的樣子,連忙道:“柔柔,你怎麼了?”

    曾柔連忙輕輕搖頭道:“沒什麼,姐姐,以後你一定會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曾倩沒有回答問題,盯著她的眼睛道:“柔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是不是一號 ”

    “沒,沒有。”曾柔一陣心慌意亂,連忙搖頭道:“我和他沒什麼的,姐姐你不要胡思亂想。曾倩皺著眉頭道:“一號做事我清楚,大事上絕不含糊,小事上卻不怎麼在乎,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了。”

    “不,不,他對我很好的。”曾柔急忙叫道,她抓住曾倩的手道:“姐姐,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定啊。”

    九號拍著她的手微笑著道:“你怎麼比我還緊張,一號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說到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我會一直等著他來的。”

    曾倩臉上洋溢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曾柔只覺得自己心裡一陣淒苦,忍不住將頭靠在姐姐肩上,輕輕啜泣起來:“姐姐,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這話與當日禹言的問題如出一轍,九號心裡一咯 ,急忙拉住她道:“傻丫頭,你是我妹妹,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商量,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話,不管是什麼事情,姐姐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曾柔心裡一陣激動,抱住她的肩膀哭道:“姐姐,你真好,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九號扳住曾柔的肩膀,凝視著她的眼睛道:“柔柔,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一號了?”曾柔一驚。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姐姐,你不耍瞎猜。我才不會喜歡那個討厭的人,我討厭死他了。”

    她說著說著,鼻子卻越來越酸。不敢去看曾情的眼睛,又將頭埋在她地肩上,淚水滾落了臉頰。

    曾倩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曾柔的脾氣,想說的話就像倒豆子,不想說的話就是拿鞭子也趕不出一個字來。

    九號輕輕撫摸著曾柔的頭髮,有一點是可以斷定的。柔柔和一號之間肯定發生過不一般的事情,這次她的突然到來,恐怕也有一號的原因。

    九號愛憐的看了妹妹一眼,如果真地是自己相象地那樣,那自己姐妹二人與他的關係該如何處理呢?誰離開恐怕都是對對方最大的傷害,而一號這一輩子恐怕也開心不起來。該怎麼辦呢?九號皺著秀氣的眉頭緊緊思索著,三個人地關係就像是一團抖纏在一起的麻線,恐怕怎麼解都解不開了。

    熊兵禹言早已洞察先機,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怎麼都解不開,那就不要解乾脆纏得更緊好了,可惜現在地他並不知道曾倩正在為三人的關係發愁,迎接他的是維多利亞港灣溫柔的海風和遍插的迎風招展的紫荊花旗。

    港島回歸兩個多月了,歡慶的場面仿佛還盡在眼前,國旗和紫荊花旗高高飄揚,禹言站在維多利亞港灣酒店那巨大的空中花園中,撫摸著手中精雕細啄的漢白玉雕欄杆,默默的出神凝望著遠方。

    維多利亞港灣酒店是百年前港島淪落在英人之手後,由第一任港督修建的,整個建築全部漆成白色,形如一個巨大的拱形圈,又如半彎的月牙,緊緊圍繞著維多利亞港灣的出海口,酒店建在出海口的最高處,正對的是一望無際的美麗沙灘和碧波蕩漾的蔚藍海水。

    酒店的第五層是一個帶游泳池的巨大空中花園,站在花園的欄杆邊,可以俯瞰維多利亞港灣的全景,禹言輕輕撫摸著欄杆,落入眼簾的是一副如此和諧的景色,細白的沙灘,蔚藍的海水,低翔的海鷗,衝浪的帆板,呼嘯的快艇,一派悠閒而富足的海灘情趣。

    昨天飛機落地後,已經和于紫彤通過電話了,曾柔那邊還是沒有消息,沉靜下來的禹言已經猜到二丫頭去了哪裡,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她們姐妹倆此時恐怕正在說著知心話呢,只不過不知道曾柔會怎麼對九號說起自己呢。

    以九號敏銳的目光,即使曾柔有心隱瞞,恐怕她也會多多少少看出一些苗頭,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目光漸漸的落在了西邊,禹言搖頭苦笑一下,這件事情遲早是要捅出來的,現在這樣也好,免除了許多後顧之憂,也使自己沒有了畏手畏腳的感覺,現在自己在感情上又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爭取,禹言有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感覺。

    “怎麼,在感慨什麼啊?”方老爽朗的聲音在禹言背後響起,作為方老最引以為傲的雇主,禹言在這裡的一切花銷都是寶慶祥全包的。

    禹言微微一笑道:“我是在感慨英國老雖然是把我們這塊地搶了過去,但不可否認,過去的一百年,這塊彈丸之地卻與內地有了天壤之別,咱們的國家還得努力啊。”

    以方老的年紀自然是飽經世故,他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笑道:“禹先生年紀輕輕,卻能有如此胸懷,老朽實在是佩服啊,另外,禹先生托我們打聽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

    “哦,說來聽聽,看看和我的猜想是不是一致?”禹言微笑著道。

    方老點頭道:“之前拍賣的兩顆夜明珠是落入同一名買家之手,而這位買主似乎也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通過調查資金來源,我們可以確認這名買主就來自聖龍集團。”

    禹言輕輕笑道:“是時候了,也該見見這位大名鼎鼎的 關敏晴 關總了。”
lifeis 發表於 2008-11-6 13:00

第五卷 第一百二十章 風雲起

索思比拍賣行不恍然是百年老字號的拍賣行,將拍賣安排在維多利亞港灣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能住到這裡的,大多是有些來頭的富貴之族,無形中就很自然的提升了此次拍賣的檔次。再加上劈天蓋地的廣告宣傳,現在幾乎近半數的港島市民知道此次將拍賣傳說中的明太租朱元璋御用的夜明珠。

    光是夜明珠就已經足夠吸引眼球了,何況還是一代天驕朱元璋的御用之物,港島市民的熱情也被充分調動起來了,狗仔隊們自然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名流聚會的盛會,想盡辦法潛伏在酒店內部,每天都會爆出世界各地的名人貴婦入住竟競的消息,吸引了大量市民的眼球。本島幾大電視台獲准都將在第一時間播出夜明珠的實景圖片,讓廣大市民一飽眼福。

    當然,作為此次拍賣的主角,太租皇帝御用的夜明珠,其保衛措施是極其嚴密的,索思比拍賣行請了全世界最為著名的護衛公司,從天京到港島是包了港龍航空的一架小型客機。到港島之後,更是直接將夜明珠請進了匯豐銀行的絕密保險庫中,同時為夜明珠買了高達兩千萬美金的保險。

    索思比拍賣行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經過方老和索思比拍賣行的資深鑑定師一起鑑定,這顆夜明珠的起拍身價已經高達五千萬港幣了,這裡面的佣金足夠他們大賺一筆了,同時又大大提高了索思比的知名度,可謂雙贏。

    禹言也沒想到動靜會鬧的這麼大,看著各種膚色各種人種的競標者源源不斷的湧入酒店,多少有些排斥的感覺,從內心來講,這是屬於咱們中國人的寶貝,最好也能留在咱們中國。

    一輪圓盤自海面緩緩升起,遠處蔚藍的海水在淡淡月光地照耀下。閃出一種清冷的光彩。

    今夜的維多利亞港熱鬧非凡,索思比拍賣行別出心栽的將拍賣會安排在露天舉行,寬闊的海灘上排滿了座位,能夠在這裡有一席之地的都是資產過億的富豪們,今夜將是一場比富鬥闊的資本盛宴。

    當然,保衛措施也是極其嚴密的,港島警署派出了數以百計的警員封閉了酒店週邊,能夠進入場內地都必須持有特製的請柬。

    禹言來了己經兩天了,拍賣行的競標名單上有聖龍集團的名宇,禹言找了幾天。卻一直沒有見到關敏晴的蹤影,大概是要在拍賣開始的時候再趕來吧。

    禹言坐在展會的最後一排,他可以說是這場盛會的始作俑者,但也是在場所有人裡面最默歌無聞的一個了,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這絕世珍寶的真正擁有者。

    今天已經是農曆八月十二了,天邊的銀月如玉盤,禹言嘆了口氣,眼光在各種膚色中漂移著,他在尋找一個人,一個也許能改變一切的人。

    眼光游離之處,忽見兩個人目光在自己身上飛速掃了一眼,又移向別處,從昨天開始,就有人在監視自己了,能夠有這麼大的能耐查到自己的行蹤進而監視自己的人,這個世界上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禹言冷冷一笑,不管你是姓方還是姓陳,最好別惹我。

    禹言懶得理他們,剛要轉過身去。忽然一種暗黑地氣息悄無聲息向自己襲來。這種內力在安子峰和方以南身上都曾經出現過,只是這次來的更加猛烈,幾乎是方以南的一倍有餘,也是禹言出道以來遇到地內力最為深厚的對手。

    禹言迅疾轉身,不經意間揮出一掌,六成功力迎上那股暗黑氣息,兩人用的都是暗力。兩股內力在空中相撞,別人看不出來異常,交手的二人卻是感覺的清清楚楚。禹言雙肩一抖,那偷襲者退了兩步,體內血氣一陣翻騰,轉身迅疾離去。

    偷襲者轉身的一剎那,禹言卻無法看清他的臉,那張臉被一頂寬大地帽子完全覆蓋住,從身形判斷,這人絕不年輕,從功力判斷,他也許應該是方以南的師門之人了。

    禹言沒有追去,今夜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才是第一位的,至於躲在暗處的人,遲早都會露出尾巴的。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來到維多利亞港灣,今夜這裡等待你們的,將是最美麗的珠寶和最燦爛的星光。”索思比拍賣行的拍賣師是一位五十來歲的金髮碧眼的小老頭,出乎禹言的預料,這小老頭一上場竟然是標誰的中文開場白。

    “再過幾天就是古老中國的傳統佳節中秋節了,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請允許我吟誦中國的一首古詩,來送給今天來到這裡的各位朋友們,祝你們有一個開心的夜晚。”小老頭顯然是個中國通,先講中文,然後再說英文,這點讓禹言感覺很親切,洋人也是會入鄉隨俗的。

    禹言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小老頭身上,他仔細搜索了一圈,卻沒有看見聖龍集團的影子,更別提關敏睛了,難道他們臨時退出了?

    禹言眉頭一皺,旋即又想起關雅妮所說的關敏睛為此事專門逗留在港島的情形,最起碼關敏睛對這件事是非常重視的,之所以現在還沒到,恐怕是什麼事情纏得脫不了身。

    “……下面請出我的中國同行,來自天京寶慶祥的方老先生,為我們揭開這顆寶石的神秘面紗,感謝他的無私,讓全世界的同仁們都有了這樣一個欣賞到如此絕世珍品的機會。”前面的對寶石的介紹,禹言沒有心思去聽,當方老走上場的時候,禹言才將眼光落回場中。

    聽說仰慕巳久的絕世珍寶即將露出真顏,落座在各處的買家們都已經有點坐不住了輕輕喧嘩起來,坐在後排的幾位甚至已經開始站起來了。

    方老邁著方步走上台前,雙手一個中國式抱拳道:“各位朋友晚上好,與諸位一樣,鄙人為自己有幸能鑑賞這瑰麗絕倫的稀世珍寶而興奮不已,眾所週知,夜明珠是中國古老傳說中最為珍貴的物品之一,但也只是傳說,卻從沒有人見過。三生有幸,鄙人和索思比拍賣行的諸位專家們一起目睹了一個奇蹟的誕生,下面這張是我們所有鑑定師的聯合簽名,他們都是這個領域的絕對權威,我們以我們的名譽保證,您以下看到的將是真正的精彩絕倫的獨一無二的中國夜明珠。”

    買家們的熱情更加高漲起來,大螢幕投影上的顯示的是一張簽訂證書地原件,在座的諸位都是真正的玩家,自然清楚這張證書的分量,那上面的每一個簽名者都是最權威的專家,隨便拿出一個就是品質的保證,這麼多權威一起鑑定,那絕對是絕世珍品啊。

    方老者見眾人的反應,心裡也很是滿意這種轟動效應,繼續道:“當然這不僅僅是一顆夜明珠,這更是一件文物,一件舉世無雙的文物,這是好幾百年前我們中國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御用之物,更為精彩絕倫地是那上面有他地御用印璽,那簡直是夢幻般的工藝品,這裡請恕我先賣個關子。”

    買家們都已經站了起來,每個人的目光都緊緊盯在拍賣師所站的高臺上。那裡還是空空如也,絲毫不見被吹得神乎其神地夜明珠在哪裡。

    方老會心一笑,大聲道:“請關燈。”剎那間,燈火輝蝗的海灘上所有燈光全部熄滅,淡淡的月光灑在沙灘眾人地臉上,一絲神秘的色彩籠罩了整個沙灘。

    一個被黑布緊緊蒙著的物事緩緩從拍賣台下升起,方老通過麥克風大聲道:“請各位注意,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緊緊盯著方老握著那方黑布的手。

    方老輕輕掀起一角,一絲淡淡柔和的光芒從角落釋放出來,坐在前排地幾位重量級買家神色立刻激動起來,這種光芒柔和中帶著點點清冷,絕不是人造光源帶來的感覺。

    方老猛地一掀,沙灘上頓時華光大放,一顆鴨蛋大的夜明珠垂立於玉盤之中,清冷而柔和的光輝頓時撒滿了整個沙灘,每個人的臉上都被這柔光照射閃爍著一種晶瑩的色彩,整個沙灘就像六月天裡被雪花覆蓋般,亮閃閃而又清冷的感覺。

    更為奇特的是,淡淡的月光映射在夜明珠上,夜明珠周身閃爍著縈縈的光輝,將這月光反射的更加透亮,夜明珠光線更加柔和耀眼,將沙灘映成白嘩嘩的一片,直射至海面上,光圈所到之處,海水也閃爍著淡淡的銀輝,到達海面十米之外,光線才漸漸減弱,海面又恢復成蘭黑之色,形成一條涇渭分明的柔和光帶。

    方老開啟了一個特殊裝置,夜明珠隨著玉盤一起輕輕搖擺起來,光芒也隨之輕輕閃爍,遠遠看去,整片沙灘就像是舞台上不斷變換方位角度的聚光燈,沙灘上的人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這輕柔的珠光中輕輕搖擺,有一種飄然而去的味道。

    所有的人都被夜明珠的光華和柔美所震撼,就連禹言和方老也不例外,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月色下的夜明珠竟是如此美麗迷人,我們的那些祖先們不知道是如何精雕細啄出這種絕世珍品的。

    “OH,mygod!”一個先清醒過來的玩家最先發出一陣驚歎。

    “我的天,太激動人心了。”“太美了。”逐漸從美境中清醒過來的買家們發出一陣由衷的感嘆,這的確是無與倫比的絕世之寶。

    方老打開投影機,一方鮮紅的印璽顯示在屏暮上,幾個篆體小字清楚的顯示了主人的身份,方老道:“大家請看,這就是中國明朝開國皇帝的印璽,這方印璽在我們古老的中國是最高身份的象徵,擁有它的人對所有人都有著生殺予奪的大權。而現在大家看到的這方印璽是印在夜明珠正體上的,可是無論是肉眼還是在顯微鏡下,我們都看不到一點的摩擦過的痕跡。這幾乎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工藝,無論是微雕還是影印,即便是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我們也做不到,這是絕世無匹的藝術孤本。所有的鑑定專家都不知道它是怎麼刻上去的,它是完美無暇的,我們的祖先擁有太多我們不可想像的東西,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的話,我只能說,這,是神對我們的恩賜。”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鼓掌,的確,這不僅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同時它也是最為珍貴的文物,同時它也是水準登峰造極的絕世藝術珍品,即便不能擁有它,但今夜它留給每個人的震撼印象,恐怕是一輩子也抹不掉的。

    禹言心中有一種深深的自豪感,我們祖先的智慧是難以想像的,某些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科學和藝術成就即使是到了現在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也是我們難以企及的。

    “這顆中國明朝開國皇帝御用夜明珠的起拍價是五千萬港幣,每次加價至少為一百萬港幣,現在開始拍賣。”索思比拍賣行的小老頭拍賣師趁大家熱情高漲的時候,不失時機的大聲喊道。

    “五千五百萬。”一位港島本土買家率先喊價,可惜也只能起個拋磚引玉的作用。

    “八千萬。”頭扎紗巾的阿拉伯石油巨頭立馬將價錢提高了三千萬。

    “八千五百萬。“一個瘦瘦高高的帶著眼鏡的年輕人微笑著舉牌加價。禹言早已經看到了這個熟人,聯想到之前別人對自己的監視,心裡更是了然。似乎哪裡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呢,禹言搖頭微微一笑。

    陳家父子到這裡湊什麼熱鬧?難道他們也對這夜明珠有興趣?禹言看了陳家樹一眼,深深的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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