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洪荒玄松道 作者:李色佛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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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wang 2008-11-6 17:1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4 674800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4 03:09
第七章 劫爭 第二六節 鴻鈞之意

    旁邊孔宣見得如此情景,如何不知韓非心中所想?只面色大變,眼中流下兩行清淚,遙遙向著玄木島方向拜倒,哽咽道:「兄長,孔宣無能,有負所托爾!」

    李松知地界儒法之爭甚是激烈,讓孔宣韓非同行,實有讓孔宣點化韓非之意,如今韓非卻落得個心灰意懶,竟欲讓法家湮滅,孔宣怎不羞愧有加?

    此時,法家學子一曲《大齊》已然唱完,韓非頭腦也是漸漸清晰,見得一眾法家學子盡皆跪服,突然大喝一聲,回復了本來模樣,一襲火紅長袍,臉上菱角分明。

    「法家出,天下平!哈哈哈哈……」韓非仰天笑道:「甚好!甚好!無論這地界如何變幻,終忘不了是我韓非法家曾經一統天下!」

    韓非話音才落,便一口鮮血噴出,仰天便倒。

    玄木島,玄木府內。那三仙島上一眾法家學子的歌聲隱隱傳來,悲壯而雄烈,竟隱隱有訣別之意。

    「自今日後,東勝神州大地,怕是千年內再難有法家弟子問世!」李松一臉黯然的坐在位子上,心中儘是哀痛。

    突然,李松腦中念頭一閃,想起了自己此次面前道祖鴻鈞的點點滴滴,頓時便對道祖鴻鈞的想法明白個透徹,心神激動之下,仰頭嘯道:「道祖鴻鈞啊!我玄木總算是明白了你才與我說人族的事兒,該放下的便要放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地意思,唐宋元明清、一代不如一代,難道我人族頹然之勢真的便是天意,無可阻擋麼?」

    地界儒法兩家之爭,法家之敗李松早就料到。畢竟道祖鴻鈞天道之下,儒家當興於大宋,法家絕無勝利的可能,怕是道祖鴻鈞早就知道今日法家的結果。

    李松讓法家弟子王安石出山,一則為韓非請求,二則也還是抱著幾分僥倖。意圖解開儒法兩家之爭。如今倒好,解是解開了,代價卻是太大了。

    魔祖羅睺已經派下了光明黑暗二使投身妖族,要爭奪人族氣運,同時好凝聚三千雜念,以其早日衝破盤古大神的禁制,來到這個宇宙。

    道祖鴻鈞面對一個全盛的魔祖羅睺,也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修為到了道魔二祖這般,俱是通天徹地的本領。比的已經不是法力的高低了,而是心境地積累沉澱。魔祖羅睺被盤古大神禁制在那眼淚化成的黑洞中,何嘗不是一種心境的歷練?

    幾次量劫下來,天地遭受重創,還有數次量劫未至。怕是魔祖羅睺出得禁制已是早晚的問題。魔祖羅睺越早出關,便歷練的時間越短,便越是離巔峰狀態相差甚遠。

    因此,道祖鴻鈞才對下一量劫之爭不聞不問,一意閉關,想來現在魔祖羅睺出世,道祖鴻鈞還是對付的了。所以道祖鴻鈞對光明黑暗二使的行動置之不聞,反而隱隱有促進之意。便是如此。否則。以光明黑暗二使在妖族的那些動作,連李松都瞞不過,又如何瞞得過道祖鴻鈞?

    但若是有玄木島儒法兩家齊在,儒家教化、法家軍功,妖族絕難成功。故道祖鴻鈞便有暫時棄法家,棄人族之意,正所謂以退為進。棉裡藏針。

    道祖鴻鈞天道為守護盤古大神開闢的宇宙而生。天道地一切運行都是圍繞此點。向來只有目的,而無過程。法家也好,人族也罷,終究是天道之下的一個棋子螻蟻,任道祖鴻鈞天道取捨爾。

    然這法家人族皆與李松有大關聯,道祖鴻鈞此舉,直接損害的便是李松玄木島一脈,如今李松先天五行齊聚,道祖鴻鈞也不敢小視,所以才有紫霄宮中,道祖鴻鈞講的那一番話語。否則,以道祖鴻鈞天道之威,哪裡會向李松透露如此之多?

    道祖鴻鈞為彌補李松,還下了血本,數次送機緣與玄木島,讓玄木島有能力度過下一量劫,甚至連那門下兩童子玉帝王母地天庭之主的位子都可以讓給李松,便是希望李松能配合道祖鴻鈞的行動。

    李松一臉苦笑,突然有一種千萬年來從未有過的茫然……

    良久以後,才一聲長歎,望外飛去。

    北俱蘆洲,北海行宮,陸壓鯤鵬等一眾妖族首領盡皆在座。

    鯤鵬撫掌笑道:「玄木島韓非法家衰落,我妖族機終於來臨!」鯤鵬確實大喜,如今韓非僅為金仙後期修為,卻讓鯤鵬大懼,鯤鵬懼的不是韓非,而是韓非承載的法家。

    法家和佛道儒三家並列,有教化世人之功德,若是韓非完全恢復了紅雲記憶,鯤鵬絕難抵擋,如今法家沉淪,韓非自也無從獲取功德了。

    陸壓面上也是顯露幾絲笑意,自從遼國與大宋發動戰爭,簽訂那「檀淵之盟」後,遼宋兩國兄弟相稱,妖族成功的奪得人族氣運,如今是越來越興旺了。

    陸壓心中清楚的很,即便是當年簽訂「檀淵之盟」地宋朝,遼國也沒有佔到便宜,只是宋朝儒家獨大,那些儒家學子要宣揚儒家地「教化」而已,若是宋朝如前代漢唐那般儒法兩家並舉,怕是如今遼國的都城燕京都已經被宋朝攻下了。

    陸壓聽得玄木島派王安石變法,為這事沒少擔驚受怕過,甚至還命一部分妖眾,前往那與宋朝交界的西夏國,讓西夏出兵騷擾宋朝,讓宋朝不得專心變法。

    沒想道諾大一個法家,竟然就要這樣的走到了盡頭,陸壓還真沒料到。陸壓如今性子甚是謹慎,只遲疑道:「我等遼國和玄木島法家因果纏身,如今法家不存,怕是遼國要受了這份因果!」

    玄木島之能,眾人都明白,陸壓的擔心不無道理,若是玄木島以此為借口,要來進攻妖族,妖族怕也只有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一陣沉默,遼宋之戰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讓妖族直面玄木島大軍,即便是在場修為最高的鯤鵬,也沒有這個勇氣。

    「此事易爾,我等何不行那李代桃僵之計!」有耶穌手持十字架,出列道:「如今北俱蘆洲為我等妖族之地,我等扶得起一個遼國,也扶得起一個其它的國家!」

    默罕默德也是出列道:「師兄說地正是,我等甚至還可邀那新扶助之國聯合宋朝,一起進攻遼國,索取一份因果,日後也好方便我等行事!」

    耶穌默罕默德二人侃侃道來,然北海行宮中人頓覺心中一陣發寒,連個以算計聞名於洪荒三界地鯤鵬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陸壓冷哼一聲,雙目就如那兩道閃電,牢牢將耶穌默罕默德二人鎖住。

    耶穌默罕默德如今不過是那金仙後期修為,如何擋得住陸壓威嚴?心中頓覺一陣恐懼,背上汗水頃刻便濕了衣裳,趕忙匍匐在地,道:「我等兄弟也是為了妖族大計著想,實無他意!」妖族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在洪荒三界生存了億萬年,性子皆是暴虐不堪,一言不合便要打架殺人,卻是極重情面義氣,也正是這樣,以當年鯤鵬威望之高,在巫妖大戰之前地逃脫,才讓眾人深為不恥,鯤鵬在北海期間,無一人前去理睬,要不是陸壓,怕是鯤鵬現在還是見不得天日。

    遼國為妖族所立,其皇室更是有妖族血統,算得上妖族嫡系,如今助妖族南征北戰,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耶穌默罕默德二人一語間便將遼國遺棄,遺棄也便罷了,還要引遼國之對手大宋來圍攻。可以想像的到,若真按照耶穌默罕默德二人話語,遼國是如何的一個悲慘下場。

    這等薄情寡義,冷血殘酷之人,怎不讓眾人膽寒?

    陸壓看到兩人誠惶誠恐的樣子,收了法力,在心中歎息一聲!無可否認,這天底下確實沒有比兩人說的更完美的法子了。既消除了玄木島法家以及人妖兩族因果,更是又以另一國家重新和大宋結下因果,如此一層層的對人族氣運剝削下來,怕是未來妖族一統地界也未可知。

    「少主,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為了妖族大業,我等生死都已置之度外,尚有何捨棄不得?」耶穌默罕默德看道陸壓心動的樣子,對望一眼,齊聲拜道:「此事少主若不方便出面,可由我等師兄弟二人前行便可!日後一切因果,我等師兄弟二人願一力承擔,萬死而不悔!」

    陸壓只覺得心亂如麻,痛苦不堪,一方面是那妖族的宏圖大業,一方面是那自己內心堅守的道義,有兩個聲音同時在心中吶喊著。

    隱隱然,陸壓似乎覺得妖族的宏圖大業竟然佔了上風……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4 03:10
第七章 劫爭 第二七節 誰幸 誰不幸?

    萬壽山五莊觀中,先天戊土之精鎮元子自上次被李松治好了人參果樹後,法力修為已是大進,鎮元子性子清淨,不喜爭鬥,天地三界中的那些大能之人倒以鎮元子最是逍遙。

    這一日,鎮元子猛的睜開眼睛,遙遙歎息一聲,道:「紅雲老友啊!別人不瞭解你,可我鎮元子怎會不知道?你湮滅法家,道是如此放下,可在你心中,怕是將它擺得更高了!」

    「這世上之人,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怕是你如此一舉,許多人又要動作了!不得道者即走火入魔,前途多劫啊!」鎮元子一臉擔憂:「罷了罷了,我鎮元子自洪荒三界以來,交心者也僅有你紅雲與玄木二人而已,事到如今,我又何必再守著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

    窗外,那蔥蔥鬱郁的人生果樹,在一陣陣山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媧皇宮中,女媧聖人芊芊玉指在反覆擺弄著那先天靈寶山河社稷圖,怔怔出神,自從上次李松前來一趟後,女媧便是如此了。

    哪吒為女媧童子,對女媧習性清楚的很,女媧每每心中不安時,便有如此動作。女媧的上一次如此動作,還是那很久以前的巫妖大戰爆發之際了。

    「哪吒,你說我在此事上是不是錯了!」數天來一直沒有講話的女媧突然開口道。哪吒一楞,還真沒想到女媧聖人之尊,竟然要來詢問自己這個門下童子。當即下意識道:「娘娘認為錯,便是錯了!」

    佛教,須彌山,到處是梵音陣陣,檀香裊裊。

    接引准提二聖端坐在八寶功德林邊,靜靜的將目光投向那遙遠的東方,似是看到了大宋都城開封的法家一幕。兩人恍然間回到了過去。

    「南無阿彌陀佛。」接引輕輕的宣了一聲佛號,道:「師弟,昔日我等大乘小乘教派之爭,與今日玄木島何其相似,佛教實在甚幸!」

    准提點點頭。道:「紅雲法家雖讓人同情,但眼下為了佛教量劫,卻也只能將此放在一旁了。師兄,此事少不得日後我還要走上一遭。」

    八景宮中,太上老君卻是一改往日面無表情,反倒是有幾分惋惜。

    「昔日地界諸子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如今卻是又少了一個好對手了!」老君喃喃道:「想來以玄木之能,只要玄木島能過得此次量劫,你法家還有復起之日。可如今地界唯有道佛儒三家並列,玄木島卻要如何應對?」

    老君自從上次在西嶽華山上趙匡胤棋局之賭上輸了一招與玄木島後。這心思。也慢慢的轉了過來……

    這當兒,老君在想,若是自己為那李松,卻是要在這內外交困之下,如何出招?……

    話說那地界開封郊外茶寮裡。孔宣見得自己儒家一脈竟然逼得韓非意圖放棄,吐血暈倒,羞愧之下又驚又怒,只覺深負兄長李松所托,當下連那尋死的心思都有了。

    孔宣趕忙一口真氣輸送過去,護住韓非。韓非這才悠悠轉醒過來。眼神中滿是淒涼。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片法家學子,又看了孔宣一眼。只忱然兩行熱淚淌過,滑落在孔宣之身。

    韓非閉上眼睛道:「師叔,韓非這千萬年來,一直生活痛苦之中,不知何所而來,不知何所而去,上對不起老師教導,下對不起法家群子。你何不讓我就此而去,也好一了百了,了無牽掛,落得個解脫!」

    韓非乃是孔宣看著長大之人,一直以來都是當做子侄一般愛護,即便韓非建立法家,與儒家相對,孔宣也一直是惺惺相惜,一笑了之,深歎韓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此刻孔宣聽得韓非之言,見得韓非求死之意如此堅決,恍惚間又回到那日自己與李松雲霄二人在洛水邊初遇韓非母子的情景。那時襁褓中地韓非咧開小嘴沖孔宣一笑,笑得是何等與世無憂,天真爛漫。

    自己知道韓非來歷心結,知道韓非與李松之間的大因果,卻是眼睜睜的看著韓非落得如此境地,看著兄長為此事鬱鬱寡歡。

    孔宣如何還忍得住,仰天長嘯一聲,眼淚唰唰流下,緊緊的抱住韓非,道:「你什麼也不必說了,是師叔對不起兄長,對不起你!」

    孔宣冷冷的回過頭來,對那方才挑起爭端與以血作畫地學子道:「你等二人是誰?為何將我儒家道義忘個乾淨?」

    此刻眾儒家學子已盡知孔宣韓非二人來歷,一眾人等盡皆跪服在地上,哪裡還敢如先前那般放肆。

    那兩人見得孔宣發問,又見孔宣手中緊握玄木尺,殺氣凜然,怕是一個不好就要清理門戶,心中也是戰戰兢兢,害怕不已。

    但兩人臨危之下,倒也有幾分硬氣,那先前之人道:「回稟祖師爺,弟子名為程頤,字正叔。」說罷又指著旁邊那作畫之人道:「那人名喚朱熹,字元晦。」

    朱熹接過程頤話語,道:「回稟祖師爺,我等所學,乃是師承董仲舒公一脈!」

    朱熹這話卻是大有深意,董仲舒昔日興儒時,採取的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策。朱熹說兩人承董仲舒一脈,隱隱在替自己今日打擊法家開脫。

    孔宣聞言皺了皺眉頭,怎會不知道程頤朱熹兩人所想?又見這兩人談吐機鋒,天資悟性頗為不凡,方才與法家辯論時更是針針見血,直指法家要害,孔宣不禁疑上心頭,只掐指疾算起來。

    突然,孔宣面色大變,臉上五彩光華一閃而過,經久不消,手中玄木尺更是騰起陣陣青光。

    「也罷!」孔宣緩緩的閉上眼睛,表情似是痛苦不堪,揚起手中玄木尺,道:「我孔宣重建儒家,一直都是與天爭。與人爭,今日便再逆天一回吧!你等家人,我自會派人好好照顧!」說罷,揚起手中玄木尺便要朝程頤朱熹二人打下。

    卻聽得「轟」的一聲傳來,眼看那玄木尺就到到達程頤朱熹二人頭頂之時。卻是有一枝青色大筆伸過來,擋住了玄木尺,正是那韓非的玄木筆。

    「噗!」韓非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雖然孔宣沒使上法力,但兩人終究修為相差太遠。韓非慘然笑道:「師叔,儒法之爭自兩家誕生以來便未停息。此兩人也不過是身在局中罷了,且饒過吧!」

    韓非修為尚低,算不得儒家日後發展方向,而方才又是精神恍惚,沒見到孔宣神情。因此見孔宣要打殺程頤朱熹二人。只當孔宣對於自己心中愧疚,才行此舉。

    韓非不清楚儒家,卻是對法家瞭解個透徹,知道法家自唐武則天以來便一直頹勢,長此以往下去。衰落也只是早晚的事。因此才派出王安石前來地界,意圖行這振興之舉。如今韓非來地界走過一遭,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心灰意懶之下才有了先前舉動。

    韓非自然不會怪罪於兩個儒家後輩弟子,殺了於法家又有何益?陰差陽錯之下,便救下了程頤朱熹二人。

    「天意!天意!道祖鴻鈞啊。天意真不可改麼?」孔宣看了看韓非。又看了看程頤朱熹,只搖搖頭一陣苦笑。仰天喃喃道:「我孔宣三山關下建儒家,行後天教化,處處以人為本,傳承東勝神州百姓以仁,讓世人擁有那寬容博大之胸襟,憐憫天下之情懷,難不成如今大興之後,卻要讓我孔宣在後世背負那千古罵名!」

    孔宣說著說著,身形一變,化成了一個仁慈長者,頭挽髮髻,身著青色儒衫,手中執那三尺戒尺。正是那孔宣昔日在地界宣揚儒家之時所化身地孔丘孔仲尼。

    孔子嘴角一絲鮮血溢下,讓人看得怵目驚心。孔子並不理會眾人眼光,仍然是在那仰天自語:「興衰!興衰!好個天道興衰!今日我孔宣總算是明白了昔日兄長所說話語!」

    孔子轉過頭來,對這程頤朱熹二人道:「我儒家出了你等二人,是何其幸,何其不幸也!」

    虛空中隱隱傳來一聲歎息,緊接著一道青色身影閃過,正是那玄木島之主,儒法兩家之長的李松。李松揮手一道青氣助韓非療傷,也不管那些已經驚得目瞪口呆的儒家學子,只來到孔宣韓非兩人面前,道:「兄弟,徒兒,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玄木島從來都在旁人、在天道的算計之中前進,但只要我等心兒還在,情誼還在,又何須怕那些鬼魅伎倆呢?」

    孔宣韓非二人不自覺地點點頭!

    色佛今日第一更先奉上,後面還有!謝謝朋友們地支持!

    色佛最近更新地慢了,朋友罵我,我都認了,從來都沒找理由反駁;有朋友罵本書寫得不好,有自虐傾向,我也無話可說,不管怎麼樣,我讓一些朋友心情不爽了,發洩發洩也很正常。

    色佛絕沒有自虐傾向,但色佛也絕對會忠於自己的構思,既然本書涉及到中國歷史,歷史上唐朝以後的那些苦難本書就必要要承載下來。那些想要極度Y地朋友,色佛只能說一句遺憾了,本書可能不太適合你!

    但本書如今寫了一百多萬字,還有些人在那說本書抄襲,還說不堪入目的話。色佛以前一直沒有說過什麼,今日不管你們是不是馬甲,色佛也要仰天回答一句:「你們是狗眼看人低了!」所有罵過色佛家人地人,色佛祝你們女朋友一輩子都是處女!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4 03:10
第七章 劫爭 第二八節 程朱理學

    開封城外之事後第二天,以大宋丞相王安石為首的法家新黨集體便宋神宗提交呈辭,在神宗再三挽留之下拂袖而去。以司馬光為首的儒家舊黨重新登上大宋朝政,儒家治國本就是大宋既定之策,因此此次政治變更倒也沒有引起什麼混亂。

    那儒家學子程頤朱熹二人以一語一畫在儒家之祖孔宣面前「挑落」法家,也算是一戰成名,威風八面,很快兩人就上得廟堂之高。時司馬光深覺昔日新舊兩黨之爭時對王安石變法的攻擊有違自己出山時本意,甚是良心不安,於是在儒家舊黨步入正軌後不久也黯然而去。因此,這程頤朱熹二人慢慢的便成為那新一屆儒家士林領袖。

    程頤朱熹二人執掌朝政後,儒家此時在東勝神州的地位已經是穩若泰山。程頤朱熹為防患於未然,遂將儒家與朝政結合起來,推出那影響深遠的新儒學「程朱理學」。程朱理學的基本觀點為:

    「理」是宇宙萬物的起源,「理」的最高表現便是「天理」。「天理」是善的,他賦予人便成了「仁」;他賦予社會便成了「禮」。「天理」的具體表現形式便是那「三綱五常」。

    人們若是要想在紛繁複雜的社會中不迷失本性,首先便要存天理,滅人欲。人欲是超出維持人之生命的欲求和違背禮儀規範的行為,與天理相對立。

    現代人對存天理,滅人欲有一個誤解,認為這是教導世人無慾。其實存天理,滅人欲只是一個修行步驟,就像那佛教的參禪、道教的打坐一般。

    程朱理學認為儒家學子在經歷過存天理,滅人欲的修行過程後,便能達到儒家的最高境界「天人合一」。也就是「理欲合一」。這便是那些聖賢的境界,聖賢們是永遠不會迷失本性的。

    「程朱理學」將孔孟置於正宗,吸收儒家歷代賢人如董仲舒、周敦頤等人地觀點,同時與諸子百家的思辯精神相結合起來,小心而細緻地構造出內容精深的新儒學體系。

    程朱理學的推出,讓儒家在世界觀、方法論上的短處被克服了。從此,諸子百家思想再難動搖儒家。宋代以後數百年間,儒家一直被奉為正統思想。人們日常言行的是非標準和識理踐履的主要內容。

    (色佛備註:儒家程朱理學發展到明朝時期,又出現一個高峰極致,為王陽明心學。前朝中華民國蔣介石公對王陽明新學甚為推崇,常以心學弟子自居。

    而本朝毛太祖崇尚法家思想,毛太祖打敗蔣公後。曾掀起「文化大革命」滅儒興法,將程朱理學說得十分不堪,王陽明心學更是隻字未提。後鄧太宗「改革開放」,為了形勢需要,也是對未對程朱理學以及王陽明心學恢復名譽。因此本朝國人大多對程朱理學以及王陽明心學鄙夷不已,認為那是封建主義的糟粕。這是與真實地歷史有所偏差的。

    程朱理學在發展過程中,被元、清等外族統治者利用。為了奴役漢民族。片面宣揚其禁慾主義,甚至將程朱理學發展成為束縛人們手腳的教條。成為「以理殺人」的工具。確實有其階級和時代的局限性。

    但我們要客觀地認識到:程朱理學及王陽明心學在促進人們的理論思維、教育人們知書識理、陶冶情操、維護社會穩定、推動歷史進步等方面,是發揮了積極的作用的。

    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中,唯有中國還存之於世,正是因為儒家程朱理學以及王陽明心學在人文傳承方面所起到的巨大作用。

    本朝「文化大革命」,導致中華民族傳承了數千年的儒家文化思想出現斷層;而在「改革開放」中,經濟是不平衡的發展了,但因為西方異族思想地入侵。導致中華世人地精神家園一度變得十分脆弱與迷茫。無所依托。

    鄧太宗認識到了這一點,提出「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江高宗卻沒那等本事。世人精神思想的空虛便集中爆發出來。其中有兩大顯著標誌特點:一為部分八零後以及九零後地以個人為中心,並無社會責任感的縱慾主義色彩;一為「法輪功」在中老年人群中的興起,兩三年間便傳傳遍大江南北。

    色佛也是八零後墮落的一代,沒臉多說!但法輪功那等由一個初中生通過幾年時間便提出來的,簡單的宣揚所謂真、善、美的愚昧思想竟然影響如此之大,要出動軍警去鎮壓,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那些深受我中華儒家文化***地倭國、高麗、新加坡等國,在經濟騰飛地同時,卻是很好的融入了儒家文化地特徵。色佛對倭國、高麗心中是十分痛恨的,恨不得拿著一把機關鎗去掃射,但對其治國的方針還是很認同的。

    而與本朝形成鮮明對比的更是我們的寶島台灣,人類學家公認的一個觀點便是:中華民族儒家文明的傳承自本朝後,便轉移到了寶島台灣之上。色佛無意對比兩岸經濟、文化、自由、民生等等各個方面,地球人都知道誰好誰壞。

    比較可喜的是,胡中宗上台後,意識到了民族文明傳承的重要性,最近幾年來,經常在媒體上看到一些挖掘保留民族特色的行動。真心實意也好,地方官員的面子工程也罷,終歸是一個好事。)扯得遠了,言歸正傳。

    那白素貞與許仙二人在地界杭州開了「保安堂」藥店後,因其醫術與樂善好施,名聲越傳越廣,很快就聞遍整個杭州。

    這一日,小青兩人正在杭州城外一山間採藥,突然只見天空兩道光影閃過,兩位道人立在小青身前,當先一人手持寶劍,指著小青喝道:「何方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來害人,還不速速投降,或可繞你一死,否則休怪我蜀山齊金蟬劍下無情。」

    蜀山創派者長眉真人在幾百年前將蜀山掌門之位傳給弟子齊簌溟,蜀山與崑崙少林三派聯合,目前實力還在那無量青雲兩門之上,隱隱執地界修真之牛耳。

    如今地界少有高人走動,因此這些修真之人少有對手,甚是狂妄自大。蜀山派在長眉退隱後,更是以天下除魔衛道者自居,野蠻驕橫。

    小青聽得此人自稱蜀山門下,當下面色一變,冷冷道:「你是蜀山門下,卻不知與那齊簌溟、玄真子等人是何關係?」

    那兩人只當是小青怕了蜀山的名頭,齊金蟬身後那人上前兩步,趾高氣揚道:「小爺我名李群,好叫你這妖人死個明白,我家師叔正是那齊掌門的得意公子。玄真子師祖正是我蜀山三老之一。」

    昔日小青剛化形時,便是被齊簌溟、玄真子遇見,要取了小青內丹修煉,差點就丟了性命,後來遇上了白素貞,又被張百忍所救,小青對蜀山派可謂是恨深似海,今日這兩人又如此挑釁,小青如何還忍得住?

    小青嬌喝一聲,道:「你兩來得正好,我和姐姐少不得要和你蜀山清算這一筆恩怨,今日且殺了你兩人祭劍!」說罷,舉起手中青風寶劍,便望眼前的李群刺去。

    小青隨著白素貞在華山修行千年,學的是那正宗上清聖人大法,如今雖只有地仙中期修為,可這李群更是不濟,乃是蜀山門下四代弟子,才地仙初期而已,又被小青殺了個措手不及。

    一聲慘嚎傳來,李群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青風劍將自己刺了個對穿對過。小青卻毫不理睬,伸手將青風寶劍拔出,李群一股鮮血從那傷口處狂飆,倒地氣絕身亡。

    那齊金蟬顯然也沒有想到如此變故,看得李群喪命,只破口大罵道:「妖女,今日定叫你碎屍萬段!」說罷,便仗劍朝著小青殺過來。

    小青怎會害怕,仗劍便迎了上去,齊金蟬修習的是太清聖人大法,也是地仙中期修為,和小青相當,兩人自是殺得難捨難分,一時間倒也分不出勝負。

    以兩人的法力修為,自然上不了虛空。只見兩人在杭州城上空飛來飛去,你來我往,身形閃動間,伴隨著一陣陣電閃雷鳴聲響起。

    杭州城的老百姓們只道發生了何事,一個個的全都跑出來觀看,齊金蟬大家都不認得,可那小青卻還是瞧得清楚。

    小青隨白素貞許仙二人在「保安堂」施醫贈藥,深為百姓們愛戴。此刻見得小青和人打鬥,而對方又是一大男人,頓時個個同仇敵愾,對著那齊金蟬指指點點起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6 22:05
第七章 劫爭 第二九節 敖烈現身

    齊金蟬身為蜀山掌門之子。向來高高在上。如何受得了地界那些凡人地謾罵。只氣得熱血上湧。滿臉通紅。一個不注意間。手上動作便慢了半拍,「刷」的一聲,便被小青一劍削了半個衣襟。幸好躲避地快。才沒有受傷。

    在地上觀望的眾人見得小青佔據了上風,頓時一陣歡呼。拍手稱快,紛紛為小青吶喊助威。

    齊金蟬哪裡受過這等待遇,惱羞成怒之下,突然仰天長嘯一聲。手中寶劍上一道紅光直向天際飛去。

    這時候,只見天際一紫一青兩道光芒迅速飛來,頃刻間便到了齊金蟬面前,來地是一男一女,男的樣貌俊秀,手中執一把紫色寶劍;女的容顏俏麗。手中執一把青色寶劍。兩人站在一起相映成趣,倒也非常般配。這兩人卻也是修真界十分有名之人物。男的名周輕雲。乃是蜀山派掌門大弟子。女的名齊靈雲,乃是齊金蟬之姐。

    周輕雲與齊靈雲二人為蜀山三代弟子之首。資質非凡。如今為那地仙後期境界,被齊簌溟寄予厚望,甚至連那鎮壓蜀山派氣運地紫郢青索兩把寶劍也分別賜予了二人。

    那齊靈雲見得齊金蟬吃緊,祭起手中青索寶劍,擺手一揮。青素寶劍頓時便如一條蛟龍般。直向小青的青雲劍劃去。

    紫郢青索二劍乃是昔日太清聖人太上老君煉化兩條蛟龍而成。後天靈寶級別,小青如何抵擋得了?「鐺」的一聲。小青的青雲劍便被削成兩截。好在齊靈雲不欲傷人,因此小青倒也沒什麼受傷。

    旁邊齊金蟬卻是不肯放過這等機會,見到小青寶劍折斷。只冷哼一聲。便向小青刺去。小青大罵道:「卑鄙!」卻是退無可退。

    齊靈雲與周輕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想來兩人雖看不慣齊金蟬作風,卻也是見怪不怪了。

    地上那些老百姓可就顧不得這些,一個個的在那破口大罵,怕是連齊金蟬地祖宗十八代都給捎帶上了,齊金蟬打不贏小青,請幫手來便也罷了。竟然還行此偷襲之事。實在是無恥下流。

    眼看小青就要被刺中。突然只見地上一道白光襲來,如那閃電一般直射齊金蟬胸口,齊靈雲周輕雲二人齊齊大喊了一聲「當心」,想要救援。卻已經來不及了。

    齊金蟬面色大變。慌亂之中將手中寶劍一橫。齊金蟬「嘩」地一口熱血噴出。手中寶劍化作一團碎片掉落,虎口也被震裂開來。一滴滴鮮血淌下,甚是駭人。不過總算是擋住了這一擊,保住了一條小命,

    一道白色身影飄然而上。地上觀戰地眾人又是一陣喧嘩。紛紛交頭接耳道:「啊!是許大夫家白娘子。沒想到白娘子不僅醫術精湛,原來還會法術!」

    來人正是那白素貞。白素貞這日在「保安堂」內替人治病。突然聞得有人說小青在天上和別人打起來了。頓時大吃一驚。趕忙前來觀戰。剛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救下了小青。

    那道白色光芒正是那白素貞寶貝白雲劍。自然不是齊金蟬所能抵擋。白素貞乃是倉促之下出手,否則齊金蟬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周輕雲與齊靈雲身為蜀山派掌門弟子。倒也見識不凡,知道白素貞使的乃是正宗道家上清聖人大法,而白素貞手中地白雲劍也威勢逼人,不在自己手中紫郢青索二劍之下。兩人對望一眼,眼中儘是疑惑。

    原來地界蜀山、崑崙、無量、少林、青雲五大修真門派平日裡沒少過衝突打鬥。能有地仙後期修為者在修真界中也算是赫赫有名了,更何況手中還有後天靈寶這等利器,可兩人卻是從來未聽說過白素貞。

    周輕雲上前一步道:「蜀山門下周輕雲與師妹齊靈雲、師弟齊金蟬在此。卻是不知道友與那無量劍派驪山、麻姑兩位前輩什麼關係?」

    驪山、麻姑便是那通天教主截教四大內門弟子的無當聖母、龜靈聖母二人。如今地界能使上清聖人大法者只有那無量劍派一門。是以周輕雲以為白素貞是那無量門下。

    周輕雲既然好言相問。白素貞性子溫和,自不會動怒,當下想得片刻道:「驪山、麻姑兩位娘娘乃是在下師叔。」通天雖將雲霄逐出門牆。但無論是截教還是雲霄都不以為意,稱呼照舊。是故白素貞才有此說。

    白素貞卻不知道,正是她這不經意地一句話,成了一次量劫的引火索,世上很多大事的發生。其端由或許小得不能再小,甚至誰都會忽略。

    上次封神之爭,乃是道門三清兄弟戾牆,搞窩裡鬥。並不是什麼光彩地事情。因此封神過後。無論是人闡二教,還是截教。都對那一次封神之事秘而不宣。

    周輕雲與齊靈雲兩人聞得白素貞之言心中俱是大驚。兩人不過是蜀山三代弟子,只聽聞無量劍派乃是驪山、麻姑二人所創,卻從來沒聽說兩人還有師兄師姐。

    但今日蜀山門下李群已被小青殺死。周齊二人絕沒就此罷休之理。當下兩人祭起紫郢青索寶劍。道:「我等師兄妹且來請教道友高招!」

    「哼!說地好聽,莫不你們諾大一個蜀山派皆是那卑鄙偷襲,以多欺少之人?」旁邊小青面顯不屑。突然又轉過頭對那齊金蟬道:「你不是打不贏就求救麼。乾脆再多叫幾人。」

    齊金蟬性子焦糙,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又要暴走起來。齊靈雲喝住齊金蟬,向著白素貞行了一禮道:「紫郢青索二劍向來齊出,無論對手幾人?」

    其實周齊兩人以為白素貞乃是無量派二代弟子,比起自己來要高了一輩,又見白素貞手中寶劍厲害,所以才起了以二打一之心,算起來也不是什麼過分地事情。但被小青指出來,總不好承認自己低了一輩。

    白素貞心知今日一戰難免。當下也不答話。只祭起手中白雲劍,渾身暗運法力。

    「哈哈。幾個無知小輩而已,何勞娘娘大駕出手且看晚輩隨手打發就是!」突然一陣爽朗地笑聲地傳來。卻是直震得周輕雲等人耳膜嗡嗡作響。腦袋幾欲暈眩。

    一道黃色身影一閃而過。只見來人身著黃色道袍。身材高大。面色崢嶸。黃衣漢子望周輕雲等三人面前一站,頓時一股逼人氣勢便將三人籠罩起來。三人心中大是駭人。

    黃衣漢子先是向白素貞行了一禮,道:「你等三人乃是晚輩,還不夠格與我一戰。且回蜀山告訴那長眉小兒,就說我敖烈隨時等候!」

    原來這敖烈自從知道白素貞與許仙身份後。便一直在暗中保護兩人。今日見得周齊二人要挑戰白素貞,以敖烈金仙後期修為。自然看的出白素貞打不過周齊地兩儀劍陣。是故前來替白素貞接下這一仗。

    敖烈身為錢塘江龍王。乃是昔日洪荒得道人物,稱呼長眉為小兒也無不妥,可那齊金蟬哪裡知道這些。只破口罵道:「哪裡來的野漢子,竟敢侮辱我蜀山祖師。少不得……」

    「前輩手下留情!」說話的是那周齊二人,紫郢青索寶劍齊齊出鞘。直向那敖烈射去。

    敖烈性子火爆,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哪裡受得了齊金蟬地口出狂言。因此齊金蟬才說話間。便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周齊二人一聽來人自稱敖烈。便已經打定主意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撤退地了,齊金蟬暈了頭腦不記得,周齊二人怎會不知道?昔日大唐太宗時期,六耳獼猴與錢塘江龍王敖烈護送那玄木島張百忍行那儒法西進之事。如今都還被地界津津樂道呢。

    紫郢青索兩劍一體。並太極兩儀之氣。威力無比。敖烈倒也不敢大意。待得兩劍來到敖烈跟前時,敖烈冷哼一聲,張口便是一顆白玉神龍丹吐出。神龍丹上一陣七彩光芒射出,將那紫郢青索兩劍彈將回去。手上動作卻也沒有停下,「啪」的一聲便將齊金蟬拍飛。

    周輕雲齊靈雲二人齊齊後退十丈才穩住身子,又趕忙飛身過去接住那齊金蟬,卻見齊金蟬口鼻流血。牙齒也掉了好幾顆。

    周齊二人知道這敖烈乃是龍族自應龍大神之下地第一高手。自等萬不是對手,當下也不言語,一人抱起齊金蟬,一人抱起那被小青殺死地李群,便望那鎮江邊飛去。

    原來這齊金蟬等人也不是無故出現在這杭州城中,乃是隨蜀山派掌門齊簌溟一起前來拜會那鎮江金山寺方丈法海時。齊金蟬聞得杭州西湖美景,便帶著李群跑了出來。後來才發生了這些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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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劫爭 第三零節 修真入量劫

    地界修真五大門派中。每過上數十年。都會舉行一次論劍大會,無量派一直被蜀山崑崙打壓。青雲門又建派時間甚短。所以在以往地論劍中,倒是蜀山派勝了大多數。可近些年來。青雲門中湧現了不少後輩高手。冠絕五派,是故齊簌溟便前來聯合佛教少林。

    觀音菩薩回西天靈山後,東土佛教以法海身份最高。法海又得了少林禪宗的衣缽。因此。少林地事務便由法海打理,所以齊簌溟才來了法海如今所在地鎮江金山寺。

    齊簌溟開始在金山寺見得齊金蟬發出求救信號後。也不以為意,只派下周輕雲與齊靈雲兩人前往,要知道如今地界修真門人都是些凡人,能夠達到地仙後期者便是那佼佼者。能突破到金仙修為更是絕無僅有,縱觀如今地界修真五大門派。除了那些創派長老外,有金仙初期修為者也僅有蜀山派齊簌溟、玄真子;青雲門地嵇康等寥寥數人而已。

    齊簌溟萬沒料到周齊二人無功而返,而齊金蟬與李群一死一傷,要知道周齊二人的紫郢青索雙劍合璧,自己也難以抵擋。當下面色巨變,道:「我徒卻是遇見了何人?」

    周齊二人便將發生之事與齊簌溟說了。

    齊簌溟聽得兩人描述白素貞與小青模樣後。頓時便想起了當年自己在張家村外追殺兩人情景,只暗歎因果報應。卻是又聞得白素貞乃是驪山、麻姑二人師侄。頓時大驚道:「無量派驪山麻姑乃是昔日上清聖人截教門下。截教在封神大戰中全軍覆沒,怎會兩人又多了個師侄?」說罷。卻是拿眼睛瞧向法海。

    齊簌溟倒也知道,驪山麻姑為截教內門四大弟子。在截教排在多寶、趙公明、金靈之後,可趙公明與金靈上了封神榜,不可能有弟子問世。至於多寶,則化身佛教如來,齊簌溟雖知不大可能,但也沒禁住心中疑惑。

    黃花山下三宵收拾十二金仙,引得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親自下凡出手。此事一則牽涉到兩位聖人的面皮;二則顧及闡教金仙地顏面;三則照顧到十二金仙中有四位已投入佛教身居高位;四則三宵如今也算不得道教中人,所以此事雖在上次封神大戰中最為慘烈,卻是在佛道兩教可以隱瞞下。玄木島不想觸及雲霄哀痛地情況下。已經隨風而逝了。

    法海在聽得周齊二人地轉述時心中早已經起了軒然大波,齊簌溟不知,可法海卻是知道地一清二楚。說起來。那引三宵出島的導火索趙公明之死還是法海前身申公豹一手促成地。

    齊簌溟見得法海神情。只奇怪道:「方丈,敢問有何不妥?」

    法海搖搖頭,三宵之事實在太過秘辛,不知從何說起,當下法海道:「這白素貞與我佛教絕無關係。其來歷怕是只有人闡二教地幾位師兄或可知道一二,此事便算了吧。白素貞不是蜀山派招惹得起。」

    齊簌溟見法海說得鄭重,又想起那金仙後期修為的錢塘江龍王敖烈也要為白素貞護駕,怕是法海說地乃是事實。當下齊簌溟向法海拱手道:「貧道多謝方丈提點。如此齊簌溟便先回蜀山了。」

    待得齊簌溟等人走後,法海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暗道:這玄木島親傳門人竟然已經出山,想來量劫之人也要問世,自己定要好生留意了。

    法海當下便打定注意。要來杭州一瞧究竟。

    齊簌溟回到蜀山後。拜見了正在清修的長眉真人。齊簌溟道:「老師,那白素貞真有如此來頭?我蜀山派為道教正統,為盤古大神一脈。在地界聲名無兩。竟然還有惹不起之人?」

    長眉真人為太上老君記名弟子,倒是知道上次封神之事。在聽得齊簌溟轉述後,沉默了良久,才歎了一口氣道:「徒兒,我道教一脈講究清靜無為,然這些年來蜀山弟子爭勇好鬥,卻是大違本意了。」

    齊簌溟見得長眉竟然說出這等話語,才真正明白了事情地非同小可,趕忙拜罪道:「弟子知錯!」

    「此事也不怪你。有些事情也該和你說說了。省得你們日後胡亂行事。一個不好就讓我蜀山覆亡在即。」長眉頓了頓,道:「有些事情為師也是在那些上古遺書中發現,而後又與那闡教雲中子師兄印證。才瞭解一二。」

    「你們以前一直在奇怪。我道教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為何到如今也才有玄都師兄與雲中子師兄兩位准聖,遠不如那佛教與玄木島!」長眉似是無限嚮往,道:「實則不然。我道教在佛教尚還是西方教,玄木島主玄木道人才出世不久時,便有了四位准聖。」

    「四位准聖?為那玄都師伯、佛教地如來。燃燈,這三人皆是那准聖後期修為,只在聖人之下,卻不知還有一人是誰?」齊簌溟倒也知道觀音與雲中子乃是封神後得道之人。

    長眉看了齊簌溟一眼,道:「那人便是你們今日地對手白素貞之師。一條混元金斗威震洪荒三界地玄木島三長之一的雲霄。」

    長眉又歎了一口氣。語言中不盡黯然:「我昔日立蜀山派時。為讓你等師兄弟迅速提升法力,便摸索出了殺妖而取內丹之修煉功法,雖曾下令只准捕殺那些十惡不赦之妖,然你等卻慢慢地濫殺無辜起來。世事因果循環報應。怕是今日李群之死。還只是個開頭。」

    齊簌滇一臉慚愧,蜀山門下幹過地事情他自是清楚地很。

    齊簌溟想得片刻道:「我等蜀山派和崑崙派一體,有道教一眾師伯支撐,上面還有兩位聖人祖師爺,當……當無大礙吧!」

    「你坐井觀天。沒見識過那些大能之人。平素裡在修真界威風慣了。也難怪有這些話語!」長眉看著自己地這個地意門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你認為為師的修為比起闡教地那幾位金仙師伯如何?」闡教的幾位金仙師伯,便是指廣成子、玉鼎真人等幾位原十二金仙中地人物了。

    「這個……」齊簌溟遲疑道:「弟子聽聞廣成子師伯等人昔日洪荒十二金仙。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地位還在那雲中子師伯之上。老師雖然法力高強,怕也比不得廣成子師伯等人。」

    「不是比不上,而是相差甚遠!為師地修為自己清楚地很。也就可以在封神大戰後出世人物中一爭長短。」長眉黯然道:「你可知為什麼十二金仙地位尚在那雲中子師兄之上。為何卻是以雲中子師兄最先證得准聖之位?」

    這事齊簌溟還真沒想過。喃喃道:「難道是雲中子師伯資質最好。悟性最高?」

    「十二金仙乃是玉清聖人窮億萬年之力在洪荒收地。資質悟性俱是上上之選!」長眉搖了搖頭道:「這赫赫有名地十二金仙。卻是昔日封神大戰中聯手對付那道教四准聖之一地雲霄,尚被削了頂上三花、閉了胸中五氣。」

    「啊!」齊簌溟一聲驚呼起來,臉色慘白道:「那我等昔日得罪了白素貞與小青,若是雲霄要來為其門下尋仇。怕是……怕是我等道教只有玄都師伯才能抵擋地住?」

    「何用雲霄出手。玄木島門下隨便派上幾個金仙後期高手來,我等蜀山派便有那滅派之憂!」長眉苦笑道:「你等平日胡亂行事便也罷了。竟然在這關頭與玄木島結下了如此大因果,怕是已經將我等蜀山派拖進那下一量劫了!如今之計。也唯有盼玄木島度不過下一量劫……」

    長眉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將目光投向外面那蔥蔥鬱郁地蜀山,群山綿延間。籠罩在一片霧蒸雲蔚中,若隱若現……

    卻說那地界杭州上空。白素貞小青得敖烈之助。打跑了蜀山派之人,自是前來拜謝。敖烈卻是不敢接受白素貞地大禮。趕忙還禮道:「舉手之勞而已!當不得,當不得!」

    幾人遠遠的見許仙在杭州城內一邊飛奔,一邊口中大呼「娘子」。只相視一笑。這張百忍轉世為這最後一世許仙時。又是記憶盡忘,徹頭徹尾的普通凡人一個。

    三人飛下雲端。只看地許仙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敖烈向許仙行了一師禮。許仙連忙還了一禮,道:「我雖覺似是認得兄台,卻何故行此大禮?許仙愧不敢當!」說罷,又對那白素貞道:「娘子竟能上天入地,難不成也是那修真地仙人?」

    白素貞笑道:「相公不必詫異。此事說來話長。我等且先回家。妾身定會和相公講個清楚!」幾人便如此向那「保安堂」走去。

    幾人都沒發現,遠遠的有一位和尚。身披黃金袈裟,手持黃金缽盂,正一臉嫉恨的盯著那許仙……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6 22:06
第七章 劫爭 第三一節 赤腳大仙

    旁人不知道許仙地來歷。法海怎麼不清楚?那還是個月黑風高地晚上。姜尚(許仙)便與那申公豹(法海)一同偷爬上崑崙山。從此開始了兩人各自傳奇的一生。

    不同的是,姜尚替天封神。功成名就,千萬年來還被地界尊為千古一相;而申公豹在玉虛宮不堪屈辱,憤而怒投截教。成了千萬年的笑柄。

    法海臉上面色連變數次。那團潮紅才終於慢慢停息,法海低聲宣了句「南無阿彌陀佛」。身上一道金光閃過。直望這佛教須彌山飛來……

    白素貞等人回到「保安堂」後。白素貞便將那昔日張家村得蒙張百忍相救之事與許仙;敖烈又將那昔日護送張百忍懦法西進之事說了。

    許仙聽得兩人之言,卻沒有出現兩人想像中的驚疑,只閉上眼睛沉默了半晌,倒把白素貞等人給震驚了。

    「夫君,你怎麼了?」白素貞拉了拉張百忍衣袖:「可有不適之處?」

    「原來一切都是真地,我還以為那是些夢境。」許仙睜開眼睛,喃喃道:「我自懂事以來。便一天做一個夢。每個夢都是一個人的一生。七十天一個輪迴。我被竹靈老師收歸門下,相救娘子之時在我夢中為第四十五天。我與敖烈送儒法西進為第六十三天。」

    突然,許仙似是想起了什麼。只正步走到「保安堂」大廳。大廳神龕上掛著一副畫像。正是那醫家之祖扁鵲的畫像。那畫像已經發黃,想是年代已經久遠,許家世代行醫。先祖乃是扁鵲門生,供奉扁鵲畫像自是再正常不過。

    許仙朝著扁鵲畫像跪將下來,道:「許家後人許仙如今已是玄木島人族聖父玄木道長開山大弟子竹靈老師門下,特來恭迎先祖遺物!」說罷,許仙恭恭敬敬地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禮。

    原來這許家世代相傳,若是有後人出於人族聖父玄木道長親傳門下,便可迎取先祖遺物。

    許仙行禮才畢,只見那副扁鵲畫像上突然一道五彩光華閃過,竟然慢慢捲攏成一本古樸的小書。書頁上書著《黃帝外經》四個大字,旁邊還有一張小紙條。

    許仙拿過紙條,上面寫著幾句曷語:「言正午,山邊人。若得白首同。便是機緣時!」曷語旁邊有一個落款:陰陽家鄒衍書。

    「啊!這個我懂!」那小青最是口快。道:「言正午,許字也;山邊人,仙字也。很明顯這兩句說地是姐夫,後面那句若得白首同,便是機緣時。姐姐姓白。便是講姐夫如果與姐姐結了同心,機緣就要來了!不過這陰陽家鄒衍我卻不知道是何人。竟然能將這些都猜得一清二楚。真是好本事。」

    白素貞哭笑不得。狠狠地瞪了小青一眼。道:「我叫你平時多讀書習字,你總當做耳邊風。如今卻是出醜了。這鄒衍公乃是相公先祖扁鵲公之兄。昔日與扁鵲公一起在齊都臨淄遇見大師伯玄木道長,鄒衍公得大師伯授予《黃帝外經》中的《長生卷》;扁鵲公得大師伯授予《祝由科》,後扁鵲公建醫家,鄒衍公建陰陽家。世傳鄒衍公掐算之能為封神大戰後人物中第一,自然算得到相公之事。」

    小青「哦」了一聲,似甚是委屈。卻又歡呼起來:「啊!這《黃帝外經》既是大師伯遺留,那定是非常了得。不過為什麼要叫《黃帝外經》。而不叫《玄木外經》呢?」

    小青自出世後,便被白素貞所救,後閉關千年。隨著白素貞一起來尋找許仙。一直忙著修煉,對人世間地許多傳說還真不瞭解。

    白素貞等人聽得腦袋發麻。兩眼直冒金星,也懶得去理會小青。只對許仙道:「相公,你輪迴七十餘世。卻一直修煉不得功法,為凡人之身,想來鄒衍公與扁鵲公傳下這《黃帝外經》,乃是為了助你修行。」

    白素貞這話猜得沒錯,昔日鄒衍扁鵲二人得道時。感念李松大恩,特來玄木島贈送《黃帝外經》相謝,因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鄒衍扁鵲創陰陽醫家,這兩家卻是與道儒法墨等家不同。這兩家不行教化。與世無憂,因此不沾因果。千萬年來積累了不少功德,而《黃帝外經》乃是人皇軒轅所書,更是有軒轅地無量功德支撐。

    張百忍日後想成就大事。萬不能缺少功德修為爾。《黃帝外經》卻是一舉雙獲。

    沒想到那小青卻在那掰著指頭算道:「不對啊!姐姐。你喚玄木島主為大師伯。可姐夫卻是竹靈師姐地弟子,是要喚玄木島主為師祖,這不亂了!你們兩人還是隨便誰改一下的好,免得日後大家見了島主,不知道如何稱呼。尷尬地很!」

    白素貞許仙二人頓時愕然!只有那錢塘江龍王敖烈在一旁偷著樂……

    天庭,赤腳大仙府中。

    赤腳大仙乃是千年前從從地界飛昇的人族之人,如今有那金仙中期修為,赤腳大仙因在地界修行甚久。連本名兒都被世人遺忘了,其上天庭時,因為光著一雙大腳。所以便被玉帝賜名赤腳大仙。

    在闡截兩教一統的天庭中。赤腳大仙絕對算得上是弱勢群體,也正是因為這樣,赤腳大仙一直被玉帝有意扶植,做為親信來培養。

    赤腳大仙也沒有讓玉帝失望。玉帝交代的事兒。總是憑借其玲瓏八面地作風,一一辦妥,上次西賀牛洲積雷山一戰。天庭兵馬大元帥托塔天王李靖偷襲玄木馬韓非身亡,天庭因此而空下了一個肥缺,玉帝都向赤腳大仙暗示了幾次,要扶赤腳大仙上位。

    今日。赤腳大仙卻是將自己關在府中密室之內,密室裡燃著三注清香。供著三幅畫像。當先一副身著青衣,頭挽髮髻。面容俊朗,手中執一條青色松柄枴杖,赫然就是那天庭玉帝最為痛恨地人物,玄木島主李松,李松以下,為那人族人皇軒轅;軒轅以下,為那陰陽家之祖鄒衍。

    赤腳大仙朝著三幅畫像一一拜過,喃喃道:「我彭祖昔日不過為一客棧掌櫃。自出生那日起便是等死,可蒙聖父大恩。使得我彭祖被鄒衍老師收歸人皇門下。習得這長生不老之術,榮登仙界。」

    赤腳大仙轉而望向地界,神情興奮道:「弟子日日留意那許家後人,終於得見聖父之門人出世,我彭祖必不負所托爾!」

    佛教。須彌山,接引准提二人端坐,法海跪於下首。

    接引准提兩人在不復往日平靜,接引那千古不變慈悲的臉上竟然浮現了潮紅,准提平時蠟黃的臉上此刻卻是發青。

    「好個玄木道人啊!果然是處處出人意表,行事天馬行空,無人知其所想!」接引閉上雙眼,臉上表情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南無阿彌陀佛。師弟。我等才在韓非法家上算計了一把,沒想到立即便被那玄木全部扳回去。讓我等連本帶利一起償還!」

    大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下一量劫,而替天封神之人地出現。實在是重中之重,上次封神時期,闡截二教實力相差懸殊,可就是因為闡教得了姜尚。周朝得了正統,所以扶植商朝的截教才全軍覆沒。試想一下,若姜尚是在截教,那闡教還有得混麼?

    「許仙前世為張百忍,玄木道人讓張百忍行那儒法西進之事,便是要讓張百忍和我佛教結下大因果,讓我佛教得不到替天封神之人!」准提聞得接引之言,緊緊的捏住手中的七寶妙樹。似要將全身的力氣都發洩到上面去。良久後才恨聲道:「真是好大地手筆啊!在我等六位聖人的眼皮底下,在天地三界眾目睽睽之中,行這破釜沉舟之舉,哼!比起來。我等聖人手段,那也是螢火之於燭光了!」

    「唉!事到如今,我等也只有行那補救之第。」接引黯然道:「那代道祖鴻鈞保管封神榜與打神鞭地女媧目前因為人妖兩族之爭而閉關,想來還不知道此事,我等定要在女媧傳下封神榜與打神鞭之前行動。否則便一切都是徒勞了!」

    「師兄說的正是。」准提突然面上狠色一閃而過。望著那跪伏在地的法海道:「徒兒。你與那許仙前世姜尚因果糾纏不清。這事情也唯有你才辦得了,為我佛教大計。也不得不施相愛這降魔手段了!」

    申公豹對姜尚恨深似海,在封神時期便幾次出手要致姜尚於死地,此刻哪用得著准提前來動員?

    法海站起身來,低垂著目光,雙手合十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須菩提佛,法海自然省得要如何做!」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6 22:06
第七章 劫爭 第三二節 大巫來訪

    北俱蘆洲,祖巫神殿。

    如今已近正午,太陽靜靜的掛在空中,陽光如一縷縷白色的紗線垂下來,覆蓋在那雄偉峻拔的祖巫神殿上。北俱蘆洲乃是苦寒之地,即便是這夏日的陽光,似也受到了影響,缺少東勝神州那種射遍蒼生萬物的霸氣。

    那千萬年關閉著的祖巫神殿大門今日竟然打開了,露出裡面那威嚴的空曠。刑天與九鳳兩位大巫並排而坐。刑天手持干戚神斧與干戚神盾,面上表情似甚是憤怒,而那九鳳也是低沉著臉,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斷玉勾。

    「陸壓這王八羔子,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以前整出個遼國,便也罷了,如今又整出個什麼破什子金國。」刑天性子火爆,藏不住話語,罵道:「在我等巫妖邊界上挑起爭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早晚要陸壓好看。」

    原來那妖族金烏十太子陸壓終究沒有抵擋住妖族復興大業的誘惑,採取了耶穌默罕默德之策,扶植那靠近巫族勢力範圍不遠的女真部落建立了金國。

    妖族自巫妖大戰後遷往北俱蘆洲,千萬年來和當地百姓混居,開枝散葉,慢慢的便也形成了許多互不統屬的部落,比如那建立遼國的契丹部落,又比如那建立夏國的黨項部落,就是其中規模較大,影響較廣的部落。這女真部落因為靠近巫族,與巫族之人平常小摩擦不斷。因此,女真部落之人個個生得牛高馬大,驍勇善戰,乃是北俱蘆洲妖族中戰力最強的一個部族,是以便被陸壓選中了。

    妖族的一干動作,又如何瞞得過其在北俱蘆洲億萬年的老對手巫族?巫族為自身計,自然要商議對策了。

    其實刑天九鳳率領一眾巫族餘脈來到這北俱蘆洲後,一直遵守與李松的約定。不主動惹是生非。上次兩人應巫十三轉世的蚩尤邀請出山,也是無奈之舉,為此事還特意派九鳳前去拜訪李松,後來蚩尤被李松點化,做了那地府閻王,為巫族每三千年之興積累功德。兩人也是深有所感,回到了祖巫神殿閉關修煉。

    如今三界以人族為主角,巫族為道祖鴻鈞的天道棄子,佔得那后土祖巫所化身的輪迴地獄之重,又能三千年一興,刑天九鳳是相當的滿意了;到後來那祖巫精血化身地齊始皇田玄一統天下,成就那「千古一帝」,更是讓兩人喜出望外。

    這千萬年來,刑天九鳳一直好生約束巫族。靜待下一個三千年的大興。誰料,這隔壁的妖族倒興風作浪起來。

    九鳳在巫族中向以智計聞名,倒沒有刑天那般衝動,只沉吟道:「這妖族建立的遼國和人族相爭,佔了不少好處,如今卻平白的放棄遼國,實在讓人不解。不過想來玄木道長通天之能,定能看破那妖族陰謀。」巫族終究是崇尚武力的部族,九鳳地聰明也是有限的很。

    聽到九鳳提起李松,刑天倒也沒有原來那般衝動。大大咧咧道:「這個簡單的很,我們何不去尋玄木道長問個清楚,那后羿兄弟我也是好久不見了的。」

    九鳳對刑天的性子清楚的很,道:「你說的也對,反正現狀妖族金遼兩國相爭,最好打得個兩敗俱傷。我們兄弟便前去拜訪一下玄木道長,看我等巫族該如何動作才好?」

    九鳳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妖族在玩什麼把戲,要去見一下李松心中才安。

    兩人都是那爽快之人,說動便動,直望這玄木島奔來。早有后羿在玄木山下迎接,后羿笑道:「老師早知道你等二人要來,吩咐我在此迎接!」三人以前在巫族時和誇父一起並稱巫族四大後起之秀,關係甚是要好。

    幾人一番寒暄。便直來這玄木府拜見李松。待得行禮後。刑天九鳳將那妖族建立金國之事與李松說了。

    李松後世也知道自宋以後,北方妖族相繼建立了那遼、夏、金、元等國。甚至包括後來的辮子清國,均與人族糾纏不清,攝取了大量人族氣運。但李松一直疑惑不解的是,北俱蘆洲巫妖二族共存,實力相當,為什麼在這段風起雲湧地歷史中,卻未見與妖族齊名的巫族有任何動作?

    直到後來李松見過道祖鴻鈞之後,才想得清楚透徹,這道祖鴻鈞是打定主意要讓妖族橫行一時,好使得魔祖羅喉早日出世,定是在原本的歷史中採取了某種手段,讓巫族不顯。

    李松心道:憑自己一聲令下,怕是巫族立馬就會揭竿而起,對抗妖族。不過如此以來,巫族就違背了道祖鴻鈞天道,誰知道祖鴻鈞會降下什麼樣的天劫與巫族。自己是打定主意要在維護人族與道祖鴻鈞天道之間求取利益的最大化,眼下玄木島能否度過量劫尚未可知,卻是沒必要將巫族拖進來了。

    再說,李松後世重生洪荒時,便接近巫族的三千年一興的時間界限了。巫族的大作用,不是現狀,而是將來。

    李松為木祖,生性樸素質直,從來都不是個算計的主,更何況是對自己信任有加,舉族相托的巫族。當下李松笑著對刑天九鳳道:「那陸壓乃是借此機會謀奪我人族氣運,怕是不久以後,金國便會打敗遼國,相侵宋國。」

    刑天九鳳不知道魔祖羅喉,聞言只大驚站將起來道:「妖族小兒如此包藏禍心,那還得了?道長你吩咐一聲,我等巫族隨時可直接殺上那妖族老巢北海行宮便是!」

    「眼下量劫將起,妖族在此關頭復立,便已將自己立於那量劫之中,兩位好意貧道心領了。」李松搖搖頭,笑道:「如今巫族離那齊始皇田玄奪得天下已兩千餘年,此次量劫過後不久,巫族便要重新大興,到時候貧道怕還有要借重巫族之處。」

    刑天九鳳聞得李松此言,自是不好再堅持,只抱拳道:「我巫族能有今日,全賴道長相助,別說借重,道長便是要我巫族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幾人聊得片刻,刑天九鳳自是要回祖巫神殿去主持大局,便向李松告辭。刑天九鳳回去後,又將那祖巫神殿地大門給關起來,同時將一干巫眾約束在祖巫神殿周圍,不去與那妖族挑起事端。

    陸壓知道巫族戰力強悍,不在妖族之下,自不會去捅巫族這個馬蜂窩,巴不得刑天九鳳此舉。因此,北俱蘆洲巫妖兩族繼續相安無事的生存下去。

    待得刑天九鳳離去後,有孔宣雲霄前來求見。雲霄滿臉憂色道:「兄長,那許仙身份已然暴露,怕是佛教不會善罷甘休,我等還需有所動作才好!」

    李松點點頭,吩咐身邊白石青芝童子幾句,白石青芝童子自是下去不提。李松道:「如今替天封神之人已在我玄木島,我玄木島便是天道正統。陸壓妖族建金國奪我玄木島支持的東勝神州人族氣運,便是我等征伐對象,我方如今卻是還少一先鋒大元帥,卻不知何人可往?」

    孔宣雲霄聞得李松之言,俱是一怔,兩人思得片刻,頓時皆面露喜色,孔宣拍掌笑道:「兄長之舉大妙,真個是一箭雙鵰,怕是如此一來,佛道妖三方都要頭疼不已了。」

    原來這道祖鴻鈞天道之下,人族才是三界主角,量劫之爭自是那人族之事,佛道兩教與玄木島各為量劫一方,便如上次封神一般,各自在人族尋一代言人相互攻殺便是。

    妖族為道祖鴻鈞天道棄子遺世,原本和這量劫八桿子打不著關係。可陸壓鯤鵬一心光復妖族,要乘這量劫興起,並強借人族聖母女媧的身份,奪取人族氣運,這便和人族結下了大因果。

    李松幹脆將計就計,將矛頭直接指向那妖族,把妖族拖進來成為量劫一方。原因有兩,一方面李松痛恨妖族背信棄義,不遵守自己當初在不周山下相救時對自己許下不生事端的承諾,並想借此機會對妖族痛下殺手,改變後世東勝神州人族自宋朝以後那屈辱的歷史。

    李松性子隨合,可不代表沒脾氣。反正道祖鴻鈞天道只講結果,不講過程,乾脆就和道祖鴻鈞地天道再來打個擦邊球。另一方面便是要給佛道兩教出個難題,看佛道兩教如何動作。原來這佛道兩教皆是教化人族而得大功德,若是兩教真是相助妖族而獲得了量劫的勝利,到時候妖族一統天下,兩教如何再行教化人族之事?豈非辛辛苦苦千萬年,一戰回到巫妖大戰前?

    兩教若是不助妖族,那封神榜湊不滿,這樣最好,李松也省得去找兩教地麻煩,自然有道祖鴻鈞的天道去找。

    這便是佔得替天封神之人,為天道正統的好處,要不那接引准提那日聞得許仙為玄木島弟子時,那般的急氣敗壞。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6 22:06
第七章 劫爭 第三三節 岳飛出世

    李松幾人才說著,突然外面一陣喧嘩傳來,李松不禁有些詫異,玄木山上居然還有這等事情發生?李松疑惑的看著孔宣雲霄二人,李松雖會掐算,但總不能一丁點事情就擺弄一番手指。

    雲霄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沒有看見李松的目光,李松好一陣氣苦;孔宣在那面色微紅,很有些尷尬,吶吶道:「這……怕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

    李松難得見到孔宣這般模樣,只哈哈大笑,三人一起出得玄木府來。原來西賀牛洲積雷山一戰後,那赫赫有名的妖族七大聖正式宣告解體,牛魔王、獼猴王、至尊寶回到了玄木島;獅陀王,番戎王去了通天教主金鰲島碧游宮;只留下蛟魔王、鵬魔王在那西賀牛洲約束一干妖眾。

    蛟魔王性子喜靜,倒還罷了;鵬魔王卻如何耐得住那寂寞?三天兩頭的跑到玄木島上來尋找一眾兄弟喝酒吃肉打架。幾人倒也不敢在玄木山上撒野,只遠遠的跑到玄木島僻靜的地方快活。

    竹靈等人人知道鵬魔王乃是孔宣之弟,而喜歡打架的人玄木島上更比比皆是,因此也懶得去理會,像今日幾人在玄木山上吵鬧倒還是頭一回。

    只見那鵬魔王現了真身,飛到半空中,展開一雙翅膀,足有數百丈長,遮雲避日,在玄木山上留下了好大一塊陰影。奇怪的是,鵬魔王爪子上還抓著一個儒家學子。

    原來鵬魔王這日和著幾位兄弟打架歸來。路過那玄木山時,偶爾聽得一學子搖頭晃腦地吟詩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鵬魔王一聽勃然大怒。認為這學子弱了自己的名頭,九萬里不錯,但那是鵬魔王扇動一隻翅膀的距離,無論誰飛行,都是扇動一對翅膀地,應該是「扶搖直上十八萬里」才對,所以當即便上去與那儒家學子改過來。

    其實那句詩歌乃是唐代儒家先賢李白所做。「九萬里」不過是虛數泛指罷了。那儒家學子如何改得?儒家講究是「威武不能屈」,因此,那儒家學子硬是不改。

    要打嘴仗,十個鵬魔王也不是對手,鵬魔王惱羞成怒之下,如何按奈的住?當下顯了真身,一把抓住那儒家學子,要讓他「瞧個究竟」。

    鵬魔王在那高聲叫道:「你們這些儒家學子實在是文弱書生。足不出戶,不知天下英雄。今日我定要替兄長好好管教管教你等。也讓你等見識我鵬魔王手段之餘,日後不要再胡亂的吟詩造句,歪曲事實,免得被人嘲笑你等見識淺薄!」

    一眾儒家學子聞言自是大不服氣,紛紛引經據典,來反駁鵬魔王,一時間好不熱鬧。李松心中暗自大樂。心道這便是世人常說的「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

    「放肆,簡直是胡鬧!」孔宣如何看得下去。掄起手中玄木尺便直朝那鵬魔王打去,「你平日不學無術,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真個氣煞我也!」

    所謂長兄如父,鵬魔王平日也桀驁不馴,對孔宣的言語不以為然,但真要對上孔宣還是心底發麻的很。鵬魔王方纔還是威風八面,此刻如何肯在一眾被自己教訓的儒家學子面前弱了名頭?

    鵬魔王驚出了一生冷汗,將手中那儒家學子一扔,哇哇怪叫一聲道:「你等且看好了,我鵬魔王一飛是那九萬里,還是十八萬里?我可不像你們儒家那般亂講一氣!」說罷,雙翅一振,一股鋪天蓋地地狂風吹來,顯然是想要逃跑了。

    鵬魔王這當兒還不忘那爭論之事,玄木島一眾人等盡皆莞爾,不過礙於孔宣與儒家面皮,才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鵬魔王轉瞬間便沒了蹤影,孔宣冷哼一聲,那玄木尺上突然便騰出一道五色神光,如那閃電一般,直朝鵬魔王追去。

    鵬魔王雖知孔宣本領高強,可對自己地速度卻是更有信心,自己出道以來,除了上次在天南不死火山下被李松當小雞抓了一回外,可還在速度上沒輸過人呢?

    待得飛到半路上,鵬魔王回頭一瞧,不禁面色大變,那孔宣的五色神光正在自己頭頂之上,如一個張開的大手,直蓋了下來,鵬魔王只覺眼前一黑,便迅速隨著五色神光由原路飛回。

    孔宣與鵬魔王乃是親兄弟,速度本就不在鵬魔王之下,修為又高了數個檔次,抓不到鵬魔王才怪?

    孔宣抓回鵬魔王,自然在大家意料之中,但包括儒家學子在內,卻也無人敢喝彩,人家兄弟事,還是不要瞎湊合的好。

    孔宣將鵬魔王望地上一摔,罵道:「你說我儒家胡言亂語,我倒要問你,你這一飛是九萬里還是十八萬里?」孔宣有意打擊鵬魔王一番,方才五色神光一直在跟蹤鵬魔王,半路上才出手抓回,自是九萬里了。

    鵬魔王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臉上兀自一片不服氣的神情,但也無可奈何,技不如人,還有什麼辦法?

    李松心中一動,走上前去,道:「鵬魔王,我知你性子好動,你卻也不應在我玄木島上耍潑,我便罰你去行一事,功過相抵,如何?」

    李松德高望重,鵬魔王在李松面前吃過大虧,自然不敢在李松面前胡來,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不願弱了自己名頭,當下拱手道:「我鵬魔王膽大包天,罰便罰!」

    孔宣聞得李松之言,面上閃過一絲喜色,卻見鵬魔王在那裡還是油鹽不進,不禁又是火上心頭,罵道:「兄長是有意成全你一大功德,你……你……」

    孔宣教書育人,儒家弟子遍佈天下,可偏生對自己這個弟弟是一點辦法也無。

    李松擺擺手,示意孔宣不要言語,轉頭對鵬魔王道:「如今量劫將起,地界將有大戰,宋國卻是尚缺一先鋒大元帥,我便罰你轉世重生,去地界完成那封神之劫。」

    李松之言一出,眾人皆是向鵬魔王露出艷羨的神色,至尊寶更是按奈不住,跳將出來,道:「老師,能否有兩個先鋒大元帥,幫俺至尊寶也算上一個。」

    先鋒大元帥,上次封神中那可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女媧聖人門下三壇海會大神哪吒是也!哪吒在天地三界的名頭,那可是響噹噹地。再說率領千軍萬馬去行那征伐之事,那是多威風的事?日後一眾兄弟吹起牛來,只要將這身份一擺,旁人還不啞口無言。

    李松看著那些望著自己地一雙雙的狂熱的眼神,搖搖頭道:「你等俱是我玄木島親傳一脈,身處量劫之中,日後自有大用處之時,如何能做那先鋒大元帥?上一封神中哪吒雖然被太乙真人收歸門下,但那不過是闡教方便行事罷了,其身份卻是女媧聖人的門下童子。」

    幾隻猴子與牛魔王齊齊一聲長歎,卻也無可奈何。鵬魔王自是大喜,一邊朝兄弟們趾高氣昂的望著兄弟們,一邊翻身朝李松拜倒,道:「大鵬謝過道長成全之恩!」

    「你這個懶貨,怎的不稱呼自己為鵬魔王了?」李松笑道:「一個好漢三個幫,你且回獅陀嶺去挑些手下,到時候我一併送你們前往!」

    鵬魔王叩頭謝過,自是回獅陀嶺去了。

    幾日後,河北相州,一岳姓佃農家,其妻姚氏夜夢大鵬入懷,次日產下一子。遂將此子取名岳飛,字鵬舉。

    地界大宋都城開封皇宮內。

    一年輕人身著王室蟒袍,正手持一根太祖蟠龍棍,舞得風生水起。一些從旁路過的太監宮女都看得直搖頭,此人卻是見怪不怪。

    此人名為趙興,乃是宋徽宗第三子。相傳這趙興出生之時,遍體紅光繚繞,漫室生香,經久不消,宋徽宗聞之大喜,認為是喜兆,遂賜名趙興。

    誰料這趙興越長大越不得宋徽宗歡心,趙興自幼喜好習武,將宋太祖趙匡胤長拳與蟠龍棍法習得滾瓜爛熟。而宋朝儒家治國,向來看不起武人,宋徽宗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然對這趙興不待見。

    後趙興封王時,宋徽宗欲封趙興為康王,取幸福安康之意,趙興卻辭而不受,道:「如今大宋北方金國厲兵秣馬,虎狼野心。兒臣寧願為一武夫戊守邊疆,也不願意安康至老!」

    趙興一句話既出,朝臣紛紛批評趙興胸無大志,只將宋徽宗氣個半死,一怒之下賜趙興為武王。

    在宋朝,武王這個頭銜絕對不是誇獎,反而有奚落之意了,趙興卻是大咧咧地接受,跪拜謝過。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6 22:20
第七章 劫爭 三四節 偷雞蝕米

    話說那北俱蘆洲金國建立後,因為有妖族後台支持,自是迅速發展壯大。陸壓按照既定之計,派門下弟子連宋攻遼。陸壓本就是縱橫家之祖,縱橫家遊說之能天下無雙,是以宋朝竟被說動。遼國在宋金兩國夾擊下,很快滅亡。

    金國在一統北俱蘆洲後,便以助宋國滅遼為藉口,出兵南下。其時宋國朝堂之上儒家程朱理學盛行,行教化尚可,於兩陣交仗並無丁點用處。宋徽宗受此一嚇,趕忙將皇位傳與大兒子宋欽宗,改元靖康。宋欽宗與宋徽宗一路貨色,很快,宋國便被金國圍師都城開封。

    李松孔宣如何不知那地界宋金兩國之事?有孔宣來問李松應對之策時,李松慨然對孔宣道:「兄弟,地界人族自宋初以來,日日耽圖享受,浮誇奢靡之風日益橫行,骨子裡再無那尚血勇武精神,如此下去,即便度過下一量劫,又如何稱雄三界?此等不思進取之心,當以鐵血警醒爾!」

    孔宣滿面羞慚,宋朝在軍備方面如此積弱,卻是和儒家脫不了干係。孔宣拱手道:「我儒家發展千百年來,如今適逢量劫,確實有人當上榜也!」

    後金國攻破開封,擄去宋朝皇室上下數萬人,唯有武王趙興逃脫,史稱「靖康之恥」。

    趙興率軍南度,在杭州被群臣擁立,為宋武帝。宋武帝暫定杭州為都城,取「臨時安定」之意,改名臨安。

    趙興傳檄天下,誓與金國決一死戰。而宋人深以靖康之事為辱,被刺痛了所謂「泱泱天朝大國」的神經,一個個的報國熱情空前高漲起來,紛紛投筆從戎,報效軍旅。

    趙興在外修武備。內積糧草之餘,卻是頗為無奈。原因無他,宋國重文抑武多年,如今軍事人才缺乏的很,趙興只得張貼求賢榜。同時派人民查暗訪,何處有隱居的高賢。

    趙興將臨安(杭州)作為反攻金國的大本營。那許仙白素貞一家自然也是知曉。只是兩人現在也迷惘的很,隱隱覺得如今地界風雲變幻,當有自等大機緣,卻是又覺得時候未到,因此便也耽擱下來。反倒是那許仙。日夜研習《黃帝外經》,修為進展甚速,如今已有那地仙後期修為,居然趕上了白素貞。

    這一日。又是那一年一度的端午節。端午節本是為紀念春秋戰國時期楚國大夫屈原而立。那屈原曾懷著一腔報國之心,卻被楚懷王貶,後在長沙汨羅河畔聞得秦國攻破楚國都城郢,屈原悲憤之下投江而死。這一日正是五月初五,當地地老百姓為不使屈原之身被河中的蛇蟲吞噬,遂以青艾葉釀雄黃酒,與那粽子一齊灑入河中。這節日便流傳開來。

    如今大宋被金國佔據了半片土地。百姓們更思那屈原遺風,於是這端午節中。家家戶戶掛青艾葉,灑雄黃酒,甚至連那門前街道也處處皆是。

    端午節對與靈蛇化形的白素貞與小青二人卻無疑是個折磨,漫天的雄黃氣息包裹著兩人,讓兩人呼吸都覺得困難,偏生「保安堂」在臨安聲名遠播,每到這天,附近的百姓們還端著自家地雄黃酒來贈送「保安堂」。

    許仙知道白素貞與小青的來歷,因此這一日地所有應酬,都替兩人接下來,讓兩人安心在家裝病度節。

    就在許仙忙著招呼眾人的時候,有一雙眼睛閃爍著光芒,面帶恨色的看著「保安堂」。

    此人正是那受佛教接引准提二聖命令前來的法海,法海來到這臨安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法海如今已非昔日那個衝動的申公豹了,知道白素貞與許仙身份特殊,若是冒茂然前往,打草驚蛇引起玄木島警覺反為不美,所以在暗中對兩人觀察良久,一直在尋找最佳時機,法海修為比許仙白素貞高了一大截,自是不被兩人發現。

    今日端午節,無疑是下手地最好時機。

    法海卻不知道,就在他打這許仙的主意的時候,遠遠的虛空中,有兩人正隱藏著氣息,在打著自己地主意。

    卻是兩位妙齡姑娘,皆是那天姿國色,曼妙非常。一著淡綠長裙,手中拿一竹枝;一著粉紅長裙,手中執一梅朵。天地三界做如此打扮者,自然只有那玄木島人族聖父李松最為寵愛地兩位開山大弟子竹靈梅韻二人。

    梅韻將著一雙美目瞟向那法海,對著竹靈道:「師姐,老師也真奇怪,讓我等在此盯著這個大和尚,依師妹我的脾氣,怕是一乾坤尺砸下去痛快的多!」

    「師妹,老師學究天人,要我等如此行動自有深意。」竹靈想了想,道:「這申公豹與張百忍前世姜尚因果糾纏,怕是張百忍要全部想起七十二師的記憶,少不得這申公豹的作用。」

    「這申公豹還真有耐性,都看了快一個上午了還沒有行動!」梅韻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白晃晃的太陽,一臉狹促道:「如今已快日盡正午,想來這申公豹也要按奈不住了。」

    梅韻料得沒錯,但凡草木禽獸化形之妖者如白素貞等,男者為陽,女者為陰。在修為沒達到金仙境界地時候,一日中地修為高低會隨著時辰而變法,尚不能完全控制自如。陰者,為午夜子時修為最高;為正午午時修為最低,陽者恰好相反。

    法海選在正午十分行動,便是想要先對付白素貞與小青,讓兩人現了原形,然後向臨安百姓揭露許仙一家為妖,這主意不可謂不歹毒。

    竹靈點點頭,兩人正待行動間,突覺西天幾道金色光影閃過,兩人不禁暗暗警醒防備。

    但兩人藝高人膽大,當下也不害怕,只變化了模樣,化成一青一紅兩位姑娘,頭手中端著一壇雄黃酒,逕直望著「保安堂」走來。

    那法海見太陽照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影子,知道時辰已到,正愁沒機會接近「保安堂」,見得竹靈梅韻端這雄黃酒走過來,不禁計上心頭,大步走上前去,對著兩人道:「南無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可是將這雄黃酒送與那保安堂許太夫?」

    臨安號稱「佛國」,和尚隨時可見,因此竹靈梅韻兩人倒也不驚慌。竹靈道:「昔日家母病重,群醫束手無策,幸得許大夫與白娘子妙手仙術,家母才轉危為安,是以家母才命我姐妹二人前來送上這壇雄黃酒,囑咐我等姐妹一定要送到白娘子手中!」

    許仙與白素貞施醫贈藥,救下的人比比皆是,法海自然深信不疑。竹靈梅韻皆有准聖境界,是法海一個金仙看地出來的麼?

    什麼妙手仙術?還不是仗著玄木島的名頭,與那黑白無常打通關係罷了,法海腹誹道。可面上卻是一副慈悲為懷的景象:「南無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真是有心了,佛主定會保佑尊母長命百歲。」

    頓了頓,法海從身上掏出一串佛珠,一字一頓的道:「貧僧感念許大夫與白娘子樂善好施,特意在佛祖面前求了這串開光佛珠,因貧僧多有不便,還請兩位女施主替貧僧轉交給許大夫與白娘子。」

    法海說這話時唯恐有什麼變故,特意施展了佛門大法「獅子吼」,麻痺兩人神經。

    果然,竹靈梅韻兩人神眼一陣「渙散」,接過法海手中的那串佛珠,向著保安堂走去。

    法海在後面帶笑意,目送著兩人離去,同時手中緊緊托住那黃金缽盂,只帶一有情況便要飛身而入。那佛珠可不是凡物,昔日天道之下,伴隨佛教大興有六大後天靈寶,可那二十四顆定海珠卻被李松拿走,賜予了孔宣,因此導致佛教氣運不全。

    後上古佛燃燈奪得趙公明的陰陽珠,化成佛教陰陽兩重天後,便仿照那二十四顆定海珠做了法海手中的這串佛珠,以全佛教氣運。

    這佛珠與定海珠自然要差的太遠,只有靈寶級別,不過用來對付端午時分地仙後期修為的白素貞那是綽綽有餘了。

    時已正午,保安堂的來人已漸漸散去,各自回家去了,許仙正望著一堂的雄黃酒發愁,這時見得又有人送雄黃酒來,不禁一陣苦笑。

    卻是突然一陣十分熟悉的氣息傳來,許仙一驚,趕忙抬眼望去,只見竹靈梅韻二人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

    許仙大喜,趕忙跪倒在地,行禮道:「弟子張百忍拜見老師、師叔!」

    竹靈梅韻變回了原來模樣,梅韻將那壇雄黃酒一扔,拿過那串佛珠,觀賞片刻,道:「這大和尚還真捨得下本錢,這等寶貝都拿出來,不過這回遇見我們姐妹,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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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8 19:58
第七章 劫爭 第三五節 交手天機

    法海在竹靈梅韻進得保安堂後,便隨時在準備著破門而入。千萬年來枯燥的修道生涯,或就是為了今日這一朝雪恥的機會。法海每每想到這,便覺得自己的佛心再難平靜下來,呼吸似也變得急促。

    突然,只見保安堂中二十四道金光沖天而起,緊接著幾聲驚呼傳來,似有什麼東西被摔破了一般。

    法海只道計策已然成功,張開大嘴深吸了一口氣,一手高高擎起那黃金缽盂,大聲喝到:「何方妖孽,敢來大宋臨安天子腳下興風作浪?」說罷,身形一晃,直向那保安堂飛去。

    待得法海進得保安堂內,一股濃烈的雄黃酒氣息撲鼻而來,法海心中一喜,暗道那白素貞與小青定然在劫難逃,於是乎法海大踏步便直望內室走去。

    「那位高僧,後院乃是在下夫人丫鬟居住之所,有事還請改日再來,今日保安堂恕不就醫!」卻是一聲呼喊傳來道:「在下保安堂許仙,不知高僧如何稱呼?」

    竹靈梅韻進得保安堂見過許仙(張百忍)後,便進去助白素貞小青二人脫劫,吩咐許仙在外好好看守,不讓閒雜人等進內,許仙自無不允之理。卻是才出得門來,便見這法海要往裡頭闖,是以出言阻止。

    法海聞得許仙之言,也不再急著向前,只定住身子,慢慢的回過頭來。

    許仙一見法海模樣,渾身頓時有如遭到雷擊。腦海中許多從未有過的景象突然便浮上心頭。許仙瞪大著雙眼,詫異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幾千年來。你風光得意,受百姓世世代代香火供奉,怕是早就忘記我這個老朋友了!」法海聲音越來越是激昂,高聲叫道:「姜尚,我這千年來所受地屈辱,你也是時候償還了!」

    「姜尚……姜尚……」許仙喃喃自語道,突然腦海中便將以前做過的夢一一地回現起來。從許仙上一世所在的第七十一世起,七十世、六十九十……如那車輪滾滾,要在許仙腦海中爆炸了一般。

    「啊……」許仙腦中有如萬針齊鑽,痛苦非常,終於,許仙再也忍不住,雙眼通紅。抱頭仰天長嘯起來。

    三十六重天宮,凌霄寶殿。

    自從上一次西賀牛洲積雷山大戰後,天庭人馬三去其二,如今變得越發的冷落寂寥起來。玉帝王母倒也落得個清靜,懶得去理會這些,已然是日日歌舞昇平,管它歲月來了又逝。

    突然,玉帝只覺心中一陣抖動,激靈的打了個顫。玉帝正自疑惑間,身上的那塊定三界氣運的乾坤印竟然慢慢的發熱起來。

    玉帝如何不知三界有大事即將發生?趕忙屏退左右。向王母使了個眼色,王母自然會意。兩人來到密室,將那玄天鏡祭出,在三界中晃來晃去。

    天外天,媧皇宮。女媧娘娘眉頭緊鎖,閉目端坐。在女媧娘娘地面前,那道祖鴻鈞交由女媧保管的封神榜與打神鞭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女媧雖是閉關。可那心神。卻是一刻也沒有平靜下來。地界宋金兩國的人妖之爭女媧娘娘怎會不知?尤其是那日李松來拜訪自己,被自己拒之門外後。便托哪吒傳話給自己,那意思可是明白的很:妖族要對付人族,玄木島便要對付妖族。

    女媧只覺心如亂麻,斬不斷、理還亂。時而想到人族被妖族屠戮個乾淨,時而又想到妖族全軍覆沒。無論是何結局,女媧都覺備受煎熬。

    李松催促自己做個決斷,可這決斷,要如何的做呢?女媧心道:若是李松再來,自己定要閉關而出,詢問個清楚了。

    突然,那封神榜與打神鞭上一陣金光迸發,立地而起,似要飛出。

    來了!那替天封神之人快要出現了!女媧心中一緊,張開那芊芊玉指,迅速掐算起來……

    正在掐算的又何止玉帝女媧二人?那須彌山上、那金鰲島中、那玉虛宮裡、那八景宮內,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門外那陰霾地天空中,隱隱的露出一絲明亮的縫隙……

    卻說那法海見得許仙神情,面上一怔,但迅速便想到事情緣由。心道自己定要乘許仙回憶起那姜尚的過往之事前動手,否則便是徒勞了。當下法海哼道:「許仙,你既然如此痛苦,貧僧與你相交千萬年,便送你一程,日後貧僧自會與你唸經超度。」說罷,法海祭起手中黃金缽盂,一陣金光發出,直望那許仙罩將下來。

    許仙依舊是抱頭而立,痛苦不堪,口中不時喃喃自語,卻是對那黃金缽盂聞所未聞。黃金缽盂乃是佛教禪宗鎮門之寶,如今已是那後天至寶境界,若許仙被罩個嚴實,哪裡還有命在?

    保安堂內室,白素貞嚇得臉色慘白,就要仗劍殺出,卻是被竹靈一把拉住,搖了搖頭。以竹靈梅韻的法力修為,助白素貞小青度過那端午時節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竹靈也是一臉擔心的看著那許仙,口中卻道:「如今量劫將起,一切天機都將借今日之事明曉,眼下卻是未到你我動手時候。」

    兩人才說著,突然遠遠的錢塘江上空一聲龍吟傳來,吼道:「法海禿驢休得傷我老師,且和我敖烈做過一場!」只見一顆三寸見方的神龍丹挾帶著七彩霞光,直向法海砸來。敖烈一直在行保護許仙之事,眼下見得許仙危機,自是要出手了。

    那法海觀察許仙良久,怎會不知錢塘江龍王敖烈?法海如今身兼玉清聖人大法與佛教聖人大法,又有重寶在身,也不害怕敖烈,當下桀桀怪笑一聲,道:「來得正好,貧僧便將你等師徒一起打發!」說罷,伸手一擺,那黃金缽盂便調轉方向,迎向了敖烈龍丹。

    「轟」的一聲,法海身上黃金袈裟一擺,身形一晃,定在原地沒動,敖烈卻是「蹬」地後退一步,悶哼一聲,在地上踩出了一個大腳印。

    黃金袈裟乃是佛門防禦重寶,法海敖烈兩人交手一招,法海竟然佔得上風。

    敖烈心中暗驚,卻是被法海激起了蠻橫性子。當下仰天長嘯一聲,身形一晃間,已經顯了神龍真身,乃是一條七爪金龍,橫貫在保安堂上空。

    所謂雲從龍,風從虎。神龍出世,天空自然要行雲布雨,頃刻間臨安城上空便是烏雲滾滾,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將這臨安城黑層層的壓著,一眾老百姓只當神龍發怒,一個個趕忙閉門燒香禱告。

    敖烈吞下龍丹,狂道:「今日且讓你嘗嘗我龍族秘技,錢塘江水倒灌!」說罷,張開大嘴,一口將那錢塘江水鯨吞而下,直向法海噴來。就在此時,天上一聲驚雷,斗大地雨點直向法海灑將下來。法海與敖烈修為俱是那金仙後期,相差不大,此刻敖烈全力出手,法海哪裡還敢大意?將身上黃金袈裟一脫,喝道:「漫天佛陀,助我佛法長存!」

    「轟」的一聲,只見法海已然顯露准提金身聖人大法,金身六尺,頭上頂著一朵五寸白蓮,一顆顏色不甚明亮的舍利。法海未證得准聖,所以這金身、白蓮、舍利都未能修煉到極致。

    腳下踏著那條黃金袈裟化做的小船,漂浮在錢塘江水之上,水漲船漲,看似如那飄搖的浮萍,卻是穩穩當當。

    說也奇怪,這敖烈傾倒的錢塘江水與漫天疾雨也不流向臨安城其它地方,只堆積在保安堂上空,越堆越高,直向南天門頂去。

    卻是有梅韻手持乾坤尺,一道道青光從尺上發出,團團將著保安堂圍住,一邊施展玄木大法,一邊笑罵道:「老師還料得真準,敖烈這潑皮,一打起架來,便什麼都忘了,讓我等姐妹在這裡替他收拾爛攤子!」原來正是梅韻施法守護住了臨安百姓,梅韻法力遠高於法海敖烈,乾坤尺又能禁閉空間,因此梅韻此舉,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許仙還是原來的樣子,彷彿對法海敖烈地打架未曾看見一般。待得錢塘江水快要淹沒到許仙時,許仙身上一陣金光發出,那《黃帝外經》上七彩功德霞光迸發,將許仙牢牢托住在水面上,也是如那小船一般,遇水而長。

    許仙修為雖低,可敖烈本就不願傷了許仙,因此許仙自無大礙。

    如此,臨安城地百姓們便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那昔日洶湧澎湃地錢塘江水已經乾枯,一條七爪金龍在天空中源源不斷的向著保安堂噴著江水,江水上浮著兩個人,一個是面露猙獰的大和尚,坐下一條黃金小船上;一個正是那平日頗有賢名的許仙大夫,表情痛苦不堪,坐在一本大書上,大書上七彩「黃帝外經」四個大字直指天穹。

    老百姓一個個使勁的揉搓著眼睛,宛然就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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