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星辰妖皇傳 作者:煙灰落定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15 23:35:2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7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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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太上現身

單膝跪地,雙掌舉甘頭頂托著幕成一根柱子的十朵火燦噥一。自全身上下毛孔不停地逼出微若塵埃的血珠,色澤鮮紅明亮,隱隱可見一點星星之火跳動其中。

陸久一動不動盤膝於地,呼吸細密綿長,若有若無。女媧娘娘和紅雲老祖守在陸久兩側身旁。為其護法。時不時看一眼不遠處渡劫的贏政,再轉到陸久身上,如此往複。

通天教主和阿彌陀佛一瞬不瞬地盯著贏政,神情極其關切,二位聖人之中尤以前者為甚,麵上淡淡的焦慮隱舟可見。

忽然想起了還有其他聖人。瞥了一眼妖族三聖所在之處,見陸久呼吸平穩似乎沒有受過傷一樣,通天教主微微牽了牽嘴角,心下暗自鬆一口氣:“若是陸久傷勢已愈,應該會作出一副呼吸不穩的樣子,有豈會似這般全然不見絲毫異樣?”

苦苦忍受體內高溫煦熬二十息時間,贏政用全身小半血液的代價,逼出了滲入血管之中的那些星星點點的火焰。

清除了體內的掣肘,贏政周身法力回複運轉,鼓起十成法力奮力九朵紅蓮推上高空。紅蓮在上升過程中化作一朵朵火花消散,五行之火劫就此渡過。

接連渡過水、火二劫,吃足了苦頭,贏政再不敢小覷五行天劫,一邊恢複法力一邊凝神等待下一道天劫的到來。

然而,出乎贏政意外之外的是。接下來的土、金兩波天劫他輕而易舉地渡過了。僅僅揮出了猛烈的兩拳,五行天劫中的土、金兩劫就被碾得粉碎。

“水、火、土、金,已經渡過了四劫,還有一次木劫。土、金兩劫的輕鬆度過,使得贏政緩過一口起來,負手仰望高懸於天空的五行劫輪,低聲呢喃。

占據法輪一隅的青色大方光明。迅速蔓延至整個輪盤。密布的烏雲蒙上了一層碧色。陰沉沉的天空似乎變得柔和起來。

贏政仰起的臉上忽然感到一點冰涼,抬起享用指尖摸了摸,移到眼前一眼,卻是碧綠色的雨水,蘊含著濃重的生命氣息。忽聞淅淅瀝瀝之聲,舉目四望,果然下起了碧色的細雨。

空氣變得格外地清新,深深吸一口氣,鼻腔中回**著淡淡的泥土氣



“泥土味贏政無意識的喃喃自語。

忽然回過神來,垂首望向腳下。隻見稍顯濕潤的土壤微微聳動著,抽出一片新芽來,迅速長出一片劍形草葉,蜿蜒扭曲著急速拔高,沿著帝袍爬上纏向身軀。

四下環視一眼,隻見方圓百丈之內密密麻麻生長著這樣的劍形狹長草葉,綠油油一大片。

臂用力一掙,意圖崩斷已經纏上肩膀的細長葉片,贏政卻意外地發現,這些狹長而貌似脆弱的葉子。出乎意料之外地堅韌無比。盤古真身何等巨力,全力一掙之下居然僅僅使得它們的纏繞鬆動少許。

心下猛然一驚,贏政一身純粹力量屬性的法力爆開,震散了已經攀爬到臍下位置的數百根狹長葉片。而後右腳重重一頓地麵,贏政高高躍起,忽然發現草葉的生長速度快了百倍不止,牢牢纏住他的雙腳。

更有甚者,細長的草葉通體泛起朦腦的碧色霧氣,附著上贏政體表的肌膚,軟軟的,柔柔的,仿佛祥雲繞體一般。

這些霧氣並非表現出來的那般美好,沿著毛孔滲入皮膚,毫無阻礙地遊**於體內的任何角落,帶來陣陣生命律動的氣息。

贏政忽然發現,體件沒有半點威脅的碧綠霧氣,一旦進入體內,竟然會這麽難纏。法力運轉,流淌過這些霧氣之後,忽然發現法力的運轉速度降低了少許,總量同時也有些許減弱。在法力遲滯的一刹那身處半空的贏政被拉回到地麵。無數狹長的葉片,有如靈蛇一邊遊動過來。瞬間將贏政淹沒,裹得嚴嚴實實,唯留下一顆頭顱**在空氣中。

阿彌陀佛麵上帶著淡淡的訝然,合什宣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好厲害的五行天劫,尤其是這五行木劫。化作是貧僧,也要費一番手腳

“佛祖錯了”通天教主緩緩搖頭道:“五行天劫並無高下之分,隻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個人手段不同罷了。”

阿彌陀佛稍一思索,領首讚同道:“教主所言極是。贏政的手段與貧僧有些相似,都是厚重有餘而鋒銳不足,是以對這些韌性十足的怪草沒什麽辦法。倘若換作教主或是妖皇聖人,隨手揮舞幾下寶劍便能渡過此劫。”

已經隕落的元始天尊和贏政的“力量之道”阿彌陀佛的“有無之道小”通天教主的“虛空神通”。這三種都是位於盤古宇宙頂端的力量,難分高下。

“力量之道”側重“力。”法力浩瀚沉凝,無堅不摧;“有無之道”側重“詭”法力若有若無。詭異莫測。這兩種力量,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厚重”二字可以描繪的。“鋒銳”二字,也不足以形容通天教主的虛空神通。

其他力量,諸婦女奶娘造化之道”小紅雲老祖的“本源之道。”楊戩和魔羅的刃之道。”都是盤古宇宙頂級的神通法門,與“力量之道有無之道”和“虛空之道”相比,各有千秋,難分軒輊。

(設定:空間由虛空和物質組成,通天教主所領悟的空間法則不完整,稱為“虛空之道”)

此中道理,通天教主心下通透如明鏡,卻並沒有反駁阿彌陀佛的說法,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長籲一聲道:“是啊”在本教主看來,最棘手的放到是是贏政最輕鬆的尖、金兩劫。而後,不著痕跡瞥了陸久一眼,淡淡道:“妖皇聖人快恢複了,但願贏政及早度過五行天劫,免得橫生枝節。

話音未落小橫生的枝節已經抽芽迅速長成。

“哈哈哈哈,”

蒼老中透著狂傲的長笑聲響起,鶴發童顏的灰袍老道驀然現身通天教主十丈開外處,恰好立身五行天劫範圍邊緣。一身法力放開,浩瀚無比,在空氣中**漾出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開來,不是太上老君又是何人?

太上老君右手執拂塵,左手提著一什物什,用法力嚴嚴實實的包裹著,隻見其外黑白二氣流轉,內裏看不真切。

“阿彌陀佛,人教聖人有禮。阿彌陀佛見太上老君現身,合什遙遙一禮。

“李耳”。通天教主看清來人,脫口驚呼出聲。自從太上老君吞噬了元始天尊小通天教主夥同陸久滅了人教,這對曾經的師兄弟之間,早已不同戴天,勢同水火不能兩立於天地之間。

太上老君並沒有理會阿彌陀佛的問禮,眯起眼望向通天教主冷笑道:“通天,你滅我人教。殺我弟子,今天走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而後,目光轉向盤坐於地的陸久。下頜倨傲地稍稍抬起,寒聲道:“你也跑不了

若論太上老君最急切對付的人,非通天教主和陸久莫屬。對付通天教主,他至少有一半是因為凱覦那三分之一的盤古元神;而對付陸久,則是仇恨,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仇恨趨勢。

陸久依然一動不動坐著,不言不語,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隻是這麽靜靜地坐著。

身旁兩側小女奶娘娘和紅雲老祖見得太上老君狂態,麵上登時怒氣充盈,轉頭看一眼巍然不動的陸久,神色立時緩和下來,默默闔上眼簾不再理會。

“陸久小狗,你等著,老道先解決了通天再來收拾你。”

太上老君喃喃低語一聲,怨毒的目光從陸久平靜的臉上收回,轉到通天教主麵上小立時轉換成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一三分怨恨,七分貪婪,還有微不可察的淡淡懷念夾雜其中。

阿彌陀佛雙唇喻動。傳音通天教主道:“教主,太上老君不早不晚。偏偏選擇此時現身。極有可能是要對贏政不利,來者不善啊。”

一語中的小重重敲打在最擔心的軟肋上,通天教主瞥一眼闔目神色不動的陸久,神念傳訊道:“妖皇聖人,你與本教主有約在先,戮力並肩對付李耳。如今李耳已至,陛下準備出手吧

陸久傳音淡漆回道:“通天教主,本皇立誓與你共抗太上老君,並未食言,不過是你先我後出手罷了,奈何、奈何

聞言,通天教主猛地眯起眼,眸中閃過決絕神色,修長有力的手掌探後,堅定地握住誅仙劍輛,傳音回道:“佛祖,不能讓李耳影響了贏政成聖。事到如今妖族三聖指望不上了,你我二人聯手纏住太上老君,隻要堅持到贏政成聖即可

言罷,通天教妾和阿彌陀佛兩位聖人極有默契地同時飛身而起,並肩撲向太上老君,一人挺劍當胸直刺,一人抬掌往頂門拍落。

“二人齊上又如何。老道有何懼之有?!”

太上老君不屑地連連冷笑,隨手一擺拂塵刷開存氣騰騰的誅仙發”連帶著通天教主也被劍身傳來的大力遠遠帶往一旁。

順勢以拂塵柄擋住阿彌陀佛落下的巨掌,太上老君沉聲道:“接引,你蹬進這趟渾水中,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阿彌陀佛淡然道:“老君嚴重了。一切皆有定數,好果壞果,貧僧別無選擇

“接引,你日後可不要後悔。”太上老君露出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運起法力將阿彌陀佛遠遠推了出去。

接連逼退兩位聖人。太上老君從始至終隻用了一隻右手,左手依然提著那個法力包裹的古怪物什。

穩住身形小感受到虎口撕裂一般的疼痛和手臂尚未消退麻木,通天教主駭然望向太上老君。正見他震退阿彌陀佛的一幕,更是心驚不已:“沒想到吞噬了元始天尊之後,李耳老賊的法力竟然成長到這般地

!”

稍稍定了定心神。摒去些許別樣心思,通天教主一振掌中誅仙劍揉身再上,瞬移至太上老君身旁,揮劍斬向太上老君後頸。

太上老君收起拂塵。張手擎出一杆聯出天幡,背在身後擋住腦後迅掛丹比的一劍。身形被劍絲不剛大力推得急速向前飄飛。

“盤古幡?”通天教主微微一愕。眼眸深處失望之色一閃而逝。倘若剛才太上老君繼續用拂塵接他那一劍,通天教主有把握將他連拂塵帶脖頸斬成兩截。

太上老君傲然一笑道:“不錯!正是盤古幡。”僅僅百年時間,太上老君就驅除了元始天尊留下的印記,將這等開天至寶祭煉成功。自然有“的,的本錢。

通天教主不屑道:“盤古幡又如何?!李耳!論法力渾厚你自然遠勝元始,可是你卻沒有領悟他的“力量之道”論法力的質量,你差元始太遠了。”瞥了太上老君一眼,曬然道:“盤古幡在你手上,糟蹋了

說完不再多言。通天教主目中神光一凝,手提誅仙劍身形再次消失。頻繁閃爍於太上老君左近。一擊不中,即玄瞬移換位。

少時,阿彌陀佛加入戰團,掌風拳勁若哼哼無,忽隱忽現,與神出鬼沒的通天教主聯手掀起一陣直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逼得太上老君手忙腳亂。

“且慢!”太上老君一手執定盤古幡,揮舞著左攔右擋,上下翻飛,守得滴水不漏。數百回合過後大喝一聲,招呼暫時休戰。

通天教主和阿彌陀佛置之不理。攻勢分毫不見減弱。無奈之下,太上老君法力提升到極致,重擊兩下震退截、佛兩教聖人,到提盤古幡跳出戰圈,揚聲喝道:“且慢動手!通天。放手一戰之前,老道有一件禮物送給你,以之了卻過往情份

說話間,太上老君將左手那個物什提到胸前,上下晃了晃。

“李耳!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什麽情份可言,何必多次一舉”。通天教主自然不會以為太上老君是真心送禮,深深皺起了眉頭,猜不透他的想法。

右手倒提著盤古幡,太上老君揚起左手將物什拋向通天教主,撫須長笑道:“怎麽會是多此一舉呢。通天。你打開一看便知。”

在空中拋飛的過程中,黑白雙色法力漸漸逸散,隱隱可見其中物件的形狀。

通天教主單手平伸托住那物件。殘留的法力瞬間消散。待看清真容,通天教主雙目瞬間充血,淒厲一聲嘶吼道:“公明!!!”

黑白雙色法力包裹中,不是他物。正是如今的天庭之主截教趙公明的項上人頭。太上老君一臉燦爛的笑容瞬間就變得陰沉無比,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蹦出幾句話來:“通天!你和陸久小狗滅我人教、殺我弟子。老道從天庭來時,順手把天庭的薦教弟子給料理了,也請你嚐嚐失去弟子的滋味。

這個,僅僅隻是開始,截教弟子一個頭跑不了

而後望向西方的陸久沉聲道:“你的弟子也跑不了,妖族一個都別想跑

陸久恍若未聞,依然靜靜盤膝坐著,眼皮都不抬一下。

女奶娘娘仰起臻並駭然望著太上老君,低聲喃喃道:“瘋了,太上老君瘋了。混元聖人毫無理由地大肆殺戮未證混元者,鴻鈞老師豈能容他?天道豈能容他?!”

不遠處的紅雲老祖聽了個真切,頜首讚同道:“娘娘言之有理。法力再高又如何?自絕於天地,豈有幸免之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耳!本教主和你不死不休!!!”

通天教妾怒吼一聲,撲向太上老君。道髻猛然炸開,滿頭長發張狂舞動。掌豐誅仙劍一引,戮仙、絕仙、陷仙三柄絕世仙劍鳴叫著衝天而起,在通天教主左近勾勒出道道淩厲無匹的劍光。

阿彌陀佛擔心通天教主有失小連忙趕來援手。及到近前,阿彌陀佛愕然發現,誅仙四劍劍光縱橫,團團包裹著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完全插不進手去。

窺伺良久,阿彌陀佛隻得悵然歎息一聲,袖手退開一旁。

麵對通天教主瘋狂的攻勢,太上老君雙手執定盤古幡,舞成風車一般。潑水不如。太上老君眯起眼,瞳孔直立豎起,好像一條伏在草叢之中的毒蛇。他在等,等待通天教主攻勢衰竭的那一刻,就是他這條毒蛇露出獠牙之時。

一息”十息”百息,通天教主揮舞著四柄絕世凶劍,攻勢似乎連綿不絕,誅仙四劍與盤古幡交擊發出的聲響幾乎連成一線。

百息之內,太上老君甚至沒有尋到一絲一毫的機會,數次全力爆發震退通天教主,都被他隨後再次纏上。

太上老君一邊防禦著通天教主的攻擊,一邊尋思著對策,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嘴角露出森寒的笑意,心下暗道:“通天啊通天,此時此刻的你,不過就是一頭張牙舞爪的野獸罷了,不怕你不上當

主意已定,太上老君全力掄開盤古幡逼退通天教主,直直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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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證道不成

落不多天教擊揮舞著四柄絕世凶劍擋住大!老路。不多時就再次被逼退,而後又飛身撲上。

被纏上”逼退,身形下落”被纏上,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幕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太上老君漸漸逼近了被狹長青草裹得嚴嚴實實,唯留下一顆頭顱**在空氣中,麵容極其痛苦地扭曲著。

“機會來了!”

太上老君心下驚喜湧現,蒼老的眼眸中精芒乍現,再次鼓足法力單手掄起盤古幡震退通天教主,左手掌心現出太極陰陽圓轉,射出黑白二氣,作勢罩向近在咫尺的贏政,夜梟般陰聲笑道:“小小一介巫族餘孽也敢妄圖成聖?真是癡心妄想。盤古真身為你這等螻蟻所得,委實糟蹋了好東西,老道就不客氣了

通天教主見的太上老君動作,登時猶如被一盆涼水當頭淋下,滿腔怒火消退無蹤。為驚駭所取代。

眼下太上老君強勢無比,妖族已經指望不上,倘若贏政不能成聖,遠的大劫如何渡過不說,近前就不能幫助通天教主降服太上老君。截教門下弟子。甚至是通天教主本人,都將遭受太上老君的毒手。

不及細想。通天教主瞬移至太上老君身前,誅仙、戮仙、絕仙、陷仙四柄絕世凶劍合而為一,匯聚成一柄巨到攔腰橫斬。

阿彌陀佛大驚失色,飛身樸向兩人交手處,一邊急速飛掠一邊高聲疾呼道:“教主速退!莫要中了奸計啊!!!”

通天教主聞聲一愣神,尚未反應過來阿彌陀佛所指“奸計。為何,太上老君獰笑著閃電般掉轉左掌。掌心太極圓轉朝向通天教主,陰陽二氣暴漲,射出一黑一白兩道匹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通天教主絞去。

猝不及防之下,通天教主甚至來不及作出任何掙紮,就害無懸念地被收入兩儀微塵世界之中,太上老君隨之隱沒不見。

阿彌陀佛止住身形,失神地注視著通天教主和太上老君消失處,痛心疾首地頓足長歎道:“糊塗啊,糊塗!贏政正在渡五行天劫,太上老君怎麽敢把他收進自己的世界去。若是太上老君真這麽做了,就該輪到他自己受天罰了0通天教主!你好糊塗啊!!”。

旁觀者清,正如阿彌陀佛所見,太上老君老謀深算,先以趙公明的人頭攪亂通天教主的理智,隨後以贏政的安危引誘通天教主近前。

通天教主被的意弟子的死訊擾亂了心神,兼且當局者迷,最終為太上老君所乘。被收入他的兩儀微塵世界之中。

若是太上老君祭出世界直接攻擊通天教主,以對手的瞬間移動神通,成功收取的可能幾近於零。

“但願通天教主能逃過這一劫吧

頹然歎息一聲,阿彌陀佛轉而關注起贏政來。通天教主和太上老君進入了小千世界,雙雙蹤跡杳然,意圖援手無門。過去的已經無法挽,回。唯有放下過去謀劃將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贏政近在咫尺。親眼目睹了通天教主為了救自己,被太上老君收入兩儀微塵世界的整個過程。

此時此刻。贏政忽略了通天教主這麽做的初衷,也忘卻了彼此之間的利益糾葛。胸腔內回**著濃濃的感動和淡淡的哀傷。情真意切的感動和兔死狐悲的哀傷。

“這一次,通天教主隻怕是難以幸免了,而我又該何去何從”

悵然一聲歎息。贏政的聲音漸漸低沉,最後幾不可聞。無意識地放棄了抗爭纏繞全身的束縛,因為在這一刻,他失去了希望,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麽的徒勞,那麽的無用,,生平的經曆一幕幕流淌過贏政的腦海,從最初誕生於洪荒,到跟隨十二祖巫殺上妖族天庭,再到統領巫族與軒轅黃帝爭奪人族霸權,,再到一統人間的星九州封禪泰山,再到九幽地府重聚十二祖巫元靈”最後渡五行天劫被木劫所困。

一生的經曆回顧完畢,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喚醒了贏政的意識,待到細細找尋,卻又摸不著頭緒。

萬念俱灰。意識瀕臨消散的邊緣,贏政又看到了希望,哪怕這個。希望一時之間尚且把握不住,卻也足以令贏政重新打起精神束,一頁頁地翻查自己的記憶。

贏政堅信。希望定然掩藏其中。他所要做的,就是把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翻找出來。牢牢地攥在手心裏。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天、兩天”

整整兩天過去了,通天教主和太上老君沒有現身,想來還在兩儀微塵世界之中激戰;陸久依然盤膝端坐於地,眼簾緊閉。不見絲毫動靜,女娼娘娘和紅雲老祖守護兩側;阿彌陀佛站在五行天劫籠罩範圍邊緣之外,苦苦思索著如何幫助贏政,卻始終找不到辦法。

這是一個死結,不出手就幫不到贏政,一其插手其中,就會被五行劫輪連阿彌陀佛一同納入其中,天劫之威必然增強不知幾許。

贏政搜尋丫一天時間。終幹找到了帶給他希望的畫麵。僅僅隻有幕兵一屁嶽古真身給自己帶來的力量之道的先驅者元始天尊出手的情形。

純粹力量屬性的法力,鋒銳無比的手刀,圓轉如意的招式,三者配合得完美無瑕。贏政終於明白了,自己脫困的希望是什麽。

屏息凝神,贏政的一對眸子忽然變得深邃空洞,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模擬著元始天尊的出手,右掌無意識地微微轉動起來,帶起一縷縷鋒銳,割斷了幾條狹長的草葉。

又過了一整天。贏政渙散的目光徒然凝聚起來,變得銳利無比。唇角緩緩掀起一絲弧度。贏政掌刀自下而上撩起。嚴嚴實實纏繞著他的無數草葉順著掌刀的軌跡,在身前被剖開一道口子。仿佛一件外衣一般,順著贏政的身軀滑落在地。

周遭未曾纏上贏政草葉瘋狂舞動起來,如同靈蛇一般,蜿蜒著探向百丈方圓之內唯一的身影。

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冷笑,贏政左臂負於身後,右掌並指成刀,旋身揮臂環斬一圈。無數靈動的草葉應掌而斷,軟軟地落到地上,再沒有半點聲息。

贏政身形忽動。風馳電掣地遊走於方圓百丈之內;純粹力量屬性的法力,配上淩厲無匹的招式,揮舞著掌刀飛快地斬過五行木劫生出的劍,形草葉,如同收聳平凡草芥一般。

不多時,贏政回到原地,負手望向天空的五行劫輪,腳下鋪著厚厚的一層草葉。草葉忽然化作點點碧色光暈,滲入大地之中隱沒不見。

高懸於天空的五行劫輪上,青色光華漸漸退居一角;再次恢複成白、青、黑、紅、黃五色分據一隅的態勢。烏雲仿佛窗簾一樣自兩側合上,五行劫輪被掩於其中,急速往遠方天際遁去。

“阿彌陀佛”終於過去了,善哉、善哉”阿彌陀佛雙掌合什誦念佛號,心懷鬱結稍稍疏解,枯黃的麵容上泛起淡淡的欣喜,內心盤算著:“贏政已經順利渡過天劫,成聖就在眼前。若是通天教主也能安然無恙,合三位聖人之力,此次大劫再無須憂慮。”

贏政早就向通天教主請教過破開天道成聖的細節,出神地回憶著通天教主所述,周身法力一點一滴的凝聚,氣勢節節攀升,似乎沒有極限地向混元聖人的層次接近。

身形懸浮而起,贏政目無表情,仰著頭眯起眼望向天空,右手緊緊攥成拳頭提在身側蓄力,一字一頓喃喃道:“第一步,轟開這今天

話音方落,一拳衝天而起,直直轟向那碧藍的天,潔白的雲。

浩瀚、凝實、無形的拳勁透體而出,帶起尖銳的厲嘯聲,擊穿了空中漂浮的雲彩。更擊碎了雲彩之後的小片蒼穹,憑空生出一個黑洞來,虛空亂流四散肆虐。

贏政並不知道。他這一拳,生生抹去了天界一座無名仙山,讓整個。天界都晃了晃,靈霄寶殿的牌匾砸落在地。

“第二步,真靈上合虛空。應該用上通天教主給的玉符了。”

贏政自言自語提醒著自己,探手深入懷中,扯下用冰蠶絲掛在胸前的一片玉符,有三寸長,三指寬,通體碧色,隱隱有數道清氣升騰之中。

“成敗在此一舉了,”

似期盼、似畏懼、似感慨,贏政咕噥一聲小將玉符祭起自頭頂,滴溜溜旋轉著。真靈躍出頂門遁入玉符之中,帶著玉符激射而上,直衝向正上方幽暗深邃無比的黑洞。

目送藏著真靈的玉符沒入黑洞深處,贏政嚴肅的麵容上湧現出狂喜之色,雙拳緊握高高舉起雙臂,仰天嘶吼咆哮道:“成了!聯終於成聖了!盤古祖神在上。從今往後,聯便是巫皇聖人!!!”

這時,一把柔和好聽的嗓音,待戲譴響起在贏政耳畔:“你這還沒成聖呢,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此時此刻,本皇還是要說,贏政。你證不了混元。”

贏政心神一聳。暗自責怪自己大意,循聲望去,正見陸久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氣定神閑地負手立於身後三丈遠處。

“聯道是誰,原來是妖皇陛下。”贏政定了定心神,下巴稍稍抬起,營造出一副麵對收下敗將的樣子,淡淡道:“陸久,你的傷好了

今天之前,贏政麵對陸久是螻蟻仰望聖人;今天過後,就將是兩位混元聖人之間的對話。陸久直呼他的姓名,贏政同樣不願意示弱。

陸久渾不在意。緩緩搖首道:“你錯了,本皇車事傷好了,而是從來沒有受過傷。”

“這麽說,你是故意偽裝受傷了。妖心詭詐,這成果然不假。”贏政再上閃過不屑的神色,嗤笑一聲道:“那你又為什麽耍偽裝呢?不知道聯有沒有聆聽原因的榮幸?難道是要躲避太上老君的鋒芒?”

“本皇自然有本皇的理由陸久眯起眼注視著贏政,眸中精芒一閃而逝,良久之後方才幽幽道:“隻可惜”本皇卻不想白費唇舌,把這個理由透露給

不遠處。阿彌陀佛以為陸久動手在即,舉步便要上前護持贏政。忽然左右兩側各有一道人影擋在身前,正是女娼娘娘和紅雲老祖。

贏政目中寒芒大盛,麵上笑容一斂,沉聲道:“將死之人?陸久,你所謂的“將死之人”指的是聯吧

陸久似笑非笑回道:“贏政,我總算發現了你一個長處,至少就自知之明來說。你還是不錯的。”

“是嗎?能得妖皇陛下讚譽。聯在此多謝了贏政譏諷一笑道:“隻不過,今日之後,聯便是混元聖人之尊,不生不滅。這樣的讚譽,似乎並不適合用在聯身上。”

陸久仰天大笑,直笑得前俯後仰,良久之後,方才一邊喘息著一邊抬手指向贏政道:“直到此時此刻,你的白日夢居然還沒有醒過來。贏政,本皇早就說過,你證不了混元,成不了聖人。”

“既然妖皇聖人這麽認為,那就拭目以待吧。

被陸久利劍一般的言語和確信無疑的語氣重重捶打在心間,贏政心下惴惴不安,麵上作出一派輕鬆的模樣,含笑淡然以對。

話音方才落下,贏政滿臉的笑容忽然凝滯下來,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豁然抬頭望向天空,麵上盡是驚惶之色。

與贏政的惶急不同,陸久悠然仰首望向天空,不緊不慢道:“失敗了是嗎?真靈震**的滋味不好受吧”贏政,現在你總該相信本皇所所的話了吧?就憑你,是不可能證道成聖的

無暇理會陸久的言語,贏政麵上的焦慮之色越來越濃,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那幽暗深邃的黑洞,隻見一點碧光閃現,流星般直直朝他墜落。

陸久心念一動。啟動時間加速能力飛臨贏政頭頂十丈高空,張手往拖著長長流光尾羽的那點碧光抓去。堪堪觸及之際,碧色玉符忽然擦著陸久的指尖滑過一道弧線,繞過他的身軀投入贏政掌心。

尷尬地握了握掌心的空氣,陸久旋即便釋然,負手再次落到贏政身前三丈開外。淡淡一笑道:“你這塊玉符倒是神妙非常,不但能保護真靈,還能操控的如此靈便。不知本皇是否有幸得知。這東西走出自何人之手?。

感受到玉符傳來的陣陣清涼感,贏政不安的心稍稍寧靜下來,眯起眼直視正前方道:“自然有出處,可是,聯卻沒有告訴你陸久的必



近乎原話奉還。陸久搖頭啞然失笑道:“這是報複嗎?贏政,你還真是小肚雞腸啊。為上位者,胸懷越寬廣,成就便越偉大。

就你這點心胸還妄圖證道混元,成就聖人之身?真是笑煞旁人

“陸久。借截教孔宣道友一句話,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聯心中從無怨恨,又何談報複之有?。

贏政似乎不再關注近在咫尺的大敵,目光落到手中的玉符上,左手拇指摩挲著溫潤的玉石,神情極為專注。片刻之後突然出手,毫無征兆地一拳轟向陸久。

單掌封住贏政的重拳,陸久隻覺純粹力妥屬性的拳勁山呼海嘯一般洶湧而來,抗不住那磅礴的力道,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後飄退。

“抱歉。聯有要事急待處理,隻能請妖皇聖人暫且回避了

贏政傲然一笑,目送陸久急速倒退,提氣揚聲高呼。不待陸久有言,再次揚手將玉符甩向已經縮小了四分之一的黑洞。

陸久見的贏政舉動,情不自禁露出歡容來小緩緩飄飛回原處,淡淡道:“看來修成了盤古真身,令你變得自大起來了。贏政,你這樣的舉動,可不怎麽友好。莫非你真地認為自己已經能勝過本皇了嗎?”

贏政嗤笑一聲。對陸久的言語不屑辯駁。陸久眼眸深處怒意一閃而逝,旋即被深深地掩埋起來,搖了搖頭道:“贏政。你真的不是很聰明。喚作本皇是你,就不再做這麽愚蠢的事,而是把真靈收回體內。那樣的話,本皇要收拾你還頗要費一番手腳。莫非你認為,本皇還會失手第二次不成?”

輕笑一聲。陸久繼續道:“抑或是”你還是那麽的不自量力,幻想著成就混元的美夢嗎?”

“陸久!你給我閉嘴!!!”

贏政被碰觸到了心中的傷痛處,氣急敗壞地死死瞪著陸久,暴跳如雷咆哮道:“聯一定能證道!一定能坐上諸天聖人之位!!一定!!

陸久曬然道:“贏政,你說成聖就成聖,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是天道的幹兒子。還是鴻鈞道祖的幹兒子?笑話!”

贏政冷然道:“聯修成盤古真身,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天數注定成聖!陸久,你就是神通再大,手段再強,也阻止不了聯”。

“哈哈哈哈,”陸久伸手指向贏政,癲狂大笑道:“笑話!真是一個很逗人的大笑話!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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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得償所願

擊久的笑聲持續多時,方才本張的抹了抹眼淚,目先申風用憫投向贏政,淡淡道:“贏政,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本皇就發發慈悲,告訴你這個井底之蛙一個秘密,大千世界,盤古宇宙第一次被人宣之於口的秘密

“是嗎?”被連番撩撥,贏政早已失去了冷靜的心態,“命不久矣”四個。字令他麵沉如水,寒聲道:“聯證道成聖在即,日後壽元無窮無盡,這一點不需要陸久你操心。倒是你陸久所謂的秘密,聯委實有幾分好奇。”

“時至此時此刻居然還惦記著成聖,贏政,“無可救藥,這四個字正是為你而生的。不過,本皇接下來要說的秘密,一定能令你打消這個執著得近乎愚蠢的念想

陸久緩緩搖了搖頭,似笑非笑道:“大千世界,“九。為數之極,也是聖人之數的極致。自盤古開天劈地之後,先後有鴻鈞道祖、女奶娘娘、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接引道人、準提道人、紅雲老祖和本皇證道成聖。正合“九。極之數。你居然還想成聖,不是癡心妄想又是什麽?”

“一派胡言!”

這一番言語。字字句句擊打在心間,贏政心下不無惴惴之意,張口大聲駁斥道:“鴻鈞道祖化身天道,不複為聖。聯成聖之後,正為諸天第九聖,上合天數大道。”

陸久直直注視著贏政略顯慌亂的雙眸,半點不留情麵地揭示道:“贏政,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鴻鈞道祖隻是補了天道不足,聖人還是聖人,並沒有什麽不同。其實你心裏已經認可了本皇的說法,這麽快,又這麽大聲地反駁,不過是要說服自己那顆早已認同了的心罷了。

“。當!胡言亂語。自以為是!”贏政不屑地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陸久,仰頭望向天空的黑洞,目中神光迷離。

“你用這種目光,看空中的黑洱,應該是在擔心這回也不能成事吧。如果本皇沒有猜錯的話,玉符前一次應該是撞上了壁壘,被彈了回來。而這一回,想必是你沿著壁壘搜索,至今不得其門而入吧。”

陸久歪著腦袋斜眼望向天空,口中吐出的聲音好像魔鬼的呢喃一樣,每一句言語都直指贏政所想,字字洞悉人心。

贏政豁然扭頭望向陸久,脫口而出驚呼道:“你怎麽知道?!”

黑洞吸收一切力量,神念是探不進去的,贏政也隻是通過自己潛藏於玉符之中的真靈稍稍感應到一些,由不得他不驚奇。

“本皇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神念也進不去黑洞,當然是猜到

陸久聳聳肩。漫不經心道:“九位聖人證道之後。就再沒有絲毫縫隙。你就是再找上一百年,也不可能找到一寸一厘。不過是在白費工夫罷了。”

贏政瞥了陸久一眼,回首望向天空,淡淡道:“陸久,你不用再試圖用言語來打擊聯的心神,聯對證道成聖,信心堅定無比,決心同樣無可撼動。”

陸久信手抓來一大片祥雲聚成座椅的樣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懶洋洋道:“既然如此,你就慢慢地尋找吧。本皇最是不缺乏耐心,可以慢慢地等待。等待你信心喪失,決心崩潰的那一刻到來

贏政冷冷一笑。不再理會陸久,默不作聲地將目光投向高空幽暗深邃的黑洞深處。

蒼天之下,大的之上,天地之間仿佛在這一剪恢複了平靜。

陸久的眼簾緊緊閉合著,軟綿綿地靠在椅背上,似乎已經睡去;贏政出神地仰望著天空,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距離這一立一坐的兩人不遠處,女娼娘娘、紅雲老祖和阿彌陀佛三位聖人呈品字形站立。不言不語也不交手。

阿彌陀佛抬頭仰望,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出現,枯黃的臉上彌漫著平和之意,心下卻在思量著陸久先前所言。

女娼娘娘和紅雲老祖對此似乎絲毫不感興趣,隻是時刻關注著阿彌陀佛,警懼他突然暴起發難的可能。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高懸天空的黑洞漸漸收攏到了碗口大一旦洞口合攏,贏政的真靈就會迷失在莫測的虛空之中,他不敢再等待下去,無奈歎息一聲,動念感召玉符回歸,於此同時,身形衝天而起接應,以防陸久出手攔截。

“贏政啊贏政。莫非你當真以為,自己已經能夠與混元聖人匹敵了

陸久猛然睜開雙眼,注視著身形急速拔高的贏政,心下冷笑連連。念動之間施展出時間加速能力,人影一閃,拖著一溜長長殘影流星般擋在贏政上方。

贏政早有準備。一邊使載著真靈的玉符停在黑洞內側邊緣,一邊重重轟出一拳,怒喝道:“給我讓並!”

妖皇聖劍魔幻般躍入掌心,陸久輕柔地舞動起來,帶起細微的溪水綜塗之聲,口中夢囈一般低吟道:“三界至柔,莫過於水。純粹力量屬性的拳勁雖強。卻破不開我這至柔之劍

紅塵劍道第四劍一妖掌萬水。此步,“二右意,以柔支綿不厲無匹的奉勁撞上瓚幾”人的劍光。如中棉絮,渾不著力。

叮咚聲中。平緩流動的如水劍光忽然雀躍起來,不斷地偏引、擠壓、消磨著贏政的拳勁,將之漸漸消餌。

陸久震散了拳勁。掌中妖皇聖劍縱橫,勾勒出萬道劍光灑下,迎麵罩向贏政,輕聲低吟道:“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皇動九天!”

贏政化拳為掌。雙掌拍出漫天掌影,每一片掌影迎向一道劍光,無有遺漏。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交手數千招,難分高下。

陸久忽然啟動時間能力,疊加百劍之威奮力一劍,勢若萬鈞的劍勁震得贏政身形直落而下。重重摔落在地,身遭百丈方圓的尖地龜裂,好似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抬頭瞥一眼天空。陸久緩緩降到離地十丈高處,俯視著贏政輕笑道:“最多還有百息工夫,你的真靈就要永遠遊**在空空****的虛空,直到消亡的那一天

靜立不動的阿彌陀佛心下大急,僧袍一展便要繞開身前的兩位聖人上前援手贏政。

“佛祖哪裏去。不告而別可不是什麽好習慣。”紅雲老祖手托一隻三足小鼎,笑吟吟地擋住阿彌陀佛的去路。

女奶娘娘出現在紅雲老祖身旁道:“那邊的事,佛祖不插手,我們也不插手。

為了彼此之間不用大動幹戈,佛祖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娘娘、老祖見諒。眼下的形勢,貧僧迫不得已,隻有得罪了。”阿彌陀佛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繞開兩位聖人撲向陸久。

紅雲老祖乃是開天辟地之後第一朵雲彩所化,諸天聖人之中,論速度僅在準提道人之下。紅光一閃再次擋住阿彌陀佛,一拳轟出長笑道:“就走動粗,佛祖也過不去。”

女奶娘娘隨後出現在紅雲老祖身旁,和他聯手壓製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心急如焚。急於擺脫兩位聖人的糾纏,當下施展出了平生最得意的絕學一有無之道,一掌印向紅雲老祖。

紅雲老祖心中忽然生出警兆,千鈞一發之際祭起先天靈寶乾坤鼎,擋下了阿彌陀佛勁弈若有若無,虛實由心的一掌。

而後,紅雲老祖索性將乾坤鼎托與掌心,鼎口朝向阿彌陀佛,數以千計道火紅雲氣噴出,每一道均粗若兒臂,蜿蜒向前遊動。

阿彌陀佛情知一旦被這些雲氣纏住,就會被收入紅雲老祖的乾坤鼎世界中,屆時再想要脫身。那就是千難萬難。當下抽身飛退,避開乾坤鼎的鋒芒。

紅雲老祖一拍鼎身。收回那些逸出的雲氣嬉笑道:“這才對嘛。隻要佛祖不要插手三弟那邊的戰局,老祖我無意為難佛祖。”

女媧娘娘適時插言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非我輩混元聖人所為。西方道友,順應天數大勢,方為明智之舉。”

阿彌陀佛收手不再攻擊,沉吟不語。

贏政怨毒地瞪了陸久一眼,無奈之下,隻得驅動藏著真靈玉符在黑洞合攏的最後關頭逃遁出來。暗自祈禱著能再次逃過陸久的攔截,心下隱隱感覺到。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極極,

“終於舍得出來了,”

陸久悠然歎息一聲,展開身形迎向流星般墜落的玉符。這一次,他不再是伸出手來試圖去抓,而是手執長劍直刺而去。

玉符在贏政的心念控製下,再次重演上一會的情景,忽然掉轉方向避開陸久的身形遁往他處。贏政飛身掠往玉符所向之處接應。

“還想故技重施?抑或是鼎驢技窮才對。”陸久冷冷一笑,急速來到玉符前方。把肩一搖化作漫天人影,將之團團圍困,水泄不通。不是幻術,也不是分身。而是速度,純粹的絕對速度。

在贏政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成百上千個,“陸久”從不同的方向同時挺劍刺出。妖皇聖劍的殘影交疊在一起,同時命中玉符。

令人牙酸的碎裂聲中。玉符化作備粉隨風飄散,潛藏其中的真靈也被陸久隨手絞散。

遭受如此重創。贏政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麵色有如淡金。如此重傷的原因,有來自真靈被滅的創傷,也有由此引發的絕望之故。

真靈消散。也就意味著贏政命不久矣。縱然擁有一身抗衡諸天聖人的力量,卻已經沒有了未來。不能轉世。不能重生,眼下存活於世的僅僅是一具行屍走肉,還是即將消亡的行屍走肉。

陸久擊散了贏政的真靈,也打破了他成聖的美夢,更抹去了他的生命。同時,也讓阿彌陀佛眸中平和的神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和失落,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似乎已經放棄了出算。

眼見於此。女奶娘娘和紅雲老祖相視一笑,心下大公

“嗷!!!”

萬念俱灰的贏政忽然仰天嘶吼起來,血紅的雙眸死死盯著陸久,充盈著怨毒的神色,任何人都能從其中讀出刻骨銘心的仇恨來。

“陸久!聯要殺了你!聯要你死

贏政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揮拳合身撲向陸久。麵對對手的閃避遊鬥,攻擊絲毫沒有章法,隻是癲狂嘶吼著,一味地追逐,揮拳,追逐,,

修行到今時今日,陸久的心性早已到了寵辱不驚的境界,自然不會和將死之人置氣,對贏政的吼聲充耳不聞,將手中妖皇聖劍,收歸劍鞘,身形如同大海深處的遊魚一般悠然遊動著,輕鬆自如地閃避著對手看似淩厲無匹,實則雜亂無章的攻勢。

這時,似乎已經放棄了的阿彌陀佛,乘著女媧娘娘和紅雲老祖不備,閃身來到交戰的兩人身旁。一掌印向陸久,促聲道:“巫皇陛下,貧僧特來助你脫困。不要反抗。貧僧將你收入極樂世界之中。”

言罷,耀目的金光一閃,陸久正探手引偏阿彌陀佛的攻擊,隻覺得有稍許吸力加於己身,輕輕一掙就輕易地擺脫了這股力量。

贏政依然故我,毫無理智地邊野獸似的嘶吼,一邊瘋狂追殺著陸久。

女媧娘娘和紅雲老祖再次擋在阿彌陀佛身前,雙雙神色不善地盯著他。

“接引,你犯戒了。”

陸久一邊應付著贏政的糾纏,一邊冷笑著揚聲道:“你們佛門戒律不是“不打誑語。嗎?可你這個萬佛之祖卻是“誑語。張口即來。”

紅雲老祖依然記著先前之失,胸中怒火升騰,眯起眼盯著阿彌陀佛接口冷嘲熱諷道:“是啊。任是誰人都知道,贏政已經命不多時了。搶盤古真身便搶盤古真身,說什麽“營救。?真真是厚顏無恥之極。”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阿彌陀佛眼簾低垂,麵上慚色一閃而逝,合什垂首。

“接引,時至此刻你還不離開,莫非還惦念著盤古真身嗎?”女娼娘娘同樣餘怒未消,鳳眸圓睜瞪著阿彌陀佛冷笑道:“你大可以試一試。看看我和紅雲道兄會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阿彌陀佛既不出手也不離開。隻是靜靜立在原地,沉默不語。

又過了一盞缸夫,贏政的神情依然瘋狂如故,揮舞著拳頭的力道卻變得十分疲軟。陸久心知時機已至,倏地探出雙掌分別抵住陸久的兩隻拳頭,屈指緊緊扣住,任憑贏政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贏政的真靈消散之後。無論是元神還是一身法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斷地削弱。瘋狂地揮霍了這麽久,贏政已經瀕臨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嗷!嗷!!嗷!!!”贏政瘋狂地擺動著腦袋,野獸般嘶吼起來,重重踢向陸久下體要害部位。陸久曬然一笑,心念一動啟動時間加速能力,抬腿後發先至踹中贏政剛剛有所動作的膝蓋,骨骼碎裂聲響起。

“啊觸觸!!!”

劇烈的疼痛感一**襲來,贏政撕心裂肺地哀嚎起來,腦袋最大限度地向後仰起,猛地前傾撞向陸久麵門。

事情進展到眼下這個地步,陸久很清楚贏政已經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即便真的撞上自己。也不過是顏麵稍損罷了。

可是,陸久此時幾乎已經掌握了一切,不再需要犧牲顏麵來獲得些什麽。沒有理由地不顧顏麵,任是誰人也不會願意,尤其是高高在上的混元聖人。

陸久倏地甩開掌中控製著的雙拳,左手閃電般探出撫住贏政的脖



贏政艱難地呼吸著,徹徹底底地失去了力量,軟綿綿地任由陸久提著,洗若金紙的臉上泛起驚心動魄的殷紅,眸中渙散的神光漸漸收攏,迷失的神智也隨之恢複。

眼簾無力地耷拉著,朦朦馳胳地映照出陸久的臉龐,贏政心中很明白,自己這是回光返照。生命的軌跡已經走到了最後,無力地牽了牽嘴角道:“陸久”你、你贏了”你說得很對,聯”聯最終還是還是沒能成、成

最終,贏政沒能吐出最後一個字,脖子猛地一歪,無力地耷拉下來,徹底沒了聲息。

長久以來的目的終於達成了,陸久心中溢滿了喜悅,隨即又像潮水一般退去,心裏變得空****的。看著贏政猶自帶著不甘的臉龐,心下暗道:“贏政,你是一個可憐的人,從一開始就被本皇算計。很抱歉,給了你希望又親手把它奪走。本皇要複活叔父,要站得比任何人都高,要超脫盤古宇宙”本皇需要力量,隻能算計你了”

不倫不類地默默悼念著贏政。陸久右掌平攤開來,自掌心升起一口小巧銅鍾。色呈混沌,星光流轉,緩緩轉動著,帶起陣陣凝神的清音,正是他開辟世界的基石東皇拜

“當心觸”

陸久抓住東皇鍾,鍾口朝向贏政一晃,生出一股吸力將屍身收進鍾內的世界之中。略顯茫然的目光轉向女娼娘娘和紅雲老祖,妖族三位聖人相視一笑終於得償所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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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地仙落幕

頭朝向天卑,陸久瞳孔渙散找不到筐距,目米是落卜。壞是灑向藍天?抑或是穿出天外?又或者,他隻是睜著眼,卻什麽都不曾在意,

“終於得到盤古真身了

長長舒出一口氣,陸久似乎在感慨著過程的艱辛,又好像茫然於未來何去何從,卻獨獨尋不見這句話語中本應該有的喜悅。

陸久忽然想起了通天教主,思及他和太上老君之間的戰鬥至今未曾分出勝負,或多或少有些擔心。

妖族與截教,或者說,陸久和通天教主矛盾的根源贏政,已經作古。因此,兩位聖人已經沒有必要再執著於此次大劫的分歧,依照劫前無數年的交情,重歸於好不過是水到渠成之事。

女奶娘娘和紅雲老祖分別來到陸久身後兩側,女娼娘娘素手輕輕按上陸久的肩膀,柔聲道:“小九,此間諸事已了,我們回去吧。”

陸久轉過身來,緩緩搖頭道:“娘娘、大哥,你們先回去吧。我要等一等通天教主和太上妾狗一戰的結果,現在還不能回去。”

紅雲老祖斜眼瞄了阿彌陀佛一眼道:“三弟,此地尚有小人窺伺在側。為兄和娘娘還是等上一等,稍後一同離去為好。”

“小人嗎?。

陸久挑了挑眉,瞥一眼阿彌陀佛,啞然失笑。心知紅雲老祖定是仍未釋懷適才之事,暗道自己這兄長果然是嬉笑怒罵,無有顧忌。

側首望向阿彌陀佛,陸久朗聲道:“此間諸事已了,佛祖聖駕依然不思回返,意欲何為?。

阿彌陀佛合什淡然道:“阿彌陀佛,好叫陛下得知,貧僧與截教聖人有盟約在先,此時通天教主與太上老君之戰結果尚未可知,若是貧僧此時不顧而去,於心難安。”

“哈哈哈哈”陸久放聲大笑,遙遙指著阿彌陀佛喘息道:“佛祖不必掛懷,大可自行離去。而今贏政已忘,截教、佛門、巫族三方合作的根基隨之而去。

依本皇所見,通天教主與太上老君這一戰,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截教和佛門的盟約都不可能再延續下去。

佛祖對於各種原委定然也是心知肚明,又何必戀棧於此,還是早早退去吧。繼續停留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接引!人貴有自知之明,是去是留,自己看著辦吧!!!”

聽得這一番言語,字裏行間無一處直言謾罵,卻處處透著蔑視之意,即便心性堅忍如阿彌陀佛,也禁不住怒火綠色,麵上紅潮湧動,厲聲喝道:“陸久!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十倍還你!!!”

阿彌陀佛飛掠遠去,生平首次怒喝之語,依然回**與天地之間:“十倍還你,,十倍還你,,還你,,還你

紅雲老祖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帶著濃濃的輕蔑目送阿彌陀佛遠去,朗聲長笑道:“哈哈哈哈”三弟寥寥數語退去接引這廝,豪氣更勝往昔,愚兄佩服之至。”

女媧娘娘看了看遠去的阿彌陀佛,又看了看陸久,掩口輕笑。

陸久對阿彌陀佛臨去之際的威脅之語好不在意,含笑淡淡道:“大哥,如今人,已經離去,這下可以放心回去了吧

“嗬嗬。”女娼娘娘掩口輕笑一聲,瞥了陸久和紅雲老祖一眼,捋了捋三千隨風飄拂的青絲,轉身婀娜遠去。

紅雲老祖仰天“哈哈”一笑,拂袖飄然跟上女娼娘娘的腳步,遠遠地傳來長吟之聲:“去休、去休、不如歸去”

陸久搖頭淡淡一笑,舉目望向遠方碧藍的天空,還有那三三兩兩漂浮著白雲,目中神光迷離難測,不知在想些什麽。

雲卷風舒,陸久被鳥雀鳴叫聲驚醒過來,隻見大雁列隊北歸,緩緩搖頭歎息道:“可憐啊,可憐。戀家而歸,卻不知還能不能飛回家中,還有沒有家,”

眼簾低垂,目光灑向下方廣袤無垠的大地,所過之處,但見山峰崩塌、江河斷流、土地龜裂。先前一場大戰,勁力餘波肆虐衝擊,地仙一界已經搖搖欲墜。

太上老君與通天教主二位聖人之間的生死之戰即將決出勝負,太上老君勝算極高,至少能占到九成以上。倘若果真如此,陸久和太上老君之間必有一戰,地仙界徹底崩潰就在眼前。

陸久從懷中取出星辰圖來細細端詳,隻見那半邊迷霧中的藍光越來越盛,隱隱有破開迷霧透出之勢,當下苦笑一聲暗道:“天數大勢如此,通天教主焉有不敗之理,”讀好書敬請關注

這時,異變陡生。黑白兩儀之氣徒然現世,充盈不遠處的一小片空間,其中四柄絕世仙劍光華大盛。劍氣衝天而起,將那黑白二氣絞散為片片流光,重新化為太極圖落回太上老君手中。

黑白之色一掃而空小小一片天地又恢複了澄淨,一方陣圖漂浮於半空,陣圖四邊上方各有一口仙劍到懸,分別是誅仙、戮仙、絕仙、陷仙四劍。

陸久四下掃視一眼,獨獨不川圳以枚聳的身影。顯是凶多吉少六誅仙四劍劍身輕顫。著,似乎在為主人的逝去而哀鳴,分明已經是無主之劍。

太上老君接回稍受損傷的太極圖,甚至來不及哀傷片剪,飛身往誅仙四劍和誅仙陣圖抓去。

三尺在望,觸手可及之際身前人影一閃,陸久搶先一步將四劍和陣圖納入掌中,閃身避過太上老君的抓取,立於十丈之外。

收起陣圖和其他三劍,陸久一邊把玩著誅仙劍,一邊笑吟吟地瞥一眼太上老君,讚歎連連道:“好劍啊,好劍!”

太上老君擎出盤古幡,徑直指向陸久厲聲喝道:“陸久小狗!你奪我天地玄黃玲瓏塔在並,又搶走誅仙劍陣,今日定不饒你!”

誅仙劍忽然泛起光華清亮如水,陸久已經將元神印記銘剪劍中,初步祭煉成功。一振手中絕世仙劍,垂於身側眯起眼望向太上老君。森然道:“太上老狗!通天師伯喪生在你手中,今日本皇就用這口誅仙發,,斬下你的狗頭。”

太上老君目中寒芒一閃而透,周遭空氣一冷,雪花飄飛,顯是怒極外現。默不作聲掠向陸久,雙手掄起盤古幡攔腰斬去。

陸久掌中誅仙劍一聲輕鳴,身形一閃來到太上老君身後,揮劍斬下他的脖頸。

太上老君掄幡將陸久斬成兩截,臉上卻絲毫不顯歡喜顏色,因為他知道那是殘影。感覺到腦後的鋒銳之意,盤古幡翻轉,神奇地搭上誅仙劍一靠一引,同時借力側身避過。

“太極?”陸久感覺這一招很像“太極拳”訝然出聲,旋即啞然失笑。太上老君所修本是太極陰陽兩儀法門,悟出這樣的招式不過是理所當然之事。

垂劍身側不再進攻,陸久一身法力源源不斷地灌入誅仙劍中,又劍中返還體內,往來生生不息。自得到誅仙劍至今,他一刻都沒有放棄祭煉此間。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陸久和誅仙劍毛間的契合每時每複都在增強著。

太上老君舞動盤古幡殺向陸久,帶著太極拳味道的一招一式幾近無,懈可擊,看似綿軟無力,卻糾纏得對手焦頭爛額。

打得酣暢淋漓,太上老君揚聲大喝道:“陸久小狗!前番在九幽地府被你有機所乘。不過是網吞噬了元始天尊,元神不穩的緣故。

如今我已將元始天尊完全煉化,獵取的通天教主也禁錮著沒吞噬。你再施展什麽狗屁“紅塵劍道,試試,看看還管不管用。”

陸久手中誅仙劍一廢不停地揮灑著劍光,冷笑道:“管不管用,你馬上就知道了。”讀好書敬請關注

哈哈哈哈,”太上老君放聲狂笑,雙手將盤古幡高高舉過頭頂,重重朝陸久當頭斬下,“陸久小狗!你已經黔驢技窮了!死去吧!”

“太上老狗。”陸久看準時機重重斬上盤古幡側麵,拉開與太上老君的距離,滿臉惋惜地搖頭長歎道:“盤古幡乃是無上利器。在盤右手中,曾擊破混沌,開天辟地;在元始天尊手中,曾破開西方極樂世界,落下天地玄黃玲瓏塔。無論是盤古,還是元始天尊,盤古幡在他們手中何等風采。可是,到了你太上老狗手中,卻運使得這麽軟弱,徒令靈寶蒙塵。通天教主先前有一句話說得不錯,盤古幡在你手上,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

“陸久,你不過是羽毛之輩,三足金烏,盤古左眼所化。竟敢屢屢出言不遜,不敬我盤古正宗,劫數不遠。”

太上老君在一瞬間收斂了怒火,似乎恢複到了之前的深沉難測,一對眸子幽深無比,不見半點漣漪,口中吐出的言語也是那麽地不著邊際。

“大偽若真,大奸若善。最難纏的太上老君又回來了”

陸久暗暗感慨一聲,情知這種狀態的太上老君是最難纏的,於是。麵上毫不掩飾地泛起譏諷之色,仰天長笑道:“太上老狗!你聽仔細了。盤古宇宙,大千世界,能夠讓本皇“敬,的,隻有這麽兩樣:其一為至親長輩,其二就是實力。你這條老狗,一不是本皇長輩,二又缺乏令本皇尊敬的實力,有什麽本皇可“敬,之處?至於劫數麽,,或許有,但你這條老狗還不夠資格成為本皇的劫數。”

太上老君搖頭失笑道:“陸久,你不用再試圖激怒我,沒有用的。我是李耳,太上忘情的李耳,而不是外強中幹的太上老君。如果可以的話,請稱呼我為“李耳”我討厭被認識是那個,無能之輩。”

“當讓可以,李耳。”陸久聞言微微一愕,順嘴答了一句,心下暗道:“不是“太上老君,?是“李耳,?莫非是吞噬了元始天尊的後遺症,這條老狗人格分裂了?!難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太上老君輕輕頜首,一臉歡欣道:“嗯,這個稱呼正合我意。那麽。陸久,我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說話間,一瞬不瞬盯著陸久的一雙眼眸。

陸久於太上老君的目光一觸,心頭猛然一震,暗暗呻吟道:“滿臉堆笑眸子卻不帶半點笑意,那麽沉靜,那麽冰冷,那麽”門可怕的太上忘情,可怕的李耳。”

尚不及答話,太上老君自顧自笑道:“你不答話,那就當開始了。”話音方落,太上老君便揮動盤古幡輕飄飄地殺向陸久。

陸久定了定悸動的心神,揮動誅仙劍格擋,被盤古幡上浩瀚無匹的勁力轟得遠遠倒飛飛出去。

飛退過程中,一點漣漪自陸久唇角**漾開來。直擴散至整個麵龐。換了個人格,太上老君的心性變了,力量似乎並沒有變。

身形詭異地由倒退轉變為前進,陸久在太上老君四周接連閃爍,挺劍或刺或斬,或劈或削,攻如疾風驟雨。

連綿不絕的攻勢持續半日,陸久忽然發現,自己的每一劍的攻擊線路之前,都有漆黑的盤古幡擋住去路。

驚訝之下,陸久心念一動開啟時間能力,出劍速度徒增百倍,劍嘯聲連成一線,掀起一陣更為猛烈的狂風暴雨。

情勢依然無改,太上老君絲毫不在意攻擊速度的增加,依然不緊不慢地揮動盤古幡,蔣水不漏地封擋著陸久的攻勢,意態悠然,仿佛先知先覺一般。

片刻過後,陸久注意到太上老君那雙有如一潭死水的眼眸,瞳孔不擴張也不收縮,從無半點變化。誅仙劍的軌跡,盡在其中映現。讀好書歌請關注

“萬般變化皆映照於心,好厲害的太上忘情。好厲害的李耳”認識到了“李耳”與“太上老君”的不同,陸久心下感慨暗生。

這時,太上老君一改先前的隻守不攻,揮舞盤古幡進擊陸久,雙方之間攻守之勢瞬間掉轉。盤古幡每每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有如靈蛇一般探出,逼得對手不得不回劍守禦。

太上老君掌中盤古幡攻擊速度雖然不甚迅捷,卻勝在能知己知彼、洞悉先機,自始至終掌握著攻擊的主動,支配著戰鬥的節奏。

陸久雖然不曾中招,卻抵擋得極為辛苦。混元聖人雖然法力無情無盡,不予枯竭,可是始終緊繃的心,卻稍稍顯現疲累之相。若非不是啟動時間能力,早己被太上老君擊中,顏麵大失。

“好恐怖的太上忘情,好恐怖的李耳。”不知不覺之間,由“厲害”到“恐怖”陸久對太上老君這個分裂出來人格的評價漲高了一大截。

隨著戰鬥的繼續,陸久和太上老君都漸漸顧不上四溢的勁力,誅仙劍氣和混沌之氣四散開來,肆虐於整個早已不堪**的地仙界。

青山崩塌,綠水斷流,湖泊幹涸,大地龜裂,四海咆哮,,

不過區區一盞茶功夫,地仙界徹底崩潰。化作無數星辰,或被兩位聖人交戰逸散的勁氣轟成備粉,或四散遠遠飛離。

自此,地仙界成為了曆史。

置身星空宇宙之中,太上老君的攻勢忽然止住,將盤古幡負於身後退後少許,無情的雙眼緊緊盯著陸久,似笑非笑道:“沒想到地仙界就這麽完了,那些螻蟻真是可憐,也不知在這場大難中能存活多少。我早已是孤家寡人,陸久,你難道就不擔心蓬萊島那些弟子和北俱蘆洲的億萬妖族臣民嗎?”

陸久目無表情地淡淡道:“李耳,此事不勞你掛念。本皇原話奉還,不要再試圖撼動本皇的心神,沒用的。”

“嗬嗬”太上老君輕笑一聲,笑聲中卻尋不見半點笑意,淡淡道:“世人都說妖皇聖人重情,此言大謬。我麵前的妖皇聖人,絲毫不關心弟子和臣民的生死,分明是一個無情之人。”

“本皇重情還是無情,並非閣下一言而決。本皇私事,也無須閣下掛懷。”陸久雲淡風輕回道:“更何況,解決了你再回去探望也不遲。”

太上老君冷漠的眼眸中殺機一現,言語帶上了淡淡的冷意:“大言不慚。你應該很清楚,再戰下去,被我擊敗不過是早晚的事。”

“好!露出殺機好,有情緒波動好,情緒加入言語中更好!有感情的人,總比太上忘情的殺戮機器要來得好對付許多。”

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殺機,陸久心下不怒反喜,稍稍昂首傲然道:“本皇不管你是太上老君還是李耳,前一次本皇就說過,換作本皇是你,就找個老鼠洞躲起來,而不是在本皇麵前大放厥詞,徒惹人蕪”

太上老君淡淡道:“我早就說過,我是李耳,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廢物的名字。我一聽那個廢物的名字就心煩,一心煩就想殺人。”

“本皇與你是敵非友,並沒有義務照顧你的情緒。”

陸久微笑道:“而且,本皇不但要提起你不喜歡的名字,更要讓你見到不喜歡的人。本皇的紅塵劍道第七劍從未施展過,請你首先品鑒。”

話音方落,陸久的時間加速能力運轉到極致,掌中誅仙劍帶著玄奧的氣息攔腰橫斬。

ccc1971 發表於 2018-6-30 03:02
第三百三十三章 複活之法

“前情成追憶,今昔已惘然……紅塵劍道第七劍——劍分兩世!”輕吟揮劍橫斬。陸久掌中誅仙劍仿佛在一瞬間蒙上了塵土,流動著如水光華的劍身忽然變得暗啞無比,直如凡鐵一般。

堪堪斬上太上老君豎起格擋的盤古幡之時,誅仙劍陡然失去了蹤跡,再次出現是,已經點上了對手的眉心。

太上老君無情的目光注視下,陸久腦後披散的長發狂舞起來,眸中盡是比太上忘情更詭異的神采。

誅仙劍靜靜躺在陸久那隻修長瑩白的右掌中,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和殺氣。本該穿腦而過的絕世仙劍,隻在太上老君眉心留下一點淡淡的白痕,甚至連皮膚都未曾刺破半點。

忽然覺得顱內多了什麽東西,隱隱約約玄奧莫名,太上老君心膽俱裂,抽身飛退,同時揮動盤古幡重重敲中誅仙劍脊,將陸久連人帶劍遠遠震飛出去。

陸久麵色蒼白如紙,在新生的星海之中拋飛萬裏,直到即將撞上一顆星球才堪堪止住身形,提著誅仙劍掠向原處。

顧不得追趕陸久,太上老君鼓動全身法力上湧,直奔前額顱內那團若有若無的異樣而去。似乎撞上幻影一般,直透而過;改用神念探向那團物什,依然是虛虛****。

太上老君不喜反驚,皺眉苦苦思索著……許久過後,正當無計可施之時,莫名之物卻仿佛未曾出現過一般,伴隨著陣陣玄奧的意念悄然散去。

戒備多時,太上老君沒有迎來半點異樣,心下大定,遙遙指向十裏開外飄飛而回的陸久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陸久小狗!這就是你的什麽狗屁紅塵劍道,隻怕連一隻雞都殺不了,徒惹人笑。若是通天能逃脫,知道誅仙劍在你手中被糟蹋成這樣,隻怕第一件事不是找我報仇,而是提劍砍了你。哈哈哈哈……”

陸久來到太上老君身前十丈處止住身形,眉宇之間仍然帶著虛弱,輕輕一歎道:“太上老狗,原來是你又回來了。本皇辛辛苦苦放你出來,你非但不感激,反而惡語相向,委實不當人子。”

太上老君聽得一頭霧水,曬然冷笑道:“什麽放出來,什麽感激,一派胡……”

“閉嘴!你這個蠢貨!”太上老君生生止住話語,轉而換上冷靜中略帶惱怒的語氣,冷漠的眸子望向陸久道:“好厲害的一劍。沒想到居然能把這個廢物放出來,這就是‘劍分兩世’?”

陸久微微頷首道:“沒錯。劍過之處。剖開前世今生,是為紅塵劍道第七劍。”

太上老君的人格再次浮出水麵,一對死水般的眸子瞳孔陡然張大,麵上泛起濃濃的驚恐之色,神經質地尖叫道:“誰?!誰在我的身體裏麵?!陸久小狗!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廢物就是廢物。”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太上忘情的人格——‘李耳’淡然注視著陸久道:“陸久,這一次你贏了。下次見麵,我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

用極為倉促的語速說完這些話,太上老君飛身遠去。

“這樣就想走?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短短的時間裏,陸久已經恢複了大半,自然不願放太上老君輕鬆離去。

身化流星,眨眼間便擋在太上老君身前,含笑道:“本皇正要繼續領教‘太上忘情’的神妙,李耳你又何必急著走呢……”

“李耳”深知眼下這種狀態不可能是陸久的對手,神色不動道:“勝負已分。你我都是混元聖人,互相不可能抹殺對方,繼續糾纏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不,不是沒有意義,而應該是很有意義。”陸久唇角微微掀起一角道:“至少,可以讓你多休養個幾百萬年。”

聞聽此言,“李耳”眉頭微微一皺。體內立時隱隱躁動起來,慌忙散去眸中的殺意,目無表情道:“陸久,直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麽?”

“本皇想要三樣東西。”陸久雲淡風輕地豎起三根手指,一邊提著條件一邊收回一根道:“第一,交出通天教主的元神。”

“李耳”再次皺起眉頭,這一次比之先前皺得深了些,旋即舒平眉間褶皺,反掌托出鬥大一顆散發著朦朧青光的氣團道:“通天自爆元神,破開了兩儀微塵世界,意識早已消散,隻留下這團元神之氣,不可能重生了。混元聖人不生不滅,可是如果是自己要亡,任是誰人也救不活。”

孤傲的通天教主,即便是消散於天地之間,也不可能接受被人吞噬這樣的屈辱。意識消散,與東皇太一的情形類似,陸久並非沒有辦法重聚,可是他卻不想這麽做,畢竟通天教主不是東皇太一,親厚遠遠不及。

長長歎息一聲,收拾心情,陸久繼續道:“第二,本皇要盤古幡。”

“李耳”眉心跳了跳,收起通天教主的元神之氣,漠然問道:“第三呢,不會是要太極圖吧?”

陸久鼓掌大笑道:“正是。雖然已經破損。本皇勉為其難收下了。”

“李耳”額前青筋暴起,怒極厲喝道:“妄想!”

太上忘情的心境瞬間崩潰,再壓製不住另一個人格,脫口而出的話語中透著無比的驚惶:“你究竟是誰?竟敢占據我的身體?!”

“蠢貨!”對於太上老君,“李耳”極為討厭和不屑。

陸久心中一動,朗聲道:“太上老狗!就讓本皇來給介紹介紹,你體內的這位是‘李耳’,也就是另一個你。”

“一派胡言!!!”血氣上湧,太上老君的麵容變得猙獰無比,厲聲咆哮道:“好大膽的螻蟻,看本聖人怎麽吞了你!”

沿著中線,“李耳”占據左半邊身體,太上老君占據右半邊,兩個人格在體內角力,你來我往,不時傳出聲線迥然不動的嘶吼聲,身軀急速膨脹開來。並非法術神通,而是軀體類似崩潰的膨脹。

“好機會!”陸久暗道一聲,使了個法相天地神通,長到與太上老君一般高,鋒利無匹的誅仙劍高高舉過頭頂,朝一動不動的太上老君頂門斬落。

兩個人格同時升起警兆,顧不上繼續爭鬥。控製著身體側移閃避。無論是太上老君還是“李耳”都明白,此時完全避開誅仙劍已無可能,唯有避開要害方為身側。

錯愕中,陸久仿佛沒有一點阻礙地將太上老君的右臂齊肩斬落,掌中猶自牢牢握著通體漆黑的盤古幡。

“混元聖人的大道之體怎會如此不堪一擊?誅仙劍就是再鋒利十倍,也不知於這般輕易擊破大道之體啊。”

疑惑的念頭隻在腦海中閃了一閃,旋即被鋪天蓋地湧來的喜悅淹沒,一邊揮動掌中誅仙劍橫掃逼退哀嚎的太上老君,一邊探出空閑的左手,印訣紛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十二萬九千六百道禁法。連盤古幡帶斷臂一同鎮壓,收入廣袖之中。

失落右臂,“李耳”這個分裂人格立時大占上風,瞬間將太上老君鎮壓,取得了身體的絕對掌控權。眼見盤古幡被陸久奪去,當下不再停留,返身急速遁走,遠遠傳來憤怒的吼聲:“陸久!今日之賜,來日必有厚報。”

“逃就逃了,臨走還撂下狠話幹什麽?阿彌陀佛如此,太上老狗亦如此,這些狠話真的管用嗎?”

陸久搖頭笑了笑,目送太上老君遠去。並非他不想追趕,而是不斷的算計和戰鬥已經讓他心神俱疲,暫時施展不出時間能力。尤其是斬開太上老君人格的那一劍,更是傾力而為。

若非混元聖人的大道之體恢複神速,早已不堪重負,更不用說從太上老君手中生生奪來盤古幡這樣的至寶。

取出自己的獵物,待看到那隻斷臂之時,陸久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能輕易將它斬落。不是因為誅仙劍的鋒利,而是兩個人格的爭鬥破壞了大道之體。

三清聖人沒有肉身,身軀由元神構成,元神就是肉身。兩個人格之間的爭奪,使得凝練到極致的元神逸散,這才變得這麽變得不堪一擊。

將太上老君的斷臂握在手中細細審視一番,陸久頓時大喜過望,不禁連聲呼道:“好東西啊,盤古元神神妙。有了這東西,複活叔父就更有把握了。”

說著,掌心吐出勁力,將斷臂打成一團清氣,而後解下懸於腰間的黃皮葫蘆,珍而重之地收入其中。又查看一番盤古幡,見得其中元神印記,心知一時難以驅除煉化,便將之再次收入袖中。

隨後,陸久迫不及待地取出東皇鍾。甫一晉入世界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尊巨人。渾身肌肉油光發亮,靜靜矗立在世界的中央,散發出陣陣蒼涼氣息。

看著這一切,不知不覺之中,陸久已是笑容滿麵:“從許多年前開始謀劃,終於得到了盤古真身。從今往後,再沒有人能阻住我的腳步。”

欣喜過後,陸久細細揣摩起用盤古真身演化生靈的可能性,頓時發現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心下思量:“想要加速這個進程,就需要尋一件至寶了鎮壓盤古真身。最合適的就是太極圖,可惜在太上老君手中;東皇鍾也不錯,隻是已經成為這個世界的根基,也不可取;盤古幡是殺戮之氣,不適合;天地玄黃玲瓏塔倒是適合,卻另有用處。那麽……也唯有那件法寶最合適了。”

思量停當,陸久收起東皇鍾世界,闔目感應人間的位置,少時取出一片玉符錄入訊息,而後彈指飛出,化為一點碧光沒入宇宙星海深處。

“真是沒想到,地星居然飄移到了人間星海中央位置,若非九鼎有我的元神印記,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尋見。”

自言自語地感慨一句,陸久這才有閑暇打量起新生的宇宙來。入目盡是燦爛星海,無邊無際,比起昔日的洪荒宇宙來,何止大了億萬倍。原來的三界縫隙也被衝散,化為凶險無比的虛空亂流,將人間和地仙星海隔開,隻留下寥寥幾個通道。

如今的盤古宇宙,即便是混元聖人的神念,也不過掃視其中一隅,再不能如以往那般念動之間掃遍三界,萬事皆在眼底。這就意味著,諸天聖人雖然還是立於金字塔頂峰的存在,可是對於大千世界的把握卻減弱了許多。

四下張望著,陸久忽然覺得這個宇宙少了點什麽,心中一動,取出星辰圖來。此時的星辰圖已經大成,上下各有一條狹長地帶,應該是代表天界和九幽地府。中間地帶,密密麻麻分布著無數黑點,或大或小,給人強烈的空間立體感。

“我好像知道少了什麽了……”陸久喃喃自語,身形一閃忽然失去了蹤跡,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一顆巨大熾烈的火球旁。

不知不覺之中,陸久的雙眼漸漸蒙上一層水霧,緩緩飄向火球。他本體為三足金烏,更是混元聖人之尊,熾烈的金色火焰絲毫沒有威脅。身形所過之處,這些霸道的太陽金焰直如幻影一般。

“叔父,小九來看你了。”

陸久搖頭注視著巨大的三足金烏,這個熟悉的龐大身軀雖然外表還是當年的樣子,可是眼神卻那熟悉的和藹模樣,變得呆滯無神。眼前的隻是金烏,不再是東皇太一了。看著看著,淚水止不住順著臉頰流下。

麵上忽然又露出歡顏來,陸久含淚笑道:“叔父,小九本想用踏遍大千宇宙的每一個角落,收集您散落的真靈在我演化的世界中重生,這個辦法很危險。現在不需要了,小九想到了更好、更穩妥的辦法,雖然時間會很長,可是您一定可以複活過來。時間長怕什麽,我們修行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這句話是您當年對我說的……”

陸久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方才散去星辰圖中的真靈,柔聲道:“叔父,小九要開始了,您準備好了嗎?”

巨大的三足金烏沒有任何反應,身邊的太陽真火也依然固我,陸久心中一酸,旋即定了定心神,肅容將目光落到捧在胸前的星辰圖上,將法力緩緩注入其中。

此時的陸久,無論是心神還是法力都早已恢複大戰之前的狀態,甚至猶有過之。

隨著時間的流逝,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星辰圖在陸久法力的支持下漸漸張大。待到足夠大時,陸久手中捏一個印訣,低喝一聲,巨大的星辰圖收攏,將三足金烏連同散發的太陽真火嚴嚴實實包裹起來,不留半點縫隙。

陸久雙手印訣翻飛,瞬間打出無數道如水清光,使得星辰圖急劇縮小,不多時就重新化為初始大小落回陸久掌中。

看著密密麻麻的星辰有小部分泛起了淡淡的紅光,以及星辰圖背麵如詡如生的三足金烏,陸久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笑得很燦爛。

落日島妖皇宮。

地仙界的大戰並為波及到這裏,碧霄坐在窗口,玉臂擱在窗沿上,手托香腮癡癡地凝視遠方,不時地聲喃喃自語。

瓊宵悄然來到碧霄身側,輕輕按上她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三妹,又在擔心你的九哥了嗎?”

碧霄微微轉首朝瓊宵皺了皺小巧的瑤臂,脆生生道:“二姐還來說我,你就不擔心了嗎?也不知是誰,這些天連那些心愛的花花草草都不收拾了。”

微微一怔神,瓊宵麵上泛起濃濃的憂色:“是啊,二姐也很擔心。九哥他們爭鬥的動靜不小,連地仙界都崩碎了。而且……昨天天機恢複明朗之後沒多久,我心裏就很不安,好像出了什麽禍事……”

“二姐也和小妹一樣嗎?”碧霄略帶紅暈的臉上頓時血色盡褪,茫然失措道:“小妹也是從那時開始就心驚肉跳的。”

兩女麵麵相覷,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眸中的憂色越來越濃鬱。

萬聖公主也離座來到瓊宵、碧霄二女身旁,雙手分別握住她們的一隻手,柔聲道:“兩位姐姐不必擔心,九哥乃是混元聖人之尊,不生不滅,再不濟也不至於隕落。更何況,小妹並沒有和兩位姐姐一樣的感應,反而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兩女同時轉首看向萬聖公主,異口同聲道:“真的嗎?”

“嗯。”萬聖公主抿唇一笑,微微頷首。

瓊宵、碧霄二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露出淡淡的笑顏。碧霄撅起櫻桃小嘴嘟囔道:“九哥也真是的。明明大劫已經過去了,還不回來,讓我們姐妹為他擔心。”

“是啊,是啊。”萬聖公主強忍著笑,學著碧霄的口吻道:“九哥存心要我們姐妹擔心,尤其是碧霄姐姐,都快化身望夫石了。”

瓊宵看著在一瞬間變得滿臉通紅的碧霄,忍不住和萬聖公主笑作一團。碧霄不依地撲向東倒西歪的兩女,連聲嬌嗔著報複她們的取笑。

三女正嬉鬧間,碧霄忽然瞥見一點流光落上落日島,驚喜喚道:“九哥回來了!”
ccc1971 發表於 2018-6-30 03:05
第三百三十四章師借徒寶

隨著碧霄聲呼女飛快奔出竹屋往來人仰夫六靦虧剛,身穿月白道袍的男子映入眼簾。

三女止住腳步,齊齊露出失望神色。碧霄撇撇嘴道:“雲中子這小子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來幹什麽

瓊宵苦笑著扯了碧霄一下,責備道:“三妹別胡說。雲中子是九哥的弟子,自然是任何時候都能來的。”

“不對。”萬聖公主接口道:“九哥不召喚門下弟子,他們幾個。很少來妖皇宮。雲中子前來,不是有事來見,就是九哥召他來的。雲中子神通廣大,極少有事來麻煩幾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麽說碧霄的眼眸中滿是狡黠的光芒,“九哥他沒事了”。

“嗯。”三女相視一眼,齊齊點頭。

雲中子遠遠瞧見三位師母等候在前,微微一愕,旋即反應過來:“看來老師還不曾回宮。三位師伯把我當成是老師了。”

微微一笑,雲中子快步來到三女身前,躬身施禮道:“弟子拜見三位師母

瓊宵和萬聖公主微羞含笑受之,碧霄大大咧咧地“嗯。了一聲,故作嚴肅道:“雲中子,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觀其言語神態,雲中子哪還不知道這一位不高興了,當下規規矩矩垂手躬身道:“稟上碧霄師母,弟子日前得了老師玉符傳訊,命弟子來妖皇宮聽用。”

碧霄這才擺擺手道:“起來吧。既然是你老師所命,我就不追究

“追究什麽?。雲中子還不沒想明白究竟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師母,卻又不敢多問,暗道一聲“無妄之災。”躬身謝過。

“日前?”不似碧霄這麽沒心沒肺的,瓊宵心思細膩。把握到其中的時間連忙冉道:“雲中子,昨天你家老師傳信給你,是天機明朗之前,還是之後?”

雲中子躬身回道:“回稟師母,是天機明朗之後。”

“這麽說”。萬聖公主、瓊宵、碧霄三女對視一眼,目中盡是濃濃的歡喜神色,異口同聲道:“九哥必定安然無恙!”

“果然是無妄之災。我道碧霄師母的火氣怎會如此之大,原來是等不到老師的緣故。我這是代老師受過啊,隻能自認倒霧了”



有鑒於此,再聯係到三位師母出迎之舉,雲中子這才明白了碧霄怒氣的由來,暗自苦笑一聲,麵上猶自溫和的笑意:“三位師母大可不必擔心。老師神通無敵,且有父親和女娼娘娘相助,怎麽可能有事?。

“你倒是信心十足。”

瓊宵溫柔一笑,轉身移步不遠處的大青石旁,坐下含笑道:“雲中子,別在哪裏站著了。快來這邊坐下,給我們講講這幾日的經過。”

“就是、就是碧霄的腦袋點得如同小雞啄米,和萬聖公主並肩來到瓊宵身旁坐下,招手喚道:“雲中子,快過來坐下

“遵命。”雲中子躬身一禮,坐到了萬聖公主、瓊宵和碧霄對麵。

隨後,在三女不是的詢問聲中,雲中子將自己經幕的,和父親紅雲老祖那裏得知的情況細細敘說一遍,整整說了三個。時辰。

聽得通天教主被太上老君收入兩儀微塵世界之中,三女頓時明白其中的厲害。萬聖公主還沒什麽,對瓊宵、碧霄兩姐妹有如晴天一聲霹靂,齊齊掩口驚呼一聲。留下兩行清淚來。



瓊宵痛苦地緩緩闔上雙眼,心下暗道:“難怪我和三妹昨日心中惶恐難安,碧兒妹妹卻感到鬆一口氣。原以為是應在九哥身上,原來是老師

“老師”老師”碧霄失神地喃喃呼喚著,忽然站起身來,作勢飛身欲起。

萬聖公主見狀,連忙抓著她胳膊攔下,促聲問道:“碧霄姐姐,你到哪裏去?”

“快放開我,我要去找老師。”碧霄帶著濃重的哭腔,一邊說一邊掙紮著。

“不可以!”萬聖公主語帶焦急道:“碧霄姐姐,千萬別衝動啊。諸天聖人之間的爭鬥,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你去了隻會讓九哥和截教聖人分心。再者,截教聖人隻是被困了,並沒有被太上老君所害。有九哥在,沒事的。”

“是啊,碧霄師母。”雲中子適時勸說道:“混元聖人之間的爭鬥凶險無比。您在一旁的話。老師和截教聖人就不得不顧及師母您的安全,要是被太上老君利用作為破綻,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聞聽此言,碧霄放棄了去找通天教主的意願,跌坐回青石上。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瓊霄秀氣的眉頭忽然緊緊鎖了起來,捂著胸口劇烈地喘息起來。不同於碧霄的開朗,瓊霄內斂心重,心思細膩。聯想到太上老君吞噬掩飾天尊一事,她幾乎已經認定了通天教主凶多吉少。

碧霄聽到動靜顧不上再哭泣,手忙腳亂地為瓊霄撫胸捶背,帶著淚痕道:“二姐,老師一定不會有事的。

有九哥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萬聖公主連忙上前幫忙道:“瓊宵姐姐洱沒有回然是大戰尚未分出結果來,你千萬孫朗凡亂想啊。”

又拍又撫了好一眸子,瓊霄心中的鬱結之氣稍稍舒緩,虛弱地笑道:“三妹、碧兒妹妹,你們停手吧,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碧霄頓時破涕為笑,萬聖公主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雲中子這才放鬆了緊繃的心弦,腦子頓時活絡起來,提議道:“不如讓瓊霄師母回榻上躺著好好歇息吧。”

“對,雲中子你說得對。”碧霄忙不迭地表示讚同,伸手便要扶起瓊霄道:“二姐,我扶你去躺著吧。碧兒妹兒,快來搭把手

“好。”萬聖公主應一聲,扶著瓊霄另一邊胳膊。

“二位師母不用這麽麻煩,看我的。”說著,雲中子張手攝來一團星光聚成椅子,托著瓊霄穩穩飛向竹屋。

瓊霄看看兩位姐妹和雲中子。哭笑不得道:“你們這是做什麽,我這麽虛弱。”

一旁陪著走的萬聖公主道:“瓊宵姐姐,你可不能大意了。剛才那個樣子,可嚇死我們了。”

“是啊,二姐,你就聽我們的吧。”碧霄飛快地點頭讚同。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瓊霄無奈地笑了笑,隻得任由他們像招呼凡人一樣安置到了塌上,努力地使自己不去想通天教主的事。

安頓好以後,萬聖公主道:“雲中子,你自便吧,瓊聳姐姐有我和碧霄姐姐照顧就可以了。”

“是,弟子告退師母有事敬請吩咐。弟子就在靜室打坐。”雲中子躬身一禮,返身前往靜室。

雲中子走後。瓊宵起身道:“還是坐到椅子上吧,我已經恢複了。”說著,便起身下榻。萬聖公主和碧霄連忙一邊一個攙扶著她。

看了一眼瓊霄,萬聖公主暗暗傳音碧霄道:“碧霄姐姐,瓊霄姐姐剛才好像是心情鬱結所致。我們萬萬不能再提截教聖人之事,還得想辦法都逗她開心才能化解。



碧霄轉過頭來。避過瓊霄的目光給萬聖公主打了個眼色表示了解。隻是通天教主之事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三女心頭,壓得她們喘不過起來,哪裏還能有什麽開心的事。

正在這時,陸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中,笑眯眯道:“三位愛妃,本皇回來了,怎麽不出來接駕啊?該當何罪?!”

陸久本欲博美人一樂,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笑聲沒有引來,卻把哭聲給招來了。碧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飛身撲到陸久懷裏。

心中一直沒有忘記通天教主之事,又要顧及二姐的感受,對藏不住事的碧霄來說,是一件莫大的折磨,已經快被堵得喘不過起來。見得陸久歸來,哪裏還忍得住。

陸久極是寵愛有些小孩子心性的碧霄,見狀頓時慌了手腳,慌忙摟著她坐到椅子上。柔聲安慰道:“好寶貝,別哭了。快給九哥說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九哥替你出氣。”

碧霄聽聞陸久說出了兩個獨處親熱時的稱呼,頓時麵紅耳赤,羞得忘記了哭泣,深深埋首陸久懷中不敢抬頭。

瓊霄心疼自家三妹心中的苦楚,移步上前取笑道:“是啊,好寶貝,還不快向你的九哥好好訴訴苦?”

萬聖公主明白瓊霄的心意,出言戲徒道:“好寶貝,你可不能在妖皇陛下麵前進誣陷好人啊,要不我和瓊霄姐姐就要被陛下打入冷宮了。”

碧霄被兩女連番打趣,更是羞不可抑,小腦袋在陸久懷中拱來拱去不依道:“二姐、碧兒妹妹,你們都欺負我,我再也不理你們了。”

陸久朗聲笑道:“對、對、對,我的乖寶貝說的對。她們兩個怎麽能欺負我的乖寶貝呢,等會兒一定要重重地懲罰她們。”

瓊霄和萬聖公主掩口竊笑不已。碧霄隻是小孩子心性,卻不傻,粉拳接連給了陸久好幾下,嬌嗔道:“九哥也欺負我。你們都不是好人。”

聞言,二女和陸久笑得更歡了。陸久把碧霄放到一條腿上,又拉過瓊霄坐到另一條腿上,一條腿上坐一個正要說些什麽,忽然皺了皺眉,上下打量瓊霄一眼,問道:“瓊卑,發生了什麽事,你的心脈怎會鬱結至此?。

三女同時斂去嬌顏上或濃或淡的笑容,瓊霄柔軟的腰肢猛然一僵,罕見地抓著陸久胸前衣襟,直直注視著他囁喏數次。欲言又止。

陸久心下更是不安,轉頭看向碧霄問道:“碧霄你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碧霄藏不住心事。期期艾艾問道:“九哥,雲中子他說老師”老師他。是不是被太上老君給害了?”

陸久心下歎息一聲,暗道果然如此,將瓊宵、碧霄兩女緊緊摟入懷中,耳鬢廝磨柔聲道:“唉”通天師伯被太上老狗收入兩儀微塵世界之中,不甘忍受遭人吞噬之辱,自爆元神意識破開了世界。已經隕落



“老師!嗚嗚,,嗚嗚嗚”碧霄悲呼一聲。埋首陸久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瓊宵早有心理準備,仰首向天痛哭地闔

陸久輕撫著兩女的後背,溫言開解道:“逝者已矣,二位妹妹不要太傷心了。你們放心吧,日後為兄定會手刃太上老狗。為通天師伯報此深仇。”

碧霄止住哭聲,頻頻聳動雙肩,抽噎著仰首望向陸久道:“多謝九哥,普天之下也隻有九哥能為老師報仇了。”

瓊宵輕聲道:“九哥,我想回金鼇島。”

“好,應該回去看看。”陸久微微頜首道:“待為兄見過雲中子之後,便由他和你們一同前往,代表為兄致哀。”

“九哥”碧霄麵上猶自帶著淚痕,輕聲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陸久緩緩搖頭道:“不行啊,時不待我,為兄不能去。太上老狗雖然受了為兄一劍人格分裂,重傷逃遁,可是一旦此人煉化了通天師伯的元神之氣再次現世,定然實力大進,而且不會再有人格隱患。

待你們走後,為兄就要閉關了。若不盡快增強實力,屆時定然敵不過太上老狗,非但不能為通天師伯報仇,恐怕就連你們幾個也護不

言罷,放開懷中兩女,陸久起身一邊緩緩行往外間。一邊留聲道:

“為兄去見見雲中子,兩位妹妹整理一下,準備稍後動身吧。”

陸久行至靜室門外,如同凡人一般推門而入,絲毫未加掩飾動靜。

盤膝靜坐的雲中子被驚醒過來,見得陸久前來。慌忙起身施禮道:“弟子見過老師。老師聖壽無疆。”

“罷了。”陸久擺一擺廣袖行向上前蒲團,身後竹門悄然掩上,盤膝坐下後一指下方弈團道:“你也坐下吧。”

“弟子遵命。”雲中子安一聲,恭敬落座。

陸久吩咐道:“通天教主被太上老君所害。已經隕落了。稍後你和瓊宵、碧霄一同前往金鼇島,代為師致以哀悼之意。”

雲中子恭奐應道:“弟子遵命。”

“甚好。你不要反抗,與為師一同進入世界,為師有事與你相商。”陸久微微一笑。張手飛出東皇鍾,將雲中子連同自己收入世界之中。

雲中子首次進入陸久的東皇鍾世界,四下張望著不時驚歎出聲,尤其是矗立在世界正中央那尊萬丈巨人,為他散發出來的陣陣蒼涼玄奧氣息所吸引,體內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隱隱萌動。



陸久負手立於雲中子身前,悠然道:“為師這東皇鍾世界,青山綠水、花草樹木,無一不是盡善盡美,獨獨缺少生機。苦思之下尋到了轉機,就是你眼前這尊巨人盤古真身。為師謀刮了許多年,才借贏政得到了手。”

雲中子微笑道:“老師道行精深,謀算無有不中,弟子佩服之至。”

“嗬嗬。”陸久輕笑一聲,轉過身來注視著雲中子道:“以盤古真身演化生機,至今仍然缺少一件至寶鎮壓,為師要借你的河圖洛書一



雲中子取出河圖洛書,二話不說散去其中真靈和禁法,雙手捧至陸久身前,微笑道:“師徒之間,何來什麽借?此寶對此時的我來說已無大用,就此奉上老師。”

陸久深深看了一眼雲中子溫潤的雙眸,接過河圖洛書道:“好,為師收下拜你陪兩位師母去金鼇島吧。回來之後,你暫時不要回地星去,就留在為師宮中或者你父親那裏,等候為師出關。”

“弟子記下了。”雲中子含笑應下。

“嗯。”陸久微微一頜首,攜雲中子出得東皇鍾世界,往見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

送走了雲中子與瓊霄、碧霄姐妹,陸久身旁伴著萬聖公主,出神凝視著三人離去的方向,目光仿佛能追上早已不見蹤影的妃子和弟



萬聖公主移步上前緊挨著陸久,柔聲道:“九哥。回去吧,兩位姐姐不會有事的。”

陸久順勢將溫香軟玉攬入懷中,噢著陣陣沁人心脾的體香,輕聲歎息道:“唉,我即將閉關參悟玄妙,頗要費一些時日。這一別。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相見啊”

萬聖公主心下泛起淡淡的苦意,仰頭急切問道:“九哥要閉關多久?有危險嗎?”

陸久笑而不語。低頭吻上紅唇,擁在玉人背後的雙手悄然下滑,攀上豐隆的渾圓,輕輕揉捏起來。

“九哥!”萬聖公主羞不可抑,脖頸耳側泛起淡淡的紅暈,垂首避開陸久的索取,揪著青袍嬌嗔一聲。

“哈哈哈哈陸久滿不在乎地放聲大笑道:“整個。落日島上就隻有你我二人,又沒有別人,怕什麽?!好碧兒,這一次閉關隻怕要很久,讓九哥先好好陪陪你。”說著,雙手來解衣襟。

“別!別在這裏。

萬聖公主聲如蚊呐,軟綿綿地靠在陸久胸前。嬌嬌怯怯地輕輕喘。

陸久心頭火熱。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攔腰抱起香軟嬌軀快步走向竹屋。
ccc1971 發表於 2018-6-30 03:06
第三百三十五章 陸久出關

河圖洛書本為陸久所有,祭煉起來輕車熟路,一步步有條不紊:印下元神印記,布置禁法,收入元神溫養……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陸久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精芒乍現,頂門現出畝大雲光如水,一口星光流轉的大鍾沉浮其中,徐徐旋動,鍾旁有一圖一書環繞。

忽然響起淙淙流水之聲,一圖一書幻化成玄龜和龍馬飛出如水雲光,嘶吼咆哮著圍繞盤古真身飛舞。陸久單手一指,玄龜龍馬首尾相連盤旋而下,中途化為陰陽二氣,結成混元河洛大陣將盤古真身鎖在中央。

遠遠望去,隻見一尊巨人頂天立地,仿佛腳踏若隱若現的太極圖案。陰陽二氣徐徐旋動,盤古真身生機彌散的速度陡增百倍不止。

陸久見之大喜過望,飛臨萬丈盤古真身頂門坐定,緩緩闔上雙目。飄渺無形的心念彌散開來,烏奔兔走之速陡然激增,太極陰陽二氣幾乎絞成一片混沌,時間加速億倍。

隨著盤古真身所蘊含的生機流失,油光發亮的肌肉漸漸變得黯淡,呈現灰敗之『色』。金烏玉兔輪換交替無數次,身軀為山石,『毛』發化林木,又是一座萬丈巍峨高山,矗立東皇鍾世界之中的不周山。

最後一根頭發化為青鬆,枝葉伸展,如同一傘華蓋遮於陸久頂門,青山綠水不複往日那般死氣沉沉,處處生氣盎然。



陸久緩緩站起身來,猛然一陣頭暈目眩。無數年持續不斷地使用時間能力,縱然隻是低端的時間加速,也幾乎耗盡了他的心神。虛弱地立在“不周山”巔青鬆之下,調息恢複自己的狀態。

山風吹得青袍獵獵作響,恍若欲行乘風歸去,陸久垂首俯視四方,將整個一手締造的整個世界收入眼底,深邃的雙眸中充盈著欣喜之意。

闔上雙目嗅一口山風,陸久隻覺滿腹清新,長籲一聲微笑道:“生命的味道,真是美妙啊。”

靜靜回味多時,陸久掐指計算年月,少時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沒想到有混元河洛大陣鎮壓,而且僅僅不過彌散生機,就已經耗去六千萬億年歲月。那當年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又過了多少年才誕生第一個生靈?”

“時間加速了一億倍,外間就是六千萬年。”怔怔出神許久,陸久撇盡神思,悠然感慨一聲:“是時候該出去了……”

妖皇宮後竹林中,瓊宵、碧霄和萬聖公主三女圍坐在小圓桌旁,側耳傾聽著竹林婆娑之聲,三張迥異的如玉嬌顏,各自帶著濃濃的憂愁。



這份憂愁並非來自逝去的通天教主,六千萬年的漫長歲月,足夠衝淡心中任何哀傷,唯有分離之苦,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澱下來,越積越濃。

碧霄慵慵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幽幽一歎道:“唉……都六千萬年了,九哥從未閉關這麽長時間過,怎麽還不出關啊?急死我了……”

萬聖公主鳳眸現出狡黠之『色』,故作哀歎一聲道:“這可如何是好?要是急壞了九哥的‘好寶貝’,隻怕九哥出關以後真的要急死了。”

瓊霄掩口輕笑。碧霄張牙舞爪地撲向萬聖公主,嬌嗔道:“好你個敖碧兒,竟敢取笑姐姐,看我不收拾你。”

萬聖公主尖叫一聲,笑著與不依不饒的碧霄鬧成一團。不多久又殃及池魚,將旁觀的瓊霄牽扯在內。三女暫時忘卻心底的憂愁,歡聲笑語自充盈於翠綠的竹林之中。

跨出靜室聽到笑聲,陸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竹林中,看著不遠處的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微笑道:“三位美麗的妃子,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九哥!”碧霄驚喜地一聲歡呼,飛身投入陸久懷中,扭動著身子撒嬌道:“九哥,你怎麽才回來。哈十八免費小說都怪你,害我被她們兩個取笑。”

“嗬嗬,好好好,看九哥教訓她們。”陸久寵極了這麽多年來依然是一副小孩子脾『性』的碧霄,摟著她皺眉望向瓊宵和萬聖公主,故作嗔怒道:“你們兩個好大膽,竟敢取笑本皇的愛妃,還不從實招來!”

瓊宵和萬聖公主兩女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豐滿直晃得陸久眼暈。碧霄也軟軟地靠在陸久胸前,咯咯直笑。

自從閉關之前與萬聖公主春風一度,陸久在東皇鍾世界中苦熬了整整六千萬億年沒有親近女『色』。此時見得三女這般撩人風情,登時心神躁動,目光變得灼熱無比,直欲噴出火來。

碧霄靠在陸久胸前,察覺到他漸漸粗重的呼吸,驚呼一聲便要脫出懷抱。

陸久此刻欲念大盛,化身為大灰狼,又豈會容許小白兔從嘴邊溜走?左臂緊緊束縛著碧霄,右手袍袖一拂掩上房門,大笑著撲向萬聖公主和瓊宵兩女道:“今天一個都不準離開。”

…………

雲收雨歇,瓊宵嬌慵無力地伏在陸久胸前,輕輕喘息著。指尖在細膩白皙的玉背上無意識地滑動,陸久神念掃過整個落日島,卻沒有發現雲中子的身影,於是出言問道:“雲中子到哪裏去了?”

瓊霄微微仰首看著陸久道:“紅雲大哥受了重傷,雲中子放心不下,就去了出雲宮中陪著。”

“紅雲大哥受傷了?誰能傷得了他?!休養了三百萬年還沒有痊愈?!”陸久的聲音驚訝中帶著憤怒,皺眉猶疑道:“莫非是太上老君那條老狗傷好了?”

“正是太上老君那條老狗!”乃師通天教主為太上老君所害,靠在陸久左側的碧霄提起此人便咬牙切齒,憤恨不已,“三百多萬年前,太上老狗突然上門來找九哥尋仇。幸好有九哥提前布置的無數精妙禁製,還有紅雲大哥出手抵擋,更有女媧娘娘來援。大哥和娘娘攜手大戰三個月有餘,這才把這條老狗『逼』退,三敗俱傷。”



“什麽!娘娘也受傷了?!沒想到太上老狗的實力竟然精進到了這個地步,失去了天地玄黃玲瓏塔和盤古幡,居然還能力敵雙聖?!!!”陸久訝然驚呼出聲,撫『摸』著瓊霄玉背的手力量不覺增加了許多。

瓊霄吃痛之下低喚一聲,柳眉輕顰。

陸久歉然一笑,低頭吻了吻瓊霄糾結的眉心,猶疑道:“咦?不對……太上老狗恨我入骨,他是絕對不可能刻意避開此處前往混沌深處交戰的。可是,外麵的禁製,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損傷……”

“說來真是多虧了雲中子那小子,出手加固了此處的禁製,這才得以保全。”碧霄纏著陸久的左臂,皺了皺小巧的瑤鼻說道。

陸久低聲喃喃道:“雲中子是我的弟子,他的實力似乎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啊……”

“九哥,你閉關了有所不知。如今雲中子實力大進,女媧娘娘有言,他已經突破空明的極限,進入了全新的境界。”

瓊霄接口釋疑,夢囈一般言道:“那是在金鼇島上……雲中子代表九哥陪我們回師門祭拜老師,可是截教那些師兄弟誤會九哥害了老師,屢屢出言不遜。雲中子大怒之下連敗一眾弟子,而後又迎戰大姐和孔宣,在他們兩人聯手的壓力下突破境界,領悟了昔年元始天尊的力量之道。”

“哦?”陸久聞言大喜道:“元始天尊是混元聖人之尊,精修無數年才領悟了力量之道;嬴政能得此道皆有賴於盤古真身的遺澤;雲中子果真是絕世之才,了不起啊……了不起。如此正好,正好能夠還上河圖洛書的人情。天下隻有老師賜弟子法寶,哪有賜了法寶再收回的道理?太難堪了……”

似乎沉浸在雲中子領悟力量之道的意境之中,陸久回味許久過後,輕輕挪開纏繞在身的粉臂**,起身輕笑道:“你們都累了,好生躺著休息半日,我去大哥那兒看看。”

言罷,陸久放聲大笑離去。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聽得陸久帶著戲謔和得意的笑聲,個個羞不可抑,或輕啐一口,或含羞掩麵,或嬌嗔不依。

一身青衫磊落,神清氣爽,陸久踏上了與落日島一水之隔的朝陽道,來到出雲宮前。出雲宮乃是紅雲老祖采集祥雲煉製,通體純白,全然尋不見一點瑕疵。

出雲宮中異常清淨,與陸久的妖皇宮相差仿佛。來到三十三天外過後,陸久打發了隨身童子紅袖和默言回了蓬萊島,偌大落日島隻有陸久和萬聖公主、瓊霄、碧霄三女居住;而出雲宮中,除了紅雲老祖和夫人薑甄之外,再無一個外人。

陸久熟門熟路地跨入宮中,正好遇上薑甄低頭從身前行『色』匆匆而過,出言喚道:“嫂嫂哪裏去?”

薑甄聞言側首止住腳步,待看清來人頓時大喜,轉過身來斂首一禮道:“原來是三叔來了!三叔是何時出關的?”

一直以來,對於陸久這位“三叔”,薑甄從來都懷著敬畏和感激的複雜情感。薑甄出身青丘山狐族,份屬妖族一員,對於億萬妖族之皇陸久自然是敬畏有加;同時,陸久還是薑甄的兒子雲中子的老師,並將他教導為名震三界的強者,自然又生出由衷的感激來。

陸久含笑道:“今日方才出關,聽聞大哥受了傷,特來探望。嫂子這是往哪裏去?”

“還不是去看你那大哥。”薑甄苦笑道:“女媧娘娘閉關之前曾今說過,夫君身受重傷,不宜飲酒。可是你大哥卻管不住自己,時常瞞著我和雲兒偷偷喝酒。我隻有時不時地去看看,幫著他戒酒了……這每日總要不定時來個十回八回的……”

聽著薑甄喋喋不休地倒苦水,陸久搖頭啞然失笑,心下暗道紅雲老祖嗜酒如命,要他戒酒豈不是斷了他的生路?難怪薑甄如此行『色』匆匆。



薑甄旁若無人地抱怨了許久,陸久帶著淡淡地笑容作傾聽狀,麵上絲毫沒有半點不耐之『色』,心下暗自誹腹:“紅雲大哥真是可憐,這樣的嘮叨,也不知承受了多少回。幸好,碧兒、瓊霄、碧霄三女不是這個樣子……”

忽然注意到陸久眼眸深處的一點戲謔之意,薑甄陡然止住言語,清秀的臉蛋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局促不安道:“三叔,真是對不起,有勞你聽我嘮叨這麽久。”

陸久擺擺手道:“這沒什麽,嫂嫂不必客氣。嫂嫂,我們還是快去見大哥吧,去遲了隻怕他又要偷偷地喝酒了。”

“對對對,幸好有叔叔提點,快這邊請。”薑甄連連點頭,當前引路前行,步履之間的頻率比起先前來又快了幾分,顯是適才心中的羞澀尚未退卻。

陸久搖了搖頭,負手悠然跟在薑甄身後。

雲中子立於紅雲老祖房門前,見得薑甄和陸久一前一後行來,連忙趨前幾步躬身實力道:“見過母親,參見老師。”

“無須多禮。”陸久輕輕一拂袖示意雲中子免禮。薑甄皺了皺柳眉,絲毫不在乎兒子的問禮,改“走”為“跑”,匆匆自雲中子身旁閃入門內。

陸久搖頭歎息一聲,心下為紅雲老祖默哀不已。果不其然……不多時,裏間便傳出了嘈雜的聲響——有酒杯跌落的叮當聲,有酒壇傾倒的水聲,有薑甄的嗬斥聲,有紅雲老祖的告饒聲……

雲中子麵『色』微紅,尷尬的目光不時偷眼瞥過陸久,其中往日的溫潤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羞意。

陸久淡淡一笑道:“你的父母正情真意切,你儂我儂,我們先不要去打擾他們。找一處清淨所在吧,為師有事與你說。”

頓了頓,神情肅然繼續道:“觀你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皆渾然天成,顯是修為大有進益,為師心下甚慰。可是,你卻還看不破此等小事,是何道理?這般心『性』,如何能窺得無上大道?”

“多謝老師教誨,弟子受教了。弟子練功的靜室身為清淨,老師這邊請。”雲中子聞言悚然一驚,躬身謝過乃師教誨。隨即尷尬之『色』隱沒,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悠然一禮,當先引領陸久前往靜室。

陸久欣慰一笑,悠然跟著雲中子來到靜室之中。

坐定之後,陸久擺擺手示意雲中子也坐下,而後眯起眼細細審視自己座下這位大弟子一番,忽然出言道:“雲中子,為師觀你英華內斂,渾身不『露』半點法力波動,應是修為精進,超越了空明境界。聽說你領悟了元始天尊的力量之道,是這樣嗎?”

雲中子起身拱手答道:“回稟老師,確是如此。”

“好!好得很!”一點笑意自唇角生出,漣漪一般『**』漾開來,單手朝雲中子擺了擺,悠然道:“你無須多禮,坐下說話即可。”

待到雲中子欲要坐下,陸久又道:“且慢!”

“老師有何吩咐?”雲中子愣了愣神,眸中帶著濃濃的『迷』『惑』望向乃師。

陸久淡淡道:“先不忙坐下,你且攻我一拳試試,看看你有多少長進。記住,要用全力!”

“弟子遵命。”

雲中子躬身應一聲,右手握拳提於腰側蓄力,周身如同潛藏深淵之下的氣勢陡然爆發開來,月白道袍無風自動,青袍下擺狂舞獵獵作響。拳勁引而不發之時,便已先聲奪人。

待氣勢飆升至頂點,雲中子猛地一拳轟出,狂猛的拳勁透體而出,直直往陸久碾壓過去。這一擊乃是全力出手,至於陸久能不能擋住,雲光中從未懷疑過這一點。在他心中,便如同蓬萊島所有弟子一樣,對自家老師從未失去過信心。

“咦?”即便早有準備,可是感受到迫體而來的拳勁,陸久仍然免不了心生驚訝,眸中精光一閃,喃喃道:“果真是純粹力量屬『性』的法力,他真的領悟了力量之道。”

心下感慨之時,雲中子的拳勁堪堪及體。陸久右掌急速探出,封向雲中子瑩白如玉的拳頭。倘若當真在雲中子拳下失手,為人師表的威嚴就『**』然無存了。

拳掌相交,陸久連身體都不曾有半點晃動,就硬生生接下了雲中子的拳勁。稍稍法力一推,雲中子隻覺得一股大力湧來,身不由己地倒飛而回,心下暗道:“好強悍的法力,就像是崇山峻嶺一樣無法撼動。便是當年向父親討教時,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六千萬年歲月,看來不單隻有我進不了,老師同樣沒有白過。”

臨空一個翻身,雲中子輕盈地落到地上,麵上帶著濃濃的敬意躬身道:“老師神通無敵,弟子拜服。”

“嗬嗬……”陸久輕笑出聲,麵上不『露』聲『色』,心下卻是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雲中子這一拳非同小可,如果不是東皇鍾世界大圓滿,得以借用其力,還真不能輕輕鬆鬆接下來。

含笑一指下方的蒲團示意雲中子落座,而後問道:“先前這一拳有點意思。雲中子,那就是你最強的一擊嗎?”

雲中子恭聲答道:“弟子不敢欺瞞老師,正是如此。”

“是嗎?”陸久唇角稍稍掀起一絲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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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探訪出雲

聽聞雲中子言道方才那一拳便是自己最強的一擊,陸久唇角稍稍掀起一絲弧度,淡淡道:“那麽……你的‘九轉蒼龍勁’呢?”

雲中子莫名地笑了起來,直直麵向陸久油然道:“弟子忘記了……”

“忘記了?”陸久微微一愕。

“是的。”雲中子微微一頷首,收斂了笑容淡然道:“弟子忘記了,已然忘得一幹二淨。”

陸久麵上泛起朦朦光輝清亮如水,許久過後回過神來,鼓掌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忘得好!得道而後忘道,才是問道的不二法門。為師得你一言點醒,也忘了個一幹二淨。雲中子,倘若你生在洪荒年間,鴻鈞道祖**紫霄宮之時,諸天聖人尊位定然會有你一席之地。”

雲中子深深垂首道:“老師過譽了,弟子愧不敢當。弟子能有今日成就,盡皆仰仗老師多年來的悉心教導。”

“一點都不為過,你資質遠勝為師,完全當得起。”陸久情知自己不過是占了穿越者的便宜,先知先覺,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眼前這弟子才是真正的絕世天才。

擺擺手示意雲中子不必過謙,陸久微微一笑,雙手平伸於身前一抹,現出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幡來,密密麻麻的符文清亮無比,流水一般流動其上。

“這是……”雲中子訝然道:“盤古幡?”

陸久撫『摸』著長幡闔目道:“不錯,正是盤古幡。昔年盤古曾持之破開天地,盤古隕落後落入元始天尊手中。這兩位都領悟了力量之道,盤古幡在他們手中均大放異彩。其後太上老君吞噬了元始天尊,盤古幡轉到他手中,實乃明珠暗投。”

忽然住口不言,側首望向雲中子道:“六千萬年前,為師擊敗太上老君奪得此寶。如今你領悟了力量之道,正是盤古幡真主。待為師破去太上老君印於其中的元神印記之後,便將此寶賜予你,就算是和你交換河圖洛書吧。”

雲中子連連搖手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盤古幡乃是開天三寶之一,為頂級先天靈寶,河圖洛書如何能與之相比。弟子萬萬不敢貪圖如此重寶。”

“師傅的和弟子交換法寶,品質好上一些也是理所當然。”輕笑一聲,陸久淡淡道:“雲中子,為師早就有意用著盤古幡彌補你河圖洛書的損失,舉棋不定者,不過是擔心你保不住這開天至寶。如今你領悟了力量之道,為師也就放心了。”

雲中子張口欲要說些什麽,陸久一揮手道:“不必多言。你且一旁少待,看為師破了太上老君的禁製。”

忽然停下動作,側首眯起眼望向雲中子道:“修行之道,貴乎專一守恒。昔年元始天尊就是一意精修力量之道,不曾分心於演化世界。你如今既修有混沌珠世界,又領悟了力量之道。若是為師讓你專精於一途,你會選擇哪一個?”

雲中子微笑道:“弟子尚不及稟上老師,弟子混沌珠在守護太上老君來襲時,融合了兩儀、三才、四相、五行、**、七星、八卦、九宮八張陣圖。混沌珠中的世界莫名消失不見,本體已經成了一件防禦至寶,弟子其實並沒有得選擇。”

說著,雲中子一拍頂門,升起一顆混沌『色』的珠子,滴溜溜緩緩旋動,垂下道道混沌之氣罩定全身。

“真是天意啊。”陸久微笑著感慨一聲,單手一抹,將自己所下的禁製盡數抹去,盤古幡立時放出朦朦青輝,震顫著欲脫離陸久的手掌。先前被禁製所隔絕,太上老君感應不到盤古幡中的元神印記。

此時禁製一旦去除,太上老君即刻通過元神印記欲要收回盤古幡。《哈十八免費txt下載》

“哼!事到如今還妄想收回盤古幡,真是癡心妄想。”

陸久冷哼一聲,牢牢執定盤古幡橫於胸前,浩瀚無匹的法力會同世界之力灌輸其中,迅速占領整個旗幡,使得漆黑的盤古幡通體清亮剔透,唯留一團青光閃爍其中,飄忽遊移不定。

“終於出現了……”陸久噙著一絲微笑,駢指成劍刺向那團青光,將之震散為點點星芒,而後又再另一處重新聚合起來。

“咦?三清不愧為盤古元神所化,所留元神印記竟也如此精妙。”

陸久怔了怔神,喃喃感慨一聲,旋即冷笑道:“若是太上老君那條老狗親自來了,收拾他還要廢一番手腳。區區一個元神印記,反掌之間便成齏粉。法力奈何不得,本皇就以神製神。”

輕喝一聲,陸久元神躍出泥丸宮,遁入盤古幡中急速『逼』近太上老君的元神分身。極至近前,便見太上老君皓首童顏,一襲灰『色』道袍淡然負手而立。

“太上老狗,好久不見了。”陸久止住腳步,揚聲招呼道。

太上老君恍若未聞,依然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毫不動怒道:“陸久,我早先便曾經說過,我更喜歡被人稱呼為‘李耳’。”

“是嗎?很抱歉,本皇不記得了,不過……”陸久似笑非笑道:“本皇也曾經說過,本皇沒有義務照顧你的感受。”

太上老君漠然道:“隨你吧。百萬年之前,我已接收天庭,登極為‘太上天帝’。你稱我一聲‘陛下’雖然不夠親厚,卻也無不可。”

陸久挑了挑眉,輕笑道:“可是……本皇還是覺得‘太上老狗’更順口一些。”

“也隨你。”太上老君顏『色』不動道:“陛下也好,老狗也罷,不過是個稱呼罷了,悉聽尊便。”

說著,太上老君灰袍一展撲向陸久,雲淡風輕一掌印出,不帶絲毫煙火氣。陸久駢指成劍迎上,揮出點點清光罩向太上老君。

麵對如雨一般的劍氣,太上老君似乎視而不見,平靜的眼眸猶如一潭靜水,點點晶亮的劍氣盡數映照其中,分毫畢現。

揮掌抵禦,進退之間雖然速度不甚迅捷,卻勝在心如明鏡,先知先覺,不緊不慢地抵擋著陸久的攻勢,遊刃有餘。

“看來經過六千萬年歲月,太上老君的‘太上忘情’業已臻至大圓滿境界,全然尋不見一絲破綻。”

陸久久攻不下,不覺皺了皺眉頭,隨即舒緩開來,冷笑道:“既然找不到破綻,不能尋隙敗敵,那本皇就以力破之。”

思量已定,陸久周身彌散出玄奧莫名的氣息,太上老君忽然覺得周身一緊,除了心念電轉,全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陸久飄飛而來,劍指點上眉心,狂暴的劍氣湧入體內。

“這就是‘時間靜止’嗎?”隨著最後一個念頭,體內的海量劍氣爆發開來,太上老君的元神分身被絞成道道流光逸散。

陸久靜靜看著青『色』流光的顏『色』由深到淺,被彌漫整個空間的如水清光所吞噬,心下冷冷一笑:“太上老狗的本體法力不下於本皇,時間靜止奈何他不得。區區一個元神分身,法力與本皇比起來不過是滄海一粟,與砧板上一塊任人宰割的肉沒什麽不同。”

元神回歸體內之後,陸久收回灌入盤古幡中的法力,這件曾經幫助盤古開天的至寶立時恢複了漆黑之『色』,懸浮在空中輕顫著長鳴起來。

雲中子隱隱感覺到盤古幡呼喚之聲,側首望向陸久,得到乃師微微一頷首和鼓勵的目光,便放出一身純粹力量屬『性』的法力。

盤古幡感受到熟悉的法力,立時仿佛歡呼一般鳴叫一聲,有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射』向雲中子,落入他掌心之中。

雲中子輕輕摩挲著盤古幡,心頭泛起陣陣熟悉的親近感,分出一點元神印入其中,無有分毫滯礙,順順利利地初步祭煉成功。再往後,隻要花費時日以法力磨合,元神溫養,自能運使如意。

見得如此,陸久微微而笑道:“很好。雲中子,你果然是盤古幡真主。此寶隻有在領悟了力量之道的人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收起盤古幡,雲中子笑容滿麵地起身一揖到地:“弟子拜謝老師此寶。”

陸久“嗬嗬”笑道:“不必多禮。為師早先便說過,盤古幡是用來交換河圖洛書的,我們師徒二人互不相欠。”

而後不待雲中子開口,繼續道:“你得了這件至寶,日後切記要好生修行,萬萬不可懈怠。若是盤古幡這等開天至寶在你手中墮了威名,便是為師的過錯了。”

“哈哈哈哈……三弟此言在理。”紅雲老祖大笑著推門而入,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踏步來到雲中子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雲兒,你老師賜予你這等至寶,便是為父也無福擁有。切記要尊奉你老師的教誨,否則為父定不饒你!”

麵對玩世不恭的父親極其少見地疾言厲『色』訓導,雲中子唯唯諾諾,誠惶誠恐地連連頷首應諾。

“大哥無須如此。你這兒子天資絕頂,兼且從不懈怠修行,故能有今日成就。我先前之言,不過是激勵他更努力地修行。”

陸久站起身來,對著雲中子溫和一笑道:“話雖如此,你卻不能自滿。如今你已經悟得力量之道,超越了空明境界,為師正要看看,你能精進到什麽程度。千萬不要令為師和你父親失望啊。”

雲中子躬身道:“老師和父親教誨,弟子定當銘記於心。”

“好了,你少來這些虛的,記在心裏便好。”紅雲老祖滿不在乎地揮揮『綠『色』小說網』,為夫有事與你老師商量。”

“是。”雲中子分別朝陸久和紅雲老祖一禮,躬身告退。

待雲中子退出靜室之後,陸久一拂袍袖『**』起一股柔和的勁力,將雲中子所坐的蒲團挪到對麵,坐下後戲謔笑道:“大哥怎麽不和嫂夫人多親近一會兒,這麽快就來了?”

紅雲老祖麵皮一紅,坐下之後梗著脖子反駁道:“三弟休要取笑為兄。平日裏你是如何與那三個美嬌娘相處的,為兄可是一清二楚。”

陸久訕訕一笑,不再糾纏於此取笑紅雲老祖,顧左而言他道:“大哥的傷勢可曾好些了?”

紅雲老祖長長歎息一聲道:“唉……為兄傷勢較重,經過三百多萬年的休養已經好了大半。倒是女媧娘娘五十多萬年前就恢複了傷勢回轉媧皇宮。”

聞聽此言陸久沉『吟』不語,許久之後方才長籲一聲道:“太上老狗當真精進到這般地步了嗎?麵對大哥和娘娘兩位聖人聯手,尚且能夠占據上風……”

“三弟錯了。我等三聖一戰,乃是兩敗俱傷之局。”紅雲老祖不以為然,隨即頹然一歎道:“不過……太上老狗確實厲害,交手之際每每先知先覺,招招占得先機。若是為兄單獨麵對這條老狗,定然不是對手。”

陸久緩緩搖頭道:“是大哥錯了。據我所知,太上老狗的傷勢早在一百多萬年前就複原了,豈不是他勝了大哥和娘娘?”

“什麽?!太上老狗這麽快就好了?!”紅雲老祖被驚得豁然立起,忙問陸久如何得知。

陸久將抹去盤古幡中太上老君元神分身之事敘說一遍,紅雲老祖麵上盡是鬱鬱之『色』,忽然鼓掌大笑道:“哈哈哈哈……太上老狗扮了一輩子清靜無為,沒想到竟然弄出這一套把戲來。‘太上天帝’?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人教已經被我和通天所滅,沒想到太上老狗居然出此昏招,占了天庭這麽惹眼的地方欲圖掌控三界,難道就不怕遭人忌恨嗎?”陸久不屑地撇撇嘴,心下冷笑連連。

紅雲老祖緩緩搖頭道:“占據天庭會遭人忌恨,這一點太上老狗心知肚明。他這是有恃無恐,成就了盤古元神之後,自恃神通無敵。現如今,隻怕除了鴻鈞道祖,什麽人都沒放在眼裏,哪裏會把什麽忌恨放在心上。”

“哼哼!神通無敵?應該是狂妄自大才是。”陸久冷哼兩聲,嗤笑道:“要是太上老狗老老實實躲在他那個不知在什麽地方的狗洞裏,我們還找不到他。既然這條老狗明目張膽占據了天庭,過些時日我便走一趟天庭,狠狠收拾他一頓,為大哥和娘娘出氣。”

紅雲老祖聞弦而知雅意,大喜道:“莫非三弟的東皇鍾世界已經完善了?”

“正是。”陸久微笑頷首道:“我已經成功將真身轉化為生機,東皇鍾世界大圓滿,能夠隨意借用世界之力。”

“好!好!好!”紅雲老祖接連叫了三聲“好”,臉上堆滿了笑容,“為兄正為如今三界的局勢憂心,三弟修行大進,為兄也就可以放心了。”

歡喜過後,麵上旋即又多出幾分失落道:“大劫過後的三界,可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了。人界星空廣袤無邊際,比之先前拓展了無數倍,即便是混元聖人的神念,也僅僅能覆蓋小小的一隅邊角。天機更是變得晦澀無比,極難推算分明,與大劫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不過……也虧得如此,太上老狗才沒能找到地星所在。”

“地星……六千萬年不見,也不知小十他們如今怎麽樣了?”陸久滿腹思念情懷,喃喃自語。兄弟、弟子、臣屬……一張張熟悉的臉龐閃過腦海。

紅雲老祖出言安慰道:“三弟無須擔憂。地星已經沒入人間星海深處,遵循你的指令蟄伏九州之地不出。有九鼎守護,為兄還請了二弟前往,萬無一失。”

“二哥也去了地星?”陸久大喜過望,鬆了一口氣道:“九鼎加上地書之力屏蔽法力波動,即便太上老狗的神念湊巧掃到地星,也發現不了他們。”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望向紅雲老祖道:“大哥,你說太上老狗占據天庭,是不是欲統合三界之力,搜尋妖族子弟的下落,報人教滅門之仇?”

紅雲老祖愣了愣神,若有所思道:“極有可能。按理說修行到太上老狗這樣的境界,不可能會眷戀天庭之主的權位。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權欲深重之人。或許還要加上截教門人……太上老狗除了來這裏搗『亂』,還去了金鼇島碧遊宮尋仇,隻可惜上清天早已人去樓空。”

“明智的選擇。”陸久輕鬆一笑,起身道:“大哥好生將養傷勢,我這就去媧皇宮探望娘娘,再去地星看看小十他們,而後便殺上天庭,收拾太上老君那條老狗。”

紅雲老祖起隨之站起身來,一臉慎重道:“三弟,為兄相信你的實力。可是太上老狗的神通也是今非昔比,千萬大意不得啊。”

陸久輕笑道:“小弟理會得,大哥放心便是。”

兩位聖人並肩行往出雲宮外,瞥一眼不遠處的薑甄,陸久促狹一笑,揚聲道:“小弟不敢再打擾大哥和嫂子你儂我儂,這便離去,大哥留步。”

言罷,仰天長笑著大袖飄飄離去。

薑甄羞了個滿臉通紅,紅雲老祖心下狠狠咒罵一聲,不陰不陽譏道:“三弟,你先不要回妖皇宮向三位弟妹辭行,再來說道為兄吧。”
ccc1971 發表於 2018-6-30 03:07
第三百三十七章 計劃遷移

反唇相譏的言語飄臨耳畔。陸久長笑之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紅雲老祖粗獷放肆的怪笑,夾雜著悅耳竊笑的女聲。

陸久狼狽回返妖皇宮,於宮後竹林之中尋見了萬聖公主和瓊霄、碧霄姐妹二人,微笑道:“原來你們三個都已經起身了,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聞聽此語,三女頓時麵色羞紅,齊齊啐了陸久一口。

陸久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語病,清咳一聲,尷尬地連連搖手道:“不是,你們千萬不要誤會為夫之言,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意思。”

越描越黑……三女更是羞不可抑,不約而同甩了陸久一個白眼,各自撇下陸久不顧而去。

“碧兒,你要去哪裏?”

“哼!”

“瓊霄妹妹,你別走啊。”

“哼!”

“碧霄妹妹,你也要扔下九哥不管了嗎?”

“哼!”

挽留盡皆不果,隻是得到三聲冷哼,陸久望著三女手挽手離去的背影,這才反應了過來。苦笑著搖頭自語道:“言多必失,古人誠不欺我……說來還要怪紅雲大哥,若非被他攪亂了心神,我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此時此刻,離去的三女相互之間也正在竊竊私語。

碧霄忍不住回頭看了陸久一眼,憂心忡忡道:“二姐,碧兒妹妹,你們說九哥會不會真的生我們的氣了,他到現在還沒有追上來的意思。”

萬聖公主飛快地瞥上一眼,而後道:“碧霄姐姐,你就放心吧,九哥不會當真生我們的氣的。”安慰著碧霄,同時也是在撫慰自己那顆惴惴不安的心。

瓊霄心思細膩,對陸久的性子了如指掌,觀萬聖公主和碧霄二女情狀,掩口輕笑道:“三妹、碧兒妹妹,你們就放寬心吧。九哥就算不要姐姐我了,也不會舍得放棄你們兩個可人的小妖精。”

碧霄嬌嗔不依道:“二姐!你說什麽呢。依我看,你才是妖精,內媚的大妖精。”

萬聖公主幫口道:“碧霄姐姐說得是,瓊霄姐姐的確是內媚。平日裏都是溫柔恬靜的模樣,可是昨天在房裏,別提多……嗚嗚……”

“快別說了,羞死人了。”瓊霄連忙捂住萬聖公主的嘴,生怕從中又吐出什麽羞人的話來,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好不知羞。這種事怎麽能口沒遮攔地說出來呢?”

“姐姐莫要害羞。這不是沒旁人嘛。”萬聖公主撥開瓊霄的手,飛了一個媚眼,低聲道:“再說了,要是當著九哥的麵說這些,他還不知道有多歡喜呢。”

碧霄掩口輕笑道:“我先前說錯了。不單單隻是二姐,碧兒妹妹也是勾人的妖精。”

瓊霄白了自家三妹一眼,嗤笑道:“是啊,就你不是妖精。那你怎麽見了某人就往他懷裏鑽呢?”

……

“嘻嘻……”

“哈哈……”

“嗬嗬……”

三女相互笑鬧打趣著前行,完全將陸久拋於腦後,也確確實實在她們“腦後”。

“想著這些沒用的做什麽,還是亡羊補牢要緊。”陸久終於恢複了平日裏的精明,快步追上三女的腳步。費了老大工夫,耗盡了唇舌,甜言蜜語更是拋出一籮筐,這才哄得三位嬌妻回嗔作喜,對他恢複了往日的親熱。

陸久坐在竹林中,左擁萬聖公主,右抱瓊霄,懷中坐著碧霄,享受一番手足之欲和嘴唇的香甜,這才說起了正事:“為夫要去媧皇宮探望女媧娘娘。你們……”

不等陸久說完,碧霄就抱著陸久的腰身,小腦袋在陸久胸前拱來拱去,帶著哭腔撒嬌不依道:“不要!我不要!九哥才出關又要撇下我們姐妹出門,我不要你去!”

瓊霄和萬聖公主對視一眼,雙雙戲謔一笑,不約而同轉動著同樣的心思:“還說自己不是妖精,整天纏著九哥撒嬌使性子。”

陸久低頭啄了碧霄粉嫩的臉蛋一口,輕笑道:“你這個小笨蛋,反對的話也要等到九哥說完了再說也不遲。我說了不帶你們去嗎?正要問你們願不願意跟九哥一起去,你這個小笨蛋怎麽就這麽火急火燎的?”

“真的?太好了!”碧霄仰起頭來看著陸久,烏溜溜的眼珠子小狐狸似的轉了幾圈,而後靠在他胸前“咯咯”笑了起來。

萬聖公主湊到碧霄耳邊取笑道:“碧霄姐姐,剛才還說我們是小妖精。看你現在的樣子,整個兒一個小狐狸精。”

作怪地壓低了嗓音,以在場四人的修為,又會有哪一個聽不分明?瓊霄掩口輕笑,碧霄深深埋首陸久胸前。

陸久輕輕擰了一下萬聖公主身後豐滿渾圓的隆臀,微笑道:“不準欺負碧霄妹妹。快去準備準備,我們稍後就動身去媧皇宮。”

萬聖公主嬌呼一聲,觸電似的站起身來,故作幽怨地拉起瓊霄道:“瓊霄姐姐,我們走吧。九哥隻心疼他的小寶貝,不要我們了。”

瓊霄抿唇一笑,與萬聖公主相攜款款離去。

從身後看著兩女隨風扶柳一般搖擺的腰肢,陸久心頭火熱,旋即醒悟不是時候,壓下欲念拍拍碧霄的小腦袋:“小寶貝,你也和她們一起去準備。九哥就在這兒等著你們。”

“嗯。”碧霄應一聲,依依不舍地放開陸久,朝走出不遠的萬聖公主和瓊霄追去。

目送三女的背影消失,陸久掛著懶洋洋的笑容靠上椅背,眯眼望向點塵不染的天空,長長舒出一口氣歎道:“這才是生活……”

心緒無意識的任意飄飛,瞳孔的焦距漸漸消失。不知過了多久,似夢非夢的陸久耳畔忽然響起呼喚聲:“九哥、九哥……”

陸久回過神來,隻見或嫵媚,或嬌俏,或恬靜,三張如花嬌顏漸漸由模糊到清晰,迷糊道:“唔……你們這麽快就準備好了?”

碧霄撅了撅小嘴,嬌聲道:“九哥~~~!我們都來了好半天了,怎麽叫你都不醒。九哥怎麽睡得這麽沉啊,難道了偷偷喝醉酒了?”

“喝醉酒了?”陸久啞然失笑,柔和的目光一一掃過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有感而發道:“是啊……九哥是醉了,不過不需要喝酒。隻要這麽看著我的三位美麗的小嬌妻,九哥就已經醉了。酒不醉人,人醉人……”

三女麵上齊齊泛起紅暈,微微垂首,又忍不住抬眼望向陸久。勾魂奪魄的美眸中幾乎能滴出蜜來,顯是情動之極。

陸久心頭的yu火頓時被勾人的媚眼點燃,以燎原之勢蔓延開來,再難壓下。攔腰抱起萬聖公主飛奔向寢宮,同時放出兩股柔和的勁力包裹著瓊霄、碧霄兩姐妹同行。

“啊!”萬聖公主驚呼一聲,掙紮著喚道:“別!別這樣!九哥,我們還要去媧皇宮呢!”

此時的陸久哪裏還管得了那許多,粗重喘息著丟下一句:“明天再去。”

“荒yin無道的昏……嗚嗚……”萬聖公主白了陸久一眼,停止了掙紮,還沒說完就被封住了櫻桃小嘴。

……

翌日,陸久腳踏祥雲悠然穿行於無邊混沌之中。身後三女一字排開,相互竊竊私語,笑鬧打趣。

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無非是一些閨房私語,陸久搖了搖頭不再關注,轉而專心駕馭祥雲趕路,雲路速度陡增。

不多時,混沌單調的灰色世界中,一方美輪美奐的小天地出現於眼簾之中,錦繡天遙遙在望。

媧皇宮門外,宮中執事金羽仙子遠遠瞧見陸久一行,連忙快步迎上前去,含笑盈盈施禮道:“奴婢參見我皇陛下,見過三位皇妃。”

“不必多禮。”陸久擺擺手問道:“娘娘可在宮中?”

金羽仙子恭聲道:“娘娘月前方才歸來,陛下聖駕蒞臨,娘娘定然歡喜。”

陸久道:“你快去通報一聲,就說本皇攜三位皇妃前來看望娘娘。”

“娘娘早有吩咐,陛下和三位皇妃不是外人,用不著見外。”金羽仙子笑吟吟地引領陸久和三女入正殿奉茶,而後喚過一個侍女去通知女媧娘娘。

少時,女媧娘娘一身華麗宮裝從殿後轉出,見得陸久和萬聖公主、瓊霄、碧霄三女頓時笑容滿麵,歡欣道:“小九終於出關了。這次閉關,時日太過漫長了些。”

陸久長身而起,拱手微笑道:“六千萬年不見,娘娘安好?”

“瓊霄(碧霄、碧兒)見過娘娘,娘娘聖福金安。”三女緊隨陸久起身見禮。

“好,好……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女媧娘娘寂寞了許多年,見得親近如陸久前來,更有愛屋及烏的三女,頓時喜不自勝。

一旁金羽仙子見狀,暗道:“娘娘今天當真高興了,笑容比起過去的六千萬年加起來還要多上一些。”

女媧娘娘環視一眼空空曠曠的大殿,轉向陸久微笑道:“此處太過乏味,不適合在家人相聚,我們換個地方。我知道小九獨愛竹。就去宮後的竹林小坐吧。”

言罷,當先往宮後行去。

陸久離案趨前幾步,與女媧娘娘並肩而行,側首奇道:“娘娘宮中也有竹林嗎?以前怎麽沒見過?”

女媧娘娘笑而不答。這時,碧霄的小腦袋擠到兩人之間,衝陸久皺了皺小巧的瑤鼻,嬌聲道:“九哥真笨!以前沒見過,當然是你閉關這些年才種下的,還是碧霄幫著娘娘從落日島移栽過來的呢。”

陸久恍然大悟,衝碧霄一瞪眼道:“不許對娘娘沒禮貌。”

“無妨、無妨,都是自家人。我也喜歡小碧霄這般可愛,嗬嗬……”女媧娘娘全然不以為意,揉了揉碧霄的小腦袋,隨即牽著她的手前行。

碧霄得了靠山,對陸久一甩臉悶哼一聲,轉而纏著女媧娘娘撒嬌,逗得一臉慈愛的女媧娘娘的笑聲不絕於耳。

陸久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萬聖公主來到陸久另一側,挽著他的胳膊促狹地擠擠眼,輕聲道:“九哥,這下你明白了吧。碧霄姐姐不但是你的‘小寶貝’,也同樣是娘娘的乖寶貝。”

止住前行的腳步,陸久麵上的苦笑更濃鬱了幾分,心下卻更多出了幾分甜蜜——這才是理想中的生活。

“小龍女,你不要淘氣,到我這邊來。”女媧娘娘微笑著朝萬聖公主招了招手,隨後一手牽著一女,一邊前行一邊說道:“小九是我的師侄,又是妖族後輩,就如同我的孩兒一般。能有你們三個‘好兒媳婦’,我很高興。若是帝俊和太一還在世,相信他們也會喜歡你們的……”

陸久愣在原地聽著女媧娘娘的話語,直到瓊霄在耳邊輕喚一聲才清醒過來,歉然一笑,摟著她纖腰向漸漸遠去的三人追去。

來到竹林之中坐定,萬聖公主和碧霄兩側伴著女媧娘娘,瓊霄一臉恬靜地陪在陸久身旁。閑話一陣,陸久關切問道:“聽說娘娘受了傷,可曾痊愈了?”

“已經都好了。”女媧娘娘報以微笑,旋即悵然歎息一聲,憂心忡忡道:“太上老君已經重聚了盤古元神,一身法力深不可測。百多萬年前占據了天庭,自號‘太上天帝’,還遍灑人手搜尋妖族和截教門人的下落。我放心不下小十他們,去了一趟地星,月前才回轉媧皇宮。”

陸久冷哼一聲道:“娘娘放心。待我去地星見過小十他們,就殺上天庭尋太上老狗的晦氣,替娘娘出氣。”

“九哥說得對。”碧霄漲紅了小臉,帶著刻骨的仇恨咬牙切齒道:“太上老狗害了老師,還殺了大哥,定不能饒過他。”

女媧娘娘神色大變,連忙責怪道:“碧霄不可胡說。你這樣辱及聖人,便是大不敬。要是被太上老君感應到上門來尋仇怎麽辦?太上老君的法力甚至要淩駕兩位混元聖人聯手之上。更何況,他最可怕的不是無敵的法力,而是一種先知先覺的神通,與其交手處處束手束腳。”

碧霄委屈地癟癟嘴,黯然垂下小腦袋。

陸久給了碧霄一個寬慰的眼神,而後目光轉向女媧娘娘笑道:“娘娘且放寬心便是。如今天機晦澀遠勝大劫之前,我料太上老狗定無感應。至於那‘太上忘情’的境界,我早已領教過,自信我這一身神通足以壓服他。”

女媧娘娘耳聞陸久豪氣衝天的話語,不覺微微一愕,旋即釋然,自嘲一笑道:“看我都急糊塗了。小九既然已經出關,想必你的東皇鍾世界已經大成了吧?”

“正是。”陸久微微頷首道:“我把盤古真身盡數轉化為生機散入世界之中,已經能夠隨意借用世界之力,自信法力絕不會弱於太上老君那條老狗。”

見陸久張口閉口,句句不離‘老狗’二字,女媧娘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按捺不住對東皇鍾世界的好奇,出言道:“小九,不知我是否有幸一睹你的完美世界?”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陸久作怪地起身一揖到地,待直起身來,眾女這才發現,已經置身另一個世界之中,立足萬丈高峰之巔。

女媧娘娘四下眺望片刻,東皇鍾世界的景色與昔年所見大同小異,隻是多出腳下這一座巨峰,還有遍及世界各個角落活泛生機。

抬腳點了點立足的山石,陸久唇角微翹道:“此山為嬴政所留盤古真身所化,我將之命名為‘不周山’。”

“不周山?”女媧娘娘橫了陸久一眼,輕搖臻首啞然失笑道:“這個山名取得雖然有些憊懶,卻也還算貼切。”

陸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圍在女媧娘娘身旁的三女,眼見陸久受窘,立時“唧咕唧咕”笑作一團。瓊霄和萬聖公主還算收斂,碧霄卻是捂著肚子立身不穩,歪歪斜斜地靠著女媧娘娘。

“這臭丫頭就知道幸災樂禍,真是白疼她了。”陸久暗自咒罵一句,狠狠瞪了碧霄一眼。

碧霄怡然不懼,自顧自嘲笑著陸久。女媧娘娘溫和地摸了摸碧霄的後腦勺,目光轉向陸久道:“小九,如今東皇鍾世界已經不虞繁衍之難,我妖族有億萬子民,何不遷移一些進來。如此一來,即便遭受再大的劫難,妖族也不至於滅絕。”

女媧娘娘一心為妖族謀劃,陸久深感敬佩,沉吟片刻,肅容深深一揖到地,口稱:“娘娘一心為妖族謀劃,本皇代億萬謝過娘娘大德。”

“份內之事。本教主執掌妖教,理當如此。”眼見陸久如此鄭重其事,又罕見地自稱為“本皇”,女媧娘娘不敢怠慢,正色斂首還禮。

待直起身來,陸久麵上肅然之色盡去,一臉輕鬆道:“妖族金仙以上的強者,他們的實力足以自保,入不入東皇鍾世界就聽憑他們的意願。金仙以下的小妖,就擇其半數遷入世界之中。我這樣安排,娘娘以為如何?”

“不錯,考慮得很周全。”女媧娘娘頷首讚同,而後又道:“小九,你身為妖皇,又是東皇鍾世界之主,此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不必問我。”
ccc1971 發表於 2018-6-30 03:08
第三百三十八章兄弟重逢

口陸久證道成聖!後。妖族大小事務多為其言而眺勝共他兩位聖人女娼娘娘和紅雲老祖,隻是在背後給予他默默的支持。

對於女奶娘娘全心的信任,陸久自然不會不識好歹,妄自尊大。聞聽言語,連連搖手道:“娘娘折殺我了,千萬別這麽說。早在我誕生之前,娘娘就已經是妖族有數的大神通者,見識遠勝於我。日後小九行事不當之處,還要仰仗娘娘提點

恭敬中帶著不著痕跡的馬屁輕飄飄拍去,歡喜得女奶娘娘掩口“嗬嗬”直笑,暗自誇讚陸久會說話,而後有感而發道:小九過謙了。你已經做得極好了,妖族在你的帶領下再次興盛起來,相信不會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陸久的雙眸忽然變得幽深無比,透著無盡的蒼涼,悵然歎息一聲,吐出略帶嘶啞的嗓音:“一呼百應,權掌億萬妖眾生死,本非我所願。苦於受叔父臨危之際囑托,方才勉力為之。蟬精竭慮維持至今,僥幸沒有出現什麽差錯。我所求者,不過是孑然一身,陪伴如花美眷逍遙度日罷了

“小九,”女媧娘娘隱約覺得,此時立於自己三尺開外的,是一個真實的陸久。

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目中秋水盈動,懷著濃濃的感動,情不自禁撲到陸久懷中喜極嗚咽啜泣。

柔聲安慰三女幾句,陸久抬頭望向女奶娘娘燦然一笑,釋然道:“幸好離卸去重擔之日不遠了。隻要我複活了叔父,妖皇至尊大位,或歸還於叔父,或傳位於小十,二者擇其一即可

“什麽!你能複活太一?!!!”女奶娘娘被陸久所言震得不輕,完全了忽略了其他言語,急急追問道:小九,你是說,你能複活太一嗎?”

貼在陸久身旁的三女也忘記了哭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夫婿。

“正是。”陸久肯定的目光告訴女妨娘娘他沒有說謊,“叔父的真靈隻是消散了,並沒有泯滅。隻要重新聚集真靈,就能複活叔父

“重聚真靈?”三女麵麵相覷,隻覺天方夜譚一般。

女娼娘娘見識遠勝三女,皺眉思量著真靈重聚的可行性,良久之後正色問道:“倒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可是太一的真靈散落大千世界,想要重新聚集起來,談何容易

陸久傲然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物,托於掌心伸至胸前道:“娘娘請看。”

“這是星辰圖?”女媧娘娘湊上前來,秀挺的鼻尖僅僅相距陸久三寸之遙,細細打量一番,優雅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猶疑。之所以不確定,都是因為星辰圖的形貌和前次所見相差太大,簡直有天地之別。

前番還是半邊幽暗半邊混沌,可是如今的晏辰圖,上下各有一條狹長地帶,中央的廣大區域密密麻麻分布著漆黑的星星點點,間或有稀疏的火紅光點跳動。



噢著緊挨著自己的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芬芳的體香和女媧娘娘如蘭的吐息,陸久不覺有些心猿意馬,呼吸漸漸變得稍顯散亂。

也不知為何,美色當前陸久分外克製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妖心。當然,這一切僅限於“美色”當前,庸脂俗粉還入不得陸久法眼。

基於女人的直覺,三位嬌妻和女奶娘娘幾乎同時生出感應。萬聖公主等三女熟知陸久脾性,他們之間連大被同眠都有過了,自然見怪不怪,各自吃吃笑了起來。膽夫如碧霄和萬聖公主。甚至隱蔽地飛了陸久一個媚眼。

女媧娘娘卻不是三位嬌妻那麽好相與,情知眼前這小子定是心中褻瀆自己,直起身來鳳眸圓睜狠狠瞪著陸久,幾欲噴出火來。待要出言嗬斥,卻又不知為何,張口赫然無語。萬般圭怒皆化作一聲長長歎息,隨風逝去。

陸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厚著臉皮幹咳一聲,佯裝無事地將星辰圖翻轉過來繼續道:“娘娘請看

先前的怒火似乎已經完全平息,女媧娘娘若無其事道:“三足金烏,這應該是太一的本體吧小九,你為何要將他封入星辰圖中?。

“正是叔父的本體。”陸久指著三足金烏的頭部微笑道:“娘娘且細細察看此處

女奶娘娘身形挺得筆直,眼簾微微下垂察看,顯是對剛才的事並未完全釋懷。正當陸久尷尬地揉著鼻子,三女掩口竊笑之時,女娼娘娘猛地俯下身來,指著頭部比身體其他部位多出的金光,仰頭訝然道:“這是,,功德?哪裏來的功德?”

陸久尷尬地笑了笑,女媧娘娘這才察覺到鼻端回**著男子陽網熱力的氣息,慌忙直起身來,麵上微微泛紅。

“一人一次,扯平了陸久暗自得意一笑,將星辰圖翻轉過來。清咳一聲,指點著那些火紅光點解釋道:“娘娘請看這些光點,就是人間宇宙之中的太陽,是我用叔父本體的太陽真火造就的

聽到這裏,女奶娘娘鼓掌大讚道:“妙啊!真是絕妙的主意!如此一來,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定能積累足夠的功德,工”一下靈。而後再送太一去轉世。他便能重新來過。””

“娘娘錯了,不是轉世。”

陸久搖了搖頭,又解下腰間的黃皮葫蘆,從中到出一團清氣來,托在掌心微笑道:“這是六千萬年前,我斬下太上老狗右臂所化的盤古元神之氣,足以為叔父重塑元神。”

女媧娘娘鳳眸眨了眨,直勾勾盯著陸久,心下暗自感慨:“好充分的準備,好縝密的心思,太一好福氣”老友能夠死而複生,實乃人生快事。”



這時,碧霄搖晃著陸久的胳膊,晶亮的雙眸忽閃忽閃,一臉期盼道:“九哥,你幫幫老師吧,也用這種辦法來幫老師複活。”

陸久揉了揉碧霄的小腦袋,歉然道:“碧霄妹妹,通天師伯自散意識。九哥也沒有辦法。真靈有形尚能重聚,意識無形無質,九哥也沒有辦法。”

“那大哥呢?”碧霄麵上的期盼之色絲毫不減。

對上那雙閃爍著希望光芒的漆黑,陸久不忍心目睹安黯淡下去的過程,緩緩闔上雙目仰天悵然一聲歎息。

瓊霄上前摟著妹妹,低聲道:“三妹,大哥被太上老狗所害,真靈早已泯滅,不要再為難九哥了

碧霄黯然垂首,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垂於身側那雙握得發白的小手和微微顫抖的嬌小身軀,卻隱隱暴露了她此時的感受。

女媧娘娘愛憐地將碧霄拉到自己身前,柔聲道:“碧霄,不要難過了。世事並無絕對,或許有一天,我們能找到複活通天道兄和你大哥的辦法。你看,今日之前,有人相信東皇太一能死而複生嗎?”

碧霄聞言嬌軀一震,再次帶著期盼轉頭望向陸久,雖然這份期盼極其微弱,卻總還能從中找到希望。

陸久如果再不知道怎麽回答就是傻瓜了,朝碧霄咧嘴露齒一笑,大包大攬道:“碧霄妹妹放心吧,隻要九哥想到辦法,一定幫你複活通天師伯和大舅哥。”

心下卻是暗道:“對不起了,碧霄。前提是能想到辦法才行。”

除了碧霄,其他幾位都聽出了陸久豪言壯語之中的關竅,女媧娘娘輕哼一聲,賞了陸久一記白眼;瓊霄瞪了陸久一眼;萬聖公主似笑非笑地看著陸久。

為了照顧碧霄的情緒,這三位都沒有說破。隻是,碧霄真的看不清這些嗎?

“謝謝九哥碧霄乖巧地道謝,隨即埋首陸久懷中。眾人視線難極的死角處,那雙烏溜溜的漆黑靈動,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暗塵。

瓊霄擔心地看著妹妹,她的車思能瞞過旁人,甚至是枕邊人,卻瞞不過這個和她朝夕相對了無數年的二姐。

女奶娘娘適時出言道:“好了,我們出去吧。我園中那青梅前些時日網好長成,用來佐酒再好不過,出去後我喚人摘一些來給你們嚐嚐鮮

乍聞“青梅”之名,陸久頓時舌下生津,空自吞咽下肚,心下暗道:“望梅止渴,曹阿瞞誠不欺我

轉動著心思,一揮袍袖帶著女娼娘娘和萬聖公主、瓊霄、碧霄三女出了東皇鍾世界。

陸久夫婦四人在媽皇宮盤桓三日,而後辭別了女媧娘娘,從三十三天外直落人博,祥雲急速沒入星海深處。

碧霄依然是一副悶悶不樂的可憐模樣,瓊霄靜靜地陪伴在她身旁。陸久恰惜地瞥了她一眼,心下悵然一聲歎息。

這樣的心結,隻有靠時間來衝淡,即便陸久神通再大,手段再高,也是束手無策。

萬聖公主紅潤的櫻唇湊到陸久耳邊,吐氣如蘭道:“九哥,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竟敢調戲女奶娘娘。”

陸久賞了她豐滿渾圓的隆臀一巴掌,低聲喝道:“不要胡言亂語!這話要是傳到娘娘耳朵裏,有你好受的

萬聖公主滿不在乎地白了陸久一眼,輕聲道:“怕什麽?這話出我之口,入九哥之耳,娘娘又怎麽會知道?更何況,說不定娘娘知道了也會佯裝不知,指不定心裏有多高興呢。”

“你這個小妖精,還敢胡說!”陸久低聲嗬斥,又給了她另外半邊隆臀一巴掌。

萬聖公主撅了撅嘴,毫不氣餒地低聲媚笑道:“娘娘風華絕代,堪稱三界弟子,隻有廣寒宮中那女人可堪一比。九哥,難道你不想把娘娘收入房中嗎?據我觀察,娘娘對你可是有那麽一點意思的

陸久被魔鬼一般的聲音和耳畔溫熱的吐息誘惑得忤然心動,旋即念及女媧娘娘的身份和個性,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強自按捺下躁動的妖心,將近在咫尺的動人嬌軀狠狠摟入懷中,噢著發絲的幽香輕聲呢喃:“九哥已經有了瓊霄、碧霄兩姐妹和你這個小妖精,足夠了,”

碧霄瞥見陸久和萬聖公主之間的動靜,撅了撅嘴。

陸久察覺到碧霄的目光,輕輕放開懷中的香軟嬌軀,轉而摟著碧霄道:小寶貝,別再傷心了。九哥先前所說的,並非虛言。九哥會努力地尋找複活通天師伯和大舅哥的辦法的。”

“嗯。”碧霄

陸久又道:“從今往後,每天都要高高興興的。”

“嗯。”碧霄點點小腦袋。

哄小孩似的令碧霄鬱結心懷稍解,陸久轉而向瓊霄張開雙臂,微笑道:“瓊霄妹妹,快過來給九哥抱抱。”

瓊霄臉嫩,臉頰泛起濃濃的紅暈,啐了陸久一口,臻首直欲埋入胸前的高聳之中。

萬聖公主和碧霄對視一眼,雙雙來到瓊霄身旁兩側。一人拽著一條胳膊將她推入陸久懷中,靠在一起咯咯笑個不停。

掙脫不出陸久雙臂的束縛,抑或是”心底並不願意掙脫出來,瓊霄帶著濃濃的紅暈靠上令人心安的胸膛。

“哈哈哈哈”陸久放聲大笑起來。

旖旎風光之中夾雜著歡聲笑語,陸久一行四人終於看到了那顆熟悉又陌生的水藍色星球。

輕車熟路地飛臨東海上空,星羅棋布的蓬萊群島遙遙在望中央蓬萊主島,三百六十五星辰諸集散落四周,上應星辰方位。

陸久腳下的祥雲輕鬆繞開各種禁製。落上蓬萊主島。但聞警鍾長鳴,遠處通體金黃的太陽宮中一道長虹急速掠來,另有一道閃電衝天而起,懸於空中隱隱守護蓬萊島。



火色長虹落到陸久身前不遠處,待來人看清陸久一行,立時快步跑向陸久,聲嘶力竭地吼道:“九哥!終於又見到你了。六千多萬年了,自從誕生至今,我們兄弟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麽長時間。”

陸久托住自家兄弟的雙臂,止住他下拜之勢,溫和笑道:“自家兄弟,用不著這些虛禮。”

“嗬嗬,禮多人不怪。”陸壓咧嘴一笑,轉而向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躬身一禮道:小弟見過三位妓嫂。”

“叔叔有禮。”三女齊齊斂首還禮。

陸久撇撇嘴道:小十,都說少來這一套了。都是自家人,禮來禮去的多麻煩。”

“嗬嗬,以後不會了。”陸壓忽然撓了撓後腦勺,四下張望一眼,奇道:“咦?”

陸久有些摸不著頭腦,出言詢問道:小十,你怎麽了?”

陸壓一本正經回道:“九哥,怎麽不見我的侄兒、侄女?”

“你的侄兒、侄婦”陸久還沒反應過來,依然是一頭霧水。

身後三女早已經羞紅滿麵,嬌蠻的碧霄嗔道:“十哥!你越來越壞了!”

陸壓故作目瞪口呆地盯著陸久大叫道:“九哥!難道你娶了三個嫂子,到現在小弟還沒有一個侄兒、侄女?”

陸久冷冷一笑,露出半口森白的牙齒,揚起巴掌喝道:“你還當真是“不客氣,的很哪!好,很好!”

“九哥,剛才不過是玩笑罷了小弟不敢了。還有三位嫂嫂,小弟適才無禮,三位妓嫂莫怪。”

陸壓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點頭哈腰地給陸久和三女陪不是。六千萬年的漫長歲月,並沒有磨去乃兄在他心中的權威。若是被小妖發現威風八麵,統治億萬妖眾六千萬年的妖帝陛下竟然有這樣一麵,還不知道驚訝成什麽模樣。

這時,天空中的人影也落到陸久身前,躬身施禮道:“弟子聞仲,參見老師,見過三位師母。”

“起來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太陽宮敘話。”

陸久細細打量聞仲一番,皺了皺眉頭。淡淡吩咐一聲,而後招呼陸壓並肩前行,三女緊隨兩人的腳步,聞仲落在最後。

進入太陽宮中,陸久理所當然地占據了主位,陸壓的座位稍偏與乃兄並肩,三女尋了理由避往後殿,聞仲落座陸久右側下方第二把座椅。

主位下方,不同於左手邊擺放著十多張椅子,右手邊僅僅孤零零地安放著四張椅子,分別對應陸久座下四大弟子雲中子、聞仲、楊戩和朱九陰。

這走出於對陸久的敬畏,和對四大弟子實力的尊重。四大弟子,三位空明一位至仙,這樣的份量足夠贏得以實力為尊的妖族子民的敬意,僅次於除了陸久和陸壓這一皇一帝兩兄弟之外的最高敬意。

一一接見過闊別已久的一眾老臣,陸久和陸壓兩兄弟來到扶桑樹下,一如當年那般圍著樹下的小圓桌就座,小酌敘話。一旁和默言侍立添酒,這些年來,他們已經成為太陽宮中執事,總理一應雜務。

兄弟二人幾乎將太陽宮中的珍藏盡數灌入肚中,又不曾調動法力驅除酒勁,這才生出三分醉意。陸久扔下酒杯,微笑道:“小十,為兄此番前來,一則特來看望你,二則有兩件事要般。”

陸壓豁然起身,抱拳高聲道:“九哥有事盡管吩咐小弟任憑驅策。”

酒勁上湧,陸久站起身來,瞪著眼一巴掌強行將陸壓按回石凳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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