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乳科男醫生 作者:劉賓白 (連載中)

mk2257 2008-12-3 17:42: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155456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23
第二二六章 同眠

    王海是真敢晾周小川,說不回來,就真不回來了。

    九點鐘都過了,王海還沒影,周小川相信王海真不回來了。

    不過也是,媳婦都大了肚子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麗姐,我還想和你待著,我不走了,行嗎?」周小川看著鄭麗說。

    周小川吃完飯,幫鄭麗收拾好後,便等著王海回來。沒事幹,就和鄭麗一邊看電視,一邊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瞎聊。

    周小川難得有這種時候,自己在家時,總覺得應該看看書,不應該浪費時間,所以他很少看電視。今天好了,有等王海做借口,總算是輕鬆了一下。

    輕鬆下來,實在是舒服,周小川很是貪戀這種舒服。

    「怎麼不行?留下來吧,跟姐一起睡。」鄭麗大大方方地說。

    鄭麗說這話的時候,真像是一個大姐在和小弟說話。

    「姐,以前你不是說,姐夫事兒多嗎?你還真敢讓我留下?」周小川記得鄭麗說過這事兒,所以又疑惑地問。

    「你還沒看出來嗎?你姐一懷孕,人就不值錢了。自從我一懷上,他就不管了,更是不著家了。再說,剛才他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嗎,讓你今天晚上住在這兒,照顧我,陪我。」鄭麗先是無奈地說,然後又打消著周小川的顧慮。

    說實在的,鄭麗也不想周小川走,她也不想獨守空房,也想有人陪。

    「那我真住下啦?麗姐,我早就想你了。」周小川先是爭求意思般地說,然後又說了實話。

    「你想我什麼?咱們不是天天見嗎?」鄭麗不明白周小川是什麼意思,奇怪地說。

    「麗姐,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好嗎?」周小川不好意思地說。

    「嗯,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學好,又有歪心思了。你呀,跟著老流氓,你就學不出好來。」鄭麗半氣半惱地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周小川的頭。

    「哦,那就算了吧。」周小川失望地說。

    「哼,跟姐裝假是不是?行啦,你也別跟我說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誰讓我是你姐的?給你當姐姐,就得是你的。小強盜!」鄭麗嗔怪著說。

    「麗姐,你真是我的親姐姐。」周小川聽到鄭麗說同意了,便抱住鄭麗的臉,使勁親起來。

    鄭麗很喜歡這份親情,她半闔著眼,任周小川親自己。

    親過一陣,周小川仍沒有停手的意思,鄭麗笑著說:「小賴孩兒,行了,別再親了,再親下去,我都不用洗臉了。」

    「你不想洗臉啦?行,我新學了一手,我給你露一露。」說完,周小川伸出舌頭,學著貓妖一樣,去舔鄭麗的臉!

    周小川剛舔了一下,就被鄭麗一把推開!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噁心不噁心?還是醫生呢,一點兒衛生都不講。」鄭麗生氣地樂著說。

    「麗姐,你還行。我第一次被人家這樣弄時,我直打冷戰。可你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周小川也笑哈哈地說。

    「好呵你,說漏嘴了吧?說吧,你去哪兒了?」鄭麗抓住話把,審問道。

    「沒去哪兒,就是去參觀了一下。」周小川不想交待,嘿嘿地笑著,打著馬虎眼。

    「別給我打岔,老實交待!」鄭麗跟周小川打交道有經驗了,盯住他不放。

    「我說可以,但是你不能去亂問,好不好?麗姐。」周小川見躲不過,便央求著說。

    「行,可是,你不能騙我。」鄭麗警告地說。

    「我去了娛樂城,麗姐,你別急。是許靜蕾她爸帶我去了。現在人越玩越回去了,有人求神你知道吧,現在燒香拜佛的人多多呵,娛樂城裡可還有更新鮮的,有人在修仙。許靜蕾她爸就修,幫他修仙的小妖,是一隻人扮的貓妖。那隻貓妖幫許靜蕾她爸修仙時,就用這個招。」說到這兒,周小川停下來,看了看鄭麗的反應。

    鄭麗開始聽周小川說他去了娛樂城,有些生氣,後來她就不想這些了,鄭麗被周小川說的修仙吸引了。

    看著鄭麗聽著有興趣,周小川又繼續說:「他們把那裡裝飾得跟野山洞似的,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兒。他們還用仙草花當茶,還吃藥膳。玩真的。」

    「有人修成了嗎?」鄭麗上心地問。

    「就憑他們?許靜蕾她爸有收穫,你知道是怎麼有的嗎?是我幫了他。」周小川這到這兒,得意地晃著頭。

    「你?我知道了,有用你的小魔手,對不對?」鄭麗忽然想起了周小川帶電的手。

    「嘿嘿,還是我的麗姐。當然,這裡邊也不東方朔的事情,他教得也很重要,教他怎麼呼吸。」周小川得意地笑了。

    「咦?川兒,能不能用你的小魔手弄弄,讓你的小外甥長得棒一些?你總把本事往外用,也不想著姐姐點。」鄭麗突發奇想,對周小川說。

    嗯?這個事兒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周小川也犯開了琢磨。

    麗姐說的是正事,應該試一試。不過,用手……周小川像個盲人,仰著頭,虛虛地看著房頂。

    看到周小川認真地想著,鄭麗不再說話了。鄭麗看周小川想得認真,不想再打擾他。

    嗯,應該不會有什麼負作用。對!周小川拿定了主意。

    「麗姐,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就試試。」周小川鎮定地對鄭麗說。

    「我相信你,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鄭麗表現出絕對相信。

    「可是,麗姐,這裡還有一個問題,要是我外甥已後長得像我怎麼辦?」周小川忽然放下的嚴肅的面孔,又笑嘻嘻地說。

    「那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寶寶聰明、健康。」鄭麗不笑,而是堅定地說。

    周小川明白了。既然鄭麗如此堅定,自己就大膽地試一把。

    「走吧,咱們先去洗澡。」說完,周小川上前,要拉著鄭麗去洗澡。

    鄭麗一把打掉周小川的手說:「討厭,又沒有正形了。」

    周小川一想,算了,第一次先簡單些,由著她吧。

    「那我先去洗了。」說完,周小川先去冼了。

    見周小川進了衛生間,鄭麗起身去鋪床了。

    天冷,周小川洗得很快,只是沖了沖,就出來了。

    「麗姐,你趕緊進去吧,我把裡邊弄熱了。」出了衛生間周小川就叫上了。

    鄭麗家的暖氣也不是很熱。鄭麗家的小區也是集中供暖,和大部分地方一樣,也儘是不交費的,所以供暖單位就可著收上來的錢花,於是溫度就可想而知了。

    真冷,周小川使勁地蹦跳,試圖用運動產生的熱量,抵禦寒冷。

    「嘿!快上床去,你也不怕著涼!」鄭麗過來看到周小川不去上床,在那兒耍,便呵斥道。

    「嘿嘿。」運動也真是抵禦不了寒冷,聽到鄭麗的呵斥,周小川傻笑了一下,跑進了屋裡,鑽進了被窩。

    傳說懷孕的婦女不怕冷,周小川真是見識了。鄭麗洗浴用的時間,真就不比夏天短。周小川把被窩都給捂熱了,鄭麗才洗完。

    看見鄭麗回來,周小川說:「麗姐,你真行,我怕了你。快進我這裡來。」

    周小川說完,進了另一個被窩,把捂熱的被窩讓了出來。

    「嗯,這回表現還不錯。」鄭麗鑽了被窩,滿意地說。

    「姐,你不怕冷呵?」從熱被窩換進了涼被窩,周小川又縮成一團兒,他緊裹著被子,問道。

    「也冷,可是,人家都說,懷孕的人多洗澡,對胎兒有好處。」鄭麗側臥著,看著周小川說。

    「行,麗姐,你真讓我感動。我明白了,你是一心為了孩子。」周小川感動地說。

    「你不懂,女人只要一當了母親,她就會一切都為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鄭麗解釋著說。

    「那可不一定,還有煩孩子的呢。」周小川叫勁兒地說。

    「那也倒是,覺著自己吃虧了。世上什麼人都有。不說他們了,你說說你想怎麼弄吧。」鄭麗還是最關心這個。

    「麗姐,我剛才想了一下,你們說我手上有電,應該是生物電。生物電應該是人能接受的,所以我要是用手放電,應該不會對胎兒有不好的影響。相反,胎兒和子宮要是受到生物電刺激,就會興奮。這部分一起興奮,身體就會向這裡集中供養,這樣,胎兒就會得到更多的養分,肯定會對胎兒好的。只是,麗姐,這樣,會增加你的身體消耗,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健康,我就沒把握了。」周小川詳細地把自己的思考說出來了。

    「嗯,川兒,你想的真對,是這樣的。我同意,你大膽弄吧。」鄭麗聽明白了,高興地說。

    「可是麗姐,如果你消耗過大,我想,最好的結果,也會讓你明顯見老的。」周小川有些擔心地說。

    「姐不怕,只要孩子好,姐豁得出去。」鄭麗毫不猶豫地說。

    「麗姐,不行,我心疼你。」見鄭麗這麼豁得出去,周小川到不忍心了。

    「川兒,不怕,姐現在能吃東西了,姐多吃點,不就行了嗎?」鄭麗也挺有主意,她也琢磨了一下,然後說。

    咦,真是的呵,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笨!

    「那,麗姐,咱們今天就開始?」周小川坐起身說。

    鄭麗沒說話,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麗姐,為了保險起見,我想先看看你,心裡好有個數。剛才想跟你一起洗澡,也是這個目的。」周小川又爭求意見和解釋地說。

    鄭麗一聽周小川這樣說,就笑了。鄭麗覺得周小川真是長大了,懂事了。

    鄭麗笑過之後,就在被窩裡解睡衣的扣子。

    周小川看著鄭麗的被窩,這裡鼓一下,那裡動一下,不明白鄭麗在幹什麼,於是他就看著。

    「好啦。」鄭麗不動了,然後對周小川說。

    「好啦?什麼好啦?」周小川不解地問。

    「小傻瓜還能什麼好啦?你可以檢查了。」鄭麗有些不好意思,嬌嗔著說。

    「噢。」周小川傻傻地噢了一聲後,撩開了鄭麗的被子。

    鄭麗在被窩裡,把自己脫成了裸體。

    周小川掀開鄭麗的被子,一眼就看到了鄭麗的乳房。

    鄭麗的乳房,因為懷孕,變得更大、更豐滿了。變大和豐滿,讓鄭麗的乳房更漂亮了。而且,鄭麗的乳房是自然增大的,無論從外觀,還是膚色,都很正常,不像是那些人工能的,怎麼看著都舒服。周小川看到這對漂亮的乳房,他真想撲上去,好好跟它們親熱親熱,它們太美了。

    可是,周小川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幹什麼,所以他克制著自己的衝動,沒有撲上去。

    鄭麗的身上,明顯變得豐腴了,皮膚也很細膩。看到鄭麗這個樣子,周小川很滿意。鄭麗的這個樣子,說明她前期的營養攝入良好,身體很正常。

    為了抵擋鄭麗乳房的誘惑,看完上身,周小川就為鄭麗穿上了睡衣。

    「川兒,沒事兒,姐不冷。」鄭麗理解錯了,為周小川解除顧慮般地說。

    「你沒事兒,我有事兒。我扛不住它的誘惑,我想和它親熱。」周小川卻生氣地說。

    「川兒,你這個傻弟弟。」鄭麗溫情地看著周小川說。

    周小川到底是沒扛住,鄭麗一說完,他就掀開鄭麗的衣服,一手捧著鄭麗的一個乳房,把臉埋了上去。

    鄭麗見周小川這樣,也沒有抗拒,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周小川的頭。

    周小川表現得還沒錯,就一小會兒,他就和鄭麗的乳房親熱了一小會兒,然後分別親了親它們,就抬起身。

    繼續檢查。周小川又看了鄭麗的腿,並用手按了按。

    還好,一點兒沒腫。周小川很滿意。

    全檢查完了,周小川把鄭麗的衣服為她穿好,蓋好被子,然後對鄭麗說:「麗姐,你放鬆呵,我開始了。」

    說完,周小川盤腿坐好,凝神,伸出一隻手,探入鄭麗的被子,放到鄭麗的肚子上。

    周小川用自己的手,直接貼住鄭麗的肚皮,然後順時針從最高處向低處畫螺旋。

    鄭麗開始時是安照周小川說的盡量放鬆,可是當周小川一圈一圈地畫下來時,鄭麗的意識全到他的手上了,放鬆就成了本能。

    真舒服,感覺真舒服。鄭麗只有這一個意識。而且,這個意識讓鄭麗感覺自己在變輕,變輕。

    周小川一邊凝神用手在鄭麗的肚子上,繃著勁兒極緩慢地畫圓,一邊也注意著鄭麗的表情。看到鄭麗緊閉著的眼睛慢慢放鬆、半開,周小川的心也漸漸地輕鬆了。

    一整遍終於畫完了,周小川收回了手。

    再看看鄭麗。

    對自己收回手,鄭麗一點反應都沒有。周小川知道她睡著了。

    唉,還真累。周小川歎了口氣,在心裡說。

    再往四周看看,沒什麼要幹的事情了,周小川便又細心地給鄭麗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後關了燈,也睡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24
第二二七章 放手

    周小川絕沒有想到,一個家庭會議,能開成跟在單位似的會議。

    下班時,王海終於露面了,他還真按約定,和郭勤開車來接周小川了。

    車是郭勤的,開車的卻是王海。

    周小川和鄭麗上了車。因為是王海在開車,周小川和鄭麗心裡很不舒服,於是他們兩個上車後,誰也不說話。

    周小川和鄭麗上車後,車並沒開走,他們還在等周謝燕。

    周謝燕是鄭麗中午打飯時約的。

    又過了一會兒,周謝燕才來。

    人到齊了,可以走了。

    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車的人就都跟生人似的,誰也不說話,沉默了一路。

    這種不正常的沒默,更讓周小川感覺很不好。

    王海沒有把這一車人拉到周謝燕家,而是去了一家餐廳。

    眾人下了車,郭勤領著大家進了包間,王海又去接邢佳民了。

    又是沉默,大家還是都不說話,各想各的心事兒。

    郭勤叫了一壺茶,眾人就都拿喝茶掩示著自己。

    終於,沉默被邢佳民和邢娜的到來打破了。

    邢娜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周小川。她飛跑過來,一頭紮在了周小川懷裡。這情景,就像是久別的親人重逢了一般。於是,眾人都笑了。

    邢佳民不愧是政府機關的,他分別和眾人親切地打招呼,寒暄一番,讓包間裡一下熱乎起來了。

    打過招呼,邢佳民對王海親切地說:「讓他們上菜?」

    「姐夫,還是先說事兒吧。」王海猶豫著說。

    「上菜。邊吃邊說。」邢佳民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口氣很堅決。

    王海一見邢佳民這樣堅決,便出去叫服務員上菜。

    邢娜和周小川親熱完,又轉向了鄭麗。邢娜先是用手小心地摸鄭麗的肚子,摸夠了以後,又趴在上邊聽。聽完以後,邢娜問:「麗姨,我要是跟小弟弟說話,他能聽得見嗎?」

    看著邢娜天真的樣子,鄭麗伸出手,親熱地摸了摸邢娜的臉。

    「娜娜,小弟弟一定聽得見。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對著麗姨的肚子說。」周小川湊到邢娜跟前,看著她認真地說。

    「真的,舅舅?」邢娜興奮地看著周小川說。

    「真的。只是,小弟愛睡覺,你要想好了,一次說完。不然,他醒一下,就又睡著了,你後邊的話,他就不聽了。」周小川一本正經地說。

    邢娜一聽,不說話了,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嘴裡唸唸叨叨。

    念叨了一會兒,邢娜睜開眼睛,彎下腰,湊到鄭麗突起的肚子前。

    邢娜先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著鄭麗的肚子,柔聲說:「小弟弟,你醒醒,我是你的姐姐,我有話要對你說。」

    叫完之後,邢娜伸著細細的小手,又極小女孩兒地輕輕拍了拍鄭麗的肚子,然後她看著周小川。

    周小川明白邢娜的意思,點了點頭。

    「小弟弟,你要聽媽媽的話,乖乖的。小弟弟,你要長得帥一點兒,就像,就像,就像是舅舅。還有,小弟弟,你還要聰明,也要像舅舅。好啦,不說了,你睡吧。」邢娜說完,又拍了拍鄭麗凸起的肚子。

    聽到邢娜說完,鄭麗一把摟過邢娜,笑著說:「川兒,你都成咱們家閨女的偶像了。」

    聽鄭麗這樣說,周謝燕也笑了。

    周小川聽到鄭麗這樣說,又看見周謝燕笑,臉一下紅了。

    看到這一幕,王海衝著邢佳民撇了撇嘴。

    邢佳民衝著王海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涼菜上齊了,熱菜也上來了。

    邢佳民對著眾人說:「來,都上來吧。」

    眾人聽到邢佳民的招呼坐到了桌邊。

    看著眾人坐好,邢佳民舉起了酒杯,向眾人示意後說:「來,都把杯子舉起來,咱們大家乾一杯,慶祝咱們的藥,拿到了批號。」

    眾人聽了,紛紛舉起了面前的杯子。

    「來,為了咱們就要發大財了,乾杯!」邢佳民又說。

    「乾杯。」

    眾人雖然呼應了邢佳民,可是並不熱烈。

    邢佳民舉起杯子,往嘴裡一倒,帶頭把酒乾了。幹過之後,又向眾人亮了亮杯底。

    眾人沒有隨邢佳民一起動作,都只是可著自己的意,喝了一口。

    邢佳民見帶動不了眾人,有些掃興。可是,邢佳民同志很有風度,繼續讓大家:「吃菜,吃菜。」

    邢佳民的這個招呼大家應了,眾人紛紛伸筷子招呼上了。

    見眾人動了起來,邢佳民也放鬆地吃起來了。

    這邊邢佳民放鬆地吃起來,可是王海卻沒怎麼動,他只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吃著,更多的時間,他是用眼睛看著邢佳民。

    雖然眾人都在動著筷子,可是氣氛還不熱烈。

    見到這個情景,邢佳民站起身,開始挨著個的招呼,並分別為大家推薦菜。

    邢佳民這回可是起了做用,桌子上的菜,明顯地見下。

    看到這樣的情景,邢佳民滿意地坐下了。

    吃過一輪,見大家的動作再次開始放慢,邢佳民再次端起酒杯。這回他長教訓了,拿著挨著個的喝。

    這回這個效果好,大家喝了一個嘻嘻哈哈,家宴的氣氛全出來了。

    氣氛出來了,大家都高興,可是王海雖然臉上笑著,嘴裡也附合著,可是,怎麼看著,怎麼覺得假。

    是,真是,王海心裡一點也不高興。他急呵,他急著想讓邢佳民趕緊說正事兒!

    王海哪裡知道,邢佳民心裡何嘗不急!

    可是,急有什麼用?氣氛沒出來,說了就能管用?就能達到目的?弄不好再崩了,不更麻煩了嗎?邢佳民經驗豐富,他才不冒險呢。

    酒足飯飽。

    「今天是誰請客呀?」吃到這會兒,鄭麗才想起來問。

    「誰請客你不知道?是你老公呀?」邢佳民一聽,奇怪地問。

    「噢,好。大家都吃,多吃呵。」鄭麗一聽是自己家請客,便趕緊張落著。

    眾人見到這情景,都一起笑了。

    鄭麗和王海鬧了一個大紅臉。

    「好了,不管是誰請客,大家是應該聚一下了。這樣吧,下回我來請,再下回下回再定。咱們要把這種活動搞下去,要讓它經常化。」邢佳民用極具煽動性的口氣說。

    「好!」邢佳民的煽動又起了作用,大家齊聲呼應道。

    「好啦,這件事情就定下來了。下邊咱們再商良一下公司的事情。小川的藥批下來了,下邊咱們就該動起來了。小川,你有什麼想法,先說說。」邢佳民把語題引到今天的主題上,並點了將。

    唉,終於到了正題上了。王海鬆了口氣。

    可是,王海剛鬆了口氣,聽到邢佳民點了周小川,他一下又把心提起來了。

    「這事情應該不複雜,主要是往醫院推。而且,咱們只是弄市裡的這一塊,應該不難。是吧,姐夫。」周小川看著邢佳民說。

    「那,小川,你看誰來負責這一塊呢?」邢佳民又問。

    「嗯,要不我來吧。市裡的醫院我有同學,我跑跑看。」周小川主動請纓。

    「小川,你有把握嗎?跑跑看可不行,你跑過要是不成,別人再去可就難了。這可是銷售的基本常識。」聽說周小川要上,王海急了,搶過話,沖沖地說。

    「哦?是嗎?」周小川看著王海輕聲說。

    「嗯!小川,王海說的有道理,我看這樣吧,由王海負責,我協助他。你看怎麼樣?」邢佳民看著周小川,笑著說。

    明白了,周小川全明白了。

    「可以,當然可以。兩個姐夫出馬,我太放心了。這樣吧,明天,我把東西都給我姐,讓他給你們帶回去,以後的事情,由你們看著辦吧。但是,我就要求一條:藥價,你們和李朝陽公司協商定。一定和人家合作好,不能相互拆台。」周小川通快地說。

    「應該的,應該的。」邢佳民把話接過來說。

    「行,就這樣吧。姐夫,麗姐由我來照顧,解除你的後顧之憂。只是,我要住到你家去,你沒意見吧?」周小川又衝著王海說。

    「成,成,沒問題。」王海也痛快地說。

    「姐夫,咱把話先說到前邊,以後孩子要是像了我,你可別後悔。」周小川笑了笑說。

    「不可能,我下的種,怎麼能像你?這是不可能的事。要不相,你就試試。」王海得意地說。

    眾人一聽,也都笑起來了。

    可是笑過之後,又冷場了。

    「這樣吧,你們再待兒,我先和麗姐回去了。」周小川說完,就起身走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25
第二二八章 突起

    董院長高昇了,她如願以償,上調進了衛生局。

    董院長的上調,是在人們意料之內的事情,因為醫院的人大多知道,董院長並不喜歡在慈仁女性專科醫院當院長。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周小川他們的主任--吳主任,直升,成了吳院長。

    吳主任的直升,就夠讓人們驚奇的了,可是,還有一件讓人們驚奇的事,險一險讓慈仁女性專科醫院的人驚得幾乎閉不上嘴。這個讓人閉不上嘴的事,是周謝燕接替吳主任,成了周小川他們科的主任!

    一個護士,一躍成了科主任,這絕對是一個怪事,一個不合常規的怪事。周謝燕的提拔按常規,是一個奇跡,可要細一想,應該是合理的,因為科主任的工作應該是管理,而管理工作中大量的是協調。一般醫院選科主任,往往是把業務尖子提拔成領導,這種提拔的結果是,俗事繞身,顧頭顧不了尾,既沒把管理工作做好,業務也給丟了一半。

    在醫院,特別是在大醫院,把業務骨幹提拔成領導,本意並不是為了管理,一是為了堵人嘴,怕人說自己的醫院不重視人才,慢待了業務尖子;再是一個還是堵人嘴,怕人說你的業務還不如我呢,你憑什麼當主任?還有一個,那就是私心,當個主任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或者給好處方便,比如職稱),總之,沒有一樣是從管理的角度出發。

    但是,很快慈仁醫院的人們,在瞭解了周謝燕後,又都閉嘴了,因為人們知道了她參加了衛生系統的青干班。雖然青干班發的只是結業證,可是,這個證雖比不上博士,可比碩士一點不差。

    在這之外,還有一個小驚訝,吳主任升任院長後,把李薌聘為院長助理。

    又是提拔了護士!在慈仁,護士最吃香!有人敏感地發了牢騷。

    知識分子扎堆的地方,就是牢騷多。有文化的人缺點,就是太敏感。

    可是,周謝燕上任沒幾天,第一板斧揮出去,就沒人敢再亂說了。

    周謝燕的第一板斧,砍的就是乳腺門診。孫淑芳生病一直沒來,乳腺門診現在還有四個人,可是現在,根本沒那麼多的病人,於是,周謝燕便決定減一個人,用的方法是末尾淘汰。考核的方法是一整套,其中包括治癒、接診的數量,還有病歷的規範。

    周謝燕的這一板斧,震驚慈仁上下,因為慈仁醫院各科室都超員,她的行為會成為慈仁的榜樣。

    周謝燕是主任,乳腺門診的人不敢得罪,於是就都遷怒到周小川身上:逞什麼能?自己砸自己的飯碗!踩著前輩往上爬,一肚子野心!嘴上沒毛,辦事就是不牢。

    因為孫淑芳,周小川到現在也沒敢和乳腺門診的那幾位交往,一直是敬而遠之,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一來,這到成了好事了,耳根清淨。那幾位對他的怒氣,還真就沒有影響到他。

    周謝燕的這一斧砍得是真有水平,砍得科裡的大夫們人人自危。

    當然,自危的人不包括周小川。這並不是因為周謝燕是他姐,而是因為他的治癒一直是最高的,病歷也是最規範的。

    昨天的酒席散了後,周小川和鄭麗打車回了王海家。

    回到家後,鄭麗怕周小川不高興,試圖勸勸他。可周小川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相反表現得極其輕鬆,根本沒有當回事兒。於是,他們有了一個讓其他人想像不到的愉快的夜晚。

    關心周小川的不僅是鄭麗,周謝燕也是一樣的。第二天中午,周謝燕把周小川叫到了辦公室。

    周謝燕現在是主任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端個飯盆隨便串了,只能把周小川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周小川進了周謝燕的辦公室,很禮貌地叫了一聲:「主任。」

    「討厭,叫姐。」周小川這一聲主任,叫得周謝燕有些臉紅。

    「姐,以後在醫院我就叫你主任,回家再叫姐,行嗎?你到這個位子不容易,我只能給你幫忙,不會給你添亂。要是叫你姐,我可就說不好了。」周小川解釋說。

    從本心來講,周謝燕很想和以前一樣,端著飯盆去乳腺門診治療室,和周小川他們一起吃飯,順便把自己的想法和周小川說了。可是,她現在不能這樣做了,那樣影響不好,所以周謝燕只能把周小川叫來。叫周小川到自己的辦公室,周謝燕很擔心,她生怕周小川有牴觸情緒。現在,見周小川這麼懂事,周謝燕放心了。

    「隨你吧。不過,你就給我說好聽的,也不祝賀我。」周謝燕又笑著說。

    「姐,你要我怎麼祝賀?這麼個小主任,只是你上的第一個台階,其實很無所謂的。」周小川也笑著說。

    「你說的到簡單。過來,親親姐。」周謝燕笑著對周小川說。

    周小川聽話地走過去,認真地親了親周謝燕的臉頰。

    親過之後,周小川拉過把椅子,坐到了周謝燕的對面。

    「主任,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周小川坐下後問。

    「培訓班結業前,李薌她爸見過我一面,問了咱們醫院的情況,我跟他說,咱們醫院應該有特色。正好董院長想走,上邊就滿足了她的願望,並直接點名讓吳主任接院長,目的就是讓咱們醫院出特別色。

    「你用中醫的方法治療乳腺增生,這就是咱們醫院的一大特色,我準備把它突出出來。所以公司銷售藥品的事情,我就沒讓你插手,你不會怨姐吧?」周謝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姐,你想怎麼突出?」對公司的事情,周小川沒有表態,而是問醫院的事情。

    「你有什麼想法?」周謝燕反過來問。

    「治療乳腺增生,我現在很有把握,咱們可以大力宣傳,大力強調不做手術。這個,別的醫院沒有。另外,治療乳癌我嘗試了,有效果,以後可以開展。只是,治療乳癌有風險,不要過多宣傳,以免誤導。

    「咱們可以做一些展板,放到醫院大廳和大樓外。這樣,既可以宣傳咱們,也表現了醫院的特別色,還可以調動其他科室,搞自己的特色,幫一下吳院長。姐,你看行嗎?」周小川邊琢磨著,邊說。

    「嗯,你說的是一個辦法。醫院做得再好,宣傳不到位,也不行。」周謝燕認可地說。

    「還有,咱們宣傳的同時,你請吳院長讓醫務科或哪兒,統計一下咱們的接診情況,這樣有助於最後的總結,和進一步的宣傳。」周小川又補充道。

    「嗯。對,你這個提醒好。」周謝燕領悟地說。

    「怎麼樣,姐,我還行吧?」周小川見周謝燕一臉滿意,便也開心地說。

    「嗯,不錯,是我的好弟弟。」周謝燕也開心地說。

    「姐弟同心,其力斷金。對了,姐,你淘下來的人,準備怎麼辦?」周小川又關心地問。

    「能安排別的就安排,不行就交醫院。」周謝燕乾脆地說。

    「姐,不要樹敵。咱們得想一個辦法,讓下來的這個人,比在崗還好,最好還讓在崗的人羨慕。然後,你再來一個競爭上崗,讓科裡咬成一團。這樣,大家就會都團結在你的身邊了。這樣,大家也不會想你以前的身份了。」周小川看著周謝燕說。

    「現在的小孩子,真厲害,我可領教了。川兒,你這是我的弟弟,你肯幫我,能出這樣的主意,要是反過來,你是不是也會出別的招,治死我?」周謝燕好奇地問。

    「那是當然的了!姐,你得好好做我的姐姐呵,不然的話,我要是不認你,你可就慘了。」周小川開心地說。

    「你們這些小鬼頭,真是太厲害了,你要是害我,準會讓我防不勝防。其實,從孫淑芳那兒,我就看出來了。你們這群孩子,真是又聰明,又有手段,最關鍵的還有膽子,而且,還不知道深淺。誰要是招著你們,可就慘了。」周謝燕害怕地說。

    「姐,這就是那句話:欺老不欺小。尤其是現在,老的不僅熬不過小的,還狠不過小的。」周小川開心地說。

    「唉,真怕你們了。」周謝燕真心地說。

    「姐,你不用怕,你也夠聰明,你的辦法挺好的。我們缺的就是溫暖,你給我們溫暖,我們就會跟你走。就這麼簡單。」周小川坦白地說。

    「嗯,我明白了。不過,川兒,姐對你可是真心的,我這只是歪打正著。你姐可沒你那麼聰明。」周謝燕小心地說。

    「姐,你放心,你和麗姐都是我的好姐姐,我不會瞎想的。」周小川說完,站起身,走到周謝燕的身邊,和她親吻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26
乳科男醫生 第六卷 第二二九章 腐敗

李朝陽在周小川的家,居然沒有堵著他。

這小子,跑到哪兒去了?難不成他還有別的窩兒?

李朝陽不甘心,第二天,他直接去醫院堵。

李朝陽在醫院門外堵住周小川的時候,他這邊只是一個人,可周小川那邊是兩個人。

自從結完婚,馬曉晴就不再跟著李朝陽了,她安心在家做全職太太了。

周小川這邊,是他和鄭麗在一起。自從他們公司開過會後,他基本都是和鄭麗一起回家。

一見李朝陽,周小川開心了,他大聲說:“太好了,車夫來了。咱們又省錢了。”

說完,周小川快步上前,拉開車門,請鄭麗上車。

鄭麗不認識李朝陽,猶豫著。

李朝陽沒注意這些,見周小川拉開了車門,自己也拉開前門,先上去了。

見鄭麗猶豫,周小川連做手勢帶給眼色,一通忙活。

看到周小川這樣,鄭麗便上了車。

“你小子,心眼就是太壞,誰都想使喚。怎麼著,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去?”李朝陽回過頭,看著周小川他們說。

“麗姐,這是馬曉晴的准丈夫,咱們宰他一頓?”周小川轉過臉來,對鄭麗說。

“哦,是他呀,你們去吧。我這樣怎麼去呵?我就不去給你丟人了。”鄭麗笑了笑。

“哎,周小川,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現在是馬曉晴的丈夫,准字,取消了。這位是……”李朝陽得意地說。

“呵?真的?結啦?”周小川一聽,驚奇地問。

李朝陽得意地點了點頭。

周小川一下把心放回到肚子裏去了。剛才,一見到李朝陽,周小川心裏還有些打鼓,要不是有鄭麗陪著,周小川就閃了。現在聽李朝陽說他和馬曉晴結了,周小川這才放下心。

“辦了沒?”周小川又上心地問。

“辦了。”李朝陽確認般地說。

“在哪辦的?隆眾不?李大公子結婚,一定是驚天動地。”周小川猜想著說。

“沒有,就兩家人一起吃了飯。我公司也一起吃了一頓。”李朝陽解釋說。

“好,這等於辦了兩回,行,你們一定能天長地久。”周小川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朝陽沒轉出來。

“你辦了兩回,這不等於結了兩回婚,把下輩子都結出來了,還能不天常地久?”周小川認真地解釋說。

聽周小川這樣說,鄭麗知道他又在犯壞,於是,“撲吃”樂了出來。

鄭麗一樂,李朝陽也明白了。

“這位是……”李朝陽不再給周小川鬧的機會了,便看著鄭麗問。

“這位是本公司王海的夫人——鄭麗,馬曉晴見了她叫麗姐。你也跟著叫一聲吧?”周小川還沒鬧夠,依舊壞笑著,找著機會說。

“呵,是這樣呵。看見你們,我還琢磨,你小子怎麼跑到我前邊去了?沒聽說呀?唉,我還說你小子有眼光呢,沒想到,唉。”李朝陽也壞笑著,反擊說。

“好呵,又來了一個壞種,你可小心點,看見了馬曉晴,看我不給你告狀!”見他們很熟,又是馬曉晴的丈夫,鬥嘴又把自己捎上了,鄭麗也開玩笑地說。

“不會吧?您這麼護著他?”李朝陽被鄭麗的反擊打蒙了。

“不信你就試一試?”鄭麗又笑著說。

周小川一見,在邊上得意地笑了。

“嘿,您也是位開通的人,有意思。走吧,咱們一起去吃個飯,以您為主,不,以您肚子裏的孩子為主,行嗎?”李朝陽見鄭麗很開通,也很喜歡,便真心邀請到。

“算了,你們去吧。我一個大肚婆,夾在你們這兩個帥哥中間,實在是不好看。”鄭麗見到李朝陽真心邀請自己,也是很開心,可是,她真不敢去。

“哎,兄弟,我應該叫她什麼?不行,馬曉晴也不在這兒,我不能叫她麗姐。這樣吧,常言說,母以子貴,我就叫你一聲嫂子吧。嫂子,賞個臉,一起吃個小飯。咱們不去大地方招眼,行嗎?”李朝陽是玩真的。

鄭麗猶豫著。

“嫂子,咱還有點私心,我也想要孩子,你教教我有什麼要注意的。行嗎?幫幫忙,幫幫忙。”李朝陽真行,話跟得真快。

“好吧,你們不怕難堪,我也豁得出去。走。”鄭麗痛快地答應了。

要說吃飯,李朝陽可是熟,他的工作恨不得一半都是吃飯,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吃飯的地方。

這個地方有些背,不在街邊,在一片樓群裏。

李朝陽要了一個包間,他們一起坐到了裏邊。

“誰來點菜?”坐下後,李朝陽問。

“本人現在是她的御用營養師,這活兒,我責無旁貸。”說完,周小川拿過菜譜,點了起來。

周小川點了清蒸魚和幾個青菜。

李朝陽聽著周小川點完,說:“不行,這可不行,一點色都沒有,我受不了。”

說完,李朝陽又加了個紅燒蹄筋和燒海參,外加上一瓶白酒。

李朝陽點完這兩個菜,周小川立即又找到了攻擊點,於是他張口就說:“你這是在培養自己,準備進入三高行列。”

“什麼三高?”李朝陽沒明白。

“血壓、血脂、血糖三項醫學指標超標。”周小川解釋說。

“哼。嫂子,我覺得你懷的是個男孩兒,他點的這菜,都是給懷女孩兒母親吃的。聽說他是醫科大畢業的?你可別迷信這個。你可是得小心點,別等生出來,咱們家的小子再跟女孩子似的,那您可就著了這小子的道了。”剛才幾個回合下來,李朝陽摸到了周小川的路數,心裏有底了,出招頗有些從容不迫了。

李朝陽這一招真狠,一下就打中周小川。周小川光從養營上考慮了,還真沒有想別的。所以他接不住招了。

見周小川不說話,李朝陽得意地晃了晃頭,掏出煙,點上。

“掐了!”李朝陽樣的這一動作,一下叫周小川抓住了,他立即反擊。

李朝陽也立即明白自己犯錯了,趕緊把煙掐了。

鄭麗看著好玩,分別向他們一個人伸出一根手指。

“嫂子,你真是好人。你太公正了。”李朝陽一見,趕緊拉攏鄭麗。

見李朝陽又先下手了,周小川無奈地哼了一聲。

菜上來了,除了素菜,主菜裏最先上的是李朝陽的紅燒海參。

“嫂子,你嘗一個。”李朝陽繼續拉攏鄭麗,邊為她盛,邊說。

見李朝陽這麼客氣,鄭麗不好拒絕,便拿起自己的小盤子,接了過來。

嘗了一下,感覺很好,鄭麗三口兩口就吃下去了。

“看見沒有,你看見沒有?嫂子,喜歡吃,你就敞開了吃。”李朝陽見鄭麗很好這一口,便乾脆把盤子轉到了她的跟前。

鄭麗也不客氣了,真的就不停地吃起來。

接著,紅燒蹄筋又上來了,李朝陽又讓這個。

鄭麗又是很喜歡吃。

看著自己點的兩個菜,鄭麗都特別接受,又把周小川給滅了,李朝陽這叫一個開心。

“嫂子,王海娶了你這麼好的人,真是了的福氣。看著王海,我真想像不出來。”李朝陽看著鄭麗開心地說。

聽李朝陽這樣說,鄭麗停了下來,看了看李朝陽,又疑惑地看了看周小川。

“朝陽兄,怎麼……”周小川警覺地問。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嫂子,我就是想說,他沒你這麼痛過。”李朝陽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便又往平了抹。

“李朝陽,別跟我來這一手。東西是我給馬曉晴的,跟你沒關,有什麼話,你當個第三方,說句公道話。”周小川見李朝陽不肯實說,便又說。

“也沒什麼,就是王海太能算計,有點兒不好合作。嫂子,你別多心,我不是說他人不好,我是說他做買賣的方法有點兒小氣。”李朝陽先對周小川說,然後又對鄭麗說。

李朝陽對鄭麗說的時候,周小川也看著鄭麗。

“川兒,藥是你的,大主意你拿。王海是我的丈夫,川兒是我的弟弟,朝陽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是咱的妹夫,這就像那句常言:肉爛在鍋裏。川兒,這事,怎麼對咱們的藥有利,你怎麼辦,不用看我。”鄭麗說完,不再看兩個人,認真吃起來。

“朝陽,第一批藥,他們送了你們多少?”周小川又問。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27
第二三零章 醉酒

    「一點沒送,賬還算得特別清楚。就連結賬都做了時間限制。」李朝陽有些無奈地說。

    周小川沒吭聲,看著桌子上的菜。

    忽然,周小川端起面前的酒杯,對著李朝陽說:「朝陽兄,賠禮了。」

    說完,周小川一揚手,把酒倒在嘴倒在了嘴裡。接著,周小川又倒上了一杯,端起來,又要喝。

    這是賭氣,酒可是不能這麼個喝法。李朝陽趕緊攔。

    「朝陽,你別管他。他願意喝,你說讓他喝。可你不許喝,你還開車呢。」鄭麗眼睛沒離開桌子,淡然地說。

    沒人攔,周小川連弄了三個。

    「行了兄弟,哥哥我替馬曉晴受了。」李朝陽說完,跟著也喝了一個。

    「朝陽,我再說一遍,你不許再喝了。要不,我現在就走。」鄭麗放下筷子,嚴肅地說。

    李朝陽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好。

    「你聽我麗姐的。」周小川對李朝陽說。

    聽到周小川這樣說,鄭麗又拿起筷子,接著吃起來。

    「這樣吧,朝陽兄,兩個事兒:一,第一批藥的藥款不必結了,有人敢弄事兒,你讓他們找我說;二,你看有必要,也建一個藥廠。朝陽兄,打住。讓你建藥廠,不是我臨時的主意,而是我怕誤事兒。再則,朝陽兄,說句吹牛的話,本市我控制,不會出差錯,你那邊,我幫不上忙。不建藥廠,你對付不了假藥。」周小川說。

    周小川酒已經上了頭了,頭上的筋都蹦起來了。

    看著周小川這樣,李朝陽不想再說這事兒了,便打起了岔:「嫂子,你給我再主持一回公道,好不好?」

    聽到李朝陽這樣說,鄭麗詫異的看著他。

    「嫂子,結婚前,這小子跟我說,我媳婦是他的人了。到新婚晚上,我才發現,晴兒還是姑娘。虧了我跟我們家晴兒不錯,嫂子你說,我但分要是有些猶豫聽了他的,我是不是得後悔一輩子?像晴兒這樣的好姑娘,上哪兒找去呀?」李朝陽故做憤怒地說。

    「這小子,真是太壞了,該罰!」鄭麗一聽,這個臭小子,也太過分了,

    真是欠治,於是便主持公道地說。

    「朝陽兄,你說我該不該罰?」周小川笑著說。

    「你不是該罰,是該打。我真有心打你一頓。」李朝陽笑著說。

    「還是罰吧,別打了。挨打,讓我太沒面子。罰酒。」說完,周小川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又是連著三個。

    「嘿,你小子,在家偷著練了吧,什麼時候這麼能喝了?」李朝陽一見,驚奇問。

    「就這點玩意兒,也能弄住我?就這破玩意兒,也能弄住我?」周小川粗聲大氣地說。

    鄭麗一見周小川這樣,便不再理他們,又低頭吃起來。

    「嫂子,你還是讓我再喝一點吧。」李朝陽請求道。

    鄭麗也不說話,一下站起身。

    「麗姐,你坐下,這酒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周小川把酒瓶抱在懷裡說。

    「好,好,我不喝,我不喝了。嫂子,你坐。」李朝陽一見鄭麗要來真的,便緊著說。

    鄭麗看看了,李朝陽是真不動酒杯了,便坐下了。

    「兄弟,我真是不明白,你跟我說說,當初,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李朝陽又問周小川。

    「不公平,馬曉晴跟你,不公平。」周小川紅著眼,拉開架子說。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公平?這世界上哪兒有公平?老天爺要是真公平,他應該讓我上來就見到我的晴兒。」李朝陽反駁說。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周小川的腦子已經不轉了,他只有這一個念頭。

    「怎麼不公平,其實我看就很公平。再說,晴兒前邊的,都是算計我的,吃虧的是我!晴兒是不算計我的,是我該得到補償,這是最公平的。」李朝陽又轉過來說。

    一會公平,一會又不公平,周小川全亂了。

    「對,算你說對了,我罰酒。」說完,周小川乾脆舉起瓶子,對著吹。

    鄭麗吃好了,放下筷子,看著周小川。

    這回,李朝陽看出來了,周小川是真不行了,不是裝的。這小子是真不能喝,他這是在借酒耍瘋。李朝陽明白了。

    這小子到底是遇上什麼事兒了?是他們公司的事兒?不能夠呵,那不是他們一家人嗎?李朝陽還是有點不相信。

    「兄弟,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不痛快的事啦?」李朝陽沒琢磨明白,就問。

    「你娶媳婦了,我呢?我的媳婦跑啦!」周小川脫口而出。

    一聽是為這個,李朝陽低下了頭。

    「兄弟,這事兒怨哥哥。是我去找了薌兒,把你說的話,告訴了她。可這也不能全怨我呀,這是你親口說的呀。」李朝陽又辯解地說。

    「朝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鄭麗不清楚,她追著李朝陽問。

    「李薌他們家和我們家關係不錯,我跟李薌也跟兄妹似的。馬曉晴不是認了李薌為姐姐嗎?他說晴兒是他的人了,我一難過,就去找了李薌。是不是薌兒因為這事兒,不跟他了?」李朝陽看著鄭麗說。

    「李薌真信了?」鄭麗認真聽完,又問。

    「是吧。當時她就挺生氣的。再有,他這不也說,她跑了嗎?」李朝陽又看了看周小川說。

    「跑了,跑了。」周小川突然指著門外說。

    「嫂子,他可能高了。你吃好了嗎?」李朝陽問。

    「咱們走吧。」說完,鄭麗站了起來,轉身帶頭向外走。

    「兄弟,吃完了,咱們走吧。」李朝陽走到周小川身邊,邊扶他起來,邊說。

    「走,咱們追!」周小川噌地站了起來。

    可剛一邁步,周小川就向前撲下去。

    李朝陽趕緊死攥住周小川的胳膊,扶著他往外走。

    剛一出門,一口涼氣吸進來,周小川大嘴一張,立即口吐蓮花。

    李朝陽趕緊幫他拍背。

    真過癮,周小川一通狂吐,把剛才吃的、喝的都吐出來了。

    鄭麗從隨身的包裡拿出面巾紙,遞給李朝陽。

    李朝陽接過來,給周小川擦了擦臉。

    周小川真不行了,一個勁兒地往地上出溜。

    李朝陽架起他,便往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嫂子,你坐後邊,讓他坐前邊?」李朝陽商良著說。

    「還是讓他坐在後邊吧,舒服點兒,我坐前邊。」鄭麗說。

    「我怕他又吐,那還不吐咱們一身?」李朝陽對鄭麗說。

    鄭麗聽李朝陽說得有理,便上了後坐。

    李朝陽把周小川弄進前坐,然後上車。

    還真不錯,剛才周小川吐得夠多,一路上他還真沒吐。

    到了家,李朝陽又幫著把周小川放到了床上。

    「你回去吧,不然馬曉晴該著急了。」把周小川安頓好,鄭麗對李朝陽說。

    「沒事兒,晴兒知道我找他來了,不會的。」李朝陽不在乎地說。

    「那好,你幫我再看一會兒。坐下吧。」鄭麗拖過把椅子說。

    「嫂子,問你一句話呵,你別生氣。」李朝陽接過椅子坐下,看著鄭麗說。

    鄭麗到周小川的身邊坐下,看著李朝陽鼓勵般地笑了笑。

    「嫂子,我看你,好像,好像,他這樣好像你不心疼。」李朝陽雖然猶豫,最終還是問了。

    李朝陽在鄭麗面前,很是真誠。

    「他前邊太順了,應該難受一下了。不然他長不大。」鄭麗依舊從容地說。

    服了。就這麼一句話,李朝陽就服了。

    「我說這小子這麼神氣呢,原來是有你們這樣的好姐姐。」李朝陽羨慕地看著鄭麗說。

    「也不能這麼說,是他對我們好,我們才這樣對他。」鄭麗又笑了笑說。

    「這小子,運氣真好。嫂子,你們對他這麼好,我也得跟著學。他醒了你告訴他,什麼事兒都沒有,讓他放心。」李朝陽痛快地說。

    鄭麗沒說話,只是親切地看著李朝陽。

    「嫂子,明天我就去找薌兒,把話說清楚,這事都是我的錯,讓他們合好。」李朝陽又說。

    「這事兒就算了吧。他們沒緣。」這回鄭麗沒有同意,阻止道。

    「沒事,就是誤會,解釋開了不就完了嗎?」李朝陽堅持。

    「不行!這事兒我說了算。」鄭麗也堅決地說。

    李朝陽一見鄭麗這樣堅決,便不吭聲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28
第二三一章 亂舞捲

    王海絕沒想到,周小川就這麼輕易地放手了。他有些轉不過向來,傻傻地看著邢佳民。

    「怎麼樣,大家吃好了沒有?吃好了咱們就去我家。」邢佳民也輕鬆自如地說。

    事情成了這樣,誰還有心吃呵。

    「媽媽,我想舅舅,我也要去找舅舅。」邢娜不開心地對周謝燕說。

    「行了,娜娜,別鬧了,舅舅忙。」周謝燕不耐煩地說。

    「舅舅不忙,舅舅說照顧麗阿姨,我也想去。」邢娜擰著麻花,表達著自己的願望。

    「好,好。明天上班我問問你舅舅,他要是要你,你就去。」周謝燕對付道。

    「媽媽,你一定要問呵。」邢娜又囑咐著。

    「好,好,咱們走吧。」周謝燕帶著邢娜隨大家一起走出來,上了車。

    周小川和鄭麗先走了,剩下的人,整好坐下。

    到了邢佳民的家,周謝燕也不管招呼王海和郭勤,帶著孩子就去休息了。

    王海算是緩過來了,上來他就憧憬地說:「姐夫,這回咱們可真摸著發財的門了,一年弄個百八十萬的,還不是跟假的似的?」

    「能有這麼多?」邢佳民慎重地問。

    「就這藥的批件沒下來,跟慈仁這麼分,一個月就都上了萬,更別說咱們全面鋪開了。」王海得意地說。

    「不能大意,還是要做好計劃。」邢佳民像是個能做大事兒的人,不像是王海那樣藏不住,他沉穩地說。

    「姐夫,你這又是你們機關的那一套,你們這一套可是不行。沒聽過那句話嗎?計劃趕不上變化。姐夫,撲市場你可得看我的,我熟,門清。」王海得意外帶驕傲地說。

    「佳民,的確,就憑王海這衝勁兒,我看是沒問題。」郭勤也幫腔說。

    「王海,一定要冷靜,穩紮穩打,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邢佳民見王海頭腦有些過熱,繼續潑著冷水。

    「姐夫,你放心,我在這個市場裡,也不是滾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兒,我熟。」王海還是自信滿,任邢佳民怎麼說,就是不受打擊,也就不冷靜。

    郭勤在一邊,也一直用欣賞的眼神,鼓勵著王海。

    見到這情景,邢佳只能說:「這樣也好,咱們兩條戰線做戰,你在市場沖,我用關係沖,然後咱們來個全佔領。」

    「我來保證後方,我監管製藥,既保證藥的供應,又保證藥的質量。」郭勤也表態說。

    「哎,這就對了,咱們這就是最佳組合了。」邢佳民聽郭勤這樣說,滿意了。

    「唉,姐夫,讓你說滿意,是真不容易。」王海依舊是開心地說。

    「佳民這才叫辦大事的人。你是將才,佳民才是帥才。」郭勤也評價著說。

    邢佳民聽郭勤這樣說,便也很得意地嘿嘿笑了。

    那天,他們一起聊了很久,差一點就見了天亮。

    邢佳民又跟他們說了自己怎麼做出設想,怎麼讓周謝燕幫助周小川,還怎麼樣提點周小川才使他製出了這絕世的藥。王海和郭勤聽了大加讚歎,稱邢佳民有眼光,有謀略。

    在誇完邢佳民後,郭勤笑著,開玩笑般地問邢佳民:「周小川和你太太走得那麼近,你就不吃醋?」

    「吃醋?為什麼要吃醋?」邢佳民反問道。

    「周謝燕可是你老婆,是你的。」郭勤不解地問。

    「你這叫佔有,是典型的小農意識。一個家庭,雖然從形式上是一個整體,可是每個人的思想,是可不能形成一個整體,特別是有文化的人,最多也只是統一。這就是說,雖然我們組織了家庭,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我們還是獨立的。既然是獨立的,我們每個人就應該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與自己志同道和的人。

    「一個好的家庭,並不是相互佔有對方,而是相互吸引對方,而吸引對方的最好方法,就是相對保留獨立。在一個家庭中,每個人的相對獨立,才能使每個人繼續保持自己的神秘,神秘才能讓對方間有興趣,才能永遠吸引。否則,天天膩在一起,早晚會有煩的一天。」邢佳民教授講課般地一點點地講給郭勤。

    「佳民,你真有思想。你說的真好,我要是不那麼想著佔有,我老公也不會跑。唉,我要是早認識你就好了。」郭勤聽明白了,感慨地說。

    「王海,你對這件事怎麼想?」邢佳民擔心周小川住進王海家,他想不開,影響以後他們的工作,於是問道。

    「我呀,姐夫,我根本就不想。姐夫,本來我媳婦大了肚子,我還挺頭疼,你得管她呀。現在好了,她由周小川管了,正好,我可以放開干自己的事了。」王海開心地說。

    「你真就不怕?鄭麗可是和周小川住在一起,佔了你的位子呀。」邢佳民想知道王海說的是不是真實想法,於是又追問了一句。

    邢佳民總覺得周小川這麼幹,是有目的的,所以他要弄清王海真實的內心。

    「占就讓他佔去吧,反正我媳婦的肚子已經大了,誰也不讓碰,他願意去,就去吧。再說,孩子生出來姓王,別的,全是瞎扯淡。」王海並不是糙,他還真有商人的勁兒,心裡全有一本賬。

    聽王海這樣說,邢佳民全面瞭解了王海,對他也很滿意了。

    這是他們討論的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討論完後,他們散了。

    王海又回到了郭勤家。

    接下來,王海就玩了命地撲市場。他還成,留了一個心眼,沒去招兵買馬,而是叫上幾個過去相好的哥們兒,一起去醫院推銷。

    藥品可不像是其它商品,推銷起來可是有自己的一套。再說,對於每種疾病,每個醫院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而這方法,直接掛著利益。對於這些,王海做為一個圈中有經驗的人士,他也明白一些,他做得也並不外行。可是,王海做得是真不順手。

    有了慈仁的經驗,王海繼續照著這路子來。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沒一家痛快答應他,直接用的。都說可以試一試,可就是誰都不試!

    王海的招術都用盡了,什麼回扣,什麼返利,商場上的招術,醫藥推銷的招術,他全都用上了。可是,就是不行!

    其實,王海雖是銷售圈裡的,可他不是醫院圈裡的,他們不知道,他推銷的藥,不是醫院常用的常規藥,比如抗菌素什麼的。對於非常規藥,一般在醫院裡,得有人出頭,就跟接實驗項目似的,先由專人搞一下,確認療效後,才能廣泛使用。當然,也和其實行業一樣,要是有個圈裡的著名人物說了話,這藥也不用這麼麻煩。

    王海不懂這些,於是,他就成了沒頭的蒼蠅,四處亂撞。

    急,王海是真急。著急的王海,使出了他全部的招術,請分管院長、請醫院藥劑科主任吃大飯,就是那種吃、洗、唱一條龍的那種大飯;塞有份量的紅包;打親情牌,套交情,等等。

    王海不是一個庸才,銷售的十八般武藝也是樣樣精通,也正因為他身有武藝,他才敢大包大攬,才敢奪權。可是,這回,他的武功怎麼就不好使了呢?

    王海忙,一天到晚的忙,約見客戶,上門拜訪,就跟個保險推銷員似的,成天見人,見誰都是不住嘴的說。

    郭勤的車,被王海全部佔有,而且王海跟本沒時間接郭勤下班,致使郭勤不得不成天打車。

    幾天過去了,王海忙了個四腳朝天,可卻沒有一點成果。王海這叫一個氣呀。生氣地王海還聽到更讓他生氣的事情,郭勤告訴他,馬曉晴的銷售隊伍,跟藥廠約了大單子。

    我就不信我掙不著錢!王海在心裡發了狠。發狠的王海,就在馬曉晴公司上下了功夫,來了個寸土必爭,寸土不讓。

    和王海不同,邢佳民這邊走關係,見了成效,小有斬獲。雖然沒進錢,但是藥卻送了進去。

    知道邢佳民開了張,王海是真不好意思。開始,他們還互通電話,通通氣,可邢佳民讓人提了藥後,王海甚至都不敢跟邢佳民聯繫了。

    王海就不信了,他就不信自己開不了和!於是,王海和他的哥們兒,更加忙碌,忙得幾近瘋狂。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29
第二三二章 殫精

    這會兒,還有一個人在忙碌,他就是東方朔。

    忙,真忙,東方朔也忙得不可開交。

    按原來的規定,王海他們藥廠生產的每批藥,在配料的時候,最後都要經過東方朔的手。這樣做,為的是保質,也更為了保密,因其中有些成分用藥的量,只有東方朔和周小川兩個人知道。

    可是現在,東方朔忙得連藥廠都沒工夫去了。跟周小川商良過後,藥廠配藥都是改由金子去了。

    按說,東方朔不去,周小川就應該去。可是,周小川不想去。

    周小川不想去,有他的理由。一來,周小川不想引起誤會,讓王海他們覺得自己在看著他們;二來,周小川也是真不想去,他真是懶得管他們。周小川現在,在醫院是專心看病,在家是專心琢磨鄭麗的肚子。

    沒辦法,都不去,只好有勞金子了。

    周小川放心金子,也有他自己的道理。金子人雖然實誠,甚至實誠的有點笨,可是她絕對忠實於東方朔,所以,東方朔囑咐的事情,金子絕不會辦砸,更不會漏了底。

    東方朔現在遇到了一個新挑戰,當然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這就是幫助師爺修仙。

    開始,東方朔只是覺得好玩,賣弄一下自己的中醫學問,和師爺一起開心一把,就完了。可是,師爺卻特別認真。不僅如此,師爺嘗到了甜頭,上了癮!

    修仙這東西是容易上癮,因為它能讓人首先有精神寄托,也就是說好聽點兒,讓人有追求。當然,這個追求在人生大義面前,有些猥瑣,可是它卻也是人最自私的理想,最容易佔據人的內心世界。修仙前輩,或無所得,或為其所累以至損命,尚不放棄,前仆後繼,更何況師爺嘗到了甜頭,看到了曙光了呢。

    東方老賊這一賣弄,把自己也擱進去了,師爺吃定了他,盯死了讓他服務。沒辦法,東方朔只能繼續弄。

    不過,這無意間弄成的事兒,東方朔也有了興趣,他覺得這事是真好玩,他想看個結果,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讓師爺返老還童。

    當然,東方朔這個人也是很有環保概念,他認為,這世間的任何物品都不能浪費,包括人的精液,甚至是人的力氣。因為這些都是大量食物轉化成的,而且都是有用的東西。這是絕對不能浪費的。

    東方朔,才是一個真正的、純粹的、優秀的、超凡的、絕無僅有的,一定、確定以及肯的,蓋世無雙的、絕倫的、最完美的環保大家。

    東方朔,真乃環保之絕士也!

    他的能力以及想像力,絕能和血紅啦、酒徒啦、何楚啦等等17K的大神所能匹及的,當然,踩在咱家小川頭上的流氓魚兒、小農民什麼的,更是望其項背,像我不是大帝這類根本不懂得廢物利用的人,當然就更別提了。後者,在東方朔眼裡,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的罪人。

    環保大神東方朔現在之所以忙碌,是因為他遇到了大麻煩。

    當然,東方朔遇到的麻煩不是掃黃打非,更不是禁賭禁娼,師爺他們的娛樂城有靠山,有背景,有執照,是合法經營者,是市裡的納稅大戶,所以呀,在這裡,是遇不上平民百姓遇上最害怕,遇不上最想看的事兒和人的。東方朔遇到的是,在普通人眼裡最簡單的問題。

    難住東方朔的是貓妖。

    年輕是真好。貓妖吃完東方朔的藥就好了。第二天晚上,東方朔再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歡蹦亂跳了,看上去恢復如常了。因為沒有東方朔的許可,貓妖還待在他們的宿舍裡。

    貓妖見到師爺和東方朔後,更加歡實了,膩著他們,把他們挨個舔了一遍。

    看到貓妖如此歡實,東方朔大為開心,這一開心,東方朔就忘了一件事情,應該給她把把脈。

    師爺一見貓妖好了,便想讓貓妖陪自己繼續修煉。可是東方朔堅決不答應。

    東方朔之所以不答應,是因為他的強烈的環保意識又在主導他的思想。他認為,師爺現在修煉,索取的是貓妖的本命,並不是廢棄物,而修煉應該是在環保的前題下,用別人拋棄的廢物。所以,東方朔堅決不答應。

    礙於面子,師爺只好放棄了。

    依一個醫生的本能,東方朔認為貓妖應該再休息一陣,固一下元。可是貓妖不幹,她捨不得錢。因為她一天不去,損失的錢,不是個小數。陪師爺修煉,又得不到錢,就這兩天,貓妖損失可大了。

    貓妖到是實在,說出了自己為什麼要去上班,就是為了錢。東方朔一聽這個,想了一想,覺得是這麼回事兒,自己又何嘗不缺錢。於是,在錢的干擾下,東方朔再次犯錯,同意貓妖去上班了。

    東方朔的心真好,他讓師爺去送貓妖上班。

    還是礙於面子,師爺陪著貓妖,帶著東方朔,又去了娛樂城。

    下了車,貓妖歡歡喜喜地去上班了。

    師爺看著扭著腰肢走遠了的貓妖,無奈地問東方朔,要不要去吃點兒喝點兒。

    東方朔是多透亮的人呵,師爺的不快還能看不出來?東方朔拉著師爺走出車來,跟遠遠地跟著貓妖。一邊走,東方朔一邊對師爺說:「我說老弟,別給我弄這一臉的不快。我告訴你,修煉是為了取精。這個小貓,剛被你取過,她還有什麼精呵?她是空的,你取半天也是白受累。你讓她去上班,她既掙著了錢,又取了精,然後再給你,何樂不為呢?」

    師爺一聽,心中豁然開朗,於是開心地說:「老哥噯,你真是個高人!這話你怎麼不早說呵。」

    「早說讓她聽見了,不就沒意思了嗎?咱們呀,現在跟著她,看咱們的小貓是怎麼修煉的,是從什麼人身上得到的精。這樣咱們心裡就有數了,就可以更好地修煉了。」東方朔繼續說。

    「深!老哥,你真深!」師爺用崇敬的眼光看著東方朔,並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讓東方朔沒想到的是,他沒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他看到了一次自己的錯誤,一個差點要了貓妖小命的錯誤。當然,由於他們的觀看,也救下了貓妖的小命。

    喜歡修仙的,並不是師爺一個人;喜貓妖的,當然也不只是師爺一個人。貓妖一進仙洞,立即有人上門。

    娛樂城的管理,是相當現代化的,更是相當到位的。東方朔跟著貓妖,想去聽牆根。可是,師爺卻拉著他就走。師爺把東方朔帶到了監控室。

    在監控室,坐在顯示器前,師爺和東方朔一邊喝著茶,一邊觀賞貓妖陪人修仙。

    其實,修仙挺簡單的,也挺單調的,不外是上來喝神草花沏的茶,然後是交流,然後是貓妖上身修仙。

    今天和貓妖一起修仙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這個人儀態不凡,舉止不俗,著裝闊綽。他先是喝茶聊天,之後,貓妖上了他的身。

    這傢伙平時只是讓貓妖幫他修煉,自己不怎麼動手,最多也只是摸摸貓妖的身體。可是今天,他發現貓妖和往常不大一樣。往常,貓妖是精神抖擻,精神頭強烈,從骨子裡都透出一種慾望。這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慾望,讓這位望而卻步。

    可是今天,貓妖身上沒有從骨子裡透出的慾望,而是弱弱的、嬌嬌的。

    貓妖的弱弱的、嬌嬌的勁兒,喚醒了修煉者的慾望,他破例動手了。

    在貓妖舔過一遍這個中年人的臉,又在舔他頸部的時候,那人的手,上了貓妖的身。而且,這人的手不只是像以前那樣遊走,而且褪下了貓妖的小衣服,讓她成了裸體!

    貓妖這叫一個激動,這叫一個高興。

    貓妖高興,是因為這個男人,要為這進一步的行動,付出更高的費用!貓妖不僅能從這部分費用裡得到四成的提成,還可能得到可觀的小費!

    每次貓妖幫人修煉,都期待著這個。因為這樣得到的收入,要比不這樣的高得不是一倍兩倍!

    貓妖繼續往下舔,並且,一邊舔,一邊解開那人的衣扣,進一步撩撥他的激情。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30
第二三三章 竭慮

貓妖的期待,並不是幻,真是有這種事情發生。我看_書齋報剎上不就有過報導嗎?某人在某地因為對小姐服務滿意,一出手就是數以萬計。

幾年前,北京一個交通管修路的**官員,事發後不也交待過,有一次,一個小姐把他伺候舒服了,他隨手就給了那個小姐一張卡,卡內有三十萬元嗎?

天上是會掉下餡餅的,雖然機會少了點兒,但是總還是有。

不是還有那麼句話嗎?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貓妖就是要當一個有準備的人。而且,她不僅是等機會,她還要創造機會。

面對監視器,面對監視器裏邊的動作,師爺和東方朔都停止了喝茶,緊張地看著。

師爺緊張地看著,他是希望貓妖快快把這哥們兒拿下,多取得些元丹,把自己修煉得好些,好幫再自己修煉;東方朔也緊盯著,他盯著是因為他感覺到不對。

東方朔感覺不對,是因為貓有些太主動了。貓妖剛恢復,還是靠藥的幫助,按理說,她應該小心些才是,可是,她卻做出了相反的事情。東方朔還知道,主動對於貓妖還是一件太危險的事情,她這樣做,要是把對方逗得瘋起來,貓妖可是抗不住;她自己要是也再瘋起來,她非得死定了。

怕什麼就來什麼!

當貓妖被那男人抱到懷裏不久,東方朔就從監視器裏看到要壞,因為那男人真瘋起來了,可是貓妖坐不住了,在畫面裏,看到她直發軟。

“壞了,壞了,小貓不行了。”東方朔緊張地盯著監視器,嘴裏喊著。

可不是不行了嗎?那個男人真是瘋了,他不停地動著,聳著,而貓妖在他懷裏,左搖右晃,東倒西歪,堪堪欲墜。

貓妖不行了,男人抱不住她了,起身把她放到了地上。

“不行,不能再弄了,再弄會出人命的。”東方朔急了,叫了起來。

師爺沒有說話,也沒動,只是緊緊地盯著螢幕。

“快,讓人去阻止。”見師爺不動,東方朔沖他嚷著。我看*書^齋

“都這會兒了,要是換成是你,你幹嗎?”師爺指著螢幕說。

螢幕上,那男人已經趴在了貓妖的身上。

那個男人把貓妖放到地上,然後趴到了她的身上,繼續他的瘋狂。

“那,那,那也不能看著小貓被奸死呀!”東方朔急著叫道。

“聽天由命吧。”師爺從牙縫裏,惡狠狠地擠出這幾個字。

看著師爺鐵青著臉,東方朔不敢再說了。

男人還在繼續著他的腹臥活塞。

師爺和東方朔無奈地看著。

突然,男人起身,用五姑娘伺候著自己,站直了身,尿了。他把尿尿在了貓妖的身上。

“這個兔崽子!”師爺沖著螢幕,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還好,小貓還有救。”東方朔卻脫口說。

“送茶,讓人去送茶。”師爺命令道。

師爺和東方朔的緊張,讓管監視的人也跟著緊張,他一直小心地站在他們的身後。聽到命令,他轉身就走。

“等等,把這藥給她喂了。”東方朔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個小瓶,倒出幾個藥丸,交給接命的人。

“快!”東方朔又催促道。

把藥交給接命令的人後,東方朔又磕出來幾粒,放到了自己嘴裏。直著脖咽下藥,東方朔又趕緊看螢幕。東方朔的心,在哆嗦。

他們的動作還真快,就只一會的工夫,一個兔女郎端著茶進去了。

客人讓兔女郎過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兔女郎聽話地過去倒了。

男人端起茶來,喝著。他邊喝邊看貓妖。

貓妖還躺在地上。

兔女郎過去,托起貓妖的頭,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她的口裏。

男人又自已倒了一杯茶,喝了。

喝完茶,男人站起身著裝。

兔女郎過來幫助他。

著好裝後,男人拿出一遝錢,放在了桌子上,走了。

見男人走了,師爺帶頭沖了出去。

東方朔也緊跟了過去。

沖到貓妖面前,師爺蹲下身看著貓妖,並用手撥拉了一下她的臉。

東方朔跟上來,伸手搭住了貓妖的脈。

貓妖是氣若遊絲,脈也若遊絲。

“讓他們拿點蓋的東西來。”東方朔命令道。

師爺抬起頭,看了一眼兔女郎。

兔女郎出去了。

沒一會兒,兔女郎捧著條毯子進來了。

東方朔把毯子的一半鋪在地上,一點一點地、小心謹慎地、慢慢地把貓妖移到毯子上。然後再用另外半邊,把她蓋好,裹緊。

看著東方朔做完這一切,師爺起身,坐到樹墩上。

兔女郎一見,趕緊把桌子上的東西收走,又給師爺換來了一壺新茶。

東方朔在貓妖身邊坐下,看著貓妖。

師爺讓兔女郎倒了一杯茶給東方朔送過去。

東方朔接過來,喝了一小口,品了品。然後放在一邊。

東方朔起身,湊到貓妖身邊,小心地把貓妖的頭抱在懷裏,然後拿起茶杯,一點一點地把水喂給了貓妖。

還好,貓妖還有知覺,她閉著眼,卻一點一點地把水咽下去了。

喂完水,東方朔並沒有鬆手,仍是抱著貓妖,看著她。

過了一會,貓妖睜開了眼睛。

看到自己是在東方朔的懷裏,她的眼淚湧出來,抖著嘴哭了。一邊哭,貓妖一邊把頭紮在了東方朔的懷裏。

“沒辦法,那孫子咱們惹不起。”師爺在一旁,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一看貓妖還會哭,東方朔松了一口氣。他沒理會師爺,而是用力抱了一下貓妖後,對兔女郎說:“把她的衣服拿來。”

兔女郎又是看著師爺。

師爺點了點頭。

兔女郎又是快步出去了。不一會兒,她拿來了貓妖的衣服。

東方朔站起身,走到師爺身邊,對他說:“咱送她回去吧。”

“廢了?”師爺沒動,小聲問。

“罵我?”東方朔也輕聲回答說。

師爺沒再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

兔女郎幫著貓妖穿著衣服。

師爺不再說話,站起了身,走到貓妖身邊。看了看穿好衣服的貓妖,師爺對兔女郎說:“再找個人,把她送出來。”

師爺說完,轉身回到東方朔身邊,對著他說:“咱們走。”

師爺和東方朔走出來,上了車。

師爺把車開到了洞府的大門外,接上貓妖,把她送了回去。

自打這天起,東方朔就跟藥叫上了勁。

給貓妖配藥真是難。

讓貓妖恢復,不是什麼難事,事情難在了以後。

雖然這次貓妖傷著了,可東方朔是誰呀?他可是人稱老流氓!這方面的活兒,他一點都不外,只用了三天,他就又讓貓妖恢復了。可是,往下,卻難住了東方朔。

怎麼難呵?讓受了傷的貓妖強起來,再能修仙,這對別人是件難是,可在東方朔這兒,難不住他,他有辦法。他用藥,外帶手段,能讓貓妖做到。可是,這裏有一點難辦,要想叫貓妖恢復如初,不僅要讓她采,讓她收,還得讓她固。但是,這個固,很不好辦,因為它的分寸卻很難把握。

這次貓妖傷的不輕,按理應該認她多采、多收、多固。可是,問題來了,師爺還跟他修仙,那麼這固,就不能固死了。換句話說,不能讓她把得到的都歸了貓妖自己。又得固,又不能全歸了她,這可難辦了。

東方朔真被難住了,他現在,滿腦袋都是這個,直個勁兒地叫勁兒。

東方朔這叫著勁兒,本來就夠煩的了,可師爺那邊還不幹能,直個勁地催。

沒招,東方朔想起了練歌房的那幫丫頭,於是便勸師爺從那裏邊選幾個,可師爺還偏偏就看不上。並說跟那群丫弄,根本就不是修仙,那整個一個嫖娼。

這個老怪物,可是真難伺候,老東方真是犯了難了。

唉,不行就得我上。東方朔最終拿定了主意。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31
李朝陽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他認準的事情,就一定要辦。

    李朝陽通過近來和周小川的接觸,覺得他這個人是真不錯。李朝陽用過來人的眼光審視認為,李薌要是跟他好了,應該也和自己一樣,有一段美滿的婚姻,能成為恩愛夫妻,有一個溫暖的家的。於是,他下了狠心,去找了李薌。

    「薌兒,你還是跟他好吧。」李朝陽沒敢抬頭,輕聲說。

    「是馬曉睛讓你來的?」李薌沒好氣地說。

    「薌兒,跟你說件事兒,你別罵我。」李朝陽單獨去找了李薌。

    李薌沒有吭聲,而是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李朝陽。

    「晴兒還是姑娘,他們沒事兒。我跟你說的那事兒,根本沒有發生。」李朝陽紅著臉,抬起頭,看著李薌說。

    聽李朝陽這樣說,李薌有點兒傻。她愣愣地看著李朝陽。

    「他沒碰她。他是替晴兒考我。」李朝陽看著李薌說。

    李薌的臉白了,她下意識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的下嘴唇都咬白了。

    「薌兒,這也不能全怨我,我也是讓晴兒要了命,腦子全亂了,他說什麼,我都信了。這小子,我總認為他有點傻,學醫學的,背書背傻了。可是誰能想到他敢開這麼大的玩笑。對,他就是有點傻,他橫插這一槓子,整個就是一個胡來!薌兒,你別生氣,那天咱們坐在一起,把事兒說開了,應該能過去。」李朝陽一邊檢討,一邊商良著說。

    「說開了,你說說開了?」李薌一聽,怒火萬丈,她哆嗦著,伸手點指著李朝陽說。

    「對,說開了就完了。薌兒,別生這麼大的氣。這事兒是由我生的起的,大不了哥哥我認栽,給周小川陪個不是,不就完了嗎?別生氣,呵。」李朝陽見李薌真動怒了,哄著。

    「你認栽?你以為你是誰?李朝陽,你害死我了!」李薌終於喊出了自己心裡的憤怒。

    「薌兒,這我可得說你幾句了。咱們這樣的人,有著一身的臭毛病,要面子,自以為是。這不好。你看馬曉晴和周小川,他們就沒咱們身上的這個勁兒,他們活得多自在?薌兒,哥哥我是想開了,我變了,你也得變變了。」李朝陽用兄長的口吻教訓道。

    看著李朝陽沒事人似地教訓自己,李薌這叫一個氣呀!

    都是李朝陽惹出的禍,可他還在這充好人,充大頭,李薌更是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行,李朝陽,你行。」

    「那當然。哥哥我可是一個商人。商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會變,隨周圍的環境改變,這就是適應能力。薌兒,你也得變變了呵,別總跟個貴族子弟似的端著。放下架子,你也追一回周小川。這不丟人,真的。」李朝陽今天是豁出去了,什麼話都很外撂。

    李薌又沒話了。李朝陽沒事兒人似地說話,讓李薌生氣;他每提一次周小川的名字,李薌的心就被一揪,接著就是揪心的疼。這,讓李薌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見李薌不說話,李朝陽覺得她聽進去了,於是又更放開地說:「薌兒,你呀,先放下架子,把周小川哄住,然後,弄他一個倒插門,到那時候,你不就……呵?」

    李朝陽覺得自己的這個突發的奇想很聰明。這想法,只有自己能想出來,這是商人的頭腦。李朝陽在內心裡得意地對自己說。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李薌都快被氣暈了。李薌真有心破口大罵,連踢帶打,狠狠地毆李朝陽一頓。可是,心疼,讓她無力,讓她提不起氣,揮不動手。

    李薌仍是白著臉,抖動著嘴唇說:「李朝陽,你給我滾,滾!」

    李薌最後說讓李朝陽滾的時候,是集中了全身的氣力,努著說的,她的聲音都劈了。

    「薌兒,你別這樣。我只道這讓咱們丟面子,他周小川也不是什麼鳳子龍孫,咱們衝他低頭有點兒過。可是,薌兒,你不是喜歡他嗎。再說,這小子也不會那麼小心眼兒。沒事兒,薌兒,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點個頭,我讓他來找你。」李朝陽並不是看不出事兒,正是因為他看出這事兒對李薌的重要,他才不管不顧地勸。說到最後,李朝陽發著狠。

    「不行了,不行了。我回不了頭啦。你走吧。」李薌歪在沙發上,眼睛虛虛地看著前方,無力地說。

    「薌兒。」看到李薌這樣,李朝陽心疼地叫了一聲李薌,還想再勸她。

    李薌真說不出話來了,她無力地揮了揮手。

    「薌兒,要不咱們今天先說到這兒,你再想想,我先走。」李朝陽見李薌真不行了,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了,於是,說完,站了起來。

    李薌沒有反應。

    李朝陽無奈地自己走了。

    欲哭無淚!

    怨誰?賴誰?指責誰?

    誰也怨不得,誰也賴不得,誰也指責不得!一切都怨自己。

    為什麼就會聽別人的?這什麼就不相信他?

    後悔、自責,心疼、自怨,五味雜陳,撕心裂肺。

    李薌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不在了,胸口成了一個空洞。

    低頭,哪是低頭的事呵,李朝陽說的也太簡單了!哪個女孩子追求的不是完美的愛情?現在,李薌和周小川的鏡子以經破了,哪還能重圓?即便是用現代人的無恥,把這感情的鏡子修復了,可那愛情還在嗎?

    放下自尊去求一份愛情,這種無恥的事情,李薌做不來。

    沒了,沒了,愛情,這輩子沒了。

    李薌像是一個大病的病人,歪在沙發上,臉色依舊蒼白,無力地歪著。

    李朝陽和李薌經常是吵吵鬧鬧的,李薌媽媽都已經習慣了。剛才李朝陽來過,就要有事兒跟李薌談,接著吵起來,李薌媽媽就迴避了。李薌媽媽出去了,剛才他們吵什麼,她也沒聽見。

    當李薌媽媽回來一眼看到歪在沙發上的李薌時,李薌媽媽立即發現了不對,她驚慌地走過去,拉著李薌的手叫道:「薌兒,你這是怎麼了?」

    李薌依舊是說不出話來,無助地搖了搖頭。

    「薌兒,你這倒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跟媽說,媽來幫你。」李薌媽媽急急地說。

    李薌依舊是無力而又無助地搖著頭。

    誰能幫?這事兒誰能幫?心被撕裂了,誰能幫?李薌說不出口,更無法說!

    李薌媽媽急,她是真急,她還在不停地說。

    「媽,我想回屋裡躺會兒,你扶我起來。」李薌被母親的打岔分神,弄得好一些了,她努著勁兒,說出了這句話。

    李薌媽媽一聽,趕緊伸手扶起李薌。

    藉著母親的幫助,李薌蹣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李薌拉開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一見女兒這樣,李薌媽媽只好退出去了。

    淚水,委屈的淚水,傷情的淚水,無助的淚水,悔恨的淚水,混合著百種感情的淚水,終於破閘,洶湧而出!

    多少年李薌沒流過了淚了。

    自己曾流過淚嗎?

    從小,李薌的爸爸就像要求一個男孩子似的要求李薌,讓她堅強,讓她獨立。李薌很聽話,於是她就選擇堅強,選擇獨立,於是就有了像男孩子一樣的李薌。男孩子一樣的李薌,最鄙視女孩子的哭泣,因為選擇了堅強,李薌看到了哭泣的無用。

    的確,哭泣對於李薌,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李薌不知道,哭泣,其實是女孩子的特權。有特權,是讓人羨慕的。當今社會,有男人也想要這特權,他們提出,「男人哭吧哭吧不罪」,也要享受這種特別權。

    然而,哭泣這種特權就是女孩子的。因為哭泣的男人,最終是會變得女性化,也就是說,隨著他眼淚的流出,特別是流出量的增加,他的內心,他的心理,會向著女性轉化。我們的國家的頭銜很豐富,給這類哭泣的男人一個聽上去很不錯的頭銜,叫糖果男孩兒。

    可是,哭泣真是女性的專利,不管女性怎麼壓抑它,把自己變成一個假小子,但它和糖果男孩兒不一樣,糖果男孩兒不一定能變回男人,而假小子終會回到

    女孩兒。這是由於人的生理決定的,男人可以去勢變成准女孩兒,可是女孩兒怎麼也加不上男孩兒的那個東西,不管科學怎麼發達,所以她成不了男兒。

    李薌也是如此。積攢了十幾年的淚水,一但洶湧而出,頓成洪水滔滔。

    滔滔洪水,也讓李薌明白了,自己還是一個會心疼的女孩子。天天中文網(365zw.com)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32
李朝陽還是一個不相信失敗的人,他不相信自己沒辦法,不能改變事態,扭轉乾坤。當然,他更不相信李薌和周小川沒有緣分。

    李朝陽還是一個有招的人,他搬出了馬曉晴。

    自從結婚後,馬曉晴就過上了幸福的主婦生活。李朝陽把馬曉晴那條血染的白內褲給他母親看了。解放這麼多年了,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特別是受黨教育那多年,李朝陽媽媽早就不封建了,所以,她並不看重馬曉晴是不是**,她只看重馬曉晴是不是一個配得上自己兒子的好女孩兒。可當看到這條血染的白內褲,李朝陽媽媽心中仍是心潮起伏,洶湧澎湃。

    是呵,現在社會進步了,服裝的水平越來越高了,越來越合體,女孩子都不用系褲腰帶了。所以,像馬曉晴這樣到了婚床上還有膜的純女孩兒,真是不多見了。再加上,李朝陽先前帶家來的那些女孩兒,給了李朝陽媽媽一個概念性的東西: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那樣,時尚、開放。

    馬曉晴是這樣一個女孩子,李朝陽媽媽絕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得到的寶,才是真寶。於是,李朝陽媽媽也拿馬曉晴當個貼心的寶兒。

    馬曉晴也真是李朝陽媽媽的貼心的寶兒。結婚後,馬曉晴就不再參與李薌陽公司的事情,她的那個分公司也讓李朝陽代管,高興了,就聽聽匯報,愉快一下。婚後的馬曉晴白天主要是陪婆婆,而陪婆的主要任務就是玩兒,哄她開心。

    李朝陽爸爸李主任,坐到了這個位置,如果要是沒人孝敬,那才叫怪了呢。李朝陽爸爸不是貪官,從不收禮品,更不用說收錢了。於是,聰明的送禮者,就想到了李主任的身體,於是,就放一下了許多健身和娛樂的卡。

    健身和娛樂的卡應該不算是賄賂吧?因為它沒有標價,再說,反正自己也沒打算去,放下就放下吧。李朝陽爸爸和媽媽就給了面子,沒讓人拿回去。

    在家閒來無事,話總說也有完的時候,在馬曉晴想新節目時,就想到了那些無用的卡,於是,她就來了個廢物利用,帶著李朝陽媽媽一起去參觀了一下。可是沒想到,他們這一參觀才發現,領導的家屬們都在玩這個,於是,她們就走入到了家屬的***。

    進入***的馬曉晴和婆婆可就忙起來嘍,因為在這裡,既可又開心地鍛煉身體,又可以輕鬆地交流通,交換信息,真是兩全其美。於是,馬曉晴和她婆婆,每天的時間都按排的緊緊的,成天不著家,並且樂此不疲。

    不可否認的是,鍛煉和交流,最有利於身心健康,李朝陽媽媽和馬曉晴無論從氣色,還是從精神,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健康的女人,更是能散發出健康的女性魅力,於是他們變得光彩照人。

    李家的男人們,看著兩個光彩照人的女人,心情也格外的好,於是也就更愛回家了,特別是李朝陽的爸爸。李家爸爸是個大忙人,以前很少回家,可自在家裡出了兩個光彩照人的女人,李主任也常抽時間回來一下,那怕是半夜回來。

    李主任回家,不僅是由於妻子變得很女人,還因為有其它的好處。李主任每次回來,都能聽到馬曉晴甜甜地叫爸爸。聽到燕語鶯聲叫自己爸爸,李主任感到了親情,並且,這親情讓他一天的疲勞,一掃而光。

    要做到把家凝聚到一起,其實是很辛苦的喲,因為這是一件勞心勞力的事情,雖然開心,但是每天馬曉晴躺到床上時,也感覺很疲乏,由其是睡眠,出奇的好。

    雖然維護這個家,創造出和諧氣氛,讓馬曉晴已經很辛苦了,但是,雖然忙,雖然辛苦,當李朝陽跟馬曉晴說了李薌和周小川掰了的事兒,她還是很重視,特別是李朝陽表現出讓他們重修舊好的願望時,馬曉晴更是格外重視,表示一定好好跟李薌談談。

    李朝陽一聽妻子這樣和自己一條心,很是激動,又是好一通親熱。於是,他們又有了高潮,有了更加的親近。

    雖然馬曉晴進入李家時間不長,可是,因為她很好學習,於是她很快學會了很多技巧,比如,這次去找李薌,她就拉上了李朝陽的媽媽。

    馬曉晴是真聰明,這次李薌這樣,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李薌媽媽可是擔心死了。李朝陽媽媽一來,李薌媽媽立即像見了親人一樣,拉住她念叨起來了。於是,馬曉晴就有機會拉住李薌去說悄悄話了。

    「姐,我幾天沒看著你們,你們怎麼就成了這樣?」在李薌的房間裡,馬曉晴以輕鬆的口氣開場,試圖擺脫沉重的氣氛。

    可是,李薌並沒有跟進,她仍是沮喪地搖了搖頭。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呀?」馬曉晴見自己的招術不好使,便不再用了,而是直奔主題。

    「還不是因為你。」李薌幽怨地說。

    「我?」馬曉晴詫異地問。

    李朝陽沒有跟馬曉晴說周小川告訴他,給馬曉晴破了身,自己又把這事跟李薌說了這一出。

    「嗨,別說了,悔死我了。」李薌一想就心疼,她不想再說了。

    「姐,就真不行了?要不,我去找他。我還沒罵過他,我罵他一回,沒準能行。」馬曉晴主動請纓。

    「晴兒,姐謝謝你了。可是,沒用。」李薌歎了口氣說。

    李薌相信,馬曉晴要是真去罵周小川一通,沒準他們還有可能和好,可是,這畢竟是有第三個人插進來了,不再是兩個人單純的愛情。李薌不能接受。

    「姐,你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感情?」馬曉晴覺得應該從根上倒。

    「曉晴,姐這輩子也跟李朝陽一樣,沒什麼大的追求,只想要一份純真的感情。姐真可以說,和李朝陽是兄妹。」李薌低著頭說。

    自從李薌在心裡和周小川分手,李薌一直在想,在思考。前幾天叫李朝陽這一鬧,李薌想得更多了。女人就有這樣一個特點,想多了,就想找人說。於是,李薌今天想跟馬曉晴一吐心菲。

    「是呵,這是很好的想法呀。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找到了,姐,你也應該是找到了呀?」馬曉晴順著李薌的話說。

    「姐是找到了,可姐又把他丟了。」說到這兒,李薌的眼淚又出來了。

    「姐!」馬曉晴從來沒有見過李薌哭,李薌的眼淚一下來,馬曉晴受不了了,她一下抱住李薌,眼淚跟著就下來了。

    「姐不該不相信他,姐傻呀。姐從來沒有照顧過誰,為了他,我到了他身邊,給他買飯,幫他做事,什麼事都由著他,護著他。他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他都對別人說我是他女朋友了,我為什麼還不相信他?

    「我怎麼會這麼傻?我對他動心了,我是真喜歡他,可我怎麼就不相信他?

    「晴兒,姐犯了傻,犯了錯。姐真是蠢呵。」

    李薌流著淚,嗚咽地訴說著。

    馬曉晴也淚水長流,陪著李薌一起哭。

    「姐傻,真傻。以前姐總笑你,那麼多男孩子追你,你偏看上李朝陽,笑你也喜歡周小川,卻讓給了我。姐就沒想,哪個是該得的,哪個是不該得的,該得的,拿到手就應該珍惜。可姐好不容易拿到了,可又丟了,還是自己丟的。姐,

    真是傻呀。

    「這不是天意。我們的緣分到了,可是我卻鬆了手。我,就是傻呵。」

    李薌越說越悲,越說越傷心,越說淚越多。

    「姐,你和他鬧了?」馬曉晴雖然也在哭,可她還有著一分冷靜。

    李薌輕輕地搖了搖頭,說:「要是那樣,姐不更傻了嗎?」

    「既然沒鬧翻,就還有機會呀?姐,別哭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振作點兒。」馬曉晴一聽,還有轉機,便帶頭擦乾了眼淚。

    「沒機會了,沒機會了。」李薌仍是流著淚,搖著頭說。

    「姐,為什麼?」馬曉晴不解地問。

    「晴兒,你出面,他是會回到我身邊。可是,他不會再愛我,只會同情我。我,我要的是愛情!」說罷,李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號啕大哭。

    馬曉晴也明白了,李薌說的是對的。於是,失望的馬曉晴也淚做傾盆。天天中文網(365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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