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乳科男醫生 作者:劉賓白 (連載中)

mk2257 2008-12-3 17:42: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155463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53
第一九六章 點背

周小川轉回來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衝著許靜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呢。」

「我是不想來了,可是我**病也得有人治呵。」許靜蕾慢言細語地說。

「嗯。」周小川應了一聲。

這真是個事兒,她不想學,可又不得不學,這事兒可就難辦了。

兩個人一時對不上話了,於是陷入沉默。

「上回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靜了一會兒,周小川道歉道。

「是我不好意思。真丟人。」許靜蕾紅著臉,小聲說。

「這沒什麼丟人的,我也一樣,也噁心,只是,注意力一放到她們的病情上,就不會想這些了。這一回,咱們別著急,你多來幾回。你先聽我說,聽病人說,找一下感覺。我不讓你看,你別過來,適應以後,咱們再看。對了,不明白你就問。這裡是醫院,沒什麼忌諱的。」周小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就聽你的。」許靜蕾點頭應了。

「聽不明白,一定要問呵。」周小川又囑咐了一句。

「可是,可是,我聽你們說的那些,實在不好意思,還怎麼問呵。」許靜蕾說這話的時候,臉又紅了。

「慢慢來吧。都有一個過程。我不也沒結婚嗎?還是個男的。」周小川又笑了笑說。

「剛才聽你那樣說,真有點受不了你。跟,跟……」許靜蕾說完,悄悄地看了一眼周小川。見周小川正直視著自己,許靜蕾臉更紅了,並把頭轉向了一邊。

「其實,你待上幾天,找到職業的感覺,就好了。當然,我剛才說的那些,對於女性來說,可都是重要的事情。許多得乳腺病,根都在這上邊。日本女性很少生乳腺病,你知道為什麼?有人說,是因為她們不愛帶乳罩。扯!那是因為她們從不壓抑自己的性慾。」周小川並不以為然,從容地解釋說。

聽周小川這樣說,許靜蕾又轉過頭,認真地看了看周小川。

「你一個男的,從哪兒瞭解到女人的這些事情?」許靜蕾好奇地問。

「等你在我這兒坐上一段時間,受了傳染,再有了些理論基礎,一切就都明白了。」周小川又是不以為然地說。

許靜蕾信服地點了點頭。

今天還真不錯,又有病人來了。

只是,進來的又是一個中年婦女。

「大夫,上回你給我開的藥,一點事兒不管,我這兒還是痛呵。」病人個來就說。

周小川看了看她,沒吭聲,抽出病歷看了看。

周小川一看,想起來了,這是那天李薌給她發過來的,整治他的那群中老年婦女病人中的一個。

「沒用是吧。我給你檢查一下,不行就換換藥。」周小川說完,一指診床。

女病人熟門熟路,解開衣服露出胸就上了床。

得,這個又不能讓許靜蕾看。這個人,許是正在回春,身上儘是大個的青春美麗痘。周小川悄悄地回過頭,對著許靜蕾,做了個嘔吐的樣子。

許靜蕾低下頭,偷著樂了。

「感覺怎麼不好?」沒辦法,她不是話多嗎?就讓她說吧。周小川拿定主意。

「疼,一激動就痛。跟人聊天,聊到高興它能疼,看著看著電視,它也能給人疼一下子。哎喲,可真是折磨人呵。」女病人聽周小川這麼一問,打開了話匣子,激動地說起來。

「疼得時候,你怎麼辦呵?」周小川又問。

「開始的時候,一疼我就揉,可是我發現,越揉越疼。後來,一痛我就躺著。也不行。最後我發現,一疼,趕緊上廁所。一上廁所,找蹲坑,蹲上一會兒,就管用。」病人躺在床上,得意地說。

「您還真有辦法。」周小川不得不佩服地說。

「大夫,你不知道,它是真疼呵,一疼起來,讓人沒招沒落的。哎,當個女人,真倒霉,年輕的時候,一來那個就疼個死去活來的,老了老了,又受上這罪了。」病人說著說著,發起了牢騷。

「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疼的嗎?」周小川一邊檢查一邊問。

「這可是說不好了。剛開始好像是來了那個時候痛起來的,我還覺得挺逗,記得小時候剛長胸的時候,一來那個胸就疼,我還說我越活越年輕了。沒想到,這個痛,可是不好笑,它越疼越厲害。」病人越說越來勁兒,越說越感慨。

「這個痛,是不是應該有人賴呵?」周小川見病人放得開,便半開玩笑地說。

「那是,就賴我們家死老頭子,他總氣我,總跟我打架。」病從恨恨地說。

「這一打架,不在一起睡了吧?」周小川打趣地問。

「可不是,孩子都大了,搬出去住了,房子空出來了,一個一屋,誰也別看著誰煩。」病人解氣地說。

「要我說,你的病呀,就是這分開生出來的。」周小川停了手,對病人說。

「怎麼呢?」病人不解地問。

「你自己一碰這兒,是不是疼呵?現在我碰,你還痛嗎?」周小川提示著問。

「不疼,還真不疼。不怕您笑話我,還挺舒服的。」病人細細想了想說。

「要是換了你老伴給你弄,也不會痛。」周小川進一步說。

「為什麼?」病人不解地問。

「您還來著例假,您的生活沒了,您說,您能沒病嗎?有的人,總覺得拿著這事兒能拿住男人,結果,讓自己坐了病。」周小川對病人提示般地說。

「是呵,真是的呵。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還真是和他分開睡以後,痛起來的。」病人順著周小川指的路,一路想下去,還真倒出了頭。

「好了,檢查完了,起來吧。」周小川覺得讓許靜蕾瞭解得差不多了,便結束了檢查。

「大夫,要是我和我們家老頭子還睡一張床上,是不是我這病就能好?」病人盯著周小川,猜測著說。

「如果不吃藥,你最少不會再發展了。當然我是指睡得好,有質量,我說的質量就是高潮。如果你能按時吃藥,注意生活規律,你很快就能好。但是,如果你不吃藥,再沒事兒鬥鬥氣,過些日子,你反到不會感覺疼了,可是,你也就危險了。」周小川看著病人說。

「你的危險是指?」病人小心地問。

「癌變。」周小川確定地說。

「不會吧?大夫,您這是嚇唬人吧?」病人緊張地說。

「癌變的可能性很大,這不是嚇唬你。」周小川說完,不再解釋,低頭寫病歷。

「這可真嚇人。大夫,我聽你的,回去試試,我可不想弄出大病來。我還沒活夠呢。」病人害怕地說。

「別再鬥氣,哄著點他。男人到一定歲數,本身體力就不行了,滿足不了你了,你要是再不照顧好了,你什麼也要不成。對不對?」周小川停下筆,對病人說。

「真是的。你這個小大夫,人不大,懂得真多。」病人誇讚道。

「這都是生活常識,不都是醫學,平時多想想,都能明白。」周小川寫好藥方,遞給你病人。

「你說的真對。哎呀,到你這兒看病,真痛快。謝謝你,大夫。」病人說完,拿著藥方,開心地走了。

看著病人走出門,周小川轉眼去看許靜蕾,他想看看效果。可沒想到,周小川這一看,被嚇了一跳。

許靜蕾紅著臉,頭低得都快扎到桌子低下去了。

「哎,我說,大小姐,我是不是又過了?你接受不了?」周小川看著許靜蕾,問道。

「你,你太噁心了,我不跟你學了,我走了。」說著,許靜蕾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想毀我是不是?」一看許靜蕾要走,周小川急眼了,大聲說。

「我怎麼毀你了?」許靜蕾聽周小川這樣說,真的站住了。

「你真是個大小姐呵,我這費了半天的勁兒,把嘴都快說歪了,你給我來個站起來就走,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周小川真生氣了,要不是顧及面子,周小川真想跳起腳來喊。

「誰不厚道了?你,你是流氓,我不跟你說。」說完,許靜蕾拔腳就走。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54
第一九七章 醫生

    「你別走,你得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在你眼裡又成流氓了?」周小川一步竄過去,堵在了門口,瞪著許靜蕾說。

    許靜蕾一看出不去,一側身兒,面衝著牆站著,不理周小川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周小川走前一步,追問道。

    「你不是好人,我不理你了。」許靜蕾不看周小川,對著牆說。

    許靜蕾這句話一出口,周小川差點樂出聲來。這傢伙,好賴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這話說的,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由其那口氣,真是太單純了,哪裡還像是個黑社會老大的千金。

    「你先坐下,我今天豁出去了,把嘴說爛了算。」周小川一指坐椅,對許靜蕾說。

    許靜蕾看了周小川一眼,抗議地一擰身,一撅嘴。

    「行,你願意站著就站著,累著你,別跟我的老哥哥告狀。告訴你,不許跑。我累了,我得坐會兒了。」周小川見許靜蕾沒動的意思,便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小川一坐到自己座位上,就等於坐到了許靜蕾背後,看著許靜蕾面牆而立,周小川一下找到了當老師的感覺,於是,他拉開架子說:「現在醫學,特別是西醫檢查發展的很快。就拿乳腺病來說,根本用不著像我這樣檢查,彩超、核磁共振,很容易就能把乳房的內部情況,清清楚地展現在你眼前,甚至可以說,都不用問診。也就是說,現在看病可以很容易,一句話都不用說,開單子檢查去。檢查報告回來,再用眼一看,輕的,吃藥,重的,手術。

    「可是,要換了你是病人,你能接受嗎?中國人,最講究人情,看病原本是件很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很冰冷的事情,因為人得了病應該是怎麼樣就應該怎麼樣治。可是你也看見了,行嗎?

    「其實,醫學特別是西醫發展到今天,很難再有診斷出錯的庸醫了,因為不管你多笨,你只要開出全套的檢查,一般能把專業學下來的人,都不會再把報告看錯了,也就是說,對於一個醫生來說,甚至可以不用費心思,只要把報告看清楚就行了。這絕不是誇張,事情就這麼簡單。

    「跟你扯得再遠點兒,這也正是在西醫醫院,為什麼內科不受重視的原因所在。因為,外科無論你事先看得多麼清楚,還有個意外的存在,由其是手術,人為因素很大,技術含量很高。

    「那麼話又說回來了,為什麼當醫生這麼容易,我還費勁兒教你這個做什麼?為什麼費勁琢磨這個?以前聽過一個故事,我想講給你,你要不要聽?」

    周小川算是找到感覺了,他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

    看到許靜蕾動了一下,周小川猜她站累了,便停住話,等她坐下。

    可是,許靜蕾還真擰,就是不坐。

    等了一下,周小川見她不坐,就勸道:「小姐,您能坐下嗎?我都替您累得慌。您請坐,算我求您了,行嗎?你看,我剛才說的,沒有流氓語言了吧?不用害怕了吧?你坐不坐,是不是想讓我扶您坐下呵?」

    周小川說到最後,真有些急了,他站了起來。

    周小川的話,許靜蕾全聽了,也聽明白了。聽到周小川要過來扶自己,許靜蕾轉過身來。看到周小川站了起來,許靜蕾便坐在了椅子上。

    「是華佗還是扁鵲我記不得了,好像是扁鵲。有一次,有人誇他是神醫,扁鵲說,我不行,我二哥比我行。那人問為什麼。扁鵲告訴他,我是生了病才知道該怎麼治,可我二哥在人要生病的時候就知道該怎麼治了。可是,還有厲害的,我大哥在人沒生病的時候,就知道怎麼治了。

    「當個醫生,應該有追求,如果要想超過前輩,有這個故事在這兒,再沒別的路了,就得知道病是怎麼生的,讓人不生病了。這也是最高境界,對吧?

    「我剛才和那個病人聊那些,一來是我想讓她告訴你,得了這種病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出現,再一個也是我想再次證實自己對病情的認識是正確的,全面的。

    「我知道,你好好聽了,也認真聽了。不然,你的反應就不會那麼強烈。可是,在聽的過程裡,你犯了一個錯誤,你想知道嗎?」

    周小川在一通狂說後,停下來,看著許靜蕾的反應。

    「我沒錯!就是你犯壞,引誘病人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流氓話。你就不是一個好人。」許靜蕾這個人還真倔,堅信自己的看法。

    「這就是你犯錯誤的所在,你聽進去了,聯想到了自己,甚至把自己置入其中。你就是錯在這兒了!當然,這也不是你的錯,是因為你還不是一個職業人。唉,我又太著急了。我真笨。」周小川說完,懊惱地把臉轉向了窗外。

    許靜蕾還是不同意周小川的說法,正要張口反駁,可是看到周小川一臉失落地看著窗外,便閉了嘴。

    沉默,又是沉默。

    許靜蕾在沉默中思考了一會,開始對自己的認識產生了猶豫,於是,她先開了口:「說呀,你怎麼不說了,我等著聽呢。」

    周小川轉過頭,看了看許靜蕾。見她是認真的,於是,他又張開了嘴。

    「現代人講究生活的質量,講究活著的質量,這是人類的進步。當然,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那麼,怎麼才能提高生活和生命的質量?我認為,提高質量,並不能僅靠發達的醫學護航,科學的生活,才是必須的,才是根本。

    「既然你把我當成了流氓,我索性再流氓一些。對於你來說,你已經成年了,今天的這一切,實際上也是對你的一個教育,因為你最終也要從女孩兒成為女人。這種教育雖然早了一些,但是我相信,對你受益終身。

    「這是一個機會,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種機會的。唉,你不知道珍惜,還給我戴了頂流氓的帽子。流氓,把這個頭銜往上一安,什麼好話兒,都成壞話了。我真是無奈了。」

    周小川說完了,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頹然地靠在椅背上。

    許靜蕾沒有說話,低著頭,紅著臉,緩緩地站起身。

    一看許靜蕾站起了身,周小川警覺地坐直了身體。

    許靜蕾低著頭,緩緩地往外走去。

    周小川像只看見了獵物的獵狗,「噌」一下躥過去,並一把抓住了許靜蕾的手。

    「我的姑奶奶,我又哪句話說錯了?」周小川急急吼吼地說道。

    看到周小川急慌慌的樣子,許靜蕾「撲哧」一下樂了。

    「還笑?」周小川見許靜蕾笑了,知道沒事兒,便假裝唬起臉,生氣地說。

    「我不是要走。我只是,只是想給你買點水去。」許靜蕾紅著臉,輕聲說。

    「我的天,你要嚇死我!」周小川不裝了,開心地說。

    「鬆手。」許靜蕾輕輕地搖了搖被周小川抓住手,說。

    許靜蕾的提醒,讓周小川意識到自己抓住了她的手。

    聽到許靜蕾的要求,周小川本能地就要鬆手。可是,剛想鬆手,周小川突然在心裡湧出了一個詞:柔若無骨。

    這隻手,握在手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周小川一下把這隻手舉到自己的臉前。

    真是一隻好手,軟軟的,柔柔的,粉粉的。周小川愛惜地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

    從沒有人這樣對過自己,許靜蕾有些傻了。她不知所措,任由周小川擺弄自己的手。

    周小川一下一下摸著,他真想把這只讓他心疼的小手,放在自己臉上。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對了,再看一下背面。周小川用雙手捧著,把許靜蕾的手,翻了過來。

    周小川再一次驚住了:白皙,細膩,溫潤如玉!

    修長的手指,配著卵圓型依然如玉的指甲,這是什麼?這是工藝品!

    這是絕世精品!周小川再也忍不住了,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輕輕地按在了上邊!

    誰見過女孩子的臉紅成了關公?

    女孩子紅臉,一般都是粉紅的,極艷。許靜蕾原本也應該是這樣的,可是,現在她的臉不是!

    窘呵,實在是窘呵,周小川的行為,讓許靜蕾受不了了,於是,她的臉,紅成了關公。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55
第一九八章 爽歪

    許靜蕾的臉紅成這樣,像是一個關公,是因為她身上的血,全湧到了臉上!

    全身的血都湧到了臉上,這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許靜蕾晃了起來,她覺得暈。

    許靜蕾身體的晃動,讓周小川一下醒了。

    抬起臉去看,見許靜蕾站不住,要倒下去,周小川趕緊扶住她,並順勢讓她坐到了椅子上。

    坐到了椅子上,身體得到了支撐,許靜蕾長出了一口氣。

    能喘氣後,許靜蕾盯著周小川的臉,使勁兒盯住。

    周小川一見,不由得也盯住了許靜蕾的雙眼。

    眼淚,一點一點地,湧滿了許靜蕾的眼眶。

    一見這情景,周小川慌得連忙把兩隻手舉起來,不停地在許靜蕾臉前擺到,同時嘴裡也配合著,急急地喊:「別,別!」

    晚了,止不住了。眼淚成對地滑落下來。

    心痛,真是心痛,周小川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啪」的一聲脆響,隨著周小川的手和臉的親密接觸,發了出來。

    這聲音讓許靜蕾一驚。

    這一驚太大了,許靜蕾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這一驚的做用也太大了,許靜蕾的眼淚,「唰」,沒了。

    一個嘴巴抽完,周小川也不看許靜蕾,輕聲對她說:「對不起,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流氓。」

    沒想到,真不想到,周小川會這樣。這讓許靜蕾更加不知所措了。

    「對不起,我送你回去吧。」周小川低頭想了一會,依舊是不看許靜蕾,沉著臉說。

    許靜蕾還沒有從驚愕中轉回來,依舊是站著不動。

    「你走吧,我累了。對不起。」周小川沉著臉,懊惱地說。

    許睛蕾這回聽清楚了。她輕聲說:「你把身子轉過去。」

    周小川不明白,可是,他還是照做了。

    許靜蕾見周小川轉了身,便把白大褂脫了下來,然後順好,搭在了椅背上。

    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洗手後,甩了甩,然後把手弄成個楊麗萍跳孔雀舞的孔雀頭的手勢,許靜蕾從衣兜裡刁出了一小包紙巾,拿出一張擦了手,又拿出一張,在臉上沾了沾,然後又用手攏了攏頭髮後,對周小川說:「我走了。」

    周小川側身,讓出了路。

    許靜蕾快步向前走去。

    周小川低著頭,跟在許靜蕾的身後,送她走。

    李薌還在分診台裡,看見他們這樣過來,很是奇怪。

    許靜蕾快步地走著,走過分診台時,也沒停下和李薌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向門口。

    周小川也沒停,低著頭,只是跟著許靜蕾走。

    李薌見了,只覺得心裡一揪,接著怒火一下衝上心頭!

    師爺沒走,一直在下邊等著。

    見大小姐下來,車裡的漢子趕緊下來,為許靜蕾打開了車門。

    許靜蕾沒有停頓,直接坐進了車裡。

    「閨女,完事了?」師爺一見許靜蕾回來了,開心地問。

    「嗯。」許靜蕾看著師爺,應了一聲。

    「嗯?累了?」師爺忽然發現許靜蕾的臉色不對,於是警覺地問。

    許靜蕾看到了師爺臉色的變化,也感覺到師爺的警覺,於是,她把臉扎到師爺的懷裡,輕輕地嗯了一聲,算做是回答。

    多少年,多少年女兒沒有這樣啦?許靜蕾這一扎,師爺的心裡頓時一熱。

    多少年,多少年啦?自己從女兒上學以後,自己就很少抱她,更別說紮在自己懷裡了。激動,激動,師爺用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攬住許靜蕾。

    站在車外的周小川看見了這一切。

    雖然看得見,可是聽不見。於是,周小川對還站在他身邊的開車漢子說:「你把玻璃放下來,我有話要說。」

    開車的漢子探身到車裡邊按動按鈕,把車窗放了下來。

    「對不住老哥哥,又把她累著了。」周小川一臉尷尬地看著師爺說。

    「媽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小子就是一個飯桶。」師爺雖然是在罵人,可是,話語裡透著親切。

    「閨女,讓我看看,這小子把你累成什麼樣了?真要是把我閨女累壞了,我非拆了他不可。」師爺真事似的,柔聲對懷裡的許靜蕾說。

    「嗯!」許靜蕾沒抬頭,只是發出了一個不滿的聲音。

    「好好,我不說粗話了。」師爺聽明白了許靜蕾的不滿,拍了拍她,道歉般地趕緊說。

    「確是我不好,我是真不會做事。別往心裡去。」周小川低著頭,像是對師爺說,又像是對許靜蕾說。

    「你小子,讓我怎麼說你。唉!滾吧。」師爺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說。

    師爺無奈地歎息,讓周小川感覺很沮喪,於是,他目的不明確地衝著兩個人說了一聲:「對不起。」

    說完,周小川直起身,退後了一步。

    師爺嘴唇抖動了一下,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爸,咱們走吧。」師爺懷裡的許靜蕾,卻輕聲地說了一句。

    師爺伸手拍了拍前邊司機的座椅。

    開車的漢子一直看著他們,見到師爺的動作,迅速坐進了車裡,打火起動。

    車子快速地上了正道。

    「閨女,這小子教你什麼了,怎麼就把你給累著了?」師爺愛惜地問懷裡的許靜蕾。

    「也沒什麼,就是他不停地說,沒完沒了地說,把我給說累了。」許靜蕾從師爺的懷裡起來,看著師爺說。

    「嗯?還有這種事?他不停地說,把你給說累了?」師爺不信,還能有這種事兒?

    「你要不要試一試?」許靜蕾突然俏皮地說。

    「嗯!我很想試一試。」師爺開心地說。

    「好,你注意聽呵,我開始了。老頭子,你什麼時候不再說粗話,你什麼時候不再罵人,你什麼時候能改正,你什麼時候才能文明,你什麼時候像個紳士,你什麼時候不帶保鏢,你什麼時候總陪著我,你什麼時候總讓我高興,你什麼時候不再老,你什麼時候……」許蕾靜從來沒有這樣過,她說話從來都是短短的,慢條斯理的,可現在,她居然連著氣地說上了。

    「我投降,我投降!」師爺聽著許靜蕾連珠般的問題,沒有一個能回答,再加上看著許靜蕾不喘氣地說,怕她累著,立即告饒。

    「怎麼樣,相信了吧?」許靜蕾得意地說。

    「信了,我信了。媽的,這小子,真是教不出好來。」師爺表示完服氣後,又罵了一句。

    「又說粗話。」許靜蕾先推了師爺一下,然後抱住他的一條胳膊,偎著他。

    這感覺,真他娘的好。早知道這樣,也學老大,多娶上他娘的幾房,生一群丫頭。許靜蕾的依偎,讓師爺不禁在心裡感慨起來。

    「爸,你以前見過周小川這樣的人嗎?」許靜蕾眼神虛虛地看著前邊,輕聲地問。

    「嗯,這小子,真是少見。不是個溜子。」師爺一提起周小川,咧開嘴笑了。

    師爺光顧著自己笑了,沒有低頭看許靜蕾。如果他要是按以前的習慣,每當閨女一說話,他就看一眼,他就會發現,許靜蕾的臉,紅了。

    「爸,你說,他算是個什麼樣的人?」許靜蕾又問。

    「什麼樣的人?怪人唄。這小子,真是有意思,跟他在一起,他總是氣我,可我就是生不起氣來。這小子,真有意思。」師爺開心地說。

    「爸,你喜歡他嗎?」許靜蕾又問。

    「這我可說不好,說喜歡吧,這小子跟我沒個正經的,讓我挺煩的;說不喜歡他吧,幾天不見還挺想他的,特別是心煩的時候。嗯?閨女,不對吧?是不是……」師爺感覺出不對味,這回他看了許靜蕾。

    「爸,你又要胡說。他有女朋友了。」許靜蕾臉又是一紅,輕聲說。

    「他愛有沒有!閨女,你喜歡他嗎?要是你喜歡,咱們掉頭就把他揪來。」師爺看著許靜蕾,拉開架子說。

    「爸,你怎麼能這樣呵!」許靜蕾不滿地說。

    「閨女,爸可是說真的。只要你喜歡,可是由不得他。」師爺還是不罷休。

    「爸,行了,我不喜歡他。」說完,許靜蕾推了師爺一把。

    「這樣呵。」師爺信了,不再說話了。

    「爸,以後,我誰都不嫁,就守著你。」許靜蕾忽然發誓般地說。

    「好,好,爸沒白疼你。」師爺一聽,把手放在許靜蕾抱自己胳膊的手上,眼睛一下子潮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56
第一九九章 艷福

    周小川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李薌有心不理睬周小川,可是,周小川從她身邊過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於是,李薌的火,一下就上來了。

    跟在周小川的後邊,李薌進了他的診室。

    周小川坐下後,一轉臉,看見李薌,便問:「喲,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跟著你過來的。怎麼啦你們?」李薌壓著火,努力保持平靜地問。

    「嗨,沒什麼事兒,累了。我自己沒事找累受,沒基礎,真沒辦法教。」周小川一臉無奈地說。

    「我看她走的時候,好像不高興喲。」李薌不大相信,話裡有話地說。

    「可不是。我想讓她多瞭解一下乳腺病和生活的關係,就和你發過來的看個病人聊了會兒。我這兒挺費力氣地逗著病人說,好不容易把她該聽的讓病人說出來了,結果,她聽完了,不但沒謝我,還說我流氓。」周小川看著李薌,一臉無奈地說。

    李薌一聽周小川挨了罵,「撲哧」一下樂了,然後問:「你們說什麼了,她這樣罵你?」

    「也沒什麼,就是我給了病人點提示,病人明白了,是因為沒有性生活了,她才得的這個病。沒別的了。」周小川一臉無辜地說。

    「你是真夠噁心的。」李薌撇了撇嘴說。

    「你怎麼也這麼說呵?你想想,她爸是黑社會老大,黑社會老大能只有一個老婆嗎?想靠著他的女人少得了嗎?這樣一來,他爸顧得過來嗎?她媽年紀又大了,肯定比不了那些年輕的了,她還能有性生活嗎?她媽的病,跟剛才那個人的一樣。好不容易弄了個一樣的,還肯說,整個給她上了一堂活生生的教育課。結果,課上完了,我成流氓了。我真是無奈了。」說完,周小川趴到了桌子上。

    「該!讓你多事兒。」說完,李薌轉身走了。

    嘿!走了。也不說安慰安慰我,這叫什麼事兒。看著李薌走了,周小川這叫一個來氣。

    下班了,周小川又去找李薌。

    李薌不知道瞎忙什麼呢,她讓周小川先下去。

    李朝陽和馬曉晴又先到了,見周小川出來,李朝陽迎了上來:「大醫生,今天又禍害了幾個良家婦女呵?」

    李朝陽挺開心,看著周小川調笑到。

    「嘿嘿,你可別說嘴,小心你到我這兒來掛號。」周小川聽李朝陽這麼說,也毫不嘴軟地回了一句。

    「兄弟,你夠狠。說正事吧,忘記問你了,你們有圖章嗎?」李朝陽突然想起了正事兒,就不逗了。

    「有呵,我們不但有圖章,還有老厚一疊的公司章程呢。」周小川得意地炫耀著說。

    「那,你的圖章在手邊嗎?」李朝陽又問。

    「沒有。誰沒事背著那玩意呀?」周小川奇怪地說。

    「沒圖章,咱們的協議怎麼簽呵?」李朝陽對著周小川,攤開兩隻手。

    「嘿,真是呵。唉,業務不熟,業務不熟。」周小川不好意思地連聲說。

    「算了,你送我姐回家吧。周小川,我跟你走一趟,這個協議到你家簽去吧。我正好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想問問你呢。」馬曉晴走過來,說。

    「這樣呵。也行,我先送你們。」李朝陽同意了。

    「不用,我們打車走。走吧。」說完,馬曉晴就到路邊攔車去了。

    「那……」周小川看著李朝陽,猶豫著說。

    「去吧。好好談,多給我們透點底。」李朝陽說完,又推了周小川一把。

    正是下班的時間,按說車不好截,可是,對美女好像不一樣。周小川和李朝陽就說了這麼兩句話的工夫,馬曉晴就把手打到了。周小川一見有車了,趕緊跑了過去,坐進了車裡。

    「你會做飯嗎?」一進到車裡,周小川就問。

    「幹什麼?」馬曉晴問。

    「中午沒吃好,我餓了。」周小川笑了笑說。

    「想叫我給你做飯,門都沒有。等到了你們家哪兒,先找個地方吃飯。大不了,我請你。」馬曉晴瞟了周小川一眼,說。

    「唉,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主,虧了是李朝陽要你,換個人,誰養得起你呀。」周小川一聽馬曉晴這樣說,歎了口氣,搖著頭說。

    「討厭吧你。告訴你,我姐也不會做飯!想找人會做飯呀,去,找個黃臉婆去。」馬曉晴一下被周小川說樂了,她推了一把周小川,然後說。

    「行,我聽你的。明天我就把你姐給休了,去找個黃臉婆。告訴你,我不但要找黃臉婆,我還得找一個有廚師證的黃臉婆。我氣死你。」周小川搖頭晃腦地說。

    「好,你找去。你就去找一個你說的去。嘁!」馬曉晴一聽,不高興地說。

    「有廚師證的好呵,有個證,那怕是三級的,她一定也有地方吃飯,還省得我養著了。」周小川沾沾自喜地繼續說。

    馬曉晴見周小川越說越來勁兒,有些生氣,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晴兒,你知道嗎?有人管飯就是好。你看你,這麼瘦,就是因為沒人管飯。我們那位,有人管飯,絕不會像你這麼瘦,怎麼著也得二百斤以上。少了我還不答應呢。」周小川真是越說越來勁兒,說到這兒,他竟然梗起了脖子。

    「你討厭,你討厭!」馬曉晴被周小川逗得笑岔了氣。她一邊捶打著周小川,一邊笑著說。

    「你同意了。」周小川笑著看著馬曉晴說。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她少於二百斤你不答應?」馬曉晴抱住周小川的胳膊,笑著問。

    「到不了二百斤,說明她沒本事。吃都不會吃,我還要她幹什麼?」周小川一梗脖子,理直氣壯的說。

    「那我給你介紹一個?」馬曉晴忍住笑,對周小川說。

    「行呵,和你長的像嗎?」周小川看著馬曉晴問。

    「滾。告訴,它份量肯定夠,就是胖得有點站不起來了。」馬曉晴罵了周小川一句後,故做神秘地說。

    「嘿,嘿,光胖可還不行呵,還得有廚師證。死丫頭,想陰我,那麼容易?」周小川洋洋得意地說。

    「讓你狡猾,讓你狡猾!」被周小川說破,馬曉晴氣的又是對周小川一通暴捶。

    到地方了。

    周小川家邊真有一些小飯館。周小川找了一家乾淨的,帶馬曉晴進去了。

    「要點上得快的,咱們快點兒,我得早點回去,別讓他們等急了。」馬曉晴囑咐說。

    「行,咱們簡單點,弄倆蓋澆飯得了。」周小川開玩笑地說。

    「行。」馬曉晴痛快地說。

    「呵?你來真的?」周小川一見馬曉晴這麼痛快,驚訝地說。

    「要不是你想吃飯,我都不吃。」馬曉晴沒好氣地說。

    「行,行,就算你陪我。」說完,周小川叫過來服務員,點了兩份蓋澆飯。

    沒過多會兒,飯就上來了。

    從點完飯後,周小川就沒說話。周小川不說,馬曉晴也不說。飯上來後,兩個人悶頭吃起來。不到十分鐘,飯就吃完了。

    周小川真不高興了,結完賬,周小川轉身就走。周小川走得很快,馬曉晴小跑著才能跟上。

    進了家後,周小川向馬曉晴伸出手。

    「幹什麼?」馬曉晴沒有明白。

    「合同。」周小川簡單地說。

    馬曉晴從她的大兜子裡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你周小川。

    周小川拿過來,草草地看了一遍,然後簽了字,又找出圖章,蓋上。

    周小川他們公司的圖章原本在邢佳民手裡,後來王海要用,便從他那裡給拿來了。王海把圖章拿回家,讓鄭麗看到了,鄭麗就要了過來,給了周小川。

    周小川簽字蓋章的時候,馬曉晴參觀起了周小川的家。周小川簽好後,叫馬曉晴時,馬曉晴才過來。

    馬曉晴拿起周小川蓋好章的合同看了看後,拿出一份,遞給周小川。

    周小川接過來,隨手一扔,然後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馬曉晴沒有理周小川,而是把文件夾放到她的大包裡。放過之後,馬曉晴把她的大包,放在了沙發上。做完這些後,馬曉晴突然撲上來,抱住了周小川,並在他耳邊喃喃地說:

    「小川哥哥,你要了我吧。」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57
第二零零章 姐妹

    周小川傻了,他絕對沒想到,馬曉晴會有這樣一出!

    見周小川沒有反應,馬曉晴摟過周小川的頭,把嘴蓋在了他的嘴上。

    柔軟的唇,柔軟的舌,一下子把周小川因為生氣而變硬的心,給軟化了。周小川緊緊地抱住了馬曉晴,深情而又激烈地吻起來。

    熱情,激情,深情。

    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忘情地吻著。

    以前,那次意外,馬曉晴自己認為被周小川弄去了初吻。可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周小川並沒有得到馬曉晴的初吻。因為,接吻和吻不同,接吻應該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沒有主動,沒有回應,應該算不得接吻。所以,這回才是馬曉晴的初吻!

    馬曉晴沒有想到,她的初吻,最終還是給了周小川。

    如此說來,周小川真是有命。

    生活中有許多女孩子,嘴被人碰了,就認為被奪了初吻,就生氣,甚至哭得死去活來。可實際上呢?她們連吻是怎麼回事兒都沒搞清楚。

    當然,現在女孩子中的大部分,甚至可以說是絕大部分,上了中學,基本就都知道接吻是怎麼回事兒了,再大一點,連那什麼也都知道了。這就是教育,偉大的教育。

    當然,有關這方面的教育,應該是不能給教師記功的,因為他們的主觀並不是主動的,他們是為的是防範,結果起了反作用,把學生給誘導會了。真是悲哀。

    馬曉晴不知道吻和接吻的區別,說明馬曉晴還是純潔的,是少數中的分子。

    在一陣激烈的熱吻之後,馬曉晴鬆開周小川,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周小川見了,猛地上前,一把將馬曉晴抱住。

    「晴兒,我的好晴兒,你不能呵。」周小川用呻吟般的聲音說。

    「不,我要給你。小川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要把自己給你,我就要給你。」馬曉晴邊說,邊掙扎著,還要脫衣服。

    「晴兒,不要這樣,我承受不起。其實,薌兒、朝陽,才是對你最好的,最肯幫助你的人,今後,他們才將和你一起生活。」周小川用力地抱住馬曉晴,不讓她把衣服脫下來。

    「不,小川哥哥,你讓我給你,我就要給你。」馬曉晴用力地掙扎著。

    「晴兒,你先別脫,你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咱們先說會話,然後再按你的意思辦,行嗎?」周小川用自己的額頭,頂住馬曉晴的額頭說。

    馬曉晴沒勁兒了,不再掙扎了,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小川坐到沙發上,然後拉過馬曉晴,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晴兒,你今天是怎麼了,不開心?」周小川一手攬著馬曉晴的腰,一隻手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說。

    「小川哥哥,我不傻,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跟你簽這份合同。」馬曉晴看著周小川,眼裡含著淚說。

    「晴兒,別瞎想,真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因為以前你對我好,所以我要回報你。再說,你不是說,我奪走了你的初吻,我要賠你嗎?」周小川努力著,盡量讓談話的氣氛,輕鬆起來。

    「你真討厭,怎麼又想起說這個來了。」周小川的努力沒有白費,馬曉晴被他逗笑了。

    「小川哥哥,我不管你怎麼說,我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只有這個乾淨的身子,我就是想給你。」馬曉晴笑過之後,馬上又把話拉回來了。

    唉,這個執著的人。周小川在心裡歎了口氣。

    「晴兒,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嫁給李朝陽?」周小川打起精神,準備再勸。

    「嗯,不出意外。」馬曉晴低著頭,輕聲地回答說。

    「意外?什麼意外?」周小川不明白,於是不解地問。

    「小川哥哥,你別問了。你就當是吧。」馬曉晴瞟了一眼周小川,又說。

    「曉晴,你想,如果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李朝陽發現你不是第一次,他不高興了,你以後怎麼跟他過呵?」周小川又體貼地對馬曉晴說。

    「他有什麼資格要我的第一次呀!哼,以為我傻呢,在他們公司裡,跟過的他的,就不止一個。」說到這個,馬曉晴生氣地從周小川腿上站了起來,站到了他的對面。

    「來晴兒,你也不是明天就嫁給他,咱不急,呵。」周小川看馬曉晴又惱了,便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回自己的腿上。

    「小川哥哥,你不想要我嗎?」重坐到周小川的腿上,馬曉晴把自己的頭抵在周小川的頭上,輕聲問。

    「晴兒,你真想要我的命嗎?呵?我的好晴兒。」聽馬曉晴這樣說,周小川把馬曉晴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小川哥哥,你就要了我吧。」馬曉晴拉著周小川的手,就往自己自己身上摸。

    「不行,晴兒,不行。晴兒,今天咱們絕對不能這樣幹。我今天要是要了你,咱們就成了交換了,我就要負罪一輩子。晴兒,咱們走吧,他們一定還等著咱們呢。」周小川再一次抱緊馬曉晴,讓她不能動作。

    「好吧,小川哥哥,我聽你的。」馬曉晴把臉貼在周小川的耳旁,喃喃地說道。

    「這才是我的好晴兒。」周小川抬起手,再次搬過馬曉晴的臉,吻住了她的嘴。

    馬曉晴沒再說話,抱住周小川的頭,再次熱烈地吻了起來。

    再一次長吻之後,兩個人分開了,喘息著。

    喘勻氣後,周小川抱著馬曉晴站起身,輕聲對她說:「晴兒,我送你回去吧,他們一定在家等著你呢。」

    馬曉晴聽話地點了點頭。

    還好,九點之前,周小川把馬曉晴送到了家。

    按過門鈴,馬曉晴站在門口等著,周小川站在了不遠處。

    來開門的是李薌。

    李薌一直心神不定地等著馬曉晴,見她回來後,用審視的眼神上下看過一遍後,說:「還行,回來的還不算晚。」

    「姐,你胡說什麼,他送我回來的。」聽李薌這樣說,馬曉晴趕緊打斷她。

    聽說周小川送馬曉晴回來的,李薌一把推開她,走了出來。

    周小川正站在門外的台階下,看著李薌。

    「進去吧。」李薌居然羞答答地說。

    「不了。」周小川說。

    「為什麼?」李薌不解地問。

    「怕露餡兒。」周小川笑了笑說。

    「討厭。等著,我讓李朝陽去送你。」說完,李薌進了屋,叫出了李朝陽。

    「兄弟,真夠意思。得,這回我送你。」說完,李朝陽拉著周小川上了車。

    知道李朝陽去送周小川,馬曉晴也要去送。李薌一把拉住了她,然後說:「不行,太晚了,不許去。走,洗澡去。」

    馬曉晴看了看李薌,見她態度堅決,只好聽話地跟她走了。

    兩個人一起進了浴室。

    脫了衣服,馬曉晴就要去沖洗。

    李薌一見,趕緊說:「站住,先讓我檢查檢查。」

    「姐,你真噁心。」馬曉晴一聽,立刻笑了起了。

    「你們孤男寡女一起待了一個晚上,哼。」李薌用哼,代替了後半句話。

    「那你就查吧。」說完,馬曉晴赤裸著走到李薌面前,並在她眼前慢慢地轉了一個圈。

    「真沒想到,這傢伙會那麼老實。」李薌看完,放心地說。

    「你不再聞聞我身上有他的味沒有?」馬曉晴見李薌不再檢查了,便得又調笑地問。

    「幹什麼?拿你姐當狗啦?」李薌氣惱地邊說邊打了馬曉晴一下。

    「姐,你怕我勾引他?」馬曉晴笑嘻嘻地又問。

    「哼,跟你實說了吧,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放心他了,我都快有病了。」李薌對馬曉晴說了心裡話。

    「姐,你怕什麼?我是你妹妹,又不是外人。人家不是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那什麼嗎。我跟他就是有了什麼事兒,又有什麼呀?」馬曉晴一臉壞笑地說。

    「你個死晴兒,你跟了李朝陽,你也學壞了,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看我不收拾你。」說完,李薌撲了上去。

    李薌伸手攻擊,馬曉晴奮力抵擋,兩個人再次嘰嘰嘎嘎地鬧成一團。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58
第二零一章 兄弟

    上車前,周小川向後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出來,便疑惑地上了車。

    李朝陽把車開出小區後,上了正道後,才問周小川:「你剛才看什麼呢?」

    「她怎麼沒出來送你?你們不是一會兒沒見,就得要死要活嗎?她跟我待了一個晚上,你還不得想死她啦?」周小川說出了心裡的疑惑。

    「嘿,你猜吧。」李朝陽無奈地咧了咧嘴,說。

    「你讓我猜?就我糊塗,你還讓我猜?快說!」周小川表示出了強烈的不耐煩。

    「告訴你吧,這一晚上,最慘的是我。你和我媳婦私下約會,我讓你媳婦罵了個慘的。你還不耐煩,我這兒還煩著呢。」李朝陽氣哼哼地說。

    「哎,咱們可把話說清楚呵。我和你媳婦約會,是你批准的。剛才我看著你挺大氣的,這會兒怎麼又小心眼了?」周小川不解地問。

    「我有什麼可小心眼的,我讓她跟你去,我就是信得過你。」李朝陽不屑地說。

    「那你還煩什麼?」周小川又問。

    「我煩,是因為你們美了一個晚上,我讓你媳婦訓了一個晚上。你沒看見嗎?你媳婦讓我送你,我連跟我媳婦說句話的都不敢,一傢伙就竄出來了。」李朝陽看了一眼周小川,又咧著嘴樂了。

    李朝陽心說,兄弟,以後有你受的。

    「薌兒她訓你幹什麼?」周小川還是不明白。

    「幹什麼?還不是因為我同意你和我媳婦幽會!」李朝陽氣憤地說。

    「你把話說全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周小川急於知道事情的究竟,便摧促到。

    時間晚了,路況很好,車開得也痛快,於是,李朝陽說得也痛快了。

    「也不能怪你媳婦,我同意你們私會,她不是沒在場嗎?你們沒等她下來,急急忙忙地走了,我知道你們是趕時間,可你媳婦不這樣想。好聽的話,我也不給你學了,她以後還得跟你說,我就說我這塊吧。你媳婦居然跟我說,你知道不知道不能給別人創造機會?知道不知道不能誘使別人犯錯誤?哎喲,我認識你媳婦這麼多年,她厲害我是知道,可這麼厲害,我可是真沒想到。好嘛,說這話的時候,頭髮都快立起來了,真跟個母老虎似的。我的天那,以後有你小子受的。」李朝陽說到最後,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周小川。

    「就這些?」周小川沒有表態,又問。

    「這些還不夠?訓夫,你知道什麼是訓夫嗎?今天她這就是在訓夫!我這是在替你受訓。你個傻小子,你算是逃了,我可是領教了一回。」李朝陽見周小川一副無所謂的樣了子,再次憤怒了。

    「訓夫!你說,訓夫算是一種愛嗎?」周小川又問。

    「這個,肯定是呵。不過,兄弟,說不好聽點兒,這也是佔有,女人的佔有。」李朝陽很自信地回答說。

    夜晚開車就是痛快,兩個人的聊天剛要深入,周小川的家就到了。

    「走吧,上去坐坐?」周小川邀請道。

    「方便嗎?」李朝陽斜眼看了周小川一下。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剛跟你媳婦約完,不會再有女人了。」周小川開玩笑地說。

    「你那家裡,牆還不貼滿了女人的乳房?咱也沒帶個女的,待會看得我起火,你讓我上哪兒洩去?」李朝陽說完,忍不住地笑了。

    「嗨,還真讓你說著了,真的滿牆都是。可是,你媳婦剛才不來過了嗎?她一生氣,都給撕了。沒事了吧?」周小川真事兒似地說。

    「呵?還真有?我得看看去。」說完,李朝陽下了車。

    一進周小川的家,李朝陽遍四下尋找。

    周小川進了廚房,點著了火燒開水。

    尋了一圈後,李朝陽失望地走到廚房,找到周小川說:「兄弟,你這兒也慘了點兒。你就想在這兒把你媳婦娶進來?」李朝陽擔心地問。

    「走,屋裡坐。跟你實說了吧,我現在還沒想結婚這事兒呢。這不,你也都看見了。」周小川說著實話。

    「這也是,你還得創業。哎,不過,你媳婦可是已經拿出當媳婦的勁了,這,你可怎麼辦呵?」李朝陽站下,看著周小川同情地說。

    周小川沒說話,又用手向屋裡讓李朝陽。

    李朝陽看了一眼周小川,沒說話,進了屋,坐在了靠裡邊的沙發上。

    「朝陽兄,剛在車上,你說了一半,就是你的佔有。你再跟我說說。」周小川又把談話往回倒,他想把前邊接上。因為他對那個感興趣。

    「兄弟,你真狡猾,想從我這兒掏東西。」李朝陽一眼就看出了周小川的用心。

    「朝陽兄,你知道,我剛從學校出來,沒經驗。上學時候,盡苦讀來著。缺課,特別缺課。你受累,給我補上。」周小川一臉誠懇地說。

    「補課可以,看在咱們兄弟的面上。可是,有一條,你別把我賣了。」李朝陽盯著周小川說。

    「這不能。我就是把你媳婦睡了,也不能把你買了。」周小川開心地說。

    「行,你小子,夠狠。兄弟,你知道,哥哥這些年順風順水,日子過得挺舒服。這男人呵,日子一過得舒服了,就會有女人貼。兄弟,這可是哥哥我這麼多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這可跟有沒有錢沒關,真的。

    「哥哥我雖然家境好些,可哥哥我這人,沒什麼追求,只想找個好媳婦,過一份舒服的日子。你別不信,這主要是看我們家老爺子看的。我們家老爺子一輩子忙忙碌碌,現在的位置也可以了,可是,快活嗎?告訴你,他呀,就一個字,累!

    「哥哥我不傻,特別是知道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多年,我沒閒著,一個接一個的換。我知道,人家都說我是花花公子,誰愛說什麼,誰就說去。反正累不著我。兄弟,哥哥我換女人,可是不為了過癮,我真是在能跟我找一輩子的人。

    「兄弟,你知道哥哥我多累嗎?這事兒,累心呵。」

    廚房裡的做著的水壺,不合時宜地響來,打斷了李朝陽的話。

    「不好意思。」周小川起身,進了廚房。

    忙活了一陣,周小川端著兩杯茶出來了。

    真渴了,李朝陽接過杯子,抿了一口。

    「呵!你這什麼破茶呀?」李朝陽免強嚥下去後,說。

    「我這兒能有什麼好茶,最次的,我拿它當咖啡用,提神的。」周小川不好意思地解釋說。

    「兄弟,你這日子過的呀。行了,明天我給你帶點好茶。都是別人孝敬我們家老爺子的。」李朝陽點了點頭說。

    「謝了。你接著說,我聽著呢。」周小川又把話給圈回來。

    「哥哥我也是真背,怎麼挑,找的女人模樣雖然不一樣,心性全是一樣的,只要和你上了床,就開始管你。唉,明著看吧,是我把她們佔有了,可實際上呢,是她們要佔有我。

    「哥哥不能拿自己以後的日子開玩笑,她們不懂事,咱就換,管他誰說什麼呢,愛誰誰了。大不了,用錢平唄。」

    李朝陽說到這兒,停下來,又抿了口茶。

    「你用錢,都能平了?」周小川及時插上嘴說。

    「兄弟你還別不信,就是多少的事兒。現在的女人呵,還真都是奔錢看。別的,全是扯。這年月,找個能當老婆的女人,還真難呵。」說到這兒,李朝陽像是被碰到了痛處,弄出了無限感傷。

    「這麼說,你這些年掙的錢,全都填了女人這個黑洞了吧?」周小川有點兒幸災樂禍地說。

    「可不是。最可氣的是,她們讓哥哥我沒了希望,錢都不想掙了。」李朝陽說完,長歎了一聲。

    「這世上的事兒,就這麼奇怪,你越想要什麼,你就越得不到什麼。」周小川也感歎道。

    「兄弟,你也是……」李朝陽又說了半句話。

    「我父母離了。我跟母親過,母親得了乳腺癌去了。我比你更想找一個家。」周小川一臉落寞地說。

    「唉,活著,都不容易呀。」李朝陽再次感歎道。

    「不過,朝陽兄,你現在行了,馬曉晴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呵?」周小川問。

    提到馬曉晴,李朝陽沒有立即接話,眼睛先亮了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59
第二零二章 求婚

    「兄弟呀,你知道什麼叫苦盡甘來嗎?哥哥我現在就叫苦盡甘來!跟你說實話,哥哥我這些年來,頻繁的換女人,也不是白換的,長經驗啦。哥哥我第一眼看到馬曉晴,我就知道她是個能當媳婦的女人。這不是預感,而是經驗。」李朝陽這到這兒,又賣關子似地喝了一口茶。

    「說實在的,兄弟是真沒看出來,要不,她到不了你手裡。」周小川認真地說。

    「對呀,這就是兄弟你歷練的不夠。就是見女人還少。當然,這也是該著的。」李朝陽得意地說。

    「你再給我上堂課,讓我明白明白,別明天的再遇上一個,又給錯過了。」周小川又是誠心地說。

    「你不想要李薌啦?」李朝陽真是太鬼了,周小川這有口無心地一說,立即讓他抓到了把柄。

    「不是,我是說,讓我明白明白。」周小川也挺鬼,並不死解釋。

    「行,我就跟你說說。告訴你吧,馬曉晴,從見我的第一面開始,她就從沒有偷眼看過我。什麼時候,不管高興不高興,不管有什麼目的,她從不偷眼看我,全是正眼看。」李朝陽得意地說。

    「這有什麼關係嗎?李薌也從不偷眼看我呀?」周小川不明白。

    「兄弟,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在這世上,只有對你沒私心的人,才不會偷眼看你。我說的私心,就是想算計你。男人、女人,都一樣。」李朝陽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

    「對,你說的對。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朝陽兄確實是高。」周小川由衷地讚歎說。

    「再一個,馬曉晴這人,心裡盛得下事兒。」李朝陽又得意地說。

    「是嗎?這我又沒發現。當然,我們沒處過事兒。」周小川差點兒透了底。

    「你知道,我這個人,大大咧咧,不太拿別人的話當回事兒。人家告訴我,別跟自己公司的女人發生關係,可是我不管,因為我不能讓能成為媳婦的人跑了呵。可是,馬曉晴一到我們公司,我還真有點傻,這群騷貨,收了錢,不守規矩,還給我弄樣。我真怕馬曉晴跟我翻。嘿,可是晴兒就是不拿他們當回事兒。告訴你吧兄弟,我知道馬曉晴看出來了,這騙不了我,可是,她就不提。這是什麼?這就是大氣。能當我媳婦,必須要大氣。」李朝陽說到這兒,很是得意。

    「可是,馬曉晴要是以後跟你來個秋後算賬呢?」周小川又問。

    「告訴你吧,不能,女人,沉不住氣,存不住事兒。沒瞧你媳婦嗎?看她晚上這叫一個鬧騰。」李朝陽經驗老道地說。

    「這樣,我明白了。朝陽兄,我告訴你吧,你別介意,剛才,我把你媳婦給睡了。」周小川突然說。

    「什麼?你小子!」李朝陽一聽,急了,順手舉起了手裡的茶杯。

    「你也用不著急,因為我覺得對她不公平,他不應該只有你一個男人。」周小川又說。

    「你!」李朝陽站起身,當胸抓住周小川,一把把他提了起來。

    「你也用不著跟我急,你要是不想要她,我娶她。」周小川依舊是平和、平靜地說。

    「你做夢!告訴你,馬曉晴我娶定了。不管她被多少男人弄了,我也娶定了。」李朝陽聽到周小川這樣說,一下叫喊了起來。

    「這可由不得你,得讓馬曉晴選。」周小川依舊是平靜地說。

    「孫子,咱們走著瞧!」李朝陽說完,一推周小川,轉身就出去了。

    李朝陽瘋了。

    到了外邊,李朝陽上了車,開動,瘋狂地向前衝去。

    李朝陽也不管路上遇到的是什麼燈,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讓自己的車,駛出了風馳電掣。

    李朝陽用了不到來時一半的時候,就到了李薌的家。李朝陽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間,先是狂按門鈴,然後又瘋狂地砸門。

    李薌和馬曉晴剛一起睡下。

    鬧夠了,洗完澡,馬曉晴心裡有話,非要跟李薌說,於是,她們一起睡到了李薌的床上。

    「姐,我今天是真高興。」馬曉晴躺到床上後,開心地說。

    「你美什麼?」李薌不太理解。

    「姐,你給了我一個家,我未來的姐夫給我了一個依靠,你說,我是不是太幸福了?」馬曉晴笑瞇著眼,看著李薌說。

    「嗨,我以為你美什麼呢,就這個破事兒呀。其實,李朝陽那麼愛你,你嫁給他,還能有什麼急著?要我看,你有沒有這個事兒,無所謂。」李薌不以為然地說。

    「姐,可不能這樣說,女人要是不自立,就別想得到男人的真愛。」馬曉晴老成地說。

    「找不到好男人,才得不到真愛呢。你再有本事,男人不愛你,也不是白搭嗎?」李薌不屑地說。

    「那可不一樣,男人也是人,他不可能永遠站著,等他想坐下來的時候,就該對女挑眼了。所以呀,我不但得找到愛我的男人,我還得有本事。」馬曉晴堅決地說。

    「女人有本事幹什麼?男人最怕女人有本事了。」李薌還是不同意。

    於是,兩個人就女人該不該有本事,爭論起來。

    女人要是爭起來,也是很厲害的,沒完沒了。於是,她們兩個人,直到爭累了,爭困了,才結束。

    就在她們要睡了的時候,李朝陽來砸門了。

    聽到砸門聲,馬曉晴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迅速下地,跑去開門。

    門打開了,李朝陽一見是馬曉晴,便一把死死地抱住她,高聲喊到:「晴兒,嫁給我!晴兒,你要嫁給我。」

    李薌不放心也跟了過來,見到這情景,她也傻了。

    李薌媽媽也被吵醒了,她也走了出來。

    李朝陽抱著馬曉晴還在不停地喊,瘋了一樣地喊。

    李薌媽媽趕緊推了推李薌,說:「讓他們進了,別弄出事兒來。」

    說完,李薌媽媽走到廳裡,把燈打開。

    李薌走上前去,大聲說:「李朝陽,你瘋啦?有話進來說。」

    李朝陽還沒全瘋掉,李薌的話,他還能聽明白,但是,他並沒鬆手,而是抱著馬曉晴往裡走。

    進到廳裡,李薌和她媽媽坐到了沙發上,可是,李朝陽依然抱著馬曉晴不鬆手。他們就這樣抱著,站在了李薌和她媽媽的面前。

    「李朝陽,你這又抽得那門子的瘋,有什麼話,你好好說。」李薌一見這情景,不得不又站起來,去拉李朝陽。

    「晴兒,你答應,你快答應我。」李朝陽沒有理睬李薌,而是又叫上了。

    「李朝陽,你瘋了。再鬧,給我滾出去。」說完,李薌還不解恨,掄圓了就給要朝陽的後背來了一巴掌。

    李薌這一把掌是真使勁,打出的動靜,在靜靜的夜晚,格外的響亮。

    可是,這一巴掌並沒有把李朝陽打醒,相反,他一矮身,雙膝跪到了地上。

    李朝陽依舊抱著馬曉晴,跪在地上說:「晴兒,你說話,你要嫁給我——!」

    馬曉晴從一開始就傻了,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她像是一個木頭人,被李朝陽抱著,擺來擺去。

    「李朝陽,你給我滾,你給我滾!」李薌也受了傳染,瘋狂地推著李朝陽。

    「晴兒,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李朝陽全然不顧,聲嘶力竭地喊著。

    「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李薌揪著李朝陽,瘋狂地喊道。

    「行了,都給我住手!」李薌媽媽大喝了了一聲。

    還真管用。李薌媽媽這一聲斷喝,他們都住了口。

    「曉晴,你聽媽的話嗎?」李薌媽媽轉過臉,問呆呆的馬曉晴。

    馬曉晴睜著無辜地雙眼,看著李薌媽媽點了點頭。

    「行了,朝陽,起來吧。我做主了,曉晴嫁給你了。讓你媽媽來一趟,咱們把日子定了。」李薌媽媽拍板說。

    「謝謝您,太謝謝您。」李朝陽並沒有馬上起來,而是連著聲地說。

    「朝陽哥哥,你起來。我聽媽的話,我嫁給你。可是,我也有一個要求。」馬曉晴輕輕地摸了摸李朝陽的臉說。

    「晴兒,你說,你說。」李朝陽仰著臉,看著馬曉晴說。

    「你得先讓我把這件事情做完。」馬曉晴看著李朝陽,堅定地說。

    「這……好,說定了。」李朝陽一咬後槽牙,站了起來,堅定地說。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00
第二零三章 冷淡

    「好,朝陽,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吧。」李薌媽媽下了逐客令。

    「快滾,瞧你那點出息。」李薌也跟著說。

    李朝陽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他不但沒走,反而坐了下來,並當眾把馬曉晴抱在了腿上。

    「媽,你回去吧。別理這瘋子了。」見李朝陽沒反應,李薌勸著母親。

    李薌媽媽看了看李朝陽,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朝陽,早點回去吧,別讓你媽著急。」

    說完,李薌媽媽起身走了。

    「怎麼著,李朝陽,還想賴著不走?」李薌看著李朝陽問。

    李朝陽依舊是充耳不聞,依舊是癡癡地看著馬曉晴。

    「朝陽哥哥,你先回去吧,該休息了。明天來接我。好嗎?」馬曉晴輕聲對李朝陽說。

    李朝陽還是沒動。

    馬曉晴捧住李朝陽的臉,輕輕地在兩邊各親了一下。

    李朝陽一下抱緊了馬曉晴,把頭埋進了她的懷裡。

    馬曉晴輕輕地撫摸著李朝陽的頭,依舊是輕聲說:「朝陽哥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聽見沒有?她累了。」李薌又過來扯著李朝陽說。

    李朝陽還是不動。李薌又去扯馬曉晴。

    馬曉晴配合著站了起來,和李朝陽分開了。

    「去,回你屋去。」李薌命令著馬曉晴。

    「朝陽哥哥,回去吧。明天見。」說完,馬曉晴聽話地回自己屋裡去了。

    看著馬曉晴走回屋後,李薌又對李朝陽說:「行了吧?走吧?」

    「薌兒,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瘋了?」李朝陽看著李薌說。

    看到李朝陽突然冷靜下來,李薌反到有些緊張。

    「你想對了。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李朝陽恨恨地說。

    「你是說,他們?不會吧?」李薌一下就明白了,她吃驚地試著問。

    李朝陽沒說話,可是卻點了點頭。

    「真的?」李薌還是不相信。

    「那孫子親口說的。」李朝陽咬著牙說。

    「那你還要她?」李薌試著問。

    「要,我要定了。」說完,李朝陽站了起來。

    這回改李薌亂了,她愣愣地坐著沒動。

    「薌兒,我走了,你去睡吧。以後自己小心點兒。」說完,李朝陽又看看發呆的李薌,走了。

    中午,周小川又到治療吃飯了。

    李薌他們還沒打回來,周小川便坐下來等。

    早上,周小川看見李薌時,見她的臉色不對,不僅是臉色不好看,神情也不對,打招呼也沒理,周小川一上午都提著心。可是,周小川又琢磨,李朝陽應該不會把昨天晚上的事兒告訴李薌。所以,他就過來了。

    李薌和鄭麗打飯回來了,周小川一眼就發現,李薌手裡多了一個飯盆兒!

    周小川上前,伸手接飯盆,可是,李薌一扭身,躲開他,把飯盆放到了桌子上。

    李薌拿起自己的飯盆,自己吃起來了。

    看著氣氛不對,鄭麗沒話找話地說:「川兒,協議簽了吧?」

    「嗯。在我書包裡,我帶來了,吃完飯,我拿給你看。」周小川點了點頭,然後回答說。

    沒曾想,聽到周小川這樣說,李薌「噹」的一聲把飯盆扔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把飯盆蓋上,然後脫了大褂,走了。

    鄭麗一見,有點慌,連聲叫著:「李薌,李薌。」

    李薌並不理睬,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鄭麗不解地問周小川。

    「沒事兒。麗姐,吃飯吧。」周小川低下頭,慢慢地吃起來。

    周小川全明白了,李朝陽把話都說了。

    砸了,這回可全砸了。周小川在心裡說。

    鄭麗看了看周小川,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就把想問的話,嚥了下去。

    「麗姐,明天你給我買飯,好不好?」周小川忽然抬起頭,看著鄭麗說。

    「川兒,你們到底是怎麼了?行了,這樣吧,明天我先問她,她要是願意給你買,還讓她給你買,要是不願意,我給你買。」鄭麗看著周小川,商良著說。

    「麗姐,下班你要是方便,你就幫我買一個飯盆,再幫我找一個水杯。麗姐,待會吃完飯,你自己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去東方那兒,有點事兒。」周小川又接著說。

    「川兒,你們這是?」鄭麗忍不住,還是問了。

    「沒事兒,麗姐。」周小川說完,又低頭吃了起來。

    「川兒,經過這一段時間,我覺得李薌還是挺好的。人家是女孩子,你應該讓著點兒她。別跟對我們似的,人家比你小。」鄭麗勸著周小川說。

    周小川沒說話,也沒抬頭,只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鄭麗見周小川不說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便也心事重重地吃起了飯。

    很快,周小川吃完了,放下飯盆,周小川說了一句:「麗姐,我走了。」

    「老哥哥,準備我的飯沒?我來吃飯了。」一推中藥房制劑室的門,周小川就叫上了。

    「討厭,又不事先打招呼!」正在吃飯的金子,信以為真地說。

    「臭金子。」周小川湊到金子的面前,咬著牙,輕聲地說。

    「老大,你看他!」金子生氣地說。

    「小川,真沒吃呵?」東方朔看著周小川問。

    「逗著玩呢。剛吃完,你們吃。」說完,周小川笑了笑,然後往裡邊走去。

    周小川進到裡邊,看見熬藥的火上,正坐著一個鍋。鍋開了,正在煮著。周小川看著鍋,默默地發起了呆。

    半天聽不到裡邊有動靜,東方朔趕緊吃完了飯,起身走到了裡面。

    看見周小川在發呆,東方朔便走過去,輕聲問:「怎麼了?有心事兒?」

    「呵,沒有。噢,我來告訴你,師爺想見你,我跟他約了今天晚上,他請咱們吃飯。」周小川擠出一臉笑,對東方朔說。

    「嗯,隨你安排。說說吧,你怎麼了?」東方朔可不好糊弄,又問。

    「好了,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晚上見。不見不散。」周小川邊說,邊往外走。說到最後,頭也不回地向後揮了揮手。

    沒地方去,周小川只好回了自己的診室。

    拿起來書,周小川想看會兒,可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一生氣,周小川把書丟在了一邊,然後趴在了桌子上。

    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周小川趴在桌子上,想著心事兒。

    看李朝陽那樣兒,馬曉晴這邊,到不至於幫倒忙。唉,李薌,李薌怎麼這樣?李朝陽說的對,這樣的女孩子不能要。真沒勁。

    周小川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周小川是真困了。昨天晚上,看著李朝陽怒氣沖沖的走,又那樣瘋狂地開車,周小川提著心,一宿沒睡好。

    「嗯!」不知過了多久,周小川被一聲輕輕的,刻意地嗯聲給驚醒了。

    「喲,你怎麼又來啦?」周小川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以為是病人來了,沒想到是許靜蕾!於是,他脫口驚訝地問。

    「上班睡覺,這是什麼破大夫。」許靜蕾紅著臉,卻玩皮地說道。

    許靜蕾坐在周小川的對面,卻沒穿白大褂。

    「不是,想休息會兒,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你來多長時間了?」周小川不好意思地問。

    「我兩點過來的。」許靜輕聲說。

    「現在呢?」周小川順嘴就問。

    「兩點二十。」許靜蕾回答說。

    「我的天吶,幸虧沒病人。」周小川跳起來,趕快到水籠頭前,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

    「哎,我剛才過來,跟你女朋友打招呼,她怎麼不理我呀?」許靜蕾轉過身來問。

    「呵,你昨天走的時候,不是也沒有理她嗎?」周小川隨口說。

    「噢。」許靜蕾醒悟般地說。

    「都賴你。」想明白了,許靜蕾脫口說。

    「怎麼?什麼就賴我呀?」周小川一臉無辜地說。

    「就是賴你,反正就賴你。」許靜蕾強著嘴說。

    說完,見周小川還盯著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下了頭。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01
第二零四章 小姐

    今天許靜蕾穿得好像和往常不一樣。前幾次見許靜蕾,她穿的衣服都挺素,甚至顏色都偏老,全靠著她靚麗的青春,才撐得住。可今天許靜蕾一反常態,她穿得挺鮮艷,於是,人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好,賴我,都是我的錯。」看著許靜蕾無論是從穿著還是到表情,都像個燦爛的小姑娘似的,周小川本來想跟她開開玩笑,可是剛想說,周小川心裡突然湧出了一陣失落,於是,他無奈地說了一聲,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來就是,都是因為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讓人家不好意思,才害得人家出了那麼大的醜。」許靜蕾見周小川不真心認錯,於是又帶著怨氣地說。

    其實,許靜蕾還應該說,你還,你還那樣人家的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說,甚至還把周小川的那一舉動,當成一個小秘密,藏在了心底。

    「我的大小姐,我害你出什麼丑了?」他哭笑不得地問。

    周小川這兩天經歷的,特別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事情太多,他已經有些麻木了,真想不出,昨天讓許靜蕾出了什麼丑。

    「就是你,讓我那麼沒禮貌,還不是出醜?」許靜蕾理直氣壯地說。

    「這也算出醜?好,好,我道歉。對不起,許小姐。我錯了。請您原諒我,別告訴我老哥哥,別讓他也跟著你生氣,他歲數歲大了,又好激動。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向你真誠道歉。」周小川站起身,無奈地囉囉嗦嗦地說。

    「這還差不多。好了,我原諒你了。坐下吧。」許靜蕾覺得周小川這回說得挺認真,還挺好玩的,於是,便半開玩笑地說。

    「唉,我算是倒霉透了。」周小川心裡堵得發慌,不由得發起了牢騷。

    「好呵你,剛道了歉就又說怪話。」許靜蕾噘起了嘴,不高興了。

    「不是,不是。我的大小姐,我不是說你。」周小川更加無奈了。

    「什麼不是?就是!我看出來了,你煩我了。」周小川越描越黑,由其是他那不耐煩的態度,讓許靜蕾真的生氣了。

    「我,我……」周小川沒詞了,更是不敢說了。

    這可怎麼整?這可怎麼整?周小川真是有些慌了神了。慌了神我周小川,不敢再亂說話了。傻呆呆地看著許靜蕾。

    你怎麼這樣呵?他是你什麼人呵?你怎麼這樣跟他說話呀?周小川的不敢說話,許靜蕾也一下冷靜下來了。冷靜下來的許靜蕾,忽然意識到,今天自己怎麼這樣放得開呀?他可是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呵。

    「周大夫,你今天準備怎麼教我呀?」許靜蕾是真聰明,發覺不對,立即就做出調整,進行補救。

    「我的大小姐,跟你說實話吧,我都不敢教你了。」話,從周小川嘴裡,脫口而出。

    「人家就讓你這麼煩,人家怎麼了,就讓你不想教了?」聽到周小川這樣說,許靜蕾一下感動了委屈,高興勁兒一下沒了,並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周小川說。

    「不是,不是。我說的是不敢,不是不想。我想教,我想教。」一見情形不對,周小川趕緊表態。

    「想教你還說那樣的話!」許靜蕾生氣了,話也是脫口說出。

    「我的好小姐,你先別生氣。你也替我想想,我總共教了你兩次,第一次把你弄吐了,第二次我又,我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總出亂子。你看,你是我老哥哥的心尖,肯定我那老哥哥沒讓你受過委屈,可是你來了兩次,我讓你受了兩次委屈,別說我那老哥哥知道了會跟我急,就是我自己,都想打我自己一頓。

    「本來吧,我的用意就是讓你給你母親演上一出苦肉計,可是,卻讓你先受了苦。我什麼都沒教出來,還讓你白受了委屈,我,我真是太笨了。」

    周小川越說越覺得自己無能,於是,懊惱的情緒,全掛在了臉上。

    「這不怨你,是我太笨了。其實你也沒有白教,我回去也跟我媽說了,她雖然沒說什麼,可是我知道,你說的都對。你別不高興,我想跟你學。」許靜蕾看來是真想學,因為,她不僅努力地說,還站了起來,竟然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真想學呀?不是想搶我飯碗吧?」一見許靜蕾這樣,真像是一個聽話的學生,周小川立即還了陽,於是,他拉著許靜蕾的手說。

    「什麼呀,人家哪兒會呀。」許靜蕾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看會,你這麼聰明,又肯學,那天你給我施個美人計,我非把我會的都倒給你不可。」周小川看著許靜蕾,壞笑著說。

    「你真壞,我不理你了。」說完,許靜蕾紅著臉,抽回手,坐回到了周小川的對面。

    「我怎麼又壞了?」周小川挺後悔,剛才,拉著許靜蕾的手感覺真好,自己是真稀罕許靜蕾如溫玉般的手,可是怎麼自己就給攪和了?真笨!於是,他很有些無奈地說。

    「你說是壞!誰給人施美人計啦?你想的美。還有,你老叫我爸老哥哥,我爸要是你的老哥哥,我得叫你什麼呵?盡佔人家便宜,你還不壞?」許靜蕾臉上掛著笑,卻生氣地說。

    女孩子臉上掛著笑,語氣是生氣的,這種有反差的表情,最動人。因為這種表情裡,會給人一種嬌癡的感覺,很美。

    許靜蕾的說話聲和表情,再次讓周小川又完蛋了,他又傻掉了。他看著許靜蕾,露出一副癡癡地傻相。

    「嗯!」許靜蕾用嗯聲提醒周小川。

    周小川沒反應。

    「嗯!」許靜蕾加了力氣再來。

    周小川還沒反應。

    許靜蕾站起身,伸出手,在周小川眼前晃了晃。

    「呵,呵。你說什麼?」這回周小川有反應了。

    「我說什麼啦?」許靜蕾忍住笑,故意地問周小川。

    「呵,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周小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

    「你在想什麼?」許靜蕾明知故問。

    「呵,我是在想,往下,咱們該怎麼辦。」周小川不敢再看許靜蕾了,他怕自己再傻掉,於是,他假裝深沉,看著別處,思索般地說。

    「這有什麼可想的,你接著教嘛,我願意學。」許靜蕾一聽,想都沒想,隨口就表了態。

    「你真想學?太好了。」周小川一聽,立即來了情緒。

    「嗯。我想學,我想親手治好媽媽的病。」許靜蕾說到這裡,眼睛突然紅了。她低下頭,坐了下來。

    「你,你,你別難過,治得好,一定治得好。」一見許靜蕾難過,周小川一下便六神無主了。

    「那你還不教我?」許靜蕾用埋怨的口氣說。

    「教,教,我都教。」周小川趕緊接口說。

    「咱們現在就開始吧。」許靜蕾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一本正經地說。

    「好。嗯……這樣,你先告訴我,你回家做了什麼。這件事我想這樣,我教你一點,你就去在你母親身上實踐一點,目的就是讓她知道,你真是關心她,想讓她健康起來。你說好不好。」周小川也收回心思,跟許靜蕾探討般地說。

    「這樣呵。我原來想,快快學,學好了,再給母親治呢。」思路沒對上,許靜蕾思索著說。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裡面有些事情你沒有想過。你想,要治你母親的病,我能真沒辦法嗎?可問題是,你母親的病根在心裡,她的心病不除,這個病治好了,還會生出別的病來,咱們的目的還是沒達到。你說是不是?」周小川解釋般地分析著說。

    「嗯。你說的對。還是醫生想得多。」許靜蕾邊聽邊琢磨地說。

    「所以,我才讓你先上。你一上,你母親知道有人真心關心她,她的心情准好,心情一好,人就會改變,病也好治了,也不會再生其它病了。」周小川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嗯,是這樣。我原以為,人天天守著她,她應該不會瞎想呢,看來,我想錯了。」許靜蕾也邊想邊分析著說。

    「是呵,女兒長大了,該去嫁人了,就要走了。」周小川用深沉的聲音說。

    「你又討厭。」許靜蕾沒防備,一下讓周小川又把臉說紅了。

    「不是,我沒開玩笑,我說的是你母親的想法。」周小川一見不對,又趕緊解釋。

    「那我就不嫁,永遠守著她。」許靜蕾說完,把臉轉向了窗外。

    「天那,我的大小姐,我又錯啦?」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1:02
第二零五章 逗智

    周小川一聽許靜蕾說她不嫁人了,嚇得他高聲叫了起來。

    周小川突然發出的叫聲,嚇了許靜蕾一跳,她轉過臉,奇怪地問:「你怎麼啦?我沒說你什麼呀?」

    「你剛才說什麼呢?」見許靜蕾這樣說,周小川氣惱地問。

    「我就是說我不嫁人了,永遠守著我媽,怎麼了?」許靜蕾仍是奇怪地問。

    「死丫頭,你這麼說,是給你媽治病,還是給人媽添病?嗯?」見許靜蕾又說這個,還那麼從容不迫的,周小川急了。於是,急了的周小川便用上惡狠的口氣說。

    「我,我就是不想嫁了。」許靜蕾在周小川的惡語之下,成了一個小姑娘,你著頭,嘟囔著說。

    「你長大了,該嫁人,你母親是難受。可是,這種難受是高興過後的難受,總體上還是高興的。可是,你要是說不嫁了,你就會成了你母親的心病,對你母親可絕不會有一點好處,她的病只會是重上加重。你是不是和你母親有仇呵?想害她是不是?告訴你,我可不替你瞞著,我這就去告訴我的老哥哥去。」周小川開始還是苦口婆心,可說到後來,就有點兒來混的了。

    「你別去。」許靜蕾見周小川站起了身,以為他要來真的,趕緊阻止。

    「讓我不去行,你還胡說不胡說了?」見許靜蕾有顧忌,周小川來了勁兒,他威脅著說。

    周小川有點兒太得意了,有點兒神氣活現了,這讓許靜蕾一眼看出他又在犯壞,於是,許靜蕾臉一沉,說:「去吧,你去吧。」

    傻了,周小川又傻了。許靜蕾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下說把周小川給搞傻了。

    一見周小川又傻了,許靜蕾知道自己拿住了他,臉上就繃不住了,嘴角也翹起來了。

    周小川這回傻是因為許靜蕾突然拉下了臉,可現在,許靜蕾這一繃不住,特別是嘴角這一翹,卻露了餡。周小川一眼看到,心說,這傢伙也夠聰明,也敢耍心眼。死丫頭,敢玩我,看我的。想到這兒,周小川琢磨著該怎麼辦。

    「你去呀,你怎麼不去了?」許靜蕾不知道周小川識破了自己,還乘勝追擊地說。

    「我不去,我就不去,你怎麼著?」周小川犯地了壞,他要虛晃一槍,於是便賴幾幾地說。

    「哼,你也就是有告狀的本事。告訴你,我不怕。」許靜蕾教導般地說。

    「我現在不去,並不是怕你,我是想待會兒下班去。下了班,我讓老哥哥送我去你家,我對跟你媽說,我看你怕不怕!」周小川先是輕聲細語,可說到後來,他卻是惡狠狠地說。

    「你!」許靜蕾知道周小川挺壞的,可她沒想到他這麼壞。周小川這一下,可把許靜蕾給打蒙,她不由得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我怎麼了?我不過是向家長匯報我學生的學習情況。」周小川毫不顧忌許靜蕾的心情,而是假裝一本正經地說。

    「你!」許靜蕾絕沒有想到,在自己生氣的時候,周小川還會這樣說。

    「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我想錯了嗎?」周小川繼續不鬆口地說。

    許靜蕾真生氣了。

    許靜蕾從小到大,一直是被人精心呵護著長大的,她從沒有這樣生過氣,所以,她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辦法。沒辦法的她,也想不出辦法。於是,許靜蕾就用沒辦法的辦法來解決,她站起身,走!

    一見許靜蕾站起身,還想再過嘴癮的周小川立即住了嘴,警覺地看著她。

    許靜蕾這回是真不高興了,她不是要嚇唬周小川。站起身來,許靜蕾沒有絲毫猶豫,逕直就朝門走去。

    人呵,到底有多大的潛能,誰也不知道,因為人不被逼到絕境,這種潛能是不會被用出來的。早幾年金大蝦、古大蝦讓武俠小說盛行,人們都知道了描寫大蝦行動之快,用的是如閃電一般。可是,誰也沒見過,就是電影電視劇,也沒有拍出來過。可是今天,許靜蕾,一個柔弱地女子,卻開了眼,見識到了。

    只見白色一閃,周小川站到了許靜蕾的面前。

    許靜蕾驚愕地半張著口,不動了。

    誰也不會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事實。許靜蕾站起來了時候,周小川還穩穩地坐在椅子上,可才走了兩步,周小川卻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沒有時間,真是沒有時間的。

    周小川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身手,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做出這一系列動作的。從站起來到竄出來,再到站到許靜蕾面前,周小川腦子裡是一片空白。

    腦子裡的空白,造成了周小川站到許靜蕾面前後,又傻了,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你,你,你要幹什麼?」許靜蕾先醒了,她緊張地問。

    「你,你,你先別走,我還有話沒說完呢。」周小川下意識地胡說了一句。

    看著周小川對自己沒有威脅的意思,許靜蕾放鬆下來,輕輕地拍了拍胸口說:「你嚇死我了,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你要走,一急,就過來了。」許靜蕾一提醒,周小川也琢磨上了。

    「你先坐呢,我再試試,然後我再跟你說事情。」周小川邊琢磨,邊把許靜蕾推回到椅子上。

    返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周小川站起來,想跳過去,可是,他根本跳不出去。沒辦法,他只能走過去。

    這肯定不對。我是怎麼過來的?周小川琢磨著。

    「你看見我是怎麼站到你面前的了嗎?」周小川想不明白,又問許靜蕾。

    「我就覺得有個白色一閃,我眼一花,再看清楚時,你就站到我前了。」許靜蕾老實地說。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周小川又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琢磨著說。

    「哎,你練過工夫?」許靜蕾好奇地問。

    「沒有呵?」周小川認真地說。

    「哪你怎麼會這麼快?」許靜蕾好奇地問。

    「我這也納悶呢?就跟條件反射似的。可是,條件反射只能發生在身體的局部呀,也不能是整個人的呀?」周小川也琢磨著說。

    「你不用騙我。不願意說,就不要說。有什麼呀,不就是當過賊嗎?」許靜蕾還真記仇,看周小川還糊塗著,抓住機會,趕緊反擊。

    「誰當過賊呵?我沒事當那玩意幹什麼呀?」周小川還沒繞出來,於是,隨口說。

    「別不好意思了,都露餡了。沒當過賊?沒當過賊,你怎麼跟個賊似的,動做那麼快?」看到周小川還沒繞出來,許靜蕾抓住機會,也來了一個乘勝追機。

    「我真沒當過賊。我?我要是當賊,我也不會當這種賊!要當,我只當偷心賊!」周小川開始還解釋,可是,當她抬眼去看許靜蕾時,他明白了,許靜蕾這是在報復他。於是,周小川靈機一動,回馬就是一槍。

    周小川這狗東西,真是不知道讓著女孩子,他是真狠。

    周小川這回馬一槍,許靜蕾真是沒有防備。於是,周小川這一個回馬槍,正扎中了許靜蕾的心窩。

    太狠了,太狠了,周小川扎得太狠了。

    許靜蕾先是來了一個大紅臉,紅著臉的許靜蕾低下了頭。可是,剛低下,許靜蕾又抬起頭,看著,不,是盯著,盯著周小川。

    許靜蕾被自己這回馬一槍紮了一個正著,弄出了一個大紅臉,周小川還挺得意。可是,當許靜蕾抬起頭,盯著自己的時候,周小川因為得意而掛上的笑容沒了,不僅沒了,臉上還出現了恐慌之色。

    許靜蕾盯著周小川,臉上的紅色,一點一點地退去,於是臉上恢復了本色。可是,當許靜蕾的臉色恢復到本色後,她臉上的變化並沒有停止,還在變化。許靜蕾的臉色變白了,變得蒼白了,發暗了,發灰了!

    周小川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周小川坐不住了,他趕緊起來,迅速走到許靜蕾的面前,輕聲地叫道:「許小姐,許小姐!喂,喂!靜蕾,靜蕾!」

    許靜蕾沒有反應。

    周小川只覺得腿一軟,人,一下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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