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點背
周小川轉回來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衝著許靜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呢。」
「我是不想來了,可是我**病也得有人治呵。」許靜蕾慢言細語地說。
「嗯。」周小川應了一聲。
這真是個事兒,她不想學,可又不得不學,這事兒可就難辦了。
兩個人一時對不上話了,於是陷入沉默。
「上回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靜了一會兒,周小川道歉道。
「是我不好意思。真丟人。」許靜蕾紅著臉,小聲說。
「這沒什麼丟人的,我也一樣,也噁心,只是,注意力一放到她們的病情上,就不會想這些了。這一回,咱們別著急,你多來幾回。你先聽我說,聽病人說,找一下感覺。我不讓你看,你別過來,適應以後,咱們再看。對了,不明白你就問。這裡是醫院,沒什麼忌諱的。」周小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就聽你的。」許靜蕾點頭應了。
「聽不明白,一定要問呵。」周小川又囑咐了一句。
「可是,可是,我聽你們說的那些,實在不好意思,還怎麼問呵。」許靜蕾說這話的時候,臉又紅了。
「慢慢來吧。都有一個過程。我不也沒結婚嗎?還是個男的。」周小川又笑了笑說。
「剛才聽你那樣說,真有點受不了你。跟,跟……」許靜蕾說完,悄悄地看了一眼周小川。見周小川正直視著自己,許靜蕾臉更紅了,並把頭轉向了一邊。
「其實,你待上幾天,找到職業的感覺,就好了。當然,我剛才說的那些,對於女性來說,可都是重要的事情。許多得乳腺病,根都在這上邊。日本女性很少生乳腺病,你知道為什麼?有人說,是因為她們不愛帶乳罩。扯!那是因為她們從不壓抑自己的性慾。」周小川並不以為然,從容地解釋說。
聽周小川這樣說,許靜蕾又轉過頭,認真地看了看周小川。
「你一個男的,從哪兒瞭解到女人的這些事情?」許靜蕾好奇地問。
「等你在我這兒坐上一段時間,受了傳染,再有了些理論基礎,一切就都明白了。」周小川又是不以為然地說。
許靜蕾信服地點了點頭。
今天還真不錯,又有病人來了。
只是,進來的又是一個中年婦女。
「大夫,上回你給我開的藥,一點事兒不管,我這兒還是痛呵。」病人個來就說。
周小川看了看她,沒吭聲,抽出病歷看了看。
周小川一看,想起來了,這是那天李薌給她發過來的,整治他的那群中老年婦女病人中的一個。
「沒用是吧。我給你檢查一下,不行就換換藥。」周小川說完,一指診床。
女病人熟門熟路,解開衣服露出胸就上了床。
得,這個又不能讓許靜蕾看。這個人,許是正在回春,身上儘是大個的青春美麗痘。周小川悄悄地回過頭,對著許靜蕾,做了個嘔吐的樣子。
許靜蕾低下頭,偷著樂了。
「感覺怎麼不好?」沒辦法,她不是話多嗎?就讓她說吧。周小川拿定主意。
「疼,一激動就痛。跟人聊天,聊到高興它能疼,看著看著電視,它也能給人疼一下子。哎喲,可真是折磨人呵。」女病人聽周小川這麼一問,打開了話匣子,激動地說起來。
「疼得時候,你怎麼辦呵?」周小川又問。
「開始的時候,一疼我就揉,可是我發現,越揉越疼。後來,一痛我就躺著。也不行。最後我發現,一疼,趕緊上廁所。一上廁所,找蹲坑,蹲上一會兒,就管用。」病人躺在床上,得意地說。
「您還真有辦法。」周小川不得不佩服地說。
「大夫,你不知道,它是真疼呵,一疼起來,讓人沒招沒落的。哎,當個女人,真倒霉,年輕的時候,一來那個就疼個死去活來的,老了老了,又受上這罪了。」病人說著說著,發起了牢騷。
「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疼的嗎?」周小川一邊檢查一邊問。
「這可是說不好了。剛開始好像是來了那個時候痛起來的,我還覺得挺逗,記得小時候剛長胸的時候,一來那個胸就疼,我還說我越活越年輕了。沒想到,這個痛,可是不好笑,它越疼越厲害。」病人越說越來勁兒,越說越感慨。
「這個痛,是不是應該有人賴呵?」周小川見病人放得開,便半開玩笑地說。
「那是,就賴我們家死老頭子,他總氣我,總跟我打架。」病從恨恨地說。
「這一打架,不在一起睡了吧?」周小川打趣地問。
「可不是,孩子都大了,搬出去住了,房子空出來了,一個一屋,誰也別看著誰煩。」病人解氣地說。
「要我說,你的病呀,就是這分開生出來的。」周小川停了手,對病人說。
「怎麼呢?」病人不解地問。
「你自己一碰這兒,是不是疼呵?現在我碰,你還痛嗎?」周小川提示著問。
「不疼,還真不疼。不怕您笑話我,還挺舒服的。」病人細細想了想說。
「要是換了你老伴給你弄,也不會痛。」周小川進一步說。
「為什麼?」病人不解地問。
「您還來著例假,您的生活沒了,您說,您能沒病嗎?有的人,總覺得拿著這事兒能拿住男人,結果,讓自己坐了病。」周小川對病人提示般地說。
「是呵,真是的呵。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還真是和他分開睡以後,痛起來的。」病人順著周小川指的路,一路想下去,還真倒出了頭。
「好了,檢查完了,起來吧。」周小川覺得讓許靜蕾瞭解得差不多了,便結束了檢查。
「大夫,要是我和我們家老頭子還睡一張床上,是不是我這病就能好?」病人盯著周小川,猜測著說。
「如果不吃藥,你最少不會再發展了。當然我是指睡得好,有質量,我說的質量就是高潮。如果你能按時吃藥,注意生活規律,你很快就能好。但是,如果你不吃藥,再沒事兒鬥鬥氣,過些日子,你反到不會感覺疼了,可是,你也就危險了。」周小川看著病人說。
「你的危險是指?」病人小心地問。
「癌變。」周小川確定地說。
「不會吧?大夫,您這是嚇唬人吧?」病人緊張地說。
「癌變的可能性很大,這不是嚇唬你。」周小川說完,不再解釋,低頭寫病歷。
「這可真嚇人。大夫,我聽你的,回去試試,我可不想弄出大病來。我還沒活夠呢。」病人害怕地說。
「別再鬥氣,哄著點他。男人到一定歲數,本身體力就不行了,滿足不了你了,你要是再不照顧好了,你什麼也要不成。對不對?」周小川停下筆,對病人說。
「真是的。你這個小大夫,人不大,懂得真多。」病人誇讚道。
「這都是生活常識,不都是醫學,平時多想想,都能明白。」周小川寫好藥方,遞給你病人。
「你說的真對。哎呀,到你這兒看病,真痛快。謝謝你,大夫。」病人說完,拿著藥方,開心地走了。
看著病人走出門,周小川轉眼去看許靜蕾,他想看看效果。可沒想到,周小川這一看,被嚇了一跳。
許靜蕾紅著臉,頭低得都快扎到桌子低下去了。
「哎,我說,大小姐,我是不是又過了?你接受不了?」周小川看著許靜蕾,問道。
「你,你太噁心了,我不跟你學了,我走了。」說著,許靜蕾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想毀我是不是?」一看許靜蕾要走,周小川急眼了,大聲說。
「我怎麼毀你了?」許靜蕾聽周小川這樣說,真的站住了。
「你真是個大小姐呵,我這費了半天的勁兒,把嘴都快說歪了,你給我來個站起來就走,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周小川真生氣了,要不是顧及面子,周小川真想跳起腳來喊。
「誰不厚道了?你,你是流氓,我不跟你說。」說完,許靜蕾拔腳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