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乳科男醫生 作者:劉賓白 (連載中)

mk2257 2008-12-3 17:42: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155464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33
第一七六章 預防

好心情需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沒有煩心的事情。

製藥的事情解決了,藥能接上了,煩心的事情沒有了,周小川的好心情就來了。

中午,周小川走進治療室的時候,心情格外愉快。鄭麗已經來了,她又躺在了治療室的診床上。周小川一見,立即撲上去,抱著鄭麗的頭就是一通亂啃。

鄭麗沒動,由著周小川在自己的臉上亂啃。

啃夠了,周小川抬起頭看著鄭麗傻笑著叫了一聲:「麗姐。」叫過之後,又繼續嘿嘿地傻笑了起來。

「瞧你那小傻樣,美什麼呢?有什麼好事兒,這麼開心?」鄭麗摸著周小川的臉說。

「不知道,我就是心裡高興。」說完,周小川又傻笑起來。

「看你那傻樣,跟個小傻子似的。」鄭麗揪了揪周小川的耳朵。

「麗姐,姐夫昨天回家了嗎?」周小川忽然想起這碴了,便問。

「回來了,晚上在家住的。對了,川兒,你姐夫可告訴我了,說你找的人,可是黑社會的。差點沒把那個二藥的廠長嚇死。川兒,你怎麼和黑社會攪到一起去了?」鄭麗邊說,邊坐了起來,擔心地看著。

「嘿嘿,麗姐,你都知道了。姐夫還說什麼了?」周小川不以為然地又問。

見鄭麗要坐了起來,周小川趕緊伸手幫忙。

「你姐夫說,你坐的那輛車,是在社會上有名的,人們都叫它白中巴。是黑社會的招牌,是人就怕。川兒,你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呵?你怎麼找到他們的?」鄭麗臉上的笑模樣全沒了,全換成擔心了。

「麗姐,大街上白色中巴有的事,姐夫怎麼知道這輛是黑社會的?」周小川不解地問。

「你姐夫說了,那輛車在社會上太有名了,一般在世面上混的人都知道。那輛車的車牌有特點,前一半都是4,後一半都是5,你不知道?」鄭麗奇怪地說。

「噢,是這麼回事兒,我說的呢。麗姐,沒事兒,是他們先找的我,讓我給他們老大家的太太看病,然後,他們還我一個人情。別怕麗姐,沒事兒,真沒事兒。可是,麗姐,這個底,可別告訴姐夫,呵。」周小川說完,對著鄭麗,擠了擠眼睛。

「你這壞小子,現在是越學越壞。」鄭麗說完,又揪了揪周小川的耳朵。

「嘿,嘿……」周小川傻笑過後,又抱住鄭麗,一通亂啃。

李薌打飯回來了,看見周小川和鄭麗膩在一起,生氣地把飯盆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老婆回來啦?老婆辛苦啦。」周小川邊說,邊笑著走過來。

「滾!誰是你老婆?」李薌生氣地罵道。

「老婆,告訴老公,你是累了,還是誰給你氣受啦?」周小川走過去,一把抱住李薌說。

「你放開我,鬆手!你這個臭流氓!」李薌一邊叫道,一邊掰周小川抱住自己的手。

「好薌兒,不要鬧,讓老公親親。哎喲!」原本得意地鬧著的周小川,忽然大叫了起來。

李薌掰不開周小川的手,一急,用指甲抓了周小川一把。

周小川把被抓的手,舉到眼前:上邊有三條血道子。

「李薌,你過來。」鄭麗坐在診床上叫著李薌。

李薌不情願地低著頭走過來。

「李薌,是不是吃醋啦?小川你看著他是個大人,有是個小有名氣的醫生,可內心裡有時候就是個小孩兒。特別是他心情一好,一高興,就愛瞎親人。看上去,是挺流氓的,要不他怎麼能和老流氓混在一起呢?可是,李薌,周小川這並不是壞,這正是說明他的性子直,內心簡單。姐是過來人,你聽姐一句話,找老公就得找這樣的人,因為只有這樣的老公最會痛人。李薌,只有這樣的老公,才是一輩對你好的人。去,給川兒道歉去。」鄭麗推心置腹地說完,推了推李薌。

「麗姐,你偏心眼,你向著他說話。」李薌依舊是不高興地說。

李薌沒經歷過男人,沒經歷過夫妻生活,哪裡懂得鄭麗的用戶肺腑之言。

「行,算我沒說。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鄭麗笑了笑,倒頭躺下了。

李薌看了看鄭麗,又想了想後,走過來,抓起周小川的手,看了看,然後用嘴吹起來。

周小川一見李薌這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了。

李薌一見周小川笑起來,生氣地一把扔掉了他的手。然後走到鄭麗身邊說:「麗姐,你還說你不向著他,你看他得意的。」

「川兒,你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總是傻笑呵?」鄭麗無奈地坐起身,說。

「姐,我不是笑她。麗姐,你沒看她剛才那個勁兒,就跟馬曉晴似的,根本不像她。」周小川說完,又哈哈地笑起來。

「麗姐,你還向著他。你看他花心不花心,看著我,還想著馬曉晴。」李薌又是連指責,帶告狀著說。

「周小川,你吃錯藥啦?」鄭麗見周小川總是傻笑,生氣地說。

「不是,麗姐。你還不知道呢吧,她認馬曉晴為妹妹了,馬曉晴都住到他們家去了。她剛才這樣,整個一個馬曉晴的動做,一看就知道,她是受馬曉晴傳染了。」周小川邊說邊學李薌,說完又樂了起來。

「去,李薌,再去抓他一把,看他還樂。我以為有什麼事兒,讓他這麼樂呢。告訴你傻川兒,這是標準的女孩子的動作,真心對人的女孩子,都會這樣做。再笑,我也過去打你。你這個小傻瓜。」鄭麗一聽周小川這樣說,便生氣地說。

「哼,麗姐也罵你了吧?該!」李薌得意地說。

「罵就罵了唄。」周小川無所謂地,像個小孩子似地說。

說完,周小川打開了飯盆。

「麗姐,薌兒買了好幾種菜,你來嘗嘗。薌兒,你這是給麗姐買的吧?好薌兒,我真得親親你。」周小川看著李薌說。

「麗姐,你嘗嘗,看哪個能吃,你總是不吃飯可不行。」李薌說完,拉著鄭麗的手,要扶她下來。

「好,我去試試,怎麼也不能讓李薌白費力吃呀。」說完,鄭麗下了床。

周小川每樣都給鄭麗盛了一點,然後放在了飯盆蓋上。

鄭麗一點一點試著吃。

鄭麗強努著把飯盆蓋上的食物吃完,然後說:「不行了,你們吃吧。」說完,鄭麗趕緊回到床上。

「薌兒,你先吃。」周小川邊說,邊向鄭麗走去。

周小川走到鄭麗身邊,用雙手捧住鄭麗的臉,一邊親一邊說:「不許吐,不許吐。」

鄭麗閉著眼,強忍著,感覺著周小川的親吻。

周小川看一下,親兩下,不停地重複著。

李薌並沒吃飯,走過來,看著他們兩個人。

「行了,川兒,過去了。你吃飯去吧。」鄭麗睜開眼,對周小川說。

「呵,這樣也行呵。」李薌驚訝地說。

「薌兒,你跟了他,你就知道了,這個小怪人,儘是怪招。」鄭麗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一副習慣成自然的樣子,對李薌說。

「麗姐,你真不想吐了?」李薌好奇地問。

「走走,別招她。我好不容易給糊弄過去,你別再給她招出來。走,咱們吃飯去,讓她安靜地躺會兒。」周小川拉著李薌,走到飯桌前,坐下,把飯盆

「薌兒,幫我找身白大褂吧?」吃著吃著飯,周小川突然說。

「你要它幹什麼?」李薌不解地問。

「我收了個徒弟,要來跟我學幾天。薌兒,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是個女的。」周小川停下來,看著李薌說。

「不管。」李薌說完,一扭臉。

「時間不會太長,可能也就幾次。」周小川解釋說。

李薌不說話,用勺子在飯盆裡搗著。

「薌兒,你要總是這樣看著我,我就不高興了。」周小川真的不高興了。

「你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李薌提高了聲調。

「你們倆又怎麼啦?吃個飯都不能安靜會兒?」鄭麗聽到他們吵架,坐起身兒問。

「麗姐,沒事兒。你躺著吧。」周小川回過頭,對鄭麗說。

「李薌,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鄭麗又問。

李薌沒說話,仍舊搗著飯盆。

「麗姐,真沒事兒,我就是讓她幫我找件白大褂兒。」周小川說。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34
第一七七章 授業

「川兒,你老老實實地跟我說,你要白大褂兒幹什麼?」鄭麗也不相信周小川,她也審賊般地問。

「麗姐,真沒事兒。我給那個太太看病,沒有看成。我讓她女兒跟我學幾天,學會了讓她幫我給她母親做一下檢查,然後好用藥。」周小川端著飯盆,走到鄭麗的身邊說。

「真的就這麼簡單?」鄭麗不相信地問。

「真的。」周小川不耐煩地說。

「真的?」鄭麗又追問了一句。

「麗姐——」周小川拖長了聲音叫了一聲鄭麗。

「行了,我給你找吧。李薌,沒事兒,別生氣了,好好吃飯。」鄭麗對李薌說。說完,鄭麗對著周小川指了指李薌。

周小川走過去,把飯盆放到桌子上,抱住了李薌,然後坐下,把李薌放在自己腿上。然後拿起飯勺餵她吃飯。

李薌還是不吭聲,可是卻張嘴吃飯了。

周小川難得有在自己的診室裡坐不住的時候。下午病人不多,上班後,周小川只看了一個病人。看完病人,他在診室裡坐不住,就跑到分診台去找李薌。

李薌正在做棉簽兒。周小川伸手要幫她搓棉簽。

周小川的樣子太反常了。李薌覺得不對,不讓他做,並讓他回診室。

周小川不想回診室,便和李薌一個勁地對付。

就在這時候,來人了。師爺帶著許靜蕾來了。

李薌一眼就看見了,她站起身說:「這位老先生,請你到外邊等,這裡不許男同志進。」

「那他呢?他不是男的?」師爺見李薌轟自己,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

「他是大夫。」李薌解釋說。

「他首先是個男的。」師爺又不客氣地頂了一句。

「哎,你這老東西,不許搗亂。」周小川在邊上給了師爺一句。

「嘿,你個小兔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師爺憤怒地說。

「嘿嘿,這一畝三分地,是我的。怎麼著?」周小川得意地笑著說。

「小子,算你狠!人交給你,我下去等了。閨女,這小子要是敢不好好教,要敢欺負你,我會跟他算賬。」師爺囑咐一直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們爭吵的許靜蕾說。

許靜蕾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行了,快走吧老哥哥,別在這上演舐犢情深了。你別讓我們為難。」周小川對師爺說。

「小子,妒忌吧?哼哼。」師爺一聽周小川這樣說,得意地笑了。

「就你狡猾。」說完,周小川走上前去,拉住了師爺。

周小川扶著師爺往外走,臨走前,周小川對李薌說:「你幫我把她帶到我診室去。」

周小川說完,也不等李薌答話,拉著師爺就走了。

「高興了吧?」走到樓梯口,周小川小聲問師爺。

「**,你小子總算是幹了件好事兒。」師爺開心地說。

「行了,讓你再演一回親情的戲,我扣她兩個小時。行不?」周小川又問。

「行。」師爺不在乎地說。

「放心,我告訴她,你在下邊等她。好了,我進去了,您老人家慢走。小心點,看著台階,別光在心裡偷著樂。得了,我還是扶你下去吧。」周小川用譏諷的口氣說。說完,周小川扶著師爺一起下了樓。

「小兔崽子,做人做鬼都是你。」師爺罵了聲後,和周小川一起順著樓梯往下走去。

把師爺送到樓門口,周小川和他揮手告了別。

送走師爺,周小川拐了一趟病案室。

鄭麗還給周小川準備了白大褂,周小川拿了以後,上了樓。

分診台沒人,周小川知道一定是李薌把人帶到自己的診室去了。周小川快步走到診室門口。調整了一下情緒後,周小川走了進去。

周小川走進去的時候,李薌和許靜蕾兩個人,一邊一個地坐在桌子邊。

周小川上來給她們介紹說:「這是許靜蕾,給我當學生來了。這是李薌,我的女朋友。」

說完,周小川把手裡的白大褂遞給許靜蕾,讓她穿上。

兩個點相互點了點頭後,許靜蕾把白大褂穿上了。

點過頭後,李薌站起來,往外走。

「薌兒,再來病人,一定給我弄進來。」周小川跟著李薌邊往外走,邊囑咐著。

「嗯。知道。」李薌說完,加快腳步出去了。

送走李薌,周小川轉過身兒,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許靜蕾笑了笑說:「我的情況,我那老哥哥對跟你說了吧?」

「沒有。他就說讓我來跟你學學。」許靜蕾靜靜地看著周小川,輕聲說。

「是嗎。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小川,醫科大今年的畢業生,主修婦科,學的是外科,到這醫院後,不再做手術了,改坐門診了。就是這樣的。」周小川自己我介紹道。

「嗯。」許靜蕾靜靜地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讓你來學習,是我出的主意。沒有給你母親檢查成吧?我知道就會是這樣。而且,你母親肯定是不會來醫院的,所以,我給老哥哥出了這麼個主意。我的目的就是用你感動一下你母親,爭取讓她來醫院接受治療。所以,你跟我學習一些基本的東西就可以了。不會太難的。」周小川解釋說。

「嗯。不過,我真想好好學學。你知道,我母親個性太強,她輕易不會答應來醫院,所以我要有準備。」許靜蕾依舊是靜靜地說。

「這樣。嗯,你考慮的對。那我就多教你一些。你想學什麼,你說吧。」周小川想了想,然後同意地說。

許靜蕾這次沒有馬上接話,把臉轉向窗外,認真地想著。

「算啦,還是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大概的情況吧。」周小川見到許靜蕾說不出什麼,便又說。

許蕾轉回臉,又是靜靜地看著周小川,等著他繼續。

「我先跟你說說你先要學的檢查吧。西醫的檢查方法有很多,普通一些有彩超,精細一些的有核磁共振,這些都比較先進,能看到裡邊具體的情況,只是必須在醫院裡才能做。雖然西醫檢查的方法很多,很好,但是治療卻很粗,輕的吃藥,重的手術,方法很簡單。

「這樣說你有些不明白是吧。給你舉個例子吧。西醫內科大夫怎麼看病?比如,病人感冒了,大夫通常會開一個化驗單,讓病人去化驗。病人到了門診化驗室,只用一滴指血,就可以檢查出一系例的結果。病人拿著結果回來後,大夫只是掃一眼,主要看白血球。白血球一萬以上,輸液;白血球一萬以下,打針吃藥。明白了嗎?」周小川看著許靜蕾的表情說。

「你說的太誇張了吧?」許靜蕾有些不相信地問。

「是呵。實習的時候,我也有你這樣的想法,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對於你母親得的病,如果病人不堅持,醫生多半會讓他們手術治療。而且,醫生還會告訴你,手術是為了根治。」周小川無奈地笑了笑說。

「那,手術能根治嗎?」許靜蕾上心地問。

「能呵,只要把乳房摘除了,不就根治了嗎?」周小川半譏諷半啟發地說。

「呵,是這樣呵。那你是怎麼給人治療呵?」許靜蕾明白周小川的意思了,轉而又問。

「我現在基本放棄手術治療了,我一般用中藥。」周小川直白地說。

「中醫,人家不都說很難學嗎?」許靜蕾試著問。

「中醫是很難,由其是切脈。唉,這話又說回來了。西醫的檢查,真是一流的。中醫是沒辦法比。這主要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中藥被搞得神秘化了。中醫的檢查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號脈其實是最後一項,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中醫用藥卻全改憑號脈了。號脈其實就是一種感覺,純粹的憑感覺,這樣就不能輕易傳承了,所以,弄到了今天這一步。但是,中醫確實是好。我通過這一階段的治療,發現,中藥,對乳腺增生有奇效。」周小川說到這裡,有些興奮,眼睛也發了亮。

「嗯,我明白了。你還是說說我要先學什麼吧。」許靜蕾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又是輕聲說。

「呵,我扯得有點遠了是吧。行,我現在說說你該怎麼學。

「其實乳腺病的檢查還有一種很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手摸。一般乳腺病,裡面會出現種腫塊。呵,我是指增生。只要弄懂了,這種腫塊用手,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我主要是教你手摸檢查。」周小川把話拉了回來。

「這個很難學嗎?我可是一點基礎都沒有。」許靜蕾有些擔心地說。

「你先別想那麼多,試一試再說。呵,看看你有沒有靈性。」周小川又解釋說。

「嗯,好吧。」許靜蕾像是下決心般地點了點頭。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35
第一七八章 嘗試

「說起來太抽像,說多了,你會更暈的。這樣吧,待會兒有病人來,你伸手試試。好不好?」周小川商良著說。

「試一試?」許靜蕾有些吃驚地說。

「對,試一試。一試你就明白了。」周小川輕鬆地說。

「人家病人願意嗎?」許靜蕾試著問。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到時候,你只管伸手,別的你都不用管。我可警告你,到時候你不伸手,可就是害了我了。真的,我不是嚇唬你。」周小川嚴肅地說。

「嗯。」許靜蕾下決心似地點了點頭。

「我再告訴你檢查的手法,這樣,用這三指,從腋下開始按著摸。」周小川做出手勢,比畫著,讓許靜蕾看。

許靜蕾伸出手,學著周小川,弄出一個三才掌,比畫著。

許靜蕾伸手一比畫,周小川就愣住了。這手,怎麼這麼漂亮呵。白皙,柔嫩,秀氣。

許靜蕾比畫著,等著周小川的下句話。沒聽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周小川,發現他正死死地盯住自己的手。許靜蕾一下便把手收了回來,藏在了桌子下邊。

許靜蕾的臉紅了,她的臉是那種淡淡的,粉粉的紅,是嬌羞,很迷人。

許靜蕾一收手,周小川便查覺到自己失態了。他趕緊掩示,他把自己的三才掌的前半部分按在桌子上,畫著圈地往下走。並且口中說道:「這樣,你要注意看著。」

許靜蕾看著周小川在桌子上比畫的手,忘記了羞澀,重新拿出手,也在桌子上比畫著。

「記住,按的時候到按到底,感覺摸到了肋骨,當然,可別把肋骨當成腫塊了。」看著許靜蕾重新伸出了手,周小川鬆了一口氣說。

許靜蕾沒說話,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她的手,繼續在桌子上動作。

周小川不說話了,再次盯著她的手看。

許靜蕾比畫了一陣後,聽不見周小川說話,又抬頭去看他。發現周小川又再看自己的手,於是,她又迅速將手抽回,藏在了桌子底下。

「怎麼了?手還怕人家看呵?好了,我不看了,你再練練。」說完,周小川把臉側了過去。

見周小川轉了臉,許靜蕾又把拿放到桌子上,慢慢地畫起圈。

周小川說不看,可是還是忍不住,沒一會兒,就又偷看上了。

許靜蕾幹事兒很專心,她認真地練著,體會著。忽然,她想起了一個問題,她想問周小川,一個檢查要用多長時間。一抬頭,她一下就發現周小川又在看自己的手,於是,她下意識地又把手收了起來。

看見許靜蕾這樣,周小川笑了,說:「怎麼啦你?」

「就不讓你看。」許靜蕾認真地說。

「好了,我不看了。你洗洗手吧,等會兒病人來了,在他們身上練吧。」周小川趕緊說。她怕許靜生氣,不幹了。

許靜蕾聽話地站起身,到水池邊洗了洗手。

「為什麼不讓我看你的手?」等許靜蕾洗完了手,重新坐下後,周小川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問。

「因為你不是好人。」許靜蕾看著周小川說。

「什麼?我不是好人?」周小川指著自己的鼻子,驚奇地問。

「對。」許靜蕾依舊嚴肅地說。

「你說說,我怎麼不是好人了?」周小川鬱悶地說。

「哪有你那樣盯著人家手看的?像個狼似的。還有,你管我爸叫什麼?那麼沒禮貌。你要是叫他老哥哥,那我管你叫什麼呀?」許靜蕾不滿地說。

「呵?呵……」周小川沒詞了。

終於等來病人了。是個回頭客,來複診的。

「喲,小周大夫,怎麼,今天改兩個人啦?」來的病人是個中年婦女,她上來就發現了這裡的變化。

「呵,她是來檢查工作的。」周小川邊抽出病人的病歷,邊隨口說。

「檢查工作?小周大夫,你看病看得這麼好,誰還能檢查你的工作?」病人不相信地問。

「怎麼不能檢查?我盡給你們保守治療了,全沒把你們送到手術室去,醫院還不得來抽查一下?要是誤診了怎麼辦?抽查是應該的。」周小川解釋說。

「噢,還這麼多事兒吶,看來這大夫也真不好當。」病人感歎道。

「你以為呢,不但得給你看病,還得應付你們的嘴。解開衣服上床,給你檢查一下。」周小川邊說,邊站起身。

「我們的嘴怎麼了?」病人一邊說,一邊上了床。

「你們來一個沒說上幾句,就給我找對象,又來一個還是這出。我不得應付?」周小川邊說,邊悄悄地給許靜蕾做了個手勢。

「給你介紹對像那是我們瞅著你人好。怎麼,我們還介紹出不是來啦?得,我明白了,我們是瞎忙了。趕情,你們醫院有好的。行了,下回我不多嘴了。」病人看見許靜蕾也過來了,於是,聰明地說。

「您儘是扯。」說完,周小川不說話了,開始檢查。

這個女病人不像是個有文化的人,平時對自己的身體也不太注意。裡面也沒帶乳罩,兩個奶子奇醜無比。再加上她的皮膚也不好,黃不說,還長了疙瘩。許靜蕾看著直想吐。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周小川檢查完了,臉上露出了笑容。

「來領導,您來檢查一下,我這兒可是見好了。」周小川之所以笑,是因為這又是一個見好的病人。

聽見周小川讓自己來,許靜蕾強忍著過來,伸出了手。

一下一下,許靜蕾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病人的乳房上,摸著。可沒摸兩下,許靜蕾便忍不住了,她用沒摸過病人的手,捂著嘴,衝了出去。

不到一分鐘,就聽到診室對面的廁所裡,傳出劇烈的嘔吐聲。

「她這是怎麼了,不是嫌棄我吧?」女病人坐起身,不高興地說。

「不是,懷孕了。」許靜蕾的行為,讓周小川很尷尬。病人又一問,讓他很難堪。周小川靈機一動,故輕鬆地說。

「是嗎?」病人懷疑地下了地。

「行了,不用管她。我告訴你,見好呵,繼續保持,你還吃這種藥,兩個星期再來複查。好嗎?」周小川邊開藥,邊說。

「真見好?好,好。」病人的注意力過來了,她高興地對周小川說。

周小川寫完了方子,遞給了病人。

病人站起身,道了謝往外走。

許靜蕾進來了,和病人走了一個面對面。

「姑娘,懷孕了就休息幾天,別強撐著,小心流了。」女病人好心地說。

許靜蕾聽病人這樣說,臉唰地一直紅到耳根。

「喲,還不好意思吶,這是好事兒。」病人拉開了架子,想要給許靜蕾講講。

「行了,阿姨,謝謝您了。她剛吐完,您讓她休息會兒。」見病人拉開了架子要長聊,周小川趕緊上來解圍。

「沒事兒,剛開始都得吐。我給她講講。」女病人還真不客氣。

「行了吧,我們是大夫,還用您給上課?您這不是罵我們嗎?」周小川笑著說。

「嘿,你看我這叫一暈。得了,對不住。我走了。」說完,女病人總算是走了。

「你這人是真夠壞的,都胡說些什麼呀?」許靜蕾的臉還紅著。

「您說,我不這麼說怎麼說?我告訴她,我們家小姐這是讓您給噁心的,行嗎?她還不得鬧到院長哪兒去呵?這不是沒辦法嗎。」周小川不好意思地說。

「那你也不能這麼說,讓人家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呀。」許靜蕾不高興地說。

「大小姐,她不認識你,你不認識她,各走各的路,這有什麼呀?」周小川也不高興地說。

「那這兒不還有一個你呢嗎?」許靜蕾委屈地說。

「那怎麼著,還讓我為你平反昭雪?」周小川有些生氣地說。

「你才昭雪呢。」許靜蕾一聽,更生氣了。

「呸!你看我這破嘴。對不起,我說錯了。行了,別想這件事情了,你感覺怎麼樣?」周小川發現自己說錯了,向地上虛吐了一口,然後關心地問。

「好點兒了。我走了。」許靜蕾說完要走。

「可別,您老人家給我坐這休息會兒。就你現在這樣,我那老哥哥,還不得把我撕著吃了?」周小川急忙伸出雙手,攔住許靜蕾說。

許靜蕾一聽,覺得也是,就轉身回到了坐位上。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36
第一七九章 這樣

真是不能讓許靜蕾走,她的臉上,因為害羞而出現的紅色退去後,原來潤澤的臉,變成了蒼白暗淡的了。這要是讓師爺看見,還不過來玩命。

周小川起身,去了治療室,把李薌的杯子拿了過來。

「這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她挺乾淨的,你喝點水吧。」周小川把杯子遞給許靜蕾說。

「不用。我沒事兒。」許靜蕾搖著手,拒絕說。

「瞧我這叫一個笨。」說完,周小川拿起水杯又回了治療室。

周小川想起來,治療室有李薌給鄭麗備的飲料,為什麼不拿一瓶來。

再回來的時候,周小川拿了一瓶飲料。周小川把飲料遞給許靜蕾,然後說:「對不住大小姐,我這兒沒有一次性杯子,你就用瓶子喝吧。」

許靜雷接過來,擰了一下瓶子蓋,可是沒擰開。

周小川伸手拿過來,把蓋擰鬆了後,又遞給了她。

許靜蕾的臉又是微微一紅。為了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許靜蕾把飲料瓶蓋打開,舉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嗯,總算不錯,沒嗆著。」周小川一直站在許靜蕾邊上,看著她。見她順利地喝了飲,便鬆了口氣說。

「你真討厭。」許靜蕾讓周小川說得很不好意思,她嬌羞地脫口說。

真美,真純。許靜蕾說話時的形態,讓周小川不由得在心裡讚道。

見周小川傻愣愣地看著自己,許靜蕾不好意了。她站起身說:「我走了。」

「別走,你剛吐完,臉色太難看了,讓我那老哥哥看見了,還不跟我玩命?」周小川擔心地說。

「沒事兒,這又不怨你。我會跟他說的。」許靜蕾輕聲說。

「那你還來不來了?」聽許靜蕾堅持要走,周小川急慌慌地問。

「我也說不好。」許靜猶豫了一下,說。

「休息兩天,再來吧。下次我注意點兒,有了順眼的,再讓你試,行不行?你得想想你母親,她的病得有人治,是吧?」周小川勸著說。

「好吧,你讓我想想。」說完,許靜蕾低下頭,就往外走。

「我送送你。」周小川見她下決心走,便跟上說。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許靜蕾阻攔道。

「那可不行,我得送你下去。」周小川堅持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真不用。」許靜蕾堅持。

「得了吧,你不用,可是我那老哥哥要是看著你一個人下來了,還不得打上樓來?我可知道,你是他的心肝寶貝。走吧。」周小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許靜蕾一聽,周小川說的在理,就不拒絕了,跟周小川往外走。

走到分診台時,許靜蕾跟李薌擺了擺手。

「走了?」李薌問。

許靜蕾點了點頭。

「慢走。」李薌客氣了一句。

「再見。」許靜蕾禮貌地點了點頭,說。

「等等。」李薌指了指許靜蕾身上。

「呵。」許靜蕾輕叫了一聲。她還穿著白大褂。

許靜蕾站在原地不動。她並不脫下白大褂。

李薌一見,站起身,帶許靜蕾進了治療室裡。

周小川站在分診台邊等著。候診區沒有病人。

許靜蕾脫了白大褂後,和李薌一起出來了。

「我去送送她。」周小川對李薌說。

李薌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周小川把許靜蕾送出了醫院大門,可是,他沒看見那輛熟悉的白中巴。

許靜蕾徑直地朝著一輛四個圈走了過去。周小川一見,也跟過去。

車前門打開,出來一條漢子。認識。周小川向他點了點頭。

漢子沒理周小川,忙著為許靜蕾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

車窗搖下來了,師爺的臉露了出來。

周小川湊了上去。

「小子,行嗎?」師爺問。

周小川搖了搖頭。

「怎麼?」師爺奇怪地問。

周小川還沒說話,卻做了一個嘔吐狀。

「吐啦?你小子!」師爺看懂了,急了,隔著車窗一把揪住了周小川。

「爸,不怨人家。」許靜蕾坐在了師爺身邊,見狀趕緊拉住師爺的胳膊。

「恩將仇報是不是?」周小川並沒生氣,他笑著說。

「你小子,等著。我先送我女兒,一會兒回來再跟你算賬。開車。」師爺惱怒地一把搡開周小川,轉頭命令漢子說。

漢子聽見命令,一腳油門,車躥了出去。

見他們走了,周小川轉身回走,回到了乳腺門診。

李薌沒在分診台,周小川便進了治療室。

「這就是你們說的黑社會老大的女兒?胡說呢吧你?」李薌一見到周小川進來,劈頭就問。

「不像吧?可那個小老頭,像不像黑社會的?」周小川又問。

李薌搖了搖頭。

「行,待會兒他們還回來呢,你跟我下去看看,看那個開車的像不像。」周小川見李薌不相信,便一心想讓她相信。

「他們要是真是黑社會的,那黑社會也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嘛。」李薌不解地說。

「那是因為咱們沒招著他們。沒聽麗姐說,那天我帶了兩個他們的人去找二藥的廠長,他們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就差點沒把他嚇死。」周小川解釋說。

「可是,我看這個女的,挺文靜的呀,一點也不野。」李薌奇怪地說。

「你說的對。待會兒那個老東西回來,我也得問問他。我這也奇怪呢。薌兒,你知道嗎?剛才我教她學習檢查乳房裡的腫塊,她剛一摸病人的身體,就跑到廁所吐去了。那個病人是差了點兒,可也不至於呵。」周小川對李薌說。

「是嗎?這麼嬌氣?」李薌也吃驚地說。

「就是呵,我也奇怪呢,這哪兒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整個一個大家閨秀呀,而且還是那種舊式家庭的,圈在那種深宅大院,還是那種老宅子裡養大的。」周小川琢磨著說。

「是嗎?讓你一說,還真是。剛才她沒脫白大褂,我給她一指,她發現了。一個白大褂,脫了不就完了嗎?裡面又不是沒穿衣服,再說,這裡就咱們幾個人,可是,她不動,還非到屋裡去才脫。你這一說,我也想明白了,她還真是有大家閨秀的勁兒。這也算是講禮數吧?」李薌也很在興趣地說。

周小川聽李薌這一說,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還來嗎?」見周小川沉思著不說話,李薌推了推他。

「呵?我也不知道。看樣子,她是學不了了。等會兒那個老東西來了,我再問問他。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周小川看著李薌認真地說。

「我想認識認識她。她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李薌開心地說。

「得了吧,怎麼著她也是黑社會家裡的,你最好還是別和她走近,別給你們家招事兒。」周小川告戒著說。

「怕什麼的,又不跟她過事兒。就是一起聊聊,不往家帶。」李薌無所謂地說。

「嗯,也成。好好跟人家學學,將來好給我做一個溫柔的好太太。」聽李薌這樣一說,周小川覺得有道理,便笑嘻嘻地說。

「呸,你想的美。」李薌啐了一口周小川說。

「瞧,又來了吧?」周小川不滿地說。

「你過來。」李薌忽然說。

「幹什麼?」周小川警惕地說。

「讓你過來。」李薌口氣嚴厲地說。

周小川小心地靠了過去。

李薌忽然用手圈住周小川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呵。」周小川做陶醉狀。

李薌又在周小川臉的另一邊親了一下。

「嗯,看來那句話真對。近朱著赤,近墨者黑。剛跟懂禮兒的人接近,薌兒就變得可愛了。」周小川感慨地歎道。

「滾把你。」聽周小川這樣說,李薌一把推開周小川。

「那你這是……」周小川真讓李薌給整傻了。

「人家這樣不是跟誰學,是因為你在別人面前,說人家是你的女朋友。」李薌又用胳膊把周小川脖子圈住,小聲地說。

「呵,是這樣呵。」周小川明白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37
第一八零章 開眼

這一回,李薌可是相信許靜蕾他們是黑社會了。

快下班的時候,師爺返回來了。這回,師爺沒有上來,上來的是開車的那條漢子。這漢子真牛,眼裡也真是沒誰,他根本不管樓門口的男性止步的牌子,邁腳就進來了。進來後,他仍是不管不顧地亂闖,見門就推。

漢子的亂闖,弄出了一片叫喊。周小川聽到叫喊,趕緊走出治療室。

漢子見到周小川,一把抓住他,然後揪著他就往外走。

「嘿,幹什麼呢?鬆手。」周小川不高興地說。

漢子並不理他,還是揪著他往外走。

周小川一看,沒辦法,只好快步跟上他。

走出醫院大樓,來到他們四個圈的車旁,漢子才鬆了手,他低頭對車裡說:「師爺,按您的吩咐,把他揪出來了。」

「上車。」師爺放下車窗,叫著周小川。

「我就這麼上去?」周小川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說。

「你***,怎麼不換衣服就下來了?又***不找你去看病。」師爺看著依然穿著白大褂的周小川,笑了。

「我是讓你們這傻爺們兒給我揪下來的。還他媽換衣服,他也得讓。」周小川氣得也學著師爺罵開了人。

「你***真是個廢物,我讓你把他揪下來,也沒讓你這麼快呀。行了,你上去換去,我等著你。」師爺先罵了揪周小川來的漢子,然後對周小川說。

「老東西,明天你得教教他們用腦子,這不是瞎耽誤工夫嗎。」周小川對著師爺埋怨道。

「操!教會他們用腦子,你小子給我動拳頭去?」師爺斜著眼睛看著周小川說。

周小川一下被堵住了,又犯上了愣。師爺就是師爺,說話真有頭腦。

「行了,趕緊著吧。」見周小川犯愣,師爺催了一句。說完,師爺關上了車窗。

周小川返身回到乳腺門診。

周小川先進了治療室,他想跟李薌打個招呼。

李薌一見周小川回來,一把抱住他說:「你回來啦?你沒事吧。這人是誰呀?怎麼這麼野蠻呵?」

「這就是給剛才來的那個小老頭開車的。這回相信他們是黑社會了吧?」周小川安慰地拍了拍李薌的胳膊說。

「真是挺嚇人的。」李薌挺害怕地說。

「沒事兒,別怕。我今天早走會兒。」說完,周小川就要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李薌聽周小川要走,又緊張起來。

「沒事兒,那個小老頭叫我去,可能還是治病的事兒。放心。」說完,周小川抱著李薌,親了她一下。

「你小心點兒呵。」李薌看著周小川,小聲說。

李薌說話的時候,溫柔地揪著周小川的衣襟,關心地看著他。

「嗯,你現在這樣,我特別喜歡。」周小川看著李薌說。

「討厭,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貧。」李薌鬆開了周小川,沒好氣地說。

「瞧你這臉翻的有多快。我走了。」說完,周小川走了出去。

周小川在他的診室裡,迅速地洗了手,脫了白大褂。然後趕到了樓下,坐進了師爺的車裡。周小川剛一坐進去,四個圈就開動了。

「這要奔哪兒呵?」周小川坐進車後問。

「你小子不是能吃嗎?我帶你吃飯去。」師爺笑瞇瞇地說。

「不是擺的鴻門宴吧?」周小川嘿嘿地笑著問。

「***,你小子也沒有好心眼兒。」師爺笑罵著。

「你的這個兄弟用行動告訴了我,你們就是一群暴徒,所以我要小心。」周小川惡狠狠地對師爺說。

「**,你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他跟幫你辦完事情,你就罵他。」師爺恨恨地說。

「**,跟我們也學壞了,真***不厚道。」周小川聽師爺這樣罵自己,一下又笑著說。

「小子,是真他媽夠壞的,兩頭罵人。」師爺大樂。

「好了,不跟你逗嘴了。還沒謝謝你呢。」周小川收回了嬉鬧的笑臉,一本正經地說。

「小子,我先問你,你的事情辦利落了嗎?」師爺問。

「全利落。」周小川一本正經地說。

「好,我們不欠你的了,是不是?」師爺又問。

「對。」周小川乾脆地回答。

「我們不欠你的了,你欠不欠我們的?」師爺也不開玩笑了,一本正經地說。

「欠。這事兒我一定會辦好。只是,怎麼辦,還得由你老人家幫忙,靠我一個,肯定不靈。」周小川也一本正經地說。

「行,小子,言而有信,你是個人物。」師爺滿意地說。

「你別誇我了,咱們趕緊商良個辦法吧。」周小川心裡放不住事兒,他急著說。

「先不說這個,你小子先跟我說說,你給我閨女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一個勁地在我面前誇你?」師爺笑瞇瞇地說。

「迷魂湯?誇我?沒有呵,我就給了她一瓶飲料,那是因為她吐了。而且,在樓上,我就給她講了講用手檢查的要點,也沒說什麼呵?」周小川想不明白,許靜蕾怎麼會在師會面前說自己的好話。

「是嗎?」師爺聽周小川這樣說,有些不信任地仔細打量著他。

「我明白了,你閨女這人真厚道。她在樓上,讓那個病人噁心的吐了,吐完了她就要走,我讓她休息一下再走,她不幹。我一急,就跟她說,你要是這樣下去,老哥哥你看見她這樣,還不得跟我玩命?她可能就是為了這句話,才替我說好話的。」周小川想明白了,便實誠地說。

「不對吧?我閨女從不跟我說假話。再說,她是跟我說了假話,我還看不出來?嗯,我明白了,你小子,是真***壞!比我還壞!」師爺說著說著就明白了,他壞笑著,指點著周小川,說完了後半句話。

「你什麼意思?我就是怕你看了她那樣心痛,留她緩一緩,我怎麼又壞了?**,看來好人真難當。」周小川沒能猜出師爺在想什麼,所以鬱悶地說。

「哈哈!你小子,真他媽跟我有緣。」師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得意地說。

「這話我愛聽,跟你老哥哥在一起,還真是挺痛快的。」聽師爺這樣說,周小川也開心地說。

「你***知道我說什麼呢嗎?」師爺見周小川順著自己的話往上爬,又笑著罵著說。

「我又說錯了?你跟我在一起不痛快?」周小川疑惑地問。

「痛快?是,又痛,又快。」師爺說完又哈哈地笑了起來。

周小川也嘿嘿地笑了起來。

談笑間,他們到地方了。

師爺帶周小川來的地方,是這個城市裡的一個著名的娛樂城。

下了車,周小川看著七彩的霓虹燈製出的幻境,很有感覺。他笑著對師爺說:「你就害我吧,我要是在這兒上了癮,以後我就粘上你了。你現在帶我走,還來得急。你要是不走,你可就得成我的師爺了,以後有你付賬的時候。」

「不怕!這是咱家的。」師爺得意地說。

「真的嗎?」周小川吃驚地問。

周小川以為,黑社會,除了打打殺殺的掙黑錢,最多也就是再做些像放高利貸什麼的黑道買賣的,他們不應該開實體的,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有仇家。

這麼說,他們的老大真是玩大了,能鎮得住一方?

「有什麼真的假的,進去了,不就知道了嗎?」師爺沒太拿周小川的話當回事兒,無所謂地說完,帶頭就往裡面走。

周小川也不再說什麼了,一邊東瞧瞧,西看看,跟著師爺住裡面走。

要說也是,娛樂城真是奢華,有點人間仙境的意思,怪不得有錢有權的人愛到這裡來。周小川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感歎。

師爺一看就是這裡的主人,他目不邪視,逕直的往前走。可是,和他明顯相反,周小川卻像個進了大觀園的傻小子,東看西看,走走停停。

到地方了。這片地方的大門口上寫著洞府,周小川看見了,也記住了。師爺帶周小川進了其中一個叫修仙的小洞。

周小川一進這個小洞就覺得有意思,這裡真是比照山洞弄的,裝飾都是用的石頭,坐位和桌子都是樹墩子,在坐位的周圍還擺滿了花草。屋裡的燈光,還是用的霓虹燈,於是,洞裡還真是很有意境。

「老哥哥,這地方,我喜歡。」周小川看了一遍後,開心地說。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38
第一八一章 修仙

「小子,這可是老夫最愛來的地方,我把你帶來了。我對你可是無私的呵。」師爺看著周小川,認真地說。

「你別嚇唬我,我膽小。」看師爺一本正經,周小川做出要逃跑的恐懼樣,對師爺說。

「**,你小子,就不能跟你認真說話。」看著周小川又要再鬧,師爺不痛快地罵了一句。

「這不能願我,因為我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算了,咱們不討論這個了,還是說病人吧。我想知道病人的情況,我想有一個全面瞭解。你能讓我知道的更多一些嗎?」周小川不鬧了,坐好了,一本正經地說。

師爺正要說話,一個打扮成貓樣的女子托著一壺茶進來了,師爺不說了。周小川的心思還在關心的事情上,於是只掃了一眼,並沒多看進來的貓女。可是,師爺不說了,一直看著貓女。

這個貓女,身材很好,雖然是端著托盤,托上擺著茶壺和茶杯,但是,她還是身子向前探,提著臀,下肢扭著走。她真像是一個貓,而且是那種帶著妖氣的貓。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睛亮亮的,眼神媚媚的,也充滿著誘人的妖氣。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身材,這樣的姿態,她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立行的貓妖。

貓妖把茶壺放在桌子並沒走,她慢慢地在兩個人面前擺上茶杯,然後慢慢地往兩個倒水。貓妖倒茶慢,可她的身體的移動並不慢。貓妖借倒水的機會,把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不知不覺地貼了周小川,並不停地蹭著。

讓貓妖一蹭,周小川才發現,她的身體只是在關鍵的三個點上有一點點布,其餘的,都裸著的,她身體外面的皮,是畫在肉體上的。這個發現,讓周小川睜大了眼睛。

看到周小川在看自己,貓妖衝著周小川媚媚的一笑。

貓妖的這媚媚一笑,一下勾走了周小川的魂兒,他的眼睛一下直了。

師爺還是不說話,有滋滋有味地看著他們。

看到周小川傻了,貓妖一邊繼續地放肆地蹭著周小川,一邊往他懷裡偎。貓妖一看就很專業,她偎蹭的很技術,並且,沒用多少時候,人就蹭進到了周小川的懷裡。

坐到周小川懷裡後,貓又用一隻手勾住周小川的脖子,另外一隻手,輕輕地在周小川的身體上撫摸,近一步勾引周小川。貓妖瞇著眼,真像只小貓似的,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周小川,一邊一點一點地試著湊近周小川的臉。

周小川不明白她要幹什麼,身體有些繃緊。

貓妖突然把臉貼了上來,並伸出了自己粉嫩的舌頭,在周小川的臉上長長地舔了一下。

壞了,貓妖這招讓周小川有些受不了,他打了一個冷戰,下意識地一下蹦了起來。

貓妖沒有防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貓妖還真是個妖,她被突然摔到地上,她並沒有急一般女孩子似地尖叫,而是驕弱地嗯了一聲。貓妖發出的長長「嗯」聲,還真與她的打扮符合,讓人感覺她真是一隻貓妖。

坐到地上貓妖,用委屈的眼神兒看著周小川,等著他拉自己起來。

周小川卻沒看貓妖,他走到師爺面前,看著師爺說:「老哥哥,這洞是叫修仙吧?」

師爺沒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

「你就這麼修仙?有這些成精的東西在,你還能修成仙?」周小川用手點著師爺說。

師爺沒有立即回答周小川的問題,卻向貓妖招了招手。

貓妖立即從地上輕盈地躍起來,迅速竄到了師爺的身邊,坐到了他的懷裡。

師爺不理周小川,抱著貓妖,並不停地在她身上撫弄著。

貓妖很舒服地扭動著,用自己的身體,在師爺的身上蹭著,並不時地伸出粉嫩的舌頭,一下一下,長長地舔師爺的臉。

師爺愜意地瞇起眼睛。

周小川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但他不再說話,看著他們。

貓妖真是有妖法,沒過多長時間,師爺的臉紅潤了起來,腰也挺直了。

師爺睜開了眼睛,拍了拍貓妖的屁股。

貓妖聽話地站了起來,衝著師爺又是媚媚地一笑,然後扭著走了。

周小川有點看明白了,他對著精神抖擻的師爺說:「這哪裡是什麼修仙洞呵,這整個是一個修妖洞。你這個老妖精。」

聽到周小川這樣說,師爺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小子,還真是不傻。」笑過之後,師爺開心地說。

「老妖怪,你這樣修練有效果嗎?」周小川好奇地問。

「你不是看見了嗎?」師爺得意地說。

「我是說,你這樣的精神,能保持多久?」周小川又解釋說。

「這個嘛,我的修為而不行,上來的很快,保持的時間,還不夠長。」師爺說了實話。

「老哥哥,我說句掃你興的話,你能聽嗎?」周小川本不想說,可是想了想後,還是覺得應該說了。

「你說。」師爺看著周小川說。

「老哥哥,其實你這樣,並沒有什麼修為,只不過是調動了你自己一下,而且,越是你興奮得快,其後越會有一個長時間的疲乏。」周小川看著師爺的反應說。

師爺沒說話,而是認真地想著。因為,他的反應被周小川說中了。

「真是這樣?真的就不能有修為嗎?」師爺不甘心,又問。

「哎,老妖怪,我給你找一個伴怎麼樣?」周小川忽然想起了東方朔。

「他娘的,你想害老子?」師爺一聽周小川這樣說,勃然大怒。

周小川看師爺大怒,知道他準是想岔了,便又說:「罵什麼人,又不是給你找到老伴兒。你個老妖怪,我等我說完呢,你再叫喚。告訴你,我要給你找的,就是我前邊跟你說過的我那老哥哥。他是中醫世家,他准喜歡你這玩意。你們倆個要是在一起切搓切搓,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子,說不定,你們兩個老妖怪,還真能成仙兒。」

「真的?那我得認識認識。不沖別的,就衝他把你教得這麼壞,我也想跟他認識認識。」聽周小川這樣一說,師爺怒氣全消,又是很開心了。

「我跟你說過,我那老哥哥,外號叫老流氓,一聽這個,你就能多少明白點兒了吧?我估計,要是讓他給你指點指點,再給你來點兒仙丹,你沒準真能返老還童。」周小川說著說著,又成了嬉皮笑臉。

「嗯,有意思。上回你跟我說完,我就想見他。現在讓你一說,我心裡更癢了。你說吧,什麼時候,怎麼樣,我才能見到他?」師爺上心地說。

「行,下次你什麼時候再送許靜蕾去我那兒,我就先把你送到我那老哥哥那去,好不好?」周小川用商良的口氣說。

「成,成。哎呀,不成。」師爺先是答應了,可之後又搖起了頭。

「怎麼了啦?」周小川奇怪地問。

「怎麼啦,我閨女把她在你那兒的弄出來的事兒,都跟我說了,我可不忍心再讓她受罪了。說實在的,看著你們穿著白大褂挺神氣,可那活兒,也真是不人幹的。」師爺搖著頭,歎著氣說。

「這事兒怨我,我太心急了。應該先讓她在我那適應些日子,她畢竟沒學過醫。老哥哥,你知道,我們周圍的人,或長或短都學過醫,所以,我習慣地把她也當成學過醫的了。這樣,老哥哥,你再勸勸她,讓她過來,我慢慢教她。」周小川並沒計較師爺那樣說他們醫生,而是繼續地勸道。

「她到是沒說不想去。我閨女是個孝順的孩子,她是真想親手把她**病給治好了。可是,我真是不忍心。小子,你知道嗎?她長這麼大,我真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從沒讓她吃過苦。」師爺叨咕著說。

「可是,現在這事兒,那位太太的病,只有這一招了,要是你不讓她學,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周小川又問。

「這個……」師爺答不上來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39
第一八二章 問診

「老哥哥,你也別犯難,這事兒,咱們再好好商良商良。你先喝點水。」說完,周小川率先端起了杯子,向師爺示意。

師爺也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嗯?這是什麼呀?」周小川喝了一口,不是味兒,就吐到地上問。

「仙茶。」師爺得意地說。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周小川看了看杯子,又打開壺蓋看了看,還是沒看明白,就問。

「神草花。這一壺,可是一千八百元,你說,你這一口,得吐了多少錢?」師爺笑著答道。

「神草花?我的天!你們什麼都敢招呼,這可是藥呵。」周小川害怕地說。

「怎麼?這有什麼不對嗎?」師爺奇怪地說。

「這味藥我不是特別熟,你得問我老哥哥去。我只記得,肝火旺的人,不能用這個。」周小川認真地說。

「是嗎?聽這個名兒,我只當它和人參一樣,是好東西,也沒有琢磨過。」師爺實在地說。

「你喝了以後,有什麼感覺嗎?」周小川仔細地問。

「在這兒坐一晚,修練過後,就是不想吃飯了。別的也沒什麼。」師爺琢磨了一下,說。

「不想吃飯,可能就是它的作用。」周小川又打開茶壺蓋,往裡邊看了看,然後說。

「它的作用?是嗎?」師爺不相信地問。

「這應該沒錯。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就可以找我老哥哥問一問。」周小川看著師爺琢磨著說。

「我還以為,這是我修煉的結果呢,原來是這。」師爺失望地說。

「得了,老哥哥,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我餓了。」周小川看著失望的師爺,有些不忍心,於是打岔說。

「不用,不用走,這有飯,是藥膳,可有名了,你嘗嘗。」師爺攔住周小川說。

「藥膳?什麼人做的?」周小川好奇地問。

「說是他們從深山裡請來的道士,特別有修為,做得一手好藥膳,你嘗嘗。」說完,師爺揚手就要叫人。

「老哥哥,行了吧。這壺茶就是他的傑作吧?我呀,還是算了吧。你要是真想吃藥膳,還是跟我走吧。行了,起來吧,咱們還是找家普通人吃的飯吧。」說完,周小川上前就去扶師爺起來。

「你小子,生就的勞碌命。客隨主便,聽你的。」說完,師爺站起身,和周小川一起走出了洞府。

「說吧,你小子想吃什麼?」走到廣場上,師爺問周小川。

「吃什麼不重要,找一個安靜的,能說話的地方就行。」周小川對師爺說。

「好,咱們不用動地方,去練歌房要個包間。你弄幾個菜來。」說完,師爺又給開車的漢子下了命後,帶路,向前走去。

練歌房和洞府隔著食府,在另一邊。師爺讓服務員開了一個包間。

練歌房和洞府不同,又是另一番景象,鶯歌燕舞,浪聲一片。

一路上,周小川又是左顧右盼,不時地盯著遇上的女服務員和陪客人的小姐看,於是坐定後,師爺樂著說:「怎麼著,給你也叫兩個小姐來?」

「今天有正事兒,改天吧。」周小川笑嘻嘻地說。

「你小子,真是來者不拒呀。行,先欠著你的,下回吧。我到真想看看,弄倆小妞給你,讓你左擁右抱,你是個什麼德行。」師爺笑著說。

「什麼德性?皇帝什麼德性我就什麼德性。」周小川繼續嘻笑著說。

「行,我到要見識見識。」師爺知道周小川在吹,這裡的小姐給不是吃素的,就他這麼個沒經事兒的小男人,他不讓這幫小姐給吃了,就不錯。

開車的漢子,帶著一個提食盒的人進來了。那人進來後,打開食盒,把裡邊的菜,擺在師爺和周小川坐著的沙前的茶几上。那人拿出的是幾個熱菜和一小盒米飯。

「這個還不錯。」看著炒菜的色澤,聞著香味,周小川開心地說。

「不用管我,你吃你的。」師對周小川說。

師爺對周小川說完,又讓漢子給他要一壺來。

「給他要菊花茶。」周小川吩咐了漢子一句,然後就開撮。

開車的漢子沒動,看著師爺。師爺對他點點頭,他才轉身出去。

師爺沒什麼胃口,用象徵性地動了動筷子。周小川是真餓了,風捲殘雲,幾乎是掃蕩一空。

「你小子,怎麼什麼時候見你,你什麼時候都有這麼個好胃口?」師爺奇怪地問。

「我是孤家寡人。醫院飯你也以猜到,所以,我長期缺嘴。」周小川吃完了,給自己倒了杯茶後,說。

「我說的呢,你小子怎麼總跟個叫花子似的呢。」師他感歎道。

「得了,別說我了,時間不早了,人趕緊跟我說說你家那位太太吧。師爺,咱們這麼熟了,我就先說一下。你可別跟我急呵。」周小川把話拉回到主題上。

師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照我看,這位太太先前沒有這種好生活,應該過過苦日子;她應該跟他丈夫有感情,可他丈夫現在應該是不在她身邊,這就是她致病的原因。你們太太是不是性子特別好?越是這樣的人,她在這樣的環境下,越容易生這種病,因為她有不痛快都憋著。用中醫的話講,她是長期肝氣不舒,氣血淤滯,形成了今天的結果。」周小川大致介紹般地說。

「有道理。」師爺點了點頭。

「您能跟我詳細地介紹一下嗎?瞭解得更多,我才能找到病根,才能下藥。」周小川又是認真地說。

「她丈夫就是他們的老大。我們是發小。太太是他們老大的原配,老早就跟了他。呵,老大以前因為跟人家動刀子,折進去了,太太一直等著他。老大當時被判了十五年。出來後,他們才結婚。婚後生了一個女孩兒,就是許靜蕾。老大想要個男孩子,後來就弄了外室,不常回來了。太太讓許靜蕾認了我乾爹,老大就把照顧他們的事兒,托付給我了。

「我不是他們一夥的,以前,他們老大有事兒總找我商良,他的兄弟們就叫我師爺,後來就成習慣了。老大現在還拿太太當正室,可是名分上不是了。這是老大的心眼兒,過刀頭舔血的日子,總得留後手。

「我沒結過婚。我拿許靜蕾當自己親閨女。這丫頭跟我有緣,從小就聽我的,一直喊我爸爸。我呢,打一看見她,就心疼得不行,一直把她當自己的親閨女。上學時候開家長會,經常是我去。他們同學都以為我是她親爸。

「以前,老大帶著他的兄弟們一直打打殺殺的,太太總是擔著心。後來,老大和一個公子掛上了,開了這個娛樂城。可沒曾想,這破玩意更拴人。以前老大隔三差五的還回去,可自從開了這個娛樂城,他們一年也見不上幾回面。

「太太早先上過班,老大出來後,就不讓她上了,說太辛苦。不上班了以後,太太專心在家伺候老的。後來老家兒都走了,太太就信了佛。原先,太太身體可好了,特別能幹。可打今年開始,我閨女告訴我她媽總是捂著胸,後來,她問出來了,是那兒疼。」師爺慢慢地喝著茶,一點一點地說著。

「老哥哥,跟你說實在的,太太這病,按說用不著上醫院去瞧,讓我那老哥哥走一趟,讓他搭一搭脈,就都解決了。可是老哥哥,這樣是能看好病,可是,能除根嗎?太太要是總這麼個心情,要是再弄出一個別的病來,我真是沒招。所以,我才想讓你的寶貝受受累。不是真想讓她學會當醫生,只為讓她媽覺得,有一個人,一心全撲在了自己身上。」周小川向師爺交出了實底。

「**,看你小子跟我這兒胡貧溜逗的,想的還挺多。行,就按你說的辦,先讓我閨女忙活一陣,然後再讓你那老哥哥上。過兩天,讓我閨女休息一下,忘了噁心的勁兒,再接著去。」師爺想通了,對周小川說。

「行,你放心,這回我也有經驗了,絕不會再讓她難受了。」周小川也向師爺保證說。

「好啦,這事就這麼定了。正事兒說完了,咱們是不是放鬆一下,給你叫兩個小妞來?」師爺壞笑著說。

「算了,以後有機會,我再給你露一手。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周小川笑著說。

「好,聽你的。咱們走。」說完,師爺站起身。

周小川見師爺站起來,便走過去,扶了他,一起走出了練歌房。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40
第一八三章 彼此

周小川心裡挺不擱事兒的,和師爺去過娛樂城後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去找了東方朔。

自從他們自己生產丸藥以後,東方朔總算是鬆了口氣,可以休息一下了。每日裡,他不過是看看書,整理一下自己的小藥櫃,然後和金子聊聊天,日子又回到從前的逍遙。

前些日子的忙碌,曾讓東方朔無論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消耗很大,幾乎讓他成了個疲憊、乾瘦的老頭了,讓金子這一通心疼。現在可好了,經過近來的調整,東方朔的面容也紅潤了,人也胖了一些,特別是精氣神也足了,人也愛說愛笑了。

周小川有幾天沒在東方朔這裡露面了,身體和精神都好的東方朔,一見到他,很是歡喜。於是,當周小川一露面,沒等他開口,東方朔先說了話:「怎麼著周老闆,恭喜您發財。」

周小川一聽東方朔這樣說,心情大悅。前一陣子的忙碌,把個老東方累成那樣,周小川心裡也很是不忍,可又沒辦法。現在,聽東方又能用這樣調侃的口氣說話,知道他恢復的很好,於是,周小川也開心地回道:「東方老闆,同喜同喜。」

「周老闆,今天是來看望老朽的,還是來派任務的?」東方朔依舊是笑瞇瞇地問。

「我可是不敢再給你老人家派任務了,要是再把你累著,金子姐真會跟我玩命的。不過呢,老哥哥,我是來找你商良事兒的。」周小川先是告饒般地說,然後又神秘地說。

「你小子,不是又要算計我吧?」見周小川神神秘秘的,東方朔警惕地說。

「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不過才算計了你一回嘛。」周小川不滿地說。

「你算計過一回,還能沒有二回?」東方朔壞笑著看著周小川。

「那我不也太壞了嗎?告訴你吧,我想讓你認識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是沾黑的。」周小川故做神秘地說。

「嗯?你又認識誰了?」東方朔驚奇地問。

看著東方朔有興趣,於是,周小川便把自己如被兩個漢子被綁,又如何認識了師爺,如何去了黑社會老大的家,以及讓師爺幫忙搞定藥廠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東方朔聽了,很是吃驚,但是,他的吃驚不是因為這個城市裡有黑社會,而是周小川的大膽。

「小子,你是吃熊心豹子膽長大的,還是你真傻呀?你怎麼什麼都敢招呼呀?」東方朔吃驚地說。

「老哥哥,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嗎?其實老哥哥,也沒什麼,都是這個社會裡的人,好能好到哪去,壞又能壞到哪兒去?這回我算是知道了,黑社會,也不過是被世人給傳的,成了那麼恐怖的樣子,其實真的沒什麼。就拿他們的師爺來說吧,跟你一樣,也是一個挺好玩的老頭。我跟他提了你,他特別想見你。」周小川介紹說。

「我到不怕什麼,一個半截入土的人,你還年輕,凡事還是小心點兒。」東方朔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老哥哥,我的意思不是讓你替我出頭,那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他想結交你。他說他想看看,是誰把我教的這麼壞。」周小川說完,樂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我是這個意思。他們的師爺不是想認識我嗎?這樣,以後和他們打交道的事情,由我來。小川,告訴你吧,黑社會,你沾上,就分不開。不過也不用怕,這來把這事兒替你接了。」東方朔拉開架式說。

「怎麼可以這樣?老哥哥,那我不就成了小人了嗎?不成。」周小川拒絕。

「小川,既然這事兒你跟我說了,就由不得你了。再說,你是咱們公司的法人,你不能什麼都往前衝。由其是這種事兒,還是應該由我來。」東方朔不在開玩笑了,一本正經地說。

「不說這個了,跟你說點新鮮的。我發現,現在有錢人,又都開始講究修煉了。我覺得特別新鮮。你說呢?」周小川轉移了話題,很有興趣地說。

「要說經過十年文革,人們不應該再信這個了,文革在這方面,給與了太多的揭露。可是,現在最早富起來的那幫人,富了也快二十年了,想長壽,想永久留在世上過好日子,也不奇怪。畢竟他們的發財夢想實想了,他們很自然會再生出第二個夢想。」東方朔表示理解。

「這個也對。可是,真有膽大的,有人想在這上發財。師爺帶我去了一個娛樂城,那裡不但有修仙的地方,還有人幫助修仙。」周小川介紹說。

「嗯?真的?」東方朔也很有興趣。

「聽師爺說,是從山裡找了個有道行的老道,在那兒弄藥膳,用人參花做茶,幫助他們修仙,賣一千多元一壺。」周小川感歎地說。

「老道?還山裡的?狗屁,經過文革十年,那裡還有真老道?他們從哪找的這麼個野狐禪?就不怕把人吃壞了?」一聽這個,東方朔驚訝地問。

「真的,真有人信。這個師爺就常去,每次修煉完,被藥頂得不想吃飯,他還以為有了修為呢。」周小川繼續感歎地說。

「這樣呵,人幫人這麼好騙呵。」東方朔也感歎道。

「可不是。哎,要不,老哥哥,咱們也和他們摻和摻和,咱們乾脆用這招來個劫富濟貧,你說怎麼樣?」周小川突發奇想,開心地說。

「小川,你這個想法很好。這確實是個機會。現在,有錢人越來越多,而且,他們的好日子過夠了,不知足,還想過更好的日子。修仙求道,這是他們很自然的選擇。這對於有頭腦的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小川,通過這事兒,你看出點什麼來沒有?人呵,不管你多聰明,但是他也有弱點,這個弱點一但暴露出來,他的傻出就露出來了。這也就是明人能被傻人玩了的道理。

「小川,你這個想法很好。你幫我聯絡一下那個師爺,老哥哥我也要入一次江湖,也呼風喚雨一回。」東方朔的心思,也讓周小川給勾起來了。

「行。沒問題。不過,老哥哥,咱們得設計一下,首先得把你神秘起來,不然就不好玩了。」周小川也極有興趣地說。

「嗯。有理。你先把我架起來,我再拿足勁兒,嘿嘿,咱先去會會那個野狐禪,要是個騙子,咱們先把他滅了。」東方朔也覺得這樣玩有意思。

「對,老哥哥,看看這傢伙到底有多深。」周小川也贊同地說。

「咱們要是把那個野狐禪真的給打跑了,是不是把人家的買賣也給攪黃了?」東方朔到底是上歲數的人,想得比較多。

「嗨,那怕什麼,不行你就上唄,這有什麼呀?對你來說,還不是小事兒一樁?」周小川無所謂地說。

「要是這麼說,我就換個地方玩玩?」東方朔用商良的口氣對周小川說。

「老哥哥,那裡可是很好玩的喲?那邊還有一個練歌房,裡邊有很多的漂亮小姐喲。」周小川用誘惑的口氣,開著玩笑說。

「真的嗎?那裡真的很好玩嗎?」東方朔也很有興趣地問。

「老哥哥,別的不敢說,各色人等,一定很全。」周小川這回不逗了,而是認真地說。

「對,你說的對。嗯,可以考慮,換個地方玩上一玩。」東方朔這回是真動了心思了。

「怎麼樣?真想換一換?」周小川看出東方朔動了心思,便認真地問。

「你想讓我換嗎?」東方朔反過來問周小川。

「我想。老哥哥你在這裡,活得太憋屈了。」周小川真誠地說。

「行,可以考慮。咱們走著瞧吧。人生呵,就是場遊戲,哪裡好玩,就應該上哪裡去。對不對?」東方朔開心地說。

「嗯,對,老哥哥說的真對。」周小川也琢磨著,認真地說。

「小川,認識你,真是老哥哥我的榮幸,老哥哥我覺得,活著,越來越有意思了。」東方朔感慨地說。

「彼此,彼此。」周小川說完大笑起來。

東方朔也大笑了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41
第一八四章 純媚

馬曉晴又是許久不露面了,周小川覺得很是奇怪。中午吃飯的時候,周小川猶豫再三,還是克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問了李薌。

「薌兒,問你個問題,不許生氣呵。」周小川上來先打預防針。

「你又想幹壞事兒?」李薌警惕地問。

「不是,我就是挺好奇的,馬曉晴怎麼又不見了?不是我想她呵,我先聲明,我只是好奇。」周小川小心地,邊解釋邊問。

「李薌,我也挺好奇的,原來你和馬曉晴不是成天在一起膩著嗎?我怎麼來這麼多天,還從來沒看見她來過呀?這可是太反常了呵。」鄭麗也加進來說。

「我以為你又想幹什麼呢。告訴你,她,最近沒怎麼來上班。」李薌輕鬆地說。

「沒上班?不上班她上哪兒去了?」鄭麗好奇心比周小川還重,她接著問。

「她呀,她考察去了。」李薌壞笑著說。

「李薌,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她考察什麼呀?她一個護士,能考察什麼呀?」鄭麗更加好奇地問。

「她呀,她去考察自己的未來去了。」李薌開心地笑著說。

「麗姐,瞧見沒有,薌兒自從跟了我,也學會幽默了。」周小川說完,得意地嘿嘿笑了起來。

「行,你們能鬧,將來,你們就對著鬧吧。」鄭麗一聽周小川不說李薌,還誇她,差點沒沒把鼻子氣歪了。

「麗姐,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馬曉晴現在交了個男朋友,和我們家是世交,他開了一個公司。馬曉晴現在是天天到他們公司去考察,連看公司帶看人。」李薌看到他們誤會了自己,便走到鄭麗身邊,跟鄭麗說。

噢,這是麼回事兒呵。周小川和鄭麗,這才恍然大悟。

馬曉晴真是去考察李朝陽的公司去了。

自從李朝陽那天去了李薌家見了李薌爸爸後,他就又開始到李家走動了。

李朝陽先是按馬曉晴提議的週六去,之後改成了隔兩三天一去,最後又成了天天去。按李朝陽的想法,他要每天接馬曉晴班,然後一起吃飯一起活動。可是,馬曉晴就是不答應,於是,李朝陽只能是一趟一趟地往李家跑。

要說李朝陽好賴也是個大少爺,好賴也是閱女無數了,可是,他單單對馬曉晴著迷,迷得是牽腸掛肚。李朝陽每次見到馬曉晴,也不說什麼,只是坐在那兒看著她,直直地看著她。

每次李朝陽來,馬曉晴在寒暄過後,也不怎麼說話,也就是靜靜地坐著,微垂著頭,用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小嘴微微地抿著,上身直直的,雙手環握,放在腹部,腿微側,腳往裡收。

李朝陽開始就是死盯著馬曉晴看,後來又加上了一個期待。因為,馬曉晴隔上一會兒,就會抬起頭,打開長睫毛,看一眼李朝陽,然後輕輕地一笑。最開始的時候,馬曉晴每每一笑,李朝陽就會覺得魂飛魄散。後來,笑多了,李朝陽能穩住心神了,心不再亂了,可是他又添了新的癮,每到馬曉晴要笑之前,李朝陽就會感到百爪撓心。但是,只要馬曉晴笑了,李朝陽頓時全身通泰,神清氣爽。

天天來敲李家的門,李朝陽覺得實在難堪,可是他又扭不過馬曉晴。這樣下去不行,太丟面子,必須得改變。於是,有一天,李朝陽突發奇想,讓李薌媽媽給他拿個主意。

李薌媽媽真的就給拿主意了,她說:「雖然曉晴不是我親閨女,可是我一直拿她當親閨女待。薌兒我是沒辦法管,你知道的,她的主意太大。可是,曉晴我能管。你說,我們家的女兒去當護士,沒出嫁還好說,可是,真要是到出嫁前還是護士,你說,我這臉上能好看嘛?朝陽呵,有一天,曉晴真跟了你,你怎麼跟人家說?她是女性專科醫院的。你能這麼說嗎?你也看到了,曉晴也不喜歡這份工作,你呀就從這兒下手,不就完了嗎?

著呵!馬曉晴是說過,可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呵!李朝陽頓悟。於是,李朝陽在一天分手的時候,抓住李薌媽媽也在的機會,對馬曉晴說:「曉晴,那天抽空,到我們公司去看看,感覺一下公司和醫院有什麼不同好不好?」

李薌媽媽是真幫忙,她沒等馬曉晴說話,便接話道:「曉晴,去看看,醫院那邊,我給你們護士長打個電話,就告訴她你不舒服,讓她准你幾天假。曉晴呵,年輕人,就應該多走走,多見見世面。」

馬曉晴一聽李薌媽媽這樣說,便聽話地說:「媽,您說的真對。那您就受累,幫我請個假。朝陽哥哥,你明天上班時,來接我吧。對了,朝陽哥哥,把你們公司的女美都先藏好了呵,別讓我看見你的狐狸尾吧呵。」

馬曉晴說完,掩著口笑了。

李朝陽被馬曉晴弄了個大紅臉,可是還是不甘心地說:「曉晴妹妹,瞧你說的,有誰能比你更漂亮。」

馬曉晴第二天還真和李朝陽一起上班去了。馬曉晴一進入公司,立即引起了轟動。

公司的人早就傳老總新找了個妞,而且老總對那個妞特別癡迷,公司上下人等,一直在猜測馬曉晴是什麼樣的人,都期待著一睹馬曉晴的芳容。這一天,大家終於等到了。

李朝陽徑直把馬曉晴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進屋後,李朝陽先讓馬曉晴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參觀了一下,並讓他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坐了坐,找了找感覺。

坐在李朝陽的老闆椅上,馬曉晴一臉嚴肅地說:「李總,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立即進入工作狀態。」

馬曉晴說完,站起身,走到了屋裡的待客沙發上坐下。

李朝陽聽話地坐進了自己的座子,然後叫進來秘書,讓她給馬曉晴倒杯咖啡來後,開始工作。

不知怎麼的,在馬曉晴命令過後,李朝陽突然一掃長期以來的頹態,找到了創業之初的感覺。於是,他不停地發佈命令,招見下屬,簽署文件。

李朝陽的進入狀態,立即把整個公司調動了起來。公司員工們也進入了工作狀態,有的人甚至小跑起來。只是員工們每每有一個短暫的交流機會,都會相互說:老闆今天吃錯藥了,要不就是磕藥了。

中午飯,李朝陽和馬曉晴一起吃了公司訂的盆飯。

在吃飯過程中,李朝陽問馬曉晴:「怎麼樣,我像是你想像中的老闆嗎?」

「朝陽哥哥太棒了。朝陽哥哥,你的狀態真棒,特別,嗯,怎麼說呢?對,特別像是國家領導人。」馬曉晴說完,瞇起眼睛笑了。

讓馬曉晴這樣一說,李朝陽自己也有了這樣的感:自己正在指揮運轉,造福一方。

中午飯的時間,公司的員工可有機會交流了,他們可是能對馬曉晴評頭論足了。

對於馬曉晴的看法,公司女職員的觀點比較統一:小家碧玉。

公司女員工普遍認為馬曉晴沒什麼意思,並對老闆的眼光很失望。

公司男員工對馬曉晴的看法出現了嚴重的分歧:一撥人認為,馬曉晴沒什麼意思,小模樣說的過去,可是沒味;另一撥則認為,馬曉晴是娶回家做太太的絕佳人選,看著養眼,躺在身邊舒心。兩邊的觀點挺對立。

擁有前者觀點的人,多是公司年輕人,總體年齡偏小,職位偏低;而擁有者觀點的,年齡稍大,多是公司中層。

李朝陽這個人沒那麼多事情,雖然是官僚家庭出身,可人並沒怎麼受影響,沒什麼毛病,所以公司的氣氛很民主。於是,公司職員們為馬曉晴進行了爭論。

爭論嗎,就要出結果,為了出結果就會辯論,辯論就會爭吵,吵就會紅臉。沒一會,外面就亂了營。

以前,公司裡出現了這樣的局面,李朝陽最喜歡,因為在這種時候,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智慧與霸氣。可今天,李朝陽卻覺得很沒面子,因為他感覺外面的人,素質太差。

李朝陽站起身要出去。

馬曉晴攔住了他。馬曉晴問李朝陽:「朝陽哥哥,他們再幹什麼呢?」

李朝陽氣哼哼地說:「都是吃多了撐的。」

「朝陽哥哥,不許耍態度。」馬曉晴警告道。

「他們準是在說你,為你爭吵。」李朝陽聽到馬曉晴的警告,立即改變了態度。

「要是這樣,朝陽哥哥那就讓他們吵好了。」馬曉晴一聽是為了這個,便笑瞇瞇地說。

「不行。他們這樣,太不尊重你了。」李朝陽不高興地說。

「朝陽哥哥,如果他們不為我爭吵,你說我是不是太失敗了?你是不是也太失敗了?」馬曉晴依舊是笑瞇瞇地說。

李朝陽一聽,也笑了,並說了半句:「狐狸吃不到葡萄。」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20:42
第一八五章 用心

馬曉晴真是不含糊,她考察李朝陽的公司絕不玩蜻蜓點水。雖然馬曉晴對李朝陽公司的業務一點也不懂,甚至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可是,她能看出他們的狀態,能看出公司現在和她第一天進門的時候狀態的不同,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是嚴肅的,而且都在忙碌。

馬晴曉這幾天天天來公司還有另外一個用心,是她發現,只要自己坐在李朝陽的身邊,李朝陽就會像一個國家領導一樣負責任地認真工作。看到李朝陽的這種狀態,馬曉晴相信,對公司一定是有益的。當然,馬曉晴也特別愛看李朝陽工作時的那種勁兒。

不知道是怎麼的,只要馬曉晴在身邊,李朝陽就會覺得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量,就興奮,就想工作。李朝陽私下想,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旺夫呵?想到這一層,李朝陽真是動了和馬曉晴結婚的心思了。

因為有了馬曉晴就有了工作的動力,李朝陽便多次請求馬曉晴來當他的助理。可是,馬曉晴每每在李朝陽提出這個建議時,她都會堅決地搖頭拒絕。

對於馬曉晴的拒絕,李朝陽很是不理解,這個工作不好嗎?這個工作不適合嗎?李朝陽在馬曉晴拒絕時,都會提出這些問題,可是,馬曉晴都一一否認。既然不是這類問題,哪還能是什麼呢?李朝陽想不明白了,所以,他只能是在被拒絕後,不停地找出各種問題提問。

李朝陽真是想和馬曉晴好,所以他絲毫不掩示自己的生活,下班以後,李朝陽自己常去的地方,酒吧、歌廳、娛樂城什麼的,都帶馬曉晴去過了。他的目的就是讓她瞭解了自己的生活。只是,帶馬曉晴去這些地方,和他以往和朋友玩不同。以前和朋友玩,都是盡情地瘋,盡情的鬧,為的是盡情渲洩。可是現在,李朝陽帶馬曉晴來這裡,卻是在盡情地說。

「晴兒,我快把這一輩子的話都跟你說完了,你要是再不答應,讓我還這樣地說下去,我以後要不就會成話癆,要不就會成啞巴。」在再一次進行過一晚上的勸說後,分手時,李朝陽無奈地對馬曉晴說。

儘管這樣,馬曉晴還是沒有吐口。但是,就在那晚,馬曉晴第一次親吻了李朝陽的臉。

馬曉晴在李朝陽說完自己不是成了話癆就成啞巴後,馬曉晴沒有回答,而上慢慢走上前,在李朝陽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馬曉晴送上的,是一個GOODBYEKISS,吻過之後,馬曉晴就離開了。

被馬曉晴親到那一瞬間,李朝陽同志覺得全身的血,一下衝回到心臟,心臟在全身血液回流的作用下,險些發生了爆裂。

親過李朝陽之後,馬曉晴向他招招手後,轉身去回李薌家了。李朝陽沒像以往那樣,一直把馬曉晴送到門口,他靠著自己的車,沒動地方。當看著馬曉晴進去後,李朝陽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住了,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打開車門,坐到了車裡。

坐進車裡,李朝陽趴在了方向盤上。

李朝陽不明白,馬曉晴這一吻,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李朝陽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且不說和他接過吻的女孩子有多少,就是在他身下壓過的女子,也應該數不過來了。李朝陽是有追求的人,這些女子也應該是不同品種,或者說,應該是種類齊全了。可是,為什麼自認為閱盡人間春色的自己,讓一個馬曉晴分別之吻,搞成了這樣?

李朝陽不明白。

是劫數,還是找到了另一半?

李朝陽雖然無力,但是,他的內心中正在翻江倒海。

李朝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家庭,多半是搭幫過日子,很少有人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李朝陽不想找一個搭幫過日的人,所以他接觸了不同類型的各種女子,他要找到自己的真愛,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可是,他一直沒有找到。他找到的只是片刻的歡娛,和歡娛過後的落寞。

馬曉晴的出現,最初只是讓李朝陽新奇,因為這是他沒有接觸過的女孩子,所以他很有興趣。可是,隨著接觸的頻繁,他發現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是那種能要命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摘了下來,掛到了馬曉晴的身上。

在情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經歷了太多的女子,就會變得麻木了,是很難動心的,更不要提被人把心摘走了。李朝陽應該也是這樣,可是,現在他卻有了反常的感覺。

對於自己的反常,李朝陽也是很明瞭:這絕不是自己太素,況且自己也沒素多久,這就是動情!

李朝陽是一個果斷的人,他認為,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一定是因為自己找到了另一半!於是,動了真情的李朝陽,果斷地做出了決定:娶馬曉晴為妻。

在做出這個決定後,李朝陽感覺力量重又回來了。

重新有了力量的李朝陽,打著火,起動,加速,駕車快速向家衝去。

回到家,李朝陽繼續前衝,衝進父母的臥室,拉著母親的手告訴她:「媽,我要結婚!我要娶馬曉晴!」

聽到兒子衝動地這樣說,李朝陽的母親也衝動的一把抱住了兒子。

多好呵,兒子終於玩夠了,他要成家了,他要成人了。李朝陽的媽媽在心裡感歎著,可是她說不出來,能出來的,卻是淚水。

真好,總算有一個人能把兒子管住了,馬曉晴真能成為一個好兒媳。李朝陽的媽媽感覺一塊石頭落了地。

馬曉晴連續待過幾天後,李朝陽公司的人對她又有了新看法。

首先是男士們的觀點統一了。李朝陽在公司是很讓人服氣的,並不是因為他是老闆,而是因為無論是工作,還是玩,在公司裡無出其右者,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不服氣的。李朝陽的脾氣,大家更是瞭解,像個孩子,沒長性,並且從沒有人能左右他。

可是現在,就馬曉晴這麼一個看上去並不是很精明的小姑娘,來到這裡,成天也聽不到她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坐著,認真地看著他們老闆,結果卻讓老闆生出如此動力,激發出他的智慧,讓公司進入從未有過的高速運轉,這,讓大家不得不稱奇。於是,公司的男士們,對馬曉晴開始刮目相看了。

對公司男士的觀點的統一,開始力舉馬曉晴的男士們很得意,通過這件事,他們又可以好好教訓一下那些不開眼的人了,更能炫耀自己的識珠惠眼。他們更是得意地教導那些年輕人,什麼是旺夫的女人。

總之,馬曉晴給李朝是公司的男人們,著實地上了一堂有關認識女人的重要一課。

然後,與男性相反的是,公司的女性們卻出現了分化。有人開始重視馬曉晴,並注意觀察她,甚至學習她;而有的人,卻開始毫不掩示地譏諷馬曉晴,從穿著打扮,到舉止儀態,她們無一不加以鄙視。

公司的女性不僅在嘴上表達到,而且落實到了行動上。

欣賞馬曉晴的女士們,開始向文靜、內向發展,他們默默地、靜靜地改變自己。她們每每投向馬曉晴的目光,是羨慕的、欣賞的。

李朝陽公司的人和李朝陽一樣,個性極其鮮明,鄙視馬曉晴的女士們,毫不掩示自己態度,並不在乎馬曉晴是誰的女朋友,每每她及她,或是斥之以鼻,或是諷剌挖苦。鄙視馬曉晴的公司女職員最看不上馬曉晴的,一是著裝,二是氣質。他們對馬曉晴著裝的評價是土和俗,他們對馬曉晴氣質的評論是小家子和庸俗。

然後,待見也好,不待見也好,馬曉晴並沒把李朝陽公司員工對自己的態度當回事兒,她甚至從不把目光停留在任何一個人的臉上,特別是李朝陽的女下屬們。所以,這些員工們的態度,也就沒了什麼作用,甚至成了自做多情。

馬曉晴的表現,也全落在了李朝陽的眼中,李朝陽不由得暗自佩服馬曉晴,真大氣,有大家閨秀的范兒。於是,李朝陽更堅定了娶馬曉晴回家的決心。

決定娶馬曉晴回家後,李朝陽再也不提讓馬曉晴來公司當他的助理的事情,相反,他到會對馬曉晴說一些公司的事情,比如經營的項目,經營的能力,甚至資金流動的情況,以及能調用的現金。

每當李朝陽對馬曉晴說這些的時候,馬曉晴只是靜靜地聽著,定定地看著李朝陽,但是,她絕不做任何評價。這讓李朝陽心裡更加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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