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急急慌慌地回到了家。
路上,周小川對家裡的鄭麗,做了種種的猜想。可是,不管做怎麼樣的猜想,周小川都不敢相信。
為了看到盡快看到猜想中的鄭麗,周小川急急地往家趕!
鄭麗已經起來了,她正在廚房給周小川做飯。聽見門開門聲,回過頭,見是周小川回來了,她溫柔的笑了笑。
鄭麗的這一笑,周小川的眼淚差一點沒落下來。
鄭麗看上去,懨懨的,像是大病了一場,都脫了形了,讓周小川都找出她原來的模樣了。周小川心酸地看著鄭麗,他想找回那個充滿活力和激情的,有些沖,還有些俏皮的鄭麗!可惜,周小川一點都沒有找到。
不僅找不到一點先前的影子,相反,特別是鄭麗的那一笑,蒼白的臉,襯著疲憊的笑,讓周小川心痛欲絕。這是周小川一路上絕沒有想到的!
周小川衝上去,一把抱住了鄭麗。
鄭麗沒說話,任由周小川抱著,闔上雙眼。
「麗姐,你哪裡不舒服?」周小川輕輕地,聲音酸酸地問。
「川兒,姐沒事兒,就是感覺沒勁兒。」鄭麗少氣無力地說。
「姐,那你休息會兒,我來做吧。」周小川鬆開鄭麗,但是扶著她。
「不用,姐沒到那份上。又忙了一天吧?你先去洗個澡,輕鬆一下。去吧,聽話。」說完,鄭麗推了推周小川。
「麗姐,你真行?」周小川擔心地問。
「放心。去吧。洗乾淨點兒。你聞聞你身上,都是什麼味兒。洗完,咱們就吃飯。」鄭麗又是一反常態,只是溫順地說。
「嗯。」周小川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廚房。
周小川拿了乾淨的衣服,放在廳裡的椅子上,然後進了衛生間。
微溫的水流打在臉上,打在身上,周小川再次想到外邊的鄭麗,淚水湧了出來。
周小川不擦,不控制,任它流。
我不是個好醫生,我總對病人造成傷害,我真不是個好醫生。
為什麼就不能用一種平和的方式給人治病,為什麼總弄掉人家半條命?
還是醫道不精,還是你無能!
想著鄭麗,想著往事,周小川指責著自己,並感到格外沮喪。
水,還在流著,沖涮著周小川。可是,水沖走了他身上的汗水和淚水,卻沒能沖走他的沮喪和憂傷。
「川兒,姐讓你洗乾淨點兒,可不是讓你把皮都洗掉了。」鄭麗拉開了衛生間的門,笑著輕聲說。
小川進去時間也太長了,他不是為自己這句話,真是認真洗吧?川兒今天怎麼怪怪的,還這麼多愁善感的。鄭麗這樣想著,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麗姐,你洗嗎?」周小川問。
「不洗了,我起來剛洗過。飯好了,吃飯吧。」鄭麗依舊是輕聲說。
周小川走出來,鄭麗拿過毛巾,一點一點地為周小川擦拭著。
周小川像個聽話的孩子,轉動著身體,以便鄭麗的擦拭。
全擦乾了,鄭麗放下毛巾,拿過衣服,為周小川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
鄭麗的行為很反常,平時,她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她不會想到這些。平時,鄭麗只是想找機會,和周小川鬧上一鬧。可是,現在的鄭麗,卻是這樣柔順,這樣平淡。
周小川受不了,他要那個活潑的麗姐,他要那個怕接吻的鄭麗!
周小川想到這兒,一把抱住了鄭麗,把自己的嘴,蓋在了鄭麗的嘴上!
鄭麗依舊是柔柔的,柔柔接著周小川的唇,柔柔地接著他舌!
鄭麗的反應只是柔柔的,全沒了過去的那種激烈的反應!
周小川不甘心,他調動全身的熱情,讓自己激動,讓自己充滿激情!
鄭麗卻推開了周小川,輕聲說:「川兒,先吃飯吧。」
鄭麗竟然推開了自己,鄭麗不再怕接吻,她竟然能在接吻時,從容地推開了自己。
不相信!不理解!不接受。
周小川再次撲上來,抱住鄭麗,用自己的嘴,去找鄭麗的嘴。
「川兒,聽話,不然都涼了。」鄭麗用手,擋住了周小川的嘴,對周小川說。
說完,鄭麗又安慰性地親了親周小川。
牽著周小川的手,鄭麗把他拉到了桌子旁。
周小川像是從夢中醒來,趕緊說:「麗姐,你坐下。我來。」
「嗯。鍋裡有粥,你給姐盛來。」鄭麗笑了笑說。
周小川趕緊拿起碗,進了廚房,盛了粥,送給鄭麗。
鄭麗接過碗,小口地喝起來。
看到鄭麗很專注地吃飯,周小川放下心,去廚房為自己也盛了碗粥,也在桌邊坐下,吃了起來。
這頓飯吃得少有的安靜,周小川沒像以往那樣吃得轟轟烈烈,他也是靜靜地吃,不時地為鄭麗夾著菜。
飯,在安靜中吃完了,鄭麗起身要收拾,周小川堅決不讓。鄭麗也不幹。
周小川生氣了,動了蠻,他一把抱起了鄭麗,把她送進了屋。
只是一夜,鄭麗輕了許多!抱著鄭麗,周小川心裡又疼了起來。
鄭麗又是靜靜地偎在周小川懷裡,直到他把自己放在沙發裡。
把鄭麗放到沙發裡,周小川轉身去收拾。
周小川要借收拾桌子,分散一下心疼,調整一下情緒,調整一下思路。
東方朔真是經驗豐富,他沒看見就能知道我這邊弄亂了。既然他說的這麼準,就得聽他的,再和麗姐弄一次,給她一次。周小川細緻地思考著。
可是,麗姐受得了嗎?周小川又擔心地想。
不行,不管怎麼樣,不管想什麼辦法,也得把麗姐改變回去!
周小川下定了決心,走進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