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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麗懷孕了。
那天，鄭麗利用送病歷的時間，跟周小川正說著話，突然不說了，捂著嘴，到洗水池子前乾嘔了起來。
周小川一見，趕緊走過去，邊扶著鄭麗邊緊張地問：「麗姐，你怎麼了？麗姐你怎麼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鄭麗沒理他，繼續嘔著和等待著嘔。
見鄭麗不說話，周小川也不敢問了，緊張地扶著鄭麗，看著她嘔。
嘔過一陣，鄭麗洗了嘴，又漱了漱口然後直起身。
周小川趕緊扶著鄭麗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又問：「麗姐，你除了想吐，還感覺哪兒不舒服？」
「累，沒勁兒。」鄭麗回答說。
「累？沒勁兒？這，你這不像是吃壞了，你這是……」周小川邊說邊琢磨著說。
「傻弟弟，姐姐有了。還是大夫呢，這到看不出來。」鄭麗嬌嗔道。
「懷上了，麗姐，你懷上啦，真是太好了。讓我摸摸。」周小川一聽說鄭麗懷孕了，興奮得不得了。他邊說，邊把手伸向了鄭麗的腹部。
「去！說你傻，你就流鼻涕。剛懷上，你能摸出什麼來。」鄭麗把周小川伸過來的手打開，然後說。
「我的好麗姐，我得親親你。」說完，周小川抱住鄭麗的頭，就在她臉上親起來。
「行啦，也不怕讓人家看見。」讓周小川親了幾下後，鄭麗推開了他。
「麗姐，咱上東方那去，讓他給你把把脈，然後給你調理調理吧。」周小川跟鄭麗商良著說。
「不用，我沒事兒。」鄭麗拒絕。
「還是讓東方看看吧，要不，我不放心。」周小川堅持說。
「還是算了吧。我都不想要了。」鄭麗不看周小川，低著頭小聲說。
「為什麼？這可不行。」周小川驚訝地說。
「公司的事情這麼多，我不放心。我想以後再要。」鄭麗抬起頭，看著周小川說。
「不行，堅決不行。麗姐，這事兒可由不得你，得我說了算。公司的事情再大，也沒有我外甥的命大。麗姐，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公司給關了。再說，公司現在的事兒多，以後事兒更多。要這麼說，你就沒時間再要了。不行，這事不能聽你的。」周小川一聽鄭麗不想要，便激動地說。
「川兒，真的，你別生氣，我以後再要，過一年，就一年，不行嗎？」鄭麗央求著說。
「行，你要說行就行。你要是願意，就照你的意思辦。不過，我把話說明了，你要是讓這個孩子沒了，你也就不是我姐了。」周小川說完，轉身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生氣啦？真生氣啦？」鄭麗看著周小川小聲地問。
周小川搭拉著臉，不說話。
「川兒，別生氣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行了，姐聽你的。」鄭麗站起身，走到周小川身邊，抱住他的頭說。
「真的，你真的要啦？」周小川抬起頭看鄭麗的臉說。
「嗯。聽你的。」鄭麗假裝生氣地說。
「這才是我的好姐姐。」周小川站起來，讓鄭麗坐下，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
鄭麗見周小川不生氣了，也笑了。
「川兒，你怎麼對這個孩子，比你姐夫還上心呵？」鄭麗笑著問。
「麗姐，你自己想想，你多大了？再拖兩年，你想等過了三十再生呵？到那時，你有危險不說，孩子生下要肯定弱，要真是那樣，還不得急死我？麗姐，告訴你吧，這回，姐夫要是不讓懷上，我都得叫你懷上。反正，我不會讓你逃過今年。」周小川認真地說。
「川兒，你就這麼想讓姐生孩子？要是姐生了孩子不好看了，你會不會嫌盡姐呀？」鄭麗說到這兒，有些不好意思了，紅了臉。
「麗姐，還說我傻呢，你才是傻大姐呢。別說你變醜了，就是你成了老太太，你也是我姐。這兒，你忘了？」周小川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胸。
「唉，我真傻，我是真傻。」鄭麗歎口氣說。
「怎麼？」周小川不明白鄭麗又想起了什麼，便問。
「還是姐聰明，她咬得那狠。當時我要是咬得再狠點兒，我就不用擔心了。」鄭麗說著笑了起來。
「對，你要是咬掉一塊肉，留下一個大疤，就好了。」周小川也笑著說。
「又氣我。」鄭麗笑著打了一下周小川。
「後悔了吧？」周小川也開心地說。
「不後悔，我就是心軟，捨不得。」鄭麗拉著周小川的手，輕聲說。
「麗姐，你還想吐嗎？」周小川小心地試著問。
「哎，真的呵，和你這一說話，我還真沒想吐。剛才我在底下，難受死了，總想吐。」鄭麗高興地說。
「那你以後，沒事兒就上來。有我陪你，一定沒事兒。」周小川高興地說。
「那可不行，你還得看病人呢。」鄭麗不同意。
「沒事兒，少看幾個，沒事兒。」周小川不當回事兒地說。
「那可不行。川兒，告訴你吧，我從你們這兒收回去的病歷，我都看了，他們的病歷還真是不行，他們還和以前一樣，就那麼幾個字，太簡單了，我都覺得沒法用。川兒，看來，只有你多看點兒，多出幾份病歷了。」鄭麗看著周小川，認真地說。
「這樣呵。可是，都用我一個人的病歷也不行呵。」周小川想著說。
「要不，找找你們主任？跟她說說？」鄭麗想了想說。
「對，對！咱們可是給他們錢呢。這樣，你記點病歷號，記幾份特別爛的，然後給姐夫，讓他和郭勤來一趟，說要檢查病歷，然後表態說要是這樣出病歷，沒辦法用，只能換醫院了。讓他們說得硬氣些。這樣，我們主任肯定得敲打他們。你說怎麼樣？」周小川看著鄭麗的反應說。
「行，這真是個好辦法。這事兒他們一定能辦好。川兒，你真聰明。哎呀，川兒，還是你想得遠，這要不是在咱們醫院，咱們那裡控制得了呵。」鄭麗認為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同時又感歎道。
「麗姐，因為我在那邊見過，所以，心裡才會有想法。好了，這下你能來了吧？」周小川開心地說。
「嗯。」鄭麗點頭同意了。
「麗姐，要不，中午你也上來吧，還能休息會兒。」周小川又說。
「那，李薌會不會找麻煩？」鄭麗擔心地問。
鄭麗真想上來，一是能休息會兒，二是能多跟周小川待會兒。
「她不敢。她要是敢對你無禮，看我怎麼修理她。」周小川很有把握地說。
「真的？她能聽你的？」鄭麗不相信地問。
「麗，你明天儘管上來。你要是不相信，走，咱們過去，我現在就讓她叫你姐。行不行？」周小川拉著鄭麗的手說。
「叫我姐？川兒，你跟她……」鄭麗不往下說了，看著周小川。
「她這個人還行，我跟她，我們兩個有點意思了。」周小川說到這兒，臉紅了。
「川兒，你可想好了，你們合適嗎？」鄭麗小心地問。
「怎麼？姐，你覺得不好？」周小川看著鄭麗問。
「也不是，我就是，我也說不清。川兒，我就是覺得，你還是不找醫院的好，不然以後生活不方便。」鄭麗搪塞地說。
「以後，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我覺得李薌還行。先交著吧。」周小川交著底說。
「別，川兒，你要交，就認真交，要不就別交，不然以後會有麻煩的。」鄭麗認真地說。
「麻煩，有什麼麻煩？」周小川真不明白。
「人家會說閒話的，名聲會不好的。」鄭麗認真地說。
「麗姐，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說這麼老土的話？」周小川沒想到鄭麗會這樣說，他吃驚地看著鄭麗。
「算了算了，姐不管了。」鄭麗也覺得自己過了，怎麼一懷孕，自己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麗姐，我沒是那個意思。」鄭麗一不說，周小川以為她生氣，趕緊找補。
「沒事兒，川兒，姐剛才是亂說了。姐沒事兒。你照自己的意思辦吧，姐支持你。」鄭麗笑了笑，搖了搖一直握著的周小川的手說。
「那，麗姐，明天中午一定上來。」周小川又說。
「那好，我明天就上來。」鄭麗高興地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