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本不正經 作者:未知 (連載中)

沃土學師 2008-12-5 19:41: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 22595
[都市] 本不正經 作者:unknown(有大大知道的短信給我,先謝了)(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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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一分才氣,能詩文,通舞藝,低調懷才運不濟  十分艷遇,似有意,似無心,男女之事最難明  萬分憊懶,有賊心,沒賊膽,眾香國裡尋花妍

第001章 畢業和離別


    「籃子,喝完這最後一杯酒,你就送我去車站吧!來,干了!」東明瞪著通紅的眼睛,由於即將離別的觸動而喘著重重的粗氣,樣子很是嚇人,很像傳說中的過度交媾之後的慘狀,阿門。

  「少來,又TM開始煽情,你知不知道,你那點煽情的工夫小學還沒畢業呢,也敢拿出來獻醜……」我的舌頭已經大了,不過腦袋還算清醒,用力地跟東明碰杯,兩隻酒杯在空氣中發出清越的鳴吟,似乎也在提醒我們離別時刻的到來。

  說不傷感肯定是假的,君不聞畢業和ED是大學男生的兩大悲哀嗎?畢業造就失業,ED鑄成分手,該傷感還是要傷感滴,於是我決定忍受著對自己的BS狠狠地煽情一把:「東明,人家都說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我他媽不信,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誰反對都不行,玉皇大帝拉後腿,老子照樣宰他!」在下煽情的功夫貌似也不怎麼樣,不過好在通俗易懂,不算一無是處。

  東明道:「干!幹他娘的!一日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哥們兒就在東華市,扒上動車,才3個小時車程,有空的話記得過去找我拼酒。我還是那句話,你還是盡快找份正經工作,別打游擊了,也好叫我放心。」

  東明的第二句話讓我汗了一把,「一日是兄弟」,我忽然想起「日」字豐富的含義了,要是按照那個別開生面的意義來解釋,那就只能說「一日是夫妻」阿,至於那什麼「一日為師」……啊,不說了,再說下去就噁心了。

  東明姓黎,是我大學四年的室友和兄弟,人高馬大,一米八多,九零不到,莽夫一條,性格暴躁,動輒跟人大打出手,鮮有不見血的,大學四年竟然在風口浪尖上平安渡過,也算異數了。

  而在下我姓高,單名一個瀾字,非常不幸的是,這個波瀾壯闊的名字到了那群牲口嘴裡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籃子」,好像娘們的小名一樣,汗顏阿!不過想開了也就罷了,名字乃一符號而已,如同功名利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天要下雨,莊稼要生蟲,隨他叫去吧!不是有句很經典的話麼:Life is like being raped, if you can not resist it, then enjoy it!

  和東明相反,我的原則比較中庸一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性格稍許有些孤僻,不喜歡拉幫結伙,更不喜歡爭風出頭,拔高一點就是為人比較低調,嘿嘿,老衲深諳棒打出頭鳥的古訓,就明哲保身了。(東明那廝是出頭鳥不假,但人家是大雕,是鳥中的BOSS,打不掉!)

  東明曾戲言,智慧加拳頭,肯定珠聯璧合天下無敵,比如我們兄弟倆!我一笑了之,東明太抬舉我了,我的智商並沒有超過人類100的平均IQ太多,頂多也就101的樣子,也並不是那種可以打天下的人,只希望找份工作朝九晚五,謹小慎微平安是福,娶妻生子天倫之樂……應該是個沒有遠大理想的小農民吧,對,就是小農民了!當初來南河上大學沒有轉移戶口,因為一旦如此俺那一畝三分責任田就要被收回去了,那可虧大發了……靠,別BS我啊,BS我就是BS勞動農民,你罪過大了我對你說!

  東明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氣道:「籃子,哥們兒嘴臭,說話不好聽,不過你既然叫我一聲兄弟,我也就跟你說幾句掏心的話。你的脾氣得改改了,別再太固執了。在學校裡沒有什麼,可是進了社會就不一樣了,現今這個社會裡陰險的人、陰險的事太多了!而你呢,平時脾氣太好、太善了,有道是『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啊。兄弟,我知道,『傷人之心』你定是沒有的,可是這『防人之心』你得給我支起來,處處小心才是。」

  「知道了,你八婆啊,囉嗦!」我善良嗎?我脾氣好嗎?反正我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連我自己吹牛的時候都沒有說過。

  「還有阿,這都畢業了,你小子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咱們大學這麼多美眉,難道一個讓你動心的都沒有?MD,你不會是那裡不行吧?」

  在下聽了差點蒙掉,大怒道:「你那裡才不行呢!」

  「既然不是那裡不行,為什麼不找個MM?你知道不,男人的寶貝長期不用會退化的!或者……難道你是玻璃?可是怎麼這麼久了都沒有發現呢?你不是……對我……」東明誇張地大叫。

  「去死,你才是TMD玻璃呢!」我忍無可忍,狠狠地擊了他一拳,砰然作響,MD,這廝肌肉太硬,震得我手疼。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太奇怪了,你這方面的性格真不像我的兄弟!我說,你別太善良了,要學得流氓點,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總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吧?」MD,這廝整個一唐僧,在下要抓狂了。

  「你這都是幾百年前的理論啦!靠,你還有臉說我呢,追人家張儷MM追了一年也沒有給拿下!」居然說我善良,奶奶的,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滿嘴髒話的善人嗎?

  東明聽了訕訕不已,假裝猛地咳嗽了幾聲以掩飾尷尬,不過一張老臉也真夠厚的,連紅都沒有紅一點:「MLGBD,傻B才一棵樹桑吊死呢,老子放棄了還不行嗎!?至於我的理論,你別管過不過時,毛主席還說了,別管是黑貓白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就算是資本主義理論,對咱有用的還得借鑒不是?」

  「靠,那句話是小坪同志說得好不?真懷疑你的四年大學都幹什麼去了,哦,想起來了,都用來追女人了,四年追了四個女人,可惜,一個也沒有追上!」我好一陣挖苦。

  東明聽了也不惱,四年來我們每天都要這麼「打情罵俏」的,抗擊打能力堪比南河尚存的老城牆,大炮群轟都不虞出現問題。

  東明露出神秘的臉色,裝模作樣看了看四周(又裝B了,整個宿舍樓都剩不下幾個人了,看什麼看?),小心翼翼地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追不到張儷嗎?」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我喝了一大口啤酒,沒好氣地道。

  「嘿嘿,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人了。」東明得意洋洋地道,好像爆料了一個超級大艷星的絕對隱私一樣。

  「誰?」在下隨口問道。

  「你啊!」

  「噗——阿,咳咳……」我的一口酒沒有嚥下去,一下子噴了東明一臉,自己也被嗆了個半死。

  東明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也不怪罪,已經到了「唾面自乾」的地步了,揶揄地望著我,不懷好意地淫笑。

  我漲紅了臉,倒不是害羞了,一半是被酒嗆的,一半是被他的話嗆的,老羞成怒道:「太陽你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信拉倒,反正現在我已經放棄了,張儷大美眉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哦,從來都沒有關係!我說籃子,既然人家對你有意思,那你也不要繃著啦,大膽去愛吧,不用不好意思,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像張儷這樣既漂亮又多金的極品MM,一定要把握機會呀!」黎東明此刻很「說客」,一副十足的欠揍模樣。

  「日,我怎麼覺得你的口氣好像在推銷舊皮鞋一樣?讓張儷知道了,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張儷怎麼會知道?」說了一半,東明似乎意識到什麼,忽然很嚴肅地望著我,警覺地道,「喂,籃子,你丫的不會出賣我吧?好歹咱也是四年的兄弟了啊!」

  「那說不準,人家不是說,兄弟是什麼,兄弟是用來出賣的阿,嘿嘿,無利不起早,就看你出的價碼了!」

  「日,算你狠!就一千塊錢,要不要拉倒,不過要還的!」東明露出如喪考的皺紋,好像洩了氣的輪胎。

  「好兄弟啊!反正你已經找到了工作了,那麼大一保安公司阿,有錢途得很阿,不像你可憐的兄弟我,老師不疼,老闆不愛的……」

  「少來這一套,得了便宜還賣乖!」

  「咳咳……你該去車站了,走吧!」

  「你該去經商啊,籃子。」

  「什麼意思?」

  「無奸不商啊!」

  「……」

  看著火車緩緩開出車站,好像我心裡的什麼東西也緩緩地開走了,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我們將不會經常見面了。恍惚間,我記起了一本書的幾句話:「兄弟是什麼,兄弟是助你成就義氣的人。義氣是什麼,義氣是專門為兄弟準備的烈酒!」

  大約便是如此吧。

  不必探究什麼是失落,離別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以外另一樣可以品味出永恆的東西。當然,還有一點淡淡的哀傷。

  我忽然覺得臉上一片冰涼,難道我落淚了嗎?我偷偷打了自己一巴掌,真TM搞笑,不過是送走一個兄弟,又不是永別,居然要流淚,丟人啊!看了看四周,還好,沒人!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迎著晚上清涼的風,暫時把離別的傷感拋下,仔細思考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學校規定搬離寢室的最後期限還有半個多月,大部分人都因找到工作或者回家而離開了,東明多陪了我幾天,馬上就要上班,今天也終於必須走了,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租房子,所以還留在學校。

  東明上車之前讓我一定找一份工作,照我本來的意思不想這麼快找工作的,我現在給一家市級晚報《南河都市報》供稿,亂七八糟,什麼都寫,每月少說也能混上一二千大元,緊緊巴巴也能混日子。

  但是東明說這個不是長久之計,還是找份固定的工作比較穩妥,他一片好意,我只好答應了。我苦笑著搖頭。走在南河市的大街上,看著閃爍不定的霓虹燈,川流不息的車流,還有熙熙攘攘的為各自目而匆匆奔走的人群,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惘,我的人生即將怎樣開始?

  酒吧裡傳來動感十足的DJ,震得我心裡怦怦直跳,我忽然發現,在南河這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城市裡上了四年大學,我居然都沒有進過一次酒吧呢!說自己是個標準的鄉巴佬書獃子也不算過分!不知道是出於為了填補這個不大不小的遺憾還是由於失落傷感的情緒,左右無事,我很想進入酒吧看看。

  我並不想喝酒,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酒吧裡的酒定要比外面貴上好多,畢竟是「非常時期」,還沒有找到工作,處處用錢,要不然也不會跟東明借錢了,實在不能浪費。我只是想進去看看,酒吧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魔力,把許多年輕人以及許多不太年輕的人牢牢地拴在那裡讓他們樂不思蜀樂此不疲。電視裡經常出現酒吧裡的場景,但畢竟沒有親身體驗,這點好奇心還是有的。

  24歲了,沒有進過酒吧,不知道有沒有人把這當作一件好笑的事情,笑吧,我不會在意的!或許我想看看酒吧的眾生百態,或許因為此刻自己很孤獨,下意識地想找一個擠滿人群的地方,沖淡我內心的荒涼和冷寂。(搞不好還弄個「一夜晴」什麼的……)

  酒吧門口的看門的(我不知道他們應該怎麼稱呼,只好把他們當作「看門的」)並沒有阻止我的進入,看來24歲已經足夠老了,不會再有被當作未成年人的危險。

  我找了一個昏暗的角落坐了下去,我不想跳舞,其實也不會,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去獻醜。坐在昏暗的角落,至少侍者不會問我是否需要哪怕一杯冰水,五塊錢省下了!而且,這個角落裡可以看到酒吧的大部分地方,偷窺那些穿著清涼的MM而不虞被人發現……(汗!我並不是真的要偷窺,只是隨口說說……)

  酒吧裡到處流竄著光怪陸離的燈光,充斥著嘈雜勁爆的音樂,瀰漫著酒精煙卷的味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酒吧?MD,跟電視劇裡面的似乎很不一樣啊,腐糜的氣息讓我眉頭緊皺,看著舞池中瘋狂扭動的人群,我的心裡一陣陣異樣的不舒服和失望。

  突然,我到處亂竄的目光發現了一個女孩,引得我心裡一陣悸動,竟然會是王晴!她和一個看上去頗為美艷的女孩坐在吧檯上,手裡各自攥著一瓶清啤,興高采烈地談著什麼,不時發出一陣嬌笑,加上清涼的裝扮,清純的臉蛋,惹得旁邊的一群狂蜂浪蝶大吹口哨。

  她真的是我認識的王晴嗎?我以為我所認識的一副乖乖女形象的王晴MM似乎是那種永遠都不可能來這種地方的,難道在下看走眼了?

[ 本帖最後由 沃土學師 於 2008-12-5 20:2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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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42
第002章 愛情菜鳥


    在我眼裡,王晴應該是那種乖乖女的形象,性格溫和,清儷秀婉,典型的文靜氣質型女生。她跟我不是一個系的,我是中文系,而她則是廣告系的,繪畫方向,是張儷給我介紹過的幾個女孩之一,也是給我印象最深、讓我最為愧疚的一個……貌似這段寫得太正兒八經了,好吧,下面我改!

  在張儷的那次生日聚會上,東明開玩笑說他的兄弟我還是單身,要求張儷給我介紹個美女。

  人家張MM確是豪爽之人,居然當真了,二話不說,一拍那高聳的胸脯,道:「沒問題,包在姐姐身上!高才子,說吧,要什麼類型的……」那個時候,我在幾家有點影響力的雜誌上發表過幾篇垃圾文章,於是在大家眼裡,我儼然成了「高才子」,這世道,這才子也太好當了點!

  「哪能呢,東明開玩笑呢!」我慌忙退卻,MD,玩笑開大了。

  「哼,怎麼?看不上我的姐妹?我們拉拉隊的姐妹哪個配你不綽綽有餘?」張儷MM一臉的不善,好像隨時發飆的樣子,瞧人家那意思,似乎在下的模樣長得很讓人過意不去……

  沉默是金,俺乾脆悶聲發大財了。

  張儷的作風是雷厲風行派的,不過幾天就把一個氣質不凡的MM拉過去和我「相親」,如果說張儷可以打95分的話,氣質MM至少也有90分。

  不過張儷離開不久,我就胡言亂語把氣質MM「打發」了。

  張儷以為我眼界高呢,心裡忍著一通好氣,又拖過來一個好姐妹,溫柔型的MM。沒話說,溫柔MM依舊漂亮得不像話,也是90以上的BOSS級美女,不過依然被我婉言拒絕了。

  兩次被拒,終釀悲劇,張MM臉上掛不出了,逮住在下一通香罵(還別說,一通罵讓在下吃了不少口水,傳說中美女連口水都是香的,原來是真的!)罵完氣消,末了來了一句:「姑奶奶的招牌算是砸了,姐們也給得罪光了,身敗名裂……不過呢,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最好最漂亮的姐妹介紹給你,給姐姐點面子好不?」

  我差點被噎死,因為「給姐姐點面子好不」那句話好像撒嬌一樣,還配合著拉胳膊的強殺傷力動作,嗲得在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胸前兩團飽滿的偉大之物一下一下地蹭著俺的胳膊,立時讓我陣腳大亂,丟盔卸甲,忙不迭答應了。

  等張儷嗲完嬌夠走遠了,在下還驚魂不定。我敢打賭,如果大庭廣眾之下張MM這麼一嗲,全校的豬哥們肯定都要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拱食!

  MD,她好像是故意的,真費解阿,何必呢?!

  那是一個初夏的夜晚,距離畢業大約還有兩個月的光景,張儷女皇陛下打電話「敕令」在下到足球場的看台上「候旨」,說一會兒給我介紹個大美女,弄得在下頭皮一陣陣發麻,心慌意亂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的裁決。

  我不禁苦笑,俗話說事不過三,都已經來了兩次了,這下算是第三次,不會是當紅娘上癮了吧?張儷明說了,這是最後一次,不行的話以後別煩她。姑奶奶,我巴不得不煩你呢,還是謀思謀思這次怎麼拒絕吧,還有,等著張MM徹底暴走時的狂風駭浪。

  不一會兒張儷就和一個身材非常不錯(看見了吧,男人都有這臭毛病,先看人家身材!)的女孩遠遠走過來了。走得近了,才發現那女孩居然是我以前認識的,叫王晴,是張儷的好朋友,在張儷的生日聚會上我們見過的,後來經常在學校裡遇見,交談過幾次。

  隨便聊了幾句,張儷苦口婆心交待了幾句,說什麼第一次約會也不給女生買禮物之類沒營養的話,最後給了我一個半是威脅半是鼓勵的眼神,便不負責任地丟下我們優雅地撒手而去了,丟給我們一個俏麗的背影和高低起伏不定的粉臀。

  張MM的身材其實也不錯呢,前凸後翹,削肩細腰,修長美腿,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簡直是集天下美女之所長,棄天下美女之所短……要不是……嘿嘿……既然黎東明對她念念不忘癡心不改(只是沒有追到手),雖然現在時代變了,開始流行「兄弟妻不客氣」了,但誰讓在下是個傳統的人呢,不敢也不願奪人所愛啊,況且在下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私隱,這也正是在下大學四年沒有交女朋友的原因……看官你問我是什麼?哼,打不死我我就不說!(嘿嘿,真的打死了就沒的說了~ ~)

  當然,這個私隱不能跟王晴明說,要不然指不定人家心裡怎麼想呢。可是怎樣才能把一段極可能發生的愛情殘忍地扼殺在娘胎裡而讓愛情的雙方(主要是王MM那方)全身而退不受傷害呢?

  思慮了好久,我終於打定主意,誰讓在下天生這麼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潔身自好寧可天下人負我不可我負天下人RP無敵憐香惜玉以護花為己任呢,王美眉,為了不傷(MD,差點打成「上」,該死的拼音阿)你,我只好傷自己了。(看官,您吐了嗎?什麼?沒有?哦,那就好,那就好,擦把汗先!)

  我仔細打量眼前的王晴,雖然光線不是太好,但是我依然看得清她清麗的面孔,溫婉的氣質,時尚而得體的打扮,不事張揚,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一雙大眼睛襯著小巧的鼻子,加上尖尖的下巴,雖然不是那種特別讓人驚艷的女孩,不過也會因她的清純秀婉而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的。

  雖然張儷給我介紹的女孩每個都很漂亮,並且絕對都算是才貌雙全型的,但是我心裡始終存有一個疙瘩,放不下,解不開,使我難以接受那些女孩,和她們深入地發展。只是不敢拂逆張MM的好意而走一下過場,說起來挺有點裝B的嫌疑,諸位看官多擔待吧,順便把在下狠狠地BS一下……

  我沒有心情多談感情,照心理學的說法叫:心裡有陰影。要是讓傳說中的那些騷人情聖說,肯定又是什麼「前塵緣絕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之類的過氣話,在下鄙棄煽情和JJWW,免提!我也並不想拂逆張儷的好意,更不想傷害那些漂亮得不像話的MM們,畢竟都是張儷的好朋友。張MM交朋友的水準真的沒話說,大度熱情,通情達理,每一個配在下都綽綽有餘,相反,是在下感覺自己配不上她們。

  王晴顯然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的菜鳥MM,沒有一點「相親」的經驗,一雙纖手不知道往哪裡放,俏臉羞紅,美目流轉,不安地瞅著地面,間或稍微抬起看我一眼,又很快地低下。在下不禁有些好笑,以前在學校遇見,相互交談之下感覺也是個健談的MM嘛,今天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

  我已經提前在看台上鋪了厚厚的報紙,不虞會讓王MM受委屈。

  「不介意坐在報紙上吧?」我知道,越是站著王MM就會越拘禁,倒不如坐下。

  王晴俏臉含嬌,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似乎很感激我的「善解人意」,輕輕挽起裙擺,然後坐了下來,把雙手扶在膝蓋上,這樣,她的姿勢和表情就自然得多了。

  王晴雖然自然多了,可是在下又不自然了,她穿了一條頗短的紗裙,往看台上一坐,不可避免地露出一大截青春亮麗的美腿,清純的MM稍微性感一點那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於是在下的眼睛無所適從了。話說回來,這丫頭也警惕性太差了點,在下盯了她修長的美腿足足一分鐘,吃夠了冰激凌,人家愣是沒有發覺,真把在下當正人君子了,可憐的MM阿……在下心裡歪歪地想,難道是故意讓在下看的?呃哦~~算了,在下還沒有自戀到那種地步。

  我也坐了下來,離王晴大約三十厘米的樣子,在下看來,這是一個不遠不近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疏遠而心有芥蒂,又不會讓人覺得過於親密而感到不自在,簡直是一個完美的黃金距離,在下太油菜了!

  側面望去,王晴一張精緻的俏臉婉約典雅,眉目含黛,明眸皓齒,有如風中的美神,鼻頸高挺,勾勒出完美的弧線,烘托著整張俏臉的輪廓的制高點,長長的黑髮在晚風裡清舞飛揚,加之若有若無的少女體香芬芳宜人,惹人遐想,端的是美到極致!

  王晴輕輕把遮住眼睛的一縷頭髮掠到耳後,然後對我淺笑,這種典型的小女生的似水般柔情的動作,我看了不禁有點心動,心臟不爭氣地猛跳了幾下。

  為了掩飾我的慌亂,我點上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把大口的煙霧噴到空氣中,心裡發愁,對於這種沒有愛情實踐經驗的小MM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被傷害自尊心,我可怎麼辦才好?

  「咳咳……」王晴發出一陣輕微的咳嗽,大約是被煙霧嗆著了。

  我掐滅了煙,然後放在一邊,抱歉地笑道:「對不起,抽煙是個不好的習慣。」

  「哦,沒有關係。你繼續抽吧,沒有關係的,我覺得你抽煙姿勢挺帥的。」王晴一陣手忙腳亂的解釋。

  不良習慣被賦予「挺帥」的高度評價,差點讓在下的眼珠子驚出來,不過面對小淑女,在下還是很自覺地把煙掐滅了。發愁阿,面對這個對抽煙盲目崇拜的小MM,我怎麼說才能最大限度地讓她不感到難堪呢?畢竟王晴跟之前的兩個女孩有點不一樣的,看得出來,王晴比較內向,一般情況下內向的女孩心思總是比較細膩的,自尊心很強卻又很脆弱,難道讓在下辣手摧花?阿門,罪過罪過阿!

  我很小心地問她:「王晴,你談過戀愛嗎?」靠,是不是太直接了點?

  王晴像一隻沒有起飛過的小鳥,她慌亂的表情我當作沒有看見,我不想讓她緊張。過了好一會兒王晴才吐出一口氣,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道:「沒有啊。」

  「沒有啊?你這麼優秀,難道沒有男生追你嗎?」對於淑女,還是不要直接生硬地誇獎她們漂亮為好,難為情啊。

  「有啊,不過我平時都在看書,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追得緊的,都讓我爸的人打跑了,呵呵。」王晴說到有趣處發出了一聲輕笑。

  「打跑了?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爸爸想讓我好好學習,好進入他的公司幫忙。可是我知道,我不適合那種工作,我不喜歡經商,再說,公司有我大哥已經足夠了,我何必再去添亂。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心中的夢,我的夢就是畫畫,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舉辦一次個人畫展,然後到學校去當美術老師,教更多喜歡畫畫的孩子,讓他們也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我爸很固執,從來不肯聽我的,我很痛苦,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王晴的語氣有點落寞,美目似乎也籠起一片水霧,黯然低下了頭。

  又是一個不由自主的女孩,我心裡暗歎,不過,比起那些為了家族或者公司被逼婚之類的狗血情結強多了。

  漸漸地,在我有意的提醒下,我們的交談轉移到一些輕鬆的話題上,王晴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恢復了本來面貌,人難免都有第一次嘛,在下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也是一副豬哥相。

  我問王晴:「那麼,今天,你應該知道張儷把你叫來是什麼事了?」

  王晴似乎有點羞澀,把頭埋的很低,但是語氣和堅決:「知道!」

  「你父親不是不允許你……」

  「……」王晴低著頭不說話。

  我知道我已經很迫她了,所以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點上了那半支煙,裝作很滄桑的樣子,用一種落寞的語調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MD,大料來了,純清MM就吃裝B這一套,信不信由你!

  「講故事?」

  我長長吐出一口煙,「深情款款」道:「對,一個故事,我和一個女孩的故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MD,能不介意嗎?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44
第003章 酒後吐瘋言


    講故事大約首先都是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在下的故事似乎也已經很久了,把細節都忘得差不多了。(大約是刻意忘記的吧,誰還把自己的傷心往事每天回味一遍來自虐呢?)不要懷疑故事的真實性,其實你懷疑也並沒有什麼打緊,我的故事還是照樣講,為了不傷害王晴這樣可人的MM,我只好把自己的傷心事拿出來曬曬,還可以讓讀者多噴幾口血,牢牢記住在下的名字。在下不是多麼偉大的人,而是比較笨,誰讓我找不出更好的辦法呢?

  她的名字叫曾雪,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一位既美麗又溫柔的美眉?美麗是一定的,溫柔就免了,聽俺慢慢道來。

  故事很久了,久到已經忘記和曾雪什麼時候認識了,也早已忘了怎麼認識的了,但是不會早於高一,因為我肯定我們是在高中才認識的。我們似乎沒有一個認識交往的過程,一下子就熟了,奇怪的很吧?

  (王晴插了一句話:時間會讓過程漸漸淡漠,所以我們應該用一種方式記憶我們的生活,比如說日記——果然是個秀外慧中的好MM,連說話都那麼有哲理,還信手拈來的樣子,大拇指!)

  這一點,也許和曾雪的性格有關,曾雪是那種活潑開放到近乎「潑辣」的女生,行事乖張,不計後果,而且特別「講義氣」,有時候潛意識裡甚至於感覺和她在一起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她性格色彩太鮮明瞭,堅硬如鐵,沒有多少人能夠勝任當她男朋友的重任,所以才輪到了我,這算是男女顛倒版的以柔克剛了。曾雪雖然留著一頭長長的黑髮,特飄柔的那種,但是直到高三,我幾乎沒有把她當做是一個女孩子,因為她總是用根絲帶把頭髮紮起來,而很少看見她長法披肩的模樣。曾雪曾經說過一句很剽悍很無敵的話:「哥們兒,千萬不要把我當女人,知道嗎?!」配之表情兇惡而堅定,果斷而瀟灑,似乎很憎惡自己的女兒身一樣,我徹底無語,難道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愛上這個女人的?

  曾幾何時,我對曾雪的感覺開始變化,患得患失,很生氣她跟處我之外的男生「眉來眼去」、「勾肩搭背」,看不慣她和那些大塊頭一起在球場上瘋跑,討厭那些像牛皮糖一樣粘在她周圍的男性公民,MD,那都是一群群牲口,流著口水雙眼通紅的那種……莫名的情愫在我的心裡瘋狂地滋長,讓我心煩意亂、不知所以。

  我的狐朋狗友們看在眼裡,不僅不幫忙出謀劃策,反而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用張椿的話講就是——籃子居然喜歡那麼彪悍的女生,怎麼感覺像同性戀啊?陳佐和陳佑兩兄弟除了起哄,根本就不會做別的,徹底淪為透腦筋單四肢發達的牲口。三人聯手,我罵也罵不過,打更打不過,唯有忍氣吞聲,只有四個字奉送:交友不慎!為了愛情,TNND,同志就同志吧,反正也不是真的,愛情會法術,擋都擋不住。

  然而,曾雪似乎是一塊沒有情商的頑石,始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毫不覺察我異樣的目光。依舊我行我素渾然忘我,依舊「調戲」男生樂此不疲,依舊向我「推銷」她的女性同黨而把我憤怒的目光當作「害羞」的表現……我每天都徘徊在暴走的邊緣,真想把這個可惡的女人綁起來暴打一頓然後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飯阿,太陽阿,非得讓我說出來?難道小說中那些心有靈犀一切僅在不言中的該死的愛情在現實中真得不存在?我這麼苦苦地暗戀,難道老天爺你不給我一點回報?人們總是說「付出終會有回報」,我看也不盡然啊,可惡的神仙,鄙視你們,一點都不保佑我!

  時間之神永遠是最忙碌的神靈,高三了,升學的壓力無形中大了數倍,除了月考(每月一次的考試)還有周考(每週一次的考試),鋪天蓋地的考試幾乎要把人逼瘋了,考試帶來的壓力迫使我們在酒精裡尋找解脫。

  一個尋常但是注定不平常的夜晚,我們這群敗類中的牲口或者說牲口中的敗類又聚到了一起,除了我們的老班底,我、曾雪、張春和陳家兄弟之外,還加上了張椿的表妹甄丹,小妮子今年剛考上一中,整天跟著張椿混,後來我才知道小妮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在小吃攤上不顧一切地大吃大喝,張嘴粗口連篇,毫不理會旁人的目光,看得擺攤的大叔大嬸直搖頭江河世風日下。

  看著身旁地上一大堆東倒西歪的啤酒瓶,我不由得一陣唏噓,我們這幾個不學無術的敗類,學問沒有見得長多少,可是酒量倒是上去了,特別是曾雪這個彪悍的女人,從來都是對瓶吹。我正兒八經地歎息道:「認識阿雪之前,我是不喝酒的,都是曾雪把我帶壞了,哎!」

  曾雪和我同年,生月比我大了兩月,所以一直以「大姐」自居,我也一直由著她(如果誰有辦法不由著她,在下倒要請教)。

  曾雪聞言,仰著紅嫣嫣微醉的俏臉,少有地很「嫵媚」很「女人」地嗲道:「好弟弟,你想怎麼樣啊?要不要姐姐賠償你的損失?說罷,姐姐什麼都答應你的哦!」可惜這是酒後醉話,要是曾雪在清醒的狀態下說出這番話,我一定會激動到休克!

  旁邊幾頭牲口和一隻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妖精群起而哄之,粗聲邪氣地呱呱亂叫,貌似大街上突然多了幾條惡狼,幸而這條小吃街上遊人眾多,喧聲鼎沸,要不然一定會引發騷亂!伴隨著起哄的聲音,曾雪的俏臉越發地嬌艷了,看得我胸腔擴張,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都說「胸如撞鹿」是形容女孩子見到心上人時用的成語,可是我看現在放在這裡不見得不是十分恰當!

  我連忙重重地「咳咳」兩聲,儘管我臉皮已然夠厚,但是也實在有點吃不消曾雪的超級無敵的「出言不遜」。不過,我很快恢復了常態,既然是開玩笑,何必太過當真呢?甚至忍不住一陣失落,要是真的,那該多好,無限YY中……

  藉著酒勁,我順著她的話頭道:「真的嗎?我怕你賠不起。」

  曾雪大概喝得不少,舌頭都有點大了,歪著頭媚眼如絲道:「把我賠給你吧,要不要?」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45
第004章 春宵難禁柔情焰

    旁邊幾個沒心肝的牲口立刻更大聲地起哄起來,越說越沒有邊際,越說越興奮,好像今天我們不入洞房就對不起天地君親師一樣!

  爆汗,我擦……知道了我的同黨都是什麼面孔了吧?(讀者: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阿,我看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作者:再汗,我繼續擦……)

  在一陣哄笑聲中,我的小臉變得更是煞白,而曾雪的俏臉變得愈加嫣紅,相互映照,難為之處,我恨不能一頭鑽進地殼深處。

  張椿陰陽怪調仰天長歎:「唉,同樣是人,為啥喝酒後的樣子咋就不一樣涅?」張春的調侃讓曾雪羞憤不已,繞著桌子將其追殺了半天,然後笑撲。

  喝得差不多了,陳家兄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眼色之輩,借口有事,溜之大吉。張春也陪著表妹甄丹撤了,甄MM臨走還奉送在下幾縷秋波,滿是曖昧,淨是揶揄,人小鬼大!一桌子人頃刻作鳥獸散,送曾雪回去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大約也是眾人心裡所默認的理所當然之事,也包括我,只是不知道曾雪作何想法。

  曾雪似乎有點不勝酒力了,站都站不穩,還胡言亂語,都是特無敵的那種,聽得我一陣陣暴汗。還好,這地方離她的家不遠,讓我不是太為難。我們幾個都住校,而曾雪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曾雪是自己住,不然我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喝酒,更不敢這麼晚跟她醉醺醺地回去,在我們這個年紀,雖然叛逆,但是父母的權威還是無限大的,只能「陽奉陰違」。

  看著只知道傻笑的曾雪,我搖了搖頭,只好把她背了起來,曾雪在我的背上哼著不知道名字的歌,喝了不少的酒,曾雪的歌聲依然動聽,除了不時噴出一口帶著酒味的空氣,絲毫不覺得是喝酒後的嗓音。曾雪在我背上輕輕地唱歌,歌聲順著夜空向上爬去,就像一道輕盈的夢,希冀爬到月亮上,沾染月亮的浪漫和綺麗。

  不一會兒,我就開始心猿意馬了,一個火熱的嬌軀在背上上下摩擦,兩團溫柔蹭來蹭去,且我又不是什麼聖人君子,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一會兒那紛亂的思緒就無邊無際、信馬由韁了。

  終於挨到了曾雪的家,大門緊鎖,忠誠地履行自己的職責,我問道:「雪,鑰匙呢?」

  「鑰匙?呵呵,不知道啊,要不然就在我脖子裡吧?我找找啊,嘿嘿!」曾雪語無倫次地說著酒話,憨笑連連,絲毫沒有動手找鑰匙的意思,兩隻手在空氣裡揮著、搖著,好像要抓去什麼東西,看得我一陣苦笑。

  看到曾雪頎長白嫩的脖頸裡繫著一條絲帶,下面垂在衣服裡,大約就是鑰匙了吧。

  我伸手去取,可是曾雪的身子晃來晃去,不時對我調皮地笑笑,一點都不配合。

  我抓了幾次,可是沒有抓住那條絲帶,反而在她白淨的脖子上摸了幾把,幾次以後我就覺得不好意思了,每次觸手都是一陣光滑細膩的感覺,我不禁覺得既香艷又刺激。刺激完了,渾身竟然泛起心虛的感覺,這才意識到自己吃了曾雪「豆腐」,於是不敢亂摸了,可問題是,鑰匙還大模廝樣地呆在她的脖子裡呢,取不下來,我唯有望鑰匙而興歎。

  「雪,你不要亂動好不好?」我越著急曾雪晃得越厲害,我只有出言懇求她別再亂動,一邊說一邊鼓起勇氣繼續最後一次「嘗試」。

  「啊哈……遵命,長官!」曾雪站都站不穩,突然頑皮起來,舉手向我敬禮,身子猛地直立起來,我沒有來得及反應,仍然按照原來的高度去取她脖子裡的鑰匙,而且為了防止她亂動,我為了增加出手速度而特意加大了力度,但是我並沒有抓住希冀中絲帶,那是什麼……觸手一片綿軟,好似一團棉花,可是比棉花又多了一些感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因為以前從來沒有感覺過。過了一兩秒,我終於意識到我抓住了什麼,霎時我腦袋裡的血液好像一下子抽完了,呆在那裡不知所措……

  等我「甦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曾雪的房間裡,而我的手仍然抓在曾雪的……胸口?是這樣嗎?太陽啊,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曾雪臉蛋紅得要滴下水來,大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我,沒有絲毫不悅的樣子。

  我好似觸電一般哆嗦著放開手來,忙不迭道:「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嗯……」

  我的話沒有說完,我的嘴已經被曾雪堵住了,用的當然不是她的小手,你可以想像用的是什麼了。我立刻像受了電擊一樣,渾身失去了力氣,含糊不清地問:「雪,你不是喝醉了嗎?」

  曾雪一邊喘氣一邊答道:「傻瓜,你才喝醉了呢?我的酒量還沒有你的好嗎?」確實,我學會喝酒還是曾雪教的呢。

  我大約知道曾雪的意思了,她如果不裝醉,我能有機會「親自」送她回來嗎?

  曾雪一邊吻我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著話:「瀾,你喜歡我嗎?」

  我已經不會說話了,我只知道笨拙而熱烈地吻著曾雪,而曾雪更加熱烈地吻著我,我們的動作都是那麼笨拙,大抵都是第一次。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從雪的唇上傳來的濃濃的熾熱和深深的愛意,我這才知道,曾雪並不是不喜歡我,相反,曾雪對我的愛意比我對她的愛意還要強烈,還要堅決,只是我一直沒有發覺,我原以為曾雪是個石女,對我的愛意無動於衷,其實,原來,我是個大笨蛋!

  唇分,我們大口地喘著氣,沒有經驗的熱吻差點讓我們窒息,相視微笑,可是沒有預料曾雪的無敵又告爆發,語出驚人道:「你的動作好笨哦!」

  我無語,報復般地在曾雪嬌艷欲滴的紅唇上狠狠地一吻,惹得曾雪一陣呢喃。

  曾雪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雲,深深地望我一眼,緩緩退去自己的上衣,露出僅僅帶著粉色內衣的上體,玲瓏的曲線顯露無遺,惹人無限遐想的胴體晶瑩玉潤,完美無瑕。

  曾雪微低下頭,對我款款而視,用因羞澀而顫抖的聲音問我道:「瀾,我好看嗎?」這個時候,她再不是那個野蠻潑辣、雷厲風行的無敵瘋女,而是一個羞澀美麗的溫柔可人,關於曾雪的形象在這一刻完全被改寫了,我的眼睛裡只剩下一片柔情。

  我沒有說話,可是我的眼睛出賣了我,我的眼睛注視著曾雪的身體,不能移動分毫,嘴裡喃喃地道:「阿雪……」

  曾雪走到我面前,清澈的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的亮光,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溫柔地放到自己的胸前,我只覺得呼吸一陣急促,霎那間那道無形的閃電再次降臨,我的全身似乎被烈焰包圍了……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47
第005章 那一棍的瘋情


    第二天的太陽如約而至,如同博愛的蕩女一樣毫不吝惜自己的熱情,熱量如她的體溫一樣四散開來。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我醒了,曾雪仍舊像一條雪白的樹籐一樣纏繞著我,我苦笑,想起昨天瘋狂的一夜,真是既驚又喜,驚的是曾雪把球場上的瘋勁搬到了床上,好像無韁的野馬,縱橫馳騁,我感覺自己不是在騎馬,而是在被馬騎,二人抵死纏綿到天近拂曉才相擁而眠。

  曾雪的索要無度和信馬不由韁直接造成了兩個後果,一是她自己嚴重受傷(第一次就這麼不知收斂,能不受傷嗎?),指著紅腫的下身要我賠償(MD,怎麼賠嘛?)。二是我腰膝酸軟,四肢無力,似乎害了腎病一般。喜嘛,嘿嘿,自然是因為初嘗禁果,感歎其滋味之美妙,難以形容,大抵飛昇成仙也不過如此吧。

  曾雪靜靜躺在我的身旁,像一隻熟睡的小貓,哦,不對,像一頭熟睡的小母獅,紅暈尚未全消的俏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我的心裡湧起了巨大的幸福感,心潮澎湃之處比起昨日的愛液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輕輕地掀開被子,昨夜留下的那一點猩紅仍然在那裡,昭示著昨夜發生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幸福讓我忘記了一切,我沒有想過將來的事情,只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恆,將來太遙遠,跟現在的溫馨和寧靜格格不入,所以,我將它們拋棄在思考的外層,提都不願意提。

  我望著曾雪沉靜的容顏,白皙而光滑的俏臉,美目輕鎖,長長的睫毛伸在外面,像在掩飾一個迷幻的美夢。

  我不知道就這樣呆看了多久,我感激地吻向曾雪美麗的額頭。這個時候,曾雪醒了,睜開俏麗的美目,赧然看我一眼,輕揉著惺忪的睡眼,略一直起腰,被子下面的春光洩露無疑。

  曾雪俏臉一紅,忙把被子拉到身上。

  「怕什麼,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

  「臭流氓!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傢伙這麼流氓啊?」曾雪大肆嬌嗔。

  「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有道是生米煮成熟飯了,你生是我高家的人,死是我高家的鬼,一輩子也別想跑了!」

  「哎呀,什麼生米熟飯的,難聽死了。誰說一輩子不能跑了,看我一會兒就出去泡帥哥去!」曾雪的話還是那麼無敵,我立刻招架不住了。

  「好了好了,乖乖老婆,我錯了,從頭錯到腳,兩頭都錯了……」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曾雪立刻大叫不依,斥責我耍流氓,我無辜地問:「我哪裡耍流氓了?」

  曾雪難得地臉上一紅:「你說倆頭都錯了,那不是上面的『頭』和下面的『頭』……」

  我「哈哈」大笑:「雪,你也變流氓了,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聯想豐富。」

  曾雪的小粉拳雨點般落在我身上,與其說是人身攻擊,不如說是打情罵俏:「你有,你就有,大流氓!」

  「好了好了,不鬧了阿,乖老婆,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都快八點了。」

  曾雪嫵媚地橫我一眼,嬌懶無匹地道:「我不餓,我就想這樣跟你躺著。」

  「昨天夜裡……」我的話被曾雪的小手捂在了喉嚨裡,我看到曾雪嬌艷欲滴的面龐,不由得一陣得意的大笑。

  「瀾,你會娶我嗎?」曾雪溫柔地問著幾乎所有女人都會問到的笨問題。

  我認真地道:「阿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這樣抱著你抱一輩子,我一定要娶你!現在我們才十九歲,再過四年,等可以結婚了,我一定娶你!」

  曾雪「呵呵」地笑著道:「我知道的,我怎麼能不知道呢?可是你這個傻瓜,就是不知道開口,這種事哪有女孩子先開口的?」說完親了我一下,不再說話,靜靜地伏在我的懷裡。讓我真得就忘記了那個野蠻潑辣的曾雪,此時此刻,她完全是溫柔女神的化身,將我完全融化。

  我們靜靜地品味著幸福甜蜜的感覺,或許是真的是照應了樂極生悲的成語吧,噩夢在我們最幸福的時候降臨了,飄在天上是幸福快樂的,可是突然被打回地面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大約,無盡的痛苦就是天堂和地獄之間的落差!

  曾和平和黃素琴坐在開往南河的火車上,黃素琴依偎在曾和平的懷裡,靜靜地傾聽著火車壓過鐵軌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音,一股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和平,你說女兒現在在做什麼?我已經六個月沒有見過女兒了。」黃素琴感歎道。

  「當然是在睡覺了,才凌晨五點多呢!」曾和平笑道。

  「我當然知道她在睡覺了,我只是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有沒有變瘦,有沒有變漂亮,雖然時常打電話,可是看不見她我總還是不放心!」

  「還有兩個小時火車就到站了,那樣就可以見到女兒了,看你急得?」曾和平忍不住笑話妻子。

  「我當然急了,女兒可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現在我們去韓國的簽證終於辦下來了,不知道韓國的生活會不會很艱難呢!」黃素琴一半期待一半興奮地道。

  「一定會很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女兒吃苦的,相信我!」曾和平信誓旦旦地保證。

  黃素琴聽了,心滿意足地伏在曾和平的懷裡,不再說話了。

  兩個小時在火車的長鳴中過去了,黃素琴拉著曾和平鑽進一輛出租車,往朝思暮想的家和女兒駛去。

  當黃素琴無聲地出現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惡夢開始了。黃素琴的手上拿著買給曾雪買的禮物,似乎要給女兒一個驚喜。可是當她看見房間裡的情景時,她覺得時間似乎停止了,凍結了人間的一切,黃素琴的動作停滯了。

  看著猶如幽靈一般突然出現的黃素琴,我和曾雪也停滯了,三個人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都呆住了。安靜,極度的安靜,像是在醞釀什麼,又像是在思考什麼,空氣很壓抑,很沉悶,隨時就要爆炸。

  良久,黃素琴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猛地衝上來上來就開始捶打曾雪的身體,曾雪一下子從癡呆狀態裡被驚醒了,裹著被子在房間裡一邊叫喊一邊逃避母親的巴掌和拳頭。

  如同大多數電影裡的狗血鏡頭一樣,我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可是越著急就越是穿不上,好似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我終於把褲子穿上了。

  房間裡巨大的動靜也把後面跟著的曾和平引來了,頓時看到了這幅意味著發生了何種大事的場景,無言的憤怒衝擊著曾和平的大腦和理智,被怒火焚燒的面孔扭曲著,掄起門後的拖把就向被黃素琴追打的曾雪砸去,曾雪一下子驚呆了,忘記了想要躲閃。

  我看得目齜欲裂,本能地飛撲而上,千鈞一髮之際堪堪衝到曾雪前面,那條粗若小孩子手臂的木棍準確地落在我的頭上。

  「彭」——我只感覺到悶悶的一聲巨響,腦袋巨震,雙耳轟鳴,渾身猛地一沉,視線開始模糊了,一股溫熱暗紅的液體流過我的眼睛,留過我的嘴角,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意識漸漸泯滅。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死了?阿雪,雖然我要死了,但是我一點都不遺憾,我會帶著你的愛死去,只是不知道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聽到的最後的聲音是曾雪慘厲的尖叫:高瀾——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像其他小說裡的主角受傷醒來一樣,我也是躺在醫院裡,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還有雪白的藥水味,讓人覺得好像上了天堂,MD,就差背上安著小翅膀的天使MM了……還能胡思亂想證明我並沒有死,我記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太陽的,原來那一記悶棍並沒有讓我失憶或者獲得什麼超能力……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雖然我沒有死去,但是殘酷的事實讓我無比揪心,曾雪的父母有沒有難為她?我還能和她在一起嗎?我暗想,如果不能在一起,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我口不能言,體不能動,稍微一動,便有巨痛襲來,似乎全身都在痛,怎麼回事?不會是我昏了以後仍然被「鞭屍」了吧?我嘴裡不禁一陣酸澀,可是我現在連嚥口水的能力都沒有了,MD,那些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丟死人啦!

  我努力試了好久,終於睜開了眼睛,母親守護在床前,似乎一刻都沒有停止地看著我,盼望著我早點醒來,她的眼睛滿佈血絲,臉色蒼白,不知道多久都沒有休息了。

  我的甦醒給了母親足夠的喜悅,可是她老人家表達喜悅的手段太落後了,第一句話就是:「兒子,你終於醒了,肚子餓嗎?」

  我唯一能表達意思的器官大約就只剩下眼睛了,母親看到我焦急的眼睛,眼圈立刻紅了。知兒莫若母,母親明白我的意思,輕輕道:「我都知道了,他們一家已經搬走了。只是……兒子啊,還疼嗎?別怨人家,總歸是咱們理虧,你現在也不要多想,好好養病,啊!」母親扭過頭去,抹了一把淚。

  母親握著我的手,我的眼裡溢滿了淚水,我的身體不能動,巨大的悲痛讓我的身體急劇地顫抖著,我在心裡說:「媽,我喜歡她,我一定要喜歡她,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喜歡曾雪……」

  可是母親聽不到我的話,輕輕地撫著我的額頭,眼睛裡滿是疼惜,我不忍心看著母親這個擔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母親抹了一把淚,道:「兒子,媽給你弄好吃的阿去。」說完便悄悄地出去了。

  住院期間,張椿和陳家兄弟來醫院看過我幾次,他們告訴我,從出事的那天起,曾雪就沒有來過學校了,她的家裡也沒有任何人,大約是都去外地了。我沒有絲毫的意外,這一節母親已經告訴我了,他們一家都搬走了,曾雪當然不會再來了。

  我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很快出院了。到了學校,一陣感傷湧遍全身,前後僅僅半個月,卻已物是人非,想起曾雪的一笑一顰,我感覺整個人一下子就蒼老了,只感覺萬念俱灰,了無生趣。

  臨高考前的幾個月我都麻木不仁地過著,相對於我對曾雪與日俱增的思念,其他人的嘲笑和白眼都不算得什麼。夜裡,我整夜整夜地失眠;白天,則統統是埋頭大睡。身體的傷痛早就痊癒了,可是心裡的傷痛卻凝成一個永不痊癒的疤,在我清醒的時候刺痛我的神經。

  班主任找我談了幾次話,他說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但是我很感激他,他沒有把我歸類到「壞學生」一類裡去,也沒有放棄我。考試前的半個月,我乾脆回家了,發瘋似的猛看了半個月的書,然後義無反顧地走進了人生最重要的考場。

  憑著不錯的基礎,我考取了南河市的一所重點大學的中文系,繼續侍弄一直喜愛的文字,直到現在。

  這就是在下的故事,MD,不知道王MM聽了會不會感動因而放過在下這個情聖級的大白癡呢?那樣的話在下的私隱和一世英名就可以保全了。

  回憶道次為止,沉重即將過去,下面咱們就開始YY了。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48
第006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講完了我的故事,我竊以為事情到此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代表著沒有開始就結束的句號了,可是事實上我錯誤了估計了事情的複雜性和真相。

  作為認真傾聽在下故事的獎勵,在下我決定把珍藏了多年的私隱很難為情地講出來了,不過各位首先發個誓,萬萬不可說出去!不然在下的一世英名就毆我(OVER)了。好了,請各位保持隊形,把耳朵貼過來,圍成一圈,好,就這樣,MD,湊近點,怕我揩你油阿,對嘛,沒出息的傢伙!咳咳……在下要開始獨家揭秘了,只說一遍聽不清後果自負:自從被曾雪她老子打了悶棍之後,在下某天悲哀地發現,老子不舉了!太陽啊,從此,在下獨自背負這個悲慘的秘密背了四年,也偷偷找過醫生,甚至他娘的找了幾個小姐奏樂,可結果……在下好生絕望,「好好學習」卻不能換來「天天向上」的結果,大學四年,在下那地方一直精神不佳,在下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阿,還TM是四年如一日地吃黃連,換了你試試?

  各位,在下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本不是什麼正經人,看見美女也會生出愛慕之心,而且是先愛慕人家臉蛋和身體的那種心,可是得了這個「絕症」,還真JB絕,釜底抽薪嘛,在下想不正經也不行了,看見人家一對對狗男女姦夫淫婦甜甜蜜蜜親親我我嗨皮得不行,在下只能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暗自垂淚阿,狗日的悶棍……四年的正經人就是這麼誕生的,相信各位沒有誰喜歡當這樣的正經人吧?

  不過,俺對曾雪的「衷心」也是如假包換的,要不然也可以找個小MM過過干隱阿,能像現在這麼守身如玉嗎?

  以王晴的聰明程度,也應該看得出來,在下試圖用一種委婉的方式防止一段感情的產生,可惜她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是沒有「性福」的!

  我拍了拍有點酸麻的雙腿,艱難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無辜卻又「沒眼光」的王MM,笑呵呵地道:「王晴,謝謝你陪我坐了這麼久,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

  王晴一臉的不解和意外,兩道淺淺的秀美擰成兩個可愛的問號,說不出的楚楚動人,對在下的話表現出好像很驚訝的樣子,難道她還想跟我說些什麼或者劇情進一步發展?

  我產生了一個很自戀的想法,難道王晴真的對我有意思?不會吧,在下雖然有點小帥,但也不至於帥到掉渣人見人愛的地步阿?在下雖然有點小才,但也僅僅止於寫點小文混碗飯吃的地步,王MM會看上我?即便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也不想她說出來,王晴雖然是個非常極其以及特別優秀的女孩,但是我自知自家事,我們是不可能的,與其說出來,還不如就這樣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好。

  第一支煙早已吸完,現在是第二支,這包煙是東明臨走留給我的,極品大熊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MD,真是一分錢一分貨,比我平時抽的十塊一包的大路貨強太多了。我狠狠吸了一口,在台階上把煙摁滅,踱幾步,把煙蒂扔到一個垃圾箱裡,回過身來,很有點小風度地道:「對不起,害你聽了半天無聊的故事。」

  王MM兩隻嫩蔥似的玉臂在空中一開一合地擺動兩下,然後停下來把兩隻手交叉握著垂在身前,很淑女很故作輕鬆地道:「不無聊啊,你的故事很感人呢!可是,畢竟四年過去了,你每天生活在過去的陰影和痛苦裡,你覺得值得嗎?我覺得你好傻哦。」

  怎麼王MM的語氣聽起來有點酸酸的感覺?是我的錯覺還是我的幻覺?

  我苦笑,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與眾不同的生命哲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換作另一個人可能會覺得是理所當然。我們都沒有義務苟同別人的執著,也沒有權力讓別人一定認同自己的觀點,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不正是人性的可貴之處嗎?」

  王晴道:「你說的很對,不過你計算過生活的成本嗎?四年裡,你得到了什麼,你又失去了多少?你的執著讓你的生活充滿了痛苦,扭曲的執著真的可以帶來靈魂的救贖嗎?為什麼不換一種方式,讓自己接受新的人生呢?你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關心你,然而你為了自己的執著忽視他們的關心和感受,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王晴的觀點很新穎,「生活的成本」的論據讓我有點無話可說,以前真是小覷她了,沒想到真的有點伶牙俐齒的潛質呢!

  我又點上一根煙,依然用我一貫的緩慢的語調道:「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能夠改變,我何苦等到今天?」MD,不要逼我使出殺手鑭,我就剩下一點私隱和一點男人的尊嚴了,我心裡大聲帝呼喊著,王MM,你就可憐可憐我放過我吧!(最好不要當個風箏來放才好!)

  王晴神色一黯,把幾根調皮的頭髮撥到耳後,道:「對不起,我的話有點重了。可是你為什麼不試一下呢?我可以幫你的!」

  說完,不但我怔住了,連她自己都怔住了,但是我保證我們怔住的原因一定不一樣。王MM的怔住是發覺自己的話有點近似於表白的味道,吐口而出之後有點小小的羞赧。而我怔住的原因是有點大腦短路,要是王MM你知道我真正的原因,我想你一定後悔說過上面的話,甚至還有加上一句罵我流氓的話。

  「對不起,王晴,你是個善良可愛的女孩,而我,一個懶散冷血又固執的傢伙,不值得你這麼無私的幫助。我不適合做一個好的愛人,我不會帶給任何人幸福,因為我心裡的空間騰不出來……」我麻木地地婉言拒絕無辜的王晴,我知道肯定要傷害她了,但是拖得越久,就會傷得越狠,有道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快刀斬亂麻了吧!

  王晴的眼瞼裡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頗有點楚楚惹憐,我不忍淬視,恨下心,開始往回走,什麼風度憐香惜玉正人君子之類的東西都給我TMD去死吧!

  「高瀾,你給我站住!」王晴大聲地喊我,聲音打著顫,衝擊著我脆弱的神經。

  我停住腳步,可是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心始終是太軟,不夠堅硬,這種不果斷的心注定要傷人傷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減輕這種傷害,減輕我內心的那股歉意。

  我聽見王晴快步向我走來,在我背後停住,突然一雙胳膊從後面摟住了我的腰,一個火熱的軀體貼上我的背,讓我清晰地感受到兩團如火的溫柔。

  王晴把臉貼著我的背,那顫抖的嬌軀在我背後停頓了一秒鐘,然後很快地鬆開了。接著一隻柔荑抓住我的手,將一張紙條塞進我的手裡,扭頭,飛快地跑開,不用想,王MM現在肯定是一副臉蛋紅撲撲的誘人模樣。

  MD,淑女也變得這麼大膽而野性?我愕然良久,望著飛奔而去的王MM,滿心裡不是滋味,王晴是那種內斂的女孩,她居然做出這樣的動作,說明她已然對我用情很深,而我竟然全然不知渾然不覺,難道我真的很木頭?

  在我的印象中,王MM和我在張麗的生日聚會上認識,後來在學校裡遇見了,交談過幾次,似乎並沒有特別的深入的交往啊?可是王MM竟然喜歡上了我,甚至可以用愛來概括了,太TMD費解了!也許吧,愛情就像女人,跟她們真的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就像一個大眼美眉在歌裡唱的:愛像卡布吉諾,喜歡你沒道理!

  我打開了紙條,只見上面寫著——高瀾,我們馬上就要畢業離校了,如果我再把對你的愛藏在心底,恐怕就永遠沒有機會讓你知道了,所以我央求張麗把你約到操場。

  也許你認為,我這樣做很大膽,但是我不能再顧得那麼多了。我不知道怎麼說,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我請求你,讓我對你好一點。

  我知道你還沒有找到工作,我想幫你!這是我畢業以後的電話號碼:139********,請一定打電話給我好嗎?

  ……

  我終於體會到一句話的含義:最難消受美人恩!對於曾雪,我們在最幸福的時候被貶下地獄;而對於王晴,這樣一個無辜的女孩,我卻無奈要傷害她。

  人生際遇,毫無由來,世事無常,緣分難明。

  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暗暗問候了一下那狗日的太陽他雌性直系血親和那記狗日的該死的悶棍,然後把那張寄托著王MM款款柔情的紙條撕碎了,希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但願王晴也可以慢慢忘記我吧,在下不能給你性福,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看著粉碎的紙片在天空中紛亂地滑過,我心中那莫名的悸痛又來了,日,太不環保了。

  王晴離校後給我打了數以N計的電話發了數以N+1計的短信,可是我沒有接,後來乾脆就換了號碼,小丫頭太可恨了,一塊大木頭當寶貝了,逼得在下花上一百快錢換號碼。我不會是太狠心了吧?話說回來,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讓她陷得更深,將來只會更遺憾,讓我多一點愧疚總比讓她多一份遺憾要好,MD,讓愧疚像美女的口水一樣淹死我吧!

  ……

  當我的身體和意識從紛亂的記憶中抽離出來的時候,王晴和那個陪她喝酒的女孩竟然已經不見了,酒吧裡依舊人聲鼎沸、烏煙瘴氣,像煮沸的鴉片鍋,我不由得燃起一點點擔心,這麼龍蛇混雜的酒吧裡,到處都是別有用意處心積慮的混蛋,兩個無知者無畏的小MM不會是被傳說中的美女獵人獵走了吧?

  望著舞池裡近乎瘋狂扭動的紅男綠女,我的思緒繁雜不堪,下意識地,我又摸出了煙。自從曾雪事件之後,我就學會了抽煙,煙癮越來越大,現在更是達到了一天兩盒的地步,若不是那幾個撐不死也餓不著的稿費,我的錢包還真TMD的抗不住了。

  百無聊賴,我正準備離開,一陣嘈鬧傳來,我下意識扭頭朝旁邊望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典型的流氓混混模樣的傢伙抓住一個服務生MM的胳膊,嘴裡喊道:「小妹妹,我這衣服可是大價錢買的,正宗意大利名牌!一件頂你半年工資的,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拿出點誠意來嘛,賠哥哥喝杯酒,哥哥就不難為你了,怎麼樣啊——?」

  那混混語氣蠻橫而輕佻,充滿了猥褻的味道,旁邊幾個同夥也跟著叫囂哄鬧起來,淫聲浪語,粗俗不堪。

  那服務生MM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顯得十分高挑,背對著我,看不清相貌,不過既然能引得狂蜂發浪,想必一定不會很差。

  我不由得好笑,想調戲人家也不找個好借口,還意大利名牌呢,意大利狗牌還差不多,日本畜牲牌可能比較適合。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到處就充斥著欺軟怕硬而且精液過剩的傢伙,讓人懷疑是不是摻雜了日本人遺留的野種的基因。

  雖然他們聲音很大,但是相對於更加喧鬧的音樂和吼叫的人群,這裡的聲音根本引不起人們的注意,況且又是比較偏僻的角落,也難怪這幾個畜牲這麼肆無忌憚。

  那PLMM急忙求饒,顫抖的聲音裡帶著巨大的恐懼:「對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洗乾淨好嗎?我真的不會喝酒,而且酒吧有規定,我們不能跟客人喝酒……」

  女孩兒沒有說完,便被那畜牲打斷:「少TM跟老子來那一套,什麼規定不規定的?到底喝是不喝?不喝的話就賠我衣服,三千塊!」說著一把摟住PLMM的腰,想要強行灌酒,旁邊的幾個畜牲又「嗷嗷」待哺了。

  四周有幾個觀望的,可是懾於幾個畜牲的淫威,明明看見PLMM落入畜牲的魔爪,也都悶聲發大財,MD,這不是逼在下英雄救美見義勇為嗎?

  我還在觀望,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機。東明是學校散打社的副社長,所以我也曾經跟著他練過一段,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但幾個普通的小畜牲還入不了在下的眼裡。

  PLMM幾乎就要哭了,她的頭來回扭動,躲閃著那畜牲的酒杯,求助的目光向周圍搜索著,希望天下掉下個黑馬王子搭救自己。PLMM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我的身上,因為我已經在捋袖子了,她心裡或許在想,黑馬王子真的從天而降了嗎?

  其實,在這種時候,就算是一頭野豬也有當黑馬王子的資格,在下不會驕傲的。

  正準備華麗出場,我一抬頭看到了她的臉……天!這……這……怎麼可能?我的胸口好似被大錘擊中一樣,立刻喘不過氣來,萬千思緒洶湧澎湃暴力地衝擊著我的CUP,一瞬間我的大腦徹底短路了,忘記了思考,忘記了行動,時間就此定格,空氣被凍結,酒吧裡一下子安靜了。

  是她嗎?TMD,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49
第007章 疑似伊人


    愣怔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在下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LMM長得和曾雪好像,只不過年輕好多,今年曾雪也有24歲了,而眼前的MM最多只有20歲。如果不是朝思暮想地記得曾雪的聲音,我幾乎都要人為她就是曾雪了,因為其他女孩子很少有曾雪那種充滿了英氣的硬梆梆的聲音,獨一份,別人比都比不了。

  我尋思著,今天好像不是TM的愚人節吧,上帝啊,您老人家不能跟在下開這樣的玩笑!

  此時,幾個畜牲的聲音在我得耳朵裡變得是那麼刺耳,就算不是曾雪,也不能讓你們這些敗類這麼欺負。

  我再也按奈不住,不再猶豫,逕直向那女孩兒走去……

  我走到那女孩兒跟前,強自忍耐著全身因激動引起的顫抖,一把打掉摟著MM柳腰的髒手,輕輕地把驚恐已極狀若小鳥的MM拉在身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別怕,一切有我」,極其不好意思地釋放一點王霸之氣,懶洋洋地道:「哥們兒,不好意思啊,你媽在別的酒吧被人欺負了,還不趕緊去救命,晚了的話你爸爸就要戴亞當的帽子了。」

  那畜牲愣了一下,尋思道:俺老母早就掛了,怎麼去了酒吧……MD,那小子消遣老子!那畜牲終於轉過彎來,破口大罵:「操你老母的,活得不耐煩了?」

  我故意不屑地看了那畜牲一眼,道:「在下真替你們這些畜牲悲哀啊,詞語總是那麼貧乏,罵人永遠那麼沒有新意,嘖嘖!」

  我實在不願意跟那些畜牲多做交流,所以一上來就「出言不遜」,真希望就立刻開打,打完回家,各找各媽,順便發洩一下今天的鬱悶。但是那畜牲似乎有點膽怯,用罵人來虛張聲勢,就是不肯跟在下動手,可見,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流氓像彈簧,我強它就弱,我弱它就強,干了!

  「MD,敢罵我大哥,找死!」還是那畜牲的一個小弟比較有種,抓起酒瓶子就向在下砸過來,呲牙咧嘴,一看就是當炮灰的那種低級龍套。

  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真TM讓人見笑,破綻百出,毫無力道,就連我這個「低手」也能找出十種招式玩死他。不過身邊還有一極品小MM需要保護,在下也不敢過分托大,把頭微微一低,讓過那小弟的酒瓶子,有意給那畜牲來點猛的,一個抬膝,堅硬的膝蓋便跟那小弟的小弟弟親密接觸了,那小弟立刻痛不欲生,身體弓成了一根大蝦米,倒地學習驢打滾去了,連慘叫都欠奉一聲,真TM不專業!

  背後風聲襲來,幾個畜生一見那畜生倒地,紛紛擎起傢伙,大呼小叫著朝在下撲來。

  MD,嗷嗷叫,跟野豬似的,喝了興奮劑了還是吃了春藥,在下不是畜生,無法理解畜生的意圖,不過,手腳底下可不敢大意,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個畜生的凳子,趁著那畜生尋思凳子何處去的間隙,一拳轟在他沒有一點胸肌的胸口上,MD,勁道使大發了,那畜生嘴角溢血撞在一張桌子上,又狠狠摔在地上,又一隻大蝦米!

  這時候,這邊的混亂局面終於引起了酒吧方面的注意,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群圍過來看熱鬧,看見我一拳擊倒那畜生,人群爆出一聲「好」來,讓在下哭笑不得,以為這是拍戲呢,老子在玩命!

  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氣勢洶洶地奔過來,但是一看到幾個畜生,立刻縮緊了人群,順手打開了大燈,酒吧裡立刻亮如白晝,太陽的,又是一群見風使舵看人眼色的主,BS!看來這幾個畜生還有點出處,不知道是誰家養的惡犬。MD,反正今天這事無法善了,幹他娘的!

  心裡想著,在下手上不停,一巴掌把原來灌MM酒的那個畜生扇到了桌子底下,看得MM又是一陣驚呼。我很有風度地回頭朝PLMM一笑,順便給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只看見MM一臉驚恐,尖叫道:「小心啊!」

  我打了一個響指,拳頭一舉,很準確地命中身後那勇於襲擊在下的畜生的鼻子,那畜生立刻丟了酒瓶,捂著鮮血長流的鼻子哀鳴去了。

  PLMM下意識地拍了拍胸脯,看得在下鼻血蠢蠢欲動,她的胸雖然稱不上偉大,好在陪著MM窈窕的身姿卻顯得曲線玲瓏,超級吸引收視率,這麼好身材,不會學跳舞的吧?

  太陽的,下一刻在下把自己狠狠地BS了一番,現在是在玩命,居然用眼睛吃MM冰激凌,難道在下真的是天生色種?

  這麼一走神,背上竟然被一個畜牲無恥地偷襲了,一股大力擊在我的背上,劇痛襲來,在下往前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栽倒,惹得MM又是掩口驚呼,眼睛睜得大大的,MM,你在擔心我嗎?你要真是曾雪那該多好!

  想起曾雪,在下忽然有點癲狂,放棄了赤手空拳逞英雄的原計劃,隨手抓住一條凳子,使盡渾身的力氣超著一個凶神惡煞的畜牲掄去,那畜牲舉起手中的凳子格擋,但是那凳子並沒有挽救他腦袋開花的命運,在下的凳子砸在那畜牲的凳子上,而那畜牲的凳子卻砸在自己的頭上,我並不知道那畜牲此刻的感覺,但是視覺效果非常好,在極短的瞬間裡,那畜牲腦袋上似乎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噴泉,接著就熱情地和地球擁抱去了。

  事情大條了,MD,再不能這麼大力了,搞不好出人命,不過,在下也沒有機會出人命了,幾個無良的畜牲相互扶持著,撂下幾句「你等著,這事不算完」之類的狠話倉惶而逃了。

  「切!」看熱鬧的人們似乎看的不夠過癮,紛紛發出噓聲,散掉了。

  無良的觀眾心理!老子在那裡拚命,這些麻木的人不僅不幫手,還TM嫌熱鬧不過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還必須再忍……

  更無良的還是人家開酒吧的,血跡還沒有擦,就立刻繼續營業了,音樂繼續響起,唱歌的繼續唱,拼酒的繼續拼,淫穢的繼續淫穢……好像這裡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真是邪門透頂。

  不出我的所料,我立刻成了這裡不受歡迎的人,幾個保安很有禮貌地把我和PLMM請了出去,當然,MM今天的工資泡湯了,以後也不用再來了,倒是省得我苦口婆心勸說她放棄這份高度危險的工作了。

  出得酒吧大門,我不是很想讓劇情繼續下去,所以不顧MM挽留得眼神,很瀟灑地跟MM打個招呼,道:「小美眉,酒吧很危險的,趕緊回家去吧!」(MD,《大話西遊》的氣味很重,嗯,很重!)

  在下說完扭頭就走,自我覺得很有點飄然而去的味道……

  可是走了半天,不經意一扭頭,發現PLMM居然跟在我後面,見我扭頭站住,也下意識地站住腳,悶聲不吭,似乎在等待我的審判。

  「你怎麼還跟著我?不是叫你回家去嗎?」我很懷疑,莫不是在下黑馬王子之氣爆發,PLMM一見傾心,遠遠跟著,藉機一表衷腸?

  MM明顯地一愣,細聲細氣地道:「我也走這條路。」

  暈倒!在下被自己狠狠BS一番,又老孔雀了!(廣告:首發17K)

  忽然,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突發奇想對那MM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MM聽了似乎心裡很歡喜樣子,粲然一笑,答了一聲「好啊」。

  MD,這笑容太他娘的嫵媚動人了,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我邪邪地想。

  我終於和MM並肩而行了,別說,還真般配,MM的頭堪堪到達在下的鼻子,黃金搭配,美女清麗動人,在下也不算太醜,看得路人紛紛側目,小小地滿足了在下一片虛榮之心。

  「今天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不然的話……」MM輕聲道謝。

  「算了,路不平有人踩嘛,況且你長得這麼美女,有點審美能力的人都不會坐看你被欺負的。」

  「不好意思,還不知道你名字呢!」聽了我的誇獎,MM赧然開口詢問。

  「哈哈,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在下姓高名瀾,敢問美眉芳名?」天上的月亮很皎潔,在下的心情也跟著皎潔起來,忍不住打趣小MM。

  MM輕笑:「你怎麼叫高蘭啊,那可是女生的名字!」

  「不是蘭花的蘭,而是波瀾的瀾,賣稿的!」MM的疑問讓我有一種挫敗感,智商有問題嘛,一個大男人誰會起個蘭花的名字?我習慣上把「MYGOD」說成「賣稿的」,而事實上,在下真的是個如假包換的「賣稿的」。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50
第008章 善良的小鳥


    「不好意思,我叫趙馨,很高興認識你!」趙馨忽然轉過身來要和我握手。

  和美女握手,哪有什麼不樂意的?不知道該MM的小手握起來手感怎麼樣,我正要帶著邪惡的念頭伸出手,只見趙馨面色大變,驚恐無狀地看著我的身後。

  我心下納悶,正要扭頭看個究竟,只聽見「砰」的一悶聲,一秒鐘之後我終於意識到,一定是什麼東西在我頭上炸開了。

  沒工夫聆聽趙馨MM的尖叫,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倒下的時候,我聽到一個男人似乎帶著不共戴天般深仇大恨般的聲音道:「MD,去死吧!」然後就是一陣跑遠的腳步聲。(真JB沒品,在下都撲了,你還跑個毛阿,一輩子當小混混的命,沒前途!)

  在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自嘲,樂極生悲啊,人家來尋仇了,靠,來得好快……來不及細細品味頭部豐富多彩的劇痛,我最後一絲意識終於泯滅……

  ……

  終於醒了過來,勉勉強強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開始觀察地形,這應該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因為在下一點印象都沒有。房間不算大,但是佈置得雅致而溫馨,大約很可能是一個女人的房間,我可不認為一個男人會住這樣可愛的房間。

  可問題是,我好像不認識什麼女孩吧?

  我想搖頭,「搖頭」是我長期以來思考問題時養成的不良習慣。可是一陣酸麻從頭上傳來,然後接踵而來的是很豐富的劇痛,一種來自內部,一種來自外部……漸漸我回憶起來一點什麼,我記得我替一個酷似曾雪的女孩打了一架,然後人家來尋仇被打了一悶棍,之後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出意料的話,這時在下第二次被打悶棍了,湊巧的是兩次都是因為女生,兩個女生還長得那麼像。上次是因為偷了人家女兒,被打無話可說,可這次就有點冤枉了,無恥的偷襲!

  事情這麼湊巧,命運真是不可思議,難道是命運在故意捉弄我?在下和趙MM難不成會發生點什麼故事?咳咳,不要吐口水,開個玩笑而已……

  不過,我可不相信什麼命運,如果說真的有命運,那也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過,依在下此刻的慘狀,說什麼「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還真有點底氣不足,一個小孩都可以欺負死我!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用手觸摸頭部,果不其然,上面纏著一大塊紗布,看來,我的寶貝腦袋確實被人家開瓢了。

  那畜牲不厚道啊,在下的腦袋還要用來寫稿,然後還要賣,弄個腦震盪啥的在下的錢程就沒啦,忒不厚道!

  大約是聽到我的呻吟,一個女孩推開門走了進來,對我笑了笑,道:「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我愕然,這不是昨天那個酷似曾雪的女孩趙馨嗎?

  趙MM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似乎感覺自己的措辭有點不妥,因為那樣說會讓人覺得她好像跟我關係很親密似的,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假裝沒有在意,趙MM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一個內秀的女孩,跟曾雪幾乎就是兩個極端,曾雪只會把別人弄得不好意思。

  我打量了一下房間,簡單而整潔,整體的色調是淺藍色,跟我的色調取向很一致,讓我產生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一張小床旁邊是書桌兼梳妝台,上面整整齊齊地擺著書本和幾樣簡單的化妝品。左邊是一個簡易的布製衣櫃,上面是翠綠欲滴的草木的圖案。房間雖小,但是佈置得很雅致,絕不會給人擁擠的感覺,可見她是一個頗有心思的女孩。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應該過多地注意這些細節,顯得多麼囉嗦,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有點「不齒」!

  我明知故問道:「哎,這是你住的地方?」因為小說裡大凡主角們受傷醒來都要這麼問的,在下怎麼可以免俗呢?

  趙MM露出半嗔半笑的表情,可能是在取笑我的明知故問,道:「我可不叫『哎』,我有名字啊!」

  我頗為不好意思,但是除了這樣問,我怎麼開口說話阿,擔待一點吧,我笑道:「好吧,請問趙馨同學,這是你住的地方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學生,我好像沒有告訴你吧?」趙MM顯得很驚訝,秀眉微蹙十分不解。

  我笑了,不敢大笑,怕牽動傷口,用手指了指她的書桌,上面是一大堆考研用的課本以及參考書。

  趙MM橫了我一眼,模樣誘人而精緻,訕訕道:「算你厲害啦,沒有想到剛醒來,就有閒功夫到處亂瞅。」

  倒打一耙!這麼明顯的一大堆書我總不能視而不見熟視無睹吧?況且,我才剛畢業,對書可是相當敏感的,而對於考研的書尤其敏感,因為我吃足了考研的苦頭,最終還是沒有考上,那種功虧一簣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感覺簡直是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女生不講理的時候真的讓人難以招架,不過,要是她們認真講起道理來,恐怕會讓人更難以招架!

  少惹為妙!惹不起,我趕緊轉移話題:「你大幾?」

  她把手背在身後,往後退了兩步,悄聲道:「你首先要自報家門吧?」說著一雙大眼睛調皮地眨阿眨。

  我泛起開玩笑的衝動,貌似很正經地道:「小生高瀾,高處不勝寒的『高』,波瀾不驚的『瀾』,中原省蘭封縣人氏,大學四年,學無所長,賦閒在家。敢問小姐芳名,芳齡幾何,仙鄉何處?」暈,這是哪裡的對白啊?況且還躺在床上,纏著「白頭巾」說的這番話,大約很滑稽吧?可惜後面的「可曾婚配」沒有敢說出來……大約扯到星爺的哪部電影上去了。

  趙MM板著臉道:「油腔滑調!你昨天救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沒想到也是個不正經的傢伙。我叫趙馨,趙一曼的『趙』,溫馨的『馨』!」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談,難道真的對我的「油腔滑調」很反感?不過,她隨之而來的大笑打消了我的顧慮,原來她是假裝的,可惜演技有限,馬上露餡了。我暗叫一聲「阿彌陀佛」,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聽見她有樣學樣的自我介紹,我突然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和曾雪在一起的時候一樣,總是打趣鬥嘴不斷,那麼放鬆,那麼「溫馨」。然而,我終於確認,這個趙馨除了和曾雪很肖似之外,完完全全是兩個不同的人了。

  我忍著大笑的衝動,可是卻劇烈咳嗽起來,強烈的疼痛又從腦袋上傳來,我的臉一下子像被抽乾了血,變得煞白,眉頭緊緊擰成一堆疙瘩。

  趙馨慌忙跑過來,手忙腳亂地在我身上亂拍亂按,焦急地道:「是不是又牽動傷口了?對不起啊,我不該跟你開玩笑!昨天你被人用棍子砸了頭了,流了好多血,我都快嚇死了。幸好附近有個小診所,給你簡單包紮了一下,你很痛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你可千萬不要死啊,我好害怕……」說著,眼淚眼看就要留下,一片晶瑩剔透在眼眶之內轉圈打晃,顯得那麼驚懼不安。

  我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心裡一陣不忍,強忍著劇痛安慰她道:「沒事,死不了的,我不會死的,我的頭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我用自己過去的遭遇開了一個趙馨聽不懂的玩笑。

  趙馨帶著哭腔道:「你們男生怎麼都是自大狂,什麼『死不了』啊,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你要是有點什麼……意外,你的父母和女朋友不要恨死我了,我也會一輩子不安的。」

  我心裡不禁一陣感觸,又是一陣羞愧,連忙打消她的不安:「其實也沒有那麼疼,我開玩笑呢,其實沒有那麼疼,你不要擔心了,我還沒有女朋友,你放心吧,她不會很你的。對了,有沒有吃的,我很餓呢。」

  趙馨確實也是太善良了,像一隻單純的小鳥,受不得一點驚嚇,使我不忍心讓她稍有擔心。我開始設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只是她的一句「女朋友」讓我的心裡又泛起了異樣的波瀾。

  趙馨慌忙道:「有有有,我去給你拿,我煮了粥了。」說著就轉身出去拿粥去了。

  我連忙擦了一把疼出來的冷汗,還真TM疼,不過想著趙馨擔心的樣子,也不覺得這記悶棍挨的那麼冤了……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52
第009章 原來你是小師妹


    不多一會兒,趙馨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前,盛了一勺粥,用嘴輕輕吹了吹,然後遞到我嘴邊,看樣子要餵我喝,可是距離有點遠,姿勢有點高難度,乾脆撤了椅子,直接坐在床沿上。

  趙MM倒是顯得理所當然,落落大方,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反倒是在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除了老媽和大姐,還沒有人這樣子「親密」地餵在下吃東西呢,覺得極其不自在,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伸手去接,可能是動作做大了,腦袋上又是一陣劇痛傳來,疼的我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趙馨「撲哧」一笑,道:「怎麼,不好意思啊?沒想到你還這麼『封建』!我一個女生都沒有覺得什麼,你怕什麼?我又不是『母夜叉』,能吃了你啊?」一句「母夜叉」連趙馨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我沒有再堅持,可是臉上莫名地發熱,約摸是紅了,趙馨看見,也不點破,強自忍著笑意,她越是如此,我越是覺得不自在,一不留神被粥嗆個半死,趙馨逮著我的背一陣猛拍。

  不拍還好,這麼一拍讓在下我更受不了,趙MM俯著身子給我拍背,寬鬆的領口立刻露出一大片雪白,甚至看得清她淺色內衣的紋理,無限刺激著在下的眼睛,加之她身上散發的幽蘭一般的體香,在下的心臟不自覺地一頓猛跳。

  悲慘的是,趙MM及時發覺了自己的春光乍洩和我不經意下瞟的眼神,霎時霞飛雙顰,嬌艷欲滴,似羞還嗔,欲說還休,一雙柔荑仍然按在我的背上,不知道是繼續拍還是放下來。

  一時間兩人都沒了聲音,可越是沉默就越顯得玩味,空氣裡曖昧的水分子越來越濃,讓在下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良久,我終於找了一個不能再蹩腳的話題,開始漫無目的地跟趙馨閒聊,好緩解一下氣氛。

  「你放假怎麼沒有回家,卻在酒吧裡打工?」典型的沒話找話!

  「啊……那個,我家在南河郊區,離學校很遠,我又打算考研,所以留在這兒複習,這裡離學校很近,去圖書館方便。打工是為了掙一些零花錢,我家離條件不是太好。」她顯然有點沒有想到我問這個問題,加之剛才的「意外」,一時之間有點慌亂無措。

  「你大幾了?哪所大學?」我問。

  「當然是南河大學了,這附近除了南大還有哪所大學?我今年要升大四了,本來有保研的機會,但是我不想跟那麼多人爭,而且要保的那所大學我也不是太喜歡,我想自己考。」說話間微露一股嚮往的神色。

  哎,又是一個「女強人!怎麼個個說起考研來輕鬆得都像喝涼水一樣?在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愣是沒有考上,都是上大學的,人跟人的差別就真的這麼大捏?鬱悶!至於保研,她不想跟人家爭,其實我也知道,要保研,不跟導師拉關係成績再好也是很困難的!或者趙馨是不想去求導師才決定自己考得吧,說到這裡,在下不由得想要歎息一把,現在的導師比色狼還多,同時,比色狼還色。前些日子,不是還爆出導師裸體上課的猛料麼?人家那是文明的蠻夷,高雅的流氓,斯文的色鬼,豈是普通色狼比的了的?哦,扯遠了。

  「嘿嘿,原來是小師妹啊,可巧了,正好,我是你師兄!」我打趣道。

  「怎麼?你也是南大的?」趙馨睜大美目,一臉的不可思議以及驚喜卻讓我納悶了,僅僅是同一個學校的用得著這麼開心嗎?在下不由得心猿意馬了,聽說一般情況下小師妹都是比較崇拜師兄的,而是都是特盲目的那種,難道昨天在下的英雄救美真的把小師妹的芳心攪亂了?雖然在下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唉,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當然!小師妹哪有亂忍的?不過呢,我今年已經畢業了,已經算是成品,檢驗合格出場啦。我學的中文,前途一片迷茫,但願小師妹不要跟我一樣,呵呵。」

  「沒有啦,我啊,專業是財經。」趙馨的興致不是很高,語氣闌珊,不過對我叫她小師妹有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我想還是這個稱呼好,挺有感覺的,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什麼名門大派呢。

  「你好像不怎麼興奮啊,咱校的財經不是很強的嗎?聽說在全國都排在前幾名呢,可謂是錢程似錦啊。」我半是玩笑半是不解地道。

  小師妹道:「我不喜歡財經,所以才要考研啊。」

  我道:「那考什麼?」

  「生物製藥!」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利索乾脆外加斬釘截鐵。

  我吃驚地長大了嘴巴,感到不可思議,道:「幹嘛放棄那麼有『錢途』的專業?你知道麼,生物製藥可是半死不活的專業,一點出路都沒有,一輩子做研究也不一定能研出點什麼東西來。」

  「喜歡!」小師妹一臉的不在乎,似乎很堅定的樣子,我不由得懷疑這丫頭有什麼故事,很少有人無緣無故半路改行的。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後面!」我繼續打擊她。

  「老人家?哈哈,老人家,喝粥拉!」小師妹一邊把一勺粥倒進我的嘴裡一邊問道,一個溫柔的小師妹餵著喝粥,實在讓在下覺得這一悶棍算是值了,忍不住盯著小丫頭俏麗的臉蛋多看了幾眼。

  小師妹發覺,俏臉微微泛紅,佯嗔道:「看什麼呢,還不趕緊喝粥?」

  小師妹吹彈可破的嬌艷肌膚泛著螢光,加上那嬌嗔的語氣,使得在下心裡不由得一蕩,差點把趙馨當成曾雪,於是糊里糊塗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秀色可餐!」剛說完在下自知不妥,先是狠狠地把自己BS一番,MD,感覺自己像惡霸流氓調戲良家小MM一樣,簡直十惡不赦阿。

  小師妹果然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一時之間顯得不知所措,聲若蚊蚋道:「你瞎說什麼啊,越來越不正經了,剛才還覺得你是好人呢。」

  「哎,這年頭怎麼啦,說句實話就成了不正經了,算了,喝粥!」

  師妹聞言「噗嗤」笑出聲來,不再說話,專心地餵我喝粥。

  喝完了粥,我的眼皮又開始發沉,可是我看到雙眼紅紅的趙馨,心裡頗覺不安,我把唯一的一張床霸佔了,加上需要照顧我,這丫頭肯定是一夜沒有睡,我要是再睡,叫人家怎麼辦?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我心裡禁不住憐惜起來,本來模樣長的就楚楚可憐,再加上一夜折騰得憔悴,我再賴著人家的閨床就實在過意不去了。

  我道:「謝謝小師妹的粥,不過,我還是走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呢。」

  趙馨似乎很意外,然後故作很生氣的樣子道:「你說什麼呢?你救了我,我還沒有說謝謝呢!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婆媽,快躺好了,不然我就生氣了!」

  我看著小丫頭故作認真而繃起的臉龐,嘟著小嘴,擺出一副「你敢走一個試試」的樣子,讓在下不由得覺得好笑,可又不敢笑出來,憋得好不辛苦。明知她不是真的生氣,卻硬不起心腸惹小丫頭不快,遂不再堅持,重新躺了下來,擔心地道:「那你怎麼也得休息一下吧?不然我怎麼睡得著?再說,你要是太累了,等我好了,你卻病倒了,反過來我還得照顧你,而我對照顧人又沒有什麼經驗,你的病一定好的很慢,時間長了,難保你不深受感動日久生情什麼的,那就不得了了……」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5 19:54
第010章 畢業即是失業


    該丫頭聽我說話怪裡怪氣,又好氣又好笑,板著小臉道:「誰要你照顧,你才病倒呢!不要再胡說八道了,趕緊休息!」師妹一臉嚴肅,表情怪異,使得她憔悴的蒼白中多了一絲動人的嫣紅,頗是耐人尋味。

  我心情大好,一本正經道:「哎,我好心沒好報,不管你了!不過我告訴你啊,別趁我睡著佔我便宜!」

  趙師妹氣得瞪了在下一眼,一跺腳出門去了。

  別彆扭扭喝了一頓粥,似乎費了好大的力氣,累壞了,小丫頭又不經調戲,很是沒趣,復又沉沉睡去。

  我再次醒來,天已經擦黑了,床頭的小燈開著,趙師妹趴在書桌上睡得正香,大概是折騰了一個晚上再加上大半天,早已疲憊不堪。幾屢青絲落在臉上,半遮住她婉柔俏麗的容顏,柳眉輕鎖,香唇緊閉,微蘭輕吐,叫我幾乎看得癡了,這靜謐溫馨的氛圍使我不忍心發出任何聲音,看著她那酷似曾雪的臉容,心裡又是一陣異樣,不由得扭過頭去。

  我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頭上的傷好像好了一點,大概可以走路了,而且我不想再繼續面對趙馨,不是她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她讓我覺得像是曾雪一直在我面前,總是忍不住開她的玩笑,想讓她笑,希望她快樂,我一廂情願像對待曾雪一樣對待她,但是她並不是曾雪,不肯能像曾雪對待我一樣對待我,或許趙馨已經把在下的玩笑話當成了輕薄話,讓我有點故人相見不相識,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挫敗感,太TM痛苦太TM彆扭了,所以我決定離開這裡,趙丫頭就當是我生命裡的過客吧,而我,也當一把她生命裡的過客,擦肩而過,各自前行。

  萍水相逢,已屬有緣,緣有輕重長短,相逢何必曾相識,況且我現在只能算是半個廢人,多作糾纏只能徒增煩惱。

  想著以後大約不可能再見了,所以我給趙馨留了一張字條,大意說謝謝她的照顧,我還有很多事要辦,所以就走了,並祝她夢想成真,考研成功!

  我輕輕地給趙馨披上一條薄毯,本想偷偷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可是猶豫了好久,終究沒有付諸實施。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悄悄打開門,最後望了一眼這個雅致的小房間,慢慢走了出去,把這個房間裡發生的故事關在了裡面。

  原來這所房子竟然是三室一廳的,我不由得心下奇怪,看趙丫頭的樣子也不像很多金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到酒吧那中是非之地打工了,可是為什麼租得起這麼大的房子呢?想了好久,唯一合理的解釋是趙丫頭只是租的其中一間。不過,貌似其他房間裡都沒有人的樣子,真是想不通,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馬上就要離開這裡。

  頭上還隱隱作痛,我走得很慢,花了好幾分鐘才下了三樓,真不知道趙丫頭怎麼把沃這個大塊頭弄到三樓了,簡直太神奇了。

  外邊的城市華燈初上,車水馬龍,宣告著一天工作時間的結束,整個世界進入了夜晚狀態,狂歡開始,人們的步履不再像白天那樣急匆焦灼,而是變得輕鬆優雅,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夜晚,本該是享受生命的時間,白日的忙碌正是為了夜晚的悠閒。

  可是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為了生機,仍然繼續工作,被辛勞剝奪了本屬於每個人的那份安逸,其中大約沒有我,我現在連辛勞的資格還沒有取得,幾篇垃圾文章便換得一月的溫飽,照此看來,倒是像個蛀蟲一樣,近乎不勞而獲。

  我艱難地回到了學校,仔細思考了一下今後的打算,最緊要還是趕緊先找一份工作,穩定下來踏踏實實過日子吧。

  學校規定的離校日期已經快到了,寢室再有半個月就不能再住了,首先還得要租間房子。前幾天也出去找過,可是像南河這種超級大城市,房價貴得離譜,幾乎跟深圳不相上下,租金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根本談不下來,而我每月的稿費只能混個溫飽,最多只能抽出500塊租房,500塊能住什麼地方?運氣好的話大約可以混上一間潮濕黑暗的地下室,我哭笑不得,NND,老子終於要露宿街頭了!

  躺在床上,我的腦袋忍不住信馬由韁地亂想,想著想著,我不禁深感疲倦,有點心力交瘁的憊懶,加上頭上的傷還沒有好,胃裡又有點隱隱作痛,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了。

  半睡半醒間好像聽見一個女孩在叫我:「瀾,瀾,你在哪裡?」我扭頭一看,赫然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曾雪,我驚喜至極,快步向曾雪跑去,可是當我跑到她跟前卻頹然發現,那不是曾雪,而是王晴!王晴淚光點點道:「高瀾,我喜歡你!」我正不知所措之時,那女孩忽然又變成了趙馨:「師兄,謝謝你救了我,我一定會考試成功的……」

  接著,我眼前一花,一個美女赤身裸體向我走過來,看不清相貌,不過那身材真TM正點,比魔鬼還魔鬼,在下一時競若天人,正要將之就地正法的時候,一個黑衣男子從天而降,站在我面前,一言不發,裝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突然那黑衣人手裡多了一根粗若兒臂的棍子,滿臉凶狠地向我的頭上砸來,我正要伸手格檔,只聽見「嘩啦」一聲,我夜半驚魂似的猛地坐了起來,心臟劇烈地跳動著,頭上、身上沾滿了汗水,粘粘糊糊沾在身上,難受得要命。我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半,MD,根本就沒有睡多長時間。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異常刺耳地響起來,我不耐煩地一把抓過:「哪位?」

  「是小高嗎?我,老吳!」

  原來是《南河都市報》的老禿子吳,是一向直接和我聯繫的責編,一個半禿頂的中年老頭,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雜碎,我那原本可憐的辛苦錢至少被他吸走四分之一,太陽他老母的吸血鬼。

  「是吳編啊,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啊?」我語氣相當不善,相信那老東西聽得出來。

  「是這樣的,最近報紙全面改版,我負責的版面有所調整,所以稿件用不了那麼多……」

  「好了,我知道了!替我問候你老媽!」說完「啪」的一聲把手機摁在了桌子上,MD,老不死的吸血鬼,想要錢就明說,繞那麼大彎子幹什麼?老子受夠你了,不伺候了!只是看不到那老禿子現在的表情,太遺憾了,狗日的碎催!

  我知道,在下TM失業了,真可謂是剛畢業就失業,還真JB準時。俗話說,衝動是魔鬼,我剛才真的可能是惡魔附體了,不過我不後悔,在下要真的惡魔附體,就先咒他吳禿子,TM的最好喝水噎死做夢嚇死做愛累死找小姐被抓辦報紙封殺買房子震塌……好了,我爽了!

  我看看地上,是一個破碎的酒瓶,原來剛才夢裡的嘩啦聲是在下踢掉了啤酒瓶,MD,嚇老子一個半死,只見那些破碎的玻璃渣在夜色裡黑光閃閃,氣焰囂張,張揚跋扈,太陽,還真以為自己是黑山老腰呢?

  我吐出一口濁氣,下了床衝進洗澡間,嘩啦啦的涼水從天而降,怎一個爽字了得?

  用涼水沖了一把,我收拾了一下破敗的心情,可是再也睡不著了,我走到窗子前面,從七樓的窗子向外望去,整個城市在夜色裡仍然那麼沉靜,那麼安詳,可是我怎麼會有一種被這個城市拋棄的感覺呢?

  夜涼如水,我點上了身上的最後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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