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本不正經 作者：未知 (連載中)

第021章 內刊編輯


    中年男子道：「放鬆點，請教你一個問題好嗎？」

　　我忙不迭道：「不敢當，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只要是我能回答我一定告訴你。」

　　男子笑笑，那笑裡面的含義我看的出來，想必就是笑我說話的語氣像個大孩子，這樣我很氣餒，不就是年紀大點嗎，真把我當孩子了？24歲還被人當孩子換了你能不鬱悶？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勞務市場設立招聘攤點嗎？照一般看來，勞務市場是招聘相對普通人才的地方，我們這樣的公司不應該在那裡出現，是嗎？」那男子的說話還是很講究技巧的，不直接說勞力工，連低端人才都不說，而是說普通人才，這樣讓人聽了就比較「有面子」一點。看樣子他是個很有修養的人。

　　我想了一想，腦子裡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答案，只是不能肯定合不合適，於是猶豫道：「要說實話嗎？」

　　那女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猶如冰河解凍，萬物復甦一般，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女子發覺不妥，立刻掩起笑容恢復「本色」，重又一本正經了。我當作沒有看見，依然眉頭緊皺作苦思狀，其實心裡已經笑翻了，何必呢，想笑就笑唄，整天繃著臉也挺辛苦的不是？

　　我邊想便說慢悠悠地道：「對於蘭儀這樣的大公司來說，自然是各種高材生的首選目標，高級人才肯定供過於求，並不缺乏，因此我覺得你們之所以在勞務市場設點，也是有點曲線救國的意思，我不否認這是個非常有創意的想法。你們希望尋找的不是博士、碩士之類高級人才，而是一種特殊的人，倒不一定是人才，很可能是這種工作需要特殊的能力和經歷，以及特殊的性格和行為方式，這些不是僅僅有高級學歷就能解決的，甚至是不需要學歷。剛才你們強調一定要開誠佈公，我想，這份工作一定需要肯說實話，敢說實話的人來擔當，不知道我猜對了沒有。」

　　其實我也是白問，我有意無意間拍了他們一個不大不小的ＭＰ，那中年男子露出一絲隱蔽的笑意，想必是他的主意了；再者，從三人贊許的目光中我知道自己說得即便不對也相去不遠了，特別是那老者，作出一個捋鬍子的動作，忽覺頜下並沒有鬍子方才作罷，在下不由莞爾。

　　那冰山女子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和她的面孔一樣，好像別人欠了她很多錢或者她欠了別人很多錢一樣，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得道老僧也不過去次吧，但得道高僧比不了的是她那嗓音磁性而性感，還伴著一絲神秘的空靈：「高先生，你對我們的招聘工作有什麼意見嗎？」

　　招聘工作？他們的招聘啟事確實存在不少BUG和硬傷，要是我「直言不諱」的話會不會讓人家下不來台？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連罵人都不能揭短，面試揭短還了得？於是在下心裡頗為猶豫。

　　「對於這個問題，有很多困難嗎？」

　　冰山的問話有點近乎失望的咄咄逼人，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失望，但是這麼咄咄逼人就讓在下心裡不爽了，是你逼我的！

　　「意見不敢，不過覺得公司的招聘廣告有點小小的瑕疵。」在下耍了一個小花招，不說「你們」，也不說「貴公司」，而是直接說「公司」，這樣的口氣說出來就好像公司內部的柬言獻策一樣，不知不覺地讓我自己進入他們的立場中去了，且不會讓對方反感和察覺。這是我在一本書裡看到的，關於拉近雙方距離的小技巧，活學活用嘛。

　　「哦，怎麼說？」老者忽然來精神了，真是什麼人都有，還有人喜歡別人揭自己的短的？鬱悶！

　　「我要是說得不對，請不要見怪。我覺得某些地方是不合適的，比如說，招聘啟事上面只有提及要招聘辦公室人員，既沒有說明招多少人，也沒有說招哪個方面的人。以至於有些人擔心招聘人數太少而望而卻步，而對那些誤以為招聘人數很多的人來說，這則廣告就是對他們的誤導了，如果事實不是如此的話。說實話，這有點不公平，甚至有點戲耍人的嫌疑。不管公司真實想法如何，我只是就事論事說出自己的觀點，希望不要介意！」我終於還是把心裡憋著的話說了出來，是死是活我已經不再考慮了，人都是有點脾氣，如果因為一份可有可無的工作把自己的脾氣丟了，那也太不值當了，這裡，我說的脾氣有點近似於尊嚴和性格的混合物，所以丟不得！

　　那中年男子道：「當然不會！你的意見非常好，我們很高興你能提出來，不過你好像忽略了一點，在你的眼裡，我們蘭儀公司真的連一份招聘啟事都寫不出來了麼？」

　　那男子話一出口，我就覺得理所當然了，但還是吃驚道：「難道……你們是故意的？」

　　男子道：「你的反應很快！我們打開天窗吧，這次我們的招聘對象是內部刊物的主編，因為我們的前任編輯臨近退休了，需要一個接班人。但是我們作為一個製藥企業，能跟文字打交道的相關人才實在不多，有也是有幾個的，不過都是業餘的，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的更重要的工作。如果聘請專業編輯，說實話有點大材小用，人家也不一定願意低就。公司的內刊你應該知道它的作用和重要性了，馬虎不得，所以我們才大張旗鼓，就是想尋找一個敢於說實話，能夠說實話的人來擔當這個職務，上傳下達，讓領導層聽到員工的真實聲音，也讓員工們指導領導層的真實想法，這是一段必不可少的橋樑；另外就是宣傳公司形象了，成為公司的窗口，樹立建立一個精神團結的核心，這個核心沒有比一份內刊更合適的了。而你呢，據你的簡歷，來自農村，父母都是普通勞動者，跟普通工人比較親近，可以較好地進行溝通和交流，能反映他們的心聲，表達他們的意願。我們就是希望我們的內刊能夠真正地為工人們所辦，真正地起到一份內刊應有的作用。我們不要官樣文章，不要報喜不報憂，不要弄虛作假，我們的要求只有一條——只要實話！你覺得自己能做到嗎？」

　　我聽得差點呆住了，趕忙把即將蹦出來的眼球塞進去。聽他最後一句話，意思是，如果我點頭，我就要被錄用了？而且是他們公司內刊的主編，專業對口，是我喜歡的文字工作！不過……我好像不會怎麼編輯啊，我只會寫一點東西而已！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寫文字和編輯文字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這個擔子我挑得起來嗎？

第022章 誰調戲誰


    三個「面試官」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我，等著在下作出抉擇，說實話，在下心裡很受驚——受寵若驚的受驚，很質疑地問自己，我終於很重要了一回了？

　　看了看老者鼓勵的眼神，和中年男子的一臉笑意（那座美貌的冰山直接過濾了，假如她是傳說中的綾波麗在下還可能多看幾眼，可惜她年紀嚴重超標，以後有機會就送她一外號，叫做「大齡三無」，嘿嘿，不錯吧？），我終於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飯碗解決了再說！很沒出息的一句話，我知道，看書的朋友肯定有人是這麼想的！

　　我抬起頭，慢慢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道：「我想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如果相信我的話，我保證一定會做得很好。」

　　那老者站起來，道：「歡迎你，小伙子，你被錄用了！接下來的事讓小曲跟你談吧，我老頭子年紀大了，坐這麼長時間也累了。有空可以找老頭子說說話。」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我向他微微彎腰點頭，示意相送。

　　中年男子道：「我就是總經理，我姓王，這位是我的第一秘書劉小姐。」

　　第一秘書，估計那外面的曲仙茗就是第二秘書了。

　　接著王總說了幾句客氣話和那冰山第一秘書也並肩出去了……並肩？我忽然察覺到點什麼，秘書和老闆並肩而行，這就有點內容了……嘿嘿，我多麼不想自己這麼八卦啊！不過在下確確實實覺得這兩個人還真合拍，毫不避諱地「耳鬢廝磨」，就算之間有一腿也不必這麼明顯吧？

　　話說回來，在下很迷惑，這待遇也太高了吧，招聘一個小小的主編，竟然出動了前任董事長和現任總經理兩個大ＢＯＳＳ，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或者工作都很閒？靠，管我屁事，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很輕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正發著楞，這時，曲仙茗探頭過來，看到只剩下我一個人，才一閃身進來了，道：「怎麼樣？看樣子我們現在已經是同事了，你是不是還有點恍在夢中的感覺，迫不及待地用巴掌把自己拍醒？」

　　我將錯就錯道：「你怎麼麼知道？」

　　曲仙茗的樣子好像她剛剛鑄就了一番豐功偉績一樣，得意地道：「我也是總經理秘書阿，雖然是第二秘書，總經理的意圖我好歹也知道那麼一點。我跟說過，只要說實話，就是這麼簡單！」

　　我笑道：「你這不是洩露公司機密嗎？這可有點傳說中的吃裡爬外的嫌疑。」

　　曲仙茗眼睛裡閃現出一道威脅的神色，道：「所以才要你保密阿，不然我就死定了。」

　　「那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只要不是公司的絕對機密就可以？」

　　「為什麼？」

　　「絕對機密我怎麼會知道嘛！」

　　哦，原來如此，我笑道：「你的意思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算是吧！」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喜歡你，行不行？」

　　「……啊，嚴肅點，好多書友正看著呢，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好不？我還是先問問題吧，你們這個招聘，好像沒有必要驚動董事長這樣的BOSS吧，我覺得一個總經理親自面試已經很過分了。」

　　「董事長他老人家是不請自來，湊巧來公司視察工作碰上了。而王總親自面試也是有一定目的的。」

　　「什麼目的？」

　　「公司機密！」

　　機密？ＯＫ，以後寫書情節連不上去了，在下就鍵盤一敲——機密！我看誰敢說不行！

　　「好吧，我再問一個問題，王總和那劉秘書是不是有一腿？」

　　「咿呀！」

　　「怎麼啦？這個問題不能問嗎？是不是覺得我很八卦？」

　　「你怎麼看出來了？他們倆在你面前有什麼親密接觸？」

　　「沒有接觸，也沒有任何跡象，我僅僅是直覺！」

　　「我很不情願地承認，你太有想像力了，不過你猜錯了，他們不是有一腿，是有很多腿，如果不是有人反對，他們早就結婚了。」

　　「他是總經理阿，誰敢反對？董事長？」

　　「怎麼會呢？董事長很喜歡劉小姐這個兒媳婦呢！」

　　「董事長是總經理的父親？」

　　「後知後覺！」

　　「到底是誰反對啊？」

　　「總經理的女兒嘍！」

　　「明白了，他女兒一定是個不懂事的嬌小姐！」

　　「也不全是，當初王總和夫人離婚，就是因為這位冰山美人。王家小姐想跟著媽媽，可是到底判給了爸爸，從此就連爹帶後娘一起恨上了。」

　　「干涉父親婚姻似乎有點不講理。」

　　「不是不講理，而是『蠻』不講理，太野蠻了，你最好不要有機會認識她，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折磨人，有點那什麼傾向，上次公司裡一個司機給王總家裡送東西，回來之後什麼話都不肯說，直接辭職了。」

　　冷汗！整個一建寧公主阿！

　　「到此為止吧，我覺得我們像兩個長舌婦，你覺得呢？」驚恐之下我開始自我檢討。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都是你先挑起來的！」　曲仙茗吐吐舌頭，同意這個觀點。

　　「平時我也不是這樣的，主要是今天太興奮了，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面試成功過呢。」

　　「我也從來沒有這樣過，主要是我太喜歡你了。」

　　「咳咳……女孩子家矜持一點不好麼？」

　　「為什麼要矜持？那叫虛偽，做作，矯情，直接一點不好麼？」

　　我愕然笑道：「你一點都不像個秘書，倒是像個調皮的大小姐，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啊？」

　　「不是說了麼，喜歡你嘍！」

　　在下又是一陣尷尬，艱難地問道：「哪種喜歡呢？」

　　「喜歡很複雜嗎？」

　　「我們僅僅才認識幾分鐘而已。」

　　「沒聽說過一見鍾情嗎？」

　　「可是你對我一點都不瞭解啊。」

　　「等徹底瞭解了，別人家孩子都好幾歲了。」

　　「要是我有女朋友呢？」

　　「我不介意競爭，實在爭不過就當二奶，只要你不介意紅杏出牆！」

　　崩潰，我感覺現在的角色扮演倒過來了！

　　我哆嗦著道：「這玩笑開大了。」

　　「誰跟你開玩笑？」

　　「你假戲真做了想？」

　　「一開始就是真的！」

　　「我要是不同意呢？」

　　「怎麼會呢，我可是美女！」

　　「怎麼不會？不怕告訴你，我有病，真的，我們不會有性福的！」

　　「不會是……」

　　「恭喜你，猜對了！」

　　「沒關係，我幫你治！」

　　我徹底崩潰，口水戰到此為止吧，再說下去就限制級了。

　　坦白說，我也不想把曲仙茗寫得這麼風騷，主要是在下這幾天開始戀愛了，很蕩很風騷，就想著天下烏鴉一般黑，女人怎麼能沒有男人騷呢，何況還是書裡的？風騷點就風騷點吧，在後面在下會耍耍小流氓，滅滅她的風騷氣焰，把她往清純的道路上帶一帶，很ＯＫ吧？

　　於是在下告饒：「咱先不要討論這個複雜而生理的問題好吧。」

　　曲仙茗道：「好吧，換個話題，人家這麼幫你，不表示表示？」

　　「怎麼表示？」

　　「比如說以身相許？」

　　剛才已經崩潰了，沒有辦法再崩了，各位就當我現在就是一遊魂，飄蕩在天地間，飄阿，飄阿……

　　我決定反擊，老是讓一個女人壓制著，怪不得我一直自稱在下，都ＴＭ在下面了，不行，我得翻個身，到上面去：「不是說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嗎？我有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我還是要說，我發覺你像個小流氓。」

　　曲仙茗一點都不緊張，相反，人家依舊很囂張：「你信不信我大喊一句『非禮』，立刻就有十個以上的保安衝進來把你扔到天台上？」

　　我好不容易重整的一點士氣立刻被一個響屁崩走了，硬著頭皮道：「信！不過為什麼扔到天台上？」

　　「再從天台往扔下嘍！」

　　汗！我一直念叨著「嘴毒婦人馨」，可是人家趙馨也不過嘴上說說過把乾癮而已，可是我絲毫不懷疑曲仙茗會把自己的話付諸行動，要不是年齡的和姓名的原因，我真懷疑王總家那位建寧公主就是曲仙茗。

　　「好吧，我認栽了，等下發了工資我請你吃飯！」

　　「哼，算了吧，一點誠意都沒有！」曲仙茗撅嘴道。

　　「怎麼才算有誠意呢？」我討好似地笑著。

　　「看你笑的一臉奸笑，奸得一點都不真誠，也不知道總經理怎麼答應給你這份工作的，我開始憎恨自己有眼無珠了，千萬不要讓我做了『引狼入室』的事情才好！好了，現在我們該談正事了！」曲仙茗收斂了開玩笑的語氣，開始「公事公辦」起來。唉，角色的轉變在她們女人做來怎麼這麼收發自如呢？我就不行，被曲仙茗調戲得意亂情迷的，老半天才收起了心思。

　　「正事？什麼正事？」我傻傻地問。

　　「不知道你真是個現代大學教育批量出產的白癡還是在故意裝瘋賣傻，當然是有關工作的事情啊，比如說員工合同啊，工資待遇啊，熟悉工作環境之類的。」曲仙茗一臉挫敗，恨鐵不成鋼裡帶著一股子親切感，一點都不「見外」，我此刻覺得我們倆都在幼兒園，不同的是，我是小朋友，她是我阿姨。（我那天看電視，看見幼兒園的小朋友放學時都跟阿姨吻別的，不知道以後我下班時是不是……）

　　我恍然大悟道：「噢，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以前的面試從來沒有到達過這個實質性的階段，最多讓人像過堂一似的羞辱一番就結束了，要不然我會到現在還沒有工作嗎？要不然我這麼優秀的員工會留到現在讓你們公司佔便宜嗎？要不然……」

　　我充分發揮了講廢話的功夫，曲仙茗的防線終於宣告失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算是出奇兵奪回一城。

　　曲仙茗一邊笑一邊道：「油嘴滑舌的傢伙，我真後悔認識你啊！哈哈……在這個公司裡我很少能笑出來了，從總經理到員工，人人一張撲克臉，太一本正經了也會要人命啊，悶得要死，現在有了你就好了，哈哈……」

　　聽了曲仙茗的後面一句話，我忽然想起前幾年一個叫趙薇的大眼妹唱給五阿哥一首歌：自從有了你，世界變得好美麗……嘿嘿，我邪氣沖天地想，要是能唱到最後一句那就美了，（曲美女和我）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肩並著肩手牽著手，踏遍天涯，訪遍夕陽，歌遍雲和月……

　　ＹＹ到這裡，剛才的鬱悶就一掃而空了，思想上嚴重倒戈，我很勇敢地想著，被美女調戲，那是看得起你！

第023章 工資不還價


    曲仙茗很優雅地拋給在下一記白眼，嫵媚天成，蕩人心懷，悠悠道：「新任大主編，現在可以談談待遇問題了嗎？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總經理著我跟你『交涉』這個問題，要我全權負責，所以最後你的工資水平和福利待遇可是都攥在我手心裡的哦！」一副不怕我不就範的樣子，但是她眉目間的笑意已經出賣了她假裝的嚴肅，所以，嘿嘿，我才不怕！

　　「啊？這麼說來，不是『君為刀俎，我為魚肉』嗎？美女，這可不大公平了，談判完全沒有什麼意義嘛，我抗議！」我順著她的口風半開玩笑道。

　　「我說了要跟你談判嗎？你當成判決也好，當場命令或者通知也罷，總之就是我說了算。公平不公平不是我要操心的問題，抗議無效！有道是『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啊，我好不容易抓住一次中飽私囊的機會，怎麼能不過一把掌握生殺大權的癮呢？」看著她散漫嬌懶的語氣，在下的眼中漸漸出現了一個年輕漂亮的慈禧太后，這不是逼著在下當小李子嗎？

　　在下無可奈何道：「那好吧，我也不是那種不上道的人，美女你劃出道來吧，在下接著就是了！」

　　曲仙茗「咯咯」嬌笑道：「想不到你嘴還挺貧的，本來想放過你了，可是見你這麼會說話，人家又捨不得了，每天給人家講講笑話也不錯呢！」

　　「廢話少說！」

　　「怎麼啦？生氣啦？連生氣生得都這麼帥，呵呵！」

　　「條件隨便你提，就是有一條，少打本帥哥得主意！」

　　「可是現在人家還不知道要你做什麼，這樣吧，先記帳上，好不好？」曲仙茗這小妞擺明了要跟在下死磕了，ＭＤ，逮著機會就敲竹槓，看樣子她的帳本上數目肯定不小了。

　　「哎，大主編，你不願意？那還有什麼好談的？」曲仙茗故作鎮定，可是不經意瞟來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紙老虎終於現形了，小美妞，你還是太嫩了啊。

　　「不是，不是，我搖頭是一種不良習慣，你別誤會！先說說我的待遇，這樣我才能確定給你的『待遇』啊。」

　　「哼，那就好，不怕你不答應！先說說你的期望值是多少？」曲仙茗露出小（女）人得志的樣子，恨得在下牙癢癢，恨不能立刻脫了她的褲子……啊，別誤會，俺只想打她一頓ＰＰ出出氣，這小妞太氣人了。

　　「什麼是期望值？」在下故意打岔，就是想看看曲小妞氣餒的樣子。

　　曲仙茗如我所願擺出一副氣餒的模樣，有氣無力道：「你真是笨啊，怎麼什麼都不懂？不知道你大學怎麼畢業的，你一定是給你們老師行賄了。簡單說吧，期望值就是你希望你的工錢能有多少？」

　　「別用工錢這種詞語好不？跟舊社會的包身工一樣！」在下自認為雞蛋裡面挑骨頭也是一把好手。

　　「事媽！工資好了吧？」

　　「差不多先這樣吧，對了，待遇水平一般不是公司規定的嗎？我還能提要求？」

　　「哼，我們是「一般」的公司嗎？再說，公司的內刊主編好歹也算是一級部門領導啊，怎麼能這麼隨便？要多少，趕緊說！不過你不要太過分，要是獅子大張口的話，你還是有多遠走多遠，哪涼快哪呆著！」

　　「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對於曲仙茗前面那句「要多少，趕緊說」我心裡忍不住好笑，這算是什麼語氣，就像一行人Ａ被土匪Ｂ打劫了，劫匪Ｂ竟然對行人Ａ道：「喂，想要多少錢，趕緊說出來，別磨磨蹭蹭的，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誰讓你老是欺負人家呢？人家可是一心為你著想，而你呢，吃干抹淨卻不認賬了。」

　　「你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好像我和你之間就只有錢的關係一樣，就算是這樣，你含蓄一點好不好，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不知道嗎？雖然你很漂亮，但是話說錯了一樣告你譭謗！」

　　曲仙茗差點笑暴了，一巴掌拍在我胸前，大咧咧道：「你是男人啊，大度點啦！」

　　我裝出被嚇了一跳的樣子，一本正經地道：「美女，這樣不好吧，雖然你的小手沒有什麼力道，拍得不疼，可是這樣叫人看見很難解釋的，很難為情的知道不？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還沒有正兒八經戀過愛呢！」

　　「切！不好解釋就不要解釋了！好了，好了，趕緊說正題了，怕了你了。」

　　MD，到底誰怕了誰啊？這小妞，樣子挺可人，可一會兒流氓得嚇人，一會兒嗲得要命，到底什麼人啊？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皇太后（聽了H笑話不會臉紅，唯一的解釋是臉皮太厚，簡稱——黃太厚），要不要講個葷的實驗一下呢？

　　在下收回講H笑話的心思，認認真真道：「好吧，我先算算啊。我每月的房租是200（住的趙馨師妹的便宜房子，事實上這個數目為0），伙食費是200，其它亂七八糟的開銷也不少，對了，還有煙錢，一個月差不多也得200塊，這樣加起來差不多要1000塊錢。不過我還想往家裡寄一點，嗯，大概1500就夠了吧？不知道我的要求過不過分啊？」

　　我小心翼翼地道，不敢多作要求，因為我知道許多我的同學第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千元左右，不過蘭儀公司是個大公司，想必我可以多要一點。我心裡美美地想著，好像看見一排排人民幣向我招手吶喊，尋死覓活地要從了老衲……

　　曲仙茗聽著聽著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美麗的眼睛也瞪到了最大，再大估計就要裂開了。

　　我的心裡不禁「咯登」一聲，難道我要得太多了？不過你的表情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不行，豁出去了，寧可不要錢我也得把工作拿下，我太需要一份工作提升一下「士氣」了。

　　「不行啊？那我就先不往家裡寄了，1000總行了吧？」我悻悻地道，哭喪著臉，確實笑不出來了，沒有想到蘭儀公司也這麼小氣，並不是財大就氣粗的。

　　曲仙茗的「O」型小嘴變成了大笑，哈哈哈笑得誇張而囂張。

　　我徹底無語了，轉念一想，還能怎麼樣？不會是我說少了吧？要是我說得少了，不就吃虧了？可是也不太像阿，如果我說少了，她只怕會立刻答應了，還會讓我多費唇舌？再者說，哪有嫌別人要求得少的道理啊？還是用打劫作個比喻，一個行人A被土匪B打劫了，被打劫的行人A對劫匪B道：「你真的只要這麼多嗎？是不是太少了？要不，我回家再給你拿點？」MD——傻B也知道不可能！

　　我可憐巴巴地道：「我叫你大姐行了吧？做人要厚道阿，你們堂堂一個大公司，不能連一千塊錢都不給吧？好了，就800了，再少我就不幹了！」我忍痛放棄一千這個最後的陣地，太陽的，壯士斷腕也不過如此了吧，我就把自己賣了800塊錢，說出去我就不好意思在現代混了，得想法穿越去。

第024章 丟人


    曲仙茗不顧淑女氣質，「哈哈」大笑，道：「唉呀，我不行了，不行了，笑死了。你等一下哈，我打個電話，向領導匯報一下工作，告訴他們本第二秘書成功地簽下一個世界上最傻帽最便宜性價比最高的員工，我立大功了我！」

　　我忽然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曲仙茗一直在價錢上等著我呢！但是這嗅覺是不是太后知後覺了？說什麼都晚了，黃花菜早涼透了，估計現在我的腸子已經青得發紫了，可惜我看不到（看到腸子的時候那是在動手術呢，誰沒事想著挨刀子啊，所以還是不要看了）。

　　曲仙茗到外面打電話，好一會兒才進來，臉上還帶著大笑過後的潮紅（邪邪地出個思考題，還有一種情況下也會出現這種美景，各位猜！），看得我心頭一陣春情蕩漾，特別是剛才那通喊「唉呀，不行了，不行了」，弄得人浮想聯翩的，MD，青春後期真難熬阿，特別是我這樣身體某部分半殘廢狀態下的！

　　「董事長說你真是一個活寶，不過他說他喜歡！」

　　「你給董事長打電話？」

　　「那你以為我給誰打？」

　　「MD，丟到姥姥家了，混不下去了。對了，你跟董事長啥關係啊，可以直接匯報工作了都！」我作仰天悲歎狀。

　　「主角注意素質，不許爆粗口，編輯大大可是個女的！不過要是真的混不下去了，就從了師太我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順便告訴你，這房間裡可是有攝像頭噢，你剛才的表演……嘿嘿……至於和董事長的關係，這是國家機密，無可奉告！」曲仙茗打蛇隨棍上，又開始耍流氓了，還帶著耍賴，又搬出來國家機密當擋箭牌。

　　「師太，你口上花花，不守佛門清律，小心老納稟告佛主，讓佛主他老人家打你PP！」我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我剛才的扮相指不定多傻呢，沒想到居然還會攝像頭，一個小小的面試犯得著嗎你們？就是審犯人也不帶你們這樣的啊，我開始絞盡腦子想著怎麼才能把錄像找出來以非法音像製品的名義即刻銷毀了……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這間房子裡本來就有攝像頭，可以開電視會議的那種，剛才面試之前我不小心打開了……」曲小妞裝出特別無辜的樣子，什麼不小心，擺明了就是存心氣我來著。

　　我慢慢恢復過來，先顧正事吧，道：「董事長怎麼說，800塊行不？」

　　「真是沒出息，越來越不像話了！來吧，這裡有一份合同，剛才要你自己提要求是跟你開玩笑的。合同裡都說明了，如果沒有意見就簽了吧。公司不可一日沒經理，內刊怎能一天無主編？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跟你簽合同，況且你還是個標準的白板先生！」

　　我一邊接過合同一邊問道：「什麼是『白板』？」

　　「白板都不懂？打過麻將沒？」曲仙茗頭向上仰，好像很不可思議的樣子，「就像你這種沒經驗，沒證書，沒資歷的『三無人員』嘍，白板一張！」

　　MD，小娘皮，你就盡情地嘲笑我吧，反正我都已經習慣了，有朝一日看我千百倍地還給你！（那個誰，別鬼叫鬼叫什麼推倒推倒的，注意看書紀律，遲早要推的！不過還是先讓編輯大人推了我比較好……哦，我說的是推薦的推啊，別打臉，還要吃飯呢……）

　　我仔細看著手裡的合同，嘖嘖，薄薄幾張紙，就像這本書的簽約合同一樣，可就等同於俺的「賣身契」了，得仔細看了才行，萬一有什麼「不平等條約」事情就大條了。

　　看到「待遇」一條，我不禁大吃一驚，差點跳起來：試用期兩個月，月薪3000元，還不包括獎金！我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曲仙茗，訥訥說不出話來。

　　「高大主編，有什麼不妥嗎？」

　　「是……啊，不是，我只是覺得太多了，天上真的掉餡餅了嗎？可是不算太豐富的人生經驗告訴俺，天上掉的餡餅都不是白吃的，罵你（MONEY，前文有解釋）不是白拿的，這樣會讓俺很有壓力的，商量一下，減去一點怎麼樣？」

　　「呵呵，哪有嫌錢燙手的？你還真是一個『大學生』！不過呢，你還不算傻，知道會有壓力就好，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嘛，內刊一定程度上相當於公司的另一個靈魂了，能不重要嗎？總經理這次還不是一般的大方呢，我當初第一個月才2000多一點，這下便宜你了！」曲仙茗語氣有點泛酸，不過我寧可我泛酸。

　　我不由得露出一張苦臉，道：「錢多了還真的會燒手啊，我算是把自己賣了一個高價錢了，價錢雖好，福兮禍兮，殊難預料啊。」

　　曲仙茗不屑道：「少掉書袋，我小時候語文不好，對掉書袋的人深惡痛絕，聽好了，你再掉書袋我讓你掉腦袋！還有，我們公司又不是在販賣人口，別讓經理聽見，小心罰你工資！哼哼，走吧，跟我來！」

　　我鬱悶一下，心裡憤憤，你又不是豬，你「哼哼」什麼啊？可嘴上卻道：「去哪裡？辦過戶手續嗎？」

　　「你又不是房地產，辦什麼過戶手續啊。」

　　「我倒是想自己就是一座房子呢，那樣我自己住自己就行，不用貸幾十年的款買房了。」

　　「少貧了，趕緊走！」

　　「去哪裡？」

　　「你——的——辦——公——室！」曲仙茗一字一頓道，看樣子馬上就要暴走，我很希望如此，美女生起氣來某個部位一定峰巒疊嶂、高低起伏的，多養眼啊！你以為在下二十幾年了視力還保持在平均1.5怎麼來的？俺很注意做眼保健操的！

　　我愣住了，吃吃道：「我還有『辦——公——室』？主編的待遇貌似真得不錯呢，我不行了，不行了，受驚了！」

　　「什麼受精了？」曲仙茗上輩子肯定是流氓，轉世投胎的時候流氣沒有褪乾淨，死灰復燃了。

　　「受寵若驚！」

　　「少來！」曲仙茗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目光看著我道，「沒有辦公室你在哪辦公阿？難道我們堂堂一公司連一間辦公室都找不出來麼？如果傳揚出去，我們蘭儀大主編居然沒有辦公室，會被人笑話死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受牽連呢！我真的懷疑，你這麼傻兮兮的，真的能辦出內刊來嗎？」說著用那種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我，一個勁地搖頭，好像在下長了一張容易引發人們不信任情緒的臉。

　　「是騾子是馬，咱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哼！」我剛說完這句話就忽然覺得不太恰當，果然曲仙茗看我的目光就有些玩味了，好像在說：你到底是騾子還是馬呢？我暈！

　　貌似現在騾子比較恰當一點，也沒有那種能力……

　　這是十八層一個大約五十平方米的房間，進去一打量，我簡直覺得有點恍然如做白日夢，整個辦公室太TM夢幻了——寬大而舒適的座椅，光彩眩目的辦公桌，簇新的品牌電腦，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木質的大書架，塞滿了裝楨精美的書籍，牆上點綴著估計價值不菲的裝飾品以及畫框……太陽啊，還有巨大的窗戶啊，可以鳥瞰南河美景的那種！

　　左邊貼牆靠著一排大約是會客用的沙發，一看就知道軟得像女人的胸脯，誰說不可以用來偷懶睡覺？哈哈，公司真人性化阿，偷懶的條件都給我預備好了，真體貼！亮光閃閃的木質地板真的讓我有點頭暈眼花了……

　　這些竟然都是給我用的？我知道，如果現在身邊沒有一個曲仙茗要注意一下形象的話，我一定會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大主編，對這間辦公室的佈置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我再找人修改。從這個門出去，外邊就是編輯部，裡面有公司的各種資料，你有需要的話可以隨便查閱。」其實她問也是白問，只要看看我那一副癡相、毫沒出息的臉和正在開閘洩洪的大嘴巴就知道了！

　　說不定曲仙茗現在心裡正鄙夷呢，沒出息的傻孩子，估計前幾輩子曾經提溜在劉姥姥的屁股後面進了一回大觀園，果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要是看見總經理的辦公室還不真成了劉姥姥？

　　我小心地道：「這……是不是太奢侈了？這會讓我不舒服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麼華麗的房間，不習慣阿，要是不小心弄髒弄壞了怎麼辦，不會讓我賠吧？」

第025章 錯到姥姥家去了


    曲仙茗笑罵道：「拜託，素質，注意員工素質！真是雞蛋殼裡發面，沒多少出息！收起你的洋相吧，撿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看在小……經理的面子上才不會給你這麼好的地方呢！」

　　「什麼？小經理？我看王總年紀也不小了啊，你不是說他的女兒都已經上高三了麼？」

　　「啊……沒有啊……我一時……大約是口誤吧，嘿嘿！」曲仙茗慌裡慌張地解釋。

　　我雖然明明聽見什麼「小……」，但是她不承認，我也不便深究，鬱悶了一會兒，接下來我只顧著打量我的辦公室了，也沒再放在心上。

　　「喂，小美女，這台電腦應該不會差吧？看起來很好啊，比我那台二手的強多了。」我色色地調侃道，我也知道自己的「色」最多表現在這個程度了，如果要我作出什麼進一步的舉動，我還真的不……能夠~　~

　　曲仙茗杏眼一瞪，作張牙舞爪狀，道：「哼哼，原形畢露了吧？這麼快嘴巴就不老實了，真是個不正經的傢伙。這台電腦雖然不是最新款的，但是絕對是最高級的處理器，超大的的內存和硬盤，怎麼也夠你大主編折騰了。不就是編輯幾個字嗎，真是浪費！」

　　我只顧高興，喜形於色，也不搭話，讓曲仙茗大感沒趣，打擊我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

　　「什麼意思？」我忽覺情況不妙。

　　「意思就是你既是主編大人，同時又是小編輯兼撰稿人。嚴格地說，內刊得重任就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不過你不要害怕，排版印刷另有其人，相信我，你不會太勞累的！」曲仙茗的語氣有點得意，好像佔了我很大便宜一樣。

　　MD，怪不得工資那麼高呢，一開始我就知道錢不是那麼好拿的，燙手！

　　老闆陰，秘書險，這個公司本就是這麼陰險！資本主義思想大肆侵略，勞動人民剩餘價值不保！

　　我還沒有來得及提出抗議，曲仙茗變得一臉嚴肅，突然成為一個合格的秘書了，硬邦邦地道：「試用期一個月，這一點合同上已經寫得很明白了。你的任務就是熟悉公司基本情況，做出樣刊交由領導層審閱，如果還算合格的話，你才可以繼續在這裡工作。如果審批通不過的話，你只好搬出這間辦公室，我們會『另請高明』，你還有什麼意見和要求嗎？」

　　聽了曲仙茗的言語，我開始對渺茫的前途捉摸不透了，有點怯怯地問道：「請問一下，秘書小姐，如果在下搬出這間辦公室，會搬到哪裡去？」

　　「馬路上！」

　　「啊——」

　　曲仙茗不顧在下的震驚，一本正經地道：「我要去工作了，你自己多保重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也可以呆在這裡，再見！」說完頭也不回，挾著一股香風捲了出去。

　　「唉，請問，我什麼時候正式上班啊？」我追出門去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如果你想從明天開始，我也不介意——」曲仙茗的聲音遠遠飄過來，在空曠的樓道裡飄來蕩去怪嚇人的，在下立刻起了一身疙瘩。

　　我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小女人，漂亮了不起啊？居然看不起本大男人，本男人學習成績雖然不好，但是好歹也是中文系出來的，科班出身，怕過誰來？不就是一個小內刊嗎？沒什麼了不起！你們公司真是『效率』高啊，剛面試完就上班，怎麼，搾乾我每一滴剩餘價值啊？……」我罵罵咧咧了好久，直到口乾舌燥，可惜白費工夫，想來曲仙茗早就聽不見了。

　　我正準備找點水喝，一抬頭，我立刻嚇癱了，曲仙茗像一隻孤魂野鬼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手裡捧著一個紙杯子，「溫柔」地道：「我的大主編，罵累了吧？停下來歇歇喝口水，然後繼續！」

　　我立刻軟下來，因為我有經驗，像曲仙茗這樣野蠻而流氓的女生越是溫柔起來越是危險，慌忙道：「美女，我錯了，錯到姥姥家去了。」

　　「不會啊，我覺得你太油菜了，這麼別具一格的牢騷還是第一次聽見，大開耳界啊。」

　　「不要誇我，我會驕傲的，不是說明天上班也可以嗎？我家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見啊！」

　　不待曲仙茗回答，我如同一個高敏盜賊一樣奪門而出，逃命而去，恨不能學會潛行技能，立刻消失無蹤。好漢不吃眼前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直到回到別墅，我還心有餘悸，去面個試，不但醜態被錄，而且被流氓女調戲，簡直九死一生，MD，龍潭虎穴也不過如此吧？

　　沒想到趙馨卻回家了，正在廚房做飯，繫了一個帶著蕾絲花邊的小圍裙，真是一個絕色的小廚娘，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制服誘惑。

　　我奇怪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原先說好的，上午家教，下午家務，可是那老闆家的千金過幾天才放假，住校，不在家，所以我就把家務做完了就回來了。」

　　「看起來你的工作很自由啊，那老闆怎麼樣？不會……是個壞人吧？」我本來想說「不會是個色狼吧」，可是意圖太明顯，沒有說出來，還是含蓄點好。

　　趙MM聽我這麼說話，有點意外，又有點好笑，甚至還有點感動的樣子，悠悠道：「人家可是個正經人，聽說是個大公司的總經理呢，怎麼會……師兄，你又往歪處想了！」

　　「切！要不是關心你，我才懶得問這個呢，多容易讓人懷疑在下不是個正經人啊。」

　　趙馨忽然停下切菜的刀，語氣軟軟地道：「師兄，你在關心我嗎？」

　　「咳咳……」在下立刻招架不住了，投降道，「我先回房了，等下吃飯叫我！」

　　「哎，師兄！」

　　「什麼事？」

　　「你的面試怎麼樣了？」

　　「啊——」我不禁有點覺得不好意思了，虧得人家還記得我的面試，於是有點小感動道：「明天上班！」

　　「啊，恭喜你啊師兄！可是怎麼覺得你不太高興的樣子？」

　　太陽！我居然被一個瘋丫頭調戲了，高興得起來嗎我？

　　「工資太低，所以不是很高興。」

　　趙馨「哦」了一聲，忽然扭頭道：「師兄，你剛才說明天才上班，是嗎？」

　　「是啊，怎麼啦？」

　　「那個……那個……有時間我陪你去一趟醫院好不好？」

　　ＭＤ，她居然還記得在下的「病」！

　　「幹什麼？」

　　「我不是答應你幫你治嗎？首先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才好對症下藥啊。」

　　「檢查費會不會很貴？」

　　「保證不會！我托一個同學的關係，找了一家最好的醫院，你去檢查不收費，怎麼樣？」

　　「你那同學男的女的？」我忽然警覺起來，女的免提。

　　「女的，怎麼啦？」

　　「不去！」

　　「為什麼啊？」

　　「因為她是女的！」MD，讓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給我檢查，其他的病還沒有什麼，可是這個病，就是TMD不行！

第026章 女人的邏輯就是不講理


    「哈哈……我說師兄，你是病人，她是醫生，病人和醫生之間是沒有性別的，這是一個醫生的基本職業道德之一！你不要那麼封建好不好？」

　　「我不是封建，就是不行！」

　　「那到底為什麼？」

　　「真的要說嗎？」

　　「當然！」

　　「人都是好面子的啊，我可不想讓這種事情弄得盡人皆知。」

　　趙MM看樣子覺得很好笑：「師兄，你要面對現實，知道什麼叫『諱疾忌醫』嗎？有病了就要看醫生，不要不好意思，想想你小時候，你的小PP不知道被多少護士姐姐都摸過了，也沒有見你多不好意思啊。」

　　我哭笑不得，語氣堅決地道：「不行，就是不行，要是換個男醫生我可依考慮考慮。」

　　趙MM尋思了一下，道：「估計有難度，我同學的那家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你也知道，這種醫院一般都是挺死要錢的，不要說開藥方，就算是檢個查都要收費的，而且價格不菲。你想啊，要是能治好病，人們一般都不會吝惜錢的，就像大腕裡那個瘋子說的，願意掏兩千美金治病的主　，根本不在乎再多掏兩千，所以那醫院也特敢狠下手要錢，不過醫術和設備是沒得說，要不然也吸引不來病人。算你運氣好，我那同學正好在那裡當醫生，雖然是婦科的，但是醫理都是相通的，給你檢查一下也沒有太大問題，你就放心吧！要是換了一個男醫生，光是檢查費就能把咱們花成低保戶，低保費都按月發的，咱們明天的飯吃得上吃不上都成問題，所以……」

　　「什麼？還是婦科的？開玩笑，國際玩笑！」我徹底無語了，趙ＭＭ你太有想像力了，Ｉ服了ＹＯＵ！不過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堅決不會讓你的「婦科」醫生女同學給我做檢查的！

　　「怎麼？看不起婦科醫生？你憑什麼看不起？」

　　「不要斷章取義好不？我哪裡有看不起她們？」

　　「要是看得起你就去檢查，要是不去就是看不起！」

　　「什麼邏輯啊？」

　　「女人的邏輯！」

　　「女人的邏輯就是不講理？」

　　「你敢說我不講理？」

　　「明明就是不講理。」

　　「你也不講理！」

　　「我怎麼不講理了？」

　　「人家好心好意給你聯繫醫生，你反倒說人家不講理，難道你就講理了？」

　　仔細一想，我還真有點理虧，可是這事情也太離譜了阿，一個不舉男居然讓婦科醫生檢查，還是個女的，說出去我丟人都丟死了，病治好了命沒了，ＭＤ，真為難！

　　「師兄？想什麼呢，我們正在辯論呢，不要走神好不？你這樣是對我的不尊重！」

　　「我ＴＭ豁出去了，誰怕誰啊！」

　　「不准爆粗口，看書的人裡面說不定就有女同學！」趙MM一派義正詞嚴，不過馬上驚喜道，「這麼說，師兄，你答應了？」

　　「星期六吧，緩幾天，給我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我只是很奇怪，你幹嘛這麼激動？」

　　「你接受了人家對好意，人家高興嘛！」

　　「那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你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又是人家的師兄嘛！」

　　「就這麼簡單？」

　　「還想怎麼樣？」

　　「師妹，你不是喜歡我吧？」

　　「去你的，臭美去吧！」

　　「你的動機真的讓人懷疑！」

　　可是人家趙ＭＭ不搭話了，施出話題轉移大法：「師兄，馬上開飯了，你趕緊洗手啦！」

　　「知道啦！」

　　我心裡忽然產生一個奇怪的想法，因為曾雪在下不舉了，苦苦煎熬了四年；而現在趙馨熱心地幫著在下治療，比我自己還上心，巧合的是，這二女偏偏長得如此相似，於是事情就有點玩味了，難道是老天爺跟在下開一個輪迴的玩笑？MD，這玩笑還真大條，在下倍感榮幸！

　　「什麼菜，味道怪怪的，不過也很香。」我一邊洗手一邊問道。

　　「枸杞羊肉羹！」

　　「枸杞？聽著像中藥啊？」

　　「不錯，就是中藥！我跟人家打聽的，說這道菜對你有好處。」

　　在下心裡一熱，望著往飯桌上端菜的趙MM，越看越可愛，要是能娶趙ＭＭ當小媳婦，一定很賢惠！不過在下奇怪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好意思跟人家打聽這種事情？這種溫馨的時刻，在下沒好意思問這麼大煞風景的問題。

　　「師兄，這個全是你的，一定要吃完！」說著把一大盆肉羹端到我的面前，表情很認真地望著我。

　　我苦著臉看了一眼那一盆肉羹，頭皮發麻道：「師妹，不要開玩笑，這麼多就是餵豬，豬也會撐死的！在下對自己的病還抱有一絲希望，可不想這麼快就掛了。」

　　趙馨ＭＭ看了看那巨大的湯盆，似乎也覺得多一些，鬆口道：「那好吧，吃不完可以晚上宵夜吃，不過今天之內一定要吃完！」

　　「估計晚上宵夜吃完也很有挑戰性！」

　　「隨便你，不過一定要吃完就是了！」

　　趙MM的古道熱腸真是讓在下太感動了，不過幾乎是生命不可承受之感動！

　　「味道怎麼樣？」趙師妹希冀地望著品嚐肉羹的在下，一雙水靈靈能的大眼睛幾乎要滴出水來，我終於認同古人們為什麼要形容女人的眼睛為一汪秋水了。趙MM，你太像個溫柔賢惠的小媳婦了，在下此刻突然產生一種衝動，立刻想把趙ＭＭ收歸房中……可惜，那裡暫時還不夠精神，何其地哀之不幸怒之不爭阿，賣稿的！

　　「嗯！簡直是絕世美味，瓊林玉宴也不換啊！看來只有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可以將就著比擬一下了！」在下毫不吝惜溢美之詞，而事實上，味道確實不錯，毫不誇張，似乎比我媽的手藝還要好一點！

　　「真的嗎？」

　　「當然，你記得前幾天那次你帶我去的小家菜館嗎？當時我覺得那幾乎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了，可是現在跟你一比，簡直就是不堪入口啊，師妹啊，要是你能給我做一輩子的飯那我就幸福死了！」

　　趙ＭＭ聽了既歡喜又害羞，小臉紅撲撲的，難得很扭捏地道：「那怎麼行啊，將來你有了女朋友，就應該是她給你做飯了！」

　　「就我這個樣子怎麼能找到女朋友呢？就算找得到，怎麼能找到像師妹這樣既漂亮又會做飯的女孩子呢？我還是打光棍吧！」在下故意歎氣，一派灰心喪氣的模樣，看看能不能引起趙師妹的同情心。

　　「怎麼會呢？現在的好女孩還是挺多的，師兄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你要相信我！」

　　在下很奇怪，趙ＭＭ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奇怪了？昨天不是還很「彪悍」的阿，從今天早上就開始不對勁了，先是溫柔地留了紙條，接著又是聯繫醫院，又是做大補湯，熱情得是不是過了頭了？還有一件事，早上她的紙條上有一句話「昨天晚上的話還算不算數」，媽呀，我根本都已經喝醉了，誰還知道說了什麼了？乖乖，不會是跟今天趙ＭＭ的不正常有關係吧？那更了不得了，事情已經上升到男女關係的高度了，一會兒一定要套一套趙ＭＭ的話，看看我到底說了什麼話，我不能這麼稀里糊塗不明不白的！

第027章 Girl，you are beautiful


    拍拍比西瓜還西瓜的肚子，在下心滿意足地停下了筷子，道：「記得哪個子說過『朝聞道，夕死可矣』，嘿，吃了師妹的飯，我想有必要引用一下——朝吃到，夕死可矣——「聞」和「吃」其實也都差不多，吃飯之前總要聞聞味的，是不？師妹呀，我發覺自己已經無可抑制地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你的飯，從而因此所以當而然地間接愛上了你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趙馨嗔怪地送我一記可愛的白眼，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師兄，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中文系出來的了，引用引得那麼蹩腳，有時間還是補補課吧，免得以後出去丟咱南大的人！」

　　「師妹，你不能避重就輕啊！你要面對殘酷的現實，噢，不對，美好的現實！」

　　「好吧，我面對現實，也不是完全不可以，首先起碼你要身體健康才行啊！」

　　趙師妹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一下子讓我有點吃味，難道小師妹對在下並不是全無情意？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不舉男憑什麼跟人家談情說愛？我記得自己在一篇文章裡說過，喜歡拿站不住腳的理由當借口的人有兩種，一種信奉強盜邏輯，另一種嘛，則是天生白癡！現在，在下似乎就有點強盜邏輯了，好像再說，師妹啊，你的性福先放一邊，先讓為兄幸福了再說！

　　「師妹，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我開始按照既定步驟旁敲側擊了，希望套出「在下的實話」，真滑稽，自己說了什麼不知道，還要問別人！

　　「怎麼不一樣了？我不還是我嗎？」趙師妹全然不設防的樣子，真像個毫無心機的純潔妹妹阿，不像你的師兄，渾身上下都是針眼，哦，不，心眼。

　　「你好像變漂亮了！嗯，絕對是，因為跟昨天相比，進步太大了，不用怎麼仔細看就看出來了！」

　　趙師妹被我誇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靦靦地道：「師兄，你不要拐彎抹角了，你要是想請我幫什麼忙就直接說吧！」

　　暈！趙師妹把在下的心眼當成MP了，汗流那個浹背啊！

　　「沒有啊，我這是純粹的一心一意的讚美，沒有目的，全無功利，出自真心發自肺腑的表揚啊，師妹，你怎麼可以誤會俺的一片情意呢？」

　　趙師妹「咯咯」嬌笑，差點把手裡的飯碗掉地下，嗔道：「師兄，我看你今天才變了呢。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什麼即什麼，你的動機太值得懷疑了，不跟你說了，我要洗碗去了。」

　　ＭＤ，趙師妹的智商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低啊，貌似比他的師兄我還要高上一截，這下事情的難度無限地提升了，A級任務升級成S級了，得想個萬全的對策才好啊。

　　在下不甘心，一路追到廚房，倚在門框上，繼續調戲小師妹：「師妹，我幫你洗碗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在短時間內提出什麼要求，以示我毫無目的的清白，你看怎麼樣？」

　　「短時間內不提，保不齊長時間會提啊。」

　　呀，趙師妹抓語病的功夫太厲害了，到底誰是中文系的阿？

　　在下換了一個姿勢倚住門框，手裡抓起一個大蘋果啃著，含混不清地道：「哪會呢？不洗就不洗，那我站在這裡陪你聊天好不？你就不會寂寞了。」

　　「你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個別有用心的小流氓站在人家大姑娘家門前吹口哨！師兄，那是怎樣的一副光景，你學的中文，可以給小妹形容一下？」

　　「我很氣餒！」

　　「師兄，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話？」

　　「啊……」

　　「而且是昨天晚上你喝醉之後說的話？」

　　「……」

　　「你想知道嗎？」

　　「想！」

　　「真想？」

　　「有多想？」

　　「非常極其以及特別地想！」

　　「那好吧，那我就不告訴了。」

　　「……」

　　「你們寫文章不都講究留個懸念埋個伏筆什麼的嗎？」

　　「……」

　　「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了？」

　　在下扭頭就走，ＭＤ，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本來想伏擊人家的，沒想到卻被人家反伏擊了，太傷自尊了！

　　忽然，在下轉念一想，師妹這麼聰明，就不會被那些小白臉的甜言蜜語欺騙了，在下的真心一定可以慢慢打動她的，哈哈……師妹，你就等著給師兄做一輩子飯吧！

　　「師兄，你笑什麼？」趙師妹的聲音從廚房裡傳過來。

　　「你想知道嗎？」在下試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約師妹接下來就要說「想」，在下就問「真的想嗎」，師妹說「真的」，然後我就說「埋個伏筆留個懸念」啥的，咱也撈回來一局。

　　可是趙師妹的話讓在下真的受傷了：「我只是隨便問問！」意思明擺著，你說了我就聽，你不說就自己留著繁殖吧。

　　「你……」在下徹底無語了。

　　趙師妹的理不饒人：「師兄，你要是真的憋不住想說出來，我也不會介意的，誰讓你是我師兄呢，我願意做你忠實地傾聽者！」

　　在下落荒而逃，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本來在下打算寫一個智商為0的女主叫（豬腳，打錯字了，懶得修改，解釋一下）的，不過由於擔心被書友指責王八之氣遂打消了這個齷齪的念頭，改變主意搬起了高智商女主叫這塊石頭，不想卻砸了自己的腳，MD，好疼！

　　按照江湖套路，臨遁之前總要撂下幾句場面話，以便為將來的找回場子埋下伏筆，於是在下惡狠狠地道：「小師妹，咱走著瞧，這輩子不能娶你當老婆，我睡不瞑目！」

　　趙師妹也不生氣，「咯咯」嬌校道：「為什麼不是死不瞑目啊？」

　　「靠，娶了這麼嬌滴滴的美貌老婆，誰還捨得死啊？」

　　「師兄，我忽然發現個問題！」

　　「什麼問題？」

　　「師兄，你很有做流氓的潛質！」

　　「哈哈，過獎了，不過流氓也是分種類的，在下就算是流氓，也是個比較文明的流氓，高學歷流氓，不是街上一抓一把的小混混可以比擬的！」

　　「怎麼個文明法？」

　　「對於趙師妹的智商來說，太理論的知識恐怕你一時難以理解，那就舉個例子吧，如果我想調戲你，我絕對不會說什麼『妹妹，陪哥哥玩玩、喝幾杯啊』之類沒技術含量的話，我會說『Girl，you　are　beautiful　!』」

　　「一句英文而已，沒有什麼啊？」

　　「可是在下的發音不是太好，一定會念成『媾，You　are　波大否？』」

　　趙師妹小臉微微一紅，語氣怪怪地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

　　知道什麼叫真流氓了吧？在下頂多算是不正經，人家才是根正苗紅的正牌流氓，歎服觀止！

第028章 曲美人的小白兔


    吃完可口的师妹牌早餐，在她又一次地强调这个星期六去做“体检”之后，在下就乐滋滋地上班去了，奶奶的，老天爷不开眼阿，就连我这种人也成上班族了，按待遇算还是传说中的白领，丝毫没天理！

　　到了公司我才知道，新人难啊，工作难，写书更难，既工作又写书更是难上加难啊，根本没有人把我当根葱，我从大厅里一直走到我工作的18层，愣是没有人多看我一眼，一个个都把眼睛放在头顶上，只有见了领导才放下来歇会儿，MD，累不累啊？

　　还好，编辑部还算井井有条，不像多日没人打理的样子，我想起了老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其实是一句歇后语——买只烧鸡不吃，先思思（撕撕）想想！于是在下就想，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呢？在下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超级特别菜的连电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菜鸟进了一款网游，连TM走路都不知道是按键还是动鼠标！

　　静下心来细想，我才觉得这任务实在太艰巨了，我当撰稿人，开什么玩笑，一个文科生去给制药企业撰写内刊？不知道那老爷子董事长和王奇明总经理是不是脑袋秀逗了还是喜欢兵出险着？可是在下倒觉得本人特纯天然特绿色特无公害，没觉着险在哪，当色狼都“硬件”疲软。

　　再说，一本108页的杂志（算是页数比较多的），是月刊，不是年刊，叫我一个人写，就算打死我也是决计写不出来滴，就像鞭笞一年迈将死的母牛逼着人家产奶，最多抽出点血，那奶绝是对抽不出来滴呀。

　　另外，我看到内刊原来的名字《兰仪月刊》起的实在不怎么样，虽然中规中矩，但是毫无特色，了无新意，得改，怎么改呢，向全公司征集呗！

　　我知道，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也该有几个类似于骚人墨客的人物吧？说不定正憋着劲狂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呢——我好似已经看见一群小骚人在战战兢兢中被我压榨剩余劳动价值了……可能很多人早就对这么死气沉沉的刊名不顺眼了，只是没有主编大人顾及他们的感受，现在本大人来了，一切都将重写！

　　在下正YY着美好的前景，曲仙茗那小妞过来了，给我送了一杯热茶，喷香喷香的，让在下有点受宠若惊了。

　　“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曲美人一点都不解风情，表情很……根本就没有表情，一本正经道：“我这是亡羊补牢来了，由于工作的疏忽，忘了给你的办公室配置饮水机了，所以就给你送杯茶先顶一顶，下午饮水机就到位！”

　　在下讨了个没趣，意兴阑珊道：“哦，谢谢你！”

　　曲美人忽然弯腰低头，小声道：“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许闲聊，我不能坏规矩。”

　　在下释然，原来如此，还以为过了一夜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在下猛一抬头，你猜我看见什么？反正就是差点引发一场灾难，刚喝的一口茶一下子都喷出来大半，还有小半没有喷出来，内流了，把在下呛个半死，咳嗽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曲小妞没事人一样整理一下领口，转身走出去了，临出门扭头对我道：“这次便宜你了！”

　　在下一边甜蜜地咳嗽着一边心里很不忿，ＭＤ，能怨我么，是你自己弯腰低头的，关我屁事？

　　刚才的惊鸿一瞥让在下心里ＹＹ了好久，两只小白兔阿，躲在领口中阿……

　　曲仙茗来了这么一段惊艳插曲，竟然让在下的担心和犹豫一扫而空了，干不好大不了再去找工作，反正合同里没说干不好让我担什么责任，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连衣袖都不挥，不带走一张纸片！（带走曲美女倒是没意见……）

　　虽然是一名光杆司令，但是现在我对自己似乎充满信心了，我臆想着美好的未来，白花花的杂志，白花花的钞票，还有白花花的曲美眉……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傻笑，嘴里的口水径直去浸泡办公桌了……我保证，如果此时总经理看到我白痴一样的笑容，肯定会付给我一笔不菲的违约金，然后把我赶到马路上——数小轿车去！

　　我优哉游哉地在电脑上装着几个合用的小软件，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我开始打算如何在电脑那对我来说接近无限大的硬盘上先拷贝海量的各种资料以及电子书了。当然不可少的编辑排版软件，虽说有专门的编辑和排版人员，但是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至少也得等见识了那些人的水平以后再决定是否自己亲自编排。至于杂志到底怎么弄，我还是要瞎子过河——慢慢摸索。

　　当然了，娱乐也是必不可少的，我喜欢的电影一定要找最好的版本下载收藏，我喜欢的音乐下载两种形式，一种MP3格式，一种MV。而且还有我喜欢的网游，是个男人都免不了进去砍杀一番，在下不才，是个军团长，手底下管着１０００多号人呢，比现实里风光多了。

　　一边下载东西，我一边上网搜索其他公司的内刊，想免费学习一点先进经验。可是找来找去，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个公司内刊的电子版，最多是公司的独立网站。失望之余，我突发奇想，不禁跳了起来，对呀，除了实体版，内刊完全可以开发电子版阿！现在人们的工作越来越借助于电脑和网络，看实体书的时间并不会太多，所以网络版才是重点阿！哈哈，我真是天才阿……嘘——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毕竟刚进公司嘛！新人都是兔子，虽然尾巴短点，可也要夹起来，要不然……算了，不说了，搞不好看书的哪位就是领导或者老人，那我就把人得罪苦了。

　　还有，我看了公司以前的几期内刊，发现和其他单位的内部杂志报纸一样，基本上也是一本广告纸，刊登公司的新闻大事，介绍公司光辉形象，宣传公司发展形势……但是员工们最关心的生活和福利的话题则基本上没有涉及，可能是压根都没有想过，因为前几任主编都是从其他领导部门调剂过来的，作为领导，出现问题了找到他们，能短时间内解决的就算是好领导了，哪里会主动为群众着想的？

　　跟员工的利益没有密切联系的内刊自然也吸引不了员工的参与热情，所以也并没有员工的投稿，文章除了新闻，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性质的文献，以及公司制度和国家法律的专版等，可读性不高，可以说实在没有特色，创意全无。

　　我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作为大学生，都有一点比较理想化的想法的，可以归结为“浪漫情结”。照我的想法，既然内刊是给员工看的，那么就应该办成员工们自己的内刊、真正的月刊、员工的生活刊，最好取名就叫做《兰仪生活》，或者直接叫做《生活》，而不是随大溜、毫无个性地叫做《兰仪月刊》，冷冰冰地一月发一本，全是没有一点营养的废话。

　　如果等到改版稳定下来，还可以将月刊一分为二，分成上半月刊和下半月刊，上半月生活刊，关注员工生活，反映员工心声；下半月技术刊，刊发员工技术创新和感想方面的论文，以及研究成果。毕竟兰仪是制药企业，技术研发人员不在少数，为他们提供一个发挥得舞台和空间也是十分必要的。当然，不分开也是可以的，分成两大快就可以了。

　　接着就是开发网络版了……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条件还不成熟，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在下不是蜘蛛，而是飞虫，只会上网，不会织网啊。

　　另外，还可以用丰厚的稿费征集员工的优秀作品，我知道，一般大公司的员工文化水平都较高，善于写作者定是不少，这样做可以说一箭双雕，一方面肥水不流外人田，一方面可以加强员工对公司的感情，增强公司的团结稳定……

　　我心里像开了花一样，终于知道什么叫“福至心灵”了，原来就是这种思如泉涌的感觉啊！各种想法纷纷冒了出来，把我乐得心花怒放。

　　对了，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完全可以再多找些人商量阿，集思广益嘛，可见在下是一个很讲民主的人，嘿嘿！

　　曲仙茗？一个不错的人选！

　　作为女主叫之一的曲仙茗现在是否应该打个喷嚏做做样子呢？

第029章 酣夢驚魂記


    找人商量，首先要找曲仙茗，其次還是要找曲仙茗，這個公司裡最熟悉也是唯一熟悉的人就是她了，我現在還沒有臉皮厚到去跟董事長和總經理攀交情的地步，人家老頭子不吝溢美之詞誇我一句，我可不能打蛇隨棍上就當真了。至於冰山美人柳玥茹——後來才知道名字的，很奇怪，照理說這個溫柔的名字應該是暖色調的，可是偏偏人愣是另外一個樣子，走得還是極端路線，很不負責任地說一句，簡直是混淆視聽，就憑她這名字，就夠打一回假的。如果她不來招惹我，我就自欺欺人說今年冬天日子好過了。至於其他人，則基本上都不認識了，所以我才說，新人難啊。

　　王奇明告訴我，下星期的例會上要給我介紹給公司的主要領導和各部門主管，以便我日後開展工作，這幾天先熟悉熟悉公司再說。對此我很滿意（不滿意又能怎麼地？），這個總經理當得還比較人性化。

　　現在能說上話的只有曲仙茗了，這丫頭年紀上比我大了那麼幾天，我6月8日，她6月1日，整整一星期，我是看了她的資料才知道的，不過這個重要情報不能讓她知道，不然萬一她突發奇想心血來潮要收我做小弟那就糗了，可是我也因此不能嘲笑她注定一輩子要過兒童節了。

　　本來想立刻打電話給她的，可是一看表都快12點了，該下班吃飯了，好吧，還是先吃飯……還是算了吧，不吃了，可能是第一天工作太興奮了，也可能是早上吃師妹牌早餐吃得太飽，總之就是不餓，還行，我有睡午覺的習慣，於是關了電腦，撲倒在那張柔軟的大沙發上瞇眼睛了。

　　我新買的襯衫阿，雖然是假冒名牌，可也得珍惜不是？於是把襯衫脫掉，光著膀子準備大戰周公了，反正也不擔心有人過來，都不認識，怕什麼，吼吼！

　　夢中，黃沙漫天，罡氣密佈，彩旌獵獵，人仰馬嘶，大戰有一觸即發之勢。

　　一自稱周公之紅面老者，銀髮矍鑠，勒馬而出，大喝道：「兀那高瀾小賊，可敢與老夫一戰！」

　　在下朗聲道：「如何不敢？不過在下想討點綵頭，以資助興啊。」

　　周公聞言不怒反笑，道：「奸猾鼠輩，老夫便遂了汝願！」

　　「無他，如僥勝，願為令嬡連理之枝！」

　　周公暴怒：「色膽包天，看招！」

　　這一戰打得是塞塵飛揚，遮天蔽日，百獸奔走，群鳥驚飛，鏖斗三百合不分勝負，無奈老者周公年邁體衰，後力難繼，眼見便要被在下挑落馬下……

　　「啊——」貌似一個女高音。

　　在下大怒，驚擾了酣夢事小，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就這樣不翼而飛了，在下怎能不怒？猛地坐起身來，正要破口大罵，睜眼一看，好嘛，原來是曲美女正對在下怒目而視，我那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髒話生生嚥了回去：「媽……」

　　我倏地驚醒，MB，做夢做得太投入了！

　　曲仙茗臉色羞紅，柳眉微擰：「誰是你媽？！你流氓，佔人家便宜！你這人怎麼這樣？大白天在公司居然……居然光著身子……」看來在下的惡行已然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曲美女現在就用她的纖纖玉指顫抖著指著在下，氣得聲音都在發抖（誰說不是因為害羞而發抖的？）

　　我沒說話，就是認準一條真理，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什麼事都幹不成，比如說耍流氓，比如說紅杏出牆，比如說橫刀奪愛……SORRY，我舉這些例子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就是想問你不覺得這些事情很讓人獸血沸騰麼？

　　我慢悠悠地把襯衫穿上，然後穿上皮鞋，再然後繫好領帶，順便撫了撫長達1寸多的頭髮，OK，又人模狗樣了！

　　不過在下發誓，等偶攢夠了錢，這該死的襯衫領帶皮鞋都TM第一時間扔到外星球的垃圾堆裡去，因為在下最討厭的裝扮就是這三樣東西湊在一塊，特二百五，特剩餘價值，而且還特別熱……在下對它們簡直是深惡痛絕之極度討厭！（如果哪位現在正穿著這麼一身閱讀在下的劣作，那麼對不住了，俺對事不對人！）

　　我看了一眼曲仙茗的修長美腿，光潔溜溜，堪盈一握，一股健美之氣油然而生，在下心裡一個勁地泛酸，就像那些美麗但是有毒的熱帶魚，光能看不能摸……

　　忽然似乎是天庭的一道靈光射偏了，正好擊中在下，醍醐灌頂，恍然大悟，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找到了對策，心裡一陣陣溫暖蕩漾著，歎息道，要不人人都追求高智商呢，智商高了連耍流氓都佔便宜！於是在下很二五八萬地清清嗓子，用一種很沉穩的語氣道：「曲，其實我想說句公道話，只是怕你生氣！」

　　曲仙茗一臉漠然，看來我已經在她面前把自己的形象毀壞徹底了，不過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準備泡她。在下一直很承認自己很勢利很功利，不過也很乾脆！跟我沒有直接關係（包括各種關係，只有純潔的男女關係除外）的人都不怎麼感冒，屬於那種被動交往的人，你願意和我交往呢，我也不排斥，前提是俺看著你順眼；你要是對俺愛搭不理的，咱也不上趕著，最好井水別犯河水，要是咱倆的水混在一塊，那關係就說不清道不明瞭……徹底點，路上見了乾脆連招呼都甭打！

　　曲仙茗終於理清了思路，開始對我進行批評譴責：「曲？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咱倆很熟嗎？讓人聽見了除了橫生誤會沒有別的好處，況且公司不提倡這樣的誤會存在。你要說什麼就說吧，我不會剝奪你說話的權利，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現在很不看好你，我找不到第二個人敢在公司裡不穿衣服的人了（我很委屈地插話：僅僅是上身沒有穿），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呢，現在我對你的印象徹底改變了，你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有，我也不會把你的光榮事跡到處宣揚，我不是那種喜歡嚼舌頭的八卦派門人。」

　　看來曲仙茗對在下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要不然不會這麼長篇大論地對在下進行批評教育，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最多算是個衣衫不整而已，游泳館裡也沒見誰整天大叫衣衫不整什麼的，我也知道上什麼山上唱什麼歌，好歹這辦公室屬於我個人了，她沒有敲門就進來了，現在反倒數落我的不是。不過偶是男人，對於曲美女尷尬之下的發洩行為還是抱著一種理解和寬容的態度的。

　　「那我就說了啊，你可不許生氣！」

　　「你很囉嗦！」

　　「好吧，我不囉嗦了，我就開始直言不諱了，你要非說光著身子不好，我覺得那就太冤枉了，你們女人不是也經常光著身子嗎，只不過區別就是我們光著上身，你們光著下身而已！」

　　其實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拿女人穿裙子做個對比，裙子的精華全在一個「短」字，能蓋住膝蓋的長裙廠家們都不好意思生產，一條大腿能遮住三分之一的算是保守設計，至於開放的作品，那就是每天都在挑戰極限了，沒有最短，只有更短……

　　我的話剛落地，眼睛就又一次「不經意地」看到曲仙茗的小套裙，膝蓋以上的那種，露著嫩生生的小腿和膝蓋上方一小截雪白的大腿，這算不算光著「下身」？於是我情知要遭。

　　曲仙茗果然小臉緋紅，氣息急促，飽滿的胸部更是起伏不定，端的誘人，美麗的大眼睛噴射著怒火，似乎要把在下燒成木乃伊。

　　「你這個流氓！」曲仙茗的眼睛似乎開始溢出淚水，重複著唯一的一句話，看樣子事情真的大條了，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本來就經常徘徊在耍流氓邊緣的我這次終於坐實了流氓的名頭，言者無心阿，我真的是無辜的，可是架不住聽者有意，我就是跳進黃河……算了，現在黃河長期枯水，我還是跳長江好了，不過我知道就算跳了長江也不一定洗得清。

第030章 道歉


    良久，曲仙茗的香淚就在那裡簌簌地掉，於是我就開始心疼那嶄新的地毯了，眼淚畢竟還是含鹽的，長此以往這地毯早晚要漚爛掉了……什麼梨花帶雨啊，海棠沾露啊，我想都已經不能充分形容曲仙茗現在的美態了，迫切需要哪位高才發明新的詞彙。

　　其實我很想煽情一把，說什麼曲妹妹的眼淚滴在地上，就好像砸在我的心上，蕩起一圈又一圈沾著血絲的漣漪……或者說曲妹妹那惱怒的眼神穿透我罪惡的心靈之類……不過在說出來之前我已經滿身雞皮疙瘩了，所以又很不甘心嚥了回去，於是我很痛苦啊，那些不能表達的痛苦使我好像醃黃瓜一樣充滿褶皺的苦臉上終於做出了一個表情：委屈！趁著這個生動而傳神的表情我很及時地說道：「曲，我早跟你說過不許生氣的啊，你說話不算數！」

　　「你才說話不算數呢！你這個壞蛋！」曲妹妹詞彙很貧乏，畢竟不是中文系的，我跟大家求個請，給個面子，原諒她吧，大不了我今兒個豁出去了，多更一章！

　　好，很好！我開始在心裡眉開眼笑。

　　挨了罵居然還說好一定會有人指責在下熱衷於犯賤這項很傳統的活動，不過你想啊，她終於罵人了，這就證明事情還有緩轉的餘地阿，要是她拍拍屁股扭頭走掉，你還道個屁歉阿？我以我心理學成績曾經滿分的名義發誓，我一定讓曲美眉重新綻放美麗笑顏，不信你別走接著往下瞧。

　　「曲，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恨死我了，其實我也很恨我自己啊，今天出門忘了帶鎖了。」

　　「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曲』！」曲仙茗抹了一把讓人心疼的情淚，接著道，「你耍流氓跟你帶不帶鎖有什麼關係呢？」

　　「你沒有常聽人說這麼一句話嗎，嘴上沒有把門的，就是啊，不帶鎖誰給你把門啊，你要怪就怪那只鎖吧！」

　　「你這是強詞奪理，你不要以為說句俏皮話我就會原諒你！」

　　MD，就等你說這句話了！同志們，以後如果跟你們家女掌櫃革命路線出現分歧發生人民內部矛盾之後，只要聽到她說出這句話你就可以鬆一口氣了。不過首先，你千萬不能照著她的字面意思理解，你應該這麼理解，她話說俏皮話不能使她原諒你，那麼就有其他的方法讓她原諒你，如果她一直沒有原諒你，那麼一定是那個方法你一直沒有找到！我承認我說話很囉嗦，但是囉嗦也有一個好處，讓你比我更清楚我要表達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不信我可以跟你打賭，我願意賭一百塊你一定不會原諒我！我有一個強烈的請求，在你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基礎上請聽我說幾句話，好不？」

　　「不好！」

　　曲仙茗嘴上說著不好，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這說明她還是希望我能說點什麼讓她減輕一點對我的怨恨的，說不定現在她已經不怎麼怨恨了，只是對女生來說，過早過快地原諒一個曾經對她很不正經的人是一件很傷面子的事情，我必須滿足曲妹妹這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要求，給足她面子，至於我自己的面子，小說都寫道這個份上了，您還以為我有什麼面子嗎？

　　「其實呢，我只是說了句大實話，只不過這句大實話地點不對，情境不對，對象也不對，俗話還說過，好心辦壞事，對呀，好心還辦壞事呢，你就不允許實話耍流氓？可事實上，我也沒有那個意思，你想啊，像你這樣的美女，所有的男人裝紳士裝風度尚且不及呢，誰忍心說那些瘋話呢？你要是否認我是個男人，那你就直接報警好了，我一定積極配合你，主動向警察叔叔交代我對你欲行不軌的犯罪事實，並供認不諱！不過，我知道你不忍心這麼做，所以我謝謝你的寬容和理解，俗話又說了，理解萬歲麼，你擁有了理解，那你是萬歲了，不想當萬歲爺，就當萬歲奶奶，夠得上中國第二任女皇陛下的標準了，皇帝登基一般都要大赦天下的，所以你看，你太免俗了也不合適啊，還是把在下一道赦免了吧？」

　　曲仙茗的俏臉有破凍的跡象，嘴角強忍著一絲笑意，嗔道：「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那麼多俗話說呢？」

　　好了，在下可以猛鬆一口氣了，她開始發嗔了！

　　「俗話說呢，就是勞動人民長期總結的寶貴人生經驗，俗話說呢，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所以為了不吃虧，老人家的話還是要聽滴。就像剛才，我就忘記了老人之言，所以才險些釀成大禍啊，教訓啊，經驗啊，嘖嘖！」在下說到這裡已經仁至義盡了，說胡話也是需要實力的，沒有邏輯的胡話是瘋話，有邏輯的胡話那就是道理啊！人為什麼產生崇拜和信仰？那是因為他們崇拜和信仰的人有超強的胡話能力！

　　「你忘了什麼老人之言？」

　　我沒有直接回答曲仙茗的問話，卻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絕對原創，你拿出去講給別人聽就說是自己編的，我絕對不跟你打版權官司！」

　　曲仙茗不說話，瞪著天花板數一個個小眼眼，好像裡面有什麼秘密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因此在下從來不去白費心思揣摩女人的心思，會累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們的心思跟著你的心思走！

　　我開始講笑話：「晚上天熱，老公雞『哧啦』一聲一把扯掉大片胸毛道：『熱死了，脫件衣服涼快涼快！』

　　正對自己的聰明勁得意忘形之際，只聽見身後也傳來『哧啦哧啦』一陣扯雞毛的聲音，老公雞回頭一看，只見老母雞後背上的雞毛都不見了。

　　老公雞驚奇地問：『老婆，你背上的雞毛怎麼都不見了？』

　　老母雞頭也不回地答道：『哼，土老帽，什麼都不懂，這叫露背裝！』

　　老公雞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你就發騷吧！』

　　老母雞寸步不讓：『要你管！』

　　老公雞知道老母雞不好惹，氣呼呼地幾把將全身雞毛扯光，躺在床上生悶氣，老母雞不屑地說：『大白天，脫光衣服，不要臉！』

　　老公雞氣急敗壞，咆哮道：『老子喜歡裸睡，要你管！』」

　　我的笑話講完了，連我自己都恩忍不住想笑了，可是覺得這樣不負責任地笑了很對不起觀眾，於是緊繃著臉，終於沒有笑出來。

　　可是讓我很氣餒的是，曲仙茗也沒有笑，睜大了水靈靈的大眼睛像觀察外星生物一樣看著我，忽然一聲不吭地扭頭走了，很快消失在門後面。

　　在下很意外，我費勁心思發揮急智編了個自認還過得去的笑話，怎麼就……我想就是把這個笑話砸到水池裡說不定還能漂幾朵水花呢，看曲仙茗那樣子也不像缺乏幽默細胞的人啊。

　　這時，走廊裡隱約傳來曲仙茗壓抑的笑聲，在下釋然，原來如此！謝謝觀眾，這一出流氓道歉記就此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