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本不正經 作者：未知 (連載中)

第011章 第二次邂逅


    傷感夠了，生活還要繼續，在下決定出去打兔子了。（作者註：打兔子，方言比喻找工作，一般指臨時性的工作；相對，用工單位招人則戲稱「牽驢」，頗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半個月就在不斷找工作、不斷失敗中過去了，面對一個除了會寫點尖酸刻薄潑婦罵街一般的雜文評論之外毫無一技之長經歷一片空白的傢伙，所有用人單位都對我發出了各種拒絕的信息，委婉一點的便說「閣下的簡歷似乎太簡了」，直接一點的便懷疑在下大學四年是不是都在夢遊，MD，太傷人了！

　　不過有個負責面試的中年大叔還是對在下的勇氣表示了高度地讚賞，他說還沒有見過第二個傢伙條件像我一樣這麼「得天獨厚」還勇於出來找工作的。

　　吐口血先！

　　在下似乎沒有埋怨，也沒有氣餒，因為早已經麻木了，一次又一次只是麻木的累加，麻木+麻木（還是）=麻木！既然已經麻木，多一點少一點都無所謂，就好像女人失去了第一次之後，其後的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N+1次都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了。

　　我每天機械地投簡歷（很厚的一張紙，Ａ４的，二毛錢一張呢）、面試（短則３０秒，長的可達１分鐘，不過，大多數簡歷都泥牛入海了，意料之中）、然後是接受白眼和奚落的洗禮，鍛煉在下堅韌的臉皮和信心，大約這是我大學生活中最有「規律」的一段時間了，假如再給在下多些時間經受鍛煉，在下有信心一定可以修煉成一個精神小強。

　　今天是搬離宿舍的最後一天，在下忙著找工作，卻把租房子的問題給耽誤了，賣稿的，今天要是找不到工作，那在下勢必要露宿街頭當流浪狗了，高瀾同志，加油拉，努力拉，為了不當流浪狗而努力奮鬥拉！不成功便成狗，自勉！

　　吃完午飯，我帶上簡歷和資料又匆匆出發了，直奔勞務市場。靠，你懷疑我的智商？好歹也是個堂堂的本科生，怎麼淪落到勞務市場刨食了？ＭＤ，我有什麼辦法，大型招聘會小型的招聘會以及不大不小的招聘會早已結束，在下只能去南河勞務市場碰運氣了。雖然在下運氣一直不算好，買了數十次彩票僅僅中過一次末等獎，但是畢竟也是有那麼一丁點概率的不是？或許這次能碰上也不一定——夠阿Q！

　　還不到一點，好多攤點都還在吃午飯，飯菜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弄得大廳裡好像食堂一樣，時不時還飄過一陣酒味，弄得我目瞪口呆，這是在下第一次到勞務市場，很匪夷所思地鬱悶地質疑勞務市場竟然可以是這樣的？在下傻里傻氣地在「酒池肉林」中徜徉真有點格格不入尷尬異常，看著工作人員們悠然自得的樣子，我感覺自己又一次少見多怪了。不過，在下算得上個准精神小強，臉皮足夠厚壯，你們吃你們的，我找我的工作。

　　我瀏覽了幾個攤點，結果不是很理想，要麼就是只要女的；再麼就是要求「太低」——只需要有力氣就行，我論力氣還是有幾斤的，平時也經常鍛煉，也能來點散打，可是總感覺放不下心裡面僅存的那點清高，彎不下腰，唉，可憐可悲以及可恨的清高啊！

　　看到一個特別適合我的工作，在下喜滋滋前去跟那個腦滿腸肥的大叔搭訕，大叔像小婦人一樣翻給在下一記白眼，在下嚇了一跳，正待懷疑大叔是不是羊角瘋發作的時候，大叔道：「沒看到嗎？只要女的！」

　　在下淒苦地道：「我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啊，沒有必要非要女的吧？」

　　大叔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了在下一眼：「小伙子，何必呢，非要我說出來嗎？如果你是個老闆，你喜歡每天看美女還是喜歡盯男人？」

　　哇，原來如此！不過在下在轉身之際不滿地嘀咕道：「那也不一定，要是老闆是個玻璃呢？」

　　大叔不小心聽見了，一口水沒有嚥下去，躲桌子底下考驗喉嚨的抗震性去了，哎，大叔，對不住了，我也不想的。

　　三點了，大廳裡的人開始漸漸多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大廳的整體氛圍貌似有點騷動不安，大部分人在賣力地搜索著自己的兔子，而少部分人則睥睨著自己中意的驢，兩撥人之間似乎要擦出火花來，可惜裡面一點情感都沒有。

　　我已經投出三份簡歷，兩家小公司和一家大公司，都是招聘辦公室人員。兩家小公司在這裡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像蘭儀藥業那樣的大公司竟然也在勞務市場裡設攤點，這不是「自降身份」嗎？不過，趙本山大叔在小品裡聲討這個世界太瘋狂，老鼠給貓當伴娘，在下還是見怪不怪了吧。

　　蘭儀公司的招聘簡章上把公司介紹得很詳細，洋洋灑灑兩個大版面，而招聘信息則僅僅給了一個可憐的豆腐塊，使得整個招聘啟事更像廣告多一點，我鬱悶不解匪夷所思一家BOSS一般的大公司居然還在乎這點廣告效益。本末倒置之下關於招聘的具體內容就說得語焉不詳了，只註明招聘辦公室人員，起碼的招聘人數、應聘要求、面試時間、面試方法以及待遇問題都是一略而過甚至根本沒有提及，簡直有點貽笑大方的自虐傾向，雖然在下不是什麼「大方」，但還是很配合地給他們一個不屑的微笑。

　　總之，我這個中文系的「挑刺」專家心裡充滿了迷惑不解，這樣一個形象一向很「高大」的公司怎麼會犯這樣的低級失誤呢？難道大公司都是這樣？個性使然特立獨行且不按常規出牌？大約是吧，就像小說裡經常出現的那種脾氣古怪本領高強一代風騷射大雕的世外高人也不一定……

　　不解歸不解，我還是投了一份簡歷，因為我現在差不多算是走投無路，只好病急亂投死馬當活馬醫，就如同一個大齡老處女滿世界找不到如意郎君，這時只要是個男人也就湊合了。

　　大學四年，在下很少參加實習，更沒有一次社會實踐，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社團，班裡沒有任何職務……除了一些垃圾短文發表在各類報刊上面以外，整個南河大學像我這麼「身家清白」的人物幾乎上是獨一無二了，所以我也幾乎是「獨一無二」地沒有找到工作的傢伙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阿！無所事事了四年，四年後，沒想到我還要繼續「無所事事」下去！忽然沒頭沒腦地想起一句台詞：我們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MD，在下終於要為自己的混日子還賬了。

　　我正待離去的時候，不想意外地碰到了一個人，在下立刻有點慌亂了，有點千里來相會的巧合，難道我們真的很有緣？

　　似乎是她先看到我的，一張俏臉上掛著「終於被我逮到」的得意微笑。

　　看到她向我招手，我知道已經躲不過去，不敢假裝沒有看見，只好不情願地邁步向她走去，好像心裡有愧似的。咦，不對阿，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幹嘛心裡有鬼阿？呃哦~　~莫名其妙嘛！

　　「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好巧啊。」我一臉笑意望著俏然而立的趙馨道，賤得跟諂媚好有一比，頗為老套的台詞，唉，心裡慌張之下能說出囫圇話已經不錯了，擔待吧。

　　趙馨小師妹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短袖T恤，V字開領，不高不低，含而不露，很是惹人遐想，讓人生出一探究竟的衝動。下身是藍灰色的緊身牛仔褲，把修長的美腿和後翹的粉臀推到了風口浪尖。腳上穿了一雙白球鞋，潔淨得一塵不染，使得整個人確實有點英姿颯爽的感覺，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餘。上次挨了悶棍昏頭昏腦的誰又注意了這些，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也是個身材魔鬼的BOSS級大美女。

　　我晃了晃腦袋，都瞎想些什麼啊？工作都還沒有著落呢！我不禁苦笑，好色難道是男人的天性嗎？怪不得人家說，哪有貓兒不吃腥？關鍵是大部分貓都無腥可吃，而有些貓周圍全是葷腥卻不能吃，只能眼睛吃根冰激凌過過乾癮，比如說在下。

　　天殺的悶棍阿！曾雪，我恨你老子！

　　趙馨秀眉蹙起，道：「你怎麼了，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咬牙切齒的？」

　　暈！難道在下的心情變化都顯示在臉上了？太好危險了，看來在下要訓練一下面部表情的控制問題才行！

　　在下尷尬無比，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第一不能說實話，因為實話是「你身材真好，是個大美女吧，但是在下那裡不行，只能幹看著眼饞」。第二不能說瞎話太離譜，以趙馨MM可以斗膽放棄保研的可怕智商，絕不是可以輕易糊弄的。

　　我支支吾吾道：「沒什麼，看到你，意外唄。」

　　「意外？有什麼意外的？你這個人，那天為什麼不辭而別？」我擔心趙馨會興師問罪的事情終於還是不幸地發生了。

　　「我忙啊，所以就走了。」好籠統好牽強的理由！

　　「忙到了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的地步嗎？」趙MM的詞鋒的確很犀利。

　　在下尷尬地假咳兩聲，硬著頭皮道：「差不多吧，要找工作，還要找房子，忙得焦頭爛額啊。對了，你到這裡幹什麼，也是找工作？」在下運起話題轉移大法，希望可以引開趙ＭＭ的注意力。

　　趙師妹愣了一下，道：「當然，你需要工作，我也需要工作啊。經過上次的事，我覺得在酒吧做事確實不怎麼安全，今天來這裡，是想找一份保姆或者家教的工作，可能比較好一點。」噢耶，話題轉移成功了，該ＭＭ果然放棄了對我的聲討。

　　「找到了嗎？」我小心翼翼地道，真有點不希望她能找到，那樣在下就太被打擊了，好歹也是本科畢業阿。

　　怕什麼來什麼，趙師妹一臉得意地道：「呵呵，大約是我運氣好吧，你知道蘭儀集團公司在這裡有一個攤點嗎？」

　　「你……你是說那個大公司，蘭儀公司？那裡還招……保姆？」我因為難以理解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有點結巴，什麼世道啊。

　　「哈哈……」趙馨突然不顧淑女形象地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啊？」我萬分鬱悶地問道。

　　「笑你啊，真是天真得可以，人家堂堂一家大公司怎麼可能在這兒公開招保姆阿！誰叫你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就胡亂插嘴？我是說，他們的一個招聘人員，介紹我去他上司家當保姆，順便給他上司的孩子當家教。」趙馨一邊笑一邊說。

　　我「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地笑笑，語氣頗有點酸酸地道：「你運氣不是一般好啊，你怎麼就能做到的？人家可是來為公司招聘的阿，你簡直是無中生有啊。」

　　趙馨一臉得意：「不告訴你，你一個人鬱悶去吧！」

　　看著她得意的俏模樣，在下真有點把她摁在懷裡打PP的衝動。

　　我半開玩笑地道：「　怪不得廣告裡說，女人越當越快樂，喝水都能喝出金子來，而我這種倒霉鬼男人，喝水只能喝出沙子來。」

　　趙馨臉蛋紅撲撲的，洋溢著健康青春的氣息，可愛而誘人，給了我一個不明顯的白眼，道：「聽你的語氣，還是沒有進展嗎？」

　　我索然道：「投了幾份簡歷，等消息唄。」

　　趙馨見我「鬱鬱寡歡」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怎麼妙，道：「對了，上次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啊？害我找你找了一個晚上。今天說什麼也不讓你走了……」

　　在下被趙MM的話驚了一跳，愕然抬頭：「什麼？」

　　趙馨忽覺說話似乎有些欠妥，似乎大概可能隱隱約約若有若無地有點曖昧不清發嗲耍嬌的味道，立馬改口道：「我是說，要好好謝謝你啊，要不，我請你去吃飯吧！」

　　說完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我看得不由得心神一蕩，美女的魅力真是讓人無法抵擋，難道是單身得久了，對女生的「抵抗力」下降了？或許是她那張肖似曾雪的臉吧，我把一切原因都推到曾雪身上，這是支持我這麼多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終極理由，來掩飾在下的「無能」。

　　心裡正不爽呢，美女請客，為什麼不去？於是在下臉上掛起邪邪的笑容，好像看著待宰的羔羊一樣看著可愛的趙MM，陰仄仄地道：「美女，你不怕我吃窮你嗎？」

第012章 不吸煙才是好孩子

    「呵呵，你救了我，請你吃頓飯算什麼，要是你提出其他要求我也可以考慮！」

　　在下一聽愕然不已，不過隨即想到小師妹不過是應許給我一定的報酬，不過在下此刻邪氣凜然，忍不住調戲小師妹，帶著自認為還比較中肯的微笑道：「其他要求？以身相許算不算啊？」

　　小師妹聽了杏眼圓睜，看到在下陰險的笑容才知道是在開玩笑，饒是如此，還是被我弄了個大紅臉，半羞半惱得俏模樣實在可愛得誘人。

　　看著小師妹發窘的模樣，再下心裡不禁一陣好笑，但是為了美女的面子，我強自忍著笑意道：「那怎麼行？我堂堂一個學長怎麼能讓小師妹請吃飯吧，還是我請你吧。」

　　趙露出著急的神色，揚起手似乎想「敲打」一下俺這個學長，大約想想覺得不妥，又再把手放下，嗔道：「你怎麼這麼大男子主義呢，師妹請師兄吃個飯怎麼啦？現代社會，男女平等，我難道連請你吃飯的資格都沒有嗎？」

　　該ＭＭ詞鋒過分犀利，在下難以招架，笑道：「哪裡哪裡，在下怎麼敢呢，我可是一向標榜男女平等的，深受廣大女性同胞的愛戴。小師妹怎麼會沒有請吃飯的資格呢，小師妹請吃飯是在的榮幸阿，不過為了小師妹你的錢包考慮，還是我來請你吧。」

　　「哎呀，你簡直是比我哥哥還要婆媽，我要生氣了，你到底去不去？我知道附近有個小飯館，東西好吃還便宜，走吧！」

　　「去！為什麼不去？」在下不敢再囉嗦，喜滋滋地跟在小師妹的身後，好像一個巴巴地等著混軟飯的小白臉，一個字：猥瑣……哦，不好意思，兩個！

　　穿過一條街，十分鐘後，在下跟著小師妹走進一家叫做「小家菜館」的小飯館。

　　門面不大，也就是一百平方不到的樣子，好在佈局很是別出心裁，用一盆盆的綠色植物和籐蔓把一張張餐桌隔了開來，而且餐桌和凳子都是製作精美、雕有花紋的無漆原木製品，牆壁上也稀稀疏疏點綴著別有心思的小飾物以及鄉村風景畫，似乎能夠嗅到大自然的清香，乍看之下端的讓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無愧於「小家菜館」之名，頗有一絲江南農家的秀毓之氣！

　　找了靠著窗子的一張桌子，趙馨拿起精製的毛筆手寫菜單，遞給我道：「喜歡什麼你就點吧，這頓飯算是我的『謝恩飯』！」

　　「貌似很隆重的樣子，受寵若驚啊。」

　　「一頓飯而已，不要想像的那麼嚴重！」

　　「哪裡，只是被美女請客還是頭一次，在下有點不適應，呃噢，大約是吧。」

　　「又說胡話！」

　　「本性使然，望勿見怪，時間長了，見怪不怪！」

　　「師兄你很坦誠啊，難道你跟所有的女孩子都這麼說話？」

　　「貌似……呃……大概……就是這樣子滴！」

　　「貌似……呃……大概……你忘了點菜啦！」

　　小師妹的趙氏幽默，還真的讓人難以吃的消！

　　我把菜單推回去，道：「算了，還是你點吧，貌似你對這裡很熟悉，什麼好吃，你來推薦比較好。」

　　「你不怕我給自己省錢？」

　　「那就看看你對自己的性命和清白的重視程度了，你不是說了麼，這頓是『謝恩飯』！」

　　「師兄，你是不是一向喜歡這樣欺負女生？」

　　「咳咳，開個玩笑，何必認真呢？」

　　趙馨噘著小嘴道：「我剛才就發現你婆媽，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婆媽！真是個囉嗦的男人！我點就我點，不過說好，我點多少你都得給我吃完才行，不能浪費！」

　　我「吃驚」道：「美麗的小師妹，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你只要把菜單上面的菜隨便點那麼一半，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你想撐死我啊？簡直是謀殺……呃，救命恩人！」在下本來想說謀殺親夫來著，可是及時剎車了，貌似小師妹跟在下少那麼一腿。

　　趙馨道：「你想得美！你就是吃得完，我還沒有那麼多錢呢！哼，讓本師妹給你推薦幾個好菜吧！」

　　我微微一笑，看著她認真地點菜，一副很專注的樣子，也好，讓在下好好欣賞一下小師妹的天使般的面孔。

　　我承認我很好色，但是我絕對不會犯錯！（犯錯是需要資本的，在下現在那裡似乎有點「窮」~　~）

　　煙癮又犯了，我掏出煙點上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還是東明臨走留給我的那盒，在下一直沒有捨得抽。好煙啊，醇香濃郁，沒有絲毫辛澀之感，光看那裊裊娜娜的淡藍色的煙霧就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疑似上了天堂，鳥語花香，仙樂聲聲，小仙女小師妹身著綵衣，笑意盈盈，曲步款款，溫順地伺候在下用膳……

　　正閉目陶醉間，趙馨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度把在下手裡的煙搶走了，在小碟子裡使勁地摁滅，「惡狠狠」道：「師兄，你的煙癮怎麼這麼大阿，馬上就要吃飯了還抽，真是的。再說這裡可是公共場所！」

　　從地獄升到天堂需要潛心修煉不知道幾千幾萬年的漫長歲月，但是從天堂降到地獄，就是這麼一瞬間阿，賣稿的！

　　被師妹搶白了一頓，在下心裡沒有任何不舒服，相反，竟然生出一種溫馨感，有個人管著的感覺也不錯啊。（哎，在下承認，這有一種受虐成癖的嫌疑）

　　我無奈地聳聳肩，道：「真替你男朋友悲哀，碰見這樣一個不開明野蠻女友！男人就這麼點愛好都被剝奪了，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可言阿！」說著話的同時大搖其頭，忽然想起王晴來了，她是唯一評價在下吸煙很帥的女生，真是個好MM阿！

　　趙馨道：「可惜我還沒有男朋友呢，要是有的話，也肯定找那種不吸煙的好孩子！」

　　這妮子真狡猾，簡直是「嘴毒婦人馨」，故意把「好孩子」的「好」字咬得那麼重，明擺著拐彎抹角指桑罵槐地誣蔑在下是個「壞孩子」，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還必須……接著忍，喘口氣先，呼呼，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況且又是個國色天香的嬌滴滴的小師妹，在下我——忍了！

第013章 酒後亂……那什麼


    菜餚陸續上來了，果然是色、香、味俱全，難得一見的家常清淡菜式，強烈地勾引我的口水和食慾。

　　青菜小豆腐、春筍雞肉丁、蒜薹炒木耳、香椿雞蛋羹……最後是一道紫菜蛋湯，滴了芝麻油，，漂了幾片香菜，濃香撲鼻，綠意盎然，在下的口水大有潰堤之虞。

　　吃了四年的學校食堂，很少回家，也不是富有階層，也沒有「罵你」（Money，俗話說錢是孬孫，沒有錢你罵人，有了錢人罵你，這年頭，不講證據只會腹毀的人太多了！）到處腐敗，所以那胃早已不是胃了，整個就一機器，一個生產糖類、脂肪以及蛋白質的加工廠。

　　看著眼前光看都能看飽的生機勃勃的菜餚，在下終於覺得自己的胃重新活過來了，脫胎換骨，重新做胃。鮮艷的色澤、撲鼻的香氣讓我食指大動，當下也不客氣了，不顧風度地開懷大嚼，吃得眉開眼笑，興致盎然。

　　「對了，師兄，你喝酒嗎？」小師妹忽然問道。

　　「你喝我就喝！」在下頭也不抬。

　　趙ＭＭ不滿：「這是什麼回答？」

　　「客隨主便嘛！」

　　「算你吧！服務員，來瓶可口可樂！」趙ＭＭ看樣子不喝酒，在下本來想喝的，就這麼跟她客氣一下，ＭＤ，弄巧成拙了。

　　在下後悔不迭，嘴裡酸溜溜地道：「不應該念『可口可樂』，應該這麼念，『說它可口真是可樂』！」

　　趙ＭＭ吸了一口氣，本來就挺偉大的胸部進一步往上拔高，忽又洩了氣，張張嘴，欲言又止，似乎忍住了，開口道：「那麼要一瓶百事可樂？」

　　看著小師妹發怒的樣子簡直是一種享受，非常地可樂，在下繼續搗亂：「『白事』可樂？那不是辦喪事才喝的嗎？」

　　「非常可樂行了吧，國產的！」

　　「親愛的小師妹，我們一般叫它『非常可笑』！」

　　「你！」小師妹似乎真被氣著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道，「看你那吃相，忒像西遊記裡那個老二！你是從六七十年代穿越過來的還是剛坐了時空機器從舊社會考察回來？你這個吃相簡直就是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成就的否定和污蔑，好像咱社會主義祖國特對不起你一樣。」

　　我不得不承認，小師妹揶揄人的水平是博導級別的。

　　在下顧不得回答，因為沒有辦法回答，嘴裡塞得滿滿的，只能「嗯嗯呀呀」幾聲，表明我聽見了她的話，惹得小師妹忍不住一陣「咯咯」嬌笑，終於雲過雨停雨過天晴。

　　小師妹吃得不多，陪我吃了一會兒，便放下了筷子，一手托著香腮，臉上蕩漾著美麗的笑容，就那樣直勾勾地望著在下大塊朵頤，一雙美目氾濫著莫名其妙的光彩。

　　我不經意地抬頭，發現小師妹的眼睛正肆無忌憚地仔細地「觀察」我，在下納悶，很不自然道：「沒有見過帥哥吃飯啊，有什麼好看的？」

　　趙馨又是「噗嗤」一笑：「沒有見過你這麼自戀的！別說，你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別的男生在女孩子面前都是表現的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哪裡像你吃的形象全無。」

　　「風度翩翩是道貌岸然者的普遍特徵，溫文爾雅是男盜女娼流的最大破綻！這年頭，像俺這麼老實本分的大好青年已經不多了，世風日下啊！」

　　「說你胖你就喘，真是不要臉！」小師妹笑著道。

　　「不錯，挺押韻的！」在下不為所動。

　　小師妹忽然很認真地道：「看著你吃飯也能吃得眉開眼笑，我真的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發自內心的笑呢！」

　　「我們才認識多久？聽你的語氣好像咱來有千八百年的宿世情緣似的，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那種。照著你那意思，在下以前的笑都是虛情假笑了？」

　　「啊……不是啊，你好討厭，就會斷章取義。」趙ＭＭ還是面嫩，很是慌張地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就算大笑著，也是緊皺著眉頭，一個大男人不該那麼苦大仇深的吧？」

　　我意外地道：「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上次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傷都還沒有好呢？難道是我什麼地方讓你不自在？」趙馨「幽怨」地道。

　　我暈，這是什麼語氣阿，好像在下對你始亂終棄過一樣。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知道的，我已經畢業了，可是還沒有找到工作，能不急嗎？學校寢室馬上要封，不讓住了，我還得趕緊找房子，事多著呢！再說，我走的時候，你睡得那麼香，所以也就沒有叫醒你。」我手忙腳亂解釋，自認為理由還比較中肯。ＭＤ，總不能說，在下下體有疾，談情說愛多有不便，由是心中不豫，愁腸百結……無奈良醫難尋，靈藥難求阿！

　　趙馨道：「狡辯！怕吵我睡覺？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的細心體貼和無微不至是不是？你這人，明明是自己不對，卻顛倒黑白，好像反倒是我不對一樣！」

　　我被罵了個措手不及，「嘿嘿」笑道：「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妥，我沒有禮貌，我欠考慮，我向你賠罪，以可樂代酒，敬小師妹你一杯，還請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人則個！」我故意擺出一副正經八百誠惶誠恐的樣子，好像一男的做錯事向女朋友賠罪一樣，特逼真！

　　趙馨忍俊不禁，差點把嘴裡的可樂噴出來，慌忙看了一下周圍，幸好沒有人注意，趙馨吐了吐舌頭，扮一個可愛的鬼臉道：「原來你也會搞笑啊，這樣不是挺好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黑著個臉，表情緊繃繃的，是人家欠你一屁股債還是你欠人家一屁股債啊？」

　　「有那麼嚴重嗎？有那麼嚇人嗎？我覺自己挺慈祥一人啊，難道真的那麼不平易近人嗎？」我很懷疑也很不滿趙ＭＭ對我印象的評價。

　　趙馨道：「沒有啦，看你緊張的，真搞不懂你，一會兒深沉得像個老頭子，一會兒緊張得像個小孩子，反覆無常，捉摸不透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你啊？」

　　「看你說的，好像在下精神分裂一樣，這麼可怕，可是那天為什麼把我帶回你的閨房，不怕在下突然發狂，酒後亂……那什麼麼？」

　　小師妹臉上又紅，不滿地瞥了在下一眼，道：「你看你，好好的沒幾分鐘又不正經了。不說這個了，趕緊吃吧，一會兒都涼了。」

　　在下不以為然，怎麼叫「又不正經了」？在下本來就不正經！

　　我也不搭話，繼續對著一桌子美味風捲殘雲。只是心裡在想，反覆無常？捉摸不透？也許吧，誰沒有一些往昔的回憶呢？一俟陷入便不可自拔，任胡思亂想遊走腦際，不過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況罷了。可是一旦暫時因為歡樂和興奮忘記了煩惱和憂愁，露出了本性，這才會讓人覺得像個小孩子。

　　或許，每個人的心底裡都渴望永遠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可是各種複雜的現實阻礙了這個可能，於是有些人變得落寞而悲傷，有些人變得圓滑而世故。大約這就是人們對待生活的態度以及自己的心態不同所造成的吧……

　　大概也許可能就是這樣！

　　這時候，小師妹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啦，沒有什麼，想著是把這些東西當場吃完還是打包帶走呢。」哇，好沒有出息的掩飾阿。

　　「對了，你剛說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是嗎？」

　　「光顧的找工作了，把租房子的事情給忘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住到我那裡……」

　　「……」

第014章 這就開始同居了


    「你那裡？你……那房子是你的？」我不但吃驚小師妹這個大膽的邀請，而且吃驚於她居然有一所那麼大的房子，怪不得上次我離開的時候發現其他房間不像住了人的樣子。

　　「哪裡啊，不是的，那所房子是我的導師鄭教授的，他們夫婦倆移民到了澳大利亞，而房子卻沒有賣，他們說以後還要經常回來講學的，就不用住酒店了，住自己家方便。我是給他們看房子的。」

　　「噢，原來是這樣，那不經過他們的允許我可以住進來嗎？」我不無擔心地問。

　　「當初他們走的時候，跟我說過可以招租，租金就當作我看房子的工錢，可是我一直都沒有租出去。」

　　我開玩笑道：「那我要不要向包租婆交房租啊？」

　　小師妹出口驚人：「當然要！」

　　我一下子哆嗦了，那麼好的房子，肯定價格不菲，小心翼翼地問道：「啊……要多少？」

　　「不多，把每月的水電費交了就可以了。」

　　還好！小師妹沒有獅子大張口，就這麼定了！

　　我很奇怪，小師妹為什麼會對在下這麼信任？不怕引狼入室嗎？

　　說行動就行動，吃過飯，我就開始了搬家大業，有小師妹在一邊幫忙，我數量不多的行李一次性地搬到了小師妹的房子裡，從此徹底的真正的地告別了學生時代，心裡那個唏噓阿，百感交集的。

　　我看了一眼因為幫我搬行李累得氣喘吁吁的小師妹，不無心疼地道：「很累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又沒有工作，還是在家吃吧，保證不比飯店的差！」小師妹通情達理的話讓在下感動得稀里嘩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天腦袋受了傷，暈乎乎地沒有看仔細，感情趙馨那房間不僅僅是在三樓的問題，而是這所房子根本就是只有三層，TNND，是一座別墅！

　　趙馨笑著說：「我也是沾了導師的光了，這附近都是高級住宅區，旁邊就是長江，左邊是濱江公園，只是離市中心遠了點，好在200米外就是地鐵，也不會耽誤時間。」

　　在下只顧得點頭和心潮澎湃了，在下做夢都想著弄個別墅住著，今天終於住上了，只是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而且還是跟一個小師妹「同居」，想想都叫人激動，只是下面一點都不激動，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習慣之中，在下也不做他想，想來什麼時候舉辦什麼柳下惠之類的坐懷不亂的海選大賽，在下一定前去報名……

　　「一層是客廳和廚房，二層是娛樂間和客房，三樓是主臥和屋頂花園，你想住哪裡？」趙馨介紹道。

　　我一副豬哥樣，就差鼻涕哈拉了，一臉近似諂媚的笑容：「隨我怎麼選嗎？」

　　「當然！」

　　「現在這裡的一切都由我做主，除了我的那間，你可以隨便挑！」

　　「為什麼不能挑你那間？」我忽然壞壞地道。

　　趙馨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沒由地一陣慌亂，不講理道：「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現在是客人，別想反客為主！」

　　我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故事，說不定是人家的似隱，遂閉口不言，專心挑起房間來，轉了一圈，我選了二樓最左邊的一間，因為那間視野開闊，對面又是一個巨大的濱江公園，大片的綠色很是養眼。而且可以憑眺不遠處流過的大江，端的令人心曠神怡，就這間了！

　　並且，趙馨住在三樓，在下如果也非要住在三樓，居心不良的痕跡也太明顯了。

　　於是，在下和小師妹的同居生活算是開始了。

　　記得一位高人說過，這個時代就是同居的時代，誰沒有同過居都不好意思出來混！

　　貌似在下以後可以出去混了，呃～哦～

　　「晚上吃什麼？現在該去買菜了。」小師妹像一個史上最清純的風塵女一樣倚靠在我房間的門口善意地作出提醒。

　　「你會做什麼？」我一邊整理床鋪，一邊沒好氣地問。

　　剛才在下請求小師妹幫我鋪鋪床，磨破了嘴皮子，低三下四地求了半天，人家的櫻桃小口裡終於蹦出來句話來：涼席5毛，鋪被1塊，床單2塊，枕頭5毛，枕巾2毛，整理衣櫃5塊，掃地一塊……合計15塊4毛，現金拿來！

　　靠！給人家當保姆還不算，都當到自己家裡來了！要是將來結了婚，搞不好趙ＭＭ會對她丈夫說：做飯５０，洗衣１００，伺候睡覺１０００……合計……

　　於是在下痛痛快快地選擇自力更生艱苦鋪床了。

　　小師妹一聽在下的話不怎麼樂意了，小嘴一噘，紅艷艷地嬌嫩無比，真想讓人不顧一切地上去「波」一口。

　　「看來你對我的手藝不太信任啊？」

　　「我不是不信任你的手藝，而是不信任你的人，連鋪個床都要收費，估計一會兒吃飯之前還要先打卡呢！」

　　趙ＭＭ不怒反笑：「呵呵，不會滴，還是先說好吧，以後的飯錢平均攤，你８我２，怎麼樣？」

　　在下一聽樂了，笑道：「我８你２還叫平均攤嗎？憑什麼啊？」

　　不過趙ＭＭ一句話把在下說蒙了，啞口無言——

　　「人家是女孩子，吃的少啊！」

　　真是個無懈可擊的好理由！

　　沒多想在下同意了這個不平等條約，可是不久在下就後悔了，後悔得腸子都紫了，青得發紫！這是後話，後面再說。

　　「床鋪好了嗎？」趙ＭＭ依舊倚在門邊作風塵女子狀，就差一宮扇和幾聲嗲叫了。

　　「幹什麼？」

　　「陪我去買菜啊！」趙ＭＭ的語氣很是理直氣壯，好像在下是一搬運工一樣……不過在下一想，想當人家男朋友的，誰不是從搬運工開始的阿？雖然在下打小師妹的主意僅僅也就在心裡ＹＹ一下，不過陪著如此一個極品MM走在大街上，感覺肯定也不錯啊，這樣一想，心裡立刻平衡多了，不過嘴上還是「矜持」一點比較好。

　　「買菜還要人陪嗎？」

　　「人家是女孩子，拎不動啊！」小師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特能勾起無數凱子同情心的那種。

　　在下一開始就打算當凱子了，所以故作無可奈何狀：「好吧，給不給工錢？」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給自己幹活還要別人給工錢，到了外邊你別說認識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呃～哦～算了，耍嘴皮子男生貌似總不佔優勢。

　　女生總是有理的，也總是愛理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們講理，你要是什麼時候讓她們沒理了，你就等著她對你愛理不理吧。記住吧，她們可以無禮，但是不能無理，就算理都在你這邊，你也要忍著痛割給人家一半。

　　「好吧，我去，這附近有菜市場嗎？遠不遠？」

　　「哎呀，師兄，你是真的假的？這裡是高級住宅區啊，怎麼可能有菜市場嘛，買東西都要去超市！」趙ＭＭ搖頭，好像對在下很氣餒的樣子。

　　ＭＤ，這不是糟踐人嘛，住宅高級了，買菜都要去超市了，有錢人就是得瑟的緊！

第015章 一個尷尬的問題


    在下身上掛著幾十斤的肉菜蛋奶，還有一袋大米和一袋麵粉，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小師妹則拿著一個小可愛悠閒地舔啊添的，讓人浮想聯翩的。

　　我猜小師妹如果這輩子不是奴隸主地主婆，上輩子就肯定是奴隸主地主婆，在下身肩重擔舉步維艱揮汗如雨的，可是人家就是捨不得搭把手，最多拋了幾個媚眼當是獎勵，雖然媚眼這東西不能當力氣使，不過聊勝於無吧。

　　來時僅用了不到十分鐘，可是回去在下生生走了半小時，天殺的，幸虧現在是社會主義幸福社會，不然的話，說不定在下真在哪裡當奴隸呢，搞不好前面還要加一個「性」字。

　　「師兄，你有女朋友嗎？」

　　「問這個幹什麼？」在下變得警覺並亢奮起來，難道趙師妹要打在下的主意不成？

　　「那麼敏感幹什麼？隨便問問嘛！」趙ＭＭ輕描淡寫地道，還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哦，我還以為你要打我主意呢。要是真的的話，我就算是有了女朋友，也不介意紅杏出牆的！」

　　「始亂終棄的傢伙我可沒有興趣。」

　　「好在俺還沒有女朋友。」

　　「都畢業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肯定有問題！」

　　在下不由得一陣尷尬，道：「什麼問題？」

　　「聽人家說過，找不到女朋友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原因。」

　　「什麼原因？」在下很好奇。

　　「硬件太差！」

　　硬件，硬件，硬……MD，這丫頭好流氓！

　　不過在下本也不是什麼正經人，比趙ＭＭ還要流氓地道：「什麼是『硬』件啊？」

　　「比如說房子啦，車子啦，票子啦，當然，還要有一張不要太有創意的臉！」

　　趙ＭＭ此話一出，在下的臉上立刻發燒了，太陽！是在下想歪了，人家趙ＭＭ還是很純潔滴，在下以淫人之心度女君子之腹了！

　　到了別墅，在下卸下身上的東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趙ＭＭ粲然一笑道：「師兄你辛苦了，下面就看我的吧！」

　　在下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像頭半死的豬一樣哼了一聲，不一會兒，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哇，好香！這是什麼味道？好熟悉，肯定在哪裡聞到過……做夢就是好啊，一會兒夢到美女，一會兒夢到美食，真想改一下李詩仙的詩句：但願長夢不願醒！

　　「饞鬼師兄，起床啦！」

　　誰在叫我？在下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趙師妹正伏下身子搔在下的鼻子呢！

　　在下鼻子發癢，張開嘴，似乎忍不住要打噴嚏的樣子，小師妹見狀，好像受驚的小鳥，慌忙往外躲，情急出錯，重心失去，一下子撲在我身上，臉蛋伏在在下的胸膛上，立刻滿天紅霞了。

　　遺憾的是，這麼好的機會，並沒有出現電視劇經常會有的時間靜止人也靜止然後一片曖昧無邊無際升騰的鏡頭，小師妹一個乾淨利落的鯉魚打挺，飛快地從在下身上爬起來，用無力的小粉拳敲打在下：「都是你不好啦，害人家出醜，多少書友都看著呢！」

　　汗！好像在下是始作俑者一樣，真是沒天理了！

　　「看什麼呢？起來吃飯啦！」小師妹臉蛋上紅暈似消未消，說不出的清純誘人。

　　「咳咳……看幾眼不收費吧？」

　　「又不正經了，真後悔讓你住進來了。」

　　「要發覺引狼入室都要必須在狼進來之後才能發覺的，總之已經晚了不是？」

　　「不過我不怕！」

　　在下奇怪，問道：「為什麼？」

　　「不好說，我怕我說出來師兄你生氣。」

　　「你說吧，我不生氣！」

　　「真的？」

　　「比真金都真！」

　　「你發誓？」

　　「我發誓！」

　　「好吧，我說！」小師妹像是嚇了很大決心一樣，猶豫了好久才道，「師兄，你身上是不是有病……」

　　說完，一臉小心翼翼地望著我。

　　啊……呃……嗚……噓……在下一下子呆住了，她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過了好久，在下才嘴裡澀澀地道，很是有些不自在，我想，沒有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還很自得從容的，除非他是宮裡的！

　　「我的導師可是我國有名的醫學專家，我作為他的學生，雖然不是專門研究這種病的，但是總歸要知道一些的。不過，剛才我也不是太確定，也是猜的。」

　　我牽強地笑笑，道：「難道你學的中醫，還會望聞問切？」

　　趙馨道：「不是中醫，是西醫。人們一直存在著一個誤區，認為望聞問切是中醫的專利，事實上，西醫也免不了望聞問那一套，通過觀察病人身體表面的症狀、病人病變部位以及各分泌排泄器官的氣味以及詢問病人的切身感受等也可以大概地判斷病人的病症，不過更主要的是配合儀器檢查，更精密更準確一點，和中醫較大的區別是不切脈，另外治療方式、治療手段和用藥方面也存在著截然不同的方法和特點。對於你，剛才我只是憑經驗而斷，也不是很有把握的。」

　　「隔行如隔山，你說的我也聽不太明白，不說這個了，我們吃飯，讓我嘗嘗小師妹的手藝，光看這些鮮艷的顏色就令我食指大動了！」我覺得在飯桌上討論這個尷尬的醫學問題似乎有些不合適，所以果斷地切斷了這個話題。

　　趙馨見我沒有生氣，暗自長噓了一口氣，見我誇她的廚藝，忍不住興高采烈道：「師兄，敬請品嚐，師妹不才，這些菜還可以入得法眼麼？」

　　我笑著解釋道：「何止是法眼，還有法鼻和法嘴呢，看過了再聞，聞過了再吃，色襯香，香補味，味助色，所謂食者，色、香、味一個都不能少！」

　　「師兄，你現在真像個冒牌的美食家！」

　　「美食家就美食家唄，幹嘛加個『冒牌的』？口惠而心不實，吃飯!」趙ＭＭ剛才那麼一攪和，滿桌的美味也都味同嚼蠟了，可是為了趙ＭＭ的面子，在下少不得風捲殘雲一番。

　　吃過晚飯，閒聊了幾句，見我興致不高，趙ＭＭ拎著大抱枕上樓了，在下也只好回了房間。

　　躺在新鋪的床上，在下不禁開始浮想聯翩了，感受著異鄉的溫馨以及殘酷。

　　溫馨的是遇到趙馨，像鄰家女孩一樣的溫暖可人的小師妹，給了我一個安身之所，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殘酷的是這個巨大的城市吝嗇到不肯給我哪怕僅可裹腹的工作，話說回來，事出有因，影響事情發展主要是內因，也就是自身的原因，再怨天尤人就顯得矯情了。

　　以前流行一種說法，說大學生是社會的寵兒，不過，現在這個稱呼貌似要改一下，大學生遍地都是，已經不再是社會的「寵兒」了，大約應該已經淪落成的「棄兒」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再次「奮勇出擊」找工作了，這時，小師妹忽然道：「師兄，你又要出去找工作了？」

　　我愣了一下，道：「不找工作，我馬上要坐吃山空了，到時候你養我啊？」

　　趙馨俏臉稍稍一紅，看來已經很適應我的「高氏玩笑」了，不以為忤道：「我一個可憐的小保姆，可養不起你這一條大漢，想吃軟飯要找準對象，比如說那些穿金戴銀但心裡空虛的中年少婦……」

　　我的汗淌了一地，趕緊打斷趙ＭＭ的高論：「停停停停停！在下忍栽了，這個問題咱們回頭再討論，現在我要到街上打兔子了。」

　　「什麼叫打兔子，師兄？」趙ＭＭ擺出一副勤學不恥下問的乖模樣，楚楚動人的樣子讓在下大感吃不消。

　　「就是方言啦，基本上就是找工作的意思，把那些招工的傢伙當成兔子，打死了兔子工作也就算到手了。」

　　「這不是調侃人家嗎？人家會不會反過來調侃你們啊？」趙ＭＭ很好地繼承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革命傳統，精神可嘉。

　　「嘿嘿，那是當然的，不過就不太好聽了。」

　　「是什麼啊？」

　　「不好聽，不說了吧？」在下想給自己留點面子，不過看著趙ＭＭ的陣勢，這關還真不好混過去了。

　　「不行！快說！」趙ＭＭ佯裝生氣，還真有點嬌嗔不已的意思，ＭＤ，極品ＭＭ就是極品ＭＭ，發個嗲都直要人老命。

　　「就是……就是……牽驢嘍！」在下一咬牙，MD，豁出去了，古時有超級凱子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在下開自己一次玩笑算得了什麼？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趙ＭＭ笑得最後一點淑女的形象都扔到銀河系中心去了。

第016章 讓人流汗的逛街


    「真的有那麼好笑麼？」在下疑惑地扶住幾乎笑癱的小師妹，小聲嘀咕道。

　　「你們河南人的詞彙還真豐富，哈哈……不行了……好辛苦……」

　　「好辛苦就停下來歇歇唄！」

　　「停不了……哈哈……」

　　「好了，算我沒說！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河南人，我記得沒有跟你說過啊？」

　　「沒有嗎？」

　　「有嗎？」

　　「沒有嗎？」

　　「有嗎？」

　　「好了，算我沒說！」

　　這對話太大話西遊了，對不起觀眾朋友們！

　　這天，關於小師妹怎麼知道我是河南人這一問題成了我們之間永遠的謎團，讓我和小師妹的關係帶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師兄，不要再費神想那個匪夷所思的問題了，現在我要跟你說正事了。」小師妹拉住我的胳膊，因為按照我的動作判斷，我正要往門口移動，想要出門了。

　　我停下腳步，望著臉上掛著無比神秘色彩的趙ＭＭ，邪氣凜然道：「正事？你跟我有什麼正事？難道你要跟我商量以身相許的大事？」

　　「想得美！等你年薪一百萬的時候再說吧！我要跟你說的正事完完全全是你自己的事情。」

　　等我年薪一百萬的時候？估計在中國隊舉起大力神杯之前希望是渺茫的，至少我自己不報樂觀態度。

　　「嗚哇哇，為了小師妹你，俺拼了，不過你要保證在俺年薪達到１００００００之前不要嫁人才行！」

　　「好吧，不過你要快點，我可不想結婚的時候破世界紀錄……」

　　我忍不住打斷趙ＭＭ，道：「什麼世界紀錄？」

　　「世界最大齡結婚者！」

　　我倒！於是放棄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道：「說吧，什麼正事？」

　　「你真的要穿成這個樣子就要去找工作麼？」小師妹滿臉可惜地道。

　　我的衣服怎麼啦？雪白的T恤，灰色的休閒庫，雖然破舊但是刷的乾乾淨淨的球鞋，加上一寸頭，多精神多漂亮一小伙阿，有什麼問題嗎？

　　看到我比她還迷惑的目光，小師妹有一種暈倒的衝動，道：「一點都不轉業！你以為自己是去旅遊嗎？找工作就要有找工作的樣子，起碼要夠上起碼的三件吧？」

　　「什麼三件？摩托彩電大冰箱？」在下納悶，在我們河南鄉下，結婚的時候男方要準備三大件、三小件，大件一般就是摩托彩電冰箱了，也可以是洗衣機之類的，現在流行電動車，摩托也被替換了。而三小件就品種繁多了，一般就是金銀首飾了。

　　趙ＭＭ說的是什麼呢，彩電冰箱是不可能的，沒有見過哪個傢伙扛著彩電冰箱去找工作的，難道是讓在下戴上幾件首飾？可是好像也沒有聽說過啊？再說，俺覺得一個大男人戴首飾太ＴＭ的ＳＢ了。

　　「什麼跟什麼啊？你以為在鄉下結婚呢？我說的是面試時要穿的三件——西服、領帶、黑皮鞋！最好再夾一黑色公文包，那才夠正式，才夠專業！」趙ＭＭ儼然很專家的樣子。

　　「一定要這樣嗎？」在下從來沒有參加過面試技巧之類的講座也沒有參詳過相關的書籍，這時候趙ＭＭ的話弄得在下半信半疑的。一直覺得找工作是離自己比較遙遠的事情，要不是跟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編輯翻臉，這會兒在下還不知道在哪逍遙快活呢。

　　「當然了，人靠衣裝馬靠鞍嘛，西服領帶就是師兄你的鞍！面試的傢伙一般都喜歡以貌取人，師兄，相信我，沒錯的！」

　　後半句聽起來像某段狗血廣告！

　　「照你的說法我應該穿上西服蹬上皮鞋再出去？」

　　「你說呢？」趙ＭＭ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在下覺得自己的智商突然低了許多，心裡開始發虛了。

　　「可是我沒有西服，也沒有皮鞋啊。」

　　小師妹像遇見外星人一樣觀察了在下足足三十秒還掛零，徹底被我的無敵打敗了，垂頭喪氣道：「沒有可以買啊！」

　　「我不缺衣服啊，再說我也沒有錢。」

　　趙ＭＭ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惡狠狠地開始了較長篇幅的批判：「街上開了那麼多各種各樣的店，因為你們這些招來諸多借口老死不買東西的人，直接導致商店們家家戶戶舉步維艱奄奄一息苟延殘喘，間接導致了我們偉大的祖國內需不足，難以拉動經濟增長，拖慢了社會主義建設的步伐，你有罪啊！」

　　我蒙了，心裡下意識地一個勁吶喊：揶揄人趙師妹天下無敵！

　　於是，下一分鐘，我跟在小師妹俏麗的身影背後開始了多年來第一次逛街活動，新鮮和擔心同在，興奮和恐懼並存，美女陪著逛街……哦，不，語序錯誤，應該是陪著美女逛街，自然新鮮興奮，可是，摸摸在下並不鼓的錢包，擔心漸漸變成了恐懼，小師妹領我逛的不是普通的街，而是號稱南河最昂貴的一條街，幾乎南河所有的高級專賣店、形象店、旗艦店、亂七八糟的店都集中在這裡，總之原則就是一條，東西稍微便宜點都不好意思在這裡開店！

　　「怎麼這個表情啊，對逛街來說一點都不專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錢包被我挾持了呢，師兄，笑一個！」小師妹見我表情變幻莫測忍不住出言相詢，只是口氣太過無敵，弄得在下感覺自己被調戲一樣。

　　「師妹，女孩子說話不能矜持一點嗎？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就好像再說，老納，你就從了師太吧……」

　　「咿呀，師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經八百了？我這麼說話還不是跟你學的嗎？」小師妹的話說的很大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儘管在下的臉皮是傳說中的城牆級的也不禁有點抗不住了，只能說，俺這個趙師妹，太油菜了！

　　「咳咳，這個問題暫時告一段落，師妹，咱們商量個事，好不？」

　　趙師妹看著一家看上去特別高級的服裝店櫥窗裡展示的淺藍色吊帶裙，眼睛裡冒的全是星星，雙手作緊握狀，頭也不回道：「什麼事兒，說吧！」

　　「師妹啊，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逛逛？這裡的東西似乎不符合咱中國人民勤儉節約的樸素主義生活觀啊。」我看著幾乎要因為那條裙子走火入魔的小師妹哀聲道。

　　小師妹的目光在依依不捨中終於結束了對那條價格可以兌換5頭耕牛的吊帶裙的注視，回頭看我，一本正經道：「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買這裡的東西啊，今天好不容易有人陪著，而且是我上班之前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才來這裡好好逛逛啊，沒錢買嘛，過過乾癮，嘻嘻。」

　　我暈！原本以為小師妹是為了陪我買面試的行頭而費盡口舌而苦口婆心而長途跋涉的，弄得在下剛開始還對她感激得差點涕零來著，沒想到……小師妹，你太狡猾了，我認栽！

　　「那咱現在是不是該……」

　　「陪你買衣服是吧？」

　　在下很傻很天真地點點頭，乖得像一隻幼兒園的小朋友。

　　小師妹小手一揮，不帶走一條裙子，頗有點壯士扼腕的意味：「走吧，要是穿的衣服太漂亮了，容易被色狼盯上，咱們趕緊走，再不走我就捨不得走了。」

　　在下的憐香惜玉之心忽然爆發，慨然對小師妹道：「師妹，等有朝一日師兄有MONEY了，給你把這條街買下來，記住這條街的名字，牡丹路步行街，雖然名字俗氣了點，不過看在這個地段還比較多金的份上，從現在開始就列入咱的收購計劃了！」

　　小師妹明明看得出在下說了一個超級大言不慚的星際玩笑，仍不免喜形於色眉開眼笑，嫵媚之處比花枝還亂顫三分，嬌笑道：「嘻嘻，師兄真大方，不過你就不怕你女朋友生氣啊？」

　　「你會生自己的氣嗎？」在下幽了小師妹一默。

　　小師妹愣了愣，也不著惱，嘻嘻一笑，前面領路了。看來經過在下不遺餘力的熏陶，小師妹玩笑的承受力和幽默感都已經大幅度提升，有前途！

　　此刻，在下真想跟小師妹說一句：我看好你喲！

第017章 聞電話如聞天籟


    等我和小師妹依依不捨（主要是她）離開牡丹路步行街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太陽已經從雲朵裡鑽出來，毒辣地照耀著。早上出來的時候是多雲天氣，小師妹一時大意忘了帶上小花傘，此刻被太陽曬得秀眉緊皺，一雙纖手搭著涼棚，可憐兮兮的。

　　看到在下變戲法一樣拿出來一把小花傘，小師妹一臉的驚喜和感激，慌忙接過來撐開，笑靨如花道：「師兄，你怎麼……」

　　「早上出發我看了天氣預報了，多雲轉晴，看到你沒有帶傘，所以偷偷幫你帶上了。」在下此刻表面顯得很淡定，很是有點道貌岸然的潛質。

　　小師妹果然深受感動，臉上一紅，笑道：「師兄，你還真細心！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那你願不願幸福一回呢？」在下忽然低下頭，「深情」地望著小師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誠懇地樣子。

　　小師妹畢竟道行還淺，有點抗不住了，紅著小臉道：「師兄你又不正經了！」

　　「恭喜你，終於認清了本師兄的真面目！」

　　「本來念你細心體貼，還想請你共打一把傘呢，現在你就繼續日光浴吧！」小師妹說完也不理會在下後悔不迭的表情，擎著小花傘扭著小翹臀「憤然」前行了。

　　「師妹啊，就讓我到你的小傘下面暫避一下吧，我請你吃飯啊！」

　　「不吃！」

　　「我請你喝冰紅茶！」

　　「不喝！」

　　「……」

　　「……」

　　和趙師妹的「打情罵俏」正如火如荼著，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掏出來一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我疑惑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請問是高瀾先生嗎？」是個聲音很甜美的MM，不知道聲音這麼溫柔的妹妹會是什麼一樣呢？不好意思，YY一下先！

　　「我是，請講！」

　　「我是蘭儀藥業集團，昨天我們收到你的簡歷……」

　　蘭儀藥業集團！

　　賣稿的！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沒有想到我一時的遊戲舉動，竟然……竟然給我打電話了，難道在下要時來運轉了？好激動，真的好激動阿，還從來沒有招聘單位主動給俺打過電話呢，啥也不說了，眼淚嘩嘩的（在心裡流，MD，大街都是人！）

　　對了，找我做什麼？不會是……激動得過頭了，電話那頭的MM底下說了什麼，在下一句都沒有聽到，激動到此為止，我趕緊把耳朵和心思重新放在手機上。

　　很不幸地，在下耳朵邊傳來一句：「請問時間上方便嗎？」

　　「啊，什麼，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沒有注意聽，請你再說一遍好嗎？」我老臉一紅，丟人丟到爪哇國了！

　　電話把邊響起微不可察的輕笑，一定是那MM趕緊摀住了話筒，然後在那裡沒事偷著樂。不過在下一點都不在意，反倒覺得電話那頭的MM連笑聲都那麼動聽，一字一句，一言一語，更是如聞天籟一般，至少此刻是。兀那素未謀面的MM，在下的前途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沒有關係，呵呵，現在我們需要進行一個面試，如果你方便的話，請於明天下午三點之前到蘭儀大廈1608會議室參加面試，祝你成功！」

　　「哦，嘿嘿，謝謝啊，請問您尊姓大名？」我激動得開始胡言亂語了，笑得很傻很天真，高興得一塌糊塗。

　　電話那邊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大約是想不到我會問起她的名字，很意外，但還是柔聲道：「呵呵，你還真客氣，『您』這個稱呼我還真不習慣，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談不上什麼『尊姓大名』，面試的時候負責接待你們的也是我，我叫曲仙茗。」

　　我終於正常過來，忙不迭地道歉以及道謝，然後氣喘吁吁、狼狽不堪地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前的瞬間，我似乎聽見那個名字叫做『曲仙茗』的秘書MM又開始發笑了，不過那笑聲還真動聽，勾人懾魄的。

　　曲仙茗？嗯，真是個好名字，雲中仙子品香茗，意境真TM美啊……不過身為一位秘書怎麼可以這麼容易發笑呢？一點都不嚴肅！如果陪著領導開大會，領導正人五人六一本正經地講話呢，那秘書MM突然大笑起來，估計那場面就有得看了！

　　不過，在下心裡轉念又想，這麼善良可愛的天使妹妹（憑聲音想像的）小秘書，要是我的，那該……咳咳……在下不喜歡那種一本正經、一副公事公辦的「專業秘書」，整天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悶都悶死了，俺要是當了領導，就一定要想方設法把那曲MM挖過來，然後……（下面的情節請自己想像加工~　~）

　　還沒有去面試，我已然把素未謀面的曲MM看作「自己人」了，在心理一個勁地幻想她美好的形象，最後終於定格在年輕時尚版的聖母瑪麗亞身上……我「嘿嘿」地傻笑起來。

　　曲MM，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真的是一位可愛的天使啊。（蘭儀老總：請莫要搞錯，是我給你提供了面試機會，不是曲仙茗！）

　　沉浸在幻想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甦醒」了，興奮地大叫一聲，跳起老高，然後一陣旋風般衝到前面不遠處的小師妹面前，小師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一個「深情」的擁抱襲擊成功了，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了。

　　小師妹用鞋跟重重地給在下發出友情提醒，效果斐然，一陣劇痛從腳上傳來，在下終於意識到自己對無辜的小師妹做了什麼，尷尬地鬆開小師妹，訕訕道：「嘿嘿，太激動了，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小師妹今天第二次紅了臉，不過這次比上次嚴重多了，一時紅霞滿天，好不嬌艷，急切之下重重地跺了跺腳，嗔道：「沒想到師兄你……」

　　「我錯了，上下五千年縱橫九萬里都是我的歉意，我請你吃飯好不？」在下小心翼翼地道。

　　「你先說剛才為什麼……那樣？」

　　「嘿嘿，你知道剛才誰給我打電話嗎？」

　　「不會是個大美女吧？要不然你會那麼激動？」

　　唉，小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下有那麼不堪嗎？不過八九不離十，還真是個美女！（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嘿嘿，他們請我去面試！」

　　「不就是個面試嗎？值得興奮成一條色狼？」小師妹仍然耿耿於懷。

　　「是蘭儀集團吶，我能不激動嗎？你不是要去他們一領導家裡當保姆嗎？以後我們就算是同事了，趙師妹，以後咱們就要以同僚相待了！」

　　「看把你得瑟的，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對自己就真的那麼有信心？」

　　「敢不敢打賭？我這次一定可以找到工作，我有預感！」

　　「打就打！賭什麼？」小師妹一副不信邪的樣子。

　　「如果你輸了就當我女朋友，要是我輸了就給你當男朋友，公平吧？」

　　小師妹愣了將近一秒，面色一寒，舉著小粉拳向我撲了過來，惡狠狠地道：「你討打——」

第018章 我給你治病


    不要說我現在心情大好，就算是沒事找事趙師妹抓住在下打著玩也沒有什麼不可，美女打你是看得起你，君不聞「打是情、罵是愛」麼？如果小師妹再乘機罵在下兩句那就更美妙了，^_^，儘管我知道小師妹罵人的水平一定不比在下的智商低！不忿拉？算俺犯賤好了，人至賤則無敵嘛！（你氣唄，有些人整天想犯賤就是沒機會，呼呼！）

　　此刻，小師妹的小拳頭好像密集的春雨一樣撫過在下的胸膛，箇中滋味端的美妙不可言說，路人也紛紛來湊熱鬧，看著這對表面疑似小女友撒嬌的男女，發出善意的微笑，在下大方地微笑回謝，好像在說：多些捧場！

　　「師妹，你再這麼打下去，咱倆不正當的關係就要坐實了啊，你不要小看一條胳膊，一拳打下去，在別人眼裡，就能非常有力地證明咱倆有一腿，你一拳換一腿，似乎要吃虧一點噢，不如這樣，回家吧，回家我讓你打個夠，玩SM都行！」

　　SM對女生來說貌似是個很流氓的詞彙，不過像小師妹這樣清純得像一朵小白花的美女怎麼可能知道呢？所以在下才敢口上花花，過過乾癮，就像傳說中的成語：口惠而實不至！

　　小師妹　終於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望著在下，即將把在下看毛之際，忽然道：「SM？你那裡行嗎？」

　　我倒！媽呀，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什麼都懂啊？還有那說話，好像比我還流氓，真是讓我這個大老爺們汗顏，巾幗不讓鬚眉，小師妹，I服了YOU！

　　我現在變得不自信起來，趙ＭＭ的幽默感肯定不是在下熏陶的結果，人家本來就很有幽默感，一開始那個嬌滴滴無辜而楚楚可憐的溫柔ＭＭ原來是刻意包裝起來的，好吧，算在下看走眼了。

　　忽然，我腦袋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丫頭跟曾雪好有一比，只不過人家曾雪偏於豪邁，而趙馨這丫頭多半流氓，虧了一個大好的名字啊，真是「嘴毒婦人馨」！

　　我低下頭，作挫敗樣，我錯了，我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了一個表面清純背地流氓的瘋丫頭。

　　「師兄，你生氣啦？不要這麼小氣嘛，高興一下嘍……嗯，這樣好了，作為對你的補償，我一定想方法治好你的隱疾，不信的話我跟你簽合同！」趙ＭＭ故意把「隱疾」倆字咬得很輕，看來也不是無藥可救，起碼還會委婉用語，給人留點面子。

　　一聽簽合同，在下就樂了，道：「怎麼個簽法？」

　　「比如說，你把自己的治病大權委託給我，我可以使用各種方法，如果出現什麼問題你不能秋後算賬！」

　　「啊？原來是這樣，還是算了吧，我還以為簽合同是為了維護我的合法權益呢，原來是為你自己留後路！」

　　「師兄啊，我給你治病不要錢的，你想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所得必有所失，你得到了免費治病的機會，而只是失去了追究後果的權利，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嘛！就算治不好，最多維持原狀，你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壞的了，你想再壞一點都不行，幹嘛那麼大反應呢？可是話說回來，萬一治好了呢，那可是你一輩子的幸福啊，夫妻恩愛，琴瑟和諧，子孫滿堂，天倫之樂！你用一個小小的權利去賭一輩子的幸福，師兄，你賺大發了！可是你還在那裡ＪＪＷＷ，討價還價，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可是個男人，不能這麼得寸進尺知道嗎，人家會笑你欺負小師妹的……」

　　我傻了！

　　不過她說的還蠻有道理的，當下期期艾艾道：「你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能治好？」

　　小師妹作神婆狀，很權威地道：「師兄，你現實一點好不？照你的說法，你的這個情況已經好幾年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三尺之冰解凍也不能竟一日之功啊，首先，你要做一個檢查先，看看你那裡狀況到底什麼樣子，我才好對症下藥啊。」

　　「啊，對對對，師妹說的對，可是……檢查……你……怎麼……」

　　趙馨扭過臉去，別彆扭扭道：「你想到哪裡去了，當然是你到醫院去查嘛，我又沒有儀器，怎麼好查？」

　　哎，天可憐見的，一對年輕男女共撐一把小傘，擠擠挨挨地走著，看上去親密無間恩恩愛愛的樣子，誰知道是在討論這麼一個「嚴肅」的問題呢？

　　「現在就去查？」我迫不及待地道。

　　「師兄你好急啊，我猜你以前肯定很色！」

　　「你知道我好色還把我放進你的房子？」我這話說得大有問題，很能引人遐想。

　　「誰讓我火眼金睛呢，一眼看出你當不了無敵公害，最後能當個無害公敵，我怕什麼？」

　　好嘛，自找難堪，我閉嘴了！

　　「師兄，你怎麼又不說話？」

　　「都讓你說完了！」

　　「現在去買行頭吧，你不是說明天要面試的麼？」

　　媽呀，讓趙師妹這麼一折騰，差點忘了要去面試的事情了，趙師妹說的對，人靠衣裝馬靠鞍，走，花錢買轡頭去！

　　在南河，儘管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住了四年了，但我還是個路盲，至於逛街更不是我研究的對象，所以，只有跟著小師妹的屁股的後面走，就像太后老佛爺後面的小什麼子……

　　出了地鐵，換乘了一輛公交，又不行了好幾分鐘，小師妹一頭闖進了一條小街，在下也只好跟著拐彎了。

　　賣稿的！還有這樣的地方？看起來好彆扭阿。

　　看了半天我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一條這麼不起眼的小街，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品牌店嘛，奶客、皮客、阿弟打死、特怖……挨的那麼近，嚇我啊

　　看著趙師妹臉上神秘的微笑，我終於意識到這就是傳說中的盜版仿冒一條街，盜版書籍光碟、假冒名牌，水貨手機應有盡有，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正版，據說在這裡被人查出正版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以前我只是聽說過有這麼一條大名鼎鼎的街，只是沒有見過。在下站在街口感慨萬千，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阿，牛B就是牛B，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規模化地賣盜版我還是第一次親見！

　　讓我暈倒的是，一個大簷帽居然就在我前面不遠處樂呵呵地挑著一款運動鞋，旁邊那稚氣未脫的小傢伙一定是他兒子了。情有可原，警察也是人嘛，人家也就那麼點工資，也還要養家餬口，不容易！啥也都別說了，大家都不容易！

第019章 我說了什麼醉話


    一身乞丐裝進去，滿身名牌出來，身上也不過僅僅少了500大元，仿冒就是好啊，盜版就是強阿，支持！（這句話我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寫出來的，想BS的就BS吧，反正在下對於自己的文字能進VIP不抱什麼希望，估計不太可能被人家盜版，哈哈！）

　　「師兄，這身行頭還行吧？不是內行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嘿，我覺得有點過猶不及啊，假如明天我就這麼去面試了，萬一人家說：『看您穿這麼一身挺精神的，估計我們的薪水可讓您買不起，得，您請回吧您！』，那我不是虧大發了？」

　　「那怎麼會？說不定看你這麼精神，人家會說：『看您穿這麼一身挺精神的，您就在門口迎賓得了！』，哈哈，看別人家都是女迎賓，就你們公司一個男迎賓，別具一格，說不定你們的客戶一個圖新鮮，那訂單唰唰唰地就來了。」

　　MD，男迎賓，虧得她想得出來，不能再讓她發揮了，估計再發揮下去，最後勢必得出一個結論：還是去當小白臉比較有前途！

　　「OK！借你吉言，明天我怎麼也弄來一個小領導當當，當不上領導我就不回來了！」

　　「師兄，你不要信心太滿噢，我看你的自信心馬上就要爆棚了，毛主席說過的，戒驕戒躁，戒驕戒躁啊！」

　　「你就等著打賭輸掉吧！對了，我們的賭注還算數嗎？」

　　「什麼賭注？」

　　「這麼快就忘了？我輸了給你當男朋友，你輸了給我當女朋友啊！」

　　「流氓！擺明了要佔人家便宜，不過本師妹還會怕了你不成？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輸的人要每天做飯！」

　　「就這麼簡單？」

　　「不同意拉倒！」

　　「靠，為什麼不同意？欺負我不會做飯麼？」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下真的分不清這個賭局裡有多少玩笑多少認真，還有多少半推半就甚至將計就計，不過，要是真的讓小師妹當女朋友，想想也挺嗨皮的，只是……算了，估計也只能光看不能吃，更難受！

　　小師妹也就是看清了這一點，才不怕在下嘴上花花，動不了真格的。假如在下身體健康龍精虎猛的，估計小師妹聽了在下的賭注非得暴走不可。

　　「趙師妹，今天這麼高興，不如去嗨皮嗨皮，腐敗一下？」

　　「你請客？」

　　「當然！」

　　「去哪？」

　　「咱學校旁邊大排擋！」

　　「切！」

　　雖然嘴上說著「切」，很是不屑一顧的模樣，可是小師妹還是同意了在下的邀請，只不過把東西帶了回去在家裡吃，幾個小菜還有幾十串羊肉串。

　　「喝點啤酒？」在下不懷好意地提議。

　　「當然！」小師妹沒有發覺在下已經開始居心不良了。

　　「乾杯！」

　　……

　　一杯一杯毫無花巧地喝著，沒想到是我先醉了，竟然趕在小師妹之前睡了過去，睡過去之前在下記得說了句話，小師妹已經紅透的俏臉更加嬌艷了，鬱悶的是，在下竟然想不起來說了什麼了，呼呼……

　　一覺醒來，竟然已經上午十點多了，還好，面試是下午的。

　　推開門準備去洗漱，忽然看見門上貼了張紙條，我揭下一看，原來是趙馨留的——

　　師兄：

　　我去上班了，早餐在樓下餐桌上，如果涼了就熱一下!

　　我的工作是全日制的，上午家教，下午幹活，不回來了，中午飯你就自己解決吧！^_^

　　順便問一句，昨天晚上你說的那句話算數嗎？

　　猜猜我是誰

　　暈！我昨天晚上到底說了什麼啊？是唱了征服還是表了忠心？鬱悶，橫豎就是想不起來了。

　　各位書友，前車之鑒阿，以後嘴了酒趕緊把舌頭打個蝴蝶結，酒後失德事小，萬一酒後失言，親自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隨便搗鼓了一頓午飯吃了，在下沒有好意思穿上昨天那一身假冒偽劣，像平時一樣出門了，直奔蘭儀大廈。

　　二十分鐘後，傻傻地站在蘭儀大廈的大門前，在下第一次全方位多視角地瞻仰了這座48層的年齡幾乎和我一樣大的宏偉建築，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有可能在這種龐然大物裡工作，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跟蘭儀集團這種巨頭聯繫在一起，今天會不會撞上大運呢？

　　在下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著，心裡在無可抑制地意淫，蘭儀集團是中國製藥類企業排名前五十位的巨頭啊，財大氣粗，一定要把握機會，只要進去了就錢途無量嘍……

　　不愧是大企業，只有蘭儀這樣的大氣磅礡的公司才不會嫌棄簡歷太「簡」的人。不過，昨天我看到的蘭儀公司的招聘廣告上並沒有說招聘什麼性質的人員，語焉不詳的，在下心裡不禁有點打鼓了，萬一是招聘研發人員的話，在下就不用去自取其辱了。

　　到底還去不去阿？

　　太陽的，怕什麼？大不了回去就是了，要是不去的話就一定沒有機會了。

　　不胡思亂想了，為了新生活，前進！

　　「16樓」！電梯發出「叮咚」的提示聲音，然後電梯門打開，這趟電梯只有我一個人，真ＴＭ浪費電！

　　我整理了一下儀容（差點打成遺容，汗！），看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然後非常從容優雅地走進了——衛生間……嘿嘿，沒有辦法，從小到大，不管是考試還是做事，之前我總是要小解一下的，會緊張嘛。

　　站在房間門口在下有點目瞪口呆了，電話裡那位叫做曲仙茗的小秘書說面試地點設在1608會議室，可是我沒有想到這間會議室居然這麼大，我想至少能容納300人開會，何必呢？。

　　一個身著水藍色職業套裝的漂亮小姐向我走來，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身材足可羞死魔鬼，臉蛋必定憾亡西施，朱唇嬌艷紅一點，纖眉鎖黛烏兩行，秋水盈波，俏臉含春，小巧削尖的下巴，雪白晶瑩的肌膚，烏黑的頭髮梳在腦後，十足一個95分的極品ＭＭ！

　　我在想，這位該不會就是那個「曲仙茗」了吧？果然跟我想像中的年輕時尚版的聖瑪麗亞差不多！ＭＤ，連上帝他老人家都在以各種方式滿足我ＹＹ的願望，這次面試想不成功都不行呢！

　　那小姐走到我面前，臉上浮現出禮貌性的微笑道：「先生你好，請問你是來面試的嗎？」麻呀，聲音這麼甜，弄得在下心裡又酥又麻的。

　　我傻里傻氣地笑笑，道：「你好，你好，是啊是啊，面試的。」

　　小姐莞爾一笑，道：「這邊請！」說著把我領到前面一排座位，那裡已經有五六個人，姿勢神態各異地坐在那裡等待。

　　那小姐讓我自己隨便坐，等著叫名字進去面試，自己卻端立在一旁，並不坐下。

　　我扭頭一看，旁邊果然有一個小門，大約裡面是一間較小的房間。

　　這時正好有一個人面帶沮喪地走出來，在下可不懂幸災樂禍那一套，心裡暗自高興，失敗的人越多，自己的機會就越大，找工作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不幸之上的運動！

第020章 面試


    我看著眼前這位小美妞，嬌俏可人，恬淡靜雅，咿呀……越看越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哪裡見過似的？錯不了，這麼漂亮的小美妞見過一次的確就很難忘記。

　　在下苦思冥想良久，忽然一幅畫面閃過，我終於想起來了，就是我送東明去東華市那天，心血來潮去了酒吧，在裡面看見的那個陪王晴喝酒的那個女孩，雖然當時光線不太好，但是主要是她太漂亮了，光彩太照人，想沒有印象都不行，要是放在古代，又是一次滔滔紅顏好禍水，擱在吳三桂那會兒，就沒有陳圓圓什麼事了。（這是實話，別打岔，接著聽俺講故事！）

　　俺老媽老是教訓在下記性不好沒腦子，等俺把這個事情告訴她，看她老人家還有什麼話說！

　　在下現在想的是，這位亂世佳人到底是不是打電話的曲仙茗呢？我還真不敢確定，電話裡的聲音跟現實中多多少少總是有點區別的，反正左右無事，而她又百無聊賴地立在一旁，怪辛苦的，這麼可人的小美眉，何不搭訕一句，也好給美人解解悶。說句實話，在下對該小美眉沒有絲毫的狼子野心，敬請各位放心，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

　　於是在下幻想著吃了一副棵熊心外加兩顆豹子膽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哈樓，你好！」

　　那小美妞聞聲回頭笑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還跟我正經八百的，何必呢？！

　　在下努力擺出一副偽善的人畜無害的面孔，道：「你姓曲，是嗎？」

　　小美妞愣了一下，笑道：「是啊，不過，你怎麼知道？」果然是曲仙茗，果然名如其人，清麗淡雅，嬌媚脫俗，頗有仙子風采，又一直散發著很容易讓人沉淪的微笑，倍感親切啊。

　　我解釋道：「昨天，你給我打過電話啊……」

　　我還沒有說完，曲仙茗小美妞已經捂著小嘴笑了起來，大約要不是因為旁邊有人，肯定會肆無忌憚地大笑了，果然，就是那個喜歡笑的小美妞，I　Like！

　　看來曲美人對在下的印象不錯，很大方地接受了我聊天的邀請，在下的腦袋開始信馬由韁，不知道請她吃頓晚飯（帶燭光的那種），會不會也這麼順利呢？

　　交談的氛圍是友好而輕鬆的，過程是甜蜜而愉快的，結果是依依和不捨的，因為小房間裡面又有人出來了，該小哥和「前人」一樣，依舊面帶沮喪，橫眼皺眉，看來情況也不甚妙，這也讓在下心裡打了一個突兀，這個面試真的那麼嚴格嗎？那些小哥們，看起來一個個才高八斗的樣子，卻一個個鎩羽而歸，在下自問才高絕對沒有九斗，心裡實在忐忑阿。

　　沒有面試的只剩下我一個了，看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啊，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禍，好在在下也想開了，既然來面試，那就必須做好當人家案板上魚肉的心理準備，橫豎都是一刀，讓他隨便砍吧，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咳咳，扯遠了。

　　我正要進去，曲仙茗忽然用白嫩的小手拉住我的衣袖（怎麼不拉我的手阿？），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什麼閒雜人等，便語氣怪怪地道：「到了裡面，你千萬別再『激動』了，知道嗎？記住我的話，只要說實話就行了，千萬不要言不由衷，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且千萬不要對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

　　曲仙茗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其他的什麼不重要？說實話？不告訴別人？什麼跟什麼啊？打啞謎呢？要想給我提醒直接一點不好麼？

　　我搖搖腦袋，一個字：費解！SORRY，是兩個……不過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撒謊，實話實說就是了唄，在下就是一張白板，怎麼吹牛也吹不成一張紅中，無中生有不是這麼生出來的，就好像生孩子……不過心裡還是忍不住對曲仙茗生出感激，真是一個善良的好Girl！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了那個房間。

　　我又被嚇了一跳，我以為這間房會比較小，可是看起來比我家的房子都大，至少也有1００多平方米，高達五米的房頂讓我覺得自己很渺小，富麗堂皇的裝飾簡直就是皇家風範。

　　不管了，不成功便成仁，豁出去了，就算失敗了，看看這麼富麗堂皇的房間也算值回票價了（公交車2塊！），我咬著牙狠狠地想。

　　「小同志，你怎麼一臉悲壯的樣子？我們蘭儀集團又不是龍潭虎穴，呵呵，請坐！」

　　「小同志」？都21世紀了，誰還用這麼『復古風格』的稱謂？我望過去，一個頭髮銀白但精神健碩的慈祥老者坐在一張長長的桌子後面正笑吟吟地看著我，他的左邊是一位看上去年近四十的男子，另一邊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

　　三人的樣子截然不同，老人慈祥和藹，未言先笑；男子氣質不凡，靜觀不語；但是那女人卻冷若冰霜，面無表情，不過特別漂亮，那種很有氣質的漂亮，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眼睛立馬逃開，一個字：寒！好嘛，一座冰山在呢，怪不得前面那麼多人鎩羽而歸呢，估計被這寒宮使者瞟上一眼就夠哆嗦半天的。

　　我連忙坐下，不好意思地道：「阿，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只是沒有想到這間房子這麼大這麼漂亮，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不好意思，我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老者旁邊的中年男子道：「我們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我愕然道：「這已經就是面試了嗎？面試不都是要提問題的麼？」

　　男子道：「面試麼，好像沒有什麼統一的模式，你不覺我們這樣像朋友般面對面地交談可以更好地相互瞭解嗎？」

　　MD，還面對面，還朋友，你們三個在那裡一坐，還有桌子可以趴，而我只有一條小小的凳子，從硬件上已經天差地別了，人數上還三比一，我怎麼看也不像朋友交談，倒像審犯人多一點！

　　我可不敢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裝傻充愣道：「嘿嘿，你們跟別的公司還真的不一樣。」

　　老者道：「怎麼個不一樣法？可以說得詳細點嗎？照實說，把你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看著老者鼓勵的目光，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以前面試的時候，那些面試人員都喜歡在自己面前擺上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面試官或者面試官×××，我一看就納悶了，這些人怎麼都那麼喜歡當『官』啊，想當官當初幹什麼了，考公務員才是阿。」

　　「我覺得在面試成功之前，雙方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但是現實並不是如此，現階段人才需求已然是買方市場，也就是招聘方佔據著絕對的主動，於是，為了突出這種主動，招聘方必須對面試者作出足夠的提醒，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這個『面試官』的牌子了。一個牌子事小，關鍵是那個小小的牌子表達著一個別有用心的目的，就是告訴你，你最好夾著尾巴跟我說話，我說不要你，你就進不來。」

　　「今天我很高興，我終於第一次沒有看見那塊牌子，不管我能不能通過，能不能得到這份工作而成為你們的一員，我都會很感激，真的很謝謝，讓我有一點朋友或者平等的感覺。說實話，之前，我經歷了無數的面試，那些所謂的「面霸」跟我別起來根本不算什麼，那些人的第一句話總是：你的簡歷不是一般的『簡』阿，這讓我很鬱悶，在他們眼裡，一張簡歷就把我這個人包括了。我知道自己的經驗不多，資歷不夠，但是我卻有點脾氣，他們懷疑我的能力，甚至人品都沒有關係，但是我不能允許他們用那種不尊重的語氣跟我說話，都是工作的雙方，地位和身份是均等的，至少在這份工作談妥之前是！」

　　我一口氣把話說完，才猛然悟起這是在面試阿，賣稿的！

　　果然，眼前三個人都成木樁子了，大約沒有想到在下的牢騷火力這麼猛。

　　太陽啊，我怎麼就發起牢騷來了？這下我的形象不就全毀了嗎？整個一個牢騷鬼啊！

　　那白髮老頭肯定有鬼，我招了他的道了，面試官都是沆瀣一氣的，故意勾引我的話，還能指望他跟別的面試官不一樣麼？在下還真的是——很傻很天真阿（也很逼真）。

　　我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可還是保了一點風度和禮貌，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老者道：「沒有關係，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阿，如果不能開誠佈公，怎麼能瞭解對方呢？你能跟我們說這麼多，這說明我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信任，老頭子今天很高興啊。」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老人一臉笑意，男子一臉鼓勵，連那位冷若冰霜的女人的面容也有點「解凍」了現象都是好現象，但是在下更加費解了，他們都喜歡發牢騷的人麼？早知道這樣，我就把牢騷再升一級，變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