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專家的後現代生活 作者: 十二重樓 (已完成)

 關閉
balance9235 2008-12-9 12:38: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9 561713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9 23:04

第161章 壽辰大禮

各大派聚集崑崙,此刻都有心爭奇鬥艷,送來的賀禮都是經過精心挑選,打算一舉將其他門派壓下去,做好這表面文章,在崑崙心中留下點好印象,對門派發展絕對有百利無一害。

只不過人人都如此想,大家都挖空心思去準備好的禮物,這好禮物在崑崙眼中也就不值錢了,畢竟同是道門,大家都有些根底,準備的禮物,也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崑崙自然是樂得撿這大便宜。不過唱禮唱到峨嵋派的時候,廣寧子明顯大為不悅,這峨嵋派顯然根本沒怎麼把崑崙掌教的千歲壽辰當回事,只是備了份薄禮,是那姿色平平的飛劍和晶石,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

不過峨嵋的小氣那是出了名的,蜀山同盟的門派,跟了他們幾百年,都沒有離塵丹送,就別說其他門派了。

如果不是青城派大門,蜀山的面子都要給峨嵋派丟光了。當青城派大禮唱出來後,大殿裡明顯靜了足足一息時間,都懷疑是不是耳朵聽錯了?

二枚化神丹、十枚紫華丹,這還罷了,居然還有一枚玄黃丹!那玄黃丹是什麼仙丹?肥遺借助這丹,連那受損度達百分之九十的妖丹都能恢復,對於廣寧子來說,這丹更是對他的境界提升有著莫大的幫助。

廣寧子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摁捺著心中的狂喜,仔細再聽了遍,才知道唱禮的弟了並沒有唱錯。

玄黃丹!居然真地是玄黃丹!廣寧子簡直快幸福得瘋掉了。自從進入空冥期後。他的修為進入了一個瓶頸,怎麼都無法突破,他自己也知道。憑借自己的內在修為,短時間肯定無法取得突破了,只有借助外物,才有一線希望,或可一舉進入大乘期,窺那飛昇境界。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天材地寶可供他用?崑崙山弟子如此之多,幾千年來,消耗也是不少,有什麼好東西,也僧多粥少。不比在上古時期,任意取予。

正因為此。這些年,廣寧子的修為幾乎是處在原地踏步的境地,如若不然,他哪有什麼時間來處理崑崙的俗物,早就關起門來精心修煉了。

他千想萬想,也沒料到青城派會送這麼一份大禮來。幸福之下,就差沒把翠湖真人抱起來親上一口了。不過這份激動,他馬上壓制住,不能表現出來啊。即使禮物再好,自己要是表現太激動的話。就顯得欠青城人情太大了。

可即使他有千年修為,此刻也無法抑制心中興奮,強行壓制了幾次。總算收斂住了心神,不過他地表現,卻已經盡收所有人的眼底了。

大家都十分好奇,廣寧子真人如何突然之間就癡呆了?玄黃丹雖好,但畢竟只是外物,看他那樣子,簡直跟要飛昇似的一樣興奮啊。

青城派的人卻在心中竊笑:小樣,就知道你會高興成這樣。

青城此舉,除了出風頭之外,更有一層新的用意,那就是希望借助這玄黃丹,助廣寧子趕緊飛昇掉算了,當然,最好是別飛昇,而是在飛昇的過程中遭遇大天劫,被轟擊成灰灰最好。

總之,崑崙沒了廣寧子,群龍無首,對於青城日後的崛起來說,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因此他們甘願雪中送炭,犧牲玄黃丹一枚,與虎謀皮,反正是搏一把,不論廣寧子是飛昇也好,還是被最後的大天劫轟死也好,對青城都沒有什麼壞處。你一旦飛昇,世俗門派地紛爭,可不是說管就能管到的。

否則的話,那各大派之間根本沒必要比拚什麼,直接讓本門曾經飛昇的前輩仙人在仙界來個大比拚就是。

唱禮被中斷,遭遇冷場,廣寧子哈哈大笑道:「近來聽聞青城派於丹道一途有所收穫,嶄露頭角,今日才知道所傳不虛,莫說這玄黃丹珍貴,就是這些化神丹和紫華丹,當今修真門派之中,誰會煉之?素聞青城派是上古煉丹大派,如今重整門威,重揚門風,實是可喜可賀之事啊。」

廣寧子如此一讚,其他門派自然也是鑼一通、鼓一通跟和亂吹亂贊,都把青城派誇上了天。反正在他們心中,青城只是二三流門派,並沒有列在競爭對手行列,即使煉出幾枚丹,他們也沒怎麼放在心中。只是這些門源故步自封,夜郎自大,他們若是知道峨嵋派此時是什麼滋味,只怕就不會有此念頭了。

翠湖忙謙虛道:「說來慚愧,能得道門第一宗師廣寧子前輩如此誇獎,我青城派十分榮幸。所幸只是找到本門前輩遺失的幾頁丹訣,對於無上丹道,我青城還未窺門徑,未窺門徑啊。」

這幾句謙虛,自然是要地,而且心翠湖的表演功力,還把話故意說得十分諂媚,讓人聽在耳朵裡,都以為青城這是要抱崑崙的大腿。

況且翠湖留在同道心中的印象,就是一個膽小怕事,關起門來稱大王的懦夫,如今見他拍廣寧子地馬屁,大家都見怪不怪。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時候,誰也沒傻到去嘲諷翠湖,否則那就是和廣寧子這道門「第一宗師」過不去。

廣寧子千看修為,比青陽等人還大一百多歲,被翠湖叫聲一上前輩,原也應當,只是人家好歹是青城掌門,如此叫喚,讓他臉上生光的同時,也有些不自在。畢竟這裡各大掌教都是和翠湖差不多同輩的,其他人都稱他一聲廣寧子真人或者師兄,從沒有一個肯叫前輩。翠湖如此叫,讓現場地氣氛有些尷尬。

雖然大家都暗罵翠湖不要臉,拍馬屁抱大腿也不該讓大家跟著弱一輩吧?他們哪又知道,翠湖笑瞇瞇表情的背後,卻隱藏著一顆沸騰的悶棍之心。這陽奉陰違的把戲,翠湖自然玩得十分熟練,再加上他貌似忠厚和一向懦弱的名聲,卻是誰也沒有懷疑他什麼。

反正廣寧子一千歲的人,叫他聲前輩也沒什麼,讓各大門派輕視青城,這才青城目前應該干的,否則各大派的眼睛緊盯著青城的發展,日後想有點小動作,那就變得十分困難了。

其他門派不瞭解翠湖,自然沒什麼可想。但北冥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對翠湖早有了重新的認識,見他突然之間如此前倨後恭,十分不解。以他最近的瞭解,翠湖笑瞇瞇的背後,肯定有什麼小動作。

北冥怎麼猜也猜不透,只能做如此想:「這青城派想巴結崑崙出位,真是笑話了。昆化雖是道門第一,卻也是傳聞多於事實。且不說他崑崙多強,蜀山會盟終究是蜀山內部之事,青城想借助昆化對付峨嵋,這算盤卻打得十分愚蠢。

他哪知道,翠湖這是要扮豬吃老虎,什麼崑崙,什麼峨嵋,通統都是浮雲,如今的青城,除了祖師爺,誰得帳那也不賣。

由於這份大禮實在很貴重,早就將其他門派的風頭通統蓋過,其他門派本意要在這壽辰上出點風頭,對青城自然十分的有意思。不過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心裡爭風喝醋,也不敢在廣寧子面前表現。

這份大禮,還是今天第一份廣寧子親自過目了的禮物。這種待遇,讓其他門派心裡十分眼紅。雖然知道廣寧子此舉是要驗明仙丹的真假。

有了青城這個半咱殺出的程咬金,剩下的門派所準備的禮物再豐厚,也很難入廣寧子的法眼了。畢竟此時此刻,沒有什麼能比得上土屬性的仙丹或者靈藥對他的意義大。

一流門派的賀禮唱完,才是輪到二流門派,如此又唱了二十多家。至於其他三流門派和散修,都是放到最後一筆帶過,根本沒人去注意他們送得有些什麼。

看著崑崙把禮物一件件收走,各大派也十分眼紅,也就只有廣寧子這才牲口過壽辰,才能收到這麼多大禮了。不少人心裡都尋思著老子是不是也該過次生日了?不過總算有自知之明,自己畢竟不是千年老龜,也不是崑崙之主,理不是道門第一宗師,哪有這麼多人會拍自己馬屁?

中土各派唱禮結束之後,廣寧子笑顏燦爛地道:「貧道此次過壽相邀各派齊聚崑崙,共商道德。不想我崑崙福緣深厚,連海外道友也前來賞臉,實我道門幸事。這幾位來自醉仙島的朋友,貧道要來引薦引薦。「

易玨帶著幾名後生,微微稽道,表示尊敬。

「此次我等來得倉促,未曾備得大禮,倉促之下,獻上蟠桃二枚,冰心翠梨四枚,朱果八枚,聊表心意,恭祝崑崙掌教萬壽無疆,永享仙福。」易玨也不含糊,讓易清影將禮物送上。

這海外仙果,自然不是中土道門所能見識到的,聽名字,聞香味,看顏色,真是讓人垂涎三尺,一個個看得心癢難搔,目瞪口呆。這些仙果,可都是傳說中存在的寶貝啊,沒想到居然果有存世。

海外修真,果然是家底殷實,這還是倉促之下準備的,要是事先知道,那禮物又該如何豐厚?各派都十分眼紅地思忖著。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9 23:04

第162章 各懷鬼胎

連李進都不得不佩服易玨島主還真是捨得啊,不過這些東西,比之醉仙島送給青城的禮物,那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相比之下,親疏還是十分明顯的。畢竟青城和醉仙島在千年之前就有一腿,而且此次還在大恩於易玨。兩派其實已經默契地形成了盟友關係。

如果剛才青城派的大禮讓各派感到眼紅的話,那麼此刻這種眼紅已經上升為嫉妒了,看著廣寧子笑瞇瞇地將禮物收走,各派掌教那眼神,簡直就能將廣寧子烤熟。

不過這終究是在崑崙,否則的話,各派簡直連搶劫之心都有了。

廣寧子眉開眼笑,心中暗自慶幸,各派簡直連搶劫之心都有了。

廣寧子眉開眼笑,心中暗自慶幸,好在風才沒有把海外道友這幫財神爺趕走,否則這批豐厚的大禮,不就是打了水漂?

「仙子出手如此闊綽,實在讓貧道有些汗顏。崑崙無以為報,日後若有用得著崑崙的地方,仙子儘管開口,只要我崑崙力所能及,一定是水裡水去,火裡火鑽。」廣寧子信誓旦旦地道。

這等承諾,反正是空頭支票,說說又不要本錢。其他門派聽說此言,更是嫉妒,能得崑崙這聲承諾,日後若真有什麼事求到崑崙,量他崑崙堂堂道門之宗,總不會推脫。

十分羨慕地把目光又移向醉仙島這邊,琢磨著海外醉仙島又是什麼地方?怎麼能產這許多品種的仙果?這個門派,倒是不能不結交啊。各派掌教在心裡權衡著自己的個人魅力值,又互相對比了一下。都覺得自己即使比不上廣寧子那老道,但比起其他門派掌門,總有些優勢吧?

有幾個荒唐的道人。甚至心中還浮起結成道侶地綺念,看那醉仙島主,也是孤家寡人,帶著兩男兩女都是童子軍,顯然沒有夫家的女人,加上國色天香的姿色。美若天仙地氣質,一干老道要說完全不動凡心,那是假的。

心裡都想,這海外仙子氣質就是不一樣啊,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那麼魅力四射,再看看其他門派的道姑,一副道貌岸然的老處女模樣,枯燥無味,神憎鬼厭。相比之下,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看著眾老道有些不正經地看著自己,又看看醉仙島島主,心細如髮的鹿筠心中勃然大怒,知道這群老不正經是拿自己和這醉仙島主作比較了。

平心而論。這鹿心筠出身慈航靜齋,是數百年來道門公認地第一美女,雖然不少人都懷疑她是蛇蠍美人,但姿色和氣質卻讓她贏得了不少膜拜者,只是慈航靜齋幾百年來,名聲不是特別好。尤其不少人知道這個鹿心筠工於心計,不是好惹的角色,因此對她的覬覦倒不是很強。、

明知道吃不到這塊天鵝肉。大家也懶得去做那癩蛤蟆。心中早把鹿心筠打入老處女行列,哪會對她有什麼好臉色。慈航靜齋其他女子,雖然容色秀麗的也不少,但氣質都是一脈相承,該有主兒的都被慈航靜齋推出來搞聯姻,巴結到了各門各派的傑出門人,其他人連氣味都聞不到。

想到這裡,更把慈航齋想得十分不堪,此刻有了對比,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仙了,什麼叫作真正的美人。

就連李進和張老實,都獲得了不少額外的關注,那自然是各派當中地女弟子拋過來的眼神,雖然不能說媚眼,但也十分脈脈含情。

李進心大感好像,對道門這幫傢伙更是十分鄙夷,只是幾枚仙果就把這群人搞得如此神魂顛倒了,那要是再亮出些寶貝,各大派還不得立刻投懷送抱?他倒是忘了自己在醉仙島的時候,那貪婪簡直比現在這些人強烈十倍,唯一不同就是他是藏在心裡,而這裡不少人是露骨地表現了出來。

易玨跟廣寧子客氣了幾句,也不便說太多,畢竟醉仙島跟青城的關係更好,總不能太過兩面三刀,點到即止就可。看那崑崙派對自己的東西如此看重,心中高興之餘,自然也不免有些提防。

青城派地人品已經通過了她的考驗,得到她的信任,但崑崙派人品如何,卻還不知道了,不便相交太深,否則將來又招來虎狼,醉仙島可不易對付。中土道門可不比那扶桑島,實力強橫,早在青城派身上得到體現。

其他門派見易玨終於跟廣寧子客氣完了,都紛紛前來結交,狂遞名片,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不厭其煩地介紹自己的門派,言下至少把自己門派誇張了十倍,意圖只有一個,那就是有空請仙子到本門一座。

結交之意,那是十分地明顯了。易玨一個也不得罪,都客氣對待。峨嵋派顧及大派尊嚴,見廣寧子笑瞇瞇看著自己,用意不言自明,本來心動的北冥,只得爭這股硬氣,腳下跟打了鐵釘似的站著不動。心中其實對廣寧子痛恨到死,如果有這實力地話,北冥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崑崙滅了。

翠湖從來不會放棄任何打壓奚落峨嵋的機會,笑瞇瞇問道:「北冥道友,各派都紛紛想去結交那海外道友,峨嵋向來不甘人後,怎麼道友卻無動於衷?」

北冥聞言,簡直要當場把翠湖真火煉死,只恨自己未必穩吃翠湖,而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不可能實現。

「翠湖道友若是心動,大可前去,不妨把貴派的仙丹拿出一些,跟海外道友攀攀交情,剛才道友不也是如此計好廣寧子真人的嗎?」北冥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反唇相譏。

翠湖卻根本臉不變心不跳,仍是十分從容地道:「我表城派仙丹果然是不少,要去結交海外道友,原也有些優勢,奈何北冥道友不動,貧道也不想太過出風頭,否則的話,又得有小人要嘀咕我青城派如何如何。」

兩人嘴唇動著,卻都是傳音入密,其他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談些什麼,見他們臉上掛著微笑,還只道這兩人相談甚歡了。有些門派見翠湖和北冥如此,多少不有些佩服:「看看人家青城、峨嵋,大派就是大派,有大派的風範,也沒拼著要去巴結這幾個海外道友。

只是他們不知,峨嵋這份結交的心思,絲毫不比其他門派淡到哪裡去,而青城之所以按兵不動,只不過是因為跟醉仙島早就搭上了交情,而且是很鐵很鐵的盟友關係,要說來這崑崙山,還是青城派引的路吶。

鹿心筠見易玨如此受歡迎,心中自然大怒,慈航靜齋作為道門唯一女性修真的門派,千看來,就享有盛名,每次會盟,哪門哪派的眼光不都是集中在慈航靜齋這邊的花叢中?哪有被別人搶過風頭的時候?

對身旁兩名弟子使了個眼色,兩名弟子立刻心領神會,走向這邊,來到張老實和要進這邊:「兩位公子請了。」

李進見慈航靜齋的弟子走過來,就知道是鹿心筠動得心思,也不說破,只是笑道:「請了請了,兩位仙子從何而來,仙門何處?」

「南海偏僻之地,不敢入兩位公子法眼。」這是鹿心筠得意弟子玉靈,僅僅遜色於紅靈和碧靈的愛徒。

本來這樣的盛會,是該帶紅靈和碧靈來的。但紅靈正是修煉關鍵期,正要進軍元嬰之期,因此沒空前來;而碧靈因為任務沒完成,沒從郭遇口中套到口風,宋心煙怪罪,也沒帶她來。

李進對茲航靜齋僅存的好感都已經全部喪失,如果不是顧及自己此刻是醉仙島弟子身份,又有方尋在一旁,早就要出言譏諷了。

玉靈見李進和張老實對自己都有些愛理不理,心裡感到有些挫敗之感。但師門派出的任務,總不能無功而返,當下又問:「不知道兩位公子如何稱呼?可否到旁邊一敘?」

這是擺明的勾引,張老實完全不吃這套,完全把對方當成空氣把臉轉向其他地方,而李進雖然沒好氣,見她們如此糾纏,也不客氣,裝作十分憨厚的樣子:「家師有命,島外的女子多是禍水,心計頗多,不讓我等私下結交。」

這無全是指著和尚罵禿驢,玉靈自然心中大怒,又不好翻臉,否則等下師尊怪罪下來,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慈航靜齋畢業的女生,臉皮功底都是不差,一轉念就有了主意,笑道:「你我俱是修道之人,同是三清教下,哪有什麼心計不心計,方外之人,不說那世俗的話。我看公子眉宇之間英氣十足,生來陪慧,怎麼會做那迂腐之人?」

方尋見這兩名女子只是纏著,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但她好脾氣之人,也沒說什麼。可易清影卻沒這麼好的脾氣,見這兩名女子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樣,沒來由感到十分厭惡,沒好氣地道:「方外之人,動起心計,分外的陰險毒辣。都說了本門弟子,不得與外面的女子結交,還要怎地?」

這還是兔子頭一回幫李進說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李進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兔子這個鬥嘴高手既然出馬了,自己倒可省去不少麻煩。慈航靜齋雖然討厭,但現在明顯不是跟她個翻臉的時候啊。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9 23:04

第163章 殺氣暗湧

慈航靜齋計了個老大沒趣,兩名弟子被人家一通黑臉罵回來,難堪地回到了鹿心筠身旁,鹿心筠自然目睹了這一切,心中著實憤怒。更加認定這醉仙島是來跟她慈航靜齋爭風喝醋的。

作為東道主,崑崙當然不好意思收完禮物就喊送客,還別出機杼地安排了一個回禮活動,自然,回的禮物肯定不會豐厚,否則他崑崙派豈不是虧大了?不過崑崙畢竟是崑崙,挑了三件不錯的法寶,作為回禮當中的抽獎部分,也就是說,並不一定會由誰獲得,完全是隨機確定。

這作為壓軸大餐,要放在三日後舉行,至於是什麼法寶,現在還不能揭密,否則就沒有新鮮感,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用崑崙派的話來說,這三件法寶,只講福緣,不論人情。

言下之意自然是說,並不是禮送得越好,就越有機會獲得最後的大獎。

對於這樣的說法,表城派也沒什麼說的,畢竟即使是法寶,崑崙也不可能拿出什麼頂級法寶出來送人。況且現在的青城派,除非崑崙把封神時期的頂級法寶拿出來,否則也難以讓他們動心。

可是封神時代的法寶,畢竟不是路邊的石頭,隨手就可以撿到。即使是在崑崙山。能挖掘到一兩件,已經要謝天謝地了,就更別說大批量出土了。頂級法寶,都有靈根,沾染了殺伐之氣,總要自我封印。洗靜法寶靈根,總不可能長期殺伐絲毫不損。

而法寶再次出土,會落在誰家。卻並不是約定俗成,也講究個福緣,如若不然,天下道門存在就毫無意義,崑崙派隨便繼承幾件封神法寶,就可以毀天滅地,直接把各大派都滅了。稱王稱霸,根本不用擔心其他門派趕上來。

法寶不好找是一回事,即使找到了,會不會操作,能不能發揮法寶的威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些普通門派本來已經有些意興闌珊,聽說還有大獎可以抽取,不禁來了興致。大門大派,可能期望值不高。但一些二三流門派,家底不豐,平時就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寶,遇到厲害點地妖魔,還得繞道走。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昆化派即使拿幾件三流法寶出來。對於他們來說,也不啻於頂級法寶那麼好用。

大殿機會也到了一個高潮,各門各派該敘舊也都敘得差不多了,崑崙派已經安排各派的休息處。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也沒什麼講究。加上崑崙派客房又緊張,因此很多門派只分到一間,大門大派最多也就是兩三間。

最後廣寧子慎重其事地道:「諸位同道。崑崙山中禁地頗多,都是上古遺留,即使我崑崙弟子也不敢亂走,因此各位要遊覽崑崙風光,一定要由本門弟子帶領。切記切記。」

這是警告,大家都聽得出來這個意思,不過作為客人,沒經過主人地應允,也確實不方便到處亂逛。況且這還是崑崙勝境。

醉仙島因為禮物送得比較豐厚,待遇也是數一數二,雖然房間只有一個,但卻是玉虛宮裡少有的上等客房,堪稱包廂級別。

兩男三女呆在一間房,想想確實很尷尬,不過大家都是修道中人,隨便那麼一坐,只要神識一鎖,進入太虛之境,一晚上也就過去了。

好在方尋和易清影都不是那種做作的女子,也沒說什麼,倒是張老實有些拘束。

「進哥,你說崑崙到底會送出三件什麼樣的法寶呢?」張老實有些期待地問,由於李進故意給張老實配備好裝備,張老實現在多少對法寶有些反應過敏,一聽說法寶,就有些心動。

「你管他什麼法寶,崑崙派廣寧子比峨嵋的北冥大方不了我鈔。我看他這所謂的法寶大禮,只是個套,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挑起各派之間地明爭暗鬥,否則的話,直接把法寶送給禮物最豐厚的三家客人就行了。何必搞出這麼多噱頭?」李進對於崑崙的把戲,有著一針見血的認識。

張老實聽完李進的分析,覺得十分有道理,大感佩服道:「進哥,還是你看問題看得深刻。」

易清影自言自語似的道:「這叫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李進嘿聲笑了兩下,兔子又想找自己鬥嘴了,她的意思當然不會說自己跟崑崙是什麼自家人,而是他跟廣寧子歸為一類人,都是機關算盡之輩。

這話其實倒也不假,明明是有些挖苦的話,但由易清影這隻小兔子來說,李進還是很受用。這代表著兔子還是嫉妒自己啊。

「小白,睡醒了沒有?」李進懶得搭理清影,自管去和白靈風交流。入寶山,總不能空手回吧?白靈風不是號稱對法寶百分百感應嗎?這樣地免費苦力,不用白不用。

白靈風其實也沒睡覺,正在逗那煞體玩呢,聽到李進召喚,只得跳了出來,小模小樣十分可愛俏皮,如果不是身上長了兩隻翅膀,人家都要懷疑李進是否在用童工。

感應了片刻,小傢伙收攏了翅膀,煞有其事地停在了李進肩上。

「怎麼樣?」李進迫切地問。

「有殺氣。」白靈風道,「有感覺很很凶很凶的殺氣。」

李進大吃一驚,如果說換作別人來說這話,李進一定一把大嘴巴把他拍到老遠去,因為李進的神識已經夠強大,對於殺氣的感應可以說絕對不輸給任何高手。但是比起白靈風天生靈體來說,這方面還是要差遠了。

「哪裡來的殺氣呢?」李進忙問。其他人聽說如此,也得轉過頭來,看著這邊。顯然對殺氣兩個字也十分敏感。

「這個殺氣嘛,嘿嘿,我還要慢慢感應一下。」

白靈風最擅長賣關子,別人越是關心,她就越是不著急,這是她的特點。

李進知道這小傢伙地脾氣又來了,如果是十萬火急的事,李進當然會妥協,不過此刻嘛,李進打了個哈哈:「嗯,管他殺氣靈氣,不早了,休息先,要殺要剮也是明天的事,大家洗洗睡吧。」

白靈風本是在等李進求她,此刻聽李進如此說,不由得眉頭一皺:「喂,很重的殺氣啊,你睡得著?難道你不想知道?」

李進悠悠道:「這是崑崙,又不是青城,輪不到我來操心。殺來殺去,只要不殺我們自己人,你管他怎麼殺。」

白靈風為之氣結,小傢伙是那種喜歡跟別人唱反調的性格,李進說不想聽,她卻偏要說了。

「這股殺氣隱藏得雖然很好,但卻瞞不過我們天生靈體,我敢打賭,這玉虎宮裡有惡人混進來了。現在正在到處走動……」白靈風就好像那說書地人一樣,添汕加醋,故意把話題引得十分玄虛,猛然叫道:「不好,要殺人了!」

話音剛落,整個玉虛宮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急促而短暫,還沒來得及喊完這一聲,就好像嘴巴被人堵住似的,憑空沒了聲息。

半夜裡突然在玉虛宮裡出現這樣地喊聲,自然讓人毛骨悚然。這聲喊叫,明顯是遇害前的垂死掙扎。

白靈風歎道:「聽到了沒有,我的感覺靈不靈呢?我說了要殺人了吧?」

到了這個時候,連李進都不得不佩服這小傢伙果然靈力十足,李進如今也五行元脈集了四脈,神識和靈力也算十分強大,可硬是沒感覺到那殺氣自何方起,在什麼地方殺人。

「那現在這殺氣在什麼地方?」李進忙問。

「消失了,已經徹底隱藏掉了。」白靈風很無奈地攤了攤手,收起翅膀,嘟囔道,「早就告訴你們有殺氣,你們不聽,現在人死了,我就不放馬後炮了,睡覺睡覺!咦?剛才誰說時間不早要睡覺來著?怎麼還沒睡啊?」

李進現在哪睡得著?忙傳令下去,凡是青城弟子,一律不准出房亂走。哪怕外邊再熱鬧,沒有祖師首肯,就是不准離開。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外邊在頃刻之間,已經鬧成一團了。

李進忙出去看時,見到一幫天師道的弟子,怒氣沖沖地圍在茅山上清宮所住的幾間房前,大聲喊著些什麼。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也出來了不少,不過大多都被本門尊長喝罵回去,李進探頭探腦走上前去,被一名天師道弟子攔住,沒好氣地道:「小子,你是哪個門派的,這裡面是你呆的地方,滾回屋子睡覺去。」

所謂打狗要看主人,見李進身上的服飾,不屬於任何門派,又沒本門尊長在一旁,別人自然要罵他。

李進怎會跟這樣的廢人計較,笑道:「看看熱鬧也犯法?幾位老兄,況且你們這樣吵嚷,讓我怎麼睡覺?」

「反了你小子,哪個門派的?居然這麼囂張?上清宮的人殺了我天師道的長老,莫非你想橫插一手不成?」那天師道弟子惡狠狠威脅道。

死得居然還是一句長老?下手的居然是上清宮的人?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9 23:05

第164章 山雨欲來風清樓

李進覺得這事情有些荒誕,正思忖間,上清宮的人已經走出來,掌教羅真人一馬當先,怒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懂不懂規矩?深更半夜圍在門口,要雪我上清宮晦氣也不用在崑崙山生事吧?」

上清宮和天師道兩派道統所在地並不很遠,恩怨不少,在各派之間已經不是秘密,沒想到此次居然在崑崙山公然發生衝突,倒是出人意料。

天師道的掌教張靜虛排眾而出,冷然道:「羅真人,本門的岳長老去別派串門,正出門不久,就聽到慘叫一聲,門中弟子忙出來看,見到兇手借土遁往你們這邊逃跑,人證物證都在,你作何解釋?」

羅真人哭笑不得:「你們中長老出事,卻要賴在我天師道手裡。既然是借土遁而走,四方都可去得,即使往我這個方向走,就能斷定是我門下所為,這是什麼邏輯,咱們道門中人,五行之術,移山倒海,都是這般神通,你這樣三歲小子的邏輯,也不怕讓天下一同道笑掉牙齒。」

張天師冷哼一聲:「知道你要抵賴,清竹,你來說說不時的情況。」

一名年輕的道士走上前來,悲憤地道:「師尊,當時羅真人出來之時,正好弟子就站在門口不遠,聽他喊那一聲,忙回頭看,就見到有人駕著土遁往那邊去了,我立刻打出一道追蹤之符,那道符跟著土遁之勢而去,到了這門口。就不再前進了,顯然是被禁制擋住了。」

說著,指想上清宮門下居住的一間房裡。掐了個手訣,結個罡煞,手往上揚,地下立刻竄出一道黃色符?,上面寫滿了蝌蚪小文,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寫些什麼,那清竹拿在手上,恭表地呈給了張天師。

「請師尊過目,這是弟子打下的追蹤符。」清竹道。

張天師接了過去,看了一陣,冷眼盯著羅真人道:「上清宮與我天師道都用符大宗,雖然道統不同,但神通大致一樣,這道符。羅真人總認識地吧?是不是我天師道之物?你總不能說是我事先埋在這裡的吧?若是的話,怎逃得過你地法眼?」

羅真人虛空一抓,將那道符抓了過去,凝神看了一陣,點頭道:「這符果然是新鮮強成,也確定是你天師道之物。做不得假。既然令高足見過那人駕著土遁之勢逃。那好,我上清宮弟子盡數在此,你挨個去認。若是兇手非我上清宮,那又如何說?」

李進聽到這裡,簡直苦笑。這兩派的仇恨還真是深,這點事即使用腳丫子去思考,也知道結果。偏偏不去拿兇手,卻在這做意氣之爭。這樣枯燥無味的爭端,最後肯定吵不出什麼結果,正要拔腳離開,東道主的崑崙已經人有趕來。

來得居然是廣寧子,一臉關切走過來:「兩位道友,看我面上,休要爭持,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談。」

李進倒要看看這個昆化掌教如何處理這件事。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又多了起來,連翠湖和北冥這些人都已經走出來。

天師道得理不饒人,張天師團團稽首,大聲道:「大家都來看看,上清宮公然在崑崙仙府中殺人,手段卑鄙惡劣,大家都來評評理。」

羅真人是泥捏的菩薩,也有幾分性子,怒道:「張天師,你死了門人我理解,但要含血噴人,休怪貧道得罪了。」

張天師冷哼道:「怎麼個得罪?莫非想連我一發做掉不成?有那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我還怕你不成?正好請天下同道做個見證,了斷你我二派之間地恩怨,這叫新仇舊仇一塊算。」

廣寧子忙道:「打住打住,二位真人都消消氣,是非曲直,定會有個公道。在這崑崙地盤,總不能讓你們哪一家吃虧,且聽貧道一言如何?」

兩人火氣再大,也不敢在這道門宗師面前放肆,都把眼光轉向廣寧子,想聽聽他有什麼主意。

廣寧子道:「我這玉虛宮雖非龍潭虎穴,但也是三步一個小禁制,五步一個大禁制。若要說想殺人逃遁,十分困難。而那人能將天師道的岳長老一擊而死,而且能夠從容逃走,修為之高,讓老道我也十分佩服。自問此事即使由貧道來做,也做不到那般乾淨利落。」

言下之意卻很明顯,上清宮即使跟天師道有大仇,想殺個天師道的人,也不可能選在這玉虛宮動手,而且能殺岳長老於無形的人,只怕上清宮還沒有這等高手。

這話雖是幫上清宮說話,但是上清宮卻聽得十分不是滋味,而天師道自然也不會因這幾句話就放棄追究。

只聽張天師道:「明著動手,岳長老不會怕他上清宮的人,卑鄙小人向來都是下冷手偷襲,而且事先已經設計好了偷襲方案,準備好了逃跑套路,那就十分難說了。」

廣寧子忽然道:「你我俱是道門中人,若不是有神兵輛佐,單憑本事,很難偷襲成功,左右現在上清宮的弟子都在,張天師若是不信,也可以一一觀之視之,若覺得有人像兇手,再討論不遲。」

張天師掃視了上清宮所有弟子一眼,能力比本門岳長老強的,並沒有幾個,重點看了下,都不像兇手,不過他哪會服軟:「若是真兇,此刻早已逃匿的無影無蹤,哪會留在現場等人支抓他?」

羅真人被報導得渾身哆嗦:「我上清宮此次來崑崙一共是十二人,都在這裡,有沒有逃匿,你沒長眼睛麼?要不要讓崑崙派將客人的花名冊給你點一點?張道友,你再三再四要誣陷我上清宮地清白,到底是何用意?」

李進對此也十分不解,按說連廣寧子都出來調解了,這張天師也該見好就收了,怎地還如此鬧個不停,倒像是在無理取鬧。眼看羅真人臉色氣成豬肝之色,只怕再說下去,就要在這玉虛宮裡上演全武行。

連崑崙的人都有些看不過去,都說了沒事不要亂走動,這天師道的人亂走動不說,如今門人被害,抓不到真兇,卻是無理取鬧,鬧得人心惶惶,讓崑崙也大失顏面,自然讓廣寧子有些不爽。

李進見張天師吹鬍子瞪眼,眼神之中,卻偶有狡獪之色閃過,心中隱約覺得此人貌似瞞不講理,只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咱青城祖師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見狀也不揭穿,只是默默記在心裡,不管天師道有什麼目的,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廣寧子也是強忍不悅之色,淡淡道:「這個還請天師放心,我崑崙山禁制重重,若是兇手不識途徑,到處亂撞,絕對逃不出這崑崙山。如若不小心闖了禁地,他這一輩子也只有在那地方原地徘徊,走來走去,永遠找不到出路,直到累死。」

還有這麼神奇的地方?李進心裡暗起疙瘩,看來這崑崙山果然不是易闖之地,自己看來此行要加倍的小心,可別偷雞不成反噬把米。

廣信子點頭道:「掌教師兄說得沒錯,若無本門弟子帶著,這整個崑崙山上,處處生機,處處死門。每一處看似活路的地方,其實都是死門。當年玉清原始大天尊用本門至寶太虛鏡,依了崑崙山地勢,煉地水火風,演崑崙萬物,自成一個太虛世界,與真實地崑崙山合成虛實兩界,兩界之間虛實交替,亦真亦幻,非本門弟子,若走進了那太虛幻境,則九死一生。所以那兇手在玉虛宮殺人的話,魔心越重,走入太虛幻境的可能性就越高,諸位不必多言,明日自有定數。」

聽崑崙說得如此神奇,眾人都是張大嘴巴,一時聽得目瞪口呆。太虛幻境,那是何等不可想像地境界啊?這太虛幻境,可比任何防禦陣法都好用多了,不消耗一兵一卒,陷人於無形之中,讓你在虛擬的空間裡安樂死去,這簡直是史上最人道的非人道主義行為了。

既然崑崙都如此說了,天師道即使再想報仇,那也只得等待天明之時,如果再囉嗦,得罪上清宮事小,得罪崑崙派,那就等於成為全民公敵了。

李進默然無語,心裡只是琢磨著兩件事,一是太虛幻境,二是那天師道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看那張天師貌似忠厚的背後,絕對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一般情況下,賊都是喊捉賊的啊。

在沒有充足的證據和把握下,李進也不便輕舉妄動,這崑崙山看似平靜,但李進總覺得有些大事要發生,他意識裡這股意念也越來強烈,那種山雨欲裡風滿樓的直覺讓他有些坐不住。

說是等待天亮再議此事,在這玉虛宮中,是不是每個人都能等得到天亮呢?李進的危機感很重,對青城門下自然是三令五申,嚴重勒令門下走動。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9 23:05

第165章 七蟲七花毒仙大陣

原來天亮果然是如此難熬的,尤其是黎明即將到來的那一刻,大家被一股一股奇怪的香味從修煉中驚醒,這香氣並不十分濃厚,卻是一股接著一股,前前後後共有七股,死皮賴臉地往人的鼻孔裡鑽。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條條爬蟲在你身上蠕動,而你的全身卻被綁了起來,無法動彈,只能讓那爬蟲在你身上爬來爬去。很多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倦怠,再一提氣,更是魂飛魄散,居然連氣都提不起來了!

崑崙山脈橫亙萬里,高聳入雲,而這崑崙玉虛宮更是建在飄渺深處的離塵之地,自成一界,外界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

但是這香味卻是從何而來?

飄渺的山端,一條條橫垮著山脈之間的溝壑,雲遮霧繞。這一天早晨剛來的時候,這些山嵐水霧更是顯得詭譎,居然散出各種顏色,林林總總居然有七種特別的色彩,涇渭分明,各各盤踞一層,將整個崑崙仙境鎖在了霧氣當中。

這七層霧氣,一層裹著一層,就好一個巨大的星雲漩渦一樣,雖然談不上啟示恢弘,卻讓整個崑崙山看上去顯得詭譎無比。

又是喧鬧嘈雜的聲音將李進叫醒,這回卻比昨晚還要凶,還要猛,堪稱鬼哭狼嚎。如果不是李進尚自清醒,一定以為自己不是在崑崙山,而是在幽冥地獄。

翠湖這時候也過來了,臉色十分難看。見到李進,忙道:「祖師,大事不妙。門下弟子自元嬰期以下,靈力俱被封印,提不起氣來,也不知是何故。疑是那香氣在搞鬼。」

李進皺眉道:「這香氣不是崑崙山的奇花異草的香氣麼?」

易玨忽然道:「不是,這香氣充滿了邪氣,香美之中。帶著十分濃重地催命肅殺之氣,絕非崑崙仙境裡的花草。」

翠湖看到張老實和方尋,見他們兀自在打坐提氣,十分好奇:「怎地他們還能提氣?難道不受那香味影響?」

張老實和方尋修為尚淺,還沒驚覺,不過行家自然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毫髮無損,正在凝氣化氣,上旨正是天明。屬於練功的好時間,他們自然十分抓緊。

易清影也醒了過來,易玨忙問:「影兒,你地靈力還在嗎?」

「在啊!媽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易清影有些迷茫地問。

翠湖腦門流汗,這卻是怎麼回事?難道祖師爺庇佑,真的有這麼靈光不成?這些人和祖師在一起。居然是都是分毫無損?

李進忽然明白了道理,從囊中摸出一物,笑道:「原來是靠的這個東西。」

翠湖定晴一看,歎道:「原來如此,有百毒寒光障在。這花香即使帶有劇毒,也是無礙。可保週遭不受劇毒影響,確為寶物。」

易玨一開邕也是不解。聽翠湖如此說,才恍然大悟,見李進有此寶貝,自然十分欣羨,她是擅長養花種草之人,自然知道花毒的厲害之處,能夠深入經脈骨髓,厲害的花毒,即使是金仙之身,沾一沾也要削掉頂上三花,貶為俗人。

好在這花毒此刻還不是十分強烈,只對那些元嬰期以下的弟子有效,否則後是簡直不堪設想。不過話說回來,能讓金仙飲恨地花粉之毒,卻不是說煉就能煉出來的。

這個時候,廣寧子也是慌了手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身為崑崙掌教,又是此次壽辰的主人,自然責無旁貸,挨個房間去探視傷員,將崑崙最好的仙丹妙藥拿出來給染了花毒之人治療。

怎耐仙丹雖好,卻是毫無用處,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訓。這可讓這空冥期的大高手也是束手無策,說到修為,在場之人他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但對於這些用毒的旁門左道,他卻是並不在行。

李進一開始也用了些丹給門下弟子,見無效果,也沒辦法,收起丹來。

這個時候,早有巡山的弟子回來報,發現本門弟子倒滿崑崙山各處,都是些修為低於元嬰期的弟子,而能夠回來的,都有元嬰期以上。

「可看到什麼動靜沒有,是誰下地毒手?」廣寧子十分不悅地問。

「稟告師尊,山脈之外,有七色霧障圍山,弟子等人以無上道力驅之,半點效果也無,因此趕回來見師尊定奪。」

「有這等事?」廣寧子勃然大怒,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就是別人故意來擺崑崙一道,而且是公然挑釁,而下那毒霧,顯然是一個困人生死的大陣。

各派都有弟子受到這花香的荼毒,都紛紛道:「定有妖孽作祟,都看看去。」

這個時候,大家一擁而出,誰得修為高低,就完全瞞不過去了,全都露底,能出門,你就是元嬰期,出不了門,乖乖在房間裡躺著的,那就是修為低於元嬰期,涇渭分明。

青城派這次來,除了翠湖和郭遇之外,其他也就一兩個人元嬰期的,其他門派大致也就是這個人員配備,惟獨崑崙,坐擁主場之力,聽說有敵人來犯,黑壓壓湧出一大堆高手,都往麒麟崖趕去。

鹿心筠帶著兩名元嬰期的師妹,也跟在後面,見到易玨帶著兩女兩男四個少年,十分好奇,駐華道這四個小家來也都過了元嬰期?

她這輩子好強,一向都把慈航靜齋當成女子門派中地第一,而所有道門當中,也把慈航靜齋主在前五名來定位的,此刻見易玨隨便帶出四名弟子,就對那花毒完全免疫,心裡不由有些嫉妒,難道這醉仙島真有如此本事,區區四個少年,都能進入元嬰期?

其他門派也是十分好奇,畢竟元嬰期的人,看上去,怎麼都不會像李進他們這樣年輕,他們又哪知道,李進等人能抗這花毒,全都是因為李進身上百毒寒光障的緣故,而方尋身上有太乙五煙羅,張老實身上有如意水煙羅,都是超級變態的法寶,後兩者雖然對毒地防禦力不強,但我鈔有些作用。

各大門派見此情形,對醉仙島的敬畏又加深一層,人家總共才來了五個人,居然全都無礙,百分百都是生力軍,光就這百分之百的出勤率,就夠其他門派艷羨老半天了。不過他們此刻也沒有這份閒心去考慮如何跟醉仙島結交了,門下弟子倒了一大片,生死未卜,總得想個法子不是?

那七層霧氣,已經漸漸淡了些,卻是越來越散得開了,第一層是桃紅粉色,衝鼻而來的是那十分類似桃花香的味道。

易玨對花粉十分熟悉,忙道:「此花有劇毒,列位道友仔細防備,不可吸入。」

此言一出,人人大震,連忙將外吸改為內息,好在現場來的個個都是大高手,內息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莽莽蒼蒼的山脈,除了這接天霧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霧氣漸漸散開,已經將週遭的一草一木一樹都已經染成了霧氣的顏色。

正觀察時,那第一層粉紅色的霧氣當中突然跳出一隻龐然大物,前後八隻大觸角,渾身色彩斑讕,居然是頭大蜘蛛,身形足足在幾十米寬,而八隻大觸角撥來撥去,更是不知道長有多少丈,情形十分詭異。

方尋幾時見過這樣大的蜘蛛,嚇得芳心突跳,好在李進就在一旁情不自禁將方尋的手握住,一股安逸的暖流瞬間傳遍方尋全身,正是李進的五行元力,雖然缺了一脈,已經足夠讓方尋平心靜氣。

旁邊的易清影默然無語,看著這一幕,偷偷別過臉去,一時間茫然無措,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卻不知哪一味才是此刻真正所思所想。

易玨忽然道:「這是血蜘蛛的變種,尋常只有栲栳那麼大小,這是經過變異,只怕是血蜘蛛裡的王者,那紅色霧氣當中,瞬下盤踞著無數同類,正在噴雲吐霧。」

李進忙問:「島主既然知道這東西的來歷,有什麼辦法破它們嗎?」

易玨歎道:「單只這一蟲一霧,破它們倒不難,難就難在這層層霧氣,連忙起伏,共有七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正是洪荒時代三大凶陣之外,最為有名的七蟲七荒毒仙大陣,這陣法有七蟲七花煉製而成,每一蟲每一花都可以有不同的變數,若非一一破之,任何人也難穿梭而過。中毒者,需分別找到七蟲七花的解藥,否則也無活路。要破此陣,十分為難。」

她這話卻是傳音入密,身為一島之主,她自然知道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這個時候不是她逞能的時候,說將出來,除了吃力不討好之外,絕對不會有什麼功勞可得。

說不定,還要擾亂軍心,只是這七蟲七花毒仙大陣十分惡毒,今世修真,居然還有人會煉此大陣,實在讓她感到震驚。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9 23:06

第166章 敵人未動,先起內訌

 李進看著那第七層連綿不斷的霧氣,色彩斑斕,頭皮都有些發麻,心想這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能採集到如此多的花粉煉出毒霧,居然能將這偌大崑崙山全都包圍在內?

 廣寧子等人觀看了一陣,心中卻無頭緒,他空有千歲高齡,但對於陣法用毒,卻比易玨差得遠了,要知道,易玨最擅長的兩件事,一是陣法,第二就是培育這些花草樹木,不過這七蟲七花毒仙陣,她卻只是從典籍當中看過,粗通道理,具體如何煉製,有何竅門,卻是一概不知。

 要解這七蟲七花的品種找出來,然後找出相應克制之物,煉出解毒之藥,將這藥撇向大陣,即可驅退。

 道理是十分簡單,但要搞清楚這大陣用的是那七種蟲,哪七種花,卻是十分困難,絕非一招一夕之功。最要命的是,如今這些人都被困在大陣之中,根本出不來,在這崑崙山中,雖然也有不少天材地寶,但卻未必就能配得齊這些蟲花的剋星解藥,哪怕只是缺上一樣,也是徒勞無用功。

 而這七蟲七花毒仙陣,無論選配什麼蟲,什麼花,都畢竟要齊聚五行,讓你任何一種遁術,都無法遁出陣法之外,萬一弄個不好,深陷大陣之中,卻有被萬蟲吞噬的危險。光論凶名只怕還不及洪荒三凶陣,但凶威之熾,絕對不低於那三大凶陣。

 其他各派見到那一層一層的斑斕霧氣,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霧氣絕對不是等閒,加上易玨剛才出言提醒,大家也猜到了八九不離十。

 那頭血蜘蛛。只是在霧氣當中不斷穿梭,每根觸角都拉著很長的絲線,不住地在週身織起網來,那蜘蛛網在晨光地照射下,散發出一道道細微但有妖艷的異芒,分外讓人覺得有一種美麗叫作恐怖。

 廣豐忽然叫道:「師兄。這是妖物作祟,咱們不如合力轟擊它們吧?看這樣子,是要把咱們困在崑崙山裡頭,讓咱們坐吃等死啊?」

   廣寧子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體現出他一派尊長和天下第一宗師地風度,阻攔道:「萬萬不可輕舉妄動,這些妖物十分詭異,萬一轟擊不退,那些霧氣全都散開。你我固然抵抗得住,其他修為較弱的弟子,卻未必挺得住。我看這妖物十分詭異,若不能將它引下來,絕對不能轟擊它的肉身。」

  易玨卻道:「引下來也不能轟擊,血蜘蛛體內的毒汁。一滴足夠污染江河,一身毒汁撇下來,足夠讓五湖四海全部染上它的毒液,需得有白水靈蛤方能克之,此物崑崙山可有?」

   白水靈蛤?廣寧子一呆。這個名字倒是聽說過,只知道這是上古時期一種全身雪色的靈物,狀似蛤蟆。主水屬性,但在崑崙山,卻是沒有聽過有此物,至少自己是從來沒有見過。

   看著廣寧子那神情,易玨就猜了個八九分了,這七蟲七花毒仙陣第一道關口地剋星,崑崙就沒有了,要找其他的就更加千難萬難了。

    看來想要不出崑崙就破這大陣,這個構思只能放棄了。不過要出這陣,又談何容易,雖然有百毒寒光障護身,但深入陣中,毒物的物理攻擊,也非等閒,若還有主陣之人背後偷襲,那就更加難防了。

   其他門派聽說轟又轟不得,戰又戰不得,有些毛躁起來,有幾個脾氣暴躁的道人,已經暴跳如雷了。

   「這到底是什麼鳥霧?居然如此厲害,廣寧子道友,此霧到底是山中瘴氣,還是敵人所布?你倒是給個說法呀。」有人大聲抱怨起來,也難怪他們焦躁,門下弟子倒了一大片,生死不明,卻還束手無策,讓他們如何坐得穩?

    廣寧子冷哼道:「道友何必著急?崑崙山向來是清淨之地,怎麼可能會有瘴氣,這毒霧,自然是敵人所布。我看這霧氣裡外七層,暗合陣法要義。而且顏色各異,內含五行之術。咱們強攻固然不行,要想以五行遁法走脫,也是十分難。」

    此話一出,其他人更加心驚,更不明白這崑崙派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對頭,居然如此神通,布下這樣逆天的陣法,居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天下道門精英全部圍困於此,說出去,也是一樁長臉的事。

    李進心中也想過到底誰才是佈陣之人,先是考慮到妖屍谷辰,立刻予以否決,話說那妖屍谷辰乃是陰德之人,歹毒無比,賣相 十分難看,萬萬布不出這樣唯美的陣法來,從他那九九八十一桿 玄陰聚獸就可以看出來,妖屍谷辰走的是唯惡路線。

     第二個念頭卻是無雙派,但想法無雙派新敗,而厲無雙地拿手功夫已經領教過,是那九子母陰魔銷魂大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厲無雙不可能組織得起如此規模宏大的反擊,以無雙派的實力,只怕也不敢有這魄力困困崑崙山,這完全是老壽星上吊,找死的行徑。

     第三個,就是那毒手魔什,此人被李進單獨打敗,在李進心裡已經弱上三分,所以李進倒沒有把他放在最初考慮,但後來想起那廝曾說過要到崑崙來搞風搞雨,雖然這路數大不相同,但毒手魔什背後卻是魔門當中比妖屍谷辰還要凶悍幾分的軒轅法王,一個很有抱負、很有理想、很有野心地魔門老青年。

    雖然從沒和這傢伙打過交道,但看毒手魔什的手段,也可略猜到一二,更何況西崆峒如此低調,沉得住氣,可比妖屍谷辰和厲無雙有出息多了。

     這一出手就是大手筆,讓李進最終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軒轅法王這邊。

    當然,天下魔門千千萬萬,大多都是躲起來為非作歹,哪像道門那樣光明正大,到處開山立派?也正是因為他們在暗,所以做起惡來,苦主想找到他們的真身,都不可得,就像現在的崑崙派一樣。

     「易仙子,這個毒霧,除了白水靈哈之外,就真的沒有其他東西可解嗎?」終南山音寒道人走過來問道。

     「天生一物克一物,除了白水靈哈之外,其他無有可解。」易玨淡淡道,她也不想過分渲染恐怖。

      哪知鹿心筠走了過來,忽然道:「易道友似乎對此道頗有研究,那麼這些霧氣地來歷,想必道友也有所瞭解吧?」

       易玨聽得出來這話包含禍心,正要開口,卻被李進打斷,只聽他笑道:「我們醉仙島最擅長便是這些花草蟲魚之道,但天下毒物千千萬萬,豈是哪個人完全掌握的?素聞慈航靜齋乃是中土女子道門中第一門派,敢問這些霧氣,你又識得多少?」

      鹿心筠被他一頓搶白,啞口無言,冷言道:「此子是易島主什麼人?如此不懂規矩,長輩說話,豈到你多嘴多舌?」

      李進冷笑道:「長輩?是你自封的吧?家師從未和你平輩論交,何來長幼之分?你若識得陣法,就來參詳;如若不懂,哪涼快哪呆著去。不要打著長輩地旗號來嚇人,醉仙島沒有被嚇大的人。」

      這對慈航靜齋的意見十分之大,就連翠湖和郭遇都無法理解他這份怨氣是哪裡來的,不過見祖師如此呵斥慈航靜齋,心裡自然是認為定是慈航靜齋有什麼不妥,祖師是絕對不會錯的。

      郭遇對鹿心筠多少也有點怨氣,如果不是這個老道姑從中作梗,自己和碧靈之間俺的沒事,早就得成了,哪用拖到現在還沒有下文?

      「好大膽的小子,居然口出無狀,藐視我慈航靜齋,與藐視我中土道門有何不同?來來來,讓本姑娘領教一下你海外道友到底有何神通,如此托大?」這事玉靈,昨日李進對她的奚落,今日才找到發洩的機會,自然是一吐而快了。

      其他門派對她這種挑撥離間,亂拉陣營的行為其實十分痛恨兼不以為然,你慈航靜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難怪別人要罵你,如今被嘲笑了,卻;拉著中土道門一起下水,打著中土道門的旗號,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相親相愛過?

       這些話只在肚子裡想嘀咕,說是沒人說出來的,但表現在行動上,那就是個個一臉無動於衷,一副準備看熱鬧的樣子。

      大家其實也很好奇,這海外散修寶貝是很多,倒不知道他們神通如何。翠湖見玉靈居然敢跟本門祖師挑戰,心中大怒,卻是不便發作,只得強忍怒氣道:「玉靈仙子,萬事好商量,何必一言不合就動粗氣?萬一有個失手,月圈難圓,豈不是壞了大事,讓敵人笑話?傳出去,還說我中土道門合夥,欺負海外的道友,中土道門顏面何在,崑崙這個東道主的顏面又何在?」

        眾人萬沒想到出頭的會是翠湖這個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自私鬼,都有些覺得太陽好像從西邊出來了。他們哪知道,此時的翠湖,只想一巴掌把玉靈拍下麒麟崖去,能跟她勸說,已經是很見功德的事情了。

      膽子真大,居然敢挑釁我青城祖師!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0 11:18

第167章 比拚方式

兩派的交情雖然不錯,但爹親娘親能比得上祖師爺親嗎?更何況慈航靜齋和青城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暗中也做了不少狠瑣的事情,比如派碧靈前來施美人計討問青城的秘密。翠糊早就憋了一肚子不快。

也怪慈航靜齋不厚道,受人恩惠,不湧泉相報也就算了,居然還處處挖人牆角,這樣的事情,誰碰上誰都會覺得窩心。

大家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翠湖,覺得他的行為實在跟他的作風有些不一樣,哪知翠湖卻十分大義凜然地道:「玉靈仙子若眼中還有我這個長輩,就把你的劍放下,大家同道一場,日後也好有個說法。如此妄動無名,連你慈航靜齋也跟著損掉面皮。敝派與慈航靜齋素來交厚,我才勸你一句,若是鹿道友也無動於衷,貧道也無話可說。」

翠湖也是想趁機削削慈航靜齋的臉皮,免得鹿心筠這老女人總是耍那小心計,當我翠湖是傻瓜冤大頭。

鹿心筠顯然也是沒料到大家都沒阻攔,阻攔的會是這個一向猥瑣著稱的翠湖道人,難道這翠湖真的是仙丹吃多了,轉型了?連性格也一發轉了?

翠湖剛才兩段話,那可能性連崑崙也都拉下水的,提醒崑崙說,大家醉仙島遠來是客,千里迢迢備份厚禮送你壽辰。若是當著你的面被人羞辱,你這做東道主的臉皮往哪擱?

廣寧子心也是苦笑,這當兒居然還有這麼鬧心的事出現,這鹿心筠一向小心眼,沒想到居然縱容弟子為難海外道友,實在有些過份。當日挑撥我去提防青城派,也是她的主意。看這樣子,青城派的翠湖也是對她有些不爽。

無論怎樣,廣寧子是絕對沒理由讓醉仙島吃虧的,如果那樣的話,他崑崙日後在海外道友當中就別想抬起頭來,開拓海外市場的想法和構思也就泡湯了。試想醉仙島的人如果今日受辱,還不要把中土修真門派數落的一無是處?

想到這裡,想不出頭也不行了。

「慈航靜齋是我中土道門領袖之一,人人景仰,海外道友功德無量,也是個個佩服,大家此刻是同一根繩上拴著的蚱蜢,理當同舟共濟才是,各位還是少一些意氣之爭,多考慮考慮眼前的災劫。這毒霧不斷蔓延擴散,雖然對我玉虛宮的根基沒有破損,但有些根基淺的弟子,總要遭殃,各位總不願意咱們道門將來後繼無人,斷代脫節吧?」廣寧子也是無奈,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鹿心筠是什麼人品,他十分清楚,況且剛收了人家醉仙島的大禮,心裡的天平也自然傾斜在醉仙島這邊。

鹿心筠臉色鐵青,先是翠湖,再是廣寧子,雖然是勸和,但矛頭卻還是指著自己慈航靜齋,偏向海外醉仙島,簡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她也沒意識到自己的人品所引起的反應有那麼惡劣,只是認定崑崙和青城定是收了這海外醉仙島的好處,心中更是不平。

「廣寧子道友和翠湖道友的話原也不錯,只是貧道十分不解,我好意相問,惹得這少年奚落,我為前輩,不與之計較,門下弟子代為教訓一下,有何不可?難道海外道友,就可以長幼不分,禮節全廢麼?」鹿心筠冷冷問道,其實她也是仗著自己弟子過了元嬰期。

這玉靈雖然沒有紅靈、碧靈受寵,但卻因為一樁因緣,獲得奇遇,修為比郭遇還早些過了元嬰期,一向都因為脾氣不夠好,沒受到鹿心筠器重,此次帶她來,也是一個重新受寵的跡象,她也是想好好抓住,巴結一下鹿心筠,哪想到居然碰到李進這樣的極品。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鹿心筠那樣的問法,根本就不是好意相詢,惡意十分明顯而且惡毒,以大家對慈航靜齋的理解,誰都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

但是事情就是這樣奇怪,原本和北不合的峨嵋派,此刻倒是找到了機會,北冥撚鬚道:「鹿道友這番話也是不假,無論中土海外,尊卑長幼之禮卻也不可偏廢,否則何以成規矩?」

翠湖知道北冥只是乘機挑撥慈航靜齋和青城派的關係,當下冷笑道:「北冥師兄這話倒也可笑,當日你帶人闖我五龍大殿,也未見得你對我青城的祖師大殿有什麼尊敬之處,何以今日又突然轉了風向,談起禮儀尊卑了?」

這兩個老冤家一旦打上嘴仗,那情形更無法控制,好在最擅長嘴戰的翠湖這次沒有來,否則北冥一張嘴皮子絕對要被青城的人說得面上無光。

火藥味漸濃,其他門派全然忘了大敵當前,興味十足的觀起戰來,都知道峨嵋和青城不和,哪想到居然在崑崙山鬥起嘴來。而且奇怪的是,與慈航靜齋交好的青城反而是幫海外的人說話,而與慈航靜齋不和的峨嵋,反而幫起了慈航靜齋,這世界真是變得快。

真是一段十分複雜的三角關係啊,有人這樣想。

易玨見這幫人說著說著就動起嘴皮子了,不禁感到好笑,不過見李進笑瞇瞇的觀戰,她也不便說什麼,其實說到底,她看著鹿心筠如此一副挑釁的嘴臉,心中也是不甚歡喜。

北冥此刻拉攏慈航靜齋的用意,已經十分明顯。鹿心筠看準立場,也不含糊,立刻道:「北冥道友一向明事理,貧道十分佩服。」

言下之意,廣寧子和翠湖都是不明事理的糊塗蛋了。廣寧子見她又耍潑,作為主人,總不好不顧身份跟她鬥嘴皮子,只得苦笑搖頭。

廣信子卻道:「鹿道友何必如此立場分明,將我道門分化?眼下大敵當前,若搞起內訌,真是不智之舉。若真是有恩怨,你兩派要做個了斷,也不必牽扯太多,我等做個見證,也是不妨。」

這話本該是廣寧子說的,但廣寧子收了醉仙島的東西,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只是歉意的向易玨施了個眼色,分明是說:鹿心筠這個女人一向不可理喻,貧道吃她不消,你們了斷恩怨吧,要揍狠狠揍一頓,別給我面子。

易玨收到廣寧子的眼神,卻沒表態,這事是李進架下的梁子,他自然有分寸,不用自己操心。易清影難得一次和李進同仇敵愾,居然出奇的給了李進一個鼓勵眼神,意思的是說,你不是祖師嗎?這次就看你的了,要教訓就教訓狠一點。

方尋對慈航靜齋的咄咄逼人也十分不快,心裡十分著急:「都要他做了斷,但她是元嬰期,怎麼辦……」

她也是空自著急,沒有辦法,深恨自己無能,此時此刻不能幫助自己的愛郎,回想自己入道這麼久,什麼事都是李進幫自己安排好的,根本不用自己努力得來,如此長期以往,依賴感是重了,但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此刻這種感覺更是強烈。

要讓自己變強,好幫上他的忙,這是方尋此刻的想法。
李進再一次緊握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慌張。

當下只聽他哈哈一聲笑,朗聲道:「要做了斷原也應該,只是你們在這鬥來鬥去,突然是內訌,自相殘殺,見不得高下。如若慈航靜齋要教訓小子,也需有讓我心服的手段,不若這位玉靈仙子,你我一道去那大陣裡走一遭,誰先支撐不住,誰便算輸了,給對方道歉,如何?」

此舉十分乾脆爽快,而且比拚起來十分有意思,比那單調的打鬥有趣多了,而且更重要是,可以去打探一下那七蟲七花毒仙陣的奧妙。

其他人當然也覺得李進這個提議十分贊,都紛紛道:「如此最好,雙方不傷和氣,也能見個高下,輸贏也做不了弊,最是適合。」

這是十分厲害的一招,讓慈航靜齋頓時失了分寸,去那大陣走一遭?玉靈有元嬰期修為,原也有些把握,只是那大陣裡外七層,每層都是危機重重,區區元嬰期,能堅持多久,還是個未知之數。而李進看上去氣機未曾外洩,旁人也不知道他修為如何,但他能夠出來,證明至少有元嬰期吧?慈航靜齋這邊如此推想。

李進索性將軍到底:「若不顯示些手段,也難教對方心服。我們衝入陣中,不但要比誰晚出來,也要比誰更深入陣中。不但要比誰晚出來,也要比誰更深入陣中。如果能探出那大陣的奧妙,那就更加一舉兩得,仙子以為如何?」

玉靈臉色十分不好,她當然十分反對這個提議,畢竟她雖有元嬰期,但對於這些外道本事,卻是一竅不通,到了裡邊,除了硬扛,其他辦法幾乎沒有。

可對方卻是醉仙島裡出來,據說最擅長這些,以外行搏內行,她豈以甘心?不過人家這個提議確實很棒,比打生打容易接受多了,因此十分為難。

李進歎道:「既然仙子怕了毒蟲,那就當我沒說罷!咱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作了斷,總有那一日機會。此時卻是不想自相殘殺,以免親者痛,仇者快。」

沒有比這更漂亮的話了,作弊也作得如此冠冕堂皇,青城祖師可謂空前絕後。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0 11:19

第168章單騎闖關

李進的作風,向來就是乾淨利落,不給別人思考的餘地,話音落下,他就自己踩起一柄飛劍,向那第一層粉色霧氣衝去,只一瞬間,整個人就被霧氣吞沒。有百毒寒光障在身,李進倒是不怕這些毒物,況且這些低等小生物,最多也是後天之妖,跟自己戒指中幾隻先天之妖差距根本不在一個位面上討論。

李進到了陣裡,立刻換出天都、明河,剛才踩一柄普通飛劍,只不過是作弊器罷了,有好東西不用,那是傻瓜。天都、明河是絕世神兵,可以幻化多種形狀,因此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全副武裝到位的李進此刻十分囂張,天都、明河護在都頂,青鸞、火鳳以及雪羽三顆妖丹開路,肥遺老人家傷勢沒好,這次沒抓他壯丁。

這血蜘蛛本是火性之物,被雪羽生生剋死,雖然雪羽沒法解毒,但那一層層絲網在雪羽面前,簡直就是笑話,雪羽一口氣噴出,立刻將那蜘蛛網全部冰凍成碎渣,那血蜘蛛見勢不妙,揮起觸角就來纏李進。

只是有妖丹護體的李進,這觸角如何伸得進來?天都、明河高懸空中,被李進勒令禁止攻擊,否則把這蜘蛛轟碎,毒汁濺出來,可要毀容呢。

李進現在可沒心思把這陣法破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五行元脈沒有配齊之前,要破這陣法還是缺一點點。即使有四妖幫手,自保完全沒有問題,要想破陣。必須聚齊五大元脈。

要知道,這七蟲七花毒仙陣,也是合了那五行之術。以免陣中之人借遁法逃走,五行當中,但缺一環,這陣法就不能完全破除。

再說,李進根本就沒這麼熱心,陣法困得越久越好,困得越久,自己要在崑崙搞點小動作就越容易,試想大家都心思都花在了這陣法上,注意力難免是要被分散開的,那時候自己搞些小運作,簡直就太方便了。

只是該死的太虛幻境,實在有些棘手,李進可不想誤闖進去,在裡邊坐吃等死呢。

他此番進來。原本也只是想收集些霧氣地樣本,以供易玨研究,然後找出相關解毒之法,到於哪七蟲,則要認真觀察一番才知道的。若是有些蟲妖躲得隱蔽,一時三刻還不易找出來。

李進雖然有妖丹開路。卻也不敢怠慢,此時那血蜘蛛已經被雪羽的雪影大法凍成冰雕,被它自己拉出來的蜘蛛絲懸掛在半空。霧氣層層,阻隔了外邊人地視線,卻是不知道裡邊情形如何。

眾人翹道在望,心情自然大不相同,除了看熱鬧的之外,親者愛之欲其生。仇者恨之欲其死。易清影瞟了一旁乾瞪著眼睛的玉靈,沒好氣地道:「剛才誰口口生生要了斷因果來著?怎麼到關鍵時刻,盡掉鏈子啊?」

她們此刻吃了李進給她們的避毒之丹,暫時也不虞被毒花所侵襲。這避毒的仙丹卻是只能避毒,不能治毒,倒是一樁缺撼。

玉靈被易清影一頓奚落,臉上無光,看了師尊一眼,見師尊也是一臉鐵青,顯然自己耽擱了這麼久,讓師尊也覺得面上無光。

當下一咬牙,踩著飛劍,也竄了進去,心中起了歹念:「我若是把這賊子在陣中殺死,卻看他怎麼囂張!」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一時惡念,反讓自己身陷囹圄,實是報應。這是後話,先且不提。

卻說李進見那血蜘蛛被冰凍之後,立刻掏出一個瓶子,將第一層霧氣收了部分進去,晃了晃,又向前進發,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淒厲慘叫,竟是玉靈發出來的。回頭再看時,漫空當中,突然之間多出無數巴掌大小地蜘蛛,模樣和那血蜘蛛相似,只是成千上萬,多如蝗蟲,李進遠遠看上去,都是是一陣肉麻。那些蜘蛛本是怕了雪羽的凍氣,不敢出來,此刻見李進帶著妖丹走遠,見又有人來,自然狂性大發,紛紛竄出來要給蜘蛛王報仇。

玉靈撞上這個槍口,也算倒霉,縱然神通了得,運氣玄門真氣護出肉身,怕被那蜘蛛咬住或者纏住,只是她哪知道,這蜘蛛也不是凡種對於道家真氣有吞噬作用,將玉靈真氣越催,它們的暴戾之氣反而越足,天噬起來,一點都不含糊,紛紛向玉靈的防護壁衝擊過去,爪牙揮舞,觸角亂動,噴出的毒液配合著它們的蛛絲,立刻在玉靈周圍搭起了一個白色帳篷。

玉靈知道此刻再不拚命衝出去,就要被這群蜘蛛纏死了,所謂螞蟻多了咬死大象,她玉靈雖然是元嬰期修為,但進了此陣,真元就被這陣法腐蝕了大半,再加上被這群蜘蛛偷襲成功,失了先機,很多本事也就施展不開。

連忙平心靜氣,將本門的劍法提升到第十層,進入劍心通明的境界,一柄飛花劍光芒四射,不斷射出羽花狀態的劍芒,將身邊地蜘蛛不斷驅除走,只是那些蜘蛛數量實在太多,無論劍芒如何了得,都無法衝破蜘蛛的包圍圈。

玉靈無奈,這第一層就如此難以抵抗,就更別說深入大陣中心了。

囈,那個小子呢?玉靈突然想起了李進這個對頭。

難道這小子居然已經過了第一層,不對啊,這群蜘蛛怎麼可能放他過去?還有這頭大蜘蛛,到底是被自己的毒絲自我封印呢,還是被外力生生冰凍起來的。

肥遺見李進回看,忙提醒道:「不會吧,這時候你還看什麼看?她要死就活了不,咱們還是往下一層去吧。」

肥遺身為妖族元老,他對這個陣法也是十分好奇,想看看布這個陣法到底有什麼精要的地方,選哪些毒蟲比較合適。這個凶陣,在上古時期,他是見過別人施展的,威力豈止是現在這個模樣?至少要強上百倍不止。

那時候,這個陣法才當得起「七蟲七花毒仙陣」這七個字,尤其是毒仙地定位,真是仙擋殺仙,神當殺神,一點都不含糊。

傳到如今這個陣法顯然已經威力大不如前,而且看這樣子,陣法似乎也只是略窺門縫。否則以這陣法之力,如果對方沒有防範準備,別說元嬰期,就是大乘期,也照樣有可能被這陣法困死。

李進點了點頭,便要棄而不顧,又一次向前而去,來到第二層霧氣當中,這霧氣卻是慘白如霜,雪羽大笑:「這是冰蠶之毒,彫蟲小技,也來獻醜,這一關,也交給我來,冰蠶不過是千看之體,我若食之,妖力必然大增。」

李進這時就好比中軍主帥,雪羽要當這正印先行官,正合他意,忙道:「如此你也小心,暫時也不必吃這冰蠶,咱們現在不破陣,只看陣。」

雪羽雖然不知道李進這是什麼用意,但也只好點點頭,有些委屈。

李進笑道:「你也別急,這只冰蠶與你有緣,遲早都是你腹中之物,不爭這一時三刻。」

說話間,忽然感覺全身有些寒意襲來,腳下所踩的空間也不知道是實體還是虛似,只覺得一陣軟,腳下已經有些站立不穩。

忽然聽得一聲嗷叫,就好像發生在腳下似的,驀然地感受到劇烈的一下震動,整個山脈都似乎都能感覺到這股震動。

一頭幾十米長的大冰蠶,身體一環接一環就像列車車廂一樣規模龐大,那一層一層地身體,好像是這頭畜生的壽格。全身泛著妖異的白光。

一頭冰蠶居然能大成這樣,實在讓李進有些歎為觀止,對那些暗中佈陣地人,更加推崇有加,這是到哪裡找到這些極品品種啊?李進簡直都有野心跟這些人合作了,畢竟這冰蠶還有血色蜘蛛,都是上層的煉丹材料,跟先天的天材地寶沒什麼區別。

雪羽也見這冰蠶如此龐大物,也不驚怕,要比法身,雪羽這些上古妖禽,完全可以幻化到撐天立地的架勢,這妖法比拚,可不是比個頭大,拳頭硬,靠得還是內在修為。

雪心妖丹吐出,那股寒氣就讓這冰蠶有些抵受不住,在那冰蠶跟前饒了兩饒,那冰蠶突然一動不動,就好像犯了錯的孩子見到老爸一樣,乖乖地將揚起的身體,慢慢地垂了下去。觸角不住晃動,腦袋不住點頭,顯然是在給雪羽示意。

這些後天妖物,雖然還不能幻出人型,但卻也已經締造出妖丹,這對於千年冰蠶來說,實在太不容易了。

只是冰蠶的妖丹還弱如米粒之珠,跟雪羽她們的日月光華是沒得比了,經不然怎麼會一見到面,就立刻點頭降伏?搞得雪羽想吃它,也大是於心不忍。

李進再次掏出瓶子,將這環繞四周的白色霧氣也收了一些,這七蟲七花毒仙陣奧妙各自不同,蟲有蟲毒,花有花粉,看似彼此有聯繫,實則各在奧妙,必須分開來才能解毒。

李進正收之時,玉靈那邊又一次發出了淒厲的咆哮聲,這次已經不是被突襲時的盛怒,而是困獸猶斗的絕望!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0 11:19

第169章 假仁假義

玉靈此刻就是喊暈過去,外頭的人也是聽不到的,這花毒和毒蜘蛛網已經將這陣內和外頭完全隔絕,要讓她死此刻是十分容易,只要撒手不理就是,但是這個時候,死這麼一個小嘍囉完全無關緊要,對大局無足輕重,但這個時候如果假仁假義把她救下去,絕對是一件很漲人品和面子的事情。

想到這裡,李進也不再向前,讓雪羽將那冰蠶收去,以後用來煉丹,絕對是上好的東西,李進雖然現在財大氣粗,但好東西自然是有錯過,沒放過。

此刻也不忙著破陣,這個陣法,還要留著牽制這一群人呢,總得在崑崙山先逛上一圈,看看有什麼便宜可以撿,這樣才不枉費這一趟工夫,否則的話,來崑崙不是浪費時間?

對於玉靈來說,這些蜘蛛是災難,對於李進來說,卻是小菜一碟,那些蜘蛛早就被雪羽嚇破了膽子,見李進攜著三顆妖丹往這邊過來,根本沒有抵抗的想法,紛紛四下逃竄,天都、明河在那些蜘蛛網前隨意劃了幾道,就破開了網,將那玉靈救了出來。

李進也不答話,只是冷笑看著她:「前面還有更厲害的怪物,玉靈仙子有沒有舉趣再去領教一下?」

玉靈此刻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好在全力用真氣護住肉身,否則被那些蜘蛛噴上些毒液,毀了容,簡直生不如死。

聽李進出聲嘲笑,也沒有這膽量再逞強,面無血色地看了看周圍的戰場,心中也知道如果不是這小子出手,自己早就被那群毒蜘蛛生吞掉了。

想起那血蜘蛛的凶悍,她仍是心有餘悸。默默無語,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和雲鬢。用僅剩下那點真元,踩著飛劍竄出陣去。此刻她知道,自己功力消耗,對這些花毒已經沒有原先那樣強的抵抗力,再呆下去。即使沒有那些毒蜘蛛,自己也會被這些花粉毒死。

李進收集到了兩種花粉,搞定了血蜘蛛和冰蠶,將兩頭怪物用神通裹住。飄然回到麒麟崖。將兩物灌在了地上。

此二物的妖丹已經被收,只剩下軀殼。龐然大物往地下擲去,讓那群傢伙連忙散開,生怕被毒氣沾染了。

李進笑道:「已經是死物了,哪有毒氣?」

看著玉靈臉色蒼白,就跟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李進笑著拱手道:「玉靈仙子承讓了,這場賭賽該怎麼算,還要請玉靈仙子給個交代。」

玉靈再強橫,慈愛航靜齋再要面子。在此關頭,她也知道自己比起人家來,根本就不值一提。況且李進還以德報怨救了她一條小命。也不顧鹿心筠的面子,只得無奈道:「這場賭賽。是我技不如人,輸給你了。」

鹿心筠見玉靈先從陣法中出來,也知道是玉靈輸了,但內心畢竟隱隱有些殘念,總希望李進已經死在了陣法裡。此刻聽自己徒弟親口承認落敗,心中那股鬱悶之氣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

廣寧子當然不會傻到逼迫慈航靜齋給醉仙島賠罪,忙做和事老勸道:「如此了斷最後,大家不傷和氣,還要請教這位小哥,這陣法如何?」

崑崙掌教都如此說了,慈航靜齋既輸了,自然也就順勢下台階,再鬧下去,就顯得無理取鬧了,不過慈航靜齋這回去把臉皮丟大了。

李進聽廣寧子堂堂崑崙掌教居然下問,也不擺譜:「這陣法並不複雜,只是花毒和蟲毒難破,我只走到那第二層,已經無力繼續,只好折回。」

這話半真半假,倒也容易取信於人,畢竟他這樣一個年輕小伙子,有這魄力闖進去,已經讓人那肅然起敬了,而且居然還能斬禍兩頭大毒蟲,也算是很大的功勞,聽他說無力繼續,也都十分相信,這要是再繼續,才不合常理嘛。

其實換作其他人去,即使是廣寧子,能夠在大陣中自保就已不錯,想要制服這些毒蟲,卻十分困難。他可沒有三大妖禽護法,哪能輕易就把毒蟲制住?所謂一物降一物,當世之中,誰又有李進現在這麼豪華的陣容?

此時易玨也已認出了那兩隻毒蟲:「這傢伙果然是血蜘蛛,除了白水靈哈,主物雖死,毒性猶在陣中,要破此陣,還需白水靈哈這味藥;那白色毒蟲,應是冰蠶,有火窟藏龍可破,這種東西,崑崙山應該有吧?」

廣寧子忙道:「火窟藏龍?有有,此物崑崙山有。」

李進將那瓶裝有花毒的東西遞給了易玨,笑道:「這是弟子收集的花毒,請師尊過目。」他當慣了祖師爺,這聲「弟子」、「師尊」說出口,總覺得有些奇怪地感覺。

易玨也頗有些不自在,卻也只好接了過來,認出片刻,也都認了出來:「一個血海棠,一個是思憂花的毒,這兩種花粉的解藥,配置起來也不麻煩,不過崑崙山中,只怕很難找到。讓人不解的是,這些毒花都十分玢稀少有,這佈陣者到底是從何得來地呢?」

越想越是好奇,對這佈陣之人更是有幾分莫名地好奇。

其他門派的人聽她如此說,都叫了起來:「如此還猶豫什麼,大家都衝進陣去,將那毒花毒蟲都給揪出來,交給易島主鑽研,一一配製解藥,不就可以了嗎?」

這個主意立刻得到了多數人地贊同,都紛紛說好。

李進卻是心中苦笑,這陣法雖然不難,但自己若是沒有妖丹護體,第一層還好些,第二層根本就無法通過,這些人雖然道行很深,但進陣之後,沒有個保護,想要來去自由卻也十分困難,更別說將毒花毒蟲揪出來了。

大家見李進這副神態,都有些不解地問:「小兄弟莫非覺得有什麼不妥?」

李進歎道:「我也不說什麼,各位進去自己體會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我不是有本門秘法,知道如何躲避那些花毒纏繞,真是寸步難行。諸位前輩道友道行雖然深厚,但要從容進退,只怕也有些困難。這陣法裡外七層,每一層的難度都要厲害一倍,並非暢通無阻。

有人聽了這話,立刻覺得很是不爽,叫道:「我們這許多人,與你這小後生自然不同,你都進得第二層,我們人多力量大,難道還不能進得裡邊一些?」

李進心中苦笑,這陣法可不比其他,不在力量多寡,而在對陣法的掌握如何,如果是門外漢,力量再強,也就是個勉強自保。

不過這群人不試試,終究是不死心的,他自然不會反對:「各位前輩若有心嘗試,不妨一行,我醉仙島是不敢再奉陪了。」

有些一心想結交醉仙島的門派,立刻有人巴結道:「醉仙島已經連闖二關,算是完成任務了,自然不好讓你們再涉險,這回看看我們中土道門的神通手段吧。」

這話本是要討好李進和醉仙島,卻讓慈航靜齋的人聽得大為不爽,鹿心筠覺得這壓根就是在損自己的面子,冷然道:「也好,這陣就要我來打個頭陣,倒要看看這所謂的陣法到底是怎樣地龍潭虎穴!」

她有這份骨氣,別人卻未必給她臉,聽她如此說,反應者卻是寥寥,這委實是件面子大損的事情,今日慈航靜齋真是聲明掃地,鹿心筠恨恨瞪了李進一眼,眼中真火噴出,幾乎可以將李進煉死。

翠湖剛才見祖師大顯神威,正覺得祖師爺如今是越來越神秘了,正在心裡感慨稱頌,卻見鹿心筠居然對祖師爺吹鼻子瞪眼,心中自然大怒,又想起她剛才跟峨嵋派勾勾搭搭,完全不顧青城的感受,不顧兩派結交之誼,越想越是氣氛。

「鹿道友有如此魄力,實為中土道門之幸,我們就看看慈航靜齋地神通如何,眾道友,大家一齊出力,跟著慈航靜齋進去看看究竟。」翠湖誇張地鼓動道,言雖稱讚慈航靜齋,實則比損她還損。

鹿心筠能在七百年前就被選出來對付妖尊,手段神通自然是不缺的,加上身上確實也裝備了南海所有地高級法寶和護體之寶,一口飛劍名為冰魄寒光劍,更是十分高級的仙劍,與南明的南明離火劍難分軒輊。

只見她道袍一振,立刻散發霞光萬道,全身現出五彩真氣,將真身護住,駕著仙光,朝那陣中飛去,居然不要護法,不帶弟子,獨自前行。

眾人見鹿心筠進去了,自然不好意思含糊,也都各展手段,向那陣中衝去,翠湖也有不少法寶傍身,帶著郭遇,兩人並駕跟上前去。

崑崙也派出了不少好手,不過廣寧子身為一派之尊,卻沒有親征,一時間,現場只剩下了廣寧子和他手下幾名師弟,以及醉仙島和李進一行人。

廣寧子歎道:「無量天尊,貧道千歲壽辰,本為喜事,卻成劫數,實在是愧對諸派同道好友。」

易玨也只好勸道:「福禍相依,也是天數,這一劫數背後,未始不是一片生機呢?」

廣寧子讚道:「易道友妙悟天道,此言甚善。」

李進也懶得聽他們客氣,只是打著自己心裡的小算盤。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0 11:20

第170章 軒轅法王

崑崙山外圍,雲端飄渺之處,一輛指南車上,坐著一位紅髮藍眉的凶人,雖為人型,但牙齒和手掌與獸類無異,十分猙獰,旁邊站著五六名隨從,其中一人正是那日在貴州鄉下敗在李進天都、明河手下的毒手魔什。

魔什十分恭敬地伺候在一邊,看著大陣中霧氣茫茫,諂媚地道:「法王,現在可以動手了吧?」

那凶人正是西崆峒之主軒轅法王,魔功深厚,比之妖屍谷辰還要強上幾分,這些年來隱居西崆峒,韜光養晦,著實煉出了不少法寶和魔物,並且還將自身魔功提升了一個很高的境界,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大乘之期,即將飛昇魔界,他老人家的野心就是在飛昇之前,一統妖魔兩道,為了實現這個宏願,就必須先把崑崙這座山頭推平,否則絕無成事之理。

「不用著急,先看看這群牛鼻子到底有多少根底。這個陣法,他們暫時是破不開的,本王倒要看看天下道門到底有幾根蔥,幾根蒜。」這老傢伙看起來凶悍無比,居然聲音柔細得跟個嬰兒似的。

這正是這老鬼近來煉成一門神功之故,抓了四十九個魔嬰期的魔人,提取他們的魔嬰,練成一珠,名叫元嬰珠,十分歹毒,而這門功法到了最後,可以讓軒轅法王和這元嬰珠形神之間相互轉化,雖然與第二元神相似,但功效卻更勝過第二元神。

第二元神最多就是煉成和本命元神一樣的實體,而這元嬰珠,卻可以讓軒轅法王的本體也變成元嬰珠,殺人於無形,如此真真假假,讓對手實是難防。

這指南車,也是他這幾百年製造出來。專門用於搜索敵蹤,只要方圓數百里內,有強手出現,這指南車的方向立刻會指向敵蹤所在,此外。這東西還是一件比飛劍好用十倍的飛行道具,深得軒轅法王喜歡。

這時候,有一名弟子匆忙走了進來,慌聲叫道:「法王。七蟲七花毒仙陣被破二層。道門中人,已經全力出擊。闖到那第三層陣法去了。」

軒轅法王牛眼一瞪,掐起那爪子一樣的手指一算,罵道:「果然被衝亂了陣腳,本王還是低估了崑崙,居然有如此高手,能闖我陣法。不過那第三層陣法卻是七蟲七花毒仙陣的一道厲害關卡,他們即使能過去,也絕對過不了剩下四道關卡,想要衝出大陣。只是休想。等他們功力消耗過甚,魔什你再放出花狐貂去,製造些內部恐慌。讓他們從內部猜疑廝咬,到時本王再已十成功力搖動落魄鐘。將他們魂魄盡數招來,為我所用,哈哈哈。」

軒轅法王不愧為魔門大凶,只一出手,這圖謀和野心,就比妖屍谷辰出息多了。那妖屍谷辰醒來第一件事,沒別地,就是一心找峨嵋算帳。要知道軒轅法王和峨嵋的舊恨,一點都不比妖屍谷辰淺,但他卻是苦心積慮,布下這驚天密謀,意圖十分歹毒,就是將天下道門一舉殲滅在崑崙山中。

崑崙滅了,峨嵋的末日還會遠嗎?

這些陣法所用的花毒和毒蟲,都是他精心採集數百年得來,再加上上古秘留下來的七蟲七花毒仙陣心法,耗費一百零八天時間,方才將崑崙周圍地地勢研究透徹,布下這斷人根本的七蟲七花毒仙陣。

以廣寧子和崑崙之力,即使能從裡邊突破出來,也是剩下半條殘命,到時候法王老人家只是小施魔功,便可將這崑崙玩弄於股掌之間,實為一條毒之又毒的歹計,而且連帶天下道門一同算計進去,這份雄心和抱負,也算是空前絕後,僅此一點,軒轅法王就有資本狂傲了。

他可不比妖屍谷辰,說起血河在陣,妖屍谷辰其實還是從軒轅法王這裡偷師去的,軒轅法王雖然知道血河大陣厲害,但卻不可能攻入玉虛宮內,因此捨棄那樣地凶陣,而選擇七蟲七花毒仙陣,目地自然不是讓崑崙安了死,而是因為這個陣法的特殊性。

軒轅法王正得意間,忽然心神一陣顫動,再次掐指一算,大怒道:「血蜘蛛王和冰蠶居然被人收掉妖丹,是誰有此神通?」

收妖丹,可比提煉元神還要難上十倍,因為妖物大多凶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倘若有人要收它妖丹,畢竟會先自爆,以求個同歸於盡。

此刻軒轅法王算到兩物居然妖丹被收,死得不明不白,自然心中大是驚疑,廣寧子要滅那兩物,或有可能,但要收血蜘蛛那樣凶物地妖丹,卻是十分困難,更何況還有冰蠶。

西崆峒和崑崙作了這麼多年鄰居,對崑崙是下了一番苦功研究的,對廣寧子有多少神通,他比對自己大腿有多少根腿毛都清楚。

可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收妖丹的人是李進這樣的變態,而不是什麼廣寧子。

軒轅法王也是魔行深厚之人,一念不對,立刻開啟觀神之術,將大陣中發生的影像一一傳到眼中,看過之後,更是大怒。

「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又是誰,敢壞我好事?」軒轅法王拍著指南車,大罵一聲:「不對啊,這小子頭頂懸著的是什麼劍,居然不怕毒氣污染?這……這三顆妖丹是什麼鬼東西,居然如此閃亮?難道是上古妖靈?」

軒轅法王越看越是驚疑,十分不解,道門當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個少年天才了,居然單槍匹馬連闖兩關,看那樣子,他還是不想再闖第三層陣法,否則以他眼前那三顆開路妖丹的威力,絕對很有把握將第三層陣法的妖蟲也都拿下。

想到這裡,軒轅法王猛然大悟,喃喃道:「原來是上古妖靈,難怪這些妖蟲根本不敢抵抗,氣煞我也,氣煞我也!這個小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地雜種?居然能指揮妖丹作者,一個人,難道還能擁有三顆妖丹不成?」

軒轅法王再厲害,也只是稍微將那影像掃了一遍,就是如此,也大耗功力了,自然沒看清那妖丹的本來面目。他還以為,這三顆妖丹都是李進之物呢。

不過他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忽然又想到一事:「魔什,你過來。」

毒手魔什看到軒轅老怪大發脾氣,早就識趣地躲在一邊,以免給他老人世間家當成出氣筒,此刻頂法王叫喚,渾身一個激靈。

「你來看看這小子頭頂的兩把劍,是不是那天在貴州打退你地劍。」軒轅法王將那觀神之術一引,就引到了毒手魔什的眼中去。

毒手魔什只看了一眼,立刻大叫道:「就是它們,就是它們,這兩把劍十分古怪,配合地十分默契,根本不容我有什麼喘息的機會。差點就回不來見法王您老人家。」

軒轅法王臉皮跳動了兩下,冷冷問道:「你說那人事後還留下了威脅之語,說他是蜀山劍仙?」

毒手魔什十分慚愧地道:「不錯,弟子本還想回頭再看看風聲,卻發現他留下來的傳神入符之術,我讀了之後,才知道他是蜀山仙劍。也怪弟子膽小,不敢再生事端,就先回來見法王您老人家了。」

說完這些,魔什小心翼翼偷看了軒轅法王一眼,自己臨陣逃脫,事後還不敢報復之事,一直都惴惴不安,怕法王怪罪,此刻聽他問起,更是心驚膽戰。

軒轅法王冷然道:「這也怪不了你膽小,這兩把劍……嘿嘿,名頭雖然沒有那紫郢、青索大,但威力只怕更勝一籌,你看它們不受毒氣沾染,顯然不在五行之中的神劍,別說是你,我倉促遇上了,也要避其鋒芒。那人讓你走了,確實是放了你一馬。」

毒手魔什聽軒轅法王如此說,知道法王這回是法外開恩,饒了自己。不過聽法王這樣說,事後再回想那晚的情形,更覺得自己是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

「法王,那兩把劍究竟是?」魔什闡顫巍巍問道,「真是那般好劍,弟子等人日後見了,也好避此鋒芒。」

軒轅法王歎道:「最好你們日後不要見到此人,也不要見到這兩把劍,否則焉有再饒你之理?不瞞你說,這兩把劍並非峨嵋之物而是青城的鎮山之寶——天都、明河!」

毒手魔什大驚道:「天都、明河?上古仙師所造的神兵?不是說已經隨著青城先人一起飛昇了嗎?怎麼還留在人間?」

軒轅法王凝神半晌,忽然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點了點頭:「天都、明河出山,魔門興起之日是不遠了,看來此次事了,我們還要去趟蜀山吶!」

他悠然望著天空,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表情,看得魔什一臉霧水,卻不敢再問。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