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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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672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11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駭然欲絕
    聽到電話那頭是謝文峰的聲音,張楚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張楚凌早就料到了眼鏡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想通知謝文峰這邊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眼鏡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會這么快,居然搶在他通電話之前就把所有的人都給制服了。

    張楚凌并沒有因為自己猜到眼鏡電話是打給謝文峰的而洋洋得意,此時他心里著急的是自己如何應答才能不讓謝文峰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同時要是能夠把謝文峰騙回來而抓捕他就更好了。

    留給張楚凌思考的時間也就零點零几秒的事情,所以短時間內張楚凌不可能去考慮很多,不過當他的眼睛落在倒在地上正驚恐看著自己的眼鏡時,他的腦子里面突然冒出了一個絕妙的計划。

    “峰哥,是我,我出來了。”此時張楚凌已然變聲,他的聲音跟他先前在醫院中制服的阿甘几乎一模一樣。

    “阿甘?真的是你么,你怎么逃出來的,黃永兆呢?”突然間聽到阿甘的聲音,謝文峰有點激動,他在電話那邊情緒有點失控地喊道。

    謝文峰在知道黃永兆可能出了問題后,他在第一時間命令自己的屬下轉移了地方,接著他便開始打聽阿甘和黃永兆的事情,可惜的是警方的保密措施做得太好,而他在突然間失去了黃永兆這個棋子后,仿佛突然間變成了瞎子一般,極為不習慣,所以盡管他努力了几天,卻什么也沒打聽出來。

    因為身體受傷的關系,謝文峰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在努力了一段時間實在無法得知阿甘和黃永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后,他便開始專心療傷恢復身體,對他來說,無論黃永兆也好,阿甘也好。都是自己的一顆棋子而已,自己十几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際珠寶展覽會而准備的。

    為了這一次的國際珠寶展覽會,謝文峰實在做了太多的准備工作,也等了太長的時間。在國際珠寶展覽會召開之前,他策划的所有行動都是檢驗屬下能力地一次次演習而已,只是那些演習比較危險,失敗的結果可能就是失去性命或者坐牢。

    這十几年來,謝文峰處心積慮地發展了一大批屬下,并從英國那邊走私了大量的熱武器過來訓練他們,就是想把這些人訓練成為悍不畏死的恐怖分子,而事實上因為條件的限制。他地訓練效果并不是很顯著。這讓謝文峰很是失望,不過在這些屬下當中。阿甘卻是謝文峰最為欣賞的一個,因為阿甘在槍法方面很有天賦,只要給阿甘時間。他相信阿甘只要五年的功夫,槍法就可以超越自己,而阿甘的脾氣更是像極了自己,這讓謝文峰對阿甘有一種偏愛,在內心中謝文山甚至把阿甘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在照顧。

    這也是為什么在阿甘被警方抓住后。謝文峰會不顧暴露黃永兆身份的危險而一再要求黃永兆給阿甘創造越獄的機會。而在黃永兆和阿甘出事后,謝文峰還會費盡心機去打聽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換了別的屬下,即使被警方擊斃,謝文峰都不會心疼一下。

    在沒有辦法救出阿甘地情況下,謝文峰雖然心中覺得可惜,可是他也不會笨得在關鍵時刻去招惹警方而壞了自己准備了十几年地大事,可是既然阿甘現在已然成功越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要知道阿甘是一個無論是槍法還是意識都極為優秀的人啊,要是自己在几天后地國際珠寶展覽會上多了阿甘這么一個得力助手的話,成功的機會就會大增,想到這里,謝文峰地心情想不激動都不行。

    聽到電話那頭的謝文峰情緒有點激動,讓張楚凌有點疑惑,在張楚凌看來,這個謝文峰應該不是一個這么容易就情緒激動的人,難道阿甘跟謝文峰之間有什么祕密么,不過此時張楚凌也懶得想那么多了,謝文峰跟阿甘之間關系越親密越好,那樣自己就更可以利用這一點而誘捕謝文峰了,想到這里,張楚凌回答道,“峰哥,黃永兆被警方給抓住了,他的身份已然暴露,我是趁今天出去放風的時候突然逃出來地,還有,我殺了兩個獄警……我想這段時間我得好好地躲藏起來避一下風頭了。”

    張楚凌地話語中露出些許殺人的興奮,以及興奮之后地理智心理,讓電話那頭的謝文峰聽了后心里越發相信了阿甘成功越獄的事情,謝文峰不由在電話那頭激動地安慰道,“不就殺兩個獄警么,怕個,這几天香港警方為了國際珠寶展覽會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哪有時間去照顧你啊,你小子給我好好地在眼鏡那里呆著,我馬上就回來為你接風洗塵,你把電話給眼鏡,我跟他說兩句話。”

    聽到謝文峰在電話中說要給自己接風洗塵,張楚凌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剛剛還一直絞盡腦汁如何套問出謝文峰現在所處的地方或者把謝文峰給騙回來呢,沒想到謝文峰馬上就送上門來了,這讓張楚凌少死了好多腦細胞,叫他如何能不高興呢。

    強忍著內心的笑意,張楚凌把電話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同時冷冷地說道,“眼鏡,峰哥有話跟你說!”

    張楚凌自然不會笨得真的把手中的電話交給眼鏡,在眼鏡瞪大著眼睛疑惑張楚凌叫自己接電話卻沒有絲毫要把手機遞給自己的意思時,讓眼鏡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他居然聽到張楚凌開始用自己的聲音跟電話中的峰哥聊起天來。

    不光是眼鏡目瞪口呆,几乎房中所有的人都有點失神,張楚凌雖然把他們撂倒了,但是他們失去的只是行動能力和發聲能力而已,意志卻清晰得很。

    這些匪徒開始看到張楚凌撿起打給謝文峰的電話時,以為張楚凌會選擇不說話而挂掉電話,他們心中同時也在祈禱著張楚凌挂掉電話,因為那樣一來謝文峰肯定會知道這邊出了問題,眼鏡打電話警告通知謝文峰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讓這些人疑惑不已的是,張楚凌不但沒有害怕地挂掉電話,反而微笑地跟電話中的謝文峰攀談起來,更讓他們納悶的是,他們眼中明明看到的一個陌生人,可是傳入耳中的聲音卻是自己等人再熟悉不過的阿甘。阿甘應該沒這么高啊,難道他穿了高跟鞋?阿甘的身材也沒這么好啊,難道一個多月的功夫,他就把身材給鍛煉出來了……

    一個又一個的疑惑困擾著房屋中的這些匪徒,讓他們看著張楚凌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也難怪這些人會異想天開地把張楚凌當成阿甘,因為謝文峰平時在他們面前沒少展示過他神乎其神的化妝技朮,而謝文峰對阿甘又那么照顧,所以阿甘突然以另外一個面目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絲毫都不會覺得奇怪,而且這個陌生人進屋后雖然第一時間內制服了他們,卻沒有真正地傷害他們,還有,陌生人在電話中跟謝文峰熟絡的說話語氣,都讓這些匪徒几乎確認了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就是已經落入了香港警方達一個月之久的阿甘。

    直到張楚凌突然之間又用眼鏡的聲音跟電話那頭的謝文峰通電話時,這些匪徒才突然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同時看向張楚凌的目光也變得駭然起來,仿佛看怪物一般。

    因為眼鏡現在就躺在他們的身邊,他們可不會笨得還以為這個突然闖出來的人會是眼鏡化妝的,可惜的是,他們雖然發現了張楚凌的不妥,但是卻苦于沒辦法發出聲音,就是想提醒電話那頭的謝文峰都辦不到。

    張楚凌見眼鏡臉色慘白地瞪著自己看,他不由有了几分惡作劇的聲音,突然間把手機的聲音設置成了免提,接著整個房間里面都聽到了謝文峰的聲音,“給我好好招待阿甘,不要讓他受絲毫委屈。”

    “峰哥,我辦事你放心!”用眼鏡的聲音說完這句話,張楚凌便挂掉了電話,同時微笑地看著屋中的眾人,“聽到沒有,峰哥叫你們好好地招待我!”

    把手中的電話隨意地扔到了桌子上,張楚凌先把房間的大門給關了起來并插上門,這才走進里屋,剛剛自己在進屋時這些人第一反應就是朝里屋跑,這說明里屋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他們賴以護身的武器,也可能在里屋有后門,還可能是別的原因。所以在打完電話后,張楚凌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朝里屋走去。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13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又是連升三級?
    走進房間的里屋,張楚凌發現了大量的槍械彈藥,當看著房間中堆了滿滿的六大箱槍械和彈藥時,繞是張楚凌膽大,他也被嚇出一聲汗來,而且讓張楚凌感覺更加害怕的是,里屋中居然還有不少電子儀器,而且有些儀器正在運轉中,張楚凌從其中几台電腦的顯示器上面居然看到了“國際珠寶展覽會”的字眼,顯示器中隱隱有人影走動,好像是在做現場布置,看到這些畫面張楚凌心中不由大驚,謝文峰不會已經在國際珠寶展覽會現場安裝了監控設備吧?

    想起郭軍偉曾經跟自己提過謝文峰就讀于牛津大學的事情,而且謝文峰還熱衷于擺弄槍械和一些高科技儀器,張楚凌几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個謝文峰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不露面,肯定是在忙著為國際珠寶展覽會而做准備工作,看了看這滿屋子的炸彈,想了想到時候會在國際珠寶展覽會上出現的眾多國際嘉賓,張楚凌心中不寒而栗。

    因為無法確認謝文峰現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趕到這個地方,所以張楚凌沒有在房屋中耽擱太多時間,反正處理這些東西時間有的是,自己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在謝文峰回來之前布置好陷阱,爭取這一次直接把謝文峰給結果。

    三番兩次地被謝文峰從自己手中逃脫,張楚凌已經沒有太多的耐心跟謝文峰做迷藏了,而且謝文峰的破壞力是如此之大,萬一他真的突然之間想對付自己或自己家人地話,后果不堪設想。所以這一次無論是死是活,張楚凌都決定把謝文峰給收拾掉。

    重新回答大廳里,見到屋中眾人都用驚駭欲絕的目光看著自己,張楚凌也懶得搭理他們,就走出了房門。

    因為這個地方的偏僻。所以只有一條公路通向這里,張楚凌斷定謝文峰不可能走路趕回來。所以張楚凌走到出租車旁邊,跟那個出租車司機招呼一聲,讓他把車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以防被謝文峰看到。

    張楚凌斷定謝文峰肯定會從這條公路上回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埋伏在路邊,靜靜地等待著謝文峰地歸來。

    一邊靜靜地等待著謝文峰的落網,張楚凌一邊揣摩著謝文峰到底想針對國際珠寶展覽會干些什么,只是為了一洗十几年前被另外一家珠寶商擊敗地恥辱,還是想搶劫這次珠寶展覽會上的珠寶。[或者僅僅是為了殺人?謝文峰除了聚集在這里的這些匪徒外,他還有沒有別的幫凶?

    張楚凌的腦子雖然在思考著這些問題,可是他的眼睛卻始終銳利地掃視著公路的盡頭,有如一頭隨時准備扑出的獵豹一樣,身上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在張楚凌地期待中,終于有一輛出租車如期而至,張楚凌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槍身,然后槍口一直隨著那輛出租車的移動而移動。

    其實張楚凌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鄭重其事,他只需要在謝文峰下車的那一剎那瞄准謝文峰直接一槍爆頭就是了。可是經過跟謝文峰的多次較量,張楚凌卻對謝文峰這位對手的身手由衷地佩服起來,要不是因為陣營不同,而且有點厭惡對方的一些為人處世地方式,張楚凌肯定對他惺惺相惜了。

    就是現在。張楚凌之所以拿出了自己百分之百的精神和實力。也是表示對謝文峰的一種尊重而已。

    謝文峰顯然不知道有張楚凌這么一個殺神在一旁埋伏著他,此時他地心思已然飛到了房屋中的阿甘身上。下車后,他就笑容滿面地甩給了出租車司機,可是他剛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轉身時,他的瞳孔猛然放大,因為他看到了一顆子彈高速朝自己飛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顆子彈逼近自己,然后射進自己的額頭,他甚至感覺到了那顆子彈在自己腦袋中洞穿的運動。

    與此同時,謝文峰也看到了神情認真,正用手槍指著他地張楚凌,這一刻,謝文峰地臉色變得慘白,他的眼中露出了不甘地神色,可是,身體力量一點點的流逝告訴他,即使自己再不心甘,也逃脫不了死亡的結局。

    看到謝文峰在自己面前轟然倒下,張楚凌的神情也是一怔,就這樣結束了么?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張楚凌發呆的時候,他快速地走到那個載謝文峰回來的出租車司機旁邊,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才讓那個嚇得不輕的出租車司機停止了自己報警的動作。

    接著,張楚凌便分別給郭軍偉和劉彥博兩人打了電話。

    “什么,阿凌,你確認自己真的擊斃謝文峰了?”雖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但是此時劉彥博和郭軍偉卻因為謝文峰的案件和國際珠寶展覽會的事情而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休息,突然間聽到張楚凌在電話中說到不但找到了以謝文峰為首的團伙,而且擊斃了謝文峰,他們兩個第一反應都是跟張楚凌確認事情的真假。

    張楚凌也沒有多說,只是給他們報了一個地址,然后就挂了電話。

    郭軍偉和劉彥博的動作很快,半個小時不到的功夫,就有六輛沖鋒車和三輛警車呼嘯而至,當郭軍偉和劉彥博看到大大咧咧地坐在房屋中央的張楚凌,以及那滿地東倒西歪的匪徒時,他們的眼睛都瞪圓了。

    沉默良久,劉彥博出聲道,“阿凌,恭喜你了,你的几百萬獎金到手了。”

    因為謝文峰團伙的破壞性實在太大,他們連續不斷地在香港進行搶劫獲得活動,已經嚴重影響了香港的經濟秩序,各大金鋪更是聯手給政府施壓,民眾輿論也給了政府很大的壓力。為了給各大金鋪和民眾一個交代,政府不得不發出懸賞令,聲稱任何人只要能夠成功抓捕或擊斃謝文峰,就可以獲得一百萬港元的獎金,抓捕謝文峰團伙的成員,也按每個人二十萬港幣算。

    這一次張楚凌不但擊斃了謝文峰,更是一舉制服了十三個謝文峰團伙的成員,所以張楚凌可以從這一次的行動中獲得三百六十萬的任務獎金。

    “何止啊,你是沒看到新上任的王警司多緊張這個案子,整天為了抓捕謝文峰茶不思飯不想的,要是讓他知道阿凌突然間把謝文峰給解決了,指不定他要怎么感謝阿凌呢。”郭軍偉也在一邊感嘆道,“阿凌升職見習督察指日可待了。”

    聽到郭軍偉的話,屋內的其他機動部隊成員都是滿臉羨慕地看著張楚凌,要知道張楚凌剛進機動部隊時只不過只一般警員而已,連高級警員都算不上,可是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張楚凌卻連升三級,從一般警員(PC)升職到了警長(SGT)的職位,要知道在一般警員(PC)和警長(SGT)之間還隔著高級警員(SPC)和刑事偵緝警員(DPC)兩個職銜呢。

    就是進入機動部隊時很多職銜是高級警員(SPC)或刑事偵緝警員(DPC)的,到現在還大部分保持原來的職銜沒有動,可是張楚凌一個一般警員卻升職到了警長(SGT)位置,這就夠讓其他機動部隊成員羨慕的了,可是羨慕歸羨慕,他們中很多人都知道張楚凌這一年來所立的功績遠遠不是自己等人所能比擬的,所以也沒有過分眼紅。

    此時突然聽到張楚凌有希望升職見習督察那就大大地不一樣了,首先不說在警長(SGT)

    和見習督察(PI)之間還隔著刑事偵緝警長(DSGT)、警署警長(SSGT)兩個職銜,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警署警長(包括警署警長在內)以下都是員佐級職銜,而見習督察卻是不再是員佐級職銜了,警署警長(包括警署警長在內)以下的肩章只有條,不帶花的,而從見習督察開始卻帶花了。

    香港的警察分兩個系列,一個系列就是警司、督察這一類,最低是督察,見習督察是督察的見習期,然后逐級晉升。另一個系列是警員,升到頭也就是警長,不能進入督察系列。這兩個系列不同。督察必須是大學畢業。警員可以是高中畢業,中五、中六之類的。

    通俗地說,這兩個系列有點類似我們的工人身份和干部身份。

    張楚凌雖然是中五畢業,當了五年的低級步巡,可是他在任職期間,卻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研究生文憑,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升職,一是因為他沒有功勛在身,另外一方面卻是沒有上司的推荐,而此時的張楚凌不但有了很多功勛,而且看樣子郭軍偉早就有舉荐他當見習督察的意思,只要王樹江也不反對的話,那么張楚凌只需要通過見習督察的考試,他就可以正式跨入干部這個行列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14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晉升文件
    事實上正如郭軍偉說的那般,當王樹江聽到謝文峰已經被擊斃而且謝文峰的團伙也被警方逮捕時,正在家中冥思苦想如何確保國際珠寶展覽會安全的王樹江一下子激動得跳了起來,要不是因為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老婆又一再阻止,他都想直赴現場了。

    雖然王樹江在老婆的白眼下很快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但是卻把張楚凌這個名字給深深地記在了心中,同時琢磨著如何好好地報答這個讓自己穩住了西九龍高級警司位置的張楚凌。

    對于升職不升職的,張楚凌并不看重,要不是形勢所逼,他絕對不會出風頭的,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這從上一次自己升職為警長而聽到的諸多閑言閑語就可以看的出來,在自己升職之前,并沒有任何關于自己的謠傳,可是在升職為警長后,大家便開始謠傳自己是因為田妮的關系而升職的,雖然張楚凌自己對這些謠言并不在意,可是自己的朋友和親人聽了難免心里不舒服。

    跟職銜比起來,張楚凌更關心的是家人的安全,歸心似箭的張楚凌都懶得跟重案組的人回警署,而是在現場心不在焉地跟重案組做完筆錄,就立即匆匆地回家了。

    因為工作的關系,這段時間張楚凌一直沒有跟家中聯系,就是他原來的手機號碼也暫時性地停機了,對于長達十几天沒有見面的家人,張楚凌十分地思念。

    回家的路上,張楚凌給家中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張父,當張父聽到張楚凌的任務終于完成可以回家時,他高興地立即想家人宣布了這個消息。

    “爸,你說的是真的么。大哥他真地沒事?”聽到張父的話,向菲、張若男等人几乎同時問道,對他們來說,這個消息委實太過于驚人,也讓他們有點喜出望外,要不是看張父的神色正常,他們几乎要懷疑老人的精神出了問題。

    “是爸對不起你們,其實爸一直都知道真相的,但是因為保密需要。爸卻只能看到你們在一邊傷心而沒辦法把真相告訴你們。”見到家中的几個小孩哭成一團,張父的眼睛也有點濕潤,這些天來他何嘗又不是在擔驚受怕地過日子,雖然知道兒子沒死,但是那個槍神一日沒有被捕,就意味著自己的兒子的生命沒有保障。此時猛然聽到槍神被擊斃地消息,他心中的包袱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沒事就好……嗚嗚……”向菲被這個突然而來的喜訊給弄得哭了起來,受她的感染。張若男几個人也哭了起來。

    “爸、菲菲、若男……你們這都是怎么了啊,家中發生什么事情了么?”當張楚凌打開房門,見到家人一個個都雙眼紅腫,而向菲嬌弱的身體還在抽搐著,看樣子傷心得很,張楚凌不由擔心地問道。

    眾人沒想到張楚凌這么快就到家了,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張楚凌都要回來了,自己等人卻沒有一點的准備,連忙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正當張父站起身子想跟張楚凌解釋沒什么事時。卻看到剛剛還坐在沙發上抽搐不已地向菲突然間就站了起來,沖到張楚凌身邊扑在他懷中就放聲痛哭起來。

    張父等人看到向菲和張楚凌擁抱成一團,一時有點尷尬。嘴巴動了動,也沒有說話,然后眾人識趣地離開了客廳。

    看到家人的表情,張楚凌哪還不明白家里是怎么回事,只是懷中擁抱著一具火熱的身軀。張楚凌卻有點不知所措。

    短短地十几天時間不見。向菲已然瘦了一大圈,不但臉色慘白。就是精神看起來也有點萎靡不振,張楚凌甚至能夠清楚地用手指觸摸到向菲的憔悴。

    輕輕地用手擦掉向菲臉上的眼淚,張楚凌柔聲說道,“菲菲,這段時日辛苦你了。”

    雖然沒有回家,但是因為有九爺的那些眼目在,所以張楚凌對于向菲這段時間來為家中所做的一切還是知道的,向菲對自己的情深似海更是讓張楚凌覺得有點不堪重負。

    短短的一句話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一般,讓剛剛止住哭聲的向菲瑤鼻一動,差點又哭了起來,“哥……”

    小嘴微張,櫻唇里吐出了一個字后,向菲想起了躺在醫院地田妮,她卻是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你們大哥回來了,今天我們得好好團聚一下,弄几個好菜,菲菲,考驗你手藝的時候到了哦。”張父躲在一邊見到兒子和干女兒陷入了尷尬,他連忙走了出來,大聲張羅道。

    接下來的時間里,一家人地心情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而張楚凌一邊用餐,也一邊回答著家人提出的問題,全家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喜氣洋洋,家中氛圍無限溫馨。

    第二天早上張楚凌突然出現在警署的簡報室時,大家都紛紛對他側目而視,從這些人的只言片語中,張楚凌居然聽到了有關自己升職的謠言,他心中有點驚訝,這都還沒有上班,升職地事情還沒確信呢,怎么謠言就傳播開了。

    見到張楚凌地到來,大家紛紛跟他招呼,問他升職的事情是不是真地,面對這些提問,張楚凌心里很是不耐,可是又能選擇無視,只得如實回答說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張楚凌的回答聽在別人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好像是張楚凌升職了故意跟他們拿架子一般。

    張楚凌見大家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他也毫無辦法,干脆坐在一邊不語。

    很快王樹江、劉彥博等人就進了簡報室,讓吵嚷的簡報室突然安靜下來。

    而王樹江更是滿臉的興奮神色,對于在謝文峰一案中表現出色的警員都逐一表揚了一番,只是一直沒有提到張楚凌的名字,到了最后的時候,王樹江居然鄭重地站了起來走到張楚凌的面前。

    “張警官,這是由警務處長親自簽發的文件,從現在起,你的警銜升為見習督察。”王樹江把文件遞給張楚凌,然后緊緊握著張楚凌的手激動地說道,“恭喜你,葉警官。”

    謝文峰一案的了結,讓王樹江總算是坐實了西九龍總區高級警司的位置,可以說王樹江是這一案子的最大受益者,他在昨天晚上跟郭天報捷時,就受到了郭天的大力表彰,郭天甚至在電話中透露出升職他為總督察的意思,這讓王樹江更是喜出望外,所以對于張楚凌這個福星,他自然是感激不已。

    其實王樹江完全可以選擇在辦公室或人少的地方宣布張楚凌的晉升,可是他卻故意選擇了簡報室里人多的地方宣布了張楚凌的晉升,他的本意是滿足張楚凌的虛榮心,讓張楚凌面上有光,卻沒想到張楚凌根本就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謝謝!”張楚凌皺了皺眉頭,勉強笑了一下,才接過文件。張楚凌淡然的表情不由讓王樹江一愣,在他看來張楚凌在聽到自己突然連升三級應該欣喜若狂才對,怎么可能表現得事不關己一樣呢?

    見張楚凌情緒不高,王樹江心中也迷糊,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他也不繼續跟張楚凌寒暄,只是感激地看了張楚凌一眼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張督察的這次升職是咱們警界有史以來最特殊的一次,不僅是他個人的榮譽,也是我們整個西九龍總區的榮譽,大家鼓掌。”王警司見張楚凌興趣缺缺的樣子,情緒正激動的他開始鼓動氣氛。

    王樹江的話音剛落,簡報室中就響起了激烈的掌聲,雖然張楚凌給人的感覺很難接近,但是他的能力擺在那里,而且經過劉興余等人的刻意宣傳,大家都知道張楚凌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人。現在張楚凌的仕途一帆風順,無論是警司還是處長都對他極為欣賞,在座的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是使勁鼓掌。

    雖然這些鼓掌的人當中也有一些心懷嫉妒之人,但是張楚凌這一次的晉升卻讓所有的人都無話可說,因為無論是土瓜灣的激戰還是抓捕謝文峰,都體現出了張楚凌的勇敢和智慧,而且在這兩次的斗爭中,張楚凌都是單槍匹馬地搞定,讓其他人黯然失色,可以說他這一次的晉升完全在情理之中。

    張楚凌并沒有被這些掌聲所迷惑,他知道這個晉升文件只是自己升職見習督察的一道程序而已,自己要想真的成為見習督察,還得學習專門為見習督察開設的一些晉升課程,并通過兩個階段的考試,分別是六種筆試和實習考試。如果不能順利通過考試或考試成績不能達到預定的水平,自己將會受到書面警告,經過兩次警告無效,自己見習督察的位置還是坐不住。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16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虛名沒實惠來得重要
    香港這兩個月被謝文峰攪得天翻地覆,警方也是顏面盡失,現在好不容易破獲了謝文峰一案,警方自然不肯放過提升警察形象的機會,而張楚凌也成了一時的風云人物。

    張楚凌本來不想在電視中露面的,可是經不住家人的一再勸說,他最后還是勉為其難地配合了一下公共關系科的工作。

    警訊和都市追擊節目先后對謝文峰的被擊斃以及以謝文峰為首匪徒團伙的被捕進行了報道,而這些報道中,雖然提到了張楚凌的名字,但是更多的卻是強調整個西九龍總區警方的努力,以及香港政府的功勞。

    “哥,公共關系科的這些人簡直太過分了,這一次無論是擊斃謝文峰還是抓捕他的那些手下,明明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怎么到了他們的嘴中,就成了所有警察共同努力的結果了,好像你在里面的作用微不足道一般。”看到電視中提到自己哥哥名字的次數有限得很,張若男不依了,在一邊嘟囔道。

    “就是,害我一大早就坐在電視機旁邊等候這個節目了,結果哥哥出現的畫面才晃了一下就沒了,光說那些飛虎隊、重案組和機動部隊的人如何如何辛苦了,真是沒勁。”張良輝這段時間在家里閑著沒事干一直研究著張楚凌交給他的那份商業策划書以及那些健美器材的專利,而張良輝研究得越多。對自己哥哥也就越佩服,儼然成了哥哥地忠實粉絲,此時沒見到哥哥風光的一面,他自然心中極為不舒服。

    不光是張若男和張良輝在一邊抱怨個不停,就是張若嫻和向菲也在嘟囔著,很顯然。她們對于公共關系科的做法有點不以為然,同時有點替自己哥哥感到委屈,唯獨張父沒有吱聲,他滿臉微笑地看著坐在那里一臉平靜的大兒子。

    “阿凌,你心中真的不覺得委屈么?”張父慈祥地問道,他現在都有點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先是根本就不想在記者招待會上出現,好不容易在家人地勸說下上電視了,結果卻坐在主席台上低著個頭,好像不習慣面對著公眾一般。對于記者的提問更是三緘其口,張父可不認為自己的兒子現在性格內向得連出席個記者招待會都怯場,他甚至懷疑是西九龍總區的人暗示過自己兒子什么,不然哪有年輕人不喜歡出風頭的呢?

    見父親問到自己,張楚凌微笑道,“爸,這件案子本來就是所有同事努力的結果,我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地,說起來我還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呢,大家辛苦了那么久。最后卻是我收獲最丰厚。”

    “怎么就成了所有同事努力的功勞啊?明明是你單槍匹馬擊斃謝文峰和制服他的那些手下地。”聽到哥哥的話,張若男當即就不依了,大聲反駁道。“哥,是不是上面不讓你說實話啊,我們找他們評理去。”

    張若男還以為自己的哥哥跟以前一樣,是在西九龍總區受人欺辱了,膽小得不敢反抗。她義憤填膺地替哥哥打抱不平道。那氣勢大有誰欺辱了自己哥哥,她就要跟誰大干一場一般。

    見到大妹還是那么護著自己。張楚凌不由想起了以前“自己”在深水警署受欺辱時大妹替“自己”出頭的事情,他感覺心中暖暖的,這種被人關心和保護的感覺是以前的張楚凌所不能感覺到的。

    “若男,你別胡思亂想了,現在哥不去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誰還能欺負哥啊。這件案子的確是所有同事努力地結果,你光看到最后是我擊斃謝文峰和抓捕他的屬下,你怎么不想想那些同事日夜不眠地蹲守和查點的辛苦呢,要是沒有王警司、劉督察等人地籌划,沒有那些同事的配合,你覺得我一個人可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績么,何況現在所有的實惠都被我拿了,那么一點虛名也要讓哥哥獨占么?”

    “這……”張若男想了想哥哥的話,又想了想哥哥拿回來地見習督察地任命文件以及三百多萬的港幣獎勵,她隱隱覺得哥哥地話有很多問題,可是一時半會地她卻找不出反駁的詞匯來。

    聽到張楚凌的話,就是向菲和張若嫻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覺得張楚凌說得在理。

    張良輝的腦袋卻轉得飛快,他一下子就聽出了哥哥話中的陷阱,笑著反駁道,“哥,你要是說你不在乎那些虛名我還相信,要是你說你一個人沒有能力擊斃謝文峰和抓捕他的那些屬下的話,做弟弟的卻不敢相信啊。”

    見大哥居然這么糊弄自己等人,而且自己等人居然還差點相信他了,張若男几個人不由同時杏目圓瞪,用殺人般的眼神看向張楚凌。

    “阿輝,話不是你這么說的,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站在全局的角度考慮,香港警方是一個團隊,我們強調的就是一種團隊精神,要是這一次媒體只是宣揚你哥一個人,而對整個香港警方的努力只字不提,民眾心中會怎么想?其它一些沒有參與這次任務的同事心中又會怎么想?你哥這一點就做得很好,絲毫不居功自傲……”張父見几個兒女爭論不休,而小兒子雖然聰慧過人,卻終究看問題不夠全面和透徹,他忍不住出聲道。

    張父的話讓張若男等人同時低下了頭,他們也知道最近警方在民眾心中的形象低迷到了慘不忍睹的狀態,現在好不容易破獲了這么一樁大案,警方自然要抓住機會大肆宣揚一番,而且宣揚的對象還必須是整個警方,而不能是張楚凌個人,不然警方在來一年的招聘就成了大問題,而且還可能在警方內部出現一些個人英雄主義的思想。

    “嗯,爸教訓得是!”張良輝赧顏一笑,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然后立即展顏道,“哥,你現在突然多了三百多萬塊錢,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啊?”

    “怎么,你很缺錢花么?”聽到弟弟的話,張楚凌皺了皺眉頭,驚訝地問道,在他的印象中,弟弟似乎對錢財一向不怎么在意的啊,怎么今天突然一反常態了呢?

    “老哥,我比竇娥還冤啊,什么叫我缺錢花,是你自己缺錢花好不好?”聽到哥哥的話,張良輝翻了一個白眼,做出很無辜的樣子埋怨道。

    “我缺錢花?”張楚凌疑惑地看著張良輝,心中納悶不已,自己什么時候缺錢花了,自己缺錢花難道自己還不知道么?

    不光是張楚凌疑惑,就是張父等人也被張良輝的話給弄得迷糊了,張楚凌現在怎么可能缺錢花呢,進入機動部隊后,薪金比以前多了百分之二十不說,還時不時地有一些任務獎金發放,這一次更是拿到了三百多萬的任務獎金,說他缺錢花怎么就無從談起啊?

    “哥,你忘了你的那些健身器材了么?那些東西可都是吃錢的玩意啊,你倒好,直接把這個爛攤子甩給我就不聞不問了,讓我這些天一直在發愁從哪里去弄一筆啟動資金,雖然現在你拿了三百萬出來,可是比起啟動資金所需要的巨大數額來,還是九牛一毛啊。”張良輝見大家都疑惑地看著自己,他不得不耐心地解釋道。

    “那些健身器材?”張良輝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張楚凌就更疑惑了,自己搗鼓出那些專利就是為了給自己弄一個生錢的機器啊,什么時候那些專利成了吃錢的玩意了,再說了,申請專利的費用自己不是都交了么?

    見大哥還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張良輝不由嘆了口氣,他現在都有點懷疑那份商業策划書到底是不是自己哥哥寫出來的了,不然怎么連這么一點商業常識都不懂呢,見家人都看著自己,張良輝只得清了清嗓子,耐著性子解釋道,“哥,你申請的那些專利我都查過了,應該這一兩個月就能被授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些專利都是有保護權限的,你申請的那些專利,有一些是發明專利,有一些是外觀設計專利,有一些是新型適用專利,這些專利都是有保護期限的,而且期限是十年到二十年不等,也就是說,你要是想靠這些專利吃飯的話,二十年后就靠不住了。”

    張良輝這么一說,張楚凌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專利有保護期限的事情的確是他一時疏忽了,可是聽到張良輝的話,張楚凌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有辦法延長這些專利的保護期限不成?”

    聽到張楚凌的話,向菲等人的眼睛也同時一亮,他們以前只知道張良輝讀書很厲害,還是第一次發現張良輝在家里表現學習意外的能力,大家的眼睛不由同時地集中在了張良輝的身上。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17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親兄弟,明算賬!
    張良輝自然沒有辦法延長專利保護期限,就是國家知識產權局都沒有辦法輕易做到這一點,畢竟這關系到國家法令的問題,不過張良輝卻提出了自己的見解,那就是價值最大化。

    在這二十年時間中,盡量榨取健身器材專利的價值,把這些專利的所有價值都利用起來,這就不僅僅是張楚凌想象中的轉讓許可生產權的問題了,而涉及到了很多方面的問題,比如生產、宣傳、經營、銷售等一系列的問題。

    張良輝這一談就是差不多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中,大家都沒有打擾他,而是任憑他侃侃而談。不得不說,張良輝的確有著常人所不能比擬的商業天賦,而且他還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雄心壯志,他把自己的未來緊緊地跟健身器材的藍圖規划到了一起。

    在張良輝勾畫的藍圖中,先得用三個月時間選中并收購一家適合生產健身器材的工廠,再用半年的時間進行轟炸式宣傳,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些健身器材的存在,接著用一年的時間讓這些健身器材席卷全世界每一個可能健身的地方。

    張良輝在房屋中抑揚頓挫地講述著自己的藍圖,房屋中眾人開始還有點不以為然,可是聽到張良輝几乎考慮到了每一個環節的可行性后,他們不得不頻頻點頭,同時看向張良輝的眼光也變得異樣起來。他們第一次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張良輝居然從一個小男孩長成了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有著那么大慎密地思維和大膽的計划。

    聽完弟弟的話,張楚凌也是雙眼發光,他開始之所以沒考慮這么周到,一方面固然跟他對商業方面不熟悉有關。另一方面是缺乏一個合適的人來替他管理這些專利。可是現在很明顯,張良輝不但對這些專利很感興趣,更主要的是他有這個能力去管理好這些專利,而且張良輝還把這些專利的生產和經營當成了實現自己人生價值地一塊試金石。

    張楚凌現在是明白弟弟為什么會說自己缺錢花了,要想完全實現弟弟在商業策划書中勾畫的藍圖,光是收購生產廠家、宣傳費用以及在世界一些主要城市建立旗艦店的費用就不是一個小數目。而那些勞務費和打點關系的費用還沒算進來,這些錢都是在專利還未能創造價值時前期必須投入的費用。

    跟這些巨額的費用比起來,自己地這三百萬的確什么都不是了,想了想這份商業策划書一旦真正實施可以給自己帶來的暴利。以及弟弟在商業策划書上投入的滿腔精力,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現在有心讓張良輝去闖蕩一番,可是他又地確沒那么多的錢,難道自己又要去通過一些非法途徑去獲得大筆的資金么?

    張楚凌在為錢發愁,張若男等人又何嘗沒有在為錢而發愁呢,張良輝勾畫出來的藍圖已經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們,她們也能夠看得出只要這份商業策划書能夠得到貫徹,所能獲得的暴力是無法想象的,說不定几年后福布斯富豪榜上面就會出現張良輝的名字。可是啟動資金卻把這份商業策划書給死死地卡住了。

    張楚凌正愁眉苦臉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弟弟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張楚凌不由一愣。自己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難道弟弟有辦法解決?

    “阿輝,我們家地經濟狀況你也知道,就是把這棟房子賣掉,最多也只能湊出一千萬的樣子。離你需要的那筆費用顯然還是差得太多。既然你把商業策划書都寫出來了,我想你肯定不會無地放矢的。說說你的解決辦法吧。”張楚凌出聲道。

    張良輝見家人都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他似乎很有成就感,當聽到哥哥說要賣房時,他不由“噗嗤”出聲道,“哥,我們根本就沒必要賣房。你忘記了現在國家是支持大學生創業的么,要是那些貸款還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拉几筆風險投資,我對自己地這份商業策划書有著百分之百地自信,我想無論是銀行還是風險投資公司都能夠看得出這其中蘊含的暴利地……“阿輝,你真的長大了。”聽完張良輝的話后,張父由衷地感嘆道,同時心中欣慰不已,看到自己的兒女一個個地長大懂事,還有什么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呢?

    就是張楚凌等人,在聽到張良輝侃侃而談他的借雞生蛋的計划后,也是對張良輝刮目相看,他們沒想到張良輝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中,居然能夠想到這么多東西,而且可執行性還這么強,完全不是那種紙上談兵的做法。這就說明了張良輝在大學的確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他很有商業天賦,他這一個月也非常地用心了。

    “臭小子,錢的事情你早就心中有數了,居然還跟哥說缺錢花,是不是故意打趣你哥啊?”張楚凌愛憐地摸了摸張良輝的頭,沒好氣地說道。

    被張楚凌看破了自己的小把戲,張良輝“嘿嘿”一笑,身子竄到了張父的后面,“哥,我只說你缺錢花,并沒有說別的啊,是你自己想那么多的,不過呢,你這三百多萬就當是聘請我的薪金了,怎么樣?”

    “啊?我還要給你發薪金啊?”張楚凌見弟弟一下竄到了父親后面,突然間聽到他問自己要薪金,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不由訝然道。

    “哥,你不會想讓我給你白打工吧?你就是隨便聘請一個職業經理,也得三五百萬的,我還沒問你要房子車子的事情呢……”張良輝躲在父親的背后,也不怕哥哥打他,所以他壯著膽子打趣道。

    聽到張良輝的話,再看到張楚凌尷尬不已的樣子,繞是張父神情嚴肅,他此時臉上也笑開了花,而張若男三姐妹更是笑得站不直腰,也是在這一刻他們才發現,其實張良輝還是一個小孩,他很好地保持著他童真的一面。

    “那我現在怎么稱呼你呢?張總,還是張董事長?”見到弟弟奸笑的樣子,張楚凌知道自己今天是出糗了,不過在家人面前出糗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相反地,他很享受這種全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

    張楚凌之所以剛才沒有反應過來薪金的事情,是因為他覺得這些專利既然弟弟有興趣去經營,這些專利自然就送給弟弟了,那么無論弟弟賺再多的錢都是他自己的,自然就不存在薪金的事情了。

    不過很顯然張良輝和張楚凌的想法根本就不一樣,張良輝只是把經營健身器材當成鍛煉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張良輝覺得哥哥才是這些專利的所有人,自己是在給哥哥打工,而他提薪金的事情也完全是一個玩笑而已。

    “哥,說到職務的問題,我現在還真的得好好地跟你商量一下,最近我跟白淨姐咨詢了一下公司注冊的一些事情,她說你是警察,不能成為企業法人代表,所以這間公司名義上只能以父親的名字或者我的名字注冊,實際上你還是公司的所有人,你有沒有什么意見?”張良輝聽到董事長的字眼,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張良輝的話讓張楚凌一愣,就是張父等人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雖然香港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地方,很多時候家人都能做到和睦共處,可是這個時候畢竟牽扯到了巨大的經濟利益,這就值得慎重考慮了。

    張楚凌和張良輝現在沒有成家,他們情同手足,感情融洽,萬一他們有一天有了各自的家庭,要是突然間因為錢財的事情而鬧起糾紛,那兄弟間的情誼就得經受巨大的考驗了,這也是很多香港人為什么會在經濟上分得很清楚,有親兄弟明算賬這一說法。

    見大家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張楚凌很是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覺得家人根本就沒必要分得這么清楚,何況他本來就對侵占了“張楚凌”的身體而對這個家心存內疚,所以他在沉思了一會后,嚴肅地回答道,“阿輝,你別忘記了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是親兄弟,所以公司是你的還是我的沒必要分得這么清楚,難道你賺了錢還能不管哥哥不成,所以這些事情以后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不用征求我的意見。”

    屋中的人几乎都聽得出來張楚凌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准確地說是張楚凌生氣了,這讓屋中眾人都很是驚訝,他們還從來沒見張楚凌在家中生氣過,只是他怎么在聽到張良輝的話后情緒反應就這么大呢?

    “可是……哥,我知道了!”張良輝本來還想說什么的,可是在看到哥哥那不怒而威的眼神后,他卻咽下了自己想要說的話,同時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努力替哥哥把公司給打點好。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19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自取其辱
    因為警方對偵破謝文峰一案的大肆宣揚,呂娜、林婧、李雨涵、袁景嵐等人都知道了張楚凌并沒有出事,她們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泛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李雨涵還好說,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歡張楚凌的,呂娜、林婧和袁景嵐三個人卻不由暗自皺眉,自己怎么會這么緊張張楚凌呢?

    李雨涵在看到警訊后第一時間內給張楚凌打了電話,表達了自己的關心,不過因為感情含蓄的關系,她并沒有說得太多,林婧和袁景嵐也分別給張楚凌發了短信表示慰問和祝賀。

    呂娜則沒這么好對付了,張楚凌執行保密任務的這段時間,她可沒少傷心,此時猛然聽到張楚凌根本就沒有出事,她覺得自己這几天的傷心實在太冤枉了,所以她在跟張楚凌打電話的時候語氣也不怎么客氣,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氣命令他明天必須陪她一天。

    雖然呂娜在電話中多有抱怨,不過張楚凌還是聽出了呂娜語氣中的關心,他想第二天反正是周六,而且自己這一次的確讓呂娜擔心了,所以他就爽快地答應了呂娜的約會。

    第二天,張楚凌換上白色的阿迪達斯運動裝,穿上跑鞋,跨了個腰包就搭上了一輛去港城車行的小巴。

    張楚凌本來是想騎自己的哈雷摩托去港城車行的,可惜的是他的哈雷早就被張若男給征用了,而他想反正自己是跟呂娜逛街,騎著摩托車也不方便,所以就坐小巴了。

    讓張楚凌納悶的是,他剛坐上車,他的身后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楚凌訝然地轉過頭看了一眼拍自己肩膀的人,發現這人身體微微發福。三角眼,有點齙牙。用一種炫耀的眼光打量著他,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妖艷地女人,女人穿得很暴露,白皙丰滿的乳房有大半邊暴露在空氣中,強烈地刺激著小巴上眾人地眼球。

    那個女人見張楚凌轉頭時,故意把自己的身體往男人的身體里面拱了拱,同時用一雙媚得出水的眼睛看了張楚凌的一眼。

    可惜的是,張楚凌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瞧那個妖艷的女人一眼,他仔細地打量了那個拍自己肩膀的男人一眼。確認自己并不認識對方后,不由皺了皺眉頭,“先生,有事么?”

    那個男人顯然沒料到張楚凌會是這個反應。他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不由愣了一下,“你是不是深水警署地張楚凌?”

    張楚凌聽到對方居然認識自己,他還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同事或朋友,不由歉然地點了點頭。

    見張楚凌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個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地神色,同時他雙手捧起依偎在自己懷中妖艷女人的臉,響亮地親了一口,才出聲道,“張楚凌。你是真的不認識我們兩個了呢,還是在那裝蒜?”

    妖艷女人見張楚凌一直沒有看自己一眼,她心中也惱火得很。不由配合著男人說道,“達令,你就不要去刺激人家了,人家裝著沒看到你就算了,干嗎非要揭穿人家呢?”

    聽到這對男女的話。張楚凌才認真地看了女人一眼。突然,一種痛心的感覺涌上了他的心頭。原來張楚凌還真的認識這個女孩,而且還曾經跟這個女孩相處過一段時間。

    張楚凌跟這個女人是高中時的同學,高中時因為張楚凌成績優秀,所以這個女人喜歡上了張楚凌,到了高中畢業時,張楚凌也接受了她,可是在張楚凌當了警察一年后,走上社會的女人卻覺得張楚凌實在太窮,而且性格也懦弱,于是果斷地拋棄了張楚凌而選擇了一個家境殷實的個體戶老板。

    這段戀愛是張楚凌唯一地一次戀愛,也是他最失敗的一次戀愛,因為這次失戀,張楚凌的性格變得更加孤僻,雖然他把這個祕密藏在了心中,可是這段傷痛卻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去地。

    不過此張楚凌非彼“張楚凌”,雖然受融合的意識影響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張楚凌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他冷冷地掃了這對男女一眼,就轉回了頭沒看他們第二眼。

    張楚凌雖然什么話都沒說,可是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對這對男女的反抗。

    見到以前那么迷戀自己地張楚凌現在看自己地眼光居然像看陌生人一般,那個妖艷女人心中極為不舒服,而那個男人顯然也有點不習慣張楚凌對他的態度,在他地印象中,現在的老婆就是因為張楚凌家太窮而跟了自己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在張楚凌面前應該有驕傲的資本才對,可是張楚凌的反應明顯讓他失望了。

    “不就一個破巡警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自以為拽上了天。”女人沉默了一會,心中終歸憋了一口氣,難受得很,所以半天后她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沒錢還學人家穿名牌,他身上的這套阿迪達斯不會是地攤貨吧?”男人也不屑地跟著說了一句。

    “肯定是地攤貨啊,要是他有錢買阿迪達斯的話,早就有了女朋友了,你沒見他都這么三十歲的人了還單身么?”見張楚凌一直沒有動靜,妖艷女人心中的恨意更濃了,她現在覺得好像當年是張楚凌拋棄了她一般,說話一句比一句刻薄。

    那對男女開始還對警察身份的張楚凌有點害怕,可是慢慢地他們看到張楚凌好像任由他們欺辱也不會還嘴一般,兩個人便罵上癮了,在這種公眾場合任意地辱罵張楚凌極大地滿足了他們的虛榮

    張楚凌恍然沒有聽到身后兩個人的說話一般,他坐在前面穩如泰山,倒是他身邊的一個男孩聽了半天后忍不住了,他轉過頭大聲喊道,“我說你們兩位累不累啊,我身邊這位大哥正聽音樂呢,你們要罵就不能讓他把藍牙耳機摘下來配合你們一下?你們這樣罵下去,這位大哥是一點事都沒有,我卻快要抓狂了……”

    雖然張楚凌沒有聽到那對男女說了些什么,可是張楚凌周圍的人卻把這對男女的話都聽在了耳中,那些觀眾本來就對打扮華麗似乎高人一等的妖艷女人夫婦有點不感冒,只是張楚凌這個當事人沒有說話,他們也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心態沒有吱聲。

    剛開始他們還以為張楚凌是膽小懦弱得不敢回應,看向張楚凌的眼光不由有點鄙夷,可當他們看到張楚凌耳中正塞著藍牙耳機在聽音樂時,他們看向這對喋喋不休地用惡毒言語攻擊張楚凌的男女的眼光也就有點同情了。

    此時突然聽到張楚凌的同坐忍不住回問了一句,几乎半輛小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楚凌本來就喜歡音樂,更喜歡在坐車的時候聽音樂,所以在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和身后的那對男女搭訕后,他就把隨身攜帶的耳機塞進了耳朵中,張楚凌壓根就不知道他身后的那對男女會無聊地一直議論他。此時張楚凌突然看到車上的人似乎都在看著自己,他不由訝然地摘掉了自己的耳機,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見到張楚凌摘耳塞的動作和他茫然的表情,車廂里面的人笑得更起勁了,此時小巴中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几乎整輛小巴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們的目光一齊聚焦在張楚凌和他身后的那對男女身上,肆無忌憚地大笑著。

    要是說在一分鐘前張楚凌身后的那對男女心中的虛榮心還極度膨脹的話,那么現在他們可以說是郁悶得想吐血,所有乘客看他們的眼光好像是在看白痴一樣,讓他們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般,只差沒滲出血來。

    “這位大哥,你的耳塞終于取下來了,剛才你后面的兩位嘟囔了半天,你一句都沒聽到,實在有點浪費人家的表情啊。”張楚凌身邊的那個大男孩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張楚凌疑惑地望向他時,他半是解釋半是挑撥地對張楚凌說道。

    雖然張楚凌從大男孩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狡黠,但是他卻沒想到人心的復雜,于是他忍不住轉過頭去,認真地問那兩個滿臉憋得通紅的男女道,“對不起啊,我剛才在聽音樂,你們說的話我沒聽到,可以重復一遍么?”

    “你……你……你……”聽到張楚凌的話,再看到張楚凌那無辜而認真的表情,那對本來已經難堪的男女氣得渾身發抖,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讓他們再去辱罵張楚凌他們卻是說什么也罵不出口了,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張楚凌如果真的聽到了他們的辱罵之詞,會不會一只手一個地把他們給打趴下。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20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姐姐晚上都是因為你而睡不著
    “下車,下車,司機,我們要下車!”見到自己兩個人在眾人眼中就像小丑一般,那個妖艷的女人終于忍不住尖聲喊了起來。

    “到站停車,現在沒到站不能停車!”小巴司機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回應小巴司機的又是滿車的笑聲。

    張楚凌愕然地看著這兩個突然變得神經質一般的男女,實在不明白他們好好地為什么突然要下車,不過他也沒興趣去管這些閑事,雖然這個妖艷的女人是“張楚凌”以前的女友,但是在那個女人頭也不回絕然而去的那一刻,張楚凌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這個女人表示關心。

    看到車子快到站了,張楚凌把自己的耳機收進了挎包,做好了下車的准備。

    兩分鐘后,車子終于到站,那對男女第一時間內沖下了小巴,而張楚凌也跟在他們的后面下了車。

    讓張楚凌納悶的是,他們居然也是朝港城車行的方向走去。

    “你……你干嗎跟著我們?”見張楚凌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兩個人,那個妖艷女人突然回過頭來膽怯地問道。那個齙牙男人也警惕地看著張楚凌,臉上路出了一絲害怕的神色,畢竟張楚凌比他高了大半個身子,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他有點氣短。

    張楚凌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有點無聊,也懶得搭理他們,直接超過他們地身子。就朝港城車行走去。

    這時齙牙男人和妖艷女人顯然也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張楚凌,不過看到張楚凌并不是跟蹤自己,他們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都怪你,明明有一輛轎車,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非要等到今天出問題。害得我去跟你擠巴士。”那個妖艷女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抱怨齙牙男。還是在炫耀他們兩個有一輛轎車,在張楚凌跟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出聲道。

    “不就擠一次巴士么,你沒看到你的老情人還要天天擠公車上班啊,你要不是選了我,也要每天跟著他擠公車。”那個男的口氣盡是輕蔑。

    “做男人混到這份上也算是丟人的了。都快三十地人了,沒車沒房地,連女人都沒一個,反正我是不會和別人說我認識他的,要讓別人知道我和這樣的窩囊廢談過戀愛,我的臉往哪擱啊?”那女的說話更是難聽。

    “是啊,沒錢還裝B,你看他身上肯定是A貨(仿制品),沒錢就不要穿名牌啊?穿什么A貨阿迪達斯,也不知道你什么眼神。居然和這種人處了几年朋友。”齙牙男人繼續不依不饒地說著。

    這兩個人剛剛在車上受夠了氣,此時他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張楚凌的耳朵上沒有戴耳塞,所以為了出氣。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不停,根本就沒有給張楚凌插嘴地機會。

    聽到這兩個人的話,張楚凌終于知道了小巴上兩個人在自己背后說了一些什么,同時也明白了巴士上眾人后來為什么看他們兩個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樣了,張楚凌剛想轉身譏笑這對男女一聲時。他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了呂娜已經裊裊地從車行里面走了出來。

    呂娜眼角的魚尾紋早就消失不見。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十歲一般,長長的睫毛和略上挑的眉毛都精心修飾過。如煙的鳳眼周圍涂了一圈淡淡的眼影,整個人看起來如夢如幻,堅挺的鼻梁和性感地嘴唇看起來是那樣的完美,讓人找不到一點瑕疵。

    她今天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連衣裙,丰滿地嬌軀把裙子繃得緊緊的,顯得肉感十足,一身裙子把她的柔美曲線襯托得淋漓盡致,透過裙子心形領口,兩個完美堅挺的乳房驕傲地聳立著。

    “阿凌,我就猜到你會坐這班巴士過來,我才剛剛起床,困死我了。”呂娜一邊說話,一邊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這要是換了別的女人這樣毫無顧忌地打哈欠,肯定是一件非常不雅地事情,可是呂娜地哈欠落在眾人的眼中,卻韻味十足,她地姿勢渾然天成,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反感,相反地,她身上的那股妖媚的味道卻在這個哈欠中強烈地散發了出來。

    盡管張楚凌已經被呂娜給挑逗得習慣了,他見到呂娜這個媚態還是有了短暫的失神,而他身后的齙牙男此時早就七魂六魄飛到了九霄云外,只會瞪著呂娜流口水了。

    那個妖艷女人看了看呂娜,又看了看自己,不由有點自慚形穢,雖然她自認為很漂亮,可是在呂娜這種絕色面前,她卻覺得自己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人家身上的那種媚意,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根本就沒有絲毫矯揉造作的成分,而自己呢,卻得費盡心機才能討好身邊的男人。

    妖艷女人并不認識呂娜,齙牙男也不認識呂娜,畢竟一般情況下呂娜是不會直接跟顧客見面的,大多數時候都是車行的那些師傅在跟顧客打交道,實在有沒法搞定的問題呂娜才會出場,所以妖艷女人和齙牙男都不知道呂娜就是港城車行的老板。

    “娜姐,你昨天晚上又通宵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晚上要早點睡么,不然小心老了就沒人要了哦。”從呂娜剎那間的風情中清醒過來后,張楚凌敏銳地發現呂娜有點黑眼圈,盡管被眼影給掩飾得很好。

    “你這個沒良心的,姐姐晚上睡不著覺還不是因為你么,要是姐姐真的因為如此而沒人要的話,姐姐就賴上你了。”呂娜笑吟吟地靠近張楚凌,習慣性地在張楚凌的身上捏了捏,然后挽著他的胳膊朝一輛寶馬X5走去。

    呂娜話中的意思是她突然間聽到張楚凌并沒有出事而高興得睡不著覺,所以才會出現黑眼圈,張楚凌也能聽明白這層意思。

    可是呂娜的話和她跟張楚凌親昵的動作落在妖艷女人和齙牙男的眼中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們直覺地認為呂娜就是張楚凌的情人,在心中有了這個判斷后,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精彩起來,他們的心理活動也丰富多彩起來。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實在太可惜了。”齙牙男一邊看著呂娜扭動的屁股流口水,一邊出聲道。

    “居然學小白臉傍富婆,沒用的東西。”妖艷女人見到被自己拋棄的男人居然可以摟著一個比自己還漂亮的女人,她的心中感覺特別地不對味,當她看到自己的男人也雙眼發光地看著那個性感誘人的女人時,她鼻子中更是冷哼一聲,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了這句話。

    正挽著張楚凌准備往寶馬里面鑽的呂娜聞言一怔,她看了毫無反應的張楚凌一眼,柔聲問道,“阿凌,你認識這兩個人么?”

    張楚凌點了點頭,隨口應道,“男的我不認識,女的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你應該認識吧?”

    張楚凌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以前的“張楚凌”在呂娜面前根本就沒有祕密可言。

    聽到張楚凌的話,呂娜皺了皺眉頭,很顯然,時間過去太久,她對這個妖艷女子已經沒多少印象了,過了半天后,她突然臉色一變,快步朝妖艷女人走了過去。

    “你叫甄子美是吧,今天怎么跟你在一塊的不是黃先生呢?你不是有了他的孩子么?哦,我想起來了,黃先生曾經跟我提過你的胸有點……而他有喜歡丰滿一點的,不過我看你的胸現在已經夠大了啊,在哪里做的?”呂娜一邊打量著妖艷女人的胸,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呂娜是一個護短的人,而且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對張楚凌在深水警署的遭遇,她早就聽說過了,在張楚凌把自己的故事毫無保留地跟她傾訴后,她內心的母愛就完全地被激發了出來,所以在后面的日子里她對張楚凌可謂是照顧得無微不至,現在突然間聽到有人居然敢罵張楚凌,而且其中一個人還是曾經深深地傷害過張楚凌的女人時,呂娜立即從一個風情萬種的柔媚女人變成了一只吃人的母老虎。

    妖艷女人在呂娜突然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時,她就有點發懵,自己什么時候認識這個漂亮女人了,當聽到呂娜提到黃先生時,她的臉色就變得慘白,到了呂娜提到孩子和她胸部的事情時,她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她不由臉色慘白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因為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雖然有錢,卻最討厭女人隆胸。

    “她是瞎說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黃先生,我也沒懷孕過,我……”見齙牙男雙眼噴火地看著自己,妖艷女人慌忙解釋道。可惜的是,回答她的是“啪”地一聲脆響,妖艷女人不可置信地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眼中噙滿了淚花。

    呂娜見到自己成功地挑起了這對男女互相斗毆,她的眼角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然后鑽進了張楚凌已經開到了她身邊的寶馬車中,在這對男女目瞪口呆地眼光中揚長而去。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22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送錢上門(上)
    “娜姐,你太壞了。”駕著寶馬慢慢地駛入公路,從車子的后視鏡中看到那個齙牙男狠狠地甩了那個甄子美一個耳光,張楚凌知道甄子美算是完蛋了。

    呂娜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張楚凌一眼,“你啊,就是太老實了,人家都騎到你頭上來了,虧你還忍得住。”

    張楚凌雖然在專心地駕著車,可是他眼角的余光還是看到了呂娜眼中的關心和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淡淡的感動。

    “娜姐,這不是看你出來了么,你以為我這聲娜姐是白叫的啊。”張楚凌微笑著說道,其實在甄子美和齙牙男在他身后冷言冷語時,張楚凌也想惡言相向,只是看到呂娜已經迎面而來時,他不想在呂娜面前顯得那么沒風度而已,卻沒想到還是被呂娜給誤會了。

    聽到張楚凌的話,呂娜有點無奈,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阿凌,答應娜姐,以后被別人欺負了,一定要懂得還擊,不然娜姐會心痛的。”

    張楚凌不知道好好地呂娜語氣怎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現在的張楚凌不再是以前的張楚凌,他自然不會任人欺辱自己,只是有些時候面對一些跳梁小丑,他實在沒有還擊的興趣,見呂娜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張楚凌不由生出了打趣她的心思,“娜姐,假如我被一條瘋狗給咬了一口。是不是也要咬回來啊?”

    “去你地,沒個正形。”見張楚凌嬉皮笑臉地,呂娜的臉色也沒法保持嚴肅了,她伸出芊芊玉手在張楚凌的耳朵上擰了一下,嗔笑道,“阿凌,剛剛還沒發現啊。你穿上運動服的樣子還蠻帥氣的。這一下我的那些朋友估計要被你比下去了。”

    “等等,娜姐,你昨天在電話中神神祕祕的,也沒跟我說清楚,非要我今天穿上阿迪達斯,還得穿運動鞋。逛街有這么多要求么?”聽呂娜提起運動服地事情,張楚凌出聲道。

    “暫時保密,到了目地地你自然就知道了。”呂娜神祕地一笑,只是給了張楚凌一個地址,讓他安心駕駛。

    張楚凌盡管心中疑惑,不過他的好奇心也不是很強,反正遲早會知道答案的,他也沒有繼續追問究竟。

    在呂娜的指點下,張楚凌開車朝大嶼山方向走去,半個小時后。他們到達了大嶼山島南部的一個冒險樂園門口,停泊好車后,張楚凌在呂娜的帶領下進了冒險樂園。

    此時張楚凌就是再笨也知道呂娜今天找自己地目的絕對不是為了逛街。而是另有目的,聯想到自己身上的運動套裝,以及這個冒險者樂園,還有呂娜口中提到的朋友,答案已經在張楚凌心中昭然若揭了。

    “呂娜。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這一次你居然沒有遲到。”呂娜和張楚凌剛進門,就有一個三十几歲的中年迎了上來。他也跟張楚凌一樣穿著阿迪達斯套裝,只是皮膚卻有點黝黑,看樣子平時沒少晒太陽。

    “這位是?”那個黝黑青年剛准備親熱地拉呂娜的手時,卻發現呂娜不著痕跡地依偎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那小鳥依人的樣子讓他看得一愣,在他的印象中,呂娜可是一朵帶刺地玫瑰啊,雖然看著艷麗不可方物,卻根本就吃不到,這個抱著呂娜的男人到底是那方神聖呢?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張楚凌,阿凌,這些人都是我地朋友,我們都是冒險協會的……”呂娜大方地把張楚凌介紹給了她的朋友們,然后又把她的朋友們一個個地介紹給了張楚凌。

    張楚凌打量了一下呂娜給他介紹的三男三女,再看到他們都是運動套裝打扮,就知道自己今天地活動內容肯定是野外冒險了,不過當張楚凌地眼睛不經意間掃過這些人手上和耳上的戴地首飾時,他可以很容易地判斷出這些人非富即貴,而且他們舉手投足見流露出的氣質,也絕非一般的平明百姓。

    不過呂娜并沒有說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張楚凌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身價几何。

    張楚凌在打量呂娜的那六個朋友時,呂娜的那些朋友又何嘗不是在打量張楚凌,從張楚凌和呂娜進門的第一眼,眾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張楚凌的身上,呂娜加入這個冒險者協會已經有七八年了,大家從來沒見她對哪個男人假以辭色過,怎么突然間就跟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好上了呢?

    特別是那個黝黑的中年人,他的名字叫朱盛文,從張楚凌進屋的那一刻,朱盛文就沒給過張楚凌好眼色看。他們這個冒險者協會每年都要舉行五六次活動,以前朱盛文是呂娜的固定搭檔,可是昨天晚上呂娜突然通知他,讓他找一個臨時搭檔,同時還告知他自己已經有搭檔了,這讓想借機跟呂娜培養感情的朱盛文不由氣餒。

    朱盛文一開始還以為呂娜的搭檔會是個女孩,或者自己認識的人,可是當他看到呂娜親昵地依偎在張楚凌懷中時,他所有的僥幸心理都沒了。

    “朱會長,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呂娜走進里屋換好運動套裝后,對著朱盛文柔聲說道,把神游物外的他給喚醒了過來。

    “哦,好,出發。”朱盛文見到煥然一新的呂娜,神色一怔,立即點頭應道。

    冒險者協會這一次是准備徒步攀登的是大東山,大東山又名大洞山,位于大嶼山島南,鳳凰山的東邊。為該島第二高山,為全港第三高山,主峰高869米。大東山為鳳凰山的支脈,在兩山之間,有一個馬蹄鐵形的大高原,面對東涌,偏向大嶼山西北,高出海面1000米,這就是著名的昂平。

    張楚凌他們的路線就是從東涌出發,抵達昂平高原后再重新返回大洞山另一邊的山腳梅窩,這樣才算整個冒險行動結束,行動之所以采取一男一女搭配的方式,是因為整個冒險行動估計會長達八個小時,所以途中不可避免地就要涉及到用食、休息以及應付一些其它的突發情況,這就要求每個會員都得戴上足夠的食物和應急的物品。而男人一般比女人力氣大點,耐力也好點,一男一女的搭配一方面讓整個冒險活動不至于那么枯燥,另一方面卻也有培養感情的意思在里面。

    “張楚凌,你明白我們這次冒險任務的規則了么?”走到東涌時,朱盛文出聲問道,“要是你舍不得那一百萬港幣的話,現在退出這次這次冒險任務還來得及。”

    看到朱盛文挑釁地望著自己,同時說出了一百萬港幣的事情,張楚凌疑惑地看了一眼呂娜,一百萬港幣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什么都沒跟我說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他都知道了,我們出發吧。”呂娜見張楚凌望著自己,她生怕露餡,連忙接過朱盛文的話茬回答道。

    “老大,你怎么老是念念不忘那一百萬的事情啊,你那么大一個公司,難道還在乎我們這几百萬港幣,你別告訴我你是看在這几百萬港幣的份上才組織這次活動的啊。”一個年輕人見朱盛文看向張楚凌的目光有點不善,他有意做和事佬,站在一邊說道。

    “東杰,你不知道越是有錢人越會斤斤計較么,老大肯定是習慣性生意頭腦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老大,每一次的冒險任務獎金都被你拿到手,搞得我們好像送錢給你了一般,平時生意也沒見你多多照顧一下我們啊?”另外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豪爽地笑道。

    “就是不知道老大這次換了搭檔還能不能拿到第一名哦。”這個出聲的女人打量了一下張楚凌,然后又看了一眼朱盛文,繼續說道,“不過我看呂娜的搭檔對老大應該沒什么威脅力的。”

    張楚凌知道一開始出聲的那個年輕人叫呂東杰,后面出聲的這個男人叫周艷春,最后說話的人叫周秀維,從他們的話中張楚凌聽出了好几層意思:第一,一百萬港幣好像是參與冒險任務的人需要繳納的經費,這一筆經費用來作為冒險任務的獎金,誰最終取得了冒險任務的勝利,誰就會獲得這筆獎金;第二,朱盛文的野外冒險能力似乎很厲害,以前的任務獎金都被他拿去了,而在場的人似乎都對朱盛文很佩服;第三,朱盛文好像是這些人當中經濟實力最雄厚的一個人,而其余的人也都沒把這一百萬港幣當回事,他們之所以參加這樣的活動,完全是尋找刺激的同時鍛煉一下身體而已。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24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送錢上門(中)
    聽到呂東杰他們的話,朱盛文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微笑,雖然生意越做越大,但是他始終沒有把身體鍛煉給耽誤,他始終堅持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在加入這個冒險者協會后,他一次又一次地憑借著自己旺盛的體力拿得了冒險任務獎金,這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情。

    見張楚凌臉色白白淨淨的,身體也不是很粗壯,呂東杰就有點看不起張楚凌,不過冒險者協會規定每一個會員可以帶一個朋友參加冒險的任務,所以他看在呂娜的面子上也不敢過分奚落張楚凌。

    “張楚凌,你以前參加過類似的冒險活動么?”朱盛文似乎并不想立即出發,而是裝著關心地問張楚凌道,“要是沒參加過這樣高強度的任務,很容易在半山上就下不來的,那樣我們就得打電話求救了。”

    聽到朱盛文的話,其余的几個人也都擔心地看向張楚凌,他們當中唯有張楚凌看起來好像沒參加過什么野外活動一般,皮膚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其余的几個人都是老會員了,包括朱盛文的臨時搭檔都是冒險者協會成員。

    “呂娜,你不會沒有告訴過張楚凌這次任務的難度吧,萬一他今天要是在半山上就不能動了,救援起來很麻煩的。”周艷春皺了皺眉頭,朝呂娜說道,因為很長一段山路很陡,而且很狹窄,連挑夫都不愿意上去賺那個辛苦錢。而要是體力稍微差點地人要是去背負一個人下山的話,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墜山而亡。

    “張楚凌,我們的任務可不是過家家哦,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的,你還是想清楚了。”周秀維見張楚凌的身體實在有點“孱弱”,她也擔心地建議道。

    冒險者協會里面可是每個人都有相關証書的,而且他們在加入協會的那天。就簽訂了合同文本。對在冒險任務當中發生地傷亡事件都詳細地規定了,現在他們看到張楚凌地身體實在不怎么樣,他們自然擔心張楚凌的安危了。

    本來好不容易周末出來活動一下是為了放松身心,要是突然間自己的冒險隊伍中出現了傷亡事件的話,估計誰的心情都愉悅不起來的。

    聽到你一言我一語地,呂娜心中也有點沒底了。她只是為了擺脫朱盛文的糾纏才想找一個人做自己的搭檔,而在這次冒險的任務當中,根本就避免不了跟搭檔的身體接觸,她下意識地就想起了張楚凌,而且連活動經費都替張楚凌交了,此時她才突然想起來張楚凌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強壯。

    可是此時呂娜卻不好意思問張楚凌到底有沒有信心完成這樣的冒險活動,因為她要是現在才問張楚凌這個問題的話,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會覺得她對別人不夠尊重,而且做事情也有點毛躁,這在生意人看來是致命的缺點。

    “放心吧。來大嶼山島的途中,娜姐都跟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完全有能力完成這樣地冒險活動。你們可要努力點喲,要是最終的任務獎金被我一個剛參加活動的新人給拿到就沒面子了。”張楚凌看出了呂娜臉上神色地猶豫,他信心十足地對朱盛文等人說道。

    “哈哈,你拿不拿得到任務獎金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的目的是志在參與。活動一下身體而已。不過老大估計要哭了,以前每次的任務獎金都是他包攬的。”周艷春等人聽到張楚凌地話同時大笑起來。

    “你拿得到盡管拿吧。要是沒別地事我們現在就出發,回頭有什么事情隨時保持電話聯系。”朱盛文不屑地看了張楚凌一眼,一手拎起自己和搭檔的背包就朝山上走去。

    朱盛文開始還以為張楚凌是呂娜養地小白臉,可是從張楚凌的氣質來判斷,張楚凌身上似乎又有著上位者的氣勢,這就讓朱盛文誤會張楚凌是哪個有錢的二世祖,朱盛文可不相信張楚凌可能拿得到任務獎金。他也懶得跟張楚凌逞口舌之利,而是打算用實際行動好好地教訓一下張楚凌。

    隨著朱盛文的一聲令下,大家同時嘻嘻哈哈地上路了,唯有張楚凌跟呂娜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一聲不響的。

    張楚凌是故意放慢了腳步落在眾人后面的,畢竟那么長的山路,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他知道呂娜肯定有話想對自己說。

    “阿凌,對不起啊,我當時沒有考慮到你的體力,要不我們現在退出吧,隨便找個什么借口好了。”見眾人應該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呂娜才出聲道。

    聽到呂娜的話,張楚凌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娜姐,你就對我這么沒有信心啊,放心吧,這么點難度的山路難不倒我的,要不要我一直背著你上山下山啊?”

    “阿凌,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啦,以前我們協會在攀山時也遇到過好几次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厥的情況,最后不得不打電話求援,這一次的冒險任務好像比以前的都難……”呂娜見張楚凌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她著急地解釋道。

    “娜姐,你還是跟我講講那個一百萬港幣是怎么回事吧。”張楚凌不客氣地打斷了呂娜的話,“我們邊走邊談,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真的開溜了呢。”

    “阿凌,你真的確認自己要參加這次冒險任務?”呂娜見張楚凌提起兩個背包就往前走,她不得不緊緊跟上,然后擔心地問道。

    張楚凌重重地點了點頭,“你不心疼那兩百萬,我還心疼那兩百萬呢,我拼死拼活拿性命才換得三百多萬的獎金,沒想到你們這些有錢人隨便一扔就是几百萬港幣,你說我能不努力去拿到手么?”

    本來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情,被張楚凌這么一說,呂娜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阿凌你缺錢用么,缺多少跟娜姐說一聲就是了。”

    接著呂娜便跟張楚凌講解了一下這次冒險任務的規矩,跟張楚凌自己揣測的差不多,只要最先抵達終點的人才可以拿到那八百萬港幣,后面的、即使是第二名也沒有任何的任務獎金可拿,張楚凌聽了后心中癢癢的,這不是老天爺給自己送錢來了么,自己剛想買一輛車,就有人給自己送錢來了。

    嚴格說起來這次冒險任務并沒有朱盛文他們口中說的那么危險,因為這條山路雖然陡峭而且狹窄,但是卻是人工開采出來的,為的就是開發山中的旅游資源,在舉行這次冒險活動時,冒險者協會就跟大東山旅游區的管理人員協商過,讓他們擔當臨時裁判,同時給予了足夠的獎金,正因為如此,所以也不擔心有人作弊。

    呂娜一開始還有點擔心張楚凌體力不支,可是在爬到半山腰時看到張楚凌連大氣都不喘一下時,她終于知道張楚凌的體力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弱,要知道張楚凌可是提著兩個背包的啊,而自己雙手空空的才能勉強跟上張楚凌,還弄得氣喘吁吁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呂娜甚至懷疑要不是自己的拖累,張楚凌的速度會更快,他們快速爬山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張楚凌和呂娜這一對拍檔已然遠遠地領先了其余的兩隊拍檔,他們緊緊地咬在了朱盛文那一對拍檔不放。

    朱盛文一開始見張楚凌和呂娜兩個人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沒有跟上來,他還以為張楚凌和呂娜想開溜呢,后來他通過電話知道張楚凌兩個人并沒有開溜,嘴角就開始上翹,同時跟自己的搭檔加快了速度。

    在朱盛文看來,呂娜的體力雖然足夠支撐完整段山路,可是速度肯定快不了,而自己搭檔的體力完全不輸于自己,在沒心情跟搭檔調情的情況下,自己想拿這次任務的第一實在太容易了。

    讓朱盛文郁悶的是,他的好心情才維持了一個小時不到,就看到朱盛文和呂娜兩個人跟在了自己的身后,這讓他不由瞪大了眼睛,自己今天的速度已經夠快了,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張楚凌和體力并不怎么樣的呂娜怎么可能趕得上自己呢?

    不過當朱盛文看到呂娜臉上的慘白神色時,他就放下心來了,畢竟這才是上山的半山腰,爬山越是到后面越困難,他敢肯定現在呂娜的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而自己和搭檔的體力雖然也有損耗,卻完全沒有呂娜那種透支的情況出現,所以這次的第一名自己還是拿定了。

    雖然一路上沒有說話,但是全速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后,呂娜還是感覺自己的體力漸漸地支撐不住了,她不時地回頭看張楚凌一眼,訝然地發現張楚凌的呼吸居然還是那么勻稱,而且臉上還挂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時,她都想直接讓張楚凌背著她爬山了。

    呂娜想象了一下張楚凌一手提著一個包,然后弓著身子讓自己趴在他背上的情形時,她臉上露出了羞紅的微笑,當她分心遐想時,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腳底的一塊小碎石。

    只聽到“哎喲”一聲,呂娜踩到了小碎石上面,然后身體后仰,就朝張楚凌身上倒去,想到山路的陡峭,她一時魂魄都嚇得沒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26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送錢上門(下)
    兩個背包雖然加起來有差不多五十斤的重量,可是在張楚凌的眼中卻是輕若無物,所以他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走在他前面的呂娜身上,張楚凌之所以一開始建議呂娜走前面,他自己走后面,就是擔心呂娜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出現意外。

    不得不說,呂娜的體力還是很不錯的,居然在全速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山路才出現體力透支的狀況,這多少讓張楚凌有點意外,他開始看呂娜嬌弱的身體,還以為呂娜最多能堅持半個小時全速趕路就不錯了,卻沒想到呂娜能堅持這么長時間,看來呂娜平時沒少鍛煉身體。

    跟在呂娜的后面,聞著呂娜因為出汗而隨風飄散過來的怡人清香,看著她丰滿性感的身材,張楚凌覺得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而呂娜時不時地回眸一笑,那種媚到了骨子里的風情,更是讓張楚凌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張楚凌在昨天晚上聽到呂娜打電話說讓他陪著逛街時,他還有點心不甘情不愿的,畢竟在領略了陪女人逛街的厲害后,他就打心底害怕陪女人逛街了。要是早知道呂娜是叫他陪著爬山的話,而且還能見到這么美麗的風景,張楚凌肯定早就歡呼了。

    穿上運動裝的呂娜別有一番風味,身上的媚意絲毫不見減少,同時又多了一分平時很難看得到的朝氣和堅韌,好像年輕了十几歲一般。

    在呂娜的右腳踩到那個小碎塊上面時,張楚凌嘴中就暗叫一聲糟糕,同時他迅速地把手中的提包放到了地上,當呂娜揮舞著雙手尖叫著往后倒時。張楚凌已經穩穩地把魂飛天外的呂娜給穩穩地接住了。

    呂娜地右腳突然打滑后,她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絕望的情緒迅速地涌上心頭,讓她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滾下山后會面臨一個什么樣的結局,毀容?殘廢?還是死亡?

    呂娜在這一刻甚至想起了身后的張楚凌,自己會不會牽累他呢?人家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他去享受,卻被自己拉過來遭受這無妄之災。想到這些,呂娜就對張楚凌充滿了內疚,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兩行清淚從她的眼眶中涌出,淚眼模糊中。她看到白云和綠樹迅速地翻飛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呂娜感覺自己地身體落到了實處,只是怎么身上沒有一點痛楚呢,是自己的神經已經麻木了,還沒來得及反應么?

    “娜姐,沒事了。”張楚凌一手托住呂娜的身體,一邊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

    聽到張楚凌的聲音,呂娜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掉下懸崖,張楚凌也一丁點事都沒有,她有種恍若夢中地感覺。

    呂娜的胸部壓在張楚凌的胳膊處,內藏波瀾的胸部,從張楚凌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呂娜胸前的一抹雪丘,呂娜精致的鎖骨也極大的挑逗著張楚凌的每一根神經。見呂娜長長地睫毛忽閃忽閃的,瞪著一雙秋水明眸就那樣靜靜地看著自己,眼中似乎蘊含了千言萬語,張楚凌的胳膊是一動也不敢動。

    “阿凌。我不是在做夢吧?”張楚凌一動不動的,呂娜也不敢有絲毫異動,她生怕自己只要挪動一下身體,這個夢境就會破滅,然后痛楚便會涌遍全身。而且張楚凌眼睛里面的柔情也讓呂娜很是依戀。這是她從來沒有在張楚凌眼中看到過的東西,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本能地保護欲望。多少年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了?

    按理來說,與這么一具成熟韻味嫵媚之極的嬌軀緊緊相貼,張楚凌應該很快就有反應才對,可是張楚凌地眼神在接觸到呂娜的眼神后,卻偏偏沒有男性應有的反應。

    妖艷嫵媚到極致的外表下,隱藏著一抹似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地堅持。深埋的心靈中,卻是有著難以掩飾的滄桑悲涼。艷麗不可方物的她,心田中竟然猶若一片干枯荒漠。張楚凌從未遇到過這樣一個女人,也想象不出,一個女人究竟要經歷過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才會讓她如此不擇手段地掩飾自己過去?這一切,都讓張楚凌敏感而細心地體味到了她那一付付面具下的些許真面目。

    張楚凌跟呂娜地相處,一直都是呂娜在主動了解和關心張楚凌,可以說張楚凌在呂娜眼中基本上沒有什么祕密可言,可是張楚凌對呂娜的了解卻少得可憐,僅僅止于知道呂娜的老公七年前去世,然后她身邊的狂蜂浪蝶很多,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入得了她的法眼,而且呂娜似乎把港城車行打理得很好,就是這些事情,也是張楚凌從旁人的嘴中聽到的,他從來沒有主動去關心過呂娜。

    可是從呂娜此時的眼神中,張楚凌卻讀出了很多東西,此時的呂娜才是真正的呂娜,雖然外表還是那么嫵媚,可是她的眼神卻端庄得跟聖女一般,讓人根本就升不起絲毫的欲望,這一刻,張楚凌對呂娜有了強烈的好奇心,呂娜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過去呢?

    想了想呂娜這么長時間對自己的悉心照顧和關心,而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真正去關心對方,張楚凌覺得自己還真夠自私的,即使作為朋友,也不能一味地讓對方付出而自己只知道獲取啊。

    時間在兩個人的擁抱當中一點一滴地流逝,兩個人恍然不覺。

    朱盛文雖然在呂娜尖叫的那一刻回頭看了呂娜一眼,卻發現呂娜正依偎在張楚凌的懷中,兩個人“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對方。朱盛文并沒有看到呂娜右腳踩滑的一幕,還以為是張楚凌和呂娜兩個人走累了,想在路上纏綿,所以他的鼻子中冷哼一聲。再也不多看張楚凌兩個人一眼,就繼續朝山上走去。

    當呂東杰和周艷春他們追上張楚凌和呂娜,發現兩個人居然在山路上這么親熱時,忍不住同時驚呼起來,在他們看來,今天的呂娜表現實在太怪異了,先是突然讓一個陌生地男人做她的搭檔,還在眾人面前表現得那么親熱。接著居然在半路上就飢渴難耐地親熱起來,這實在跟他們認識的呂娜大相徑庭。

    呂東杰和周艷春他們在感嘆呂娜性格變化的同時,對張楚凌也充滿了好奇,這個張楚凌到底是什么來歷呢,居然能夠把這朵帶刺的玫瑰收服得服服帖帖的?

    “啊……”聽到呂東杰和周艷春他們的聲音。又見他們一個個眼神怪異地看著自己,呂娜突然間清醒了過來,她慌忙不跌地掙脫張楚凌的擁抱站在了起來,同時尷尬地跟呂東杰他們打了招呼。

    “呂娜,你們興致可真夠高地啊,怕到這么高的地方來親熱,是不是特別刺激啊?”呂東杰他們平時跟呂娜很熟,所以說話也沒什么顧忌。

    “我們什么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周艷春也一邊擠眉弄眼地,一邊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道。

    “阿凌,你們兩個躲在這個地方親熱,可憐我和玲玲的兩百萬又打水漂了。”

    呂東杰他們四個人因為對獎金的興趣不是很大,所以他們兩對搭檔并沒有分開,而是一路上有說有笑地走著,好像是觀山玩水一般。享受著大自然的樂趣,在看到張楚凌和呂娜居然全速爬山而且還表現出極好地體力時,他們心中已經不再輕看張楚凌了,同時也對今天張楚凌和呂娜能不能拿到任務獎金產生了興趣。

    呂東杰和周艷春堅持原來的觀點。雖然張楚凌表現出了良好的體力,但是因為他是第一次攀山,所以不可能速度能夠超過朱盛文,他們認為最后的任務獎金肯定是被朱盛文獲得。

    可是他們兩個的搭檔周秀維和玲玲卻不這么認為,可能是她們不習慣每次朱盛文總是拿第一的關系。她們賭氣一般認為這次張楚凌能拿第一。

    其實呂東杰、周艷春、周秀維和玲玲四個人也僅僅是生意上的搭檔。并沒什么感情上的曖昧,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產業。所以一時興起就又開了一個賭局,賭金還是一百萬港幣。

    聽完周秀維地抱怨,張楚凌不由愕然,有錢人還真就不把錢把錢看啊,呂娜結交的這些人到底都是做什么生意的啊,好像一個比一個有錢,看來自己還得認真跟他們結交一番了,說不定以后就有用得上他們的地方。

    呂娜因為被人撞破自己跟張楚凌親熱,一時間有點心慌意亂,少有地露出了小女兒的羞態,而張楚凌顯然絲毫沒有被影響到情緒,他落落大方地跟周艷春他們攀談起來。

    “周姐、玲姐,你們想不想把那兩百萬贏回來啊?”張楚凌見周秀維和玲玲因為打賭提前輸了而被呂東杰和周艷春兩個人嘲笑,他忍不住在一邊出聲道。

    “張楚凌,你不是開玩笑吧,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贏回來,要知道我們現在還在半山腰啊,朱盛文他們估計山路都走完三分之二了,而且這山路越是到上面越難爬,我看啊,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到時出問題了就不值得了。”周秀維聽到張楚凌居然這個時候了還想去追朱盛文,她連忙勸阻道。畢竟錢對她來說是小事情,被人笑兩句也沒什么,要是因為賭氣而鬧出人命問題就大了。

    “張楚凌,你真的還有把握追上朱盛文?要是你能追上他們,我贏的那一百萬就給你了。”玲玲顯然比周秀維好強一點,而且她也是看出了張楚凌眼神中透露出地自信才這么說。

    “阿凌,別逞強了,你現在又不缺錢花,沒必要去追那個朱盛文的,我們今天就當是出來觀光旅游好了。”聽到張楚凌這個時候還想去跟朱盛文比賽,呂娜想起自己剛才差點就出事的事情,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張楚凌的胳膊,几乎是用哀求地語氣勸阻道。

    呂娜地緊張落在呂東杰他們的眼中。又引起了一陣哄笑聲。

    “張楚凌,要是你能夠拿到任務獎金,我再給你200萬港幣。”呂東杰眼神怪異地打量了張楚凌一眼,突然出聲道。

    “我也再加200萬港幣,就怕張楚凌沒有這個膽啊。”周艷春看到呂東杰朝自己使眼色,他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但是以他喜歡湊熱鬧的性子,即使呂東杰不朝他使眼色。他也會起哄的。

    “好,記住你們地話,要是我贏了地話,除了任務獎金外,你們兩個每人再給我200萬。要是我輸了,我也拿200萬出來,在場的人都是人証啊。”張楚凌把呂東杰和周艷春地小動作看在眼中,他暗自揣摩了一下,已然明白了他們地心思。

    呂娜的優秀擺在那里,要是說呂東杰和周艷春他們對呂娜沒動心思是不可能的,可以說冒險者協會里面對呂娜不動心思的沒有几個,特別是那些未婚的,而今天來參加這次冒險活動地几個人卻都是聽到呂娜的名字而來的。此時突然看到呂娜突然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這些人自然想讓張楚凌吃點苦頭或放點血出來。

    張楚凌并不是一個輕易能夠被人給激將的人,他現在也知道了呂娜今天拉他來參加這次冒險活動的苦衷,很明顯,朱盛文和呂東杰都想染指呂娜,就是周艷春也是蠢蠢欲動,只是朱盛文表現得比較直接。而呂東杰卻手段比較陰而已,周艷春雖然看似厚道,眼中無意間閃過的一絲狡黠也讓張楚凌心中警惕不已。

    看樣子呂娜也是實在不堪其擾,才把自己給拉出來做擋箭牌的。看到朱盛文、呂東杰和周艷春他們心機一個比一個深。而呂娜一個弱女子卻迫于生計不得不跟他們周旋,張楚凌就有點于心不忍,在看到呂娜眼中的那一抹滄桑和悲涼后,張楚凌已然決定了要保護好呂娜不受欺辱。

    見張楚凌話已然說出口,呂娜也沒有再出聲阻止。從鬼門關里走了一圈后。呂娜地心境已然發生了微妙的改變。依偎在張楚凌的懷中,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沒必要處處強出頭,既然張楚凌那么有信心,自己就不應該再干擾他的決定,要是張楚凌都出聲答應了呂東杰他們的賭局的情況下自己還出聲反對的話,不但張楚凌沒有面子,還容易被呂東杰他們看出來張楚凌擋箭牌地身份。

    張楚凌強烈的自信讓呂東杰他們不由一愣,再看到呂娜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張楚凌的懷中,他們更是嘆服不已,同時對張楚凌也越發好奇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呢,居然能讓呂娜這么一個女強人都變得如此柔弱?

    呂東杰他們在好奇張楚凌的來歷時,也在想自己等人是不是應該好好結交一下張楚凌,萬一這個年輕人是官場里面地突起之輩而被自己等人得罪的話,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看到張楚凌和呂娜兩個人再次全速前進,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呂東杰等人不由面面相覷,他們也開始對這個新的賭局沒有把握了。

    半個小時后,呂娜再一次香汗淋漓,很顯然,這一次的體力消耗比前面地兩個小時還大,呂娜已經支撐不住了,可是她想起張楚凌跟呂東杰和周艷春兩個人地賭局,再想想自己和張楚凌此時連朱盛文的背影都沒看到,她就一直咬牙堅持著。

    呂娜知道呂東杰他們肯定誤會了張楚凌跟他們一樣有錢,不會在乎那一兩百萬塊錢,可是呂娜卻知道一兩百萬對張楚凌來說卻是近十年地工資,而且她也知道張楚凌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饋贈,所以即使她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了,她還是艱難地向前移動著自己的腳步。

    看到呂娜緩慢移動的身體,再看到她整個背心都濕透了的樣子,張楚凌自然看出了呂娜的體力狀況,看到呂娜都累成這個樣子了,卻還在咬牙堅持著,張楚凌的心中慢慢地涌出一絲感動。

    張楚凌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呂娜這么堅持是為了什么,看到呂娜的身體開始搖晃。張楚凌不由讓下手中的提包,伸手從后面輕輕地把呂娜給抱了起來。

    “娜姐,前面地山路有點難走,還是我背著你走吧,那樣我們的速度能快點。”張楚凌也不等呂娜有所反應,就把呂娜嬌小的身體轉了個方向,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再次拿起兩個提包朝山上爬去。

    被張楚凌放到背上后。呂娜几乎是下意識地就雙手勾住了張楚凌的脖子,待張楚凌弓著身子邁開了步子,呂娜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地到了張楚凌的背上,她本來想叫張楚凌把她放下去的,可是她訝然地發現。張楚凌身上居然并沒有多少汗水,甚至張楚凌的呼吸也是那么地勻淨,完全沒有透支地跡象。

    見張楚凌背著自己居然速度比自己單獨走還快,而且他的步伐也出奇地穩定,呂娜終于完全放下心來,只是她心中卻是驚訝不已。

    “阿凌,你的體力什么時候這么棒了啊,怎么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呂娜終于忍不住問道。

    “娜姐,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體力很好。是你自己不相信的。”張楚凌見呂娜好像習慣了在自己背上,并沒有嚷著要下來,他也放下了一顆懸著地心,輕松地回答道。

    匍匐在張楚凌寬厚的背上,聞著張楚凌身上淡淡的汗臭味,呂娜的眼中散發出一陣迷人的神采,過了一會。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臉上變得黯然無光起來。

    “娜姐,你有心事?”雖然呂娜沒有說話,張楚凌還是從呂娜的沉默中感覺出了一點什么。

    聽到張楚凌的提問。呂娜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阿凌,你不怪姐姐拉你出來當擋箭牌吧?”

    呂娜自然不會笨得以為張楚凌到了現在還看不出來他被自己拉來當擋箭牌,只是想到張楚凌從一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小男孩突然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可以依靠的大男人,再想想自己不過殘花敗柳而已。心中難免有所感傷。

    呂娜話語中地傷感讓張楚凌一愣。以前他可從來沒見呂娜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這種口氣,張楚凌很是不習慣呂娜用這種傷感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為了打破這種有點悲傷的氛圍,他大笑道,“娜姐,你別忘了,我是警察啊,警察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的,為美女排憂解難自然也是我的責任了。”

    繞是呂娜此時心中有所感觸,突然間聽到張楚凌的話后他還是忍不住莞爾一笑,她沒想到張楚凌居然還有如此幽默地一面,不由習慣性地伸手捏住了張楚凌地耳朵,厲聲道,“好啊,老實交代,張大警官到底為多少美女排憂解難過了啊?”

    “痛……痛,娜姐,輕一點,我現在可是在爬山啊,要是我一腳踩空的話,娜姐可就香消玉損了,那我還不心疼死啊,讓我再從哪里找到一個這么溫柔漂亮的姐姐來照顧自己呢?”

    其實呂娜捏著張楚凌的耳朵根本就沒舍得用勁,不過聽到張楚凌地呼痛聲后她還是慌忙松開了張楚凌的耳朵,生怕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讓張楚凌分心。在聽了張楚凌的話后,呂娜感覺心中甜甜的,同時嘴中反駁道,“你少跟我甜言蜜語,娜姐都人老珠黃了,哪能跟圍在你身邊打轉地那些青春無敵地美女相媲美啊。”

    “在我心中,娜姐永遠是最漂亮的。娜姐,抱緊了啊,我們馬上就超過那個朱盛文了,他們正在山頂休息呢。”

    張楚凌雖然嘴上在跟呂娜說話,可是他地腳下卻沒有片刻的停留,一直健步如飛地往山上走著,仿佛在走平地一般,呂娜聽到張楚凌的話不由抬頭一看,可不是么,朱盛文正坐在山頂的涼亭里面喝飲料呢,呂娜感覺到張楚凌的步伐突然加快,她慌忙緊緊地挽住了張楚凌的脖子,同時自己的嬌軀也跟張楚凌的后背貼得更緊了。

    感受到背后兩團柔軟的壓迫,張楚凌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腳步一個錯亂,差點就摔倒在地,不由嚇出一聲冷汗,為了掩飾自己的狼狽,他干脆背著呂娜跑了起來,嚇得呂娜在他背上尖叫不已。

    “這……這是?”看到張楚凌背著呂娜從自己面前一晃而過,那速度簡直跟百米沖刺有得一拼,朱盛文用手指著張楚凌的背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張楚凌的背影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朱盛文才反應過來,他還以為自己剛才爬山太累,以至于精神恍惚做了一個夢,他把頭轉向自己的搭檔想問她剛剛看到了什么,可是當他看到自己的搭檔也目瞪口呆地瞪著張楚凌背影消失的地方時,他就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了,接著他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起來。

    “我們不休息了,趕緊追。”說完也不等自己的搭檔有所反應,朱盛文起身就走,可惜的是,盡管他和他的搭檔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還是未能看到張楚凌的背影,直到到達約定的梅窩終點站時,他們才看到張楚凌和呂娜兩個人正悠閑地坐在那里喝茶。

    半個小時后,呂東杰他們四個人也走到了終點,當他們從郊區管理員那里了解到張楚凌和呂娜居然比朱盛文還早五分鐘抵達終點時,他們吃驚得眼珠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呂東杰和周艷春他們兩個倒也沒耍賴,每人立即開出了三百萬港幣的支票,其中兩百萬遞給了張楚凌,另外一百萬遞給了周秀維和玲玲,本來周秀維和玲玲堅持要把她們兩個獲得的一百萬賭金給張楚凌的,卻被張楚凌很堅決地拒絕了。

    本來張楚凌想把任務獎金全部給呂娜的,可是呂娜只是象征性要了兩百萬,其余的錢她說什么也不肯收,就這樣,張楚凌除了拿到任務獎金六百萬港幣后,還額外得到了四百萬的賭金收入,意外的一千萬港幣收入讓張楚凌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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