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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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640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04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神祕的電話
    死了,就這樣全死了?”謝文峰看到電視中報道禿頂被擊斃時,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地神色,禿頂的槍法他最清楚了,整個團伙里面除了自己就數禿頂厲害,可是禿頂居然在火力那么充足的情況下還被警察給全殲了,這只能說明一個道理,警方有高人。

    不由自主地,謝文東的腦中就浮現了張楚凌的身影,在他的印象中也唯有張楚凌才有這個能力了。

    想到這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你怎么辦事情的,那支巡邏隊中有槍法厲害的高手,你居然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是不是存心看我們出糗啊,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謝文峰嚴厲的聲音和威脅的話語,電話那頭的聲音都顫抖了,結巴著說道,“峰……峰哥,我不是有意的啊,事先我也不知道那個張楚凌那么厲害的,要是知道他槍法那么厲害,我哪敢把如此重要的信息錯過啊。”

    “廢物,也不知道你怎么辦事情的,那么厲害的一個人在你眼皮底下你都不知道,以后最好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不然我想你也沒什么利用價值了,你知道我對于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怎么處置的。”謝文峰的話語中帶著冷然的殺氣。

    這一次禿頂九人的死真的讓謝文峰憤怒了。本來禿頂的團伙就只有二十七個人,現在算上南昌街和土瓜灣碼頭的,就死去了十三個,相當于折損了一大半,而土瓜灣碼頭的這一次。禿頂几個人更是死得冤枉,什么事情都沒辦成就沒命了,而禿頂几個人的死因主要是因為信息不夠而造成地,要是早知道有張楚凌這么一個殺神的存在,謝文峰是說什么也不會讓禿頂几個人去香港送死的。

    “這一次禿頂几個人的死,張楚凌解決了几個?”因為張楚凌跟公共關系科的極度不配合。在張楚凌的強烈要求下,郭軍偉跟公共關系科交涉過,所以關于土瓜灣地碼頭激戰,公共關系科只是報道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讓大家知道有這么一回事的發生,但是至于是哪些警察開的槍,卻只有警署內部地人才知道了。所以謝文峰會在電話中有此一問。

    “九個。”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九個?難道他們知道禿頂几個人要在土瓜灣碼頭靠岸有所准備么?”在謝文峰看來,張楚凌在沒有准備的情況下,他最多也就拿他的點三八左輪手槍迎敵。而點三八左輪手槍只有六發子彈,張楚凌最多也就擊斃六個人了不起了。可是怎么可能六發子彈擊斃九個人呢,這讓謝文峰很是疑惑不解,所以他才會猜測張楚凌等人手中可能拿的是沖鋒槍而不是點三八左輪手槍。

    “根據其他人的開槍報告,他們几個人在看到禿頂登陸后,本來想按慣例向前問話和搜查的。可是張楚凌突然間好像發現了什么危險一般,命令他們迅速地撤退到了掩體后面。而張楚凌之所以擊斃了九個人,除了他自己地六發子彈打完。他還拿了另外一名女同事的槍……”電話那頭把土瓜灣碼頭激戰地過程詳細地講解給了謝文峰聽,而謝文峰聽完整個激戰過程后,兩條眉毛都鎖成了一團。

    “這段時間你給我收斂點,沒事別跟我們聯系,同時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尾巴清理得干淨點,別讓張楚凌發現點什么,必要的時候,就干掉他吧。”謝文峰的嘴中,張楚凌仿若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條小貓小狗一般。

    “好的峰哥,找到合適地機會我會做掉他的。”聽到謝文峰命令自己可以干掉張楚凌,電話那頭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地光芒,他高興地答應后正准備挂電話,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連忙小心翼翼地匯報道,“對了峰哥,你交待我跟蹤的那個女人,她似乎又跟另外一個男人好上了……”

    “砰”地一聲脆響,在聽到電話那頭的匯報后,謝文峰把自己的手機砸向了電視畫面,不得不說謝文峰的這只手機質量非常地好,在把電視砸壞后,電話那頭還保持著暢通,只是電話那頭正側耳准備聆聽謝文峰指示的人耳朵卻遭了殃。

    謝文峰也懶得去看地上的手機,而是朝身后招了招手,“燕子,該你去香港了。”

    謝文峰的背后,那個像極了楊艷玲的女人面呈難色地應了一聲是,她本來想問謝文峰一些問題的,可

    謝文峰正在氣頭上,她卻是不敢吱聲,只是說了一句回香港”就退到了一邊。

    “必要的時候,滿足我哥的一切要求,只要完成了這次任務,你以后就可以跟我哥一起過普通日子了。”謝文峰回頭看到女人臉上的猶疑之色,他又補充了一句。

    女人聽到自己可以過普通日子時臉色一喜,可是她想透了謝文峰話中的意思時,她的臉色又變得黯然了。

    謝文山她很清楚,其實假如沒有謝文峰的因素,找個謝文山那樣的人過日子似乎也不錯,可是一想到謝文峰的一雙眼睛可能隨時在她背后瞪著她時,她發現自己對一直以來渴盼的自由也不是那么渴望了。

    石尾龍翔道的一家高級公寓中,楊艷玲剛一打開公寓的門,她的身子就被一個人給緊緊地抱住了,而她似乎知道抱住她的人是誰一樣,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同時還伸出自己的雙手擁抱住了對方。

    “玲姐,好久沒跟你親熱,想死我了。”男人一邊迫不及待地撕扯著楊艷玲的衣服,一邊喘氣道。

    楊艷玲的衣服很快就落滿了一地,只剩下一件透明胸罩及小內褲。她美妙絕倫的軀體顯露出來,凸凹有致的體舒展著,雪白的臂膀和修長的雙腿強烈地刺激著男人的眼球,男人怒吼一聲,粗暴地撕開了楊艷玲的胸兜,讓她一雙雪白晶瑩、嬌嫩柔軟、怒聳飽滿的玉乳脫盈而出,男人的雙手開始在楊艷玲嬌軀上大肆活動起來。

    楊艷玲本來就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在謝文峰出現之后,她很是老實了一段時間,可是隨著謝文峰的入獄,她覺得謝文峰不過如此,馬上又背著謝文山偷偷地跟刁洪亮好上了,讓她沒想到的是,謝文峰會那么快就越獄,而且謝文峰越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刁洪亮,這讓她恐懼之余再也不敢去偷漢子了。

    但是要想讓一個放蕩慣了的人收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特別是謝文山不動情趣,而她又在夜總會那種場合上班的情況下,這不,刁洪亮的死不到一個月,她又看上了一個新的面首。

    男人的調情技朮還不錯,他粗野地狂吻楊艷玲的朱唇、粉頸,而敏感的楊艷玲也很快就嚶嚀呻吟起來,身體因挑逗而泛粉紅,一股股難耐的燥熱不斷由體內升起,

    男人的手逐漸下移,順手脫了楊艷玲的內褲,把手伸到欣虹那柔柔的“茵茵芳草”地,手指輕捏著楊艷玲那纖柔卷曲處一陣揉搓,楊艷玲更是不堪地嬌喘吁吁:“唔……嗯……唔……唔……唔……嗯……嗯……唔……唔……”

    就在男人脫掉自己的衣服准備抱楊艷玲上床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一涼,然后他就很干脆地暈了過去,而正在不由自主地呻吟狂喘、嬌啼婉轉的楊艷玲感覺到男人的手突然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時,一股難言的空虛讓她睜開了眼睛,接著她便看到了此生難以忘懷的一幕。

    因為在她的面前,剛剛還跟她溫存的男人喉嚨已然被隔開,他翻著一雙白眼瞪著自己,而不遠處的床上卻坐著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見到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中,而且這個陌生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一種莫名的恐懼迅速地在她心中滋生。

    “你是誰?你來這里干什么?我要報警了啊……”楊艷玲語無倫次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可事實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么,此時她渾然忘記了自己在這個陌生人面前一絲不挂地,根本就沒穿衣服。

    床上的“楊艷玲”冷笑一聲,“既然你那么喜歡這個男人,你就陪這個男人一起去死吧。”說完這句話,她也不等楊艷玲有所反應,一把帶血的飛刀從她的手中飛出,正中楊艷玲的咽喉,而楊艷玲艱難地呼吸了一口氣后,也很快就開始翻白眼。

    女人冷冷地坐在床上看著楊艷玲斷氣,直到楊艷玲停止呼吸,她才站起來緩緩是收拾房子,同時喃喃自語道,“即使我只是一顆棋子,我也要做一顆有思想的棋子。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06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彌天大禍前奏
    楚凌這几天時間除了正常上班外,他還多了一分心思看、多聽,想找出隱藏在自己身邊的內鬼,可是讓他納悶的是,他已經認真觀察了好几天,愣是沒發現任何內鬼的蹤跡,難道真的像郭天霗說的那般,一切都是自己憑空猜測而已,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內鬼?

    可是想了想田妮的慘狀,又想了想土瓜灣碼頭激戰的太多疑點,張楚凌確信在自己身邊肯定有內鬼的存在,自己之所以沒發現內鬼的蹤跡,并不代表沒有內鬼的存在,只能說明內鬼藏得太深,自己一時沒有察覺到而已。

    張楚凌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努力尋找內鬼的同時,一場針對他和田妮的彌天大禍正在悄悄地向他們兩個靠近,他們兩個人差點因此而失去性命。

    田妮受傷住院后,跟蹤廖利的工作都被楊元輝接手了,所有的資料也轉移到了他的手中,可是楊元輝想起田妮的受傷,他心中就不舒服,即使他明知道田妮喜歡張楚凌,田妮幫助張楚凌擋子彈是她心甘情愿地,楊元輝還是覺得田妮的受傷都是張楚凌的錯。

    不過張楚凌先是抓捕了謝文峰,接著又一人擊斃禿頂等九個匪徒,這讓他以前對張楚凌的輕視心理完全沒有了,相反地,對于張楚凌這樣的高手他有點崇拜,要不是立場不同的話,他早就跟張楚凌交朋友了。

    楊元輝曾經一度想過,現在田妮受傷了,張楚凌是不是就會逃避這段感情而讓自己有機可趁呢,可是連著好几次在醫院時都碰到了張楚凌。讓他的這一絲僥幸心里也沒了。

    黃永兆是一個很會觀察的人,楊元輝看向張楚凌時有意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敵視目光很快就被他捕捉到了,而他也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對付張楚凌地方法。

    自從張楚凌在簡報會上頂撞他,讓他一再出糗后,黃永兆就對張楚凌懷恨在心了,而上次劉彥博在簡報會上的發言更是讓他丟盡了顏面。黃永兆對劉彥博無可奈何,于是他把這一筆賬也同樣地記到了張楚凌的頭上。

    張楚凌在簡報會上的行為被黃永兆直接歸類到了愣頭青一列,在他看來,張楚凌完全不懂得掩飾自己的鋒芒。不會控制自己的脾氣,根本就是一個不足為懼地小警察而已,張楚凌唯一的依憑就是他是田妮的男朋友,可是張楚凌在土瓜灣碼頭的出色表現讓黃永兆徹底地愣住了,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槍神地槍法厲害外。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槍法也玩得絲毫不比槍神遜色。

    達子路的一家茶館里面,楊元輝拘謹地坐在黃永兆的對面。第一次跟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單獨見面,他難免心情有點緊張,特別是黃永兆在西九龍總區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几百萬一樣。

    “阿輝,你隨意啊。想喝什么就自己叫,我請客。”黃永兆把手中的單子遞給了楊元輝,讓他點飲料喝。

    “黃警司。我……你……”楊元輝一聽說對方要請自己喝茶,他就更緊張了,按理來說應該自己請警司喝茶才對啊,哪有警司巴結自己地道理呢?

    黃永兆見楊元輝渾然沒見過大世面一般,他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一抹笑意,他覺得自己地計划似乎成功了一大半,“阿輝,現在又不是在警署,你這么拘禮干什么,你叫我老黃,或者黃哥都可以,別什么警司警司地叫了。今天請你來喝茶呢,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警署的人對我的看法,你也知道我剛來西九龍總區,新來乍到的,總有一些地方不明白,容易得罪人,我看你平時工作挺仔細,為人也熱情,所以就把你約了出來,你不會不方便吧?”

    為了表示自己地誠意,黃永兆干脆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他相信這樣一來楊元輝的注意力馬上就會被自己地話題吸引,同時在知道了自己的來意后也不會像先前地那般緊張了。

    果然,在聽完黃永兆的話后,楊元輝停止了胡思亂想,見黃永兆夸獎自己,他的臉上甚至多了几分笑容,黃永兆和藹可親的模樣落在他的眼中,讓楊元輝感覺到黃永兆其實是挺好相處的一個人,怎么警署的那些人都對他有抵觸情緒呢?

    “黃……黃警司,謝謝您的夸獎,其實西九龍總區的事情也沒有你想象中的復雜……”楊元輝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叫出“黃哥”兩個字,而是繼續稱呼黃永兆為警司,同時用了敬稱。

    黃永兆

    輝的話一直往下說,他也沒有打斷楊元輝的話,而是真提聆聽著楊元輝的話,因為楊元輝的話的確也是他想了解的內容。黃永兆聽了半響后,見楊元輝似乎一時半會地也說不完,他又示意服務員過來,一邊示意楊元輝繼續說,一邊用原子筆勾了兩種飲料和几種干果。

    ……

    兩個小時后,黃永兆和楊元輝從茶館里面走了出來,此時他們已經勾肩搭背了,而楊元輝在黃永兆的刻意接近下,也早已沒了先前的拘謹,開始很自然地稱呼黃永兆為黃哥了,黃永兆從楊元輝的嘴中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黃永兆的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雖然暫時還沒有跟楊元輝交代自己需要他做的事情,黃永兆并不覺得遺憾,他需要的是一擊成功,而不是急于求成地打草驚蛇。

    第二天早上,西九龍總區簡報室中。

    黃永兆先是對張楚凌進行了大肆表揚,接著便開始挨個批評,從重案組、PTU到飛虎隊,.+個巡邏隊外,其它的任務人員好像都在放假一樣,什么事情都沒干,什么能力都沒有。

    見到黃永兆在主席台上夸大其詞的表演,而其他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樣子,張楚凌很想立即走出簡報室,多面對黃永兆一分鐘,張楚凌都有一種嘔吐的沖動。

    張楚凌并沒有因為黃永兆對自己的表揚而對黃永兆心存感激,張楚凌并不覺得黃永兆會對自己有什么好心。相反地,張楚凌第一時間內就看出了黃永兆對自己的不懷好意。黃永兆在這次的簡報會上只表揚自己的巡邏小隊,卻批評了所有的任務人員,這是變相地把自己跟其他的任務人員給孤立了起來。

    張楚凌雖然發現了黃永兆的陰謀,他卻懶得有所表示。張楚凌本來就沒几個朋友,而且在他的概念中,朋友并不是說兩句話就可以成為朋友的,要是真的是自己的朋友,無論黃永兆怎么挑撥,還是自己的朋友,不是自己朋友的,即使黃永兆不使手段,也不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

    表面上張楚凌好像在很認真地聽黃永兆的發言,實際上張楚凌的眼神卻在簡報室中所有人的身上依次掃過,張楚凌知道,內鬼肯定隱藏在簡報室的這些人之中,只是具體是哪一個卻需要自己好好地去琢磨。

    讓張楚凌有點氣餒的是,那個內鬼演戲的功夫實在太厲害了,讓他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端倪,判斷不出究竟哪個才是出賣了自己和劉興余等人的內鬼。

    “演戲?這主席台上不正有一個人在演戲么,難道他是內鬼?”張楚凌把坐在下面的人一一都觀察到了,也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內鬼,可是他卻從來沒敢往主席台上看,在他看來,能夠坐上督察或警司位置的,都是警齡超過了二十年的,他們又怎么可能是內鬼呢,要是謝文峰會花近二十年的功夫在警隊埋下一顆棋子,那他的心機也未免太深沉了。

    “二十年,或許用不了二十年的時間,多送几個大的功勞給一個當了几年的小巡警,一個小巡警照樣可以以火箭的速度十几年的功夫躥升到督察或者警司位置的,想到這里,這台上的几個人似乎又有懷疑的必要了。”想到這里,張楚凌忍不住多打量了台上的人几眼,特別是黃永兆,張楚凌更是瞪了他好几分鐘。

    黃永兆似乎意識到了張楚凌在觀察他,他不由有點心虛,但是心虛的神色只是剎那間的事情,很快就被他給掩飾過去了,但是他那剎那間的失神卻讓張楚凌敏銳地捕捉到了,張楚凌決定回頭好好地查一下這個黃永兆的底子。

    “劉Sir,跟蹤那個廖翊利最近有沒有什么發現?”簡報會結束后,張楚凌跟上了劉彥博問道。

    劉彥博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個廖利最近突然變得老實起來了,周末也沒見他去澳門賭博,反而時不時地往勁歌城夜總會里面鑽,而且跟那個老板娘楊艷玲打得火熱。”

    “勁歌城夜總會,楊艷玲?他們兩個以前認識么?”聽到劉彥博的話,張楚凌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了綠云康居居民樓里逃出去的那個像極了楊艷玲的女子。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07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禍從口出
    據重案組提供的資料,廖利這個人除了有點好賭外它不好的嗜好,他以前也就偶爾跟同事進酒吧Happy一下,卻從來不去夜總會這種煙花之地。他現在怎么突然就跟楊艷玲打得火熱了呢?

    廖利以前并不認識楊艷玲,可以說從來就沒接觸過,他們兩個人性格迥異,生活***也几乎沒有交集,可是突然之間怎么就打得火熱了呢?而且是在土瓜灣碼頭激戰后兩天發生的事情,這就足以讓人懷疑了。

    或許在外人眼中看來,一個保險公司的金牌經理壓力那么大,他偶爾去夜總會這等煙花之地放松一下也很正常,而楊艷玲的妖媚又是出了命的,他們兩個相好更是正常不過。

    可是直覺告訴張楚凌,這個楊艷玲肯定有問題,要是廖利沒有女朋友的話,事情還好說,可是根據重案組提供的資料,廖利有一個很漂亮的女朋友,而且他對自己的女朋友百依百順,寵愛有加,他不可能會突然之間腳踏兩只船的。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張楚凌下班后又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蹤楊艷玲,楊艷玲的事情張楚凌不方便跟劉彥博等人說,一是自己手中沒有証據証明這個楊艷玲有問題,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測而已,在警力緊張的情況下,劉彥博不可能因為自己的臆測就分散警力來跟蹤楊艷玲,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張楚凌覺得這個楊艷玲要是真的是謝文峰身邊那個女子的話,那么一般的重案組成員肯定是不容易過跟蹤她地,搞不好還有打草驚蛇之虞。

    所以思來想去的,張楚凌還是決定親自跟蹤楊艷玲。不過他都是每天下班后去醫院看望田妮、并給父親按摩完后才去勁歌城夜總會的,他對家人的解釋就是最近任務比較緊張,見兒子這么忙碌的情況下還堅持每天先回家給自己按摩,張父心中除了欣慰還是欣慰,老人家又幫不上張楚凌什么忙,只有在張楚凌出門的時候一個勁地叮囑他要注意安全。

    西九龍總區最近亂成了一團糟。從總警司到底下地任務執行人員,几乎每個人的腦中都繃緊了一條弦,短短的兩個月內,勁歌城夜總會的槍襲案件、達子路步行街地槍擊事件、楊艷玲的綁架案、謝文峰的越獄、刁洪亮的命案、南昌街的金鋪搶劫和槍戰、深水埗等地六家金鋪的連環搶劫案、土瓜灣碼頭地警匪激戰……

    頻繁發生的槍戰和搶劫事件讓西九龍轄區地居民產生了一種不安全的感覺。他們開始對警方的能力持懷疑態度,大家在巡警檢查他們的身份証時也變得不如先前那般配合了,臨檢時也開始對警察說三道四了……更有甚者,一些民眾開始在警署門前潑豬血和糞便,好好的一個警署被搞得臭氣熏天、烏煙瘴氣。

    盡管有心人能夠看得出這是匪徒地煽動和他們的刻意布置,可是新聞媒體哪會管這么多呢。那些八卦的雜志和報刊還恨不得多發生几起這樣搶眼而刺激地新聞呢,他們在第一時間內把警署門口滿是豬血和糞便的照片給弄登到了媒體上。讓那些辨別能力低的民眾也跟著一起開始起哄。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最近西九龍總區的不太平,警署門口的豬血和糞便以及媒體的報道都讓總警司暴跳如雷,一大早他就把西九龍總區的高級警司黃永兆叫過去一頓訓斥,并直言告訴他,要是沒有能力管理好西九龍總區。就去掌管水警訓練學校。

    總警司毫不留情面的話語讓黃永兆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但是他的心中卻一點都沒有對警署的亂象感到擔心,在總警司訓斥他的時候。他的嘴角輕輕上勾,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可惜的是,暴怒中的總警司并沒有察覺到黃永兆的小動作。

    黃永兆是一個憋不住氣的人,所以在總警司那里受了一肚子氣后,轉眼間他便把滿肚子的怒氣沖著劉彥博、高遠飛和郭軍偉他們發了,這樣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重案組、飛虎隊和PTU成員憋了滿肚子的怨氣。

    “我看啊,他是蹦跶不了几天了,這樣的人當警司,天都不幫他啊。”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在黃永兆離開簡報室后,一個脾氣暴躁的飛虎隊成員也不管眾人訝異的目光,直接抱怨道。

    他的話仿若打開了水閘一般,把大家心中的不滿都給引發了出來。

    “是啊,不就一個破警司么,整天都那么神氣,拽得好像上了天一般

    面還好多人壓著呢。”另外一個飛虎隊成員也嘟嘟

    看得出來,因為飛虎隊訓練的枯燥性和他們面臨任務的危險性,所以他們的脾氣和膽量較之重案組和PTU成員來說要大了很多,一開始都是飛虎隊的人在埋怨黃永兆,慢慢地,重案組和PTU的成員才參與其中。

    “你們說這一系列的案件早不發生晚不發生,自從他被調到我們這個轄區來就發生了,這是他倒霉還是我們倒霉啊?”一個重案組的成員嘴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隨口而出,還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只是他的話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思索。

    “我看啊,就是老天都不讓他來管理西九龍總區,你們想啊,西九龍總區比其它几個總區案件復雜多了,而且相對起來也要亂得多,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怎么可能管理得過來呢,一天就知道朝我們發脾氣,要是破不了案件的話,遲早還會被調走的。

    ”看得出來這也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主,他對黃永兆的怒氣也算得上是沖天了。

    見到簡報會都結束了,簡報室中還亂糟糟的,大有把簡報會繼續下去的趨勢,劉彥博、高遠飛和郭軍偉几個人互相望了一眼,正准備各自召回自己的人馬開始新一天的巡邏呢,他們卻發現張楚凌正津津有味地聽著那些人圍在那里交頭接耳的八卦。

    劉彥博等人不由一愣,張楚凌也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人啊,怎么今天會變得這么異常?

    劉彥博等人沒有看錯,張楚凌現在就是在八卦,他是在聽了第一個開始抱怨的飛虎隊成員話后就開始注意大家的反應了,張楚凌當時心中就活躍開了,既然自己現在已然對黃永兆起了疑心,那么不妨看看大家的反應有如何,或許從大家的嘴中,自己能夠聽到意想不到的信息呢?

    事實上張楚凌從大家七嘴八舌的話中也聽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黃永兆調來西九龍總區的時機、以及黃永兆調來西九龍總區后發生的一些列事情,在以前,張楚凌從來就沒往這方面想,可是此時聽到那些人的抱怨,張楚凌卻開始尋找這種種事件中的聯系,簡報室中其他的人或許抱怨几句發泄几句事情就算過去了,可是他們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言卻極大地啟發了張楚凌的思維,讓整個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喂,我說你們怎么這么八婆啊,工作時間都到了,一個個地還圍在這里閑侃,就不怕被黃警司發現啊?”楊元輝在聽了几分鐘后,他實在有點替黃永兆感到憋屈了,忍不住出聲道。

    “怎么,前天晚上黃永兆用几杯茶就把你給收買了啊,看我們說他壞話聽不過去了?”簡報室里眾人聽到楊元輝的話后覺得時間也差不多該出去上班時,突然之間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入了大家的耳中,卻讓大家的腳步為之一頓,眾人的眼光一齊集中到了楊元輝的身上。

    要知道剛才簡報室中眾人或多或少地都說了黃永兆的几句不是,好像是為了撇清自己跟黃永兆的關系一般,也有的人沒有說黃永兆的壞話,卻是平時就不怎么八卦的人。此時突然聽到隱藏在人群中居然還有黃永兆的人,而且還敢公然幫黃永兆說話,大家的臉色立即就變得很難看了。

    誰知道楊元輝會不會跟黃永兆打小報告,背后說自己等人的壞話呢,黃永兆作為一個高級警司,他要想給人穿小鞋的話,有的是機會。敢說是一回事,但是那是在不可能被黃永兆知道的情況下,可是此時明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會被黃永兆知道,在想想隨之而來的后果,大部分剛才說了黃永兆壞話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了,他們看向楊元輝的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

    見到大家都不懷好意地看向自己,楊元輝此時后悔得腸子都綠了,早就知道黃永兆那么不得人心了,自己還多嘴干什么,現在好了,以后恐怕就沒人跟自己打交道了,他現在對那個出聲點破他跟黃永兆一起喝茶的人痛恨不已,可惜的是剛才那個人是尖著嗓子說的,他也沒留意到到底是誰說的,所以他心中除了懊悔還是懊悔。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08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蛇有蛇道,鼠有鼠窩
    到楊元輝居然跟黃永兆走得很近,這倒是讓張楚凌吃他看來,楊元輝嫉惡如仇,脾氣火爆,辦案能力也不弱,他怎么可能跟黃永兆走得很近了,要知道黃永兆來西九龍總區的時間并不長,而且黃永兆的脾氣還那么臭,他們兩個不可能談得來的,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了?

    楊元輝見眾人的眼光都看著自己,好像讓自己給他們一個交代一樣,他動了動嘴巴想說話,可是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好了,開玩笑而已,大家都別記心中,開工的時間到了,大家別都聚在這里了。”見到楊元輝尷尬的樣子,劉彥博站出來做和事佬了。

    聽到劉彥博的話,楊元輝感激地點了點頭,同時附和著說了一句“我不會放心里去的,請大家放心。”

    劉彥博和楊元輝的話讓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都慢慢地朝簡報室外面走去。

    石尾警署門口被潑豬血和糞便,讓西九龍總區的警察在巡邏之余又多了一項工作,那就是抓住潑豬血和糞便的這些人,即使抓不到這些人,也得把石尾警署看守好,要是石尾警署再次被潑豬血和糞便的話,那么警方就面子全無了。

    因為警力不夠的原因,而張楚凌几個人在土瓜灣的碼頭激戰后,郭軍偉考慮到他們正在接受心理輔導,所以就把找出是誰在石尾警署門前潑豬血和糞便的任務交給了張楚凌這只巡邏小隊。

    在經歷了土瓜灣的那場槍戰后,翁小玲似乎受到了嚴重的驚嚇,這段時間她一直表現得神情恍惚地,搞得張楚凌以為她生了病。可是張楚凌給她放假她又不干。

    而劉興余等人也被土瓜灣的那場槍戰嚇得不輕,雖然最后還是有險無夷地保住了性命,但是能夠不再去蹲守碼頭,還是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在劉興余等人看來,那些搶劫金鋪的持械劫匪都是大陸人,至少被警方擊斃的十二個人都是大陸人。既然是大陸人,他們不可能對香港這么熟悉,連石尾的糞便從哪里弄來都知道,即使那些匪徒對香港很熟悉。他們也不認為一個持械匪徒會去干這種潑糞便的骯臟下賤地活計。所以在警署門前潑糞便的只可能是本地的一些小混混,而去面對這么一些小混混,自然要比面臨那些持械悍匪要安全多了。

    張楚凌他們先是找了香港食環署石尾分署了解情況,跟他們打聽了一下石尾警署周圍小區糞便的去向和處置方法,那個管理人員似乎也在報紙上看到了相關地新聞,雖然他對石尾警署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對于張楚凌几個人提出的問題,他卻表示愛莫能助。

    畢竟潑在石尾警署門前的糞便太少了。

    食環署每天的工作那么繁忙,不可能注意到這么一點糞便的去向,沒能夠在食環署得到自己期望地答案,張楚凌心里也是一陣失落,無精打采地開始往回走。

    “張Sir。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食環署這邊都沒有資料,這下我們無從下手了。”從食環署出來后。劉興余見張楚凌也是滿臉的犯愁,他不由出聲問道。

    張楚凌是在犯愁,但是他不是為眼前地這么點小事犯愁,他愁的是不知道禿頂那個犯罪團伙到底有多少人,他們會不會繼續來香港犯案,一日沒搞清楚犯罪團伙的人數,張楚凌就一日不敢安心,特別是土瓜灣碼頭激戰后,他跟禿頂這個犯罪團伙結下了深仇大恨,雖然當時自己拒絕在媒體上露面,而且公共關系科那邊在郭軍偉做工作之后也沒有詳細地報道土瓜灣激戰的詳情,可是在知道對方有內鬼隱藏在警方隊伍中的情況下,張楚凌所做地一切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要是禿頂這個犯罪團伙的余孽知道是自己擊斃了禿頂等九個人的話,他們會不會危及自己家人和朋友地安全?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時,張楚凌就頭痛,當警察就是這點不好,老是容易得罪人,從而有可能禍及家人。特別是碰到這種窮凶惡極的匪徒,危險性就更大了。

    還是早點回深水埗警署安心做自己的巡警吧,那樣自己遇到這種匪徒的可能性就少了,而且有自己離家近,也可以更好地保護家人,這些大案要案自然有重案組和飛虎隊他們去管,自己只想好好地保護家人,求一份穩定的生活而已,又沒想升官發財,沒必要老是這么拼命,最近張楚凌的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張Sir?”見張

    天沒理自己,劉興余忍不住又喊了兩聲。

    “嗯,什么事?”張楚凌這才發現劉興余几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張Sir,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劉興余出聲問道。

    張楚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等人已然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指了指大坑西街的方向,“既然食環署這邊幫不上什么忙,我們就只有一個小區一個小區地去找了,警署附近就這么几家小區,我想我們很快就能找到線索的。”

    劉興余等人聞言一愣,他們剛剛還發愁如何能夠找到在警署門前潑豬血和糞便的凶手,可是轉眼間張楚凌就說出了一個辦法,雖然這個辦法有點笨,但卻是最行之有效的一個方法。

    “還要一家一家地去找啊,那得多麻煩,張Sir,還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啊?”崔勇強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對張楚凌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而且他也知道張楚凌表面上不喜言語,其實卻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所以他才敢開口跟張楚凌開玩笑。

    “臭小子,張Sir都沒嫌累,你居然敢嫌累,討打。”鐘新貴見崔勇強不守規矩亂說話,他生怕張楚凌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而難堪,他連忙叱責一聲,忍不住用手在崔勇強的頭上敲了一下,同時出聲道,“張Sir,你別聽他的,這小子就知道口花花而已,自己懶得動腦子,卻老要麻煩你,其實這么几家小區,我們半天的功夫就可以走下來了,一點都不麻煩的。”

    見鐘新貴這么為自己著想,張楚凌忍不住微笑點頭,朝鐘新貴投以感激的目光,“鐘叔,阿強的想法是對的,能夠有取巧的方法,我們自然沒必要去吃那個苦頭,其實好的方法也不是沒有,不過能不能湊效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還真的有取巧的方法,張Sir,你太厲害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管它湊效不湊效,說出來聽聽啊,說不准就把那几個亂潑糞便的混蛋給揪出來了呢?”崔勇強見張楚凌不但沒有責怪自己,反而表揚自己,他不由洋洋得意起來,當聽到張楚凌心中真的還另有辦法時,他忍不住出催促道。

    聽到張楚凌真的有更好的方法,鐘新貴也沒有繼續為難崔勇強,而是跟崔勇強、劉興余和翁小玲一眼,眼睛都集中在了張楚凌的身上,期盼著他說出答案。

    “狼有狼跡,蛇有蛇道,鼠有鼠窩,依我看,在警署門前潑糞便的肯定是這附近的小混混,要是有一兩個小混混肯跟我們合作的話,自然就能夠問出一個眉目了。問題是,我們以前都不在這個片區上班,對這個片區的小混混不熟悉啊,而且現在大白天的,估計那些小混混都窩在被窩里面睡覺呢,我們即使想抓住一兩個拷問也是毫無辦法。”張楚凌皺著眉頭說道。

    張楚凌的話讓劉興余等人聽了眼中直發亮,崔勇強卻眼神怪異地看向了張楚凌,“張Sir,難道你不知道還有線人的說法么,我們只需問一下重案組的人,他們肯定在這個片區有線人的,把那個線人找出來一問不就一清二楚了?”

    “呃……劉叔,你干嗎打我?”崔勇強的話剛說完,他正為自己天才般的想法而洋洋得意時,冷不丁地卻被人在頭上敲了一個爆栗,他不由痛呼道。

    “打的就是你這個白痴,出的什么餿主意,張Sir可能連線人都不知道么,他只是不想這么點的小事情就暴露線人而已,你要是去跟重案組的人問線人的事,即使不被重案組鄙視,人家也不會搭理你的。”劉興余沒好氣地說道。

    “其實也不用動用線人那么麻煩,老劉,難道你忘記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鐘新貴在聽了張楚凌的話后,他就陷入了沉思,此時聽到劉興余訓斥崔勇強,他才清醒過來。

    鐘新貴的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劉興余更是雙眼發光,他記起了鐘新貴當警察之前似乎特別喜歡打架,根本就是一個標准的小混混,打架從來就沒吃虧過,他是在石尾混不下去了,這才去了別的轄區混,后來機緣巧合之下考上了警校,“老劉,這都過去兩三十年了,你對這個***還熟悉?”劉興余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09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醫院槍響
    來鐘新貴雖然在當上警察后再跟以前的那些混混沒了他還是跟石尾的另外一個混混老根感情深厚,根據鐘新貴的敘說,那個老根雖然很多次都想跟鐘新貴一樣浪子回頭,重新做人,可是他的意志力卻不夠堅定,老是受不了各種各樣的誘惑,但是他有沒有其他混混的那股狠勁,所以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卻也沒混出個名堂,好好几次跟鐘新貴借過錢。

    鐘新貴給老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老根立即給了鐘新貴他們想要的答案,并提供了確切的地址。

    事情變得出乎眾人意料的順利,這讓張楚凌等人看向鐘新貴的目光也變了。

    根據老根的敘說,所有的事情都是石尾的几個小混混干的,這伙小混混也沒什么幫派,純粹是在游戲廳中打打電玩,晚上去迪吧跳跳舞,他們為首的一個人叫金哥,老根說金哥他們几個人現在最可能呆的地方就是在一個游戲廳,并給了鐘新貴游戲廳的地址。

    聽到對方只是几個不成氣候的小混混,張楚凌也就不怎么擔心老根出賣金哥他們會威脅到老根的安全了,在鐘新貴的帶領下,張楚凌等人迅速地趕往了那個游戲廳。

    游戲廳就在大坑西道,張楚凌他們進入游戲廳的時候,整個游戲廳里面煙霧繚繞,而且噼里啪啦的搖杆操縱聲和少男少女的尖叫聲直讓張楚凌等人皺眉。

    張楚凌看得出來,這個游戲廳里面大部分人都通宵了。

    根據老根提供的資料,張楚凌很快就把那個金哥給找了出來,而劉興余和鐘新貴則堵在了門口。看到有從里面逃竄出來的混混,則一一逮住。

    讓張楚凌几個人郁悶的是,金哥對張楚凌几個人地到來一點都不害怕,即使雙手被銬住了,他們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張楚凌本來想從金哥的嘴中問出一點有用的線索,結果得到的回答是他們也是拿了別人的錢替別人辦事。至于給他們錢地人的資料,他們是一問三不知。

    實在從他們嘴中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張楚凌等人沒辦法的情況下,只有把他們呀送回警署。怎么說能夠在半天之內破案,也算是為警署掙回點面子,給了上面一個交待。

    可是張楚凌卻清楚得很,抓住金哥并不意味著案子地結束,要是沒有找出來隱藏在金哥后面的那個人,即使金哥被警署關押了起來。隨時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金哥會出來在警署門前潑糞便。

    張楚凌等人迅速的破案有點出乎郭軍偉的意料之外,為了獎勵他們。郭軍偉難得地給他們放了半天假,讓他們自由安排時間。

    “阿凌,有空多去陪陪田妮吧,那丫頭一個人呆在醫院沒人陪很孤單的。”劉興余等人走出辦公室后,郭軍偉對張楚凌笑著說道。

    “謝謝郭Sir的關心。”郭軍偉很有人情味地話讓張楚凌聽了心中一暖。雖然即使郭軍偉不叮囑他,張楚凌依然會去醫院陪田妮,郭軍偉說了以后還是同樣去看田妮。張楚凌的心情卻大不一樣了。

    路過一家鮮花店時,張楚凌買了一束新鮮地康乃馨,最近張楚凌養成了每天給田妮的病房換一束鮮花的習慣,把鮮花包扎好后,張楚凌才朝田妮所在的醫院走去。

    田妮住的是高級病房,里面有專門地護士照顧,看到張楚凌進來,那個護士朝張楚凌嫣然一笑,就出去了。經過几天的相處,那個護士已然清楚了張楚凌跟田妮的關系,她也知道張楚凌有跟田妮說悄悄話刺激田妮神經地習慣,為了避嫌,每次張楚凌來到病房時,只要張楚凌不需要她幫助,她就會出去。

    張楚凌先是愛憐地摸了摸田妮的額頭和臉,然后才抓起她滑膩冰涼的小手,雙手把田妮的手覆蓋住,一邊摩挲,一邊說話。

    自從田妮受傷后,張父就教了張楚凌很多東西,包括如何照顧靜養中的田妮,讓張楚凌越來越融入了這個社會。

    看著面前這種蒙滿了紗布的臉,再回憶起第一次見到田妮時的驚艷,張楚凌有一種恍然夢中的感覺,田妮怎么可能愿意為自己而不顧生命安全呢,憑著她的身份地位和美色,恐怕追她的男人海了去了吧?

    袁景嵐在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后,她就順路想來醫院探望田妮一眼,她知道張楚凌每天下班后都會來醫院探望田妮,所以為了避開張楚凌,袁景嵐總是在張楚凌下班前或者張楚凌離

    后才來探望田妮。

    當袁景嵐聽到病房中居然有說話聲時,她不由一愣,側耳細聽了一會,才發現是張楚凌的聲音,見張楚凌在病房中對著田妮喃喃細語,她猶疑了一會,還是決定不過跟張楚凌見面,于是她轉身想找一個地方歇一歇。

    可是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她發現了一個人影鬼鬼樂樂地在拐角處縮了回去。

    警察的直覺告訴袁景嵐那個人影肯定有問題,但是她并沒有聲張,也沒有朝人影隱藏的地方走過去,而是裝著不知道地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當她走了几步后,她猛然一回頭,發現剛剛多長起來的那個人影又鑽了出來,而且鬼鬼樂樂地朝田妮的病房走去,袁景嵐仔細地看了那人一眼,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么一個人,而田妮的朋友和親人她几乎都認識,而且這個人手中也沒有花和禮品,看樣子都不是來探望田妮的,難道他想對田妮不利?

    想到這里,袁景嵐不動聲色地朝那條人影靠近著,那條人影似乎沒料到病房中還會有人,而且是男人,他猶疑了一會,從腰中掏出了槍支,他正准備一輕輕地推開門把房中的人解決時,他身后的袁景嵐見到他突然拔出槍支,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袁景嵐雖然坐上了督察的位置,但是讓她冷不防地看到自己眼前的人突然拔槍准備行凶,女人的本能讓她尖叫出聲了。

    持槍的人顯然沒料到背后會有人靠近,袁景嵐的一聲尖叫嚇了他一大跳,讓他一時間都忘記了踹門行凶,同時他回頭看到對方雙眼驚恐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槍,持槍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然暴露,不過他顯然是屬于那種反應極快的人,在愣了零點零几秒后,他一不做而不休地就把槍對准了袁景嵐。

    在袁景嵐以為自己就要沒命時,持槍的人卻突然向她靠近,然后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并迅速地挾持著袁景嵐朝樓梯的方向跑去,“叫什么叫啊,臭八婆,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持槍匪徒一邊挾持著袁景嵐逃跑,一邊低聲罵咧道。

    在袁景嵐尖叫出聲時,張楚凌就已然知道病房外面發生了事情,而且張楚凌敏銳地聽出了尖叫出聲的人正是田妮的表姐袁景嵐,他也顧不得跟田妮說話了,立即拔槍就沖了出去,然后他就看到了匪徒一手拿槍,一手挾持袁景嵐的情景。

    匪徒見到張楚凌沖出來,他毫無顧忌地對著張楚凌就是一槍,逼得張楚凌不得不縮回病房。

    袁景嵐見匪徒分神,她的頭使勁往后面一仰,用頭撞到了匪徒的下巴,然后迅速地一個側踢,踢中了匪徒的小腹,讓匪徒痛苦地彎下了腰,趁匪徒彎腰的瞬間,袁景嵐迅速地擺脫了匪徒的鉗制,同時迅速地朝病房的方向跑了過來。

    見到自己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沒法制服,匪徒顯然被袁景嵐的一些列動作給徹底激怒了,他此時也顧不得什么人質不人質了,直起腰來瞄准田妮就是兩槍。

    張楚凌這時剛好再次探頭出來,然后他就看到了袁景嵐急速跑過來的身影和匪徒扣動扳機的動作,直覺告訴張楚凌,要是袁景嵐被這兩顆子彈擊中的話,袁景嵐肯定沒命。而此時他離袁景嵐卻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想拉她一把或幫她擋子彈都辦不到。

    袁景嵐此時腦子一片空白,雖然她順利地拜托了匪徒的鉗制,但是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勇氣和力氣,此時她之所以朝田妮所在的病房跑過來,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這從她雙腿發軟的動作和她無神的雙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眼見兩顆子彈從匪徒手中的槍支激射而出,張楚凌的眼睛突然瞪大,所有的景物突然在他的眼中變得清晰無比,仿佛被放大了數十倍一般,就是那顆子彈在張楚凌的眼中也是如此。

    見到袁景嵐傻愣愣地直朝自己扑過來,絲毫沒有意識到背后有兩顆要命的子彈,張楚凌抓住這千鈞一發的機會,瞄准那兩顆子彈,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11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替罪羊
    楚凌跟袁景嵐、匪徒三個人并不在同一條直線上,所徒瞄准袁景嵐的子彈跟張楚凌的視線不在同一條直線上,這給張楚凌瞄准那顆激射的子彈增加了很大的難度。因為張楚凌射出去的子彈并不會跟瞄准袁景嵐的那顆子彈在同一條直線上相遇,兩顆子彈要想有交集的話,對張楚凌的要求非常苛刻。

    首先張楚凌得目測出瞄准袁景嵐那顆子彈的速度和加速度,同時張楚凌得非常清楚自己手槍的性能,扣動扳機所用的時間,以及子彈出膛后的初速和加速等,最后張楚凌才能清楚地判斷出自己射出去的子彈會跟瞄准袁景嵐的那顆子彈會相交于哪個點。

    雖然原理很復雜,但是留給張楚凌思考和判斷的時間卻極為短暫,他只能靠著一種習慣和本能去判斷并開槍,只要稍有失誤,袁景嵐就有傷亡的可能。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說不定會猶豫著不敢開槍,或者根本來不及反應,但是張楚凌的情緒卻好像沒有受到影響一般,他迅速地扣動了扳機。

    持槍匪徒看到張楚凌朝空中“胡亂”開了一槍,他還以為張楚凌是緊張之下槍走火了,臉上不由露出了猙獰的微笑,他看到此時自己反正也暴露了行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又朝張楚凌開了一槍,在他看來,只要自己開槍干掉了這兩個人,自然而然就可以完成此行的目標了,要是警察反應慢點的話,自己說不定還可以逃出去呢。

    在匪徒朝張楚凌開槍時,張楚凌也朝匪徒開了一槍,這一槍張楚凌卻是開得隨意之極,畢竟他們兩個人是在同一條直線上,他們的子彈是對射的,所以根本就不用計算槍速什么的,只要兩個人的槍口對准了。兩顆子彈遲早會在空中相遇。

    見張楚凌居然面對自己的開槍不躲不閃的,匪徒臉上更是露出了猖狂地笑容,他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同時開始移動腳步,開始朝張楚凌所在的方向跨出。

    很快匪徒臉上猖狂的笑容便止住了。他的眼中全是驚恐地神色,滿臉的痛苦狀。

    此時匪徒的槍已然掉落地上,而那持槍的手卻鮮血淋漓的,無力地垂向地面,見到張楚凌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匪徒地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地嘴中不停地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匪徒驚訝地發現。不但他先前瞄准地那個女人沒有受一點傷,就是這個朝自己開槍的男人也沒有受一點傷,自己射出去的兩顆子彈,竟然都被男人給在空中擊落了,而且自己的子彈在射向那個男人時。男人的子彈不但把自己地子彈給打偏了,對方的子彈還挾持著余威擊中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持槍地手腕給徹底地廢了。

    這一刻。

    匪徒的心中除了驚駭還是驚駭,他沒想到自己會碰到槍法如此厲害的人,就在一分鐘前,他還認為自己的任務成功在望,并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不屑,以為對方完全就是一個剛剛出道的雛鳥,被自己的槍聲一嚇就什么膽子都沒了。

    可是對方非但沒有被自己嚇傻,反而神乎其神地開出了兩槍,分別擊中了自己射向那個女人的子彈和自己設想他的子彈,倒是自己,居然還沒看出來對方是一個槍法高手,傻愣愣地以為對方是一個雛鳥,從而栽在了對方的手中。

    碰到張楚凌這樣難得一見的槍法高手,匪徒除了自認倒霉外,他實在沒辦法為自己的失手找借口了,匪徒就那樣呆滯地站在那里喃喃自語著,連張楚凌走到了他的身邊,把他給銬住了也沒注意。

    張楚凌一把拎起那個匪徒就進了田妮的病房,看都沒看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的袁景嵐一眼,讓袁景嵐心里一陣失落。

    匪徒此時心神失守,正是催眠問話的好時機,張楚凌可不想耽誤時機而等到重案組人的到來,畢竟現在自己只是一個軍裝警,審問犯人卻是重案組的事情,重案組的人到來后,自己就得把匪徒交給重案組,自己就沒辦法從匪徒嘴中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了,而假如重案組的審訊方法不夠厲害的話,有可能從匪徒嘴中什么都問不出來。

    “你什么時候來香港的?”張楚凌緊緊地瞪著匪徒的雙眼,在對方的雙眼已然接觸到了自己的眼睛,張楚凌陡然發動了自己的精神力,柔聲問道。

    在匪徒的眼中,此時的張楚凌已然化身成了他的好友,所以對于張楚凌的問話,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而是非常配合地回答道,“昨天晚上。”

    “來香港后你跟誰接頭的,昨天晚上在哪住?”聽到匪徒居然昨天晚上就抵達了香港,張楚凌不由一愣,按常理來說晚上才是動

    佳時刻,他沒有必要等到現在才動手,難道他來香港情,所以耽誤了動手時機?要是真的如此,也就說明了匪徒在香港肯定有固定的據點,想到這里,張楚凌忍不住出聲問道。

    “燕子,勁歌城夜總會。”匪徒已然沉浸在張楚凌的催眠朮之中,非常配合地回答道。

    醫院的槍聲早就驚動了警方,而袁景嵐在短暫的失神后她也清醒了過來,她此時已然走進了田妮的病房,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楚凌問話,袁景嵐并不知道張楚凌會催眠朮的事情,見張楚凌問一句,匪徒就回答一句,她很是驚訝。

    但是袁景嵐知道最近西九龍發生了很多的槍擊案件,而剛才這個襲擊自己并朝自己開槍的匪徒有可能跟那些槍擊案件中的匪徒是一伙的,所以袁景嵐盡管心中驚訝,她卻乖巧地站在一邊沒有多問,生怕自己的出聲會驚擾張楚凌和匪徒的問話,從而壞了大事。

    聽到外面已然響起了腳步聲,張楚凌的問話并不是很詳細,他只是精短地問了几個自己心中的疑點,所以當重案組的劉彥博他們趕到田妮的病房時,張楚凌的問話也結束了。

    “阿凌,田妮沒什么問題吧?”讓張楚凌感到奇怪的是,郭天霗居然也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到醫院,他人還在病房外面,病房中就傳來了他嘶啞而焦急的聲音,緊接著張楚凌就看到了郭天霗的身影,見到郭天霗身邊的郭軍偉,張楚凌才明白郭天霗怎么會知道自己在田妮的病房。

    從郭天霗的身上此時已然找不到一點平時的穩重,此時的他仿佛不是一個警務處長,而只是一個純粹的父親而已,他的臉上滿是關心和擔憂的神色。

    “姑父,妮妮沒事的,匪徒還沒來得及進入病房,就被張楚凌給制服了。”袁景嵐見到郭天霗滿臉焦急的樣子,她連忙應聲道。

    見到袁景嵐也在病房,而且臉色還非常糟糕,嘴角更是有一絲淤青,郭天霗不由關心地問道,“嵐嵐,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深水埗警署么,你沒受傷吧?”

    袁景嵐聞言搖了搖頭,然后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到匪徒居然劫持了袁景嵐,而袁景嵐還敢反抗并激怒了匪徒時,郭天霗擔心不已,當他聽到張楚凌以子彈對子彈,把袁景嵐給救了下來并制服匪徒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郭天霗跟袁景嵐聊天時,張楚凌已然把匪徒移交給了重案組,因為事關重大,張楚凌并沒有把自己問口供的事情跟劉彥博說出來,而只是配合重案組敘說了一下案情的經過。

    法醫和槍械鑑証科的同事也很快趕到了醫院,對病房外面的搏斗痕跡進行了取証。

    “阿凌啊,幸虧今天有你在醫院,不然妮妮和嵐嵐兩個人就要遭殃了。”聽完袁景嵐的詳細敘說后,郭天霗心中后怕不已,無論田妮還是袁景嵐,都是他的心頭肉,她們兩個人任何一個受傷,都是郭天霗內心不能接受的,可是匪徒今天來醫院明顯是奔田妮而來的,而袁景嵐卻恰逢碰上了這么一幕,要是張楚凌不在醫院,或者張楚凌的槍法稍微差點,袁景嵐和田妮就可能都沒命了。

    在醫院里都能夠跟匪徒遭遇上,也很是出乎張楚凌的意料之外,可是在問了匪徒的口供后,張楚凌卻知道匪徒出現在醫院是遲早的事情,因為匪徒根本就是惱火田妮替自己擋了子彈而來醫院收拾田妮的,換句話說就是,匪徒的目標根本就是自己,田妮只是替自己擋災而已。而且從自己催眠的匪徒的嘴中,張楚凌還知道匪徒有更厲害的招數在后面等著自己,只是具體是什么招數,那個被自己催眠的匪徒也不是很清楚。

    明白了田妮遭襲的原委后,聽到郭天霗的話,張楚凌心里滿是慚愧,他苦笑著對郭天霗說道,“郭叔叔,照顧妮妮本來就是我的責任,要是今天她遇到危險時我不在醫院的話,反而是我的失職了。”

    張楚凌的話讓郭天霗聽了特別舒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楚凌一眼,滿意地說道,“阿凌,聽到你這句話,我終于可以放心地把田妮交給你了。”

    而袁景嵐在聽了張楚凌的話后也是妙目連閃,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她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田妮,眼中卻滿是艷羨的光芒。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12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世界遺產
    什么,阿甘失手了?怎么可能?”當謝文峰接到電話在醫院行刺田妮未遂,反而失手被擒,他不由驚訝出聲。

    “按理來說阿甘是不會失手的,可是他正好倒霉,碰到張楚凌提前完成任務去醫院探望田妮,所以就……”

    “混賬,你是怎么辦事情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子辛苦地讓你爬上今天的位置,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張楚凌提前完成任務你就不會給我打電話通報一聲或者提醒一下阿甘,我現在鄭重警告你,要是警察從阿甘的嘴中知道了一點什么的話,你讓你的家人隨時准備給你收尸吧。”黃永兆的話還沒說話,就被謝文峰給粗暴地打斷了。

    “峰哥,你盡管放心就是了,我會盡快找機會干掉阿甘的,那樣他就永遠說不出話來了。”黃永兆聽到謝文東在電話那頭的威脅,他慌忙回答道。

    “你***是豬腦子啊,老子的人現在越來越少了,你還想干掉阿甘,阿甘受過特別的反審訊訓練,他嘴巴嚴實得很,警方沒那么容易從他嘴中掏出東西的,回頭你給他制造機會越獄吧。對了,我讓你找機會干掉張楚凌,怎么一直沒見你有什么動靜?”謝文峰交待完事情后,又順口問了一句。

    在謝文峰看來,阿甘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想從他嘴中掏出一點東西難度非常大,而香港警方又不像大陸警方那樣允許嚴刑逼供,所以謝文峰根本就不擔心阿甘會泄露機密。只要黃永兆盡快把張楚凌這顆眼中釘給去掉,香港警方就不足以為懼了,要是讓他知道張楚凌會催眠朮的話,而且是在阿甘被張楚凌的槍法所震懾的情況下使用催眠朮審訊,估計謝文峰就不會有這么輕松的想法了。

    “峰哥,您也知道最近西九龍總區發生了很多大事情,上面把我看得很緊。我不是很方便行動,不過我會盡快把他搞定的。”黃永兆低聲下去地回答道。

    “沒用的東西……嘟嘟嘟嘟……”電話那頭訓斥了一聲,卻是“哐當”一聲挂掉了電話。

    聽到謝文峰在電話那頭對自己的辱罵,黃永兆皺了皺眉頭,當年來上位者形成的心態讓他極為不適應對方對自己地態度。可是想了想自己那么多的把柄掌握在對方的手中,而且對方還是窮凶極惡的持械匪徒時,黃永兆不得不硬生生地咽下這口惡氣。

    其實謝文峰在電話那頭叫嚷得全然沒有道理,黃永兆作為一個高級警司,他不可能隨時去注意張楚凌的行蹤。在黃永兆地心里,張楚凌跟他不是一個檔次的。他根本就沒有把張楚凌當成自己的平等對手。即使張楚凌在土瓜灣碼頭表現出了出色的能力,還是沒有引起他足夠的重視。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黃永兆又怎么可能去關注張楚凌地行蹤呢,既然他沒有關注張楚凌的行蹤,自然就不可能跟謝文峰匯報張楚凌地行蹤了。

    謝文峰在那邊“哐當”一聲挂掉電話后。黃永兆也重重地把手中地電話摔到了地上,可是過了一會他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打開了自己的電子郵箱。給一個用戶名為LYL_1972的人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然后迅速地關掉電腦,走出了辦公室。

    田妮在醫院遇襲后,警方立即加強了對醫院的防御,以力保田妮的安全為首要任務。

    而張楚凌在田妮遇襲后,他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既然匪徒能夠想到刺殺田妮泄氣,他們有沒有可能對自己地家人行凶呢,想到這里,張楚凌不得不給九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几個機靈點的手下去香港中文大學看護一下自己的弟弟張良輝,雖然不一定能夠有效地保護自己地弟弟,但是在關鍵時刻能夠通知一聲也是好的。

    對于自己的父親,張楚凌并不是很擔心,一方面是自從保護阿拉伯王儲的事件過后,九爺就把張楚凌家對面的房子給買了下來,里面隨時都有十几個身強力壯又機靈的義安堂成員住著,而且他們還佩帶了几把手槍,也可以算得上是裝備了熱武器,另一方面,張楚凌給了張父一個超聲波發射器,同時在自己家中也安裝了几個有攻擊性的先進電子儀器,讓張父在緊急情況下可以起到自保的作用。

    張楚凌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盡快把隱

    察隊伍中的內鬼給找出來,通過對阿甘的催眠審問,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聯系工具,那就是網絡。

    警方對廖利的行蹤和他的通訊電話都進行了監控,唯獨沒有對廖翊利進行網絡的監視,而根據阿甘提供的信息,廖利一直都是通過網絡跟匪徒聯系的。

    當張楚凌裝著無意間提起讓劉彥博注意從網絡方面對廖利進行監控時,劉彥博在愣了一會后點頭答應了,不過張楚凌看劉彥博的樣子,就知道他并沒有把自己的話真正放在心上,于是張楚凌做了兩手准備,無論重案組著手從網絡監視廖利與否,張楚凌都決定自己上網看看這個廖翊利的虛實。

    廖利的真實地址在警署有備份,所以張楚凌很容易地就弄到了廖翊利的IP:.||網,估計對方現在在勁歌城夜總會混,還沒來得及回家。

    張楚凌見廖利沒有在線,便在網絡上隨意瀏覽起來,當他無意間登陸妙手仁心那個論壇時,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電腦提示音響個不停“你有新的短消息,請注意查收!”注意查收!”“你有新的短消息,請注意查收!”……

    整整五十條短信,把張楚凌的短信箱塞得滿滿的,也讓張楚凌很是手忙腳亂了一陣子,張楚凌記得自己以前的短信箱都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人會給自己發短信,怎么短短的一個月沒登陸論壇,就會收到這么多的短信呢?

    心中帶著這個疑問,張楚凌把那些短信一條條地瀏覽過,發現里面有三條短信是胖華發給自己的,他第一條短信是回復自己的,而第二條短信則是問自己什么時候上線,想跟自己就生物電流的問題進行探討和交流,第三條短信則是對自己在論壇里面的文章拍手稱贊不已,同時發表了他的一些看法。

    另外的四十七條短信則大同小異,先是非常客套地跟張楚凌打招呼,邀請他為醫院的專家,但是到后面都是話鋒一轉,無一例外地都詢問他論壇里文章的那些精確儀器數據。

    讓張楚凌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短信里面居然還有几封英文和日文的,看樣子關注這個論壇的不僅僅是國內的專家,國外也有些人同樣把目光集中到了這個論壇上。

    張楚凌不知道的是,這個論壇以前雖然名氣也挺大,可是在他發表那篇論文之前,論壇的人氣也僅僅局限于大陸和港澳台几個地區,根本就不足以引起國外的關注,自從張楚凌的文章在論壇上發表后,這篇文章才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在張楚凌長時間沒有出面解決大家心中疑問的情況下,論壇積聚的人氣也越來越旺盛,甚至差點造成論壇服務器的崩潰,這有點出乎論壇創建者的意外。

    對于這些短信,張楚凌采取了不理睬的態度,通過這些短信他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在發表那篇關于生物電流跟神經關系的文章時,對于治療儀器的一些精確數據并沒有給出來。張楚凌于是又從論壇上面把自己發表的那個帖子給翻了出來,結果發現那個帖子已然被精華置頂,而且成了論壇最火熱的帖子,帖子后面的回復几乎是同一個聲音,那就是呼喚張楚凌快點出來,把那個精確的數據給出來。

    要是在沒看到那几封英文信和日文信之前,張楚凌說不定會毫不猶豫地把精確的數據給出來,可是在看到那几封英文信和日文信之后,張楚凌的腦海中卻突然有了另外一個想法,雖然醫學上的一些東西禁止申請專利,但是醫藥和器材卻可以申請專利,一些醫學技朮更是可以申請世界遺產,要是自己把這些精確的數據給公布在了論壇上,誰能保証回頭日本或歐美國家不會把這些專利據為己有呢?

    既然自己是中國人,還是適當地為自己的國家做一點事情吧,想起韓國人居然把中藥和針灸說成是他們的發明,而且韓國人把中藥當成韓藥申請世界遺產,最新印制的韓元,竟然把渾天儀作為票面圖案,這些事實都讓張楚凌心中尤為不舒服。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14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守株待兔的收獲
    楚凌有了申請專利的念頭后,他就立即把胖華留給自記了下來,然后迅速地退出妙手仁心論壇,并抹去了自己在論壇上留下的痕跡。

    張楚凌并不想自己申請這些專利,是胖華的提醒才讓他想到生物電流的問題,從而使張父能夠順利康復,所以張楚凌想把這個專利讓給胖華,由胖華去申請專利。根據胖華在論壇上的發言,張楚凌判斷出這個胖華是一個很熱情而且富有激情的年輕人,他對醫朮非常痴迷,而且也很想有一番作為,可是從胖華的那些只言片語中,張楚凌同樣能夠感覺得出胖華現在的不得志和落魄。

    “喂,您好,我是陳志華,你是哪位?”張楚凌撥通電話后,電話那頭傳來了雄渾粗狂的男中音。

    “你是胖華吧?”張楚凌也不想跟胖華啰嗦,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

    “啊,你是孝子?”電話那頭的胖華驚呼一聲,他突然想起了胖華是自己在妙手仁心上面的一個昵稱,而在那個論壇上自己唯獨給孝子發短信時透露過自己的手機號碼,別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所以胖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

    “你最近跑哪去了,怎么一直沒見上論壇,你父親的身體治療好了么,你在論壇上發表的那篇文章僅僅是理論,還是已然經過你的實踐了?”得到張楚凌肯定的答復后,胖華的心情有點激動,一個又一個地問題從他的嘴中嘣了出來。

    張楚凌早就知道胖華是這么性格的一個人,他在這話這頭苦笑了一聲,耐心地解答了胖華心中的疑問。

    當胖華知道張楚凌發表的那篇文章已然經過實踐時,他在電話中沉默了很長時間,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可以說些什么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張楚凌的身份,他甚至不清楚張楚凌之所以在論壇上沒有把那些精確數據說出來。是因為張楚凌的無心之失,還是他故意為之。

    見胖華終于啞火了,張楚凌地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自然知道胖華此時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也懶得點破。而是對著電話說道,“假如我告訴你我在收到你的短信的同時,還收到了几封英文短信和日文的短信,你心中會怎么想?你說要是我把這些精確數據公布于眾的話,到時這些技朮到底是屬于中國地還是屬于別的國家的?”

    張楚凌連續兩個問題問得胖華有點喘氣不過來。韓國把中藥當成韓藥申請世界遺產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就是前段時間才熱播的韓劇《大長今》里面都提到過韓國人把中藥和針灸說成是他們發明地事情。這種狀況之所以發生。

    就是中國國民專利意識不強,沒有把中藥和針灸申請專利,卻公布于眾,大方地讓全世界人民都可以享用,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這些國粹變成了別國地成果。

    胖華雖然知道張楚凌問題地答案。但是他卻沒有回答,他相信張楚凌也不是想讓自己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有其它的話想對自己說。所以他只是在電話那頭靜靜地聽著張楚凌說話,但是胖華的心中卻一點都不平靜,從張楚凌的話中,他聽出了張楚凌跟自己一樣,也有著一顆愛國之心,唯一不同地是,人家有著“高深”的醫學技朮,這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以你地名義把這套治療儀器申請專利,同時把那篇文章也據為己有。”張楚凌聽到電話那頭胖華急促的呼吸聲,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突然出聲道。

    “什……什么?”張楚凌的話讓胖華一時無法接受,他不由在電話中大聲喊道。

    張楚凌在電話中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同時把儀器的精確數據告訴了胖華。

    直到此時,胖華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張楚凌的話,可是他卻委實沒法理解張楚凌的做法,哪有人放著大好的出名機會不要,卻偏偏把這個機會拱手讓出去的?

    “我可以知道理由么?”猶豫了半天,胖華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雖然他知道這樣對張楚凌有點不敬,可是如果不問出來的話,他卻會失眠,而且心中也難以安穩。

    “是你的回帖才讓我茅塞頓開,從而有了這項技朮的突破、讓我父親的身體順利地康復,還有,我覺得你的性格

    適合出風頭,這几個理由夠么?”張楚凌本來可以直“反正數據我都告訴你了,怎么辦就是你的事情了”就挂電話,可是潛意識中他覺得胖華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他不想讓胖華郁悶得睡不著覺,所以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只是說到后面時,他已經是開玩笑的口吻了,連電話那頭的胖華都能夠聽得出張楚凌話語中的玩笑味道。

    “這……這算什么事啊?”聽到電話中的嘟嘟聲,胖華郁悶地拿著電話看了半天,嘴中嘟囓了一句,然后迅速地拿起筆把張楚凌說的几個數據給記了下來。

    要知道這一個月胖華對于張楚凌的那篇文章翻來覆去的可沒有少研究,對于那几個關鍵的數據,他更是在自己導師的帶領下進行了不眠不休地推演和試驗,可是卻一直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讓他和他的導師在郁悶的同時也懷疑張楚凌的那篇文章是不是根本就是寫出來跟醫學界開玩笑的。

    出于一個醫生的本能反應,胖華卻覺得這個技朮即使是一個天大的玩笑,也是值得他去研究的,所以這一個月,他几乎對這篇文章著了魔,不光是他對這篇文章著了魔,世界各地,很多看過張楚凌那篇文章的醫學專家都對張楚凌提出的理論著了魔,可是在臨床試驗的時候,卻總是差臨門一腳,沒法取得突破。

    此時突然之間發表文章的作者突然聯系上自己,并把精確的數據告訴自己,還讓自己全權去處理這些專利,這讓胖華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胖華是一個干脆利落的人,在短暫的思索后,他立即就付諸了行動。不過在他的心中,他卻完全沒有把這些專利據為己有的心思,他打定了主意,一旦這些專利技朮開始盈利,自己說什么也要找到孝子,把專利技朮帶來的盈利全部給孝子,對胖華來說,他想要看到的只是一項全新的專利技朮早日誕生,為全世界的癱瘓病患者帶來福音,同時把它作為中國的技朮成果保護起來就足夠了。

    張楚凌在把那些數據交給胖華后,他已然完全把醫療儀器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胖華無論怎么做都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了,他也沒心思去管那些事情,對他來說,盡快抓捕以謝文峰為首的匪徒才是當務之急。

    見廖利遲遲沒有打開電腦,張楚凌也不著急,反正他在電腦里面安裝了一個監控程序,一旦廖利上網就會被張楚凌電腦中的監控程序檢查到,而監控程序會在第一時間內發出報警聲提醒張楚凌知道。

    所以張楚凌此時臥室中的電腦開著,他人卻在客廳里一邊陪父親聊天一邊給父親按摩。看著父親的身體日漸康復,巨大的成就感充溢著張楚凌的心里,讓他對張父的內疚少了很多,同時他在心里琢磨著是不是找時間把父親的大腳趾頭的問題也給解決了,一切還是等謝文峰的案子結束了后吧,張楚凌在心中嘆道。

    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張楚凌電腦中的警報聲終于響了起來,而已經沉入了睡眠的張楚凌立即從床上一躍而起,關掉了警報聲。

    “三更半夜地還上網,果然有問題!”張楚凌原本已經對今天晚上的守株待兔行動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才上床睡覺,但是潛意識中張楚凌覺得廖利既然一直依靠網絡跟匪徒保持聯系,那么廖利就極有可能養成隨時都登陸網絡的習慣,不然就可能錯過很多消息。正是張楚凌的這種潛意識判斷,讓他在睡覺前沒有關掉電腦。

    因為早就獲得了廖利的IP地址,所以張楚凌入侵廖利的網絡變得易如反掌,讓張楚凌感到好笑的是,這個廖利的網絡技朮居然還有點水平,他的電腦里面裝了黑客高手編寫的超級防火牆,或許在他的意識中,只要有超級防火牆的存在,他的祕密就不會有泄露的可能,可是在張楚凌的眼中,這些殺毒軟件和防火牆卻形同虛設。

    當張楚凌入侵到廖利的郵箱,看到跟廖利最近兩個月的几封郵件時,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冰冷,眼中也閃過絕然的殺意。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1:15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誰比誰更狂?(上)
    利的郵箱中郵件有限,就固定的那么几個人跟他有往,其中一個英文名叫Alex的人跟廖利的通信引起了張楚凌的重視。

    廖利跟Alex之間一共有九封郵件的來往,其中有八封是廖利發給Alex的,一封是Alex發給廖利的,那個Alex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廖利每次給Alex發郵件,Alex都沒有回復,Alex唯一主動給廖利發的一個郵件,卻是有關張良輝的詳細資料,那些資料詳細得讓張楚凌這個當大哥的都感到慚愧,他從來沒有像資料上這樣了解過自己的小弟。

    看完這些資料,張楚凌基本上可以肯定廖利跟几家金鋪搶劫案有關系了,因為他發給Alex的几封郵件,里面有七封恰好是關于南昌街喬記金鋪在內的七家金鋪的詳細資料,關于這几家金鋪的詳細資料,廖利是以附件的形式添加上去的,廖利在正文中的很多話語都表明了他跟Alex有著一種交易關系,廖利每提供一家金鋪的詳細資料,Alex這一方的組織就會往廖利女朋友的賬號中存入20萬港幣作為報

    有了這几封郵件,警方足以讓廖利入獄了,但是從廖利在郵件中的語氣來看,他明顯只是被匪徒控制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即使他入獄對整個案件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唯有把在背后操控他的那個Alex團伙給找出來,案件才能得以了結。

    對于廖利,張楚凌覺得不足為懼,他現在關注的是Alex,Al給他的直覺是一個頤指氣使的人,而且不喜歡廢話,這從他跟廖利的通信就可以看得出來,盡管廖利不知道Alex的姓名。但是廖利每次跟Alex聯系還是會習慣性地叫他一聲“大哥”,會說聲“您好”,信件里面有很多阿諛逢迎之詞。可是Alex自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廖利。

    盡管Alex沒怎么吱聲,張楚凌卻看得出來這個Alex的心狠手辣,他在把張良輝地資料發給了廖利之后,只說了几個字:20萬港.不如死。

    廖利在收到這封郵件后立即回了一封郵件請教Alex到底應該如何做,可是Alex根本就沒有再回話。

    張楚凌看了一下郵件的接收時間,差不多是十天前的郵件,這讓張楚凌不由心生疑惑,因為張楚凌昨天下午還收到保護弟弟那些人地電話。說弟弟安然無恙,并沒有可疑人士注意他。可是這封郵件又怎么解釋呢?是廖利一直沒有行動,還是廖利已然采取了一種別的方式在對付自己的弟弟。而九爺的人卻沒發現?

    無論廖利有沒有對自己弟弟采取行動,張楚凌都對這個Alex生出了殺意。Alex那句“讓他生不如死”讓張楚凌心里特別不舒服,是什么樣的仇恨讓Alex對廖利下達這樣的命令呢,還是Alex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為了弄清楚Alex的身份。張楚凌再次入侵了廖利地電腦。

    同時在廖利的電腦里面放置了一個跟蹤木馬程序。這樣一來一旦Alex再次跟廖利聯系,張楚凌就可以憑借木馬知道Alex的IP。從而確認Alex:

    在廖利電腦中放置好木馬后,張楚凌才關掉自己的電腦,重新躺到了床上,他地腦海中對整個案情開始分析起來。

    根據阿甘的招供和綜合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張楚凌對案情地輪廓有了一個初步地了解,所有地金鋪搶劫案都是謝文峰一手策划并由他在大陸結交的匪徒實施,謝文峰在土瓜灣碼頭激戰后,似乎并沒有打算收手,而是正在策划一場更為瘋狂地報復行動,可惜的是阿甘知道得有限,很多張楚凌想要知道的信息根本就沒辦法從阿甘的嘴中得到滿足。

    謝文峰似乎覺得失手于自己是一件很讓他丟臉的事,他對自己極為惱怒,正在想方設法地激怒自己,并干掉自己,阿甘刺殺田妮只是謝文峰針對自己的第一個動作而已,后面接二連三地還會有很多動作。

    Alex主動給廖利發的那封電子郵件讓張楚凌心中后怕不已,自己惹上了謝文峰,明知道謝文峰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他出道以后就從來沒吃過虧,現在突然栽在了自己手中,要是就此送命倒還沒什么,可是對方偏偏越獄了,而自己居然在謝文峰越獄后沒有引起必要的重視,這對前世的自己來說簡直就

    想象的事情,難道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連最起碼都沒了?

    還好自己的家人沒出什么事情,而Alex的郵件也給自己敲了一記警鐘,張楚凌覺得自己有必要抽空去學校看一下自己的弟弟,因為寄讀的關系,張良輝很少回家,有時周末回家,有時月末回一次家,所以對于這個弟弟,張楚凌除了覺得他很聰明懂事外,對于別的,他竟然全然不了解。

    張良輝最近的日子過得既充實又困惑,馬上面臨畢業的張良輝,當別的同學都到處聯系單位找工作時,他卻在准備來年的警察考試,受家人的影響,張良輝對警察這份職業十分熟悉,也非常喜歡。

    看到到別的同學找不到工作整天愁眉苦臉的時候,張良輝甚至會勸說同學一兩句,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准備報考警察,并說了警察的良好福利和高薪。

    可是就在一周前,有一家金融公司突然跑到他們學校附近的人才市場來招聘,在几個同學的勸說下,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張良輝也參加了這家金融公司的招聘會,當他過關斬將地通過了所有的面試和比試時,看著很多悻悻而去的同學,張良輝有一種恍然夢中的感覺。

    這家金融公司給他承諾的待遇非常好,年薪高達二十萬,這其中還不包括提成和分紅,要是他的成績好的話,年薪完全可能超過百萬。

    而且招聘經理似乎跟他非常地投緣,對他的才華和智商大加贊賞,跟他說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當張良輝猶豫著把自己想當警察的事情說出來時,那個招聘經理卻笑了,他說考警察什么時候都可以考,讓張良輝在考上警校以前,先嘗試一下金融工作,權當是給自己的人生增添一份經歷。

    就這樣,初涉人世的張良輝在招聘經理的蠱惑下,跟這家金融公司簽了為期一年的服務合同,簽完合同后的張良輝本來還有點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可是當他看到其他同學羨慕的眼光和合同上優厚的待遇時,他的虛榮心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同時他在想反正自己還有一年時間才正式畢業,為這家金融公司服務一年正好可以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

    生怕家人擔心和生氣的張良輝并沒有把自己跟金融公司簽合同的事情告訴家人。因為面臨畢業的同學都會找一家單位磨練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張良輝在金融公司上班的時候并沒有引起九爺的人足夠的重視,再說了,他們只是一些小混混而已,對于這些金融什么的,他們也弄不明白,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張良輝遇到了什么危險自己等人要在第一時間內站出來替他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就打電話通知九爺或張楚凌。

    張良輝的運氣似乎非常地好,他上班的第三天就接了一筆大單子,數額超過了一百萬港幣,他想到自己可以從中拿到的提成時,臉上笑得都開花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房屋外有一雙眼睛正滿臉陰鷙地看著他,臉上一片奚落的神色。

    接下來的兩天,張良輝每天都接到了一張大單子,這讓剛剛參加工作的他忍不住心浮氣躁起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賺錢如此的簡單,也是第一次,他對警察意外的職業喜歡上了,這種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勞動取得收獲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第六天的時候,張良輝一下子就傻眼了,他剛一進辦公室,就發現辦公室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平時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里面應該人到得差不多了的。

    就在張良輝疑惑不已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接著從外面沖進了几個殺氣騰騰的青年人,他們走進辦公室后,看也沒看張良輝一眼,直接撈起辦公室的椅子就是一頓亂砸,只是几分鐘的時間,整個辦公室被這伙人給砸得稀巴爛,而張良輝在他們的眼中像一個透明人一般。

    只是那些混混把張良輝當成了透明人,張良輝卻沒辦法把那群混混當成透明人,從小長到大,張良輝何曾經過如此陣仗,看到這群人凶神惡煞地進來話都不說一聲就把整個房子給拆了,張良輝嚇得臉都白了,身軀更是瑟瑟發抖,更讓他害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些匪徒會把他怎么樣。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5 22:46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誰比誰更狂?(下)
    很快,辦公室中能砸的東西都被那幫混混給砸了,唯獨剩下張良輝的辦公桌還完好如初,這些混混在收手后,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然后把目光集中在了張良輝身上,只見他們“嘿嘿”一聲陰笑,就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張良輝的身邊,几個人隱隱把張良輝圍成一圈,同時摩拳擦掌的,一副隨時准備教訓張良輝的樣子。

    “你……你們想要干什么?”見到這些人不斷朝自己逼近,有一個人的臉甚至湊近了自己的臉龐,一向是乖乖學生的張良輝害怕地往后縮了縮脖子,可惜的是,他此時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想動都沒辦法動。

    回答張良輝的是“啪”地一聲脆響,那名打了張良輝一巴掌的混混凶狠地說道,“想干什么,老子是過來收租金的,你們公司欠了永華物業三個月的租金,什么時候給啊?”

    “租金?我們公司欠了你們的租金么,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們的經理馬上就要來了,等會你們問他們要好了。”張良輝聽到自己所在的金融公司居然還能欠人租金,潛意識中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可是他總算知道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了,連忙解說道,同時身子也坐得直了一點。

    “啪”地一聲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張良輝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也不知道是羞辱還是疼痛的原因,他眼中的淚水都從眼眶中滑落出來了,張良輝憤懣地喊道,“你們收錢就收錢。怎么還打人?”

    因為全家人都是警察的關系,張良輝的是非觀念非常地強,而且他外表雖然看起來柔弱了一點。骨子里卻是一個非常好強地人,之所以在一開始表現得有點害怕,只是從來沒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原因,此時被對方一再激怒,隱藏在張良輝骨子里的那股血性也被激發出來了。所以他地這句話聲音就大了一點,而且他那憤怒的眼神也讓打他的混混沒來由地退了一步。

    “我靠,我打你又怎么了啊,老子喜歡打你,你倒還跟我較上勁了。”愣了一會后,那個打張良輝的小混混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孩給嚇退了一步,惱羞成怒地他一把抓起坐在椅子上的張良輝就准備再次動手打張良輝。

    生怕自己再次挨巴掌地張良輝此時也顧不得想那么多了,腦子中翻來覆去的就是哥哥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當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就狠狠地揍他,揍到對方害怕的時候。他就不敢欺負你了。

    張良輝記得當時自己對哥哥的話有點不以為然反駁道,“哥,當警察不是要以理服人么,你怎么還教我打架呢?”

    張良輝還記得當時哥哥的回答是,“對于講道理的人,當然要以理服人,對于蠻不講理的人。你就應該比他們更蠻不講理,對他們來說。橫蠻就是道理,拳頭就是道理。

    因為把哥哥當成了自己心中的偶像,所以張良輝盡管想不通哥哥地話,但是這段話卻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長時間以來他沒碰到過蠻不講理的人。所以這段話被他藏在了心底。但是每次回家時哥哥強迫他鍛煉的几個絕招,他卻一點都沒有忘記。

    此時張良輝見自己跟對方講道理。而對方非但不搭理自己,還試圖以拳頭來說服自己,從來沒受過這么如此凌辱的張良輝不由自主地就使出了自己鍛煉了千百遍卻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招數。

    混混右手抓住張良輝地衣領,准備把張良輝拎起來,左手給張良輝几個巴掌時,他沒發現張良輝自己已然順著他右手上提的力量站了起來,只是心中還在納悶自己地力量什么時候變大了,連這么大一個胖小子也能輕松提得起來。

    混混的左手眼看就要扇到張良輝的臉上時,張良的右手飛快地揮動了,只見他右手手指緊握成拳,在匪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張良輝右拳已然擊中了混混的左耳,同時他右手地大拇指迅速地按住了對方耳下地穴道。

    那名抓著張良輝的混混只覺得自己地腦子轟然一聲,一種震撼性和劇痛的感覺讓他徹底地僵滯在那里,而張良輝眼見哥哥教自己的一招管用,他毫不猶豫地實施了接下來的兩招。

    只聽得“喀嚓”“喀嚓”兩聲清脆的骨頭摩擦錯位聲,剛剛還囂張得無法無天的混混的兩條手臂已然報廢,他痛得在那里嚎叫不已,而他的額頭上卻全是冷汗,那個原本膽小懦弱的毛頭胖小子卻已然直挺著站在那里,滿臉殺氣瞪著屋子中剩余的几個混混。

    其實張良輝哪懂什么殺氣不殺氣的啊,他從小到大連貓都沒殺過一只,膽子小得要命,只是他的心中卻想起了哥哥對他說的話,在面對很多人時,必須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即使自己心中怕得要死,也要鼓著一對眼睛看著別人。

    此時的張良輝先是因為羞辱和氣憤才動手,而在發現自己居然能夠一招制服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混混后,他的心中又滿是興奮,這種夾雜著羞辱、憤怒和興奮以及他強裝鎮定的目光落在其余混混的眼中,自然就成了炙熱好戰的眼神。

    而張良輝在這些混混的眼中,也成了扮豬吃老虎的典型。

    因為害怕一開口就泄了氣,張良輝就鼓著一雙眼睛在那些混混的身上掃來掃去的,而那些混混在接觸到張良輝的眼光,生怕下一個被張良輝折斷雙手的就是自己,一個個心虛得低下了頭,就差沒奪門而逃了,此時老大在對方的手中,他們就是想逃也得考慮一下后果啊。

    “大哥,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你,以后小的看到你了繞路走行了吧,求你放過我……”那些沒受傷的混混沒事,雙手被折被張良輝踩在地上的混混卻哀求起來,那種骨頭錯位的疼痛實在讓他無法忍受,此時他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只求張良輝能夠放他一馬。

    聽到腳底下混混的哀求,張良輝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他松開自己踩在對方身上的腳,疑惑地問道,“這家金融公司真的欠了你們的錢?”

    也難怪張良輝別的不問,卻只問這個問題,因為他來這家公司工作了差不多一周時間,從他每天接手的單子來看,這家公司的效益應該非常不錯的,怎么可能連房租都交不上呢?

    “大哥,難道我還騙你不成,這家公司在租房子的時候,就給了我們几萬塊錢押金,說租金三個月之內交齊,可是我們昨天晚上看新聞說,這家公司的老總以前是開皮包公司的,他在世界各地到處騙錢,騙到了足夠的錢,他就會馬上捐款潛逃,這不,永華物業昨天晚上給你們經理打電話也不見接聽,就叫我們一大早來砸場子……”那個混混在劇痛之下什么話都說了出來。

    而張良輝在聽到混混的話后卻愣住了,“皮包公司?怎么可能是皮包公司呢?”

    “你騙我的,你肯定是騙我的對不對,這家公司不是皮包公司。”張良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會上當受騙,更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經產生了感情的公司是一家皮包公司,他不由俯身抓住了混混大聲地吼道。

    那個混混還沒來得及說話,辦公室外就熙熙攘攘的人聲鼎沸,張良輝正納悶往日清淨的辦公大樓什么時候會變得這么亂糟糟的像個菜市場時,突然間就一大群人沖進了辦公室,他們看到了辦公室凌亂的景象先是一愣,接著看到辦公室中几個人一個個地站在那里發愣,他們突然就沖了上來,抓住那几個混混就是一頓揍,同時嘴中還大聲地喊罵著“騙子、還錢……”之類的話。

    盡管那几個混混說自己不是金融公司的人,可是因為被騙去大量錢財而失去理智的人卻沒有几個人相信混混的話,只管把拳腳招呼到他們身上出氣了。

    几分鐘的功夫,剩余的几個混混被激怒的群眾給打得鼻青臉腫的,手中抓著一個混混自言自語的的張良輝反而沒人招惹,懾于張良輝一開始給他們的震撼,那群混混也不敢說出張良輝是金融公司的人。

    見那些混混被他們打得進氣少出氣多,憤怒的人群似乎怕鬧出人命,也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時愣在那里,看著凌亂的辦公室,互相瞪著眼睛氣喘吁吁地,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了。

    “還錢,快點還錢,我記得我的錢當時就是交給你的,你這個大騙子,你倒是還我的錢啊。”當大家的眼光最后集中在張良輝身上時,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女人擠了出來扑到了張良輝的身上,抓住他的衣領又哭又罵的。

    張良輝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赫然是他在金融公司上班的第一個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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