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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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671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27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跑車內的曖昧
    張楚凌本來有心跟呂東杰他們結識一番的,不過呂娜似乎并不是很想張楚凌跟呂東杰他們有深交,所以張楚凌只能作罷,在跟朱盛文他們寒暄了几句后,就借口有事帶著呂娜揚長而去了。

    回港城車行的路上,呂娜還是沉浸在大東山之旅的甜蜜回憶中,張楚凌背著她爬到山頂又背著她健步如飛地跑到終點,那種只有年輕人才有的浪漫情懷已經深深地感動了她。

    天可憐見,張楚凌之所以一直背著她,并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把朱盛文給比下去,拿到那筆丰厚的獎金而已,可是女人一旦鑽進了死胡同是很難鑽得出來的,一路上張楚凌負責駕駛,她就一直患得患失的,卻不知道如何跟張楚凌開口。

    “娜姐?”張楚凌見呂娜一下山后神情就有點不正常,上了車后還是神情恍惚的,他不由有點擔心。

    “嗯,什么事?”似乎被張楚凌的叫聲嚇了一大跳,呂娜突然間反應很大,她驚恐地看著張楚凌回答道,接著她自己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失常,不由赧然一笑。

    “娜姐,你沒什么吧?”張楚凌擔心地問道。

    “沒……沒什么。”見張楚凌的眼睛瞪著自己看,呂娜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能有什么事啊,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今天跑了那么遠的山路,小心明天起來腿痛。”

    要是一個人很少運動的話突然間做了大量地劇烈運動,一般都會腿痛好几天的。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所以呂娜才會這么對張楚凌說,要是讓她知道張楚凌每天都堅持做大量的極限體能鍛煉的話,她就不會這么說了。

    “娜姐,我想買一輛轎車,你給我參考一下,看我應該買什么車好點?”張楚凌自然不會說出來自己每天進行極限鍛煉的事情。他見呂娜似乎沒什么問題,就把自己此行找呂娜的目地說了出來。

    “你覺得我這輛車怎么樣?”聽到張楚凌想買車,呂娜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畢竟這是她所擅長的領域,而張楚凌既然找上她了,就是對她的一種信任,“這種寶馬350i雙門跑車速度很不錯的,用來飆車最適合不過了。”

    呂娜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知道張楚凌有一輛哈雷摩托車。從而判斷出張楚凌是一個對車速有著特別要求的人,就給張楚凌推荐了一輛跑車。

    “不行,我以后要娶老婆養小孩的,加上我有老爸,350i這種雙門跑車拿去飆車還湊合,不合適家庭用啊。”張楚凌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這種寶馬350i很拉風,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聽到張楚凌地話。再看他臉上欠揍地笑容,呂娜不由翻了一個白眼,“你打算娶几個老婆,又生几個小孩啊。要不要買一輛大把?”

    “要是婚姻法許可的話,娜姐也算一個吧,你覺得自己能生几個呢?”張楚凌見呂娜雙頰緋紅,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飛揚起來,他的心情也變得張揚起來。不由開始打趣呂娜。

    “臭小子。居然連娜姐的玩笑也敢開。”要是換在以往張楚凌敢開這樣的玩笑,呂娜早就揪他的耳朵了。可是今天呂娜卻出奇地沒有揪張楚凌的耳朵,反而心中有一種奇妙地感覺,她偷偷地打量了張楚凌一眼,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心事一般,趕緊轉移話題道,“要不買輛SUV吧,車型很帥車內空間也夠寬敞,合適家庭使用。奧迪Q7也不錯,車身結實,內部空間巨大,符合你的要求。”

    張楚凌聞言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還是搖頭,“這兩款車空間是有了,速度卻沒了,你也知道我對車子的操控性要求也很高地,要是有那么一款車在我想載家人出去旅游的時候就可以載家人,在我想飆車的話就可以用來飆車就好了。”

    “看不出來你第一次買車要求還蠻高的啊,那你就挑寶馬X吧,號稱操控性最好的SUV。轉向犀利、路感清晰、動力突出,公路行駛能力出色。拿去飆車也勉強可以應付。”見張楚凌把自己地要求提得那么清楚了,要是呂娜還不知道哪款車適合張楚凌地話,呂娜就不用在這一行混了。

    “嗯,那我就買一輛大排量的寶馬X5吧。另外我還想買一輛車送給我弟弟,他新開了一家公司,你說他適合開哪種車?”張楚凌算了算一輛進口地寶馬X也就一百萬左右,而自己卻有一千多萬港幣,有些東西該花的還是要花,弟弟開那么大一家公司,遲早需要一輛于他身份匹配的車輛,所以就想兩輛車一并給買了。

    “你弟弟開公司?”呂娜還是第一次聽說張楚凌弟弟的事情,她不由有點驚訝,“那得看你弟弟的生意做得大還是做得小了,要是生意不大的話,買一輛一般商務車,三五十萬就夠了,要是生意大,需要一輛車來抬高他的身份的話,最好賣一輛進口的轎車,因為真正有錢的老板是不會開商務車的。”

    呂娜并不知道張楚凌弟弟開的什么公司,所以她只能給出一個大概的建議。

    “呵呵,原來還有這么多說話啊,還好我問你了。我打算給他賣一輛進口的轎車,他這個人性格比較老成,你看那款進口車最好?”

    聽到張楚凌居然想給他弟弟買進口車時,呂娜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張楚凌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弟弟生意很大,必須一輛頂級的轎車來彰顯他的身份,而呂娜卻對張楚凌的弟弟毫無了解,這多少讓她有點覺得自己失敗,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她了解那么多的時候,因為整出來正等著她的回答呢。

    “其實世界上最彰顯身份的頂級轎車非勞斯萊斯莫屬,不過勞斯萊斯對車主的身份有要求,審核比較嚴格,而且一般的老板也不會買一輛勞斯萊斯去顯擺。假如你弟弟性格老成的話,我推荐你們買一輛VOLVO沃爾沃C90汽車,沃爾沃不但彰顯身份和品味,安全性能也比日韓系列的車要高,內飾也很實用,而且一百萬不到就可以搞定。”

    “嗯,那就聽你的好了,我幫他買一輛沃爾沃C90,我想他肯定會喜歡的。”張楚凌見呂娜介紹得這么詳盡,他感覺非常滿意,立即決定了買這款轎車。

    接下來的時間,呂娜便詳細地打聽了張楚凌弟弟的事情,當她聽說張楚凌居然自己申請了十几個健身器材的專利,而張楚凌的弟弟就是打算生產經營這些健身器材一條龍抓的時候,她不由開始重新認識張楚凌。

    張楚凌以前在呂娜的眼中也就是一個很老實的小巡警而已,可是沒想到一年之間張楚凌會變化這么大,不但人變得陽光了,而且還有著一手神奇的按摩技朮,現在又聽說張楚凌還擁有著十几個專利,而且還即將開一家大公司時,心中就別提多驚訝了。

    “阿凌,你弟弟有沒有想過找人合股的事情,他不可能有那么多創業資金吧?而且那么多業務,他有精力能夠全部照顧得過來么?”聽到張楚凌弟弟開的是跟健身器材有關的公司,愛好健身運動的呂娜也有點動心了。

    “怎么,娜姐有心思參股?其實我原本是打算把那些生意都交給你照顧的,只是我把累到你,后來我弟弟恰好大學畢業,而且他熱情又高,我就把整個攤子我扔給他了,要是娜姐有興趣參股的話,我可以把我弟弟給你介紹一下啊,我想他現在也在到處為資金的事情發愁呢,而且要是有你在一邊幫著他,我也可以少操點心。”張楚凌見到呂娜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他看出了呂娜的心思,不由出聲道。

    “好啊,你小子原來早就算計好了在等我啊。”聽到張楚凌居然第一個考慮的是把生意交給自己,呂娜心中竊喜,而且見張楚凌懂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內心更是涌起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愫,“那就這樣說定了啊,車子的事情我幫你去預定,几天后通知你去取貨,取車的時候我們跟你弟弟一起吃飯吧,我倒想看一下這么笨的哥哥他的弟弟又能聰明到哪里去。”

    “嗯,那我就先謝過娜姐了。”今天不但意外地賺了一千萬港幣,還分別給自己和弟弟買了兩輛轎車,張楚凌的心情格外的暢快,所以他的車速也比較快。

    “張大哥。”當張楚凌的轎車路過一座金融大廈時,從大廈里面出來的一個長發美女見到張楚凌居然開著寶馬X5,她不由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喊道。

    可惜的是,沉浸于興奮中的張楚凌并沒有看到這個美女,而是跟呂娜有說有笑的,同時伸手拿掉了呂娜頭發上的一片碎葉。

    那個絕色美女見到張楚凌旁邊妖媚性感的呂娜時以及車上兩人親密無間的神色時,她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同時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29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狗咬狗
    謝文峰團伙被抓獲后,重案組立即對謝文峰團伙的十几個人進行了隔離審問,這十几個人可沒有阿甘的嘴硬,所以重案組只是稍微動了點手腳,一個叫“燕子”的女人就從他們的嘴中蹦了出來。

    當重案組的人立即奔赴勁歌城去抓燕子時,卻發現燕子早就攜款潛逃了,燕子的潛逃讓重案組的人有點泄氣。他們原以為謝文峰一案可以完美結案了,沒想到一番審訊后居然發現還有一個人逃亡在外,而且這個人還是謝文峰的心腹,專門負責對外聯系的。

    燕子的存在讓重案組疑惑起來,根據匪徒的口供,燕子已經頂替楊艷玲差不多一個月了,那么真正的楊艷玲又到哪里去了呢,抱著這個疑問,重案組對綠云康居和勁歌城夜總會附近進行了大范圍的搜索和詢問,兩天后終于被他們找出兩具尸體。

    兩具尸體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確認,其中一具尸體正是楊艷玲的,另外一具尸體卻是楊艷玲情人的,兩起人命案的出現讓重案組的人心生沮喪,雖然可以輕易地推斷出殺人凶手就是那個燕子,可是燕子卻不知道已經藏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香港國際珠寶首飾展覽會五天后在尖沙咀國際博覽中心開幕,所以我們警方接下來的最主要任務就是加強尖沙咀轄區的管制和巡邏,就是蒼蠅都不能讓他們飛進去一只……”簡報會上。王樹江講話充滿了激情。

    謝文峰一案地了結,王樹江是最大的受益者,不但几大金鋪聯手給他打造了一副巨匾送給他,同時還送給了他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警務處處長更是對他贊不絕口,而且對他許諾只要這一次的國際珠寶展覽會能夠順利召開的話,他就可以升職總警司了。

    對于燕子的逃匿,警務處長故意選擇了無視,而王樹江自然不會笨得再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他只是暗地里催促重案組要隨時注意燕子這個女人的有關線索。

    “雖然國際珠寶展覽會還沒有正式開幕。但是很多名貴的珠寶首飾正陸續往香港運來,這些珠寶有來自大陸的,也有來自國外的。在這個關鍵時刻,有很多人都蠢蠢欲動。不過讓我們可以松一口氣地是,謝文峰已經被擊斃了,以他為首的團伙也被捕了……”

    最近几天的簡報會上,王樹江每次都會忍不住提兩句謝文峰的案子,而且好像養成了習慣一般。也難怪他一直把這個案子挂在嘴上,畢竟這個案子給他帶來了太多地利益,不但讓他坐穩了西九龍總區高級警司的位置,而且還可能直接問鼎總警司。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可以放松警惕,為了保証這一次的珠寶展覽會的順利召開,保險公司跟尖沙咀分區申請了安保,而尖沙咀分區因為警力有限。向西九龍總區申請了警力支援,所以我想接下來的半個月內,我們地PTU成員就要全力配合尖沙咀分區維持展覽現場的秩序……”

    當提到機動部隊時,王樹江的眼睛看到了張楚凌。對這個給他帶來了好運的年輕人,他顯然非常地喜歡,王樹江一點都不吝嗇對機動部隊的贊美之詞,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知道張楚凌并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所以他并沒有點張楚凌的名字。不過王樹江地贊美之詞聽在郭軍偉和其它機動部隊成員的耳中。他們心里自然十分舒坦,同時他們也知道機動部隊之所以獲得高級警司的稱贊完全是因為張楚凌。所以這些人對張楚凌是發自內心地感激。

    要知道以前的機動部隊成員一直都沒什么地位地,無論是重案組還是飛虎隊或者其它警種,每次見到機動部隊成員時,都會稱呼他們為軍裝警,而且眼神也多是不屑,可是這一年來隨著張楚凌在西九龍總區的出色表現,那些其它警種突然變得黯然失色,他們不得不換一種目光來看待機動部隊成員,同時給予機動部隊成員必要的尊重。

    簡報會開完后,張楚凌就領著劉興余等人跟其他的機動部隊成員一起到達了尖沙咀國際博覽中心。

    現在展覽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對張楚凌他們來說,只是做到熟悉環境而已,這次參加了任務的機動部隊成員有五十几個人,其中三十人負責外圍秩序地維持,一樓也有十人負責安保,剩下地十個人則分別負責二樓至五樓的安保工作。

    這一次地珠寶展覽,越是往樓上走,珠寶的價值就越珍貴,因為對張楚凌的信任,所以他被安排在了頂樓五樓,跟劉興余為同一組。

    張楚凌打量了一下展覽室,大概四十平方米的樣子,張楚凌隨意地四下看了看,不由得暗自搖頭。在他看來,整間展廳几乎沒有任何防盜措施,僅有的几項也都是糊弄小孩子的玩具,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防盜的作用。

    現在的展覽室里面還是空的,據保險公司說,在展覽會正式開幕前的晚上,那些珍貴的珠寶和首飾才會被運進展覽室,而張楚凌他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僅僅是熟悉環境,同時對展覽室的防盜措施提出改造的意見。

    本來尖沙咀分區一開始沒有向西九龍總區申請警力支援的,可是從謝文峰的臨時租賃小屋中發現了諸多監控錄像后,他們才驚恐地發現,博覽中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很多針孔攝像器,而且這些攝像數據居然還是被謝文峰這個偷盜頭頭給掌握著,雖然謝文峰已然被擊斃,尖沙咀分區的頭頭卻是被嚇出一身冷汗。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不得不向西九龍總區申請支援。

    張楚凌雖然一眼就發現了展覽室里面防盜措施地簡陋,可是讓他提出改進的意見卻千難萬難,畢竟珠寶展覽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時間上根本就不允許博覽中心在大規模地對防盜措施進行改正。

    既然沒辦法對這些防盜措施進行改正,那么張楚凌他們這些安保人員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瞪大眼睛,把每一個進入展覽室的人都看仔細了,不讓他們渾水摸魚。

    “劉叔,這邊反正暫時也沒什么事,你要是家中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張楚凌見展覽室反正是空的。他覺得在里面轉悠也沒有多大意思,裝模作樣地看了几分鐘后,張楚凌百無聊賴地對劉興余說道。

    “我家中能有什么事啊,還是我在這里守著吧。張Sir你有事就先走好了。”劉興余也是人老成精的人,他早就看出了張楚凌心不在焉的,此時聽張楚凌這么一說,他哪還不知道張楚凌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啊,連忙出聲道。

    “嗯。那就麻煩劉叔幫我頂一下了。”張楚凌實在也沒耐心在這里一直呆下去,有這么點閑工夫,還不如多去醫院陪陪田妮呢。

    跟劉興余交代了几句后,張楚凌就慢慢地下了樓,同時把其它几層樓的情況也了解了一個大概。

    四樓地展覽室跟五樓差不多,也是空無一物,不過據說兩天后就會有東西陸續搬進來,崔勇強和鐘新貴他們就是負責這一層樓的。

    三樓的展覽室則已經擺滿了一大半。二樓和一樓的展覽室則已經擺得差不多了。

    在一樓展覽地珠寶首飾大多是香港本地的一些有名珠寶商,他們提前把自己的珠寶擺出來,算得上是一種有效的宣傳手段,不過會不會因此而招惹小偷的記挂就不是他們所能考慮到地了。

    一樓展覽室的面積顯然是最大的。達到了近200平方,這里面的珠寶雖然五光十色,但是離絕色卻還有點距離,繞是如此,一樓展覽室里面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看著這里面一個個衣著光鮮或挽著女人或帶著小孩的成功人士。張楚凌不由訕笑出聲。

    假,太假了。有些人一看他們的行為神態就知道是小偷,只差臉上沒寫著小偷兩個字了,不過張楚凌也懶得點破,畢竟一樓不是自己負責的地方,要是自己突然橫插一腳地話,不但可能引起尖沙咀分區那些同事的誤會,還可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畢竟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在五樓才對。

    當張楚凌正准備走出展覽室時,他的對面卻走過來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几天前在小巴上遇到地齙牙男跟甄子美。

    很顯然,甄子美跟齙牙男兩個人已經重歸于好了,他們兩個人此時有說有笑地朝展覽室走來,而甄子美更是把自己的半邊身子擠進了齙牙男的懷中,好像她自己沒一點力氣一般,齙牙男也樂得笑呵呵地大吃豆腐。

    看到這兩個人,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兩個人的嘴有點臭,所以他假裝視而不見地想繞過這兩個人,可惜的是,雖然甄子美兩個人正在說話,他們還是很敏銳地發現了張楚凌地存在。

    “喲,這不是張楚凌么,難道你也有錢過來買珠寶么?”齙牙男一邊伸手向張楚凌展示了他滿手地戒指,一邊不屑地說道。

    “他要是有錢買珠寶,我當年就不會離他而去了,你沒見他身上還穿著制服么,我想八成是來這里負責安保的。”因為無意間被呂娜給擺了一道,讓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証明自己地清白,重新取得了齙牙男的好感,所以甄子美現在見到張楚凌可謂是分外眼紅。

    “好狗不擋道,麻煩你們讓一讓。”張楚凌見這對男女又想站在自己面前顯擺,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你……”甄子美顯然沒料到以前那個在自己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張楚凌現在居然敢辱罵自己,她一時有點語塞。

    就是齙牙男也沒想到張楚凌還有如此強勢地一面。他當年之所以敢從張楚凌這里挖牆角,就是看中了張楚凌既沒有錢,又沒什么膽量,當他的眼睛落在張楚凌的肩章上面,看到張楚凌居然還是一個沒有花的小巡警而已,他不由冷笑一聲,“不就是一個軍裝警么,吼什么吼,信不信我向警署投訴你?”

    對于齙牙男的威脅根本就不屑一顧,張楚凌出聲道。“你愿意投訴是你的事情,隨你的便,現在你們把我的路給擋住了,請你們讓開。要是你耽誤了我辦事情,我會以妨礙公務罪告你們。”

    聽到張楚凌居然是趕著去辦公務,齙牙男和甄子美兩個人都面顯難色,他們很想挪開自己的身子讓路,可是上一次被呂娜擺了那么一道。讓他們記恨在心,這几天他們一直都算計著如何報復張楚凌,現在好不容易碰上張楚凌了,就這樣放棄報復他們實在心有不甘。

    “張楚凌,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五樓么,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就在甄子美和齙牙男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們地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他們抬頭一看。那人卻跟張楚凌一樣身著軍裝。

    “哼,原來是擅離職守,居然還謊稱是去辦公務,現在露餡了吧?”甄子美冷笑一聲。本來已經移動了小半步的她現在好像吃定了張楚凌一般,“現在當個小巡警一個月還能有點收入,別到時連警察都當不了哦。”

    此時那個出聲招呼張楚凌的PTU成員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可是他看到齙牙男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再看看甄子美渾身上下也是珠光寶氣地。他知道這種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跟張楚凌輕聲招呼了一句,他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張楚凌很難想象以前的那個張楚凌怎么會喜歡如此勢利的一個女孩。見甄子美看向自己地目光全是不屑,她那碩大的乳房更是差點頂到自己的身體,張楚凌都有種想吐的感覺,他試著想繞過這對男女,可惜的是他往哪邊走,那個甄子美也往哪邊走,似乎跟他耗上了一般,同時鼻子中冷哼連連。

    而齙牙男則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看著自己的女人整蠱張楚凌,也不吱聲。

    張楚凌本來無意跟這對男女作對,可是他們的一再不識趣卻讓張楚凌心中動了怒火,對于這種人,他至少有上百種方法來對付,可是他并不想在自己升職地關鍵時刻被人投訴,那樣會影響自己的升職。

    在腦子中迅速地算計了一下后,他已然有了主意。

    “阿美,你比以前變得漂亮了。”張楚凌強忍著內心嘔吐的感覺,柔聲說道。

    甄子美沒想到張楚凌會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更沒想到他會突然變得這么大膽,不由疑惑地看向了張楚凌,而站在一邊的齙牙男卻是臉色一變,他不由緊張地朝張楚凌靠近了兩步。

    張楚凌見一切都在算計中,他在心中暗暗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你比以前也變得性感了。”

    聽到張楚凌這句話,甄子美心中甜蜜地同時不由變得忸怩起來,說什么她也是一個女人,任何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這么說都會害羞的,何況張楚凌還是她以前拋棄的情人,這就更讓她心中百感交集了。

    而齙牙男在聽到張楚凌的話后卻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張楚凌居然當著他的面輕薄他地女人,這讓他地面子往何處放,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地女人此時居然沒有一點抗拒的反應,好像在和老情人敘情一般。

    “雖然不能每天跟你見面,但是每周跟你約會完后,我卻會回味很久……”張楚凌一邊說話,一邊偷偷地打量著齙牙男的臉色。

    “臭三八!”張楚凌的話還沒落音,齙牙男就神色大變,一個巴掌落到了甄子美的臉上。

    “沒有……我沒有……他冤枉我的。”甄子美在聽到張楚凌的最后一句話就知道不妙,她辯駁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感覺到臉上挨了一巴掌,接著便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賤人,臭三八,現在人証都在這里,當著老子的面都互相調情,要是單獨約會能不上床……”齙牙男一手揪著甄子美的頭發,一手狠狠地閃著甄子美的耳光。

    張楚凌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這兩個人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甄子美愛慕虛榮,同時屬于那種有胸部沒腦子的人,只要說一兩句恭維她的話就能把她給糊弄住,而那個齙牙男卻是一個十足的醋壇子,雖然他當年費盡心機地把甄子美給搶過去了,但是他的獨占欲望卻非常強烈,不能容忍甄子美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哪怕片刻,自己此時當著他的面調戲甄子美,更是用言語誤導他,齙牙男不暴跳如雷才怪了。

    一時間,甄子美的痛苦哀求聲和齙牙男的咆哮辱罵聲不絕于耳,很快就吸引了大量人的注意,就是負責一樓安保工作的巡警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迅速地朝這邊靠近准備維持秩序。

    正當張楚凌准備趁亂離去時,他沒想到的是人群中突然鑽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居然在給了齙牙男一個耳光后,齙牙男立即就安靜了下來,也停止了對甄子美的打罵。這個人張楚凌也認識,就是跟張楚凌一起爬山過的周艷春此時的周艷春西裝革履,沉著一張臉,整個人看起來有著一種無形的威勢,剛剛還囂張不已的齙牙男在他面前像個犯錯的小孩一般,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艷春看著滿臉紅腫的甄子美,沒好氣地問道。

    甄子美囁囁嚅嚅地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猶豫了半天后,被周艷春的眼睛一瞪,才慢慢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周艷春聽完整件事后,低聲罵了一句“丟人現眼”,就朝張楚凌走了過來。

    “張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周艷春并沒有質問張楚凌什么,而是微笑著朝張楚凌伸出右手招呼道,“沒想到張先生原來是當差的啊,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周艷春一邊說話一邊禮貌地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張楚凌,他的禮數做得十分周到。

    張楚凌接過名片一看,居然是聯華珠寶行的董事長,他不由肅然起敬,要知道聯華珠寶行在香港最大的几家珠寶首飾行之一,而聯華珠寶行的老板更是一個神祕的存在,很少見到他在公眾場合露面,雖然聯華珠寶行一向低調,卻沒人敢小覷它的實力,張楚凌沒想到這個跟自己爬了半天山的周艷春居然會是聯華珠寶行的老板,心里不由有點驚訝。

    “周先生,沒想到你居然是聯華的老板,很榮幸認識你。”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周艷春根本就沒跟自己算賬的意思,張楚凌自然也表現得不卑不亢,跟周艷春招呼起來。

    同時張楚凌心中卻是納悶不已,周艷春居然敢在公眾場合打齙牙男耳光,甄子美也是那樣懼怕他,這個周艷春肯定跟齙牙男的關系匪淺,可是他現在明知道自己作弄了齙牙男夫婦,不但不跟自己算賬,卻還跟自己親熱地打招呼,這是演的哪出戲呢?

    張楚凌在納悶的時候,周艷春心里也是疑惑不已,在上次冒險任務結束時他就想探知張楚凌的底細,卻被呂娜一再轉移話題給掩飾了,此時突然遇到張楚凌,發現張楚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裝警,這讓他根本就不敢相信,以他看來,張楚凌的身份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所以他才強壓內心的怒氣跟張楚凌打招呼。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31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隱藏在五樓的驚天祕密
    張楚凌和周艷春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仿若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站在一邊的甄子美和齙牙男兩個人卻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他們都在納悶張楚凌怎么可能認識周艷春,而且看樣子周艷春還對張楚凌挺客氣的。

    特別是齙牙男,他可知道自己兄長的脾氣,以前自己吃虧時,几乎每一次都是自己的兄長幫忙找回場子,而那些欺辱自己的人沒有一個最后不跟自己道歉賠罪的,可是今天自己的兄長怎么就像變了個人一般呢?

    甄子美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此時她自然知道自己剛才被張楚凌給算計了,這讓她怨恨張楚凌的同時對張楚凌也有了几分懼怕心理,要知道她印象中的張楚凌并沒有這種算計能力的,不過甄子美此時顯然沒心思去想那么多,現在的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兄長是如何收拾張楚凌的,她可不會認為自己的兄弟是好惹的,他們夫婦之所以對周艷春懼怕成這副樣子,跟他們以前見過周艷春對待對手的殘忍手段是密不可分的。

    “張先生,這位是舍弟周彥宏,要是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周艷春旁敲側擊地想了解張楚凌背后的真正身份,可惜嗦了半天卻一無所獲,而他卻偏偏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可不想輕易地得罪一個強大的敵人。要知道張楚凌無論是在登山時地表現還是此時在跟自己交鋒中體現出來的智慧。都不可能是一個巡警這么簡單,所以他始終有點疑神疑鬼的,到了后面看實在從張楚凌的嘴中套不出什么話,他只好暫時作罷。

    “周先生客氣了,我跟你弟弟無冤無仇的,談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忙去了。”張楚凌自然知道周艷春這句話的意思,他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既然齙牙男在一邊不敢吭聲。他也不會笨得是自己設計作弄了齙牙男和甄子美。

    “嗯,張先生請便。”周艷春禮貌地給張楚凌讓出了一條道,讓張楚凌離去。

    見到已經沒什么熱鬧可看的,圍觀地眾人也依次離去了。不過經歷了這場鬧劇后,張楚凌卻是不方便再離崗了,晃了晃頭就繼續朝五樓走去。

    “哥,你就這么就過他了。”見到張楚凌若無其事地離去,齙牙男眼中露出不可置信地目光。

    周艷春狠狠地瞪了齙牙男一眼。“你還嫌丟人不夠么,回頭我再收拾你,你們先找個地方把臉上的傷治療一下,別在這里讓人看了笑話。”

    說完這句話,周艷春也懶得搭理站在一邊委屈不已的甄子美和齙牙男,走進展覽大廳熟絡地跟展覽室里面的眾人招呼起來。

    周艷春是一個心機很深地人,他之所以這么輕松放過張楚凌,除了沒有摸清張楚凌的底細前不想動手外。他同時也不想在這種場合損壞自己的形象,要知道國際珠寶展覽會都是在國際性大城市召開,現在好不容易在香港舉行一次,聯華珠寶行必須抓住這一次的機會打出自己的名氣。

    讓張楚凌輕易地離去。并不意味著他就此放過張楚凌,跟展覽室中許多商界大腕招呼過后,他隨便找了現場一個機動部隊成員,裝著很隨意地打聽了一下張楚凌地情況。

    這個機動部隊成員對張楚凌了解也不是很深,他了解的都是一些表面的東西。從這個機動部隊成員的嘴中。周艷春了解到張楚凌槍法不錯,最近立了兩次大功。剛剛晉升為見習督察而已。

    “僅僅是這樣么?”聽完這個機動部隊成員的敘說,周艷春有點疑惑,直覺告訴他張楚凌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接著他又不甘心地問了好几個機動部隊成員關于張楚凌的情況,然后知道了張楚凌來自深水警署以及張楚凌的一些家庭情況。

    “難道是自己多慮了?”在確認了張楚凌沒有任何家庭背景后,周艷春開始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地了,他想起呂娜依偎在張楚凌懷中的一幕,又想起了剛才自己弟弟被張楚凌算計的事情,他的眼中不由冒出了怒火。

    周艷春此時已經把張楚凌當成了一個能力出眾,但是卻不懂得變通地警察,在決定動手前,他又忍不住打電話給甄子美,詢問她關于張楚凌的情況。

    甄子美見周艷春朝自己詢問張楚凌的情況,她不由心中一喜,甄子美開始看周艷春跟張楚凌那么親熱,還以為自己的打白挨了,可是此時既然周艷春跟自己詢問張楚凌的情況,就說明周艷春跟張楚凌并不是熟識,也就意味著周艷春極有可能會對張楚凌動手替自己出氣,所以甄子美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了解地情況跟周艷春說了一遍,當然,她了解地僅僅是三年前的張楚凌。

    聽到甄子美把她跟張楚凌之間糾紛地“來龍去脈”說清楚以后,周艷春心中的最后一點顧慮也沒了,要是張楚凌有那么一點點的能量,說不定周艷春會有所顧忌而不敢收拾張楚凌,可是他綜合了多方面的資料后,發現張楚凌除了槍法可以外,几乎就沒什么可以稱贊的地方,這讓一向護短的他如何能夠容忍張楚凌欺辱自己弟弟呢?

    見到張楚凌居然再次轉來,劉興余吃驚之余忍不住問張楚凌原因,張楚凌自然不會把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跟劉興余說,只是說提前離開影響不好,所以要等到換班時間再離開。

    “張Sir,你工作的態度真好。難怪能這么快就升職見習督察了,對了,你見習督察考試准備得怎么樣了啊?”劉興余聽完張楚凌地話,對張楚凌的工作態度由衷地佩服起來,要知道他跟張楚凌共事的這段日子,他可從來沒見張楚凌對工作馬虎過,就是今天張楚凌想提前走時他還有點納悶呢,沒想到張楚凌只是轉眼間的功夫又回來了。

    劉興余現在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在張楚凌的慫恿下回家,他都懷疑張楚凌之所以那么跟自己說,完全是對自己的一場考驗。在看到張楚凌升職就跟坐火車一般,劉興余已然動了心思要跟張楚凌共事了,所以他現在几乎是想方設法地在張楚凌的心中留一個好的印象,期待機動部隊的實習結束后。能夠直接在張楚凌的管轄下工作。

    “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劉叔,小彤彤最近學習怎么樣?”張楚凌聽到劉興余地贊嘆,他難得地臉紅了一下,然后轉移話題道。

    “我早就知道那些考試難不倒張Sir的。小彤彤現在放暑假了,她的期末考試拿了雙滿分呢,最近她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張Sir你什么時候方便地話就到我家去坐坐吧……”見張楚凌提起自家的女兒,劉興余的臉上笑開了花,話匣子一下子也收不住了。

    “怪叔叔,我們又見面了。”一個清脆而甜膩的聲音突然在展覽室里響了起來,把滔滔不絕正講個不停的劉興余嚇了一大跳。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房中只有自己和張楚凌兩個人地,怎么會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呢?

    張楚凌聽到這個聲音卻是一怔,因為這個聲音他記得很清楚,雖然自己只是聽過一次。可是正是這個聲音的主人,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背負了不良記錄。

    “江璇,別縮頭縮腦的了,我都看到你了。”張楚凌雖然是背對著門的,他也猜到了肯定是江璇藏在門后面說話。

    劉興余見張楚凌頭也不回地說出這句話。他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由左右看了看,卻發現展覽室中根本就沒地方可以藏匿。

    “哼。一點都不好玩。”江璇見自己這么快就被人給認出來了,她不由嘟囔著嘴巴鑽了出來,“不過怪叔叔,你頭也沒回怎么就知道是我呢,難道過了這么長時間你還記得我的聲音?”

    那個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脖子上圍著一塊厚厚的毛巾,上身穿著一件米黃色地毛衣,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米黃色的毛衣有點緊,兩個挺拔的乳房仿若要跳躍出來一般,她修長而富有彈性的大腿不安分地抖動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張楚凌看。

    直到江璇站到了展廳中,劉興余才發現了江璇地存在,只是他心中卻疑惑不已,這個漂亮而充滿了野性美的女孩到底跟張楚凌是什么關系呢,他們的對話怎么就越聽越糊涂呢?

    一年不見,江璇變得愈發美麗了,而且她的性子似乎也變得更野了,不過她的眼睛中靈氣依然。

    張楚凌几乎是下意識地就朝女孩地雙手看去,在張楚凌地印象中,這個女孩有著一雙靈巧的雙手。

    “你來這里干什么?”張楚凌在見到江璇那雙靈動而白皙地雙手也在不安分地動著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得嚴肅了起來,突然間他想起了江璇第一次跟自己見面時似乎是一個小偷,而且是手法很老道的那種職業小偷,現在正值國際珠寶展覽會召開之極她又出現了,這讓張楚凌很難高興得起來。

    江璇也不回答張楚凌,而是緩緩地走到張楚凌身邊,伸手吊住了張楚凌的脖子,然后把臉轉向劉興余說道,“這位伯伯,我們想干點成年人的事情,請你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好么?”

    劉興余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精靈古怪的女孩,正感嘆這個女孩的聰慧和漂亮呢,突然間聽到女孩逆天的話語,他差點沒暈厥過去,“張Sir,這……”劉興余期期艾艾地看著張楚凌,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這個女孩實在給了劉興余太大的震撼了,讓他一時間有點舉止失措。同時他也對張楚凌和這個女孩之間地關系徹底迷糊了。

    “劉叔,你先出去一會吧,我有點事想跟她說。”見江璇還是跟一年前那般喜歡胡鬧,張楚凌有點無奈,還好今天跟自己一起巡邏的是劉興余,要是換一個喜歡八卦的人跟自己巡邏的話,估計回頭自己又會多一條不良記錄了。

    “說吧,你到底來這里有何貴干?”見劉興余退出了房間,張楚凌才出聲道,潛意識中張楚凌還是想保護江璇。不想讓劉興余知道江璇是一個小偷。

    劉興余出去后,江璇咯咯一笑,放開了摟著張楚凌脖子的雙手,卻調皮地在張楚凌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才笑道,“你說我來這里干什么我就來這里干什么咯。”

    “哇,怪叔叔,你好有錢,居然身上這么多支票。我看看有多少啊,兩百萬,四百萬……難道當警察這么有錢么?”張楚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江璇手中拿著几張支票在晃悠,他朝自己的口袋中一摸,發現自己袋子中的東西已經被一掃而空了。

    張楚凌的這些支票就是那天跟呂娜爬山時贏回來的賭金,呂娜叫他今天下班后去取車,所以他才把這些支票帶在身上。沒想到轉眼間這些支票就易了主,這讓張楚凌在佩服江璇地手法變得比一年前厲害時,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哪里來的給我回哪去,這里不是你這種小孩呆的地方。”張楚凌沉聲道。

    張楚凌說話的同時他地手在空中形成一道幻影。等江璇反應過來時,她發現那些支票已經重新回到了張楚凌的手中,不由訝然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辦到這一點的,教教我!”江璇在愣了一會后,不由大喊起來。要知道她是練了好長時間才練就現在的手法。她自以為這一次重出江湖肯定不會再被人所察覺了,所以才在家中呆了一年后再次出山。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再一次碰到了一年前看破了自己手法的小警察,而這個警察居然再一次讓自己失手了,她剛剛從張楚凌身上摸出支票而沒被張楚凌察覺地興奮已然全無,有的只是對張楚凌手法的激動。

    “你先跟我說說你這一次來這里的目的。”張楚凌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江璇的思維,他皺了皺眉頭說道,通過剛才的試探,張楚凌發現江璇的手法雖然比一年輕進步很多了,可是她地心地卻依然單純和善良,對人沒什么提防心理。

    要是江璇剛才把那些支票藏起來,張楚凌肯定不一定會察覺得到自己的支票已然丟失,要是江璇對張楚凌有一點提防心理,她握在手中的支票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回到了自己手中,所以張楚凌并沒有向對一般的小偷那樣對待江璇,而是像一年前那般,對江璇采取了縱容地態度。

    “要是我說的話你就教我你剛才搶我支票的手法?”江璇狡黠地看著張楚凌,好像吃定了張楚凌一般,盡管她不知道張楚凌為什么對她一再縱容,可是她卻對張楚凌產生了極大的好感,她覺得張楚凌就像自己的大哥哥一般關心著自己,對張楚凌沒有絲毫地畏懼心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想趁國際珠寶展覽會召開地時候進來渾水摸魚,偷點珠寶出去對吧?”見江璇一副調皮的樣子,張楚凌還真地就拿她無可奈何,這么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自己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更主要的是,自己還對她一無所知。

    張楚凌現在都很納悶自己怎么會對這么一個陌生的女孩產生一種親切和信任的感覺,甚至把她當成了邊緣少女,動了要拯救她的念頭,按理來說以自己冷靜的性格,不可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才對啊。

    見張楚凌對自己的問題避而不談,江璇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但是這種失望的神色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緊接著她便笑了起來,然后雙手緊緊地抱著張楚凌的胳膊,嬌嗔道,“大叔,求你了,你就教我剛才這一招吧,我保証自己告訴你來這里的真正目的就是了。”

    被江璇抱住了胳膊,她柔軟的乳房在自己的胳膊肘上來回摩擦著,讓張楚凌感覺有點尷尬,他有心掙脫江璇的擁抱,卻害怕用力過大會傷了江璇,不由無奈地說道,“要教你我剛才的手法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把你家的詳細情況介紹給我。”

    “干嗎,大叔,你想泡我啊?”聽到張楚凌的話,江璇突然像受驚的小鳥一般,她突然放開了緊緊纏著張楚凌胳膊的手,雙手抱胸問道。

    張楚凌見到江璇警惕的目光,再聽到她的話,他不由一怔,不過他很快便看出了江璇神情的做作,不由哈哈大笑道,“臭丫頭,少跟我演戲,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抓到警署去關几天?”

    見自己的演技未能瞞過張楚凌,江璇不由沮喪地搖了搖頭說道,“沒道理啊,爹爹明顯說我技朮已經差不多可以跟他相媲美了的,怎么落在你眼中卻處處是破綻了呢?”

    “丫頭,別告訴我你爹也是小偷啊?”聽到江璇無意間的自言自語,張楚凌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不過假如她爹也是小偷的話,倒可以解釋為什么自己在問到她她家詳細情況時,她會借演戲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才不是呢,哼,你太壞了,我今天過來看看是哪個倒霉蛋看守五樓的,沒想到是你,人家本來打算告訴你一句話的,沒想到你居然想著法子騙我的口風,我不理你了。”江璇聽到張楚凌居然敢說自己老爹也是小偷,她先是一驚,接著便矢口否認道,同時小嘴巴也撅了起來,仿佛真的生氣了一般。

    江璇的反應讓張楚凌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同時他也感到好奇不已,江璇的家庭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呢,怎么她老爹也是小偷呢,難道她的身手是她老爹教出來的,那么她家還有一些什么人呢,他們不會也都是小偷吧?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啦,別生氣了,我跟你道歉,你剛才說守五樓的是倒霉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雖然心中在揣測江璇的家庭情況,張楚凌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江璇話中的不對勁,他連忙出聲問道。

    “本姑娘很生氣,后果很嚴重,現在不想告訴你任何信息,你就等著自己被處罰挨批吧。”見張楚凌這么緊張,江璇反而眼睛望著天花板,對他不理不睬了。

    “那要是我教你我剛才從你手中搶支票的手法呢?”張楚凌微笑著問道。

    “一言為定?”江璇聞言立即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頭。

    “駟馬難追!”張楚凌愣了一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頭。

    張楚凌答應教江璇手法不是沒有目的的,因為這種手法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學會的,那么自己就有更多的機會跟江璇共處,這樣就可以更多地了解江璇以及她的家庭狀況,必要時可以讓她不做小偷,同時也可以了解到展覽室的五樓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不為自己所知的祕密,可謂是一舉多得。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32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槍神的師傅出手
    香港九龍尖沙嘴北京道8號,郎延酒店的室外游泳池邊,一個金發碧眼的老人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他的身邊圍著兩個性感水靈的技師正恰到好處地給他按摩著,按理來說,這樣的享受應該讓他感覺很舒服才對,可是這個老人臉色卻陰沉得可怕。

    “謝文峰真的死了么?”老人字正腔圓地說道,從他的嘴中居然吐出了流利的中文。

    “是的,斯特林先生,阿峰已經死了,我們經過這段時間的多方佐証,阿峰的確死了,香港的各種新聞媒體播放出來的消息并非警方放出來的煙霧彈。”另外一個身體高達兩米的年輕人恭敬地回答道,他雖然是低著頭,弓著身子,可是他那壯實得可以跟一頭耕牛相媲美的身體還是能夠最大程度地吸引大家的眼球。

    再次確認謝文峰死亡的消息,金發碧眼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兩手不耐煩地往外一推,那兩個正專心給他按摩的性感女技師立即被掀翻在地。

    “滾,都給我滾得遠遠的。”老年人大聲地咆哮道,只是他剛咆哮完,就立即咳嗽不止,他身邊的那個高壯年輕人連忙把他扶得坐了起來,同時給他端上一杯茶水。

    很快,圍在他周圍那些添茶倒水的服務員走得一個不勝,老年人的身便只剩下了那個高壯的年輕人。“Sky找到了跟在阿峰身邊地那個女人沒?”斯特林止住了咳嗽后,輕聲問道。

    “沒。那個女人很狡猾,知道謝文峰死后就消失了,不過我們的人正在到處找她,只要發現她地蹤影一定會格殺勿論的,斯特林先生,謝文峰還有一個哥哥及一個侄子,我們要不要把他們也一并收拾了?”高壯年輕人說話時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好像不是在結束一個生命一般。

    “皮特,做掉那個女人就行了。阿峰那么喜歡他的家人,我們不能讓他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斯特林聽到年輕人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了皮特几秒鐘,然后才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你的那些布置怎么樣了?”

    “斯特林先生,我已經按照您地意思全部落實了下去,雖然少了謝文峰的存在,我們的計划會少很多激情,但是繞是如此,絲毫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划,我想几天后整個香港甚至世界都會記住我們的。”聽到斯特林地問話。皮特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精光,情緒終于有了一點波動。

    “嗯,一切小心為上,我不希望謝文峰的事情發生第二次!”老年人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重新躺到了椅子上,同時閉上了眼睛的眼睛突然睜大,背也站得挺直。右手甚至握成了砍刀的形式。可是兩秒鐘不到,他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然后恭敬地退到了一邊,他沒有注意到地是,他的身子站直的那一剎那,老人的手指頭突然隱蔽地動了一下。

    尖沙咀國際博覽中心五樓展覽室中。

    江璇跟張楚凌拉完勾后,她俏皮地在張楚凌面前轉了一個圈,然后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歉然地對張楚凌說道,“怪叔叔,不好意思啊,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是知道得很多,只是偶然間聽到我爸和另外一個人聊天時聽到了一些關于這次博覽中心地事情,我爸說這一次無論香港警方怎么努力,五樓的東西都會全部丟失的。”

    “什么,你說什么?”聽到江璇的話后,張楚凌一下子激動地抓住了江璇的衣領,大聲地吼道。

    江璇沒想到一直都對自己和顏悅色地張楚凌還有如此凶狠地一面,她一下子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兩只眼睛驚恐地看著張楚凌,只差沒哭出聲來了。

    “嘀鈴鈴……”突然間,江璇的手機響了起來,可是她地衣領被張楚凌提著,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她生怕自己接聽電話的話張楚凌就會對她動手。

    手機鈴聲讓張楚凌的氣勢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松開江璇的衣領,輕聲道,“剛才對不起了,你先接電話吧。”

    江璇見張楚凌不再那么凶狠了,她才一邊瞪著張楚凌看,一邊慢慢地接通了自己的電話,那警惕的樣子讓張楚凌有點無奈,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把這小姑娘給嚇壞了?

    “我在樓上……哦……好的,我馬上下來。”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江璇只是講了兩句話就急匆匆地往展覽室外面跑,當她跑到門口時,她又認真地看了張楚凌一眼,搖頭晃腦地好像在下什么決心一般,站在門口好一會,才又跑回張楚凌的身邊。

    “你還有什么事么?”張楚凌看江璇靜靜地瞪著自己看著,他有點疑惑,這個小丫頭到底想干什么呢?

    江璇也不說話,她飛快地搶過張楚凌腰間的手機,然后在上面迅捷地按下了几個數字鍵,几秒鐘后,她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后,她才把手機還給張楚凌,然后突突突地跑出了展覽室。

    雖然江璇沒有說話,可是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卻說了太多的話,張楚凌明白江璇是想讓自己有空的時候給她打電話,想到自己剛才對江璇的粗暴動作,再聯想到江璇有點莫名其妙的話語,張楚凌一時怔在了那里。

    “張Sir,有什么問題么?”劉興余一直在樓梯口徘徊,看到江璇走出了展覽室后,他就走進了房間,卻發現張楚凌神色恍惚,劉興余不由擔心地問道。

    “劉叔,你知道五樓一共有多少人看守么?”張楚凌問道。

    在聽到江璇的話之前,張楚凌對國際珠寶展覽會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他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安保工作就行了,可是江璇的話卻給了他啟示,看樣子在國際珠寶展覽會上會發生一些特別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還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和其他安保人員,這就讓他不得不認真起來。

    “安保人員有六個,每三個為一班輪流看守,其中有四個是尖沙咀分區的同事,至于有沒有其它的看守人員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劉興余也跟張楚凌一樣了解有限,他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我跟你會在不同的時間段看守了?輪流看守是几個小時為一個時間段的?”張楚凌繼續問道。

    “是的,我們兩個在不同的時間段,分別協助另外兩名尖沙咀警署的同事,輪流看守的時間段為四個小時,晚上九點鐘后,整個博覽中心都要關門,那個時候只需要有人看守住大門就行,跟我們沒有關系。”雖然很納悶張楚凌為什么問得這么仔細,劉興余還是耐心地解答了張楚凌的疑問。

    聽到劉興余的話,張楚凌不由心生疑惑,整個五樓的展覽室就這么一點大,有三個警察瞪大眼睛看著難道還能出問題?而晚上博覽中心失竊的可能性就更少了,自從發生了謝文峰的那些針孔監控攝像機后,博覽中心已然對整個監控系統進行了完全的更新,無論是大門、還是每層展覽室的門、甚至每個展柜,都需要不同的電子認証和掌紋認証才可以打得開,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有人想打這些展覽室里珠寶主意的話,至少得綁架三個以上的人一起來行動才可能。

    見張楚凌在思考問題,劉興余也沒有出聲打擾,他就是想出聲,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張楚凌什么,所以只是怔怔地看著張楚凌,看著自己這個年輕的上司又能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張楚凌想了大半天時間,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畢竟手頭掌握的線索太少,而江璇知道的也有限,所以他最后干脆放棄了思索,與其這樣傷腦筋去胡思亂想,不如好好地放松自己,等待事情發生時再全力以赴。

    不過張楚凌對江璇的身世卻有點感興趣了,他決定回頭一定好好地查一下江璇的身世,要是能夠在江璇父親的身上找出一點事情的眉目就更好了。

    接近下班的時候,呂娜給他打來了電話,提醒他記得去取車,緊接著張楚凌又接到了他弟弟張良輝的電話,說是已經在博覽中心樓下等他了,聽到電話中弟弟急迫的聲音,張楚凌不由失聲而笑。

    張良輝在知道自己哥哥居然大方地給他買了一輛沃爾沃轎車后,他居然興奮得睡不著覺,几乎每天都要念叨几句,特別是知道那些買車的錢居然是爬山時賭博贏來的時,他在心中更是把張楚凌崇拜得不得了,發誓一定要好好地把公司經營好。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34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真的不想欺負你(上)
    “劉叔,下班了,明天見。”挂掉弟弟的電話后,張楚凌跟劉興余招呼了一聲,就快步朝樓下走去。

    張楚凌剛走到電梯門口時,他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這小子沒完沒了了啊。”張楚凌嘴里嘀咕了一句,同時接通了電話,他還以為又是張良輝打過來的呢。

    “阿凌,你認識聯華珠寶行的老板么?”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急躁,卻不是張良輝的聲音,卻是九爺打來的電話。

    聽到九爺的話,張楚凌一愣,隨口應道,“談不上認識,見過兩面,怎么了?”

    “聯華珠寶行的老板讓阿呆帶了二十几號人馬去廣東道堵你,我也是剛剛無意間才知道的,你跟那個周艷春有什么過節么?”九爺聽到張楚凌不緊不慢的聲音,他有點著急了,要是自己的手下真的惹上了張楚凌,打不打得過張楚凌不說,自己這個老大也就不用再混下去了,九爺現在特別慶幸自己無意間看到了阿呆帶了二十几號人馬出去,然后多嘴問了一句。

    “周艷春?堵我?”張楚凌確認了九爺的話后,他的嘴角不由浮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你就叫那個阿呆來堵我吧,最好拉上周艷春和他的弟弟一起來看好戲。”說完這句話,張楚凌就挂掉了電話,只是他的臉色卻突然冷了很多。上午在樓下看周艷春跟自己有說有笑地。張楚凌還以為周艷春是一個做大事情的人,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情而跟自己計較。他沒想到周艷春卻是一個笑面虎,才這么一轉眼地功夫,他就找上黑社會來對付自己了。

    幸好周艷春找的是義安堂的人,要是他找別的幫派,自己一不小心之下還真可能吃點小虧,而且還可能吃虧以后都不知道是誰對自己暗中下手,“既然你想玩,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楚凌心中已然動了怒氣。其實齙牙男和甄子美兩個人對他的一再挑釁,他心中都沒多大的感受,倒是周艷春暗地里使絆子讓張楚凌感覺極為不爽,特別是今天下午那二十几個人堵的是自己和弟弟兩個人時,他心中的恨意就更濃了。因為他不想讓弟弟知道自己涉黑,更不想讓弟弟見到血腥地場面。

    九爺被張楚凌挂了電話后,他渾身不寒而栗,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認識張楚凌時張楚凌空手制服了數十人的場景,還有張楚凌藐視生命的手段,要是自己的人真的惹怒了張楚凌地話,他會不會遷怒于自己呢?

    想到這里,九爺迅速地給阿呆打了電話。同時在電話中重復地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而阿呆在接到九爺的電話后,他也是腦門上直冒汗,說到底他僅僅是義安堂外圍的一個小頭目而已。連義安堂的正式人員都算不上,今天卻突然接到了義安堂的龍頭老大的電話,讓他激動得有點忘乎所以,當他聽到自己今天要去對付的人居然是連老大都極為忌憚的人時,他差點沒直接癱軟在地上。

    想起了九爺地吩咐。阿呆絲毫不敢怠慢。他連忙打通了周艷春的電話。

    “周老板,我的人馬都准備好了。你是不是也一起去看看戲?”對于周艷春這種人,阿呆雖然平時挺尊重,可是他卻不害怕,說穿了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地,周艷春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商人,所以周艷春在很多地方都縮手縮腳的,不敢放手施為。

    “沒必要了,收拾一個小嘍而已,你們打斷他一條腿然就行了。”周艷春見阿呆居然主動給他打電話,他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發自心底討厭這些黑社會的人,但是有些時候他卻不得不依靠這些黑社會的人幫忙。

    在周艷春的眼中,張楚凌只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身手地小巡警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出面,他現在地主要任務是確保聯華珠寶行在國際珠寶展覽會上取得好的效果,而不是為這點雞毛蒜皮地小事情分心。

    聽到周艷春居然到現在還說張楚凌是一個小嘍,阿呆恨得牙癢癢的,而周艷春的甩手掌柜行為更是讓阿呆不滿,他不由在電話中大聲說道,“周老板,你也知道我們義安堂的規矩,要是你不愿意出場的話,我們就得另外收五百萬的封口費。”

    “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把?”雖然周艷春知道黑社會有一些規矩,可是陡然間聽到僅僅是打斷張楚凌的一條腿就得在原來的五萬塊錢的基礎上加收五百萬封口費,他的語氣也變得難聽起來。

    “要是你不愿意的話就請別人好了,別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阿呆狠狠地說完這句話就挂掉了電話,他絲毫不擔心周艷春不找他,他說的五百萬其實也是信口開河而已,義安堂現在大部分產業都是正規的,只有他這些外圍組織是黑社會的,就是對他們這些外圍組織,義安堂要求也是非常嚴格的,一向是按規矩辦事,不可能亂來,所以那五百萬的事情完全是莫須有的事情,僅僅是引周艷春上鉤的一個砝碼而已。

    几分鐘后,阿呆就接到了周艷春的電話,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然后他很快又給周艷春的弟弟周彥宏打了電話,這才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出了一口大氣。

    “哥,你動作好慢啊,下個樓都要這么長時間。”張良輝在樓下等了十几分鐘時間才看到張楚凌慢悠悠地出現在博覽中心的門口,他不由出聲抱怨道。“放心吧,你的車跑不了的。”看到以前胖嘟嘟的弟弟現在好像瘦了不少,張楚凌心疼地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微笑道。

    “嘿嘿。”張良輝被哥哥一說,赧然地笑了笑,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張楚凌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警車旁邊,同時打量著周圍的情況,心想那個阿呆的人怎么還沒出現呢,九爺不會這么不配合自己把?

    “你……你們想干什么?”張楚凌剛鑽進警車准備叫弟弟一起上車時,卻突然聽到了弟弟驚恐的聲音。

    張楚凌朝車外看去,看到二十几個混混慢悠悠地朝自己的警車逼近,雖然他們什么也沒有干,但是剛剛踏上社會的張良輝卻被他們的氣勢給嚇住了。

    “他……就是他,他是張楚凌的弟弟,今天一起把他給收拾了,價格跟張楚凌一樣。”張楚凌剛跨下車時,就聽到了齙牙男聒噪的聲音,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齙牙男的身邊站著周艷春和那個甄子美,上午還跟張楚凌有說有笑親熱得像老朋友的周艷春,此時卻仿佛不認識張楚凌一般,他看向張楚凌的目光全是嘲諷和不屑,他任由自己弟弟一個勁地指揮那些混混,鼻子里哼都懶得哼一聲,反倒是先前一再對張楚凌惡語相向的甄子美看向張楚凌的目光好像有點不忍。張楚凌好像沒有看到那二十几個混混一般,他用手摟住弟弟的肩膀,一步一步地朝周艷春逼近,張楚凌每前進一步,那二十几個混混所形成的包圍圈就后退一步,好像非常有默契一般,氣得齙牙男在一邊呱呱直叫。

    張良輝開始看到齙牙男一個勁地叫嚷,再看到這二十几個人朝自己逼近,他還挺害怕的,被自己哥哥摟住肩膀后,他的心立即就平靜了下來,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鎮靜了,不再出聲。

    “周先生,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張楚凌走到了周艷春的跟前后,冷然問道。

    周艷春沒想到張楚凌的膽子居然這么大,他更沒想到自己花錢請的那些混混好像紙糊的一般,居然任由張楚凌走到了自己的身邊,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麻煩了,畢竟這是在大街上,而且不遠處還是博覽中心,那里還有很多圍觀人群,要是自己在這里指使人動手的話,先不說警察會不會查到自己身上,就是張楚凌被打斷腿后也會知道是自己干的。

    “人應該有自知之明,什么樣的人就交什么樣的朋友。”周艷春見張楚凌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件毫無生命的物體一般,這種目光讓他極為不舒服,他不由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這時他想起了自己背后的律師團,有那些顛倒黑白的律師在背后支持自己,自己就是把這個小警察打斷了腿他又怎么奈何自己呢?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聽到周艷春的話,齙牙男立即接嘴,對張楚凌一頓數落。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36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我真的不想欺負你(下)
    見周艷春兄弟好像吃定了自己一般,張楚凌不由微笑著搖了搖頭,他轉過頭問張良輝道,“阿輝,你怕不怕?”

    張良輝雖然跟哥哥學過一些本事,可是他終歸沒有實戰過,而且他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而已,要說不怕是假的,可是看到哥哥鼓勵的目光,他的心一橫,眼神立即變得堅定起來,然后很果斷地搖了搖頭。

    短短的几分鐘時間,原本身體有點顫抖的張良輝身體也不顫抖了,就是他有點慘白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張楚凌看得出來,弟弟是真的不害怕這群混混了,張楚凌從心里對弟弟的反應感到滿意。

    “看到沒有,你們叫一群黑社會圍住我們,卻連一個小孩都嚇不住,真替你們感到丟人。”張楚凌拍了拍張良輝的肩膀以示鼓勵后,又抬起頭來對周艷春等人說道。

    聽到張楚凌的話,再看到他始終從容淡定的神色,周艷春感覺自己像個白痴一般,他朝阿呆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速戰速決,把張楚凌解決掉。

    阿呆看到周艷春的眼色后卻沒有動彈,九爺只叫阿呆看張楚凌的意思從事,可是張楚凌從跟他碰面起,看都沒看他一眼,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怎么,你就這么點耐心么?”張楚凌一邊說話,一邊把手放到了自己腰間的槍套上,“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公眾場合,不遠處全是我的同事么?”

    張楚凌的手雖然放在槍套上只是一個嚇唬性的動作,周艷春的腿卻忍不住一個哆嗦,他問過好几個警察,知道張楚凌槍法特別厲害。萬一張楚凌真地給自己來一槍地話。那就大大的不值了,這個時候周艷春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答應多給阿呆他們五百萬卻非要自己趕到現場,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據他所知張楚凌非常遵守警察條例,不可能隨意開槍的。

    “你……有本事你跟我們到偏僻的地方去,靠同事有什么了不起的啊。”齙牙男遠遠地看到几個警察正往這邊走來,他內心也有點慌張,口不擇言地說道。

    “哈哈……”聽到齙牙男的話,張楚凌沒有吱聲。張良輝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有本事的話這些人又算什么?”

    張良輝指了指圍著他們的二十几個人說道,要是說他先前內心還有點緊張的話,此時他是心中只有興奮,因為他看到哥哥地表現委實太鎮定了。好像胸有成竹一般,而那對面好像是主使黑社會的几個人卻明顯有點膽怯。

    齙牙男此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滿臉脹得通紅,憋了半天后終于憋出了一句話,“我們動手打你怕污了我們的手。”

    張楚凌聽到齙牙男的話,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就准備扇齙牙男兩個耳光,可是就在他准備動手地時候。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了。

    “張督察,這邊需要我們幫忙么?”原來是翁小玲几個人看到張楚凌不在警車中,然后發現了這邊的異常,于是他們四個人同時緊張地擠進了包圍圈。翁小玲更是關心地詢問張楚凌道。

    張楚凌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好好地收拾周艷春兄弟,所以他也不希望有警方的介入,見翁小玲几個人關心地看著自己,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事。在這里碰到了几個朋友。可能要耽誤一會,你們先上警車等我吧。”

    翁小玲還想出聲。卻被劉興余給拉住了衣角,翁小玲疑惑地回頭一看,卻見劉興余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還是跟劉興余等人一起走出了包圍圈。

    “劉叔,你怎么拉我出來啊,張Sir被那么多人圍著,會有危險的。”走出人群后,翁小玲立即出聲問道。

    “阿玲,都跟了張Sir這么長時間,難道你還對張Sir的本事不放心么?”劉興余還沒說話,崔勇強就在一邊出聲道。

    “你們……你們怎么都這樣啊,張Sir本事厲害是一回事,我們關心不關心他又是另外一回事啊。”翁小玲見劉興余、鐘新貴和崔勇強都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態度,她有點生氣了。

    “阿凌,你不會是喜歡上張Sir了吧,剛才張Sir跟我們使眼色難道你沒看到,而且張Sir也說了,讓我們先上警車,我們在這里只會壞事的……”崔勇強見翁小玲這么緊張,他不由笑嘻嘻地看著翁小玲說道。

    聽到崔勇強的取笑,再看到鐘新貴和劉興余都在點頭,翁小玲才知道是自己太緊張了,她不由羞赧地低下了頭。

    “那邊好像有几個同事想過來看熱鬧,你們說怎么辦?”翁小玲再次抬起頭時,卻發現好几個深水地巡警正朝張楚凌所在的方向走去,她不由出聲道。

    “既然張Sir不想讓我們管他的事情,估計他也不想讓那些同事管他的事情吧,我們上去先把那几個同事拖住再說……”劉興余和鐘新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才出聲道。

    劉興余几個人前去攔截那几個深水警察地時候,張楚凌和周艷春几個人卻已經劍拔弩張了。

    “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見張楚凌居然拒絕了几個同事的幫忙,周艷春心中有點驚訝,他原以為張楚凌在看到同事過來幫忙時會趁機求助脫身,可是張楚凌卻沒有那么做。

    “你不是也很有把握么,怎么,現在是不是感到騎虎難下了啊?”張楚凌早就發現周艷春臉色猶豫不定了,他不由訕笑道。

    周艷春的確感到有點騎虎難下,畢竟他的一舉一動都關系到聯華珠寶行地形象,自己原以為對付張楚凌這樣一個小巡警,三兩下就搞定了。可是現在對方地反應實在有點異常。讓他有點猶豫不定到底要不要對張楚凌動手。

    “要是你們覺得這個地方動手不方便地話,我們可以找一個偏僻地地方談談心啊?”張楚凌見周艷春的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不由主動提了出來。

    見張楚凌一再猜中自己的心理,周艷春有種氣餒的感覺,他不由疑惑地抬頭道,“你真的有那個膽量?那我們就移步到那邊去吧。”

    周艷春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張楚凌答應,他就抬腿朝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面走去,他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張楚凌不敢跟進來的話,就暫時放過張楚凌,回頭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張楚凌,要是張楚凌真的敢跟著自己進來地話,那只能說明張楚凌不知死活。但是讓周艷春在現在這個地方動手他卻是萬萬不敢的。雖然張楚凌的那些同事沒有過來幫忙,可是人家都站在遠處看著呢,在有人証的情況下,自己的律師團即使再厲害也是沒用地齙牙男見哥哥也不管張楚凌到底去不去那個偏僻的小巷子就一個人鑽了進去,他站在那里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很快他就放下心來,因為他看到張楚凌沒有任何猶豫地跟進了小巷子。

    “呆老大,等下就麻煩你們了。下手一定要狠。”齙牙男故意走在后面,湊近了阿呆說道。

    “嗯,放心吧,不就一條腿么。保証完成任務。”阿呆看著張楚凌一直沒看他一眼,他心里有點犯怵,心中一個勁地祈禱張楚凌能夠給他一點暗示,讓他知道該怎么辦。

    很快,張楚凌一行人就走到了偏僻處。

    “怎么。現在可以動手了么。想要我的手還是要我的腳,我還等著去買車么。不要耽誤我的時間了。”張楚凌確認在這個地方動手不會有人看到了,他才出聲道。

    “就你……買車,哈哈,是不是做了二十几年窮鬼覺得沒出息,想裝一會闊啊?”齙牙男知道張楚凌的條件,此時聽到張楚凌居然說自己等著去賣車,他自然是大笑不已,心中一點都不敢相信。

    “沒人跟你說你的嘴很臭么?”張楚凌厭惡地看了齙牙男一眼,冷冷地說道,“呆老大,我給你一個硬幣,你掌他的嘴十下好么?”

    張楚凌看都沒看阿呆一眼,他朝后面扔出一個硬幣,讓眾人驚奇地是,那個硬幣居然穩穩地落進了阿呆的手中。

    “一個硬幣,掌嘴十下,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聽到張楚凌的話,齙牙男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阿呆已經揪住他的衣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齙牙男突然被阿呆揪出衣領,他突然懵了,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發生地事情,所以一時間他也忘記了出聲。

    阿呆早就想動手教訓周艷春三個人了,只是張楚凌沒有暗示,他生怕張楚凌不高興,也不敢亂動,此時好不容易聽到張楚凌叫他動手了,他自然是賣力地表演起來,几乎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手掌上朝齙牙男的嘴巴打去。

    “啪……啪……”清脆的掌嘴聲傳入了眾人的眼中,阿呆凶狠地動作讓周艷春和甄子美都不忍心去看,但是身體地本能卻讓他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不光是他們瞪大了眼睛,張楚凌身邊地張良輝也是目瞪口呆地,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阿呆的動作很利索,很快十個巴掌就打完了。長得細皮嫩肉的齙牙男從來就沒被人這么狠毒的打過,十個巴掌過后,他的嘴腫得跟豬八戒有得一拼,此時他也沒有心思去罵人了,雙手捧著嘴巴哀嚎不已。周艷春被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此時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張楚凌有問題了,想起阿呆在電話中一再強調要自己親自到場,當時心中還覺得奇怪,此時他卻完全想通了是怎么回事,感情這個張楚凌還是混黑社會的啊。

    “你……你想干什么?”周艷春見張楚凌冷冷地瞪著自己,他此時都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走進這么偏僻的小巷子,這不是自作自受么。

    “阿呆,再跟你做一筆交易,一個硬幣,掌那個女人的嘴巴十下。”張楚凌也不回答周艷春,而是又從兜里掏出一枚硬幣朝阿呆扔了過去,阿呆看著那枚硬幣直朝自己面門飛來,嚇得趕緊伸手接住。

    “不……不要打我,不管我的事。”見張楚凌居然一點都不念舊情要打自己,甄子美不由大喊道。

    阿呆聽到甄子美的話動作不由一頓,疑惑地朝張楚凌看去,卻見張楚凌的眼睛一直瞪著周艷春看。

    “啪……啪……”又是十聲清脆的掌嘴聲。

    甄子美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她看向張楚凌的眼光也變得驚恐起來。

    “張楚凌,你不要亂來,你是警察。”被張楚凌瞪得心里有點發毛,周艷春顫抖著聲音喊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么?”張楚凌見周艷春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威脅自己,他鼻子中冷哼一聲,“阿呆,我現在身上只剩下最后一枚硬幣了,你跟我做交易不?”

    “不……阿呆你不能掌我的嘴,不然你會蹲監獄的,張楚凌,你也會被我投訴的……”周艷春見張楚凌又在把玩硬幣了,他看到弟弟和弟媳腫得跟豬八戒一樣的嘴巴,忍不住大聲喊道,他此時心中真的害怕起來了。

    張楚凌要跟阿呆做生意,阿呆哪敢不答應,他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張楚凌,只知道一個勁地點頭。

    “周老板,其實我也不想欺負你的,可是你都欺負到我頭上了要是我還無動于衷的話,你肯定覺得我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以后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再捏一捏對么?”張楚凌不耐煩地看了周艷春一眼,然后把手中的最后一枚硬幣丟到阿呆手中,出聲道,“你愿意怎么收拾周老板就怎么收拾他,不過要是我不滿意的話,那個硬幣我可是要收回來的。”

    說完這句話,張楚凌攔著張良輝的肩膀就離開了巷子,他們的身后寂然無聲,周艷春聽到張楚凌的話后已然絕望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8:37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呂娜的柔弱
    張良輝跟著張楚凌上了警車,卻沒有說話,他的腦海里全是剛剛在小巷子里發生的一切,他很是疑惑,那伙混混怎么突然間就聽自己哥哥的話了。張良輝不是三歲小孩,他自然不會相信那個阿呆真的是被哥哥一個硬幣給收買了,從阿呆對哥哥明顯敬畏的眼光中,張良輝看出了阿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付自己兄弟兩個的。

    一路上張良輝都沉默著,連劉興余几個人跟他說話他也是心不在焉的,而張楚凌對在小巷子里發生的事情避而不談,所以劉興余等人也不知道張楚凌兄弟跟那些混混走進小巷子里面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看到張楚凌兄弟兩個都沒受傷,他們也沒有多問。

    “哥,那個周老板不會有什么事情吧?”張楚凌換好便裝從警署出來,啟動哈雷摩托后,張良輝終于忍不住問道。

    “先上車吧。”淡淡地看了弟弟一眼,張楚凌出聲道。

    “哦。”張良輝雖然心中想著事情,可是他看到自己此時還在警署附近,也知道說話不是很方便,二話不說地跨上了摩托車的后座。

    “阿輝,你覺得那個周老板會有什么下場?”沉默了几分鐘后,張楚凌見弟弟心中還是有個結,他主動出聲問道。

    “他不會被阿呆那些人殺掉吧,哥,你可不要殺人啊,要是讓爸知道了。肯定不會原諒你地。”張良輝腦海中全是一些血腥的場面,想到周老板可能因為自己哥哥地一句話而丟掉性命。他的心中就有點害怕。

    聽到弟弟的話,張楚凌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原以為弟弟有著婦人之仁呢,現在才知道弟弟感情是擔心鬧出人命啊,聽到弟弟的話,張楚凌算是徹底放下心來,要是弟弟真的有著婦人之仁的話,那么他就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商人,而從弟弟今天的反應來看。首先他夠膽量,在面對二十几個混混時有勇氣去面對,其次他地心也夠狠辣,見到那個齙牙男和甄子美被掌嘴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的不忍神色。

    “阿輝,要是讓你去處理那個周艷春。你會怎么對付他?”張楚凌并沒有直接回答弟弟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哥哥跟他們到底有什么恩怨,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來看,這些混混明顯是那個周艷春花錢請過來的,所以好好地教訓他一頓,讓他躺兩天醫院就是了。”張良輝思索了一會,說出了自己地意見。

    張楚凌詫異地看了弟弟一眼,沒想到他在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時居然這么果斷。他不由暗自點頭,看來弟弟并不是只知道學習的書呆子。

    “你知道周艷春今天找那些人過來的目的是什么么,他花了五萬塊錢買哥哥這條腿啊。”張楚凌也不反駁弟弟的話,而是說出了周艷春今天找人堵自己的目的。

    “什么。他們膽子這么大?”聽到哥哥地話,張良輝突然激動起來,“他們有什么權利要你的腿?”

    “就憑他們家經營著一家珠寶行,而我只是一個不名一文的小警察而已。難道你聽不出他們話語中的奚落么?”張楚凌見弟弟一聽到周艷春想打斷自己一條腿就失去了冷靜,他心中感覺溫暖地同時又忍不住搖了搖頭。弟弟終歸是太年輕了。還需要好好磨礪一下。

    “混賬,給我三年的時間。我要收購他的珠寶行。”聽到張楚凌的話后,張良輝的臉上涌出一股難言地羞怒,他揮舞著拳頭喊道。

    只要你有這個野心就好,見自己地目的已然達到,張楚凌也不再出聲,他現在就是想方設法地讓弟弟認識人性地險惡和卑劣的一面,讓弟弟盡早獨立起來。有些東西并不是他這個哥哥能夠教的,張楚凌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可能地給弟弟提供一個可以任由他施展的平台。

    接下來的時間,張良輝也像忘記了周艷春的事情一般,坐在摩托車后座上一聲不吭的,但是張楚凌知道,弟弟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平靜。很快,兩個人就到達了港城車行,而呂娜早就在那里候著他們了。

    張楚凌把自己弟弟介紹給了呂娜,呂娜很快就把張良輝當成親弟弟一樣招待起來,而張楚凌卻被呂娜給扔到了一邊。

    張楚凌見弟弟和呂娜相談正歡,他也樂得清淨,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琢磨江璇的話,國際珠寶展覽會上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呢,自從聽過江璇的那句話后,他的心中就一直存在這個疑問。

    “阿凌,你認識九爺?”張楚凌想得正出神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認識……呃,干嗎?”張楚凌剛說完兩個字,抬頭看見呂娜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他才知道呂娜趁自己走神時偷襲自己了,心情有點小小的郁悶。

    “剛剛周艷春給我打電話了,他以為我們兩個人在一塊,哭著向我求情。”呂娜巧笑嫣然地看著張楚凌,也不把話說完,只把一雙似水柔情的眼睛瞅著張楚凌看。

    張良輝早就被呂娜打發到樓上去觀摩他的沃爾沃轎車去了,所以屋子中此時只剩下張楚凌和呂娜兩個人。

    “你怎么說?”聽到周艷春居然會打電話給呂娜,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仔細一想這又是情理中的事情,畢竟自己第一次和周艷春見面時,是跟呂娜以情侶的關系出現的。

    “我替你饒過他了。”呂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楚凌,眼睛里涌出一抹柔弱和哀求的神色。

    “原因!”聽到呂娜居然擅自替自己拿主意,張楚凌臉色一變就欲發怒,可是想了想張楚凌這么多年來對自己的照顧,他又強自壓下了心頭的憤怒,但是他的語氣卻已然不那么客氣了。

    張楚凌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獨立的人,他不喜歡自己的事情被人干擾,張父是唯一的例外,除了張父外,他實在找不出理由有第二個人可以輕易干擾自己決定的,即使是呂娜也不行,何況呂娜根本沒有征求他的意見就這么做了,也難怪他會生氣。

    見張楚凌臉色說變就變,語氣也變得冰冷無比,呂娜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凝固,她覺得張楚凌好像突然變得陌生了一般,不再是以前那個喜歡在自己面前傾訴委屈,聽自己話的張楚凌了。

    房屋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張楚凌是在生氣呂娜替自己做決定,而呂娜則是無法適應張楚凌的突然變化,她瞪大著眼睛看著張楚凌,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些答案,可是几分鐘過去,看到張楚凌的眼色依然冰冷時,她才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得罪張楚凌了。

    “他跟我丈夫是好朋友,在我丈夫去世后,他幫過我不少忙,最初的兩年要不是他的幫忙,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就撐不下這個場面……”呂娜始終還是沒能夠堅持得過張楚凌,在張楚凌冷眼的逼視下,她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陳舊往事,只是那白皙柔嫩的臉蛋上卻多了兩行晶瑩透徹的淚水。

    張楚凌還是第一次聽呂娜在自己面前說起她的往事,所以他聽得很認真,而且隨著呂娜的敘說,張楚凌原本冰冷的臉色也變得柔和起來。

    呂娜很不容易,作為一個弱女子,在丈夫死后她卻生生地撐起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是這么多年來,呂娜硬是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在各個有能量的男人之間游刃有余,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身子,更是讓自己的事業蒸蒸日上。

    張楚凌聽得出來呂娜的話語中已經有著淡淡的疲倦,那是被生活的艱難所逼的,或許對呂娜來說,找一個好男人依靠才是真正的歸宿,可是這么多年來她卻堅持了獨身,而且還強顏歡笑地照顧著自己。

    不由自主地,張楚凌把自己的手伸向了呂娜的臉龐,輕輕地把她的眼淚抹掉,“娜姐,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道你有這么多的辛酸,既然你欠了周艷春那么大一份人情,你現在還給他也是應該的,我不怪你就是了。”

    呂娜還是第一次在張楚凌面前顯示出柔弱的一面,此時的她沒有了平時嫵媚妖艷的一面,在突然變得強勢的張楚凌面前,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女人而已。

    “阿凌,是娜姐不對,我應該先問問周艷春跟你到底有什么過節的,可是我欠了周艷春那么多人情,他老是想以此來威脅我成為他的伴侶,這么多年來他苦苦相逼,我真的都快崩潰了,突然間接到他的求救電話,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當我確認自己只要替你拿主意放過他,以后就不用再受他的威脅時,我一激動就答應了。”呂娜此時也意識到了張楚凌的不簡單,同時也明白了自己錯在什么地方,既然她把自己的心事都在張楚凌的面前說了出來,她就不再打算在張楚凌面前裝堅強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9:56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奸情被撞破
    偽裝的堅強面具被撕下后,呂娜簡直比一個普通的弱女子還不如,多年來積郁在心中的委屈和辛酸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她就像一個小女孩一般扑倒在張楚凌的懷中痛哭流涕起來。

    “娜姐,沒事了,以后有誰敢再欺辱你,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是了。”張楚凌摟著柔若無骨的呂娜,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他知道,自己以后跟呂娜的位置肯定要換了,以前是自己有什么事情就找她傾訴,尋求她的幫助,而現在很顯然自己不可能再需要她的什么幫助,倒是她有著一大堆的麻煩等著自己去擺平。

    聽到張楚凌鄭重的承諾,呂娜的心中一蕩,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張楚凌的臉頰,吻完以后,她的臉上重新蕩漾出迷人的笑容,她雙手依然挽著張楚凌的脖子,挺拔而富有彈性的胸部擠壓著張楚凌的身體,柔聲道,“阿凌,要不姐姐做你的情人吧,姐姐不跟你結婚,也不耽誤你跟女的女孩子好,你想到姐姐的時候來姐這里就好了。”

    呂娜一邊說話,一邊舔著嘴唇,那濕潤性格的櫻唇和媚眼如絲的眼神看得張楚凌心中癢癢的,“娜姐,你是在考驗我的意志力么,小心哪天把我惹急了我真的吃了你啊。”

    前世的張楚凌雖然在性方面很開放,可是來到二十一世紀這么長時間,他也發現了,沒有感情的性根本就是原始的交配,相對于三十世紀的開放來說,他慢慢地好像喜歡上了二十一世紀的相對保守。

    張楚凌的話讓呂娜黯然傷神,只聽得她吶吶地說道,“原來姐姐真的老了呢,居然連你都勾引不了了,看來是嫁不出去了。”

    呂娜這句半真半假的話聽得張楚凌心疼不已,她幽怨的語氣更是讓張楚凌擁抱她身體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氣。

    “不是勾引不了,而是姐姐老是用同樣地手段勾引我。我已經免疫了,假如你像上次那般豪放一點,把我的衣服脫掉……”張楚凌笑嘻嘻地說道。

    呂娜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有一次為了試探張楚凌的本性。居然把他地衣服給脫掉跟他激吻的事情,那一次自己都差點把持不住,在最后關頭還是咬得舌頭出血才從欲望中清醒過來,現在見張楚凌舊事重提,她的臉色立即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只聽得她“嚶嚀”一聲,就把頭埋進了張楚凌的懷中。

    懷抱著這么一個惹火的尤物,張楚凌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他的手雖然一動不動地。他的心卻早就不安分了。

    或許,自己真地跟娜姐發生點什么事情,她也不會拒絕吧,只是想了想田妮、向菲和李雨涵她們,張楚凌又一個頭兩個大。向菲、田妮、李雨涵和呂娜都跟張楚凌有著或多或少的感情糾紛。張楚凌也很喜歡她們几個人,而且她們四個人各有各的優點,讓張楚凌難以取舍,要是真的讓張楚凌去選擇其中一個的話,他寧愿一個都不選擇,因為選擇一個地同時就意味著傷害另外的几個,可是想要她們全部的話,似乎又有點不現實。這也是張楚凌在感情的問題上一拖再拖的原因。

    或許是自己的能量太少才難以抉擇吧,等哪一天自己的王國夠大了,大得她們任何一個人都覺得自己不可能獨占自己了,她們或者愿意共同分享自己。當張楚凌心中有了這個想法時,他的野心不可遏止地蓬勃起來。

    可是很快張楚凌又迷惘起來,以向菲她們地性格,可能互相容忍么,而且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并不是讓人供養的花瓶。即使自己真的建立了自己地經濟王國,她們也未必就會甘心屈服。

    張楚凌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父親的一句話。男人并不一定要很有錢才能獲得女人的歡心,但是男人一定要有取悅女人的本事,只有當他地女人們一個個對他死心塌地時,就不存在糾紛了。

    這是張父地癱瘓病症好了以后張父偶然間對張楚凌說的一句話,當時張楚凌并沒有聽明白這句話地意思,可是現在張楚凌似乎隱隱地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當張楚凌明白父親意思的同時,他心中一驚,難道父親早就看出了自己跟好几個女孩同時交往的事情了么?

    張楚凌不說話了,呂娜心中卻是驚疑不定,她還以為張楚凌在等著自己換新的花樣勾引他呢,她羞赧地看了張楚凌一眼,然后伸出自己滑膩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滑入了張楚凌的后背,就待掀起張楚凌的襯衣。

    屋子中陷入了一種難言的寂靜,此時無聲勝有聲,一股曖昧的氣氛在房屋中蔓延開來,張楚凌和呂娜都情不自禁地陶醉在這種氛圍之中。

    “哥,這輛沃爾沃實在太棒了,比我在學校的教練車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呃……”遠遠地,張良輝的聲音就傳入了房間,當他推開房門看到呂娜曖昧地依偎在哥哥的懷中,而他們的雙手都不安分地伸到了對方的后背衣服里面時,他的喉嚨突然像被人掐住了一般,聲音戛然而止。

    張楚凌和呂娜被張良輝這么一打擾,他們就像受驚的小鳥一般,慌忙離開對方保持距離,呂娜更是尷尬得抬不起頭。

    “臭小子,當這里是自己家呢,進屋也不敲門。”張楚凌狠狠地瞪了站在門口不知所措一個勁搔頭的弟弟,沒好氣地斥責道。

    張良輝知道自己犯了錯,他自認倒霉地嘿嘿了兩聲,然后才輕聲說道,“哥,我可不可以先把車開回家啊,這里的訓練場地實在太小了,開起來不過癮。”

    “嗯,路上小心,別開太快。”見弟弟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笑容,張楚凌知道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對方的手中,也不敢對他過分嚴肅。

    “謝謝哥哥,你們請繼續,我什么也沒看到。”張良輝說完這句話就立即掩門而去了,只是遠遠地還能聽到他壓抑的笑容,張楚凌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弟弟以前在學校時那么乖巧,怎么畢業后突然性子就變得這么野了呢?

    經張良輝這么一鬧,屋子中曖昧的氣氛全沒了,張楚凌和呂娜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親熱,畢竟曖昧這玩意要講究情趣的。

    “阿凌,可以跟我說說九爺的事情么?”半響后,呂娜率先打破了沉默,柔聲說道。

    呂娜很是疑惑,九爺作為一個心狠手辣的黑幫老大,他獨霸尖沙咀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他的手下阿呆怎么會賣張楚凌的賬呢?

    “假如我說我跟九爺是過命的交情,你信么?”張楚凌見呂娜問到九爺的事情,他不由猶豫了一下,有些事情別人看到了是一回事,自己親口承認卻是另外一回事了,到底要不要把自己跟九爺之間的關系告訴呂娜呢?

    張楚凌的猶豫也僅僅是一剎那的事情,想到呂娜這么多年來對自己無私的照顧,而且她對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惡意,張楚凌覺得這個祕密應該還是可以跟呂娜共享的,在張楚凌的心中,呂娜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核心***內的人,要是連呂娜都不能夠信任的話,自己就沒什么人可以信任的了。

    聽完張楚凌跟九爺之間的故事,呂娜的一雙美目瞪得老大,這一年來張楚凌沒有少在她面前逞英雄,可是每次她都不以為然,覺得張楚凌雖然有變化了,頂多也就是性格變得開朗了,她卻沒想到張楚凌的本事真的變得這么大了,居然跟九爺有著那么深厚的交情,那豈不意味著張楚凌只要一句話,義安堂就會為他所用么,想到義安堂所蘊藏的巨大力量,呂娜突然間不再害怕那些一直糾纏自己的小毛虫了。

    “娜姐,你還沒跟我說你當時是怎么跟阿呆說的呢,他怎么會聽你的話放過周艷春呢?”張楚凌心中疑惑不已,假如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讓阿呆聽話的話,那么阿呆也就不用混黑社會,直接上吊死算了,那么呂娜是如何讓阿呆相信了她就是自己的人呢?

    張楚凌的問話讓呂娜白皙的臉上涌現出一抹淡紅,當時她為了徹底斷絕周艷春找自己麻煩的心思,也不好意思讓阿呆打電話找張楚凌佐証,只是在電話中冷冷地聲稱張楚凌正在洗澡,有什么事她拿主意也是一樣的,要是他覺信不過自己的話,可以打電話跟張楚凌或者九爺求証。話語中的口氣很明顯是在告訴阿呆她就是張楚凌的女人,這讓她怎么好意思當著張楚凌的面承認呢?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9:57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有眼不識泰山
    隨著國際珠寶展覽會開幕日期的臨近,越來越多的游客涌入了香港,聚集到了尖沙咀,一批又一批的珠寶首飾在警方的保駕護航之下被運進了博覽中心,很多不入流的小偷也像聞到了臭雞蛋的蒼蠅一般,全部涌進了尖沙咀。

    不過這一次擔任安保的人員都是警隊里面的精英,而他們在擔任安保工作之前進行過相關內容的培訓,所以那些小偷還沒來得及使出手段,就被他們一個個地拎了出去。警方也絲毫沒有對自己能夠驅散這些不入流的小偷而感到驕傲,他們深深地知道,真正的國際大盜還沒有開始行動,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五樓的那些最貴重的珠寶首飾。

    雖然五樓的展覽室還是空蕩蕩的,但是張楚凌和劉興余還是堅持每天過來巡邏一下,尖沙咀警署的四個巡警也跟張楚凌和劉興余會過面了,不過他們表現得并不是很友好。

    其實這也怪不得尖沙咀警署的四個巡警如此態度,實在是因為張楚凌的行為讓人不敢恭維,每天早上的9點鐘,就會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找到展覽室來,跟張楚凌卿卿我我的,一直到下班時間她才肯離去。

    偏偏這個小姑娘還特別會做人,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是大哥大叔地叫,甚至帶來香甜可口的營養湯給大家喝,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那四個尖沙咀的巡警原本打算投訴張楚凌的,不過被小姑娘的糖衣炮彈一轟炸,就沒好意思再投訴張楚凌,對張楚凌在任務時間跟小姑娘比划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法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不投訴張楚凌是一回事,讓他們從心底認可張楚凌卻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們都是尖沙咀警署的精英,而尖沙咀警署又號稱是整個西九龍總區精英的搖籃,所以他們的眼睛自然就長得高了一點,見分配來跟自己一起巡邏的兩個機動部隊成員,一個年紀快過了半百。一個卻沒什么紀律觀念,他們從心底里看不起這兩個PTU成員。

    這個整天纏著張楚凌的自然就是江璇了,江璇自從見過張楚凌地神奇手法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她第二天就准時地出現在張楚凌面前,死纏爛打地讓張楚凌教他手法,張楚凌原本是不打算理她的,可是江璇似乎吃透了張楚凌的心思,說要是張楚凌敢不理她,她就每天到一樓去試一下身手,深知江璇厲害地張楚凌不得不答應江璇的要求,張楚凌一邊教江璇手法的同時。一邊給她灌輸一些是非觀念,讓張楚凌有點哭笑不得的是,這丫頭居然有一種劫富濟貧的思想。

    通過几天的相處,江璇也慢慢地對張楚凌消除了戒心,把自己的家庭情況一點點地透露出來給張楚凌聽了。不過她一再讓張楚凌保証不告訴任何人才肯說。原來張楚凌猜得一點都沒錯,江璇真的是出生于一個小偷世家,她的爺爺、她地爸爸、她的叔叔、她的哥哥、甚至她的媽媽,都有著一身不錯的本領,而且這么多年來他們地家人出手,很少有失手的時候,江璇的爺爺退休后,更是學會了制造贗品。憑借著他的一雙巧手,居然靠賣古董掙了不少錢,當然了,他賣的那些古董都是贗品。

    江璇本來一年前就出道了。可是第一次出手就被張楚凌給逮住了,所以又被關在家中練了一年的手法,几天前才剛剛被放出來,誰知道又被張楚凌給逮住了,而按照江家的規矩。一旦因為本事不到家失手三次的話。就不能再行走江湖,所以江璇都有點擔心自己以后沒法做小偷了。

    當張楚凌聽到江璇有這種擔心地時候。他氣得差點沒給江璇一個暴栗。接著自然免不了一頓苦口婆心地教導。

    張楚凌跟江璇在展覽室比划的時候,劉興余和尖沙咀的那几個巡警自然是不好意思繼續呆在展覽室中,在他們看來,反正展覽室是空的,只要張楚凌在里面看著,也不愁有人進去動手腳,所以他們反倒是在門外擔當起了放風地責任。

    江璇僅僅糾纏了張楚凌三天,國際珠寶展覽會開幕前一天的傍晚,五樓的展覽室開始熱鬧起來后,有著七竅玲瓏心的江璇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張楚凌肯定不會任由她繼續胡鬧,她也就乖巧地跟張楚凌告別了。

    而隨著五樓地展覽室迎來它地第一件名貴首飾----紅佛吊墜,張楚凌、劉興余以及尖沙咀的四個巡警也開始分組,跟張楚凌一組地兩個人分別叫阿堅和阿克,都是尖沙咀警署的高級警員,他們無論是資歷還是年齡都比張楚凌老,唯獨讓他們不爽的是,張楚凌居然頂著一個見習督察的職銜,這多少讓他們心中有點不平衡。

    “張楚凌,那個江璇明天應該不會再來這里了吧?”眼見下班的時間就要到了,阿堅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楚凌對于阿堅几個人這几天能夠容忍江璇跟自己一起胡鬧心存感激,所以他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說道,“江璇其實很乖巧的,知道這几天五樓沒有什么任務時才上來湊熱鬧,明天我們都有任務了她怎么可能過來搗亂呢?”

    “你也知道她這几天是過來搗亂啊,身為一個見習督察,卻沒有把警察守則放在眼中,真不知道你的上司眼睛是怎么長的。”阿堅的年齡已經三十五了,做高級警員也近十年,可是始終受不到上司的青睞,此時見張楚凌三十歲不到卻升職成見習督察了,他心中自然不舒服,而張楚凌成天跟一個小美女在展覽室中逍遙快活,自己卻在外面替他放哨,他也是心中頗有怨言。

    “阿堅……”阿克知道自己好友就是不懂得變通,老是喜歡怨天尤人,此時見到他又開始發牢騷,他忍不住出聲制止道,“對不起啊,我朋友就這副臭脾氣,你不要生氣。”這半句話卻是對張楚凌說的了。

    聽到阿堅的話,張楚凌臉色一變,心中對阿堅的那種感激之情蕩然無存,不過他看到阿克誠懇跟自己道歉的時候,他又忍住了內心的怒氣,沒有吱聲。

    “阿克,你說說我們這些年來立了多少功,拿了多少勛章,可是為什么偏偏就沒辦法升遷呢,憑什么他干了六年就升職到了見習督察?”阿堅并沒有因為好友的阻止而有所收斂,他反而像受了刺激一般,聲音變大了很多。

    阿克聽到好友的話后,歉然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心中暗自怪罪好友說話不知輕重,你之所以沒辦法升遷,全是你的臭脾氣惹的禍啊。

    張楚凌很想大聲地對阿堅說一聲“你有病”,可是看著阿克懇求的目光,張楚凌卻沒喊不出口。不過他對阿堅卻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一個連最起碼的做人道理都不會的人,張楚凌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去尊重對方,要是阿堅沒有任何怨言的話,說不定自己會對他有所好感,跟他成為朋友也不一定,可是他這一抱怨,不但不能給他帶來一點好處,反倒是得罪了自己,張楚凌真不知道那個阿克腦子是怎么長的。

    阿堅見張楚凌不搭理他,他覺得自己一個人說話挺沒勁的,眼見下班時間已到,就跟阿克一起檢查了一下展覽室中有什么不妥,然后准備下班。

    “周老板,你怎么來了?”當阿堅檢查完展覽室,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准備鎖門時,遠遠地看到周艷春朝自己几個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他連忙微笑著迎了上去。

    因為阿堅的老婆是聯華珠寶行的收銀員,面對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阿堅夫婦都是非常珍惜,所以突然間看到周艷春,阿堅自然是激動不已。

    讓阿堅詫異的是,周艷春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張楚凌走了過去,只見周艷春走到張楚凌面前,非常謙恭地低下了頭,道歉道,“張先生,前几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您盡管吩咐就是了,這點禮物不成敬意,還請您務必收下。”

    周艷春一邊說話,一邊遞給了張楚凌一張支票,張楚凌拿起來一看,整整五百萬的數字看得他怦然心動,不過他很快就把支票遞還給了周艷春,“過去的事情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6 19:59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憑什么讓我饒恕你?
    見張楚凌拒絕了自己的支票,說話又不明不白的,周艷春以為張楚凌根本就不肯放過他,他一著急,雙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張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和我弟弟的錯,以后我再也不敢得罪您了,還請您收下這些錢啊。”

    周艷春這一跪,讓阿堅有點沒法接受,他都懷疑眼前這個胖子到底是不是在自己老婆面前那個威風八面的周老板了,可是當阿堅看到周艷春耳朵一側那顆標志性的痣時,他又確定這個跪在張楚凌面前的胖子就是那個平時在自己老婆面前拽得不行的老板,只是,他堂堂一個珠寶行的大老板犯得著跪在一個小警察面前么?

    張楚凌也對周艷春的表現有點疑惑不解,自己這兩天也沒找周艷春什么麻煩啊,怎么几天不見,他怕自己就怕成這副樣子了?

    見到兩個同事都訝然地瞪著自己這邊看,張楚凌臉色一沉,厲聲說道,“有什么事站起來說,你再這樣跪著我可要走了啊。”

    張楚凌說完這句話邁步就走,看也不看跪在一邊的周艷春一眼,張楚凌粗暴的態度嚇了阿堅一跳,他這才知道自己剛剛奚落的這個張楚凌不是沒有脾氣,而是沒有朝自己發脾氣而已,見張楚凌朝自己老婆的老板發脾氣,偏偏這一切還被自己看在眼中,阿堅的心不免七上八下的,自己的老婆不會因為而被炒魷魚吧?

    周艷春見張楚凌抬步就要走,他站起身來就追,有心想把這几天的苦楚說出來,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到站在一邊的阿克和阿堅時,他卻猶豫了。

    阿堅見周艷春看著自己,他立即明白了自己在這里礙事,也不等張楚凌開口,他拉著阿克連忙朝樓下走去。

    看到張楚凌的另外兩個同事身影消失不見了,周艷春才把自己這几天的遭遇一點一滴地跟張楚凌說了出來。

    原來周艷春那天下午被阿呆教訓時,他想到了跟張楚凌關系親密的呂娜。于是立即打電話向呂娜求救了,而呂娜也確實救了他一命,讓他免受了很多痛苦折磨。不過周艷春回到元朗的家中后,他越想越氣,覺得張楚凌有點欺人太甚,不但搶走了他垂涎已久的呂娜,還那樣凌辱他。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后,周艷春覺得再找義安堂對付張楚凌顯然行不通,于是他想花高價錢請火龍幫來對付張楚凌,火龍幫一開始聽說對付的人住在深水,想起深水并沒有什么大地幫派。而周艷春又舍得花錢,就滿口答應了。

    可是當任鳳鳳知道了周艷春要對付的人居然是張楚凌后,她二話不說,當天晚上帶著火龍幫的二十几號人馬就把周艷春地珠寶行給砸了,而且周艷春家的窗戶也未能幸免。開始周艷春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打電話向警方求救,可是連著几天車子被扎輪胎、珠寶行門前老是堆放著一些污穢物,而警方卻根本無可奈何,周艷春終于知道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周艷春開始還以為是張楚凌知道了自己在找人對付他,所以張楚凌就找了義安堂的黑社會來對付自己,于是周艷春打電話給火龍幫,催促火龍幫早點把張楚凌搞定。沒想到火龍幫的人在那邊卻大笑不已,罵他是大傻逼,也是在這個時候,周艷春才知道這几天對付自己的人居然是火龍幫。

    被火龍幫整蠱了几次后。周艷春卻是有苦難言,他都不知道火龍幫的人為什么要對付自己,當他想方設法見到火龍幫的大姐大任鳳鳳后,任鳳鳳只冷冰冰地扔給了他一句話,“想讓火龍幫不繼續找你的麻煩也可以。讓張楚凌給我一個電話就行。”

    聽到任鳳鳳的這句話。周艷春徹底沒了脾氣,他郁悶得只差沒自殺。原來自己辛苦要對付地人居然能量那么大,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個小警察而已,受了一次教訓不夠,居然還吃第二次苦頭,萬般無奈之下,周艷春不得不主動找到張楚凌,乞求他能夠原諒自己。

    張楚凌聽周艷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完之后,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周老板,你覺得我可以原諒你么?”

    周艷春被張楚凌的一雙眼睛瞪得抬不起頭來,他也知道自己做得地確太過分了,所以今天找到張楚凌后,他不敢把事情有絲毫的隱瞞,事無巨細地全部說了出來。

    “你第一次叫上阿呆來對付我,我是看在呂娜的面子上才饒恕了你一次,可是你居然又請火龍幫來對付我,你說這一次我憑什么要饒恕你?”張楚凌實在沒想到這個周艷春居然是如此小雞肚腸的一個人,居然受了一次教訓還不知悔改,又一次地找人來對付自己,要不是湊巧自己對那個任鳳鳳和火龍幫有恩的話,豈不是讓周艷春陰謀得逞了么?

    周艷春也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此時他是完全地認命了,聽到張楚凌冷冰冰的質問,他也知道張楚凌是徹底動怒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回答張楚凌的問題,是啊,別人憑什么原諒自己呢,換了是任何一個人這樣對待自己,自己早就把對方給滅了。

    “張先生,我知道朱盛文一直垂涎呂娜,而且他地手中掌握著呂娜的把柄,要是您能饒恕我這一次的話,我一定想辦法把朱盛文手中的那個把柄給偷過來給您。”周艷春沉凝了一會后,他突然想起自己雖然幫不上張楚凌什么忙,可是對于自己熟悉不過地呂娜,他卻能幫上忙,要是呂娜在張楚凌心中分量足夠重的話,或許張楚凌會因此饒恕自己一次。

    “你這是威脅我?”聽到周艷春的話,張楚凌的眼中一寒,厲聲說道。

    周艷春聞言一個哆嗦,差點再次跪倒在地上,他哭聲道,“張先生,你現在就是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威脅你啊,我承認自己這個人有時有點小心眼,可是我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要是有了這次教訓我還不知悔改地話,我也不用姓周了。”

    “你確認那個把柄值得我饒恕你?”張楚凌在聽到周艷春提出這個條件時,他就動了心思,只是不滿意周艷春地語氣,他才故意恐嚇對方,此時見周艷春態度老實了很多,他自然想知道那個把柄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艷春一聽有戲,他慌忙不跌地把朱盛文的那個把柄說了出來,只聽得張楚凌臉色鐵青。

    朱盛文以前是開夜總會地,而呂娜在沒有結婚之前卻是夜總會的頭牌小姐,朱盛文當時為了掌控這些頭牌,逼著呂娜拍了一些裸體的寫真,只是呂娜還沒來得及開苞,就被人給相中,然后匆匆結婚。呂娜的老公是朱盛文的朋友,同時又是政府官員,所以在呂娜結婚后,朱盛文當時把那些寫真當著呂娜的面給銷毀了。

    周艷春卻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從酒后的朱盛文嘴中得知他并沒有把那些照片的底子給銷毀,現在朱盛文老是對呂娜糾纏不休,雖然沒有拿那些照片出來威脅,可是因為朱盛文是知道呂娜底細的人,呂娜心中隱隱對朱盛文還是有很多忌憚的,要不是周艷春、呂東杰等人在一旁幫忙的話,呂娜早就被朱盛文給得手了。

    “要是你有把握連那些照片和底子都給拿過來的話,以后我保你平安!”聽完周艷春的敘說后,張楚凌是真的替呂娜捏了一把汗,她以前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在一群虎狼當中周旋,利用群狼驅虎,稍微一個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虧她在自己面前還一直表現得那么堅強,把自己當成一個親弟弟一般照顧得無微不至。

    在心疼呂娜的同時,張楚凌對那個朱盛文已然動了必殺的決心,對于這樣的社會殘渣,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有憐憫的必要。

    周艷春在得到了張楚凌的保証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保証一定完成任務,然后也不敢在張楚凌面前逗留,匆忙離去。

    張楚凌給任鳳鳳打了一個電話后,也慢悠悠地下了樓。

    “張……張督察,這几天我老婆工作不是很順利,面臨著裁員的危機,所以我的火氣有點大,還請您原諒我的無禮啊。”張楚凌剛剛走下樓,就見到阿堅低頭哈腰地對他道歉,他心中不由疑惑不已。

    見阿堅道歉的態度這么誠懇,而且對方的確是因為生活所累,他心中對阿堅的那點悶氣全沒了,微笑著回答道,“沒什么的,誰能保証自己的生活能一直一帆風順呢。”

    聽到張楚凌原諒了自己,阿堅心中一陣激動,他猶豫著是不是拉下面子跟張楚凌求情,讓周艷春不要炒自己老婆的魷魚呢,可是又怕這樣做太唐突,站在那里有點不知所措。

    當阿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求張楚凌時,卻發現張楚凌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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