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遊戲人間 作者:半坡居士(連載中)

faith999 2009-1-5 20:51: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6 49477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4
睥睨 一百九十節 情動羅剎女


文化及雄渾的聲音由右方江岸傳過來道:「不知是宋在船隊主持,請靠岸停船,讓宇文化及上船問好。」

此時宋家的四艘巨舶反往左岸靠去,顯是恐怕宇文化及飛身下船,又或以箭矢遠襲。

宋魯朝郭怒含笑點了點頭,走到船頭笑道:「宇文大人別來無恙,宋魯有禮了。」

宇文化及邊策馬沿岸追船,邊笑應道:「原來是以一把銀鬚配一把銀龍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辦了,請宋兄先把船隊靠岸,兄弟才細告詳情。」

宋魯笑道,「宇文兄太抬舉小弟了。換了宇文大人設身處地,變成小弟,忽然見京

師高手漏夜蜂擁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裝滿財貨,為安全計,怎也該先把宇文

大人來意問個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極深,沒有動氣,欣然道:「這個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聖命,到來

追捕三名欽犯,據聞四公子(宋缺四子兩女,宋師道乃幼子,宋玉致乃六妹,後來很詭異,老黃把宋師道寫成了二公子,玉致成了三妹,不解)曾在丹陽酒樓為該批欽犯結賬,後來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魯想也不想答道:「這當然是有人憑空捏造了,請宇文大人回去通知聖上,若我宋魯若見到這批欽犯,定必擒拿歸案,押送京師。夜了!宋某人要返艙睡覺了。」

這才是講義氣之人,郭怒對宋家的好感急劇提升。

宇文化及仰天長笑道,「宋兄快人快語,如此小弟再不隱瞞。宋兄雖得一時痛快,卻是後患無窮哩,況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閥身上,聖上龍心震怒時,恐怕宋兄你們亦不大好受呢。」

二人正在扯皮之際。傅君綽霍然起立道:「我傅君婥巳受夠漢人之恩,再不可累人。來,我們走,」

尚未有機會聽到宋魯的響應,寇徐兩人已給傅君婥抓著腰帶,破窗而出,大鳥騰空般橫

過四丈許的江面。落往左邊江岸去。

郭怒這才走出藏來,含笑看著三人遠遁地地方。對宋魯道:「宋老先生,我畫舫上的家人還請代某照料一下。」

宋魯不知他要幹什麼,但仍然答應道:「這是小事一樁,郭爺盡請放心。」

「告辭。」郭怒飛身而起,往傅君綽消失的方向掠去。

宋師道走出船艙來。皺眉問道:「魯叔,你老人家可看出這人是何來歷?」

「看不透,不過以他先前接羅剎女那一劍的身手來看。已經有和大哥一戰的實力了。」宋魯說道。

宋魯地大哥,也就是天刀宋缺,跟三大宗師齊名的高手。

「爭天下可不是武功高強就可以地,魯叔如何對他如此看重。剛才他所謂爭霸天下的計劃,不過是泛泛而談。」宋師道說道。

「所以我才請他到嶺南一行,讓大哥親自鑒定一番,如今漢人式微,難得出一個人才,怎可輕易放過。」宋魯歎道。

宋師道突然驚道:「此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以前又從未聽過他的名號,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莫不是魔門新一代的高手?」

宋魯聞言皺眉深思,半晌才搖頭道:「應該不會,此人身上沒有長期習練魔功的妖異之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回去請大哥定奪吧。」

.

郭怒聞著傅君綽身上的氣息追去,只見明月下地山嶺處,宇文化及婥立一塊巨石上,而傅君婥卻化作鬼魅般的輊煙,由四方八面加以進擊,手中寶刃化成萬千芒影,水銀瀉地又似浪潮般往敵手攻去,完全是拚命地打法。

宇文化及的長臉神情肅穆,雙手或拳或抓或掌,間中舉腳疾踢,像變魔法般應付傅君婥狂猛無倫的攻勢。緊接著傅君婥飛臨宇文化及上空處,劍法更趨凶狠險毒,只攻不守,而宇文化及卻是只守不攻,顯是落在下風。

突然,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各自朝兩邊飛去,顯然都受了重傷。

傅君綽飛回岸邊,提起寇徐二人再次飛奔,郭怒趕忙追上。

這次傅君綽帶著兩人在荒野中飛奔,直奔了一整夜,自天明時到一小谷,才將兩人放下,卻是面若死灰,時日無多了。

看著傅君綽在向兩個兒子交代後事,郭怒心中歎息,像一陣風般掠過去。「隱身術」被限制了不能用,真是麻煩。

那邊傅君綽顯然已經落氣了,寇仲和徐子陵哭得昏天黑地,待哭醒過來,傅君綽的「屍體」卻沒了。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小陵,娘的屍體不見了。」寇仲大悲之下,說了句廢話。

「我自然看見了,定然是被什麼高手搶去地。」徐子陵猜測道。

「高手搶娘的屍體幹嘛,定是老天可憐娘,把娘帶到天上做神仙去了。」寇仲自我安慰道。

「定是這樣。」二人口中雖這樣說,心頭卻不抱絲毫僥倖,呆坐一陣,都覺渾身無力,軟倒在地上。

郭怒運功刺激著傅君綽的生機,不多時傅君綽停止地心跳重新微弱的跳起來,若非郭怒早感知了她身體的情形,也不會到了那一刻才動手。

取出「永生之水」灌入傅君綽口中,這位高麗美女的俏臉漸漸恢復了血色。這「永生之水」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只要一息尚存,就

變得生龍活虎。不僅如此,它還能延緩衰老,百毒的精氣神。

抱著仍舊昏迷不醒的傅君綽,郭怒順著長江狂奔,失去了血族能力讓他的速度降下不少,可全速奔跑起來依然只能讓人看到一個殘影。

不兩日,兩人已經乘船到了蘄春郡,此郡位於荊州要道。戰略位置極其重要。

傅君綽幽幽醒來,覺得自己體內真氣鼓蕩,顯然是修為大進之態,又想起那日自己明明覺得生機已經,早已死去多時。

卻見一個男人端著碗大補雞湯走進來。那臉上的笑容溫暖得能融化堅冰,用溫柔的語氣道:「你醒啦。來把湯喝了,傷好得更快。」

「是你!」傅君綽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僅憑兩指就捏住她長劍地漢人男子。

「你還是那般脾氣,若你那天留在宋閥的船上,哪來後面的危險。」郭怒盛了一勺雞湯,輕輕的把它吹涼。

「我的事。不勞你們這些漢人操心。」傅君綽冷言道。

郭怒苦笑:「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以為我不知嗎?你也是為『楊公寶藏』而來。」傅君綽冷笑道。

「楊公寶藏地地點我早知道了,不就是在長安嗎。」郭怒將吹涼的雞湯送到傅君綽面前。

「你偷聽我說話!」傅君綽怒道。那天她「死」地時候向寇徐二人交代後事就說出了「京都躍馬橋」的字樣。

「我不僅知道寶藏在長安,還知道它乃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所建,裡面機關重重,姑娘你也只進了第一層而已。不知在下說的可是實情。」郭怒將雞湯倒回碗裡,重新盛了一勺。

傅君綽聞言大驚。這男人竟然什麼都知道,他是魔鬼麼?

「我對姑娘你可沒惡意,相反。我對姑娘可是愛慕有家。傅姑娘可感到體內的變化了呢?」郭怒仍舊是那般不急不許的說話,讓傅君綽想發火也發不起來。

傅君綽早感到體內的異樣,此時運功一探,立即驚出聲來。她地「九玄大法」竟然突破到第七重,這個男人是怎麼辦到的?

傅君綽不是什麼不知恩地人,相反她心地善良,不然也不會以死相拼保護寇徐二人。只是郭怒的出現太詭異了,身手又搞得可怕,郭怒對她越好,她越覺得對方有所圖謀。當下決定先回高麗將此事告訴師尊再說,抱拳道:「大恩不言謝,今日公子之恩來日定當回報,恕君綽失禮,告辭了。」

「君綽是否該把這湯喝完呢。」郭怒打蛇上棍,叫起人家的名字來,「外面是滾滾長江,君綽不會想游過去吧。」

傅君綽聞言噗哧一笑,那笑容如同花兒一般,看得郭怒心癢癢:「到了前面碼頭,公子能將船靠岸麼?」

「那也要把湯喝了再說啊,這可是我親自熬的。」郭怒端著那碗幾日前從揚州「福春樓」買來的雞湯說。

「多謝公子厚愛。」說實話,傅君綽還是有些感動地,無論是高麗還是中原,為女人下廚的男人幾乎是沒有,君子遠庖廚,聖人之言也。

見傅君綽要來接碗,郭怒笑道:「還是我來喂吧。」

傅君綽面色羞紅,那湯勺已經到了她嘴邊,看到男人鼓勵與期冀的眼神,她也不好拒絕,張開櫻唇,將那勺子咬住。

郭怒一勺一勺地餵著,時不時的還放在嘴邊吹一下,其實那雞湯早就變得溫熱了,哪裡需要多此一舉。傅君綽也明白男人的心思,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說破,而是乖乖的讓那人餵她。

她自幼便成了孤兒,由師父收養,然後就是勤修苦練,哪裡有人這般對過她。再說,以她羅剎女的名頭,又有哪個男人敢這般對她。她的心裡,已泛起陣陣波瀾,一碗雞湯過後,心裡對這個男人的抗拒,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著几上放置的空碗,傅君綽用汗巾擦拭了下小嘴,臉色微紅,看了下窗外,說道:「近了呢,公子叫人停船靠岸吧。」

「君綽就不能留下,陪我遊歷江湖一番?」郭怒笑著挽留道。

傅君綽此時看著郭怒的笑容就心頭發慌,把頭調開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回稟家師,公子莫要叫君綽為難,行麼?」

這語氣已經比先前柔和了許多,郭怒歎息道:「如此,在下也不便挽留,君綽請一路保重。」說完,郭怒叫船家停船靠岸。

這船是他花重金僱傭的,當然還用了點非常規手段,不然這亂世之中誰會為了那點銀子行那麼遠的路程。

「公子保重,君綽走了。」傅君綽沒等船隻停下,從船舷上飛起,宛若仙子般投到對岸。

自楊廣三征高麗以來,漢人早就成了高麗人心中的惡魔,傅君綽更是狠漢人入骨。可這次來中原,她竟收了兩個漢人小子做「兒子」,另一個漢家男兒又讓她不能忘懷,這令她心中煩亂,急急著要回去找師父點播迷津。

郭怒微笑著見她離開,吩咐船家到城裡採集物品,再次啟程。

下一趟的目標該是飛馬牧場,不止為了美人兒場主的軍馬,還要找魯妙子這個老傢伙拿到楊公寶藏的機關圖。這些都是他爭奪天下的資本啊。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4
睥睨 一百九十一節


沿蘄春逆江而上,過江夏,再順著漢水西行,所遇到的第一個大城便是竟陵。在原著中,寇仲和徐子陵就是在這裡以殘兵敗將抵擋杜伏威十萬兵馬整整八天,從而闖出赫赫威名。

在竟陵郡西南方,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劃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兩河潺湲流過,灌溉兩岸良田,最後匯入大江。

這裡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其中飛馬牧場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牧場的天然屏護。

郭怒此時身上除了幾兩碎銀子外,連條馬腿都買不起,不過他想要以南伐北,戰馬是必須的,相比北方外族運來的戰馬而言,這飛馬牧場無論是從運輸到價格都要便宜得多。

棄船上路,郭怒招出那匹好久沒騎過的花鬃馬,晃晃悠悠的朝牧場行去。翻上山嶺時,只見到山下田疇像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毯子,構成美麗的圖案,不由心曠神怡。

在充滿悅目色彩,青、綠、黛各色綴連起來的草野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鏡般貼綴其中,碧綠的湖水與青青的牧草爭相競艷,流光溢彩,生機盎然,美得令兩人屏息讚歎。

在西北角地勢較高處,建有一座宏偉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前臨蜿蜒如帶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歎為壯觀。

峽道出口處設有一座城樓。樓前開鑿出寬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橫互峽口,下面滿佈尖刺,須靠吊橋通行,一夫當關。萬夫難渡。

郭怒離城樓還有上百米地距離就被喝止住:「來者何人?」

看著城樓上彎弓搭箭的牧場守衛,郭怒騎著馬兒繼續前進。走到離城牆只有十幾米的地方才停住。城樓上那些守衛即便是訓練有素,也被他這個鎮靜勁兒給唬住了。其中一個守衛可能是新兵,一個緊張之下,上弦的箭朝郭怒直射過來。

郭怒似是沒看見一般,拉了下韁繩,馬兒立即停住。那箭矢「噗」的一聲射進吊橋裡,箭尾兀自晃個不停。

「這裡是飛馬牧場麼?」郭怒抬頭朝城樓上喊道。

「此地正是飛馬牧場。朋友還請報上名來。」城樓上一個頭領模樣地人說道。

「在下無名小卒一個,聽聞飛馬牧場裡的馬兒天下第一,特來買馬地。」郭怒答道。

樓上那小頭領聽郭怒說自己馬場的馬天下第一,似是很歡喜,說道:「朋友且稍等。我先去通報一下。」

「請便。」郭怒仰躺在馬上,自顧自的看起《大唐雙龍傳》來。

沒過多久,卻聽馬蹄聲自後面響起。立起一看,四人四馬正從吊橋上過來,看樣子也是要進城。

等看清當先那人的名字,郭怒眼睛一亮。

輔公祐,人類,68級,力量138,4精神100,生命360,135,敏5魅力86,580威脅性,無,友好度,0

即便是次世界副本中人物屬性普遍偏高,可這人能達到66依然難得。不愧是杜伏威的知交好友兼頭號大將。

只是現今杜伏威打歷陽正打得火熱,輔公祐跑這來幹什麼?

這吊橋有五匹馬寬,但郭怒就這樣橫亙在中間,依然是擋了道。

「朋友是飛馬牧場的人麼?」輔公祐見郭怒衣著華麗,氣質高貴,不敢托大。

「不是,我地目的估計和各位一樣,也是來買馬地。」郭怒笑著收起小說。

輔公祐一聽買馬二字,眉頭一緊,問道:「哦,還未請問朋友尊姓大名?」

「什麼大名小名,無名小卒一個。」郭怒隨口道。

「朋友說笑了,無名小卒又怎有資本來飛馬牧場購買戰馬。」輔公祐皮笑肉不笑道。

「我有說我來買戰馬的嗎?」郭怒摸出懷裡的幾兩銀子,「我胯下這馬兒思春了,想給它買匹母馬給它做妻子,這也不行?」

輔公祐哪裡受過這等消遣,又礙於牧場的面子不敢發作,憋著怒火道:「朋友,還請讓開,別擋著路。」

「我有擋路嗎?這道還寬得很,你們隨便過就是。」郭怒笑道。

輔公祐城府極深,倒還能忍得住,他那三個隨從卻氣得腦袋冒煙,其中一人大罵道:「無恥鼠輩,輔帥,待我教訓教訓這小子。」

輔公祐正待出言阻止,城樓裡已經迎出來一飆人馬,帶頭的正是二執事柳宗道。他走過來滿面和善道:「老朽來遲,各位還請見諒,輔帥請。」說著又衝郭怒道,「這位朋友也請。」

怒雖孤身前來,但因其氣質過人,柳宗道一時摸不清敢怠慢。

入城之後,有一條寬敞地坡道,直達城主居住的城堡。道上人車往來,儼如興旺的大城市一般。此處地建築物無不粗獷質樸,以石塊堆築,型制恢宏。沿途鍾亭、牌樓、門關重重、樸實無華中自顯建城者豪雄的氣魄。

內堡更是規模宏大,主建築物有五重殿閣,另有偏殿廊廡。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羅列

堡內,綴以園林花樹,小橋飛瀑,雅致可人。

「各位遠道而來,一路風塵,還請先到客房歇息片刻,待到晚宴之時再來恭請各位。」柳宗道帶著幾人向客房走去,也許是怕兩伙人衝突起來,郭怒同輔公祐幾人的房間隔得比較遠。

等帶路的人一離開,郭怒便閃身朝輔公祐的的房間閃去,杜伏威的拜把兄弟啊,若是收作侍從,到時臨陣倒戈,那麼江淮一帶全都成了他郭怒的地盤了。

郭怒伏在窗下,卻見輔公祐的一個手下推窗四望,見四處無人才重新將窗戶緊緊關上。接著就聽輔公祐說道:「不用看了,方圓幾十丈內地響動絕逃不過我的耳朵。」

三個屬下同時拍馬屁道:「輔帥功力通玄,屬下佩服。」

「小金那邊佈置妥當了吧。」輔公祐問道。

「全都佈置妥當,只要輔帥一聲令下,那美人兒場主就只有束手就縛了。」一人回答道。

郭怒聽得奇怪,這些人佈置什麼?難道還能帥大軍從峽谷那邊飛過來不成。

除非,有內奸!

郭怒繼續聽下去,除了知道幾人今晚行事之外,並沒有聽出什麼秘密,幾人又始終在一起,沒有下手的機會,郭怒只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間。

待到天色微黑,一個美貌小婢敲門道:「公子,晚宴準備好了呢。」

郭怒推門而出,隨便拿出一隻花簪,親自插在她髻中,觀賞一陣,讚道:「小姐姐真美呢。」

那小婢被他誇得心頭高興,抬頭見郭怒氣宇軒昂,風度翩翩,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飛快的拔下簪子,說道:「奴婢叫翠兒,可不是什麼小姐姐。牧場的規定是不准隨便收外人的物品的,公子還請拿回去吧。」

「不就是一隻簪子嗎,值得些什麼,快些收起來。」郭怒把簪子重新塞回翠兒的手裡,更是用自己的手將對方的小手牢牢握住,「好翠兒,今晚上出席的都有哪些啊?」

翠兒感受著郭怒手心傳來的熱度,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嘴巴裡跳出來,哪還會隱瞞什麼,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來:「有場主,還有小姐,大執事,二執事。」

「等等,你說的小姐是誰?」郭怒奇怪問。

「小姐就是小姐啊。」翠兒理所當然道。

「你們小姐可是叫做商秀珣?」郭怒問。

「是啊。」翠兒點頭道,「公子快跟我來吧,晚宴要開始了呢。」

郭怒跟在翠兒身後,繼續問:「那你們場主是你們小姐的父親?」

「這是自然。」翠兒點頭說。

暈,《大唐》裡不是美人兒場主麼,現下他老爹怎麼還沒死,寇徐二人到飛馬牧場的時間應該是兩年之後,難道他是在這期間死的。

「你們大執事是誰?」郭怒突然發問。

「大執事的名諱可不是我們做下人能叫的。」翠兒搖搖頭說。

「好翠兒,你就說說嘛,又沒人聽得見。」郭怒一手扶著翠兒的柳腰道。

那大手跟小姑娘的腰部一接觸,翠兒渾身一顫,慌忙讓開,說道:「公子,我說好了,可別動手,被其他人看見翠兒就慘了。」

「那你快說說幾個執事的名字。」郭怒笑道。

「大執事叫陶叔梁,二執事叫商震,三執事叫柳宗道。」翠兒說道。

怎麼商震和柳宗道都降了一級?郭怒突然想起一個人,忙問:「陶叔勝跟大執事什麼關係?」

「他們是兩兄弟呢,光聽那名字也該知道,嘻嘻。」翠兒笑道。

郭怒念頭一轉,終於把事情想透了,這陶叔梁勾結杜伏威,想要卻場主之位而代之,這事不論是誰先提出,但雙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但這事估計會被識破,因為最後根本沒陶叔梁這個人。但同樣的,商秀珣的父親估計也是因此身隕,換他女兒當場主。而那個陶叔勝,不知怎麼躲過了這一截,兩年後勾結外人為兄報仇,想徹底覆滅飛馬牧場。

想通了來龍去脈,郭怒一路跟翠兒調笑,等到了目的地,郭怒走進廳裡,小丫頭才唸唸不捨的離開,三步一回頭的張望。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4
睥睨 一百九十二節 內外受襲


怒走入廳中,卻見俱都滿座,只剩下他這個閒人了。

上首一位長鬚美髯,面色清秀的的中年男子,他額抹青幘,身著寬袍,除了偶爾抬手而露出的護臂,倒似一位大儒或者狂生多過武者。這自然是商秀珣的父親商霆。

他左邊就是輔公祐,兩人也不知在談論些什麼,俱都哈哈大笑。輔公祐身後卻只站著一個屬下,其他兩人不知哪裡去了。

商霆右邊就是商秀珣,烏黑漂亮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般傾瀉在她刀削似的香肩處,美得異乎尋常,儀態萬千。她此時身穿素色勁裝,淡雅的裝束更突出了她出眾的臉龐和曬得古銅色閃閃發亮的嬌嫩肌膚,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艷羨的健康氣息。

接下去落座的便是陶叔梁、商震和柳宗道,至於郭怒,自然是最末座。

等郭怒一進房來,除了見過他的柳宗道、輔公祐幾人,其他人眼睛俱都一亮,都為他的風度所吸引。

不過那亮光轉瞬即逝,所有人都發現,這人不過是生得一副好皮囊,連絲毫武功也不會。至於文采風流那些,亂世之中,他們又不是要爭霸天下君主,管這些幹什麼。

商霆站起來,哈哈笑道:「這位朋友請坐,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哪裡,只看這滿桌的酒菜,就不虛此行了,我可是十多日都沒銀子吃飯呢。」郭怒大刺刺坐下,朝商美人兒眨了眨眼睛。

商秀珣接觸到郭怒肆無忌憚的目光,秀眉皺起,小嘴張開想要說什麼。卻又臨時止住了。

輔公祐卻是心存疑惑,自己跟牧場談買賣,他們怎麼找個外人來。

其實很簡單,接人的柳宗道聽聞郭怒是前來買馬的,又見他氣度非凡人。以為是哪家勢力派來暗中購買戰馬地,只是不便透露名諱。把兩個買主放到一塊。那是有些競爭的味道,戰馬自然是價高者得。

「聽聞公子也是來買馬的?」商霆問。

「不錯。」郭怒順口說。

「公子想買多少呢?這位輔伯可是要為江淮軍購買5000戰馬。」商霆說著看了看輔公祐,後者喝酒不言。

輔伯,即是輔公祐,此人杜伏威是好友,又年長。杜伏威常以兄稱之,故起義軍中也呼其為「伯」。可先前郭怒聽到他那幾名屬下卻喊的「輔帥」。卻不知是什麼原因。

「不知場主的馬多少錢一匹啊?」郭怒問。

「八十兩白銀。」商霆比了個數。

郭怒暗自乍舌,這他奶奶地也太貴了,普通馬匹三、四十兩一匹已經算是好馬了,這玩意兒竟然貴一倍,騎兵果然是燒錢的傢伙。

輔公祐聞言一笑:「商場主可真是精明。上次我江淮軍派人來接洽還是六十兩。」

商霆笑道:「如今戰事愈發激烈,我這個賣馬地若仍賣那麼賤,豈不是鼓勵眾人修正軍備。叫天下百姓平白多受些苦楚。」

「商場主為天下蒼生著想,輔某佩服。以某所思,場主不若把整個牧場的牲口都殺了,以濟中原饑民,那才是悲天憫人呢。」輔公祐譏諷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兩人的手下都臉色忿忿。郭怒則聽得莫名其妙,這哪裡是談生意,倒有些像是敵人交鋒一般。

「饑民多矣,濟不勝濟,前趟我們牧場從突厥引進的馬種,在半路上就被一幫饑民自濟了。」商霆假笑道。

郭怒這才明白,這杜伏威經常搶掠軍資,強徵兵丁,怕是無意中把飛馬牧場的珍貴種馬給搶去當戰馬了。只是這商霆的心胸也太狹窄了吧,這些事記在心裡也就罷了,用得著陰陽怪氣地嗎,一點也不像生意人和氣生財。

輔公祐還未說話,商霆繼續道:「我那些去北方購馬的夥計,此時有一半還在貴軍之中當兵呢,逃回來地也是斷腿斷足,至今不能下床。」

「什麼,小成的死竟然是江淮軍所為?」幾個執事,包括商秀珣俱都驚訝不已。

原來是這麼回事,郭怒大笑道:「果然不愧是威震天下的江淮軍。」

「哦,竟有此事?定是有兵將私自所為,待輔某回去查明真相,好給場主一個交代。」輔公祐斬釘截鐵的說,又向郭怒道,「江淮軍自是威震天下,又怎是那些連名號也不敢透露的散兵游勇可比。」

「輔老大真是慧眼如炬,我還真是個散兵游勇。」郭怒笑道

「不知這位朋友想買多少戰馬呢?」商霆不理輔公祐,問郭怒道。

「場主有多少我就想要多少,不過現在我身上只有幾兩散碎銀子,場主可否寬限幾天呢,待我回家取了銀子再說。」郭怒笑道。

一直不說話地陶叔梁終於開口:「這位朋友是否太過兒戲呢?」

「場主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只好閉嘴咯。」郭怒聳聳肩道。

「連自己的姓名也不肯透露,叫人怎麼信任你呢?」商秀珣蹙眉道。那表情動人,看得郭怒心頭一蕩。

「看來商場主是不滿我江淮軍所為啊,不若我在這裡為質,讓手下之人把那劫掠貴場馬匹的兵將帶來請場主處罰?」輔公祐問道。

別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商霆本該軟下話頭,可死地那人實在讓他氣不過,他本來無子,那死去的駱成原是商秀珣的未婚夫,也是牧場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他早把其當成親自看待。以駱成的身手,如果不是輔公祐或者杜伏威親自出手,江淮軍又有誰殺得了他。

這兩個成名豪雄出手,又怎麼會為了搶幾匹戰馬?所以商霆一再出言挑釁,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實在是探不出什麼陰謀。

「哪裡敢留輔大爺,明碼實價。八十兩銀子一匹馬,若是貴軍需要,錢貨兩迄,輔大爺還請快些離開,我們牧場可不敢留下尊駕。」商霆笑道。

「好。就如此講定,我們明日便做交易。」輔公祐站起來抱拳道。「請恕輔某酒量不佳,就先退下了。」

郭怒正想看這傢伙

麼,也跟著告退。

「爹,成哥是江淮軍殺的麼?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商秀珣見外人已經離開,連忙問道。

「我也是前日才知,有個牧場的夥計當日在亂屍中裝死。費盡周折才逃回來,說那日正是中了江淮軍的埋伏。」商霆說完。吩咐道:「叔梁、宗道你們今晚加強外城地警戒,二弟你負責內城的安全。輔公祐這次來意不明,兼且言行詭異,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三個執事領命下去佈置。

「爹,你忘了那個華服小子嗎?說不定也是他們的人。」商秀珣提起郭怒。

「這人我確實看不透。不過他並不會武功,量來也無多大威脅,只派兩個牧場武士看著即可。」商霆道。

「這倒也是。」商秀珣點頭道。不知怎麼回事。她總是覺得郭怒並不那麼簡單。

.

郭怒放下蚊帳,作出副睡覺的樣子,暗中卻騙過暗中觀察著他地武士,自窗戶出去。

伏在幾人房外,卻並不見有什麼動靜,輔公祐等就像老僧入定般坐在房中,似在等待什麼事發生。

一直等到子夜時分,內城突然火氣,緊接著是喊叫聲一片。

郭怒奔過去,卻見大火四處燃燒,好多人連衣服也不及穿好,就提著水在奔走滅火。

商震負責內城安全,此時正暴跳如雷的指揮著眾人救火。

「二弟,怎麼回事?」商霆迅速趕到現場。

「不知道,突然間就四處起火了,應是內應所為,但輔公祐幾個一直在房中,並未曾離開,看來是牧場出了叛徒。」商震猜測道。

「爹。」正在此時,商秀珣趕來,「那個好看地小子不在房中。」

「難道是他?」商霆怒道,隨即說,」這火勢應是多人所為,必有叛徒,二弟,你在這裡救火,我去請鵬叔和鶴叔,怕他們還有後著。」

火勢還在蔓延,商震忙得焦頭爛額,好在柳宗道和陶叔梁帶著外城的守衛迅速前來支援,才把火勢控制。

「陶執事、柳執事,爹不是讓你們守衛外城嗎,怎麼來這裡了?」商秀珣質問道。

「小姐,我和三執事見內城火勢壯大,怕生意外,所以就帶人前來救火了。」陶叔梁說道。

「那外面呢?」商秀珣問。

「外面有駱方看著,想不該出什麼意外。」柳宗道說。

駱方正是駱成的弟弟,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俊才。

「你們立刻帶人回去守衛外城,莫要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商秀珣急道。

她話剛說完,就聽外城城樓方向響起一片喊殺聲。幾人同時色變。

柳宗道正待帶人出外城去救援,商霆已經來到,後面還跟著兩個老頭子。他立即命令道:「叔梁、宗道,你們的人各分出二成去救火,其他的全部都上內城城樓去,商震,召集牧場內所有地人來救火,還有,注意其中有奸細。」

「場主,外城不要了?」陶叔梁試探道。

「現在內外皆不安慰,出去跟送死無異,先安定了內城再說。」商霆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

「是。」三人同時應諾。

「秀珣,你去組織大夫救治傷員。」商霆對女兒柔聲道。

「嗯。」商秀珣走了幾步,突然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跑回來說道,「爹,你自己保重。」

「鵬叔、鶴叔,隨我登上城樓看看。」商霆對身後地兩個老者道。

兩個老頭似乎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讚許的點了點頭。

郭怒本來是想收服商秀珣,然後將牧場獨佔,至於她的老子,死就死吧。現在他在一邊看著,突然對這位場主來了興趣,大將之才啊,他郭怒現在手下最缺什麼,文官武將,他手下一個都沒有。人才難得啊。

商霆登上城樓,只見黑暗中震天的喊聲越來越近,顯然是外城已經陷落了。這杜伏威,是想吞掉他地牧場啊。

更可恨的是,輔公祐幾個現下就在城中,他卻連和別人翻臉的借口都沒有,你哪來證據說是別人干地啊?

哼,憑幾個人也想攻下飛馬牧場!商霆面上冷笑。

「爺們兒們乃四大寇,專門找人接濟錢糧,聽聞你們飛馬牧場這裡肉多得吃不完,特來借點糧食過過日子。商霆,你要是識相的,快快交出些錢糧來,我大可放你牧場眾人性命。」下方,一個騎馬男子陰陽怪氣的說。

此時的四大寇遠沒有日後的強大,也沒有佔據巴東俊作為根據地,還只是一群凶名卓著的流寇而已。

「憑你幾個蟊賊也敢強攻我飛馬牧場,活得不耐煩了。兒郎們,今晚別讓這幫蟊賊活著一個出去。」商霆運起內力大喊,自那威嚴的聲音中透出無限的自信,讓牧場中人頓時精神一震。

「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我攻城!」下面那人一聲大吼,一通鼓噪,緊接著是震天的殺聲。

城樓上牧場的兵士各持守城器械嚴陣以待,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人來攻,下面那些賊寇竟然只是嘶喊,跑到半路又退回去了。

正當此時,卻聽另一邊城樓下又響起喊殺聲,過不多久,聲音再次靜止。

城樓上的守軍俱都警張得手心冒汗,若放在平時,他們據城而守,絕不會心神不寧。可現今內城還在起火,外城有被賊寇攻佔,好些人都家人都外外面,不知死活,怎麼不讓他們憂心。

「殺!」震天的喊殺聲,突然自內城響起,將還在救火的人都震得發呆。

商霆站在城樓上,正自疑惑敵軍的行為,卻突然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心頭一緊,回頭望去,卻見一批一批的敵人從一棟燒殘的房院中源源不斷的跑出。

外方賊寇的攻擊同時進行,蜂擁而至。內外夾擊,守城兵士的士氣一落千丈。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5
睥睨 一百九十三章 叛徒與烈士


間攻城,這實在不是什麼好點子。別的不說,光是兵眼神不好,一腳踩空掉下去就可能壓倒一桿子的人。

可現在的情況是,飛馬牧場的士兵們早已成了驚弓之鳥。內城裡的敵軍顯然是從地道中竄出來的,一路衝殺,把救火隊伍沖得四散而逃,同時又分出一部分人去點火,城裡的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越燃越大。

商霆大怒,吩咐道:「宗道,你帶人守住城樓,二位長老在這裡幫忙。叔梁,你帶人隨我下去城裡平亂。」

「是。」眾人各領其命,陶叔梁帶著自己的人馬跟在商霆後面,臉上泛起古怪的笑容。

到了下面,卻見商震已經和潛進城中的敵人殺做一團。此人劍法剛猛,每一劍出手,至少要斃命一個敵人,殺得敵方心驚膽顫。跟在他身後的牧場戰士信心大震,跟在他身後勇猛衝殺。

只是,他帶領的這一隊人眼看就要落入對方包圍了。

郭怒在暗處看得明白,只見潛進城裡的賊寇進退有度,利用各處火勢,漸漸的將商震圍攏過去。眨眼看似其所向無敵,其實已經落入敵方中。

「放箭!」不知哪裡傳來一聲命令,賊寇們萬箭齊發,集中向商震射去。

「啊!」慘叫聲四起,牧場戰士不斷中箭倒地,商震周圍數丈之內,只剩他一個人還在揮舞著長劍抵擋箭矢。

幾聲悶響,商震身上已經身中數箭,眼看著即將陣亡,突然中斜裡殺出個人影將其搶出。

「大哥!」商震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來人正是商霆。

「爹!二叔怎樣了?」商秀珣急奔過來。

「秀珣,快退下!」商霆將商震交給一名手下說道。

「爹,我帶人來助戰了。」商霆這時才發現,女兒身後跟著一大幫婦女老人,同時每人都各牽著著兩匹戰馬。每隻馬尾上都繫著淋油的布匹。

「好計策!」商霆讚道,忙叫人擺開「火馬陣」。

陶叔梁眼睛瞇成一條虛線。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

可能是地道狹窄地原因,賊寇雖源源不斷的進入內城,卻增加得並不是怎麼快。這也是賊寇在夜間攻城以吸引牧場火力的原因,皆因其需要時間從地道裡進來。

數百匹戰馬排成兩列,商霆一聲令下,馬尾上的布匹燃起。馬兒吃痛之下,沒命的往賊寇直撞過去。

牧場地戰馬成千上萬。可多在外城放牧著,內城裡驟然之下也只得湊這麼多。可數百戰馬一起奔騰的聲勢,在這狹窄地地方依然顯得驚人。

「放箭,放箭!」依然是先前那個聲音,商霆這次聽得明白。突然飛身而起,直往那聲音的來源掠去。

只要殺了這個指揮者,城中的賊寇將群龍無首。

事起倉促。賊寇們都被那些馬兒的氣勢給嚇呆了,聽聞指揮連忙搭箭射擊,卻哪裡來得及。吃痛的馬兒猛然裝入賊寇陣中,慘叫聲此起彼伏。當先的賊寇更是被撞得飛起幾丈遠,後面地見得慘狀轉身就跑。兩條腿又哪裡能跑過四條腿,互相擠壓之下,跌倒的不少,被追上來地馬兒踩個腸穿肚爛。

商秀珣見機,抽出腰間長劍,大喊道:「牧場的兒郎們,保衛家園的時候到了,拿起你們手中的兵器,隨我殺了這幫無恥賊人!」

說著,率先領著身後的婦女老人朝賊寇衝去,在沖天地火光中,這些人的身影看得每個牧場戰士都熱血沸騰,不約而同的跟隨在商秀珣地身後,口中大喊:「願隨小姐殺敵!」

一方氣勢如虹,一方被火馬陣沖得陣形大亂,高下立見。

商霆已經到看了那個指揮者,腳下在牆壁上借力猛蹬,手中長劍快若閃電般向那人刺去。

「噹!」那人早有準備,抽出一把大刀硬拚一記,把商霆生生逼退回去,但那人隨即噴出一口鮮血。

「有點份量。」商霆再次逼上。

眼看著就要將那人殺死,商霆心中突然升起危機之感,忙回劍格擋同時側身避開。這還不算,等避開了身後的攻擊,側身殺氣又到,商霆來不及阻擋,也顧不得面子,倒地一滾,險險的避開那一擊。

兩個敵人,連同先前那個指揮者同時逼過來,商霆一聲暴喝從地上躍起,手中長劍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漫天光芒。

「噹噹噹!」商霆以一敵三,雖無勝局,卻將對方的攻勢化解無虞。

郭怒在一旁看得不禁喝彩,別人不清楚,他可清楚得很,這三人就是輔公祐和他的兩個屬下,商霆一人一劍竟然和對方打個平手,只這武功就有些駭人了。

「場主,我來助你。」陶叔梁的聲音響起,只見他提著長劍,英勇無畏的衝過來,當真是救主心切啊。

「當當!」幾記硬拚,陶叔梁闖進戰圈,和商霆倚背而立,小聲道,「場主,我拖住賊人,卻找機會闖出去。」

「哈哈,我商霆豈是臨陣退卻的人。」商霆大笑著再



他不是傻子,對方全是一等一的好手,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能殺掉對方。只是現在內城的形勢正在朝牧場這邊倒。他商霆只要拖住這些人,等牧場的戰士煞白賊寇朝這邊匯合,那時想幹什麼還不是他說了算。

三人一刀一杖一槍,瞬間跟商霆的長劍比鬥一番。長槍猛刺向商霆的面門,同時大刀猛進,斜劈而來,無論是商霆後退或是躲閃,都逃不過這一刀的範圍。更險惡的是,輔公祐這廝為了掩飾身份而用的枴杖,若一條毒蛟般守候在側,無論商霆如何擋住刀槍齊擊,都會在那一瞬間出現力竭點。那時他就會趁機補上。

商霆大笑一聲,猛然翻身飛起,長劍點到槍上,持槍那人突覺自己的兵器重愈萬斤,忍不住就往下落。落下的槍正好和大刀撞上。兩相發力之下,商霆抽劍讓開。使刀槍地二人勁力互相撞擊,自相殘殺之下,再次奔出血來,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時輔公祐的杖到了,商霆的劍雖然漂亮的擊退了刀槍合擊,但就在其抽劍地一瞬間。正是換氣之際,新力未生。舊力已竭,輔公祐這一杖正好擊倒那弱點處。

商霆正準備拼著受傷硬拚一記,眼角卻瞟到陶叔梁正持劍擋向枴杖,心中大喜,回劍一刺。準備合二人之力殺敗對方。

正當劍杖相交,陶叔梁詭異的一笑,突然回劍。一劍一杖同時攻向商霆。以商霆地身手,如此突變也是不及反應,眼看著就是個劍敗身亡的下場。

「爹!」商秀珣率眾而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卻因距離太遠,無法救援。

原著中的商霆就是這樣死的吧。

郭怒見陶叔梁出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腳尖一點,「憑虛御風」的輕功使出,在半空兩枚「小李飛刀」將兩人兵器擊偏,宛若天降神兵落到三人之間。

「天山折梅手」使出,只見他兩手若靈蛇狂舞,分別攪在兩人手腕之上。

兩人大駭,猝然之下雙雙中招,全都落入對方手中。

郭怒運指一彈,指勁擊中陶叔梁穴道,後者中指倒地。

輔公祐反應迅速,手一震,脫離地郭怒的控制,同時錯步點地想要離開。

郭怒一個「凌波微步」繞到他身後,捉住其手腕,將「侍從戒指」給他套上。

輔公祐眼中一陣茫然一陣狂亂,顯然是想逃脫戒指地控制。郭怒心中駭然,***一個輔公祐都有這種精神抵抗能力,那要是找上杜伏威,怕不會直接失敗吧。

郭怒現在除了「縛靈術」之外,唯一的精神攻擊技能就是傳國玉璽的附帶技能「帝王之怒」了。這技能只對比自己等級低的人有全效,對於其他人而言,就只會覺得他氣勢逼人而已。

「帝王之怒」一出,郭怒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低等級地牧場戰士和賊寇全部木然,被那氣勢壓得動不了半分,而等級高一些的也被他氣勢所攝,不敢妄動。

郭怒技能施放的主要對象就是輔公祐,在「侍從戒指」和「帝王之怒」地雙重威逼之下,輔公祐終於中招,眼睛恢復清明。在接到郭怒的命令後,突然和郭怒「硬拚」一掌,然後夾起兩個受傷的屬下飛身而逃。

「多謝公子相救!」商霆虛弱道。雖然郭怒用飛刀將對方的攻擊擊偏,可仍然讓其受了不輕的傷。

「爹,你沒事吧。」商秀珣急忙跑過來,待查清商霆沒有性命之危後,終於鬆了口氣。抬頭看著郭怒,想說些什麼,到口卻變成了其他的話,「多謝。」

「將這些人抓起來吧。」郭怒指著地上的陶叔梁和兀自不能動彈的賊寇。

商秀珣似乎對郭怒的印象大為改觀,這明顯的命令語氣也沒有起反感,反而是遵從其命。

走到外面,卻見一個名為「柳馥」的女子正帶領著人往地道裡灌水,想來下面已經淹死了不少人。

城樓上的戰鬥也已經宣告勝利,商鵬、商鶴二位長老大發神威,偶爾有登上城樓的賊人亦被其殺將下去。

外面領頭的賊寇見城中的戰鬥已經失敗,大勢已去,也都下令撤退。這賊寇貪婪,退去時還不忘下令將從外城搶來的牲口戰馬帶上。

柳宗道立即下令追擊。

由於牧場出口狹窄,帶上眾多牲口撤退更慢,被趁勝而來的牧場戰士殺得個落花流水,死傷甚多,大多倒是被自己人踩死的。

最後那賊寇頭子不得不下令丟棄輜重,輕裝而逃。

看著瘡痍滿目的牧場,雖然是打了勝仗,可卻沒有幾個心情好的,全都悲哀不已。

為了不打擊牧場成員的信心,商霆不得不下令將陶叔梁暗中關押,對外稱其已經戰死,壯烈犧牲。

目睹其叛變的牧場戰士也都接受了秘密開導。反正,今後只有烈士陶叔梁,沒有叛徒陶叔梁。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7
睥睨 一百九十四節 戰後柔情


在下巨鯤幫郭怒,先時不便說出姓名,還請場主海涵過去,捏著商霆的手腕,渡過真氣為他療傷。

「原來是巨鯤幫的郭幫主,難怪有如此身手。」商霆身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流血,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說著,又向商秀珣道,「秀珣,今晚牧場就叫給你了。」

「爹,你安心養傷吧,這些秀珣會做的。」商秀珣叫來幾個醫者和丫鬟,將商霆小心扶回房,然後帶人去組織救火、維持治安、安置傷員等一系列工作去了。

郭怒看其指揮有度,一項項命令發佈下來井井有條,一副女將風采,越看越喜歡。

「場主,輔公祐的客房裡沒有人,暗中看守的牧場侍衛悉數遇害了。」不多時,長老商鵬來報。

「鵬叔,今晚的事你怎麼看?」商霆問道。

商鵬遲疑不語,顯然是見郭怒在場,說話不便。

「直說無妨,郭公子是自己人。」商霆微笑道,不知不覺的把雙方的關係拉近不少。

「陶叔梁已經招供了,這事是他和輔公祐還有四大寇一起密謀的。」商鵬說道。

「沒有杜伏威?」商霆很快捕捉到關鍵。

「沒有,應該是杜伏威和輔公祐二人生出了嫌隙,若今晚牧場被陶叔梁得逞,輔公祐很可能在近段時間跟杜伏威反目。」商鵬分析道。

「此事他們謀劃很久了吧,這地道可不容易打出來。」郭怒突然插口道。

「郭爺神算。事情自去年輔公祐到牧場采馬而起,陶叔梁欲做上場主之位。輔公祐想獲得飛馬牧場做後盾,二人一拍即合。今年春天,我牧場的去塞外引進馬種的隊伍被輔公祐悉數殺害,其中地駱成更是小姐的未婚夫婿。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好手。之後場主和我等出去調查了一個多月,碰到重重劫殺。這期間牧場的事務除了小姐之外,有許多落於陶叔梁之手,想那地道就是這時挖地。」商鵬答道。

「若今晚商場主身死,那場主之位也不會落到他頭上,該是秀珣小姐才對啊。」郭怒說道。

「若不是郭爺出手,那輔公祐怕是連小姐和老頭兒我都要害呢。」商鵬苦笑道,有些話事關牧場內部矛盾。自然是不便和他這個外人說。

若陶叔梁一個孤家寡人,又怎敢反叛。想來商鵬正在為這一大幫叛徒的處置方式頭疼吧。

「我也不過適逢其會罷了,」郭怒又開始編故事了,「本來我正乘船順著漢水遊歷,結果半途見到輔公祐一夥兒鬼鬼樂樂的跟一幫賊寇接頭。於是就悄悄跟來。為了不打草驚蛇,只好隱藏姓名。」

「郭公子大義。商某受教了。不過令公子和江淮軍交惡,商某心實難安。」商霆歎氣道。

「商場主不必自責,我和江淮軍遲早一戰,豈會怕他。」郭怒豪氣道。趁機把買馬的事引出來。

果然,商霆好奇道:「郭公子和江淮軍有隙?」

「不瞞場主。我這次確來買馬的。我準備起事呢。」郭怒笑道。

商霆和商鵬俱是一驚。不明白郭怒為什麼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他們。

「不過現在還沒有錢,商場主可要給我留那麼幾千匹戰馬。等我把錢籌集好了。再來購買如何?」郭怒道。

「郭公子哪裡話,就憑公子今日之恩,我商霆還能拒絕?到時候我再白送公子1000匹。」商霆老謀深算,提前跟郭怒這支「義軍」搞好系。

「如此多謝,在下就不打擾場主休息,先告退了。」郭怒抱拳道。

「公子慢走。」商霆送道。

等郭怒走後,商鵬突然問道:「場主,那些叛徒如何處理?」

「殺!」商霆威嚴的臉突然面露猙獰,切齒道,然後語氣又軟下來,「都報犧牲嗎,若查明其家人未參與者,撫恤金照樣發去。」

「是。」商鵬領命出去,語氣有些發冷,顯然是將那些人恨得入骨了。

郭怒在街上遊蕩。

城中的火早已被熄滅,但外面仍有喊殺聲出來,想是柳宗道正在趁勝追擊。

城中地空地處扎上了不少帳篷,是為那些房屋被燒燬了的牧場民眾住的。商秀珣正帶著一隊兵士四處巡邏,安定民心。

一直忙到大半夜,情況基本穩定了下來,商秀珣才在手下的力勸下抽身回房休息,將指揮權交給心腹柳馥。

「餓了吧。」商秀珣累得渾身酸軟,恨不得倒頭就睡。就在此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卻自她房中響起來。

「你這人,不知道女兒家地房間不能隨便闖的嗎?」商秀珣沒有一般女子地扭捏,反而呵呵笑罵。

「我這可不是隨便硬闖,而是知道有位女英雄又累又餓,特來勞軍來了。」郭怒說著取出只烤鴨來。

當年他在燕京讀書的時候,拋去其他的幻想,最大的人生目標就是,以後天天有燕京烤鴨吃。多年以後他這個願望仍然記得,反正包裹裡是真空,又沒有時間概念,結果裡面地空格子全被他用烤鴨塞滿了。

夠他吃幾年的。

「咦,這是

地?」商秀珣聳動著可愛地瓊鼻,好奇問道。

商秀珣既有大家閨秀的知禮守節,又有江湖兒女地豪氣大度,可謂是個完美的女性形象。可她還有個人盡皆知的毛病——貪嘴。



這個貪嘴不是暴飲暴食,抓到什麼都往嘴裡塞。而是愛好美食,千方百計的要找新奇食物品嚐。

以燕京烤鴨的香味,她這個好吃丫頭怎麼經得起誘惑。郭怒這叫投其所好。

「這玩意兒叫烤鴨,你嘗嘗看。」郭怒像變戲法般拿出個盤子和一把鋒利的匕首,將那烤鴨切成兩半。說道,「要整個兒用手拿著大口撕咬,這才能夠吃出味來。」

「真的麼?」商秀珣地小手捏著那烤鴨,對著那鴨子偌大的肉身不知從哪裡下口。

「放開嘴。一口咬下去。」郭怒在旁微笑著慫恿。

商秀珣果然經不起誘惑,大張著櫻桃小嘴,照著鴨腿的地方就是一口。動作如此豪邁,卻只咬到一小口,隨著嚼動,雪腮起伏不定,秀眉時舒時聚,等吃下一口。這才笑著點頭,似是十分滿意。

郭怒看著她貪嘴的模樣,啞然失笑。

「做什麼呢?我地吃法不對麼?」商秀珣疑惑道。

郭怒大手一張,遠處一方銅鏡已經飄到他手裡,遞給商秀珣道:「自己看看吧。」

他露出的這一手看得商秀珣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往鏡子裡一看,卻見自己滿臉油污。顯然是剛才沾上的,活像個搶食的女叫花子。

「都是你呢。」商秀珣微嗔道,拿出一方手帕擦拭著嘴角,同時說。「不過這鴨子做得很好吃呢。看這料理的手法,該是北方的做法吧。我以前連聽也沒聽過。」

「你剛才吃東西的時候真好看。比仙女還美!」郭怒由衷讚賞道。

商秀珣以為郭怒在譏笑她吃相難看,一個眼白丟過去。

「連翻白眼的樣子也很好看呢。」郭怒哈哈大笑。

「不理你了。你這人老是接人短。」商秀珣打量著那烤鴨,似是在找下口之地。

郭怒將自己手裡那半隻烤鴨往上一拋,「廬山不動一劍痕」用匕首使出,只見雪光一片,眨眼之間,那半隻烤鴨已經落回盤中。雖然仍保持著原來地形狀,卻已經被分割成大小均勻的無數小塊了。

商秀珣動容道:「好快的刀法。」

「用來為美人切鴨肉正好。」郭怒笑著用匕首插起一塊烤鴨往商秀珣的小嘴送去,說道,「請張尊口。」

商秀珣嫣然一笑,老實的把嘴張開。這次地吃法可比先前文雅得多,那鴨肉放到豐潤的香唇,小心翼翼地用她整齊而與其膚色對此得相得益彰地雪白小齒,輕輕咬下,細心品嚐。

郭怒待她吃完,這才用刀子插了塊放到自己嘴裡,吃豆腐道:「美人兒用過的餐具,吃起來也是甜的。」

「你這人也真是無賴,卻來佔我這個女孩子的便宜。」商秀珣嗔道。

郭怒微笑不言,又插起一塊烤鴨送過去,美人兒惱怒地看了他一眼,仍然張嘴來接,咬著烤鴨含糊不清道:「我爹的傷沒事吧?」

「放心,有我這個高手在呢。」郭怒自誇道。

按郭怒地表現確實是高手,商秀珣也無法反駁。特別是「帝王之怒」所發出地無比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當時商秀珣覺得自己差點向這個男人跪下呢。

想了想,商秀珣說道:「你這個鴨子是怎麼做出來地?我想叫牧場的廚子做呢。」

「這可是獨家秘方,不能外傳的。」郭怒賊笑道。

「那我用錢買吧,你這秘法多少錢能賣?」商秀珣認真道。

「不賣。」郭怒不理商秀珣懊惱的表情,「不過既然是家傳秘方,你若成了我郭家的人,自然就可透露給你。」

「我怎麼會成你郭家……你,你這人……」商秀珣突然反應過來,舉起秀拳錘來,郭怒慌忙躲閃。

「小媳婦兒打丈夫啦!」郭怒大笑道。

商秀珣聞言又羞又惱,急追出去要懲罰他。兩人在房間裡驚叫打鬧著,嬉笑一陣兩人才靠坐在一起,商秀珣更是把什麼勞累煩惱都忘了,接過郭怒喂來到烤鴨肉,微喘著粗氣道:「從沒見過你這般無賴的人,不過很好玩呢,以前都沒人和我玩過,成哥見了我離我三尺遠就變得手足無措了。」

「那就讓我陪你玩一輩子吧。」郭怒突然攔過她的香肩說。

商秀珣嬌軀一震,隨即搖頭道:「飛馬牧場有祖訓,不得接入外界紛爭。我若是普通人還罷了,可我是下一任的場主,只能和牧場的男子成婚。忘了我吧,秀珣就把它當成最美好的回憶呢。」

「如果你父親同意了呢。」郭怒笑道。

「不可能的,不肯定不會同意。」商秀珣歎氣道。

「我說萬一我把他說服了呢?」郭怒再次問。

「那秀珣就拭目以待了。」商秀珣釋然的露出個笑容。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7
睥睨 一百九十五節 烏雲蓋雪

馥兒,把那罐香料拿過來。」郭怒此時修袍高高挽繫在腰間,前方是個簡易的燒烤攤子。他此時串著一條牛腿在火苗上翻滾,另一手打著把扇子不停煽火。哪裡還有什麼世家公子的模樣,整個一街邊賣羊肉串。

後山魯妙子那裡郭怒前後去了五、六次也沒找到人,估計這老傢伙又溜到哪裡遊山玩水去了。郭怒也不便入室盜竊,畢竟他還想請對方出山相助,於是就只有留在牧場繼續等待。

飛馬牧場的修復工作從大戰的第二日就開始了,牧場的男人們甩開膀子開鑿地基,安放柱石,一根根木料從外邊運進來,經由木匠師傅推刨成材,做成各種各樣的零件,然後再契合組裝,整個修建過程竟然沒有用到一顆釘子,這讓來自未來的郭怒大為感歎。

這麼熱火朝天的場面郭怒也不好獨自閒著,在老弱婦孺荷湯送食之際,郭怒乾脆在施工現場玩起烤肉來。

那晚大戰,被殺傷燒殘的牲口馬匹不在少數。在這亂世之中,浪費肉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柳宗道就命令手下將那些死去或者傷殘的牲口單獨收攏,分別醃製和安放起來,以供食用。郭怒現在烤肉用的材料就是從那些傷殘牲口身上切下來的。

這些天郭怒已經和牧場的許多人都混熟了,畢竟在露天擺個燒烤攤這種稀罕事本就惹人注目,再加上他又是牧場的恩人,自然大都對他禮讓有加。

燒烤是免費的。誰要是累了餓了,可以自己拿一隻烤肉,然後就著旁邊木桶裡地米酒吃下,當真解饞。至少。這幾天牧場孩童們的口腹得到不少滿足。

「公子,魚烤來也好吃麼?」柳馥把香料遞過來,指著一旁水桶裡的魚。

這柳馥就是日後的馥大姐,那日一戰因為作戰勇敢被提升為牧場地丫鬟頭子,頗得商秀珣的信任。

「魚可烹、可煮、可燜、可煎,當然也可以烤,吃起來別有滋味。」郭怒往烤牛肉上撒著香料,又問。「交你那幾招擒拿手練得怎麼樣?」

「已經練熟了,不過這擒拿手要跟人貼身逼近才有效,很多時候不合用呢。」柳馥說道。

「我教你的是小擒拿手,比較適合女人練。若你想遠身擒拿,那得學大擒拿手。不過女人練起來特彆扭,你要學我改日教你就是。你們小姐呢?」郭怒笑道。

「聽說方哥兒他們一夥擒到一匹野馬王。小姐正趕過去看呢。」柳馥道。

「真的,快帶我去。」郭怒眼睛一亮,他現在還嫌自己那花鬃馬不夠神駿呢,早就想弄匹好馬了。

「呀。公子,你把我的手拉疼了。」柳馥慌忙解下圍裙。朝一個大漢道。「阿牛,幫我看著烤肉。」

「好的。馥大姐。」見二人走遠,阿牛憨笑著拿起那烤得半生半熟的牛腿咬了一口,然後呸的吐掉,看看四處沒人注意,又將其放在火上。

到得牧場草原上,遠遠就聽見哄喊聲,郭怒定睛一看,卻是商秀珣這丫頭騎在一匹高大地黑馬上。那馬暴烈異常,似乎很是不滿背上有人,不停的掀動四蹄,想要把商秀珣掀下來。可商秀珣也不是嬌弱的大小姐,那馬背上連馬鞍韁繩都沒有,只靠一雙玉腿死死的夾住馬身,雙手抓住鬃毛,隨著馬兒不斷起伏。

顯然商秀珣的英姿贏得了所有牧場男兒地喝彩讚歎,等郭怒走近,才發現商霆帶著二位長老正坐在最裡面觀看。

「哎呀,是公子來了。」商霆連忙站起來。

「場主勿要多禮,你傷勢未癒,還是少動彈好些。」郭怒親熱點扶著他坐下。

這兩人一個刻意結交,一個可以奉承,乍看起來就像是親若兄弟父子一般。

「這馬兒哪裡來的,這麼野?」郭怒這才看清楚,這馬並不是全身烏黑,它地四蹄之處的毛髮如同雪一般白亮,跟身上的黑色形成鮮明對比。

烏雲踏雪啊!

「這也是運氣使然,前日小方帶著兒郎們入山伐木取材,竟然無意中看到了這匹野馬,後來布下各種圈套,整整用了兩天時間才把它抓住。也不知是從哪裡跑來的異種,我竟陵一帶,覺無此馬種。如此烈馬,若我身上無傷,定要親自馴服。」商霆笑道。

「啊!」商秀珣突然一聲嬌呼,以她地身手,竟然被那馬兒甩了下來。只見她人還未落地手已經抓到馬尾,然後腳尖在草地上迅疾一點,一個翻身,再次牢牢的坐到馬背上。

「好!」圍觀者無不爆聲喝彩。

「場主,這馬很奇怪呢。若是其他野馬,似這麼長地時間,早該被馴服才對,這馬怎麼越跑越有勁呢?」商鵬疑惑道。

「這乃天降神駒,若像其他馬兒那般好馴服,又怎體現出它地神駿?」郭怒笑道。

「郭爺所言有理,卻不知何時是個頭,若它能跑個三天三夜,難不成小姐真要騎它三天三夜?」商鵬又說。

郭怒只笑不語。

什麼叫烏鴉嘴?商鵬那就是,商秀珣騎在馬兒上,從早上一直騎到黃昏,那野馬一點消停的趨勢都沒有。

一旁地人看得心焦不已,連中午晚飯都是帶到草場來吃的。可馬背上那個倔強的丫頭就是不肯下來,非要跟野馬比耐性。

到得第二日下午,商秀珣又累又餓,渾身的骨頭都被抖散了,被那馬兒一跤摔下來,就再也不想動了。

那馬兒圍著美人兒的週身轉悠,悠閒的吃著青草,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驀地,它突然人立而且,長聲嘶鳴。牧場裡其它馬兒嚇得四蹄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郭怒看得呆了,禁不住問道:「場主,我這馬兒賣麼?」

「這你就要問問秀珣了。是她看上了的。」商霆笑道。

「不賣,我定要將它馴服了。」被牧場馴馬師扶回來的商秀珣突然有氣無力地說。

「我說大小姐,等你休息夠了起來,這馬兒早就恢復體力了。」郭怒苦笑道。

商秀珣氣哼一聲,不再說話。

「你可是默認了?」郭怒賤笑著朝馬兒走去。

那野馬似乎也覺得郭怒不好惹,連退幾步,口中喘著粗氣,顯然這一日一夜的狂奔也夠它累的。

「我知道若是趁你這個樣子

你。你肯定不會服氣,來乖馬兒,餵你喝點水。」生之水」倒進一隻古董瓷碗裡,放到野馬的面前。

那野馬聞了聞,立即被那靈氣吸引。將其喝得一乾二淨。



「好?,出發吧。」郭怒猛然跳到馬兒身上。

那野馬喝了靈水之後。只覺渾身通泰,什麼疲勞都沒有了,正自享受這滋味之際,卻被人打斷。怒氣頓生,撒開蹄子不斷顛簸。

一人一馬。在馬場中不斷飛馳。只是那馬場似乎太小,野馬奔馳起來不覺得過癮。喝下靈水地它。體質大變,奔了一陣,突然帶著郭怒一躍飛過場邊的柵欄,帶著郭怒朝城外面跑去。

郭怒突然有種開著「八駿圖」狂飆的感覺,大叫著:「打開城門,打開城門!」

守門將士聞言看去,見到是郭大英雄,立即將城門大開,卻只開到三分之一不到,那馬兒已經從那細縫間竄了出去。

奔馳在山林間,野馬似乎回到了自己的樂園,跋山涉水,躍澗跳崖,如履平地。可郭怒穩穩當當的坐在它背上,一路躲避著樹枝亂石,雖然衣服被勾破不少,那接起的長頭髮也被弄得隨風飄散,可就是沒給它甩下來。

全耐「生命之水」的幫忙,這一奔就是三天三夜,那馬兒終於停歇下來,搖擺著頭舔著舌頭,像是在向郭怒要水喝。

丫的,你倒是喝上癮了。

郭怒這廝吝嗇,用一大壺酒摻了一小口靈水,那馬兒似乎頗為不滿,不過口渴得厲害,只有講究著喝了。

「你以後就叫黑炭吧。」郭怒笑道。

馬兒聞言,酒水也不喝了,揚起後蹄朝郭怒踹去。

「媽地,不聽話老子以後不給你水喝。」郭怒惡狠狠道。

馬兒聞言立即安靜下來,親暱的低下頭在郭怒胸口亂蹭,討好之態表露無遺。

「靠,跟老子一樣賤。」郭怒氣笑道,翻身上馬。

「叮,玩家收服坐騎『黑炭』,野外生物友好度5

黑炭尾巴甩了一下,低頭不緊不慢的將地上的酒水喝完才撒開蹄子跑起來。老馬識途,這丫竟然不用郭怒指揮就自動跑回了牧場。

「嘶律律!」黑炭帶著萬馬臣服的笑聲回到牧場,郭怒那一身叫花子狀引得眾人驚訝不已。一問之下,才知道這馬兒竟然到外面跑了三天三夜,不僅驚於馬力,更驚於郭怒地實力。有好事者就在想:要老子三天三夜不吃飯喝水倒是容易,可要我憋著那麼久不拉屎撒尿可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商秀珣看著郭怒騎著馬兒的樣子,一陣羨慕,歎口氣走開了。

突然間,只聽身後一陣馬蹄聲,她被一隻手快若閃電般拉過去,連躲避地機會都沒有。等反應過來,已經坐在郭怒懷裡,共乘一騎了。

「我的就是你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郭怒抱著美人兒的手臂越來越緊。

黑炭似乎很不滿新主人騎在它背上做地第一件大事竟然是泡妞,馬屁股一甩,將兩人高高拋起,旋即又去接住。

「死馬,看老子哪天殺了你做燒烤。」郭怒罵道,在它的馬屁股狠狠地拍了一下。

「別,這等神駒,怎麼打罵?」商秀珣趕緊阻止。

「哈哈。」郭怒抱著美人兒大笑,黑炭像吃醉了酒般瘋狂奔跑,怪異地動作層出不窮,驚得郭怒懷裡的商秀珣時驚時笑,郭怒趁機將其緊抱住,一路吃了不少豆腐。

「場主,似乎有些不妥呢。」商鵬看著嬉鬧地兩人,皺眉道。

「那位郭公子,該是個知趣的人吧。」商霆歎口氣說。

「聽聞巨鯤幫的雲玉真現下已經是他的女人,巨鯤幫的幫主也變了。」商鵬的意思不言而喻,不外乎是想說郭怒想借商秀珣霸佔飛馬牧場。

「祖訓不可違!」商霆只說這一句,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場主的意思是?」商鵬問。

「給秀珣找個夫家吧,小成死了,他的弟弟駱方不錯,這次修復牧場他出了不少力。」商霆說道。

「這……好像有些委屈小姐了。」商鵬皺眉道,這駱方跟他的哥哥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這人聰明老實,辦事能力強,可畢竟只是一般人才,根本配不上商秀珣這種仙女般的人兒。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此代牧場的傑出弟子,全都在那一次伏擊中身亡,本來是想讓他們集體出去歷練的,誰知……陶叔梁這老賊,讓他死得那般痛快,真是便宜他了。」商霆狠狠道。

「場主,老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一直沒開口的商鶴說道。

「鶴叔請講。」商霆道。

「如今牧場除了小姐之外,精英全無。外面的局勢越來越亂,若杜伏威統一了江淮,北方有翟讓的瓦崗軍攔截,他必會西向攻來,南方的操師乞、林士宏如今又崛起,西北方朱粲若打通襄陽屏障也是直逼咱們牧場。如今起事之師越來越多,保不定哪天巴東、巴陵這些臨近飛馬牧場的大郡也會被義軍所有,到時牧場被重重包圍,還想置身事外、保持中立,難啊,除非咱們不做戰馬生意了。」商鶴歎道。

商霆聞言一愣,這方面他也想過,卻不似商鶴說得這般透徹,頓時額冒冷汗,不由問:「依鶴叔所言,我等該如何做?」

「保命之法有二,其一,跟各方都搞好關係,他們買馬,我們買馬,名馬實價,誰也不得罪,待到某一家露出的皇霸之象時,再對其依附。不過這種法子若碰到杜伏威朱這種霸道人物,怕是討不了好。而且若是對方發達之後我們再去錦上添花,不過徒惹人笑耳。其二,暗中觀測,看誰是最有潛力的勢力,在其未興之時便傾力相助,將來牧場的發展則就要看此人的結果了。此點頗有風險,非有眼力者不可為之。」商鶴道。

「鶴叔的意思呢?」商霆問。

「二者並行。」商鶴答。

商霆沉吟一番,大笑:「好一招二者並行。鶴叔,你觀郭怒此人如何?」

「不是凡物。」商鶴瞇眼道。「確不是凡物。」商霆歎道。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7
睥睨 一百九十六節 天下第一巧匠

第十天的時候,飛馬牧場的修復工作已經完成了。人圍著篝火在草場中載歌載舞,慶祝新的開始。

「嘶律律!」郭怒騎著他的黑炭和眾牧場勇士賽著馬術,這可真他媽不公平。

只見黑炭原地一竄,那神駿的馬身已經在幾米開外了,郭怒在其上斜倒仰翻,耍著各種花樣,神駒俊男,引得女兒家陣陣驚呼。

黑炭的馬鞍是用烏木配合玉石、青蛟皮所製,那馬鐙是精鋼打造,籠頭是金絲所編,就連那雪白馬蹄下的蹄鐵都是製作上等兵器的材料製成。

郭怒的要求很簡單——拉風。

就好像是在現代的街頭開著名車一樣,那外觀絕對要有氣勢。

跟郭怒比賽馬術的男兒們也不簡單,個個技術嫻熟,在馬背上比在地上還穩當,不愧是在牧場長大的。

郭怒笑瞇了眼,這些人若全變成了他手下的兵士,那該多爽啊。

只是他等級不夠,侍從戒指必須要不高於自身5才能使用,以郭怒49級的等級收服,十天前用強大的精神力硬生生的收服了一。+公祐,實在是在賭運氣。等哪天輔公祐受到重大刺激或者自身突破,他郭怒到時受的精神反噬就夠他好受了。

所以,對付商霆得慢慢來啊。

若想其歸附於他,就必須做出一點成績來,讓他們明白,郭怒是爭霸天下的主兒。

「怒少爺,能給我騎會兒嗎?」商秀珣開玩笑道。://WWw.16K...............................

「自然。這匹馬現在有你一半呢。」郭怒呵呵笑道。

黑炭身上的裝備,全是商秀珣出錢打造地。

黑炭顯然是喜歡女主人多過男主人些,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在前者柔軟美好的胸前蹭來蹭去。

「色馬。」郭怒低聲馬道。

等商秀珣騎遠了,郭怒才十分自然的朝後山魯妙子那裡走去。

這地方他每天晚上都會來看一次,卻連個鬼影都沒有。

進入山門月洞。便步入院落後方的花園,走道迴廊延伸往園裡去,開拓了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月兒出現在右側天際,灑得這幽靜地後園銀光閃閃,景致動人之極。

踏在小橋上,聽下面溪水潺潺,映著蟲鳴之聲。確有一番月夜美景。可他現在卻沒有心情觀賞這些,因為那閣樓之上竟然還有***,顯然是他的主人已經回來了。

「貴客來臨,何不上來見老夫一面。」樓上傳來蒼老的聲音。

郭怒暗道:你不說老子也要來。

上得樓來,看到個峨冠博帶的老者,最奇妙地是他兩條白眉毛,一條彎鉤下垂。一條卻直拖到鬢髮之間。

「喂,老頭,你眉毛很奇怪呢。」郭怒笑道。

魯妙子沉默一陣。為郭怒倒了一杯酒,說道:「老夫隱居此地三十年,除秀珣外,沒有人能來這裡。這位小兄弟多日流連,卻不知所為何事?」

「咦,老頭你怎麼知道我常來?」郭怒笑問。將杯裡的酒當飲料喝下,讚道,「這酒很好喝。」

「這花園的一草一木皆為老夫親手所置,有人來過又怎會不知呢?」魯妙子笑道。

「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巧匠,老子開眼界了。」郭怒哈哈笑道。

「你是外面的人吧,秀珣又怎會讓你進來呢?」魯妙子問。

「秀珣秀珣的叫得這麼親熱,又說這地方連商場主都不能進來,難道……」郭怒說話的語氣很淫蕩,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咳。」魯妙子乾咳一聲,「年輕人總愛幻想,但秀珣的娘已經去了多年,別說逝者地壞話好麼?」

好大頂帽子啊,郭怒作慚愧狀:「小子受教。」

「直接說吧,小友你找老夫何事,為何又知道我的身份。」魯妙子似乎不是很喜歡和郭怒說話,想早點把談話結束。

「我向老頭兒你送禮來了。」郭怒笑道。://WWW.16K...............................

「哦,不知是何大禮?」魯妙子盯著郭怒笑得很猥瑣。

「一件是你延命的靈丹,一件是天下無雙的機關圖紙,你想要哪樣?」郭怒取出兩個盒子擺到他面前。

魯妙子可不相信郭怒能拿出什麼好東西,因為他自詡已將是機關、醫學的天下第一人了,一般的東西哪裡會入他法眼。笑道:「老夫早已歸隱,忘卻諸般俗事,對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

「靠,忘卻俗事你還隔三

跑出去遊山玩水。老頭兒,我當你是真性情地人才的,你怎麼給我打馬虎眼?太令我失望了,沒勁。」郭怒猛的拿回那兩隻盒子,「一不小心」弄翻了一隻,露出一沓繁瑣複雜地機械圖紙。

魯妙子眼睛一亮,卻若無其事的品著果酒,不再看那圖紙一眼。這老頭兒似乎猜到郭怒對他有所求,才擺出如此高的姿態。

郭怒跟他又閒扯一陣,直把自己弄得沒有脾氣了,最後不耐煩道:「實話說了吧,我想用這兩樣東西跟你換你畢生所學,反正你命不久矣,不讓那些東西流傳,豈不是浪費自己一身本事。」

「小友你打得果然是好主意。」魯妙子笑道,「不過老夫我早就看破世情,不會被外物所惑了,你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吧。」

靠,怎麼原著裡寇徐二人一來這老頭就倒貼,對他卻是這個態度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無奈之下,郭怒只有拋出最後一招:「再加一個條件,我把『陰後』祝玉顏擒到你面前任你處置,如何?」

「你怎麼知道?」魯妙子終於動容,他被祝玉顏追殺的事普天之下除了當事人之外,連商秀珣都不知曉,被一個陌生人突然說出口,哪裡不驚。

「這你就別問了,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郭怒小人得志的笑道。

「憑你能勝得過陰後?」魯妙子非常不信任的看著郭怒。

「老頭兒你這就多心了。」郭怒突然伸手,魯妙子根本不及反應就被其抓住手腕,澎湃地內力傳輸過去為其梳理著受損的經脈。

可他的真元力卻無法修復其生機,若是換成「長生訣」或許還有可能。

魯妙子心裡早就翻江倒海了,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嚴峻的問:「你是魔門中哪一派的弟子?」

「魔門算個屁,老子是隱秘世家巫門正統第二十八代傳人,現任的巫門門主。咱們巫門興盛的時候,那幫魔門的祖師們還在白馬非馬呢。」郭怒報出個海大的名頭。

「巫門,未聽說過。」魯妙子可不是隨便能騙過去的人。

「唉,管你聽過沒,反正今天你不答應我就硬搶。本來趁你不在這幾天我早就可以偷走的,只不過本人不願做不光彩的事罷了。」郭怒唏噓道。

魯妙子聽了哈哈一笑:「暗偷不光彩,明搶就光彩了?」

「管你的,反正你那東西我要定了。」郭怒蠻橫的說。

「哈哈哈,小友,隨我來吧,也不用什麼交換,給你就是。」魯妙子大笑,走到一個書櫃前,也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軋軋」之聲響起,廳心處一塊三尺見方的石塊漸漸移開。

「老頭兒你果然是高人,做的事全都莫名其妙。」郭怒還是將那兩個盒子放到桌上,說道,「我也不佔你便宜,這其中是一瓶仙靈之水,能延年益壽,足以修復你的生機,另一盒是各種機關圖紙,保證你以前沒見過。若是你看得有趣,以後可以到江南找我。哦,對了,我還沒有說我的名字,我是巨鯤幫幫主郭怒。」

魯妙子像是看穿了郭怒的鬼把戲,歎道:「你還真是不知足啊,老夫的陪葬物品都給你了,你竟然還想將老夫騙去為你跑腿賣命。」他取出基本書籍交給郭怒說道,「這『機關學』『天星學』『地理學』『數理學』『建築學』『兵法學』乃集我畢生心裡所著,你拿去找到個傳人也好。我一個人孤單慣了,今夜多了個人來陪我鬥嘴,倒也熱鬧。」

郭怒被對方說得竟然覺得有些自慚,好奇問:「老先生就不怕我是魔門的人?」

「我對觀人之術也頗有些研究,你臉骨雖然尖巧,行事無忌,但面目清奇正直,其本心卻是好的。再加上眉腳之間透著盈盈皇氣,恰是帝王之相。魔門的人哪會出什麼皇帝?」魯妙子笑道。

什麼皇氣?怕是「傳國玉璽」的氣息散發出來的吧。郭怒暗自偷笑。

「出去陪我喝會兒酒吧。」魯妙子開懷道。

「不僅有酒,我還帶著下酒菜呢。」郭怒拿出只板鴨和一壺重新包裝過的茅台,那特有的醬香酒味頓時勾起了魯妙子的肚子裡的酒蟲。

「好小子,你先前若是直接拿出這些東西來,說不定我早投降了。哈哈,好酒。」魯妙子大聲讚道。郭怒將那基本書好好的收起來,面帶賤笑。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18
睥睨 一百九十七節 鄭淑明

你這麼快就要走麼?」商秀珣摸著黑炭的鬃毛,有些

「放心吧,至多明年,我還會回來的,我還要來買馬呢。」郭怒笑道。

「既然你那麼喜歡馬,那你就抱著你的馬睡吧。」商秀珣把韁繩狠狠的塞到郭怒手中,氣呼呼的離開。

「馬兒哪有你身上香。」郭怒不理旁邊牧場衛士的古怪神色,從背後將美人兒摟住,「我跟你說笑呢。等我下次來就把聘禮也帶上,你爹不答應我就跟你私奔!」

「誰要跟你私奔,自作多情。」商秀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抱住,臉羞得通紅。此時的她,遠沒有原著中當上場主後的那分鎮靜和處變不驚。

「你若不願意,到時候我把你擄走就是,搶回去做壓寨夫人。」郭怒附在她耳旁親暱說。

「好啦,不跟你貧嘴呢。」商秀珣摸出個玉環,在旁人無法看到的角度,悄悄的繫在郭怒腰際,輕言道,「別弄丟了。」

古人贈玉,一般是很有講究的。如玉璧、玉玦和玉環,「璧」通「必」,有必定,堅決的意思,贈玉璧代表支持、鼓勵,或者有強大信念之意;「玦」通「訣」、「決」,有下定決心、當機立斷之意,如《鴻門宴》中,亞父范曾就三次舉起自己所配的玉玦,暗示項羽下定決心,剷除劉邦;至於玉環,則有團圓之意,多在離別時贈送,雖然也有朋友之間相贈,但多是親人或者愛人表達期許。希望早日團圓的意思。

商美人雖然巾幗不讓鬚眉,但歸根結底是個有教養的女子,表達愛意總是含蓄。奈何明珠暗投,郭怒怎麼知道這一隻玉環裡有那麼多道道,摸著那東西說:「挺好看地。」

商秀珣哭笑不得,搞不清郭怒是裝傻還是真不懂。暗歎了口氣,沉默不語。

「哦,對了,我還沒送過你定情信物呢。」郭怒拿出個神秘的禮盒交給商美人。又向相送的牧場衛士抱拳道,「走呢。」

商美人又氣又喜,抱著禮盒半天說不出話來。

柳馥笑道:「小姐,快打開看看啊,你不會是想拿到房裡一個人看吧。」

「馥丫頭,你也敢來欺負我,找打!」商秀珣笑著掠向柳馥。

柳馥嚇得轉身就跑。兩個女人越奔越遠,後面的衛士憋住笑,連忙追上去。

等到商秀珣回到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將禮盒拆開,一看之下,大失所望,竟然是一本破書和一隻玉瓶。上面還貼著一張紙條。

等她看了紙條上地字才大吃一驚,將信將疑的把書翻開。://wWw.16K...............................

書上記載的是鬼王贈給阮妃竹的修仙之法,被郭怒複印了幾百份到處亂送。而瓶子裡地自然是郭怒包裹裡灌了N大缸:。

雖然這個世界無法修煉成仙,更無法使用其中許多技能。其形態來說,該是和「長生訣」相近似的修道法門,只是品級上比不上後者罷了,依然能令修煉者得到數不盡的好處,配合著「永生之水」修煉。事半功倍。

非是郭怒不想收她,而是若早早的破了她的處子,商霆知道了肯定會不爽的,機會有地是,何必急在一時呢。



「船家,等一等!」郭怒也不管人家的貨船是不是會用來載客,打著馬兒飛奔過去。那貨船已經開出數丈遠,只聽黑炭一聲嘶鳴,後蹄在岸上重踏一下,帶著背上的主人凌空飛起。深秋的太陽照在金絲編織的韁繩上,閃閃發光,烏木玉鞍上垂下的瓔珞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高貴之感。

「卡嗒!」整個船搖晃了一下,黑炭躊躇著馬蹄,剛才落下地地方,那甲板上已經被踩出個清晰的馬蹄印,凹進甲板裡去了。

「這位大爺是?」從船艙裡走出來一個老者,見了郭怒詭異的出場,有些摸不著頭腦,恭敬問道。

「看你們行船地方向是往襄陽去吧,咱們同路。」郭怒下馬笑道。

老者巨汗,但又見郭怒不似普通人(普通人會騎馬跳到數丈遠的船上?),不敢造次,笑道:「無妨,既然順路,不如同往,公子裡面請。」

「老丈,麻煩找人照料下我這馬兒。」郭怒拍拍黑炭的馬屁道。

「這馬端的神駿。」老者讚道,讓一個夥計牽下去,奈何黑炭不讓人牽,郭怒好一番勸說才答應。老者道,「老夫襄漢派李孝然,未知公子尊姓大名。」

襄漢派?豈不是錢獨關那個幫派,按照情節的發展,只要隋煬帝一死,這襄陽城無主,未抱一方平安,城中富豪鄉紳共舉其做城主,如果我把襄漢派掌握在手裡的話,那整個荊楚一帶到關中地通道都在我手心裡了。

郭怒心裡打著如意算盤,跟老者談笑著進去,隨便抱了個施瓦的姓名,順便還起了個字叫阿諾。

這老頭顯然也不是個容易騙的主,估計早看出郭怒在掩飾本來身份,也不揭穿,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外人看起來倒像是老朋友在聊天。

老頭兒可不怕郭怒會殺人越貨,跑到這漢水之上來打襄漢派的主意,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聊了一陣,頗覺無聊,郭怒就告退,讓夥計帶著到一間艙內休息了。

等到那夥計離開,郭怒才偷偷地潛出來,順著氣味摸到一間房外,只聽一個好聽的女聲道:「李堂主可看出此人是何來歷?」

「不知。」隨即李孝然又說,「不過觀其相貌,倒是有些像那一掌擊敗宇文化及的郭怒。

郭怒大吃一驚,不知道怎麼是個人都能認出他來。不過接下來那女人的話就更讓他意外了:「哦,他來這裡幹什麼,難道知道我們要聯手對付他?」

「這個……恐怕不會吧。此事機密。除了幫主之外,整個襄漢派就只有我知道,此事定不可能在襄漢派洩漏。」李孝然說道。

「哼,那巨鯤幫仗著有郭怒的做靠山,竟然把手腳伸到大江聯來了,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大江聯無人。」女聲冷冷道。

郭怒透過門縫看去,卻見一個相貌幾乎可跟雲玉真比美地美麗少婦和李孝然對坐在一起,那名字竟然叫「鄭淑明」。

郭怒搜腸刮肚一番,終於想起這女人的來歷。://Www.16K...............................

此女乃大江聯盟主江霸的妻子。其戰陣指揮之術,幾乎讓拔鋒寒陷落,若說《大唐》中沈落雁乃第一美人軍師,戰陣計謀無所不通,那麼雲玉真善謀,鄭淑明善戰,此二女加起來就是另一個沈落

至於大江聯則是長江流域十幾個大小幫派所組成的聯盟。應該是近段時間由於郭怒的秘籍。讓巨幫整體戰鬥力提升,雲玉真趁機擴大地盤,損害了大江聯的利益,所以才暗中設計對付他。

不過這襄漢派跟巨鯤幫八桿子打不著,怎麼也摻和在裡面?

「聽聞此人武功非比尋常,宇文化及更是只因其武力,便承諾今後永不主動招惹巨鯤幫。」李孝然道。

「武功再高又如何。人力總有盡時,只要計劃得當,管叫他看不到隔天地太陽。」鄭淑明冷冷道。

果然是最毒不過婦人心啊。郭怒歎道。

「誰不知江夫人你智計過人,即便是想設計殺那昏君,那也不是沒可能。哈哈,只要夫人能答應你的承諾,襄漢派定當鼎力相助。」李孝然道。

原來如此,郭怒釋然。

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麼重要消息,郭怒就先行回房了。直到深更半夜才又摸了回去,直奔主題。

「誰?」鄭淑明只叫了半聲就閉口了,因為她喉嚨上正頂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不是智計過人的江夫人嗎,怎麼遇到危險還是問這種愚蠢地問題。」郭怒好整以暇坐在床頭上。

鄭淑明心頭恐懼異常,以她的武功竟然被人摸到了床上才發現,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與此同時,她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郭怒?」

「果然聰明。」郭怒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伸出舌頭在鄭淑明豐潤的香唇上舔著。

鄭淑明年約二十七、八,挽著高髻,明眉善睞,肌膚賽雪,因子小練武而結實曼妙的身段,足以勾人魂魄。

在她身上,有一種成熟地智慧氣質,同時,還有一種野性難馴,讓郭怒這個色狼心動不已。

「你就是這樣對待敵人?」房中仍亮著一豆***,鄭淑明睜大了美目,被眼前這個能吸引所有女人眼球的男人穩得心中動情。畢竟,她的丈夫江霸已經五十多歲了,哪能跟這個年輕的男人比。但她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冷靜道。

「要是每個敵人都像你這麼漂亮,我都這樣對付。」郭怒的刀尖貼著鄭淑明的肌膚滑下,寒冷地刀鋒帶給鄭淑明一種奇異的感覺。匕首劃到腰際,郭怒輕輕一挑,已經把她的腰帶挑開。匕首再順著衣衫一撥,雪嫩地胸肌已經呈現在郭怒眼前。

鄭淑明的呼吸越發急促,卻不敢稍有動作,因為那把看似隨意的匕首始終帶給她一種強烈的威脅感。這種感覺提醒著她,眼前的是個危險的男人。

挑開肚兜,郭怒匕首地鋒刃順著她胸前粉紅色的櫻桃轉悠了一圈,刺激得鄭淑明渾身一顫。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說出條件吧。」鄭淑明咬著下唇說。

「果然夠冷靜,我喜歡。」郭怒飛快的除下自己的衣物,那胯下的巨碩晃得鄭淑明心驚肉跳,「美人兒,我來了。」

自己的玉門被那物事抵住,鄭淑明心跳得更加厲害,奇怪的是她竟然對這個男人沒有一絲厭惡,反而,潛意識裡還有一種期待。

「唔!」空虛的心靈終於被充實了,鄭淑明情不自禁的張開玉臂抱住男人堅實的虎背,不停的迎合著男人的衝擊。

狂風暴雨過後,江船搖曳。

鄭淑明渾身的肌膚都成了粉紅色,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依偎在郭怒懷裡。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郭怒撫摸著她的豐臀問。

「其實很簡單呢。聯合大江上下被巨鯤幫威脅到的幫派同時向巨鯤幫發起進攻。」鄭淑明的豐乳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壓成了好看的餅狀,攬著男人的脖子道,「你怪淑明啦?」

「這關襄漢派什麼事?」郭怒奇道。

「當然是為了對付公子你,若是你不死,還不如不行動呢,畢竟得罪一個超級高手可不智。」鄭淑明吻著男人的眉毛賠罪道,「淑明錯了,好人,人家現在任你處罰呢。」

「哦,襄漢派有能對付我的人。」郭怒好奇問。

「壞蛋,能對付你的人還沒生出來來。」鄭淑明愛撫的拍了一下郭怒半硬半軟的下體,語義雙關道,「襄漢派幫主錢獨關的身手不必宇文化及低,而且他們派裡有個煉藥聖手,能造出霹靂神藥,淑明就是想用這個東西對付你呢,想不到計劃還沒實施,連人都是你的了。」

「什麼霹靂神藥?」難道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就是遇火會炸開的一種藥物,其聲如霹靂,能放出濃煙,威力驚人。」鄭淑明解釋道。

什麼***霹靂神藥,不就是火藥嗎。郭怒眼睛一亮,當初連練玻璃的方法都帶來了,怎麼就沒想到帶火藥配方呢。下次再帶來。

「那我的美人兒軍師,你現在用你聰明的腦子幫我出出主意,下一步該什麼做呢?」郭怒賞了女人一個吻,問道。

「公子想要什麼結果?」鄭淑明問。

「大江聯、襄漢派全掌握在我手裡,不過最好不要暴露於世人眼前。」郭怒笑道。

「這容易呢。」鄭淑明嬌笑。

「怎麼做?」郭怒忙問。

「人家還沒夠呢。」鄭淑明幽怨道,那聲音說不出的勾魂。

郭怒哭笑不得,提起武器猛的刺去。鄭淑明一臉銷魂蝕骨的表情,整個身體軟得沒有骨頭般,像一條美女蛇一樣扭動著動人的腰肢。

「怎麼樣?」郭怒得意的問道,動作越發猛烈。

「我不活了,你弄死我吧,我要死在你胯下。」鄭淑明要死要活,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哪還是那個精明的人兒。

郭怒看著她動人的紅唇,拔出巨槍,猛的刺入,衝撞一陣,釋放出大量的精華。

郭怒捏著美人兒的雪腮,命令道:「快吞下去,很好吃的。」

鄭淑明聞言努力的吞嚥著,突然覺得那東西美味無比,像是吃得不痛快,爬起來在郭怒的巨物上不停的舔舐著上面沾染的殘餘精華。她香臀高翹,因舔吸的動作不斷的搖晃著臀部,就像一隻吃食的母狗。

郭怒滿意的撫摸著她的秀髮,鄭淑明因得到了男人的獎賞而更加賣力的舔舐。她今後的任務除了為這個男人出謀劃策外,這也是必修項目。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20
睥睨 一百九十八節 姦夫淫婦

鄭淑明所言,大江聯的盟主江霸此時正在九江,籌措幫的事宜,只等她到襄漢派拿到炸藥就動手。

為了要將郭怒引出來進行圍殲,再以炸藥作出致命一擊,因此開始是對巨鯤幫的攻擊並不會太猛烈,當然,也不會太輕鬆。那程度,要剛好把郭怒這個高手引出來。

郭怒坐著襄漢派的貨船來到襄陽,在碼頭時就找個借口跟李孝然分別了。郭怒這老頭兒顯然對他有所懷疑,竟然派出個高手來跟蹤他。

這也是郭怒不中途離船,返回九江刺殺江霸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不能讓李孝然起疑心。而另一點則是,如果江霸死時沒有鄭淑明這個強勢的女人予以壓制,大江聯將迅速的分崩離析,這對他霸佔大江聯的計劃沒有任何好處。

反正郭怒閒來無事,只等鄭淑明開出大價錢把錢獨關引到九江去就行,在街上逛了一番,就直接踏入了一個叫「怡情樓」的青樓。

此時的襄陽還在朝廷的管治之下,又未經戰亂,頗為繁華。還是黃昏,可這勾欄院前卻已是熱鬧非凡,郭怒才踏上一階,已被一群鶯鶯燕燕強拉上去。

「去,去,去,把你們頭牌的阿姑請出來。」郭怒丟過一錠銀子,這東西還是在離開牧場時商秀珣給他的零花錢。

一錠銀幾兩重,那得了錢的龜奴眉開眼笑,不過轉眼就愁眉苦臉道:「這位公子,咱們這院裡許多客人都是衝著清兒姑娘來的,清兒姑娘此刻正忙著呢。」

「**。閒老子銀子給得少是不是。」反正是錢獨關地地盤,鬧了事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如果錢獨關親自來,直接殺了算了,到時群龍無首,趁機再拉一股勢力起來。郭怒一腳踹在那鬼奴肚子上。將其踹到門外大街上,驚得一路雞飛狗跳。

「哪來的雜碎,敢在錢爺的場子鬧事。」幾個藍衣大漢走過去,明明郭怒就站在他們面前。卻還在問人在哪裡。

「劉……劉爺,就是這小白臉,他……他打我。」龜奴捂著腮幫子跑進來,一張臉由於剛才著陸時摩擦得血肉模糊。

「好個小白臉,不呆在家裡吃你娘的奶,敢跑到外面來撒野,給我打!」大漢提起醋缽兒大的拳頭直衝過來。

「砰砰砰」。只見空中人影穿梭,幾個大漢全都步龜奴的後塵,在大街上摔了個狗吃屎。

「這位朋友,何不上樓共飲一杯。」樓上一個好聽地聲音傳來,正要幫忙的大漢聞言全都停止動作,朝那聲音鞠了一躬退去,大堂裡也迅速地從混亂中恢復過來。

難道是錢獨關?郭怒疑惑的走上去。1 6 K小說網.手機站wap.1 6k.Cn

等見到那人郭怒才恍然大悟。竟然是河南狂士鄭石如。這人出身魔門,又跟錢獨關交情頗深,難怪有那般威信。

「在下施瓦。多謝朋友相助。」郭怒彬彬有禮的說。

「郭兄此時已名滿天下,又何必隱瞞身份呢。」鄭石如哈哈大笑,「快進來評評是清兒姑娘地畫藝好呢,還是多情公子風流絕世。」

鄭石如將郭怒領進包廂,卻見裡面還有一男一女。

男的唇紅齒白,劍眉星目。身著儒衫,頭戴綸巾,標標準准的古代美男子。此時他正在一把折扇上揮毫急筆,方寸之間一個妖嬈美人已經躍然紙上。

那畫中女子正是他對面之人,雖然是黑白墨色,卻將其風韻神采表露無遺,那勾人的眼睛讓男人恨不得鑽進畫裡去。

這一男一女正是「多情公子」侯希白和未來錢獨關的愛妾、魔門妖女白清兒。

白清兒的畫也已完成,畫的是襄陽元宵夜地燈市,多用工筆描繪,色彩絢麗事宜,個個人物細微生動,頗有點《清明上河圖》的味兒。

侯希白似是沒注意到郭怒進來了,捧著白清兒的畫大加讚歎,那些專業術語從他口中冒出,把郭怒聽得一愣一愣的。

「哈哈,清兒,你看我把誰領來了。巨鯤幫郭怒,郭公子。」鄭石如哈哈大笑,只聽他那笑聲就有三分狂傲的味道,不愧「河南狂士」的稱號。

「原來是郭公子大駕,清兒有禮了。」白清兒微一欠身見禮,那動作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再加上她長期修習魔功所練就地白亮肌膚和勾魂媚眼,看得郭怒心中一動。

侯希白此時也回過神來,朝郭怒抱拳。

「哎呀,我今天可是來嫖妓的,想不到竟然碰上這等雅事,兩位的畫兒都畫得好呢,比小時我娘買回家地年畫好多了。」郭怒碰著白清兒的畫幅嘖嘖讚歎,又去拿侯希白的

卻被後者搶先拿走了。

鄭石如聞言刮了刮額頭,侯希白皺皺眉頭,反倒是白清兒呵呵嬌笑:「郭公子快人快語,乃真性情呢。」

「好說,好說,我一入襄陽就對清兒姑娘的芳名如雷貫耳,今日是專門來探望的,還多虧了鄭兄幫忙,不然我口袋裡的銀子可不夠。」郭怒笑道。

這人太俗了,不是嫖妓就是談銀子,侯希白這種風流人物實在是不感冒,當即起身抱拳道:「清兒,我們改日再聊吧。」

「希白慢走。」白清兒微笑道。

「這人常來打秋風?帶銀子不?」郭怒指著侯希白地背影說,後者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摔下樓去。

「呵呵呵呵。」白清兒笑得驚心動魄,捂著肚子道,「還從沒見希白如此失禮過呢。」

「閒話也不多說了。」郭怒一屁股坐下,「二位都是魔門的吧……」

郭怒話未說完,面前兩人同時精神一凝,整個房間似乎空氣都被滯礙住不能流通了,鄭石如冷聲道:「鄭某十餘年來自問藏得十分隱秘,郭兄是如何得知此事?」

「這麼緊張幹嘛?我是來談生意的,又不是來打仗的。」郭怒打著哈哈說。

「郭公子還是把話說開吧,清兒心中沒底呢。」白清兒又恢復了剛才自如的表情,嬌笑道。

「二位代我轉告陰後一聲吧,就說我郭怒有大買賣想要她合作,如若是有興趣,三個月後到長安一見。」郭怒拿起桌案上的毛筆,塗鴉似的在剛才白清兒那幅畫上寫著。

「不知是什麼大生意,輪得到陰後親自出馬?」鄭石如笑問。://wwW.16K...............................

「天下!夠大吧。」郭怒在畫捲上胡寫一通,將那毛筆丟到一邊,笑道,「清兒,改天老子有空再來找你。」

等郭怒走了許久,鄭石如才皺眉道:「此人是何來歷,看來毫不會武功,但剛才竟然能在我們聯手的氣場之下談笑自若。」

白清兒似是沒聽見鄭石如的問話,此時正捧著她那幅畫在細看著,口中念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這是什麼文體?不過辭調押韻,朗朗有聲,卻是好句子。」

「什麼?」鄭石如湊過來看。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白清兒念完歎一口氣,苦笑道,「這人文采當世無雙,卻竟學些小流氓的語態,當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若是讓希白知道了這詞句,怕是會追上去和他比做詩呢。」

「清兒,我去請陰後,襄陽的事就交給你了。此人武功心智當真可怕,行事作風也死咱們魔門之人,別是哪一派的弟子才好。」鄭石如苦笑。

「你是說,」白清兒輕聲道,「他可能是邪王的弟子?」

「很有可能,希望是,又希望他不是,很矛盾呢。」鄭石如歎道。

.

一更天。

郭怒感覺到一個火熱誘人的身體爬上他的床來。

「怎麼樣?」郭怒翻身把來人壓在身下。

「錢獨關已經答應親自出手了。」鄭淑明說完湊上火熱的櫻唇,瘋狂的吻著郭怒的臉部。

「這麼容易?」郭怒道。

「我答應將所有大江聯在漢水的地盤全數給他,他才答應的呢。此人奸猾無比,看似無慾無求,什麼都不想要,心裡卻什麼都要佔有,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呢。」鄭淑明氣道。

「呵呵,寶貝兒,別生氣,他活不了多久了。」郭怒三下五除二的將美人剝成白羊,糾纏在一起,笑道,「這可是頂級的雙修功法呢,只要你和我堅持修煉一個月,當你自己修煉三年的。」

「難怪人家覺得今天的狀態好了許多,原來是你做的好事。」鄭淑明浪笑道。

「準備在什麼地方動手?」郭怒問。

「在竟陵附近吧,不能離襄陽城太近,錢獨關的好友鄭石如身手不錯,在接受襄漢派的時候還要好人你去應付他呢。」鄭淑明握著郭怒的巨物,焦急的放到自己的玉門外,用力一頂,口中發出陶醉的呻吟。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肯定不會出手的,只要你的佈置沒問題,襄漢派就是我們的了。」郭怒賤笑道。

床上,一對姦夫淫婦打得火熱,談論著殺人越貨的大事。這事一完,就只差謀殺親夫了。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21
睥睨 一百九十九節 無間道

獨關帶著四名屬下上路了。

「霹靂神藥」可是他襄漢派的震派之寶,就算只是使用,也只能是自己的人去點火。

這四人中有一個道人,名叫東華道人,自比東華真君,這霹靂神藥便是他根據古籍記載製成的;還有兩兄弟俱用大刀,號曰襄漢雙雄,是自襄漢派創派以來就跟著錢獨關的老人;最後一個卻是空手,此人叫周燁,一對裂山掌使得出神入化,雖只投靠錢獨關兩年,卻頗受其看中。

漢水之中,襄漢派的船艦拉滿了帆,順風東下。

「幫主,鄭淑明那女人不簡單啊。」東華道人見錢獨關這些天對鄭淑明頗為著迷,忍不住提醒。

「真人勿需擔心,我錢某人豈是那種被女人所惑的人。這次卻九江,我要讓那婊子偷雞不成蝕把米。」錢獨關冷笑道。

「幫主的意思是?」襄漢雙雄中的許大問。

「你們說江霸一個半截入土的老傢伙守著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坐擁偌大一個大江聯,是不是力不從心呢。我錢某一項熱心助人,怎忍心不幫他一把。」錢獨關哈哈大笑。

四個手下俱都心驚,想不到老大竟然打著這種主意,不過若襄漢派的實力真的擴展到長江……

「幫主英明。」四人舉杯拍馬。

「彭!」艙門突然大開,長期以來的戰鬥經驗令幾人聽一時間按住兵器,做好準備。

門外是一個刀疤臉的漢子,手提著一把朴刀。神在在的站著。

「朋友是何來意?」錢獨關緩緩站起身來,用精神將郭怒鎖定,只要他一現出異動立即動手。

「殺人!」刀疤漢子沉聲道。

「嘿嘿,這江湖上還沒有誰敢這麼對錢某說話。朋友若是因此死去,也該知足了。」錢獨關踏出半步,為撲殺出手做準備。只是勁力運起。卻似乎哪裡不對勁。

「錢幫主難道當我是傻地嗎,沒有絕對把握,我敢一人對付你們五人?」刀疤大漢緩步走進艙內,「嘿嘿。說了這麼對廢話,你們身上的化功散該化了吧。說實話,你們的檢驗措施還真不過關呢,連酒裡被人下了東西都不知道。」

五人面色大變,一運內息,丹田之內空空如也。

「唉,殺五個毫無抵抗力之人。真是讓人沒動手的興趣呢。」刀疤大漢歎氣道,「別想叫人,船上的人都睡著了,這穿上,一包蒙汗藥比什麼都管用,雖然不至於迷倒高手,但對付那些小嘍囉也是綽綽有餘。」

錢獨關自知形勢危急。放在背後的手悄悄打著手勢,同時笑道:「朋友,你我無怨無仇。何必非要取錢某性命不可?」

「也罷,臨死前給你說了吧,讓你不致做個糊塗鬼。你那好兄弟、好下屬,襄漢派地副幫主丁段陽想你的位子和女人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出遠門,怎麼會放過。嘿嘿。你的好朋友兼軍師鄭石如也正好出外遊歷哦。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去死!」刀疤大漢臨空一刀劈來,凌厲的刀勢直取錢獨關。

以錢獨關平時地水準,這種程度的功夫根本不入他法眼,可此時功力盡失,哪裡擋得了。

襄漢雙雄最為忠心,老大猛力將錢獨關撲開,自己背上卻中了深可及骨的一刀,大喊道:「幫主快走!」

「快跳水!」東華道人說著朝窗戶跑去。
「想跑?沒門。」刀疤大漢,獰笑著追過去,一刀將其砍翻,然後又朝錢獨關走過來。

錢獨關肺都快氣炸了,想他一個一流高手,竟然被這種三流刀客殺得毫無反抗之力,這是他以前想都沒想到過的事。

幫裡有叛徒,船上也有叛徒,錢獨關完全相信了。以他的功力,若不是江湖上的頂級高手,誰又能不知不覺的登船下藥?船上定有內奸。

「幫主快走!」一直在地上爬行地周突然滾到刀疤汗面前將其抱腳絆倒。

錢獨關見機大喜,正準備趁機將其擊殺,卻不料那大漢反應迅速的一肘擊在周背上,然後撿起自己的朴刀朝周砍去,幸好後者反應迅速,只被砍傷了手臂,並未受致命傷。

襄漢雙雄的老二拖著錢獨關朝窗戶跑去,喊道:「幫主快逃啊。」

錢獨關無奈的跟其逃命。

那刀疤大漢見狀,也不再理會周,朝錢獨關追去。

「喀嚓!」錢獨關似乎能聽到自己背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嚇得他魂飛魄散,第一次感到死亡是如此接近。突然他感到一股巨力將他推

,他眼睛的餘光正好看到刀疤大漢一刀將襄漢雙雄老下。

「嘩啦!」錢獨關落入水中,冰冷的江水浸泡著他背上的傷口,劇烈地疼痛讓他腦袋清醒了許多,拚命的往外游去。

刀疤大漢扔掉朴刀,抹了抹臉,刮下一層面皮來,露出一張俊俏的臉孔,對著受傷在地的周說:「快去追吧,那傢伙逃得快呢。**,三腳貓的功夫使著真累。」

周嘿嘿笑著,跳下水去。

也不知游了多久,由於失血過多,錢獨關已經有些思維模糊。突然聽到後面有一陣水花之聲,正欲潛水逃命,卻聽見後面有人喊道:「幫主,我是周!」

錢獨關這才鬆了口氣,兩人攙扶著爬上岸來,卻是一片荒灘。

因為受傷和長期地泡水,兩人都是臉無血色。

「幫主,我給你包紮一下吧。」周有氣無力的說,牙咬著撕下自己的衣衫,做成條簡易的繃帶,替錢獨關整理傷口。

「其他人呢?」錢獨關問。「都死了,那使刀的去追幫主,沒功夫管我,我趁機逃了。」周苦笑道,「出道以來,還沒這麼窩囊過呢。」

錢獨關低聲道:「江湖上有這種強力化功散的可不多呢,我現在依然提不起一絲真氣。那船上管酒的是誰?」

「屠老四,還是幫主你要帶他出來的,說他調配的酒好喝。」周說道。

「屠老四,是副幫主的大舅子吧?」錢獨關說著,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

「是呢,他那妹子水靈的可不得了,把幫裡好些兄弟的魂兒都勾去了。」周燁不斷的加深著錢獨關對其的印象,又道,「幫主,我們先裝作無事的樣子回幫裡吧,把傷養好再說。就算真有人要叛,見幫主安然回去,怕也不敢動手。」

「嘿嘿,丁段陽可跟我是總角之交,他若真想害我,此事襄陽城裡早就算是他的人了,回去等於自投羅網。」錢獨關冷笑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周問。

「就在此地養傷。」錢獨關瞟了眼周手臂上的傷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此時郭怒已經換了身衣服,跟鄭淑明一起在去九江的路上。

這個淫婦,一見到郭怒就發起浪來,二話不說就撲到郭怒懷裡用那豐乳亂蹭。

「那個周可靠嗎?」郭怒抱起她豐腴的身體恨恨的砸到床上。

「放心,這人是個忠義之人,我對他不僅有救命之恩,還曾替他報過滅門之仇。要不然我兩年前也不會派他打進襄漢派了。」鄭淑明瘋狂的解著郭怒的衣服說。

「你倒是想得遠,竟然兩年前就送個人進去。」郭怒將女人的頭按到自己胯下,頓時一個溫熱的腔體包裹著下體,舒服得他快叫出來。

鄭淑明舔弄一陣,抬頭道:「襄漢派哪會安心窩在漢水,早就在打長江的主意了。四敵環顧,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大江聯出現,哪能不處處留一手。」

「江霸的功夫如何?」郭怒撫摸著鄭淑明的玉背問。

「巔峰時候肯定比我只高不低,不過這些年被酒色淘虛了身子,怕是退步不少了。」鄭淑明答道。

「怕是被你這害人的狐狸精纏的吧。」郭怒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時說鄭淑明太過淫蕩,二則是其工於心計,一步步的讓江霸大權旁落。如今大江聯的實權鄭淑明起碼掌握了八分,所以說江霸一死,只要鄭淑明在短時間內震住亂子,就可以完整接收。

「好人,你這是嫌棄人家嗎?」鄭淑明幽怨道,同時反趴在郭怒面前,高翹著豐臀,回頭媚眼如絲道,「人家後面還沒有被用過,好人你弄那裡吧。」

郭怒看著那粉紅色的菊門,手指碰觸之下,那菊花猛烈收縮,煞是可愛。也不管是否乾燥,提槍猛烈刺入,一滴滴的血順著巨物流下。

鄭淑明疼得面無血色,冷汗直流,隨著郭怒的衝撞,全身都痙攣起來,不幾分鐘就昏死過去。但很快又被痛醒,如此往復,知道郭怒噴灑出來,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淚水順著面頰滾滾而下,鄭淑明碰到郭怒懷裡抽噎道:「好人,你這麼狠心,想弄死人家嗎?」

郭怒摸著她紅腫的部,心頭得意間,一股紅白混合的物事從那菊花門內緩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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