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遊戲人間 作者:半坡居士(連載中)

faith999 2009-1-5 20:51: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6 49482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38
睥睨 兩百一十節 陰後侍寢


時已是濃冬,長安的天下寒冷異常,祝玉妍卻只穿了衣裳,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

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橫看豎看,都是青春煥發的樣兒。她的臉上半遮著面紗,只能看到她大半截臉龐,可是僅這露出來部份,已是風姿綽約,充滿醉人的風情。

一對秀眉斜插入鬢,雙眸黑如點漆,極具神采,顧盼間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傾倒。配合她宛如無瑕白玉雕琢而成嬌柔白哲的皮膚,誰能不生出驚艷的感覺。

這女人,該有六十了吧。

儘管郭怒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給她的絕世風姿所震驚。這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熱血沸騰,惹人生憐,卻又不敢褻瀆的風情。

祝玉妍心中同樣掀起了漫天的波瀾,聽郭怒剛才那句話,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哪裡像受傷了的樣子,而她自己卻是被郭怒震傷得只能使出八分的功力。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聞采婷等人被郭怒用氣勢嚇走,讓祝玉妍對郭怒的實力估計的很高,可甫一交手,卻發現她仍舊低估了對方。看來白清兒犧牲得夠值了。

祝玉妍不愧是心計深沉的陰後,只一瞬間,她就恢復了平靜,笑道:「好高明的內力,若不是你太過年輕,說不定我會把你當成邪帝向雨田造就出來的高手呢。」

她一開口,那聲音宛若黃鶯出谷。說不出的清新好聽。

郭怒在「王侯斬」地刀鋒上彈了一指,發出一陣龍吟之聲,正好把對方天魔音的氣勢蓋過,笑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若人家那麼容易被人所殺,今躺就見不到你了。」祝玉妍移動蓮步走向客店,似乎一點也不怕郭怒偷襲的樣子,和郭怒錯身的時候才盯著郭怒的刀說,「進來談吧,你這把刀血光沖天。好嚇人呢。」

言語之間,祝玉妍已經佔盡上風,把剛才武鬥的場面給找了回來。

郭怒只覺好笑,提著刀跟著進去。

來到房裡。祝玉妍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隨便,很自然的在床沿上坐下,一副雍容高貴的氣度,讓郭怒怦然心動。

管她幾十歲了。先上了再說。

「祝姑娘生得可真美呢,若是到了洛陽城,那裡的牡丹可都羞得不敢開放了。」郭怒隨手把刀扔到桌子上,緊挨著祝玉妍坐下。

聽聞「祝姑娘」三字。祝玉妍身形微微一顫,顯然是受了不小地震動。這詞彙,可有好幾十年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

她按下心中的慌亂。歎道:「人老珠黃了。哪能當得起姑娘二字。倒是公子你。」祝玉妍扭身將一雙玉手搭在郭怒雙肩上,「似你這般俊俏的男兒。人家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回遇見呢。難怪清兒被你迷得魂兒都沒了。」

「你該不會對我動心了吧?」郭怒嘻哈著問。

「是有些呢。」祝玉妍笑答。

郭怒可不會信這些鬼話,既然對方這麼有閒心,他樂得閒聊鬼扯,握著祝玉妍的玉手道:「那不如嫁給我吧,省得孤單寂寞,相思斷腸。」

「呵呵呵。」祝玉妍在郭怒握住她地手時,真氣猛提,見對方沒有下一步動作才放心下來,笑道:「還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人家的徒弟都跟你了,你還有我們師徒共事一夫麼?」

「唉,名不符其實啊。」郭怒仰天長歎,「想不到你這個魔門的一派之主,竟然還在乎世間禮法。師徒又怎麼樣,若有可能,讓東溟夫人、東溟公主你們祖孫三人一起嫁給我都可以。」

祝玉妍終於按捺不住了,驚起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清楚這些?」

「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東溟夫人乃是岳山和你地女兒。為什麼是岳山,而不是宋缺、魯妙子抑或是寧道奇的女兒呢,是因為你討厭岳山,跟他生了女兒也不會讓你動心,我說得對嗎?祝姑娘。」郭怒見終於把話鋒搬過來,頗為得意。

祝玉妍先是臉色蒼白,到了極處反而冷靜下來,若無其事道:「看你的行事作風,該是魔門之人,可為何我卻無法猜到你是誰的傳人呢?」

「花間派如何?」郭怒問。

「你雖具有花間派傳人地皮相,卻沒有花間派的氣度。何況我已知這一代花間派的傳人乃侯希白。」祝玉妍語氣猛然一變,「難不成你是岳山之徒?可也不對,岳山地刀法是霸氣,而不是你這般邪逸之氣。」

「祝姑娘好眼力。」郭怒走到桌前,拿起「王侯斬」,當即施展了一番學了兩個月地霸刀刀法,笑道,「如何?我師父岳山沒能娶到你,乃是畢生遺憾,我這做徒弟地當然要替他完成這個夙願。

,祝姑娘,嫁給我吧。」

祝玉妍終於色變,歎道:「想不到岳山收了你這麼個出色的徒弟,他近年來還好吧?」

「那老不死地早死了呢。活著也是窩囊,還不如死了好,有我這麼個徒弟,他這輩子也該知足了。」郭怒的話越說月偏激。

祝玉妍卻聽得擊掌,讚道:「好,不愧是我魔門中人。說吧,你三番兩次約我到這裡見面,到底所謂何事?」

郭怒走到祝玉妍面前,深情默默的說:「這主要的事情嘛,當然是向祝姑娘你示愛啦。至於其他的,我這裡有一個很划算的交易。」

「什麼交易?」祝玉妍問。

「邪帝舍利如何?」郭怒笑道。

祝玉妍毫不在乎的說:「你又怎會有邪帝舍利,真當我是個小姑娘嗎?」

「跟你說實話你又不信,你道我昨晚去了哪裡?楊公寶庫,魯妙子那老頭把舍利藏在裡面了,而楊公寶庫就在長安。」郭怒邊走邊說,然後一屁股坐下,仰躺在床上。

這姿勢可是漏洞百出,祝玉妍敢肯定,自己至少有上百種方法置他於死地,卻被邪帝舍利勾起好奇心,不敢下手,追問道:「笑話,邪帝舍利在處,我魔門之人必定生出感應,怎麼卻在長安?」

「被魯妙子那老頭兒放到一個裝滿特殊液體的銅壺裡,這你信了吧。」郭怒解釋道。

祝玉妍早推測到楊公寶庫就在長安,卻一直無法證實,這時不由得信了幾分,問:「你想得到什麼?」

郭怒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下面,道:「天下!」

「你口氣倒不小,可天下哪有那麼容易得的。你不會是想說,等你當了皇帝,才把舍利給人家吧?」祝玉妍奚落道。

「當然不是,只要祝姑娘你答應助我奪取天下,或者發誓不給我搗亂,再陪我三天。三天一過,我立即給你,如何?」郭怒眨眼道。

祝玉妍非常的差異,實在想不通郭怒為什麼那麼大方,但又沒有拒絕的理由,問道:「你若取天下後,能保證魔門的正統地位嗎?」

「有可能嗎?」郭怒苦笑,轉言道,「不過我會逐步改變獨尊儒術的格局,抑制佛教的氾濫,恢復先秦百家爭鳴的狀態。這答案你滿意麼?」

「好,我答應祝你爭奪天下,不過要等到舍利得手之後。」祝玉妍終於點頭。

「我有一點事先申明啊,魔門的人如果做得太多,我可是照殺不誤。同時慈航靜齋我也不會排斥她們,你們之間的對決自己解決,別扯到我的爭霸大業裡來。」郭怒嚴肅道。

「哈哈哈。」祝玉妍突然大笑,「你可真是個野心比天大的傢伙呢,竟然想在魔門與慈航靜齋之間兩面討好。信不信我把你是邪道傳人的事情一公佈,慈航靜齋就會將你當作敵人呢。」

「你試試看。」郭怒仔細端詳著自己那晶瑩剔透的手,「或許你不信,我有覆滅整個魔門的實力呢。只不過那樣子太麻煩,我這人又太懶散了。」

祝玉妍看了郭怒一陣,突然笑道:「成交了。」

魔門中人,可說沒一句話是真的,郭怒也不敢相信她這話的信譽度,上前去抱祝玉妍的嬌軀。後者的週遭突然像空間塌陷了一般,又宛若一個黑洞,將光線都吸了進去,祝玉妍一個旋身讓開郭怒,笑道:「你那個手下和徒弟還在人家的手上,要不要把他們送回來呢?」

「過幾天吧,在你那裡好吃好喝的,我擔心什麼。眼下最重要的可是先培養一下我們的默契,爭天下可不是好玩的呢。」郭怒笑著向祝玉妍撲去。

後者手中突然出現兩把短刃,刷的朝郭怒劃來。

郭怒刀不在手,只好運起「天山折梅手」纏去。兩人步伐變幻莫測,祝玉妍跳著天魔舞,身法毫不輸於凌波微步,跟郭怒顫抖起來。

郭怒那龐大的內力將自己害得吃了不少虧,被對方借來發洩到他身體上好些。不過祝玉妍也不輕鬆,剛才受的內傷更加嚴重。

打了片刻,祝玉妍突然停手,嬌嗔道:「不打哩,你到底要人家怎麼樣?」

這女人,撒嬌的模樣跟個少女實在沒有兩樣。

「我一夜未睡,當然是要先睡一覺啊。你又答應陪我三日,自然不能離開,先陪我睡覺吧。」郭怒笑道。

「人家服了你呢,竟想出這般下流的手段。」祝玉妍說罷,將可有可無的輕紗外衫脫到地面,率先進入被窩,嫵媚道,「還不過來。」郭怒聞言大喜,猛然撲上。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38
睥睨 兩百一十一節 愛死你


玉妍臉上的面紗已經摘下,郭怒覺得自己快要迷失在的氣質之中。那晶瑩如玉的面龐,火焰的紅唇,宛若一汪深潭的眼睛,完美的組合在一起,就彷彿是上帝悉心雕琢的作品一般。

衣物俱都除下,月白的綢質肚兜包裹著傲人的雙峰,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朦朧動人。

郭怒穿著裡衣上床,用手挑起她那雪嫩的下巴,不由自主的吻了過去。她的嘴唇似乎有魔力一般,郭怒在覆蓋的一霎那感到全身火熱。舌頭侵入進入,兩人就在那口腔之中糾纏著,郭怒就像個飢渴的嬰孩,拚命的吸吮著她嘴中的瓊漿玉液。

唇分,兩人的嘴間還掛著一條水線,郭怒貪婪的伸出舌頭將它舔下肚去,惹得伊人呵呵嬌笑。郭怒的雙手在她的香肩玉背上不斷撫摸,鼻子貼到她耳際嗅著那迷人的體香,陶醉道:「祝姑娘,我的好姐姐,真想把你全身沒一寸肌膚都親吻個遍,你太誘人了,我這輩子注定忘不了你的。」

祝玉妍一臉歡愉的表情,臉上帶著一抹春色,玉手攔著郭怒的後頸,笑道:「好個伶俐的嘴兒,把我都說得心動了呢。」

情動才是真,至於心動,那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的。

當年的宋缺是什麼人物,天下第一美男子,從未嘗過敗記的高手;魯妙子,天下第一巧匠,諸子百家無所不通,更兼武功高強。模樣俊俏,這兩人她在青春少女時都未心動,何況現在已經飽經滄桑,怎會對郭怒一個毛頭小子動心呢?即便他武功強得可怕。

甚至她根本不相信郭怒是岳山的徒弟,因兩人地氣質差太遠了。她有些懷疑郭怒是哪個失落派別的魔門傳人。

魔門兩派六道,即陰癸派、花間派、邪極宗、補天閣、真傳教、其武功均來自無上寶典《天魔策》。這《天魔策》相傳原有十冊,如今只餘六冊,另外四冊在長達千年的時光中。莫名失傳。

祝玉妍猜測郭怒是那失傳四派的傳人,其原因有二,其中之一就是郭怒的思想極為邪氣,在這儒家治世的年月。叔嫂之間都要避禮,而郭怒竟說出讓她祖孫三代共事一夫的話。這不是魔門中人是什麼?另一個原因就是郭怒的功力太強了,強得祝玉妍覺得自己就像是小貓面對老虎。試想,若不是哪一派用邪法早就的秘密傳人。又怎麼會憑空冒出一個高手呢?

幸好,這人內力雖強,但精神境界根本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

這也是祝玉妍答應和郭怒親熱地原因,若放在四十年前。面對著這樣一個無論相貌武功均為極品的人物,她肯定怕自己會對對方動心而主動疏遠,可現在不同了。都六十歲的婦人了。還怕被一個小男人迷了魂?相反。她要讓郭怒對她迷魂。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若郭怒真得了楊公寶庫。再配合著陰癸派的實力,奪取天下也不會是難事。而自己又可得到邪帝舍利,完善天魔功,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赤裸地身體交纏在一起,郭怒首度感受到了如何叫做銷魂,這女人的身體讓他感到一種眷戀。

胯下那巨物緩緩插進祝玉妍的銷魂之處,一路上就像遇到無數起伏的肉丘,不停地在他地下體蠕動著,剛進去不到一秒鐘,郭怒就感覺自己快要射出來了。

這婦人竟有個名器,層巒疊嶂。

好在郭怒也不差,他那傢伙不僅體型巨大,同樣也是男人六大名器中的「撥弦」,前端長著無數肉刺,每一次抽插都能吊起婦人無窮的慾望,生怕那令她飄飄欲仙的寶貝就此離開。

祝玉妍徹底地投入到這場歡愛之中,要迷倒郭怒,首先要迷倒自己。

除了令她厭惡的岳山之外,郭怒是她第二個男人,這一次的經歷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地快感。

當然,就她來說,這種快感遠及不上統一魔門地誌願和打敗慈航靜齋地信念,不過是一時調劑罷了。

令她震驚的是,隨著兩人交媾地進行,她的內傷竟然漸漸癒合。

男人的動作漸漸狂野起來,猛的將她翻轉身來,想母狗一般趴在床上,接著就是玉門被一個強壯的東西插入,讓她忍不住呻吟出來。

郭怒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婦人的淫態,這才發現祝玉妍的腰細得宛若水蛇一般,跟那豐滿的香臀形成鮮明的對比。

終於騎上這匹母馬了。郭怒興致忽起,舉掌在婦人雪白的香臀上不斷的拍打,發出啪啪的響聲,與二人交媾的撞擊著相映成趣。

緊接著,郭怒讓婦人側身躺著,舉起她的一條玉腿放在自己肩頭上,蹲坐插入。那二十多厘米的巨物,此時完全插入祝玉妍體內,讓後者覺得自己快要被刺穿了,卻又希望對方的這種舉動繼續下去。

一個一個的體位在郭怒的指導下完成,讓這六十年來只有過一次性經歷女人感到既新奇又刺激,非常主動的配合起來。

郭怒那巨物的前端已經插入婦人的子宮裡,大量的精華狂湧而出,燙得祝玉妍連聲驚叫,身體不斷的顫抖,接受著她六十年來的第一次高潮。

由於「天魔功」的影響,兩人終於還是沒能靈肉交感,只是在郭怒用自己的精華澆灌著她這朵長盛不敗的鮮花時,那種強烈的依戀感同時印在她的心裡。一種莫名的情愫升騰而起,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郭怒抱著美貌的婦人交頸而眠,兩人的下體仍舊鏈接在一起。

這一覺直睡到傍晚,祝玉妍才遲遲醒來。

入眼是少年俊俏的臉,恬靜地睡相就像一個孩子。祝玉妍的第一反應是要舉掌將此人打死。然後再去查詢邪帝舍利的下落。

可身子剛一動,卻感到下體有一種酥麻的感覺,低頭一看,那醜陋的物什竟然還沒萎縮下去,仍像一隻鐵杵般插在她體內。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的玉掌緩緩放下來,歎了一口氣。

同時,她也發現了身體的異樣,她已經幾年未盡一步的內力竟然又有所增長了。與此同時,經脈也隨之寬闊了一級。

雙修之法!

眼進入她的腦海裡。她立即給自己找到一個不殺郭許,利用這個男人能讓她達到「天魔功」完滿的境界也說不定。

慢慢的穿好衣服。祝玉妍坐在銅鏡前梳理著她的秀髮。

突然有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覆蓋在她地酥胸上,用力的揉捏,男人那火熱滾燙的話兒頂在她的後背上。讓她莫名一顫。

郭怒在她後勁不停地嗅著,不時伸出舌頭舔弄著她冰雪般地肌膚,深情道:「我的好姐姐,好妍兒。你快迷死我了,真想和你一輩子過下去。若我當了皇帝,你來做我的皇妃如何?」

男人口中的熱氣吹在她脖頸上。刺激得她心頭一亂。強自按下心神。笑道:「貪心地小傢伙,不是說讓我陪你三日麼。怎麼又叫人家嫁給你了?」

「都怪姐姐太迷人了,我怕日後沒有姐姐陪在身邊,會相思成疾的。」郭怒用嘴唇含住婦人的耳垂,輕輕地吸吮著。

祝玉妍只覺得那耳朵上地酥麻之感十分地舒服,閉眼道:「睡了一天,人家肚子餓了呢。」

「我去叫店家送些食進來吧。」郭怒說著走下樓去。

祝玉妍見郭怒離開,長歎一聲,面對著這個男人,她始終有種無力感。最讓她吃驚的是,她發現自己已經對這個小男人動心了。當年她就是對魯妙子有了這種感覺才立即疏遠,直到後來以邪帝舍利為借口將魯妙子追殺千里,發誓要將這個令他動心地男人殺掉。

可問題是,現在她根本沒有把握殺死對方,而且郭怒還不時的撩動她。

或許,得到邪帝舍利,將天魔功練至大圓滿境界後可以摒除一切雜念。這之前,就陪那個小子瘋三天吧。

酒菜端了上來,郭怒抱著婦人疊股而坐,開始口對口的送著酒食。祝玉妍想不透這男人怎麼有這麼多下流的想法,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別樣的刺激。

一絲酒水從祝玉妍嘴角流下去,直到雪白的酥胸處。郭怒順著那酒痕舔下去,將其全部納入口中。每過一處,都帶著無盡的酥癢之感,讓婦人心兒顫抖。

直折騰一個多小時,這香艷的晚餐才吃完。酒為色媒人,被挑得慾火焚身的兩人迅速的進入戰鬥,開始了另一輪奇妙之旅。

雲雨初歇,祝玉妍像個小女人般躺才郭怒懷裡,微喘著粗氣。這種工程,比她跟人打鬥一場還累人。

「出去逛逛吧。」郭怒親吻著婦人的臉蛋說。

「嗯。」祝玉妍順從的點點頭,她心中已經下了決定,在得到邪帝舍利之前,好好的享受一番也不錯,至少那滋味實在是讓她無法忘懷。

但若是郭怒敢騙她,手中根本沒有舍利。那麼就算是殺不了郭怒,她也會讓陰癸派不斷搗亂,讓這個男人一事無成。

若真能得到舍利,那應該能勝過這個男人吧,到時候再殺不遲,她可不會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在人間。

就像邪王石之軒一樣,對碧秀心這個妻子動了真情,於是設計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對自己的女兒有愛,又設下圈套謀害自己的女兒,好讓自己的魔功毫無破綻。

千百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田。

長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條大街和東西十四條大街,縱橫交錯地把郭城內部劃分為一百一十坊。其中貫穿城門之間的三條南北向大街和三條東西向大街構成長安城內的交通主幹,其中最寬敞的是等若洛陽天街的朱雀大街,闊達四十丈,餘者雖不及朱雀大街的寬闊,其規模亦可想見。

長安除朱雀大街外,最著名就是位於皇城東南和西南的都會市和利人市,各佔兩坊之地。市內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佈局,把整個市界劃為九個區,每區四面臨街,各種行業的店舖臨街而設。每區之內,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內部通行。兩市為長安城最熱鬧的地方,酒樓食肆不少更是通宵營業,為長安城不夜天的繁華勝地。

郭怒牽著祝玉妍這個妖婦漫步在大街上,不時的對兩邊的景象指指點點。祝玉妍則像個柔順的妻子一般跟在郭怒身邊,對郭怒的問題加以解釋,無不見解獨到。

若讓武林中人看到了這種場面,保不住會把眼珠子突出來。何時心狠手辣的陰後變成這樣了?

突然,郭怒拉著她跑到一家珠寶店。

那店夥計早被祝玉妍的仙容給驚呆了,木訥的不能說話。

郭怒自顧自的為祝玉妍挑著首飾,最後卻選了一朵模樣普通的珠花,親自為婦人戴在頭上。

那樣式普通的珠花,到了玉人的發間,陡然身價倍增,變得熠熠生輝,嫵媚無比。

在郭怒幫她戴珠花的時候,祝玉妍的眼睛突然有些朦朧,從沒有男人這樣呵護過她,疼惜過她。其他的男人不是對他畏懼,就是自慚形穢,根本不敢跟她說一句話。而那心高氣傲,才情縱橫的魯妙子,也是對她彬彬有禮,不敢越雷池一步。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女兒家被人疼愛的幸福感了。

她也終於肯定,自己確實對這個小男人動情了。

但這更加堅定了她要殺死郭怒的想法。

兩人就像情侶般在街道上漫步,由於祝玉妍的關係,不時的有登徒子上來尋事,都被郭怒三拳兩腳打跑了,到了最後甚至打慘了一個高官公子,引得官兵追來,二人才黯然的結束了這溫馨的路程。

客店已經不能回了,祝玉妍帶著郭怒來到魔門在長安的一處據點。

剛一進房,婦人急不可耐的撲到郭怒懷裡,主動索吻,喘氣道:「郭郎,快給我,人家想你,快給我!」

這或許是最後的瘋狂吧,祝玉妍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了。

郭怒看了她急色的模樣,心中慾火升起,野獸般的撕裂了婦人的衣物,蠻橫的騎在她動人的嬌軀上,開始了辛勤的耕耘。

一次次的衝擊,讓祝玉妍覺得自己就要融化在男人的胯下。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39
睥睨 兩百一十二節 邪王石之軒


三日之期已過了,人家還是首次感到時光稍縱即逝呢俯臥在郭怒身上,玉臉貼著他健壯的胸膛歎道。

郭怒揉捏著她豐滿的臀部,笑道:「你是否在提醒我,交貨的時間到了?」

祝玉妍啐道:「人家在向你吐露真情呢,您偏是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要不來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如何?」郭怒將她的臀瓣瓣開,摩挲著後庭笑道。

祝玉妍一看他那邪氣的笑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愛,笑道:「你這個壞傢伙,又在打什麼注意呢?」

郭怒也不多說,讓她趴在床上,從後面弄了一陣,將祝玉妍那三天來被開發得敏感無比的身體弄得動情不已。郭怒低頭看著她那淺褐色的菊門,隨著他的挺動而一張一翕,可愛無比。用婦人蜜穴裡流出的愛液沾濕了手指,然後再緩緩地插入後庭。

祝玉妍被郭怒插到羞處,又羞又怒。正要發火掙脫時,卻不知怎的並未拒絕,默默地忍受著男人的動作。

郭怒將巨物從溪谷抽出,搬開她的臀瓣,對著菊門猛然刺入。以祝玉妍的絕頂魔功,亦被這一擊弄得撕心裂肺,竟然忘了施展功力,全憑著肉體掙扎。

再一使勁,那巨物已經徹底的插入了婦人的直腸,郭怒從背後抱著她,胸膛緊貼著她的玉背,婉言道:「我的好心肝兒姐姐,被亂動好嗎?會很舒服的。」

祝玉妍竟然流出了幾十年來從沒流出過地淚水。後庭中那暴漲感覺讓她不知所措,低聲道抽泣著。心道:這個招人恨的小子,就當是死之前留點紀念吧。

婦人的旱道中漸漸分泌出黏液,郭怒抽插的動作更加順利,一想到胯下這個美婦已經六十多歲,而且還有個美貌如花的女兒和外孫女,郭怒那變態的快感又加重的幾分,同時動作的幅度也漸漸變大。

祝玉妍似乎被男人徹底的征服了,雙眼變得迷離起來。無意識地呻吟著。屁眼裡那條巨物,仿若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只有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出來,才能體現她人生的價值。

滾燙地精華燃燒著婦人的靈魂。

三天的約定又延遲了半日。這是祝玉妍主動要求的,這半日裡,兩人沒有半刻停止地在歡愛中度過。

祝玉妍此刻坐在一張雕花木凳上,絕世的仙容重新被面紗所覆蓋。那動人的氣質可以讓天下無數的男人為她去死,又令想要採摘花朵地浪子望而卻步。

可在半刻鐘前,這個美婦正在郭怒胯下欲仙欲死,玩轉承歡。

帶小江絢和譚雄來的是聞采婷。兩人這幾天因為有祝玉妍的吩咐,過得倒不錯。

反而是聞采婷看向郭怒地眼神裡充滿了畏懼,顯然是上次將這個女人嚇得夠嗆。遇鬼怕黑了。以聞采婷經歷過無數男人地經驗。哪裡看不出祝玉妍臉上地雲雨之態。暗道:也只有這等男兒才有資格和師姐共赴雲雨呢。

不知不覺中,聞采婷越看郭怒越覺喜歡。突然之間,發現幾十年來自己所經歷過的無數男人全都不值一提。

若能和他同床一宿,也不算白活一場了。只是……

「這就是邪帝舍利呢。」郭怒取出那個銅罐。

灌滿水銀地銅罐仍然無法完全阻隔邪帝舍利的氣息,從中輻射出的力量另郭怒心生魔相。幸好已經經歷了一次,這時才沒有吐血。

反倒是小江絢和譚雄二人什麼事都沒有,也不知是心思單純還是不能感受到邪帝舍利的氣息。

聞采婷的精神修為遠及不上祝玉妍,頓時陷入無盡的幻覺中,幸好祝玉妍出手援助,才讓她恢復過來。

朝聞采婷打了個眼色,祝玉妍喜道:「真是邪帝舍利呢。」

在結果銅罐的一霎那,祝玉妍全力施展天魔功,四處的空間全部塌陷下去,一時之間竟然讓郭怒無法行動。

與此同時,聞采婷運掌拍向江絢和譚雄二人,兩人猝不及防之下,立即被打出幾丈之外,口吐鮮血,不知死活。

郭怒的反應已經晚了,腹部被祝玉妍重擊一記,全身真元俱被打散,經脈損毀得一塌糊塗,即便是他那強悍的恢復力也一時半會兒恢復不過來,因為還有殘餘的天魔勁在他體內肆虐,毀壞著他體內的一切生機。

還以為能憑著自己天下無敵的房中術讓這妖婦臣服,即使不能達到那種目的,也能在她心裡佔據重要的地位。這就是郭怒的打算,誰知道這妖婦竟然一拿到東西就翻臉不認人,郭怒氣得笑了出來:「陰後就是陰後,果然夠陰的,算老子認栽了。」

祝玉妍滿臉悲傷的蹲下來,玉手撫摸著郭怒俊朗的容顏,歎道:「玉妍是真的愛上你了呢,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著動手,我怕再拖下去我會不忍心下手了。原諒玉妍好嗎?若是有下輩子,玉妍情願做你的小妻子,為你生兒育女。只是,在這一世,」婦人話音一變,抬手印向郭怒胸口,厲聲道,「你就去死吧!」

這一掌把郭怒的心脈都震碎了,郭怒苦笑一聲,很配合的躺到地上。

「走吧。」祝玉妍提著銅罐,一臉憔悴道,顯然郭怒的死讓她震動非小。

聞采婷回頭看了已經「死去」的郭怒一眼,跟她的師姐心情同樣低落,這以後,她可能對所有的男人都失去興趣了。她下定決心,回去將所有的面首情人全部殺掉,就算是為這個男人祭奠吧。

兩個陰癸派的妖女心情低落的離開,祝玉妍的玉趾剛剛踏到門檻,突然感到一絲危險,天魔功驟然運起。提起裝著邪帝舍利的銅罐迎向那一擊。

果然不愧是領袖魔門地人物,即便在失神之際,依然能做出最恰當的決定。因為在感到危險的一瞬間,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對方的目標同樣的邪帝舍利。

邪王石之軒。

二人從未全力動手過,因此不能判斷出誰強誰弱,但此時石之軒趁她心神失守時動手,無疑佔了極大的便宜。倉促之下,若不將邪帝舍利當作擋箭牌,說不定會當場斃命。

石之軒變掌為拳。猛然擊出。這平凡的一擊卻帶著無形扭曲的勁氣,將祝玉妍臨時聚起的天魔氣場擊成粉碎。同時腳下踩著玄而又玄地步伐,順著被擊碎的天魔氣場的碎隙中踏入,抬手猛然按過去。

祝玉妍失去先手。此時一步步被逼

招架之力。又由於兩人正在房門之間,後面的聞采間上來合擊石之軒,變成了兩人單打獨鬥。

石之軒那一掌似有似無,似需似實。毫無聲勢卻又像勢若千斤,就這樣輕飄飄地朝祝玉妍的心臟按去,卻封死了她所有的閃避空間。

祝玉妍不得不硬接一擊,但由於天魔氣場剛剛被打散。而石之軒氣勢如虹,高下立判,頓時被擊得倒退三步。

石之軒再進一步。又是一掌襲來。祝玉妍連忙用銅壺來擋。石之軒毫不避開。一拳把銅壺擊碎,裡面的水銀流了一地。邪帝舍利發出昏黃地光芒,滴溜溜的滾到地上。

失去水銀和銅的阻隔,邪帝舍利的氣息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

祝玉妍身受重創,本來還可以藉著秘法逃遁,性命毫不堪憂,即使是她身受重傷,石之軒也無法殺死她。

可她在心神失守之下又受到重創,精神力大損,邪帝舍利的氣息頓時讓她幻象大聲,竟然沒能搶在舍利落地時那最利逃命的一瞬間溜掉反而是噴出一口鮮血,傷上加傷。

後面地聞采婷終於能插上手,卻又哪裡是邪王地對手,沒幾個照面就被壓得毫無反抗之力。石之軒一掌將祝玉妍擊倒在地,大笑道:「想不到冷酷無情地陰後竟然會對一個嫩小子動情呢,果然是姐兒愛俏,老牛愛吃嫩草。」

「邪王好算計,想必已經窺伺很久了吧,竟然等到這個時候才出手。」祝玉妍苦笑道。

石之軒一拳打碎了聞采婷半身的骨骼,也許是心裡高興,竟然說了大堆地話出來,笑道:「從這小子開啟寶庫的時候我就發覺了,你臨死之前我也不隱瞞你。我十多年來我一直藏身在無漏寺做方丈,聽前幾日開啟寶庫的震動聲,那寶庫該是在無漏寺之下,想不到我跟邪帝舍利做了那麼多年鄰居竟然不自知。」

走過去撿起邪帝舍利,石之軒繼續道:「兩位這幾日當真是濃情蜜意,看得羨煞旁人了。既然陰後你這麼喜歡這小子,不如我送你去和他黃泉相見吧。哈哈哈!」

說完身形一閃,運起全力功向受傷在地的祝玉妍。

祝玉妍眼中精光一閃,抓起郭怒的「屍體」猛的朝石之軒扔去。後者輕鬆撥開來物,繼續發出攻擊,掌力發出,卻似擊倒空氣。

空中飄著祝玉妍身上的一件衣衫,房中哪裡還有她的影子。石之軒哪裡想得到,他認為再無反抗能力的祝玉妍竟然還有力氣逃走,一不留神下,竟然把必死的祝玉妍放跑了。

畢竟,在這幾日的和郭怒的交換裡,祝玉妍的魔功又提升了一截,這可不是假的。

石之軒大怒,正準備一腳踢死還剩下一口氣的聞采婷,然後去追身受重傷的祝玉妍。

地下的一具屍體突然飛起,猛衝向石之軒的後背。

以石之軒的智慧,也想不出還有詐屍一事,而且這一擊聲勢驚人,顯然是絕頂高手所為。

「夜龍一炬!」郭怒把對祝玉妍的氣氛全都發洩在刀勢之中。

霎那間,石之軒覺得整個天地變得一片黑暗。這種黑暗不是光只視覺上的,而是所有的感覺。他就像被對方用刀勢強行從世間剝離出來,被塞進了一個只有對方刀勢的狹窄空間內。這空間中沒有光線,聲音,氣味,空虛無一物。

猛然間,一條亮光從黑暗中劃過,他想躲,在發現自己被禁錮住了,不能移動半分。大驚之下,石之軒使出「不死印法」,拳掌交疊處,對方一道道刀勁被他拉扯過來為自己所用,接著運氣全力,強行破開空間。恢復自由之後,還沒等「屍體」有所反應,怪叫一聲,石之軒運起「不死印法」飛快的逃離現場。

「叮,狂龍八斬法進入第二重,刀法施用速度20%,刀法殺傷力20%,刀法命中力20%。」

「呸!」郭怒將嘴裡的一口淤血吐出,朝江絢和譚雄走去,口中念叨著,「***,妖女果然惹不得,再補上幾下老子就死翹翹了。」

江絢和譚雄都和過「永生之水」,雖然沒有郭怒那麼強悍的恢復力,但幾個鐘頭之內肯定無性命之憂。特別是小江絢,「永生之水」配合「長生訣」的黃金搭檔,比郭怒差不了多少,就算郭怒不救,過不了多久她自己也會醒來。

草草治療好兩人的傷勢,郭怒看著地下那半身癱瘓的聞采婷,歎口氣道:「也罷,看你是漂亮女人的份上,姑且救你一命。」

聞采婷自上次被郭怒打擊了信心之後,功力大退,現在更是被石之軒打得半身骨骼盡碎,若不用「永生之水」,救活了也是個殘廢。

郭怒取了杯靈水出來,扶起昏迷的聞采婷。

後者立即被疼痛所驚醒,睜眼看到郭怒想個沒事人一樣在為她運功療傷,先是一喜,然後黯然道:「別救我,一掌打死我吧,我不想做做個廢人。」

「誰說你是廢人了?」郭怒一邊渡過真氣,一邊將靈水送過去。

聞采婷調開頭,看著郭怒幽怨道:「郭郎,在我死之前,能吻我一下嗎?」

「什麼?」郭怒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我也不知怎的,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你了。四十年前,我被那個負心的男人欺騙後,我就發誓要玩盡天下的男人。可是,遇到你之後,我發現我再對其他男人生不起興趣了。如今我經脈盡毀,唯有死而已,也不用遵從什麼魔門的律例了。郭郎,抱著我,吻我好麼。這幾天你和師姐親熱的時候,我心裡不知道有多妒忌呢。」聞采婷眼中泛起無盡的亮光,發自肺腑的說。

郭怒聽著這一通表白,哭笑不得,想要收服祝玉妍,結果誤中副車,把這個蕩婦的心給勾過來了。可他實在不記得自己對這女人做過什麼啊,就是在襄陽城將她嚇唬了一番,難道這也成?

說實話,只論相貌而言,聞采婷和祝玉妍絕對是一個級別的,完美的身段,細嫩的肌膚,精緻的五官,還有那一頭比祝玉妍還要沒得秀麗長髮。唯一不如的,只是沒有祝玉妍身上那種顛倒眾生的氣質罷了。

郭怒也不多說,將「永生之水」灌到她嘴裡,然後替她運功療傷。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39
睥睨 兩百一十三節 獨孤閥


著佇立在窗前的郭怒,聞采婷有種驚若天神的感受,男人叩首膜拜。

自己那不死也殘的傷勢,竟然被神奇的治好了,而且修為還更進了一步,這實在不是凡人的手段。

譚雄的傷也徹底的好了,為了不讓這在《大唐》世界裡收的第一個僕人再出意外事故,郭怒耗費了不少心力為他提升功力,而又不會阻礙他以後的發展。因禍得福的譚雄喜滋滋的購買馬車去了。

小江絢還在打坐調息,在生死的霎那,讓她領悟到不少的法門,相信這次之後能有不小的進步。

郭怒則有些鬱悶,祝玉妍之所以能夠一擊就中,是因為他當時一點防備都沒有。祝玉妍在殺他的時候,那妖婦的友好度竟然是100,一直以友好度來判斷敵友的郭怒失去了根本的警惕。

此時聞采婷的友好度也是100,+也會來一掌。

「主人,馬車準備好了。」譚雄上來報告,看向聞采婷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怨,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殺點殺死他和江絢的女人,郭怒救來幹什麼。

郭怒走過去,將仍在入定的小江絢抱起,走出房去。

這是輛價格不菲的馬車,是譚雄按照郭怒一項奢華的審美品位,從一個富豪手裡買來的。

「啟程吧。」郭怒將江絢抱在懷裡坐定,開口道。

譚雄剛要抖動韁繩。聞采婷已經追了上來,說道:「等等。」

郭怒還沒說話,聞采婷就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搶先說:「魔女聞采婷已經死了,采婷這條命是公子救了,今後誓死追隨公子左右,若有違背,天地不容。」

郭怒實在分不清她這話的真假,若不答應。反而顯得心虛,隨口道:「隨你吧。」

「謝公子!」聞采婷大喜道。

若換是愛其他人,聞采婷絕對是一刀殺了,或者強擄回去做面首。可郭怒不一樣,這是個連石之軒都能逼退地強大人物。就算她脫離魔門,郭怒也有能力替她阻擋來自魔門的追殺。

一入魔門,終身是不能退的。

幾人由陸路。過潼關經弘農,然後由洛水坐船到洛陽。

一路無事,進入洛陽後,才接到雲玉真的信報。說是獨孤閥因獨孤策的死遷怒到巨鯤幫,派高手連挑了巨鯤幫在長江沿岸的三個據點。那高手本來是要刺殺雲玉真的,因為雲玉真功力大進。才將報復對像轉向巨幫的普通幫眾。

另外就是杜伏威已經攻破了歷陽。逼近丹陽。若丹陽城破,則直面昏君楊廣坐鎮的江都。

寇仲和徐子陵也已經練成了《長生訣》最後兩幅圖。現身江湖,還把海沙幫弄得一團糟。雲玉真按照郭怒地只是,對兩人無私的幫主,還特地指示了兩人的武藝,把兩個愣頭小子弄得感激涕淋。

郭怒不是沒想過收兩人做侍從,但兩人修的是長生訣,其精神修為境界一日千里,搞不好沒兩年就能突破侍從戒指地印記而叛變。還不如趁現在和兩人搞好關係,寇徐二人重視情誼,用義氣將二人拴住,比什麼都牢靠。

獨孤閥,既然來洛陽了,就去獨孤家玩一趟吧。

「譚雄,置好食物後,將馬車停在城外接應我。」郭怒說著走下車。

「公子,有什麼事需要采婷辦的麼?」聞采婷追問道。她一路跟著郭怒,寸功未立,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起去吧。」郭怒道。這些日子來,聞采婷一直在向他示愛,說實話,她真的是一個極品女人,傾國傾城也不為過,但一根這女人親熱,就想起她曾跟無數男人有過關係,沒來由的一陣噁心,什麼慾望都沒了。

郭怒帶著江絢和聞采婷朝獨孤府行去,三人並沒有掩飾身份,一路上將所有地目光都吸引過來。

聞采婷和江絢,一個妖艷熟婦,一個粉嫩蘿莉,讓無數男人失魂落魄。

美麗的女人總是生事的禍端,這不,三人還未到獨孤家,就被人給截住了。

當先的是一個公子哥兒,錦袍貂裘,大冬天地打著把扇子不停搖動,怎麼看怎麼像個神經病,走到聞采婷面前,很有風度道:「在下王玄應,敢問小姐芳名。」

郭怒呵呵一笑,這人竟然是王世充那草包兒子,當真是出門遇極品。

王玄應

面帶譏諷之色,又兼與兩位美女同行,心中又嫉又怒如今的王世充雖未擁立楊為帝,獨霸朝綱,但仍是靠著拍馬之功,深得楊廣寵信。前些日子李密攻佔興洛倉,逼近洛陽,楊廣更是命王世充為將軍,帥大軍十餘萬在洛口與李密對峙。

這十多萬可不是義軍那些老弱婦孺,而是實實在在的十萬隋朝精兵。可以說,如今洛陽地安危,就掌握在王世充地手裡。身為王世充地長子,王玄應自然有作威作福的本錢。

「你是何人,竟敢嘲笑本公子!」王玄應大聲呵斥,身後已有兩名跟班欺身過來,準備動手。

「唉,自作孽!」路邊地酒樓上傳來一聲歎息,郭怒轉頭看過去,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書生,正端著一杯酒。看見郭怒朝他看去,臉上露出個微笑舉杯相敬。

竟然是長孫無忌,李世民未來的首席謀士。

郭怒暗叫晦氣,隨便換一個人他都會求賢若渴的去把其擄回南方跟他效力去,可這長孫無忌卻不行,除非他郭怒運用非常手段。

因為李世民是長孫無忌的妹夫,人家是親戚啊。那個日後母儀天下、賢良淑德、端莊秀麗的長孫皇后如今才十七歲不到,但人家十三歲的時候就嫁給李世民了,感情好得很。

郭怒再次抱怨這個社會,提倡早婚幹什麼啊,十三歲的女娃,嘖嘖。

江絢和郭怒能隱藏自己的實力,看起來就跟普通人沒兩樣,但聞采婷卻不能,高手一看便知,長孫無忌估計就是看出了聞采婷武功高強,才在那裡感歎。

「玄應乖孫,待我向世充我兒稍句話,就說小心李密的詭計,別給人三兩下打跑了。」郭怒哈哈大笑道。

王玄應勃然大怒,率先衝上來。其實他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論其身手還能列到二流好手中,比一般的紈褲子弟高明多了。

可他找錯了人。

本來他是想藉機搭訕,再用自己的父親的權勢和地位引誘眼前美女的,但郭怒說出讓他下不得檯面的話,引得他不得不動手。至於這女人嘛,自然是搶回去。

他和他的跟班眼睛實在有問題,連聞采婷這個高手都看不出來。

聞采婷搶著要表現,不過這些人實在不夠她表現的,一個回合不到,全撩地上爬不起來了。

全部斃命。

得知是王世充的大公子死了,洛陽的禁衛急急趕來,郭怒三人卻已經大搖大擺的到了獨孤府門前。

郭怒扯開嗓子大喊:「尤老婆子快出來,仇家上門了!」

門口侍衛大怒,衝上來就要把三人擒住,卻被江絢和聞采婷全部放倒。

一腳踢開大門,兩女在前面開路,郭怒毫不費力的闖進去。

一道猛烈的劍氣突然襲向前方的聞采婷,後者猛的抬劍劃去,兩隻劍毫無花架的擊在一起。陰癸派擅長的是御力,獨孤閥的心法則是借力,兩者大同小異。聞采婷被那一劍擊得倒退三步,那人卻是一個跟頭翻回去,退了七八步才站穩。

「咳咳咳!」一個滿頭白髮,杵著碧玉杖的老太婆咳嗽著出來,攙扶她的是一個青春美貌的女子,身材火辣,腰懸長劍。

看著滿地的屍體,尤楚紅老太太怒聲質問:「不知我獨孤閥和閣下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下如此辣手?」

「娘,此人是陰癸派的妖女。」被聞采婷擊退的獨孤峰道。

郭怒聞言眉頭一皺,跟陰癸派攪在一起,這名聲對爭霸可沒什麼好處。

聞采婷見狀頓知不妥,但念頭一轉,竟舉起三隻手指,趁著這個機會發誓道:「聞采婷在此立誓,從此脫離魔門,一心追隨我家公子,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眾人聞言,俱都愣住了,尤楚紅幾人連心中的怒氣都忘記了,全都在想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聞妖女叛出魔門。

「唉!」郭怒歎了口氣,走過去道,「本人巨鯤幫郭怒。」

「你就是郭怒!好,好!」尤楚紅恨恨道,「是你殺了策兒?」

「不錯!」郭怒笑道。

「還我孫兒命來!」尤楚紅佝僂的身子突然挺直,揮舞著碧玉杖直取郭怒。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39
睥睨 兩百一十四節 出洛陽


老婆子不愧是獨孤閥第一高手。她的「披風杖法」化、超凡入聖的階段。那枝碧玉杖到了她那對乾枯得像鷹爪的手上,已轉化成無以名之的武器。不但可剛可柔,軟硬兼備,還可發揮出鞭、劍、刀、棍、矛等各類兵器的特色,確是變化無方,層出不窮,教人完全沒法掌握。

這老太婆的武功,已跟祝玉妍相差無幾了。

而郭怒的武功,僅比石之軒和祝玉妍高上半籌。上次在長安之所以他能一刀重傷石之軒,完全是偷襲而成,若真要打起來,更本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郭怒是打不死的小強,而石之軒則有能從萬軍之中遁走的「不死印法」,可說是各有千秋。

單是這一杖,郭怒就感到像是有十八般兵器聯合加身一般,忙踩著「十方步」跟她周旋起來,「天山六陽掌」中威力最大的一招「陽歌天均」拍出,裹挾著郭怒浩瀚的巫力狂湧而出,整個院子都被那掌風弄得飛沙走石。

眾人俱都驚愕不已,因為兩人甫一交手就弄出如此聲勢,被兩人的武功所震撼。聞采婷也是心驚,郭怒的修為有多高她很清楚,但這個看似隨時都會進棺材的病老太婆卻能跟他有比拚之力。一時間,她突然升起了小覷天下英雄之感。

扶尤楚紅出來的那個少女正是獨孤鳳,獨孤閥中僅次於尤楚紅的第二高手,由於郭怒和她地祖母打得難分難解。根本沒有她插手的餘地,只有把注意力轉到聞采婷這個妖女身上,嬌喝一聲,拔劍衝向正在觀戰的聞采婷。

獨孤家的衛士們早就包圍的這裡,一個個持刀搭箭,卻不知如何出手,只因四人武功太高,更本沒有他們出手的機會。

獨孤峰被聞采婷震得血氣翻湧,此刻正調集來好手將三人圍住。見對方還剩下一個小姑娘,自顧身份不好親自出手,朝武功僅次於他的獨孤霸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朝江絢掠去。

獨孤霸根本沒把小姑娘放在心上。連趁手的長劍都沒用,直接欺身過去,探爪抓出。

等他近身時,小江絢突然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呵呵。叔叔你好凶呢。」

獨孤霸聞言頓時有些面紅,獨孤閥地第四高手,竟然親自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只他這略一走神,小江絢突然暴身而起。衣袖裡一把短刃倏地刺出,其速度之快,根本讓獨孤霸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下意識變爪為掌。側跑拍向江絢的手腕。

江絢手中的匕首宛若一條毒蛇。搖擺不定間,將獨孤霸倉促地一掌避開。順便還在他手背上一刺,同時晶瑩如玉的左手探出,猛的抓住獨孤霸的腕脈。

這獨孤霸地第四高手,竟然在數招之間,由於輕敵而落入一個小姑娘的手裡。

「呵呵,我抓到一個呢。」小江絢將被制的獨孤霸放到地上,拍手笑道。

獨孤峰在江絢露出匕首的一霎那便知不妙,正要提醒,卻哪裡想到獨孤霸敗得這樣快,此時見江絢那美麗地小腳踩在獨孤霸背上的大穴上,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妄動,而轉觀其他兩對的比鬥,不啻心急如焚。

聞采婷和獨孤鳳棋逢對手,一個是魔門秘法,一個是家傳絕技,打得難分高下。而尤楚紅就有些情況不妙了,這老太太本就有哮喘病,跟其他人比鬥還有,可以三兩下解決問題,至不濟也可須招游鬥,保持體力。可郭怒賤就賤在這裡,跟人家一老太太打架,竟然招招剛猛,逼得人家不得不使出全身功力去應付,十幾招下來,尤老太婆就覺得心口煩悶,哮喘病已經有發作地跡象。

一掌震退尤楚紅,郭怒負手而立,笑道:「老婆子,還打麼?」

「咳咳咳咳……」換來地是尤楚紅一連串地咳嗽,獨孤鳳聞的咳嗽聲,賣個破綻抽身而退,搶到尤楚紅身邊,關切道:「奶奶,你怎樣了?」

「不礙事,咳咳……」咳嗽一陣,尤楚紅看著江絢腳下地獨孤霸,心裡又震又怒。怒的是對方殺了他孫子獨孤策不說,好打上門來,將閥中高手踏在腳下,讓獨孤閥顏面無存。震的卻是這三人武功之高,若是此次不除,獨孤閥將永無寧日。

尤楚紅正要不顧獨孤霸的安危下令圍攻,務必要除去這幾個心腹大害,郭怒卻搶先開口道:「你那孫子不漲眼,竟然來搶我的女人,死有餘辜。但你們獨孤閥也殺了我不少巨鯤幫的屬下,我這次來幹掉你幾個侍衛,算扯平如何?」

「哼,幾個江湖爛人,怎能跟我獨孤家的人性命相比?」尤楚紅手中的碧玉杖含怒杵地,那青石地面立即給她弄出個拳頭大小的坑來,整塊石板更是全都裂開。同時這一番動氣,哮喘病終於發作,咳嗽個不停。

「都有父母妻兒,誰人的命不是命呢?我非是怕了獨孤閥,而是不願徒增麻煩而已,畢竟你們這些高門大閥人多勢眾,一天到晚來我巨鯤幫鬧也不是個事兒。不若這樣,日後獨孤閥和巨鯤幫井水不犯河水,而我答應只好你的哮喘病,如何?」郭怒說著又加了一句,「你心裡也明白,我剛才根本就沒使出全力。大不了,我多費點力氣,將你滿門屠滅了。」

郭怒說得輕描淡寫,尤楚紅卻是心中大震,腦子裡一回想,剛才對方果然有好幾次可以趁她力竭取勝,卻是遲遲未動手。

場面突然冷靜下來,卻聽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有一人說:「大人,那幾人就在裡面。」

大概是見門口沒人接代,又礙於獨孤閥面子不好貿然闖入,接著一個豪邁的聲音響起:「末將禁軍副統領郎奉及洛陽北部尉肖克因公事來訪。還請獨孤閥主容在下進府。」

「郎將軍進來吧。」尤楚紅突然大聲說道。

進來地不止一人,而是大隊的禁軍和維持治安的城尉,突然先前那個之路的聲

:「郎將軍,就是那三個,我當時在『迎春樓』吃酒他們殺死王公子的。」

郎奉從懷裡取出幾兩碎銀子丟給那人,後者忙不迭的收起來,點頭哈腰的離開。

「尤老夫人,這三人殘殺了王世充將軍的長子王玄應公子。可否把人交由末將帶走?」郎奉一看這場面就知道郭怒三人和獨孤家是敵非友,生怕郭怒被獨孤家私自處理裡,而不讓他交差。

王世充如今在洛陽東邊屯兵十多萬,手握大權。加上他這人一向包庇親信,要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宰了,不跳起來才怪。為今之計,只有把兇手抓住了。

獨孤家也和王世充不對付。而郎奉又是親王世充一系,尤楚紅當下就嘲諷道:「郎將軍執掌禁軍,竟然做起捉拿凶人地小事來,真是鞠躬盡瘁啊。」

這話是說郎奉不過王世充手下的走狗。

「身為臣子。為大隋盡心竭力,乃是本分。此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絲毫不把朝廷王法放在眼裡。末將自當除之而後快。」郎奉說話不卑不亢將話題轉移到一邊。

「哼。」尤楚紅轉向郭怒道。「放開霸兒。我答應你的條件。」

郭怒讓江絢將獨孤霸放開,笑問:「老夫人準備何時接受我的治療呢。過些時候我可沒空。」

「不用,尊駕還請離開吧,恕不遠送。」尤楚紅陰陽怪氣道。

「奶奶,何須放走這賊子,任他武功再高也難逃重兵包圍。」獨孤峰惡言道。

尤楚紅不理孫女地話,只大聲道:「請!」

郭怒不以為忤,朝郎奉嬉皮笑臉道:「郎將軍,要打架出來打吧,別吵了人家清淨。」

「老夫人,末將告退。」郎奉抱拳道,說完派屬下先一步出獨孤府,以便布好陣局等待郭怒入網,同時監視著郭怒,免得這人從後門方向逃走。

他郎奉能當上禁軍副統領也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郭怒和獨孤家的怨仇非淺,但卻能逼得獨孤閥退讓,其身手可想而知。

這老婆子沒安好心,知道就算拼盡了獨孤閥的人手,也殺不了郭怒這種高手,日後更是後患無窮,倒不如讓對頭王世充的心腹和郭怒兩幫人狗咬狗,隨便那一邊勝利她都樂見其成,最好是兩敗俱傷。

獨孤府外地街面上,一排排禁軍身披鎧甲,手持戈矛,嚴陣以待。而外圍則是整齊排列的弓箭弩手,其軍容之盛,自不是外面那些連鎧甲也穿不起的義軍可比。

這郎奉帶兵的手段不一般。

「郎將軍,我看你是個將才,不忍心殺你,以後跟我混吧。」郭怒笑嘻嘻道。

「等你能逃出羅網再說吧。」郎奉冷笑。

踏出大門地一瞬間,無數箭矢飛來,郭怒教材凌波微步,向耍戲法一樣的將空中的箭矢接住,然後向後方地弓箭手偷去。只聽外圍慘叫聲一片,轉眼已有不少人斃命。而江絢和聞采婷也各自使出絕招,迎著箭矢朝禁軍殺去。

兩方混戰在一起,弓弩手頓時失去了作用。

這些禁軍單兵作戰根本不值一提,但合成軍陣卻絕對能讓高手喪命,何況還有郎奉這個禁軍副統領和洛陽北部尉。

郭怒哈哈大笑,拔出長達四尺地「王侯斬」,血光過處,紅成一片,那鮮活地生命頓時變作一堆經驗和神幣。

郎奉看得心痛,這可都是他的嫡系部下啊,立即拔劍上去幫忙,那個不知深淺地尉官帶著手下也圍了過來。

郭怒三人向是閒庭散步般屠殺著官兵,那帶著血光的大刀每次飛出都收割著數人的生命,卻總是避開郎奉,讓後者有力無處使,氣得哇哇大叫。

兩百多個禁軍全部躺在地上,變成了一地屍體,郭怒突然奔到郎奉身邊,一拳將其擊昏,提在手裡對二女說道:「走吧,敵人援軍來了。」

三人不顧驚世駭俗,運起絕頂的輕功,一溜煙的奔向城外,那守門的軍士哪裡擋得住,被殺個措手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幾人逃走。

上得馬車,譚雄將才啃一半的肉包子含在嘴裡,一抖韁繩,駕馬飛馳。

郭怒將昏迷的郎奉拍醒,笑道:「郎將軍,啟程了。」

郎奉這時才想起剛才清醒,想起手下兵士的慘死,恨意大生,身子猛然彈起攻向郭怒。

「何必呢,你這看城門的把王世充的兒子給看死了,你說以他錙銖必報的性格,他會放過你嗎?近日我欲起事,不若跟著我混,也好圖個功名。」郭怒輕鬆的將其打倒,好言相勸道。

「呸!」郎奉一口痰噴來,罵道,「亂臣賊子,恥與為伍!」

江絢的纖足提開車門,運勁將那濃痰擊出,氣嘟嘟的忘著郎奉。

郭怒取不理他,附耳朝聞采婷道:「我知道你跟著我的目的,多半是想借我躲避祝玉妍的追殺。我也不趕你走,去把這傢伙的家人帶回南方吧,祝玉妍受了重傷,沒個三五月是不會再出來的。」

這其實是郭怒最近幾天才想到的,祝玉妍若知道郭怒沒死,此時會視其為大敵,就像是碧秀心之於石之軒,必除了而後快。同樣的,目睹了她和郭怒「戀愛」過程的聞采婷也成了池魚,成為她又一個剷除的對象。聞采婷早清楚祝玉妍的性格,才死皮賴臉的跟著郭怒出來。

當然,她重傷時說出的話倒是真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聞采婷聞言一陣,想不到郭怒竟然看穿了她的本意,但同時又欣喜,郭怒終於不計前嫌接納她了,當即說道:「采婷定然不如使命。」說完,飛身跳下車,返回洛陽去了。

郭怒見不得郎奉那像死了娘的表情,一腳將其踢暈,閉上眼假寐起來。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40
睥睨 兩百一十五節 美人兒軍師


怒幾人順運河而下,不多日已到了梁郡。

由於整日在船艙裡呆著,氣悶不已,這時正好利用採買食物飲水的機會出來透透氣。

聞采婷去東都「請」郎奉的家人還沒回來,小江絢則留在船上看家,當然也是看那個一醒來就被打暈的郎奉。

梁郡乃運河邊上的大郡,他附近的濟陰郡和彭城先後有孟海公和張大虎起義,再東邊的東海更有李子通,烽煙四起。唯只有梁郡仍未陷入戰火,再加上其南北交通要道的地位,商旅如織,格外繁華。

入得城來,郭怒四處閒逛,又為江絢買了些女兒家的小玩意兒,這才找了間酒樓獨酌。

意外的,竟聽人談起石青璇來。

只聽鄰座一人道:「許世兄,聽聞三日後天下第一用簫大家石青璇會在東平現身。」

另一人驚訝道:「哦,劉兄此言當真?竟是誰有這麼大面子,能請得動青璇小姐。」

先前那人反問:「王通王老爺子如何。」

王通乃當代大儒。以學養論,天下無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論,亦隱然躋身於翟讓、竇建德、杜伏威、歐陽希夷,以及四閥之主那一級數的高手行列中。

此人生性奇特,三十歲成名後便從不與人動手。棄武從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講學,且著作甚豐。最為人樂道者莫如他仿《春秋》著《元經》,仿《論語》成《中說》。自言其志曰:「吾於天下無去也,無從也,惟道之從」。

那人聞言點頭道:「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請得動了,如此盛會,當然不能錯過,喝完這杯就啟程如何?」

先前那人笑道:「許師兄何必心急,我早把馬車顧好了,此次正是來邀你一起去的。」

「好,夠朋友!」那人舉杯笑道。

郭怒聞言立即付了酒錢。匆匆趕回去,讓譚雄和江絢帶著郎奉先回巨幫,準備起義事宜,自己獨自一人顧了馬車奔向東平。

馬車在馳道上奔著。已經到了彭城地界。

突然間,從道旁地大樹後竄出一人,朝飛馳的馬車奔來,然後一個俯身鑽到車下。郭怒突覺車身一沉。立即知道馬車底座下多了一人,也不拆穿。那駕車的是個車行裡的普通車手,哪裡能察覺這些,老老實實的駕著車繼續趕路。

行了半日。來到泗水邊一個小碼頭,郭怒才下車乘船。

車底那人見馬車停下,趁人不注意落地一滾。竄到老遠。然後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四處望望,發現沒人之後大搖大擺了和郭怒一起去到碼頭找船去。

這不過是個小鎮。碼頭上也就幾艘漁船,根本沒有載客的船隻。

郭怒還未開口,那人已經從懷裡摸出半吊五銖錢,朝一個補網的漁翁說:「老人家,用你的船送我一程如何?」

那漁翁見他身披鎧甲,手指雙鑭,以為是遇到潰散地隋軍,嚇得漁網都顧不得要了,哇的一聲像隻兔子般逃掉。

其他幾個漁民見狀的跟著離開。

那人解下其中一條小船,將那些五銖錢丟在岸上,口中自言自語道:「雖不夠買船的,但也將就把,老子也沒多地了。」

郭怒看得有趣,拿出些錢和那人的錢放在一起,笑道:「這便夠了,老兄搭我一程吧,我要去東平郡。」

那人覷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剛才搭的是對方的便車,豪爽笑道:「跟在我身邊可危險得很,你小子最好別跟來。」說著已經踏上漁船。

郭怒也跟著上船,理直氣壯道:「這船可有我八成地股。」

那人搖頭苦笑:「但願那婆娘不會累及旁人,不然你小子那娘兒似的脖子可挨不了一刀。」

郭怒坐到船頭,從行囊裡取出一隻燒雞和一瓶巨鯤幫產的燒刀子,喝了口酒,然後拋給那人。

那人不虞有它,結果來灌了一口,瞇眼道:「好烈的酒,該不會是那『笑盡英雄』吧,聽人說起過呢。你小子真有錢,五兩銀子一斤呢,一壺酒當老子吃一年地糧了。」

兩人說笑著,漁船已經劃出里許,卻見前後分別左右分別駛來一艘快艇,那人變色道:「真不該吃你的東西,老子連逃跑都不安心呢。」

郭怒指著慢慢進水的漁船,說道:「逃個屁,船都進水了,難道你還想穿著幾十斤地盔甲從水下逃命?」

「娘地,」那人也想到漁船被人做了手腳,該是那些漁夫所為,罵道,「早知道就不給那幫鳥人留船錢了。」

四艘快艇很快地把郭怒兩人的漁船圍住,而漁船裡地進水已經能淹沒人的腳踝了,

身站起,大聲道:「沈婆娘,老子服啦,不過這個俊人,別為難他。」

那人正是悍將秦叔寶,被李密的軍師沈落雁追得四處逃跑,又定下賭約,若兩天之內,能兵不血刃的抓他三次,他就投降到李密麾下。

當前一隻快艇上卓立著一個白衣女子,正是沈落雁,她疑惑的看了郭怒幾眼,顯然是在猜測郭怒的身份,然後說道:「我沈落雁自不會殃及旁人,只要你秦叔寶能投降密公,一切好說。」

沉落雁人如其名,確有沉魚落雁之客,那對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細長入鬢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膚,風資綽約的姿態,確是罕有的美人兒,絕不比雲玉真遜色。最難得是她有種令人心弦震動的高貴氣質,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愛慕之心而自慚形穢。

郭怒突然失聲道:「哎呀,美人兒,快把你們的船划過來,我的鞋被打濕了哩。」

沈落雁見秦叔寶已經丟掉兵器,一個縱身過來,提著郭怒和秦叔寶兩人的腰帶,腳尖在漁船上一點,輕巧地飛回快艇。

「美人兒,你長得像仙女一樣,是不是從天上下凡來的啊?」郭怒色瞇瞇的盯著對方的胸部,以沈落雁的深沉,也被那赤裸裸的目光盯得臉上發熱。

「哈哈,小子,有你的,竟然沈婆娘臉紅了。」秦叔寶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

「放肆,竟敢對小姐無禮!」另外四艘快艇上的人俱都罵道。

沈落雁還未說話,郭怒又纏上來了,問道:「美人兒芳齡多少啊,本人二十有二,體格端莊,性情開朗,文武雙全,彬彬有禮,至今仍未娶親……」

「夠了!」郭怒還沒說完台詞就被沈落雁打斷了,她又氣又笑,「你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卻比女人還聒噪,待到下一個碼頭你就下船吧。」

「那怎可?」郭怒作出驚慌的樣子,「我本來是到東平有急事的,可你們把我的船弄沉了,怎麼能把我扔到半路?」

沈落雁似乎厭煩了他的囉嗦,取出一錠可以買下小型客串的銀子,道:「這些錢夠了吧,算我補償你的。」

郭怒搖頭不接。

「為何不要?」沉落雁奇道。

「你這銀子,非我剛才的銀子,銀子買來的船,也非我剛才的船,怎麼能夠補償?打個比喻說,若是我不慎把你的情人殺了,是否可以找個人來代替呢?」郭怒作出一副唐僧狀,搖頭晃腦的說。

沈落雁被說的啞口無言,愣了半晌,來冷冷說道:「立即給我下船。」

「美人兒,這河水中間,我怎麼下船?莫非你想草菅人命,淹死我。」郭怒繼續說。

沈落雁突然一指戳來,直取郭怒咽喉。

秦叔寶見狀大驚,連忙揮拳去救,卻哪裡來得及。

郭怒動也不動,似乎被嚇傻了,沈落雁的指頭離他的咽喉不到一寸處停下,喝道:「你到底是誰?」

「說出來會嚇著你。」郭怒笑道。

「說!」沈落雁厲聲道。

「我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的侄子玉面三眼二郎神下凡,人稱謫仙是也。」郭怒手舞足蹈道。

「去死!」沈落雁這次是真起了殺心,指上殺意濃烈,又離郭怒咽喉近得不能再近。

郭怒突然一矮身,張口咬住沈落雁的玉指,還在上面像嬰孩吸奶般吮著。

這時連秦叔寶也看出郭怒身懷絕技了。

沈落雁的手指被敵人含在嘴裡,芳心一亂,另一隻手拔下頭上金釵,猛得刺向郭怒面門。

「哎呀,謀殺親夫了!」郭怒大叫一聲,放開美人的手指,卻驚慌失措的往前一撲,不僅把沈落雁那一擊化於無形,還整個人撲到對方那玲瓏剔透的身上。

沈落雁本想躲避,卻感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住,根本挪不開腳步,然後就被郭怒穩穩的壓在身上,兩人一起倒下。

秦叔寶嘴張大得能放進雞蛋,可能是想不通這樣也能制住讓他沒命奔逃的美人兒軍師。

其他小艇見狀全飛快的聚過來,而兩人所在小艇上那名水手也撲了過來。秦叔寶卻礙於和沈落雁打賭,已經投降李密,所以傻在一邊,兩不相幫。

那水手撲過來,卻不知什麼原因,莫名其妙的絆倒郭怒的腳跟,立身不穩落到水裡。

郭怒的胸膛感受著美女那裡的柔軟,壓著沈落雁的雙臂,在對方櫻唇上舔了一添,讚道:「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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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睨 兩百一十六節 井中月


秦叔寶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四艘快艇上的敵人被一一而沈落雁則被郭怒制住,像抱情人一樣抱在懷裡。

朔風忽來,天空開始飄著雪粉,紛紛揚揚的灑在泗水之上,轉眼就化成水滴,融入其中,不見蹤影。

「都立春了,竟還是這般冷,這是最後一場雪吧。」郭怒脫下身上的大氅為沈落雁披上,然後才自顧自的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對秦叔寶道,「秦兄,來一口暖暖身子。」

秦叔寶這時才反應過來,豪爽的接過酒壺,另一手划著小艇,大笑道:「好小子,有你的,一來就把沈婆娘制住了。老秦我這兩天被這娘兒害慘了,逃得像條狗似的,至今還不知道怎麼會被她給活捉三次。」

郭怒笑著問被制之後便不發一言的沈落雁:「秦兄這次不算被擒吧?」

沈落雁突然白了他一眼,露出嬌人的女兒態,說道:「早該猜到你是誰的,落雁今天可賠死了。對吧,郭幫主。」

「聰明,不愧是美人兒軍師。」郭怒笑道。

「你竟是郭怒?」秦叔寶再次震驚。

沈落雁歎口氣道:「人長得這麼俊俏,武功又高得可怕,除了接連敗退宇文化及和任少名,又硬闖獨孤府的郭幫主外,還能有誰呢?」

「想不到老子這麼出名。」郭怒呵呵笑道。

「何止是出名。」秦叔寶把酒壺拋回來,指手畫腳道:「老秦我早看宇文閥和獨孤閥這種高門世家不順眼了。郭小子你揍得好。」

「你不是朝廷將官嗎,怎麼我打了當官的你還這麼高興?」郭怒疑問道。

「老秦我地官兒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那些豪門出身的人怎能比,最看不慣的就是他們那副自高自大的模樣,見到就一肚子鳥氣。」秦叔寶氣憤道。

「是哩,秦大爺你武功確實高強。」沈落雁插口道。

秦叔寶想起一天內被人家活捉三次的經歷,一張老臉變得通紅,不再說話,搶過酒壺埋頭喝酒。

「郭大爺準備將落雁如何處置呢?」沈落雁見郭怒整個過程並未傷及一人。以為是他顧及李密,所以此時說起話來有恃無恐。

「嘿,你這話問到點子上了,我這人有收藏美女的癬好。一碰到美女不管是軟磨硬泡,還是明偷暗搶,都要拐了回家再說,你美人兒軍師自然也不例外。」郭怒笑著掛了下她的瓊鼻說。

沈落雁一直被郭怒抱著。身上更披著帶帶有對方體熱的大氅,兩人臥坐在一起,不免生出微妙地感覺,這時聽見郭怒出人意表的話。臉上一紅,又強顏笑道:「郭爺真是風趣,密公若不見落雁回去。可是會派人出來尋的。若起了什麼衝突。對貴幫不好吧。」

郭怒自然不怕威脅。可巨幫卻怕麻煩,這美人兒軍師連威脅也必能說到關鍵處。

「你以為老子怕他的瓦崗軍嗎?美人兒。別浪費精神了,乖乖隨老爺回家做丫鬟去吧。」郭怒撫摸著她地手說。

這時秦叔寶終於說話了:「郭小子,你不會真要擄這婆娘回去做老婆吧,渾身都是刺呢,白送我老秦也不要。」

郭怒正色道:「秦兄,實不相瞞,小弟準備開春之後在江東起事,現在正式向秦兄發出邀請,不知秦兄願意否?」

秦叔寶啞然道:「你不是開玩笑?」

「你看小弟向開玩笑的嗎?」郭怒擺出副很嚴肅的表情。

秦叔寶端詳了郭怒一陣,搖頭道:「若你長得再威武一點,加上些鬍子,就看在你救我這份上,說不定我真會跟你。可你這長相就不想爭霸天下的人,倒似在青樓倚紅偎翠地公子哥,讓我心裡沒底。」

「去你娘的。」郭怒忍不住一腳踹去,「難道老子長得俏也是錯。我也不強求,不妨來打個賭如何?」

秦叔寶可能剛被沈落雁那個賭給打出了心理陰影,猶豫道:「你先說說。」

「以半年為期,半年之內秦兄不得投入任何勢力,半年之後,秦兄看了小弟的局面再決定,如何?」郭怒誠懇道。

秦叔寶想了想,終於點頭答應道:「這法子行。」

郭怒拿出一小袋金子,說道:「為了補償秦兄這半年的損失,這點意思還請收下。」

「好小子,這麼快就來賄賂我了。拿人地手短,到時你稍微有點成績,我不投你也不行了。」秦叔寶老實不客氣的收下金子,又自語道,「夠老子在窯子裡睡半年的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得熱鬧,郭怒懷裡地沈落雁卻一言不發,估計在思考若郭怒真在南方起事成功地局面,或者在想著如何留下標記讓李密獲知她的下落。

來到一個頗具規模地小城,秦叔寶率先告別離開了,估計是懷裡的金子太多,不使出去點覺得心裡不安,找姐兒花銷去了。

郭怒找了家客店,直奔主題的強行取走沈美人兒的處子紅丸,盡情的在這具智慧與美貌並存的身體上馳騁著,徹底的發洩心中的慾望。

沈美人兒雖然武功高強,但精神修為卻低,毫無意外的成了郭怒的胯下之臣。只一次高潮後,就心甘情願的挺起紅腫的下體,供還未盡興的郭怒任意發洩。

沈落雁嬌羞的靠在郭怒胸膛上,向他報告著李密軍的最新情報,一雙玉臂將郭怒摟得死死的,生怕他會突然離開。

「明天你就回陽去吧,就說半路上你趁機溜走了。」郭怒撫愛著這具令他十分滿意的肉體說。

「洛陽不想離開你嘛。」美人兒軍師像個小女孩般撒嬌道。

「乖,好好聽話。怕你以後餓著。今晚我就餵飽你。」說完,郭怒翻身將她壓住,蠻橫撕裂她的肉體,美人兒在強烈地快感中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夜晚很快就過去。

實際上是兩人歡愛了一晚,一直做到天亮。

沈落雁那經過郭怒澆灌的身子

上「永生之水」的駐顏效果,顯得更加的青春活力。郭怒再次癡纏一番,終於無奈的離開。

而郭怒則乘坐著客船,直奔東平而去。

.

「本為貴公子。平生實愛才。感時思報國,拔劍起萊。西馳丁零塞,北上單于台。登山見千里,懷古心悠哉。誰言未忘禍。磨滅成塵埃……」

東平郡的街頭,兩個混小子醉醺醺的唱著豪邁的歌曲。兩人東倒西歪的來到一口井邊,終覺渾身無力,靠坐在井邊。

正是郭怒許久未見地寇仲和徐子陵。這兩人此時還背負著楊公寶庫的秘密,在江湖上被人追殺得東躲西藏。

寇仲探頭瞧進水井去,見到井底的水正反映著高掛晴空的明月,笑道:「這就叫井內乾坤。比老爹地袖裡乾坤更深不可測。」

徐子陵學他般伏在井口處,苦笑道:「這東平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所有客棧都客滿了。偏是街上卻泠泠清清的。咦!」

寇仲奇道:「你在看井中之月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徐子陵露出深思的神色。虎目放光道:「我打像把握到了點什麼似地,卻很難說出來。」

寇仲呆了半晌。再低頭細看井內倒影,恰好有雲橫過正空,月兒乍現倏隱,心底卻泛起某種難以形容的味兒。

徐子陵夢囈般道:「娘不是說過她師傅常謂每個人都自具自足嗎?這口井便是自具自足了。井內的水就等若人體內的寶庫,可擁有和變成任何東西,像這一刻,明月都給它升到井底去,你說不真實嗎?事實卻是真假難分,只要覺得是那樣子,就該是那樣子了。」

寇仲一對大眼亮了起來,一拍井欄道:「說得好!再看!」隨手執了塊石子,擲進井內去。

「噗通!」一聲,明月化成蕩漾地波紋光影,好一會才回復原狀。

徐子陵喜叫道:「我明白了,這實是一種厲害的心法,以往我對著敵人時,開始時仍能平心靜氣,就像井內可反映任何環境的清水。可是一旦打得興起,便咬牙切齒,什麼都忘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隨隨便便地就悟出一種高深地心法。讓一旁看著地郭怒搖頭苦笑,這人跟人就是不嫩比他,想他郭怒那連外語都學不好的悟性,怎麼能及得上這兩個天才。

「對井賞月,兩位小兄弟可真有興致。」郭怒大笑著走出來。

「哎呀,竟是郭爺。」寇仲首先叫道。

在兩人落魄時,所有地人,包括他們的「娘」都認定兩人年齡太大,要想學武終究無成,唯有郭怒稱兩人日後必定我一代高手,更鼓勵兩人去休息《長生訣》,是以兩人對郭怒印象大佳。

才半年多的時間,這兩個小子已經整個竄了一個頭,徐子陵已經長得跟郭怒一樣高了,寇仲也到了郭怒的眉心。

走過去像老朋友般攬住二人的肩頭,笑道:「你們剛才悟出的心法,不如叫井中月如何?」

「好!」二人齊聲驚道。

「走,兩位兄弟,王通那老頭子扮壽宴,咱們去湊個熱鬧如何?」郭怒笑道。

近半年來郭怒的名氣直線上升,隱隱已經成為準宗師級的人物,郭怒對兩人如此熱情,差點讓快成為驚弓之鳥的他們以為郭怒有不良企圖。

「王通是誰?這大街上的人怎麼一個也不見?」徐子陵問。

郭怒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王通,然後道:「今躺石青璇亦要來,街上的人都去那裡了,我也是聞名而來。」

「難怪。」寇仲說道,三人一起向王通的府邸行去,邊走邊道,「郭爺,你這半年可是威風呢,聽說在洛陽,獨孤閥的高手聯手都沒能打贏你。」

「我可比你大不了多少,今後這郭爺還是別了,我們以後兄弟相稱,叫郭兄,郭大哥都可以。」郭怒趁機跟兩人拉攏關係。

「郭大哥,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徐子陵突然道。

「可是你們娘的消息?」郭怒笑道。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忙不迭的點頭。雖然當時他們是親眼目睹傅君綽嚥氣,可屍體突然被人擄走,還是讓他們抱著一絲僥倖。

郭怒拉著他們繼續前行,笑道:「放心吧,君綽沒死呢。當時我晚到一步,她已經被宇文化及重創,不過只是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卻沒有完全斷絕生機。救人要緊,我就將她移到一個隱秘處,用本門的秘法將她救活了。」

兩人聽了半信半疑,卻都希望那是真的,寇仲不由問:「娘現在在哪?」

「回高麗去了。」郭怒歎氣道。

徐子陵和寇仲突然跪倒,朝郭怒拜道:「郭大哥之恩,來日必當回報。」

郭怒牽起兩人,大笑道:「要報恩現在就陪老子去喝酒。」

寇仲聞言苦笑:「還要喝啊?我剛才膽汁都吐出來了哩。」

三人來到大門,卻被人攔住要請帖,郭怒這才對兩人笑道:「嘿嘿,我也是來湊趣兒的,哪有那玩意兒。」

「不若從後牆翻進去吧。」寇仲提議道。

「裡面有許多賓客,若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徐子陵道。

「發現個屁,誰看見了打暈便是。」郭怒隨口道。

「是極。」此言頗和寇仲胃口,拉著徐子陵朝後院跑去。

三人親松的從圍牆翻過,這做賊般的行徑頓時讓三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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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睨 兩百一十七節 醉人簫聲


看!」三人在賓客中遊走,突然徐子陵伸手一指。

寇仲探頭望去,只見到六七個貴介公子,在男女紛沓的賓客群中,正團團圍著兩個美麗的少女在說話,相當惹人注目。精神一振道:「這兩個妞兒確長得很美。」

「子陵說的是那三人。」郭怒指向遠處。

中間一人鬚髮皓白,氣度威猛,卻是衣衫襤褸,雖是坐著,但仍使人感到他雄偉如山的身材氣概。

另一人身穿長衫,星霜兩鬢,使人知道他年紀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樣,且一派儒雅風流,意態飄逸,予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陪這兩人坐著說話的是個大官模樣的中年人,非常有氣派,亦給人精明厲害的印象。

寇仲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卻聽郭怒介紹道:「穿著叫花子衣服那個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儒生打扮的是大儒王通,那個大官兒則是王世充,這老傢伙正帥大軍跟瓦崗軍對峙,前不久他大兒子又被我順手宰了,想不到竟有心情跑來和壽酒。」

寇仲聞言,心悅誠服的說:「郭大哥真是見多識廣。」

這時徐子陵輕聲道:「那不是我們遇過的沉乃堂嗎?」

寇仲嚇了一跳,迅速在圍著三人說話的十多人間找到了沉乃堂。

當日兩人被杜伏威押這去取《長生訣》,途中遇上沉乃堂和粱師都的兒子梁舜明等人,發生衝突,致兩人能乘亂溜走。這些日子來早忘掉了。

徐子陵低聲道:「還不快溜!」

兩人這些日子逃跑都成習慣了。但此時郭怒在一旁,不能丟了分子,寇仲硬撐道:「為什麼要溜?有郭大哥這個高手在呢。」

徐子陵笑道:「嘿,我把這個忘了。」剛說著,卻覺有一隻溫潤柔軟的手掌拍在肩上。

寇仲也覺有異,兩人同時轉身看去,頓時魂飛魄散。來人竟是儒生打扮地東溟公主單婉晶。此時正衝著兩人冷笑。

別人好生款待他們,這兩傢伙卻把人家地機密帳薄偷了,自覺心裡慚愧。連反抗之心都生不起。

郭怒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這個公主。卻見她眼似星辰,膚若冰雪,五官臉蛋無一不美。隱隱長得跟祝玉妍有些像。此時她一身儒服,頭上梳著男髻,上裹青巾,看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嫵媚。

似乎是感受到郭怒毫無遮攔的目光,單婉晶怒目掃過來。待看清了郭怒的長相後,那兇惡的眼神頓時柔和了不少。但依然顯得很氣憤。

寇仲趁機介紹:「公主,這位是我和子陵的大哥,巨鯤幫地幫主郭怒。」

郭怒苦笑不已,這個滑頭竟然把他推出去當擋箭牌。

「你就是郭怒?」單婉晶聞言驚訝道,顯然沒想到郭怒會這麼年輕。

「正是在下。」郭怒笑道。

東溟派的年輕少帥尚明和兩名大將尚邦、尚奎義同時由人群中鑽出來,前者瞪者寇徐二人,罵道:「卑鄙小人。枉夫人那麼看得起你們,原來竟是兩個小賊。」

單琬晶這時才想起正事,玉臉生寒,狠狠盯著徐子陵,冷冷道:「還以為你們給人擄走了。現在看到你們生龍活虎,才知你們與宇文成都同流合污來打我們主意,今趟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徐子陵搖手道:「公主切勿誤會,我們不但不認識宇文成都,他宇文閥還是我們的大仇人呢。」

「這點在下可以證明。」郭怒立即說道。

「你又是誰?」尚邦質問道。

「郭怒。」郭怒對這人地態度十分不爽,一個凌厲地眼神射過去,尚邦如中箭矢般,頭疼欲裂。

「你怎麼證明?」單婉晶突然問。

「宇文化及差點害死這兩位兄弟的娘親,當時我也在場,所以他們和宇文閥勢同水火,不可能同流合污來偷貴派的東西。」郭怒娓娓道來,那一副高手氣度,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說地話。

單婉晶正要說話,突然大門的方向驚叫聲起,接著有兩個人凌空仰跌進來,「蓬蓬」兩聲跌個四腳朝天。

賓客潮水般裂了開來,空出近門處大片空間。看著一時只懂呻吟而爬不起來的兩個把門大漢,人人臉臉相覬,想不通有誰人敢如此膽大包天,闖到這裡來生事?

人人都把注意力轉到大門處,連單婉晶這裡爭執的雙方也不例外。

當下自有人上來把被打倒的兩人扶走。破風聲起,一名藍衣大漢掠了出來,探手抓起兩人,怒喝道:「誰敢來撒野!」

一聲冷哼,來自大門外。一男一女悠然現身入門處。

男地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狹長,但卻是輪廓分明,完美得像個大理石雕像,皮膚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因其凌厲地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他額頭處紮了一條紅布,素青色的外袍內是緊身的黃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來更是肩寬腰窄,左右腰際各掛了一刀一劍,年紀在二十四五間,形態威武之極。

那女的樣貌亦不類中土人士,卻明顯不是與男的同一種族,但無論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動。

正是拔鋒寒和傅君瑜。

一聲長笑,響自歐陽希夷之口,接著是這成名數十年的武林前輩高手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來人與突厥的畢玄究竟是何關係?」

拔鋒寒臉露訝色,雙目精芒一閃,仔細打量了歐陽希夷後,淡淡道:「原來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難怪眼力如此高明,不過在下非但與畢玄毫無關係。還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一把陰柔的聲音適時響起道:

憑什麼資格連畢玄都要著緊你地小命呢?」

拔鋒寒眼尾都不看那在人群裡說話地人。微微一笑道:「這種事看來沒有解釋的必要吧!」

王通凝坐不動,目不轉睛地注視那人,淡淡道:「閣下剛進門便傷人,王某雖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給我報上名來!」

這時誰都知道王通動了真怒。

郭怒悠閒的看著情節照既定路線發展,雙方言語失和終於打了起來。歐陽希夷的手緩落在劍把處。霎時間,大堂內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內似是氣溫驟降,森寒的殺氣。瀰漫全場。

跋鋒寒虎目神光電閃。外衣無風自動,飄拂作響,威勢竟一點不遜於對手。宛若自信能無敵於天下,不可一世。

兩人對峙著,徐子陵突然問:「郭大哥,你看誰更強一些?」

「差不多。」郭怒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見兩人失望的表情。又加了一句,「不過歐陽老頭兒畢竟年紀大了。」

這話才是關鍵。即表明二人功力相若,但若長期戰下去,歐陽希夷必會因體力不支而落敗。

場中地比鬥已進行得如火如荼,寇徐二人一邊觀戰,一邊向郭怒提出武學上的問題。郭怒卻是個實際大於理論的傢伙,一回答不上來就套大道理,說出些似是而非地話竟然讓兩人若有所悟。郭怒差點栽倒。

「郭大哥,我和小陵在跟人打鬥地時候,總會突然閃現出一些很精妙的招式來,可是卻時靈時不靈,這是什麼道理?」寇仲皺眉問。

「呵呵,你們就像兩個資質不凡的糕點學徒,在這個師傅那裡學會和面,那個師傅那裡學會調料,又在另一個師傅手裡學會看火候,根本沒有系統地糕點知識。但這時突然有人叫你們做美味的糕點來,你們就只好用七零八散的招術,再加上自己的創意,偶爾就會做出那些不同凡響的糕點,但卻不知是怎麼弄出來地,當然過後即忘。」郭怒想起原著中兩人在飛馬牧場做糕點時的情景,順口胡謅道。

「正是這樣,郭大哥說得真詳細。」徐子陵欣然道,「但如何才能每次都做出好吃地糕點呢?」

「每個糕點師傅做糕點的手段都不盡相同,你們自然不能將其雜糅在一起,但卻可以多多的偷師,再通過不停的實驗,創出自己的風格。」郭怒說道。

「郭大哥的意思很明白呢,是要我們在實戰中自己摸索。咦,是什麼聲音?」郭怒作出傾聽的樣子。

簫聲忽起,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每在場中二人刀劍交擊的空間中若現若隱,而精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渾融在刀劍交嗚聲中,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聽音亦只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其火侯造諳,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_.時眾人都聽得癡了。

郭怒亦沉醉在這動人的簫聲中,竟然突的思考起人生的意義來,這種事在他大學之後還沒想過。

他活著是為了什麼?以前是為了三餐,然後是為出人頭地,後來是想掌控一切,美女權勢,現在這些都有了,還能追求什麼?天道嗎?都長生不老了,這玩意兒拿來作甚。突然間他對現在的生活有些乏味了,意興闌珊之下竟然有了遁世的想法。

這簫聲本來有止息干戈的勸解之意,原本是想分開場中的拔鋒寒和歐陽希夷。郭怒卻越聽越不對勁,他在融合各種功法中所出心靈漏洞,終於被這迷人的蕭音給引出來了。

「噹!」郭怒手一扶,賓客中一人的佩劍被他吸過來,然後曲指在劍身上一彈。帶著渾厚的內力,那龍吟之聲立即硬生生的打斷簫聲,將在場之人全部從簫聲的驚醒,全都向他這邊看過來。

郭怒還沒等眾人責難,就哈哈大笑道:「青璇小姐這簫聲差點害死人呢,我剛才都想出家當和尚了。」

「唉!」空中傳來一聲好聽的歎息,「公子心魔作樂,可願不了青璇。」

隨即又道:「青旋奉娘遺命,特來為兩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郭怒哈哈一笑,騰空飛速的朝聲音消失的地方閃去,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蹤影。

眾人多是練武之人,見了這閃電般的身法,都把剛才的不快壓到心裡,誰願招惹這種高手。

寇徐二人見郭怒離開,對視一眼,在單婉晶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慌忙從人群中溜走。

拔鋒寒望著郭怒消失的地方,握著劍柄的手又緊了些,朝面帶驚訝之色的傅君瑜問道:「中原果是藏龍臥虎之地,君瑜知道那人是誰嗎?」

傅君瑜歎了口氣,掏出一張畫來,那畫上赫然是郭怒的肖像,說道:「他就是將師姊起死回生的郭怒,聽師姊說,當時她自覺生機已斷,必死無疑。結果一覺醒來,竟被那人救活了。」

「是他嗎?」拔鋒寒厲聲道,「他將是我在挑戰畢玄之前的另一個目標。」

一個大漢走到王世充耳邊嘀咕一陣,後者勃然大怒,一掌把几案打碎,罵道:「老夫誓殺此人。」

歐陽希夷和王通俱都不知所謂,問道:「世充兄認識那人?」

「他就是殺我愛子的郭怒。」王世充怒極道。

歐陽希夷和王通同時點頭,心裡卻對他的報酬並不看好。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41
睥睨 兩百一十八節 遊戲之心


青璇小姐何故匆匆而別呢?」郭怒站在橋頭,擋住石路。

「我喜歡清靜,不喜人多嘈雜之地。」石青璇悠然停步,轉而扶在橋欄杆上,望著橋下的流水。剛才湊出動人音符的玉簫此刻正隨意的斜插在腰間,對她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清麗如仙的容貌來說,任何一絲一毫的增減都會破壞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

唯一遺憾的是,如此動人的女子,竟然長了一隻難看凶悍的鼻子,讓她的美至少打了八成折扣。

郭怒徐徐地走過去,靠在欄杆上,說道:「真想看看你摘下假鼻子會是什麼動人的模樣。」

「戴上假鼻子的石青璇就非石青璇嗎?到了公子這般境界,仍是以貌觀人?」石青璇面若止水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一隻清香好看的蘋果上爬來一條蟲子,首先想到了自然是把這只蟲子趕走。用心觀世界,說來輕巧,真要做到,談何容易?我又非佛門之人,理那套幹什麼?」郭怒不知是被她的簫聲牽出了心事,還是因為長久沒個人說話傾訴,竟然開始真誠的聊起天來。

劉韻的那檔子事,讓他對女人總報著懷疑,因此總喜歡把女人牢牢的套住,包括她們的思想。現實世界的溫婉兒她們,又或者這個世界的雲玉真、鄭石如等等,哪個不是讓男人癲狂的極品女人,可被郭怒收服過後,雖仍具有自己的思想,可卻從不會反駁他,讓他始終找不到當初高中時戀愛的感覺。或許,從某個時刻起,他已經不相信愛這個詞了,現在只有赤裸裸的慾望。

就在剛才那動人簫聲響起的一刻,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孤獨。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就像是大學的哥們兒幾個,上次見面的熟絡中,仍感覺出那種無法逾越的距離。

整個世界都是虛幻地,所有的人全是NPC,一

「蟲子爬上蘋果,自有它的道理,青璇戴上假鼻子,又豈會無因。況且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青璇仍是青璇,公子實在多心了。」石青璇轉過身來,凝視著郭怒道。

「呵呵。果然不愧是碧秀心的女兒,連慈航靜齋的佛理都繼承個通透。」郭怒笑道。

石青璇掠了一下腮邊的散發,問道:「還未問公子姓名呢,你怎知家母是靜齋弟子?」

「在下郭怒。」郭怒突然歎口氣道,「不談這些了,青璇小姐陪我說會兒別的可以嗎?」

石青璇顯然不為郭怒的「大名」所動,婉言道:「抱歉,我另有要事。」

「既然如此,我送青璇小姐一程吧。」郭怒死皮賴臉道。

「不用了。郭公子告辭。」石青璇抱拳離開。

郭怒想追去,剛邁步卻突然沒了興趣。覺得這舉動實在無聊。於是漫無目地地在街上走著,思緒一陣陣湧來,腦子裡竟是些亂七八糟的厭世想法,破有些走火入魔的架勢。

非是石青璇的簫聲有這般威力,只是恰巧引出郭怒地心靈漏洞罷了。這漏洞早已有之,在郭怒進入遊戲那一刻便開始了,便是他對這個亦真亦假的世界患得患失。又始終無法將自己徹底定位而來。

一陣打鬥聲驚醒了他亂七八糟的想法,郭怒一個縱身過去,發現郭怒和徐子陵兩個小子正在被人追殺。

追他們的人有四股,一是沈乃堂帶領,一是東溟派單婉晶一行。還有一是拔鋒寒和傅君瑜一夥,最後竟然連本地的地頭蛇青霜派。能引得這麼多人同時追捕,當真是有本事。幸虧雲玉真照郭怒的吩咐教了兩人不少絕活,比原著中兩人此時的進步要大得多,不然早被人生擒了。

郭怒本來就心頭煩亂,正好找人發洩一番。將「王侯斬」連鞘背在背上,宛若天神般落到兩人面前,刀也不拔,一陣拳影將襲向二人的敵人全部擊斃。

突變之下,所有人全都停止了動作,唯有青霜派的陳當家叫手下悄悄回去向王世充稟報,他追寇徐二人,正是王世充見兩人和郭怒頗為親熱,狠烏及烏之下派他來的。

「閣下何人?」沈乃唐卻不認識郭怒,見郭怒身手高強,詢問道。

「怎又是你?」單婉晶氣呼呼地道,「這兩人小賊我要擒回東溟去,你若再包庇他們,可就是與東溟派為敵。」

郭怒歎口氣道:「其實跟他們沒關係,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少不得要找人開刀,識相地都退後去。」

郭怒在王通府彈的那指所表現出的深厚內力,顯然讓這些人頗為忌憚,都躊躇不前。

「走吧,都是些沒膽子的。」郭怒轉身離開,滿身是傷的寇徐二人連忙跟在後面。那些追兵中光是沈乃堂就夠他們和一壺,別說單婉晶、拔鋒寒這些高手,若不是都想生擒兩人,估計早掛了。

「且慢。」拔鋒寒雄壯的身形排眾而出,手按劍柄道,「在下拔鋒寒,郭兄請賜招。」

郭怒這

,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在拔鋒寒眼裡,郭怒地形象隨著那腳步越發高大,沉重的氣勢壓得他難受不比。這種氣勢與威壓,還是郭怒來到這個世界自己摸索出來的,頗有些拉風。

終於,拔鋒寒按奈不住,暴喝一聲,一劍猛刺出去。在普通人眼裡,那一劍快得只剩下白光,就算是寇徐二人,也只能隱隱摸到劍路,這突厥高手的蓄勢一劍,果然非同凡響。

單婉晶更是看得目不轉睛,想看看郭怒要如何應付這一劍。

出乎眾人的意料,郭怒沒有把刀格擋,也沒有閃避後退,而是赤手空拳地欺身直進,一拳揍在那劍光之上。拔鋒寒的劍勢頓時被破,無以為繼。

拔鋒寒腳下微一踉蹌,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這驚人的一劍竟然被對方的拳頭輕描淡寫的給送了回來。他左腰配地是劍,如今已握在手中,右腰則是一把鋼刀。這時他無窮的鬥志被激起,頓時拔刀而出,刀劍齊攻過來。

每一刀每一劍均是拚命地打法,郭怒有信心將其一招斃命,但在這種狀態下也肯定會被對方臨死拚命給傷到。當然,也只是那種劃破皮膚的小傷,這時的拔鋒寒遠沒有以後的成就。

郭怒想找人當沙袋,也樂得有有人奉陪。開始以遊戲的心態跟他纏鬥起來。

數個回合,拔鋒寒被郭怒一掌震出數步外,口吐鮮血,險些站不穩。傅君瑜猶豫了一下。奔來正要將他扶起,卻被他掙脫掉,注視著郭怒問:「你為何仍不拔刀?」

「你有讓我用刀的資格吧?」說完,郭怒帶著寇徐二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拔鋒寒被這句話打擊得臉色蒼白,突然道了聲「好」字,然後大笑著飛身離開。

單婉晶幾人由始至終臉色已經變了數字,這時才有人急急道:「快回去稟告夫人。」

寇仲和徐子陵心悅誠服的跟在郭怒身後,一邊走一邊調理著身上地傷,卻聽郭怒突然說道:「你們向對方互相輸過去內力療傷,或許會有奇效。」

二人聞言嘗試。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原來二人的內力同源相異,互為陰陽,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兩人的真氣一合,無論是療傷還是運功。其效果都數倍提升,轉眼間,兩人地內傷都好了大半。

「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郭怒突然問。

寇徐二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寇仲將近段時間的遭遇都說了一遍。道:「我和小陵準備先去陽一趟,李密意圖暗中謀害翟讓,素素姐恐有危險。」

「你們能肯定那天所見之人就是翟讓,而且受了重傷?」郭怒問。

「我們不認識翟讓,但能肯定他確實受了傷。」徐子陵肯定道。

「若我是翟讓,自己受了重傷。又有部下虎視眈眈,突然有兩個小子知道了自己受傷的秘密,我要做的就是將這兩個小子滅口,好穩定軍心。」郭怒笑道。

「郭大哥是說,翟讓會……」說了一半,寇仲突然又點頭,「確有這個可能。」

「你們仍要去?」郭怒又問。

二人同時點頭,徐子陵道:「越是危險,我們越是要將素素姐救出來。」

郭怒這才笑道:「果然重情意。我明天就要南下了,也沒什麼能幫你們的,就舞一套刀法吧,能看懂多少就靠你們自己了。」

二人眼睛俱都一亮,等待著那從未見郭怒拔出的寶刀。

「鏘!」血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捉摸不定,卻又透出一股恐怖的血腥氣息。

郭怒自顧自的演練著「狂龍八斬法」,這刀法雖只有八式,卻是變換無窮,舞著舞著,郭怒突然想起以前喜歡的一首歌,拉開那破鑼嗓子就唱起來:

「恩怨,該怎麼計算/問天,.+天,和危險面對面、擦肩/英雄,+.下,和自己作戰/只能,刀更寂寞..夢,何時能做完……」

這歌聲跑調跑到外太空了,卻由於他渾厚地內力,聽起來別有一番味道。鬼哭狼嚎的歌聲隨著內力飄向遠方,在夜色裡,整個大半個東平城都能聽見,著實嚇著了不少走夜路的人。

一處宅院裡,剛剛躺下的石青璇被這歌聲吵醒,連忙傾而淋聽,找來紙筆把調子記下來。

「叮,玩家領悟遊戲之心,精神力50。」

一套刀法使玩,郭怒覺得暢快淋漓,心頭什麼都不去想了,一句話也不說的消失在夜色裡,只留下原地兩個武癡在體悟剛才的招式。
faith999 發表於 2009-1-8 06:41
睥睨 兩百一十九節 打鬧江都


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這就是郭怒此刻的真實寫照。他腰包裡可不只十萬貫。

此刻的揚州被昏君楊廣臨幸,早已改名江都。郭怒策馬而進,對城中的景象觸目驚心,離上次到江都只有幾個月,可此刻早已今非昔比。

這座南北交通要塞,依然展示著它的繁華,可在某個不經意的角落卻隨處可見一副荒涼之感。人們的臉上不再是富足歡樂的表情,即便是乞丐也比當初瘦了一圈,人人都帶著淒苦之色。街邊的店舖、民宅竟然出現了不少空宅。

楊廣在抵達江都之前,就已經徵用民夫十萬,在運河兩岸的數上繫掛絲綢充當樹葉花朵。然後又令宮女充當縴夫,拉著他的巨艦一路遊玩,哪有那麼多宮女,還不是強奪民間女子。加上之前又在江都大興宮廷,徵調無數,幾番下來,運河沿岸的人家妻離子散、十室九空不少。特別是楊廣的目的地——江都,更是給搞得民不聊生。

揚州改名江都後,也算陪都了,哪裡能如此荒涼,讓皇上掃興。於是又派兵強調江都周圍郡縣的富戶到江都定居,一時間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不僅如此,皇帝一來,原揚州城凡有名氣的各色人才全被徵調進宮,連貞嫂的前夫也因做的肉包子好吃,給全家抓進宮裡給楊廣做包子去了。

殷開山如今算是要拚命了,兩日前。那昏君聽何人所言,聽說天香樓的玉玲長得頗有姿色,竟要來抓人進宮侍寢。

幸虧殷開山是地頭蛇,消息靈通,搶先一步將人秘密送走了。玉玲已經兩年沒接過客了,是他殷開山地情人,哪裡能便宜楊廣。

或許楊廣招玉玲入宮只是一時興起,早就把這事忘了,可是他屬下的走狗卻記得清楚。今早尋不見玉玲,已經將天香樓所有的人全都抓到大牢逼問去了。若問出什麼,繡花幫就只有覆滅一途。

「大家各自帶著自己屬下的兄弟散了吧,至於要逃到哪裡。由各堂的堂主做決定。」殷開山像是突然老了幾十歲,有些心灰意冷。

「幫主可是要犧牲自己,好讓眾弟兄逃走?」軍師卲令周問道。

「若非如此,那昏君豈肯罷休。我死之後,那些負責追查此事的官兒也算是有個交代,只要眾兄弟離開江都,該不會再有危險了。」殷開山突然一揖到地。鄭重道,「玉玲還煩眾位兄弟多多照顧。」

「幫主!」眾人聞言全都義憤填膺,年輕氣盛的幫眾更是道。「幫主。反正都是死。何不跟昏君拼了,殺進皇宮讓幫主做皇帝。邵軍師做丞相,幾位堂主香主都做將軍。」

「正是,我們竹花幫在揚州城幫眾近萬,殺進皇宮,滅了昏君!」眾人齊聲應諾。

殷開山舉手示意眾人冷靜,苦笑道:「江都、丹陽屯兵二十萬,全是舊隋悍卒,就算我們正能佔領江都,又怎麼守下來?此事我意已決,大家就不要再爭了。」

眾人聽完,俱都默然,知道殷開山所說的是實話。

「好了,軍師卲令周,風堂堂主洛奉、晴堂堂主左丘弼、雨堂堂主白榮、露堂堂主童長風聽令,你等速速著令屬下兄弟離開江都,越快越好。」殷開山斬釘截鐵道。

「是!」幾個堂主相顧無言,唯有領命。

「大丈夫能屈能伸,殷兄何必去送死呢。」一個聲音突然在院落裡響起。

眾人俱都一驚,要知道這次大會是秘密進行的,就連許多心腹弟子都不知道,還以為被朝廷地高手發現了。

只有殷開山聽出是郭怒的聲音。自從郭怒的巨鯤幫和竹花幫結盟後,得到巨鯤幫兩項技術資助的竹花幫財力大盛,再加上其地頭蛇地人力優勢,已穩穩成了江都除朝廷外的又一大勢力。

或許,這也是竹花幫遭到厄運的原因之一。

郭怒在中原轉著一圈,戰績嬌人,早就成了無數江湖少年心中的偶像。再觀巨幫行事,殷開山更是感到其不凡之處,這時郭怒地到來,說不定真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忙向眾人介紹郭怒,然後問道:「郭幫主有什麼好辦法?」

「殷兄你著即帥人前往吳郡,那是巨鯤幫的地盤,沒人能奈何你們。」郭怒說道。

眾人聽他是大名鼎鼎的郭怒,還以為他有什麼高明的法子,結果卻是這個,無不失望。他們去吳郡,還不如帶手下到其他地方呢,這樣傻巴巴地過去,今後不是看巨鯤幫的眼色行事,就是被其吞併,難有翻身之日。

殷開山笑道:「郭幫主好意殷某心領了,不過這始終是竹花幫自家的事,哪裡能連累貴幫。」

這話說得漂亮,卻是綿裡藏針,意思是說,我們雖然落難,但有地是骨氣,就算跟昏君碰個頭破血流,也不願聽別人地使喚。

郭怒一笑,反問:「殷兄以為我這人如何?」

殷開山一愣,不知郭怒為什麼提出這種問題,當即答道:「郭幫主乃人中龍鳳,英雄豪傑。」

「你看我這輩子只能當個幫主嗎?」郭怒又問。

「郭幫主大志,殷某不敢妄猜。」殷開山道。

「坦白了說吧,區區地竹花幫、巨鯤幫,我還不放在眼裡。」郭怒緩口氣,加重了語氣說,「我要的是……天下!」

眾人聞言,臉色都變幻莫測。反倒是幫裡地年輕一輩,由於崇拜郭怒的武功,聽了之後激動不已,生起追隨之意。特別是殷開山的徒弟桂錫良,卲令周的大弟子麥雲飛等,更是差點拍掌叫好。

「敢問郭幫主準備在何處起事?難道是吳郡?北有歷陽、東海、江都、丹陽,無不囤積重兵。洞庭林士宏傭兵二十萬,就算郭幫主盡取江東之地,又有什麼發展餘地?」卲令周突然開口問。

「邵軍師此言差異,東海、歷陽的李

杜伏威大軍,正好和丹陽、江都地隋軍對峙,誰都無南邊,林士宏忙著稱帝和鞏固地盤,荊襄都未取完,自不會顧及江東。如此正好給了我一個發展的時間,取江東數郡易也。待到江淮數軍分出勝負,無論誰贏,必定元氣大傷。正好是我北上的時機。而林士宏,鼠目寸光之輩,只憑其忙著稱帝建國一點,就可知之。至於我暗中的一些勢力和手段。就不便透露了,邵軍師,這夠麼?」郭怒笑問。

眾人聽罷,都為他視天下群雄如土雞瓦狗的氣勢所折服。只有幾個會動腦筋的才清楚他這不過是泛泛之談。

卲令周面無表情道:「郭幫主說得很精彩,可全都是空口白話,叫我們如何能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

殷開山突然冷笑道:「郭幫主就不怕我把郭幫主剛才說的這一席話上報官府。將功恕過?」

「幫主能為一女子不惜得罪昏君。能為兄弟不惜性命。如此有情有義的男兒,我何必要擔心。」郭怒說完。掃視在座一眼,說道:「官兵已經趕來了,不管各位意下如何,呆會兒皇宮會起大火,各位乘亂逃吧。對我郭怒有信心的可以來吳郡。」說完,他縱身躍出,留下一幫人面面相覷。

突然,殷開山拍案而起,說道:「先不管這些,逃出江都再說。」

眾人應諾,只有卲令周知道他心裡已經答應了,不然以他地性格是不會逃走,而是去官兵那裡去苦戰一番,浴血而亡。

繡花幫在江都是第一大幫,包括外圍人員加起來有過萬人,但核心成員只有三千不到,如果犯事,朝廷是絕不會放過這些人的。好在除了香主堂主這些頭領之外,大多人沒有家小,不多時就準備完畢。

果然,只見皇宮的方向火光沖天,想是郭怒放火成功,然後是就是雜亂的救火呼喊聲和打鬥聲。

繡花幫知道內情地人都無不對郭怒的義舉感動不已,按下心頭的激動,一起衝向城門。眾人都是平民打扮,百多個好手到城門時突然發難,很快佔領城門,剩下的人才飛快地從城門撤出。

雖然殷開山沒有說明逃往哪裡,但江都北、西、西南方都是大軍屯積,戰事一觸即發,這浩浩蕩蕩的幾千人自然不能去,而東門又離江都的隋軍大營接近,只剩下南門可走。出南門再往東南而行,正好是吳郡的方向。

郭怒騎著黑炭,手中揮舞著四尺長刀反覆衝殺,不斷地收穫著經驗和神幣。他身上的血越來越多,卻全是敵人的。

黑炭這些日子被關在寵物空間裡被逼壞了,這時奔跑起來亢奮不已,還不時地分出一隻蹄子去踹人,一路跑來被它踢死踢慘地隋兵就有數十個。

一人一馬,直殺向皇宮。

宮門緊閉,城樓上禁衛嚴陣以待。

郭怒突然勒馬停住,運起內力,舉刀喊道:「巨鯤幫郭怒,誓殺昏君!」

如此連喊三聲,最終才調轉馬頭。

城中百姓聞聲都佩服不已,又暗暗為英雄地安全擔心,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在菩薩面前為郭怒祈福了。

這個時代,誰敢公然反抗昏君,誰就是英雄。

城樓上負責的是獨孤盛,早接到家裡地通知,知道郭怒的身手,不敢出城迎戰,堅守以待。

原揚州總管尉遲勝帶著兵將早被郭怒衝殺得四散,不敢緊逼,直到郭怒準備離開,駐在城東大營的司馬德才率軍前來,見到鬧出偌大聲勢的敵人竟然只有對方單槍匹馬,頓覺自己小題大做,大手一揮,五百個鐵騎一湧而來,眼看就要把郭怒碾成肉醬。

「嘶律律!」黑炭突然人立而起,一聲霸氣的嘶鳴,五百個奔跑的戰馬頓時發狂,或畏懼不前,或四散奔逃,一時間陣型大亂。

「爺爺去也。」郭怒大笑一聲,逕直衝殺過亂成一團的騎兵,往對方的中軍衝去。

「長槍手列陣,弓箭手準備,放箭!」司馬德臨危不亂,指揮著兵士朝郭怒進攻。

一陣箭雨射來,到了郭怒身邊全似碰到透明的壁障,全被他的護身真氣卸開。黑炭一步數丈,郭怒瞬間衝進敵人隊伍之中。一個偏將拍馬而來,郭怒看也不看,一刀斬下馬去。

連斬數將,郭怒週遭被殺出個堆滿屍體的空檔,隋軍早被他的手段嚇怕了膽,圍成個***,持械以待。

突然間,黑炭後蹄猛蹬,帶著郭怒高高躍起。太陽照在那空中的一人一馬上,發出一圈金色的光暈,宛若天神下凡,眾軍心裡都生出不可與之為敵的心理。

一人一騎越過數排兵士,落到司馬德近處,郭怒對其大笑道:「暫且繞爾一命!」說完,長刀一揮,將那帥旗斬下,伸手奪騎而去。

看著手中還拿著帥旗的郭怒,前方兵士無不驚駭退出一條道路。司馬德心裡震怒不已,他帶著三千精兵來圍殺一個人,還竟然奪旗而走,這讓他老臉往哪裡擱,頓時氣道:「給我追,得此人頭顱者,本人賞黃金百兩。」

重賞之下,自有勇夫。此言一出,頓時士氣大振,大吼著朝郭怒湧去,把去路堵住了。

「擋我者死!」郭怒將「帝王之怒」技能用出,這些普通士兵哪有他的等級高,頓時被壓制住,動彈不得。更有膽小者,已經撲通一聲跪下,再也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這技能用在戰陣之上,妙用無窮。唯一的遺憾是,這個僅能每天只能用三次,而且有範圍時間限制。

郭怒在江都大道上策馬狂奔,所過之處,人們無不露出拜服崇敬的表情。這江都百姓,哪個不是被昏君折騰的死去活來,都把郭怒當成了無敵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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