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煉氣之修真者 作者:喝水 (連載中)

灰虹紫霓 2009-1-9 11:10: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117725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07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達成


     便在師尊滄胥的幫助下,衛衡早年好不容易凝練出微不足道的「紫炎虛火」,已然比從前強大了許多,已經可以輕易煉製出極品仙器了,但是由於門下弟子數量眾多的緣故,衛衡並沒有想到過,要為所有弟子每人煉製一件仙器。可是讓門下這些動輒仙君或是玄仙的後輩,使用尋常的下品仙器,也實在是有失門派威嚴,迫不得已衛衡也只好把獲取仙器的地方放在外界,而這便是他進入妖界的真正目的了。

    在跟璨陽山交易初始,衛衡心裡面的打算倒也不怎麼過分,只是想用五十粒「登天丹」,換取一千五百件極品妖器罷了。僅只這些極品妖器,便足夠衛衡那些親傳弟子分配,而且還有不少剩餘了,甚至衛衡在聚窟洲得來的,以滄胥同那些上古煉氣士遺留下來的,十多件神器和幾百件極品仙器,也可以留在手中,留待弟子們日後有突出表現時的獎勵了。

    可誰成想衛衡要求交易的話語剛剛出口,尚未等他說出所要交易的物品名稱,便受到了玄龍妖帝的譏諷,即使後來在五龍妖帝的勸說下,衛衡終於答應了和璨陽山交易,但也決定要給玄龍妖帝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了。因此衛衡便將交易的低限,提升到了兩千件極品妖器跟兩萬一千件上品妖器,如此倒也省得他給為數更多的徒孫,分發趁手的武器而忙碌了。

    不過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出乎衛衡的預料,當他那番帶有威脅意味的話語落地之後,五龍妖帝非但沒有任何反對,反而是忙不迭的應承道:「好!我璨陽山就以此等代價,換取道友手中的『登天丹』了,還望道友不要反悔才是。」說罷他便向身邊的同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聞聽五龍妖帝如此回答,衛衡立時就曉得自己在不經意間,中下五龍妖帝的圈套了。並且僅憑對手臉上那副眉開眼笑的表情。衛衡就可以辨認出來,即便自己提出地條件,比現在高出不少,璨陽山也未嘗沒有同意的可能。只是衛衡對「登天丹」價值的認知,還是太過淺薄了些,才讓五龍妖帝在這次交易中佔據了不少的便宜。

     不過要得到滄胥的傳承,知道了「登天丹」的煉製方法,只要修為足夠以及材料充沛,便可以隨意煉製。根本不把「登天丹」放在心上的衛衡,去揣摩這種丹藥的珍貴,也委實有些強人所難了。能夠超出早先的估算,從璨陽山多要來兩萬三千件極品、上品妖器,對衛衡而言已經是十分難得地了,再讓他跟璨陽山多做計較,實在是難以想像。

    事以至此若是再做反悔。只會是平白折損自己的顏面,對此衛衡卻是不屑作為的。有念與此他隨即便傲然說道:「貧道已經有言在先,自是不會違背諾言的。只要貴派交易的妖器沒有短缺,五十粒『登天丹』貧道隨後便會奉上,絕對不致耽誤了貴派弟子成就妖君的好事。」憑藉著在世俗界學來得,掩飾心情的技巧。衛衡硬是沒有流露出被人欺騙後應有地懊惱。

    眼見得衛衡的反應如此平靜,在旁邊慶幸地璨陽山眾人,不由得在心中大為讚歎,衛衡修行有道不為一時得失而分心了。當下五龍妖帝便出言開解衛衡道:「道友不是我睚眥一族族人。自是不會曉得『登天丹』對我族的重要,判斷出現偏差也是在所難免,實不該有太多介懷,能夠存有這般念想著實了得。」

    此刻衛衡地道行總也是仙君前期了,自然知曉要是任由這些許懊惱,發展到心魔的地步,會給自己的修行造成多大困擾。所以衛衡很快便調整好了心境,使其跟自己臉上的神情保持了一致,然後才回應五龍妖帝地「關懷」道:「我輩修行本就不能永遠順暢,偶爾吃些小虧也是無妨,大不了日後再向貴派討回便是。」

    以五龍妖帝的閱歷自然聽得出來,衛衡這番話語裡面包含著的打趣意味,緊接著他既是為了避免跟衛衡結下太大冤仇,同樣也是為了宣洩得到「登天丹」的喜悅,隨口迎合衛衡道:「道友神通太過了得,要是有心向本派討回公道,想來這般代價定然非同小可,本座可沒有看到此等景象出現在眼前地膽量,因此還是請道友高抬貴手,暫且放過本派好了。」

    待得璨陽山的兩萬三千件極品、上品妖器

    己手中,衛衡總算明白了,五龍妖帝先前為何如此爽自己提出的交易條件了。原來煉製這些妖器的材料,竟然是以睚眥一族脫落的鱗片為主,根本不會佔用璨陽山太多身家,卻叫身為璨陽山掌門的五龍妖帝,如何會感到心疼?

     要知道當年衛衡在修真界使用最多的法寶,便是在那口菊坍仙府得來的,只有下品仙器質地的仙劍「清澄」了,而這口下品仙劍,又是菊坍上仙以赤送他的鱗片煉製出來的,試問衛衡又怎能不清楚睚眥鱗片的根底?因此當衛衡接過,那口裝滿極品、上品妖器的乾坤袋以後,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便無端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其實仔細想來也是這般道理,僅憑一片成年睚眥身上脫落的鱗片,就可以讓只有大羅金仙修為的菊坍上仙,煉製出至少也要玄仙實力,才得以煉製成功的下品仙器,由此便可以知曉煉製極品妖器,在原本就是眥族人為核心,建立起來的璨陽山眼中,並非像常人想像的那樣困難了。想到這裡衛衡臉上的笑容,也就在不經意間,攙雜了些許自潮的味道。

    看到衛衡這般反應,五龍妖帝登時便曉得衛衡或許誤會了自己了,雖然並不知道造成誤會的原因,但他還是急忙出言,向衛衡解釋著本派妖器的珍貴道:「道友可不要因為本座適才的欣喜,便以為本派這些妖器來得容易,要知道它們可是由我睚眥一族的妖帝、妖君高手,自然脫落下來的鱗片煉製而成,沒有同樣的修為,可是休想煉成妖器的;再加上煉器所需的各種輔料亦是極其難得,因此我璨陽山煉製妖器,並不比其他門派節省多少,而且妖器的品質也不會有任何遜色。」

    在五龍妖帝話語結束的同時,站在大殿角落的赤也悄悄的,以兩個人在修真界養成的默契,借助眼色示意衛衡,向他證實了五龍妖帝的言辭並無虛假,這才使得衛衡打消了心中的疑慮。而後衛衡才丟給了五龍妖帝,一個由普通玉石雕刻而成,看上去樣式十分普通的瓶子,笑著分說道:「這便是我問心居遺留下來的『登天丹』了,瓶子裡面的丹藥總共有五十粒,只需直接服用即可發揮效力。」

    抬頭看見了五龍妖帝那欲言又止,並且略帶有幾分尷尬的表情後,衛衡又搖了搖頭,算是安慰五龍妖帝道:「道友儘管放心便是,在貴派弟子成功突破境界以前,貧道是不會離開璨陽山的,以免他們不懂得使用方法,從而糟蹋了這等寶物。」

     「道友如此恩德,本座感激不盡!」聽得衛衡這般言語,五龍妖帝總算是放心不少,趕緊向衛衡致謝道,「道友能夠在本派小駐,實在是本派榮幸,本座這便吩咐弟子,為道友打掃庭院以便道友安歇。此外道友停留本派之間,所需要的各種修行用度,也只管向本座直言便是,只要本派尚有收藏,決不敢有絲毫吝嗇。」

    「若是貧道要借貴派珍藏的神器研究幾日,道友也舍得借給貧道麼?」衛衡搖著頭傳音給五龍妖帝,不輕不重的譏諷他道,「其實道友早已曉得,貧道有『陰陽鏡』在手的,要是貧道有心離開璨陽山,敢問道友又該如何攔阻?由此道友這番小心,委實是多此一舉了。」

     「嗨!」輕輕嘆了口氣以後,五龍妖帝苦著臉說道:「本座也知以道友為人,絕對不至於做出,用假藥騙取妖器的下作行徑,更是清楚本派沒有強留道友的本領。只是本派終究是妖界五大勢力之一,要是省卻此番做作,說不得本座這些身為師長的,便要被門下後輩恥笑了,這也對道友聲譽有所影響。

     況且由於道友從仙妖邊境,進入本派山門的事情,並沒有任何掩飾,現在妖界各派早已是盡人皆知了,如若不加以遮掩,只怕今日這番交易也是隱瞞不了多久的,屆時不論是我璨陽山,還是道友一手創立的天極宗,都要惹上不小的麻煩。因此即便本座知曉道友心意,也不得不厚顏挽留了,得罪之處尚請道友見諒。」

    此話說完五龍妖帝也不待衛衡如何反應,徑直吩咐赤道:「你既然跟衛衡道友交好,那麼道友在本派停留的這段時間,便由你來招呼好了。只要不涉及本派禁地,你可引領衛衡道友,在我璨陽山各處任意遊玩。」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09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搶劫

     界第一宗門的正心宗,各類修行功法自然是精妙非常通的煉製仙器丹藥的法門,也沒有委屈門派的稱號,在仙界乃至連同佛、妖、魔三界在內,都是少有的了得;再加上正心宗又佔據了整座祖洲,這就使得正心宗不用擔心材料用度的不足,更可以放心大膽的讓門下弟子,盡情修煉相關法門了。

    不過當仙器丹藥逐漸增加的同時,正心宗卻沒有足夠的後輩使用它們了,而擱置不用非但浪費了材料,而且還要花費心思守護,實在找不到好處,因而將這些物件拿出來交易,以便換取所需要的修行用度,便成了正心宗眾弟子的共同選擇了。正因如此正心宗在祖洲開闢出來的坊市,便由於物品充足、質量上乘的緣故,招惹來了無數其他門派的後輩弟子至此交易,也間接的促使這座本就異常繁榮的坊市,越發得昌盛起來了。

    被正心宗到處通緝的衛衡,此刻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竟然施展法術變換了自身容貌氣息,偽裝成普通仙人的模樣,在嘴角間帶著幾分微笑,突然出現在了正心宗的坊市裡面。看衛衡表現出來的這副悠閒模樣,就好像他絲毫不在乎,正心宗隨時可能到來的追殺似的。

    以衛衡現在仙君境界的心神修為,要是被沒有太多煩惱的生人,看見他表現出來的神情,大概也會被他的「悠閒」所感染,流露出有些相似的笑容。可是換做寧玉、薇雪二女這樣的,跟衛衡十分相熟的仙人,卻可以輕易分辨出來,眼下掛在衛衡臉上的,分明是說不出的苦笑。

     待得某個被門下弟子前呼後擁的仙君,以極其囂張的架勢從衛衡身邊走過去以後,衛衡終於在心底裡說出了,向來行事順利的他,為何做出這般慘狀的原由。只見他面容不改地,在心中暗自感嘆道:「為何旁人招收弟子都能享受到後輩的孝敬,可貧道枉自收取了數十萬門人,怎就一個孝順貧道的都沒有,反而要貧道為他們沒有仙器使用到處奔波,貧道這樣的宗派掌門,仙、佛、妖、魔怕也是獨一無二了吧?」

    原來自從衛衡在妖界五大勢力之一的璨陽山那裡,交易到了兩萬多件極品、上品妖器,回到他在長洲建立的宗門以後。隨即便把那些極品妖器分發給了他那些親傳弟子,正好每人兩件還有不少剩餘。而仙器、妖器在本質上,又沒有任何的區別,只不過是使用者的不同稱謂罷了,是以當衛衡將妖器賜下後,立即讓這些在拜入衛衡門下之前,連下品仙器都很少有人擁有的弟子。拋卻了自己仙君前期應有地身份,召集各自的後輩大肆慶賀起來。

    可是過不多久衛衡分發仙器的弊端。也逐漸露出了頭角,但見不管他走到什麼地方。總會被門下那些使用著剛煉製出來的下品仙器,渾身上下顯得無比寒酸,天極宗的二代弟子,用近乎哀怨的目光注視著。就像是在埋怨衛衡只記得親傳弟子,忘記了他們也是衛衡一手創立出來的,堂堂天極宗地弟子一般。

    對於這些後輩的想法,衛衡也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他手中閒置地仙器,也只有兩萬餘件了,和門下數萬二代弟子比較起來,差距也委實巨大了些,根本不夠眾人分配的;況且就算衛衡滿足了這些二代弟子,他還有數十萬三代弟子,沒有同自身修為相匹配地仙器使用,面對他們的目光衛衡又該如何對待?

    好在衛衡還有仙器未曾分發的消息,他那些親傳弟子沒有洩露出去,要不然衛衡都要生出閉關萬年,等門人凝練出「清幽天火」,並且提升到足以煉製上品仙器的大乘境界之後,方才出關地心思了。至於此舉是否會因為無人指點,耽誤了門下弟子的修行,衛衡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

     只不過僅隻眼前這般程度的「萬眾矚目」的待遇,也不是衛衡隨意就可以承受下來地,即便衛衡的實力可以比擬普通仙帝,也不得不在忍耐了幾年之後,就狼狽不堪的敗下陣來,開始盤算起怎樣才能給門人配置足夠的仙器了。要不然衛衡怕是連站在那些沒有得到仙器的弟子面前,接受眾人注視的膽量,都未必能夠擁有了,這叫衛衡日後如何調教弟子?

    用「登天丹」或者其他珍貴物件,向璨陽山那樣身家豐厚的門派換取仙器,當衛衡剛剛想到,他隨即就拋棄了這個看似最為簡便的方法。畢竟衛衡可沒有將天極

    在,馬上公之於眾的念頭,要是同璨陽山以外的門派會因為人多口雜,進而遮掩不住機密,將天極宗過早的暴露在人前,這等狀況可是暫時只想韜光隱晦的衛衡所樂於見到的。

     對於按照已經熟悉的路徑,仍舊跟璨陽山交易,衛衡也有他的顧慮,要是如此作為的話,只會因為兩次時間相隔並不長久,卻要接連換取如此眾多的仙器,方便璨陽山瞭解天極宗的實力強大與否。上次交易衛衡還可以借助教訓玄龍妖帝的由頭,對本派實力予以掩飾,此次再要尋求這麼好的藉口就要困難許多了。

    以五龍妖帝和璨陽山那些首腦的精明,只要衛衡舉止稍有不當,他們不需耗費多少心思,便可以估算出天極宗的真實實力究竟如何。而仙、妖兩界終究是彼此對立,能夠在對方面前保持神秘,總要比被人探知根底要來得穩妥,即便天極宗和璨陽山之間不存在什麼恩怨也不例外。

     思來想去在衛衡心中就只剩下了強搶的心思了,而他要劫掠的對象也十分明顯,仙界第一宗門正心宗便是。要知道衛衡可是斬殺了正心宗數十仙君,重創了他們三大仙帝來得,雙方的仇隙已然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有這等既可以削弱對手實力,又可以解決門下弟子缺乏仙器的好事,衛衡自不會輕易放過的。

     找到了搶劫的目標,從何處著手便是衛衡接下來所要考慮的事情了,首先正心宗的山門太過凶險,只為了搶些仙器的衛衡,肯定不會太過靠近的;至於正心宗在仙界各處遊歷的門人,倒是不用耗費多少氣力就能得手,但是在他們這些孤家寡人身上,是注定搶不到太多好處的,因此這等選擇衛衡也是沒有理會。

     最後衛衡想到的地方,便是正心宗除山門內收藏器物的所在以外,利益最為豐厚的坊市了。因為正心宗山門同樣位於祖洲,所以正心宗歷來沒有調派高手守護坊市的想法,畢竟只要坊市發生險情,不多時正心宗的援手就可以趕到,又何必將人力浪費在這等地界?再者以正心宗的威名,偌大仙界又有哪個門派的高手,膽敢在祖洲生事,故爾正心宗根本不用擔心坊市的安全,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派駐幾個仙君弟子管理也就是了。

    不過這些在正心宗看來萬無一失的便利,在擁有「陰陽鏡」的衛衡眼中,就是漏洞百出的破綻了。擁有「陰陽鏡」的幫助,以及衛衡仙帝足以媲美的實力,他甚至可以在搶劫坊市之餘,再斬殺幾個正心宗得意弟子,然後從容離去便是,而且不曉得世間還有「陰陽鏡」這般寶物的正心宗。在事後也定然探察不出,衛衡離開坊市的路徑和方法,絕對稱得上是安全。

    在坊市探察了多日,甚至為了遮掩身份,用仙晶交易了幾件根本瞧不上眼的物件後,衛衡好不容易才通過他遠勝仙帝高手的神識,找到了正心宗負責管理坊市的弟子,並且辨認出了那弟子所有的乾坤袋,乃是極品仙器的質地,確定了正心宗在坊市收取的好處,大部分放在了這口乾坤袋裡面的事實。

    這時衛衡所要做到的,同先前的準備相比就極為簡單了,無非是使用武力將心中的想法付諸實現罷了。只見衛衡用蔑視的眼光瞥了瞥,為了烘托正心宗地位,建立的雄偉氣魄,同時也是那正心宗管理坊市的弟子,平日修行所在的屋舍,隨後便揮動著從身為正心宗弟子的,水竣道人那裡搶來的仙劍「流熒」,劈出一道凌厲無匹的劍光,打在了這座未曾得罪過他的屋舍上面,將其打得支離破碎不成模樣。

    就在衛衡揮出劍光的瞬間,他借助釋放出來觀測周圍動向的神識,也在同時覺察到可,不遠處正有一個仙帝高手,快速向此地飛來的狀況。只是由於那仙帝至此的徵兆,也來得太過著實突兀了些,無論衛衡退縮與否,都已經免不了要跟他照面的下場了;此外這座坊市又是位於祖洲,來人也必然以正心宗高手居多,當他見到衛衡做下如此行徑,恐怕是要跟衛衡撕殺一場了。

    以正心宗對祖洲的控制,只要那仙帝高手跟衛衡略微糾纏片刻,很快正心宗的援手便會趕到,屆時衛衡將要面臨的,便是要麼死戰突圍,要麼暴露「陰陽鏡」存在的事態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17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巧遇


     遠處有正心宗的仙帝高手即將來援,但是眼前的情勢言,卻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要知道衛衡此番可是冒著被暴露蹤跡的危險,悄悄潛入祖洲的,總不能只毀損了正心宗建造在坊市的一幢屋舍,便立時返回長洲吧!如此行徑忒也折辱他堂堂天極宗掌門的聲威了,衛衡卻是不屑施為。

    故此衛衡根本沒有被馬上就要到來的危險,束縛住劫掠正心宗的信念,反而是不假思索的揮動仙劍「流熒」,將身法展開至極限,衝向了只是借助仙君後期的修為,才及時從屋舍破碎的驚訝當中清醒過來,僥倖保住自身性命的正心宗弟子身前。

     站在衛衡面前的對手不過是仙君境界,以衛衡堪比仙帝的實力,自不會將他放在心上。在搶奪此人身上攜帶著的,裝有正心宗用以在坊市出售的各類物品,容量頗為巨大的乾坤袋之餘,衛衡也不介意順手將他斬殺。此等輕易的舉動,既不會佔據衛衡太多的手腳,還可以消耗正心宗的實力,實在是在衛衡心中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只見衛衡手中的「流熒」,在空中劃過一條近乎完美的弧線,便迅速從此人的脖頸落下,緊接著那正心宗仙君弟子的頭顱,便帶著一腔鮮血飛離了他的軀體,掉在了被衛衡打成的廢墟邊緣。與此同時衛衡也適時伸出手掌,趁著那人的身軀尚未來得及倒下,將他腰間的乾坤袋抓在了掌中,然後衛衡的身形就飛上了天空,準備迎接那剛剛到達的正心宗仙帝了。

    「膽敢傷害我正心宗弟子者,死!」一聲清冽嘹喨的話音忽然從天空中響起,正是那正心宗仙帝,覺察到衛衡做下斬殺正心宗弟子的事情,但又阻攔不及只能在遠處發出的怒吼。

     正在飛向空中的衛衡,還沒有通過他施放出來的,遠比尋常仙帝強大許多的神識。看清楚來人地真實面容,一道凌厲無比的劍光,便隨著來人的話語劈落下來了。僅僅是看到劍光帶有的浩大聲勢,原先在坊市進行著各種交易的各派弟子,便輕易判斷出來,來人顯然沒有聽取衛衡辯解的心思,他此番出手的目的,便是要直接取下衛衡的性命。

    在仙帝高手即刻就要到來地緊要關頭,衛衡仍然決定去搶劫正心宗的財物。又怎能不在事先做出與之相對應的防範。只見隨著衛衡騰空而起的剎那,仙劍「流熒」便被他舉過了頭頂,正好抵擋住了下落的劍光,沒有被來人近乎偷襲的著數傷害。

     不知是不是因為盛怒之下倉促出手,未曾聚集太多仙元力的緣故,蘊藏在劍光上地力道,在衛衡看來根本不符合來人仙帝高手的實力。竟然被他借用了不少,使他向上飛行地勢頭。只是稍微傾斜了一些,沒有受到太大的耽擱。衛衡就跟來人平行站在空中,不致被來人佔據居高臨下地威勢了。

    見到來人面容之後,衛衡險些被人敗壞好事的心情,終於舒展了不少。這是因為他知道了對手的身份,擁有了從容脫身的勝算罷了。而能夠被衛衡熟知地正心宗仙帝高手,除了跟衛衡有殺徒之仇,二人更是交手過多次。最後被衛衡在仙妖邊境設下圈套重創,只能帶著兩個師弟狼狽逃走的赤誠仙帝,好像偌大正心宗也沒有旁人了吧?

    仔細追究赤誠仙帝不在山門修行,反而不顧身份駕臨正心宗坊市的原因,跟手持仙劍站在他面前的衛衡,倒是有著不少地關聯,所以衛衡被赤誠仙帝當頭劈斬一劍,卻也算不得委屈。

    原來自從赤誠仙帝被衛衡算計,逃回正心宗山門以後,他身上的傷勢便當即發作,並且因為曾經使用損傷身體的方法擺脫衛衡,在返回山門的途中加重了傷情,險些淪落到央求同門援手的境地了。

     待得赤誠仙帝依仗自己雄厚異常的仙元力,暫且穩定了傷勢,他卻在不經意間思慮到,自己身為仙帝后期的高手,居然被只是仙君前期的衛衡重創,從而在心中生出了不少積鬱,進而使他看似已然平緩的傷勢越發嚴重起來。此時若是不使用某些珍貴靈藥予以醫治,只怕赤誠仙帝這身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神通,就要面臨倒退一個境界的威脅了。

    可是赤誠仙帝此行出山的結果,非但害得共同追殺衛衡的後輩全部喪命,連帶著跟他同行的,兩個同樣是仙帝修為的師弟也身負重傷,要是再被人知曉赤誠仙帝身上的傷勢,竟然達到了難以治癒的地步,那麼所帶

    響,就不僅是赤誠仙帝的名聲要遭受折辱了,便是他也要受到連累,免不了被同門在背後的恥笑。正是因為有這等考慮,使赤誠仙帝實在拉扯不下臉面,佔用門中珍藏的靈藥醫治傷勢,只得自行煉製丹藥設法恢復了。

    就在赤誠仙帝為自己的修為,或許會出現的倒退而擔憂不已的時候,適才被衛衡斬殺的,那個管理正心宗坊市的弟子,卻向門派傳回了有其他門派的仙君,想要以一株珍貴異常的靈藥,交易一件極品仙器的消息。

    以赤誠仙帝的稟性,可是從來沒有在乎過正心宗坊市的各項交易,不過這株被人交易的靈藥,正好對醫治他的傷勢大有好處,因此赤誠仙帝聞聽消息之後,便趕忙奔向了坊市,想要搶在別人前面,交易到那株對他傷勢有用的靈藥。

     自從在修真界加入正心宗,直到如今位列門派首腦之一,赤誠仙帝可不曾想到過,會有外人搶劫正心宗的坊市情景發生在他眼前。是以當赤誠仙帝在遠處發現,衛衡殺害那正心宗仙君的情形,他也不去揣摩膽敢做出這般事蹟的,究竟是有無依憑了,直接將一道劍光施放出去,在宣佈自己到來的同時,也試圖以此逼退正在行兇的衛衡,救下自家後輩的性命。

    不過衛衡的身法也著實迅速了些,不等赤誠仙帝的劍光加身,便衝到了對手身前,而那正心宗仙君的表現,更讓赤誠仙帝失望不已,連輕微的抵擋都沒有做出,直接被衛衡攝取了性命。由此便使赤誠仙帝出手救人的心思落在了空處,只得借助言辭將自己施放劍光的舉動,解釋為給弟子報仇而施展的,以免被正在坊市交易的各派弟子,誤會自己意欲偷襲對手,徒然折損了正心宗的顏面。

    只可惜衛衡的神通也太過了得,即便遭遇赤誠仙帝的偷襲,他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表現出來的聲勢,亦是足以跟赤誠仙帝平分秋色,絲毫沒有處在下風,倒是讓赤誠仙帝的話語,顯得有些自欺欺人了。

     由於跟赤誠仙帝交手過多次,衛衡早已清楚了對手的真實修為,也可以判斷出自己當日的算計,能夠給對手造成多大的傷害,他至少可以確認,赤誠仙帝現在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是絕對比不上受傷以前的。因而衛衡對成功擺脫對手糾纏的信心,也隨著他知道對手身份增添了幾分,不再像剛發現赤誠仙帝蹤跡時,那樣的患得患失了。

    輕輕冷笑了一聲,衛衡便揮舞「流熒」向赤誠仙帝殺了過去,轉瞬間便衝到了為自己的突然出現在仙界,而感到些許迷茫的對手身邊了。隨同衛衡一起衝殺的,便是「流熒」也順著衛衡前衝的勢頭,對準赤誠仙帝的腦袋劈了下來,看情形衛衡是要速戰速決,為自己多爭取一些逃命的時間,避免被正心宗無數高手圍攻的場面發生了。

    雖然衛衡的算計不錯,但赤誠仙帝終究是仙界少有的高手,即便身上的傷勢,影響到了自身實力的發揮,也不是任由衛衡宰割的。就在仙劍「流熒」落下的瞬間,赤誠仙帝的護身神器,便以「七海印」的姿態浮現在了他的頭頂,正好將「流熒」隔擋開來,及時救下了赤誠仙帝的性命。

    縱使被神器從衛衡劍下救出,但是因為赤誠仙帝不曉得近身搏殺,而衛衡卻精通世俗界武功的緣故,只要二人繼續撕殺下去,不多時衛衡就可以打破「七海印」的守護,將赤誠仙帝當場斬殺。不過此刻衛衡心中更為在意的,還是他自身的安全,所以在「流熒」落空以後,衛衡便順勢從赤誠仙帝身邊衝了過去,只是有些隨意的,反手向對手後背劈出可一掌,然後便頭也不回得,駕起遁光向遠方逃走了。

    劈向赤誠仙帝的「流熒」,被「七海印」抵擋下來,可衛衡加諸在「流熒」上面的仙元力,凝結而成的劍光,就不是神器容易抵消的了。但見衛衡避開赤誠仙帝的同時,脫離「流熒」的劍光,也落在了正心宗的坊市之中,登時便將坊市的大半建築摧毀。那些交易物品的各派弟子,也受到了劍光的波及,修為相對深厚的仙君,只是身子摔倒有些尷尬而已,可是剩餘的玄仙和大羅金仙,就遭受到了難以想像的重創了,吐幾口精血自是在所難免,正心宗也因此招惹了不少的罵名。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17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勸阻


     級別的寶物「七海印」的守護下,衛衡臨別時揮出去有些隨意的反手一掌,自然是傷害不到赤誠仙帝分毫的。只是這等情形早在衛衡在出手以前,他便已經預料到了,因此他根本就沒有生出將掌上蘊涵著的力道,直接作用到赤誠仙帝身上的心思,只是想借助這等手段,延緩赤誠仙帝反身追趕自己的時間罷了。

     便是由於衛衡存有這般想法,只見他揮出的掌風,剛接觸到「七海印」在赤誠仙帝身子周圍形成的護罩,就立時由先前的猛烈變得柔和起來,把赤誠仙帝的身形,向著遠處輕輕推了過去。而被衛衡輕易欺身到自己近前,以致只是倚仗著護身神器才逃脫性命的赤誠仙帝,這時卻是尚未從心中的驚恐當中清醒過來,任何穩住身形的舉動都沒有做出,直接便被衛衡的掌風送了出去,直到看不見衛衡逃走的身影方才停下。

    眼看著腳下被衛衡毀壞得破敗不堪的坊市,心裡面想像著自己被衛衡打飛的狼狽,赤誠仙帝心中的憤恨自是可想而知。就在此時已然逃到遠處,赤誠仙帝無法繼續追趕的衛衡,好像是覺得他對赤誠仙帝的打擊,還不夠深刻似的,又施展法術將一番用以譏諷赤誠仙帝的話語,傳到了對手耳朵裡面。

    只聽衛衡高聲叫囂道:「赤誠老兒好生聽著,當日你追殺貧道長達十餘年之久,今日貧道毀你正心宗的坊市也是理所當然,你可不要嫉恨貧道才是。不過老兒若是不顧臉面,仍舊存心報復貧道,貧道卻也不會阻攔與你,大不了你我二人各憑神通,比拚出高下勝負好了。只是老兒可要曉得,此次貧道決不會像當日在仙妖邊界那樣,大發善心放你逃回正心宗了,此中關節還望你仔細考慮為是。」

    聞聽衛衡這番譏諷。赤誠仙帝心中的怒火當即爆發,再也按捺不下去了。而由此導致的後果,便是赤誠仙帝身上尚未治癒的傷勢當場發作,張嘴將一口精血噴吐出來,然後就見赤誠仙帝顫巍巍的指著衛衡,厲聲喝罵道:「衛衡小兒,本座此生定與你勢不兩立,不取你性命誓不飛昇!」在衛衡逃脫無法追擊的情形下,此等手段怕也是赤誠仙帝用來還擊的最後招數了。

    這座幾乎被衛衡摧毀的坊市。終究跟正心宗山門共同建立在祖洲上面,因而衛衡跟赤誠仙帝的較量剛剛結束,正心宗發現坊市有變,派遣出來地援手便匆忙趕了過來。見到本派坊市被人毀成這般模樣,趕來援手的正心宗眾人,當下就要將凶手碎屍萬段,藉以發洩心中的怒火。

     可是不等眾人查找到仇人所在。便發現了身為門派首腦的赤誠仙帝,正好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出於對赤誠仙帝的尊重。同時也是希望從赤誠仙帝那裡,得到凶手的下落。那領頭的正心宗仙帝,隨即便走上前去出言詢問道:「敢問赤誠師兄可曾看到那摧毀本派坊市的凶手?但不知此人究竟是何等來歷?小弟等人又該向何處追殺?」

    赤誠仙帝的修為究竟如何,身為正心宗仙帝地來人自然清楚,他可不會相信赤誠仙帝出手。那破壞本派坊市的凶手,還有安然脫逃的可能。眼下既然看不見凶手身影,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凶手拼著被赤誠仙帝重創。方才得以逃離此處,而赤誠仙帝又礙於他的超然身份懶得追擊,只好將擒拿凶手的功勞,讓給匆忙趕來的自己和眾位同門了。

    「此人本領太過了得,以爾等這般實力,就算可以追趕上他地腳步,但是任憑你們連手圍攻,或是採用其他手段,亦無法傷害他分毫,甚至還有落敗身亡的可能。故此為爾等性命著想,本座勸你還是留在此間收拾坊市為是,至於掌門面前自有本座解釋,斷不會讓爾等背負任何罪責地。」出乎那仙帝的預料,赤誠仙帝非但沒有給他指點方向,反而出言勸阻他道。

    正心宗既然號稱仙界第一宗門,門下弟子自然免不了相應地傲氣和張狂,是以聽到赤誠仙帝勸解以後,在那仙帝的臉上立即便流露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表情,至於他心裡面的想法,顯然是在懷疑赤誠仙帝危言聳聽了。

    同門師弟做出這般反應,同樣身為正心宗弟子地赤誠仙帝,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在被衛衡算計得身負重傷以前,如此驕傲在他心中又何曾有過短缺?由此赤誠仙帝不由得生出了,任憑自家師弟追趕衛衡,也好讓他知

    心宗以外,世間還有的是高手存在,借此教訓同門的

    心中的想法徘徊許久,最後還是被赤誠仙帝徹底打消了,卻是因為赤誠仙帝太過懼怕衛衡地算計,惟恐他在前路設下圈套,埋伏自己這些同門。以援手眾人的實力,要是遭遇衛衡的暗算,赤誠仙帝可以認定他們很難相信,他們還可以安全返回。

     為了避免同門被衛衡屠戮的景象,再度發生在自己眼前,赤誠仙帝只得耐心向同門解釋道:「僅以自身修為而言,你我二人相差並不遙遠,想來本座實力如何,你也是心裡清楚的。可是有件事情你還不曾知曉,本座先前為了追殺此人,即便身邊尚有赤峰、赤巒二位師弟援手,但也沒有傷害此人分毫,反倒是我等三人被他連番算計,以致各自身負重傷,不得不回山醫治,而跟隨我三人同行的數十位師侄,則是死傷殆盡再入輪迴,卻不知爾等實力與本座等人相比孰強孰弱?」

     有神器「七海印」的守護,還有仙帝實力的金屬性劍修身份,赤誠仙帝絕對是正心宗,乃至整個仙界少有的高手。可是以赤誠仙帝這般神通,再加上兩個同為仙帝實力的師弟,以及數十位仙君隨行,仍舊不是衛衡的對手,這便不免有些駭人聽聞了,那仙帝的眼中立時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害怕那仙帝不相信自己的言辭,用手指著道袍上的斑斑血跡,赤誠仙帝嘆息道:「這些血跡便是本座被凶手重創,噴吐出來的精血,有此為證想你總該相信本座所言非虛了吧!」

     當日赤誠仙帝率領正心宗門人追殺衛衡的事情,那仙帝也曾有過耳聞,不過卻不知曉此次追殺,只有三位仙帝重傷回山的消息。因此在聽到赤誠仙帝的解釋之後,那正心宗仙帝隨即便打消了追殺衛衡的念頭,若非顧忌掌門責罰,只怕他連立時回轉山門的想法,都要在心底滋生出來了。

    便是考慮到追趕衛衡的危險,等到赤誠仙帝的話語結束,那仙帝便連聲附和道:「師兄吩咐小弟自當從命,這便率領同門清理坊市,只不過不能為慘遭橫禍的本派弟子報仇雪恨,小弟心中總免不了遺憾,如此心願便要交給師兄達成了。」

     雖然只有早已被衛衡斬殺的水竣道人一個弟子,但是憑藉赤誠仙帝的過人實力,他在正心宗還是擁有不小地位的,因而那仙帝倒也不會懷疑,赤誠仙帝保證自己放棄追殺衛衡,不會被掌門追究責任的承諾是否有效。很快那仙帝便按照赤誠仙帝的吩咐,帶領眾人從空中降落下來,清理起了被衛衡破壞成廢墟的正心宗坊市。

     就在赤誠仙帝為同門解釋衛衡實力高深莫測的同時,衛衡也已經借助「陰陽鏡」,潛入到了雲山派山門所在的生洲。畢竟若是論及相互間的仇怨,雲山派比正心宗得罪衛衡地方,可是要超出太多了,早在修真界的時候,衛衡便被雲山派追殺了近百年,而且在衛衡飛昇仙界之後,雲山派更是聯合正心宗,阻止仙界各派將衛衡收歸門下,徹底斷絕了跟衛衡和好的希望,眼下衛衡連正心宗的坊市都搶劫過了,自然沒有放過雲山派的道理。

    由於兩個得罪衛衡的宗門,實力上的差距太過懸殊,縱使在祖洲交易的雲山派弟子,早已將衛衡劫掠正心宗坊市的事情,搶在衛衡光臨生洲之前,使用傳訊靈符通報了師門,而雲山派也相應的,在他們控制下的生洲坊市添加了人手。

    但是僅只這般卻還阻止不了,為門下搜刮仙器的衛衡,被他倚仗自己足以媲美仙帝高手的神通,以及「陰陽鏡」的神奇功效,硬是將雲山派放置在坊市的諸多器物搶奪乾淨,然後在雲山派眾多高手的圍追堵截下,安然逃回了長洲。

     通過在祖洲和生洲的兩次搶劫,即便正心宗和雲山派為了維護自家顏面,不約而同的隱瞞了衛衡的來路,但他還是在仙界闖下了強盜聲名。一時間仙界各個坊市,無不聞強盜之名而風聲鶴唳,俱是提心吊膽的防備著,不知會從何處而來的衛衡,就連那些習慣了橫行霸道的仙人,也因為衛衡的存在,收起了自己平日的作風,以免招惹他人的誤會,倒是讓仙界的環境為之清淨不少,也算是衛衡無意中積攢下來的功德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17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會見


    派仙界大派的勢力,自然可以輕易判斷出搶劫雲山派這兩大宗門坊市的天大事情,乃是同一個仙人獨自做下的,並且衛衡跟赤誠仙帝,在正心宗坊市有過一場撕殺的事情,作為雲山派掌門的潛淵仙帝,也通過在場的門下弟子傳回來的傳訊靈符,做到心知肚明了。

     所以當得知搶劫自家坊市的凶手,在本派弟子的圍追下,沒有留下絲毫行跡,便搶在援手發現以前順利脫逃,潛淵仙帝立即便向正心宗掌門赤心仙帝,發出了傳訊靈符,邀請他在仙界某處不為人知的地方見面。而潛淵仙帝的心思也十分明確,就是要從赤心仙帝那裡,瞭解到膽敢搶劫雲山派山門的,究竟是何方神聖,以免雲山派縱使有心報仇,也不曉得仇人身份,徒然折損了堂堂大派應有的威嚴。

    對於潛淵仙帝心中的打算,同樣是大派掌門的赤心仙帝,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不過明白對方想法之餘,赤心仙帝卻沒有生出,將衛衡身份告訴對方,成全他顧慮師門的心願。其實仔細想來也是這般道理,以正心宗仙界第一宗門的身份,又怎能眼看著自家仇人被其他門派的高手斬殺?要是此等事情也能發生,豈不是證實了正心宗只有整體實力強大,但是派中的修行法門,即便跟雲山派這樣的新近崛起的大派相比,怕也是遜色不少?

    這等折損正心宗顏面的景象,可不是赤心仙帝所樂於看到的,更不要說幫助雲山派,被他們提供斬殺衛衡的方便了。便是出於這般考慮,雖然赤心仙帝接到了那枚傳訊靈符,而且礙於雲山派的顏面,也不得不趕到約會的地方,同潛淵仙帝見面,但他沒有使用同對方身份相匹配的禮數,招呼面前潛淵仙帝。

    只見剛看到潛淵仙帝的身影。赤心仙帝便十分生硬的說道:「潛淵道友別來無恙否?」隨著冷淡的話音結束,赤心仙帝連同道相見,最為尋常地舉動,輕微的稽首都沒有施出,徑直站在了等候他多時潛淵仙帝身前。

     被邀請至此的赤心仙帝,竟然絲毫沒有詢問潛淵仙帝,因為什麼原由約見於他的意向,此等舉動委實出乎潛淵仙帝的預料。不過待得用心思量一番,潛淵仙帝也很快明白過來。赤心仙帝如此作為的用意了,對方顯然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追問那搶劫雲山派坊市的凶手,到底是何等身份,只是顧及到自己大派掌門的臉面,不好直接拒絕罷了。

    可是事關雲山派聲威,縱使清楚赤心仙帝的想法。也明知會遭受冷遇,潛淵仙帝也是不能有任何退縮地。當下就見潛淵仙帝以同樣的方式,向赤心仙帝回禮道:「赤心道友可曾安好?」

     待得輕輕問候過對方。也不等赤心仙帝作出回應,潛淵仙帝便搶先詢問道:「見道友做出這般態度,想必道友已然知曉本座約你見面的原由了,正如道友猜想的那般。本座此次正是要向你請教,那接連搶劫你我兩派坊市的凶手是何來歷?此事對本派而言,其干係著實重大,還望道友不吝賜教才是。」

    「難道在雲山派諸多高手圍追之下。那搶劫貴派坊市的凶手,還可以遮掩自身氣息相貌,矇蔽貴派高手的探察麼?如此事情怎能發生?道友莫要戲耍本座了!」故意裝出異常驚訝地神態,赤心仙帝高聲叫嚷道。

    對於赤心仙帝的故做姿態,潛淵仙帝不置可否,只是隨口反問道:「聽道友話語所指,想必正心宗已經知道,搶劫貴我兩派坊市地凶手真實身份了,但不知貧道可否有幸聽聞?」

     「沒有!」聞聽潛淵仙帝追問自己,赤心仙帝十分乾脆的回答道,「由於那搶劫本派坊市地凶手,選擇出手的時機太過突然,本派掌管坊市的弟子,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殺害,而同凶手有過交手的赤誠師弟,又因為忙於抵擋此人地偷襲,根本無暇看清他的面容,乃至記下他的氣息,是以那搶劫本派坊市的凶手,本派至此也不知其身份如何。」

    稍微停頓了一下,赤心仙帝轉而質疑潛淵仙帝地話語,慢吞吞的解說道:「再者道友先前所言,也有不小的疏漏,本派在我祖洲坊市發生變故後,便檢查過我祖洲各處傳送法陣,但卻沒有發現有陌生人使用的跡象。而祖、生二洲相距太過遙遠,這兩起事件的間隔又極其短暫,在此期間僅憑飛行瞬,便可以移趕赴生洲,恐怕仙帝高手也未必擁有這般神通,卻不知道友因何得出,兩件事情乃是同一

    為?道友可要記得,未經查實可不能妄下斷言的。」

     仙帝高手同他人正面交鋒,非但沒有攔阻對手,甚至連對手的面容氣息都沒有記住,除非當日跟赤誠仙帝交手的,乃是上界神人才會有這般可能。不過天道對於仙、神兩界的限制,可不像仙界跟修真界那樣容易突破,尋常天仙還可以在仙帝高手幫助下降臨到修真界,但是即便有滄胥這樣的天神幫助,哪怕是剛飛昇的神人,也沒有進入下界的可能。因此赤心仙帝這番推脫,在潛淵仙帝看來,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更是在輕視他所代表的雲山派了。

    至於兩起事件間隔的時間,不足以從祖洲趕到生洲,對於赤心仙帝的這番見解,潛淵仙帝的反應更是嗤之以鼻。要知道以正心宗坊市的聲名,每天進出其中想要交易物品的仙人,本就難以計數清楚;此外祖洲原有的那座傳送法陣,亦是在正心宗坊市附近,仙帝高手全力飛行轉瞬即可達到,而正心宗派駐法陣的弟子,至多不過是玄仙修為,又哪來得神通在眾多使用者當中,辨認出掩飾自身氣息的仙帝或是仙君高手,是他們熟知與否的?

    想到這裡潛淵仙帝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惱怒,他也不跟赤心仙帝多做客套了,徑直出言威脅道:「赤心道友莫要忘記,眼下距離那仙魔大戰再次爆發,也只有幾萬年的時間了。道友如此輕視我雲山派,莫非就不怕本派效仿惠菱宮,在大戰爆發之後,只派遣幾個後輩上陣應付麼?屆時貴派若是出現重大傷亡,或是被妖魔界佔據上風,以致貴派失去了仙界第一宗門的稱號,可不要怪本座言之不預了。」

    「身為仙界大派在危急時刻,卻不思以身作則只求自保,難道雲山派就不怕被各派指責,失去大派身份麼?」赤心仙帝並不在乎對手的威脅,隨即便反唇相譏道,「道友可不要忘記,貴派實力遠不能跟惠菱宮相提並論,以惠菱宮的強大實力。無論參戰與否、出力多少,都不會失去仙界大派的地位,可是雲山派如若做出此等行徑,只要得到仙界各派公認,立時便會淪落為普通門派,道友就忍心看到貴派每年獲益,因為意氣之爭從而減少大半嗎?」

    在仙界身為大派,除了擁有相應的名聲以外,各種利益也是異常豐厚的,比如位於生洲的雲山派,便可以將生洲坊市置於他們的管理之下,從坊市的各項交易當中,收取大半的利潤,當作自家收益;此外生洲的傳送法陣,也要交給在雲山派管理,生洲其他門派的仙人想要出行,便需交納一定的仙晶,小部分作為雲山派保養法陣的用度,剩餘部分就是雲山派應有的好處了。

    僅此兩項雲山派每年獲得的利益,就是普通門派收益的十倍乃至幾十倍,更無論還有其他好處未曾計算在內了,想要隨意放棄卻是談何容易?縱使雲山派掌門也要顧慮宗門利益,不能做出這般決定的。

    當然在獲取大量收益之餘,各大門派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但要維持所在部洲的安穩,還要作為每次仙魔大戰的主力,派遣門派精銳出戰,藉以維護仙界聲威。否則其餘參戰各派,便可以做出公論,將虛於應付的門派,自大派行列當中驅逐,另選該派所在部洲的其他門派替代。

     按照赤心仙帝的猜想,聽聞自己這番威脅,為了雲山派利益著想,潛淵仙帝肯定會放棄追究,搶劫雲山派坊市凶手的身份了。可是潛淵仙帝對此卻毫不動搖,仍舊保持先前的強硬態度,衝著赤心仙帝傲然道:「既然你們正心宗,不將我雲山派放在眼中,本座又何必在乎區區大派頭銜,不過是減少些許利益罷了。

     想我雲山派在三百萬年以前,便沒有這些好處,可是現在卻超越法天門,佔據了大派地位。可見宗門強大與否,並不取決於身外之物,是以我雲山派便是再淪為普通門派,也未必會有多少損失,但是本派聲威卻不會遭受屈辱,相對在正心宗面前,維護下來的尊嚴,這些許代價卻也算不得什麼。」

    二人此番交談的詳細經歷,外人自是不得而知,不過正心宗和雲山派兩大宗門,共同追殺衛衡的檄文,在不久之後便很快傳遍了除流、長二洲以外的仙界各大部洲,卻是盡人皆知的事實,甚至另外三界也知道這道檄文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24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迎接


     這些年飛昇仙界的散修,人數不見增長反而越來越少是下界出現了什麼變故嗎?」在吩咐同僚帶領某個剛飛昇的仙人,飛向早已為他劃分出來的,在仙界應有的洞府以後,正心宗派駐流洲的弟子,現在已然是大羅金仙修為的流光道人,向著自飛仙殿一路護送那仙人進入流洲,同樣是正心宗弟子的兩個同門閒話道。

     「若非流光師兄提起,貧道倒也不曾注意,想貧道從跟隨師尊留駐飛仙殿之日起,至今已有萬年光景,以前每年都會見到幾十乃至上百散修飛昇仙界,可是近三十年以來,飛昇仙界的散修卻逐漸減少,時值歲末今年飛昇者竟只有區區四人,仔細想來此事著實有些怪異。」站在流光道人身邊的同門接口道。

     「要是下界果有異變發生,本派在修真界的基業也應受到影響才是,可是本派新近飛昇的後輩,跟往年相比人數並無多少出入,難道飛昇與否還要區分門派麼?」另外那個正心宗弟子跟著說道,「不過此事忒也蹊蹺,我等返回飛仙殿以後,少不了要提醒師尊和各位師長,下界門徒可是關係到本派發展,卻是容不得任何疏忽。」

     就在三人為飛昇散修的人數稀少,而感到無比疑惑的同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嘹喨的長嘯,緊接著便有數十人在他們耳邊齊聲吶喊道:「奉本派掌門號令,天極宗弟子迎接同門返回山門,還請其餘各派弟子暫且迴避!」來人這番話語自是出奇的整齊,就如同事先演練好似的。

    「天極宗!」聞聽這三個字從來人口中說出,流光道人來不及多想,揮手便將一道傳訊靈符向正心宗山門所在發送過去。而流光道人之所以會如此反應,倒也不是毫無因果,乃是在於這些年來衛衡的聲名越發響亮的緣故。

     原來自從衛衡當年接連搶劫了,正心宗、雲山派兩大宗門的坊市以後,便被兩派的聯名通緝。更是遭受到知曉他面容氣息的兩派弟子,近乎永無止歇的追殺。不過倚仗著「陰陽鏡」這面天神器的神氣效用,任憑兩派弟子多方追查,卻仍舊探察不到衛衡藏身地地方,反倒是被衛衡趁著他們尋找自己,實力過於分散的機會,多次利用偷襲的手段,著實斬殺了兩派不少高手,其中除了數十名仙君以外。甚至還包括三位仙帝。

    出於對衛衡這番殺戮的畏懼,一時間兩派弟子無不聞衛衡之名而色變,在沒有過百同門結隊,並且隊中沒有仙帝高手壓陣的情形下,竟然連自家山門都不敢輕易走出。被仙界其他門派的仙人,知道了戰績的衛衡,也得到了仙界第一殺星的稱號。更是成為了各派那些心高氣厚的弟子,暗地裡崇拜地對象。

    對於衛衡的神出鬼沒。正心宗和雲山派諸多高人,委實想不出好辦法應對。而他們針對衛衡設計的若干圈套,又因為衛衡目光太過犀利,屢次被衛衡識破,從無一次得以奏效。迫不得已兩派也只好採取,限制門人的出行次數,以及加大搜尋衛衡的力度,這兩種很難見效的方法了。

     也許是兩派近千年的搜尋終於取得了成效。又或是衛衡厭倦了跟兩派周旋,總之在衛衡搶劫兩派坊市一千年後,直到現在已有九千年之久,仙界中人再也聽不到有衛衡現身殺人地消息了。若非仙界各位仙帝,都信誓旦旦的向門人保證,他們沒有覺察到有仙人渡劫飛昇神界地動向,只怕那些對衛衡行徑感到無比好奇的仙人,都要懷疑衛衡是不是成神了。

    在仙界中人對衛衡經歷津津樂道之餘,衛衡地身份也是最讓他們感到疑惑的地方之一,原本在仙界中人眼裡,衛衡不過是得到了上古仙人遺留下來的修行法門,有些運氣的散修而已。可是從那些在衛衡手下僥倖逃生地兩派弟子口中,卻又流傳出了衛衡自稱天極宗掌門的事情,這便叫仙界中人越來越覺得衛衡有些神秘了。

    為了探究衛衡的真實身份,包括正心宗、雲山派兩派弟子在內的無數仙人,曾經在仙界掀起過,追查天極宗是否存在地熱潮。可是出乎眾仙人的預料,無論他們翻閱典籍,還是向新近飛昇的後輩查詢,都沒有找到在仙界或是修真界,出現過一個名叫天極宗的門派,甚至連發音相似的門派也不曾發現。

    事情發展到最後,在修真界曾經跟衛衡有過交往的,烈陽

    道人和清平宗雲道人相繼現身,證實衛衡跟自己交自稱海外散修,方才平息了眾人的懷疑,讓仙界中人將衛衡天極宗掌門的自稱,定位為衛衡用來矇蔽對手視線的招數,所謂的天極宗自始至終便不存在於世間。

     雖然仙界已有公論,但是對衛衡懷恨在心的正心宗和雲山派,卻沒有忽視天極宗這條可以尋訪到衛衡蹤跡的線索,他們的首腦也經常吩咐門下弟子,一旦聽聞有誰自稱是天極宗弟子,便立時向門派稟告。便是由於兩派師長的不斷提醒,衛衡的聲名並未因為他銷聲匿跡而有絲毫衰落,反而是被兩派弟子牢記在了心中。此刻流光道人正是出於此等原由,反應才會這般迅捷,剛聽到來人話語,隨即就將傳訊靈符發送出去。

    把流光道人的舉動看在眼中後,傳送法陣的上空便有人發話道:「通知各派的靈符已然送出,過不多時各派援手便會趕到,可以這些後輩擒拿下來了。」說完數十個人影就突然出現在空中,然後向著他們腳下,仙界各大宗門派駐流洲弟子站立的地方,揮手放出了各種色彩紛呈的法術。

    待得天上來人的話語結束之後,送出傳訊靈符的流光道人,就發現自己被人禁錮住了身形,現在除了腦袋還可以活動,連身體的其餘部分是否存在都無法感知了。發現這般狀況流光道人趕緊抬頭,向身邊的同門看了去,只見他們的境地跟自己毫無兩樣,都是站在當場動彈不得,眼睛裡面施放出來的,也都是相同的沮喪。

    為了防止流洲散修作亂,各大宗門在眼前這座,流洲僅有的傳送法陣周圍,委實佈置了不少的禁制,若是不曉得出入法訣,即便有玄仙修為也無法進入。可眼下來人竟可以在流光道人等派駐弟子,未曾發覺的情形下,侵入到眾人身邊,將他們輕易禁制,那麼據流光道人估算,來人實力至少可以跟仙君高手相媲美了。

    聯想到來人適才的自保家門,流光道人心中登時便已瞭然,僅憑自己正心宗弟子的身份,此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不過知曉了自己的遭遇,流光道人也就沒有了對未知結局的恐懼了,身為仙界第一宗門弟子的傲氣也隨即爆發,轉而邀請來人道:「諸位道友已然掌控了此間形勢,何不現出身形與我等相見?莫非天極宗弟子,都喜歡做那藏頭露尾的行徑嗎?」

    不知是否是流光道人言辭產生的效用,很快便有人便出現在他眼前,只聽來人笑著說道:「你就是正心宗派來掌管流洲事宜的流光道人吧?在被本座禁制之後,尚可以侃侃而談,無怪處在大羅金仙的境地,便可以獨掌一面,果然有幾分膽色。」

    稱讚完流光道人的膽量,來人又拍了拍手道:「現在本座如你請求,在爾等面前顯現出了自己身形,你心裡面有什麼疑問,便只管向本座請教好了,只要不涉及本派機密,本座會儘量為你解答的。」

    「不知前輩能否告知,諸位此行因何駕臨流洲?」流光道人沉聲道,即使兩派存有仇隙,但來人終究是仙君高手,縱使流光道人心中不願,也不得不稱呼來人一聲「前輩」,非是流光道人還記得禮數,而是被來人氣勢壓迫所致。

    「本座先前不是說了嗎?我等此行乃是奉本派掌門號令,迎接本派弟子返回山門的。」來人保持著臉上的輕笑道,只是他打量眾人的目光,卻像是在觀看死屍一般,絲毫沒有歡快的意味。

    「前輩莫要戲耍貧道了,以前輩仙君境地的神通,想要帶領仙人離開流洲,還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像今日這般大費周章?」流光道人苦笑著說道,再看他身邊那些各派弟子流露出來的神情,顯然是跟他見解相同。

    衝著眾人搖了搖手,來人仍舊笑著解釋道:「本派淪落到流洲的弟子,數量委實眾多,僅憑本座一人是無法將他們盡數帶走的,可要是分批帶領,又很難遮掩過爾等的耳目,今日行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天仙修為的仙人,走到了被來人和他的同伴,破壞掉守護禁制的傳送法陣近前。眼見得此人到來,來人趕忙轉過身去向他施禮道:「弟子白石見過師叔。」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24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君高手居然稱呼一個普通天仙為「師伯」,世間豈有事情?可是這般景象就活生生的發生在眾人眼前,而且看來人臉上的神情,也不像是跟那天仙打趣,實在容不得眾人有絲毫懷疑。便是因為心中突然生出的這些驚訝,眾人連向來人追問原由都忘記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天仙,想要看他是否敢於擔當此等稱呼。

    可是眾人隨後看到的情形,頓時便讓他們心裡面的怪異感受越發強烈了,只見對於來人的恭敬,那天仙竟覺得理所當然一樣,也不向來人回禮,徑直出言詢問道:「各派駐紮流洲的弟子,可曾盡數擒拿下來了?」

     「仙界七大宗門派駐流洲的二十八位弟子,以及兩個押送散修至此的正心宗弟子,共有二十九人被弟子當場擒拿,餘下那名外出行事的大派弟子,也被在外圍監視的虛清師弟拿下,即刻便會返回此間。」白石道人的表現,證明了那天仙的作為沒有任何差錯,他仍舊保持著先前的恭敬,十分詳細的回答道。

     「爾等出手擒拿各派弟子之時,他們可曾有過反抗,有沒有出現傷亡?」那天仙沖白石道人點了點頭,以示對他們的讚許,然後繼續追問道。只是聽那天仙話語中的含義,好像沒有要傷害眾人性命的意思,登時便讓對自己前景感到悲觀的眾人,看到了些許求生的希望,在他們那黯淡無光的眼睛裡面,也流露出來了幾分生氣。

     「各大宗門派駐此間的弟子,修為遠不及弟子等人,因此尚未等他們發覺,便已被弟子擒下,倒還來不及做出反抗。」隨後白石道人又有些遲疑的說話道,「只是本派存在與否,在仙界還算是極為機密的事情,所以還要請教師伯。為了遮掩本派出現過的蹤跡,是否要將這些各派後輩盡數斬殺?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禍患。」

     這白石道人的話語出口之後,立時便將被擒眾人心中剛剛生出的僥倖打消乾淨,即使早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流光道人,也不免覺得有些失落。為自己性命感到無比哀嘆地表情,頓時便在眾人臉上浮現出來,一股憂傷悲壯的情懷,也隨即就籠罩住了,傳送法陣周圍不大的空間。當然提出這等建議的白石道人,在他身上也少不了數十道憤恨的目光。

    「荒唐!」聞聽白石道人的言辭,那天仙隨即呵斥道,「掌門師弟已然說過,在仙界本派只跟正心宗、雲山派兩家存有仇隙,為了報復這兩派當年的作為,便是將兩派弟子盡數斬殺卻也算不得什麼。不過他們身上的仙器品質還算不錯,你們大可以留下來。待得日後賞賜給弟子使用。至於仙界其他宗門,他們跟我天極宗又沒有什麼恩怨。甚至爾等的師娘還是出自惠菱宮門下,又怎可因為掩飾行蹤這等小事,便要傷害他們性命?」

    「師伯此言可是要將各派弟子盡數帶走?」白石道人有些躊躇地疑問道。既然自家宗門在仙界現身的事情不能暴露,而場中多數俘虜又斬殺不得。白石道人所能想到的也只有如此了。

    「哪裡用得著這般麻煩?」在除正心宗、雲山派兩派弟子以外的其餘眾人,充滿期待的眼神注視下,那天仙搖了搖手道,「待我等將本派弟子接回山門。就將他們當場施放便是,即便由此導致些許後患,還奈何不了本派,卻也用不著過多理會的。」

     看著白石道人滿是疑惑的表情,那天仙再次耗費唇舌跟他解釋道:「本派若想在仙界立足,跟各大門派一戰總是無法避免地,與其我等找上他派山門,在陌生地域開戰,倒不如將戰火引致熟悉的地方,至少可以避免敵人利用陣勢禁制設下地埋伏,對於本座這番見解,掌門師弟也是贊同的。」

    此刻正在場中問答地叔侄二人,不消說便是衛衡門下的大弟子白石道人,以及被衛衡解救散修的言辭所鼓惑,從而踏上修行道路的趙守仁了。而兩人出現在此地地原因,也跟他們對眾人的解釋相同,乃是要迎接天極宗弟子返回山門。

     原來衛衡當年對正心宗、雲山派,展開了長達千年的襲擾後,終於生出了厭煩的情緒,懶得再跟兩派糾纏下去了。可是衛衡心裡還算清楚,以他一手創立地天極宗,眼前所擁有的聲勢,即便能夠跟兩派抗衡,但卻沒有徹底剿滅兩派的實力;與此同時衛衡也覺得,他在這將近千年的殺伐,雖

    報復兩派追殺他多年的仇怨,也算是給了兩派足夠的發洩心中的悶氣了,因而衛衡便返回了長洲,專心調教起門下弟子來了。

     或許是因為長洲太過偏僻荒涼了,正心宗、雲山派那些追查衛衡下落的弟子,即使連佛、妖、魔三界也巡查過了,也是沒有想到過,來此仔細探察一番;而曾經到訪此地的幾個仙君,又無法透過衛衡煉製出來的,專門用來遮掩氣息的靈符,辨認出長洲眾人的氣息,是以衛衡返回長洲以後的日子,倒是過得十分悠閒。

     不過這等舒坦時日,衛衡也沒有享受多久,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門下的那些弟子,由於修煉時間過於長久的緣故,在修行時上的進展委實神速,可是對於門人的管理卻變得太過遲鈍了,不過是幾十萬門人而已,便弄得門中紛亂叢生,也讓衛衡好不困惑。迫不得已衛衡只得再度潛入流洲,將他原本便是為了打理門派事宜,方才引誘其修行,在他心目當中最擅長此道的趙守仁接到了長洲,把門中各種事情,盡數託付給了這位出身世俗界皇室的仙人。

    被衛衡寄予厚望的趙守仁,果然沒有辜負衛衡的重託,經過他的精心安排和耐心治理,天極宗上下終於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條,而後趙守仁更是制訂出各種規章制度,藉以約束門下弟子。在衛衡和眾弟子親身感受下,整個天極宗的面貌便如同渙然一新似的,而衛衡這個掌門,也可以將他的全部心思,放置在如何教導弟子修行上了。

    在趙守仁留駐長洲的這些時日裡面,衛衡也不是沒有想到過,將趙守仁的修為提升到足以自保的地步,反正以衛衡當前的神通,以及滄胥那些上古煉氣士留下的諸多寶物,哪怕把趙守仁的實力,提升到玄仙境地,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衛衡這番好意,趙守仁卻沒有接受,而他反對的理由,便是當前在流洲尚有無數散修,是他不能輕易拋棄的。在素來注重承諾的趙守仁看來,他既然答應衛衡幫助解救仙界散修,自不能半途而廢,而仙界散修最多的地方,並不是他們所在的長洲,乃是物產更為貧瘠的流洲。因此趙守仁便主動向衛衡請纓,要求以天極宗使者的身份前往流洲,招攬分處各地的散修,加入到天極宗麾下,在完成他和衛衡心願的同時,順便壯大門派聲勢。

    由於趙守仁制訂的門規,相對行事遠不止「懶散」二字可以形容的仙人,已然是極為周密立刻,所以對於趙守仁的要求,衛衡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予以反對;再者將菊坍上仙遺留下來的修行法門,傳授給仙界眾多散修,也是他早年應承過的事情,如今自是不好略有成就便就此收手。

    除此之外衛衡也是認為天極宗的根基,委實有些薄弱了,縱使門中高手足以跟各派抗衡,但缺乏後備力量亦是無可爭議的事實,能夠將仙界的大部分散修收歸門下,總是為天極宗日後的發展,補充了新鮮血液,在衛衡想來亦是難得的好事。便是因為這些原由,趙守仁又保持著他原有的天仙修為,在衛衡的護送下,悄悄回到了流洲。

    有仙家法門作為誘惑,再有堪比仙界大派的師門可以依仗,在趙守仁的用心勸說下,除了那些新近飛昇的仙人,流洲的大部分散修終於同意,加入到天極宗門下了。而趙守仁和白石道人,今天之所以敢於在各派弟子面前顯露身形,便是在於衛衡作出了,將天極宗弟子接回山門的決定。

    眼見得趙守仁跟白石道人,如此隨意的定下了自己的生死,身為正心宗門人的流光道人,以仙界第一宗門弟子的傲氣,冷聲對二人說道:「你們現在就這般得意忘形,不覺高興得太早了些嗎?此前貧道早已將傳訊靈符送出,不多時本派援手便會趕到流洲,屆時爾等也逃脫不掉為貧道陪葬的下場。」

    「本座跟把守這座傳送法陣的眾位師弟,都是仙君境界的修為,若非我等有心放縱,你那枚傳訊靈符又豈能送出?」白石道人冷笑道,「小兒反應雖然及時,但卻不知你這般舉動,除了為正心宗添加幾個亡魂以外,並沒有其他作用,你要有心不妨乞求上天,讓正心宗援手來得少些為是。」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29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光道人的傳訊靈符以後,對殺傷他眾多門人弟子的衛恨之入骨的正心宗掌門赤心仙帝,隨即便調遣了五個仙帝和數十仙君弟子,在正心宗最熟悉衛衡的高手,同衛衡有殺徒之仇的赤誠仙帝帶領下,前往流洲擒拿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洩露了自己行跡的天極宗弟子。

     雖然得到了天極宗弟子現身的消息,但是礙於仙界第一宗門的顏面,赤心仙帝卻沒有通知,跟正心宗共同追殺衛衡的雲山派的,在赤心仙帝心目當中,似這等維護門派聲威的事情,還是正心宗獨自完成來得穩妥一些;再者赤心仙帝也是清楚,雲山派也不是沒有在流洲派駐弟子,聽聞有天極宗弟子出現,他們門下自會通報師門,倒也用不著正心宗多此一舉。

    正是考慮到獨力斬殺衛衡,對維護正心宗威名的好處,為了搶在雲山派前面將那天極宗弟子拿下,抵擋不住這等誘惑的赤心仙帝,在送赤誠仙帝出山之時,特意囑咐自家同門,要他在途中不必過於在乎弟子法力的消耗,儘量加快速度奔赴流洲。這是因為在赤心仙帝看來,此次正心宗派出的陣容,即便是遭遇實力高深莫測,身為所謂的天極宗掌門的衛衡,也未嘗沒有將他當場擒下的可能,僅只用來捉拿衛衡的弟子自是不在話下,途中略微損失些仙元力也是無關緊要。

    對於自家掌門的吩咐,赤誠仙帝聽到以後,卻總覺得赤心仙帝有些急於求成了。畢竟赤誠仙帝對衛衡的熟悉,是建立在被衛衡層出不窮的算計,接連戲耍身心遭受重創的基礎之上,是以赤誠仙帝根本不會相信,身為他平生最大仇敵的衛衡,調教出來的弟子,會在正心宗門人的面前,公然展示自己的身份。如此作為實在是不合情理。

    只是赤誠仙帝在疑慮之餘,卻找不到可以勸戒掌門的理由,非是赤誠仙帝不肯用心思量,委實是赤心仙帝指派給他地人馬太過強悍。在自己為首的正心宗六名仙帝,以及數十仙君高手的圍攻下,赤誠仙帝怎也想像不到,那所謂的天極宗弟子,又或是他的老對手衛衡,如何會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不過心中的疑慮可不是輕易能夠打消的。因而剛離開正心宗山門所在的祖洲,在衛衡手下屢受挫折地赤誠仙帝,就把掌門赤心仙帝快些奔赴流洲的囑咐拋在腦後,反而是極其小心的,注意著可能出現的偷襲,帶領眾弟子向前行進的步伐,亦是十分的緩慢。幾乎謹慎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

    眼下在赤誠仙帝心目當中,追殺衛衡固然重要。但他更為在乎地卻是身邊的這些正心宗弟子,反正當年正心宗跟雲山派聯名通緝衛衡。已經折損了門派威名,如今即便衛衡被雲山派斬殺,對正心宗聲威造成地影響,也未必嚴重多少。與其不惜代價爭奪這些虛名,還不如把跟隨自己的門人,安全帶回山門來得穩妥。當然在門下弟子得以安全地同時,赤誠仙帝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了。只不過無論誰人問及,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這般想法罷了。

    便是因為赤誠仙帝的穩重,原本正心宗眾人只要竭盡全力施展瞬移,不多時便可達到的流洲,硬是在路途上面消耗了將近一天,眾人方才見到流洲地輪廓。不過眾人所能做到的,也只是見到流洲而已,想要踏足其上擒拿天極宗弟子,便有些困難了,這是在於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竟在不經意間,走進了旁人早已佈置完好的陣勢當中。

    此番正心宗眾人落入陣勢,自是不能怪罪赤誠仙帝防備得不夠周全,委實是對手實力過於強大所致。要知道在眾人前往流洲的路上,赤誠仙帝無時無刻都在提防地,乃是毫無聲息的偷襲,他根本沒有預料到,對手會光明正大的在他們面前現身,更沒有本領猜想到,對手會有佈置下足以圍困住眾人陣勢的實力,出現這般疏漏自是難免。

    即使衛衡的殺戮,給正心宗帶來了巨大傷亡,但是不管是對衛衡算計存有畏懼的赤誠仙帝,還是對眾人此行充滿信心的正心宗掌門赤心仙帝心中,都只是把衛衡和僅從衛衡口中聽到過的天極宗,看作是偌大仙界當中,一股微不足道的小勢力而已。是以二人所能猜想到的,衛衡用來跟正心宗周旋的招數,也就僅僅是不顧廉恥的偷襲暗算了。

    由此在正心宗二仙帝想來,只要在追殺衛衡的時候多加防備,衛衡也就沒有跟正心宗抗衡的余

    譬如九千年前在暗算了正心宗諸多弟子之後,衛衡卻果,反而在聲勢達到顛峰時銷聲匿跡,不正是因為正心宗和雲山派那些追殺衛衡的門人,採取了步步為營的戰術,方才在無可奈何之下做出的選擇嗎?

     由於赤誠仙帝對衛衡所能擁有勢力的輕視,再加上此次困住眾人的陣勢,又設置得太過隱晦,縱使仙帝高手也很難發現它的存在,而正心宗其餘眾人早已厭煩了赤誠仙帝的過分小心,急於前往流洲擒拿暴露行跡的天極宗弟子,根本注意不到身體周圍,天地靈氣的細微變化,所以眾人落入陣勢,也就在事先注定了。

     確認自己已然陷入對手不佈置妥當的陣勢當中,被衛衡暗算多次,早就將自身反應鍛鍊得異常迅捷的赤誠仙帝,隨即便將護身神器施放出來,以「七海印」的形式出現在空中,守護住他的身形。緊接著赤誠仙帝便大聲疾呼道:「快些放出仙器防身,然後向本座靠攏,集合眾人實力抵擋陣勢發動後的威力。」

    就在赤誠仙帝叫喊的同時,天空中也傳來唸誦法訣的的話音,只聽來人輕喝道:「五行聚靈,誅仙弒神,爆!」頓時隨著來人話語的結束,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便傳入了眾人耳中。

     這時就見無數道威力巨大的五行法術,閃耀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在眾人身邊爆炸開來,登時便奪走了幾個來不及施放仙器的正心宗弟子的性命,而那些擁有仙器護身的正心宗弟子,除了赤誠仙帝和另外五位仙帝以外,都是是身形搖晃不停,各自的仙器亦是光芒黯淡,似乎在法術的打擊下,支撐不了多久了。

    眼見得如此景象,被赤心仙帝任命為此行首領,又是眾人當中修為最高的赤誠仙帝,自是不能辜負自家掌門的厚望,當下便將一口精血,噴在「七海印」身上,全身法力也是拚命向這件神器灌輸,卻是要全力守護門下弟子了。

     得到赤誠仙帝法力的支持,「七海印」立時便施放出耀眼的神采,馬上便將週遭的各種法術逼退開來。隨後「七海印」更是大發神威,在陣勢當中幻化出一道道滔天巨浪,將正心宗眾人包裹起來,捲到赤誠仙帝身邊,反觀那些在先前幾乎可以打破仙器的法術,此刻竟連穿透海浪的威力都沒有了,剛接觸到海浪便消散開來。

     赤誠仙帝的當機立斷,終於給正心宗眾人,爭取到了喘息的機會,但是在正心宗眾人得到了暫時的安全之餘,也意味著赤誠仙帝要獨自面對整座陣勢壓迫了,而此陣連仙君都能夠輕易抹殺,其威力又豈是易於?即便有神器「七海印」幫助,也不是赤誠仙帝可以抗衡的。很快大口大口的精血,便從赤誠仙帝的嘴巴裡面噴吐出來,抵擋陣勢僅只片刻光景,赤誠仙帝就身負重傷,看樣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看到赤誠仙帝吐血的場景,另外五位正心宗仙帝自是不敢怠慢,趕忙沖上前去,身出手臂搭在赤誠仙帝背後,出自同門的仙元力,源源不斷的向師兄輸送過去,一邊為赤誠仙帝醫治傷勢,一邊也是打算借助「七海印」的神奇效用,讓眾人可以在陣勢的猛烈攻勢下,堅守得更為長久一些。

    在五位同門的幫助下,赤誠仙帝立即便感受到,自己所要抵擋的壓力大為減輕,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傷勢也在逐步緩解當中,而由此導致的後果,便是「七海印」幻化出來的海浪越發洶湧了,若是陣勢的威力不再增長,赤誠仙帝有信心跟陣勢相持到,對手仙元力枯竭,無法繼續維持陣勢運轉的時刻。

    在仙界即便是某些實力強大的普通門派,都沒有六名仙帝數十仙君這等數目的高手,而以衛衡隱居至今的時日計算,天極宗創立也不過九千年而已,是以赤誠仙帝有理由相信,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天極宗根本不會出現仙君境地的高手,可是在沒有高手主持的情形下,這座圍困眾人的陣勢,自然維持不了多久的,屆時就是眾人破陣而出的時候了。

    或許是赤誠仙帝的想法得到證實,又或是主持陣勢之人,認為有神器守護的正心宗眾人,不是僅憑陣勢便可以打敗的,因此過不多時陣勢便不再有各類法術出現了,而後即便以赤誠仙帝的神通,也感覺不到陣勢的存在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30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攔截


    察到圍困自己一行人等的陣勢,此時終於消散開來,即便開口叫罵道:「暗算傷人這等下作行徑,怕也只有天極宗的無膽小兒,方才善於施為了,如若不然那佈置陣勢的天極宗小兒,可敢現出身形跟本座正面對決否?」

     雖然因為反應及時救下了大多數同門,但由於先前陣勢發動得太過突然,威力又超出赤誠仙帝的預計,是以還是有幾個正心宗弟子,在陣勢剛發作的時候身死當場。對此作為正心宗此行首領的赤誠仙帝,他的心情自是不會如何舒暢,現在這樣大肆譏諷對手,倒是有利於發洩心中的鬱悶,也算是他借題發揮了。

     或許是赤誠仙帝的言辭產生了作用的緣故,只見隨著他話語的結束,正心宗眾人登時便覺得,眼前的浩瀚天空,似乎昏暗了少許,但是尚未等眾人查找光線變化的原因,天空很快又變得明朗起來。發生在正心宗眾人身邊的情形,就如同眼中所見的景物,憑空扭曲了一下似的,顯然是有人在先前施展法術,遮掩了空中的景象,現在空中的變化正是他們解除幻術所致。

    看著原先被人掩飾的天空恢復正常,赤誠仙帝立時便發現有百十道人影,出現在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這時就見現身眾人當中,領頭那修為大約在仙君後期的仙人,笑嘻嘻的問候赤誠仙帝道:「當日祖洲分別之後,已有萬年不曾相見,不知赤誠老兒身體可還康健,還有沒有跟貧道再戰一場的本領?」

    「難怪本座已然多加小心,卻仍舊被人暗算,以致陷身在這陣勢當中,原來是因為衛衡小兒在暗中佈置。如此本座心中的疑惑,便可以解釋清楚倒了,想也是這般道理,這世間除小兒以外。又有誰人會行此下作手段?」看到說話之人的面容,又迅速判斷出他身邊眾人,不過是大羅金仙或是玄仙的實力之後,赤誠仙帝不由得出言嘲諷道。

    正如赤誠仙帝看到的那樣,此刻出現在正心宗眾人面前的,帶著滿臉笑容和赤誠仙帝說話的,正是被正心宗、雲山派這兩大仙界宗門追查萬年,卻一直沒有發現行蹤,其下落已經成為仙界迷團的衛衡。

     在衛衡消失的九千年裡面。赤誠仙帝不是沒有想過,衛衡之所以隱匿不出地原因,並非是像仙界尋常仙人猜想的那樣,因為他看淡了同正心宗、雲山派的仇怨,轉而靜心修行以求大道,而是猜想衛衡是由於清楚了僅憑自身實力,無法同正心宗、雲山派兩家比拚高下。故爾躲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專心調教弟子,以求豐滿自己羽翼。畢竟衛衡可是自稱為天極宗掌門的。身為掌門當然少不了門人追隨的,欲要如此作為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放眼整個仙界。也只有流、長二洲,才擁有不歸屬任何門派管束的散修了。所以按照赤誠仙帝心中的推斷,衛衡要想早些打造出,足以跟正心宗相抗衡的勢力。就必須在二洲大量招收弟子,要不然衛衡此生自是休想施展抱負。

     但是根據正心宗派駐流洲地弟子稟報,此前萬年流洲成就大羅金仙境界的散修,跟往年相比並沒有超出太多。而正心宗、雲山派兩大宗門,為了追查衛衡蹤跡,也曾派出弟子前往長洲探察,不過因為兩派弟子,無法透過衛衡煉製出來的遁息靈符,發現長洲散修實力增長,以及聚集起來共參天道的跡象,因而便讓赤誠仙帝在心中確認,所謂的天極宗,至少在幾十乃至上百萬年之內,是無法發展成可以跟正心宗並肩的勢力。

    便是因為存有這般想法,在奔赴流洲以前,赤誠仙帝雖然考慮過,衛衡會在途中等候自己,但是他所能想到的,也僅僅是衛衡躲在暗處地偷襲而已,根本沒有預料到,向來獨自行走的衛衡,會帶領門人佈置陣勢圍攻自己,所以赤誠仙帝無意尖陷入到陣勢裡面,也是可以理解地了。

     對於赤誠仙帝的譏諷,衛衡身邊眾人自是怒氣衝天,當下便要飛上前去跟赤誠仙帝拚命。不過尚未等眾人有所舉動,衛衡卻搶在前面,揮手阻止了他們這番衝動,然後便見衛衡笑著,回應赤誠仙帝地譏諷道:「不知赤誠道友可否相信,貧道本就沒有傷害道友的心思,此次帶領門人佈置陣勢,也只是要試探道友神通有無長進而已,否則以貧道對道友的熟悉,又豈會使用這等威力的招數,招待道友

    宗眾位高人?」

    適才衛衡發動陣勢,頃刻間便殺害了幾個正心宗弟子,如此威力卻衛衡稱做是用來試探赤誠仙帝修為地手段,要是衛衡有心傷害對手,那麼他所使用出來的招數,豈不是要將正心宗眾人全部斬殺?有念至此赤誠仙帝不免生出了些許驚恐,不過很快他仙帝修為的道行便發揮了作用,只見赤誠仙帝冷笑道:「聽小兒如此說來,想必你已然知曉本座實力如何了,但不知本座現在的修為,可還合乎小兒心意?」

    「道友本領跟一萬年前相比,好像也不曾長進多少,如此進境著實讓貧道失望不已,要是道友在陣中沒有保留,只怕道友這條性命,便要留在此地了。」聽到赤誠仙帝地問話,衛衡衝他擺了擺手,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回答道。

     「本座神通如何姑且不論,倒是小兒膽色越發強悍,委實讓本座欽佩。」赤誠仙帝當年便是仙帝后期的修為,現在不過是萬年光景,縱使修為有所增長,又能強大到何等地步?因此赤誠仙帝並沒有正面駁斥衛衡,反而是裝出讚歎的語氣轉移話題道,「莫非小兒經過萬年修行,眼光變得淺薄了不成,又或是你以為跟本座同行眾位同門,是你身邊那些後輩可以抵擋的?連對手實力都沒有探察清楚,便徑直帶人顯現身形,小兒這般膽量果然了得。」

    憑藉被衛衡暗算多次積攢下來的經驗,赤誠仙帝自然曉得,衛衡敢於讓這些實力不及的大羅金仙和玄仙,出現在自己面前,定是擁有保全他們性命的倚仗,因此赤誠仙帝也沒想過,可以殺傷天極宗太多弟子。只是在清楚此間形勢之餘,借助言辭嘲諷衛衡,總可以發洩赤誠仙帝多年來,鬱積在心中的憋悶,是以這等機會他卻是不會錯過的。

     「六名仙帝以及數十仙竣罷了,又有什麼值得囂張的?老兒說出這番話語,不覺太過自信了嗎?」衛衡可沒有放任赤誠仙帝發揮口舌的心胸,因而在對手話音剛剛結束,他便出言反擊道,「如若正心宗依舊維持如此門風,縱使經過萬年亦跟老兒同樣的沒有長進,貧道卻是不介意在斬殺老兒以後,帶弟子殺上祖洲,用整座正心宗為老兒陪葬!」

    聞聽衛衡這番猖狂到極點的言語,赤誠仙帝不怒反笑道:「小兒若有如此神通,即便我正心宗門派傾覆,也自當順應天命。不過在殺上祖洲以前,小兒還是先行保證,今日同本座再次交手,莫要像當年那樣半途退卻才是,要不然就不要怪本座以大欺小,拿你弟子洩憤了。」他這番話卻是在用衛衡昔日的作為,針鋒相對的回擊對手了。

    等到口中話語說完,赤誠仙帝便揮手示意身後的小輩,命他們上前跟衛衡及衛衡門下撕殺。而看到赤誠仙帝這般舉動之後,衛衡也毫不示弱的吩咐弟子殺上前去,只留下兩個散發著玄仙氣息,容顏極其端莊秀麗,應該是他女性弟子的仙人站在身邊,陪伴他監視赤誠仙帝和另外五個沒有動手的正心宗仙帝。

    若是論及此刻場中的任數,衛衡門下至少比正心宗弟子多出一倍,不過對於這等差距,赤誠仙帝卻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以正心宗眾人仙君境界的修為,在面對衛衡門下這些至多是玄仙境地的門人時,哪怕是以一敵二也可以穩佔上風,要是運氣不錯的話,或許還可以搶在衛衡反應過來,出手搶救門人以前,斬殺幾個天極宗的弟子。

    可是在不久之後,赤誠仙帝看在眼睛裡面的事實,跟他心中的猜想實在是大廂逕庭,只見場中的正心宗弟子,非但沒有佔據上風,反而被衛衡門下打得節節敗退,開戰不過片刻光景,便已然有幾個正心宗弟子負傷了。

     覺察到這般情勢,赤誠仙帝開始還以為是門下弟子過於疏忽,並沒有如何在意,不過當他靜下心來,仔細觀看眼前的撕殺,這才發現在他眼中的那些僅是大羅金仙實力的天極宗弟子,在撕殺時竟然擁有不遜於普通仙君的實力,在加上他們每人都擁有兩件甚至兩件以上的極品仙器,自家後輩漫說是落在下風,便是全部身亡也是不足為奇。所以在跟五位師弟交換了彼此的意見,赤誠仙帝便決定親身上陣,干涉這場撕殺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4:30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赤誠仙帝和剩餘的正心宗五位仙帝,做出了上前援助弟子打得節節敗退,隨時都可能出現傷亡的正心宗眾仙君的姿態,惟恐對敵手打擊不夠的衛衡,立即放聲譏笑道:「想不到萬年不見,赤誠老兒的心性仍舊是這般粗疏,你若是用心思量便可知曉,貧道既然帶領門人在爾等面前現身,又豈會沒有將爾等盡數斬殺的勝算?

    可是老兒眼睜睜的,看到貧道及眾弟子顯現身形,而且明知貧道等人並沒有絲毫的顧忌,直至此刻爾等還不思立即逃亡,以求保全自家性命,反而上前糾纏貧道,如此不知進退與自尋死路又有何異?莫不是萬年不見,老兒的神通增進不小,有本領小瞧貧道了嗎?」

    待得這番嘲笑赤誠仙帝心思蠢笨的話語說完,衛衡也不等對方的回話了,隨即便駕起遁光,帶著身邊的兩位女仙,向正心宗眾仙帝殺了過去。而衛衡做出這等舉動的原因,不消說便是要獨自攔阻眾人,為門下弟子爭取到解決對手時間了。

     將衛衡的譏笑聽在耳中,深知衛衡心機是如何了得的赤誠仙帝,立時便在心中醒悟過來,此番自己剛剛見到衛衡等人的身影,就做出跟天極宗眾人撕殺決定,確實是有些衝動了。此時恢復清醒的赤誠仙帝,心裡面所能想到的,正如衛衡言語的那般,以他獨自襲擾正心宗、雲山派兩大宗門將近千年,卻從未遇到任何危險,這般駭人聽聞的事蹟當中,展現出來的心機,又怎會沒有絕對成功的把握,便在人前暴露形跡?要是衛衡竟有此等呆傻,只怕他早被兩大宗門擒拿多時了。

     只是赤誠仙帝在懷疑衛衡如此作為之餘,卻也不是沒有揣摩過,以衛衡現在顯示在自己面前的,至多是仙君後期的實力。再加上兩位在尋常仙人裡面也算得上高手,但在仙帝高手眼中委實尋常的,僅擁有玄仙修為的女仙,怎麼可能是正心宗六名仙帝的對手?由此便可以斷定衛衡定有倚仗了,不過衛衡背後的依仗,卻是他從何處尋來地?

    「難道所謂的天極宗,還有仙界其他大派暗中包庇不成?要不然憑藉正心宗的勢力,怎會搜尋萬年也查找不到天極宗門人的蹤跡?」想到深處赤誠仙帝再也控制不住心裡面的猜疑,任其大肆擴張起來。發展到極至便生出了,這個讓他心中驚恐不安的念頭。

     輕輕的搖了搖頭,赤誠仙帝馬上便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即便其他幾個仙界大派有心算計正心宗,也不會選在眼前這仙魔大戰即將爆發的緊要時刻,否則就算可以佔據正心宗仙界第一宗門地稱號,也回因為缺乏正心宗的支持。在日後的仙魔大戰當中,遭受極其嚴重的損失。仙界各大門派掌門的眼界。還不致短淺到這般地步,所以眼前這件得不償失的事情。也定然不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在打消心中疑慮地同時,赤誠仙帝上前解救被圍攻弟子的腳步,倒是沒有太多地停留。而赤誠仙帝之所以甘冒被衛衡算計的危險,做出如此舉動地原因。便是在於包括他自己在內,正心宗六位仙帝施放出來的神識,都不曾有絲毫察覺,發現在戰場周圍還隱藏有他人氣息。

    正是出於對自己探察結果的信任。赤誠仙帝也不免認為衛衡表現出來的張狂,乃是在虛張聲勢,存心嚇退自己跟眾同門了。此次正心宗救援流洲地陣容,也委實強大了一些,衛衡沒有預料準確便貿然現身,也並非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赤誠仙帝心中,就是用這些理由安慰自己的。

     赤誠仙帝心中的算計自然美妙,可是當他同衛衡三人真正交手以後,方才異常恐慌地發現,自己的想法著實有些僥倖了。但見原先站在衛衡身邊的兩位女仙,也沒有施展出威力如何了得的法術,僅憑手中的仙器,很容易便將兩個正心宗仙帝攔在當場,然後更是以無比凌厲的攻勢,打壓得對手毫無反抗餘地。通過二位女仙展示出來的手段,只要眼光算不得低淺的仙人,都可以輕易得出,她們的實力即便跟尋常仙帝相比,怕也不會遜色分毫的結論。

    就在兩位仙帝被二女仙攔阻去路的同時,面對追查萬年不見蹤跡,身為自己不共戴天仇敵的衛衡,心裡面早已是憤恨難平的赤誠仙帝,也在大喝一聲之後,將護身神器化做「裂天劍」的樣式,夾帶著漫天的劍

    著衛衡當頭劈斬下去。

     通過當年的幾次交手,赤誠仙帝即使仍舊不知衛衡的真實本領究竟如何,但也可以確認法力太過分散的招數,是很難傷害到衛衡絲毫了;再者昔日跟赤誠仙帝不分上下的衛衡,只是仙君前期的修為而已,但是眼下衛衡流露出來的氣息,卻已經提升到了仙君後期,也容不得赤誠仙帝不去謹慎對待。所以在二人交手時,赤誠仙帝才會放棄,攻守兩利最適合群戰的「七海印」,而是使用「裂天劍」對敵,免得疏忽大意危及自身性命。

    看到赤誠仙帝已然殺向衛衡,另外三位正心宗仙帝自不會坐視不理,當即便向衛衡身形附近,釋放出了各自的仙器,以及數道威力強大的法術,在配合赤誠仙帝的攻勢之餘,他們的目的便是要斷絕衛衡所有逃亡道路,逼迫他只能跟赤誠仙帝正面交手。任憑衛衡的威名在仙界萬年不衰,這三位仙帝仍舊不肯相信,衛衡還有正面抗衡,被仙帝高手持有的神器的本領。

    正心宗四大仙帝連手圍攻是何等威勢,即便是上界神人正面遭逢,也未必可以保得自身周全,而衛衡不過是仙君後期的修為,又怎能安然脫逃?是以在不清楚衛衡真正實力的正心宗三位仙帝眼中,作為萬年以來本派最大仇人的衛衡,在交手過後的下場,怕是要凶多吉少了。由此在三位仙帝的嘴角間,也不經意的流露出了,一絲帶有殘忍意味的冷笑。

    面對眼前的猛烈攻勢,衛衡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只見隨著對手腳步的逐漸接近,一口通體漆黑的長劍也適時出現在了他的手掌當中。然後就見衛衡不顧正心宗三位仙帝施放出來的仙器法術,已然攔阻了自己的退路,徑直揮動黑色長劍,迎向了赤誠仙帝劈斬下來的神器「裂天劍」。

    「叮!」得一聲清脆悅耳的輕鳴過後,衛衡跟赤誠仙帝二人的身形,便當場分離開來。不過擁有仙帝后期修為的赤誠仙帝,顯然要比衛衡來得遜色不少,當此番比拚結束,衛衡的只是肩膀略微晃動了一下,就在原處站住腳步,使得三位仙帝試圖趁他被赤誠仙帝擊退,取他性命的招數落在空處;反觀赤誠仙帝卻是後退了好長一段距離方始停下,兩個對手之間的高下,竟是顯示得如此分明。

     「此次小兒使用的可是神器?」退到遠處的赤誠仙帝沒有繼續組織攻勢,反而是沉聲發問道,看起來他對衛衡這口黑色長劍的質地還存有幾分懷疑。像神器這樣的寶物在仙界可是極其珍貴的,即便以正心宗的勢力,也只有赤誠仙帝一人擁有,所以赤誠仙帝有此疑問也實屬正常,倒是不能怪他輕視了衛衡。

    「老兒眼光還算不錯,貧道這口長劍正是無意間得到的神器。」屈指彈了彈劍身,衛衡輕笑著說道。

    「當年你我多次對決,你為何堅持不用此劍?莫非你以為同本座撕殺,還不足以達到動用神器地步?」赤誠仙帝冷聲質問道,聽他說話的語氣,分明是在責怪衛衡早年怠慢了自己。

    「此劍貧道也是收取不久,萬年以前卻是不曾得見,跟你交手時自是無法使用。」聽到赤誠仙帝的疑問,衛衡也是十分認真的回答道。不過很快衛衡又意氣風發的向對手發問,「此劍威力老兒已然品嚐,但不知跟老兒手中的『裂天劍』相比,究竟是孰強孰弱?」

     「兩劍質地優劣如何,還要比過方能知曉,可惜你我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縱使你有神器相助,也難逃身死本座劍下的下場,因此結果如何對你而言並不重要,此番問話委實顯得多餘了。」赤誠仙帝回應衛衡的囂張道。待得此言說罷赤誠仙帝便再度揮舞「裂天劍」,在三位同門的配合下,向著衛衡殺了過去。

     這邊身為天極宗掌門的衛衡亦是大發神威,即便赤誠仙帝和另外三位正心宗仙帝連手,也無法突破他的攔阻,那邊天極宗二位不知名的女仙,跟正心宗兩位仙帝的打鬥,也是沒有分出勝敗,這就使得在天極宗弟子的圍攻下,早已處在下風的正心宗眾仙君,失去他人援手的可能。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正心宗眾位仙君之中,也終於出現了傷亡,以致影響到了此間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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