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61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4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十五章 胡蘿蔔加大棒


亡的遊戲仍舊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郭守云站在隔間後,目光冷漠的看著靶場上那血腥的場面,這一場以遊戲為幌子所展開的屠殺,絲毫不能讓他感覺到半點的殘忍。不得不承認,隨著時間的推移,郭守云的心腸是越來越硬了,哪怕換在一個月前,他恐怕也無法做到如此漠視他人生死的狠辣——這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優柔寡斷、心慈手軟的人,最終只能成為別人食盤中的一塊鮮肉。

此時,在靶場中央的位置,已經擺放了三十幾具冰冷的屍體,每具屍體的致命傷都在頭部,從那血肉模糊的情況上看,這些可憐的傢伙都是被人近距離射殺的。

抽球的使命又一次輪到了列昂尼德的身上,儘管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但是當他再次將手伸進那個透明玻璃櫃的時候,列昂尼德的身子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劇烈的震顫,恐懼就像是兩把鋒利的鋼爪,死死的鉗住了他的心窩,讓他幾乎就要窒息了。

在如今列昂尼德看來,那個「郭先生」實在是太狠毒了,他所想出來的這個遊戲,則更是毒辣到了極點。很明顯,姓郭的導演這麼一齣戲,不是單純的想要殺人取樂,更不是單純的要折磨他們這些幫會的頭目,他這是清除這些幫會頭目的黨羽啊。

看看這個遊戲的規則,十秒鍾內替自己找一個替死鬼出來,而且這個替死鬼還必須是幫會成員,還需要在昨晚被捕,按照這個規定。在場這些抽球的人們,恐怕只能把主意打到自己親信身上去了。

列昂尼德的心裡除了恐懼之外,剩餘的就是在滴血啊。每當抽到一個空蠟球,他就要在最短地時間內報出一個自己所熟悉、並且昨晚同自己一起被捕的親信,然後幾名秘密警察就會在那些名單上查找。當他們把名字找出來之後,用不了幾分鍾的時間,他列昂尼德地一位親信就會變成一具屍體,冷冰冰的被人從門外拖進來。

從透明的玻璃櫃裡抓出一個蠟球,列昂尼德感覺自己的手心裡全都是汗水,他知道,如果這個球裡再是空的的話,那他差不多就說不出什麼替死鬼的名字來了。

「拿過來!」身穿藍色制服的秘密警察冷冷的看著列昂尼德。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說道。

看看仍舊被捆縛在鐵鏈上地最後五名「獵物」,列昂尼德心中默默的祈禱,他期盼著自己手中的蠟球裡,能夠有一張紙條。

「拿過來!」看到列昂尼德沒有什麼動靜,冷漠的秘密警察上前一步。用手槍頂著他的腦門,大聲說道。

深深地吸一口氣,列昂尼德將手中已經捏扁的蠟球交到了秘密警察的手裡。

拿到蠟球地秘密警察轉過身。去掉小球上的蠟封,然後從中抽出了一個紙卷,展開後看了一眼,大聲念道:「費茨林!」

隨著話聲的落地,剩餘的五個「獵物」中,有一個人突然發狂般地掙紮起來,他把鐵鏈掙動的「叮噹」作響,同時還絕望的哭嚎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不過「獵物」的哭嚎沒有人去理會,一名士兵大跨步的走上去。舉槍對準他的腦門,「呯」的就是一槍,在那血花四濺中。淒厲地哀號戛然而止,而與此同時呢。列昂尼德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就巴望著剩下的四個「獵物」也趕緊被處理掉,這幾個傢伙簡直就是禍害,他們多活上幾分鍾,自己就要多上幾分危險。

說起來,在這個靶場上,任何一位參與抽球地人心裡都有這個想法,即便是作為「民主俄羅斯」組織首腦的切列斯基,別看這些「獵物」都是他地人,但是他的想法也同別人一般無二。

「別人死總好過自己死,」所謂義氣情感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黑手黨頭目的腦子裡,如何能夠更好的生存下來,才是他們首要考慮的問題。

看著玻璃窗外那些所謂的黑手黨大佬,郭守云臉上的冷笑始終就沒有消散過。正如列昂尼德所猜想的那樣,他今天佈置的這一場遊戲,就是為了要徹底剷除這些所謂「大佬」們的親信,在郭守云看來,布拉戈維申斯克不是不能存在黑幫,也不是不能存在黑手黨,他知道,在目前蘇聯的國內環境下,像黑幫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徹底消除掉的,與此相反,這些黑幫黑手黨還將在今後的俄羅斯國家生活中佔據一個相當重要的地位——這是老毛子的特色,是他們國內除了石油、軍火之外,最大的一種輸出品。郭守云儘管相當自信,但是他卻沒有自信到狂妄的地步。





兩天的所作所為,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將布拉戈維申整個阿穆爾州現有的黑幫組織徹底打亂,而後再把他們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在郭守云看來,如今阿穆爾州境內的黑幫才剛剛起步,他們的人數少,力量分散,尤為重要的是,他們的勢力還沒有更深的蔓延到政府中去。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把他們拿下顯然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這話說回來了,郭守云現在要想收複這些黑幫,所面臨的最大一個問題,是他找不出一個這方面有天賦、可以信任的人來主持這方面的事務,而他本人呢,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恐怕也沒有太多的精力來考慮這些事情了。同時,對這些黑幫現有的這些頭目,他又實在信不過。所以,在權衡利弊之後,他決定採用這樣一種方式,一方面震懾這些野性十足的匪徒,另一方面呢,也可以消耗他們的實力。畢竟黑幫的組織結構同商業性的公司不同,任何一個黑幫的頭目要想把幫派、組織的權力抓在手裡,都需要在樹立威信的同時拉攏親信,所以,如果能夠一舉剷除掉這些人的親信,那麼在將來的一段時間裡,這些傢伙勢必無法恢復元氣。

給這些匪頭們一個殘酷的震懾,而後再誅除他們的親信,最後,再硬性的把這幾個以往便相互勾心鬥角的黑幫擰合在一起,讓他們時刻明白一點,如果想要在殘酷的幫派權力爭奪中生存下來,就必須依靠自己的支持。郭守云現在就打算通過這麼三部結合的方式,把這些桀驁不馴的黑幫團夥置於自己的有效控制之下,從而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成為自己手中的一個工具。

回想起不久前孫紅羽對自己說的那個「捕鼠」的故事,郭守云心中暗讚,他覺得,也許自己同孫紅羽真的就是一類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提醒,他現在恐怕也想不出這麼一個毒辣的方式來。

「呯!」

又是一聲槍響從靶場裡傳出來,這一聲槍響,也將「獵物」的數量從四個變為了三個,看樣子這場遊戲用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了。

將目光從玻璃窗外收回來,郭守云把弄著自己手中的高腳酒杯,扭頭看了看始終倚在自己身上的小維克多。這小姑娘顯然對靶場上那血淋淋的一幕視若無睹,她剛剛才將一個草莓夾心面包填進肚子裡,也許是吃的過於饕餮了,她那纖細修長的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猩紅的草莓醬,小丫頭現在正伸著粉嫩的小舌頭,津津有味的舔食著手指頭呢。

伸手在小丫頭的腦袋上撫摸著,郭守云笑道:「維克多,別舔你那手指頭了,要吃桌子上還有,自己去拿。」

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不會說話,但是她卻聽的懂郭守云在說什麼。

抬起頭,維克多看了郭守云一眼,又扭頭看了看身後幾步之外的玻璃茶几,而後拉著郭守云的手就朝茶几的方向走去。很顯然,對她來說,桌子旁邊還有「陌生人」,所以她自己不敢過去。

對維克多這無言的要求,郭守云並沒有拒絕,對他來說,靶場的那一場遊戲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為計劃的下一步做準備了。

牽著維克多的小手走回到桌邊,郭守云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先是把桌上那盤甜點拉過來,放到維克多的面前,而後才對面色蒼白的葉甫根尼說道:「怎麼啦,瓦連科,害怕了?」

「呵呵,讓郭先生見笑了,」葉甫根尼強擠出一絲笑容,回答道,「要說害怕我倒是還不至於,只不過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所以這一時間有些不舒服。」

「那看來你有必要跟莎娜麗娃同志多學習一下了,」郭守云笑了笑,隨口說道。

「是,是,是,」葉甫根尼連連點頭,一臉諂笑的說道。

「莎娜麗娃,」郭守云轉過頭,又對莎娜麗娃說道,「這裡的善後問題交給你處理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莎娜麗娃爽快的回答道,「處理那麼幾十個死人而已,會有什麼問題,更何況他們原本就是罪大惡極的罪犯。」

「嗯,沒有問題就好,」郭守云說道,「這樣吧,裡面那些人就不要再關押著了,今天晚上在西諾假日賓館給他們安排上幾個房間,好吃好喝的款待一下,順便告訴他們,就說我明天上午要見見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是,郭先生,我記住了。」莎娜麗娃應道。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4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十六章 戀童癖?


日清晨的曙光,透過微微敞開了一絲縫隙的窗帷投進不倚的投射到臥室內的床頭上。

迷迷登登的從夙夜的沉睡中醒轉過來,郭守云睜開眼,恰好照射到他臉上的陽光頗為刺眼,只是照了那麼一下,眼前就全都是一圈一圈浮動的紅色光暈。下意識的伸手遮在眼前,郭守云嘟嘟囓囓的罵了一句,然後就那麼一挺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許是郭守云這個起床的動作太大了,一個軟綿綿的「嗯」聲從旁邊響起,緊接著,一截光滑圓潤的小腿從旁邊探過來,啪的一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截小腿,著實把郭守云嚇了一跳,他那濃濃的睡意在一瞬間就蕩然無存了。霍然睜大眼睛,郭守云朝自己的身邊看去,這一看之下不要緊,他頓時覺的自己的目光有些收不回了。

只見在他的身邊,渾身赤裸的維克多,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酣睡,那造型儼然就像是一個躺倒的「方」字。出於對郭守云的盲目信任,小丫頭顯然睡得很踏實,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那盈盈一握的桃形雙乳、平坦小腹上的秀氣小肚臍、兩條結實但是卻又圓潤修長的大腿以及大腿盡頭處那沒有一絲毛髮的豐滿「小山包」,全都毫無遮攔的展現在了郭守云的眼前。

老實說,郭守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維克多一絲不掛的樣子,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小丫頭一直都是由他親手照顧的,什麼洗澡啦、穿衣啦。他可以說是給小丫頭既當爹又當媽了。不過這以往不管怎麼折騰,他都把維克多當成是沒成年的小女孩兒,因此倒是很少轉什麼別地念頭。可今天早上,眼前這一幕實在帶給他太多的誘惑了。

在眼前一片肉光粉致的誘惑下,郭守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維克多那截搭在他身上的小腿,少女的肌膚雖然沒有那種滑不留手的細膩,但是卻另有一番質感的柔嫩,用手摸上去涼涼的,還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肌膚下所蘊含的青春彈性。

貪婪的大手順著維克多地小腿向上撫摸,滑過小姑娘圓潤的膝蓋,撫過挺直豐潤的大腿。最終覆蓋上那處純正「白虎」才能具有的豐滿「小山包」。「小山包」上那種軟中帶硬的誘人觸感,令郭守云地腦子裡猛然升起一股強大的邪念,他微微側過身子,跪伏在維克多大敞四開的兩腿間,一手飛快地除去自己身上的睡衣。而後邊合身伏到了維克多赤裸的身子上。

「唔......」伴隨著一聲輕細的呻吟,沉睡中的維克多終於被驚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好奇的看了正趴伏在自己身上伸手四處亂摸的郭守云一會,突然掙紮著朝床邊挪去。

郭守云絲毫不理會小丫頭的掙紮,他一隻手在小丫頭兩腿間輕柔的摩挲著,用極富經驗地力道挑逗著維克多的情慾,而另一隻手則將小丫頭的左乳牢牢握住,反複地揉捏著,讓它在自己的手心裡變換著各種形狀。同時呢,他又一張嘴,將小丫頭嬌俏地右乳叼進口中,用牙齒和舌頭在那粉紅的小乳頭上肆意的蹂躪著。

「餓......」就在郭守云在維克多赤裸的身體上連摸帶啃、肆意蹂躪的時候。小丫頭突然用一個蹩腳,但是卻清脆稚嫩的聲音說出了一個俄文單詞,與此同時。一塊被舔掉了奶油的奶油蛋糕,突兀的出現在郭守云眼前。

「吃......好吃......」就在郭守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維克多竟然又磕磕巴巴的說道。

「維克多會說話?」郭守云從維克多胸前抬起頭來,愕然的看著自己身下這個從來就沒開口說過話的小丫頭

這一看不要緊,郭守云感覺好像有一盆涼水從頭頂上潑落下來,嘩啦啦的澆熄了他那一身升騰起來的情慾。此時的維克多靜靜地躺在床上,清純的面容上簡直找不到絲毫的人間煙火氣,尤其是那對因剛剛睡醒而凝了一汪淺水的大眼睛,撲撲閃閃的分外可人,驟然看上去,郭守云就覺得自己正壓在一個純潔精靈的身上肆意猥褻。

「餓,你,吃,」維克多顯然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事,她看到郭守云看向自己,竟然又把那塊蛋糕遞到這頭險些壞了她身子的惡狼嘴邊,同時蠕動著她那兩片晶瑩紅潤的小嘴唇,喃喃的說道。

訕訕的張嘴在蛋糕上咬了一口,郭守云無奈的從維克多身上爬下來,然後死豬一般的躺倒在床上,心裡悶悶的想著:「也許真該找個女人了

按理說,身邊這個維克多簡直就是個極品的「陪床」,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懂,儼然就是一個智力未開的小女孩,郭守云雖然說是個正常的男人,性慾勃發也是常有的時,可是他卻絕沒有古怪的戀童癬,尤其是對著維克多那雙純潔到一塵不染的眼睛,他根本就「下不去手」。

「吃......」維克多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在琢磨什麼,也許在她看來,這世界上除了吃之外就沒什麼快樂的事情可以做了。她翻身爬到郭守云的身上,再一次把蛋糕遞到了男人的嘴邊。

「寶貝兒,我不餓,你自己吃吧。」看了一眼身上這個懵懂的少女,郭守云伸手在她那稚嫩的肩膀上撫摸著,同時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一臉疑惑的看看郭守云,再看看自己手裡的蛋糕,轉頭再去看看郭守云,如此反複數次,維克多才「嘻」的笑了一聲,然後張嘴朝蛋糕叼了過去。

「不行,得趕緊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這可是我的寶貝兒......」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吃的津津有味的維克多,郭守云的大手不知不覺的又握上了人家的**,那種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觸感令他著迷。

說是一時的理智回歸也好,說是為了「養成計劃」以便將來更多的享受也罷,總之郭守云還是忍住了自己勃發的情慾,沒有在這個早晨將花骨朵一般的維克多摧殘掉,不過他那雙貪婪的大手,卻是沒少活動,小姑娘身上的每一存肌膚,也都被他撫弄過了。

抱著自己「瓷娃娃」一般的維克多在床上糾纏了一個多小時,當郭守云想起正事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上午九點多鍾。在儲備庫裡胡亂吃了頓早餐,他便取了早已準備好的錢箱,帶著維克多和兩名隨身護衛的士兵,急匆匆的乘坐一輛吉普車趕赴了西諾假日賓館。

等郭守云趕到西諾假日賓館的時候,莎娜麗娃早就已經把三十六個黑幫的大小頭目集合到了一個會議室裡,就等著他這個主事人的出現了。

持續兩天,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折磨,徹底讓這些號稱「亡命之徒」的黑幫匪首們肝顫了,雖然說他們也知道自己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了,可是當郭守云帶著幾個人真正出現在會議室內的時候,這些個人臉上的畏懼卻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齊刷刷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直到郭守云在主座上坐好之後,還全都不敢坐下。

「諸位坐吧,」坐在椅子上,郭守云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凡是被他看到的人,無不膽怯的垂下頭去。這些傢伙都怕自己在被這個黃皮膚的「惡魔」盯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許自殺將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看著眾人在忐忑不安中落了座,郭守云淡淡一笑,直截了當的說道:「知道今天諸位為什麼還能坐在這裡嗎?」

眾人吶吶不言,其實這答案誰都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坐在這裡啊?還不是因為人家覺得自己還有些用處嘛。

「沒聽到郭先生在問你們話呢嗎?」站在郭守云的身後,莎娜麗娃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我想郭先生應該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做吧。」一個身材魁梧,但是卻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看了這個忐忑的傢伙一眼,郭守云沒有理會他,轉而繼續問道:「還有誰有點別的看法嗎?」

「我想,先生之所以留著我們,是因為你也知道,即便是把我們全殺了,布拉戈維申斯克的黑幫也不可能全部剿除,沒有了我們,還會有別人重新來走這條路,」這次列昂尼德說話了,他垂頭說道,「所以對先生來說,最佳的選擇並不是剿滅我們,而是控制我們。」

「很聰明,」郭守云笑了,他點點頭說道,「你就是列昂尼德吧,難怪你的組織能夠發展的這麼快。不過,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黨還是什麼幫的,從今以後,如果想要在遠東這片地面上混下去,那麼就要給我聽話,對於那些聽話的人,我絕不會虧待他,我甚至可以給他更多發展壯大的機會。至於說那些不聽話的人,我自然也有更好的方式去『款待』他。各位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們也會作出聰明的選擇。」

眾人沉默不語,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沒有誰願意再次接受郭守云的所謂「款待」了。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4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十七章 黑白通吃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七卷中如此論述:「「資本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應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郭守云從進入遠東發展貿易以來,在短短幾個月時間裡,通過走私、非法打擊競爭者、權錢勾結等不具備任何合法因素的手段,迅速聚斂起了大筆的財富,因此,從本質上說,他已經從最初那位籍籍無名的商人,轉變為遠東地區首屈一指的大資本家了。

    既然是資本家,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就完全掛上了資本家的標籤,不顧一切的追逐利潤,成為了他做每一件事之前首要考慮的唯一問題,至於說這麼做是否合法,是否符合社會公德之類的條條框框,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次對布拉戈維申斯克的眾多黑幫採取行動,郭守云的打算,就是要把這些剛剛冒頭的黑幫掌握在自己手裡,對他來說,這些黑幫儼然就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潛力股」,現在在它們的身上投下一分錢,那將來可能就是數以萬計的豐厚回報。尤為重要的是,郭守云現在做得全都是非法生意,隨著事業上的一步步擴展,他將來必定會有很多不適合自己出面去做的事情。因此,他需要掌握一張永遠上不了檯面地「硬牌」,這張牌能在很在很多時候發揮出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西諾假日賓館的小會議室裡。郭守云給在場地三十幾位黑幫大佬、頭目指出了唯一可行的一條路,「自今日起,布拉戈維申斯克的七個黑社會團體正式合併,組成一個統一的、結構健全的大型幫會。」按照郭守云的說法,這個結合而來的幫會,仍舊是屬於在場那些大佬們的,至於說權力如何分配,將由他們這些人自己去協商,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他郭守云絕不會幹涉幫會的內部日常事務。至於說新幫會在成立之後同郭氏貿易公司的暗中合作問題上。郭守云地要求是,新幫會在成立之後,必須將組織上的閒置資金投入公司旗下的投資基金內,而同時呢,投資基金也會根據盈利的情況。按期給幫會提供分紅。

    這一切說白了,其實就是新成立的幫會,將會成為郭氏貿易公司旗下地一個自主權相對較大的地下機構。不過作為回報。郭守云也給這些大佬們開出了一系列的好處,比如說:郭氏貿易公司旗下地投資基金,將會承擔起幫會的洗錢工作;郭守云將利用手中的一切資源,扶住新幫會的發展、擴張;郭氏貿易公司將幫助新幫會建立自己的實業公司;幫會成員在退休之後,郭氏貿易公司將會負責為他們「漂白」身份等等。

    坦率的說,郭守云所作出的這些承諾,對於三十幾位黑幫大佬頭目們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即便是深沉老辣的列昂尼德也徹底的心動了,他甚至覺得郭守云這兩天所耍弄的鐵血手腕簡直就是多此一舉。他只要把在座地這些人召集起來,然後拋出這些合作的條件,那鐵定沒有誰會站出來反對的。且不說別地。就拿洗錢和漂白這兩個條件來講,哪個幫會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啊?眾所周之。不管什麼樣地黑幫,他們手裡拿著的錢基本上都是來路不明的,如果是少量的資金那也還罷了,可如果是大量的資金,那這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就有些燙手了。因為資金來路經不起追查,黑幫的大筆資金根本就無法進入合法的流通渠道,甚至不敢存入銀行,而這樣一來呢,這些錢就成為了所謂的「死錢」,除了拿去放高率貸或者從事非法活動之外,這些錢根本無法繼續增值。也正因為如此,任何一個成規模的黑幫、黑手黨組織,都把建立洗錢渠道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句,沒有可靠洗錢渠道的黑幫,永遠都不可能成什麼氣候,而掌握了可靠洗錢渠道的黑幫,也就等於是掌握了發展壯大的首要條件。由此可見,郭守云負責為新幫會提供洗錢渠道,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能夠令在場的所有人激動萬分了。

    而同洗錢渠道相比,那項關於身份漂白的承諾,顯然就更加具有吸引了。在座的這三十

    ,他們不管是隸屬於那個幫會的,也不管在幫內的權他們從事黑幫活動的目的,無非也就是為了求財而已,而求財的目的呢,也無非就是為了過上窮奢極侈的生活。可這話說回來了,這黑道也不是那麼好混的,不管一個人有多狠,也不管他混的多麼出彩,這只要一腳踏進了黑道,那這一輩子都很難再把自己洗乾淨了。一方面要提防道上敵人的暗殺,一方面要小心警察的緝捕,整日裡提心吊膽,不敢在公眾場合露面,甚至連出門度假旅遊的機會都少的可憐,這就是一個黑道中人的生活。因此,與那些天真莽撞、整天打破了頭想要混入黑道的年輕人不同,真正在黑道上討生活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能把自己的身份漂白了。就像會議室裡在座的三十幾號人,他們白手起家混入黑道,如今每人也都有了一定的積蓄了,所以對他們來說,掙錢、掙大錢固然很有誘惑力,可是漂白自己的身份,卻是比掙錢更加令他們垂涎。

    現在,郭守云開出了一大堆的承諾,如果這些承諾真的兌現了,那麼他們這些人是既能賺到大錢,又有機會漂白自己的身份,所以說,像這樣的合作,他們恐怕做夢都在盼著了。更何況現在待遇如此豐厚的合作條件他們也無法拒絕,槍桿子掌握在人家的手裡,自己一個不老實,這腦袋就沒了,在這種情況下,誰還能對郭守云說不呢?

    幾乎沒用多少時間就擺平了這些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地下大佬」,郭守云感覺頗為滿意,要說這美國佬的胡蘿蔔加大棒政策的確很有效,可以預見,只要這個新的幫會成立起來,那麼自今而後,郭氏貿易公司就等於是掌握了黑、白兩種強有力的武器。

    為了能夠盡快將新幫會的勢力蔓延到整個阿穆爾州,郭守云要求布拉戈維申斯克的七個黑幫,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完成統合,然後趁著這一階段阿穆爾州各地小幫會遭受政府打擊的機會,快速向外發展。對於這一點要求,在座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畢竟這對他們來說才是更為有利的。如果說對於這些黑幫頭目們來說還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的話,那無疑就是莎娜麗娃的存在了,這個女人現在成為了郭守云手中的一把利劍,她將在今後一段時間內協助各個組織籌建新的幫會。

    莎娜麗娃這個女人,在座的恐怕沒有誰不對她忌憚十分了,這兩天裡,不管是抓捕還是審訊,這個女人統統在場,她的冷漠、狠毒,給在座的這些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還是莎娜麗娃的身份,她可是安全委員會阿穆爾州的當家人。郭守云讓這麼個女人出來監管新幫會的籌建,這擺明就是就是一種威懾啊——人家今天能把你放出去,讓你好吃好喝的過好日子,這轉過一天來,如果不高興了,那還能再把你抓回去。

    「看來今後自己還是老實一點的好。」看著郭守云那張不帶任何感情的臉,幾十個人不用交流,已經在心裡達成了一個共識。

    「好啦,」將自己想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郭守云拉著維克多的小手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將自己帶來的錢箱朝會議桌的中間隨意一推,而後說道,「既然大家對我所說的這些都沒意見,那麼從今以後,你們就算是郭氏集團的一員了,我希望大家能夠為了集團的利益盡心竭力,而我呢,也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的。這兩天大家想必也受了一下驚嚇,在這裡呢,我向各位道個歉,這箱子裡面有五十萬現金,數目不多,大傢伙的拿去分了,就算是一點補償吧。」

    郭守云說著,拉起維克多就朝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噢,對啦,」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轉身對莎娜麗娃說道,「莎娜麗娃,這兩天就讓他們在這裡休養一下吧,服務要最好的。」

    「好的,郭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莎娜麗娃笑著說了一句,轉口道,「還有一件事,郭先生,今天早上雅科夫同志從哈巴羅夫斯克打電話過來,他讓我通知你,這邊的事情辦妥之後,盡快到他那裡去一趟,他說是你交代的事情,他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郭守云心中大喜,但是這說話的語氣卻是非常平淡。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4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十八章 空手套白狼


果說「郭氏貿易公司」的成立,是郭氏兄弟在構建遠道路上邁出的第一步,那麼「遠東風險投資公司」的創建,則可以算是兄弟兩人由創業走向騰飛的又一個大跨步了。

正如雅科夫所說的那樣,在他的協調下,郭守云創辦風險投資公司所需要的一切手續,只經過了短短的三天的時間,便全數辦理妥當了。在如今剛剛步向改革、國內政治紛亂不斷的蘇聯,商業性銀行的出現尚且是一個相當新鮮的話題,更何況是具有向社會吸納閒散資金權力的公司型開放性投資基金了,可以想見,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郭守云沒得到雅科夫的幫助,他即便是向央行申請十年,這一套手續恐怕也批複不下來。「權錢交易」、「官商勾結」之所以被認為是「天下無敵」的真正原因,恐怕也就體現在這一點上了。

「什麼樣的生意是最賺錢的?」如果有某個不交心的人向郭守云提出這樣一個問題的話,他會面帶微笑的回答:「你最拿手的生意就是最賺錢的,」而同樣是這個問題,郭守成也曾經提出來過,當時郭守云給出的答複是:「國家不允許做的生意就是最賺錢的。」這樣一個聽起來有些滑稽的答案,卻滲透著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國家不允許做,所以沒有幾個人去做,而沒有人做就沒有市場競爭,沒有競爭的生意難道還會不賺錢嗎?

這一條真理,在「遠東風險投資公司」成立之初,就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拿到全部的手續之後,郭守云並沒有馬上就宣佈公司地成立。他首先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對投資公司的遠景利益做了一個暗箱的分配:作為投資公司最大地股東,郭氏貿易公司將佔有遠東風險投資公司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作為投資公司的發起人之一。雅科夫將佔有百分之七的股份;作為利益分配的一種中介,初創不久的「西諾俱樂部」,將佔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持此之外,「為了表達公司對央行遠東總行行長霍科林諾夫所給予的支持的感謝,」公司將百分之三的股份,轉移到了霍科林諾夫兒子地名下。「為了表達公司對遠東軍區部分將領的感激,」公司將成立「遠東軍區福利基金」,該基金會將享有投資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它的作用,則是為遠東軍區提供後勤福利保障。至於說公司剩餘下來的百分之十八地股份。將會投向社會,以吸納更多的資金。

從對股份分配的方式上就能夠很容易地看出來,郭守云的這家所謂「遠東風險投資公司」,實際上在成立之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益瓜分工具。它的成立照顧到了遠東方方面面的利益,正所謂「有錢大家分,有肉大家吃」。可是這錢從哪裡來。肉從誰身上出,就成為一個很值得商榷的問題了。

而在做好了第一步的利益分配工作之後,郭守云開始招手策劃的他第一次「圈錢運動」。

從六月中旬開始,哈巴羅夫克州、阿穆爾州兩地各個主要城市的街頭上,廣播、電視、報紙中,先後出現了大量關於「遠東風險投資公司」的廣告,這些廣告通過並不是很生動地語言,向遠東的普通民眾宣揚著一個理念:把錢存到銀行,遠不如投到「遠東風險投資公司」划算,「今天您購買了『遠東風險投資公司』的五千元股份。那麼您明天就可能收穫一千元紅利。」

毫無疑問,在蘇聯高度計劃地經濟體制以及刻板的金融政策約束下,以高回報為口號地遠東風險投資公司。自然能夠充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尤其是在目前社會不穩定。商品市場購銷低迷的情況下,一個高回報的投資方向,自然更加容易獲得人們的青睞。

就這樣,遠東風險投資公司在還沒有正式成立的時候,便已經通過廣告,吸引來了大批關注的目光,那些手頭上有些積蓄,並打算通過這些積蓄賺回一些盈利的人們,已經開始準備著購買這遠東第一家風險投資公司的股份了。

分配完了公司的利益、做好了前期的廣告工作,郭守云才把精力真正的投入到組建公司的事物上來。



要真正把這家遠東風險投資公司戳起來,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且不說別的,單單是公司需要儲備到銀行的保證金,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因為保證金的數額,直接關係到公司能夠從社會募集資金多寡,因此,頗具野心的郭守云將保證金的數額,限定在了兩千五百萬盧布這個高線上。



萬盧布!

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老實說,現在別說是郭守云的貿易公司,即便是「基督教慈善基金會」的湯普森,也拿不出這麼多的資金來,而根據郭守云之前同湯普森達成的協議,基督教慈善基金向投資公司注入的第一筆資金,也僅僅只有一千二百萬美元,折合四百三十萬盧布。同時,在這一階段,郭氏貿易公司還面臨著對古比雪夫第二國立特別醫院的收購,因此,貿易公司方面而最多只能挪出一百多萬盧布的資金用於抵償保證金。兩方的資金結合到一起,也才只有五百多萬盧布,剩餘的儘量千萬保證金從哪裡來?難不成去空手套白狼?

沒錯,就是空手套白狼。郭守云要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資源,玩上這麼一個空手套白狼的絕技,那兩千五百萬盧布的保證金,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交付央行,不僅如此,他還想著要從央行的口袋裡,把大量的盧布現金套取出來,化為己有。

空手套白狼是一個技術活,其過程相當複雜。舉一個例子:在公司正式成立之前,郭守云用從基督教慈善基金會獲取的一千二百萬美元,即四百三十萬盧布,同遠東軍區私下達成了四家軍工企業的銷售權轉讓協議,而在這四百三十萬盧布交付給遠東軍區之後,郭氏貿易公司提出一項「發展計劃書」,在該分計劃書中,郭氏貿易公司聲稱四家軍工企業設備老化,無法同國際需要切合,因此,要求四家軍工企業更換部分生產設備,以迎合生產需要。隨後呢,就這個問題,四家軍工企業代表,同郭氏貿易公司之間進行了數論的談判,談判的結果是四家軍工企業同一在共同擔負費用的基礎上,購進價值為三千四百萬盧布的新式設備。很顯然,四家軍工企業要更換的新式設備,是需要拿錢來買的,因為涉及到對外貿易,所以必須動用現金,而如今的問題是,四家軍工企業的帳面上除了不具備流通價值的虛擬貨幣之外,根本就拿不出一千七百萬的盧布現金。軍工企業要發展,要購進新式設備,卻拿不出足夠的資金,這該怎麼辦?毫無疑問,那就向銀行貸款唄,而按照蘇聯央行的規定,一千萬以上的貸款,必須由州以上級別的央行部門經過調查核實之後,才能發放。於是,四家軍工企業的貸款申請,就落到了遠東地區央行總部的手裡。就這樣,由霍科林諾夫親自率隊的一個核實工作組開始介入郭氏貿易公司與四家軍工企業之間的新設備購買協議。

這樣的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郭氏貿易公司附近進口的新設備,報價單、出貨單、海關票據、質量檢驗單據等等手續,一應齊全,而四家軍工企業也的確面臨著設備老化、急需更新的問題。沒的說,這批貸款的確很有必要發放。

在這樣的核實工作完成之後,霍科林諾夫將貸款項目書以及一應的核實單據發往莫斯科央行總部,留作歸檔備案。而按照以往的慣例,莫斯科央行總部會向內務部、安全委員會會申請協調(協助調查),以確保這筆貸款不存在舞弊內幕。可以預見,當內務部與安全委員會的協調命令下發到遠東之後,他們所能得到的回複肯定就是「沒問題」了。

就這樣,耍弄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之後,一千七百萬的巨額貸款,便從央行劃撥到了四家軍工企業的手裡,並迅速被郭守云、雅科夫、霍科林諾夫、遠東軍區以及一眾參與其中的遠東官員所瓜分,而經過這一場瓜分盛宴,郭守云一舉套取了七百萬盧布的巨額資金。

緊隨其後,郭守云再次出手,他以自己所掌握的那部分設備資金(三千四百萬的所謂新設備,郭氏貿易公司與四家軍企各擔負一半)為抵押,再次向央行申請貸款,因為有了之前的那些「翔實」調查,他的貸款很容易就拿到手了。

回頭看一下,在這整個空手套白狼的過程中,所有的環節都是做得面面俱到,從那些單據、票證上看,央行的調查沒有問題,海關的報關單也沒有問題,內務部與安全委員會的協調同樣沒有問題,毫無疑問,這兩筆貸款雖然數額巨大,但卻絕對是良性貸款。可這實際上呢,那三千四百萬盧布所購買來的所謂「新設備」,卻是子烏須有的,它們僅僅存在於那些票據單上,而在現實中能證明它們存在的,僅僅是十幾個空空如野的集裝箱。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4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十九章 西行列車


嗚!」

在廣袤無垠的瓦休甘平原上,一輛墨黑色的火車帶著一聲頎長的汽笛鳴叫,急速駛過了鄂畢河上的新西伯利亞大橋,徑直朝鄂木斯克的方向奔去。

在火車最尾部的那一節車廂裡,郭守云站在走廊內靠近車窗的位置上,透過沾著少許灰塵的窗玻璃,靜靜的看著車外飛速向東退去的廣漠草原,愣愣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心事。而在他身後的車廂裡,自從上車以來就難得消停一刻的維克多,此刻已經趴在臥鋪床上睡著了,小丫頭睡覺的姿勢相當不雅觀,仰巴拉叉的,活像一個假小子。

這是一趟由哈巴羅夫斯克發往莫斯科方向的客運列車,從發車到現在,這列火車已經在蘇聯遠東的廣袤平原上,斷斷續續的奔行了兩天兩夜,而根據雅科夫的說法,過了新西伯利亞,他們距離目的地古比雪夫還有一半多的路程。坐火車奔行八千公里的路程,這可不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儘管在這趟列車上,郭守云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專用車廂,可是這並不能削減旅程中所應有的疲勞。不過這話說回來,因為本身暈機暈的厲害,郭守云倒是甯可忍受這番疲勞,也不願意坐著那些高來高去的「鐵殼子」到處跑。

「哐當,哐當......」

火車變道所帶來的搖晃,將郭守云從離神的狀態中喚醒,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將近中午十二點了,想來雅科夫那個傢伙也該起床了。

轉過身。郭守云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維克多,隨手把臥鋪廂門關嚴,然後邁步朝車廂的另一頭走去。

「嗯......好。好,舒服,」才剛走到雅科夫所在的臥鋪廂門口,郭守云便聽到裡面那位老哥發出的暢快呻吟。笑了笑,郭守云也不敲門,就那麼一拉門把手闖了進去。

小隔間裡,雅科夫精赤著上身,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而在床邊,兩位穿著安全委員會藍色裙裝的長發美女。正在給他做著按摩。

「老哥,你還真是懂得享受啊,」走到雅科夫對面的床位上坐下,郭守云掏出一包香煙,隨手抽了一支放在嘴裡。同時笑道。

「嘿嘿,人生嘛,無非就是那麼短短幾十年。如果不好好享受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雅科夫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天我可是被你坑苦了,有舒服地飛機不去坐,偏要坐這該死的火車,現在整整兩天了,老哥我都快被悶死了。」

「叮!」的一聲打著火機,郭守云給自己把煙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這才笑道:「我對那種在天上飛的東西不放心,危險性太高,我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這火車雖然慢了點,但是好在安全。你說呢老哥?」

「你這傢伙,總能找到一大堆的理由為自己狡辯,還每每讓人無法駁斥,」雅科夫笑罵道。

「呵呵,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還做什麼商人啊,」郭守云一翻身,躺倒在臥鋪上,同時觍顏說道。

雅科夫笑了笑,沒有接口。老實說,雅科夫現在對郭守云這個准妹夫簡直就是看重的很,尤其是他那套斂錢的手段,真是高明地令人歎服。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裡,不費什麼力氣,就能從央行金庫裡掏出來三千多萬的巨款,而且這一切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留任何漏洞,像這樣的才能,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具備地。當然,最令雅科夫感到滿意的是,在過去的一週時間裡,他自己地錢包裡也變得愈發充實,三百多萬盧布巨額進項,讓他這段時間做夢都能夠笑醒了,尤為重要的是,這次的分紅還僅僅是開始,就像郭守云所說的,隨著投資公司走向全面運轉,大家的錢包將會急劇的增肥,「你們已經沒有必要為如何賺錢而苦惱了,從現在開始,你們應該為如何花錢而傷腦筋了。」

「為如何花錢而傷腦筋,」哈,雅科夫喜歡這句話,而且他更是熱切的期盼著這一天早一點到來。

「老弟,」美滋滋的做了一會兒發財夢,雅科夫看著在對面床位上閉目養神的郭守云,說道,「給我說說,這次咱們去古比雪夫收購的時,你到底有沒有完整地計劃了?」


「哎呀,老哥,你還有完沒完了?」郭守云頗有幾分不耐煩的說道,「就這麼個破事你都問了快一百回了,你不嫌煩啊?」

「我這問了一百回你不是也沒跟我說清楚嘛,」雅科夫訕笑道,「你要知道,現在趕去古比雪夫的人可不止是老哥我一個,我那俱樂部裡地幾個重要人物都會過去,你說到時候我要是拿不出一個完整的計划來,你讓我怎麼跟他們交代啊?」

「你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問題地,」郭守云眯縫著眼睛說道,「坐了兩天的火車

都累的要死了,那還有心情跟你說這些浪費腦子的事

「哦?」雅科夫愣了愣神,隨即笑道,「累了好說,按摩一下就可以了。斯維特拉娜的技術相當不錯,你也來試試,保你一會兒就疲勞盡消。」

雅科夫說著,伸手在床邊一位棕髮女郎的大腿上拍了拍,示意她到郭守云那邊去。

發女郎帶著一絲媚笑,擰身坐到郭守云的身邊,溫聲軟語的說道:「郭先生,能把上衣脫了嗎?那樣按著才能更加舒服。」

郭守云扭頭看了身邊的女郎一眼,又瞟了一眼一臉曖昧的雅科夫,這才一邊起身一邊笑道:「老哥,你這算不算是給我使得美人計啊?」

「誒,老弟你怎麼說都行啊,」雅科夫側過身子,單手撐住腦袋,笑眯眯的說道,「只要你能把這次收購的計劃跟老哥我透露一下就成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它可是直接關係到咱們兄弟今後財路了。」

坐在床上,任由那個叫斯維特拉娜的棕髮女郎脫去自己的上衣,郭守云叼著煙卷,含糊不清的說道:「什麼財路啊,老哥,不是我說,難道你認為同兄弟我合作,就僅僅只有拍賣那一條財路能賺大錢嗎?」

「那當然不是,」雅科夫將自己的女人拉到床上,一邊伸手在女人裸露的大腿上摸索著,一邊說道,「不過這畢竟也是一個來錢的路子,而且咱們也計劃了那麼長時間,這難不成就要放棄了它?有錢不賺也太可惜了吧。」

趴回到床上,享受著斯維特拉娜的按摩手藝,郭守云舒服的呻吟一聲。別說,這個女人的按摩手藝還真是不錯,該用力的地方用力,該輕柔的地方輕柔,看樣子應該是受過專門的培訓。

「老哥啊,這次的拍賣自然是不能放棄,」閉著眼睛,體會著女人細嫩的雙手在自己的肩背揉搓時所帶來的酸麻,郭守云說道,「就像你說的,這畢竟也是一個來錢的路子。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的考慮是,老哥你們的那套拍賣計劃,實在是過於浪費了,如果按照當初的計划去推行,咱們就太吃虧了。」

「哦?怎麼說?」雅科夫一聽就來了興致,現在他對郭守云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既然這位大財神加准妹夫說當初的計劃不可行,那鐵定就是不可行了。

「老哥你想想,如果按照當初的那份計劃,咱們把醫院裡設備之類的東西都折價拍賣掉,那剩餘下來的空殼子,尤其是那地皮,咱們怎麼出手啊?」郭守云說道,「雖然說這些東西即便是全都砸在手裡咱們也不虧,可那畢竟無法實現利潤的最大化嘛。所以我認為呢,這份拍賣計劃有必要改一改。」

「怎麼改?」雅科夫追問道。

「很簡單,」郭守云笑了笑說道,「你們那個俱樂部無非就是要錢而已,至於說如何拍賣,如何把這些錢拿到手,你們並不關心,對不對?」

「對,是這麼回事。」雅科夫點點頭說道。

「那就好辦了,」郭守云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而後也學著雅科夫的樣子,伸手在斯維特拉娜豐潤的大腿上撫摸著,說道,「老哥,我的意思是,你們所需要的那筆錢,我在一個月內,分三期全額支付,然後呢,你們把這家醫院轉賣給我,至於說將來我是要把這件醫院分拆賣掉還是自己拿來經營,你們就不要管了。你看這樣如何?」

「老弟,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把這家醫院經營下去?」雅科夫愕然道。

「怎麼,難道不行嗎?」郭守云笑道。

「這也不是不行,」雅科夫皺著眉頭,說道,「不過開一家醫院哪裡比的上咱們的投資公司賺錢啊,更何況這醫院還是古比雪夫的,離著咱們遠東足足有八千公里,幾乎從東西向的橫跨了整個國境,你哪有精力來照顧它啊?」

「嘿嘿,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郭守云壓根就不想把自己的打算告訴雅科夫,他伸手在斯維特拉娜胸前那飽滿的**上揉捏著,轉口說道,「老哥,你的斯維特拉娜按摩的手藝還真是不啊,嗯,不過不知道除了按摩之外,她是不是還有什麼更令人感興趣的本事。」

「那當然,」既然郭守云不打算說出自己的打算,雅科夫也就不問了,畢竟那些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只要能拿到拍賣款項就夠了。因此,在聽到郭守云的話之後,他淫笑一聲說道,「斯維特拉娜,難得守云老弟對你有興趣,你還不把自己的絕活拿出來?」

嫵媚的瞟了一眼,斯維特拉娜二話不說,她曲身趴到郭守云的兩腿間,而後緩緩的俯下身去......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4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十章 斯摩棱斯基


比雪夫,蘇聯伏爾加河流域上的一個軍事、工業重鎮的薩馬拉河在這裡彙入甯靜開闊的伏爾加河,兩河的交彙,為這個地區帶來了充沛水量,正是基於這一點,蘇聯政府才在古比雪夫市的遠郊河道上,修建了一個大規模的水電站,並構造出一個全蘇聯最大的水庫——古比雪夫水庫。

要說起古比雪夫這個城市的存在,那細細數來也有四百餘年的曆史了,早在十四世紀,為了抵禦抵禦遊牧民族的入侵,同時保障從喀山到阿斯特拉罕沿伏爾加河水路運輸的安全,俄國曆史上第一位沙皇伊凡四世,就下令修建了最早的古比雪夫城(薩馬拉)。不過在其後的數百年時間裡,由於沙俄的一步步對外擴張,薩馬拉城在軍事上的重要性被逐漸削弱。到了二戰時期,隨著德軍在東線的快速推進,莫斯科、列甯格勒和其他城市的一些企業被疏散到古比雪夫,而到了1941年底,克里姆林宮更是把政府的主要部門和外交使團都遷到了這裡,因此,當時的古比雪夫絕對稱得上是蘇聯大後方的首都,而這個城市的真正興起,也就是從那一時期開始的。

當然,對於古比雪夫這個城市的曆史,身為商人的郭守云並不怎麼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即將要落入自己手裡的那家大型醫院,毫無疑問,只要把這家醫院收購下來,那麼他就將躋身於實業商人的行列了。在老毛子的地盤上討生活,像他郭守云這樣手上不怎麼乾淨的商人,就必須處處小心、時時提防。而在危險沒有出現之前,就做好各種防範工作,則是最為必要地。

一個商人要想最大限度上規避政治風險。郭守云認為至少要注意四點:明確的方向性、實力雄厚的實業、充足地聲望以及龐大的利益網絡。在這四點中,那明確的方向性自然不必說了,一個官商如果看不清大勢所趨,不懂得什麼叫做識時務,那還有什麼混頭?至於說實力雄厚的實業,這本身就是一種資本,它直接關係著商人在這個國家中的地位,因此,它也是不可或缺的。郭守云現在可謂是資本雄厚,在整個遠東地區。他是天子第一號的豪商,所以他要從單純的貿易轉託出來,向金融和實業進軍。在郭守云看來,作為一個商人,如果沒有雄厚的實業做基礎。那就不能在這個社會中建立起足夠的聲望,至少來說,不能在民眾中形成足夠地影響力。同單純的貿易公司亦或是金融公司相比。實業型的公司需要招募大量員工,而且對地域的依賴性較強,這樣一來,它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解決某一地區的部分就業問題,並帶動當地經濟地發展。很明顯,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因素,實業型商人的利益,往往牽連著一片地區內方方面面地利益,而當這種利益網絡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即便是權力階層要對這類型的商人下手。也要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畢竟那將要觸動很多人的利益。

郭守云的膽子很大,但是他也很謹慎。他在每一步發展的過程中,都極力擴大自己的利益網絡。竭盡所能的將更多人拉上他的經濟戰車。現在,他來到了古比雪夫,這裡可以說是蘇聯地腹地了,而郭守云走向實業的第一步,就將從這裡開始。

在抵達了古比雪夫之後,郭守云同雅科夫選擇了市中心的勝利紅星賓館作為下榻點,這家賓館是古比雪夫市最豪華、最上檔次地一家國營賓館,按照雅科夫的說法,現在大家都是有錢人了,這落腳地地方自然要選最好的。當然,除了享受之外,雅科夫挑上這家賓館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俱樂部成員,有幾個也將在同一天從莫斯科趕過來,面對這些原本就在搖擺不定的傢伙,擺擺闊氣顯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這麼著,郭守云就跟著雅科夫還有他的那一隊隨從,浩浩蕩蕩的住進了位於古比雪夫市中心的勝利紅星賓館,而且他們訂下的房間,還是賓館最頂層的五間豪華套房。

這一群人剛剛在賓館裡住下,按耐不住興奮的雅科夫,便急不可耐的將郭守云扔在賓館裡,自顧自的離開了,按他的說法,那就是現在的古比雪夫很熱鬧,一方面呢,是因為此時正式伏爾加河流域的旅遊旺季,有資格享受政府療養津貼的官員,現在


尋找著旅遊度假的地方,而古比雪夫就是一個不錯的方面呢,第二國立特別醫院即將著手拍賣的消息,好像也已經傳開了,那些有實力有野心的人,估計也已經趕到古比雪夫了。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雅科夫要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送走了雅科夫,郭守云原本打算趁著這個機會也出去轉轉,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來古比雪夫,能夠趁這個機會領略一下伏爾加河的沿岸風光,也算是此行的又一個收穫了。不過郭守云的這一項出遊計劃最終還是被他自己否決掉了,因為連續五個晝夜的奔忙,令他疲憊不堪,在同睡魔做了一番抗爭之後,他被迫以無聊的睡眠取代了出遊的計劃。

入夜,郭守云在一陣兒劇烈的搖晃下驚醒過來,他迷迷噔噔的睜開眼睛,赫然發現一臉嚴肅的雅科夫,正一語不發的坐在自己床邊,僅憑著直覺,他便猜到雅科夫肯定是得到了什麼好不的消息。

「怎麼啦老哥,」隨意的在臉上抹了一把,郭守云從床上爬起來,隨口問道,「怎麼看上去跟要吃人似的?誰得罪你了?」

「吃人?我現在就想殺人!」雅科夫皺著眉頭說道,「知道我今天下午得到了什麼消息嗎?」

「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消息,」郭守云將身上的一條毛毯蓋到身邊的維克多身上,笑了笑,心不在焉的說道。

「當然不是什麼好消息!」沒好氣的白了自己的准妹夫一眼,雅科夫從床上站起來,「***,咱們的拍賣計劃出問題了,莫斯科有人在撬我的牆角!」

「哦,究竟怎麼回事?說來聽聽。」郭守云也顧不上開玩笑了,他從床上爬下來,趿拉上拖鞋,伸手在雅科夫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

「這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雅科夫擺擺手,心煩意亂的說道,「走,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邊吃邊說。」

郭守云回頭看了維克多一眼,這小丫頭睡得正死,估計一時半會的也醒不過來。於是他對雅科夫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門去。

在勝利紅星賓館內設的餐廳裡,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又要了幾份餐廳配送的餐點,雅科夫才說道:「老弟,你知道斯摩棱斯基這個人嗎?」

「斯摩棱斯基?」郭守云眼皮一跳,這個人他哪能不知道,俄羅斯赫赫有名的七大寡頭之一,俄羅斯「首都儲蓄銀行」的總裁,在俄羅斯「十年動盪」期間,他的名字別說實在俄羅斯了,即便在全世界範圍內也幾乎是人所共知的了。不過面對著雅科夫,郭守云並沒把這些東西說出來,他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說道,「他是干什麼的?」

「一個***暴發戶,」雅科夫不無鄙夷的說道,「而且還是一個手裡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哦?」郭守云心中頗感好笑,「暴發戶」?這暴發戶要是能夠暴發到斯摩棱斯基那種程度,估計也不太容易,「怎麼,你剛才所說的那個挖你牆角的人,就是這個斯摩棱斯基嗎?」

微微把頭一點,雅科夫憤憤的說出了他今天下午剛剛獲得的消息。

作為安全委員會的一名高官,再加上其父身為總部一局之長,雅科夫自然能夠輕易的從古比雪夫安全委員會部門那裡得到自己感興趣的消息。就在今天下午,他得到消息,這次原定於「內部消化」的古比雪夫第二國立醫院的拍賣計劃中出了變故,當初被任命出來主持這項拍賣計劃的官員,被「首都儲蓄銀行」的人給收買了,這樣一來,雅科夫原來所安排的拍賣計劃就出現了空當,斯摩棱斯基作為一個有力的競爭者,突如其來的殺進了拍賣計劃之中。

老實說,雖然在雅科夫的眼裡,斯摩棱斯基是個徹頭徹尾的暴發戶,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暴發戶很有實力,畢竟人家的「首都儲蓄銀行」是全蘇聯排名數一數二的私人商業銀行,如果單憑財力,現在郭守云顯然跟人家相去甚遠。可想而之,如果讓這麼一個實力雄厚的銀行家參與到拍賣計劃中來,那郭守云能不能從競爭中獲勝就成為未知數了。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4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十一章 內鬥


雅科夫簡要的說完了拍賣計劃中出現的問題,郭守云了眉頭,很明顯,局勢發展到這一步,這場拍賣計劃郭氏貿易公司已經是必須退出的了,因為按照郭守云與雅科夫之前所商定的計劃,整個拍賣過程,必須在暗箱操作中完成,那是絲毫不能見光的。簡單來說,根據正常的拍賣程序,拍賣項目組會首先將放拍企業的資產狀況對外公佈,從而為競拍者提供一個開價的參考,隨後呢,正式的拍賣才會開始。

從這一點上來,郭氏貿易公司要想以超低的價格拿下古比雪夫第二國立特別醫院,就絕不能允許拍賣項目組將醫院的資產狀況對外公佈,否則的話,數千萬的龐大招標金額,就足以令郭守云望而卻步了,至於說同一家勢力雄厚的私人商業銀行去競爭,那就更加的談不上了。

「老哥,你有什麼打算?」伸手在面前的桌子上輕輕的敲打著,郭守云壓低聲音問道。

雅科夫沒有說話,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先是給自己點上一支,而後將煙盒拋到郭守云的面前。

「哎,要讓我說啊,咱們不如放棄算了,」沒有得到雅科夫的回答,郭守云也不著急,他將煙盒拿過來,隨意抽出一支叼在嘴裡,同時含糊不清的說道,「反正咱們現在也有了一條更好的財路,沒必要跑過來趟這汪渾水,這個醫院斯摩棱斯基想要買,那就讓他買好了。再者說了,這不僅僅只是個開頭嗎,在咱們的地盤上。像這種類似的產業有的是,大不了咱們就把目光盯在遠東,我就不信那邊拍出來地產業還能落到別人的手裡。」

郭守云這番話說得貌似很實在。聽起來也頗有那麼幾分誠意,可實際上呢,他的心裡卻壓根不是那麼打算地。他知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雅科夫絕對舍不下拍賣中所蘊藏的巨大利潤,而且即便是他能夠舍下這大把的利益,他也絕不能就此罷休,因為這拍賣計劃的背後,極有可能隱藏著一連串的權力爭奪,他雅科夫倘若輸了這一陣。那失去的絕不僅僅是金錢那麼簡單。

本來嘛,雅科夫本人就是安全委員會的高官,而他的父親更是堂堂的一任總局局長,在這種情況下,斯摩棱斯基這麼一個小小的商人。就敢跑過來撬他雅科夫地牆角,而拍賣項目組的負責人,就真的敢公然背叛。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說整起事件中不存在權力爭奪的問題,誰會相信?

按照郭守云的猜測,這次跳出來同雅科夫打對台地,恐怕也是安全委員會內的某個重要人物,這個對手所看重的,恐怕也不是區區一個古比雪夫第二國立特別醫院,人家看重地,多半是雅科夫數次提到的那個俱樂部。這一次雙方在拍賣中的遭遇,就等同於一次面對面的較量。如果雅科夫在這個時候退縮了,那他將會徹底失去對那個所謂俱樂部的控制,試問在這種情況下。雅科夫怎麼能夠放棄這場拍賣?

「不行!」果不其然,雅科夫打破沉默後說得第一句話。就相當的堅決,「老弟,這次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咱們在這個時候選擇退出,那老哥我以後也不用再回莫斯科了!」

「哦?為什麼?」郭守云裝傻充愣的脫口問道。就他此刻裝出來的那副懵懂表情,甚至有資格去當演員了。

「這......你還是不要問了,」雅科夫擺擺手,說道,「這裡面有些事情過於複雜,老弟,你知道地太多了沒有什麼好處。總而言之,這次的拍賣咱們說什麼也不能放手,鮑維諾夫,哼哼,鮑維諾夫,他以為自己掌握了清算委員會,那翅膀就足夠硬了,就可以另謀出路了。嘿,我這次就要讓他徹底明白了,我雅科夫永遠都不是他那樣的人可以對付地了的。」

鮑維諾夫這個名字對於郭守云來說絕不陌生,因為在月前剛剛結識雅科夫地時候,他就提到過這個名字,按照當時的說法,這個鮑維諾夫就是雅科夫身後那個俱樂部的成員,而且古比雪夫國立第二特別醫院的資產核算工作,就是這個人主持的。

「老哥,你是說鮑維諾夫的身上出了問題?」郭守云心頭一動,他不無擔憂的問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咱們這次的收購恐怕就沒法進行下去了,畢竟他對咱們的全盤計劃瞭如指掌,這場拍賣即便是最後由咱們拿下來,那後續的一系列問題恐怕會更加麻煩。」



「嗯,你說的這些我也想到了,」雅科夫深以為

點頭,而後說道,「不過你盡可以放心,如果不把鮑出現的問題解決掉,我也絕不會讓你參與到這場收購裡去的。這樣吧,這兩天你那裡也不要去,就呆在賓館裡,我要趁著這個機會回一趟莫斯科,照我的估計......」

雅科夫的話剛說到這裡,一名穿著安全委員會藍色制服的年輕人,出現在餐廳的門口,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焦急,他的目光在餐廳裡掃了一圈,很快落到了郭守云兩人的身上。與此同時,雅科夫也看到了這個年輕人,他收住話頭,朝年輕人招了招手。

「雅科夫同志......」年輕人快步走到雅科夫的身邊,先是看了郭守云一眼,而後說道。

「啊,這位是郭守云,郭先生,是我的朋友。」雅科夫一擺手,打斷了年輕人的話,他朝郭守云指了指,同時說道。

「哦,郭先生,」年輕人顯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扭過臉來,面帶微笑的同郭守云打了個招呼。

「嗯,」郭守云沒有說話,只是朝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老弟,你先坐著,我有些事要去辦一下,一會兒就回來,」雅科夫趁著這個工夫站起身來,他對郭守云說了一句,然後拉住年輕人的胳膊就朝外走。

「那你可快點,」郭守云知道這位老哥有事情瞞著自己,不過他也並不介意,好奇心可以害死貓,這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一點為好。

「看來這情況是越來越複雜了,」看著雅科夫的身影消失在餐廳的旋轉玻璃門外,郭守云聳聳肩,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看來這情況是越來越複雜了。」同樣的一句話,在這一刻也恰好由另一個人的嘴裡說出來。

在莫斯科盧比楊卡大街的安全委員會四號工作大樓內,身為第二總局局長的維克托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他手撫著自己那稍顯尖削的下巴,看著面前桌上的一份文件,喃喃自語道。

這一段時間以來,隨著莫斯科方方面面鬥爭的一步步加劇,原本一直都很平靜的安全委員會,終於開始出現了死水微瀾般的波動,而用安全委員會主席克留奇科夫的話來說,這種波動的出現,就意味著克里姆林宮已經開始對安全委員會下手了。

兩個星期前,安全委員會內部出現了一種「古怪」的論調,有人開始在公開的場合下,支持克里姆林宮現在隨推行的各種改革措施,他們甚至在各處散佈謠言,聲稱克里姆林宮也將對安全委員會進行徹底的改造,而且這種改造是完全基於民主條件下的改造,每一個安全委員會的工作人員,都有權利提出自己的改造構想。這種論調的出現,很快在安全委員會內部引起了騷動,要知道,作為維護國家安全的要害部門,安全委員會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同所謂的「民主、人道」不沾邊的地方,本來嘛,這是一個特務機構,是一個保密性極其嚴格的單位,別說是蘇聯,恐怕即便是在美國,類似的機構也不可能為其內部的工作人員提供多大的自由空間,否則的話,這保密又從何談起?

這是一個陰謀啊,一個赤裸裸的陰謀。很明顯,有些人對安全委員會的存在產生了顧慮,他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在安全委員會內部挑起紛爭,並最終導致這個機構的分裂。至於這些躲在暗處的陰謀操作者是誰,維克托幾乎不用仔細考慮就能猜到,誰讓身為安全委員會主席的克留奇科夫一直都在同克里姆林宮唱對台戲呢。

既然有陰謀的策動者,那麼自然也就缺不了搖旗吶喊的嘍囉,至於說這個悄無聲息滲透到安全委員會內部的「嘍囉」究竟是什麼人,老謀深算的維克托也早就看出來,身為第五總局局長的沃羅特尼科夫實在是太可疑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維克托原本並不關心,什麼改革不改革的,這些東西都同他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沒有人來招惹他,維克托也樂得騎牆看戲。可是現在呢?現在那個該死的沃羅特尼科夫竟然擺明車馬的來對付自己了,他在背後給正悶頭斂財的雅科夫設絆子,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難不成伊萬諾夫家族的人就那麼好欺負嗎?

深知這其中內情的維克托很上火,他決定不再作壁上觀,他要對沃羅特尼科夫的挑釁還以顏色了。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5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十二章 你們拚殺我看戲


咚咚!」兩下輕微的敲門聲驚動了滿腹思慮的維克托

「進來!」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威嚴的姿態,維克托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咿呀,」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維克托那位年輕的女秘書走進來,說道,「局長同志,雅科夫同志聯繫上了,現在他在線上,要不要給您接進來?」

「唔,接進來吧,」維克托點點頭說道。

「好的,」女秘書答應一聲,轉身走出門去。

看著房門緊緊關閉之後,維克托才拿起桌上的電話聽筒,沒過一會兒,雅科夫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父親,」雅科夫在電話中的聲音顯得有些急躁,他一聽到維克托接了電話,便迫不及待的說道,「莫斯科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古比雪夫的......」

「雅科夫!」不等雅科夫把話說完,維克托便厲聲喝道,「給你說過多少回了,遇事要冷靜,冷靜!你慌什麼?」

「哦......對不起父親,」雅科夫在電話裡說道,「不是我不夠冷靜,只是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擔心如果這次在古比雪夫翻了船,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如果不能把這邊的局面穩定下來,那到時候咱們很有可能會滿盤皆輸。」

「古比雪夫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維克托用他一貫冷漠的音調說道,「不過你也不用考慮那麼多,這些事情不是你該去想得。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之前的計劃一步步推行下去。至於其他地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妮娜地那位心上人也有了顧慮。」雅科夫說道,「某些人在立場上的變化,令咱們的計劃出現了漏洞,他擔心將來會因此而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維克托冷漠的一笑,貌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有漏洞你就它他補上,有人立場上出現變化,那就想辦法讓他永遠出局。如果那些不該存在的人消失了,妮娜的那位心上人還會有什麼顧慮嗎?像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去做吧?」

「父親,我明白你地意思,可是莫斯科那邊如果追查起來......」雅科夫似乎有些猶豫,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莫斯科的事情你不用考慮,這只是一場棋局罷了。棋盤上大家殺皇弒後、刀來劍往,可只要這一盤棋殺完了,大家總能有一個坐下來協商的機會。至於那些被吃掉的棋子,誰會去理會。」維克托冷笑道。

「是地,父親,我明白了。」雅科夫在電話裡不無興奮的說道。

「嗯,還有一件事,」正事說完了,維克托又補充一句,「等古比雪夫那邊的事情辦完了,記得回莫斯科一趟,把妮娜地那位心上人也帶回來。老爺子很想見見他,嗯......他這段時間干的也的確很不錯,腦力靈透。你記得把他帶來吧。」

「好的,父親。我記得了。」雅科夫在電話裡說道。

掛上電話,維克托從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站起來,在偌大的辦公室裡來回度了兩圈步子,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聽筒。

「給我接第一總局舍巴爾申同志辦公室,」對著電話聽筒,維克托說道。

遠在古比雪夫的雅科夫,在結束了同父親的一番通話之後,顯然是信心大增,他同緊跟自己的那名安全委員會年輕軍官低聲交談了幾句,而後快步走回餐廳。

「老弟,等的不耐煩了吧?」在自己地座位上坐下,雅科夫笑容滿面的說道,「哦,咱們的晚餐已經送上來了,呵呵,看來這裡地效率還是蠻高的嘛。」

「怎麼,事情有眉目了?」郭守云趴在桌上享受著自己地晚餐,頭也不抬的說道。

「算是有些眉目了吧,」雅科夫拿起自己面前的刀叉,「叮叮」的敲擊了兩下,同時笑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咱們的拍賣計劃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只不過開始的時間可能要向後推遲幾天。嗯,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古比雪夫吧?這兩天我陪你四處轉轉,好好的領略一下這顆伏爾加河明珠的風光。噢,還有,我在伏爾加汽車廠還有幾個熟人,如果你打算為公司增加幾輛用車的話,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我可以幫你按出廠價搞幾輛。」


「伏爾加?」郭守云一愣,隨即想到,老毛子的伏爾加汽車總廠好像就設立在古比雪夫,如果不是雅科夫提醒,他

這茬給忘了。不過這話說回來,郭守云對老毛子的在無愛,他甯可買上兩輛波蘭人的波羅乃茲,也不會開老毛子的伏爾加。

「買車的事還是先放一邊吧,」郭守云搖搖頭說道,「現在公司規模還不大,更何況遠東那邊的局勢也不太平,平時出門我都是借用軍車的,自己買車實在沒有必要。」

「隨便你了,」雅科夫聳聳肩,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哎,我說老哥,」沉默了一會兒,郭守云看著雅可夫,最終還是按耐不住的開口問道,「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鮑維諾夫的問題究竟怎麼解決?」

「嘿嘿,老弟啊,要有耐心,」雅科夫頭也不抬的笑道,「難道我說的話你還信不過嗎?等明天,一切等到明天再說。」

「真是受不了你了,什麼事情都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郭守云將自己面前的晚餐往外一推,嘴裡嘟囓著站起身來,「算啦,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一會兒記得找人給我送兩份夜宵上去,維克多醒了要吃東西的。」

「嗯,嗯,」雅科夫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那你還要不要點別的?比如說斯維特拉娜的服務?難道你不懷念她的櫻桃小口嗎?」

「你自己留著吧,我沒心情,」郭守云擺擺手,沒好氣的說道。

雅科夫顯然對郭守云的語氣毫不介意,他滿臉帶笑的看著郭守云走出餐廳,而後臉上的表情驟然陰沉下來。

「鮑維諾夫,哼哼,鮑維諾夫,不是我雅科夫心狠手辣,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的愚蠢好了。」用手中的叉子在盤子上輕輕的敲打著,雅科夫看著窗外愈發凝沉的夜色,冷冷的說道。

六月下旬是晝長夜短的一個時期,可就是在短短幾個小時的黑暗裡,就足以發生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郭守云在第二清晨六點多鍾的時候就起床了,毫不客氣的說,這一夜都沒有睡好,半夜裡市區裡傳來的那一聲頗具震撼力的爆炸聲,令他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僅憑直覺,他便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肯定與雅科夫有關,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這位「老哥」怎麼會採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果然,在第二天的新聞裡,郭守云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就在昨天夜裡,古比雪夫市中心基洛夫大街34號的一家脫衣舞酒吧發生這爆炸來的很突然,規模也很大,根據新聞裡播報的情況,酒吧所在的那一棟四層建築被整個炸燬,變成了一堆塵埃中的廢墟。根據警方的估計,至少有六十餘人在這場爆炸中喪生,最要命的是,這些遇難者中,竟然還有十幾名政府的官員,其中包括古比雪夫市市長烏茲涅琴科、古比雪夫州國有資產核算項目組負責人鮑維諾夫等等。

因為這起案件的性質過於惡劣,影響過於嚴重,古比雪夫州安全委員會隨即介入了案件的調查,而根據安全委員會炸彈專家對爆炸現場的勘察,最後得出結論,這是一起人為的爆炸案,而從案犯的作案手法上看,與四個月前莫斯科安全委員會破獲的那一起,意圖襲擊紅場國立百貨大樓的爆炸案極其相似。

如今的郭守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只求財而不傷人命的郭守云了,面對著電視裡播放的新聞,尤其是那一具具從爆炸現場裡清理出來的面目全非的屍體,他的心裡沒有絲毫的憐憫,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那個愚蠢的鮑維諾夫,他身在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竟然還敢左右搖擺、背棄原來的「主子」另尋下家,這本身就是在找死,這就像是在一輛高速行駛的公共汽車上飛身跳車一樣,即便是不被活活摔死,恐怕也要摔得遍體鱗傷——不過這樣也好,鮑維諾夫死了,那就意味著拍賣計劃將會暫時停滯下來,按照郭守云的估計,今後一段時間內,將會是兩派你死我活的搏鬥期,而在這之後呢,雙方就要開始媾和,就要談判。這場拍賣計劃最後能夠落到誰的手裡,還要看爭奪的雙方誰更狠一點了。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雅科夫顯然更加毒辣一點,這傢伙簡直就沒有人性,他為了利益可以漠視任何人的生死。

「看戲吧,看戲吧,」悠閒地點著一支煙,郭守云盤腿坐在床上,無聊的看著電視裡播報的新聞,嘴裡嘟嘟囓囓的如是說道。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5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十三章 第一波暗算


比雪夫郊外的十月農場,一直以來都是旅遊旺季時節的地方,這個農場位於寬闊的伏爾加河左岸,而且恰好是大河的轉彎處,與伏爾加河右岸的峭壁嶙峋不同,這裡是一片開闊的平原,綠油油的草場一直延伸到靜靜流淌的伏爾加河岸邊,同清澈的河水連成一片。陽光、微風、湛藍的天空,綠野、清波、遠處跌宕的山巒,這一切的一切構造出一個夏季裡的旅遊勝地。

叼著一根細長的草莖,僅穿了一條大褲衩的郭守云,靜靜地躺在一張躺椅上,他那雙眯縫著的眼睛,色色地盯在不遠處一個赤裸女郎的身上。要說這老毛子就是開放,在這種開放式的公共河灘上,那些女人就敢脫得一絲不掛,精赤著身子晃來晃去的,絲毫不顧慮周圍那些帶色的男人目光。

在郭守云的躺椅邊,穿著一身白色裙裝的維克多,毫不淑女趴跪在地上,正用兩塊面包屑逗弄著草地上的幾隻螞蟻。這小姑娘真是不簡單,她似乎很善於在喧囂的場合下,找到那麼一兩處安靜的所在。

「老弟啊,」渾身濕漉漉的雅科夫,摟著一位赤裸美女的肩膀從河邊走過來,他隔著很遠就朝郭守云大聲喊道,「怎麼不下去玩玩,總在這裡躺著有什麼意思?」

郭守云看了他身邊的女人一眼,這女人很面生,顯然是雅科夫剛剛才釣上手的。如果單從女人緣上來看,這雅科夫顯然不是一般的強悍,他出身好、有地位,而且人也長的很帥氣。再加上一張能說會道地嘴,在蘇聯這片地面上,估計很少有哪個女人能擋住他的攻勢。

「想什麼呢?」走到郭守云的身邊。雅科夫伸手在他地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右邊那張原本屬於維克多的躺椅上。

「我在想你離維克多這麼近,難道就不怕她突然蹦起來咬斷你的脖子?」郭守云扭頭看了一眼,正看見維克多抬著頭,一臉敵意的瞪向雅科夫。他在小丫頭的頭上撫摸著,對雅科夫笑道。

「嗯?!」雅科夫聞言一愣,他順著郭守云的目光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蹲在自己旁邊的維克多。這回不用郭守云說什麼了,他噌的一下從躺椅上跳起來,兩步跨到郭守云的左邊。這才不無抱怨的說道,「我搞不懂,你說你整天帶著她幹什麼,不就是歲數小一點地女人嘛,你要的話我可以找一連過來。何苦去冒這個風險。」

雅科夫這番話可把他懷裡的那個赤裸小妞逗樂了,女人摟著他的脖子,不知道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嘿嘿。寶貝兒,你猜著了,」雅科夫腆著臉在女人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而後笑道,「我這位郭老弟就是從中國來地,你可別小瞧他,他可是我的大財神呢......這些一會兒回到河濱招待所,我在床上慢慢的說給你聽。」

「一對姦夫淫婦!」看著兩個毫不顧忌影響地男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公然調情,郭守云心裡暗罵一句。而後挺身從躺椅上站起來,淡淡的說道,「走吧老哥。你這泳也有了,女人也搞到手了。那咱們現在總該回去了吧?」

「回哪?」雅科夫的手已經探到女人的兩腿中間去了,聽郭守云這麼說,他抬起頭來,愕然道。

「當然是回賓館,難不成還去那個該死的招待所啊?」郭守云沒好氣的說道。

也難怪郭守云這麼氣惱,這個河濱招待所與其說是招待所,還不如說是一個淫窟,昨天晚上郭守云壓根就沒睡好覺,這一夜裡,先後四撥跑去敲門的,都是***妓女,郭守云就納悶了,如今蘇聯國內市場混亂,難不成這**服務行業也混亂了?一晚上四撥妓女上門,這男人得多強悍啊。

「再住一晚,再住一晚,」雅科夫拉著懷裡的女人站起來,一臉淫笑地說道,「咱們明天一早再走。」

「那先說好了,今晚你給我找個守門的,」郭守云也知道這個大淫蟲現在肯定捨不得走人,於是說道,「這要是半夜裡再有人跑去敲門,我就帶著維克多住到你屋裡去。」

「沒問題!」雅科夫拍拍胸脯,一臉決然的說道,「今晚要是再有人跑去打擾你,我就把她沉到伏爾加河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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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云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披上毛巾,然後當向朝遠處的河濱招待所走去。

這河濱招待所是古比雪夫市旅遊局名下地產業,雖然說內部條件同勝利紅星賓館沒得比,但好處在於它的位置很不錯,正好位於伏爾加河岸邊,所以很多前來旅遊度假的人,都會選擇在這裡下榻。其實說起來郭守云也很喜歡這裡,從

的房間隔窗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蜿蜒流淌的伏爾加時候,太陽從伏爾加河的河道上升起,層山罩靄、漫野掛翠、金霞鎖江,景色分外動人。老實說,如果不是這地方氛圍太過淫奢,郭守云倒是不介意在這裡長住下去。

招待所的主樓是一個哥特式的四層建築,郭守云同雅科夫他們的房間,就在四樓的東側。幾個人走電梯上了樓,電梯門一開,郭守云率先走出來,他拉這小維克多,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而在他的身後,雅科夫已經同那個僅僅披了一條毛巾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了,看那火勢,他們是等不到進房間就要及劍及履的大干一場了。

「嗚!」

就在郭守云剛剛走過走廊拐角的時候,一直都很安靜維克多,突然嗚咽一聲,而後猛地蹲到了地上。這小丫頭別看身材嬌小,但是力氣卻大的驚人,她這麼抽冷子的一拽,險些把郭守云拽上一個跟頭。

「怎麼啦,維克多?」定住神,郭守云扭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維克多,柔聲問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嗚!」維克多也不說話,她雙手緊緊的抓住郭守云身上的披巾,喉嚨裡不間斷的發出那種低沉的嗚咽聲。

「怎麼回事?」這時候從後面跟上來的雅科夫,顯然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他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皺眉問道。

「不知道,」郭守云蹲下身子,伸手試圖撫摸一下維克多的額頭,同時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維克多有些不對勁,可別是生病了。」

「她也會生病?你開什麼玩......」雅科夫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在雅科夫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而郭守云那隻手剛剛觸摸到維克多額頭的時候,小姑娘猛地抬起頭,一雙充滿了驚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在郭守云臉上盯了幾秒鍾,然後突然驚叫一聲,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拉住郭守云的胳膊就朝走廊拐角處跑。

維克多眼裡那種驚恐的目光,將郭守云嚇住了,相處了這麼一段日子,他還從沒見過小姑娘的眼睛裡出現這種眼神呢。在一時的失神之下,郭守云被小丫頭拖得踉蹌出七八步,最後才在走廊的拐角裡停了下來。

「搞什麼鬼?!」雅科夫在旁邊看著,感覺頭皮直髮麻,他擔心維克多在這個時候發了狂,那走廊裡的三個人加起來,恐怕也不夠她撕扯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郭守云的心裡也發毛了,維克多那雙手像鉗子一樣的鎖住他的胳膊,他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快被捏成兩截了。

「維克多,維克多她現在好像很害怕,」郭守云看著渾身簌簌發抖的維克多,大聲喊道,「沒錯,她很害怕。」

「害怕?!她***有什麼可害......」雅科夫條件反射般的吼了一句,不過他這一嗓子只吼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此時的雅科夫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朝走廊盡頭的那一扇房門看了一眼,然後邁步走到郭守云的身邊,語氣焦急的說道,「她不會是犯病了吧?你給她買的藥呢?」

「什麼......」郭守云一愣,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不過就在他開口時候,雅科夫搶先伸出手來,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搶著說道,「就是那種紅色的膠囊藥丸,你到底帶來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郭守云還意識不到問題,那他也太愚蠢了。

「哦,帶來了,應該就放在房間裡的桌子上。」順著雅科夫的口吻,郭守云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雅科夫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而後扭頭對兀自站在不遠處的女人說道,「寶貝兒,快403藥拿過來,哦,就是最裡面那一間,門沒上鎖,快點去,一會回來我給你個驚喜。」

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她嫵媚的瞟了雅科夫一眼,然後扭腰擺臀的朝走廊裡側走去。

看著女人漸漸的走到房間門口,雅科夫閃身躲進走廊拐角,同時探出腦袋,朝正伸手抓向門把手的女人看去。

「轟!」

幾乎就在女人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伴隨著一團火光的升起,一聲雖然不算震耳但是卻也足夠驚人的爆炸聲響起,就在這火光與爆炸聲中,那個女人整個飛了起來,血肉模糊的跌落在距離拐角不足三四米遠的地方。

比雪夫郊外的十月農場,一直以來都是旅遊旺季時節的地方,這個農場位於寬闊的伏爾加河左岸,而且恰好是大河的轉彎處,與伏爾加河右岸的峭壁嶙峋不同,這裡是一片開闊的平原,綠油油的草場一直延伸到靜靜流淌的伏爾加河岸邊,同清澈的河水連成一片。陽光、微風、湛藍的天空,綠野、清波、遠處跌宕的山巒,這一切的一切構造出一個夏季裡的旅遊勝地。

叼著一根細長的草莖,僅穿了一條大褲衩的郭守云,靜靜地躺在一張躺椅上,他那雙眯縫著的眼睛,色色地盯在不遠處一個赤裸女郎的身上。要說這老毛子就是開放,在這種開放式的公共河灘上,那些女人就敢脫得一絲不掛,精赤著身子晃來晃去的,絲毫不顧慮周圍那些帶色的男人目光。

在郭守云的躺椅邊,穿著一身白色裙裝的維克多,毫不淑女趴跪在地上,正用兩塊面包屑逗弄著草地上的幾隻螞蟻。這小姑娘真是不簡單,她似乎很善於在喧囂的場合下,找到那麼一兩處安靜的所在。

「老弟啊,」渾身濕漉漉的雅科夫,摟著一位赤裸美女的肩膀從河邊走過來,他隔著很遠就朝郭守云大聲喊道,「怎麼不下去玩玩,總在這裡躺著有什麼意思?」

郭守云看了他身邊的女人一眼,這女人很面生,顯然是雅科夫剛剛才釣上手的。如果單從女人緣上來看,這雅科夫顯然不是一般的強悍,他出身好、有地位,而且人也長的很帥氣。再加上一張能說會道地嘴,在蘇聯這片地面上,估計很少有哪個女人能擋住他的攻勢。

「想什麼呢?」走到郭守云的身邊。雅科夫伸手在他地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右邊那張原本屬於維克多的躺椅上。

「我在想你離維克多這麼近,難道就不怕她突然蹦起來咬斷你的脖子?」郭守云扭頭看了一眼,正看見維克多抬著頭,一臉敵意的瞪向雅科夫。他在小丫頭的頭上撫摸著,對雅科夫笑道。

「嗯?!」雅科夫聞言一愣,他順著郭守云的目光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蹲在自己旁邊的維克多。這回不用郭守云說什麼了,他噌的一下從躺椅上跳起來,兩步跨到郭守云的左邊。這才不無抱怨的說道,「我搞不懂,你說你整天帶著她幹什麼,不就是歲數小一點地女人嘛,你要的話我可以找一連過來。何苦去冒這個風險。」

雅科夫這番話可把他懷裡的那個赤裸小妞逗樂了,女人摟著他的脖子,不知道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嘿嘿。寶貝兒,你猜著了,」雅科夫腆著臉在女人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而後笑道,「我這位郭老弟就是從中國來地,你可別小瞧他,他可是我的大財神呢......這些一會兒回到河濱招待所,我在床上慢慢的說給你聽。」

「一對姦夫淫婦!」看著兩個毫不顧忌影響地男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公然調情,郭守云心裡暗罵一句。而後挺身從躺椅上站起來,淡淡的說道,「走吧老哥。你這泳也有了,女人也搞到手了。那咱們現在總該回去了吧?」

「回哪?」雅科夫的手已經探到女人的兩腿中間去了,聽郭守云這麼說,他抬起頭來,愕然道。

「當然是回賓館,難不成還去那個該死的招待所啊?」郭守云沒好氣的說道。

也難怪郭守云這麼氣惱,這個河濱招待所與其說是招待所,還不如說是一個淫窟,昨天晚上郭守云壓根就沒睡好覺,這一夜裡,先後四撥跑去敲門的,都是***妓女,郭守云就納悶了,如今蘇聯國內市場混亂,難不成這**服務行業也混亂了?一晚上四撥妓女上門,這男人得多強悍啊。

「再住一晚,再住一晚,」雅科夫拉著懷裡的女人站起來,一臉淫笑地說道,「咱們明天一早再走。」

「那先說好了,今晚你給我找個守門的,」郭守云也知道這個大淫蟲現在肯定捨不得走人,於是說道,「這要是半夜裡再有人跑去敲門,我就帶著維克多住到你屋裡去。」

「沒問題!」雅科夫拍拍胸脯,一臉決然的說道,「今晚要是再有人跑去打擾你,我就把她沉到伏爾加河裡去。」

郭守云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披上毛巾,然後當向朝遠處的河濱招待所走去。

這河濱招待所是古比雪夫市旅遊局名下地產業,雖然說內部條件同勝利紅星賓館沒得比,但好處在於它的位置很不錯,正好位於伏爾加河岸邊,所以很多前來旅遊度假的人,都會選擇在這裡下榻。其實說起來郭守云也很喜歡這裡,從

的房間隔窗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蜿蜒流淌的伏爾加時候,太陽從伏爾加河的河道上升起,層山罩靄、漫野掛翠、金霞鎖江,景色分外動人。老實說,如果不是這地方氛圍太過淫奢,郭守云倒是不介意在這裡長住下去。

招待所的主樓是一個哥特式的四層建築,郭守云同雅科夫他們的房間,就在四樓的東側。幾個人走電梯上了樓,電梯門一開,郭守云率先走出來,他拉這小維克多,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而在他的身後,雅科夫已經同那個僅僅披了一條毛巾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了,看那火勢,他們是等不到進房間就要及劍及履的大干一場了。

「嗚!」

就在郭守云剛剛走過走廊拐角的時候,一直都很安靜維克多,突然嗚咽一聲,而後猛地蹲到了地上。這小丫頭別看身材嬌小,但是力氣卻大的驚人,她這麼抽冷子的一拽,險些把郭守云拽上一個跟頭。

「怎麼啦,維克多?」定住神,郭守云扭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維克多,柔聲問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嗚!」維克多也不說話,她雙手緊緊的抓住郭守云身上的披巾,喉嚨裡不間斷的發出那種低沉的嗚咽聲。

「怎麼回事?」這時候從後面跟上來的雅科夫,顯然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他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皺眉問道。

「不知道,」郭守云蹲下身子,伸手試圖撫摸一下維克多的額頭,同時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維克多有些不對勁,可別是生病了。」

「她也會生病?你開什麼玩......」雅科夫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在雅科夫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而郭守云那隻手剛剛觸摸到維克多額頭的時候,小姑娘猛地抬起頭,一雙充滿了驚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在郭守云臉上盯了幾秒鍾,然後突然驚叫一聲,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拉住郭守云的胳膊就朝走廊拐角處跑。

維克多眼裡那種驚恐的目光,將郭守云嚇住了,相處了這麼一段日子,他還從沒見過小姑娘的眼睛裡出現這種眼神呢。在一時的失神之下,郭守云被小丫頭拖得踉蹌出七八步,最後才在走廊的拐角裡停了下來。

「搞什麼鬼?!」雅科夫在旁邊看著,感覺頭皮直髮麻,他擔心維克多在這個時候發了狂,那走廊裡的三個人加起來,恐怕也不夠她撕扯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郭守云的心裡也發毛了,維克多那雙手像鉗子一樣的鎖住他的胳膊,他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快被捏成兩截了。

「維克多,維克多她現在好像很害怕,」郭守云看著渾身簌簌發抖的維克多,大聲喊道,「沒錯,她很害怕。」

「害怕?!她***有什麼可害......」雅科夫條件反射般的吼了一句,不過他這一嗓子只吼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此時的雅科夫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朝走廊盡頭的那一扇房門看了一眼,然後邁步走到郭守云的身邊,語氣焦急的說道,「她不會是犯病了吧?你給她買的藥呢?」

「什麼......」郭守云一愣,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不過就在他開口時候,雅科夫搶先伸出手來,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搶著說道,「就是那種紅色的膠囊藥丸,你到底帶來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郭守云還意識不到問題,那他也太愚蠢了。

「哦,帶來了,應該就放在房間裡的桌子上。」順著雅科夫的口吻,郭守云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雅科夫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而後扭頭對兀自站在不遠處的女人說道,「寶貝兒,快403藥拿過來,哦,就是最裡面那一間,門沒上鎖,快點去,一會回來我給你個驚喜。」

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她嫵媚的瞟了雅科夫一眼,然後扭腰擺臀的朝走廊裡側走去。

看著女人漸漸的走到房間門口,雅科夫閃身躲進走廊拐角,同時探出腦袋,朝正伸手抓向門把手的女人看去。

「轟!」

幾乎就在女人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伴隨著一團火光的升起,一聲雖然不算震耳但是卻也足夠驚人的爆炸聲響起,就在這火光與爆炸聲中,那個女人整個飛了起來,血肉模糊的跌落在距離拐角不足三四米遠的地方。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7:5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十四章 小郭出名了!


城門失火,殃及魚池。」這句話用在如今的郭守云是再合適不過了。河濱招待所的客房爆炸案,明顯就是以他為首要目標的。行兇者採用的是很簡單的硝酸導火引爆裝置,而炸彈的威力也很小,殺傷半徑不超過兩米。根據安全委員會爆破專家的勘察,行兇者是把炸彈安放在了門框的內側,引爆掛鎖被固定在了門扇上,這樣一來,只要有人推門走進房間,那麼引爆掛鎖就會被扯脫,從而將引爆器內的強硝酸釋放出來引爆炸彈。而由於炸彈威力不大,而且是安放在門內的,所以在炸彈起爆的那一瞬間,能夠受到爆炸傷害的人,就只可能是第一個走進房間的可憐蟲。

如此縝密的安排,按道理說,毫無防備的郭守云,應該是在劫難逃的,可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一飲一啄的充滿了玄妙。作為一個自小就在戰亂環境中生長,並在小小年紀,就同蘇聯正規軍在阿富汗戰場上鬥智鬥勇的「殺人機器」,維克多似乎天生就對危險有著強烈的預感——其實這種對危險的預感人人都有,只不過一般人都是有理智的,即便是腦子裡出現了這種預感,人們也會「很理智」的將它拋諸腦後。而維克多呢,她從十歲起就被雅科夫著意的訓練成了沒有理智的殺手,說得難聽一點,她更像是一隻動物,所有的反應都是基於天性,因此當危險出現的時候,她不會去做那些「理智」的思考,而是本能的去規避風險。同時呢。由於這段時間地相處,她那小腦子裡已經對郭守云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所以她在躲避這種危險的時候。她就要帶著自己地「主人」一起跑,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郭守云當初因為一念之仁,將維克多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而今,維克多反過來救了他一命,這似乎正好契合了佛家所講的「善有善報」吧。

郭守云險些遭遇炸彈襲擊這件事,迅速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首先說,雅科夫怒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是什麼人做得。他一天前才讓人炸死了對自己計劃產生阻礙的鮑維諾夫,這緊接著。人家就把炸彈按到了郭守云的房間裡,這一報還一報的跡象也太明顯了。對於雅科夫來說,現在郭守云不僅僅是他的財神,而且也是他下一步計劃順利拓展的保證,在這一點上。他的對手顯然也看得非常清楚,因此「打蛇打七寸」,人家直接就照著他地軟肋下刀子了。

如今。對於雅科夫來說,他首先應該做的,似乎就是保證自己「軟肋」的安全了,而很不幸的是,古比雪夫並不是他的地盤,他在這裡雖然也很有勢力,但是他地對手卻是更加強大,為了能夠確保不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他不得不暫時將郭守云安排在勝利紅星賓館裡,命令自己隨行的護衛二十四小時保護。同時呢,他又緊急同身在莫斯科的維克托取得聯繫,將這邊地情況一五一十的交代給了自己的老子。

就這樣。郭守云險些遭遇炸彈襲擊的事情,就鬧到了莫斯科。

在接到了兒子傳回來的消息之後。老奸巨猾的維克托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採取任何行動,他只是回了趟家,然後藉著同謝苗老將軍聊家常的機會,很不「小心」的透露給了自己的女兒妮娜,同時呢,又很「謹慎」的表示郭守云目前仍舊是處在重重地危險之中。

老實說,這段時間以來,妮娜一直都把自己關在家裡,整天除了陪著年邁的爺爺之外,幾乎是什麼都不願去想,當然,她更不願意去考慮郭守云的事情。妮娜知道,自己地性格同郭守云的性格完全相反,她更加清楚,那個眼裡只看得到金錢地男人,也根本不可能會對自己產生真正的所謂感情,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妮娜一直都試圖將郭守云的影子從自己的腦海裡划去,至少別再對他存在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感情這東西實在是太難控制了,妮娜越是努力的想要把郭守云的影子從腦海裡驅趕出去,那個男人在她心裡的烙印就愈發的深刻——心情好的時候,她會猛然想起那個男人的好處;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會猛然想起那個男人的可惡;心情憂鬱的時候,她會想起那個男人緊緊攢起的眉頭;心情開朗的時候,她又會想起那個男人微笑時微微翹起的唇角......就這麼的,日複一日,妮娜感覺自己就要「完」了。


而就在這麼個時

具用心的維克托帶來了郭守云身處險境的消息,這個一記重鎚,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妮娜的心尖上,儘管她在維克托和謝苗老將軍的面前沒有表現出什麼驚慌失措的表情,但是她那頃刻間就變得煞白一片的臉色,卻瞞不了任何人。

看看妮娜那蒼白的臉色,再看看蟹苗老將軍那緊緊皺起的眉頭,心思詭秘的維克托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達到了。

權力世家的情況是很複雜的,就像妮娜這一家子,因為蟹苗老爺子在國內的地位,維克托和雅科夫才能如此的橫行無忌。可這話說回來了,謝苗大將畢竟是從戰爭中走過來的人,軍人的原則性是他最為看重的,這些年來,他對維克托父子的所作所為早就抱有反感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從不在任何場合下,對自己的兩位兒孫提供任何支持。可是對妮娜這個唯一的孫女呢,蟹苗老爺子卻是非常喜愛,這不僅僅因為妮娜是他一手帶大的,還因為這個孫女跟他的性格很相似,如今,自己這位寶貝孫女如此的擔驚受怕,老爺子感覺自己總應該做點什麼才是。

就這麼地,蟹苗大將在得知消息的當天晚上,就在自己的住處舉辦了一場酒會,受邀參加的人雖然基本上都是他的老部下、老朋友,但是這些人實際上的背景卻相當複雜,他們中有些人是隸屬於主流派的,有些人是贊同激進改革的,而有些人則是頑固守舊的。把這麼些分屬於目前不同陣營,甚至彼此間敵視成仇的要員們召集到一起,蟹苗老將軍當著大家的面,說了一番話,那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他現在老了,能活著的時日估計也不多了,這權力啊、紛爭啊什麼的,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呢,他也沒有心情去理會什麼主流派、激進派亦或是傳統派之間的爭鬥了。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只有他的小孫女以及小孫女將來的生活,因此,他希望在場的這些人不管是誰,也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都能看在他那張老臉上,別把事情搞到妮娜的身上去。

老將軍說得這一番話聽起來很是落寞,但是真正聽到耳朵裡去的人,卻也能明確感受到一種威脅——老將軍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們怎麼鬥是你們自己的事,我老了、我作壁上觀、我不管,但是你們斗千萬別牽涉到我身上來,不然的話,那就是不給面子啊。」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這個道理不僅中國人明白,老毛子同樣也清楚。蟹苗大將雖然僅僅是一個將級的軍銜,但是他在蘇聯軍中、政府內的威望卻是高的很,只不過他為人清高,自從退休放權之後,就很少過問國家內部的事情罷了。在目前這種複雜的局面下,雖然任何一方都拉攏不到他,但是也沒有誰願意把他推到對手的陣營裡去。

因此,隨著這一場晚宴的結束,郭守云的名字算是在莫斯科高層機構內的傳開了,各個爭鬥的派系之間有了前所未有的共識,那就是「那個姓郭的中國人誰愛動誰動,反正我們不去理會他」。不過可惜的是,作為事主的郭守云,他卻對這一切茫然不知,否則的話,依著他的性情,這段時間可是真正的「發展黃金期」,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大展一番拳腳,那也未免太可惜了。

有了蟹苗老將軍的發話,這方方面面的人物似乎都對古比雪夫河濱招待所的爆炸案產生了興趣,先是內務部下令,要對這件事情徹查,接著,安全委員會總局也來了專門的調查組,全權負責調查河濱招待所爆炸案的幕後真相,隨後呢,中亞軍區也以爆炸案發生在其轄區內為名,派來了專門的調查組。其實這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些方方面面的人們,都是希望查出點東西來,好往對手的腦袋上扣個屎盆子。

很顯然,這一次雅科夫父子又在爭鬥中搏得了上風,趁著各方手忙攪亂的機會,雅科夫開始繼續在古比雪夫推行自己的拍賣計劃,對於他來說,這一階段已經沒有什麼對手來干擾自己了,那個敢於背叛他的鮑維諾夫死了,背後同他爭搶這個拍賣計劃的對手,也變成了縮頭烏龜,他甚至把羅織了一個罪名,把前來古比雪夫競拍的斯摩棱斯基給投進了監獄,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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