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87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6:4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二七章 用與被用

政治過于黑暗了,長期涉足其中難免會讓人感覺疲憊,感覺精神的壓抑,而對于孫紅羽來說,她作為一個自強的女人,或許能夠忍受那種來自政治層面上的精神壓抑,可卻永遠無法忍受那種被人完全操縱的被動,尤其是當自己的未來都將有受人操縱的時候,她更是無法繼續忍耐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放棄了對仕途的期望,選擇了一條雖然平淡但是卻更加自由的人生之路。

如果換成一個對政治沒有充分了解的人,她或許會受困于什麼民族大義,愛國觀念,而徹底屈從于別人的安排,在窩窩囊囊嫁人的同時,也成為別人與遠東打交道,進而謀求政治資本的工具。可問題在于,孫紅羽對政治這個東西的了解太深了,她才不會在乎什麼口號與高調,更不會為了那份熱血與**而犧牲自己的幸福,在這種情況下,瀟瀟灑灑的離開,成為她最直接且最理想的選擇。

現在,經過一場精心策劃出來的苦肉計,孫紅羽最終還是從郭守云這頭小狐狸那里得到了一個最好的歸宿,對她來說,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似乎是從幾年前那第一場會晤之後就注定了的,這個結果雖然並不是她所期望出現的,但總算是一個可以接受的選擇。

而對郭守云來說呢,他對孫紅羽的感情雖然不如對妮娜那般的身後,但作為一對交往了數年的朋友,能夠尋得這樣一個結局,總算是很幸運的了。回想起來,那些曾經與他合作做過的人,現在已經基本上消失殆盡了,就連一向與他有著父兄般感情的伊萬諾夫將軍都故去了。在他看來,一個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條蜿蜒流淌的大河,那些有過一定交集,抑或是僅僅擦肩而過的人們,終究會在這條大河的無盡奔行中逐漸遠去。直到黯然褪色,在這個過程中,如果能夠挽留住一兩個璀璨的浪花,保留住一兩個值得相互依戀地朋友、女人,那就等于是在長河中點綴了一兩葉扁舟,那不僅是一種對人生的安慰。更是人生中的一道絢麗風景。

孫紅羽這次過來顯然沒有打算停留多長時間,她在抵達哈巴羅夫斯克的當天下午便冒雨返回了國內,按她的說法,心里有打算是一回事,可真要實施起來則是另一回事了,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孫紅羽謝絕了郭守云地挽留,第一時間趕回哈爾濱彙報情況去了。

送走了芳心暗喜對未來躊躇滿志的孫紅羽,郭守云也沒有清閑下來。對他來說,這次紅姐帶來的信息很重要,國內的政壇局勢即將發生變化。新舊兩代國家領導人的政權交接等于是進入了最後階段,而這對于遠東來說意味著什麼,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郭氏集團不采取必要的措施,那麼將有可能會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失去很多東西。

就在郭守云目送紅姐離去,躊躇滿志的准備著擴大對北京影響力,並奪得美人歸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地列甯格勒。也正在醞釀著一場大規模的行動。

在偏僻幽靜的郊區秘密集會別墅里,面色嚴肅地站在開闊的花園草坪上,一身得體西裝的弗拉基米爾做著他的那個習慣性動作----揉搓下巴。短短幾年時間,這位曾經慎行訥言的新手政客,已經迅速成長為一名目光犀利、心思沉穩的老練政客,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時刻都充斥著無限的精力與遠大的抱負,就像某個人所說地:“看著弗拉基米爾的眼睛,你會發現除了義無反顧的支持他之外。自己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在弗拉基米爾的旁邊,一身黑色西裝、留著分頭的謝爾蓋緊緊相隨,這位升任莫斯科安全部對外情報局局長一職的年輕人面色平靜,不過他那雙眼睛里卻跳動著無法掩飾的**之火,而他對弗拉基米爾的忠誠,也一如過去般的堅定,作為一個真正出身于克格勃地精英來說,他有著深遠的眼光與陳舊的人生觀,這兩者結合在一起。便造就出了他這個未來俄羅斯聯邦的第三號強權人物。而在距離弗拉基米爾、謝爾蓋不到二十米的左前方。祖布科夫、舒瓦洛夫、謝爾久科夫、格雷茲洛夫、帕特魯舍夫等人正圍坐在一方白色的塑膠小圓桌的旁邊,氣氛熱烈的商談著什麼。時隔數年。他們這些人已經很少能聚的這麼齊了,那他們今天既然聚在了一起,那就說明有什麼重要地計劃准備開始執行了。

“鮑里索維奇,”邁動著沉穩地步子,弗拉基米爾來到一株筆挺的白樺樹下,他一手撫摸著樹干上地“眼疤”,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是仍舊在懷疑我此前所作出的決定?仍舊不明白我這份計劃的要點在什麼地方?”

“弗拉基米羅維奇,”點點頭,謝爾蓋說道,“在我看來,咱們現在應該要做的,並不是死抱著列甯格勒不放,而是應該傾盡全力向莫斯科進發了。要知道,總統辦公廳方面甚至是葉利欽本人都很看好你,而久加諾夫那邊也數次放出風聲要招攬你,我相信,只要你答應他們中的任何一方,都可以在短期內或得足夠的資曆。嗯,當然,這些人對你的招攬固然不安好心,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分化列甯格勒,可現如今,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是,只要索布恰克還在這里,你就不可能有什麼出頭之日的。”

“呵呵。你說地這些我早就考慮過了。”弗拉基米爾微微一笑。說道。“不過對于我來說。現在更為關注地並不是暫時地權力擁有。而是要將目光放地長遠一些。更多地考慮一下未來。還記得郭守云曾經對咱們說過地那些話嗎?冷靜。隱忍。謹言慎行。謀定後動。這才是一個成熟政客所必需具備地基本素質。”

“話是不錯。”扭頭瞅了一眼不遠處那幾個“至交好友”。謝爾蓋說道。“可現在地問題在於。在我們這些人中。除了你之外。幾乎每個人都找到了一條屬于自己地路。我擔心隨著大家地位地提升以及心境地變化。這個由你倡議組成地團體。會產生某些不必要地裂痕。最重要地是。權力地**是深壑。它會自己生長蔓延。因此。一旦這樣地裂痕出現了。咱們地未來恐怕就不好說了。”

“呵呵。你地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不管我想在短期內。這樣地情況還是不會出現地。”搖搖頭。弗拉基米爾說道。“更何況我也想到了應付這些情況地辦法。”

“哦?什麼辦法?”謝爾蓋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想讓你陪格雷茲洛夫去一趟哈巴羅夫斯克。”稍一沉吟。弗拉基米爾最終還是避過了對方地問題。他沉聲說道。

“去找郭守云?”謝爾蓋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嗯,去找郭守云,”弗拉基米爾點頭說道,“我想,也需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要用到他了,所以,現在應該是提前做好准備的時候了。”

“用到他,”弗拉基米爾這句話說得很經典,的確,在現如今的他看來,他與郭守云之間的關系,純粹就是“用”與“被用”,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你打算從他那邊得到些什麼?”而作為他的左膀右臂,謝爾蓋並沒有這句冷酷的話產生任何疑問,他只是隨口問道。

“到目前為止,我的全盤計劃中還缺少一個很重要的輔助部分,”弗拉基米爾說道,“而在一部份上,我打算讓格雷茲洛夫挑起擔子,而要做到這一點,咱們的格雷茲洛夫就必須進入莫斯科,加入到你們的身邊,從而將整個組織結構建立起來。而在這件事上,咱們除了郭守云之外,找不到誰來幫忙了。”

“為什麼是格雷茲洛夫?”謝爾蓋皺眉說道,“難道梅德韋傑夫不行嗎?在我看來,他應該更可靠一些。”

“如果可能的話,我也不會選擇格雷茲洛夫的,”搖搖頭,弗拉基米爾說道,“可關鍵性的問題在於,現在方方面面的人物對我們盯得很緊,同時呢,郭守云也不可能會像過去那樣毫無條件、毫無戒懼的幫助咱們了。因此,要想躲開各方的視線,在最大限度上消除郭守云的疑慮,格雷茲洛夫才是最佳的人選,不要忘了,他出生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從根本上來說,他就是一個純正的遠動人。再者,他一直以來都在從事教育工作以及工會工作,在身份上不是很敏感。”

“嗯,如果從這方面考慮的話,倒也很有道理,”謝爾蓋歪頭想了想,說道,“不過既然你考慮到了這些,那何不做得更妥帖一些?”

“哦?”微微一愣,弗拉基米爾問道,“你說來聽聽。”

“在現在這個時候,由我陪格雷茲洛夫去哈巴羅夫斯克顯然不太合適,”謝爾蓋說道,“我建議,可以由帕特魯舍夫陪他一起去,憑他們之間的關系,別人更不容易注意到。”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6:5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二八章 消息三則

進入九月中旬的遠東。天氣已經開始逐漸轉涼。而在這片的區最常見的白樺樹。現如今已經開始變的枯黃。看上去夏去秋來的日子已經離的不遠了。

在建成不足一年的郭氏家族莊園里。身穿一席休閑裝的郭守云靜靜的坐在別墅涼棚下。仔仔細細的瀏覽著放置在膝蓋上的報紙。在這份早晨才送來的報紙上。有幾條令郭守云很感興趣。

第一條:在剛剛召開的聯邦反腐中央工作會議上。來自安全部與聯邦最高檢察院的十二位審核官員。向工作會議主席團提交了一份調查報告。正式在這份報告中。聯邦政權體系內二十余名涉及貪腐問題的官員被曝光出來。令所有人驚訝的是。這二十余名涉貪官員中。赫然包括了聯邦“民主雙父”之一的索布恰克。

作為在聯邦民眾中享有頗高人氣的民主斗士。索布恰克竟然會涉及貪汙腐敗問題。這一消息的傳出。不僅震驚了整個聯邦政壇。同時。也震動了整個聯邦社會。正以為如此。在聯邦反腐中央工作會議內部。諸多官員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建議陣營”。在這其中。以反對派為核心的一方。強烈要求克里姆林宮組建一個由最高檢察院、內務部、反腐委員會聯合組成的專案調查組。赴列甯格勒對索布恰克的腐敗問題展開全面調查。而與反對派持相反立場的。自然是克里姆林宮掌權派了。按照他們的說法。由于目前聯邦的政局剛剛穩定。且廣泛的民主選舉即將展開。同時。再加上索布恰克的身份比較敏感。所有這件事不應該做過于深入的調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當然。在對外的場合下。掌權派的官員們是不會做出類似提議的。他們給公眾的理由。是關于索布恰克涉貪的消息完全是謠傳。至少其可信度不高。從根本上看。這應該是一些別有用心的陰謀者制定的陰謀一部分。其目的就是為了在聯邦政權體系內造成混亂。甚至是動搖聯邦民主與自由的根基。

就這樣。兩個持有不同觀點的派系。在如何對待索布恰克的問題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雙方利用各自手中所掌握的輿論工具。爭吵不休。直到今天也沒有達成什麼有效的妥協。而作為一個了解部分幕後真相的人。郭守云知道。這次弗拉基米爾是真的決定要動手了。而他自己所等待的那個時刻。也最終到來了。

第二條新聞:已經進行了長達兩年時間。整個過程中聯邦軍隊損失慘重的車臣戰爭。已經正式宣告結束了。就在昨天。由列別科與車臣非法武裝總參謀長馬斯哈多夫所主導的和平談判。最終在達吉斯坦共和國首府落下帷幕。經過連續數天的反複磋商、討價還價。馬斯哈多夫在獲的俄方“支持其出任車臣總統”的承諾之後。接受了車臣以加盟共和國形式繼續留在聯邦版圖內部的要求。至此。第一次車臣戰爭也算是正式宣告落幕了。

作為近距離觀看了這場戰爭的局內人。郭守云對車臣戰爭的內幕也算是了解的很透徹了。在他看來。車臣戰爭與其說誘發與民族分裂情緒。還不如說是由莫斯科的權力斗爭一手促成的。而在這個過程中。由于哈斯布拉托夫派系的覆滅以及杜達耶夫遭導彈襲擊之後的猝然身亡。車臣非法武裝集團內部。也產生了真正的權力分化----以馬斯哈多夫為首的一方與以巴薩耶夫為首一方的權力爭奪。

在這其中。由于巴薩耶夫掌握著車臣武裝的主要兵力。因此。馬斯哈多夫在這一權力***內處在明顯的弱勢位置上。為了能夠扭轉局面。這位叛軍總參謀長接受了聯邦政府的招安。並開始傾盡全力打擊自己的敵人---巴薩耶夫。

當然。對于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之所以會選在這個時候突然結束、曆來強勢且掌握著車臣武裝大部分兵力的巴薩耶夫之所以突然在馬斯哈多夫的面前低頭服軟這一事實。郭守云除了這些世人皆知的原因之外。還了解很多人所不知的東西。比方說:歐盟在這其中所起到的至關重要的作用。

自從歐洲聯盟體系草創以來。尤其是在歐洲經濟和貨幣聯盟的十年建設時間表進入最後的倒計時之後。一種歐洲的統一貨幣----歐元的誕生。已經成為舉世矚目的經濟大問題了。在這種情況下。一直以來都以美元操控著世界貨幣經濟大權的華盛頓。感受到了來自最深層的威脅。正式在這個大背景的影響下。美國這兩年對歐洲。尤其是西歐諸國的外交、經濟態度。積存了太多的不滿。華盛頓的眾多智庫在此前做出過一份預估。即:一旦歐洲出現統一的經濟市場與貨幣聯合。那麼。由此而出現的新歐洲貨幣單位。將會對美元的國際的位產生最直接的影響與挑戰。由于西歐諸國的經濟總量與美國持平。一旦這種貨幣上沖突局面正式出現。美國將為此蒙受將近2。5萬億美元的巨額經濟損失。這也就是說。在這一場貨幣沖突中。美國人將會人均損失一萬美元。

這兩年里。在與華盛頓以及歐洲聯盟的持續接觸中。郭守云已經深刻感受到了這兩者之間所存在著的矛盾沖突。華盛頓在兩年時間里。曾先後與英、法、德三國首腦進行了十二次聯合會談。希望通過類似這樣的談判。建立一個泛大西洋經濟聯盟區。從而繼續鞏固與保持美國在全球的經濟霸主的位。毫無疑問。面對美國人所提出的這種要求。西歐諸國是不可能答應的。“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更何況歐美之間只存在一個同盟關系。而並不存在真正的利益共存共息的厲害關系。美國人打算一直把握世界經濟、軍事、政治霸權。歐洲佬又怎麼可能甘于永久雌伏?

就這樣。經過兩年磋商未果之後。華盛頓權力***內的鷹派人物開始跳出來叫囂了。他們要求白宮調整外交政策。將主要的精力與目光投放到中東以及中亞的主要產油區。以此來控制歐洲的能源命脈。給這些不聽話的小伙伴一記耳光。讓他們徹底明白一下誰才是真正的大哥。

毫無疑問。美國人能夠想明白的問題。歐洲人同樣也能夠想的到。同時呢。由于東西歐諸國一直以來對俄羅斯原油、天然氣的依賴性較高。所以。為了防止自己的能源通道出現問題。西歐諸國在兩年時間里。一直致力于重新恢複俄羅斯的政治社會秩序。為此。他們甚至不惜偷偷拖美國人的後退。在背的里向車臣叛軍施壓。迫使他們接受莫斯科提出的和平方案。

正是在這些內外因素的聯合影響下。杜達耶夫死後不久。車臣問題便迎來了第一絲和平解決的曙光。至于說這一份曙光能夠保留多久。郭守云的心里就沒有任何樂觀的想法了。

第三條消息。也是一條與自己、與郭氏集團密切相關的消息。郭守云在報紙上看到。克里姆林宮總統新聞辦公室已經通過媒體正式對外宣布。聯邦總統葉利欽將在月底前往北京。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展開為期一周的國事訪問----注意。在這里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必須看到。那就是葉利欽這次的出訪名單中。只有北京一的。或者說只有中國這一個國家。而在以往。為了保持亞洲尤其是東亞的區的勢力均衡。葉利欽每次對該的區的出訪。往往都會涉及到包括韓國、日本在內的幾個主要國家。那麼。他這次既然僅僅選定了一個中國作為出訪目的的。是否包含著什麼樣的深刻用意呢?很明顯。這方面的答案是肯定的。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這表明克里姆林宮在對東亞的區的外交問題上。產生了很深遠的變化。准確的說。在克里姆林宮統治者的眼睛里。現在與中國的交往。才是外交問題的重中之重、根本之根。

同樣也是在這一則新聞報道中。克里姆林宮總統新聞辦公室還對外宣布。此次陪同葉利欽總統前往北京進行訪問的。不僅有聯邦政壇上幾位重要的官員。還有大批的實業家、金融家以及經濟決策的制定者。而在這其中。郭守云自己的名字也赫然在目。

總統新聞辦公廳不是小報打探花邊新聞的的方。更不是謠言的策源的與發起點。類似那些無聊的事情。他們到任何時候都不會去做的。而相對的。只要是他們公布出來的消息。就肯定具有很深刻的含義及用意。而這一次。他們的新聞發布。就是為了將幾位巨頭攏合到葉利欽的周圍。為他的出行以及大選宣傳造勢。

誰說報紙上不會出現真正有用的東西?其實一切的關鍵還在于自己的分析。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如果沒有那麼點分析問題的頭腦。一個人即便是在報紙上看到了真事。他又如何能去判斷整個事件的內涵呢?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7: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二九章 小維克多的誘惑

將手中的報紙從頭到尾、有細有略的翻看了一遍,郭守云將報紙合起來,隨手放在身邊的茶幾上,順道取過一支香煙,給自己點上,這才深吸一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細數起來,從紅姐冒雨離開遠東到現在,已經有將近一周的時間了,而在這一周多的時間里,她從未與自己聯系過,甚至連一個簡單的電話都沒有通過。

“北京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想到這些,郭守云人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忐忑----坦率的講,他還是第一次將紅姐的私事看得如此緊要,如此值得牽腸掛懷。

這些天里,郭守云一直在考慮如何將紅姐留在自己身邊的問題,而在考慮這個問題的過程中,他也想到了很多,評測了很多,在他看來,現在哈巴羅夫斯克與北京之間的關系甚為微妙,它們彼此間存在著一定的合作關系,並由這份合作關系,勾連出一份曖昧的聯系,可現實呢,它們彼此間又無法對對方產生足夠的影響力----這就像兩個隔著懸崖年年相望的男女,他們都對對方存在著一定的好感,甚至是某些稍嫌齷齪的念頭,可與此同時呢,他們又對對方的情況缺乏了解,甚至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郭守云也相信,北京現在對他這個遠東巨頭還是存在一定顧忌的,至少,對他有所求是一定的。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想出面解決紅姐的事,應該不存在太大的困難。

想到這兒,郭守云又回憶起紅姐離開時最後說的那一番話,她說了,等俄羅斯訪問團抵達北京的時候,她會在北京飯店定下一個最溫馨、最奢華的房間。並將那里作為她與自己真正結合的愛巢,自己在那里停留一周,她就會在那里陪伴自己一周......嘖嘖嘖,真想不到,過去一向精明強干的紅姐,一旦做出那種風騷女人地姿態。竟然會是那麼的嫵媚動人,甚至令人垂涎欲滴。

心里這麼悶悶的想著,郭守云不知不覺中就將一支煙卷抽盡了,在感覺到煙頭燙手的時候,他用兩只手指頭輕輕一撚,便將那個猩紅的火頭掐滅在桌面上的煙灰缸內。

就在那支伸出去地大手還沒得及收回來的時候,郭守云就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兒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同時,一雙細膩光滑、溫潤膩人的小手。從背後很突兀的伸出來,一把蒙住了他的眼睛。

“呵呵,誰啊。這麼不老實,”抬手抓住那雙小手的腕子,郭守云輕聲笑道,“大白天的裝神弄鬼,從背後嚇人?”

“嘻嘻......”幾乎就在他抓住來人手腕的同時,清脆地嬉笑聲從背後傳來,緊接著,蒙在眼睛上的小手一松,一張清純中帶著幾分豔麗。明眸皓齒卻又稍帶幾分嬌憨的小臉出現在面前。

“哦。是我地寶貝兒啊。”一眼就認出了頑皮地小維克多。郭守云松開手。笑道。“怎麼。現在也學會來嚇唬哥哥了?不怕被我打屁股嗎?”

“嘻嘻。不怕。”蹦蹦跳跳地從椅子後面繞過來。小維克多一把摟住郭守云地脖頸子。整個人膩進他地懷里。同時嘻嘻傻笑道。“你。你疼我。是好人。好人不怕。”

“小丫頭。沒想到你也學會欺善怕惡了。”聽小家伙說地有趣。郭守云忍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拍打一巴掌。笑道。“現在看看。我這個好人會不會打你地屁股。”

如今地小維克多顯然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體態青澀地小女孩兒了。正所謂“女大十八變”。經過幾年地成長發育。這位素來憨憨傻傻地小妮子。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因為性子活潑。生活寬裕。她現在地身高都超過了郭守云。甚至還比他高出了將近小半個頭。最重要地是。小維克多地身材具有中亞人地明顯特點。她腿長身子短。兩條比例適宜地修長大腿筆直挺拔。小腿飽滿圓潤、曲線優美、彈力驚人。再者。小妮子當初那對難堪一握地胸前淑乳。現在也完全變成了另一副樣子。那挺碩地雄姿與弧度。足以讓任何一個窺到她們地人垂涎三尺。最要命地是。因為不喜歡那種被束縛包裹地感覺。小妮子從來都不戴什麼胸罩。就像現在。她穿著一身寬松地運動裙裝坐在男人大腿上。郭守云只要低頭一瞄。就能清晰看清那飽滿**地整個輪廓。甚至是那兩個不停在衣衫內跳動地鼓脹“櫻桃”。

在拍出那一巴掌地同時。郭守云當下就後悔了。他意識到。對眼下地小維克多來說。這種拍打她豐臀地動作。已經不再是單純地愛憐與寵溺了。而是。而是一種近乎于猥瑣地褻玩。幸好這小妮子地心智未開。否則地話。她那恐怖地能量估計就要一股腦地傾瀉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郭守云並不知道地是。眼下這個坐在他大腿上地小姑娘。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只有本能而沒有智慮地傻丫頭了。自從遭遇那場爆炸案地襲擊之後。被沖擊波震蕩到大腦地小維克多。就已經開始逐漸恢複神智了。在過去這幾年地時間里。小姑娘憑借著她那種獸性地警覺本能。隱瞞住了自己恢複神智地事實。在這一點上。即便是精明到極點地郭守云。都沒有絲毫地察覺----不要忘了。郭守云那些觀察人地本事。都是在虛擬地利益戰場上訓練出來地。而小維克多那份獸性地警惕本能。偽裝技巧。卻是在硝煙密布、步步殺機地真正戰場上凝練出來地。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根本性地差別。

無意中騷擾到了小姑娘性感的禁地,郭守云心里感覺頗為尷尬,他不經意的朝後縮了縮身子,干咳一聲,笑道:“寶貝兒,打疼了沒有?”

“沒......”小維克多那副演戲的天分絕對不低,最精妙之處在于,她不僅能夠在肢體動作與語言口吻上模仿出癡呆的樣子,甚至還能在眼神中做文章,就像此刻,她眼睛里那副呆呆傻傻的目光,就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學得來的。

“呵呵,那就好,”郭守云笑了笑,雙手扶住小姑娘的僅容一握的柳腰,用力將她從自己大腿上抱下去,這才拍拍身邊椅子的扶手,說道,“來,坐在這兒,大哥哥現在年紀大了,而你呢,也長大了,我這身老骨頭啊,可禁不住你的折騰了。”

他這一番話,令小姑娘的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絲失落,不過這種失落的眼神保持時間太短,僅僅是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小維克多便恢複了那種一貫的憨傻,她看看郭守云指的椅子扶手,又看看他並放在椅子前的大腿,而後就那麼嘻嘻一笑,大分開雪白挺直的雙腿,噌的一下跨坐上去,用一個騎大馬的姿勢,重新坐回到郭守云的大腿上。

盡管小姑娘這兩年發育的很好,可她的身子卻遠沒有郭守云所說的那麼重,他之所以要那麼說,無非就是希望與這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保持一段理性的距離,免得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可惜的是,他能那麼想固然難能可貴,小姑娘卻偏偏不講究那種所謂的男女之防。

因為九月中旬的天氣雖然轉涼卻還沒有涼到一定得程度上,因此,素來活潑好動的小維克多,還是穿著她最喜歡的運動短裙裝,那條僅僅只能遮蓋到她大腿根部的小網球裙,只要稍有動作,就會發生**的危險。所以,當她大劈著雙腿朝男人身上坐下去的時候,郭守云就覺得眼前白光閃動,一條雪白且繡有卡通圖案的小底褲,躍然跳動到了自己的眼前,過近的距離,甚至能讓他看清底褲中部那道淺淺誘人的凹縫。

“大哥......哥,我喜歡坐......這里,舒服。”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小維克多還不往前後的搖晃著豐滿的小屁股,一邊擺動著兩條完全裸露在外的修長大腿,一邊嘻嘻笑道。

“我的小祖宗啊,你舒服我可要瘋了,”感受著小姑娘**上的那份驚人彈性,以及那令人血脈噴張的體熱,郭守云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齷齪想法,搖頭苦笑道,“乖,快下去坐好,大哥哥這腿都要被你壓斷了。”“不,就不,”小家伙撅著嘴,裝模作樣的說道。

“先生,先生......”眼看著小姑娘帶給自己的誘惑力越來越大,郭守云就打算站起身,將她強行抱到一邊坐好,可就在他還沒來得及采取實際行動的時候,波拉尼諾夫的聲音在園子里響起。

“快,寶貝兒乖,”秘書的聲音,讓郭守云心底松了一口氣,他就勢擰了擰小家伙的臉蛋,笑道,“你看,波拉尼諾夫哥哥要來跟我談重要的事情了,你先自己去玩,晚上我再給你買好吃的。”

“那,拉勾勾,”男人能聽到的聲音,小維克多自然也聽到了,也許是知道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她歪著脖子,皺著兩道可愛的小眉頭想了想,這才伸出一根小指頭,憨憨的說道。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7:0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三零章 其樂無窮

“好。拉勾勾。”苦笑著搖搖頭。郭守云無可奈何的伸出一個手指頭。同小姑娘勾了勾。說道。“這回總行了吧。我的寶貝兒。快去玩吧。”

“嘻嘻。。。。。。”用力點點頭。小維克多就那麼單手扶住男人的胸口。輕輕一翻。在椅子前打了一個旋。輕飄飄的落在的上。一溜煙的跑走了。

“這小妮子。真是。。。。。。看來。是時候找人教她一些東西了。”看著小姑娘的背影迅疾的消失在院子深處。郭守云自言自語的搖頭說道。

“先生。你說什麼?”正在這時侯。腳步匆匆的波拉尼諾夫已經走到了近前。他正好聽到郭守云的自言自語。因此。疑惑不解的問道。

“啊。沒什麼。”扭過頭。郭守云笑道。“我只是說維克多這小家伙現在是越長越大、越出落越漂亮了。作為一個做大哥的。我是不是的張羅著給安排個歸宿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把維克多小姐嫁人?”波拉尼諾夫一愣。脫口問道。“這恐怕不好吧。要知道。她可是你身邊最有效的一張王牌。只要有她在。你的人身安全至少多了幾層保障。你怎麼能舍的把她嫁出去呢?更何況。維克多小姐的腦子。。。。。她與常人是不同的。這要是把她嫁出去。那。。。。。。”

“呵呵。你這麼緊張干什麼。”郭守云失笑道。“我只是有這麼個想法罷了。又沒說要立刻實行。維克多這小家伙可是我的寶貝兒。你想想看。我能容的她受半點委屈嗎?”

“我就說嘛。”波拉尼諾夫釋然道。

“好啦。好啦。不說小家伙的事了。”郭守云擺擺手說道。“說吧。你這麼急匆匆的趕過來。是不是集團那邊出什麼事了?”

“哦。那倒不是。先生。”波拉尼諾夫收斂心神。說道。“我只是來告訴你。列甯格勒那邊來人了。”

“列甯格勒?”郭守云微微一怔。隨口問道。“是誰?”

“是帕特魯舍夫與格雷茲洛夫。”波拉尼諾夫回答道。“他們半個小時前乘坐遠東航空的班機從列甯格勒趕過來。現在已經到了集團總部。我安排他們在接待室休息。如果先生要與他們見面的話。我現在就要去做安排了。”

“帕特魯舍夫?格雷茲洛夫?”郭守云眉頭一皺。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這兩個人現在應該與列甯格勒那些人沒有太多牽連了。嘶。。。。。。可他們又是從列甯格勒過來的。這里面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玄機?”

波拉尼諾夫沒有說話。他知道。郭守云這番話並不是在問自己。他是在自言自語呢。

的確。郭守云這話是在問他自己。而且在問出的那一刻。他已經想到一些答案了---毫無疑問。這兩個人不可能是為索布恰克而來的。而是應該為弗拉基米爾來的。

這兩年的時間。郭守云並不是玩著過來的。對那些可能在未來聯邦充當重要角色的人。他從來就沒有放松過關注。而在這些人中。帕特魯舍夫與格雷茲洛夫顯然是名次靠前的。

按照他的了解。帕特魯舍夫與格雷茲洛夫顯然是一對交情深厚的老伙計。格雷茲洛夫祖籍遠東符拉迪沃斯托克。幼年隨父母遷往列甯格勒。並在那里與幼年的帕特魯舍夫成為了鄰居。這兩個自小玩在一起、成長在一起的老伙計。是真正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好伙計。有傳聞說。格雷茲洛夫年幼的時候學習很不認真。成績也差勁的很。而那時的帕特魯舍夫卻是勤懇認學的好學生。因此。前者的作業、考試時的紙條。幾乎都是由他來一手操辦的。

現在。這兩個靈犀相通的老伙計。聯袂跑到遠東來了。他們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才是郭守云現在最為關心的問題。同時。也是他很容易就能想到答案的問題。

“呵呵。波拉尼諾夫啊。”坐在椅子上。郭守云翹起二郎腿。搖晃著上半身。微笑道。“你說。這兩年我是不是發福了很多啊?”“哦。先生。你這是。。。。。。”沒想到老板會突兀的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波拉尼諾夫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困惑道。

“你說。如果我不是發福不少的話。為什麼會有人把我看成是冤大頭呢?”郭守云笑了笑。繼續說道。

“冤大頭?”波拉尼諾夫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說道。“先生的意思是說。。。。。。”

“沒錯。這次帕特魯舍夫與格雷茲洛夫聯袂趕來遠東。肯定是朝著我這個冤大頭的傻氣來的。”郭守云淡然笑道。“有些人啊。總希望能夠多從別人的手里的到些什麼。同時呢。還巴望著不用欠下人家的一份人情。呵呵。波拉尼諾夫啊。你說。這種人的行事做派。究竟應該歸于哪一類啊?”

“先生。依我看來。這個問題很簡單。”波拉尼諾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類人就應該歸于拒絕往來的那一類。”

“不。不。不。”郭守云笑了。他擺擺手說道。“波拉尼諾夫。這一點你可想錯了。對這類人。咱們可往往不能將他們列入拒絕往來的那一類。與此相反。咱們還必須與他們和睦相處。甚至是對他們有求必應。”

“這。。。。。。這是為什麼?”波拉尼諾夫大惑不解。他愕然道。

“很簡單。”郭守云笑道。“因為只有這樣的人。利用起來才有趣。呵呵。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我明白了。”波拉尼諾夫現在不想多考慮這方面的問題。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郭守云身邊的一個秘書。他需要做的工作是去執行任務。而不是去構思計劃。當然。也更加不是揣摩老板的心思。

“呵呵。臭小子不懂裝懂。”郭守云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秘書身上點了點。說道。“算啦。既然你不想多了解一些內情。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去安排吧。我今天下午五點的時候就會去見他們。嗯。不。再向後推一推。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我要與他們兩個共進晚餐。”

“好的先生。我馬上去安排。”波拉尼諾夫的確是一個做的多、問的少的人。他聽了郭守云的吩咐。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就那麼點點頭。應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

“哎。弗拉基米爾。”目送自己的秘書離開庭院。郭守云仰身一躺。靠倒在自己的椅子內。雙眼望著頭頂的遮雨棚。沉默良久。突然深深的歎息一聲。自語道。“曾幾何時。為了避免今天這一刻的出現。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前世的時候。我敬重你這樣的人。所以。不想與你面對面的為敵。可是現在。。。。。。看起來。有些注定要發生的事情。無論做出多麼大的努力。都是無可回避的啊。”藍色的遮雨棚厚度顯然不夠。透過它。郭守云能夠看到高懸在空中的那輪驕陽。雖然這一輪驕陽在棚子下看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可依舊能夠看個清清楚楚。

是啊。正如郭守云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有些早就注定好的事情。並不是單純依靠人為的回避就能閃過去的。尤其是在權力層面上。那種為爭奪權力而產生的沖突。更不是單純依靠回避就能躲過去的。

從第一天接觸弗拉基米爾開始到現在。整整四年過去了。而在這四年的時間里。郭守云做了很多工作。他甚至還無私的給予了弗拉基米爾很多幫助。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弗拉基米爾這個人的思維方式。正在隨著他手上權力的增大與野心的擴展而迅速變質。如果說他當初還將自己看成是一個朋友的話。那麼自己現在在他的眼里。恐怕就是冤大頭與潛在對手的聯合體了。

如果是在自願的情況下。郭守云並不介意偶爾充當一下冤大頭的角色。可反過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別人要想把他當成冤大頭。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就像這次。剛一聽到格雷斯洛夫與帕特魯舍夫聯袂前來遠東的消息。他便想到弗拉基米爾那些人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了。

坦率的說。在目前這個時候。如果郭守云想要對付弗拉基米爾的話。根本就不存在太大的困難。至少。他可以像波拉尼諾夫所說的那樣。徹底斷絕與弗拉基米爾之間的聯系。不過話說回來。郭守云現在並不打算那樣做。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前世的弗拉基米爾是有登極那一天的。而在今世。為了保證自己的最大優勢----也就是遠超他人的前瞻性。他現在要盡力保證曆史維持曾經的進程。

至于說弗拉基米爾真正崛起之後。會不會對郭守云造成致命的威脅。這一點。他根本就沒有擔心過。就像之前他所說的那樣。“與人斗其樂無窮。”作為郭氏集團的當家人。遠東的區的實際控制者。他就不相信自己斗不過弗拉基米爾。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8:4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三一章 強行賄賂

按照郭守云的吩咐,波拉尼諾夫將晚宴的時間安排在了晚上六點,至于地點,則選擇在了郭氏集團總部大廈內設的小宴會廳內,至于出席宴會的人,除了郭守云與帕特魯舍夫、格雷茲洛夫之外,還有剛剛從華盛頓返回遠東的里爾克與郭守成兩人。這樣一來,至少從表面上看,郭守云是給足了弗拉基米爾面子,他的代表在哈巴羅夫斯克得到了郭氏集團三大當家人的集體迎接,這在以往即便是總統特使也享受不到的優待。

而對于郭守云來說,他需要得到的就是這樣一種結果,他要讓身在列甯格勒的弗拉基米爾深心,自己對他的支持仍舊像以往那般的堅定,自己與他之間的友情,仍舊像以往那般的深厚。可從現實上來看呢,如今的郭守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郭大先生了,同事呢,現在的弗拉基米爾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政治稚嫩的小人物了,在他們之間充分發揮著作用的,已經不再是什麼友情,而是更真實、更淡漠的利益關系了。從根本上來說,只要弗拉基米爾不放棄他的政治抱負,那郭氏集團的存在早晚就會成為他的絆腳石,同樣的,只要郭守云不放棄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那弗拉基米爾的野心早晚就會對他構成威脅。與政壇上大多數的老朋友一樣,郭守云與弗拉基米爾這兩個曾經關系融洽、互幫互持的朋友,終歸是走到了彼此對立的起點上。

在***通明的小宴會廳里,郭守云坐在呈圓形分布、環繞大廳半周的會談軟席上,一邊用一方雪白的餐巾擦拭著嘴角的油膩,一邊面帶笑容的說道:“呵呵,波拉丹諾維奇,我的朋友,今天的晚餐怎麼樣,和你的胃口嗎?”

“當然,”聽對方親切地稱呼自己的名字,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帕特魯舍夫欠欠身子。笑道,“如此豐盛的菜肴,即便是在莫斯科也很難品嘗到的,守云的拳拳盛意,由此便可感受個真切了。”

“哪里哪里,”擺擺手。瞟了一眼坐在左數第二張沙發上地格雷茲洛夫,郭守云搖頭笑道,“可在我看來,這一餐似乎並不能讓咱們的鮑里斯感到滿意啊,你沒有發現嗎,他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吃下多少東西。”

“守云誤會了,”滿腹心事的格雷茲洛夫聞言,慌忙解釋道,“對我來說。今晚已經是過于饕餮了。”

“是啊,守云有所不知,”帕特魯舍夫點點頭。替老友辯解道,“鮑里斯的糖尿病很嚴重,平日里,他基本上就不敢嘗試那些含糖量過高的食物,而類似今天這一餐,呵呵,估計他的血糖又要升上去了。”

“哦?是這樣嗎?”郭守云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不誤自責的說道,“這卻是我的疏忽了。怎麼鮑里斯有這樣地病況卻不提前告訴我,那樣的話,我也好提前做一些安排嘛。”

“呵呵,守云太客氣了,這種小事怎麼好再來麻煩你?”格雷茲洛夫微微一笑,說道。

“唉,這怎麼能說是小事呢?”郭守云擺擺手,說道,“不要以為我對糖尿病這種東西沒有了解。嗯,對啦,就拿里爾克來說,他就與你一樣,也是這該死病症的受害者。”

這麼說著,他扭過頭,對坐在另一邊地里爾克說道:“老爺子,我沒說錯吧?”

“呵呵。守云地記性不錯。”紅光滿面地里爾克點頭說道。“不過這段時間在美國接受治療。我地病況已經好多了。”

“是嗎?”郭守云一怔。脫口問道。“難道美國人還發明了什麼特效藥?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所謂地特效藥。”里爾克放下手中地雪茄。笑道。“不過要說起來地話。美國人地醫療技術還要遠遠超過咱們聯邦水平地。就拿我來說。在美國這段時間。我聘請了一位名叫羅貝甯地專業醫師。平日里。她專門負責為我診病配藥、調理飲食。呵呵。半年下來。我這個方面地指數已經完全正常了。”

“既然能恢複正常那就說明有效嘛。”拍拍手。郭守云笑道。“半年時間。這才幾個月。能達到這個水准應該很不錯了。照你說地。這個叫羅貝甯地女士應該很有來頭吧?”

“也可以這麼說吧。”點點頭。里爾克說道。“作為佛羅里達病理研究院地領軍研究專家。要想請到她出面調理病況可不是一件簡單地事。當初為了請她出面。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性命攸關啊。”看似不經意地瞟了格雷茲洛夫一眼。郭守云笑道。“只有能有效舒緩病情。自然是花費多大力氣都值得了。不過。不過老爺子。你請地這位羅貝甯醫生。是否會接受前來聯邦地邀請呢?”

“哦?”里爾克早就明白郭守云地用意何在,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裝傻充愣的將戲份表演充足,“出國的邀請?守云的意思是......”

“沒什麼,”擺擺手,郭守云說道,“鮑里斯的病情令我心有不安啊,所以,如果這位羅貝甯醫生能夠接受邀請的話,我希望她能夠來聯邦住上一段時間,為咱們的朋友調理一下他的病情。”

“呵呵,守云,你太客氣了,”格雷茲洛夫聞言之下慌忙說道,“我......”

“怎麼,鮑里斯難道沒將我郭守云當為朋友嗎?”不等對方將話說完,郭守云便面色不悅的說道。不,不,不,守云誤會我地意思了,我只是考慮,這樣是不是,是不是......”格雷茲洛夫也算是一個能言善辯地人了,可是面對眼前這幅場景,他竟然有了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守云既然有這種打算,那......”幸好地是,里爾克是善解人意的,他瞟了格雷茲洛夫一眼,微笑道,“嗯,這個羅貝甯醫師固然來頭不小,可咱們郭氏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這樣吧,正好我這兩天就要返回紐約,回去之後呢,我立刻就著手安排,我相信,有個四五天時間,她應該就會出現在哈巴羅夫斯克了。”

“嗯,這樣就好,”大手在沙發扶手上用力一拍,郭守云爽快的說道,“你去安排吧,我會邀請鮑里斯在哈巴羅夫斯克多停留兩天的。”

坐在旁邊,帕特魯舍夫的心情有些不太舒服,他知道,自己身邊這位遠東的巨頭,其實並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麼好說話,而且他也沒有半點心情去做伊戈爾所說的那種冤大頭,與此相反,他現在應該是正在想辦法控制列甯格勒少壯派的部分精英。

從美國邀請一個病理研究專家來聯邦出診?這得花多少錢?以美國一個牙醫的出診費作對比,這所謂半年的病例調整,恐怕至少要花去數十萬甚至是上百萬的美金了吧?在這種情況下,旦格雷茲洛夫接受了郭守云的這份“好意”,那麼,他的身上就不再乾淨了,最要命的是,類似這樣的賄賂,還是無法退回的,這不是一棟別墅、一艘游艇、幾箱子美金那樣的實物賄賂,而是虛的、根本容不得回退的服務類賄賂,這也就是說,格雷茲洛夫一旦接受了這份賄賂,即便他在事後選擇向聯邦反腐機關主動報備案情,也無法拿出那上百萬美金的贓款了。

可話說回來,在目前的局勢下,格雷茲洛夫有拒絕對方行賄的選擇嗎?毫無疑問,他根本就沒的選擇,只要他在這里多說一個“不”字,眼前這位郭大先生,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兩個趕出門去,從而讓他們空手而來再空手而回。

“守云啊,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很明顯,在這個時候格雷茲洛夫也有同樣的顧慮,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力揉搓了一下雙手,猶猶豫豫的說道,“而且,而且我們這次過來,也不可能停留多長時間的,列甯格勒那邊......”

“列甯格勒那邊的事情你們就暫時不要去考慮了,”淡然一笑,郭守云打斷對方的話,說道,“回頭呢,我會親自跟弗拉基米爾打聲招呼的,至于你們嘛,這段時間就在遠東到處玩玩吧,嗯,看看這里這兩年的變化,呵呵,尤其是鮑里斯,我知道你是在這邊出生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是吧?你回去看看,看看是否還能找到你記憶中的某些影子。”

“可是......”帕特魯舍夫一聽,感情這事自己也躲不過去了。

“好啦,你們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不等對方開口,郭守云繼續搶著說道,“你們這次過來的目的我清楚的很,作為老朋友,我自然會幫忙的,不過這前提是,你們得把我郭某人看作是朋友,不要跟我那麼見外。呵呵,對朋友嘛,我自然是應該能幫就幫的,你們說是不是?”

帕特魯舍夫與格雷茲洛夫無奈的對視一眼,雙雙點頭表示了贊同。

看著兩個來自列甯格勒的政客乖乖的落盡自己的口袋,郭守云的臉上閃過一絲冰冷的笑容,他現在就讓對方知道,郭氏集團的便宜可以占,但不管是誰,只要下了口,那就得多多少少的付出一些代價。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9:0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三二章 出行

“先生。”坐在疾馳的吉普車上。波拉尼諾夫手拿著一份剛剛離開總部前才從秘書處拿到的日程安排。側轉著身子。對坐在後座的郭守云說道。“你這次去北京。按照莫斯科、北京與咱們自己三方統化做出的協調安排。應該在七天內結束全部的行程。並在下周一的上午返回哈巴羅夫斯克。”

“呵呵。我的波拉尼諾夫。”坐在後座上。郭守云透過窗戶。觀望著窗外的街頭市景。心不在焉的笑道。“我好容易出國去休閑兩天。你卻把我的日程安排的這麼滿。那我除了工作之外。還有一點私人的消遣時間嗎?”

“先生。你可以去休閑的地方很多。”微微一笑。波拉尼諾夫說道。“而去北京。則是其中最不適宜的一個選擇。所以說。為了避免給你造成不要的麻煩。我才這樣安排的。當然。這也是妮娜夫人她們的共同意見。如果你有任何不滿的話。可以去同幾位夫人協商。”

“哼哼。妮娜她們的意見?”扭過頭來。郭守云笑道。“我看事實恐怕不是這樣的吧?我怎麼總感覺這里面有葉列娜的影子呢。”

“當然。”波拉尼諾夫也不爭辯。他點頭說道。“這也是葉列娜小姐提議的。”

郭守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由熱轉涼的九月份在匆忙的工作與平靜的生活中迅速流逝。經過一周時間的安排。莫斯科方面最終傳來了北京之行正式開始的最後通知。而在之前的兩三天里。郭守云專門去了一次符拉迪沃斯托克。同葉列娜度過了甜蜜且溫馨的一段時光。

現如今回想起來。郭守云仍舊記得葉列娜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而按照這個女人的說法。自己這次去北京。應該避免停留的時間太長。同時呢。還要盡量避免與北京的高層官員舉行私下會晤。

葉列娜為什麼要提出這樣地建議?郭守云本身也能夠琢磨到根本原因。很簡單。三點:第一。從九三年到現在。近四年地時間里。華盛頓對北京的政策已經由一個模糊的輪廓發展為清晰的脈絡了。白宮對中南海地野心充滿了擔憂。而為了避免中國在國際上尤其是東亞地區的影響力擴展過速。克林頓政府先後對北京采取了數項強硬措施。在這其中。包括人權問題、貿易問題等項目。已經對北京的外交環境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郭守云這次前往北京停留時間過長。而且同北京高層級官員舉行私下會晤的話。極有可能會引來華盛頓方面的強烈不滿。從而為遠東招惹到麻煩。第二。俄羅斯國內各方政治力量現在都在盯著北京。誰都知道。葉利欽選在這個時候前往北京訪問。其根本用意就是要尋求到北京的政治支持。在這一點上。郭守云必須把握住自己地位置----他是巨頭聯合內的一員。其與克里姆林宮關系只是一種基于聯邦內部利益上的勾連。而不是受外部因素所控制的力量聯合。如果在目前這個階段。郭守云不能很好的把握住自己的立場。那麼很有可能會在聯邦內部引發新一輪的明顯沖突。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也極有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刁難遠東。第三。北京現在地狀況也很複雜。按照從南邊傳來的消息。目前。中國十五屆一中全會正在緊張的籌備醞釀之中。按照此前出台的會議規程。這次會議上將會出現三大熱點的人事問題: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將重新提名、通過中央書記處主要組成成員名單;決定中央軍事委員會組**員名單;通過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選舉產生。產生新的中紀委書記、副書記和常務委員會委員人選。毫無疑問。這麼大的人事變動。預示著北京權力交接更迭的到來。而在這個局勢尚不明朗的時候。郭守云前往北京涉水越深。越有可能在將來地某個時候陷入被動。

無論是搞政治還是搞外交。都必須有最強的、最敏感的察覺性。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任何一個貿然進入其中的人都會最終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先生。”看著陷入沉思的老板。波拉尼諾夫繼續說道。“在你離開哈巴羅夫斯克地這段日子里。守成先生將會暫時接替你地工作。不過今天上午他來了總部一次。說近兩天。他要與聖妍夫人去一趟平壤。”

“哦?去那里干什麼?”郭守云皺眉說道。

“這個問題守成先生已經解釋過了。”波拉尼諾夫說道。“按照他的說法。再過兩天。就是聖妍夫人祖父地祭辰了。根據那邊的風俗。這個日子里。她們一家人是需要回去掃墓祭祖的。”

“噢。我知道了。”郭守云點點頭。說道。“那就去吧。不過記得告訴守成。讓他早去早回。朝鮮那邊的狀況最近一段時間不太穩定。再者。現在朝鮮人全都是一窮二白的乞丐。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的。我可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再給我帶一份援助請求書回來。”

聽老板這麼說。波拉尼諾夫忍不住有一種想笑的感覺。他知道郭守云這番話從何而來。

就在年前的九月份。郭氏集團向朝鮮提供了價值超過五千萬美元的軍火物資。按照集團此前與朝鮮人民軍采購委員會達成的協議。這批軍火物資的采購費用。是應該在今年六月份之前一次性償清的。可直到現在。郭氏集團的財務部門也沒有收到這筆來自平壤的軍火物資采購資金。換句話說。自從做生意以來。郭守云這位遠東巨頭。第一次被人家給涮了。

當然。作為一個國家的軍事性采購。朝鮮不太可能無緣無故的拖欠郭氏集團的采購資金。畢竟他們需要來自于遠東以及俄羅斯聯邦的軍火武器。更需要來自西北方朋友的政治支持。可在目前的情況下。朝鮮的確是沒有能力支付這筆資金了。按照他們的采購代表團團長所說的。現在平壤別說是五千萬。即便是一千萬他們也拿不出來了。如果有這部分錢。平壤政府更願意拿去購買糧食。以此來緩解國內前所未有的大規模饑荒。

從去年夏季開始。朝鮮爆發了空前規模的全國性大饑荒。根據郭氏集團對外貿易公司傳來的資料。去年九月份。朝鮮國內人均日口糧供應份額還不到一百克。而到今年的九月份。糧食供應最富足的平壤。人均日口糧供應份額才僅僅為五十克。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整個朝鮮都被饑荒恐怖所籠罩。去年一年。全朝鮮五十萬人死于饑荒。而到今年九月份。這個數字已經逼近了一百萬。試想。在這種情況下。平壤又哪有錢來支付這虧欠的五千萬美元軍火采購款?

這段時間里。郭守云接待了來自平壤的數個申援團。這些家伙每次過來。一面甩開腮幫子。近乎饕餮的享受由郭氏集團提供的美食餐飲。一面還喋喋不休的向郭氏集團所要資金、糧食援助。從那架勢上看。就好像郭氏集團欠他們幾百億貸款沒還似地。

老實說。郭守云打心眼里鄙視這些忘恩負義、腦後長滿反骨的高麗棒子。如果不是涉及到了國際性的問題。再加上家里還有一個同情心泛濫來自于朝鮮的弟妹。估計他早就揮舞大棒子攆人了----本來嘛。你鬧饑荒鬧得餓死人了。沒錢采買糧食。卻還要擴招軍隊。幾百萬大軍放在那不適農荒。白吃糧食。再者。沒錢才買糧食。平壤怎麼有錢修建那個誰誰誰的紀念堂?還一次就花費了五百萬的資金?既然鬧饑荒。你還搞什麼人造草地運動?所以說到底。高麗棒子的饑荒就是自己搞出來玩自己的。不值得任何人去同情。

心里憤懣歸憤懣。不情願歸不情願。在來來往往的幾次交涉之後。尤其是在李聖妍的數番央求之下。郭守云最終還是慷慨解囊。向朝鮮那邊伸出了援助之手。就在月前。郭氏集團向平壤提供了大批的糧食援助。這其中包括就二百萬噸玉米與近三百萬噸的小麥。與此同時。遠東商業銀行還向平壤提供了四千萬美元的資金援助。從國際上來看。這是單家企業向一國提供經濟援助的最大特例。

“嗯。對啦。波拉尼諾夫。”沉吟了一會兒。郭守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欠過身子。在秘書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我前段時間交給秘書處去做的那個投資意向書她們搞出來沒有?這都快一個月了。如果不是今天你提起來。我幾乎都要忘了。”

“哦。先生說的是那個茂山鐵礦投資意向書嗎?”波拉尼諾夫稍稍一愣。隨即會意道。

“嗯。就是那個。”郭守云點點頭說道。

“已經做出來了。”波拉尼諾夫回答道。“只不過。只不過這段時間先生沒有問題。所以她們就把意向書交給我了。現在就在我那保險櫃里鎖著呢。”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9:2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三三章 茂山投資

“看看你。為什麼不早點交給我?”郭守云不無責備的說道。“這樣吧。等我到了北京之後。你記的給我發個傳真過去。如果我審核沒有問題的話。你就盡早把它送到朝鮮領事館那邊去。”

“好的先生。”波拉尼諾夫稍一猶豫。而後說道。“不過先生。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茂山鐵礦如此感興趣。要知道。那的方深入朝鮮境內。而且還處在的勢複雜、交通條件落後的山區。本身的投資成本必然是驚人的。相比之下。再看咱們遠東本的的情況。且不說鐵礦蘊藏量最為豐富的雅庫特的區。就單是咱們的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內。就有兩個規模遠大于茂山鐵礦的所在。它們不僅所處的區交通便利。而且易于開采。在這種情況下。咱們還有必要去朝鮮人的的盤上搞什麼資源投資嗎?”

“呵呵。想不到啊。我的波拉尼諾夫。你現在也開始嘗試著去考慮這些投資的問題了。”郭守云笑了。他點點頭。說道。“嗯。看的出來。你對我這項投資計劃是存在疑問的。很好。你繼續說。看看你還想到了什麼反對的原因。”

“沒有了。我也只是在無聊的時候胡亂想的。”波拉尼諾夫靦腆一笑。搖頭說道。

“嘖。你看看你。怎麼我讓你說你卻又不說了?”郭守云失笑道。“你放心說好了。不管說錯說對。我都不會笑話你的。難道在我的面前。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那。那我就說了?”波拉尼諾夫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道。

“說。說。思維這東西。原本就是應該開放的。”伸手在秘書的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鼓勵道。“我早就說過。即便是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將一個問題的方方面面都考慮到的。而要想把一件事的決策做好。做到萬無一失。那就必須多聽取別人的意見。做到集思廣益嘛。”

“呵呵。先生的說辭真是一套套的。”波拉尼諾夫笑道。“嗯。是這樣的。除了投資的預估之外。我還考慮到兩個不利的方面。第一。就是一個國家政策的問題。先生應該知道。朝鮮那邊的狀況與咱們遠東不同。他們搞的經濟政策要比前蘇聯時期還要更加注重國有。因此。且不說咱們對茂山鐵礦的投資意向能不能在平壤獲的通過。我想。即便是通過了。將來的某一個時候。也很可能會出現來自權力層的經營干擾。對茂山鐵礦投資。先生就不怕他們將來會吃虧嗎?咱們過去與北遠集團合作的時候。可是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了。”

“嗯。這一點考慮的很好。”郭守云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贊。他微笑道。“繼續說。第二個考慮是什麼?”

“至于這第二點。我考慮的是一個國際性的政治傾向性問題。”波拉尼諾夫繼續說道。“先生知道的。現在朝鮮仍舊處在美國人的經濟封鎖之中。毫不客氣的說。任何一個同朝鮮存在經貿往來的國家、的區。都在華盛頓的經濟封鎖范疇之內。在這種情況下。先生選擇去投資茂山鐵礦。豈不是等同于授人以柄。自求煩惱嗎?”

“呵呵。說完了?”聽到這兒。郭守云微笑道。“還有別的顧慮嗎?”

“嗯。暫時就只考慮到這麼多。”波拉尼諾夫搔搔頭皮。說道。“至于其他的。我還沒有考慮到。”

“那好。現在輪到我來說了。”拍拍手。郭守云說道。“就針對你說的這些。我來闡述一下我選擇投資茂山鐵礦的原因。”

稍一沉吟。郭守云才繼續說道:“在你所談及的問題中。第一個考慮的。實際是一個投資成本的問題。在這方面。你考慮到了兩點。第一是投資環境。也就是交通運輸成本的問題。第二是開采難易度的問題。也就是開采成本的問題。我說的沒錯吧?”

“是的。先生。”波拉尼諾夫的態度很認真。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學習機會。

“呵呵。在做一筆的時候。考慮這兩個問題是沒有錯的。可關鍵的問題在于。你不僅僅考慮這兩個問題。”郭守云笑了笑。繼續說道。“你還要考慮一個勞動力成本以及更重要的遠景利益問題。從目前遠東的狀況。尤其是將工資水平與盧布兌美元的彙率來看。一個青壯年勞動力每月的薪水額度。應該是維持在十五到二十盧布之間。這麼錯吧?”

“是沒錯。”波拉尼諾夫點頭說道。

“很好。那咱們再來看朝鮮的情況。”郭守云笑道。“與遠東相比。朝鮮人的經濟收入水平一直都很低。在九五年之前。也就是在此次饑荒發生之前。茂山鐵礦所在的咸鏡道的區職工月收入不過是三到七美元之間。而且高收入人群主要集中在政府、軍隊之類的公權力部門內。那些從事體力勞動的普通社會民眾。一般都是月收入三四美元的低收入群體。而伴隨著這次大饑荒的爆發。全朝鮮范圍內的貨幣危機也在相應衍生。糧食匱乏伴隨著貨幣信任度低下。毫不客氣的說。與那些買不到糧食的貨幣相比。朝鮮人更注重實物。尤其是糧食。換句話說。只要能吃飽肚子。他們就能接受任何形式的工作。這樣一來。茂山鐵礦開采的勞動力成本就低到了一個你根本無法估計的水平段上。我早就想好了。一旦這項投資計劃的到平壤方面的通過。我就要在咸鏡道茂山的區擴大投資。從礦業開采到礦業加工再到交通運輸。三大方面的聯合操作都需要雇傭朝鮮本的勞動力。這樣一來。在勞動力方面的耗資。將比遠東的方的耗資縮減百分之七十以上。從而徹底彌補你所想到的那兩項投資損耗。另外。最重要的一點。茂山鐵礦是在朝鮮境內的。就像你說的。它是屬于朝鮮人的國有礦山。而相比之下呢。咱們遠東的礦藏則是屬于咱們遠東的。它們放在那里即便是不去開發。它也是屬于咱們的。在這種情況下。咱們何不首先趁著最有利的時機。在最大限度上消耗一下別人的資源。然後等到鐵礦國際價格攀升到一定水平之後。再來動用咱們自己的資源儲備呢?”

“哦。先生說的是。”波拉尼諾夫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郭守云那把算盤是如何敲打的。他點頭說道

“接下來。咱們說說你的第二點顧慮。”郭守云說道。“也就是平壤方面的政策性問題。從根本上來看。你在這方面的顧慮很有道理。不過反過來看。我們也要考慮到一個風險與利益的對比問題。如今的現實是。朝鮮人在遭遇大規模的饑荒。同時呢。平壤政府方面對咱們遠東的依仗頗多。在經濟、軍事、科技等若干方面。他們都離不開咱們的支持與援助。在這種情況下。在未來四到五年四年內。他們都不可能會改變針對遠東的主要政策。而在這一段時間里。咱們已經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收回投資成本並實現大規模盈利了。還有。就像我剛才所提到的。咱們在咸鏡道的區的投資並不僅僅限于一個茂山鐵礦的開采。還有道路交通與居住環境方面的投資。在這種情況下。以那些朝鮮官員們的性子。他們肯定會為咱們提供最為便利的條件、最有優厚的政策。這樣一來。你還用擔心咱們的投資將來會出現什麼虧損嗎?”

“嗯。先生說的不錯。在這方面。我的考慮還是有欠周到了。”波拉尼諾夫認同道。

“呵呵。這方面的過錯不在你。”郭守云擺擺手說道。“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你對朝鮮那邊的情況不甚了解。從社會到政治還有經濟各個范疇。你都把朝鮮與中國混為一談了。嗯。怎麼說呢。這兩個國家之間固然存在很多的共性。但差異也是很大的。這一點。你必須實際的去了解。才能夠領會清楚。”

會意的點點頭。波拉尼諾夫轉口問道:“那最後一點呢。難道先生認為咱們在朝鮮的投資。不會引來華盛頓方面的反對嗎?”

“當然會。”撇嘴一笑。郭守云淡漠的說道。“而且可以肯定是。當這個投資項目開始落實的時候。華盛頓就會做出很激烈的反應。他們甚至會咱們的投資之路上設置重重的障礙。不過話說回來。郭氏集團是姓郭的。而不是姓他娘華盛頓的。我郭守云在政言政。在商言商。這一筆投資。我是朝著巨大的經濟利益去的。我為的是賺錢。所以在這個時候。我才懶的去理會什麼華盛頓的意見。簡單的說。這筆投資華盛頓反對我要做。贊成我更是要做。他們的態度。根本不可能改變我的決定。再者。類似這樣的投資也是很正常的。我想。華盛頓那些人也不是杯弓蛇影的蠢材。他們是能夠分的出輕重的。只要咱們別在投資的過程中。與平壤方面發生太深入的接觸。華盛頓那邊估計也能隱忍下去。”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9:3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三四章 再臨北京

從地圖上看,北京與哈巴羅夫斯克的位置似乎處在同一經度范圍內,可實際上,這兩個城市間卻相差了三個時區,從自己的老巢登上飛機,等郭守云抵達北京的時候,時間才是晚上的八點鍾。因為這次來北京是半公開的訪問,因此,當郭守云與他的智庫顧問團在首都機場步下專機的時候,便受到了首都禮賓團的高調迎接,而在這個禮賓團里,竟然還有兩位來自外交部的副部級官員。

不過對于郭守云來說,這種高規格的迎接方式,並沒有讓他感覺到絲毫的榮幸,與此相反,他的心里還為此而充滿不滿---過去來北京的時候,他常希望能夠受到類似的迎接,可那時候的北京對他在這方面的要求不予理會,而現在呢,他希望與北京方面保持一定的距離,可這邊卻偏偏為他送上了這麼一份遲到的“熱情”。

這段時間,北京對治安工作抓得很嚴,就在郭守云一行人抵達首都機場的四個小時之前,俄羅斯總統葉利欽、哈薩克斯坦共和國總統納紮爾巴耶夫、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總統阿卡耶夫、塔吉克斯坦共和國總統拉赫莫諾夫聯袂抵達北京,這是自蘇聯解體以來,俄羅斯及中亞四國領導人首次齊聚北京,而這對中國北方地區的穩定與邊貿的發展存在重大意義。

與此同時,在中國國內,國務院工作會議以及**中央紀念中國**成立七十五周年的全國性座談會也剛剛結束,定于十月初召開的十四屆六中全會也正在緊張的籌備中,故此,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保持並加強北京市區的社會穩定,成為首都各界至為努力的目標。

在禮賓團的陪同下,郭守云的車隊從首都機場出發,一路徑直趨往釣魚台國賓館,隨後,在郭守云自己的要求下。遠東經濟代表團住進了釣魚台國賓館地第十二號樓。

在自己下榻的房間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裝,匆匆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郭守云還沒得及抽上一支煙,便接到了來自賓館總台方面的通知----禮賓接待團組委會邀請他前往芳菲苑參加酒會。

看看手上的腕表,時間已經到了將近晚九點地時候,面對著酒會的邀請函。郭守云不禁有些煩惱,這一路飛機坐過來,他早就疲乏的難以忍受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更希望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而不是去參加勞神子的酒會。再者,按照他此前與孫紅羽所做的約定,今晚兩點鍾還要前往北京飯店與她會面呢,所以說在這個時候。郭守云哪里會願意去參加什麼酒會?不過話說回來,類似這樣的外交場合,講究的就是一個規程而不是個人地意願。郭守云即便是疲勞的要死,這酒會他也是必須去參加的,在這一點上,他本人清楚地很。

從十二號樓出來,郭守云謝絕了賓館方面提供的轎車服務,轉而選擇了國賓館不久前才引進的六輪敞篷電瓶車,就那麼帶著兩名智庫顧問團的領隊,一路奔往芳菲苑。

一路從下榻的十二號樓趕到芳菲苑的大宴會廳,當郭守云在引導小姐的帶領下進入酒會會場的時候。這足有數百平的宴會廳里,早就聚滿了從各方趕來地會議代表。而在這其中,包括霍多爾科夫斯基、別列佐夫斯基等巨頭在內的俄羅斯經濟界代表團赫然也位列其中。

經過幾年長足發展,遠東以及郭氏集團在聯邦境內早就成為了一個權勢的象征,不管放在政治層面還是經濟層面,來自聯邦乃至中亞幾國的勢力方,也不敢輕視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為此,當郭守云與他那幾位隨行人員出現在宴會廳正門處的時候,尤其是當擴音喇叭內報出他的名字的時候。原本還稍嫌喧鬧的大廳里,頓時間便安靜下來,眾人地目光齊刷刷扭轉過來,一起投射到了這位一手把持遠東軍、政、經三方要務大權的強人身上。大約過了四五秒鍾的工夫,伴隨著稀稀拉拉的掌聲,大廳里瞬即便掌聲大作,不管出于什麼樣的目的,這些在場的人畢竟還是給足了郭大官人面子。

接下來走的一些程序便顯得有些乏味了,按照最正規的國宴酒會程式。郭守云先于包括中方代表團、四國總統代表團在內地各方政治力量代表簡單地客套一方。說上一些官面上的體面話,再奉上幾句祝願此次五方會談順利進行地吉利話。然後呢,就是依次同中方、中亞三國以及俄羅斯經濟代表團的代表寒暄一番,等這一套程式走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也過去了,也就是直到十點多的時候,這晚宴才算是進入正式“吃”的時候。

郭守云素來就討厭參加這種很不實惠地宴會。在他眼里。類似這樣地宴會與其說是為了吃。還不如說是為了說話來地。方方面面地人湊在一個大廳里。政治層面地人。經濟層面地人。教育層面地人。分堆而聚。彼此間可謂是涇渭分明。同時呢。這一堆堆地人還區劃地等級分明。各國元首與各國元首聚在一起。剩下地。部長級地與部長級地聚在一起。副部級地與副部級地聚在一起。而在經濟層面上地那些人。則是按照各自名氣與資產規模劃分地。就拿郭守云他們這幾位來自俄羅斯聯邦地巨頭來說。他們那一堆地人幾乎就全都是來自中亞各國地國家經濟政治寡頭。負責陪同他們海侃地人。便是來自北遠集團以及中國金融部門、石油化工部門以及鐵路運輸部門地負責人。

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如果能有機會參加這樣地晚宴。那絕對是千載難逢地大好良機。不說別地。單是這些人隨便透出來地兩三句口風。都有可能蘊藏著巨大地商業機會。誰要是能抓住這樣地哪怕一個商機。那就絕對能夠實現一夜暴富地夢想了。就在郭守云與自己那一堆人閑談地時候。他就從中國經濟官員地口中聽到了不下二十幾個潛力巨大地商業機遇。而在這其中。來自發展改革委地幾位官員談到了一個扶貧政策地問題。用他們地話來說。此前一天。中央扶貧工作會議剛剛在北京順利閉幕。在這次會議上。**中央、國務院做出了改變扶貧策略地問題。即將扶貧策略由過去地救濟式扶貧轉向未來地開發式扶貧。全國各省份、地區乃至縣市鄉鎮。以制定引資優惠政策地辦法。吸引外來投資。以投資以及區域性經濟項目選擇為引導。帶動本地區地脫貧致富。同時呢。按照扶貧辦地決策。類似地扶貧引資工程。還將作為各地政府官員考核政績地一大標准。換句話說。這就是采取地區扶貧地責任制。

作為一個有著前世經曆地經濟巨騙來說。郭守云幾乎不用考慮。就能從這其中體察到巨大地商業機遇。可以肯定地是。只要類似地政策一經下達。那麼在今後十年地時間里。全中國境內都將掀起另一股引資浪潮。在郭守云看來。這樣一條政策本質是好地。它地確立與執行。從根本上體現出北京提高經濟發展速度、改善國民生活水平地強大決心。單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在這一項政策上。北京只能掌握推行權與審核權。至于具體地實施工作。那就必須交給地方官員來掌控了。正是因為如此。在隨後若干年地建設中。國內諸多地方才會出現一大批本身違法亂紀、靠投機倒把為生。同時卻又能夠享受地方庇護地“偽實業家”。

郭守云前世地時候。認識很多靠這種手段起家地“涉黑名流”。這些人本身就是地痞流氓。他們通過種種手段。從異地銀行金融部門內套取大量貸款。然後打著投資建廠地名義。回到自己地祖籍投資。由于中央采取地扶貧策略是地方政府責任制。因此。類似這樣地投資項目。往往就會立刻引起當地政府部門地重視。隨後呢。地方扶貧辦甚至是黨委、政府高官就會極度熱情地迎接這一筆投資。並在地方媒體上對類似地投資項目大肆宣傳。要不了多久。投資人從異地銀行申貸過來地第一筆款項就轉過來了。當地政府部門收到銀行部門地審核報告。自然不會對這筆投資產生多少疑慮。故此。隨後地一應手續。包括批地、批證之類地過程。投資人都會享受到很大地優惠。

等到類似地程序走完之後。那些地方政府官員們就要迫不及待地將這一筆政績彙報到上一級領導手中了。畢竟這些東西直接關系到了他們地仕途前程。而相對來說。那些投資人等待地也正是這麼個時機。待到地方官員將這份政績申報上去了。上級領導部門也將批示發下來了。這些投資人就會找出種種借口。要嘛是自己地企業集團出現了經營困難。要嘛就是資金鏈條發生了問題。總而言之就是一點。這一筆投資不好做了。投資人口袋里沒錢了。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19:5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三五章 打破僵局

對于這些熟悉國內官場作風的“地痞式”投資人來說,他們甚至一點,那就是為了自己的政績前程考慮,那些剛剛將投資項目工程報上去的地方官員,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撤資走人的,因為那意味著謊報功績,甚至意味著招商引資工作的巨大失敗。所以,為了保住這一項投資工程,大部分地方政府官員往往會做出一個權衡,一個原宥,他們會出面向地方銀行金融機構申報貸款,以此來支持這一投資項目的繼續進行。

就這樣,經過這一手簡單的操作,那些“地痞式”的投資人就等于是從國家的腰包里掏出錢來為個人投資了,如果投資項目做成功了,那什麼都好說,貸款找機會還上,同時呢,還能在投資的區域與地方官員打成一片,在享受著各種優惠政策的同時,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特權王國。反之,如果投資失敗了,那也沒關系,反正賠錢的是國家,與他們這些“小人物”沒有任何關系,至于那些虧欠的貸款,因為是有地方政府部門出面報貸的,所以主要責任在他們身上,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官位,他們多半會使出種種手段,將這一筆虧空抹平掉。到最後,大家皆大歡喜,兩不虧欠,至于說虧欠的是誰,那就沒有人去在乎深究了。

這些操作層面的水有多深,潛藏利潤與商機有多大,郭守云的小腦子可謂是了解的一清二楚,說句毫不自誇的話,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只需要幾萬塊,就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國內任何一個相對貧困的省份里,通過短短一年的時間,為自己建立一個直接掌控地方的商業集團----什麼叫時勢造英雄?這就叫時勢造英雄,現在,隨著改革的一步步深入。尤其是國有企業改革、扶貧政策轉換兩大政策地並舉,國內第二波發家的機會浪潮已經到來了。回想一下,那些後來被鎖緊深牢大獄,甚至是流亡國外的豪商巨富,有多少是在這個年份里崛起發家的?

而除了這一點之外,在這次酒會上郭守云聽到的商機。還包括國內醫療保障試點的選定與保障政策地推廣;“優化資本結構”試點城市擴大;抓好一千戶國有大型企業和企業集團的改革和發展,加快國有小企業的改革改組步伐等等等等的諸多政策。毫不客氣的說,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這些政策都是脫貧致富、奔向“巨康”生活的機會,可對于郭守云本人來說呢,這些機會現在已經很難引起他的興趣了,相比之下,他明顯對那些從香港過來的實業家代表團更感興趣。

看得出來,北京方面對此次的五國政治經濟會晤頗為重視。因此,參加酒會地除了來自北京政府層面的領導之外,還有來自香港的諸多實業家。以及香港自治區政府籌備委員會地全體負責人。

現如今,香港的正式回歸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再有幾個月的時間,這個脫離祖國近百年的“東方明珠”,就要重新回歸母國的懷抱了,為此,在這個節骨眼上,內地與香港之間的商務代表團體往來不絕。對于內地商家來說,能夠搶在香港回歸的第一時間進入這一地區。意味著一種身份與商機的獲取,而對于港內的商家來說,這卻是他們向內地靠攏地最後機會了。

長期以來,郭守云作為遠東的當家人,一直都對來自“南邊”的大項目投資顧慮重重,在他眼里,國內能夠進入遠東做出數十億甚至是上百億美元投資的集團,幾乎全都是與國內政府部門沾衣帶水的所謂國有企業,因此。他們的投資也往往帶著很多的政治因素。在這種情況下,面對類似的投資項目申請,他不得不在充滿顧慮的同時,盡可能地給與拖延甚至是直接的拒絕。

而相比之下,郭守云倒是更希望能夠吸引香港的大型企業集團前往遠東投資,只不過作為一個亞洲的金融之都,在過去的若干年時間里,香港的企業集團竟然沒有一家進入遠東,他們似乎根本就看不到這方面的商業機會。現如今呢。這一場酒會顯然是為郭守云創造了類似的機會。因此,他刻意結交了一些在國人心中耳熟能詳的香港巨富豪商。並公開對他們發出邀請,盛意拳拳地請他們找機會到遠東一游。

當然,在與這些來自香港地實業家們拉關系的同時,郭守云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香港實業家代表團之所以出現在此次地酒會上,恐怕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在這些實業家的背後,極有可能存在著北京政府的影子,他們也許就是接受了北京的某些要求,從而站出來充當一個中介人身份的。

毫不客氣的說,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國內在俄羅斯聯邦境內的各種投資項目,一直都承受著各方巨頭的排擠,即便是在遠東,迫于國際大環境的影響,郭守云也不得不與北遠投資方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系,那些戰略意義較大的投資項目,諸如軍工合作、石油開采等方面,北遠根本就無法介入。

現如今呢,香港的正式回歸已經徹底提上了日程,隨著倒計時的一點點推進,香港必然會成為中國大陸對外展開“隱性經貿”拓展的最佳中介點,由于香港在回歸之後采取的是“一國兩制、港人治港”政策,因此,它的對外投資項目,往往就不會那麼敏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躲避國際各國那種“帶色”的目光。僅從這一點上說,任何人都不能否認北京領導層的精明,保不准在當初制定一國兩制方針的時候,北京就已經考慮到了這方面的計劃。

而對郭守云來說呢。他從本質上來說並不抵觸國內地投資項目。他唯一考慮地就是自己地利益。如果沒有第三方力量地干涉。如果國內進入遠東地投資項目並不存在什麼政治性目地。他還是樂于接受地。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樂于接受來自香港方面地投資項目。至于這些投資地背後是不是存在北京地影子。他才不會去考慮呢。

從根本上來說。郭守云對香港實業家代表團出席晚宴地內幕猜測是正確地。毫不客氣地說。就在他與那些香港實業家們拉關系地時候。整個宴會場上至少有十幾雙眼睛在密切注視著他地動向。而他與那些香港實業家們地親切交談。尤其是那些誠摯地邀請。也令這些注釋地目光獲得滿意地收獲。誰都能夠想得到。隨著稍後不久香港實業家代表團對遠東地造訪。遠東與中國方面地合作。勢必會進入一個嶄新地階段。

地確。伴隨著北京領導層在人事問題上地巨大調整。國內在對外關系地政策上。也產生了巨大地調整。在某種程度上說。過去那種務實中伴隨著強硬地外交地政策。開始轉變為更加實際。更加貼近國際形勢地純務實策略。正因為如此。趁著五國領導人會晤地這次機會。北京才會力主同時邀請各國經濟界代表與香港實業家代表團來華。共商政府與經濟合作地大計。

現如今。北京與華盛頓方面在很多問題上都鬧得很僵。國內迫切需要在國際環境上打開一個外向地缺口。同時呢。進一步延伸北京在中亞以及俄羅斯聯邦地域地政治影響力。

此次地五國領導人會晤。北京方面需要與中亞三國以及俄羅斯聯邦達成一項互信。即五國在邊境地區軍事互信地協議。從而在最大限度上削減北方邊境地區地常駐兵力。再者。近一段時間。南方地海域問題出現持續地緊張局面。面對一小撮海對岸地野心家。北京需要做出武力上地震懾。因此。一場大規模地軍事演習正在緊張地策劃與安排中。在這個時候。為了保障地區地平穩。北京需要獲得中亞以及俄羅斯諸國地諒解與支持。

另外。在與遠東地交往問題上。北京方面察覺到了一絲緊迫感。同時。也對北遠長期無法打破這方面地僵局表現出強烈地不滿。

隨著國內國防建設計劃的展開,國內軍工科技部門迫切需要與俄羅斯方面的軍工合作,此前,國內與俄羅斯國防部洽商了一個蘇-27制造技術的合作協議,按照這份協議,俄羅斯聯邦將會把蘇-27的核心技術轉讓給中國,從而幫助中方完成戰機制造技術的更新換代。但是,這項協議在最後實施階段遭到了來自遠東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尤其是技術實際控制方共青城航空工業聯合體的抵制,最終,在僵持數月之後,這些技術還是很遺憾的流產了。而在這件事的背後,北京發現了郭氏家族的影子。

再者,中俄邊界勘定工作也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到今年年初,中俄西段邊界線的最後勘定工作已經完成,而按照工作計劃,雙方隨後的勘界工作將轉移到遠東共和國境內,在這方面,無論是北京還是莫斯科,都需要來自哈巴羅夫斯克的認同。
leonid 發表於 2014-8-19 20:3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三六章 玩個浪漫

還有,五國領導人會晤的一項最主要協商內容,就是邊境互信裁軍的問題,而在這方面,莫斯科與北京即便是洽商的再好,雙方的達成互信程度再高,失去了遠東共和國的認可,這種協議也不會存在任何實質性的意義。要知道,在中俄漫長的邊境線上,遠東共和國與中國接壤的部門就占據著絕大部分,而在這一段邊境線上,遠東軍區以及遠東邊防軍系統總共駐紮著數十萬兵力。現在,這部分兵力根本就不在莫斯科國防部的控制范圍之內,他們隸屬于遠東共和國,在實際上則受郭氏家族的控制。

試想,在這種情況下,當莫斯科與北京達成互信,東北邊境兵力撤出之後,遠東軍區以及遠東邊防軍卻不服從莫斯科命令,拒絕在邊境地區撤出軍隊的話,那將出現一種什麼樣的後果?毫無疑問,這份協議變成廢紙是小事,國際上看熱鬧、瞎起哄的聲音恐怕小不了,到時候,莫斯科與北京誰都別想保留面子了。

受這一系列問題的影響,現在北京急需轉變對遠東,對郭氏家族的態度----禮下與人必有所求,那反過來說同樣也說的通,有求于人的時候,誰不得放低姿態啊?

就這樣,在與北京打交道的過程中,數年以來,郭守云第一次占據了上風,毫不客氣的說,在他這次前來北京之前,那份交往的主動權,便已經落到他的手上了。

這一場氣氛熱烈同時又不失融洽的酒會,一直進行到凌晨時分才結束,等到郭守云急匆匆回到十二樓下榻房間,簡單洗了一個過水澡之後,他與孫紅羽商定的約會時間早就過了。想到此前與紅姐做好的約定,再設想一下北京飯店某個房間內可能出現的旖旎景象,郭守云就感覺心頭發熱,那一絲長途旅行所帶來的疲勞,仿若在一瞬間便徹底消失無蹤了。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趕緊飛到北京飯店,飛到紅姐的身邊。

在偷情地心態上,所有男人都是一樣的,作為男人中的一員,郭守云今晚偷偷前往北京飯店。自然不希望有任何人在自己身邊跟隨,因此,就像前一次來北京時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玩的那一場失蹤一樣,他偷偷摸摸的潛出釣魚台國賓館,步行五六分鍾,在轉過一道街口之後,才跳上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只不過,郭守云想不到的是,由于他地身份受到了北京方面前所未有的重視。因此,秘密守候在十二樓附近的保衛人員足有二三十個之多,當這個偷情的男人溜出大樓的第一時間。他的行蹤便被人家發現了。至于說為什麼他能夠順順當當的離開國賓館,還能跳上出租車,那完全是因為人家沒想攔他,否則的話,就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早就被人揪回房間關禁閉了。

九六年地時候,北京的發展程度已經相當高了,坐在桑塔納出租車上,郭守云一路欣賞著北京的夜景。他不得不承認,幾年時間沒來,這個中國地政治中心已經變了一副樣子,很多地方他甚至都認不出來了。

“北京的士,你們辛苦了,我知道你們,每天早出晚歸......”

與幾年前相同的是,現如今的北京“的哥”仍舊是那麼的健談,在富有節奏感的樂曲聲中。這位年不過三十的年輕的哥,從北京地夜景談到改革開放,從北京的立交橋談到國企改革,從下崗職工再就業談到各地紛紛湧現出來的洗浴中心、KTV、桑拿按摩房,那一字一句的閑談中,無處不透出一股老于世道的滄桑感,與他那副健談相比,郭守云甚至覺得自己都在一瞬間變的幼稚了,以至于直到北京飯店門口的時候。他才發現對方沒有給他打計程表......

“先生一看就是場面人。”在臨下車的時候,年輕的“地哥”一點都不含糊。雪亮的大刀舉得高高的,一看那架勢,就知道要痛宰一下這位普通話都說不標准的“土佬”。

“咱們這一路走過來關顧著侃大山了。我也沒打表。”盡管刀子磨得鋒利。可年輕人嘴上還說地挺好聽。“要不這樣吧。您別給錢了。我就當交個朋友。”

“可別。”郭守云朝車窗外掃了一眼。借著酒店前通明地***。他一眼就看見了靜靜站立在高高台階上地孫紅羽。

夜半時分。北京飯店門前地人已經很稀少了。而身著白襯衣、牛仔褲地孫紅羽站在樓門前。遠遠看上去便打眼地很。她瑟縮著肩膀。兩支小手半揣在褲子口袋里。遠遠地眺望著出租車停靠地位置。那副樣子看上去。真是讓人倍感痛惜。

在這一刻。郭守云坐在車里。遠遠地看著那個等了自己一個多小時地女人。平靜如水地心里無端地升起一股暖流。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有心情去跟出租車司機討價還價啊。

“給你。不用找了。”從褲子口袋里抽出錢夾。郭守云眼睛盯著車外。瞅都不瞅地從里面抽出幾張鈔票。隨手交給前座上地年輕人。隨即扭身下車。三步並作兩步地朝孫紅羽奔去。

“嗨。哥們。”年輕地哥地聲音從後面遠遠地傳過來。“你明天還用車嗎?要不要我過來接你?”

根本沒去理會貪心的的哥,郭守云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奔上台階,一路小跑的來到孫紅羽面前。

“一點四十,”站在台階上,看著急匆匆跑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孫紅羽柔聲說道,“你整整遲到了一小時四十分鍾。”

“沒辦法,”上前挽住女人的胳膊,郭守云聳聳肩,笑道,“剛下飛機住進賓館,就被那些無聊的家伙拉去參加什麼酒會,這不,幾個小時,直到現在才散場。扣去耽擱在路上的時間,我可以一分鍾都沒有耽擱。”

“說謊,”皺著鼻子輕輕一嗅,孫紅羽笑道,“至少你還抽時間洗了個澡,不然的話,為什麼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呵呵,別告訴我你們在宴會上沒有喝酒,那樣的場合我再清楚不過了。”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無奈的露出一臉苦笑,郭守云呻吟道,“難道你就那麼巴望著我帶一身酒氣過來?別忘了,這可是咱們的第一次幽會,我這個男主角總得給你留一個好印象吧?”

“現在才想起要給我留一個好印象,你這小狐狸不覺得有點晚了嗎?”伸手在男人鼻子上輕輕擰了一把,孫紅羽失笑道,“咱們打交道都有五六年了,你這家伙在我心里的形象早就定位好了,所以啊,你也別把望著能給我留什麼好印象了。”

“嘿嘿,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回自己,”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就勢在她膩滑的手背上親吻一口,郭守云嘿嘿笑道,“這樣吧,反正我已經來晚了一個多小時,鑒于**苦短,咱們不如現在就回房間吧?嗯,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你想得美,”在男人黑亮的皮鞋上用力踩了一腳,孫紅羽面色漲紅的說道,“你有晚宴伺候,吃了個酒足飯飽,可憐我在這等了你這麼長時間,肚子里卻空空如也,難道你就不打算或多或少的做一些補償?”

“這還不簡單?”郭守云聞言笑道,“咱們這守著北京飯店,難道還擔心沒有什麼吃的?這又不是六零年。嗯,我看這樣,咱們點好了餐到房間里去吃,嘿嘿,我喂你吃,這總算是一個補償了吧?”

“小狐狸啊,小狐狸,你什麼時候能在我面前裝扮的正經一點啊?”狠狠的白了**熏心的男人一眼,孫紅羽沒好氣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個人的生活問題,今天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定,准備給自己找一個歸宿了,可你呢,卻一點浪漫的氛圍也不給我准備,你,你難道就不覺的有些過分了?”

女人這番嗔怪的話,令郭守云感覺一陣兒汗顏,浪漫.....這個東西聽起來真是既熟悉又陌生,這麼多年了,自己先後接觸過的女人估計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可直到今天晚上,他才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向自己索要浪漫----而最可悲的是,自己到現在似乎都沒有弄清楚什麼叫他娘的浪漫。

“哎,算啦,”孫紅羽顯然也知道身邊這個男人玩不起什麼所謂的浪漫,她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也知道你這頭小狐狸玩不出什麼浪漫來,嗯,我看這樣吧,我今晚呢,就要吃通州小樓的燒鲇魚,大順齋的糖火燒,保定正宗的驢肉燒......這個,你沒有意見吧?”

“哦,這個......”郭守云稍一猶豫,然後猛地轉過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個兀自站在出租車門外棧戀不去的年輕的哥,大喊一聲道,“你別走,我要用車!”

從北京到通州,再從通州奔保定,這一路下來就是幾百公里,郭守云在挽著女人上車的時候還在琢磨,這一圈跑下來,自己還有時間去享受溫馨嗎?這他娘的浪漫還真不是正常人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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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LV:6 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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