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積木 作者：搭積木 (連載中)

第十二章 劫匪救美

　　重啟后的系統，照常運行了魔獸默認賬號。不過桌面上多了一個文件，打開，是一個錯誤日志！
　　“本系統上次運行遇到致命錯誤，系統自動重啟，恢復前一次安全休眠時的設置。致命錯誤原因：系統資源不足！請點幫助獲取更多信息。”

　　無語。。。這系統是蓋茨的新產品嗎？？

　　姜斌點了下日志內的一個幫助鏈接，又跳出一個窗口：

　　“根據引用代碼顯示，系統遇到致命錯誤－系統資源不足！此錯誤多數發生在：

　　（１）用戶操作不當。

　　（２）用戶更改了硬件系統。

　　（３）用戶硬件系統不足以支持應用程序。

　　請選擇以上可能，會進一步給出處理方法和建議。”

　　姜斌好奇死了，這系統哪個大拿做出來的？就看這幫助子系統，比蓋茨的強百倍！蓋茲只會拿一堆亂碼來忽悠用戶。。。

　　可是，自己并不知道錯誤到底怎么發生的啊，要不一個個點點看？

　　點（１）：“請謹慎操作本系統。”靠。

　　點（２）：“請自行維護硬件系統的正常。”再靠。

　　點（３）。。。

　　“本選項有三種方案：

　　（１）不要在硬件系統不足的情況下同時執行過多的應用程序。”

　　（２）用戶手動升級硬件系統，主要方式為加強主機宿體各方面能力。

　　（３）等待硬件系統自我升級，主要方式為自動提高主機宿體各方面能力。”

　　呃，第一點，就是警告我不要雙開了？至少不要分別在兩個以上的系統賬號上雙開？第二點，莫非在提點我需要鍛煉身體？可我怎么知道如果鍛煉才對主機有效啊？？第三點，這個不錯，原來系統自己會升級。。。慢著，升級的不是系統，不是主機，而是宿體，宿體也就是我的身體，難道是因為現在年紀還太小的緣故？？聯想到剛才的精神疲憊感，可能是靈魂還不夠強大？？這個靈魂怎么鍛煉，就有得商討了，還是等系統自己升級得了。。。姜斌式懶惰精神勝利法獲勝。

　　看來雙開的夢想要等待了。

　　新號是必須要試驗的，不過多出來一具身體有點麻煩，嗯，用新號的時候，把默認身體找個地方藏起來吧，重要的是不能關掉默認帳號的界面，這樣至少可以給這具無意識的身體套個神圣之盾，以防萬一。

　　又開了新角色，然后繼續試驗：

　　執行gm指令提升等級12級：.levelup12

　　嗯，不再是嬰兒身體了，長高很多。現在這具等于13歲。

　　那么，也就是說，我可以用別的角色變成成年人去做些事情了。。成年人的事情？嘿嘿。。。（ηｌη鄙視一下姜斌）

　　這年代，無名無姓無來歷的人出現在國內，根本混不轉，吃飯要糧票，穿衣要布票，抽煙要煙票，房子沒人賣，住旅社要單位介紹，到處有聯防隊，國家沒有頒布身份證，但是要查工作證，就算冒充下丐幫成員，也要有居住地開的介紹信。。。否則就會被抓起來遣送回原籍。。。沒有原籍？？這就不好說了，說不準就會被送回新疆，當勞改犯處理。

　　這年代，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群眾的覺悟，是絕對高的。

　　亂想了一陣，姜斌還是決定，在所謂的“硬件系統”還不充足的時候，盡量不要用其他號出現了。他還是很享受現在的９歲生活，每天泡泡小蘿莉，揍揍小胖子，煩煩老媽，。。。很開心那。

　　還有些問題要解決。如果變成一個成年人去抓強奸犯，那么抓到他后怎么辦？自己又不能用這個子虛烏有的身份押他去公安局。讓林芳自己找人押解？自己怎么解釋不能一起去公安局作證？頭大啊。要不直接把那男的斃了？這其實最好了，除惡務盡那。可是抬腳就把一個人殺掉那太夸張了，如果用刀具等冷武器，那個男的肯定也帶著，還會直接把林芳做人質。結果就是干不掉，然后大家拉拉扯扯地一起進公安局。這可不是姜斌想要的。

　　姜斌又晃去了黃老師家，黃媽很喜歡小姜斌，去房子對面的儲藏室取東西給他吃一般都是花生葵花籽什么的。姜斌可不是為了吃這個來的，趁黃媽走開，姜斌摸到床頭，那里有個小柜，姜斌摸出把鑰匙，這鑰匙是剛才從黃媽身上摸來的。。。怎么摸來的？別忘了潛行者有搜索技能，根本都不用近身就可以偷東西。

　　用鑰匙打開小柜，從底下翻出把５４式手槍，還帶著槍套，槍套上鑲著額外的五發子彈。把手槍連著槍套收入系統，來不及查看系統，又直接扔出，放回小柜，鎖好。鑰匙就直接扔在床上。然后走到外間。

　　（呃，為什么不用搜索技能直接偷槍？首先搜索技能只適用于生物，另外，搜索技能只能偷不能還回去。嗯，ｂｕｇ修正完畢。）

　　出了黃家后，姜斌從系統里找到了這把槍。很不錯，子彈和槍算是兩樣物品，似乎可以無限量供應子彈。。。不過，這有區別嗎？俺可以連槍帶子彈一起無限量供應！。。。咳咳，做人要裝逼，不裝逼被雷劈！

　　現在就等事發了。

　　這一天，是中午時分，新疆的工作時間，中午可以有兩個多小時午睡的，學校也是如此。

　　姜斌看大家都靠著課桌睡熟，把本體留下睡覺，切換到另一個號，這號昨夜已經停在現場附近了。

　　這里離自己連隊２公里，離隔壁連隊２公里，離團部３公里。

　　姜斌不清楚槍聲能傳多遠。沒空測試了，這里也沒有可口可樂塑料瓶，魔獸里面更沒有塑料瓶了，做不出消音器，就這樣了，也許不一定要開槍。

　　第一時間開潛行隱身，周圍沒有人。再檢查一下護盾。

　　為了更有震撼力，姜斌設定的是個猛男的角色，將近１９０的體型，魁梧有力，再加上火力威懾，一定會把那個強奸犯嚇瘋吧？

　　姜斌潛行到路中間，他并不知道事情會發生在什么具體位置，只能在路上等林芳出現，同時注意周圍的情況，看那個男的是否會冒出來。

　　遠遠地來了兩個人，都騎著車，并排著，一邊慢慢騎著，一邊在說話。這不就是那事件中的兩個主角么？好像和原劇情有沖突哦。。。姜斌記得前世那個林芳是說自己被突然襲擊的。

　　這時候，兩人說話的聲音高了起來，然后林芳開始加速。男子在背后緊追，過了會，男子好像下了決心，猛地靠上去，直接把林芳連人帶車撞進了邊上的大渠。

　　姜斌松了口氣，原來如此，這兩個人是吵架了吧，男的可能求愛不成就硬上了，之后女的不堪受辱就報了警。。。好了，現在該我上了，抓緊時間！姜斌一個沖刺撲入大渠！

　　男子正趴在林芳身上，一手捂著她的口鼻，一手拼命撕扯林芳的內衣，外套已經裂開了。林芳邊掙扎邊試圖叫喊。

　　姜斌反手抽出五四，瞄準了剛剛撕開林芳內衣的男人太陽穴，惡狠狠地低喊：“搶劫！”;

第十三章 除惡務盡


　　姜斌用槍指著被嚇得不輕的男人往邊上走，那男人的褲子剛才褪了一半，姜斌也不許他拉上：“別亂動，雙手抱頭！跪下！”
　　“你！去把他手腳捆起來！”姜斌揮槍指揮著林芳。林芳倒也聽話，直接從自己被撕破的襯衣上繼續撕下幾條布片，把男子捆了個結實，不知道這林芳是做什么工作的，居然還綁了個四馬倒攢蹄，就是把他雙手和雙腳在背后綁到了一起。男人沒反抗，他覺得，既然把自己綁起來，那么就不會殺自己了。

　　“@#￥%！就帶這點錢，你也敢出門？？”看著男人身上摸索出的幾張鈔票，加起來不夠２０塊，姜斌有點火大，媽的，這么個窮鬼，還學人泡妞，泡不到還硬上，還害我浪費午睡時間！

　　姜斌還沒有意識到20元在那時已經是一大筆財富，他一把將鈔票扔到他臉上，一臉的暴怒。

　　“大。。。大哥！。。我沒帶更多錢啊，要知道今天能碰到大哥，我一定不帶錢出來。。。啊，不不，我下次一定多帶錢出來！。。。大哥你看，這是我對象，要不，我把她讓給你得了？”

　　男子認為，反正林芳看樣子保不住了，不如先做個好人，直接送他得了。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忍下這口氣。這槍可不會是假的，新疆這地方，軍火不稀奇，假槍沒準還比真槍貴得多！

　　“你這畜生！”林芳在一邊大罵，看都不看姜斌揮舞著的手槍，直接撲向了男子，揮手把他抓了個滿臉桃花開。。。姜斌還在看戲呢，那男人已經在大哭：“撒手！～～～別抓我這里！”

　　呃，第三條腿被林芳拿住了。看林芳揪來揪去似乎再揪不下來就要干脆張口咬的樣子，姜斌忍不住了，塞了把匕首給林芳，然后側身閃開點距離。林芳愣了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頭一變臉，惡狠狠地揮匕而下。

　　“嘶～～～～”男人疼的叫都叫不出，一口氣沒接上來，休克了。

　　“過癮了吧？現在匕首可以還我了吧？”姜斌吊兒郎當地走近林芳。

　　林芳看看匕首，看看地上的太監男，再看向姜斌，有點拿不定主意。

　　“得！我也不難為你，這匕首在你手里也不好，你現在離遠點，到路上騎上車，再把匕首丟給我，然后快點回家！有人問起這事，你可別傻乎乎地說是你把他廢了的。就說一起遇到的土匪，土匪干的！”

　　林芳明白過來，一臉感激地仔細看了他一眼，可惜蒙著臉什么都看不見。她略略帶好衣服，爬上公路，姜斌把她的自行車遞上去，林芳直接把匕首遞給他，沒說什么，騎上車飛快地走了。

　　銷毀了這把惡心的證物后，姜斌又等了會，剛才在太監男身上找到包煙，好久沒抽煙了，這副身體，抽煙沒問題吧？

　　抽了兩支煙后，估計按照林芳剛才的速度，應該已經到連隊了，起身走到太監男身邊，舉槍抵住太陽穴，“呯！”聲音還好，不是很大。

　　銷毀了那粒從腦殼另一邊竄出的子彈頭和地上的彈殼，再仔細檢查一遍現場。

　　看看沒有什么破綻，銷毀那包剩下的香煙，切換回學校的身體，地上留了兩個煙頭。

　　姜斌之所以沒有把這死太監尸體一起銷毀，是有很多顧慮的。

　　要的就是讓這件事情發生，這樣才會引起連隊其他女孩的警惕性。否則前幾天就把此人干掉了。

　　警鐘敲過，人也要干掉，除惡務盡么。殺人后，公安部門會介入，到時候與其林芳被人誤認謀殺或者防衛過當，還不如自己多留點罪證，反正這個角色不登錄，就死無對證。彈殼彈頭是一定要銷毀的，姜斌不知道現在這年頭有沒有彈道檢驗這回事，但這把槍和黃父的那把是一模一樣地，一檢驗就又要扯出其他麻煩了。煙頭是一定要留著的，表示他這個土匪確實存在過。

　　這事鬧的比原來大了。

　　不過林芳的壓力卻小了很多。那天她回連隊直接就披著破衣爛衫找了連長，把事情經過一說，當然她聽了姜斌的勸告沒說割人小ｊｊ的事情，只是說掙扎的時候抓爛了那男人的臉，之后遇到個土匪，土匪看她沒錢，又是女人，就直接把她放了，那男人應該還捆在那里吧。

　　現場的樣子慘不忍睹，殺人案也不是常有的。緊張的同時，大家又奇怪了，死人的ｊｊ不見了？原來姜斌臨走了又想起，這ｊｊ被林芳抓過，不要留下什么證據才好，干脆把這話兒銷毀了。

　　反正人都死了，ｊｊ也就沒人管，也許那個殺人狂是個變態，把這當某鞭處理了。。。（姜斌狂吐）

　　略微檢查了一下現場，連長通知了團部，很快有公安部門接手繼續調查。不過這事兒就算完了。因為涉及槍械作案，基本就算流竄犯所為了。各連隊的來往人員都很清楚，流竄犯是不可能混在軍墾連隊里面的。公安也就開始在外圍拉網調查。

　　做完這事，姜斌也算第一次開葷殺人，感覺有點游戲。

　　之后的幾天，姜斌迷戀上了開小號，這小號好啊，ｇｍ技能可以任意使用，等級想改多少就改多少，服務端的設置最高等級為２５５，不過開發者發現設置到２５４級會出現血條數值混亂的情況，所以一般不建議升級超過２００。這也夠了，這世上還有沒有２００歲的人呢。

　　不過，不會等我活到２００歲就掛了吧？或者就停在２００歲不動？想到就做，姜斌嘗試著調低默認號的級別。。。居然可以調低，然后再往上調，也可以，不過不能超過實際年齡。。。那就行了，至少能做到青春永駐啊！

　　姜斌按照各種屬性備用了好多個小號（每個小號都比大號大。。。囧），甚至還有女號。。。姜斌以前玩過一段時間人妖號，別有趣味的說。。。也許以后需要用得到。

　　姜斌以前就測試過所有種族和職業的特性，本來ｇｍ是可以直接學習所有種族法術的，但是因為魔獸的法術窗口欄各個職業是不同的，比如，潛行者的法術窗口，分為：綜合、刺殺、戰斗、敏銳；而圣騎士的法術窗口，卻是：綜合、懲戒、神圣、防護。因此，就算潛行者學全了圣騎士的技能，卻無法顯示出來，也就不能施法。

　　所以，他只能把每個職業都做了一套各屬性的小號。。。之后，登錄窗口就熱鬧了。;

第十四章 樂器操作員


　　現在姜斌和陳華的關系已經上升到了難分難舍，哦，是陳華小同學對姜斌難分難舍。層出不窮的新奇零食，花樣頻繁后世笑話，哄哄不滿十歲的小蘿莉，十拿九穩。
　　和大家熟悉后的小女孩很活潑開朗，唱歌跳舞樣樣拿得起。陳華身材纖巧，相貌嫵媚，很快被同學們接受為玩伴，女孩子們平時在課余，也就是跳跳橡皮筋，什么小皮球過草地，馬蘭花開花不開花之類。。。

　　雖然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們看著很賞心悅目，可這也太單調了吧！最主要的是，跳皮筋他不會，也不太適合參與到這種純女生的游戲中。。。

　　姜斌撇著嘴在一邊郁悶，然而，他也不知道后世女孩子們都玩些什么，大概也就是多加上個電腦吧。這個，他可制造不出來。

　　這套系統可以生產魔獸中的物品，可以通過回收制造現實中的物品，唯一的缺陷是，不會發明創新。現在還沒有出現的高科技玩具，想都別想。

　　有點無聊。

　　“姜斌~~”是老祁家的小女兒祁蓉，她還在一年級，一年級教室離二年級有200多米，看小女孩跑得喘吁吁地，好像有急事。

　　“姜斌不好了，馮海被人吊起來了，姚老師也不在。。。”

　　吊起來？？姜斌楞了一秒鐘，之后趕忙跑向一年級。

　　一腳踹開房門，果然，小馮海被吊著。。。也不算吊著，腳還是踩在冒充桌子的木板條上呢，兩手被一根繩子拴在房梁上。可是。。。

　　他的褲子呢？？

　　小馮海一臉委屈，露著小jj，努力想彎腰遮著。

　　姜斌想起這事了。說來這也是小馮海這輩子里的奇恥大辱。

　　他們班里，出了個“女俠”，就是那種很厲害的女生，班級里面的男生都被她隨便欺負，原因是她有個大哥在高年級，也不太高，就在姜斌班，不過已經留了兩級，是個打架王。

　　兄妹倆的父親早就沒了，母親是個瘋子。。。因此，從來就是無法無天的。

　　姜斌又好氣又好笑。。。趕緊跳上桌子，把馮海救下。然后一把抓過那個“女俠”，從她手里拽過馮海的褲子。

　　這兩兄妹叫什么來著？好像姓吳。

　　吳妹妹知道這個哥哥的同學很厲害，哥哥也干不動，所以乖乖地不出聲，她也不怎么怕，小孩子如果不怕給家長告狀，你就完全拿她沒辦法，哪怕是姜斌也沒辦法。

　　而且，姜斌還是非常憐憫這一家。他們父親怎么不在的，不可考，而母親，似乎是文革中被迫害過才瘋掉的。

　　母親姚美琪曾經跟姜斌說過這事兒，吳家的這個可憐母親，也不是一直瘋的，偶爾不正常了就會在大路上罵街，逮誰罵誰，要么就是唱戲，京劇、樣板戲、河南梆子，都能來。不瘋的時候，還是很安靜，眉清目秀的。兩個孩子也很漂亮，就是弄得很邋遢，幾乎看不出原貌。

　　姜斌現在的本事，如果上戰場那是萬人敵，可他沒本事做醫生。這事也就只能這樣了。

　　嚇唬一下吳妹妹后，姜斌也就無可奈何地把馮海先送回家。馮母也不是好惹的，如果馮海不安慰好，還不知會出什么事情。

　　放學了，晃去教師辦公室。“是姜斌啊，姚老師去團部開會了，要晚些回來，你在這里玩會吧？”這是校長，女，也姓黃，30多歲，同時教政治，管著這一百來個學生，十來個老師。

　　換做以前，姜斌會跑到那個小書箱去挑點圖書看看，現在這些書都已經被翻遍了，那本念念不忘的《青春》，也早就被收進包裹復制了一套，繼而又被存進gm的移動銀行。

　　隔壁房間傳來叮叮咚咚的音樂聲，轉進去一看，是寧老師，帶音樂美術課的，在玩一架揚琴。

　　揚琴屬于民族樂器，琴座差不多有一米長，半米寬，10公分厚，是個梯型，上面橫著密密麻麻的琴弦，每條琴弦又被隔斷成五六段的樣子，使用兩根二三十公分長的很有彈性的竹簽擊打琴弦，就會發出很清脆悅耳的聲音。

　　密布的琴弦加上隔斷開的位置，整座揚琴可以發出幾十個音階。

　　哇，這東西，可是很久沒見了。后世姜斌玩過吉他，拉過小提琴，吹過笛子，還有口琴什么的這些都算小玩意了，鋼琴太貴，沒玩過真的，玩過電子鍵盤，其他的就沒有接觸了。這種揚琴，也算大型樂器了，很少見到。

　　寧老師也是個20來歲的女孩（整個連隊都很少有老頭老太的，畢竟這里創立的時間本來就不長），臉部很有輪廓，皮膚是教師中最好的，白嫩滑膩，眼眶凹下很明顯，大眼睛長睫毛，像個洋娃娃。

　　漂亮女孩好像都有些多災多難，這個寧老師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失聲了，就是聲帶出問題，無法說話，有一次教師們在家里玩，一個女孩問她怎么交流，她比劃了半天，最后無奈地歪頭做了個書寫的動作，超級可愛。

　　有著后世的樂器基礎，姜斌就纏著寧美女教他揚琴，也許是身體素質超強提升的緣故，姜斌的反映很快，用后世的說法就是微操很強，心到手到，很順利地彈出一首簡單的兒歌，然后寧美女簡單地教了他一下簡譜，就能看著譜子彈出來了，看著寧大美女目瞪口呆的可愛模樣，姜斌一起陪著發呆，流口水。。。

　　按照記憶，明年之前，都沒有什么大事件發生。

　　這段日子，姜斌過得很懶散，想學點東西嘛，這里可用的教材嚴重不足，系統里面有的資料，不用學就能直接調用，比百度大神反應還快。

　　本想學一些外語課程，可是系統里面沒有語音資料，唯一有幾個能發音的詞典程序，這個發音質量也是慘不忍睹地，他只能在半夜里找個高地搭個天線用收音機聽外語節目。

　　新疆能搜到的外語電臺非常之多，其中英語最少，最多的是當地語言的維吾爾電臺，還有些蘇維埃聯邦國家的電臺，諸如現在的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之類，還有些俄羅斯電臺。嗯，俄羅斯語以后也許會有點用，反正沒事，先學著吧。

　　姜斌的學習方法很簡單，調出系統中的文字資料，用軟件生成標準發音，然后參照電臺里面的標準真人口語再一次修正。

　　詞典中的例句都是非常正規的，而平時使用口語的話不可能這樣說話，如果某人和你聊天時遣詞造句聽上去像在念社論的話，你會什么反應？姜斌最高興地就是收到談話節目，這些就是他的口語訓練內容了。

　　發現還有樂器可玩之后，姜斌又想起連隊里面還有個文工隊的，這些文工隊隊員女孩居多，和寧美女很熟，也都認識姚美琪和她的寶貝兒子，姜斌很容易地混進了花叢。

　　文工隊的女演員都是20歲左右的美女，各地的都有，哦，沒有姜斌的老鄉。姜斌仗著年紀小，混在女宿舍里面沾花惹草，不亦樂乎，最后成了文工隊男隊員宿舍的公敵，這是后話。

　　這里的樂器比學校要多得多，但還是以民族樂器為主，西洋樂器有一把小提琴，口琴算不算？對了，手風琴也算西洋的。手風琴太大，小姜斌玩不動，小手拉不開，也夠不著兩邊的按鈕，只是略微學了下，知道怎么操作后，就放棄了。郁悶了教他手風琴的美女一下，接著又要她教起了小提琴。

　　上輩子姜斌只是參加了一個短期速成班，照著教程書自己拉了大概半年，后來忍受不了自己發出的噪音，那把86年花了70元買來的小提琴被他30元賣掉了。

　　小提琴對左手手指的要求很高，姜斌當初學的時候已經17歲，年齡偏大了，手指的力度和靈活度基本定型，最后學無所成。現在的手指雖然有點短，但力度和靈活度絕對夠。看著自己的手指仿佛機械手一樣靈活穩定地在琴弦上跳躍，姜斌很滿意，美女老師更滿意，把小姜斌摟在懷里揉了半天。

　　接下來的日子里，姜斌玩遍了文工隊的庫藏，中規中矩地練習著一些簡單曲目，不敢太夸張了。

　　20歲的女孩也還是女孩，非常容易買通，家里有包裝精美的上海帶來的特產零食，數量不多，種類不少，姜斌都給過了下系統，然后每次上文工隊，那些女孩就像看到了活動超市（這時候當然沒有超市，也就此一說）。。。

　　姜斌的聰明乖巧也讓女孩們疼愛異常，也是年齡關系，一點都不避嫌地在他面前換衣嬉鬧，食堂有好吃的也一定要拉著姜斌一起用餐。姜斌一邊擠在女宿舍吃著美女們地小豆腐，一邊忽視掉周圍逛來逛去帶著幽怨眼神的那些男文工隊員。

　　姜斌自己的事情自己了解，看上去姜斌好像天才一般，但那都不是自己的，是系統的幫助，或者說是系統的直接參與，他才能如此靈活地控制肢體，而且這種控制僅僅是控制，就像機器人，只能按照步驟重復別人的作品，沒有創意，沒有感情，只是樂器操作者，而不是演奏者。

　　姜斌偶爾有些失望，有些泄氣，這時候姜斌精神勝利法就會抬頭：我又不想做職業的演奏大師，技術夠用即可，將來能泡美眉即可。嗯，就是醬紫。;

第十五章 父親


　　姜斌的系統包裹里已經藏了一整套文工隊的樂器，于是經常等夜深人靜，姜斌就留著自己的9歲本體睡在床上，切換別的角色溜出家，哦，瞬移出家。。。幾個“明月照大渠”的好天氣后，姜斌標好了幾處“風水寶地”，首先要沒有人煙，否則會被當做鬧鬼；其次空氣清新，不要經常有狂風呼嘯而過；再者景色宜人，窮山惡水的固然也算特別景點，還是盡量少去；最后，在滿足以上條件后，各種特殊場景也都需要標幾個。。。
　　雖然姜斌放棄了成為演奏大師的“夢想”，他還是想通過環境熏陶出一些意境來，這是人性修養，和泡妞無關。。。真的無關嗎？

　　自治區各地鬼影幢幢，仗著“.GmFlyOn”指令，姜斌無視地球引力，踩著云層在月光中吹蕭扮嫦娥，踏著天池用古箏冒充六指琴魔，遇到少數民族居住區，還弄了幾件冬不拉手鼓之類的樂器來玩，當然是強買強賣了，丟下些切碎的金銀錠當錢。

　　白天去學校泡著蘿莉，下課去文工隊泡著御姐，半夜去沙漠戈壁灘抒發王八之氣，或者無聊的時候，溜進一些小綠洲，在維吾爾、哈薩克族的駐留地扮鬼嚇唬異族嬌娘。。。很快，冬天到了。

　　姚美琪是個巧手媽媽，喜歡自己做衣服，家里有一臺縫紉機，還有上海外婆家寄來的服裝雜志，那時候的服裝雜志都帶有裁剪紙樣，照著紙樣裁剪，然后雜志上還有縫紉步驟，因此家里的服裝都是老媽自己做出來的。

　　這時候，偶爾雜志中也會有一些較保守的日式洋服，最時髦的還是童裝，可能小孩子穿得新奇一點很少引起議論吧。姚美琪今年冬天給姜斌做了件小西裝。

　　童裝版的寶藍色小西裝也就是一個樣子像，襯里就隨便一點了，有副墊肩，看上去挺不錯，姜斌以前很喜歡這件衣服，現在看著也就是不錯。

　　還有件大事，父親姜克儉來連隊了。

　　姜父姜母的婚姻也有點亂糟糟的，他6歲的時候，姚美琪和姜克儉都在山區的煤礦上班，不知怎么的兩個人開始鬧離婚玩。。。那段日子，小姜斌一天到晚地膽戰心驚，父母吵架小孩遭殃，冷不防就無緣無故地挨頓揍，成為出氣筒，然后再引起父母一頓大吵。

　　這個父親也算是“行伍”出身，小時候在上海的市體育宮練武，少林的海燈法師做過指導，后來到西藏參軍，在煤礦的時候不知道算什么部門，不過姜斌記得那時候家里有桿步槍，帶著三棱軍刺的那種。

　　姜克儉長著副俗稱的通貫手（三條掌紋成之字連在一起），打人很疼。據說這種手適合練掌法。而姜克儉往往就在姜斌身上練。

　　姜斌從小到大沒少挨打，這廝一貫調皮搗蛋，人又早熟，歪點子多，常常在外面玩到忘記回家吃飯，然后就是一頓揍。后來和妹妹在一起，兩人一吵鬧，妹妹姜曄就去父親那里告狀，然后又是一頓揍。這也直接造成了當時兄妹之間的感情危機。

　　77年的時候，姜克儉和姚美琪離了婚，姜斌和姜曄被送去浙江父親的親戚處，哦，應該叫奶奶。這個奶奶是有血緣的，是姜克儉父親姜世康的原配，生下姜克儉后，不知道為什么跟姜世康離婚了（離婚，又見離婚），到浙江嫁了個做秤的工匠，離婚時帶走了些財產，買了塊地，這塊地在土改的時候被充公了。

　　姜世康離婚后再娶，姜克儉的后媽結婚沒多久病故，之后姜世康也病故，丟下了姜克儉一個孤兒。浙江的奶奶叫陳鳳鳴，恨姜世康入骨，家里掛著一個鏡框，是一張古老的婚紗照，上面只有一個穿西洋婚紗，帶著頭飾的美女：朱鳳鳴，很久后姜斌才發現，那張照片是對折過的，背后有個穿著槍勃領西裝的帥哥，那就是爺爺姜世康。

　　朱鳳鳴在姜克儉成為孤兒后沒有收留他，只是在姜克儉去西藏的時候寄給他10元錢。這時候的10元錢應該很值錢吧，因為姜斌在浙江的時候常常聽朱鳳鳴提起這事。朱鳳鳴說，后來姜克儉開始拿工資后，第一時間還給她100元，以此教育當面的三個小屁孩。姜斌一直都不明白朱鳳鳴說這個典故是什么含義，是說朱鳳鳴在姜克儉危急的時候幫過他，還是說姜克儉作為小輩知恩圖報？而且知恩圖報的比例必須是1：10？

　　三個小屁孩是姜斌、姜曄、還有一個大姜斌4歲的小姨朱亞秀。朱鳳鳴再嫁后，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都隨母姓，這一家，是以朱鳳鳴為老大的，那個做秤為生的丈夫沒有一點地位，每天上班，下班，喝酒，咳嗽，睡覺，半夜再咳嗽。睡覺的時候是和朱鳳鳴分床睡的。每個星期天去水庫釣魚，釣到一筐魚后帶回家紅燒了下酒。姜斌的釣魚技術很好，就是跟這個沒有血緣的繼爺爺學的。

　　在浙江過了一年左右，姚美琪和小舅姚偉龍來到浙江，將這兩兄妹帶回上海，之后姜曄留在了外婆家，姜斌和母親到了新疆的這個連隊。

　　姜克儉很帥，看上去像個混血，可能祖上有北歐血統。這也造成了姜家的家庭危機。后來姜斌知道，他們夫婦鬧離婚，就是姜克儉這張小白臉惹的禍。姜克儉女人緣太好了，人又花心，雖然后來老爸老媽都把以前的事情故作遺忘，可姜斌還是從各方面推測出他們當初離婚的起因。

　　這次姜克儉來到連隊，是要帶走姜斌。

　　記憶里，姜斌被帶走了一段日子，之后這兩個冤家卻奇跡般地復婚了。被帶走的話，也就是去煤礦了，那里沒什么好玩的。前不久姜斌已經偷偷去了一次，沒看到姜克儉，可能在礦洞工作吧，煤礦的生活區是大概2平方公里大小的一塊山上的平地，沒有水源，水是用水車（tank箱車）每天從山下運上來的。除了漢人礦工，還有幾個維吾爾家庭，也就是正宗的新疆人，這些人生活條件很差，住著很矮的平房，房子一樣用土胚建造，兩米高左右，用樹枝稻草覆架在四邊的墻頭成一個平面屋頂，上面再砌一層泥。吃飯不用筷子，所謂手抓飯。肉食為主，條件所限，很少洗澡，因此一身的羊臊氣，衣服也很少清洗，滿是油垢。雖然維吾爾族少女都長得很漂亮，異族風味濃郁，可也太。。。那個了。

　　看到父親，姜斌沒有多少驚喜，可能上輩子受到父親那“鐵砂掌”的折磨太深，再說，姜克儉現在也就32歲，雖然大漠風沙給他鍍上了一道風塵，但相對姜斌現在堅強的神經，也不過如此了。

　　姜斌坐在一邊，耳朵聽著兩個已經離婚了的冤家繼續吵架，眼睛看著自己的小說書，現在在看紅樓了，雖然系統里面有好幾個版本的紅樓，但開卷有益是古代圣人所曰，多翻翻實體書還是有好處。;

第十六章 父母的婚事


　　“小斌，你說，要跟著媽媽還是爸爸！”姚美琪見兩人爭不出結果，就開始鼓動小姜斌。廢話么，這段時間一直和母親住在一起，而且母親從小就特別寵愛兒子，記得上輩子的此時，小姜斌就毫不猶豫地奔向母親。
　　可是，為什么后來的記憶中，姜斌又被帶去了煤礦呢？？姜斌不想去煤礦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生活，雖然只有半年左右就能回來（他們復婚了）。姜斌要開始改變歷史了。

　　“我現在在和寧老師學畫畫，和李姐（文工隊的某美女）學小提琴，和畜牧隊的老張學武術，沒空去煤礦浪費時間。”雖然姜斌不想再浪費時間去練武了，可是姚美琪不知道處于什么想法，還是給他找了那個前國民黨軍官、現勞改釋放人員的老張頭做老師練武術。難道想要兒子靠這個來保護老媽對抗老爸？

　　姚美琪一臉生兒當如我兒的幸福狀，姜克儉就一臉黑線了。暴躁的姜克儉反手揮著“鐵砂掌”就奔姜斌的小臉而去。

　　這時候就該實現老媽的齷齪愿望了吧？

　　姜斌歪頭讓過一掌，伸手往姜克儉脈門一叼，順著姜克儉揮掌的方向畫了個半圓，剛從椅子上站起下盤未穩的姜克儉就騰空摔了出去。

　　幸好，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沒什么家具，姜克儉摔在地上，沒有撞到什么東西。

　　“小赤佬造反了！”姜克儉這次真的火冒三丈，被9歲的兒子摔一跟頭，太夸張了吧？難道兒子拜了個少林和尚老師？？

　　少林寺也不是因為電影《少林寺》而出名的，少林寺自古就有，只是66年以后文化大革命期間，武術被否定，直到82年被平反，83年少林寺被定為全國重點佛教寺院。

　　姜克儉幼年在上海市體育宮接受過海燈的指導。海燈法師，1946年任少林寺國術教授，解放后任上海市體育宮武術教練，67年回四川隱居。

　　姜克儉也有那種天下武功出少林的概念，也許是幼年的教育比較深入。

　　姜斌上輩子精研過一段時間的大小擒拿，還有戳腿，短打之類，還弄到過一本帶照片圖解的《一招制敵》，疑似美軍特種兵訓練用的。雖不能千軍萬馬殺個七進七出，方寸之地防個身還是沒有問題的，固然現在身材還小，可力量足夠了。

　　說起來，他主要研習的大小擒拿，也算是少林武學范疇。簡單的說，大擒拿拿人大關節，小擒拿拿人小關節，都能一招制敵，都是傷筋動骨。這些技巧，只要不對著要害下手，一般不致命，最多落個傷殘，比較符合安定團結。。。囧。

　　“你們別逼我哦！當心我離家出走。。。”姜斌不以為然地看著來勢洶洶的父親：“我看你們還是直接復婚好了，省的把我拽來拽去，兩頭為難。現在你們爭我，是不是過段時間再去爭妹妹啊？”

　　復婚的想法現在可能還不是他們的討論范圍，趁著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姜斌扭身溜出了房：“我去文工隊玩，你們商量好了來叫我！”

　　母親來叫的話不怕，父親嘛，母親不會放他進文工隊的女宿舍地。。。如果他們都不來，就在文工隊賴床，嘿嘿。

　　終于搞定這對冤家，海闊天空啊。

　　走在去文工隊的路上，姜斌在想：其實我更多地得到了父親的遺傳，哎，上輩子女人就多，這輩子，估計會更多。。。

　　也許是小姜斌刺激到了這對前夫妻，他們不再爭吵了，就復婚的可能性和平商討了幾天，然后姜克儉回山上去了。

　　不久，姜克儉調出煤礦，調到了姚美琪所在連隊管理機械的部門，農機隊，主要負責幾臺噴灑農藥的機械。

　　農場的農藥噴灑，主要還是靠團部的飛機，不過飛機不是萬能的，有很多溝溝坎坎的小旮旯地方還是需要人工噴的，姜克儉的工作主要是維護機械和調配農藥，下田噴藥的活，由其他職工做。這個工作還是很輕松的。

　　家里多了一口人，原來的房子就顯得小了。

　　姜家在連隊也算有頭有臉，和連長指導員的關系都很不錯，這里面主要的居然還是小姜斌的功勞。因此，很快他們家就換了套新房子，新房和連長家一個規格，有四間。一間客廳，一間裝了火爐的廚房，因為平時很少開伙，就當作了儲物室。父母占了一間大的做臥室，姜斌也有了自己的小房間。

　　房間墻壁仍然被白紙糊了個遍，現在的電力已經比較穩定，文工隊的饞嘴美女們都喜歡在半夜偷偷用電爐開小灶，往往弄得一排房子都沒電（每排房子的電路有一個保險絲閘）。姜斌剛來的時候，晚上往往還需要點油燈。

　　油燈都是自己做的，用一個玻璃罐頭瓶，把鐵皮蓋子上打一個洞，用鐵皮卷一根空心管子，里面穿入燈芯，燈芯一般用棉線搓成，然后把管子穿過瓶蓋，蓋子上面露出兩公分左右的鐵管，鐵管上再露出一公分左右的燈芯用來點著，燈芯下半部沉在玻璃瓶中裝著的煤油里面。

　　姚美琪嫌這種燈不夠亮堂，找人訂做了一個燈，其他都沒什么區別，不過這個燈沒有把燈芯放在做成管狀的鐵皮管里，而是用鐵皮做成長方形的扁管，里面裝了一排超過五倍量的燈芯，瓶蓋上也不是開一個孔，而是開了一條口子，用來塞這條巨型燈芯。這樣點起來的亮度，超過原來油燈的五倍，當然耗油也超過五倍。

　　現在基本已經不用點油燈了。每個房間都在屋頂掛了盞上海寄來的日光燈。省電，光度又高。連隊的供銷社只有賣白熾燈的，沒有日光燈。日光燈雖然省電，但價格比白熾燈要貴得多。而且，日光燈再省電，也要二十瓦，可普通人家里，常用的卻是只有5瓦的白熾燈，比上海常用的8瓦的過道用日光燈還要省電。。。沒人買，供銷社當然也就不進貨。

　　父母復婚后，家里的家具多了起來，首先有了一張大床，不再是原來用兩個小床拼起來了，這是一張整個的鋼絲床。

　　那時候很流行鋼絲床，一個四方的框架，中間都是用細彈簧編織起來，非常軟，唯一的缺點是睡下去中間低周圍高，坡度不平均。不像席夢思那種制作法，席夢思是用很多豎著的彈簧支撐床的每個部位，因此床面的每個部位都有相同的彈性。

　　這樣，姜斌就有了自己的一架鋼絲床，不用和母親睡在一起。雖然還是很留戀母愛的感覺，不過有自己的空間總會方便一點。

第十七章 過年聚餐


　　終于過年了。現在已經是79年初。
　　過年是小孩子們最開心的時候，首先，有壓歲錢。女孩子們期待著新衣服，男孩子們則等著那串拆散的一百響。

　　姜斌的外公是個機械工程師，平時在家里喜歡擺弄鐘表，有一張抽屜里塞得滿滿的五金工具和零件的書桌。外公的故事以后再說，過幾年就能看到他了。話說，姜斌曾經從外公的庫藏里找到了很多好玩的東西帶去了新疆，其中有一尊火炮！

　　呃，不是真的火炮啦，那是一個火炮的模型，有一個15厘米長，一厘米不到粗細的空心炮管。姜斌以前喜歡把一百響的鞭炮拆散，拿一根鞭炮塞進炮管底部，前面塞上一些筷子、樹枝之類的物品，然后點火，開炮！

　　射程按“彈頭”的重量而定，一般的竹筷子可以射到兩三米遠的樣子。主要就是好玩嘛，又不用來殺敵。

　　姜斌帶著馮海、陳軍這兩個小跟班，趟著積雪到處設置炮位，兩小玩的不亦樂乎。而姜斌已經對這種游戲沒什么興趣了，也就帶著他們充個孩兒王。

　　姜斌用手指甲直接夾著鞭炮根部，點燃后也不扔出去，就讓鞭炮在手上炸響，引來兩個小正太崇拜的目光。

　　開炮玩膩了，他們就把鞭炮塞進路邊堆著的幾個雪人身上，把它們炸的千瘡百孔。

　　新疆的冬天，雪很大的。

　　有一年，清早開門的時候，往里一拉，外面是一層半米來高的積雪。。。小姜斌差點一頭淹沒在里面。

　　平時，也都有二三十公分的積雪。冬天，農田不用什么勞作，很多工作量就是鏟雪了。

　　連隊的三家上海人，平時互相間聯系最多，他鄉遇老鄉，兩眼淚汪汪吧，常常湊在一起用上海話聊聊天，八卦一下。

　　現在上海的小孩，在學校被要求要說普通話，結果回家后也說普通話，弄得上海本地話都說不利落，不明白上海的有關部門是怎么想的。像廣東，連報紙上都是廣東話，還有廣東話專用的漢字！而粵語歌曲的流行，簡直就像文化侵略。現在上海的90后，可能聽得懂也能說粵語，甚至臺語、英語、日語，卻不能流利地使用本土滬語，和家里人說話也用普通話，簡直是一種悲哀。

　　姜斌這些上海小孩，在家里都是說上海話，出門說普通話，都很流利，可能小孩子語言系統比較發達，左鄰的四川話，右舍的河南話，都能說的溜。

　　姜斌的四川話和河南話，是這樣學來的：他們家左邊是四川人家，右邊是河南人家，這兩家常常不知道為了什么吵起來，就在姜斌家門口吵，吵著吵著，小姜斌就學會了他們的語言。。。

　　每當一吵架，姚美琪就指著他們教導小姜斌：這就是左鄰右舍。。。導致小姜斌很久一段時間都以為左鄰右舍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吵架的。。。

　　姚美琪式的的惡趣味啊。。。

　　扯遠了。再回頭說這些滬上家庭。因為今年姜克儉也在，三個家庭的成員基本到齊了，大家一合計，今年過年輪流請客吃個幾天吧！

　　冬天沒什么東西好吃，肉食不是天天有的，連隊有養豬的地方，專人管著，隔段時間殺個兩頭，喇叭會廣播，然后在食堂料理，也會每家分一點。

　　姜斌去看過殺豬，把嗷嗷叫的成年豬綁在一條架起的木板上，屠夫握著殺豬刀對準豬脖子上某部位（動脈？）一捅，另一個助手就用個大盆在下面接著豬血，然后那頭豬就慢慢減弱掙扎，直到掛了為止。接著用滾燙的開水澆一下豬身，過一會兒用馬口鐵做的刮刀刮下豬毛，然后開膛。豬的內臟往往會有人等著來領，小孩子就搶著豬膀胱，洗一下之后讓大人吹滿氣，可以當氣球玩，直到膀胱水分流失，變的干硬后，才被小孩們一腳踩碎。

　　連隊只養了豬，沒有羊，沒有牛，沒有馬，也沒有駱駝這種沙漠戈壁最應該有的動物。姜斌記憶里從來沒有在新疆騎到過駱駝，毛驢倒是騎過的。

　　家家戶戶自己都有養著一些雞鴨鵝之類的家禽，主要用來產卵，有時候有受傷落地的大雁被抓到，也會剪去翅膀上的羽毛當做鴨子來養。姜斌見到過這么一個大雁，小孩子們很喜歡追逐它，追急了它就會撲著翅膀跑，撲著撲著就飛起來，小孩們就跟在后面大聲歡呼，沒多遠那大雁就會后力不具落下地，小孩子們已經欣賞到了它的表演，也就放過它。

　　此外，在固定的地方，連隊建有一些地窖。地窖建設很簡單，在地上挖一個大坑，有十來個平方大小，一米多兩米不到高度，坑邊有一條斜坡通到坑底，之后在坑上做一個房頂，那道斜坡就是進地窖的通道。通道盡頭裝一扇門，地窖就完工了。

　　地窖里面，一般儲藏著一些容易過冬的蔬菜，主要是大白菜、土豆、胡蘿卜、西葫蘆之類，品種不多，數量豐富。這樣的地窖連隊有好多，儲藏量足夠一個連隊的人過完冬天。

　　小孩子是不被允許接近地窖的，有些地窖沒有挖斜坡做通道，而是直接在頂上開一個口，用樓梯上下。曾經有小孩掉進去，爬不上來。由于地窖里面儲藏著蔬菜，二氧化碳含量極高，大人們都會在開門后等一段時間通風過了才進去，那次那個小孩掉進去沒人知道，結果窒息死了。

　　這件事情發生在早幾年，之后地窖的管理就嚴格起來，有大人看到小孩接近地窖就直接罵走，不聽話的直接開揍，然后讓家長來領人。家長也不會怪看守，而且小孩回家后會再挨一頓揍。如此幾次，小搗蛋們也就死心地離地窖遠點。

　　三個家庭都把家里的好東西貢獻出來，多是上海帶來寄來的食物，像火腿、香腸、各種罐頭以及南北干貨之類，湊著一桌桌酒菜，輪流一家家地吃，一天輪一家。三家的大人一桌，小孩子另外一桌。小孩也就只有三個，姜斌、馮海、祁蓉。

　　祁蓉是老祁的二女兒，大女兒祁蓓還在上海，不過今年夏天的時候就要到這里來了。

　　當時不流行喝啤酒，沒有這種東西出產。都是喝葡萄酒。這是原產，特產。《吐魯番的葡萄熟了》，這首歌響徹天下南北。當時國內，新疆的葡萄是最好最多的，同時也就成了葡萄酒出產最多的地方。

　　小孩子也都喝葡萄酒，一瓶正好夠三個小孩分，上輩子的小姜斌曾經一個人喝了半瓶多，然后平生第一次醉酒，走著醉步一頭撞上墻，笑翻一屋子人。

第十八章 手抄本引發的風暴


　　大人們在一起聊著天，這時候知青返城的風波還沒有影響到這里，多是在交流著最近一次回上海探親的見聞。說著說著姜克儉講起個故事。
　　這個故事實際上來源于一部手抄本，名字是《一雙繡花鞋》，后世編成了電影電視，79年后第一次出版成了鉛字。

　　這部手抄本姜斌幾年前在山上的煤礦見過，是姜克儉手抄的，后來不知所蹤。同時還有幾本其他的手抄本，論文學內涵，這些抄本都不怎么樣，可在當時的環境，這些東西都是毒草，結果越是被禁止的，就越被人追捧。這本一雙繡花鞋，傳抄到后來，已經被添加了很多原著沒有的內容，因為很多人并不是看著原本抄下來的，而是在朋友間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記錄下來，講故事的人往往就是添加了無數新內容的改編者，記錄者則將這些新內容進行完善處理。

　　姜克儉也是個忽悠高手，把這部后世顯得普普通通的小說講得令人毛骨悚然。

　　姜斌聽得有趣，在姜克儉終于收尾后，插上去說：“這個故事不怎么樣，我看到過本更好的，你們要不要聽？”

　　姜斌在學校也算個故事大王，寧美女生病后，音樂課沒人上，代課的黃校長見姜斌看書多，就讓他給班上講故事，并從此成了慣例。

　　姜斌講的是《鬼吹燈》。

　　。。。。。。

　　。。。。。。

　　姜斌一口氣不停地講，三個大美女一個小美女已經一邊躲進被窩，一邊豎著耳朵聽，三個大老爺們也都聽得心驚肉跳，只有小馮海不知者無畏，都睡著了。

　　這個故事可以分段講的，姜斌也就沒有一口氣上百萬字地講，延續了講述者的傳統，添加修改了一些內容后，匆匆收尾了，就這，也已經天蒙蒙亮了。

　　他是特意等到天快亮了才收尾的，怕這些土老帽聽怕了不敢走夜路回家。。。

　　回家后，姜克儉興奮異常，逼著姜斌把這本書找出來。。。姜斌哪去找啊，系統里面倒是有完本，弄一個印刷本出來難度倒不大，可他并不想盜版那位“本物天下霸唱”大大，哥們犯得著嘛。。。

　　“其實這故事也就是我聽來的，誰講的我都記不得了，光記得這個故事。再說了，這故事也就是人編出來的，爸爸自己再編一個好啦。”為了避免姜克儉天天無所事事就管教自己來玩，姜斌惡意地鼓動姜克儉涉足一個他尚未接觸的天地。

　　“是啊。。。故事都是人編的，別人編得，我干嘛編不得！”姜克儉兩眼放光。

　　如果沒有姜斌的鼓動，姜克儉也會在這一年莫名其妙地開始寫作，不過他寫的那本爛書，最后連自己都看不下去。這次姜斌給他打開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新天地：原來故事還可以這樣編！

　　父子倆精神都不錯，姜斌是只要不想睡覺系統就不會休眠，姜克儉是完全被刺激到了。之后兩人就小說的類別關系討論起來，姜斌把后世一些中文原創網站的小說分類方式給姜克儉列了個表，并詳細說明了每種分類可能有的故事結構和大概框架。

　　姜克儉對這個天才兒子已經完全沒有想法，自從那次企圖欺負這個小赤佬結果反被摔了個跟頭后，他已經失去了做父親的威嚴，加上老婆始終堅定地維護這個兒子，而姜斌也足夠聰明懂事早熟，姜克儉已經把兒子放在可以交流的地位了。姚美琪更是早就堅持“凡是兒子說的就是對的，凡是兒子做的就要維護”這種完全不講理的“新兩個凡是”原則。

　　有一對夠聰明能交流的父母實在是幸福啊。。。姜斌對上輩子自己的悲慘童年進行了批判：無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夠聰明的子孫！

　　姜克儉投入到水深火熱地寫手行業中，姜斌變不出打字機，也不敢打這主意，只好扔了大堆正規的文稿紙給他，說是從文工隊弄來的，姜父姜母也不懷疑，小姜斌的交際能力和范圍有目共睹。之后姜斌還成了姜克儉的責任編輯，負責開刷他寫的破構思，一點點把后世的經典橋段改頭換面提醒給他。

　　姜克儉常常暗嘆：

　　哎，實在是個不爭氣的兒子啊，如果兒子不是那么懶惰，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大文豪吧？

　　哎，實在是個不爭氣的父親啊，居然被兒子這樣笑話！

　　哎，實在是個不爭氣的老婆啊，這么寵著這個小赤佬，都趴我頭上了！！

　　如果沒有姜斌的鼓動和策劃，那么，姜克儉不久后會寫一部莫名其妙的小說，是寫在一本作業本上的。內容是一個少校軍官的故事，背景是美國還是蘇聯的，可能還是個政治任務，不過后來這本書應該太監了，或者寫好了沒被錄用。

　　現在不同了，瘋狂的姜克儉同時開了若干個巨坑，每天幾千字的速度刷刷地消耗著不要錢的文稿紙，墻上貼的白紙也常常被姜克儉到處涂抹上偶爾想到的橋段。

　　姜斌記得父親只對數學感興趣，很長一段時間姜克儉都在自學高等數學，后來還自學財會，明明是個搞理科的料，為什么會轉到文科了？？莫非因為那次寫了本被迫太監的爛書后，就完全轉移了興趣愛好？這也太徹底了吧。。。

　　姜克儉還有個很藝術的趣味，吉他。他彈的是夏威夷吉他。

　　夏威夷吉他是橫放在膝上玩的。左手持一支銅棒在琴弦的音位上按動或滑行，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帶著銅指套撥弦，因為流行于美國夏威夷地區而得名。

　　在上輩子，姜克儉是上海夏威夷吉他名家徐炎的弟子。

　　姜斌卻厭惡吉他，特指夏威夷吉他。

　　現在的他能夠很好地操作所有接觸過的樂器，除了吉他，夏威夷吉他。不是不會，操作是很簡單的，都不用學，上輩子就會，這輩子更精。

　　從姜斌有記憶開始，姜克儉就已經開始擺弄他的夏威夷吉他，問題是彈來彈去就這幾首曲目，偶爾表演一下娛人娛己也就罷了，天天在耳邊聽著怎么也會膩味的。

　　姜克儉還有個很不好的習慣，他演奏的時候，要讓家里人在邊上給他伴奏。他自己做了幾個沙鈴，手鼓之類，讓老婆孩子在邊上耍，還要跟著他的節奏，有次小姜斌覺得好傻，不肯玩沙鈴，后果是流鼻血了。。。中了“鐵砂掌”。

　　那把吉他還在煤礦沒帶下來，據說借給別人了。姜斌弄清吉他的去向后，花了一晚上找到了那東西，偷出后摔了個四分五裂。嘿嘿，新疆這地方這種樂器可不容易搞，父親還是安心做寫手這份很有前途地職業吧！

第十九章 母親


　　姜斌看到過一本姚美琪的筆記，里面頁數不多，十來頁的樣子，是小姜斌剛出生時姚美琪的心情日記。
　　字里行間充滿了對小姜斌這個新生命的期待、期望、惶恐、感慨。

　　母親的愛是毫無保留的，姜斌相信這點。

　　姜斌是個自私的人，前世被外婆家的一堆表弟吵暈了頭，直到引發心理障礙，看到小孩就頭大，特別是愛哭鬧的。

　　往往在公共場合遇到大聲喧嘩的小孩子，他都會不由自主地上前告誡，如果邊上有大人，就連大人一起批評，讓他們注意公德，不要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為此，還引起幾次全武行。

　　正因為這樣，姜斌更珍惜母親這份寵愛。

　　很長一段時間，在父母離婚的時候，姜斌都陪在母親身邊，姚美琪把兒子當成了唯一的寄托。而不管前世后世的這段日子，姜斌腦海里都很少出現父親的影子。

　　可能和父親脾氣相沖吧。不過為了母親的人生幸福，還是需要和父親搞好關系。

　　父子倆的性格很相似，姜斌就像了解自己一樣了解姜克儉，所以很容易就把姜克儉拖入職業寫手這個大坑。

　　以后，在適當的時候，還需要推他一把。

　　以前姜克儉沒事就出門到處晃，遇到長眼的女性就勾勾搭搭，姚美琪一天到晚地放心不下。現在可好了。

　　姜克儉很快陷入自己挖的一個個泥潭，唯一出門，就是到處收集各種小說和文學作品，給自己充電，然后反映到自己的作品中。

　　姜斌也常常弄些有用的名著，以各種名義送到姜克儉面前，父親也照單全收。

　　父親忙的再天昏地暗，姚美琪卻也無動于衷，該做什么做什么，一如既往。

　　姚美琪曾經是紅衛兵，參加全國大串聯，還在北京得到最高首長的接見。串聯結束后，姚美琪卻立刻就放棄了這些政治上的東西，開始寄情于書畫音樂。

　　說起來，文工隊的那些小美女，都是她的后輩，姚美琪在做教師之前，一直是文工隊的頂梁柱。姜克儉還沒下山的時候，家里一直是那些年輕人的天地。

　　姜斌看到的那本日記，也寫了一點那段大串聯的經歷。事件之后，姚美琪和一些同學們看清了現實，反省自我，在其他人開始搞文斗武斗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尋找自己的人生價值。

　　或許，和姜克儉認識并且結婚，就是那段時間的事情吧？算日期應該差不離，不過這兩人從來不提他們的過去，隱晦很深。

　　姜斌再好奇也不能逼父母交代戀愛過程，過個幾十年后，也許可以試試看。

　　說起來，姚美琪也算文武雙全，她不會擒拿格斗，卻很意外地精通持手槍抵腰射擊。這是一種手槍的射擊方式，握槍后，不像國外港臺以及普通軍警訓練的那樣舉到眼前擊發，而是直接在腰部開槍射擊。因為沒有瞄準的動作，那么就需要用手和眼的協調去控制精度了。能夠用這個方法射擊并且達到一定射擊精度的，都是超級高手。。。這才叫眼到手到，子彈也到。

　　姜斌是偶爾在一次民兵拉練中見到姚美琪的這項絕藝的，后來纏著老媽要學這個，姚美琪死活不肯。。。

　　因為系統里面沒有這種資料，所以如果沒人教，光看是學不會的，姜斌為此好幾天不理母親，姚美琪也不肯妥協。

　　后來，還是黃連長聽說后，用他的五四給小姜斌上了一堂射擊課。姜斌又一次看到了這項技術。

　　連長的姿勢和姚美琪如出一轍，槍一拔出就開始射擊，根本沒有瞄準動作。

　　據連長示范，這種射擊需要教學的地方只有幾個要點：首先要講究握姿，手握在槍的位置，握的力度等，握姿不正確的話，后果很嚴重，甚至可能遇到槍膛撞到手腕或者腰部造成卡殼現象；然后是放在腰眼的部位，放在什么地方起到什么作用，都是不同的；最后是瞄準，這種瞄準不是通過三點一線的，而是通過眼睛看到的場景，用手下意識地微調手槍的槍口角度，目標的高低左右遠近都會影響微調的有效性，這個是教不出來的，要靠成堆的子彈喂出來。

　　不知道姚美琪當年花了多少子彈喂出這套絕技。

　　如愿以償地學會了這套東西后，姜斌開始熱衷于挖掘母親的潛力了。文藝不用說了，文工隊出來的美女，一個個都是多面手，吹拉彈唱，載歌載舞的都不在話下，別的呢？姜斌知道姚美琪寫得一手隸書，還會畫一些工筆花鳥，別的就不知道了。

　　然而，姚美琪雖然寵愛兒子，卻也很有自己的原則，不想表現的方面，絕對不會泄露出來。

　　一定有秘密。姜斌如是想。

　　姚美琪的家庭很簡單，不是高官，也不是資本家，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那么，故事可能就發生在串聯中了。

　　姜斌開始隱晦的鼓動起姚美琪，讓她也寫點什么，就算不用來寫書成名，也至少要和姜克儉一爭高下。

　　“去去！我如果像你爸爸一樣發瘋，這房子就沒有正常人了！”

　　“還有我是正常人呢，沒事的吧，反正又不用你燒飯給我們吃，我每天會去食堂打飯菜的！”

　　“哼！你是我兒子，你那點小心眼以為姆媽我不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爸爸活該上你的當，你現在又來攏聳我？”

　　姜斌沒話說，老媽太聰明了可真難混。。。

　　看著寶貝兒子一臉郁悶，姚美琪又不舍得了：“現在我不會寫這些東西的，要等過些年，等我退休了，我會寫一部回憶錄的！”姚美琪一付很肯定的樣子。

　　還是要等待啊。。。姜斌還以為可以鼓動老媽把她的大作早點完成呢。想到前世老媽根本來不及寫這本回憶錄，姜斌一陣心酸。

　　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好老媽！讓她快樂幸福，最重要的，要活得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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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抵腰持手槍射擊是有的，很多比較古老的反諜片里都有這種場景，現實中，也有一些年紀比較大的配槍人員喜歡用這種方式。更多出現的是西部牛仔們，他們出槍快不快，和他們射擊的時候槍離槍套有多近直接相關。

　　具體怎么稱呼這種手法，我現在查不到資料，據說這種射擊有利有弊，弊端當然是射擊精度不夠。有利的就多了，比如：拔槍到射擊的距離變短，速度更快；放在腰部，不會被人把槍搶走，也不會被人把槍踢飛之類；抵住腰部，可以減輕后坐力的影響；經過長期鍛煉，如果能達到一定精度，那么眼到手到，比用瞄準的速度快得多；還有一點，手槍的射程本來就不遠，都是近距離護身用，實在沒有必要舉得那么高瞄啊瞄的，又不是狙擊槍，抵腰射擊的精度，實際上絕對夠用。

第二十章 系統消耗


　　今年對越自衛反擊戰開打了。
　　因為還不能雙開角色，姜斌現在只能在夜里活動。

　　他不是想去擾亂戰局，反正這仗最后怎么都是打勝的。大方向他不想改變，一些小的地方，卻可以挽回一下。

　　60年代初，美軍進入越南，先是派遣的特種部隊，后來直接設立了軍事基地，美越戰爆發。

　　69年開始，美國軍隊陸續撤出越南這個大坑，已經死亡數萬士兵，73年正式宣布戰爭失敗。之后越南在76年實現南北統一。

　　美越戰中，美國在越南留下了大量的軍火。這是姜斌最初混進越南的目的之一。相對沖擊美軍基地或者軍火倉庫弄裝備來說，還是在戰場上比較方便。戰場上殺人不犯法，出了點詭異的場景也容易滅口。

　　美國在越南的軍事行動日益不利，失敗已成定局，通過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美國了解到了新中國的力量和在地區事務的分量，美國國內開始有人主張同中國全面發展關系，以謀求在亞洲地區實現和平，同時對蘇聯在亞洲勢力擴展進行遏制。接下來基辛格秘密訪華，中美開始關系正常化及建交談判。

　　71年美國乒乓球隊訪華，開始了中美接觸。此時越南還在同美軍交戰中，之前的越南戰爭，都是靠著中國的軍事支援。中美關系正常化后，越南感覺到中國將有可能減少甚至終止對越南的支持與援助。越南心中不滿，轉而全面投向蘇聯。

　　中蘇自六十年代交惡，從此成為死敵。蘇聯趁機利用越南達到對中國在戰略上實行全面包圍。

　　中美接近對越、蘇無疑構成重大威脅。蘇聯加速拉攏越南，促使越南迅速投向蘇聯，并在南北統一后，立即開始了反華的舉動。對內大加迫害華僑華人，對外頻頻騷擾我邊境，打死打傷我邊民及邊防軍，入侵我國土拆毀我界碑。中越戰爭一觸即發。

　　早在1978年底，中國參戰部隊已經做好準備。79年2月17日，中國軍隊，以９個軍的兵力，從廣西、云南兩個方向對越南發起進攻，3月4日攻克諒山。

　　越南這個國家，自古就是個調皮搗蛋的臭小孩，常常反，常常降，一反就挨打，一打就投降。自古越南叛亂，若中國大軍破諒山，越南王即自縛請降。

　　打越南時間跨度不長，僅僅半個月時間，但是中國軍隊的傷亡確實很厲害的。如果在之前破壞一些越軍的裝備，應該會起點作用。

　　中國軍隊的傷亡，主要還是因為文革期間的思想僵化，一味強調精神力量第一，忽略了軍隊的正規化建設和訓練素質。通過這次越南戰爭，讓中國軍隊得以成長。成長的代價，就是兩萬多的傷亡。

　　姜斌不敢太過于改變歷史。如果這次中國軍隊毫發無傷地打贏了，絕對會滋生傲慢情緒，更加忽略了國防建設。難道以后每次有此類沖突都要靠異能者作弊？

　　因此，姜斌選擇了在2月29日夜里前往諒山，因為第二天早上會有幾萬發炮彈落在這里，反正都要打成爛渣，還不如便宜我。

　　今夜，諒山鬧鬼，忌出門。

　　開著潛行，套著護盾，姜斌一個個陣地閃過去，破槍爛炮的扔進系統后銷毀，還能利用的就留在包裹。包裹的檔位沒有大小限制，只要算是整體的設備，都只占一格，相同的可累加。

　　姜斌本來打算每種武器挑一個好的作為樣品，其他的直接銷毀。可是最近發現，系統制造任何物品，都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消耗了某些東西轉化而來。

　　實際情況比這更嚴重。

　　一直以來，姜斌都認為這臺系統是不需要能量支持的，可是并非如此。

　　某日，姜斌在控制面飯里無意點開了疑似電源設置的一個圖標，里面看到一塊電池模樣，顯示91可用物質。

　　剛開始，姜斌嚇了一跳，然后又感到不太明白，因為那里顯示的不是91可用電力或者能源之類，而是顯示“物質”。

　　為了做這個實驗，姜斌進了山區，找了些大大小小的石塊，不斷地扔進扔出，沒反應。最后嘗試了一塊幾十噸重的巨石，回收，原件扔出，制造，復制件扔出！有反應！數值跌為８９了！

　　顯然，姜斌以前無休止地從系統里面扔出來的東西，都是有消耗的。

　　通過不斷試驗，姜斌測試出，每１點系統物質，可以制造１０噸左右的金屬，２０噸左右的非金屬。

　　不過也有個好消息，物質可以回收。如果把物質回收進系統，然后在系統中銷毀，那么被銷毀的物質就補充進系統的庫存中。比例和取出的相同，至少基本相同。

　　姜斌不知道如果系統物質被消耗一空會怎么樣，也不敢做這種實驗，那么，就要找地方好好地補充物質了。

　　自己國家的物質，挖空了不太好，既然有戰爭，那么去戰場上搶奪他國的物質，就無可厚非了。

　　這是跟日本鬼子學來的，日本鬼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掠奪別國的礦產然后拿來在自己國家的海域填海造田。

　　姜斌什么都收，除了活人以及衣物之類，連不多的鋼盔都收進系統，暫時來不及銷毀就扔在包裹里，時間只有一夜，要抓緊。

　　以前姜斌一直都在系統外現實中直接銷毀垃圾，那時候怕收進系統后數據庫會日益龐大對系統造成負擔，但是現在既然發現系統有這么大的一個漏洞，他就顧不上數據庫了，大不了想法清理數據庫。就算魔獸界面崩潰了，重裝一下就可以，可是如果系統崩潰了，他不知道能不能重新安裝，到時候會有什么影響就是他不敢想象的了。

　　因此，他不管是否戰略物資，看到什么都往系統里面扔。

　　最多一次，收進系統一臺幾十噸重的坦克，然后看見一臺更大的，卻收不進了。。。人力有時窮啊，看來這就是一次性回收重量的極限了。

　　廢話少說，姜斌摸出把大刀，把這個大家伙劈了個七零八落，當廢鐵收進了系統。。。

　　諒山上，所有能回收得動的物質，都不見了。花了半小時不到。

　　這時候，越軍開始炸營了。

　　忽然間，身邊的所有武器都不見了，而且，頂上的帳篷，身上的被子，鍋碗瓢盆，都不見了。

　　驚恐的越軍四下亂竄，姜斌懶得理他們，順著諒山往越軍后方而去。趁著今夜月明星稀，再大干一票！

　　地下還有很多地雷，他沒空去清理，這東西太小了，就是雞肋。順著諒山下的平原，一路閃現。

　　收回手中的大刀，換上了兩柄巨錘，姜斌反串了一把拆遷民工，看到建筑物就揮錘而上。有些樓層比較高的，就從包裹里取出剛才收來的火箭彈之類重武器開炸。

　　這下子，反映比在戰區更大，越南人以為中國軍隊的炮彈已經打入內地了，連忙拖家帶口地開始逃走，這倒方便了姜斌，不用在浪費時間殺人滅口。

　　武器看來不忙銷毀，還是有點用的嘛。。。姜斌休息下，先把包裹的垃圾進行清理，花了幾分鐘，自動整理包裹的插件還在，姜斌又花了幾分鐘增加了同時自動銷毀指定物質的功能。

　　又到了下一個小鎮，這次姜斌沒有直接沖進去，而是翻出幾門迫擊炮，幾箱炮彈，圍在身邊擺了一圈，先試射了幾炮，調整參數。炮彈已經引起了小鎮居民的恐慌，接著一個個炮彈開始對著建筑物而去，又一次逃難開始了。

　　幾箱炮彈后，小鎮基本已經成了廢墟。

　　清理這個小鎮時，姜斌想起上輩子在軍事網站上看到過的一則帖子，說是迫擊炮彈可以當做手榴彈用，威力更大。使用的時候，將炮彈尾部的擊發裝置敲擊硬物，然后立刻投出即可。迫擊炮彈的尾部激發點，是有延遲的，和手榴彈相似。

　　姜斌不怕爆炸，套著盾呢。下一個居住區，他直接就扔了一顆炮彈進去，等居民跑得差不多，就把炮彈一顆顆地近距離投入建筑物。

　　一路上，遇到城鎮直接摧毀后回收建筑垃圾，遇到軍事基地就先搜刮軍火，然后再摧毀回收礦產垃圾。。。

　　或許以后我開個垃圾處理公司不錯，姜斌想著。以后有很多特種垃圾都是要出錢找人銷毀的，或者出錢找地方掩埋的，而由姜斌來回收，一方面賺錢，一方面還可以將物質再利用。

　　中場休息，姜斌在一邊整理一邊補充系統時，發現隨著系統物質量的增加，他一次性可回收的物質量有了大大的提高。折算下來，每增加五點系統物質，就可以增加１噸金屬物質的一次性收取質量。之后的回收工作就越來越方便。

　　姜斌把越南人趕得滿山遍野。

　　越南軍隊試圖解決這支突入內地的神奇部隊，可炮彈總是毫無征兆地落到頭上，數量非常的恐怖。姜斌能揮手間扔進扔出幾十噸的炮彈手雷手榴彈，落下的位置也都隨他心意，足以瞬間消滅幾萬人的大部隊，之后這些爆炸過的廢鐵以及被成建制消滅的后方部隊的裝備－－廢鐵裝備，又被回收，補充為系統物質，下一支部隊上來，這些物質又變成炮彈手雷手榴彈掉在他們頭上。

　　如此數次，越軍完全喪失士氣，聽到炮聲直接就轉頭逃跑。

　　姜斌一路追殺到沿海。

　　越南還有海軍部隊，這些海軍，歷來忙碌于侵犯中國南海，姜斌打起了他們的主意。

　　不過，現在天要亮了。明晚吧，咱撤！

　　看著幾十萬點的系統物質，姜斌心滿意足。軍火也已經全部立檔后銷毀。這次的物質掃蕩行動圓滿成功，標本采集任務也基本完成。連美軍直升機都弄到了完整數據。可惜美軍已經撤離，如果早幾年，姜斌會考慮弄條美式大型軍艦入庫的。。。嘎嘎。

　　天亮后，姜斌回到本體，而諒山上，數萬發炮彈鋪天蓋地砸向越南陣地。反應不大。

　　越軍已經撤退了，或者說，逃亡了。

　　解放軍一路南下，沒有任何抵抗，除了需要排雷，所到之處，連條完整的槍都沒看到。

　　經過一片片廢墟。這些地點在軍用地圖上，原來都標的是城市啊。。。哪支兄弟部隊那么狠，一塊整磚都沒留下？？

　　數日后，越戰結束。

　　越南難民大量逃亡周邊國家，香港首當其沖，不過彈丸之地，也容不下那么多數量的難民。難民們繼續逃亡，開始沖擊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國，比原歷史上的難民潮嚴重無數倍。

　　越南已經不存在。

　　清理完南海海域中越南以及某些東南亞國家的破銅爛鐵后，姜斌看著７位數的系統物質量，又心癢癢地想雙開一下系統看看了。。。事實證明，他的人品沒那么好。又一次重啟了。

　　這些物質量還是屬于外掛能源吧，不算硬件系統。。。

　　姜斌死心塌地的繼續他的小學生生活。;

第二十一章 演出


　　5月份，團部搞了個中小學生的文藝晚會，都是學生自己上臺表演節目。姜斌的學校也上了個節目，演一出簡單的童話劇。角色有三個，一頭老山羊，兩個小兔，一灰一白。內容也很簡單，兩個小兔從老山羊那里討了些大白菜，小灰兔回家就吃光了，小白兔卻把白菜種進了菜園。最后結局，自然是小白兔豐衣足食，小灰兔差點餓死。
　　小灰兔是馮海演，小白兔是陳華。

　　姜斌演了老山羊。。。

　　姜克儉花了花了很長時間，給姜斌做了一支煙斗。用一根樹枝削成，前面用面粉捏了個煙鍋，然后整體上色，看上去蠻像那么回事。然后又用硬卡紙做了一大堆“白菜”。

　　文工隊的美女們難得有這個機會，把小姜斌涂得粉妝玉砌，。。哥們兒演一頭山羊，犯得著化濃妝嘛？到時候還要帶個面具的。。。

　　之后唯恐天下不亂的姜克儉還逼著兒子走臺步，一定要持著煙桿做駝背咳嗽狀。

　　姜斌的角色就是個死跑龍套的，出場，嗯嗯啊啊地說幾句話，把一堆紙板白菜分給那兩只小流氓兔，然后回后臺，over。可就這幾步路，姜克儉硬是操練了兒子一星期。如果不是姚美琪在一邊看的眉開眼笑，姜斌大概會發飆了。

　　開演了，前面的節目，都是唱歌跳舞，也有幾個舞臺劇。除了小學生，還有團部的中學學生。

　　上輩子姜斌連春晚都從來不看的人，怎么會對這些演出感興趣，哈欠連天。

　　“下面是xx連隊小學的演出：《勤勞的小兔》”

　　兩只兔子上場了。

　　陳華又唱又跳地忙活了3分鐘，馮海在后面拖拖拉拉地跟著，小孩子還沒有怯場的概念，發揮得不錯。

　　倆兔逛到了老山羊的菜園，看著一地的紙板白菜口水嘩嘩地，然后該姜斌上了。

　　這時候，應該小白兔上前請老山羊給他們一些白菜，可是，沒等他們說話，老山羊直接從地上劃拉了一堆白菜塞在他們手里，但是，老山羊沒有放開手，三個人抬著那堆紙板大眼瞪小眼。

　　這，看著手里的白菜，倆兔有點發傻，不知道該怎么辦，臺詞還沒說那！著什么急啊？

　　邪惡地姜斌：“你們想要啊？你們要是想要的話你們就說話嘛，你們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們想要呢，雖然你們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們還是要跟我說你們想要的。你們真的想要嗎？那你們就拿去吧！你們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們真的想要嗎？？”

　　場上大眼瞪小眼，場下大嘩。

　　演砸了嗎？沒演砸嗎？演砸了嗎？？沒演砸嗎？？演砸了嗎？！沒演砸嗎？！

　　他們拿了鼓勵獎。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節目，但是這段對白太超時代了。。。

　　話說回來，就算姜斌沒有惡搞那么一下，他們也就拿個鼓勵獎。事實上所有的獎項都是內定的。這樣才叫做有組織有紀律。。。姜斌就屬于無組織無紀律的那類人。

　　姚美琪對著兒子無語中。姜克儉則像看著一個小怪物，只差沒問：你媽貴姓？？

　　“誰讓你操練了我一星期？現在爽吧？”姜斌撇嘴ing。

　　姜克儉也無語。

　　先不論演出結果如何，反正，陳華小同學經過這次演出后，對表演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隔三差五地拖著姜斌編排各種劇本，當然都是寫童話劇。

　　上輩子姜斌已經為這事被她折磨了個夠，這次當然不肯就范了，童話劇是絕對不排的，每次姜斌都是作為反面角色最后挨打的那個。

　　要排，咱也排個雷雨什么吧？姜斌慫恿陳華往話劇發展。至少話劇是登入演藝界的起步點啊！或許陳華將來還能憑此做個小明星什么的。

　　從此，陳華同學也跟著姜斌混進了文工隊那個大染缸。

　　文工隊人數不多，平時只是排演一些簡單的曲目，遇到大型的活動，往往幾個連隊的文工隊組合在一起排練新的表演項目。

　　姜斌和陳華就混在他們中間，四處流竄。

　　那時候的表演節目，基本沒有創新，都是把其他更大型的文工團的曲目進行翻版，比如一個著名的相聲，說是在文革期，連去買份小籠包需要先跳忠字舞等；還有，那個著名話劇《于聲無處》，每個文工隊都能演。

　　這部戲的主角是個叫歐陽平的小伙，察覺到“四人幫”反對人民悼念、緬懷周總理，于是開始收集、整理、印刷并散發紀念周總理的詩篇，名為《揚眉劍出鞘》。詩集很快散播開來，“四人幫”下令追查詩集的作者。

　　歐陽平的母親梅林，戰爭年代曾冒著生命危險救過上海某進出口公司革委會主任何是非的性命，而歐陽平正是與何是非的女兒何蕓相愛。但何是非投靠了“四人幫”，將女兒作為活禮物許配給上海民兵組織領導成員唐有才。

　　一天，歐陽平熱情洋溢地向何是非講述天安門廣場悼念周總理的宏偉場面，并將自己編輯的詩集《揚眉劍出鞘》送給他。何是非這才知道，原來歐陽平就是全國通緝捉拿的現行反革命分子、《揚眉劍出鞘》一書的作者，他馬上打電話給唐有才，讓他派人逮捕歐陽平。。。

　　最后，何是非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這部話劇最早在７８年上海開演，年底的時候開始聞名國內。文工隊的美女們一天到晚“歐陽～歐陽～”地叫。。。姜斌對這部話劇作者唯一的意見，就是主角名字起的太那個了。

　　某某說：直銷搞臭了“理念”這個詞；姜斌說：《于聲無處》搞濫了中國的復姓，特別是“歐陽”這個姓。

　　因為在此之后，無數的文學作品都把主角設定為復姓，特別多的是設定為歐陽兄的族人。

　　這一年的夏天，姜斌小朋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發育終于開始了！小姜斌眼淚嘩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