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積木 作者：搭積木 (連載中)

第二章 上學要帶手絹


　　開學第一天，姜斌早早的到了學校，然后又被趕回家。（又。。。）
　　呃，他“又”忘記帶手絹了。進課堂后，找了個空位坐下，還沒等他看清同學們的小模樣，就被管這排課桌小隊長要求出示手絹。。。這個，貌似以前發生過？手絹啊，遠古記憶了，這東西有用嗎？那么大人了又不會動不動流鼻涕。

　　小隊長很堅決，沒有帶手絹的回家拿！

　　姜斌兩眼卜愣卜楞地看著她，小美女啊。。。可為什么那么倔強捏？算了，看來遲到是肯定的了，一來一回要半小時呢。

　　家里有手絹，不是給姜斌準備的，是外公的。拿了外公的一塊大手絹，姜斌又沖回學校。還好，剛剛早讀結束，正式課程還沒開始。

　　“同學們，新學期了，大家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現在排一下隊，重新分配座位。”小孩子長得快，一年后身高就參差不齊，所以每年開學學校都要重新排座位，把高個的排后面。

　　姜斌沒什么擔心，原本上輩子他就是最高的男生，現在比原來高了點，也還是最高的。

　　姜斌被分配在角落里，他邊上是那個小隊長。

　　“交作業！你的作業呢？”同桌說道。

　　班級里全部學生都是少先隊員，課桌豎著為一排，每排有個小隊長（一道杠）管理，一共四個。班里有2~3個中隊長（二道杠），擔任班委，另外還有1~2個大隊長（三道杠），擔任班長。

　　“我叫姜斌！”笑著對美女小隊長說。

　　“哦，姜斌，你是轉學的？。。。”小美女反應過來，轉學的怎么可能交作業？？“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應該不知道暑假作業。我叫朱海瑩。”

　　“你好。作業很多嗎？”姜斌找著話題。

　　“老多了~~~！我寫了一個多星期才寫完。。。”朱海瑩拿出厚厚一本書。。。哦，這時候的假期作業是一本一兩百頁的印刷冊子，有A4紙大小。里面是各個科目的作業題，填空就行。

　　“你還沒有領課本嗎？”朱海瑩看著姜斌癟癟的書包。

　　“是啊，剛來嘛，不過不要緊，這些課文我都會背了。”姜斌的記憶系統。。。舉世無雙。

　　“會背？？”朱海瑩瞪大眼睛！上輩子姜斌最喜歡看著她瞪眼和噘唇的表情。

　　“是啊，這些課程我都學過了。”姜斌還在欣賞同桌。

　　“你是留級的？”朱海瑩面色有點不對了。對留級生，她是很鄙視地。

　　“也不算吧，我本來要去上五年級，可是年齡太小，學校不讓。就插在這個班了。”姜斌詳細地給她解釋，這可不能誤會了。

　　“哦!原來這樣啊。。。”朱海瑩拍拍小胸脯：“你原來在什么地方上學呢？”

　　“我啊，我在上海上了幼兒園，到新疆上了一年級，然后到寧波繼續又上一年級，再到新疆上了二三四年級，上個月回上海的。”姜斌故意說的很復雜。回滬知青的子女插班的很多，因為教學質量的緣故，這些子女的學習成績都不怎么好，常常被本地的學生排斥在交往圈外。姜斌倒不擔心這個，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復雜。”朱海瑩有點暈。

　　“沒關系。反正現在開始就在這里上學了。也就這兩年和你同班，很快就要考中學。”

　　“中學。。。還早呢。”朱海瑩放棄這個話題，離開座位，繼續去做她收作業本的本職工作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班主任給姜斌拿來一套課本：“姜斌，雖然這些課本你都學過，但是這里的要求很嚴格，你要努力學習，不能放松！”

　　“知道了。”姜斌淡淡地應著，收拾了一下。

　　“回家別忘了把課本包起來！”新課本要包封面的，用畫報等銅版紙，也有人用報紙的。。。姜斌曾有個同學，用張晚報包了封面，結果“夜報”這個外號跟隨了他整整4年。（上海話晚報叫“夜報”）

　　雖然沒有硬性規定，但每個學生都包封面，也就是潛規則。

　　“封面？我帶來了。”姜斌從書包里取出一堆特制的塑封。他才懶得包書，又難看又不方便攜帶，書本包封面最初是怕小孩子弄臟，他又不是小孩。

　　這個塑封是他自己制作的，有點像粘紙，剝下一層防護紙后，整張塑封貼在課本前后，邊角有大出來一層，往內折疊，包住書本的封面封底，然后稍微重壓一下，課本就成了塑料封面，塑封黏住普通紙張幾分鐘，就會定型，之后永不脫落。

　　“怎么樣？不錯吧？這個包書又快又好，不容易壞，臟了還能用濕布直接擦！”姜斌在朱海瑩跟前炫耀著：“你要不要，我這里有好多，全班一人一份都沒問題！”

　　“好啊好啊！要的要的！”朱海瑩猛點頭。

　　姜斌挑了一套塑封，教會朱海瑩這么用后，朱海瑩興奮地拿著剩下的五顏六色的塑封跑去給自己的好姐妹們了。

　　外面沒有飯店，還要回家吃午飯，麻煩啊。。。要不要在這里附近開家飯店呢，只要供應我午餐就好了。。。

　　姜斌在學校外面逛了半小時，都沒找到一個能吃飯的地方。

　　大富豪姜斌有錢沒處花。

　　姚美琪的成北服裝廠，現在收益已經非常不錯了。廠內工作人員達到200多名，外發工序的員工也有100多名。每月光做香港的訂單，就能賺回兩百多萬港幣。除此外，每月還超出訂單量生產了大量流行服飾在上海各大百貨公司銷售，利潤更高。成北服裝廠現在已經容不下更多的員工設備，正在開分廠。

　　姜斌給自己那個幕后老板的角色開了個賬戶，分紅現在還沒有，不過他給自己開了份工資。。。賬戶里面已經有上百萬港幣，年度終應該還能收到上千萬紅利。

　　投資五百萬港幣，半年收回成本，當年資本擴充3~4倍，我真是天才啊。。。以后不用為錢操心了，賣黃金洗錢是很累的活！哪有做剝削人民的資本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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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工廠盈利的算法，是按照人工算的（標準的剝削剩余價值方式）。上海當時的人工大約是香港的1/20，可能還不到。光賺這之間的差價，就能達到上文寫的數字。更別說還有自己的服裝銷售生意。因此，當時的外資，中外合資，都賺得盆滿缽滿，國家還減免稅收。。。

第三章 挽救失足


　　姜斌的同桌，本來是排到另一個女生，她第一天上課有事沒趕到，所以排到朱海瑩后面了。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這個女生來了，坐在姜斌背后。她叫盧文蘭。這天，又有一個女生插進班級，是上一年級的留級生，叫何欣，坐在盧文蘭左邊。

　　整個班級的美女幾乎都集中在這個角落。。。姜斌有被埋入花叢的感覺。（那個啥，說我是肥料的去吃xx！）

　　這所學校是老式的木結構房子，教室不大，坐了40多個小孩，擁擠的同時，也縮短了小孩們的心理防范距離。一個暑假下來，第一天上課大家還有點生疏感，今天已經很熱鬧了。姜斌有點受不了小男生們的吵鬧，專心地搭訕前后左右的小美女們。

　　四年級的課堂紀律比低年級要差很多。一二年級的學生，被規定兩手要放背后。。。后來又被規定兩手放課桌上。。。課堂上說話不能大聲，只能竊竊私語。這是剛才語文老師新教的成語，就是用來形容他們這些不遵守課堂紀律的小家伙們。

　　姜斌說了個笑話，背后的盧文蘭笑噴了，一腳一腳地踢他的椅子，身子伏在課桌上抽搐，動靜太大了點。。。

　　“你們！盧文蘭！你在做什么？”果然，老師發現了。

　　盧文蘭忍著笑，臉憋得通紅：“。。。鄧軍剛才說了個笑話。。。”鄧軍是坐在姜斌右手邊另一排的一個男生，剛才也聽到這個笑話了還沒笑停呢。。。盧文蘭一說，他猛然呆住，怎么了？？又關我什么事了。。。差點岔氣。

　　盧文蘭是個很彪悍的美女。不是長得彪悍，而是性格很。。。尖銳。千萬不要得罪她，得罪她了就沒完沒了。

　　因此，鄧軍自認晦氣，灰溜溜地走到黑板邊上，罰站！

　　呃。。。這個盧文蘭，過分了啊！我說我的，你笑你的，關鄧軍什么事兒啊？！

　　不過沒有人站出來給鄧軍說話，現在也就他一個罰站，如果再爭辯下去，一大溜人都要趕出去罰站了。

　　姜斌也就縮縮脖子不聲不響。

　　中午，姜斌拉鄧軍出門，說請他吃蛋糕，以獎勵他的義舉！鄧軍很開心，這一堂課罰站，值了！

　　鄧軍也是知青子女，早來兩年，成績不好不壞。能找到相同的話題，姜斌和他交流得很愉快。

　　前面有兩個20歲不到的小青年，燙過的長頭發，喇叭褲，跨著自行車，邊上一個女生，是坐在姜斌后面的何欣。

　　姜斌還在看呢，鄧軍拉拉他，看眼色的意思是離遠點。

　　姜斌知道這幾位，那兩個男的是附近混的。何欣從小貪玩，常和他們混在一起，以至于成績一直不好，已經兩次留級了。

　　看在美女的份上，姜斌走上前去：“何欣啊，在這做啥呢？不去吃午飯嗎？”

　　兩男的歪眼看看姜斌，其中一個問何欣：“都啥人啊？你同學？”

　　“嗯。。。”何欣可能感到不好意思吧。姜斌還算長得有模有樣，一邊的鄧軍一看就是小學生。

　　姜斌沒放棄：“何欣，我和鄧軍去吃飯，一起吧？我請客！你們倆，要不要一起去？”姜斌照著他們的樣子歪眼看過去。

　　“呦~！小鬼頭還請客，呵呵，好啊？做啥不去，一起去！去城隍廟！”那男的看樣子想斬姜斌一頓。

　　好主意啊，城隍廟！姜斌正發愁找不到地方吃飯。到底是地頭蛇啊，我怎么把城隍廟給忘記了！

　　城隍廟的廟，早就沒了，破四舊那會兒被拆了。現在那里面就是一個廟會，都是一些小吃店，各種上海的特色小吃里面應有盡有。話說，如果在里面逛街吃東西，每一家只能吃一口，否則根本吃不齊那么多種類，就撐死了。

　　何欣有點猶豫，姜斌上前拉了拉她：“走啦，我請大家吃午飯！你叫你朋友一起來吧。也很久沒去城隍廟吃一頓了，都饞了！”

　　“你有錢嗎？”何欣懷疑。

　　“有啊！”姜斌順手摸出幾張分。（1“張分”=10元，也有用“根分”“張”“根”的說法）

　　10元錢就夠簡單地叫一桌菜了，20元已經可以吃的很好。何欣放心了，兩個男的也推著車一起往城隍廟走。

　　到城隍廟九曲橋邊，他們找了家有空位的飯店，叫了一堆炒菜、特色小吃，兩男子要了瓶黃酒，何欣也想喝，被姜斌拉住，給她點了杯汽水。

　　“哎呦，他是你什么人啊，管那么多？”一男的問何欣。

　　姜斌不等何欣說話，插道：“她是我朋友！做啥啦？”

　　“女朋友？”男子一臉不屑。

　　“管你屁事，閑話再多就滾出去！”姜斌不耐煩了，三番五次給我臉色看，你算老幾啊？

　　兩個男的一愣：“啊？小鬼頭講什么啊？”

　　姜斌站起身，一步繞過桌子，來到兩人背后，現在姜斌的背后就是窗口，姜斌伸雙手抓出他們衣領，一甩手~兩人被姜斌從身邊甩過，飛出窗外：“啊~~~~~~~”啪、啪！。。。沒事，這還是在一樓。

　　姜斌叫道：“服務員！收拾一下桌子，重新擺碗筷！”走回自己的座位。

　　何欣呆呆的看著姜斌，鄧軍看看何欣，又看看姜斌，再看看窗外，那兩個男的自己跑了。鄧軍開始吃菜。

　　“何欣，這種沒用的家伙，你還跟他們玩什么啊？要出來玩，也要跟我們玩啊？你說你喜歡玩什么？我可什么都會玩！”姜斌一臉曖昧地誘拐小女生。。。

　　今天對何欣的沖擊有點大，下午回學校后，她在課堂上安靜了很多。

　　何欣比姜斌班級的學生大兩歲，14歲了。家里環境不太好，沒人管她上不上學，上輩子這女生在班里沒上多久課就退學了，據說是和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最后出事了。

　　我不會再讓我和我身邊的所有人發生任何遺憾了！姜斌歪頭往后看了看正皺著眉頭看課本的小女生。

第四章 興趣小組



　　姜斌在的班級，是大班。他這一屆，正好是小學教育改革的時候，這年級分為大小班。大班讀完五年級就上初中了，而小班還要繼續讀六年級。大小班用的教科書也不一樣。小班的教科書是新編的。不過若干年后，六年級又取消了，變成初中預備班。

　　入學后的幾次考試，姜斌都拿了滿分。別說有記憶系統做超級作弊器，就算什么異能都沒，這種程度。。。不提了。

　　有一點比較奇怪，上海的英語課程進度，還不如新疆，4年級才開始教第一冊課本。新疆是三年級開始。姜斌的外語經過各種外語電臺的強化，環游世界的實踐，已經很不錯了，對英語來說，除了英式美式兩大系統，還能說出各種方言口音，特別是美式英語，因為在美國游逛的時間最多（他只能夜里出去，因為時差關系大多去西半球），幾乎各洲和城市的語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最近，姜斌在研究歐洲大陸的語言。

　　語言學是一門很有趣的學問。想像一下，當某人說話用一種語言、寫字用一種語言、思考用一種語言、甚至連做夢都用一種語言。。。當然這些都是不同的語言，那該是多么的。。。混亂。

　　歷史上確實有這樣的語言大家，姜斌也想試試看。也許對他應付將來可能發生的精神分裂有好處。

　　鑒于他外語才能的出類拔萃，被破格提拔為課代表。其他班委大都是二道杠，至少也要有一道杠的，只有姜斌僅帶著紅領巾，沒有隊長標志。

　　期中考試后，成績優秀的話，該可以升官了吧？

　　班長高建軍走到講臺前：“現在靜一下，學校的興趣小組開始招人了，要參加的到我這里報名！”

　　前排一個男生問道：“現在都有什么小組還招人啊？射擊隊要不要人？去年他們說人滿了！”

　　“我看看，嗯，射擊隊收人的，你要不要去？要的話我先記下來了。”高建軍在張表格上寫著。

　　射擊隊啊，玩氣槍好像沒什么大意思，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比其他小組還是有意思點。姜斌叫道：“我也要報射擊隊！我有射擊基礎！”

　　基礎當然有了，這廝沒少射殺珍禽異獸。。。

　　“好的，你叫姜斌吧，我記下了。”高建軍繼續登記。

　　“等一下，還有沒有別的什么小組？只能參加一個嗎？”姜斌又問。

　　“小組多的是，參加幾個也隨便，不過活動的時間不能沖突，如果活動的時候缺席，會被開除小組的。”高建軍解釋。

　　“這樣啊。。。我看看時間表。”姜斌湊上前看他手里的表格。

　　嗯，射擊隊每周兩次活動，周一周三，其他的。。。電子組，周二周四，不錯，就這個了：“我還要參加電子組。”

　　“這個你也有興趣？我也是電子組的！”班長大人很高興，電子組對小學生來說，有點難度，一般都是初中才設有這種興趣小組。因為電子小組開始的時候很枯燥，教理論課的時候，下面的小不點們經常聽得一臉茫然，參加活動的組員也越來越少。

　　“那太好了，你幫我登記下吧。以后我們一起去參加活動！”姜斌知道高建軍對電子學興趣很濃，五年級的時候已經能夠自己畫圖紙設計電路并制造七管收音機。

　　今天就是周二了，所以高建軍很快登記好名單后，就跑去輔導老師那里上交。回來后先找了姜斌：“射擊隊要等確認人數，可能比較難進，電子組人數本來就少，報名的更不多，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等下和我一起去參加活動吧？”高建軍很興奮的樣子。其他電子組的組員，都是五年級的學生，四年級的只有他一個人，低年級更是一個都沒。現在終于有人陪他了。

　　“好啊！”姜斌無所謂。

　　“對了，你英語那么好，怎么不去英語小組？”高建軍想起這位當英語課代表的經過：那一次，學校領導到班里聽課，剛畢業分配來的英語老師在臺上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底下的學生正頭暈呢，姜斌舉手發言，同樣一連串流利的英語，那個老師都聽傻了。后來才知道，那小青年本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水平給領導看，結果被郁悶了，一個小學生的水平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在這個老師沒有嫉賢妒能，還給他升了職。

　　“我英語都那么好了，再去英語小組干嘛？還有什么需要去學的嗎？電子組就不同了，我對這個很感興趣，又不太懂，當然要參加了。”電子電路是很考驗人腦的邏輯和創意的，沒老師教的話，光看資料理解起來很困難。

　　姜斌曾經為了一個最簡單的三極管放大電路原理琢磨了好久都一頭霧水，參看的各種教材無數，都說的很明白，很簡單，可他就是看不懂。。。后來有個朋友是八級電工的，一次喝酒后提起這事，那朋友在飯店里拿了支圓珠筆，就在餐巾紙上畫了個電路圖，然后解釋了沒兩分鐘，姜斌就恍然大悟！（三極管放大原理以及延伸的開關原理，是現代數字邏輯電路的基礎，集成電路包括cpu電路的核心原理）

　　電子組的活動果然是很枯燥的。活動安排在一間教室里面，輔導員在黑板上畫著各種方程式、電路圖，然后解釋，演算，下面的學生忙著做筆記。。。為了照顧新入組員，輔導員還要簡單地把前面教過的內容再一遍遍重復。以前沒有聽明白的繼續聽一遍，不想聽的就在一邊擺弄示波器，把各種電子元件插在上面玩。

　　需要動手的項目很少，搞電子的，唯一動手的機會，也就是擺弄下電烙鐵。這些都很簡單，幾分鐘就教會。無非是注意一下烙鐵的焊接時間限制，以免造成某些電子元件被燙壞，或者因為烙鐵帶電而擊穿元件。

　　主要的課程內容，就是分析已有的電路圖，然后計算，再分析，再計算。。。

　　計算啊，這也是姜斌的強項。。。系統里可是有好幾套電路模擬軟件的，這些軟件以前只是下載了備用的，事實上從來沒有用到過，現在有用了。

第五章 亭子間置換別墅


　　射擊隊的活動，是男孩子的最愛，其實是射擊隊外的男孩子的最愛。就像是個圍城啊，隊外的想加入，加入的直叫苦，讓他退出又不干。。。
　　沒什么好說的了，就是瞄準、再瞄準、繼續瞄準。。。

　　教練每人發10粒鉛彈，活動時間1小時，每人10張靶紙。

　　新加入的隊員，要先學習持槍。哦，在之前，還要知道怎么上子彈和發射。重點還是持槍。

　　姜斌以前是上了初中才開始射擊訓練，這里教的和以前沒什么不同，是一種比賽時的持槍法。

　　射手面向右側，右手握槍把，食指扣扳機，槍柄抵住右肩窩。這都和普通看到的一樣。主要的是左手。左手不是抓著槍桿，而是把虎口張開向上，用食指和拇指分前后兩點架著槍，食指在前，拇指在后，拇指架著扳機下面的護圈。左手肘部抵住左胯骨。

　　據說這樣的姿勢有利于長時間瞄準。不過也就是打一下氣槍，如果是軍用步槍，左手的手指可能會被震斷吧。

　　教練把門反鎖，這是為了不讓外人進來誤中子彈。剛走了沒五分鐘，噼里啪啦地一陣轟鳴，男孩們已經把子彈給打的差不多了。。。

　　鉛彈是控制商品，到體育用品店里買是需要介紹信的。姜斌不在此列。等其他隊員把定額射完，無所事事之后，他故作神秘地從兜里掏出一大把鉛彈。。。

　　雖然手小，這一把也就一兩百顆吧。射擊隊只有五個人，轟然上前瓜分一空。

　　槍中有彈，心里不慌，隊員們躊躇滿志，有人想到了新的玩法，找來幾顆粉筆頭，排在活動室盡頭放靶箱的桌上，射擊這個，明顯成績比打圈圈要好，一時間粉筆灰在那里一陣陣飄揚。

　　粉筆打完，又對著屋頂垂下的一根繩子（頂燈的拉線開關）射擊，這個難度更大，而且，繩子被射中了就飄一下，不容易打斷。

　　姜斌又補充了兩三把鉛彈，才滿足了男孩們潛藏的暴力傾向。

　　不好玩啊，打慣了56式的大火力，再打這種玩具槍，感覺和水槍差不多。

　　心癢癢的姜斌半夜里溜回塔克拉瑪干沙漠的一個基地，狠狠地射了一箱火箭彈過癮。

　　這基地是去年建成的。

　　基地建設對姜斌來說不困難，先炸了一個大坑，清理垃圾后繼續往下炸，深入地下20米左右，擺一艘報廢的潛艇。。。

　　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又說狡兔需三窟。而姜斌，光在塔克拉瑪干沙漠就設了5個基地。沙漠中，只要不是流沙區域，這些基地還是很安全的。

　　有兩個基地在離地表不到10米的沙漠底下。這段距離可以保證出入方便、建設簡易。同時又不用擔心地貌改變而泄漏出來。兩個設在戈壁灘上，地質比較牢固的地區，深入地下。還有一個在天山上，挖了一條礦洞直通山腹。

　　這些基地里面，主要都是存放著軍火、金錠、還有些維生設備、交通工具、油料。原本姜斌可以不用出入口直接進入，為了防止系統哪天出什么故障，他還是都留了一些隱秘的出入口，這些入口有一段距離是被填埋的，需要認準坐標挖出。

　　除此外，在世界范圍的其他地區，也挑選了一些幾十年內不可能開發出來的無人區設立了一批簡易基地，有幾十處。

　　姜斌的夢想是有一天能去月球上設個基地的。。。這個很困難。

　　美國的孩子喜歡玩樹屋，姜斌喜歡玩地洞。。。都是同樣心理，對于外部環境的擔憂、拒絕、逃避。

　　等成年后，再去買個小島玩吧。現階段姜斌也只能這樣混著了。

　　姚美琪的工廠已經上了軌道，姜克儉最近開始開發東北市場。北方人豪爽，生意很容易談，訂單一批批傳真回來，有很多直接全額款項都預付了。

　　有錢了，父母就想買房子，這難度可大。姜克儉一個生意朋友，存款六位數，在80年初這個剛開始有萬元戶的時候，已經很恐怖了，但是他家三代同堂，住在一個12平方的小亭子間。別說沒地方買房，就是想住賓館也是不可能的。這時候有個很奇怪的規定，本地人不能住旅館。。。不給登記。

　　只有一種方法可以改善居住條件，那就是換房。

　　通過官方的非官方的中介機構，或者自己在外面跑市場，和其他人交換住房，原因有很多，有需要分家的，有需要合居的，有因為工作交通不便的。交換中，可以用錢補貼一部分。曾經有個牛人，用一間6平方的樓梯間反復倒手，一分沒花，最終換了一套公寓洋房。

　　姜克儉不換房，首先他不舍得祖屋，其次，他們家現在根本沒有一個正式的戶口，也沒有房票。

　　最后姜斌想了個辦法，把外婆家的房子換了。

　　先找了個缺錢的想以二換一的得到點補貼的，商議好，通過來回置換，補貼金額。對方將兩套房屋換了姚愛珍的一套，然后姚愛珍再用到手的兩套中的一套換回原來的那套。貼了兩萬元，姜斌家多出一套10平方的單獨房產。戶口是外公吳世祥的，姚愛珍老夫妻被迫名義分居。

　　然后就好辦了，不斷地貼現、置換、拆分、合并。姜斌不要求地段，只要面積、房間數，畢竟，如果要換人家一整套的洋樓，至少得讓人家有地方住吧？

　　前后花了4個月，耗資100多萬人民幣，姜斌成功地置換下一幢淮海中路的獨立別墅。姜斌沒本事也沒時間空手套狼，不過這也差不多花了姜家一多半的存款。值啊！！這幢樓姜斌記得后來價值2500萬人民幣。

　　這片小區都是結構類似的別墅樓，房型相似。每棟樓之間有個過道隔離的，帶著獨用的小花園，花園有150多平米，樓房地基也有這么大，三層樓。

　　底樓朝南是客廳、餐廳，北面是廚房，工人房。二樓一間大臥室，給姜克儉和姚美琪住了，還有客房和書房。三樓歸姜斌和姜曄瓜分。

　　裝修花了一個多月，好在建材還便宜，工人都是找認識的知青，現在在上海專門做裝修的，很用心地把別墅翻修一新。（現在民工的裝修質量。。。不談了）

　　地板、護墻板全部更換了實木，重新吊頂，外墻沒有重做，保留了原來的風格，滿是爬山虎。更換了房頂的紅瓦。

　　等到這里可以入住，已經快過年了。

　　祖屋現在基本上成了姚美琪的私人辦公室，拉了一門傳真，兩門電話。一個人為什么要用兩門電話呢？？沒辦法，這時候程控交換機還沒有普及，電訊服務質量很差，常常拿起話筒等二十分鐘都沒有撥號音。。。所以要兩門電話一起用，概率上來說，接通率會提高一點。

　　祖屋北面的小房間已經被清空，除了一個姜世康時代留下的大理石梳妝臺外，別的都扔到了樓下。前幾個月，姜克儉把這間房做成了自己的音樂室，墻上掛了6把吉他。。。姜斌恨恨地看著這些吉他詛咒：就這間冬涼夏暖的朝北房，總有天都給裂了！

第六章 以德服人？


　　淮海路的房子還沒買好的時候，姜斌住到了祖宅。外婆家這時候還只有一間房，每天要搭床才能睡，對夜游神姜斌來說，太不方便了。回祖宅后，姜斌睡在過道的閣樓里，正好擺一張床墊。
　　在之前，妹妹姜曄也在那里睡過，可是，某天夜里，她居然越過閣樓邊上三十公分高的擋板，掉了下來。。。好在過道里擺著幾袋衣料，小孩子骨頭又軟，沒摔壞什么地方，連皮都沒蹭著。此后她再也不肯去閣樓睡覺。閣樓就歸姜斌了。

　　從學校回家路上的時間需要半個多小時，這是姜斌的逛街時間。其他同學基本都住在城隍廟附近，于是每天放學后，姜斌就伙同座位前后的美女帥哥一起壓馬路。每天玩過半個多小時后，姜斌就直接閃人。

　　城隍廟的飯店小吃店被他們吃了個遍，現在是小商品市場的地方，這時候還沒有規模，只有一些路邊攤，賣些粘紙、文具、糖果，偶爾還有捏面人的。

　　面人是用麥芽糖捏的，一邊玩一邊可以吃掉。還有一種不是捏的，用燒熱融開的麥芽糖，在一個鐵盤上澆出各種各樣的圖案，冷卻后可以拿著吃，又脆又甜。

　　還有棉花糖，用砂糖放在一個轉盤中間的小容器里面，容器周圍有很多小孔，一邊在底下加熱，一邊旋轉容器，糖燒化后變成糖漿，靠著離心力，從小孔中被甩出來，遇到冷空氣凝成絲狀，聚之成為一團白花花的亂麻，這就是棉花糖了。一勺白糖凝成的棉花糖，可以賣2~5分錢。

　　這時候的馬路上，車少人多，姜斌給一起玩的同學們每人弄了雙兩排輪的旱冰鞋，一群人呼嘯來去，招搖過巷。一路上歡歌笑語。

　　天已經開始冷了，大家都穿的很厚，女孩子也不再怕摔，比男生更熱衷這項運動。

　　女孩子玩旱冰是一道最好看的風景，一則女孩子特有的飄逸感，比男孩子順眼；二則，女孩子的身材，比男孩子適合玩這個。溜冰的姿勢，一般都是上身穩定，靠胯部用力，撅臀，挺胸，女生玩這個看著賞心悅目，男生看上去就不是那么美觀了。

　　旱冰玩得最好的是何欣，她以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逃課去溜冰場。何欣比姜斌他們大兩歲，女孩子已經開始發育，玲瓏有致的小身體，在這群輪滑少年隊里，最引人注目。

　　現在何欣每天書包上掛著一雙旱冰鞋，也就沒理由逃課了，她也不敢。。。

　　有天何欣起床晚了，就習慣地沒來上課，第二天一到教室，就被姜斌拿走了旱冰鞋，順手從窗外扔了出去。

　　“一星期啊！一星期不遲到不曠課，就再給你一雙。再逃課，你就別想要了！”姜斌仰著下巴教訓她，何欣乖乖地不敢作聲，坐到自己位置上，拿著小鏡子整理剛燙過的劉海，心里嘀咕著，不就一雙鞋嘛，有什么了不起！可她不敢說出來，擔心姜斌順手把自己也扔出窗去。

　　等姜斌走開，何欣不死心地伸頭到窗外去找那雙鞋子，不見了，也沒看到周圍有人走過，見鬼了？。。。姜斌扔進系統了，能找到才有鬼。

　　盧文蘭是中隊長，官威挺重，總是喜歡用高高在上的表情和同學說話。通常，男生看在她是女生而且是漂亮女生的份上，并不計較，但也不絕對。每個班都有幾個刺頭的，終于有一天把小女孩給氣哭了。

　　姜斌沒看到之前發生了什么，不過看到盧文蘭趴在桌子上身子直抖，默不作聲，姜斌搞怪地把腰低下100度，轉過頭從下面看她的臉。還好，沒掉眼淚，不過眼眶倒是紅了。姜斌和盧文蘭沒少打打鬧鬧，不過還沒把她氣哭過，不由心疼。

　　“啥人那么老亂啊？。。啊？！”姜斌一瞪眼，掃了遍教室，看到后排有個男生在那里晃腳，臉帶譏笑。邊上還有幾個圍著在看戲。

　　需要立威了。本來就沒打算扮豬，可你們扮什么老虎啊？？老虎是用來打地！

　　一按邊上的課桌，姜斌騰起身，越過一排座位，落地無聲，伸右手指點著他的額頭：“你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邊說邊點了他三四下。

　　那個男生比姜斌矮一點點，但是很粗壯，一側腦袋，揮手想把姜斌的手指擋開：“你。。。”話還沒說呢，揮起的左手被姜斌捏住，對這樣的小孩，姜斌也不用借力打力了，逆著他揮手的方向一甩，男生直接趴地上了。

　　手沒有放開，反向再一轉一提，男生的左手被扭得繞過肩膀上方都快夠到背心了：“啊~~斷了斷了！”

　　“斷個P！看你都五體投地了，算了。下次注意啊！”姜斌見好就收，一按桌子，又跳回原位。

　　“嘿嘿，。。蘭蘭？你看我給你報仇了，別哭啦？笑一個？”繼續來個大鞠躬，把一臉奸笑的腦袋湊在盧文蘭臉邊。

　　盧文蘭破涕一笑，馬上又給他兩個白眼：“誰讓你叫我蘭蘭了，我家里人才這么叫！”

　　“哦~~！原來你家里真的叫你蘭蘭啊，那以后就這樣叫了！我叫的順口，你聽的也順耳不是？”

　　對厚臉皮的姜斌，盧文蘭從來沒辦法，只能再翻翻白眼，不理他。不過，前面的氣倒是消了。

　　姜斌沒空理會怎么吵起來的，小孩子又不會有什么大事，吵架很正常，算那個男生倒霉吧。

　　自此后，姜斌一瞪眼，全班都默哀。

　　期中考試，姜斌各科成績都是第一。班級第一、年級第一。

　　因此，姜斌升職了，直接帶上了兩道杠。

　　高建軍不做班長了，專心在少先隊大隊委里面做事，班長給姜斌做。

　　姜斌內心里并不很想再做班長，他不喜歡管小孩，甚至他不喜歡管任何人，但這個班長，還是要做的。不但要做班長，還要混入大隊去。

　　上輩子快要進大隊的時候，又被父母換了個學校。。。結果，錯過了少先隊大隊，后來又錯過了團，最后錯過了黨。。。從此永訣仕途。

　　要改變啊，就要先從性格開始。姜斌以前不喜歡管人，也不會管人，就算上輩子自己當了老板，都沒信心管理好手下。這一次重新來過，以目前的強勢，應該可以管得住一些人了吧？

　　管理是不能光以力服人的，還要以禮服人、以理服人，還有，他想起那部經典的方世玉，那句經典的“以德服人”。。。我有德嗎？？

第七章 獎勵零花錢


　　有了管理的欲望，姜斌立馬就開始行動起來。先開個會吧！
　　班長是有權利舉行班會的，召集所有的小隊長中隊長，七八口人，三四條槍。。。嗯哼，開始開會了！

　　“啊，這個，我是新來的，請大家多幫助啊！”這話聽著不太順，像個班長在說嗎？怎么像剛關進拘留所的犯人。

　　一桌人愣愣地看著他。看什么看，看笑話啊？

　　盧文蘭說話了：“你說要開會的，不會就是跟我們打招呼吧？在這里坐著的人里面，你有誰不認識嗎？？有事快說，說完了請我們去吃點心！”

　　“好啊！去吃三鮮春卷！”“不好，昨天剛吃過春卷，今天要吃南翔小籠包！”下面七嘴八舌地。

　　姜斌無語。。。

　　算了，要發揮自己的優勢嘛，咱現在的優勢是什么？錢唄！咱有錢，買都買到人心所向了。。。姜斌暫時放棄了提升管理素質的想法，再等等吧，看以后有機會再鍛煉鍛煉。

　　“啊，是這樣，班級里呢，就我們在座的幾位是管人的，班里的人歸你們管，你們，歸我管。你們管得好，我也有面子，我有面子，你們就有得吃，有得玩，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小籠包一次買兩籠，吃掉一籠再打包一籠！溜冰鞋一次買兩只！。。。呃，左腳一只右腳一只。。。”

　　“有完沒完啊？？”同桌朱海瑩也不耐煩了：“你多老了？那么嘮叨，比我外婆還嘮叨！還去不去城隍廟了？不去我就回家了！時間不早了，等會回去晚了媽媽要罵，媽媽一罵我就難過，我一難過，明天你就等著瞧！”

　　姜斌：“那個啥，散會吧。。。”這群小崽子，被我寵壞了。。。

　　原本想開個會看看該管理些什么，姜斌真的不會管人。果然，人是最難管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小孩子。要管理好他們，先要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姜斌曾經出過一個很餿的主意，在教室里面貼了一張成績榜，想使同學們有榮譽感和恥辱感，結果，成績好的不屑一顧，成績差的破罐破摔，還得罪了不少人。

　　鼓勵是要有的，否則同學們怎么會用心呢？可是標準就不能那么簡單化了。姜斌最后還是做了一個成績榜，不過沒有貼出來，他另外做了份數據圖，沒有數字，只有每個學生最近兩次考試成績的比對曲線。

　　這次，沒有開班委會，姜斌直接在早自習的時候走上講臺：“靜下了啊！。。。”看班上安靜下來后，姜斌掏出一疊錢來：“大家都有零花錢吧？沒有？哦，沒關系，以后就有了。你有？沒關系，以后會更多！。。。嗯哼，這樣子，經過我們班班委同學們的辛苦工作，統計了最近幾次測驗的分數，決定給予有進步的同學一些獎勵！聽好了啊！是有進步的同學！我們最新的排名，不是按照這一次考試的成績算的，而是按照這次考試比上一次提高了多少算的！提高得多，排名就高！”

　　姜斌停了一下，讓下面消化掉這種新的統計法，然后繼續道：“上一次綜合考試，xxx同學總成績比前一次上升了37%，排第一位！”

　　這位同學，平時成績算是中下，不知道這次是努力念書了還是人品爆發蒙對了題，或者干脆是做了弊（沒抓到就不算）。。。居然從以前的平均60多分考到了80多分！

　　“這位同學，請上臺。”姜斌瞇眼含笑地鼓勵他，男孩猶豫地走上來：“這是以班委的名義，獎勵你的，10塊錢！”抽出兩張5元的鈔票遞給他。

　　嘩~~~下面熱鬧了。。。10塊錢啊，可以買多少小蛋糕啊！（蛋糕4分錢一塊）可以買多少雪糕啊！（雪糕也是4分錢）可以買多少棉花糖啊！（棉花糖。。。）可以買多少桔子水啊。。。。

　　“接下來，是第二名，成績提升了21%的xxx同學，也請上來吧。”

　　這位跳著就上來了。。。姜斌又抽了兩張：“獎勵8塊！”

　　接下來一直排到第五名，分別獎勵了10、8、6、4、2元。

　　姜斌只花了30元，調動了全班中下游學生的學習動力。

　　30元平時管什么用啊，帶著身邊的這幫饞貓們逛兩天城隍廟就沒了。

　　“還有啊，對于退步的同學，我也沒權利來懲罰，不過，如果這次退步了，那么下次進步就是抵消這次的退步，沒有獎勵！等你再下一次有進步了，才有獎勵！以后，我們每次考試測驗都會評比一下，都會發零用錢！每次都有那么多！”

　　“好！~~~~”大部分學生就興奮異常，有些圍著那些得到獎勵的學生七嘴八舌地哄著要請客喝汽水，還有些默默地計算自己最近的成績，開始在想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時間里把成績提高那么一點點，也有一些在算，大家都提高的話，我應該提高多少才能排到前五名？？一共可是有40來個同學啊！

　　昨天開會的班委們，互相看來看去，不知道姜斌什么時候統計的，干嘛要說是班委一起做的？還發錢？老師不會說什么嗎？另外，如果某人特地狠狠地退步一次，然后再進步兩次呢？畢竟不可能一直保持進步下去，分數一共也就100分，都100分了，還比什么？

　　果然有成績一直比較好的學生再想，要不要下次考試退步一下，拿一個剛好及格的分數？

　　姜斌不是這樣想。他對同學們拿多少分沒興趣，只要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成績上，哪怕是故意退步然后再進步也好，至少你已經有了進步的信心，至少你有了掌控自己分數的能力，這信心和能力怎么來？還是需要平時用點心念書嘛。這才是姜斌的目的。

　　最后，姜斌還是補充了句：“那個啥，這個獎勵，是我們班委自發組織的，不是學校老師的安排，所以，就不要去告訴老師這件事了。這個錢嘛，我們會組織一些簡單課外勞動，就可以把這筆錢湊出來。這叫做班費！以后大家念了中學、大學，都會有班費這種說法的。我們提前一下，班費通常是用來組織活動的，我們也可以提前組織活動嘛。比如說，快春游了？那時候就不用問家里要錢了！咱自己有錢！”

　　除了學習能力，社會交往和勞動實踐，是更需要鍛煉的技能。這些小屁孩遇到我這個后世來的精英怪，可真是幸福啊！姜斌沉醉在自己偉大的抱負中。。。精英怪？。。。嗯，精英GM。

第八章 課外勞動


　　名義上，姜斌的零花錢也還算很多的。大概一個月有一百塊的樣子。這是好不容易交涉下來的數字。
　　姜斌堅持要一筆固定的零花錢，姜克儉認為小孩子不需要錢，然后父子兩人就小孩子是否需要錢有錢容易學壞還是沒有錢容易學壞的教育理念進行了深刻地探討，同時探討了在當今社會這種復雜的交通狀況下一個小學生在每天一個多小時的穿越城市途中可能發生的各種意外和這些意外需要帶上多少錢才能堅持到聯系上父母，還探討了按照最完善的營養學分析和現在學校供應的午餐來比較姜斌現在這個年齡每天需要攝入的含有蛋白質脂肪以及各種微量元素的午餐食品的數量和種類是否需要其他食物的補充，又探討了哪些食物被定義為零食小孩子是否應該吃零食而零食的營養成分對小孩子是有利的還是有害的吃零食的習慣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最重要的是這種不知道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的習慣需要花費多少錢等等等等諸如此類。。。（半夜寫得乏了惡搞一下）

　　經過姚美琪的最終核算后，判決如下：（1）姜斌應該有零花錢；（2）姜斌每月的零花錢初步設定額度為人民幣一百元；（3）姜斌的零花錢從姚美琪處領取，然后從姜克儉的工資里扣除。姜克儉郁悶，為什么不從你媽媽的工資里面扣除？姚美琪一仰下巴：我是老總，我說了算！

　　姜斌的每次花費，都不能太大地超過這個數字，而學校大概每個月會有兩三次綜合測驗，這就是獎勵金額數字的由來。

　　課外勞動，也是同學們經常經歷的。有時候學校會組織學生到當地街道辦的工廠去做點事，比如，附近有家做原子筆的小工廠，學生們可以去裝配原子筆。每次勞動大概有半天的時間。報酬？課外勞動有報酬嗎？學生們從來沒聽說過這回事。對他們來說，這跟玩兒一樣，最多臨走的時候揣幾支原子筆在兜里。。。

　　星期六下午，本來該放學了，姜斌提了一包東西上講臺：“下面，有個比賽，前五名優勝者有獎勵！獎勵金額。。。不用我說了吧？”又來？？

　　姜斌從包里拿出幾十塊10公分見方的布片，還有上百顆扣子，一把針，幾十筒線：“小隊長上來，每人發一塊布，兩顆扣子，一根針，一筒線。”

　　看著都發完，姜斌道：“等會我說開始，你們就穿上針，然后把兩顆扣子釘在布上，不會的。。。只好看邊上怎么做了！最先完成的五人，就是優勝者！”看大家都聽明白了：“開始！”

　　下面一陣忙亂，有些小孩子還是做過這種家務的，女孩子會的特別多，男生就有點抓瞎，無奈地用針扎著自己的手指頭。。。

　　比賽結束，等出現五名優勝者的時候，還有一小半的人沒穿上線。。。

　　“看來，大家的勞動能力還是很不夠嘛！”姜斌背著手走著方步穿梭在課桌間：“你，你在干什么啊？你這是在釘紐扣呀，還是在縫口袋啊？紐扣呢？？。。。哦，紐扣在里面。。。”姜斌看著那繞的像塊抹布的作品發呆，這都啥人啊？

　　“下個星期六，我們組織大家去課外勞動，勞動的內容，就是釘紐扣！所以，大家回家后要多多的練習！大家手里的針啊線啊紐扣啊什么的都可以拿回去，就用這個練習吧。勞動的時候，表現好的，都有獎勵！表現差的。。。最好不要表現差哦，否則以后我們班委自己組織的春游秋游就不考慮你們了！”一年中兩次郊游是學生們的最愛，現在能有機會多組織一兩次，絕對能刺激大家的積極性。

　　和父母商量好在工廠安排勞動的事情后，姚美琪還是通知了一下他的班主任。班主任有點驚訝于姜斌的組織能力，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一定風聲都沒聽到，而且都已經落實了！

　　班主任鄧老師年紀40多了，教了無數班小學生，還沒有遇到過那么聰明成熟的，姜斌又會作秀，在老師面前絕對地乖巧，成績又好，同學間的威信也在日益加深。好苗子啊！光當中隊長還不夠，還要加點擔子！

　　鄧老師到姜斌家做過家訪。那時候姜斌還住在外婆家，看到外婆家里所有的墻壁上都掛著的各種各樣的鐘，嘆為觀止。這些都是外公吳世祥的玩具。

　　吳世祥是個機械工程師，不喝酒不抽煙，平時唯一的嗜好就是擺弄鐘表。休息天就在舊貨市場淘寶，買回的鐘有故障的就自己一點點修理。家里有一百多座掛鐘、座鐘。大多是德國貨，每天中午和子夜的12點，是外婆家最熱鬧的時候，一陣陣鐘鳴此起彼伏。。。其中有一座全玻璃罩的報刻鐘，放在桌上的，有4~50公分高，每個小時會擊錘4次，15分鐘一次，所以叫做報刻鐘，響錘的鈴聲就是外灘大自鳴鐘的那個音樂。當時花了50元收購來，被外婆罵得要死。后來外公年紀也大了，眼神也不行了，玩不動這些的時候，這只報刻鐘拍賣了50萬。

　　鄧老師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拿了個小紙包給姜斌，請他外公幫忙看一下，說在外面修了好多次沒修好。。。姜斌不用看就知道，是個小鬧鐘而已。回家后吳世祥花了兩分鐘拆碎，里面有個零件損壞，市面上很難配到的，難怪別人不會修了。吳世祥用家里的五金工具和銅板自己做了個零件，配上，ok！

　　人際關系就是這么一點一滴地建立起來，沒有完全不講利益的人際關系。利益和情面，有個很難掌握的%，利益大了，情面就顯得弱，利益小了，情面就顯得假。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學校大隊部的輔導員把姜斌找了去。

　　輔導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看就是剛從師范畢業的學生，平時沒有帶課，只管理少先隊的組織。看到她做出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姜斌忍不住逗她：阿姐這件衣服老漂亮的哦，什么地方買的啊？我媽媽廠里也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阿姐要不要去挑挑看啊？這件衣服穿在阿姐身上真好看，不過我們家廠里的衣服也很好看哦？還都是賣到香港去的呢！要不等下放學了你送我回家？我讓媽媽帶你去買衣服！媽媽會給你打折的！。。。輔導員汗。。。

　　這時候正經人家的女孩還不化妝，否則不知道姜斌還能掰出什么來。

　　輔導員：“同學，今天晚了，老師就不去你家拜訪了，下次一定去！。。。嗯，你們班主任鄧老師給我介紹了你的情況，通過其他任課老師的反映，我們一致認為，你是一個優秀的少先隊員，除了管理好自己的班級，你也應該為更多的同學們做出榜樣，帶領更多的同學進步！因此。。。”

　　因此，一個月后，姜斌手臂上又多了一道杠。

第九章 陶蓓



　　帶上了大隊長的袖標，姜斌這一階段的給自己定下的目標算是圓滿完成。下一個目標就是退隊入團了。這個還要好幾年。

　　前面說過了，姜斌家的祖宅有四層。他們住在四樓，三樓是姜克儉堂伯的女兒和女婿，還有一對兒女。

　　二樓是一對老夫婦：某中學的張校長和他的老伴，某銀行行長郝女士。張校長有兩個女兒，小女兒找了個醫生做上門女婿，現在和丈夫住在一樓，有一個兒子，這個小小張是個討人厭的4歲的小鬼頭，最喜歡表演的行為藝術就是對人噴口水。

　　張校長另外一個大女兒嫁出去了，老公是上海某樂團團長的兒子，家學淵源，可惜沒有做音樂，而是在機關里上班，他們有一個女兒，陶蓓，比姜斌小兩歲，在音樂學院附小上學，梳著童花頭，很可愛。

　　姜克儉回上海后，和三樓的親戚是能不見就不見，見了也當沒看見。和一樓二樓的一家人關系倒還不錯，小時候就很熟悉的。姜斌管郝女士叫郝婆，管張校長叫公公。。。那時候宮廷戲還沒有。

　　大女兒和女婿上門看父母的時候，常常會到四樓姜克儉這里玩一會，看到姜克儉有兩個小孩，就把陶蓓帶著一起上來玩。陶蓓比姜斌的妹妹大兩歲，兩個女孩還能玩得到一起。

　　陶叔從小被父親逼著拉小提琴，現在做爸爸了，就逼著陶蓓彈鋼琴。就像姜克儉一心想逼著姜斌彈夏威夷吉他一樣，兩個人很有話題可聊。

　　姚美琪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住了，買了臺電子琴在玩。知道小陶蓓已經彈了5年鋼琴后，就不恥下問地要小女孩教她鍵盤。

　　教之前當然要先演示一下了，陶蓓不知道是現在火大還是平時彈琴就很火大，乒乒乓乓地彈得那叫個快。。。就看十根手指飛快地撓動，力道十足，彈得還是節奏很快的練習曲，一直撓到撓不下去。。。電子琴畢竟不是鋼琴，鍵位不足。

　　她故意的，姜斌明白。如果姜克儉等下讓他來演奏一下吉他，姜斌肯定也會驚天動地的來一曲，最好一掃弦就把六根鋼絲統統掃斷。。。這不是很難的說。

　　最讓姜斌毛骨悚然的事情要發生了。看到小美女的“精彩”演出，姜克儉有些按捺不住，也想現一把，讓姜斌去把他的吉他拿來，還有，沙鈴。。。饒了我吧！

　　姜斌還沒起身呢，陶叔也說話了：“蓓蓓，等下給姜叔伴奏吧！”剛剛還因為電子琴的缺陷而逃過一難正在竊喜的陶蓓，聞此言頓時垮下了臉：“這琴不好用啊！”

　　陶叔可沒那么好糊弄：“伴奏而已，不用那么多八度，你配個和聲就好了！”

　　看著陶蓓沮喪的小臉，姜斌同病相憐，一計上心；“陶蓓啊，我媽媽要學鍵盤的話，還需要買教材，你陪我去音樂書店找找吧？再晚點要關門了！”同時給老媽做眼色。

　　姚美琪還沒反應過來原因，不過兒子既然需要母親撐場面，當然不能辜負了：“是啊是啊，等會再彈琴吧，先幫我去買點教材來，買不到的話就要下個禮拜才有空了。”說著還找出錢包：“喏，小斌，自己拿錢去，多買點啊！”又不是零食，還多買點。。。

　　姜斌連忙拿過錢包，拽著陶蓓出門。女孩一臉曉幸，逛書店雖然沒有逛百貨公司好玩，也比休息天還要彈琴好得多。

　　下樓到了門外，姜斌看著陶蓓樂了：“怎么樣，謝謝我吧？我把你救出苦海了！”

　　陶蓓微張嘴瞪著姜斌看了兩秒鐘，反映過來：“呵呵，謝謝你啊，你怎么知道。。。”

　　“你沒聽我爸爸要我拿沙鈴嗎？等下那個傻兮兮揮著沙鈴的就是我了。。。”

　　“哈哈哈哈！”陶蓓幸災樂禍地大笑。

　　“走了，我們去逛街吧！哦，還是先把教材買上一些，省的不好交代。不過，晚點回來沒關系，這有很多錢呢，要不，我請你吃晚飯？”姜斌翻著老媽的錢包，里面有好幾百塊。

　　“真的沒事嗎？”陶蓓縮縮脖子問道，她還是有點怕父親的。

　　“沒事，就說教材不好買，挑花眼了，音樂書店要開到很晚呢，我去過的，關門哪有那么早。”姜斌不以為然地。這年代又沒有手機也沒有拷機的，出了門就天下任我飛。

　　“好啊！我要吃凱司令的點心！”陶蓓兩眼放光。

　　呃。。。果然還是個小小女孩啊，你就不會點個紅房子西餐什么的，咱兩個小朋友去來個燭光晚餐，看傻那些人模狗樣的才好玩。

　　“你想不想去紅房子吃西餐？里面有很多點心，比凱司令的好吃多了！”姜斌忍不住誘惑一下小姑娘。

　　“對啊！我去過的！那里老漂亮的，芥末牛排也很好吃！不過離這里有點遠啊。。。走過去嗎？”

　　這是個問題啊。。。姜斌記得這時候全上海大概也就只有幾百輛出租車，出租車公司對民眾運營好像也只有一家上海市出租車公司，還有幾家是涉外或者機關和旅行社的。倒是有一千多輛烏龜車還在開，馬上就要被禁止運營了。這些三輪烏龜車一般都在車站碼頭，也很少在路上空駛。算了，別打出租的主意了，姜斌取了自行車。

　　“我帶你吧，別怕，我車技很好的！”姜斌先上了車，停在那里：“你要坐前面還是后面？前面安全，后面舒服。”

　　“我。。。坐前面吧。坐后面的話，我怕你把我摔掉了還不知道。”陶蓓吐吐小舌頭。

　　“行！”姜斌松開左手，等陶蓓坐上前車杠后，抓住車把，平穩地踩著。

　　兩人花了十幾分鐘興沖沖地趕到紅房子，這樁法國式老房子已經很破舊了。呃。。。不過看到排隊排到門外的人群，他們放棄了。今天周末啊，來錯日子了！

　　還是去凱司令吃蛋糕好了。。。兩人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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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現在的紅房子西餐并不好吃，大家還是別去被人斬了，這里這樣寫，是因為那時候整個上海也就只有兩三家店有西餐的，紅房子吃的是個情調，不是食物。在網上查了一夜資料，結果都沒用上。郁悶。

第十章 搬家


　　年底了，８１年比較轟動的事情，是中國女排第一次獲得世界冠軍。（1983年央視引進《青春的火焰－排球女將》更是把排球運動推向高潮）
　　姜斌有很多東西要買，或者說要擺在明眼處。這就又需要洗錢了。給父母開的工廠現在已經穩定，但他沒理由把銀行卡上的錢拿出來用，現在卡上已經積累了一千多萬港幣，這里大部分是前不久分的紅利，姚美琪和嚴怡君也各自分了３００多萬港幣。姜斌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洗錢方法就是：買彩票。

　　上輩子他對彩票一點興趣都沒有，或者說，姜斌對所有的賭博活動都沒什么興趣。。。這次買彩票，也不是因為有什么內幕消息或者記下了彩票號碼，他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資料，就是為了買彩票而買彩票。

　　比較起來，能讓父母認可的彩票只有香港六合彩了。姜斌請嚴鈴去香港買了一堆空白彩票，并讓父母知道。六合彩是自己填好數字然后去投注的。姜斌只需要彩票單子做個樣子，至于填什么號碼？不用填。嚴鈴一走，這些彩票就被銷毀了。

　　切了“顧女士”的角色，找到香港馬會彩票兌換的地方，直接守在那里，以高出５~10％的溢價收購了上千萬港幣的中獎彩票。兌換后，將獎金匯到以姜斌名義開的一個新賬戶，同時把中獎的稅收證明傳真到上海。

　　姜克儉和姚美琪對于兒子的好運氣只能暗嘆天意，隨便玩了一次彩票賺的錢夠他們倆忙活兩三年。姜斌卻有點苦惱，總不能每年年底都來玩這么一出吧？一期中獎可以說運氣好，每年都中一次，香港馬會就要來采訪他了。

　　不過現在有了資本，姜斌有理由投資了。有投資行為，才可以解釋以后的錢從哪里來，才可以斷絕這筆錢被父母收歸家用的可能性。。。你們已經夠有錢了，就別再盯著我這一點點存款啦。

　　姜斌還是在香港投資，買了一堆股票，都是可以長期持有的，他沒有很明細的香港股市數據資料，不過二十一世紀幾個大集團的名字還是記得的，就買了他們的股票。以后每個月自己轉轉手，讓股票始終在流通狀態，就可以解釋年底為什么會多出一筆錢來。這些事情，他都在名義上拜托嚴鈴幫忙。

　　有了更多可以自主的金錢后，姜斌先去買了幾臺個人電腦。這是８１年ｉｂｍ新出品的５１５０。雖然在姜斌眼里很破，但畢竟還是電腦。他在配套的簡易ｄｏｓ系統環境下加了套簡單的進銷存軟件，然后給姚美琪的辦公室、工廠、嚴怡君的辦公室各送去一臺，用來工作。剩下的，妹妹姜曄送了一臺，陶蓓送了一臺，還送了臺給盧文蘭。班里的同學，也只有盧文蘭可能會接觸過這種昂貴的玩具（每臺要2880美元啊！），盧文蘭的父親是一家國有企業的廠長，常常出國考察，對這個應該不陌生，ibm推出這個型號已經快半年了。

　　而9歲的姜曄拿到這臺電腦后，直接把它當做游戲機了。。。

　　姜斌平時都是飛來閃去，一輛自行車也是個擺設，很少用到。不過他接下來購買的大件卻是汽車，一輛老爺車般的上海牌轎車。歷史上第一部上海牌轎車是工人用木榔頭手工敲打出外殼的，制造工藝一直不錯，外型很大氣。反正用的不多，買一部就當收藏了。

　　淮海路的別墅置換下來時，姜斌還鼓動著外婆家也一起換一套，兩個老人家都不肯，說這里住習慣了，上上下下都是十多年的老鄰居，不舍得離開。外婆家樓下是個茶館，每天都有十幾個老茶客在里面整天泡著聊天下棋打牌，熱鬧非凡。不過這片老式民居，二十多年后還是要拆的，到時候再買套房子好了，比換房子方便的多。

　　搬到淮海路的時候，已經快過年。今年的年夜飯就擺在新房子里了，幾個舅舅阿姨都到齊，這時候還沒有那么多表弟在吵，大舅姚忠慣例是不會來的，二舅姚小龍帶著老婆和兒子從安徽趕來，二舅媽是個記者，兒子姚斐４歲，天天跟在姜斌后面，趕都趕不走。。。

　　小姨小舅還沒結婚，不過帶著對象來了。小姨姚琴的對象張國華現在在姚美琪的工廠擔任了一個車間主任，管著幾十個員工，待遇很不錯。兜里有錢，張國華的囂張脾氣又出來了，逢人就喜歡摔幾個浪頭（浪頭＝大話，吹牛），說自己混的怎么怎么好之類，當然在這里沒他的地位，也就低調點。

　　外婆家樓下茶館的金老板，有三個女兒，從小和姚偉龍一起玩大，姜斌記得在他六歲的時候，小舅和茶館老板最小的女兒一直在一起玩的。可這次小舅帶來的對象，卻是二女兒金玉梅。姜斌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會換人的，他還是喜歡那個小阿姨金曉梅，小時候金曉梅很照顧他，每次外婆把他關在家里自己去上班的時候，小姜斌就不停地哭，每次都是金曉梅來救他出去，然后帶著一起玩。其他兩個女兒基本沒印象。姜斌提議，把金老板一家都請來算了，他還想念著金阿姨呢。

　　姚美琪等新房裝修好后，第一時間買了架立式鋼琴，擺在客廳。姜斌有一點鍵盤基礎，照著教材練習了幾天，已經能很熟練地彈奏所有的曲目了。陶蓓家住在附近的另一個別墅區，是她爺爺的老房子，住得近了，也就經常來串門。陶蓓和同是女孩的姜曄沒怎么一起玩，反而和姜斌很有默契，兩個人經常占著鋼琴。

　　陶蓓在父親面前對鋼琴一付厭惡的樣子，內心還是很喜歡彈琴的。現在有人肯陪著，就很開心很自覺地和姜斌一起練習。兩個小孩同坐在一張琴凳上，四只小手一起彈奏，搭檔的很好。小女孩認真彈琴的時候，看上去就不再是１１歲的黃毛丫頭了，沉靜下來的陶蓓，完全是個１６～７歲的花季少女模樣。

　　金曉梅他們一家沒有全部來，只有三個女兒都到了，大女兒已經結婚，有個兒子，和小屁孩姚斐一般大，這下姚斐不盯著姜斌了，和那小子一起在別墅里上躥下跳。姜斌剛松口氣，又聽到兩個小孩刺耳的尖叫，汗毛直豎。

　　金曉梅已經有了一個男友，不過那家伙運氣不好，現在在服刑，似乎是賭博之類的罪名。金曉梅的工作是司機，正好家里的上海牌沒人開，很快就談妥，把金曉梅也招進了姚美琪的工廠，專職開這部轎車。

　　“有車有房、私企業主。”很多二十一世紀小市民夢想中的生活，開始。

第十一章 直排輪滑


　　別墅三樓姜斌的房間，家具并不多。靠落地窗的墻角，用實木搭起一層二十公分高，三米乘三米方的平臺，上面放著姜斌的床，一米五寬的單人床。床邊放著一些墊子。房間里的家具，除了嵌入式的衣柜外，其他家具都不高，白樺木的原色調。
　　地板上沒有鋪地毯，而是裝了地熱。地熱設備是姜斌自己設計的，整個別墅都裝了，用的是熱水管道系統，廚房邊上專門有個鍋爐房，和生活用熱水系統連在了一起。

　　星期天的時候，同學們都很喜歡在姜斌家里度過。有廚師不間斷地供應小吃，暖暖的房間可以在大冬天直接穿一件睡衣，特別是25~6度左右的木地板，最適合光著腳丫席地而坐。還有被當做游戲機來玩的電腦，能覆蓋大半面墻壁的投影電視。

　　房間里還有一套音響系統，這時cd唱片剛被發明，但cd機要到82年10月才開始發售，姜斌只有等待了，對于今年就要淘汰的LP唱盤他才不買，收藏都沒興趣，這些唱盤都是用一次損一次的消耗品，遲早退出舞臺。姜斌雖然有點收藏癖，可對這個就是不感冒。最后還是選了套卡座。

　　這個時間段真是尷尬啊，好的音響要么還沒發明，要么快要淘汰，如果不知道以后的發展，他很容易就能配一套目前的世界頂級音響出來，可上輩子曾經做過錄音師的姜斌，對現在的產品實在看不上眼，最后勉強搞了套美國產的膽機COUNTERPOINT。等過幾年去瑞士弄套FMACOUSTICS！

　　姜斌在三樓占了兩間房子，除了臥室外，還有一間作為工作室。工作室里設備很多，從洗照片的放大器到各種五金工具甚至于微型車床，應有盡有。。。這里平時不對外開放，偶爾姜斌用來加工一些特殊用具。

　　姜曄的房間就簡單多了，純粹的小女孩臥室，地上到處都是抱枕靠墊，床上是嚴怡君送的大大小小各種布偶，姜斌送的游戲機（電腦）被塞在一個角落，墻上和天花板上貼著好多亂七八糟的畫片，在床的上方，還貼滿了剪紙的星星月亮。。。姜斌曾經建議干脆把這塊屋頂打穿，做個天窗算了。后來裝修工人不同意，那會破壞整體結構的。

　　姜曄的學校在祖宅附近，每天早上和父母一起坐車上學。姜斌不想坐汽車，一方面麻煩，另一方面不是很順路，把他送去學校后金曉梅還要往回開。開始有段時間姜斌天天騎自行車，后來干脆就穿著輪滑上學。

　　姜斌考慮過用滑板、雙排輪滑和直排輪滑，后來定下用直排。直排輪滑的發明者Rollerblade公司前年已經開張，姜斌弄了雙最新款的，還沒有制動結構，制作也比較簡單（相比后來的產品），這大概是中國第一雙直排輪滑了吧？

　　取下商標，復制了若干雙，姜斌給認識的每個20歲以下的同學親戚朋友人腳一雙，開始書寫中國直排輪滑的歷史第一篇。

　　80年代的上海街頭，實在是輪滑者的天堂啊，汽車少，基本是自行車，大部分的柏油路面，不適合還是鐵輪的國產雙排，而具有彈性的聚氨酯輪直排沒問題。幾天后，適應了新裝備的同學們，跟在姜斌屁股后面成一縱列地在人民廣場穿梭時，引起了轟動和圍觀。

　　不如做個輪滑專賣或者國內加工？很快姜斌放棄這個念頭，專賣的話，國內沒多少人買的起，雙排的都很少有人擁有，別說美國進口的直排。國內生產呢，暫時還不具備這個生產力，特別是輪子，終不能為了雙輪滑還要開家化工廠？唯一最簡單的辦法是把姜斌自己當做工廠來生產。

　　回家后還是問了下老爸，姜克儉倒是很有興趣，他小時候也是個旱冰高手，拿著直排在小區里玩了會，贊不絕口：“這東西倒也不難做，就像你說的，難就難在輪子了。不過可以找工廠代工，這生意我來弄吧，最近東北開始玩蘭花了，很多做服裝的都改行做農民了。。。”

　　扔給老爸做也好。姜斌找來一些原廠的設計圖，根據后世的改進方案和現在的國內工藝水平重新設計了一下，特別加上了自動剎車。

　　一家人討論后，決定這次工廠放在郊區開設，歸姜克儉主管，姜克儉取了個名字，就叫“風火輪”。。。公司總部仍然設立到香港，這樣就算外資企業，享受優惠是次要的，主要是為了方便，外資企業在各方面都會被優先考慮，招人啦、占地啦、水電配套等等。

　　在香港開公司還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很方便地外銷。國內企業要外銷產品的話，還需要通過外貿局的各種機構中轉，不是一般的麻煩。后來有改進了，但現在等不得。這種生意很快就會有人模仿了一起做，姜斌也沒有輪滑專利，最多也就搶了個剎車系統而已。

　　幾個月后，國產的直排出來了，標價很高，是雙排的三倍，國外價格比Rollerblade的低一半，算下來差不多。通過同學們的互傳推廣，很快就有溜冰場開始進這種新型的旱冰鞋，一傳十十傳百的，銷售業績日益增長。

　　姜斌拿了500萬港幣出來做這個工廠的投資，還是占了60%股份，姜克儉管工廠，拿20%，香港仍然給嚴怡君代理，也是20%，不過這次姜斌終于走到了前臺，雖然不好意思支取工資。沒關系，幾年后這家公司就會成為發展規模最快的的運動器械生產商了，分紅不會少。

　　國外的銷售從香港開始，慢慢地擴張到臺灣、東南亞，最后在日本獲得了最大的利潤。由于所有的部件都讓其他工廠代工了，姜克儉的工廠僅僅是組裝包裝而已，產量非常之大，加上價格便宜，雖然在日本很快出現了類似的制造商，但第一桶金已經被姜家挖走了，還是很大的一桶。

　　美國的Rollerblade這時候還在使用直銷戰略，而姜家的公司已經和大部分體育用品商店簽訂了代銷協議，產品很快打到美國本土。用姜斌提供的銷售戰略，嚴怡君派人在各大旅游城市開了專賣店，專門銷售直排滑輪和相關的衍生品套件，并且用專賣店的名義舉辦各種活動競賽，推廣了這項運動的同時，進一步刺激了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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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為什么姜斌不發明cd機？

　　答：開玩笑，別的倒都不難，可是，激光頭是國內有能力馬上可以生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