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積木 作者：搭積木 (連載中)

第十二章 移民


　　82年9月24日，鄧小平會見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闡述中國政府對香港問題的基本立場，指出，主權問題不是一個可以討論的問題。1997年中國將收回香港。香港繼續保持繁榮，根本上取決于中國收回香港后實行適合于香港的政策。香港仍將實行資本主義，現行的許多適合的制度要保持。（144字摘自互聯網）
　　之前，姜斌已經拋光了手頭的香港股票，開輪滑廠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打算用做移民。

　　倒不是說姜斌不愛國，最主要的是姜斌一家現在根本就沒身份。一張集體戶口就是一張紙，上海承認這半張A4大小的印刷表格不是偽造的，僅此而已。這時候，他們是被拋棄的一代。知青問題一直到二十多年后才得以最終解決，那時候這批現在3~40歲的青壯年，都垂垂老矣。

　　有錢就能移民，很多香港的中產階級都開始往加拿大、澳大利亞轉移身份，英國、美國固然是最好的選擇，卻也是最難的選擇。

　　英美是不主張移民的，哪怕是辦理一張旅游簽證，都會驗證一番是否有移民傾向。有，則不辦理；莫須有，則不辦理；完全沒有，再考慮下。驗證的方式中，最主要的一點是資產。錢太多的，就是有移民傾向的標準；沒錢的，。。。沒錢你去國外干嘛？打工？最后還不是移民？。。。這時候的中國護照完全沒有地位。

　　姜斌選了加拿大，他不喜歡澳大利亞。上一世他認識一個澳大利亞商人彼得，一身的刺鼻香水味掩蓋著怎么也掩蓋不了的一股騷臭，就像動物園的味道。此后他對澳大利亞這個國家印象大損，一提起澳大利亞，仿佛就嗅到了那位彼得先生。

　　最后沒花多少錢，500萬港幣足夠一家4口的移民費用，還買了個小牧場。這些錢并不是捐給加拿大政府的，必須落實成為在加拿大的投資。這就叫做投資移民。你可以投資一間房，也可以投資一片廠，只要保證你在加拿大擁有一定的資產，不至于造成政府的負擔，加拿大都歡迎你。這就是當時的政策，現在應該也差不多。

　　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其實這筆錢如果投在美國，差不多也夠移民了。可姜斌不喜歡看美國人的囂張嘴臉，他擔心看多了晚上忍不住給他們本土丟點大當量的什么什么的。。。

　　中英談判開始，撒切爾在中南海跌了一跤，香港股市也跟著大跌。這時候移民進程已經結束。

　　姜克儉在學英語，發音慘不忍睹。姜斌幫不了什么忙，技能里面倒是有個learnall_lang來學習語言的，可那是聯盟語言和部落語言。。。或許修改一下數據庫？這工作量可大。

　　暫時的，姜斌也就只有經常和父親用英語對話來糾正一些發音，同時發動其他兩位女士一起學，盡量把日常用語改為英語。

　　上海話里面有很多用詞都是英文音譯的，只是發音有點怪異，俗稱洋涇浜，中國人特有的只學用詞不學語法，更是讓以英語為母語的洋人摸不著頭腦。經典的例子類似于被后世惡搞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good_good_study_day_day_up）”和“給你點顏色看看(give_you_any_color_see_see)”。。。

　　他們沒打算常住加拿大，只為要一個方便的身份。很快，這種方便被體現了。

　　淮海路的房子，終于可以算到他們名下了（原本掛著吳世祥的名頭）。這幢房子最后轉到了姚美琪名下，父親轉給女兒。

　　移民身份確定后，姜斌開始整理兩家公司的股權結構。姜斌用“顧女士”的名義發了份公函就解決了，通過和輪滑公司置換股權，姜斌擁有兩家公司各31%的股權，“顧女士”擁有兩家公司各29%的股權。此時服裝公司和輪滑公司資產相當，置換股權也就等于一次分散投資。名義上，姜家已經可以完全控股，姜斌和姚美琪在服裝公司的股份相加，已經達到51%；而姜斌和姜克儉在輪滑公司的股份相加，也已經達到51%。姜斌成了兩家公司的第一大股東，顧女士成了第二大股東。

　　之后兩家公司開始變更注冊地，總部遷往加拿大，嚴怡君一家，也跟著移民到了加拿大。她的丈夫，也不再做海員了，和嚴怡君一起打理兩個公司總部，女兒小晶晶和新添的妹妹也跟著一起。

　　第二次方便之門，又開始打開。

　　這天，姜家接待了一群街道的工作人員，有管工商的，有戶籍的，還有房管的。

　　“聽說，成北服裝廠要遷出去了？”街道的一個眼鏡兄。

　　“呃。。。你聽誰說的？”姜克儉奇怪著，沒打算搬家啊？

　　“工人們都這樣說，說服裝廠被加拿大人買掉了，要變天了。”

　　服裝廠的員工這時候已經擴充到5~600名，這對于街道上來說，已經是個很大的數字，如果這批人再失業流落街道里，他們的工作會很難做。

　　姜克儉看出這是個好機會：“哦，我們一家都已經移民到加拿大了，工廠還是我們家的，不過是改了個名義。至于遷廠，我們確實在這樣考慮，可能會把上海的工廠關閉。畢竟，我在上海一無所有，連這座房子，都還是我老婆家的，我父親留下的房子，現在我都沒有權利居住，還是耍無賴才占了一層。我對上海這塊地方，沒有一點留戀。”

　　姜斌暗地朝姜克儉豎了個大拇指。到底是我老爸，抓著機會就上啊。

　　街道辦的人面面相窺，這也是他們想到過的一個方案，沒想到的是姜克儉那么從容地直接擺在臺面上。

　　“您父親姜世康先生在成都北路的那幢樓，我們都查過了，當初是作為敵產充公的，現在不可能翻案的了。。。三樓你堂伯女兒一家居住了原本屬于你的那份房產，這個我們可以協商嘛。通過他們的單位給另外分配一套住房，問題還是不大的。您看？。。。”這是房管所的。

　　姜克儉還在猶豫，姜斌說話了，這時候不能退讓了，否則以后更沒機會：“不行！不管你們想什么理由，用什么方法，我們要拿回祖宅，原來什么樣的恢復原樣。否則我們就直接拆廠。事實上我們還有一家更大規模的工廠在金山，這次也打算一次拆走！估計過不了多久金山那邊也會有人來找你們。”

　　談判陷入僵局。街道辦的原本以為姜斌只是看著大人說話好奇才坐在一邊，沒想到這還是一位正主。姜克儉也沒什么想法，姜斌的意思其實也是他的意思，只是不太好說出口，現在姜斌替他說了，姜克儉也就正好順著往下談。

　　當時社會上影響最大的一個關鍵詞，就是平反；小市民眼中關注最多一類人，就是華僑以及有海外關系的人。一個意味著政治勢力，一個意味著經濟實力。這家人都沾了點邊，而且還是敏感的返城知青身份，如果引起什么什么來，他們可還記得不久前的大串聯，現在還有很多知青沒有安頓好呢，如果這事情傳出，會不會有更多的人要平反，要補償？不好辦吶。。。

　　不管這事也是不行的，已經到了這地步，抽身走人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就很難說。這批在邊疆呆野了的家伙！

　　“如果，我是說如果，咱們最終把這幢房子的問題解決了，你們的工廠，打算怎么處理？”街道辦小心地探測一下底線。

　　“那就什么都好說，最多維持原樣了。”姜克儉的野心也不大，爭到口氣就行了。

　　“好！有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房子的事情，我們這里幾位也做不了主，需要回去商議一下，會盡快給你們答復的。”

　　“這也可以。不過，時間不要太久啊？”姜克儉皮笑肉不笑地。

第十三章 模子和太子

　　在可能會有的更大的麻煩的督促下，有關部門很快解決了問題，三樓很容易解決，這事他們不占理，最后搬去了曹陽新村，給了套工房。一樓二樓就有點麻煩，家里都有立升（實力、勢力）的，費了N多周折，也終于搬了，搬去了華山路的一幢解放前李鴻章名下的公寓樓，房子更大，環境更好，這幢樓住著上海灘不少的名門望族。張家兩對夫婦也沒有不滿，離黃蓓家也近，以后走動更方便。搬好后，他們還到姜家別墅來做客，以前是上下樓的鄰居，現在是隔條街的鄰居，貌似遠了一點點，但結果好就是真的好。

　　陶蓓家也很高興，原來每星期要跑很遠路去看外婆外公，現在可近了，5分鐘就走到。

　　照慣例，祖宅被重新裝修了一次，按照姜克儉的回憶，盡量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一二三層樓的主房，都有一個大壁爐，使用同一條煙囪通向房頂。這些壁爐以前都被封掉了，現在重新還原。底樓的小花園原來是停車庫，不過現在弄堂里面幾乎沒有車停著，晚上弄堂的大鐵門會鎖，車停在弄堂里就好，這個車庫就不動了，仍然種著一些花草。姚美琪很喜歡擺弄這個，她沒有種奇花異草，而是從黃陂路花鳥市場（后拆遷了）搬來很多的月季花。。。月季月季，就是常年有花開的品種，姚美琪只要有花開著，管它什么花呢。

　　底樓做了客廳和餐廳，中間用一道萬寶閣分開。又買了架鋼琴，房間比較大，這回姚美琪買了架三角鋼琴，放在角落。這幢樓的樓層只有一層木地板和天花板，就不做地熱了，厚實的外墻使房間本來已經冬暖夏涼，冬天有壁爐已經足夠。上海的夏天還沒有后來那么熱，以后多裝幾套空調即可。

　　二樓還是做大人的臥室，三樓歸姜斌和姜曄，四樓重新翻造，住家政工人，現在有一名廚師，一名保潔。

　　姜克儉心滿意足籌措滿志地在祖宅住了兩天。。。又搬回淮海路了。

　　那么費力掙回來的祖宅，就這樣基本半空著。有錢真是罪過。

　　明年要念中學了，姜斌抓緊了同學們的功課，請了幾個家教，每天晚上在祖宅給同學們補課。休息天和假期則一群人穿著輪滑在盧灣區靜安區的林蔭道上飚鞋。

　　有時會遇到打仗模子（流氓，又一說法叫打樁模子。前一說法是指斗毆，后一說法指蹲點），看著這一大群，也只能看看，偶爾有看不順眼上來撞一下的，也都被姜斌一招制服，其他男生也不甘示弱地一擁而上。他們這群人，除了姜斌在班里的同學，還有陶蓓的一些朋友們，能跟上潮流在這時候玩輪滑的，無一不是家里有立升的，在國內經商的不多，要么是華僑子弟，要么是政界軍界警界或者文藝界的家族后代，行為一貫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后來這幫輪滑小子名氣漸漸大了，被附近的模子戲稱為“太子隊”，他們為了玩輪滑特制的寬松西褲被稱為“太子褲”，逐步取代了當時流行的喇叭褲和直筒褲。。。（惡搞一下，太子褲不是這么來的）

　　這時候混街頭的，有兩個極端，一種就像姜斌他們，穿著很趕潮流，喇叭褲花襯衫早就落伍了，現在流行最多的是牛仔裝，嬉皮裝，腳蹬運動鞋。留披肩的童花頭。另一個極端，則是穿軍綠裝、藍便裝，帶軍帽，穿布鞋或者大頭鞋，剃板刷頭。女生比較模糊，什么樣的都有，基本都喜歡燙發，大波浪大爆炸，蝙蝠衫，踏腳褲。

　　玩累了，姜斌就帶著到處吃，有名的飯店被吃了個遍，實在沒什么想法了，就帶回淮海路的花園玩燒烤。有時碰到父母在淮海路，就帶著大家去人民廣場踢足球，去體育宮操練格斗，去文化宮打桌球和電動。

　　這些小孩家的大人，也都很放心有姜斌管著他們，輪滑已經成為了西方的一種新型運動項目，而姜斌這個孩子幾乎是這項運動的發揚者。做運動，好事啊，至少孩子們不會有時間去學壞。女孩子們的家長，更是放心，有這么一大群跟著，在外面玩也安全點，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這幫人小到5~6歲的小鬼頭，大到快要考大學的高中生都有，因為有共同的愛好，共同的話題，都相處得不錯，互相間阿哥阿弟阿姐阿妹地稱呼，像一家人。

　　姜斌沒有因為他們的家庭因素而有什么顧忌，該罵的罵，該贊的贊，保持著絕對的權威，不滿意？走人好了，別跟我混。

　　他們也基本心悅誠服，換做自己試試？擺得平那么多小開（世家子弟）嗎？姜斌夠大方，也夠有錢，幾十個大大小小，一天到晚地吃喝玩瘋，換了自己撐得住嗎？估計要靠偷爸爸的保險箱了；姜斌的花樣多，現在大家在玩的新式旱冰，還是人家搞出來的！姜斌武力值強悍，不管哪次遇到麻煩，都是姜斌頭一個沖上前淅瀝嘩啦地打倒一片，他們才上去撿漏。。。換了自己，早被打的媽媽都不認識了。

　　這里面女孩子也不少，姜斌的四五個同學，兩三個親戚，幾個朋友，還有同學的朋友，朋友的親戚，親戚的同學。。。在學校里，女生們一般都很少和男生交談來往。現在出了校門，又有各種關系依賴，相處的非常開心，活動項目都很刺激好玩，還有人關心，有人守護，什么都不用顧慮。特別是處在叛逆期的女孩，把這個大家庭看的比父母還重要，一天看不到這些玩伴就覺都睡不著。

　　而姜斌帶著他們，就是想訓練自己的管理能力，現在看下來，有力有利似乎比有理有禮更有效一些。這些家伙可都是將來上海灘上精英boss級的啊！一個個都賊得跟妖怪似的，隨便哪個拉出去都是響當當地，現在自己能把這些人擺平，以后還是很有發展潛力的嘛。

第十四章 業余魔術師


　　有天，輪滑隊聚會的時候，姜斌覺得有點變化。。。仔細點了點人，發現多了幾個，可能是新來的吧，隊伍里，經常會把親朋好友地介紹來，有來的，也有走的，鐵桿的隊員不多，也就幾十名。基本覺得那種怪怪的感覺還在，又仔細看了看，最后視線停在一個新來的女生身上，這不是那個誰嗎？？
　　趙穎，和姜斌一般大，姜斌上輩子中學的同學。小姑娘在中學六年艷冠全校，一直是男生們私底下的話題。

　　姜斌走上前，看著這幾個新來的，裝備倒是都蠻齊，有個大幾歲的男生帶著，正在介紹隊員：“這是xxx，我的好兄弟啊，這是他妹妹。這是xx，他妹妹的同學，這是。。。哦，隊長來了！”

　　“隊長！這是我堂妹，趙穎，這幾個是我堂妹的同學。我也最近才知道，我這個妹妹也在玩輪滑，看著水平還湊合，就帶來了，沒問題吧？”這家伙，姜斌并不太熟，沒想到居然是趙美女的堂兄？！怠慢了怠慢了。

　　“沒問題啊！這里的所有人，不都是這么聚集起來的嗎？這幾位同學，咱們這里沒啥規矩，就是一起玩。玩得高興就繼續來玩，不高興了就跑路，來去自由的。希望你們玩得開心啊？”姜斌也很開心，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怎么會那么早就遇到趙穎涅？按照時間至少要到84年才遇到啊。

　　這一天姜斌專門帶著這幾個新人，指導他們技巧，旁敲側擊下，弄清了他們的來歷。趙穎現在徐匯區上學，之后應該也是考個徐匯區的中學，后來轉到姜斌的學校，應該是有其他原因。當時能直接轉入一所重點中學，家里也不簡單。姜斌也沒糾纏，混個臉熟后，帶著大隊人馬繼續禍害各大飯店和娛樂場所。

　　趙穎今天算長了見識了，早就聽說這么群人，隊長更是國內直排輪滑的起源者，華僑，家里在國外開有兩家大公司，有一家更是專門生產輪滑的。聽著很神秘。看到人后，原來和自己差不多大，交談下來果然是一屆的。感覺也很親切，沒有堂哥說的那么強勢。堂哥經常說他們隊哪天又跟哪個地方的混混干了一架，戰果激烈，血流一地，聽著很嚇人，沒想到都是那么好玩的人，年紀都不大，隊伍里笑聲不斷。一天玩下來，趙穎都舍不得回家，簡直就是。。。找到組織了！

　　她在家里學校里一直都被寵著，平時能在一起玩的人卻很少，家里不放心，學校管得嚴。這次堂哥帶著出來，家里居然沒說什么，還讓她好好玩。一天下來，趙穎知道原因了，這隊里的小孩，都不是普通人啊。。。那個最小的6歲小屁孩，居然是孔子的xx代孫，那個最大看上去快20歲還跟幾個小孩聊得火熱的，老爸是空軍的一個參謀長，其他人家里面，還有警備司令部的，市政府的，電影廠的，音樂學院的。。。難怪被人叫做太子隊了。

　　散伙的時候，照規矩，姜斌每個新人送了一套裝備，都是選國外最好的配件組裝的輪滑，不是金山工廠自己做的，只是貼了自己公司的牌子。國內的某些材料質量還是不夠過硬。這批特制的裝備是輪滑隊的標準配置，人手一套，除了鞋以外，還有換用的各種大小各種彈性的輪子，維護工具，頭盔，護膝護肘，手套等，裝在一個專門設計的背包里。女生的裝備，還多了一個配件：防狼噴劑。本來想給每人都配個電擊器什么的，想想容易出事，就算了。噴劑有三年有效期，夠平時防身了，打架的時候，女生都會躲在后面，有姜斌在怎么也輪不到她們。

　　原本應該等幾次活動后隊員穩定了才發下的，今天看趙穎的面子，直接發了。不過話也說清楚，這些裝備是隊里提供的統一裝備，有特定的標識，并要簽字留底的，如果不來玩了，要歸還。

　　趙穎的堂兄追著他的一個女同學跑了。姜斌好人做到底，把幾個他拉來的學生一一送回家。趙穎就住在常熟路，從淮海路拐個彎就到了。姜斌就一點不客氣地跟著趙美女回家，趁現在年紀小趕緊拉好關系，以后就沒那么方便。

　　她父母和弟弟都在看電視，看見女兒帶著個男生回來很驚訝。

　　“小穎，帶同學回來玩啊，也不先說一下，回家來吃飯嘛。”趙穎母親微笑著打量姜斌。

　　“這就是姜斌，這是我爸爸媽媽。”趙穎抱著媽媽的胳膊發嗲。

　　“趙穎姆媽好，趙穎爸爸好。”

　　“呵呵，叫爺叔阿姨就好了！”趙父也很開心地樣子。

　　“你就是姜斌啊，聽到很多人講起你了哦，來坐下。”趙母把姜斌拉到沙發上：“聽說你們家的公司，最大的股東不是你父母，而是你啊，以后前途無量啊！。。。小穎，去倒杯汽水來。”

　　“不用客氣，我自己有的。”姜斌一翻腕子，手中冒出一罐可口可樂。

　　所有人。。。？！

　　“哦，事實上，我一直夢想長大后成為一個最偉大的魔術師！”姜斌站起，鞠躬。起身后，手中多了兩束鮮花。。。分別遞給趙穎母女。

　　趙穎的弟弟眼珠都快要瞪出來！姜斌把手往背后一抹，又掏出一只模型飛機的包裝盒，塞給小弟弟。

　　“哇噢！我一直想要這個，還帶遙控的！汽油發動機！”小弟弟拿著盒子再也不肯放手。

　　這主意不錯！臨時起念的姜斌很高興找到一個隨時變出東西的理由，就做個業余魔術師好了！職業的就免談了。哪有那么多時間去各地巡回演出啊，又賺不到什么錢，反而累得要死。

　　一家人徹底被雷到了，一臉的不可思議！果然是傳說中天才神童，聞名不如見面啊，趙母越看越喜，趙父看看自己的兒子，就差兩歲吧，等過兩年自己的兒子能有那么。。。那個啥嗎？

　　趙穎也興奮得滿臉通紅，她也有過把同學帶回家玩的經歷，每次事后都被父母責罵一通，帶來的同學要么被認為有多動癥，要么就是書呆子，很少有人能讓父母這樣接受下來的。剛才姜斌跟進家門的時候她還緊張呢！這回可真給她漲面子了。還有這個小弟，每次同學來玩都會被他捉弄，看現在這情形，姜斌不捉弄他就算好了。

第十五章 腰纏十萬貫驅車上揚州


　　趙穎上學走的路和姜斌基本順路，聽說姜斌每天都是穿著輪滑上學后，趙穎很向往，可她的水平還不敢獨自一人穿街走巷。于是兩人約好一起上學，姜斌帶她走這段路。這樣一來，姜斌自己上學就要用閃的，把趙穎送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要開始上課了。
　　這段路比原來上學的路程短了很多，兩個人一起，你追我趕地很是熱鬧。之后，還有幾個和趙穎順路的同學也加入，都是那天一起來活動的小孩。放學的時候，姜斌和自己的同學一路滑到趙穎學校，接著她一起回家去補課，這是那天去她家的時候說好的。趙穎成績本來就不錯，補課的課程也都能跟上，重點多補了幾門外語。

　　無所事事的日子很快度過，中學考試了。姜斌在校內校外獲得一大堆榮譽，加的分數不少，隨便考一下就可以去最好的重點中學，可他第一志愿填的學校，雖然也算重點中學，卻不是最頂級的那種。姚美琪問起的時候，姜斌說：“這所學校還是不錯的，離成都路的房子近，我打算上中學的時候就住在哪里。”姚美琪很放心聰明的兒子，姜克儉一直對兒子的要求就是要獨立，所以兒子說要自己住，他也沒話說。再說，祖宅也不是姜斌他一個人，還有倆工人呢。

　　考試成績出來的很快，姜斌以幾乎為滿分的成績考進了他填的學校：正和中學。這所中學在解放前是一所私立中學，歷史悠久，現在的校風也很好。他是跨區考的，原來的同學都不在一起。以后就只能假日里才能聚會了。

　　暑假中，姚美琪的一個老同學邀請他們去徐州玩。姜斌和陳華一直在通信，得知陳華現在也去了揚州上中學，已經要升初二。她母親也在揚州，父親留在了新疆。姜斌鼓動一家人都去徐州，想順路去看看小女孩。

　　沒有開轎車，怕路上吃不消，而且也坐不下。從工廠調了輛9座的面包車和一個司機跟他們一起。走南京長江大橋繞路太遠，就擺渡到南通了。路過揚州的時候，玩了一天，然后繼續上路，又花了一天功夫，到了徐州。姚美琪告訴姜斌，這里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姜斌則只對江蘇的大運河有印象。

　　姚美琪的同學姓許，她老公姓徐，結果她兒子的名字叫徐許。。。不負責任的父母。幾年后小徐許長大，自己改了個名字：徐逸塵。。。也夠俗的。

　　徐許的父親對兒子管教很嚴格，后來不知哪個混蛋給徐許灌輸了不健康思想，導致徐許一直認為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父親一罵他，他就吵著要離家出走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這次姜家來玩，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就指著姚美琪和姜克儉騙小徐許說：看吶，你不是要找親生父母嗎？這就是了！

　　徐許一臉詭異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姚美琪和姜克儉。。。姜斌在一邊狂暈，這都啥人啊？！

　　徐許和姜斌差不多大，也有個妹妹，這個妹妹名字就正常多了，徐梅。徐梅比姜曄大一點，兩個孩子都很害羞，不肯和他們說話。姜斌怎么逗都沒用，沒勁。老徐在軍方做事，身體不太好，有心臟病，基本在半病退狀態。

　　安頓下來后，姚美琪就帶著四個小孩在徐州到處逛街，老徐派了部吉普跟著他們，路遠就上車，到景點就自己走著逛。拍過一遍照片后，也沒什么好玩的了。這樣過了三天。

　　姜斌對姜克儉說揚州還沒玩夠，要再去玩一圈，姚美琪沒興趣再跑，就留在徐州，姜曄和徐梅終于搞好了關系，也不想再去別處了。就怎樣，姜斌成功地拐帶了老爸和司機，開車去揚州。

　　找了家賓館住下，留下司機，姜斌帶著姜克儉就出門了。姜克儉問了半天，姜斌不肯說去哪兒，等到了陳華家，看到陳華和她母親時，姜克儉傻了一下。姜斌偷偷地說：“嘿嘿，地方帶到了，我要和陳華出去玩了，你和陳姨繼續握手哦？”說完也不管姜克儉那一臉的不自然，親親熱熱地上前拉著陳華：“你來這里不少時間了吧？哪里比較好玩？快點帶我去逛逛！我爸路上走累了，讓他休息一下好了！”

　　陳姨也不知道姜斌他們會忽然到這里來，一時間束手無策，聽到姜斌的話，連忙接口：“是啊，現在時間還早，小華先帶小斌去玩會吧，等會記得回來吃飯！”

　　“不回來吃飯了，我要陳華帶我去吃揚州的小吃！”姜斌連忙推脫，我不想做你們的電燈泡，你們也不要做我的電燈泡好不好？？

　　說完趕緊拉著陳華開溜。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也不事先跟我說一下？”女孩含羞帶嗔。

　　“干嘛要事先說一下？難道你又找了對象，要先藏起來？”姜斌逗著她。

　　“哪有。。。”

　　兩人沒有去逛街，叫了輛三輪車回到賓館，姜斌特地每人開了間房。回到自己房間，話都來不及說，關好門后就擁住了女孩。陳華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太突然了，分別兩年后忽然見到，還以為自己沒睡醒。

　　等姜斌輕輕叩開她的皓齒，陳華才相信這是真的，用力地摟住姜斌脖子，兩人的牙齒幾乎磨破彼此的嘴唇。

　　姜斌慢慢地把陳華帶到床邊坐下，一邊擁吻著女孩，一邊心里在猶豫，要不要那個呢？。。。算了等等吧。

　　（最近網絡上是否有什么什么的？我看幾位大神都很小心的樣子，咱也小心點了，這種事情，過短時間再說。）

　　姜斌給陳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都是女孩子喜歡的，衣服啦、頭飾啦之類。他這次暑假出來，主要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來看陳華，為此，還賄賂老爸一個陳姨。。。呃，好像邪惡了點？管他的，想必姜克儉也不會弄得不可收拾，這個老爸平時就不太平，與其讓他自己在外面胡來，還是掌握在自己可控范圍的好。

　　這時候到銀行開帳戶不需要實名，不需要證件，隨便填一份表就可以。姜斌帶著陳華從賓館出來后，就直奔工商銀行，給陳華開了個戶頭，然后取出好幾疊鈔票送進窗口，營業員看著這堆鈔票，瞄了姜斌好一會，才開始入賬。陳華還不知道姜斌在做什么，等姜斌把存折遞給她時，才反應過來，男朋友又發零花錢給自己了！兩年前姜斌走的時候，給陳華留了一千元，在新疆一直沒用過，到了揚州后才發現錢很好花，不過還算好，到揚州一年了還沒花完。

　　陳華并不介意姜斌塞錢給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只是打開存折的時候，有點暈，好多的零。。。個、十、百、千。。。十萬？？

　　“嘿嘿，這地方和上海沒得比，平時花錢不會很多，應該夠你用一陣了。大膽花，沒關系，只是注意要低調！低調哦！讓別人發現你是個小富婆，傳出去會被綁架的！”還是要打一下預防針。

　　“這有點多了吧？十萬啊。。。我媽媽的工資，一輩子都賺不到那么多！”陳華知道姜斌有錢，兩年前發現姜斌給的那包錢有足足一千塊時，已經很吃驚了，這次更恐怖。

　　“你對象我現在可真的是富人了，這點錢也就是一個零頭，你放心用好了，用完再問我要，我直接匯到你的戶頭上。”兩人邊說邊回到陳華家。

　　姜克儉和陳姨兩人相對而坐，衣著整齊，陳姨臉色很不錯，微笑著招呼姜斌。姜斌看不出異樣，姜克儉也還是一臉正兒八經地。姜斌故意說：“爸爸，我們在這里玩幾天？”

　　“是你要來玩的，當然問你自己咯。讓陳華陪你逛逛就好了，爸爸老了，走不動，就在賓館休息了。”姜克儉說著，看了看陳姨。陳姨微微笑著斜了他一眼。

　　“哦，反正上海也沒事，我們多玩點時間吧，等要開學了再回去！公司里面的事情，你到賓館用電話多過問一下就好了！”

　　“無所謂了。”姜克儉很隨便的樣子，看上去心情不錯。

第三卷    第一章 中學


　　不久前，陳華信中說過，曾有附近的學生尾隨她。姜斌特意陪著她在周圍無目的地亂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些什么。兩人手拉手慢悠悠地逛街，陳華終于認出了一個人。
　　姜斌在猶豫，是此刻就來個猛龍過江呢，還是等晚上再暗度陳倉？沒等他想明白，那人自己上來了。

　　“呦！是陳華呀，出來逛街吶。這又是誰啊？”一個中學生模樣的矮個子，抖著腿擋在面前。

　　陳華有點緊張，往后縮了下。姜斌一仰下巴：“好狗不擋道！”

　　“怎么說話的那！”那人一瞪眼，伸手往姜斌推來。姜斌就等著他動手，撩腿就沖著他胯下去了！那人被踢得一弓腰，還沒等叫喚，姜斌又抬起膝蓋，正中面門！這一擊比前面那一腳更重，就看一溜血花順著他的腦袋被擊退的方向撒去，鼻子嘴唇全破了，牙齒掉沒掉沒看見。那人也不用叫了，已經暈了。

　　邊上搶過兩人，上去扶他，應該是一起的。其中一個從腰間抽出一條鐵鏈，也不搭話，兜頭蓋臉朝姜斌揮去。姜斌沒閃讓，后面還有個女孩呢！伸手抓住鏈子猛拽，然后繼續撩陰腿外加鐵膝蓋，又倒了一個。。。等他看向剩下的最后一個人，剛一抬腿作勢，那人見勢不妙，轉身一溜煙逃走。。。呃，姜斌手上還有條鏈子呢，揮手甩出去纏在他腿上，那人也倒霉，被絆倒的時候一頭磕在人行道的臺階上，又見紅了。

　　姜斌走上前，用腳翻了翻三個人，身上零碎還不少，鐵棍鐵鏈還有匕首，持械行兇啊！嘿嘿。

　　解下三人的鞋帶，把他們雙手往后扭著，綁住大拇指，之后再把三人背靠背竄在一起，有動彈的就對著小弟弟加一腳，馬上都老實了。

　　也不用姜斌報警，不遠處就是派出所，很快有警察被找來，姜斌很合作地跟著他們一起去派出所。陳華被姜斌趕回家叫人。

　　看姜斌衣著光鮮，當地警察倒也沒怎么為難，再說了，地上那三個，身上的家伙可不少。

　　“姓名，年齡，住址。”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警察過來做筆錄。

　　“姓名姜斌，年齡12周歲，住址啊。。。你寫加拿大多倫多就好了，詳細的我記不清。”

　　真的假的？抓進來個華僑？？警察正愣神的功夫，姜克儉來了。看兒子沒什么事，松口氣，連忙上去和警察交涉。

　　很快，這件事被定性為自衛。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遇到三個帶著兇器的半大小子，誰都會這么認為了。只有被打的三個覺得冤，一根毛都沒撈到對方，就被打的那么慘，不幸之萬幸的是小弟弟還幸存著。

　　似乎這地方環境不太好啊！回去后和陳姨商量了下，認為應該把陳華轉學到上海去，方便照顧。陳姨把女兒從新疆轉到揚州，何嘗不是想找個好點的環境，她在上海也有個親戚，可惜沒什么門道。逢年過節的去玩一下沒問題，托他們照顧女兒就強人所難了。姜家就方便了，就算他們自己平時比較忙，不是還有工人嘛。

　　姜克儉管的廠區在金山，往那里塞一個員工很簡單。因此陳華母女決定一起搬過去。在金山找個中學比市區容易點，而且很多工廠職工的小孩都在附近的學校念書，知道這女孩是老板的“親戚”后，都拍胸口表示一切ok。

　　知道以后能經常見面，陳華對姜斌越發親熱，一刻不停地纏著他到處游玩。姜克儉帶著陳姨先回上海做準備，留著兩個小孩在揚州，他也不怎么擔心，不會天天全武行的吧？說到打架，姜克儉自己都不怕，更別說這個武功如此強悍的怪物小子。大不了回頭讓司機再過來陪著就是。

　　很快到了8月底，收拾一下打算回上海念書了。姚美琪和姜曄由老徐帶著司機開車一起回上海，老徐正好要去長海醫院檢查身體。姜斌和陳華坐車先去了金山，把陳華安頓好，再回市區。

　　正和中學離祖宅有15分鐘路程，剛開學，姜斌老老實實地走路去了學校，這條路他一直很懷念，穿街過巷繞著小路，看著記憶里熟悉的民居和大廈，可真是那個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太肉麻了屏蔽一下。

　　念書方面的事情，姚美琪和姜克儉已經很久不管這個兒子了，姜斌自己去交學費，領教材，然后熟門熟路地找到自己的教室。

　　教學大樓是按照年級排樓層的，初一在底樓。是為了照顧小孩子少爬樓梯嗎？姜斌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看著周圍的學生，熟悉度比小學要高得多，很多早已遺忘的名字一個個冒了出來。

　　第一天上課當然是沒有課程的，就是聽廣播，教室左前方房頂角上有個喇叭，先是校長和一些主任的發言，這就講了一堂課左右。下面的學生在輕輕的聊天，互相認識，有的在翻新的課本。

　　姜斌邊上居然沒有人坐，又不太方便和前后排的說話，只能認真聽廣播。開學感言都做完后，開始學生會的競選演講。有的學生講得那個天花亂墜，頭頭是道，也有的不知所云，還有個學生更好玩，上來就說：我是xxx，大家應該都認識我，我做主席是最合適的，對大家的好處是最多的。大家務必要投我一票！然后完了。干凈利落，囂張無比！

　　這也太形式主義了，咱剛進校門，認識哪根蔥啊？這種發言在高年級聽聽也就算了，給初一的聽干嘛？再說，初一的學生也沒有選票！事實上別說初一了，姜斌曾在這個學校呆了三年，就從來沒見過選票這種東西！

　　暈頭暈腦地聽了一下午演講，終于結束了。班主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走到講臺：“同學們，歡迎大家的到來！以后的三年，同學們要互相幫助，團結友愛，共同進步！剛開學，我們互相之間還不了解，因此，班委的任命就按照你們在小學的表現了。等期中考試之后，會按照你們的成績和表現，重新選舉！”

　　姜斌在小學費了老大勁的鉆營，就看今天的成果了。

　　“班長：姜斌！站起來給大家認識一下。”不錯，大隊長的身份還是有點用了。姜斌站起來微笑著朝周圍看了一圈。沒人鼓掌。呃，這是重點中學，進來的都是以前學校的尖子，誰怕誰啊？估計都在下面較著勁，就等期中考試把他拉下馬了。

　　反正是臨時的干部，所以也就只任命了主要的班委委員，其他的暫時不設立。初一的時候還是帶著紅領巾的，中學也有少先隊部，只是工作量很少，基本上就是處理一下退隊的事情了。因此也不在學生中重新設立各級隊長。

第二章 無聊的體育課


　　第二天上課前，終于把座位給排了。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互相分開。姜斌邊上坐著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歷史上”是原來的班長：劉國旭。
　　劉國旭的功課很好，長得白凈斯文，說話聲音也很細。他有個很奇特的愛好，喜歡建筑模型。姜斌原本跟幾個同桌的關系就很融洽，劉國旭又是以前的熟人，很快就交上了朋友。聊著聊著就被姜斌帶著話題，聊到了他的特殊愛好。

　　姜斌也喜歡模型，不過沒有劉國旭那么瘋狂，這家伙在小學期間，制作了整座紫禁城的模型，一頂轎子一個太監一個宮女都能看得到。大部分是用紙做的。上海的居住環境不好，人均居住面積不到4平米，這些模型平時都是拆開分別疊放在一起。

　　放學后，姜斌一定要去見識一下他的杰作，劉國旭也很樂意讓人參觀。帶著姜斌回家，從大衣柜頂上翻出一大堆包好的模型，在桌子上拼出一座座宮殿。

　　再次看到這套模型，感覺很親切，姜斌拿出照相機開著閃光燈照個不停：“這些模型你可要保存好啊！如果沒地方放，嘿嘿，可以放我家里！”

　　“切！放你家？那我還能拿回來？？”自己的成就被人認同，劉國旭還是很沾沾自喜的。

　　模型的話，有時間有閑工夫誰都能做，劉國旭最了不起的地方，是他自己考證的藍圖。除了有資料記錄的現代故宮，他還研究了好些其他朝代宮殿的藍圖，應該是實在沒地方給他擺這些模型了，才沒動工制作。通過各種文字記載，字里行間的描寫，然后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幅幅3D圖，姜斌自問沒這個水平。

　　這個同學后來都干什么專業了，姜斌不是很清楚，中學后就都分散了。以他那么小年紀，就數年如一日地研究，將來也不會放棄這種特長吧。至少弄個考古或者歷史什么的專業沒問題，以后絕對是個專家級的人物。

　　前面說過，能憑分數考進重點中學的，都沒有笨人，特別是男生。女生在這個時間段，念書大都是死記硬背。背到中學也就到頭了。記憶力特別好的，可以混入文科。也有例外的，但是不多。這些聰明的小孩，進入中學后，大概有一半在繼續努力念書，還有一半，開始放松自己的，逐漸落在班級的下游水平。

　　姜斌在開學的前幾天，翻了遍教材，記熟之后，就不再看了。記憶庫可以隨時查詢，邏輯性的東西，這時候還很少，看一遍就都能理解。然后就可以放松地享受學生生活。

　　中學的班長都管些什么哪？姜斌沒有在中學做過班長，現在是上半學期，想上進的學生，都憋著勁要往上爬呢。姜斌前后左右地找人聊天，很少有人理他的，郁悶。甚至有人看他對學業不是那么用心，還暗自偷笑。

　　這節是體育課。

　　男生們平時都很喜歡體育課活動課的，一個個興奮地換好運動衣運動鞋，跑到操場集合。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教師，一手提著一桶石灰粉，一手拿著一個長柄勺，站在隊伍前：“同學們好！我姓張，是你們這一班的體育老師，沒什么意外的話，我會帶你們班一直到初三畢業！”

　　“我們這個學期，主要的課程，是隊列操。每節課分上下兩部分，前面20分鐘走隊列，后面20分鐘自由活動！大家要認真學習隊列，沒有完成進度的，就繼續操練！完成的快，就早一點自由活動！”

　　同學們還沒聽明白什么是隊列操，前后左右地問個不停，姜斌可是知道這個。

　　這一年度，市里有個比賽：隊列操。。。就是一群人排成隊伍在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場地里面來回變換隊形走動。這一操練，整整操練了兩個學期的體育課，無聊透頂。

　　第一天沒有什么特別的教學計劃，只是像后世的軍訓一樣，調整站姿，隊列整齊，前后左右轉。

　　張先生（上海從中學開始，管老師都是叫先生的，下文不再解釋）提著的石灰桶和長柄勺，是用來劃線的。用勺子舀半勺石灰，放在身前，勺邊貼著地面，微微傾斜，讓石灰能倒出來，然后一路小跑，一條筆直的白線就畫出來了。

　　同學們第一次列隊的時候，就順著這條白線，等以后習慣了，就不需要劃線。現在如果沒有線的話，隊列就會歪歪扭扭。

　　左轉右轉地轉了十幾分鐘，鬧出不少笑話。那個轉錯方向和背后的人撞到鼻子腦袋的，還算輕的，有次隊伍里一個同學絆了腳，結果像多米若骨牌一樣，推到了半排人。

　　女生在另一個操場，也是走隊列，笑語聲比男生這里大得多。一陣哄笑后，男生們就不由自主地扭頭去看那一邊。

　　隊列訓練結束，體育委員去領來了一些球類。這段時間，排球很熱門，只是操場里面沒有豎著排球網，打了幾個回合就沒勁了。場地比較小，也沒有足球場，唯一可以玩的，只有籃球和羽毛球之類。學校里見縫插針地布置了幾張兵乓臺，也是很熱門的活動，經常排著長隊，一個回合輸掉就下場。

　　這一個班的男生，都比較喜歡足球。學校是不允許踢足球的，因為學校周圍還有民居，以前提供足球的時候，經常會踢破居民的窗戶，煩不勝煩。因此就被禁止了。

　　而學生的想象力創造力是無窮的。。。不能踢正規的足球，有同學弄了個網球來踢。。。沒錯，就是那種直徑只有6~7公分的網球，因為外面有層毛，被稱為毛球。場地就用籃球場，籃球架下面的框，就作為球門，也踢得津津有味。除了體育課活動課，平時一下課，僅僅10分鐘左右的時間，都能很暢快地踢一場。

　　體育委員陳少城，是個很陽光的男孩，成績一般，只能算中上，因此沒輪不到當班長。他在男生中威信很高,有個不知道怎么來的外號：貓。。。蠻高大的一個人，誰給起了這么個外號？

　　操場上經常響著：“貓！接球！”“貓！快跑！”

　　“喵！~~”。。。這是陳少城火大了。

第三章 球場糾紛


　　83年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好東西出現。
　　midi數字音樂82年開始標準化，意味著合成器的時代到來。帶有midi接口的電子琴，就不叫電子琴了，改叫合成器。

　　sony和phillips發布了壓縮音頻紅皮書，意味著數字化的音頻？不，意味著mp3已經不遠了。

　　83年春季的時候，ibm發布了tx機型，意味著從此以后，可以使用硬盤了，而不用再被吱吱嘎嘎的軟碟折磨。

　　微軟的msdos，已經發布到2.25，開始支持英文以外的其他字符。

　　到84年，第一臺域名服務器也要開始架設了。互聯網的時代接近了。

　　還有姜斌夢寐以求的勞斯萊斯級別的音響器材：FMACOUSTICS，似乎也要成立公司了。

　　學校多了一間教室，多了一門課程：計算機課。大手筆啊，學校居然一次性買了50臺蘋果電腦。其實姜斌很想捐助學校50臺ibm的。。。有點貴，tx機型上市的時候開價5000美刀每臺。自己買一套再復制幾套幾十套的都沒關系，捐給學校的話，那就是真金白銀的25萬美刀了。這么大筆數字，賬上周轉有點困難。

　　計算機課程還是一個新的科目，沒有教材，沒有教案。姜斌他們進計算機教室的時候，還需要換拖鞋，就差沒有穿白大褂。其實，那時候的電腦里面都沒有散熱風扇，也不存在灰塵駐留，根本沒必要弄得那么緊張。

　　上課的劉先生是個年輕教師，他倒是穿了白大褂。小劉有一臺專用的麥金塔，不知道哪搞來的，這臺機器在美國也是剛剛發售。

　　沒有教硬件知識，劉先生在一塊小黑板上，用粉筆寫下幾段代碼，是basic語言，然后簡單介紹了一下語句語法的作用。然后同學們照抄在筆記上，再小心地開機，進入蘋果系統內置的編程環境，一個個字按進去（不是敲進去，鍵盤的鍵位是軟的好像橡皮做的），然后run執行。程序可以用磁帶機保存下來。這時候的磁帶機也就是通常的卡式錄音機，電腦把數據轉成模擬音頻訊號，用磁帶記錄下來，以后需要重新輸入電腦的時候，磁帶播放音頻訊號給電腦，電腦再轉成數據。

　　后來很多學習機就使用了這種方式來進行數據記錄保存。

　　這時候電視臺在播放周潤發的《上海灘》，號稱萬街空巷，小偷失業。上海灘的主題曲也很熱門。第二次上計算機課程的時候，已經有同學把主題曲旋律用basic語言的蜂鳴指令讓蘋果機的小喇叭播放了出來，轟動一大堆人。有前途！可惜這家伙沉醉在編曲里面，對別的代碼一概不理，最后計算機課考試掛了。

　　姜斌好不容易翻出一篇basic的游戲程序代碼，鍵盤太差了，花了n久時間輸完，玩了沒幾下，下課了。

　　上了幾堂計算機課，其他的學生，都開始沉迷在游戲程序中。這門課程不計分數，因此小劉也不太管學生。只有陳琳被劉先生看中，開始專門輔導，被允許使用那臺麥金塔。

　　班級里面，美女很多。有句話叫做繡花枕頭一包草的，各位注意！這句話指的是極其個別的人。有漂亮的白癡，也有丑陋的天才，但那都是極端案列，不能一概而論。

　　事實上，賣相漂亮的，基本都不會很愚蠢。高等學府帥哥美女多，也因為此。世家子弟大都五官端正，聰明有之，狡詐有之，也是因為長輩們一代代地不懈努力，通過搜羅美女改善后代的基因，這屬于人類的本能。

　　這學校要考進來，分數線不低，因此，班級里面，美女很多。。。（只是相對而言，姜斌心目中的第一大美女還沒入學呢）

　　姜斌印象最深的一個女同學，就是嬌小玲瓏的陳琳。她不是最漂亮的美女，在班級里面，一共20來個女生中，也就最多排在前10位。

　　這是個很特別的女生，邏輯思維能力相當出色。唯一的缺陷，是人矮了。因為身材的緣故，常常被一些同學作為笑料。姜斌的記憶里，她還因為同樣的緣故，沒有通過大學錄取的體檢關。。。當時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陳琳的成績，一直到高中畢業，都是年級前5名內的。為此很多老師都出過力，最后如何，姜斌不知道，應該就是那么不了了之了。

　　再次看到陳琳后，姜斌搜索了好幾遍系統，沒找到有效的技能可以改善并且固化別人身高的。。。只能另外想辦法。

　　“姜斌，踢球去！”貓在叫了。。。姜斌現在的運動神經不錯，踢了幾次毛球后，被指定做后衛，基本上沒有人能沖過他這道防線。

　　“好啊，這就來！”收拾一下課桌，這是上午兩節課后的休息時間，有15分鐘之多，可以很爽地運動一下。

　　下課鈴一響，就有跑得快的學生沖出課堂去占操場上的位子，然后等伙伴們來。花了一分鐘趕到操場，呃。。。位置呢？

　　今天去搶位子的是守門員王振濤，號稱“鋼門”，也有把他叫成那個門的。。。反正也聽不出。王振濤在和幾個高中部的拉拉扯扯。看樣子是有糾紛。

　　姜斌不由得往后縮了縮，學校里還是不要打架了吧？校方對這個管的挺嚴。不過很快事情就嚴重起來，不上不行了。

　　高中部的學生剛下體育課，王振濤沖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好散隊，看他只有一個人過來，就直接在場地里開始玩籃球，根本不搭理他。現在姜斌班的人一多，周圍其他的高中部學生也都圍了上來。

　　陳少城帶著頭，還算冷靜，沒動手，光在那里講理了。一個高中生很囂張地指手畫腳：“小冊佬！剛進學校是吧？曉得我是啥人伐？”

　　踢足球的時候，分固定兩隊的，陳少城帶著一隊，另一隊帶頭的是王樹恒，被叫成“橫豎橫”（滬語里面，這個詞的意思就是。。。還蠻難解釋的，有點破罐破摔無所顧忌的意思），這家伙的性子很沖動，和外號非常的符合，聽著高中生說話越來越難聽，他受不住了，沖上去就是一腳。

　　哇，開打了！既然有人帶頭了，那么就打唄。。。姜斌興高采烈地竄上去，也是一腳。王樹恒踢了對方的肚子，被擋住了，對方沒什么事，就是沾了點灰，姜斌這一腳，他可就倒下了。姜斌低低的一腳尖戳在他的腳踝骨上！這地方很堅硬，不容易被踢碎，可是挨一下暴疼啊！

　　班里的男生暴力的畢竟不多，也就上了三四個，對面高中部沖上來的可就多了，也許覺得讓初中的先動手了有點沒面子。

　　姜斌可不管上多少人，一腳一個，一分鐘不到，踢翻一地。王樹恒忽然發現沒人打了？空揮了兩拳，收住身子。

　　沒多少人注意到地上這些都是姜斌干掉的，他下腳很隱蔽，又一直在人堆里竄來竄去的。

　　倒在地上的人捧著腳丫子，那個疼啊，又不好意思叫出聲，臉都皺得像絲瓜樣的。

　　看著不妙，姜斌一伙連忙閃人了。

第四章 音樂老師被雷了


　　操場上圍觀的人太多，趕來的先生們視線被阻擋，沒發現打架的正主。男生們順利逃回教室。
　　教室里面沒有人，下一節是音樂課，音樂教室有點遠，其他學生已經先過去了。幾個男生連忙趕往西大樓。

　　學校一共24個班級，音樂教室只有一間，音樂老師只有兩名。學校在這方面投入并不多。音樂課的內容，多半是大合唱。剛開學的時候，全班的學生試音，男生王濤和女生康麗的音域最高，康麗做課代表，平時就他們兩個領唱。

　　音樂老師陳先生有三十多歲，性格卻像個小女孩，她有個女兒也在這個年級，但不在姜斌班級。

　　“學校不久后會有一個文藝晚會，同學們如果有什么節目可以報上來，每班至少要提供3個節目以供挑選，班長呢？”陳先生掃視著同學們。姜斌連忙站起來：“我就是。”

　　“你安排一下，后天前把節目表交給我。”

　　“好的。不過，節目有什么要求嗎？比如類型方式之類。”

　　“哦，是在電影院的舞臺上表演的，節目不要太長，每個節目盡量控制在5分鐘內。”

　　也就是唱一首歌的時間了，最多配一點伴舞。

　　王濤這時候忽然把右手舉得高高的，整個身子都往一邊傾斜，右邊臀部也已經離開了座位：“先生！先生！！我有節目！”

　　隨后王濤的積極性被打擊了：“哦，王濤同學，你有節目好啊，等會到姜斌那里去報名吧。我們現在繼續上課了。。。”王濤垂頭喪氣。這也是個特別的學生，有點短小的衣褲，包不住王濤正在發育的高大身材，五官都很漂亮，在一個男生來說，有點過了，可配在一起，卻有點別扭。性格上沖動不計后果，學習成績一般。

　　等到下課，王濤連忙跑到姜斌身邊：“我報兩個節目。一個手風琴演奏，一個小提琴演奏。”

　　姜斌沒有他預想的驚訝，很自然地說：“哦，知道了。我會記下的。”隨后轉身對陳少城說：“貓！還去不去踢球了？”

　　王濤覺得很沒勁。

　　陳少城縮縮頭，看周圍沒什么女生，悄悄地對姜斌說：“你瘋啦，剛打過架，還去踢球？？被先生抓住的話，你別想當班長了！”

　　“呃。。。”姜斌都快忘記這事了。那干點什么呢？對了，趕緊登記節目吧，早點報上去免得忘了。

　　回到教室，姜斌走到講臺：“同學們，剛才上課的時候陳先生說的你們都聽見沒，有節目的都報上來，要三個呢，現在有兩個了，還有一個，誰會點雜耍什么的別客氣！”

　　下面稍微靜了一下，立刻恢復原樣。這個班長還是沒有什么威信啊。算了，大不了自己上。姜斌又確認下：“除了王濤報了兩個節目，沒有其他人了嗎？沒有的話，我就去送名單了，再有節目要報，就自己去找陳先生了哦？”沒人理他。

　　姜斌等了幾秒鐘，放棄了。轉身出了教室，去了陳先生的辦公室。

　　兩個音樂老師都在，姜斌也沒寫什么單子，直接跟陳先生說道：“我們班只有王濤報了兩個節目，他會手風琴和小提琴。如果一定要三個節目的話，我也算一個，我會手風琴鋼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長短笛單雙簧管薩克管、圓號小號長短號大號、豎琴吉他貝司、大鼓軍鼓爵士鼓。。。您看著辦吧，除了夏威夷吉他和沙鈴，我都能玩幾下。”看陳先生沒說話，姜斌又說：“莫非西洋樂器不行？沒關系，我還會古箏古琴揚琴琵琶、二胡板胡京胡三弦、笛子洞簫嗩吶。。。如果有編鐘也能敲一段！”

　　陳先生徹底無語，另一位教高年級的林先生也掉了下巴。

　　“你沒開玩笑吧？”陳先生說：“你剛才幾乎報全了古今中外所有的樂器。。。哦，除了夏威夷吉他和沙鈴，但顯然這不是你不會，而是你不喜歡吧？”陳先生在辦公室里看了看：“這里沒有什么樂器，我們去音樂教室，測驗一下。”

　　林先生跟著來了。她也是個30歲左右的女士，剛才還在和陳先生討論演出的事情呢，居然有學生說自己能貫通古今中外的樂器，當然要見識一下了。

　　他們平時上課的音樂教室里面，只有一架立式鋼琴，姜斌很隨意地演奏了一段車爾尼練習曲，看陳先生的臉色，這就算過關了。這里沒有別的樂器了，姜斌想可以走人了吧？“要不就演奏一個鋼琴節目了？”

　　“不行，鋼琴太重了，沒時間在舞臺上搬來搬去，所以，只能演奏小型的樂器。”陳先生有點歉意。

　　這不是玩我吶？“那你要我演奏什么？”

　　“跟我來。”陳先生推開邊上的一扇小門。

　　這里是學校的樂器庫，平時學校自己也會辦一些晚會什么的，有很多常用的樂器收藏在這里。陳先生先找了把小提琴，遞給姜斌。

　　姜斌沒有把小提琴夾在脖子上，而是直接抵著胸腹間，就拉了起來，一首輕快的舞曲。

　　陳先生點點頭，又遞上一支薩克斯。。。隨后是手風琴。。。最后，陳先生在一個抽屜里面翻出個口琴來，不信邪地遞給姜斌，姜斌用袖子略擦了下，吹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啪啪的鼓掌聲，是一邊看得幾乎呆了的林老師。

　　“這就傷腦筋了。。。你的演奏技巧都差不多，非常的標準、流暢，不算完美，也絕對不業余。如果辦一個專場演奏會，一定會轟動的，可一個人最多上兩個節目，你演奏什么呢？”

　　“那就隨便了，陳先生你看著辦吧，等過幾天大家都報完名了，看什么比較缺，就演奏什么吧。”反正只有五分鐘，耍一下就結束了。

　　林先生還在一邊追著問：“這位同學，你怎么會有時間有精力學會那么多樂器的？你從幾歲開始練習的啊？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一定是音樂世家吧？。。。”

　　姜斌很耐心地回答：“演奏樂器很簡單啊，只要熟悉一種，就能演奏所有種，稍微練習下就好了，比較難得倒是要記住那么多專門針對樂器的曲目。。。”

　　天才啊。。。林先生兩眼冒花。陳先生則在想，當初是不是應該讓姜斌做音樂課代表的？不過他已經是班長了，好像不太適合兼任別的職務。她倒是沒覺得姜斌很天才，年紀是小了點，能演奏那么多種類的樂器也很不可思議，但是在演奏中，并不覺得有很特別的地方，演奏技巧都中規中矩，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差，就是種類恐怖了點。今年招的，都些什么人家的孩子。。。

第五章 冒牌爺叔


　　說是每個班級報三個節目，能采用的最多兩個。二十幾個班級呢，每個班級輪一個節目，都快2小時了，加上晚會還請了些其他地方的演出者。這臺晚會，是為了慶祝學校成立xx周年。
　　姜斌的小提琴和鋼琴是練習最多的，和王濤商量后，兩人定了個小提琴合奏的曲目，回家加緊練習。

　　晚會上，沒什么好說的，領導講話，客串的不知名演員們上了個花腔女高音，一個被抄了無數遍的相聲等等。學生們在下面昏昏欲睡。等到自己班級的同學上了，才意思意思鼓鼓掌，看似不認識的，就繼續打瞌睡。

　　姜斌和王濤的曲目，節奏非常明快，兩人此起彼伏地飆了段小提琴，姜斌還即興來了段踢踏舞，獲得的掌聲比較強烈了些。

　　晚會很快結束了，也沒有什么獎勵之類，只是在全校人民面前露了下臉。對以后的進步可能會有幫助吧。

　　平時有點調皮搗蛋的何國強被班主任鄧先生責令寫檢查。這還是班里第一份。

　　這天早上，出操升旗的時候，鄧先生發現何國強沒有戴紅領巾，以為他忘記帶了，要他回去拿。何國強說：“我帶了啊，只是沒在脖子上。”

　　“那你戴哪兒了？”鄧先生有點聽不懂。

　　“在這兒。”何國強舉起左手，紅領巾被他纏在手掌上。

　　鄧先生還沒明白：“你繞在手上干嘛？”

　　“哦，早上在操場上玩單杠，摔了下，手擦傷了。醫務室沒有人在，我就把紅領巾用來包扎了。”

　　這事原本就這樣可以過去了，何國強偏偏加了句：“紅旗是烈士的鮮血染紅的，紅領巾是紅旗的一角，現在我的鮮血也染上了。”

　　這話可就不對了，鄧先生頓時火了：“你算老幾啊，跟烈士相提并論！馬上把紅領巾拿下來，去醫務室包扎下，明天寫一份檢查！要深刻！不深刻重寫！”

　　何國強還沒明白過來哪里出問題了呢，剛要還口，被姜斌拉住：“你討罵啊！別再說了！”

　　“我哪說錯了？？紅領巾是紅的，烈士的血是紅的，難道我的血就是黑的？？”這回何國強真不服氣了，剛才他只是想順口說句笑話，沒想到鄧先生反應那么大，還要他寫檢查，這可是污點啊，他怎么受得了？

　　這下鄧先生也暴了：“你還沒認識到錯誤是吧？？這樣吧，你也別上課了，回家請家長來！現在就去！！”

　　得，這下麻煩。何國強的父母都在上班，這時候到哪兒去找？就算找到了，怎么跟他們解釋？何國強臉色開始不對，不是嚇得發白，而是氣得發紅。姜斌忙拽著他回教室。

　　路上，姜斌問他：“你有什么想法？回去叫家長？你家里沒什么問題吧？”

　　“問題大了！現在他們還在上班，單位倒是不遠，可這事，怎么解釋啊？一頓打是逃不掉了！這個鄧xx，也太不講理了！那么小的事情，干嘛非要寫檢查請家長的？”

　　“誰讓你話多？這種話是隨便可以說的嗎？”這事，其實還要怪姜斌，紅領巾是姜斌給包上的。何國強這人，最是講兄弟義氣，沒跟鄧先生講是姜斌干的。。。其實講了的話，也就沒什么事了。鄧先生應該不會把事情搞那么大。

　　“這件事，還得怪我，是我給你包上紅領巾的，早知道鄧先生那么大反映，隨便找個手絹也好啊！”這時代還沒有創可貼吧？至少沒有見到有賣的，姜斌又不能從書包里翻點紗布什么的，這是書包又不是急診箱，當時路過，看何國強滿手是血，想都沒想就拽下了他的紅領巾給包上了。看何國強一臉迷茫，姜斌覺得這事他得負責。

　　“這樣吧，我想個辦法，找個人冒充你的家長！你等我一下！”姜斌把何國強帶到校門口的一個公用電話前，拿起電話撥了起來：“喂！小爺叔嗎！我是姜斌。有件事情要你幫忙了，今天我的一個同學闖禍，得罪老師了，是這么回事。。。對！現在要找他家長來，可是他的家長都在上班，還挺遠，不方便到學校。請你幫個忙了，就算他的叔叔吧？行不行？”

　　姜斌放下電話后，對何國強說：“你就在這里等著，過會我爺叔會來找你，你就帶著他去見鄧先生，然后就沒事了！”

　　“這能行嗎？鄧先生不會看出來吧？”“不會！父子還有長得不像的呢，叔叔就更看不出來。我爺叔很好說話的，肯定能擺平鄧先生！”

　　姜斌哪來的爺叔，他只是打算做一個角色出來而已。

　　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閉眼創造了個新角色，調整一下面部，弄得跟何國強有六成相像，等級調到30左右。登陸一下然后立刻退出。

　　回到教室，把這節課需要的課本用手豎在面前，下巴抵著桌面伏在課桌上，現在年齡大一點了，切換角色的時候已經不再像個植物人一樣，可以保持一定得姿勢。

　　切換到剛做好的角色，閃至校門口，出現在何國強身后：“嗨！何國強？”

　　“你？！叔叔？？”何國強佩服死姜斌了，哪找來的龍套！還別說，這人看著和自己的叔叔真有點像！或者說，他比自己的叔叔還像自己的叔叔！

　　“沒錯！好啦，別擔心了，我們這就去找那個鄧先生評評理！”

　　“別！這事兒就這樣吧，把她糊弄過去就算了，我可不想讓她把我一家人都叫齊了。。。”何國強站在這里想了很久，已經沒有跟老師頂牛的想法了，犯得著嘛，擺明了最后還是自己吃虧。

　　姜斌也沒意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陪著何國強到鄧先生的辦公室。

　　“您就是鄧先生吧？我是何國強的叔叔！他家里其他人都在上班呢，就我待業著，怎么著？他是不是又調皮了？這孩子，從小就不省心！他父母都管不好了，幸好念書還算用功，沒太丟面子！”姜斌和鄧女生七扯八扯。

　　鄧芳這時候也氣消了，看學生的家長來了，雖然不是父母，但也算長輩，這也就是有個名份在，不多計較，把事情跟姜斌一一說來。何國強在一邊低頭不語。

　　“這小冊佬，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何“叔叔”一臉大怒，揮手扇向何國強的小臉，不過速度有點遲鈍。

　　“別打小孩！”鄧芳連忙拉住他，這人這么那么粗魯，待業青年都這樣的嗎？

　　“他知道錯了就行了，要好好教育，作為一個學生。。。。。”鄧芳的理論水平還是很高的，否則怎么做班主任呢，一番話說了整整20分鐘不帶喝口茶的，姜斌和何國強一邊暈乎一邊直冒汗。

第六章 美女的殺手鐧

　　何國強最後還是寫了封檢查，這事就了了。檢查是薑斌給幫忙寫的，這種活兒薑斌很拿手，系統裏面有範本的嘛。。。姜斌和何國強由此結下了深厚的戰鬥友誼。

　　過了幾天後，球場打架的事情被淡忘了，同學們又開始活躍在操場上興沖沖地踢毛球。其他班的學生也學會了玩這個，一時間操場上網球亂飛，這小東西如果踢人身上，一點不比足球輕，也很疼的。而且，更容易被踢進上了鐵柵欄的居民窗戶。

　　原先還允許踢足球的時候，居民怕窗戶被踢碎，紛紛裝上了鐵柵欄，柵欄的密度也就是個足球的一半寬度，擋得住足球籃球排球，偏偏擋不住不到10公分大的網球，每星期都有好幾個網球被踢進居民家，玻璃賠償的問題居民會找學校解決，但是球肯定不會歸還了，這就引起了學生們的資金緊張。

　　毛球還是蠻貴的啊！好的要2元錢，普通的要1元，就算最差的那種，也要6毛！讓踢出界的同學賠償有點難度，大家都沒什麼錢。還是體罰吧！姜斌和陳少城商議後，定下了新規則：誰把球踢沒了，就負責撿球！操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常常有同學一個大腳毛球就不知道飛哪去了，那麼這時候只要這球還在學校內，那人就要去負責撿回來，直到有人再把球踢出學校。那時候就換踢出去的人開始負責了。

　　薑斌買了一筒網球給陳少城保管，大貓開心地塞滿了書包，回家藏好後，每天書包裏放兩個球，一個踢，一個備用。雖然解決了網球的來源問題，但同學們踢球還是小心了很多，撿球很累的，而且耽誤時間，每場10分鐘都不夠熱身的，一個大腳之後基本上就可以回教室發呆了。。。

　　開學有段時間了，同學們按照彼此的興趣愛好，自然地分成了幾個團夥。劉國旭和幾個平時成績比較好又不太喜歡踢球的混在一起聊天逛操場，其他一大半的男生都在忙著踢球，女生也按照座位分佈湊成幾個小團夥一起聊天。薑斌和誰都聊得來，跟女生也沒有隔閡，結果沒有一個團夥把他算在自己內部，算是個邊緣人，這倒也方便他管理班級。

　　很快就到期中考試，這半個學期，還是很多同學在用功念書的，這場期中考試可以分辨出大家在這個新的集體裏面是否還算得上優秀，也是班級裏的第一次真正的綜合排名機會。還有班委，現在還是臨時的，也要等考試後，才能確定以後的人選，這次確定後，基本就要保持到初三結束了。

　　在合理的範圍內出人頭地，是薑斌的中心思想。這種考試，除了作文外，都有標準答案，而有標準答案的，薑斌都保持著滿分。作文則使用了一些範文格式，做的中規中矩，不算很特別，也絕對不會被扣太多分。作文批改評分是完全看教師的個人口味的，鬼知道看姜斌作文的傢伙是什麼性格，還是做的中庸一點好。

　　一星期後，結果出來了。到底都是精英啊，標準答案試卷全滿分的好幾個！姜斌的作文果然是個不上不下的分數，總成績班級排第二，年級排第四。班級和年級第一的是學習委員陳琳。

　　臨時班委的成員這次考試成績都很不錯，都排在班級的前10位內。所以，也就不做調整了。姜斌仍然做班長。

　　週末的慣例活動還在繼續著，每個週末能看到以前的老同學們，大家都很開心。姜斌小學的幾個同學都考上了重點中學，盧文蘭差一點，小女孩太貪玩了，只考了個普通的中學。原來開在淮海路的補課課程，現在搬到了祖宅的底樓客廳，每天晚上都有課，誰都可以來聽講，要面子的盧文蘭更是每天都不落下，反正晚上有姜家的車接送。

　　這天趙穎也來聽課，期中考試的時候，趙穎在家裏悶了好幾天沒出來，今天說是來補習，其實是放鬆來了。

　　姜斌很開心地把趙美女拉在一邊搭訕。趙穎在學校混的也不錯，美女效應現在還不是很強，剛進學校呢，倒是高年級有幾個男生有意無意地在她身邊出沒無常。姜斌有些擔心小美女的安全，說不得給她添加了一個裝備：微型電擊棒。和一個小電筒差不多大，平時可以放在口袋裏，電壓達到8萬伏。

　　“有人糾纏你就儘管電他，電不死的，一邊電他一邊尖叫！會有人上來看熱鬧的，人一多就不怕了。不會出事的。有事情就打電話找我，我不在家也有工人會接，他們會處理。”姜斌教唆著趙穎，同時給盧文蘭也配了個，盧文蘭學校更亂，實在太不放心了。

　　盧文蘭以前聽說過這個裝備，父親帶回家的很多國外錄影片裏面都有，現在看到真傢伙了，也很興奮，到處找著看有什麼東西能實驗一下。趙穎倒不是很熱切，順手塞在口袋裏。

　　“薑斌，好像我們家要搬了，可能會搬到這裏附近。”趙穎說。

　　“那好啊，以後過來也方便。”這事薑斌知道，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搬來，以為還有大半年呢。

　　“媽媽也這樣說。真奇怪了，其他同學家他們都不讓我去，就是到這裏來，從來沒反對過。”趙穎歪頭看看薑斌，好像在想為什麼父母會對姜斌那麼有好感。

　　“那當然，說明我優秀嘛，他們看的放心！”薑斌沾沾自喜。

　　“優秀個鬼，這次考試你才排名多少啊？還沒有趙穎高！”盧文蘭在一邊扯後腿，她考中學的時候有一門失誤，之後就一直很努力在學習，希望考高中的時候能進入一所重點中學。這時候重點中學的大學錄取比例非常的高，很多大學在高考前，就會到各個重點高中尋找優秀的學生免考直升大學。

　　“這沒辦法，該拿的分數我都拿到了，有答案的我都沒錯誤，只有作文，批卷子的老師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啊。”薑斌也很遺憾。這學校的學生也太強悍了，居然那麼多滿分的。

　　“如果我們家搬過來，我就要轉學了，很可能就到你們學校了哦，到時候你要照顧我！”趙穎拉著薑斌的手搖晃。

　　“這當然！你進了我們學校，就是我的壓寨夫人！誰敢動手動腳的，我踢死他！”薑斌昂著下巴發誓。

　　“不要臉。。。還壓寨。。。”趙穎羞紅了臉，在薑斌胳膊上捏著一小撮肉狠狠地扭下。盧文蘭也有點吃醋，她習慣地扭住薑斌大腿內側的嫩肉。五年級的時候，盧文蘭和薑斌同桌，薑斌沒少被她這一絕活折騰，又酸又麻還不敢在課堂上叫疼。典型的啞巴吃黃連。這時候被左右夾攻，也不敢亂叫，干擾了其他同學聽講沒什麼，把兩個美女給羞到了才是大罪，少不得趕緊套上個護盾然後做出付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