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仙警 作者:赤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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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ygoing1 2009-3-16 07:30: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 244789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4 23:55
第187章 你抽我啊!你抽我啊!

    黃珊她們畢竟是在做壞事心虛,驚得黃珊條件反射的縮回了雙手,另外兩個女生本來是在坐著的,也連忙站了起來。

    方鐵怒氣衝衝的出現在了後面。

    胖胖的女生尖叫一聲,連忙撿起自己的衣服捂在胸前。

    那黃珊看清了是新來的轉校生,懼怕和氣焰又此消彼長了。但連瘋子曹落英都打不過方鐵,黃珊也對方鐵有點忌憚。

    「喂!你幹什麼啊你!」黃珊先聲奪人的質問著方鐵。

    方鐵不禁怒極而笑,這什麼人啊?倒搞得好像方鐵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夏晴那時候雖然也做了錯事,可是人家畢竟是被迫的,而且至少自己是做的錯事會感到害怕。可這黃珊簡直是個潑婦嘛,冥頑不靈,自己做了錯事還絲毫沒有悔意啊!

    這種女人,就是欠揍啊!

    看著方鐵面含煞氣的逼近,黃珊也不禁心慌,她就算有仗恃,還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喝道:「你敢打我嗎你?我男朋友是坐過牢的!他這兩天就要放出來了!你……你敢碰我試試!」

    她不這麼說,方鐵還真沒打算親手給她懲罰。可她這麼一說,可就真把方鐵那爆脾氣給激怒了!

    挑釁!

    這是紅果果的挑釁!

    另外兩個女生倒是害怕了,都藏在黃珊的背後不敢言語。

    做了壞事,懂得害怕。至少心裡還存有一點良知,做了壞事還理所當然的,被人發現還要威脅挑釁!這讓人如何能忍?

    「這麼牛逼啊?」

    方鐵嘴角的笑意透著股子邪氣。他地笑容讓黃珊都有些打怵。雖然她以前拿這句話唬住了不少人,至少現在學校裡已經沒人敢惹她了,但是面前這個新來的轉校生,好像並不怎麼買賬啊……

    但是黃珊既然已經叫板了。哪有這時洩氣的道理?乾脆把心一橫,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信念,叫道:「怎樣怎樣?你敢抽我嗎?你抽我啊!你抽我啊!」

    「啪!」地一聲脆響,黃珊只覺得滿天都是金色的星星在旋來旋去,腦子裡儘是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臉蛋子上火辣辣的,都快感覺不到疼了。

    她的兩個同黨都驚得倒退了一步,瞅著自己大姐臉上那鮮紅得跟蓋了章似的五指印,她們都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口水。

    「居然要求我抽她!」方鐵很無奈的對旁觀地胖胖女生和黃珊的同黨聳肩:「這麼犯賤的要求我這輩子沒聽說過!可是我這人又樂於助人。是吧?」

    胖胖女生和黃珊的同黨都瞠目結舌的點頭,這新來的哥們兒也太猛了吧!第一天就把現在全校最能打的瘋子曹落英給打了,第二天又把以前全校最能打現在即將刑滿釋放的田兵女朋友給打了!他就不怕被田兵出來後報復嗎?

    看著嘴歪眼斜的黃珊兩腳直打顫,方鐵卻還意猶未盡。雖然是個女孩,但是這麼懲罰她好像都輕了!

    「你……」胖胖女生飛快地穿著衣服,同時對方鐵說了一句,又欲言又止的停頓了下。

    方鐵馬上說道:「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地意思!剛剛她要求了兩次讓我抽她,我只抽了她一次,實在是我不厚道啊!」

    「啊。不,我……」胖胖女生聽了剛想說什麼。卻又閉上嘴不敢說了。

    因為她眼瞅著這個新來的轉校生輪圓了胳膊,照著黃珊的另一邊臉蓋了過去!

    方鐵的人高手也大,黃珊地臉也算小的,所以這一巴掌基本上是把黃珊的小臉給全蓋住了。黃珊這次可是挺不住了。被扇的原地打了幾個旋,跟跳芭蕾似的,可惜一點不優美。

    黃珊轉了好幾個圈,轉到她兩個同黨面前,她兩個同黨連忙扶了她一下。可是方鐵一瞪眼睛,那兩個同黨就嚇得又把手縮了回去。

    幸好還是把黃珊給扶穩了的,黃珊扶著桌子是勉強又站住了。只覺得嘴裡好像含著什麼東西,黃珊還以為是口水。「噗」的吐向了方鐵。

    誰知那東西的重量超過了黃珊地預想。提前降落在了桌子上,竟然還彈性十足地蹦了兩下。在桌子上發出「當當」的撞擊聲。

    什麼口水這麼硬朗?

    眾人奇怪地一看,原來是一顆後槽牙!

    而此時黃珊原本是個小臉,現在腮幫子那裡癟進去了一點,看著極不勻稱。黃珊這才感覺到嘴裡的疼,老實說第一感覺真想哭,可是她平時蠻橫跋扈慣了,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再看著胖胖的女生和自己兩個手下都好像很解氣的樣子,黃珊就更加的不能容忍了!她也算光棍,捂著臉指著方鐵罵道:「我操你媽!有種你把老娘打死!等我老公出來整死你全家!」

    罵完黃珊就後悔了,因為她眼瞅著方鐵的眼神都變了!

    就在剛才方鐵抽她耳光的時候,雖然方鐵也在生氣,可至少還是嬉皮笑臉的。

    可是現在黃珊看著方鐵的眼神,她覺得身體都在情不自禁的打顫。耳膜裡忽然傳來「咯咯咯」的聲音,她揉了揉耳朵,才忽然發現原來那是自己的牙齒在打架!

    為什麼會有這麼害怕的感覺……

    黃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忽然感覺背後沒有人,她明明記得剛剛兩個同黨還在背後扶了把自己的。連忙回頭看去,卻見那兩個同黨還有胖胖的女生都已經退到了前門去了,遠遠的捂著嘴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黃珊還沒扭過頭來,忽然就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了!

    一股大力抓扯著她的頭髮,讓黃珊痛得再也光棍不起來,眼淚瞬間噴薄而出了。但是緊跟著還沒有完,她又忽然摔到了地上,摔得她渾身像是被撕裂般痛楚!

    「放開----嗚嗚……你放開我----」黃珊哭泣著,無助的感覺頭一次襲上了她的心頭。

    胖胖的女生和另外兩個女生都雙手捂著嘴巴,眼睜睜的看著新來的轉校生黑著臉,一手抓著黃珊的頭髮,就像拖著個破布口袋似的拖著向窗口走去。

    從牆的這一頭,到窗口之間,至少有五排桌椅。可是轉校生並沒有去推開桌椅,他只是那麼直直的向前走著,用身體撞開桌子板凳。而緊接著那些桌子板凳或是歪斜了,又再次被黃珊的身體撞開,又或是桌子板凳倒下去,砸在黃珊的身上----

    黃珊拚命踢蹬著,哭喊著。可是奇怪的是,胖胖的女生和另兩個女生都沒有聽到黃珊發出聲音來,就好像只是在咧著嘴巴乾嚎。

    她一定是把嗓子都哭啞了……胖胖的女生她們都在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心頭毛毛的,都把這個男生頭上打上了極度危險人物的標籤。

    可是黃珊才不是把嗓子哭啞了呢,甚至她自己都能夠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哭叫聲。但是其實是方鐵屏蔽了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就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而現在的一幕,也只有教室裡的人可以看得見。教室外的人,能看到的只是空無一人的三年E班!

    黃珊不知道自己哭叫了多久,也不知道踢蹬了多久,身上被堅硬的桌子板凳磕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皮更是痛得像是要被連根拔起。

    好不容易到了窗口,她被停了下來,就在她剛剛以為噩夢到此為止了的時候,還沒喘口氣的工夫,她忽然感覺被整個人提了起來----

    胖胖的女生和另外兩個女生也都在這時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因為她們看到那新來的轉校生竟然揪著黃珊的頭髮,把黃珊放到了窗外!

    他就那麼抓著黃珊的頭髮,就像抓著一個木偶般輕鬆!窗外的風吹動著黃珊的校服,黃珊的臉上已經被眼淚和鼻涕弄花了,看起來像個小丑般滑稽可笑。

    這個男生的臉上依舊冰冷的就像北極吹來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呀!

    他笑了!

    可是,為什麼我們會瑟瑟發抖?!

    胖胖的女生和另外兩個女生都沒有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們三人的手都緊緊的握在一起,身體也擠靠在一起。

    方鐵都能感受到自己額頭的血管在一跳一跳的,他不禁揚起一抹邪笑:「有的人,還真的是需要用暴力去對付才會感到懺悔啊……」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4 23:56
第188章 報應!

    黃珊歇斯底里的哭喊著:「救命啊----放開我----」

    強風呼呼的灌入她的耳朵,雙腳不能著力的那種感覺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風吹涼了她的皮膚,也吹涼了她的心。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害怕過,眼淚鼻涕混合著流入了嘴裡,她都沒有感覺,因為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是完全由求生意識促使的條件反射般的求救。

    頭皮的痛感似乎已經轉變為麻木,反而是心中的死亡的恐懼感使她精神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那個猶如死神般的男人忽然說話了:「你不是很有種的嗎?」

    黃珊勉強抬起頭,仰望著那男人的冷笑,她的心底冒出的只有哀求念頭,匍匐在這個男人的腳下,哀求他就像放過一隻螻蟻般放過自己,哪怕讓自己做什麼都行。

    黃珊嘴巴張合著,可是心底下那殘留的自尊還是不允許她認錯。

    「果然!我就知道你挺有種的!」方鐵邪惡的一笑,忽然-

    黃珊心裡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就猛地落了下去。那種突然之間失重的感覺讓她透不過氣來,強勁的氣流衝著她的後背,她拚命撲騰著,卻始終無法抓到什麼可以救命的東西。

    終於「噗通」一聲悶響,她落在了草坪上。雖然渾身像是要散架般疼痛,她卻終於欣慰的發現自己沒有死。「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半晌,黃珊才終於喘息稍定。

    狠狠的望著樓上那張男人的臉,俯視地目光讓她極為不舒服。黃珊的雙手顫抖而用力地抓扯住青草。窮凶極惡的罵道:「媽的!等老子找人奸死你……」

    話音還未落,忽然草叢中傳來跑步聲。黃珊驚慌的抬眼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圍了許多學校裡的學生,甚至還有教導處地王主任、校工、以及掃地的清潔工還有花農等……

    「奸死她!奸死她……」

    「奸死她!奸死她……」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男人們嘴裡都在重複著同一句話。他們的眼神中散發著強烈的慾望,那種眼神讓剛剛還在發狠的黃珊心中收緊起來。

    「你們,你們幹什麼……」黃珊踢蹬著腿想爬起來,可是卻發現剛剛摔下來好像把腿給摔斷了,這麼一動,斷了的地方痛得就像針扎般難以忍受。

    「奸死她!奸死她……」

    男人們已經圍了上來,一隻隻大手,細膩的、粗糙的、骨瘦如柴的、肥胖的、粗大地大手胡亂摸著,在黃珊的身上。

    黃珊噁心的就像是生吞了一斤活蒼蠅,可是她卻動彈不得。剛想張開嘴叫救命,卻被一隻帶著濃烈腳臭味的襪子堵住了。那股子比臭鹹魚還要抽象地味道熏得她直想流淚,但是這只是恐怖的開始。

    「嘶----嘶----」

    發春的男人們七手八腳的撕扯著黃珊地校服,眨眼間黃珊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般白生生的亮在那裡了。唔……黃珊忽然發現,原來恐懼永遠是沒有極限的。

    在被方鐵揪住頭髮放到窗外懸空的時候,她已經覺得那是最恐懼的了,因為死神已經與她擦肩!可是她還是硬挺住了!

    當從樓上摔下來沒有摔死的時候。那一剎那,黃珊覺得自己勝利了!因為她已經戰勝了死亡的恐懼!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亡還恐懼地事情嗎?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錯了。

    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著比死亡還恐懼地事情!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秒,她起了一身地雞皮疙瘩,誰知道這些男人們反而好像更刺激!

    「你們都讓讓----讓我來第一個!」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然後人群被扒開了。一個熟悉的男人面孔露了出來。

    看清了這張面孔的時候。黃珊幾乎閉過氣去!

    人們都不情願的問:「憑什麼你第一個?憑什麼你第一個?」

    「因為我是她爸爸!」那男人理直氣壯的回答,眼中閃爍著色情的紅光。

    黃珊的精神真的被折磨的快要崩潰了。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不同的男人拉拽著,許多只大手在她胸口上揉捏著,許多支或粗或細或長或短的「人間兵器」在她身上磨著,可是這都不算什麼----

    因為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自己的爸爸已經壓了上來,掰著黃珊的大腿,淫笑著對黃珊道:「你不是最愛罵人家操你媽嗎?就讓爸爸來教訓教訓你!」

    「不----」

    黃珊尖叫著,眼淚橫流,但是忽然那掃地的清潔工把黃珊的爸爸推了把:「一起嘛!你在前面,我在後面!」

    「為什麼?」黃珊的爸爸反問。

    「因為以前我掃地的時候灰塵落到她鞋子上了,她就這麼罵我的!我是被她開學第一天第一個這麼罵的!」掃地的清潔工也回答的理直氣壯。

    「好!一起來!」黃珊的爸爸馬上同意了。

    黃珊這才發現這些男人的共同點在哪裡----來輪姦她的這些人,好像都是曾經被她罵過「操你媽」的人!真是天道循環!

    報應啊!

    黃珊感覺自己都快瘋了,她的心理和精神都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拚命的哭喊著:「不,我不罵了----我不罵了----我以後再也不罵了-

    忽然她聽到身邊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黃珊心頭一驚,試探的睜開眼睛一看,卻見自己正躺在教室裡靠窗的地面上。周圍圍著許多學生,有班裡的同學,還有一些外班的在門口探頭探腦著。

    圍觀的人群中,被黃珊欺負過的胖胖的女生,還有她的兩個同黨都在。她們也和其他學生一樣,用那掩飾不住的鄙視目光,還在對她指指點點的。

    再看看自己,黃珊發現自己的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動動腿好像骨頭也沒有斷!

    「她是不是發了羊癲瘋了?」有不明真相的圍觀學生正在悄悄的問著。

    黃珊惱羞成怒的一躍而起,指著那剛剛說話的學生罵道:「我……」剛罵出一個字,她忽然看到教室的後門處正斜斜倚著那個新來的轉校生,轉校生的臉上那譏誚的笑容讓她瞬間背心冰涼。

    口腔中絲絲的漏著風,牙真的掉了一顆!

    後門正在被一個校工修理著!

    自己的腿上好像在流淌著什麼液體----

    黃珊閉上了嘴巴,低頭一看,原來地上還有一灘黃色的液體,散發著難聞的味道----這是她剛剛驚嚇的小便失禁了……

    「啊----」她哭著衝開人群,跑了出去。

    「嘻----她也有今天?」同學們解恨的議論著,黃珊一沖出去,他們都忍不住哄笑起來。

    看著黃珊衝出去,方鐵不禁微微搖頭。

    這種人,驕縱慣了,本性難移啊!自己縱然以精神懲罰讓她感到害怕,使她有所收斂,但是以後會怎樣,誰知道呢。也許她換個地方依舊囂張跋扈,可是自己也管不了那麼多。

    她,如果仍然死性不改,早晚會真的受到報應的!

    可是這樣看來,梁絲絲被綁架的事情應該確實和她有關!現在梁絲絲還沒有返校,何不找機會去家訪下呢!也許就可以順利的離開學校了,沒準也算是個小功勞重返機動組呢!

    正在方鐵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看到走廊裡曹落英正在遠遠的看著他。

    方鐵心中一動,向曹落英的方向走去。

    曹落英見方鐵過來,便向樓上走去。

    方鐵跟在曹落英的後面,一前一後的,上了天台。

    天台上此時正對峙著兩群人,看模樣還挺眼熟。方鐵仔細看看,哦!這不是上次遇到的那兩伙人嗎?柔道社和國術社的!

    「媽的你們想打架是吧?」

    「怎樣怎樣?」

    「來啊來啊!」

    「誰怕誰啊!」

    他們拿胸口互相撞著,吼得臉紅脖子粗的,卻沒誰敢真的先動手。

    曹落英和方鐵對望了一眼,都很無語。你們打不打?」曹落英忽然插了一句。

    「誰這麼囂張?」那兩群人都轉過頭來看,看清了是這兩個煞星都一下就氣勢虛了。

    「不打的話讓個地方!」曹落英說的很平淡,但是那兩群人立刻老老實實的偃旗息鼓向天台門口走去。

    等他們走到門口,忽然聽到一個聲音:「等等!」

    是那個比瘋子還可怕的傢伙的聲音!

    兩群人感覺頭髮都立起來了,心驚膽顫著回頭看去,卻見方鐵笑眯眯的揮手:「麻煩把門帶上!」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7 12:33
第189—190章 丟失的骨灰盒

    「是是……」

    那兩群人連忙輕手輕腳的把門帶上,然後各自散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這就成了吹噓的資本----

    「知道嗎?咱學校那個最能打的轉校生跟我說過話!」

    「說啥了?」

    「麻煩把門帶上!」

    「……好像張X和劉X也這樣說過?」

    「對我們同時的不行麼!」

    兩群人離開之後,天台上就只剩下了方鐵和曹落英兩個人。

    「方鐵,我想……求你一件事!」曹落英猶豫了一下,終於低下頭對方鐵低聲下氣的道。

    「求我?」方鐵有些像不認識似的看看曹落英,這傢伙老是擺出一副酷酷的表情,這麼個愛自尊的傢伙,怎麼會說出來「求」的呢?

    「是的!求你換一個座位,求你了!」既然下定了決心,話說的也就順暢起來。曹落英向方鐵低著頭哀求著。

    「為了田兵?」方鐵若無其事的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上。

    曹落英似乎沒想到方鐵會知道,但是也沒有表現得如何震驚,只是點頭道:「是的!」

    「給個理由吧。」方鐵摸著下巴看著曹落英,他很好奇為什麼曹落英對一個男人會如此執著。

    曹落英緊緊的攥著他的畫筆,似乎心裡在劇烈的掙紮著。方鐵則放鬆的吸著煙,他並不著急想知道什麼答案,可是如果曹落英肯把心裡的事情說出來,那麼至少方鐵可以考慮是否成全他。

    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畫板,曹落英的動作輕柔的就像在撫摸愛人的發絲。曹落英把畫板擺在了方鐵的面前,方鐵一看原來是情景畫。

    雖然是素描地畫,但是由於曹落英的功底很深,所以人物地表情動作都栩栩如生。而第一頁的人物是一個男生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裡。看神情很落寞。五官上依稀可以看得出是曹落英本人,周圍有其他男生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瞪著他。有地還在拿東西投擲他。

    「這個男生,是一個很懦弱的人。」曹落英介紹著,他的聲音很低沉:「班裡人都不愛和他做朋友。不但孤立他,而且還都欺負他。」

    翻開了第二頁,那上面是貌似曹落英的男生在抱著頭,另一個男生手裡拿著棍子向他的頭上敲去。而還有個男生正抓著拿棍子男生的手,瞪著那男生。

    「但是班裡有個新來的轉校生,因為和這個男生坐在了鄰座,所以成了朋友。這個轉校生對這個男生很好,有人欺負他。往往都會被轉校生反打一頓。」

    說到這裡的時候,曹落英地目光很熱誠的看著畫面,顯然這是某個真實場景的再現,而畫裡的主角應該就是他和田兵。

    這個轉校生應該就是田兵了吧?方鐵著重看了看那個轉校生,不知道曹落英有沒有特殊藝術加工,那轉校生看起來極其魁梧,一頭凌亂的捲髮看起來很個性。但是顯然曹落英在他身上下了很多功夫,有反覆修改的痕跡。

    曹落英翻了一頁,新的畫面上。那是一群男生在圍毆轉校生,雖然敵眾我寡,轉校生還是在拚命的還擊著。在他們的不遠處,貌似曹落英地男生正在瑟瑟發抖的看著。

    「由於這個轉校生很能打。所以得罪了不少男生,有一次還遭到了一個小團夥的圍毆。可是他唯一的朋友,那個懦弱地男生卻嚇得呆了,眼睜睜的看著不能幫忙。」

    曹落英的聲音透著懊悔和遺憾,很顯然當時被嚇呆了的就是他,事情應該是過去很久了,可直到現在他還在自責著當時的懦弱。

    畫紙又翻過一頁,方鐵看到那轉校生正在笑呵呵的說著什麼。還攬著貌似曹落英的男生的肩膀。貌似曹落英地男生低著頭。而轉校生地衣服撕破了兩處,額頭上還留著淤青。在他們的身後。一群男生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轉校生終究還是把那群人都給打倒了,這個男生以為轉校生會罵他甚至和他絕交,可是轉校生並沒有生這個男生的氣,依舊把他當朋友。」

    曹落英的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抹笑意,眼裡透著暖。

    又翻過一頁之後,畫面上出現了這個男生把畫板藏在身後的樣子,而轉校生好像是想看,卻被這個男生紅著臉拒絕了。轉校生臉上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這個男生開始把兩人的友情由始至終的畫出來,希望可以在十年之後,修訂成冊送給他這個唯一的好朋友。可是被轉校生發現了,轉校生想看,這個男生覺得這個時候不好,就沒有給朋友看。這是兩人之間唯一的一次小爭吵。」

    曹落英說著,臉上有些木然,這一頁顯然讓他的心情不太好,他很快的翻了過去。進入了下一頁,那是另外一個男生想搶著看貌似曹落英的這個男生的畫,而這個男生死活不給,兩人爭執起來。

    「另外一個男生看到這個男生在畫畫,就想看看畫的是什麼,這個男生當然不會給別人看,這是他和轉校生之間友誼的記錄啊!所以兩人爭執了起來---」說著曹落英翻到下一頁繼續說道:「另外那個男生是學校裡出了名的蠻橫,見這個男生不肯給他看,便發火把這個男生打倒在地,又撕碎了這些畫。」

    果然畫面上顯現出來的是貌似曹落英的男生倒在地上,而另外那個男生正在瘋狂的撕碎畫紙。

    曹落英翻到了新的畫面,那上面是這個懦弱的男生手中拿著一把小刀,小刀上還滴著血,另外那個男生捂著頭,有血滲透出來。

    「這個男生雖然懦弱,卻一樣有著自己的執著。另外那個男生撕碎了他的畫,他便瘋了似的抄起削鉛筆的小刀在那男生的額頭上劃了一刀。」

    「那個男生雖然受了傷卻依舊很彪悍,他一腳把這個男生踹倒在地。這時這個男生地好朋友轉校生出現了。他手裡還提著根棍子。」

    畫面在一頁一頁的翻著,曹落英也連續地講著:「轉校生把那個男生狠狠的打了一頓。身上肋骨都打斷了好幾根。這一次懦弱的男生終於沒有退縮,他也爬起來一起幫忙打架。

    「可是有人報了警,警察們把轉校生抓了起來。那個挨打地男生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轉校生的身上。連額頭上的刀痕都說是轉校生砍的。轉校生一口全承認了,懦弱的男生卻沒有敢站出來……

    「被抓走前,轉校生對這個懦弱的男生說:我不在的時候,如果別人欺負你,一定要拚命地反抗!男人,決不能懦弱!

    「於是這個懦弱的男生終於變得勇敢了起來,不管別人如何欺負他,他都拚命的反抗。 因為他答應過自己的朋友。一定不能再懦弱!

    「轉校生被判刑之後,懦弱的男生成為了全校最能打的人,但是他並不開心。他依舊每天畫畫,想唸著他的朋友。而轉校生的座位,從此一直空了下來,那是懦弱的男生為自己朋友保留地位置!

    「一年過去了,由於轉校生表現良好,所以得到減刑提前釋放。懦弱的男生決定去接自己的朋友,還要告訴他。自己沒有再懦弱!

    「也許轉校生無法再返回學校,但是,懦弱的男生希望,能夠把這個座位一直為他留著。」

    曹落英合上了畫板長長地嘆了口氣:「方鐵。你是第一個看到這個畫冊的人。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請求,田兵明天就會出獄了。我想,我會帶他來班裡看看,可是我不希望他的座位上有人。求你了,可以嗎?」

    方鐵也嘆了口氣,這就是曹落英和田兵之間的故事吧。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曹落英就為了一個座位和人玩命,為了唯一和真正的好朋友,玩命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要挨著夏晴坐。你讓他們挪挪吧。我去坐到夏晴旁邊。」方鐵說完,直起腰向天台口走去。忽然回過身:「為什麼你沒有問我黃珊的事?她不是田兵地女朋友嗎?」

    曹落英搖了搖頭:「她做地很多事情我都看不下去。這件事明天我會和田兵解釋的。」

    居然還明白是非,不錯。方鐵笑笑,下樓去了。

    下午還在上課,方鐵地手機聲忽然響了起來。方鐵一看是舒暢打來的,也顧不得老師和同學們的異樣眼光走到了走廊裡接了電話。

    「喂?」方鐵剛一接通,就聽到舒暢焦急的聲音:「鐵子怎麼辦怎麼辦……」

    「別著急,慢慢說!」方鐵安慰著舒暢,他的聲音對舒暢好像很有效,舒暢平靜下來一點,對方鐵說道:「外婆的骨灰,不見了!」

    「什麼?你在哪裡?」方鐵馬上問道,這先人的骨灰怎能丟失?他立刻急了,雖然不是他自己的外婆,但是舒暢的外婆也是一樣啊!

    舒暢說了地方,方鐵回答:「你等著我,我馬上就來!」

    掛掉電話,方鐵回到教室裡,跟老師說道:「對不起老師,我有急事要請假出去下。」

    老師和同學們看著他的眼神更異樣了,方鐵忍不住悄悄問夏晴:「我怎麼了?」

    夏晴回頭聳了聳肩:「大哥,接個電話用跑出去嗎?還有,要出去就出去嘛,還請什麼假?」

    老師的眼中隱隱閃著淚花,在這個學校裡,居然,居然還有學生請假!這是不是代表了道德的復興?學生們開始學會尊敬老師了……感動啊……

    「去吧!」老師的回答很乾脆,對於請假這種尊敬老師的行為一定要高調提倡!好久沒有學生會跟老師請假了,都是直接就從後門走了……現在哪怕方鐵是請假出去玩,老師都一定批准了!

    方鐵得到批准,馬上就離開班裡向舒暢說的地方而去。

    舒暢所在的是一處輕軌站,舒暢和舒心正在一臉焦急的等著方鐵的到來。

    看到方鐵出現在了輕軌站口,舒心連忙站了起來,舒暢卻沮喪的垂下頭去。她的心情真是低落到了極點,淚水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摔碎了又融合在一起,在她地腳下匯成一片潮濕。

    「怎麼了?」方鐵低聲問舒心。舒心便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剛剛發生地情況。

    領了骨灰盒之後,舒暢有聯繫了一家專業的殯葬公司。墓地、靈堂、送葬外帶送紙錢香燭,喪葬服務一條龍。舒暢尋思著外婆在世的時候沒過上什麼好日子。這去了,怎麼也不能再節省了,就預約了殯葬公司地服務。光訂金就交了三千塊,全款要三萬多。舒暢把那套老房子給賣了,這才湊齊了錢,把外婆住院的費用都還了,也沒剩下多少,現在她和妹妹都是租住在一家小旅館裡的。今天舒暢就是帶著骨灰盒趕去殯葬公司給搭的靈堂和妹妹會合。可是在輕軌站買票的時候,舒暢把骨灰盒先放到了售票窗口旁,買了票之後卻發現身旁的骨灰盒不見了,再一找,原來是跑到了相鄰的窗口旁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厭惡,舒暢把骨灰盒拿了過來。可是卻發現那骨灰盒上地相片不是外婆,原來掉了包!大概是也有要送葬的人拿著骨灰盒,碰巧了,把外婆的骨灰盒給錯拿了。

    她就在這裡乾等著。希望拿錯骨灰盒的人會發現,然後回來換回自己的骨灰盒。可是從上午等到現在,也沒有等到……

    「姐姐很內疚,一個勁兒的說是她不好……」舒心也低下頭。顯然也是內疚的很。她是聞訊從殯葬公司趕過來的。

    方鐵嘆了口氣,這麼看來,似乎只有在這裡等了。

    坐在了舒暢的身邊,方鐵伸出手想把舒暢摟在懷裡安慰下,可是伸出手才忽然覺得好像不妥。自己和舒暢地關係,好像正處於一個尷尬的狀態下。

    他還在猶豫,舒暢卻已經一頭紮入了他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舒暢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身體上到精神上都疲憊到了極限。可沒想到這個時候又出了這種事,真是雪上加霜啊!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受得了呢……

    她是多麼迫切地希望。能夠有一個寬厚結實的肩膀可以倚靠一下啊……

    方鐵愣了一下,還是把舒暢摟在了懷裡,輕輕的撫摸著舒暢的後背,忽然發現舒暢又瘦了!她原本身上就不胖,現在好像腰都又小了一圈。

    舒暢被方鐵摟在懷裡,忽然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就像原本無依無靠的浮萍紮下了根,那種安全感擁有感讓她渾身都鬆弛下來,她忽然放聲痛哭了起來。

    舒心連忙對方鐵說道:「鐵子哥,我先去殯葬公司打個招呼,你照顧下我姐。」說著就連忙向站台跑去,登上了剛好停靠在月台上的車。

    「哎----你……」方鐵想叫住舒心,忽然看到周圍人們異樣的目光,趕緊閉上了嘴巴。大不了被人誤會為欺負女朋友嘛,別被人誤會腳踏兩隻船就好……

    舒暢把頭藏在方鐵的懷裡,放縱地哭著,以前在妹妹地面前,在外婆的面前,在任何人地面前,她都沒有哭過。而這麼痛快淋漓的哭,還是頭一次。

    她感覺自己終於不用再堅強給別人看了,也不用再如何堅強了,因為她現在正在依靠著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現在還不是屬於她的,但是,她相信自己一直默默的付出愛,是一定會有結果的!

    方鐵輕輕撫摸著舒暢的發絲,也感受著她心裡的委屈、哀傷和幽怨……

    兩個人在站台上的長椅上坐了很久,舒暢哭到後來漸漸變成了抽泣,再後來就是安靜的靠在方鐵的懷裡,感受著這難得的溫暖懷抱。

    溫暖,

    哪怕只是一秒也好!

    哪怕只是借來的也好!

    至少這一刻,舒暢的心裡很溫暖!

    站台的液晶電視上播放的新聞上正在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介紹著:「剛剛在朝天門輕軌站地下通道發生了一場槍戰,犯罪嫌疑人受傷逃逸,目前下落不明……犯罪嫌疑人特徵,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到一百七十五公分之間,戴鴨舌帽,身穿水洗布灰色短袖襯衫,藍色牛仔褲,手提一個骨灰盒……」

    「骨灰盒?」

    方鐵和舒暢聞聲都是心中一動,難道這個骨灰盒是----

    聽著新聞上的描述,方鐵忽然想起了以前抓捕強哥的那次---也是在朝天門的輕軌站地下通道里,和強哥接頭的毒品販子也是戴著鴨舌帽!

    那一次,強哥和手下樑知落網,卻獨獨逃掉了這個毒品販子!沒想到這麼有緣分,過了這麼久還是又遇到了!

    「是他?」舒暢抬起腫的像杏核般的眼睛看著方鐵,她當時也在場,也是見過那鴨舌帽的人。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體型還是知道的。

    「是他!」方鐵點點頭,剛剛還沒看清舒暢的臉,現在才發現幾天舒暢就瘦了這麼多,原本的小蘋果臉都變尖了,看著很憔悴蒼白。也許方鐵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是關心舒暢的,可是現在看到舒暢瘦的尖了的小臉,他卻心裡在隱隱作痛。

    「我去找他!」方鐵心疼的摸摸舒暢的尖下巴:「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我的消息!」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舒暢一聽方鐵要自己去,馬上抱住了方鐵的胳膊。

    被她的酥胸擠壓著,看她又是一臉的堅決,方鐵無奈只好道:「好,不過如果你要是再半路上昏過去,我可要打你的屁股哦!」

    舒暢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紅暈:「隨便你,我們一定先找回外婆的骨灰,把那個毒品販子繩之於法!」

    方鐵微微一怔,當一個女孩說隨便你的時候,是不是代表了她的心已經屬於你了呢?

    「走吧!」方鐵沒有再耽擱,拉著舒暢就上了輕軌。

    「你知道那傢伙在哪?」舒暢驚奇的問,但是卻沒有停下腳步,快步跟著方鐵上了車。她問,只是她想知道更多,而不是她不信任方鐵。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找到他!」方鐵說,他已經決定不再對舒暢隱瞞什麼,或許,也是對舒暢的一種考驗。如果她真的愛他,那麼她可以接受他和黑道有聯繫嗎?換做龍鳳玲可以嗎?韓冰呢?

    帶著這樣的思考,方鐵帶著舒暢出現在了阿彪的辦公室。而這個時候的盛魁集團已經重新變回了盛魁社,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口又像堂口似的站著四個穿黑西服的大漢。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9 19:05
第193章 黑吃黑

    阿彪咬了咬牙,問道:「如果我打了,是不是會從輕處理?」

    方鐵點頭:「算立功表現。」

    「好,我打!」阿彪長長呼出一口氣,似乎是終於看開了。

    季雄覺得自己很倒霉,真的很倒霉。

    從小就因為這名字被人家叫做「雞胸」,受盡了嘲笑。結果長大點發現自己真的長成了雞胸,再加上相貌不佳,想討個媳婦就那麼的難。

    到了二十多歲的時候,一直無人問津的季雄忽然被一個女孩當眾表白了。激動的他晚上就把那個女孩拖去敦倫,結果女孩拚命反抗,還告他強姦。原來那女孩是在故意氣另個男孩,只是拿季雄當道具了而已。人家是假的,季雄的強姦罪卻是真的。

    季雄只好被迫逃出家鄉去了南方某鄰國,從而走上了販毒的道路。最初他還是賺了點錢的,可是現在他發現,好像這條路也很難走了。

    上一次到C市運貨,眼瞅著錢都到手了,結果不知道哪裡冒出兩個條子。還好他激靈,仗著自己腿腳靈便,第一時間逃得無影無蹤。

    這一次要不是由於老顧客,他都不打算再來C市了。可是這個老顧客又一次讓他傷了

    記得在對方驗貨的時候,竟然誣陷季雄拿骨灰來糊弄他。季雄哪肯吃這個虧,當即拔出槍來想說要是骨灰你就打死我!誰知對方竟然也不等季雄說話。大概是誤會季雄想黑吃黑,掏出手槍就打在了季雄地胳膊上。

    好在季雄已經對這一帶地形很熟了,所以趁亂逃跑了。逃回了自己住的小旅館之後,他掏出把刀子過了下火,把子彈挖了出來。又把一顆子彈裡的藥倒在了傷口處,一點火刺啦一聲那一片肉就算是消過毒了。

    在南方某鄰國季雄也算是刀口上舔血地過日子,這點自我救護的常識還是有的。

    忍著痛正在包紮著胳膊,手機忽然響了。季雄愣了一下,旋即眼中閃過陰毒之色。這電話正是那個老顧客阿彪的!

    「喂?」季雄接通了電話,陰森的聲音讓阿彪很心虛。

    「對不起啊。那個貨我想可能是我驗錯了,經驗少,不好意思啊,誤會,誤會!我想季雄哥咱們社團和你交易也不少次了,信得過,咱們還是繼續交易吧!」阿彪說話有些條理不清,不過話還是說得很明白:「對不起雄哥,你你還痛不痛?」

    「你說呢……」季雄瞅了眼自己包紮得厚了一圈的胳膊,真是欲哭無淚。什麼叫還痛不痛?一句誤會就要再繼續交易?「你以為你是誰啊?」

    「對不起雄哥。我老大要親自給你道歉……」阿彪說著,手機中換了另外一個聲音:「雄哥嗎?叫我鐵子就好,真對不起,都是我兄弟辦事不力,我已經教訓他了!對於你的損失,我們會補償你的,希望你能感受到我們地誠意!」

    季雄沉默了一會兒,想想自己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無緣無故還挨了一槍,錢也沒賺到。就這麼走了實在是太冤了!何況身上帶著這麼多貨,誰知道回去會不會被搜出來,還是帶著錢安全。料想有可能真的是誤會,這個阿彪雖然是強哥這條線的關係。但畢竟也是第一次交易,經驗不足也是有可能的。聽這個電話裡的聲音,也還算誠懇……

    「我要再加兩百萬!」季雄用一種不容商量的口氣道。

    「行行行,這兩百萬就算是給雄哥壓驚的!反正咱們這關係不斷,以後錢都有的賺!那雄哥咱們就說定了,還是老地方,晚上十二點,不見不散!」

    「沒問題!」

    舒暢崇拜的看著方鐵。好像什麼事都被他做地穩穩當當。這真是一個值得依靠信賴的男人。

    掛掉電話,方鐵對阿彪笑笑:「忍忍吧。晚上還要配合我們演出這場戲!」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方鐵也沒自作主張,打電話通知了韓冰,於是韓冰又匯報上級,布下了在輕軌站的天羅地網,只等毒販子季雄上鉤。

    十二點時的輕軌站地下通道里,基本上已經沒有人了。韓冰帶人守在了各個出口,而方鐵和舒暢則帶著阿彪在地下通道里等著。

    方鐵的手裡提著個大帆布口袋,裡面放滿了錢。舒暢和他是扮作情侶,緊緊的依偎在方鐵身旁。阿彪雙手插著兜靠牆站著,他的手已經廢了,只能插在褲兜裡。

    空曠的通道里特別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方鐵選在這個時候,也是為了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人,不會傷到無辜群眾。阿彪選在白天人多的時候,是考慮的好脫身。這出發點不同,做事方法也不同。

    已經十二點十五了,方鐵不禁有些焦躁不安,為什麼那毒販季雄還不來呢?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而改變主意了?忽然感覺到胳膊快被掐青了,原來是舒暢由於緊張而太用力。

    上次為了方鐵,舒暢就親自在這裡追蹤地強哥。沒想到事隔這麼久,又是在這裡抓當時的逃犯!還真是巧得很哪!

    方鐵輕輕拍拍舒暢的小手,低聲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呢!」

    舒暢抿著小嘴笑笑,把頭靠在了方鐵地肩頭。她似乎又回到了往日時光,和方鐵一起巡邏、一起下片兒,一起和老太太們閒聊,那段時光雖然短暫,卻是只屬於他們兩人的。

    「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由遠至近。方鐵連忙看過去,卻是一個走路歪歪斜斜的女人,手裡提著個大得誇張的挎包,從一條通道里走來。

    那條通道通著的是附近的酒吧,有喝醉的人從通道過來,也是很正常地事情。同事們雖然守著出口,卻是只能進不能出。所以不會影響抓捕毒販。

    那女人大概是喝多了,捂著嘴巴不斷乾嘔著,她地另一隻手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向方鐵他們地方向走來。

    方鐵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和誇張的眼影,腰間露出一截,短裙短的只能遮住屁股。這種廉價流鶯,一般就只能在酒吧門口招攬客人。

    由於她穿的實在太暴露,方鐵都不好意思再看第二眼。還離著有段距離,那撲鼻的廉價香水味道就嗆得方鐵想咳嗽了。

    舒暢捂著鼻子厭惡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她對這種爛女人是看著就噁心,拉著方鐵的手更緊了幾分。那阿彪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

    季雄為自己的偽裝在暗暗叫好著,看來自己偽裝的非常成功。他本來就很瘦,再加上是雞胸,穿上女人的衣服看著還真的有幾分像。由於上次的火並,讓他對自己交易的對象已經沒有了信任感。這一次他是打算黑吃黑了!裝扮成女人出現,如果對方沒認出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掏出手槍殺他們個冷不防,搶了錢走!如果對方認出來了也無所謂,或放在大挎包裡,大不了就正常交易。萬一有條子來了憑藉女性的偽裝,也方便逃走。季雄可以說是做好了幾手打算!

    漸漸的接近,季雄見對方三人都沒有注意自己,不禁心中暗暗高興。如果能夠成功,這批貨就可以再賣一次,那自己可以得到多一倍的錢!這可是沒有成本的事情,自己以後都可以洗手了!

    反正又不是沒殺過……

    季雄冷笑著繼續幹嘔,他的假髮剛好掩蓋住眼睛,讓人看不清他在看什麼。他的手哆嗦著伸進挎包口,好像是要去拿紙巾。

    但是他的手伸進去,就已經觸摸到了那柄冰冷的手槍。槍已經上好了子彈,在手槍的下邊就是裝著白粉的骨灰盒,如果對方發現,他馬上改把骨灰盒拿出來也來得及。

    還有三步!

    季雄心虛的前後看看,通道里靜悄悄的,再沒有其他的人。只要能夠乾淨利索的幹掉這三個人,就可以迅速的脫身。

    季雄按住槍柄,他的手沉穩而有力。殺人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做。既然雙方的合作已經產生過問題,那麼就不敢再保證以後,以後再也不來就是!

    他繼續幹嘔著,手槍漸漸的從挎包中抽了出來……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9 19:06
第194章 出獄

    好機會!

    季雄的眼睛眯了起來,就在他逼近的時候,那男的忽然把女的摟到了懷裡,把後背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這麼近的距離之內,季雄相信自己可以在幾秒鐘之內完成這次槍殺!

    就在季雄拔出了槍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那男的猛地轉回身來,殺意蓬勃的逼視著季雄,同時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季雄的手腕!

    季雄大吃一驚,慌忙想扣動扳機,但是幾聲清脆的骨裂響直接通過身體刺激到了他的耳膜,他的手在瞬間失去了知覺,當然也失去了控制。

    看著自己被捏成了雞爪形狀的手,季雄驚悚的發出痛徹心扉的叫聲。但是那男人好像並沒有罷休的意思,奪過手槍一腳踢在了季雄的下巴上,季雄眼前一黑,就昏倒在了地上。

    昏倒前最後一個念頭:我真的太倒霉了……

    就在剛剛,舒暢本來在緊緊的抓著方鐵的胳膊,忽然方鐵抓住她雙肩把她摟在了懷裡,被自己暗戀的人忽然如此對待,舒暢嚇了一跳,絲毫沒有準備的她第一反應竟然是閉上了眼睛。

    可是卻遲遲沒有等到方鐵的下一步動作,耳邊卻傳來了「噼裡啪啦」的打鬥聲,等她睜開眼睛,方鐵已經從挎包裡拿出骨灰盒遞到她面前了。

    「你……」舒暢接過骨灰盒,確認了確實是外婆地骨灰。她的眼淚忽然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緊緊地把外婆的骨灰盒抱在懷裡,她哽嚥著:「謝謝你……」

    「謝什麼。傻丫頭。」終於幫她找回了骨灰,方鐵才算是鬆了口氣,伸出手指幫舒暢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是卻越擦越多。

    方鐵只好從衣袋裡去拿面巾紙給舒暢,一低頭,卻被舒暢忽然踮起腳尖在臉上啄了一口。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卻仍然讓方鐵僵硬在了那裡。這一吻可和夏晴的吻不同,兩人現在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這一吻無異於一個點燃的導火索啊!

    舒暢紅著臉低下頭,緊緊抱著骨灰盒,心中暗自對外婆祈禱著:外婆,我沒有把你的遺囑告訴他,但是我想他會願意保護我地,妹妹我也會照顧好的,你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今天,曹落英沒有去上學,因為他要接一個人。

    蹲在監獄門口,他不停的在吸菸。在他的腳下,已經堆積了許多菸頭。他的兩眼一直盯著路對面的監獄大門,那兩扇黑漆漆的大門裡面,關著他唯一的朋友。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曹落英的腿都蹲麻了,直起身來活動著腳腕地時候,那扇大門忽然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強壯的像隻牛犢子般的平頭青年單肩背著個包走了出來,他似乎還不能習慣外面的環境,每走一步都要東西張望下。

    曹落英停住了動作,呆呆的看著那個平頭青年。嘴唇張合了幾下,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那個平頭青年剛走出來幾步,就看到了曹落英,他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兩人隔著公路,相望著。

    看了看沒車經過,曹落英連忙快步跑過了馬路。可就在他跑到平頭青年面前的時候,斜刺裡又跑過來一個女孩,一下扎進平頭青年的懷裡,撒嬌的叫著:「阿兵!我終於等到你了!」

    曹落英只好再次閉上了嘴巴,總不能和人家女朋友搶啊!

    平頭青年田兵沖曹落英擠了擠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著抱起黃珊使勁在懷裡揉著。似乎是要把黃珊揉到自己身體裡去。

    然後他放開黃珊。來到了曹落英面前,大手一攬就把曹落英攬入懷裡:「他媽的!你小子結實了啊!」

    「你也比以前更壯了!」曹落英也笑。感覺眼眶裡濕濕地。

    「喂!你還好意思來?」黃珊忽然在旁邊冒出一句刺耳的話。

    曹落英的笑容僵住了,田兵放開曹落英,黑著臉瞪著黃珊:「你在說誰?」

    黃珊指著曹落英跺腳道:「當然是他!我在班裡被一個轉校生欺負,他都不幫我出頭!」

    田兵歪著臉瞅著黃珊,就像是一隻鷹在相著爪下的兔子。剛剛他還和黃珊那麼親密,現在看起來他地眼神比看仇人還冷。

    「啪!」的一記耳光,田兵抽得黃珊轉了一圈摔倒在地,他的巴掌跟個小蒲扇似的,抽得黃珊小臉立時腫了起來。

    「滾!」

    田兵冰冷的斥道,就好像黃珊根本就不是他的女朋友,而只是路邊的一個野狗。

    黃珊驚怕的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地男朋友。就在幾秒前,他還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可是幾秒後就一個巴掌扇飛出去。這到底是……

    「滾!」

    田兵捏緊了拳頭,目光也聚攏成一點,死死地盯著黃珊。

    作為他的女朋友,黃珊早就知道田兵的性格。他的話,從來不會再說第三遍!黃珊抹了把眼淚爬起來,指著田兵罵道:「去死吧你!老娘等了你這麼久,你……」

    眼瞅著田兵又伸開巴掌,黃珊嚇得掉頭就跑。

    曹落英拉住了田兵的胳膊,田兵回過頭卻是爽快一笑:「沒事沒事,咱兄弟喝酒去!」

    「田兵……」曹落英嘆了口氣,看到田兵把黃珊打走,不知怎的他心裡也不是很舒服,雖然知道田兵是為了自己。

    「其實她說的是真的,只不過,是她做的事情太讓人無法忍受……」

    「我知道!」田兵無所謂的笑笑:「她這種女孩,其實就是拿來操的!對她付出真心,她還把我當傻逼呢!我在裡面困一年,也想通了許多東西」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走吧兄弟,咱倆好久沒見了,去好好吃一頓!不過得你請!」

    「好啊!呵……」曹落英笑了,雖然現在的田兵變得有些讓他陌生,不過還是以前那爽快的性格。田兵家裡在他入學第一年就破產了,然後父母雙雙跳了樓。好在父母死前已經把田兵的學費交了,所以田兵還可以去貴族學校讀書。只是平時用度就慘了點,都是曹落英救濟他。那黃珊卻是看田兵能打,才傍上他的。

    放學了,班主任邱玲收拾了東西正準備回家,走到辦公室門口卻正看到方鐵插著兜靠牆站在那裡。

    「你…… 有什麼事嗎?」邱玲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方鐵曾經無情的拒絕過自己的請求,語氣不禁有些生硬。她上次是希望方鐵可以做班長,因為她知道方鐵打敗了班裡最能打的曹落英,她是希望能夠借助方鐵的武力來完成對班裡的管理,結果這個計劃又破產了。這讓她現在班裡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你不是希望我幫你嗎?」方鐵笑笑,他需要借助下她的力量。不過現在說出來卻反而成了是他在幫她,果然做人是一件很複雜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幫我?」邱玲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方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看方鐵好像也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她忍不住問道:「你不是拒絕了嗎?」

    方鐵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老師跟自己的學生斤斤計較,難怪你當老師很失敗。」

    「喂」邱玲被方鐵的話給刺激到了,甚至可以說氣得七竅生煙,但是想到既然對方要幫自己,也許真的可能就此翻身,她還是強忍著問道:「那你說你要怎麼幫?」

    「你知道不知道你當老師最失敗的地方是什麼?」方鐵又是拿話刺激的邱玲想吐血,可是邱玲只有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還用得著請方鐵幫忙嗎?

    「這個問題」方鐵看看左右沒人,壓低聲音神秘的道:「在你那次去……咳咳,想買那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亂說!這……這有什麼聯繫?「邱玲不禁紅了臉,方鐵又提起那件事,那件事幾乎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病。

    「當然有聯繫!其實你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又怎麼能管得住一個班呢?」方鐵嘖嘖著搖頭:「你連自己老公的心都不瞭解,又如何去瞭解一個班的同學呢?」

    好像有道理……邱玲愣了下,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既然你覺得有道理,那麼我今天反正有時間,就幫你去做一件事情吧!」方鐵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看你每天那麼困擾的樣子,算我發善心好了,你也不必謝我,反正把班級搞好就算是報答了!」

    「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邱玲莫名其妙的看著方鐵:「什麼事情?」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9 19:07
第195—196章 真的綁架……

    「梁絲絲幾天沒來上課了,難道不應該去做一次家訪嗎?」方鐵理所當然的反問著邱玲:「你這個班主任哪!是怎麼當的哦?」

    「……」邱玲無語了,對方這話說的還真是,自己身為班主任,學生幾天沒來了,該去家訪下啊!都是班裡太亂了,害得她壓根就沒想到這種事情。再說學生們家裡都是很有錢的,她都不好意思去。

    於是方鐵和邱玲就一起去了梁絲絲的家,菲傭引著兩人進了客廳,梁絲絲的家裡果然也是富麗堂皇,害得邱玲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好了。

    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梁絲絲從裡面出來了。

    方鐵還是頭一次看到梁絲絲本人,只見她長得倒是挺周正的,但是卻有張苦瓜臉,加上眉尾和唇角都向下,整個人看著就是受氣包的慫樣。瘦瘦弱弱的,和弱不禁風是掛的上鉤的。

    「梁絲絲同學,你在家修養這幾天,身體有沒有好一點?」邱玲連忙招呼著梁絲絲坐到自己身邊,然後關心道。

    梁絲絲點了點頭:「謝謝老師關心。」

    方鐵不禁撇嘴,這梁絲絲很明顯不是身體的問題,被綁架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陰影。不過方鐵知道梁絲絲的被綁架是黃珊干的,所以肯定梁絲絲有恐懼學校的心理。

    「放心吧,綁架你的綁匪警方已經在全力追查了。學校現在是安全地!」邱玲由此就引出了自己的來意:「梁絲絲,你已經落下了課程,再不去學校的話。可能會影響你地高考成績啊……」

    「對不起老師,我……我家現在正給我辦轉學……」梁絲絲吞吞吐吐的說道。

    「轉學?」邱玲吃了一驚,這個梁絲絲在班裡學習算得上是名列前茅,對於三年E班來說是升學率的關鍵人物。這要是轉了學,三年E班可真是更差了……

    「為什麼要轉學呢?咱們學校不好嗎?」邱玲追問道。

    「咱們學校……沒什麼不好的……」梁絲絲欲言又止的,最後說道:「我只是想換個環境而已……」

    「梁絲絲,你現在是高三了,最關鍵的一年!每個學校的教學進度與教學質量都不同。如果現在換學校,可能對你將來高考沒有任何好處!這些你想過沒有,你可不能一時衝動啊!」邱玲連忙勸解,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個很壞的消息。

    「老師,你不用勸了,我,我是肯定要轉學地!」梁絲絲絲毫不為所動,乾脆把話給說死了。

    「啊……」邱玲心裡一沉,忽然覺得心裡對這個班更心灰意冷了。

    「梁絲絲,黃珊真的那麼可怕嗎?」方鐵忽然插了一句。

    梁絲絲眼睛猛地睜大。就像是聽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一樣,身子都情不自禁的縮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校園暴力嗎……

    方鐵看著梁絲絲的反應,就知道這肯定又是黃珊的受害者,和那胖胖的女生一樣,只不過可能黃珊受的折磨更嚴重些!嚴重到讓她甚至不敢去面對!

    「你並沒有被綁匪綁架對嗎?」方鐵盯著梁絲絲的眼睛,加重語氣發出一連串地追問:「其實綁架你的就是黃珊對嗎?她們對你做了什麼威脅?你到底哪裡得罪到她們?因為怕她們所以不敢對警方說實話是嗎?」

    梁絲絲被方鐵問的低下頭去,避開了方鐵咄咄逼人的目光。邱玲在一旁聽得眼睛瞪的老大,這些……這些為什麼她都不知道?而這個新來沒幾天的方鐵卻好像什麼都知道?

    梁絲絲抓扯著自己的頭髮,好像想起了什麼噩夢一般,緊緊的閉著眼睛。眼角充盈著淚花。

    「現在說出來吧!」方鐵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在一連串追問之後他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如果你現在說出事情地真相,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受到法律的懲罰!否則對警方提供假證詞也是足夠罪名的!」

    一棟四處漏風的破房子裡,田兵正在和另外兩個傢伙一起把曹落英拖到了茅草堆上。這裡是渣滓洞附近地一棟廢棄民居。這裡少有人來,所以雜草叢生,到處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這傢伙看著挺瘦的,怎麼這麼重!」一個長著倒八字眉毛的傢伙甩著胳膊抱怨,他大概有四十來歲,生得乾瘦乾瘦的一副短命相。

    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哼了一聲,他的鼻孔大得就像另外多長了兩隻眼:「媽的這小子喝得爛醉手裡還抱著個什麼雞巴玩意兒不撒手!」

    說著硬從曹落英地懷裡扯出畫板來,隨手翻了翻。罵道:「還挺有藝術細菌地!」順手就摔到了地上。

    「壯哥。那叫藝術細胞……」倒八字眉毛顯自己激靈似的跟了一句,大鼻孔壯漢不耐煩地指著他的嘴:「關!剛他媽出來你小子就忘了打了!」

    倒八字眉毛趕緊閉上了嘴巴。這都是在裡面養成的習慣。在裡面可沒人給你面子,不會做人就得挨打!話多充大瓣蒜的也都容易挨打!換句話說,到了那裡面,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得盤著!

    「你他媽的也學著點人家小田!多辦事少說點沒用的!進進出出好幾次了,一大把年紀,都他媽活到狗身上去了?」大鼻孔壯漢罵罵咧咧著,倒八字眉毛諂媚的點頭哈腰著。

    田兵一聲不吭的撿起了那畫板,摩挲摩挲雪白的畫紙,上面的畫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還是小田有路子。沒有他我們想綁架都找不到人!」倒八字眉毛感慨著。

    「人家小田以前可是正經八百地富家子弟,沒落的貴族!這要擱幾百年前,沒準也是一阿哥!」大鼻孔壯漢白了倒八字眉毛一眼:「你能跟他比?」

    「是是……」倒八字眉毛髮現自己好像說啥都不對。只好嘿嘿笑著賠小心。

    田兵翻著那一幅幅的畫面,默默不語著。就好像沒有聽到自己地兩個同夥在說什麼。

    倒八字眉毛不說話了,大鼻孔壯漢反而又好像寂寞了,找了個大石頭舒服的坐下,伸個懶腰道:「等這小子家人乖乖的給了錢,咱們就拿著錢去國外,我以前有兄弟在那邊倒騰軍火,娶了好幾個老婆了!小日子過得舒服著呢!」

    「那這小子呢?」倒八字眉毛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用問?」大鼻孔壯漢伸出手向下一斬。

    看著田兵獨自捧著畫板在一旁看得入神。倒八字眉毛忍不住提醒道:「小田不是說那小子不能……」

    「關!」大鼻孔壯漢瞪了他一眼。

    「是……」倒八字眉毛趕緊又把自己嘴巴使勁抿著。

    「你是警察?」邱玲驚訝的看著方鐵的警官證,心裡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男人的好多個身份娛樂場所裡的鴨子、三年E班的轉校生還有臥底地警察!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梁絲絲怔怔的看著警官證上的國徽,終於說出了實情……

    原來,梁絲絲果然是被黃珊和她的同黨脅迫著到了黃珊家的別墅。原因是在一次考試的時候,梁絲絲沒有讓黃珊抄的舒服。害得黃珊不及格,而被老師家長罵。

    黃珊就把這氣都撒到了梁絲絲的身上,整整一天一夜,她們把梁絲絲關在了那別墅裡,拳打腳踢不說。還強迫她被拍下了裸體的DV。

    黃珊她們威脅梁絲絲說,如果她敢把事情說出去,就會把她裸體地DV散播到互聯網上,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裸體。

    所以梁絲絲回到家後,對焦急的父母撒了謊,誰知道父母已經報了警,她就只好繼續把謊話編下去。事實就是這樣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邱玲聽得目瞪口呆,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班裡會有學生做出這種事來!

    方鐵瞥了她一眼:「你以為呢?」

    「黃珊……黃珊她平時是蠻橫了些,可是……可是這種犯罪的事情……」邱玲結結巴巴的說著,她還是覺得這件事實在太難以置信了。

    「這就是為什麼你當老師失敗了!」方鐵攤開雙手:「你根本就不瞭解自己的學生。你只是在靠著自己的主觀想像去判斷事情,這樣的話,你永遠都走不進學生地心!」

    「……」邱玲不禁面如土色:「那……你準備把黃珊怎麼辦?」

    方鐵冷笑:「我會匯報給了上級,她應該已經滿了十八歲。該接受應有的懲罰吧!」說著轉而對梁絲絲鼓勵的道:「你別害怕,法律會保護你的!儘管說出事實真相就好!」

    梁絲絲看著方鐵那剛毅地目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邱玲被方鐵說得簡直無言以對,垂下頭心裡在質問著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沒有關心過學生的感受嗎?或許真的是這樣吧,或許自己真的不是個合格的老師……

    聯想到自己剛剛到班裡的時候,確實有同學反映過情況,但是自己卻不肯相信同學。反而認為打小報告地學生不是好學生!不但沒有及時處理。反而對反映情況地學生疏遠。

    漸漸的,果然沒有人再對她反映情況了。而且。班裡也再也沒有學生肯跟她交流心事了。她徹底地被學生們孤立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自己的報應吧……

    恰在這時,邱玲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心慌意亂中的邱玲連忙接起了電話,聽了幾句她的臉色就變得慘白。

    「怎麼了?」方鐵預感到有什麼不詳,連忙追問。

    邱玲掛了電話。目光有些呆滯:「曹落英……被綁架了!」

    「什麼?」方鐵心頭一緊,曹落英被綁架了!這也許是真地被綁架了!以曹落英的瘋子狀態,不可能是被同學脅迫。看來是真的發生了綁架案!

    「他被綁架了……綁匪打了電話……到他家裡,要他家裡拿錢去贖……」邱玲捏著自己地衣角,顯然這個消息再一次給了她沉重的打擊:「他家裡剛剛罵我不負責任……」

    「你知道就好!」方鐵沒空在這裡耽擱,站起身對邱玲道:「你呀!好好想想吧!自己錯在哪裡!以後該怎麼做!」

    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邱玲忍不住叫道:「你你去哪裡?」

    「幫你把他救回來!」

    方鐵丟下一句話,就飛快的衝了出去。路上打了電話向上級匯報,同時自己也趕去了曹落英家。不是他愛管閒事,跟曹落英是同班鄰座。又是第一天就不打不相識,算得上是朋友。現在曹落英被綁架,他怎麼能看著不管呢?

    曹落英終於緩緩的醒了過來,他覺得頭痛得像要裂開了,喉嚨裡幹得要冒煙!但是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身上那種束縛的感覺,讓他動彈不得。

    撐開了眼皮,曹落英就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這張臉上生著倒八字眉毛,距離自己只有大概幾公分,正在獰笑著。

    「呀」曹落英嚇了一跳,連忙想躲。但是忘了身體被綁著的,一下就從茅草堆上滾到了地面上。地面上小石子硌得他皮膚生疼,他連忙用雙腳蹬著地面,動作笨拙地就像一隻菜青蟲。

    「小子!你給老子乖乖的!」倒八字眉毛手裡把玩著一把鋒芒四射的尖刀,蹲下來湊近在地上打滾的曹落英:「惹惱了老子,給你身上留下點記號可就不好了!」

    說著把刀子湊近曹落英臉上,刮著汗毛。這可把曹落英嚇得夠嗆,再怎麼他也還是個學生,沒見識過這種惡人,登時嚇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強撐著喝道:「你……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倒八字眉毛眼中凶光閃爍。

    「老四!你別動他!」田兵忍不住呵斥道。

    「喲?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了?」倒八字眉毛站起身來,虎著臉把手裡刀子顛著:「你也知道老子進去了四次了,論輩分好歹叫聲四叔!老四是你叫的?」

    「關!」大鼻孔壯漢對倒八字眉毛劈頭蓋臉一頓罵:「你他媽也知道自己進去四次了?這時候你給老子鬧窩裡反是吧?」

    倒八字眉毛不懼田兵,對大鼻孔壯漢卻是十分服氣:「壯哥我錯了。我關!」說完把嘴嚴嚴實實的閉上了,瞅田兵的時候卻更陰冷了。

    「是你?」曹落英雖然酒醉未醒,但是意識還是清醒了些,看看這幫人的作為便明了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可是看到田兵,卻讓他又吃驚又難過。

    田兵咬著牙別過臉:「是我!」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曹落英感到心裡涼冰冰地,如果是被別人綁架也就算了,可是被自己的好朋友綁架,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他心如刀割了。

    「老子替你做了一年牢。你為我做點事不應該嗎?」田兵背過身去:「等你家拿了錢,咱倆就算是兩清了。以後生死各不相干!」

    「你……」曹落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倒八字眉毛老四卻是嘿嘿賊笑道:「所以說啊,朋友是用來出賣的!你小子還是太嫩啊!」

    「關上你那破嘴!」田兵猛地轉過身對倒八字眉毛老四咆哮道。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老四也瞪著眼睛吼。

    田兵也不吭聲,忽然一拳蓋過去,捶在老四腦門上。老四「啪嗒」就摔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卻有著一副纏功,玩命的整個人都順勢纏在了田兵的腿上,愣是把田兵這麼大塊頭給纏摔在地上。

    兩人翻滾在了一起,田兵死命的卡住老四的喉嚨,老四直翻白眼,可就是不放開田兵。

    「都你媽分開!」壯哥看不下去了,走過去一手抓著一個用力一分,就把田兵和老四扯開了。順手噼裡啪啦每人抽了兩個大耳光:「給我下眼藥是不?」

    田兵不說話,只是狠狠盯著老四喘氣。

    老四委屈的辯解著:「壯哥我哪敢啊!都是這小子找茬……」

    「關!」壯哥指著他的嘴,老四趕緊閉上嘴巴。

    「事情已經幹了,你也別多想!」壯哥拍拍田兵的肩頭:「咱們拿錢上路,跟著壯哥,別地不敢說,壯哥有一個饅頭肯定分你半個!」

    田兵低下了頭,身上繃著的勁鬆了。

    曹落英卻「呸」的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田兵的頭埋得更深了。

    方鐵到了曹落英家地時候,於躍已經帶著人先到了,正在詢問曹爸爸和曹媽媽情況,連鄭局長都帶著人趕來了。

    看到方鐵,鄭局長劈頭蓋臉的教訓道:「方鐵你這臥底是怎麼當的?怎麼這麼快就又一個同學被綁架了?我真是看走了眼了,沒想到你……」

    「鄭局長,方鐵是我培訓出來的!」於躍若無其事的插了句:「你的意思是我沒培訓好啊!」

    鄭局長橫了眼於躍,於躍的警銜雖然沒他高,可是於躍背後的人可不是他惹得起地。他長出一口氣,讓臉色和緩點:「我地意思是……」

    「哎?聽說這個失蹤的曹落英是你外甥是吧?」於躍似笑非笑地打斷了他的話。

    鄭局長乾咳兩聲:「這和是不是我外甥無關,我說的是方鐵的工作失職問題!我已經預感到會再有綁架案發生,才派他臥底到學校裡去的,但是卻還是發生了連環案件,這太讓我失望了!」

    他這麼一說,於躍倒是也不好替方鐵說話了。

    「這可不是連環案件!」方鐵馬上反駁道:「之前的綁架案我已經破了,這是新的案件!」

    「什麼?」鄭局長不敢相信的看著方鐵:「你已經破了之前的綁架案?你怎麼破的?我已經派了其他組的同事去調查,都還沒有什麼結果,你……」

    「不相信的話,打個電話給我們組長咯!」方鐵底氣十足的回答:「只是沒來得及跟您匯報而已!」

    「好……」鄭局長雖然不敢確定,但是料想方鐵敢這麼說必然是有把握的。只好就曹落英被綁架的事情說道:「那曹落英的事情呢?他也是你們班的,你有線索嗎?」

    「我有線索!」方鐵稍加思索便回答道:「根據我所知,曹落英有個好朋友叫田兵,而今天是田兵出獄的日子。曹落英逃學去接田兵出獄,這件事情一定和田兵有關!就在這時,曹爸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9 19:08
第197章 鄭局長的佈局

    「快!」鄭局長下了命令,等到信號追蹤定位系統準備都做好了,曹爸爸才接通了手機。

    手機裡的人不等曹爸爸說話,就先說道:「晚上九點,河北區北城天街UME電影院門口,拿錢等!不准報警!」

    說完電話「啪」的掛斷了,鄭局長和曹爸爸、於躍方鐵都連忙看向負責追蹤的同事,那兩位同事尷尬的搖搖頭:「時間太短了,還沒來得及鎖定……」

    曹爸爸和曹媽媽都是面如土色,曹媽媽抓著鄭局長的胳膊使勁的搖:「老弟,你一定要找回你外甥啊……」

    「放心吧……」鄭局長拍著自己姐姐的肩頭,他的臉上也是很難看。沒想到這些綁匪這麼狡猾,忽然想到方鐵,連忙問道:「方鐵,既然你有線索,那麼說說看該如何去抓捕綁匪呢?」

    「既然他們已經約好了時間和地點,那麼我們去見他們就是了!」方鐵看了看時間,邊思索邊說:「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五分,我們必須先去佈置下包圍網。然後……」

    「然後等交易的時候甕中捉鱉就是了!」鄭局長打斷了方鐵的話,他當機立斷的指揮著現場的警務人員前往北城天街佈置埋伏。

    「我還沒說完……」方鐵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已經沒人聽他說話了。鄭局長忙碌的下達著各種命令。根本沒有人去聽方鐵在說什麼。

    而方鐵也被鄭局長帶在身邊,陪同著曹爸爸和曹媽媽趕往北城天街。北城天街很大,是由佔地三萬平方米地商業建築以及一條四百米長的商業步行街組成。集購物、娛樂、休閒、餐飲為一體的時尚生活購物中心。是全國十大著名商業步行街之

    UME電影院是一家五星級國際影城,由香港名導演吳思遠出資打造。裡面還展出有當年拍攝《新龍門客棧》地戲服道具,以及許多明星的簽名和掌印。

    看了下綁匪約的時間,剛好是熱播大片《貧民窟的百萬富翁》散場的時候,由於是最新引進,所以可以想像的到到時候一定會很多人從影院中走出來。

    而如果這個時候綁匪借助人群的掩護,取走了錢,要抓捕都是難上加難。

    鄭局長冷靜的判斷了下形式。馬上指揮著於躍帶人守住影院所有地出口。又召喚來了影城的經理。那影城的經理是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的來見鄭局長。

    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鄭局長一臉嚴肅的問:「你們九點電影散場嗎?」

    影城經理掏出面巾紙擦拭著汗水,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電影散場給我推遲到九點半!」鄭局長以不可抗拒的口氣指著影城經理地鼻子:「事情重大,請一定配合!」

    影城經理看著鄭局長不怒自威的樣子,哪裡像是要求配合,完全就是下命令嘛!可是影城經理也沒有辦法,人家的話那就是命令!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是是……」影城經理鬱悶的答應著。跑去安排了。

    「可是鄭局長……」方鐵剛想說什麼,鄭局長馬上一揮手:「我不要聽什麼可是!我需要的是執行者!」

    「是……」方鐵無奈,這傢伙看來是想立功想瘋了啊!還要借此立威呢!

    很快埋伏就佈置好了,鄭局長和於躍還有方鐵他們坐在一輛車裡監視著現場,而不遠處,曹爸爸和曹媽媽也坐在自家的車裡,戰戰兢兢的等著時間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家都在等著綁匪的出現。

    而此時,大鼻孔地壯哥正在那間破瓦房裡津津有味的挖著自己的大鼻孔,他們壓根就沒有去UME電影院。那地方不過是他們從報紙上隨意看到的而已,壯哥和老四都還沒去過北城天街呢。

    「壯哥,那幫傻逼肯定還在那電影院門口等著呢,哈哈」老四諂媚地在壯哥旁拍著馬屁:「壯哥的點子真絕啊!」

    「這就叫專業!」壯哥斜了老四一眼:「你他媽進進出出四次。都學了些什麼?」

    「壯哥原來是跟老刁學的!」老四無比佩服的讚歎:「壯哥你可真是學以致用啊!」

    「哼哼……」壯哥笑得很得意。

    曹落英被五花大綁著靠在牆角,嘴裡塞著爛布頭。正在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地面上的畫板……

    漆黑中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壯哥和老四都激靈一下站了起來,各自抽出一把短刀跑到門口兩旁,背貼著牆面候著來人。

    「是我。」田兵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壯哥和老四才松了口氣。壯哥仍沒忘記問一句:「外面沒事吧?」

    「安全。」田兵說著人已經走了進來,藉著黯淡的路燈可以看清他地手上提著一個黑塑料袋子。

    「買回來了?」老四倒八字眉毛聳動著,眼睛盯著田兵手裡地塑料袋。卻不敢先動手。

    田兵打開塑料袋。露出裡面的面包和礦泉水。

    「餓壞老子了!」壯哥收回刀子,過去先拿了兩個夾心面包和一瓶礦泉水。坐回大石頭上去吃了。

    這時那老四才敢上前,也拿了個面包和礦泉水,湊到壯哥身邊,剛吃兩口就聽壯哥笑道:「吧唧吧唧地跟豬吃食似的!」

    老四得了臉似的,陪著笑:「這不是增加點生活情趣嘛……」

    「關!」壯哥不耐煩的揮揮手:「滾一邊情趣去!」

    老四挨了罵,訕訕的挪到牆角去吃了。

    田兵拿著面包和水來到了曹落英的身邊,替曹落英拿開了塞在嘴裡的爛布頭,曹落英馬上高聲大喊:「救命啊」

    嚇得田兵馬上又把爛布頭給他塞了回去。

    壯哥怒了,過來一腳踹在曹落英身上:「你媽了逼不想活了!」

    罵著還要再踢,田兵連忙擋在曹落英身前:「算了壯哥,你去吃吧,我來教訓他!」

    壯哥哼了一聲,瞪了田兵一眼,沒再追究。

    老四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不知道死活,難怪被兄弟出賣!」

    田兵沒理他,只是壓低聲音對曹落英道:「一會兒拿了錢就會放你走的,聽我的話,別叫了。你要是不叫,我給你吃點東西喝點水?」

    曹落英憤憤的搖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自己吃!別管他!」這時壯哥在一旁發話了。

    他這麼說田兵也沒辦法,只好嘆了口氣到一旁默默的吃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吧?」壯哥看了看表,對老四命令道:「把你那大陰唇抹抹乾淨,再打個電話!」

    「是!」老四拿袖子抹了把嘴,壯哥的命令他簡直是當聖旨了,都是在裡面給修理老實的。趕緊拿起電話撥通了曹爸爸的電話。

    此時此刻,曹爸爸正提著錢袋子跟曹媽媽在電影院門口轉圈圈呢。這已經是九點過五分了,綁匪沒有露出任何蹤跡。

    鄭局長就更是心急如焚了,現在一切都佈置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是這綁匪就是死活不露頭,怎麼辦?

    於躍這時忽然悄悄的問方鐵:「你剛才沒說完的話是……」

    「萬一綁匪要求換交易地點怎辦……」方鐵也是悄悄的回答,兩人的聲音都是若有若無,堪堪可以傳到鄭局長的耳朵裡,只聽得鄭局長老臉通紅,裝作沒聽見。

    曹爸爸的手機響了,他已經等得焦躁不安,連忙接通電話,只聽電話裡說道:「現在打車到西南醫院門口前的噴泉那裡等我,要是敢帶著警察你兒子就死定了!」

    嘟嘟的忙音再次傳來,電話又被掛斷了!

    「他爸,怎麼辦……」曹媽媽焦急的扯著丈夫的胳膊,驚慌的已經亂了方寸。

    曹爸爸看看不遠處鄭局長的車,長嘆一聲:「走!打車!」

    「他們要干什麼?」鄭局長看著曹爸爸和曹媽媽忽然跑到路口去攔車,他不禁納悶的問道:「他們不等綁匪了?」

    曹爸爸和曹媽媽在使勁的招手,偏巧連著過了幾輛車都是有客的。曹爸爸和曹媽媽正在著急呢,忽然一輛出租飛馳過來猛地剎車,發出輪胎與地面強烈摩擦的聲音「吱

    方鐵從駕駛座裡露出頭:「上車啊!」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19 19:09
第198章 出賣

    曹爸爸和曹媽媽心頭一喜,這不是那個臥底警察嗎?也不及多想,兩人抱著錢袋子鑽進了車裡。

    看著方鐵載著曹爸爸和曹媽媽走了,鄭局長愣了下:「這小子什麼時候過去的?」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才惱怒的道:「反了反了!居然不等我命令就擅自行動!」

    「我批准他的!」於躍似笑非笑的瞅了鄭局長一眼:「非常時期要隨機應變,早在訓練基地的時候我已經教過他了!」

    鄭局長嘿嘿乾笑幾聲:「虎父無犬子,小躍你果然是有老於當年的風範啊!呵呵……」轉過頭,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只是無人可見。

    方鐵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踩著油門,上演了一出極品飛車。曹爸爸曹媽媽驚心動魄的抱著錢袋子,想說開慢點,卻又惦記著兒子。直嚇得臉煞白,都是硬挺著的。

    西南醫院是C市有名的大醫院,雖然收費也不低,可還是有好多郊縣的病人都寧可送來這裡醫治,所以人流也不少。

    車子停在了西南醫院路口,曹爸爸和曹媽媽抱著錢袋子就跑到了噴泉前面,直到了這裡,兩人才感覺到胃裡翻騰無法抵擋,「噗噗」的相繼趴在噴泉池前嘔吐了起來。

    旁邊有好心人過來問:「用不用送你們去醫院?」

    曹爸爸和曹媽媽只顧嘔吐。根本說不出話來,曹爸爸只是拚命擺手,拒絕了路人地好意。

    方鐵下了車。想了想,又走到了路旁停靠的另一輛出租車前……

    曹爸爸和曹媽媽在噴泉池旁還沒吐個痛快,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顧不得嘴邊還掛著穢物,曹爸爸連忙接起手機:「喂?你們在哪裡?」

    「已經到了西南醫院了嗎?」電話那邊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人聽了很是心浮氣躁地想打人。

    「到了到了……」

    「好!現在你們再換一輛出租車,趕到三峽廣場來!」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

    「喂!喂!你們到底要怎樣啊……」曹爸爸擔心兒子的情況,急忙追問。

    「乖乖聽話對你來說比較有利吧!」陰陽怪氣的聲音奸笑起來,忽然哎呦一聲掛掉了電話。

    曹爸爸和曹媽媽不禁面面相覷,忽然見一輛出租車緩緩開過來。換了個車子,竟然司機還是方鐵。

    原來方鐵已經預料到了綁匪還會再換地方,所以就先去換了輛車。曹爸爸和曹媽媽一看也等不得,只有上得車去,告訴方鐵地點。

    鄭局長正坐車趕往西南醫院的途中,忽然有電話打了過來。接通之後他的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吩咐司機道:「通知所有人,去歌樂山渣滓洞!」

    「去渣滓洞?」於躍皺了皺眉:「已經追蹤到了嗎?」

    「是啊」鄭局長終於意氣風發了:「剛剛綁匪的電話已經追蹤到了,是在歌樂山渣滓洞一帶地民居里!我們現在就趕去那裡!」

    「那曹先生和方鐵他們怎麼辦?」於躍忍不住問了句。

    「綁匪在故弄玄虛,折騰我姐夫他們呢!不必通知他們。讓他們跟著綁匪說的去做,吸引綁匪的注意力!綁匪早晚會把他們都引去渣滓洞的,我們先趕去打他們個冷不防!」鄭局長說得底氣十足,果然是當領導的人,這麼快就忘記了剛剛的小挫折。

    那老四被壯哥一腳踹在屁股上,連忙掛斷電話,腆著臉:「壯哥,您老人家怎麼……」

    「媽的你小時候腦袋讓驢踢過啊?」壯哥怒不可遏:「打那麼久,你聊色情電話呢啊!」

    「不是……壯哥我……」老四委屈的想辯解幾句,他這把歲數的人了。根本不知道什麼電話追蹤,還不知道為啥挨打呢。

    「關!」壯哥不耐煩的指著他鼻子,然後對田兵命令道:「小田你把人質背車上去,咱們現在就趕去三峽廣場!」

    等田兵背著曹落英出去了。老四才忍不住問了句:「那我呢壯哥?」

    壯哥橫了他一眼:「你歲數大了,不靈便。你就拿著手機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好了!」

    老四眨巴眨巴眼睛:「壯哥,你……」

    「放心吧!我們去拿錢,還說不準就挨抓進去呢!」壯哥很義氣似地拍著胸脯:「只要拿到錢我們就來找你!別忘了咱們在裡面,一個饅頭我可都分你一半的!咱們一塊兒在裡面幾年了?你信不過我?」

    「是啊……」老四聽了點點頭,對壯哥又恢復了信心,拉著壯哥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壯哥你可提防這點,小田那小子不太靠得住啊!」

    「我知道了。」壯哥好像很感動似的拍拍老四肩膀:「我就是知道他靠不住才帶在身邊的。你在這邊擱十五分鐘左右就給那姓曹的打電話,告訴他到凱瑞商都地下停車場等我們!」

    末了壯哥很信任的對老四道:「這裡就拜託你了。四叔!」

    老四聽了心裡安慰的很,只覺得沒有跟錯人,有些淚眼婆娑的道:「阿壯,保重……」

    田兵把粽子似的曹落英背出去到房子外面的車上。房子外面停了輛面包車,是他們臨時偷地。他發動了車子,這時壯哥自己走出來坐在了副駕駛座位對田兵揮揮手:「開車!」

    「老四不去?」田兵頗為意外的多了句嘴。

    「不帶他!」壯哥從腰裡拔出把蝴蝶刀在手中甩來甩去的,陰笑著道:「這老小子辦事不讓人放心!」

    然後壯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故作若無其事的對田兵道:「那老小子總是倚老賣老,我早就看不慣他老擠兌你了。不是他非跟著,我可懶得帶著他。我阿壯能信得過地人少,你田兵絕對算一個!

    「還記得不記得,你剛進來的時候,老刁老四他們都故意整你,那是拿你立威哪!我就看不慣這個,跟你也算是對脾氣,這不,咱哥倆還是走到一條線上來了!真正的同生共死啊!」

    「……」田兵沒說什麼,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就飈了出去。

    「操!」壯哥被慣性帶得撞在靠背上,變了變臉色又呵呵笑道:「好!我就是喜歡你們年輕人這股子衝勁!」

    面包車在山路上盤旋著,快到正路上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排排警車警笛都沒開,悄悄摸摸的開上了山。

    田兵心裡一沉:「他們是去我們剛才的地方吧?」

    「哎呦是啊!糟了啊老四……這都走到這一步上了,沒想到會……唉……」壯哥感嘆著:「算了,人各有命,咱們抓緊時間去拿了錢跑路吧!」

    田兵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壯哥,似乎沒有一點為老四傷感的意思……

    警車悄無聲息的在路邊搜尋著,最後終於停到了老四所在地破房子裡。老四正打著電話呢:「對!你們在那裡等就行了」

    「不許動!」

    特警們荷槍實彈地衝進去,黑洞洞的槍口一排排地指著老四。

    老四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手機從掌心滑落到了地面上。

    「怎麼只有一個?」鄭局長心中波瀾起伏,一肚子的怒氣卻無從釋放。

    而曹爸爸這時候正接著電話:「哦,知道了!」

    掛掉電話,曹爸爸對方鐵道:「綁匪要求在凱瑞商都的地下停車場拿錢換小英回來,怎麼辦?」

    方鐵想了想:「依照他們說的去做就是了,到時候再隨機應變!」

    曹爸爸和曹媽媽見有方鐵一起,算是吃了顆定心丸,這個年輕人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好像比鄭局長還靠得住些。

    方鐵把出租車緩緩的開入了地下停車場,這個時間,停車場裡空無一人。只有一排排的各式轎車,空曠的停車場裡一點點的響動都被放大許多倍。

    出租車被方鐵停到了一個空位上,方鐵跟著曹爸爸和曹媽媽一起來到中間的空地上,等著綁匪的電話再打來。

    但是等了幾分鐘,似乎都沒有任何動靜。方鐵眼尖,看到一根柱子上貼著一張字條,被小風吹得微微抖動著。

    方鐵和曹爸爸曹媽媽連忙跑過去一看,紙條上面寫著:「把錢放下,由此向前一百步,可以看到你們的兒子!」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6 19:48
第199—200章 我……我做俯臥撐不行嗎?

    「啊小英!你在哪兒?」曹爸爸和曹媽媽已經抑制不住對兒子的牽掛,按照紙條上寫的向前跑去。那鼓鼓囊囊的錢袋子裡,裝了足足三百萬!但是被他們就像丟垃圾一般丟在了地上!

    方鐵想了想,也跟在曹爸爸和曹媽媽的身後跑去。先做出個姿態迷惑下綁匪再說,萬一是在綁匪的監視下呢。

    他們三人跑到百步之外,卻發現這裡除了車子以外什麼都沒有。曹爸爸和曹媽媽還不甘心的呼喚著在車子周圍尋找,可惜什麼都沒找到。

    就在這時,忽然尖銳的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在停車場中迴蕩!方鐵他們連忙回頭看向錢袋子的方向,一輛面包車從一排排的車中忽然穿了出來強壯的年輕人拉開車門,去撿錢袋子。而另外一個長著大鼻孔的壯漢正趴在窗子上衝著三人得意的大笑。

    「我的兒子你們說話不算數」曹爸爸憤憤的喊著。

    「這是安全起見啊,警察快來了!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會把你兒子放出來的!」壯哥嘿嘿笑著,等田兵撿了錢上車開車。

    就在這時,壯哥的眼睛看直了

    只見百步之外和曹爸爸曹媽媽站在一起的年輕人,忽然就像是腳下踩著火箭似的,肉眼看去幾乎是一連串的影子在閃!而田兵還沒在駕駛座上坐穩。年輕人就已經跑過來了!

    「劉翔啊!」壯哥驚呼道:「他媽地怎麼這麼快!」

    「警察!不許動!」

    方鐵一邊跑一邊掏出自己的證件大吼道,眼看還有幾米距離他猛地騰空而起一腿踹向那輛面包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正在踩著油門地田兵就感覺像被大吊車頂了一下似的。車子猛地向前躥了一下,然後趁機就提速開跑了。

    「靠……」方鐵眼瞅著那面包車尾巴上的凹癟處,憤憤的罵了一句,沒想到自己那一腳反而成了人家的助力!他也不及和曹爸爸曹媽媽說什麼,繼續向面包車追了上去。

    「剛,剛剛怎麼了……」壯哥驚魂未定的揉著腦門,剛剛方鐵那一腳踹在車上,卻讓壯哥的頭狠狠撞在了車框上。腫起老大一個包。

    「不知道啊……」田兵也是很迷茫,只知道往死裡踩油門。他雖然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但是至少感受到了那無匹的危險!

    凱瑞商都出去就是三峽廣場地步行街口,屬於人流密集區。田兵他現在是倉惶逃命,也是慌不擇路,直接就從步行街上開了過去。

    直嚇得行人們紛紛尖叫著退避,有的動作慢的就被車子給刮飛了。警察們想攔車,但看著橫衝直撞的面包車,他們還是理智的選擇了通知上面。

    「現在有一輛黃色面包車在步行街以至少八十邁的速度行駛」警察眼瞅著面包車開過去了,後面還緊追著一個年輕小夥子。他不禁愣住了。

    步話機裡在追問著:「喂喂?喂?說話!發生什麼事情了?」

    「後面……後面還有個男子在緊緊追趕,好像還打算超車……」這個報告的警察愣了好久,等那面包車和年輕人都絕塵而去才回過神來。

    路旁圍觀的人實在太多,方鐵覺得追下去不太好。乾脆用手一指,那面包車的四個輪胎幾乎是同時爆了!「嘭嘭」連響炮似的,面包車在輪胎都爆了地同時就失去了平衡,整個車身猛地向前翻了過去,撞到了人行道欄桿上。

    那鐵管的人行道欄桿都被撞彎了,面包車餘勢未盡又連著翻了好幾個跟頭,最後居然還是正著停在了路邊。不過車窗都碎了。車子也變形了。

    方鐵正在擔心曹落英會不會有事的時候,卻見那已經變了形的副駕駛座被一腳踹飛了,那額頭還淌著血的壯哥竟然受了傷還更加彪悍,一把拉開後車門。拽出了依舊綁得跟粽子似的曹落英。

    他一手中還提著把鋒芒四射的短刀,就架在曹落英的脖子上,那曹落英即便瘦削好歹也是個幾近成年的男子,被他一隻手提著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操你媽的死條子!逼老子上絕路是吧!」那壯哥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把短刀咬在嘴裡,提過錢袋子,抓出一大把猛地向天上一揚。

    頓時通紅的百元大鈔在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飄蕩著,那壯哥又是抓出一大把。奮力揚向天空。然後對著十米遠近地方鐵邪惡的一笑。一手提著曹落英一手提著錢袋子轉身就跑。

    田兵這時也掙紮了出來,跟在壯哥的身後趔趄跑去。他顯然受傷頗重,滿臉都是鮮血。但是那個畫板卻仍然背在他的背上,他緊緊的拽著勒在胸口上的畫板帶子,生怕會失落掉。

    方鐵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見滿天的鈔票在飛,然後路旁一直旁觀的百姓們卻忽然沸騰了。因為有一個人抓到一張飄下來地票子,發現了是真錢。

    頓時百姓們哄然圍了上來,有地在地上爬著撿錢,有的則蹦跳著去接天上落下來地錢,人們推搡著甚至撕扯著,有的為了撿錢而摔倒在地上,眨眼間就有幾十隻腳在他身上踩過……

    錢,讓人瘋狂了!

    眼睜睜看著人們為了錢爭奪廝打,眼珠子都紅了。方鐵著實被驚呆了,他並不是沒有實力去追壯哥和田兵,而是人們在為了爭奪錢的那種瘋狂樣子,讓他感到很失望。

    真地很失望!

    為了爭奪一張錢。素不相識的人會廝打在一起,為了爭奪一張錢,年輕的壯漢把老太婆狠狠地踩在腳下。為了爭奪一張錢,婦女們互相抓扯著,甚至顧不及自己的領口被撕得大開而春光外洩……

    在錢的面前,似乎一切尊嚴、禮義、道德都被踐踏了……

    「去你媽的!跟老子搶?」

    「滾一邊去,老不死的!」

    「那是我的!那也是我的!那還是我的……」

    或老或少或美或醜或胖或瘦或黑或白……各種各樣地人們都在錢的面前露出自己最醜陋的一面……

    方鐵由衷的被震撼了下,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忽然振臂一揮一道旁人無法看到的銀白色光華就如天降大霧一般從他的手中射出到半空,又裊裊娜娜的飄蕩下來。

    銀白色大霧瞬間包圍了正在哄搶著的百姓們。也包圍了他們手中的錢

    百姓們忽然都同時打了個冷戰,再定睛一看,手中紅通通地鈔票不知怎麼竟然變成了白花花的冥幣。上面閻羅王的畫像和五千萬的大額數字似乎都在嘲笑著他們。

    「這是……」

    「媽了逼的,拿紙錢糊弄我們啊?」

    「咦?我剛剛明明看是錢…「操!我就知道,我是特意來勸你們別揀的!貪這點小便宜幹什麼啊!」

    「誰揀了誰揀了?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的!」

    「哎?這不是田嬸嗎?你趴在地上幹嘛呢?」

    「我……我做俯臥撐不行嗎?」

    人們似乎又變得清高了起來,紙錢被撇在地上,滿地白花花的。人們拍著身上的土,整理著衣襟,道貌岸然的回到了人行道上,就好像剛剛那一幕醜劇與他們無關似地。

    方鐵不禁搖頭嘆息。這世道已經過了數百年,人們心中的貪念仍是有增無減!暢想起商周之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真是不得不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田兵踉踉蹌蹌的跟在壯哥的身後鑽入了一個小巷子,壯哥一手提著錢袋子,一手提著曹落英,頭也不回只顧向前闖。

    田兵忍不住喊道:「壯哥……拉我一把啊……」

    「我手裡也沒閒著!」壯哥回頭瞪了一眼:「你看不見嗎?」

    「壯哥,把人丟下吧……」田兵看著曹落英身上也流著血,便對壯哥請求道。

    「丟下?丟下誰給我當人質?」前面出現三岔路口,壯哥停下來左右張望一眼,對田兵罵道:「萬一條子追上來。他可就是擋箭牌!真要是老子活不了,他就是陪葬!」

    「壯哥你……」田兵聽了壯哥發狠地話,身子一顫,睜大了眼睛盯著自己從進去就跟隨著的老大:「你不是答應我不會……」

    「不會什麼?」壯哥惱羞成怒的罵道:「你他媽傻啦?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得上別人!你自己的命都不知道掐在誰手裡呢!等條子們追上來。咱們都得傻逼了!」

    「壯哥……」田兵就好像沒有聽到壯哥的罵聲,呆傻傻的盯著壯哥的眼睛:「你……你不是答應我,答應我不會把他怎麼樣嗎……」

    壯哥深吸一口氣,狠狠剜了田兵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繼續向前跑去。他本身體質就好,在監獄裡練得一身蠻力,提著一百多斤的曹落英還有一袋子錢。頭上還流著血。依然能有力氣逃走。

    但是忽然田兵像瘋了似地,猛地從後面摟住了壯哥。口中苦苦哀求著:「壯哥!你放過他吧!他是我朋友啊!壯哥」

    「你他媽瘋了!」壯哥沒想到田兵會忽然摟住自己,這田兵也算是有膀子力氣,竟然一時間讓壯哥動彈不得。壯哥暴躁地全力扭動,仍然不能脫身,只好威脅道:「媽的你再鬧條子來了咱們就都完了!」

    「壯哥!你放過他你放過他吧」田兵就像聽不到壯哥地話一般,只是全力摟著壯哥,不肯放手。

    曹落英雖然不能說話。還被壯哥提在手裡,但是看到田兵為了自己而窩裡反,心裡倒也安慰了些。

    遠遠地。巷子口傳來了腳步聲。

    壯哥急了,怒問道:「你到底放開不放開?」

    「壯哥,你放過他,我就放開」田兵跟瘋了似的,也沒道理可講,就是死命的摟住自己本來馬首是瞻地老大。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壯哥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忽然一撒手。曹落英就落在了地上。

    「啊謝謝壯哥!」田兵一看曹落英落了地,雙手不禁鬆開了,想去扯開曹落英嘴裡堵著的破布。

    曹落英倒在地上,眼中忽然現出恐懼的神色。拚命的搖頭,嘴裡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田兵還沒明白過來:「你別怕,我就這給你鬆開……」

    手剛剛觸及那塊破布,忽然瞳孔縮小到一點,田兵的身子像被雷擊了一般定在了那裡,他的喉嚨裡發出「赫赫」的聲音,想說什麼。卻好像艱難地吐不出音來。

    大量的鮮血就像是泉湧般從田兵的後頸湧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脖子,田兵伸出手摀住了自己的後頸,鮮血仍從他的指縫裡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操你媽的!又少一個分錢的!」壯哥凶悍的罵了一句,順勢一腳把田兵踹倒在地。田兵就像個木頭樁子般趴在了曹落英地面前,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好像到死都不敢相信壯哥會殺自己。

    木愣愣的看著田兵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曹落英只感覺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他想哭,但是哭不出來,眼眶似乎都要被撕開。胸口如有千斤大石壓在那裡,重得讓他無法呼吸……

    壯哥雖然下了狠手,但還是呆了一下,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死在他的手裡。而這個人又是一年來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尾巴,人前人後的叫著壯哥。

    可是現在就死在他自己的手中,壯哥一失神,錢袋子落在了地上。壯哥連忙條件反射地提起了錢袋子,感受到了那沉甸甸的重量,他忽然就心裡踏實了。

    「都他媽是大傻逼!」壯哥狠狠的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在罵別人,還是把自己也捎帶進去了。

    一轉身。壯哥忽然感覺像是被一輛裝甲車頂了一下似的。身子都凌空倒飛了出去,「轟」地一下撞在了牆壁上。又從牆壁上反彈到了地上。

    這一下實在是太重了,壯哥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想爬都爬不起來。那笨拙醜陋的姿勢就像是一隻無骨章魚……

    方鐵蹲下來,拔掉了曹落英嘴裡的破布。

    曹落英卻依舊是默然無語,只是呆呆的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田兵。田兵趴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抽搐著,後頸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背後的畫板。

    雪白的畫紙攤開著,每一頁都沾染了他地鮮血。生動地畫面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但是他已經死了……

    「這套圖畫完了……」曹落英低低地喃喃著:「我原以為,可以畫到我們都老了……」

    方鐵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曹落英和田兵的友情,他完全瞭解,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或許這個結局並不完美,可是曹落英和田兵的故事,就是這樣結束了……

    結束了學校裡臥底的事情,方鐵的假期還沒用完。所以他依舊是在家裡修養,好在也算是可以陪陪家人,並且花時間去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比如說,釣魚。

    方鐵家是在一個半島上的,周圍三面都是幽藍的湖水。漂浮的白雲下,青青的草地上躺著,閉著眼睛等魚咬鉤,其實也是蠻享受的事情。

    而方鐵現在就是這樣做的,他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穿著拖鞋的腳趾頭夾著魚竿,悠閒的哼著小曲。

    忽然魚漂猛地向下一沉,魚線頓時繃得直直的,就像要繃斷一般!方鐵不慌不忙的掏出把小剪刀,在魚線上一剪,那水面上蕩起一波漣漪,又漸漸恢復了寧靜。

    「嘻你在幹什麼啊?」旁邊傳來熟悉的笑聲。

    「釣魚啊!」方鐵懶洋洋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又不把魚釣上來?」

    「因為我是想讓它記住吸引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死亡。」方鐵又掏出新的魚線,給魚竿換上。

    「那它記住了嗎?」

    方鐵停下了動作,嘆了口氣:「如果它記住了,我就不會連續釣了三天還能釣上來了……」

    「哈哈」兩隻粉嫩的小手從後面圈住了方鐵的脖子:「你還真悠閒啊!」

    方鐵也笑了,回過頭看著龍鳳玲嬌嫩的小臉:「大明星!怎麼這麼有空來看我啊?」

    「喂!不准這麼叫我!」龍鳳玲嬌嗔著,然後拉著方鐵的手:「走,先回家去!我介紹人給你認識!」

    「什麼?什麼人啊?」方鐵被龍鳳玲強拉著回到了家,魚竿也丟在地上不管了。

    客廳裡,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方鐵認識。標誌性的大門牙,除了馬小剛還有誰。

    另外一個,長得濃眉鷹眼,粗獷的輪廓使他看起來充滿了北方漢子的豪氣。看著眼熟,但是方鐵卻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

    林秀貞正端上茶水給客人,看到方鐵連忙招呼著:「鐵子快去坐!」

    「導演,就是他,你覺得他來演那個角色怎麼樣啊?」龍鳳玲拉著方鐵坐下,就給馬小剛介紹道。

    馬小剛仔細打量著方鐵,那個粗獷漢子倒是先甕聲甕氣的道:「長得太嫩了!不適合!」

    龍鳳玲皺著眉頭剛想說話,方鐵已經先忍不住問了:「你覺得我演什麼適合?」

    粗獷漢子拿眼角瞟著方鐵,鼻子裡發出輕蔑的哧的一聲。

    「明天來試試吧。」馬小剛點點頭,對龍鳳玲道:「明天你的戲不是上午十點半開始嗎,帶上他一起!」

    「謝謝導演!」龍鳳玲高興的直點頭,偷偷的對粗獷漢子撇嘴。

    粗獷漢子沒說什麼,跟馬小剛一起走了。

    「玲玲你這是搞什麼鬼啊?」方鐵不太高興的問道,不說別的,光那個粗獷漢子就讓他很不爽了。

    「嘿嘿,你不是在休假嗎?剛好我們需要一個男二號,是個反面角色,我覺得你不如換個心情,也來客串下,剛好也可以陪我……」

    「真的?」方鐵瞅瞅龍鳳玲,事情只怕沒這麼簡單。

    「哎呀我會跟男二號有段激情戲!你不會希望我跟別的男人……怎樣怎樣吧!」龍鳳玲嬌嗔著抓著方鐵肩膀使勁的搖。

    「不希望……」方鐵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也好,一直都是緊張的工作,偶爾玩一玩拍戲好像也不錯,當是新的嘗試吧!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6 19:50
第201—202章 我是白虎,你介意嗎?

    龍鳳玲難得有假期,跟方鐵說好後就回家去陪父母了。方鐵想想舒暢家喪事不知道辦得怎麼樣了,心裡惦記著,便晚飯後開車過去看一下。

    到得舒暢家門口,方鐵見門是虛掩著的,便直接推開門進去了。他和舒暢都那麼熟了,也壓根沒有見外的意思。

    可是進去之後,房間裡面竟然空無一人。方鐵走到裡屋去瞅了瞅,還是沒有人。又走出來看到洗手間的燈還有廚房的燈都是開著的,方鐵想了想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還是空空如也,但是電飯鍋做著飯,炒菜鍋關了火,裡面的菜青青的還在冒著熱氣。方鐵正納悶著,忽然聽到外面洗手間的門響。不知道是舒暢還是舒心上了廁所出來,方鐵便從廚房裡出來。

    一出來他就傻眼了,只見舒暢身上只裹著條大毛巾,正用一條乾毛巾擦著頭施施然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潔白的大毛巾下,竟然好似是全裸的!

    她的胴體已經發育成熟,那裹著身體的毛巾又薄,每走一步都會牽動著富有彈性的臀瓣酥胸,抖起極具韻律的肉浪。肌膚之外尤掛著點點水珠,就像激情過後的香汗,惹人遐思。

    雪白的藕臂高舉著擦拭頭髮上的水珠,更襯得胸前一對原本不是很大的玉乳結實挺拔,隨著走路時腰肢的自然扭動緩緩拋挺,幾乎從大毛巾下蹦跳出來。

    方鐵驚得連忙屏住呼吸。卻感覺小腹以下在蠢蠢欲動。這不禁讓他大為窘迫,以前見過舒暢地裸體,一對玉乳完全暴露在眼前。方鐵尚且不屑一顧。為何現在並非完全暴露,反而更讓人怦然心動呢?

    到底是遮遮掩掩的比完全暴露更誘人,還是自己的心已經漸漸改變了,改變地自己都無法控制?

    「心心,飯做好了沒?」舒暢擦著頭,頭也不回的問道。

    方鐵這才想到,估計是舒心剛剛正在炒菜的時候忽然離開了,也可能由於很快就會回來。所以只是把門虛掩住了。可能舒心是想這麼短的時間裡應該不會有人會來,就算有人來了,舒暢正在洗澡,從裡面鎖著門,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的。

    可是偏偏就是這麼巧,方鐵在這個空當上來了。

    聽到舒暢這麼問,方鐵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可是就在他這麼一猶豫的剎那,舒暢已經回過頭來了。

    「啊」舒暢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男人!第一反應就是發出了一聲尖叫,再仔細一看。才認出來是方鐵。

    方鐵連忙擺手:「對,對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樓道里傳來了走路地聲音,嘈雜而凌亂,聽起來應該至少有三四個人一起過來了。

    方鐵連忙一個箭步衝過去,把虛掩著的門碰死。

    「我,我我我是過來看看你,剛巧。剛巧門是開著的,我我我就直接進來了……」方鐵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事情要是說不清楚,那可就等於他入室偷窺了!

    「舒心可能。可能臨時出去,沒鎖門……咳咳……」方鐵乾咳著,掩飾著自己的窘態。

    舒暢看清了是方鐵,心裡反而沒那麼怕,倒是十分羞怯。這……自己圍在身上的這條浴巾是不是太破舊了,上面還漏著洞,他他不會笑話我吧……

    一個女孩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其實會怕把自己不完美的一面暴露給對方。更甚於害怕自己的裸體被對方看見。當然。前提是她的裸體是完美地。

    如果一個女孩喜歡一個男人,卻又羞於把自己的裸體給男人看。那麼除了羞澀或者保守之外,更有可能是她覺得自己的胸小,或者覺得小肚子太大……

    而舒暢這時就羞怯的伸手去遮擋浴巾上的破洞,還要做出不經意的樣子,生怕引起方鐵的注意。可是真是忙中出亂,她扯著破洞那裡的時候,力氣稍微大了點。

    原本就只在胸口上打了個活結的浴巾,被她在下面這麼一扯,結果一下子就扯脫了下來。呼啦一下浴巾就讓她防不勝防的墜落到地面上,現在她地身上唯一蓋住的地方,就只有腳面了……

    「呀」

    舒暢尖叫著,瞬間的突變讓她羞恥的第一反應就是雙手緊緊抱住了胸口,但是眼看著方鐵瞠目結舌地望著自己下體,舒暢連忙又摀住了下身,這種變化讓她完全顧不及去想什麼,只憑著條件反射做出了反應。

    方鐵之所以那麼驚訝的看著舒暢的下身,並不是由於他是多麼的急色,而是因為他發現了舒暢的一個大秘密!而這個大秘密,也是舒暢從來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你……你是……」方鐵愣愣的,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句,卻說不下去了。原來舒暢地下面,那迷人地三角帶竟然不是如普通女人那般有著濃密的毛髮,卻是只有乾乾淨淨地粉粉嫩嫩的細肉!

    舒暢

    是白虎?

    方鐵腦海裡第一反應就是那悠久的傳說,下體沒有陰毛的女人,是白虎災星,命中剋夫,且看到就會倒霉!這種傳說並不僅僅有一個版本,但是不論是哪個版本,都是說女人是白虎很不好。

    這種傳說對國人的影響自然是根深蒂固的,現代人裡在乎這個的人還是挺多的,更何況方鐵是古代和現代的結合體,對這方面自然也是有著忌諱。

    第一眼看到。方鐵著實被嚇了一跳。

    舒暢咬著殷紅地下唇,忽然不顧一切的放開了手,露出了她光潔無毛的私處。她地聲音卻透著股自暴自棄的感覺:「是的,我是!我是白虎!」

    方鐵喉結蠕動了兩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我知道,白虎是剋夫的,你是不是很害怕?」舒暢的眼中悄無聲息的滑落下兩行清淚,聲音卻更加的冰冷:「你們男人都很在乎這個是不是?」

    「都?」方鐵敏感的察覺到了這個字。

    「難道不是嗎?」舒暢恨恨地甩了下頭髮上未乾的水珠:「以前……高中的時候,我有過一個男朋友……但是當他發現我是白虎的時候……他嚇得提起褲子就走!脫掉褲子之前。他賭咒發誓一定娶我,一輩子只怕我一個人!

    「可是在發現我是白虎之後,他說過的話都變成了放屁!他從此就消失了,再也沒在我面前出現過!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把感情交給過誰,因為我不敢!

    「我害怕!害怕再一次受到這樣的傷害!就因為,就因為我是白虎!所有的感情都就變成了虛假的謊言!可是可是我還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

    「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把自己所有地感情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可是我不想勉強你什麼,你依舊可以選擇!如果你對我沒感覺,也介意我是白虎!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舒暢明顯是受到刺激而口不擇言了,但是她的話還是讓方鐵震撼了下。原來……原來舒暢還有這樣的故事呢……而且,她已經把所有的感情都寄託在我的身上了嗎……

    「呃……不是的,這個……」方鐵偷偷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整理下紛亂的思緒:「這個其實也是正常現象,人家,人家好多人還故意把那裡的毛剃了呢……」

    方鐵亂七八糟的說著,不過他說地倒也是實話,好多國內外的H片裡女人都是把毛給剃了的。方鐵初看覺得很不適應,可是看了幾次,倒也有些習以為常了。反而覺得挺性感的。只是心裡由於那根深蒂固地傳言,而仍有著一點忌諱感罷了。

    「你不在乎我是……我是白虎?」舒暢抬起臉,淚水已經滑到她的嘴角。

    方鐵怔怔的看著舒暢,腦海裡忽然想起了過去的種種……這個可人的女孩。一直守候在自己的身旁。默默的關心著自己,卻從來沒有任何索取……

    這麼好的女孩

    是白虎又如何?

    方鐵抿了抿嘴,肯定地搖搖頭:「我不在乎!」

    嚶嚀一聲,舒暢一頭撲進了方鐵地懷裡。她的小臉紅撲撲地,那是羞澀夾帶著喜悅的情難自禁。她顧不得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死死的擁抱著方鐵,她緊閉著模糊的淚眼,就像瀕死的人一般拚命的在方鐵唇邊索吻。

    溫香軟玉在懷。方鐵不禁神魂顛倒……如果是其他的女人。或許都不會有這般的情動。可是舒暢這個女孩,也許並不是多麼的天香國色。也不是多麼的魔鬼身材,可是她卻能夠在不知不覺間侵襲了你的心!

    只要和她相處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已經離不開她。你的心裡已經為她而留有一個重要的位置!她就像是白開水,平平淡淡的,雖然你可能會喜歡喝可樂、喜歡喝橙汁,但是最後你仍舊會發現,白開水才是最讓人離不開的!

    兩人就像是沙漠中飢渴的旅人,對方口中的香津似乎都讓彼此無比迷戀。緊緊的相擁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方鐵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在微微的發燙。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推了一下,但是由於剛剛被方鐵碰上了鎖,所以只是震動了下,卻沒有被推開。

    方鐵和舒暢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分了開來。

    卻聽門外傳來舒心的聲音:「咦?剛剛明明沒有把門鎖死的!」

    然後就是稀里嘩啦掏鑰匙的聲音,想來應該是舒心想掏出鑰匙開門進來。

    方鐵和舒暢都是驚得魂飛魄散。連忙飛快地跑進了洗手間裡。舒暢剛剛把熱水器噴頭打開,外面的門已經嘎吱一聲開了,腳步聲傳來。舒心應該已經走了進來。

    門又被碰死了,舒心把鑰匙稀里嘩啦的揣進了口袋。

    舒暢把一根手指豎起在唇邊,對方鐵做了個噤聲地手勢。方鐵會意,和舒暢一起從門縫裡看向外面,卻見舒心手裡提著一袋醋從廳裡穿過,嘴裡還在絮叨著:「怎麼樓下雜貨鋪今天沒開?害得我跑了老遠!咦?姐姐還在洗澡啊?」

    自言自語著舒心就走進了廚房,舒暢和方鐵這才都鬆了口氣。舒暢忽然覺得耳旁傳來熱氣,原來是方鐵的呵氣作怪。卻搞得她渾身蘇蘇麻麻的,人都要癱軟了。

    她畢竟還是未經過人事的女孩,哪裡受得了這種誘惑?要知道人的敏感點,其實最不容忽略的就是耳朵和脖頸,僅僅是呵氣,就足以讓人又癢又麻無法承受了。

    感覺到舒暢身體在微微發抖,方鐵連忙扶住她,又不敢大聲說話,只有悄悄的在她耳畔咬著耳朵:「你怎麼了?」

    這反而更讓舒暢慾念攻心,她只覺得和方鐵肢體相接的地方就像是在傳導著無限地熱量。而這種熱量似乎已經要把她渾身燃燒起來!

    「唔……」舒暢回過頭,剛想說話,卻剛好和方鐵的唇觸碰到了一起。這從來未嘗過禁果的兩人頓時一發不可收拾,只感覺唇舌肆虐乃是世間最讓人迷醉的事情。

    就像黏在了一起一般,兩人以唇舌為基點,身體漸漸粘合在一起。方鐵忽然感覺身體燥熱,幾下解開扣子,脫下衣服。現在也是盛夏之時,穿的衣服本來就少,方鐵脫掉上衣。卻仍覺得很熱,正在猶豫脫不脫掉褲子的時候,一隻柔軟的小手顫抖著從他的褲腰處插了進去……

    「嗯……」方鐵興奮的差點叫出來,那柔軟的小手笨拙地在褲子中自行摸索一番。終於一把將他那挺拔的凶器攥在了手心。方鐵的凶器可還算是沒開封過的,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恨不得直接動用法力把褲子蒸發了!

    舒暢沉醉的和方鐵吻著,小手顫巍巍的愛撫著對方的身體。她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其實愛上方鐵已經很久了……但是她一直都在逃避著,直到今天她終於避無可避!

    避無可避,就無須再避!

    豁出去後的舒暢在得到方鐵的回應之後,只覺得自己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甜蜜地感覺就如同溫熱的羊水將她像個初生的嬰兒般包圍著。讓她一下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鬆開褲子。方鐵忽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種被解放的感覺。原本壓抑著地慾念和衝動,都在這一刻得到瞭解放!而舒暢發燙的胴體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柔軟的酥胸摩擦著他結實的胸肌,方鐵忽然想到了一句他曾經怎麼想都想不通的話

    只羨鴛鴦不羨仙!

    難道……成雙成對的鴛鴦,真的比神仙還要讓人羨慕嗎?

    方鐵雙手猛一用力,已經將舒暢抱了起來。舒暢對比起龍鳳玲來,胴體要豐腴一些,但是手一抓幾乎陷到肉裡地感覺其實更讓人怦然心動。

    舒暢一雙藕臂緊緊地摟著方鐵的頸子,雙腿也如八爪魚般盤在了方鐵地腰間,那已經洪水氾濫的幽谷堪堪觸及方鐵胯下那正在打立正的「小兵」頭頂。

    微微摩擦,渾身燥熱的方鐵就感覺好像什麼在吸引著「小兵」抬頭挺胸衝鋒,那無比的吸力讓人無法抗拒。而舒暢也是癢得不行,身體裡好像空空的,需要什麼來填滿自己!

    她腰肢有力的扭動著,喉嚨裡發出貓兒叫春般的聲音,讓方鐵更加無可抑制。

    與其克制自己,不如順其自然!

    如果有了感情對於仙人來說是一種罪,那就乾脆讓自己罪惡滔天吧!

    方鐵把心一橫,忽然手一鬆,那「小兵」奮然把頭向上一頂。

    唔……

    整個世界似乎在這個瞬間停止了……

    一縷血紅順著兩人交合之處緩緩的淌了下來,悄悄的融入地面水中……

    「姐,吃飯啦!」舒心端著菜從廚房裡走出來,擺放在了桌子上。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響,她不禁猜疑著:怎麼姐姐還沒洗完?

    正在納悶著,舒心忽然瞥到了地面上橫著的一條浴巾!

    連忙走過去,把浴巾拿在手裡,濕濕的。舒心仔細觀察了下地面,地面上還有著依稀未乾的拖鞋印跡,正是從浴室中出來又進去一個往返的路線。

    「這是……」舒心狐疑的走近浴室,卻聽到了裡面除了水聲之外,還隱隱夾雜著「啪啪」的拍擊聲。

    姐姐在裡面做什麼?

    好奇心慫恿著舒心想看個究竟,這洗手間的木門下面有著排氣的格子,舒心心裡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蹲下身來,扒著那格子向浴室裡面看去。

    卻見浴室裡霧氣昭昭,那是水蒸氣的效果。而在霧氣之中,兩個赤裸的肉體正抵死糾葛在一起,舒心驚得連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小嘴。

    心裡小鹿亂撞,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舒心又忍不住向裡面仔細看去,卻見自己的姐姐緊緊摟著一個男人聳動著。

    姐姐的長發飛舞著,她背對著洗手間的門,所以舒心只能看到姐姐的後背。姐姐那豐腴的香臀,被那男人的一雙大手緊緊扣住,手指幾乎陷入到肉中。

    而在姐姐的香臀下,隱約可見有什麼正在頻繁的進進出出著,而每一次進出,姐姐似乎都會忍不住發出壓抑的呻吟。

    正是姐姐的香臀在和男人的腿根撞擊發出一連串的「啪啪」聲,這……舒心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卻是下意識羞得面紅耳赤。想不看,卻不知為何無法移開視線!

    裡面赤裸男女的身體糾葛,就像磁鐵吸引著釘子般吸引著她,讓她欲罷不能!

    而且更是看得她身體不自覺的發熱起來,待看清了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之後,舒心更是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就好像此時浴室中在和方鐵顛鸞倒鳳的就是自己!

    隨著強烈而有節奏的撞擊聲,舒心的身體都在跟隨著顫抖,「唔……」她有些腳跟發軟,連忙緊咬著嘴唇免得發出聲音來。

    此時方鐵和舒暢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真是欲罷不能。方鐵忽然把舒暢放了下來,舒暢的上身躺靠在洗手台上,下身依舊連著方鐵的腰間。

    方鐵連續大力的挺進,讓舒暢幾乎興奮的尖叫出來。胸口的一股壓抑似乎一定要叫出來才會痛快淋漓,但是舒暢生怕被妹妹聽見,慌忙雙手摀住小嘴。

    舒心卻是看得無比震撼,姐姐胸前那急劇抖動的雙乳也帶動著她的心跳,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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