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仙警 作者:赤眉(已完成)

 關閉
easygoing1 2009-3-16 07:30: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 244791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6 19:51
第203—204章 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圈子裡有一個潛規則……

    心跳越來越強勁,手腳卻越來越發軟。舒心渾身就像失去了力氣一般,漸漸的滑坐在地面上,口乾舌燥的看著裡面激烈的戰況。

    她的手指不知不覺的移到了雙腿之間,不經意的觸碰到了那女孩最敏感的部位,舒心的小嘴裡情不自禁的發出「啊」的一聲低呼,雙腿情不自禁的夾緊。

    舒心慌忙摀住自己的小嘴,生怕被裡面激戰著的姐姐和方鐵聽到。舒暢是正處於亢奮到幾乎失去理智的狀態,自然是沒有聽到,但是方鐵卻忽然轉過頭向舒心的方向看了一眼。

    糟糕!

    會不會是被發現了?

    舒心心裡又驚又怕,卻見裡面的方鐵忽然加快了節奏,猛烈地撞擊了幾下之後,忽然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而舒暢也在同時渾身僵硬了起來。

    幾秒之後,方鐵才放鬆的長長喘了口氣,而舒暢卻開始了身不由己的痙攣,她死死摀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會發出什麼聲音,可是舒心還是可以清晰的聽到那歡愉的呻吟聲從姐姐的指縫中鑽出來。

    啊,結束了嗎……

    舒心不知道到底自己的偷窺有沒有被方鐵發現,趕忙爬起身來,跑回廚房裡呼哧呼哧的喘氣。廚房的窗子開著,一陣微風吹來,舒心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

    但是同時她地心裡卻是湧上了強烈的愧疚感。慾望的激情退卻,現在已經是理智佔了上風。雖然舒心地心理年齡還停留在幾年前,卻也不是屁事不懂的小孩子。

    舒心猶豫了一下。走出廚房對洗手間喊道:「姐姐,飯菜都在桌子上,我很困,先去睡一會兒。」說完她就故意發出很大聲的走步聲,去了臥室裡,把門關上了。

    舒暢嬌喘著關上了熱水器的噴頭,劇烈的運動使她很是疲憊不堪,高潮過後雙腿間那隱隱的痛感讓她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方鐵連忙利落的穿上衣服問道:「還不出去吃飯?」

    「你哼!」舒暢渾身酥軟無力。嬌嗔著:「我的浴巾……還在外面!」

    看著舒暢撒嬌地小兒女情態,方鐵不禁為之莞爾,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出去拾了浴巾回來遞給舒暢。舒暢這才得以脫身而出,她的身上猶自佈滿了密密的細汗,看方鐵的眼神都帶了幾分痴怨。

    「你,你以後……」舒暢吞吞吐吐著:「對我好一點,不要老是不看我……行嗎?」

    方鐵不禁被她的話給說愣住了,沒想到她的要求居然是這麼的低!僅僅就是對她好一點,不要不看她……方鐵輕輕把舒暢嬌柔的身體擁入懷中:「我會的。」

    舒暢雙手圈住這個已經完全佔有了自己地男人,心裡忽然湧起說不出的感覺。讓她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

    「你怎麼了?」方鐵感受到懷裡可人兒的微微顫抖,連忙伸出手指替她拭去眼淚。

    舒暢只是搖頭,不語,把方鐵擁得更緊了。

    其實方鐵雖然看過一些電視劇、電影,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一天也拍電影。但是當真正到了拍攝現場的時候,方鐵才發現原來人間還有許許多多自己沒有接觸過的東西。而自己接觸過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方鐵到的時候,劇組正在忙碌的拍攝中。這次拍攝的場地是在C市一個旅遊休閒步行街「洋人街」地一角。這洋人街充滿了異域風情,各種稀奇古怪的建築林立,讓人猶如步入童話世界。

    而拍攝現場是在正申請吉尼斯紀錄的廁所裡這廁所堪稱是世界之最。整座小山都廁所和馬桶。可以說是富有傳奇色彩的廁所旅遊勝地了。

    大得沒了邊地廁所門口還有地圖指南,以免遊人會迷路。比如教堂廁所、花樣廁所、魚缸廁所、情侶廁所、山頂洞廁所乃至大夏國廁所遺址……

    而拍攝現場所處的位置,就是廁所的進口處,那裡有一排碩大的標語:「我的屁股我做主!」雷得方鐵直擦冷汗。在C市這麼久,居然還沒來過如此極品的地方。

    「一定要真實!真實!懂嗎?」馬小剛在低聲指揮著。

    方鐵和龍鳳玲向場地中望去,鏡頭前,兩個男人正在對峙著,其中一個生得濃眉鷹眼,粗獷的面部輪廓,短短的鬍鬚如鋼針般刺起,正是前一天在方鐵家裡說方鐵不適合地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前一天方鐵看著眼熟。今天看著就更加地眼熟。只是他知道自己跟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認識。而另外一個男人就陌生多了,生得也很魁梧。

    「開始!」馬小剛一揮手。所有人都進入了工作狀態。

    那粗獷男人忽然暴喝一聲,向他對面的男人衝了過去。他原本就生得雄壯,這時看來更如出籠地雄獅一般氣勢驚人,他對面的男人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喝呀」粗獷男人騰身而起,以手肘向對手頂了過去。

    方鐵不禁蹙起眉頭,這粗獷男人的出手哪裡像是在拍戲,倒像是真的在打架。

    「這一段是在拍胡傑扮演警察,在這裡和犯罪分子肉搏。」龍鳳玲小聲給方鐵講解著,又語氣裡頗含不屑的補充了一句:「他還以為自己是李小龍呢!」

    胡傑?方鐵立刻明白自己為什麼看這粗獷男人眼熟了。之前方鐵還看過他主演的武俠片《天龍九部》的嘛!這胡傑在裡面飾演一個要飯地大俠。充分證明了什麼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的真理。

    只是由於換成了現代裝,方鐵才一時沒有認出來。被龍鳳玲這麼一說算是看出來了,可是方鐵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其實,方鐵還是挺記仇的。

    胡傑地那一肘並沒有撞到他的對手,飾演犯罪分子的男人一閃身避了過去,但是緊接著胡傑回身就是一拳,剛好打在了那男人的臉上。

    那男人猝不及防,應聲而倒。

    方鐵看得出來,這胡傑打的是毫無章法,那「犯罪分子」才是真的有點功夫底子的。但是那犯罪分子明顯不敢真的動手去打胡傑。或許是忌諱胡傑明星地身份,他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拳腳。

    按理說,到這個地步上,應該算是很真實了。

    可是胡傑接下來就做了更讓人無法置信的事情,他竟然不等那「犯罪分子」爬起來,緊接著就是一腳踢在了「犯罪分子」的肚子上,「犯罪分子」痛苦的彎曲著身子,緊緊捂著肚子,顯然剛剛胡傑的那一腳並不輕。

    但是這還沒有完,胡傑就跟瘋了似的繼續踢著踹著。踢得「犯罪分子」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馬小剛注意到了不對頭,連忙大叫:

    他帶頭還有劇務攝影的男人們都衝了上去,把拳打腳踢的胡傑給強行拉開了,胡傑還意猶未盡的從人縫中踹出一腳,只是落了空。

    幾個男人把胡傑按在了摺疊椅上,馬小剛非常鬱悶地對胡傑拍著手:「喂!喂!你到底想搞什麼?這是拍戲,你要打出人命是不是?」

    胡傑給自己灌下了一瓶礦泉水,這才喘息著拿毛巾擦著額角的汗珠:「對不起導演,我太投入了……」

    「你……」馬小剛鬱悶的看著他:「算了,這樣倒是很真實……」

    話音未落。那剛剛被打倒在地的「犯罪分子」已經爬起來走到馬小剛身邊:「對不起導演,我不拍了。」

    「什麼?」馬小剛呲著他那兩顆大板牙:「你總得有點敬業精神吧?這不也是為了電影的真實感嘛,再說我們都是長期合作的,你不拍了我找誰去?」

    「您愛找誰找誰去!」那男人充滿怨念的白了胡傑一眼:「老子他媽不伺候了!」

    馬小剛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瞅瞅胡傑。只有嘆了口氣,悄悄拉著男人走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可是那男人最後還是走了,馬小剛怏怏的走回來,無可奈何的看了胡傑一眼。

    胡傑沒事人似地喝著礦泉水,還跟其他幾個女演員談笑風生著。

    對此龍鳳玲嗤之以鼻,她悄悄的問方鐵:「是不是這樣會顯得他很男人?」

    方鐵只是不屑的搖了搖頭:「大家都把他給寵壞了!」

    「哎?這位就是」馬小剛看到龍鳳玲便走了過來,指著方鐵問道:「你來啦?剛好。接下來會有你的戲!」

    「我地?」方鐵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輪到自己。這讓他頗有些不自然。

    「是啊,你的!」馬小剛指指一旁坐著喝礦泉水的胡傑:「接下來是你們兩人在情節中第一次見面。你是一個大毒梟,他在打倒了你的手下之後,從這座廁所山上看到你坐在轎車裡駛過,他匆忙跑下來,但是仍舊沒有追的上你,你要在車上緩緩搖上車窗,同時冰冷的瞪著他。

    「一定要表現出一個大毒梟的冷酷和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重點在於你地眼神!同時也要表現出你和他之間地矛盾加劇,你已經萌生了要殺死他的念頭……」

    馬小剛塗抹星子亂飛地講解了一番,然後問方鐵:「怎麼樣?明白了嗎?」

    方鐵點點頭:「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不要不懂裝懂,這種好機會不是天天有的!」胡傑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方鐵看向他的時候,他卻已經轉而對身旁的女配角低聲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圈子裡有一個潛規則……」

    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那女配角卻是聽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馬小剛只作沒有聽見,其實這種圈子裡地大腕玩弄的潛規則,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既然人家是大腕。就不得不處處給人家留面子。有些事情,聽見了也只當沒聽見,看見了也只當沒看清。

    龍鳳玲瞪了胡傑一眼,拉著方鐵的胳膊低聲道:「你別緊張,其實這演戲沒我們想地那麼難……」

    「放心吧!」方鐵笑笑,演戲這種事情其實他每天都在做啊!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扮演別人,還是終於做回了自己。

    「導演,可以開始了嗎?」方鐵換好了服裝。去問馬小剛,馬小剛抬頭看了看天色,走到胡傑面前陪著笑臉:「傑哥,差不多時間了吧?我們趕拍下一場吧!」

    胡傑白了他一眼:「拍拍拍!您說拍我能不拍嗎?」他不情願的放開那女配角新人的小手,站起身來。不管他是多麼大的腕,導演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這種面子也都是相互的,馬小剛給他留了面子,他也不能給馬小剛落了面子。這點基本道理他都懂,只不過是現在混得大了,漸漸就有些氣焰囂張而已。

    馬小剛樂呵呵的對助理揮揮手:「準備!」

    工作人員們又忙碌了起來。而方鐵還正在琢磨著,胡傑以一副前輩地高傲姿態走到方鐵面前:「拍過嗎?」

    方鐵搖了搖頭。

    胡傑呵呵一笑:「沒拍過,也沒台詞,難哦」很幸災樂禍的繞去了一邊,眼神中儘是對方鐵的鄙視,然後對馬小剛吹風:「導演,他也沒啥經驗,實在不行的話,我有個兄弟配角也拍過幾部戲了,到時候考慮考慮?」

    馬小剛聽了心裡已經有些不快。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只是咧開大嘴齜牙樂:「行吧,拍完了看!」

    「鐵子你別往心裡去,他就是欠封殺!」龍鳳玲怕方鐵不高興。連忙過來安慰:「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方鐵只是笑了笑:「他還不配!」

    人員在馬小剛的調配下都到位了,方鐵坐在了一輛卡迪拉克上,車窗搖了下來,他胳膊肘拄在車窗處,翻出一支菸跟自己點燃了。

    胡傑已經站在了「我的屁股我做主」的牌子下面,這裡距離廁所山下有十多米高,按照劇情安排,他是要從上面一躍而下去追趕馳過的卡迪拉克。當然。是掉了威亞的。

    看看一切就緒。馬小剛剛想下令,忽然看到方鐵還在吸菸。便忍不住提醒道:「小方,菸頭丟了!」「導演,我演的是個大毒梟,這一場又沒什麼台詞,可能叼根菸會更好表現一些吧?」方鐵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好整以暇地回答。

    「我覺得也是,他也就這點出息了!」胡傑說著風涼話,馬小剛想想也是,就一聲令下:「開始!」

    卡迪拉克發動,以每小時三十公里的速度從廁所山下駛過。

    胡傑大喝一聲「站住」,從十多米高的半山腰一躍而下。按照之前的設計,不偏不倚,剛剛好的落在了馳過的卡迪拉克靠近方鐵的這一側。

    吊慣了威亞,胡傑已經有了經驗,他落地之後就地一滾,已經擺好了最酷的姿勢,而這時鏡頭已經把他和車上的方鐵側臉牢牢圈在了裡面。

    方鐵森然一笑,忽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動作。

    他中指和拇指相扣,而中指和拇指之間是他剛剛吸著地菸頭。忽然一彈,那還冒著裊娜青煙的菸頭打著旋的就從車裡飛了出去!

    不偏不倚的,正射在了胡傑地臉上。

    「唔」胡傑吃痛,猛地摀住臉,等放開手再看卡迪拉克已經開出去老遠了。

    「CUT!」馬小剛蹦了出來問龍鳳玲:「這是怎麼回事?」

    龍鳳玲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誰知道方鐵是吃錯了什麼藥了。卡迪拉克又開了回來,方鐵從車上才一下來,胡傑就過去一把抓住方鐵的衣領,他指著自己臉上那被菸頭燙得微紅的痕跡罵道:「看看你幹的好事!」

    「小方,你怎麼擅自往裡面加動作啊!」馬小剛不想看到劇組裡的暴力事件,連忙過去搶著質問。

    「導演,我又沒有台詞,想把人物表現好不太容易啊。不過我覺得加了這個動作之後,是不是把大毒梟的冷酷和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表現出來了呢?」方鐵不緊不慢的解釋著。

    「這個……」馬小剛把剛剛地鏡頭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不由得點頭道:「好像確實不錯,很不可一世!很囂張!」

    「你」胡傑本以為馬小剛會替自己出氣,誰想到馬小剛竟然會這麼說,氣得他猛地揮起拳頭就想動手。方鐵也已經做好了還擊地準備,總不能讓他佔了自己便宜。

    就在這時,忽然附近傳來了喧鬧聲。

    幾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衝了上來,他們是來採訪地。

    胡傑慌忙收起了拳頭,對方鐵恨恨的道:「你等著,咱們這帳以後再算!」說著笑呵呵的拿手理了理亂了的頭髮,迎上了記者們。

    「對不起,我們現在正在拍戲,暫時不能接受採訪!」馬小剛對記者們揮了揮手,他手下的工作人員都過去攔在了記者們的面前。

    「有什麼不可以?我們剛剛已經連續拍了三場了,也該休息下,何況這也是為我們的電影造勢嘛!」胡傑替記者們說著好話。

    他當然是樂得如此說,這部戲裡他是唯一的大腕,記者們的採訪都是衝著他來的。胡傑自然是希望增加自己的曝光率咯。

    胡傑這麼一說,馬小剛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工作人員們揮了揮手。於是記者們如願以償的把胡傑圍在了中間。

    方鐵就在胡傑的身邊,覺得無趣,剛想走開一邊,誰知忽然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鐵子叔?」

    方鐵回頭一看,卻原來是熟人楊露!

    楊露看到方鐵特別的興奮,對自己的同行們一招手:「快看啊!他就是現在警方的話題人物方鐵!」說著帶頭跑到方鐵的面前:「鐵子叔,終於看到你了,我還想深入採訪下你破獲了學校綁架案的事情呢!」

    「是方鐵耶!真的是方鐵耶!」其他媒體的記者聽到楊露這麼一招呼,一窩蜂的就全都過去了。

    各種各樣的話筒和錄音筆都湊到了方鐵的嘴下,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嚷著:

    「方鐵請說一下你是如何破獲地下軍工廠的好嗎?」

    「不好意思,我們是想採訪下您和大明星韋青青之間的關係……」

    「方鐵你好,關於你車子下面出現的裸屍不知道你有何看法……」

    方鐵被圍在中間,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反倒是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胡傑被孤零零的冷落在一角無人問津,淒慘的攥著拳頭仇視著方鐵。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6 19:51
第205—206章 你只是一個演員!

    好久沒有到酒吧喝酒了,但是由於今天拍攝的成功,龍鳳玲纏著方鐵一定要去酒吧玩,方鐵自己也想徹底放鬆一下,所以天一黑兩人就去了校場口的零點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激盪的讓人熱血沸騰。穿著清涼的美女隨處可見,雪白的皮膚在旋轉的燈光下白得刺目。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們肆意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不時發出放縱的尖叫。

    「有沒有覺得現在的酒吧和以前有什麼不同?」方鐵把杯子湊近嘴唇,稍一停頓,一飲而盡。

    「好像沒什麼不同啊……」龍鳳玲左右看看,不得要領的回答。

    方鐵見龍鳳玲不明白,也就不打算細說,把玩著手中的空杯,感嘆了句:「或許是我改變了地下秩序……」

    由於嘈雜的音樂聲干擾,龍鳳玲也聽得隱隱約約,沒有細問,因為這時已經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加入了進來。

    「怎麼喝酒都不叫我?」胡傑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也不問人家的意見,抄起一瓶嘉士伯對方鐵晃了晃,挑釁的道:「男人喝酒,就該這樣!」

    說完把酒瓶對著嘴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末了還貌似豪爽的一抹嘴,沖方鐵挑了挑眉毛。

    方鐵哭笑不得的看看龍鳳玲,龍鳳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果是拼喝酒,她可是見識過方鐵地訓練基地時的海量。這胡傑簡直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方鐵懶得和胡傑去計較什麼。很多男人,都覺得豪放的喝酒才能顯示男人本色,好像不能喝酒就不是男人似地。實在是很好笑的事情!

    但是方鐵不和胡傑計較。不代表胡傑就會放過方鐵了。

    胡傑把一瓶啤酒推到方鐵面前:「來,我敬你!」

    說著自己也拿起一瓶,那意思是想和方鐵幹一瓶。他粗獷的相貌使他佔了很大便宜,單從氣勢上,在旁人眼裡,他已經贏了。

    方鐵很無趣的搖了搖頭:「敬什麼,想喝就喝唄。」說著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完全無視胡傑被激怒的表情。

    「連酒都不能喝。你怎麼當的警察?」胡傑憤憤的拍著桌子:「都說警察個個都是條漢子,我看那都是電影裡虛構出來的!現實裡地警察,都沒用的很!」

    「喂,你怎麼說話呢?」龍鳳玲面色不善的反問,她也是警察,怎麼能允許別人肆意侮辱警察?

    「難道不是嗎?」有人搭腔,胡傑更來勁了:「如果警察都有用,為什麼世界上還有那麼多的犯罪存在?我看現在的警察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可惜我是個演員,雖然經常演警察,卻不能真正的去親手抓捕罪犯!」胡傑一副壯志未酬的樣子發出遺憾的感慨。那意思就好像如果他是警察,就可以真正的維護世界和平一般。

    方鐵不禁笑了:「如果你是個真警察,會怎樣?」

    「肯定……」胡傑幾乎衝口而出,但是想想還是不能把話說的太滿了,他猶豫了下改口道:「肯定比你們這些混吃等死地強!我,我絕對會是個合格的警察!」

    方鐵瞅瞅他,沒說話。他知道胡傑就是來找茬的,方鐵給胡傑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內心上的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

    在表演上,在媒體反應上。一個臨時的演員竟然打敗了胡傑這個明星。這讓胡傑打心眼裡覺得自己被傷害了。

    不過方鐵卻聽出了胡傑內心裡的遺憾,好像胡傑是真的很遺憾不能做個警察,或許他小地時候也有過做警察的夢想,可是命運安排卻讓他去做了電影明星。

    或許真打飾演犯罪分子的時候。他的心裡在潛意識地把自己代入到警察身上去了吧。他大概真把自己當成警察了,而忘記了他的無往不利只是由於在電影裡……

    方鐵笑了笑,對準備反駁胡傑的龍鳳玲道:「早點回去吧,這裡已經不好玩了。」

    龍鳳玲也是反感胡傑來插一腳,本來還想借這個機會和方鐵交流下感情的。既然敗了興也只有答應道:「好吧,反正明天還要拍戲。」

    方鐵的懶於理睬,卻被胡傑當成了軟弱退讓。胡傑得意的哈哈大笑:「好好演吧,其實我覺得你做演員比做警察有前途!」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旁傳來了「稀里嘩啦」的酒瓶破碎聲。同時幾十個人呼啦一下都站了起來。

    方鐵和龍鳳玲本來已經起了身要走,見打了起來便關注了下。原來是兩幫地痞流氓好像在談判。沒有談攏,然後不知道是誰摔了個酒瓶子,立刻兩幫人都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好像就要動手。

    這也是怪方鐵,原本盛魁社一統江湖的時候,地痞流氓們都規矩地很,家有家法幫有幫規嘛!盛魁社對黑道地管理還是挺有一套的,算是有著地下法則地約束。

    可是現在盛魁社已經退出江湖,鷹爺專心在做生意。於是許多大大小小的黑社會團夥就冒了出來,一個個都無法無天的想搏出位。現在的黑道,比起盛魁社的黃金年代,可是亂得多了。

    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局面,方鐵對目瞪口呆的胡傑笑笑:「你不是覺得自己是當警察的材料嗎?上去管啊!」

    老實說胡傑被剛剛的形勢給嚇到了,這至少有四五十個大小伙子往那裡一站,不管高矮胖瘦吧,看著還是挺有氣勢的。他原本是打算悄悄溜走了。但是被方鐵拿話這麼一激,他藉著酒勁猛地站起身來,對方鐵喝道:「看我地!」

    大大咧咧的走到了那兩幫地痞流氓中間。胡傑瞪著眼珠子吼道:「都幹什麼?沒有王法了嗎?」

    那兩幫地痞流氓看看他,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裡冒出這麼一根蔥來,居然敢橫插一槓子。

    胡傑見地痞流氓們在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好像是被自己地氣勢鎮到了,心裡稍微定了定,示威的斜了方鐵一眼,繼續喝道:「公共場所,你們打架鬥毆。是不是活膩歪了?」

    看胡傑長得挺粗獷的,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其中一個流氓頭子要沉穩些,客氣的問道:「請問這位兄弟是混哪裡的?」

    「我」胡傑回頭看了看方鐵,鼓起勇氣回答:「我是警察!」

    「警察?」那些地痞流氓們互相望望,都忍不住哄笑起來。這要是盛魁社稱王的年代,按照規矩,道上的人都會避著官差,可現在不一樣了!

    「你他媽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不?」兩幫地痞流氓叫囂著,有地小弟還提著酒瓶子可勁的敲,搞得烏煙瘴氣的。

    胡傑心裡不禁有些虛了。話裡底氣也不足了。

    「你們……你們都不是好人!」

    「說對了!打死他個傻逼!」其中一個流氓頭子發出一聲喊,那幾十個人都呼啦啦圍了上來。

    「你們幹什麼!」胡傑慌了,好在他本身也還算能打,猛地向前一撞,撞倒了兩個流氓,可是後面還有更多的人圍上來。他被人從後面揪住了領子,還未等他掙脫,腿彎上已經被人踹了一腳,然後鼻子上又挨了一拳。

    「喂!」正在胡傑心中絕望鼻血長流的時候,忽然有人插了句口。

    流氓們停住了動作。在他們的中間,多了個英挺的男子。

    「不要打臉嘛!」方鐵好心勸著:「人家是靠臉吃飯的好不好!」

    胡傑本來以為方鐵是來救自己的,結果方鐵一句話就把他鼻子給徹底氣歪了。

    「你他媽是哪根蔥!大爺用你教?」一個小流氓攥著酒瓶子,惡狠狠的瞪著方鐵。

    「你是誰大爺?」方鐵把臉一拉。整個就是千里冰封地長白山。

    「我是……」那小流氓剛想繼續耍彪,卻被他老大一把抓住了。

    「你是鐵子哥吧?」那流氓頭子恭恭敬敬的問道,顯然他對方鐵不是特別熟。

    方鐵聽了瞅瞅他,好像沒見過啊!但是對方客客氣氣的,自己也不好拳打笑臉人,便點點頭:「是我。「對不起對不起,鐵子哥,實在是不好意思!」那流氓頭子點頭哈腰的道歉。慇勤的就像在對待自己的老子。

    「你是?」方鐵又仔細看看他。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流氓頭子招呼著其他人一起向方鐵問好,那些小流氓們雖然不認識方鐵。但還是都乖乖的鞠躬問好。倒讓方鐵不好意思起來,一把拉過流氓頭子:「你到底是誰?」

    「鐵子哥,你不認識我,嘿嘿……」那流氓頭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以前我是跟青皮哥的,後來青皮哥退出江湖了,我就自己出來混口飯吃……」

    「居然是青皮的小弟……」方鐵真是無語了,青皮已經算是小弟級別地了,沒想到他的小弟現在都混成大哥了。黑道中人的青春期果然比藝人還要短啊……

    「對不起鐵子哥,真不知道這是你朋友……」流氓頭子恭恭敬敬的道歉著。

    方鐵擺擺手:「沒事!不打臉就行!」

    那胡傑又幾乎背過氣去,什麼叫不打臉就行!難不成其他地方就可以隨便打了嗎?

    既然方鐵在這裡,流氓頭子招呼著自己地手下以及對手都讓開了。知道了方鐵的大名之後,流氓們似乎都很興奮,這在黑道上,已經是一個傳奇的名字啊!

    看那幫流氓們乖乖的離開了,胡傑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瞪著眼睛質問方鐵:「你是警察!怎麼會和流氓們認識?」

    方鐵和龍鳳玲對望了一眼。很無奈地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樣?」

    「警察!自然是要跟惡勢力勢不兩立的啊!」胡傑很正義凜然的跟方鐵拍著桌子:「都說警匪一家!難道你已經和他們同流合污了嗎?」

    方鐵捏了捏額角,很費神地想了想才對胡傑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解釋,但如果你一定想要個解釋。我只能告訴你,你只是一個演員!」

    說完方鐵和龍鳳玲轉身就走,再沒有任何停留。

    胡傑被方鐵地話給說的愣住了,半晌都沒醒悟過來……

    世界上地事情總是那麼的巧,方鐵沒有去拍戲的時候,組裡一直沒有聯繫他。可是他剛去拍了一天的戲,第二天就被韓冰一個電話召回了。

    舒暢的喪假結束,已經歸隊。所以現在機動組裡就已經差一個龍鳳玲了。其實也是由於韓冰感覺手下人不夠用,打地報告把方鐵召回的。

    才一回組裡,方鐵就發現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對。他們就像上拉開了的弓一般,繃著全身的勁,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感覺著這種壓抑的氣氛,舒暢都不敢和方鐵過於親密了。畢竟在戀愛方面,還是低調點好。所以兩人除了偶爾交流下帶著電流的目光以外,都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方鐵和舒暢歸隊,韓冰就召開了一個會議,算是把案子給方鐵和舒暢講解一下。同時也好聽聽這兩人的見解。

    「啪啪!」韓冰素手拍了拍圖片上的一排相片,眼睛主要望著方鐵和舒暢,現在的講解也主要是針對他們兩人地。

    「方鐵的車下,發現過一具女屍,她是金碧輝煌夜總會失蹤了一週時間的領班小芬,死前曾受過性虐待。但是方鐵的嫌疑已經被洗脫了,因為這件案子目前已經被漸漸和其他案件聯繫起來,屬於同個罪犯連環作案

    說著韓冰指了指那一排放大的相片的第一個:「這個是在小芬之前發現的一具女屍,也是被放在汽車下面。死者是一名空姐,也是失蹤了一週時間後被發現的。

    「而後就是發現了小芬的屍體。在發現小芬的屍體一週後,又在另一個停車場裡發現了另外一具女屍。這名死者是一名女護士!」

    韓冰地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她的心裡非常惱怒:「連續三週出現這種案件!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發生,可是這已經直接挑戰到了警方的底限!所以上面勒令我一定要在一週之內破案。否則不止我,連局長都會一併被處理!」

    方鐵見韓冰對這件事很上火,向來平滑的臉上都冒出了幾顆小痘痘,知道她是有些太心急了,反而失去了慣有地冷靜。或許是壓力太大的緣故,不過想來這種事情攤到誰頭上都會被壓力逼瘋了的。

    韓冰停頓了下,調解了下情緒,這才繼續講解道:「鐵子和舒暢沒有來之前。我們反覆研究過案情。發現罪犯每次棄屍都會選在晚上的停車場。

    「晚上自然是為了隱蔽。停車場的話至少證明了罪犯是有車的。每一具屍體都在生前受過嚴重的性虐待,這名罪犯一定是個有特殊需求的性變態。

    「可是罪犯地行蹤很難把控。作案地手法老練,沒有留下任何有利的線索。所以現在我們陷入了僵局之中,不知道鐵子和舒暢有沒有什麼新地發現?」

    韓冰把目光投向了方鐵,她最近都在忙著這個案子,憔悴的人都瘦了許多,連下巴都尖了。

    「你們沒有分析三名受害人的共同點嗎?」方鐵問了句。

    「當然分析了!」汪洋替韓冰回答道:「三名受害人的年齡都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她們都很漂亮,身材都很好,胸都很大……」

    「不僅僅是這個,」方鐵皺了皺眉頭:「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她們三人都穿著制服,這會不會代表了罪犯喜歡穿著制服的女人?」

    韓冰聞言連忙回過頭又把大照片審視了一遍,贊同的點頭:「是的!你說的沒錯,她們確實都穿著制服,受害前到死後都是穿著制服!這麼說罪犯是專挑穿著制服的女人下手!」

    「可是知道了這個對我們捉拿罪犯也沒有什麼幫助啊……」汪洋有氣無力的插了句,他並不是想反駁方鐵,只是他已經被搞得身心疲倦了。

    比起心理承受能力,他可比韓冰差遠了。這段時間的折騰,已經磨掉了這個年輕人所有的銳氣。

    「為什麼沒有幫助?」方鐵理著思路繼續說道:「根據資料行顯示的,這三個女孩失蹤的時間推算起來都是晚上十點到十二點左右,而失蹤的地點都是在河北區,一個是在陽光城、一個是在觀音橋、還有一個是在紅旗河溝。這代表了罪犯主要是在河北區一帶活動,這樣我們的抓捕範圍和時間都縮小了。又知道了罪犯是有著制服情結的性變態」

    「你的意思是我們引蛇出洞?」韓冰眼前一亮,第一個明白了方鐵的意思。

    「我們自己人穿著各種制服,在河北區一帶吸引罪犯的注意,然後引出罪犯進行抓捕!」

    方鐵微笑點頭鼓勵著韓冰繼續往下說。

    韓冰得到了方鐵的認可,心裡的底氣足了起來,也就大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按照我們手中的資料顯示,三個受害人失蹤的地點雖然都在河北區,但沒有重複,所以如果罪犯再行動,很可能會再換個地方。

    「這樣我們只需要在其他地區設下埋伏,另外,每次棄屍與下次作案的時間都有一定間隔,可證明罪犯大概都是一週左右會玩膩了自己的獵物,然後殺死棄屍之後才另尋覓新的對象。

    「由此可知罪犯的性格是寧缺毋濫,而昨天才有第四次棄屍,那麼可想而知就在最近兩天,罪犯一定會下手的!所以我們的引蛇出洞計劃,就在今天立即實行!」

    「說得好!」汪洋真是個很容易崩潰又很容易被鼓舞的人,他聽了韓冰的一席話馬上拚命的鼓掌起來。其他人也都贊同的鼓掌。

    韓冰卻很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方鐵,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好像原本怎麼想都不得要領,但是和方鐵的思想稍作碰撞,就能迸出新的火花!

    感激的對方鐵一笑,韓冰便下了命令:「今天下午在全市徵集女警,晚上就開始這次計劃!具體詳情我們爭取上午就確定下來!」

    「是!」

    「當噹噹!」就在這時,會議室的木門不合時宜的被敲響了。那有節奏不緊不慢的敲門聲,不厭其煩的響著,就像是在催命一般。

    方鐵和舒暢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卻見賈力和汪洋已經在捂著嘴偷笑了,而韓冰卻是臉色瞬間變成冰玫瑰的招牌表情。

    「當噹噹!」敲門聲在繼續,韓冰忽然抄起一杯熱水,快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把一杯熱水都潑了出去。門外一大叢玫瑰花後立刻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6 19:52
第207—208章 溫泉池裡的激情戲

    「這不會是……」方鐵和舒暢下意識的想到了某張又滑稽又可笑的面孔。

    果然那一大叢玫瑰花後面露出來一張熟悉的臉,那原本服服帖帖趴在頭頂的中分發現在濕漉漉的滴著水,就像頭上頂著剛撈出來的海帶。

    金絲邊眼鏡片上還掛著水珠,依稀可以看得到他那雙黯然銷魂的金魚眼。畢雲濤連眼鏡上的水滴都不擦一下:「冰冰!你潑水越來越準了!」

    「滾!」韓冰寒著臉罵了句,「」的一聲關上了門。那畢雲濤剛想闖進來,結果又榮幸的跟門接了吻。

    「我不會放棄的!冰冰」畢雲濤用力的敲著辦公室的窗,那聲嘶力竭的喊著……

    很快,韓冰的計劃就確定了下來。而全市的女警都被徵調了來,燕瘦環肥的站成幾排。方鐵算是飽了眼福,他負責甄選合適人選。

    最後定下來了三十名相貌身材都不錯的女警,穿著不同職業的制服,分別安排在了河北區的各個繁華地段走來走去吸引罪犯,每隔半小時,就會分別調動下所在地段。

    當然不會讓她們都自己行動,平均每一個女警的背後都會跟著兩名警察。基本上人手搭配是負責保護的兩名警察中至少有一名是重案組或者特警總隊隊員。

    而到了晚上開始執行之前,方鐵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龍鳳玲打過來地。原來今晚要拍攝方鐵和龍鳳玲的激情戲,

    最初龍鳳玲去邀請方鐵加入劇組拍攝的時候,就曾經提到過。有一場她和他地激情戲。方鐵原本以為她只是故意拿這個來勾引自己拍戲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這一場戲。

    這下方鐵不禁為難起來,不過韓冰很爽快的要他去拍電影。

    「沒事的鐵子!我們今晚也未必能遇到罪犯,就算遇到了,警力也足夠了。這部電影也是樹立我們公安幹警的正面形象,一樣重要。去吧!」韓冰說得很認真,方鐵想了想也是,便臨時請假去了拍攝現場。

    方鐵知道會拍攝激情戲。可是卻沒想到會是在這種環境下拍攝!

    溫泉池正在冒著熱騰騰的水蒸氣,許多男男女女正在大池子裡嬉戲著。而在大池子的一側,有著一排各自獨立地小溫泉池。每個小池子的服務都不一樣,有的是玫瑰花、有的是桂花、有的是中藥的……

    而方鐵和龍鳳玲將要拍攝的,就是在玫瑰花池子裡。服務員已經準備好了玫瑰花瓣,就等著開拍便把花瓣撒入到溫泉池裡。

    這溫泉池三面都被嶙峋的怪石與藤蔓植物遮擋著,只有一面進人。這種室內的溫泉池並不是很深,一般都控制在了一米以內。完全是由精選的大理石砌成地。在溫泉池的兩側各有一個石雕的龍頭,冒著熱氣的泉水通過管道源源不斷的從龍嘴裡流出來,像小瀑布似的墜入池子中。池底也有排水洞。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循環水流。水永遠是流動的,可以說設計的很精美。

    方鐵到的時候,馬小剛正在焦急的看表,看到方鐵過來不禁著急地道:「帥哥,大家都在等你呢!趕緊脫衣服!」

    「啊?」方鐵呆了一下,一來就讓脫衣服,這也……太尷尬了吧?

    「快點吧,時間不等人啊!」馬小剛催促著,方鐵這才注意到龍鳳玲正裹著浴巾坐在椅子上等呢,那雪白的浴巾覆蓋住了她嬌小玲瓏的身材。露出了勻稱光潔的小腿。

    看那樣子是她已經脫好了衣服,就等著方鐵了。

    「一定要……要拍激情戲嗎?」方鐵試探著問馬小剛:「要不咱們用武打戲代替?」

    「你想什麼呢你?」馬小剛瞅他一眼,嘆了口氣:「沒辦法!為了市場啊!現在不管你什麼片子,不來點激情戲根本就沒有票房!

    「你看看人家老張地《滿城盡帶白金甲》。裡邊那女的胸脯都露著一大半呢!那麼多白花花的肉抖摟著,多麼宏偉壯觀啊!你再看看人家老陳的《無機》裡張小芝不也一樣露點嗎?還有人家老吳新拍的《紅壁》,管你是林小玲還是趙小薇,該露的都得露!一個都不能少!咱們也不能免俗啊!」

    好吧,方鐵不得不承認馬小剛說的沒錯。他剛到人間的時候,為了盡快融合進去社會,著實惡補了下電影和電視劇,確實如馬小剛所說。剛開始方鐵還不適應。可到後來看地電影和電視劇裡要是沒有什麼走光或者疑似露點地情節。他都覺得這導演真不懂得觀眾口味!

    只是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這種事也會輪到自己頭上……

    「這個……」方鐵挺尷尬的看看龍鳳玲:「咱們拍……拍那個激情戲。要這麼多人看著嗎……」

    「要不然怎麼拍啊?」龍鳳玲捂著小嘴笑:「你別想太多啦,我們在游泳池游泳不也穿成這樣嗎?再說這不是為了拍戲嘛!」

    「……」方鐵很無語地接過一條泳褲去了更衣間,不是他矯情,實在是不習慣在那麼多人面前跟女孩親熱啊!

    胡傑頗為吃醋的坐在一旁,色迷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龍鳳玲。他在圈子裡可是盡人皆知的好色一族,不少剛入道的新人都吃過他的虧,就連一些大牌女星也要小心他的鹹豬手。當然圈子外面是不知情的,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就只能隱藏在陰影之中。

    他最初沒把嬌小的龍鳳玲當成目標,而且對於這個有名地警花也是頗有忌憚。但是今天看到龍鳳玲換上泳裝出來之後的樣子。立刻讓他春情蕩漾,幾乎鼻血狂噴!

    真沒想到龍鳳玲的身材這麼好,他不禁意淫著如果自己是演方鐵地角色會是何種香豔。以自己結實的身材以及撲面而來的男人味一定可以征服這個警花。在假戲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去真做了……

    胡傑正想的美美的,卻聽到眾人都在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回過頭去一看,也不禁深吸一口冷氣,卻見只穿著一條泳褲的方鐵正沿著池邊走了過來。他那勻稱而健美地身材,沒有一絲贅肉,流暢的曲線看起來透著強勁的美感。那絕對不是在健身房裡可以練出來的身材!

    眾目睽睽之下,方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被一群男人們這樣看,其實比被女人看更讓人窘迫。所以龍鳳玲以及其他一些在場的女配角那垂涎欲滴的樣子反而被他忽略了。

    龍鳳玲盯著方鐵看著。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紅,連忙別過臉去,實在是太羞人了!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直勾勾的看過一個男人的身體,儘管他還穿著泳褲,可是那緊身的泳褲勾勒出胯下雄偉地一坨瑰寶讓她更加的浮想聯翩。與此同時,韓冰正在牢牢的盯著自己前面不遠處的那名同事。由於方鐵的臨時離開,而人手又已經調配完畢,韓冰覺得自己能力足夠應付任何突發事件,所以便託大的獨自跟在一個同事的身後。

    這裡是遠東百貨的二樓,化妝成美發店助理的女警穿著美發店的黑色制服。裝扮成剛下班地樣子在裡面閒逛著。而韓冰就穿著便裝緊緊跟在她的後面,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人群。

    時間是九點十五分,韓冰看了下表,這個時間段裡百貨的人還不算少,很多上班族在這個時間還會在百貨裡閒逛。

    韓冰不斷地觀察著周圍的人,獨自在女裝店裡看衣服的男人、腰間別著許多工具走過的電工、推銷著胸罩的男導購……

    好像每個人都很正常,卻又好像每個人都有問題。韓冰皺了皺眉頭,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連忙回頭看去,卻又沒發現什麼異常。

    作為誘餌的女警顯然是在進行著本色演出。對每家專賣店的新款都在認真品評著。韓冰也就只好跟在她的後邊,也裝作認真地挑選,儘量保持著同步地節奏。

    「冰冰?真的是你?」這時迎面一個俊秀地男生走了過來,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卻要尖細一些。他生得劍眉虎目。一頭利落的短碎,看起來還算比較陽剛,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中等身材。

    就像是一個大學生似的年輕人,不過如果仔細看看的話,就會發現他不但皮膚非常細膩,而且脖子上沒有喉結!

    那肥大的運動衫下,也可微微看到胸部的起伏。這竟然是一個女孩!不。如果仔細看她的話。眼角已經有了淺淺的魚尾紋,她已經不小了。

    「……是你啊。亞男……」韓冰看到她,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拘束的糾葛著自己的雙手不知道說什麼好。

    「冰冰!你真的要離開我嗎?」亞男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一把抓住韓冰的雙手,難過的述說著:「你知道嗎,這段時間和你都不再和我聯繫,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好痛苦,我不能沒有你啊……」

    韓冰尷尬的看著周圍的人,每個人的目光都像釘子般刺了過來,好在她搭檔的同事正在前方一家專門店裡專心的比量著一件新款的短裙,沒有注意到韓冰這裡的情況。

    這個亞男,就是韓冰以前的……「戀人」。原本韓冰以為自己是討厭男人的,可是在破獲地下軍工廠的案件中,韓冰在和方鐵有過肌膚接觸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變了性子。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她開始厭倦和亞男之間的關係,開始主動要求和亞男分開。

    並且果真她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和亞男聯繫,不接電話,QQ也隱身,也儘量避免從亞男經常出現的地方經過。所以這段時間來。韓冰確實和亞男都沒有任何聯繫。

    可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在執行任務地時候,竟然和亞男撞了個正著。真是讓韓冰尷尬到想昏過去。這亞男對她的執著可是遠超那畢雲濤的,因為韓冰喜歡女人不過是由於受了某事件地刺激,而且更多的是對情感上關懷的需要。打比方說,男同性戀者的高發區是在監獄和軍隊裡,很多都是假性的,等離開了監獄和軍隊之後就會恢復成正常的性取向。韓冰就是如此,受過某事件的刺激變成了同性戀者,可是在經過其他事件之後。她又變回了異性戀。和亞男是有著本質的區別,亞男可是天生實實在在地就是同性戀者。

    「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亞男咬著牙,就像是受了傷的小獸一般,緊緊抓著韓冰的手。

    韓冰焦急的想甩開她,卻又不想被這麼多人看笑話,瞄了一眼自己的同事,已經走到了樓道口附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遠到了數十米,如果再不追上的話發生什麼意外就很難及時救援了。

    「你放手好不好,我們的事情,以後我會找時間和你解釋清楚的。」韓冰很反感的掙開亞男地手。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覺得被同性這麼親近的接觸,會有種噁心的感覺。

    這亞男可是個空手道黑帶,哪裡這麼容易被甩開,她飛快的又抓住了韓冰的手,苦苦哀求道:「求你了冰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啊……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曾經快樂的時光了……」

    韓冰是不忍心眾目睽睽之下傷害她,方鐵卻是不忍心眾目睽睽之下傷害自己……

    導演、副導演、其他演員、燈光、攝影……男男女女各色人等都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和龍鳳玲兩人泡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溫泉池裡,這讓他覺得很受傷……

    儘管玫瑰花瓣覆蓋著整個水面,水面以下的別人都看不見。方鐵還是臉熱得自己摸摸都燙手。

    方鐵和龍鳳玲還是穿著泳衣地,只有肩頭以上露在外面。為了營造裸體的效果,龍鳳玲的泳衣是露肩的,單從露出水面地身體部分來看。兩人都是全裸的。

    「你並不知道他是個大毒梟,你只知道他是你的愛人!明白我的意思嗎?」馬小剛蹲在溫泉池邊上,不遺餘力的對龍鳳玲連說帶比劃著:「你們兩人的感情已經醞釀了許久,現在有這麼浪漫的環境,又郎情妾意的,你們終於忍不住點燃了彼此壓抑了許久地激情!

    「你要表現地欲拒還迎懂嗎?其實你對他的感情已經很深,對這一刻地來臨已經期待了很久!但是當他要抱住你接吻的時候,你要紅著臉打他一下!

    「然後他再有更過分的要求的時候。你要先假意推開!欲拒還迎!就是欲拒還迎!然後他抱緊你。瘋狂的親吻你,從嘴唇、到耳朵、脖子、一直向下!」

    馬小剛簡直就跟個職業足球解說員似的塗抹星子亂飛。雙手賣力的比劃著:「他吻你的時候,你要閉上眼睛,投入!一定要投入!當他親到你耳朵的時候,你一定要呼吸加快,喘息!大力的喘息!

    「身體要發出微微的顫抖,表現出你身體內的情愫已經被勾引出來的感覺!感覺!知道嗎?一定要有那種逼真的感覺!你要發出呻吟聲,那種軟綿綿又銷魂的呻吟聲!聽過貓叫春嗎?」

    龍鳳玲一個黃花大閨女,早就聽得面紅耳赤了,聞言羞澀的點頭。

    方鐵正目瞪口呆的時候,馬小剛已經轉過頭來開始對他指導了:「吻她的時候動作粗野一點,別不好意思!你是個大毒梟!你很張狂,你很邪氣!

    「你知道她是警察,但是她不知道你是毒梟!所以你一定要表現出相對理智的多,可是你的內心也在掙扎,因為你是真的愛上了她……」

    好不容易等到馬小剛說完戲,龍鳳玲和方鐵這才是真正煎熬的開始。

    其實讓兩人激情一點,並不難做到。但是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親熱,才是讓他倆最難堪的。不過方鐵也在慶幸好在是自己來出演了這個角色,不然他還真受不了讓別的男人對龍鳳玲這般親熱。

    「好了!大家準備!」

    馬小剛吆喝著,猛一揮手:「開始!」場記板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馬小剛對方鐵和龍鳳玲使勁比劃著擁抱的姿勢,生怕兩人入不了戲。

    方鐵深深吸了一口氣,抱住了龍鳳玲,但是此時他才發現這溫泉池很不妥。由於溫泉池的深度有限,所以只能坐著,而兩人如果這麼親近的抱著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龍鳳玲坐在他的腿上。

    但是這種情況,自然是不方便對旁人說。龍鳳玲羞紅著臉,在水的下面悄悄的把翹臀挪到了方鐵的腿上坐著。

    馬小剛卻覺得還不夠,使勁揮手,那意思是:再抱近一點!

    再抱近一點?

    方鐵和龍鳳玲無奈的又挪動了下,方鐵慶幸著自己那向來衝動的「小兵」現在已經沉穩多了,不會動不動就起立致敬。這種程度的刺激還是頂得住……

    但是龍鳳玲卻已經受不了了,緊緊的咬著牙控制著自己身體的感覺。溫熱的泉水裡,芬芳的花香中,龍鳳玲被方鐵擁著,身體都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

    「CUT!」馬小剛怒了,使勁喊著,然後衝到溫泉池旁對龍鳳玲叫道:「你現在顫抖什麼?等一會兒他吻你的時候再顫抖哇!」

    「我……我知道了。」龍鳳玲委屈的回答,她也不想這麼敏感啊,可是在方鐵的懷裡,她就是克制不住啊!

    「好好醞釀一下!」馬小剛說著離開了溫泉池。

    很快又重新開拍了,龍鳳玲再一次坐在了方鐵的腿上或者說,壓在了臥倒的小兵身上……

    看著方鐵的目光,龍鳳玲羞澀的垂下了眼瞼,閉上了眼睛。方鐵調勻了呼吸,狠狠心把嘴對了上去,只是剛想拿舌尖探探,忽然兩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CUT!」馬小剛出離憤怒了:「你們是不是覺得膠片不要錢的?人工不要錢的?」

    相比較起他倆的尷尬來,韓冰則更是鬱悶。亞男像個橡皮糖般的纏著她,苦苦哀求:「冰冰,我真的只愛你一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我要瘋了你知道嗎?」

    韓冰厭煩的推開她,心裡懊悔著為什麼當初會選擇相信女人。現在看來,女人比男人還要讓人頭痛!正在這時,她的眼角餘光瞥到自己的同事在樓梯轉角,忽然被一個男人推進了安全通道里!自己的那同事剛想喊叫,卻被男人一把摀住了嘴巴!

    那是

    歹徒出現了?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6 19:53
第209—210章 很投入,很逼真!

    「讓開!」韓冰就像是忽然發威的母獅子般,瞬間發力向前衝去。她身旁的亞男都被帶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亞男吃了一驚,喊道:「冰冰你……」

    但是她的聲音好像都慢了一步似的,她一句話還沒喊完,韓冰已經在兩旁驚愕的目光中衝到了安全通道的門口。猛地撞開安全通道的門口,卻見樓梯間的轉角處,那男人正在把那扮成美發店助理的女警壓在牆上,肆意的親吻著,他的身體極其淫蕩的全部壓在女警的身上,使她動彈不得,而他的一隻手裡正拿著一把尖刀橫在女警的脖子上。

    而那個女警被尖刀架在脖子上,根本無法反抗,只有屈辱的任其輕薄。那男人看起來還挺斯文的,穿著襯衣西褲,很像是個公司白領。

    「不許動!我是警察!」韓冰厲聲喝道。

    那男人聽到韓冰的喊聲,慌忙拿刀子架著那女警的脖子,另隻手拽著她往樓梯間裡逃,同時對韓冰喊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韓組救我……」那女警不爭氣的哭喊著,她大概也是頭一回被人家拿刀子比劃著,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真沒用!」韓冰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從手提包裡拔出手槍瞄準著同時厲聲喝道:「放下武器,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相信你就見鬼了!」男人罵了一句。拖著女警到了樓梯間裡,韓冰也持槍緩緩地跟了進去。她雖然拿著槍,卻並不佔據主動。因為如果開槍的話,那男人一直藏身在女警的身後,很容易誤傷到同事,只有隨機應變了。

    「你別跟過來!不然我捅死她!」男人對韓冰威脅道,手中地尖刀閃著寒光,女警已經嚇得泣不成聲了,連聲喊著:「不要啊……」又用哀求的目光望著韓冰:「韓組……我……」

    「同志,我會替你申報烈士的!」韓冰冷酷的應了一句。

    「啊……」那女警被韓冰的話給嚇到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她早就聽說機動組組長韓冰是冷酷無情出了名的,還真叫不准韓冰的話是真是假。那男人被韓冰地無情話語搞得心裡都發毛了,怒罵一聲:「再哭先捅死你!閉嘴!」

    那女警果然老實的緊閉上嘴巴,男人轉而對韓冰喊道:「媽的臭警察,算你狠!連別人的命都不管!但別以為我會怕你,老子是精神病!有證書的!」

    韓冰不禁無語了,這年頭,難道精神病都成了罪犯的護身符了嗎?得了精神病很了不起是吧!

    「看什麼看?」那精神病把手中的尖刀在女警的脖子上刮了兩下,駭得女警連眼睛都閉上了。精神病對韓冰嘿嘿怪笑:「上次我殺個人都沒事,你能把我怎麼樣?」

    韓冰怒不可遏的瞪著他。這種鑽法律空子的人渣,怎麼就能任他無法無天了呢!可這種事情還真地有,搞得有些精神病就跟拿著「免罪金牌」似的,特別囂張。

    而此時方鐵和龍鳳玲都在對馬小剛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再醞釀……」

    馬小剛長出一口氣,沒再多說什麼,畢竟對方是兩個業餘演員,想他倆和職業演員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方鐵悄悄的在龍鳳玲耳邊問道:「你沒演過激情戲?」

    「當然了!」龍鳳玲白了他一眼:「這是我拍的第一個電影,而且基本上我覺得可能也是最後一個電影。我在這個電影裡,就是跟你這個大毒梟發生了感情。怎麼可能會還拍過激情戲?

    「我在剛剛進入劇組的時候就跟導演說過了,不接拍激情戲,連手都沒被人碰過的!實在不行了,才把你拉進來一起拍!拍完這部我以後是不會再拍了。真累人!還是當警察好啊!」

    「我也覺得是……」方鐵接口感嘆:「就跟被牽著線的木偶人似的,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導演怎麼說,劇本怎麼寫,咱們就得怎麼拍!真沒勁!」

    「是啊,可是沒辦法,我們既然拍了,就得有始有終啊……」龍鳳玲嘆息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地問道:「哎?我剛剛有個小發現……」

    說到這裡。她忽然又停住了嘴,臉上現出一抹紅暈。好像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

    「你發現了什麼?」方鐵追問。

    「你……你試試親親我的耳朵……」龍鳳玲咬著方鐵的耳朵:「好像……好像感覺很強烈……」

    「唔。好……」方鐵被龍鳳玲在耳邊呵著氣,覺得麻絲絲地,勾得心癢癢。便也試著湊到龍鳳玲的耳邊,輕輕呵了一口氣,忽然覺得龍鳳玲整個身體都繃緊了,抱著他的手臂也用力縮緊著。

    方鐵不禁覺得龍鳳玲的反應很好玩,便輕輕的張開嘴,用牙齒溫柔的咬著她的耳朵,而龍鳳玲的身體也越來越用力,一雙腿兒把方鐵地腰勒得緊緊地。

    方鐵連忙鬆開牙,用唇輕輕的,蜻蜓點水般地在龍鳳玲的耳朵、光滑的脖頸上印下一個個吻。誰知龍鳳玲的反應反而更大,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好像努力在壓抑著什麼似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起來,好像缺氧的魚兒。

    感受著龍鳳玲的指甲都快嵌入到自己肩頭的皮肉中去,方鐵也被她刺激的引發了狂性,粗魯的在她脖子、胸口狂吻著,胯下的雄起也摩擦著龍鳳玲的身體,龍鳳玲受到如此衝擊頓時難以自控,情不自禁的在喉嚨中衝出綿綿的呻吟聲

    「OK!太棒了!」

    掌聲「啪啪」地響了起來。馬小剛鼓著掌讚歎著。周圍的人也都鼓起掌來,方鐵和龍鳳玲都被從噴發的情慾中驚醒了,連忙看去。卻見馬小剛已經走到了溫泉池旁。

    「非常好!你們很有靈性啊!很投入,很逼真!」馬小剛誇獎著兩人:「好在剛剛我及時讓攝影工作起來,感謝你們,今天就到這裡了!謝謝!」

    胡傑在旁邊氣得胸口發悶,白吃豆腐又秀演技地事情,是他以前最愛干的!現在被人搶了風頭,實在是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感。

    方鐵和龍鳳玲不禁都長透了一口氣,兩人剛剛都確實太投入了。幾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想想剛剛的失態,龍鳳玲不禁羞澀的匆匆爬到溫泉池邊上抓起浴巾圍上身體,跑了。

    方鐵從溫泉池中爬出來,身上是濕的,被夜風一吹,有點冷。剛剛的春情暖意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只是做了個夢一般。

    他地心裡忽然有些失落,演戲其實和自己現在的生活有什麼區別?如果有一天自己離開了人間,那在人間的日子不也如同做了一場夢嗎……

    披上了浴巾,方鐵默默的走去更衣間。忽然冷不丁的想起不知道韓冰怎麼樣了?

    此時韓冰正在和精神病罪犯對峙著,韓冰緊了緊手槍,對精神病罪犯喝道:「你這種屬於間歇性的精神病,如果查出你犯罪時精神正常,一樣難逃法網!」

    「哈哈可惜這個不是你說了算啊!」精神病得意的哈哈大笑:「我上面有人!」

    韓冰氣得肺都快炸了,可是此時只能冷靜下來和精神病鬥智鬥勇。想了想她問道:「你想把她怎麼樣?」

    「這還用問嗎?」精神病陰陽怪氣的笑著:「漂亮女人都嫌棄我是精神病,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媽的這個女人長得漂亮,胸又大,我想玩玩啊!」

    那女警驚悚的扭了下身子,卻不想惹毛了精神病。那精神病罵了句:「別他媽亂動!」拿刀柄照著她太陽穴就狠砸了一下,那女警頓時兩眼一翻白昏了過去。

    精神病地力氣還挺大,胳膊卡著女警的脖子把她架著,這樣女警依然在她的控制之下。

    「那……」韓冰猶豫了下。忽然堅定的問道:「她有我漂亮嗎?胸有我大嗎?」說著韓冰還故意挺了挺胸,她原本就不小的胸看著就更加的雄偉了。

    「啊?」精神病愣了一下,一時沒猜透這個便衣女警的意思。而在樓梯間外,亞男捂著嘴看著裡面的一切,聽到韓冰的話也是驚得睜大了眼睛。她趕到已經有一會兒了,可是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情況沒敢露面,只悄悄地看著。

    「沒有……」精神病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女警,再看看韓冰。搖了搖頭。很中肯的道:「你比她漂亮得多,胸也比她大!」

    「我來替換她怎麼樣?」韓冰咬了咬牙說道。其實如果剛剛被精神病襲擊的是她,只怕現在精神病早就頭破血流地在地上躺著呻吟了。這女警實在是不中用,據說在警校的時候還成績特好,肯定是假的!所以韓冰是打算自己替換過去,只要歹徒能讓她近了身,就算是不用槍,韓冰就有信心讓這精神病滿地找牙!

    「真的?」精神病不禁兩眼放光,充分證明了他現在是正常狀態。他其實早就發現這韓冰是個極品了,雖然年紀比自己手裡的女孩要大些,可是身材都保養的極好,而且還是個警察裡當官的啊!如果能夠對她……精神病的眼睛都笑彎了,忽然又把臉一沉:「你想耍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為了表示自己地誠意,韓冰順手就把手槍丟在了地上。舉著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攻擊能力:「這樣可以嗎?」

    「唔……」精神病眼中閃爍著慾望地小火苗,但是他卻還是沒有失去理智。畢竟一時衝動很可能就會被這個女警打個半死啊!

    想了想精神病淫笑著對韓冰命令道:「你把衣服脫了之後再走過來!」

    「什麼?」韓冰心裡一沉。沒想到這個精神病還挺聰明。

    「我怎麼知道你還有沒有第二支槍啊?再說萬一你很能打怎麼辦?只要你聽話脫了衣服走過來,我肯定就放她!」精神病晃著手裡地刀子嘿嘿笑道:「我就一把刀子,當然只能威脅一個人!你該相信我吧?」

    韓冰咬了咬牙。好在這裡並沒有別人,如果為了營救自己地同事……

    嘆了口氣,韓冰緩緩的解開了自己地上衣外套,隨著她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解開,那精神病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她的裡面穿著一件黑色胸圍,胸口嫩肉幾乎要從胸圍中擠出來。韓冰趁機偷偷的向前走了一步,把和精神病的距離壓縮到了兩米左右。

    精神病卻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的目光完全被韓冰的偉岸豐胸給吸引了。韓冰走了那一步。酥胸就猛烈的顫了兩下,精神病地魂都快飛了。

    「喂!我懷疑你藏在裙子裡的!」精神病淫笑著對韓冰說道。韓冰的下面就只穿了條牛仔短裙,他的淫穢用心簡直路人皆知了。

    不要……亞男在樓梯間外面,露出一隻眼睛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看到韓冰脫衣服,她的嘴唇都顫抖了起來,眼中也閃過凶狠之色。但是她卻壓制著自己,沒有衝動的衝進去。

    韓冰咬了咬下唇,她從來沒在男人的面前裸露過自己的身體,就是現在這樣。幾乎已經到了極限。雖然在泳池裡穿得也差不多這樣,可這種形式暴露在罪犯的面前,實在是頭一回。所以這個精神病他死定了,如果落在她韓冰地手裡,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探入到短裙中,她靈活的手指把黑色底褲緩緩的拉了下來,同時她又悄悄的向前進了一步。

    雖然精神病看不到短裙下的春光,可是這個極品美女做出的動作,還是讓他幾乎狂噴鼻血。眼看著韓冰把底褲褪了下來,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媽的……亞男攥緊了拳頭。

    韓冰抬起一隻腳。從黑色底褲中退出來,然後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又抬起另外一隻腳,把黑色底褲都退了出來。

    可就在精神病想要下更無恥的命令的時候。忽然面前地極品美女冷不丁把手中抓著的黑色底褲砸了過來。

    「唔……」精神病壓根都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頓時被那黑色底褲矇住了臉。慌亂中他連忙用手去扯那條黑色底褲,懷中抱著的昏厥過去的女警就滑摔到了地面上。

    就是現在!韓冰滿腔地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厲喝一聲猛地一腳踹在了精神病的胯下。那精神病「嗷」的一嗓子,捂著下陰跪倒在了地上。

    但是緊接著韓冰就一腳踢在了精神病的下巴上,那精神病被踢得脖子猛地後仰「噗」一聲噴出了不知道是口水還是血水,身子搖晃了幾下,向後栽去。

    在倒地的剎那。卻聽「噗嗤」一聲。精神病身體猛地掙了一下,不動了。他的身體下緩緩的滲出了血水……

    韓冰還沒打過癮呢。可是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精神病摔倒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尖刀呢,剛好就把自己給捅死了。這可真是太巧了,他本來也罪不及死,只能說是「人在做天在看」,遭報應了吧。

    韓冰飛快地撿起底褲和外套,給自己穿好。正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樓梯間外面有人,她連忙向外面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穿戴好之後,韓冰撥打了同事地電話,通知他們來清理現場。這精神病的死因,韓冰會如實說,就算屍檢韓冰也不怕,畢竟人確實不是她殺地。只是剛剛被迫脫衣服那節……韓冰是打算隱瞞起來了,反正也沒有人看到。

    這次行動沒有什麼結果,除了韓冰這裡發生的精神病案子。果然屍檢沒有任何問題,韓冰並沒有什麼干係。所以韓冰繼續主持接下來的行動。

    可是韓冰總會想起那樓梯間外面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每次想起都背後冰涼。

    之後連續幾天,都在執行著這引蛇出洞計劃,可是卻一直沒有結果。罪犯就好像知道了警方的計劃似的,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

    雖然沒有抓住罪犯,但是好歹沒有再讓犯罪行為繼續,這倒也讓韓冰心裡稍安。

    直到這天,方鐵忽然接到了曹落英的電話,約他出去玩。人走茶涼的道理方鐵還是懂的,就比如他離開英雄碑派出所之後,曾經的同事已經形同路人,路上看到,可能連招呼都不會打。

    沒想到他在學校裡只是那麼短短的幾天,竟然還會有人記得他,這實在是讓他欣慰。就沖這個,他請了假去見曹落英他們。他在機動組裡表現突出,立功無數,請假自然是沒有不批的時候。

    晚上聚齊的時候,方鐵才發現原來並不是曹落英一個人。還有夏晴,以及那號稱淫蕩三人組的竹竿般的黃蔭,穿耳洞的孫浩和長頭髮的廖輝。

    夏晴看著方鐵的目光有些幽怨,方鐵當然知道為什麼。她顯然是怨恨自己騙了她,方鐵離開了學校,事情自然是真相大白了。

    她的心裡一定很恨我吧……方鐵看到夏晴也挺尷尬的,對於這個青澀的女孩,兩人之間有過太多的糾葛,不管會不會發生愛情或者其他的,兩人的命運好像一直都在交集著。

    「沒想到你是個警察。」曹落英依舊是背著個畫板,看到方鐵,略顯蒼白的臉上不禁露出笑意。

    「不是,我是你以前的同桌!」方鐵嘿嘿笑著去拿曹落英的畫板:「我看看又有什麼新作品了?」

    「不給看!」曹落英連忙把畫板擋在身後,執拗的道:「以後會給你看的,現在不行!」

    「為什麼?」方鐵看他說的這麼認真,忍不住問道。

    曹落英臉上紅了紅,沒說話。

    方鐵聳了聳肩,忽然把視線投到曹落英的身後,喊道:「喂!黃蔭!你們不准偷看他的畫!我不看你們也不能看!」

    「什麼?」曹落英慌忙轉過身,卻見黃蔭他們正在無辜的對自己攤開雙手。然後他感覺背上一輕,連忙再轉過身來,卻見畫板已經落到了方鐵的手裡。

    方鐵嘿嘿笑著翻看畫紙,但是動作卻凝固在那裡。

    雪白的畫紙上,那英挺的男子,不正是自己嗎……

    「你太壞了!」曹落英惱羞成怒的奪回畫板:「今晚罰你請客!」

    「我請就我請!」方鐵一巴掌拍在曹落英後腦勺上,呵呵一笑:「小子,把我畫的比例不對,腿短了知道嗎?」

    「你本來腿就短……」

    「放屁!」

    「……不准再打我的後腦勺!」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6 19:53
第211—212章 異族

    一再的確定了幾個人都有了身份證之後,方鐵才終於答應了帶他們進酒吧。不過他卻是小看了這些學生仔,酒吧對於他們來說好像並不陌生。

    而且他們如數家珍的報出了許多有名的酒吧,比如哪家酒吧的吧麗最漂亮,哪家酒吧的表演最暴露,哪家酒吧的美女多……

    而事實上方鐵是被他們帶到了一家823酒吧,這家酒吧裡大學生最多。淫蕩三人組興奮的議論著,要去每人泡一個美女大學生玩玩。

    這讓方鐵很是汗顏,這些高中生都已經在想著要去泡大學生了,也有點離譜啊!

    坐定之後淫蕩三人組就都在對場子裡的美女們品頭論足,夏晴一個人喝悶酒,也不說話。曹落英的女朋友也來了,和曹落英曖昧纏綿著。

    方鐵正覺得有點冷場,曹落英撇下自己女朋友湊了過來,在方鐵耳邊悄聲道:「咱們是兄弟吧?」

    「……是啊。」

    「那我問你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夏晴?」

    「啊?」方鐵差點把嘴裡的酒都噴了出去。

    「被我說中了吧!」曹落英指著方鐵鼻子笑道。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八婆了……」方鐵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靠!不是兄弟我才不操心這個呢!」曹落英哼了一聲,鬼鬼祟祟的看了看一旁自己喝悶酒的夏晴,又在方鐵耳邊道:「不是兄弟說你,要是喜歡就上啊!」

    方鐵瞅瞅曹落英,故意逗他的話:「上什麼?」

    「拜託!你不會沒看出來夏晴也喜歡你吧?」曹落英被方鐵刺激的攥緊雙拳,恨不得親身替他操辦了:「從你走後,夏晴就沒笑過。我們快畢業了。課程很忙,今天也是她特意想見你。卻求我來約你的!」

    「是嗎……」方鐵聽了悄悄瞥夏晴一眼,卻見夏晴就在不停的喝酒,已經幾瓶下肚了。不過看來她好像有點能喝。臉雖然紅了,卻好像還很清醒。

    「當然是了!我能騙你嗎?」曹落英很氣憤,自己地好心竟然被質疑。「我告訴你,夏晴人挺好的,一點都不花心!她來咱們班,追她地人很多,都沒答應。我們還納悶呢,原來是因為她心裡早就有了你!你這把年紀了,難道還等著人家嫩草主動對你說。喂,老牛來吃我啊,來吃我啊!」

    什麼叫老牛……方鐵無語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拍拍曹落英肩膀:「兄弟你們還小,不懂……」

    「也不知道誰不懂……」曹落英撇撇嘴:「懶得理你。我纏綿去了!別妨礙我!」說著就去找他女朋友去親親我我了。

    「……」方鐵又看看夏晴,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好。自己已經有了舒暢,龍鳳玲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呢,如果真再招惹了夏晴,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死的。

    「哎,方鐵,你看那邊那個美女怎麼樣?」耳洞孫浩拉了下方鐵。

    「哪個?」

    「就是在你地三點鐘方向,那個穿著連衣裙頭髮挽起來的女孩!」長毛廖輝很專業的描述著。竹竿黃蔭馬上緊接著說下去:「桌子上還空著的,她剛剛一個人進來。已經有兩撥人過去搭訕,都吃了釘子!」

    方鐵順著他們說的,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個穿著小碎花連衣裙的女孩,頭髮高高的挽起,露出光潔的頸子。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好像是在等人。這讓方鐵不禁想起了黑幫老大林天生的情婦,那個如罌粟花般迷人地女人。

    「還行吧。」方鐵附和了句。

    「我們現在有四個男人」竹竿黃蔭嘿嘿笑道:「我提議我們現在舉手錶決。由誰去上前搭訕!」

    方鐵無所謂的應了聲。然後就看到三隻手都在指著自己。

    「什麼意思……」方鐵忽然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被算計了。

    「你去!」淫蕩三人組得逞之後的淫笑遠超出他們外表的稚嫩。

    「有意思嗎?」方鐵聳了聳肩,試圖用激將法讓他們改變主意:「你們都是有身份證的人了。能不能表現成熟一點?」

    淫蕩三人組一起搖頭,手指堅定不移地指著方鐵。

    「我又不想泡妞,你們哪個喜歡就那個上行不?」方鐵不想去,夏晴都不知道如何解決了,還要再惹上新的嗎。

    「只要你跟她能搭上訕,我們就會上去了!」淫蕩三人組奸笑著,終於露出猙獰的面目。

    「你們太有心計了……」方鐵瞪了他們一眼,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我是不會去的,你們誰愛上誰上!」

    「算我們求你幫忙好不好?」淫蕩三人組拿方鐵沒辦法,只好變臉似的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還都是處男呢……」

    「關老子屁事!」

    「就算大哥你教教我們好不好?以後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聽你的!」淫蕩三人組立刻開始拿出割讓主權的本事:「絕對不含糊!」

    方鐵不懷好意地摸了摸下巴,這樣啊……倒是有的考慮!這三個傢伙的家庭背景都不弱,都是背後有大人物撐腰的。只是他們自己是敗家子,慫了點而已。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把他們背後的勢力都變成自己的助力,倒是個有賺不賠的買賣啊!「真的我要你們做什麼都行嗎?」方鐵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淫蕩三人組都打了個激靈,連忙第一反應下提出前提:「只要不是打我們屁股地主意!」

    「沒問題!」方鐵嘿嘿笑著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當是再給自己個小鍛鍊吧,去跟那女孩搭訕下。

    方鐵剛站起來,就聽到夏晴發出一聲冷哼,他連忙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看來夏晴這個小醋罈子又發作了。不招惹她果然是明智的啊!

    走到那穿連衣裙地女孩面前,方鐵又故技重施。禮貌的說道:「對不起,打攪下。」

    那連衣裙女孩抬起眼瞼,笑嘻嘻的看著他。那笑容挺怪異地。讓方鐵心裡挺沒底的。

    「我想借把椅子。」方鐵依舊是羞澀而靦腆地一笑。

    「不借!」連衣裙女孩笑嘻嘻的一口拒絕了。

    方鐵吃了個軟釘子,回頭看看,那淫蕩三人組都在看著自己呢。他只好厚著臉皮繼續道:「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椅子沒有多地。 」連衣裙女孩說著指了指方鐵的身後,方鐵一回身,卻看到幾個女孩出現在了背後。

    不知道為什麼方鐵看到她們之後感覺怪怪的,但是卻又一時之間想不出到底哪裡怪。可現在他只有對連衣裙女孩道聲:「不好意思……」

    那幾個女孩紛紛坐下,七嘴八舌的道:「這男的是誰?」

    「來搭訕的,哈哈!」

    方鐵不禁面紅耳赤,訕訕的剛想走。忽然又聽有個女孩說:「好久沒看到阿芬了,你們沒約她嗎?」

    「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不知道搞什麼鬼!連菲菲最近也聯繫不上了……」

    阿芬?

    菲菲?

    挺耳熟的名字,方鐵腦子裡好像靈光一閃,卻又轉瞬即逝。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正在想該如何對淫蕩三人組解釋,淫蕩三人組已經先一步站起來對他鞠躬:「大哥我們對不起你!」

    「什麼?」方鐵有些納悶。

    「夏晴她……受刺激了……」淫蕩三人組尷尬地指指夏晴坐著的位置,那裡已經空了。

    看來夏晴這丫頭是被自己去跟女孩搭訕的舉動給刺激到了,還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小女孩啊!方鐵搖了搖頭,坐下拿起酒杯剛想喝,卻被曹落英一把抓住手腕。

    「老大你還喝的下去?」曹落英比誰都急,指著一個方向:「你看你看,她主動送到那色狼嘴邊上去了啊!」

    方鐵順著他指地方向一看,果然見到不遠處的一張小圓桌上。夏晴正在和一個男人親暱的攀談著。那男人生得金發碧眼的,一看就是番邦異族。

    夏晴其實是故意想氣氣方鐵的,既然方鐵可以去和別的女人搭訕,那麼她為什麼不能和別的男人搭訕呢?當然坐到這個外國人的面前,純粹是隨機抽選的。這個外國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年紀,金黃色地長發在背後紮了個小辮子,一雙深藍色的眸子看起來很誘惑。

    這個外國男子確實很帥,不過在夏晴眼裡看來。比起方鐵那是差遠了。勉強湊合下而已。

    金發男子原本是在自斟自飲的,見夏晴坐了過來。雖然有點意外,還是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優雅的溫柔,那是純正的倫敦口音:「美麗的小姐,您好像遇到了什麼不開心地事情,需要我地幫助嗎?」

    「對不起,其實是……其實是我喜歡的人在我面前去和其他女人搭訕,所以我才……」對方那如貴族般地溫文爾雅讓夏晴很不好意思,她尷尬的道:「您如果介意的話,我現在就離開。」

    那金發男子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端著自己手中金黃色的液體,淺淺的了一口:「我是一個人環遊世界到了這裡,所以對於你來說我是一個陌生人。」

    夏晴沒有回答,卻在盯著這個男子的眼睛,她不知道這男子是什麼意思。

    金發男子淡然一笑:「有句話叫做陌生人不設防。意思就是說很多話,是不能夠跟熟人說的,因為會有太多顧慮。

    「但是如果和陌生人的話,就可以坦然的說出來。因為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所以不怕會影響到彼此今後的生活。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你稱職的聽眾。」

    金發男子舉了舉杯子,眸子裡閃爍著夢幻的藍:「你好。我叫湯姆。」

    雖然學習普通,賴以家庭背景。夏晴地英語口語倒還是過得去。她聽懂了金發男子湯姆的話,不禁對這個金發男子放鬆了些警惕,悄悄瞟了眼不遠處地方鐵。似乎對這邊的狀況熟視無睹。

    夏晴不禁賭起氣來,又想起剛剛方鐵還去和別的女人搭訕,當下也就放開了對金發男子道:「你叫我晴晴就好。」

    「很高興認識你,晴晴。」金發男子湯姆笑起來地時候,嘴角是歪起來的,看起來帶著一絲邪氣,對無知的少女尤其有殺傷力。

    夏晴和湯姆碰了下杯子,咕嘟咕嘟的就灌了自己一大口。

    方鐵確實看到了夏晴和那金發男子的交談,這裡的人都是來幹什麼的。他當然知道。但是夏晴自己湊過去找人家的,自己又何必去自討沒趣呢。女人如果不自愛,也就失去了挽救的價值。方鐵嘆了口氣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子讓方鐵有一種踹揣不安地感覺。

    他不去。不代表沒有人去。

    曹落英比方鐵還著急,他也喝了些酒,加上人也義氣,瘋子的毛病又犯了,提著個酒瓶子就走了過去,對那金發男子湯姆喊道:「離她遠點!OK?」

    湯姆聽了曹落英挑釁的話沒有發怒,反而微微一笑,操著蹩腳而生硬的普通話道:「你好。」

    「我不好!」曹落英一腳踢翻個凳子,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戳。清秀的臉都扭曲了:「麻煩你去別地桌子!否則我不擔保我和的兄弟們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這時淫蕩三人組也都已經圍了上來,每個人都虎視眈眈的瞪著湯姆。

    雖然他們都是高中生,但是畢竟都是大小伙子,又有四個人之多,圍上去還是有點氣勢的。

    方鐵捏緊了杯子,他雖然看不出金發男子的實力,但是至少感覺的出金發男子的強大不是曹落英他們對付的了地。那不是簡單的對比,而是完全不同位面的差距!

    方鐵現在關心的已經不是他們的衝突問題。而是不知道這個異族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金發男子湯姆很明顯並不是修真者。可是方鐵明明感覺到他不是普通人,當然也不可能是神仙。他到底是什麼?

    湯姆笑了笑:「你喝多了。」站起身來。對夏晴彎腰彬彬有禮的道:「對不起,打擾了。」說著就向酒吧外面走去。

    曹落英冷哼了一聲,就想把夏晴拉回來。誰知夏晴卻是把他推開,追著湯姆跑出去了。

    不止曹落英目瞪口呆,連方鐵都頗為驚訝。這夏晴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今天傻了吧唧的就跟個陌生人走?

    「喂」曹落英喊了一嗓子,見夏晴沒有停步地意思,不禁懊惱地頓了頓腳。

    「怎麼辦?」孫浩在旁邊問。

    「追!」曹落英提起酒瓶子就追出去了,淫蕩三人組也連忙跟在後面。

    方鐵本不想多管,因為夏晴今天的行為讓他很失望。但是左想右想始終覺得事情蹊蹺,終於也追了出去。

    金發男子湯姆走在前面,月光下看去他孤傲地背影顯得格外挺拔。出來後他換上了外裝,身披一件類似中世紀貴族般的大氅,加上微高跟的皮靴以及一頭捲曲的長發和小辮子,給人的感覺特別像中世紀的紳士。

    湯姆走的不快不慢,就像故意在等著夏晴追上來一樣。

    夏晴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卻始終跟在湯姆身後幾米外,也許是發覺了自己的冒失,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有些茫然的跟在後面。

    湯姆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回頭微笑著道:「美麗的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效勞嗎?」

    他的稱呼是如此禮貌,讓夏晴不禁面色微紅,彬彬有禮的男子總是會讓女孩子的心更容易放鬆警惕。儘管這裡是個小巷子,也幾乎沒人路過,夏晴還是向前走了兩步。

    「就如你說的,陌生人不設防。如果真的有話在心裡憋不住想傾訴的話,我想也許你是個好的傾訴對象吧?」夏晴低著頭,雖然她的話很大方,卻根本不敢看湯姆。

    「我想,你應該是個好人,或許在傾聽之後可以給我點正確的意見吧?」

    湯姆無聲的笑了,唇邊四顆凸出的犬類般的尖牙一閃即沒。「好的,我們邊走邊說吧。」

    「謝謝。」夏晴背著手率先走在了前面,邊走邊說道:「其實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大我很多歲。我們在剛剛認識的時候,我正在做一件錯事……」

    兩人不緊不慢的走著,漸漸步入一個街心花園。湯姆一言不發,就只是默默地聽著夏晴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後來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他,經常上課的時候會走神,腦子裡想的都是他。但是他卻好像並不喜歡我,或許他的世界很大,可是我的世界卻很小。」

    夏晴說著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如銀的月關灑在她的臉上,隱隱鍍上一層聖潔的光。

    「現在我的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夏晴的眼角隱隱現出淚花。

    「我多麼希望他說的是真的,為了我而轉學過來。可是沒想到他是騙我的,但儘管如此,我卻對他一點都恨不起來。能夠看到他一眼,已經是我現在最奢侈的事情……」

    夏晴閉上了雙眼,在胸前十指交叉的對月亮祈禱著:「希望上天能夠給我點啟示,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湯姆悄悄的站在了夏晴的背後,微微一笑,唇邊再次現出四顆如犬類般的尖牙,漸漸湊到了夏晴光潔白皙的頸子處。

    正當湯姆張大了嘴巴準備咬下去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大吼:「你要干什麼!」

    湯姆的四顆尖牙瞬間縮回了唇內,坦然自若的回轉頭看去,卻正是氣喘吁吁的曹落英與淫蕩三人組。

    曹落英和淫蕩三人組顯然是找遍了附近的幾條小巷,終於找到了這裡來。曹落英抹了把額頭的汗,逼近了湯姆,冷笑著道:「喂!你這個流氓!你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湯姆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卻不解釋。夏晴哪裡知道湯姆要對自己做什麼,這時見曹落英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不禁漲紅了臉道:「曹落英,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們才是流氓呢!」

    曹落英被夏晴拿話一堵,不禁氣道:「你在說什麼啊?他剛才想對你動手動腳啊!」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8 17:36
第213—214章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夏晴撇了撇嘴:「可是我看到的是你們的粗魯!」

    曹落英嘴巴張合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氣息越來越粗重,顯然是動了真怒了。

    湯姆再次微笑,他早就知道夏晴會這麼說的。所以乾脆等夏晴把那幾個傢伙打發走。

    夏晴轉過身前走幾步,冷冰冰的說道:「你們走吧!」

    「我憑什麼聽你的?」曹落英橫了她一眼,在他的心裡方鐵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偶像。既然夏晴喜歡方鐵,為什麼要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走?

    以曹落英的性格,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女孩,藉著酒勁,他把手一招:「打!」

    說完他掄起手中的酒瓶子就像湯姆砸去,而淫蕩三人組也都衝了上來。

    夏晴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真的動手,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湯姆不躲不閃,就微笑的站在那裡。

    砸不死你丫的!曹落英眼見酒瓶子要落在湯姆腦門上了,正暗喜得手,忽然感覺一陣風吹過,面前的湯姆竟然瞬間消失了。

    曹落英沒砸到湯姆,前衝的勁道帶著他向前又沖了幾步。湯姆卻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單手如電般切在了曹落英的後頸上。

    曹落英眼前一黑,萎頓在了地上。

    「呀你」夏晴被眼前電光火石間的變化嚇了一跳,彬彬有禮的紳士顯然這次嚇到了她。

    湯姆嘆了口氣:「本來不想動手的,看來這次真的要費些周折了。」說著身影連閃了幾閃,等夏晴再定睛一看,淫蕩三人組也都倒在了地上。

    「殺人啦」夏晴剛喊出一聲。湯姆地影子一閃。五六米地遠近竟然瞬間就出現在了夏晴的面前,冰冷白皙的手指已經搭在了夏晴的額頭上。

    夏晴的話還沒喊完,被那湯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一下就昏迷了過去,兩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湯姆依舊是那歪起一邊嘴角的邪笑,俯下了身子蒼白的手指滑過夏晴的小臉:「黃種女人,不知道你鮮血的味道是不是和你地容貌一樣動人……」

    他剛要對夏晴下手,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然站起身,溫文爾雅的用蹩腳的普通話道:「又是一位不速之客。為什麼還不現身?」

    方鐵緩緩的從林子裡走了出來,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極其慢,但是十幾米的距離竟然兩三步就已經到了湯姆的近前。與湯姆隔著夏晴地身體而立。

    「您好,這個女孩說的深愛著的男孩就是您吧。」湯姆微微彎腰行禮,藍色的眸子卻始終未離開方鐵的眼睛。

    方鐵點點頭。「果然有些與眾不同。」湯姆點點頭,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個白手帕輕輕的擦拭了下嘴角,忽然變色:「但是打擾了湯姆男爵進餐的人都得死!」

    說完湯姆地身體似乎一分為二,一個尚且留在原地用白手帕擦拭著嘴角,另一個卻已經如影子般繞了個圈子貼到了方鐵的身後。

    方鐵感覺到那冰涼的手指從後面扣在了自己的喉嚨處。然後面前那個擦拭嘴角的湯姆漸漸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殘影。方鐵口中發出嘖嘖的讚揚道:「好快的速度,原來你不是人?」

    「人是什麼東西?劣等種族,我們的食物而已!」湯姆地聲音也變得猶如他的手指一般冰涼,在方鐵的耳旁笑道:「你很不錯,說兩句恭維奉承的話吧,或許我會大發善心,把你變成我的僕人。」

    方鐵嘆了口氣:「可是我一直習慣了做主人。」

    湯姆冷哼一聲。再不言語,手中驟然增加力道,立意要捏碎方鐵的喉嚨。

    方鐵動都沒動,卻聽到「咔嚓」一聲響,湯姆痛呼一聲縮回了自己的手,影子一閃就已經退出數丈遠。

    方鐵回過身,對湯姆挑了挑眉毛:「你的牙口不好嗎?是不是你地食物有點不好咀嚼?」

    湯姆望著自己兩個骨節錯位地手指,忍痛用力一掰,將手指接好了關節。慘白的臉漸漸恢復了平靜:「是有點不好咀嚼,你也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方鐵不禁臉色發黑,反唇相譏道:「別以為長得帥地人都和你一樣!」

    湯姆冷哼一聲:「不要做口舌之利,今天這個女孩我是要定了!」

    方鐵聳了聳肩向前緩緩走道:「好啊,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吧!」雖然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方鐵還不知道,但是在現代都市裡,方鐵還真不相信有什麼妖魔鬼怪會修行到了比他還厲害的程度。

    湯姆臉色變得鐵青,雙手捏了個奇怪的姿勢。口中一連串的咒語脫口而出。不知道是什麼語言。方鐵一個字都聽不懂,但是隨著湯姆的咒語開始。他的體內漸漸泛出黑芒。

    黑芒漸漸擴大,直到籠罩住了他全身。然後湯姆的身體開始轉變,兩個肩骨在漸漸的高漲,驟然「撕拉」一聲衣服被撐破,黑色羽毛狀的東西在漸漸從撐破的地方拱了出來。

    「馬上就變身成功了……」湯姆不禁洋洋得意的看向方鐵,忽然發現方鐵本來站著的位置人不見了。正要四處張望,忽然感覺身子一輕,竟然被人提著腳腕給舉了起來。

    方鐵身子一閃就出現在了湯姆的面前,單手一用力就抓著湯姆的腳腕提了起來,猛地向地上砸去。

    「我聽不懂!」又是再次提起湯姆反向的狠狠砸去:「你在說什麼!」兩下之後,地上就多出來兩個大坑。

    「你知道不知道!

    「你這樣!

    「讓我感到很迷茫啊!」罵一句又猛砸一下,方鐵就像是在摔個布娃娃似的,一下下的砸在地上,甚至可以感覺到柏油路地面上隱隱的震顫。

    狠狠摔了一通。方鐵終於覺得洩了點火氣。也怕真就這麼給人家摔死了,還沒問過口供呢。於是隨手往地上一丟,湯姆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停下來。

    「喂!不要裝死,我知道你還行地。」方鐵抱著胳膊不懷好意地盯著地上的「弱勢群體」。

    湯姆雖然是對這種程度的物理攻擊不會受到傷害,但是卻被方鐵給摔的七葷八素的。在地上趴著蠕動了兩下之後,嘴一張竟然哇哇的就吐了起來。

    方鐵皺了皺眉頭,這個傢伙還真的是很經打,看他的樣子卻也不像是什麼修成的精怪,現在地世界上更早沒有了修真者。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湯姆嘔吐了半天,肚子裡卻沒有任何食物,嘔吐出來的全是清水。  湯姆喘了幾口粗氣,終於停止了嘔吐,這才腿腳顫抖著坐了起來,聲音都失去了曾經的優雅:「請問您是何方神聖?」

    方鐵翻了個白眼:「好像你沒質問我的資格吧?」

    湯姆苦笑一聲:「沒想到東方還有您這樣的人物,不過,我會記住您的。」他是西方的吸血鬼貴族,遊歷來到東方。發現這裡的血液似乎對他的修煉更有益處。於是才流連忘返。

    東方現在已經沒有了修真者,而破四舊活動造成東方連個巫婆神漢都沒有,普通人又無法對付得了吸血鬼。所以才造成了這湯姆子爵橫行地囂張。

    只是他沒料到這一次遇到了猛男,竟然強悍如斯,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湯姆也很委屈啊,這猛男也不按套路來啊,一般不都是要等變身結束嗎?

    這下倒好。變到一半。被一頓猛摔猛砸,硬是把湯姆打的無法繼續了,咒語中途被打斷,現在湯姆的狀態還真是淒慘啊。只好撂下句狠話,等以後再尋機報復了。

    「還想報復是吧?」方鐵不禁怒了,難道這樣打都沒這廝打服氣嗎?正想再下黑手,卻見那湯姆把斗篷往身上一圍,忽然化成一片黑芒。

    黑芒驟然散開,無數隻黑色蝙蝠憑空出現。撲打著翅膀向月亮飛去,而湯姆竟然已經消失無蹤了。

    「難道這就是個蝙蝠精?」方鐵眨巴眨巴眼睛,感覺自己真是見了世面了,原來自己在仙界那麼久竟然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已經脫節了。

    湯姆既然逃走了,方鐵便施法把幾人的這段記憶抹去了,方鐵不想把今晚的事情讓凡人去承受。把這幾人都拉上車之後,方鐵才喚醒了他們。

    「我……我怎麼到車上了?」曹落英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周圍。

    「你們喝多了。我把你們弄到車上送回去。算我倒霉。當義工啦!」方鐵拿話敷衍著他們。

    「是嗎?唔我才喝了多少啊,真是酒量不行了……」曹落英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只好感嘆自己酒量下降。

    「哎呀……脖子好痛!」孫浩使勁揉捏著自己的後頸,方鐵笑道:「打網遊打多了吧?」

    「可能是……」其他人附和著,夏晴卻還沒有醒過來。她是被湯姆男爵用特殊的法術迷昏的,方鐵試了下,用東方的仙法居然不能夠解開,不過好在最多再過幾個小時就可以自行醒來。

    這讓方鐵很有種屈辱感,也更對那「蝙蝠精」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心想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抓一隻來做標本研究下。

    當晚先送了他們回家,方鐵驅車返回自己家的路上,忽然看到路邊一個廢棄倉庫的大門斜斜的敞開著,裡面瀉出明亮地光線來。

    而一個似乎哪裡見過的人影鬼鬼祟祟的一閃而入,廢棄倉庫的大門被關上了。光線隱沒,這種全封閉的環境,幾乎一點光都洩露不出來,又恢復到一片黑暗之中。

    方鐵不禁踩了剎車,急停在了廢棄倉庫的附近。這倉庫廢棄已久。方鐵每次路過都沒見啟用過。而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廢棄倉庫裡怎麼會有人去呢?

    何況那個人影還那麼眼熟……方鐵稍微在腦海裡搜索一下,就想到了這個人那淫蕩猥瑣的名字

    畢雲濤!

    對的!就是那個經常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孜孜不倦地守候在機動組會議室門口地那個畢雲濤!

    老實說方鐵對他並無什麼好感,除了他曾經對龍鳳玲父親逼債的事情和追求韓冰以外畢雲濤自身外形長得比較欠扁也是一大理由!

    這麼晚了,他鬼鬼祟祟地到廢棄倉庫裡去幹什麼呢?

    方鐵第一直覺就想到了販毒,第二反應是或許綁架……反正沒有什麼好事。既然已經看到了,自然不能縱容!方鐵走到了廢棄倉庫的門口,一推門,是從裡面反鎖上的。

    這個自然是難不倒方鐵,方鐵手指從門縫中劃過。那扇厚厚的倉庫門就自己開了。方鐵從門縫往裡面一看,只見有兩道水泥袋子堆成的牆阻攔著,光就是從那水泥袋牆後面打過來的,裡面的人好像都在水泥袋地後面。

    方鐵輕手輕腳的從門縫裡擠了進去,聽到那水泥袋後面傳來壓抑的哭聲,還有低聲呵斥的聲音。

    果然沒做什麼好事,方鐵屏住呼吸,走到水泥袋牆前,露出半個頭向裡面看去。

    這一看。卻讓他吃了一驚。卻見這水泥袋牆的背後,簡直就是個小小的片場。三面佈景都是水泥袋,圍成的中間場地上還停著一輛手推車。

    而一個女孩正被雙手反綁在車輪上,仰躺在手推車裡。她穿著一身連衣裙,看起來挺樸素的。壓抑哭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一旁一個四十多歲地男人正跪倒在地上,抱著畢雲濤的腿,畢雲濤手裡拿著個DV。正淫笑著看著那綁在手推車上的女孩。周圍幾個強壯的男人,把他們圍在中間。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一定能還上,一個月!再給我一個月就行了!求你了濤哥!不,濤叔!濤爺!」四十多歲的男人苦苦哀求著,已經不在乎什麼自尊不自尊的了。

    「我說老李你這是干什麼?」畢雲濤那能夠讓任何人與獸都生起滿身雞皮疙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不就是拍個片子嗎?對不對?」

    他身後的幾個壯漢聞聲都淫笑著摸向自己的下體,走向了那手推車上綁著的女孩。那女孩想叫,可是嘴巴被堵住的。只能從鼻腔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不要啊!」那老李聞聲更是眼淚婆娑的哀求:「她是我女兒啊,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我拍還不行嗎?」

    「你拍?」

    畢雲濤冷笑著打量了他兩眼:「你這外形,咱們暫且不說。就單說你那根破槍,還能立得起來嗎?」

    「能,我能……」老李連忙使勁拍自己胸脯,證明著自己很強壯。

    畢雲濤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了什麼:「哎。老李啊。好吧,咱們好歹也認識這麼久了。如果你真的想拍。那我就成全你吧!不過你一定要表現好喲,幹不滿九十分鐘可是不算的哦!」

    「啊……」老李嘴角抽搐了兩下,但是回頭看看淚水盈盈地女兒,只好硬著頭皮道:「好!我拍!」

    畢雲濤陰笑了兩聲:「真的能拍?」

    「真的能拍!」老李鐵了心的答應。

    「好」畢雲濤對他那幾個手下揮了揮手,使了個眼色。

    那幾條大漢都是跟慣了他的,知道畢雲濤的意思。馬上就把老李架了起來,兩人提著胳膊兩人提著腿,把那老李丟在了女孩的身上。

    老李莫名其妙的掙紮著:「濤爺,這是?」

    「唉,原本只想拍個工廠凌辱地片子,可能還不太好賣。可是既然你這麼踴躍地要求拍亂倫題材,我怎麼能不答應你呢?」畢雲濤笑得極其猥瑣:「這種片子可是很好賣的哦!大陸還沒人肯拍這麼表態地,老李,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啊不,不!濤爺!求你了!我一定會被債還你的!」老李掙紮著想從女兒的身體上起來,可是卻被四條大漢死死的按住,只好哭喊著:「我一定還!這個月!不,這個禮拜!這個禮拜我就把錢都還你!」

    「嘖嘖嘖!老李啊老李,你早點還不就好了?推了這麼久,我已經失去了耐心你知道嗎?」畢雲濤說完露出猙獰的面目:「你是不是要逼著我的兄弟們來拍個輪姦啊?」

    看到這裡,方鐵已經基本上瞭解了個大概。這畢雲濤其實就是個放高利貸的,好像還會兼職AV的拍攝事業。那老李就跟龍鳳玲的爸爸一樣,沉迷於賭博之中,結果欠了大筆債務被逼債。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畢雲濤真是只是催債,方鐵自然不想管。可是像畢雲濤這種逼迫欠債者拍A片,可就算違法了!

    「怎麼樣?」畢雲濤舉起手中的DV,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到底幹不幹?自己養大的女兒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呢,對不對?」

    「不……」那老李老淚縱橫,抱著自己女兒哭道:「都是爸爸的錯啊……對不起……都是爸爸不好……」

    忽然他急了眼,扯著嗓子叫著:「媽的你們打死我吧!我操你媽的畢雲濤!你將來生個孩子沒屁眼!打死我算了!」

    畢雲濤臉色一變,喝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那幾條大漢立刻揪住老李,拳打腳踢起來。老李撲在女兒身上,挨著打嘴裡還不住口的罵著:「畢雲濤你他媽不是人揍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方鐵搖頭感嘆著,走了出來。其實為了讓那老李長個教訓,他本想晚點再現身的。可是看這老李忽然爆發出點男人的血性來,方鐵也就不再等了。

    「你是誰?」

    畢雲濤見方鐵走了出來,他根本沒注意過方鐵,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只是醜事被撞破驚慌失措的問道。

    「你不認識我了啊?」方鐵衝他嘿嘿一笑:「你不老抱著一大捧玫瑰到我們辦公室去嗎?」說著他從衣袋裡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在畢雲濤面前亮了亮。

    「你是……冰冰的同事?」畢雲濤驚呆了:「警察?」他的手下,那幾條大漢都停住了手,乖乖的投降了。這些人都是為了錢混飯吃的,雖然都不是什麼好鳥,可自己罪輕沒必要替人玩命啊。

    畢雲濤見自己的手下都等於束手就擒了,不禁腳跟發軟,說話也軟了下來:「大大大……大哥,咱們,咱們是熟人,好商量嘛……」
easygoing1 發表於 2009-4-28 17:37
第215—216章 同性戀

    「好商量?」方鐵瞅著他那張醜臉,就畢雲濤做的這些事兒,判刑還真沒多重,可是他卻毀掉了多少個家庭啊!

    「警察大哥……要不,要不這事就算了吧……只要他們不再強迫我還債……」老李這時居然還過來說情,對方鐵陪著笑臉。

    看看他那樣子,方鐵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剛剛明明畢雲濤已經都逼他和女兒拍亂倫AV了,他居然這麼快就調整好心情替人說情了!

    真是犯賤啊!

    可是方鐵想想,好像這個社會上犯賤的人還真不是少數!

    「為什麼替他求情?」方鐵掏出支香菸,若無其事的點燃。

    老李陪著笑,湊近方鐵壓低了聲音:「警察大哥,你看……我們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這閨女還沒嫁人呢,以後怎麼做人啊……再說我……我以前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方鐵瞅瞅他,那張諂媚的臉背後似乎隱藏著說不出的無奈和心酸。

    畢雲濤一見老李都在替他們求情了,連忙也趁熱打鐵的湊過來對方鐵低聲道:「警察大哥,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絕對改,咱們私了了如何?」

    「私了?怎麼個私了法?」方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見方鐵鬆了口,畢雲濤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有的談就好,他心裡暗自得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吃腥的貓!

    「這個還用說嗎……嘿嘿……」畢雲濤奸笑著,用身體擋著他人的眼,大拇指和食指頗有深意的搓了幾下,做了個點錢的動作。

    方鐵不禁笑了,這種人好像都只有這麼一個伎倆,真的以為錢能通神嗎?

    畢雲濤見方鐵笑了,心裡膽怯就更去了大半,得意的回頭衝自己的幾個手下擠眉弄眼著。然後又提高音量道:「警察大哥你放心。這事兒兄弟知道怎麼辦。老李的債就讓他再緩倆月。沒問題!」

    老李摟著自己女兒,聞言臉上也露出幾分放鬆的笑意。

    「私了可以。不過你要先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方鐵攬過畢雲濤地肩頭。笑得很意味深重。

    畢雲濤見方鐵聲音壓得很低,還以為是方鐵想討論下具體私了地金額呢。便連忙也壓低著聲音道:「行啊,大哥你儘管問,兄弟一定說。」

    「你們這行好像挺賺錢啊?做了幾年了?」方鐵笑眯眯的問。

    畢雲濤見方鐵地態度好像很和藹,想想這個問題也不算什麼太敏感地,便回答道:「快五年了,還行吧。」

    「怎麼還拍起片子來了啊?」方鐵又問。

    畢雲濤回答這個問題時有些拘束,但是見方鐵親熱的樣子。想想既然方鐵肯受賄,又看到了剛剛那一幕,也藏不住什麼。就客氣道:「犯刁的人多啊,老拖著債不還!還不也是沒轍嘛!本來是想用這招嚇唬下他們還債,後來發現有的人根本不在乎這個,所以乾脆就來真的咯。拍了片子出去賣,還能回點本錢,有人就愛看國產的啊,呵呵!」

    「支持國貨嘛。」方鐵笑著說了個挺時髦的詞。然後又故意淫蕩的一笑:「我最近看國外地也看膩了,想看看國產的,不知道你拍的效果怎麼樣?」

    「嘿嘿,原來大哥你也是同道中人啊!」畢雲濤聽了也露出心照不宣的淫笑:「想要什麼樣的?我這裡都是自己拍的,多了沒有,十幾個片子還是有的。絕對的動作火爆!絕對的風騷撩人!」

    「不會是一個人拍了十幾個片子吧?」方鐵繼續套著話。

    「怎麼可能?」畢雲濤像是被侮辱了似地,為自己辯解著:「兄弟可是實在人,敢跟你這麼保證。每個片子裡的女主角都不一樣!每個女主角也都只拍這麼一張片子。堪稱絕版啊!」

    「那就是說十幾個女孩被你逼著拍過A片咯……」方鐵臉色陰了下來。

    「是啊,哈我都實踐中鍛鍊出來了。將來興起了改行做個導演玩玩,沒準比馬小剛、張小謀他們還火呢!」畢雲濤一時沒注意到方鐵的臉色,還頗為得意。

    但是他好歹也是有點心機的人,馬上意識到方鐵好像不太高興,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哥你……」

    方鐵陰著臉:「你跟韓冰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件事啊……」畢雲濤這才釋然,怪不得這警察忽然臉色變了,看來他也是喜歡韓冰的。現在把柄在人家手裡,畢雲濤自然只有趕緊解釋:

    「大哥你誤會了,其實韓冰是我的初戀女友,沒多久我把她給甩了。我在百花叢中閱人無數,那次又見到韓冰忽然覺得還是初戀最美。所以就又開始追求她,怎麼大哥你也喜歡她啊?」畢雲濤陪著笑:「那兄弟以後躲她遠遠的!」

    「為什麼你會甩了她?」方鐵看著畢雲濤,目光頗為複雜。

    「其實也不叫甩,怎麼說呢……」畢雲濤生怕又引起什麼誤會激怒了對方,只好老老實實地交代:「大哥你也是男人,肯定知道咱們男人都是想那個那個……

    「我當時年紀小,在學校裡也算是個校草級別地!學習好人長得也不賴,好多小姑娘都喜歡我。那時候春心萌動的,對這個特想嘗試下。可是跟她一商量,她死活不同意。你說我跟她戀愛一回,連嘴都沒親過,也太虧了啊!「所以她跟我說如果要做這個就分手,我就直接說分手了。她還罵我骯髒,就知道做這個。可是大哥你肯定能理解咱們男人地心情,對吧?」

    就是因為這個?方鐵把這畢雲濤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他像是有校草的潛質。或許那時候韓冰還真是瞎了眼了,不過好在沒有吃什麼虧。

    畢雲濤不太願意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便拍拍方鐵的手背信誓旦旦的道:「大哥你放心,你要的碟子兄弟一準兒給你送過去,只要你肯私了,什麼都少不了你的!」

    方鐵摸著下巴向前走了兩步。猛回頭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十幾個女主角,她們以後的生活會發生什麼改變呢?你有沒有想過。被你的高利貸逼得家破人亡的人們地死活呢?你有沒有想過。你做地這些事情是天理不容的呢?」

    畢雲濤被方鐵突然發出地質問搞得一愣,他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地,勉強答道:「也是為了餬口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天理啊……只要大哥你不說,就沒人知道啊對不對?」

    「沒有天理嗎?」

    方鐵忽然邪邪的一笑,笑得畢雲濤以及他的手下們都毛骨悚然,就連老李和他的女兒都瑟瑟發抖的不知道這個警察到底想做什麼。

    「我就讓你們知道一下到底什麼是天理!」

    隨著方鐵單手指天,外面忽然狂風大作起來。原本晴晴的夜空也開始轟隆隆的響起了雷聲。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你……你要做什麼?」畢雲濤實在沒辦法把外面地天氣突變和眼前這個警察的怪異動作聯繫起來,但是這突如其來的電閃雷鳴讓他們都有些心虛。

    早就聽過一個傳說,做了壞事的惡人,下雨天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因為上天會降下天罰,用雷電劈死他!不要以為老天看不見,只是報應還沒到而已!

    但是畢雲濤他們都僅僅以為這是個傳說,從來沒放在心上。只是平時雨天打雷,總會有些心緒不安。但是今天卻已經化為強烈的不祥預感。每個人都在心中忐忑著。

    方鐵卻不再說話,他的臉上和身上都隱隱閃爍著白光,漸漸的,薄薄的白霧似乎把他籠罩了起來。在旁人看來,他地面孔越來越模糊,但卻可以看得出他臉上那盎然的怒意。

    「天罰!」

    方鐵驟然暴喝一聲,他高指向天的手猛然捏成了拳頭。與此同時,「轟」的一聲。藍色霹靂劈開了整座倉庫。這麼大一座水泥鋼筋的倉庫竟然被一分兩半。稀里嘩啦的碎石和混凝土砸在地面上,露出倉庫中的情景。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一道白色閃電轟中了畢雲濤。那眨眼地時間裡,畢雲濤被轟得像只烏骨雞一般!頭髮被電得一根根直豎起來,還打著小玉米卷,衣服都成了一片片碎片,風一吹,就化作了飛灰。

    畢雲濤身體晃了晃,「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又緊接著趴在了地上。看情形是已經死得透了,他地眼珠子還瞪得老大,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只見他裸露著的後背上,被烙出了兩行焦黑地大字,依稀還能看到血肉的顏色。畢雲濤的一個手下大著膽子湊前兩步,下意識的念了出來:

    「罪大惡極,天誅地滅……」

    方鐵身上籠罩著的霧氣漸漸散去,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只不過臉色稍微蒼白了些。在眾人奉若神明敬畏有加的目光下,方鐵警告意味深重的說了句:

    「這件事,就算是這樣私了了。你們以後好自為之吧,記住,別再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天理!」

    說完,方鐵便走出了這片……廢墟。隨著他走出去,那漫天的雷雲倏忽間散去了,狂風也瞬間停歇,天色又恢復了晴朗,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李戰戰兢兢的看著畢雲濤屍體上的八個血字,六神無主的問道:「這……這事咋辦……」咋辦……涼拌!」畢雲濤的一個手下算是有點腦瓜,對眾人說:「這人死了,警方肯定會調查。咱們……咱們就說是把老李跟他閨女帶到這裡來逼債,然後忽然變天了,天降神雷劈死了畢雲濤。反正不要提起剛剛那個……神人……」

    「你要說逼債啊?實話實說嗎?」他一個同伴有些心虛的問:「你不怕被關監獄?」

    「我怕,可我更怕被雷劈……」

    方鐵根本就沒想過在場的人怎麼解決,他們自然會知道怎麼解決。方鐵依舊是第二天照常上班,早上在辦公桌上吃著早點,和組員們閒聊。

    「看這個!」汪洋拿著今天的晨報大呼小叫著:「天罰啊!真正的天罰啊!」

    「什麼天罰啊?」舒暢和賈力聞聲都圍過去一看,也都被帶起了興趣。本著資源共享原則,他們招呼著方鐵:「鐵子快來看啊!真是天罰啊!有相片的!」

    方鐵假笑著:「是嗎?」走了過來。裝作熱心的樣子。當然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自己昨晚做的事情。

    「真的啊!那群壞人作惡的時候,老天長眼用雷劈死了他們地頭!要不然那無辜地女孩就得被逼著拍……黃片了!真希望老天多長幾次眼啊!」舒暢感嘆著。

    「不會是假新聞吧?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鬼神啊。你說對不鐵子!」賈力不太信邪。還反過來問方鐵。

    方鐵被他問地一時啞口無言,他自己本身就是個神仙,該怎麼回答賈力呢?

    「什麼事大呼小叫地!」韓冰端著一杯清水走了進來,眾人一看到韓冰馬上都規矩了許多。韓冰走到方鐵面前,拿過報紙一看內容,臉色不禁變了變。

    「一姐,這個死者是不是經常送花來的那個?」汪洋不識趣的問道。

    韓冰白了他一眼:「你們都沒有事情可做嗎?」

    「有!」

    大家慌忙都忙碌了起來,汪洋抄起個抹布就擦桌子。舒暢拿著一疊資料嘴裡自言自語著「這些該去複印一下」溜走了,賈力也趕緊拿著受害人資料跟方鐵一起分析:「你看這個……那個……」

    方鐵配合的表演著,但是目光落到賈力手中指點著的地方,他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

    受害人,吳淑芬。金碧輝煌夜總會領班……

    受害人,劉菲菲。艾德森醫院護士……

    吳淑芬是方鐵親眼見過的人,記得當時聽金碧輝煌夜總會裡吳淑芬的熟人也是稱呼她:阿芬。

    方鐵不禁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在823酒吧裡搭訕時遇到地一幕:

    「好久沒看到阿芬了,你們沒約她嗎「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不知道搞什麼鬼!連菲菲最近也聯繫不上了……」

    那幾個女孩。談論中提到的「阿芬」和「菲菲」會不會就是這兩個受害人呢?警方暫時並沒有公開此案進程,所以很可能這幾個女孩並不知道吳淑芬和劉菲菲的死亡。

    可是既然三個受害人之中,她們就認識其中的兩個,那麼證明她們應該是有著共同點的,因為這些共同點才能夠相識相知。

    方鐵當時是有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可是沒有及時抓住問題所在。而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這幾個女孩好像真的有點怪怪的。

    首先是她們的衣著,有地穿得非常像個小男生。很中性化的打扮。然後就是她們的動作。兩兩攜手,彼此間的眼神接觸都充滿了曖昧……

    難道她們是……

    女同性戀?

    方鐵眼中一亮。好像抓到了問題的關鍵了!她們同時認識吳淑芬和劉菲菲,那麼是不是代表了這兩個受害人也是她們中的一員?也是女同性戀?

    如果她們是女同性戀的話,那麼到底這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必然地罪犯犯罪選擇呢?

    假設不是巧合,而是罪犯地犯罪選擇,那麼罪犯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女同性戀來做自己施暴的對象呢?

    到底是因為他喜歡侵犯女同性戀,還是……

    方鐵地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的心臟從沒有跳得這麼快過。因為他實在是太興奮了,他竟然獨立的想到了這個案子的關鍵問題!

    什麼制服誘惑、什麼變態先姦後殺都是迷惑的表象啊!

    真正的答案是

    這個罪犯也是個女同性戀!

    但是,這畢竟只是自己的假設,也許那兩個受害人都是女同性戀不過是巧合呢。或許該去調查下,第一個受害的空姐是不是也是女同性戀。

    還有就是罪犯的犯罪動機到底是什麼,她的心理到底為什麼發生扭曲……

    方鐵的腦海裡,三張受害人的相片交替旋轉著出現,漸漸的幾乎融合成一體。方鐵忽然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好像……好像這三個受害人都有些相像,可是都只是很小的局部

    最初大家都只注意到了三個女孩都很漂亮,可是卻沒有深入的去研究。

    三個人的相貌並列在了方鐵的腦海裡,供他分析。第一個受害人杜莎和第二個受害人吳淑芬的鼻子很像,都是高鼻樑。

    而第二個受害人吳淑芬和第三個受害人劉菲菲的臉型又很像,都是棱角分明的類型。杜莎和劉菲菲的眼睛又很像,都是丹鳳眼,眼角向上吊起……

    唔,如果把她們相像的地方綜合起來……

    方鐵在腦海裡,把這些地方重新組合起來,拼湊成一個人的樣子。

    這個人,有著眼角上吊的丹鳳眼、棱角分明的小臉,高聳的鼻樑和薄薄的嘴唇……

    方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

    這不是韓冰嗎!!!

    方鐵幾乎不敢相信這個發現,連忙又把這個拼湊出來的人像打散,重新組合。可是組合起來的仍舊和韓冰有著八九分的相似,事實應該已經擺在了眼前,這就是韓冰!

    那麼,這到底是巧合,抑或是罪犯的刻意為之?

    事情關係到了韓冰,方鐵連忙開動腦筋繼續深入分析。假設罪犯的真正目標是韓冰,那麼為什麼不直接找韓冰下手,而要選擇長得和韓冰相似的人下手呢?

    韓冰又到底是不是同性戀呢?

    方鐵不禁想起了韓冰平日裡的舉止,她好像特別忌諱男性對她的接觸,可是卻又好像並不忌諱自己和她的接觸……這讓方鐵回憶起破獲地下軍工廠之後兩人的關係在悄悄的變味……

    難道,韓冰真的是個同性戀?

    那麼,那個罪犯是不是就是曾經和韓冰戀愛過的其他女同性戀呢?

    方鐵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恰好在這時,他被人拍了下肩頭,頓時從思緒中清醒了過來。賈力對他擠眉弄眼的道:「一姐都走了,別裝了好吧?」

    「走了?」方鐵不禁一愣:「什麼時候走了?」

    「就在剛才啊,一姐接了個電話,好像有什麼事,交代了幾句就匆匆的出去了。」賈力指了指窗戶:「你不信從那裡看看,可能一姐剛上車。」

    方鐵慌忙跑到窗口處往下一看,韓冰正剛剛登上一輛別克君威,而駕駛座的那邊,一個短碎髮的男生般的女人也在上車……
hungmin520 發表於 2009-5-2 05:53
正文 第217—218章 電影,就是電影。
“那個女人是……”方鐵沒有見過這個短碎發的女人,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同性戀罪犯。但是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決定多個心眼的好。

    手中輕輕捏下一瓣窗台上花盆里的月季花瓣,悄無聲息的從陽台上丟了下去。那瓣花瓣在半空中旋舞著,陡然一陣風吹過,那花瓣忽然就變成了一只粉色蝴蝶,翩翩起舞著追隨那輛別克君威而去。

    “看到一姐了沒?”賈力也探過頭來往樓下看著。

    “……沒,大概已經走了。”方鐵見那輛別克君威已經開出了大院,蝴蝶也在後面緊緊跟著,他不太想對賈力這一根筋的家伙說出自己的擔心。

    “哦,你剛剛怎麼那麼入神?”賈力又想起了這茬,翻起手中的受害者資料檔案,忍不住低聲取笑道︰“你該不會是在看她們的裸體吧……”

    資料里有受害者尸檢的相片,是裸體的。雖然身上遍布淤青傷痕,但是仍舊不影響那曼妙的身體曲線。

    “我怎麼可能有這種下流嗜好?”方鐵忍不住叫道。

    “那……難道你是發現了什麼破案線索?”賈力追問,他對方鐵向來很有信心,就好像方鐵是無所不能一樣。如果說方鐵發現了什麼線索,他肯定相信。

    “啊……不是不是……”方鐵連忙否認,畢竟自己的假設太荒誕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不打算告訴別人。方鐵完全可以自己搞定的,但如果告訴了別人,沒準還會節外生枝,更加的麻煩。

    “不是?不是你那麼入神干什麼?”賈力今天非常的執著,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我……我在看她們的裸體不行嗎?”方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話就脫口而出。

    賈力、汪洋和舒暢。都被方鐵這話給震住了。方鐵也知道自己情急說錯話了,只好嘿嘿笑著想岔開話題︰“你們看今天陽光好好哦……”

    “牛逼!果然是真性情真漢子!我就欣賞你這樣的!”賈力堅定的豎起大拇指。一個人欣賞另一個人地時候,果然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啊。

    “你狠!”汪洋也只有嘆息著鼓掌。

    “方鐵你——”舒暢狠狠瞪了方鐵一眼,雖然沒有公開兩人的關系,但是她私下里卻已經把方鐵當成了老公去看待,見方鐵出糗她都覺得沒面子。

    “咳咳……你們看。陽光真地好好哦……”

    在剛才方鐵出神的時候,韓冰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手機屏幕,很熟悉的號碼。這個號碼她很不想接,但是猶豫了下,她還是接了起來“喂……”韓冰壓低了聲音,對于這個人,她還是有點忌憚。因為怕逼急了亞男。萬一亞男把和她之間的事情曝光了,只怕她也就無法留在警局里了。所以她還不敢這亞男逼得太急了。這也是她為什麼采取了避而不見地方式的原因。可惜的是在遠東百貨里撞見了,讓她又無法回避。

    “冰冰,我還以為你會永遠不接我的電話呢!”亞男的聲音綿里藏針,讓韓冰非常的不自在。

    韓冰捂著手機話筒走到走廊里,左右張望下沒人,這才回答道︰“亞男,我現在在上班,有什麼事等下班再說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警察嘛!”亞男話里有話的笑︰“事情那麼忙,哪有時間見我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韓冰心里一沉。沒來由地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三伏天夜里忽然背心發涼,沒地說,遇鬼了!

    難道是……她看到了我抓住罪犯的一幕?韓冰不敢往下想,她原本以為那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如果這時候再被翻出來……

    她們之間雖然有過比較長期的在一起,可是彼此之間都保留著一定的距離。作為韓冰,當然不希望別人知道一個警察是同性戀,盡管警察也有自由戀愛的權力。可是畢竟影響不好。所以韓冰都沒有告訴過亞男自己的真實情況。

    “我看到了。”亞男說了一句在別人听來很沒頭沒腦的話。卻是听得韓冰像是瞬間墮入了冰窖。雖然她已經猜測到了這個,但是真的听到對方說出來。還是心里拔涼拔涼的。

    然後就是沉默,兩個人都沉默。

    韓冰不知道該怎麼說,求對方隱瞞事實?還是警告對方封住嘴?但是好像還是得等亞男說出自己的條件,她才好隨機應變啊。

    亞男也只是故意拿沉默來磨一下韓冰地銳氣,稍後她便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在你們樓下,你現在跟我出去,現在!”

    說完亞男掛掉了電話,韓冰听著話筒里那“嘟嘟”的忙音,心里也是猶如洶涌澎湃的江水般無法平靜。

    悄悄往辦公室里看了看,汪洋正在擦桌子,賈力和方鐵在全神貫注的研究受害者資料,舒暢去復印了,每個人都在忙碌著。

    她的下意識里,是想能夠喊方鐵幫自己。可是韓冰的意識馬上否決了這個念頭,這叫人怎麼幫?有的事情,好像只有自己親自去解決,沒有人可以替代!

    “你們忙著,我有事出去下。”韓冰匆匆地交代了兩句,離開了。

    她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她怕被人看出破綻。這件事,必須悄無聲息地解決。

    亞男看到韓冰從樓里走出來,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她長得確實很像男生,如果冷眼看去,甚至會以為是個偶像劇里柔線條地花樣美男。

    她是韓冰唯一長期交往過的同性“朋友”,因為韓冰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同性戀,她只不過是由于對某個人的憎惡,而導致了對男人的反感。

    接受亞男其實是個蠻老套的故事,就是韓冰第一次去酒吧里喝酒,卻忘記了帶錢包。亞男剛好就在鄰座,替韓冰買了單。兩人就認識了。

    亞男是此道高手,以同性的優勢對韓冰展開了無比貼心地呵護。曾經還真讓韓冰以為這就是她滿意的感情了。可是韓冰在發現自己想要地並不是女人的時候,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亞男。

    而現在看到亞男那得逞的笑容,韓冰心里疙里疙瘩的不舒服。但是對方手里攥著把柄,她只好默默地上了車。亞男滿足地發動了車子,開向了大門外。

    韓冰上了車子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這件事上,她已經很被動了。她不想自己完全被動,哪怕僅僅是形式上的主動也好,比如由對方先張口。

    可是亞男好像故意的似的,就是不說話。還若無其事的放起了音樂,隨著節奏微微扭動著身體。

    終于還是韓冰忍不住了,她需要盡快解決這件事。

    “你……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亞男嬉皮笑臉著。

    韓冰輕咬著嘴唇。她竭力想保持著自己冷若冰霜的一貫風格,可是現在被人抓著把柄。說話也硬不起來,壓根就沒有資格去討價還價啊。

    “你說我看到的事情嗎?”亞男詭異地一笑︰“我也在想怎麼樣才好呢!如果把事情抖摟給報社吧,是不是社會影響更大些?

    “可是現在看報紙的人也少了,還不如我直接發到網絡上去,年輕人可能更關注這種事吧!如果再加上同性戀女警地標題,會不會更吸引人一些呢?你說?”

    韓冰的十指緊緊抓著座位的皮墊,指甲都快把皮子抓破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曾經產生過感情的女人會是這樣的卑鄙,對方說的無疑是她現在最怕的。

    “別緊張嘛,我只是說個假設而已。”亞男哈哈笑著,故意想模仿出男人的豪放。可是怎麼看都更像是母雞學打鳴般可笑。

    “其實,我沒別的要求,我也不是想以此威脅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就像以前一樣。”亞男說著伸出手指,想去摸下韓冰的臉,卻被韓冰避開了。

    亞男收回了手換擋,她並不生氣,因為她現在手里有韓冰地把柄。只要講清了利害關系。她相信韓冰是一定會就範的。

    “我打听過了。你現在是機動組的組長是吧?雖然是個新設的部門,不過看起來你應該很受重視的。我想。你肯定不希望在自己的身上出現什麼污點吧?”

    亞男不緊不慢的話,讓韓冰的心在漸漸收緊。她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會相信女人!為什麼會在厭惡男人只會就輕易地被女人接近了!

    看著韓冰地臉色變的蒼白,亞男得意地按了兩下喇叭︰“冰冰,我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一定要分開呢?你記不記得我們以前是多麼的快樂?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韓冰搖了搖頭,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是不是你有了新的愛人了?”亞男忽然踩了剎車,“吱”的一聲,輪胎在柏油路上留下兩道長長的擦痕。車子停在了濱江路的邊上。

    “……”韓冰不說話,只是看著滔滔的江水。

    亞男擰緊眉頭,試探著問了一句︰“是男的?”

    韓冰忽然扭過頭來,非常認真的對亞男說道︰“對不起,我發現我還是喜歡男人。我們的感情早已經結束了,為什麼不好聚好散呢?至少還可以給對方留下段美好的記憶不是嗎?”

    “你說什麼?”亞男猛地一排方向盤,沮喪又憤怒的質問道︰“你居然會喜歡上臭男人?”

    “我……”韓冰的腦海里忽然又浮現出了方鐵的樣子,這個男人……是不是已經讓自己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呢?可是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和亞男繼續下去這段感情了。

    “你回答我啊!到底是不是!”亞男就像失去了理智般,在駕駛座上砸著東西,她的大聲嘶吼讓韓冰不禁從愧疚的心理轉為了厭惡。

    “你現在的樣子,跟你口中的臭男人有什麼區別?”韓冰冷冷的問道。

    亞男呆了一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她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頭發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覺得你今天地狀態不太適合交流,等你情緒穩定了我們再談吧。”韓冰看亞男的樣子也談不出什麼了。便推開車門下了車,自顧自的走了。

    粉紅色的蝴蝶趴在亞男的車頂上,微微扇動著自己半透明地翅膀。

    原本方鐵以為韓冰會和那個女人之間發生什麼,結果蝴蝶的回報卻讓他微微有些失望。不過沒發生什麼也好,他的心里反而更放心些。

    不禁有些心猿意馬的想。韓冰說的喜歡上了男人,這個男人會是誰呢?鄭局長?還是……

    方鐵還剩下自己在馬小剛電影中最後一個參演情節了,那是他和胡杰的一場面對面的單挑。

    用馬小剛地話來說,這叫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決斗!

    一對一!

    在馬小剛看來,胡杰是個很能打地演員,而方鐵又是個真正的特警,應該兩人拍攝出來的單挑效果會很有賣點。所以特意為兩人安排了一段單挑的重頭戲。

    地點安排在了雨里。當然是假雨,好多人員拿水龍頭狂噴出來的。真正的大雨要等的。而且也未必可以馬小剛想讓它下多久就下多久。

    但是根據劇情以及主流思想上來安排,作為大毒梟的方鐵是一定要被出演警察的胡杰打敗的。這在國內是誰都無法改變地事實。

    所以馬小剛雖然要求了一定要打的精彩,但是結局一定要是方鐵被打倒了爬不起來。當然這話他沒當著胡杰說,是偷偷跟方鐵說的。

    雖然方鐵很不爽,可是還是得遵照著導演的安排來。

    于是胡杰爽了。

    胡杰從來沒發現自己是這麼的牛逼,拳頭挨上方鐵,就能讓方鐵倒飛出去,甚至撞裂一道牆。一腿踢過去,方鐵用手臂一擋,不但擋不住。反而還要在地上打兩個滾緩沖。最後馬小剛都看不下去了,再打下去怕不成了武俠片了?一拳把人打飛,你當是如來神掌啊!

    這戲拍的不爽,方鐵拍完之後盒飯都沒領就走了。

    頭發還濕漉漉的,好在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身上不至于貼著衣服。方鐵抹了把臉,走到片場外去趕公車。

    “喂!”

    他地身後忽然傳來了胡杰地聲音,方鐵回頭瞥了他一眼。沒言語。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你!”胡杰不禁頗為氣憤的喊道。他快跑了幾步追到了方鐵地身邊,和他並肩走著同時問道︰“你是不是很不爽?”

    方鐵依舊是不說話。

    “我知道你肯定很不爽!誰被打了都不會爽的!”胡杰好像很理解似的說著自認為是安慰對方的話︰“可是你打不過我的。對不對?你看過我以前的電影嗎?我都是一個打好幾個的!”

    方鐵橫了他一眼,真不想理他。反正片子也已經拍完了,事實證明做別人一點都不爽,就像龍鳳玲說的,什麼都要按照導演安排的來,還是做自己要自在一些!

    “你不服也不行啊!上次在酒吧,要不是你警察的身份,要不是你認識他們大哥——”胡杰喋喋不休的說著,好像是想把自己丟掉的面子一次性全找回來。

    “你能打的過他們嗎?如果換做當時的你是我,可能連站都站不穩了吧?”

    胡杰以己度人的說著,他現在非常的爽。所謂的贏了陣還想贏人,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

    方鐵依舊是默默不語,這時忽然公車站台上傳來了一陣騷亂,眾人望去,卻是一個被砍得鮮血淋灕的青年在前面踉踉蹌蹌的跑著。

    他的後面,四五個持刀男子在瘋狂的追趕著。他們一個個透著殺意,手中的大刀片子在陽光下明晃晃的滲人。

    “操你媽的站住!”

    “今天砍不死你!”

    太囂張了!自從盛魁社退出了江湖的舞台,鷹爺淡出、強哥狼仔和阿彪都入獄之後,江湖已經不是曾經的江湖了。這種黑道血拼的事件也在逐日增多,現在竟然連大白天的都上演了這種火並事件。

    眼看那被砍的青年已經跑到了公車站前,等車的人們都慌忙讓到兩邊。這年頭沒人敢惹火上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種大俠在如今社會里比熊貓都少!

    但那被砍的青年卻已經支持不住了,大概是由于失血過多吧,他滿身的傷口血呼啦的綻開,一頭僕倒在了地上,想再爬起來,卻怎麼都不能夠。

    無巧不巧的,他剛好是摔在了方鐵和胡杰的面前。

    胡杰早就被這種砍人的場面嚇呆了,那被砍的青年一摔過來,他驚得剛想後退,隨之那四五個揮舞著砍刀的青年迎面沖過來,胡杰“噗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卻就在這時,方鐵出手了!

    他就像腳下踩著彈簧似的拔地而起,雙腳同時踹出!沖在最前面的兩個青年就被踹得倒飛了出去,然後方鐵剛一落地,又是飛快的兩腳踢出,極其準確的踢中了後面兩個青年的手腕。

    那兩個青年手腕吃痛,手中的刀子也就落在了地上。

    方鐵卻是又向前一步,“”兩拳同時擊中了兩個青年的小腹。那兩個青年被打的向後滾去,滾了好幾個跟頭才算停住。

    其中一個體質比較彪悍的,掙扎著爬起來,還很牛逼的指著方鐵罵了句︰“**你……哇……”一大口穢物從嘴里噴了出來,阻擋住了他的話。

    他跪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嘔吐起來,竟然還有血絲夾雜其中。

    轉眼間四個持刀男子就被方鐵打倒在地,全部失去了攻擊性。這時警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有巡警同事趕過來了。

    在方鐵對他們出示了證件之後,他們對方鐵敬禮,然後把那幾個青年都帶走了。

    全部的經過,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胡杰都看到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方鐵,這樣一個看著很普通的青年,為什麼……

    自己本來以為自己很厲害的,在片場里經常一個打幾個,可是今天……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曾經極為自信的胡杰,現在對自己幾乎失去了信心。可是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為什麼……為什麼遇到事情,自己會比方鐵差那麼多。

    公車開過來了,歹徒被帶走後,人們議論紛紛的,卻也恢復了正常。登上公車的剎那,方鐵回頭蔑視的瞅了胡杰一眼。

    雖然方鐵沒有說話,胡杰卻似乎听到方鐵對他說︰電影,就是電影。
hungmin520 發表於 2009-5-2 05:54
正文 第219—220章 叩拜天道!
等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方鐵向一樓客廳走著,總覺得今天的家里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似乎有著未知的危險隱藏在黑暗之中。

    心中忐忑不安著,方鐵推開了客廳門,卻見空無一人。

    客廳里沒有開大燈,幾個壁燈散發著詭異的熒光,照得房間里陰森森的。落地窗都是開著的,徐徐的夜風吹著那雪白的窗簾,輕飄飄的就如鬼影一般。

    方鐵輕輕的走了進去,感覺客廳里說不出的靜。平時掛鐘的滴答聲、媽媽和妹妹的走動聲及說話聲,似乎全都不見了。整棟豪宅里竟然像是荒屋一般。

    方鐵心中越加不安,也顧不上開燈,心里只惦記著母親林秀貞,連忙向二樓母親的房間跑去。

    樓梯在方鐵的腳步下發出猶如人在呻吟的聲音,就像方鐵的每一腳不是踩在樓梯上,而是踩在了垂死的人身上一樣。

    方鐵顧不上這些,跑到二樓,卻見二樓更是幽暗,連一個燈都沒有開。方鐵熟門熟路的直接跑到母親的房間門口,用力的敲著門,口中大喊道︰“媽——媽——”

    但是沒有任何回應,而方鐵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間空曠的大房子里喊一樣,回聲異常放大的在腦子里回響著。

    方鐵心里起了很不詳的預感,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母親的號碼。但是手機竟然顯示不在服務區內。方鐵越來越急,于是去擰門把手。

    門竟然是沒有鎖死的,一擰就開了。

    方鐵擰開了門。腳才踏進去一步,忽然就有一種奇怪地感覺浮上心頭。

    那種感覺說不出,卻又是實質存在的。

    方鐵感覺自己就像是走進了一個空間里一樣,這個空間是與外界所隔絕的,在這里的方鐵就覺得似乎一切都在人的窺視下進行著,可是卻又不知道那人在哪里。

    而房間里的一切在方鐵的眼中也都變了,床和櫃子什麼的都沒有,這個空間里似乎只有黑暗。遠遠的一條路通向一個古堡,古堡地玻璃窗上還透著昏黃的燈光。

    方鐵暗暗的在手中捏了個訣。一步步試探著向前走去。這種境況有點像是他的掌中乾坤,又似是而非,在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現在能做的也只有一點點去摸索了。

    向著漆黑中的古堡,前進。

    方鐵越走越心慌,這間臥室分明就只有二十幾個平米,按照方鐵的步伐,走上十步也就到頭了。所以方鐵走到十步的時候就放慢了步子。

    可是方鐵已經走了有幾十步了,卻似乎仍然沒有走到頭。這讓方鐵不禁有些迷惑,使他很懷疑自己是否還在這個房間里。

    忽然方鐵想起修真界有一種比較獨特地法術。叫做“陣”。這陣其實往往空間也很狹小,但是有時候只是依靠幾個石堆、幾根樹枝也許就可以把人困住。

    高深境界的甚至可以使入陣者產生幻覺。也許入陣者感覺自己在一直地走,可是也許他只是在原地轉圈而不自知。由于方鐵並不精通陣,一開始就想到了“小世界”中去了,這時才茅塞頓開。這種陣比起他所修煉的掌中乾坤可是遜色太多了!

    方鐵想通了這一節,忍不住微笑道︰“雕蟲小技!”于是止住腳步不再向前。並大聲的對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喊道︰“不要拿這種幻術來現眼了,以為這種陣就能困住我嗎?”

    其實這種幻術唯一的破法就是看透,所謂相由心生,陣法幻術這些都不過是在迷惑人地本心罷了。

    所以方鐵自信在吼出這一聲之後,一切幻覺都能自動消失。可是,幻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從路旁黑暗中現出一個壯漢,那壯漢長得極其魁梧,手腳被鐵鏈捆綁著的,毛發根根豎起。相貌凶惡。

    方鐵以為這就是那個制造這個幻象的人,剛想說話,卻見那壯漢眼中閃爍著血色光芒,猛然仰天一聲嘶吼,有如狼嚎,卻夾雜著驚天動地的淒厲。

    方鐵心中一驚,抬頭看去卻見夜空中一輪碩大明月,卻是紅色的。透著殺機的詭異。

    正狐疑間。方鐵忽然听到壯漢身上發出奇異的聲響,就像是骨架錯位的“ 嚓”。卻響得猶如爆豆般連貫。在方鐵驚訝的目光下,那壯漢竟然身體在漸漸的膨脹。

    而壯漢地表情也極其痛苦,似乎在苦苦的支撐著,皮膚的毛孔中甚至滲出血絲來,終于“撕拉”一聲響他的表皮被撐破了,露出來的卻是一個毛茸茸沾著血絲的強悍軀體。

    本來那壯漢雖然凶悍但至少看上去是個人,可是現在竟然變得半獸半人,整個上半身就如同一頭野狼一般,偏偏卻還保持著人類的輪廓。

    方鐵呆了一呆,饒是他修煉多年見多識廣,這種血淋灕的變身場面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一時間有些想不通是什麼法術。正在這時不知道哪里傳來一聲呵斥,那個狼一般地壯漢呼嘯一聲,快得猶如一道黑色旋風般卷了過來。

    “幻覺?”方鐵愣了愣神,還在猜測著自己看到地是否是真的,勁風已經吹亂了他額前地頭發。不及多想,方鐵慌忙腳踏七星步原地一轉,那道黑色旋風便即擦身而過。

    但是畢竟是反應慢了下,“撕拉”一聲方鐵的襯衫被那狼人的爪子劃出了幾道口子。胸口幾道血痕透衣可見。

    方鐵愣愣的望著自己胸口上的抓痕,不禁有些失神。狼人呼哧呼哧的喘息著,方鐵胸口的血讓他感到一種饑渴地躁動。純粹的本能欲望在胸口大力的敲打著,他那長滿倒刺掛滿涎液的長舌頭在唇邊一掃。猛然再次沖向了方鐵。

    面前這個年輕人雖然躲過了自己的頭一擊,不像是個善與之輩。但是眼看這年輕人呆在那里,似乎已經被嚇住了。狼人更加有信心一擊得手,于是狂吼一聲撲了上來。

    眼見就要得手,狼人甚至可以想像到自己一口咬掉了那那年輕人的半個腦袋,忽然那剛才還呆呆的年輕人猛地抬起頭來。

    狼人忽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恐懼,那年輕人的眼中閃動著盎然地殺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事情,面對的敵手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

    狼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頂灌入了一股冷風,那股冷風從頭頂一直向下刮,透過胸膛、小腹直到下陰。

    然後就看到年輕人的右臂高高舉起,手掌的邊緣還在滴落著猩紅的血液。但是狼人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年輕人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殺機,留下地只有不屑,與憐憫。

    殺機消失,只會有一個原因,即是得到了宣泄。

    方鐵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瞼。

    那個狼人漸漸的倒下,是向兩邊倒下。他地身體從頭頂到胯下。被整齊的分成了兩半。

    “你還不出來嗎?”方鐵右臂一振,重新垂于腿側。手掌邊緣的鮮血已經消失了,就像是從未存在過。**“嘎嘎……”一陣如夜梟叫聲般的聲音響起,樹影下,一只黑色蝙蝠怪笑著在方鐵頭頂旋了兩圈。就像是指引一般飛向了古堡。

    “站住!”方鐵雖然已經知道這不是自己所了解的幻覺或者陣法,卻仍然大吼一聲追了上去。方鐵催動了縮地成寸,瞬間就到了古堡之前。

    那蝙蝠怪笑著鑽入了古堡地窗子中,方鐵停住腳步,仔細看了看這個古堡。適才遠觀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是近看才發現和自己見過的城堡都完全不同。

    當然,建築風格只是其次。更主要的是那城堡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神秘。方鐵也見過一些修真界妖王的洞府,盡管妖氣彌漫,卻和這個城堡的感覺不同。

    這個城堡透著的卻是一種死氣沉沉的壓抑,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方鐵忽然發現。現在面對地這個敵人,雖然不是自己遇到過的最強的敵人,卻絕對是一個會給自己帶來全新體驗的敵人。方鐵握了握拳頭,感覺到體內仙氣躍躍欲試的膨脹,戰意提高到了空前的高度。

    方鐵正想推門,那門卻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一道暗淡昏黃的燈光泄了出來,映在了方鐵的臉上。

    “故弄玄虛!”方鐵緩緩地向里走去。同時暗暗把全身布滿仙氣。以防敵人地偷襲。

    一側身,方鐵閃入門內。落腳處是軟綿綿的地毯。那種踩上去殷實地感覺,讓方鐵愈加迷惑。看來這里真的不是幻覺,可是到底如何從媽媽的房門來到了這里的呢?

    一個銅制燭台上燃著三根白色的蠟燭,是這古堡里唯一的光源。借著跳動的燭光,方鐵打量著四周,黑色影子之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在窗外閃了幾閃,映亮了房間中的一切。方鐵這才赫然發現,在一面懸著交叉的劍的牆邊,橫著一個黑色棺木。

    方鐵心里沒來由的顫了一下,難道那個棺木里……會是媽媽林秀貞嗎?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棺材前面,方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打開這個棺材。如果打開了看到的真是林秀貞的尸體,方鐵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這種打擊……

    猶豫再三,方鐵終于還是輕輕推開了棺材蓋。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就在那一瞬間,方鐵赫然發現躺在里面的竟然真的是自己的母親!

    方鐵還沒來得及傷悲,背後一道風以及襲來。方鐵慌忙向前一撲,正撲入棺材里,那棺材蓋撲通一聲就蓋住了,頓時方鐵的四周變成一片漆黑。

    方鐵的心頓時沉到了最低點,因為他觸摸到地地方全是木質的感覺。這棺木里分明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剛才看到的林秀貞竟然真的是幻覺!

    雖然現在自己只有三成多的法力,可是也不至于連普通的幻術都看不透,看來這真的是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邪門異術。這種邪門歪道的法術讓人防不勝防,許多高手都大意之中著了道。方鐵連忙打起十倍地小

    這時棺材外面忽然傳來了陣陣的怪笑,以及林秀貞的尖叫聲。

    “原來也只是個廢物!”外面的聲音赫然是屬于湯姆男爵的。湯姆男爵洋洋得意的道︰“你的媽媽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但是女人的鮮血總是非常美味的——”

    林秀貞想說話卻被湯姆男爵秀氣地手在臉前晃了一下,就身體僵硬不能動了,連舌頭都無法動一下,就只能從嗓子里發出簡單的叫聲。

    這時湯姆男爵身旁地一個年老紳士躬身道︰“少主。那個棺材里的小子該如何處置?”

    湯姆男爵陰笑著︰“我自然會慢慢的招待他。”

    話還沒說完,忽然見那黑色棺木就像是被炸彈炸了一般,“轟”的一聲就碎裂成了許多塊。木屑紛飛之中,一個身影如閃電一般沖向了湯姆。

    年老紳士大吃一驚︰“不可能——六芒星禁制竟然對他無效——”

    湯姆也是吃了一驚,慌忙把手爪搭在了林秀貞的咽喉上,對著沖過來地方鐵喝道︰“不要靠近!否則我馬上就殺了她!”

    方鐵碎裂了棺木之後,本想趁機偷襲湯姆,卻不料湯姆反應也是那麼快。雖然方鐵可以一擊必殺,只是在那之前林秀貞必然會死在湯姆手中。方鐵現在也不清楚對方的虛實。只好停在了湯姆面前。

    湯姆冷笑一聲︰“果然你們人類的智慧不足以與我們抗衡。”說著看了看那個年老紳士,得意的道︰“唐納叔叔。既然你幫我報了這個仇,放心我會返回去的。”

    年老紳士唐納臉上露出喜色,他雖然已經有伯爵的修為,卻是湯姆父親的屬下,這次是奉命來把湯姆找回去。但是湯姆提出了這個要求。于是唐納便幫助湯姆來報仇。

    方鐵看了看林秀貞只是暫時被禁制住了行動能力,才稍微放下心來。橫了湯姆一眼︰“你要怎樣?”

    湯姆聳了聳肩︰“我能怎樣?我只不過是想殺死你罷了。”說完,陡然覺得很得意,于是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好啊,殺死我好了!”方鐵微笑著道︰“只要你放了她,我隨你怎樣殺!”

    湯姆“呸”的吐了口口水,方鐵側身躲過。湯姆更是怒氣勃發,罵道︰“你還敢躲?”手掐住林秀貞的脖子,過去一腳踹在方鐵的肚子上。

    方鐵被這一腳踹得向後滾了兩圈,才停下來。剛要爬起來。卻又是被湯姆一腳踹在了肩頭上,又在地上打了個滾。

    方鐵本想反抗,但是卻怕惹怒了湯姆一下子掐死林秀貞,只好強忍住想殺死湯姆地沖動,勉強去忍耐住這種折磨。好在憑湯姆的拳腳也傷不到他,只是看著狼狽罷了。

    湯姆踹的得意,嘴里還笑罵道︰“怎麼樣啊?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不是曾經打的本爵落花流水嗎?現在知道本爵的厲害了吧?”

    方鐵被一腳踹的飛出去撞在牆上,在留下一個深深的人形印記之後。又“轟”地彈落在地毯上。

    林秀貞眼見兒子因為自己而被打。雖然無法說話和行動,眼淚卻是已經在臉上淌落下來。

    湯姆踢地累了。便站在那里囂張地道︰“小子!給你個痛快,只要你現在跪下來給本少主磕頭認錯,本少主就先殺了你再放了你媽,怎麼樣啊?”

    “少主……”唐納伯爵在旁邊忍不住提醒道︰“這麼做是不是……”

    “閉嘴!”湯姆瞪了一眼唐納伯爵,惡狠狠的道︰“你是要教訓我嗎?”

    唐納伯爵頸子上青筋跳動著,卻是溫順地低下了頭。

    “怎麼樣啊?”湯姆笑盈盈的對方鐵揚了揚下巴︰“我就喜歡看你們人類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奴性,還有,你以為自己很偉大嗎?

    “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別人的生命,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不過如果你們不這麼做,也就不會是卑微的人類了——那麼好吧!”

    湯姆笑容一收,臉上現出陰郁之色︰“快點給我跪下!本少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方鐵臉上的笑容很怪異,似乎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笑的幾乎要彎下腰去。

    “笑什麼?”湯姆被他這詭異的笑搞得心頭有些發麻,但仗著對方母親在自己手中,有恃無恐的叫道︰“喂!快點!你是不是想你媽媽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方鐵終于止住笑,然後很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想我對你跪拜?好吧,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只有成全你!”

    唐納伯爵畢竟是老狐狸了,感覺方鐵的表現頗為蹊蹺,但是到底哪里不對頭饒是他老奸巨猾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秀貞淚眼朦朧中,看到自己那性格倔強的兒子“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非常認真甚至有些接近于虔誠的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如果痛心的感覺可以折換成錢幣,林秀貞現在一定夠開銀行了。如果說對湯姆男爵的恨意可以折換成磚頭,那麼林秀貞可以用這些磚頭砌成第二條長城。

    方鐵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去跪拜過誰。事實上,方鐵當然不是在拜湯姆男爵,而是在拜天,或者說是在叩拜天道。

    他這是在做請動九天神雷的儀式,如果湯姆是一個修真者,他一定會知道這九天神雷的可怕之處!因為幾乎每個修真者渡劫的時候,都要面對這個劃破蒼穹的天地大劫!

    湯姆男爵正在得意的狂笑,忽然感覺這個世界像是被隕石撞擊一般重重的顫抖了下。狐疑的看向唐納伯爵,唐納伯爵也是在驚懼的望著窗外的虛空。

    “唐納叔叔,你的結界出什麼問題了嗎?”湯姆男爵雖然相信伯爵的實力,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唐納伯爵很不情願的回答道。

    方鐵直起身來,心中卻有些詫異,這九天神雷竟然都不能進到這里來嗎?到底這里是什麼地方?不過方鐵並不擔心,因為這第一下不過是九天神雷的試探而已,接下來第二下才會真正的發力!

    那一陣震顫之後,動靜似乎沒有了。湯姆男爵漸漸心中安定,對方鐵吼道︰“你——”一個字剛才出口,忽然一聲晴天霹靂。

    只見一道足有腰粗的紫色閃電不知從何而來,就如破碎虛空一般出現了。“ 嚓”一下就把古堡的頂劈成了兩半,余勢未了,又直接擊中在了湯姆男爵的頭頂!
hungmin520 發表於 2009-5-2 05:57
正文 第221-223章 冰冰,你來了!

唐納伯爵在那一瞬間緊緊的閉上了眼楮,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外界力量可以進入到血族的結界之中。等他睜開眼的時候,林秀貞正倚在方鐵懷中痛哭著,她的禁咒隨著湯姆男爵的死而被解開了。

    而湯姆男爵本來站著的地方,只有一縷黑色灰燼,風一吹,就四處飄散開去。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湯姆男爵就這麼瞬間化成飛灰了……

    方鐵警惕的盯著唐納伯爵,嘴中卻還在調侃著︰「莫裝逼,裝逼是要被雷劈的!」

    唐納伯爵哀叫了一聲「少主」,忽然目光一厲,整個人瞬間被死亡的氣息所包圍。方鐵微微一怔,那唐納伯爵卻一抖斗篷,體內爆發出無限黑芒。

    黑芒雖然暗淡,卻足以遮蔽唐納伯爵的身形。眨眼工夫,黑芒退散--唐納伯爵的背後不知道怎麼支出了兩扇翅膀,人也變得強壯了許多,臉色卻更蒼白了。

    唐納伯爵扇動著翅膀飛上了半空,怒極而笑︰「小子--你這是什麼魔法!」

    「對不起媽媽。」方鐵把母親扶著到椅子上坐著,手在林秀貞額頭上一拂,林秀貞頭一歪進入了沉睡中。方鐵不想被林秀貞看到太多,畢竟這些都不是一個凡人可以接受的。

    「什麼是魔法?」方鐵轉身對唐納伯爵冷笑道︰「我不知道什麼是魔法。不過我卻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東方的仙法!」

    「你是修真者?」唐納伯爵臉色變了,原本就很蒼白的面孔,現在卻變得只有用慘白來形容。

    方鐵挑了挑眉︰「你也知道修真者?」

    唐納伯爵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終於他張口道︰「我的老主人,早在三百多年前也曾經來東方遊歷過。我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只知道他回來的時候遍體鱗傷,且頒布了兩個禁令,一是嚴禁踏足東方,二是見到修真者一定要迴避!沒想到三百年後我們少主卻不顧禁令。而偷偷來到了東方,宿命般的又遇到了傳說中比神更可怕的修真者……」

    「看來你主人吃過修真者的大虧啊!」方鐵戲謔地看著他,原來自己的後輩已經教訓過這些不知道哪裡來的異族,而且看來教訓的很深刻。其實要對付這些異族,對全盛時期大羅金仙的方鐵來說,簡直可以用「一響指秒殺神佛三千」來形容。即便現在,要殺死他們也有成百上千的手段可以選擇。只是方鐵見到新鮮事物就想多看看,反正林秀貞已經無礙,所以才故意跟他們拖了這麼一會兒。

    「可是今日一戰。是無可避免!」唐納伯爵揚起兩道白眉︰「你殺死我們少主,我回去也無法交代!而且老主人對修真者是談虎色變,平時連提起都不敢提起。我就偏不信修真者真的有主人說的那麼強。難道還能強過我們的不死之身?何況三百年前,主人也不過是子爵中地強者而已,我現在可是伯爵!」

    方鐵聽了不禁哂笑道︰「不死之身?哈哈--」他之前修成了大羅金仙,都不敢說是不死之身,這小小一個異族竟然敢自稱不死之身,難道從剛剛的九天神雷上他還沒看出自身的卑微嗎?總不成這老頭缺心眼到把九天神雷當成了湊巧地天災人禍吧?

    被方鐵的哂笑所激怒,唐納伯爵目光中燃起熊熊火焰,忽然身體化成了一片殘影。

    方鐵感覺背上一緊,腳就離了地。原來唐納伯爵就在瞬間飛到了方鐵的身後,把方鐵提到了半空又重重的摔向地上。

    雖然這一下又狠又快。但是方鐵卻更敏捷,在將要摔到地面的時候,方鐵單手一拄地又一個空翻安然無恙的著陸。

    「嘎嘎--」唐納伯爵怪笑一聲,卻又帶著一排幻影飛到了方鐵的面前,可以抓碎石頭的利爪插向方鐵的胸口,指尖的指甲瞬間變得極長,猶如鷹爪。

    方鐵在劈死湯姆男爵之後。只覺得體內仙氣膨脹感特強,似乎有什麼在逼迫著他出手似地。這時唐納伯爵衝了過來,正中下懷。方鐵大喝一聲,無數道白色光芒如螺旋狀盡收他掌心,當唐納伯爵的利爪即將接觸到他的時候,方鐵猛然一掌後發先至的拍在唐納伯爵的胸口上。

    「噗--」唐納伯爵吐出一口鮮血倒退出十數步。

    方鐵若無其事的一笑,他在施法的時候體內仙氣遍佈全身,所以那一抓並沒有使他受傷,只是唐納伯爵顯然就慘了。

    唐納伯爵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嘴角地血液滲出。他的手指以極其怪異的角度扭曲著。剛才那一抓就如抓在百煉鋼鐵上,讓他手指都全斷了。

    方鐵笑笑︰「別緊張,還有劇情呢。」

    唐納伯爵嘴巴張了張,似乎是如鯁在喉般痛苦,卻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來。他似乎終於發現了吸血鬼和修真者之間實力的對比,原來……真的是人與神的距離……

    忽然他的胸口爆出萬道白光,就像是在身體裡藏了一個太陽!一道道的白光幾乎把他的身體洞穿成一個篩子,照亮了整個夜空。唐納伯爵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厲吼。身體都漸漸在白光中淹沒。

    如太陽般地光芒漸漸把唐納的身體吞噬了,最後一道白光閃過。唐納徹底消失了。

    方鐵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他第一次口氣使出兩個大能量的法術,卻是讓他有種體力都被抽乾的感覺。其實他用的這兩個法術,即便是唐納伯爵的主人親來,只怕也是一招秒殺了。他由於對吸血鬼的力量估計不準確,所以成功地用牛刀殺了兩隻雞,哦不,是鵪鶉

    與此同時場景忽然一變,方鐵地眼前終於現出母親臥室的樣子,吸血鬼地結界隨著唐納伯爵的死亡而消失了。沒想到竟然已是露出東方魚肚白,方鐵揉了揉疲憊的眼楮。強打起精神去把母親抱到了床上,並洗去了記憶。

    臥室裡地一片狼藉,隨著方鐵把手一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間臥室又恢復了原樣,就像從來沒有改變過

    韓冰知道亞男會再找自己,卻不知道竟然會這麼快!

    下午才下班,韓冰就接到了亞男的電話。但是這次亞男的聲音遠比上次要堅決︰「喂?冰冰嗎?你現在應該下班了,馬上到我家來找我!」

    韓冰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聽到這種命令的語氣︰「什麼事?」

    「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今天我們就解決了,以後我再不會找你!」亞男斬釘截鐵的說著,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

    能夠一次性解決也好。一了百了,否則窩在心裡也是心病。韓冰想著對亞男說道︰「好啊,那我現在就過去。」掛掉電話,韓冰就去開自己的車。

    韓冰剛打開車門要鑽進去,卻見方鐵也過來開車,神神秘秘的對自己問道︰「冰姐,我們晚上去酒吧玩好不好?」

    「去酒吧?」韓冰呆了一呆,方鐵從來都沒有對她做出過什麼邀請,這突然而來地邀請讓她一下子就亂了方寸。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心底有些喜歡方鐵。可是這樣突然的事情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啊,就我們兩個人哦。」方鐵左右看看,這才壓低聲音說。

    韓冰低下頭假作去發動車子,卻是藉機隱藏著自己的臉紅。兩個人……去酒吧玩……這種暗示也太明顯了吧!說老實話韓冰挺想去地,可是現在和亞男的事情沒解決完,她寢食難安啊。

    不管會不會和方鐵如何發展,也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她都必須盡快解決掉和亞男的事情。韓冰歎了口氣,對方鐵道︰「改天吧,我今天確實有要緊事。先走了!」

    說完她生怕方鐵多問,連忙發動了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冰姐有點奇怪啊……方鐵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尾巴,琢磨著。

    其實韓冰是想歪了,方鐵只是想和她一起去823酒吧找那幾個女同性戀。當然方鐵不是想當面拆穿韓冰的同性戀身份,但是如果真的發現韓冰是同性戀,方鐵會考慮幫她改變性取向的。

    亞男懶懶的躺在長條沙發上,一手撐著頭。另只手則搭在鼠標上。雙眼正凝視著電腦的液晶屏幕。屏幕上,一個穿著空姐制服地女孩正在顫抖著看著一個女人的逼近,這個女人臉上戴著個聖誕節狂歡時的面具,使她看起來更加的神秘猙獰。

    那空姐的嘴巴被堵住了,雙手雙腳都被分別綁起,呈大字型的張開四肢。她奮力想掙脫開,可是綁在刑架上的麻繩打了死結,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束縛。

    「不許動!」面具女人命令著。她穿著一身黑色皮質服裝。卻是男式地。胸口上交叉著兩道皮帶,平平的胸部看起來就顯得更平了。她的手上拿著一根皮鞭。猛地揚起在空中抖了個響鞭,然後狠狠的抽在了空姐的身上。

    「啪啪--」兩下,空姐那薄薄的制服上就出現了兩個交叉的鞭痕。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破綻開,露出裡面白皙皮膚上的兩條子血痕。

    空姐眼楮猛地睜大,似乎是痛得想大叫出來。可是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卻又無法叫出聲音來。只能痛苦地扭曲了面孔。

    亞男卻似乎很欣賞空姐的痛苦表情,她再次掄圓了鞭子,在空中打了幾個旋之後,狠狠的落在了空姐的身上,那空姐身體猛地痙攣起來,似乎是痛苦到了極限。

    「沒勁……」亞男自言自語著,她的手指輕輕在鼠標上一點,關掉了這個DV視頻,又雙擊開了另外一個。

    屏幕上頓時又現出了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她卻是被綁在了桌子上。她向前趴在桌子上,雙手雙腳分別綁在桌子腿上不能動彈。

    她的臉上透著驚恐,但是由於嘴巴被堵著,所以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驚恐地回頭看著,而她地後面,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走了過來。哦不,這個女人臉上還戴著一張面具。

    面具女人冷笑著,給自己地下體綁上了一個人造橡膠陽具,這個橡膠陽具又黑又粗又大,尺寸實在是驚人。面具女人綁好之後,看起來這橡膠陽具已經和她結合成一體了。

    女護士看到面具女人胯下那一根粗大條狀物,嚇得眼楮猛地睜大,豆大地汗珠佈滿了額角,「嗚嗚」著使勁搖頭。

    面具女人走到女護士的背後。一把將她的白色裙子撩到了腰部以上,隔著薄薄的白色褲襪和底褲,手輕輕撫摸著她渾圓滾翹的屁股。女護士搞不清面具女人的用意,只能微微發抖著。忽然面具女人像是發洩著自己的破壞欲一般,三把兩把就把那白色褲襪給撕碎了,那條底褲也沒有逃脫被撕扯開的噩運。女護士驚嚇得拚命掙扎著,桌子都被她的動作帶得「  」作響。

    面具女人又輕輕地撫摸著女護士的屁股,著重於在菊花褶皺處與那道桃花源處。女護士身子痙攣著,她不敢回頭看,淚水卻在大滴大滴的墜落在桌面上。

    面具女人愛撫著,就像在撫摸著自己最愛地情人。^^^^但是忽然手背上青筋暴起,她用力一巴掌拍在了女護士的屁股上。這一巴掌打得女護士又是一掙。眼看著屁股上留下紅紅的一個掌印。

    「你會不會離開我?說!」面具女人神經質的吼著。

    女護士「嗚嗚」著使勁搖頭。

    「你會不會喜歡上男人?」面具女人仍不滿足,又一巴掌拍在了女護士屁股的另一邊,再次留下一個紅紅的掌印。

    女護士哭著把頭搖得更大幅度。

    「媽的!臭婊子!你是屬於我的!」面具女人喪心病狂的大吼了一聲,忽然掰開女護士的雙腿,把自己胯下那人造橡膠陽具狠狠地插入了桃花源深處……

    「呵……」面具女人喉嚨裡發出一個深深的呻吟,手指離開了鼠標,卻深情的輕撫著自己的脖頸。然後漸漸向下,她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起來,口中呢喃著一個名字︰「冰冰……」

    正在這時,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亞男的目光頓時從渙散狀態脫離出來,她的瞳孔縮小成一點,嘴唇都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著︰「冰冰,你來了!」

    沒有約到韓冰,方鐵只有自己前往823酒吧了。本來還可以約組裡其他人地,可是汪洋那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賈力又是個大老粗。舒暢的話……會吃醋的吧?

    所以只有自己去了,不過也算是自由。往吧台前一坐自斟自飲著,還可以打望穿著清涼的美女。

    「帥哥,一個人啊?」一個大胸脯的吧麗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方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還不知道這個吧麗找自己是想做什麼。以前來貌似都是有人一起,一個人來酒吧卻還是第一次。

    「一個人喝酒多悶啊,」大胸脯吧麗嬌笑著,故意抖動著胸前那兩個誇張的「保齡球」,她變戲法似的亮出兩個骰盅︰「不如我們來玩骰子啊?」

    「呃……」方鐵沒想到吧麗都這麼主動的。他猶豫起來。畢竟自己是來做事地,不管對方的胸多大。好像也該推辭了才是。

    那大胸脯吧麗見方鐵面有為難之色,竟然好像想拒絕似的。她不禁心中非常的不爽,她可是這酒吧裡有名的波霸,吧麗中算是佼佼者了。向來沒被人拒絕過,她可不想被人打破不敗金身。

    她連忙搶在方鐵拒絕的話說出之前給自己加了個保險︰「要不我們多帶個條件,輸了的人除了喝酒之外,還必須要回答一個問題,贏了的人可以隨便問問題哦!」說著她笑瞇瞇地對方鐵拋了個媚眼,雙臂故意地向裡擠壓著自己的一對大波,像是兩個被壓迫地氣球般向前頂著。

    好宏偉……方鐵嚥了口口水,想想好像沒什麼壞處。因為吧麗每天在這裡上班,肯定知道的事情很多,現在反正正主也沒來,也許可以從她的口中問出一些東西來。

    於是方鐵便點頭答應道︰「好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麼玩啊!」

    「這個簡單啊。其實就是我們各自搖五個骰子,然後輪流坐莊,猜雙方的點數有幾個。比如你可以猜我們雙方共有三個四,到我說話地時候,就得猜是四個四或者五個五都行,總之是必須越猜越大。另外,一點可以當其他的點數用。如果你開了我的,而我的骰子和你的加起來,滿足不了我說的點數。那我就輸咯!」

    大胸脯吧麗簡單的講解了一下,然後眼中含著水色的看著方鐵︰「我其實玩這個很遜的,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哦!」

    想扮豬吃老虎啊……方鐵暗笑︰「好啊。我就喜歡跟玩得遜地人玩!」

    「討厭啦你!」大胸脯吧麗嬌笑著,遞給方鐵骰子和骰盅。方鐵接了過來,故意裝著笨拙的樣子搖了幾下,扣在桌子上︰「你先叫?」

    「哎呀……你太不純潔了!」大胸脯吧麗吸了吸鼻子,對方鐵表示著不滿,又狐疑的問道︰「你不看下自己地骰子是什麼嗎點數?」

    「無所謂。」方鐵笑嘻嘻的看著大胸脯吧麗,他其實不用揭開骰盅,已經知道裡面是四個四和一個六。也看到了大胸脯吧麗的骰盅裡是兩個一、一個二一個三和一個五。

    「好自信哦!」大胸脯吧麗撇了撇嘴︰「三個三!」

    三個三算是比較持重的叫法,一般都會這樣開始叫,然後慢慢遞加。便可從中猜出對方的點數。這吹牛的遊戲對遊戲參與者綜合素質如觀察、計算、分析、判斷、反應、承受、偽裝能力的要求均極高,大胸脯吧麗可以說是此道高手。

    方鐵笑笑︰「四個三。」他看到大胸脯吧麗那裡就有三個三了,那兩個一也是可當做三的,這樣大胸脯吧麗肯定會繼續叫下去的。

    大胸脯吧麗看了看自己的骰子,自己有三個,對方還有一個地可能性很大。她決定耍個花招迷惑下對手,又喊道︰「四個四!」

    這樣也算是化被動為主動了。因為她不敢叫准對方到底有幾個三,萬一自己叫了五個三,對方掀開一看只有一個,加上自己這裡三個,那自己就輸了。而她叫了四個四,對方可就被動了。

    方鐵笑笑,很有信心的道︰「五個四!」

    五個四?大胸脯吧麗瞅了瞅方鐵,不禁有些拿不準了,但是想想自己反正也很能喝,而且輸贏也都還未必呢。她也就咬了咬牙決定再換下︰「五個五!」

    「六個六!」方鐵繼續叫板著。

    大胸脯吧麗不相信的看著方鐵,敢這麼叫,他不是真正的高手就是真正的菜鳥!她二話不說就掀開了方鐵的骰盅,卻見裡面只有一個六,她不禁鬆了口氣,得意的笑道︰「你輸了哦!」

    方鐵嘿嘿一笑,好像有些懊惱︰「你好厲害!」一口乾掉了一杯酒。

    「好!那我要問咯--你有沒有女朋友?」大胸脯吧麗剛剛問出就後悔了︰「不行!你肯定會說沒有地!我換一個問題,你--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方鐵聽到這個問題不禁愣了下。重複了一遍之後。腦海裡不禁一下浮現出幾個女孩的樣子來……他喜歡--

    舒暢的溫柔體貼和可愛的娃娃臉、龍鳳玲性感火爆的身材和對愛情的勇敢執著,但是韓冰的冰冷氣質下隱藏著的火熱及成熟女人地韻味。還有夏晴的鬼馬刁鑽……都讓他感到吸引,如果這些女孩(女人)的特質都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該多好……唔……

    方鐵抿了抿嘴,決定說一句謊話︰「我就喜歡你這樣大……的!」

    「討厭啦你!」大胸脯吧麗嬌笑著,卻故意更抖動了下胸前一對巨波。

    於是又繼續,只是大胸脯吧麗怎麼可能鬥得過透視眼一般的方鐵呢,很快她就敗在了方鐵的手下。

    她有些不甘心,但是仍痛快的喝下了酒,媚眼如絲地問道︰「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方鐵嘿嘿一笑,指著那幾個女孩坐過地位置︰「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坐在那裡的幾個女孩都是……」

    「拉拉?」大胸脯吧麗馬上回答道︰「我們酒吧裡拉拉不少呢,那一角幾乎都坐地是拉拉,有幾個幾乎天天都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啊?那你認識她們不?比如有個叫阿芬地,還有個叫菲菲的!」方鐵連忙追問道。

    「那是下一個問題了!」大胸脯吧麗很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她沒想到方鐵竟然會問這種問題,實在讓她非常的不滿。可是對方是客人,自己總不能先甩下對方就走了。但是很快的,大胸脯吧麗又輸了。她只好回答道︰「算你運氣好,她們以前常來,我都認識。有的拉拉還打過我的主意呢,可我是喜歡男人的!」

    她刻意強調著自己喜歡男人。同時很不服氣的暗示著方鐵自己很性感,可是方鐵似乎無動於衷。偏生她又贏不了,這不禁激起了她地好勝心。要知道她玩吹牛,還從來沒有連輸過三局呢!

    只是可惜,她又輸了第三次。

    等她不服氣的喝下第三杯之後,方鐵又連忙問道︰「你知道她們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候嗎?還有她們最後和誰接觸過?」

    大胸脯吧麗喝了些酒,臉上有些酡紅︰「阿芬可有好久沒來了,菲菲也一周多了呢!接觸的,好像……一個不常來地女客人,我也不太熟悉,只見過幾次。」

    「那個女客人長什麼樣?」方鐵眼中一亮,繼續追問道。

    「哼哼!你要再贏了我才回答你!」大胸脯吧麗眨巴著粘上去的長長的假睫毛。忽閃忽閃的,就像兩排刷子……

    關掉了正在播放的片子,亞男起身走到了門前。打開門,韓冰正站在門口。

    亞男收入不菲,這套房子是在郊外的一套獨棟別墅,C市的房價並不高,這套獨棟別墅也只不過花了一百五十萬。卻成了亞男為非作歹的最佳場所!

    「冰冰。進來吧。」亞男做出請的姿勢,她穿著貼身的絲質睡衣,看起來身材很修長。她臉上掛著思念地惆悵,就像一個為失戀而憔悴的男人。

    韓冰攏了攏鬢角,沒有去接觸亞男的目光,直接走了進去。她並不懼怕亞男,因為她有著不錯的身手,雖然比起龍鳳玲那種高手來是不如,可是普通兩三個男人是近不了她的身的。只是她不知道亞男是空手道黑帶,就像亞男也不知道韓冰是警察一樣。

    「坐。」亞男關上了房門。聽到門鎖碰撞上那「 」的一聲,韓冰忽然有種不詳地預感。可是想到自己畢竟也挺能打的,何況兩人之前也有份情誼在,應該不至於會怎樣吧?

    她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亞男過去想拉韓冰的手,卻被韓冰避開了。亞男只好歎了口氣︰「我只是想請你坐在沙發上而已,要比椅子舒服一些。」

    韓冰看了看亞男,見她一副痛心的樣子。也不忍拒絕。便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冰冰,我今天找你。其實真的只想對你說,我並不是有意想威脅你。其實那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能夠永遠和你在一起……」

    亞男望著韓冰,眼中濕潤了。「對不起亞男。」韓冰深吸一口氣,她發覺女人一旦變了心,真的就是非常決絕。她地心裡對亞男早就沒有任何感覺,倒好像被方鐵給裝滿了似的。

    「我們在一起,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不如好聚好散,大家以後見面也好打個招呼。不然,做陌生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知道你愛我,可是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我希望你忘了我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好嗎?」

    「你--」

    亞男死死的盯著韓冰的雙眼,忽然滑下一滴淚珠︰「你為什麼就知道我們沒有結果?我們可以去國外結婚啊!我們有足夠地錢,我們去荷蘭、比利時、英國、德國或者加拿大!我們還可以領養個孩子,然後一起把她養大……你說好不好?」

    她跪在韓冰地面前,殷切的說著,期盼著韓冰地肯定回答,或者哪怕是一點點動搖。

    但是韓冰還是搖了搖頭。她一想到被方鐵抱在懷裡的感覺,心裡就會甜得像吃了蜜似的。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地,但是一次就已經足夠讓她迷戀了!

    她已經確認了自己喜歡男人,又怎麼會再重蹈覆轍呢?

    看到韓冰堅定的搖頭,亞男的目光漸漸變得狠毒起來,她沉重而緩慢的呼吸著,雙手扶在沙發的扶手上,幾乎一字一頓的逼問道︰「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

    亞男極端的樣子讓韓冰愈加的反感。原本對她地幾分同情都已經化作了烏有。其實韓冰覺得大家都有選擇愛的權力,可是不能把自己對人家的愛變成枷鎖啊!

    亞男對她地感情,韓冰知道。是很深。可是也不代表著韓冰就一定要接受啊!何況,還是採取威脅的形式!

    韓冰厭惡的用力搖頭︰「我不想!」

    「  --」亞男忽然扳動了機關,那沙發扶手上忽然彈出幾個鋼圈,分別圈住了韓冰的手腕腳踝還有脖子。韓冰被這一突變驚得連忙想掙扎,可是那鋼圈卻迅速收緊,讓她動彈不得。

    「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亞男不禁冷笑起來︰「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還不明白嗎?」

    韓冰的瞳孔在放大,她的眼中儘是亞男因得逞而狂笑的樣子。

    大胸脯吧麗真的沒想到,她居然遇上真正的高手了。歷史性的連輸了三局之後,她打起了十二分地精神。拿起了骰盅,再也不藏著掖著的了。

    就如同電影裡賭片的精彩鏡頭一般,她把骰盅在碩大的胸前比劃了兩圈之後,忽然迅疾的在吧台上一掃而過,五顆骰子已經落入其中。

    方鐵只看到她胸前一對大胸急劇抖動,忽然感覺到什麼東西落在自己肩頭,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幾個陌生男子。他們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大胸脯吧麗地胸口,吧麗們的制服都是挺暴露的,何況大胸脯吧麗的胸前那道深邃的鴻溝都完全暴露著。一個個都快流鼻血了,而方鐵肩頭上的就是身旁一個男子不小心流出的口水……

    「啪!」大胸脯吧麗把骰盅扣在了吧台上,臉上露出必勝的微笑。這次她可是拿出絕招來了,其實作為吧麗都是有兩手絕活的,大胸脯吧麗一直在苦練搖出五個一的絕活,但是一直都還沒成功,最多就是搖出來四個

    她微微抬起骰盅一角,往裡一看。果然還是四個一,無奈只好又偷偷用小指一勾,使骰子成為了完美地五個一。她得意的抬起眼瞼︰「帥哥!我就不信這次你還能贏我!」

    方鐵急著想知道答案,也沒心思陪她玩了,便說道︰「這次我們來快點的!速戰速決!」

    「怎麼個速戰速決?」大胸脯吧麗驚訝的瞅著他。

    「我來猜你骰盅裡的點數,猜中了的話,你就痛快的回答我的問題!」方鐵不耐煩地道,他地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冒出很不安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隱隱覺得可能是韓冰出事了。

    「好啊!」大胸脯吧麗把眉毛一揚,她就不信了。莫不成這帥哥還是傳說中地賭聖不成?周圍的人們也都起哄,基本都是議論著這男人簡直太裝逼了,小心裝逼不成裝成了傻逼!

    「本來是四個一,後來你小手指頭一勾,就成了五個一!」方鐵毫不留情的說道︰「快點給我說答案吧!」

    「啊……」大胸脯吧麗無語了,這……難道他真的是賭聖嗎?

    心服口服的大胸脯吧麗在方鐵的催促下,只好說了那女客人的樣貌。果然不出方鐵的所料,和他從樓上看下去時看到的女人就是一個人!

    糟了!韓冰現在可能就在她那裡,萬一中了她的暗算……

    方鐵腦海裡不禁翻起了小芬菲菲她們的受害相片,心裡越加擔憂,也顧不得驚訝中的觀眾和大胸脯吧麗那幽怨而火熱的眼神,他飛快的跑出了酒吧。

    車子也顧不得了,急忙運用縮地成寸的本事到了韓冰的家裡。

    韓冰的家裡果然是黑著燈的,方鐵在房間裡找了找,他本來是想尋找件韓冰的貼身衣物的,但是結果只發現了一個黑色蕾絲邊胸罩,丟在床上,好像是韓冰新換下來的。

    情急之下,方鐵拿起這個胸章,運法在胸罩上畫了個風格古樸的符號。卻見那胸罩自己就飛了起來,但是卻被窗戶玻璃擋住了,它一下撞在玻璃上,退後一點距離又狠狠的一下撞上去,卻又被彈了回來。

    方鐵連忙打開窗子,那黑色蕾絲邊胸罩立刻穿過窗戶飛了出去。

    「等等!」方鐵也顧不得那許多,飛身而出,緊緊跟在胸罩的背後。

    二樓陽台上,一個老頭正拿著撐衣竿想把晾著的衣服取下來,恰好就看到了天上一個胸罩像只大鳥似的飛著,肩帶還想翅膀般扇動著,他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對房間裡面喊︰「老,老伴--快,快出來看,看會飛的胸罩啊!」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