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仙警 作者:赤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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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ygoing1 2009-3-16 07:30: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 244782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05
第264章 軟硬天師

    「不過得先說好了——」張小辮咧嘴一笑:「我們兄弟倆從來都是秤不離砣,一百個人來也是我們倆迎著,一個人打也是我們倆接著。如果我自己不行的話,我兄弟可能會幫下手。方家歷任館主都是一代宗師,名滿江南!我們兄弟倆這種無名之輩也不算是以多欺少吧?」

    其實方磊很想說,你們太無恥了!你們倆中任何一個我可能都打不過,還要以二打一!可是方磊不能這麼說啊,正如張小辮所說他們哥倆是無名之輩,輸了也沒人知道,贏了可就賺大了名聲。方家名滿江南是不錯,可是方磊不是一代宗師啊!以前歷代接任館主,那都差不多三四十歲,功夫火候得爐火純青了,接任館主自然是不怕踢館。可方磊才二十幾歲,功夫本身就沒練到家,對戰經驗就更少,這要是勝了還好說,如果敗了……

    方磊不敢想了,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不行也得行了。

    他點點頭豪氣萬千的回答:「來吧!」

    所謂輸人不輸陣,好歹不能弱了氣勢。

    不過方鐵看來,方磊是根本就打不過這兩個來踢館的人的。如果單單其中一個的話,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勉強支撐吧……

    張小辮一聽到方磊答應,馬上身形一抖擺出進攻的姿勢。他的姿勢非常普通,看不出來是南方還是北方的拳路,但總之不是什麼特別高明的起手式就是了。

    這讓方磊心中稍微定了下來,方磊跟著父親練了這麼多年,雖然自己不是什麼高手,卻也見了不少高手。各路拳法的起手式都有個跡象可循,方磊一看就知道這張小辮果然是個無名小卒。

    方磊便從容了許多,學著父親的大家風範。向前虛踏一步,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猶如拉弓射箭,候著那張小辮的攻擊。

    方鐵一看方磊這姿勢,不禁暗自搖頭。這孩子,別的沒學會,居然學會裝逼了!這種姿勢擺明了是要打防守反擊地,可是「先下手為強」這句名言還是有道理的。在你和對方實力相若甚至有可能不如對方的時候,就一定要搶佔先手才行!這方磊莫不是覺得自己遠勝過對方?

    果然那張小辮看到方磊擺出這個姿勢。大嘴咧開嘿嘿一笑。忽然龐大地身子如野鳥投林般向前穿梭。竟然像是要整個人衝撞到方磊地身上。他速度快身子又大。這一衝勁風凜冽。聲勢煞是驚人!連他頭頂上地辮子都被勁風帶得直豎了起來……

    週遭地武館學員少男少女們都沒想到這張小辮巨人一般。還一點都不笨拙。都被他驚得倒吸一口冷氣。暗自想著如果是自己。怕不被一下撞飛出去!

    怎麼會用這種莽招?

    方磊心中蹊蹺。卻又不禁撇了撇嘴。雖然這張小辮地速度很快。但是就這一出手方磊就斷定他肯定打不過自己了。於是不慌不忙地等張小辮身體迫近。即將撞到自己地時候。方磊以在前虛點地左腳為軸。重心一換。右腳自後向左方移去。輕輕巧巧地就避開了張小辮地凌厲攻擊。

    方鐵留意到一旁抄著手立著地李大洪。這李大洪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顯然他絲毫不認為自己地師弟會輸。而且從他嘴角出地不屑笑容來看。他堅信己方會贏。

    見到己方館長靈巧地一閃。就避過了那大漢張小辮地鋒芒。眾少男少女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連方磊都出微微一笑。顯然也認為張小辮不過這兩把刷子。

    誰知那張小辮的身子還在向前衝著。與方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腰部忽然就像是沒有任何連接似的,整個上身向後方擰了一百五十度,一拳轟在了方磊地胸口上!

    方磊正微笑呢,壓根就沒想到這張小辮還有這種功夫,這一拳算是挨了個正著。張小辮這一拳看起來輕輕巧巧地,好像絲毫沒著力的樣子。

    周圍的學員們都忍不住嘲笑了起來:「這種拳頭一天挨個幾百拳都沒感覺的!」

    「這麼大個子打拳軟綿綿的,像個女人!」

    他們甚至以為方磊是故意接這一拳,想試探張小辮的實力呢。

    但是這一拳地威力。方磊知道……他幾乎要立足不穩向後倒退。但是他還是強自忍住了!

    方磊一見張小辮在半空中忽然扭轉頭對自己詭異一笑,就知道要糟糕!果不其然。他中了這一拳只覺得胸口痛得像被千斤重錘砸了一下似的!胸骨痛得厲害,也不知道斷了沒有,同時嗓子眼裡一口帶著腥味的鮮血湧了上來。媽的!不能吐血啊!那也太丟方家的臉了!

    眼瞅著方磊強忍著把那口鮮血又嚥了回去,張小辮雙腳輕飄飄的落地,轉回身對方磊嘿嘿一笑:「怎樣?」

    方磊咬緊牙關,奮力吐出兩個字:「再來!」

    張小辮幾乎是帶著憐憫的眼神哧的哼了一聲,別人不知道方磊究竟受了多大的傷,張小辮可是清清楚楚。他剛才這一拳看起來輕飄飄地絲毫不著力,卻重逾千斤!用地是綿力,表面上看起來是連只蚊子都拍不死,實際上張小辮估計方磊的胸骨可能已經骨裂了,而且內臟應該已經受到了傷害!

    如果方磊馬上停止戰鬥,送去醫院救治應該是沒有生死之患,可是如果強撐著繼續戰鬥下去,只怕就凶多吉少了。古往今來多少為了各種各樣地理由強撐著戰鬥的人,都死在了擂台上。

    而方磊的一句「再來」,甚至讓張小辮有那麼兩秒起了惻隱之心,現在這種癡人,實在是太少了!可是現實就是殘酷的,除非方磊認輸,張小辮不能停手。

    張小辮腳尖一蹬地,龐大的身子像流矢一般射了出去。

    這時忽然一個女學員無意中看到了地面上的變化,驚得叫了出來。其他學員順著她指的地方一看,也是駭了一跳,只見那青石方磚的地面上,竟然被張小辮留下了深深的鞋印!

    而此時張小辮衝向了方磊,忽然重心下移,整個人竟然在半空中變戲法似的橫了過來!藉著慣性繼續前衝著,同時他雙手緊抱雙腿,快接近方磊的時候才猛地放開手雙腿用力蹬了出去!

    依舊是輕飄飄的感覺——

    就好像沒有一點重量。

    這張小辮出手詭異,方磊根本就沒反應的過來。他被蹬得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個緩衝空翻,頭上腳下的向地面砸去!

    好在方磊的反應還算是快,緊急之中,他伸出雙手在地面上一撐,再向後彈出去,終於站穩了身形。

    又是一口鮮血湧了上來,方磊連忙咬緊了牙關,不讓一滴鮮血溢出來。可是肋部傳來的難以承受的痛楚讓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好像每動一下,肋骨那裡都牽腸掛肚的痛,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只是那些學員們看不出個究竟,在他們看來那張小辮雖然厲害,但是方磊也不差。雖然挨了兩霞跟沒事人似的,看他一個後空翻落地做的多麼帥啊!

    方鐵不禁皺了皺眉,這兩人的來路連他都猜不出。應該不是什麼正經來路,或者是方鐵飛昇之後人間出來的邪門歪道吧。

    不過再這麼袖手旁觀下去可不行了,方磊再怎麼說,也是他親二哥的後代。這門外的牌匾也是他親二哥的真跡,這棟古宅更是方家的容身之處。方鐵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自家招牌被人家給砸了!

    可是方磊是這武館的館長,已經算是這大方武館裡的第一高手。自己如果這時候插手上去替下方磊,讓方磊的臉往哪裡擱?再說自己又以什麼身份上呢?

    看來只有用其他辦法了……方鐵擰著的眉毛陡然舒展,想到辦法了,就這麼解決!

    張小辮見方磊雖然強撐著,但是明顯已經不行了。完全是靠著一身硬骨頭撐著的,說不定不用再打方磊自己就快站不住了。

    他也是佩服硬漢的人,不禁猶豫著回頭看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觀的李大洪。李大洪把比黃瓜寬不了多少的小窄臉一擺,否決了張小辮的一時心慈手軟。

    張小辮於是再次雙腳一踏地面,向方磊發起了第三次進攻!

    眼瞅著張小辮氣勢洶洶的撲了上來,方磊把心一橫,拼著自己今天死在這裡,也不能掉了祖宗的面子!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就像是泡在溫泉中的感覺!

    今天沒感覺,就一章吧。大家,包涵下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09
第265—266章 怪叔叔……

    那暖洋洋的氣流包圍著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身體各種的疼痛在緩緩的消除著,那種舒適的感覺讓他幾乎忍不住要呻吟出來。

    漸漸的,漸漸的他竟然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像陷入了沉睡,又好像進入了冥想,他的身體漸漸脫離了靈魂的控制,但是在旁人看來,就像方磊很漫不經心的樣子似的。

    這讓張小辮心裡不禁升起一絲疑慮,畢竟方家盛名在外,難道這方磊其實並沒有拿出真本事來嗎?可是招已經出了,總不能半途收手吧!

    張小辮的身體猶如萬噸巨輪乘風破浪般衝擊過來,原本方磊都會極快的躲避過去。可是沒想到這一次方磊竟然漫不經心的站在那裡動都不動,李大洪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不止是張小辮,他李大洪也是狐疑之中。

    按照張小辮的套路,其實張小辮最出彩的是變招的靈巧性,當然他身體的柔韌性,還有那暗藏殺機的綿力也是不可忽視的,可是都是建立在變招的靈巧前提下的,結合起來才更具有殺傷力!

    但是方磊紋絲不動,這讓張小辮心裡挺玄乎的。他甚至在前衝的同時暗自祈禱著,快躲閃啊!快躲閃啊!眼瞅著張小辮龐大的身軀要撞到方磊的身上,周圍的學員們都忍不住閉上眼睛,有的膽小的還失聲尖叫起來。就在張小辮還差半尺就要撞到方磊身上的時候,一直垂著頭閉目養神般的方磊陡然抬起頭,雙眼倏然睜開。就像是陽光驅散了滿天地烏雲!那含蘊神光的眸子只盯了張小辮一眼,張小辮渾身一抖,幾乎忘記了攻擊。

    方磊忽然邪邪一笑,張小辮和看得仔細的李大洪都是吃了一驚。這方磊其人看起來老實敦厚,怎麼也不像是個會出這種笑容的人!這種笑容,其中暗藏的殺機實在太讓人心悸了!

    「破!」方磊驟然大喝一聲,雙手忽然如電般穿梭,以指關節曲起部分在眨眼間接連戳中了飛撞而來的張小辮的頜下、耳後、鎖骨下等位置!

    他的力量拿捏的恰到好處,這些位置稍微力大就容易致人於死地。但是在方磊地一番暴風驟雨般的寸勁攻擊之後,方磊閃身讓過了張小辮,張小辮卻沒有再靈巧的回身二度攻擊,而是爛泥般「啪嗒」摔在了地面上!

    「哧——」一聲長長的摩擦,張小辮被慣性帶動的在青石板上滑出去至少五六米遠。

    而且,落地之前好像就已經昏迷過去了。碩大的漢子張小辮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呻吟下,就失去了知覺。

    稚嫩地學員們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演武場中在短暫地安靜之後。驟然爆發出雷動地歡呼聲!

    李大洪地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他攥著拳頭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方磊地面前。其實他現在心裡特後悔。幹嘛要托大呢。剛才兄弟倆一起上多好地!

    不過好在他自認比師弟要強上許多。所以他對收拾掉方磊還是很有信心地。所以李大洪很瀟灑地把地方支援中央地那幾縷長髮一甩。成功地搭在了腦門上。單手把身上地素色長袍下擺一撩。很黃飛鴻地擺出架勢。

    「方館主請賜教!」

    方磊地一邊嘴角又揚一抹莫測高深地淺笑:「來啊!」

    他地聲音變得比他原本地聲音高亢了些。音調也有點變化。可是大家都沒有聽得出來。當然也都沒有注意到隱藏在一旁地方鐵。在方磊說話地時候嘴角也在動……

    李大洪忽然虎吼了一聲,腳下一蹬地面,像一陣旋風般捲向了方磊。他地動靜可比他師弟大多了,雖然他的體型很乾枯瘦小。只聽「啪啪啪」連聲的脆響,原來他每踏進一步。那地上的青石磚就會碎裂一塊!而這一路衝上去,一條龍的青石磚全部碎裂,無一倖免!

    而且和他師弟張小辮相比,軟硬之分可以清晰看出!張小辮踏過的青石磚不會碎裂,只會留下一個暗勁留下的腳印。而李大洪踩過之處,卻是每一塊青石磚都整塊碎的幾乎成為沙礫!果然是軟硬天師!

    這矮小瘦弱的李大洪竟然使出了如此陽剛地拳法,真讓方磊,哦不,是方鐵暗自欽佩。要知道。如果是一個高大壯漢練硬功。矮小瘦子練軟功,這都是事半功倍地事情。但張小辮李大洪可都是反其道而行啊!這艱難的程度是成倍數翻番地!而修煉大成之後的效果也同樣是成倍數翻番的!

    李大洪這一拳之力。剛猛之至,無堅不摧!

    方鐵毫不懷疑李大洪這一拳可以打穿一個人的身體!大概是李大洪覺得方磊隱藏了強大的實力,才會一上來就使出看家本領。

    只是這一拳雖然威猛,對於披著方磊這個馬甲的方鐵來說,卻還是太嫩了。

    方磊把身子一旋,就像是個被連抽了好幾鞭子的陀螺一般順著李大洪的手背到胳膊,一路旋轉開去,兩圈就到了李大洪的身後,而李大洪的陽剛之力被這陀螺般的旋轉都卸的差不多了。

    這時方磊也繞到了李大洪的身後,曲起指關節重重的頂在了李大洪的後心,學員們都聽到「豁啦啦」一聲關節響,心裡都疙瘩一下。卻見李大洪就像是蛇被打了七寸一般,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轉眼間就萎頓在了地上,抽搐著動彈不得。

    「這……這是什麼功夫……」

    李大洪的小墨鏡掛在耳朵上,出殭屍般青灰色的黑眼圈:「好……好厲害!」

    方磊嘿嘿一笑:「方家祖傳功夫!想學啊?拜師啊!」

    李大洪臉色陰鬱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眾多學員們有那童心未泯的都拍著手叫好:「軟硬天師!想學啊?拜師啊!軟硬天師!想學啊?拜師啊……」

    方磊卻是像做了個美夢般,忽然打了個抖。醒了過來。剛剛他夢見自己大展神威,收拾掉了軟硬天師這兩個強敵,還要收人家為徒。這讓他非常地自責,比武的關鍵時刻,怎麼可以做夢呢!

    可是他睜開眼睛一看,軟硬天師兩人竟然真的橫在青石板磚上,一個昏迷不醒,另一個也是軟塌塌的跟半身不遂似的。

    難道——難道剛剛夢見的是真的?

    方磊偷偷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發現還是很痛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學員們已經跑跳著過來把他圍了起來。一個個跟小麻雀似地嘰嘰喳喳的,叫著要方磊把剛剛的神奇功夫教給自己。

    方磊不禁暗暗叫苦,自己哪來的神奇功夫啊……

    不過,他忽然又想起一件更神奇的事情。剛剛他明明已經被張小辮打成了重傷,現在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身上不但不痛。連酸楚的感覺都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

    旁邊李大洪忽然強撐起身子,半跪著對方磊行禮:「我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求方館主大人大量饒恕我們兄弟,請方館主收我們兄弟為徒吧!」

    「啊……」方磊有點幸福地反應不過來了。

    「方館主,恭喜新收兩個新弟子!」這時一旁過來一位青年男子,形容偉岸,英氣逼人。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方磊看著他特別有親切感,卻又明明沒有見過。

    「您是?」方磊不好意思的問道。

    方鐵掏出自己的警官證給方磊看了看:「我叫方鐵,是來找一個叫田甜的女孩。」

    「你找田甜?」方磊眼睛一亮。也顧不得還在地上趴著的軟硬天師,先抓住方鐵的手:「你也真是的,怎麼把小女孩一個人丟在這裡這麼久啊!」

    「啊……」方鐵愣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稍等,我把他們的事情處理了。」說完方磊先去跟軟硬天師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就安排他們去治療了。軟硬天師是方鐵故意替方磊收服的,看軟硬天師還是有點小本事,至少幫方磊守下武館也好啊。

    等方磊再回來,就從學員們中間拉出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帶到方鐵地面前。這小女孩瘦瘦的,營養顯然有點跟不上,顯得像根金針菇似的,細細長長地還臉色發黃。

    不過可以看得出她的身材很勻稱,小臉長得也挺清秀,一雙大眼睛看著特機靈。腦後紮了個馬尾,走起路來一蕩一蕩的。

    她就是田甜?

    方鐵是真的愣住了,他本來還以為田甜是那國際殺手魯伯斯的情人呢,沒想到竟然是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女孩。

    還有。這個田甜到底和魯伯斯是什麼關係啊?

    田甜被方磊拉到了方鐵地面前。她似乎有些不敢看方鐵,一直低著頭。但是或許又對方鐵很好奇。不時悄悄的拿眼角去瞟方鐵。

    「我說方鐵啊,你既然在去年地震的時候把她救了出來,而且也答應了她會永遠照顧她,為什麼卻不肯讓她看見你的樣子呢?為什麼你也不肯告訴她你的名字呢?又為什麼把她寄放到我們這裡,就再也不見人呢?你以為你定期匯錢過來她就會開心了嗎?她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你能多陪陪她啊,她已經把你當成了這個世界上她最親近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這裡有多孤單?」

    方磊湊近方鐵耳邊很婆媽的責備著:「她經常沒日沒夜的練拳,我知道她是很想你才會這樣地,她是用練拳來消耗自己地思念啊。你怎麼這麼不負責呢?」

    「我……」方鐵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真地一點都不知道,也就聽方磊說這麼幾句算是稍微瞭解了一點。

    田甜一直拿眼角悄悄的打量著方鐵,似乎在懷疑著方鐵到底是不是她一直在等的人。

    正在這時,門外送蛋糕外賣地來了。

    穿著蛋糕店制服的工作人員舉著蛋糕問道:「請問哪位是田甜小姐?您的生日蛋糕到了!」

    方鐵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單子。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那蛋糕店工作人員眼尖,對自家的訂單是很敏感的。一眼就瞅見了方鐵,連忙湊過來看了看方鐵手中的單子:「哦先生,蛋糕是您訂的是吧?請問蛋糕是給您還是我直接交給田甜小姐?」

    指了指一旁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地田甜,方鐵有些結巴的回答:「她,她就是田甜。」

    「哦!明白了!」蛋糕店工作人員心領神會,原來這個家長是想給孩子個驚喜來的。於是他馬上捧著蛋糕來到田甜的面前,笑瞇瞇的問道:「田甜小姐嗎?這是您的生日蛋糕,我地委託人祝您生日快樂。越來越漂亮!」

    田甜咬著嘴唇,眼淚汪汪的看著方鐵。

    方鐵有些不好意思,只有靦腆的笑笑。確實不好意思啊,這蛋糕分明就是魯伯斯訂的,跟自己可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不過魯伯斯和自己的身形很像就是了……

    方磊很和事佬的到田甜身旁,拍拍田甜的後背:「田甜。你知道嗎,他原來是一個國際警察啊!大概是因為要執行很重要的任務,去抓大壞人,所以才不能陪你。

    「國際警察的身份是需要保密地,所以他一直沒有告訴你名字,也沒讓你看到他的樣子。你看今天他選在了你的生日,把一切都公開了,名字,身份都沒有任何保留地。你還不原諒他嗎?」

    很好,很合理的解釋!

    方鐵覺得方磊還真不愧是自己家族的後人。連無意間都能替祖宗分憂,不錯不錯。

    田甜其實看到方鐵也有些叫不准,魯伯斯她只見過一次。就是地震的時候。半昏迷狀態下的田甜看到一個強壯的鴨舌帽遮著半張臉地男子正在辛苦的用雙手扒開厚而沉重的土磚,把田甜從廢墟中挖了出來。

    等田甜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寄放到大方武館了。方磊也沒見過魯伯斯的真面目,他看到的也是鴨舌帽遮著半張臉的樣子。而魯伯斯告訴方磊,他要去執行任務,等執行任務回來會在合適的時候見田甜的。

    魯伯斯那時候顯然是因為是國際殺手地身份。不想被田甜知道,也不想牽連到田甜。不過也變相地造成了現在田甜和方鐵的誤會相認。

    方鐵手中地蛋糕訂單似乎成了一個鐵證,因為別人是不會知道田甜的生日的,這一天並不是田甜的真的生日,而是魯伯斯用雙手把田甜從廢墟中挖出來的那個日子。

    所以現在,面對著淚流滿面著撲過來的田甜,方鐵除了把她擁在懷裡,還能怎樣呢。根據方磊的話,方鐵已經把事情猜出了個大概。他只是想不到原來魯伯斯還有這樣的一面。而他現在猶豫的是。自己是不是該把魯伯斯在這個世界上扮演過唯一的完美角色繼續下去呢……

    後來,在田甜去收拾自己的東西的空當。方磊跟方鐵講了些事情。一是關於田甜的收養問題,由於方鐵或者說魯伯斯一直沒有面。所以田甜被方磊沒有孩子的叔叔嬸嬸收養了,可是田甜自己的意願還是想能跟救命的怪叔叔在一起生活。二是田甜是個習武的好苗子,希望能夠讓田甜繼續在大方武館訓練。

    對於這兩點,方鐵都沒有意見。

    只是有一點挺讓他沒心理準備的,那就是——田甜強烈要求不再住校,而是要和方鐵一起住。

    這個……該怎麼和家裡解釋呢?

    媽媽和妹妹,會不會理解呢……

    帶著複雜的心情,方鐵帶著田甜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向家裡趕去。

    路上方鐵給田甜介紹了家裡的其他成員,田甜一直默不作聲。這讓方鐵很束手無措,對小女孩的養成問題,實在不是他擅長的啊……

    現實總是殘酷的,永遠都比設想的更糟。

    由於田甜強烈要求一定要牽著方鐵的手,所以方鐵是牽著田甜的小手敲門的。

    打開門的正是舒暢,看著方鐵竟然帶了個小女孩回來。舒暢第一反應是幾乎暈倒,然後淒淒切切的紅著眼圈指著方鐵鼻子:「你到底跟誰……有了這麼大的女兒了!」

    「……」方鐵簡直哭笑不得,拜託!我這肉體年齡才二十六歲好吧!

    他只能勉強賠笑:「她不是我的女兒……」

    「那是你的什麼?」舒暢狐疑的瞅了眼田甜,田甜下意識的貼近了方鐵。在這個小女孩的心裡,已經把這個美麗的姐姐當成了和自己搶奪方鐵的人。

    「怪叔叔,她是誰?」田甜怯生生的藏在方鐵身後問。

    「怪叔叔!你——」舒暢氣得肝都快炸了,方鐵這是在搞什麼?不知道從哪裡搞來個半大不小的丫頭,居然還要她叫自己怪叔叔!怎麼以前沒看出來方鐵有這邪門嗜好呢!

    方鐵也無語了,由於魯伯斯之前的神龍見首不見尾,造成了甜對魯伯斯的神秘感,所以都是叫魯伯斯怪叔叔。現在可好,屎盆子硬是扣方鐵頭上了。

    「不是怪叔叔,是鐵子叔!」方鐵拍拍田甜的小腦袋瓜,盡量用從容不迫的語氣把魯伯斯的光輝事跡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終於舒暢以及聞聲趕來的其他家人,都瞭解了方鐵的光輝事跡。在感動唏噓之際,舒暢想和田甜表達下友好,可惜田甜壓根不吃那一套。最初的壞印象,已經讓田甜把舒暢當成了敵人。

    作為家人全亡的小女孩,毫無疑問已經把方鐵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也是獨佔物!小女孩子的自私和佔有慾,可不是舒暢能比得了的。

    幾乎整個晚飯到睡覺前的時間內,除了上廁所,田甜的小手都是掛在方鐵胳膊上的。

    搞得已經釋然的舒暢都挺吃醋的,不過也只有晚飯後道別而去。

    比較難堪的時候是發生在睡覺前——

    林秀貞好心的問田甜:「小甜甜,要不要去和奶奶睡啊?」

    方玉蹲下來想拉田甜的小手:「小甜甜,要不和姑姑睡?」

    田甜卻靈巧的藏到了方鐵的身後,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

    林秀貞還不死心:「那小甜甜你要自己睡嗎?」

    田甜又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仰起頭看看方鐵,似乎只有在方鐵的身邊,她才能擁有真正的安全感。

    方鐵見田甜看自己,就預感到了一絲不祥。果然,田甜很堅定的說:「我,我要和怪叔叔一起睡!」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09
仙警 第267—268章 我要和你睡

  “不好吧……”方鐵下意識的反駁,他雖然人傳統,可是關於蘿莉控和怪蜀黍的傳說,他還是早有耳聞的。不管這兩個光輝燦爛的頭銜中哪一個落在他的頭上,那都足以讓他淹死在口水之中。

  其實如果不是發現田甜對自己這麽依賴,他也不是很想帶回到自己家來的。何況魯伯斯這輩子興許就做了這麽一次好事……算了,自找罪受,還是得自己承擔。

  這田甜原本被埋在廢墟裏,足足一百個小時!她的家人都已經死了,而她卻奇迹般的在一個夾角處堅強的活了下來。可是一百個小時過去,她也漸漸對生命失去了信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在拼命刨著灰土和磚塊,他原本秀氣的雙手都磨出了血迹。終於救出了奄奄一息的田甜……

  每次想到這裏,田甜的眼中都會蒙上一層水霧。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親人,而拼了命救出她的魯伯斯就像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魯伯斯當時正在震心附近的蓉城,得知地震的消息,馬上回應號召前去救人。其實他原本也不是什麽好人,可是在當時那種時刻,他竟然還是義無反顧的加入了自發救援大軍。

  或許根本沒有什麽高尚的情操正義凜然的精神在做支柱,魯伯斯什麽都沒有想,只是覺得在如此天災之時,該做點什麽。

  僅此而已。

  看著田甜田甜可憐的目光,小手緊緊的揪著方鐵地袖角。方鐵真不忍心拒絕這個可憐的女孩。她小小的年紀就已經經歷了生死,經歷了親人的生離死別,她能有多堅強呢?

  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明顯也有地震後遺症的陰影。雖然很獨立,但是也很膽小。她不敢隨便和人說話,大部分時候都是低著頭看著自己那磨破了的運動鞋。

  一進方家,在豪華的客廳門口,田甜猶豫了許久,即便方鐵讓她直接進沒關係的不用換鞋。她最後還是找到了塑膠袋把鞋子套了起來。

  水果盤擺在茶几上。方鐵、林秀貞和方玉都催促了幾遍。她都不敢動手去拿。卻只是悄悄地望兩眼。方玉給她削了個蘋果。放在桌子上。她一直沒動。直到方鐵塞給她。她才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吃飯地時候。她也只敢吃自己面前地菜。而且是吃一口菜扒好幾口飯。林秀貞和方玉都心疼地把菜給她夾到碗裏。她還細聲細氣地說謝謝。

  吃完飯。她懂事地主動去收拾碗筷要去洗。被林秀貞強行攔下了。

  看著田甜那並不土氣地氣質。大家都猜得到她在地震之後失去了所有。而在沒有人照顧地情況下吃了多少苦。

  方鐵摸著她地小腦袋瓜不禁歎了口氣。大方武館裏地方磊雖然人很厚道。卻也不可能把一個小女孩地生活照顧地面面俱到。而她也不過是個普通學員。魯伯斯始終不肯和她見面。她就相當於沒有親人地人。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爲什麽要和我睡呢?”方鐵愛憐地摸摸她地小臉蛋。這小丫頭瘦地就臉上看著有點肉了。要是再胖點。倒像是演《婉君》那時候地金銘。

  田甜低下了頭,不吱聲。

  方鐵知道她肯定是對別人無法很快建立起信任來。她既然認定了自己是救她的人,肯定還是最信任自己的。大概也是想從自己身上找到點父愛的感覺吧。

  “好吧好吧,和我一起睡。”方鐵笑笑,把田甜帶去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還是挺尷尬地,看到田甜脫外衣,方鐵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該避嫌。雖然說兩人年齡差著十來歲。可是田甜好像已經進入了發育期了啊!這麽大的女孩子,可能對有些事情已經一知半解了吧。

  田甜脫掉了外面那件短袖襯衫,露出了裏面的小跨欄背心。她這麽大的女孩,正是最尷尬的時候,身體已經有了初步地發育,她的胸部已經有了一定的輪廓。

  如果她的爸爸媽媽還在,那麽她的媽媽在發現之後可能就會開始幫她買胸罩。可是她沒有,而同住在武館裏的學員們也都是半大孩子,不懂。自我就算有懂的人。田甜也不敢隨便和人說啊。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先睡。”方鐵很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田甜的胸口,還是不看地好。雖然自己不會對她對出什麽非分地事情來。但總覺得……氣氛不太對。

  說完方鐵轉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庭院裏。

  夜空晴朗群星閃爍,庭院裏霧氣朝朝水色閃爍。

  方鐵在亭子裏坐了下來,看著湖中月色下輝映光芒的微波,他腦海裏忽然想起了韓冰。自己前去島國地時候,只給韓冰發了條短信。然後生怕韓冰會打來電話,連手機都關機了。

  想想真是老給韓冰惹麻煩啊,方鐵猶豫了下,還是給韓冰打了電話過去。韓冰或許是不想接方鐵的電話,大概是還在生方鐵的氣,一直到六七響的時候,方鐵都打算挂斷電話了,韓冰才接了起來。

  “冰姐……”方鐵剛說出兩個字來,就被韓冰給打斷了。

  “你還記得我這個冰姐啊?”韓冰的口氣是非常的不愉快。

  “咳咳,冰姐……我怎麽會不記得呢……”方鐵自知理虧,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記得?記得爲什麽手機一直關著?”韓冰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韓冰放在眼裏啊!”

  方鐵把心一橫:“沒錯,我從來就沒把你放在眼裏過!”

  “你——”韓冰沒料到方鐵會這麽說,不禁更加惱怒。

  “我一直都是把你放在心裏的啊冰姐!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有著那麽一個溫柔、慈愛,美麗、善解人意地姐姐,就是你啦冰姐!”方鐵拍上了一打小馬屁。

  姐姐,只是姐姐嗎……

  韓冰聽著不知怎麽心裏卻更加的不舒服,氣咻咻的道:“你不用說這些廢話,現在我遇上麻煩了,過來幫忙!”

  “麻煩?什麽麻煩?”方鐵聽了知道自己肯定是逃過一劫了,上面肯定有韓冰替自己搪著。不過能讓韓冰都認爲是麻煩的,到底是什麽呢?

  “我家樓頂天臺。速度過來!”韓冰命令著,隨即挂斷了手機。

  韓冰家樓頂天臺?

  韓冰家是住的商業樓的小Houe,足足有五十層之高。大半夜的,韓冰跑那麽高地方去幹嗎?不會是想不開了吧!想跳樓自殺?

  電話挂了,方鐵也沒法多問。健美背心加短褲拖鞋也懶得去換,跳上自己的帕薩特,就沖著三江摩天大廈飛奔而去。

  韓冰家樓頂天臺。此時一共有兩個人。

  一個是韓冰,另一個卻是個男人。

  韓冰站在天臺的出口處,男人卻坐在天臺地邊緣。

  男人生得文質彬彬,一身行頭價格不菲。單從氣質來看,說他是個成功人士一點都不誇張。可是現在他卻一臉悲戚的坐在天臺邊緣看著下面的車來車往,似乎生命已經了無趣味。

  “喂。你是不是真的不下來?”韓冰非常的惱怒,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如果她是個普通人,她可以一甩手閃人,管他死不死的。可是韓冰是警察,正義感使她無法這樣做。

  “冰冰,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不相信!”男人仰起頭,依稀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我死了。我真地死了,死在了你的傾城一笑之中!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孩像你這麽讓我心動。分別之後,我覺得我甚至連呼吸都很困難。

  “最初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可是再見到你之後,我就渾身充滿了生氣,好像沐浴了春雨的嫩芽!冰冰,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已經愛上了你!”

  男人如同情癡一般訴說著,無比的投入。如果說他是一名演員的話,那肯定是金像獎的歷屆最佳男主角得主!

  韓冰卻有一種噁心地感覺,這男人雖然說得是情真意切,可怎麽感覺著都像是在看電影呢?

  “可是冰冰你卻似乎一點都沒有體會到我的感受,我的神傷、我的清減,都絲毫沒引起你一點點的注意。在很多很多女人眼裏,我是最優秀的,我是最矚目的!

  “可是在冰冰你的眼裏。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我這樣一個人。我打聽過。你從來沒有愛過誰,你的心就像是喜馬拉雅山上千年地冰川般冰冷!

  “我不知道你爲什麽會這樣。可是我知道你的心裏一定很寂寞,很苦悶!我想我願意做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去溫暖你,去融化你!”

  “第一,請叫我韓冰,謝謝。第二,你到底打算不打算下來?”韓冰已經失去耐心了,她本來是想勸這男人下來的。可是沒想到,反而成全了這個男人的表白。讓他得以一口氣說完!

  這個男人叫王岳,是一個華裔商人。

  在方鐵去島國期間,韓冰領導涉外安全組接到了一項重要任務。

  爲了促進中西方交流,以及我國民族文化的傳播,由政府文化部門以及華僑商會、民間文化組織聯合主辦了一次“寶藏”博覽會。

  C市歷史博物館地一些文物,還有民間的古董,都在此次博覽會上展出。這次博覽會主要針對的就是在C市的外國朋友和海外華僑。

  因此涉外安全組就奉命負責本次博覽會的安全工作。

  王嶽是在第一天的博覽會上見到韓冰的,當時就兩眼發直,驚爲天人。要說王嶽也是久經歡場地人了。什麽膚色的美女沒見過,偏偏看到韓冰就跟發了羊癲瘋一般。

  他先是無比瘋狂地在第一天買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在博覽會地門口等韓冰,可惜韓冰連看都沒看一眼。

  當晚他還在韓冰家的門口用九百九十九隻紅燭擺成了心形,點燃之後在夜色下看著還是挺壯觀地。可惜任他怎麽喊,韓冰那晚連窗簾都不曾拉開過。

  第二天,王嶽忽然沈寂了。

  然後在第二天晚上,韓冰就接到了電話。王嶽說自己的心情很鬱悶,正在她家樓頂的天臺上,並且再三聲明自己沒有事。就是想和她說清楚。

  韓冰一想,說清楚也好,一了百了。

  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局面,倒真讓韓冰頭痛。這王嶽是個法國籍的華裔,在C市出了什麽事地話,肯定會影響C市的對外招商引資的。而這次的寶藏博覽會也算是丟了大人了,她作爲安全負責人。反而讓客人死在了自家的樓下……好寒磣的事情啊……

  “我打算不打算下來並不是最重要的,”王嶽淒淒哀哀地扯松自己的領帶結,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其實我的心已經不屬於我了……

  “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在你地身上,時刻跟隨著你。你不接收它,它就成了無主的鬼魂。四處飄蕩。沒有你,我就和行屍走肉沒什麽區別……”

  “……”韓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了,這傢夥可真夠能扯的。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但是就這樣喋喋不休的說下去,肯定會讓韓冰抓狂的。

  這種肉麻的情話,再加上他還算不賴的外表和大把的鈔票,去欺騙任何小女生都有百分之兩百地把握。可惜了,他王嶽遇到的是韓冰。

  “我老公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喊我快點下去睡覺。”韓冰揚了揚手機。裝的跟真的似的。

  “你老公?”王嶽嘖嘖著搖頭:“不可能!我已經打聽過了,你一直都是單身的!家裏別說男人了,連只公蒼蠅都沒出現過!

  “噢——冰冰……你太讓我心碎了!你可以拒絕我,你可以抛棄我!但是你絕對不可以欺騙我!那樣會讓我地心碎成一片一片的,揀都揀不起來……”

  韓冰的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她非常有種想打人的衝動“我真的有老公了!”韓冰覺得對於這種無法得罪的華裔來說。只能斷了他的念想。

  “我和我老公一直秘密的在一起,因爲我們是同事地關係,爲了避嫌,所以只能對外掩人耳目。你明白我地意思吧?”韓冰不得已,只好編造著。

  “我不信!我也不怕!”王嶽揉了揉自己一絲不苟的髮型,怒道:“只要你沒結婚,我都有機會!再說了!這個世界上,比我有錢地,沒有我帥!比我帥的。沒有我高!比我高的。沒我有性格!比我有性格的,沒我有錢……”

  “你也太瘋狂了吧?”韓冰發現這個王嶽實在是不像傳統意義上的漢族人。或許是在國外熏陶的?

  “你老公要是在我面前,我一定要讓他知道知道——”

  王嶽正在叫囂著,忽然聽到天臺出口那裏傳來了“趿拉趿拉”的腳步聲。不禁愕然呆住,再過了秒秒鐘,果然見一個男子穿著件彈力背心大褲衩,一雙人字拖鞋極具個性。那極具爆發性的肌肉一看就是練過的,肱二頭肌能比王嶽的腿肌還發達……

  “看到了吧,我老公來了!”韓冰一見方鐵總算松了口氣,過去不由分說攬著方鐵的胳膊,搶著話說:“這就是我老公,他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有性格!至於錢這東西,你不覺得老挂在嘴邊上太俗嗎?”

  “冰……”方鐵剛喊出一個字,忽然感到韓冰攬著自己胳膊的玉手——其中兩根指尖撚住了一層皮肉,且有用力的迹象,嚇得方鐵連忙見風使舵的喊:“冰冰小寶貝,怎麽還不去睡覺啊!”

  韓冰這才笑顰如花的道:“哎呀,乖老公,離開我這一會兒都不行啊!這還不是不知道哪里來的瘋子,非要尋死覓活的追求你老婆嘛!”

  方鐵立刻擺出副痞子相,橫眉立目的左右張望:“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勾引我老婆?媽逼的找揍呢!”

  卻見王嶽整理著衣領,若無其事的從天臺邊緣走過來到韓冰的面前,一本正經的道:“韓組長,天色晚了,就不打擾了。兩位,再會。”

  韓冰忍住笑:“王先生要走了嗎?不再吹會兒夜風了?”

  “我怕著涼。”王岳頗有深意的瞅了眼方鐵:“這位先生很英俊啊,跟韓組長真的很般配呢!”

  這傢夥還真是有趣啊,方鐵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先是死命糾纏,甚至卑鄙的以死相逼,現在又若無其事的離開,他好像隨時準備了不止兩三張面具備用啊。

  “再會。”

  方鐵點了點頭。

  等王嶽走了之後,方鐵這才松了口氣:“冰姐,就這事兒啊?”

  “麻煩,真麻煩!”韓冰如釋重負的搖頭:“好在解決了。”

  “那我回去了!”方鐵就想走。

  “好,記得明天早點到辦公室報到!”韓冰和方鐵之間,實在夾雜了許多莫名的情感。可是誰都在逃避,不知道能夠逃避到什麽時候什麽地方……

  等方鐵回去房間的時候,發現田甜已經睡著了。小丫頭身上穿了件小跨欄背心,蜷著身子側睡就像個小樹袋熊似的。藕一般的小胳膊,還露在薄被外面一截。

  “這小丫頭……”方鐵疼愛的過去幫田甜把胳膊塞了進去。等自己脫了躺到另一床被子裏,忽然發現小丫頭竟然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你怎麽還不睡?”方鐵捏了捏田甜的小鼻子,忽然發現田甜的大眼睛正緊張而好奇的盯著自己的平角內褲。這平角內褲其實並不算暴露,可是被一個已經發育的女孩這樣看著,實在是讓方鐵很窘迫。

  方鐵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蓋嚴實,訕笑著道:“乖,太晚了,快睡覺吧!”

  “怪叔叔,你不會離開我吧……”田甜可憐兮兮的問。

  方鐵心中不禁一陣難言的心痛,這可憐的小女孩啊,讓他怎麽忍心去說任何傷害的話呢。

  “不會,當然不會。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方鐵從被子裏伸出手去拍拍田甜的小腦袋,愛憐的說。

  田甜點了點頭,很乖巧的閉上了大眼睛。

  但是看著她眼皮子雖然合著,眼仁卻在骨碌骨碌的轉,顯然是在裝睡。方鐵笑笑,不管她,把房間裏的燈關了。方鐵還是很習慣的把她當成了小孩子去看,儘管,其實她的某些方面都已經不小了。統統的要!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09
正文 第269章 我……把床單弄髒了,我,我流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方鐵忽然被小丫頭捅醒了。

    小丫頭就是麻煩,不知道又有什麼事了。方鐵一開始懶得理她,繼續睡。可是小丫頭不停的在戳著方鐵的肋骨,方鐵無奈,只好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怎麼了田甜?」

    「怪叔叔……我……我……」小丫頭結結巴巴的且欲言又止。

    「你怎麼了啊?」方鐵有些不耐煩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什麼啊,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吶!

    「我……我……」小丫頭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來個痛快。

    方鐵皺著眉頭問道:「到底怎樣?」

    「沒……沒事。」小丫頭好像不敢說話了。

    方鐵也就樂得清靜,繼續睡覺去了。他和這麼大的女孩睡一張床本來就挺彆扭的,又不是父女關係,什麼始不方便啊,至少他背對著小丫頭睡,連頭都不敢回。

    可是過了一會兒,方鐵又感覺到小丫頭在拿手指頭戳他肋骨。

    方鐵長長的歎了口氣,非常認真的扭轉身看著小丫頭:「田甜,到底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好嗎?」

    雖然沒有開燈,但是方鐵看得到小丫頭的表情。

    田甜一隻手撐著上身半坐起來。低著頭。小臉上一會兒羞澀一會兒為難地。似乎有什麼很重要地事情想和方鐵說。卻又難以啟齒。

    「怪叔叔。我。我說了。你不會罵我吧……」田甜說地可憐兮兮地。抬起眼。大眼睛眼淚汪汪地。

    她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方鐵連忙打開了床頭燈。關切地問道:「到底怎麼了?你說吧。我不會罵你地!」

    田甜緊張地湊到了方鐵地耳旁。非常小聲地說:「我……把床單弄髒了。我。我流血了……」

    「什麼?流血了?」

    方鐵大吃一驚:「哪裡流血了?叔叔給你看看!」說著暗暗在掌心醞釀起法力。等田甜把傷處指出來。他只有輕輕撫摸下就可以止血了。

    「啊……不要了吧叔叔……」田甜聽了好像很不情願的低下了頭,輕輕揉捏著被子角。

    看來這孩子還是沒把我當成是貼心人啊!

    方鐵心中感歎著。這個女孩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她既然把我當成了救她的人,當成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賴的人,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讓她幸福的長大。

    所以方鐵為了示意兩人之間的親密。也坐起身子,伸出胳膊把小女孩瘦小地身體摟在懷裡,溫柔的安慰道:「田甜,叔叔就是你的親人。知道嗎?

    「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叔叔說,叔叔一定會幫你解決的。如果誰欺負你,也一定要和叔叔說,叔叔一定會給你報仇地。需要什麼,也一定要和叔叔說,叔叔也一定會買給你。不要害怕什麼,也不要顧忌什麼,叔叔不會怪你的。叔叔永遠都會保護你照顧你,因為我們是最親的人啊!」

    田甜抿著嘴唇,顯然是在做著思想鬥爭。

    感受著小女孩在自己懷裡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地坦然,甚至像橡皮糖一般貼到方鐵的身上。方鐵知道自己的態度起作用了,小孩子都是這樣的。你對她更好,她就會對你更親。

    這孩子雖然跟自己很親,但是大概自己也需要給她點承諾吧。畢竟這孩子已經大點了,有自己的思維能力,如果自己免去她的後顧之憂,她或許才能夠真正把自己當成親人一樣。

    「明白了嗎田甜?」方鐵伸出手輕輕捏捏小丫頭的臉蛋,肉嘟嘟的手感很舒服。

    田甜重重的點頭,抬起眼和方鐵對視,眼中地信任感流於外。

    「好吧。那現在我的小甜甜。你可以告訴我,你哪裡流血了嗎?」方鐵溫柔的一笑。他的手中那股療傷的法力已經凝結了很久了。

    「這……這裡……」田甜挺尷尬,又挺害羞的,但或許在對方鐵地信任之下,還是勇敢的掀起了被子,出了只穿著一條小三角內褲的雙腿。她的兩條白嫩嫩的腿細長勻稱,有著剛發育少女的青澀。而她所指向的地方,竟然是那兩腿之間……

    「啊……」方鐵頓時暈了,映入眼簾的是田甜已經染紅了的白色小碎花內褲。甚至連她地兩條白腿上,都有著斑斑血跡!

    這個,這個……

    方鐵對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陌生了。

    女孩子來月經這種事情,方鐵還是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從雜誌上偶爾看到過,卻也是有些諱莫如深地不會去深入研究。一來神仙對女人月經是很忌諱的,二來方鐵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研究那麼透徹。

    可是現在,咋辦?

    方鐵真地是束手無措了,本來想止血來著,看來也不能止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干涉的了的戍啊!

    「怪叔叔,我……」田甜看著方鐵臉色變幻,不禁害怕起來,眼淚汪汪的問:「怪叔叔你生氣了嗎?」

    「不,不不,我沒生氣。那個……」方鐵就想起床去搬救兵:「我去喊奶奶和姑姑來幫你好不好?」

    「不要--」田甜忽然哭了起來。

    方鐵連忙又坐回去,抱著田甜,幫她抹眼淚:「乖甜甜,你哭什麼啊?叔叔又沒有怪你!」

    「叔叔……我怕奶奶和姑姑嫌棄我……嗚嗚……還有……」甜抽泣著:「你剛剛不是說,嗚嗚……如果我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叔叔說,嗚嗚……叔叔一定會幫我解決的嗎?」

    「呃……可是……」方鐵被田甜的話給將了一軍,這田甜其實也是個比較純潔的小孩兒,對男女之事顯然她爹媽沒怎麼教過她,而且她剛剛讀小學六年級,學校裡顯然也沒開設什麼性教育課程。而小學生,在性的方面,和初中生完全就是有著一個分水嶺。大多數孩子,都是到了初中之後,才對性有了比較深入的瞭解的。

    但是這讓方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田甜解釋了,如果這時候說錯了話,會不會對田甜這個剛剛進入青春發育期的女孩,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呢?會不會使她產生什麼不良的性心理呢?

    方鐵真是發愁啊,可是田甜還在用楚楚可憐的朦朧淚眼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叔叔……你……嗚嗚……你說話不算數……嗚嗚……」

    「……不可能!叔叔從來就沒說話不算數過!」方鐵一咬牙把心一橫,媽的!不就是個月經嘛!怎麼也不能給孩子留下自己說話不算數的壞印象啊!

    「那……叔叔……你幫我止血嗎……」田甜抱著方鐵的胳膊,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止血……

    方鐵現在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有沒有搞錯啊!他一個大羅金仙!被來月經的女孩要求止血!這要傳出去給仙界那幫王八蛋知道了,自己還用混嗎?

    「這個……我說小甜甜啊,你,你那裡以前流血過嗎?」方鐵試探著問,想看看田甜有沒有自己處理這種事件的辦法。

    「沒……」田甜怯生生的搖頭。

    「第一次?」方鐵還有點不死心。

    「嗯!」田甜用力點頭。

    完了……

    方鐵徹底心碎了,如果沒有預料錯的話,這位月經初潮的女孩大概還會向他咨詢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連對男人遺精的問題都不甚了了的方鐵,哪裡知道這麼深奧的問題啊……

    「怪叔叔,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田甜怯生生的問,很求知若渴的樣子。

    果然……

    方鐵的心在流淚,可是現在還必須解決掉兩件事情。

    第一,怎麼給田甜解決掉來月經的問題?

    第二,怎麼給田甜講解女孩月經的問題?

    好像月經的話,都是要用一種叫做衛生巾的東西吧……

    至於為什麼會來月經,以及來月經的注意事項……方鐵覺得如果這都要靠自己來給田甜普及知識,那真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情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方鐵拍拍田甜的小腦袋瓜:「小甜甜啊,你稍微等叔叔一下,叔叔來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說完他起身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到了門口,方鐵雙手一搓,兩道雪白光芒閃過,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包沒開包的衛生巾。然後他稍微磨蹭了一會兒,這才進去房間遞給田甜:「拿去用。」

    田甜眨巴眨巴水淋淋的大眼睛:「怎麼用?」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10
正文 第270—272章 「寶藏」博覽會

    方鐵狠勁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別過臉:「自己看說明!」

    這一夜就這麼熬過去了,第二天也不是燦爛的一天。

    寶藏博覽會現場,各個朝代的珍品都有陳列,喜好古董的人們都津津有味的鑒賞著,談論著。而現場的保安和負責安全的涉外安全組卻都是非常緊張的觀察著每一個可疑的人、可疑的動作。因為這裡面隨便丟失一樣,或許都是國家一筆昂貴的損失。

    方鐵穿著黑色西服踱來踱去,他們涉外安全組在公眾場合都是這種裝束。耳中塞著聯絡器,他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如臨大敵。

    因為他知道,為期三天的文物展覽,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天,但這最後一天才是最關鍵的。前兩天,犯罪團伙不過只是踩盤子,這最後一天往往才是下手的時候!

    方鐵的目光觸及到舒暢,舒暢對他嫣然一笑。方鐵也笑笑,移轉目光,卻又迎上了韓冰的眼睛。前一晚的事情好像讓她看到方鐵的時候也有些不太自然,韓冰就像沒看到方鐵一樣別過臉去。

    深深呼吸一口氣,方鐵再次調整了視線角度,卻正迎上了一張斯斯文文的臉。

    「我們又見面了。」王岳很有風度的對方鐵點了點頭,但是方鐵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高人一等的自傲。王岳自然是不會把方鐵看在眼裡,他之所以今天對方鐵這麼有風度,那也是一種優越感的展示罷了。

    方鐵說了句你好。他實在不知道跟王岳如何打交道,而且也沒有打交道的必要。他完全是非常可憐的被捲入了進去,被韓冰當了擋箭牌。

    「感謝你們這麼用心的保護我們大家的珍藏。」王岳雙手插著兜,以視線所及為方鐵指點了附近一個展台:「喏,那邊的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就是我的。」

    這裡的展品也有很多是私人珍藏,拿出來與大家共賞的。當然其中也免不了炫富啦、攀比啦這些小心眼地東西在內,王岳雖然沒明說,但是那暗藏的炫耀還是有地。畢竟暴發戶才會喜歡那真金白銀。好古董這口的一般都是有點品位層次的。

    方鐵看了一眼那青花魚藻紋大罐。若無其事地問:「多少錢買地?」

    見方鐵絲毫沒有羨慕地樣子。但是卻又問價錢。王岳有些摸不準方鐵地意思。卻還是以淡淡然地語氣回答道:「一個朋友在京城國際飯店參加嘉德地拍賣會。當時二十八萬拿下來地。後來我看到覺得還不錯。就同價拿過來了。其實多少錢不重要。關鍵還是個人地愛好。我雖然在國外生活久了。可是就好這一口「二十八萬……」方鐵不禁搖了搖頭:「我說這位朋友。就您這罐子——」

    「不是罐子。是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王岳非常認真地糾正。

    「好吧。就您這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就算它是真品。不過也就能值得個五萬塊錢罷了!」方鐵歎息著。似乎是對王岳地不懂行而感到同情。

    王岳臉色一變:「我怎麼會不知道它到底價格幾何?我說了。其實多少錢不重要。關鍵還是個人地愛好!我喜歡地東西。哪怕它原本就值一塊錢。我也願意花一萬塊錢去買!是不是這個理?」

    「可是這罐子。哦不。對不起。是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乃是現代地仿製品。撐死也就百來塊錢地東西啊!」方鐵說到這裡。非常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忘了。其實多少錢不重要。關鍵還是個人地愛好!您就愛這高仿地贗品呢!不過。這贗品擺在寶藏博覽會裡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個……」王岳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這一會兒兩人的對話吸引來附近客人的關注。等方鐵說完。人們都用戲謔的目光強烈圍觀王岳。這其中懂行的人當然佔多數,不禁在背後竊竊私語,對王岳指指點點地,顯然不是出自善意。

    王岳只感覺自己在瞬間成為了眾人俯視的對象,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抓著方鐵胳膊問道:「既然你說這是贗品,你有什麼證據?」

    「這還不簡單嗎?」方鐵聳了聳肩,對於他來說,明朝時候的東西可是最熟悉不過的了,他就是明朝人的嘛!

    走到這「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的面前。方鐵剛要說話。他的耳塞中傳來了韓冰的聲音:「方鐵,如果你不懂的話千萬不要亂說。小心他向上級投訴你!」

    方鐵放眼看去,正和韓冰目光迎個正著。這次韓冰地目光沒有避開,方鐵從中清晰地看到了韓冰對自己的關心。他對韓冰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沒問題。

    韓冰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她對那個王岳是非常地不滿意,可是她不希望看到方鐵出什麼事情。她下意識的認為是方鐵想替自己出氣,才故意找王岳的麻煩。她生怕方鐵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王岳借此把方鐵給投訴了。王岳畢竟是外賓,到時候可麻煩透了,涉外安全組剛成立不久,只怕方鐵會成為樹立的反面典型都說不定。

    「你這罐子,哦不,對不起,是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的高仿品,應該是仿的嘉靖時期的官窯青花。比較明顯的破綻有兩點,一是嘉靖朝的青花瓷器主要用西域地區的鈷料回青及江西產的石子青配合使用,描繪出色彩艷麗閃紫的紋飾。由於回青料含鐵量低,所繪紋飾沒有黑色斑點,又由於含錳量高,紋飾濃艷泛紫。」

    方鐵說著指了指這「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的紋飾:「看到黑色斑點了沒?」

    王岳的嘴唇哆嗦了兩下,沒吭聲。

    旁邊圍觀的人們倒有湊趣的,比當事人還積極的追問:「帥哥,那第二呢?」

    方鐵對周圍圍攏起來的群眾們點頭致意:「第二,嘉靖時期官窯款既有粗獷的,也有清秀的,但總的說寫得比較規矩,靖字地偏旁立一般都寫在青字的上中部。」

    說著方鐵又指了指這「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上地「靖」字,一切不言而喻。

    王岳的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他的表情實在是古怪極了。

    人們都是喜歡聚群的生物。他們在這裡一聚群,全場的人都被吸引過來大半。即便是沒過來的。堅守在崗位上地保安和涉外安全組同事們,注意力也都移了過來。

    聽方鐵說的頭頭是道,眾人都在頻頻點頭。許多資深人士都是此道中人,在他們的證明之下,大家都對方鐵投去了佩服的目光,對王岳自然就充滿了鄙視。

    眾目睽睽之下,王岳實在是覺得臉上發燒。

    方鐵卻已經被另一樣物事吸引住了目光。

    在描著金邊的黑漆木展台上。橫著一桿足有兩米長的槍。銀製一體的長槍顯然經過無數錘煉,千年的沉睡之後,尚能保持著那明晃晃的光芒

    湊近一看,槍尖上透著濃濃的殺氣,攝人魂魄。

    方鐵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觸碰那那寒光四射槍尖,「絲……」方鐵輕輕吸氣,指尖上已經被那槍尖釋放出的鋒芒刺破了,一滴鮮血湧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周圍的一切都在漸漸地變暗,整個世界就像是被灰色的霧籠罩著似的。漸漸的。灰色的霧被陽光撕破,方鐵的眼前卻換了另一個景象——

    四眼望去,硝煙滾滾、黃沙漫漫。兩軍對壘殺聲震天!

    這哪裡還是在寶藏博覽會現場?分明就是在殺伐之中地古戰場!各著不同顏色軍服的士兵們手執著長槍大刀廝殺在一起,此時天還只是濛濛亮,旭日揮灑出點點陽光映得大地一片鮮紅!

    鮮紅的卻不僅僅只是陽光,還有血光!遍地都是鮮血,就像是在陽光下冰雪融化一般,紅色佔領了整個大地!

    一具具的屍體。還有散落著的胳膊腿到處都是,以至於廝殺著的士兵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把握不了重心。

    方鐵大吃一驚,他還從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殺人並不可怕,可是當你親眼看到人已經死得比螞蟻還要卑微的時候,你自然會感覺到那場面帶來的徹入骨髓地戰慄與驚悚!

    方鐵心驚之餘,慌忙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身上穿得不是校服,卻是一身亮锃锃地銀甲。上面沾滿了血漬,只是卻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地。銀甲下面的戰袍被血凝結成暗紫色,風乾之後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在方鐵看來心裡就更疙裡疙瘩的。

    他雙手緊緊握著一桿銀槍。巍然騎在一匹高大白馬之上。儼然就是一位馳騁沙場的威武將軍,可是——方鐵呆了一呆之後。他又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這個將軍,而僅僅是附在這個將軍的身上看這個世界。就好像是方鐵在人間玩的一種叫做CS的聯網遊戲,自己扮演的角色死去之後跟在隊友的身後去觀戰。方鐵並不參與這個世界的一切,可是這個世界的一切卻又能讓他感同身受!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正在迷茫的時候,方鐵看到了那桿銀槍!方鐵清晰的記得,那桿銀槍就是在寶藏博覽會上展覽的那一桿,也就是自己到這個世界之前看到的那一桿。

    方鐵記得清清楚楚,那桿銀槍旁的介紹:趙雲趙子龍用過的亮銀槍……

    如果說那桿銀槍是趙雲用過的亮銀槍,那麼此時此刻,手持銀槍的這位將軍,莫不就是趙雲趙子龍?

    想到這裡,方鐵的血液似乎都在為這個偉大的名字而***!這個偉大的名字即便是在近兩千年後的今天,也是被無數歷史迷甚至遊戲迷所津津樂道的,即便八十老朽又或者黃毛小子都耳熟能詳!關羽成為武聖,趙雲又豈是凡人?據方鐵所知,趙雲也是以武入道,現在似乎已經成為武道中屈指可數的幾位大神之一。

    這是一顆在歷史上最耀眼的將星,他的名字是無數人心中完美的代名詞——

    趙雲!

    趙子龍!

    在方鐵為之興奮的同時,也終於知道現在是在哪裡!

    這個地方,叫長坂坡。

    近兩千年前,這裡拉開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赤壁鏖戰的序幕。而在長坂坡一戰成名地。正是趙雲!

    這一段故事,方鐵實在是太瞭解了。即便他不瞭解,至少也聽說過在這裡,趙雲將在百萬軍中殺個幾進幾出,而且背上還要背著個小崽子。

    老實說方鐵雖然看過三國演義的書和電視,也玩過以三國為背景地各種遊戲,自己曾經也是揮手間讓人灰飛煙滅的陷入,可是當真正在戰場上身臨其境的時候。他還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一排排的騎兵如潮水般湧過來,踐踏在躲避不及的步兵身上,就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般隨意!俯視著馬蹄下如爛泥般癱軟的同類,他們縱聲狂笑。同時他們手中高高揚起地馬刀,在晨曦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輝,光輝閃處,血光四濺,人頭落地!

    而僥倖逃過的步兵反用手中的長槍刺入騎兵們的肋下,盔甲總是有縫隙的,而肋下則是縫隙最大的地方。只一槍。槍身就隱沒了好長一截。然後忽然在騎兵的頸子或者肩頭噴出一股血泉,一點星光般的槍尖在那裡憑空冒出。等步兵奮力抽回自己的武器,那騎兵就一頭栽下馬來。

    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無論是曹軍還是劉軍,他們地屍體躺在地上,肩挨肩甚至互相疊壓著,就像是最親密的夥伴。他們的血液在大地上流淌著,混合在一起,匯聚成了一片片地紅色積水。漸漸滲入地下……

    有的斷了腿的,嚎啕呼號著在地上爬行,希望自己的同伴可以帶上自己逃跑。可是沒有人顧得上誰,即便曾經是一起把酒言歡的好友。偶然有關係特別好的,回頭伸出手猶豫著是否拉上他一把,卻在這麼一耽擱地工夫,被後邊追趕上來的騎兵一刀砍下了頭顱。

    然後他的身體甚至還在向前奔跑著,跑了幾步之後才終於用盡力氣,不甘心的向前撲倒。他的人頭卻被那騎術精湛的騎兵掠過的時候一哈腰抄在了手裡。繫在腰間。

    這——

    就是那個時代的戰爭!

    「媽的!」方鐵忍不住罵了一句。直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喉管幾度痙攣可惜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並非做作。雖然也殺過人,而且不是少數。可是看到這個場面地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那根本就不叫殺,真地可以稱為超度。人與人之間血淋淋的戰爭,那才是最殘酷地殺!

    這簡直就是絞肉機!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就像是一塊塊肉丟進了巨大的絞肉機裡,然後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從另一端冒出來。生命在這裡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如此的……脆弱……

    但是此時,方鐵沒有選擇。

    因為他只是在趙雲的視角里看待著這一切。方鐵知道這一定是和那桿銀槍有關,可是他現在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去。因為他之所以能夠進入到這個幻境中,是因為銀槍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和方鐵產生了共鳴。

    這個幻境就是銀槍的力量所幻化,如果方鐵主動退了出去,那麼必將失去與銀槍的聯繫,以後再想和銀槍產生共鳴可就難了。而如果方鐵在和銀槍共鳴之後,退出這個幻境的同時,銀槍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也就能夠被方鐵成功的一起帶走了!

    戰爭還在繼續!

    卻見趙雲一拍胯下的白馬,那白馬就像是通了趙雲的心意似的,長嘶一聲就向長坂坡的方向奔去。

    沒到長坂坡的時候,一路上所見方鐵已經覺得心驚肉跳,但是等到了長坂坡,方鐵才發現原來之前所看到的,叫做戰爭,現在看到的,卻是叫屠殺!

    長坂坡到處在四散奔跑,哭爹喊娘的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他們手無寸鐵,披頭散髮的躲避著身後穿著閃亮盔甲的曹軍的追殺。而拚命抵抗的卻是一些殘留在這裡的劉軍,他們混在百姓當中,和數量懸殊地敵人做著殊死搏鬥!

    在這裡。曹軍才真正稱得上是耀武揚威。他們身穿從頭保護到腳的金屬盔甲,手中地大刀長槍鋒利無比。每一次起落都可以看到血花四濺——

    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曹操號稱百萬的大軍已經如烏雲般席捲了這天、這地——所過之處,血流成河,遍地屍骨!老百姓們甚至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他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拚命的奔跑,卻不知道這樣也只不過能夠多活須臾而已!

    戰爭總會死人,這個他能夠理解。可是——屠殺百姓。這算什麼!方鐵不禁攥緊了拳頭,如果他可以阻止這一切,他一定會去阻止。可是現在,他只能是個旁觀者。

    那一個個無辜的淳樸百姓,他們或是白髮蒼蒼步履蹣跚,或是挺著肚子抱著嬰兒,戰爭和他們有什麼相干!他們不過是本本分分過日子地老實人,憑什麼讓他們用鮮血來祭奠勝利者的軍旗!

    正在這時,忽聽附近傳來震耳的馬蹄聲,方鐵連忙轉頭望去。卻見幾名曹軍騎兵正在策馬狂追兩個劉軍士兵,這兩名士兵已經是遍體鱗傷,勉強在向前奔跑著以期望躲過追殺。

    但那當先兩名騎兵不知是為了向誰炫耀。抑或是殺得興起。眼看還有幾米就要追上,兩名騎兵忽然對望了一眼,然後極其默契的丟出了手中的長槍。

    「嗖嗖」兩聲,那兩桿長槍化作飛虹,由於用力極大,所以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筆直的有形軌跡!這兩桿飛槍不但蘊含了極大的力量。而且準頭也極好。

    只聽兩聲淒慘的哀嚎,那兩名逃跑的士兵就被這兩桿長槍穿透了身軀。長槍狠狠的把兩名士兵地身體釘在了地上,槍尾還在呼嘯著顫抖——

    還不等槍尾回復靜止,那擲出長槍的兩名騎兵已經呼嘯而至。極其精準的計算下,馳馬而過,本來釘在屍體上地長槍已經重回了他倆的手中。

    那兩名騎兵就像是兩名參加競技比賽的運動員一般,互相比劃了下示意對對方的慶賀,就差擊掌叫好了。

    正在這時,忽然一桿銀槍就像條毒蛇般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一名騎兵正在看著自己的同伴。卻見一個散發著逼人寒光地槍尖瞬間從他那狂笑著的大嘴裡冒了出來。同時。還伴隨著如雨霧般的鮮紅——

    他的同伴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槍尖已經像鑽頭一樣貫穿了前個騎兵。然後快如閃電的插入了他的喉管。他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被鮮血染紅的槍桿漸漸被自己吞進嘴裡。

    陡然那槍就像刺出來時一般詭異的撤了回去,這名騎兵忽然感覺一種莫名地空虛感充斥著自己地腦海,似乎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霎那間隨著槍尖被抽出去了。

    「撲通!撲通!」

    兩聲沉悶地重物墜地聲,兩名剛剛還豪氣萬千的騎兵就像個破布口袋似的砸在地上,轉瞬就被自己的馬拖著不知道奔到哪裡去了……

    一匹白馬橫在了那裡,趙雲喘息著緩緩揚起了銀槍。

    「殺——」

    趙雲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氣悶,猛地仰頭向天嘶吼了一聲!這一聲,像是對周圍敵人的蔑視,又似是趙雲對自己徹底釋放殺意的宣言!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股殺意從背後襲來。趙雲頭也不回,手中銀槍忽然反手向後抽去。就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一般,那桿銀槍剛好點在了身後襲來的那桿槍尖上!

    那桿長槍立刻就像是被打了七寸的毒蛇一般軟了下來,那敵人的殺意也就在這一瞬間被趙雲瓦解了。

    趙雲完全是下意識的身體向後一倒,同時手中銀槍卻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了出去。儘管只是單手持槍,但是位置卻是恰當的很。這一槍剛好刺中了那敵將裸在外的咽喉!

    那敵將似乎是沒有想到趙雲會出這麼詭異的一招,他只感覺到喉嚨在那一瞬間變得涼颼颼的,似乎大量的冷風在爭先恐後的灌入了他的胸腔。

    出於恐懼,他完全是條件反射地雙手握住了槍尖,試圖阻止趙雲的下一步動作。只可惜,這只是徒勞。趙雲手一抖,那敵將地十指就被鋒利逼人的槍刃集體割斷,就像是一籃子胡蘿蔔打翻在地……

    一道血霧「哧」的一下從他的咽喉裡噴了出來。像極了方鐵上班的警局大院一進門的那個音樂噴泉,真是血腥的美麗……

    趙雲卻在那名敵將倒下之前把人家背著地寶劍抓在了手裡。隨著「嗆」的一聲龍吟。趙雲拔出了這把寶劍,寶劍把子上有金絲鑲嵌的兩個字:青!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嬰兒啼哭聲。趙雲收了收心神,循著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穿得絕非尋常人的婦人抱著個嬰兒在躲避著追兵。

    趙雲慌忙跳下馬,向婦人跑去。隨著他腳步有節奏的前衝,眼看越來越接近那婦人。忽然斜刺裡衝過來幾個曹軍的步兵。幾桿長槍交織成了一張致命的網,向趙雲的面門罩了過來。

    幾人同時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果然不同。趙雲身子向下一伏,單腿做了個大鵬展翅,恰恰好讓過了那看似天衣無縫的槍網。正在那幾個士兵一槍刺空,還沒來得及收回地時候,趙雲手中的槍就像是神龍擺尾一般貼著地面橫掃了出去。

    銀槍快速掃過激盪得空氣都發出了「嗚嗚」的呼嘯聲,那幾個士兵根本就沒有反應地時間,就一起被掃得飛了起來。這一槍認位極準,剛剛好掃在了每個人的腳踝上!

    異口同聲的慘叫之後。一排幾個飛得如同訓練過一般同等高度。然後不約而同的在落地之後抱著腳踝在地上翻滾。趙雲並沒有停步,他繼續向前衝去。手中長槍就像是一條白龍在圍繞著他身邊上下飛舞,籠罩著他的身體就像是在一個銀色的球體裡面。向嬰兒啼哭地地方滾去。

    銀球所過之處,凡是擋路的士兵都被掃得橫飛出去。每每摔落地上,必然身首異處。如果運氣好的,就是抱著斷了的胳膊或者小腿在地上哭喊著翻滾。

    他這麼一路廝殺,自然是殺出了一條名副其實的血路出來。趙雲終於衝到了那個抱著嬰兒的婦人面前,卻見那婦人長得頗有姿色。雖然逃亡之中衣服早就扯破。蓬頭垢面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狼狽,但是那眉、那眼都透著水汪汪的媚。

    更兼撕破的衣服裡面出了雪白如藕地皮膚,這個時候在血腥地環境下,反而顯得頗為妖艷。方鐵忽然心中一凜:按照史書記載,這女人是要跳井的吧?

    他腦子裡剛想到這裡,那女人忽然把孩子放在地上,撲到井邊淒然喊了一句:「妾得見將軍,阿斗可以得保全了……望將軍可憐他父親飄蕩半世,只有這點骨血。將軍保護這孩子去見他父親吧。妾死而無很!」

    「媽地!果然是!」方鐵忍不住罵了一句。但看那婦人已經趴在井沿子上了,趙雲正勸說道:「夫人你上馬吧!我步行也一樣保護夫人殺出重圍!」

    那婦人果然是繼續說著大義凜然的話:「不可以——將軍豈可無馬!這孩子全靠將軍你保護。妾已重傷,死何足惜——

    噗通一聲,婦人跳下了井去!

    「夫人——」趙雲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手中的銀槍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方鐵的耳邊也響起了柔聲呼喚。「鐵子?你怎麼了?」

    方鐵猛地從幻境中脫身而出,他睜開雙眼,身邊果然已經恢復成了寶藏博覽會的場景。他定了定神,這才感覺到背心冰涼,手心裡竟然生起密密的一層細汗。

    再一看,那銀槍上的濃濃殺氣,以及那攝人魂魄的寒光都已消散不再。

    而自己的身體裡卻似乎多了一些原本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是什麼?

    方鐵一時不及檢查自身,因為他現在身旁有人,還是得先應付了再說。轉臉一看,原來是韓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旁,正在關切的看著他。

    「沒,沒什麼。」

    方鐵透了口氣,現在他的心還跳的很劇烈。剛剛那殺戮的場面,在他心裡久久不能平息。

    「真的沒什麼?」韓冰關切的追問了一句,她明明看到方鐵的額角上還在淌著冷汗,這寶藏博覽會裡可是一點都不熱,中央空調可不是擺設。何況方鐵剛剛一個人站在這裡發呆,臉色不停的變幻著,很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怎麼了?方鐵為什麼不肯告訴自己?

    方鐵搖搖頭,他已經恢復了平時的自己。對韓冰笑笑:「放心吧冰姐,我真的沒事,可能昨晚沒有睡好吧。」

    韓冰也沒有逼得太緊,只是抽出一張面巾紙遞給方鐵:「擦擦汗吧,實在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下。」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方鐵接過面巾紙不禁微微怔了一下,看來韓冰是發現了什麼啊。他下意識的用面巾紙抹了項頭,才發現額頭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

    韓冰悄悄回頭一看,方鐵正在擦拭額頭,她又連忙轉回頭去。這時,孫解放忽然匆匆的跑了過來:「組長!出事了!」

    「怎麼?」

    「有一對九龍杯不見了!」孫解放是個老成穩重的人,這時也是沉不住氣,聲音中都透著焦急。

    「什麼!」韓冰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這九龍杯不見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且不說失竊了國家文物,他們涉外安全組難辭其咎。

    單說這九龍杯的價值,韓冰覺得自己就愧對祖先啊!

    在明朝洪武年間,官府在景德鎮開設了「御器廠」,專門為皇宮製造御瓷。當時許多手藝高超的瓷工都彙集到御器廠,經他們之手造出的御瓷都是精巧之至的佳品,九龍杯就是其中一種。

    洪武皇帝朱元璋得到九龍杯之後,便經常使用這種珍品盛酒宴請文武大臣。在一次宴會上,洪武皇帝有意獎賞幾位心腹大臣多喝一點酒,便特意為他們把御酒添得滿滿的,而對其他一些平時喜歡直言不諱進諫忠言的大臣則將酒篩得淺淺的。結果事與願違,那幾位被皇上有意照顧的大臣點酒未喝,御酒全部從「九龍杯」的底部漏光了,而其他大臣都高高興興地喝上了皇帝恩賜的御酒。皇帝對此甚是不解,究其原因,方知此杯盛酒最為公道,盛酒時只能淺平,不可過滿,否則,杯中之酒便會全部漏掉,一滴不剩。為了謹記「九龍杯」的公道,洪武皇帝便把「九龍杯」命名為「九龍公道杯」。

    有著這種來歷的九龍杯自然不是凡品,而丟失了這對九龍杯,對於警方的名譽,對於國家的損失來說,這都是難以估量的。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10
正文 第273-274章 盜亦有道

    一定是剛才在方鐵和王岳說那贗品的事情時,人們都關注在他們身上,所以使得九龍杯遭竊的。而當時方鐵被銀槍拉去到幻境之中,否則也不至於就被賊人輕易得手。

    這可真是讓韓冰心都涼了半截,怎麼辦……怎麼和上級解釋?

    「韓組,您……您還好吧?」孫解放見韓冰失了神,連忙關切的低聲詢問著。

    韓冰畢竟不是尋常人,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她馬上對孫解放命令道:「通知所有兄弟,封鎖所有出口!」

    「是!」孫解放得令立刻行動起來。

    韓冰深深吸了一口氣,九龍杯失竊,這麼大的事,已經足夠讓剛剛成立的涉外安全組夭折了……即便是心理素質極佳的她,隱藏在袖口下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著……

    九龍杯不大,卻也不小。

    這一對九龍杯,如果帶在身上,那必然是會凸起很大一塊。所以在控制了所有出口之後,韓冰便安排了心細的舒暢還有方鐵和孫解放,他們三人暗地裡觀察所有在場客人。

    而韓冰則帶著大胖子莫樂去調出來剛剛的現場監視錄像,還好她能夠確定九龍杯失竊的時間是在十五分鐘以內。於是兩人快進著查看,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畫面,唯恐拉下每一個細節。

    時間進行到了大約十分鐘之前的時候,韓冰忽然捕捉到了什麼,連忙命令:「胖子,倒回去!」

    莫樂連忙遵命向後一幀一幀的倒放。

    「停!」隨著韓冰地命令。莫樂也把畫面定格在了某一幀上。

    錄像上顯示。一個剃成光頭地中年男子正伸手去拿九龍杯。他地速度非常之快。可能也就是一眨眼地功夫。他就把上著鎖地玻璃櫃打開了。再一眨眼。那九龍杯就已經消失了。

    速度這麼快!

    韓冰讓莫樂一幀一幀地播放著。終於看清了九龍杯失竊地整個過程。

    只見那光頭中年男子一直雙手抱肩地站在九龍杯麵前。似乎在專心致志地觀賞。

    然後方鐵和王岳地衝突開始了。人們都把目光移轉了過去。這中間大概也就是十來秒地時間。而這個時候。大概也就是中間有三四秒地時間。沒有任何人關注九龍杯這裡地事情。

    而就在這三四秒之間,光頭男子手中不知道怎麼多出來一根鐵絲,靈巧的一撥弄,就把那玻璃櫃的鎖給打開了。然後他的動作幾乎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探手進去,拿出九龍杯,僅僅用了一秒鐘地時間!

    太神乎其技了!

    韓冰暗暗咬著嘴唇,這傢伙的手法上來看,實在是太專業了,應該不是本地人。

    「你這個時候在幹嗎?」韓冰指著屏幕冰冷的瞪著負責監視的工作人員。

    「我喝了一口可樂……」工作人員畏畏縮縮的指了指工作台上擺著的一瓶可樂,已經下去了半瓶。

    喝一口可樂的時間!

    韓冰長長舒了口氣,在耳麥中發佈了命令:「各單位注意,迅速抓捕一名光頭男子。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穿水綠色短袖襯衫內襯白色背心、藍灰色牛仔褲。」

    停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盡量不要驚動周圍的客人!」

    她的目光含著煞氣盯著那屏幕上正在觀賞唐代硯台的光頭男子,這傢伙,死定了!

    「收到!」

    方鐵聽到命令馬上輕聲回了一句。然後剛想走過去,卻被舒暢拉住了手。「怎麼?」方鐵低頭看看舒暢,舒暢拍拍自己胸口,然後拋了個眼神。方鐵就知道了舒暢地安排,配合的讓給了舒暢。

    光頭男子可不是普通人,他也是神偷門傳人之一。名叫殤亂。殤亂並不是他的名字,正如翼飛也不是翼飛地名字,這只是個代號罷了,殺手無名,盜賊同樣也無名。

    代號都是自己取的,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可是這兩個代號在的賊界裡,卻是大名鼎鼎的存在。翼飛是偷遍了島國的達官貴人闊佬大亨,隨即用之於民。

    而殤亂卻是受人僱傭的大盜,不過盜亦有道。他做事有他自己一套規矩。所以在業內名聲極好。而他地收入也都捐獻給了百姓,算是與翼飛齊名。

    殤亂正在故作認真的觀賞著唐代硯台。他其實已經發現了出口處的秘密封鎖。這對他來說其實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每次他都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他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就在這時,他的身旁忽然有一陣香風襲來,一個窈窕的女子急匆匆的走過,在他的肩頭碰撞了一下。

    殤亂目光一凝,他已經預感到應該警方已經從錄像上發現是他下手地了。這來人不知道是不是警方派過來地試探者,當然殤亂相信警方不會現場抓捕他,因為現在在觀賞古董的人甚至還有外國地領事和巨商!

    於是殤亂以一個正常反應倏然回過頭,看了看撞到自己的女孩。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她的小圓臉上透著青春的氣息,貼身剪裁的套裝下浮現出成熟女性才有的美妙曲線。

    這女孩的手裡本來抱著一疊文件,但是在碰撞到殤亂的肩頭的時候,那一疊文件就像是雪片一般落了滿地。女孩連忙向殤亂表示著歉意,然後焦急的蹲下身子去撿拾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但是由於她的衣服實在是太貼身了,竟然在她蹲下的時候,殤亂清晰的聽見了「撕拉」一聲,那是布料的撕裂聲。

    然後女孩尷尬又害羞的蹲在地上不敢起身了,她嬌羞的求助目光可憐兮兮的望著殤亂,似乎她已經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那麼一個瞬間,殤亂甚至覺得此情此境就像是那些情深深雨濛濛的言情電視劇中男女主角的邂逅。有點忒浪漫了,除了生活不會放慢鏡頭和局部特寫!

    殤亂從小都在刻苦練習神偷門的各種絕技,根本就沒有機會戀愛。而他又不擅長泡妞,可以說到現在都還沒有品嚐過初戀的滋味。

    所以殤亂已經被女孩那猶如受傷小獸般彷徨無助地目光所打敗了,他的心中判斷也連帶受到了極大地影響。這樣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孩。應該……應該不是警察吧……

    殤亂的目光迎上了舒暢的眼睛時,他就被舒暢所打動了。毫不猶豫的。他決定了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脫下了外面的水綠色短袖襯衫,捧在手裡蹲下來遞給舒暢。

    此時此刻雖然他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可是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地白馬王子。

    隨著非常輕微的「卡嚓」一聲金屬的碰撞,這位白馬王子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閃閃發光的鋼手鐲。唔……連著的另一個鋼手鐲,戴在了女孩的手腕上。

    「太好了!」遠遠密切關注著舒暢行動的方鐵他們都忍不住在心裡歡呼一聲,沒想到啊,舒暢居然會想出這麼高的招數!不顯山不漏水的就把這大盜給擒獲了!這也得歸功於舒暢那極其具有欺騙性地外表。雖然她的外表沒有變,但是她已經不再是女孩了。一個女孩再單純,當她變成女人之後,都會無師自通的學會騙人地。

    韓冰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舒暢不禁頗為讚賞。最初舒暢加入機動組的時候,韓冰還覺得舒暢挺花瓶的,可是短短幾個月時間,舒暢已經成長起來了!

    非常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使九龍杯失而復得的話,沒有造成什麼惡劣影響。上面應該不至於對涉外安全組做出什麼大的責罰吧。

    看了看手腕上地鋼手鐲,殤亂苦笑著歎了口氣。雖然明明有所預感,可是自己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飛蛾撲火吧。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即便是賊,也有動情的時候啊……

    舒暢用殤亂的水綠色襯衫掩護著兩人的手,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情侶牽著手,但是其實是舒暢的左手和殤亂的右手銬在了一起。

    耳麥中傳來了韓冰的命令:「把他帶到樓上地監控室來。」

    「是!」舒暢回答著,然後對殤亂低聲命令道:「起來,跟我走。」

    說完她就站起身來。殤亂沒有任何反抗地站起身,他只用迷戀的眼光一眨不眨地看著舒暢,順從的跟著舒暢向安全出口走去。

    為了不驚動在參觀的客人,舒暢帶著殤亂很從容的走過展廳,大家也沒有立刻圍上來。只有方鐵不緊不慢的向他們兩人靠攏了來,其他人都在配合著移動。

    「你知道嗎,我並不怪你。」殤亂順從的走著,壓低聲音對舒暢交談著。神態非常的自然,就像是兩人原本就是情侶。而他只是在問自己的愛人晚飯去哪裡吃。

    舒暢看都沒看他一眼:「你怪不怪我無所謂。我是警察。」

    殤亂吃了個軟釘子,但他並沒有氣餒。一直在用最柔軟的聲音說道:「其實你是抓不住我的,我這麼做,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也和電影中的男主角一樣有機會收穫一段美麗的初戀。」

    這時兩人已經並肩走到了安全出口門口,只要往前一步就進了安全通道。而這裡展廳內的客人們是注意不到的,舒暢白了他一眼,示威似的揚了揚自己的左手腕:「我這不是抓住你了嗎!」

    隨著她舉起粉嫩的手腕,那手銬叮呤噹啷的發出撞擊聲,舒暢愣住了,原來那手銬的一端確實還在她的左手上套著,可是另一端卻已經脫開了!

    殤亂咧嘴一笑:「再見了,我的初戀!」

    舒暢剛想再抓住他,卻見殤亂就像靈巧的猴子一般躥了起來,在樓梯扶手上一踩,雙手並列向前,以「克賽前來拜訪」的人間大炮造型射向了那牆壁上的小四方密閉窗戶。

    「」一聲響,是的,是「」而不是「嘩啦」。

    那窗戶上的玻璃並沒有被殤亂一下就撞碎,反而是殤亂就像撞到了銅牆鐵壁一般彈了回來,重重的摔倒在了樓梯坎上。「喀嚓」一聲。殤亂的表情凝固了,劇痛在提醒他。肋骨好像斷了……

    殤亂想不通,明明就是普通的玻璃,怎麼會忽然變那麼堅硬呢?其實很簡單,因為方鐵及時趕到,把那玻璃變得和鋼鐵沒有差別,儘管看上去就跟普通玻璃一模一樣。

    方鐵麻利地把殤亂手上重現戴上了手銬,同時為了避免殤亂再開鎖。方鐵稍微施法,跟點**似的在殤亂身上戳了那麼幾下,殤亂地上半身就徹底失去了自由。但是方鐵很人性化的給他留下了雙腿,總要走路的是吧。

    方鐵對舒暢笑笑:「你押著他上去吧。」

    舒暢感激的看了方鐵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曖昧。方鐵這是明顯的不想搶了舒暢的功勞,舒暢也不和他客氣,只是說道:「我們一起上去吧,我怕他再跑了。」

    方鐵知道舒暢不想自己居功,便對她點了點頭,拽著殤亂往樓上監控室走。

    「你們……」殤亂身上的痛暫且不提。心中更是像要爆炸似地。看著這男人跟自己產生好感的女孩眉來眼去的,讓他怎麼能爽的了?

    「我們什麼我們?」方鐵一提手指:「找點是不是?」

    殤亂打了個冷戰,不言語了。誰說威武不能屈來著……他一想起剛剛這男人在自己身上點了兩下。頓時就失去了知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樣,太沒有安全感了,這個男人,不能惹啊……

    於是殤亂乖乖的被拉到了監控室,剛到監控室裡。殤亂的眼前又是一亮。

    卻見一隻漆黑發亮的尖頭皮鞋踩在椅子上,皮鞋上方是一小截套著肉色絲襪的纖柔腳面,流動著玉一般的光澤。再往上看,那修長而勻稱地雙腿包裹在貼身的長褲裡,看起來性感又撩人。長袖的套裝襯衫被她把袖子高高挽起到了胳膊肘,使她煥發出幹練威嚴地氣質。而她的OFFICELADY裝束,卻是坐著桌子,單腳踩著椅子,這種霸道姿勢更顯得她有一種另類別樣的魅力!

    她那精緻的小臉上就像結了一層霜。讓人不寒而慄。殤亂雖然被她的美色迷亂了下心神。可是被那雙似乎看透人心的冰冷眸子瞪了一眼,立刻垂下頭來。他忽然覺得還是剛剛那個女孩好。現在這個女孩看著太有種遙不可及地感覺了,就像是月亮上的嫦娥……

    「一姐!」舒暢招呼著,對韓冰簡單報告了下情況。

    韓冰微表讚賞的點了點頭,對殤亂喝問道:「東西藏在哪裡?」

    殤亂垂著頭,不吭聲。

    一進這房間裡,方鐵就已經給他解開了禁制,所以他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當然,如果他不在意自己斷了肋骨的情況的話。

    可是他還是裝作生活不能自理似的,堅決不配合韓冰的問話。

    莫樂在旁邊捏了捏自己胖乎乎的手指頭,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一姐,要不要……」

    韓冰知道他是故意恐嚇下殤亂,他們可不比那些普通派出所裡地個別民警,用體罰地方式去逼供。但是對於殤亂,韓冰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個普通的盜賊,所以理都沒理莫樂,開始用自己地方法對這個光頭男人採取著心理攻勢:「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盜竊了九龍杯,九龍杯是國家保護文物,如果你交出九龍杯,我可以為你爭取寬大處理!」

    殤亂「噗嗤」一聲樂了。

    方鐵暗示性十足的拍了他一下:「嚴肅點!別找點!」

    殤亂的笑聲戛然而止,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方鐵點一下有多可怕。由於強憋著笑,他被嗆著了,使勁的咳嗽。

    韓冰皺著眉頭等他咳嗽聲停下來,這才厲聲喝道:「國家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路怎麼走,你自己選吧!」

    殤亂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位警官,你知道不,盜亦有道啊!」

    韓冰柳眉一軒,盜亦有道!這個詞她並不陌生,武俠片裡經常出現的詞。可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時興這一套嗎?難道盜賊***裡也玩復古風啊?

    方鐵卻是聽得心裡挺熱乎,這詞兒聽著真耳熟,親切!以前方鐵年輕的時候,就時興這個!夠講究!

    「說清楚點!」韓冰命令。

    殤亂這次倒是沒反抗,很配合的做出了非常專業的解釋:「這位警官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是個專業的賊。每個行業都有行規,我們做賊的也有。而我們遵守我們這個行業的規矩,這就是盜亦有道!

    「我跟你說盜亦有道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這行當裡,受人委託盜竊東西,如果失手被擒了,絕對不能供出委託人來。這就是我們的規矩,作為一個專業的賊,我絕對不能破壞了這個規矩!這就是我為什麼告訴你盜亦有道,明白嗎?」

    聽著殤亂居然說的振振有詞,韓冰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拍桌子:「國法大於一切,不要跟我說你們那什麼盜亦有道!」

    「國法?」殤亂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居然和一個如此專業的賊講國法?」

    「呃……」莫樂想想,好像也是啊。

    殤亂看到莫樂沒話了,好整以暇的換了個稍息的姿勢站著:「好吧,算我好心一點,告訴你們吧。那九龍杯並不在我的身上,而且也不在這會場裡。」

    「不在你的身上,也不在會場裡?」韓冰的瞳孔驟然縮小,這簡直等於狠狠抽了涉外安全組乃至警方一個響亮的耳光。九龍杯竟然在如此嚴密的守衛下,不翼而飛!

    完敗啊!

    「至於我——」殤亂故意拉了個長音:「你們就不用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九龍杯現在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另外,我剛剛也說了,盜亦有道,即便你們判我死刑,我也一樣不會供出來誰是委託人的。

    「還有,對於你們警方,我並不服氣。」殤亂撇了撇嘴:「如果不是因為那窗戶玻璃……即便是這位兄弟武功高強,你們也絕對抓不到我的!」

    在場所有人都臉色一變,這簡直就是**裸的蔑視!

    挑釁警方的尊嚴!

    「帶走!」韓冰寒著臉揮了揮手,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們需要的是盡快尋找其他蛛絲馬跡,迅速破案,找回九龍杯!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11
正文 第275-276章 方鐵身上的龍紋

    「抓到我殤亂,也足夠你們炫耀的了!請功去吧!」殤亂哈哈狂笑著,飽含了對警方的蔑視以及自大的狂傲。\\\\這笑聲刺耳而響亮,讓在場的警方各人聽著都極度的不舒服。

    事實證明,九龍杯確實不在他的身上,也不在會場裡。

    警方幾乎把寶藏博覽會的現場挖地三尺,可是依舊一無所獲。這樣一來,九龍杯的去向就成了一個謎,造成了警方的最大困擾。

    可是相對於九龍杯失竊的困擾來說,方鐵就更多了一個困擾。

    當晚洗澡的時候,方鐵感覺到胸口上癢癢的。他不禁奇怪的對著鏡子去看了下自己的右邊胸肌,卻見從右邊胸肌一直到肩膀大臂之間都現出了如刺青般的痕跡。

    那是一個龍形的紋身!

    這條青龍昂首收腹,前爪分張左右,風姿雄健。弓身弩背,張馳有度,騰挪跳躍之體態刻劃生動。瞠目張頷,威風凜然。

    龍頭剛好在方鐵的胸肌上,而龍身卻蜿蜒到了肩頭,到龍尾時則盤旋在方鐵的大臂上。這條龍活靈活現的,就好像有生命一般!

    什麼時候多了個龍形紋身的?

    方鐵忍不住拿手指去摳了摳,卻發現這龍形紋身就像是天生長在皮肉裡似的,渾然天成。忽然想起這會不會是和那趙雲的槍有關!

    趙雲早已成仙,他用過的****敵無數,帶著極大的殺氣,也不是凡品!

    話說鬼也篷人。其實就是因為惡人身上帶著殺氣。又如屠夫大多不會遇鬼。就是因為他們身上地殺氣重。殺氣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能量。

    而這桿槍上地殺氣以及糾結地冤魂。又經過這麼多年。只怕已經凝結成了極為強大地能量。而這能量就無巧不巧地被方鐵吸收到了體內。

    但是這槍顯然也是仙器地級別。所以力量在都被方鐵吸走之後。槍之魂也幻化成了龍形紋身。那無邊地殺氣和糾結地鬼魂怨念也就都被鎮壓在龍形紋身之中!

    方鐵感覺著那龍形紋身地力量。透著殺伐和惡念。不禁有些心悸。他如果能把這力量煉化收歸己用自然是大大受益。甚至可能一舉升級到九天玄仙!距離仙君那也不甚遙遠了。

    這趙雲趙子龍以武入道。現在仙界中已經是仙帝地地位。他曾經地惡念都已經寄托在了這桿銀槍之上。如今銀槍已經變成了凡品。只可憐了方鐵。不知有沒有這個福緣。

    可如果方鐵不能煉化趙雲地惡念以及殺氣。還有那槍下亡魂地無邊怨念。必然遭到反噬。果然是禍福相依。事事難預料啊!

    原本有點想碰碰運氣的方鐵,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算了。憑自己現在這點力量,感受了下胸口龍紋的強大蘊含,他決定忍了。

    匆匆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衣服放在臥室床上的。這個時間,田甜正在和媽媽在下面看電視。應該不會上來,方鐵推開浴室門,他就開始怨恨起這世界上地種種巧合來了。

    只見田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臥室的門口,正定定的盯著方鐵的下體發呆呢。方鐵下面只穿了條黑色內褲。還有點濕。

    方鐵「哇」地一聲嚇了一大跳,第一反應就是想雙手摀住下體,但是轉念一想。田甜現在是個小女孩,正處在對男女性別開始產生認知的年齡段。

    如果現在摀住,會不會對田甜在性的認識上製造了陰影呢?這樣田甜就會在潛意識裡認為看到男生的生殖器是很無恥的行為,從而會影響到她成年以後的性生活。

    猶豫了那麼兩三秒,方鐵終於想好了該怎麼做。方鐵並沒有刻意去摀住,反而很坦然的用手指戳著田甜地腦門。故意若無其事的嗔怪著:「臭丫頭,幹嘛悄悄的跑到我身旁來,嚇叔叔一跳。」他想著反正自己穿著內褲地,不走光就沒什麼大問題吧。

    「怪叔叔--」田甜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似乎小臉有點紅,她把視線從方鐵內褲前那鼓囊囊的部分移轉到方鐵的臉上:「那是什麼?」

    方鐵往**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根極其長的……毛,略帶捲曲的從內褲邊緣頑強地擠了出來,很囂張的一枝獨秀著。

    日啊……田甜這個年紀應該還沒有長……毛吧?不然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該怎麼用正常的方式去解決這種尷尬的問題呢?

    方鐵額頭上都沁出汗珠了。跟沒擦乾的水珠混合在一起,在臉上爬出一道道痕跡。

    終於。方鐵熄了決心。一狠心一咬牙,「嘣」的扯斷了那根……毛。同時嘴裡若無其事的對田甜解釋道:「沒啥,線頭!」

    真疼啊……方鐵的心裡在滴淚。不過如果能給孩子培養出一個正確的性觀念,他覺得值了!

    「不是,我不是問這個。」田甜臉徹底紅了,伸出手指指著方鐵地胸口紋身:「我問地是這個,是龍嗎……」

    啊……

    方鐵欲哭無淚了……

    還好這時,方鐵的手機響了起來,算是救了駕。

    「田甜你自己去玩吧,我接電話!」方鐵如釋重負地跑到床頭,拿起手機接通了。原來是青皮打來的,約方鐵出去有事要談。

    不過這次卻不是在酒吧了,而是在青皮的辦公室。

    方鐵很驚訝到底是什麼事,會選擇了這樣一個凝重的場所去談。但是青皮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讓方鐵稍微震撼了下。

    「狼劍死了。」青皮說。

    看得出來他神情中的落寞,以及憂傷。因為狼劍,他才燃燒起了熊熊的鬥志,想要再戰江湖。可是沒想到短短一段時間,狼劍就死了,這讓他那剛剛燃燒起來的火焰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變成了杳杳的輕煙。

    「怎麼會死了?」方鐵追問了句,他知道青皮找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卻沒想到會是這種原因。

    青皮苦澀一笑:「鐵子哥。送他回來的人說想要找你。他說你認識他的,他叫翼飛。」

    翼飛?

    那個神偷門的傳人?他找我做什麼?方鐵想了想道:「是地。我認識他。他在哪裡?」

    青皮站起身,來到了櫃旁邊。輕輕一推,那櫃就像下面裝了輪子一般移開了,出了一扇門。青皮又在門旁密碼鎖上按了幾下,門打開了,翼飛從裡面走了出來。

    翼飛一看到方鐵,有些激動的過來要跟方鐵握手:「英雄大哥。我就知道能找到你!」

    方鐵笑笑,跟他握了握手,示意他坐下:「別張口閉口地叫我英雄了,跟他們一樣,叫鐵子就行。」

    「鐵子哥,我離開島國要去歐洲了,這是特意來看望下你的。」翼飛坐下之後仍然很激動:「鐵子哥你留給我個聯繫方式吧,這樣以後我好聯繫你啊。」

    「沒問題。」方鐵想了想,就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他。順便又問了句:「你怎麼知道他們認識我?你又怎麼會把狼劍的屍體送回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

    翼飛把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給方鐵講了一遍:

    原來那天翼飛離開了之後。晚上的時候去了居酒屋。

    而在居酒屋裡,他正在觀摩著有沒有好的獵物,忽然聽到鄰座傳來了漢語的交談。他仔細一看。是一男一女兩個同胞正在喝酒。

    男的襯衫領口的紐扣一直解開到了胸前,刻意出幾縷稀疏的胸毛和刺青。手裡拿著瓶自帶的扁二,對著嘴一會兒一口的。女的卻是穿著性感地短裙,出白花花的大腿。

    食色性也,翼飛多瞅了那女的大腿兩眼,同時也聽到了他們地****。

    「老公。為什麼一定要巴結那個方鐵呢?我們可是混黑道的啊!」女的說。她一提到方鐵的名字,翼飛就多留心了下。

    那男的把扁二「啪」的往桌子上一敲,白了那女地一眼:「你以為方鐵是普通人嗎?老實說,他要是混黑道,絕對沒有我立足之地!

    「再說了,他是警察,但是在黑道上卻很有聲望的。強哥、狼仔、阿彪……都是栽在他手上的,鷹爺那個老傢伙也對他言聽計從的。得到他的幫忙,我們紅幫早晚成為C市的最強黑勢力!」

    「可我們現在不就是最強的了嗎?」女的有些不服氣的道。

    男地搖了搖頭:「你懂個屁!那是因為盛魁社不干預。鷹爺已經淡出了江湖。而且也有些其他小幫派在嘗試著冒頭。就算不去理會這些小幫派,盛魁社人才濟濟。萬一再冒出一個新地強哥、狼仔或者阿彪呢?無論哪一個,以盛魁社的勢力--

    「盛魁社已經大不如前啦!」女地插了一句。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男的狠狠灌了一大口:「何況和盛魁社比起來,如果盛魁社是駱駝,我們連馬都算不上,也就是一隻小綿羊!」

    女的不說話了。

    翼飛也就對方鐵有了另個側面的瞭解,正在想著如何去跟那男的套近乎,然後套出方鐵的聯繫方式呢,卻見那男的呵呵一笑:「不說這個了,出來玩就得盡興,來!喝酒!」

    女的也展顏歡笑著:「我們來划拳!」「好啊!輸了的要喝一大口!」男的晃了晃手中只剩下半瓶的扁二,嘿嘿笑道。他的眼中已經有了幾分意,桌子上已經堆了三四個扁二的空瓶子。

    「還不夠,嗯--還要懲罰唱首歌!」女的嬉笑著加碼。

    「唱歌啊?行啊!」男的哈哈笑著,於是兩人開始划拳,女的似乎划拳很厲害,男的很快就輸了。

    「哦也--你輸了!唱歌!唱歌!」女的拍手笑著。

    男的也不扭捏,一口喝光了手中的扁二,又摟著女的親了一大口,這才笑道:「好啊!唱就唱!」

    但是他一張嘴,唱出的歌卻是讓翼飛幾乎把嘴裡地酒給噴出來。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微山湖畔靜悄悄……」男地嗓門還挺大。引起周圍的島國人紛紛側目。但是顯然有的是真的聽懂了的,看著男的目光都透著十足的惡意。

    但是男地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繼續大聲唱著,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尤其是唱到節奏快的地方,直接就站了起來,拿扁二敲擊著桌面:「就像鋼刀**敵胸膛!打得鬼子魂飛膽喪!」

    「哦--唱得好好哦!」那女的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兒,唯恐天下不亂的鼓著掌叫好。她還以為島國人聽不懂呢,要知道漢人中有的會說日語。島國人中也有會說漢語的啊!

    只聽一個島國男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破口大罵:「八--嘎!」提著酒瓶子就過來想砸這男的,這男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似的,又好像存了心就想惹事似地,奪過對方的酒瓶子一下就拍在了島國男人的腦門上。

    「」地一聲玻璃渣子四濺,那島國男人腦門上都是血的趴到在地上。頓時犯了眾怒了,居酒屋裡的島國男人站起來一大半,咋咋呼呼的卻沒有誰肯那麼衝動的再上來了。

    畢竟這龍劍還是有幾分拳腳的,不是好捏地軟柿子。

    雖然龍劍這樣有幾分胡鬧和不知死活,翼飛還是為他叫了聲好!敢在島國上唱抗日歌曲。很好!非常好!

    龍劍見島國男人都不敢上,不禁哈哈大笑,把自己女人摟在懷裡。一手提著那酒瓶子嘴兒。扯著破鑼嗓子吼道:「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黑影從人群中閃出,他的手中帶著一道寒光。極快的從龍劍和女人中間穿過,頓時血光乍現!

    龍劍和女人呆呆的站在那裡,咽喉處就像小噴泉般噴出大量的鮮血。

    說到這裡,翼飛歎了口氣:「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去幫忙。速度實在太快了。不過我已經看清了,那應該是忍者!和竹本千代一夥兒的忍者,他們護額上的符號都是一樣的!」

    「忍者嗎……」方鐵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斬草是要除根的啊!這竹本千代所屬地透波裡應該是**派地代表了,在竹本千代的事情上本沒想去追究,可是現在看來,一定要對他們有所動作了!

    青皮地眼圈都紅了,雖然他不是頭一次聽,可是或許是他和狼劍之間的感情不一般。也更加的淒切。

    「是條好漢子。不枉我運用各種渠道把他運回來。」翼飛也是很觸動,也很愧疚。畢竟他當時在現場,卻沒有幫上一點忙。

    「節哀。」方鐵拍了拍青皮的肩頭,青皮點點頭。但是方鐵知道,青皮的心應該已經冷了。

    青皮慘然一笑:「鐵子哥,放心,我想的開。我們出來混的,本來就是一腳踏在棺材裡,一腳踩在監獄裡。狼劍能這樣死,也算是我們混混難得的結局了。」

    聽青皮這麼說,方鐵知道青皮已經萌生了退意,礙於身份不好多說,只得歎了口氣。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去開導下這哥們兒吧。

    拉著翼飛從青皮那裡出來,方鐵才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翼飛,你剛說你運用了各種渠道,這麼說你在國內的人面很寬咯?」

    「呵……還好吧,很久沒走動了。」翼飛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謙虛。

    方鐵點點頭,忽然問道:「殤亂你認識嗎?」

    「殤亂?不認識,但是聽說過。」翼飛聽到這名字顯然很熟悉,絲毫沒對方鐵隱瞞的說:「他和我是同門,但不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而且他輩分也比我高。

    「早就聽說這人了,其實他的功夫比我好,主要是我在島國幹些大快人心的事情,所以名氣起來了。他只在國內做,而且跟我有所不同。」

    「是嗎?什麼不同?」

    「我這人,厚著臉皮說一句,叫做義賊。專取不義之財,說白了,其實已經有些脫離了賊的範疇了。」翼飛說著,臉上不自禁的透出得色。

    「呵呵,叫做俠盜了是嗎?」方鐵打趣著。

    「嘿嘿……」翼飛也沒拒絕這個好聽的稱呼,繼續介紹道:「那殤亂其實也不算是個地地道道的賊了,因為他主要是受人僱傭。委託人給錢,他負責把東西偷到。倒是有點糅合了國外的僱傭兵的感覺,反正我們都算是把賊這個行當給發揚光大了吧。」

    方鐵搖了搖頭:「發揚光大嗎?你真的瞭解他嗎?呵……」

    聽出方鐵的笑聲中含著些輕蔑,翼飛不禁有些心裡不快。但是方鐵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也只有問道:「鐵子哥為什麼這麼說?」

    方鐵也沒隱瞞,把殤亂的事情給翼飛講了一遍……

    「他怎麼可以做這種事!」翼飛聽了不禁勃然大怒。

    方鐵聳了聳肩:「你有什麼辦法嗎,那東西必須盡早找回來。」

    「我有辦法,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你需要從他的這方面下手……」翼飛湊在方鐵耳邊竊竊私語起來,方鐵的臉上不禁現出微笑。

    第二天,方鐵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韓冰不在,辦公室裡每個人都是滿臉愁雲的。

    只有方鐵一個人心情順暢,樂呵呵的提著早點,還分給舒暢一份:「來!吃早點了!」

    「鐵子哥,一姐剛剛被局長喊去了,你還……」賈力劉明他們都是方鐵的死黨,自然不會說什麼。莫樂新來的,敢說話一點,不開心的對方鐵抱怨著。

    方鐵知道大家的心思,這件事確實是鬧大了。事情到了第二天,不僅僅是局裡知道了,整個C市的上層都被震動了,只是警方壓住了媒體,暫時不准曝光在公眾面前而已。

    涉外安全組,前途未卜啊!

    不過方鐵現在有了點把握,自然心情好了。

    「我知道了,現在我要去見一下那個殤亂,也許,會有新突破也說不定。」方鐵莫測高深的對大家笑笑。

    涉外安全組在某些方面是有特權的,所以很快方鐵就把殤亂提到了審訊室,開始了一對一面對面的較量。

    「是你啊。」殤亂看到方鐵,總算是臉上出些尊敬,對其他警察,他都不屑一顧的。這是賊,卻是個驕傲的賊!

    「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方鐵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曲起指關節敲擊著桌面。

    殤亂搖了搖頭:「早就說了,我是有職業道德的!盜亦有道!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還是別在我身上費心思了,謝謝!」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11
正文 第277-278章 涉外安全組的生死存亡

    「也就是說你所謂的盜亦有道大於一切是嗎?」方鐵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這使得他看起來更放鬆。殤亂有些吃不準方鐵的意思,但是還是肯定的回答:「當然!」

    想了想,他又像是為自己辯護似的補充道:「你是個警察,當然對你來說,國法大於一切。可是我是個賊,我想你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上應該可以理解的。」

    對別人,殤亂並沒有那麼客氣。可是對這個親手抓到自己的「武林高手」,殤亂不自禁的就會用帶有種尊敬的態度去面對。

    「你是賊,我是警察這沒錯。但是我們,還都是中國人!」方鐵重重的呼出一道煙圈,隔著煙霧盯著殤亂的面部表情變化。翼飛告訴了方鐵關於殤亂的一些情況,所以方鐵今天才會這麼有針對性的提出問題。

    殤亂眉毛擰了起來,他還沒有明確方鐵的意思。但是卻隱隱的感覺到會有什麼重於泰山的東西壓過來,他已經感覺到心裡有些沉甸甸的了。

    方鐵彈了彈煙灰,直起腰桿,他的態度驟然從隨意轉變為專注,以落差打殤亂個冷不防。

    「你承認不承認你是中國人?如果你不承認,你甘願去做外國人的狗腿子!漢奸!那麼我現在就出去,咱們也不需要再說什麼!」

    方鐵說得義正言辭,並且跟真的似的猛地真起身來。椅子被他繃直的腿撞開了去,與地板摩擦出「咯吱」一聲,極其刺耳。

    「等等!」殤亂慌了神,他連忙叫住了方鐵:「等一等啊您!」

    方鐵已經走到門口了,手都搭上了門扶手,似乎根本就沒有要等的意思。

    「站住!你站住!」殤亂真地急了。猛地直起身一下把椅子都撞飛了。桌子都被他撞得向前撲倒。撞擊在地板上發出然巨響。

    門外有幾名警察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方鐵擋住了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那幾名警察順從地出去了。方鐵這才轉回來。也沒有坐下。雙手撐著椅子背。不耐煩地問:「你還有什麼好說地?」

    「你一定要說清楚!算我求你了!」殤亂緊緊攥著手銬地鏈子。光頭上滲出點點汗珠:「為什麼你說我是狗腿子漢奸!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不過是一個受人僱傭地賊而已!這和我是不是中國人又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沒關係嗎?」

    方鐵微微搖頭。瞇起雙眼打量著已經驚慌失措地殤亂:「如果你受人僱傭去偷地是什麼錢或者車之類地東西。這都僅僅是觸犯了法律。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偷地是文物?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文物是什麼?那是我們地祖先留下地文化遺產!是我們國家不可複製地財富!

    「上個世紀八國聯軍到了頤和園,搶走了許多我們國家的財富!現在的他們不能靠武力硬搶了,然後就有了你們這種人!把我們國家的財富偷了再賣給他們!你這樣和漢奸有什麼區別?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把自己國家的財富,自己祖先的遺產以非法的手段獲得又轉手賣給外國人啊!你對得起祖先嗎?你對得起國家嗎?」

    方鐵說的情緒激昂,把煙頭往地上一摔,鞋底使勁碾了兩下。

    「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方鐵轉身就要出去,但是耳朵卻尖著,只等殤亂叫住自己再交代事實真相。

    誰知身後沒有說話聲,卻反而是傳來聲悶響,就好像什麼落在了地上似的。方鐵急忙回頭一看。卻是殤亂跪在了地上。

    方鐵的話,就像是千斤重錘一般,字字重擊在殤亂地心口。殤亂聽得雙眼赤紅。恨不得一死以雪自己鑄下的大錯。他也是個血性的漢子,否則僅憑方鐵這幾句話也沒那麼容易奏效。

    翼飛告訴方鐵地就是,殤亂是個很傳統很重忠孝的人。做事也很有原則,小事情上看的很細,只是在大是非上容易犯糊塗。只要從國家、民族的利益上著手,以這麼高的論調。必然會讓他想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

    殤亂這是把文物和普通商品畫了等號了,沒想到這麼嚴重地地方。

    可是方鐵這話算是重重的戳到了殤亂的痛處,他是個賊沒錯!他可以無視法律,無視道德,可是他不能無視他身為一個中國人的本份!

    「我……錯……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

    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現在殤亂卻是跪在地上,兩行清淚落了下來。方鐵卻沒有一點的輕視,因為中國也有句古語,叫做浪子回頭金不換!

    殤亂這一跪,並不是跪的方鐵。而是跪的那五千年的先人!他的眼淚。也不是在方鐵面前地矯情,而是悔恨自己無心下造地孽。

    知道殤亂的心情現在很激動。方鐵也沒有逼他。點燃了兩根煙,一根叼在自己嘴裡,另一根塞到了殤亂嘴裡。方鐵在殤亂地面前蹲了下來,面對著面的感受著殤亂此時的心情。

    殤亂的手指哆嗦著,狠狠的大口吸煙,更像是在宣洩著自己的悔恨。

    方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和他相對著吸煙。該講的道理也都講完了,殤亂也不是油鹽不進的人。現在方鐵需要做的,就是等殤亂自己想通了。

    終於香煙燃盡,殤亂的呼吸也終於平靜了點。他抹了把眼淚:「錯犯了,我認。國家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沒意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其實……」

    方鐵靜靜的聽著,默默的記著。等殤亂說完,他重重的拍拍殤亂的肩膀:「是人都有做錯的時候,你已經彌補了你犯下的錯。」

    說完方鐵站起身,這次終於是真的要走了。等方鐵走到門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呼:「等等--」

    方鐵知道殤亂要說什麼,他回過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九龍杯帶回來地!」或許他從來沒有對誰這麼認真的做出過這種承諾。因為他的承諾,是一定要做到地!

    殤亂的眼神中透出感激的神色,良久,只吐出兩個字:「謝謝!」

    此時此刻,在涉外安全組的辦公室裡,韓冰正在揉著自己的太陽**。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從進來就沒說過一句話。

    辦公室裡靜得落下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氣氛沉重地讓每個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可是韓冰這朵冰玫瑰,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挨刺啊。除了方鐵,只怕沒有人敢去面對這時的韓冰,哪怕是好意的安慰。

    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默默的等著韓冰交代工作或是通知其他不祥的消息。從韓冰的臉色上來看,能讓冰玫瑰都失常的消息,應該不是在場其他人心理能夠承受得了的。

    韓冰地心裡難過,可是她更不知道該如何和下屬們說。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沮喪了,她不知道下屬們能不能承受。她該如何去帶領這些一起奮鬥過的兄弟姐妹們。去走接下來的路呢……

    長長地歎了口氣,韓冰察覺到了辦公室裡的氣氛。每個人都在悄悄拿眼睛瞟著她,隨時等候她的命令。韓冰直起腰靠在靠背上。眼睛卻不敢看任何人,死死的盯著自己辦公桌上涉外安全組的全家福相片。

    「上面給了我通知,涉外安全組即日內停止任何行動,等待上面的下一步安排。」韓冰說完,她感覺到自己地十根指尖都是冰涼的。

    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停止任何行動等待上面的下一步安排。或許這就是成立不久的涉外安全組解散的前兆!

    雖然早就知道會因為這件案子受到上級的處罰,可是畢竟每個人的心裡都存在著僥倖心理。希望也許上級會要求涉外安全組戴罪立功啊什麼的,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在親耳聽到韓冰傳達地組織上命令之後,每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韓冰知道,他們應該都是和自己此時同樣地感覺。渾身就像力氣全都被抽走了似的,無力感佔據了主導。腦海裡一片空白,有種莫名地想痛哭的衝動。

    就這麼靜靜的,時間像停止了一般。

    幾秒之後,莫樂忽然動了起來。他匆匆的在鍵盤上敲打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嘴裡小聲嘀咕著:「我得把這個分析報告打完……時間不多了……」

    「我還有點資料要去打印……」舒暢有些失神的整理著手中的資料。手忙腳亂的還弄掉到地上,紙張白花花的飄散著。

    「我也還要……」

    每個人都似乎受到了感染一般,毫無秩序毫無必要的做著一些自己平日裡很討厭的瑣事。也許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心裡踏實一些……

    韓冰呆呆的看著下屬們那慌亂的忙碌,他們應該也和自己一樣失落吧。

    涉外安全組,本來以為是一個新的開始。

    就像一隻雛鷹,終於學會了飛翔,它傲視著藍天,準備振翅高飛!

    可是,剛剛飛出巢**,就發現翅膀被強暴的風給吹斷了……

    而它的身下,卻是那萬丈深淵,跌下去就會粉身碎骨……

    真的要結束了嗎……

    韓冰仰起頭,凝視著那光潔的天花板。聽說想哭的時候,只要仰起頭,眼淚就不會流下來。雖然也許會倒流到心裡,但是至少不會被人看到自己的傷心。

    「!」

    門被猛地推開了,方鐵興沖沖的闖了進來:「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

    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用默哀的眼神看著方鐵。現在還能有什麼好消息,能夠讓他們開心起來呢?

    「你們怎麼了?」發現了大家的不對路,方鐵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韓冰。

    「你有什麼好消息,說說吧。」韓冰好像一如常態。

    但是方鐵聽出了韓冰的鼻音很重,好像感冒了似的。

    方鐵已經猜出了大概,韓冰一大早被局長喊去絕對不可能是受表彰地。不過他相信自己的消息一定能夠讓大家振奮起來!

    「我知道九龍杯在哪裡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是方鐵所預料的結果,可是顯然他對自己預估過高了。

    「都這個時候了。別開玩笑了。」汪洋挺淒涼地說,其他人雖然沒說話,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是真的!」方鐵只好說道:「那個殤亂已經什麼都跟我說了!主謀是誰。是怎麼偷的,九龍杯又是怎麼不翼而飛的,他全都說了!」

    「他憑什麼現在才說?」莫樂還是不太敢相信。

    不能怪他們,實在是,人生的大喜大悲起伏太大,讓他們一時之間很難以接受。

    簡單的說了下原因,方鐵開始講述九龍杯失竊案的真正過程:

    原來九龍杯地委託人王岳通過道上的渠道找到了殤亂。出了高價要殤亂幫他偷九龍杯。而按照殤亂的規矩,偷東西沒問題,但委託人一定不能干涉過程,只能依照殤亂的方式去偷,而且一定要先到款。

    於是九龍杯失竊的局,就是殤亂布下的。

    王岳追求韓冰,只是為了迷惑韓冰而已。男人都知道,如果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算不心動,也會下意識的會認為這個男人不是太壞。通常不答應也會發張好人卡。

    這個計策成功了。韓冰果然沒有想到王岳身上去。

    而方鐵和王岳之間的事情,純粹是一個巧合。

    即便沒有方鐵的出現,王岳也會搞出個什麼**動來的。

    殤亂就是趁那個時候偷地。至於九龍杯是怎麼**去的。

    還記得那個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嗎?

    九龍杯就是被殤亂用極快的速度,偷偷放到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裡去地。以他神偷的技巧,自然是不會被人發現。而且前兩天就是在觀察攝像頭和保安的視覺角度,當時殤亂和王岳的身體完全擋住了所有監視的角度,只是個擦肩而過,九龍杯就在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裡了。

    方鐵解釋到這裡。劉明跟賈力也想起來了。

    當時是這樣的--

    守在門口地劉明正在跟賈力在那裡逗趣,他們壓根不知道九龍杯失竊的事情,孫解放還沒有來得及通知,所以他們津津樂道著剛才王岳被方鐵奚落的事情。

    「最看不慣這種華裔闊少了,沒啥本事就會瞎得瑟,這回算是栽在咱們鐵子哥手裡了!」劉明笑嘻嘻的道。

    賈力咳嗽了一聲,以目示意王岳過來了。

    王岳垂頭喪氣的手裡抱著他那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過來了,他已經失去了之前的盛氣凌人,現在看起來倒像是都鬥敗了的公雞。

    「喲。王少。您那破罐子還捨不得扔呢啊?」劉明嘴賤,賣力的揶揄著得罪自己老大的人。他是方鐵在雛鷹訓練基地時地鐵哥們。基本上都是唯方鐵馬首是瞻地。

    「怎麼說話呢你!」賈力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呵斥著劉明:「王少那是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他難得幽默了一把,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轉頭咧著大嘴笑:「是吧王少?」

    王岳黑著面孔,冷哼了一聲,似乎想一怒之下摔了那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但是最後關頭還是沒捨得,終於還是把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給抱走了。

    似乎有點灰溜溜的感覺,王岳腳步匆匆的出去了,轉瞬就消失在了博覽會門口。

    「哈哈--小丫挺的!」劉明和賈力都偷著樂了。

    就在這時,韓冰那透著一點急躁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了過來:「各單位注意,封鎖所有出口。從現在開始,禁止任何人隨意出

    劉明恨恨的罵道:「我就說他當時怎麼跑的那麼快呢!原來九龍杯在他那明朝青花魚藻紋大罐裡啊!」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們該怎麼做?」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韓冰的身上,無疑韓冰才是他們的主心骨。

    韓冰略一沉思,做出了她的決定:「現在上面要我們終止一切行動,等候命令。所以我們只能偷偷的去,上面對我肯定會看的很緊,我來應付他們。我提議方鐵和劉明還有孫解放三個人去國外追蹤疑犯王岳,其他人留在國內。」

    「為什麼?」沒被點到名的都不幹了。

    「賈力、莫樂,你們的體型太明顯了。組裡現在就兩個女人,少一個都很明顯的。至於汪洋,不太適合。」韓冰簡單解釋了下,除了汪洋基本都沒意見了。

    「保證完成任務!」被點到名的都鬥志昂揚起來,一起下了保證。這就像一個垂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因為這就是生的唯一希望!

    當夜,方鐵一行三人就登上了直飛巴黎的飛機。

    這並不是方鐵第一次出國了,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有著一絲不安,畢竟這一次不同往日,而是肩負著涉外安全組的生死存亡啊!對於巴黎這個城市,他們都是一樣的陌生,雖然有著殤亂提供的線索,可是也無異於是大海撈針了。

    方鐵還沒理出個好的頭緒來,飛機已經緩緩的降落在了巴黎機場。

    雖然已經是早上八點多,可是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出了機場才發現這裡的天氣比C市要冷很多,這時雖然已經是深秋,但C市還有驚人的秋老虎,巴黎卻說話的時候都有白色的霧氣了。

    「鐵子哥--」劉明把手湊到唇邊呵了一口氣,白花花的一片微縮霧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裡好冷啊……」

    「這樣才有浪漫感覺嘛。」方鐵的手輕輕撫摸著頸子上的純白色圍巾,這是舒暢親手趕工出來的。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女孩們別說打圍巾了,你問問她們會不會做飯先!能有這個心情給心愛的人編織一條圍巾,也得有這個技術才行!

    方鐵就像在輕撫著舒暢的髮絲,眼裡滿是愛意:「畢竟這裡是浪漫之都啊!「鐵子哥你這圍巾是誰送的啊?嫂子到底是誰啊?我們都沒見過!是吧老孫?」劉明碰碰孫解放,尋求著外援。孫解放只嗯了一聲,算是聲援了。

    「在浪漫之都似乎什麼都能和浪漫沾上點邊兒。」方鐵壓根都沒理劉明這茬。

    「好吧好吧,浪漫,浪漫!」劉明打著哆嗦:「對了鐵子哥,這裡為什麼這麼冷啊?」

    「那是因為你以前居住的地方叫火爐啊!」方鐵拍拍劉明的肩膀,笑道:「做好一切準備吧,咱們這次,是一場硬仗啊!還是客場的……」

    客場的硬仗啊--另外,殤亂……這位龍套兄弟,真是委屈你了啊……不過好歹也算是個明是非的血性漢子,你的怨念還是平息點吧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11
正文 第279—280章 香榭麗捨大道上演的中國功夫

    天漸漸亮了起來,到了市中心方鐵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走了進去。負責拿旅行箱子的是孫解放,劉明當然是不會讓自己大哥拿了,專門欺負老實人。孫解放也不計較這個,幾個箱子都是他一個人提還健步如飛的。

    前台接待的法蘭東男人看起來就超級能侃,自來熟的拿出地圖給方鐵介紹遊覽的路線。原來方鐵等人現在就在香榭麗捨大道隔壁的街上。

    「香榭麗捨大道?」方鐵聽法蘭東男人一說立刻來了精神,本來因為時差和睡眠不足而變得極為厚重的眼袋都似乎瞬間消失了。「很好,我現在就想去看看。」

    「鐵子哥……為什麼不先休息下倒一倒時差?」劉明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方鐵搖了搖頭,丟了個眼色過去。

    「難道這條香什麼的道是巴黎的紅燈區?」劉明笑的很淫蕩,小眼睛色瞇瞇的沖方鐵會意的眨著。

    「……你就喜歡這些東西。」方鐵歎息著說道:「香榭麗捨大道算是巴黎最漂亮的大街了,而且還有許多世界頂級品牌店在那裡,比如LV……」

    「原來是嫂子告訴你的……」劉明立刻心領神會的點頭,他還對誰是嫂子念念不忘。

    「香榭麗捨大道可是我們的驕傲!」法蘭東男人熱情的介紹道:「你們都是第一次來巴黎的吧?那可一定要去看看。

    「香榭麗捨大道就在盧浮宮和凱旋門之間的,香榭麗捨圓形廣場把大街分成了東西兩段,東半部分是條約七百米長的林蔭大道,大街西段有一千二百米左右,可以說是全球世界名牌最密集的地方哦!」

    法蘭東男人很善解人意似的對方鐵點著頭笑:「如果我沒猜錯,您的女友一定要您給她帶禮物回去吧?不過時間不太對哦,我們法蘭東每年有兩次固定的全國性商品打折,一次在夏季一次在冬季。而夏季打折大致是在六七月份……」

    真地很能侃……方鐵心想:都說法蘭東人浪漫。原來能侃地人哪裡都有……只不過他是猜錯了。方鐵之所以要去香榭麗捨大道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從殤亂那裡得到地消息。和王岳地交談中知道他經常陪女人來這裡購物。既然近在咫尺。何不碰碰運氣呢。就算沒那麼巧碰到王岳。也可以提前熟悉下地形。順路也可以給舒暢或者韓冰她們買點禮物地嘛……

    其實方鐵還真沒什麼具體地線索。他只知道王岳經常會出沒地一些場所。而香榭麗捨大道是其中之一。至於其他地方。以後方鐵會去地。

    轉過兩個街口。傳說中地凱旋門就顯現在了方鐵三人地眼前。坦白說。果然很雄偉!高約五十米寬約四十五米厚約二十二米地那麼大一座門橫在那裡。想不雄偉都不行啊。當然。這只是在凡人眼中地。

    「完了……還是忘記帶一樣東西了……」劉明望著門上精美地雕刻。內壁刻地是曾經跟隨拿破侖東征西討地數百名將軍地名字。和宣揚拿破侖赫赫戰功地上百個勝利戰役地浮雕。外牆上刻有取材於17921815年間法蘭東戰史地巨幅雕像。

    「沒帶相機來!」劉明沮喪地說。

    方鐵沒理他。向凱旋門走近幾步想近距離欣賞下。這時他地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是重物落在地上地聲音。

    方鐵急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相貌很清秀的中國女孩子被一群十**歲地年輕法蘭東人圍著,她的腳下躺著一個手提袋。

    女孩子兩隻小手驚慌的捂著微張的小嘴。一雙秋水般的眼波因為驚懼而透著盈盈的淚光。這七八個法蘭東人都作嬉皮士打扮,頭髮染得五顏六色地,且各自擁有著一頭駭世驚俗的髮型。

    他們的衣服都是綴滿稀里嘩啦的鐵鏈還有閃閃發光的金屬片。要不然就是紅一塊綠一塊的跟打補丁似的,總之看起來不正常就是了。

    這些小青年嬉皮笑臉的圍著女孩,他們大概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方女孩吧,或許真地是有歹意,反正就是圍上了。光天化日地,他們倒也沒有和公子哥強搶民女似的。只是圍著不讓走,還嘻嘻哈哈地拿話調戲著女孩。

    這女孩也確實挺漂亮的,大約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身高,纖腰豐臀,酥胸飽滿。尤其是那純黑色的風衣,雖然寬鬆休閒,卻完全遮掩不住她那呈S型的嬌軀。人生得雪白粉嫩就和嬰兒不相上下,偏偏身材卻是如此誘人火辣。那隨意披散著的烏黑長髮,使她有一種柔柔的感覺。

    和時下國內的女孩有所不同。或許是加入了WTO的原因。現在的女孩都在試圖跟國際接軌著。可偏偏這個女孩卻有著一種古典美,那種似乎傳承了五千年文明的典雅。讓人怦然心動,不自覺間就迷上了她的一笑一顰。

    「請讓開!」風衣女孩一開始顯然是被嚇到了,小臉慘白慘白的。情急之下竟然就說了母語,也忘記了人家都聽不懂。這個可憐的女孩,連發怒的時候似乎都說不出一個髒字來。

    「果然是浪漫之都啊,連英雄救美的機會都比別的地方多!你說我是不是該過去英雄救美呢老孫?」劉明賊笑著低聲問孫解放:「如果我過去一個人把那幫洋鬼子全干趴下了,你說那美女會不會愛上我?」

    孫解放依舊是波瀾不驚的一張臉,不緊不慢的道:「那美女會不會愛上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英雄救美的機會已經被你錯過了。」

    說著還把手指往那風衣女孩的方向指了指。

    卻見方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女孩的身旁,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擠進去人群中間的。

    劉明哭喪著臉:「為啥不給我這個機會呢……」

    「你呀----」孫解放瞇著眼睛看看他,又搖了搖頭,說了句非常經典的評論: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話說那風衣女孩正在驚慌,忽然眼睛一花,身邊不知怎麼就多出了個同胞來。人在異鄉,往往對家鄉人就更加的親切和信賴。至於家鄉人地概念。如果你在市裡,同個縣城的就都是家鄉人。如果出了省,那同省的都是老鄉。如果出了國。那只要一說漢語,看著都透著親熱啊!

    所以風衣女孩下意識地摟住了方鐵的胳膊,似乎把方鐵當成了懲惡揚善的大俠般哀求著:「救我……」

    方鐵側過頭,看了看風衣女孩那雙充滿哀求和信賴的大眼睛,他忍不住問了句:「C市的?」如果從口音上來分辨的話,方鐵完全可以確定這個風衣女孩是C市人。可是C市的女孩火辣熱情,那是全國聞名地。這個女孩卻是溫文爾雅的像是江南水鄉醞釀出的可人兒。

    風衣女孩愣了下,顯然她也聽出了方鐵的口音,她既難以置信又欣喜異常的反問:「你也是?」

    方鐵點了點頭,風衣女孩的眼中不禁流露出驚喜之色。確實在國外遇到一個真正的老鄉實在太不容易了!這使得方鐵又忍不住追問了句:「C市哪裡的?」

    「巴中區的,你呢?」女孩也是很興奮的回問,他們似乎被遇到老鄉地喜悅沖昏了頭,竟然忘記了周圍還一圈大眼瞪小眼的洋痞子。

    「我也是啊!太巧了啊!」一說到巴中區,方鐵是覺得真夠有緣分的。可是這時候洋痞子們不樂意了,他們嘰裡呱啦地吼了一通。

    「他們說什麼?」方鐵皺了皺眉頭,他聽不懂法語。只有期望這個女孩能給翻譯下。

    女孩有些臉紅,似乎不太好翻譯,猶豫了下之後。自動過濾了髒字:「他們說讓你……走開,否則就對你不客氣。」

    方鐵稍微一想,就知道洋痞子們肯定說的是讓自己滾開。而且很可能還說了寫侮辱性字眼,不過無所謂了,這閒事自己是肯定得管了。方鐵不是個喜歡多事的人,可是這是老鄉!在外國。怎麼可能不維護下老鄉呢?於是方鐵把女孩擋在身後,向前伸出一隻手,向著洋痞子們中間那個看起來最囂張的傢伙招了招。

    那個囂張的傢伙,腦袋上剃得泛青,偏偏在後腦勺留了個辮子,看著跟豬尾巴似的。鼻子上和眉骨上分別還穿了幾個銀色地裝飾,他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其他人都放肆的大笑起來。然後那囂張的傢伙瞪著眼珠子,手指很不客氣的指著方鐵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什麼。說完還吐出了長長的舌頭。就像野獸示威一般。而他的舌頭上居然還有個銀釘,看起來真是夠怪異的。

    「他又說什麼?」方鐵回頭瞅瞅女孩。他知道那傢伙肯定說地不是什麼好話。之所以要問女孩,他只是打算根據對方地挑釁程度來決定自己出手的力量而已。

    「他說……」女孩有些擔心地看看方鐵:「他說他是練過拳擊的,他不相信中國人每一個都會功夫,他不相信中國人都和李小龍一樣厲害。最後他說……」

    女孩猶豫了下,沒有說出

    「他說什麼?」女孩每翻譯一句,方鐵的臉色就黑一分,見女孩把話又嚥了回去,方鐵的牛脾氣上來了,忍不住追問道。

    「他說……他說如果你不馬上滾開,他就要打得你跪下吃屎……」

    女孩似乎是頭一回說這種粗話,她說完都很尷尬的低下頭去。如果是平時,方鐵肯定會很抱歉讓一個淑女說出髒話,可是現在他的心裡只有憤怒,極度的憤怒。

    而這個時候,那囂張的傢伙把後腦勺的豬尾巴自認為瀟灑的一甩,捏著拳頭踮起了小碎步,看起來還挺專業。左拳飛快的打了幾個刺拳,然後得意的大笑。

    他的同夥們頓時發出一聲哄笑,顯然他們對自己的老大很有信心。

    可是他們地笑聲只持續了一半,就像一條綢緞被突然一剪刀剪斷了似的,笑聲戛然而止。而女孩也沒反應過來,她和他們剛剛只看到方鐵身形閃了一閃。然後「豬尾巴」就兩眼呆滯,鼻孔鮮血長流的向後倒去。和一根被砍斷地木頭樁子沒什麼區別,直挺挺的砸在了地面上。

    方鐵若無其事甩了甩手。他這只是在表示,或者說在告訴大家,他是用這個拳頭打的。

    如果不是那清脆的讓人打怵的鼻骨碎裂聲的提醒,洋痞子們幾乎會以為豬尾巴是自己倒下的。可是那清晰入耳地骨裂聲,讓他們都在心中無比的恐懼。

    當然,裡面還是有個算得上帶種的漢子。

    一個足足有兩米高的傢伙,把身上外套扒下來很爺們兒的摔在地上。只穿著件緊身彈力背心的他實在是讓人擔心風大點會不會把他吹走。看起來和根電線桿子沒什麼區別。

    那透過背心都歷歷在目的條條肋骨,讓他的同伴們都忍不住後退幾步,倒吸著冷氣。太他媽瘦了!

    這兩米高的傢伙骨瘦如柴也就算了,偏偏還前腿弓後腿蹬的擺了個姿勢,兩隻手一前一後地捏著螳螂拳的架勢,嘴裡發出恐嚇性質的「嘶嘶」聲。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他還要學著大陸武俠片中地表演,身子微微起伏著,兩隻比蘆柴棒粗不了多少的小胳膊晃蕩著,極力模仿著螳螂的動作。

    真別說。這兩米多的大個子,看著還真有模有樣的,真的很像只螳螂!

    方鐵不禁覺得好笑。沒想到老外還有學螳螂拳地呢!

    伸出一隻手,對那兩米多的大「螳螂」招一招。方鐵嘴角露出在旁邊女孩看來非常可愛的笑容:「來啊!」

    那大螳螂顯然是被方鐵激怒了,他猛地衝了上來,兩隻小細胳膊似乎還打算給方鐵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性打擊。他的同黨們已經把豬尾巴抬起來了,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可是看著大螳螂氣勢洶洶的樣子,他們好像還抱有了一絲僥倖。

    方鐵身後的女孩被來勢洶洶的大螳螂嚇得捂上了小嘴。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了方鐵。

    劉明在一旁很同情地問孫解放:「要不要賭一下那洋鬼子會飛出去多遠?」

    孫解放很有信心地伸出一隻手:「五米!」

    「好!五米以外,我贏,五米以內,你贏,賭一百塊!」

    劉明話音未落,大螳螂就已經化作一道流星倒飛了回去,比他向前衝時的速度還快了許多。孫解放臉色一變,劉明已經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

    目測一數。劉明回過頭對孫解放比劃著V字:「老孫!八米!我贏了!」

    孫解放表情呆滯的掏錢包。嘴唇都心疼的哆嗦起來了。

    那幫洋痞子鬧鬧哄哄的跑了,當然還抬著那在地上翻滾著的大螳螂。就跟足球場上的假摔鏡頭很相似。只是大螳螂是真的摔殘廢了。

    方鐵放下了抬得老高的腿,另只腳穩如泰山,實在是很帥的姿勢。一般武打片裡,那都是武術指導給設計的動作。

    「謝謝,謝謝你----」女孩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跑到方鐵的面前,連連致謝。但是顯然她臉上洋溢著的是一種濃濃的自豪感,大概方鐵剛剛的發威讓她已經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明看到好像有巡警跑過來,連忙低聲提醒道:「鐵子哥……我們先迴避下,免得惹麻煩。」

    女孩一經提醒便稍微平靜了一點,跟著方鐵走到街道旁偏僻處。

    「真的太感謝你了!」女孩很真摯的鞠躬。

    「別客氣了,都是中國人嘛。」方鐵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原本並不相信警察,可是你太讓我感動了方鐵,謝謝你!」女孩繼續感謝著。

    方鐵倒是驚訝的仔細打量了下她,不認識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的?還知道我叫方鐵?」方鐵忍不住反問了句,但果然答案和他想到的一樣,那是歸功於「警界新星」的稱號和警方作為典範的大力宣傳。

    「你為什麼會到法蘭東來呢?」女孩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個嘛……」方鐵也不好對她說真話,雖然都是同胞,可是畢竟他是為了執行重要的任務。而這個女孩再怎麼也是第一次見,總不成什麼都和盤托出吧。

    見方鐵不說話,女孩馬上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是來執行任務的吧!」

    方鐵只好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哦。」女孩禮貌的給方鐵鞠了一躬,這一彎腰,胸口的春色便洩露了出來。方鐵不經意的瞄到她胸前那偉岸的溝壑,連忙扶起了她:「別那麼客氣……」

    忽然方鐵的眼角餘光看到寒光一閃----

    一柄飛刀迎面而來,正對準女孩的後心!

    方鐵第一反應就是替女孩擋住這一刀。但是女孩這時候卻已經尖叫一聲「小心!」,猛地抱著方鐵轉過身。

    方鐵先是錯愕,這女孩是想拿自己墊背嗎?但旋即發現原來還有一柄飛刀也正對著自己的背心飛來。這才明白原來是女孩發現了攻擊他的飛刀,然後想捨命救他。

    這飛刀竟然是一前一後分別從兩個方向飛來,立意是要把兩人一起殺死啊!

    這丫頭還不錯……方鐵心裡暗暗讚了一句,然後抱著女孩一起向地上倒去。方鐵刻意的把自己的身體在下面,落地的時候就做了女孩的肉墊子。

    雖然情況危急,女孩還是感覺到了方鐵這種保護性的細節。心裡不禁對方鐵更加的依靠,覺得好像在方鐵的身邊無比的安全。

    方鐵卻是挺舒服的,這麼一倒下,由於地心引力的緣故,女孩的身體全壓在了他的身上。那胸口兩團柔軟直讓他呼吸都不順暢了……

    那兩柄不知道哪裡射出來的飛刀射空到牆面上,發出叮噹的脆響。力道十足,竟然深深嵌入了牆面!

    劉明和孫解放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衝過來圍住方鐵同時嘴裡大聲喊著警察。

    這裡本來就偏僻,等方鐵冷靜下來觀察的時候,四周空無一人,那兩柄飛刀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似的。

    更神奇的是,等方鐵再想去找射到牆面上的飛刀的時候,飛刀也已經憑空消失了。如果不是那兩道深深的刀痕的話,方鐵甚至會以為剛剛是自己的幻覺!謝!!!演的角色。唔,佔便宜了……

    順便把該讀者MM留言的這女孩的設定發下:顏夢離金大小姐性格溫和可人.相貌傾國.為人善良.正義感極其強烈三圍:胸圍35.腰圍22.臀圍34喜歡:古典音樂.古典樂器.精通各種家務討厭:混混.黑社會.喜歡顏色:藍和白生日:1985年2月28害怕:甲克類昆蟲和開快車職業:高中教師(教語文和英語)簡介:重慶電力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千金,因為反對政治婚姻所以大學畢業後自己跑出來當了個二流學院的班主任,對學生們很有愛心所以在學校的人氣極高事如何。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6-27 01:12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7 02:15 編輯

正文 第281章 Banana

    「鐵子,你沒事吧?」劉明和孫解放觀察四周見沒了動靜之後急忙詢問道。

    「還好。」方鐵回答,然後扶著女孩站起來:「你呢?有沒有傷到哪裡?」

    女孩眼裡嗪滿了淚水,一言不發,忽然把頭埋進方鐵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女孩一哭方鐵就知道她安然無恙了,只不過是受了驚嚇而已。

    想想剛才她奮不顧身的擋在自己身前,方鐵心裡不禁頗為感動。這個女孩和自己並不熟識,但是卻有著一顆如此捨己為人的心,還真是難得。

    「鐵子,這裡暫時不能待了,咱們……」劉明在方鐵耳邊嘀嘀咕咕著。

    「先回去!」方鐵想了想,現在己方反正也是被動,先回酒店再說好了。女孩看起來今天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有如驚弓之鳥般身子都還在瑟瑟發抖,所以方鐵他們也就把女孩暫時先帶回酒店。

    等回到了酒店,劉明就忍不住問方鐵:「鐵子,你看這是誰主使的?是不是那王岳?」

    「不排除是他的可能。」方鐵掏出根香煙,劉明連忙遞過火機,啪的給方鐵點燃,然後問道:「不是他那還會是誰呢?」

    還很阿Q的補了句:「居然還用飛刀暗殺,這巴黎的殺手也太遜了!」

    「誰告訴你一定是巴黎的殺手了?」方鐵反問,但是為了鼓勵劉明的積極思考線索,也甩了兩根煙給劉明和孫解放。^^ ^^

    被方鐵這樣一說,劉明也有點迷糊了,看看孫解放。孫解放卻是皺著眉頭吸煙,一言不發。

    「老孫,說說。」方鐵是副組長,這麼一說,孫解放也不好繼續悶著頭了。

    「方組,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那飛刀如果是等在那裡的。是不是代表我們早就被人跟蹤了?」孫解放說著看看方鐵,見方鐵默許的點點頭,他不禁膽氣一壯,一股腦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如果是我們早就被人跟蹤了,那麼跟蹤我們的人是誰?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們的?他們已經瞭解了多少我們的情況?他們最後想達到的目的,僅僅是殺了我們嗎?」

    一連串地問話從孫解放嘴裡鑽出來,讓一貫覺得自己只比方鐵一個人傻一點點的劉明都愣了。這悶嘴葫蘆般的孫解放沒想到還挺有想法的啊!

    方鐵認同的點了點頭:「你分析的不錯。不過我認為我們現在既然不知道對方的虛實。不如乾脆以不變應萬變。先去做我們要做地事情,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再具體解決。」

    「是。」孫解放和劉明都答應了一聲。

    這時方鐵輕輕搖頭,示意大家不要再說了。

    剛剛那女孩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還沒有從那突發事件中恢復過來,仍有些驚魂未定。^^ ^^在返回途中,方鐵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顏夢離。

    顯然她是個挺聰慧的女孩,從劉明略顯慌亂的神色中就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氣氛,於是顏夢離拘謹的道了聲歉:「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這麼一說,方鐵都不好意思了,連忙否認著:「沒什麼麻煩。同胞嘛!呵呵……」

    顏夢離輕輕咬了咬嘴唇,她不是個喜歡受人恩惠的人,可是卻實實在在的欠了人家一次。不過她在洗手間地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於是她對方鐵問道:「我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

    「哦,對了,你們剛剛到巴黎。肯定對這裡很不瞭解。我就在這裡讀大學快四年了,對這裡還是很熟悉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你可一定要說啊!」

    方鐵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看著顏夢離那認真的樣子,看來她是想為方鐵他們做點事,才能夠安心。現在這種女孩倒是真的不多了,方鐵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剛好也確實對巴黎不太熟悉,便撿著能說的說了。

    「好吧。其實我們來是想找一個叫做王岳地年輕人。他也是華裔。算是富家子弟。」方鐵沒有說為什麼要找,也沒說找到會怎樣。如果顏夢離懂事的話。她應該不會追問的。

    「哦!好的,我的同學也都是年輕人,有不少是家裡有錢的,應該可能會認識吧。我現在幫你問一下!」顏夢離說著也不容方鐵推辭,馬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大概她說的是法語?總之這三位帥哥是一個字都沒聽懂,只有不明真相的圍觀。直到顏夢離打完電話,方鐵才期期艾艾的問道:「顏夢離……你剛才……電話裡說什麼?」

    「我剛約好了在巴黎地一個同學保羅,他晚一點就會過來這個酒店找我地。」顏夢離坐起來,催促道:「你們都出去,我要重新整理一下。」

    「整理什麼?」劉明和孫解放對望一眼:「叫服務員來不就好了?」

    「白癡們……」方鐵推著他倆一起走了出去:「人家要補妝了!」

    大約半個鐘頭不到,方鐵三人在客廳裡坐的正無聊,門鈴就已經叮咚響起來了。

    「大概是顏夢離地同學吧?」劉明起身過去開門,門外果然站著個金髮碧眼的男生,還有些羞澀的眼神觸碰到一臉賊相的劉明就情不自禁的避開了。

    「你好,你是顏夢離的同學嗎?」劉明覺得自己挺懂禮貌。那個男生一臉茫然。

    「你認為他聽得懂中文嗎?」孫解放白了劉明一眼。

    「嗨!保羅----」這時顏夢離已經聞聲從裡面跑了出來,看到那被凶神惡煞般的兩個傢伙圍起來的男生就親熱的打著招呼。

    那個男生像看到救兵似的,連忙躲開劉明和孫解放兩人跑到顏夢離地身旁。

    然後兩人開始了鳥語的交談。

    方鐵緊張的盯著顏夢離的表情和動作,只見顏夢離先向保羅指了指自己,大概是在介紹自己。方鐵站起來點點頭。那個保羅也點點頭,說了句什麼。方鐵乾笑兩聲又坐下了。

    然後就是顏夢離不斷的和保羅說著什麼,保羅心不在焉的點頭卻不停偷看方鐵一眼。最後顏夢離的話語變成了問句式地音調,保羅想了想,聳聳肩似乎是無能為力的樣子。

    顏夢離的語氣低沉下來,然後兩人又交談了兩句,保羅就離開了。臨走還微笑著和方鐵大力的握手,卻沒敢再看劉明和孫解放一眼。

    「要不我們還是自己找吧……」方鐵等保羅出去之後才和顏夢離說道。

    「我明天回學校再幫你問別人好了。」顏夢離聽方鐵的話就知道方鐵已經知道了結果,於是佩服的讚揚道:「方鐵你好厲害啊,不愧是警界新星,連法語也懂。」

    「我只是看表情和動作而已……」方鐵漲紅了臉。

    顏夢離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我現在得回去了,明天來找你們好嗎?」

    方鐵點頭。顏夢離不和自己三人在一起也好。誰知道那種突如其來地暗殺還會不會再發生呢……

    顏夢離走後方鐵三人就收拾一下睡覺去了,大概是時差還有被暗殺的原因,三人都感覺疲倦的很。

    方鐵正睡得噴香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忽然響了。

    「奇怪!會是誰呢?」方鐵爬起身來往窗外一看,天早已黑了,輝煌的燈火代替了陽光籠罩著大地。方鐵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鳥語……

    方鐵等到對方停頓下來,才結結巴巴的用英文問道:「對不起,你會說英文嗎?」英文是方鐵唯一會說的外語了,但也沒考過什麼級……也就聽力還行。

    對方馬上換了英語:「你好。我是保羅。」

    「是你?」方鐵有些驚訝的反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出來喝一杯,我就在你所住酒店的樓下。」保羅地聲音聽起來很有磁性,方鐵不禁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這個保羅是暗戀顏夢離的?不會是叫自己下去決鬥吧?「只你自己來哦。」保羅強調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神神秘秘的,莫非有什麼線報?方鐵也沒叫醒劉明和劉明,就自己走出酒店去了。

    保羅果然在樓下等著地,而且好像挺翹首以望。

    「嗨!方鐵,你是第一次來巴黎嗎?我帶你去喝一杯怎麼樣?」保羅依舊是靦腆的打著招呼。夜色中他的臉看起來特別的白。

    「好啊。」方鐵點頭。

    於是方鐵上了保羅的車,一輛紅色的寶馬。轉過幾個彎之後,車停在了一個酒吧地門口。酒吧看起來規模不小,門臉也是有模有樣,但是方鐵看到那店名就感覺不自在。

    Bann!!那不是香蕉嗎?方鐵轉著眼珠子想。

    跟隨著服務生的腳步,推開門往裡一看,好多的男男或是女女在相擁熱舞。只見一對對同志肆無忌憚的擁吻,或是上下其手的跳著貼面熱舞,還有嘴對嘴的餵酒……

    不用說了。方鐵雖然第一次來歐洲。但還不至於這麼老土。這不就是一明擺著的同性戀酒吧嗎?

    現場突然響起了生日快樂歌聲,原來是一群男同志正在為好友慶生。店裡服務生立刻上前。奉送一小段猛男秀。

    第一次看到猛男秀的方鐵目瞪口呆,那麼個一身濃密汗毛的彪悍男人,居然能夠玩電臀!

    天哪!只見那包在字型底褲中地大坨肉,激烈而有節奏地上下抖動著,甚至比國內的美女鋼管舞還讓人面紅耳赤。

    保羅似乎看透了方鐵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於是笑著介紹道:「每次到週末,這裡還會有更加火辣地脫衣舞男的表演,保證讓人high到最高點!

    「許多人都特地從其他國家如意小利等地特意來這裡玩。」說這話的時候保羅臉色緋紅,聲音卻很正常,那一直掛在臉上的靦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坐吧。」保羅拍拍方鐵的肩膀在吧台前空座坐下了。

    方鐵忽然發現保羅的腔調有些變了,本來還算比較正常,只是聲音稍微尖細了些。可是現在竟然還夾帶了軟綿綿的感覺,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總之方鐵是打了個冷戰,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甜心……」保羅的身子隨即膩了過來,聲音變得更嗲了。

    「你幹嘛?」方鐵嚇了一跳,他的性取向是異性的,當然對保羅沒有興趣。連忙倒退了一步讓開保羅,這要是在國內,方鐵就一腳就把那小子踢飛出去了。

    「對不起我上洗手間。」方鐵匆匆說了一句,快步離開了這裡。他可不想被保羅糾纏了,媽的明天要告訴顏夢離離她這個同學遠點。雖然方鐵並不敵視或者反對同性戀,但是騷擾到自己就有些煩人了。

    擠過人群到洗手間只用了大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但是不留神間方鐵已經被胸襲了一次,屁股也被人摸了兩次了。

    最鬱悶的是被摸了之後,對方還衝自己曖昧的笑。方鐵依次賞了他們每人隱蔽的一腳,終於脫離苦海來到了洗手間。昏沉沉的,也不想勉強寫些自己都不滿意的內容。就一章吧,也有四千字。多包涵了兄弟們,謝謝。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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