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仙警 作者:赤眉(已完成)

 關閉
easygoing1 2009-3-16 07:30: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 244781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3
仙警 第246―247章 方鐵的……手段!

  “媽的!算老子求你了行不行?”青皮見狼劍聳著肩膀就要上,慌忙把狼劍玩兒命的摟住,死活都不肯撒手。\\

  “我不知道道上兄弟爲什麽都服你!”狼劍被青皮纏住,只能遙指著方鐵,極度不服氣的道:“你只是個警察而已,我狼劍爲什麽一定要拜會你?”

  方鐵搖了搖頭:“無聊。”

  看著方鐵走了出去,狼劍氣得拼盡全力掙開青皮,如果不是兩人的交情狼劍真的很想翻臉:“爲什麽?爲什麽不放開我?否則他死定了!”

  青皮苦笑著看看這個意氣風發得有點忘形的傢夥:“如果我放手了,我敢保證,死定了的一定是你!”

  “……”狼劍的瞳孔猛然縮小,死死的盯著青皮的雙眼。

  三好百貨包括地下一層一共有五層。地下一層是超市,一樓是珠寶和手機,二樓是女裝,三樓是男裝和休閒裝,四樓是寢室用品和黑白電,五樓是三好組名下的健身房和餐廳。

  馬德才背著手,陪同著西南地區負責人渡邊佐助一起到一樓巡視。作爲馬德利的親哥哥,其實他沒多大本事,以前在C市也是個老混混,後來仗著弟弟在三好組混得風生水起,他跟著沾光,做了這C市三好百貨的總經理。

  基本上他算是風光起來了,沒事兒調戲下新來的收銀員,有事兒到商場裏逛逛打望下美女顧客,每個月萬把塊的薪水拿著,也將就夠花了。

  吃著島國人的飯,馬德才當然是視島國人爲再生父母了。比起弟弟馬德利,他就更加的露骨,因爲他知道比起弟弟。能力平庸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無微不至的拍馬屁。

  所以島國人渡邊佐助以地區負責人地身份到來,馬德才是盡心盡力的陪同,中午去吃了一頓山珍大餐之後,下午便帶著出來進商場。

  哈巴狗似的跟在渡邊佐助的身後,馬德才忽然發現有個小孩子手裏的氣球撞到了渡邊佐助的臉。這小孩子是跟著媽媽來買手機的,他的媽媽正在櫃檯前和銷售員討論著手機的功能問題,小孩子新鮮的瞅著櫃檯裏各種新款地手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氣球得罪了人。

  渡邊佐助皺了皺眉頭,抽出張面巾紙擦拭了下面頰。雖然他沒說什麽,但是那厭惡的眼神已經告訴了馬德才一切。

  馬德才詭笑著把嘴裏叼著的雪茄捏在手裏。瞅瞅沒人注意,忽然捅在了小孩子的氣球上。

  “——”地一聲,氣球被雪茄給燙炸了。馬德才飛快的收回了雪茄叼在嘴裏,對渡邊佐助擠眉弄眼著。

  “哇哇哇——嗚嗚嗚……”小孩子一看到氣球炸了,頓時哇哇大哭。他媽媽也顧不得買手機了。連忙蹲下來哄孩子。

  這個時候馬德才和渡邊佐助已經怪笑著走開了——

  一樓的情況讓他們很滿意,這段時間自從開始賣廉價手機以來生意火暴,連帶的平時馬德才下來巡視的時間也多了起來,畢竟這實在是太滿足他的自尊心了。

  “渡邊先生,現在由手機帶動起來的人氣已經開始穩定起來。我們通過買手機辦VIP地策略取得了成功,這樣將會得到更多消費者的支援。”

  馬德才笑呵呵的說著,眼角瞟了一眼渡邊佐助。最開始和馬德才聯繫的並不是這個渡邊佐助。事實上渡邊佐助在總部只是淺井正男身邊的一個貼身小頭目而已,但是派到西南分區來之後,就因爲是島國人,就搖身一變成了負責人,這實在讓馬德才很嫉妒卻又不得不去巴結人家。

  “很好!”渡邊佐助點頭,一臉的高傲。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島國人,但是被派到C市之後。那些溜鬚拍馬地人一多,他的自尊心就漸漸膨脹起來了,說白了都是被那些崇洋媚外的傢夥給慣出來地。

  “可是我們的貨質量有問題。而且輻射也特別大……”馬德才壓低了聲音:“聽說還會影響人的身體健康……如果將來出了什麽事……”不知道爲什麽,馬德才這兩天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沒底。

  “怕什麽?”渡邊佐助冷笑:“出了什麽事情自然有我們來解決,你還怕三好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那當然不是,是我太杞人憂天了,哈哈!”馬德才心想去你媽的!老子好心提醒你還要裝逼,到時候出了事我看你怎麽解決。

  正在這時,平價手機優惠區忽然一陣騷亂,吵罵聲不絕於耳,而且人越圍越多。

  馬德才臉色一變。真是好話不靈壞話靈。連忙和渡邊佐助一起趕過去看個究竟。

  只見一個西服革履的像個白領似的短髮男子,左手拿著一款三好百貨最暢銷的手機。右手捏著一張島國報紙正在破口大駡。

  “大家看看,媽地這是什麽**進口手機!島國地《甲府日報》都已經報道了,這種手機是在島國已經淘汰了的!

  “不但如此,而且質量上還有問題,輻射還特別地大,對人體有極大的危害!

  “……什麽?報紙上的字你們看不懂?沒關係,我還帶了日語字典的,有對照的。大家看看,這報紙上登的圖片是不是和我拿的這款一模一樣……”

  周圍已經圍了許多客人,很多人還在附和著男子的話:“就是就是,***手機根本不好用!”

  “什麽爛手機啊!來糊弄我們國人嗎?”

  然後就是吵吵嚷嚷的國罵,很是震耳欲聾。

  “算了,別買了,還是去別的百貨吧……”

  “就是啊,這島國人真他媽不是東西啊!”

  很多顧客都在議論紛紛。

  看到百貨裏的人流基本都聚集在了那個櫃檯前,“保安——”馬德才身後的跟班急忙大聲喊道。

  “哎呀!還喊保安?是不是還要把我們強行打出去啊?”那個短髮男子耳朵尖的很,居然那麽喧鬧中都能分辨出在喊保安。

  他頓時叫囂的更起勁了:“大家聽聽啊——三好百貨要玩狠地了!他們要在咱們國家的地盤上打咱們自己人啦!”

  “***來吧來吧!誰怕誰啊?”男子周圍的人們也都配合的開始卷袖子。很明顯人群中有許多是短髮男子一起的。

  “白癡!”馬德才低聲罵了一句。胳膊肘狠狠的頂在了身後跟班的肋骨處。那個短髮的男子馬德才認識,正是黑道上一個老牌痞子青皮。

  馬德才陪著笑擠進了人群,親熱的拍著青皮地肩膀:“對不起啊兄弟,這款有問題嗎?對不起,我們會派人馬上落實這個問題的……”

  “落實你媽個逼啊!”青皮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罵道:“你長沒長眼睛啊?島國的報道你看不到啊?你還是不是我們國人啊?怎麽幫著島國人騙我們國人的錢啊?”

  “我說青皮……”馬德才依然陪著笑,卻在青皮耳邊壓低了聲音威脅著:“你今天是特地來搗亂地吧?排起來我老馬在江湖上還算是你的長輩,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對?”

  “你還真說對了!”青皮獰笑著低聲說道:“我今天就是來特地給你搗亂的,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馬德才氣得一臉煞白,啞口無言。

  “三好百貨盡賣些僞劣産品,根本就是欺詐我們消費者!”這時候另外一個男子高聲喊道。馬德才回頭一看,正是黑道上新崛起的一個什麽紅幫的老大狼劍,心中叫苦不叠。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黑道老大們都來砸自己場子。馬德才暗地裏咬牙切齒,媽的不要被老子查出來。否則一定給你好看!

  這青皮自然是方鐵指使來的,方鐵這時正在附近叼著煙捲看戲呢。不過狼劍地出現卻讓他挺意外的,爲什麽狼劍會出現在這裏呢?

  這時渡邊佐助看到馬德才去交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結果,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本來也是黑社會出身的,又是第一次自己挑大梁,經驗未免不足。

  而且他一看青皮等人存心來搗亂的樣子,怒從心頭起。也用生硬的漢語喊道:“保安!保安!把那些搗亂分子趕出去!”

  “又要趕我們?”青皮一聽渡邊佐助這麽一喊,也半真半假的發怒了:“媽的在我們國家地地盤上你敢趕我?”

  青皮這句話實在是太有煽動力了,包括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小混混的現場群衆們頓時都怒火膨脹了。

  “啪啦!”一聲脆響,狼劍哥已經一胳膊肘子把櫃檯玻璃砸碎了,嘴裏還喊道:“***,你們百貨打開門做生意還這麽囂張?”

  有人帶了頭,當然就有人回應。

  就算沒有人回應。青皮和狼劍不是還帶了兩百多個小弟來了嗎?全是挑選地膀大腰圓外表忠厚心狠手辣的主兒。

  劈裏啪啦的砸玻璃聲頓時不絕於耳。

  保安們雖然早就被叫了過來,但是青皮那一嗓子太有震撼力了,是我們國人就別他媽動!這些保安有的抱著胳膊看熱鬧。有的礙于老闆的面子裝模作樣的拉一拉,暗地裏還把警棍往櫃檯上砸。

  要說數理化,這幫流氓連微積分都不知道。要說砸東西起哄,這些混混可是非常專業也非常敬業的。

  三好百貨裏亂成了一鍋粥,女營業員們都害怕的縮在了一起,縮頭縮腦地偷看著混亂地場面。沒多一會,能砸的都已經砸完了,意猶未盡地混混們有的正狠狠的踩著在地上沒摔碎的手機,有的還在往其他櫃檯甚至二樓沖。

  馬德才沒想到青皮和狼劍居然來這麽狠的。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不敢吱聲了。這也是因爲他是黑社會出身的。要真是良民早想起來打報警電話了。

  “你們!”渡邊佐助氣得手腳直發抖,他地腦海裏似乎已經浮現出來自己被淺井正男不斷打耳光。自己不斷點頭喊“哈依”的情景。這片區裏如果出了事,責任可都是他的。他好不容易混到這個地步上,又發生這種事,怎能讓他不憤怒?渡邊佐助狂嚎一聲,沖進混混們中間,用力推開一個正在踩碎手機的流氓。

  “!他還打人!島國人打咱國人了啊!兄弟們,爲了我們曾被殺害的同胞們報仇啊!”青皮趁機煽風點火,然後沖上去毫不留情的給了渡邊佐助響亮的一個耳光。

  渡邊佐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背後又挨了狼劍狠狠的一腳。狼劍一腳踹在了渡邊佐助的後腰上,罵道:“給大爺滾回島國去!”

  “打呀,打死他個龜兒子!”青皮一聲令下。小弟們爭先恐後。國仇家恨還有老大的命令,當然誰都不會手下留情了。

  不能不說方鐵這一手絕,可恥地利用了一把人們的仇島國情緒。不過話說回來三好百貨要賣的是貨真價實的産品,今天這一出戲也演不出來啊。歸根到底還是島國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方鐵只是在維護國人地利益罷了。

  只聽到渡邊佐助的哀鳴聲不絕於耳。馬德才終於想起來了,連忙問自己身後的跟班:“媽的愣著幹什麽啊!打報警電話啊!”

  “已經打了啊老闆。”那個跟班哭喪著臉說道。

  “那怎麽還沒到啊?”馬德才鬱悶的罵道:“***最近的警察局不就在嘉樂福那邊嗎?用爬地十五分鐘之內也到了啊!”

  “……”沒人敢搭腔。

  這時青皮聽到渡邊佐助的哀鳴聲越來越小,知道差不多了,和狼劍對望了一眼,便一起喝止了自己的小弟。

  可最後還是有五六個在打的,青皮愣了一下問道:“狼劍,你帶來的人怎麽還不停手?”

  “我帶來的人?我帶來的人早停手了。再說咱們帶來地人不都是紅幫的嗎?怎麽可能有不停手的?”狼劍反問道。

  “原來是激憤地群衆!”青皮和狼劍恍然大悟後相視冷笑,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那收隊吧。”狼劍招了招手,在兩人帶領下,流氓們全都撤退了。

  然後楊露帶著記者們及時出現了,對著被群衆毆打的渡邊佐助狂拍了一通,有人還沒有同情心的非要渡邊佐助講述一下挨打時的心情感想。不用問,能第一時間趕到。自然是方鐵安排好的。

  “不要拍!”馬德才急忙制止,但是那幾個記者拍完就跑了,連個影子都沒。

  “老闆。現在怎麽辦……”跟班低聲詢問著。

  “媽的還能怎麽辦?收拾殘局吧……”馬德才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正在這時,幾個警察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帶頭地一個高聲問道:“是誰報警啊!”看他貌似忠厚地中年大叔樣子正是劉大炮。

  “媽的你們還知道來啊?”馬德才怒不可遏地上前質問道,劉大炮他也認識。馬德才混的時候,劉大炮還只是個小警察,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隊長了。以前就常打交道的,和馬德才也算熟絡。

  “不好意思啊老馬,我們有點事情耽擱了。”劉大炮笑呵呵的解釋著,剛剛他已經看到了方鐵。兩人交換了眼神之後。劉大炮跟沒事人似的。

  “媽的!”馬德才左右看了看店裏已經沒有群衆了,基本全是自己人。這才破口大駡:“也不知道你們警察是幹什麽吃的!”

  仗著自己和劉大炮比較熟,馬德才就過去在劉大炮胸口上推了一把:“這時候來還幹屁啊?”

  “好哇!你敢出言侮辱警務人員?還敢襲警!”劉大炮忽然變了臉色,大聲命令道:“同志們,把他給我帶回去!”

  “你——”馬德才驚訝的望著劉大炮忽然變得正義凜然的臉。

  “八嘎呀路!”渡邊佐助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青腫的罵道。

  “哎呀!他也侮辱警務人員!”劉大炮指著渡邊佐助怒道:“外賓怎麽處理來著?算了,不管了,也先一起帶回去。”

  馬德才正氣得翻白眼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攝像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在給自己特寫。

  楊露笑眯眯的跟在攝像師的後面說道:“馬總,您放心!您襲警的全程我都拍攝下來了,現在臉部特寫會給你全方位角度的。我們的後期製作很精良,我會給你安排個專題……”

  馬德才一口氣沒上來,撲通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鐵子,全活兒了!”

  劉大炮湊過來,和方鐵交換了個眼色,大家心照不宣了。這一切,從流氓砸店,到記者採訪再到警察遲到,都是方鐵一手安排的。

  現在方鐵算是道行深了,玩人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唯一意外的是狼劍,這小子怎麽忽然也摻和進來了?方鐵挺意外的,他不是看我不順眼嗎?

  當晚——

  “喂!馬德才,出來吧,有人來保釋你了。”一個警察探頭到臨時拘留室喊道。

  馬德才滿頭是包的從拘留室裏爬了出來,好不容易扶著牆站了起來。

  “同志,他們打人……”馬德才含糊不清的呻吟著:“我要投訴……”

  “投訴的事情出去再說吧。”那個警察指著臨時拘留室裏的幾個嫌疑犯罵道:“你們幾個給我注意點!”

  等馬德才走遠,那個警察又嘿嘿笑著打開了臨時拘留室的門:“兄弟們,你們可以走了,記得從後門哦。”

  “知道了。”裏面幾個流氓嬉笑著走了出來,不用說,當然是方鐵安排的黑道小弟,專門進來伺候馬德才的。

  馬德才扶著牆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外面等候著他的正是他的商務女秘書。女秘書一見馬德才那德行,鼻青臉腫的不說,眼睛周圍一圈黑的和熊貓基本沒區別。

  女秘書大驚失色的過去扶住馬德才:“馬總,您怎麽成了這個樣子了?是不是那些警察打你了?”

  “對啊。”劉大炮皮笑肉不笑的走過來:“如果哪個警察打了你是可以投訴的哦。”

  “是犯人打我!”馬德才怒不可遏的道。“犯人打的啊?那就沒辦法了——”劉大炮無可奈何的攤開雙手:“你也知道的,這些亡命之徒根本就不在乎多判幾年……”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4
正文 第248—249章 三好組內亂!

    「好你個劉大炮,落井下石是吧?」馬德才指了指劉大炮的鼻子,頗有些英雄末路的味道。

    「馬總,好像誹謗警務人員也是個罪名呢。」劉大炮冷笑著:「你那個島國上司比你命好,他有外交赦免權早就回去喝咖啡了,你可別忘記了自己的祖宗是哪國人!」

    「你」馬德才被劉大炮的話噎的差點背過氣去,卻無從反駁。女秘書聽了劉大炮的話也不禁有些看不起馬德才,但是自己職責所在於是勸道:「馬總,我看您還是回家休息去吧。」

    馬德才強忍一口怒氣,扶著女秘書走出了英雄碑派出所的大門,坐上了車之後,馬德才氣哼哼的罵:「***,都跟我玩陰的!」

    女秘書瞥了馬德才一眼,心情特複雜,如果不是馬德才跟她還有栽培的恩情,早就離他而去了。

    「沒關係!我不怕!」馬德才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他人面前充胖子,冷哼一聲:「三好組會支持我的,我百貨的銷售情況也不錯!媽的,這些跟我做對的人,我會報復的!他們一個都好不了!」

    「馬總。」女秘書無情的打斷了馬德才的發洩:「由於下午百貨裡發生的那個事件,您襲警的錄像也在新聞上播出了,社會反響很大。」

    「什麼?」馬德才臉色一變。「因此我們的百貨已經沒有人再來了,而且已經買了手機的都要求退貨,甚至買其他產品的也要求退貨。他們宣稱三好百貨既然能倒賣殘次品手機,那麼其他商品肯定也都有問題。」女秘書的聲音很平靜,但是馬德才卻感覺就像被人當頭捶了一棒。

    「不僅如此,我們集團的員工也大規模的遞交辭呈。個別地連辭呈都不交,直接離職了。」女秘書的話再度雪上加霜。

    「是嗎?」馬德才強自保持著鎮定:「哼。全部都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小人!卑鄙!不過沒關係,我馬某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隨他們折騰好了,九陽神功裡說的好啊。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另外,咱們百貨裡的各大品牌商已經對您失去了信心,紛紛要求從咱們百貨裡撤出……」女秘書滔滔不絕地繼續蹂躪著馬德才殘存地堅強意志。

    「夠了!」馬德才終於忍不住憤怒的大吼道:「我一出來你就告訴我這麼多壞消息,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就不能等我心情好點了再說嗎?你就不能替我處理這些事情嗎?你這個商務秘書每月拿著我幾千塊的薪水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對於你這些事情,很抱歉,我沒有處理的能力。所以這個月的薪水我不打算領了。」女秘書淡淡的道:「但是作為你的商務秘書,我必須把這些事情一樣不漏的都告訴你。」

    「為什麼?」馬德才窮凶極惡地瞪著女秘書。

    「因為我也要辭職了。」女秘書歎了口氣。

    「吱」強烈的剎車聲,車子嘎然而止。

    司機回過頭對馬德才道:「對不起馬總,我也辭職了,我老媽說不讓我給賣國賊開車。」說完就和女秘書一起下車走人了。

    「你們……」馬德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離開,忽然一種絕望的心態湧上心頭。他就像是個漏氣的氣球一般癱軟在了座位上。

    一個人如果從來就沒有擁有過什麼,那麼他也就無所謂失去。可是一個人如果擁有過許多。他擁有的時候也許不覺得什麼,可是在失去的時候,就會知道到底有多痛。

    馬德才手指微微顫抖著,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又掏出個ZIPPO火機想給自己點燃。可是打了幾下都打不著火,馬德才估計火機是沒油了,真是人倒霉地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推開車門。馬德才探出去向外面看了看。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公路上行人極為稀少,只有一輛輛各款車輛呼嘯而過。馬德才想借個火都找不到人。不禁狠狠罵了句:「操!」

    真正是虎落平陽了啊!以前的時候馬德才要是想抽煙,只需要把手伸出食中二指,就會有漂亮的女秘書把煙給卡在兩根指頭中間。

    然後馬德才把煙屁股往嘴裡一塞,司機已經把火打著了,適時的湊過來替馬德才點燃。可是現在,想借個火都他媽找不到人啊!

    馬德才又把臃腫的身子縮回了車裡,*著後車座*背,心情沮喪到了最低點。夾著煙的手指舉著,心想如果這時候誰要是過來幫我點煙。等老子再爬起來。一定虧待不了他!

    就在這時,「啪」一聲。這是火機打著的聲音。馬德才地目光移到煙頭上,卻見黃中發藍的火苗正貪婪的吞噬著香煙地生命。

    馬德才不禁心中驚喜,難道是老天爺真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他側過頭去看那替自己打火的人,這是一個大熱天的還戴個鴨舌帽,帽簷遮住半張臉的奇怪男人。

    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這個人給馬德才帶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很難說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馬德才好像穿越到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經典連續劇《動物世界》裡,場景是獵豹在追野豬,雖然馬德才很不情願,但是馬德才覺得自己現在並不像是獵豹。那奇怪地男人露出地下半張臉正在微笑,這讓馬德才感到很不舒服,因為這種微笑似乎包含了很多深意,偏偏自認為閱人無數的馬德才看不懂。

    「您是……馬德才馬總?」奇怪地男人那和氣的聲音,聽著還是不討厭。

    他知道我是誰,也許,他只是我的一個崇拜者吧,畢竟我在C市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成功人士。馬德才想到這裡,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神采。

    「是地。我就是馬德才。」

    那奇怪的男人的笑意更濃:「我叫魯伯斯,你在島國的朋友托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馬德才聞言一愣,島國地朋友?他剛剛才把煙吸進去,就被這話給弄得劇烈咳嗽起來。但是很快。他的咳嗽變成了痙攣,嗓子裡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他的喉管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血線,大量的鮮血忽然用血線中湧出,染紅了他的雪白襯衣。馬德才身子就像是被掰斷了所有腿的螞蚱,向上一挺一挺的。

    魯伯斯戴著雪白的手套,把鋒利的刀片塞入到馬德才地手中:「祝你長命百歲!」

    說完輕輕替馬德才把後車門關上,魯伯斯向兩旁張望了一下,快步走向了街道的另一邊。他的背影匆匆而從容。就好像一個普通趕公車的上班族。

    馬德才死了。

    就死在自己的轎車裡,轎車中沒有司機也沒有商務秘書,就只有他自己。

    到底是誰殺死了他?抑或是自殺?

    報紙上頭條新聞登載了馬德才的死訊,現在馬德才可成了各媒體的風雲人物。一是馬德才管理地三好百貨販賣殘次品手機的大新聞,二就是馬德才的死。這算是馬德才一生中最後一次上報紙封面了吧,但肯定不是人們最後的談資話題。

    方鐵知道馬德才的死,也是從報紙上。

    一大早上班就聽到辦公室裡沸沸揚揚的在說著這事兒。不過大家都是局外者,只有那新調來的給人沉穩冷酷感覺地中年大叔孫解放是當局者。因為他狠心咬牙犒賞自己的新手機就是從三好百貨買的。

    「哈哈,大叔就是因為破格調入到咱們涉外安全組,才獎勵自己個新手機!沒想到哇」劉明沒心沒肺地取笑著孫解放:「解放大叔的心在滴血!」

    這瘦猴平時就是個話多的主兒,他一調來,辦公室裡都熱鬧了許多。他又跟誰都是自來熟,成天嬉皮笑臉的。說話即使有時過分點,也沒人責備他。

    大叔孫解放苦著臉,一聲不吭。他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這時就更是閉嘴不語了「不過大叔你也別太難過了,你不過就是賠上一手機,人家馬德才可是把命都給賠上了!」劉明拍著報紙,又替孫解放解心寬。

    「這種人,死了才好呢!活著都浪費地球資源,還不如給好人騰地方!」那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大胖子莫樂捧著爆米花拚命往嘴裡塞著,他雖然胖,卻一點沒有減肥的概念,只要有點空閒。一定是在吃。

    「給好人騰地方。好人都像你這麼佔地方啊?」劉明調侃著莫樂,把莫樂氣得直翻白眼。想反駁,可惜嘴被爆米花堵得嚴嚴實實的,等好不容易嚥下去,晚了,人家已經早換了話題了。

    「這案子不好辦,好在是歸五組管。」汪洋慶幸著,潛台詞那是好在自己已經不在五組了。

    看到方鐵進來,舒暢已經提過一袋熱騰騰的包子:「來,給你帶地。」

    「怎麼沒有我們地啊?」劉明又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汪洋和賈力馬上跟著起哄。

    「你們想吃,就一起吃嘛……」舒暢不好意思地掩飾著。

    方鐵卻是橫了他們一眼,幾個爪子都縮了回去。

    對舒暢報以一笑,方鐵拿著包子去獨自享用了。舒暢笑得就羞澀多了,雖然兩人行過了周公之禮,但是由於關係沒有公開,所以還是有所隱晦。

    因為組織上有規定,如果是夫妻或者情侶關係的,不能在同一個部門。舒暢為了能夠多和方鐵在一起,就只有暫時做地下工作者了。

    「幹什麼呢這麼熱鬧!」韓冰手裡拿著一疊文件匆匆的走進辦公室,大家連忙都起身打招呼。熟悉的像方鐵就喊冰姐,舒暢、賈力和汪洋他們都是喊一姐,再生疏的劉明、莫樂和孫解放他們就是喊組長了,關係遠近聽稱呼就知道了。

    眾人都有些對這個冰玫瑰打怵,也就是方鐵無所謂。方鐵見眾人都不敢說話,便回答道:「三好百貨的老總馬德才被殺了。已經上了新聞頭條,這傢伙死都死的這麼隆重。」

    「這是巧合還是安排好的呢?」韓冰皺了皺眉頭,把方鐵拉到了一邊沙發上私聊:「我今天得到了些機密消息,你是副組長。我就只說給你聽,你跟我分析下,就別對其他人說了。」

    當了副組長果然好啊,方鐵在眾人地艷羨目光下,和韓冰嘰嘰咕咕起來。

    「這是來自於島國警方的消息,三好組五代目三好康夫前天晚上忽然心臟病突發死亡。而在昨天早上,被關進監獄的三好組高級成員馬德利在獄中與其他囚犯鬥毆,由於發現的晚,被誤傷致死。

    「另外昨天中午。在島國甲府一家法式餐廳中忽然發生大爆炸,懷疑是瓦斯洩露引起地。但是現場死者當中,其中有兩名成員是三好組高級成員。

    「而在昨晚,島國甲府的一家酒吧包間裡,一名三好組高級成員嗑藥過量,死在了包間……」韓冰說到這裡皺了皺眉:「咱們這裡又發生了馬德才的事,這馬德才是馬德利的親哥哥。又管理著三好組名下的三好百貨,我懷疑這些人雖然表面上是各種自然死因,包括馬德才表面上看來是自殺,但實際上可能是島國那邊黑社會有組織有計劃的仇殺!」

    「可是那個渡邊佐助也是三好組的人,為什麼沒有死呢?」方鐵提出了疑問。

    韓冰想了想:「這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因為渡邊佐助是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的人吧。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已經陷身囹圄,沒想到他們在外面的勢力還有這麼大地能量。」

    方鐵不禁腦海裡又想起了那個眼神空洞偏偏又美貌如花的長髮女孩三好靜香。現在的三好組內部大概在發生驚天動地的巨變,三好康夫一死,柔弱的三好靜香可能連一點生命安全保障都沒有了!

    這麼多人跟趕集似的前後腳死去。三好靜香一個柔弱女子,又是盲人,不知道在面對著多麼危險的處境。方鐵心疼地想著那憂鬱脆弱的小臉,不行,我一定要保護她!

    「冰姐,我想去島國看看!」方鐵下定了決心,便跟韓冰請示。

    「不行!」韓冰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你是要去三好組總部的甲府吧?不准去,現在甲府肯定亂的很,他們警方也不歡迎你。你去了沒半點保障的!何況這件案子已經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就算是馬德才的死,也是重案五組在管。我不會批准你去地!」

    韓冰見方鐵沉默不語,便安慰道:「你別多想了,島國警方也不是傻子,三好組高級成員的連環死亡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高度重視,所有現在三好組高級成員已經受到了警方地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應該不會再死人了。也不知道你對三好組怎麼那麼放不下心,還是安心做自己的事吧!」

    方鐵聽了韓冰這麼一說,才算是稍微放下心來一點。

    三好組所有高級成員都被警方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了嗎?那應該也包括了三好靜香吧,如果是這樣,這個可憐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吧……

    而且畢竟三好靜香是個盲人,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應該不至於對她這樣一個女孩子下手吧……

    一整天,方鐵都憂心忡忡的,雖然人沒去島國,心卻已經飛了過去。

    倒不是他喜歡上三好靜香或者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是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女孩,誰不會對她產生惻隱之心呢。她已經很可憐了,什麼都看不見,還沒有媽媽,哥哥死了,接著連爸爸都死了,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方鐵真是不希望看到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再發生什麼……

    晚上青皮給方鐵打了電話,約一起喝酒。

    方鐵都被他搞的不好意思起來,其實青皮幫了方鐵這個忙,本該方鐵去請客才對。但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只好等到了酒吧再說。

    零點酒吧裡強勁有力地音樂聲,有節奏地敲打著人的心臟。五顏六色地燈光下,美女蛇般的腰肢魅惑的扭動著,不過方鐵根本就沒看到這些。

    方鐵只看到了青皮。

    狼劍也在,坐在青皮的身旁,好像有些不自在,不時的像門口瞄一眼,看到方鐵之後反而把臉扭去一邊,故意裝作沒看見。

    「這裡!」青皮也看到了方鐵,連忙站起來向方鐵招手。

    方鐵點頭示意,走了過來。

    「鐵子哥,對不起啊,我是替狼劍向你賠罪的。」青皮拉著方鐵坐下,倒了三杯啤酒,先遞給方鐵一杯,低聲下氣的求情:「他性子衝動,有時候做事也不經過大腦的,鐵子哥你別放在心上。」

    方鐵本來也沒放在心上,何況前一天狼劍也去三好百貨幫忙了,便想一笑泯恩仇算了。

    「誰做事不經過大腦了?」狼劍忽然白了青皮一眼,對方鐵說道:「方鐵你別誤會,我可沒有叫你哥的意思!」

    「那你昨天去三好百貨幫忙……」青皮忍不住問道。

    「我剛好路過不行嗎?」狼劍倔強的道。

    「路過還帶那麼多人?」青皮逼問。

    「當大哥的上街不多帶點小弟怎麼夠威風?」狼劍翻著白眼,一仰脖子就把啤酒喝了。

    「那你還喝了這賠罪酒?」青皮窮追猛打。

    「我口渴不行嗎?」狼劍這性格也是可愛,咬死了嘴不認錯。

    青皮無語的舉起酒杯跟方鐵碰了一下:「鐵子哥……」

    方鐵知道他意思,是希望自己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把這事揭過去。方鐵是無所謂,只是感覺這狼劍能當上老大,必然有他的可取之處,否則別人怎麼會服氣呢。不過目前看來,卻不知道可取之處在哪裡。

    這時跳舞的人群中擠出來一個上身小吊帶下身超短裙的清涼女孩來,她這身打扮,基本上比泳裝也多不了多少布料。身材又惹火,可真是要命。

    她跑到狼劍的身旁,拉住狼劍的胳膊使勁搖著:「老公,我們去跳舞嘛!」

    「跳你媽逼!沒看我這兒談事呢?滾!自個兒玩去!」狼劍劈頭蓋臉一頓罵,那女孩撅著小嘴自己跳舞去了。

    方鐵不禁笑了,這狼劍看來還是把他方鐵當回事兒的,不然今天也就不會來了,只不過是個犟犢子而已。的高潮。

    為了那個盲人女孩,鐵子是去,還是不去?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4
正文 第250章 殺死方鐵!

    青皮向方鐵尷尬的笑笑,悄悄瞪了狼劍一眼。他雖然是幫派中的老二,事實上卻算得上是狼劍的前輩,完全是看狼劍人還不錯才出山幫他的。沒想到在方鐵面前,他是又丟臉又得干擦屁股的活兒。

    「你們先坐著,我去下洗手間。」方鐵站起了身,雙手插兜向洗手間走去。

    這裡配置的洗手間不少,所以外面排隊的人不是很多。方鐵選了一個排隊人最少的門站定,側臉一看,旁邊正有兩個男人在擁吻。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陶醉,其中一個男人的手還順勢滑入了另一個男人的褲襠裡。

    方鐵連忙把臉別過來,他可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明目張膽的,長這麼大方鐵還從沒見過真正的男同志呢。這時剛好洗手間裡面的人走了出來,方鐵抬腿剛想進去

    忽然他感覺到了強盛的殺機!

    還有

    那冰冷的刀鋒!

    在方鐵別過臉去的同時,那本來在接吻中的男人把手從另個男人褲襠裡拔了出來,手裡卻多了一把短刀。敢情他在人家褲襠裡掏的不是那啥,而是刀子啊!

    這把短刀飛快的直奔方鐵的軟肋而去,眼看就要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方鐵對危險的直覺當然要比常人準確的多,最主要的是那刀子的鋒利在觸碰到方鐵的衣服之前已經一股寒氣直透肌膚。方鐵不慌不忙的向前跨了一步,輕鬆躲過那刀子的攻擊,走進了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之後方鐵若無其事地先反身把門關死,插上了插銷。還有心拉碴地打量了一下洗手間。只見除了個坐式馬桶以外。再無其他。牆上的裸女畫倒是蠻引人注目,畫的惟妙惟肖,甚至連毛髮都一根根畫的纖毫必現。

    方鐵也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完全不把門口兩個殺手放在眼裡。反正他們也會等在門外的,*!想殺本大爺?沒那麼容易,至少得先看看本大爺地心情吧?

    門口候著!

    悠閒的吹著口哨。方鐵探手把馬桶蓋子這麼一掀,眼前就閃過一道刀光。

    「我*!」方鐵及時的身體向旁邊一栽,躲過了這突如其來一刀。再定睛一看,卻原來是一個黑衣蒙面人,手裡倒拿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很明顯的,這就是個標準的刺客!

    這時那黑衣蒙面人一擊不中,立刻便退。他身影晃了一下竟然就從廁所的排氣扇那裡鑽了出去。

    「不是吧?」方鐵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這個刺客也太牛逼了點吧?先藏身於馬桶之中。然後又從排氣扇那裡逃走!這他媽還是人嗎?

    方鐵不禁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修真者了,不然該如何解釋這個刺客地問題呢?但是方鐵可沒打算讓刺客逃走,他低喝一聲:「給我回來!」

    只見他手心向著那刺客遁走的方向猛地張開,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氣體劇烈旋轉著,就如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

    連空氣似乎都被帶動的扭曲旋轉起來,可以清晰的看見包括那刺客在內的任何物品都被方鐵手中的黑洞拉扯著,就像是鐵釘遇到了磁鐵。

    甚至可以聽到類似抽風機一般「呼呼」的風聲,那刺客本來已經要從排氣扇逃走了,可是強大地吸力使得他驚駭的緊緊抱住排氣扇葉子。但根本沒有用的,那排氣扇葉子終於支持不住重負,連帶整個排氣扇都被從牆上拉扯了出來。

    乒乒乓乓的重物砸在地上,排氣扇、牆上地裸女畫還有可憐的刺客……他們就像博物館裡的展覽品一般陳列在方鐵的面前。

    方鐵拿腳尖捅了捅驚魂未定的刺客:「喂!」

    那刺客打了個寒戰。蒙面巾上露出的眼睛透著無比的驚恐,被方鐵踢了一下,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把身體蜷成一團。

    沉寂了片刻之後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方鐵知道那肯定是剛剛那兩個刺客。不過無所謂,反正是他們想殺我,讓他們門口排隊去吧!

    「說吧,是誰派你來刺殺我地。」方鐵不慌不忙地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打著了火,欣賞著刺客眼神的變化。

    要說這人地眼神變化還真有趣。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麼眼神就表達了心理變化咯!這刺客的眼神先是恐懼、再又變成了心如死灰,漸漸又變成了對生的渴望。然後卻又緩緩的過渡到了呆滯空洞……

    嗯?不對啊!

    方鐵察覺出了問題,連忙又用腳尖捅了捅那名刺客,那刺客的嘴角忽然溢出黑色的液體來,夾雜著一股血腥味。

    「這是……」方鐵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刺客嘴裡一定藏了毒了!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決絕,不成功就寧可死啊!

    刺客身上漸漸冒出青煙來,似乎有要溶解蒸發的趨勢。

    不但自殺,還要把自己毀屍滅跡!

    夠狠!

    方鐵感歎著欣賞的拍起了巴掌,忽然想到自己剛剛在外面受到的襲擊。那兩個男子的攻擊很隱蔽,隱蔽的旁人都看不到。看來如果自己中了那一刀,也是會被他們順勢不顯山不露水的推進洗手間來的吧。

    如果沒死在那一刀下,進了洗手間也必定逃不過那馬桶裡暗藏著的一刀。

    這當真是計劃的周密啊!

    被這完美的刺殺計劃挑逗的仙血沸騰起來的方鐵,不禁對門外等候著的刺客抱以很高的興致。不知道門外是不是還有更完美的刺殺計劃等著自己呢?

    真是全新的體驗啊!

    赤手空拳出去總是不好,畢竟外面人多,露了自己的真實力量也不好。方鐵低頭仔細搜索著這狹小的空間裡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當目光落到一個物體上時,頓時眼前一亮。

    那是一個橡膠製品,前面是一個橡膠吸盤,後面是一根棍子。我們通常是用它來疏通馬桶管道,俗稱皮揣子。

    門外的兩個男子已經假作上洗手間,一前一後的排隊在了門

    刺客的身手他們是知道的,但是這麼一會兒沒有絲毫動靜,不禁讓他們感到很奇怪。正當他們在猶豫是不是衝進去看看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了。

    那手持短刀的男子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眼前一黑,然後五官被強大的吸力都快給吸到一起去了,一股惡臭完全堵住了他的氣息,他甚至無法發出一聲慘叫來宣告自己正在所受的虐待。

    方鐵把皮揣子悶到那傢伙的臉上之後,一腳踹中他小腹。那傢伙在同時失去幾種感覺的狀況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中招向後倒摔過去。兩個傢伙像疊羅漢般爬在地上掙扎著。方鐵趁機向舞池那邊跑去,我在明敵在暗,方鐵有理由相信這個酒吧裡已經被敵人設好了埋伏,誰知道黑暗中還暗藏著多少殺手?

    連抽水馬桶裡都藏著一個殺手,天曉得會不會從吸管裡蹦出來一個?

    酒吧裡響著震耳欲聾的豪斯音樂,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每個人都在沉湎於自己所進行中的事情當然不會有人去在意洗手間那邊發生的事情。

    但是方鐵這麼走過來卻是在舞池中帶動了小範圍的騷亂,方鐵打的算盤是進入到人群中,暫時避開暗藏殺手的追擊,然後到酒吧外面,隨便找個空巷子去等著殺手們的到來。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點,人群中也有可能隱藏著殺手。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於是方鐵在擠入人群之後,剛剛來到舞池的正中就為他的忽略而品嚐了代價。

    刀鋒正對著方鐵的肋部,卻沒有光芒的閃爍。因為塗了一層不反光的塗料,但卻絕對不會影響刃部的鋒利。

    刀鋒是從一個黑衣男子的肘部突出來的,當他胳膊垂下來的時候,那刀鋒就緊貼著他的大臂,不會誤傷到別人或自己。而由於刀鋒的顏色塗成和他的衣服同色的,所以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也沒有被人發現。

    這個黑衣男子頭上戴著鴨舌帽,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沒錯,他就是這次刺殺行動的關鍵人物魯伯斯。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4
正文 第251章 滿園春色關不住,兩隻白兔出牆來!

    當方鐵快步擠過來的時候,魯伯斯把胳膊曲了起來,肘部正迎著方鐵走來的方向。如果方鐵繼續保持著同速度同方向前進的話,刀鋒將毫不留情的戳進他的肋部……

    魯伯斯面無表情心中卻已經在暗笑,刀鋒戳進方鐵的肋部之後,他會跳上兩個劇烈的舞步,讓刀鋒在方鐵的體內盡情的切割。

    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下,方鐵即使叫破喉嚨,別人也不會聽清的。然後魯伯斯就會跳著舞離開現場。

    而在人流如此擁擠的舞池裡,方鐵直到完全斷氣才會最後倒下,但是那個時候,魯伯斯已經安全的撤離了。

    作為國際上知名的殺手,魯伯斯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以輕鬆搞定這個小警察。

    方鐵快步的往前走著,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什麼掛扯住了,然後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已經被割裂,一樣冰涼銳利的物體貼上了他的肌膚。

    方鐵大吃一驚,千鈞一髮之際容不得多想,小腹猛地向後縮,同時一腳向面前的人蹬去,然後藉著反作用力堪堪把身體停在了刀鋒之前。

    「反應真快!」魯伯斯心念一動,胳膊肘往後伸去,他不信這個時候的方鐵還能有力氣再往後躲開。

    在不使用法力的前提下,方鐵也確實沒辦法再往後退了,哪怕只是半步。

    因為後面地人已經頂到了他的背上。人們在音樂中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沒有人留意到方鐵現在正處於生死存亡的狀況。

    但是就在這空當裡,方鐵卻已經確認了威脅來自於何處。那個黑衣男子的手肘,就是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的地方!

    方鐵忽然做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動作。不,不是一個,而是一系列動作。

    方鐵伸出一手抓住黑衣男子地手肘,另只手攥住他的手腕。雙手相反猛然發力。魯伯斯只感覺到從胳膊傳來「卡擦」一聲脆響,然後就失去了對手肘的控制……

    他甚至眼淚都還沒來得及流出來,方鐵已經把手在他的面前繞了一圈,這個時候他手肘上的利刃正橫在他自己的喉結前面。

    轉眼間受到生命威脅地竟然變成了自己,魯伯斯目瞪口呆,這一瞬間他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命懸敵手。

    「說。」方鐵在他的耳邊低聲喝道:「是誰讓你們來暗殺我的?」此時方鐵從後面緊緊抱住魯伯斯的脖子,旁人看來還以為是兩人正在親熱,所以並沒引起人的注意。

    魯伯斯支吾了兩聲,方鐵正在焦躁,忽然聽到人群中的騷亂。方鐵抬眼一看,只見兩個外國女人正在廝打著。她們一個是黑人,另一個是白人,互相抓扯咒罵著擠到了方鐵地旁邊。

    其實女人打架是很好看的,因為她們除了常規的抓咬以外,還會撕扯對方的衣服,甚至連胸罩內褲都不會放過。往往一場架打下來,人沒有受什麼傷,衣服卻被扒了個精光。

    方鐵只愣了一下,懷裡的黑衣男人忽然把頭往後一撞。正撞到方鐵的高鼻樑上。

    「唔……」方鐵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雙手不由自主的分開,魯伯斯趁機掙脫開方鐵的束縛,鑽進人群中消失了。

    等到魯伯斯不見了。方鐵才露出胸有成竹地微笑,剛剛完全是他假裝出來的。這只是讓魯伯斯自己交待出幕後人的小手段而已,而魯伯斯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經被方鐵做了記號了,想逃出方鐵的手掌心怕只有坐上神舟七號去外太空了。

    這時那兩個女人地廝打也進入了白熱化黑女人一把將白女人的外套扯掉了,白女人竟然裡面沒有穿內衣,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兩隻白兔出牆來!

    四周的人們沸騰了起來,口哨聲尖叫聲不斷響起,方鐵都忍不住使勁在那對大白兔上剜了兩眼。但緊接著又有兩隻黑兔蹦了出來。

    原來是白女人也順手扯掉了黑女人的衣服。兩個女人赤裸著上身,扭打著貼到了方鐵的身上。周圍圍觀的人們都艷羨著方鐵。居然可以同時吃到兩個人種的豆腐……

    但是方鐵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那兩個女人的指甲

    五彩地燈光折射下,方鐵可以清晰地看見兩個女人都留著尖銳的長指甲,在指甲地最外沿上鑲嵌著薄而鋒利的金屬刀片,而在金屬刀片之後卻是藍汪汪的詭異指甲油。

    看起來是塗的指甲油,但是方鐵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如果被那長指甲劃一下,一定會安靜的死去。甚至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金屬刀片會輕而易舉割破你的皮膚,然後藍色指甲油上包含的劇毒,會通過你皮膚的創口直接進入你的體內。

    毫無疑問的,這兩個女人也是殺手!

    而就在這時,那白女人忽然尖叫一聲,手就像爪子一般像黑女人的臉上抓了過去。黑女人已經是背*著方鐵了,隨著叫聲猛地往旁邊一閃去躲過白女人的手抓。

    可白女人好像落了空收不住力似的,繼續向前抓去,

    方鐵只做了一個最簡單的動作,從後面一扒拉黑女人,那黑女人沒想到方鐵會推她,結果人又被推了回去。那白女人的手指甲不偏不倚的又抓在了黑女人的臉上。

    只聽那黑女人發出超出一百分貝的尖叫聲,雙手摀住自己的臉,無比痛苦的抽搐著,忽然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滾。

    白女人果然是殺手中的高手,一擊不中就遁了。她迅速穿上衣服鑽入了人群,當然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方鐵留了記號。

    黑女人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忽然口吐白沫。圍觀的人們正在驚詫,忽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了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擠進來抬起黑女人走了。

    方鐵認得他倆,正是在洗手間門口裝同性戀的那兩個。

    連環暗殺,再加上逃逸方式和接應方式,這應該是個很專業的殺手組織吧。

    方鐵任由他們逃走了,無所謂,被方鐵做了記號的人是永遠逃不開的。至少這個地球上,是不可能了。

    方鐵回到青皮他們那桌,青皮和狼劍正在翹首以望呢,看到方鐵連忙打招呼。

    青皮興奮的搓著手:「鐵子哥你剛沒看見啊,好戲啊!」

    「什麼好戲啊?」方鐵故意問。

    「一個白人妞跟一個黑人妞,倆人不知道怎麼打了起來,連咪咪都露出來了啊!真他媽過癮!老子長這麼大第一次碰到這種好事!」青皮說完又嗟歎著:「可惜了,沒帶相機!」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狼劍感歎著,他那性感女朋友跑過來使勁在他身上擰著。方鐵驚奇的張大嘴巴:「還有這種事?我可真是命苦啊!」

    「這命可真不一樣啊!剛剛我看到有個男的都快被那黑妞給貼到身上了,不知道揩了多少油啊!這就是命好的,落得個白摸,我們這種一般命,落得個白看,至於方鐵你嘛,哈哈」狼劍得意的佔著嘴上便宜,他要是知道那男的就是方鐵,不知又會發什麼感慨了。

    「呵呵,你們守株待兔吧,沒準還會有其他好看的呢。我有點事,得先走了。」方鐵跟他們打個招呼,決定先走去跟著刺客們瞭解下情況。

    「那咱們下次再聚啊,鐵子哥你慢走」青皮見方鐵要走,連忙站起身客氣著。

    見方鐵走了,狼劍也拽著自己的性感女友站起來:「青皮,我們也先走了。」

    「你幹什麼那麼著急啊?」

    「你忘了啊?我們早就訂了機票了,明兒個要去島國旅遊呢!」狼劍湊到青皮耳邊賊笑道:「去島國甲府的機票打折啊!便宜!」

    青皮反問:「甲府有什麼好玩的?」

    「就是因為沒什麼好玩的才去那啊,好歹也算是兌現了帶她去島國旅遊的承諾了,嘿嘿……」

    「真賊!」

    此時在一棟附近的賓館房間裡,殺手們齊聚一堂。

    魯伯斯扶著自己的胳膊,一個白種女人正驚魂未定的喘氣,黑種女人已經口吐白沫的躺在地面上,好像已經失去了呼吸。另外兩個扮演同性戀的男人站在兩側,其中一個臉上紅通通的一個圓印子。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5
正文 第252—253章 國際殺手自相殘殺 大羅金仙再赴島國

    魯伯斯正在苦惱著,因為他發現他的手臂已經廢了。他有嘗試著去接骨,可是骨節之間就好像被安裝了內置炸彈炸裂的一般,竟然完全粉碎無法駁接。

    「媽的!為什麼會失敗!這讓我拿什麼回去島國交代?」魯伯斯抱怨幾句之後,冷眼掃過自己的幾個同伴:「是不是有內奸?」他雖然只剩下了一隻左手,卻依舊是個恐怖的存在!

    那白種女人和兩個扮演同性戀的男人驚恐的對望著,他們都知道自己老大的脾氣,既陰毒又多疑,還剛愎自用,從來沒失手過的魯伯斯難道想把這次的失敗歸罪於莫須有的內奸身上?

    「是不是你?」魯伯斯向白種女人逼近了一步,他的一隻手臂軟塌塌的垂著,走一步都晃晃蕩蕩幾下。他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NO! NO!」白種女人驚嚇得倒退了一步,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魯伯斯的可怕,儘管魯伯斯現在已經斷了一隻手臂。

    「那麼,就是你們了?」魯伯斯猛然回頭,面向著那兩個扮演同性戀的男子。那兩個男子一個生得極為清秀,行為舉止都透著股「娘」的感覺,另一個卻是看起來陽剛高大,只是臉上多了個大紅印子有點破相。

    兩人的年紀都不大,最多不過二十出頭。不過從他們一直手拉著手十指相扣的親密程度來看,兩人應該不僅僅是在扮演同性戀,而且相戀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了。

    「不不,大哥不是這樣的……」那陽剛高大些的男子連忙擋在了清秀男子的身前,就像護著自己地女人一般:「大哥,你誤會了……」

    「是嗎?」魯伯斯忽然一腳踢在地上那死了的黑種女人身上:「那總不會是她吧!」

    那黑種女人的屍體被他這麼一踢。竟然飛到了半空中,才又「」地一聲悶響落在地上,砸起一片塵埃。只聽一聲輕微的「喀喇」骨裂聲。這黑種女人落地之後,腿骨以奇怪的角度扭轉了去,看起來十分的怪異,應該是被落地時把腿骨給扭斷了。

    那白種女人猛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了一眼那地上的黑種女人,眼淚刷地就落了下來,就好像那黑種女人是她最親近的人一樣。那種心碎地感覺連旁邊兩個「同志」都被感染了。

    他們當然能夠感受到白種女人地痛苦。因為黑種女人和白種女人之間的關係,和他們是一樣地!

    白種女人再看向魯伯斯的時候。那目光中已經充滿了怨毒的神色。

    魯伯斯背對著白種女人,自然是不知道,繼續罵道:「媽個逼的我知道一定有內奸!否則這麼周密的計劃不可能會失敗!

    「我親自部署地計劃怎麼會出錯呢?我早就知道了!媽的!小黑是個叛忍,忍術高超怎麼可能會失敗?那個方鐵怎麼會想到他藏在馬桶裡?

    「還有這傢伙!」魯伯斯又是一腳踹在黑種女人身上,就像是拿死人發洩著心頭的怒氣。他確實該怒。這次居然砸了招牌不說,還死了兩個手下,自己也成了殘廢。那可憐的黑種女人死了也不得安寧,咕嚕咕嚕滾出去老遠,白種女人眼中的恨意更盛。

    「扮作打架,扮得這麼逼真,怎麼可能被識破?還有我,我的手!那方鐵就好像早有準備似的,這麼隱蔽的殺招都能還手。媽的!」魯伯斯說到自己手上。怒火更是難以遮掩。

    「媽的!反正老子一定要查出來!查不出來,這次任務你們地錢也分不到!」魯伯斯氣哼哼地單手叉腰。另只手晃晃蕩蕩的。

    那清秀地男子年紀要小些,大抵十八九歲,長得唇紅齒白,皮膚吹彈得破的。很明顯是個受,不過他說話也有點不長眼,這時居然非常小聲的插了句:「哪次我們分到了啊?」

    他說話聲音雖小,耳裡很好的魯伯斯卻是聽到了,正是火頭上,立刻破口大罵道:「媽了逼的!我知道你們對老子把持著錢有意見?老子什麼時候少過你們的開銷?

    「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媽的,我能貪了你們的錢嗎?我這不是怕你們瞎花,替你們存著的嗎?等你們做滿一年,我肯定都分給你們!你們要是背叛我,老子保證你們一分都拿不到!」

    那清秀男子鼻孔裡發出「哧」的一聲,充分表達出了他對魯伯斯這句話的信任與否。

    魯伯斯一直憋在胸口的火,徹底被這清秀男子的態度給刺激的爆發了。他忽然低吼一聲,衝到了陽剛男子面前,從陽剛男子的肩膀上伸過手去攥住了清秀男子的脖子。

    「你他媽是我教出來的,知道嗎?」魯伯斯真的很憤怒,這些手下除了死了的忍者小黑以外,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雖然說現在的社會,師徒感情淡薄,可是魯伯斯也無法容忍自己徒弟的不屑。

    魯伯斯的左手青筋暴起,由於用力而微微顫抖著。清秀男子被他掐住了脖子,頓時渾身無力,原本俊俏的小臉也變成了鐵青色,嚴重扭曲了起來。

    那陽剛男子被駭得身體僵硬了起來,神色緊張的望望自己的愛人,又看看自己的師傅,他被驚嚇得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喝……哥……救,救我……」

    清秀男子被掐得舌頭都伸了出來,兩眼都有些翻白,但是魯伯斯卻還沒有放手的意思。其實魯伯斯只是由於憤怒而暫時失去理智而已,倒也沒真的想掐死清秀男子,畢竟這傢伙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還算是棵小搖錢樹呢。

    「救,救我啊……」清秀男子看著陽剛男子的目光散發著害怕與失望的交集神色,他看到動都不敢動的愛人。懦弱地樣子,讓他似乎對那兩人間的同性之愛都失去了信心。

    「他不敢動的!媽地!沒有人敢反抗我!」魯伯斯充滿自信的橫笑著。

    正在這時,忽然魯伯斯感覺到腦後生風。他的左手掐著清秀男子的脖子,本能的想用右臂去迎敵,可是動了之後才發現右臂已經被廢了。

    可這時再做別的反應已經來不及了,魯伯斯回過頭正迎上白種女人那怨毒的目光,以及如毒蛇地獠牙般地手指「嘶」的一聲劃破了魯伯斯地頸部皮膚。

    這女人的指甲上可是塗了劇毒,侵入皮膚就算是沒救了!

    魯伯斯痛得慘呼一聲,左手中情不自禁的用力一抓。

    「啊」的一聲慘叫。那清秀男子的咽喉竟然被魯伯斯劇痛下地一抓。被生生穿透了!

    魯伯斯猛地從清秀男子的咽喉中拔出了自己血淋淋的左手,肘部用力向後一頂!那肘部上原本就藏著的利刃由於他肘部的曲起而向後刺去!

    白種女人猝不及防。沒想到這魯伯斯已經命垂一線還能做出反擊,她的胸口頓時被那利刃刺了進去!劇烈的疼痛使得她臉部極度扭曲,卻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那陽剛男子被這突發的一幕給嚇呆了,他都沒想到眨眼的工夫就發生了這樣地事情。那曾經在他地身下婉轉逢迎的親密戀人地頭重重的垂在了他的肩頭上,脖子上五個洞眼汩汩的冒著鮮血。

    清秀男子還沒有死透。正用哀怨的眼神望著他,似乎在責備他為什麼不出手。

    看著愛侶的死,陽剛男子終於被刺激的受不了了,瘋狂的大叫一聲拔出了慣用的短刀,雪亮的刀光閃過,恰在魯伯斯的頸子上劃過。幾點血滴噴濺出來,竟然已經是黑色。

    魯伯斯緩緩的癱軟在地上,他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嘴裡不斷的有白沫湧出。偏偏咽喉處流出的鮮血卻是黑色的。看起來死得極其詭異。

    而白種女人則倒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就像是老掉了牙的破風箱在**著,顯然也是活不了了。

    陽剛男子臉色變了幾變,終於想到了什麼似的,手忙腳亂的去翻魯伯斯的身上。魯伯斯的身上被他翻了個遍,錢包拿出來卻丟到了一邊。

    果然不愧是專業的,陽剛男子最終從魯伯斯的內衣夾層中翻出了兩樣東西。

    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折疊整齊的小紙條。

    「哈哈這紙條上應該就是密碼吧!」陽剛男子驚喜的叫了出來,他連忙把紙條打開,但看清了上面的字之後,臉色變了幾變,慌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清紙條上的字之後,他癱坐在了地上。

    「怎麼會,怎麼會……這是……」陽剛男子就像是神智不正常了一般,傻笑著,忽然覺得鼻子裡流出了什麼東西,熱乎乎的,潮乎乎的。

    他沒在意的用手一抹,目光觸及不禁吃了一驚!那竟然是黑色的血液!

    怎麼,怎麼會?

    「天」陽剛男子忽然發現黑血越流越多,陡然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他割開魯伯斯喉管的時候,帶毒的鮮血噴濺出來,有血滴噴到了他的手背和手指上。

    而他剛剛不經意間揉了眼睛,就把那帶毒的血揉進了眼睛裡一點。這劇毒從眼睛裡進去直接就攻大腦,他可以說也是沒得救了……

    陽剛男子感覺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虛脫。

    在他完全看不清東西之前,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方鐵親眼目睹了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也算是小小的人間醜劇吧。由於自己死去的愛人屍體被打,白種女人甚至與強大的魯伯斯拚命,雖然也死了,死前卻爬到了黑種女人的身上。兩人生前相戀,死後也相擁。

    那陽剛男子卻反而不敢救自己的愛人,眼睜睜的看著清秀男子死去。殺死魯伯斯之後。卻又貪圖錢財而忘記一切,最終導致了自己也死亡的下場。

    真是讓人唏噓啊……

    方鐵蹲下來,沒有去拿那張銀行卡。卻是撿起了那張紙條。到底紙條上寫了什麼,讓陽剛男子如此地失魂落魄?

    展開了字條,竟然是一張蛋糕店的訂單。

    上面寫著收貨人是C市大方武館的田甜,日期寫著制訂地蛋糕一周後送到。

    田甜?這個田甜是誰呢?

    她的蛋糕訂單為什麼會揣在一個國際殺手組織老大的懷裡呢?

    方鐵想了想,把這張蛋糕店的訂單收進了懷裡。

    至於這一地的屍體,他就當沒有來過好了。會有同事們來處理的,他現在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剛剛魯伯斯和同黨之間地對話中。已經說到了他們背後地主使人是島國的。那麼除了三好組地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還會有誰呢?

    沒想到這兩人已經到了趕盡殺絕的地步,連自己這個毫無關聯的人都要滅口。

    那麼三好靜香就真的是危險了……

    飛機上。方鐵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心煩地他開始閉目養神。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在給韓冰發了條短信請假之後就把手機關機了。

    這樣韓冰或是任何人都無法聯繫到他,而方鐵就買了機票坐飛機趕往島國。其實他本來也可以用法力飛過去的,可是從C市到島國之間的路他並不熟悉。萬一飛到棒子國或者那些黃頭髮藍眼睛的番邦之地可就糟糕了。這神仙的騰雲駕霧其實也有弊端,那就是得路熟,否則在天上差之分毫,這落下的地方可就偏差千里了……(不好意思,確實每本書的設定不同,也許本書的設定和你看過的其他書地設定不同,但畢竟書如何設定也是每個作者地自由,請多包涵)

    剛剛閉上眼睛,忽然就聽到一個嬌嬌的聲音在喊:「老公。我們地座位就在這裡吧?」

    「是啊!」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方鐵感覺到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兄弟能不能商量下,我老婆想靠著窗坐。」

    方鐵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那新近崛起的紅幫老大狼劍和他的性感女朋友。

    「是你?」方鐵和狼劍都有些意外,狼劍是跟方鐵也沒見過幾面,剛剛方鐵閉著眼睛也看不出來,可是方鐵這一睜開眼睛,那熟悉的眼神頓時讓狼劍認了出來。

    這平和中透著犀利的目光,除了方鐵,別無分號啊!

    「你也去甲府旅遊啊?」狼劍驚訝的問道。

    「啊……是啊。」方鐵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很小,這件事情很巧。

    「什麼?是去甲府?」狼劍那個性感女朋友正興奮著,忽然小臉一變:「不是說去大阪嗎?」

    「呃……」狼劍支吾著。

    「我們難道不是去大阪的嗎?」那女孩本來已經坐到了最裡面,又站起來跺腳:「死狼你騙我!」

    「我沒有啊,大概是我們坐錯了飛機吧……」狼劍隨口糊弄著,他知道早晚會穿幫,卻沒想到穿幫的這麼早。他這個女朋友也是個小迷糊,原想糊弄下就算了,沒想到迷糊鬼也有偶爾清醒下的時候。

    看到狼劍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方鐵不禁微笑著閉上了眼睛,繼續養神。

    等到飛到了甲府,下了飛機,方鐵沒跟他們打招呼,打算自己走。他是來辦事的,可不是來玩的,跟他們在一起肯定不方便。

    那狼劍猶豫了一下,在背後喊道:「喂!方鐵!」

    「什麼事?」方鐵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看在青皮面子上,我照顧下你吧!反正我已經訂好了酒店,你要是沒訂好酒店就和我們一起住好了!玩的時候,導遊費算我的!」狼劍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純粹是看青皮面子哦!」

    方鐵不禁微微一笑,青皮的面子嗎?這小子還真是……

    揮了揮手,方鐵走了。

    這個世界上,好像能照顧方鐵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吧……

    兩支巨大的白色蠟燭已經燃燒到了一半,白色的輓聯被無形的夜風吹動的不停抖動著,就像有鬼魂在翻閱著輓聯上的悼詞。

    靈堂中擺放著一具棺材,在燭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而在棺材前,一個頭纏白布的清麗女孩正在低低的抽泣著。

    她跪坐在蒲團上,一雙水淋淋淚汪汪的大眼透著淒然之色,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連石頭人見了也一定會流淚的。身上的素色孝服,更顯得她如出水芙蓉般美麗。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三好組的唯一接班人三好靜香。

    三好靜香輕輕的翻著手中的相片,雖然她看不見,但是相信她手指輕輕觸摸到相片畫面的時候,心裡應該也徜徉著那美好的過往吧。

    方鐵靜靜的在窗外看著,心裡也疼得像被人揪扯著似的。這麼可憐的一個女孩,為什麼老天還要降下這麼多折磨在她的身上呢。

    「不管怎樣,先替她去把那兩個傢伙解決了再說吧!」方鐵想到了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這兩個傢伙居然在監獄裡還能遙控著外面殺人,真是太可惡了!

    方鐵把身子一閃,就從窗外消失了。

    「誰?」

    三好靜香愣了一下,盲人由於看不見,往往聽力會更勝於常人。她猛地回過頭,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雖然她什麼都看不見。

    「是我。」

    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然彈到了窗口之外。然後緩緩走進了靈堂,藉著微弱的燭光可以看清這個黑色的身影是個黑衣人,從身材的凹凸程度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就在此時,另外一方,靈位的背後卻還有另個黑色身影一閃而沒。

    三好靜香聽到聲響,又驚慌的轉回頭去看向另個黑影消失的方向。

    黑衣女人也發現了另一個人影,她卻比三好靜香快多了,身子一閃,就像一團煙霧般消散在了半空中。

    這個時候,方鐵已經離開了三好宅。

    但是他卻發現了新的問題,他找不到監獄在哪裡……

    不過問題不大,他手上有著某淫人的電話呢。

    方鐵撥通某淫人的電話時,話筒裡傳來的聲音讓方鐵幾乎背過氣去。

    「以碟以碟」

    「麼西麼西?」

    「亞亞麻爹」

    這很明顯並非是酒井太郎一個人喊出來的聲音,一男一女兩個聲音交叉在一起,充滿著春情的誘惑。打死方鐵也不相信酒井太郎會是在玩口技,這分明是正在肉搏戰哇!了!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6
正文 第254—255章 叫啊!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喂!太郎!我是方鐵,要不,我還是等會兒再打給你吧!」方鐵很不好意思。

    「啊」話筒裡傳來了一聲類似狼人變身前的嚎叫,然後安靜了一會兒,酒井太郎疲憊發軟的聲音傳了過來:「不,不用等了……」

    「……」已經和舒暢演練過這種事情的方鐵早就不是門外漢,他深深的瞭解這聲嚎叫代表著什麼。帶著對酒井太郎深深的鄙視,他們十分鐘後,在酒井太郎家的樓下見面了。

    「什麼?你要我帶你去監獄?」酒井太郎在搞清楚方鐵的意圖之後驚呼:「你不會是想去營救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吧?不對!你肯定是想殺死他們!也不對……喂!你一個警察,到底想幹什麼啊?」

    方鐵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好答道:「你別問那麼多了,你只要知道我是警察就行了!」

    酒井太郎看著方鐵,越來越覺得看不透他。自從他來到島國之後,酒井太郎就和他朝夕相處著,可以說對方鐵有著比較直觀的瞭解。從溫泉池裡和千葉櫻子發生衝突,到後來潛入三好組總部,再到後面獨自去查到了本案的重大線索,可以說現在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入獄就是拜方鐵所賜。

    在酒井太郎的心裡,對方鐵是既看不懂又很佩服,可是他總不能不明真相的前提下就做什麼。畢竟,他也是警察!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帶你去。」酒井太郎深深的鞠躬表達著自己的歉意,但是一抬起頭來,剛好迎上了方鐵那充滿迷幻感覺的雙眼。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方鐵跟在酒井太郎的身後,酒井太郎微微有些呆滯的帶著他到了監獄裡。對酒井太郎實施了迷心術之後,酒井太郎基本就成了方鐵的傀儡了。其實迷心術對於心志堅強的人來說,起不了作用地。主要是剛剛酒井太郎在「嘿咻嘿咻」之後洩了真陽,又對不能帶方鐵去而心感愧疚。所以才輕鬆的奏效了。

    其實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並沒有在監獄,而是在警察本部的羈押室裡。因為還沒有經過最後審判,這讓方鐵很鬱悶。早知道自己就可以去了。

    可是才到警察本部,就發現警察本部就跟遭遇了世界末日似地兵荒馬亂的。平時都走路四平八穩的警員們匆忙跑動著,一個個如臨大敵。

    「發生什麼事了?」酒井太郎在方鐵地控制下。揪住一個剛好經過的警員問道。雖然酒井太郎的聲音有些僵硬,不過顯然匆忙中地警員也沒有分辨出來。

    「是太郎啊!出大事了!」那警員是認識酒井太郎的,立刻回答道:「三好組地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都死了!」說完又要走。卻被酒井太郎死死抓住。

    「死了?」方鐵心中一凜,連忙操縱酒井太郎繼續追問:「是怎麼死的啊?」

    「服毒死的啊!而且那毒還有腐蝕的功效。我們發現的時候,那屍體都快腐爛地看不出來了!」警員顯然也親眼看到了,說起來還禁不住打冷戰:「好恐怖的啊!聽說他們是畏懼明天的出庭審判,所以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方鐵擰著眉頭思索了下,這兩人的死相和刺殺自己的那個忍者很相似。而且他們兩人如果自殺就沒必要去殺其他那些人了!

    如此說來,應該在暗處還有其他想奪位的人!

    現在似乎事情又進入了一個謎團,而方鐵身為一個局外人,想來想去,只有再去問下三好靜香了,三好靜香應該能知道一點端倪吧。否則在她身邊保護下也好,免得三好靜香也遭遇什麼不測。

    三好組總部的門外,夾著路的有兩片樹林。島國同樣很迷信,認為這樣的格局。會使財氣不會外洩。一百年前。二代目親手種下了這一片小樹苗,經過百年地繁殖。已經成為大片茂密地樹林。

    而此時,在這樹林中,兩個黑衣人正在打鬥,或者說

    單方面的挨揍。從體型上來看,雖然兩人都屬於瘦小型地,但是其中一個細腰豐臀,胸部隆起,明顯是個女人。但是挨打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

    從服飾上來看,男人的衣服是正宗的黑色,女人的卻是深藍色。而女人的額頭上還有著一個長方形的金屬亮片,上面刻著古怪的花紋。

    從身手上來看……

    不用看了,男人已經被打倒在地了。

    黑衣男人在地上接連打了幾個滾,才算停住。剛才他的胸口挨了那女人一腳,清晰的鞋印就像是黑衣上原有的花紋般自然和諧。

    那黑衣男人剛想爬起來,那女人卻冷哼了一聲,抖手忽然閃出幾點光華!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嗖嗖」幾聲破空響!應該是銳器撕裂了空氣的聲音,有暗器!然後他的面前就跟展覽似的,地面上豎起插著三個寒光四射的十字鏢。

    這種十字鏢造型奇特,很明顯是忍者專用,叫做苦無。

    男人雖然打不過人家,好歹還是有眼力的,一語喝出對方的身份:「你……你是忍者?」他雖然說的是結結巴巴的日語,好歹還算是日語。

    那女忍者卻是冷笑一聲:「你是漢人的神偷門傳人,叫做翼飛是不是?」

    翼飛不禁汗如雨下,自己只知道人家是忍者,人家卻連自己名字都知道了。這高下之別簡直是擺在面上的,更何況打,也打不過,逃雖然神偷門逃的功夫很強悍,碰到這麼個經驗豐富的忍者,卻也頭痛啊,關鍵是地形沒人家熟啊!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翼飛覺得不管怎樣,好歹就算死也得死個明白吧。而且他也有點納悶,作為神偷門的傳人平時最注重的就是低調做人,怎麼會被人家查到名字?難道這個女忍者對自己有愛慕之心?可是看看面前插著的寒光閃閃的苦無,似乎更不可能。

    「最近三好組裡失竊的高層人士已經有三個了。我們早就注意你了!」女忍者雖然是女地,但是聽聲音已經不年輕了,而且頗有點薑還是老的辣的感覺。

    「……」翼飛總算心裡好受點。既然說「我們」,顯然是對方一個忍者眾地力量在查自己,還不算很栽面子。可今天的事情也沒辦法。他是神偷門,武術方面可不是特長。跟人家暗殺為看家本領的忍者比起來,那確實不夠看地。這時翼飛多麼希望自己是詠春拳傳人啊。或者八卦掌傳人也好啊!

    「剛剛你從三好組總部裡偷了什麼,拿出來吧!」女忍者明顯把神偷翼飛當成了識時務的俊傑了。

    翼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偷!」作為一個賊。哦不,神偷。至少該有點專業素質,不是說抓賊抓贓嗎,不被抓到贓是絕不會承認地。

    女忍者瞇起了雙眼,眼角魚尾紋有如圖窮匕現:「不要逼我!」

    翼飛情不自禁的坐起來。向後蹭了蹭:「我……我真地沒有……」

    「嗖!」

    一道劃著弧線的閃亮苦無夾雜著風聲,隨著女忍者的手腕一抖,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翼飛襠部之前一厘米處。翼飛差點被嚇得來個「縮陽入腹」,看著那鋒芒犀利的苦無,翼飛感覺自己小弟弟都在瑟瑟發抖。

    「交不交出來?」

    女忍者手腕一翻,又亮出了一個苦無。

    而不同地是,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這只苦無竟然尖銳處閃著藍汪汪的光,是淬了毒的毒苦無!

    「我只再問你一遍!翼飛。你交不交出來?」

    翼飛耳膜裡傳來「嘎達嘎達」的聲音。穩定了下心神,才發現原來是牙齒在打架。他下意識的拿手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好像有點軟化了。

    女忍者盯著翼飛的一舉一動,她覺得翼飛應該是會懂得生命的寶貴地。

    果然翼飛擦過汗之後,爬著向女忍者過來,可憐兮兮地求饒:「我錯了啊,女英雄你饒了我吧……」

    女忍者不禁一愣,沒想到堂堂一個神偷門傳人竟然是這副德行。但轉念一想,也對,神偷門也不過就是一窩子小偷罷了,能有什麼出息?雞鳴狗盜之輩而已!

    翼飛幾下爬到女忍者面前,眼淚汪汪的抬起臉:「女英雄我上有八十歲老母等我贍養,下有八個月兒女嗷嗷待哺……你,你可不能殺了我啊」

    他無比投入地哭訴著,竟然一把抱住了女忍者的腿,抹著鼻涕眼淚,真是傷心欲絕的樣子。

    女忍者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她沒出過國,也不知道翼飛這套說辭幾乎是老電視劇裡最大的雷點。這要是個漢人,早就被翼飛給雷翻在地四肢抽搐了。

    可惜女忍者沒有看透,只是因為被一個年輕男子抱著腿而感到荒唐,腿一揚,就把翼飛給踹出去老遠。隨之那淬著藍汪汪毒藥的苦無也緊隨而去,剛好插在翼飛落腳地面前。

    「給我在那裡說話,不准再向前一步!」女忍者雖然聲音很嚴厲,但是心裡都已經有點動搖,覺得這個翼飛如果肯交出東西,就小小處罰下,廢了他手筋腳筋和舌頭算了。

    「是是是……」翼飛非常老實的點頭。

    「交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女忍者森冷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謝謝了啊」翼飛客氣的致謝:「但是我真的沒偷!」

    「八嘎!」女忍者徹底被激怒了,她覺得自己被耍了!抖手又去拿苦無,誰知道竟然撈了個空。女忍者不禁一呆,飛快的檢查了下鏢囊,果然是空空如也。她還不敢相信的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別說苦無了,就連個鐵片都尋不見!

    「你是在找這個嗎?」翼飛笑瞇瞇的從袖子裡抖摟出一大堆物事,丁零噹啷的落在地上,閃著奇異光彩。

    女忍者定睛一看,竟然是各種各樣的苦無。毫無疑問。這都是自己的!翼飛肯定剛剛是借助接近自己的機會,把苦無都給偷走了!

    「不要以為我沒了苦無,就殺不了你!你們中華武術。都是垃圾!受死吧!」

    女忍者真是氣得七竅生煙,把腳往地上一頓,忽然面前現出一片紫色煙霧。把她的身形都完全掩蓋住了。

    「人呢?」

    翼飛一愣,忽然感覺自己身旁微風吹過,他慌忙一轉頭。正看到那女忍者面含煞氣地逼視著他,手刀已經斜斜的向他頸部大動脈切來。

    「救命啊」翼飛情急之下。竟然連母語都喊出來了。喊出來之後他就罵自己蠢豬,這可是在島國,用漢語喊救命,誰聽得懂啊!聽得懂的話,誰又會來救呢?

    女忍者聽了心中也是不禁冷笑。雖然聽不懂叫地什麼,但猜想應該就是「救命」之類的話了。她差點忍不住喊上一句:叫啊!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可是就在女忍者的手刀即將落在翼飛地頸部大動脈上,翼飛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女忍者感覺背後被人一把扯住,然後一股無法抵擋地渾厚力量將她倒提著摔了出去。

    女忍者身手還是挺敏捷的,居然在被摔出去三丈遠,空中兩個空翻之後還能迅速調整好身形,落地地時候還是兩腳站穩的。

    「喲?還有點功底嘛!可是你好歹摔個屁股墩啊,不然我在老鄉面前哪有面子?」方鐵不禁笑了。伸出手指向女忍者一指:「摔倒!」

    女忍者聞言一愣。忽然感覺兩腳酸軟無力怎麼都支撐不住,她心頭一驚。卻已經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但是摔過之後,兩腿就又奇跡般恢復了正常。

    當然這在翼飛眼中看來,是女忍者自己沒站穩才摔的。他覺得這個來救自己的老鄉還有點幽默嘛,不禁頗有好感。

    「你也是漢人?」方鐵瞅了瞅這個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咦,什麼時候已經不是蒙面了。

    翼飛已經悄悄扯去了自己地蒙面,對方鐵哭訴:「英雄啊!我是來旅遊的,路過這裡的時候遇到了個女劫匪!她是又劫財又劫色啊,我拚死不從,她就要打死我然後奸屍啊!」

    他說的是漢語,也不怕女忍者聽明白。如果讓女忍者聽到了,這麼大屎盆子扣在腦袋上,非氣得吐血而亡不可。

    「是嗎?」方鐵笑笑,對女忍者招招手:「他說的是不是?」

    女忍者自然是聽不懂方鐵說什麼,而翼飛說的是漢語她也聽不懂,所以她還以為方鐵是來接應那翼飛的,雖然剛剛自己身體有點奇怪,不過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

    先下手為強,女忍者冷哼一聲,伸手又去摸苦無,這才想起自己的苦無都被翼飛給偷走了,又摸了個空。

    「想找這個是吧?」方鐵看著那女忍者的動作,不禁想笑,抄起地上一堆苦無,作勢要丟過去。

    「別啊英雄!」翼飛嚇得面如土色,還以為方鐵不知道,連忙抱著方鐵大腿喊:「那是她地凶器啊!」

    「她要,我就給她咯!」方鐵無所謂地把苦無全丟了過去,「嘩啦啦」一下落在了女忍者的面前。

    翼飛心裡一沉,完了,他可知道這女忍者對苦無地熟練程度,毫不誇張的說

    百步穿楊啊!

    可是,剛剛這個拔刀相助的老鄉是怎麼把力道把控這麼好的?這麼一大堆苦無,居然全都落在女忍者面前,就沒一個跑偏和遲到早退的!

    女忍者是氣極了,也沒翼飛想這麼多,順手一抄,就把苦無全都收回到自己慣用的位置。眼中透著十足的殺氣,毫不打招呼的,單臂一揮,一道寒光飛向了方鐵。

    方鐵就像沒看到這個苦無似的,漫不經心的蹲下身拍拍翼飛:「老鄉,你沒事吧?」

    他就這麼一蹲下,卻是時間把握的恰到好處,剛剛好躲過了那飛過去的苦無。

    這麼巧?女忍者的臉色都跟衣服一個色了,好吧!既然是高人不露相,那只有拿出真本事了!

    女忍者厲喝一聲,左臂一揮,「嗖嗖嗖」三點寒光就像是小貝的圓月彎刀的路線一般,劃著弧線飛向了方鐵。緊接著毫不間歇的右臂又是一揮「嗖嗖嗖」又是三點寒光,以相反的角度,劃著弧線捲向了方鐵。

    這還沒完呢,緊接著她雙臂交叉,奮力又是向外一揮,又有六點寒光鎖死了上下兩個方向,包抄向了方鐵的位置!她這招實在是毒辣,定要置人於死地!

    前面的苦無雖然快,但後面發射的苦無卻更快!

    竟然短短十幾米距離中,後面發射的苦無已經追上了前面的苦無,從各個角度封鎖了方鐵的生命!包括那倒霉孩子翼飛。

    有點意思!方鐵不禁笑了,用法術的話顯得咱中華功夫輸給了你蠻夷之術!(方鐵對忍者和忍術基本沒有瞭解,在他眼裡,除了中華其他地方都是蠻夷……)

    「啊」翼飛不禁嚇得臉色慘白,現在好像已經被封死了所有退路了,唯一的退路就只有藏在這個拔刀相助的英雄老鄉背後!

    方鐵卻是腳尖一蹬地,整個人都向前躥了出去!

    按照他的計算,這四個方向攻擊來的苦無沿著弧線最後都會落到同一落點。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它們還在弧線上運行著的時候,離開預定落點!

    女忍者不禁一呆,她只想到方鐵可能會躲閃,卻壓根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大膽的人,竟然敢迎著苦無衝上來!可是偏偏方鐵的速度太快,竟然已經穿過了苦無編織出的暗器網!

    而且方鐵的速度極快,十幾米的距離,只在地上點了兩下,就已經到了女忍者的面前!這不是法術,這是真正的中華功夫,輕功!自從在雛鷹訓練基地加強了身體素質之後,方鐵的功夫很多都已經撿起來了,這輕功雖然沒有YY小說裡描寫的那麼懸乎,十幾米兩三步就到還是沒問題的。

    女忍者眼前一花,方鐵的臉已經無限貼近了。女忍者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感覺頭上一痛對,只是一痛!然後她就被巨大的力量撞得倒飛了出去!

    頭槌!

    女忍者滾落到地上,這次可是摔得實在。落地之後,頭昏眼花之際,她看到一樣物事從自己額頭上落了下來。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6
正文 第256-257章 侮辱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明晃晃的,竟然是代表了身份的金屬護額!被這頭槌一下撞成了兩段!

    這女忍者驚呆了,這也太玄乎了吧!對方能一頭槌撞斷金屬護額,這也誇張了點,對方顯然是收了手的。她忽然感覺到額頭上有點熱,還濕乎乎的,用手一抹全是血。

    這一刻,她血流滿面!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女忍者捂著頭,驚懼的問道。

    「中華武術!

    「你不是說中華武術是垃圾嗎?哈……哈……」

    方鐵沒聽懂,翼飛替他用日語回答的。不過聲音有些喘息,方鐵急忙回頭一看,卻見那上三枚、下三枚、左三枚、右三枚共計十二枚苦無,一個都沒浪費,全插翼飛身上了!

    忽然騰地一聲,方鐵再回過頭來,那女忍者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片濛濛的紫霧。顯然是任務達成,認定翼飛活不了了,而且又認定打不過方鐵才撤退了的。

    方鐵暫時也顧不得女忍者,反正以後肯定還有機會。連忙跑到那躺在地上的翼飛身邊,卻見翼飛正衝他苦笑:「沒用了,都是淬了毒的,可憐我還是處男呢……」

    果然他身上的十二枚苦無,無一例外的閃著藍汪汪的異彩。

    「我翼飛偷遍島國,自以為英雄一世,今天看到英雄你,才知道……」翼飛說到這裡,忽然一股鮮血湧到嘴裡,他強行忍住。卻從嘴角滲出一縷血線,果然是毒性攻心,沒得救的了……

    方鐵還以為他嚥氣了呢。誰知翼飛忽然又奮力抓住了方鐵的手腕,淚汪汪一個字一口血的問:「英雄,我,我沒給咱中國人丟人吧?」

    說完瞪著眼珠子不肯撒手,好像一定要方鐵回答才肯嚥氣。

    今天是三好組地大日子。

    因為今天即將確定下來三好組的六代目人選。

    雖然白布輓聯依舊在,人人的心裡卻都在不自禁地興奮著。

    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個人的退位,不僅僅是代表了他一個人的離開。一個人的上位。也不會僅僅代表了他一個人的崛起。

    五代目死了。他所代表的一部分人的利益從此沒有了保障,而誰要做六代目,必然也就能代表另一部分人地利益。

    這並不僅僅是有資格接班地人自己的利益,所以幾乎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希望,因為說不准自己支持的人上位了,從此就算是風生水起了。****

    由於順位繼承人三好立清已經死亡,而三好靜香又是女兒身又是殘疾人,雖然有資格繼承,但是她一直不過問三好組事務。也許已經自動放棄了呢。就算不放棄,誰又把她一個瞎女孩放在眼裡呢。

    不要以為黑社會選新老大就一定是砍砍殺殺,其實現在已經進步到了票選的境界。有投票資格的成員需要全部到場。全員投票來決定六代目的人選!

    票選場地就在三好康夫的靈堂裡。

    三好康夫的棺材前,首先是三位長老,後面一排就是六大堂主,再後面是更次一級地副堂主,依此類推。

    現在每人的手上,都捧著三支香,肅立在三好康夫棺木的面前,各懷鬼胎。

    為首地長老清清嗓子。以一副虔誠的姿態對三好康夫的靈魂禱告:「群龍無首。則有如散沙。為了三好組能夠繼續發揚廣大,特此選出六代目。也可全權負責幾日後的葬禮。請大人英靈為公證,獻禮!」

    說完,他拜了三拜,把三支香插到了香爐裡,然後退到一邊。

    緊接著,依照各自職位順序,一個接一個的到香爐前拜祭上香,然後站到一旁。很快香爐裡已經插滿了香,而在場人員都已經很有規矩的依次站好。

    等獻禮完畢,大長老伸出一隻手:「抖奏!」(請)

    在場每個人都行禮,然後跪坐在長條桌的兩旁。

    「原本五代目大人膝下有一子一女,可惜立清少爺已經身故。靜香小姐是女人,又是盲人,多有不便。我想大概六代目的人選要從在座中選出了。」大長老一本正經地說道,眼角卻在眾人臉上繞了個循環,每個人地神色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眾人聽了都面有喜色,卻又強自克制住不至於失態。

    六代目啊,三好組地六代目啊!

    那可是甲府一帶黑社會勢力的代表,甚至已經往東到仙台,往西到名古屋的廣闊地盤都是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這麼大的地盤,那可是代表了年以億計的收入啊!

    誰不眼紅?

    「下面請各位推舉候選人,每位堂主以上級別可以推薦一人,如果堂主以下級別想推薦人,必須十人以上聯名推薦。*****」大長老不緊不慢的說著,甚至還偷空和身旁兩位長老交換了下眼色,然後一揮手:「開始!」

    先是出奇的寂靜,大家都在觀望著別人的態度。雖然每個人心裡都很渴望,可是還是不希望做出頭鳥。總之不落人後就是了,沒必要走在人前啊。

    總是有沉不住氣的,十個坐在第二排的兄弟交換了眼色之後一起起身:「我們推選秀樹哥!」

    「石川秀樹嗎?」

    大長老點了點頭,在面前的白紙上寫上了石川秀樹的名字。

    「我們推選志雄哥!」「大島志雄嗎?」

    大長老又在白紙上寫上了大島志雄的名字。

    「我推選一護堂主……」

    「我們推選山崎堂主……」

    「我推選……」

    很快大長老面前的白紙上就寫滿了人名,而他手中的毛筆還沒有休息地時間。但是他的目光卻反而一直停留在三個堂主的身上,這三位堂主一直都沒有表態,反而顯得氣定神閒。好像在等人又好像無所謂。這讓大長老很吃不透。

    可就在群情踴躍地時候,忽然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過來:「為什麼不問問靜香小姐?」

    眾人都被這一句給驚呆了,三好靜香?大小姐?

    這話說的是沒錯啊。身為三好家的唯一血統,三好靜香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六代目。可問題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個瞎子,從不過問幫裡事務,哪來的實力競爭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靈堂入口,只見那裡出現了兩個女人地身影。左邊地一個,長髮垂膝,一身素服把她顯得無比清麗。柔弱的她。那一雙空洞無神的大眼睛。可以讓每個人都心碎。

    而在三好靜香的身旁,一個女人扶著她的手臂。這個女人也是穿著一身素服,可是在場很多人都不認識她。她頭髮在腦後紮了個髻,雖然年紀不輕但是皮膚保養的卻還很好,只要不笑基本上看不出皺紋來。相貌和三好靜香有著幾分相似,可見應該是和三好靜香有關係的人。

    「千代夫人。」長老們和幾個資歷較老的堂主是認識她的,連忙都起身鞠躬。

    旁邊有不認識地悄悄問:「這誰啊?」

    八卦精神貫徹到極致的人們竊竊私語著:「這都不知道啊?五代目大人的第二位夫人,竹本千代!靜香小姐地生母啊!」

    「啊……她不是主動和五代目大人離婚的嗎?」

    「離婚了咋了,還不是一樣帶著女兒出來了嗎?這下有好戲看了!」

    三好靜香的表情很沉靜。就好像根本都沒有聽見那些閒言碎語一般。竹本千代卻是冷漠的掃了人群中一眼,頓時全場都閉嘴了。

    「沒想到記得我的人還不少。」竹本千代冷然一笑,目光在三位長老的臉上轉了一圈之後。最後落在了大長老的臉上。

    「大長老,康夫屍骨未寒,就選六代目,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吧?」

    竹本千代的聲音不冷不熱地,但大長老卻連忙躬下原本就已經佝僂了地身子:「千代夫人……」

    「好吧,就算你們急著要選六代目」竹本千代好像壓根就不想聽大長老解釋,打斷大長老的話道:「你們也不該把靜香給遺漏了!難道她不是康夫地血脈嗎?」

    「是是是……」大長老連忙點頭認可。

    三好靜香一直木然無語,就像是發呆似的盯著父親的棺木。

    「可是靜香小姐從來沒有過問過幫裡事務。只怕她也難以服眾吧?」第一個被提名的那個石川秀樹也是個堂主。眼瞅著事情急轉直下,生怕輪不到自己做六代目。連忙站起來說道。

    竹本千代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石川秀樹頓時感覺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整個身體都麻了一下。但是覺得如果被人家看一眼就怕了,未免太丟面子了,所以硬撐著也站在那裡。

    竹本千代卻是只看了他一眼,又轉而對大長老道:「那麼我想問下,怎樣才叫做服眾呢?」

    「我們這裡有三位長老,六位堂主,還有這麼多兄弟,至少得有一半人支持她才行吧?」還是那個石川秀樹,他既然已經冒了頭,乾脆就戰到底了。

    「說的好!」竹本千代森然一笑。

    「我願意效忠靜香小姐!」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一名堂主站了起來,他堂裡的兄弟立刻也都站了起來。

    「我也願意效忠靜香小姐!」

    「還有我!」

    那一直沒有表態的三位堂主都先後站了起來,加上他們帶來的人,基本上佔了在座的半數。石川秀樹頓時臉色蒼白了,可是這還沒有完。原本搖擺著的人也都隨大流了,跟著站起身來。

    結果坐著的,反倒成了少數。

    竹本千代微微一笑。就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怎麼樣?」

    那石川秀樹忽然垂死掙扎似地再次挺身而出:「不!我不服!我不願效忠一個瞎女人!」他的呼聲竟然也引起了少數人的共鳴,當然其中大多是他地心腹。

    就在這時,一直靜不出聲的三好靜香忽然抬起頭來。她的手中寒光一閃,一道精光閃過,正正的嵌在了石川秀樹的咽喉上。

    石川秀樹甚至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眼睛瞪得大大的,向一旁栽去。他周圍地兄弟都嚇得站了起來,任憑他地屍體倒在了地上。

    眾人心中都是一凜,沒想到一直與世無爭的盲人。竟然會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就在剛剛那個瞬間。三好靜香整個人都像是一柄出鞘的劍!但是在眨眼間殺死石川秀樹之後,她這柄劍好像又回到了鞘裡,變得全無鋒芒。

    三好靜香的目光依然淡定,她吹彈得破的小臉卻已經不再讓人感到心疼。

    「侮辱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她那櫻桃小口中吐出森冷的話語,讓每個人都背心發涼。

    「還有人有意見嗎?」竹本千代冷漠的目光掃遍了全場,她地目光觸及哪裡,哪裡的人都會低下頭去,沒人敢和她的目光接觸。

    「我有意見!」

    這個聲音。竟然是漢語地。

    方鐵出現在了門口,三好組眾人一陣騷亂,已經有幾個站起身躍躍欲試:「八嘎!帶太一開!」(混蛋。滾出去!)

    三好組眾人可以容忍三好靜香的任何放肆,因為她是五代目的血脈!但絕對不會容忍外人的不敬,何況還是……中國人。

    這時翼飛已經活靈活現的蹦了出來,把方鐵的話用日語翻譯了一遍。

    三好靜香呆呆的「看」著方鐵,她當然看不到是誰進來了,她只能感覺到有人進來。但是那聲音,卻是她清晰記得的。

    「鐵子是你嗎?」

    聽到三好靜香地聲音,方鐵忍不住又歎了口氣。他忽然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愛歎氣了。

    聽到方鐵歎氣。三好靜香已經可以確定了,她地小臉變得更加蒼白。

    竹本千代看到翼飛卻是倒吸一口冷氣。就像見到了鬼一般。

    「竹本千代是吧?哈哈」翼飛得意的沖竹本千代擠眉弄眼:「昨晚地忍者就是你對吧?我認得你的聲音,你否認也沒有用!」

    竹本千代定了定神,冷漠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翼飛看了看方鐵,方鐵點了點頭,翼飛這才得意的說道:「我叫翼飛,大名鼎鼎的神偷門傳人。中國人!你們先別著急發火,等我說完的!」

    大長老揮了揮手,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要去群毆翼飛的人都不甘的坐下了。

    竹本千代看到三好靜香的臉色有些發白,連忙拉住女兒的手,忽然發覺女兒的小手冰涼。

    「我其實知道的不多,昨晚我本來是想偷點東西的,無意中聽到了三好靜香大小姐對這位忍者媽媽的談話,忍者媽媽說要不要解決?靜香大小姐說好。然後我覺得納悶,就多等了一會兒,結果果然這位忍者媽媽又回來了,然後發現了我就要動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啊,其實今天我不是主角的!接下來我只是個翻譯!」翼飛嘻嘻哈哈的說到這裡就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出了方鐵。

    「事情的始末,就讓我來說吧。」

    方鐵深深的看了一眼三好靜香:「我第一次見到三好靜香,是在我上次來島國潛入三好組總部的時候。我誤闖入了三好靜香的閨房,那一次我真的以為她是個可憐的女孩。「所以當她對我說爸爸從來不對客人介紹我,他總是會把哥哥介紹給所有人……我知道我是瞎子,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被遺忘的感覺啊……這句話的時候,我雖然從中聽出了她地怨念,但是我還是被她可憐的假象蒙蔽了。我認為這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在發牢騷罷了。

    「她還有說好像爸爸新娶地一個女人叫做千葉櫻子的,哥哥和她很合不來,在爸爸和千葉櫻子的婚禮上。哥哥喝多了酒還摔了酒瓶。其實這句話很值得推敲,對於一個陌生人,她說這些話好像太多了。

    「可是她並沒有理由對我說這些,那麼只有一點原因,那就是她已經習慣了在別人的面前有意無意的製造出三好立清和千葉櫻子有很深矛盾的事情。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不是要人們更加確認三好立清是死在了千葉櫻子的手裡呢?」方鐵別過臉,看了一眼眾人,卻見支持三好靜香地三位堂主臉色都變了下。

    「還有在我要走地時候。她一定堅持要摸摸我。這有必要嗎?抑或是她又改變了主意想殺我呢?果然,兩個武士被她拖時間給拖來了,她甚至還配合著裝作摔倒,害得我去扶她,差點被那倆武士給砍死,很明顯時間把握的恰到好處,他們根本就是商量好了的!「但是在三好靜香發現了我身手不凡的時候,她選擇了既然殺不了就留下我,也許會派上用場吧?而且還留了個伏筆。要我答應她帶她離開島國,雖然是個不一定實現的承諾。另外還給我留下了好感,使我能夠被她利用。」說到這裡。方鐵都忍不住苦笑。

    「那個馬德利,表面上是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的人,可實際上是你的心腹對不對?你的漢語就是他教的吧?不需要抵賴,馬德利是田川省人,他漢語地發音那叫川普,作為曾經屬於田川省的C市人我聽著就太明顯了!」

    方鐵掏出支香煙,翼飛馬上懂事的過來給打著火。方鐵深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煙霧。沒有人催他。因為大家都開始發現。這個中國人,很可怕!

    「馬德利那次在飛機上被我碰到。其實他就是去主使殺死三好立清地事情的對吧?我不知道你許給了馬德利什麼好處,馬德利竟然在我面前誤導我是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殺了三好立清。

    「而三好康夫派來的人剛好也在,所以這也等於間接告訴了三好康夫誰是殺子仇人!這樣就借刀殺人,讓傻了吧唧的千葉櫻子跟淺井正男當了替罪羊。

    「當時我離開島國之前,曾經和淺井正男和千葉櫻子見了面,最後我對他們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希望兩位好自為之。他們兩人感覺都有點震驚,但是我以為他們是裝蒜,這裡就落下了誤會,也使得你的計劃得以繼續實施。」

    方鐵說到這裡看向了三好靜香,但是看到三好靜香柔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讓他又是情不自禁的別過臉去。

    「馬德才被殺,應該是因為馬德利。馬德利也沒有逃過一死,我想這都是你和你媽媽的傑作吧?原本我還在想殺我地人中有個能藏在馬桶裡地怎麼那麼神奇,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和你媽媽一夥兒的忍者啊!

    「呵……馬德利他們被殺,這時候我還沒有看清,因為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很可能殺人滅口。可是現在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都是死了,我才知道要殺人滅口地是你!

    「昨晚翼飛剛巧撞到你和你媽媽的談話,然後緊接著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就被殺了。我也想過可能是巧合,可是這個世界上巧合只怕沒有這麼多吧?

    「再看到你剛剛露的那一手,我才真的相信了這個事實,原來你一直都在隱藏自己!你做出與世無爭的假象,任人爭奪,最後輕輕鬆鬆的坐上六代目的位置,很好,真的,你把我都騙了!」

    方鐵很痛心的看著那如風中樹葉般發抖的三好靜香,這個女孩本來在她心裡純淨的就像天上的白雲,可是現在,方鐵覺得她很噁心。

    「為了六代目,殺了那麼多的人,甚至包括自己的親哥哥嗎?」方鐵難過的搖頭:「你不覺得你的心已經墮落到了地獄之中嗎?」

    「我……」三好靜香的大眼睛中充滿盈盈淚光,欲語還休。

    「我什麼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你跟我說的哪句話是真的!我也真的不知道,到底你的哪一面才是真的!」方鐵恨恨的別過臉去,其實說出實情的真相,他又何嘗不是難過呢。

    這樣一個水晶般透明的女孩,竟然有著蛇蠍般的心……

    唉……

    三好組的在座成員們都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了,儘管翼飛的翻譯有不到位的地方,但還是足以讓人聽懂。大家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曾經公認為櫻花般純淨的靜香小姐,一時沒有人說話。

    「你還有什麼話說?」大長老忽然斷喝一聲,打破了靈堂中的寧靜。

    「你為什麼沒有死?那是我秘製的毒藥,為什麼你沒有死!」一直沉默不語的竹本千代忽然問翼飛,她惡毒的盯著翼飛,似乎這個問題讓她如鯁在喉。

    「我也以為自己是死定了的,可是這位英雄不准啊!」翼飛嬉皮笑臉的指了指方鐵。

    方鐵本來也不想救他的,畢竟生老病死這是該判官去判定的,他也不好更改。但是翼飛最後的那句「我沒給咱中國人丟人吧」讓他改變了主意,就衝著翼飛把中國人的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方鐵出手了。

    也學人家滿地打滾啦!!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6
正文 第258—259章 一世梟雄

    當然方鐵不可能告訴翼飛自己是仙人,只是對翼飛說自己家傳的藥方專門解百毒,自己是神農門傳人,把翼飛忽悠的恨不得判出神偷門改投神農門門下。神農門都是方鐵編出來的,方鐵只好說他沒有慧根,終於哄得翼飛作罷。

    方鐵笑了笑:「翼飛兄,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先走吧,以後有機會再見!」

    翼飛一愣,旋即明白了方鐵的意思。翼飛實在是沒有必要去摻和島國黑道這渾水,功成身退才是正道。於是他對方鐵點了點頭,隨即身子一閃,就已經出了這靈堂的門。

    眼見他像只猿猴一般,在**院中幾個起落,到了圍牆處縱身翻了出去,果然不愧是神偷門的傳人,身手有夠敏捷。沒有人攔阻他,畢竟翼飛只是個無名小卒,也不是關鍵人物。

    竹本千代冷哼一聲,白了方鐵一眼,其中飽含的怨恨自不必說。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然後放開了一直扶著女兒的手,上前幾步對大長老厲聲喝道:「好,我承認,這都是我做的!」

    「你做的?」眾人皆驚,大長老忍不住問道:「你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沒錯,都是我做的。」竹本千代堅決的語氣不帶一點猶豫:「去殺三好立清、馬德才和方鐵的人都是我派去的,三好組最近死的人都是我派人殺的,千葉櫻子和淺井正男更是我親手殺的!

    「這一切都和我女兒靜香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我希望我地女兒能夠坐上三好組六代目的位置。所以才替她去做的,在做完之後才告訴了她。」

    「嚇」聽完竹本千代這一席話,眾人都不禁深吸一口氣。剛剛方鐵說完,他們本來已經有幾分相信這就是真相了,沒想到這又節外生枝,生出另樣隱情來。

    「你有什麼證明?」方鐵忍不住問了句。他原本推測出那麼多線索,此時竟然一下被人****,不禁有些不服氣。

    「去殺你的忍者,護額上的標誌是不是被劃了一刀切割成兩半?」竹本千代胸有成竹的問。

    方鐵仔細一回憶,好像果然是這樣,那忍者和竹本千代地護額雖然標誌一樣,卻被劃了一刀。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的。」

    「那是我們透波裡的叛忍。是我威脅他去殺你。叛忍的護額上標誌都是劃了一刀的,以示和原本組織斷絕了關係。」竹本千代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眾人都不禁相信了她地話。

    「那她」方鐵看了看三好靜香,心中不禁愧疚萬分。難道真的是自己懷疑錯了嗎?難道三好靜香真的是無辜的?

    好像也是啊……這樣一個水晶般透明地女孩,怎麼會有著蛇蠍般惡毒的心呢……

    「我是她媽媽,她怎麼能不聽我的?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啊!哈哈」竹本千代仰頭向天哈哈大笑,沒有人看得到她眼角一閃而逝的淚光。

    「媽」三好靜香忽然踉蹌著想去抱住母親,卻由於看不見而摔倒在地上,她爬了兩下碰到了母親的腳,連忙緊緊抱住竹本千代的小腿。她痛哭著喊:「媽,你不要這樣!」

    她腮旁的淚珠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摔成幾瓣。讓人心碎地蒼白小臉哭泣著:「這不是我媽做的。和我媽沒關係!都是我做的!我派人做的!」

    竹本千代漠然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你這個瞎子能做得成什麼?」

    三好靜香渾身一震,顯然「瞎子」這個詞刺激到了她,使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千代夫人,你願意以身抵罪咯?」大長老目光凌厲地掃了一眼眾人。相信眾人也都是和他一樣的看法。三好靜香是個盲人,能做的成什麼呢?這竹本千代是個著名的女忍者,有這種野心也是正常的。

    竹本千代點了點頭:「不成功便成仁,要成大事就要輸得起!今天我輸了,就已經有了死的覺悟!」果然是個很有光棍精神的女人啊,方鐵雖然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卻又一時想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眾人倒是都覺得很對勁,身為媽媽要女兒聽話是很正常的,而媽媽為女兒打算也是很正常的。為女兒做了這麼多事。也許竹本千代是個好媽媽。也許她是為了自己垂簾聽政,不過不管因為什麼吧。這件事肯定是竹本千代做地了。

    「好!」大長老揮了揮手,兩隊武士挎著刀稀里嘩啦地跑出來,把門口都給堵住了。幾個持刀武士漸漸把竹本千代合圍,刀尖指著竹本千代,竹本千代卻是絲毫不動,看不出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倒是三好靜香緊緊摟著自己媽媽地小腿,哭得淚人似的。

    方鐵的雙眼黯然的看著三好靜香,她讓他實在太失望了。

    靈堂裡原本就莊嚴肅穆,現在的氣氛就更是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武士們整齊劃一的向竹本千代合圍著,每踏出一步都同時發出「啪」的一聲,這是一種威壓的氣勢。配合著他們手中明晃晃的武士刀,讓人不寒而慄。

    竹本千代卻只是出神的看著三好康夫的棺材,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

    「等一等!」

    方鐵忽然拍了下手,眾人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他,畢竟他是今天形勢的扭轉著,雖然是個外人,但說話卻已經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了。一個懂得漢語的副堂主站起身替方鐵把話給翻譯了出來。

    「什麼事?」大長老瞪著方鐵,他的目光顯得有些閃爍。而那些正在刀尖都快戳到竹本千代臉上的武士們也都聞聲停了下來,竹本千代卻若無其事地樣子。只是臉上那譏誚的笑容更

    「三好康夫先生,差不多您也該出來透透氣了吧?」方鐵望著那棺材,高聲喊道。

    眾人不禁大驚,全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那漆黑的棺木,方鐵的話讓他們既驚訝又茫然。反倒是大長老的臉色變了幾變,好像被說中了心事。

    棺材蓋板猛地被推地飛了起來。「轟隆」一聲巨響落在地面上。這鏡頭就像林正英的殭屍片中殭屍從棺材裡竄出來的經典鏡頭,只不過三好康夫不是直挺挺的躥出來而已。

    三好康夫坐了起來,他的臉色紅潤,看起來氣色還不錯。手裡竟然還端著酒杯自斟自飲,他對方鐵微微一笑:「方鐵君,我小看你了。」竟然是地道的漢語,甚至比馬德利還要標準!

    說完三好康夫起身從棺材裡走了出來。眾人被這突發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好在這幫人都是手上沾過血地,不至於被嚇昏過去。

    「你會說漢語?」方鐵微微感到驚訝,這老狐狸潛藏的好深。他明明漢語說的比馬德利還好,還裝作聽不懂讓馬德利來翻譯。

    「中國是塊大肥肉,不會說漢語怎麼和中國人做生意?別忘了我們已經在中國開了十幾家連鎖百貨了。」三好康夫樂呵呵的解釋著,走到了正座上,大長老連忙讓出位置給他。

    雖然明知道三好康夫是人不是鬼,周圍地人還是都下意識的往遠裡挪了挪**。

    「是嗎?中國是塊大肥肉……」方鐵眼角沒來由的跳了兩跳。

    「原本我是想晚點再出來的,不過既然方鐵君道破了天機,我也就不想再等了。」三好康夫若無其事的把酒杯湊到唇邊,方鐵卻已經放聲大笑了。

    方鐵的笑聲震得整個靈堂都嗡嗡作響。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三好康夫皺了皺眉頭,放下唇邊的杯子問道:「你笑什麼?」

    「你為什麼不先把你心中的謎底揭曉呢?你揭曉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我笑什麼。」方鐵盯著三好康夫地眼睛,就像已經看到了三好康夫的心裡。

    「謎底很簡單。」三好康夫的聲音依舊沉穩,只是他端著杯子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顯然他的內心還是挺沉痛地:「我早就知道立清的死有問題,一定是組裡出了內亂。

    「所以為了把組裡的不穩定因素暴露出來,我裝成死亡。醫院方面自然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就搞定了死亡證明,於是我就在棺材裡安靜的聽每個人的心聲。」

    三好康夫說著看向了驚呆了的三好靜香:「我的好女兒,你看著你媽媽為了掩護你而挺身而出承擔了所有罪過,你的心不痛嗎?

    「為什麼不但坐實了你媽媽地罪名,在武士們要殺你媽媽地時候。你還要抱著你媽媽的腿呢?是不是怕你媽媽萬一不想死又去躲避呢?是不是一定要你媽媽也死了才甘心呢?」

    「不。不是地爸爸」三好靜香的眼淚奪眶而出,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她又偏偏不做多的解釋。讓人會被情感影響而下意識的認為她是無辜的。

    「你實在太會裝可憐了。」三好康夫歎息著搖頭:「從你小的時候你就很會裝,一直在裝可憐,大家都在同情你的柔弱,卻忽略了你狠毒的心。所以我不讓你接觸權力,就是怕你有一天會成了氣候就反噬。

    「我在棺木裡親耳聽到你要求你媽媽為你做這做那,這壓根就不是你媽媽主使的,分明你利用了母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過你雖然很聰明,你媽媽卻比你更聰明。她確實是在利用你,而且就在剛剛,她也是在發現了我沒死的秘密,才會挺身而出替你頂罪的,因為她知道,這樣我才會相信一切都是你的罪過!有件事你不知道,當年你媽媽離開我,就是因為她厭惡江湖的恩怨仇殺,所以她相信我一定不會認為她會對權勢有興趣。」

    「什麼?」三好靜香驚呆了,三好康夫的話實在是震撼到了她的心。

    三好康夫轉而看向竹本千代,他地笑容帶著種王者的威嚴:「你是怎麼發現我沒死的秘密的呢?」

    竹本千代戲謔的一笑:「大長老的演技太遜色了。」

    「那麼你又為什麼開始對權勢有興趣了呢?」三好康夫繼續追問著。

    「透波裡……需要錢。」竹本千代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身為一名忍者。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也就是說,你們母女倆都在互相利用,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三好康夫到此算是十分得意了,卻仍把控的非常好,沉沉一笑:「方鐵君,謎底已經出來了。你又在笑什麼呢?」

    「你們一家子,沒有一個好人。」方鐵歎了口氣:「父親倒賣假貨,投機倒把,賺黑心錢。當媽的為了利益利用自己的女兒,而女兒也為了利用利益殺了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

    「方鐵君,如果你覺得這個很可笑的話,我只能說是你太可笑了。」三好康夫終於忍不住大笑了。現在一切形勢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已經無所畏懼。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黑社會!我家祖祖輩輩都是黑社會,這裡坐著地全都是黑社會!我們中間哪個人的心會是聖潔的?你有沒有看到我們手中的鮮血?」

    方鐵盯著有些得意忘形地三好康夫,似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敗了。請父親大人處置。」三好靜香這時已經站起身來,她眼角的淚痕還沒有乾透,臉上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不,我的女兒,你沒有敗!」三好康夫笑呵呵的讚賞著:「我以你為榮!我們三好家,世代都出梟雄,才能有現在島國三分之一的地盤!你以為梟雄是怎麼來的?

    「所謂梟雄,就是踩著腳下無盡的白骨一路走上巔峰的人!其實我從小就發現你比你哥哥有野心,所以刻意去壓制你地野心。如果你被壓制住了。那你也就失去了資格。

    「但是很讓我開心的是,我親眼看著你成長起來了。該殺的,都殺了,也成就了你的梟雄之路!靜香,你果然是我們三好家的種!我宣佈。從此你就是三好組六代目!我可以退休了!」

    「什麼!」眾人都被三好康夫地話給震呆了,真的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諸位!不要感到奇怪,資歷最老的三位長老應該是最清楚的!當年他們三位,就是輔佐我殺死我親弟弟的功臣!三好家之所以能一直如此強盛,就是因為每一代都會用鮮血來選擇出最適合的梟雄來領導你們!

    「所以,在靜香的領導下,我相信三好組會更加的強大!」三好康夫鏗鏘有力地說著,很顯然他所言非虛。眾人先是驚懼。再是深思。最後終於變為理解。

    他們只是卒子罷了,他們需要做地。只是跟從。跟隨著一個強大的領導者,只要不起異心,他們相信自己一定會一直滋潤地活下去。

    沒人站出來替誰討個公道。三好康夫多年積累的威信,以及三好家每個人都有的血腥手段和殘忍之心,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被領導。更何況,三好家互相殘殺的家事,又與他們何干?何必替死人出頭?

    三好靜香不禁驚喜的向前幾步,卻又好像找不到方向似的,幾乎碰撞到長條桌子。她真是喜出望外了,原本以為會死,沒想到竟然還是達到了目的,人生果然就像一齣戲。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非常感謝你們一家的演出,讓我看到了這世間最醜陋的一出鬧劇!」方鐵拍著巴掌,大笑著,笑中意味繁複,卻讓三好康夫莫名的煩躁。

    「另外,我告訴你我剛才在笑什麼吧。其實我是在笑你為什麼還不殺我?」

    三好康夫端著酒杯一下傾入口中,這才森然一笑:「所以說我真的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也懂得滅口的道理。你不是我們三好組的人,不滅口也說不過去你收對吧。

    「既然你如此的理解,我看你也差不多該死了。」說著他的杯子猛地往地上一摔,那數十個本來圍著竹本千代的武士立刻倒轉刀鋒,把方鐵給圍了起來。

    方鐵沒言語,只把三好靜香盯著。

    三好靜香就好像知道方鐵在看著她似的,她的臉色微微透著紅:「對不起鐵子,我想你會理解我的……」

    「我當然理解你,」方鐵冷笑:「你扮瞎子扮的好辛苦啊!」

    「啊」三好靜香不禁呆住了,她的眼中閃過一色驚懼的神色。

    「我知道我不該揭穿你,畢竟讓你的父親知道你的心計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握,這是件很頭痛的事情。」方鐵搖了搖頭:「可是我怕我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靜香你」三好康夫聽了方鐵的話不禁大吃一驚,他還真沒發現自己女兒是這麼厲害的角色!十年啊!裝扮成瞎子十年,忍辱負重,這是一種什麼精神!「對不起父親。」三好靜香卻是展顏一笑,她那有如點漆般的眸子閃著靈動的光彩,哪裡還有空洞的感覺。

    「我也只是為了保身而已。」

    「好,很好……」三好康夫忽然長歎了一聲,頗有些英雄垂暮的感覺:「果然是一世梟雄!」

    眾人已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們一個個都覺得自己特傻逼,真的。看看這一家子人,老爸老媽到女兒,一個比一個奸猾,自己還是乖乖的當小弟吧,跟人家鬥,自己太嫩了……

    三好康夫對方鐵點了點頭:「你很聰明,我很欣賞你。我看你和我女兒應該也算是有緣,如果你願意,入贅我三好組如何?」

    說出這話,三好康夫當然是很有信心。一是他覺得方鐵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事都不會把自己逼上絕路的。二是他覺得方鐵做個小警察,哪有在三好組有前途呢。三來三好靜香又是個難得的美女,這一箭三雕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

    方鐵的實力!

    方鐵看向了三好靜香,三好靜香的小臉卻已經紅透了,眼中含情的望著方鐵:「鐵子,我……」她羞澀的垂下頭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但憑父親安排了。

    方鐵忽然有一種想作嘔的感覺,真的。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狠狠往木質地板上吐了口塗抹:「不好意思!這麼梟雄的一家人,我高攀不起!」

    三好康夫聞言臉色一沉,盯著方鐵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關門!」

    隨著三好康夫一聲令下,馬上有小弟去把門給關上了,並且站在門旁守著。

    仙警一波三折的劇情,你喜歡嗎?有沒有誰猜到了這幾章劇情的發展?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7
第260—261章 滅口!


    三好靜香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神也怨毒起來。方鐵這樣說,實在也讓她覺得臉上面子掛不住,她也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個人,不能活!

    三好康夫歎著氣對方鐵搖了搖頭:「我真的為你感到很惋惜,其實你曾經有機會也成為一世梟雄!」

    不知道為什麼,方鐵聽到梟雄這個詞的時候就有一種想噁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從剛才開始的,每次一聽到梟雄這個詞,他就會想到纍纍白骨和滔滔的血河……梟雄,是不是就和殺人狂、偏執狂、野心狂畫等號的?

    三好康夫臉色陡然一變,牙縫中迸出兩個字:

    「滅口!」

    「等等!」方鐵忽然大喝一聲,震得封閉的靈堂裡每個人耳朵裡都嗡嗡作響。

    三好康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後悔了?」

    方鐵搖了搖頭,與無比緊張的島國人相比,他反而顯得格外從容:「其實我只是想問一句,現在靈堂裡的人,有沒有不希望我死的?」

    「你以為誰會憐憫你嗎?」三好康夫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就像他是至尊的鴻鈞在看著凡人臨死前的醜態:「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滿手的鮮血,包括我美麗的女兒在內!」

    他的恥笑帶動的所有島國人都仰天大笑起來,現在局勢已定,他們每個人都再無生死權勢之憂。至於方鐵的死活,對於這群惡徒來說,只不過是一場每天都在上演的舞台劇罷了!

    他們狂笑著,戲謔的議論著,靈堂裡鬧哄哄的,每個人看著方鐵的目光都很冷……

    方鐵聽不懂他們都在說什麼。但是那醜陋地笑容,和冷漠的目光,他卻是看得懂的。這也讓他的眼角跳的更凶了——

    「每一個都是滿手的鮮血嗎……

    「那麼——

    「就讓我用你們自己地鮮血去洗滌這罪惡的地方吧!」

    方鐵的喃喃自語,別人聽不清也聽不懂。三好康夫和三好靜香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兩人不知怎麼,心頭忽然升起一絲涼氣。

    三好康夫忽然想起了方鐵曾經跟他說過地一句話:

    「如果我想殺你。我敢保證你根本感覺不到痛!」

    當時三好康夫的人也有幾十個,但是三好康夫卻被方鐵用茶碗碎片頂住了咽喉。不過那次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現在距離這麼遠。中間隔著個長條桌子和數十位三好組的精英——三好康夫呼出一口氣,心裡安慰著自己,沒事的,竹本千代也是個忍術高手呢……

    三好靜香卻是潛意識中升起一絲恐懼,這沒來由的恐懼,讓她更睜大眼睛仔細盯著方鐵地每一個細微地表情和動作。

    她看到方鐵的臉上現出一絲戲謔的微笑。聰穎的她甚至看不出那笑容裡包含著什麼。但是她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將死之人應有的笑容。

    然後她就看到方鐵緩緩的提起了雙手,隨著他提起雙手,四周地空氣中出現了大量白茫茫的氣體瘋狂的向方鐵的手中湧去。

    而與此同時,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著。

    不!

    不是似乎!是真的在震顫!

    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地震啦——」

    三好靜香感覺到了腳底下的震顫,即便是端坐著的人們都被這劇烈的震顫顛簸得坐都坐不穩了!在島國地震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平時也經常做關於地震地逃生演習。所以他們雖然驚慌,卻並不失措,都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最佳地逃生方式。

    此時在桌子面前的人都急忙一頭鑽到了桌子下面,也有部分人跑去貼著牆站著。

    三好靜香現在距離三好康夫地棺材最近,慌忙跑過去想鑽到棺材下面,誰知道棺材下面已經有了人了。三好靜香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父親三好康夫。

    看到是自己的女兒,三好康夫把自己肥碩的身軀盡量的縮小點空間,騰出點地方對三好靜香喊:「來。靜香。快進來!」

    三好靜香不禁被這份難得的親情感動,連忙鑽到棺材下面。可是卻發現三好康夫的身體實在是太大了,卻又不肯讓出太多的地方,三好靜香至少有大半個身子還在棺材外面呢。

    擠一擠,三好靜香下意識的做出這個動作,卻不料意外迎上父親森冷的目光,讓三好靜香心頭剛剛得到的一點溫暖,都像是一支火柴般瞬間熄滅了。

    這時地面震動的更厲害了,屋頂的瓦片大片大片的落下來,砸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轟隆隆的恐怖聲響。雖然沒有真的砸死人,卻讓人們的精神更繃緊了弦。

    方鐵的雙手緩緩上抬著,四周的天地元氣都被他強大的能量帶動得活躍起來!漸漸的他的雙手之間形成了一個籃球大小的能量體,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華,並發出「刺啦刺啦」的能量波動聲音。

    而大地就隨著那能量的每一次波動而震顫一次,就像是在大地萬丈之下有著一隻洪荒巨獸,在蠢蠢欲動著,每一次翻身都造成驚天動地的聲勢。

    三好靜香在棺材下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方鐵就像是一個神人般獨自站在那裡,勁風呼嘯,大地震顫,他卻巍然不倒!這是何種的英姿——

    不知為什麼,三好靜香忽然好後悔。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不問世事的柔弱瞎子該多好,也許,也許真的有機會能夠擁有這個男人……「!」

    一片碎瓦落在了三好靜香身旁的地面上,砸成了粉碎。

    三好靜香被驚嚇的尖叫一聲,條件反射的一腳把自己老爸給踹了出去。她把整個身子都縮進了棺材下面,三好康夫卻猝不及防咕嚕咕嚕的滾出去老遠。

    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己,而在剛剛自己還十分欣賞的把六代目地位子讓給女兒。三好康夫氣得幾乎吐血,趴在地上指著三好靜香:「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方鐵看著三好靜香的醜態,沒來由的眼角劇烈跳動。

    這個女孩,實在是太讓自己失望了……

    就讓自己來親手埋葬這醜陋的一切吧!

    方鐵雙手抬到胸前,猛地向兩邊分開!那個乳白色的能量球就像脹滿了氣的氣球一般,轟然炸裂!

    那驚天動地地巨響,就像是天公震怒般驚世駭俗!與此同時木質地板紛紛龜裂。裂痕飛快的蔓延到了整個靈堂的地面,然後「轟」地一聲巨響!

    大地裂開了一道巨縫!

    巨縫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涼颼颼的寒風從下面捲上來。就像帶著強大的吸力一般,把靈堂中鬼哭狼嚎的三好眾吸了下去。

    三好眾們這時才終於發現面臨死亡的恐懼,他們似乎根本沒有生還地機會,不管抓住什麼,都會最終落入到地縫下地深淵中去!

    數以百計的三好眾,包括三好康夫、竹本千代和三好靜香一家三口都先後葬身於地縫之中……

    「XXX台訊:今天下午三點零五分。甲府地區發生強烈地震。經地震局檢測,本次地震達到了史無前例的10.2級!震心區域主要集中在了郊區一代,約十平方公里的區域地表塌陷,該地區屬於民間組織三好組的私人領地,據統計除了三好組成員外沒有普通百姓有傷亡。城區均有強烈震感……」

    狼劍聽著收音機裡的電台播報,摟著自己懷裡地小妞樂呵呵的躺在溫泉浴場的人造沙灘上曬太陽。也是他命好。這次地震的時候,剛剛好他和女朋友在廣闊的人造沙灘上曬太陽,所以地震的時候他們倆沒有受到傷害,作為外國人,他們倒是頗為幸災樂禍。

    「活該!哈哈!怎麼才十平方公里塌陷呢?」狼劍笑哈哈的拍拍自己女朋友的**:「要是整個島國都塌陷了多好?」

    「笨蛋老公啊!要是整個島國都塌陷了,我們不也成了陪葬了嗎?」女孩反對的扭動著渾圓地小**。

    「對對對!絕對不能給島國人當陪葬!」狼劍在女孩**上擰了一把,大笑。

    狼劍這人,民族仇恨特嚴重。何況曾經C市也在抗日戰爭中遭受過島國地飛機轟炸,現在狼劍家還離轟炸遺址非常的近。就在校場口附近。

    真是解恨啊!

    狼劍忽然想起了方鐵。方鐵也是和自己一起來甲府地,應該也趕上了這場大地震吧!不知道方鐵怎麼樣了?狼劍慌忙打電話給方鐵。好在他的手機號不是島國的,否則也一起癱瘓了。

    幸運的是,沒幾秒電話就接通了。

    狼劍連忙對著話筒喊:「喂?喂?方鐵嗎?你沒事吧?」

    方鐵的聲音很虛弱:「我沒事。」

    聽到方鐵沒事,狼劍這才放下心來,罵了句:「操!咱們都是禍害啊!禍害遺千年!哈哈!」

    方鐵也笑了,他施用了這個禁術「天崩地裂」,已經把他接近恢復到四成的法力消耗殆盡。他現在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虛弱,和普通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一直以來對法力的使用,都非常吝嗇。一是積攢起來不容易,二是想好鋼用在刀刃上。這次算是用在刀刃上了,方鐵覺得特疲憊。

    其實製造出十平方公里的塌陷,並不讓方鐵有多辛苦。製造出十平方公里的塌陷,又要維持著十平方公里以外其他地方的安然無恙,才真是耗盡方鐵法力的原因。

    需知維護永遠要比破壞難!

    如果方鐵一味的只想破壞的話,雖然未必能把整個島國都給沉了,至少甲府是足以成為無人區了。

    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是有著罪孽深重的過去沒錯。可是也有很多無辜的人,方鐵不想因為一怒之下給自己增添太多殺孽。

    狼劍說的對啊,自己確實是個禍害!只是不知道狼劍如果知道了這次地震是自己造成地。會怎麼想……呵……

    聽到方鐵笑,狼劍也算是放了心:「10.2級大地震啊!咱們也算是大難不死了,等回國我請你吃飯!」

    「……好。」方鐵本來想拒絕的,不過想想畢竟大家都是同族,對方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想到自己,自己也不好拒絕人家的真誠關心啊。對舒暢致謝著:「今天你過來幫乾媽打掃衛生,還陪我聊天聊到這麼晚……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啊!」

    舒暢不好意思的道:「乾媽。我這也是趕上了啊。鐵子不在,小玉又在同學家住幾天,您一個人收拾這麼大的房子,太辛苦了。我也不過是幫您打打下手而已……」

    「什麼打打下手啊,你看你看——」林秀貞指著牆壁地板以及桌椅:「地也是你拖地,這桌椅都是你擦的。還有窗戶……嘖嘖嘖。誰家要是娶了你過門啊,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乾媽看您說地。」舒暢臉紅了,這是不是代表了方鐵媽媽的暗示呢?

    自從外婆去世,林秀貞認了舒暢當乾女兒之後,走動也就勤了起來。她今天是特意過來看看方鐵的,誰知道方鐵不在家。卻趕上了林秀貞在做清潔,於是就順手幫忙了。結果就製造了一個兩人互相瞭解的機會,半天下來,林秀貞對舒暢是越來越喜歡了。

    打掃完,舒暢又給林秀貞做了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飯。林秀貞吃的讚不絕口,吃完飯就拉著舒暢拉家常,這一聊就到了天黑。

    「算了舒暢,今天太晚了,你就別走了。在咱們家過夜吧!」林秀貞喜愛地摸著舒暢地手背。慈愛的輕拍兩下。

    「啊,可是家裡只有我妹妹……」其實家裡只有妹妹在並不是什麼借口。舒心自己會做飯。只是舒暢下意識裡覺得如果在自己喜歡的男人家睡覺,那可能是代表了什麼……

    林秀貞卻沒想這麼多,只是很喜歡舒暢這孩子,想留她多聊會兒天,晚上就自己也挺悶的。

    「我其實就是孩子們都不在家,一個人守著這麼大房子心裡空落落的。想找你陪,你要是家裡放不下就回去吧,沒事的。」林秀貞安慰著,放開了舒暢地手。

    舒暢輕咬了下殷紅的嘴角,如果能夠先給方鐵媽媽留下好的印象,可能以後如果和方鐵結婚的話,婆媳關係就更好處了吧……

    「好吧乾媽,那我就陪著您……」

    方鐵已經搭乘飛機回到了C市,也沒敢耽誤太多時間,直接就趕回了家裡。

    躡手躡腳的開門進去,連燈都沒敢開。這時已經是午夜時分,老媽和妹妹應該早就睡了,方鐵生怕驚醒了她們的美夢,把動作放到了最輕。

    去島國的事情,方鐵根本就沒和家人說,只說出去旅遊兩天,放鬆一下。林秀貞對自己的兒子實在太信任了,也沒有多問,她要是知道自己兒子在島國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驚得心臟病復發。

    悄悄進了自己地房間,方鐵熟練地把衣服脫了掛在衣櫃裡,現在已經是入秋了,天氣有點涼。方鐵向床邊走去,他的夜視功能讓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間內的一切,即便是不開燈。

    卻見大床上大被子散亂窩捲著,保持著被人睡過的樣子。

    方鐵不禁笑了,自己那天走的時候沒疊被,老媽也偷懶了啊。

    掀開被子,方鐵剛要鑽進去,卻是被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原來在被子的下面,像只受驚的小獸般蜷縮著一個半裸的女孩,她似乎非常缺乏安全感,以至於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一團,連頭一起都藏在了被子裡面。

    她穿著一件方鐵的純白襯衫,由於比較大,剛好能蓋到她的大腿根部。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在外面,晃得人兩眼發暈。

    襯衫的下擺處,出了舒暢那小可愛的內褲。被兩腿夾在中間的內褲上居然還印著可愛的一個小豬頭,引得人心曠神怡。胸前大概是沒穿胸罩,把T恤的胸口位置頂起了兩個凸出的點。

    「唔……」方鐵沒想到舒暢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裡,猛然想起這種情況好像在舒暢外婆去世的時候,也發生過一次類似的。只是那次還有舒心在,而自己和舒暢也沒有發生什麼關係。

    這次可不同了……

    方鐵溫柔的躬下身來,雙手撐著床,雙腿分開跨著舒暢的身體跪著,從上往下的看著這個讓他情不自禁想親親的女孩。

    舒暢的睫毛很長又微微捲翹,使得她看起來好像總是在笑。嘴角也是微微上翹的,嘴唇紅潤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的呼吸很均勻,隨著她的呼吸那發育成熟的胸部微微起伏著,有著一種恬靜的美。方鐵忍不住低下頭,對著舒暢微微翹起的唇輕吻了一下。

    舒暢猛然驚醒了,在不熟悉的床上本來就不會睡的很沉。可是舒暢這次卻是敏感的就察覺到了是方鐵,和上次不同,舒暢已經和方鐵有了肌膚之親,對方鐵的氣息、身體都有著特殊的熟悉感。

    她故意裝作沒有醒,依舊保持著睡著的姿勢不動。

    方鐵見舒暢沒有動靜,便輕輕的向下緩緩的一路吻去——

    唇角、下巴、頸子……直到胸口……

    紐扣擋住了方鐵的路線,方鐵邪邪的一笑,輕輕的咬住紐扣,牙齒微微用力,就把線給咬斷了。吐到一邊,又繼續去咬下一個紐扣……

    他的呼吸落到舒暢那吹彈得破的皮膚上,讓舒暢的皮膚情不自禁的泛起點點漣漪。舒暢使勁咬住牙根,才忍住想叫出來的衝動。

    早就看透了舒暢已經醒了在裝睡的小貓膩,方鐵故意挑逗著她,緩緩的咬掉了扣著的三顆紐扣,純白的襯衫失去了束縛,便隨著自身重力向兩旁滑落。

    舒暢胸前的一對小白兔便躍然而出了。

    那殷紅的兩點,由於方鐵的挑逗而更加的凸起,就像是在向方鐵致敬般微微顫抖著。舒暢每呼吸一下,那對粉紅色的小櫻桃都會顫抖兩下,而且頻率越來越快。哼!還要裝?

    方鐵壞笑著輕輕把一顆小櫻桃含在了嘴裡,舌尖轉著圈的舔舐著櫻桃,淡淡的體香嗅著,有種堪比美酒的人。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5-26 23:27
第262—263章 踢館


    這下舒暢不僅僅是呼吸變快,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了。可是她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時候表明其實自己美睡著了,她的本能只是讓她默默的承受著……

    一隻大手覆蓋在了她的另一隻小白兔,輕輕揉捏著,而另一隻大手卻非常熟悉的順著美麗胴體的曲線漸漸向下,一路奔赴那迷人的峽谷……

    舒暢終於控制不住了,再裝睡下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情慾這種東西,就跟大禹治水那會兒一樣,堵塞是沒用的,還是得疏導才行啊……

    感覺著舒暢那柔若無骨的嬌軀的微微聳動,方鐵得意的把手上動作由摩擦改為了進進出出。舒暢終於忍不住猛地睜開眼,一雙玉臂把方鐵圈入懷中,香舌靈巧而主動的鑽入了方鐵的嘴裡。

    自從第一次激情之後,兩人都沒有再得到機會纏綿一次。工作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兩人又覺得好像挺羞於啟齒的,這種事不說卻又不明。

    終於有了這次的交合,讓兩人的身體得以再度燃起激情……

    清早,方鐵醒來並不是因為睡醒,而是因為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女孩的抽泣聲。這聲音很熟悉,且斷斷續續的一直沒有停過。

    方鐵睜開眼睛一看,卻原來是舒暢正赤裸著坐在床頭上哭呢。窗簾縫隙中鑽進來的一米陽光,剛好打在她那略顯清瘦的身體上,顯得皮膚光潔如玉,分外誘人。

    方鐵不禁皺了皺眉頭,難道自己昨夜表現還不夠良好?沒有滿足的了她?幹嘛大清早哭喪似的!坐起身,方鐵輕輕碰了下舒暢的胳膊:「怎麼了?」

    舒暢收回胳膊,不看方鐵,只把個背影丟給方鐵。肩頭微微聳動著,就是不肯說話。

    方鐵不禁煩躁起來,他最受不了女孩哭了。可是女孩好像又都特別喜歡哭。見舒暢不理她,他便找到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靠著床不緊不慢的吸了起來。好在自從搬到這豪宅之後,媽媽都有早上出去爬山的習慣,現在家裡就他倆也好折騰。

    方鐵默不作聲的吸煙,舒暢反而沉不住氣了。她還原本以為方鐵會一直好言相勸呢,其實女孩都是喜歡人哄的。\\\\\可是如果她真地喜歡你勝過喜歡自己,她也一樣會學會遷就你。

    所以舒暢吸了吸小鼻子,轉過臉楚楚可憐的看著方鐵:「你是不是還有別地女人?」

    糟了……難得她知道了我和龍鳳玲之間的……抑或是覺得我和韓冰有什麼……不對啊。那為什麼到早上才翻臉呢……方鐵不禁納悶了起來。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還真猜不明白。

    他只好使出敷衍大法:「什麼啊什麼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你別裝了!哼!」舒暢委屈的把一張紙條丟到方鐵的面前:「你看這是什麼?」

    方鐵一看,原來是自己從魯伯斯身上找到的那張紙條,也就是給大方武館的田甜訂的蛋糕地單子。方鐵不禁有些不高興:「你怎麼不尊重別人地隱私?」

    儘管他現在和舒暢的關係不一般,可是即便結婚了,彼此之間也該有自己的空間才對。方鐵以前是最討厭別人亂動自己東西的,即便是舒暢,也該尊重下他的隱私啊。

    「我……」舒暢眼圈微紅:「我是看你衣服髒了。想給你洗洗,它自己從業裡掉出來的……」

    「呃……是這樣啊……」方鐵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去島國一直穿的這件。確實有點髒了。知道委屈了舒暢,方鐵只好乾笑著過去想摟住舒暢的肩頭,舒暢卻一扭身子掙脫開方鐵地手。

    「你說,到底這個田甜是誰?人家過生日你還送蛋糕,你和她是什麼關係?」舒暢是真的吃醋了,她現在已經在心裡把方鐵當成了自己的私人珍藏。愛情本來就是有排他性地,舒暢雖然溫柔賢惠,但是在感情上卻是自私的很。

    「你聽我解釋啊……」方鐵知道舒暢誤會了。而且這個誤會也實在是冤枉。這蛋糕分明就是魯伯斯給田甜買的。方鐵帶在身上也只不過是想查出來這個田甜和國際殺手組織有什麼聯繫。至於單子上,客戶欄上沒有署名——國際殺手怎麼可能隨便署名?

    「我不聽我不聽!」舒暢兩隻小手捂著耳朵。閉著眼睛耍賴。

    「是你讓我說的啊,我要說你又不聽!你也太刁蠻、太驕橫、太無理取鬧了吧!」方鐵無語了,女孩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讓人鬱悶。

    「你才刁蠻、驕橫、無理取鬧!」舒暢反咬一口。

    「我哪裡刁蠻?哪裡驕橫?哪裡無理取鬧?」

    「你哪裡不刁蠻!?不驕橫!?不無理取鬧!?」

    「就算我再怎麼刁蠻、再怎麼驕橫、再怎麼無理取鬧,也沒有你刁蠻、驕橫、無理取鬧!」

    「我會比你刁蠻?比你驕橫?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刁蠻、最驕橫、最無理取鬧的人!」

    「哼!我絕對沒有你刁蠻、沒有你驕橫、沒有你無理取鬧!」

    「好!既然你說我刁蠻、驕橫、無理取鬧,我就刁蠻給你看!驕橫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看吧,你還說你不刁蠻、不驕橫、不無理取鬧?現在要開始展現你刁蠻、驕橫、無理取鬧的一面了吧!」

    「……哈哈!」舒暢終於被方鐵給逗樂了,這瓊瑤式的經典雷人台詞被兩人在生活中無意地再現,雷得舒暢樂得肚子疼,倒在床上直抽搐。

    「你笑什麼?」基本上不看瓊瑤地方鐵壓根就沒理解,這女人怎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沒什麼,哈哈,我只是發現你很有演言情劇地天分!」舒暢白晃晃的小腿搭在方鐵膝蓋上一翹一翹的,引得方鐵一把抓住盡情把玩。

    「哼!我還沒原諒呢!」舒暢把小臉一板:「別動手動腳的!」

    方鐵只好歎息著道:「我的乖寶寶,我媽晨練該回來了,我再不趕緊出去,被我媽回來把咱倆堵被窩裡了!」

    「啊——那你還不快穿衣服出去?」舒暢急忙催促著。她雖然和方鐵有了肌膚之親,但是想想被方鐵的媽媽堵到被窩裡。這也實在是太嚇人地事情了。

    成功的岔開了話題,!

    方鐵迅速地穿上了衣服,當然沒忘記偷偷把那張蛋糕店的單子也揣在了身上。出了門,方鐵打了輛出租車去了位於南屏的大方武館。

    這大方武館方鐵不知道在哪裡,於是上車就打聽:「師傅,知道大方武館嗎?」

    「知道啊!那大方武館可是大大的有名啊,據說都傳了幾百年了!」司機師傅好像還挺熟悉。主動介紹說道:「哥們兒你是外地人吧。大方武館在咱們C市武術界那就跟少林武當的地位差不多!

    「經常會有一些其他武館的或者跆拳道空手道什麼的來上門切磋,也經常參加本市舉辦地各種比賽,基本上都是他們大方武館贏!」

    「是嗎……」方鐵聽司機師傅說這大方武館這麼厲害,不禁開始懷疑那魯伯斯等殺手難道是這大方武館培養出來地?而想像力豐富了許多的方鐵飛快展開了暢想,在腦海裡勾勒出了一個故事:魯伯斯和那個田甜本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從小一起習武。但是田甜家裡有錢而魯伯斯是個窮人家孩子,為了賺錢迎娶這個女孩他才被迫做了國際殺手。殺死方鐵也許就是他最後一個任務,他本來想完成最後一個任務之後就去和心愛的女孩慶祝生日,但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

    「帥哥。你是去學藝的吧?」自來熟的出租車司機主動問道。

    「啊……」方鐵敷衍的答了一聲。

    「別怪我潑你冷水啊!以前老館主方大玉是厲害,一套方家無影腿出神入化的!可現在這方大玉剛剛病逝,新接手武館的是方大玉地兒子方磊。我覺著這方磊還有點年輕。可能……」

    出租車司機嘮叨著,方鐵點頭傾聽,很快就到了南坪大方武館。

    大方武館保持著C市傳統吊腳樓的風格,據說已經有了三百年的歷史,算得上是個國家保護單位。青瓦白牆地幽靜在喧鬧的都市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卻又別具一格。

    門上一張匾額上以行楷書寫「大方武館」的龍飛鳳舞四個大字,墨跡斑駁,顯然已經有了點年頭了。\\\\\\仔細一看落款。方鐵驚住了。

    只見那落款上署名是:方銀。

    記得當年跟隨師父修煉時還小。師父有講過方鐵家裡原有兄弟四人,分別叫做方金、方銀、方銅、方鐵。由於方鐵小時候遇到了師父。師父說他生有慧根,他日必能成仙。迷信的家人就把還在襁褓之中的方鐵交給了師父帶去仙女山。等方鐵修煉有成的時候,還去家裡探望了一次,但是沒想到自己這一代的早就死絕了,壓根沒人記得這個還活著的祖宗……從此也就算是和家裡斷了聯繫。

    難道這大方武館就是自己那二哥方銀這一脈開地?

    方鐵再仔細回憶一下,當時C市這一帶,姓方地好像就只有自己一家,幾百年後C市的方姓才算是落地開花。可以說現在自己軀體地原主人方鐵和這個大方武館的方磊就是自己的後人,應該就是自己三個哥哥的後裔。

    仰頭望著那牌匾出神的方鐵正在回憶著,忽然被人一肩膀扛到一邊,方鐵不禁勃然大怒,回頭一看卻見是一個彪形大漢,足足有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魁梧得像個伏魔金剛。

    他的頭頂上蓄著圓圓一圈頭髮,紮成了一個小麻花辮,其他地方卻是剃成光禿禿的泛青,真是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和拉風。

    「不好意思,借過!」那彪形大漢說著客氣話,可是卻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客氣。

    方鐵白他一眼,懶得和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計較。

    那彪形大漢看到方鐵的眼神,頓時火冒三丈的捏著拳頭:「找死是不是?」

    沒想到這大漢如此蠻橫,還真是恃強凌弱的典範啊。方鐵仰著頭瞇著眼打量著這個大個子。微微攥緊了拳頭,他根本不介意正當防衛一次。

    「算了小辮。辦正事要緊。」

    就在這時,在大漢的身側冒出個尖聲細氣地聲音,卻好像很管用,那彪形大漢小辮順從的收回了拳頭。===

    這麼大個子地彪形大漢居然叫「小辮」!真是太怪異了!

    而更怪異的卻是小辮身旁的那個尖細聲音,尖細聲音的主人身材實在是太矮小了,撐死也就一米五左右,完全被小辮的影子所籠罩了。

    偏偏這小矮子還戴著副小圓墨鏡。蓄著兩撇小八字鬍。頭頂上光禿禿的。耳邊蓄著長髮一直梳到另一邊,標準的「地方支援中央」髮型。身上卻穿著套民國時期流行地素色長袍。腳上白襪子黑布鞋,看著挺像個落魄文人地,就差個白色圍巾了!

    「進去!」小矮子一揚下巴,率先向裡面走去,那彪形大漢小辮趕緊跟在一旁。

    這什麼人?

    見兩人跟回自己家似的大模大樣就進去了,方鐵猜測著會不會是自己的後代中一員?乾脆也就跟在後面進去了,想看個究竟。

    院子裡此時正有幾十個少年少女在對練,只見他們刀來槍往的挺讓人眼花繚亂的。方鐵看了卻是直搖頭。這簡直就是花架子嘛,最多也就是能強身健體,打人。就差了點。

    其實這也不算是花架子了,只不過是方鐵這種級數的人太變態了而已。對於一個以武入道成仙的變態來說,就算是降龍十八掌在他眼裡也肯定是漏洞百出的。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正在巡視著,時不時出言指點一下。方鐵看了看他,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長得挺敦實地。穿著一身緊身練功服,胳膊上還戴著孝。想來應該就是大方武館的新館主方磊了。

    從面相上來看,這方磊倒也生得端正。敦厚的方臉看起來還挺樸實地。只是厚重有餘輕靈不足。在方鐵看來。這方磊也算個人才吧,但要是想把這大方武館發揚光大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就是守業而已。

    「大方武館館主方磊?」

    那彪形大漢小辮的聲音就如振雷一般,震得那些少年少女們都情不自禁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泥胎雕塑般定格著身體,眼睛卻瞟向了這個不速之客。

    方磊看到五大三粗的小辮站在那裡,來意不善的樣子簡直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很明顯是來挑釁的,這前任館主方大玉才剛剛過世,就有人來找麻煩,讓方磊不禁心頭火起。

    但是方磊終歸還是個老成持重的人,他雙手抱拳行了個武林禮:「兩位,我就是方磊,有何指教。」

    方鐵站在那小辮地身後兩三米外,完全被小辮地龐大身軀所遮擋,所以方磊就只看到了小辮和他身旁的小矮子。

    「我們兩人號稱軟硬天師,我叫張小辮,他叫李大洪。新到C市想開個武館,聽說這裡就是你們大方武館名聲最大,數百年來名聲不墜,所以上門來討教一下。」

    這小辮依舊是話說地客氣,臉上卻沒有一點客氣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瞅著方磊,顯得很蠻橫。

    張小辮李大洪?方鐵看著兩人的體型幾乎失笑,明明一個彪形大漢,卻叫這麼一個娟秀的名字,反倒是乾癟矮子的名字聽著挺霸道的。

    方磊皺了皺眉,他從來沒聽過這兩個人的名字。但是既然是想來C市開武館,又來上門討教,這分明就是一種造勢手段嘛!大方武館在C市的名氣是眾人皆知的,兩個外來人這是打的先踢館創名氣的主意啊!從廣告宣傳效果上來說,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可是把大方武館當成墊腳石,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再說了,父親在世的時候不來,父親方大玉剛一過世,這馬上就找上門來,難道是看我方磊好欺負嗎?

    方磊父親新亡,本來心情就特壓抑,這兩人也算是火上澆油了。可是所謂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看這兩人外表挺像是奇人異士的,沒準還真手上有兩把刷子,萬一墜了大方武館數百年的名頭,自己可就真是家族罪人了……

    想到這裡,方磊強壓下心頭怒氣,對張小辮李大洪和氣的道:「都是外人所傳的虛名而已,況且我們方家只是教人強身健體,對這些虛名沒有什麼興趣。」

    「什麼沒興趣啊,是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啊?」張小辮連表情都不用換,只需要換個口氣就是十足十的挑釁了:「打不過就直接說,何必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方磊心裡還真是擔心打不過,老實說他天賦不高,雖然他比別人要勤奮好幾倍,卻總是事倍功半,同樣的習武十年比別人效果差好多。

    而且他現在忙完喪事,又傷心又傷身的,人都瘦了一大圈。比起之前那更是退步了些,還沒打自己就先心虛了。

    方鐵不禁搖頭歎息,他也是大宗師,一眼就看出來方磊的根骨不行,完全就不是習武的料!可能還真打不過那兩個不速之客。

    「好,那就算我打不過你們好了,你們贏了,請!」方磊心裡權衡了下,決定還是不以現在的狀態迎敵為妙,沒交手認輸好歹還算是個風度,被打輸了可就真抬不起頭來了。

    「沒想到方家這麼窩囊!」張小辮呸的吐了一口濃痰,似乎覺得很不過癮。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大洪拉了拉張小辮的胳膊:「小辮,不用和他廢話了。既然他認輸,你去把外面門上的牌匾砸了就是!」

    此言一出,方磊臉色大變。

    連帶著方鐵臉都拉長了,媽了逼的!踢館也就算了,還要砸人招牌,未免也太欺負人了!真當我們方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何況那牌匾是方鐵的親二哥親筆所寫,雖然方鐵腦海裡根本沒有那方銀的形象,可怎麼也不能容忍被外人欺負了自家人不是!

    「好!」張小辮咧開大嘴笑了,還是李大洪腦子聰明,他向來都是聽李大洪的話,雖然是師兄弟的關係,他對李大洪卻是言聽計從。

    說完張小辮轉身就要往外走,方磊卻是厲聲喝道:「站住!」

    「怎麼?」張小辮回過頭,臉上出促狹的笑容。

    方磊緊了緊拳頭,他輸了挨打沒什麼,可怎麼也不能讓祖先遺物毀於外人!他心中計較已定,向前一步伸出一隻右手:「我接受你的挑戰!」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