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縱商才 作者:緣分0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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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2009-3-21 15:13: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5 584180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6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十六章 銷售課程

    時,很是很高興的伸出雙手,與孫弄影緊緊握住,同時樂呵呵的說:「我從沒想過九州那邊竟然會派一位霸王花過來,路上累了吧?」

    「還行。」孫弄影抽回雙手,淡淡的回答。路上被自己打的那個小子有一身好拳腳,收拾他折騰了不少力氣,不過幾個小時的車子坐下來,也早已恢復過來。「我這次過來,是局裡特別安排的。血狼的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準確的信息。我們除了知道他可能已經從九州趕到雲盧之外,對於他的目標,行動時間,都還一無所知。還要請劉局多多幫忙了。」

    「那是那是,血狼可是近些年來相當出風頭的殺手啊,我這裡也有不少關於他的資料。你可以來看一下。」劉局長帶著孫弄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拿出厚厚一疊資料放在案前,笑著說:「別看資料多,全是些沒用的。都是些已經證實是被他下手殺害的被害人的資料。關於血狼本身,除了知道他是個男的,今年三十二歲,體重不超過70斤之外,幾乎就一無所獲了。」

    「他來自日本。」孫弄影言簡意,那些資料她只是掃了一眼,就沒太大興趣理會了。

    「繼續。」劉局長揮手示意。

    「這些年來。國際刑警一直在調查血狼地案子,不過由於血狼神出鬼沒太過神秘,所以進展始終不是很理想。前段時間,國際刑警掌握到了一個線索,就是血狼的接頭人為血狼接了一筆生意,應該是讓他回九州殺死一名商人。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他的目標是九州哪一位商人,但是能值得讓血狼出手的,毫無疑問應該是那些大企業的當家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機場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血狼的蹤跡,反到是又接到一個消息,就是目標現在不在九州,而是去了雲盧。所以如果我們所料不差的話,血狼現在應該已經在趕往雲盧的路上,甚至已經到了都有可能。由於我們不知道到底誰是他地目標。他對自己目標的情況掌握了又有多少,所以只能先派我過來配合你們的行動。目前九州已經對所有身家上億的富豪進行了排查,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結論出來。希望局長也能對各大酒店目前入駐的客人進行一次調查,看看有哪些是來自九州的商人。」

    「這件事你們局長已經跟我說過了,酒店名單正在蒐集中,我估計現在做得也該差不多了,你等我一下,我讓人把資料送過來。」劉局長說著按下桌上地電話免提:「小鄭,讓你做的那份酒店名單蒐集工作做好了沒有?」

    「已經做好了,我這就給您送過來。」

    劉局長滿意的點點頭:「你先坐一會吧。資料馬上就到。」

    十分鍾後,孫弄影的眉頭很是好看的蹙了起來。

    從九州到雲盧來的客商不少。但真正有地位的客商不多。其中有兩個是大集團的老總,還有幾個小一些公司的負責人。

    令孫弄影頗感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陸天豪地名字。

    這個傢伙,他怎麼跑到雲盧來了?

    注意看了一下陸天豪下榻的酒店,東海大酒店,孫弄影地嘴角牽動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好像今天被自己扔下長途汽車地那個冒充特工的猥瑣流氓,就是要去東海大酒店的。

    「劉局,我建議從現在開始,我們對這份名單上的每一個人都進行重點盯梢。嚴密保護。」孫弄影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在陸天豪的名字下面重重地劃了一條橫線。

    就資產來說。陸天豪目前也夠資格進入大豪的行列了。她說:「這個人,我看就不用保護了,要說這世界上還有人想殺他的話,那應該就是我了。」

    。。。

    龍景寺花園墓地。

    楊淇手捧著一大片潔白的百合花就那樣呆呆地站立在其中一座公墓前。

    那上面寫著:楊淇之墓。

    在那旁邊,還立著一塊墓碑,是兩位老人地名字。

    將百合花靜靜地放在那兩位老人的墓碑前,楊淇平靜地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眼中卻流出了酸澀的淚水。

    想不到兜兜轉轉,自己竟然又轉回到了出生時的故地,來到了夢寐已久的故鄉。

    在那之前,她做夢也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有回到雲盧的一天。然而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楊淇恍若不聞,彷彿眼前的世界空無一物。

    手機響了好半天,楊淇才終於摘下墨鏡,她很是隨意地揮灑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然後才接起電話:「郭先生是嗎?」

    電話的那頭,郭自剛的聲音陰沉冷兀:「佐籐小姐,我想血狼現在應該已經在雲盧了吧?」

    「沒錯。」

    「既然這樣,為什麼我還沒有看到目標的死亡消息傳來呢?難道血狼先生年紀大了,動作慢了不成?」

    「郭先生,由於先前你的錯誤資料,致使血狼先生空跑了一趟九州,嚴重耽誤了我們的工作安排,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實在沒有資格多做指責。另外,除非緊急情況,我希望你不要再隨意聯絡這個電話,更不要在電話裡談到生意上的問題,手機是很不安全的通信工具,如果可以,以後還是在網上聯絡吧。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三天內你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消息。記住,做大事要沉得住氣,你太心浮氣躁了。」

    「對我來說,事情早一天解決,就早一天安心。」

    「可是對血狼來說,開工越早,風險就越大。尤其是。。。。。難得來雲盧一趟,血狼先生希望能好好的在雲盧玩幾天再工作。否則一旦工作完成,只怕就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從沒聽過用這樣的理由來拖延工作的,這太荒謬了。」

    「正確的理由通常都是荒謬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要。現在血狼需要的就是一份放鬆的心情,而不是緊張的工作負擔。請您理解。」

    「。。。

    「那不屬於我們提供的業務範圍,郭先生,如無必要,在工作完成前,就請不要再聯繫我們了。」

    楊淇掛斷電話,郭自剛在遙遠的北方破口大罵。

    最後看了一眼墓地,楊淇將百合花的花瓣撕碎,飄灑在兩座墓碑前,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自己的法拉利跑車走去。

    。。。。。

    「該起床了。」陸天豪用力拍了一下年彩彩的屁股。

    年彩彩用被子摀住了腦袋。「你很煩啊!我還沒睡夠呢。」

    有規律的生活態度是一個人事業成功的關鍵之處,不些不起眼的東西哦,它能幫助你確立一個明確的目標和完成它所需要的詳細步驟。那些事業有成的人的一個基本特徵就是--精力充沛。」

    說這話的是雪兒,她正坐在寫字檯上晃蕩著兩腳得意洋洋呢。

    年彩彩掀開被子驚訝地問:「你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

    「她有個好爸爸。」陸天豪接口。

    「還有一個好哥哥和一個賤哥哥。」

    「別提你哥哥,現在一想起他我就來氣。用你的定位儀看看他現在在哪了。」陸天豪沒好氣的說。

    「早看過了,就在離這二十里地的地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始終沒動窩。根據光點的移動顯示,他的移動範圍應該不超過十米左右,我估計他已經找了個房間住下,然後在那裡和某位美女圈圈叉叉了。」

    「。。。候。」

    「我不認為這種問題有討論的必要。」雪兒把小嘴一撇。

    年彩彩哀嘆了一口氣,又躺了回去:「真受不了這什麼都懂的小大人,天豪啊,讓我再睡一會吧,昨天晚上換房間,弄得我一夜沒睡好。」

    「換房間不代表就安全了。必須在別人沒發現前回到2046號房去.我還有生意上地事要處理。」

    「啊?」年彩彩又坐了起來:「這種時候你還想著做生意?」

    「我本來就是個商人。我留在這裡的唯一原因就是做生意。知道一個人要成功最基本的道理是什麼嗎?就是無論外界有多少因素在干擾你,都不要被它們輕易打亂你的工作安排。現在你立刻起來,準備工作。你的課程要開始了。你不是要今天開始好好學習怎麼做事了嗎

    年彩彩轟然倒下:「真受不了你啊!難怪人們總說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說得最正確的一句話了。記住,是你自己答應要好好做事的。所以從今天起,準備好好學習吧。你不是想拿回家產嗎?那就要看你學得怎麼樣了。」

    年彩彩終於來了精神:「你說你願意幫我拿回我的家產?」

    「不,我沒那麼多精力。但是我可以幫你提高你自己,直到某天你自己能夠做到。」

    雪兒哈哈大笑起來:「哦吼!哥哥收學生了。做學生是這世界上最苦地差事了!」

    陸天豪一指雪兒:「你別得意。昨天晚上我太忙了沒來得及管你。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昨天出去過了?說,那個錢包是誰的?你的背包裡放的又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雪兒很生氣:「我以後會記住做壞事的時候是一定要銷毀證據地。」

    ...............

    「這就是我要上的課?」年彩彩站在賓館大廳的門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陸天豪很是肯定的點頭。「做生意,首重推銷。沒有成功的推銷,就不可能有成功的生意。既然你要跟我學習,那就首先從推銷開始。在這裡。我首先要教你的一句話就是:一個優秀的推銷人員,首先是一名優秀的心理分析師。不懂得分析顧客心理地推銷人員,絕不是好的推銷人員。但是如何掌握推銷地學問和技巧,最終還是要從實戰中得到經驗。現在,你照我說的去做,立刻去把這支筆,以十塊錢地價格推銷給那邊正在吃早飯的那位男士。」

    年彩彩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筆--一支鉛筆。

    「十塊錢?」她瞪著陸天豪看。

    「沒錯,就是十塊錢。第一次給你派任務,我覺得還是不要太難了。」陸天豪微笑著回答。

    「一支鉛筆你要我賣給一個陌生人十塊錢,你還說這個任務不難?!」年彩彩簡直要抓狂了。這就是對她的培訓嗎?她無法想像。

    「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推銷?」

    陸天豪隨手把筆拿了回來,放到了雪兒的手上:「要是你能用十塊錢把這支鉛筆推銷出去。我就給你投資。」

    雪兒的眼睛亮了。

    她拿著鉛筆咚咚咚咚地就跑了出去,再回來時。竟然是一身的破破爛爛,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行頭。小臉到依然乾淨嫩白,顯得十分可憐而又可愛。

    然後,她就跑向那被指定地目標客戶了。

    三分鍾後,雪兒拿著錢回來。

    竟然是三十塊錢!

    這次,連陸天豪都開始大跌眼鏡了,這是怎麼回事?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年彩彩急了。她很清楚地看到雪兒只是過去跟那男的說了幾句話就把鉛筆賣了出去。

    「很簡單啊,我說小小一支鉛筆。代表著無數失學兒童的渴望。叔叔,我上不起學。除了這支鉛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把這支鉛筆賣給你好嗎?這樣我就可以買語文書了。」

    年彩彩眩暈中。「然後他就給了你三十塊錢?」

    「不,他一開始只給了我十塊錢。但是我說你是我姐姐,為了供我上學,不惜賣身。如果他能再給我二十塊錢的話,他可以得到一次免費和你吃飯的機會。」

    年彩彩直接昏倒。

    小丫頭竟然把我也賣了?

    陸天豪徹底無語。「去,把錢還給人家。」

    「為什麼?那是我的錢

    「。。。覺得還是這個理由比較有說服力。雪兒是個典型的只進不出的傢伙,到手的錢讓她拿出來可就難了。

    雪兒立刻又跑到那男士身邊說了幾句。

    這次,她拿了二百塊錢過來。

    回來的時候,她很是得意洋洋:「這次不便宜了。」

    汗!!!

    「我一定會給你投資的,你這個小奸商。現在,立刻把錢還給人家!」陸天豪覺得自己最終還是小看了雪兒。

    雪兒還錢的時候很是心不甘情不願。

    。。。。。。

    十分鍾後,三個人站在雲盧的大馬路上。

    「推銷商品,其實就是推銷自己。一名優秀的推銷員,需要具備很多品質:頭腦清醒,善於捕捉商機,最重要的就是堅韌不拔,百折不撓。因此,推銷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簡單,也是最難做的工作。因為只要是個人,就能從事推銷的工作,但是要想做好,卻困難無比。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先從推銷開始學起嗎?」

    年彩彩迷茫的搖搖頭。

    「因為你身上有一種一般人很難具備的牛皮糖精神。你就像一塊只要認準了某個目標,就會死死地纏住他。

    豪說這話時,帶著幾分譏笑的口氣。年彩彩的臉一~在笑自己纏著他不放:「不過這種精神,用來做推銷卻是最適合不過。而且推銷沒有技術和學歷障礙,只有品行障礙,是短時間內最易速成,也最易接觸社會,最易從中得到成長的一門工作。你要想提高自己,就必須先從這方面開始做起。」

    年彩彩很是不情願的說了一聲:「哦。。。。

    「現在,去把這塊橡皮推銷給路旁的那位大媽。二十塊。」陸天豪又開始下任務了。

    年彩彩一陣頭皮發麻。「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多聽你講講理論,有些問題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明白。」

    她開始拖時間了。

    「懂得再多的理論,不如切身實踐一條理論。如果這世界還有什麼理論需要你記住並永遠不能忘記的話,那麼你現在就記住我說過的這句話。理論,是用來實踐的,而不是用來記憶的。做到一條理論要求你做到的東西,比記住一百條理論,都要有意義得多。現在,立刻照我說的去做。」陸天豪的話語裡透著嚴肅。

    年彩彩哭喪著臉看那橡皮:「你還不如讓我吃了它呢,這事也太難了。」

    「要不。。。

    陸天豪立刻拒絕:「絕不!我怕你這次把我給賣了。」

    這次地銷售對象可是一位大媽。

    。。。。。

    年彩彩已經失敗十多次了。

    她的心裡已經麻木。很多人像看瘋子看神經病一樣的看她,任她好話說盡也是無用。

    她只差說這塊橡皮擁有非凡的抹錯功能,可以把你以前做過的所有錯事一筆抹掉,讓生活從頭再來了。

    如果這塊橡皮真有這功能,或許自己現在就不用受陸天豪的折磨了,她想。

    那個時候,陸天豪悠悠的說道:「就在昨天,你還說過。你不會放棄努力。那個時候,我想你是認真的。但是生活不比理想,誓言也不是發動機,一時興起做下地決定,不可能永遠支持你無怨無悔的走下去。一個無法承受失敗帶來的煎熬的人,不配享受成功的甜美。所以。今天的課題,就是要讓你領略一下失敗地滋味。」

    「沒什麼你不能讓我感受一下成功的喜悅呢。」年彩彩無耐道。

    「說得好,那同樣是你現在需要的東西。一個沒有感受過成功滋味的人,也不會對成功有著多大的渴望。或者,現在我該給你出一道比較輕鬆的題目了,讓你先享受一下成功的快感。」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交給年彩彩:「去把它賣掉,價格是100。」

    「這麼便宜?」年彩彩很驚訝。

    「你能做到嗎?」陸天豪反問她。

    「我當然能!」年彩彩立刻回答。廢話,價值四千塊的手機只賣100,傻瓜才賣不掉呢。

    「那就快去吧,兩分鍾內把它賣掉。」

    年彩彩捧著手機呼呼的就跑了出去。

    兩分鍾後。年彩彩回來了,她氣得咬牙切齒:「混蛋!混蛋!一大幫蠢貨!這麼好地手機只賣100。竟然沒人相信!」

    「為什麼沒有賣掉?」陸天豪問她。

    「他們都說這是假的,有個混蛋還要抓我去報警。」年彩彩氣得對著地上地石子一通亂踩亂蹬。

    「那就對了。這件事告訴你什麼道理。你能分析出來嗎?」陸天豪隨手拿回手機問她。

    年彩彩沒好氣的說:「這世界上地人不是瘋子就是蠢貨。」

    「雪兒,告訴我你的答案。」

    雪兒大聲回答:「爸爸常說,沒有一種商品在背離自身價值的前提下能夠進行成功的銷售,不論是過高還是過低。」

    「回答正確,不過我還要補充一點,就是成功的銷售是建立在對社會的正確認知前提下的。現在的社會有一句基本老話,叫:便宜莫貪。對陌生人地防範心理使他們不會輕易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地。所以假如真有人買這手機的話,那他不是一個行家。就是一個真正的蠢貨。」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把這手機賣掉對嗎?所以才給我兩分鍾的時間限制。時間太長的話,我也許真就碰上一個蠢貨了。可你卻還說要讓我享受一下成功的甜美!」年彩彩氣呼呼地喊。輸了到沒什麼。可是輸給一個小丫頭,這讓她很不是滋味,哪怕這個小丫頭是個變態。更可氣的是,陸天豪一直在耍她。

    「相比把一塊橡皮賣二十塊錢,這樣的工作已經無限接近於成功了。事實上當我把手機交給你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如果我真讓你把手機賣了,那我以後用什麼來打電話?」陸天豪反問她。「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商人的電話就意味著他的社交嗎?那上面可是有很多重要電話號碼的。」

    「。。。糟透了。

    「好吧,今天的課先上到這裡。回賓館休息一會,你好好研究一下今天教你的東西。」

    「你根本就沒教我任何東西。」

    「可我給你創造了學習的環境。真正優秀的老師,永遠不是某個個人,而是這個複雜而龐大的社會。」

    那個時候,年彩彩突然咬了咬牙,然後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做一次成功的推銷的。」

    於是,陸天豪笑了:「這就對了。去,把這把吉列牌的剃鬚刀賣掉,這可是全新的,價格68塊,怎麼樣,還算公道吧?」

    「嗯,這樣的條件還差不多。」年彩彩拿過那須刀點了點頭說。

    「補充一點,你得把它賣給一位女士。」

    「你!」那一刻,年彩彩有種要殺人的衝動。

    「賣掉的錢給你買中飯吃,我和雪兒先回房間了。」陸天豪拉著雪兒就走。

    大馬路上只留下年彩彩一個人,看著手裡的剃鬚刀欲哭無淚。「好吧,總比賣橡皮要簡單得多。希望現在的女人都愛她們的老公吧。得先看看誰像是嫁過人的。」年彩彩嘟嚙著對自己說。

    不可否認,她的確進步了。

    當那輛紅色法拉利跑車緩緩駛入東海大酒店的停車區時,年彩彩的眼睛亮了。

    認不出誰是嫁過人的,總能認出誰是有錢的吧?學習雪兒,裝窮扮可憐,沒準這筆生意就能做成了。

    她快步向法拉利走去。

    與此同時,東海大酒店的附近,出現了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中年人。

    陰的眼神正死死地盯在年彩彩的身上。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7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十七章 對撞殺手

    .是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年彩彩擠出一臉難看的笑:「是啊。。。。公司搞的一個有獎促銷活動,凡是買下價值68元的。。。須刀一把,公司就會。。。.急中生智,編出這麼個理由來。

    楊淇吃驚地看著她。

    年彩彩立刻補充道:「是抽獎!有機會抽中豪華七日遊的大獎!」口氣中充滿誘惑。

    「多大的機會?」楊淇笑問。

    「。。。.弓,楊淇呆呆地看著年彩彩的表演,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有些欽佩的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意思的推銷員,你竟然向女人推銷剃鬚刀。」

    年彩彩連忙把準備好的說詞一股腦的全拋了出來:「女人也可以買須刀啊。可以送給自己的男朋友做禮物!」

    「我男朋友死了。」

    「那送給兄弟。」

    「我沒兄弟。」

    「那送給父親呢?」

    「也死了。」

    「啊?」年彩彩哭喪著臉問:「那你總有認識的男人吧?」

    「全都死了。」楊淇微笑著看她。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天生地克男命?年彩彩有些發傻。

    搖晃著手裡的須刀。想起陸天豪的那句永不放棄,年彩彩咬咬牙,一跺腳,終於結結巴巴地說出了一句話:「其實你知道嗎?。。。。。.|.啊。」

    啊?

    女人用它刮什麼?腋下毛?還是。。。。

    楊淇直接昏迷。

    這個傻丫頭想幹什麼?找死嗎?楊淇覺得世事離奇,自己怎麼會碰上這麼一個小姑娘的。

    「你的包呢?」她問年彩彩。

    「什麼包?」年彩彩一臉糊塗。

    楊淇皺了皺眉頭,一把拿過年彩彩手中的剃鬚刀,看了半天,才說:「這個是樣品吧?連包裝都沒有。難道你身為一個推銷員。只帶樣品的嗎?其他地產品呢?別的牌子呢?還有收據在哪?你連包都沒有,難道你要推銷的東西都放在口袋裡的不成?」

    年彩彩張口結舌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你是只打算推銷這一把剃鬚刀了。」楊淇譏笑著看她。年彩彩羞得滿臉通紅,終於有點忍無可忍了:「沒錯啊,我就是只推銷這一把沒包裝的剃鬚刀了。你愛要不要吧,不要你還給我。」

    年彩彩伸手向那須刀抓去。卻被楊淇敏捷的一閃躲過,她笑道:「這麼緊張幹什麼?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你又不買,問這麼多幹什麼。快還給我,我還要向別人推銷呢。」年彩彩賭氣道。

    「哈,脾氣還挺硬地。」楊淇來了興致。她正想再逗逗這小丫頭,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警惕。

    她猛然間一腳踢飛年彩彩,急速轉身,做了一個高空翻騰,動作敏捷無比。然後直接翻過自己身後的法拉利跑車,將整個身子都藏在了車身之後。前後間隔不過一秒鍾時間。

    與此同時,一連排的子彈已經帶著尖銳的呼嘯。瘋狂的傾瀉在楊淇和年彩彩剛才站立的地方,打的地面一片碎石亂迸。

    「啊!!!。。。。。」

    下一刻,年彩彩淒厲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幢東海大酒店,整個人第一時間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一輛車子的後面。

    這一次,她地反應奇快無比,而且判斷極為準確。

    。。。

    當子彈在年彩彩的頭上不停地飛過.幾乎將年彩彩擋身地車子打成一塊廢鐵的時候.楊淇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殺手不是衝著:

    不過顯然,殺手同樣沒把無辜者的命放在心上,這讓楊淇心中有幾分惱怒的感覺。同時也開始猶豫自己是否需要拔槍還擊。

    要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暴露自己,未免就太不明智了。

    殺手的樣子很囂張。蒙了頭套,一邊向年彩彩走來,一邊不停地扣動扳機,這一幕的情景就好像是在上演警匪片中的槍戰,暫時還只有匪徒一個人在表演。

    人在死前的第一反應就是找救命稻草。

    那一刻年彩彩嚇得哇哇大叫,手忙腳亂地在車後一陣亂爬,竟然直接向楊那邊爬了過去。

    楊淇一看年彩彩朝自己爬過來了,連忙大喊:「別過來!」

    年彩彩爬得更快了。

    楊淇恨不能給她一槍。

    殺手的目標果然順著年彩彩地移動軌跡開始轉向。

    法拉利倒霉了。

    呼嘯的子彈成為最好的破壞工具,頃刻間將法拉利打成了馬蜂窩。幾發子彈穿透車門直鑽入車墊中,一時間棉絮亂飛,像是下了一場小雪,給這無邊的殺氣帶來一片繽紛的雪景。

    「哦。。。你不要過來了嗎?你幹什麼還要過來?」

    :vB

    到底是想找救命稻草,還是想拉個墊背的,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說不清了。

    子彈還在腦袋上面飛舞呢,楊淇卻怒揮著雙手要她退開。年彩彩心中委屈又害怕,也不知道從哪生出的急智,一指楊淇的手說:「我來拿我的剃鬚刀的。」

    楊淇直接石化。

    這種情況下還想著自己的剃鬚刀?

    「我老大說了,要想成為一個好商人,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輕易放棄自己的初衷!」年彩彩繼續叫道。

    假如陸天豪聽到這話,一定會歎服自己收了個好學生。

    「啪,啪」,兩顆子彈在她的腳下彈跳而起。年彩彩立刻改變口風:「哇!救命啊!」

    「閉嘴,蠢貨!你還想繼續暴露自己的位置嗎?」楊淇恨不能把這小姑娘活活掐死。

    她隨手把須刀扔了出去。

    殺手的槍法很好,剃鬚刀在空中化成了漫天的小零件,飄飄灑灑著落了下來。

    「我的須刀。。。

    「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吧。」楊淇氣極叫道。

    要是因為被這麼一個小姑娘的拖累而死在一個三流殺手地手裡。那自己可真是死都死得沒有尊嚴了。

    最糟糕的是,剛才那一刻的猶豫,使她失去了拿槍的機會。

    「要想活命的話就照我說的去做。」楊淇對年彩彩叫道。

    年彩彩怔怔地看著她。

    「你現在立刻回你原來的位置,把他的火力吸引開,這樣我才能拿槍。我地槍在車裡!」

    年彩彩很堅定的把頭一搖,展現出非凡的「勇氣」。她說:

    「想都別想!」

    「你這個蠢丫頭!」楊淇怒罵。

    砰!又是一發子彈打在車頂,火星四濺,嚇得年彩彩抱著頭痛哭:「救命啦!救命啦!」

    她除了會叫救命。什麼都不會了。

    該死的,這下被這個女人連累到了一個徹底沒轍的地步,楊淇咬了咬牙,輕輕從懷中掏出一把精緻的小飛刀來,然後她說:「沒辦法,只好犧牲你了。」

    「什麼?」年彩彩一楞。只見楊淇已經一把抓住年彩彩地脖子。隨手就把她從車頂拋了出去。

    「啊!!!」年彩彩就這樣尖叫著在空中打了兩個翻滾,然後正落在了那個殺手的腳下。

    下一刻,被摔得暈頭轉向的年彩彩已經迷濛的看到,那烏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眉心。

    年彩彩用盡自己渾身的力氣高喊:「陸天豪!救我!!!!」

    。。。

    不得不說,人們對待生命的態度,實在是非常奇怪。

    年彩彩自殺的時候,是如此的大無畏,但到有人殺她時,她卻不想死了。

    好在楊淇並沒打算讓她死。

    尤其是在她聽到陸天豪這個名字地時候。更是及時的擲出了手裡地小刀。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殺手,沒有注意到車子地後面還有反擊的力量。持槍的右臂立刻中了一刀,無力癱軟了下去。楊淇飛快的從車後跳出。一腳踢向那殺手。那殺手到也了得,硬是用左臂擋了下來,可眼看著殺死年彩彩的機會就在眼前,卻這樣白白流逝,恨得心頭滴血,只是被楊淇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弄得很是無奈。

    年彩彩就那樣躺在地上,看著頭頂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熱鬧。一不小心踩在她身上,她便撕心裂肺地喊:「我的臉!別踩我的臉!」

    場面真正是熱鬧極了。

    還好殺手不願戀戰。既然殺不了年彩彩,自己又受了傷。只是打了幾下便匆匆後撤。楊淇對殺這人也沒興趣,就那樣看著殺手溜走,也不再追擊。

    打鬥結束時,東海大酒店地停車區中已經是一片混亂。

    人是一個沒死,車子報廢了無數。

    事故女孩永遠是事故女孩,走到哪裡都能掀起風浪無數。

    待到陸天豪和雪兒從酒店裡衝出來時,殺手早已跑得無影無蹤,惟有年彩彩還躺在地上大哭不已。

    「就是這個女人,把我扔了出來!她還要我幫她吸引火力好開槍還擊:=.

    「閉嘴,是我救了你!我也根本沒有槍

    看到陸天豪地那一刻,她的心中一動。

    要不要乾脆就趁這個時候把他做掉算了?

    但是耳聽著不遠處呼嘯而來的警鈴聲,楊淇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的打鬥,有太多人的看見了她的臉,實在不適合再出手了。

    那個時候,陸天豪看著滿地的彈坑,面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轉頭就走。

    「你去哪兒?」年彩彩慌聲問。

    「去買個避孕套。你認為你需要跟來嗎?」

    「啊?」年彩彩仍然躺在地上.卻是一頭的霧水,弄不明白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為什麼陸天豪竟然還想著去買這東西。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7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十八章 陷害

    「年彩彩。」

    「年齡。」

    「十八歲。」

    「帶身份證了嗎?拿出來看看。」

    年彩彩把頭一搖。「沒有。」

    做筆錄的警察一笑:「出門不帶身份證?這樣可不好啊。」

    「關你什麼事啊?」

    「小丫頭,說話別那麼拽,這案子麻煩著呢。還有什麼人能證明你的身份嗎?」

    「有,一個叫陸天豪的。」

    警察的面色有些古怪。他說:「早在我們問你之前,就問過那個陸天豪了。那人說他不認識你。」

    「啊?」年彩彩暈了。「這怎麼可能?我現在就住在他酒店房間裡,都和他一起住了好幾個晚上了,怎麼可能他不認識我?!」

    「那就對了。」那年輕警察用鄙視的眼神掃了一下年彩彩:「那人說了,你是個雞,他嫖了你好幾個晚上。除了知道你姓年之外,其他一無所知。現在他正在那邊交罰款呢。」

    年彩彩那一刻的心情像是被人又扔進了玄陽湖中:「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啊。反正我們相信就行了。」警察隨手拿起一個避孕套。「瞧,人證物證都有。」隨後輕聲自語:「有人主動交罰款,我們為什麼不收啊?正好這個月的任務還沒完成呢。這下可好,提前完成任務了。」

    年彩彩暈到昏迷。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陸天豪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出賣她。不,是陷害她。

    這是為什麼?

    「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不是妓女。」她大喊。

    「是嗎?那麼你怎麼解釋這些天來你和一個你以前從不認識的男人一起睡在同一家賓館房間的這個事實?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們孤男寡女同睡在一個房間裡卻什麼也沒發生?」

    「事實就是這樣!」年彩彩大喊。

    「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警察很生氣:「你手臂的淤青是怎麼來的?」

    「前幾天我跳立交來著。」

    「可我們得到的答案是:你們當時採用了高難度動作來做愛。相比你跳立交,你覺得哪個說法更接近真實?那個陸天豪說得沒錯,你是個很蹩腳的撒謊者,還說自己曾經自殺好幾次都沒成功。」

    「這是事實!」

    警察拍了拍腰間的槍:「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自殺更容易的事了。。。

    「。。。來。

    「每個嫖客都是混蛋。」警察終於贊同了她說的一句話:「瞧,你現在沒理由了吧?」

    「那。。。彩彩有些驚慌地問。

    「還用問嗎?按照治安條例,先交罰款,再拘留七到十五天,進行思想教育,然後再放你出來。對了,槍擊案你是目擊者,你要是能提供些什麼線索的話,或者我們可以考慮提前釋放你。」

    「我沒錢!而且我***不是目擊者,我是受害者!你他媽豬啊!」

    「辱罵警察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年輕警察對著年彩彩嘿嘿笑。

    「我他媽死都不怕了,還怕罵你?!」年彩彩乾脆橫了起來。

    警察很是不屑的撇撇嘴:「行,你厲害。等你進去後就知道滋味了。還受害者,我可不相信有哪個妓女值得被人用槍追殺。」

    「我他媽不是妓女!我是處女!」年彩彩歇斯底里的大吼。那警察懶洋洋的揮揮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幹你們這行也不容易啊,動不動還得逢縫補補。小心啊,那地方補丁打得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年彩彩徹底昏迷。

    原來警察說話也可以這麼牛叉的啊?

    。。。。。。

    東海大酒店,2046號房間裡。

    雪兒坐在床上.氣呼呼地看陸天豪。

    陸天豪正在電腦前對名流公司的軟件進行進一步的技術分析呢。

    「怎麼?還沒想通?」陸天豪頭也不抬的問。

    雪兒搖了搖頭。「想不通。」

    「由此可見,智慧還是會受到年齡的限制的啊。雪兒,我建議你放棄開玩具店的計劃,再等兩年比較好。」

    「想都別想。快說,你為什麼要害彩彩姐!」

    「看來你喜歡上她了。」陸天豪回頭瞅了雪兒一眼。

    「還行吧。」

    陸天豪笑了笑:「我不是在害她。。。。保護她和幫她。」

    雪兒就是再聰明,以她現在的年紀,還是沒法體會人

    其實陸天豪一直都認為,做人最聰明的地方,首先體現在對我自我能力的認知上。

    陸天豪自問自己僅僅是個比較有商業潛力的大學生而已,無論怎麼發展,都還不到舞刀弄槍的地步。這些日子和年彩彩在一起,動不動就出事故,年彩彩竟然還能活下來,實在是僥倖。

    現在年彩彩的身份沒人證實,自己又沒能力保護她,最好的辦法就是乾脆把她送到監獄裡去。金鈴的手再長,也很難跑到監獄裡去殺人。年興昌的影響力再大,也犯不著連監獄系統也一起拉攏。

    反正做妓女關押的時間也不長,過個幾天就又能放出來。如果這段時間裡警方能查明年彩彩的身份,反而是幫了她一個大忙。遺產的事情就此解決也說不定。只可惜年彩彩生在農村,從小身體健康,沒有什麼記錄存檔,否則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證明她的身份了。

    不過陸天豪相信,只要警方很用心去做,就總能找出蛛絲馬跡。既然金鈴都打算殺人滅口了,那麼她銷毀年彩彩存在的證據,就未必那麼得力。

    唯一要看的,就是在這件事中,警方採取怎樣的態度了。

    不過陸天豪對此並不看好,因為現在警方的所有精力只怕都已經集中在了槍擊案上,除非這個丫頭能證明殺手是衝著自己來的。

    有一件事,陸天豪可以肯定。

    在僱傭殺手殺年彩彩這件事上,金鈴絕對犯了一個大錯誤。

    這個錯誤在於那個殺手沒有殺死年彩彩,從而把事情擴大化。這絕對違背了金鈴的本意,但同時也可能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假如她在牢裡能想通這些問題,那麼她就的確是成長了。」陸天豪微笑著自語。這個小姑娘,沒吃過多少苦,讓她在獄裡受受罪,沒準對她的成長會有很多幫助。反正年彩彩不是自家閨女,沒必要這麼心疼,就讓這個社會,多多教育和幫助她吧。

    雪兒依然想不通,但陸天豪不說,她也無奈。

    所以她只說:「我知道我哥哥在什麼地方了。」

    陸天豪霍然轉身看她。雪兒懶洋洋的回答:「你要是不告訴我害彩彩姐的理由,我就也不告訴你我哥哥在什麼地方。」

    那個時候,陸天豪很是輕鬆的回了一句:「我管他去死!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他了。你要是見到你哥哥,你就告訴他,他被炒魷魚了!」

    雪兒聽得目瞪口呆。

    那個時候,門外是一陣敲門聲響起。

    一個聲音在問:「有人在嗎?」

    「誰啊!」

    「來付須刀錢的。」

    。。。。

    「東海大酒店發生槍擊事件?」

    孫弄影啪的站了起來。

    「有沒有人受傷?」

    「目前還沒有,到是抓了個妓女和嫖客。」剛才審訊年彩彩的年輕警察悠閒的喝著咖啡回答:「那妓女和嫖客是我見過的最有意思的一對。兩個人一起住了好幾天,嫖客主動納貢,妓女聲稱是處女,哈哈!好玩。」

    孫弄影沒心情聽這些:「找到目標對象了嗎?」

    「沒有。」警察把頭一搖:「事發時太混亂,沒人知道是怎麼發生的。除了知道有個妓女就在現場外,還有就是一個法拉利的車主了。其他人當時就顧著叫救命了,什麼也沒看清楚。那車主說自己當時嚇昏了,所以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對了,車主是個日本女人。那妓女到說殺手是來殺自己的。可是她胡說八道的太多了,她說是那個日本女人把她扔給了殺手,然後又救了她,還打跑了那個殺手。通篇都是自相矛盾的東西,誰會信呢?」

    孫弄影的眉頭皺得很好看:「把那個妓女的口供資料給我看看。」

    年輕警察隨手把檔案交給了孫弄影。

    剛翻開檔案,陸天豪的名字已經躍然紙上。

    「你說那個嫖客叫陸天豪?」孫弄影尖叫起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年輕警察很納悶的問。

    孫弄影連資料都不看了,唰的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啊?」

    「去扒了那個混蛋的皮!」

    「你神經啊?這世上的嫖客還少啦?你要這麼激動?」

    「廢話,那是我未來妹夫。**她媽的陸天豪,竟然敢出去嫖女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母暴龍一臉兇惡的衝出了警察局。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7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十九章 接觸

    一部精心創造的大故事.架構很龐大,同時包括了多種元素.為了讓商業故事結合出更精彩的東西.緣分殺死了自己很多的腦細胞.陸天豪現在或者不是很出彩.這是因為他正處於一個謎團之中。

    他首先要做的是破接這個迷團,然後才能接觸到背後那龐大的故事背景.在這之前出現的每一個人物.都有他們的意義.每一個故事,都有著相關的伏筆.

    無論是一個精彩的故事,還是一個精彩的結尾.都需要一定的前情鋪墊.因此,這需要大家有點耐心.當然,緣分本身也在儘量豐滿這些鋪墊,使鋪墊本身也好看起來.

    這依然是一本商業小說.但它首先是在起點發的YY小說.是以精彩故事為前提的.而不是教科書樣板商業講座.

    所以,故事是第一位的.

    最後,在這裡再做一個聲明:

    大家都知道上架內容是按字數來的,不滿千字不計費.但是緣分絕對不會為了千字這個問題而強湊字數或者挪動章節.大家以後都可以注意看緣分發出來的章節,每一章都有可能多出好幾百字。僅此一項.就可以證明緣分絕對沒有湊字數的必要.

    否則我大可以把章節控制在正好千字左右.

    下面是正文.

    .........................

    如果不是槍擊事件。楊淇本打算晚兩天再動手地。

    一個普通的小商人,實在不值得她損失原本美好的故鄉游。

    但是今天的事情逼得她不得不立刻動手。當時打鬥的痕跡太明顯,一旦警方查到自己的頭上,只怕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握了握手中的槍,消音器已經裝上,就只等對方開門了。

    「陸天豪!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酒店2走廊的另一頭,孫弄影一身警服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楊淇心中一緊。握住槍地手悄悄從懷中滑了出來。

    孫弄影直衝2046號房,玉手揮起,啪啪的砸門。看都不看旁邊的楊淇一眼。

    還用問嗎?肯定又是一個妓女。

    門開了,雪兒可愛的腦袋露了出來。

    「你好,承惠68塊。」雪兒說。

    「啊?」孫弄影一呆。

    那一刻也不知道她的腦筋是怎麼轉的,她突然抓狂了:「陸天豪。你這個混蛋,你竟然連不滿十四歲地小女孩都敢那樣?你***還有沒有人性啊?你出來,你現在由於猥褻幼女,已經被逮捕了!」

    雪兒一陣暈眩。

    楊淇也暈了。

    到是陸天豪不緊不慢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出來:「孫弄影?你怎麼來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雪兒拍了拍額頭,輕聲喊了一句:「哦,Myd!難道一年不見,孫姐姐你認不出我來了嗎?是不是我更漂亮了?」

    恩?

    孫弄影再低頭仔細看雪兒。

    「攝影展覽會上,那個被你打成豬頭的男人。你忘了?」雪兒提醒她。

    「我的天啊,你是那個小惡魔?」孫弄影指了指雪兒。

    雪兒優雅地鞠躬:「謝謝誇獎,後面的那位。承惠68塊。」

    楊淇的臉色很難看。

    她是來殺人的,不是來付帳的。

    誰知道這時候怎麼會冒出一個無腦的警察出來。

    最糟糕地是小姑娘只認錢。偏偏她還。。。

    「我覺得還是先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比較好。我不急。」楊淇笑了笑。

    那個時候,陸天豪終於出現在門口。冷靜地說:「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孫弄影立刻怒了。

    「我和他也沒什麼好說地,我是來宰了這個混蛋的!」

    楊淇一楞,後退兩步,輕輕對自己說了一句:「真巧,我也是。」一隻手已經重新向懷中伸去。

    。。。。。。

    「這世界還真小,想不到跑出九州還能碰上你。」陸天豪笑著看孫弄影。然後他關注的掃了一眼她身後的楊淇,不知為何。從昨天晚上第一眼看見這個女人起,他的心中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那位小姐。錢的事等會再說好嗎?」陸天豪隨口道。

    楊淇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她只希望這女警察趕快走人。好方便自己下手。

    孫弄影徹底怒了:「陸天豪,你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談價錢?」

    陸天豪很是不解:「價錢是早就定好了地,你有什麼意見?」

    「廢話,我意見大了!」孫弄影說著就是一拳搗出。

    這一拳正擊中陸天豪的小腹。

    陸天豪也沒想到這個女人說打就打,吃了這一拳,連連後退幾步,痛得險些坐在地上。

    「孫弄影,我警告你這個死三八,做事情不要太過分了!」

    「那也沒有你過分!」孫弄影一指陸天豪,隨手再指楊淇:「你,還有你。你們涉嫌賣淫嫖娼,現在跟我回警察局一趟!」

    「啊?」雪兒直了眼。

    陸天豪也是一呆。

    惟有楊淇,秀氣俊美地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怒容,墨鏡下的雙眸閃現出勃勃的殺氣:「臭女人,再敢胡說八道,小心讓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臭婊子滾開!」孫弄影翻手就要推楊淇。

    楊淇的肩膀微微一晃,竟然躲開了這一推。

    孫弄影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

    她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個妓女竟然能有這麼敏捷的反應,好勝心立,上前一步就去抓楊

    領。

    楊淇再也忍不住了。

    今天碰到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推銷員,然後是莫名其妙的殺手,現在再來個莫名其妙的女警察說自己是妓女。她心中殺機大盛,非但出手格擋了孫弄影的手,反而一腳踢了出去,直掃向孫弄影的左肩。

    孫弄影也是一驚,本能的躲避,同時鐵拳已經開始不留情地向楊淇砸了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你給我一肘,我給你個膝撞,乒乒乓乓,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這架打得莫名其妙,卻打得精彩。兩個女人都是搏擊高手,一個擅拳,一個擅腳,彼此間互不相讓鬥了個旗鼓相當。

    雪兒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傻傻地問了一句:「她們為什麼打起來?」

    「不知道。」陸天豪覺得今天這事太鬱悶了。不過那神秘女人的拳腳功夫竟然能和孫弄影打成平手,到是令他大跌眼鏡,也更加深了心中的疑慮。

    這個女人。。。

    從第一眼看到她的那個時候起,陸天豪的心中就沒來由的生起一絲不安感。

    一大一小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下,彼此立刻有了默契。一起進屋,一個端凳子。一個拿瓜子。然後一起坐在門口慢慢欣賞兩個女人打架。

    嘴裡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天豪哥哥,她們這樣叫做為你爭風吃醋嗎?」

    陸天豪立刻搖頭:「絕對不是。不過你那個孫姐姐是個癲婆娘,這一點肯定不錯。雪兒,你長大以後可千萬別像她那樣。」

    雪兒立刻拍著陸天豪的肩頭道:「放心吧,淑女是不打架的。」

    陸天豪滿意的點頭。

    雪兒又補充了一句:「淑女只讓男人為自己打架。」

    陸天豪想吐血。

    他想了想,輕聲問雪兒:「你有偷拍設備嗎?」

    雪兒很驚訝地看他:「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咱給她們來個現場直播怎麼樣?」

    雪兒的眼亮了:「好主意!」

    「噓,小聲點,別打擾她們。」

    。。。。。。

    局裡的看守所不像監獄裡那麼複雜。兩間鐵牢房,一間關男人,一間關女人。如果警衛好說話,男女之間彼此還可以互相說說話。反正都是臨時拘留,沒多長時間就得再放出來。

    夏俊一個人坐在床上,旁邊躺著兩個被他打趴下的囚犯。

    現在他是新地老大了。

    「喂。我說,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好歹也讓我打個電話啊。」夏俊對著鐵窗外叫。

    「等你認識了自己的錯誤之後再說吧。」遠處傳來一個警察的聲音。

    「操!」夏俊鄙夷地伸出個中指。

    外面的鐵門發出咣噹一聲響,夏俊頭也不抬地喊:「缸子,去看看又是誰被送進來了。」

    缸子抬起被打得滿眼青腫的腦袋,往遠處看了一眼,然後就不說話了。

    「**,幹什麼呢?又發傻?」夏俊給了缸子一腳。

    缸子把頭一低,輕聲說:「是個女的。」

    夏俊立刻回頭看,然後吹了一聲響亮地口哨:「哇哦,還是個美女。操。長得真漂亮。

    「那是,人工的。當然漂亮了。」缸子小聲地嘟囔。

    「你說什麼?」夏俊把頭一轉。

    缸子嚇了一跳,低頭回答:「沒什麼。」心里納悶不已。怎麼老闆還沒把人做掉?到送這來了?老闆也沒派人進來打招呼啊。自己要不要找機會幹掉她?

    年彩彩進來的時候渾身都打著擺子。正發著狠地詛咒陸天豪呢。然後耳邊就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年彩綵頭都不敢抬。

    遠處的警察大聲喊:「不許叫.你小子再詐唬,還得關你幾天。」

    夏俊高叫:「我***現在不想出來了,這裡有美女!!!」

    幾個警察一起無語。

    夏俊對著年彩彩狂吹口哨,年彩彩理都不敢理。她的牢房裡還有幾個看上去挺牛逼的女人,此刻正斜著眼看她呢。

    一個胖女人挑了挑年彩彩的下巴,然後問:「犯什麼事了?」

    年彩彩搖頭說:「什麼也沒犯。」

    「你他媽當我傻子啊?什麼也沒犯你進這來幹什麼?」那胖女人擠起了滿臉的橫肉。

    年彩彩嚇壞了,連忙喊:「他們說我賣淫。」

    「這就對了。」胖女人點點頭。

    「可我是被冤枉地!」

    「廢話,進這裡面的哪個不說自己是冤枉地?我還是被冤枉的呢。誰知道那婊子地手是被誰砍的,怎麼就賴上我了呢?**!」胖女人搖擺著身體罵道。看了看年彩彩。想了想又說:「看你長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夠不夠機靈。回頭好好調教調教你吧。」

    年彩彩不知道鍛鍊是什麼意思,心中惶惶,一句話也不敢說。

    到是夏俊在那邊已經喊起來了:「喂,我說金子,這妞我看中了,你給我手下留點情啊。」

    胖女人對著夏俊一呲牙,罵了句:「騷死你啊!全是臭男人

    夏俊在那頭嘿嘿的笑。

    然後,他很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賣淫的處女呢。誰說咱們國家沒冤假錯案的?我就是一個,那小姑娘也是一個。」

    觀女之術還是他教給陸天豪的。陸天豪能看出來地,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7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章 發現

    :.I事要是傳出去,生意都能砸光。事實上當天就有不少客人直接結帳跑路。沒想到這會竟然又有人鬧事,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警察。

    一出事就報警。

    警車再一次呼嘯而來。

    幾名警察蹭蹭的上來。帶頭的一個開口就罵:「還他媽讓不讓人活了?怎麼你們酒店老是出事啊?!」

    大家一起無語。

    楊淇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開口就是一大串的日語。她做口供時用的是中文,誰也沒想到這會她玩起了洋的,一時間你瞪著我,我瞪著你,想不明白一個九州跑過來公幹的女警察跑這來跟個日本女人幹一架算什麼意思。就算是憤青也不用到這種地步吧?

    孫弄影也傻了,怎麼還是個高檔貨?

    會說日語的婊子,就算是一頭豬,也不能只收68塊啊?

    不對,剛才好像是小雪兒找那女人要錢的。孫弄影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麼東西。

    「你不是雞?」孫弄影呆呆地問她?

    楊淇惡狠狠地看著衝動女警察,今天所有的事都讓她給攪和完了。她現在懷裡揣著槍呢,要是讓警察發現,事情就真大條了。

    到是陸天豪,多少已經想明白一些東西了。他問孫弄影:「你是不是剛從警察局那邊瞭解到東海酒店發生地事情後過來的?」

    孫弄影哼了一聲不理他。

    「雪兒。你去跟你孫姐姐把事情解釋一下吧。」

    雪兒很是不情願地點頭。

    陸天豪又對警察說:「沒什麼,只是打架而已,大家不要太緊張了。我想,這事就不需要我們再回局裡做報告了吧?」

    那警察也哼了一聲,「注意點啊,剛發生過大案子,還搞那麼大動作幹什麼。沒什麼事,收隊了。」

    那個時候。陸天豪微笑著看楊淇,說了一句:「請問小姐貴姓?」

    他用的竟然是日語。

    「佐籐。。。.

    「日本人?想不到您的中國話說得那麼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中國人呢。」

    「你的日本話也不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日本人。」

    「哦,我有日本血統,從小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會說日本話並不稀奇。佐籐小姐難道有中國血統不成?還是以前在中國生活過?」

    楊淇地臉色微微一變,搖了搖頭說:「不。我以前從沒來過中國。」

    「原來如此。」陸天豪點了點頭。「一起進來喝杯茶怎麼樣?大家聊聊。順便我也想問問那個傻丫頭是怎麼把剃鬚刀推銷給你的。」

    楊淇微微一笑,或者,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沒問題。」她說。

    然後隨著陸天豪進了房間。

    那個時候,雪兒也終於向孫弄影解釋清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的經過最重要的是她為陸天豪做了證明,證明陸天豪和年彩彩之間是清白地。末了.雪兒說:「不過我也不明白天豪哥哥為什麼硬要孫姐姐,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孫弄影一滯,點了點頭說:「我想我知道。或者。。。事上我可以幫點忙。」

    ....................

    「佐籐小姐喜歡喝什麼?」陸天豪給楊淇找飲料。他現在又改用中文和楊淇說話了。

    「不用客氣,我坐一會就走。」

    「我覺得還是客氣點的好。女孩子一般都喜歡檬汁,來一杯怎麼樣?」陸天豪側過頭問楊淇,楊淇的一隻手已經探入了懷中。

    「隨便吧。」楊淇淡淡的說。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焦慮。

    外面的女警察還沒走,現在勉強動手實在不太適合。要不再等等?

    陸天豪背對著楊淇,將檸檬汁倒在杯子裡。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他端著飲料來到小桌前坐下,一邊喝茶,一邊隨口問:「佐籐小姐來中國多長時間了?」

    「不是太久。」

    「一般來說,外國友人到了中國,都喜歡取個中國名字,以示親近。不知道佐籐小姐,有沒有中國名字呢?」陸天豪很是是好奇的問。

    楊淇皺了皺眉頭,和自己要殺的目標一起喝茶聊天。這感覺還真是奇怪,這個男人好像廢話很多的樣子。

    「叫我楊淇吧。」她說。

    「什麼其?」陸天豪竟然還問。

    楊淇有些怒了。「三點水加一個其他的其。我說你就沒別的有意義地問題了嗎?」

    陸天豪呵呵笑了起來:「我只對自己不知道的那部分感興趣。不過說到名字,我到是很奇怪一件事。難道你不知道,所謂地喜歡取中國名字的外國友人,並不包括日本人嗎?我很少聽到有日本人給自己取中國名字。日本人是個怎樣地民族我並不想多說,但他們的確是看不起中國的,這是事實。當一個中國人問一位日本遊客他的中國名字時,這對他來說,就已經是一種侮辱了。有趣的是我並沒有從你的身上感受到這種侮辱感。」

    楊淇的臉色一變。

    「昨天晚上我見過你。」陸天豪抬了抬手,示意她把沒喝完的檸汁繼續喝完。「那個時候保安說你是日本人,我就覺得很奇怪。日本人和中國人雖然長得很像,但在生活習慣上有著太多地區別。」

    楊淇端著杯子的手凝結在空中,一動不動。

    陸天豪繼續道:「日本是一個很重視勤奮地國家,他們的生活很嚴謹,而且極有規律,生活頻率很高。根據調查,一個日本人的走路速度的頻率要遠遠高出中國人百分之三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即使是在的時候,都會自覺的站在電梯的左側,而把右側留給行

    得不到優質的服務,是會大發脾氣的。我雖然很少~但在我看到的日本人中,凡是住大飯店的,都沒有自己拿行李的。」

    「這些並不說明什麼。」

    「是啊。」陸天豪點點頭:「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不過我接觸到的日本人,從沒有一個開著非自己國產的車子出來的。」

    楊淇微微一顫,她是真沒想到陸天豪竟然能從那部法拉利上看出問題來。

    「那是朋友的。」她說。

    「哦。。。:.是個很重視環境保護的國家,他們的土地太少,必須珍惜利用每一分資源。即使是在大街丟一個易拉罐,也會被他們認為是破壞了環境。日本還是一個非常小氣的民族,假如早上的槍戰是在日本的酒店發生的,那麼客人早就已經對酒店進行了投訴。賠償車子只是小事,重要的還有自己的精神損失費。不過我從你的身上卻絲毫沒有見到這樣的事情。事實上,你對公共場所受到破壞並不心疼,對自己的那輛車子也沒有提出任何賠償要求,反而在事情結束後的第一時間來找上我。。。。楊小姐,我怎麼看你都不像一個日本人。」

    「日本人並不是用模型刻出來的,總有不一樣的。」楊淇已經有些心慌了。

    「是啊。地確如此。本來我還想說,一個有著大日本情結的人,連中國的水都不願喝;一個真正的日本女人,通常在十八歲女人至少有過和三個以上的男人的性接觸經歷;一個日本女人在長期的和服和盤膝坐的影響下會有一些肢體動作上地變形;一個真正的日本人,就算是吃飯,所用的筷子也都比中國人要短上幾分。。。。

    「夠了!」楊淇一下站了起來,她強忍住掏槍的衝動,惡狠狠地看著陸天豪:「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對嗎?」陸天豪很是鎮定的微笑:「我想說得其實很簡單。為什麼一個中國女人要冒充一位日本友人?哪怕她持有日本國籍和護照,也不能改變她身體裡流著炎黃之血的事實。」

    楊淇地身體顫抖了幾下,終於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她沒有想到這個目標竟然如此難纏。不過還好,他似乎只是看出了自己是個中國人這個事實。「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苦衷。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想否認。」

    「那麼楊淇是你的真名字嘍?」

    女人一句話都不說。

    陸天豪帥氣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悠悠的道:「能讓我看看你的手相嗎?我很少有機會仔細觀察拿槍人的手。」

    楊淇愕然。

    。。。

    當她的右手從懷裡掏出來的時候。一支黑洞洞地槍口已經對準了陸天豪的胸膛:「你是怎麼發現地?」

    「殺過人的人,氣質總是與眾不同地。」陸天豪嘆了口氣。「你的身手並不弱於孫弄影,但在你和她對打的時候,我發現你總是很小心不讓自己身前的某個位置被她攻擊到。像你這樣的女人。。。。這種非常時刻,什麼都不做,只是在第一時間找上我,我不能不懷疑自己面臨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可能。」

    楊淇的臉色是真得很難看。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個暴躁地女警察而徹底洩露自己的身份。

    此刻,無論是開槍,還是不開槍,都只有一個結果。

    在外面。那個兇惡地女警察還在和那個小姑娘說話。只要槍聲一響,就算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那低撲聲也不可能瞞過一個專業女警察的耳朵。到時候。。

    殺手並不是無敵的,也不像電視裡渲染的那樣可以縱橫來去。視上百名警察為無物。

    至少楊淇做不到在槍林彈雨中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顆子彈的瀟灑境界。

    「你吃定我了?」她有些帶著譏諷的問。

    就算是失敗,至少她還有同歸於盡的權利。

    「如果發現你就算是吃定你,那麼我就太天真了。」陸天豪聳了聳肩。眼前的女殺手,面色出現了一抹潮紅,一種異樣的紅。於是陸天豪滿意的點點頭:「所以,加上另一樣東西,我到真得可以吃定你了。」

    他舉起了手裡的一個小瓶子。

    楊淇的眼前一片迷茫。視野中的小瓶一下子被擴展了無數倍。成為一個個幻影出現在眼前。她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一股強烈的倦意直衝腦際。

    「其實。。。|力地說。

    然後。她的手一鬆,就那樣昏了過去。

    陸天豪輕輕的把槍收了起來,然後扶著楊淇坐好,自言自語道:「謝謝你,小雪兒。沒有你的到來,我還真難找到這麼管用的藥物。」

    。。。

    走出房門。陸天豪隨手把一隻杯子和一張碟片交給孫弄影:「小心點,上面有指紋。」

    孫弄影驚訝的瞪著他看。

    「這是剛才你和那女人打鬥時拍下來的影像,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幹什麼?」

    「幫我查一下這個女人的來歷。雖然她說自己是日本人,但我確信她其實是中國人,而且就是雲盧人。這上面是她的指紋,她的真名很可能叫楊淇。我要知道有關她的一切。」

    「追求她?」

    「別把我想得那麼色。」陸天豪正言道:「你從警察局跑到這裡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怪你。但做為朋友的立場,幫我這個小忙,總是沒問題的吧?」

    孫弄影一滯,點了點終於說道:「今天就能給你。」

    「那就最好不過了 。」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8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一章 往事

    拘留室的後面就是風場。每天,那些臨時關押的犯人可以在風場中自由走動。這也就是放風了。

    年彩彩一個人坐在風場中,靠在那邊的牆壁上,看著外面蔚藍的天空,心中淒苦,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己淪落到這一步,到底是造化弄人,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雖說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去,可是自己出去以後又能做什麼呢?

    陸天豪既然出賣了自己,那想必也不會再關心自己了。自己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受罪,真正不如當日就死掉的好。

    她越想越辛酸,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那個時候,頭上突然傳來咚咚的聲音,年彩彩好奇地往頭上看,卻發現是一個竹筒子用繩牽著,由上面的鐵窗蕩了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年彩彩很是好奇。卻看見夏俊正趴在鐵窗上,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呢。

    旁邊幾個女囚犯都在嘿嘿的笑,想是知道怎麼回事。

    夏俊小聲道:「拿著它。」

    年彩彩指指自己:「我嗎?」

    「對,就是你。」

    年彩彩忙把繡筒拿了起來。

    夏俊示意她把繡筒放耳朵邊上。然後夏俊得意地晃了一下自己手裡地那個竹筒,然後對著竹筒說:「聽見了嗎?」

    年彩彩立刻明白了。這東西她在電視裡看到過,忙對著竹筒說話:「聽見了。」

    然後年彩彩迷惑地問:「你在隔壁說話,我不是能聽見嗎?幹嗎還用這個?」

    夏俊想你這死女人真笨,咱要說的是情話,不用秘密聯絡手段能行嗎?不過這話不能直說,他嘿嘿笑:「用這個方便。老是大著嗓門喊,外面那幾個哥們不樂意。」他指的是警察。

    年彩彩明白了過來。忙點點頭。

    夏俊拍拍下面的缸子說:「挺住嘍,敢摔著我,我揍死你。」

    缸子委屈的點頭,想你都把「電話」送過去了,怎麼還趴在上面呢?

    夏俊難得見這麼漂亮的姑娘,當然想多看幾眼。死盯著年彩彩說:「喂,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你明明不是妓女,怎麼他們會說你是妓女啊?」

    年彩彩一聽這話,立刻激動起來。終於找到個理解自己的男人了,當真是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撼啊。她一激動,立刻大哭起來,夏俊急得跳腳喊:「別哭啊,咱倆聊聊。」可腳下不是平地,他跳得太急一腳踩空。夏俊順著缸子地身體就摔了下來。

    三分鍾後,年彩彩發現夏俊頂著額頭上一個大包重新出現在鐵窗前。對著自己嘿嘿的傻笑。

    那一刻,年彩彩發覺原來眼前這個男人到也挺有意思的。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到是逐漸停止了抽泣。

    「你想聽我的故事?」年彩彩問他。

    夏俊連忙點頭。

    於是,年彩彩便將這些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件件告訴了夏俊。當她說到陸天豪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竟然翻臉無情把她出賣地時候,心中難受,只是說道:「可能因為我是整容的原因吧,所以那個男人看不上我,就這樣把我扔了進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世界的男人。就沒一個是好人。」

    夏俊聽得義憤填膺:「你說那男人姓什麼?等出來後我給你報仇。非宰他全家不可!」

    「他姓陸。」

    於是夏俊發著狠的喊:「這世道,姓陸的就沒一個好人。我認識一哥們。也不是什麼好鳥,天天就知道算計人。早晚讓老天把他也給算計了!」

    「對,姓陸的沒一個好人!」年彩彩也很是起興的附和。兩個人隔著鐵窗,用一根小竹筒互相說話,竟是相互間找到了知音,彼此惺惺相惜起來。

    夏俊閒著無聊,跟年彩彩說:「我小時候也吃過不少苦。那時要不是一個老道收留了我,恐怕也就沒今天了。對了,想不想聽聽我小時候的故事?我的事,除了我妹妹,我沒告訴過任何人!」

    年彩彩連忙點頭說:「好啊,好啊!我要聽好玩的那部分。」

    「放心吧,我生活中地每一部分,都很好玩。」

    ....................

    初見色空,是在那個陰雨天裡。

    那個時候,夏俊還叫夏小劍,只有十二歲。

    那天,鎮上來了個牛鼻子老道,在街上擺了個相攤給人看相算命。

    相攤上寫著兩排大字「知陰陽曉五行袖裡自有乾坤,算天地了因果卦中可窺禍福」,橫批是「布衣神算」。

    ***,論口氣,巨牛無比。

    剛來地第一天,老道就碰上了個麻煩。

    錢包被人給摸走了。

    老道給自己課了一卦,「流年不利,犯沖於小人哪。」老道嘆息。

    現在這年頭迷信的少了,生意越來越不好做,眼看著過了中午都沒個人來相命,老道餓得肚子咕咕直叫,沒辦法只能一大口涼水下肚,先撐撐胃再說。

    身邊來了個人,老道瞇著眼看去,是個十多歲地小屁孩,蓬頭垢看就知道八成是個離家出走的小崽子。

    問題的關鍵是小崽子的手裡拿著塊饅頭,正慢慢地啃,好奇的大眼睛盯著老道死看。

    老道也盯著那饅頭死看。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小崽子終於把饅頭吃完了,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老道的肚子在嘆息中奏起了交響樂。「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你算命准嗎?」小崽子問他。

    老道對這個問題不屑回答,而且小崽子手裡也沒饅頭了,所以不予理會。

    一定要撐住!要節約身體裡的每一份卡路里。

    小崽子見老道不回答,就往老道的身邊一坐,小腿一盤,彷彿老和尚打坐一樣,嘴裡還唸唸有詞。老道豎著耳朵聽了一下,渾身一個哆嗦。

    小崽子在念叨:「破迷信,除四舊,蝦米馱佛。」

    於是老道兇惡的看他,小傢伙回報慈祥的微笑。

    過了半天,小崽子見老道還是不搭理他,又說:「你肚子餓了對吧?」

    「沒生意做的日子不好過啊。」

    小兔崽子很囉嗦。

    「我幫你做生意好不好?」

    。。。太大,老道又是一大口水喝了下去。然後繼續保持沉默。

    小崽子終於低著頭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他突然喊:「兩位請慢走。過來算個命吧。」

    小崽子頭一直低著,他怎麼知道走過他身邊地是兩個人?

    路過的一男一女很是驚訝。

    男的過來問小崽子,「你會算命?」

    小崽子搖頭說:「一點點吧。我只能算過去,我師傅能算未來。」

    老道又是一個哆嗦,想我話都沒和你說一句,怎麼就成你師傅了?

    那男的就說:「行啊,能算過去也行啊。」

    小崽子就道:「兩位來自城裡吧?」

    兩個人一起點頭。

    「昨天晚上來的?」

    兩個人繼續點頭。

    「住的旅店對吧?」

    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小崽子有兩下子啊?

    「繼續說說你還知道些什麼。」男的繼續問。

    小崽子就道:「兩位在城裡開飯店。你是老闆兼廚師吧?漂亮姐姐是兼職老闆娘,不過。。。不是原配。

    一對狗男女聽得心驚肉跳,互相看看對方。

    老道正襟危坐,心裡撲通撲通地跳,看來小崽子全說中了。

    老道很是咳嗽了一下:「前因已知,後果自然也可推曉。兩位還是過來算個命運前程吧。「

    十分鍾後。老道拿著一張百元大鈔嘆息,自己的中午飯終於有著落了。

    老道很大方地請小崽子吃東西,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夏小劍。你呢?」小崽子狂吃海喝頭也不抬。

    「貧道色空。」

    小崽子哦了一聲,嘆息著搖頭:「這名字不好。」

    老道一驚,忙問:「為什麼?」

    「沒氣勢。怎麼也得給自己掛個龍虎山天師觀清虛真人這樣的名字。估計你沒看過武俠小說吧?」小崽子隨口道。色空道長驚為天人。

    奇才啊!

    老道虛心求教:「你是怎麼知道那兩個人的事的?難道真是算出來的?」

    小崽子很隨意地回答:「廢話,我聽了一夜牆角,能不知道嗎?」

    老道有些迷糊,後來才明白感情是這小子是個偷窺狂。

    老道繼續問:「那你不抬頭怎麼知道他們是兩個人地?」

    「笨蛋,看腳啊。」

    「。。。

    想不到小崽子還真有兩下子。

    這本事用來做神棍,那絕對是比做偵探還要有前途!

    未來的大神啊!!!

    一想到這。色空道長激動的渾身顫抖,待到小崽子吃乾抹淨不忘順手掏錢給自己買包餐巾紙時。老道的心情激動到了一個頂點。

    MB!那是我的錢包!

    老道出離憤怒了。

    。。。

    「後來呢?後來呢?」年彩彩聽得興奮。她沒有注意到風場另一頭的那個胖女人金子,正憤怒地盯著她看呢。

    「後來?後來我和老道到處漂泊。有一次我們到了九州。在那裡認識了方華,認識了江婷婷,認識了救生圈,認識了。。。。。多朋友,直到我的人生被徹底改變。」夏俊的口氣有些沉悶。「九州,是我一生命運的轉折點。在那裡,一個大鬍子警察說要帶我去警校,結果卻。。。

    夏俊的腦海中一時浮想聯翩。又回到了那個過去地年代。

    。。。

    色空道人這幾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日子過得痛苦無比。

    他確信自己當初完全是出於日行一善的目地才收留了夏小劍,沒想到日行一善變成了因環果報,色空道人覺得自己前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麼,上天才派了這個小子下來折磨他。

    ***,一

    對面的寡婦突然開罵了,一罵就罵得驚天動地,老道聽得心浮氣燥,不問也知道小兔崽子又和那寡婦幹起仗來了。

    「幹你娘的小野種,毛都沒長齊呢就學人家偷看,回家看你媽逼去。」寡婦大喊。

    夏小劍在外面跳著腳的叫:「我不是野種,我是你逼裡掉下來的。你個寡婦不守婦道,和男人通姦!」

    老道士手一哆嗦,那經念不下去了。罪過罪過,現在這年頭不立貞節牌坊了,你個小兔崽子管那麼寬做什麼?還有啊,就算你是孤兒,這媽。。。的。

    寡婦有點急了,又罵:「誰家生你這麼個兔崽子出來簡直倒八輩子黴了。你。。;要你管?」

    夏小劍繼續在外面大叫:「我才懶得管你呢,你個死白虎。」

    老道士激靈靈一個寒顫。

    這都誰教他的?怎麼這小子在這方面無師自通啊?貧道我可是只教他陰陽卦課的啊。當初他逃離孤兒院的原因難道是因為這小子出口成髒被嚴格管教,結果忍耐不住而逃跑的嗎?

    ***小兔崽子八成沒說實話.

    寡婦是白虎?白虎好啊,白虎乾淨。老道士色迷迷的想。

    寡婦也急了。對著夏小劍大罵:「白虎怎麼了?白虎乾淨。」老道士認同地點頭,果然是想到一塊去了。寡婦繼續罵:「就你個小猴崽子,光偷看硬不起來有啥鳥用?你現在是人沒啥鳥用,鳥沒啥人用,你偷看也是廢物裡的白搭,沒用!小心虛火上升,到時候弄個發育不完整,下輩子只能看不能做。哼哼。」

    寡婦嘴毒。不光老道急了,夏小劍也急了,扯著嗓子叫:「我怎麼沒鳥用了?我怎麼沒鳥用了?」

    寡婦叉著腰喊:「你要是有用你到是放馬過來啊。就你那小樣,放兩個在老娘這,也是咣當咣當碰不著邊。」

    老道士天靈蓋頂華光直冒,這話聽得他差點就要白日飛昇了。

    他終於知道夏小劍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了。

    環境!環境影響人啊!

    小崽子衝著那寡婦吐了一口說:「我呸。就你那樣,讓我放我還不放呢。也不看看你那皮膚,往地上一趴,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沙皮狗呢。還有那倆奶子,你挺那麼高做什麼?再挺也鼓不起來,早過期了。這幸好是沒奶水了,要不然都夠得上送給光明公司做酸奶了。」

    酸奶!這小兔崽子也太有想像力了吧?

    在外流浪一年的結果就是小兔崽子人品狂升,罵術高超,小寡婦輔佐有功,小崽子罵人水準日進千里。

    不愧是神童啊.|i

    老道士眼前金星直冒。很英明的確定下面要開始打架了。

    果然,寡婦罵不過對手。立刻急了.過去。夏小劍象野地裡的兔子,只打嘴仗不打手仗。嗽嗽地就往外竄。隔著門縫,老道士只看見漫天飛舞的大掃把,寡婦像個惡毒地巫女,瘋狂地追殺陸天豪,一轉眼就追到沒人影了。

    老道士連忙衝出門去,站在梯子上看遠方。煙塵滾滾,所到之處彷彿千軍萬馬殺了過來。煙塵一路向西,然後折向南。再掉首向東。將整個村子都跑了個遍,煙塵又折了回來。龍捲風一般衝突往返。

    老道士知道,這一仗基本是要結束了。

    果然,寡婦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一個人垂頭喪氣的抗著大掃把。看到老道士,寡婦破口大罵:「你怎麼教孩子的?怎麼教孩子的?老東西沒個正經,教出來的孩子也沒個好。」

    老道士委屈的想,關我什麼事,這都是你天天不正經帶出來地。

    這話不能說,只能在肚子裡委屈地轉啊轉,最終一氣化三清,化作一僂輕煙從老道士的身體中出來,在空氣放出一個蕩氣迴腸的餘音。

    寡婦啊的尖叫一聲,捂著鼻子進屋了。

    老道士呆呆地看著寡婦那還算豐滿的屁股,心中充滿無限遐想,一聲感慨中,不遠處露出夏小劍那小模樣來,賊兮兮地說:「果然還是師傅功力深厚啊,一下就把那潑婦給治住了。」

    老道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天下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第二天一早,老道傚法孟母三遷,早早的帶著夏小劍搬家了事。

    這一年,夏小劍十三歲。

    在外面流浪了兩年之後,他們來到了九州。

    新的住所不錯。

    關鍵是對門有個髮廊,裡面有兩個小姐,其中一個長得還算漂亮。

    髮廊二樓是私人住所,兩個女人平時就住在上面,有了生意,也把客人往樓上帶。

    夏小劍給那兩個女人算了一卦,說紫氣東來,福星高照,所以東窗不宜關。於是那兩個女人每天生張熟魏的生活便為住在對門的幾戶人家增添了光彩。大家對她們的情況也就逐漸有了瞭解。比如那個年紀大點地做愛特容易哼哼,動不動就出水,人們看她皮皺水多,就叫她橘子。那個漂亮點的身材不好,一脫衣服只看見腹部全是贅肉,所以大家就叫她救生圈。

    每天夏小劍都會和哮天犬一起趴在窗戶上用望遠鏡偷看對面。

    哮天犬是房

    子,叫方華,和夏小劍一樣年紀。

    之所以叫他哮天犬是因為有一次房東女人教訓他兒子,一邊追著打一邊罵:「你個***小兔崽子,我打死你個***,我打死你個***。」

    哮天犬急了,就回嘴:「我不是***,你才是***。你被狗日了,生了我出來。我是小狗,你是大狗!咱們全見都是犬夜插!」

    那聲音喊得特大,左鄰右舍都聽得清楚。

    戰爭持續到當天晚上,小傢伙對著月亮做狼嚎,驚動四野,終得名哮天犬。

    救生圈有客人了,帶著客人上二樓。

    哮天犬推了推夏小劍說:「來了,來了。」

    夏小劍就趴到窗戶上去看。

    男的是個乾癟老頭,很猴急,脫了衣服就往救生圈身上趴。

    哮天犬說:「五分鍾。」

    夏小劍說:「三分鍾。」

    兩個人一起看表。

    三分鍾後,哮天犬說:「MB。10錢給夏小劍。

    過了一會,又上來一個年輕人,兩個人繼續觀察。

    色空道長突然冒出來了,幽靈一般,說:「我看見水果王的兒子進髮廊了。他們幹了嗎?幹了嗎?」

    哮天犬說:「沒呢,人家在做前戲。」

    夏小劍問:「你來幹什麼?生意不做了?」

    於是老道回答:「午飯時間。休息一會,來,讓讓,讓我也看一會。」

    於是夏小劍指著老道罵:「看你個JJ啊,為老不尊。

    老道急了,對夏小劍喊:「還不是被你帶壞地,還不是被你帶壞的!」

    夏小劍回喊:「是我喊你師傅還是你喊我師傅啊!」

    老道理直氣壯的說:「這事我喊你師傅!」

    哮天犬頭也不回的說:「你們別吵,偷窺呢。都嚴肅點。」

    於是師徒倆一起趴窗口死看。

    半小時後,夏小劍嘆息道:「唉,看來水果王的兒子也只能永遠賣水果了,沒前途了。」

    哮天犬不明白的問:「為什麼?」

    「做不了舉人啊。。。

    哮天犬搖頭晃腦地說:「終於見識到了傳說中的不舉。」

    門外是一聲暴喝乍現:「收房租了!」

    三個人同時一震。

    哮天犬急著說:「我媽來了,我媽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夏小劍道:「說話別帶回聲。我們交錢不就沒事了。

    色空道長也急了:「前兩天救生圈讓條子抓了咱不是都救濟她了嗎?現在咱沒錢了。」

    夏小劍氣得罵:「你個沒用的老東西,這種事要你摻合什麼?她兩腿一開財源滾滾,你去瞎湊什麼熱鬧?是不是不想上免費啊?」

    老道一哆嗦,心事被猜中,再不敢吭聲,想這不是一次性投資嗎?

    這事麻煩大了,房東老太太可不好說話.

    夏小劍想了想,拿出一疊紙條,上面統統寫著一句話:「今欠夏小劍十元錢,方華。」

    哮天犬急了。撲過來要撕紙條:「我什麼時候欠你這麼多錢了,你耍賴。你耍賴!」

    夏小劍一抬手喊:「敢過來我就拿去複印!」

    哮天犬站著沒動窩,盯著夏小劍火火地看。

    門開了。夏小劍遞過一打紙條給房東。

    房東地臉開始變形了,像被人撕扯過的模樣。她尖叫了兩嗓子,扯起巴掌就要打兒子,狂喊:「我打死你個***!我打死你個***!我這邊賺錢,你那邊賠錢。」

    色空也急了,一把抱住房東喊:「小子快跑。」

    哮天犬嗽嗽地鑽出房間,一眨眼跑沒了影。

    房東在後面跳著腳的喊:「我打死你個***。。。。突然又冷靜下來,斜著眼看老道。說:「你個老色鬼,敢摸我咪咪。」

    老道心神一顫。難怪滿手地爛棉花,連忙放手。

    房東開始追殺老道了,滿屋子亂竄。屋子裡像是被施了法,什麼東西都飄了起來。

    隱隱聽到後面有聲音。

    夏小劍一回頭,對面救生圈和那水果王的兒子正趴窗戶上看呢。

    救生圈晃著兩個白白的大奶子說:「快來看快來看,對門打起來了。」

    夏小劍崩潰中。

    。。。。。。

    「我還想聽。」年彩彩聽得很起勁。

    「太晚了。以後的故事,以後再講吧。別忘了還得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呢。」夏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放風的時間到了,所有人都該回去了。

    風場大門關閉的那一刻,惟有拉通兩個世界的竹筒電話,依然冷清的掛在高牆之上,同時也拉近著兩個人地心靈。

    。。。

    其實警察局裡的拘留所和正式看守所是有所不同地,這裡引用了正式看守所的一些東西,同時改變了男女接觸受到嚴格限制這一事實。主要是為了情節需要,大家不必較真。雖然我可以找很多理由讓他們靠在但那樣地話就流於煩瑣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8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二章 交易

    她迷濛著醒來時,發現天色已黑。

    該死!

    楊淇大罵自己,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一件衣服都沒有,渾身赤裸。

    她嚇了一跳,暗處裡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擔心,只是把你的衣服脫光而已,沒做其他任何事。這只是為了安全起見。」

    陸天豪?

    楊淇的眼中露出針刺般的光芒。

    「沒辦法,面對一個殺手,怎麼說也都要小心些才是嘛。你說對不對?」暗處的一角,陸天豪不為人知的露出一絲微笑。「還好你是個女人,我覺得扒光衣服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你到底想怎麼樣?」楊淇連忙用被子擋著自己,低聲喝問。

    「你應該先問問我.我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我很幸運。。我從你的手機上找到了一個我很感興趣的號碼。」

    郭自剛的電話號碼?楊淇呆呆地看著陸天豪。

    陸天豪嘆了口氣:「這件事真得是很沒道理。雖然我幫大昌趕跑了郭自剛,他也不用找殺手來對付我啊。奇怪。」

    「不用問我理由,我也不知道。我們接生意是不問原因的。」楊淇冷然回答。

    陰森的幽暗裡,陸天豪拿著那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槍口正對準楊淇的胸口。距離如此之近,就算陸天豪不會開槍,也有很大把握能一槍擊中她。

    「我已經打開保險了,你知道,多看警匪片是很有好處的。」陸天豪說。

    楊淇心頭一涼。

    「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什麼。我之所以沒有把你交給警察,是因為我也有筆生意要和你談談。這是筆大生意,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做到了。在那之前,先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吧。弄影說她是追一個叫血狼的殺手來雲盧的,而且也是從九州趕到雲盧,和你的行程完全一樣。你。。。該不會就是血狼吧?」

    「不。我不是血狼。血狼。楊淇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你相信嗎?我殺過很多人。但是自始至終,我都不是一個殺手。你是我的第一筆生意。...卻沒想到就這麼失敗了。」

    這次,輪到陸天豪的臉上出現了錯愕的表情。

    。。。。。。

    「有些事我不想多說,你就說你想讓我做什麼吧。」楊淇冷言。

    「沒什麼,也就是諸如跟蹤,監視和偷點資料。。。嚴重點就是綁架什麼的,得看情況。。。本來這事我可以找到更合適的人去做,但我對他最近的表現實在是太失望了。你的功夫不錯,應該沒問題。我最近心頭有些疑問一直都找不到答案,或許你可以幫我。」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荒謬的事了。一個來殺你的殺手,竟然被你僱傭去做事。你不覺得這太不可思議嗎?」楊淇冷笑。

    「我是一個商人,我思考問題的習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交易的。差別只在於交易的籌碼如何。」陸天豪揮了揮手中的槍。

    「用我的命?」

    「不。」陸天豪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一個優秀的商人絕不會用生命來威脅對方。同樣的,我也不會天真的相信所謂殺手的信譽。尤其是一個死在你手裡的殺手的信譽,我猜你更不會珍惜了。如果用你的命來威脅你,那你脫身的一刻,就是我倒霉的一刻了。」

    楊淇看著陸天豪的眼神充滿了迷惑。「你到底想說什麼?」

    「很簡單。你昏迷了有六個小時。這六個小時裡足夠我做很多事。。。實身份。

    楊淇的臉色大變。

    陸天豪已經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台前,隨手打開電腦。

    那上面,赫然是一張楊淇本人的照片。

    陸天豪指著照片說:

    「三年前,一個叫楊淇的雲盧女孩,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東京大學。但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剛下飛機,就神秘失蹤了。。。。蹤了整整三年。東京大學一直都沒有等到她的消息。」

    「兩年前,有人發現了一具屍體,上面有和這個女孩頗多的相似之處。人們確信,那就是楊淇。」

    「一年前,楊淇的父母因為傷心過度而去世,享年四十八歲。。。。他們沒有別的子女,只有這一個孩子。最終,他們和自己的孩子葬在了一起。墓地是在龍景園公墓。。。..嗎?」

    陸天豪看著楊淇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夠了!」楊淇大吼,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歉要探詢你的隱私,不過對一個要殺我的人▊[.歉要探詢你的隱私,不過對一個要殺我的人▊[.歉要探詢你的隱私,不過對一個要殺我的人▊[.歉要探詢你的隱私,不過對一個要殺我的人▊[.歉要探詢你的隱私,不過對一個要殺我的人

    .I|.你。」

    陸天豪突然把槍放在了楊淇的手中:「你可以同意嗎?」

    他是那樣的大膽,連楊淇都覺得驚訝。

    楊淇唰的把槍拿起來,頂在了陸天豪的腦門上。

    「你就不怕我開槍殺了你!」

    「你家的老房子,我已經託了人去把它下來了。裡面所有的東西都不會有變動,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進去看看。我是個商人,還算是有錢。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給你足夠的代價和幫助。另外還有你父母的墓地,我可以每年都幫你找人打掃。我知道你以後恐怕很難有機會再回這裡來,有些事,總要有人幫你做的。」

    楊淇的手微微一顫。

    「我接的任務是殺了你。」

    「可你自己說過你並不是一個殺手。」

    「可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我已經殺過很多人了,你不會明白的。」

    「我不需要明白。就算是一個殺人犯,只要她還是自由的,就擁有可以選擇生活的權利。郭自剛找你來殺我,是他的不幸,卻也是你的幸運。幫我做好這件事,你是回日本,還是留在這裡,都是你自己的問題,我們之間將會像從未見過一樣。」

    「我已經收了他的錢。」

    「退掉,我可以給你更多。」

    「。。。這個男人依然是那樣鎮定,並且面帶笑容。

    不過,這笑容卻讓她有幾分惱火。

    她討厭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

    所以,她惡狠狠地說:「我。。。。你。」

    然後,她扣動扳機。

    。。。。。。

    雪兒很是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她有些不明白大人和大人之間到底有什麼好爭的。

    尤其是她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是幹什麼的,竟然值得花費陸天豪一整天的時間去研究她。

    而現在,他們兩個正一起關在房間裡呢。

    「沒準在做哥哥最愛做的事。」雪兒小聲的嘟囔。她現在呆在2050號房間裡,竊聽監視裝備卻全被陸窺,那是沒希望了。

    等了好久,陸天豪推開房門進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你看上去就像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一樣。」雪兒指了指電視,上面正在播放吸血鬼傳奇。陸天豪此刻的臉色和吸血鬼伯爵有一拼。

    「事實上我剛死過一次。」陸天豪一下趴在了床上了,一動不動。

    他的背上,早已涔滿了汗水。

    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殺手。

    殺手,終歸就是殺手。

    「她竟然真敢開槍。」陸天豪苦笑了一下。雖然明知道子彈都已被自己卸下,可是當時他還是嚇了一跳。

    「知道嗎,雪兒。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其實不是殺手。」

    「那是什麼?」雪兒有些不明白,注意力依然集中在電視上。

    「是女人。」

    陸天豪很認真的回答:「即使你給了一個女人所有她想要的一切,她依然會做出一些令人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很多時候就算是明知是賠本生意,她們也依然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可以說,正常的女人是一種可愛的動物,但是失去理智的女人,就會變成瘋狂的動物。」

    「看來你剛從那個女人身上吃了很大的虧。」

    「只是經歷了一場生與死之間的轉折而已。不過還好,我最終贏了她。」

    「你看上去不可能打贏她。」雪兒有些迷惑。

    陸天豪立刻搖了搖手指:「即使是再弱的男人,也沒有可能打不贏一個渾身上下一點衣服也不穿的女人。何況我並不是那麼弱。」

    「那麼然後呢?」雪兒開始興奮起來。

    「沒有然後了。」陸天豪搖頭。

    楊淇是個很敏感的女人,所有陸天豪為她準備好的條件都沒有派上用場。在那場短促而驚心動魄的較量之後,她只要求了一件事:

    「立刻從我的身上爬起來,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

    手感還算不錯,陸天豪有些回味的想。

    假如說人性是可以琢磨的,那麼女性就永遠是無法琢磨的。

    你怎麼可能想像一個女人哪怕犧牲一切也要殺掉的男人,最終只因為一點小小的肌膚接觸,就改變了初衷呢?

    這可真是充滿了刺激,而又不可思議的一天。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8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三章 往事(2)

    母親大概三十歲的年紀,看上去依然青春的那種,長得很飛揚,就是長得略嫌豐滿.胖了一些.不過老道喜歡。他不圖別的,就圖個結實.

    那小女孩大約十多歲,白白淨淨,白蘿蔔的手臂水嫩水嫩,小臉蛋分外可愛,紅撲撲像個人參娃娃,夏小劍一眼就喜歡上了。

    師徒倆盯著母女倆,一起動壞腦筋。

    母親去樓下打水,老道連忙去幫忙,夏小劍立刻溜到隔壁去。

    過了一會,母親打水回來了,老道在後面悻悻地跟著。

    一回到屋子裡,老道就破口大罵:「MB,

    汗!!!

    狂汗!!!

    夏小劍開始明白,為什麼他們每次搬家不是住在寡婦對門,就是住在婊子對面了。

    ***老道,***色空,夏小劍發著狠地詛咒這世間一切不要臉的和把自己教壞的混蛋們。

    然後他說:「晚上你自己吃飯,我有約會了。」

    老道無言中。

    。。。

    小丫頭叫江婷婷,今年十三歲,正是個懵懵懂懂的年齡。

    初來貴地,就被鄰家的大男孩約出來,她還是很興奮的。和男孩子的想法不同,男孩子把友誼看成手段,溝通才是目的。而女孩子則直接把友誼當成目的。

    所以江婷婷很健談。

    ***,一,

    從她牙牙學語開始,到她長大十年間的故事,從她父親和母親相識相愛結合,講到分手再復合的故事,她講母親為了尋找父親,從一個城市搬到又一個城市,為了夢想而苦苦奔波的故事。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

    她講述自己愛吃什麼愛喝什麼,愛聽什麼愛唱什麼。她跟夏小劍講述她的夢想是遇到某位白馬王子,成就灰姑娘一般的傳奇,夏小劍仔細地審視自己,認為黑馬更符合自己的形象。她講她喜歡赤著腳在小溪邊洗腳,夏小劍說那小溪的水我常喝的,你以後還是別洗了。她講她們村子裡有個天才少年.象夏小劍這年紀已經開始做生意賺大錢了.夏小劍就問他手淫過嗎..>歡沒事時就一旁靜靜地看母雞下蛋,夏小劍終於有了點精神說原來你也喜歡偷窺的呀。

    小丫頭忽閃著大眼睛問:「你為什麼要說個『也』字?」

    夏小劍摸摸腦袋回答:「我經常看大型動物的交配。」

    「比如說。。。又問。

    MB,有沒有點淑女品

    然後他回答:「類人猿。」

    小丫頭終於不問了。

    街的對面有家牛肉麵館,小丫頭說我餓了,夏小劍說我也餓了,咱們一起去吃麵吧。小丫頭說我沒帶錢,夏小劍說我帶了,小丫頭就說怎麼能用你的錢呢,夏小劍一拍肚皮說咱倆誰跟誰啊。

    那口氣,彷彿已經相交五百年。

    吃飯的時候,小丫頭要了碗牛肉辣麵,夏小劍要了不放辣的肉絲麵。小丫頭把辣椒都挑給夏小劍,夏小劍說我不吃辣椒的,小丫頭就說,在我們家鄉,不吃辣的男人讓人看不起。把辣椒給你吃,是對你的信任。

    夏小劍怒了,喊,憑什麼看不起我,憑什麼啊?老子就是不吃辣椒的,愛咋咋地。再說了你又不是我媳婦,幹嘛你給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小丫頭眼眶紅了,夏小劍覺得自己有些口重,但硬是挺著不道歉。

    於是小丫頭又把辣椒一個個夾回去。

    兩個人各自吃麵,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小丫頭悄悄問他:「你有媳婦了嗎?」

    夏小劍搖頭。

    小丫頭就小聲地說:「那我做你媳婦好不好?」

    夏小劍渾身都顫抖起來。

    「好不好啊?」小丫頭問他,檯子下面用腳狠命地踢他。

    夏小劍顫抖著點頭,MB,,~.

    於是小丫頭把辣椒又給夏小劍夾了回去:「謝謝啊,那你可以幫我吃掉這些辣椒了。媽媽說,浪費食物是可恥的,我喜歡吃辣菜,但不喜歡吃辣椒。」

    夏小劍顫抖得更厲害了。

    那個時候,他只想說:***辣椒,***小媳婦,***牛肉麵還有這***世界為什麼總是那麼離譜。

    初戀總是美好的,即使是在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年紀。

    夏小劍認為自己在戀愛,他已經十五歲了,身體的某些功能正在完善,已經開始對女孩有了感覺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每天約小姑娘出來散步,一起聊天,一起嬉水,一起吹吹牛皮。小姑娘對他的

    俐很欽佩,更加肯定了將來要嫁給他做老婆,兩個人著手指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夏小劍把江婷婷改口叫小媳婦了。

    那個時候,日子是快樂而幸福的。

    那個晚上,江婷婷半夜偷偷跑到夏小劍的被窩裡,由夏小劍摟著她入睡。兩個人什麼也沒做,就像一對兄妹,睡得安詳。

    然而就是在那種情況下,夏小劍卻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夏小劍記得書上說,與未滿14歲的未成年人發生性關係者,無論是否自願,一律按強姦論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不是在犯強姦罪了嗎?

    MB,為什麼碰上死丫+4呢。

    可要是自己沒到14歲,那就是雙方都未成年了,那算誰強姦誰?夏小劍弄不明白了。

    或者兩個都不算?夏小劍覺得不可能。

    那就是兩個都算?

    「MB,那就是說兩個.

    夏小劍有點害怕了。

    這事太不值得了,明明是你情我願的在一起,怎麼就關進去了呢,夏小劍想哭,渾身又顫抖起來。

    小丫頭把他從夢裡叫醒過來,他意識到自己還沒被關進去呢,有些慶幸。想想還是等一年再說吧。

    「讓咱倆的愛情更純潔一些吧。」夏小劍對小丫頭說。

    小丫頭就更迷糊了。「我只是怕冷,想暖和點而已。」她說。

    那是夏小劍度過的最溫暖的一個晚上,那個晚上,他依然保持著純潔的處男之身,心也依然青春,依然飛揚,直到兩個月後的那天早上,一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將他的人生徹底改變。

    。。。

    「我說,你和那個江婷婷當時沒怎麼樣吧?」

    「沒,我倆清白著呢。我到想不清白的,可那時候人小傢伙不爭氣。」夏俊有什麼就說什麼。

    年彩彩臉一紅,用手敲打牆壁:「去,去,去,死不要臉的東西。」

    夏俊樂呵呵的直笑。他感覺到年彩彩似乎有些吃醋了-這是好兆頭。

    當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徹底失望的時候,心中的失落感大增,那個時候趁虛而入,無疑是最佳的時機。

    對夏俊來,這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繼續講。」年彩彩說。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開始對夏俊用上了命令的口氣。

    。。。

    老道曾經告訴過夏小劍,自己活了八十多歲了,看上去還像個六十歲的老頭,這都是自己練氣功的原因。

    夏小劍撇著嘴說連烏龜都活不了這麼長,你老人家最多不超過50歲。

    老道氣得混身發抖,說我修煉氣功一輩子,活得長點有什麼稀奇?你竟然拿烏龜和我比?

    於是夏小劍就說烏龜好啊,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可憐老道一輩子處男,老婆都沒一個,又到哪找綠帽子去?

    但是今天,老道不和夏小劍慪氣了。

    他年紀太大,活不了多久了。他拉著夏小劍的手,哆嗦著說,過兩天我死了,別燒,用埋的。我怕焦了不能輪迴。

    夏小劍聽著有些心酸,覺得老道騙了一輩子的人,最終把自己也騙了進去。人這輩子,哪有輪迴啊。

    老道拉著夏小劍說,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沒人照顧你了,你該怎麼辦啊。

    夏小劍就說,還和以前一樣唄。老道一聽就嘆息著不說話了。

    老道終於死了,那天,夏小劍沒流眼淚。看上去挺堅強的樣子。

    哮天犬摸過來問:「以後怎麼辦?」

    夏小劍說我不知道,老道讓我去找一個姓洪的叔叔,說那人是他的徒弟,會繼續撫養自己的。

    哮天犬說那好啊,以後你就不用擔心吃住了。夏小劍說好個屁,跟了陌生人沒有美女可以看了,老子情願繼續流浪。哮天犬就拍著胸脯說,不用擔心,我媽新買一照相機,以後我拍下來給你看。

    夏小劍說那你可得拍清楚點,不帶有碼的,哮天犬怒了,大吼:敢這麼瞧不起老子,老子以後做大攝影師給你看!

    老道的屍體在三天後火化,火化的同時,來了個大鬍子的警察,說他叫洪凱,受老道的臨終囑託要帶夏小劍走。洪凱的父親跟老道學過功夫,算是老道的徒弟。可夏小劍是老道的親傳徒弟,論輩分比洪凱還大一輩,所以洪凱很明智的決定不說破這個事實。老道這輩子沒收過幾個徒弟,都是早年流浪江湖時的事,聽說除了有個姓陸的是大徒弟,學到了全套老道獨傳的氣功心法外,其他人都只學了皮毛。洪凱很想問問夏小劍學了多少,想想還是憋住沒問,決

    氣以後再說。

    來送葬的人都散了後,夏小劍和江婷婷還有哮天犬一起坐在草地上發呆。

    哮天犬鬱悶說:「以後怎麼辦?」

    夏小劍回答:「混。」

    小丫頭怒了:「放屁,放屁,你拿什麼混?就你那點資本,做鴨子都沒人要你!」

    夏小劍也怒了,回喊:「你見識過拉?你見識過拉?你怎麼知道我資本不夠?」

    小丫頭一挺胸喊:「書上說了,男人資本雄不雄厚,看他尿得遠不遠就知道了。」

    哮天犬和夏小劍一起哆嗦,什麼書這麼淫蕩?把好好的小女孩都帶壞了。對了,她什麼時候看到我撒尿的?夏小劍想不明白。

    哮天犬小聲說:「要不。。。招贅得了,讓婷婷養你。」

    夏小劍怒極:「滾你媽的,你才招贅呢。你一家都是招贅招過來的。招你招!」

    小丫頭喊:「招贅怎麼了?招贅侮辱你了?」

    「孤兒也有尊嚴!」夏小劍義正嚴辭。

    「上門女婿也有尊嚴!再說了,你要招我媽還不一定要呢。我媽說了,她已經和爸爸聯繫上了。過幾天爸爸就回來,到時候我們就一起回臥龍鎮,我們那裡小豪現在生意越做越大了。這地方啊,我們還不待了呢!」

    一聽到江婷婷要走,夏小劍和哮天犬都蔫了。在一起的時候光顧著快樂了,負情緒到分手的一刻才爆發。夏小劍三天前剛和老道做了死別,現在又要和小丫頭生離了,感覺心口痛了一次又一次,弄不明白為什麼人生的道路上那麼多坎坷。他剛從一個坑裡爬出來,轉眼又掉進另一個坑裡。

    夏小劍鼻子一酸,問:「要走了?。。。」

    小丫頭點點頭,不坑聲了。

    「那。。。

    小丫頭有點嗚咽:「那是當然,你們是我好朋友,我會想你們的。」

    夏小劍搖搖頭:「想我就夠了。」

    哮天犬怒極,喊:「幹什麼想你就夠了?想我就不行啊?有這麼不義氣的嗎?」

    夏小劍也喊:「你他媽什麼時候見過老婆也共享的?你拿你媽出來義氣一下我看看。」

    哮天犬也咆哮了:「幹什麼是我媽不是她媽?」

    他一揮手,指到江婷婷的鼻子尖上。小丫頭一腳踢翻哮天犬,兩個小手比劃著喊:「你敢義氣我媽?再敢亂扯,小心我叉叉你個JJ。」

    哮天犬哆嗦著回答:「你拿什麼叉?我告訴你哦,JJ也是有尊嚴滴。」

    夏小劍深情地抱住江婷婷的手說:「你得記住,咱們可是山盟海誓過的。」

    江婷婷繼續嗚嚥著點頭。

    夏小劍又說:「到了那邊,要記得想我,有別的男孩勾引你,千萬別理他,告訴他過兩年我就來看你了。尤其是那個什麼小豪的,千萬別信他,男人一有錢就變壞!」

    江婷婷點頭。

    「千萬別朝三暮四,不要勾搭別的男孩子。」

    江婷婷繼續點頭,心裡有點憋氣。

    「萬一我到時候沒混出名堂來,也許會重新考慮入贅的問題。」

    江婷婷的眼珠已經突出。

    「萬一我混出名堂來了,哪天我來看你的時候,不小心多帶了幾個MM,,i

    江婷婷暴怒,一腳踢飛夏小劍:「***,咱們現在就離婚!!!」

    離婚?!

    太NB了吧?兩個大男孩同時石化。

    。。。

    那個細雨濛濛的下午,江婷婷牽著媽媽的手走了。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看著屋子裡的小窗。

    夏小劍站在窗邊,看著江婷婷對他揮手,心中難以抑制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淚水裡,有對江婷婷的不捨,也有對老道的思念,更有對自己今後何去何從的迷惘。

    看著江婷婷坐的車消失在雨霧中,心中也升騰起一股霧氣,如煙籠罩,蒸騰不已。

    那個時候,背後有個聲音響起。

    那個聲音說:「跟我走吧,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你會受到系統的教育和鍛鍊,發揮所長,成為一個優秀的公民。」

    夏小劍愕然回首,門口站著大鬍子洪凱。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

    「後來呢?後來呢?」年彩彩聽得正在興頭上,夏俊卻不講了。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困了,睡覺吧。明天繼續。」

    年彩彩有些不情願的哦了一聲,就那樣躺在地板上,呆呆地看著天空,想著那片星空下,到底哪一顆,才屬於自己的歸屬。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8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四章 秘密

    當孫弄影拿著厚厚的一大疊資料跑到東海大酒店興沖沖的來找陸天豪時.卻發現此處已經人去樓空.連雪兒也一起不見了

    孫弄影有些錯愕,這個傢伙怎麼說走就走?

    難道他就真的扔下年彩彩一走了之就這不管了?

    她昨天為了年彩彩的事,忙了一整宿,結果臨到早上卻發現可以邀功的對象不見了。這好比考了100,卻找不到家長可以炫耀,心裡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過。

    衝到服務台前,孫弄影問那個小黃:「2046號房間了?」

    「您是昨天打架的孫小姐吧?」小黃彬彬有禮的回答:「陸先生退房了,他說他有事要出公差,如果您來了,就讓我把這個給您。」

    那是一封已經寫好的信。

    「孫弄影:

    我走了。

    沒有事先通知你,就不告而別,想必你會很生氣吧?很抱歉昨天騙了你,其實,年彩彩的那些資料我並不需要。我相信警察能找到關於她身份的確切證據的,所以,那些資料你還是留著備用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一趟澳門,雪兒跟我一起去了。假如一切順利的話,我會在半個月內回來。

    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樣做。因為這些天來我地腦子裡一直有個疑惑在心頭徘徊。我這次過去,就是為了尋找答案。

    哦對了,血狼已經死了,屍體已經腐爛在富士山下那櫻花爛漫的地方。不用再去尋找什麼國際殺手了,這個世界存在的更多的,只是那些為了生活而苦苦掙扎的普通人而已。很多事,我不想說,也不能說。就讓這一切。和你我之間的誤會,都隨風而去吧。

    珍重!

    陸天豪。」

    孫弄影呆呆地看著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天豪就這麼走了,留下一封沒頭沒腦的怪信,連再見都不願再說一聲。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為了幫他,查資料查到昨天一夜沒睡嗎?

    自己這樣辛苦的忙碌。到底是為了那個年彩彩,還是為了得到陸天豪一聲讚揚地肯定,連她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但是心中的酸澀卻油然生起。

    原來不知何時,陸天豪竟已佔據自己心中那十分重要的地位了。

    那個時候,她無力的拿著信,緩緩地踱出了東海大酒店的正門,眼前是一片茫然。

    。。。。。。

    澳門。

    生平第一次踏上澳門,陸天豪心中頗有幾分感慨。

    世界兩大賭城,拉斯維加斯和澳門。

    想不到因為生命中的某種元素在作怪,自己竟都和這兩個地方有了聯繫。或許不久地將來。自己會去拉斯維加斯找張小雅,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知道兩大賭城到底有何不同之處了。

    回歸之後,澳門的發展並未因此而停滯。反而在國家的有力推動下再一次踏上了騰飛的階段。

    如今的澳門,在04之後,經濟出現強勢增長。其獨特的博彩旅遊業帶動了整個城市的飛躍。建築業,餐飲業,保險業,還有各服務性行業,都有著顯度的提升。

    由於陸天豪臨行太匆忙,到了澳門之後。尚是凌晨時分。這個屬於夜生活的城市還在酣睡當中,在路上只能看到三三兩兩的慵懶地行人和大門緊閉的店舖。如果說這個城市中有熱鬧地聲響的話。那就無疑是建築工地和旅遊景點了。

    說到旅遊景點,澳門其實比香港更勝一籌。那葡萄牙風味地建築,那圖案各異的路面,無不透露出這個城市的歷史與滄桑。有的時候現代並不代表美,或許正是那種斷垣殘壁更為自然與美好。而澳門在這方面的保護工作顯然做得相當出色。

    雪兒說了一句話:「難道不是大樓越多,城市就越發達嗎?」

    「這說明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陸天豪笑道。

    「那你是帶我來學習的嗎?」

    「對於你這樣的孩子,生活比學校更有教育意義。」

    「我不是孩子,不過我喜歡你地說法。跟我講講澳門好玩的地方吧。」雪兒搖著陸天豪地手臂喊。

    陸天豪便呵呵笑了起來。

    在澳門,除了香火鼎盛的媽祖廟,和宏偉壯觀的大三巴牌坊,最出色的景點就是那些裝修富麗堂皇而氣勢恢弘的大賭場了。

    葡京,新普京,金沙,英皇,哪一個在世界上不是名聲赫赫?

    06年的時候,拉斯維加斯賭王史提芬.永利攜巨資強悍入圍澳門,對整個澳門賭業都形成了巨大的衝擊。永利賭場強勢崛起,博彩業三分天下的格局最終形成。

    到了09年的時候,史提芬.永利已經躍居澳門第一賭王的位置,隱隱有超過本土大豪何氏家族的趨勢,世人驚呼,澳門即將淪落為美國人的新殖民地。

    這個史提芬.永利很是不簡單。他在當初進駐澳門的時候,就玩了極漂亮的一手「臨門一腳」-同時蓋起兩家豪華大賭場,但在完工之後,卻將其中一家以九億美圓的天價賣給了百寶來娛樂股份有限公司。此價格不僅將他所有的蓋樓費用全部賺了回來,同時還淨賺了5多美金。

    而永利賭場開幕之後,僅13天功夫,就銷售出約72港幣的賭碼,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搶佔了澳門約一成的博彩市場,引得眾人驚呼「狼來了。」

    那個時候,連史提芬自己都難以相信竟然會取得這樣的好成績,說出了「生意好得難以置信」的話來。

    然而,有人成功,就會有人失敗。

    史提芬的成功,其實正是建立在無數人的慘敗之上的。

    在澳門本土數大豪聯手狙擊永利的較量中,史提芬.永利獲得了一場拿破崙式的輝煌勝利,代之而起的,是無數成名的大豪就此一撅不振。。。。

    陸天豪和小雪兒坐在南瓜車上,看著遠處掛著永利賭場四個大字的金字招牌,一時間心中頗有些恍惚。

    誰會想到,只是救了一個落水女孩,竟然就被自己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年興昌,年老闆。這些日子。」陸天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9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五章 陰謀(1)

    。。。。。。

    郭自剛下了飛機直接就匆匆地往金鈴的住所走去,他的心情很糟糕。

    昨天的新聞他看過了,東海大酒店發生莫名槍擊案。糟糕的是無人死亡。

    他不能確定那是不是血狼出的手,但問題的關鍵是,假如真是血狼干的,那麼血狼是否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而陸天豪又是否已經知道自己成為他的目標。

    他現在是不能不來,自從他聯繫到了血狼之後的那一刻開始,他和陸天豪之間就已經是一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到目前為止,金鈴還不知道自己派人下手殺陸天豪,這樣的事情,即使是金鈴也不能告訴的。但是照片的事,他必須親自向金鈴解釋。金鈴是什麼樣的女人他很清楚。這個女人一旦抓起狂來,什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

    還未進入那幢別墅之中,站在門口就已經可以聽到金鈴的咆哮聲了。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你們這幫蠢貨!」

    金鈴的用人給郭自剛開了門,郭自剛直接走了進去。「出什麼事了,鈴鈴?」

    看到郭自剛的身影,金鈴再克制不住心頭地怒火。一把撲了過去,倒在他的懷裡,金鈴無限溫柔的說:「我快要瘋掉了,自剛。這些天什麼事情都不順,連公司都出了岔子。」

    「哦?公司出了什麼岔子?」

    金鈴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前段時間一直都是年彩彩那小丫頭在主事。她這個人年紀小,又什麼都不懂,所有事物都是由著公司裡的人來,當時她是老闆.我也不好過問。這次我接手之後。就把公司的所有帳目都拿過來盤查了一遍,結果發現帳上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有大批的資金不知去向。」

    「有多少?」

    「很多。。。興昌的生意一向都是他自己打理,從來都不讓我過問。我現在接手這個攤子不過一個月,卻發現公司已經差不多要破產了,而且負債纍纍。三天前。。。司徹底退出了龍基金。只能縮小拳頭,穩紮穩打了。」

    「你竟然能下這個狠心?」郭自剛很是驚訝,同時也意識到了年興昌留下來地產業,原來真的已經面臨了非常嚴重的問題。

    「不狠能行嗎?這叫壯士斷腕啊!」金鈴嘆息道。

    早知如此,她當初何必辛辛苦苦趕走年彩彩。弄到現在自己心焦力疲,卻可能最終一無所有,還帶來一身的麻煩。

    酒店事件讓警察開始調查年彩彩的身份了,上午還有一個女警察找她來問話。雖然當時應對得體,但是暗地裡她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詛咒那個試圖在酒店殺死年彩彩的殺手,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誰。

    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酒店裡地那個殺手。並不是她派去的。

    也正因此,她更是不能不想盡辦法把公司維持下去。否則那幫社會上混的渣滓們一聽老闆沒錢了,只怕會立刻就把她給賣掉。

    其實。以她的能力而言,如果不是這段時間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年彩彩的身上,只怕早就發現了公司的問題了。說起來,年彩彩的事情確是嚴重拖累了她。

    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現在外面還有尚未收回的投資款,希望能夠及時收回,以稍稍彌補一下那帳目上巨大地虧空。

    當然,假如她知道興昌公司的債主是誰,只怕就不會這麼想了。不過下意識裡。她也已經做好最壞情況下地準備-卷財走人。

    「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幾個財政專家來幫忙。你也不要太過勞累了。」郭自剛頗為心疼地摟著金鈴的細腰說。不能不說,金鈴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媚骨,長得一張狐狸臉,媚態十足,腰肢柔軟,床上的功夫更是了得。要說郭自剛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卻還就是金鈴最讓他著迷。

    「我想你還沒明白,這些事已經不是財政專家可以解決得了。再說。。。|沒威信,就連狗都敢放肆。再好的專家,也不如一條聽話的狗有用啊。這些事啊,還得我一個個親自核查過後才行。唉,算了,我現在不想說這些,對了自剛,你今天怎麼會過來?」

    有些事,就算是郭自剛,她也不願意說。何況如今地四海,當家人還不是他郭自剛。這些困難,就算告訴他也未必有用。還是先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郭自剛一滯。

    關於網上那照片的事,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又不能不說。

    最終他還是打開電腦輸入網址,指著那上面地照片道:「你自己看吧?」

    金鈴很是驚愕地看著網上的那些照片,看了好半天,才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你還有臉笑?」郭自剛怒道。

    「哈,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笑的?那上面又沒說我的名字,到是你郭自剛的名字現在可是全國皆知了哦。怎麼樣,你老爸肯定又不給你好果子吃了吧?你跑到我這來避難來的?」

    郭自剛怒哼一聲,也不答話。

    金鈴指指那照片,問:「誰拍的?你還別說,拍攝水準還真不錯呢。」

    「一個老仇人,沒想到這麼陰險。不過我會教訓他的。」郭自剛往沙發上一坐,招呼著金鈴坐在自己的身邊:「前兩天聽你說好像出了些什麼狀況,能跟我說說嗎?」

    金鈴的纖纖手指在郭自剛的胸膛前輕輕滑過:「別問了。各人都保留一些自己的隱私。。。不是挺好的嗎?照片的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反正也不會少你一塊肉。。。。上面的樣子再來一次?我好想

    郭自剛的心頭一熱,兩個人已經如火般纏綿在一起。

    那一刻,金鈴徹底忘記了所有盤亙在心中的煩惱。

    。。。。。。

    「今天還想聽故事嗎?」夏俊在鐵窗的那頭問年彩彩。

    年彩彩使勁的點頭,夏俊看不見。年彩彩就說:「要講好玩點的。」

    「好啊。」夏俊嘿嘿一笑。

    他正要講故事,外面傳來警察的喊聲:「夏俊,出來。你被釋放了。」

    「啊?」夏俊一呆。

    這他媽怎麼回事啊?

    「我還不想出去呢。」他喊。

    「**的,你以為這裡是你家啊?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警察指著夏俊的鼻子罵。

    夏俊很是無奈的低著頭跟警察出去。

    臨走時,他對年彩彩說:「我要走了。你好好呆著,估計過不了幾天也得被釋放。我在外面等你,給你講我的故事,好不好?」

    年彩彩有些辛酸的點頭。好不容易交了朋友,竟然就這樣又沒了。

    出去。。。到誰呢?

    夏俊走了,年彩彩靠在牆壁上獨自傷心。

    那個時候。她沒有注意到胖女人金子地臉正在逐漸扭曲。

    金子的事大了,有人告她嚴重傷害。估計很快就要給她轉到正式的看守所去了。所以這些天她的心情很是焦躁。

    在這間牢房裡,她才是老大,沒有人可以不經她的同意隨意擅自聊天高談闊論。

    可是年彩彩成了例外。

    因為她有夏俊罩著。

    那個傢伙連警察都敢打,誰也不怕,金子可不敢惹他。

    但現在,年彩彩已經失去了保護她的對象。

    「你個小婊子,這幾天過得很快活是不是?有人罩你啊?可以不叼我了?可是現在人家走了!我看你還拿什麼耍威風!」

    她衝上來就給了年彩彩一拳。

    年彩彩吃了這一腳。很是驚恐地望著胖女人,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

    可是胖女人卻打得更凶狠了。

    幾個女囚都在一旁冷眼旁觀。監獄這地方,強者為尊。沒本事的人被打是很正常的。

    用陸天豪地話來說:在這功利的世界裡,平庸本身就是一種罪!

    年彩彩被連踢了好幾腳,又重又狠,身體疼得厲害。心中委屈,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還哭!我揍死你個小婊子!」胖女人發著狠勁的踢。

    那個時候,年彩彩只覺得自己活在這世上真的一無是處。家產被奪,唯一幫自己的男人也把自己出賣了,現在淪落到坐牢地地步,卻又被牢裡的女犯欺負。這還不如自己當初死掉的好。

    她被打得太慘,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竟然出現了楊淇對那殺手拳打腳踢的片段。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有的人可以如此強悍,有的人卻只能慘遭欺凌。

    心中一點不平之火。油然生起。

    她突然想起了陸天豪說過的那句話:「你既然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這點困難?」

    她又想起了雪兒說的話。危險就像個欺軟怕硬的懦夫,永遠只會找軟果子吃。

    那個時候。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頓悟地感覺。

    做人,無論走到哪裡,最終都還是要靠自己的啊。。。。們不缺智慧,只缺乏拚搏地勇氣。

    她太習慣依靠人了。

    原本是依靠陸天豪,現在是依靠夏俊。

    而如今,她已經無人可以依靠,惟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年彩彩突然大吼起來:

    「婊子!你不就是要做個幾年牢嗎?出來後你還是你。我呢?我一無所有,每個人都在拋棄我。連你這醜八怪也一再的欺負我。你他媽地算個什麼東西啊!」年彩彩突然大喊起來。

    胖女人一楞,正要踢出的腳停滯在了半空中。

    年彩彩猛然一把抱住胖女人的腳。一下將她摔了出去,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將個將近二百斤的女人,一下就甩沙包一樣丟在了牆上。

    不能不承認,憤怒的力量,是驚人的。

    年彩彩大吼一聲:「姑奶奶我連命都敢不要了,還能怕你嗎?!大不了再死一回!啊!!!」

    她哇的吼了一嗓子,然後跳到胖女人地身上,又撕又打。這一刻,她再不是那個一心回到過去繁華生活中的千金大小姐,而是一個徹底陷入暴走狀態中地瘋狂女人。胖女人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傳到了外面。

    她的底子是從農村種地出來的.腦子未必好用,力氣其實相當大。

    當幾名警察匆匆跑進來的時候,只看見年彩彩滿臉是血,嘴裡赫然還叼著一塊肉-那是胖女人的耳朵。

    「快,把她們拉開。這女人發瘋了。」幾個警察忙叫。匆匆打開牢門,用橡皮警棍劈頭蓋臉地向年彩彩砸了過去。

    「啊!」年彩彩無懼疼痛,像一匹狼一樣對著警察瘋狂地嚎叫,這些日子的遭遇,的確有讓她抓狂的資本。

    警察們的廝打像是催化劑,加劇了她對胖女人的瘋狂報復。待到好不容易把她從那女人身上拉開時,胖女人早已渾身浴血了。她平素一貫凶悍,這次碰上了更野的,徹底被年彩彩打敗。

    年彩彩終於停了手,任憑警察把她從那胖女人的身體上站了起來。一抹臉上的鮮血,她顯出無比的猙獰,然後凶狠的對場中所有的人說:「以後誰還敢再來?這他媽就是下場!姑奶奶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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