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縱商才 作者:緣分0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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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2009-3-21 15:13: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5 584175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49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六章 陰謀(2)

    :I|高可以媲美世界上最豪華的飯店,但是價格卻不貴。對賭場來說,客房永遠只屬於賭場的服務內容。

    陸天豪一進房間就先把電話掐掉。他可不想被那些夜女郎騷擾。

    然後他第一時間打開手提電腦進行搜索。

    「如果你再不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就回家去了。」雪兒有些不高興。她討厭猜迷。

    「現在可不行,我正好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陸天豪連忙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即使說了你也聽不懂。」

    「那你就說,聽不懂是我的事。」

    「好吧。。。根本就沒死,你會怎麼想?」陸天豪看看雪兒。

    「啊?」雪兒瞪大了眼睛:「殭屍?」

    「你看太多電視了。」

    陸天豪啪啪的敲擊電腦:「知道嗎,雪兒。這個世界光有聰明的頭腦是無濟於事的。很多時候,足夠靈通的消息來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有個好記性很重要。它可以幫助我喚醒曾經擁有的而沒有起到作用的一些記憶中的重要東西。我知道你對投資公司不熟悉,但是你要想做生意,就必須熟悉這些。比如說。。。司。最重要地東西是什麼?」

    雪兒眨眨眼睛:「人才?資金?還是。。。別的什麼?」

    「恭喜你。。。子都知道什麼叫人才,什麼叫資金,可是沒人知道所有那些人們熟悉的,都只是表面化的東西。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公司,有著完全不同的需要。對一家金融投資公司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一套行之有效地金融監管制度。」

    雪兒搖了搖頭:「不懂。」

    「不懂就對了。我這麼說吧。從我當初聽說過龍基金和興昌投資公司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什麼事?」

    「是年興昌的金融監管制度。這是一套非常有趣的制度。我用最簡單的話來跟你說。就是年興昌把他地公司的金融監管程序切分成了兩套獨立的班子和兩種完全不同的金融出入程序。一套是用來負責進帳的,一套是用來負責出帳的。也就是說,有一套班子只知道公司的錢從哪裡來,但不知道往哪裡去。還有一套班子則只知道錢往哪裡去,卻不知道錢從何處來。」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是問你怎麼知道老頭沒死的。」

    「只是懷疑而已。救了你彩彩姐之後,我就一直有一個疑問。以年興昌的為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把所有地財產都留給了一個從沒見過面的小姑娘。以他地為人來看,他是真沒有理由這麼做。偏偏年彩彩又告訴過我一件事:據她所知.年老頭死後.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屍體。他死去地當晚,屍體由於保管不善而被老鼠咬得面目全非。。。。。。而在他死之前,他的公司好像一直都有生意上的麻煩。在我結合了其他事情之後,就順理成章的推測出了這個結果。」

    「哇哦。還有什麼其他事情?」雪兒意味深長的低吟了一聲。她的年紀雖小,看過的電視可不少。

    「的確應該哇哦。其他事情有很多。在那之後,我就一直認真尋找所有年興昌地相關資料。我很發現,年興昌這個人,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迷一樣的存在。最近地幾年裡,年興昌由於幾次錯誤的投資。早就該出現資金周轉不靈的局面了。但是他沒有。事實上他依然每年都去澳門賭錢,而且一次比一次賭得凶。資金對他來說。似乎從來都不是問題。」

    「明白了。可那又怎麼樣呢?」

    「年興昌是黑社會起家,這是個人人皆知的事實。每個人都以為他成為商人以後就擺脫了黑社會的影子。但事實卻是,他依然在幫香港的黑幫洗錢。這一點,卻是沒幾個人知道了。否則他不可能依然過著這樣奢侈的生活。」

    「證據呢?」

    「我發現在香港,年興昌的電影公司依然如以前一樣,總是大投資,小收益。每年僅能保持不虧的格局。但是裡面每一個工作人員,都保持著幸福的生活。香港那邊的幾個黑社會老大依然與他交情如故,偶而還能在報紙上看見他和那幾個老大合影的照片。他出入香港從來都不用帶保鏢。也不怕被人打劫。為什麼?因為他是整個香港黑社會的財務專家。他每年的二月,都必定要回香港一趟。然後在三月。前往澳門賭錢。其後回到大陸繼續經營。到了下半年十一月,他又會回香港一次,不過這一次回去後,他就不再前往澳門了,而是直接回大陸。這一個非常固定的規律,幾乎每年都這樣。」

    「那說明什麼?」

    「說明他的確在幫黑社會洗錢。我們不是警察,不需要確實證據,只要事情合情合理,就可以確定事實。興昌投資公司每年二月初做出的投資計劃,基本都是全年最大的投資計劃。他們的入帳會計在那個時候是最忙的,而出帳則要到十一月之後。但是從帳面上看,你找不到任何興昌公司有大筆入帳的事實。那麼錢從哪來呢?只能是黑錢!」

    雪兒點點頭表示明白。這些事情,警察也未必不知道,但問題是,光憑這些無法入罪。但陸天豪就不一樣了,他不需要對誰入罪,他只需要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就可以了。

    陸天豪又道:

    「不過有趣的是近幾年,年興昌的工作規律突然出現了變化。他每年二月繼續前往香港,八月份卻不再過去。」

    「我明白了,這說明他的錢只進不出了?是這樣嗎?」雪兒瞪著眼睛喊。

    「很對!就是這樣。年興昌的資金來歷太神秘了,流向也很神秘,我摸不清這些錢都是怎麼走的,但是我可以從他的活動路線中看出,近幾年他幫黑社

    ,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意外的轉折。據我所知,四I社會出現了一次大動盪,原有的老大落馬了,新的老大接任。每當一個權力組織出現人事更迭的情況時,相伴而來的總會是數不清的財務糾紛。年興昌很有可能利用這個機會,拖延了還款的日期。」

    雪兒摸了摸腦袋,顯然,她能理解的還是有限。要說殺人放火,她可能知道的不比陸天豪少,可說到財務糾紛,她就有些不明白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換了個當家人,就會出現財務糾紛。

    陸天豪也懶得跟她解釋這些:「總之,近四年來,年興昌始終都在拖欠香港那邊的錢不還。不但如此,他還繼續從香港那邊抽錢過來,以幫助洗錢的名義為自己的公司從事投資業務。但是別人的錢,終歸是要還的。黑社會的人不是傻子,年興昌拿他們的錢做買賣,做贏了還好說,做虧了。。。大了。

    陸天豪說著,向雪兒眨了眨眼睛:「知道年興昌這四年來做得最大的一筆投資是什麼嗎?」

    雪兒看著他不說話。

    「他的年基金動用了二十個億收購歐洲聯合汽車公司的股票。在那之後不久,興昌投資公司又向歐洲聯合汽車公司投資總額高達三億美金。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你知道那可以開多少家玩具店嗎?」

    雪兒地眼前是無數個零在晃動。一個個全成了金圓。她有些傻傻的搖頭說:「掰著腳指頭都數不過來了。」

    「那就對了。一個只能給自己侄女留下四個億的人民幣財產的老頭憑什麼有這麼多錢去投資一家汽車公司?他曾經的數十億資產的輝煌到哪裡去了?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陸天豪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年彩彩雖然沒什麼用,但她畢竟在年興昌地公司裡待了半年多。假如說她連她公司裡最大的虧損成績單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她就真成白痴了。那一次的投資,除了最高負責人外,對外是絕對保密的。如果不是我碰上了年彩彩,又向她詳細套問了她公司裡所有她所知道的情況,我真不敢想像原來年興昌的公司早已經走在了破產地邊緣。八個月前,歐洲聯合汽車公司的股票出現了大幅的下跌。連續數天股票象跳樓一樣的往下掉。股票市值由每股47. 美圓跌到了1.5美圓。如果不是當時的市場保護政策在起作用,那麼歐洲聯合公司現在就已經宣佈破產了。龍基金因此而損失慘重。這其中還不包括那些委託人的錢,僅是年興昌自己的錢,我估計就高達四分之一。再加上興昌投資公司的那部分股份投資,也就是說,有整整八億美金。被年興昌扔在了一家即將倒閉的公司身上。而這些錢。。。乎全都不是他的,而是香港黑社會地。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再不裝死。。。。

    雪兒雖然聽不懂這些分析,但至少她明白了一件事。

    有位財大氣粗的大老闆,拿了錯誤地人的錢,進行了一場錯誤地豪賭,結果就是。。。.

    「那年彩彩姐姐。。。

    「這就是為什麼他要讓年彩彩繼承遺產的原因。這個老傢伙真狠!就算他死了,他也要把興昌投資公司的家底全部掏空,不能留給那些黑社會一分錢。可由於這是一家投資公司,沒有足夠的時間的話。他恐怕無法全部拿回來。而且假如他在還款時限來到的時候就死,只怕那些黑社會也會有所懷疑。所以。他不但要死,還得要提前死。這樣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所以這個老財迷乾脆先詭計矇騙那些香港佬。騙他們公司運轉良好,經營正常,然後自己卻在半年前就裝死。在這半年時間裡,那幫香港人雖然想拿回自己的錢,卻由於委託人已經不在世,只能通過合法手段進行等待。而年興昌則在這半年時間裡大肆進行暗箱操作。如今地興昌公司,只怕早就被他把所有的錢都卷光跑路,只留下一個空殼了。假如他找一個英明地遺產繼承人來坐他的位置。只怕上任第一天,就發現了事情有問題。」

    「可現的繼承人已經不是彩彩姐了啊!」

    「所以。我猜那位伯母大人自己怕是也急地快要跳樓了吧?」陸天豪笑得很愉快。「知道嗎?雪兒。人生有時候真得是充滿了離奇。年彩彩的那位伯母現在一定非常後悔搶奪年彩彩的繼承人身份,因為那意味著她替年彩彩背負了一筆巨大而又可怕的債務。。。。。知道,她那位伯母在三天前已經宣佈退出龍基金了。因為她發現原來她並沒有那麼多錢來支撐這個龐大的家業。而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我意識到我的懷疑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並堅定了我的想法。我想,要不了多久,那位伯母大人也會和我一樣,找到澳門來了。而那些香港人,則將找上雲盧。。。

    「找年老頭為什麼要來澳門?」

    「對於一個賭徒來說,這裡就是天堂。」陸天豪頗有意味的說。

    「那你又為什麼要來找這個老頭呢?」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錢了。」陸天豪微笑道。「這可一筆多得令你難以想像的錢。知道嗎?打劫,偶爾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生活需要調味品。」

    雪兒的眼睛瞇了起來:「這可比你的公司值錢多了。」

    「就目前來說,是這樣的。知道嗎?你永遠無法想像,所有的這一切,竟然會因為一個貪婪的女人搶奪家產的行為而將暴光於天下。同樣的,年興昌算盡了一切,卻也絕對沒有想到,他布的這個金蟬脫殼的計劃,竟然會因為他的老婆而遭到挫折吧。。。。要想找到年興昌,恐怕還得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呢。」陸天豪意味深長的說。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0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七章 亂局

    夏俊站在牢房的門口,微笑著看裡面。

    「我又回來了!」他放聲高喊。

    然後,他看著年彩彩那一刻的表情徹底呆滯。

    渾身浴血的年彩彩呆呆地轉過頭望向夏俊,終於克制不住住心中的痛,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撲向了那道鐵門。

    兩個人的手,通過鐵柵欄間的縫隙,緊緊的抓在了一起。

    「你。。。夫,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夏俊失聲問。

    「我沒什麼。。。我給教訓了。著夏俊的手一刻也不願意放鬆。「你呢?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被放了嗎?」

    「我想你。所以。。.(彩,傻傻的說。

    身後的警察捂著臉上的青腫兜頭給了夏俊一棒子:「你他媽下次要進來直接打招呼得了。再敢打警察,關你三年都不讓你出來。媽的,下手還這麼狠。」

    夏俊和年彩彩相顧而笑。

    那個時候,夏俊很是溫柔的對年彩彩說:「你放心。以後有我在你身邊,再也沒人能欺負得了你了。」

    「嗯。」年彩彩起勁的點頭。

    曾經遊走在發狂邊緣上地年彩彩終於又恢復了理智。不過這次。她終於懂得了成長的意義。也開始明白了做人要自強的道理。

    隱隱約約間,她不再恨陸天豪,而是有些明白為什麼陸天豪要把自己送到監獄裡來了。

    .....................

    怎樣才能找到年興昌?

    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先不說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躲在澳門,就算是真的,他又會在澳門的哪個角落裡呆著呢?

    不要指望他會大模大樣的出現在公眾場合。黑社會與黑社會之間總是相互有聯繫,年興昌只要不是傻子,就不能可這麼大意。

    雖然歐洲聯合公司坑了他八個億的美金,但是興昌投資公司和龍基金自己地家底至少還有數億資產。只要他能省著點。這下半輩子都是不愁花消的。找個安樂窩,過一輩子隱居生涯,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無論如何,找到年興昌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在澳門,這一點毋庸質疑。在年興昌發現自己沒死的秘密暴露之前,在那些黑社會發現原來所有的錢已經不可能再被拿回來之前。他在澳門依然可以是很安全的。

    所以,陸天豪第一個選擇了來澳門找年興昌。

    要想在人海茫茫地世界裡找到一個蓄意隱藏自己的老頭,原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但是陸天豪,卻找到了一個可以找到年興昌的契機。

    這個契機,不在別的地方,恰恰就在被年興昌拋棄的那個老婆,金鈴身上。

    一想到這點,陸天豪就很想笑。

    他覺得命運真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其離奇轉折之處,令人難以想像。

    假如不是他救了年彩彩。他不可能知道年興昌有可能根本就沒死。

    假如不是郭自剛找了一個並不是殺手的殺手來殺他,他恐怕永遠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完成他的委託。

    而最重要的是。假如不是金鈴現在佔據了整個興昌投資公司一把手地位置,那麼這個世界恐怕就再也沒有能找到年興昌的機會了。

    最後就是。假如不是因為這一系列事情,那麼他很有可能繼續為自己公司地的發展計劃而頭疼。但現在,只要解決了這次地事情,那麼所有的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無論是資金,渠道,還是別的什麼麻煩,一切的一切,都將會走向美好的未來。

    「雪兒。教你一句話。」他說。

    「什麼?」

    「假如你沒有本事製造機會,那麼至少你要有本事把握機會。每個人的身邊都運氣。只看你是否能抓住了。」

    「我記住了。」雪兒說:「當你拿到錢的時候,準備分我多少?」

    「。。。

    「嘿嘿。」雪兒得意的笑。

    「那麼,準備行動吧。」陸天豪笑道。

    。。。

    前往上海地飛機上,姜婉兒向空中小姐要了一杯水果汁,然後靜靜地坐在那裡,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天空。

    姜婉兒喜歡坐在飛機中地感覺-能和外面那皚皚的白雲做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想像著自己如一隻鳥兒般在天空飛翔,姜婉兒就覺得世界總是充滿了很多的精彩。

    如今的她,一身職業裝的打扮,看上去像個職業女性更多過像一名學生。

    她的旁邊坐了一個中年男人,很是有興趣的對姜婉兒看個不停。

    「小姐去上海,是工作呢?還是遊玩?」中年男人突然問她。

    旅途之中,原本陌生的旅客互相接觸,成為臨時的朋友,以解決途中的乏味,這是很正常的事。

    姜婉兒很禮貌的回答:「是一些生意上的事。」

    「哦?原來小姐是生意人。那太好了,不知道小姐是做什麼的。哦,對了,我叫南召林,紅髮集團宣傳部經理,這是我的名片。」男人頗為自豪的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姜婉兒做了一個愕然的表情,突然爾。她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後很鄭重地放在了懷中。這個動作,看得南召林驚喜不已。

    身邊的女孩很漂亮,氣質高雅,如果能藉著旅途的機會發揮自己的話,沒準能獲得美女的芳心也說不定。

    「原來是姜小姐,不知道姜小姐對我們紅髮集團有沒有聽說過。」

    姜婉兒便點了點頭:「知道得不多,只聽說紅髮集團這兩年的效益很不錯,即使是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也是有名的納稅大戶呢。」

    南召林立刻得意起來。或者是美女在側,強烈地刺激了南召林的表現欲,他就自己的公司的發展和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這個南召林到是不愧做宣傳的,在自我宣傳上的能力很是強大。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不知道的人此刻聽他講話,肯定會誤以為紅髮集團之所以能有今天這樣的規模和成績,全是托他這個宣傳經理的福。

    姜婉兒到是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還提出些問題,卻都極具專業性。好在南召林在集團中好歹也算中層幹部,有不少事情到也清楚,大都能回答上來。回答不了的,就打個模糊混過去。

    他看得出來,姜婉兒現在對他說的那些話題極感興趣,以至於越說越起勁,完全忽略了兩件事。

    第一:姜婉兒始終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也沒回答他自己來上海做什麼。

    第二:他所有的說話,似乎都在被姜婉兒在有意無意之間引導著往某個很深層的方向發展。

    由九州前往上海的時間並不長。飛機三個小時可到。

    幸福地時光是如此的短暫,以至於南召林覺得怎麼好日子這麼快就已經到頭了呢?

    他心中有種強烈的遺憾。

    飛機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緩緩停止滑行的時候,艙門終於打開。南召林很是慇勤地為姜婉兒拿行李,一起下飛機,還不時的說:「姜小姐,和您聊天可真是太愉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還能有幸再見面呢?」

    姜婉兒微微一笑:「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那個時候。南召林覺得自己幸福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他雖然已經四十歲,進入不惑之年,卻總認為自己依然有著年輕人特有地青春與飛揚。

    他覺得自己身兼成年人的成熟魅力與年輕人那顆青春的心,兩者結合,應當是情場之上的無敵高手才對。

    而像姜婉兒這種溫文婉約氣質高潔的女孩,用來做情人。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最高獎賞。

    「我可以有幸得到您地電話號碼嗎?」南召林很是激動的問,一路為姜婉兒提著行李向機場走去。

    「為什麼你不直接邀請我入住你們公司的賓館裡呢?這樣的話豈不是更方便?」姜婉兒反問他,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這是赤裸裸的暗示啊!

    南召林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飛起來了。

    原來我真得是如此有魅力!

    那個時候,姜婉兒的手突然往前一指,然後柔聲對他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在安檢處舉著牌子的那位,應該就是你們紅髮集團接待處的主任吧?」

    南召林一楞,順著姜婉兒地纖纖玉指往前看去,果然是紅髮集團的接待處人員。

    不過是最高規格地-那裡赫然還有集團公司副總裁李基在內。

    「那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南召林覺得上帝是如此的眷顧他。竟然讓集團公司的老總親自來接他來了。

    那個時候,姜婉兒輕聲嘆息道:「南經理。我想你很有必要好好鍛鍊一下你的觀察力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那牌子上的字嗎?」

    南召林愕然,這時。他才發現那接待處主任手上舉得大牌子上赫然寫著:「歡迎大昌集團執行總裁姜婉兒女士前來紅髮洽談工作事宜。」

    恩?

    姜婉兒是誰?

    那時,身邊的麗人輕輕拿出一張名片放進了南召林的手心之中,柔言軟語隨著風就那樣飄了過來:「我就是姜婉兒,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瞧,我說得沒錯呢。」

    南召林立刻崩潰。

    與此同時,姜婉兒地身邊突然就多出了幾個助手模樣的人,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後。

    轉眼之間。姜婉兒氣質大變,已經由一位職業女性順利過度成一位職場女強人。

    她說:「謝謝你在飛機上告訴我的那些事情。」

    然後。姜婉兒邁著自信的步伐向安檢處走去。

    .........................

    郭自剛還在迷迷濛濛之中,卻被房間裡一陣喧鬧聲吵醒了過來。

    郭自剛有些憤怒的睜開眼睛,卻看見金鈴正在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鈴鈴,你在幹什麼呢?」

    金鈴拿著一個大箱子,拚命的把房間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一股腦的往裡面塞,然後回答:「你醒了?自剛。你快來幫我,我們現在要立刻離開雲盧了。」

    「出什麼事了嗎?」郭自剛有些不明白,好整以暇的開始穿衣服。他從沒見過金鈴如此慌亂過。

    一問這個問題,金鈴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騰騰的殺氣:「這都是那個該死的老殺才做的好事!公司已經完蛋了。今天早上我剛剛發現原來公司上有著一筆巨大的債務。我們根本償還不起!」

    「多少錢?」郭自剛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太多的話,或許我可以幫忙。」

    「沒用的,你幫不了我。那是八億美金啊!」金鈴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這下,連郭自剛嚇了一大跳。「你說什麼?你的公司欠了外面八億美金,而你到現在才剛剛知道?」

    ,可她根本什麼都不會。有人告訴她這筆帳自然有I把帳本藏起來不要告訴外面,以避免引起人心不穩,公司動盪,她就信以為真了。實際上我也是剛剛才發現那帳本。該死的蠢女人,她害苦我了。」

    郭自剛急問:「別和死人鬥氣了。欠得是誰的錢?」

    金鈴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郭自剛:「你該知道興昌當年是怎麼起家的。」

    郭自剛的心頭一涼。

    什麼話也別說了,立刻幫金鈴收拾行李。

    郭自剛隨口問道:「那邊什麼時候來收帳?」

    「根據日期,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也是才發現,原來前段時間一直有人在問公司的發展狀況,但都被人用謊言搪塞了過去。」

    郭自剛一滯,手下的動作卻是不停:「你是說你的公司裡有人知道這件事,卻始終沒有告訴你。」

    「沒錯,而且我發現公司近半年來有大量款項神秘流失。自剛,你能想像這件事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年興昌?」郭自剛的眼睛瞪大了起來。

    「沒錯,那個老不死的,他肯定還活著。我當時就奇怪。。。。唉,我怎麼那麼大意。當時我太希望他早點死了,以至於竟然連他假死都沒看出來。」金鈴拍著腦袋悔恨不已。

    郭自剛也漸漸明白了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對年興昌這頭老狐狸是徹底服氣了。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糟了,鈴鈴。」

    「怎麼?」金鈴問他。

    「你不該退出龍基金地!」郭自剛大喊:「年興昌那老東西肯定一直以來都暗中佈置了人在矇騙香港那邊。可是你接手之後,沒過幾天就從龍基金中退了出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的公司出現了問題啊!香港那幫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派人過來雲盧了!」

    金鈴大驚失色,郭自剛已經衝到窗口掀起窗簾往外面看去。

    遠處,幾輛黑色小轎車已經緩緩的駛向金鈴的別墅。

    「快走!」郭自剛大喊,一把拉住金鈴的手就往外跑。

    然而,現在走已經太晚了。

    金鈴的車子尚未來得及駛出別墅區。三輛轎車已經團團將她圍住。

    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從為首的車中走了出來,面色冷酷無情。

    站在開車地郭自剛身邊,男人說:「金鈴女士?不知道你要往哪去呢?我想我們之間還有筆帳沒有算完呢。」

    金鈴駭然。

    男人已經抽出了槍對準了郭自剛的額頭:「假如這就是你的保鏢,那麼他就太不稱職了,對嗎?」

    「不要殺我!」郭自剛也嚇壞了。他沒有想到自己跑來找金鈴,竟然會遭遇到這麼大的麻煩。

    「我們的錢在哪?」那男人冷哼。

    「給我時間。我會還給你們的!」金鈴高叫。

    男人冷酷地搖了搖頭。他說:「我不相信。」

    然後。槍口重新對準了金鈴。

    「不!」金鈴恐懼地大喊起來。

    槍響。

    金鈴愕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反倒是那個威脅她的男人,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神采,漸漸無力地劃了下去,癱倒在金鈴的車旁。

    「快走!」郭自剛大吼著啟動油門,要論反應,到是相當敏捷。

    車外已經是一片慌亂,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子彈,一發接著一發向圍攻郭自剛和金鈴的那幫黑幫分子射去,打得他們只能紛紛低頭躲避。郭自剛趁著這個時候終於沖了包圍圈,向著前方全速駛離。

    「我們去哪?」郭自剛大叫。

    「上海!」金鈴的頭腦竟依然清醒:「我們去上海。公司在紅髮還有一筆投資.現在價值五千萬。那邊已經有人跟我們打過招呼。說有家公司願意收購我們所有的股份。拿到錢我們就遠走高飛!」

    。。。

    澳門。

    興昌投資公司澳門分理處。

    分理處的負責人正在接待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年輕人地身邊還有個冰雪可愛的小姑娘。瞪著一雙滴溜溜地眼睛四處瞅。

    負責人的年紀不大,大約三十多歲。姓田。此刻田經理正對那年輕人說:

    「方先生,您地來意我已經很清楚了。對於您對本公司的信任,我們表示非常的感激。您大可以放心,興昌投資公司是老牌投資公司,擁有最先進的管理制度和最科學的市場評估小組。您的錢放在本公司為你做投資代理,絕對是一件英明的選擇。我們可以向您保證,不出三年的時間,在本公司地操作下。您的資產將可以得到至少翻倍地利潤增長率。」

    姓方的年輕人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有些猶豫的說:「可是我聽說。最近兩年你們公司接連出現錯誤投資,有不少委託人因此而受到了很嚴重的經濟損失啊。」

    田姓負責人一臉正氣,大手一擺說:「這是絕不可能的事!當然了,投資和銀行貸款不同,利潤大,相對的風險也大。一些小公司小企業,由於市場原因而出現一定程度的虧損,那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們興昌投資公司就不是了。我們可是有著雄厚資本的國際性大投資集團啊!您的錢放在我們,完全可以高枕無憂!」

    方姓年輕人哦了一聲,有些猶豫不絕的樣子。他低聲嘀咕道:「這可是三千萬塊啊。萬一出了什麼茬子,我跟我爸爸不好交代。」

    田姓負責人嘿嘿一笑,他很是看不起這種靠父母賜予而發家的年輕人。

    話還是要說盡的。兩個人就興昌公司各種情況談了▋那方姓年輕人好像有些糊塗,總也搞不明白各種投資事務是怎麼回事,所以總是翻來覆去的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要不是看在三千萬是一筆大買賣的份上,那田姓負責人可真要發飆了。

    待到年輕人幾乎將公司分理處從老闆到清潔工所有的情況全部都問清楚之後才欣然的說了一句:「看來貴公司的管理果然了不起啊,把錢投在你這裡,我很放心。好吧,既然這樣,明天我就帶錢過來。到時候我們辦一下手續就行了。」

    說著,他站了起來。然後他很「驚訝」地發現,自己身邊的小姑娘不見了。

    「雪兒!」他大喊。「我妹妹呢?你看見她了嗎?」

    「可能嫌太悶跑一邊玩去了吧。」那負責人光顧著介紹生意了,也沒注意小姑娘跑哪去了。

    「該死,我妹妹肯定又亂跑了,她就是這個樣子,總是一刻也呆不住。」年輕人有些急:「我得趕快找到她,不然誰知道她會闖什麼禍出來。你們這裡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不能進的地方吧?」

    「哦,沒有。我可以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幫你找找。就那麼幾間屋子很好找的。嘿,洪仔,你去那邊看看這位先生的妹妹是不是在資料室裡。」田經理吩咐。

    「太好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我能親自找到她,我要狠狠揍她地屁股。」年輕人揮著拳頭大喊。

    他開始順著房間一間間找過去。

    扶了下耳邊的微型麥克風,陸天豪的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得意:「嘿,你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好,我喜歡這個捉迷藏遊戲,不過我說你好像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雪兒在那邊發出不滿的埋怨。

    「該說的我全都說了。」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年老頭會在澳門?」

    「。。。不好意思的說:「好吧,我承認。我使用了作弊手段。你知道嗎?興昌投資公司在紅髮集團有投資,而紅髮集團在名流公司又有投資。這樣一來,名流公司就順理成章的可以把自己地軟件向上面銷售了。我是說。。。投資公司使用的網絡服務終端其實都是由名流公司提供的。而偏偏這家公司前段時間不斷的從我的公司挖人。。。。。.司,彼此攻擊對方的產品是一種很常見的現象。在我懷疑年興昌沒死之前,我就已經在研究名流公司的軟件和尋找他們的程序漏洞了。。。。這樣一來,我很順利的就可以查到興昌公司這些年的資金走向原來最終都是流向了澳門。」

    「你就說你黑了他們的服務器終端得了。」雪兒的聲音很是不齒。

    「不是我一個人幹的。」陸天豪有些悻悻:「事實上這是全公司地傑作。」

    陸天豪讓他的軟件公司偶爾也客串了一回黑客組織。對他手下地那幫愛熱鬧的傢伙來說。這到是個不錯地差事。

    陸天豪已經將三個微型竊聽器放進了分理處的各個角落。而雪兒則在這公司的另一角辛苦的安裝著監視器。

    「聽起來你並不自豪。」

    「犯罪就是犯罪,永遠不要因為它的高技術性而因此感到自鳴得意。我以自己身為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而自豪,卻不會因為自己是一個黑客而感到絲毫的光榮。因為犯罪是沒有所謂的高低貴賤之分地。千萬不要被它光輝的表面所迷惑,雪兒,這是我敬告你地一件事。黑客-永遠不是值得崇拜和學習的對象。那只是在鼓勵犯罪而已。」

    「你和爸爸一樣,總是擔心我學壞。好了,我這邊工作已經完成。你呢?」

    「還差一點。」陸天豪走進最後一個房間,一邊繼續大喊:「妹妹,你在哪?!」一邊悄悄地把手中最後一個竊聽器彈進了天花板的氣窗之上。

    「不管怎麼說,第一次有做特工的經歷。感覺的確很刺激。」陸天豪笑笑。

    「但是接下來的工作,可就不那麼好玩了。別想著我會替你守在房間裡。我還是第一次來澳門。我要出去玩。」雪兒大搖大擺地從一處角落裡「神奇」地冒了出來,然後激動的撲向她的大「哥哥」。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又到處亂跑。」陸天豪故作生氣的舉起了手要打她。「就一下,我會很輕的。」

    屁股上重重挨了一下,雪兒疼得大叫起來:「一點都不輕,你這個混蛋。我記住了你,你摧殘祖國花朵!」

    田經理看到客戶終於找到了妹妹,也很是高興。陸天豪向田經理打了個招呼說:「真是麻煩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帶這小丫頭出來了。」

    「沒事沒事。」田經理顯得很是大度。

    出去的時候,田經理甚至一路送到了大門口。陸天豪牽著雪兒的手出了大門。眼看著離分理處越來越遠,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好啦。剩下的就看婉兒那邊了。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老傢伙呢。」

    「如果運氣不好呢?」雪兒眨眨眼睛問。

    「。。。全都白費。希望我的雙保險措施能奏效吧。」陸天豪甩了甩手道。

    「我可不想白來一趟澳門。我要去賭錢。」雪兒撇了撇嘴對自己說。這話聲音很低,陸天豪沒聽見。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0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八章 往事(3)

    大鬍子點頭:「我覺得你不錯,有做一個好警察的潛質。」

    哮天犬嗷一聲就衝出來:「當警察好啊,當警察好啊。我也去,我也去。」

    MB,

    夏小劍沒好氣地踢他,哮天犬死活不挪窩,拉住夏小劍的手不放:「我也要去!」

    車上的時候,哮天犬一路狂吠:「我要做警察,我要做警察。看豬操的牛蛋還敢泡我馬子,我要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

    大鬍子的臉再次抽筋,掌方向盤的手有些不穩了。

    夏小劍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有點出息行不?都當了警察了還想著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大鬍子嘆息,到底還是小劍懂事啊。

    夏小劍繼續喊:「既然出來混白道了,以後好歹也得把目標放到五億探長雷諾那樣的檔次上。手下沒幾十條街區,沒幾百號小弟,沒幾個賭場和窯子你混什麼混?沒出息的東西!」

    大鬍子險些撞車。

    「雷你MB,MB!你怎麼不讓雷給活活劈死呢?還混白道。我混你個無間道!」大鬍子狂喊。

    兩個混帳小子一起看他。

    哮天犬傻傻地問:「他這麼生氣什麼?」

    夏小劍搖頭:「大概是這哥們有點失心瘋。」

    大鬍子抓狂了,喊:「我瘋你MB。現在起你們兩個小子立刻給我閉嘴。否則我就把你們扔出車外去。」

    兩個小子一起閉嘴不說話了。

    進警校得先體檢。

    呼啦拉一群白大褂過來,脫衣服地脫衣服,量血壓的量血壓-捆著手臂拚命往裡面充氣,你以為你打自行車輪胎呢?夏小劍有些怒了。

    幾個白大褂把夏小劍往床上一丟,一個糟老頭子大手就在夏小劍肚子上摸啊摸的,你驗孕呢?不時地還問他痛不痛。

    夏小劍大聲回答:「爽!」

    老頭子有點暈,又多摸了幾把。

    然後驗血。量身高體重,最後還要採樣。

    採樣的時候出了點麻煩。

    採樣就是拿個玻璃棍往你屁股眼裡一捅,采那麼點人類分泌物出來。所以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被後庭花的經歷。區別僅是粗細的問題而已。

    來體檢的不是只有夏小劍他們兩個,還有幾個女生。

    對面的女子採樣室傳來女人地尖叫,彷彿破處一般。夏小劍聽得驚心動魄,轉眼間耳邊響起更加淒厲的慘叫。那是哮天犬在狂吠。

    這傢伙死活不肯脫褲子。偷窺見的多了,每回救生圈和橘子碰到這種情況都大呼小叫死活不許。所以他也害怕。

    夏小劍怒了,一巴掌拍過去:「叫什麼叫?你有對面叫的好聽嗎?」

    對面?哮天犬立刻屏住了呼吸。

    他小心地走到牆邊,兩手在雪白的牆壁上撫摸,夢遊一般,不知道在做什麼。

    夏小劍有些詫異,問他幹什麼。哮天犬噓了一聲回答,找牆上有沒有洞。夏小劍怒極,說你用聽的還不夠啊?哮天犬立回,這種事怎麼光聽能夠呢?

    夏小劍隨手從身後地白大褂身上摘了聽筒下來說你用這個聽。更清晰。哮天犬問那你呢?夏小劍拿著針筒說我去給你鑽牆。

    「我覺得。。。間,然後向左拐。米後敲門,會比現在這樣要省時省力的多。」

    兩人一起回頭。說話的,是其中一個呆若木雞的白大褂,其他人仍在發傻。

    兩個小子面面相覷,終於想起這不是在自己家裡。

    氣氛有些緊張。

    夏小劍很安靜地把聽筒放回到其中一個白大褂的頸間,老實地脫下褲子,等著被插。

    。。。

    出來的時候,夏小劍和哮天犬都有些垂頭喪氣。

    大鬍子走過來,清清嗓子。然後問:「聽說你們在採樣室還想著怎麼去偷看對面的女孩子?」

    夏小劍和哮天犬同時一指對方:「那是他幹的。」

    夏小劍怒極:「你MB忒不義氣。

    犬吠:「你才不義氣呢,你還要拿我媽出來義氣。我幹嘛和你一起義氣!」

    夏小劍暴走:「你MB,MB,誰要義氣你媽了。要偷看的是你不是我。這裡有什麼好看的?這地方加護士一共才十二個女人,其中七個是老太婆。剩下地五個,一個是滿臉的麻子,一個生下來是臉先著地地,一個長得像五官要分家一樣,還一個脖子長得能把腦袋別褲腰帶上了。就剩一個臉蛋好的,卻是個看胸能見肋骨,看屁股能看到尾椎骨地女人。你說我拿什麼胃口去看?」

    哮天犬沒反駁,大鬍子也不說話。

    兩個人一起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他。夏小劍心中升起警兆,立刻回頭。

    七個「老太婆」外加五個不值得他一看的女人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那一刻,夏小劍的腦海中終於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永遠不要在背後說女人的壞話,否則你死定了。

    。。。

    大胡

    開車送他們回去,他說:「上面發話了。已經確定I是賤人,拉出去做警察絕對敗壞我們警察的形象,暫時不予考慮。」

    犬嚎。

    夏小劍扶著臉上的青腫嘆息。

    「不過考慮到你們還年輕,還有改造的機會,所以呢,上面要我送你們去一個新的地方,見一個人。看看她對你們有興趣沒。」

    兩個人的眼前又亮出一線生機。

    當大鬍子帶這兩個混蛋來到一處地方時,兩個人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女人。

    鋼釘帶,皮勁裝,馬鞭,皮靴再加匕首,一隻手往腰間一插,一隻腿踩在石凳上,上身傾斜,另一隻手緊握皮鞭。臉蛋到還是不錯,年紀不大卻神情飆悍,要多兇猛有多兇猛。MB,劍他們過來時,女人竟然還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絕對食慾旺盛的大型肉食性動物。

    肉食動物的聲音很好聽:「凱子,是哪個人渣在體檢時一下子把所有的女人的特點都分析出來的?」

    凱子?

    汗!狂汗!

    兩個人渣一起看洪凱。

    大鬍子當沒聽見,一指夏小劍:「是他。」

    肉食動物看了看夏小劍,小子有點毛骨悚然。

    於是肉食動物指指夏小劍說:「這個人渣我要了。」

    哮天犬急了。指著自己地鼻子喊:「那我呢?那我呢?」

    「回爐重造去。」食肉動物丟下這句話,拎著夏小劍象拎個小雞崽一樣走了。

    。。。

    夏小劍不知道帶走自己的是什麼人,只知道他被拎著脖子上了一架直升飛機。

    飛機「吐吐吐吐」升起,然後又「吐吐吐吐」落下。彷彿一眨眼的功夫,夏小劍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四周都是山,有水,有草原,還有。。。鐵絲網和拿著槍穿著墨綠軍裝的軍人。

    「MB。脫口而出。

    「啪」,臉上挨了一巴掌。

    「幹什麼打我?」夏小劍怒問。

    「說話要精練,把不相干的字去掉再說。現在你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食肉動物說。

    「MB,:..

    「啪」,臉上又挨一下。

    「再說一次。去掉不相干的字眼!」食肉動物地聲音高亢起來。

    夏小劍大喊:「MB,

    食肉動物的臉猙獰了。「再說一次!」她的手在顫抖。

    「MB!。

    食肉動物大口的喘息,狠狠地盯夏小劍。夏小劍有點慌,喊:「沒法再濃縮了,這是主題!」

    第一回合,食肉動物慘敗。

    她說:「我叫周安平,你可以叫我平姐。」

    夏小劍想,這名字象男人,然後鞠躬喊:「平哥。」

    下一刻,他被一腳踢飛。人事不知了。

    夏小劍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人頭簇擁。

    一雙豆子般大的眼珠子在他面前眨巴著說:「行啊。哥們,讓平姐拖你來地。」

    一個雞窩頭冒了出來:「小子你厲害啊。才來第一天就讓平姐腎上腺素猛增啊。」

    「那是,害得我們多跑一圈。」一個尖細的嗓子擠不進來,在外圍叫。

    一圈你也叫?你以為你跑國道呢.

    夏小劍拼了命的要坐起來,環視四周,靠,不少於50個|||邊,一個個看珍稀大熊貓一樣。全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半大小伙子,年紀最大的估計不超過十八歲。遠處還有不少女孩子。個個都是人間極品。和醫療中心的比起來,那裡是地獄。這裡就是天堂啊。

    夏小劍激動起來,以至於沒注意身邊人的說話。

    豆子眼晃晃他說:「我叫麻疹,你呢?」

    麻疹?夏小劍有點昏迷。

    好好的一個人叫什麼麻疹啊?

    「我叫夏小劍。」

    「問的是你綽號,不是名字。這裡沒人用名字。」雞窩頭說,指指自己:「叫我七槍吧,第七槍也行。」

    七槍?這他媽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啊?夏小劍有些昏迷。他搖搖頭:「我沒綽號。」

    麻疹拍他肩膀:「你該有個綽號。要不我給你取個綽號。。。。。。就叫旺仔吧。

    夏小劍頭髮都豎起來了,這他媽是給人取綽號呢還是給狗取名字呢?

    他還沒來得及反對呢,已經一片人反對聲高漲:「不能叫旺仔,不能叫旺仔。」

    夏小劍還沒來得及感動,又有人喊:「沒錯,這小子就是長得像旺仔而已,他不配用這個名字!」

    夏小劍差點沒摔昏過去。干,竟然真有人叫旺仔?我竟然還不配?操你大爺地,都什麼鳥人啊?

    他忍不住問:「那你們都是什麼人?」

    其他人紛紛介紹自己:

    「馬甲,專長網絡入侵。」

    「七槍,專長狙擊。」

    「三蛋,專長近身格鬥和白刃戰。」

    「爛尾,專長開保險箱。。。非暴力手法。

    「肉雞,專長信息分類分析。」

    「微波,專長多頻道

    譯。」

    「丸子,專長信息解密。」

    「牛油,專長爆破和拆彈。」

    「大飛,專長飛行駕駛。」

    「水鬼,專長潛水和各種艦艇駕駛。」

    「烏龜,專長飛車,我能駕駛所有帶輪子的車輛。」

    「刻錄機,專長偽造各種證件。」

    「地鼠,專長挖掘,我有工程學位。」

    「喪狗,專長跟蹤與刺殺。」

    「牡丹,專長外科醫療。」

    「百靈,專長易容型偽裝,對潛伏型偽裝略有涉獵。」

    「。。。

    。。。

    MB,:....嗎?一個個都這麼牛?為什麼女人的名字就這麼好聽,臉蛋也漂亮,男人的名字都那麼垃圾?

    麻疹很是仔細地考慮了一下「既然到來第一天就敢惹平姐,那要不。。。

    夏小劍暴走了:「你MB,MB,你們家才賤人呢!你們全家都是賤人!老子不做賤人,老子不是賤人!」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他,弄不明白他幹嘛發這麼大火。

    周安平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夏小劍一眼,然後說:「他新來的,很多事情還不知道。你們跟他講具體一些吧。」

    然後扭頭走了。

    大家這才恍悟。麻點點頭說:「難怪你這麼激動了。我是這裡男子少年班地班長。專長行動組織和規劃。就由我來給你講解一下吧。在中心,綽號代表著一個人的實力,或者說代表著一個人奮鬥的目標。很多人以為,取個類似超人,007這樣的名字的人就會很牛逼。其實,名字越是囂張,越是引人注意,也就越是早死。所以。幹我們這行的,低調和不引人注目是安全的第一要素。取個下賤點的綽號,就是在提醒自己做人地標準以及今後行事的作風。這個綽號不代表會一直跟著你,是可以跟著你的習慣而改變的,但只要你出去了,它就會跟隨你一輩子。。。

    幹你們這行的?你們幹哪行的啊?不是警察嗎?怎麼一個個都還帶有專長地?特種警察?夏小劍有點迷糊。

    「那就叫賤人吧。」夏小劍哭喪著臉說。

    麻疹繼續說:「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少年班的成員了。按規矩,以後我們就在一起上課,接受培訓,訓練以及特別輔助課程。過一會我會給你每天的上課和鍛鍊標準。。。嗯,新生第一個週會有些困難,放心吧,熬一熬很快就能過去的。對了,以後做事小心點。惹了平姐也就算了,要是再惹別的教官生氣。有你好看的。」

    夏小劍聽得心裡發毛:「那個平姐。。。好兇猛?」

    「還行拉。」麻嘟囔:「說起來,平姐算是好說話的了。對我們也算照顧。要是惹到那幾位,基本上你就死定了。」

    我靠,那麼兇猛的一個女人也算好說話的?夏小劍暴叫:「這地方還是他媽地警察培訓學校嗎?怎麼一個個全是變態?」

    所有人一起驚訝地看他。

    七槍說:「這裡是中國第八區特種特工培訓院校,又稱第一特工培訓中心,別007生產基地。你竟然連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那你來幹什麼地?」

    夏小劍直接昏迷。

    。。。。。。

    年彩彩呆呆地看著天空。

    「你說你是特工出身?」

    「是啊。」夏俊點點頭,很是得意。

    「你說你在特工基地的綽號就叫『賤人』?」年彩彩顫抖著聲音問。

    「是啊!怎麼樣?很拉風吧?」夏俊為這個綽號感到得意。

    「那你是不是個有個妹妹叫雪兒?」年彩彩驚慌地大喊。

    「咦?你怎麼知道的?」夏俊覺得世界太神奇了,難道美女都會算命?

    年彩彩啪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對著竹筒電話破口大罵起來:「**夏俊你個王八蛋!陸天豪讓你過來保護我。你卻跑到監獄裡來泡MM,

    夏俊立刻崩潰中。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0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二十九章 陰差陽錯(1)
    隨著無線電波的訊號飛逝,楊淇的電話響起。

    楊淇一邊開車一邊拿起電話,聲音裡透著不愉快:「不是讓你不要再打這個電話了嗎?郭先生。任務委託的事,血狼會處理好的,你催也沒用。」

    「不,不!」郭自剛連忙在電話裡聲明:「我現在不是請求你們殺陸天豪,而是另外有個請求。」

    「說吧,什麼事。」楊淇開著陸天豪送她的法拉利死死地跟住前面的那輛車。眼看著要過大橋了。

    「我和一個朋友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希望能有個保鏢保護我們。如果血狼先生有興趣接這筆生意的話,價錢好說。」

    「哦?說說看。」楊淇笑了起來,怎麼最近的人都喜歡用殺手做保鏢呢?

    「我們現在正在去上海的路上。有一幫黑社會的人因為一些原因。。。要殺我。」

    「聽起來不是太複雜。」楊淇撇了撇嘴。她注意到前面那輛車上的那個男人也在打電話。

    她的心中一動:「你們坐的車是什麼顏色?你知道血狼先生並沒見過你長什麼樣子,需要一些外部特徵好方便找到你。」

    「銀灰色奔馳。車牌號******,我們會在上海和平飯店門口等他。是一男一女。」

    楊淇地表情很是精彩:「郭先生,你們現在是不是在橋上?」

    「是啊。你怎麼知道?」郭自剛心中一驚,這殺手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

    「小心開車哦,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容易出事故。還有啊,別讓那女人哭了,看著煩。」

    郭自剛大吃一驚,連忙往身後看去。只見車海茫茫,又哪裡能看到血狼的影子。

    顧主與殺手之間,本身就是互不見面的,郭自剛沒有想到,血狼竟然會跟在自己的身後。

    楊淇嬌笑的聲音傳了過來:「郭先生,看來我們要就價格的問題重新談一談了。」

    「什麼意思?」郭自剛慌問。

    「因為就在剛才。血狼先生已經救過你們一次了。也就是說,以救人抵殺人的話,那麼您付給我們的錢,已經由於血狼先生剛才地行為而抵消了。」楊淇很是得意的說。

    「難道剛才是你們。。。

    楊淇大笑著掛斷了電話,現在的郭自剛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事情。

    她很滿意這個結果,一次委託行動竟然可以得到雙筆收費。

    陸天豪叫她去保護金鈴,沒想到順帶把自己的顧主也救了。不知道陸天豪得知這個消息,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

    一想那個可恨的傢伙壓在自己的身上,她就有些恨得牙癢癢地。不管怎麼說,現在到是順理成章推掉原來生意的好機會。雖然她不在意血狼的信譽。但依然對無法完成顧主的委託而耿耿於懷。

    那邊,郭自剛呆楞的同時。金鈴也很是疑惑的說了一句:「陸天豪?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彩彩身邊的那個男人,就叫陸天豪。你要殺他?血狼又是誰?剛才到底是誰救了我們?」

    那一刻。郭自剛也很是驚訝地看著金鈴,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陸天豪在年彩彩的身邊?可年彩彩不是已經因為車禍而死了嗎?」

    一男一女同時互相看著對方,驚愕的發現原來彼此的生活中,原來都有著不可告人地秘密。

    。。。。

    精明如陸天豪,也不可能想到那張照片上的女人竟然就是金鈴。

    他更沒有想到,他安排地楊淇去保護金鈴,結果卻連郭自剛也一起救了。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充滿了離奇,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年彩彩一心希望陸天豪幫她推翻金鈴。好恢復她地繼承人身份,事實卻是所謂的繼承人僅僅只是一個巨大的負擔。而陸天豪卻為了找到年興昌而違背了年彩彩的意願,主動派人去保護金鈴。命運弄人,由此可見一斑。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再沒人能清晰的看到後面會是怎樣的結局,你的眼前也許會有無數個機會飄過,也可能有無數地陷阱存在。就連唯一能夠洞悉全局的陸天豪,也沒有想到因為郭自剛地存在,而使他的安排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意外。

    這個意外險些毀掉了他全部的計劃。

    。。。

    當金鈴帶著郭自剛出現在紅髮集團的時候,姜婉兒也正下榻在紅髮集團的賓館之中。

    「姜總,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她的助手正畢恭畢敬的站在她的下手說話。

    「說吧。」

    「在我們來之前,我沒有聽到任何有關咱們公司要收購紅髮股份的動案,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做出了這樣匆忙的決定呢?要知道五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公司目前剛剛上市,需要用到資金的地方還有很多。在這種情況下使用這樣大的一筆款子,會不會對公司其他方面造成影響?我最擔心的是,這種未經過討論的項目一旦強行上馬,只怕會導致投資者對我們失去信心。」

    其實還有句話他想說沒敢說:董事長和執行總裁合不來,這是眾所眾知的事。對薰事們來說,這是好事,因為這在無形中形成了一個相互監督體系。但是對公司政策執行方面,顯然就有了些放不開手腳的束縛。在這種情況下,姜婉兒不和大家商議,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如今的大昌,和以前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

    在以前,姜清貿做領頭人的時候,他既是公司的經營者,同時也是公司的擁有者。很多事情,他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

    ,手裡的股份不比姜婉兒多。而姜婉兒身為經營者I顯然比周康要差上一些。這就造成了擁有者更像經營者,而經營者更像擁有者的尷尬局面。

    這樣的尷尬,對公司經營決策的發展顯然是不利的,但在短時間內,誰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姜婉兒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手收購紅髮股份,這種行為顯然有些盲目了,就算周康表面一口一個侄女叫得親切,一旦看到機會來臨,未必不會對姜婉兒痛下殺手。一旦他真的聯合所有投資者對姜婉兒進行施壓,很有可能造成姜婉兒的直接下台。

    此刻姜婉兒笑了笑,然後不慌不忙的說:「小蔡,這件事你不用擔心。這五千萬,我用的不是公司的錢。事實上,我也不是在替大昌收購紅髮。」

    「哦?」叫小蔡的助手有些迷糊。「姜總,那我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姜婉兒沒有回答他,只是悠閒的喝了一杯茶,然後極富深意地看著小蔡。她的眼神是那樣專注,以至於小蔡被她盯得混身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曾經。。。:爸就會給我買什麼。我生活舒適而安逸,不用為未來而擔憂。很多時候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結婚,然後生個男孩。交給他爺爺去調教,未來去繼承那龐大地家業。而我,這輩子什麼也不用愁,只需要過好屬於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像我這樣的人,不可能對這個社會有任何貢獻,僅僅是因為運氣好,有個好父親,就可以享受一輩子。」

    姜婉兒沒頭沒腦的說著。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小蔡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只是認真的聽著,不敢說話。

    「然而事實告訴我們每一個人,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不勞而獲。我最終。。:位置上。或者,從那個時候起,根本就沒人再看好姜家。看好我這個小丫頭吧?」

    「姜總您最近的表現很好,您已經讓很多人都大吃一驚了。」小蔡連忙回答。

    「也讓很多人失望了,對嗎?」姜婉兒別有用意地看了一眼小蔡,那一刻,他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顫。

    「你知道嗎?小蔡,我是個女人。女人做事通常不像男人那樣有魄力。但是女人做事心很細。只有她們有心,她們經常能發現一些男人們發現不到的事。尤其是在。。。個人不放心的情況下。」

    「我不明白姜總您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最近地生活過得很滋潤。你出入酒吧歌廳的場所的次數已經比你來到我身邊之前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你換了一輛新車,而且是一次性支付。我還注意到你已經預定了世紀工程的一套房子,就等完工後做一筆轉手買賣了。」

    小蔡的整個人都開始擺動起來。

    那個時候,姜婉兒很隨意的說道:「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是替我的男朋友陸天豪來收購紅髮股份的。那五千萬是他的錢。是他從公司裡抽出來交給我的。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

    姜婉兒地眼神中已經噴出如火的烈焰。她走到小蔡地身邊,一字一句對他說:「記住。人是會變的。你現在是我地人,最好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許明是什麼下場,你總該知道的。你就那麼想學他嗎?」

    小蔡啪的跪在地上大喊:「姜總,我錯了!我立刻就把錢全部退給周薰!」

    「不必了。周康讓你監視我,未必就是有歹心。還是我爸爸說得好,人只要做了虧心事,就總怕鬼敲門。他只是預防不測罷了。以後你在我這裡看到什麼事,你照樣可以通知他。只是你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小蔡連忙點頭。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一個曾經單純的小姑娘,一下子變得如此心思細密起來。惟有姜婉兒知道,生活的壓力,肩上的重責,的確可以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何況還有陸天豪和姜清貿總是在她的身邊時不時地為她做出指點。

    只是這樣的改變,真得就是好事嗎?想到這,姜婉兒自己心中都有些茫然起來。

    那時,紅髮集團地代表已經過來通知姜婉兒,興昌投資公司的老闆親自過來了。三方將正式對收購事宜進行磋商。

    .........................

    有朋友不是很喜歡夏俊和雪兒的故事,在此我先做個聲明:

    夏俊和雪兒的故事一方面是為了豐滿本書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夏俊的故事中,有很多人物將在後面也會陸續出現。講述夏俊的故事,其實也是交代一下人物情節和來龍去脈.事實上在後面將不僅講述夏俊的故事,還有楊淇和其他人的一些故事,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精彩.

    而這些故事,最終將和陸天豪聯繫在一起.

    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不可能一個人組建起來,需要足夠的精英從各方面進行支持.

    而一蹴而就的事業,是缺乏生命力的.

    要想讓商業的發展符合其根本規律.又能達到一定的速成效果,就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和時機.

    這些手段能帶來精彩的故事,也會帶來不一般的命運。

    對於不喜歡這類故事的朋友們來說,我先要說聲抱歉,然後在這裡告訴你們一件事.為了避免大家購買不喜歡的章節.以後凡事有回憶部分的內容,我會一律打上『往事『的標籤.當看到這樣的標籤時.不喜歡的朋友請勿購買。在此我只能說抱歉,因為沒有一種內容可以滿足所有人的需要。我會儘量安排好讓大家都能有所接受.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0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三十章 陰差陽錯(2)

    兩個人彼此對視.同時驚駭為什麼會是對方出現在這裡。陪同的紅髮集團副總裁李基先生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中間的問題,拉著姜婉兒的手很是熱情的為她介紹:「姜總,這位就是興昌投資公司的負責人金鈴女士。她身邊的這位。。

    李基不知道他是誰,金鈴來得太匆忙,沒說自己帶誰過來。

    還是金鈴主動而慇勤的說:「這是我男朋友郭自剛。」

    郭自剛一聽這介紹,就知道壞了。

    強自鎮定了一下心神,姜婉兒禮貌的伸出手:「郭先生,好久不見了。」

    郭自剛很是勉強的伸出手去。曾經魂牽夢縈的纖纖玉手,這刻握在手心中,就像是握了一塊萬載寒冰,郭自剛只是輕觸了一下就立刻縮了回去。

    「怎麼你們認識?」金鈴和李基同時詫異地問。

    「老朋友了,有段時間沒見。不過我可是經常想起他呢。哦,金薰不要誤會,這和男女之情無關。」姜婉兒笑意盈盈的說。「對了,還沒介紹我呢。我叫姜婉兒,大昌集團執行總裁,或者金女士聽過我的名字也說不定。」

    金鈴的臉色也變了。

    郭自剛敗於九州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一刻。一對狗男女同時呻吟了起來: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怎麼竟然收購紅髮股份地竟然會是大昌集團呢。

    那個時候,姜婉兒已經坐在會議台的中間,揚聲道:「敘家常的話,以後再說吧。不如我們先就生意上的事談一下怎麼樣?」

    眾人紛紛落座,李基剛要說話,姜婉兒已經面帶微笑的吐出一句可以叫所有人都冰凍三尺的話來:「其實這件事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貴公司手裡的股份,我們打算用一千萬的價格。全盤收購。」

    什麼?一千萬?!

    金鈴和郭自剛同時跳了起來,連李基也茫然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五千萬地價格嗎?五千萬已經是一個很合理的價格了啊。

    「姜總,這可不是大家事先說好的價格啊。」李基有些疑惑的說。

    「沒錯,原本是五千萬正常價收購。可是當我看到她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的時候,我就改主意了。」姜婉兒笑得很開心。

    那時姜婉兒地聲音抑揚頓挫,有力無比。她大聲說:「如果你們不願意。那麼你們可以重新選擇買家。我們出的價,只能是一千萬。不過我相信,以貴公司目前的狀況,只怕是有考慮的時間,而沒有選擇的時間了吧?」

    她看著郭自剛的眼神很是冰冷,一字一句的道:「郭先生,你們來這裡的路上,怕是不太太平吧?」

    。。。。。。

    「誰是年彩彩?出來!有人要見你。」

    年彩彩有些迷茫的的從風場中走到鐵門前。

    那裡站著一個女警察,英姿颯爽,相當神氣威武。

    「你就是年彩彩?」孫弄影看了一下資料。

    資料上地那個年彩彩照片。瘦小而皮膚略黑,與現在的年彩彩完全不同。現代整容技術竟然能將一個女孩從恐龍變成天鵝。實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年彩彩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不再害怕什麼了。

    「過來吧,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孫弄影向她招了招手。

    年彩彩跟著她走了出去。

    來到審訊室。孫弄影招呼她坐下,還給她泡了杯茶,問她要不要抽菸,年彩彩茫然地點頭。

    「我是陸天豪托我來照顧你的。不好意思這幾天因為一直在調查你地事情,所以一直沒空。本來你早該被放出來了,但是天豪托我多關你幾天,所以我就跟這邊的朋友打了個招呼。不過我讓他們照顧好你的,但看來沒做到。」孫弄影隨口說著坐下。

    「還行吧。前天我撕了一個女囚的耳朵,結果警察沒把我怎麼樣。」年彩彩聳了聳肩。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力氣。這事我聽說了,有點麻煩,不過能解決。對了,你恨天豪嗎?」孫弄影問她。

    「我想我該感激他。雖然我實在感激不起來。這些日子我在牢裡也算是想通了,人生***就是一條獨木舟,你永遠不可能讓別的船上的人來幫你滑槳。」經過這幾天的鍛鍊,她已經明顯比以前成長多了。

    「會說髒話了?監獄這地方果然鍛鍊人。」孫弄影也笑了起來。「對了,金鈴你認識吧?」

    「我做夢都認識她。」年彩彩咬牙切齒地說:「還是來根菸吧。假如你只是想問些無聊地問題的話,那實在沒必要了。這裡面很多人都已經知道我地事了,但是沒用,這需要證據。我的身份證上,名字叫年宇春,不叫年彩彩。」

    「有用沒用不是你說了算的。這事很複雜,既然陸天豪那個混蛋託了我,我怎麼也得儘量幫忙。說說你的情況吧。要具體詳細一些。」孫弄影扔了根菸給她,準備做筆錄了。

    「聽起來你好像不太喜歡陸天豪?」年彩彩有些奇怪。

    「我他媽太喜歡他了!」一說到自己對陸天豪的感情,孫弄影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這個王八蛋不是個正常人。和他在一起,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他捉弄。他的鬼點子多得就像天上的星星,他給你佈置的陷阱就像是在沙地裡挖個坑那樣隨意。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心情永遠是起伏不定的。而他卻是那個開車的,永遠不用理會你的感受。這個王八蛋!!!」

    孫弄影一激動,把筆給折斷了。

    年彩彩嘟了一下嘴:「聽起來更像是在誇他。不過他的確是個混蛋。」

    兩個女人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語言,對著陸天豪破口大罵起來。

    遠在澳門的陸天豪,只覺得兩隻耳朵一起發熱,想不明白有誰在惦記自己。

    那個時候,他正在焦急地滿世界找雪兒。

    雪兒又失蹤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1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三十一章 好黃好暴力

    澳門品嚐小吃,一定不要忘了去品嚐一下潘榮記的雞

    潘榮記的雞蛋餅特別酥脆,入口即散,鬆化無比。由於在製作時只用蛋黃而不用蛋白,因此蛋味濃厚而口感極佳。

    不過潘榮記之所以出名,不是因為他們的雞蛋餅做得好,而是因為澳門行政區曾經出過一套澳門風情郵票。其中有一張郵票,就是以潘榮記為原型進行製作的-這使潘榮記因此而出了大名,生意火暴無比。

    關樂樂站在潘榮記的門口,小心地觀察著四周。現在的人不是太多,正好是下手的好時機。

    她走過去對老伯說:「我要十個雞蛋餅。」

    潘老伯很是熱情的給她包了十個餅,送到她手裡,還沒來得及說價錢,只見關樂樂唰的一下就給他來了個百米衝刺,一轉眼就捧著雞蛋餅消失在街口的拐角處。

    老伯和一眾食客看得一楞一楞的,誰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花季少女搶劫雞蛋餅

    澳門的生活水準什麼時候低下到這種地步了

    跑出一里地,關樂樂終於停了下來,扶著牆大口地喘氣。

    一邊喘,一邊對著雞蛋餅狼吞虎嚥。

    她實在是餓壞了。

    「這是我見過的最沒有素質的搶劫。」一個聲音在頭上響起。

    關樂樂駭然抬頭,一個小姑娘正坐在牆頭上,身上背了個大背包,兩隻腳在空中蕩來蕩去。

    「你!!!」關樂樂指著雪兒發呆。

    「我!!!」雪兒點了點頭。

    「你是誰!」關樂樂大叫。

    「我是我!」雪兒嘻嘻地笑。

    關樂樂的臉沉了下來,決定不理她。一個十歲的小丫頭而已,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的。她因此而忽略了一個問題,這麼小的姑娘既然看見了她搶雞蛋餅,又是怎麼這麼快跟過來的呢?

    「你看上去很餓的樣子。」雪兒從牆上跳了下來,蹲在她身邊。

    「還行吧。」關樂樂含混的回答。

    「餓了好幾天了吧?」

    「關你什麼事。」

    「我這有香腸。」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關樂樂立刻回答。雪兒拿出一根香腸給她,關樂樂立刻大啃起來。

    「你也是離家出走的吧?」雪兒又問她。

    「你還有香腸嗎?」

    雪兒搖頭。

    「那就不關你事了。」

    「可我還有葡和橘子汁。」

    關樂樂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我離家出走三天了,錢包被人偷走,只能靠搶過日子了。我來這找朋友,在找到朋友之前我不打算回家。好了把葡撻和橘子汁給我。」關樂樂向小姑娘擺了擺手.雞蛋餅味道不錯,不過她吃得太急.有些噎著了。

    雪兒把葡和橘子汁交給她。關樂樂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後說:「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橘子汁。對了,你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嗎?」

    「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雪兒問她。她拿出一塊巧克力。

    「你包裡還有什麼?」關樂樂很是好奇。

    「吃的全在這了,其他的我建議你最好別看,會嚇壞你的。」

    關樂樂撇了撇嘴:「放心吧,我不搶年紀比我小的。謝謝你的巧克力。我離家出走是因為我媽媽要嫁人了。」

    雪兒把頭一歪:「聽起來不是那麼糟糕,好像我爸爸也快要結婚了。」

    「糟糕的是我媽媽要我改姓。她說我其實不姓關,我的親生父親不是我的親生父親,而我的後爸才是我親生父親。」

    「聽起來有點暈乎。」雪兒摸了摸小腦袋。

    「是啊,我有些接受不了。作為新一代和老一代的對比,我很難想像我母親比我更適應現在這個社會,她看上去是那樣的純情和像一個良家婦女,結果卻給我爸爸戴了綠帽子。。。。是我一直都想出去玩,現在我終於有藉口可以離家出走闖蕩江湖了。..巧克力真好吃,謝謝你。」

    「哇哦。」小丫頭吹了聲口哨。

    「我喜歡關這個姓,我不想改姓。關關之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瞧,關這個姓很好,我不想換。離家出走可以表明我的立場。雖然我的錢包被偷了,但如果我就這麼回去,肯定會輸給我媽媽。所以我要堅持到底,直到找到我朋友為止。」關樂樂差不多把東西都吃完了。

    「你的胃口不錯。」雪兒說:「我支持你的想法。離家出走是好事,經常離家出走,你會習慣的,你媽媽也會習慣的,還有你的新爸爸也會習慣的。」

    關樂樂很詫異:「你經常離家出走?為什麼?你的新媽媽也要你改姓?」

    「這不可能!我不隨我爸爸的姓,因為他也不是我親爸爸。我姓麥,我原名叫麥可可,不過現在叫雪兒。怎麼樣,名字很帥吧?」雪兒很自豪。

    「我叫關樂樂。我們的名字很像。很高興認識你。還有。我喜歡你爸爸,他很通情達理。」關樂樂伸出友誼之手。

    兩隻小手握在一起。

    「好了,相見就是

    以後有緣再聚吧。」關樂樂吃乾抹淨準備走人,反I西可以給她吃了,她也不留戀。很是瀟灑的向雪兒揮揮手。

    「嘿,你需要錢嗎?」雪兒突然喊。

    關樂樂連忙轉身看她。雪兒掏出100錢放到關樂樂的手裡:「看你過得挺不容易的,幫你一把吧。」

    關樂樂激動得都要哭了出來。

    「我和我大哥哥住在永利賭場,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去那裡找我們。要不你明天過來也行。大哥哥太忙,我一個人挺寂寞的。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順便幫你找朋友。這是地址。」雪兒也要走了。陸天豪不是張震,還沒對雪兒的失蹤產生慣性。雪兒的投資款還沒拿到,不能不暫時委屈自己考慮一下陸天豪的感受。

    「好啊,雪兒。太感謝你了。。;.的好朋友。」關樂樂揉了一把眼淚。

    「別客氣。要是你媽媽夠漂亮的話,也許可以介紹給我爸爸。我很希望他能找個好老婆。至少他不會強迫他的孩子改姓。」雪兒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她長這麼大,還沒做過媒人呢。

    「我媽很漂亮很溫柔的。」關樂樂撅了撅嘴。

    「我爸也很慈祥很和藹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來找你。」

    「一言為定。」

    。。。。。

    就像痛覺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措施一樣.麻木同樣也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

    陸天豪覺得自己快要麻木了-對雪兒.

    張震打電話問她「我女兒怎麼樣?該不該送她回來上學了?」

    陸天豪回答他:「算了,你還是讓她繼續在這禍害我吧。自從前天你打電話說要送她回來上學之後,她現在看我的眼神就像防賊一樣,隨時都怕我把她藥昏了送回九州去。她現在白天起得比我早,晚上睡得比我晚,白天保持失蹤狀態,回來時就像賊一樣悄悄摸進來。每天睡覺至少擱一個電擊棍在懷裡。我半夜給她拉被子,被她電了不下三次。」

    張震無語,想了半天說了一句:「行,就擱你那呆著。每天給她上上課。考試通不過我找你。」

    陸天豪說我盡力,張震說你在我女兒的問題上別跟我謙虛。我女兒在你手裡攥著,你公司在我手裡攥著。要是弄不好,小心我把你的公司拆了。陸天豪鬱悶了,說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的副總。

    張震哈哈大笑,說我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的老闆。

    陸天豪的回答很認真:我現在做的事,對我們的將來都有很大的影響。

    張震的電話結束後,陸天豪想想不放心,又打了個電話給楊淇,問她金鈴那邊的情況。楊淇的聲音很是古怪,只說了一句:「你要我幫你找的答案,我已經幫你找到了,已經發在了你的信箱裡。回頭你自己看吧。」

    陸天豪大感迷惑。

    當他打開自己的信箱時,裡面只有一個簡單的網址。陸天豪隨手在網頁上輸入網址,只看見一張張色情圖片頓時出現在眼前。

    怎麼會是黃色網站?

    陸天豪皺了下眉頭。

    不過他知道楊淇絕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當他點擊進入之後,再看到郭自剛的一張張清晰帶毛圖片就那樣在網上顯示無疑,陸天豪的腦子頓時炸了。

    「方華!你這個混蛋!」陸天豪氣不打一處來。

    看來,這就是郭自剛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原因了。

    楊淇的聲音再次響起:「看見東西了嗎?」

    「是的我看見了。」

    「我覺得你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這種無意義的炫耀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楊淇的聲音充滿了譏諷。陸天豪淡淡的回答:「不是我幹的。」

    「你該跟你的仇人解釋,而不是我。順便說一句,他好像還沒打算放棄對你的報復。只是這一次,我回絕了他,要他另找別人了。」

    「謝謝。」

    「不用客氣,我只是沒必要再給自己惹麻煩。記得你我的約定,我的事辦好後,就兩不相欠。你答應替我做的那些事,我會找人來檢查的哦。要是沒做好,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

    「放心吧,我不是那種隨便違背諾言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就再送你一條免費的消息。。。。你要保護的對象在一起,金鈴就是那照片上的女人。我猜你並不知道這件事,對嗎?我把他們兩個一起救了。」

    陸天豪愕然。

    他沒想到事情竟會出現這樣的巧合。

    這會對後面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嗎?陸天豪一時陷入沉思之中,以至於他沒有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

    雪兒就那樣站在他的身後,呆呆地看著那屏幕。

    好半天,她終於說出了一句:「哇哦。好黃好暴力!」

    下一秒鍾,陸天豪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1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三十二章 意外

    陸天豪有些頭痛。「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是在提醒我現在有了勒索你的條件嗎?」雪兒的眼神亮了。

    人太聰明不是好事!

    陸天豪搖了搖了頭:「想都別想。你看我是那種隨便就可以被人勒索的人嗎?」

    雪兒伸出一根手指頭:「一萬塊。」

    陸天豪嚇了一跳,怎麼小丫頭獅子大開口的水準比大人還強了:「這不可能。你知道一萬塊是多少錢嗎?竟然勒索我這麼多?。。。先把數學學好再說吧。」

    「爸爸說,這世上有人連字都不認識就成了百萬富翁了呢。我小學四年級,但是我連初中課程都已經讀完。我的英語比大學教授都棒,因為我在美國生活了兩年。最重要的是,鈔票沒有小數點,全是整數,好算得很。」雪兒點著小腦袋開始數一萬塊是多少錢,可以買多少玩具。

    她想了想,然後很鄭重的強調一件事:「這不屬於投資的那部分。」

    「很好,小奸商。你不但有做間諜的天分,還有敲詐勒索的潛力。」

    雪兒畢恭畢敬地鞠躬:「都是大哥哥教得好。」

    陸天豪很是認真的看她,突然之間笑了出來。

    雪兒是個很不一樣地孩子。同是孤兒,但她童年時的遭遇與自己完全不同。她的心境成長太快,但卻侷限於某個方面。假如不能讓她樹立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將來會成長為一個禍害都說不定。那個時候,他突然想到,讓雪兒早點接觸錢這個東西,或者未必就是什麼壞事。

    做為給她錢的人,擁有引導的義務和便利。

    「想要錢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陸天豪說。

    「什麼條件?」

    「簡單,把你花的每一分錢都記錄下來。我要知道你的錢是怎麼用地。同意的話我就給你。」

    「成交!」雪兒舉起小手重重地在陸天豪的大手上擊了一下。

    那個時候,無論是雪兒,還是陸天豪。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一萬塊錢,會在這澳門引起多大的一片風波出來。

    。。。。

    下午的時候.姜婉兒喜滋滋的打來電話跟陸天豪邀功:「天豪。我幫你買下了紅髮集團地股份了。從那個叫金鈴的女人的手裡。」

    陸天豪起初是高興的:「哦?那可太好了。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他們急著出手,絕不會在細節上跟你多做糾纏。」

    「那是,正是由於你的情報準確,我才能只用一千萬的價格就買下五千萬的股份。」

    姜婉兒的聲音得意洋洋。

    「你說什麼?」陸天豪的眼都直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佩服我呢?我吃準了那個金鈴沒什麼本事,又膽小怕死,再給紅髮集團些好處要他們不要介入,一切就完成得很自然了。哦對了,你沒想到代表興昌投資公司出來的還有誰吧?」

    「是郭自剛吧?」

    「你消息很靈通也。」

    陸天豪是真得急了:「我是讓你五千萬收購,可沒讓你用一千萬地價格收購啊!等等。有郭自剛在,他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你要挾成功的。他有沒有提出什麼特別要求?」

    「他只要求走簡易程序。」姜婉兒在上海那邊做了一個好看地捋發姿勢。

    「該死!」陸天豪暴喝起來:「我的計劃全完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姜婉兒有些迷糊。

    陸天豪此刻已經是大為後悔自己當初沒早點把全部計劃告訴姜婉兒。現在只能一邊理清腦子裡地思緒一邊跟姜婉兒說:「你上當了,婉兒。這事都怪我不好。沒有早點告訴你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我知道你一直以為我收購紅髮的股份是為了控股名流。但事實上,那不是我的全部意圖。」

    事到如今,陸天豪是不能不把自己的全部發現都說出來了。

    關於年興昌的事情,陸天豪一直沒告訴姜婉兒.此刻姜婉兒聽陸天豪一一道來,頗為吃驚,想不到這中間竟然還有這許多的曲折在內。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和收購紅髮有什麼必然聯繫。」姜婉兒呆呆的說。

    「有很大地聯繫。興昌投資公司在紅髮的投資是相當大地一筆錢,年興昌這個老財迷絕不可能放過這筆錢的。由於這是公司的錢。按照正常程序,所有的款子都必須流入興昌公司的官方帳戶上。這樣一來,年興昌那老東西就肯定可以通過他安排在公司裡的人,在第一時間裡秘密的把錢轉到他在澳門的分公司裡,然後趁機取走。而我早在那家分公司裡佈置好了一切,就等著年興昌來了。事實上這也是能夠找到他的唯一辦法。可現在你們走了簡易程序,郭自剛一定會要求你把錢匯入他的指定帳戶上。也就說,從現在開始,這一千萬已經正式落入他們的腰包之中了,誰想拿也拿不走。而這筆錢是我們用來釣年興昌這條大魚的。現在魚餌沒了,我們還拿什麼去釣魚?」

    可這還是不是最糟糕的。

    陸天豪又道:「如果僅僅只是找不到年興昌也就算了。對我來說,最多也就是錯過一個機會而已。但現在問題嚴重了。你想想,郭自剛和那個女人真得是無路可走了才會用這麼便宜的價格把股份賣給你嗎?就算他們時間緊迫,至少還有一個紅髮集團本身可以收購這些股份啊!為什麼不賣給他們?假如我是郭自剛,同樣是賣一千萬的價格,我也情願賣給紅髮集團自己而不是賣給你。為什麼我會接受你的要挾?」

    「我給了紅髮一些承諾和好處。」

    「不,這遠遠不夠。那可是四千萬的差價。只能是郭自剛自己不願意賣給他們。我敢擔保他們肯定也看出了很多事情。他們是想嫁禍給你。那幫香港人拿不到錢肯定著急。他們會千方百計的找年興昌,找一切能從和興昌投資公司的交易中獲得利益的人。婉兒,你危險了。說不定他們已經放風給香港那邊,說你和年興昌其實是一夥的,你現在做的一切就是在幫他進行利益承接。。。。.=可能會這麼幹。」

    陸天豪越分析越心驚,越來越感到事情的危險程度。

    。

    姜婉兒聽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壓價行為竟會導致陸天豪整個計劃的徹底失敗,她當時光顧著報復時的爽快了,卻沒想到以郭自剛的心計為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範。

    她更沒想到這筆交易最終竟會引火燒身,把香港黑社會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來。

    「我們可以解釋。。。

    「在那之前你得先活著。」陸天豪沒好氣的打斷她:「我不想讓你有任何危險。婉兒,我知道你已經成長了很多,最近的表現也不錯,這件事不能怪你,都是我不好,沒有把全部事情告訴你,才讓你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不過現在還不是沒有機會挽救。」

    「那...我們該怎麼做?」

    陸天豪沉吟了一會,終於說道:「你現在立刻把那四千萬的差價款給我打過來,我要把這筆錢以投資委託的身份重新投進興昌投資公司。年興昌只有還有一點點貪念,他就絕不會放過這筆錢。這是我們能找到他的最後機會了。」陸天豪轉瞬之間,已經重新想好了辦法。

    魚餌既然沒了,就必須重新下一條。

    只要找到年興昌,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

    「可是一旦你沒有找到他,那麼這四千萬不就打了水漂了嗎?」

    「如果是這樣。你就當你實際上還是用五千萬買地那些紅髮股份好了,反正我們也不虧。最重要的是,當這筆錢重新回到興昌公司時,你就不再是一個利益獲得者,而只是一個普通的中間人。假如那幫黑社會的找上你,你只要告訴他們一句話:錢在澳門,有事找陸天豪。。。。就可以了。

    「那豈不是坐實了我的罪名?」

    「不會的,一切有我。只要他們肯來澳門。我會和他們談一筆買賣。。。.方式來進行而已。」

    那個時候,電話那頭,姜婉兒的事悠悠傳來:「天豪,你依然還是有事瞞著我,對嗎?」

    陸天豪無奈一笑:「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以後,我一定第一個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你。好嗎寶貝?要乖,別鬧了。有些東西,我現在還不能說。」

    情人之間地兩句軟話有時候比一切道理都管用,一句寶貝叫得姜婉兒心都酥了。好半天,電話那頭才傳來姜婉兒膩膩的聲音:「天豪,我想你了。」

    「我也是。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帶你好好出去玩幾天。」

    「得了吧你,教授抓你都快要抓到發瘋了。你現在是學校裡有名的逃課王了!」姜婉兒哈哈大笑:「連我都被你害得現在天天逃課了。每天飛來飛去,要上課還要管公司的事,現在外面都傳咱們學校出來的個個都是學生商人了。」

    「那是好事啊!前幾天校長還給我打電話呢。新建地那個學生食堂資金不足要我贊助,你我的逃課記錄啊-全免。」陸天豪嘿嘿一笑。「知識.也是需要經濟來推動的。」

    姜婉兒在那邊做了一個很是好看的白眼。心中卻是甜甜的。

    放下電話.陸天豪通知楊淇.盡快趕到澳門來,金鈴已經失去了繼保護的必要。楊淇很爽快的答應了。

    ................

    此時。在雲盧分局,無聊地坐在牢中陪著年彩彩打屁聊天的夏俊,突然聽見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夏小劍,好久不見,你是越混越有出息了啊!」

    夏俊一聽到這聲音,立刻跳了起來,呆呆地望向了鐵窗之外。

    在那裡.一.

    ................

    坐在周安平地對面.夏俊的臉色略帶了些蒼白,還有幾分無奈和不甘。周安平一找上自己。他就知道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教官。。。

    周安平把手一舉,正色道:「你什麼都不用說。這些年來你都幹了些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夏俊很是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

    自打自己跑出中心之後,好像就沒幹過什麼好事。周安平這麼說,看來是對他的情況已經摸得一情二楚了。國家地力量有多強大,他在中心的時候就已經很明白了。不過在他做過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不認為自己還屬於中心的一分子。

    當時是周安平親自把他趕出中心的。

    「夏小劍,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當初把你趕出中心,你就可以不用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上責任。是中心培養了你,你就有義務為中心,為這個國家做事。」周安平的口氣很凌厲。「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非你來完成不可。在你知道這個任務之前,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你沒有拒絕地權利。」

    「我都不是中心的人了,還給我派什麼任務啊。」夏俊有點不大情願地回答。

    「就當是還債好了。你在中心吃三年住三年玩三年,什麼貢獻也沒做過,總該為中心做出點補償吧?」周安平太清楚自己這個學生的個性,聰明,懶散,不務正業再加毫無責任感。與其和他說大道理,還不如乾脆用逼債的方式來得直接和簡單得多。

    夏俊的臉色有點發青-國家的債不好欠啊!沒給你算利息就不錯了。

    「什麼任務非我不成啊?」夏俊很鬱悶。

    周安平隨手扔過來一疊照片:「看看這裡面,有幾個人是你認識的。」

    夏俊看到照片便是一呆。

    「陸天豪?這小子怎麼了?這老頭是誰?還有這小姑娘看上去挺面熟的。」

    周安平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你不是最會看女人的嗎?難道你沒有注意到,照片上的女孩,和你隔壁的那個女孩其實是同一個人嗎?」

    「年彩彩?」夏俊瞪大了眼睛。「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啊,她整容了。」

    「靠!」夏俊敲了一下桌子,好半天才說道:「沒事,臉換B不換,我照樣讓她做我馬子。」

    周安平直接仆倒。

    她終於發現,原來這些年來,這賤人,一張臭嘴是半點沒改,反而有了變本加利的趨勢。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1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三十三章 不良資產

    .黑錢案I|及的範圍很廣,其主要經手人是來自香港的年興昌。年興昌這個人,我想你應該聽說過。」

    夏俊點了點頭:「他不是彩彩的伯父嗎?」

    「沒錯。半年前,年興昌死於舊創復發,對他的調查因此而擱淺。直到他的繼承人年彩彩小姐離奇失蹤之後,金鈴繼承了年興昌的遺產,警方才重新開始重視這件事。前幾天,警方得到確切的證據,已經證實年興昌並沒有死,依然躲藏在澳門的某個地方興風作浪。」

    夏俊只說了一個字:「靠!」

    想了想,他問:「這是警察的事,找我幹什麼?」

    「原因有兩個。一是興昌投資公司的所有資本在這半年裡幾乎都被年興昌暗暗抽空。算上他自己的錢,再加上投資委託人的錢,總額高達近十個億的人民幣。這其中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是年興昌自己的,剩下的全是那些投資委託人的。這筆錢數額太大,我們有義務把它追回來。警方已經對此開始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所以需要我們的幫助。第二個原因就是,這裡面牽涉進了你的好朋友陸天豪。因為正是他,才使我們得到了很多關於年彩彩的資料和關於興昌投資公司內部的一些事情。」

    夏俊越發迷糊了:「這小子在幹什麼?」

    「沒人知道。不過他現在就在澳門,正在想方設法找年興昌的下落。此外他還找了大昌集團的執行總裁姜婉兒小姐,代他收購了興昌公司在紅髮集團的股份。如果我們猜得不錯的話,他正在做不良資產包併購。」

    所謂不良資產包,通常是由銀行剝離出來,通過其所屬的資產管理公司經整理後出讓的。不良資產包往往包括了股票,債券,土地,廠房企業,固定資產等多種形式的存在。由於經營不良而進行抵押出售。

    對國家來說,每年都有大量的不良資產急需處理,將其整頓,盤活,重新進入流通領域正是政府經濟工作之一。企業成為不良資產的原因有很多,一家好好的公司,可能因為天災,也可能因為人禍而導致經營不利,最終成為不良資產。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將其接手。

    接手不良資產就像是接過了一個沙河金礦,如何能從中找出有價值的東西,去除無價值的東西,是對經營者的一個極大考驗。

    興昌投資公司如今負債纍纍,早已經成為最大的不良資產公司,不過它欠的不是銀行的錢,而是投資委託人的錢。銀行無法出面干涉,只能由委託人提出起訴,然後進行資產追回。

    在這種情況下,陸天豪就擁有了一個趁機拿下整個公司的良機,但前提是他必須有能力應對那些龐大的債務。

    在國內.國家對不良資產的處理的用意是減免不良債務.而不良資的收購者則通常是打著見面不良債務的旗號進行利益剝奪。這種完全不同的出發點造成了兩者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所在。

    舉個例子或者可以說明這樣的情況:

    在中國大陸,羅賢平算是比較有名的不良資產處理專家。2005年初,國內的東方資產管理公司要打包處理江蘇建設銀行的一筆不良資產。羅賢平神通廣大,竟然在其他投資者還未聽說該資產包時,就已經提前派了多位調研人員進場看資料,隨後向國際投行每家收取30-50萬美元不等的調研中介費。由於羅賢平想獨吞該資產包,引起一國際投行不滿,該投行前往國家財政部告狀,最後該資產包處置被擱置。

    2001年初,羅賢平利用華融和摩根士丹利的不良資|摩根士丹利投標團背後,通過自己控股的海外公司獲得投標團買下的四個不良資產包中的『華融1C『,6000萬的代價一筆資產--大連證券大股東中天航業投資公司7.28元的債務,從產權上間接控制了大連證券。

    令羅賢平在國內不良資產交易市場上無往不利的是其中金豐德總經理的身份。中金豐德對外介紹該公司是一家投資領域涵蓋金融證券業、製造業、交通業、藥業、礦業等多個產業的國有公司,與包括摩根士丹利、高盛、所羅門兄弟、雷曼兄弟等國際頂尖投資銀行有緊密的合作關係,並分別與摩根士丹利和高盛在國內成立合資公司,專業從事中國金融不良資產的處置。羅賢平正是了利用了「中金豐德」這塊金字招牌來談生意,卻讓自己的公司「豐德資本」去簽合同,化公為私。

    當然,其最終的下場是鋃鐺入獄。

    陸天豪委託姜婉兒以大昌的名義去談生意,卻以龍游的身份接手興昌投資公司的資產,和羅賢平收購大連證券的所做所為其實是如出一轍。

    對興昌投資公司來說,紅髮股份是他們的良性資產的話,那麼那些外債,毫無疑問就是

    不良資產。

    而陸天豪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正是對良性資產利益的剝奪。這難怪要引起某些人的不滿和注意了。

    應該說,不良資產產生的本身就是社會信用受到破壞的結果,資產管理公司在處置不良資產的過程中間,就是與各種違反社會信用行為較量的過程,在這個過程當中有的時候還充滿了危險,有時甚至是驚心動魄的。如果不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地回收不良資產,結果就是對破壞社會信用的反向激勵

    陸天豪的做法,已經嚴重威脅到了金融信用和資產處理程序,由於涉及金額巨大,因此連國家安全局的人都出馬了。

    「你是說他正在試圖找到年興昌,接管他的公司,同時逃避一切債務?我絕不相信天豪會做這樣的事!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理想,絕不是那種坑害國家利益的人!」夏俊大叫起來。

    這個時候,他一臉正氣,到再無平時賤兮兮的模樣。

    「夏俊,這正是我們要你做的事。你可以以朋友的立場出發,勸他和我們合作,幫我們找到年興昌。我們的目的只是收回那些投資委託人的錢,避免重大經濟損失。抓住年興昌,將他繩之以法。至於不良資產包處理一事,如果他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好的話,不是不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但絕不能是像現在這樣,任著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周安平也是很認真的說。

    「我瞭解那個混蛋,他這個人,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只是讓我做說客,恐怕沒用。」

    「那個時候,恐怕就要用到你在特工中心學到的那些東西了。年興昌的公司涉及的東西太多了,他不僅僅捲走了那些投資委託人的錢,同時還捲走了香港黑社會的八億美金。如今,這八億美金全進了歐洲聯合汽車公司的口袋,而這家公司又眼看著要倒閉了,要是要不回來了。我們不知道那幫香港人一但發起瘋來會幹些什麼,但肯定不會為社會治安帶來美好的結果。所以,興昌投資公司的事情,處理必須謹慎。那個陸天豪太大膽了,他趟入了一個他不該趟進的混水。」

    「我只知道,這個傢伙做事,如果沒有把握,是絕不輕易去做的。」夏俊回答。

    周安平有些迷惑的看了看他:「你很欽佩這個人?」

    「還算是吧。看來你們對他缺乏瞭解。」夏俊聳了聳肩膀:「我乾爹現在就在他手下做事,幫他打理公司。一個能把悲情皇帝拉過來給自己打工的人,如果說手裡沒兩把刷子,隨便就會被貪慾弄到自己迷失了方向,那我想他也不配叫陸天豪了。」

    周安平一時無語。

    夏俊頭一次這麼認真的說話,他看著周安平說:「平姐,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不過這一次,我答應出手。不管怎麼說,我和天豪是朋友,不能就這麼看著他自做主張。但是我會首先找到他問清楚他的計劃到底是什麼,然後才能做出決定。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們能給我點時間。」

    「沒問題。至少就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似乎很有把握能比我們更快找到年興昌。」周安平立刻同意。她也很想知道,這個陸天豪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還有個條件。」

    「說吧。」

    「把彩彩放出來,保護和照顧和她,她現在是我馬子了。」

    「這個沒問題。」

    「那就OK了。

    「好,那下面我就介紹一位朋友跟你認識。她也將和你一起前往澳門,尋找陸天豪和年興昌。」周安平說著,隨手打開身後的那道大門。

    孫弄影就那樣英姿颯爽的站在門口。

    夏俊第一時間跳了起來,指著孫弄影「你你你!」叫個不停。

    到是周安平,悠悠的說了一句:「做為中心培養出來的人員,被一名女警察扔下長途公共汽車這樣的醜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承認的為好。」

    夏俊立刻豎起中指,道:「我日!這事太雞巴操蛋了!」

    ..............

    生活有時就是這樣複雜。

    在陸天豪看到那組郭自剛的照片時,他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夏俊和方華是兩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但同樣是這個混蛋,在最關鍵的時刻,保留了對自己的信任。

    夏俊相信陸天豪不會去坑那些委託人的錢,而陸天豪也的確沒這個打算。

    他真正的打算或者會讓每個人都大吃一驚,但在這之前,他首先要做的是把所有的前期準備工作都做好。

    找到年興昌,僅僅是這個大計劃的開始,而非結束。。。。。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1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三十四章 兵鋒所向

    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無奈。

    一座城市,同樣不會意外。

    做為一個殖民史遠比香港更長的城市,澳門卻始終是生活在「香港」這個名詞的陰影之中。

    在香港成為「亞洲之都」的七十年代,澳門還只是一個剛剛進入現代社會的一個小城鎮而已。即使是回歸的熱潮風捲大陸的年代,澳門的回歸也遠比香港要低調得多。香港是盎格魯.薩克遜式的資本主義的延伸,除去掠奪外,同樣也有法制與秩序的建立。而澳門則是葡西模式的延續,這使這座城市的思想更為傳統,古老,更為依賴宗教模式的存在。

    在世人的眼裡,香港的價值永遠要比澳門大得多。而澳門唯一值得稱道的,或許就是博彩業了。

    然兒在很多富商大豪的眼中,澳門其實是一個比香港更有吸引力的地方。

    在這裡,拋開你可以合法的賭錢不說,最重要的是,它吸引了全世界的大豪們在此做每天的例行聚會。

    只要你進入澳門的賭場之中,那麼你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某家聲明赫赫的財團首腦。他們衣著簡單,行色匆匆,來到這裡做千金一擲,僅僅只是為了放鬆壓抑已久的神經,調節沉重的工作壓力,做一個盡情的舒解。

    如果你夠聰明。賭桌其實比飯桌更容易成為談生意地好地方。

    在澳門,有很多朋友是在賭桌上結成的,也有許多仇怨是在賭桌上結下的,更有許多大生意就是在賭桌之上談成的。

    這裡是吸金的好地方,是洗錢的好去處,可以成全你一夜暴富的夢想,也可以讓一個百萬富翁頃刻之間變成路邊的乞丐。

    澳門就像是一個萬花筒地世界,清晰的點亮了每一個人心中那陰暗的角落。有人因此而得意。也有人因此而發狂。

    這裡不是聰明人的天堂。

    這裡是懂得冷靜與忍耐的人的天下。

    這裡佈滿鮮花與荊棘。。。

    陸天豪站在房間地窗口看對面。

    對面就是澳門昔日光輝歲月的象徵-葡京大酒店,也叫葡京大賭場。

    它的別稱是「鳥籠」。

    葡京的主人正是澳門赫赫有名的賭王何鴻,澳門博彩帝國-澳門旅遊娛樂有限公司(STDM)的大老闆。

    賭王何鴻在澳門的影響到底有多大,或許只要看看以下的數字就可以明白。

    STDM旗C港元,相當於澳門本地生產總值地6倍。府的賭稅超過40港元,佔澳門總財政收入地50%以上。有30%左右的澳門人直接或間接受僱、受益於:

    而何鴻旗下的自由產業,控股產業和經營產業除博彩外竟然還涉及了銀行,國際航務,賽馬,電視台,回力球場,船務,旅遊,紡織品。煤油提煉等多重業務。其在澳門的影響之巨可以想像,甚至可以說是真正的澳門「無冕之王」「米飯班主」。

    不過當年叱詫江湖的何賭王。如今已是垂垂老朽。自澳門實行博彩市場競爭自由化政策以來,一向都是一家獨大的何鴻遭遇了來自拉斯維加斯的強力衝擊。史提芬. 永利來了。謝爾登.阿德爾森也來了。前者建立了永利賭場,後者則搞了個「威尼斯人度假村」,即銀河娛樂場或金沙大賭場。

    那個時候的何鴻正陷入一場與自己親妹妹地財產紛爭之中,這場紛爭涉及面廣,醜聞連連,搞得何鴻自顧不暇,結果被來自拉斯維加斯的過江龍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生意大量流失。在這之後地博彩業也徹底由一統天下的格局進入了三分天下的三國時代。其間又總有一些新的過江龍來勢洶洶,使得整個澳門博彩出現了一片繁華旺盛的同時。也帶來無數隱藏在背後的殺機。

    陸天豪饒有興致的將酒杯端到了唇前,輕抿了一口香檳,然後看著遠處的「鳥籠」微微笑了起來。

    他對何鴻並無欽佩之情,但是何鴻的一生,卻正是自己理想中的未來。

    如今,這位何老雖依然在世,不過已少有管理,沒事就含弄孫,大多數時候都在頤養天年,日常事務基本都已經交給自己的女兒何瓊來管理。

    他老人家前後四個太太,生了11個女兒6個兒子,這孫子孫女是不愁抱了。

    在腦中這個龐大到令人驚嘆的計劃正式萌生之前,陸天豪甚至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與賭王做面對面接觸的一天。

    此刻陸天豪正在遙想整個澳門的歷史與這位賭王傳奇的一生,身後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門沒有鎖。」陸天豪揚聲道。

    楊淇推門而入。

    「看起來你在澳門的日子過得還是很悠閒呢。」

    「還可以吧,悠閒的生活就像風暴雨來臨前的平靜,總是不能給我帶來安逸的感受。」陸天豪隨手又拿過一隻杯子,斟滿了香檳,然後遞到楊淇的唇邊:「還敢喝我給你的酒嗎?」他笑問。

    楊淇的臉微微一紅,毫不猶豫的接過來,一飲而盡。

    「酒,不是這麼喝的。」陸天豪說。

    「我高興這樣喝。」

    陸天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放下杯子道:「晚上有空的話,我請你喝啤酒。澳門這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大口的狂灌啤酒,不用擔心天冷傷胃。」

    「還是跟我說說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希望能早點回日本。這次的生意,簡直是糟糕透了。」

    「回日本?」陸天豪的眉頭忍不住微微一挑:「你的家在這裡,在中國!你是中國人!」

    「我在

    經沒有家了。好了,我不想談我的事,你就說你還I我幹吧。」

    陸天豪苦笑了一下:「這事不好說。接下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是和一些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要去和他們接觸的人打交道。這樣的接觸,隨時都可能給我帶來很大的風險。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有你在我身邊保護我。」

    「這種事你該去找那個女警察,她比我更適合。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早點結束這裡的事情。」

    陸天豪立刻搖頭:「你不能指望帶著一個警察去和一批黑社會的人談生意,她不適合。」

    楊迷惑的問他:「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難道不是想找到年興昌的下落,然後把他的公司吞併過來嗎?」

    陸天豪哈哈大笑起來:「你看我很像那種連基本的道義感都沒有的人嗎?」

    當初在雲盧,陸天豪曾經把關於年興昌的事情大致地跟楊淇說了一下。但是顯然,沒有人知道在年興昌的背後,到底還隱藏了什麼值得陸天豪去挖掘。

    陸天豪輕抿了一口香檳,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自始至終,我對年興昌的錢就沒有興趣,因為那不屬於我。我想要的,是一份人人都已經失去了興趣的東西-歐洲聯合汽車公司。」

    。。。

    從來沒有人知道。陸天豪從創業地一開始,就沒打算只做軟件公司。

    他的偶像,是美國的汽車大亨-亨利.福特,而他要學習的目標,不是旁人,恰恰就是澳門賭王何鴻。

    當然,這不是說他要開賭場,而是象何鴻那樣。做一個影響巨大的跨行業的產業大亨。

    如今,他的手裡有一家發展正蒸蒸日上的軟件公司,一個優秀地網絡平台,一家還算可以的推廣公司,一家光學廠,現在又控股紅髮集團。然而所有的這一切。加起來,都頂不上一家世界級的汽車公司-歐洲聯合汽車公司。

    小企業永遠也無法仰望那些大財團的規模,惟有個中人才能明白這其中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就好比100菸酒店永遠也不可能和一家五星級地大飯店相提並論。

    歐洲聯合汽車公司是一家有二十年歷史的從事汽車製造與零件銷售業的公司。它的前身是由德國斯圖加汽車公司,意大利菲亞特汽車公司和英國羅孚公司共同出資創建的歐洲第一聯合公司。

    歐洲第一聯合公司創建之初的目的是為了抗衡美國通用,福特,克萊斯勒汽車三巨頭等大公司,其目的是繼日本之後全面打入美國汽車市場。當時選任的公司第一任總裁是英國人大衛.波特。

    大衛.波特成為公司總裁之後,大刀擴斧的展開了雄心勃勃地「入侵美洲」計劃。戰役之初,勝果連連,結果卻依然是走向滑鐵盧。

    在第一聯合初入美國的時候。為了狙擊第一聯合公司,美國汽車三巨頭曾在同一時間內相繼推出針對性地七款新車型。在兩年時間內,先後打響了四場無硝煙的大規模商戰。為此。斯圖加,菲亞特還有羅公司都相繼付出了巨大地資本維持。而第一聯合公司在重壓之下,竟然挺了過來。

    然而第一聯合公司勉強在美國站住腳的同時,公司內部發生巨大譁變,大衛.波特驕橫跋扈的行事作風引起了公司高層的嚴重不滿,最終聯合所有股東對他進行了彈壓。大衛.波特憤然辭職,而第一聯合在這種情況下,原先好不容易佔有的市場再也無法保住。最終只能又灰溜溜地從美國本土退了回來。

    那之後,繼任總裁喬治.康德在經營三年後無果。引咎辭職。歐洲三大汽車公司發現,第一聯合已經成為他們手中的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

    恰逢那時有位俄羅斯的大豪看中了這家公司,於是第一聯合就這樣被轉讓出手,更名為歐洲汽車聯合公司。

    在此之後,歐洲汽車聯合公司幾度易手,像一個不著家的孩子,始終沒有像樣地資本為其維持。直到三年前,由來自拉斯維加斯的史提芬.永利,一時興起投入巨資將其救活。

    這個時候地歐洲汽車聯合公司已經由原來的三百億資本規模的大財團縮小到不到一百億的資產了。

    但即便如此,你依然不能不承認,這是一家具有相當規模的汽車生產公司。

    而陸天豪要做的,就是吞下這家公司。

    以他目前的經濟實力來看,這已經不是蛇吞象了,而是蚯蚓吞大象。

    然而蚯蚓雖小,對於一隻即將死亡化為泥土一堆的大象來說,或許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也同樣可以將它全部吞噬了吧?

    所以,在年興昌的手裡,價值八億美金的歐洲聯合汽車公司的股票股份,才是陸天豪所看中的。

    他現在所做的,不是在剝離興昌投資公司的良性資產,而是如何去盤活一堆已經走向死亡的財產。假如國家安全局的人知道他的想法,只怕不但不會派人調查他,反而會先給他頒發一張好市民獎狀了。

    最有趣的是,雖然香港黑社會的人到處在找這筆錢,可一旦他們知道這筆錢已經化為烏有的時候,只怕送給他們,都沒興趣要了。

    因此,這筆巨大的虧空是沒人會跟陸天豪搶的。他唯一的問題,也是最大的問題,就是怎樣讓這八億美金重新復活,怎樣才能全面得到一家可以真正讓他走向世界的大公司。

    這,才是對他從商以來最大的考驗。歐洲聯合汽車公司--正是陸天豪兵鋒所向!
別離 發表於 2009-3-21 15:52
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三十五章 打

    而要想救活歐洲聯合汽車公司,首先要找到它瀕臨破產的原因。

    在陸天豪看中歐洲聯合公司之初,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找資本方的資料。然後他看到那個令他驚奇不已的名字-史提芬.永利。

    當他看到這名字時,他就已經知道歐洲聯合公司在「根子」上就出了問題。

    一家公司的好壞,首先依賴於決策層的能力。沒有好的決策層,就不可能為公司帶來良性的發展,這是一個普遍的共識。

    象陸天豪那樣將決策權下放到基層,部門主腦承擔審核審批權的,全世界除了谷歌和龍游,沒有第三家。

    但即使是這樣,陸天豪也同樣重視決策層在公司中所起到的作用。

    就普遍意義上來講,這個世界依然是一個少數人決定多數人的世界。即使是在所謂的最「民主的」美國,也依然是大眾挑選精英,而精英決定大眾的格局。

    決策層決定公司的命運,是世人的認知。

    當一家小公司走在發展之途的時候,銷售與生產能力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當一家公司已經具備一定的中等規模時,技術實力則被放在了前沿。然而當一家公司發展到世界級的大規模時,所有的銷售,生產,技術等因素都會被拋在腦後。對一個負責上萬人和數十上百億資產的大公司老總來說,值得關心的只有這樣幾件事:

    交際,資本吸收,政策影響,國際政治氣候以及公司文化制度的相關管理需要。

    其他的一切,自有相關人等去負責考慮。

    陸天豪之所以能走向成功,是因為他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公司以一個國際大公司的標準來進行要求。他考慮問題的方式,更像是手下擁有一家幾十億大公司規模的集團,而非一家千萬資產的中等公司。

    這樣的做法有可能是好高遠,也可能是高瞻遠矚,關鍵還在於操作者是否能得其精髓。

    陸天豪一上來就查歐洲聯合公司的高層架構,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做法,也使他立刻就找到了歐洲聯合公司走向衰敗的第一個原因-史提芬永利。

    「我不明白史提芬.永利的注資和歐洲聯合汽車公司的垮臺有什麼必然聯繫。」楊淇很好奇。她在成為一個殺手之前,是東京大學世界商貿的高才生。雖然她最終一天的課也沒有聽過,但對商業問題,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敏感。

    「怎麼,有興趣了?」陸天豪笑問她。

    「還行吧。」楊淇交叉著雙臂在胸前。她覺得自己一點也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反到是陸天豪,僅是見過自己兩次,就立刻知道了她的來意。這種被人透視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赤裸的雲盧之夜。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的臉便微微紅了一下:「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她說。

    「研究人的人,也總是容易被人研究。如果想知道我的想法,你得先答應我的請求。」

    「做你的保鏢?」

    「沒錯。」

    「那你得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陸天豪笑了起來:「這種事,與其用說的,不如用做的。為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出去走走,看看,然後自己尋找那解決問題的方法呢?或許在我做完這一切之後,你就已經有了答案也說不定呢。」

    楊淇很是可愛的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然後用力的把頭一點:「好啊,那麼從現在起,我就跟著你,看看你到底能搞出什麼花樣來。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去逛街。」

    「逛街?」

    「沒錯,就是逛街。你知道當一個人要想完成某件事的時候,首先必須對他所身處的環境有所瞭解。」

    。。。。。。

    跟著陸天豪的腳步向外走,楊淇第一次仔細觀賞著周圍的景色。

    身為一個半職業的殺手,對周邊環境的觀察是很重要的。但是殺手們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逃跑路線,安全通道,周邊保安體系等一些必要措施上,而很少有對環境的細細欣賞和品位。隨著陸天豪一路走來,楊淇第一次發現生活中原來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值得自己去注意。她的耳邊傳來陸天豪喃喃的述說:

    「澳門的崛起,與中國的發展腳步息息相關。曾經,這裡是歐洲列強的天堂,但現在,它的支撐點更多的依靠於中國大陸。在這裡,雖然依然保留著很多傳統的西方文化遺蹟,但是更多的是充滿現代氣息和中國特色的生活方式。你看那邊那個在門口拎包的小夥子,他就是從河南跑到這裡來打工的。他在這已經有四年了,雖然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語,但是骨子裡,他依然無法擺脫身為一個中國人特有的痕跡。。。。。

    .▊人。」

    陸天豪彷彿指點江山一般,漫步在永利賭場之中,隨口說出的話,卻總是別有深意。

    楊淇看了他一眼,裝聽不見。

    「前面就是葡京了,有興趣去那邊看看嗎?」陸天豪問她。

    楊淇不置可否的點頭。

    從永利賭場出去,對面正是葡京賭場。大理石的地面、粗大的柱子,玻璃展櫃裡的玉器與金銀的展覽,它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式的酒店。這家酒店代表了澳門的一段光輝歲月,也代表了正在沒落的榮耀-來自何家的榮耀。

    「葡京的墮落是眾所周知的,但是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墮落。有一個眾口一詞的說法是這樣的:曾經有一位被稱作「貓姐」的葡京娛樂場貴賓廳主持人周若紅和其丈夫林寶生在珠海被殺,這樁轟動一時的案件的結局卻是,原來這對夫婦為躲避欠下的巨額債務,自己僱傭了殺手來殺死自己,期待巨債可以一筆勾銷,家人未來的生活也不受影響。這樁醜聞也將它的聲譽推向了不利地位,加速了它的沒落程度。不過在我看來,這僅僅只是一個笑話而已。葡京墮落的真正原因來自於澳門博彩市場的競爭自由化政策。一家獨大永遠不符合世界發展的需要,何鴻霸住澳門賭業的位置太久了,有太多人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你是指金沙和永利嗎?」說到永利,楊淇想起了那個剛才還令她疑惑不已的名字-史提芬.永利。「難道你認為歐洲聯合汽車公司的衰落和葡京有關?」

    陸天豪很欣賞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他很認真的說:「不是我認為,而是事實卻是如此。很多事情,從表面上看來或許毫無關聯,但當你做出深入的研究時,你就會發現原來世界上的事物,其彼此相聯度遠比你想像得要高得多。史提芬.永利曾經和何鴻發生過多次大規模的賭場生意的爭奪戰,最終的結果是何家被迫讓出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市場由金沙和永利瓜分。假如說何氏家族是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那麼博彩業就是支撐這棵大樹的根本。而來自拉斯維加斯的史提芬.永利和謝爾登.阿德爾森就等於是兩個拿著斧子來勢洶洶要刨根砍樹的伐木者。何鴻。。。。

    順著小道一路向前走,他們已經進入了葡京賭場-這個別稱「鳥籠」的世界。

    這裡的生意雖然已不像從前那樣人山人海,香火鼎盛,不過尚未走到人跡冷清的地步。寬敝的大賭廳中,許多客人依然熱情不減的執迷於這項瘋狂而古老的活動。在這裡到處可以看到中國的痕跡。十多年前,這裡是廣東人的天下。後來,東北人逐漸增多。再接著是來自山西的客人-全賴全國煤炭價格的飆升。

    賭場就像是一張全中國經濟發展勢力的晴雨表,在這裡,你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條被金錢貫穿的經濟脈絡的全國走勢圖。

    客人門的眼神專注而執著,他們的注意力只有眼前小小的檯面和那滴溜溜不斷閃動的骰子或者幾張小小的紙牌。

    陸天豪喜歡近距離的觀察這些賭客,看到他們,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個縮微而扭曲了的人生。

    他不知道,在這賭場之中,也有一個人喜歡這樣觀察賭客。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賭王-何鴻。

    指了指遠處一個正在四處游弋的身影,陸天豪說:「知道那個人是幹什麼的嗎?」

    楊淇搖搖頭。

    「他是放高利貸的。每天在這裡搜尋那些急需錢而賭紅了眼的賭徒是他的工作。他們這類人總是操著精美的語言,用最彬彬有禮的態度去慫恿你從他們的手裡借錢,他們就像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推銷員,總能釣到許多因為輸錢而急紅了眼的賭客。但是當錢放出的一刻,他們美麗的外皮就會被撕下來,現出的只是那張牙舞爪的凶狠與貪婪。」

    陸天豪停下腳步很認真的看著楊淇。他說:「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因賭而自殺的人們,幾乎都和高利貸者有關。」

    「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假如你還有一點做人的良知,碰到這樣的傢伙,你會怎麼做?」

    「打!」

    「那就不要光說不做。」

    楊淇一呆,陸天豪竟然已經走了上去,對準迎面過來的那個中年人的臉上狠狠的就擊出一拳。

    葡京賭場,立時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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