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作者:目自翕張 (連載中)

 
yichuan 2009-4-1 14:13:2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79651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5
第二三一章 比武

    第二天一早,谷地周圍的江湖豪傑們就都早早地準備好了,就等著大戲開鑼。與之相對的,日月神教和少林、武當、嵩山等派卻是不緊不慢,直到日上三竿了,才開始有了動靜,直把等著看戲的群雄氣的破口大罵。

    這次比武不像上次的嵩山大會,還需要有人講幾句話,時辰到了之後,東西兩邊的打雜小弟先出來擺放了一溜桌椅,支好遮陽棚,又在桌子上擺好點心茶水,就退了下去。接下來雙方人員入場,各自坐下之後,日月神教這邊就走出一個人,正是令狐沖,向對面一拱手,說道:“日月神教右使令狐沖,恭請沖虛道長賜教。”

    沒有前戲,上來就是戲肉,讓看熱鬧的人很是不適應,急忙都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場中。

    沖虛道長見令狐沖第一個向他提出挑戰,並沒有受到輕視的感覺。令狐沖這些年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小,尤其是有傳言說,他繼承了劍神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就衝風清揚的名聲,沖虛也不敢小看了令狐沖。再說,沖虛的傷雖然好了,但畢竟是受過傷沒多久,這也是他的劣勢。所以他倒提著一柄青鋒劍,腳步凝重地來到場中,同樣拱手道:“令狐右使,請!”

    兩人也不廢話,簡單的寒暄過後,就各自持劍作勢,禮節式的三招之後,才開始正式比武。

    在決定要和少林武當比武以後,王浩就和令狐沖談論過武當派的劍法。王浩對武當劍法推崇備至,認為排除其他諸如用劍之人的功力、對劍法的理解等等因素之後,武當劍法可以稱得上是僅次於《獨孤九劍》的劍法。尤其是武當派武功擅長以柔克剛,後發制人,所以劍法中的破綻非常少。然後王浩又似真似假地介紹自己的經驗,凡是遇到不好破解的招數,他地應對辦法就是以強破強。只要破了對方最強地一點。就能徹底擊敗對手。

    現在令狐沖和沖虛真正對上了,儘管沖虛的劍法精妙絕倫,令狐沖也沒覺得慌亂。沖虛的劍不住地在空中畫圈,橫圈、豎圈、大圈、小圈、一圈套一圈,週而復始,連綿不絕。這樣的劍法若是穩守不攻,令狐沖就拿他沒辦法,但只要沖虛想要採取攻勢,大大小小的***當中,就難免露出三兩處破綻。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就會趁隙而進。逼得沖虛不得不收劍自保。

    兩人鬥了五六十招。眾人只見場中劍光如雪,塵土飛揚。他們的劍法都是江湖上最頂尖的劍法,武功低微之人,只能勉強看個熱鬧。能看懂其中奧妙之人,卻無不神情凝重,但又暗暗讚嘆。

    就在大多數人都以為兩人至少還得幾百招才能分出勝負的時候,只聽場中突然傳出一聲清脆嘹喨的金鐵交鳴之聲,接著,兩人就同時倒飛出去,相隔十幾丈才堪堪站穩。再看這兩人,好像誰都沒受傷。身上地衣服也沒有破損之處。根本看不出誰勝誰敗。

    凝立了半晌,沖虛道長才說道:“令狐右使果然是好劍法。膽識也是不凡,竟敢將手臂探到我地劍圈中來,貧道佩服,甘拜下風!”

    令狐沖連忙躬身施禮道:“前輩過獎,晚輩僥倖佔了半招上風,算不得贏了。要不是前輩手下留情,晚輩未必能勝,前輩地話讓晚輩不勝惶恐。”

    沖虛搖頭道:“敗了就是敗了,令狐右使不必為貧道遮掩。貧道再勸令狐少俠一句,你本是俠義中人,望你在日月神教中還能本性不泯,行事三思而後行。”

    令狐沖鄭重答應道:“多謝前輩教誨,令狐沖自當謹記,萬不敢行不義之事。”

    沖虛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後就閉目養神,誰也不搭理。周圍數萬人都看的發傻,沖虛怎麼就敗了呢?他可是正道兩大領袖門派----武當派的掌門啊!竟然被令狐沖一個才二十幾歲年輕人擊敗了,就連他們這些親眼看著地人都不相信,說出去誰會相信?

    可是不管他們信不信,連沖虛道長都承認自己敗了,誰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指責沖虛弄虛作假吧?因此不管別人怎麼想,第一局落幕了,以日月神教的勝利告終。

    令狐沖目送沖虛道長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後,這才轉身回來。他一回來,王浩帶頭鼓起掌來,日月神教的眾人立即跟上,雷鳴般的掌聲衝天而起,任我行專用的儀仗隊也開始敲鑼打鼓,如同迎接英雄回歸。令狐沖雖然身為右使,但對日月神教的認同感卻始終不強,這時受到教眾們的熱烈歡迎,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向所有人點頭致意。

    令狐沖不等坐下,向問天就站了起來,想要去挑戰方證。可不等向問天走出去,方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衲方證,想請任教主討教一二,還請不吝賜教!”

    王浩見方證竟然搶先發出了挑戰,不由得眉頭一皺,就想站起來說話。可收到挑戰地任我行卻站了起來,伸手按住王浩地肩膀,向對面的方證說道:“方證大師有這個雅興,任某豈能不奉陪?”

    任盈盈見任我行真地接受挑戰,連忙叫道:“爹爹!您不是答應我們今天不出手的嗎?!”

    任我行有些尷尬地道:“乖女兒,那老和尚是少林掌門,他向我發出挑戰,我若是不應,豈不是怕了他?”

    任盈盈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抓著任我行的袖子不撒手,說道:“不行!我不讓您出手!萬一出了問題,您讓女兒可怎麼辦?爹爹,女兒求您了,不要拋下我!”

    王浩也說道:“岳父,這個老和尚交給我吧,我是您的女婿,替您出戰正是理所當然,沒什麼丟人的。”

    向問天也說道:“教主,您退隱的事早已傳遍江湖,老和尚不可能不知道。他向您挑戰,分明是存心不良,您可不要上當!還是讓我對付他,以下駟對上駟之法,下一場由副教主出馬,必能輕鬆取勝。”

    任我行搖頭道:“向兄弟,如果你的仇家約你在某時某地一對一地決戰,可是就在決戰之前,你因為意外而身受重傷,如果再去赴約就是送死,你會不會去?”

    向問天挺胸道:“自然要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是天塌下來也要去,不過一死而已!教主,我知道您要說什麼,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任我行還是搖頭道:“言而有信是為了什麼?不過是因為你言而有信,就會讓別人高看你一眼,言而無信就會讓人鄙夷。說到底,不過是個面子問題。我任某人行走江湖幾十年,爭的也不過是個面子。現在老和尚公然向我挑戰,我難道就因為我可能會死就不戰了嗎?我如果畏縮不出,天下人會怎麼看我?”

    任盈盈急道:“爹爹,難道為了面子,您就不要命,不要女兒了嗎?”

    任我行微笑道:“你不用說了,這一仗我一定要打!再說,我未必一定就死,你擔心個什麼?讓開吧!”

    對任我行的執拗脾氣,眾人是早就瞭解的,見他主意已定,也只好用順著他。王浩說道:“岳父,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任我行笑了笑說道:“這話我愛聽,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看著任我行背負著雙手,閒庭信步一般走到場中,任盈盈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王浩攬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放心吧,岳父未必會有事。方證大師的《易筋經》異常玄妙,岳父的《吸星**》只怕拿人家根本沒辦法。只要吸不到方證大師的內力,岳父體內的真氣就不會反噬,頂多輸一場罷了。”

    任盈盈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又是你做夢時候夢到的?”

    王浩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曾對任盈盈說過,自己夢到過未來的事情。任盈盈當時是半信半疑,現在也只能繼續用這個說法了。

    任我行來到場中時,方證早已在那裡等著他了。兩人見禮已畢,方證說了一句:“請任教主賜教!”

    說著,輕飄飄拍出一掌。這一掌招式尋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搖晃,登時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任我行哈哈笑道:“《千手如來掌》!”他知道只須遲疑片刻,方證便會八掌變十六掌,進而幻化為三十二掌,所以當即“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證右肩。方證左掌從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動,一變二、二變四的掌影飛舞。任我行飛身躍起,呼呼還了兩掌。

    方證大師的掌法變幻莫測,每一掌擊出,甫到中途,已變為好幾個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真是世所罕見。任我行的掌法卻甚是質樸,出掌收掌,似乎顯得頗為窒滯生硬,但不論方證的掌法如何離奇莫測,一當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隨之變招,看來兩人旗鼓相當,功力悉敵。

    這一番龍爭虎鬥,比剛才令狐沖和沖虛的那一場還令人眼花繚亂。周圍的群雄直看得手心出汗,眼睛連眨都不敢眨。王浩等人也不例外,心情極度緊張。尤其是任盈盈,指甲都嵌進王浩手臂的肉裡去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5
第二三二章 苦鬥

    任我行與方證酣鬥良久,漸覺方證大師的掌法稍形緩慢,心中暗喜,當即急攻數掌,劈到第四掌時,猛覺收掌時右臂微微一麻,內力運轉,不甚舒暢,不由得大驚,知道這是受到方證內力的干擾。這讓任我行大吃一驚,萬沒想到這老和尚所練的易筋經內功竟如此厲害,兩人的掌力從沒相交,卻已經克制任我行的內力。

    任我行心知再鬥下去,對方深厚的內力發將出來,自己勢須處於下風,眼見方證大師左掌拍到,當即一聲呼喝,使出了《吸星**》,左掌迅捷無倫的迎了上去。“啪”的一聲響,雙掌相交,兩人各退了一步。任我行只覺對方內力雖然柔和,卻是渾厚無比,《吸星**》竟然吸不到他絲毫內力,心下更是驚訝。

    方證大師口中念道:“善哉!善哉!”跟著右掌擊將過來。任我行又出右掌與之相交。兩人身子一晃,任我行但覺全身氣血都是晃了一晃。這讓任我行震驚不已,照這樣下去,只怕真要敗在老和尚手裡了!

    任我行有了這個認知,心中就活動開了。他可不僅僅是武學高手,更是謀略高手,稱得上是心性狡詐,詭計多端。既然正面交手打不過方證,那就只有用計才行。只是一個閃念的工夫,一條計策就出籠了!

    這個場地處於山谷之中,雖然經過武當弟子的平整,但距離正式的練武場還差得遠。任我行在應付方證的攻勢時,亦真亦假地連連後退。當他退出十幾步之後,突然一腳踩進了一個不大地小土坑。雖然任我行及時縱身後退。但腳下卻不那麼靈活了。似乎是扭傷了腳踝。

    身法不夠靈動,這在兩個高手地對陣之中簡直是致命的!任我行本就被方證壓的步步後退,腳上又受了點輕傷。形勢就更加危急了,被打地頗有些狼狽。任我行眼看就要落敗,不但是高手看出來了,就連一般人也都看明白了。於是正道一方歡呼雀躍,對任我行的霉運幸災樂禍,日月神教一方卻是心中抽緊。

    方證也以為任我行腳踝受了傷,畢竟這麼大的場地。任我行又是倒退著,誰的背後也沒長眼睛,不小心踩進土坑裡扭了腳,是很正常的事。若是別人,肯定會趁這個機會窮追猛打,徹底將對手打入深淵。但方證不一樣,他反而放棄了追擊,只是和任我行面對面站著,任我行後退閃避。他就站在原地等著,等任我行攻過來。任我行見方證不追了,也站在原地不退了,兩人就這樣像釘在地上似的,你一拳我一掌地硬碰硬。

    觀戰的人見他們打成了這種形式,都是心中佩服。方證站在原地不動。是不想佔這個意外地便宜。任我行也不動,同樣是不願示弱。大家都看得出來,任我行的功力比方證要差一些,這麼站在原地硬拚,還是任我行吃虧。但任我行還就站在原地了,倒顯得方證佔了大便宜。

    兩個人就這樣又打了幾十招,任我行徹底落入下風。身形如風中舞柳。被打的搖搖欲墜。方證一邊出掌,口中說道:“任教主。你認輸吧。你的武功太高,我無法保證不傷你。”

    方證說這句話其實是好意,兩人的武功相差不大,方證想要取勝容易,想要點到為止就難了。可是任我行根本不領這個情,冷笑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老和尚太自信了!”

    話音剛落,只見任我行的身形突然一轉,快如閃電地繞到了方證的背後,一掌擊出!

    這一手出乎所有人意料,兩人站在原地都打了這麼久了,誰都以為任我行的腳確實傷了,可現在看來,任我行的動作流暢之極,哪有一點受傷地樣子?突然來了這麼一手,頓時讓方證措手不及!

    但方證畢竟不凡,危急之中身形猛地前躥,同時一腳向後踢出,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掃葉腿法》。可即使這樣,方證還是先機盡失。任我行追著方證就是一陣猛攻,打的老和尚只能不停地前躥,連回頭都做不到。

    轉眼之間,兩人的優劣之勢倒轉,變成了任我行追著方證打。而任我行可沒有什麼公平競技的精神,在他看來,落水狗不痛打,那是傻瓜!

    正道中人見任我行用奸計翻盤,都氣憤不已,叫罵之聲鋪天蓋地而來。日月神教所屬自然不甘示弱,立即痛罵回去。結果雙方人馬越罵火氣越大,最後忍不住動起手來。沖虛和王浩見勢不好,急忙全力彈壓,這才沒讓混亂演變成混戰。

    場外的人險些混戰起來,但場中地兩人卻是充耳不聞,依然打的如火如荼。方證繞著場地兜了三圈之後,終於找到一個機會,雙腳連環踢出,逼得任我行不得不硬擋了一掌。一腳一掌撞在一起,任我行身形一頓,速度大降,方證則借力騰空,騰雲駕霧一般飛出六丈遠,輕飄飄落在地上。如此一來,兩人的距離拉開,方證擺脫了不利的局面。

    兩人相隔六丈,互相虎視眈眈著。剛才的一陣狠鬥,讓他們兩人的體力都消耗不小,額頭上汗珠滾滾。任我行微微一笑,說道:“方證大師,你的掌法內力都在我之上,可是你地年紀也比我大,體力就不如我了,再打下去,你有勝算嗎?”

    方證絲毫不提任我行剛才用詭計地事,雙手合什道:“善哉善哉,任教主說的不錯,老衲年老體衰,已經撐不多久了。如果不能在百招之內取勝,敗地就是老衲。”

    任我行哈哈一笑,說道:“你覺得能在百招之內取勝嗎?我勸你還是不要費這個力氣了,還是認輸吧!”

    方證搖搖頭,說道:“老衲本無爭勝之心,但這一場老衲輸不得,只能勉力奉陪了。”

    任我行道:“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們就繼續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在百招之內打敗我!”

    方證念了聲“阿彌托福”,手型一變,使出了少林《龍爪手》。這門武功同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但殺傷力卻比《千手如來掌》大得多,中者不死亦傷。很明顯,為了取勝,方證也顧不得手下留情了。

    方證下了狠心,任我行立即支撐不住了。《易筋經》死死的克制住《吸星**》,任我行實在是沒轍了。才過了五十多招,任我行竟然又陷入岌岌可危的地步,這樣下去,他還真未必能撐過百招之數。這讓任我行又羞又惱,忍不住就要拚命了!

    王浩在場外看的清楚,知道再打下去,任我行不但勝不了,弄不好還可能受傷。但讓任我行認輸,那比殺了他還難。要想個讓任我行下台,又順理成章的理由,才能把他從場上拉下來。左右掃了一眼,正看到滿臉緊張之色的薛心藍,頓時計上心來,低聲對她說道:“姨娘,為了岳父的安危,要委屈你一下了。”

    薛心藍也是七竅玲瓏,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明白了王浩的用意,馬上點頭道:“好,你儘管施為!”

    王浩也不客氣,伸手抓住薛心藍的手,說道:“吸我的內力!”

    薛心藍立即運起《吸星**》,吸取王浩體內的灼熱真氣。和王浩的內力相比,薛心藍差得太遠了,剛吸收了一丁點,就覺得身體裡好像著了火,一張俏臉騰地一下紅了,和煮熟的螃蟹似的。王浩連忙放開她的手,又說道:“靠在椅子上別動!”

    薛心藍依言躺倒,王浩立即沖任我行喊道:“岳父,姨娘暈過去了,您快回來!”

    任我行對薛心藍的寵愛真是沒的說,一聽薛心藍暈了,立即飛身後退。方證也聽見了王浩的叫聲,當即停手不攻。任我行急匆匆地說道:“老和尚,算你贏了!”說罷,轉身跑了回來。

    來到薛心藍身邊,任我行都不用診脈,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惡狠狠地瞪了王浩一眼,怪他多事。但薛心藍此時確實很危險,任我行顧不得教訓王浩,趕緊抱起自己的小嬌妻回了草屋。

    任盈盈見任我行終於肯下來了,這才松了口氣,好笑地道:“你這招正中爹爹的要害,等回去之後,看爹爹怎麼收拾你吧。”

    王浩苦笑道:“我這也是為了他著想,岳父大人要收拾我的時候,你可不能不管。”

    向問天等人見王浩把任我行弄下了場,神情都輕鬆起來,令狐沖卻有些擔心地道:“副教主,你的真氣威力不凡,教主要救夫人,就只能把你的真氣吸到他的體內。這只怕……”

    王浩說道:“這就要你幫忙了,你趕快去看看,萬一有什麼危險,也只有你能救他們。”

    令狐沖點頭答應,立即也進了草屋。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5
第二三三章 老怪物

    兩場比武雙方都是一勝一敗,誰輸誰贏,關鍵就要看第三場了。這一場毫無疑問地,是王浩表演的時候了。

    王浩提著長刀來到場中,拱手道:“日月神教副教主王浩,恭候賜教!”

    他沒有提出具體向誰挑戰,那就是讓對方隨意派人了。在王浩看來,少林武當兩大門派之中,已經沒人能擋住自己了,索性裝的大方些。誰知王浩話一出口,對面竟然站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長的眉清目秀的和尚,看上去有三十歲,或者五十歲,要不就是七十歲,總之不太好判斷。他穿了一身灰撲撲的僧袍,頸中掛了一串檀木念珠,腳下穿著普通的僧鞋,身材消瘦,神態安詳,讓人感覺很順眼。只是這個和尚始終閉著眼睛,手裡也沒拿棍子,走路時卻不曾碰到任何東西,也不知他是怎麼看路的。

    另一個則是個道士,這個道士的形象和那個和尚相比可就差得遠了,一身道袍髒的都看不出本色來,臉上也同樣髒的看不出皮膚的顏色,只能看出他滿臉的皺紋,一層堆一層,也不知他有多大年紀了。他弓腰駝背地站在那裡,簡直比乞丐更像乞丐。但背上卻背了一個碩大的酒葫蘆,看樣子最少能裝四五十斤酒,把他壓的腰更彎了,讓人看著都替他擔心,擔心他的老腰被壓斷了這兩個人都搶著要出手,見有人和自己爭,頓時先互相對峙起來。那個邋遢道士說道:“瞎和尚,你不在藏經閣裡蹲著抓老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瞎和尚也不客氣,說道:“酒道士。那你又來這裡做什麼?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酒道士說道:“我本就是到處亂跑的,而且這裡是武當山,我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你,你不躲在藏經閣裡看書,跑到這裡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個小子是我的,你別跟我搶!”

    瞎和尚說道:“你說不搶就不搶了?當年咱們兩個可都被上代大漠狂刀給揍了。如今大漠狂刀有傳人了,不欺負回來我怎麼甘心?我一定要親手報這個仇,你讓到一邊去!”

    酒道士怒道:“你也說了我們兩個都被揍了,你要報仇,我就不要報仇了嗎?不行,這一場我上!”

    這兩個人爭吵起來,周圍數萬江湖豪傑全都聽傻了眼。紛紛猜測著兩個老傢伙是什麼人,當年被大漠狂刀揍了,現在就找下人家的傳人出氣。簡直一點武林前輩、江湖高手的風度都不講。

    其他人議論紛紛,王浩卻聽地心中駭然。有資格和上一代大漠狂刀交手的人,雖然是敗了,但武功也不會太差了。而現在又過了六十多年,這六十多年中,眼前這兩個一點風度都沒有的老傢伙竟然沒有人認識,可見他們很少,或者根本不在江湖上行走。修煉了武功不在江湖上行走,在本派中也沒有任何職位,不要名也不求利。這六十多年他們都幹什麼去了?難道就是窩在某個地方一心修煉武功?

    一想到這些,王浩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這樣兩個老怪物,隨便叫出一個來跺跺腳都能讓整個江湖山崩地裂,而自己即將面對其中的一個,王浩怎麼能不打怵!這讓他心中暗自埋怨:“原著中沒有這兩個老怪物啊。他們是從哪蹦出來的?看來還是小瞧了少林武當,他們的底蘊太深厚,以後要和他們打交道可要小心了。”

    其他人都在為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老怪物驚詫不已時,方證和沖虛臉上卻有些掛不住了,這兩位也太丟人了。方證來到兩人跟前,低聲說道:“師叔,醉前輩。兩位不要再吵了……”

    不等方證說完,瞎和尚就罵道:“你給我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方證也有七十多歲地年紀了,今天卻被當成小孩子罵,饒是他修養極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多虧沖虛走了過來說道:“師叔,前輩。我有個辦法。讓你們決定誰出場。”

    醉道士一把抓著他的領子提了過來,說道:“有什麼辦法快說!”

    沖虛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提了過去。急忙說道:“比武是兩個人的事,既然二位都要爭著上場,何不問問王副教主的意見?他選誰做對手,你們就誰上場,豈不方便?”

    瞎和尚和醉道士一聽,一頭道:“這個辦法好,就這麼辦!”回頭向王浩問道:“娃娃,你說你想和誰打?”

    王浩見最後把問題拋到自己這來了,眼珠一轉,說道:“晚輩對二位全無瞭解,讓我來選,這可有些為難了。不如這樣,二位各自介紹一下,我選一個武功差些的,好不好?”

    醉道士說道:“你這個娃娃倒是會佔便宜,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從認識那天就開始打,一直打到現在也沒分出勝負。你選哪個都一樣,隨便選一個吧。”

    王浩本意是想聽聽他們兩個人的武功都有什麼特點,先來個“知己知彼”,也不知道這個醉道士是心無雜念,還是城府極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無奈之下,王浩只好說道:“那……我就選醉前輩吧。”

    瞎和尚一聽就不干了,怒氣衝衝地道:“娃娃,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是不是看他長地老相,覺得好欺負?”

    王浩連忙道:“晚輩絕沒有這個意思,剛才醉前輩都已經說了,二位前輩鬥了幾十年也不分勝負,哪來的好欺負不好欺負之說?晚輩之所以選醉前輩,是因為我們雙方三派的這場比武,本就是我日月神教和武當之間起了衝突,少林派是來幫忙的,既然武當能自己解決,自然還是讓武當的前輩出手的好。”

    醉道士聽的高興,說道:“你這娃娃說的很有道理,正該如此!一會兒打你的時候,我保證輕輕的,不讓太疼就是。”接著又回頭對瞎和尚說道:“怎麼樣,這回你沒話說了吧?還是最一邊看著去吧!”

    瞎和尚只好委委屈屈地退了回去,醉道士則大搖大擺地來到場中,說道:“娃娃,你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

    王浩拱手道:“晚輩只擅長刀法,想向前輩請教一下兵器上地功夫,不知前輩使用什麼兵器?”

    醉道士將背後的大葫蘆解了下來,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說道:“我的年紀比你大太多,再用兵器和你比,那是欺負你。我就用這個酒葫蘆,你要是能把它打碎了,就算你贏!”

    王浩面露苦笑,心中腹誹不已,武當的功夫練到高深境界,手中的劍是削鐵如泥地寶劍還是脆弱的木劍都無關緊要。這個醉道士功力深厚,用酒葫蘆就不算欺負人了嗎?他上場來不就是為了欺負自己的嗎?

    但這話王浩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是示弱。所以他只能長刀一橫,說道:“晚輩失禮了,看刀!”

    隨著一聲斷喝,王浩還在丈許遠之外就一刀劈下。這一刀本來是劈不到醉道士的,可是王浩的長刀上突然冒出一截橘紅色的刀氣,帶著酷熱的氣息迎面劈下。這一手,讓觀戰地群雄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數萬人一起做一個動作,雖然聲音很輕微,可集合在一起,這動靜可就大了!把他們自己都嚇了一跳。

    別人都震驚不已,可醉道士卻不以為意,輕輕側了一步,同時將酒葫蘆稍稍提高了一點。這個動作很微小,可王浩卻覺得醉道士手中的酒葫蘆就要撞過來,逼得他一刀劈空來不及換招,急忙撤步扭身。

    第一招,王浩就吃了個小虧,這讓王浩心中更加沉重。但王浩的脾氣就是絕不肯認輸,《大漠刀法》也同樣越是在絕境中,發揮的威力越大!只聽王浩又是一聲沉喝,如同發了瘋一般亂七八糟地就是一陣亂砍,道道刀光織成了一張大網,將醉道士裹在其中。

    醉道士這個時侯也不復剛才的悠閒之色,身形在刀網中遊走,已經無法完全躲過道道炎流,只能用手中的酒葫蘆不時地抵擋兩下。說也奇怪,那個酒葫蘆雖然很大,但還是個普通的葫蘆,可王浩竟然始終劈不碎它,頂多就是把葫蘆燙地直冒煙。這讓王浩更加佩服,這個邋遢老道已經把“以柔克剛”之道研究地無比透徹了。

    過了十招之後,醉道士突然飄然退出幾步,說道:“我已經讓了你十招,現在我可要正式動手了。”

    王浩心中一凜,明白剛才是醉道士覺得自己的小輩,所以才讓了十招。現在要動真格地了,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但他嘴上卻不肯示弱,說道:“正要前輩品評一番,晚輩的刀法比先師差多少。”

    醉道士說道:“那要打過之後再說,現在先揍你一頓再說。看掌!”

    說著,醉道士左手畫了個半圓,一掌擊出。王浩也不客氣,一刀橫截對方的手臂。可是醉道士的手臂不知怎麼一彎一轉,就避開了王浩的刀鋒,依然向王浩的右肩拍落。王浩急忙沉肩撤步,避開這一掌,同時長刀橫掃,就要把醉道士腰斬。面對如此凶厲的一刀,醉道士也不敢輕視,只好後退幾步。

    兩人一來一往打的熱鬧,但總體來說王浩還是落在了下風。儘管他已經不惜以命相搏,可還是被逼的連連後退。就連《烈日神功》營造出來的熱力,似乎也無法奈何醉道士,王浩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5
第二三四章 反敗為勝

    王浩曾見過的絕頂高手,一是風清揚,二是東方不敗。這兩個人的武功,都到了近乎神人一般,已經不能用“武功”來形容他們的本領了。相比之下,醉道士還要差一些。

    可和王浩比起來,醉道士還是強太多了。王浩拼盡全力,也還是漸漸抵擋不住醉道士手中那易碎的酒葫蘆了。連前面讓他的十招都算上,才過了五十招,王浩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刀網已經被撕得七零八碎,最多再過五招,王浩就會徹底落敗。

    形勢已經很清楚了,正道這方都是喜笑顏開,日月神教的一方卻是臉色陰沉。王浩的武功不是不高,也不是不盡力,但這個醉道士太強了,王浩拼盡全力也毫無辦法。就在萬眾矚目之下,王浩的屁股上被踢了一腳,整個人立即像球一樣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剛好五十五招,王浩完敗!

    雖然當著幾乎所有江湖人的面來了個狗吃屎,丟了好大一個面子,還輸了最重要的一場賭鬥,但王浩依然沒什麼好說的。醉道士這一腳已經留了情了,雖然很疼可卻沒有受傷,所以王浩爬起來之後,就要認輸。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才剛爬起來,醉道士就又沖了上來,蠻不講理地又是一陣猛攻。浩措手不及,只能勉強抵擋,不到二十招,又被一腳踢在屁股上,照舊來了個狗吃屎!

    這一下王浩可惱了,大叫道:“醉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醉道士哈哈笑道:“什麼意思?當然是報仇了!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要揍你一頓!當年你師父那個老鬼就是這麼揍我的。今天一報還一報,該你嘗嘗滋味了!娃娃,趕緊起來,別躺在那裡裝狗熊!”

    王浩大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別以為你是前輩就可以隨意戲弄別人!”

    醉道士說道:“什麼狗屁的可殺不可辱?你師父能辱我,我就不能辱你嗎?你到底站不站起來?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不等了,照打不誤!”

    王浩知道自己是遇上混蛋了,氣的目眥欲裂,虎吼一聲跳了起來。不管不顧地狂掄長刀,捨命攻擊。這一回醉道士就不能那麼輕易地再把他打倒了,兩人鬥在了一處,刀罡內勁將場中攪得塵土飛揚,好像兩頭洪荒巨獸在搏鬥一般。觀戰的群雄已經看不清塵土中地情況,只能見到不時地飛射出道道刀氣,將地面割的支離破碎!

    雖然王浩已經開始發狂了,但是誰都知道,除非出現奇蹟。不然王浩依然沒有勝算。對醉道士的這種行徑,日月神教的人都是破口大罵,正道中人也覺得醉道士太過份了,全都默默無言。唯有瞎和尚在那裡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地叫道:“揍他。揍他!對,就這麼幹!不把他揍成豬頭,怎麼對得起他師父!”

    向問天、任盈盈等人見王浩被人打的淒慘無比,都是怒不可遏,呼啦啦衝出十幾個高手來,就要與王浩一起圍攻醉道士。可不等他們動手,王浩就再一次被踢了出來,王浩還沒爬起來就叫道:“都回去!誰也不准幫忙。我今天要和他拼到底!我就不信了,我鬥不過一個**十歲的老頭!誰要來幫我,誰就是和我為敵!”

    王浩這麼一說,向問天等人都無法插手了。只好含恨而退。而王浩則再次衝了上去,和醉道士打成一團。

    日月神教的人退下去了,正道的人自然也沒法叫停。王浩已經打出了真火,把醉道士恨到了骨頭裡,誰現在要攔著他,都會遭到他的怨恨。若是被王浩遷怒到某個門派身上,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方證憂心忡忡地堆沖虛說道:“醉前輩和鄙派的師叔,都是不通世務之人。這一下惹惱了王浩。與日月神教就結下大仇了。現在該如何是好?”

    沖虛也是愁眉不展,說道:“是啊。本來王浩此人無甚野心,對正邪兩道也並無偏頗,他能掌握日月神教地大權,是全江湖之福。現在醉師叔和他結下大仇,只怕從此江湖大亂啊!”

    方證說道:“不若你我去和日月神教的人商量一下,各出幾個高手一起將兩人分開。”

    沖虛苦笑道:“分開他們,談何容易!尤其是王浩,已經開始發狂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出現傷亡。我們這邊的人若是傷了死了,固然能化解雙方的仇恨,可你我捨得嗎?若是日月神教的人出了事,這個仇就更深了,又該如何了局?”

    方證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道兄說的有理,可是難道我們就不管嗎?再這樣下去,這個仇結的也不淺。”

    沖虛道:“以我之見,我們若是不管,雖然會和王浩結仇,但王浩的仇恨都集中在醉師叔身上,與其他人無干,或許能避免江湖大亂。”

    方證驚訝地道:“可這樣一來,醉前輩就要獨力面對日月神教的報復,這……”

    沖虛道:“沒關係,大不了我用我地掌門身份罰我這位師叔面壁去,再親至黑木崖道歉就是。只要王浩不追究,其他人就不足慮。我們贏了這一場之後,日月神教就要閉門不出,只要王浩遵守約定,就不會鬧出大事來。”

    方證聽後高頌佛號:“阿彌陀佛!以一派之尊的身份親至黑木崖道歉,王浩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該消了,只是道兄你的名聲卻要大損了。道兄視浮名如糞土,當真可敬可佩。”

    沖虛不在意地笑道:“方證道兄過獎了,正如道兄所說,浮名而已,與糞土何異?不要也罷。”

    這兩人商量好了,就都站在那裡不動,靜等著比武結束。他們不動,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動手,都只能看著。

    王浩依然在拚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踢飛了多少次,摔了多少個跟頭。他現在眼睛裡只有那個可惡的邋遢道士,一心要把這個對手大卸八塊,其他地什麼都不想。就在一次次的衝擊中,他自己都沒發覺,他被踢出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也就是說,他在醉道士手下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王浩的內功刀法都已經好久沒有進步了,這麼久以來都很少再有能將他逼到絕地的對手,他自己也覺得現在的武功就夠用了,所以用功也不是那麼勤奮了。但現在被醉道士一逼,體內的真氣開始像內燃機裡地汽油一般,“嘭”地一下爆炸了!又因為醉道士始終不對他下狠手,所以王浩有充足的時間蛻變,漸漸由“蟒”向“龍”的方向進化。只是《大漠刀法》不能持久,王浩的真氣消耗地極快,他再堅持不多久了。

    醉道士也發現這個小子越打越難對付了,他可不知王浩就要堅持不住了,只見到王浩上躥下跳地體力還很充沛,而醉道士自己卻有些累了,於是琢磨著是不是該停止這場比試了。

    但是醉道士的腦筋太簡單,他的目的是出了胸中憋了六十多年的惡氣,因為當年大漠狂刀也沒有傷他,所以他也執拗地不肯傷了王浩,只是在怎麼讓王浩退場上下工夫。王浩現在是在和醉道士拚命,想讓王浩自動退場還不傷他,這個問題可不太好解決。想了好半天,醉道士那個簡單的腦袋才想出一條“妙計”來!如果能把王浩的衣服燒了,讓他光屁股,這小子就會馬上回去找衣服穿,事情不就解決了!

    想到就做,醉道士嘴角帶著一絲陰笑,將手裡的酒葫蘆塞子拔了下來,用內力一催,葫蘆裡地烈酒就像是被加了壓一般,化做酒箭射向王浩!兩人酣鬥良久,周圍早已形成了一個灼熱地氣場,酒箭剛一出了葫蘆口,就被點燃了,酒箭變成了火箭,直撲王浩!

    王浩雖然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但火箭襲來,不等大腦反應,身體就先動了!眼看躲閃不及,乾脆將長刀當球棒,把火箭當棒球,狠狠地橫著拍了過去!

    這一下樂子可大了,酒箭被王浩一刀拍散,化做點點火星四處飛濺,十幾丈之內全都被籠罩在其中。王浩自己固然是被引燃了身上的衣服,而醉道士也沒能倖免,同樣是渾身著火!

    兩個正打地激烈的人突然都變成了火人,這既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卻又都在意料之中。王浩的《烈日神功》發揮到極致,把衣服點燃了也是很正常的。但眼看著兩人都熊熊燃燒,還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任盈盈和沖虛等都忍不住驚呼出聲,顧不得比武的規則了,急忙沖上去要幫兩人滅火。

    別人驚慌失措,但王浩自己卻沒覺得怎麼樣。他每次練功,體內的灼熱內力都不比燃燒的火焰溫度低,所以在一心打敗對手的時候,甚至都沒發覺自己身上著了!但醉道士就不行了,他見自己也燒了起來,急忙拍打火苗,想要先滅火。

    王浩可不會跟他客氣,趁這個機會長刀猛砍,第一次將醉道士逼得連連後退。醉道士又要滅火,又要應付王浩的攻擊,一個不慎,頭上亂糟糟的頭髮被刀光掠過,竟然也燃燒了起來!這一下醉道士就更慌了,又是一個疏神,被王浩一掌擊中肩頭,登時被打的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落在地上之後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6
第二三五章 結束

    當醉道士被打飛出去的時候,沖虛、任盈盈等人才剛剛衝進場中。見到局勢突然逆轉,都大吃一驚。但他們只是稍稍一頓,就急忙繼續衝了上去,幫兩人滅火。

    王浩恨不得殺了醉道士,只是打傷了他豈肯幹休?正想再給他兩刀時,卻被任盈盈拉住了,一邊手忙腳亂地幫王浩滅火,一邊連聲埋怨王浩不顧惜自己。

    王浩雖然被怒火沖昏了頭,但任盈盈的聲音就像是清涼的甘泉,讓他的理智恢復了些許。低頭一看見自己身上竟然著了火,乾脆地將衣服一把撕掉扔在一邊,火焰就再威脅不到他了,然後**著上身繼續衝向醉道士。而讓人驚奇的是,他身上被燒傷多處,可是王浩只是隨意地一擦,一層黑灰被擦掉就露出下面完好的肌膚。衣服燃燒的溫度,竟然奈何不得他分毫。

    沖虛和幾個武當道士剛剛把醉道士身上的火撲滅,就見王浩殺氣騰騰地衝過來,沖虛急忙攔在他面前,說道:“王副教主,我師叔已經受了重傷,請王副教主莫要趕盡殺絕!”

    任盈盈剛才沒拉住王浩,現在也急忙追了上來,急叫道:“相公,不可魯莽!醉道士已受了重傷,再無還手之力,你不能再對他出手了!”

    被這兩人一攔,王浩雖然怒火仍盛,但神智已恢復了不少,知道若真是當著天下豪傑地面擊殺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老道士。自己就算再有理,也會給人一個殘暴的印象。於是他深呼吸了幾次,勉強平穩了一下情緒。說道:“好,我可以不殺他。那麼這場比武怎麼算?是我贏了,還是他贏了?”

    他這一問,可把沖虛難住了。醉道士其實早就能贏,但他偏偏不讓王浩認輸,而是繼續戲弄人家,結果弄到最後被王浩翻了盤,反被打成了重傷。若是按道理來說。醉道士這是自作自受,應該算王浩贏。可是這一場比武,關係到雙方三派未來五年地前途,沖虛怎麼能隨便回答。

    王浩見沖虛遲疑,立即眼睛一瞪,說道:“既然沖虛道長也說不出誰輸誰贏,那就繼續比下去好了!你們都讓開,讓那個醉道士起來!”

    沖虛一看王浩眼中凶光再現,急忙擋在他的面前。王浩怒道:“怎麼?你想替他打完這一場嗎?”

    沖虛正為難呢,方證走了過來。說道:“阿彌陀佛,這一場是王副教主贏了,我們無話可說。”

    這一場本來應該是武當贏的,可是就因為醉道士的不知輕重,最後反倒輸了。如果方證不願因為這個白痴行為承擔閉門五年的賭約,武當派就非常尷尬了。所以沖虛即使被王浩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好認輸,因為這不是武當派自己的事,還要牽扯上少林。但是方證就沒這個顧慮了,他願意認輸。就給沖虛解了圍。沖虛對少林的寬容大度極為感佩,自然也不會厚著臉皮顛倒黑白,只能頹然點頭,說道:“我們……認輸!”

    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一起認輸。日月神教上下頓時歡聲雷動!連他們的副教主剛剛被揍了一頓,大失面子地事都忘了,整個山谷中都迴蕩著他們的喊叫聲。正道的江湖人則都用惡狠狠地目光盯著醉道士,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要知道少林武當兩派關閉山門,正道立即失去了兩大靠山,日月神教的行事將更加肆無忌憚,到時候不一定誰會倒霉地死在這五年中。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大事,他們豈能不恨醉道士?

    方證痛快地認輸。王浩也不好再窮追不捨。只能很不甘願地放過醉道士。抬眼一看,只見少林武當的眾多弟子全都神色黯然。唯有瞎和尚依然氣鼓鼓的。他似乎沒覺得醉道士的做法有什麼不妥,反而認為王浩是湊巧取勝,完全是走了狗屎運。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也想出手教訓王浩一頓。

    如果是在平時,王浩也許會對這種混人一笑置之,但剛被混人戲弄了一頓的王浩,見瞎和尚這個樣子就生氣,用長刀指著他說道:“你,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反正你地眼珠子也是擺設,不要也罷!”

    他這話說的,讓任盈盈聽的“噗嗤”一聲笑出來。既然眼珠子是擺設,還義正言辭地質問人家“看什麼看”,這不是太滑稽了嗎?可是方證卻被嚇得不輕,他太瞭解這個師叔的脾氣了,就算和王浩無冤無仇,被這麼一挑釁也會大打出手,何況他正巴不得和王浩打一場呢。

    所以方證急忙擋在瞎和尚的面前,神色無比嚴肅地道:“師叔,弟子以少林方丈的名義命令你,立即回寺清修,不得允許,不得走出寺門半步!如有違背,以背叛師門論處!”

    瞎和尚正高興王浩給了他一個出手的機會,哪知被方證這麼一說,滿腔熱情都被一盆冷水澆熄。跳著腳大叫道:“你又來這一手,你不就是當個破方丈嗎?總拿這個來壓我,算什麼能耐?那個小子那麼可惡,你還不許我教訓他,你還算什麼方丈?有本事你和我打一場,打贏了我,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方證可沒有和他鬥嘴的心思,依然臉色肅然地道:“師叔,弟子無禮了!現在就請您回寺精修,立即啟程!”

    別看瞎和尚喜歡胡鬧,但對師門還是非常看重的,要是真被方證打成叛徒,他是萬萬不願地。於是他苦著臉哼唧了半天,說道:“醉道士傷的不輕,我先幫他療傷,等他傷好了我再回寺。”

    方證一點情面都不講,說道:“醉前輩的傷勢不需師叔擔心,沖虛道兄自會處理。請師叔立即回寺!”

    瞎和尚萬般無奈,只好極不情願地,一步三回頭地下山去了。方證目送他下山,這才松了一口氣,回身對王浩說道:“王副教主,三場賭鬥已畢,我少林和武當已經敗了,自當遵守承諾,從今天開始,五年之內不出山門。老衲這就告辭了,阿彌陀佛!”

    方證如此痛快地履行約定,王浩的火氣也小了一些,拱手道:“恭送大師!”

    方證又向沖虛合十一禮之後,帶著少林弟子也下山而去。沖虛這時也說道:“我武當也當遵守約定,五年內不出方圓百里。只是如今眾多江湖豪傑都在我武當山做客,貧道不能不盡地主之誼。雖然比武已畢,但諸位不妨多留幾日,看看我武當山地景色。”

    王浩這時已經快要虛脫了,自然不會不同意,立即點頭道:“好啊,久聞武當山乃是道家勝境,難得來一趟,自然要好好看看。沖虛道長不必陪我們,隨便拍個人給我們做嚮導就是。”

    沖虛頷首道:“既然如此,貧道就失禮了。醉師叔傷勢沉重,貧道正憂心忡忡,就不陪諸位了,告辭。”

    這幾句話,明顯能聽出沖虛還有一絲不甘,一絲埋怨。不甘的是,他們本應該是贏家,最後卻意外落敗。埋怨的是,王浩下手太重,醉道踢了他那麼多腳,始終沒下重手,王浩卻一掌就把醉道士打趴下了。

    但是王浩卻裝作沒聽出來,也拱了拱手,就轉身回了東邊的草屋。一進屋,王浩腳下就是一個踉蹌,要不是任盈盈急忙扶住他,只怕又要摔個狗吃屎。

    任盈盈見王浩如此模樣,心疼的不得了,急忙和金燕兒一起,將王浩扶到椅子旁邊,讓他坐下。可是王浩的屁股剛一和椅子接觸,就騰地一下又站了起來。任盈盈等人都奇怪地看著他,王浩有些尷尬地道:“屁股疼!”

    醉道士不知踢了他多少腳,全都踢在王浩的屁股上,雖然始終沒用內力,可也把他踢得腫痛難耐,哪裡還敢坐著。任盈盈等人又是好笑又是生氣,免不了又在嘴上把醉道士討伐了一頓。最後還是弄了張躺椅,鋪上厚厚的墊子,讓王浩躺在上面休息,這才舒服了一些。

    三場比武結束之後,其實天色還早得很,剛剛到午時。此時地太陽正是猛烈地時候,而且王浩在這場比武中,頗有些心得需要理清,所以他讓人把躺椅抬到草屋外面,開始曬著太陽閉目凝思。其他人見王浩這個樣子,都不敢打擾他,向問天特意吩咐人將附近的人都清空,給王浩一個安靜地環境。

    期間令狐衝來看過他,但見他正在冥思什麼,也就沒打擾。倒是任盈盈見他出來了,拉住他詢問了一下任我行的情況,知道任我行沒事,薛心藍也沒事,這才放了心。

    王浩這一躺,就從太陽高照躺到夕陽落山。當他從躺椅上起來時,不但體力盡復,傷勢全消,而且內力又有了進步,隱隱有突破《烈日神功》第五重的徵兆。但最大的收穫,還是在招數上。

    王浩的長刀也算是一件神兵利器了,又是由王浩這樣的高手掌握,發揮出來的威力不問可知。可是在面對醉道士的時候,竟然拿一個普通的葫蘆沒辦法,這不能不說武當派的武功奇妙之極。王浩以前修煉的刀法,一味的講究狂飆突進,就像刀法的名字一樣。可是今天,王浩領教了微風輕拂,以柔克剛的精妙之處。這就像是狂風自然有狂風威力,但微風也有微風的妙處。兩相結合,王浩的刀法立即再進了一個層次!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6
第二三六章 武功大進

    當王浩醒來時,自覺停滯不前的武功經過一下午的沉思大有長進,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渾身的痠痛也全都消失不見,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一個翻身從躺椅上平平飛起,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伸手一招,斜靠在躺椅旁邊的長刀就自動飛入他的手中,輕輕一揮,一道淡淡的紅光劃過,在他身前凝聚不散,好似空間被劃開一道缺口似的。

    “好!”一聲喝彩在王浩耳邊響起,王浩回頭一看,發現是任我行來了,他的左右分別站著令狐沖和薛心藍。

    王浩見是任我行,就要躬身行禮,可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任我行就突然一掌拍了過來,直取王浩脖頸。王浩吃了一驚,手中的刀來不及舉起,只好以左手為刀,反切任我行的手腕。任我行似乎早就料到王浩會這麼應對,立即化掌為爪,抓向王浩的這記手刀。

    任我行的突然襲擊就已經讓王浩吃了一驚了,這一下就更讓他意外,可從來沒聽說任我行還會爪功的,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手?連番意外之下,王浩險些就中了招。但王浩剛剛有所突破,又哪是那麼容易被抓住的?只見他那剛猛的手刀忽然變得溫柔起來,輕巧地從任我行的抓下逃脫。任我行就覺得自己這一爪好像抓住了什麼,卻又什麼也沒抓住,就像是輕柔的微風從指縫間吹過,感覺得到卻抓不到。

    王浩地刀法雖然由狂暴變的溫柔。但秉性卻是沒變,絕不肯被動挨打,剛從任我行的爪下逃脫。就在次反截任我行地手臂。這一回任我行也躲閃不及了,只聽“呲”的一聲,衣袖被王浩的指尖劃破了一道口子。

    任我行怎麼也沒想到才過了兩招自己就吃了個小虧,這讓他面子上有些下不來,頓時臉色一黑,冷哼了一聲,將手背在身後,掩住破裂的袖子。旁邊的令狐沖和薛心藍都忍不住想笑。可又不敢笑出來,憋得很是難受。

    王浩怕任我行惱羞成怒,急忙岔開話題道:“岳父,您先坐。令狐兄,我剛才略有所悟,正好想找個對手好好比劃一下。來來來,陪我過兩招!”

    令狐沖微微一笑,說道:“好啊,我就領教一下王兄的高招,看看你都領悟了什麼。”

    他們兩個要試招。任我行也來了興趣。這兩個年輕人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他們的比武一定精彩,所以也暫時不著急追究王浩故意弄傷薛心藍地罪過,先坐下來觀戰。

    王浩和令狐沖對對方的武功路數都很熟悉,彼此的交情又很好,因此省略了試探的程序,一交手就進入了白熱化。由於是友好切磋,所以兩人都控制著內力只使出兩三成。以往這樣的交手,令狐沖都是佔盡上風,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獨孤九劍》。可是這一回。王浩的刀路有所變化,極不適應的令狐沖,竟然反被壓在了下風。

    總的來說,王浩的刀法有了兩個重大變化。第一個就是他地刀風更加凝聚了。以前他的刀風總是像火焰一般。純粹用高熱傷人。而現在則變得有如實質的刀刃,既有原來的優點,又多了鋒銳的特性,殺傷力更強了。

    第二個,就是王浩以前的刀法有如狂風,不把對手徹底摧垮就誓不罷休,完全是以勢壓人。而現在則變成了狂風中夾雜著陰險的微風,往往讓人在全力抵擋狂風時。被不知什麼時候滲透進來的微風給陰了一記。而你若是時刻提防這種陰險的滲透時。就難免分心旁顧,就更加抵擋不住狂風的硬撼。這以柔克剛之道。正是在和醉道士交手地過程中學來的,雖然還遠不如正牌的武當絕學,可也足夠給《大漠刀法》增色了。

    和王浩動手的多虧是令狐沖,他總是能及時找到王浩刀法中地破綻,在狂風暴雨襲來時,他要趁隙反擊也不容易,但在和風細雨時,他的劍法威力就太大了。因此,只有在頭三十招之內被王浩打的手忙腳亂,等漸漸適應了王浩刀法的變化之後,很快就穩住了陣腳,開始有攻有守起來。這也就是令狐沖身負《獨孤九劍》這等逆天級的劍法,不然根本擋不住王浩剛柔並濟的刀法。

    王浩的刀法還沒完全成型,正在逐漸完善當中,有令狐沖這個“挑毛病”大師給他“提意見”,對他改進刀法起了極大的作用。越打王浩就越興奮,越打刀法也越成熟。兩人直鬥了一個多時辰,也不知過了多少招,王浩才長嘯一聲,飛身退出十餘丈,忍不住心中地喜悅之情,哈哈大笑起來。

    令狐沖地體力內力都不如王浩,這個時侯已經被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說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個怪物。才半天工夫,刀法就長進這麼多。以前我就內力不如你,現在連兵器上也勝不過你了,太沒天理了!”

    王浩哈哈笑道:“我地刀法大進,令狐兄居功至偉,兄弟感激不盡!你放心,等回去之後,我天天宴請你,連請十年,好酒好菜管夠,你看怎麼樣?”

    令狐沖也笑了起來,說道:“不用十年,只怕只要十個月,我就要被你養成肥豬了。”

    王浩還想說什麼,卻被曲非煙打斷了,小丫頭叉著腰凶悍地叫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在那裡客氣來客氣去了。天都黑了,飯菜也給你們熱過好幾次了,你們到底還吃不吃了?”

    王浩這才醒悟,原來都已經天黑了。周圍有數百日月神教的教眾舉著火把,把這裡照的纖毫畢現,王浩全身心地投入到刀法的領悟中去了,所以一直都沒發現。明白過來的王浩,尷尬地笑了幾聲,說道:“好好,吃飯吃飯!岳父,您也沒吃呢吧?走走走,大夥兒一起去。我的武功大進,應該好好慶祝慶祝。”

    任我行見了王浩和令狐沖兩人的比武,突然間有些心灰意冷。這兩個年輕人都不到三十歲,可武功已經不在他之下。甚至說“不在他之下”也只是自我安慰,任我行作為依仗的《吸星**》,在王浩的《烈日神功》和令狐沖的《易筋經》面前,都使不上力氣。沒了這個克敵制勝的法寶,他還真未必是兩個年輕人的對手。

    這個認知,讓任我行陡然生出自己已經老了的感覺,所以他頹然嘆息了一聲,擺擺手道:“你們去吧,我回房休息了。”

    王浩和令狐沖都不明白任我行這是怎麼了,想勸也不知從何勸起,只能呆愣愣地看著任我行佝僂著身軀,在薛心藍的攙扶下回自己的草屋去了。他們兩個面面相覷了半天,令狐沖才問向問天道:“向大哥,教主他老人家怎麼了?”

    向問天嘆息一聲,說道:“正像你說的,教主他老人家,已經老了!”

    王浩聽他這麼說,才知道自己剛才表現的有些過火了,他不安地撓撓頭。可這是沒辦法的事,任我行確實老了,他只能自己學會接受。其他人再怎麼勸慰,也無濟於事。

    三人都嘆息了一回,王浩才說道:“岳父累了,我們就自己喝吧。走,你們都跟我去。”

    令狐沖和向問天跟在王浩後面,來到王浩的住處。任盈盈早已把酒菜準備好了,三人各自坐下,就先干了幾杯。任盈盈見三人的情緒都不太對勁兒,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了?為什麼事發愁?”

    王浩將任我行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又說道:“我們和少林武當比了三場,唯有岳父他敗在了方證大師的手下,岳父他一向心高氣傲,心中怎麼能沒有想法?剛才我和令狐兄試招,又刺激了他一下。你想,一個橫行江湖數十載的高手,陡然發現自己已經垂垂老矣,心情怎麼能好?”

    任盈盈聽了,也是沒有辦法,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們做晚輩的,再怎麼勸慰也無法真正解開爹爹的心結。或許,只有薛姨娘能讓爹爹開心起來。”

    王浩點頭道:“你說的有理,希望如此吧!……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明天還要教訓嵩山派那幫龜孫子,吃飽喝足之後回去睡覺,養好了精神,給他們來個狠的!”

    三人又幹了一杯,吃了幾口菜之後,令狐沖遲疑著問道:“王兄,明天真的要……下殺手?”

    王浩不滿意地道:“令狐兄,你不是還對嵩山派那些人渣有什麼情誼吧?你就算不認同自己日月神教右使的身份,可華山派也和嵩山派有不小的仇恨,難道你就不想報仇?”

    令狐沖為難地道:“華山和嵩山的仇恨都是左冷禪搞出來的,現在左冷禪已經死了,何必再為難其他人?”

    王浩搖頭道:“你呀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既然你不願為難嵩山派的人,我也不勉強,明天和嵩山派的比武你不用上了,我另外找人替你。嵩山派必須為他們做過的事付出代價,要不是顧忌朝廷方面,我都想徹底剷除他們!明天五局三勝,才殺他們三個人,已經很便宜他們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7
第二三七章爽約

    好好睡了一夜之後,一大早王浩就起身準備,要收拾嵩山派。可就在他洗漱的時候,向問天就突然來到了門外,有些焦急地說道:“副教主,起床了嗎?事情有變,得請您做主。”

    王浩聽的一愣,回頭看看還在賴床的任盈盈,隨手將毛巾扔在水盆裡,將房門打開一條縫,自己擠了出去。向問天正在門前轉***,見王浩出來了,急忙說道:“副教主,嵩山派的人跑了!”

    王浩愕然道:“跑了?什麼意思?他們敢不比武就走,難道不怕我們大舉圍攻嵩山嗎?”

    向問天說道:“嵩山派的人大部分都趁昨夜天黑時偷偷溜了,只留下一個大陰陽手樂厚,說是要獨自打完五場比武。麻煩的是,先前說好的規則中,還真沒有不准一個人打兩場以上。”

    王浩眉宇間殺氣迸現,寒聲道:“也就是說,樂厚準備用自己的一條命,換整個嵩山派了!他倒是很有獻身精神,可不知道嵩山派剩下的那些無恥之徒,是否值得他用命去換。”

    向問天道:“副教主,您看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立即召集人手追殺下去?”

    王浩也學著向問天的樣子在原地轉了幾圈,才說道:“不,全江湖的人都在看著我們,我們若是做的太過份,就會成為江湖公敵。你去準備比武事宜,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嵩山派顏面丟盡,還顯得我們日月神教寬容大度。”

    向問天答應一聲就轉身去了,只留下王浩站在那裡,抬頭望著天際嘿嘿冷笑。嵩山派敢趁人之危,卻沒有承擔責任的勇氣,臨了想拋出一個替罪羊來。就像把這事扯平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等到比武的時候,日月神教陣仗齊出,一場鄭重地擺出了陣勢來。依然佔據了谷地的東邊一面。而嵩山派這邊,卻只有樂厚孤零零的一個人,一臉悲壯地站在那裡,連個搖旗吶喊地人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周圍山坡上江湖群雄又開始議論了,紛紛猜測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日月神教這邊聲勢浩大,嵩山派這邊卻只有一個人。看上去日月神教有些欺負人的味道。所以群雄看日月神教的眼神也都有些不對。

    今天任我行沒出來,王浩就是日月神教這邊的頭兒,那些人地議論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卻始終不發一言,只是冷冷地看著對面的樂厚。王浩不說話,其他日月神教的人也就都不說話,一時間周圍的山坡喧囂塵上,谷地中卻靜謐無聲,情形顯得有些詭異。

    山坡上的群雄議論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場中的不對勁兒,這才安靜了下來,紛紛注目場中的兩幫人馬。樂厚本以為王浩見嵩山派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肯定會勃然大怒,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已經想好了怎麼答話,讓嵩山派博得江湖同道地同情。可是王浩始終不說話,這和他預想中完全不一樣,想好地說辭也沒了用場。無奈之下,樂厚只好首先說道:“嵩山派樂厚,拜見王副教主。”

    王浩又沉默了半天,才緩緩地道:“樂厚。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樂厚沉穩地道:“王副教主請問,樂厚定當知無不言。”

    王浩說道:“那好。我先問你,你們嵩山派為什麼圍攻杭州梅園?梅園裡只住著一個發誓終生不出園門一步的老頭和幾個武功低微的弱女子,整日以撫琴弄蕭為樂,從沒做過什麼危害江湖之事,你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樂厚被問得一呆,他沒想到王浩不問嵩山派其他人為什麼走了,反而問起梅園之事。但樂厚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梅園黃鐘公,以前也曾是你們魔教的高手之一,這一點沒錯吧?魔教和我嵩山派仇深似海,凡是魔教的人,就都是我們的仇人。既然是仇人,殺了他有什麼錯?至於那些武功低微的女子,她們是黃鐘公的徒弟,既然要殺黃鐘公,自然要斬草除根,這還有什麼說的?”

    王浩冷笑道:“好,說得好!既然是仇人,那就該斬盡殺絕。既然如此,我們日月神教和你們嵩山派也是仇人,是不是也該將你們嵩山派斬盡殺絕?我提出要和你們比武解決爭端,是不是太婦人之仁了?”

    這句話又把樂厚問地一呆,不知該如何回答,而看熱鬧的江湖群雄也再次議論起來。在正道的宣傳中,日月神教都是殺人不眨眼地魔鬼,可眼下卻是嵩山派在大開殺戒,日月神教卻尋求“和平”解決,這個反差實在太大,讓人接受不了。但議論了一陣之後,群雄還是把日月神教反常的舉動歸結在王浩身上。是王浩在尋求和平解決爭端的途徑,要不是有王浩這個“和平主義者”,日月神教早就殺上嵩山了。

    樂厚遲疑著不答,王浩又問道:“嵩山派和日月神教有仇,殺了對方的人也就罷了,可是我和你們嵩山派的關係也鬧的很不愉快,嵩山派的前任掌門左冷禪還曾發出懸賞,要買我的人頭。那個時候我可還沒加入日月神教呢,左冷禪為什麼要殺我?你能告訴我嗎?”

    這個問題又把樂厚問地一愣,真實地理由他當然知道,但卻不能說。難道要他承認,因為王浩屢次壞了嵩山派的陰謀,所以才要殺他?那些陰謀可都是見不得光地,雖然已經被有心人宣揚出去了不少,可樂厚身為嵩山派的人,卻決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因此他還是按照當初左冷禪發出懸賞時的理由說道:“你與任我行之女勾勾搭搭,顯然早已投靠魔教,為何不能殺你?”

    向問天怒喝道:“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勾勾搭搭,你若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活撕了你!”

    樂厚正巴不得他動手,冷笑一聲道:“如今你魔教勢大,已經把少林武當逼的封閉山門,還哪裡把我們嵩山派放在眼裡?但是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就可以一手遮天,天下不怕死的好漢有的是,我樂某人若是怕死,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他這幾句話,不但把自己說的大義凜然,還把所有江湖人都拉了進來,企圖讓所有人都生出“日月神教確實勢大,但我們不怕”的想法來。混江湖的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誰也不會承認自己怕死。而要想證明不怕死,自然就不能向日月神教妥協,還要有意無意地顯出自己不買日月神教的帳才行。這也正是樂厚希望的。雖然僅憑一句話就想達到目標根本不可能,但只要能給日月神教添點麻煩,樂厚就會去幹!

    向問天怒極,還要再說什麼,卻被王浩揮手止住了,看著樂厚淡淡地說道:“我相信你是不怕死的,可是你這麼一說我倒想明白了,你們嵩山派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怕死,不然怎麼只有你留下來了,其他人都走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樂厚營造出來的氣氛全都破壞了,看熱鬧的人也有人大聲嘲笑起來,看來還是怕死的人多啊!樂厚氣的大叫道:“你放屁!我嵩山派沒有怕死的懦夫,但不怕死也不能明知送死還在這裡等著!自當保存有用之身,和你們魔教鬥到底!”

    王浩還是不生氣,依然淡淡地笑著說道:“原來留下的人是不怕死,走了的人是保留有用之身,不管是走是留,都不是怕死,果然是高論啊!”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樂厚氣的臉色漲紅,剛想說什麼,王浩卻又搶著說道:“還有,我說要和你們比武解決杭州梅園之事,你怎麼就扯到死不死上面了?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我斷不可能食言而肥,把你們全都留在這裡,你們到底在怕什麼?”

    不等樂厚開口,王浩又向充當公證人的華山、衡山、恆山、崑崙、丐幫、崆峒等派的人說道:“諸位,我是想和嵩山派通過比武解決爭端,可嵩山派不識抬舉,昨天夜裡偷偷溜了。既然他們不願比武,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殺了我們的人,還不給一個交代,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請各位拭目以待,我日月神教將於一月之後大舉攻打嵩山,倒是將效仿嵩山派對梅園的做法,雞犬不留!告辭!說罷,王浩轉身就走,根本不給樂厚辯解的機會。那些充當公證人的江湖前輩們,這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畢竟是嵩山派先爽約,眼看就要比武了竟然偷偷溜了,日月神教要滅了嵩山派,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止。

    樂厚一見不好,急忙叫道:“誰說不比武了?樂某人在此,想怎麼比,儘管放馬過來!”

    定靜師太也和令狐沖一樣,不願讓嵩山派徹底覆滅,見樂厚這麼說,仗著她和王浩的關係不同尋常,也幫腔道:“王副教主,既然樂……先生願意比武,何妨給他個機會?”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9
第二三八章 規劃

    定靜師太在王浩心目中的份量和別人是不同的,見定靜師太說話了,他躊躇了片刻才轉過頭來,說道:“既然是師太為他求情,那好吧,我就給他個機會。”

    說罷,他伸手抓過自己的長刀,又說道:“你說要比武,那我就跟你比一場。”

    話音未落,王浩的身形化做一道狂風捲向樂厚。樂厚大驚,急忙拔劍相迎。可是王浩的武功本就比他強得多,昨天又刀法大進,哪裡是他能阻擋得了的?只見長刀到了他的身前,竟然變的飄忽起來,讓樂厚根本看不出長刀最後會落在什麼地方。無奈之下,樂厚只好將寶劍舞成一團銀光,試圖築起一道防線。可惜他的這道防線根本沒起作用,碩大的長刀奇蹟般地穿過劍光,好像有形無質一般避開樂厚的劍,毫無阻礙地一刀砍下,將樂厚的右臂齊肩砍斷!樂厚慘叫一聲,疼的險些昏過去。

    王浩冷冷地看他一眼,說道:“看你是條漢子,留你一命。一月之內,讓有份參與梅園之事的人上黑木崖領罪,如果不來,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記住,一個月,過時不候!”

    王浩又給嵩山派留出一個月的時間,何去何從,全在嵩山派自己了。只是王浩給出的條件也夠狠,凡是參與攻打梅園的人都去黑木崖領罪,這些人可比梅園中被殺的人多多了,若是王浩一狠心把他們全部處死。嵩山派一樣地精英盡喪,從此式微。

    樂厚斷了一臂,但傷口卻沒怎麼流血。因為已經被燒焦了。不流血,樂厚的性命就不會有危險,但疼痛卻是成倍的增加,連樂厚這樣地硬漢也疼得有些撐不住了,但他見王浩給出這麼個條件,還是悲憤地叫道:“王浩,你就是一心想滅了我嵩山派,少裝出一副大仁大義的模樣。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所有人嗎?”

    樂厚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如同將死的鳥獸發出的嘶鳴,讓人聞之心酸。而王浩卻沒有一絲動容,說道:“你能留下來,用自己的命給嵩山派換取一線生機,我佩服你。可是正是你這樣的人,把我們日月神教視為生死仇敵,一心想要殺光我們,難道我們就應該乖乖地等著被你們殺?我不是佛祖,沒有割肉飼鷹地迂腐。”

    王浩把割肉飼鷹的佛祖說成是“迂腐”。定靜師太聽的眉頭大皺,低頭念了聲佛號。王浩看了她一眼,趕緊換了個話題,說道:“我這個人其實不喜歡殺來殺去的,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我當上日月神教副教主之後,你們嵩山派是第一個敢挑釁我的人,還殺了和我關係親近的人,我如果不施以雷霆反擊,將來豈不是要任人欺負?要說我想滅了你們嵩山派。確實不錯,誰讓你們存了渾水摸魚之心,偏偏在這個時候挑起兩派的事端。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落井下石的小人,給你們一個大大的教訓。也是你們自找地。”

    接著王浩又對其他門派,以及所有看熱鬧的江湖豪傑說道:“我現在再重複一遍,我不想一統江湖,也不願人見人怕,但是誰若是挑釁日月神教,後果自負!”

    王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明自己的態度,一來是想緩和日月神教和正道之間的關係,他可不想和定靜師太等人作對。二來。王浩也是借這個機會讓日月神教上下的人都明白自己的態度。以後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誰想打打殺殺自己去。王浩不。

    說完這些話,王浩只是向定靜師太等人一拱手,轉身回了草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而山谷中的數萬江湖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猛然間議論之聲大做。日月神教放棄一統江湖之志,這讓很多人無所適從。

    日月神教在東方不敗和任我行兩任教主期間,行事一向霸道,突然換了一個沒有野心的教主,他們難免有種失落感,以前橫行霸道地資本一下子消失了,日月神教再也不是他們欺負人而不必有後顧之憂的靠山了。

    正道中人對王浩的這個決定,也同樣不以為然。正道和日月神教已經敵對上百年了,仇恨已經結的比大海還深,豈是王浩一句話就能消除地?正道中人有親人或者師兄弟死在日月神教手中的,這個仇豈能這麼算了?可是要報仇,就要招惹日月神教。按照王浩的說法,只要是招惹了他的,他就會激烈的報復。這和以前有什麼兩樣?雙方不還是敵人?

    當然了,王浩的決定還是有人讚同的。江湖人大多不怕死,但不怕死不代表想早點死。只要王浩不想多生事端,江湖上就會平靜很多,自己的小命就安全地多,不會像以前一樣莫名其妙地被牽連到正邪仇殺之中。

    有贊同地,有反對的,爭論之聲自然就大了起來。王浩卻不管那麼多,收拾好東西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下了武當,回返黑木崖。

    回去地路上,任我行和來時表現的截然相反。來的時候任我行唯恐不夠張揚,而回去的時候,卻總是躲在馬車裡,和薛心藍也不知在幹什麼。王浩和任盈盈去探望也只能隔著車簾說幾句話,而且說不上幾句,就會被趕回來。這讓王浩有點擔心,老傢伙不是受打擊太大,患上自閉症了吧?

    當快要回到黑木崖時,任我行終於讓人來叫王浩。任盈盈聽說任我行終於肯見人了,也想跟著去,誰知到了馬車前,還是被趕了回去,任我行要和王浩單獨談談。任盈盈無奈,只好拉著同樣被趕出來的薛心藍,從側面打聽這些天任我行的情況去了。

    王浩來到馬車裡,一眼看到任我行就被嚇了一跳。以前的任我行,即便是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但總是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而現在的任我行,雖然身體比以前好些了,可卻老了不少,顯得暮氣沉沉。

    王浩試探著問道:“岳父,您的身體還好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任我行看了王浩一眼,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如今的江湖,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我老了!”

    王浩知道任我行對他很不滿,只能乾笑著說道:“岳父,您可不老!您看方證大師,還有那瞎和尚、醉道士,不都蹦的挺歡嗎?您的年紀比他們小多了,還有大把的青春沒揮霍光呢,怎麼能說老了?”

    任我行饒是心灰意冷,也還是被王浩的胡說八道逗得微微一笑,說道:“不說那些了,回到黑木崖之後,我就將教主之位正式傳給你。以後日月神教將走向何方,就都由你做主了。”

    王浩說道:“岳父,您這是要真正歸隱了?您真的能放下雄心壯志,甘願做一個田舍翁?”

    任我行嘆道:“不能放下又如何?我本意是想讓你替我完成一統江湖的志願,可你志不在此,我也強求不得。我派人伏擊沖虛老道,替你和少林武當結下大仇,你都能輕易化解了,我還到哪去給你找比他們更麻煩的對手?”

    王浩撓撓頭,說道:“岳父,不管是少林武當也好,五嶽劍派也罷,他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殺來殺去的有什麼意思?其實我不是一心想做個平平淡淡的人,只是我總覺得練就一身武功,只是為了謀取一點權勢地位,實在是辜負了這身本事。我已經給自己找了個對手,正想著把手頭的事做完,就去找他們好好比劃比劃!”

    任我行感興趣地問道:“哦?你給自己找的對手是什麼人?是北邊的韃子,還是東邊的倭人?”

    王浩笑道:“岳父睿智,不用我說就猜出來了。倭人殘暴,種種作為令人髮指。據我所知,倭寇之所以勢力如此之大,全是因為倭國之中的權勢人物大力。我輩武人,眼看同胞被倭寇凌虐,豈能無動於衷?我想遠赴倭國,從根本上斷了倭寇的根,以殺止殺,以暴易暴,讓倭人也嘗嘗被凌虐的滋味!”

    任我行哈哈笑道:“這個打算不錯,只是你去倭國,是身處客地,四面皆敵,孤立無援,風險不小啊!”

    王浩笑道:“這倒無妨,倭國之中雖有暴虐無道之徒,也有仰慕我天朝,願與我親近之人。到時我只需借力打力,扶助親我天朝之人,打壓無道之輩,可保無憂。”

    任我行仰頭沉思,良久之後才悠然一嘆,說道:“正如你所說,如果策略得當,很可能在倭國打下一片基業,劃地為王。若能如此,確實強過一統江湖。”

    王浩一咧嘴,任我行的思路還是在建功立業上打轉,自己只是想剷除倭寇這個禍根,任我行就想到劃地為王上面去了。不過王浩也沒解釋,任我行願意那麼想,就讓他那麼想好了。只要他肯自己,不再禍害中土江湖,在倭國想怎麼折騰都行。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0
第二三九章 火海逃生

    和任我行談過一次之後,王浩的心中輕鬆了不少。能讓這個野心和能力成正比的大BOSS安生一些,王浩就再不擔心別的了。只等把和嵩山派的過節了結就啟程去倭國,再好好玩一場。

    可惜王浩高興的太早了些,馬上就出了大事。

    當晚他們在一個鎮子上休息,這裡距離黑木崖只有兩日路程了,已經是日月神教完全掌控的地界,所以眾人都很放鬆,包下了一整間客棧,用過酒飯之後就各自休息了。等到半夜時分,突然傳來一陣呼叫聲。王浩睜眼一看,發現窗外火光大盛。這讓王浩吃了一驚,急忙披衣而起,出門查看。

    以王浩現在的武功,即使是在睡夢中,三五十丈範圍內有什麼動靜,他都能覺察到。可是當他發覺事情不對,立即出去查看時,整個客棧竟然已經全部陷入了火海!不但所有的房屋都燃燒起來,就連青石鋪成的路面都著了!火焰肆虐,不少人還不等從床上爬起來,就落入了火堆之中,直接變成了一團火。

    王浩大驚失色,急忙先回房把任盈盈救了出來,除了他的長刀,其他的東西全都顧不得帶了。接著又去隔壁把金燕兒和曲非煙救了出來。等他就出三女,任我行帶著薛心藍,還有向問天,都站在了院中,令狐沖在比武之後就跟華山派的人走了,所以不在這裡。他們這幾個人所處地地方。是整個客棧唯一沒著火的地方了。

    任我行眼看數百個手下陷入火中被活活燒死,只有三兩個人來得及逃出房間,聚集在他身邊。氣的大吼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燒起來地?就算是失火,也沒道理燒的這麼快!”

    王浩抬頭看著天邊,用森寒的聲音說道:“燒的這麼快,自然是有人故意縱火,而且縱火之人手段了得!你們看那邊,看到那條條火龍了嗎?定然是有人用救火的水龍噴出火油,再在噴口處放一支火把將火油點燃。如此一來,火油噴到哪裡。哪裡便是一邊地獄火海!”

    任我行驚怒道:“這是存心把我們都一把火燒死啊,什麼人如此歹毒?”

    向問天第一次打斷任我行的話,說道:“教主,先別管是什麼人了,當務之急是我們怎麼衝出火海!這裡雖然沒著火,但時間長了,這裡的空氣也會被全都抽走,我們會被活活悶死的!”

    聽他這麼一說,王浩不禁暗罵自己該死。這麼簡單地道理,竟然還要一個古人來提醒自己。既然明白了事情的緊急。王浩立即想出一條逃生的辦法來,說道:“所有人趕緊掘土,在火海中鋪出一條路來!”

    說罷,自己立即動手示範。長刀猛地插進腳下的青石板的縫隙中,微微一用力,就撬起一塊石板,扔到了火焰中。石板壓下,火海中立即出現了一塊可以落腳的地方。其他人見了,趕緊有樣學樣,將周圍的石板都撬了起來。鋪出一條路來。

    可是他們所在的地方不大,石板很快就用完了。王浩只好又脫下身上僅剩的一件內衣,包了一包土扔到石板路的盡頭。任我行等人也馬上跟進,幾個男人都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其他衣物都用來包土。

    只是火起地太突然,眾人身上都沒穿多少衣物,包了沒幾包衣服就用完了。眼看著距離火海邊緣還有一段距離,王浩咬牙叫道:“盈盈,你們也脫!”

    向問天和三個長老,一聽連任盈盈都要脫光光,嚇的急忙轉身不看。任我行氣的指著王浩的鼻子大罵道:“你小子昏頭了?讓女人家坦胸露腹,貞潔還要不要了?你不知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嗎?”

    王浩也顧不得跟這個老頭子講道理了。也大吼道:“什麼他媽的狗屁貞潔?我認為我老婆貞潔,她就是貞潔的!盈盈。快脫!不然我們就都要死在這了!”

    任盈盈只是稍一猶豫,就狠狠地一咬銀牙,伸手扯下披在身上的衣服扔給王浩。只是昨夜臨睡之前,她和王浩還“嘿咻”來者,所以身上什麼也沒穿,今天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身上的衣服只有這麼一件,這一扯下來,頓時成了一絲不掛!在火光的映照下,渾身上下瑩紅如玉,簡直美的如神女下凡一般!但任盈盈自己肯定不會這麼想,一手捂著胸前,一手掩著下體,臉上地瑩紅比身上更深一些。

    如此美景,讓王浩險些看的呆住,要不是任盈盈將衣服扔在了他腦袋上,只怕他還要發呆下去。醒悟過來的王浩回頭一看,見包括任我行在內的所有男性都背對著任盈盈,只有金燕兒、曲非煙和薛心藍三個女地也正羞紅著臉,呆呆地看著任盈盈。王浩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雖然他說的大方,但如此美麗的軀體,他還是想一個人獨佔。至於女人,看兩眼就看兩眼吧,沒什麼要緊。

    顧不得繼續欣賞這難得的美景,王浩急忙低頭掘土,又包了一包土。他正忙活的時候,就聽任盈盈嬌嗔道:“看什麼看?你們也得脫!快點!”

    王浩將手裡的土包扔出去之後,馬上又有兩件衣服到了他手裡。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金燕兒和曲非煙的。至於薛心藍的衣服,當然要任我行親自動手,別人可不要意思把玩她地貼身衣物。

    王浩手下不停,眼睛卻忍不住用餘光掃了身後一眼。結果他發現金燕兒和曲非煙身上還有個肚兜,而薛心藍卻和任盈盈一樣,也是一絲不掛。金燕兒和曲非煙地打扮,是女人晚上睡覺時的標準穿著,而他地岳父大人,任我行同志,看來昨晚也“嘿咻”來者。

    很快,幾個女人的衣服也包一包土,被鋪在了小路的盡頭。雖然只有四件衣服,可也勉強夠用了。王浩叫道:“我在前面開路,岳父你在後面斷後,衝!”

    話音未落,王浩已經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向問天等幾人急忙也跟上,他們可不敢跟在四個女人的後面,那不是把四女的屁股都看光了嗎?萬一王浩和任我行秋後算賬,他們可吃罪不起。

    這條小路非常狹窄,王浩一路衝出去,兩側的火焰還是在他身上舔了幾下,讓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但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小路的盡頭距離火海的邊緣還有三丈左右,王浩怒吼一聲,騰身飛躍了出去。剛從火海中出來,就見客棧外面站了三排人,看穿著,正是嵩山派的人馬!

    嵩山派的人反應也是極快,站在最後面的一排全都手持弓箭,不等王浩落地,就是一陣箭雨襲來!王浩長刀一卷,如車輪般急轉,立即將所有的利箭全部擋飛了出去。領悟了以柔克剛之道以後,對付密集的箭雨,王浩已經不那麼費力了。

    可是箭雨剛剛停歇,火龍又至。王浩的腳尖剛沾地,還不等站穩,第二排的嵩山弟子就用力一推推桿,用來滅火的水龍當中就噴出一股液體。這些液體掠過第一排嵩山弟子手中火把時,被火苗舔舐了一下,就立即燃燒起來,化為火龍,直撲王浩!

    這一下王浩可就陷入困境當中了,十幾條火龍從各個方向撲來,他連躲避的空間都沒有。眼看就要被火龍吞噬了,王浩被逼無奈,只能指望自己能做到“潑水不進”的境界,把所有的火油都擋在外面。只是要“潑水不進”,就要把刀舞的比螺旋槳還快,王浩的長刀又長又重,他還真沒把握能做到。

    正當王浩要拚命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插進了他和火龍之間。有這個人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火油,王浩終於輕鬆地逃過了一劫,而那個替他擋災的人,卻被燒成了灰燼。

    王浩來不及感謝這個“捨己為人”的好兄弟,腳下一蹬,怒吼著衝進了嵩山弟子當中。從王浩跳出火海,到他撲進嵩山弟子當中,說來麻煩,其實只不過是一瞬間,嵩山弟子一輪攻擊沒能把王浩拿下,就該他們倒霉了。在王浩的大刀面前,嵩山弟子全都變成了豆腐一般,被殺的七零八落,再也組不成陣勢。

    有王浩在前面開路,後面的向問天等人也殺了出來。雖然他們只有區區幾個人,可卻將嵩山派的人殺的血流成河。唯一一個能擋王浩兩招的人,就是九曲劍鐘鎮,可他剛剛阻住王浩的衝勢,任我行就跟了上來,和王浩聯手,一招就把他腦袋削飛了。

    沒有了鐘鎮,其他嵩山弟子連打下去的勇氣都沒了,扔下弓箭、水龍等物,轉身就逃!見敵人都跑了,王浩也無心追趕,急忙找了幾具看上去乾淨一些的屍體,扒下衣服先扔個任盈盈四女,免得她們再赤身**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0
第二四零章 計連環

    任盈盈等四女悉悉索索地在後面穿衣服,王浩這才有時間遊目四顧,猛然見任我行就在他身邊,不由奇怪地道:“岳父,您怎麼跑前面來了?我不是讓您在後面壓陣嗎?”

    任我行瞥他一眼,不滿地道:“屁話!我落在盈盈她們後面,豈不看……成什麼話?”

    王浩尷尬地一笑,說道:“我不是怕您再與人動手,用上《吸星**》嗎!您剛才沒用吧?”

    任我行見王浩如此擔心他的身體,連這麼小的事情都注意到了,心中一暖,說道:“放心吧,這些小雜魚,還不配我用《吸星**》。”

    王浩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剛才是誰擋在我前面的?要不是那位兄弟,我現在只怕已經被燒焦了。他叫什麼名字?我得給他風光大葬才行。”

    這句話一出,還活著的兩個長老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向問天卻毫不在乎地道:“副教主,不用麻煩了,剛才那人可不是奮不顧身地去救你,而是教主把他扔過去的。要不是教主手疾眼快,副教主您肯定免不了受傷,要謝也該謝教主他老人家才是。”

    王浩聽的一陣喟嘆,任我行還真是……,不知該怎麼形容他了。而向問天也和他差不多,大大咧咧地就把事情說出來了,絲毫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但責怪的話他又不好說。畢竟任我行是為了救他才這麼幹地。所以他只能搖搖頭,說道:“不管怎麼說,他是用自己的命換下我的命。給他風光大葬也是應該地。”

    聽王浩這麼說,那兩個僥倖活命的長老都是心中感佩,覺得跟著這樣一個顧惜下屬的頭領,才是幸運的事。他們嘴上沒說,但心中下了決定,跟著王浩沒錯!就算是將來丟了性命,家人也有個依靠。

    這時,任盈盈等人已經穿好了衣服。紅著臉來到王浩等人的身邊。只是除了薛心藍之外,其他三女都多少有些潔癖,不得已穿上男人穿過的衣服,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爬滿了毛毛蟲一般。王浩知道她們難受,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安慰道:“堅持一下吧,我們這就趕到下一個鎮子去,再買些干淨衣服來穿。”

    曲非煙恨恨地罵道:“嵩山派真是喪心病狂,竟然使這樣的手段。王大哥,你真是太心軟了。像這樣的狂徒,就該直接殺光他們!這樣地人死光了,江湖才能太平!”

    眾人其實都把嵩山派恨到了骨頭裡,但誰都沒說這些。現在被曲非煙一言挑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只有金燕兒低聲嘀咕道:“那些嵩山二代弟子也是聽命行事,只要把一代弟子殺了就行了吧……”任我行聽了金燕兒的話,回頭瞪了她一眼,但顧忌王浩的面子,也沒多說什麼。金燕兒被嚇得一哆嗦,往王浩身邊靠了靠。王浩嘆息一聲。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想著手下留情,那就是蠢貨了。給嵩山派一條活路,以後他們必定要來找我們報仇。所以。還是斬草除根吧……”

    不等王浩說完,任我行就冷哼一聲,說道:“先別著急把嵩山派斬草除根,人家先來除我們的根了!”

    王浩微微一驚,凝神一聽,才發現又有人圍了上來,而且不下千人之多!這讓王浩臉色大變,大罵道:“這裡是我日月神教的地盤。嵩山派派出這麼多人到這裡。怎麼沒人發覺?還是說有人當了叛徒?”

    任我行也同樣是臉色陰沉,說道:“有沒有叛徒。現在都不要緊了。我們只有九個人,在上千人的包圍下,只怕是難以生離此地了。嵩山派好大的手筆,當真是不動則已,動則勢若雷霆。”

    向問天說道:“教主,副教主,對方現在還沒合圍,不如趁這個時機沖一下!我和兩位長老先去,你們再選別的方向突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的這個計畫,其實就是拿自己和兩個長老當探路的石子,讓任我行和王浩看清楚對方地佈置之後再趁隙突圍。如果按照他的辦法,即使是成功了,向問天和兩個長老也定然是一去不回。而四個女人當中,或許只有任盈盈能跟上任我行和王浩的腳步,其他人都只能拋棄。要是非要帶上她們,那就連任我行和王浩都肯定一起完蛋。向問天雖然沒提她們,但已經表明了要拋棄她們的態度,一點也不怕被記恨。

    任我行雖然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梟雄,但他和薛心藍成親沒多久,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陡然間讓他拋棄心頭所愛,還是稍稍遲疑了一下。

    王浩就比他堅定多了,當即反對道:“不可!向左使也說了,這個辦法只有一線生機,並不可取。而且就算成功了,我們也要損失大部分人。”

    向問天急道:“副教主,當斷則斷啊!再不動手,等嵩山派的人圍上來,我們就連這一線生機也沒有了!”

    任我行也說道:“王浩,你可有什麼脫身妙計?若是沒有,當此危機關頭,不可不當機立斷!我和向兄弟他們一起往前闖,你帶盈盈離開,當可多幾分生機!”

    任盈盈一聽任我行竟然要親自吸引火力,給她和王浩趟出一條活路,急忙說道:“爹爹,你不能去!女兒……”

    王浩拉住任盈盈的手,笑著說道:“誰說我沒有脫身妙計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我們誰都不用死!”

    任我行微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詭計多端,快說說,你有什麼辦法?”

    王浩說道:“嵩山派雖然派出上千弟子,一心要把我們盡數葬在這裡,怎會不防備我們這裡有三大高手?如果我和岳父、向左使合力突圍,只怕一千人布成地包圍圈,也經不住我們的衝殺。所以,嵩山派必定會儘量將所有人手都聚集到一起層層佈防,以阻滯我們的突破,再輔以弓箭、毒藥、火油等手段。這樣一來他們就只能包圍我們的左右前三個方向,我們身後地火海必定沒多少人。只要我們穿過火海,必定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向問天擊掌道:“好!那我們就再過一次火焰山!這滿地的屍體,正好是我們的踏腳石,連泥土都不用包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可以輕鬆脫困時,任我行卻突然皺眉說道:“且慢!我觀佈置此事之人,心思歹毒,用計巧妙,當是才智超人之輩,會不會猜到我們回頭再過火海?我們既然能從火海中衝出來,那麼穿越火海也一樣能辦到,他怎麼能不防備?你這一招,只怕是不妥!”

    王浩聞言,這才猛然醒悟,說道:“岳父此言有理,果然薑是老的辣。若火海之後還有埋伏圈,我們可就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岳父,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向問天插言道:“教主,萬一他們確實沒想到火海這條退路,而只是在這裡三面包圍,我們豈不是痛失良機?”

    任我行看著四周冷笑道:“我現在也不知道嵩山派有沒有在火海之後設下埋伏,但很快嵩山派就會自己把答案送到我們面前。正好借這個機會,也能證實我心中的一個疑惑。”

    向問天問道:“嵩山派怎麼會把答案送到我們面前?難道他們會自己告訴我們嗎?還有,教主您有何疑惑?”

    任我行道:“答案很簡單,你說我們在這裡說了半天的話,嵩山派地人怎麼還沒上來?如果再過一盞茶地工夫嵩山派還不動手,那就說明他們確實分兵在火海之後設下了埋伏。正因為別的地方有埋伏,所以這裡地兵力不足,現在做出大舉圍困的樣子只是虛張聲勢,想要把我們嚇的掉頭逃跑。而我的疑惑,就是佈置這個埋伏的人是誰?嵩山派當中,有此才智,能將每一步都算計的如此精到之人,除了左冷禪沒有第二個。如果我猜的不錯,左冷禪根本就沒死!這麼久以來,一直是躲在暗處算計我們日月神教!”

    此話一出,不但是向問天,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王浩說道:“怪不得嵩山派在失去其他四岳劍派的支援後,在我日月神教的打壓和錦衣衛的侵吞下,依然能有攻有守,原來是左冷禪在暗中指揮。若不是有他在,嵩山派只怕早就被錦衣衛吞的骨頭都不剩一根了。”

    任盈盈道:“既然是左冷禪在搗鬼,我們又該如何應對?焉知他不是表面上故意示弱,實際上卻是誘我們主動從前面突圍,等我們遠離火海之後,再大起伏兵,將我們一網打盡?”

    王浩笑道:“不管左冷禪的伏兵到底佈置在哪裡,我們只要以不變應萬變就是。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既不從前面突圍,也不回頭闖火海。時間拖久了,黑木崖上早晚會有人來援。我就不信,左冷禪即便在神教中有內應,還能控制住黑木崖?只要我們不動,左冷禪就只有先動手。而嵩山派的人要動手,斷不可能如我們一般穿過火海,只能從前面來。他們來的人少了,我們就消滅他們。若是來的多了,火海後面的埋伏就不會有多少人,我們就從後面逃。”

    任我行也哈哈笑道:“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左冷禪,看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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