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作者:目自翕張 (連載中)

 
yichuan 2009-4-1 14:13:2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79660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59
第二一一章 搏命

    將包圍梅園的人都打發走之後,王浩回到後院。曲非煙歡叫著跑出來迎接他,可王浩的心情卻不怎麼好,幾句話就讓幾十個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個滋味並不算好。勉強堆起一個笑容應付了曲非煙幾句,又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誰也不理了。

    王浩在和那幾個錦衣衛說的話,其他人都沒聽見,在後院的任盈盈等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也不明白王浩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起來。但任盈盈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王浩,於是體貼地將所有人都打發走,自己也只是坐在門外等著。

    任盈盈本以為要等很長時間,但才過了一個多時辰,王浩就從房間裡出來了,一見任盈盈,張嘴就道:“準備出發,我們去泉州!”

    任盈盈也不多問,點了點頭就去準備行裝了。王浩仰頭望著頭上的天空,長長地吁了口氣。江湖中的事,他是不想再摻和了,他這一身武功,不如用到殺倭寇上去,那才是好男兒該做的事。至於江湖上的那些恩怨情仇,都扔到一邊去吧。

    很快,任盈盈就帶著金燕兒和曲非煙來到王浩面前,身上都背著個小包裹。只是金燕兒的臉色還很不好看,身體還有些軟軟的,需要曲非煙扶著才能站穩。這讓王浩有些後悔,金燕兒現在的樣子,可經不住千里跋涉。

    金燕兒一看王浩的神情,搶先說道:“大哥,你到哪我就到哪,你別想再撇下我。”

    曲非煙也跟著說道:“就是,你和盈盈姐到處跑。把我們兩個扔在這裡都好幾個月了,我們可不干!”

    王浩無奈地道:“好,都一起走。不過燕子的身體確實不好,還是找輛馬車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藍鳳凰就跑了過來,說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黃鐘公帶著七仙女也趕了過來,說道:“王少俠既然要走,老朽也就不多留了。我帶我這七個徒兒彈奏一曲。就算是給你送別了。”

    七仙女都用眼淚汪汪的雙眼望著王浩,但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各自擺弄樂器,配合黃鐘公奏了一曲。

    王浩無奈地看了看任盈盈,說道:“你怎麼才出去這麼一會兒,就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走了?”

    任盈盈道:“我們就是走地再匆忙,也得和和主人家告個別,不然豈不是太失禮了?”

    王浩道:“也是,是我疏忽了。只是一下子湧來這麼多人。我有些不適應。”

    在悠揚的樂曲聲中,曲非煙將金燕兒扶上了馬車。而藍鳳凰卻也跟著上了馬車,鑽進了車廂裡。王浩問道:“怎麼,藍鳳凰,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其實他們留下來沒關係的,以後不會有人敢再來搜查了。”

    藍鳳凰沒說話,坐在車轅上的車伕說道:“王大哥。我們跟你走。你去泉州是想殺倭寇吧?正好帶上我。”

    王浩仔細一看。才發現車伕是勾魂手裝扮地。王浩瞠目道:“你的動作挺快啊!不但猜出我去泉州地目的,還把馬車準備好了。連衣服都換了。”

    勾魂手笑笑說道:“我是殺手嘛,這麼點小事都弄不好,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王浩這才笑了笑,說道:“正好,你這個殺手用來對付倭寇的忍者,想必能起大作用。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不過你可要有思想準備,你地小巧功夫在戰場上根本沒用,只能呆在那些將領地身邊當個保鏢。對了,嵩山派的人也會去當保鏢,弄不好你們還會遇上,到時候你可要小心點。”

    勾魂手毫不在乎地道:“放心吧,我雖然和嵩山派結下死仇,但他們沒幾個人認識我。到時候我再稍微化妝一下,保證跟他們一起喝酒他們都認不出來。”

    一邊說著,眾人都已經準備好,四個女的都擠進了馬車裡,王浩就和勾魂手一起坐在車轅上,向黃鐘公和七仙女揮手告別。勾魂手揚鞭催馬出了梅園,走出很遠,還能聽見梅園傳來叮咚的樂器聲。

    馬車出了梅園不遠,王浩就看到路邊有人在監視著這裡。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嵩山派的弟子。王浩也不多說,將長刀橫在大腿上,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意思,唬的那些嵩山弟子沒有一個敢上來攔截的。

    走了半天之後,陸柏和湯英鶚得到消息,終於還是追上來了。王浩回頭一看,見嵩山派來了三四十騎,一陣風似的捲過來,揚起漫天灰塵。王浩翻身上了馬車地頂棚,大叫道:“陸兄和湯兄二位真是太客氣了,知道我要離開還特意前來相送,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啊!”

    陸柏忽然湯英鶚都不說話,只是悶頭急追。說話的工夫,就已經和馬車拉近到三十丈左右的距離。王浩見他們來意不善,又說道:“我說二位不必客氣了,還是請回的好,不然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王浩發出了警告,可嵩山派的人不但不聽勸告,反而紛紛拿出弓箭,瞄準了車廂上的王浩。這讓王浩陡然色變,說道:“陸兄、湯兄,你們這是要和我徹底翻臉了?難道你以為就憑幾十張弓箭就能置我於死地?”

    陸柏和湯英鶚鐵了心就是不說話了,根本不理會王浩,只是拔劍在手,並且雙腳甩開馬鐙,隨時準備飛身躍起,撲擊王浩。這讓王浩勃然大怒,說道:“好啊,看來你們是真打算和我拚命了。那就來吧,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勇氣,在我殺光你們之前,會不會有人逃跑!”

    王浩地話還沒說玩,陸柏和湯英鶚就飛身而起,兩柄劍直指車廂上地王浩。就在他們兩人飛躍到最高點時,其他嵩山弟子手中的弓箭也發威了,但這些箭並不是衝著王浩來地,而是直接射向車廂。這輛馬車的車廂只是薄木板做成的,根本擋不住利箭的攢射,如果沒有意外,車廂將被射成刺蝟。

    王浩見嵩山弟子竟然對車廂裡的人下手,心中怒極,急忙跳到車尾,長刀左撥右擋,將射來的利箭都擋開。就在王浩撥打利箭時,眼力超群的他甚至可以看到襲來的箭簇上反射著藍汪汪的光芒,那是淬了毒的特徵,只要被劃破一點皮膚,就可能會要了人的命!這讓王浩更加憤怒,嵩山派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發現箭上有毒,王浩更加不敢放鬆,唯恐漏過一支半支,傷了車廂裡的任盈盈等人,那樣的後果他可無法承受。但這樣一來,他就不能躲閃,而且還沒時間抵擋陸湯二人了,只見兩柄寶劍化做兩道閃電,直刺王浩。

    就在王浩岌岌可危的時候,任盈盈猛地穿破車廂的頂棚,一躍而出,揚手就是暴雨般的暗器,罩向陸湯二人。這是圍魏救趙之法,如果陸湯兩人繼續撲擊王浩,自己也會被射成篩子。

    但任盈盈失算了,陸柏和湯英鶚這時真的是拚命了,竟然不管迎面射來的暗器,一心一意地攻擊王浩。王浩此時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根本無法抵擋,只能儘量扭了一下身體,避過要害,結果被刺穿了小腹和右肩,整個人都被釘在了車廂上!手中的長刀也因為肩膀受傷而用不上力,脫手掉下了馬車。

    如果這個時候,陸湯兩人還能再出劍的話,王浩必死無疑,可是他們兩個也同時被任盈盈的暗器打的像個刺蝟,摔落在地上,眼見不活了。

    短短的一瞬間,雙方落得兩敗俱傷,任盈盈尖叫一聲,落在王浩身邊,想替他把劍拔下來,又怕拔下來王浩會死的更快,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王浩艱難地說道:“停車……殺光他們……”

    其實這時不用王浩說話,其他人也會這麼幹。勾魂手和藍鳳凰也顧不得隱藏行蹤了,停下了馬車,和任盈盈、曲非煙一起向嵩山弟子衝了過去,只留下還站不起來的金燕兒守護著王浩。

    嵩山弟子這個時候也一樣是悲憤交加,陸柏和湯英鶚用兩條命換王浩一條命,激起了所有嵩山弟子的搏命之心,見任盈盈等人撲過來,也毫不退縮地拔劍迎了上去,雙方就這樣紅著眼睛殺成了一團!

    剛一交手,這場戰鬥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不時有殘肢斷臂,或者是斗大的頭顱四處亂飛,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澆灌著腳下的草地。任盈盈這時也沒有了大小姐風範,絕美的面孔扭曲的如同猙獰的魔鬼,下手之毒辣讓人膽顫心驚。曲非煙也差不多,但更加慘烈,她的武功和這些嵩山弟子差不多,想要殺敵就全靠拚命,才一眨眼的工夫,身上就多了幾十道傷口,要不是藍鳳凰在她身邊護持著,只怕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這兩個女人雖然瘋狂,但論起殺人的效率來,比勾魂手和藍鳳凰還是差了不少。勾魂手就不用說了,身形如鬼魅一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擊必然有人喪命,乾脆利落的像是在砍蘿蔔。而藍鳳凰就更了不得了,她渾身都是毒物,隨便一揚手,一揮袖,就有大批人莫名其妙地中毒倒地,死的糊裡糊塗。

    這樣的四人組合,可以說殺起人來非常有效率。只是嵩山弟子有三四十人,就算他們殺的再快,也還是堵截不住所有人,還是有六個嵩山弟子繞過了任盈盈等人,直奔還被釘在馬車上的王浩!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0
第二一二章 險死還生

    見嵩山弟子奔向王浩,任盈盈等人是有心無力他們都深陷在其他嵩山弟子的包圍中,雖然殺的對方人仰馬翻,可想要馬上抽身出來也不可能。只有還在王浩身邊的金燕兒,緊緊咬著嘴唇,擋在王浩的前面。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瘦弱纖細的身軀卻像一根鐵樁子釘在那,毫不動搖。

    王浩身負兩處重傷,尤其是小腹被刺穿,如果不能及時醫治,弄不好會要了他的命,但短時間內他還死不了,只是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無力。這時見金燕兒要拚命了,頓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大吼一聲,用左手抓住右肩的長劍,猛地拔了出來,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就站在他前面的金燕兒衣衫。

    金燕兒聽到王浩大叫,就知道王浩要幹什麼了,急忙回頭叫道:“不要……”

    可王浩才不聽她的,隨手將拔出來的劍扔了出去,砸向撲過來的一個嵩山弟子。那個嵩山弟子用劍一擋,兩柄劍相交,只聽“當”的一聲大響,同時斷成了四截,那個嵩山弟子的虎口也被震裂了。

    接著,王浩又抓住了小腹上的那柄劍,咬牙切齒地“嘿”了一聲,也拔了出來。這柄劍一拔出來,可就不只是流血那麼簡單了,腹部留下一道兩寸多長的傷口,腸子就從這裡往外擠。金燕兒看著王浩近乎自殘的動作,驚叫一聲就撲了過來,連已經到了她身後的嵩山弟子也顧不得了,只想著替王浩將腸子堵回去。

    她沒在意就要刺到她背上的長劍,王浩可注意到了,左手抓著的長劍來不及調轉,直接抓著劍刃,用劍柄砸向那個嵩山弟子。這個嵩山弟子吃了一驚。急忙收劍自保,橫劍格擋。可是在王浩面前,他就顯得太笨拙了,王浩的手腕一轉,劍柄敲擊的位置移動了半尺,剛好砸在他的手腕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就敲斷了他地腕骨。這個嵩山弟子慘叫一聲,抱著胳膊到旁邊打滾去了。

    可是打發了這一個。其他五個也都衝了上來,五柄長劍一齊指向王浩。王浩右肩鮮血淋漓,左手也被抓著的劍刃割得鮮血直流,小腹的傷口更是全靠金燕兒用小手捂著,但站在那裡依然如同巍峨的高山,面對五個人的圍攻不慌不忙,左手微微一動。劍柄準確地敲在五柄劍上,將他們刺擊的方向全部打偏。接著,劍柄一顫,又打在其中一個傢伙的腦袋上。結果這個腦袋登時就被打的像爛西瓜一樣,“噗”地一下爆開了。

    王浩重傷之下依然一擊斃敵,把這幾個嵩山弟子都嚇了一跳。但是他們本來就做好了拚命地準備,連陸柏和湯英鶚都豁出命了。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拼?所以只是一愣神之後,立即又圍了上來。不過這一回他們可不是傻傻地硬往王浩面前撞了,而是繞到王浩的背後,專門攻擊王浩左手照顧不到的地方,還有就是騰不出手來的金燕兒,也是他們攻擊的目標。

    若是在平時,不管他們怎麼轉,在王浩面前都沒用。可是王浩現在受了重傷,只能站在原地不動,想要靈活地閃展騰挪。那是不可能的了。而金燕兒更是什麼都不理會,寧肯自己挨劍,也不肯放開手,就怕自己一鬆手,王浩的腸子就會流出來。如此一來,王浩即使刀法再精絕,內力再深厚。也完全發揮不出來。只能勉強抵擋。尤其可慮地是,王浩為了保護金燕兒。難免對自己的保護有所疏漏,結果身上又接連被刺傷了數處。

    好在王浩抵擋了一會兒,任盈盈和曲非煙就趕回來了,一劍一個解決了王浩身邊的威脅,然後就站在旁邊護衛著。有兩女在旁邊,那些嵩山弟子想要衝過來就難了。王浩見危險不大了,心神一鬆,頓覺渾身的傷口突然疼地讓他受不了了。剛才在危機關頭還不覺得,現在竟然挺不住了,頭腦也一陣陣地發昏,腿一軟倒在了金燕兒懷裡,昏了過去。在陷入黑暗之前,只聽到任盈盈等三女驚惶的呼叫聲,他想回答,卻根本沒那個力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浩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讓他從黑暗中醒來,勉強睜眼一看,就見一個白髮老者正滿頭大汗地在他的肚子上忙活著什麼,任盈盈等人也都圍聚在他身邊,滿是擔心地看著他。而且,任盈盈三女的眼睛都腫地像桃子似的,水汪汪地讓人看著心疼。王浩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鬆開緊咬的牙關,最後乾脆再次疼昏了過去。

    等王浩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竟然已經不怎麼疼了,只是身體還虛弱的厲害,頭昏昏的,眼皮似有千斤之重,怎麼也睜不開。就在他和自己的眼皮較勁的時候,耳邊傳來任盈盈的聲音:“王大哥,你醒了……”

    可惜還不等任盈盈說完,王浩就又失去了意識。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是昏迷,而是昏睡了過去。王浩這一覺睡地很沉,等醒來時,感覺身體好多了,原本沉重的眼皮這一次沒怎麼費力就睜開了。一睜眼,就見自己正躺在床上,有兩個女人趴在床邊睡著了。王浩仔細一看,發現正是任盈盈和金燕兒兩個。

    王浩看著兩人憔悴的俏臉,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愧疚。自從她們跟隨自己以來,不但沒享什麼福,反而吃苦受累不少,尤其是任盈盈,身為她的未婚夫婿,王浩在江湖上行走可佔了不少便宜。

    王浩只是看著她們,卻一聲也不出,就是想讓她們多睡一會兒。誰知房門突然一響,曲非煙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正好看見王浩瞪眼瞅著她。這讓曲非煙喜的連手中的銅盆都忘了,撒手就扔了。銅盆摔在地上,發出“咣”的一聲大響,滿盆地清水灑了一地,而且她自己也尖叫一聲,撲到了床邊。

    這一下,任盈盈和金燕兒想不醒過來都不行了,她們一見王浩醒來,也都是喜極而泣,抓著王浩地手說什麼也不放開。王浩這時說話還費勁,只能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安慰她們。

    他們這裡吵吵嚷嚷,驚動了外面地人,最先衝進來的是勾魂手和藍鳳凰兩口子,接著又走進一人,竟然是殺人名醫平一指。王浩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過來,原來是找到了平一指。

    平一指見王浩醒了,也有些驚異,推開王浩身邊的人,抓著他的手腕診起脈來,過了半晌才道:“不對呀,這怎麼可能?”

    任盈盈聽他這麼說,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麼,王大哥的傷還有問題嗎?”

    平一指搖頭道:“他的傷沒問題,只是……只是恢復的太快了,沒這個道理啊!”

    曲非煙不滿地道:“我看你這個老頭兒才是沒道理,恢復的快了不好嗎?”

    任盈盈卻道:“平神醫,恢復的快了,會有什麼隱患嗎?”

    平一指道:“隱患倒沒有,只是我才給他處理好傷口不到三個時辰,不應該這麼早醒過來的。要知道你們把他抬來的時候,他可是大半個身子都進了鬼門關,連我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根本沒有把握,誰知……”

    曲非煙又搶著道:“什麼活馬死馬,王大哥是人,你把他當畜生了?”

    金燕兒在一旁笑道:“平神醫有所不知,我大哥修煉的神功有療傷的奇效,如果不是重傷,根本都不用醫治,曬曬太陽就好了。現在又有平神醫的妙手,我大哥他恢復的這麼快,也就理所當然了。”

    平一指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看他身上舊傷纍纍,可奇怪的是竟然沒留下什麼暗疾,還以為是奇蹟,原來他還有這種異能。既然如此,我可以斷言,再過三天,他的傷勢就沒什麼大礙了,就可以跟你們上路了。”

    平一指宣佈的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高興之極,連對他有些不滿的曲非煙也忍不住歡呼起來。王浩卻很不配合地道:“我……餓……吃飯……”

    王浩沙啞的嗓音在一片歡呼中險些聽不見,但這裡的人都是耳聰目明的練武之人,自然不會疏漏了過去,趕忙放下興奮的情緒,張羅吃食。只是王浩昏迷了好幾天,一直都沒吃東西,再加上腸子被割斷了剛連接起來,所以只能喝些米湯,連米粒都不給吃,還只是喝了五六羹匙就停了。這不吃還好,米湯一沾嘴,王浩就覺得飢火狂燒,比不吃還難受。可是再想吃,任盈盈堅決不給了,餓的王浩眼睛藍哇哇的。

    此後的三天,王浩身上的傷好的很快,可就是餓的厲害。任盈盈三女輪流服侍他,每次都只喝米湯,而且總是定量五六勺。好在間隔的時間比較短,每半個時辰喂兩次,這才沒把王浩餓死。

    其實王浩也理解這麼做的必要性,畢竟這個時候沒有葡萄糖之類的東西,必須吃東西才能給身體提供養分。而自己偏偏又斷了腸子,不能吃東西,所以平一指才想出這麼個辦法,只喝米湯,只需到了胃裡就能吸收消化,雖然折磨人了一點,但能保住命不是。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0
第二一三章 養傷

    養傷的這幾天,王浩閒的無事,問起他昏迷之後的事這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昏過去之後,任盈盈等人都發了狠,殺的那些嵩山弟子血流成河。有幾個被嚇傻了的嵩山弟子想逃跑,結果被同樣紅了眼珠子的勾魂手追殺出三百多里,最後一個也沒留下,全都滅了。

    可就在他們追殺嵩山弟子殺的起勁兒的時候,不知從哪又冒出來大隊的官兵,趁他們個個帶傷,體力耗盡的時候發起了攻擊。任盈盈等人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最強的戰力勾魂手又去追殺逃跑的嵩山弟子去了,任盈盈等人險些被陷住。好在沁園的人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及時來援,這才把他們救出來。可沁園的人因為掩護任盈盈他們,幾乎全軍覆沒。

    任盈盈等人逃出來之後,懊惱吃了個不明不白的大虧,於是一邊給王浩找大夫,一邊動用了日月神教的力量查一查是怎麼回事。這一查才知道,原來事情的根源還是在王浩身上。

    當初王浩攛掇錦衣衛對嵩山派下手,那幾個錦衣衛回去之後又一商量,覺得要想徹底殲滅嵩山派的六七十人,只憑他們的力量根本辦不到。就算能辦得到,也非得動用官兵不可。可是動用官兵剿滅了嵩山派的人,他們幾個怎麼向上面交代?上面定下的策略是要收編嵩山派,他們擅自把人給滅了,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的前程都毀了?但是不動手,王浩的話又說的有理,萬一嵩山派因為他們幾個的做為而仇視錦衣衛,任務完不成,同樣是前途無“亮”。

    要不怎麼說沒有最陰險,只有更陰險。王浩覺得自己出的招就夠陰狠的了,誰知這幾個錦衣衛更加歹毒。他們覺得有王浩這麼個知情者,對他們來說同樣是個威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陸柏和湯英鶚面前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把所有地一切都栽贓到王浩身上,讓他們以為王浩不死,他們嵩山派早晚會滅在他手裡。意圖讓嵩山派和王浩等人拚個兩敗俱傷,最後再出來撿桃子。

    陸湯兩人聽了幾個錦衣衛的話,雖然覺得可信,但還是防了一手,派人在梅園外面監視著。湊巧王浩心中有鬼,想及早離開杭州,這讓陸湯兩人徹底信了錦衣衛的鬼話。帶著嵩山弟子來找王浩拚命。要不是沁園的人在王浩救下勾魂手和藍鳳凰之後,就一直在注意著官府方面,只怕王浩這次就栽到底了。

    任盈盈得知前因後果之後,氣的怒髮衝冠。她這個出身於魔教的大小姐不去找別人麻煩就不錯了。竟然還有人敢找她的麻煩,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當即下令,動用了大批人馬闖進杭州城。他們先是找那些留在杭州地嵩山弟子,卻發現他們早就被那幾個錦衣衛殺光了。沒找到嵩山派的人。這些人就闖進了錦衣衛所,將那幾個搞鬼的錦衣衛全都剝了皮吊在城門上。

    這些事鬧的可夠大,錦衣衛被人剝了皮,杭州的地方官聽說之後當時就嚇癱了兩個。而這一切,只是任盈盈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她自己卻是和金燕兒等人一直守在王浩的身邊,先是找了個據說是退休地御醫來救王浩,就是王浩第一次醒來時看到的那個老人。可惜王浩傷太重,這個御醫也沒辦法,只能暫時維持。於是任盈盈又三天之內跋涉千里來到了洛陽。找平一指救命。至於杭州的事,任盈盈說過之後就忘在了腦後,還是最近得到回報,才知道詳情的。

    王浩躺在床上聽任盈盈用輕描淡寫地語氣說著這些事,直驚得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只因為自己的一個餿主意,竟然引出了這麼多麻煩。發生了這麼多大事。不但死了將近百人,而且連陸柏和湯英鶚這樣的高手也都送了命。王浩愣了半晌。最後只說了一句:“老婆,你比我厲害!”

    王浩說的是真心話,如果王浩當時還清醒著,估計也不會輕饒了那幾個心思歹毒地錦衣衛。但他最多也就是把他們偷偷地殺了,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可任盈盈做事就直接的多了,不但殺了,還大張旗鼓地將屍體掛在城門上示威,這怎不讓王浩自嘆不如?

    這還不算,王浩醒來兩天後,又有人來報告新的消息。這則消息是關於任我行的,這位魔教教主行事更加轟轟烈烈,命人給錦衣衛的指揮使送了一封信,**裸地威脅對方,不論是誰,如果敢動任盈盈一根毫毛,任我行就去殺了他全家。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不但是江湖上一陣沸騰,連朝廷都議論紛紛。但朝廷畢竟是朝廷,如果怕了一個江湖草莽的威脅,面子還要不要了?所以錦衣衛當即下了通緝令,捉拿任我行父女。可惜是上面雷聲大,線面雨點小。朝廷通緝是朝廷的事,下面的人沒哪個糊塗蛋敢真的和任我行作對。黑木崖反朝廷已經多少年了,朝廷也沒能把他們怎麼樣,再多這麼一道通緝令又能如何?

    王浩聽了這些消息,當真是心驚了一陣子,但任盈盈卻毫不在乎,依然安安穩穩地守在王浩身邊服侍起居,做她的賢妻良母。見任盈盈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王浩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就是被通緝了嗎?當初他還公然和官兵對砍呢,最後又怎麼樣了?有什麼大不了!現在覺得心驚,難道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想通了這一點,王浩也就安靜了下來,該養傷就養傷,日子還是照過。

    幾天之後,王浩的傷就好了大半。他的腸子雖然斷了,但這種傷比起骨折之類的傷恢復起來快得多。再加上王浩驚人的恢復能力,已經能自行散步了。

    這天,王浩正要出門散心時,一騎快馬絕塵而來。陪著王浩的曲非煙一看那人穿著一身錦衣衛的服飾,頓時大驚,拔出短劍來擋在王浩身前,口中叫道:“王大哥,你快回屋去!”

    王浩卻已經看出來者正是張巡,所以並不慌張,反而拍了拍曲非煙地肩膀,說道:“放心吧,沒事地。”

    張巡如果真的要和王浩翻臉,就絕不會一個人來這裡見王浩。既然是他一個人來地,就說明還有的談,所以王浩不慌不忙,連招呼勾魂手等人的意思都沒有。

    張巡來到王浩面前,飛身下了馬,像見到老朋友似的哈哈笑道:“王兄,聽說你受了重傷,但我看你的起色不錯,果然是江湖傳言不可信吶!”

    王浩微笑道:“張大人這麼說,是不是準備看我起色不好,就動手抓人?”

    張巡連忙笑道:“王兄說笑了,我哪敢有那個心思。就算王兄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我也不敢動你分毫。你媳婦的厲害,我是早就知道了的,我一個區區的副指揮使,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張巡在王浩面前,說話一向坦率的很,從不掩飾自己真正的想法。雖然他的想法總是很“小人”,但也正因為他的坦率,王浩才願意和他接觸。

    王浩點點頭,說道:“既然張大人還認我這個朋友,那就請屋裡敘話。”

    兩人攜手進了屋子,曲非煙暫時充當丫環,給兩人分別上了茶。趁著上茶的機會,她又通知了任盈盈。任盈盈對張巡的到來只是不在意地一笑,根本沒有出去的打算,完全由著王浩做主。勾魂手卻怕張巡打什麼鬼主意,偷偷來到窗外,準備萬一有什麼事,也還及時援手。

    王浩和張巡隨意聊了幾句之後,王浩直接詢問張巡的來意。張巡也不轉彎抹角,說道:“王兄可還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你可是答應了要收我兒子做徒弟的,只是後來你我都很忙,這才耽擱了下來。前幾天我聽說你在這裡養傷,就把兒子帶來了。怎麼樣,王兄你沒反悔吧?”

    王浩當然記得曾經和張巡有過這麼一個約定,而且還是張巡主動要求的。後來張巡一直也沒把兒子送來,王浩也沒在意,沒想到他現在又舊事重提。

    既然王浩曾經答應過,現在他也不好反悔,說道:“我當然記得,不過我還要提醒你,到了我手裡,我可不管你兒子以前是不是嬌生慣養,該怎麼折騰我絕不會手軟,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張巡不在意地道:“沒關係,既然交到你手裡,就隨便你折騰。我這個兒子,讓他娘慣壞了,頑劣的很,不是嚴師還真教導不了他。要是他不聽話,該打就打,只要別打死了,怎麼著都行!”

    王浩點頭道:“好,既然你放心,那就把他帶來吧。”

    張巡也不磨嘰,當即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就告辭了,明天就把人帶來。王兄你身體還沒恢復,就不用送了。”

    說罷,轉身就走了。對錦衣衛被殺的事,竟然一個字都沒提。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0
第二一四章 質詢

    張巡走後的第二天,王浩照常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身邊照舊是曲非煙陪著。曲非煙年紀小好動,一刻也閒不住,王浩就給她講笑話,逗得小丫頭咯咯直笑。就在說的高興時,勾魂手從外面回來了,一進門就緊張地道:“王大哥,你快躲起來!”

    王浩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勾魂手道:“任小姐怕那個張巡言而無信,所以派我在附近巡邏。就在剛才,我發現有大批人馬往這裡來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不是張巡派來的,但那些人全都帶著兵刃,來勢洶洶的,你還是躲一躲的好。”

    曲非煙一聽就慌了,急忙拉著王浩就跑,說道:“快快快,我們從後邊走!”

    王浩體力未復,被拉的幾個踉蹌,說道:“你慢點,這麼個跑法,不用那些人來,我就要被你拖死了。”

    這個時候,任盈盈等人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急問發生什麼事了。勾魂手將情況一說,任盈盈道:“跑什麼?現在還不知道來的是敵是友,慌什麼!來的若是朋友自不必說,來的若是仇人,他們這麼大張旗鼓地上門來,也定是早就把前後道路都堵住了,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

    金燕兒惶恐地道:“盈盈姐,那可怎麼辦?大哥他身體還沒完全好,這……”王浩道:“盈盈說的有理,跑我們是跑不掉的。而且,來的未必就是仇家。真要是仇家找上門來,還不儘量偷偷摸摸的,唯恐別人知道。不然有幾個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打上門來?就不怕我老丈人找他算賬?”

    此言一出,任盈盈是羞紅了臉,白了王浩一眼,其他人卻都笑了起來。王浩說地有道理,大家的心情也放鬆下來。勾魂手道:“王大哥,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浩道:“雖然來者八成不是仇家。但也不能不防。盈盈陪我出去看看,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其他人在這裡做好準備,萬一打起來,我們就是全軍覆沒,也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藍鳳凰在旁邊說道:“王大哥你就放心吧,由我和平神醫在這裡,來多少人就弄死他們多少人,未必就沒有取勝的機會。他們要是真的敢動手。這裡就是他們地葬身之地!”

    王浩這才想起這裡有一個毒王和一個神醫,這兩個人的組合,還真是夠嚇人的。這兩個人可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們要是一起研究什麼害人的玩意兒,就算有一天告訴王浩說他們弄出了一下子能殺死千萬人的化學武器、生物武器,王浩都一點不奇怪。

    王浩有些不自然地抖了抖身子,說道:“那好,你們準備吧。我出去看看。”

    說著,王浩在任盈盈的攙扶下出了院門,站在門前向山路上眺望。過了不久,果然見一大幫人走了過來,王浩仔細一看,發現來的竟然是五嶽劍派的人。嵩山派、恆山派、華山派、衡山派、泰山派全都齊了!

    他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讓王浩和任盈盈都有些凜然。五嶽派才成立沒多久。各派也剛剛回去,這麼快又召集起來,肯定是因為左冷禪被殺一事。偏偏王浩他們這個時候攪和到這件事當中,只怕定靜師太這個“自家人”這時候都無法維護他了。王浩和任盈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憂慮,這要是一個弄不好,只怕還真地要和五嶽派開戰,到那個時侯,面對定靜師太、令狐沖等人,讓王浩怎麼下得去手?

    等那些人到了近前。就見為首的幾人,分別是恆山派定靜師太,華山派令狐沖,衡山派莫大先生,泰山派玉璣子,以及嵩山派的丁勉。這些人的身後各自帶領著十幾個或幾十個人不等,集合在一起。當真是人多勢眾。

    王浩和任盈盈兩人面對這麼多人。收起心中的戒備,像是迎客一般笑意盈盈地走上幾步。王浩抱拳道:“諸位遠道而來,王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丁勉陰沉著一張臉,恨聲道:“王浩,少說廢話!你殺我五嶽派嵩山分院的陸柏、湯英鶚兩位師弟,還有七十餘個弟子,今天就讓你血債血償!”

    王浩沒理他,而是向其他人問道:“他是來報仇的,那你們呢?也是來報仇的?”

    定靜師太現在是五嶽派掌門了,不好多說什麼,令狐沖首先問道:“王兄,你真地殺了嵩山分院的陸湯兩位師伯和七十餘個弟子嗎?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等王浩說話,丁勉就叫道:“令狐沖,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與王浩交情甚深,可現在他是我們的大仇人,你若是包庇他,我可要請掌門人用門規處置你了!”

    他這話是把定靜師太也牽連進來了,誰都知道王浩和恆山派關係不一般,比和令狐沖的交情還深幾分,所以丁勉先用話扣住他們。誰知定靜師太沒出聲,莫大先生卻道:“丁師兄稍安勿躁,王少俠是不是我們的大仇人還不一定,令狐賢侄不過是想問個清楚,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丁勉沒想到莫大先生竟然也為王浩說話,頓時怒道:“什麼叫問個清楚?這麼問他,他會說實話嗎?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莫大先生道:“你們調查清楚了,那也是你一家之言,我們再問問清楚,免得被人糊弄了,也不為過吧?”

    丁勉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五派當中有三派是偏向王浩地,他只能回頭看向泰山派,希望他們能站出來自己。可是泰山派的玉璣子也不是傻瓜,當初他依附左冷禪,那是左冷禪的才智武功都能壓住他。現在左冷禪死了,嵩山派又實力大降,玉璣子自然不肯站出來和其他三派作對,所以站在那裡閉目養神,冒充木雕泥塑。

    丁勉見自己勢單力薄,只好強忍怒火,說道:“好,既然你們要問個清楚,那就讓我來問。”說著,也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對王浩道:“姓王的,陸柏、湯英鶚兩位師弟追蹤刺殺左師兄的疑犯到了杭州,你可見過他們?”

    在杭州時,嵩山派和錦衣衛調動軍隊包圍梅園,這事沒法隱瞞,所以王浩也承認的痛快,說道:“見過。”

    丁勉又問道:“當時陸湯兩位師弟追蹤到一處莊園,就帶人包圍了那裡,想要搜查,結果那個莊園卻是你的,是不是?你強行攔阻不讓搜查,是不是?”

    王浩答道:“沒錯。我和你們嵩山分院的糾葛就不必說了,大家都知道,你們嵩山派氣勢洶洶地包圍了我的莊園,還派人從後院闖進來,挾持我的家眷,難道還要我給你們好臉色?我可記得當初你們就是這麼對付劉正風大俠地,我沒有當場和他們翻臉,就已經是給你們五嶽派面子了!”

    王浩提到劉正風,莫大先生臉色一沉,回頭看了丁勉一眼,卻沒做聲。丁勉卻好像根本沒感覺到一樣,也不理會王浩話中諷刺,繼續問道:“就在他們包圍你的莊園的第二天,你就匆忙離開杭州,並且身邊就帶著刺殺左師兄的疑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勾魂手,和他的同謀藍鳳凰,是不是?”

    對勾魂手和藍鳳凰的存在,王浩是決不能承認地,所以當即反駁道:“沒這回事!我在杭州暫時歇腳,目地地卻是泉州。可沒想到卻無緣無故被你們嵩山的人圍了,實在是莫名其妙。事後知道這是你們五嶽派和日月神教之間再起恩怨,我不想摻和到裡面去,所以提前南下。誰知陸柏和湯英鶚這兩條瘋狗,突然跑來和我拚命。我措手不及之下被他們打成重傷,要不是住在這裡地平神醫妙手回春,我只怕性命不保。”

    丁勉大喝道:“你撒謊!陸湯兩位師弟追蹤勾魂手和藍鳳凰到了杭州地界,本來已經快要抓住他們了,卻被你橫插一手將他們救走。兩位師弟動用靈獒追到他們的藏身之地,才發現竟然是你的莊園。就憑這一點,即使你不是背後的指使之人,一個包庇凶手的罪名也逃不掉!只是你用朝廷官員的身份壓制隨同兩位師弟一起追捕的錦衣衛,讓他們不敢搜查。兩位師弟勢單力薄,不得不忍氣吞聲。而你卻喪心病狂,還要暗下毒手,要把陸湯兩位師弟以及七十多個嵩山弟子全都殺光。陸湯兩位師弟不得已,只好奮起反擊,但最終卻敵不過你和那兩個凶手的聯手,結果全軍覆沒!不得不說,你的武功確實厲害,我們七十多個人,卻被你們殺光了!”

    王浩和任盈盈聽的愣神,他們以為知情的人除了他們這幾個,其他的都已經死了,沒想到這個丁勉竟然還能把事情調查的這麼清楚,還真是有幾分能耐。只是王浩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反口,唯有繼續撒賴道:“丁大俠,沒想到你還是編故事的高手。不過,你的話和事實偏離太遠。我只知道你們嵩山分院的人先是圍了我的莊園,接著又襲擊了我和我的家人,我是迫不得已才還手,殺光他們也是他們罪有應得,其他的一概不知!”

    丁勉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抵賴,不過沒關係,我這裡有證據。那些被你們殺害的嵩山分院弟子,其中有二十八個是中毒而死,還有二十三個是被一劍封喉而死。而殺害左師兄的凶手,剛好一個是用毒高手藍鳳凰,一個是慣於刺人咽喉的勾魂手,這你怎麼解釋?”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0
第二一五章 收徒

    說起被殺的那些嵩山弟子,王浩雖然知道是勾魂手和藍鳳凰殺了大半,但還真不知道他們的戰績如此輝煌。但現在卻成了麻煩,他們兩人殺人的手法太有特點了,如果一種死法是巧合,兩種都符合,這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如果確定了勾魂手和藍鳳凰曾經參戰,這事還真不好抵賴了。

    王浩正在為難的時候,五嶽派弟子身後突然又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有一個聲音叫嚷道:“這麼多人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呢?讓開了,連大爺的路也敢堵著,小心抓你們回去吃官司!”

    隨著這個聲音,還傳來皮鞭抽擊的響聲,也不知是誰挨了打。眾人回頭一看,發現來的竟然是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滿臉的驕橫之色,手裡的鞭子胡亂揮舞,也不管前面的人是男是女,只管一頓鞭子掄過去。後面半裡之外,還有十來個衣著華麗的漢子,正催馬向這邊急趕。

    五嶽派的弟子無緣無故挨了打,都是心中大怒。這些闖江湖的漢子,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當即就有兩個抽出劍來,要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這個小孩子這才發現,眼前這些人個個都拎刀帶劍,一臉凶相,頓時害怕了,小身子一縮,就從馬屁股滑了下去,往來路逃跑。兩個五嶽派弟子還要追上去,就聽後面那十幾個漢子當中有人叫道:“兩位好漢,手下留情!”

    眾人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張巡到了。其他人不認識張巡,嵩山派的人是認識的。知道惹不起這個錦衣衛副指揮使,所以丁勉急忙叫道:“你們兩個,回來!”

    那兩個弟子都不是嵩山派的,但丁勉畢竟是前輩,他發話了,兩人不敢違拗,只好怏怏地退了回來。

    王浩看著張巡等人,不禁有些頭疼。昨天張巡就說要把他兒子送過來,現在看來。只怕這個混小子就是他兒子了。這個小子一看就是個習慣了仗勢欺人地貨色。要是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不但難以管教,只怕學會武功之後也是個為禍江湖的主

    張巡來到眾人身後,抱拳道:“原來是五嶽派的諸位高賢,張某失敬了。”一邊說著,張巡一邊翻身下馬,揪過那個小孩子就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說道:“還不趕緊給幾位前輩道歉!”

    才十二三歲的張昊也是個機靈鬼,見他爹都對這些人如此客氣,也急忙向那幾個挨了他鞭子的人拱手作揖。陪著笑臉道:“小子給幾位前輩賠罪了,幾位前輩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子一般見識。”

    張巡也跟著說道:“這是犬子張昊,適才施禮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他們父子這麼一說,挨了打的幾個人也不好再追究。對方畢竟是個小孩子,他爹又是個大人物,再不識抬舉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所以幾人也只能摸摸挨鞭子的地方,裝出一個笑臉來連說不要緊。

    張巡三言兩語打發了這幾個人。就拉著兒子穿過人群來到王浩面前,先和王浩見禮,然後才和定靜師太等人拱手致意,明顯是把這些人放在王浩後頭了。這讓丁勉心中一沉,怎麼朝廷發下了通緝任我行父女的通緝令,這個錦衣衛副指揮使竟然還和王浩如此友善?根據他的調查,在王浩和嵩山派衝突地這件事當中,錦衣衛扮演地絕色可不光彩,現在看來,雙方似乎沒有一點隔閡的樣子。

    丁勉在那裡狐疑不定。張巡卻是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說道:“王大俠,你的人緣還真是不錯,受了點小傷,竟然有這麼多人來看望你,張某真是羨慕啊!不過你是不是有些太怠慢貴客了,雖然這裡不是你家。可也不能讓諸位前輩站在門外吧?”

    王浩笑道:“張兄責備的是。是在下失禮了。只是平神醫素來不喜喧鬧,我這個做客人的實在不好喧賓奪主。不如這樣。我們到那邊的草地上去坐坐,再麻煩張兄派幾位兄弟去買些酒菜,招待諸位好朋友。”

    張巡哈哈笑道:“平神醫的這個小草屋確實無法招待這麼多朋友,去那邊的草地也好。不過買酒菜的錢應該我來出才對,我兒子今天要拜在你地門下,難得湊巧有這麼多江湖朋友在這,正好請他們做個見證。哈哈,我兒子能拜你這麼位名師,我已經是喜出望外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前輩來觀禮,犬子真是福分不淺啊!”

    眾人聽張巡這麼一說,就更加狐疑了。張巡的兒子竟然要拜王浩為師?要不是張巡親口說出來的,只怕沒人會相信。且不說張巡的兒子是官宦子弟,將來也是要當官的,學武功根本用處不大,就說王浩現在雖然沒被通緝,但他的老婆和老丈人都是通緝犯,張巡就不怕和王浩拉上這樣的關係,影響自己的前程?

    但不管別人怎麼猜疑,張巡卻是興高采烈地招呼眾人一起來到不遠的草地上坐下。只是坐下是坐下了,可雙方依然是涇渭分明。王浩、任盈盈和張巡地十幾個手下坐在一邊,五嶽派的人則坐在另一邊。王浩等人談笑風生,五嶽派的人卻都緘口不言,就像是王浩等人在演一場蹩腳戲,他們看的索然無味一般。

    張巡不愧是官場中人,也不管其他人的神色如何,自顧自地東拉西扯,直說的五嶽派眾人都昏昏欲睡之際,才像是猛然醒悟,說道:“哎呀,光說話去了,把正事都給忘了。”

    五嶽派眾人一聽,這才精神起來,想要接著說王浩殺嵩山弟子的事。誰知張巡又道:“張昊,過來,快拜師!”

    那個滿臉桀驁的小子走了過來,看了看還帶著病容的王浩,輕輕撇了撇嘴。十分瞭解他的張巡立即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老實點。張昊這才蠻不情願地跪在王浩面前,磕了幾個頭。

    剛磕了三個頭,王浩就道:“好了,起來吧。我先收你做記名弟子,過個三年五載,等你通過我地考察了再正式收你做入室弟子。”

    一聽這話,張昊騰地站了起來,也不管張巡的臉色了,指著王浩叫罵道:“小爺肯拜你為師是幾世修來的造化,竟然還跟小爺在擺譜!什麼三年五載,什麼通過考察,你痴心瘋了吧你?”

    王浩還沒怎麼樣,張巡卻臉色慘白,上去先一腳踹倒張昊,劈頭蓋臉地一頓鞭子,打的張昊嗷嗷直叫。跟隨張巡來的那些隨從當中跳出四個人來,急忙搶上前去拉住張巡,口中恭謹地道:“老爺,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口中雖這麼說,但手上卻毫不客氣地奪下張巡手裡的鞭子,還有兩個架住張巡的胳膊,像是綁架一般。

    王浩冷眼旁觀,就知道張巡在家裡沒什麼權威,連手下人都敢這麼對他。果然,張昊從地上跳起來,又指著張巡叫道:“你……你敢這麼打我,我回去告訴娘去,到時候有你好看地!”說罷,轉身就要走。

    王浩這時真是有些可憐張巡了,堂堂一個錦衣衛副指揮使,竟然被兒子氣地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看來他把兒子送給自己調教,並非完全為了讓王浩放心,也有真的希望王浩能替他管教管教地意思。至於有沒有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借王浩的手弄死他的意思,王浩還看不出來。

    但是這個小子剛剛給王浩磕過頭拜了師,若是就讓他這麼走了,不但是張巡丟面子,王浩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王浩低喝了一聲道:“張昊,你給我站住!”

    張昊回過頭來瞪著王浩,說道:“叫小爺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外公是當朝宰相,你跟小爺說話客氣點!”

    眾人聽他這麼說,才知道張巡為什麼連兒子也管不了了。有這麼硬的後台,看樣子當娘的又寵慣的厲害,怪不得連他爹都不放在眼裡,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王浩點頭笑道:“好的,我以後一定對你客客氣氣的。”張昊剛滿意地一笑,王浩又對任盈盈道:“麻煩娘子,先把他吊起來抽五十鞭子。”

    任盈盈也溫溫柔柔地道:“明白。張昊,你是自己跟我過來呢,還是我提著你過去?”

    張昊聽的惱火,但一見任盈盈,又露出一副和他幼小的年紀很不相稱的淫褻笑容,說道:“這位小娘子倒是長的挺俊,給少爺我做個通房丫頭儘夠了。來人,把她帶走!”

    那四個攔阻張巡的隨從答應一聲,就伸手來抓任盈盈。任盈盈臉上笑容依舊,但眼中卻是寒光閃爍,猛然間身形一動,在四個隨從之間穿過,接著就聽四個隨從高聲慘叫,原來他們四人的四肢都被剁了下來,只剩一截軀幹躺在地上蠕動。張昊雖然紈袴,可哪見過如此血腥的手段,頓時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他跟著張巡一起來的人見任盈盈突下狠手,都驚得把兵器拔了出來,對王浩和任盈盈虎視眈眈。張巡趕忙叫道:“你們幹什麼?都把刀收起來!”

    王浩這才對張巡說道:“張大人,既然你把兒子交給我了,我這個做師傅的就不能不擔待些。若是教出個禍害來,我這臉上也不好看。只是我教徒弟的方法不太好看,你現在若是反悔還來得及。”

    張巡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張昊,但還是咬牙道:“棍棒之下出孝子,就勞煩王兄替我好好管教他了,只要別打死就行。”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1
第二一六章 詭辯

    任盈盈想抓小雞一樣提著張昊去了旁邊的樹林,解下張昊的腰帶,將他吊在一根樹丫上,就用他的鞭子狠狠地抽起來。任盈盈惱恨這個小屁孩調戲她,鞭子抽的“啪啪”直響,伴著張昊的慘叫,聽的人心裡直髮怵。

    張昊開始時還挺硬氣,慘叫的同時,還破口大罵。先是罵任盈盈,接著是王浩,最後連張巡都一起罵了。王浩也不客氣,對任盈盈說道:“記著他罵了多少句,每罵一句,就多抽十鞭子。”

    任盈盈脆生生地答應了,那聲音就像是純真的小姑娘,可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三分,打的張昊皮開肉綻!

    張巡雖然說過他這個兒子隨便王浩處置,但看任盈盈打的實在是太狠,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說道:“王兄,你看是不是……適可而止?我這個兒子被他娘寵壞了,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頭,再這麼下去……”

    王浩卻一點面子都不給,說道:“張大人,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你兒子現在年紀還小,還有扳過來的希望。如果你還下不得狠心管教,這小子將來肯定是個欺男霸女、禍害百姓的惡霸。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再讓我遇到,可就不是一頓鞭子的事了,取他的腦袋都是輕的!”

    張巡嚥了口唾沫,最後只能嘆息一聲,扭過頭去不看自己的兒子了。張昊現在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可以依仗的了,漸漸的不再那麼囂張,從不住嘴的謾罵,改為只是慘叫,再變成可憐兮兮地求饒。可不管他使什麼花招,任盈盈都好像沒聽見,鞭子抽的還是那麼重。好在聽他的聲音始終底氣充足,可見任盈盈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沒傷了他的元氣。

    王浩和張巡不說話了,五嶽派的人也都面面相覷。王浩此舉還真夠“愣”的。當著張巡地面就打他的兒子,這和打張巡有什麼區別?就算你不畏權勢,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幹這事吧?有心思叵測的開始猜疑,王浩是不是在五嶽派眾人面前賣好,讓這些對官府沒有好感的人視他為自己人?

    有人惡意猜測王浩此舉的用意,也有人瞭解王浩。比如定靜師太,令狐沖等人。王浩不管不顧地當眾打人,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這個張昊惹他生氣了!雖然他才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可是當著王浩的面調戲他老婆,還張嘴就是小爺如何如何,王浩豈能不生氣?王浩這個人有個缺點,就是一沖動起來什麼都不顧,把他惹毛了。才不管這小子是誰的兒子,當眾抽鞭子合適不合適,打了再說。

    丁勉也是惡意揣測王浩用意地人之一,不過他才不會說出來。他巴不得王浩和張巡鬧翻。要是錦衣衛肯下死力對付王浩。王浩就是武功再高也會麻煩不斷。心裡這麼想著,丁勉決定不把嵩山弟子被殺一事中錦衣衛的作用說出來,給張巡留幾分面子,只是針對王浩道:“姓王的,你徒弟也收了,威風也立了,該說說我們之間的事了吧?你先是窩藏刺殺左師兄的凶手,後又設計謀害我嵩山分院七十餘弟子。這筆賬咱們怎麼算?”

    經過張巡打岔了這麼長時間。王浩已經有了對策,微笑道:“你說我窩藏刺殺左冷禪地凶手。就是因為襲擊我的那些嵩山弟子,死在了封喉劍和毒藥之下,是嗎?”

    丁勉道:“沒錯!除了他們兩人,杭州附近沒有別人有這種手法,你想抵賴也抵賴不成!”

    王浩搖頭道:“我抵賴什麼?即使嵩山弟子是死在他們兩人的手中,就能說明是我窩藏了他們嗎?我的武功如何,丁勉你應該知道。當初左冷禪親自帶領百餘個嵩山弟子,外加三四個一代弟子圍攻我和令狐沖兩人,還先用上了偷襲地手法,結果還是被我們跑掉了。你覺得就憑陸柏和湯英鶚兩人帶領七十來個人就能圍住我嗎?要不是我要護著三個女眷,我甚至都不會受傷就能突出包圍,還用得著勾魂手和藍鳳凰出手殺人?”

    王浩和令狐沖曾被左冷禪帶人偷襲包圍,除了當事人之外,就只有少林寺地人知道一點風聲。而事後所有人都沒再提起,所以五嶽派中其他四岳都不知道。現在聽王浩這麼一說,頓時以議論紛紛。

    丁勉地臉色也難看起來,這事他當然知道,沒想到王浩會在這個時候提起。想要不承認此事,他又說不出口。他也是有身份的人,實在做不出當面抵賴的事。

    只是丁勉不說話,眾人自然就都相信了王浩的話。王浩和令狐沖聯手,就能抵擋左冷禪和三四個嵩山一代弟子,以及上百個二代弟子,武功確實了得。這麼一來,他說能突破陸柏和湯英鶚的包圍,也就不是虛言了。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陸柏和湯英鶚是上來就合眾人之力一起偷襲,這才重傷了王浩。別說丁勉不知道當時的情景,就算知道了,難道讓他把實情說出來嗎?那也太不要臉皮了,丁勉可說出來。

    丁勉氣的臉色發黑,只好又質問道:“照你這麼說,你是突出重圍逃掉了,那嵩山弟子全軍覆沒,其中大部分人是被勾魂手和藍鳳凰殺死的,這又怎麼說?”

    王浩聳聳肩道:“事實是,在你們嵩山分院地突然襲擊我,我帶著家眷突出重圍之後,陸柏和湯英鶚兩人依然不依不饒,非要置我於死地,帶人緊追不捨。他們兩個突然出現,趁亂殺了你們地人。不得不說,這兩個人殺起人來真利索,都殺了好幾十人了,你們的人都還不知道。等發現他們兩人,你們地人就和他們拼上了,也顧不得我了。而我那時已經受了傷,所以就先走了一步,後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丁勉嘿嘿冷笑道:“姓王的,好一副伶牙俐齒,丁某佩服!你這麼一說,倒是我嵩山的人無禮在前,你完全是無辜的了。只是勾魂手和藍鳳凰出現的這麼及時,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王浩道:“我不覺得。他們只有兩個人,你們都能追了幾千里路,你們有七八十人,就更容易跟蹤了。他們發現這麼好的偷襲你們的機會,當然要出手。”

    丁勉被反駁的說不出話來,他確實無法證明勾魂手和藍鳳凰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可總覺得王浩的說辭有些不對勁兒,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不出來,憋的他心裡這個難受就別提了。

    定靜師太等人半晌都沒說一句話,到了這個時候,定靜師太終於說話了,向丁勉問道:“丁師兄,依我看,我們今天來的魯莽了,不如先回去調查清楚,確定事實的真相,再定行止的好。”

    莫大先生說話就不如定靜師太客氣了,冷笑道:“以前左師兄在的時候,嵩山的人還有飛揚跋扈的資格,現在嵩山已經不比從前了,丁師兄還是約束一下弟子的好,免得做出不合道義的事來,連累了我五嶽派的名聲。”

    玉璣道人誰也不得罪,依然是什麼話都不說,令狐沖雖然代表華山分院,但他是晚輩,也不好說什麼,所以定靜師太和莫大先生的意見就成了決定性的。丁勉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但又毫無辦法,只能點頭道:“好,等我找到證據,再來向王少俠請教!”

    丁勉特意重讀了“王少俠”三個字,顯然對王浩還是恨之入骨。王浩也不客氣,笑著說道:“不敢勞丁大俠大駕,等王某身體稍好些之後,當登門拜訪丁大俠才是。不管是以前的嵩山派,還是現在的嵩山分院,都對王某青眼有加,如不能報答一二,豈不是王某失禮了?”

    眾人都能聽出王浩說的是反話,定靜師太和令狐沖有心想要勸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嵩山的人幾次三番要置王浩於死地,他們有什麼道理要王浩忍氣吞聲?可是現在五嶽是一家,王浩要是和嵩山的人衝突起來,他們兩個該幫誰才是?

    丁勉看了看滿臉為難的定靜師太,毫不示弱地道:“王少俠要來嵩山,丁某無任歡迎。我這就回去做好準備,嵩山上下就恭候大駕王少俠了。告辭!”

    說罷,丁勉站起來轉身就走,連和其他人打個招呼的興致都沒有了。定靜師太等人也都站起來拱手致意,打算先回去。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轟雷般的聲音道:“諸位既然來了,就不必走了!”

    所有人聽了這個聲音都凜然色變,連正在懲罰小張昊的任盈盈都停下了鞭子,回到王浩身邊,皺著眉頭看了王浩一眼。王浩嘆息一聲,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他們都聽得出來,說話的人正是任我行。

    任我行這個時候出來插一腳,是王浩怎麼也沒想到的,這也讓王浩心中生出一絲怨憤。五嶽派的人之所以聚集在這裡,就是衝他王浩來的,任我行顯然事先知道,可是卻沒通知過他。而在五嶽派威逼王浩時,任我行也不曾出面相助,反而是五嶽派的人要走的時候才跳出來。在任我行的心裡,把王浩當成什麼了?就算不把王浩放在心上,任盈盈竟然也成了他利用的對象,難道這就是梟雄的行事準則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1
第二一七章 包圍

    任我行轟雷般的大笑聲連綿不絕,隨著笑聲,無數身穿黑衣的日月神教教徒蜂擁而至,將五嶽派眾人和王浩等全都包圍起來,不大一會兒,眾人就只見四面八方旌旗招展,顯然是日月神教傾巢而出了。

    五嶽派的人都緊張起來,紛紛抽出兵刃,聚攏在一起戒備。而丁勉在萬分緊張的時刻,一眼看見和王浩站在一起的任盈盈,心中頓時起了歹念,大叫道:“抓住任我行的女兒做人質,不然大家都沒有活路!”

    他這麼一叫,五嶽派中不少人都動心了。丁勉知道此時危急,五嶽派這邊的人又不是那麼齊心,所以叫喊過之後,立即向王浩和任盈盈撲來。他一動手,那些心動的人來不及思考這麼做是否妥當,不少人都跟著衝了上來,其中又以嵩山的人最多,其次是泰山派,只是玉璣道人沒有像丁勉那樣衝在前面,而是混在人群中。

    定靜師太和令狐沖見丁勉突然對王浩和任盈盈動手,都是大驚失色,急忙叫道:“不要動手!”

    可惜他們的話都被當成了耳旁風,只有了了幾個人遲疑了一下,可看其他人都沒停步,也就跟了下去。這讓定靜師太和令狐沖都是又急又怒,急忙展開身法想攔到前面去。可是王浩等人剛才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太短,雖然急忙後退,可王浩現在力虛體弱,全靠任盈盈和張巡帶著跑,哪裡還跑得過丁勉這等高手?眼看就要退入平一指的小院了,卻被丁勉攔在了他們前面。不等任盈盈動手,其他人也到了,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王浩這時真是後悔不迭,當初他同意在旁邊的草地上和五嶽派談判,本是有把握在發生變故時退入院子的。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任我行會突然出現。王浩還琢磨著是不是先幫定靜師太等人退去日月神教,沒想到丁勉就先動手了。現在可好。被人家包了餃子,他又動不了手,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嗎?

    丁勉等人圍住王浩他們時,連張巡也被圍在了中間,張巡大怒道:“丁勉,你敢對我動手,活的不耐煩了嗎?你可要想清楚,現在的嵩山派全都在我們錦衣衛地手心裡,我若是想要滅你滿門,不過是舉手之勞!”

    嵩山派答應投靠錦衣衛。自然不能只是口頭上答應就算了,錦衣衛雖然沒有“三屍腦神丹”。可要掌控嵩山派上下地生死有的是辦法。再說。丁勉地目標只是王浩和任盈盈,所以他很痛快地道:“張大人,我們不想為難你,請你離開!”

    張巡見威脅有效,就琢磨是不是連王浩和任盈盈也救下來,讓王浩欠他一個恩情。王浩看出他的想法,說道:“張大人,你先退出去。不用管我了。若是沒有我們兩個人質。丁勉就死定了,你就是拿整個嵩山派和他交換。他也不會同意的,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不是?對了,你兒子還在那邊吊著,你先去救他吧。”

    張巡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點了點頭,黯然退出了人群,去救他兒子去了。

    任盈盈和王浩被包圍著,丁勉等人的外面又被定靜師太帶人包圍了。定靜師太叫道:“丁師兄,我們這個時候應當齊心協力,想辦法突出重圍才是,擄人為質,豈是大丈夫所為?”

    丁勉冷哼道:“所謂事急從權,我嵩山分院已經折損了七十多個精銳弟子,這次丁某帶來的,就是嵩山剩下的最後一點香火。如果都死在這,我嵩山一脈就完了。所以我必須把他們帶出去,不然我怎麼對得起歷代祖師?你說齊心合力突出重圍,任我行親自來了,這圍是那麼好突的嗎?只有用他的女兒女婿做人質,我們才有一線生機。你們不幫我也就算了,可要是阻我行事,別怪我不念舊日情誼!”

    說話間,日月神教的人已經完成了合圍,黑壓壓地人群佈滿了山野,在定靜師太等人的外面又包圍了一圈,甚至連張巡等人,以及平一指地小屋,都在這個包圍圈中。

    接著,就聽一陣號角聲起,號角聲未落,又是一陣銅鑼開道之聲。伴隨著鑼聲,沿著山路走來一批人馬,前面是三十二個精壯漢子,沒人擎著一面大旗,上書“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等等詞語。這些人來到近前,左右一分,在兩旁肅立,露出一頂十六人抬地大攆來,上覆黃羅傘蓋,足以容下四五個人並坐的軟榻上只坐了一個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

    看著任我行如此氣派的出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可這還沒完,任我行的大攆落地之後,四面八方的教眾一起跪倒,齊聲稱頌道:“聖教主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也不知多少人一起高呼,直震得山谷迴響,五嶽派人人臉上變色。但也有不吃這一套的,令狐沖不等日月神教教眾的聲音停下,就嬉笑道:“喜歡拍馬屁地我見地多了,可沒見過這麼多人一起拍馬屁,還真是壯觀啊!尤其是被拍的人,我都聽地一身雞皮疙瘩,他還聽的津津有味,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令狐沖的內力已經不淺,再這麼故意高聲說話,即使是夾在日月神教教眾的震天高呼聲中,也還是讓人聽的清清楚楚。王浩、莫大先生、定靜師太等無不暗自為他的膽量喝彩,但也有丁勉等人暗罵令狐沖不曉事,如此觸怒任我行,實為不智。如果原來還有一線生機,現在只怕是十死無生了。

    任我行聽到令狐沖如此嘲諷他,確是心中大怒,一揮手,讓那些鼓樂都停了,瞪視著令狐沖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令狐賢侄,怪不得有如此膽量。對令狐賢侄,老夫向來是欣賞的很,先前我就曾說過,請你入我神教,老夫許你神教右使一職,僅在老夫和向兄弟之下,如何?”

    令狐沖笑道:“任前輩對晚輩的青睞,晚輩感激不盡。只是我這個人不識抬舉,一想到每天都要聽這些人念叨肉麻的馬屁,我就覺得生不如死,只能辜負前輩的好意了。”

    任我行的臉色再變,即使他再欣賞令狐沖,被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諷,臉上也掛不住了,說道:“既然令狐賢侄不肯屈就,老夫也不勉強。只是五嶽派今日覆滅在即,你身為華山首徒,也只能葬身於此了。”

    令狐沖毫不在乎地道:“世人皆有一死,不過早晚而已。令狐衝不過是一無名小卒,能死在任前輩這樣的大高手手上,晚輩死而無憾。”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令狐沖果然是條好漢。”

    任我行自從出現在這裡,就只跟令狐沖說話,對五嶽派的其他人全不放在眼裡,這時又稱讚令狐沖是好漢,言下之意是其他人皆不足道,這讓所有人都不滿起來。莫大先生說道:“任教主,你今日興師動眾,想必是要把我們五嶽派盡數殲滅於此了。只是任教主不要高興的太早,我等拚死一戰,也一樣能讓你魔教元氣大傷。”

    任我行道:“衡山莫大先生,早聽說你是個不管事的,把個衡山派弄的亂七八糟。如今看來,你還有幾分豪氣。不過,我既然來了,就有必勝的把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我是不干的。”

    定靜師太聽他這麼說,知道任我行定是有什麼陰毒的計策,而不是和他們硬拚,所以急忙叫道:“五嶽派門下聽著,今天如不拚死突圍,必然有死無生!大夥兒一起衝出去!”

    定靜師太雖然名義上是五嶽派掌門,但她的威望根本無法號令所有人,她一聲令下,只有恆山、華山、衡山三派響應,跟著她衝了出來。嵩山的人卻根本沒動,泰山的人有跟著沖的,但更多的則是等玉璣道人下令,而玉璣道人這時也是猶豫不決,不知該拚死一搏,還是指望王浩和任盈盈這兩個人質。

    任我行見定靜師太等人衝過來,只是冷冷一笑,隨意地擺了擺手,他的身後就站出數百個手持弓箭和黑鐵筒的教眾。弓箭手一陣亂箭射出,登時射倒了二三十人。定靜師太等人不顧傷亡,繼續猛衝。等他們接近到三十步時,那些手持黑鐵筒的漢子就發威了,也不知按動了什麼機關,那些黑鐵筒前端就噴出黑水來,凡是被黑水沾到身上的人,無不中毒倒地,皮膚潰爛,慘叫聲不絕於耳。

    有弓箭和毒水的雙重封鎖,五嶽派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對方。一個衝鋒下來,至少折損了上百人。定靜師太等人無奈,只能退了回來,再思良策。而沒有跟著一起衝鋒的丁勉和玉璣道人等,則暗自慶幸,幸虧沒聽定靜師太的。

    見五嶽派的人退了回去,任我行哈哈大笑,說道:“現在知道我要殲滅你們不費吹灰之力了吧?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是肯磕頭投降,加入我日月神教的,我就放他一條生路。不然的話,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定靜師太等人這時也沒了辦法,互相看了看,都不知如何是好。丁勉在眾人身後叫道:“任我行,你也別張狂。你的女兒女婿都在我們手裡呢,你要殺光我們,我就讓你的女兒女婿給我們陪葬!”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1
第二一八章 分化

    王浩和任盈盈被數十人包圍著,雖然沒被刀劍架在脖子上,可也算是落入敵手了。任我行見了,卻只是臉色一沉,說道:“丁勉,你們嵩山派以前的風光,就是靠這種下作手段得來的嗎?還是說,左冷禪死後,你們這些人就只會用這些下作手段了?”

    丁勉被問的臉上一紅,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妥當,索性不回答,說道:“任教主,我只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性命是掌握在你手裡了。我只要你一句話,你給我們讓開一條路,你的女兒女婿就都沒事。如果你非要把我們留在這,那我也只好對不起了,讓你的女兒女婿給我們陪葬!”

    任我行聽了,不但不顯的憂心,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以為你抓住他們兩個,我就得聽你的嗎?且不說老夫有一統江湖之志,就說你們這幾根廢柴,能抓得住我女兒女婿?”

    丁勉得意地笑道:“若是平常,以王浩的武功,我們確實不敢說能抓住他們,可是現在王浩受傷不輕,連走路都要你女兒扶著,我們如果還抓不住他們,那可就真成了廢柴了。任教主,你不會不知道王浩受傷之事吧?”

    任我行道:“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們還是抓不住他們。不信,你看!”

    丁勉不明白任我行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但心中還是提高了警惕,眼睛死死地盯住任我行,唯恐他搞什麼鬼。誰知任我行坐在那裡沒動,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連串的“撲通”聲。丁勉回頭一看,才發現包圍著王浩和任盈盈的眾多弟子,竟然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這讓丁勉大驚失色,剛想衝過去制住任盈盈。就忽然聞到一股甜香的味道,接著就覺得頭腦一陣暈眩,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這裡倒了一片,不但丁勉等人被迷倒了,連王浩和任盈盈也沒能倖免。也一樣中了軟到在地。不過王浩是不懼區區的,但他想知道任我行接下來會用什麼手段,所以也裝作中了的樣子。和任盈盈躺在一起。只是他躺在那裡還不老實,將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隙,觀察著周圍地動靜。

    讓王浩萬萬沒想到的是,就見背後的小院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藍鳳凰。她遙遙對任我行行了一禮,說道:“藍鳳凰拜見教主,教主之命已經完成,現向教主交令。”

    王浩這才明白。原來下的是藍鳳凰這個江湖用毒第一人,怪不得能一下子放倒這麼多人。只是藍鳳凰一直跟在他身邊,她是什麼時候和任我行聯繫上的?如果任我行命令他對付自己,豈不是都死了多少回了?一想到這裡,王浩只覺不寒而慄。

    定靜師太等人距離丁勉有些距離,見丁勉被迷倒,立即屏住呼吸,退開了一些。這裡是野外,山風雖然不大,可也不可能瀰漫太大地範圍。所以定靜師太等人才沒有中招。只是他們的臉色也都很不好看。不管丁勉多麼卑劣,但他畢竟是五嶽派一邊的,現在被迷倒了,五嶽派跟魔教地力量對比就更懸殊了。

    玉璣道人僥倖逃過一劫,又見藍鳳凰是從小院中走出來的,冷哼道:“定靜師姐,王浩剛才不是說他沒有窩藏刺殺左師兄的凶手嗎?這個藍鳳凰為何是從院子裡走出來的?顯然王浩是在撒謊。他們根本就一直在一起!”

    令狐沖為王浩辯白道:“那可未必。王浩總不會早就知道自己要被圍住,事先安排了藍鳳凰在院子裡接應。更不可能連任我行都知道,他一聲令下,藍鳳凰就動手。”

    玉璣道人道:“這有什麼不可能?只怕是我們來這裡之前,任我行就打探好了,又通知了王浩,在院子裡埋伏下,好來個出其不意。只是沒想到王浩被圍住,這才讓他們的埋伏提前暴露了。”

    令狐沖道:“照你這麼說,那王浩就更沒有嫌疑了。任我行能事先埋伏人手,為什麼不能派藍鳳凰過來埋伏?這個小院子不大,埋伏不下幾個人,藍鳳凰精通用毒,正好適合在這裡。”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辯駁起來,定靜師太不耐煩地道:“都住嘴!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不想著怎麼衝出去,只顧得鬥嘴。其他事都先放到一邊去,大夥兒還是想想有什麼妙計能脫困吧。”

    定靜師太說的有理,令狐沖和玉璣道人只好都住了嘴,看著四周的日月神教教眾皺眉頭。任我行設計的太毒辣了,只是這些普通教眾,就讓五嶽派損兵折將,任我行和幾個長老都還沒動手呢。今天這個局,難破!

    王浩等人被迷昏,院子裡地人也都出來了。金燕兒和曲非煙一見王浩和任盈盈也倒了,急忙過來攙扶。只是王浩和任盈盈周圍都滿是昏迷的人,她們只能踩在人身上過去。金燕兒還好,腳下儘量放輕,曲非煙卻惱恨他們要對王浩和任盈盈不利,腳底下故意加重了力道,每一步走過去,都隱隱聽到什麼東西折斷了脆響聲。

    兩女將王浩和任盈盈扶出來,藍鳳凰立即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點藥水,抹在他們的鼻子下面。王浩根本就是裝昏,只覺得一股辛辣的味道從鼻腔直入肺腑,比辣椒可厲害多了,害得他好一陣噴嚏,再也裝不下去了。只是他的傷口剛剛癒合,這麼一陣噴嚏,把他腹部的傷口又掙開了,鮮血透出衣服。

    任盈盈也是幾個噴嚏之後醒了過來,一睜眼就先找王浩,上下一查看,剛好看到王浩腹部又流血了,嚇的大叫道:“平一指,快過來!王大哥的傷口掙裂了!”

    王浩自己知道其實傷口並無大礙,剛才的噴嚏讓他腹部用力,這才讓傷口掙開了,而裡面的腸子因為不需用力,所以根本沒事。只要剛接上地腸子沒事,腹部地小傷口就不算什麼。

    可是他裝昏裝不下去了,正好改成裝傷吧!只是裝傷是裝傷,看任盈盈為他擔心的眼淚直流,就不是王浩所願了,所以臉上做出一副痛苦之色,暗中卻低聲告訴了她真相。

    任盈盈這才明白過來,心中真是又氣又心疼,眼淚也流不出來了,只好背轉身去,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表情。任盈盈要配合王浩,就只能繼續將他抱在懷裡。王浩趁機往任盈盈懷裡拱了拱,故意佔任盈盈的便宜。任盈盈被他弄得臉色通紅,終於忍不住在王浩後腰上擰了一把,但還是沒把王浩扔出去。

    平一指匆匆跑來給王浩診治,手一搭王浩的脈搏,就知道王浩沒什麼大事。但王浩和任盈盈倆人都衝他一個勁兒地使眼色,平一指豈敢不配合?於是開始裝模作樣地忙活開了,還叫他老婆送來了刀子、剪子、針線等等物什,看樣子要大動干戈似的。實際上任盈盈帶著金燕兒、曲非煙等人,將王浩遮了個嚴嚴實實,別人根本看不到平一指到底在幹什麼,只聽到他不停地叫人遞上各種工具,而王浩的慘叫聲也連綿不絕。

    遠處地任我行、定靜師太、令狐沖等人見王浩那邊正在急救,都忍不住有些擔心。但雙方正在刀劍相向呢,心中地擔憂也只能先放下。任我行陰沉著臉說道:“嵩山的人已經被擒下了,你們四派還不投降?”

    定靜師太道:“任教主應該聽說過一句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要殺我們容易,要我們投降,休想!”

    任我行道:“早聽聞恆山三定地名聲,老夫本以為不過是三個女流,今日一見,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好,既然你不懼生死,多砍你一顆腦袋也不費什麼事。定靜師太不降,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打算跟她一起死?”

    令狐沖道:“任教主何必多廢話,要我們的腦袋,你只管來就是!我五嶽派沒有怕死的窩囊廢!”

    他這麼說著,眼睛還向身後左右看了看,顯然是想用話逼住五嶽派的人,免得他們當中真的有投降的,丟了五嶽派的顏面。可是既然是怕死的,顏面就根本不是問題了。玉璣道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挪開了幾步,說道:“我……我願投降……”

    令狐沖氣的提劍就要去殺了他,定靜師太一把拉住他,說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強,由他去吧。”接著又提氣高聲道:“不管是哪門哪派的弟子,想投降的自行出去,貧尼絕不阻攔。”

    莫大先生急道:“掌門師姐,你這……,若是門下弟子都走了,我們不就更沒有衝出去的希望了嗎?”

    定靜師太搖搖頭,沒有說話。莫大先生見狀,也只能黯然一嘆,不再多說。

    定靜師太既然發話了,五嶽派弟子開始騷動起來,開始有人走出來站到玉璣道人那邊。有一個人先走,就有其他人跟隨,很快就有四十多人選擇了投降。其中又以泰山派的人居多,連玉璣道人都投降了,他們這些門下弟子自然也要跟隨。其他人當中有華山的,也有衡山的,卻一個恆山的都沒有。這讓莫大先生和令狐沖都有些羞愧,恆山弟子全都是女人,連女人都不怕死,他們兩派的人相比之下就差多了。

    任我行見願意投降的都自動站出來了,不由得哈哈狂笑起來。站在任我行身邊的一個長老叫道:“既然願降,還不叩見聖教主?”

    投降派當中以玉璣道人為首,他首先屈膝跪倒,說道:“玉璣子叩見聖教主,聖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1
第二一九章 理想

    玉璣道人卑躬屈膝地磕頭投降,站在玉璣道人身後的四十幾個人當中,有人也跟著跪了下去,也有人遲疑不定,覺得太傷自尊了。可就在他們一遲疑的工夫,任我行身邊的長老就喝令道:“射!”

    日月神教的弓箭手一直是箭在弦上的,聽到命令,毫不遲疑地引箭就射,當即把那幾個跪拜遲了的人射死。這讓定靜師太等沒投降的人一陣嘩然,而那些已經跪倒的人則嚇的又將身體伏低了一些。從他們頭上射過去的箭矢,讓他們切實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再也興不起反抗的心思。

    任我行道:“既然爾等誠心歸降,老夫也不會慢待爾等。玉璣道人就做個長老,其他人皆歸你管,自成一系。”

    投降的人一聽,全都心中大定。他們這些人還在一起,至少可以互相依靠,若是混在其他教眾當中,可就只能任憑別人捏把了。心中既定,玉機子等人就更加認定投降是正確的,紛紛叩謝任我行不殺之恩。

    任我行隨意地擺擺手,讓他們站到一邊去。玉璣道人急忙乖乖聽命,約束身後這些人不得亂說亂動,免得惹惱了任我行,連累其他人一起遭殃。

    收降了玉璣道人之後,任我行沒有再做其他動作,而是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定靜師太和令狐沖、莫大先生低聲商量,卻始終苦無良策,無法衝出包圍。於是雙方就這麼奇異地都不動了,山坡上下站了數千人,卻都像木頭樁子一樣。

    直到平一指對王浩的搶救告一段落了,任我行這才說道:“盈盈,你們都過來吧。”

    任盈盈和曲非煙左右攙扶,將王浩扶著站起來,只見王浩腹部被厚厚地纏了十幾層布條,將他的腰纏的比原來粗了兩圈。不過平一指的手藝確實不錯,王浩在兩女的攙扶下。已經能慢慢走路了。

    其實這都是其他人看到的表象,王浩的傷本就不重。腰上纏了那麼多布條,實際上是為了緊縛傷口。讓王浩在做一些比較劇烈的動作時不至再把傷口掙開。如果遇到緊急時刻,王浩就算帶傷上陣,實力也能發揮出八成來。不過王浩真的要和任我行或者令狐沖這樣地高手過招,就要冒腸子被掙斷的危險。

    王浩裝作重傷未癒地模樣。腳步蹣跚地來到任我行面前,說道:“任前輩。晚輩向您求個情。不知可否?”

    任我行瞄他一眼,說道:“你若是想讓我放了他們,那就不要說了,免得被我當面拒絕,你臉上不好看。”

    王浩嘿嘿一笑,說道:“任前輩料事如神,晚輩佩服。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請您放了他們!”

    任我行臉色一沉。說道:“不要以為盈盈鍾情於你。你就能在老夫面前肆意妄為!五嶽派不滅,我日月神教如何一統江湖?想要我放過他們也行。讓他們都投入我神教,老夫絕不會虧待他們。”

    王浩淡淡一笑,說道:“任前輩,有件事我一直不想揭穿您,可現在我不得不說了。您的《吸星**》後患無窮,這一點您自己也知道。雖然您總說已經找到解決之法,您真地找到了嗎?”

    說著,王浩突然一掌打向任我行。任我行沒想到王浩會向他出手,本能地一反手抓向王浩的手腕。這是任我行慣用的招數,只要被他抓住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對方地內力就會如大堤決口一般湧入任我行的體內。

    如果換成別人,肯定想辦法躲開和任我行地接觸,可王浩卻反其道而行,任由任我行抓住他地手腕,而且還反手也抓住了任我行的手腕,唯恐鬆脫了,然後才說道:“任前輩,《吸星**》確實厲害,可是吸入體內的內力越多,反噬就會越強。要不是您被關在西湖地牢十多年,只怕早就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了。現在,我把我一身的內力都送給您,您敢要嗎?”

    任我行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沒想到王浩竟然也知道這一點,而且還抓住他這個弱點要挾他。再者,王浩的內力性質和特別,在他自己體內的時候沒事,若是進入別人的體內,就能把別人燒成灰。任我行即使有《吸星**》在身,也不敢冒這個風險。想要掙脫王浩地手,卻被王浩抓地死死的,想掙都掙不開。

    這可把一向心高氣傲地任我行氣壞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旁邊的幾個日月神教長老也看出不對來了,急忙走過來要對王浩下手。可任盈盈這時卻短劍一橫,說道:“誰敢對王大哥動手,先問過我!”

    任我行沒想到任盈盈也站在王浩那邊反對自己這個當爹的,指著任盈盈罵道:“你……你以後不要叫我爹,我沒你這個女

    任盈盈急忙跪在任我行面前,說道:“爹爹,女兒不孝。女兒……女兒……”

    任盈盈哽嚥著說不下去了,王浩接口道:“任前輩,您何必為難盈盈。她夾在你我之間已經很為難了,您何必再苛責她?”

    任我行氣道:“你既然知道這麼做讓盈盈為難,又為什麼偏偏和老夫作對?”

    王浩搖頭道:“你要殺的人,都是我的朋友,而您要殺他們的理由,只是您一統江湖的野心。這就像是一個人想要登上一堵矮牆,卻要用別人的腦袋當墊腳石。您說這是不是太過份了?”任我行怒道:“你竟然把一統江湖說成是登上一堵矮牆?沒想到你心中還有一座高山啊!”

    王浩笑道:“野心這個東西可以說是無止境的。如果您統一了江湖,是不是就滿足了?到了那個時候,您會不會又想乾脆造反當皇帝?當了皇帝之後呢,是不是又想成仙得道?成了神仙,只怕又看著玉皇大帝的位置眼紅了吧?和玉皇大帝比起來,您老人家一統江湖之志,也只能算是一堵矮牆了吧?”

    任我行愣了一下,怒哼道:“胡說八道!”

    王浩笑了笑,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任前輩,您的身體狀況我知道,您自己也知道。您如果繼續和人動手,就免不了還會吸人的內力。而你吸的越多,您的壽命就……,為了站在一堵矮牆上而折損了自己的壽命,值得嗎?就算您能像蒙古的成吉思汗一般闢地幾十萬里,死後又能佔多大地方?您覺得有意思嗎?難道您不想看著我和盈盈成親,然後生下幾個調皮搗蛋的小毛頭,或者幾個粉妝玉琢的小丫頭?要是有那麼幾個小傢伙圍著您叫爺爺,那該多美啊!”

    任我行對王浩描繪的未來也心馳神往,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可任我行畢竟是心志堅毅之人,很快就從遐想中清醒過來,說道:“你這是胸無大志,豈不聞好男兒當志在天下?正像你所說,一統江湖之後,我還要造反當皇帝,不然如何千秋萬載,澤被蒼生?就算過他幾百年之後改朝換代了,任我行的大名也將永留史冊!老夫沒有兒子,只有盈盈這麼一個女兒。你將來和盈盈成親,就是老夫唯一的繼承人。不管是一統江湖也好,還是一統天下也罷,這一切都會留給你,你該傾力幫我才是,為何反而來和我作對?”

    王浩見任我行始終冥頑不靈,只能搖頭嘆息,說道:“您說的對,我這個人就是胸無大志,只喜歡老婆孩子熱炕頭就足了。要一統江湖,一統天下,就要犧牲很多東西,包括那邊我視為兄弟親人的人,我做不到。”

    任我行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和我拚命嗎?”

    王浩道:“我也不想,只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您有您堅持的東西,我也有。”

    任我行道:“如果我不妥協,我們兩個就要同歸於盡,你就不怕盈盈傷心?”

    王浩道:“我只是請您讓開一條路,是您非要和我同歸於盡,讓盈盈傷心的是您。”

    任我行剛剛平復了一些的怒氣又高漲起來,拍案道:“您如此忤逆老夫,還想讓盈盈嫁給你?你休想!”

    王浩無所謂地道:“沒關係,到時候我拐帶你女兒私奔。”回頭又對任盈盈說道:“你會跟我走的,是吧?”

    任盈盈羞得面如朝霞,轉過身去不理王浩。當著任我行的面說要拐帶她私奔,讓任盈盈怎麼回答?

    但任我行還是看出了任盈盈的心意,她還是向著王浩的。其實任盈盈也曾幾次表示過,不稀罕什麼權利,讓任我行陶陶然的吹捧,任盈盈也非常厭惡。這讓任我行突然間心灰意懶,他費盡心機爭得的東西,能繼承這些的女兒女婿卻都棄如敝履,他還爭來幹什麼?

    沉思了好半天,任我行終於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道:“罷了,讓開一條路,讓他們走。”

    站在任我行身邊的長老急忙勸諫道:“教主三思啊,這麼好的機會,下次很難再有了。只要您拖住姓王的片刻,屬下有把握不傷大小姐分毫就制住她,然後斬殺此獠,以盡全功!”

    任我行瞪了他一眼,要是能那麼幹,他早就下令了,還用等到現在?不許片刻工夫,如果王浩拚命,只需一瞬間就能把任我行燒成飛灰。所以任我行只是冷哼道:“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做主了?讓路!”

    那個長老被嚇的冷汗直流,不敢再說,連忙傳令讓路。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02
第二二零章 搶婚

    日月神教的人讓開一條路,讓五嶽派的人離開。定靜師太讓華山、衡山兩派的人先走,恆山的人則留在最後。莫大先生老於世故,見定靜師太這麼安排,知道她定有深意,所以只是讓門下弟子先走,自己卻留下來陪著定靜師太。

    令狐衝開始時沒看出其中的奧妙,但莫大先生都以身作則了,他豈能還看不出來?於是也向莫大先生學習,站在定靜師太旁邊陪著。只是他心裡還納悶,定靜師太留下來幹什麼?難道是怕王浩或者任我行反悔?這個可能性不大吧?

    等那兩派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定靜師太才開口道:“王少俠,任教主,嵩山畢竟是我五嶽派中的一脈,貧尼不忍見他們糊裡糊塗死在這裡。既然我們能離開,就把他們也一起放了吧。”

    定靜師太的這個要求,讓王浩有些為難了。現在王浩和嵩山派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敵,趁這個機會一舉滅了他們正好。饒他們的性命,豈不成了婦人之仁的宋襄公?

    王浩遲疑著沒回答,任我行卻道:“定靜師太是怕五嶽派實力大降,以後再無法抵擋我日月神教的進襲嗎?即便如此,你也沒必要飢不擇食吧?嵩山派的人和你們貌合神離,救之何益。”

    定靜師太道:“任教主謬矣。五嶽是一家,嵩山既是我五嶽一脈,貧尼就不能不管。而且他們是中了昏倒,任教主若是趁這個機會殺了他們,只怕會讓江湖上的朋友會以為日月神教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豈不有損任教主的威名?若是任教主怕他們以後會繼續和日月神教作對,貧尼可以在這裡保證,只要日月神教不來攻擊。我五嶽派絕不主動與日月神教為敵。”

    任我行冷笑道:“師太不必在這裡使用激將之計,你是出家人,玩兒這些你不在行。嵩山派的人逃過一劫,也不會感激我日月神教,日後是否和我作對,也不是你能保證的。不過我倒不介意放了他們,他們要尋仇我也不怕,只是王少俠就難免整日擔驚受怕了。”

    王浩卻毫不在意地道:“沒關係。有盈盈陪著我。我一點都不擔心。”

    這句話把任我行氣地臉色發黑。任我行說那些話的潛台詞,是以日月神教的實力根本不怕嵩山派來找麻煩,但王浩就不一樣了,以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王浩的潛台詞更絕。任盈盈跟在他身邊,王浩若是出事。任盈盈也要被牽累。任我行看在任盈盈的份上。也不能不管他。王浩這是賴上任我行了,任我行豈能不生氣?忍不住低聲罵了句“無恥!”

    王浩才不管無恥不無恥,只是向定靜師太揮了揮手。定靜師太見他們都答應放人了,感激地彎腰一禮,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莫大先生和令狐沖也跟著抱拳施禮,鄭重道謝。只是任我行和王浩雖然答應放人了,可嵩山派的人還都昏迷著。任我行也沒有讓藍鳳凰去給他們解毒的意思。只能讓人背著他們離開。但留在這裡地都是恆山弟子,不是尼姑就是小丫頭。怎麼能背著男人到處走?無奈之下,莫大先生和令狐沖都請定靜師太帶著恆山弟子先離開,他們將衡山、華山地弟子叫回來背人。

    定靜師太也發現自己考慮不周,也就不再推辭。衡山、華山兩派的弟子背起昏迷的嵩山弟子,恆山弟子則背起先前突圍時被殺的師姐妹地屍體,默默地離開這裡。金燕兒本就是恆山弟子,看著被射成刺蝟,或者被毒水腐蝕的面目全非地女尼,含著淚水跪倒相送。

    等定靜師太等人都走了,玉璣道人等人就非常顯眼了。他們因為怕死而選擇了投降,沒成想大家都沒死,他們這些人是白白背了個叛徒地名聲。而且定靜師太等人一走,他們就覺得好像失了依靠的棄兒,心裡的感覺簡直沒法說。可惜他們現在連反悔的權利都沒有了,只能惶惶不安地站在那裡。

    他們的運氣不錯,在任我行的眼裡,他們只是一群螻蟻,根本不值得他費心看一眼,只是盯著王浩道:“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王浩搖頭道:“還不行,晚輩還有件事要求您。”

    任我行無奈地哼哼道:“你這是求嗎?分明是要挾!”

    王浩笑道:“就算是要挾吧,晚輩這次是大大地得罪了您,為了避免麻煩,只能出此下策。晚輩和盈盈情投意合,已經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還請前輩成全,把盈盈嫁給我。”

    任我行和任盈盈都沒想到王浩竟然在這個時候求婚,任盈盈被弄的羞澀難掩,任我行也愕然不已。過了半晌,任我行才道:“哪有你這樣的?你這是求婚啊,還是搶婚啊?”

    王浩嬉笑道:“這不是沒辦法嗎。我是怕您一氣之下不讓盈盈跟我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任我行哭笑不得地道:“好了,我答應了。你就算不現在說,我也不會不讓盈盈跟你。就看剛才她護著你地樣子,我若是不答應,這個女兒都能不要我這個爹了。”

    任盈盈又是害羞,又是歉疚,跪在任我行面前道:“爹爹,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您地女兒,女兒怎麼會不要爹爹呢!”

    王浩也放開了手,和任盈盈並肩跪倒,說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我沒爹沒娘,您就是我的長輩了。以後不但有盈盈孝敬您,還有我這半個兒子!”

    任我行看著跪在面前地一對年輕人,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對王浩這個女婿,其實他是很滿意的。武功高強,對女兒也好,把女兒嫁給他自己很放心。就是這小子脾氣太犟,主意又正,自己根本指揮不動他。最終只是冷哼一聲說道:“我可不指望你孝敬我,你不把我氣死就不錯了。既然你們兩個已經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了,那就早日成婚吧。”

    任盈盈低頭羞赧地道:“全憑爹爹做主。”

    任我行又是哈哈一笑,說道:“此間事了,我也該走了。記得一個月之內回黑木崖來,爹爹給你們辦喜事!”

    說著,任我行下令啟程,眾多日月神教教眾從山野間鑽出來,排成長長的隊列,轉身離去。就在日月教眾整隊的時候,不知從哪又冒出一隊人馬來,領頭的正是向問天。王浩愕然看著向問天遙遙向他拱了拱手,心中對任我行的算計更感駭然。就憑明面上的這些人,就足以讓五嶽派全軍覆沒了,可任我行竟然還在暗中藏了一支人馬,萬一有人突出重圍,向問天的這支人馬就會起作用了,當真是行事謹慎,不給對手留一絲生機啊!

    等日月神教的人都走光了,此處又恢復了往日的靜謐。王浩回頭看看任盈盈等人,說道:“我們也走吧。”

    曲非煙不解地道:“怎麼現在就走?你的傷還沒好呢!”

    王浩看了看藍鳳凰,說道:“我在這裡住著沒有安全感,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藍鳳凰急忙跪在王浩和任盈盈面前,請罪道:“請聖姑和姑爺責罰,實是教主不許我向你們稟報。藍鳳凰主掌五毒教,不得不為教中的兄弟姐妹考慮。藍鳳凰自知犯了欺瞞之罪,不敢請求寬恕。”

    勾魂手也跪在藍鳳凰身邊,說道:“王大哥對我夫婦的大恩,我們都銘記在心。鳳凰雖有欺瞞之舉,但絕不敢做出對恩公不利的事,還請王大哥海量包涵!”

    金燕兒也求情道:“大哥,洪大哥和鳳凰姐跟我們走了一路,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還用說嗎?就不要怪他們了!”

    王浩搖頭道:“我知道他們不會做對不起我們的事,可是身邊放著兩個耳目,我們就始終處在我那岳父的監視之下,我就是覺得不舒服。盈盈你也別生氣,就像這次的事情,你爹爹早就知道五嶽派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可他不但沒告訴我們,反而利用我們做誘餌,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了。”

    任盈盈有些幽怨地道:“我也不希望再發生,省的你動不動就要和我爹拚命。”

    王浩連忙賠笑道:“這不是形勢所逼嗎?我和恆山派、令狐衝他們的交情你也知道,總不能讓我看著他們被你爹殺了不管吧?”

    任盈盈看了看金燕兒,嘆息道:“我爹他……,唉,恆山派今天真有個好歹,我和燕子妹妹真就沒法相處了。”

    王浩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打斷她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收拾一下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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