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作者:目自翕張 (連載中)

 
yichuan 2009-4-1 14:13:2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79646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1
第二四一章 脫逃

    任我行和王浩等人不慌不忙地在那裡等著,周圍那聽起來有上千人的腳步聲果然漸漸消失了,在百步之外停下,像木樁一般不言不動。王浩遠遠望去,卻只能看見前面的一排嵩山弟子,後面的人卻都藏在樹叢山坡之後,讓人不知道那裡藏的到底是嵩山弟子,還是別的什麼人。

    嵩山派的人既不進攻,也不撤退,就這麼等著,王浩等人也就一起等著。可過了沒一會兒,任我行和王浩都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掘土的聲音。這讓他們都是臉色大變,急忙回頭一看,就見原本燒的連天都紅了的火海,竟然在迅速縮小!嵩山派的人竟然在掘土滅火!原來他們也懂火油點燃了是不能澆水的,只能用土壓滅。

    王浩叫道:“不好!嵩山派的人在滅火!火海一滅,我們背後再沒有了屏障,就是四面受敵了!”

    任我行也眉頭大皺,說道:“看來,我們是等不到黑木崖的援兵了。我們得馬上做出決斷,是向前突圍,還想調頭穿過火海?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

    向問天首先說道:“還有什麼好想的?現在也只能殺出去了!”

    任盈盈說道:“確實只有硬闖這一條路了。但是我們該往哪個方向突圍?千萬別一頭裝進埋伏當中。”

    任我行看看王浩,說道:“你小子辦法多。倒是說說看,我們該怎麼走?”

    王浩苦笑道:“我現在也不知左冷禪會在什麼地方設伏,您讓我怎麼說?”但緊接著王浩又是眼前一亮。回頭抓住金燕兒說道:“燕子,你說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金燕兒萬沒想到王浩會把問題扔給她,怯怯地道:“我……我不知道。”

    任我行皺眉道:“這個丫頭心腸是極好地,可心腸太好的人,怎麼會懂左冷禪那等人的鬼蜮伎倆?你這不是問道於盲嗎?”

    王浩笑道:“正因為左冷禪心思陰毒,所以才找個心思單純地人來對付他。”接著又鼓勵金燕兒道:“你別怕,你就憑著自己的感覺,你認為我們往哪裡走比較好?”

    金燕兒眨了眨大眼睛。遲疑著道:“非要我說?那……我覺得往黑木崖的方向去比較好……”

    黑木崖的方向,現在在王浩他們的左手偏東方向。眾人抬眼望去,只見那裡站著一排嵩山弟子,身後就是通向黑木崖的大路。只是這條路兩旁地形複雜,藏下三五百人都輕輕鬆鬆。這讓王浩等人都是一陣頭皮發麻,萬一那裡有埋伏,他們肯定會被纏住,然後就要被徹底包圍,最後力盡而亡。

    王浩嚥了口唾沫,說道:“燕子。你為什麼選那個方向?”金燕兒委屈地道:“那裡……人少嘛!……是你讓我選的……”

    王浩和任我行、向問天等面面面相覷,最後王浩一拍大腿說道:“拼了!既然哪個方向都沒把握,就直接殺奔黑木崖!岳父以為如何?”

    任我行哈哈笑道:“這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說不定左冷禪以為我們不敢直接向黑木崖突圍,我們就給他來個出其不意!走!”

    說罷,任我行當先開路,向通往黑木崖的大路衝去。其他人見任我行已經做了決定,也只好急忙跟上。在奔跑地過程當中,向問天追到了任我行身邊,和他一起開路。王浩則落在最後,給所有人斷後,四女被護在中間,兩個長老分居左右。這個陣型既兼顧了突破能力。又能保護最弱的四女,可謂攻守兼備。

    王浩等人一動,嵩山派的人也都喧嘩起來,急忙從各處向大路方向增援。可是他們動作再快,也沒有王浩等人走直線沖的快。任我行首先接近那排嵩山弟子,那幾個嵩山弟子沒想到任我行會衝他們來,手忙腳亂地射出幾支箭來。可惜在任我行的眼中,區區幾支箭根本沒有絲毫殺傷力。隨手就撥飛了。待接近到三十步的時候。先大喝一聲,對面的嵩山弟子竟然有三四個被震得七竅流血。昏倒在地!趁這個機會,任我行幾步就到了他們面前,連殺數人,闖了過去。

    任我行突破過去,其他人隨後也到了。有敢上來阻擋的就隨手殺掉,距離稍遠的就不予理會,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前衝。結果,在通過了那排嵩山弟子之後,幾個人簡直像賽跑一樣,連個障礙都沒有,就這麼跑出來了!那些能藏人的地方,連老鼠都沒蹦出一隻來!

    前面沒有了阻礙,王浩等人當真是喜出望外,跑地更加起勁兒了!一口氣跑出十幾里,金燕兒、曲非煙、薛心藍三女的體力不支了。任我行回頭抱起薛心藍,王浩則左手摟著金燕兒,右手攬著曲非煙,繼續沒命地跑。一千多嵩山弟子在後面死命地追,可卻越追越遠,僅有的幾個能跟上來的人也不敢跟的太近了,唯恐我們殺個回馬槍。在跑出三十里之後,嵩山派的人終於被甩開了。

    跑在最前面的任我行首先停住了腳步,回頭望瞭望來路,不由得哈哈大笑。王浩和向問天等人也隨之停下,同樣忍不住大笑起來。眾人笑了好半晌,任我行才說道:“任他左冷禪有千條妙計,也敵不過燕丫頭的隨意一指。”

    王浩也道:“燕子是菩薩心腸,自然有神靈庇佑,我們都跟著沾光了!”

    金燕兒臉色微紅,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低著頭捻衣角。任盈盈看不過去了,攬著金燕兒的肩膀說道:“好了,知道是沾了燕子妹妹的光就行了,不用總掛在嘴上,以後對她好點就是了。”

    眾人說笑一陣,王浩說道:“好了,我們現在還是馬上趕回黑木崖地好。回到家裡,嵩山派就是有通天徹地只能,也休想奈何我們分毫。”

    任我行收了笑容,冷哼一聲道:“黑木崖的援兵至今未到,顯然是有能人在暗中算計我們。回去之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翻天!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日月神教中還有這等人才!”

    正說著,就聽黑木崖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人數也不下千人!不過這一回任我行等人卻沒有躲避,而是站在原地等著。沒多久,這支千人大軍就來到了眼前,果然都是日月神教屬下。領頭的正是被任我行當做小廝使喚的史、井兩位長老。

    任我行見是他們兩個領頭,頓時臉色一黑。這兩個人早就暴露出有何嵩山派勾結地跡象,但是在任我行的眼裡,他們兩個不過是跳樑小丑,所以才留了他們兩條命,放在身邊端茶倒水,藉機羞辱他們。誰知到了最後,竟然是這兩個任我行看不起的廢物險些要了他的命,這對自認極具知人之明的任我行來說,無異是狠狠地在他臉上甩了兩巴掌!讓他怎能不惱羞成怒?

    可是史、井兩位長老乖巧的很,看到任我行臉色不好,離著老遠就跪下了,痛哭流涕地道:“教主,您老人家沒事,這可太好了!我們發覺不對,立即帶人來援,誰知還是來晚了。幸好教主您沒事,不然屬下就只能殉身以報了!就連死了都沒臉去見您吶!……”

    任我行被噎了一下,雖然任我行已經認定了是這兩個傢伙在暗中搗鬼,但他是一教之主,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萬萬不能懲處帶人來援的史、井二人。因此任我行也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說道:“行了,別弄得和娘們兒似地!等你們來救我,我地骨頭都化成灰了!”

    回頭又對王浩說道:“你立即帶著這些人,回頭給左冷禪來一下狠的!嵩山派不請自來,雖是不速之客,但我們是主人,不能不好好招待一下!”

    王浩也露出一個陰森地笑容說道:“岳父放心,小婿一定招待好這些貴賓就算留不下全部,也要留下一半人來。說不定就連左大掌門看我們招待的周到,都還捨不得走了呢!”

    任我行說道:“那就好,快去快回,我等著請左掌門喝酒。”

    王浩答應一聲,招呼那些剛從黑木崖趕來的教眾跟他走。史、井兩位長老剛想也跟著去,任我行卻說道:“你們兩個留下,我有話要問你們。向兄弟,你去助副教主一臂之力。”

    向問天答應了一聲,又向那兩位長老露齒一笑,這才轉身離去。兩個長老看著那向問天白森森的牙齒,忍不住一陣哆嗦。再看任我行用看獵物的眼神在他們身上逡巡,好似在琢磨從哪裡開始下刀,頓時就站不住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哀嚎道:“教主饒命!”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1
第二四二章 追

    王浩和向問天兩人帶著數百日月神教教眾氣勢洶洶地返身殺了回來。他們的人數雖然少,但王浩和向問天都底氣十足。嵩山派此時已經沒幾個高手了,他們很有信心一個打他們十個,嵩山派的上千人根本不夠看!

    可是當王浩帶人回到那個小鎮時,嵩山派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個屍骸遍地的火場。王浩看著殘垣斷壁中還燃燒的點點星火,一張臉陰沉的要下雨一般。

    嵩山派為了用火海困死王浩等人,把整座小鎮都點燃了。鎮子裡的居民,不論男女老少,沒有一個活命的。再加上隨同任我行、王浩他們回來的那幾百人,足足有三千多人遭了毒手!王浩也殺過不少人了,可是一次死了這麼多人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尤其是這些人死的慘不忍睹,被燒焦的屍體到處都是。

    王浩在小鎮中走了一圈,看到有被燒得腸穿肚爛的,有死後還保持著掙扎的動作的。還有一個母親背向著火焰,把孩子護在牆角中。自己被燒得脊椎骨都斷了,死後也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只可惜整個鎮子都在燃燒,她的孩子還是被悶死了。種種慘狀,連向問天這個大魔頭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王浩閉著眼睛仰頭向天,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給我找!一定要找到嵩山派的去向!”

    簡單地一句話當中。蘊含著讓人骨髓都凍結的殺氣。一眾日月神教教眾不敢怠慢,恭聲應是,分成幾隊。在周圍搜索嵩山派留下的痕跡。向問天在旁邊說道:“副教主,這裡地屍體已經沒法收拾了,我去叫些人來,再添把火,把這個鎮子徹底燒了吧。”

    王浩一擺手,說道:“不!先不要收拾,就這樣放著。你派人去給所有的江湖同道送信,請他們快馬加鞭趕到這裡。十天之後趕到這個小鎮,我要把嵩山派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單單是滅了嵩山派算不得報仇,我不但要把他們殺光,還要讓他們遺臭萬年!”

    向問天點頭道:“明白了,我這就去!我看這回還有誰敢替他們求情?”說罷,向問天轉身去了。

    王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有人回來稟報說,嵩山派的人望北去了,王浩才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追!”

    隨著王浩的一聲令下,日月神教的所有人都集合起來。迅速向北追去。追出三十多里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村莊。早有人趕了五六十匹馬在這裡等著,交給王浩騎乘。王浩也不多說,翻身上了一匹駿馬,在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匹馬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箭一般躥了出去。剩下的馬匹背上也各騎上了一個人,其他沒有馬匹的就只能用兩條腿跟上,眾人繼續趕路。

    又走了十幾里,又有人趕了幾十匹馬在這裡等著。王浩連停都沒停。直接疾馳而過。跟在他後面地人當中,沒有馬匹的人則飛身上馬,默默地跟上。

    就這樣,走一段路就有人送上馬匹。沒過多久,王浩身後的人就人手一匹駿馬了,而且人數還多了不少,足有七百多人。只是王浩趕路趕的太急,後面的人有些跟不上,七百人的隊伍拖了十多里長。

    這一路狂追,直追出了三百多里,都快要到京城了。而且他們這些人。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追蹤。不少人都支撐不住了,看上去倒很像是潰兵。全都丟盔棄甲的。但讓人奇怪的是,嵩山派的人明明就在前面,可就是追不上!連一個掉隊地人都沒看到。

    這讓王浩當真是莫名驚詫,不明白嵩山派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跑的這麼快。自己在任我行面前說下大話,還要把左冷禪也留下呢,現在卻連一個嵩山弟子也抓不到。但現在不是顧及面子的時候,誰知道嵩山派又在耍什麼詭計。要不是日月神教的眼線一直報告說,嵩山派的人就在前面,王浩早就掉頭回去了。

    又追了半天時間,王浩和向問天帶著三十幾個人的第一集團,已經到了距離京城百里的地方。王浩終於帶住了馬匹,說道:“向左使,我們不能再追了。我們日月神教在朝廷的眼睛裡一直都是反賊,這麼大張旗鼓地進京,朝廷不可能不做出反應。萬一被大軍圍住,身後這幾百個兄弟就都要陷在這了。”

    向問天問道:“那我們就這麼回去,放過嵩山派這些王八

    王浩說道:“暫時讓他們多逍遙一陣吧,我就不信他們永遠也不出京城,甘心當縮頭烏龜!就算他們要當烏龜,我也不會便宜了他們。大不了你我親自當一回刺客,偷偷地進京,一個一個地刺殺嵩山派的人。憑我們兩個人地身手,花上三年五載的,肯定能殺光他們!”

    向問天大笑道:“好!這種事可不能少了我。到時候我們兩個就把京城鬧他的天翻地覆,就算皇帝老兒給嵩山派求情也不行!”

    王浩也笑了起來,說道:“那好,我們回吧。”

    可是他們才剛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就聽京城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而這陣馬蹄聲是直接從半里路的距離上傳來地,先前根本就沒有任何聲息。顯然來者本就在那裡,看到王浩他們轉身之後才催馬趕來。

    王浩臉色一變,說道:“只怕是我擔心的事發生了,來者十有**是朝廷的人。向左使,你帶其他人先退,千萬不要被一起包了餃子。我留在這裡看看情況,若是他們真敢動手,你再帶人來支援。”

    向問天也不矯情,立即答應道:“明白!副教主,你也小

    王浩笑道:“放心吧,來的只有一個人,就算他有什麼詭計我也不怕。”

    向問天點點頭,沒再多說,回頭對跟在身後的日月教眾說道:“留下十個人跟著副教主,其他人跟我走!”

    能跟上王浩和向問天的,都是日月神教中最出色的一批人,迅速執行了向問天的命令,只留下了王浩等十一人,其他地都向來路奔回。萬一朝廷真地出動了大軍,王浩能不能逃脫,就全靠他們了。

    王浩坐在馬上,靜靜地等著。當那一騎接近了,王浩不由得微微一笑,大聲叫道:“張副指揮使,好久不見!”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巡。他見到王浩也是哈哈大笑,漸漸帶住馬速,直到兩人觸手可及了才停下,說道:“王兄,洛陽一別,風采更盛往昔啊!你地大婚我沒能親至道賀,今天得補一聲恭喜!”

    王浩笑道:“還要多謝張兄送來的禮物,小弟感激不盡。張兄這是要去哪?說不定我們同路,正好同行一段。”

    張巡苦笑道:“王兄明知道我是專門來見你的,何必還打趣小弟?我來只是想問一聲,你們日月神教大舉入京,到底是為了什麼?”

    王浩道:“你總不會以為我是要到京城搞事吧?要搞事我們就偷偷的潛入了,哪能這麼大張旗鼓的?至於說來京的目的,就不用我說了吧?你們會不知道?”

    張巡道:“我只知道嵩山派的人在你們前面入京了,你不會是追殺他們的吧?你不是剛剛在武當山大會上宣佈,要他們到黑木崖道歉嗎?這才幾日的工夫,怎麼就要追殺他們了?”

    王浩道:“原因很簡單,嵩山派不甘心認輸,在我們回黑木崖的路上偷襲了我們。現在我日月神教已經和嵩山派不死不休,張兄還要繼續護著他們嗎?”

    張巡為難地道:“嵩山派已經徹底投入我錦衣衛,你與嵩山派為難,就是與我錦衣衛為難,你說讓我怎麼辦?”

    王浩嗤笑了一聲,說道:“嵩山派投靠了錦衣衛?現在看來是這樣,再過些時日,只怕就是嵩山派控制錦衣衛了。你可知道,左冷禪還活著!”

    張巡聽了這話,沒有特別吃驚,而是臉色一肅,說道:“你見到左冷禪了?你確定他還活著?”

    王浩詫異地道:“怎麼?你知道他沒死?”

    張巡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懷疑,但始終沒找到他。如果你能證明他還活著,不用你們對嵩山派下手,我們錦衣衛就要對他們進行整肅了。”

    王浩說道:“我確實沒見到左冷禪,也只是猜測他還活著,但即便左冷禪死了,嵩山派的人你也不能再留了。你還不知道吧?嵩山派為了埋伏我們日月神教,屠光了一個小鎮三千人!這件事不久就會傳遍天下,嵩山派必然惹得天怒人怨,人人喊殺。這樣一群人,已經不能給你們增添什麼助力了,反而是累贅。”

    張巡震驚地道:“什麼,三千人?他們怎麼敢?!如果這事是真的,那我們可就真要早作打算了。若是被朝中那群腐儒知道,把這件事扣在我們錦衣衛腦袋上,那可是大禍事!只是可惜了,我們費盡心機收攏了這麼一批高手,只能忍痛捨棄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2
第二四三章 進京

    王浩低頭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你們要的只是高手,既然如此,何不自己培養?你們訓練出來的高手,忠心方面不是更放心一些?嵩山派即將覆滅,他們的武功秘笈……”

    說到後來,王浩的聲音已經低如蚊蚋一般,如果張巡不是就在他的面前,只怕根本就聽不清。但得到王浩的提示之後,張巡不禁喜上眉梢,哈哈笑道:“多謝王兄提醒,小弟心中有數了,這就告辭!”

    張巡撥馬要走,王浩急忙叫道:“等等!你在這裡出現,不會是巧合吧?如果我猜的不錯,官兵把這裡都包圍了,你打算讓我殺出去嗎?”

    張巡笑道:“怎麼會?你帶著人風風火火地往京城來,害怕的人是我們才對。現在你不進京了,我們念阿彌陀佛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攔著你?再說,你現在還是錦衣衛千戶,只要你不帶著一大幫人,到哪裡都沒人攔你。”

    王浩笑道:“那就好。對了,我已經邀請所有江湖同道,在被嵩山派屠戮的那個小鎮開會,你們不妨也派人去看看,到時對嵩山派下手,證據也確實一些。”

    張巡搖頭道:“不必了,要是想把罪名扣在他們頭上,去不去那裡都無所謂。要是不想把罪名扣在嵩山派頭上,那也容易的很,你有證據說是嵩山派屠殺了那個鎮子上的人嗎?”

    王浩聽地猛然一驚。一拍腦袋,說道:“我知道左冷禪為什麼逃的這麼急也沒有一個弟子掉隊了,多謝張兄提醒。在下要馬上趕回去,告辭!”

    這回是王浩著急了,轉身催馬就跑。跑出二十多里之後,正遇到向問天正在收攏手下,已經聚集五百多人了。他見王浩回來了,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副教主,附近果然發現了朝廷的大軍。不過他們始終在原地沒動。”

    王浩拉著他避開眾人,說道:“只要我們不進京,官兵是不會輕易動我們地,就不用理會他們了。向左使,你還記得我們帶人回到那個鎮子的時候,看到那些先前被我們殺掉的嵩山弟子的屍體了嗎?”

    向問天微微一愣,稍一回想,說道:“對啊,我們衝出火海之後,殺了幾十個嵩山弟子。等我們再回去的時候,那些屍體都不見了。左冷禪當時逃跑還來不及,怎麼還帶著屍體一起逃?他不嫌累贅嗎?”

    王浩嘆息道:“左冷禪當真是思慮縝密,滴水不漏啊!我現在才想起來,那個小鎮被燒了,可現場卻沒有嵩山派留下的任何痕跡,我們憑什麼說是嵩山派干的?他們若是反過來說是我們做的,誰能證明不是?”

    向問天聽地大怒,說道:“好個左冷禪,怪不得這一路上我們人拉開了幾十里。卻始終沒有一個嵩山弟子掉隊,原來他是想要抵賴到底啊!真是無恥之尤!”

    王浩嘆了一聲說道:“現在罵也沒用了,都怪我後知後覺,竟然沒想到這一點。還是想想該怎麼應付這一手吧。等我們邀請的江湖同道都到了小鎮,卻被左冷禪把屎盆子扣在我們的腦袋上,那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向問天撓撓腦袋,說道:“要說聰明,我們日月神教中除了教主就是副教主你了,要我想辦法可難為我了。”

    王浩苦笑道:“看來,我們只有接受錦衣衛的好意了。張巡剛才跟我說,他們要把左冷禪拿下。再強把罪名安在嵩山派的頭上。如此一來。我可欠了張巡一個不小的人情,以後想還。可就難了。向左使,你把其他人都打發回去,順便通知我岳父,然後你和我兩個進京。拿下嵩山派,單憑錦衣衛那些廢料,我可不放心,萬一讓左冷禪跑了,我們以後的麻煩就大了。”

    向問天興奮地道:“好,我們兩個追進京去,活捉左冷禪這個王八蛋蛋帶回小鎮,剖腹挖心,剝皮抽筋!”

    將其他人都打發回去,王浩和向問天兩人又轉向京城。當他們來到剛才遇到張巡的地方時,就見無數兵馬正從大路兩旁湧出來列隊。向問天看的張大了嘴,說道:“這些軍隊就是埋伏我們那一隊吧?朝廷還真看得起我們,我們才六七百人,就派出這麼多軍隊來!”

    王浩剛想說什麼,那邊軍隊中的斥候也發現了他們,在百步之外大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呢?”

    王浩伸手往懷裡摸了摸,發現自己沒帶錦衣衛地腰牌,只好說道:“錦衣衛張巡副指揮使可在?錦衣衛千戶王浩求見!”那個斥候聽了也沒懷疑,立即說道:“王千戶請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報。”

    看著那個斥候走了,向問天才悄悄地問道:“副教主,您這麼大張旗鼓地把名號亮出來,不會打草驚蛇嗎?萬一被左冷禪眼線探知,嵩山派肯定會提高警惕,再想抓他們可就難了。”

    王浩不在意地笑道:“沒關係,左冷禪有所準備,錦衣衛就會多損失不少人手,正好讓錦衣衛知道知道江湖人的厲害,讓張巡對我的倚重更深一些。至於說左冷禪可能會逃跑,那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們進京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防止左冷禪逃脫嗎?”

    過了片刻,那個斥候又回來了,不過卻帶回了大批人馬。正準備撤離的軍隊,至少分出三千人馬來,掉頭就要包圍王浩和向問天。王浩微微搖頭,說道:“看來我們又捲進爭權奪利的糾紛中了,肯定是張巡的政敵想要對我們下手。下次見到張巡,一定要讓他請客,我都被他連累好幾回了。”

    向問天道:“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先暫避一時,不要摻和到這些亂事當中去?”

    王浩朗笑一聲說道:“為什麼要避開?不用那麼麻煩,我們直接衝過去!我要所有人知道,與我日月神教為敵,是天下最蠢的事!走!”

    說著,王浩當先向京城方向衝去。向問天也是膽大包天之輩,先前說要避開官兵,不過是江湖人一貫的思維方式而已。現在王浩都衝出去了,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當即也大笑著跟上,兩人兩騎如兩支利箭直射而去!

    官兵方面顯然沒想過王浩和向問天竟然不逃跑,反而直衝過來,頓時有些混亂。但這些官兵畢竟都是駐守京城的精銳,很快就調整過來,開始轉換成防守陣型,阻截王浩地去路。

    可是這些官兵和江湖人交手的經驗太少,用戰陣對付武林高手,作用打了好幾折。王浩一馬當先衝到他們面前時,他們才剛剛布好一個長槍陣。無數長槍以三十度角斜指著天空,一般的騎兵若是敢衝上來,肯定被紮成篩子。可是王浩衝過來就不一樣了,長刀一顫,化為一片紅光,所有對著他的長槍全部被削成了短棍,接著就催馬撞進人群,把這些官兵踩地骨斷筋折,慘號聲驚天動地!

    衝過第一層防線,後面就更沒什麼阻力了。大部分官兵還沒列好陣勢,王浩就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而且王浩一邊往前衝還一邊大叫:“錦衣衛千戶傳遞緊急軍情,膽敢攔阻者,殺無赦!”

    王浩功力深厚,喊聲能傳出五六里路遠。不明內情的官兵一聽,頓時都忍不住讓路。一個錦衣衛的千戶親自傳遞的軍情,那得多重要的事情?攔了他的路,死了白死不說,弄不好還要背上一個罪名,連累妻兒老小,傻子才那麼幹呢!所以王浩後面的路極其順暢,除了幾個來不及躲避的倒霉蛋,幾乎沒人向他動手。而向問天跟在王浩地身後,那就更輕鬆了,甚至都沒用他動手,只要催馬跟住王浩就行,像玩兒似地就闖過了數千官兵的阻截。

    接近城門時,早已看不到官兵地影子。大軍出動可不是小事,若是讓普通百姓知道了,弄不好會引起大亂。所以那些官兵都在距離京城二十里之外。

    王浩和向問天見甩開了官兵,也放慢了馬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通過了城門的檢查。京城的城門不是可以隨意關閉的,所以雖然二十里外出動了大軍,但沒人敢擔負擅自關閉城門的責任。因此城門這裡只是檢查比平時嚴格的多,但王浩一錠金元寶砸過去,那門官一下子就暈了,恭恭敬敬地讓王浩和向問天過去了。

    進了城之後,王浩和向問天兩人沒有馬上去找張巡,而是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了下來。他們從被嵩山派偷襲開始,先是衝出火海,再突破包圍,接著又開始追殺嵩山派,一直也沒休息過。饒是兩人功力深厚,這時也挺不住了,先飽飽地睡上一覺再說。

    可是當他們睡到半夜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爆炸聲!王浩打了個激靈,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推開窗子向外望去。果然就見城西的一處居民區,燃起了熊熊大火。隨著爆炸聲,火勢越來越大,把半邊天都燒紅了。再然後,王浩還隱隱約約地聽到炒豆般的槍聲。雖然看不見,但王浩就是知道那是槍聲!

    向問天也被驚醒了,闖進王浩的房間,站在他身邊說道:“副教主,這雷打的可有點邪門!今晚雖然是陰天,但乾打雷不下雨,還把房子點著了,是不是老天爺發火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2
第二四四章 搜索

    王浩眉頭緊皺,說道:“這可不是打雷,而是紅衣大炮的聲音。這種大炮一向被用在關外對付韃子,今天怎麼在城裡開火了?會不會是錦衣衛開始圍剿嵩山派了?”

    向問天驚道:“紅衣大炮?我久聞這種武器的厲害,今天才算是見識了,當真有開山裂石之威,不是血肉之軀能抵擋的。至於是不是在圍剿嵩山派,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浩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們還是去看看的好。”說著,兩人立即穿好衣服,帶上兵器,直接穿窗而出,直奔火光最盛之處。

    兩人摸到著火的地方,找了個二層小樓跳了上去,伏在屋脊上向下張望。他們這個位置雖然距離火場有點遠,但這裡居高臨下,視野開闊,正是觀察形勢的好地方。

    只是王浩一眼看過去,頓時心頭大怒。原來這裡是一片平民區,著火之前有多少人家已經無法知道了,現在已經被完全轟平,大火吞噬了一切。不少無故受累的百姓倒在火焰中,哭嚎之聲直衝雲霄。這幅慘象,絲毫不比王浩他們被偷襲的那個小鎮差。但不同的是,這次發動襲擊的是官兵,而且他們有足夠的兵力,將這裡團團圍住。僥倖逃出火海的人,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嵩山弟子,還不等高興,就又迎面撞上手持原始火槍的火器營,幾輪排槍過後。衝出來地人全都被放倒了,比陷身火海的同伴幸運的是,他們還能保留一具全屍。

    王浩看地眼睛通紅。大罵道:“這些官兵和嵩山派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有什麼不同?都他媽該殺!”

    一邊罵著,王浩就要衝出去。向問天的心腸要硬的多,見狀急忙拉住他說道:“副教主,你要幹什麼?”

    王浩說道:“還能幹什麼?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們屠殺百姓而不管嗎?你給我放手!”

    但向問天這回不聽他的了,低吼道:“副教主,你冷靜一下!那麼多官兵,就憑你我兩個人能敵得過嗎?就算我們救出幾個百姓來,官兵為了殺人滅口。肯定還要追殺,我們能逃得出京城嗎?最後不但那些百姓還是一樣得死,我們兩個也會被連累!我絕不能讓你為了幾個草民,就把自己的命賠上!”

    王浩其實也知道自己救不了人,剛才要救人只是一時衝動。被向問天吼了一通,終於忍了下來,轉過頭去不再看火場,狠狠地一拳砸在身邊的牆上,把兩層青磚的牆壁砸出個大窟窿,自己地手也鮮血直流。

    向問天看著王浩的樣子。只能苦笑搖頭。向問天可從來不曾把別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王浩這樣看到不平事就想管管的脾氣,讓他很不適應。

    王浩不人心看火海中掙扎的人,向問天卻不能放鬆。如果有人從裡面逃出來了,他還要撿漏呢。但讓他失望的是,凡是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不被燒得焦頭爛額的,根本辨認不出誰是誰。而這些人被就受了傷,外面還有官兵的火器等著他們,沒人能逃得出去。盡數被擊斃。

    正當向問天皺著眉頭,考慮怎麼確認左冷禪是被燒死了還是逃走了的時候,南面三四里之外地一處巷子中又爆發出一陣喊殺聲。王浩和向問天同時一驚,轉頭看去。只見隱隱的火把光亮中,錦衣衛的服飾異常顯眼。但今天錦衣衛顯然是吃了虧的,雖然人數眾多,卻被逼的連連後退。

    王浩和向問天對視一眼,又同時點了點頭。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有九成的可能是左冷禪跑出來了,接著又被錦衣衛發現了。所以王浩兩人毫不猶豫地飛身而起,直奔爆發衝突的地方。

    三四里路。王浩兩人穿房越脊。很快就趕到了。到了近處再一看,發現被包圍的人果然是嵩山弟子。只是被嵩山弟子保護在中間的人。不但血流滿面,好像還被燒傷了,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這個人確實是少了一條腿,身上地衣服也和別人不一樣,看起來很想是左冷禪。

    向問天說道:“看來左冷禪已經被錦衣衛截住了,我們根本不用動手,左冷禪就死定了!”

    王浩卻搖頭道:“未必!那個傢伙的臉讓人看不清楚,我懷疑嵩山派是在用金蟬脫殼之計。”

    向問天說道:“不會吧?嵩山派毫無防備地突然被紅衣大炮轟了,只怕只想著逃命了,哪還能想這麼多?除非左冷禪早就防備錦衣衛對他們動手,才早早地準備了替身。可他要是不相信錦衣衛,又為什麼要跑到京城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這說不通啊!”

    王浩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就是覺得其中有詐。這只是一種感覺,沒有任何憑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我的感覺是對地,我們可就錯失了最好的幹掉左冷禪的機會了。反正這裡的嵩山弟子已經跑不掉了,我們就多費些力氣,在附近再搜一搜吧。”

    向問天說道:“好吧,為了避免真的出現那個萬一,多花些力氣也沒什麼。只是京城這麼大,朝廷動用了錦衣衛和官兵那麼多人都找不到,我們怎麼搜?總不能一寸一寸地找吧?”

    王浩沉思了片刻,說道:“如果你是左冷禪,想要尋求錦衣衛的庇護,卻又對錦衣衛不放心,你會怎麼做?”

    向問天撓撓頭,說道:“我會……來一招狡兔三窟。一千個嵩山弟子要有很多房子才能住下,這絕對瞞不過錦衣衛的耳目。但主要的人員卻沒幾個,完全可以另找一處隱蔽地住處。千多人住在一起,只要不是列隊點數,誰也無法看出少了區區幾個人。”

    說著說著,向問天一拍大腿道:“左冷禪另外找一個住處,但距離那一千人絕對不會太遠,不然就會消息不靈,控制不易。而且……我若是左冷禪,既然準備了一個可以以假亂真地替身,既然錦衣衛已經撕破臉把那一千嵩山弟子都滅了,就乾脆繼續躲起來不動,用替身引開錦衣衛和官兵的注意。等錦衣衛抓住替身,以為已經功德圓滿,解除封鎖地時候再偷偷離開,這才是最保險的!”

    王浩也說道:“所以,如果左冷禪真的在玩兒狡兔三窟的把戲,現在肯定還躲在他的兔子洞裡,我們只需在火場周圍搜索,就能把他找出來!”向問天也興奮了起來,說道:“那還等什麼?”

    兩人轉身回了火場,開始以火場為中心,一點一點搜索起來。王浩和向問天分開行動,王浩在東面,向問天搜西面。王浩直接在屋頂上行走,從一家跳到另一家,每一家都側耳細聽。

    現在官兵正在附近放大炮,又是燒又是殺的,這裡的百姓不可能還若無其事。膽大的還敢趴在用窗簾擋住的窗縫前看外面的情形,膽小的乾脆就用被子蒙著腦袋瑟瑟發抖,只會念“阿彌陀佛”了。所以這些人的呼吸紊亂,心跳急驟。但左冷禪等人就不同了,他們畢竟是見過世面的江湖人,雖然也必定會為紅衣大炮的威力震驚,但絕不會怕的瑟瑟發抖。其中的區別,在王浩這等高手的耳朵裡,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京城裡的人口太多了,王浩一家一家地找過去,都快要天亮了,也才找了不到五里路的範圍。他這邊沒找到,向問天那邊也同樣沒線索。這讓王浩有些心急起來,等天色大亮之後,城門就會打開,不在官兵封鎖範圍內的人都可以自由行動。到時候左冷禪混進人群中,再找他就難了!

    不得不加快速度的王浩,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看見,在各處屋頂上不斷地跳來跳去。就在他經過一家很普通的小院落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這讓他停住了腳步,站在一處屋脊上沉思起來。

    想了半天,王浩才猛然醒悟,剛才經過的那一家,好像有幾個驚恐害怕的人都在柴房裡,正屋裡卻一個人都沒有,這很不正常!好像沒有哪個人在害怕的時候往柴房跑吧?要知道柴房可是很容易著火的,萬一著了火,裡面的人跑都沒地方跑。

    想明白之後,王浩立即回到那一家,一掌擊破了屋頂,向裡面看去。可是出乎王浩意料的是,正屋中還真是沒有人。王浩縱身從破洞跳了下去,正落在房樑上,又仔細查看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人。這就讓王浩納悶了,這家人不在正屋裡藏著,反倒都躲在柴房裡,難道他們的腦子都有問題?全家都是傻子?

    王浩出了正屋來到柴房,推開房門一看,就見一堆柴草正哆嗦呢!王浩上前撥開柴草,下面就露出兩個老人,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那個中年人似乎是受了什麼傷,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兩個老人一見被王浩發現了,趕忙跪倒磕頭,哭嚎著請他饒命。而那個小女孩乾脆一張嘴就哭開了,把髒兮兮的小臉哭的一道一道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2
第二四五章 窮途末路

    王浩不理那兩個磕頭的老人,而是盯著那個中年人問道:“他受傷了嗎?怎麼受傷的?”

    老頭兒戰戰兢兢地道:“被……被打傷的……”

    王浩又問道:“被誰打傷的?”老頭兒遲疑著道:“被……被前街的……白毛虎的手下……打傷的……”

    王浩明白,那個所謂的白毛虎,肯定是街面上的小混混,黑社會一類的人物。但老頭兒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所以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是嗎?正好我會一兩手醫術,可以幫你們看看。你們讓開一點。”

    老頭兒老太太見王浩似乎沒什麼惡意,而且就算有惡意他們也攔不住,只好哆哆嗦嗦地讓到一邊,順手還把那個哭鬧的孩子一起抱走,看著王浩裝模作樣地給中年人診脈,同時查看傷口。

    王浩給這個中年人診脈,其實是用內力試探此人是不是有武功在身。只要他練過武功,就算只練過外家功夫,身體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就會被覺察出來。但王浩很快就發現,這個人真的是不會武功,只是一個平常人。

    王浩又查看了一下中年漢子受傷的地方,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棍子之類的東西擊中了前胸後背,皮膚上還有幾道淤黑的血痕,表面上看似乎沒什麼不對,但王浩這個有心人仔細琢磨,就發現了其中的異常從棍痕上看,打人的人下手的時候將力道控制的極好,每一棍的力道都能讓人感覺到極大的痛苦,可又偏偏不會致命。還有,這個中年受傷的地方雖然是前胸後背這些要害死穴聚集的位置,但同樣是每一棍都避開了這些要害。正因為如此,這個中年人才傷而不死,又半死不活地受罪。

    看到這些。王浩就心中有數了,打人地必定是武林高手。一個武林高手必定有他的驕傲,讓他親自對一個普通人下手,除非是精神不正常的虐待狂。不然就是另有目的。比如這個中年人,如果不是被刑訊逼供,就是逼他做他不願做地事。但一個武林高手即使當了地頭蛇。會親自下手打人嗎?顯然不太可能。

    但如果是嵩山派的人住在這裡,那就好解釋了。左冷禪偷偷另找住處,留在身邊保護的人,肯定都是他地心腹高手。所以如果有需要動刑的地方,也只能動用這些高手。

    一想到左冷禪就在附近,王浩就忍不住激動起來。他花了這麼多心思,為的就是要左冷禪的命。眼看就要成為現實了,他怎麼能不興奮?可就在他激動的時候,從柴房外猛然出現一柄劍。閃電般直刺王浩的背心。等王浩發覺受到襲擊時,這柄劍已經距離他不到半尺!

    這一劍的時機把握地太好了,正是王浩心神激盪,對外界的感知最遲鈍的時候。把王浩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是王浩從一開始想要查看中年人地傷勢時,就懷疑和左冷禪有關,而且還曾疑心這一家四口是不是左冷禪設的圈套,所以戒備之心一直很高。當他一發覺受到襲擊時,反應的也極快,間不容髮中伏地一滾,用了一招江湖人最看不起的“懶驢打滾”,滾出去十幾丈遠。撞破了柴房地牆壁。滾到院中。

    王浩的這一招,著實出乎伏擊者的預料之外。除了首先出手的那人之外。還有三個人緊接著也出招了,封鎖了王浩左右上下幾乎所有的退路。不管王浩是左右躲避,還是用刀格擋,甚至用別人的身體做盾牌,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可偏偏王浩做出一個絲毫不符合魔教副教主身份的“懶驢打滾”,讓他們地算計完全落空。王浩站起身來之後,只有肩膀被突如其來地一劍劃出一道寸許長的血口之外,再沒有其他損失。

    王浩脫出包圍圈之後,沒有立即反擊,而是打量了這四個人一番。這一看,王浩不禁愣住了。眼前這四個人,竟然沒有一個認識地。而且他們身上也沒有任何嵩山派的標記,讓人無法確認他們是不是嵩山派的人。王浩愣住了,那四個人可沒愣住,一招無功,立即再出一招!四個人配合默契,分從四個角度向王浩襲來。王浩這時可不會客氣了,也不管對手的招數有多麼精妙,長刀一記霸道無比的橫掃,仗著長刀比對方兵器長,直接將他們逼退。對方一退,王浩就立即反攻,開始了一個人壓著四個人打的戰鬥。

    這四個人的武功都不弱,比丁勉、樂厚等人也就相差一線。但王浩的刀法大進,連樂厚在他手下都一招就被削去一隻手,眼前雖然是四個人聯手,也同樣不是王浩的對手。只用了十招,四個人就完全落在了下風,擠成一團竭力抵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又用了十招,四個人的兵器都被打脫了手,王浩這才收回了長刀,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你們知道我想要什麼,把我想要的給我,我就放你們走。不然……”

    四個滿頭大汗的漢子,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王浩。在王浩面前,他們簡直就像是三四歲的娃娃,被耍的團團轉。這四個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了,向來是很受人尊敬,但今天他們發現自己引以為豪的武功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種落差讓他們茫然無措,對王浩的畏懼之心也成倍增長。

    王浩見他們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了,用長刀指著他們說道:“怎麼,不想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四個人見王浩又把刀揚起來了,全都嚇的連退了幾步。他們剛想開口說話,正屋的房門突然開了,走出七八個人來,其中的兩人還抬著一張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人,正是左冷禪!

    王浩自從嵩山大會之後就再沒見過左冷禪了,這時見到他,頓時吃了一驚。只見這個原本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嵩山派掌門,如今竟然變的老態龍鍾,衰弱不堪!滿頭的黑髮早已變得花白,身體也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頭,犀利的眼神也變得渾濁了,病懨懨地躺在椅子上,好像隨時都可能死掉。稍有眼力之人都能看出,不知為何,左冷禪已經武功盡廢,現在只是一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廢人了!

    左冷禪見王浩一臉震驚的樣子,不禁微笑了起來,說道:“王世兄,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否?”

    王浩嘆息了一聲說道:“托左掌門的福,還算好。如果左掌門不總是惦記著我,我會過的更好。只是看左掌門的樣子,卻是不怎麼好。”

    左冷禪哈哈笑道:“說實話,從雲端跌落塵泥的感覺確實不怎麼好,我精心設計圈套,只要能殺了你我就能翻身,結果還是無奈你何,真讓我心灰意冷啊!不過現在見到你,我還是有些老友重逢喜悅。”

    王浩嘆息道:“我也說句實話,沒見到你之前,我心裡想的都是抓到你之後,該如何炮製你。是千刀萬剮好呢,還是剝皮抽筋的好。可是現在見到你,就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想當年你也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跺跺腳江湖都顫三顫。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左掌門可有悔意?”

    左冷禪哈哈大笑道:“悔意?不!我不後悔!人生在世,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遺臭萬年!人活百年,如果默默無聞、毫無建樹地過去,那與草木何異?轟轟烈烈地搏一場,才不負此生!雖然我敗了,但是我----不後悔!”

    王浩搖頭道:“你我當真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在我看來,人活一世,當盡情體會這世間的美好。欣賞欣賞天下美景,享受享受家庭的溫馨,坐看雲起日落,心無罣礙逍遙一世,才是不白活一回。如你一般,整日裡勞心勞力,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只為了區區權勢而放棄了那些美好的感受,那才是傻瓜的行為。就算你能青史留名,那又如何?歷史上的名人如星河沙數,連帝王將相在後人眼中都不算什麼,你與他們相比只是個小角色,你覺得有意思嗎?”

    左冷禪也搖頭道:“正如你所說,我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我已經徹底敗了,再爭論這些又有什麼意義?直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王浩說道:“我本是想把你帶回被你燒燬的小鎮,讓你給那三千無辜的百姓償命。可今天見到你這個模樣,我實在提不起興趣對你下手了。”

    左冷禪玩味地道:“不對我下手?難道你想讓我自盡不成?還是說,把我交給錦衣衛,博得他們的好感?”

    王浩搖頭道:“我不會把你交給錦衣衛,錦衣衛行事作風和你沒什麼兩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把別人的性命當做可有可無之物。讓屠夫審判屠夫,實在是件很好笑的事。左掌門好歹也是一代宗師,我給你留個全屍。”

    左冷禪聽的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種人,不到人頭落地的時候是不會甘心的。你以為你就贏定了嗎?我就算去陰曹地府,也要拖著你給我做伴!”

    說著,手一揚,不知從哪扯出一根細繩來。就在左冷禪手臂一動之際,王浩猛然想到一個糟糕之極的可能,他來不及細想,不等左冷禪的動作完成,就爆發出全部功力,如炮彈一般向院外射去。可還不等他飛過院牆,身後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衝擊波狠狠地打在王浩的背上,將他又扔出去幾十丈遠!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3
第二百四十六章 養傷

    小院子裡的爆炸發生的太突然,幾乎是左冷禪剛拉斷了繩子就爆炸了。王浩的反應已經是非常快了,可還是沒能完全逃脫,被爆炸的衝擊波衝出去老遠。他人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等重重地摔在地上之後,又是連續吐血,那勁頭好像不把所有的血吐乾就不罷休似的。

    王浩勉強回頭看了看那個小院,卻發現那個小院已經不見了,連周圍的房屋也都推倒了一片,騰空而起的煙霧直上雲霄。多虧左冷禪沒有添加鐵片釘子之類的東西,不然王浩萬萬沒有生理。王浩苦笑了一下,喃喃道:“左冷禪,你狠……”話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這裡發生了爆炸,就在附近的官兵自然也都聽到了。那邊的火場已經沒有活人了,所以立即分兵過來察看。同時,向問天也聽到了聲音,從房頂上直線向王浩這裡奔來,開始和官兵比賽。

    向問天的速度當然比官兵快得多,但距離也遠一些,所以雙方幾乎是同時到達。當官兵想要伸手去抓唯一一個生還者王浩的時候,向問天從天而降,一輪排掌打出去,將十幾個官兵統統打飛,然後抓起王浩就跑。官兵見有人敢當著他們的面搶人,豈肯幹休?紛紛追了上來。可惜他們哪裡追的上向問天,沒跑出幾步就追丟了。

    那些被向問天打飛地官兵。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帶兵的軍官自覺丟了大面子,惱羞成怒地全城搜索。這樣一來,向問天就不敢到客棧投宿了,只能隨便找了戶人家,挾持了他們的親人。逼他們作掩護,偷偷摸摸地藏了下來。

    等王浩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破敗的小屋裡,身下鋪地是稻草,身上蓋的被子也是補丁疊補丁,但卻漿洗的很乾淨。床邊趴著一個睡著了人,王浩看不到她的臉,從她的身形和穿著判斷,這是個女孩兒。

    王浩輕輕動了一下手指。如此微小的一個動作,似乎都牽動了他的傷勢,讓他覺得內腑一陣劇烈的疼痛,險些把他又疼昏過去。而他還叫不出聲音來,如果他大喊出來。只怕更要牽動傷勢了。

    但那個女孩兒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抬起惺忪的睡眼,一見王浩醒了,頓時高興地道:“你終於醒了,你感覺還好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過了好半天,王浩才感到疼痛稍平,於是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只見她身上地衣服很是破舊,和王浩身上蓋著的被子差不多,都是補了再補的。看樣子她已經有十六七歲。但身材卻像是十三四歲的孩子,長的很是瘦小。臉蛋長地還算是清秀,但幾粒芝麻般的麻子,讓她徹底淪為醜女。

    王浩張了張嘴,艱難地問道:“你……你是……誰……”

    女孩兒說道:“我叫二妞,是向老爺子讓我照顧你的。你餓不餓?廚房裡有白米粥,你要不要喝一點?”

    王浩的內傷很重,這時可不適宜吃東西,而且他也沒覺得餓。於是微笑道:“不……不用了。向……向……”

    二妞不等他說完,就搶著說道:“您是問向老爺子吧?他出去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的話才剛說完,屋子裡便鬼魅般出現一個人,正是向問天。二妞發覺身後好像有什麼,回頭一看,嚇的一哆嗦,連忙退到一邊不說話了。顯得怕極了向問天。王浩好笑地扯了扯嘴角。看來向問天在讓她照顧自己的時候不怎麼友好。

    向問天見王浩醒了,也是喜上眉梢。說道:“副教主,你醒了就太好了!要曬太陽嗎?我把你搬出去?”

    王浩微微點了點頭,向問天就連人帶床一起給搬到了院子裡,把旁邊的二妞看的嘴巴張地老大。

    王浩的運氣不錯,這幾天的天氣非常好,陽光非常充足,他曬了五天的太陽,傷勢就好多了,起碼說話比較流暢了。而這幾天當中,向問天依然是每天早出晚歸到處打探消息,二妞就成了專門伺候王浩的丫頭。

    等王浩能開口說話之後,和向問天說起了那天發生的事。向問天聽王浩說左冷禪引爆了炸藥,將整個小院子都夷平了,不禁吸了口涼氣,說道:“這個左冷禪,果真是殺伐果斷。我聽說官兵事後清理那個小院子,根本沒找出完整的屍體來,全都成了碎肉,連裡面有幾個人都不清楚。照你這麼說,除了那個小院子裡原來的一家四口,還有偷襲你的四個高手,和左冷禪身邊地七八個人,這些人全都給左冷禪陪葬了。多虧你逃的快,不然……,現在想想真是後怕!”

    王浩嘆息道:“是啊,左冷禪就是死,也死的轟轟烈烈呢!不過這回我們可以放心了,左冷禪這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以後不用擔心有這麼個在暗中盯著我們了。嵩山派肯定還有餘孽,你傳信出去,務必要斬草除根!”

    向問天笑道:“副教主,您早該如此了。放心吧,我已經給教主他老人家報信了,教主會安排好的。”

    王浩無奈地道:“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給別人留餘地,就是給自己添麻煩。這一次,是我距離鬼門關最近的一次,比上次的重傷還要危險。以後我可不想再遇到這種事了,該狠心的時候決不能再心慈手軟。”

    向問天不好接這個話頭,免得讓王浩認為是在教訓他。所以轉而說道:“副教主,我還打探到一個消息。張巡副指揮使,聽說被降職了,頂替他地人叫周正。”

    王浩聽地眉頭一皺,說道:“這可不是好事,看來這個周正就是張巡的政敵了。不知道這個周正心性如何,會不會凡是和張巡有關係地人都要打壓,我們可要小心些。”

    向問天點頭道:“聽說這個周正行事很是囂張,連頂頭上司有時都不買賬,顯然是背後的靠山很硬。他手下也有一批江湖人,在保護剿倭將領的事情上立下不少功勞。他手上既然有實力,只怕不會對我們日月神教太客氣。張巡與周正相比,功勞就遜色多了。他費盡心機收攏的嵩山派,根本沒給他幫什麼忙,反而利用錦衣衛的名號替自己辦了很多事。現在張巡把嵩山派剿滅了,正好證明了他辦事不力。”

    王浩說道:“張巡這是敗在了左冷禪手下,要不是左冷禪還活著,嵩山派早就被張巡收入囊中了,哪有後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過這也正說明嵩山派的實力不是江湖游勇能比的,那個周正隨便收攏了一批人,就以為自己實力強勁的話,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向問天卻憂慮地道:“我們日月神教自然不怕他,可是現在在京城的人只有我們兩個,萬一被他發現我們的蹤跡,我可沒有把握保您無恙。要不然,我傳信給教主,讓他多派些人來?”

    王浩笑道:“不必了,一來周正未必能找到我們,二來他也未必會糊塗到徹底得罪我們日月神教。再有個三五天,我的內傷就不要緊了,到時候我們就偷偷離開。小心一些是應該的,但也不必太緊張了。”

    向問天笑道:“副教主說的是,我小心過頭了。”

    這時,二妞端了碗水走過來說道:“王少爺,該吃藥了。”

    王浩對這個二妞的細心很滿意,衝她笑了笑,從懷中摸出恆山派的療傷聖藥“白雲熊膽丸”,用二妞端來的溫開水沖服下去。二妞等王浩吃過了藥,接過水碗又乖巧地下去了。

    王浩看著她的背影說道:“這個丫頭不錯,乖巧能幹,又細心體貼,我的傷能好的這麼快,她的功勞不小,我們走的時候,多給她留一些銀子,算是感謝她服侍我這麼多天。”

    向問天搖頭道:“我們走的時候要偷偷的走,萬一我們走了她就去告密怎麼辦?依我看還是一刀殺了省心!”

    王浩愕然地看著向問天,說道:“不是吧?這丫頭好歹對我算是有恩,我們怎麼能恩將仇報?”

    向問天不以為然地道:“這算是什麼有恩?要不是我用她爹的性命威脅她,她會答應照顧你嗎?副教主,您剛才還說該狠心的時候一定要狠下心來,現在怎麼又心軟了?”

    王浩苦笑道:“對敵人我能狠下心,但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你讓我怎麼狠的下來?你別說了,不能殺她!你要是敢背著我偷偷地下手,別怪我跟你翻臉。”

    向問天無奈地道:“副教主!當斷則斷啊!你下不了手我來下手,無論如何不能在這點小事上冒風險!”

    王浩臉色一肅,說道:“向左使,你是知道的,我最討厭有些人拿別人的性命不當回事!你以前怎麼做事我不管,但以後不准隨便殺人。這個丫頭可能會告密,那我們就帶她們父女一起走。正好盈盈還缺個使喚丫頭,就用她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3
第二百四十七章 意外事件

    王浩躲在小院子裡安安靜靜地養傷,外面卻已經翻了天。周正將張巡打壓下去之後,藉口剿滅嵩山派時無法證明左冷禪已死,強逼張巡以前的親信把左冷禪找出來。這是明顯的難為人,錦衣衛雖然不知道左冷禪早已被炸得粉身碎骨,但是被紅衣大炮炸成碎片,燒成焦炭的嵩山弟子就不知有多少,誰知道左冷禪在不在其中?

    另外,向問天從官兵手中搶人逃跑,也成了被通緝的要犯,周正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他們抓住。可這兩個人長的什麼樣子,那些官兵根本就說不清楚。王浩的傷藥又都是自己帶著的,根本沒出去買,讓這些錦衣衛一點線索都沒有,到那裡去找?但周正是上官,他非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做屬下的就只能累死累活地奔忙。

    不管錦衣衛怎麼找,也不可能把京城裡所有的人家都找一遍,所以王浩依然過得很安穩。但是就在王浩準備啟程離京的時候,突然有人找上門來了!

    王浩和向問天發現有人來了,都吃了一驚,王浩雖然傷勢恢復了大半,可還是不能和人動手。所以他們急忙躲到了房間裡,讓二妞去應付。向問天還不忘警告二妞,要是敢告密,就先殺了她爹。

    二妞戰戰兢兢地去開了門,一看門外的人,就尖叫了一聲:“姐姐!你怎麼了?”

    一邊叫著,二妞就要撲出去。可她還不等出門,就被人一腳踹了回來,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接著,從門外走進五個人來,為首的一人一身大戶人家管事的打扮,走起路來左右橫晃,眼睛總看著天上,用鼻孔看人。另外四個,則都是一臉的彪悍。一看就知道是打手。他們當中的兩個還抬了一塊門板,門板上躺著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孩兒,滿身鮮血,奄奄一息。

    那個管事的走進院來,趾高氣揚地問道:“二丫頭,你那個癆病鬼的爹呢?叫他出來!”

    二妞的爹正被向問天當做人質呢。哪能說出去就出去?向問天見不是官兵來抓人,也放下了心,用眼神問王浩,該如何處理。王浩先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外面,示意讓他出面。向問天其實很不想管閒事,但王浩發話了,他也只能勉為其難地站出來。

    向問天因為要經常出去打探情況,所以早就化妝成普通老漢的樣子。現在他躬著腰。滿臉帶著笑走出來,那個管事根本就沒懷疑。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依然眼睛看著天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向問天賠笑道:“小人是二妞地遠方表叔,家裡遭了災,就投奔他們來了。這位大爺,我表兄還病著,您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管事獰笑道:“既然你能做主。跟你說了也無妨。那邊躺著的那個丫頭你認識吧?就是你家的大妞,以前就手腳不乾淨,經常偷府裡的東西,少奶奶心腸好,不和她計較,她竟然蹬鼻子上臉,竟然勾引起我家少爺來了!我家老夫人發話了。你們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全都要杖斃!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下人做個榜樣,看誰還敢亂動心思!來人,給我打!全都打死!”

    他這一聲令下,後面四個打手也都獰笑著把向問天包圍起來。向問天心裡別提多惱火了。裝一回孫子。還真讓人當成孫子了。既然怎麼也免不了動手,他乾脆也不裝了。腰一挺,眯著的眼睛一瞪,身上地凶悍之氣勃然爆發,嘿嘿冷笑道:“連你爺爺也敢打死?好大的狗膽!”

    那四個打手多少有點功夫在身,見向問天陡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由小貓變成老虎了,都心虛膽怯起來,遲疑著是不是轉身逃跑。但向問天怎麼能讓他們跑了?雙掌齊出,登時打飛了兩個,再飛起一腳,又將另外兩個全都踢飛。四個看起來很凶悍的打手,頃刻間全部斃命於此,連慘叫一聲都沒發出來。

    管事萬萬沒想到今天遇到凶神了,眼看著平時把牛都吹上天的四個好漢就這麼完蛋了,嚇的張嘴就要尖叫。可是不等他叫出聲來,向問天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脖子提了起來。氣管被掐住,管事的叫聲都憋回了肚子裡,直漲的滿臉通紅,雙腿亂蹬,卻毫無用處。

    王浩從屋子裡走出來,對向問天說道:“審問一下,他是誰家地管事,因為什麼到這裡喊打喊殺的。”

    向問天露出一個猙獰地微笑,說道:“您放心,我一定讓他把小時候尿炕的事都招出來,他要是敢不說,我就把它拆零碎了,讓他到了陰曹地府,閻王都不認識他!”

    說著,向問天拎著這個管事到廚房去了。王浩咧了咧嘴,暗自佩服向問天太有辦法了,廚房當審訊室用,可能會比審訊室裡的滿屋子刑具還讓人害怕。就是以後二妞在用廚房的時候,希望不要想到這些。

    想到二妞,王浩急忙回頭看去,發現這個丫頭竟然對死了四個人沒有絲毫害怕之意,而是將門板上的大妞抱了起來,一邊輕聲抽泣著,一邊給大妞處理傷

    王浩慢慢走過去,將白雲熊膽丸遞給她,說道:“用這個。”二妞淚眼朦朧地看了看王浩手中的藥,認出是王浩自己服用地那種,感激地說了聲“謝謝”,接過藥給大妞服了下去。

    二妞手忙腳亂地給大妞包紮傷口,王浩就在一邊看著。這個大妞長的和二妞很像,一看就知道是親姐妹。但是大妞的皮膚比二妞好太多了,又白又嫩又光滑,再加上本就很清秀的相貌,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姿色。只是她也不知被抽了多少鞭子,渾身上下血肉模糊,臉上也有幾道傷口,還能有一口氣,已經是奇蹟了。

    給大妞的傷口簡單的包紮好之後,二妞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只是抱著姐姐默默地哭泣。王浩溫和地道:“丫頭,別哭了。你姐姐不會死的,我馬上就要離開,你們一家人跟我一起走,等到了外面,就給她找大夫。”

    二妞和王浩相處了好幾天,知道這位少爺是個很溫和地人,他答應給大妞找大夫,那就一定會辦到。於是二妞跪在王浩面前就連磕了幾個響頭,連聲感謝。

    王浩也無力攔阻她,只好說道:“行了,再磕就把腦袋磕傻了,快起來吧。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把你爹也帶上,一會兒來了馬車,我們就離開這。”

    二妞答應了一聲,歡快地跳起來去收拾行裝了。在她看來,既然姐姐的主人要殺了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逃亡。可她們一家三口人,一個病重,一個傷的不輕,二妞一個女孩子根本沒辦法逃跑。現在王浩願意帶她們一起走,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雖然還不知道王浩的身份,更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總比待在這裡等死地好。

    王浩又在院子裡地小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現在還不宜太勞累,連多站一會兒都不行。可他才剛坐下,向問天就回來了,笑著說道:“情況都清楚了。”

    王浩問道:“看樣子那個管事怕死的很,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快。說說看,那個大妞真地勾引了他家少爺嗎?若真是如此,二妞這個丫環也不能收了,直接打發她們一家離開就是。”

    向問天說道:“大妞是被冤枉的,她根本沒勾引任何人,而是被那家少爺強姦了,但這個大妞以前手腳不乾淨卻是真的。”

    二妞在房間裡聽到他們的談話,跑出來辯駁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姐姐是為了給爹爹治病,才不得不想辦法弄些小東西出來。少夫人很大方,對手下人也好,跟著夫人的那些丫環,哪個沒有幾件首飾?只有姐姐,她的首飾都賣了換錢給爹爹買藥了!但還是不夠,這才……”

    王浩看二妞漲紅著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憐惜地道:“你們的爹常年纏綿病榻,全靠你們姐妹倆操持這個家,確實不容易。就憑你們這麼孝順,就知道你們是好姑娘。”

    二妞見王浩這麼說,眼淚更加忍不住了,哽嚥著道:“謝謝公子!”說完,二妞捂著臉跑回了房間,不願在別人面前掉眼淚。王浩嘆息道:“好人都命苦啊!”

    向問天嘿嘿笑道:“既然副教主想幫她們,那就幫人幫到底,連她們的仇也一起報了吧!”

    王浩奇怪地問道:“她們的仇?一起報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們有仇人嗎,你也想行俠仗義了?”

    向問天說道:“怎麼沒有仇人?那個強姦了大妞的少爺,不就是她們的仇人嗎?至於什麼行俠仗義,我才懶得管那些閒事呢!我剛才審問那個管事,才知道大妞服侍的主人家不簡單,和那個周正副指揮使是親戚。那個少爺,正是周正的小舅子。”

    王浩恍然道:“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隨便找戶人家躲藏都能和周正扯上關係。你剛才那麼說,是想對周正下手?這樣也好,順手幫張巡一把,賣他一個人情,對我們自己也要好處。不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先出城,回頭再細商量。”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3
第二百四十八章 故人

    王浩等人出城的時候很順利,向問天不知從哪弄了輛馬車,自己動手改造出一個暗格,將大妞藏在裡面。王浩和二妞扮成小夫妻坐在馬車裡,服侍著病重的老爹,向問天自己則扮成車伕。謊稱今天是死去的二妞的娘的忌日,所以一家人去拜祭,結果很容易的混了出去。

    出了城之後,王浩他們沒有馬上快馬加鞭地離開,而是當真找到二妞娘的墳上,好好拜祭了一番。這麼做的目的,一來是二妞一家即將跟著王浩遠行,將來能不能回來還兩說,臨行前拜祭一下也是應當的。二來嘛,則是以防萬一,萬一有人在暗中窺探,也可以麻痺對方。

    二妞在墳前哭的很傷心,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看她哭成那個樣子,王浩心裡也忍不住發酸。他的母親在另一個世界,也不知怎麼樣了。現在正應了那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在。在這個世界,王浩的親人就只能是任盈盈、金燕兒、曲非煙,以及任我行那個老魔頭了。

    拜祭完之後,王浩回到馬車邊,輕聲問向問天道:“怎麼樣?發現有尾巴了嗎?”

    向問天坐在車轅上,佝僂著身體,和普通的車伕沒什麼區別,但一雙眼睛卻泛著森森寒光,沉聲說道:“沒發現。但是我有種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只是我怎麼也找不出來!”

    王浩吃了一驚,他現在武功未復,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根本沒察覺到任何不妥。但是能瞞過向問天的耳目,來者定然不凡!所以王浩也緊張起來,說道:“要麼是你的感覺錯了,要麼是這個人的武功極高。兩者之間。我更相信你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的感覺。所以很可能我們確實被盯上了。這下麻煩了,竟然招惹了一個你也發現不了的高手,我們想脫身就難了!”

    向問天說道:“看來我們得分開了.我擋住這個高手,你駕馬車先走。二妞一家就顧不上了,你先脫身要緊。”

    王浩稍一沉吟,說道:“不必。我們一起走!能讓你也找不到痕跡,說明這個高手身邊沒帶手下。而出現兩個或兩個以上讓你發現不了的高手,基本是不可能地,所以對方只有一個人。我們只管走。看能不能引他出來。若是我們能對付就殺掉他,如果對付不了,你再斷後不遲。”

    向問天點了點頭,招呼道:“二妞,扶你爹上車!我們要走了!”

    二妞聽到招呼不敢怠慢,強忍心中地眷戀,將顫顫巍巍的老人扶起來,上了馬車。不等她們坐穩,向問天就一揚鞭子,甩了個響亮的鞭花。狠狠地抽在馬背上。拉車地馬挨了一記鞭子,疼的一聲暴叫,把馬車拉的像箭一樣射了出去。二妞和她爹重重地倒在座位上,揉著屁股疼的呲牙咧嘴,但又什麼都不敢說。

    可是還不等她們坐穩,馬車又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是一下子被釘在了原地一樣。二妞和她爹險些從拉車地馬身上飛過去,要不是王浩拉了她們一把。二妞爺倆不死也得重傷。二妞扶著嚇的面無人色的老爹坐回去。不禁有些忿忿地向外看去。她不敢對向問天不滿,只是把滿腔憤恨都投向馬車前站著的年輕人身上。

    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很英俊。面白無鬚,眉清目秀,面對向問天這個凶人,依然神色自若,面帶微笑。而向問天卻神情凝重,握著馬鞭地手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道他很緊張。

    王浩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微笑道:“我道是誰有這麼大本事,能讓向左使束手無策,原來是林大人.好久不見了,一向可好?”

    這個年輕人正是林平之,他苦笑著道:“大哥,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林子。”

    王浩面無表情地道:“是嗎?草民誠惶誠恐,萬萬不敢!”

    林平之嘆息道:“大哥,我跟著你們到這裡來,只是想再見你一面。不然的話,我在城門處只要吆喝一聲,你以為你們能出得了城嗎?若不是我在暗中叮囑他們,我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們也出不了城。”

    王浩說道:“哦,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了。既然你不是來抓我們的,那就直說你的目的吧。別說什麼敘舊之類的理由,我不相信。”

    林平之無奈地叫道:“大哥!你對我的恩情我都記得,難道就因為我們曾經意見不合就從此成為陌路嗎?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忘恩負義,只求一己榮華的卑鄙小人?”

    王浩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小人,現在還不好說。但我敢肯定,你這次跟著我們跑這麼遠,絕不只是想見我一面這麼簡單。你若是願意見我,早就去找我了,何必等到現在?說吧,你有什麼事?”

    林平之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大哥責備的是,小弟……小弟我……確實是有事相求。”

    王浩既沒有“被我說中了吧”的得意,也沒有對林平之這種有事相求就來拜見,沒事就躲著不見地行為表示憤慨,依然不動聲色地道:“說吧,我聽著。”

    林平之對王浩的敬畏由來已久,雖然現在已經武功大成,真打起來絕對不在王浩之下,但他在王浩面前,總覺得像在家長面前似的,囁嚅著道:“是這樣的,我和張巡的關係不錯,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他被撤了職,我的處境也不太好。所以我想幫他一把,大哥你……”

    向問天聽的不耐煩了,大喝道:“你什麼你?有話就痛快說,彆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

    林平之早先見過東方不敗那副噁心人地模樣,所以最恨別人說他像娘們兒。眼中殺機迸現,瞄了向問天一眼。向問天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地主兒,這時卻覺得脖子後面一涼,忍不住縮了縮。

    王浩見他們兩人有翻臉的趨勢,趕緊打岔道:“小林子,你有話就說,能幫忙地地方我一定幫忙。”

    他這話說的還有未盡之意,幫得上的就幫,幫不上的就沒辦法了。至於那些是幫不上的,全由王浩決定。

    林平之沒在意王浩的話外之意,只要能和王浩修復關係,他就很高興了。於是也不再跟向問天較勁了,說道:“大哥,我打算給那個算計張巡的,叫周正的混蛋做個陷阱。他能算計張巡,我們當然也能算計回來。只是我手邊沒有能信得過的人,正發愁呢,就見到大哥您了。”

    王浩和向問天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認為這個忙倒是可以幫一下。他們本來就準備幫張巡官復原職,林平之的目的和他們一樣,而且林平之畢竟在錦衣衛裡混了些日子了,熟悉錦衣衛的內部情況,正好用的上他王浩說道:“既然如此,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先把二妞一家安排好,然後我們再商議怎麼做。”

    林平之自然沒意見,跳上馬車,坐在了向問天旁邊。向問天揮鞭一響,一輛馬車載著六個人繼續上路了。

    連趕了兩天,離開京城百里,他們才在一個頗為繁華的鎮子上歇腳。先將二妞一家安頓好,又給二妞的爹和姐姐找了大夫抓了藥,然後王浩三人就離開了。

    林平之對王浩的做法也很是不解,說道:“大哥,您就這麼放心讓他們一家三口留在那裡?我們商量對付周正的話,可都沒背著他們,萬一他們跑去告密怎麼辦?”

    王浩笑道:“你也想說,不如一刀一個,既穩妥又方便,是吧?”

    林平之對王浩還是有些瞭解的,自然知道王浩輕易不肯殺人的習慣,所以趕忙辯解道:“我的意思是,至少找個人看著他們,我們行事也放心不是?”

    王浩搖頭道:“不必!其實我也是想趁機試探一下二妞這個丫頭是否可靠。我是想讓她做盈盈的貼身丫環,如果不能讓我放心,怎麼敢收留她?我帶她們逃出京城,又出錢給她的爹和姐姐看傷治病,對她們一家來說是救命之恩。如果她真的忘恩負義,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平之點頭道:“原來大哥早有盤算,是小弟小心過頭了。不說這些了,我們是不是先商量一下怎麼做?”

    王浩說道:“把大妞打的半死不活那家,就是周正的岳父家,我打算在他們身上做做文章。不過我們的文章只是個引子,關鍵還要看張巡自己。官場爭鬥,看的不是誰貪污受賄,誰無能賣國,而是看你的手段高不高,後台硬不硬。我打算這麼做……”

    王浩低聲在林平之和向問天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畫,兩人聽了之後都驚異不已。林平之說道:“大哥,有的時候看你挺迂腐的,有的時候你的手段卻又狠又毒!你這招一出,周正不死也得剝層皮。張巡的後台即使不那麼強硬,也非常有勝算了!”

    向問天難得地在旁邊連連點頭,贊同他的觀點。王浩笑了笑說道:“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手段,這也算是看人下菜碟兒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4
第二百四十九章 策劃

    京城裡的氣氛依然那麼緊張,但最近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讓這份緊張中夾雜了滑稽的成分。

    事情的起因,是不知從哪傳出來的小冊子,上面以連載的形式記敘了一些事蹟。而這些事蹟全都指名道姓,指向周正的岳父梁家。本來這些事情不過是些家長裡短,但寫小冊子的人非常瞭解老百姓喜歡八卦的特性,不但把所有的事情都寫的非常詳實,而且趣味性很強,用的也都是白話,所以只是一夜之間,這些事就在整個京城裡流傳了起來。

    什麼梁家老爺當年寵幸小妾時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梁家老夫人整日唸經拜佛,但實際上卻狠厲刻薄,經常將下人丫環活活打死;什麼梁家少爺是個紈袴,經常欺男霸女欺壓良善;梁家少夫人溫厚敦良,在老夫人和少爺的雙重壓榨下苦不堪言;梁家大小姐出嫁之後沒多久就做了小寡婦,耐不住寂寞與人偷情;二小姐善妒,嫁給周正之後,不許周正納妾,經常去花街柳巷捉夫……

    這個時候的老百姓,娛樂項目少得可憐,也就是看戲、聽書、喝花酒、賭博等幾樣。難得有這等消遣的東西,誰能不興致勃勃?但讓人憤慨的是,這些小冊子每一冊都只有幾十頁,第一冊剛看出滋味來就沒了,讓人心急火燎地找第二冊。而散發小冊子的人根本就不按順序散發,而是東家給一三五冊,西家給二四六冊,讓大夥兒只能串著看。有些人甚至因為某一冊始終沒看到,急得挨家挨戶地找。

    如此一來,梁家在一夜之間就成了京城第一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然了,身為主角,梁家是萬般不願,暴跳如雷的。周正身為梁家的女婿。又是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只好當仁不讓地擔負起消弭此謠言的人。

    周正在這件事剛發生時,根本沒想到這是針對他的,只以為梁家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結果連帶著把他這個梁家的女婿也牽連進去了。但不管怎麼說,梁家的事若是處理不好,對他也沒有好處。所以他動用錦衣衛的力量,開始沿街收繳那些小冊子,敢不交的。就隨便戴上個罪名抓到大牢中去。

    只是這裡是京城,達官貴人數不勝數,老百姓被嚇唬一下就都乖乖地交出來了,但那些王公貴族可不理這一套。這又不是什麼**,只是和野史差不多地東西,梁家更不是什麼大家族,不過是小有勢力而已。要不是有周正這麼個女婿。肯正眼看他們的官員幾乎沒有,錦衣衛的虛言恫嚇根本就嚇不住他們。而周正也不敢當真把這些官員怎麼樣。因此小冊子是屢禁不絕。

    而且,托錦衣衛查禁小冊子的福,越來越多的人對小冊子感興趣起來。人性就是如此,你越是不允許的東西,大家就越好奇,越想找來看一看。因此在官員中流傳的就更快了,漸漸的在整個官場擴散出去。

    這個時候。就有自命清高的御史主動出手了。梁家如何,御史管不著。但周正是朝廷官員,竟然經常流連花街柳巷,還經常被老婆捉回去,這成何體統?還有什麼資格擔當朝廷官員?於是彈劾周正地奏章雪片般送到了皇帝面前,周正的副指揮使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呢,就已經岌岌可危了。

    從小冊子出現,到周正被彈劾,才不過七八天的時間。這個時候周正正焦頭爛額呢,王浩和林平之、向問天。還有張巡,則躲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裡聚會。

    桌上的菜很粗劣,酒也很一般,但桌邊的四個人卻興致高昂,頻頻舉杯痛飲。等喝地臉紅耳熱了,張巡才笑著說道:“王兄,你這一手真是太絕了!只是散發了幾本小冊子,頃刻間就把梁家打入了地獄啊!還有那些御史。心甘情願地跳出來給我們當刀使。周正就是被罷官撤職。也想不到是我們在暗中算計他!痛快啊痛快!”

    林平之也笑道:“張兄這次是運氣好,先是我遇到了大哥。請大哥出手幫忙,而大哥呢,正好又救下了梁府的一個丫環,深悉梁府後宅地內情。有了這個丫環,配合錦衣衛的情報,再加上大哥出人意料的文筆和天馬行空的計策,才有了小冊子這個殺手鐧!”

    張巡笑道:“不要總說別人,小林你的功勞也不小。將小冊子散發給全京城的人,還不讓人摸到一點線索,除了你,沒人能辦得成了。如果說王兄是運籌帷幄的元帥,你就是衝鋒陷陣地先鋒,你們兄弟的配合,當真是天衣無縫!”

    說到王浩和林平之配合默契這一點,他們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從泉州開始,兩人之間就默契的很,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幾乎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而王浩幾次受傷,都是林平之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不能不說這是個奇蹟。可是兩人早已分道揚鑣,這次的合作也只是暫時的,如今提起來,自然別有感觸。

    向問天見兩人有“舊情復燃”的趨勢,出於對林平之的惡感,搶著說道:“副教主,我們的計策已經大獲成功,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再加把火?”

    王浩說道:“再加把火是必然地,不過不能再針對周正。周正本身其實沒什麼能耐,他能當上錦衣衛副指揮使,完全是別人在背後操縱,他不過是人家的一條狗而已。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攻擊的目標,應該是周正的靠山。只要他的靠山倒了,再對付區區一個周正就容易多了。”

    張巡疑惑地道:“王兄,周正背後的人可不簡單,你想連他一起扳倒,這只怕不容易吧?如果你能扳倒他,何必還在周正身上下這麼多工夫?”

    王浩搖頭道:“先打擊周正,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的目地就是要看看,周正在他主人地眼裡到底有多少份量。如果周正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即使扳倒了周正,他也可以隨時再換一條狗,你就依然沒有起復地機會。可如果周正是不可替代的,那麼我們只需扳倒一個周正就行了,這比扳倒他的靠山要容易的多。但現在看來,幾個御史的彈劾就已經讓周正岌岌可危,可見周正並非不可替代。既然如此,我們就只有連他的靠山一起扳倒才行。”

    張巡苦笑道:“王兄啊,你這麼說可是把我也一起罵進去了。在朝廷裡當官的,有幾個是沒有靠山的?照你的說法,我也是別人的狗。”

    王浩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不過說起來,你的靠山可不怎麼牢靠。周正不過是個酒囊飯袋,卻把你這麼一員幹將頂了下來,由此可見一斑了。”

    林平之說道:“這事其實不怪張大人,全是我的緣故。張大人和東廠曹公公交好,可我卻得罪過曹公公。張大人不顧曹公公的意思收留了我,自然沒有好果子吃。”

    王浩驚訝地道:“哦?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張兄此舉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徹底收買了小林子的心,將來的回報將不可限量啊!”

    張巡又苦笑了起來,說道:“王兄啊,我真是服了你了。我收留小林子主要是愛惜他的才華武功。要說功利之心,雖然也有那麼一點,可你也不要說的這麼直白。我可從來沒想到他能把你找來給我幫忙,我還沒高瞻遠矚到那種程度。”

    王浩笑道:“好了,不說笑了,我們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吧。周正身後的靠山,是皇帝身邊的秉筆太監溫公公,他的權力可不小。想要把他拉下馬,唯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他失去皇上的信任!秉筆太監所有的權力都來自皇上,只要皇上不信任他了,他就是個屁!”

    張巡皺眉道:“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王浩說道:“信任這種東西,想得到很難,但是失去卻很容易。溫公公的親族在民間大肆收刮財富,欺壓朝中重臣,這都已經不是秘密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但皇帝依然信任他,這說明在皇帝的心中,無論是百姓還是大臣,全都是外人,這個溫公公才是自己人。如果這個自己人做出背叛皇帝的事,皇帝還會拿他當自己人嗎?”

    張巡急切地道:“王兄,你就直接說怎麼做吧,我都聽你的!”

    王浩招了招手,四個人的腦袋聚在一起,王浩才低聲說道:“我準備策劃刺殺皇帝……”

    不等他說完,張巡就驚叫道:“什麼?!萬萬不可!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這要是被人查出來……”

    王浩掩住他的嘴,說道:“張兄,噤聲!你想讓外人知道嗎?我的意思是,策劃一次假刺殺,只是讓皇帝嚇一跳而已。但是皇帝住在皇宮裡,殺手想要進去,就必須有人安排。這個安排的人,就是溫公公!到時我們再製造一些假證據,讓溫公公和某個皇族聯繫起來,大事可成!”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2:14
第二百五十章 行刺

    深夜,王浩和林平之兩人都穿了一身太監的服飾,悄悄摸到皇宮的高牆外。林平之扮成太監自然是天衣無縫,王浩也把鬍子刮得乾乾淨淨,加上夜裡視線不清,倒也輕易看不出破綻。

    趁巡邏的禁軍剛剛過去,王浩學了三聲青蛙叫,停頓了片刻,又叫了兩聲。叫聲剛歇,皇宮的城牆上就墜下一條繩子,剛好落在王浩身邊不遠。林平之搶過繩子,先爬了上去。等他上去看過情況之後,才招手讓王浩上去。王浩暗自搖頭,林平之刻意跟他修好關係,有的時候顯得太謹小慎微了。

    等王浩也上了城頭之後,就見接應他們的,是一個長的很平凡的太監。他手腳麻利地收起了繩子,也不多說話,向王浩兩人招了招手,讓他們跟著自己,向城下走去。

    王浩和林平之兩人都默不作聲,只是跟在那個太監的身後,學著他的樣子低頭躬腰地走路。可是他們還沒走出多遠,就迎面遇到一隊在皇宮城牆上巡邏的禁軍。這可讓王浩和林平之緊張了起來,要知道禁軍是不能走下城牆,而太監也不能上城的,如有違背,那就是殺頭之罪。但奇怪的是,這隊禁軍的頭目只是和那個太監用目光交流了一下,接著就好像沒看見後面的王浩和林平之一般,若無其事地過去了。那隊禁軍過去之後,三個真假太監快步下了城牆。到了皇宮裡面,前面帶路的太監就從容多了,熟門熟路地帶著兩人向某個方向走去。有時遇到值夜的宮女太監什麼的,還不咸不淡地打聲招呼。這架勢,簡直不像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而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穿過了不知多少迴廊庭院,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王浩和林平之徹底迷失了方向。林平之有些忐忑起來,低聲說道:“大哥。這皇宮怎麼這麼大?等一會兒我們出去的時候,只怕找不到路啊!這個太監在使奸,他肯定是在帶著我們兜圈子。我們不能等了,現在就動手吧。”

    王浩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不等了!”說著,他追上前面帶路的太監,一巴掌拍在他地肩膀上把他拍了個趔趄,不等這個太監發怒。就笑眯眯地問道:“請問一下,皇帝現在在哪裡?你帶我們去見見。”

    這個太監沒等怒火噴出來就已經凜然色變,質問道:“你……你們想幹什麼?皇上的住處豈能隨便打聽的?”

    王浩笑道:“這有什麼?我們兄弟沒見過皇帝,就想看看皇帝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兄弟。幫個忙吧!”

    那太監大怒道:“你們不過是兩個江湖小賊,哪有資格見皇上?”接著又放緩語氣說道:“你們吶,真是不知好歹!這皇宮豈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的?溫公公讓你們來發財,你們就只管發財就是了,千萬別……”

    王浩懶得聽他嗦。手腕一動,一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裡,架在了那太監的脖子上,說道:“你帶不帶路?”

    那個太監哪見過這陣勢,頓時嚇得渾身哆嗦,急忙道:“有話好說,別動粗,別動粗!”

    王浩道:“我就問你給不給我帶路?你若是不肯,我們就先殺了你再找別人。總有願意給我們帶的!”

    那太監哭求道:“二位好漢,不是我不願給你們帶路,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皇上今晚住在哪啊!除了皇上身邊的起居太監,沒人知道皇帝今晚會在那個嬪妃地宮裡過夜。好漢爺,不是我不幫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王浩卻不管他的哭訴,蠻不講理地說道:“那我不管,我只要見到皇帝!我說過了,你不知道肯定有別人知道。我們哥倆不怕麻煩,大不了在這皇宮裡多待幾天。總有找到的時候。我數三聲,你若是還沒辦法,我就找別人了。一……”

    王浩地強盜作風,徹底摧毀了那個太監的最後希望,急忙叫道:“好好好,我帶你們去!”

    王浩輕笑一聲,說道:“你早這麼說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走吧,前面帶路。對了。別耍花招。不然第一個死的人肯定是你!”

    那太監萬般無奈,只好前面帶路。他到現在還以為王浩想見見皇帝。只是出於好奇。所以心中嘀咕著,等脫離他們的魔掌之後,定要讓錦衣衛、東廠大舉出動,活捉了之後,折磨的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走了不知多遠,那太監又打聽了好幾個人,終於帶著王浩和林平之來到了一處宮殿。這座宮殿佔地極大,此時已是深夜卻依然燈火通明。廊簷下侍立著不少宮女太監,雖然沒有侍衛把守,但想要潛進去依然不太容易。

    那太監不敢太接近了,躲在宮殿地燈火照耀不到的陰影裡,低聲說道:“看到了嗎?皇上今晚就睡在這裡。如果沒有軍國大事,誰也不敢去打擾。外面這麼多人守著,而且每一炷香的工夫,就有一隊禁軍經過這裡,想進去看皇上,根本就不可能!”

    王浩笑道:“這就何難?走,過去吧!”

    那太監驚恐地道:“什麼?過……過去?”

    林平之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連十幾指,點了他身上十幾處的穴道,把他變成了一個木偶。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動之外,身體的其他部分全都僵硬了。然後林平之和王浩又撕下衣襟的下襬蒙在臉上,再一邊一個駕著那個太監向宮殿走去。

    守在宮殿前的人發現有人過來了,一個老太監迎了上來,準備問問怎麼回事。可一見竟然還有兩個蒙著臉的人,立即覺得不妙,張嘴就要叫喊。但林平之那容他喊出來?身形一動,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也把他點了穴道。接著,林平之和王浩同時出手,用早就準備好地石子當暗器,將其他人全都打暈。然後林平之又將這些打暈的人點成了木偶,擺在原來的位置上當擺設。

    無聲無息地擺平了門前的人,王浩和林平之挾持著那個太監繼續往裡走。而他們剛進去,巡邏的禁軍就走到這裡。禁軍的巡邏路線是固定的,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是不准踏出青石鋪成的小路半步。可這一次當他們走到這裡時,發現站在宮殿門前的太監宮女,竟然有幾個鼻血直流。而流血的那幾個人,竟然沒感覺似地,連擦都不擦一下。再仔細看,其他人也大多鼻青臉腫,這都是被石子打的。

    這就讓巡邏至此的禁軍趕到奇怪了,為首一人喝問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可這些人都被打暈了又點了穴道,哪裡還能回答他的話?禁軍領隊又問了幾聲,依然不見回話,他們可不能不懷疑了。但在沒有確定有情況之前,他們可不敢走下青石路,禁軍領隊只好撿起一個土塊,揚手扔了出去,正砸在一個太監身上。雖然這個小土塊沒什麼力道,但這個太監本來就像個木樁子似的立在那,很微小的一點力量就讓他站立不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這一來,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確實出事了!一隊禁軍都慌了神,紛紛大叫起來:“有刺客!抓刺客啊!”

    他們這一叫嚷,頓時讓整個皇宮都騷動起來。大批的禁軍向這裡集中,轉眼間這座宮殿就被團團包圍了。而宮殿裡的王浩和林平之聽到外面地叫嚷,嘴角都露出一絲詭秘地弧度。他們故意留下的破綻,果然被發現了。

    帶路地太監也聽到了外面的叫嚷,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說道:“二位好漢,我們被發現了,你們還不趕快逃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王浩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說道:“他媽的,我們怎麼會被發現的?是不是你暗中給外面的人報信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閹人信不過,我先殺了你,出了這口惡氣!”

    那太監急忙叫道:“好漢爺明鑑!奴才可……可一直和二位在一起,哪有和別人聯繫的機會?再說了,你們被發現,我也要倒大黴,你們一抬手就能要了我的命,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林平之也說道:“大哥,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確實沒有報信的機會。再說了,溫公公還是信得過的,他派來的人,不會出賣我們的。”

    王浩大怒道:“你怎麼向著他們說話?溫公公就一定信得過嗎?我們來刺殺皇帝,對溫公公一點好處也沒有,他在皇帝身邊,已經是秉筆太監,敦王就算當了皇帝,還能給他更大權力嗎?他憑什麼幫敦王?”

    帶路的太監聽說竟要刺殺皇帝,再也忍不住了,登時屎尿齊流,癱坐在地,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們……要……刺……刺……”

    林平之沒理會他,繼續和王浩爭辯道:“敦王對溫公公有大恩,這一點就足夠了!大哥,現在爭論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趕快把皇帝幹掉吧!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王浩點頭道:“好,既然馬上就要找到皇帝了,這個人也沒用了。我們的話他都聽到了,不能留他性命。”

    說著,他一掌拍在那太監的腦袋上,將他打的腦漿迸裂,然後和林平之繼續向宮殿裡衝去。他們剛離開不久,一個瘦小的身影就從角落裡爬了出來,渾身哆嗦著,連滾帶爬地向外逃,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而等他離開之後,王浩和林平之又從轉角處露出頭來,看了看那個逃跑的身影,對視了一眼,得意地笑起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yichuan

LV:5 騎士

追蹤
  • 5

    主題

  • 366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