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鄰居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尋芳客 2009-4-21 21:04: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111660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4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章 為了上海,頂起

     張敬轉回身,第三次走到仍然在發呆的鄭三通面前,貌似親切沖他笑了笑。

    “鄭三通,游戲結束了,你輸了。記住,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叫囂,鑽石手是不可戰勝的,因為連老天爺都在幫我。“

    其實本來張敬也不知道王桂琴不識字,那天他听說王桂琴醒了,就立刻跑去看望。半路上給王桂琴買了一些水果,又怕王桂琴在醫院無聊,還順手買了幾本老年雜志。結果到了醫院的病房里後,王桂琴看著張敬不停笑,搞得張敬還以為她病壞了腦子。

    當張敬知道王桂琴是文盲之後,頓時就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一切都豁然開朗,提前就在病房里宣布這場官司贏定了。

    當初王桂琴簽合同的時候,何詩還在派出所里被拘留著呢,王桂琴惦記何詩,怕她再鬧出事,也怕鄭三通再找何詩的麻煩,老太太膽小嘛,也不管合同上寫的東西自己懂不懂,只想讓生活平平安安,別有那麼多事端,拿起筆就簽上了。

    雖然王桂琴是文盲,但是自己的名字,她還是會寫。

    在如山的鐵證面前。法庭沒有最後裁決,因為要去王桂琴所在的小鎮,核對張敬遞交的那張證明書的真偽。不過所有長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場官司,何詩、王桂琴已經贏定了。

    鄭三通面若死灰,整個人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走出法庭的時候,他的兩條腿都發軟了。

    他剛出法庭,就立刻被大群的記者擁住,要采訪一下他現在心情和想法。

    本來鄭三通就惱火。再看到這些烏鴉似的記者,當時就一通臭罵,把記者都罵跑了。

    采訪不到鄭三通,記者們就想去采訪張敬。

    很可惜,張敬他們也采訪不到。因為有鑒于張敬在本次法庭上的“優秀”表現,審判長送他一份大禮,司法拘留十五日。

    張敬是笑著進拘留所的,他樂意,打了鄭三通一拳,他心里很痛快。

    十五天後。張敬走出拘留所,迎面就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急馳到他的面前。

    車門一開,雷純走下車,二話沒說,直接就把張敬拖進了車里面。

    潘若若也在車里面,她遞給張敬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包括一雙新皮鞋、一套新西裝、一件新襯衫、一雙新襪子、一瓶颁

    現在的張敬已經不太是人樣了,和十五日之前比,完全是天壤之別。現在他比野人好不了多少。畢竟拘留所里條件有限。

    張敬也不客氣,先接過濕毛巾,把臉仔細擦干淨;然後用電動剃須刀把胡子刮干淨;再向頭發上噴一些颁
    做完這些工作,出租車正好開到了醫院門口。

    當張敬從車里走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看得出來。他剛剛蹲完小號。精神颯爽。意氣風發。

    何詩和王桂琴已經在病房里等他了,看到張敬一付新郎倌似笑盈盈進來。才算放下心來,這娘倆也怕張敬在拘留所里會受苦。

    “你出來了?”何詩迎上張敬,關心問。

    “嗯,出來了,嘿嘿,沒什麼,別這麼緊張,我去拘留所就好像放大假。哦,這個叫什麼?拘留所十五日游。”張敬一臉不在乎,還能笑嘻嘻打趣。

    “討厭,關在小號里,也沒變正經一點!”何詩白了張敬一眼。

    王桂琴只顧著躺在床上慈祥笑,她很喜歡張敬,覺得這個小伙子非常樂觀,和他在一起心情總是會很好。

    “哼,這個死鬼,別說蹲小號,就是蹲獄,從油鍋里撈出來,也得這個德性!”雷純也在一邊笑罵道。

    “哦……哦……”張敬聞言,立刻裝鬼狀,還伸長舌頭,向雷純發出怪聲音,“如果我真被從油鍋里撈出來,我一定去找你……哦……哦……”

    “死開啦,說得這麼嚇人!”雷純嬌笑著把張敬推開。

    “你來找我,來找我啊……”潘若若倒是很殷切。

    張敬的臉色頓時沉下來,淡淡瞄了潘若若一眼。

    “算了吧,大明星,我怕到時候,我會被嚇到!”

    “哎呀,我掐死你……”潘若若氣得直跺腳,說著就真要掐張敬。

    “呵呵呵,哈哈哈!”

    病房里響起歡笑聲,大

    入一派和諧的氣氛之中,張敬還被潘若若不依不饒

    等過了一會兒,大家鬧夠了,張敬這才走到王桂琴床邊坐下來,真誠望著何詩的這個阿姨。

    “阿姨,我有幾句心里話,想和你聊聊。”

    “啊?心里話?呵呵,好,小敬你說吧!”王桂琴微笑著點頭。

    “嗯……”張敬沉吟一下,好像是在措詞,“阿姨,我希望你能把你的老房子,賣給鄭三通。”

    “什麼?”

    張敬這句話就像平驚雷,把病房里的四個女人全震住了。尤其是何詩,她睜圓了鳳眼,不可思議盯著張敬,還以張敬這十五天的小號,把腦子蹲壞了。

    “大家別驚訝,听我說。”張敬似乎早就料到她們會有這種反應,笑了笑讓她們別緊張,“這些天我在小號里,想通了很多事,包括我以前的、現在的還有以後的。就說阿姨這件事吧,其實鄭三通做得是好事。拆掉那些老舊、過時、甚至是危險的房屋,換成新式的、現代的、能給中國招來外商富豪的建築,這不是好事嗎?他的這個工程要是真得上馬,那就會為上海,為中國帶來很大經濟效應,最起碼,他要向上海市稅務局交稅吧?”

    听著張敬話,四個女人都沉默了,她們都在思考張敬話。

    “社會在前進,時代在變革,我們不能擋在經濟發展的車輪之前,去抱殘守缺,這不行。阿姨,你也不想有一天,上海市一派繁榮景像,可這個現代都市里面,卻孤立著一個與時代不諧調的破房子吧?那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笑話我們中國的,笑我們是老頑固。”

    “呵呵!”王桂琴突然展顏一笑,然後又嘆了口氣,“小敬啊、阿詩,還有小純和若若,其實我本來不就把房子賣出去了嘛!那房子我不要了,賣就賣吧,小敬剛才說得對啊,我不能為國家做什麼貢獻,但是也不能當絆腳石啊!”

    “阿姨真是通情達理的人,上海不會忘記您的功勞的。”張敬的笑更燦爛了。

    其他三個美女還有什麼好說的,幾乎不約而同聳聳香肩,听張敬的好了,反正對與不對都是張敬自己說了算。

    “不過呢,賣房子也要在平等互利的情況下,不能是單方獲利的。我幫你算過了,你的那棟小閣樓,再加上下面的院子,還有院子里的幾棵老樹,哦……就要他兩百萬吧!”張敬快速心算了一下。

    “什麼?”王桂琴被嚇一跳,她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兩百……萬?小敬啊,會不會太多了?我那破房子怎麼能值那麼多錢?”

    “不多。阿姨,我這是根據現在上海的平均房價指數來估測的。你要知道,這兩百萬看上去很多,其實並不多,你把房子賣了,總要在上海再買一棟吧?不然你住哪啊?不能讓你露宿街頭吧?”

    “去,和我阿姨你也沒正經的!”何詩突然嬌嗔說張敬。

    “哈哈,開個玩笑嘛!好了,下午二審就開始了,我們準備迎接最後的勝利吧!”張敬今天的心情真是格外的好。

    “哦……咳咳,張敬……我……我……我也有事,咳,想對你說……”這時候,何詩突然神情閃爍,吞吞吐吐開口,她還是第一次這個樣子。

    “啊?”張敬呆了呆,下意識轉頭望向雷純和潘若若,只見她們兩個臉上的神情也挺怪的,尤其是潘若若,好像還有點傷感。

    “何詩,你什麼事啊?別說你想嫁給我,最多,你只能給我當二……哦,不對,是三……哦,也不對,是四五六七八九奶。”張敬故意膽怯怯說。

    “真不要臉!”雷純立刻狠狠瞪了張敬一眼。

    潘若若和何詩則沒有欣賞張敬的笑話,何詩還在猶豫。

    “張敬,我這幾天也深思熟慮過了,其實,其實……我並不適合做娛樂圈經紀人這個工作,而且……我也不喜歡這個工作,雖然我很喜歡和若若在一起。”何詩說著又望向潘若若,眼神里充滿歉意。

    “嗯?”這下子,張敬是真愣住了,“你不適合?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不願意做這個工作,我不喜歡在娛樂圈里。我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生活目標,從小就有的。”

    “你有什麼理想?”

    “我的理想是能夠為社會、為國家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而不是幫著若若安排一些日常事宜,或者是和那些什麼簽約方,什麼主辦方搞心機。”何詩也不知道話該怎麼說了,還有一點煩躁。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4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一章 為了理想大家都在努力

     那……你想做什麼?你覺得干什麼,能為社會為國家在?”張敬有點暈。

    “張敬,你還記得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何詩的眼楮突然亮起來。

    “啊?你,你還想去當警察?”

    “不是,我當不了警察了,警察哪能說當就當呢!不過,我從小就喜歡司法工作,想為一些受委屈的人打抱不平,尤其這次經過我阿姨的事,我這種願望就更強烈了。反正我以前也是做警察的,對法律很熟悉,我想做律師。”何詩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听不到,目光還小心望著張敬的臉。

    “哦!”張敬听到何詩的話,略做沉吟,點了點頭,“也好,不管怎麼樣,總是你的理想,人活著總要有些理想的,能為理想努力,也是一種幸福!”張敬也沒法反對。

    “是啊,是啊!”何詩沒想到,張敬這麼痛快就同意了,頓時就興奮起來,“我問過小純了,你們食腦者里有一行就是律師,你看我怎麼樣?”

    張敬石化,眼楮眨啊眨的,這才完全明白何詩的意思。本來還以為她就是想當民事或刑事律師,為民申冤的那種呢,原來是想做食腦者。

    “你……你是想做……看門犬?”

    “是啊,是啊,我想做啊!”何詩點頭如搗蒜。

    “咳咳。”張敬很想反對,但是四下瞄了瞄,覺得病房里的人挺多的,不好當眾傷何詩的面子,“你,你跟我來!”張敬扯著何詩,就走出了病房。

    雷純和潘若若對視。都無奈撅撅嘴。

    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張敬緊緊盯著何詩的眼楮。

    “阿詩,你確定你想當看門犬?”

    “當然了,怎麼了?”何詩心跳很厲害。

    “我必須告訴你,看門犬本身是商業律師,這和你以前當警察接觸的那些法律完全不同。你以前接觸的都是民法。是刑法,還有一些治安管理條例;而商業律師要精通的是合同法,是稅法,是工商法,是很多很多所有與商業有關系的法律及法規,你要想當商業律師,幾乎要百分百從頭學起。這很難的,真,阿詩。我不是嚇唬你,我以前團隊里就有看門犬,他的辦公室里各種商業法律典籍。擺了滿滿幾牆的櫃子,而且他幾乎百分之八十,都能記得住,這是十幾年的心血才能達到的。”張敬誠懇勸說何詩。

    “你反對我做商業律師?”何詩有些傷心。

    “不是。我不是反對。阿詩,我只是提醒你,你年紀不小了,再學個十幾年,你都徐娘半老了,而且女人當看門犬非常罕見。因為女人要考慮很多關于生活的東西。戀愛、婚姻、家庭、孩子、老人。沒有哪個女人想一輩子孤獨終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是我很想做!”何詩面無表情,卻很固執。

    “你當若若的經紀人有什麼不好呢?收入不少。工作也不是很多,活得還瀟灑,誰都高看你一眼,為什麼要選擇看門犬這麼辛苦的行業?”張敬還在苦苦勸說,他必須為何詩一輩子幸福考慮。

    “我有理想!”何詩的回答越來越簡單,越來越堅決。

    “唉!”張敬算泄氣了,對何詩,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有時候張敬想想,何詩的脾氣有點像自己,堅定而又執著,執著到有些偏執,也許做食腦者,偏執也是一種工作方式。只是這種工作方式就像一把雙刃劍,用好了,所向披,用不好,自己也會重傷。

    全世界最大半導體產商,美國英特爾公司有過一個總裁叫格羅夫。他寫過一本在商業圈里很有名的書,叫做《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書里面對偏執的解釋,妙到顛峰。

    “好吧,你願意做就做吧!過幾天,安頓好了你阿姨,你和我一起去北京,我給你介紹一位老師,一位很出色的老師。”張敬就像看著一個頑皮孩子,無奈露出一絲苦笑。

    “謝謝你,張敬!謝謝!”何詩笑了,她笑得非常開心,恨不得能抱著張敬親兩下,只不過那不是何詩的風格。

    下午的二審,結果如張敬所言,法庭毫無疑議判合同無效。那份房產仍然歸王桂琴所有,如果鄭三通想拆遷,必須與王桂琴重新簽訂合法、公平的新合同。

    退庭之後,鄭三通和他的律師都癱坐在坐位上,好像為了爭一根骨頭,打敗回家的狗。

    張敬這時走過來,像鄭三通伸出一只手。

    “鄭老板,這次官司我贏了,你輸了。但是走出這個法庭之後,我希望能成為你朋友,如果

    麼困難,盡可以找我,我們以後一定有合作機會。著,笑容很友善,沒有絲毫的惡意。

    听到張敬話,鄭三通先是愕然,然後是發呆,最後在所有人反應不及的情況下,突然站了起來,把除了張敬之外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哈哈哈!”鄭三通一把就握住了張敬的手,在法庭里仰棚大笑,“好好,好一個鑽石手,果然厲害,我服了!我他媽這輩子都沒服過誰,我服你了,張敬。”

    “客氣了。關于王阿姨的房子,我和她說過了,只要你願意出一個好價錢,她會同意轉讓的。”

    “靠,還什麼好不好價錢,張敬,就沖你的面子,我也不會少給的。哈哈,我認識鑽石手了!”鄭三通興奮得剛剛嫖到一個處女,完全不像打輸官司的樣子。

    “呵呵,那我先謝謝你了!”

    一場官司,消彌于不打不相識的熱情之中。退了庭,張敬還和鄭三通跑去喝酒,一直喝到深夜。好笑的是,鄭三通這樣的江湖老油條,居然酒量也不怎麼樣,張敬喝到桌子下面的時候,他也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的幾天里,一切都那麼和諧。

    鄭三通重新與王桂琴簽了合同,那個老房子他出了四百萬,真他媽大方。本來王桂琴不敢要那麼多,但是張敬替她收了,反正不要白不要。

    王桂琴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何詩在上海給她臨時先租了一個三室一廳,又給她買了一只純種小狐犬,免得她寂寞。

    一切都搞定了,張敬的行期也就到了,該去的方總是要去的,無法回避。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張敬帶著三個美女冒著大雨來到機場,買了三張飛機票。(別打我,我不是故意的,哈哈)

    上了飛機後,張敬突然沉默了,一言不發。三個美女看他這樣,也不打擾他,她們之間小聲聊天。

    張敬坐著坐著,還小睡了一會兒,睜開眼,飛機就降落在了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下飛機的時候,張敬好像一個病人,又像一根木頭,他是被雷純和潘若若一左一右扶著走下舷梯的。

    出了首都機場,張敬突然又精神上了,剛一上出租車,張敬就立刻指揮著司機,向海澱區駛去。

    在海澱區,有一些專門給白領或金領人士提供的高級PARTY會所,這些會所的裝修都很高雅,很華貴,里面出出進進的人也都是全中國最高等的打工仔,他們中隨便揪出來一個,每個月的收入都不會低于五七八萬的。

    白領大道,翠池VIP領袖會所。

    張敬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剛一進會所,他就甩開雷純的手,一路匆匆而行。

    三個美女都愣了一下,也不及多想,急忙跟在張敬的身後。

    張敬跑上三樓,在一片人工制造的綠後,有一扇瓖著金色絲線的玉石門,門上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鑽石手”三個隸書小字。

    張敬走到門前,似乎有些膽怯伸出手,撫著著牌子上的字,神情非常激動。

    三個美女這時總算是追上了張敬,看到張敬這樣,她們互相看了看,由雷純主動走到張敬身邊。

    “敬哥,這里是…………”

    “這里是我們鑽石手的集會,今天是周六吧?以前每個周六,我們都會來這里聚會,一玩就是一個通宵。我們K歌,我們狂舞,我們不停喝酒,那種日子我過了整整三個年頭。”張敬打斷雷純的話,夢囈似回答。

    “那這里現在…………”

    “當初我們一口氣交了五年的年費,這里現在名義上,還歸鑽石手所有。”張敬抽抽鼻子,從身上摸出一張卡片,有點像信用卡的那種。

    張敬把卡片插進門上的一個窄窄的口子,門上有幾盞彩燈突然亮起來,接著門就打開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陽光很暗,門打開後,因為外面有燈光,所以是亮的,但是房間卻仍然黑漆麻烏,也看不清什麼,只是感覺很大很空曠。

    張敬剛想抬腳,突然又放下。他伸手入懷,摸索了半天,這才掏出一枚胸針,一枚金光閃閃的鑽石手胸針,上面的那顆鑽石在門外燈光的照射下,閃射著夢幻的光芒。

    帶好胸針,張敬這才挺起胸,昂然走進了鑽石手VIP包間,三個美緊隨其後。

    站在包間里,感受著黑乎乎的環境,張敬深深吸了一口氣。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4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二章 龍虎群英鑽石手

    這里,應該……很久沒人來了吧?”突然,在黑暗中小聲說。

    “嗯,好像很久沒人來了!”何詩沉聲應道。

    “你們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們十幾個兄弟姐妹在一起,我總是會這個樣子大喊一聲,‘我是鑽石手張敬’,你猜他們會怎麼樣?”張敬學著以前的樣子,以前的聲音。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三個美女都搖頭。

    “你們就會…………”張敬本來還想向她們述說以前的生活,誰知道張敬才說了四個字,在這間VIP包房里就突然間響起一個稍稍有些沙的聲音。

    “鑽石手,雷神軍師,農凌峰!”

    在這個聲音之後,又有好多聲音,一個接著一個響起,一聲還比一聲響亮,同時包房里燈光大亮,好多的人從包房的各個角落里走出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站在張敬等人的面前。他們的身形就像張敬一樣直,他們的神情無比堅毅,目光直視張敬。

    “鑽石手,鋪者,湯慕!”

    “鑽石手,鋪者,石敢當!”

    “鑽石手,路人,趙簡!”

    “鑽石手,掌櫃,李阿布!”

    “鑽石手,卦手,錢春多!”

    “鑽石手,掌櫃,田五騰!”

    “鑽石手,看門犬,宋霏!”

    張敬的腦子立刻短路,只是一瞬間的事,只覺得自己在夢里。眼面一張又一張曾經無比熟悉的面孔,一個又一個曾經與自己一起通宵做事過的人,他竟然哽住了,不應該該說些什麼。

    這些原本鑽石手的兄弟們。再次看到張敬,比張敬還激動,臉上的肉不停抽動著,李阿布是小姑娘,甚至已經低聲哭起來了。

    “你們……你們……怎麼……”張敬可算是說話,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老大。歡迎回家!”農凌峰冷靜在鑽石手是出了名的,這時他的冷靜再次發揮效用,率先走出行列,走到張敬面前,給張敬一個有力的擁抱,屬于男人擁抱。

    農凌峰在鑽石手是二號頭領,他本來也有自己的團隊,石頭剪刀布就本是他的隊員。後來農凌峰團隊並入了鑽石手,他在鑽石手也就成了一人之下十人之上。

    他和張敬同歲。是一個很有精神的男人。

    “ !”

    “哎呀!你……又打我……”

    誰也沒想到,張敬這個時候竟然突然一拳敲在農凌峰的頭上。農凌峰沒有任何疑議抱著頭,痛苦蹲在上。頭上鼓起一個包。

    “***,你個王八蛋,我打你你服不服?”張敬瞪著眼楮,指著上的農凌峰。惡狠狠問。

    “服……我服……”農凌峰都快哭了,他也不敢說不服,按張敬以前的脾氣,說不服的後果就是繼續暴打十分鐘。

    不過農凌峰抱著頭,在上蹲了十幾秒,都沒等到狂風暴雨。這讓他還有點不適應。接著。一只手就撫在他的肩膀上。農凌峰愕然抬起頭,看到的是張敬充滿無限友情微笑。

    “為什麼一直沒聯系我。任我一個人在南平?我很想念大家啊!”張敬有點淒楚輕聲問道。

    “老大……”突然對面人群中的李阿布克制不住了,跑出來一下子就抱住張敬,嗚嗚小聲哭著。

    “阿布!”張敬摟著李阿布的縴腰,輕輕拍打著她後背,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純潔擁抱一個女孩子。

    大家都圍了上來,有摟張敬肩膀的,有拉著張敬手的,還有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笑的,濃濃團隊情彌漫在整個VIP包房之中。

    “老大,這件事怨我!”農凌峰揉著頭,主動站起身,真誠向張敬坦白。

    “嗯?”張敬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農凌峰。

    “當然你走後,我覺得你需要是冷靜,是自己獨處一段時間,是長期思考。所以我不讓大家打擾你,你不會怪我吧?”

    “是啊,小農和我們開會談了很久,說最好別給你打電話。我還是實在忍不住才打的,回頭被大家訓了一頓。”湯慕膽怯怯說。

    張敬不說話了,他看著農凌峰,沉默很久,眾人們都沉默了,不知道張敬會不會像從前那樣爆發。如果會的話,農凌峰恐怕有生命危險。

    農凌峰迎著張敬的目光,開始大量冒汗。

    “小農,你做得很對。當時我心情不好,覺得人生都沒有意義了,自己一個人靜靜,確實讓我明白了許多許多的道理。謝謝你!”張敬終于開口了,他對農凌峰說是由衷感謝。

    農凌峰好想哭,頭一次張敬對他這麼溫柔。

    “呵呵!”可

    敬覺得氣氛有些低調,就拍拍手笑了幾聲,“好了,做介紹吧!”

    “我先給大家介紹三個美女,這位是雷純,新入行卦手。”

    “大家好,我是雷純!”在張敬介紹下,雷純向這些老前輩們微笑著行禮。

    “哇,是美女耶!老大你真有艷福!”湯慕像詐尸一樣驚呼。

    “神經病,呵呵!”張敬笑罵一聲,然後又望向潘若若,“若若,你把紗巾拿掉!”

    潘若若聞言略做猶豫,可還是把頭上的紗巾摘了下去。她這一摘紗巾不要緊,房間里立刻就響起一陣倒吸冷氣聲音。

    “天啊,潘若若?”這次驚叫的人還是湯慕,他眼楮都直了。

    “呵呵,她就是潘若若。”張敬笑了。

    “大家好!”潘若若也是很有禮貌向眾人行禮。

    “這一位叫何詩,曾經是潘若若的經紀人。”

    “大家好,我是何詩!”何詩也依樣畫葫蘆,向大家行禮。

    眾人都對何詩投去友善的目光,表示接受自己老大的朋友,做自己的朋友。

    “好了,我現在反過來介紹。這一位,叫農凌峰,也是雷神,我的親密戰友。他叫湯慕,我們都叫他小TOM,,椅;這個小姑娘你們以後多親熱,她叫李阿布,是鑽石手的掌櫃;和他們,就是這個鋪者石敢當,還有路人趙簡,我們合稱為石頭剪刀布,很強悍的組合哦!這位大叔叫田五騰,老前輩了,可以算是我老師,教過我很多東西,職業掌櫃。”張敬不厭其煩一個一個給三個美女做介紹,每介紹到一個人,這個人都會向三個美女親切打招呼。

    “呵呵呵,小敬太客氣了,我哪能當你什麼老師,你是我的老大啊!”五十多歲的田五騰非常謙虛。

    听著這些傳說的神奇人物,三個美女都不勝向往之。

    “何詩,你過來,我給你重點介紹一個人!”張敬突然向何詩招招手,何詩不敢怠慢,急忙走過來。

    “他,就是這個高高瘦瘦帶個眼鏡假斯文的家伙,就是宋霏。鑽石手職業看門犬,你不是想學商業法律嘛,這個老師你不能錯過的。”張敬半開玩笑半認真對何詩說。

    “宋老師好!”何詩非常懂禮貌,也知禮節,規規矩矩給宋霏再次行禮。

    “別客氣!咳咳,你不要听他胡說,我不是假斯文,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律師,做的也是一些平凡的事情!”宋霏很嚴肅,不喜歡開玩笑,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板著臉的,搞得雷純和潘若若差點噴出來。

    “還有一個人,也要重點介紹。雷純,你來,還不看看你的老師?”張敬把雷純扯到了錢春多的面前,指指錢春多,“錢春多,最厲害的老卦,她能教你,雷純,你有福氣啊!”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錢春多,雷純的心里的激動,無法言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彎下腰,這個禮行得超過九十度。

    “啊,你是南平的小純吧?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我?”矮矮胖胖的錢春多,已經三十六歲了,看起來平凡,但她的腦子里裝得全是真正的智慧,和最寶貴的商場經驗。看到雷純,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也很高興。

    “錢老師,當初多謝您的教導。”雷純有點激動過度。

    “嗨,我哪教過你什麼,你現在也是卦手啊?是老大教你的吧?”

    “什麼我教的,是你教的,你不要裝糊涂好不好?”

    “我教的?你還記得住?哎呀,小純,你的天份真好!”錢春多驚訝贊賞雷純,把雷純夸得粉臉泛紅。

    而在此時,在包房的又一個角落里,突然又響起一個聲音。本來張敬正準備帶著三個美女,和這些老兄弟一起好好聚一下,听到這個聲音,立刻又呆了呆。

    “鑽石手,路人,方晴好!”聲音虛弱,沒什麼底氣,而且還有一點點的憔悴感。

    從一排沙發的後面,轉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張敬他們曾經在南平,為了宇威實業,對陣過的一代狂生方晴好。

    現在的方晴好,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意氣風發,他顯得很蒼老,胡子很長,頭發也亂亂的,看上去也不帥了,神情頹廢,與現在包房里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是你?你怎麼還敢出現?”雷純頓時就有點怒。

    “哎!”張敬突然出手阻住雷純,他自己則正視著方晴好,目光凝重,“小方,你過來!”張敬的口吻有點類似于命令。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4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三章 戰爭進化

    方晴好看看張敬,突然抬起手,他的手里有一個酒瓶,後,才慢慢走到張敬的面前。

    其他鑽石手的成員們臉色都挺不耐的,說實話,他們都不太喜歡方晴好。

    等方晴好在張敬面前站好,一雙眼楮卻怎麼也不願意抬起來,看張敬一眼。

    張敬沒有在意,他已經不想在意那些事了,他在意的,只是方晴好也是鑽石手里的一員,曾經與自己風里來、雨里去。

    伸開雙臂,張敬給方晴好一個最熱烈的擁抱,不但突然,而且還很有力,方晴好措不及防的情況下,差點當場窒息。

    “小方,你是我的兄弟!”張敬摟著方晴好,在他耳邊沉聲說道。

    方晴好的眼淚當時就流了下來,甩手“砰”一聲,把那個酒瓶摔在上,雙手也摟緊張敬,就差哭出聲了。

    “你這個傻小子,為什麼不敢出來見我?”

    “老大,我……我……”

    “行了,別你啊我的,像個男人一些。我記得小方是很高傲的人啊,喂,你身上什麼味,你多少天沒洗澡,你離我遠點!”張敬說著說著,突然眉頭一皺,把方晴好遠遠推開。

    方晴好臉皮都漲成豬肝色了,眾人哄笑起來。

    “喀”,在哄笑聲中,房間的門開了,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影很蕭索,而且走進來時候。還顯得膽怯。

    “鑽,鑽石手,反……客,蔣潔!”

    笑聲就像被刀割斷一樣,嘎然而止,所有人都驚訝回過頭,只見黑衣蔣潔仍然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門口,望向眾人的目光無比復雜。

    雷純臉色變了。潘若若的臉色也變了,她們都知道蔣潔和張敬是怎麼回事,而且在這一刻,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蔣潔,見到這個傳說中,破掉張敬無敵金身的外七門女人。

    “你不是鑽石手的人,我們不歡迎你!”

    沉默中。嫉惡如仇的李阿布突然開口,冷然喝斥還站在門口的蔣潔。

    听到李阿布的話,眾人都沒有什麼反應,蔣潔則微微一點頭,淒涼轉身,從頭到尾幾乎一句話都沒說,孤獨走出了房間。

    “要走了?想走又何必來?要不要我歡送你一下?”當蔣潔已經走出門口幾步遠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又響起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不屬于在場眾人中任何一個人,不過張敬卻很熟悉,雷純、潘若若和何詩也算熟悉。

    但是,他們都沒有蔣潔熟悉,她听到這個聲音,離去的背影突然僵住,大概僵了能有幾秒鐘,霍然轉身又走了回來。走回來的蔣潔已經不像剛才那麼軟弱。美眸透冷,全身上下竟然還有一股殺氣。

    本來,蔣潔剛才已經走得夠遠了,房間又大,有人說話她也不一定能听到。

    不過這個聲音卻是從房間里的四個龐大的JBL功放型音箱里傳出來的,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翹著腿。坐在點歌機旁邊。手里拿著一支麥克風。粉臉上笑意盈盈。

    她就是,張敬前些日子派來北京尋宋霏未果。就留在這里的。

    看到,張敬才明白,為什麼這些鑽石手成員會知道今天自己來,甚至連方晴好和蔣潔都知道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一對老冤家時隔四五年,終于再次見面。目光相對處,已經有火花迸濺,敵對感不減反增。

    “,你居然還敢回北京?”蔣潔的聲音清冷,就像冬天里的雪。

    “笑話,天下人走天下路,北京城也不是你家開的。”嗤之以鼻。

    “你別以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什麼,跑去南平找我哥想重溫舊情。”

    “是又怎麼樣?你咬我啊?”

    “哼,還用我咬你嗎?你這是大愚若智,你得到什麼了?我哥還是不愛搭理你。”

    “那你呢?你別滿口哥,哥,哥叫,張敬還認你嗎?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

    “我願意,我哥還沒說我呢,你憑什麼說啊?你算老幾啊?”

    “你說我算老幾?你別忘了,你在我的後面呢!”

    “真無恥,我哥當初就是玩弄你而已。”

    “蔣潔,你把嘴巴放干淨點。”

    “怎麼,你咬我啊?”

    這兩個女人,都是美女,還都是食腦者,平常工作的時候,多少男人都得听她們指揮。可到了這里,兩個人一見面,和市井潑婦沒有太大區別,就差公然罵街了。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張敬實在忍不住了,終于開口打斷

    情鬧劇。

    張敬的話比特效藥還好用,蔣潔和立刻就閉上了嘴。

    張敬身邊雷純、潘若若、何詩,還有那些鑽石手的人,都三噤其口,誰都不說話,這事誰攪合進去,誰受傷。

    張敬大步走到了身邊,一把就搶下她手里的麥克風。

    “去去去,你們兩個願意吵,就出去吵,我們要唱歌。”張敬揮揮手,就像哄蒼蠅。

    “老大,唱什麼歌啊,我們為了等你,都沒吃飯呢!你也沒吃呢吧?你不餓?”農凌峰眨眨眼楮,遠遠問張敬道。

    “哦!”張敬這才想起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沒好氣看了看蔣潔和,把麥克風又塞回手里,“你們兩個在這里慢慢吵吧,我們去吃飯了。反正你們只喜歡吵架,不吃飯也可以的。”

    就在這個時候,雷純突然眼楮一亮,意識到自己應該干什麼。

    “對啊,我也餓了,敬哥,我們去吃飯!”雷純踏著碎步,急匆匆跑過來,一下子就挽上了張敬的左臂,還倚在張敬的肩膀上,向所有人暗示,誰才是張敬的真命天後。

    “啊……啊,啊,對對,我們去吃飯,我也餓壞了,對我的嗓子不好!”潘若若反應神速,嗖一下就躥到張敬的右邊,挽上她的右臂。

    “那還等什麼?走吧!”農凌峰故意說得很大聲,然後自己一馬當先就向外面大步而去。

    農凌峰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房間不能再留了,不然的話,這些女人之間的暗戰將沒完沒了,搞到下個世紀都是有可能的。

    在農凌峰的帶領下,鑽石手成員也都紛紛向外走。

    “去去,你們兩個跟著搗什麼亂?”張敬雙臂一揚,把雷純和潘若若都推到一邊,“阿布,阿布……”張敬向李阿布招手。

    “老大,什麼事?”李阿布就像一只小兔子,跳啊跳過來了。

    “走,老大帶你去吃飯!”張敬拉起李阿布玉手,大搖大擺跟上了自己兄弟們。

    在鑽石手里,張敬就把李阿布當妹妹,這是一種很純潔的兄弟之情,沒有絲毫別東西。

    這下子,張敬甩下來四個女人,她們四個都很沒趣。

    “唉,新入門的小食腦,也敢自作聰明。”蔣潔突然自言自語說。

    “可不是,還真以為張敬對她有什麼真摯的愛情?”仰頭看天花板。

    “你們說什麼?你們兩個已經是失敗者了,失敗者懂不懂?哪涼快哪呆著去得了!”雷純才不是服軟的人,她比誰的攻擊性都強,立刻振詞反譏。

    “小純,你和這兩個沒有文化的人說什麼?走,我們和敬哥去吃飯!”潘若若拉上雷純的手,連看都沒看蔣潔和一眼,追向張敬和眾人。

    “你個小明星就這麼囂張?我見過的大明星多著去了,要不要介紹劉德華給你認識?”

    “算了吧,,你真把劉德華叫來,還不把那個小明星嚇死?”

    說話間,和蔣潔也不示弱,也都跟上隊伍,只一分鐘的功夫,這一對千年冤家竟然不知不覺站在了同一陣線。明蔣之爭演變成了新老之爭,張敬拉著李阿布走在前面,雖然嘴里和李阿布有說有笑,不過他的眼皮卻一直都在跳。

    這一頓晚飯,吃到昏天暗,酒席上開了兩桌,最後分化成兩伙。一伙是張敬和以前的兄弟在一起拼酒,張敬已經喝到死去活來好幾遍了;一伙是蔣潔對陣雷純潘若若,這四個女人也不說話,只是偷偷瞄著對方的酒,對方喝多少,她們就喝多少,玩暗戰。

    雷純酒量通天,出道以來,除了宋妖虎的姐姐宋妖島之外,還未逢敵手。

    蔣潔居然也是酒仙,幾杯下肚臉不變色心不跳。

    一番戰斗下來,和潘若若都趴到桌子上了,雷純和蔣潔還在堅持。

    足足六個小時,這頓飯吃了六個小時,下半夜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行了。有的躺沙發,有的趴桌子,桌子底下還有幾個,清醒的人只有宋。

    宋霏從來不喝酒,滴酒不沾,大家都知道,所以也不逼他。而且經常喝酒的人都懂,一個酒桌上,好歹也得有一個不喝酒的,為他們做後勤工作。

    宋霏叫來酒店的服務生,幫助把所有的醉鬼都抬出去,扔到出租車上,再找一家賓館,開幾個房間,讓賓館的服務員把這些人隨便丟到哪張床上,只要保證男女不混住就行。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5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四章 第二代純敬公司

    張敬醒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他的待遇不錯,在所有的,因為他自己住一間單人套房。

    醒來後,腦袋重得像鐵球,勉強爬下床,一走路就左右晃。

    洗了一把臉,又用水沖沖頭發,精神才好了很多。

    從洗手間出來,他就又栽倒在套房外面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旁邊有一些水果,就隨手摘一串葡萄解喝,宿醉過後的人,都會感覺口干舌躁。

    在沙發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听到有人在外面小聲敲門。

    “進來……”張敬半死不活說。

    門打開,進來的是雷純,她像做賊一樣,先站在門外走廊里四下看看,這才小心進來,又小心把門關嚴。

    “咯咯!”雷純進房間後,先是得意笑兩聲,又冷笑兩聲,“哼哼,和我玩?我連敬哥幾點能醒都算得出來。”

    張敬聞言,只能翻白眼了。

    “哎,死鬼!”雷純跑到張敬身邊,坐下來,把張敬的頭抱起放在自己溫軟的玉腿上,“我們現在也到北京了,你也和以前的朋友敘過舊了,是不是該想想我們的事了?”

    “我們什麼事?”張敬半眯著眼,沒精打采的。

    “你說呢?”

    “什麼時候去登記?你就那麼著急嫁給我?”

    “討厭啦,老娘像是沒人要的主兒嗎?”雷純的粉臉做清高狀。

    “那好。就再過十年再說!”張敬還真會順桿爬。

    “十年?你想讓我當老姑婆?”雷純眼楮立刻瞪圓。

    “唉呀,雷純,我們兩個的私事,能不能再放一放。我們都等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再等一年半載的。”張敬索然無趣。

    “一年半載?你有什麼打算?”雷純听出張敬話里有話。

    “是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北京也到了,朋友也聚了,也該想想自己的事了!”

    “對啊對啊,我這不就在想自己的事嘛!”

    “你怎麼跟小虎似的。成花痴了?”張敬現在渾身沒力,不然的話,肯定會把雷純打一頓,“我們的事就是結婚?就沒別的了?”

    “那還有什麼?”雷純一頭霧水。

    “開公司啊,我們到北京干什麼來了?你以為我們奮斗已經結束了?功成圓滿了?能自焚了?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啊!”張敬很享受現在的姿勢,躺在雷純的玉腿上,確實很舒服。

    “開公司?”雷純的眼楮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我們在南平的時候。不是有一個公司嘛!走的時候,公司被我們結束掉了,現在我們得開新公司了。我都想好了,還叫純敬。”

    听到張敬的計劃,雷純朱唇掛上一絲即得意又神秘的微笑,一根玉指輕輕點在張敬的額頭上。

    “哼,算你有良心!”

    “哎。對了,若若呢?”張敬突然問。

    “若若回公司了,走的時候,還讓我看緊你,小心被狐狸精偷跑了。”雷純的話里夾槍帶棒的。

    “那阿詩呢?”

    “天啊,別提阿詩了,你給她找了一個好老師。他們兩個真是同路人,大清早起來。就在一起討論什麼法律啊,什麼案件啊,現在阿詩已經被宋先生帶走了,說是去宋先生的辦公室,看看那里書。”

    “那完了,雷純,我們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張敬無助摸摸鼻子。

    “快起來吧。死鬼。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雷純媚笑著站起身,又把張敬硬拉起來。

    張敬不知道是體力沒恢復。還是故意耍賴,整個人都貼在雷純嬌軀,幾乎是由雷純把他抱著離開客房的。

    白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雖然雷純和張敬是說干就干,不會拖泥帶水,但是也只是在產中介所里呆了一個多小時,人家就下班了,他們也不得不回來,回來的路上還順便吃了晚飯。

    本來農凌峰又給張敬打電話,說兄弟們昨天沒聚夠,還要聚。把張敬嚇得,當場就拔了手機的電池,愛誰打誰打,就當手機不在服務區。

    不過張敬到底也沒有躲過農凌峰,他剛和雷純回到賓館,就看到農凌峰在賓館的一樓大廳等著他呢!

    “雷純,你先回去吧,我和小農聊幾句。”張敬輕輕拍了拍雷純的玉背。

    “嗯,好吧!”雷純知道男人間的話題,不願意被女人旁听,很識趣先走了。

    張敬和農凌峰在賓館大廳里,找了一處沙發坐下來,一人點起一支煙。張敬知道,農凌峰找他有話說,很正經的話說。

    “老大,你有什麼打算?”

    兩個男人玩沉默,煙都抽了半支了

    峰才開口問張敬。

    “沒什麼打算,你想我有什麼打算?”張敬直接把問題又扔了回去。

    “兄弟們的意思呢……”

    “哎,停!”張敬突然打斷農凌峰的話,“兄弟們的意思和我沒有關系,現在大家都生活得很好,也有各自的事業和工作,我不想打擾他們。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嘛,有時間就一起聚聚,喝喝酒,侃侃大山。對了,你們也別叫我老大了,我們已經不是上下級關系,我們就是兄弟,是最好的朋友。”

    這番話,就已經挑明,張敬這次回北京以後心態。也是明白告訴農凌峰,鑽石手輝煌已經成為過去時,現在張敬只想過一些正常的生活,為自己奮斗。所以張敬才會選擇和雷純做公司,而不是像從前一樣,拉團隊。

    農凌峰聞言有點傷感,略做沉吟。

    “老大你……”

    “哎,不許說。我警告你,你別以為我現在脾氣很好。其實,我仍然很凶殘。”

    “不是,老大,我……”

    “我都告訴你不許說。”

    “我只是……”

    “不許說就是不許說,閉嘴,不然兄弟沒得做。”

    “唉!”農凌峰深深嘆氣,對張敬的選擇,他沒有任何辦法,看來要想其他的主意了。

    “你還有沒有事?”張敬不給農凌峰任何想主意的時間和機會。

    “我……沒事……”

    “沒事我走了,還有美女等我呢!嗨,我和你一個臭男人在一起聊什麼天?真是的,你別有非份之想,我不好那個的。”張敬嘴里說著戲謔的話,站起身大步揚長就坐電梯走了,把農凌峰自己扔在沙發處。

    “哼。”看著張敬的背影,農凌峰揚揚眉毛,“以為我沒辦法?我有得是辦法,不信你不投降。”農凌峰陰險喃喃。

    晚上的時候,張敬和雷純把未來的大計好好安排了一下。明天分頭行事,張敬去選新公司的點,雷純去辦相關的營業執照。

    因為前一天醉酒,睡得有點過頭,所以這一晚張敬很久也沒睡著。

    十一點多了,張敬還躺在床上,瞪著眼楮看天花板數羊。

    手機突然響了,是短信息的聲音,張敬看了一眼,一咕嚕爬起床,匆匆穿上衣服,直上賓館的天台。

    這時已經是深秋初冬之際,北京的夜晚很涼,甚至有點冷。

    蔣潔獨自站在天台的邊上,看著下面的霓虹燈,和那些螞蟻似的車輛,嬌弱的背影很像正欲飛月的嫦娥。

    張敬走上天台,一眼就看到了她。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原來蔣潔姑娘也睡不著啊?”張敬沉著臉,走到蔣潔的身後,嘴里說得卻是笑話。

    “哥,你看那些車子,為什麼那麼匆忙來來往往呢?”蔣潔沒有笑,她的神情很痴,指著幾十層高的大廈的下面,輕聲問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離那邊上遠點,小心一陣風把你吹下去。”

    蔣潔突然轉過頭,好像第一次見到張敬,明亮的眸子里閃著好奇的光。

    “哥,你變了!”

    “啊?我變了?我變什麼了?哥斯拉?”張敬皺著眉,摸摸自己的鼻子。

    “真的,哥,你真的變了。昨晚大家一起吃飯喝酒,我還听到很多兄弟都說你變呢!”

    “那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張敬淡淡一笑,走到蔣潔身邊,也學著她向下看。

    這一看不要緊,張敬一哆嗦,下意識又退了回來,太他媽嚇人了。

    “不知道,大家都沒說。不過我听趙簡喝多的時候,說過了一句話,好像有點道理。”

    “趙簡?他說什麼了?我喝多了,沒注意到!”

    “他說你少了很多的銳氣,不像以前那麼霸道了。他擔心這會影響到你以後做事時的風格,也許趙簡覺得你當雷神,還是霸道一點的好。”

    “呵呵,那我就不當雷神好了!”張敬的話說得很輕巧,像玩笑,又不像玩笑。

    “啊?”蔣潔傻了。

    “蔣潔,你知道嗎?這一年多來,我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這些事里面有一些是我以前所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我明白了很多從前不明白的道理,也許做雷神很威風,又也許當老大很神氣,但是那些已經不是我現在想要追求的。”

    “你…………”蔣潔特別迷茫,她甚至在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張敬。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5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五章 四十多個女大學生和新房子

    我現在追求的,是當一個真正的大商人!你知道嗎?做新公司了,而不是新團隊!”

    “我不懂!”蔣潔搖搖頭。

    “沒關系,有一天你會懂的。啊……”說著說著,張敬打了一個呵欠,突然覺得有些困了,“沒什麼事,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人生啊,人生啊,真是很有意思啊!”張敬就像一個高僧,雖然他五毒俱全。

    “哎,哥!”張敬正準備回去睡覺,突然又被蔣潔叫住。

    蔣潔匆匆跑過來幾步,從懷里掏出一樣小東西,塞到張敬的手里。

    “送你的。”

    “這是什麼?”張敬迎著月光看,原來是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沒什麼,一點小禮物。一年多前,有一次我們一起上街,你說很喜歡這個,當時我就買來了。可惜……咳,沒來得及送給你,你就回南平了。你,你,你早點休息吧!”蔣潔的粉臉尷尬閃爍幾下,也不等張敬打開小盒子看,她就匆匆先行離開了天台。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張敬喃喃幾句,把小盒子打開。

    在小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枚白金戒指,戒指上雕刻著一些神秘的花紋和誰都不認識的古怪文字,上面還瓖嵌著一顆很大的鑽石,估計少說有四克拉到五克拉。

    張敬開始努力回憶,听蔣潔的意思,應該是自己與蔣潔分裂之前不久的事。

    回憶半天,張敬放棄了,時間過得太久了。又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張敬確實沒什麼印象。

    無奈搖搖頭,張敬把戒指拿出來,帶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

    “嗯,還確實挺漂亮。”

    新的一天再次來臨,張敬在北京的新生活也終于再次開始,他要為自己的新目標、新人生、新理想而不懈努力。

    公司的執照辦得很順利,北京城嘛,天子腳下。政風很清明,不會拖泥帶水的。

    雷純那邊就不太順利了。這里不是南平,這里是北京,很大很大的北京,光是那張求租的房產清單就有好長好長的一排,把這份清單從頭看到尾,雷純就花了整整半天時間

    這還是一個中介而已。在北京,這種房產中介比牛毛還要多,想選一間稱心如意的房子做生意,真是頭痛得要死。

    最後,雷純放棄了,這樣海選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她就閉起眼楮。把清單隨便亂翻一通,然後突然伸手向上面一點,點到哪個就是哪個了。

    雷純的運氣還算不錯,一下子就指到了景山區,哦,就是景山公園偏東邊一點,黃化門外邊大街上的一棟寫字樓里。

    這里的位置確實不錯,離天安門才幾站而已。離北京站、西單都不算遠。只不過房租也不錯,才一百多平方米的一個小套間,一個月要八萬多塊,看到這個情況,雷純當時香汗就下來了。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當你選中了一個東西後,你會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合心意。雷純也是這樣。本來想放棄了。可是又翻了幾下那個清單本,總覺得還是景山那個單位好。後來干脆一咬牙一閉眼,就去看房子了。

    房子真好,很寬敞,四面朝陽,光線充足。而且這個單位在十八樓,視野很開闊,在窗邊一眼望去,小半個景山區盡收眼底。

    “雷純,好,真好。”張敬自從走進這個房子,就不停夸獎,還打開門,看了看房子里的兩個小房間。

    “咯咯咯,當然了,我的眼光是很準的!”雷純雖然在得意笑,可粉臉上的神情卻有點詭異。

    “嗯,確實很準。這兩個小房間也不錯,回頭一間改成我的辦公室,一間改成接待廳,挺好的。”

    “你喜歡就行了,敬哥,那個……你看是不是先把房租交上。人家不要半年,最少一年。”

    “交,當然要交。錢不是在你那里嘛,上個月南平那邊就已經把我們的錢算出來,打到我卡里了。”張敬連連點頭。

    “我就是……咳,和你說一聲嘛!”

    “哎,對了,雷純,這個房子要多少錢?”張敬對自己新公司的場所興奮不已,摸摸這,又看看那。

    “不貴,才……八萬多……”雷純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很小。

    “什麼?多少錢?”張敬沒听清。

    “咳,八萬……多……”

    “你中午沒吃飯啊?”張敬皺起眉頭,這才發現雷純有點古怪,“你大點聲,到底多少錢?”

    “八萬多!”雷純也不管了,聲音陡然變大,反正她把租房協議都簽完了,愛怎麼樣就

    吧!

    “哦……八萬多?”沒想到張敬還沒在乎,摸摸鼻子,“還真不貴耶,一年八萬多,租十年才八十多萬,沒想到現在北京的房價降下來了?我早就說嘛,北京的房價就是泡沫,早晚得降。”張敬搖頭又晃腦的,像個專家。

    “不,不是,敬哥,不是……”雷純差點跌倒,香汗又開始流。

    “什麼不是?”

    “不是一年八萬多,是,是……一個月……八萬多……”

    “啊?”

    “一個月八萬多,一年八十多萬,反正我把合同都簽了,你隨便吧!”雷純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房子里僅有的一把椅子上,一付滾刀肉德性。

    “八十……多萬?一年?”張敬差點就昏過去,心里生起一種想去賣血的沖動,“雷純,你瘋了嗎?這麼貴的房子你也租?八十多萬啊,你知道嗎?八十多萬,有這個錢干什麼不好啊,你租房子?現在某文藝學校的女大學生包一個月才兩千塊,八十多萬我能包四十個呢!”

    听到張敬的話,雷純也差點昏過去。

    “死鬼,你別太過份。在北京選房子那麼容易嗎?要不你去選?這房子多合適啊,貴一點就貴一點唄!你還包四十多個女大學生?你就不怕精盡人亡?把你的血都榨出來!”

    “我樂意,我精盡人亡我高興。你租個破房子能證明什麼?我不管,你自己看著辦,這房子我不要!”

    “哼哼哼,你不要?由不得你不要了!”雷純冷笑。

    “干什麼?你要造反啊?”

    “咯咯,你剛才說的,錢都在我這里,明告訴你,租金我都付過了,你要不回來了!”雷純得意仰天長笑。

    “雷純!”張敬氣得差點腦充血,撲上來就掐住雷純玉頸,“我把你賣身到夜總會還債。”

    “咳咳咳,你要殺人啊!”

    “殺,也是先奸後殺!”

    “救命啊……救命啊……”

    鬧了一會兒後,兩個人都累了,也鬧不動了,就一人一半椅子靠坐在一起休息。

    歇了一會兒,張敬拍拍雷純玉腿。

    “喂,執照我也辦了,這破房子也即成事實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工?”張敬懶懶問。

    “不理你,你說這里是破房子!”

    “…………好吧,這里是好房子,比白宮還好,價格也便宜到跟白撿一樣,雷純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嗯,這還差不多。我回去就找本黃歷看看,得選個良辰吉日!”

    “嘿嘿嘿,什麼良辰吉日,我們入洞房?”說著說著,張敬就沒正形了。

    “你去找你那四十多個女大學生入洞房吧!”雷純沒好氣白了張敬一眼。

    “雷純,說真的,我還沒在這里試過呢!”張敬眯著眼,向房子里四下瞄了瞄。

    “試過什麼?”雷純看著張敬鬼樣子有點愣。

    “嘿嘿,你說呢,小心肝!”

    “啊,啊,你干什麼?你瘋了?你是狂嗎?喂喂,我的衣服,好多錢買的!”

    “小樣,你就從了我吧!”

    “你又有力氣了是吧?”

    “然也……”

    恢復了氣力的張敬,又開始拿雷純開心,雷純也抵死反抗,堅決不從。

    等兩個人再次氣喘吁吁的時候,這一個白天,就又過去了。回賓館的路上,兩個人商量好了,明天的工作還是分頭行事,雷純去看黃歷,選日子,順便采辦一些辦公用品;張敬的工作是做廣告,招聘廣告。

    張敬的公司好歹也不能就兩個人吧?總要有些職員的,張敬自掛總經理,雷純就是副總經理,他們兩個都不想當光桿司令。

    最重要的是北京不像南平,在這里做商務公司,沒有點人手是不行的,業務忙起來的時候,只會恨自己沒多長幾只手。

    晚上的時候,張敬發現了一個怪現象。本來他以為,那些鑽石手的兄弟肯定還會給他打電話,要一起出來瘋。不過他等到晚上十點多,也沒等到,只等到了何詩的一個電話,關心問他在做什麼?需要不需要自己幫忙。

    這兩天,何詩早八晚六,像上班一樣去宋霏的律師辦公室。去了之後,二話不說就一頭扎進那些法律書典中,整個人像入了魔一樣。宋霏卻對何詩的這種精神交口稱贊,說何詩很用心,也很努力。

    張敬不願意打擾何詩的學習,再說也沒什麼需要何詩為自己做的。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5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六章 新公司招聘來一些好員工

    純真是累壞了,新公司里里外外都要她跑。又要請要去買辦公家俱,還要買一些相關用品,電腦紙筆什麼的。等這些事全完成,已經過去三天了。

    這三天里,張敬也沒閑著。他為新公司做了兩份廣告,一份是業務廣告,一份是招聘廣告。

    業務廣告並沒有太用心做,因為畢竟公司沒有正式開張,只是在招聘廣告的旁邊弄了一個小豆腐塊。

    招聘廣告做得很精美,幅面也很大,“召喚精英級商業BOSS,文員、采辦、業務主管。”在下面,還有關于待遇的說明。張敬在這方面非常大方,這也是當初鑽石手成員死心塌跟著他的主要原因之一,他在自己手下人的身上很舍得花錢。

    張敬有一句名言,“合格的商人,應該想辦法在市場中賺錢,而不是在職員身上賺錢。”

    這次招聘廣告上,一個基礎文員每個月的薪水都有八千塊,還不算獎金。每年還有不定期的固定六十天休假,但周六周日不休息。雖然北京城人才濟濟,不過張敬給的薪水,絕對屬于高級白領級別的。

    張敬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心里美極了。今天就是招聘開始的頭一天,他相信,自己的那份廣告肯定能吸引來很多的“有識之士”,也許還有一些美女白領,想到低開領的女式襯衫,張敬口水都要出來了。

    “美女,美女,美女……”張敬的心里不停默念。

    真靈,張敬的嘴可能開過光。才上午八點十分。就來了第一名應聘者,真是一個美女,好美好美的美女,優雅坐到了張敬對面。

    張敬呆住了,看著面前的美女,眨了半天眼楮,眼楮都眨痛了。

    張敬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沒睡醒,還在做夢呢!

    “哦……阿詩。雷純在外面,我這里有正事,你去找她聊天吧!”張敬指指門口。

    “張經理,我叫何詩。你好,很高興見到你,這里是我的簡歷,請您過目。”何詩好像沒听到張敬的話。她的神情很正式,雙手將一份簡歷遞到張敬面前的桌面上。

    “啊?”張敬看看簡歷,又看看何詩,伸出一只手在何詩面前晃了晃,“阿詩,你沒事吧?怎麼秀逗了?”

    “我是來應聘做基礎文員的,張經理。我先向你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好嗎?”

    “ ……哈哈,哈哈哈哈!”張敬聞言捂著肚子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何詩恍然無視,仍然很正式很嚴肅坐在張敬對面,看著張敬任他狂笑。

    “哈哈哈,你還介紹一下自己?哈哈,阿詩,在南平的時候。我們在賓館的床上,不是介紹過嗎?哈哈!”

    何詩粉臉騰一下就紅了,本來想發火,但是還是強忍住了,嬌軀在椅子上不自在挪動一下。

    “張經理,我今年二十五歲,做過警察。做過娛樂經紀人。我的工作成績和表現都很良好。在各個單位。都受過嘉獎。我…………”何詩開始做自我介紹,一字一板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行了!”張敬突然一伸手,打斷何詩的話,“你想玩是吧?好,我陪你!咳咳,何小姐,我需要的是精英,你確認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嗎?”張敬收起笑臉,也嚴肅起來,不過臉上還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我認為我可以,事實上,我工作四年多來,始終都非常努力!”

    “嗯,很好。我們的工作時間是早三點到晚十點,你有問題嗎?”張敬咬著舌頭,讓自己別再笑出聲。

    “啊?你說什麼?”何詩聞言頓時一愣。

    “我重復一遍,我們工作時間是早三點到晚十點,你有問題沒有?”

    “早三點?晚十點?這……這是開玩笑,一天工作十九個小時?”

    “是啊,所以我說我需要的是精英,工作強度很大。”張敬“認真”點點頭。

    “招聘廣告上不是這麼寫的,你…………”

    “沒錯,招聘廣告上沒寫,但是也沒寫不是這樣的工作時間。現在我問你,還願意應聘嗎?”

    “我……願意!”要是換個時間,換個點,何詩能把張敬的腸子打出來,但是這時這里,她只能忍。

    “嗯,很好。你的薪水每個月是八十塊錢,有問題嗎?”張敬在繼續惡搞。

    “什麼?八十?招聘廣告上說是八千……”

    “那是十年,我在廣告上寫的是十年薪水,一個月就是八十塊人民幣。”張敬仍然很鎮定。

    “張敬!

    一聲尖叫,氣忿站了起身,怒視著張敬,“你別太這樣的嗎?一天工作十九個小時,才給八十塊錢,你是招職員還是招奴隸?”

    “咳咳,何小姐,請你注意禮貌。如果你認為你不適合這份工作,那你可以隨時離開,現在就可以離開。”張敬一付勝利者的樣子,得意洋洋說道。

    何詩的眼楮里閃出殺氣,盯了張敬半天,要是目光能殺人,張敬都死一萬多次了。

    “好,我做!”何詩突然再次坐下來,向張敬示威說。

    “嗯?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樣你也做?”這回輪到張敬傻眼了。

    “做,別說十九個小時,就算二十四小時我也做;別說八十塊,就算不給錢,我也做!”何詩鐵下心跟張敬耗到底了。

    張敬終于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溫柔起來。他明白何詩的意思,何詩是想幫張敬做事,不惜任何代價。

    “阿詩,你現在應該學習,你不是想當看門犬嘛!你應該去找宋,和他多學一些經驗,多看看書,背背條款,你到我這里干什麼啊?”

    “沒關系,我可以在這里看書,反正宋老師答應所有的書都可以借給我。我有什麼不懂的,還書的時候再問宋老師也來得及!”何詩擺明就是不想走了,死活都要留下來。

    “問題是,你在這里干什麼啊?做文員?你這麼大個美女,委屈在我這里做文員?”

    “哦……”這回何詩還真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輕拍桌面,下一個很大決定,“那我就當副總經理吧!”

    “你……”張敬真想扇自己兩耳光,剛才就不應該多嘴,“阿詩,副總經理已經被雷純干了。”

    “沒關系啊,兩個副總經理好了!”何詩無所謂攤攤手。

    “唉!”張敬投降了,無助嘆氣,“好吧,你出去找雷純吧,你們兩個都當副總經理好了!”張敬想明白了,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就當多養個閑人也無所謂。

    何詩高高興興出去了,和雷純聊天去了,向雷純通知自己已經被張敬“錄用”的好消息。

    何詩走了沒多久,張敬的門又被人輕輕推開,又一個應聘者來了。

    張敬的運氣真“好”,又是一個美女,大美女。美女進來後,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還趴在桌面上,一只手支著香腮,笑盈盈望著張敬。

    “你來干什麼?莫名其妙的,出去愛哪玩哪玩去!”張敬很無聊,像哄蒼蠅一樣揮揮手。

    “張經理,我是來應聘的,隨便什麼工作都行。”美女輕咬著嘴唇,嬌美的聲音很膩。

    “你應聘個屁,滾!”張敬一點客氣話都沒有。

    “我不要薪水,中午我自己吃飯也行,哦……實在不行,每個月我倒給你點?”

    張敬不說話了,自己癱在老板椅上,肚子里已經嘔了好幾升血了。他拿這個美女一點辦法也沒有,人家看樣子已經賴在這里了。

    “工作時間也好說,我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時跟在你身邊,怎麼樣?像我這樣職員,你沒處找!”

    “,明大姐,我求求你,你放我一馬吧!小弟小本經營,好不容易開個公司,難啊,你就別來給我添亂了,好不好?你饒我一命,勝造七級牌坊。”張敬已經是在哀求了。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看緊你,不能再讓你跑了!”很堅決搖搖頭。

    “行了,我也不說別的了,你願意呆就呆著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敢影響我做生意,我就…………”

    “把我扒光了賣去泰國或者非洲嘛!敬哥,你下次換個花樣!”如願以償,心里非常高興,站起身就向外走。

    不過剛走到門口,突然又站住了,轉過頭疑惑望向張敬。

    “哎,那我在這里算什麼職務啊?”

    “還職務?你還想有什麼職務?”幸虧張敬身邊沒有板磚,不然當場就能拍上花容月貌上。

    “算了,我就當個副總經理好了,拜拜!”真主動,自己給自己封官,也等張敬反對,她就跑出去了。

    “天啊…………”張敬在辦公室里仰天悲呼。

    可是張敬的悲呼才發出一半,辦公室的門就又開了,一個人大步就向里走。

    這個人剛要進門的時候,又有一個人沖上來,也想進張敬的辦公室。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5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七章 新公司居然招聘不到人

     喂,你在我後面的,我先進。”

    “什麼後面,明明是我先來的,你讓讓,別搗亂。”

    “你才搗亂呢,小TOM,你別自找不痛快!”

    “姓趙的,有本事你打我啊!我怕你個鳥!”

    “不行,我先進,我要應聘!”

    “趙簡,你太不講理了,你給我滾開,我先進,我也要應聘。”

    兩個人卡在辦公室的門口,都向里面擠,可是誰也擠不進來,兩個人一邊擠還一邊對罵。

    張敬的臉都已經漲成茄子皮顏色了,深呼吸,目露凶光斜盯著門口這兩個人,心里在盤算應該使用點什麼凶器。

    “老大,你管管趙簡啊,他總和我搶!”在門口,被擠得哇哇大叫的湯慕居然還向張敬求救。

    “臭不要臉個小TOM,還拉老大嚇唬我?你給我躲遠點!”

    “ !”

    “夠了!”張敬實在是受不了了,猛一拍板面,大吼一聲,接著就像觸電一樣使勁甩手,“哇,好痛,這個桌子怎麼這麼硬?”

    趙簡和湯慕在門口被嚇得一哆嗦,都不鬧了,互相無聊看了看,都在等著張敬的懲罰。

    張敬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大步走到兩個人的面前,猛舉起手,就想每人賞個爆栗子。

    趙簡和湯慕甚至已經抱著頭,閉上眼楮,準備挨打了。

    可是過了半天,仍然沒覺得痛,睜開眼一看,張敬已經收了手,嘆著氣,用責怪的目光望著他們。

    “你們到底搞什麼?來搗亂的是吧?”

    “沒……沒有啊,對不對,小TOM!”趙簡偷偷用手肘捅了一下湯慕。

    “對啊,對啊。我們沒搗亂。老大,我們是來應聘的。”湯慕點頭如小雞啄米。

    “你們應什麼聘?我用不起你們!”張敬狠狠瞪了兩個人一眼。

    “不對啊,老大。你那報紙上寫得挺明白啊。召喚精英級商業BOSS嘛,我們就是精英級的啊。嘿嘿嘿!”湯慕笑得很不要臉。

    听到湯慕的話。張敬微微一愣。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伸出手,把湯慕向一邊撥,張敬自己抻頭向辦公室的外面看。

    “哎哎,老大,老大。那個。我們進去談吧!”湯慕當時臉色就變了。突然將張敬的視線擋住,貌似很殷切說。

    “對對。老大,我們進去談,外邊風大。”趙簡滿嘴鬼話,外邊要是有風,除非這房子是漏的。

    “你們給我閃開!”張敬臉色沉了下來,陰冷陰冷的。

    “老大,你看你,我們進去談吧!”湯慕心里發毛,可嘴上還在硬挺。

    “我讓你們閃開!”

    “老大啊,你看,我現在抽的是什麼煙,來來,我們進去說,你也嘗嘗!”趙簡從牛仔褲口袋里摸出一包皺皺巴巴軟包紅塔山,沒抽過這煙的,沒資格說自己是煙民。

    “你們不閃開是不是?那就別怪我凶殘了,是你們自己找!”張敬探出手,從門旁邊拎起一把掃帚,掃帚柄是鋼管。

    趙簡和湯慕真有眼力,很識時機,看到鋼管掃帚了,二話沒說,噌噌都閃開了,生怕自己離張敬會受傷。

    張敬最後白了一眼他們,拎著掃帚,好像青龍偃月刀,雄糾糾邁出自己的辦公室。

    剛一出辦公室,張敬立刻就變成了石像,差一點就腦出血昏過去。

    只見在外面的大辦公室里,有七個人排成一隊,還挺有秩序,看樣子是準備依次進張敬的辦公室里應聘。

    這七人,從前向後數分別是田五騰、錢春多、李阿布、方晴好、石敢當、宋霏、農凌峰。

    看到張敬居然出來了,這七個人也都傻眼了,互相看了看,都板著臉很嚴肅站好,絲毫不想來玩張敬的。

    張敬長吸一口氣,把掃帚反背在身後,像個將軍檢閱士兵似,走到六個人旁邊,依次掃了他們一眼。

    “你們…………”

    “我們是來應聘,BOSS!”張敬的話還沒說完,這七個人就異口同聲說,聲音很齊也很大。

    “很好,很好!”張敬鎮定點點頭,走到隊伍最後,眯著眼瞄著農凌峰。

    農凌峰開始冒汗,故意不看張敬。

    “小農同志,你以前是二當家啊,這種活動你居然站在最後,是何道理啊?”張敬貌似心平氣和。

    “哦……咳咳,老大,我……來得晚……”

    “阿布。”張敬聞言也不理農凌峰,而是很溫柔又望向李阿布,“你是一個誠實的女孩子,也是一個聰明美麗的女孩子,誠實而又聰明美麗的女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對”

    “老大,是農哥通知我們你要開新公司,正在招聘人手的。他是最早來的。”李阿布要是生在抗日期間,肯定是個漢奸。

    “阿布,你…………”農凌峰氣得差點犯心髒病。

    “農哥,我是誠實而又聰明美麗的女孩子。”李阿布振振有詞,可愛的臉上神情很正式,像是在做什麼宣言。

    “唉,小農,你就認了吧!是認打呢,還是認罰呢?”張敬嘆氣,用同意的目光再次望向農凌峰。

    “小張啊,小張老大!”年紀最大的田五騰開口說話了,他在鑽石手比較德高望眾,“這件事吧,你不能怪小農,他做得很對。其實呢,這件事你做得不對,你既然要開新公司,為什麼不找我們呢?我們都想重新聚在一起工作啊!就像從前一樣。”

    “田老師……”張敬又殺氣重重望向田五騰,“你不要以自己是老資格,我就不敢動你,九十多歲的老頭我打過好幾個了。”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田五騰投降。

    “嗯?不對啊!”張敬突然再次意識到奇怪的問題,郁悶看看手表,現在都九點多了。

    —

    自己的招聘廣告做得那很大,都九點多了,怎麼會只有鑽石手這幫無恥的人來應聘呢?為什麼沒有外人呢?自己的公司做得這麼失敗嗎?

    “雷純!”張敬回過頭,喊了一聲坐在角落處一張辦公桌後的雷純。

    雷純、何詩和三個人正聚在那里小聲聊天呢,一邊聊,一邊看戲,粉臉上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在強忍狂笑。

    听到張敬喊,雷純站起來。

    “什麼事,張總?”雷純的朱唇抿得很緊,嘴里還咬著舌頭。

    “今天就只有他們幾個來嗎?沒有別人來應聘?”張敬奇怪問。

    “咳咳,沒有!”雷純搖搖頭。

    “沒有?”張敬心里的好奇感,高漲到快要爆炸,下意識就向公司的大門口走去,想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哎哎哎,老大,老大,我們好好談談,我們真是來應聘的。”突然,鑽石手這些人呼啦一下子,就把張敬圍在中間,讓他走不了。

    “還談什麼談?都給我閃開。我告訴你們,想來我這工作,你們想也別想,我不用你們!”張敬很明確嚴正聲明。

    “為什麼啊?有我們在這里,何愁大事不成?”農凌峰還搖頭晃腦的。

    “ !”張敬一點沒猶豫,一掃帚就掄在農凌峰的身上,“你給我去死,去死……”張敬的手沒停,掃帚柄雨點似落向農凌峰。

    “啊……救命啊,殺人了……”農凌峰被張敬打得抱頭鼠躥。

    看到張敬開始行凶了,這些兄弟們全都閃得遠遠的,生怕自己受池魚之災。

    趁著大家伙都讓開了,張敬突然抬腿一路小跑,就跑出了公司,站在公司的大門口處。

    公司外面的走廊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看上去要來應聘的人。偶爾過去幾個同樓其他單位的人,也都斜著眼望著純敬公司的大門,目光里透著鄙視的神情,還指指點點,用蚊子飛行似的聲音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搞什麼?我這里又不是憲兵隊。”張敬很奇怪,也很郁悶,把掃帚扔開一邊,無意中回過頭,當時就虎軀一震,像根木頭似癱倒過去。

    “喂,老大,老大……”鑽石手的人都蜂涌而出,接住張敬,讓他沒倒在上。

    張敬在李阿布的懷里,長長呼出一口氣,才算緩過來。勉強重新站好,整張臉都綠了,看樣子他隨時要殺人。

    推開李阿布,張敬兩步就走到門口,伸手在門旁邊撕下一張大紅紙。

    這張大紅紙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間貼上去的,反正張敬早晨來的時候,這張紅紙還不存在。

    紅紙上寫著八個大字,“特殊陪護,不懂勿擾。”

    “農凌峰……”張敬咬著牙,用最狠毒的聲音叫農凌峰的名字。

    “老大,老,老……大,這,這,這個不是,不是我的主意啊,天良心!”農凌峰躲得遠遠的,指天花板結結巴巴向張敬發誓。

    “不是你的主意?你少跟我裝無辜,就數你最無恥,不是你的主意是誰的主意?”張敬重新撿起那把掃帚,滿臉殺氣向農凌峰逼近。

    “真不是我,老,老大,真,真,真不是我!”農凌峰像看見鬼了一樣,四處跑。

    “不是你是誰?”

    “是,是……是蔣潔!”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6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八章 風雨有客來

     啊?蔣潔?”張敬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還真沒往蔣潔

    “真的,老,老大,是蔣潔給我出的招!”農凌峰就差給張敬跪下了。

    “哼,這個反客,不當弓箭手真是浪費人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冷哼著說道。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磨練出來的!”張敬沒好氣瞪了一眼。

    被訓,很不服氣,但也不敢說什麼,自己抱著胳膊一付不以為然的神情。

    “蔣潔呢?她沒來?”張敬四處看了看。

    所有人都閉上嘴,都不說話,好像沒听到張敬的問題。尤其是農凌峰,奸滑似鬼,接過張敬的掃帚開始掃,那門口特別干淨,有保潔員剛打掃過,根本不用掃。

    “哥,我在這……”隨著一個小小的聲音,蔣潔終于閃閃縮縮出現了,她一直就躲在純敬旁邊一個公司的牌子後面。

    “行,你真行,有一套,你太有一套了!”張敬伸蔣潔豎起大拇指,嘴里狠狠說著反話,說完轉身就走回公司,大步直奔自己的辦公室,陰著臉坐在老板椅上。

    看到張敬生氣了,這些人也不敢再搞怪,互相看了看,彼此推推搡搡都蹭進張敬的辦公室,沒有椅子就站著。張敬的辦公室本來就不大,這下子擠得全是人。

    辦公室里出現沉默,人這麼多還這麼靜,氣氛就顯得非常詭異。

    “唉!”過了很久,張敬才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你們啊,自己現在都有很好的事業,干嘛非往我身上粘啊?”

    “老大,其實兄弟們也都是一個心思,想重新在一塊干。我們是鑽石手嘛,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一家人。”農凌峰收起玩笑,說得十分真誠。

    “是啊,老大。我本來弄了一個工作室。知道你做新公司,我立刻就把工作室解散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要失業了。”湯慕說得很慘。

    “我也是。我也把工作辭了。”

    “我一直是散人,沒去哪里,就指望這一天呢!”

    “老大,你就收了我們吧!”

    “去,你說得好像我們是妖怪。”

    大家都七嘴八舌說了起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就是想讓鑽石手重新聚到一起。

    張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听著,心里有些矛盾。

    本來張敬這次回北京。是不想再做團隊了,尤其是不打算重新拉回鑽石手。

    雖然張敬本人不承認,但是鑽石手曾經帶給自己的傷害,卻讓他心有余悸。他做想公司,想讓自己的事業正大光明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公司與團隊是有區別的,團隊是純屬靠成績而存在,不能失敗,一旦失敗,團隊就面臨著死亡;而公司則是法律許可的實體,做業務,報稅收,有起有伏有規章。

    公司與團隊之間的差異,有點類似于起義軍與正牌軍,土匪與反政府武裝。

    雷純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張敬身邊,偷偷塞給張敬一張紙條。

    張敬微怔,看看雷純,把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小字,“生既無悔,死亦留香”。

    張敬見字一凜,再次望向雷純,雷純正笑臉盈盈看著他。

    這八個字,是當初盤王宋小瀾留給張敬的,也是宋小瀾一生寫照。看到這八個字,張敬才明白雷純的意思,人活在世上,能做到無怨無悔,盡最大的努力成就最大事業,這一生才有價值,死了也能芳傳百世。

    而現在,張敬做新公司,正值用人之際,又有什麼人能比鑽石手的這些老成員更有能力?他們都在商圈里打滾萬遍,有時候,哪怕動動小手指,也是智慧閃光。

    “行了,都別吵了!”張敬把紙條收起來,振聲打斷了面前眾人。

    “嗯?”

    立刻,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盯向張敬,意識到張敬已經有了最後的決斷。

    “我的新公司呢,方有點小,人多會很擠,不知道大家介不介意?”張敬望向著些兄弟姐妹,臉上浮起一絲微笑。

    “萬歲!”農凌峰第一個歡呼起來。

    “哦耶,老大萬歲。”

    “老大萬歲萬萬歲!”

    “老大永垂不朽。”

    “別說擠,讓我站著工作都沒問題啊!”

    “嗯,這方其實不錯,擠一點更熱鬧!”

    張敬的辦公室里歡聲一片,瞬間就匯集成興奮的海洋,連田五騰和宋這種老成持重家伙,也都滿臉紅光。

    就這樣,鑽石手重新聚集到了張敬麾下,準備共同開啟一個商業

    代。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純

    純敬公司真不是一般小,本來張敬沒什麼感覺,但是公司成員一下子變成了十幾個人後,這個公司里就幾乎連下腳的方都沒有了。

    —

    張敬的辦公室里添了一套辦公桌椅,是給農凌峰用的。兩個雷神在一起工作,很多事情方便商議。

    剩下的人就都在外面的大辦公室里工作,十幾套桌椅,讓那個“大辦公室”里擠得只有一條小路,能通向張敬的辦公室及那個接待廳。

    這次鑽石手的成員都有一些業務,想帶到新公司里,不過被張敬拒絕了。張敬不想在業務方面倚靠這些兄弟,既然是新公司,就應該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兩個鋪者湯慕和石敢當已經著手為新公司做宣傳,這兩個家伙的水平是超一流的,絕不是張敬在南平時那個郭長風團隊所能比肩半分的。

    兩天之後,湯慕和石敢當就已經做好了一整套的宣傳計劃,覆蓋海報、時尚雜志、北京商報、鐵站廣告牌等多種媒體形式。因為新公司的資金有些緊張,電視媒體暫時是不能考慮了。

    對這套宣傳計劃,張敬和農凌峰分別過目,並提出一些整改意見。這些整改意見並不是說湯慕與石敢當做得不好,而是張敬農凌峰在宏觀大局上,有一些新奇的提議,要讓湯慕和石敢當加入到計劃中。

    幾乎所有人都發現,張敬是真得變了。

    在一年多前,如果張敬覺得下面的人做得有什麼不對,除了訓斥就是漫罵,而且毫不留情。可現在張敬居然會和聲細語與手下人討論,並且對手下人的意見也能做得從善如流,還不時自我批評,搞得這些人很不習慣。

    也許是今年北京的最後一場雨了,很冷,很陰濕。坐在辦公室里,張敬甚至覺得有些打冷戰,將自己的手呵曖一些,下意識還點起一支煙。

    現在是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張敬今天突然很懶,就沒和大家一起去,而是囑咐雷純為自己把午餐捎回來在辦公室里吃。

    下午的時候,湯慕與石敢當就會把修改後的宣傳計劃遞過來。張敬相信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讓田五騰撥錢去做就行了。

    自從鑽石手的成員進入新公司後,出納和會計這兩個工作就從雷純的手上,轉給了李阿布和田五騰這兩個掌櫃,雷純實際上已經成為了張敬的私人秘書。

    外面的風聲很響,雨點打在窗子上劈里啪啦的,因為水氣冷,窗子上已經有霧了。

    “有人嗎?這里有人嗎?”

    這時張敬突然听到外面的辦公室里,有人在說話。

    張敬想起現在公司里只有自己,就急忙站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在外面的大辦公室里,站著一個女人,年紀不算小了,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她顯得很落魄,因為剛剛從外面進來,所以身上很濕,有幾僂頭發貼在臉頰上。

    她的臉色有點蒼白,神情很迷茫,正站在中間四處看,想找個活人。

    “咳,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張敬很有禮貌,不過他心里很疑惑,外面這麼大的雨,為什麼這個女人不打傘呢?被這種雨打濕會很冷的。

    “你好,先生,請問這里是純敬商務公司嗎?”女人也很有禮貌。

    和張敬說話的時候,女人才抬起頭望向張敬,這讓張敬發現這個女人長得很清秀,有點像農村姑娘。

    “沒錯,這里就是純敬公司。”張敬點頭。

    “請問雷純是在這里嗎?”

    “雷純?你找雷純有什麼事?哦哦,不好意思,你快請進來,到接待室里坐。”張敬揮手,請她到接待室里。

    兩個人在接待室里的真皮沙發上坐好,張敬看女人冷得在抖,就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給她,女人很感激。

    “你先曖合一會兒吧,放心,雷純就在這里,一會兒就能回來!”張敬友善望著這個女人。

    “她真在這里?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果然放松了,低著頭,只顧喝咖啡。

    等一杯咖啡喝完,女人的精神好了很多,眼楮里也有光了。

    “您是…………”女人詢問式對張敬說。

    “哦,我叫張敬,是雷純的朋友!你要不要再來一杯?”

    “好……吧,謝謝你!”女人想了想,顯得很不好意思,把咖啡杯遞還給張敬。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6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十九章 家人還是朋友

     連喝了三杯熱咖啡,女人終于放下杯子,靦腆向張意自己不要了。

    “你別急,雷純很快就能回來。你是雷純的朋友?”反正左右無事,張敬也不能冷落人家,就隨口聊天,同時張敬對女人的身份也挺好奇。

    雷純在北京怎麼可能有朋友?反正張敬一直沒听雷純說起,她在北京有什麼認識的人。

    其實張敬想錯了,他總向朋友這方面想,思路走進了死胡同,當然想不到雷純和北京的聯系。等到面前喝了三杯咖啡的女人開口,張敬才恍然驚愕。

    “我不是她的朋友,我是她的家人。”女人輕聲解釋道。

    “家人?”張敬差點從椅子上仰過去。

    真是日理萬機終有一失,張敬千計劃萬計劃,卻忽略了這件事。

    雷純在南平時,就對張敬解釋過,說自己的父母因為事業和工作,已經遷去北京生活。

    而且當張敬帶著雷純,真來到北京之後,張敬卻把這件事給忘了。

    按道理,他應該第一時間就買些禮物,上門去問候二老。一來是看在雷純的面上,二來雷純的父母終歸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老鄰居,也算是熟絡的長輩。

    “唉,看我這腦子,年紀大了嗎?”張敬沮喪拍拍大腿,自言自語埋怨。

    “你說什麼?”對面的女人一愣。

    “沒什麼,我是……”張敬正準備向人家解釋一下,自己和雷純之間純潔的男女關系,突然听到外邊大辦公室的門響,又傳來一些說笑聲。看來出去吃午飯的大隊人馬回來了。

    雷純拎著一份炒牛河,快步就走進張敬的辦公室,怕張敬等得時間長。再餓著了。

    誰知道她卻發現張敬辦公室里沒人。

    “雷純,雷純,來這邊,接待室這邊!”這時候,雷純听到張敬在隔壁大聲喊。

    “這死鬼,亂跑什麼?”雷純埋怨著,拎著牛河又跑去接待室。

    雷純進了接待室後,看到里面居然還有一個女人,先是一愣。然後也沒多想,把牛河在張敬的面前晃晃。

    “張總。午飯你是現在吃,還是一會兒再吃?你有客人?”有外人在,雷純總要禮貌一些,不能總是死鬼來死鬼去的。

    听到雷純話。張敬一下子就呆住了,看樣子,雷純好像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張敬轉過頭,不解望向對面的女人,這個家伙不是專程來騙自己咖啡喝的吧?

    女人的眼楮正直勾勾盯著雷純,一聲也不吭。只是盯著。好像餓了三天的人。看到了一大盤子雞蛋炒飯。

    雷純也發現接待廳里的這個女人不對勁,疑惑望向張敬。

    “咳。雷純,這位女士是來找你的。”張敬的目光閃爍了幾下。

    “找我?”雷純差點咬到舌頭,也是非常驚訝。

    “你……你,你就是,就是小純?”女人慢慢站起來,伸出手,顫微微指向雷純,情緒很激動。

    “啊?哦,哦……我是雷純,您是?”雷純還是一頭霧水。

    “小純……我可算找到你了……”女人突然就撲了上來,一下子把雷純摟得緊緊的,放聲大哭。

    這下子,張敬和雷純都蒙了,听到接待廳里居然有哭聲,外面人都擁了過來。接待廳太小進不來,他們就擠在一起在門外看。尤其是小TOM,,

    “你們都很閑啊?沒有事做啊?”張敬突然扭過頭,用陰森的目光望向門口人。

    “嘩……”門口的人立刻作鳥獸散,都回自己座位上去了,只有靠近接待廳的幾個人,還在偷偷向里面瞄。

    張敬干脆起身,把接待廳的門關上,然後又拿出一些紙巾,偷偷塞在雷純手里。

    雷純明白張敬的意思,輕輕把摟著自己的女人推開一些。

    “你,你先別哭了,擦一擦吧!反正你都到這里了,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

    女人這才止住哭聲,接過雷純的紙巾把眼淚擦干,然後低著頭又坐了下來。看著女人的側臉,張敬發現這個女人確實長得不賴,雖然和雷純潘若若還有一定的差距。

    “小純,你不認識我,我不怪你。其實,我們確實沒見過面,我姓沈,我叫沈冶。你,你……應該叫我沈姨……”

    “ ……”張敬正吃牛河呢,這東西涼了就沒法吃了,結果听到女人話,一下子就噴了一。

    雷純雖然也覺得很奇怪,可還是白了張敬一眼。

    “你,你今年多大年紀了?”張敬沒理雷純,好奇問沈冶。

    “我三十五了!”沈冶輕聲回答道。

    “哦

    …”張敬點點頭,心里覺得沈冶真挺年輕,來時候她最多也就是三十歲樣子,“為什麼雷純要叫你沈姨呢?”張敬的意思也很明顯,雷純今年二十六,眼看要二十七了,怎麼能向一個三十五歲女人叫阿姨呢?

    雷純沒有阻止張敬,因為張敬問的問題,也是她想問的。

    听到張敬的話,沈冶變得有些不安,還有些惶恐,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一個勁搓手。

    “我……咳,我……我是小純……爸爸的朋友!”

    —

    “啊?我爸爸?”雷純嬌軀一晃,差點跌倒。

    如果說張敬來北京後,把雷純的父母忘記了,還有情可願;但是雷純是不可能忘記的,那畢竟是她的雙親。

    雷純之所以來北京快半個多月了,還是沒有去見雙親,也是考慮張敬的事情多,尤其這幾天張羅新公司的開業,也就忍下了,不差那一天兩天的。雷純準備再過半個月後看看,如果新公司沒什麼事,死也要拉張敬去見見自己的父母。

    中國有這種傳統,帶一名異性見自己的父母,大多是有格外的意義。

    可是雷純卻萬萬沒有想到,還沒等她去見父母,自己爸爸的一個朋友卻突然跑來找自己。

    此時張敬的心里卻有別的想法,他放下筷子,眼楮眯成一條縫。他的記性很好,記得雷純沒回來時,沈冶介紹自己的時候,對自己說是雷純的家人,可現在又說是雷純爸爸的朋友,朋友和家人可是兩個概念。

    “咳,沈……姨,咳咳,你和雷純的爸爸是什麼朋友?”張敬突然開口問道。

    “我……哎,先不說那些了!小純,你快跟我走!”沈冶突然急躁如火,也不多解釋,站起來拉著雷純就向外跑。

    “你別拉我啊!”雷純硬是站住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你到底是誰啊?你要帶我去哪?”雷純有點不高興了。

    “小純,你相信我,你快跟我走吧!你爸爸和……媽媽出事了!”沈冶雖然說得很焦急,可提到雷純媽媽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

    “啊?出事了?”雷純粉臉頓時煞白。

    張敬反應很快,當場就扔了牛河,跑去自己的辦公室拎起外套。

    “走,我和你們一起去!”

    沈冶竟然也沒有反對,再次拉起雷純,風一般向外跑。雷純就像一根木頭,任何沈冶拉著。

    等跑到門口的時候,張敬突然回過頭。

    “何詩,你和我們一起去。”

    何詩正旁若無人看書呢,她現在白天的時候,如果沒有事,就會全神貫注投入到宋霏借給自己的那些書里,簡直像入魔了一樣。

    听到張敬喊自己,才愕然抬頭,先是愣了愣,然後也沒說二話,丟下書跟上了張敬等人。

    這一行四人,在沈冶的帶領下,冒著風雨跑出公司大廈,在街頭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通縣。

    這一路上,沈冶一言不發,張敬也不問,雷純和何詩也沉默不語,只等著看沈冶到底在搞什麼。

    等出租車到了通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三點了,車子最後停在了通縣醫院的大門口。

    下了車,沈冶臉上悲色愈濃,腳也像灌鉛一樣,看著醫院的大門,卻走不動步子。

    張敬目光一陣閃爍。

    “阿詩,你陪著雷純在外面,我和沈姨進去先看看!”

    “好!”何詩點點頭,拉住了雷純的手,“小純,通縣的風景據說很好,我們找個方去看看吧!”

    雷純現在哪有什麼心情看風景,毅然甩掉何詩的手。

    “我不去。沈姨,我爸和我媽是在這里嗎?”雷純死死盯著沈冶的眼楮問。

    “……是…………”沈冶的聲音小得幾不可聞。

    听到沈冶的話,雷純再不猶豫,撒腿就向醫院里跑。張敬也沒辦法,心里很忐忑,只能緊緊跟在雷純身後。

    進了醫院後,雷純直撲醫院的接待台。

    “護士小姐,你這里有一個叫雷百絡的人嗎?四十七歲,個子高高的。”雷純的粉臉已經是紙一樣的白了,強做鎮定。

    “雷百絡?哦,我幫你查一下!”護士小姐倒是很有禮貌。

    “不,不用查……”雷純身後的沈冶突然出聲,然後她長長吸了一口氣,“小純,你們都跟我來吧!”說完話,沈冶掉頭就走。

    終于,張敬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出現了,沈冶帶著三個人竟然向下室走。一個醫院的地下室,永遠都只有一個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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