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官場] 權欲誘惑 作者︰無心隱士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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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delin 2009-5-8 11:58: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0 181084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19 06:42
第二十七章 商場爾虞我詐——新丁 柒

  第二天早上,周元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了。

  「誰啊?」周元不高興地說,「大早晨的,幹啥啊!」

  「周元!」譚雨如同死了娘似的,哀號著說,「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周元嚇得一哆嗦,罵譚雨:「你他媽的快點說啊!怎麼完了?」

  譚雨用顫抖的聲音說:「剛剛甲方打來電話,說咱們修的路被水一沖,全跨了!甲方不但不會給咱們餘下的工程款,還會向咱們索賠的。」

  周元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金星直冒,險些昏死過去。

  站在那坑坑窪窪,像麻臉似的大道上,周元有死的想法。

  甲方代表一臉的陰沉,不理會譚雨的笑臉,冷冷地說:「我不管你們是受了誰的陷害,我只管這條道路的質量。剛剛我和老總通電話了。老總聽說你們是被人害了,很同情你們,決定給你們一個月的工期,完成了,大家沒事,不然,就法庭上見吧。」

  譚雨如喪考妣,跟在甲方代表後面不住哀求。

  周元臉色煞白,看著下面耗費大半積蓄購買的「材料」,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龍大海!我操你祖宗!」

  站在龍大海面前,王愛國嘻嘻壞笑:「處長,您太高明了。讓周元先賺得盆滿缽滿的,然後一下子讓他掉坑裡去。聽說為了不進監獄,他連房子都賣了。譚雨、楊陽、朱俊傑三個雜碎也夠黑的。和周元一起掙了錢,卻不幫周元的忙,愣是讓周元搞得無家可歸,慘兮兮的。」

  王愛國也算夠黑的。周元的人幹完了路基後,他讓幾個心腹帶著招來的民工動手,愣是在裡面來個黑虎掏心,把路基給好頓折騰。一下雨,下陷的基礎就讓道路變成了扭勁的麻花,難以修復。

  龍大海面無表情地說:「這又能怪得了誰?我當處長的時候,就沒有和周元算賬的想法。你也是當領導的人,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想法。位置不同,視角也不同。我如何會和周元過不去,丟自己的人?偏偏他害怕我報復他,寫檢舉信,辭職,又來撬牆角,跟我們搶活幹。落到現在的下場,全是他咎由自取。」

  王愛國嘴上恭維著,心裡卻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得罪龍大海。不然,周元的下場就是榜樣。

  荒涼的油田基地外,各種各樣的車輛聚集,當寬大的停車場擠得滿滿的。

  油田每年都要召開瀝青配額工作年會,將長期購買瀝青的客戶召集到一起,審議來年瀝青配額分配問題。

  本來,設施處瀝青廠廠長韋全民要來參加會議。

  龍大海將韋全民打發到東南亞旅遊,自己親自去參加會議。

  配額對龍大海來說,毫無問題。他來這裡,為的是看看已經投入試生產的煉油廠的情況。當然,還有比周樸素更重要的人物需要會見。

  煉油廠的設備是油田淘汰下來的。龍大海以微小的代價買下來,稍微修理一下,在油田不能使用的設備就轟隆隆地正常運轉起來。

  一個年產量幾十萬噸的原油加工廠,在油田看來,和小螞蟻一樣微不足道。在附近數十個土加工廠的包圍中,也是毫不起眼。雖然,它的產量比起那些土加工廠來說有些多。

  加工一噸原油,能得到汽油、柴油、煤油、瀝青、潤滑油等多種產品。除了瀝青產品何氏煉油廠會正常銷售外,其他的產品九成都暗地裡銷售了。

  龍大海能有現在的經濟實力,十有八九都是依仗著周樸素的關係得來的。

  周樸素將龍大海看成了東方家的代言人,自然要多加照顧,使得龍大海的財源滾滾而來。

  這些,李家都是不知道的。進入李家視線的幾家公司,分別為飛龍建築裝飾工程有限公司、飛龍商貿公司、飛龍租賃有限公司。其他的何氏煉油廠、何氏運輸公司等企業,都掛在何珊的遠房親戚何亞軍等人的名下,隱蔽性很強。

  李家初掌L省大權,真實的實力未必有東方家強悍。只有經過三年五載的光陰,才能夠逐漸把大權搶回。

  龍大海就是要趁著這幾年的寶貴光陰,在官場、商場上都真正站穩腳跟。到時候,才有選擇追隨者的實力。

  現在的龍大海,只是被動地等待著人家的選擇,忍受著李秋雨明目張膽地相親;忍受著李家以李秋雨男友的名義,在L省各個地方提拔年輕才俊;忍受著李家和京城某位部長來往,商談成為親家的明目張膽。

  如果不是李秋雨對龍大海的依戀不見減少,如果不是李秋雨確實為龍大海提拔為副局四處奔跑,龍大海肯定會懷疑:自己頭上是不是已經有了一片森林了。

  君臣相處,需要的是禮遇。或許李秋雨和龍大海之間還有一種「平等」,就是在床上的時候。李向天至今未曾召見龍大海,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你還不是李家御用的女婿。甚至,你還不是李家的嫡系。

  一些跡像已經顯露出來。海濱市的一些有心人對龍大海的評價就是:候補女婿,前途莫測。

  面對這樣的局勢,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會生出外心的。

  龍大海將手中的金飯碗藏起來,就變得自然而然起來。當然,龍大海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現在的他,還不需要借助東方家的幫助。

  坐在大廳裡,周樸素手裡高舉著一幅有些發黃的山水畫,不住讚歎:「好,好!不愧是名家手筆。賢侄,你是深知我心啊!自從我們結識,你從未送過我一分金錢,卻讓我滿意無比。好好,這份禮物我收下啦。」

  龍大海賠笑著說:「伯伯客氣啦,說句不恭維的話,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龍大海。大海送您一些精緻的小禮物,那是從心裡願意的。」

  周樸素微笑著說:「好了,不許說這些恭維話。趁著我還有幾年在任的時間,想做什麼就做吧。」

  龍大海吃了一驚:「怎麼,伯伯要調走啦?」

  周樸素飽含深意地說:「在這裡我已經呆了不短的時間啦。再不走,有些人就不願意啦。要是硬撐著,可能我就要嘿嘿,晚節不保啦。」

  龍大海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打個電話,從外面叫來一個女孩。

  周樸素好奇地問:「這是誰?不是你女朋友吧?」

  龍大海有些尷尬地說:「這是我一個親戚,名叫黃秋韻。因為有些事情,在海濱市過得不愉快。伯伯能否幫忙辦進油田,找個合適的工作。」

  周樸素看著黃秋韻的沮喪神情,心中有些明瞭,笑著說:「好的,好的。小姑娘外形不錯,好好幹,我走之前,你會獨擋一面的。」

  黃秋韻被龍大海推了一下,強作笑容,說:「謝謝伯伯幫忙。」

  周樸素無謂地說:「現在說謝謝,想必你心裡不願意。過幾年,等我退休的時候,你就會心甘情願地說一聲『謝謝伯伯』啦。」

  回到賓館,黃秋韻還是默不作聲,龍大海抓住她,舉起手,咬咬牙,給了黃秋韻一個耳光:「小賤貨,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了,還敢給老子臉色看啦。」

  黃秋韻梗著脖子,尖叫著說:「就給你戴綠帽子怎麼啦?你打死我啊!一個月也見不到你的人影,我找個朋友吃吃飯,聊聊天,又能怎麼啦?至於嗎?你把我發配到油田來啦,這兒離海濱市好幾百公里,你,你真不是個東西。」

  龍大海將黃秋韻按倒在床上,開始扒她的衣服。

  黃秋韻拚命掙扎:「放開我,你個混蛋。老娘的身體老娘說了算,現在不需要你進來。」

  「哧哧」幾聲,結實昂貴的內衣被龍大海撕成兩半,鏤空的粉色內褲也飛到電視上去了。

  感覺到思念已久的事物填滿了空虛的內心,黃秋韻滿足地大叫一聲:「混蛋!」

  龍大海一邊不住運動,一邊喘息著大罵:「賤貨!虧了我這麼看重你。一個月不見,你就起外心啦。老子養活你們,可不是讓你給老子戴綠帽子的。還有那兩個小賤人,敢幫你藏著掩著的,等老子回去,一個個全發配到邊疆去。」

  黃秋韻當時就老實啦。帶著哭音說:「不要啊!是我的錯,都怪你,老是不理我,我故意找個男人氣你的。不關她們的事情。」

  龍大海更加生氣了,不住地抓掐身下的女人:「是不關她們的事情,可她們自己做了什麼?你們都要給我戴綠帽子,我可不能算完。」

  隱士語錄:「善良與邪惡的區別就在於誰佔領了輿論的高地。大家認同你,你就是善良的;大家鄙視你,你就是邪惡的。」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19 06:45
第二十八章 驚喜接踵而來——接見 壹

  龍大海曾經給人戴過綠帽子。上天是公平的,有人也給他戴了「綠帽子」。

  還好,這個綠帽子還沒發芽,就被龍大海給看見了,直接就把草給鋤了,消滅在萌芽裡。

  黃秋韻人美,身材好,氣質好,在土地規劃局裡,屬於花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美人,在哪裡都不缺少追求者的。好在黃秋韻個子太高,嚇跑了不少的仰慕者,才沒釀成什麼大事故。

  像廖承天那樣的情種雖然不多,可也不少。

  一位名叫張小東的癡情男子,去土地規劃局辦事的時候,見到了黃秋韻,立刻如見天仙,陷入到情網中。

  這位兄台也算豪門之後,家中也有億萬家財。所以他花得起錢,能夠每天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給黃秋韻。

  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是被男人送來的鮮花俘虜芳心的。

  龍大海為了討李秋雨的歡心,冷落了黃秋韻,是很正常的事情。

  黃秋韻正在寂寞的關口,見到這麼一個相貌堂堂的情種,心中就有些動心,想先兩頭跨著,免得龍大海那裡血本無歸。

  兩人約會幾次,都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人,從相敬如賓到牽手而行,沒用上一個禮拜。

  兩人「情不自禁」,在土地規劃局門口拉手的時候,讓廖波看見了。

  這還了得?廖波急忙電話通知了龍大海。

  龍大海腦袋嗡的一聲,只覺頭上綠毛蓬勃生出。

  黃秋韻是龍大海女人中最為喜愛的。如果不是黃家過於普通,龍大海絕對不會糾纏著李秋雨不放。她就是龍大海的禁臠,誰想動她,就要付出代價。

  心裡的惡念油然而生。龍大海叫來辛旋、郎菁,顧不得憐香惜玉,幾個耳光下去,當時就搞清了原因。

  兩個丫頭哭哭啼啼地將一切事情都招供來。

  聽說只是拉拉手,連嘴還沒親,龍大海心裡稍微好受些。打個電話,領著二女就匆匆出門了。

  在一個品味高雅的餐廳裡,黃秋韻和張小東愉快地就餐,聊得非常投機,言語間,已然到了確定彼此關係的地步了。

  張小東幾次將話題拉到確定朋友關係上面,都被黃秋韻用話隔開了。

  黃秋韻不像郎菁那樣波大無腦,她很有心機。龍大海什麼樣的性子,她非常清楚。要和張小東相處,那就要和龍大海說清楚。如果當真搞成兩頭跨上床的話,很可能會釀成血案。

  最重要的是,黃秋韻對龍大海還沒有死心,不想放棄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暫時來說,她還想游離在兩個男人之間,看看龍大海的將來如何。

  看見張小東失望的目光,黃秋韻有些不忍,柔聲說:「給我幾天時間考慮,好嗎?」

  張小東如聞天音,急忙說:「不急,我不急。」

  黃秋韻剛想說什麼,電話突然響了。

  接通電話,就聽見郎菁哭泣著說:「那個混蛋知道你的事情了。他把我痛打一頓,出去找你算賬去啦。」

  黃秋韻心裡一顫,臉色卻異常鎮定,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和男朋友吵架啦?沒事,我馬上回去,別哭,啊!」

  放下電話,黃秋韻歉意地說:「我朋友有些煩惱,需要我去安慰她。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

  拒絕了張小東的相送,黃秋韻匆忙離開餐廳。

  看到門口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和兩個像小雞一樣可憐的女人,黃秋韻的腳步有些遲疑,又有些趔趄。

  玩大了。經過這件事情,自己再不會是他最喜愛的女人了。

  一切都完了。黃秋韻心裡十分後悔,真想時間可以重來。

  回到家後,一男三女發生了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衝突。

  為了自尊,為了幸福,主要是知道龍大海不在最寶貝自己了,黃秋韻豁出去了,和龍大海「大打出手」,要求得到自由,去追尋自己的真愛。

  龍大海哈哈大笑:「想要真愛。你們他媽的還有真愛。自從和我做愛後,你們就只能愛我一個,我就是你們的真愛。」

  黃秋韻撲通撲通地打,也不見龍大海疼,自己反倒胳膊酸酸的,無奈地停手,哀求龍大海:「你玩了我好幾年了,你也該玩夠了,我們都不新鮮了。我都二十六七歲了,眼看就是老女人啦。你還是去找些新鮮的女人玩吧。我只想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

  龍大海一把將黃秋韻扔到床上,罵道:「媽的,老子說過,我不能娶你們,確實對不起你們,你們要走,就走吧。老子不會讓你們一輩子這麼過。可你們要走,也得打個招呼啊!媽的,跟著老子,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和男人胡搞,當老子是傻逼啊?你們兩個小賤人,說!要我查出來,沒你們的好!」

  一通審訊過後,龍大海頹然坐下。三個女人在外面都交了男朋友。雖然沒到上床睡覺的地步(主要是沒膽量),可拉手、親嘴的事情都做過。

  龍大海將三人按倒在床上,一頓巴掌下去,狠狠地一頓暴打,打得三個女人哇哇大叫,卻不敢還手。

  等龍大海冷靜下來,三個女人已經衣衫襤褸,頭髮散亂,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歎息一聲,龍大海在三女中間躺了下來,無力地說:「我不是有意要打你們的。我的第一個女人賀心如,就是這麼欺騙我的。這是我心中最深處的痛。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容忍,女人有外遇,是我決不能容忍的事情。你們等著付出代價吧。想離開我,沒門!」

  伸出手,粗暴地揉捏著正哭泣女人的乳房,龍大海抓住一個,也不看是誰,從背後一抬她的小腹,將淤青的渾圓屁股抬高到合適方位。

  此時的龍大海,和一條瘋狗沒有區別,瞄準那芳草掩藏下的溝壑,懲罰的利劍狠狠刺了進去。

  郎菁正傷心欲絕,哪裡有做愛興致?被龍大海這狠狠一插,如同身子被劈成兩半,痛的大叫一聲,鼻涕眼淚嘩嘩出來了。

  不顧通道中的晦澀,龍大海摟住掙扎的郎菁,不住抽插,幾下就將抗拒的小女子變成了濕滑無比的小綿羊。

  摸著豐滿的乳房,感受著滑膩的肌膚,一想到險些讓這些美好的事物落入別的男人手中,龍大海心底的邪火就難以遏制,不時粗暴地蹂躪郎菁。

  聽到郎菁不由自主的呻吟,內心深處潛藏的被虐情節在黃秋韻和辛旋身體中逐漸衍生,兩人的身體開始發熱,下體逐漸濕潤,等待著男人懲罰的來臨。

  有了這件事情發生,就有了黃秋韻被發配到油田的事情來。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黃秋韻本想徹底和龍大海翻臉,但在得知那天晚上,張小東被人打斷腿的事情後,她立刻改變主意,成了龍大海的乖寶寶。

  龍大海是什麼樣的人,黃秋韻非常清楚。如果他不想要黃秋韻了,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對付張小東,得罪一個有錢人的。既然這樣,說明他還愛自己,還是跟著他湊合著吧。說不定還能得到成為他老婆的機會。

  和另兩個等待著秋後算賬的女人灑淚而別,黃秋韻來到被稱為富翁搖籃的油田,開始了新的生活。在這裡,沒有接踵的人群,只有荒涼和寂寞。除了週末可以回海濱市外,如同進了監獄一樣。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19 06:48
第二十八章 驚喜接踵而來——接見 貳

  賓館的一個房間裡,龍大海見到了兒子趙東方。

  抱住正酣然入睡的兒子,龍大海心裡的愛意濃濃升起。

  骨血之間的感應是不需要驗證的。抱著他,龍大海就知道這是自己的種。

  趙燕如並沒有前來。她給龍大海打了電話:「這個孩子是你的了。和我再沒有任何的關係。公開場合下,我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兒子。」

  龍大海和兩個婦女聊天,打聽其中的詳情。

  兩個體型豐腴的婦女,是趙燕如從鄉下找來的。她們跟著趙燕如到了國外,一直照顧著這個孩子。

  圓臉婦女說:「老闆,孩子他媽從生下孩子三個月後,就不再來看孩子啦。說她不關心吧,她一天打十好幾個電話來,打聽孩子的事情,還給我們那麼高的工資,讓我們都不好意思對孩子不好。說她喜歡孩子吧,她又不來看孩子。我想,她是有苦衷的,才不見孩子。哪有不愛孩子的媽媽?」

  龍大海不能和兩個婦女說什麼,只是說:「帶好孩子,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孩子由誰來照顧,龍大海暫時還沒想好。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在何珊那裡。反正她第二個孩子也要生下來啦,多一個也不會在乎的。多雇幾個人照顧就行了。

  這個孩子是個寶貝。有了他,和東方家就有了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即使李家真正拋棄了龍大海,有東方家的提攜,龍大海一樣可以有著美好的將來。

  可惜的是,東方家的大樹和李家相比,枝葉雖然繁茂,高度卻相差很大。這也是龍大海傾向於和李秋雨結婚的原因之一。

  李家的未來在整個華夏。京城僅有的幾把位子在等待著李向天。

  如果能得到李家的提攜,日後成為一方大員,輕而易舉。如果依靠東方家,龍大海最多就是副省級幹部,不可能掌握更大的權利。

  在華夏官場上,跟對人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管你有什麼驚世才華,不管你多麼會揣摩上司意圖,都需要跟對了人。

  在一條大腿和一條小腿中間,龍大海左右為難。大腿太粗,抱不住,小腿太細,抱得不趕勁。如何選擇,十分困難。

  回去的路上,黃秋韻見到趙東方,十分好奇,不住挑逗小孩子。

  見到孩子的樣子,黃秋韻十分肯定地說:「好啊,龍大海,你連兒子都有了。一看就是你的種,想賴都賴不掉。」

  龍大海無謂地笑著說:「別羨慕,你也得給我生一個。」

  黃秋韻嚇了一跳,急忙推脫:「這個問題以後再談。我還想自由地活著,沒有結婚生子的想法。」

  龍大海正色說:「我和周伯伯談了,安排你在銷售處工作。你現在的職務保持著,在那裡享受科級待遇。他走之前,會讓你成為銷售處副處長的。以後,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不要覺得我發配了你。這裡比海濱市強上百倍,你很快就會成為千萬富婆的。那時,你要甩了我,我也沒辦法。」

  黃秋韻哼了一聲:「我不想成為千萬富婆,我只想留在海濱市,只想自由地生活,只想不再見到你這個魔鬼。」

  龍大海哈哈一笑:「我要是正經人,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你也看不上我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不騷,男人不翹。這是至理明言。你本來就不是個安分的女人,只有我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

  黃秋韻哼了一聲:「別說沒用的。你和我結婚,我給你守一輩子的節。不然的話,你腦袋上就是頂著撒哈拉沙漠,我也要它變成熱帶雨林。不信,你就瞧著吧。嘿嘿,你把我弄到油田,正好方便我沾花惹草的。天高皇帝遠,我不信你能派人盯著我。」

  龍大海哼哼一聲:「老子給你下邊加一個防出軌褲衩,看你怎麼辦。」

  黃秋韻也不客氣:「老娘還有嘴呢。」

  龍大海被打敗了,無奈地說:「要結婚也行。哪天一起到美國去,咱們註冊結婚就是了。」

  黃秋韻眼睛一亮,繼而不幹了:「不好,不好,這有些對不起辛旋和郎菁了。你最好和我們三個都到國外註冊結婚。一個美國,一個英國,一個加拿大。」

  龍大海嘿嘿一笑:「虛偽的女人,你巴不得我甩了她倆呢。既然這樣,那我就皈依穆斯林吧。他們可以娶四個老婆。我娶了你們三個,還剩下一個名額呢。要不,你再給我介紹一個?」

  黃秋韻哼了一聲:「你現在的地位,有的是女人投懷送抱,還用我來拉皮條?你單位那個小妞看你的眼神,那麼的火辣。你要想動她,她都能樂瘋了。」

  龍大海笑著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她就是電影明星,我也不會動的。何況這丫頭有些不穩當,太外露,不適合當情人的。你識大體,能忍耐,是當二奶的最佳人手。」

  黃秋韻氣得臉形扭曲,轉過頭不理會龍大海。

  手機鈴鈴鈴地響起來,龍大海接過電話,聽了兩句,就勃然大怒:「他媽的,管得也太寬了。他自己玩女人的時候,有沒有這樣想過?」

  黃秋韻很少見到龍大海如此失態,試探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放下電話,龍大海嘿嘿冷笑:「你的好姐妹,真厲害啊!竟然找到省裡的人幫她出頭,威脅我說,要是在這樣下去,讓我的官當不長。嘿嘿,老子倒要看看,誰的官當不長。」

  黃秋韻思索著說:「辛旋處的那個男朋友的哥哥,好像是省委秘書處的一個小官,沒多大能量。估計也就是嚇唬嚇唬你。」

  龍大海臉色鐵青,嘿嘿笑道:「是啊,嚇唬嚇唬我。知道找到誰的頭上了嗎?團市委書記龔松給我來的電話,說是團省委書記澹台不凡打來電話,隱晦地說了這個事情,話語裡的威脅口氣表露無遺。好大的官威啊,看來,我不同意是不行了。」

  見龍大海臉上露出惡魔似的表情,黃秋韻心中驚恐無比,急忙說:「有我在你身邊,還不夠嗎?辛旋既然有這樣的想法,留在身邊,你也不會放心,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龍大海冷冷地說:「告訴辛旋,走了,就不要再想著回來的事情。日後,家裡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問題,也不要來找我,我絕不會幫忙的。」

  黃秋韻歎息一聲,為辛旋的不理智感到悲哀。龍大海這樣的人,只能來求他,不能來壓他。除非能壓死他,不然,他的心中,會永遠記住曾經受過的屈辱的。

  一張大紅請帖,醒目地放在龍大海的辦公桌上,讓他非常感慨。

  童鐵軍要結婚了。這個幾乎被龍大海遺忘的兄弟,要結婚了,這個曾經幫助過龍大海,也算計過龍大海的兄弟,在三十而立後,終於要結婚了。

  童鐵軍從設施處調走後,被安排到風景園林處工作。開始,那裡並沒有承認童鐵軍的副科職務。不知道童鐵軍怎麼活動的,後來就承認了,還混了個後勤科副科長。

  在風景園林處,童鐵軍混得並不得意,據說,他和處長孫海濤還曾險些動手。

  得罪了處長,能得意才怪呢。幾年來,童鐵軍百般活動,也沒能把副科的級別向上活動一下。

  可能是時來運轉了,童鐵軍送來的請帖後面還附了一張名片,上面寫著:風景園林處後勤科科長童鐵軍。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19 06:51
第二十八章 驚喜接踵而來——接見 三

  摸著刮得光光的下巴,龍大海心裡嘀咕著:「又給孫海濤送錢了?這小子就會這一招,還百試百靈。老孫這王八蛋好色如命,要是童鐵軍領著他去玩幾次,還真能擺平。」

  看著請帖上的幾個大字「敬請龍大海先生暨夫人蒞臨參加婚禮」,龍大海心裡壞笑:「老童啊老童,你還是那麼好面子啊。我要不是設施處處長,你還能想到我這個曾經一起打拼過的兄弟嗎?你要不是背叛了兄弟,至於到現在的境地嗎?你不仁,我不能不義,給你個面子就是了。」

  龍大海給胡慧嫻打電話:「姐姐,童鐵軍給你送請帖了?」

  胡慧嫻鬱悶地說:「送了,我正打算去不去呢。怎麼,他請你了?」

  龍大海笑著說:「我收到了請帖,卻沒看到人。這小子對我好像還耿耿於懷,不想見我。要不是為了婚禮的面子,可能請帖都不會送給我。」

  胡慧嫻嘻嘻笑著說:「他不恨你才怪呢。雖然是他整的你,可你現在的成就是他望塵莫及的,他不嫉恨你才怪了。怎麼,你要去給他捧場?」

  龍大海歎息著說:「去吧,總是兄弟一場,結婚是人生大事,咋也該去捧捧場。順便看看新媳婦是啥樣子。」

  胡慧嫻壞壞地說:「你代表我去吧。給個三萬兩萬的,禮金就由你承擔了。」

  就是沒有億萬身家,作為一個大處的處長,龍大海也不會在乎幾萬塊錢的。胡慧嫻作弄他,龍大海也沒客氣,反擊道:「可惜了童鐵軍啊,他在你身上可下了不小的血本,你卻連他的婚禮都不參加,實在沒有人情味。」

  胡慧嫻憤憤地說:「滾蛋!童鐵軍結婚,孫海濤那王八蛋作為處長,肯定會去的。老娘最受不了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尤其那老東西還動手動腳的,更讓人討厭。」

  龍大海靠了一聲:「女人就是心眼小,還記著呢。上次局裡的宴會上,孫海濤摸你的屁股,我把他喝得胃出血,住了好幾個月的院。這還不到一年呢,老東西忘性沒那麼大,給他個膽子也不敢再騷擾你了。好了好了,別耍潑婦,你不去就算了,我代表你去就得了。」

  仙人源大酒店的大柱子上,張貼著兩個金光燦爛的喜字,兩排禮炮也整裝待發,幾個服務人員正在那裡擺放指引說明。上面寫著:「參加童鐵軍先生、劉亞琴小姐婚禮的客人,請到三樓大廳。」

  龍大海身穿高檔西裝,腳穿名貴皮鞋,手上名貴手錶,脖上掛著一塊價值昂貴的古玉,一副暴發戶的形象。

  古玉不知是從哪個墓裡挖出來的,他也不嫌棄,就這麼戴著。

  李秋雨上身一件黑色貂絨,下身一條蓋膝米色冬裙,配上高桶布靴,顯得艷光逼人。

  走近大廳,有接待人員迎住兩人,帶他們前來簽到,並填寫禮金單。

  龍大海寫上自己和胡慧嫻兩人的名字,各上了兩千塊錢禮金;李秋雨大筆一揮,寫上禮金五萬,嚇得童家收錢的人手一哆嗦。

  這可是今天金額最高的一筆禮金了。剛才一個姓廖的青年,也只上了一萬塊錢的禮金。

  如果童鐵軍看見了,應該知道這是龍大海的禮金。因為,李秋雨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也不會看上他這樣的小人物的。

  廖承天看見龍大海,不住揮手,大喊:「老大!這邊!」

  龍大海對廖承天揮揮手,指指靠近高台的方向。他要去和風景園林處的領導打個招呼。

  風景園林處的領導都在場。處長孫海濤、書記白大同、副處長周燕、副處長董建設、工會主席宋月、紀委書記劉賢等人正在一起聊天打屁,閒扯著一些無聊的話題。

  看見龍大海走過來,孫海濤等人急忙站起來迎接。

  孫海濤摩拳擦掌,哈哈大笑:「龍處,你好大膽子!這樣的場合你也敢來?今天,我們風景園林處可是主場作戰,以前的仇,今兒一齊報了,要你來得去不得。」

  龍大海哈哈一笑:「老孫、老白,胡書記有事沒來,她托我問問你們二位,上次的感覺怎麼樣啊?胃還疼嗎?」

  白大同老臉一紅,罵龍大海:「你小子不是個東西,就知道欺負我們兩個老傢伙。今兒我們人多,看你怎麼收場。」

  龍大海笑著說:「沒辦法啊,誰讓孫處的手不老實,敢摸我們胡書記的屁股。那屁股老子都不敢摸,孫處竟然摸了,你說我能不發火嗎?」

  孫海濤尷尬地摸著鼻子,恨恨地說:「小子,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今天看你怎麼收場?不讓你橫著出去,老子這處長就不幹了。」

  龍大海嘿嘿笑著:「老孫,大話說出了,可不好收口啊。我怎麼聽說童鐵軍請了三十多個設施處的酒鬼來。你要整我,可是和整他們一樣啊。當心再來個胃出血。要不,我找個急救車在這裡等著?」

  孫海濤氣壞了,罵龍大海:「小混蛋一向是滴水不漏,鬼難拿。老子跟你沒完,早晚要整你一次。」

  李秋雨掛在龍大海肩膀上,面含微笑,像淑女一樣亭亭玉立,美艷動人。

  不知底細的人一看,都會驚呼:果然是大人物的女兒,看這氣質,看這涵養,沒得比。

  龍大海和風景園林處的領導打過招呼,道個歉,向廖承天走去。

  看著李秋雨扭來扭去的屁股,孫海濤不由咽口口水,說出一句粗俗不堪的話來:「媽的,好逼都讓那小混蛋操了。」

  白大同聽得直皺眉頭,幹咳兩聲,不敢接茬。

  誰都知道,龍大海身邊的女人是省長的閨女,是惹不起的存在。即使背地裡說什麼,深知其中厲害的白大同也不接茬。

  龍大海輕佻地摸摸李秋雨的臉龐,笑著說:「這麼裝淑女,累不累?」

  李秋雨無謂地說:「我在單位都這樣,就在你面前,才露出本性來。不裝淑女行嗎?我是省長的女兒,一言一行,都受到人們的關注,壓力大著呢。以後,你要讓著我一些。」

  龍大海握緊女人的手,歎息一聲:「我們之間還有以後嗎?」

  廖承天和余紅霞見龍大海和李秋雨走過來,急忙迎上來,各自親熱起來。

  看著廖承天逐漸成熟的面龐,龍大海讚許地說:「老弟終於長大了,啥時候結婚啊?」

  廖承天悻悻地說:「結個屁。你過來,我和你說個事。」

  剛聽幾句,龍大海就恨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這老王八蛋欺人太甚,他活膩歪了!」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19 06:55
第二十八章 驚喜接踵而來——接見 肆

  廖承天說的,是他剛才聽到的關於童鐵軍和劉亞琴的事情。

  童鐵軍在風景園林處混得不得意,主要是因為處長孫海濤不喜歡他。

  沒有什麼理由,兩人也沒有任何仇恨,孫海濤就是看著童鐵軍不順眼,處處為難他。

  一個副科長,面對處長的責難,實在是無能為力。

  經過幾年來的挫折,童鐵軍耐性比以前更強,一直不和孫海濤發生衝突。直到有一次……

  童鐵軍看上了園林處的一個女職工劉亞琴。憑老童對付女人的手段,手到擒來。兩人相處幾次,就確定了關係。

  一上床,經驗豐富的童鐵軍就知道劉亞琴不是處女,心裡很不高興。無奈之下,劉亞琴說出了自己被處長孫海濤強行姦污的事情。

  童鐵軍心裡雖然窩囊,卻不好找孫海濤講理。人家劉亞琴都沒聲張,他更沒有理由聲張了。這股火就一直窩在童鐵軍的心裡。

  一次,童鐵軍去找劉亞琴。

  打開房門,卻聽見屋裡有人發出不斷的呻吟聲。裡面的人在幹什麼,童鐵軍自然知道。氣憤之下,童鐵軍破門而入,看見孫海濤騎在劉亞琴身上正肆意姦淫。

  童鐵軍大叫一聲,舉起凳子,就要砸死孫海濤。

  劉亞琴突然大叫:「不要啊!」

  童鐵軍一愣,呆呆地站在那裡。

  劉亞琴哭著說:「求求你了,你先出去,好嗎?」

  童鐵軍恨恨地走出去,在那裡抽悶煙。

  屋裡,又響起了孫海濤的喘息聲和劉亞琴的呻吟聲。

  那聲音像一條毒蛇,撕咬著童鐵軍心裡的自尊。他像一座雕塑一樣站在那裡,腦海中一片空白。連孫海濤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劉亞琴眼睛紅紅地走出來,撲到童鐵軍懷裡嚎啕大哭。

  童鐵軍心裡鬱悶,將劉亞琴一把推開,破口大罵:「操你媽,你個賤貨,你還有臉來見我?滾!」

  劉亞琴跪在地上,死死拽住童鐵軍,懇求他不要走,抽泣著,把事情都講了出來。

  做收費員的時候,劉亞琴曾經截留過單位的幾筆收費款項,結果被人發現了,報到處長那裡。

  孫海濤早就覬覦劉亞琴的青春靚麗。借此機會,他就威逼利誘,以開除公職、報警判刑威脅劉亞琴屈服,得到了一具年輕的肉體。

  縱有萬般不甘,劉亞琴也只好任由孫海濤姦淫。證據在孫海濤手上,劉亞琴除了忍耐,忍耐,再忍耐外,沒別的選擇。

  童鐵軍冷冷地說:「既然如此,你就和他過吧。咱們倆完了。」

  劉亞琴拽住童鐵軍,可憐兮兮地說:「他說,你要是娶了我,不但讓你當後勤科科長,以後還會提拔你當副處長的。」

  童鐵軍心裡一動,繼而想到原因,憤怒地說:「他是不是有條件,讓你以後繼續和他保持那種關係?」

  劉亞琴苦笑著點頭:「我也沒辦法,證據在他手上,要想不進監獄,我就得忍著。鐵軍,那老東西早就不行了,成天就靠藥物頂著。和他在一起,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要不你先忍著,借他的手,先把官提上去,以後再報復他。」

  恨恨地跺一下腳,童鐵軍眼睛中露出血紅的光芒,陰森森地說:「這老混蛋!老子早晚要搞死他。」

  劉亞琴也是咬牙切齒地說:「一定要想辦法把證據搞回來。到時候看他怎麼死。」

  廖承天恨恨地說:「媽的,見過強姦的,沒見過逼姦的,還逼到人家家門口去了。老兄,我知道老童對不起你。可咱畢竟兄弟一場,一起發過家。老童丟人了,咱的面子也不好看啊。你替老童把事情解決掉吧?」

  龍大海沉吟一下,猶豫地說:「那要看童鐵軍的意思。看他想怎麼處理這事。我可以幫他把證據要回來。至於如何對付孫海濤,我就不好插手了。」

  廖承天笑著說:「只要拿回證據,老童就無所顧忌了。以他那些整人的鬼點子,不要了孫海濤的命才怪呢。」

  龍大海歎息一聲:「要不是心中有慾望,他也不會自己找綠帽子戴。就怕他想報復孫海濤時,孫海濤拿出一個副處長的官帽,他的膝蓋直接就軟了。童鐵軍的缺點,就在於慾望太強,不切實際地給自己定下遠大的目標,定下與他能力不相符的目標。要不是這樣,他何至於此?設施處有的是他發揮能力的地方。」

  正想再說什麼,已經有司儀前來,宣佈婚禮即將舉行,要求眾人按照桌上寫好的牌子坐好。

  龍大海站起身來,向靠前的桌子走去。

  李秋雨打心裡瞧不起那些處級幹部,卻無奈龍大海的拉拽,只好和余紅霞道別,到前面的首位坐去了。

  該如何收拾孫海濤呢,龍大海心裡還沒想好。這事和他毫無關係。童鐵軍不來求他,龍大海也不好橫加干預。

  李秋雨也知道了這事。她憤憤不平地說:「那個老淫棍真混蛋。佔了便宜也就行了,竟然想長期霸佔別人。人家結婚了他還不放過。他要惹上老娘,我一腳廢了他。」

  龍大海笑著說:「他好像知道你是誰。你要讓他叫你奶奶,他都願意。」

  李秋雨狠狠地說:「有這樣的孫子,我先摔死他。」

  看著李秋雨的肚子,龍大海歎息一聲:「我是沒福氣搞大這肚子啦。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哪來的福氣,能搞大這肚子。」

  李秋雨臉一紅,掐了龍大海一下:「瞎說什麼!老娘才不生孩子呢。」

  兩人走到前面,孫海濤和白大同急忙站了起來,重新安排桌子,讓兩人坐在首座。

  有李秋雨在,彷彿半個省長坐在身前,孫海濤幾人都有些拘禁,說話也文雅了許多。

  龍大海心裡發笑不已。這些傢伙平時粗俗無比,張口就罵娘,閉口就上床,一裝文雅人,反而讓他有些不習慣。

  悄悄對李秋雨說了幾句,李秋雨站起來,優雅地對幾人笑笑,上後邊去了。

  孫海濤鬆了口氣,罵龍大海:「小犢子,喝酒還帶個累贅來,害得老子大氣不敢出。」

  龍大海嘲笑孫海濤:「都說你人老心不老,下邊總翹翹。還以為你是個爺們呢。現在看來,整一個萎人啊。」

  孫海濤不服,和龍大海爭執起來。結果,幾人連婚禮進程都沒看到。就聽見開席兩個字。

  童鐵軍一身筆挺西裝穿在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但他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覺,彷彿自己就是個文化人,文明人。

  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童鐵軍來到龍大海這一桌,和大家打招呼。

  看見龍大海,童鐵軍眼裡複雜的神情一閃,便消失無蹤,哈哈笑著說:「兄弟,我就知道你會來參加我婚禮的。怎麼,弟妹沒來嗎?」

  聽到龍大海的解釋,童鐵軍臉上更是容光煥發。一個科級幹部的婚禮,有省長的女兒和兩個處長參加,讓他感到臉上閃金光。

  龍大海和童鐵軍狠狠擁抱一下,在他耳邊低聲說:「有事情找我。我幫你解決。」

  童鐵軍身子一震,繼而神色複雜地看了龍大海一眼,微微點頭,又和孫海濤幾個人打招呼。

  龍大海見童鐵軍用帶有諂媚的話語和幾個處級領導打招呼,面對孫海濤的時候,也是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老婆讓人玩了的跡象。

  龍大海心中感慨:童鐵軍如此委屈自己,為的不過是權力罷了。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童鐵軍忍受著頭上長綠毛的恥辱,只為了日後當副處長。自己忍受李秋雨離開的痛苦,不也是為了日後出人頭地嗎?如果自己真的愛李秋雨,和她一起跑到國外,不也可以幸福地生活嗎?

  人為了權力和慾望,真的可以放棄一切嗎?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19 06:59
第二十八章 驚喜接踵而來——接見 伍

  回去的路上,李秋雨不顧出交通事故的危險,摟住龍大海的胳膊,感慨地說:「我才知道自己是多幸福了。與劉亞琴這樣可憐的女人相比,我就是女皇。」

  龍大海面無表情地說:「世界上幾十億女人,能與你相比的,是一個可憐的數字。你不用奮鬥,便有人給你大把大把的機會。我們卻不同,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價,才有可能找到成功的機會。」

  李秋雨歎息一聲:「老公,看了童鐵軍,我就知道你的苦了。你放心,我會幫助你成功的。讓你有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龍大海沒有出聲。他不是不相信李秋雨,而是不相信李向天。

  以己度人,龍大海如果是李向天,絕對不會提拔一個被自己女兒放棄的人的。一旦日後被人反噬,將悔之晚矣。李向天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這樣低級的錯誤是不會犯的。但是,看在女兒的份上,提拔龍大海到局級崗位,應該沒有問題的。

  李秋雨心胸開闊,很快就從感慨中脫離,恢復了活潑的本性。纏著龍大海問:「童鐵軍敬酒的時候和你說了那麼多,都說些什麼?」

  龍大海一邊注意車外的情形,一邊回答:「他隱晦地表達了想離開風景園林處的願望,可又對孫海濤有些顧忌。可能是怕孫海濤手裡握著他老婆的把柄。」

  李秋雨歪著腦袋問:「他沒有求你幫忙嗎?」

  龍大海苦笑著說:「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會去求那個自己曾經算計過的人。再沒有自尊,一些尊嚴也是要有的。能隱晦地說出來,已經不容易了。」

  李秋雨沉思了一下,盯著龍大海問:「那你還幫不幫他?」

  龍大海想了想,大有深意地笑著說:「我先幫他把證據搞回來。至於和孫海濤的恩怨,童鐵軍也是個男人,就讓他自己處理吧。當初在設施處的時候,不管他抱有什麼目的,總是拉了我一把。這次就當還了他的人情吧。」

  李秋雨譏諷道:「還挺仗義的。為了一個科長得罪一個處長,值得嗎?何況,這個科長還曾經算計過你。」

  龍大海正色說:「秋雨,要說在官場上我不狠毒,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我是人,心裡也有情義二字。不管賀心如還是童鐵軍如何讓我受傷,他們都曾經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幫助過我,我雖然恨他們,但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我會伸手的。」

  李秋雨哼了一聲:「你對他們倒是挺好的。老娘在你身無分文的時候,也曾幫助過你,怎麼沒看見你對我怎麼好過?」

  龍大海沮喪地說:「我就是想,也沒這個機會啦。」

  李秋雨心情突然轉壞,粗暴地吼道:「別說啦!」

  龍大海看著李秋雨,剛想說什麼,眼睛的餘光突然感覺到一個龐然大物。

  定眼一看,一輛大貨車呼嘯著衝了過來。

  大貨車是突然衝過雙黃線而來的。司機彷彿是喝醉了酒,不但沒有減速,反而加速前衝,直直對著龍大海的車就過來了。

  龍大海見勢不妙,顧不得旁邊有什麼車啦,一打方向盤,直接衝過雙黃線,咚的一聲撞到對面的車上。

  大貨車沒撞到龍大海的車,直接把龍大海後邊車的頂飛了。車上探出一個腦袋,向後望了望,不甘地揮了下拳頭,開著車呼嘯而去。

  龍大海的吉普車撞上一輛小轎車。猛烈相撞之下,吉普車的前臉撞到對方的車門上。龍大海佔了車大、結實和從側面撞擊對方的便宜,沒受太大的傷害,只是兩人的腦袋撞到玻璃上,一人腦袋起了一個大包。小轎車就慘了,司機被夾在車裡,不住的呻吟,殷紅的鮮血從車下流出。

  稍微平息驚恐的心緒,李秋雨和龍大海急忙跳下車,去看轎車裡駕駛員的情形。

  看了一眼,兩人就放棄了搶救的希望。

  李秋雨看見紛紛跳下車的司機,大聲問:「誰看見大貨車的車號啦?」

  有司機記住了大貨車的車號,說了出來。

  李秋雨立刻撥打電話,安排人手堵截那輛大貨車。

  這是十分嚴重的交通事故。不但有肇事逃逸,還有蓄意謀殺的嫌疑。

  冷靜下來,龍大海覺出事情的蹊蹺。

  那輛大貨車莫名其妙地衝過反道,直直向著龍大海的車撞來。要不是龍大海反應敏捷,他和李秋雨早成了肉醬。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出對方眼睛裡的恐懼來。

  生死一線。原來生和死的距離是這麼的接近。剛剛還在參加婚禮,緊接著就險些成為同命鴛鴦。

  李秋雨撲進龍大海的懷裡,死死抱住,再也不願鬆開。

  一場事故,造成兩死三傷的慘劇。

  因為傷者中有李秋雨的緣故,海濱市公安局全局出動,四處搜索堵截那輛大貨車。

  公安幹警以前所未有的敬業精神,很快找到那輛大貨車。

  車上早就沒有人影。再一查,是一輛被盜車輛。線索當時就斷了。

  李秋雨和龍大海在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撞車的時候,李秋雨被龍大海拽了一下,緩解了衝擊力,除了腦袋一個大包外,身體只有幾處擦傷,幾處淤血;龍大海就慘了,內臟輕微出血,身上幾處骨裂,幸好沒有骨折,性命倒是無憂。

  兩人在一個病房裡躺著,成了患難夫妻。

  兩人出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海濱市。前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讓兩人煩不勝煩,卻不好說什麼,只好強忍著疲倦,接待大家。

  李鐵手邁著大步走進來,身後跟著海濱市公安局局長范偉國。

  李鐵手詢問幾句,見兩人沒問題,心倒是放下了,皺著眉頭說:「怎麼回事?」

  龍大海苦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後怕地說:「他不但不減速,反而加速衝來。要是反應慢點,我倆現在躺的地方就不是這裡啦。」

  李鐵手憤怒地說:「這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范局長,公安局一定要抓緊時間破案,不要讓罪犯逍遙法外。」

  范偉國當即表態說:「書記放心,全市公安機關都行動起來了。在各個道路設卡堵截,決不讓罪犯逃出海濱市。」

  李鐵手看看龍大海,冷冷地說:「自己好好想想,誰有可能這麼幹。這事不會是衝著小雨來的,你心裡應該清楚。」

  龍大海默不作聲,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龍大海得罪過的人還真不多。被趙燕如利用得罪了南宮飛,險些把命丟了;因為賀心如得罪了路虞風;因為李秋雨得罪了佟御;因為許楠得罪了葛東青;因為黃秋韻惹了張小平。全是因為女人得罪的人。

  這其中,大半是因為龍大海奪人所愛,引發他人妒恨才引發的爭端。唯一一次主動招惹人,就是打了張小平。

  拿出另外一部電話,龍大海撥通一個號碼:「老五,查查一個叫張小平的底細。我給你一個電話,你找她問問清楚。」

  李秋雨在旁邊聽了,氣憤地說:「你做了什麼缺德事,值得人這麼報復。」

  龍大海掩飾地說:「沒什麼,就是打架罷了。」

  李秋雨冷笑著說:「打架?我看爭風吃醋倒是真的。老娘為你守節,你倒好,在外沾花惹草的。因為不能給你承諾,我就睜隻眼閉只眼,裝作不知道。你搞也就罷了,搞來搞去,竟然差點搞出人命來。要不是命大,這次我就跟你一塊兒死了。」

  龍大海閉著眼睛,任由李秋雨譴責,一言不發。

  李秋雨罵累了,躺在那裡發呆,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到家了,不由地抽泣起來。

  有了黑白兩道的同心動手,什麼樣的人也躲不了。

  老虎高大山一句話發下去:有個傻逼撞了李鐵手的侄女。你們要不把那小子查出來,大家都得倒霉。

  聽到這話,連吸毒的都忘記吸白粉了,四處抓捕可疑分子。

  警民一心,很快將開貨車的人抓住了。

  稍一審訊,便真相大白:有人給他錢,給他電話,讓他整死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由對方提供,這人只需開車撞死那人就成了。

  癮君子是和中間人聯繫的,並不知道僱主的身份。唯一的線索,就是時常和他通電話的電話號碼。

  專業到這種程度,電話自然是找不到線索了。

  公安局忙活一番,也沒找出一點有用的線索來。不抓住那逃之夭夭的中間人,是不能找到這幕後黑手了。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19 07:06
第二十八章 驚喜接踵而來——接見 陸

  公安局沒轍了,龍大地有辦法。有些事情,黑的辦得比白的明白。

  張小平的父親張大年,以前也是個混社會的。在無數倒下的混子中,他幸運地混了出來,成為海濱市的一個中等人物。

  張大年自己沒什麼文化,吃了不少虧。他對大學畢業,知書達禮的兒子的喜愛是可想而知了。

  兒子莫名其妙被人打斷了腿,下體也受傷了,據說,性功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張大年心中的憤怒難以言表。四處查探,知道是誰做的後,張大年心裡的惡念就油然而生。

  想要報復一個有黑道背景的處長,難度不小。一旦暴露了,一家老小的小命可能就玩完了。張大年想了好久,才想到利用交通肇事整死龍大海的想法。

  讓張大年失望的是,龍大海命大,躲了過去。

  本來,這事也沒什麼,誰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查也查不出來。偏偏車上坐著一個省長的女兒,就把這事搞大了。全市一個大搜捕,愣是把開車的人查了出來。

  做賊心虛。惹上了省長的女兒,張大年心裡像揣個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張大年也算是個狠角色。他立刻先把兒子送到國外,家裡的現金也都轉移出去。

  張大年自己留在國內變賣固定資產,準備到國外當寓公去。

  張大年做的是承包海灘的生意。就是租上一片海域,在裡面養殖海產品。

  海裡還有價值不菲的海產品沒有出售,上千萬的東西扔了,實在可惜。在腦袋和錢之間,張大年選擇了前者。他四處聯絡買家,準備賣個合適的價錢,然後直接跑路。

  張大年的一個朋友幫助他聯繫了一個買家,約好今天見面。

  匆匆走下出租車,張大年走進一處小酒店。曾經的張大老闆,早把手裡的十幾台豪華轎車都賣了,出門也只有打出租車了。

  心裡有事,什麼茶喝得也不香,張大年不住地問朋友:「人怎麼還不來?」

  朋友也煩了,打通對方的電話,吁了口氣,笑著說:「到門口了,我去接接。」

  朋友領進一個身材粗壯的北方人,給兩人介紹一下,就匆匆離開。

  北方人聽到張大年的介紹和要價,張口說:「你要一千萬?不是開玩笑吧,一口價,一百萬。」

  張大年蹭地站起來,臉一沉,寒聲說:「兄弟,你心不誠啊!我灘裡的那些野生海參可值兩千多萬,你只給我一百萬。這生意沒法談了。」

  北方人嘿嘿一笑:「張兄,明人不說暗話。您現在到處甩賣家底,連房子都賣了,可見是要跑路了。趁火打劫的話咱不說。就買您這東西承擔的風險,一般人是受不了的。您那海參養殖場我接手了,一大半得用來應付上面的盤查。到我手裡可就沒剩幾個了。」

  張大年歎息一聲,鬱悶地說:「兄弟是道上的,招子挺亮。不管如何,如果只是一百萬,我寧可海參爛了也不出手。五百萬,少了五百萬免談。」

  北方人開口:「一百五十五。」

  「四百五十萬。」「兩百萬。」「四百萬。」…………

  一番爭論,最後,雙方以兩百萬達成了協議。

  北方人很謹慎,私下簽署的協議他堅決不接受,一定要到公證機關去做公證,免得日後出事了有麻煩。

  錢已經到手了,張大年也要跑路了,也無所謂,兩人就去做了公證。

  辦完事情,剛到家門口,張大年就被幾十個大漢圍住了。

  兩百萬現金先被人搶去,緊接著一頓胖揍,打得張大年鼻青臉腫。

  張大年大喊:「誤會,誤會,你們認錯人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說:「誤會?你看看他是誰?」

  張大年一看,當時就絕望了。瑟瑟地站在龍大地身邊的人,正是為他聯絡殺手的聯絡人。

  聯絡人苦笑著說:「大年兄,小弟家人落入人手,迫不得已啊。」

  張大年也算光棍,慨然說:「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了。老子的家人都到國外去了,死了也算心安。」

  龍大地哈哈一笑:「張老兄這話說的,我們是正經人,不做違法的事情。來抓你,不過是為了社會安定,協助公安機關破案罷了。你買兇殺人,法律會制裁你的。哈哈哈哈,不知道老兄的家人聽到老兄被抓的消息後,會不會急著回來。」

  張大年臉色一變,大吼一聲:「姓龍的,出來混的,罪不及家人。你這是不顧江湖道義。」

  龍大地冷笑一聲:「老子的弟弟險些沒了,你怎麼沒跟老子講道義啊。靠,公安局怎麼還不來?這幫傢伙,還不如咱動作快。」

  看著遠去的警車,龍大地揮揮手,大方地說:「發錢了,發錢了。兩百萬換來兩千萬,值!這是給弟兄們的紅包,都瘋去吧。」

  龍大海的傷沒有大礙,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就行了。他很快出院,搬回李秋雨的家。

  由於李秋雨的一哭,龍大海老實了許多,天天朝八晚五,回去當李秋雨的賢內助,也算是為自己的花心彌補一下內心的愧疚。

  兩人倒真成了夫妻一般。晚上一同去看看電影,逛逛商場,享受著從沒有過的快樂。

  一天晚上,當兩人做完夫妻間的原始運動後,李秋雨慵懶地說:「春節到我家過吧。」

  龍大海身子一震,不可思議地問:「什麼?」

  李秋雨喃喃地說:「我爸爸想見見你。」

  龍大海緊緊摟住身邊的女人,苦笑著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去了徒增煩惱。你爸爸那樣的人做出的決定,輕易是不會改變的。即使我去了,也無濟於事。」

  李秋雨突然發怒,大吼:「去了還有可能。不去的話,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那就不去了。」

  龍大海拍拍女人的豐臀,讓她從憤怒中平息下來:「去去,一定去。一旦老丈人看上我了,說不定真能死裡求生,讓我抱得美人歸。」

  李秋雨慘淡地笑著:「抱個屁。我只想讓爸爸對你的印象好一點。免得以後提拔你的時候有麻煩。我爸那樣的人,對政治的事情看得很重,對其他事情看得很淡。就算咱倆愛得轟轟烈烈,他也會輕易地拆散我們。這也是我為什麼不抗爭的原因。如果那個男人不怕戴綠帽子,那就來吧。」

  經歷過撞車事件後,兩人的感情明顯升溫。不在是過去那種肉慾大於愛慾的情感了。或許,生死關頭龍大海的那一拽,讓李秋雨感覺到:龍大海內心最深處的人影正是自己。如果不是為了拽她,龍大海握住方向盤,或許不會怎麼受傷。

  爬到龍大海身上,李秋雨狠狠地咬了他幾口:「我不管了,反正我要當你老婆。我要和爸爸爭論一下。他要不怕日後丟臉,那就把我嫁給那個部長的兒子吧。」

  龍大海抱住女人,安撫道:「好了,好了,等我去和你爸爸談談。我會盡力爭取的。實在不行,也是咱倆無緣。總不能逃婚去吧。」

  李秋雨憤憤地說:「不行,趁著合法前,我要多睡你幾次。免得讓哪個女人佔了便宜去。」

  龍大海哭笑不得:「好了,好了,還沒到絕境呢。就算定親了,哪年結婚也沒定下來。你再拖個十年八年的,不就得了。」

  李秋雨沒好氣地說:「咱倆都好三十了。再拖,拖到四十去?你要不成家,對你提幹影響都不好。要不,咱倆直接登記得了。」

  女人陷入到幻想中,會想出許多讓人啼笑皆非的主意來。一晚上,李秋雨甚至想出了先懷孕,然後挺著肚子回家的想法,都被龍大海一一化解了。

  龍大海問李秋雨:「去見老丈人,帶什麼東西合適?」

  李秋雨無謂地說:「不能太貴重,也不能太粗糙了,差不多就行了。他是看你,不是看東西。我知道你很有錢,可你還沒到賄賂省長的級別。送了反而讓我爸爸不滿意。那錢,還是留在你情人那裡吧。」

  讓人揭了老底,龍大海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笑了。

  李秋雨歎息一聲:「明知道我沒資格管你,可我還是吃醋了。她的兩個孩子是不是你的種?」

  龍大海沉默良久,才黯然點頭。

  李秋雨的心刷地沉了下去,一種揪心的疼痛在心底蔓延,逐漸演化成一種歇斯底里的憤怒。

  何珊的公司每年供給李家數量很大的金錢,使得李向天根本不用在意金錢方面的問題,也讓他的政敵找不到攻擊李向天的藉口。從這一點來說,何珊對李家的用處甚至大於龍大海。雖然廢了何珊,李家還可以扶植起更多的何珊,可其中夾著龍大海,李秋雨還是有些顧忌。

  忍住心裡的滔天醋意,強行壓住心中的憤怒,李秋雨警告龍大海:「我知道你是怕她反噬,才這麼拴住她。可這也是你日後最大的污點。一旦被人知道了,讓人揭發你生活作風不檢點的事情來,對你的打擊是致命的。你自己想想如何處理吧。是送到國外,還是有別的方法,自己看著辦。」

  說這些話,李秋雨甚至有一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意思。她愛龍大海,也愛自己的父親,更愛現在的地位。雖然,她和龍大海一登記,李向天就是再不願意,也只好幹瞪眼,可李秋雨和龍大海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這件事情。

  政治家的絕情,是龍大海不得不防的事情。他必須防備李向天不顧自己女兒的感受,對自己下手,貿然和李秋雨結合,反而適得其反,因此,龍大海並沒有鼓動李秋雨和自己登記。同樣,李向天是李家的擎天柱,李秋雨實在不想和父親翻臉。結果就是,兩人互相在等對方提起這件事情,都在忍受著煎熬。

  李秋雨的提醒讓龍大海心裡顫動一下,想起和趙燕如生的那個孩子。

  這個孩子讓兩人有了不可分割的關係,使龍大海不用擔心東方家在背後整治自己,可也讓趙燕如抓住了龍大海的命脈。一旦東方家出事,龍大海必須幫忙,不然,孩子就是東方家整治龍大海的武器。

  龍大海想到一個荒唐之極,卻足以讓人無話可說的辦法。

  或許人人都知道這事不對,卻難以說出口來。

  趙燕如的孩子持的是國外護照,對龍大海的威脅反而不大。除非山窮水盡,東方家不會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只要把何珊的事情搞好,就沒有威脅了。

  見龍大海眼裡出現狡猾的神情,知道他有主意了,李秋雨天生的好奇心又來了,也忘記了嫉妒和憤怒,急忙爬到龍大海身上,不住催促:「快說,快說。」

  龍大海嘿嘿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女施主,日後汝將成為他人妻子。吾不敢肯定一旦汝之丈夫與吾交惡,汝是否會將此事抖出。是以汝不可知之。」

  李秋雨憤憤地扭過頭去,眼睛有些濕潤:「你這個混蛋!現在就不信任我了。」

  龍大海抱住李秋雨,盯著她的眼睛,正色問:「秋雨,我知道你愛我。現在的你,無論如何不會出賣我。可是,當你有了別的男人,與他結婚生子。一旦你的男人與我結仇,到了分出勝負的境地。那時的你,會為了我放棄孩子的父親嗎?」

  李秋雨不敢正視龍大海的眼神,沮喪地說:「算了,我不問就是了。」

  龍大海歎息著說:「你也知道,這是關乎我政治生命的事情。我會做得天衣無縫,讓我的孩子幸福地在華夏大地生活,卻不必擔心別的事情。十年,秋雨,十年後或許你會是我的老婆。就算你是別人的,我也會把你搶過來。那時,或許我們沒有現在這般的愛情,可這是我的一個心願,我要李向天的女兒做我老婆的心願,要李秋雨做我孩子母親的心願。不管什麼時候,這個願望總要實現的。」

  李秋雨歎息著說:「我也這麼想。可十年之內,你真能做到嗎?十年後,我父親將是華夏最有權利的人之一。你如何能抗衡他?」

  龍大海心裡的蠻勁上來了:「若是十年後得不到你,老子就辭職,綁架你到國外去。」

  隱士語錄:「男人沒女人那麼瘋狂,可真瘋起來,危害卻不是女人可以比擬的。」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21 04:51
第二十九章 省長試探心性——考核 壹

  孫海濤屬於人老心不老的人物。雖然時常有不舉的跡象,可他的慾望卻越來越強烈。倚仗藥物的作用,他一樣能把劉亞琴搞得欲仙欲死。

  一天,劉亞琴被搞得死去活來,摟著孫海濤說:「老是這樣被你搞,早晚我會被搞死。要不,你再找一個,我和她一起伺候你。」

  孫海濤有些猶豫。他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搞一個女人已經要依靠藥物了,要是來兩個,小命幾天就沒了。

  劉亞琴看見他的神情,連忙說:「我有個遠房親戚,今年剛畢業。想留在海濱市,卻沒有門路。你要是能把她辦進園林處,我負責幫你搞定她。她可是比我漂亮多了。」

  看見相片上那個身姿窈窕,巧笑嫣然的女孩子後,孫海濤本來猶豫的心立刻下了決定:幹了。

  兩天後,在劉亞琴家,劉亞琴領著一個稍微有些靦腆的姑娘和孫海濤見面了。

  劉亞琴說:「小蘭,孫處長是個好人。他會幫你留在海濱市的。你要好好報答他啊。」

  小蘭羞澀地點點頭,幼稚的眼神看看孫海濤,急忙低下頭去。

  孫海濤心裡狂喜:「這可是絕對的處女啊!」

  小蘭的青澀在床上充分體現出來。孫海濤在兩粒壯陽藥的幫助下,大發神威,耗費了兩個時辰,愣是將一個小姑娘搞得血淋淋的,在床上起不來了。

  心裡的亢奮讓孫海濤心情爽快,摟著哭泣的小蘭,孫海濤說:「不要哭,以後跟了我,保你生活美滿,前途遠大。幾年之內,保你房子車子都到手。」

  小蘭嗚嗚地說:「你說話可要算數啊。」

  孫海濤哈哈大笑:「哈哈,只要你答應跟我五年,這些事情都能辦到。」

  小蘭害羞地答應了。

  孫海濤走後,劉亞琴和童鐵軍帶著一個人鬼魅一般走了進來。

  童鐵軍心急如焚,跳著腳說:「快放給我看看,看清楚不清楚,可別讓老東西逃掉了。」

  小蘭神情一變,再沒有方纔的清秀清純。小蘭哼了一聲:「放心,什麼都能拍到。姑奶奶為了十萬塊,可是做了處女膜手術,縮陰術。老東西毫無防備,哪裡能不上當。」

  童鐵軍帶來的人從幾個角落裡拿出了隱藏的攝像機,收拾幾下,將其中的一台攝像機接到電視上。方纔的淫靡場景就重現在幾人面前。

  童鐵軍歎息著說:「嗨,大多數都是背影和側面啊。這樣的威懾力不夠啊。」

  那人笑著說:「幾個角度都拍了,回去一剪輯,就是一部上好的黃片。哥們,你就等著瞧好吧。」

  那人和小蘭匆匆離開,留下童鐵軍和劉亞琴在家裡長吁短歎。

  劉亞琴眼裡霧氣朦朧:「我終於可以擺脫那個混蛋的蹂躪了。鐵軍,一定要狠狠整死這個混蛋。」

  童鐵軍抱住老婆,眼光猙獰:「放心吧,老婆,他還有七八年才退休。這期間夠我整死他了。我要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嘿嘿,我童鐵軍一向只知道佔便宜,沒想到被人戴了綠帽子。園林處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個烏龜。這個仇如何能不報?」

  劉亞琴看著男人扭曲的面孔,心裡一顫,說:「不要啊,不要鬧出人命了。我已經對不起你了,不想看你為了我鬧出事情來。」

  童鐵軍冷笑著說:「有仇不報不是爺們。等著吧,等他要退休的時候,老子整他一下,叫他連退休金都得不到。哼,我童鐵軍想整誰,還沒人等躲過去。」

  說道這裡,童鐵軍心裡有點虛。至少在整治龍大海的時候,他就沒能得手。不然,龍大海現在的位置說不定就姓童了。童鐵軍心中如是想。

  幾天後,孫海濤心臟病發作,住進醫院,差點沒活過來。

  臨近春節,龍大海忙得腳不沾地。

  由於要上省城過春節,一些該走的關係都要提前拜訪。

  其間,稍微透露一下去向,就在海濱市掀起了軒然大波。

  來年對龍大海的提拔,也就出現在海濱市市委領導的腦海中。

  在一處隱秘的別墅中,胡必達按住身下的女人,奮力行使他做為主人的權利。身下的女人縱然呻吟聲聲,嫵媚之極,眼睛最深處的地方,想的還是那強壯有力的年輕軀體。

  縱然同在海濱市,為了不觸及這位天的神經,女人和情人之間的來往還是很少。越是這樣,女人越厭惡這位馬上就要離開權利中心的老東西。

  忍忍吧,馬上就要自由了。這是女人心中對自己的安慰。感覺到那東西在身體中無力的抽插,女人誇張的大叫起來:「啊!」

  完成了又一次對女人體現自己主權的征服,胡必達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這個誘人犯罪的女人在收拾殘局,心裡不由歎了口氣。

  能得到這個女人,靠的是手中的權利。不然,肌肉鬆弛,蒼老無力的身軀,是得不到這個女人的青睞的。

  上面隱晦地傳達了讓自己主動下去的消息。雖然很客氣,用的是商量的語氣,可胡必達自己用這種語氣不知讓多少人黯然引退,從此再沒有出山的機會,自然知道這是沒的商量的事情。

  華夏官場向來實行能上不能下的政策。只要你下去了,就再沒有復出的機會。唯一的例外,還是在動亂的年代中,兩位偉人曾經創造過的幾起幾落。

  縱然在海濱市一手遮天,胡必達卻知道,自己沒有偉人的雄才大略,也沒有偉人的機緣。自己政治生涯的末期,只有在海濱市人大主任的位子上發揮餘熱了。

  人大雖然號稱國家權利機關,卻是華夏官員的養老院。進了人大,就退出了權利核心圈。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沒有了權利,也就沒有了追隨者,相應的,追隨自己的女人也會生出異心來。

  胡必達並沒有太生氣。經歷了多年的風風雨雨,在市委書記的位子上坐了多年,他早已經到了榮辱不驚的境界。唯一不甘的,是這具軀體恐怕要歸別人所有了。

  心中歎口氣,胡必達對正收拾衛生的女人說:「來年我就要下去了。以後你就低調一點,不要鬧出什麼事情來,那時,我未必能保得住你。」

  女人淡淡地說:「我從來就沒有高調過,也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的。來年,我可能會到別的電視台工作,再也不會回海濱市了。」

  胡必達苦笑,知道這個女人的心中,可能從來就沒有原諒過自己對她的佔有。

  沉默良久,胡必達說:「你可以不必走的。李家那個女婿得到你很多的幫助,不會在你有難時坐視不理的。他們家也需要在電視台有自己的喉舌。只要你稍微對那小子示意,李家會很高興地保護你的。」

  聽了這話,女人身子不由顫動一下,低聲說:「那又怎麼樣,不還是一個花瓶嗎?」

  胡必達說:「萱萱,我知道你恨我。有句話叫『紅顏禍水』。漂亮的女人在哪個時代都是悲劇。即使沒有我佔有你,也有雲海、陸汗青、呂同祥之類的人會想辦法得到你的。你看看華夏那些艷光四射的女人,有幾個身後沒有高官的影子。美麗的女人要想成功,除了才華外,有時還需要付出身體,這就是代價。我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付出了很多的代價的,包括我的自尊和良心。你要想保持今天的風光,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我的支持,在你身後的那些更年輕的女主持人會如何衝擊你。」

  歐陽萱萱苦笑著說:「是的。我已經過了女人的花季年齡,成為一個老女人了。就算我想如何,也沒有人想如何我了。我後邊的兩個小丫頭,都在尋覓著合適的獵物呢。這也是我要離開的原因。」

  胡必達心裡不置可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他的心中十分疑惑:「難道她真的和那個小子沒有私情嗎?她為什麼那麼賣力地替他吶喊助威,只為了那小子給的一些好處?還是為了他身後的李家?」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21 04:52
第二十九章 省長試探心性——考核 貳

  「那小子人不錯吧?他對你沒有什麼表示嗎?」

  對眼前的女人,胡必達有一種瘋狂的佔有慾望。即使他從一把手位置上下來了,他也不想讓這個女人擺脫自己的控制。可是,他能控制女人的籌碼,只有權利。而他要失去的正是權利。

  突然的落差,讓胡必達的心有些敏感,對女人和任何男人的交往都疑神疑鬼起來。他知道,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比不了眼見將成為政治新星的龍大海。加上歐陽萱萱最近對龍大海的採訪有些頻繁,讓他有些懷疑,所以出言詢問。

  歐陽萱萱知道胡必達心中起了疑心,卻沒有擔心。她和龍大海偶爾間的身體交流,比特工接頭都要隱秘,絕對沒有人知道的。

  為了安撫胡必達,歐陽萱萱落寞地說:「他的眼神和你一樣,像狼似的。龍大海帶著李秋雨來拜訪過我。有李秋雨在身邊,他不敢如何。李秋雨親自開口,我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何況,這是順水人情,我不做也有人做。」

  身在高位,胡必達自然不會完全相信女人的解釋,卻也沒有了對龍大海提職下絆子的想法。

  自己已經失去了權利,再得罪李家,自家孩子的前程就有些前途莫測了。

  胡必達的女兒胡鳳是海天區副區長、女婿張遙遠是市委副秘書長。在馬上要離開的時候,胡必達希望將兩個孩子都轉成正職。這需要李鐵手的支持。提拔龍大海和李鐵手的嫡系,就成了胡必達尋求李鐵手支持的籌碼了。

  咬咬牙,胡必達狠狠地說:「萱萱,你可以和龍大海說,隱晦一點,就說我同意提拔他到一個局裡當副局長,主持工作也可以。但不能是核心大局。」

  歐陽萱萱身子一震,驚呼:「真的嗎?他好像今年才轉成正處啊!」

  胡必達冷笑著說:「李鐵手好像也只當了兩年副書記,不也要轉成正書記了?一個副局而已,有什麼不可以?」

  歐陽萱萱歎息著說:「我們的視角不同。在你而言,一個副局級幹部的提拔,只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在我們而言,一個副局級幹部,需要一個人一生的努力。」

  胡必達意味深長地說:「你要記得,當自己沒有權利的時候,要緊緊抓住身邊有權利的人。相對的,你也擁有了權利。」

  歐陽萱萱無謂地說:「你老了,得疑心病了。女人一過三十,就成草了,沒人要了。現在只有你把我當成寶貝,誰還拿我當回事?」

  ◇  ◇  ◇

  省城對龍大海來說,是個陌生的存在。

  龍大海來省城的次數是屈指可數的。潛意識裡,他對這個城市有一種恐懼感。或許,是因為這裡有一個人,一個能夠主宰他和李秋雨未來的人的關係。

  道路再漫長,也有終點。開車走了幾個小時,兩人終於來到省城。

  見龍大海臉色有些不對,李秋雨嗤笑道:「怎麼,害怕了?你的膽子不是一向很大嗎?」

  龍大海苦笑說:「面對一個能決定自己一切的人,我又怎能不緊張。他的一句話,就能頂上我十年的奮鬥,如何不讓我緊張。」

  李秋雨拉住龍大海的手,深情地說:「別怕,有我在呢。走吧,給你找個地方住。」

  龍大海唉聲歎氣:「我就知道,來了也進不了家門。要不是為了在海濱市鬧出點動靜來,我都不想來了。」

  李秋雨切了一聲:「虛偽。你想到省城過年,都想瘋了,還能不來?」

  龍大海摟住李秋雨,陪笑著說:「好了好了,在外面住就在外面住,但你晚上得來陪我。我在省城可沒什麼朋友。大過年的,幾個同學也不好找人家。」

  李秋雨點點頭:「好吧,我來陪你,不過得晚一些。」

  找了家冷冷清清的賓館,龍大海住了下來。

  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感覺不到半絲的人氣,龍大海的心裡空落落的。

  不是為了自己的前程,鬼才願意大過年的跑到省城,來當等待人家召喚的走狗。不管主人如何惡言惡語,這條狗還要賠著笑臉面對。

  孤獨地吃完晚飯,無趣地看著電視,龍大海想起一件事情來。

  撥通趙燕如的電話,聽著裡面那優雅的聲音,龍大海輕聲問:「孩子好嗎?」

  趙燕如哦了一聲,毫無感情地回答:「很好。怎麼也是我的兒子,不會不認媽媽的。放心,過完春節,我會把他送回去的。」

  龍大海心裡感慨萬分,試探地問:「你父親到底知不知道這事情?」

  趙燕如可能在那邊似笑非笑,聲音有些嘲諷:「才知道,鬍子都翹翹了,差點氣死。他說要捏死你。你可要小心了,別在省城大街上被我爸爸看見。」

  龍大海氣急敗壞地說:「老子今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落入你的算計中,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小妖精。」

  趙燕如毫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說:「哈哈,你可是海濱市最耀眼的政治明星啊,竟然如此的不冷靜。難道你不知道,衝動是政治家最大的敵人嗎?或許你只滿足於現在的地位,不想再有發展了?」

  龍大海歎息一聲:「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我們的兒子。」

  趙燕如回答的很乾脆:「只要東方家不倒,小東方就會得到幸福的。」

  龍大海老實地說:「只要我有出頭的可能,我會幫你掌控住東方家船舵的。」

  趙燕如很滿意龍大海的識趣,又拋了一株橄欖枝過來:「有一家國營藥廠需要人接手,你要有興趣的話………」

  東方正的臉色十分難看,顯然對女兒莫名生孩子的事情餘怒未消。可一聽那個剛會走路的小傢伙用奶音叫著「姥爺」的時候,他的一切憤怒都煙消雲散了。

  在官場上,東方正是縱橫睥睨的強人,在家裡,他不過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罷了。

  抱住孩子,東方正哈哈大笑:「趙東方,不管你父親是誰,你的身體裡有老夫的血脈延續。老夫會培養你成為未來華夏的棟樑之材。燕如,跟那個混蛋講明。這孩子我要了。」

  趙燕如愣了一下,為難地說:「這個?他好像喜歡得不得了。一星期能有幾天晚上要去看孩子。他不會放棄東方的。」

  東方正冷笑著說:「他又不會只有一個孩子,我可只有一個外孫。我會讓這個孩子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

  趙燕如擔心地說:「你可不要製造出一個紈褲子弟來。我和他生的孩子,是要成為絕世人物的,可不是用來禍害良家婦女的。」

  東方正信心十足地說:「我能讓你成為今日的趙燕如,也能讓他成為明天的趙東方。趙燕如會成為華夏的女政治家,趙東方一樣可以成為一個政治家。L省將永遠會有東方家的一席之地。」

  與東方正話音相配合,趙東方發射出一泡高高翹起的童子尿,正好射中東方正的眼鏡。

  在趙燕如嗔怒地批評兒子的同時,東方正老懷大慰,大笑著:「好好好!當初生了你媽媽的時候,我還有些不高興。今天東方家終於有個帶把的了。好小子,翹得越高越好,這才是男人。日後像你那混蛋爹一樣,沾花惹草的同時,成為華夏棟樑。」

  趙燕如哭笑不得:「爸,不要胡說了。」

  東方正親自給趙東方換衣服,眼中的愛意四處洋溢。

  「我東方正英雄一生,生的女兒也是慧眼識珠。看小東方,天庭飽滿,濃眉大眼,心性定然開朗。只要加以調教,未來不可限量。女兒,你是如何想到和那小子生孩子的?」

  趙燕如苦笑著說:「不要把你女兒當成女強人。為什麼和他生這個孩子,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孽緣吧,或許是他的人吸引了我,或許是想在他和李秋雨之間放下一顆定時炸彈,很多很多理由,我也想不清楚。」

  東方正歎息一聲:「不要說了,女兒,你愛上她了。」

  趙燕如愣了一下,呆呆地說:「我愛上他了?怎麼可能?我趙燕如是誰?怎麼能愛上一個土包子呢?」

  東方正無奈地笑笑:「女兒,英雄出草莽。走出草莽的,就不再是土包子,是英雄了。當初你就應該抓住他,而不是現在這樣讓他為李家所用。」

  趙燕如臉色複雜,有些後悔,又有些不甘:「至少我有他的兒子在手。就算不是他的老婆,一樣可以行使老婆的權利。李家就算得到他,也是一個不完整的人。」

  東方正點點頭,承認女兒的做法確實有效。

  有趙東方在手,龍大海就相當於一隻腳栓在東方家的戰車上。就算他成為李家的女婿,也要兩頭兼顧。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21 04:53
第二十九章 省長試探心性——考核 三

  另一處別墅中,李向天看向女兒的目光非常不善:「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宣佈他要成為你的男人、我的女婿了。這樣會讓我很被動的。」

  李秋雨目光游離,恨恨地說:「那又怎麼樣?我只有一具身體,也只能找一個男人。找一個我喜歡的,總比我不喜歡的合適。」

  李向天勃然大怒:「荒唐!政治家是不能講感情的。你要講感情,就不要踏足政壇。那樣的後果,就是李家到你而終結。」

  李秋雨抗聲說:「不講感情?不講感情,你為什麼還要生兒育女。不講感情,你為什麼還要把我養大?不講感情,你為什麼總要和部下大談特談,交流感情?」

  李向天歎息一聲:「女兒。不要把親情和感情混淆。你是我血脈的延續,和那些口上喊萬歲,背後下絆子的人是不一樣的。爸爸知道你喜歡他,可他的品行讓我有些不放心。」

  李秋雨嘟囔著說:「我和他住了幾年了。他什麼樣的德行,我還不清楚?他的野心大,慾望也大。可他內心深處還隱藏著一種東西,那就是原則。他對自己的親人、朋友非常有情義。和他在一起,至少不怕被他出賣。你們搞政治的,不是最害怕部下的出賣和反戈嗎?他這樣的人,不是接替你最合適的人手嗎?」

  李向天搖頭說:「我不是說他不合適成為你的丈夫,而是不看好他的出身。你不要這樣看著爸爸。爸爸沒有嫌貧愛富的想法,我們家也不需要找一個富翁來接濟。一個人的出身,對他心理的成長非常重要。窮人家的孩子,從來在歧視和貧困中長大,固然養成了他們吃苦耐勞的性格,也養成了他們敏感的心態。政治上的敏感固然重要,可過於敏感,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在你的事情上,他就過於敏感了。患得患失過多,就容易犯錯誤。如果他不能在你的事情上端正心態,日後的成就也就到此為止了。」

  李秋雨沉默良久,固執地說:「這些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

  李向天生氣地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你和王部長兒子的事情也一樣,都是模稜兩可的事情。不到最後一步,都是意向罷了。我並沒有非要你嫁給王部長的兒子,一切都沒有定論。在他的事情上,你本來處理得很好,為什麼突然要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李秋雨眼睛有些濕潤,哽咽著說:「在撞車的一霎那,他抓了我一下,讓我免除了更大的傷害,他自己卻撞得不輕。都說,人在生死關頭,會本能地救自己最關愛的人。他那一抓,讓我知道了:縱然他在外面有些沾花惹草,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還是我。從那時起,我就不想離開他了。」

  李向天點點頭,讚賞地說:「你能從這件事情中看出東西來,可見長進不小。如果你能在帶他來省城前,和爸爸打個招呼,就更好了。還好你沒把他直接帶進家來,給爸爸留有餘地。」

  李秋雨站起來,抱住李向天,撒嬌說:「爸爸,你要是不同意,來年我就直接把他領到家裡來,看你怎麼辦?」

  李向天感受著女兒柔軟的軀體,心裡歎息一聲:「女生外向,古人所言不虛啊。」

  愛憐地拍拍女兒的臉蛋,李向天半真半假地說:「那我就叫來警衛,說家裡進小偷了,送他進拘留所過年。」

  李秋雨用軟軟的拳頭砸爸爸,嬌呼:「你敢?那樣我就和他私奔。」

  李向天被女兒擊敗了,舉手投降:「好好,叫他來過年吧。敢把我女兒騙走!哼!正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李秋雨達到了目的,立刻對父親失去了興趣。拿起大衣,衝出大門,留下一句話:「晚上我在他那裡住。」

  李向天苦笑一聲:「臭丫頭。人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是有了男人忘了爹。」

  點上一顆香煙,李向天沉吟起來。

  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對已經下的決定,是不會受兒女私情左右的。

  李秋雨可以將龍大海領進家裡過春節,卻不能讓李向天做出接納龍大海為女婿的決定。

  一切的一切,都要為了政壇上的輝煌而讓路,為了那華夏不超過兩位數的位子而努力。

  「小子,想成為我的女婿,不是不可能。可不顯示出一些本事和耐性,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李向天抽著煙,心裡思緒紛紛。

  到了李向天這個層次,富貴已經如同浮雲了。真正在意的,是自己能否更上一步,甚至站在那最高的巔峰。

  即使達不到目的,也要讓自己的後人有更大的發展。

  沒有兒子,是李向天最大的遺憾。為了女兒的幸福,他自然要找一個能保護自己女兒的人當女婿。這個人,未必是女兒最愛的,一定要是最合適的。不到最後一刻,李向天不會作出決定。

  李向天決定給龍大海一個考驗,一個讓他絕望的考驗。

  如果龍大海挺過去了,自然就成為李秋雨的丈夫,如果他放棄了,那他就不配成為李向天的女婿,一切就結束了。

  以李向天的想法,只要是人,都通不過這種考驗。所以,龍大海已經被李向天排除了。

  龍大海在李秋雨的拉拽下,進了省委大院。

  門口的哨兵,林立的別墅,隱約讓龍大海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嚴。

  只有成為其中的主人,這種威嚴才會從心中消散。人們心中給自己強加的畏懼感,讓這裡成為了L省的政治中心。

  進入裝飾得古典幽雅的別墅,龍大海感覺彷彿進入了皇宮。

  這裡本來就是L省的「皇」宮之一。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皇宮矗立著。那座宮殿,龍大海並沒有資格進入,甚至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李向天並不在家。作為一省之長,即使今天是春節,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李夫人見到龍大海和李秋雨進來,很矜持地笑著,和龍大海拉起了家常。

  李夫人的身上,有著李秋雨的影子。五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竟只有四十出頭的感覺,成熟的風韻表露無遺。若說她是李秋雨的姐姐,或許也有人會相信。

  女兒的心事,母親自然知道。可惜,作為一省之長的妻子,一些感情也要隱藏起來。龍大海從李夫人的話語中,聽到的多是客氣的話語,很少有親切的問話。心裡不由得一沉:希望渺茫啊。

  龍大海盡量不讓自己的心情表露出來,和李夫人講著沒有營養的話題,直到李夫人要起來做飯。

  李夫人笑著說:「春節了,我給保姆放了假。今天就由我來招待你吧。阿姨的手藝荒廢多年了,你可不要見笑啊。」

  龍大海站起來,毛遂自薦:「阿姨,還是我來吧。我的手藝雖然不是專業的,可也算業餘中的高手了。您歇著,讓我和秋雨來吧。」

  李夫人吃了一驚:「你會做飯?」

  李夫人繼而釋然:「是了,秋雨這丫頭,打死她也不會做飯。倒是累著你了。」

  李秋雨不高興地說:「媽!不許說我的壞話。我是工作忙,沒時間做。我也做過飯,他吃得也特別香,不信你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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