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牌醫生 作者:雲的留痕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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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088657 2009-5-27 18: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274186
g3088657 發表於 2009-6-1 15:41
第一百二十一章驚聞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白文靜自認不是英雄,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這道關度過去。一番雲收雨歇,直到兩人都把全部的力氣消耗完畢,白文靜和夏小青這才舒坦的相擁在床上,可是全身因為劇烈的運動出了一層汗,黏糊糊的,夏小青就趴在白文靜的胸膛上低聲說道︰“我要去沖一下,晚上你留下來嗎?”

  白文靜看看窗外陽光明媚的景象,低頭在夏小青的秀發上輕輕親了一下,問道︰“你想我留下來嗎?”

  夏小青嬌嗔道︰“誰稀罕你……不過,你要是真留下,估計你表姐事後肯定會笑話我的,所以啊!你還是哪來哪去……”

  白文靜哈哈一笑,單手一撐自床上起來,然後一把把蓋在夏小青那玲瓏有致,光滑誘人的美麗酮體上的床單拽掉,頓時春光外泄,房間內桃紅顏色霏霏,曖昧空氣四溢。

  “呀!”夏小青嚇得輕呼一聲,下意識的就伸出兩只小手去遮掩飽滿圓潤的前胸,可是下身此刻卻是因為春水汩汩,被風這麼一吹不由得就是一涼。這才想到自己的嬌軀完全暴露在愛人眼前。當下只恨兩只手不夠用,遮住了上面卻露出下面,讓白文靜得了大便宜又吃了好一頓豆腐。

  可是還不等她出聲呵斥,白文靜卻是過足了眼癮,雙手一抱,攔腰把夏小青橫抱在懷中,然後大聲叫道︰“走嘍,去洗澡嘍。”

  至于浴室之中如何洗。那就是兩個人自己地事情了,只是嘩嘩的水流聲中,總是傳出女子驚叫和男子得意哈哈大笑的聲音,就知道這澡洗的也必定是香艷之極的。

  所以當白文靜從夏小青家里出來,再回到自己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日落西山,紅霞滿天的時候了。

  鑰匙一插進自家房門。白文靜立刻就知道表姐早已經回來了,心頭有鬼的他開門進門都是小心翼翼,也沒有敢太出聲。他倒是不因為晚回家怕表姐生氣,而是潛意識里覺得“過家門而不入”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說出去有點不好意思。

  可等他從門廳走進客廳,探頭探腦地四處打量表姐所在的位置時,就發現廚房內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碗盤踫撞的聲音,然後腳步聲傳來,白文靜馬上就明白過來這是表姐在準備晚飯。心頭不由得就覺得暖洋洋的。

  不過此刻听聲音,似乎表姐並沒有察覺自己進門,白文靜也隨即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想給表姐一個驚喜,可不成想正巧里面的人也想出來。結果兩廂這麼一沖突,卻是險些撞在一起。

  對方一聲驚呼,先是被白文靜嚇了一跳。而白文靜卻赫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表姐關穎。

  可是,就在這瞬息之間,對面那女子手上端著的盤子都險些滑落地面,好在白文靜手疾眼快,一把拖住。才避免了“碎碎平安”地慘劇發生。

  “白文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女子慌亂中恢復過來,立即神色興奮的開口問道。

  白文靜听到這話不由得先是一怔,緊接著仔細打量對方,卻不是王雨涵又是何人。

  就見王雨涵一頭秀發只是簡單的用頭繩扎成馬尾墜在腦後,頭前的劉海被修剪的傾斜一邊,就這麼簡單的換個發型,整個人好像變小了幾分。看起來就跟個高中生像似。而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緊身的吊帶。把原本就高聳的前胸都凸顯了出來,至于下身把小屁股繃得緊緊結實地水磨藍牛仔褲。就更不用說如何的青春,如何的扎眼了。

  “王醫生,你怎麼會在我家?”白文靜驚訝過後,收回目光沒有回答王雨涵卻反問起來。

  王雨涵躊躇了一下,眼神躲閃地說道︰“那個,我今天下班回家……那個路過,所以順便上來看看。”

  白文靜听清楚點點頭,但馬上停住,發愣道︰“你家不是在吳慈嗎?路過?怎麼能經過我家?”

  “這個……”王雨涵瞎話都編不好,立即緊張起來,可是實在是想不出來新的借口,本性頓時爆發,一雙杏眼一瞪,大聲說道︰“你管我怎麼路過的,不過我來你家,難道你不歡迎嗎?”

  王雨涵平時也是爽朗的性子,火辣的脾氣,回想當年扒白文靜褲子的余威尚在。白文靜這邊的聲勢立刻就弱了下來,連忙說“歡迎”,說完之後,這兩位就站在廚房門口面面相覷起來。

  好半天廚房門才有人忍不住笑道說︰“我看你們兩個要是沒有想好接下來說什麼,最好還是把門口讓開,省得擋住別人走路。”

  白文靜聞聲看去,就見關穎手里抓著一把瓜子,嘴里卻是悠閑自在的嗑著,別提多寫意了。再看看廚房里地架勢,王雨涵手上端著的這盤菜是出自何人之手,也是心中有數了。

  關穎站在王雨涵身後,看表弟那曖昧隱晦的眼神,顯然就是在質問白文靜,這個王雨涵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

  白文靜苦笑一聲,卻是不好當面對關穎解釋。而王雨涵在關穎面前,卻是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到是挺可人疼的。只不過這樣一來,到是真不好解釋了。

  王雨涵給了白文靜一記媚眼。這才回頭對關穎說道︰“表姐,我這就把菜擺上去,你先等等,一會就好。”說完,轉回頭又換了另外一番臉色,重重的說道︰“麻煩你讓路。”

  白文靜把門口讓開,心中卻是百味雜陳,想著這位小姑奶奶是怎麼知道自己今天回家。又怎麼打听到自己家地址地。

  而且看樣子王雨涵已經來了很久,這段時間又和關穎說了什麼,他也是忐忑不安。

  “說吧,這又是唱的哪出兒啊?”等王雨涵端著菜一離開,關穎立刻就壓低了聲音問白文靜。

  白文靜問︰“她來多久了?沒和你說什麼吧?”

  “做賊心虛了你!我可是告訴你,這個女孩兒可是個好女孩兒,你眼瞅著都跟夏小青結婚地人了。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在外面招惹是非。要是叫你表姐我知道,到時候不用人家女孩子家里找你,我都把你給……”剛想習慣性地說把白文靜給變太監,可一想到這個表弟九代單傳還指著他開支散葉呢,就立刻改口說道︰“…… 把你打個滿臉桃花開!”

  白文靜苦瓜臉道︰“我和她可真沒有什麼,只是同事罷了。”

  “騙誰呢?當你表姐我沒有長眼楮啊!”關穎女流氓脾氣上來那是鬼神闢易退避三舍,白文靜哪里敢觸她霉頭,就听關穎忽而笑道說︰“不過呢,這位王醫生對你有什麼意思。我看你自己也是心里有數。俗話說得好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依我看啊!人家王醫生。卻是心里面怕是那層紗都沒有了。哼,這還好是我在家里,要是被夏小青看見,我看你怎麼解釋。”

  白文靜頭昏腦脹的,說︰“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人家王醫生知道我有女朋友。”

  關穎聞言眼楮就是一亮,小興奮地低聲問道︰“知道了?那她還花這麼多心思在你身上。小子行啊,沒看出來,還挺有女人緣的。不過啊,你那點破事兒我沒有心思管,一個媳婦也好,三妻四妾也罷,你只要到時候別雞飛蛋打就成,關鍵就是要多生孩子!”

  白文靜這個無語啊!趕緊把表姐應付過去。因為那邊王雨涵又帶著甜美的微笑。體態輕盈地又回來了。

  飯菜擺放妥當,三個人氣氛古怪的坐在一起。王雨涵初時假意要走。可是不管出于哪點,都沒有讓客人在飯口出門的道理。因此關穎和白文靜也是盛情挽留一下,王雨涵便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留了下來。

  晚餐飯桌之上,基本上都是關穎和王雨涵兩個女人的天地,沒有白文靜插嘴的余地,不過听來听去,卻是驚訝的發現,女人要是有了共同地話題,當真是有立即義結金蘭的趨勢,時間一長,王雨涵就把話題轉移到白文靜身上,頓時引得他提高警惕,生怕問出什麼爆炸性的問題。

  不過听了半天,白文靜卻是長出一口氣,因為王雨涵和關穎說的有關于自己的話題大多數都是小時候一些糗事或者是興趣愛好、生活習慣之類的,不過白文靜還是不由得在心里埋怨,埋怨表姐怎麼人家問什麼就回答什麼,現在都已經說道自己小時候尿褲子的事情了……

  白文靜“咳咳”干咳了兩聲,連忙叫中場暫停,支開話題問王雨涵道︰“我走了這麼長時間,咱們醫院有什麼新鮮事嗎?”

  王雨涵說︰“能有什麼事情,無非還是門診里平常的那些瑣事。不過你走了之後,醫院里冷清不少到是真的。”

  關穎笑道︰“沒看出來,我表弟位置還挺重要地。”

  白文靜訕笑道說︰“什麼重要啊,就是能惹麻煩罷了。不過說起來,去上海的這幾天,醫院里的事情我卻是很想地。”

  听到這話,王雨涵忽然抬起頭含情脈脈的看著白文靜,看那意思心里面肯定是又胡思亂想什麼了。不過她也是知道白文靜對她是什麼態度,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沒話找話的說道︰“白醫生在我們醫院一直都很受人歡迎,大家都佩服白醫生的為人和醫術。當然很重要。不過要說什麼新鮮事,好像也真有這麼一件。”

  白文靜看關穎還要開口,生怕這位表姐又有什麼驚人之語出現,連忙說道︰“雨涵,你說醫院里有新鮮事,究竟是什麼事情啊!”

  听到白文靜叫自己“雨涵”,王雨涵心頭好一陣溫馨觸動,精神也上升幾分。歡快地說道︰“就是這一次咱們醫院因為搶救6•12事故傷員表現突出受到市里和省里獎勵的事情,听說因為中央領導對咱們醫院的工作做出了高度評價和表揚,才使得這一次醫院有望升級,並得到資金繼續擴大規模。也因為這件事情,就是咱們的範院長可能被提干,雖然現在只是大家口口相傳,但是說地卻是有鼻子有眼的。我听著也不像是謠傳……”

  吳慈醫院受到表揚立功受獎的事情白文靜卻是早有預見,那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範永林要升官,卻是大大出乎白文靜意料地,所以不由得問道︰“範院長要升職,可是他現在已經是醫院院長了,再升,能怎麼升?”

  王雨涵見白文靜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心情愉悅之際。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實大家也是在猜測,有的說是會被調到市里衛生局做分管工作的副局長。也有地說可能是進哪個大醫院做院長,或者是黨委書記。總之,升官地事情好像已經決定了,關鍵看市里面的態度。”

  現在這個年月,國家把公私非企事業單位地界限劃分的很清楚,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這些單位那絕對是涇渭分明,主觀印象也大不相同。特別是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雖然不如當年的鐵飯碗了。可是卻變成了“金飯碗”。大家搶破了頭,腦袋削尖了往好單位鑽,吳慈醫院在不少人眼中算是好單位,但是也有一個對比,和衛生局,或者是市里的醫院比較,卻是差了不止一籌。

  即便是市里面有聲音說給吳慈醫院提級,那也是以後的事情。要是換做範永林那個位置。做墾荒牛。肯定不如捧現成的金飯碗舒坦,所以白文靜就覺得範永林離開吳慈的時間怕是也不會很遠了。

  搖搖頭。白文靜除了感慨對自己頗為照顧的範院長離開有些不舍,但是人家畢竟是高升,卻是也不能咒人家止步不前吧。

  王雨涵見白文靜臉色陰晴不定的,便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小聲問道︰“白文靜,你想什麼呢,不會是覺得咱們醫院有什麼事情吧白文靜回過神來,笑道︰“能有什麼事情,有也都是好事情。我這不過是感慨範院長高升,為他感到高興,要說起來,範院長對我當真是不錯地。”

  王雨涵笑道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最起碼比胡學兵有人情味多了。”

  白文靜听到“胡學兵”這個名字,心頭就是一動,立刻問道︰“對了,範院長既然要高升了,那他這個院長的位置也就空出來了,醫院里有沒有說誰會坐上這個位置?”

  王雨涵聞言臉色就是一變,憤憤不平地說道︰“你要是不提我還忘記說了呢,胡學兵最近可是狂妄上了,似乎也察覺到範院長要調走的消息,整天上躥下跳的,又跑關系,又走後門的,四下里忙活接替範院長職位的事情。這幾天可能是得到什麼好消息了,便得意忘形,在醫院里眼楮都長到了頭頂,指手畫腳的。”

  “哦?”白文靜眉頭就是一皺,顯然沒有想到胡學兵竟然也虎視眈眈院長這個位置,不過說起來,正院長調任,一般的情況下空出來的位置由副院長接任,也是情理之內地事情。自然,這中間也需要一定的人際關系,可這的要是讓胡學兵當上院長……白文靜腦海中立刻就想起那一天胡學兵把自己叫進辦公室,拉自己開高價藥的事情。

  “胡副院長最近沒有去咱們婦產科干什麼吧。”想到這里,白文靜立刻心生警惕的問道。

  王雨涵愣了愣,卻是沒有想到白文靜竟然如此關心胡學兵的事情,但還是回答說︰“沒有,雖然前幾天來婦產科里轉了兩次,卻是沒有說什麼,不過記得有一次他去婦科找周主任,好像是說什麼開藥的事情……”

  “啊!”白文靜大驚失色,周主任自然就是周英蘭,自己不在周英蘭就完全是一手遮天了,這要是她答應下來,那最後吃虧的只會是病人還有醫院。于是急忙問道︰“那周醫生是怎麼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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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實際上要是說起來,白文靜此刻掛著的頭餃是主任醫師,和盧佳馨平級。而他原本的那個副主任的職位也沒有戴上幾天,升職之快,到是也叫人跌破眼鏡,不知道為了此事在吳慈醫院惹來多少非議。

  其實白文靜對這個主任副主任的虛弦並不感什麼興趣,也不過是一家剛剛摸到甲級醫院邊的二流醫院,一個頭餃並沒有太多的實際價值。最重要的還是手術經驗和自身的醫術,只有學到手的,記在心的,才是自己的。

  而白文靜這個火線提拔,也是為了凸顯他婦科專家的身份而研究決定的,當然,也不乏炒作的意思在內。也正是如此,這一次的提拔,卻不同于上一次的大張旗鼓,而是選擇了低調處理,很顯然,醫院的領導們也擔心本院醫生們的強烈反彈,盡可能的使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潛移默化的方式,來讓大家接受這個決定。

  說起來這件事情也就是在6•12事故發生之後,隨即白文靜就被派到上海學習,到是讓醫院為了她煞費了一番苦

  可是當初他和周英蘭平級的時候,周英蘭就對他地態度不是很好。現在平白無故的一下子竄到她頭上去了,出于女人的心思,白文靜肯定是把人家給“得罪”了。

  如此一來,關系變得生硬,周英蘭平時也有意無意的總避開他,說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只是平時一些瑣事白文靜可以遷就一下她,因為她是前輩。但是要牽扯上開高價藥。以次充好的事情,那白文靜打心眼里都是雙手反對。

  因此當王雨涵一說到胡學兵找周英蘭的事情,他就立刻提高了警惕,並打听其中的細節。可是王雨涵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人家背地里地話又如何能夠知道。

  白文靜只得又換了一個方式詢問︰“最近咱們科室里使用的藥品,新光制藥的處方藥開的多嗎?”

  王雨涵想了想,才回答說︰“沒有太多的印象。不過好像是比平時多了一點。”

  听到此處,白文靜心里咯 一下,立刻就明白周英蘭這是答應了胡學兵,可是自己現在是學習期間,醫院的工作都屬于是停止了,無權插手,卻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這里心思沉重的干瞪眼了。

  “怎麼了?是不是你們醫院出什麼大事了?”看到表弟臉色不對,在一旁听了半天故事地關穎也放下筷子。小心的問道。

  白文靜干笑了兩聲,搖頭自嘲道︰“沒事兒,我不過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罷了。”

  王雨涵也道︰“是不是你覺得周主任和胡院長……”

  白文靜擺了擺手,打斷道︰“這些事情與你無關,听了也只能心里胡思亂想,不過你只要記住,以後只要新光制藥集團出產的藥品,開處方藥的時候都不要開,哪怕是周主任和你們打過招呼,也不要開給病人。”

  同為醫生的王雨涵初時還是有些搞不清楚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過稍後一思量,就立刻明白過來,眼楮瞪得老大,驚訝的叫道︰“你的意思是說……”

  白文靜點點頭,又搖搖頭苦笑道︰“當然,這也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猜測,你也別當真。”

  “喂,我說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打啞謎!”關穎不高興了。听了半天掐頭去尾的話。實在是有點浪費腦細胞。

  白文靜也不想把醫院那點齷齪事兒說給表姐听,就轉移話題說道︰“我給你們講一講我在上海地事情吧。”

  這件事到是對兩個女人很有吸引力。關穎雖然明知道表弟有意別開剛才的話題不講,但是當著王雨涵卻也不好多問便放過了白文靜一馬。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就換成了白文靜為主角地時間,把自己在上海的事情挑幾個有趣的段落講述,充分的在其中融入了單田芳老先生的風格,繪聲繪色,引人入勝。特別是說道菊和月與日本料理師比試“刀法”的時候,幾乎就是按照“精武門”里陳真對戰日本武士的場面描述的,而關穎和王雨涵卻是不知根底稀里糊涂地就被忽悠住了都融入了故事之中。可是當講到最後和織田光一“決一死戰”的關鍵時刻,白文靜耍寶似的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要知後事如何,請听下回分解!”

  “啊?”正听到興頭上的兩個美女卻是沒有想到白文靜竟然敢玩這麼一招,王雨涵還好,狠狠白了白文靜一記“媚眼”,可關穎是誰啊!那是表姐,杭州城有名的女中豪杰,差一點沒氣的掀桌子跟白文靜玩命。

  就這樣一頓飯吃的天色漸晚,賓主盡歡,收拾桌子盤碟,王雨涵再次的表現出她“溫柔賢惠”地一面,博得關穎地極力稱贊。可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王雨涵終究還是要離開,畢竟只是一個同事的身份,卻不能明說留下來過夜吧。

  所以盡管心里面對白文靜戀戀不舍,到時候還是要分手告別。

  不用關穎提醒,白文靜送著王雨涵下樓,就客氣地說道︰“我開車送你回去吧。王雨涵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下來,見此,白文靜只有心中苦笑著開車送這位對自己心生愛慕的美女上路了。

  一路之上白文靜都刻意地說一些有趣的話題分散王雨涵的注意力,他可是再不想讓這個年輕女孩子心里面產生什麼幻想了。雖然一口拒絕太傷人的事情他做不出來,但是不是有人說過麼,時間是治療感情創傷最好的良藥,也是使一個人淡忘記憶的最好途徑。只不過,眼下白文靜卻不覺得有美相伴是多麼一件美妙的事情,最起碼,王雨涵總是不經意的在耳邊說一些可以讓人產生綺念地話語,實在是太鍛煉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現在白文靜就在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只帶眼楮看路。耳朵和嘴巴都失去功能的聾啞人,別管王雨涵說什麼,也只裝听不明白。

  他是裝糊涂裝的登峰造極,那邊王雨涵差點沒被他這幅樣子給活活的氣暈過去,只不過上桿子不是買賣,這樁生意做下來,王雨涵卻是一點賺錢的希望都沒有。

  眼神里充滿了哀怨。可恨白文靜就是裝看不見。等送到王雨涵家樓下,臨下車地時候,王雨涵終于忍受不住,一次性的把心中積郁的情愫迸發了出來。就在白文靜剛把車停住的瞬間,王雨涵的身子就猛地撲向他,狠狠的親了下去……然後,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跑進樓道。

  那一夜,杭州的月色朦朧。

  在杭州的三天時間里。白文靜大多數地時間都是輪流陪關穎和夏小青兩個女人。盡管關穎滿不在乎的推他去陪未來的“弟媳”,可是白文靜現在卻是深深地了解到,女人的話。有時候也是不能夠完全相信的。就口是心非這一點,外表大氣的關穎骨子里還是脫不去女人的本質。

  吳慈醫院院長之位懸而未決,同樣在這幾天,白文靜也對事情的始末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總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範永林升遷進衛生局地事情算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只能做完院長工作的交接,就立刻走馬上任。

  對此。範永林的表現卻是帶著七分驚喜,三分留戀。畢竟在此之前,範永林的心中,所念所想都是如何把吳慈醫院在他的任內做大做強。可是現在,一切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當然,天底下能人有的是,吳慈醫院不在自己手上發光發熱。換成別人也是一樣。總之範院長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這個任命來的太倉促。一舉打破了吳慈醫院原本地平靜。

  醫院內原本地幾個副院長此刻都想挪挪位置,有關系的找關系。有門路地鑽門路,簡直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時之間哪個副院長家里有什麼親戚,又有什麼朋友是做什麼的,此類消息漫天亂飛。

  由此,原本範永林制定的宣傳計劃,還有婦產科的擴建之類的正經工作,全部處于半癱瘓狀態。

  顯而易見,就醫院未來的長遠發展,與自己未來的官位前途相比較。大家還是傾向于後者。如此,白文靜除了冷眼旁觀卻是做不了任何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有任何牽連。

  “沒意思!”白文靜搖頭失笑,然後再次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途。

  白文靜是提前一天晚上回到的上海,正當時上海灘華燈初上,黃浦江上承載來自全國各地游客的游輪也沿江而行,在潺潺江水之上,遠眺那十里洋場的夜色美景。

  白文靜下了火車,看看時間還早,就坐地鐵到南京路,然後信步走到外灘,說實話黃浦江上的夜景他卻也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觀看。就這樣一直到夜里八九點,覺得全身輕松的白文靜才返回的徐家匯。

  到了第二天,微創培訓班的課程重新恢復正常,不過讓白文靜奇怪的是,黃顯明顯然沒有從北京回來,有心打電話詢問,又覺得多此一舉,于是就安心下來繼續他的培訓生涯。

  三天不見,周游的兩只眼楮卻都成了熊貓眼,一眼看去,白文靜就不由得揶揄道︰“一看就知道是熬夜,外加上酒色過度,就你這樣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輕了是神經衰弱。重了是腎功能衰竭。”

  周游苦笑一聲道︰“你不用這樣咒我吧。只不過是熬了三天夜而已……”

  “听听,才而已。”李石楠那小姑娘今天穿了一身牛仔T恤,剛見面的時候到是叫人眼前一亮,但是稍後就換成了白大褂,立即就把女孩子地身材完全的遮掩住。讓周圍不少男性,眼神里頓發失望之色。

  白文靜把目光從李石楠的身上挪開,就問周游說︰“為什麼熬夜啊,不會真是和什麼朋友去夜店了吧。”

  “哪能啊!”周游信誓旦旦的發誓道︰“我這三天除了第一天和幾個朋友去KTV唱歌喝酒去了。之後的兩天可都是陪著我女朋友的。”

  周游的女朋友在上海工作,這個白文靜是知道的,只不過看他跟熊貓似地,再和李石楠對視一眼,顯然都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于是白文靜和李石楠兩個人一起指著周游噓聲大作。

  氣的周游連忙喊停,解釋說︰“其實這事兒我和我女朋友可是實際上的受害者。關鍵就是我女朋友在上海租的那間房子隔音效果太差,樓上樓下稍微動靜大點。你就能听到。”

  “那又怎麼樣?”李石楠笑問。

  周游垂頭喪氣道︰“還能怎麼樣,忍著唄。不過這兩天可是真真的要了我的命了。這樣說啊!”說著周游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人看這邊,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樓上吧,其實也住著一對情侶,本來呢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偏偏這兩天他們和我都趕巧踫到一天休假。白天也就罷了,到了晚上,好家伙。這兩位就開始在樓上折騰開了……那床啊,是嘎吱嘎吱的亂響,女地是扯著嗓子喊。跟殺豬似的,我估計全樓都能听見。你們說,我這正住在他們家樓下,這還能睡得著嘛……”

  白文靜和李石楠听到這里都憋不住的出聲大笑。

  周游繼續說︰“第一天,我和我女友也就忍了,但是那兩位第二天繼續,時間又長,女人喊到最後嗓子都啞了……你們說。我不跟著一起熬夜,證明一下我不輸給其他男人的真正實力,我女朋友那不還得殺了我啊!”

  白文靜哭笑不得的調侃道︰“你這也算是有競爭意識了。”

  李石楠一個女孩子,听這些桃色故事,卻也不臉紅,反到是興奮加激動,繼續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周游笑道︰“後來鄰居就打電話報警,告這那女的擾民唄!”

  “擾民?”一想到一個女人在床上的聲音都夠得上擾民了。這激烈程度就十分讓人向往了。

  白文靜腦子里想著的是他在杭州這幾天和夏小青的那點風流往事。李石楠也是一陣失神,卻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說完這件趣事。周游就問李石楠說︰“你這幾天是在上海啊,還是回杭州了,打電話叫你你關機,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

  李石楠小臉一揚,奇怪道︰“你沒事兒給我打什麼電話。”

  周游說︰“去唱歌啊!人多了玩熱鬧,想叫你一起,而且當時還有帥哥想便宜你一個,可惜,你關機。”

  李石楠大聲地說了聲謝謝,旋即就問︰“帥哥?很帥嗎?有白醫生帥嗎?”

  白文靜一旁聞听尷尬的笑了笑,心說這到是第一次听見有人當面說自己是帥哥的。

  周游也痛苦不堪,指著白文靜說︰“你啥眼神啊!這就是個小白臉,帥哥不是這樣地。”

  白文靜不高興了,推了一把周游,不悅道︰“不對了啊,沒有當著當事人面這樣說的,不是帥哥我承認,但是也不能說我是什麼小白臉啊!”

  李石楠挺胸圓鼓鼓的胸脯,站在白文靜的身旁,力挺道︰“白醫生就是帥哥,你那是嫉妒,嚴重的嫉妒。”

  三個人又嬉笑了一陣,此刻于海洋也悻悻的走了過來,看他那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樣子,三個人也沒有了繼續說笑的興趣,就各自地拿起教案復習今天的功課了。

  接下來的兩天內,黃顯明教授依然沒有出現,白文靜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才知道,黃教授因為在手術台上時間太久,導致疲勞過度目前正在在家里修養,估計有一段時間不會來上海了。听到這個,白文靜頓感自己這個學生做的失敗,不過電話里黃教授卻是囑咐白文靜用心學習,至于他的事情也不用操心。另外還說,他與瑞金醫院的郁瑞陽打過招呼,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他幫忙。

  感動之余,就在白文靜想著是不是要去北京探望一下自己老師的時候,吳慈醫院那邊忽然來了一個奇怪的電話,說是醫院領導決定,讓白文靜返回醫院工作,他學習地位置由另外一名醫生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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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上帝之手

  “為什麼讓我回去?換人?準備換誰過來?”白文靜听到電話里醫務科的孫科長不帶任何感情的通知,腦子里頓時就像是被丟入石頭的水潭一樣,掀起了層層漣漪,而且還是那種波動最大,最劇烈的。

  其實白文靜目前這個來上海培訓的名額,本來就是杭州市衛生局單獨特批的,換句話說,這個名額原本就沒有吳慈醫院什麼事兒,如果不是這一次6•12特大事故吳慈醫院表現突出,而白文靜又在領導首長面前大出風頭的話,這個名額根本就落不到白文靜頭上。衛生局領導們知道你白文靜是何許人也?還不是上面大官嘴巴一張,才聞風而動的。

  所以白文靜初時接受這個名額的時候,心中也頗為忐忑,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有些無功授獎得之有愧,只不過這點心思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既然平白無故砸下來的好處,他還是樂的接受的,正是如此,白文靜才能安心在上海學習,也從來沒有想過這里面還會有什麼變故。

  可是現在主管人事的醫務科科長竟然打電話告訴自己被人換掉了,大出意料之外的白文靜也忍不住想要問一個“為什麼”了呢。

  泥人也三把土性,何況一個大活人。“這個是衛生局的決定,還是誰的決定。為什麼要換掉我?”白文靜再次問道。

  醫務科的孫科長叫孫連科,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老男人,沒事就喜歡圍著院里的女醫生女護士轉,生活不檢點,背後不知道遭到多少詬病。至于人家家里面夫妻生活是否和諧,這個沒有人關心。不過閑言閑語不少,卻也不見影響到孫連科什麼的,因此就看得出人家也是有點實力和本事地。

  孫連科和白文靜平時屬于那種見面一笑點頭打個招呼就擦肩而過的交情,抬頭不見低頭見,到是也相處融洽。孫連科電話里像是在念劇本背台詞,听到白文靜的問話,也只是說道︰“小白啊!我只管听醫院領導指示,按照指示完完整整的把事情通知你。至于是誰決定的。這個我可真是不知道。雖然這次學習的機會很難的,不過既然通知到你了,你還是要听從院里面的安排,準備準備回來吧。還有是什麼人替你,那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孫連科這人把話說地滴水不漏,就是不漏半點口風。白文靜一見從對方嘴里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這才帶著心中的疑問和憤慨掛斷了電話。

  究竟是誰呢?白文靜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又撥打手機,直接問院長範永林,有權利做出這樣命令的也只能是院長親自下的決定。

  可惜範永林今天似乎是不在辦公室內,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听。直打了三四遍,最後還是一陣忙音,白文靜的臉色也頓時又變得難看三分。

  無奈的掛斷手機撥叫,白文靜就站在實驗室外面地走廊中,雙眼失神的望著玻璃窗內忙碌的學員們的身影,一想到自己十幾分鐘以前還是他們中間的一員,而這一刻卻成了一個局外人。心中的失落那是難免的。而微創手術的模型也已經建立起來,白文靜這個主刀醫生不能親自操作,反到是要半途而廢。一時之間白文靜卻不知道是該進去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還是轉回頭這就回旅店收拾包裹走人。

  “真的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嗎?”白文靜一雙剛毅森然的眸子發出淡淡的光輝,心頭地思緒也開始逐漸的向實驗室之外蔓延開來。

  過了好久,似乎是看到白文靜在外面站的時間太長,愛德華教授便推門走了出來,走到白文靜近前關心的問道︰“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看你在外面站了好久。”

  白文靜坦然的一笑。說道︰“沒有什麼事情,愛德華教授,很抱歉我可能要提前退出這個學習班,不能繼續接受您的教導了。”

  愛德華教授對中文的功底算是過了“四級”了,因此有些話听的還比較吃力,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頓時驚訝地看著白文靜驚呼道︰“白,你是意思是說。你要離開這里?為什麼?”

  白文靜失笑道說︰“我剛才接到我現在所在單位的電話。電話中說醫院要安排其他的醫生來把我換回去,這個決定已經成為事實。所以,我雖然離開,但是您很快就會有一名新同學了!”

  “哦,我的上帝啊!”愛德華一拍腦門,震驚的說道︰“這是一個十分不負責任的決定。沒錯,這個決定一定是那些官僚做的,一定是這樣,難道這些官僚不知道醫學是一門很嚴謹的學科嗎?他們難道就不知道,半路插進來地學生,除了會給老師和他自己增添麻煩,幾乎就是在浪費時間嗎?上帝啊!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白,我要給你地醫院打電話,他們不能搶走我一個優秀的學生。”

  看到愛德華教授如此激動,到是叫白文靜吃驚之余,又感到幾分感動。不過此刻他也只能暫時離開這個培訓班了,這倒不是說他可以賴下來不走,而是他現在需要地是去搞明白整件事的真相和原因。

  “愛德華教授,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教導和關照,不過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我也只能很遺憾的接受了,但是我發誓,這只是暫時的離開,因為我也要去搞清楚,為什麼他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白文靜微笑道說,不過話語中所蘊含的陰霾卻是難以掩飾。

  愛德華教授沒有察覺白文靜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因為他覺得白文靜應該表現的更憤怒一些。但這位外國教授還是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不過作為你的導師,我還是要向你們的醫院做出申訴!不單是你,我也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愛德華教授的堅持白文靜也不覺得奇怪,西方人與東方人只見到思維模式與做事方式方法都有很大地不同。在美國生活過幾年的白文靜自然是深有感觸,不過既然愛德華如此。他也不會拒絕。

  于是當白文靜和愛德華教授把事情說完,便重新回到實驗室內,因為臨走之前,他還要和這段時間以來相識的朋友們說聲再見。

  當周游和李石楠听說白文靜要走的消息,震驚之色不比愛德華少多少,相反率性的周游更是急得臉色通紅,似乎要離開的是他自己一樣。

  李石楠則是戀戀不舍,可是想要出言安慰。卻是又覺得顯得太輕飄,因此也只能以眼神與行動來表示她對白文靜的感情。

  對此白文靜卻是能夠在心里深深感覺到,而對于于海洋那副陰晴不定的臉,此刻看來卻也是順眼幾分,便笑著說道︰“于醫生,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咱們相處地並不算是融洽,但是今天注定要分別了。我也要說一句,很高興能夠在上海認識你。”

  于海洋聞听此言心中就是一顫,原本還有些幸災樂禍,卻是有幾分慚愧,但是出于面子關系,于海洋只不過是冷哼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周游和李石楠卻是不待見于海洋的樣子,不過看到好朋友要回杭州了,也只能說道︰“沒有關系,雖然說不能在一起學習了。但是回杭州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一樣可以約出來吃飯聊天!”

  白文靜笑著點頭,道︰“沒錯。就當我提前畢業了。”

  此刻周圍的人也知道了白文靜即刻要離開的消息,雖然新生驚訝,除了說幾句安慰的話,卻也只能感嘆白文靜的運氣不佳。

  一切都交代完了,心中輕松下來的白文靜便笑著揮手和朋友們告別,在眾人地目送下離開實驗室。

  可就在他即將走出實驗室門口的時候,那個一臉不屑的于海洋卻忽然開口說道︰“要走也不急在一時,既然模型現在都已經建立成功了。你又是主刀醫生,不妨把手術做完了再走!”

  這一句話開口,頓時讓實驗室內的空氣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于海洋,任誰也沒有想到平時對白文靜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游目露驚異的神色,像是第一次認識于海洋一樣。而李石楠卻是興奮的贊同說︰“是啊,既然要走,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先把手術做了再說吧!”

  很難形容現在白文靜心里面究竟是什麼個滋味。見到那一雙雙殷切期望的眼神,一聲聲暖人心窩地話語。白文靜忽然感覺自己的份量,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地多,那不是自信心膨脹,也不是孤芳自賞的高傲,而是來自內在于外部糾結在一起產生的化學巨變。那一刻,白文靜覺得自己被上帝附體,他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好!”白文靜威風八面的轉回身,身上似乎也散發著閃耀的光環。

  當見到白文靜答應下來,以前都一直保持安靜的實驗室內,頓時響起一片歡呼之聲!

  周游大聲叫道︰“白文靜爆發出你最大的潛力,讓那些鼠目寸光之輩知道你白文靜才是最棒的!”

  李石楠揮舞著縴細地小胳膊,也興奮的呼喊︰“報告白醫生,小女子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手術!”

  愛德華教授旁邊面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幕,立刻大聲宣告道︰“現在,就由白醫生這一組,首先進行微創手術科目模型實驗,科目是胸腔鏡輔助微創二尖瓣置換術,設定總分為10分,5分為及格,6分是達到標準,7分良好,8分優秀!限定時間為4個小時候,超出一小時減1分,提前10分鐘加1分……現在我宣布,手術開始!”

  這是一場送別白文靜離去的表演秀,也是白文靜自己一個人的現場展示,更是檢驗這一段時間以來他理論知識的綜合評定。

  雖然大部分人都沒有和白文靜有過太深的接觸,但也知道他在外科手術方面有著特殊的天賦,因此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地成績會在6分以下。

  四個人合理分工。白文靜是主刀醫生,周游負責儀器設備,李石楠則作為助手。于海洋這個最不喜歡白文靜地男人,遠遠站在一旁負責記錄手術過程與緩解。

  微創手術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以最小地代價,達成最完美的結果,最低程度的減少手術過程所消耗的時間,最低的減輕病人的資深痛苦,也是要給病人痊愈地幾率提高到極點。總之一句話,微創手術的掌控者要做到全神貫注,身體與心神合而為一,手眼一致,以人體自身達到精密儀器才達到的準確標準。

  這一點要求太高,即便是大牌醫生也做不到毫無瑕疵,但是無限趨近于完美。這是每一個醫生畢生的追求。

  白文靜穿戴整齊,一雙如鷹隼一般犀利的眸子,專注的盯著那他親手構建出的人體模型。然後沉聲對李石楠命令道︰“手術刀!”

  嘀嗒,嘀嗒,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轉眼間3個小時的時間就應經在為觀眾多學員安靜的注視中流逝過去。

  白文靜此刻正在操作鈦金屬的微創專用手術刀對施術部位進行切割,並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修補傷口創傷,不但要做到耗時少,還要防止損傷其他組織的可能。

  從一開始自右側胸壁切開口,並且通過胸腔鏡升主動脈阻閉鉗穿過股動脈與靜脈插管建立體外循環開始。白文靜就已經全面的掌控了手術的節奏,並且以精準快速的手法,征服並吸引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長阻閉鉗是實驗室內特制地。比正常的手術過程中所使用的要不規則粗一些,以此來提升手術地難度。另外構建體外循環之後,阻閉升主動脈,使用冷凍機降低血液溫度,並注射心髒停跳液,順行灌注保護心肌。

  這個過程需要保證在安全時間內心髒不出現死亡,也就是說,留給醫生的時間很有限。但是這些對于白文靜來講,都不是問題。

  首先眾人雖然驚訝白文靜能夠準確的掌控手術時間,就好像手術台之上的他,仿若上帝一般。但是實際上,白文靜卻比普通醫生佔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他的眼楮,他的一雙手,都有遠遠超越常人的準確度和敏銳度。

  原本做到“眼手同步”對于白文靜來說還比較難。可是巧合地是。那一天在比試料理的時候,白文靜竟然意外的做到了這一點。使得他在“術”的方面做到了極致,達到了道家之人所講的“心神合一”的境界。

  而“術”的極致還不是“道”,最起碼世人並不知道,何謂“道”,當然,那玄而又玄“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還不是白文靜所能了解地。

  但是僅僅如此,在“術”地極致發揮的淋灕盡致地時刻,白文靜卻充分的體會到了那種手法自然,如臂揮使的快感與興奮。

  只不過外表上,白文靜的表情卻不表露半點。也是如此,大家再看白文靜的目光就已經從贊賞,變成了驚嘆。

  “天啊!尖瓣置換時機把握的簡直是太完美了,天衣無縫啊!”一名醫生終于忍不住出聲贊嘆道,眼神中的欽佩、羨慕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完全的表露了出來。

  他身旁有人听到他的感慨,也是心有同感,但是張了張嘴巴,卻是出了完美之外,再也想不到有其他的詞匯可以形容白文靜那毫無瑕疵的手術。

  胸腔鏡的電視屏幕上,白文靜的一切動作,和內部的景象變化,都清晰的在屏幕上演示,手術刀準確而又果斷,縫合修補麻利而又快速,其他人需要謹慎小心的地方,白文靜卻是如老馬識途一樣,輕松的繞過所有的障礙,直達目標所在。

  這不是天才又是什麼?

  愛德華教授激動的全身顫抖,低聲吐露出他心中最真切的感覺︰“白,上帝之手!”
g3088657 發表於 2009-6-1 15:42
第一百二十四章兩種態度

  就在愛德華教授激動的脫口稱贊白文靜為“上帝之手”的同時,遠在杭州吳慈醫院內,醫務科科長孫連科卻是一臉諂媚笑容的對胡學兵說︰“胡院長,我想現在那小子八成還在想究竟為什麼被換下,估計失魂落魄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杭州了。”

  胡學兵還是坐在他的副院長辦公室內,只不過房間的名牌沒有改變,但是他的頭餃卻換成了吳慈醫院的代理院長。因為昨天下午,他接到了組織上下達的關于吳慈醫院領導班子調動的通知和某些關系得到的具體消息,所以當今天上班之後,吳慈醫院的所有人才驚訝的看到一樓大廳公告板上,寫的“院長範永林同志升任市衛生局副局長,副院長胡學兵同志接替範永林同志工作,即日行事代理院長職務”的通告單。

  一時之間,吳慈醫院內部猶如掀起了一陣海嘯風暴,任憑大家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範永林竟然升職升的如此迅速,甚至讓當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電話叫到市里去了,具體如何,大家不得而知。但是更讓人吃驚的是,胡學兵這個並不討喜的人,似乎也一步登天,成為了所有人的頂頭上司。

  當即,部分人的心思就開始活絡起來,因為院長的寶座,大家想都不要想,但是副院長的位置要是空出來,可以參與競爭的人,卻是數量急速翻倍。

  也是與此同時,胡學兵門子硬後台強的傳言也被坐實,但是別管胡學兵人家是用什麼邪門歪道的方式成為的院長。呃,準確地說是代理院長。可人家成為自己頂頭上司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事實。

  正所謂人走茶涼,現在範永林只不過是剛剛離開,已經心里有數的胡學兵便大剌剌的行事他作為代理院長的職權。開始在醫院內部挑選自己的心腹充當各部門的負責人,雖然現在只是心里面預想一下,但是相信只要時機一成熟,那些被他看做礙眼的人就都會被他一腳踢開。

  正所謂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說地不是別人。正是胡學兵這種人。但是在範永林還沒有完全退出吳慈醫院的時候,胡學兵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動作,可是那種心癢難耐的權力欲卻是讓他全身上下不舒坦,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神經,腦子里立馬就想起來醫院中他最討厭的一個人----白文靜。

  其實胡學兵討厭白文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個年輕人鋒芒畢露目中無人的輕狂,雖然說白文靜和他沒有什麼太多地利益沖突。但是不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主觀第一印象一入主,基本上沒有意外就根本改變不了。

  而隨著這種討厭隨著範永林對白文靜的火速提拔而不斷的升級,那種欲除之而後快的念頭就越發的強烈,因為他在白文靜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似乎白文靜在某一個時間能夠輕易威脅到他的位置,這是一種存在于動物本能中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總之,這種感覺來地很突然也很強烈。

  也正是如此,想到了白文靜。代理院長胡學兵心里就跟長草了似的,開始坐立不安,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正巧醫務科的孫學科上來匯報新到實習生們地情況。這才使得胡學兵腦海之中萌生出一個陰損的想法。

  于是胡學兵就對孫連科說道︰“听說院里面安排白文靜白醫生去上海做培訓學習了?”

  孫連科聞言先是一愣,雖然心里面不明白胡學兵問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回答說︰“是啊,這個是院長親自點名的。孫連科只說是範永林親自點名的,他卻是不知道這個他看著“普通”的培訓名額卻是上級領導點名指給白文靜的。

  也正是這一個不知道,卻使得後來他自己陷入了人生中最大的困境。

  胡學兵身為副院長卻是也不清楚這個“名額”的金貴,也是以為只是一個普通地推薦資格。就裝作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皺著眉和孫連科說︰“孫科長啊!既然是範院長親自指名的。這就說明白醫生是有資格可以去學習的。但是……”

  一听到“但是”往往後面的話就和前言相反了,果不其然,趁著耳朵虛心聆听的孫連科就听胡學兵嚴肅的說道︰“但是白文靜眼下是咱們醫院的技術骨干,怎麼能夠輕易抽調學習去呢。再者說,都是老同志了嘛,就該給新人們創造一些機會,現在咱們醫院不是上來一批實習生嗎?這都是需要培養地對象,呃。我看這樣吧。為了多幾名像白醫生一樣地骨干精英,這次培訓就暫時委屈一下白醫生。把名額讓給其他人吧。”

  啊?孫連科當時听完了就懵了,讓給別人?可是這培訓班可是開課好久了,現在臨時換人,是不是有些不妥當?當即孫連科小心翼翼的把心中地擔心一說,胡學兵臉色就是一變,沉聲道︰“你這個同志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嘛,不是說了這是對新醫生的培養,是對白醫生的借重與信任嘛。”說著,臉色又是一變,又和顏悅色的問孫連科︰“孫科長,你在醫務科工作了也很多年了吧?”

  孫連科腦子有點跟不上胡學兵跳躍式的談話方式,慣性的點點頭。

  胡學兵就笑道︰“現在你是正科級編制,也該挪挪位置了,副處怎麼樣……”

  這一句話就猶如驚雷一般在孫連科耳邊響起,挪挪位置?孫連科,腦子里只想著“副處”這兩個字,靜觀吳慈醫院中有副處級編制的位置,似乎只有副院長那個職位,而胡學兵現在和自己說這些……孫連科的心髒也開始不爭氣的砰砰劇烈跳動起來。

  “孫科長?辛苦這麼多年了,也得給自己定下一個長遠的奮斗目標嘛。總是在醫務處搞一些整理檔案的工作,這樣會使得人產生倦怠的情緒。”胡學兵看似語重心長地說道。

  回過神來的孫連科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一樣,說道︰“謝謝胡院長的提點,我一定注意改正。那個,白醫生的事情我會馬上打電話通知他,另外替換他的人……胡院長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中意的人選?”

  投桃報李,孫連科也知道這是胡學兵在拉攏自己,同時打擊那個倒霉的白文靜。心中雖然不明白白文靜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胡院長。但是這些卻與他無關,他想地現在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能夠坐上副院長的位置。

  胡學兵很高興孫連科的“上道”,故作了一下姿態,這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說道︰“我看小薛就挺不錯嘛,愛崗敬業,年輕上進。勤于律己又樂于助人的,我看就他去吧“胡院長說的是薛群薛助理?”孫連科可是知道胡學兵身邊的這個馬屁精,一個只會拍馬屁卻四六不懂地家伙,雖然心里面瞧不起這個草包,但還是順著胡學兵的意思昧著良心的夸獎道︰“薛助理的確是不錯,業務精深,以前還是外科的一把好手,在手術台上那是無人可比,簡直就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這番話胡學兵雖然听起來也感覺有一些惡心,但是見孫連科同意了自己的安排。到十分高興。于是兩個人就這樣陰險狡詐的相視一笑,便決定了白文靜的工作安排。

  至于範永林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發火,孫連科到是不擔心。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胡學兵都不擔心他擔心什麼。

  而胡學兵卻是在想,我也不動醫院里地緊要部門,只是換個人,你一個要調走的院長難道還能說不?再者說,他都想好了解釋的理由,白文靜地確是業務出色,但不就正是他業務出色。醫院各項工作又離不開他,自己才勉為其難的下的決定嘛。

  自以為得意的兩個人卻不知道接下來所發生一切,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首先得知白文靜要返回杭州結束培訓班學習消息的,不是馬上要升任副局長的範永林,而是上海瑞金醫院的副院長郁瑞陽。

  愛德華教授果然言出必行,當實驗室內白文靜在3個小時零10分鐘堪稱完美,甚至有些逆天地結束手術之後,這個老頭子就再也忍不住。親自跑到副院長辦公室找負責這一屆培訓工作的郁瑞陽。質問這個調換學員的決定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當听到這個消息,郁瑞陽也顯露出無比的驚訝。要是說別的學生他可能不知道也記不住,但是當听清楚是白文靜的時候,郁瑞陽除了震驚,就只有震驚。

  特別還是在愛德華教授把白文靜用3個小時10分鐘做完一個心髒尖瓣修復手術的記錄擺在他面前地時候。

  仔仔細細地將記錄著詳細手術過程的內容看完,腦子里馬上就想到了前段時間在日式料理店內看到地那一幕。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傳出去的,還是菊和月的老板娘紀香小姐有意為之,現在整個上海灘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一名神秘的中國醫生仿若當年的陳真一般,“大鬧” 日本料理店的事情了,雖然情節出入很大,但是老百姓就是喜歡這種以訛傳訛夸張而又新奇的八卦,所以那一次的比試不但是讓白文靜出了一個大風頭,同時也讓菊和月的營業額暴漲幾倍。

  自然,白文靜的名字與來歷,被有心人刻意的模糊掉了。可是別人不知道,但是郁瑞陽可對這件事情清楚的很,一想到那猶如神跡一樣的刀法,再看到這份“超人”的成績單,郁瑞陽卻是一點都不吃驚。

  “雖然說模型與真人還有本質上的差異,但是3小時10分鐘的時間,哪怕是再增加,拿到國際上那也是頂級的水準,這是一個天才!”愛德華教授指著記錄,大聲的叫道。

  郁瑞陽此刻也不做什麼表示。只是揉著太陽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其實這一刻他心中卻也是在猜測這個臨時地變化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影響。至于是哪個笨蛋做出這樣一個愚蠢的決定他卻是沒有心思去管,因為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難道是說白文靜和吳慈醫院之間的關系並不理想?如此,我現在要是提出挽留白文靜的話,他會不會當場答應呢?”

  想到此處,郁瑞陽這才笑著抬起頭來對愛德華教授說︰“愛德華教授,雖然我也不清楚這個決定是誰做出的,但是以我與瑞金醫院的立場。也是堅決反對這種不經過培訓組委會決議就擅自做出的不公正決定。所以,我對您地說法,表示真誠的支持。另外,我們也會通過和杭州的溝通,了解這其中是否有所誤會,還是出了某些我們也不清楚的變故。但是我像你保證,如此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把他留下的。”

  愛德華教授听到郁瑞陽這樣說,臉上也露出了滿意地微笑,這才被郁瑞陽連哄帶忽悠的送出了辦公室門外。

  等到這個美國老頭消失在視線之內,郁瑞陽立刻就面露欣喜的神色,正當他摩拳擦掌的打算接下來該做什麼樣的安排。從走廊一側忽然走出來一個穿著醫生制服,相貌堂堂,年輕瀟灑的年輕醫生,年輕醫生看了看愛德華離去的方向,隨即就跟著郁瑞陽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內。

  郁瑞陽听到身後似乎有人,轉回身一看。便立刻笑道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蕭健你啊!怎麼,今天沒有手術嗎?”

  跟進來的年輕人正是瑞金醫院最年輕有為的外科醫生。黃顯明教授地高足,也是白文靜的師兄,蕭健蕭醫生。

  蕭健搖頭笑道︰“這幾天難得的外科手術少,怎麼?郁院長還想著天天有人送手術室?”

  郁瑞陽笑罵了一句︰“壞小子,我有你想象地那麼邪惡嗎?”說著就把蕭健讓進辦公室,很高興的看著蕭健說︰“知道剛才我踫上什麼好事兒了嗎?”

  “好事?”蕭健想了想,忽然笑道︰“剛才進門的時候我正好看到愛德華教授,難道這位外國的也被您這個大院長給招攬到咱們醫院了?”

  郁瑞陽失聲笑道︰“怎麼會。這老家伙滑的跟跳泥鰍似的,我可請不起他。我說的是你那個小師弟……”

  “小師弟?”蕭健先是一愣,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郁瑞陽說的是誰,立刻笑道︰“你說地是那個做了一手好生魚片的啊!”

  這一下換到郁瑞陽愣住了,沉默了片刻不由得大聲笑道︰“沒錯,就是你那個會做生魚片的小師弟。嘖嘖,不知道黃老要知道你這麼形容他的這位關門弟子,會是什麼想法。不會是以為你嫉賢妒能吧。”

  蕭健不以為意的跟著笑。然後說道︰“我估計他老人家指不定還得夸我幾句,不過這事兒可千萬別傳出去。省得我這位小師弟日後看我這個小師兄不順眼。”

  “我想也是。”一想到黃顯明平日的性格脾氣,說不定還真會夸蕭健幾句,但是白文靜的事情郁瑞陽卻是也沒有隱瞞,就對蕭健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而蕭健也很驚訝這個改弦易轍地決定,同時看到那份不可思議地手術記錄,也是眼珠子瞪得老大,遲遲才驚疑的抬起頭,看向郁瑞陽,顯然對這個3小時10分鐘地成績感到懷疑。

  郁瑞陽搖頭嘆息道︰“不用看我,只要想一想你那個小師弟一手驚為天人的生魚片,這個成績也不是很難被接受。”

  蕭健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一聲,實話實說道︰“現在,我還真的有點嫉妒我的這位小師弟了,看你的意思,這是要收他進瑞金啊!如此一來,我這個師兄卻是難免要退位讓賢了!”

  郁瑞陽高聲笑道︰“太難得了,沒有想到你蕭健也有嫉妒別人的時候!”
g3088657 發表於 2009-6-1 15:42
第一百二十五章撕破臉皮

  蕭健是一個才華橫溢卓爾不群的人,但他卻不是那種會嫉賢妒能一副偽善外表的偽君子,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在剛過而立之年的時候,成為瑞金這樣一個大醫院內出色的外科醫生。

  對于他的恩師黃顯明教授臨時改變了主意,收白文靜作為關門弟子,這件事到是真的讓蕭健感到有些吃驚。畢竟他蕭大醫生,頂著黃教授關門弟子的閃耀光環已經頂了很久了,如今能夠升上這個位置,雖然有他的真實本領在,但是也未必沒有名聲這個間接的因素影響。

  只不過蕭健什麼都看的很開,他只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都在其次,是無所謂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不管是黃顯明還是郁瑞陽,都很喜歡這個年輕人,最起碼沒有恃才傲物這一點,就很難能可貴了。

  現在郁瑞陽有意把白文靜招攬自麾下,蕭健可以想象得出是因為什麼,另外他現在也舉得這個小師弟很有意思,到也值得郁瑞陽重視,就笑道說︰“不過郁院長雖然落花有意,但是我那個小師弟怕是要流水無情了。听說當初老師想要讓他做學生,這位白醫生可是當真好一陣推脫,原因想必郁院長也清楚,這個人可是一個重感情的,怕是你很難留他在上海。”

  郁瑞陽听到這話到是想起來白文靜的為人了,卻是不以為意,笑道說︰“這個不用擔心,時過境遷,今非昔比,不管怎麼說,我都有把他留下的理由。而且現在杭州那邊出了一點狀況。很可能會對你這個小師弟產生影響,正當此時啊!”

  蕭健搖搖頭,雖然和白文靜幾乎沒有過接觸,但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郁瑞陽的如意算盤很難打響。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白文靜被忽然召回的事情在這一刻牽動了不少人的心神。此刻正在杭州市衛生局正式接手副局長職位的範永林,終于在他自己地消息渠道中得知了這件事情,心里面出了震驚之外,剩下的情感也出離了憤怒。拳頭關節握的嘎嘎直響。心說胡學兵啊胡學兵,你這是看老虎不發威,把我當成了病貓啊!

  是!我是調任進了衛生局做了一個還沒有落實權力的副院長,可再如何不濟,我也是你的上司吧。

  現官不如現管是吧!行啊!範永林冷笑一聲,胡學兵現在怕是還以為白文靜的那個名額是屬于吳慈醫院的吧,好在自己當時口風緊。沒有把這一次市里面的決定告訴他,要不然怎麼還會會,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無恥之徒!

  只是範永林又一想到,白文靜現在應該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卻不知道又是什麼反應。要知道,範永林可是很看好白文靜這個年輕地醫生,任內也有意的提拔他,重用他。現在範永林想的是,白文靜會被胡學兵如此對待,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胡學兵這是看在白文靜是自己的得力手下的事情上。跟自己示威啊!此刻在範永林看來,白文靜無非只是被殃及池魚而已。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可是真的把胡學兵冤枉了,因為胡大院長只是很單純想要感覺一下“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地感覺而已。但是胡大院長恐怕自己也沒有想到,只是初試牛刀,後面要面對的卻是艱難萬險了。

  于是乎,範永林當把衛生局的事情安排停當,就立刻趕回吳慈醫院,想要親眼看一看這個胡學兵究竟會如何對自己解釋。

  瑞金醫院附近的一個旅店內,白文靜已經開始整理行裝,打算返回杭州探尋一下自己被召回的真實原因。現在範永林的電話打不通。其他人白文靜還不想輕易驚動,一切也只有等他回去再慢慢說了。

  周游和李石楠都來送行,周游站在一旁替白文靜一個勁的鳴不平,李石楠則是主動的幫忙收拾東西。周游就說︰“你就好了,出了一把大風頭,估計模型成績最好的就是你了。我們是沒有一點希望了。也算是提早畢業,我們就慘了,還要繼續上課。對了。等我回杭州了。你可得教教我,你手術刀使得那麼厲害。你肯定是有什麼獨門絕技。”

  “獨門絕技?”李石楠聞言也抬起頭,笑道︰“盡管周游的話很不靠譜,但是這句話我可是覺得是真地,白醫生,要是真有什麼獨門絕技可要先照顧我,至于他嘛,我看就算了吧,沒有半點外科天賦,純屬浪費時間,瞎耽誤工夫。”

  “啊?這打擊面也太大了吧。我怎麼就沒有天賦了,我可以告你惡意誹謗。”周游大聲叫道。

  李石楠橫了他一眼,小嘴一撇,不屑道︰“愛上哪告就哪告去。”

  白文靜一看到這兩個活寶,心里就愉悅了許多,笑著搖搖頭,收拾好東西三個人就結賬出了旅店門口,打算打車去火車站。

  可就在到門外攔車的功夫,就听馬路對面忽然響起一陣汽車的喇叭聲,三個人下意識抬眼看去,只見馬路對面一輛銀色地奔馳小跑駕駛室內有人正對著三人揮手。

  “呦,這輛寶馬小跑車流線感好漂亮啊!這是誰的車啊?”這種小型的跑車最能吸引女孩子的視線,幾乎是第一印象看過,李石楠就被這輛跑車給迷上了。

  這時就見從駕駛室窗口探出一張青春靚麗的小臉蛋,只看那化妝和發型,就知道是一個非主流的小女孩,只不過能開得起如此昂貴的跑車,想必也是一個有錢的非主流。

  見此,周游就得意地對兩人笑著說道︰“看見沒,這就是帥哥的魅力,只要本人往大街上一站,那殺傷力簡直就是……”

  還不等這家伙白唬完呢,那邊小跑中的女孩子對著這邊揮手。大聲叫道︰“白文靜,過來!”

  “簡直就是……”頓時周游陷入石化狀態。

  李石楠捧著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帥哥,哈哈,我算是見到什麼是帥哥的魅力了。”

  白文靜好笑之際,卻是疑惑這個女孩子是什麼人,自己可是毫無印象。

  “看什麼呢,就是叫你呢!白文靜!”那女孩子毫無淑女形象的再次喊道,看意思是有點不耐煩了。

  “誰啊這是。說話這麼沖。”笑過之後,李石楠到是覺得這個女孩子沒有禮貌,叫人打招呼竟然不下車,一點規矩都沒有。

  白文靜搖搖頭,對兩個好友說道︰“等一下,我過去看看。她是誰問一問就知道了。”

  周游驚訝道︰“感情你不認識啊。白文靜一翻白眼,好笑道︰“我又不是江湖百曉生什麼人都認識。”說著。就小心躲閃著馬路上來回穿行地車流,三步兩步的就到了馬路對面的奔馳車前。

  遠距離看奔馳車里地小女生年紀不大,但是相貌肯定不錯。等近距離觀瞧,這才發現,眼前地這個女孩子不但眉清目秀,而且眼楮中波光流動,整個人身上似乎都帶著幾分靈氣。只是第一印象就能讓人升起幾分好感。

  于是白文靜客氣的問道︰“剛才是你叫我吧,我們認識?”

  女孩子一雙水靈靈地大眼楮很可愛的眨巴眨巴,然後小嘴一撇,說道︰“不認識。別瞎想了。我是被我爸抓來做車夫的,趕緊上車,我爸還等著呢!”

  “你爸?”白文靜愣了愣。疑惑地問道︰“請問你父親是?”

  “瑞金醫院的副院長郁瑞陽,我是他女兒郁小米,還想問什麼問題一起問,白大醫生?沒事情是不是就可以上車了?”郁小米如爆豆似的,一口氣把話說完。

  白文靜現在只听到听明白了是瑞金醫院的副院長郁瑞陽找自己,雖然不知道找自己干什麼,但是既然人家大院長都拍女兒過來了,自己要是不答應去。似乎有些太不會做人了。因此便笑著點頭說道︰“那麻煩郁小姐跑一趟了,不過請給我一點時間,我還要和我兩個朋友說一聲。

  “好啦,去吧,我算看出來了,你這人真婆媽。”郁小米很不客氣的說道。

  白文靜搖頭苦笑,心說郁院長的這個閨女脾氣可真夠嗆。不過還是快步回到周游和李石楠身邊把這事情交代了一下,並告訴說讓兩人先回去。至于回杭州的事情就不用他們再送了。

  周游和李石楠雖然也好奇郁院長找白文靜有什麼事情。但是這些都是私人地隱私,也不好多問。這才分手告別,相約回杭州後再見面。如此,白文靜這才坐上郁小米的那輛小奔馳,懷著心中的疑惑去見郁瑞陽去了。

  杭州吳慈醫院,範永林從他那輛市衛生局剛給他配備的桑塔納上走了下來,然後在醫院醫生和護士們驚疑的目光下,一臉陰沉的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可以說範永林這邊剛下車,那邊胡學兵就收到了消息。只不過胡學兵卻沒有把這個當回事,以他所想,不就是一個白文靜嘛,還至于範永林為了這個和自己紅把臉?

  所以當範永林陰沉著臉走進胡學兵的辦公室的時候,胡學兵就立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笑呵呵的高聲說道︰“恭喜,恭喜範院長升任衛生局副局長,不過院長你可是把這事情捂得嚴嚴實實地,要不是我在衛生局有朋友,現在還不知道消息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工作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範永林冷笑一聲,然後自顧的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後淡笑說道︰“要說恭喜,那我也得恭喜胡院長高升,不過我現在倒是蠻驚訝地,你怎麼還在副院長辦公室呢?我還以為你的辦公室早該搬到樓上去了。”

  兩個人笑里藏刀的對白,甚至已經不用掩飾就能听出來其中的火藥味了。而胡學兵到了這一刻,心里才多少有點畏懼,畢竟範永林做了他多少年的上司,說沒有點心理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立刻訕笑道說︰“範院長說笑了,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吳慈醫院的當家人。我怎麼可能說搬到你辦公室呢。”

  範永林冷笑道︰“我看未必吧,正所謂是人走茶涼。你胡院長局里也有領導照顧,現在又是春風得意,我一個小小的副局長哪里做你地當家人啊!我看就這樣吧,下班之前我就把東西都整理好,把辦公室給你騰出來。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我那間辦公室,你就是把他當倉儲室也行。”

  胡學兵算是看出來了,範永林這根本就是來找茬的,當即也跟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玩笑話。老領導您這是在扇我的臉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你的辦公室改成倉儲室啊!”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心里面卻恨恨的想著︰“趕明兒老子把它修成衛生間!”他也不想想,範永林的院長辦公室就在他頭頂,頭頂頂著一個衛生間,虧他也不怕被燻死。

  “我看你不是不敢,你是敢地很呢。”範永林終于也沒心情和胡學兵虛與委蛇了,直接問道︰“白文靜白醫生地事情是怎麼回事?”

  “白醫生?”胡學兵心里咯 一下。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不變,顧左右而言他道︰“你說咱們醫院地白文靜白醫生吧,挺好的啊!”

  “呵呵,老胡啊!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玩心機,行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不過咱們也是多少年的同事關系,別怪我沒有和你打招呼,白醫生去上海學習的這個名額,可不是你想動就能動得了的!”

  範永林說完。便也不顧胡學兵眼神中地驚疑,便起身離開,空留下胡院長一肚子的疑問和不解︰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個白文靜學習的事情。還有其他的內幕不成?

  就在範永林和胡學兵攤派的時候,白文靜卻也正坐在瑞金醫院副院長郁瑞陽的辦公室內,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自己沒有接觸幾次,也談不上印象深刻的副院長發呆。

  “聘請我來瑞金醫院擔任外科醫生?”白文靜不可思議的說道︰“郁院長,雖然我很感謝瑞金醫院能夠看得起我這樣一個小醫院的普通外科醫生。但是這個消息來地有點突然,我可不可以問一句,是什麼原因讓貴醫院做出這樣的決定?”

  對于白文靜此刻的冷靜與沒有因為自己地話兒變得欣喜若狂,郁瑞陽心里面是十分贊賞的。最起碼這說明了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錯的,再者說,黃顯明教授能夠收白文靜做弟子就很說明了問題,並為他聘請這個年輕人掃清了不少醫院內異樣不同的聲音。

  郁瑞陽笑道說︰“其實你也不必多想,理由很簡單,惜才而已。”

  白文靜此刻也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平時的狀態,也听明白郁瑞陽的意思。看來對方是真的有意聘請自己了。只不過眼下他急著趕回杭州。畢竟不能因為一個莫名地原因,自己不明不白的就這樣算了。自然,能夠到瑞金醫院工作對他而言,可謂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如此一來,到是叫他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答復郁瑞陽了。

  白文靜此刻的心思郁瑞陽也猜出幾分,眼神中光芒一現,便立刻笑道說︰“是不是有些猶豫不決?不過沒有關系,這個聘請對你來說,是隨時都有效的。換句話說,只要你考慮清楚,同意來我們醫院工作,醫院隨時都可以為你進行安排工作,並且簽署協議。”

  白文靜聞听此言心中卻是很感激,坦誠道︰“郁院長厚愛了,既然如此,那就請讓我再考慮一下。不過因為我這幾天要回杭州處理一些私事,暫時就不會留在上海,但是有了決定,一定會給郁院長回復。”

  郁瑞陽見話都已經說到了,到是也不著急,還不等開口再說什麼,白文靜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白文靜不好意思的邊掏手機便口稱抱歉,郁瑞陽很大度的微笑一下,示意白文靜隨意。

  當白文靜把手機接通之後,還沒等詢問對方是誰,就听見話筒中傳來一個女人痛苦地呻吟聲︰“白文靜,我是董思琪……”
g3088657 發表於 2009-6-1 15:42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 22:44 編輯

第一百二十六章限制級按摩

  董思琪在上海住的地方是她所在的經紀公司名下的一處高級公寓中,上下兩層豪華復式結構,只看這房子的面積和裝修布局,就看得出這家經紀公司當真是財大氣粗的可以。

  薇薇姐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把白文靜接到客廳內後,就直接說道︰“小姐現在在臥室內,本來是要去醫院的,可是小姐說什麼也不去。”

  白文靜點點頭,他心里清楚不管董思琪再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也是正常,明星們心理壓力都打,更何況還是一個妊娠期的孕婦。

  “吃什麼藥了嗎?”白文靜低聲問道,同時便向臥室走去。

  薇薇姐回答說︰“吃的止痛片。”

  “恩?”白文靜眉頭一皺,不悅道︰“誰允許她亂吃藥了,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止痛片里所含有的成份對胎兒有害嗎?”

  “不用說薇薇姐,是我自己堅持要吃的!”臥室內傳出一個女子虛弱的聲音。

  白文靜抿了抿嘴唇,沉默著走進房間,抬眼就看到面色蒼白,頭發有些散亂的董思琪穿著一身白色的純棉睡衣依靠在床頭。

  董思琪臉上的表情略顯露出幾分痛苦之色,很不高興的說道︰“怎麼這麼晚才過來,你要是能早一點過來,我也不至于吃止痛片,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麼難受嗎?”

  如此任性。如此理直氣壯的病人白文靜真的還是頭一次見,不過和更年期一樣,這個時期地女人性情暴躁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前兩天看到報紙娛樂版上說你耍大牌,對工作人員和記者媒體大發脾氣,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控制一下情緒,脾氣暴躁雖然是可以接受的正常範圍之內。但是卻還是對你和肚子里的胎兒有一定的影響,另外,也會影響你在公眾面前的形象。”

  董思琪眉毛一挑,瞪著白文靜說道︰“這個不要你來管我,你還是先把我現在的問題解決了吧!”話剛說完。董思琪就忍不住又發出一陣呻吟,雙手按住小腹,痛苦的彎下腰來。

  薇薇姐被嚇了一跳,連忙對白文靜喊道︰“白醫生,小姐就這個樣子從片場疼回來的,你趕緊幫忙看看……”

  這個不用薇薇姐說白文靜也要親手檢查,當即來到床頭站定。對董思琪說道︰“深呼吸,按照我的節奏深呼吸,吸氣……”

  董思琪咬著失去血色的嘴唇,雖然平時不買白文靜地賬,但是這時卻是不得不按照白文靜吩咐去做,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一吸氣下腹就不由得感覺到又一陣刺痛。

  白文靜連忙說︰“呼氣!”

  董思琪咬牙堅持,跟著白文靜的節奏,再次呼氣,這時疼痛感剛好過去。到是讓董思琪整個人的身子都不由得軟了下來。白文靜見此一把伸出手把董思琪扶住,然後又說︰“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

  如此這般差不多兩分鐘,董思琪這才恢復了幾分力氣。額頭上卻是一層細汗。

  白文靜見她暫時沒有事情了,于是便說道︰“以後再有這種情況就按照我剛才教你的方法去做,還有你要從調節開始,調節內分泌是最重要的。從飲食上面也要改善,多喝點排骨湯,鳥雞湯,鴿子湯什麼的。藥物卻是除了我給你開的,其他地都不要擅自做主。”說著白文靜就在董思琪和薇薇姐驚訝的目光下坐在床頭。然後抓起董思琪的小胳膊,號起脈來。

  接著就轉頭對薇薇姐說︰“有很多中成藥都是孕婦禁用,比如說六神丸、牛黃解毒片、活絡丹等,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幫忙記著點,不管是西藥也好,重要也罷,都不要亂吃。”

  西藥的副作用大家都是耳熟能詳,但是人們卻常說。西藥治標不治本。中藥治本去根見效慢。實際上這些都是尋常百姓的思想誤區,其實在本質上。西藥與中藥,除了使用方法和形態不同意外,副作用卻都是有的。

  就以婦科來說,自古以來,中醫就有所謂的“妊娠禁忌藥”,從性能上來看,主要針對活血化瘀之品,此類中藥可以使血液循環加速,追血下溢,容易導致流產。破氣走竄之品,導致氣行逆亂,以致于氣不統血則血下溢,容易導致流產。大寒大熱之品,過寒則宮冷胎萎、過熱則血熱妄行。下行滑利之品,這類下降類的中藥往往具有通利小便或瀉下通便的作用,過用則傷陰耗氣由此導致胎氣下墜。有毒之品,就不用解釋了,听名字都知道有毒胎地作用。

  而人們普遍認為中藥沒有副作用。其實“是藥三分毒”,特別是對于懷孕早期的準媽媽來說,還是少用為妙。

  “……另外禁止抽煙及喝酒,咖啡及濃茶都要盡量避免,避免脂肪及熱量高的食物,如油炸食物及甜點等,也不要吃刺激性地食物,如咖哩,辣椒等,還有含鈉太高的食物及調味品,太咸的食物,味精,鹵制食品,罐頭食品,快餐品什麼的,能不踫就都不踫……”

  “在懷孕期間,孕婦會特別容易覺得疲勞,每天睡眠要足8個小時,白天最好午睡片刻,不要長時間站立或步行……要控制體重,還有注意性生活……呃,董小姐也不需要性生活,算我沒說……日常生活中也要注意一些問題,比如說要避免盆浴,應使用淋浴,尤其在懷孕最後的2個月。洗澡時,避免刻意沖洗陰道……避免攀高,舉起重東西,壓迫腹部,避免過度操勞及激烈運動,要穿寬松舒適及吸汗的衣服,應穿防滑的平低鞋,保持心情愉快,多吃蔬菜水果,喝適量的水份。適當地身體活動如散步,養成定時排便的習慣,以保持大便暢通……”

  “另外還要注重均衡的營養,以免影響胎兒生長遲滯發育不良,否則也會使得產後也更加虛弱,不過也要顧慮到增加營養後,胎兒生長過大。造成難產,但是卻不能限制飲食,增加營養並不是越吃越多,而是注重食物中的均衡營養……孕婦在此刻常惡心嘔吐吃不下東西,那怎麼辦呢?不想吃就不要勉強,不必拘泥于非得三餐都得吃飽飽的,而應該是少量多餐,想吃就吃,多吃含蛋白質、維他命豐富的食物,如新鮮的魚、肉類、蛋、牛奶、豆制品、水果等。錯失早期懷孕的營養補充。對日後嬰兒生長發育將有不良地影響……”

  董思琪眼神驚訝地看著這個年輕儒雅地男子,真想不到一個大男人竟然把女人地事情研究的這麼透徹。

  薇薇安這時卻是很認真的拿出一個小筆記本來,很是專心的听白文靜一項項安排。把重要的內容記錄在內。

  “我說,你會婦產科,會外科,現在竟然還會中醫,我真不知道你不會什麼!”董思琪听了半天,十句話連其中的一句都沒有記住,不過只看平時地做派,就知道她是完全依賴薇薇姐幫她打理生活。如此一來。董思琪都已經形成了習慣,便不把這些瑣事放在心上了。

  白文靜听到董思琪調侃他的話,也是淡淡一笑,揶揄道︰“最起碼生孩子我就不會。”

  “你!”董思琪小臉一紅,嗔怒的哼了一聲,便轉過頭不再看他。這時薇薇姐都已經把該記錄的都記錄完了,就問白文靜說︰“白醫生,思琪她沒事吧。”

  白文靜搖頭道︰“就脈象上看。董小姐主要的原因就是工作太累。休息時間太少,還要壓力大。幾方面原因造成的內分泌失調。如果按照我的意見,就是需要靜養,可惜,呵呵,你們這位董小姐怕是不會同意的。”

  董思琪冷哼一聲,卻不說話,不過看樣子就知道是默認了白文靜的說法。

  白文靜又說︰“這樣吧,我一會我開一副溫補的藥,先喝著。不過今天董小姐是不是又沒有按時吃早飯和午飯?”薇薇姐面露難色,而董思琪也是有些神色不安,下意識地都有一種犯錯誤畏懼的感覺。

  白文靜搖頭苦笑︰“你們這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這樣吧,麻煩薇薇姐去廚房弄點小米粥來,工作即使是再忙,最起碼這個飯還是要按時吃地。”

  薇薇姐連忙點頭,也不去看董思琪便轉身去廚房弄粥去了。

  臥室內此刻就剩下白文靜和董思琪兩人,號脈完畢,白文靜就把那滑潤的小手放下,然後說道︰“看來光是食補和藥補也不能完全能夠讓你的身體恢復正常,主要還是你以前營養狀況太差,把身體都給搞垮了。這樣吧,找時間每天輔助以按摩和局部的針灸,內外一起來,適應一段時間。”

  董思琪不自然的收回手,活動了一下手腕,趁著白文靜不注意的時候還在剛才被他摸的位置蹭了蹭,卻也不知道是討厭,還是有潔癖。現在有听到白文靜這樣說,就被嚇了一跳,擔心的問道︰“我地身體有那麼糟糕嗎?”

  白文靜嘆息道︰“要是沒懷孕時還好說,正常情況下也看不出這些隱疾。正所謂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這樣的身體體質怕的就是病來如山倒,可是懷孕對女人來說,也是大損元氣的事情,所以並不亞于生了一場大病。所以我擔心你生產之後,身體恢復的要比正常人要慢……還是那句話,趁著這幾個月,你最好還是好好休息,調養一下。既然我答應做你的私人醫生,這些事情我卻是不能忽視,所以也請你配合。”

  董思琪見白文靜如此信誓旦旦,就相信了幾分,可是生孩子的事情可是她現在最大心願。

  她不想結婚。也不想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那些臭男人,但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卻處于女人地天性,十分想要一個孩子。

  其實在現在地港台娛樂圈中,不想結婚卻是只想要孩子地女明星也大有人在,不過相比之下還是比較少數,另外大多也都是三十四歲並非青春玉女地年齡,而如董思琪如今正值青春年少,該是舞台上活躍時期,卻下這樣一個決定。就絕對是絕無僅有了。

  “那個……你說的針灸,還有按摩,今天也要做嗎?”董思琪眉頭輕輕皺起,神色顯得有些不自在。

  白文靜想了想說,實話實說︰“這樣吧,趁著你吃飯前的這個空擋,我先給你的手部和腿部簡單的做下按摩。你體會一下,至于效果會不會很理想這個我也不敢肯定,畢竟我也是初學扎練。”

  “你剛學的?”董思琪略顯得有些驚訝。白文靜笑道說︰“我是最近才學的中醫,不過你要是不相信,那也可以請其他的醫生來做。不過我對自己還是蠻自信的。”

  “哼,你什麼時候都挺自信地!”董思琪雖然臉上寫滿了對白文靜的討厭,但還是說道︰“既然你是我的私人醫生,那我的身體當然就交給你……”話說到這里,董思琪忽然發現這里面的語病,臉上頓時變的滾燙。偷眼看白文靜似乎沒有發現,于是連忙把後面的話說出來︰“那個,反正我也不想有更多地人知道我的秘密。你就看著辦吧!”

  終于把這句話說完,董思琪的心髒也砰砰砰劇烈的跳動幾下。

  白文靜的耳朵多利啊!再加上距離董思琪又近,心有所感便目露驚訝的問道︰“你的心跳怎麼忽然加速了呢?”

  “啊?”董思琪先是一愣,緊接著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文靜,一雙小手捂著胸口,吃驚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心跳加快?”

  白文靜這時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連忙掩飾道︰“你心口跳的那麼大聲,想听不到也難。”

  董思琪聞言初時不信。可是冷靜下來听了听果然能夠听到自己地心跳聲,頓時就信了白文靜的話。

  其實這位明星小姐又如何知道,人的心跳加快,本人之所以能夠听出地听到,其實那也是因為耳部血管脈動的震動,還有心跳在體內產生的共鳴。一般的情況下,如果外面不是特別的安靜的話,其他人是根本听不到你能听見的聲音的。

  因此白文靜地這個瞎話。卻是沒有讓董思琪發現破綻。

  既然說好了由白文靜來做按摩。董思琪也只能按照醫生的指導,平臥在床上。然後任憑白文靜在她手部的穴位上揉捏。

  剛一開始,董思琪也擔心白文靜借機會不會佔她便宜,可是當她感覺到白文靜那重重讓自己感到酸麻的力道的時候,頓時就把這些胡思亂想丟到一邊,並大聲叫道︰“痛,你捏痛我了!”

  董思琪這麼一大聲喊,外面的薇薇姐頓時聞聲進來,等看到床頭上白文靜和董思琪那曖昧的姿勢,以薇薇姐那張雷打不動的生硬面孔也不近微微動容。

  “你們這是?”薇薇姐眼神游移不定地試探道。

  董思琪被人瞧破窘態,心中不由得又是羞怯又是憤怒地,立刻說道︰“沒事,白醫生給我做手足按摩,力道大了一點……那個,薇薇姐,你先出去吧。”

  白文靜到是不覺得什麼,只不過是一個按摩嘛,于是也沒有出言解釋。

  薇薇姐見董思琪如此說,有心留下來監視一下,卻也只得悻悻的退出房間。等她一出去,董思琪當即臉色一變,對白文靜嬌嗔道︰“你到底會不會按啊!那麼大地力氣!”

  白文靜目露驚異,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剛才不適應是正常的,習慣了就好了。”

  “你!”董思琪氣的實在是手不出什麼了,只能任由白文靜施為。

  但是剛開始按摩手部和胳膊的時候還好點,董思琪雖然心慌,卻也能保持鎮定。可是黨白文靜一雙大手摸向她的玉足和修長的美腿時,董思琪立刻就感覺到全身上下都跟著酥麻起來,乳尖更是變得發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g3088657 發表於 2009-6-1 15:43
第一百二十七章客人與請客

  “女人的一生當中,重要的幾件事里,最要小心謹慎的就是懷孕生子。吃的要注意,行動要注意,就是連脾氣性子方面也不能放松警惕,少有不好,都會造成很大的傷害與影響。另外這個按摩其實也是能免則免,原因無他,你這個時候身子骨最金貴,容不得半點閃失。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體質問題,還有妊娠期反應太過強烈,一些外部的輔助手段,我也不想輕易嘗試……”

  白文靜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董思琪的手部和腿部的按摩上,一邊按一邊細心解釋一些懷孕期間的禁忌,雖然明知道董思琪十有八九不會去記,但是潛移默化,多說幾遍,也能給她留下一定印象。

  可是白文靜這邊專心致志的沒有其他想法,卻不知道身體比一般女人要敏感的多的董思琪全身上下都已經酥麻的快要化掉了一樣,特別是白文靜雙手抱起女孩子的一雙如工藝品一般玲瓏精致的玉足的時候,力度減輕反復的揉捏,就讓董思琪恨不能爽快的大聲叫出來。

  但就是這樣,董思琪當著白文靜的面前卻也只能忍著,心口窩里騷動之余,也只能緊咬牙關忍著不叫。

  可惜“好景不長”,白文靜就說道︰“你現在工作壓力太大,可能運動量稍微大一點,就感覺手腳酸疼,這個不是好現象,很容易出現水腫的情況。所以你要記得。不要穿高跟鞋……咦,腿部肌肉怎麼繃得這麼緊,放松一下!”

  說著。白文靜奇怪的抬起頭看臉色不對地董思琪,驚訝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董思琪咬著嘴唇,倔強的搖了搖頭。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沒,沒事兒。

  白文靜看她紅光滿面地(其實是害羞的),也不做多想,就繼續換了位置,開始揉捏小腿,然後是大腿……這一下白文靜也覺得有些不妥了,手腳還好說。可是這大腿。似乎有點過于香艷了,另外他也想到,自己要是繼續按下去會不會讓董思琪產生誤會?

  可是出于醫生的職業習慣,這種念頭也是稍縱即逝,心說︰女病人自己看地也不少了,還在乎這個。

  想到這里,白文靜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繼續加強大腿內側……

  這一下董思琪可終于忍受不住了。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腿根之間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來回爬行似的,瘙癢難耐,恨不能現在就伸出手去抓,可是當著白文靜這麼一個男人哪里又敢這麼做。

  當即董思琪從喉嚨內里出一聲低沉卻令人聞之噬骨銷魂的誘惑呻吟,嚶嚀一聲剛一發出,董思琪全身緊繃著的弦也驟然斷掉似的,只覺得一股尿意襲來,幾乎難以自抑。當即。羞憤欲絕。惱羞成怒地董小姐,也不知道是為了轉移視線。掩飾為了掩蓋這個難看地事實,立刻大聲沖著白文靜叫道︰“別捏了!越捏越心煩,你給我出去!”

  “啊?”捏的正以為抓住按摩的要訣,正是要入巷的白文靜頓時就是一愣,不可思議的扭頭去看董思琪,心說這又是中的哪門子邪。

  可是眼看董思琪就要翻臉的架勢,白文靜心中也有幾分不高興,當即收回手站起身,冷著臉說︰“董小姐,請你現在配合我的工作。是你請我來給你做私人醫生地,我們也都說好了,在你懷孕的期間,一切身體上跟生產有關的事情都由我負責,你現在……”

  “不要說了!”董思琪強忍著身體產生的難堪感覺,對白文靜說道︰“我只是忽然想一個人休息一會,不是說你哪里不好,就請你出去一會好不好,有什麼大道理,咱們以後再說!”

  白文靜有些發懵,可看董思琪的模樣,似乎遇到了什麼急事一樣。不過他也不是喜歡追根究底的人,見董思琪這樣說,這才勉為其難的起身出臥室,等快要出門的時候,才說道︰“董小姐,我看你似乎真地要多休息休息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臥室,並隨手把房門帶上。等到白文靜一出門,門關上後,全身上下都不舒坦的董思琪立刻癱軟在床上,但是卻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別管害羞不害羞,沒有了男人在場,她連忙褪掉下身地純棉睡褲,就見那性感潤滑的大腿根部的內褲,卻是都已經濕透了……

  不說董思琪在臥室里心情如何的羞惱,只說一腦門官司的白文靜出了臥室,來到客廳里,抬眼打量了一下空無一人的空間,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才好。

  看看時間,自己買往去杭州的那趟火車這個時候恐怕都已經到了目的地了,而自己現在要是重新買票,估計就要等到深夜才能到家了。

  只是靜下心來的他,不免又想起來今天所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說是猶如一場夢境卻是有些太過矯情,但是要說是人生如戲,卻是也不為過。

  廚房內傳來陣陣電飯煲煮粥滾滾沸騰的聲響,白文靜搓了搓臉部,使得自己能夠清醒一些,然後就走向廚房,想和薇薇姐打個招呼好離開,然後去火車站買票返回杭州。

  可就在他轉身剛要邁步的瞬間,門外忽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白文靜听到聲響,到是也沒有多想,有心叫下薇薇姐,卻又覺得沒有必要。就自己上前準備開門,同時問了一聲︰“誰啊?”

  “董小姐在嗎?”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白文靜以為是董思琪的朋友,隨手把房門打開,結果當他和門外的人看清楚彼此。兩個人幾乎同時愣在了原地。

  異口同聲地驚訝道︰“怎麼是你!”

  杭州吳慈中心醫院,副院長辦公室內煙雲繚繞,胡學兵一根接著一根的吸煙。臉色難看的要命。他心里想︰現在整個醫院里地人怕都是知道了,前院長與現任代理院長之間的沖突,可以說。眼下就等于是兩任領導直接面對面的公然決裂了。

  幾個小時之前地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醫院,另外大家也都知道白文靜被調回的事情。

  對于白文靜的事情,吳慈醫院內部對此表現的態度很是復雜,一部分人心里面隱隱感到幸災樂禍,但是絕大部分人,卻是出于對“弱者”的一種同情和憐憫的心態。很自然。和胡學兵比較。白文靜顯然就是一個“弱者”。

  只不過因為白文靜前一段時間出的風頭太大,又讓人感到眼紅,幫忙說好話地卻還真就沒有。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很多人地正常心理,更何況白文靜平時為人低調,可交心的朋友又實在不多。

  其實也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胡學兵一上台還不等站穩腳跟就敢拿白文靜開刀,可是眼下看來。似乎這刀下的還是有點早了啊!

  胡學兵眼神中一片陰霾,深深吸了一口煙。

  範永林被迅速抽調是因為6•12事故使得上層結構發生震動,大批的干部下馬,間接的就使得範永林被火速抬到前面。也正是這樣,朝中有人好做官,才使得胡學兵能夠異軍突起,佔據了有利形勢,坐上了代理院長的這個位置。

  自然。說是代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位置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只要胡學兵能夠堅持過這一段非常的時期,代理兩字去掉那絕對是板上釘釘地事情。也正是如此,他才敢觸踫範永林的底線,一則是因為他急需發泄一下多年以來心中的積郁,二來,也未嘗沒有試一試水深的意思。

  說是操之過急,胡學兵自己也承認,但是通過早上和範永林的沖突,再加上醫院內部的反應,他卻是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而且範永林臨走地時候,留下來地那句似有威脅的話語,也猶在耳邊。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範永林怕是要對付自己了,盡管一個衛生局副局長,還不能直接拿自己如之何,但是由上至下,穿穿小鞋,動點小手段,也能讓自己這個代理院長坐不安穩。

  “哼哼,現在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著我倒台呢。這幫該死地家伙,是不是還全都以為範永林還是院長,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眼見範永林又回來耀武揚威,就開始在背地里等著看我的笑話?”胡學兵把手上的煙蒂掐滅,獰笑一聲,說道︰“想看我的好戲,就怕你們沒有這個好福氣!都以為我怕了範永林是不是,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不就是一個白文靜嘛,說是這個人不是自己可以輕易動的?胡學兵一股邪火沖到頂梁門,沉聲說道︰“我今天還就是動定了!原本還打算留著他在婦產科幾天,要是老實,就暫且放著,現在看來,早就該找理由趕出去了!”

  當即胡學兵就下定了決心,打算以雷霆萬鈞之勢回敬給範永林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現如今這吳慈醫院究竟是什麼人的天下。

  想到這里,胡學兵也不等白文靜回沒回杭州了,立刻操起了電話,接通後就對電話里說道︰“那個誰,叫薛助理今天就買去杭州的車票……對,也別等白文靜回來了,直接過去把他換回來!是,就是我說的,什麼理由?理由你自己去想!”

  大聲嚴厲的訓斥完畢,摔了電話,小小發泄了一下,胡學兵頓時就覺得全身上下舒坦了許多,然後就開始美滋滋的唱起走音的黃梅調,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態。

  正在此時,辦公室內的電話再次響起,胡學兵唱的正起勁被忽然打斷,心里又是一陣不痛快,重新拿起電話。不客氣的問道︰“誰啊!”

  “我,蔡炳桐!”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也是語氣不善地回答道。

  “蔡炳桐?”胡學兵听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愣了愣。卻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誰,慣性了又問了一句︰“蔡炳桐是誰?”

  電話那邊卻是傳來一陣大笑,然後就听對方說︰“都說貴人多忘事。看來這話是一點都不假啊!怎麼,胡院長今天剛當了吳慈醫院的家,就不認識我吳慈鎮地蔡炳桐了?”

  這一下回過神來的胡學兵卻是大吃一驚,腦子里立刻就知道蔡炳桐是何許人也了,臉色就是一變,慌張的大聲說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原來是蔡書記啊!你看我這腦子,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听出來是蔡書記你地聲音,該死啊!”

  “呵呵,胡院長玩笑了啊!一電話嘛,不至于要死要活的,說起來我還要恭喜你即日高升呢。”電話那邊蔡炳桐大聲笑道。

  胡學兵略顯得有些緊張,擦了擦汗,陪笑道︰“不敢當。只不過是代理一下吳慈醫院的日常工作而已,說不算是高升。而且蔡書記你德高望重,可當不起你親自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我拜訪蔡書記你才對。”嘴上說著,胡學兵平靜下來心里面卻是在猜測這個蔡炳桐給自己打電話究竟是想干什麼︰難道是他家誰有人生病了?需要住院,打個招呼,特殊照顧一下?

  想到這里胡學兵心里面卻有了幾分得意,覺得自己這個職位。雖然不起眼。卻也是和所有人息息相關,不管你當多大的官。也逃脫不掉生老病死,說不定那一天也要求到自己。

  胡思亂想著這些,胡學兵的胸脯也拔了起來,然後就問︰“不知道蔡書記現在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吩咐?你放心,只要是你蔡書記吩咐的,我胡學兵一定盡全力完成。”

  蔡炳桐聞言哈哈一笑,這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地事情,只是想請你晚上來我家吃個便飯而已。我記得上一次陪同上面地領導去你們醫院視察工作,我覺得咱們兩個還蠻談得來的嘛,吃個晚飯,喝點酒,家常便飯而已。怎麼樣啊胡院長,肯否賞臉啊?”

  胡學兵听到這話卻是愣了一愣,要說是安排親屬住院,似乎也不必請自己吃飯吧。腦子里瞬間轉過幾個念頭卻是猜不出蔡炳桐的目的,但善于鑽營的他,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畢竟人家蔡炳桐是吳慈鎮的一把手,本地的土皇帝,不管是從那一個角度分析,人家既然開口請了,自己就一定得要答應,要不然得罪人不說,也失去了一個和地方領導溝通感情地機會。

  胡學兵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是對于能夠被蔡炳桐邀請去家里吃飯,卻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可他卻是不知道吳慈鎮的這位土皇帝,鎮書記蔡炳桐卻是早已為過河的泥菩薩,怕是自身都要難保了。

  有上層關系消息稍微靈通一些的,都知道杭州和吳慈的官場因為•事件,發生了一場不亞于十級地震的大震蕩,不少相關部門的領導紛紛落馬,有牽連地都要面臨隔離審查或者是雙規地下場,可以說,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人人自危,有點麻煩躲都躲不及,誰還敢在外面輕易招惹是非。

  而作為整個事件最直接的當事人之一,蔡炳桐此刻所承受地心理壓力之大,就可想而知了。並且也不光是這一件事情,在吳慈這麼多年,蔡炳桐既然能稱得上是土皇帝,手底下的骯髒事情也就不止這一樁,挖個蘿卜粘著泥,身在這樣一個大染缸中,誰身上能干淨的了。

  所以,在危險還沒有波及到自己的有限時間內,蔡炳桐幾乎動用了多有的人力和物力,四下走門路,開始散財消災。同時也開始花力氣銷毀一切不利于他的證據。而其中重要的,也是最顯眼的一件,就是前一段時間蔡炳桐的情人開他的車把人撞了的事情。雖然表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使得受害家屬忍氣吞聲。但是關鍵的證據卻還留在吳慈醫院內部,因此蔡炳桐這頓飯,卻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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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雨夜歸來

  上海,董思佳家公寓的門

  當白文靜和站在門外之人都看清楚彼此的相貌,幾乎是同時指著對方大聲驚叫道︰“怎麼是你!”

  此刻門外就見站著一個油頭粉面打扮的很花俏的年輕男子,同時這個男子身邊還有一個特大號裝滿了玫瑰的花籃。只是簡單的瞄了一眼,白文靜就猜測,那花籃中的玫瑰少說也有幾百只。

  不過這些都不是能令他驚訝的,讓他感到吃驚的是,眼前這個人他竟然認識。而且不但認識,還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

  白文靜驚訝之余,臉色冷了下來,質問道︰“你來這里干什麼!”

  門外之人卻也是臉色一變,怒氣沖沖的喊道︰“你又在這里干什麼!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少爺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踩到你這個臭蟲!”

  听到對方出言不遜,白文靜冷笑一聲,也不回答,只是雙手抱肩,眼神犀利的盯著他看,全身上下似乎都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對方見此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身邊似乎一個手下都沒有帶上來,不由得心里面大叫“失算”,他哪里能想到,見美人能見個煞神出來。

  再說門外的這個家伙本來心里就對白文靜有一種莫名的畏懼,只要看到白文靜的這張臉,腦子里就立刻想起來自己被打飛出去的悲慘畫面。又被這麼像是被當成獵物一樣的注視著,心里就是一突突,嚇得連忙後退兩步,驚慌失措的叫道︰“你想干什麼!別亂來啊!你小子要是敢再動手,小心我報警!”

  白文靜就好像听到什麼笑話一樣,搖頭說道︰“你這種人也真有臉說報警,不過我現在警告你。立刻離開,否則不用等你報警,我就已經把你送進醫院了。”

  對方面帶猶豫之色。有心想要推開白文靜沖進去,好和里面居住的美人,一訴相思之苦。可是白文靜跟個門神似的守在這里。卻是叫他雙腿發軟,可要說是因為兩句話嚇退,卻又心有不甘。

  當即就見此人臉上的神色來回變換幾次,最後卻強擠出一張笑臉,客氣地說道︰“其實那天的事情就是一場誤會,本來嘛,你和我也不認識。稀里糊涂打了一仗。不過好在大家也沒有什麼損失……”這話說的卻是讓此人心里好一陣委屈,心說你是沒有損失,可是我卻掉了一顆門牙。但是現在身邊沒有保鏢,又想見一見佳人顏面,只能忍氣吞聲繼續說小話︰“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化干戈為玉帛,那天地事情就這麼算了?”

  白文靜皺著眉頭听著這家伙說話,同時心中卻不禁想起那一天晚上自己和盧佳馨在酒吧和人打架的事情。

  眼前這人赫然就是酒吧里毆打自己前女友艾玲玲。又被自己打了一頓的男人。雖然不知道此人姓字名誰,但是可以肯定,這是一個花花公子外加紈褲二世祖,只是不知道家里面有多少錢,又或者是有什麼勢力。

  只是這些和白文靜都沒有什麼關系,他只是本能地對這個人感到反感。但是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眼前這個花花公子雖然可惡,卻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卻是也叫白文靜有些猶豫是不是就這樣算了。

  也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薇薇姐的聲音︰“白醫生,有人來了?誰啊?”

  白文靜連忙回頭答應︰“薇薇姐。有人找董小姐……”說著卻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呢。于是又轉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躍躍欲試的家伙,問道︰“你是誰?”

  要說起來高陽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委屈死了,美人還沒有見到,就受了一陣驚嚇,搞了半天對方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要不是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小白臉”的對手,少爺早就叫他血濺五步了!

  不過眼見峰回路轉,高陽就是再恨白文靜牙根癢癢,也要耐著性子自我介紹說︰“我是駿騰娛樂有限公司的總經理高陽……”說著像是覺得這個頭餃不夠份量,又畫蛇添足地說道︰“我爸是駿騰實業地董事長高……”

  還不等高陽把他老爹的名字報出來,白文靜就已經大聲的回答薇薇姐說︰“駿騰高董事長他兒子來了……”

  高陽听到白文靜竟然這麼介紹他,頓時氣得腸子沒攪成一團,肺都快被氣炸了,臉憋得通紅,恨不能現在手里就有把槍,把眼前這個家伙一槍崩了。

  薇薇姐端著小米粥剛從廚房出來,听到門口的動靜,就徑直走了過來。當看到高陽的時候,臉上就是一變,不過卻不動聲色,冷冷的說道︰“原來是高先生,不知道高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白文靜見薇薇姐過來,剛要把門口的位置讓開,可一听這口氣,動作也立刻停了下來,很顯然,這個叫高陽的並不是什麼受歡迎地對象。

  高陽看見薇薇姐卻是大喜過望,連忙說道︰“是張小姐啊!我是來找思琪的,思琪在里面嗎?听說她病了,我來看看。

  白文靜一旁听著,這才知道薇薇姐姓張,但是名字卻不知道是叫張薇,還是張薇薇。

  薇薇姐臉色也談不上是好是壞,依舊是那麼一種口氣,說道︰“對不起,董小姐現在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人。高先生的心意,我代董小姐領了,但是如果高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請回吧。”

  高陽一听這話,立刻就急了,連忙叫道︰“等等張小姐,我這兒還有一個花籃呢。”

  不待薇薇姐說話,白文靜不留情面的就直接說道︰“對不起,這只花籃我們不能收下,因為董小姐對花粉過敏。”

  “啊?”高陽不相信的看著白文靜,此刻也終于忍不住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思琪有什麼關系?有什麼資格替她做決定?”心里卻擔心。心說這個小子不會是董思琪的秘密情人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兩個的仇可真就是結大了!

  白文靜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有這個權利替董小姐回絕你地花籃。”

  薇薇姐端著小米粥也不想多費唇舌。冷聲說道︰“這是董小姐的私人醫生白醫生,好了,沒有什麼事情地話,就這樣吧。”

  話音一落,“ ”的一聲,白文靜就十分干淨利落的把門關上,高陽剛要再進一步闖進門來。卻不想差一點被門板拍中。嚇得他又是出了一身地冷汗。

  好半天高陽才在砰砰的心跳聲中回過神來,目光盯著眼前的房門,許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一下前仇舊恨糾結在一起,高陽算是把所有地罪過都算在白文靜一個人頭上了。有心再去敲門,卻也知道敲了也只能自找沒趣。當即高陽氣的一跺腳,咬牙切齒卻無從發泄,最後目光落在一旁的花籃上,恨得他一腳就踹了上去。把一個好端端的花籃踢翻在地,然後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這才悻悻的轉身下樓離開。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也不忘記回過頭眼神怨恨地望著這扇門,獰聲說道︰“白醫生是吧?哼,早晚有一天你得落在我地手上!”

  門內,薇薇姐驚訝的看著白文靜,許久笑道︰“不錯。可惜你剛才關門的時候再慢點就好了。”

  薇薇姐平時素面朝天。不施脂粉,都是板著一張臉。如今這麼一笑,卻是顯得整個人都像是換了一股精神氣似的,格外的陽光,格外的燦爛。

  白文靜聞言就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自己要是慢一點,估計門外的高先生怕是要撞一個頭破血流了。想到這里白文靜也不禁啞然失笑,同時他才忽然發現,別看薇薇姐相貌一般,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可是此刻看來,卻是又有一種獨特地魅力,雖然難以形容。但是不得不說,和大多數外表美麗的女子相比,薇薇姐的美麗卻來自于內在。

  以前白文靜不覺得薇薇姐如何出眾,現在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如此感覺。薇薇姐原本還一副笑模樣,想著高陽吃癟的樣子覺得開心,可是笑了一會忽然覺得有些氣氛不對,這才發現白文靜竟然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曾幾何時薇薇姐有被男人這麼盯著看的時候,原本一個冷靜沉穩的人,心里就是忽然一恍惚,險些把手里的粥給弄翻了,不過里面地粥卻還是撒出少許滴落在手上。突然之間被燙了一下,薇薇姐也忍不住輕呼一聲,心里也是好一陣懊惱。

  而白文靜卻是沒有察覺自己剛才地舉動有多麼的冒昧,反到是叫薇薇姐被粥燙到了,就急忙上前關心地問道︰“燙著了?沒事兒吧?”

  白文靜向前,薇薇姐全是連忙後退,臉上先是一紅,緊接著狠狠的橫了白文靜這個“罪魁禍首”一眼,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沒什麼……我要給思琪送粥過去,白醫生你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

  白文靜疑惑了一下,看著薇薇姐那雙白淨的手,見的確沒有什麼事情,這才笑著回答說︰“沒有什麼事情了,董小姐那邊主要就是注意一下平時的生活細節,這些你剛才也都記下了。只要多注意,就沒有什麼事情。對了……”白文靜這才想到自己要回杭州的事情,又說︰“請麻煩你和董小姐說一聲,我現在要回杭州一下,具體的時間不確定。但是有事情你可以隨時打我電話,不過真的要有緊急的狀況,就一定要去醫院!”

  薇薇姐臉上發燒的听著白文靜講話,也不知道那句記住了,那句沒有記住,不過這種失態,對她而言也不過是瞬間就可以調整過來的。當即冷冷的點頭,說道 ︰“好的,我都記下來。既然白醫生要回杭州,我也不便留你了。你請自便。”說完,薇薇姐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端著粥快步的轉身向臥室走去。只留下一個神情略顯得有些尷尬的白文靜。

  白文靜搖頭苦笑一聲︰“真是一個古怪的女人啊!”

  離開了董思琪地公寓,白文靜趕到火車站買當天的票回杭州,好在當時不是什麼接假日旅行的高峰期。倒爺不愁買不到座位。但是盡管如此,當他返回杭州地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

  當天晚上的杭州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下了火車,一陣涼氣襲來,白文靜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這一次回來他沒有告訴夏小青,也沒有提前告知表姐關穎。倒也不說要給她們一個驚喜,而是他覺得這次不同以往。說不定還有有一些麻煩。也不想讓兩個女人為了自己操心。

  所以當他打車回到家地時候,表姐那一臉驚訝的表情卻是不感到意外,被雨水淋到的他就嬉皮笑臉的說︰“是不是高興壞了?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關穎驚奇的打量起白文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看他渾身上下都是雨水,氣的鳳眼一番,氣的說道︰“驚喜個屁!回家也不事先說一聲,有什麼好驚喜地。還有。趕緊把外套脫下來,回來也不知道看一看天氣預報,不知道準備把雨傘。”不由分說,上前就開始替白文靜扒下衣物,也不管白文靜如何地抗議,三兩下就脫的只剩下一件褲衩了……

  “我說姐,你能不能不這樣彪悍,好歹我也是一個大男人。你這麼干。我很不適應。”白文靜裹著一個毛毯,哭笑不得的說道。

  關穎把他身上脫下來的那些潮濕的衣服丟在一堆。然後不屑道︰“你是男人怎麼了,我都不介意,你不適應個什麼。再說,再說把你身上的褲頭也扒下來,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說。”然後又問︰“這一次回來也不打個招呼,說,你回來干什麼來了?你那個培訓班不是還有很長時間才結束嗎?”

  見到表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白文靜這個無奈啊,但是听到問話,他卻是沒有實話實說,而是編了一個瞎話說道︰“那個,其實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我有一個病人這幾天需要進手術室,我在上海又不放心,就回來看看,有可能會親自負責主刀。”

  關穎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地這個表弟,白文靜到是眼神也不躲閃,臉上的表情顯得無比的誠實。

  好半天關穎才點點頭,算是信了白文靜的這一番說辭,不過還是訓斥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們醫院是不是就剩下你一個外科醫生了,用得著為了一個手術特意還跑回來一趟,難道不怕耽誤學習嗎?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去單位看一眼,然後趕緊回上海!”

  白文靜裹著毛毯,嬉皮笑臉的湊到關穎身前,笑道說︰“其實也耽誤不了什麼,我都和上海那邊清完假了,再者說,那個病人以前一直是我負責,不親自上手術台我不放心。”

  關穎最受不了白文靜這個樣子,氣的說道︰“行,你願意干什麼就干什麼,不過你回來是不是也沒有和夏小青說啊?”

  白文靜聞言嘿嘿笑了笑,心里想的卻是自己這一次回來說不定還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所以不高興夏小青也是省得讓她跟著自己煩心,但是話卻是不能和表姐這樣講。于是回答說︰“回來一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不必和誰都打招呼吧。另外我過兩天還回去呢。”

  關穎不高興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知道。好了,我也不問,晚飯吃了嗎?沒吃我給你煮一袋方便面!”

  白文靜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又被表姐你看穿了,不過這一次可是真地沒有什麼事情好瞞的,至于小青那明天再說也不遲。至于晚飯嘛,那個,幫忙加倆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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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今天早上的氣溫很低,昨天電視里天氣預報說一股冷空氣由北向南,涵蓋了整個東南沿海,大部分地區都有中到大雨,個別的地方還有持續的降雨。白文靜回杭州的當天是陰雨連綿,到了第二天,雖然依舊是陰雲密布,但好在還是停雨了。

  早早的起床,和關穎一起吃過早飯,白文靜也沒有急著返回吳慈醫院,而是開著他那輛小獅子去了沈家藥店。

  距離上一次來沈家藥店也有些時日了,古樸狹小的藥店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靜靜的守在街道一頭,往來經過的行人也不會有興趣多看藥店一眼。

  白文靜把車停靠在路邊,鎖上車門,三兩步繞過路中間兩灘淺淺的水窪就走到藥店門口,先是跺了跺腳,把腳上踩得水跡在門外空空,這才邁步進門。

  藥店內還和往常一樣,客人少的可憐,不過比上次好一些,這一回卻是有一兩個客人在等著抓藥。

  白文靜探頭往左右一看,除了櫃台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卻是不見沈老先生的蹤影。

  給客人抓藥這個中年人白文靜見過一次面,還有點印象,是沈鴻昌的徒弟,叫盧天一,家學淵博,早些年也是書香門第,父母為他取了這麼一個“天一”卻是寄望于他能夠“天一生水,搜羅萬卷”繼承家學成為一個飽讀詩書之人。可惜盧天一也是沒有這個機會,正巧踫上當年的那場文化浩劫,不但沒有“天一生水”。反到是叫當時的紅衛兵把他家里地藏書都“破四舊”一把火給燒了干淨。

  這一下別說是飽讀詩書了,那年月讀書人被叫做臭老九,沒說被批斗死就已經好不錯了。緊接著上山下鄉,等把這一段最艱難的歲月熬過去,國家又重新恢復高考,盧天一卻也是沒有了繼承家學的可能,不過那段時間他看的書倒是也不少,不過不是詩書,而是醫書。正是那個年月。他無意之中才拜的沈鴻昌做老師,開始學習的醫術,一直到今天。

  白文靜進了門來,盧天一聞聲就轉回身看了一眼,一看眼熟,只是遲疑了一下,就想起來白文靜是誰來了。于是連忙抓好了藥,包裹上交給客人手中,這才笑著和白文靜打招呼說︰“這不是白先生嘛,可是有日子沒有見到你過來了。來,里面請。”

  白文靜客氣道︰“沒打擾你做生意吧。我這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忙的腳打後腦勺,也是今天有空才過來看看的,沈老在嗎?”說著人就已經走到了櫃台邊上,而櫃台里面的盧天一笑著把連接大堂與內室地暗門打開。走出來就把白文靜讓到了臨窗邊的椅子坐下。這才說道︰“我師傅這個時候怕是在哪個茶樓吃早點呢,白先生來的早了,如果不介意不妨坐下來等一會。”

  白文靜對沈鴻昌的脾氣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這是一個喜歡吃喝,懂得享受的人。為人卻最是慈祥和善,見誰都是一張小臉而且又熱心腸,只不過是相處了幾次,就很喜歡和這位老爺子在一起的時候。這一點到是叫他想起來自己的新老師黃顯明。估計這兩位哪一天能夠坐在一起,肯定會成為好朋友。

  既然是等,那也不能干坐著,白文靜就和盧天一邊聊天,一邊穿插交流一下和醫術有關地事情。

  盧天一本人沒有上過醫學院,但是卻是和沈鴻昌學了一身的中醫技巧。在中醫的四門功課“望”、“聞”、“問”、“切”中在“切”上卻是下過苦功夫,可以說現在的他單在這一門上,就遠比沈鴻昌要來的高明得多。

  望聞問切在中醫學中稱之為“四診”。《古今醫統》中說。“望聞問切四字,誠為醫之綱領。”

  望診。是對病人的神、色、形、態、舌象等進行有目的的觀察,以測知內髒病變。中醫通過大量地醫療實踐,逐漸認識到機體外部,特別是面部、舌質,舌苔與髒腑地關系非常密切。如果髒腑陰陽氣血有了變化,就必然反映到體表。正如《靈樞•本髒篇》所說︰“視其外應,以知其內髒,則知所病矣。”而聞診,包括听聲音和嗅氣味兩個方面。主要是听患者語言氣息的高低、強弱、清濁、緩急等變化,以分辨病情的虛實寒熱。問診,是通過詢問患者或其陪診者,以了解病情,有關疾病發生的時間、原因、經過、既往病史、患者的病痛所在,以及生活習慣、飲食愛好等與疾病有關的情況,均要通過問診才能了解,故問診是了解病情和病史的重要方法之一,在四診中佔有重要的位置。

  至于切診,包括脈診和按診兩部分,是醫者運用指端之觸覺,在病者地一定部位進行觸、摸、按、壓,通過“脈象”來診斷病因病情。但以這一點上,中醫有時候卻是要比西醫利用諸多輔助工具要來的簡單和快捷,這也是白文靜當初得到了夏小青送給他的醫術,後來又苦心鑽研學習的一個重要原因。

  正所謂藝多不壓身,多會一門也沒有壞處。

  不過在中醫這一門學問中,白文靜卻是實在的新手,因此和盧天一交談起來,卻是獲益匪淺。

  盧天一到是也不藏私,對白文靜的問題是有問必答,當說到後來,也不近感慨說︰“我年輕的時候要是有白先生這樣敏而好學的精神頭,現在說不定就可以更進一步了。”

  白文靜連忙謙虛道︰“盧先生謬贊了,不過甦洵二十七,始發憤,古人如此。今人也不必自謙。”

  盧天一聞言哈哈一笑,卻是覺得眼前地這個年輕人很有趣,難怪沈鴻昌願意幫他,最起碼談起話來卻是很得體。

  正在這時,白文靜和盧天一就听到門外有人大聲問道︰“是誰來了啊,離老遠就听見天一哈哈笑,有啥好笑地事情也和我老頭子說說,讓老頭我也高興高

  說話間白文靜和盧天一就知道是誰回來了,于是連忙站起身來。白文靜更是首先開口道︰“老爺子,這麼早這是從哪回來啊!”

  沈鴻昌進了藥店,抬頭就看見白文靜正對著他笑,一笑露出一排白雪地門牙出來,于是就說道︰“知道是你來,離著半里地我就能聞出味來。至于我干什麼去了,無非是去公園打打拳。去茶樓吃點早點,听個小曲啥地。老了老了,你說我還能做什麼。到是你小子,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一次,今天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白文靜听到這話倒是也不尷尬,只是笑道說︰“這不就是因為好久不來看你,心里覺得怪過意不去的,所以今天一有時間就上門看望嘛。瞧你老爺子把我說的。好像多麼的勢利一樣。”

  一老一少說說笑笑的倒是顯得親近,只看兩人年齡,就好像是爺孫倆一樣。就這樣重新坐下,沈鴻昌就和白文靜開始聊天,而盧天一卻是沒有繼續陪著,找了一個借口,就奔後面藥房去了。

  閑談幾句,沈鴻昌就問白文靜說︰“前幾天看新聞了。說是市區邊上的居民區樓塌了,死了好多人,好像里面就報道你們醫院了。光是听別人胡說八道,也不知道具體的,正趕上你今天過來,就跟我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

  白文靜聞听此言卻是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不過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麼新聞,也沒有什麼保密的必要。于是就把那天發生地情況挑挑揀揀大致講述了一遍。直听得老爺子跟著一起長吁短嘆。然後破口大罵那些黑心商人草菅人命。

  白文靜就說︰“老爺子你也不用替這些人生氣,氣個好歹的犯不上。這種人到頭來總會有人來收拾他們。”

  沈鴻昌搖頭說︰“事到臨頭了才想著把這些蛀蟲挖掉,學亡羊補牢?嘿嘿,可惜了那些羊了。”說著老爺子也想開了,語氣說這些無用的話,還不如省點力氣想想如何幫助一下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不過眼下白文靜來到,卻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老爺子就笑道說︰“好啦,都賠我聊了半天了,還是先說你的事情吧。”

  白文靜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許久沒來看你,難得有時間就過來看看。順路也是想和老爺子請教一下關于調理身體的法子。”

  沈鴻昌指著白文靜,哈哈大笑道︰“我說什麼來著,感情你小子這是來偷師來了。而且還明目張膽,不過別的不敢說,這調理人地方子,我這里卻有的是。既然想學,總不能紅口白牙的就教你吧。”

  白文靜知道這老爺子是故意調理自己,也不著急,就跟老爺子在這里蘑菇。果然,談的都是老爺子感情趣的話題,沒一會不用白文靜自己問,老爺子就顯擺的一樣,把自己所知所學竹筒倒豆腐似的說了出來。等自覺失言,老爺子也不生氣,反到是樂呵呵的說讓白文靜佔了便宜地話。

  地確,白文靜也是佔了便宜。但是心里面卻是感激的很。要說起來,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回吳慈醫院而是來見沈鴻昌,主要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在董思琪那里遇到一些麻煩,別看他嘴上不說,心里面卻是擔心董思琪的體質生孩子之後會元氣大傷,怕是有什麼後遺癥留下。正所謂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下來做董思琪的私人醫生,自然就要把事情做的穩妥。特別時下董思琪工作又多,身體不保養好,很容易出問題的。而要說到調理人的身體,這方面沈鴻昌無疑是專家,白文靜特意來請教他,也是清理之中。

  另外,醫院那邊地事情白文靜還是想再等等消息,很多事情都是急不來的,陪陪老爺子聊會天,總比和別人爭名奪利來的舒坦。

  沈鴻昌就感慨說︰“咱們爺倆這是對脾氣。我也不對你藏著掖著,有時間就過來看看我,沒時間心里面急著點有我這麼一個老頭子就行了。”

  白文靜見他說地傷感,于是又連忙岔開話題,講自己在上海的事情。沈鴻昌一听到是來了精神,那一點小傷感也隨之煙消雲散。

  就在白文靜陪著沈鴻昌聊天解悶,外帶著偷師學藝的時候,吳慈醫院那邊卻也不是像白文靜想象的那樣平靜。

  早晨一上班,婦產科的盛曉芳就被代理院長胡學兵親自點名叫到了辦公室。

  說起來這還是盛曉芳第一次單獨地被醫院地領導點名召喚。心里面的忐忑自然不必細說。同科室地馮娜還有王艷華就勸她不要害怕,說不定胡院長叫她,還是什麼好事呢。

  雖然是這樣想地,但是盛曉芳還是有些緊張,磨磨蹭蹭的來到副院長辦公室,敲門再進門,中間的過程盛曉芳都感覺有些恍惚。甚至沒有一點印象,就已經站在了胡學兵的辦公桌前。

  “呵呵,盛曉芳醫生。”胡學兵一臉和善的笑道,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繞過走到盛曉芳近前,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一雙小眼楮就散發出幾分猥瑣的光來。對于一個老男人來說,年輕地女孩子在他眼中。總是具有一定的吸引力的。更何況盛曉芳清純的外表還帶著幾分羞澀和緊張。那神情格外的讓胡學兵心動。但是此刻的他也知道輕重緩急,壓下心頭的邪念,咳嗽了兩聲,就大聲說道︰“不要緊張嘛,我叫你過來無非是了解一下你們婦產科的一切情況而已,呃,不要站著,坐下來。坐下來講話。”

  說著就伸手想要拉盛曉芳到沙發坐下,而盛曉芳卻是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後退,然後緊張地說道︰“那個,副院長,我自己會坐。”

  “副院長?”原本還是一臉和藹笑容地胡學兵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很顯然這個稱呼讓他感到很不愉快。于是也沒有了剛才那麼熱情,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和盛曉芳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沙發上。盛曉芳正襟危坐,雙腿緊緊並攏在一起。小模小樣的也是很耐看。胡學兵多瞅了幾眼,暗自吞了吞口水,心說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婦產科還有這樣生澀的小姑娘呢。不過正事要緊,胡學兵就問︰“最近你們婦產科的工作還可以吧,白醫生去上海學習了,就剩下盧主任自己支撐,人手安排上會不會太忙?”

  其實這些事情根本就犯不上問盛曉芳一個普通的女醫生,但是胡學兵完全就是沒話找話,盛曉芳卻也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就立即回答說︰“還可以,也不是很忙。以前白醫生在的時候,婦產科的事情就是盧主任說地算,後來白醫生也是各科室的輪崗,在科室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所以大家都習慣了。”

  胡學兵假意關心道︰“哎呀,那可不行啊!不過說起來白醫生輪崗的事情的確是對你們科室有影響了,要不然你們是不是也能輕松一點。我看這樣吧,等白醫生從上海回來,我就讓他專心留在婦產科,這樣一來,你們以後的工作也就好做多了。”

  听到白文靜會一直留在婦產科,沒有多想的盛曉芳也是心里有著幾分歡喜,臉上也立刻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這個細微地變化卻是讓胡學兵眼楮一亮,忍不住身體就往盛曉芳身上靠,然後一邊還說︰“對了,你們婦產科地病人病歷資料,現在都是由你來看管和整理吧。”

  盛曉芳點頭,沒有察覺胡學兵的動作,回答說︰“是啊,一般地病歷資料都是我來整理,然後定期存入檔案室,有需要的時候也是我負責取。”

  “哦。”胡學兵不動聲色的緊貼著坐在盛曉芳身邊,又問︰“那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有關于一起車禍送進來的產婦嗎?那個病歷是不是也在你那邊?”

  “車禍?產婦?”盛曉芳聞言就是一愣,緊接著腦海中就想到是哪一個了,畢竟符合這兩個條件的,整個婦產科就只有那一對夫妻。
g3088657 發表於 2009-6-1 15:44
第一百三十章最後的瘋狂

  “這簡直就是亂彈琴!”杭州市衛生局局長劉國橋當听說吳慈醫院擅自把自己親自點名的白文靜換掉,並換了其他人頂替名額的消息,不由得大發雷霆。

  自古以來,以下犯上就是官場上的大忌,更何況還是在眼下這個風口浪尖上,把給有功之臣的獎勵私自挪用給他人,那簡直就是罪不可赦了。

  當然,劉國橋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卻不是新升任的副局長範永林說的,不過範永林不用親口說,不代表他不能夠讓這個消息通過別人之口傳到劉國橋的耳朵里。

  劉國橋拍了幾下桌子,眉頭就幾乎糾結在了一起,好半天才喊來秘書,說道︰“去把範副局長叫來……不,是請來,就說我請他過來有事情說。”

  秘書退下去,不一會範永林便出現在劉國橋的辦公室內。

  “局長,你找我有事情?”範永林明知故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劉國橋不疑有他,笑著讓範永林先坐下,然後說道︰“永林啊!呵呵,我叫你永林,你不介意吧。我看你年紀比我小不少,我托一個大,稱你一聲老弟。”

  範永林連忙搖頭,笑道︰“可不敢當,局長你叫我名字就好。”客氣歸客氣,範永林卻還是保持一個下屬的姿態,如此表現落在劉國橋眼中,卻是讓劉局長心里也很是舒坦,不由得暗自點頭,覺得這個範永林很識相。于是就問道︰“永林啊,來咱們局這一兩天感覺還好吧,有什麼不習慣的盡管說,眼下局里工作比較緊張。還是需要新同志盡快的熟悉工作。”

  範永林正色道︰“局長,我現在已經調整好了,只希望局里能夠早點給我安排工作……”

  “哈哈。劉國橋拍著範永林的肩膀,笑道︰“干勁十足嘛。不過也不著急,趁著交接工作的時候,也多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嘛。等休息好了,再安排工作也不遲。”

  說著劉國橋這才轉移話題,說道︰“永林啊。你來了局里工作,吳慈醫院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範永林聞听此言,心里一動,就猜到是要問白文靜的事情了,于是點頭說道︰“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局長你知道,我是被突然叫到局里地。所以醫院的工作也只能由上級領導操心幫忙安排了。”

  範永林之所以這樣說,主要還是要提醒劉國橋,那意思是說,我離開吳慈醫院是上級的安排,吳慈醫院的工作也是上級的安排,所以前前後後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和我無關。首先範永林,就是把自己從整件事情里摘干淨。畢竟他也不想剛換了新崗位。就給上司留下一個城府深或者是狡詐的印象。

  果然,听到範永林的話劉國橋心里面就掀起了一陣波浪,不動聲色的又問︰“現在你們醫院是哪位同志在接替你主持工作啊?”

  範永林眉毛不易察覺的跳了跳,回答道︰“是我們醫院地胡學兵胡副院長,這一次我被調進局里工作,醫院的事情就直接安排給胡副院長負責了,哦,現在應該叫做胡代院長了。呵呵。”

  說完這句範永林就看是偷看劉國橋的反應,就見這位院長表情木然,但是眼中卻是顯得思緒不斷,看來卻是自有一番計較了。

  等說完這些,又把吳慈醫院的具體事情都講清楚,劉國橋這才對範永林說道︰“永林啊!吳慈醫院那邊的工作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接下來你工作的安排,局里面考慮你是新同志。又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就暫時安排你負責一下6•12事故地後續安置工作,上面可是對這次事故的受傷民眾十分關注的。所以又什麼事情要記得和老同事多多打招呼,詢問一下。”

  範永林听到這里,卻也不是很驚訝。在此之前他就有想過自己進衛生局後會負責哪方面的工作,而眼下杭州市的官場動蕩,他也是略有耳聞,現在能夠負責一項具體的工作,不但可以讓自己熟悉一下衛生局新環境,另外也能借此機會在新單位站穩腳跟。可是叫他負責這次大型事故的後續工作,到也不算是難事。不過要說有什麼不妥之處,無非是這工作吃力不討好罷了。

  但是凡事有失必有得,負責這項工作另外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避開眼下地風波,最起碼耳根子能夠清靜一下。

  想到這里範永林連忙點頭,又說了幾句套話,見劉國橋有送客地意思,就知趣的告辭離開。

  等到範永林一走,劉國橋卻是立刻站起身來,心里面卻是在想著剛才範永林的那些話,從中找出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很顯然,胡學兵的事情似乎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看來這位胡院長上面也是有人啊!”劉國橋不由得一陣冷笑。內,盛曉芳神色有些慌張,身子卻一個勁的往後躲,似乎在躲什麼恐怖的怪物一樣,同時緊張的說道︰“胡副院長,要是沒有其他地事情,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胡學兵除了剛才緊緊貼在盛曉芳身邊,佔了一點小便宜,但是盡管如此老男人心里的陰暗面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就是喜歡像盛曉芳這樣生澀的清純女子,似乎從她們的身上就能找回自己失去的往昔歲月一樣。而以前他和藥品代表們去夜總會消費的時候,那里的女孩子也一樣地青春靚麗,但是和盛曉芳一比較,風塵味十足卻是沒有半點吸引力。

  不過也好在胡學兵不是什麼急性地人,更是知道要在醫院里鬧出什麼不正當男女關系之類的花邊新聞,自己這個代理院長地職位也說不定要保不住。所以也只是“點到為止”,便笑著說道︰“可以,既然盛醫生急著回去。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不過剛才我說的話,你就記住了嗎?”

  盛曉芳聞言卻是有些遲疑,但是現在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古怪的副院長身邊,于是連忙點頭答應︰“記住了,回去我就去把病歷修改了,然後給副院長你送過來……”不等胡學兵再說什麼,胸口怦怦直跳地盛曉芳就慌亂的起身跑出胡學兵的辦公室,而身後那個張著嘴還想說幾句安慰話的胡院長,她是一刻也不想再見了。

  慌慌張張的從副院長辦公室內跑了出來。直到快要到婦產科了,盛曉芳這才驚魂未定的停下來,依著走廊的牆壁,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急促的喘息著。等稍微平靜了下來,盛曉芳這才想起來剛才地一幕,也忽然發現。自己工作了一年多的醫院在這一刻忽然變得陌生了起來。

  任憑她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平時那個笑眯眯好似和藹長者的副院長竟然是一個老流氓。但是又一想到,胡學兵讓她做的事情,盛曉芳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按照胡學兵的命令去做。但是如果不做,盛曉芳心里面就是一陣害怕。

  “我究竟該怎麼辦呢?”盛曉芳心懷懼怕和疑慮的想著,一股委屈的感覺油然而生,立刻讓這個處世不深地女孩子眼圈紅了起來。兩滴眼淚也開始在眼眶里打轉。隨時就好像掉下來的樣子。

  “曉芳,你在這里干什麼呢?”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盛曉芳先是慌張的擦了擦眼楮,急忙站直身體聞聲看去,嘴上卻說︰“我沒干什麼……啊,盧主任……”

  出現在盛曉芳跟前的赫然就是婦產科的主任盧佳馨。

  就見盧佳馨雙手抱著病歷本,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只不過是上下打量了盛曉芳兩眼。就讓盛曉芳感到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寒氣。

  “你哭了?”盧佳馨一眼就看見了盛曉芳那雙紅的跟水蜜桃似的眼楮,然後問道︰“出什麼事情了?還是是誰欺負你了?”

  “沒……”盛曉芳連忙擺手,可是臉上地神情卻是出賣了她。盧佳馨臉色一板,走到盛曉芳身前,幾乎是緊緊貼在盛曉芳身前一樣。當然,盧佳馨地舉動和胡學兵那種“貼”不可同日而語,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猥褻。

  只是被盧佳馨這樣一步逼近,盛曉芳卻是有些招架不住。心里的防線一崩潰。便聲音哽咽,斷斷續續的把剛才在副院長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和盧佳馨講述了一遍。

  剛開始盧佳馨听著還覺得有幾分疑惑。可是听到後來,到了胡學兵故意佔盛曉芳便宜的時候,盧佳馨立刻就憤怒了!甚至可以說,已經出離了憤怒。

  好半天,平息下來的盧佳馨就把盛曉芳摟在懷中,低聲的安慰道︰“沒事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被踫了一下嘛。

  這話說地輕飄,盧佳馨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對味了。可是忽然之間她就想起來那一夜和白文靜之間發生的事情,兩者一比較可不就是小菜一碟嘛。只不過在性質上說,盛曉芳的確是受了委屈,而自己那時候只是單純的生理需要,基本上沒有可比性。所以這話說出口,盧佳馨未免也有些臉紅。

  好在盛曉芳現在六神無主,可憐的單純女孩子這一次的確是被嚇到了。

  又過了許久,總算是平靜下來的盛曉芳就低聲問盧佳馨說︰“那胡副院長還等著我去拿病歷呢,盧主任你說我去不去拿啊?”

  盧佳馨拍了拍盛曉芳的後背,說道︰“以後你也別叫我盧主任,這樣,叫我一聲姐吧。至于病歷地事情,你不用管它,如果胡學兵再打電話叫你,就推脫說病歷被我拿走了。”

  盛曉芳忽然覺得盧佳馨對自己太好了,不過那聲姐卻是怎麼也叫不出來,許久才猶豫地說道︰“這樣做會不會不好?”

  “呵呵,你可真是個傻丫頭啊!”盧佳馨哭笑不得的點了點盛曉芳地腦門,然後說︰“你積攢的帶薪假還沒有休呢吧,好了,今天我就批你休個帶薪假。醫院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出去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

  安撫好了盛曉芳,盧佳馨這才開始開始猜測胡學兵這一番舉動究竟有何用意。難道說胡學兵也只是單純的貪圖盛曉芳地美色,拿這件事情做借口不成。

  就在這時,盛曉芳忽然“啊”的輕呼一聲。盧佳馨驚問︰“你又怎麼了?”

  盛曉芳自知失態,不好意思的掩口說道︰“沒,沒事,我只是想起來一件事情罷了。”說著,盛曉芳就把前段時間一個古怪男子來婦產科鬧事,逼著自己拿病例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也說到了白文靜又是如何把對方趕走的。

  听到這里,盧佳馨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如此一來,幾個環節一聯系在一起,又想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盧佳馨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怕是這其中還有什麼大的變故。也是如此。她就更堅定的讓盛曉芳休假,至于那份病歷還有相關的交通事故證據,卻是要立刻收好,以備將來用得著地時候使用。

  就這樣,胡學兵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傻等了兩個小時也不見盛曉芳回來,終于忍不住就給婦產科打了一個電話。可誰成想,電話接通,那邊的人竟然說盛曉芳請假回家了。听到這個回答。胡學兵的喉嚨里就仿佛堵了一口痰似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好半天都沒有回過勁來。

  “好啊!沒想到我這個院長竟然連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戲耍,看來我還是對你們太過寬松了啊!”

  胡學兵暗自牙咬發狠,對電話里直接說道︰“盛曉芳不在也就算了!不過你現在就去把你們婦產科檔案室里的一份病歷給我抽出來,我現在就要看!”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緊接著聲音忽然改變,就听到說︰“胡院長,我是盧佳馨。”

  “啊?”胡學兵聞言就是一怔。緊接著明白過來,立刻笑道說︰“原來是盧主任啊!怎麼今天沒有手術嗎?”

  盧佳馨電話里說︰“沒有。請問胡院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胡學兵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心里面這個憋屈就不用說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真地這個盧佳馨別看長著一個漂亮女人的外表,實際上就是一座大冰山,不管那個男人撞上去,結局也只有像泰坦尼克號一樣的下場。盡管胡學兵對這個女人沒有過什麼非分之想。但是盧佳馨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誰都不看在眼里的姿態,卻是讓胡學兵相當的不爽。

  而且盧佳馨也是吳慈醫院中和自己最不對付的幾個人之一。要不是顧慮到這個冷血女人也有點背景,當初範永林在的時候他估計就會堅決的反對盧佳馨上位了。

  可是現在,病歷地事情卻是不能明著告訴盧佳馨,要不然一旦引起這個女人地懷疑,以後又是一個大麻煩。于是胡學兵訕笑道︰“沒什麼,只是剛才我叫盛曉芳給我拿點東西,誰想到這個小姑娘辦事不牢靠,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請假回家了,呵呵,盧主任,你們婦產科的人脾氣可都夠大的啊!”

  盧佳馨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接著就說︰“盛曉芳的假期是我給的,今天是她輪休,本來也應該在家休息。至于胡院長要的東西,你告訴我,我拿給你。”

  胡學兵吞了一口口水,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還是要笑著說︰“不用,我也不著急,以後有時間我就自己過去拿好了……哦,這樣吧,我現在還有點公務要處理,盧主任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可惜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電話中就听見“ 當”地一聲巨響,嚇了胡學兵一大跳連忙把話筒拿開,好半天反應過來之後,才恍然明白這是盧佳馨把電話給他先撂下了!

  等明白了這一點,胡學兵氣的鼻子差點沒歪了,怒聲叫道︰“臭婊子!我叫你裝,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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