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踏上巔峰 作者:胖熊貓 (連載中)

 
wohohohw 2009-7-1 11:11:4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8 644398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4
第六百六十二章  震驚的八卦秘聞

    “救出你的先祖費德里克?你知道他現在在哪?”

    面對尼古拉斯提出的這個請求,葉飄更多的並不震驚,而是好奇,好奇眼前的尼古拉斯提出這個請求背後的真正目地。

    換句說話,就是葉飄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囚禁費德里克,桑妮婭,赫馬淳,他們幾人的隱避所在,會被眼前這個原本應該與冥神沒有半點關係,甚至可以說成是對頭的火焰教庭的教皇知道。

    不過,很可惜的是,就算是以葉飄的聰明,也不可能在這樣幾乎沒有任何提示的前提下猜出這之中的因由。

    所以,在腦子裡閃電般的轉過了幾個不同版本的念頭之後,葉飄最終還是張開了嘴,向臉色變得有些焦急起來的尼古拉斯問出了這個自己現在最想弄清楚的問題。

    而葉飄現在腦子裡轉著的另一信念頭卻是,如果一旦尼古拉斯真的知道囚禁費德里克的地方,那自己就可以立刻去做一件自己自從回來就一直想做而沒有辦法去做的事情了。

    那就是,去把包括費德里克在內的其它三個之前因為龍皇而落進冥神一方陣營的傢伙統統給救出來。

    而事實上,這個念頭,葉飄早在剛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畢竟,無論是費德里克和桑妮婭,又或還是赫馬淳,這三個半神強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曾經幫助過葉飄,於情於理都應該把他們救出來。

    況且,救出這三個人之後,除了半獸人赫馬淳葉飄沒有什麼把握之外,其它剩下的費德里克和桑妮婭,都應該會選擇與自己合作,轉而加入自己這邊的陣營尋求自保。

    這樣的話,華夏的整體實力又將會大上一個台階,達到神級強者兩名,半神級強者四名的恐怖陣容。

    只是,這個想法雖好,但葉飄在回歸之後卻苦於找不出囚禁他們三個人的地點,因此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否則的話,以葉飄的性格,又哪裡還會等到尼古拉斯親自登門請求,恐怕費德里克早就已經被葉飄給救出來,回去挺他這個不知多少輩的後裔去了,又怎麼會讓尼古拉斯混得如此之慘。

    不過,眼下的情況也終於讓葉飄看到了一絲救人的希望。

    只是這絲希望,卻讓葉飄始終都覺得隱隱約約,而這個隱隱約約的關鍵,則就是尼古拉斯這個本應該和冥神沒有半點關係的火焰教皇。

    ……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他在哪?難道就因為我的身份是火焰教庭的教皇,而囚禁他的卻是冥神的勢力嗎?哼哼,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話,那麼我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幼稚的可笑。”

    冷冷的對上了葉飄充滿了疑惑的眼睛,尼古拉斯緩緩的一邊搖頭,一邊冷笑,從口中說出來的話語,也好似經過了低溫冷凍一般,充滿了刺骨的寒意,連帶著讓整個光明大做的正殿裡溫度都下度了許多。

    然而,就在這種充滿了寒意的冰冷話語讓人以為即將結束的瞬間,站在葉飄眼前的尼古拉斯卻又再次的張開了口,冷笑著又爆出了另一個讓葉飄意外的消息。

    “怎麼?阿瑞納斯,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對我說的話感覺很意外?可是,事實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真的,我甚至可以坦白的告訴你,其實我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知道我的先祖出事了,而且,我也知道先祖出事,以及還有隨後被囚禁的地點。只不過,我自己知道,我沒有那種實力到那個地方去救人,一直都在隱忍而已。直到半年前我知道了你阿瑞納斯的加量,才動了救人的心思。可是,當時教庭裡的鬥爭日盛,我自己根本就脫不開身親自來找你,又不能找到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來和你聯繫,所以才一直脫延了下來,直到現在。如今,我這個教皇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傀儡擺設,我的人也已經被清洗的一個不剩,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當然要拚一拚。而且,我相信你在聽到我說的這個消息之後,也一定會幫我的。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呵呵,你到是有自信!不過……”

    輕負著雙手,任由睡袍的兩襟自由開向右左,露出了自己結實的胸膛,葉飄聽完了尼古拉斯這一番長篇大論似的述說,先是表情無比平淡的輕笑了一聲,然後在下一句話語將話音一轉,直接帶入了兩個人都十分重視的主題。

    “不過,尼古拉斯,我卻不得不說,你的自信卻是正確的。因為,我的確會幫你,幫你救出你的先祖費德里克。只是,在這之前,我首先必須要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囚禁費德里克的所在的。要知道,我們的對手是冥神,神界兩大正牌神王之一,掌控著黑暗與死亡的冥神。雖然這個老傢伙現在還埋在墳幕裡,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想在沒弄清楚一切之前去冒這個除,明白嗎?天知道他的手底下,還有沒有另一個主神級的強者。”

    在葉飄提及冥神的瞬間,尼古拉斯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錯愕的表情,然後旋又迅速散去,恢復了正常。

    不過,就正是這一絲一閃即逝的錯愕,卻也沒有逃過葉飄的眼睛,讓葉飄看了一個正著。

    “怎麼了?尼古拉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冥神那個老東西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即使是他現在還死著,可是想挑戰這個正牌的神王,也絕不是我這個小小的新晉中位神應該做的。你總不會是想什麼也不打算告訴我,就直接讓我去和冥神拚命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直接攤開了兩隻手,葉飄對著尼古拉斯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似乎在提醒著對方應該在想要獲得幫助的同時,先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先說出來。

    可是,葉飄的這一番舉動所換來的,卻僅僅只是尼古拉斯莫名其妙吐出的一句話。

    而這句話語,即使是葉飄,也是一時之間沒有明白其中的真正意思。

    “阿瑞納斯,你說冥神那個老東西?天啊,你怎麼能這麼叫她?難道說……難道說你還不知道冥神真正的……”

    “什麼身份?難道太陽神在你嘴裡就可以被叫成老王八蛋,而冥神就不能被我叫成老東西嗎?這是什麼道理……等……等等……你……你說的是‘她’?”

    先是揮手直接打斷了尼古拉斯的話語,對冥神極其不爽的葉飄挑著眉毛冷笑著反駁了尼古拉斯,並且同時不屑的揚了揚嘴角,十分張揚了表示了自己對冥神的不屑。

    然而,就在葉飄接下去還打算再說兩句的時候,卻突然留意到了尼古拉斯剛剛那句話語之中對於冥神的那個稱呼……她!

    要知道,在陸的語言中,男女之間的‘他’,是有著明顯區分的,讓人仔細一聽就能清楚的分辨出來。

    而正是因為這樣,剛剛尼古拉斯在稱呼冥神‘她’的時候,才最終讓葉飄注意到了。

    所以,一瞬之間,葉飄便被這個稱呼給弄得愣住了。

    甚至,就連葉飄接下去從嘴裡吐出來的話語,都變得有些結結巴巴,有些迷茫了。

    “女……女的,你說的是‘她’,你說的冥神,是一個女人?他……他媽的,這太他媽扯蛋了,堂堂兩大神王之一,掌管著黑暗與死亡,統制著黑暗陣營所有神邸的至高冥神,竟然是一個女人,可笑,我原來一直都還將她當成男人,沒想到,卻是我一直都弄錯了……”

    震驚的看著似乎早就知道的尼古拉斯,葉飄以及同樣陷入震驚的朱麗雅,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變得精彩了起來。

    與此同時,最終揭開了冥神性別密秘的尼古拉斯,卻又向著葉飄拋出了另一個有關冥神的關鍵性八卦,而這個八卦,卻還與著葉飄多多少少的有著那麼一點關聯。

    “怎麼?阿瑞納斯,知道冥神是一個女人你感覺到很吃驚麼?如果這樣就能讓你吃驚的話,那冥神哈迪斯與你的先祖戰神阿瑞斯之間那段戀情,豈不是要讓你驚掉下巴了。要知道,萬年之前的戰神阿瑞斯,起初可是與冥神是一對的,只不過,沒事總喜歡到處跑的阿瑞斯,在下界認識了一個普通的女人,就把冥神給拋棄了,如果從輩份上來算的話,你還要叫冥神聲‘大先祖母’的。當然,你不叫也是應該的,因為,你的直屬先祖母,那個戰神愛上的人類女人,可以說就是冥神間接害死的。否則的話,戰神最後也不會把你們這支血脈交給自己的親妹妹水神守護看管,而自己卻去找冥神拚命去了。至於結果,我想即便現在我不說,你也恐怕能猜出來了吧!沒錯,阿瑞納斯,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你猜想,你猜的沒錯,冥神的隕落正是出自於你的先祖戰神之手,而你的先祖戰神,在一位正牌神王的臨死反擊之下也同樣隕落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冥神應該是對戰神手下留了情,而戰神也因為自己趁手的武器沒有帶在身邊而無法傾盡全力,所以,兩個人才僅僅只是‘隕落’陷入了沉睡而已。不然的話,以戰神和冥神神王的實力,又哪裡還會容得自己的對手留有一絲機會,而不將其打得形神懼滅,永不超生。現在,這一對由愛轉恨的小夫妻,應該正埋在一個坑裡,雙雙都等街著復活吧。而你先前接觸到的那些冥神復活舉動,恐怕也只是那個女人想搶在你先祖戰神的前頭復活而已。這樣的話,也許那個女人就能再次控制住戰神了。試想一下,如果戰神被冥神封印了神力,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那還不是要成為冥神的掌上玩物麼?呵呵……”

    一番幾乎長得讓葉飄都忍不住要喘上兩口氣的話語,被尼古拉斯臉色不變的一口氣就盡數吐出,而其中的全部內容,無一不讓葉飄幾乎震驚到無可復加。

    冥神是自己的先祖戰神的第一個女人!

    自己的先祖戰神竟然因為又愛上了一個凡人女子拋棄了冥神,選擇了與那個凡人女子生活在一起!

    冥神因愛生恨,暗地裡對自己的先祖母下母手,想讓自己的先祖戰神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先祖母逝去,先祖戰神悲憤之餘,留槍陪葬先祖母,隻身上得神界,與前妻冥神展開了一場生命大戰,後雙雙隕落於凡間大陸!

    這一莊莊,一件件,每一件提起來都會讓葉飄震驚得不敢相信,可是卻又不得不相信。

    因為,從尼古拉斯的眼睛裡,從尼古拉斯說出的話語裡,葉飄能清楚的感覺出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尼古拉斯編造出來的,它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是……可是為什麼這些秘聞自己這個身子裡流淌著戰神血液的後裔不知道,而尼古拉斯這個外人卻知道呢?

    葉飄可不覺得,火焰教庭勢力在大陸大上那麼一點就能知道這種幾乎是秘密中的秘密的神界秘聞。

    如果火焰教庭真的擁有那麼大的能量,還這種秘聞都能挖出來的話,那火焰教庭早就已經成為了大陸的主人了,又哪裡還用像現在這樣僅僅只敢設立一個宗教。

    而想要知道這件幾乎是神界最高機密的秘聞,除非一點……

    那就是……除非當時戰神和冥神兩個站在眾神之上的巔峰強者在大大出手的時候,太陽神那個老王八蛋就在旁邊看著,親眼目睹了兩個神王級強者隕落的全過程。

    可是,那可能嗎?

    兩大神王級強者做生死決鬥,可是旁邊還留有著一個最強大的傢伙做觀看者。

    恐怕,就算是腦袋裡進去水的傢伙,也不會這麼做。

    然而,在想到了這個可能之後,葉飄的腦袋裡卻突然間冒出了無數之前一直都沒有想通的問題,隨後,當這些問題漸漸的匯聚到了一起之後,葉飄的心裡彷彿豁然開朗般的有了一個定論。

    那就是把‘可能’前邊的那個‘可’字去掉變能‘能’。

    “親眼看著……親眼看著……他媽的,難道,之所以知道這些,根本就是因為當時太陽神那個老王八蛋在親眼看著?該死的,我真希望你告訴我的是否定的答案。”

    挑著眉,眯著眼,葉飄幾乎是用最鋒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一臉古怪表情的尼古拉斯,就連自己一側肩頭的睡袍滑落了下去,露出了自己的光滑的肩頭也沒有注意到。

    可是,葉飄的希望到底還是落空了,因為尼古拉斯給出的答案,根本就和葉飄心裡想像的幾乎一幕一樣,甚至連出入都沒有。

    “恭喜你,阿瑞納斯,看來不用我說出答案,你就已經會搶答了。沒錯,當時的情況太陽神那個老王八蛋的確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在場,並且是親眼看著戰神和冥神決鬥的。至於他到底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才留在現場的,我也不知道。因為,教庭只有教皇才能翻閱的聖典裡並沒有寫。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戰神和冥神的確都是隕落在對方的手裡,而太陽神那個老王八蛋,是三個神王級強者之中,最後一個隕落的。而也正是因為他的隕落,才造成了神界的徹底崩潰。”

    “該死的……”

    惡狠狠的詛咒了一聲,葉飄伸手將肩頭滑落下去的睡袍拉回了原處,然後就那樣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直到尼古拉斯都等得快要失去了奈心才再次開口道:“好了,我知道你為什麼知道囚禁費德里克的那個地方了。不過,我需要現在和我說一下,你要救費德里克的原因,這裡面,恐怕並不僅僅只是他是你先祖這個簡單的原因吧。當然,如果你的理由足夠充份的話,我是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成為了家長,成為了帝王,同時也成為了神靈的男人,尼古拉斯突然嘆息了一聲,淡淡的道:“阿瑞納斯,如果我說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先祖才要救他,你一定不會相信。不過,我必須要說,這的確是我最主要的目地。不過,如果非得要說還有什麼其它的目地的話,那就是我想聯合先祖的力量推倒教庭,讓太陽神那個老王八蛋永遠埋在那個土坑裡,不見天日,無法復活。怎麼樣,阿瑞納斯,敢陪我幹嗎?”

    “推倒教庭?呵呵,能從你這個教皇嘴裡聽到這個詞語,倒真是稀奇……”

    看著尼古拉斯那綻放著光彩的眼睛,葉飄的嘴角上勾勒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在這絲笑容徹底綻放之後,葉飄口中的語鋒卻突然一轉,變成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冷喝,將整個大殿的牆壁都震得劇烈震動了起來。

    “不過,我葉飄偏偏就不喜歡太陽神那老王八的教庭,不喜歡太陽神那老王八蛋的嘴臉,陪你推倒他又如何,只是,我很擔心,以你現在這弱得吹陣風都能吹散了的生命潛力,能不能挺到那一天都很難說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4
第六百六十三章  宣戰,異端!

    大陸歷三二二七年,後世華夏新曆三年,五月,初夏。

    距離上次新城那場幾乎震動了整個大陸的大婚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天氣,也已經隨著春風的漸去,換成了初夏的微熱,使之讓整個華夏的首都新城都盡數籠罩在了那漸漸變得毒辣起來的日之下,弄得人們出門的次數都明顯的減少起來。

    不過,在這種全城性的慵懶之下,整個新城之內每一天卻有著大量身穿軍裝鎧甲,騎著高頭大馬的身影在城內不斷的進進出出,來回出沒,全然沒有將頭頂上那已經能將自己全身鎧甲曬得發燙的日光放在眼裡,依舊頂日奔馳。

    而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則早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因為,這種情況自兩個月前葉王與攝政王兩個人大婚之後,就出現了,並且一直存在到了現在,整整兩個月的時間。

    剛開始的時候,全城的居民對於這些每天定時定點準時出現在了城內,吵人午飯休息的軍騎還有些不太習慣,對此頗有一些微詞。

    然而,在之後的時間裡,聽到了一些戰爭傳言,尤其是不斷聽到了一些不利流言的居民們才漸漸的觀注起這些每天,每時每刻都會定時定點準時出現在城內的街道之上,終點目的地無一不是王宮方向的軍騎斥候的動態來。

    之後的時日,但凡只要是到了軍騎到出現的時間,沿街兩旁的商舖民居內的居民們,便都會一個個伸長著脖子望著這些頂盔帶甲,騎著比尋常馬匹還要高大健壯的戰馬路過街道的軍騎士兵們,希望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也好來稍微的安一下自己的心。

    久而久之,這些軍騎的出現彷彿已經成為一些居民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些居民每天看著這一隊隊軍騎,縱馬奔馳,毫不停留的從自己的眼皮底下奔看,感覺著這些軍騎臉上顯露出來的鎮定神色,生活倒也過得安穩,沒有出什麼太大的慌亂。

    而但凡只要是這些軍騎士兵在出現的時候,臉上露出的神情有了微許的異樣,比如說急迫,驚恐,焦慮這樣的情緒出現,那麼居民們這一天的生活保證會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影響,要麼以為是大陸上某個勢力又對華夏背地裡下黑手了,要麼猜想北方那集結了兩個月的獸人大軍終於打過來了。

    總之,無論這些居民願不願意承認,這些每日裡定時定點都會準時出現的軍騎無可否認的都注定了是在暗暗的影響著大部分新城居民一整天的心情。

    這一點,就連之後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的葉飄和蘭特都很是無奈的笑了,同時,還嚴令那些不斷在城內往來的軍騎士兵,命令他們無論帶回來的消息有多麼糟糕,都不許寫在臉上,要始終以鎮定的面目試人。

    甚至,蘭特還特殊要求,如果當次的帶回來的消息過於糟糕,那麼回來報信的軍騎士兵必須要做到如同得到好消息一般的精神揚益,儘量讓更多的居民看到,且不可把糟糕的消息寫在臉上,違者軍法處置。

    而就在這條軍法嚴命搬下不久,整個新城內的那一股恐慌之氣,便迅速在不斷往來奔馳於城市街道間的那些軍騎士兵克意的表演之下,煙消雲散。

    更有甚者,城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傳出了一些對安定民心有利的遙言。

    什麼商路通啦,什麼華夏的軍隊在邊境和敵國卡敖奇打了勝仗啦,還有什麼獸人的百萬大軍已經被國內的幾名強者帶隊的軍隊嚇得不戰而逃,退出邊境啦!

    總之這些遙言,在葉飄與蘭特默默允許之下,幾乎是非常迅速快捷的就擴散到了整個的城中,讓那些原本在這兩個月之中通過各各渠道聽到不少不太良好的小道消息的居民,重新的放下了心,滿心歡喜的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安定生活之中。

    然而,讓那些居民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月之中,這些被一隊隊軍騎斥候帶回來的消息,其中有一大半,都與良好沾不上邊,可以稱得上糟糕的消息了。

    只不過,葉飄與蘭特所下達的嚴令,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來回往來的軍騎士兵用他們多日訓練出來的良好表演,成功的騙過了一戶又一戶的商旅和居民,讓城內大部分的商旅和居民都還蒙在鼓裡而已。

    而那另一部分少數有自己的門路知道些微真相的人物,又有哪一個不是頭腦聰明的存在,在這個明顯就是華夏官方自己造勢的時刻,他們如果還敢到處散播這種‘反動’的言論和消息,保管他們第二天就會被專人專車接走,然後被關在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特殊地方,被某些凶神惡煞的壯漢狠狠的教訓。

    很明顯的,沒有人會這麼傻,在為種情況下還不知道謹言慎行的道理,四處傳播‘反官方’的言論。

    除非……他們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需要去折上那麼一些。

    不過, 這些傢伙低調是低調,但是他們在得到了第一手的不利消息之時,卻也是第一批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到索倫行省內境的傢伙。

    這種情況,已經在之前兩個月的時間裡發生了不下數次,而這數次的跑路事次中,則無一不是在某些傢伙得到了糟糕的消息之後才發生的。

    對此,葉飄與蘭特兩個人頗感無奈,卻又不能下令禁止對方公然的離城遷移,如此的話,恐怕將真的會引起大範圍的恐慌,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經歷了幾次這樣的事情之後,葉飄與蘭特也沒有想出什麼更好的辦法,索性只能聽之任之了,只要沒有引出什麼大的亂子就好。

    只是,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最近卻發生的越來越多了。

    ……

    “駕……”

    “駕……”

    “駕……”

    一聲聲催促戰馬的呼喝由遠及近沿著寬闊的中街大道的盡頭,兩個月以來每一天都從無任何間斷的再一次準時而又清晰的傳了出了過來,稍微的引發了一點街面上的混亂。

    幾個呼息過後,數名身穿華夏獅營輕裝鎧甲的騎兵從中街大道的盡頭現出了身影,並且一刻也不停留的徑直沿著大道向著他們此行眾所周知的目的地,葉王與攝政王兩個人所居住的王宮奔去,一路之上揚起了不少被毒辣的日光曬得乾熱和塵土,嗆得不少頂著烈日出行工作的居民一陣咳嗽。

    而就在這一隊騎兵出現的同時,沿街無數扇窗戶也竟然驚人準時的不斷的打了開來,露出了一張張普通的臉,同時注視著下面當街中央,飛一般馳過的騎兵。

    臉上明顯帶著一片興奮與激動之色,這一隊騎兵就好像有什麼‘十萬火急’的喜報一般,一路也顧不上掩示自己全身散發出的那股神氣和臉上的喜色,就那樣在馬背上不斷了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響亮催促之聲,駕著胯下比尋常馬匹都健壯上許多的戰馬飛奔向前,一路神彩飛揚的越過了整條長長的中街,將一眾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的居民遠遠的甩在了身後,最終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

    “哈哈,看看,這些傢伙今天多有精神,那臉上露出來的喜色就連瞎子都能清楚的看出來,一定是有了什麼好消息急著去向葉王陛下和攝政王殿下去報告。我猜,弄不好是土石堡那裡傳來的大捷,獸人大軍被趕回了老家的消息!哈……”

    “放屁,老約克,你的耳朵難道有問題麼?沒有聽見前兩天傳說的消息麼?還獸人大軍,我告訴你,那些傢伙早就被趕回老家了,他們哪裡是武威大人的對手,我聽說單只是武威大人一個人出手,就確翻了他們幾萬人,再加上武威大人的坐騎,黑亞特大人,他們兩個加在一起,十幾萬獸人就沒影了,他們還能不跑嗎?我猜,這一定是從費爾德南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的是前些日子卡敖奇在邊境上搞出的事情被費爾斯特大人給解決了。別忘了,昨天這些傢伙帶回來的消息好像就是費爾德南那邊的,沒見葉王陛下和攝政王殿下聯名貼出的告示,爭調酒肉錢糧,要發放給費爾德南那邊的守軍,犒賞三軍嗎?你這個落伍的傻瓜……”

    “別吵啦,你們這兩個傢伙,難道你們見面除了吵架就不能干點別的嗎?依我看,這裡面好像有問題啊,哪有捷報傳得這麼快的,我數了數,這兩天這些傢伙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好幾次了吧,我總覺得這有點不正常……”

    “呸……呸……我說你這個傢伙才不正常,難道有捷報傳回來不好?還是你這個傢伙非要聽到敗報才他媽高興?老子告訴你,如果你再敢說這些話,老子就直接把你送到城管所去,讓他們把你當成奸細抓起來,到時候,小心你哭都哭不出來……”

    “就是,就是,我看你這個傢伙就是沒事找事,見不得王國好,胡說八道……”

    “同意……”

    “同意……”

    ……

    在騎隊經過之後,一大群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了一起,談論著這一次騎兵帶回來的消息有可能是什麼。

    但是,當一個傢伙提出自己的意見,感覺這裡面有問題的時候,卻立刻遭來了身邊一大群人的圍攻,七嘴八舌差點把這個傢伙說成是奸細,差點就讓這個傢伙就地找一個地洞一頭鑽進去。

    而有了這樣經歷,那個覺得這裡面有問題的傢伙,哪裡還敢再說半句話,直接灰溜溜的躬著身子鑽出了人群,一路小跑跑回家去了,只在背後留下了一群人的鄙視,說些什麼‘就這樣的膽量還敢找事’的不屑話語。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證明了葉飄與蘭特兩個人下嚴重執行的策略很成功,成功到幾乎是讓全城大部分的居民都對自己的國家,軍隊,還有強者產生了絕對的信心。

    然而,有一點卻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那就是……這些個來往軍騎的表情,都是假裝出來的,他們所帶回來的消息,也全都與他們臉上表現出來的表情完全相反,是糟糕的。

    ……

    “砰……”

    一把將手中的消息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龍案上,葉飄眉頭兩條之前幾乎從未相交過的眉毛,此刻卻擰在了一起,將額頭正中央的地方都擠出了幾道深深的皺紋。

    陰沉著臉,將拍在龍案上的手掌漸漸的握緊,連帶著將那張被大力拍在了龍案之上書寫著此次傳回的消息的紙張都握成了一團,葉飄就那樣以一個固定的姿態站在龍案之後久久不語,沉默得讓人發寒。

    不過,幸好這樣的狀態葉飄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迅速的解除了。

    接下來的時間,葉飄先是揮退了面前將這個份消信帶回來的軍騎士兵,讓他先下去休息,飲餐一頓。

    緊接著,葉飄又收回了按在桌面上的手掌,將那張已經徹底捲曲的紙張,曲指一彈彈進了下面原本坐在坐椅裡喝著香茗的蘭特。

    最後,葉飄才再次繪緩的坐回到了身後那已經徹底變成騰龍之坐的龍椅裡,對著下面那就坐在蘭特正對面的尼古拉斯頗為鬱悶的說道:“尼古拉斯,你真讓你這個傢伙說對了,教庭果然向我們動手了,看起來你這個失蹤的教皇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嘛,不然教庭裡的那些傢伙怎麼會幹著你的名號來對付我呢?真他媽的!”

    對於葉飄的調侃沒有反駁,尼古拉斯僅僅只是看了葉飄了一眼,然後主動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掌消息,正在入神觀看的蘭特身上。

    而反觀正在入神看看消息的蘭特,只見他的眉頭也與先前的葉飄的一樣,都是瞬間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明顯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得不輕。

    “怎麼樣?大哥!能看出教庭打得什麼主意嗎?我不相信尼古拉斯這個被架空的傀儡教皇還值得他們與我為敵,按常理來說,如果尼古拉斯落在了我們的手裡,被我們幹掉,教庭裡的那些傢伙反倒應該感謝我們,不是嗎?怎麼還會宣佈我們為異端,討伐我們。難道這些傢伙的腦袋裡進水了嗎?”

    “不……三弟,恐怕這一次的事情將遠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同樣與自己一樣表情的三弟葉飄,蘭特先是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否定了葉飄剛剛那番說辭,轉而看著手中的情報喃喃的道:“尼古拉斯的失蹤只是一個幌子,教庭應該是想趁著我們如今腹背受敵的時刻,一次性的解決我們。至於他們之所以要這麼做的原因,這個恐怕就要問那位正在等待復活的太陽神那個老混蛋給下面的那些信徒們下了什麼旨意了。總之,以我們一國之力,去抵擋教庭的北征十字軍和那數名半神級以上的強者,恐怕會十分的堅難。畢竟,我們北方的獸人和東方的卡敖奇,現在也正在蠢蠢遇動,邊境之上已經屢次發生小規模的交戰了。雖然他們的意圖還不太明卻,不過,我敢保證,如果教庭帶頭的話,獸人和卡敖奇絕對會插上一手,配合著教庭,從北方和東方一同攻擊我們,而到那時,恐怕我們就會很難應付了,少不得要丟掉大量的土地。”

    “獸人要進攻了嗎?不知道這一次恩萊科和巴拉迪又要耍什麼花樣?”

    淡淡的冷笑一聲,葉飄的腦袋裡浮現出了兩個身影,而就在這兩個身影之中的一個漸漸變得清晰的瞬間,葉飄那放在龍案之上的手掌便立刻就握緊了起來。

    “這一次,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絕不放過他。說起來,他活的時間也足夠長了。”

    “唉……”

    嘆息一聲,蘭特從葉飄的話語裡本能的感覺出了一絲對於某一個人的刻骨仇恨,不過,他卻沒有辦法去說哪怕任何一句與之有關的話語。

    原因無它,只因為那個讓三弟如此痛恨的傢伙就是自己的親弟弟,那個名為恩萊科的少年。

    “咳咳……”

    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打破了三個人之間的沉默與寂靜,尼古拉斯當然不明白葉飄與蘭特兩個人之所以如此反應的原因,不過,為了某些被耽擱了許久的事情,尼古拉斯卻必須要開口了。

    “阿瑞納斯,都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去救人,別忘了你兩個月前曾經答應過我,要陪我去救我的先祖的,另外,你自己也說過的,你還要去救別外兩個人,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身著一身只在領口和袖口處繡有金龍的簡單龍袍,葉飄聽到尼古拉斯的話之後,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旋又瞬間恢復如初,隨後,他揚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極為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尼古拉斯,我是說過一道陪你去救人,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教庭如你之前所料一樣,向我們宣戰了,這樣的情況之下,你覺得我還能走得開嗎?放心吧,只要一天冥神沒有復活,費德里克就還安全一天。而且,我也答應你,當我解決了教庭和其它兩方的麻煩之後,就陪你一同去,只是現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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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危局,三面夾攻!

    大陸歷三二二七年,後世華夏新曆三年,五月,初夏。

    大陸控制區域最多,人口覆蓋最大,同時也是擁有最多信徒,最強勢力的火焰教庭,突然以懷疑‘前’教皇尼古拉斯的失蹤與華夏王國的主宰者葉王阿瑞納斯.葉飄有關為由,公然宣佈將整個華夏王國納入到了教庭異端的黑名單中,並且將在短時間內調集教庭內部最精銳的光明十字軍對其進行討伐和爭討。

    此消息一出,整個大陸駭然震動,各勢力之間也是一片嘩然。

    而自此消息從教庭傳出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裡,無論是像禁忌森林精靈這樣與華夏暫無任何瓜葛的陌生勢力,還是像獸人帝國與卡敖奇這樣與華非得互為仇敵的敵對勢力,便都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這個注定了對於某些人和勢力是好,但對另一些人和勢力是壞的震撼性消息,並且同時將目光都集中在了教庭和華夏兩方的動態之上。

    至於做為被教庭點名的重要當事人的華夏王國,其國內則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之間鬧得是流言四起,人心慌慌,一片大難臨頭的恐慌景像。

    甚至,還有許多居民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當下,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逃走的一切事宜了,試圖想要在兩方面戰爭還沒有打起來之前逃到雷斯聯盟的境內。

    而這一部分人之中最多的,則是出自於那剛剛才被打下不久,原本屬於前朝索倫的領土,現在已經變成索倫行省的區域。

    正是這些近期內才頻煩遭遇過可怕戰火的索倫遺民,他們因為害怕被再一次的捲入到戰爭中,從而集體選擇了離開自己的家園,去到雷斯這個被火焰教庭保護的國家躲避即將開始的戰禍。

    至於那些稍微有些家底和本事的索倫人,則是第一時間就開始著手打通通往雷斯的關節,然後僱傭大量的傭兵,將自己全部的家底一件不剩的運往雷斯,打算在那裡重新開始自己的美好生活。

    在聽到了教庭那強硬到讓人感覺到殺意凜然的宣言之後,幾乎沒有人相信華夏這一次可以打得贏教庭這個在大陸上屹立了千年還要久的龐然大物,同時也沒有人相信葉王阿瑞納斯.葉飄還能再創奇蹟,保住華夏這個剛剛才立國不過三年,總體上還幼嫩得可以的小小王國。

    所有人在聽到了教庭的宣言之後唯一所能想到的,就是華夏在被教庭十字軍鐵騎踏過之後的萬里焦土,以及那被打上異端烙印,而被推上火刑架的無辜平民被大量燒死的森然景像。

    在他們的心中,代表著太陽神,象徵著光明的教庭是不可戰勝的,教庭轄下的精銳十字軍戰士,必將在踏上華夏領土的那一刻,就將華夏的守軍徹底擊潰,斬殺殆盡,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的希望和機會。

    總之,對於這些人來說,華夏的戰敗是早晚的事,而那曾經被葉王創造的無數奇蹟,在這一刻也被說成了是因為沒有碰上教庭的幸運而已。

    的確,葉飄之前的輝煌戰績之中的確沒有一件是與教庭有關,而教庭對於葉飄這塊屁大一點的領地也是沒有什麼過多的興趣,所以才會讓葉飄的勢力漸漸的成長了起來,達到了有一天讓教庭也沒有想到的強大。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常讓人連想也想不到的小地方,此時此刻確成為了人們說事的重要理由和證據,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幾乎傳遍了整個索倫行省,讓所有對於葉飄這個現任國主還不太瞭解的人都瞬間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騙人以自拔。

    而這,卻還不是最壞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是當教庭公然宣佈華夏王國為異端,將要派出遠征十字軍對其進行討伐的之後,華夏北方的獸人帝國,東方的卡敖奇帝國,這兩個宿敵幾乎一先一後同時發佈的消息,宣佈響應教庭的號招,在教庭討伐華夏的同時,將出兵配合教庭一同分別從三個方向攻打華夏,消滅這個大陸的異端。

    信奉戰神和獸神的獸人響應火焰教庭的號招?

    這簡直就是就在和眾神開一個最大的玩笑!

    難道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塊頭傢伙,背棄了自己的信仰,轉投入了太陽神他老人家的懷抱?

    這種事情,恐怕就是三歲的小孩兒,都不會輕易的相信。

    更不用說,這些傢伙還公然打著教庭的旗號,伸著脖子高喊著要消滅掉華夏這個大陸的異端了!

    至於卡敖奇,在信奉太陽神他老人家這件事情上,它恐怕比獸人更不靠譜。

    做為一個不相信任何神靈的國家,生性自由,只信奉利益和力量的卡敖奇人,可不會沒事去信奉太陽神他老人家。

    對於這些卡敖奇人來說,有去信奉太陽神他老人家的時間,還不如去幹點別的賺點錢換幾杯最劣質的麥酒和最廉價的妓女來得實惠。

    而想讓他們從自己的腰包裡拿出自己辛辛苦苦賺到的錢去貢奉給教庭的那幫蛀蟲,這樣的事情更是連門都沒有。

    因此,自卡敖奇立國以來的千餘年時間裡,火焰教庭的勢力,一直都只能止步於卡敖奇的國境之外,半步也不曾踏入過。

    至於那些為了教庭幾代人的夢想,曾經進入卡敖奇國境,去向那些卡敖奇人宣揚火焰教庭教義的教庭牧師和祭祀,則幾乎全部沒有一個意外的遭遇到各種天滅人禍與不測,將自己的有用之軀永遠的留在了卡敖奇這片還沒有被太陽神的光輝照耀到的土地上。

    試問一下,這樣的一群傢伙怎麼可能突然就信奉了太陽神,並且響應起了教庭的號招?

    難不成這些傢伙也知道了太陽神他老人家快要復活了,打算臨時抱佛腳,拍拍太陽神他老人有家的馬屁?

    很明顯的,這個答案對於卡敖奇人來說,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否。

    卡敖奇之所以會與獸人帝國一樣打出了響應教庭號招的旗幟,更多的,恐怕只是在向對方傳遞一個彼此合作的信息,讓對方明白自己在一切結束之後也有分一杯羹的權力。

    然而無恥的是,教庭在得到了獸人與卡敖奇這兩大勢力的響應之後,竟然第一時間的發出了致謝感言,感謝這兩支勢力為大陸清除異端的義舉。

    這樣的表示,很明顯的就是承認了兩國在戰後分享這塊巨大蛋糕的權力。

    而做為對教庭這份承認的回應,獸人帝國與卡敖奇帝國先後在華夏邊境的交界處大量增兵,並且開始調配大量的強者和攻城器械,擺出了一副隨時都有可能進攻的模樣。

    很顯然的,兩國在這一次的進攻事宜上都是下了血本,務求一擊必中,一次就徹底解翊華夏這個心頭大患。

    因此,當時間還在教庭大造聲勢與華夏舉國一片動盪之下緩緩的流逝之中,獸人帝國在華夏北方邊境,土石堡要塞的城外已經堆集了一百二十萬大軍,其它各族強者無數。

    至於幾個月前曾有過慘重損失的卡敖奇,這一次也是派出了多達八十萬的大軍連同其它國內強者無數,配合著大量的軍器戰車,堆積在了華夏東線費爾德南行省臨近邊境的第一道門戶艾沙城外。

    而此時的華夏,則似乎已經放棄了一般,依舊沒有半點的動靜!

    ……

    “報……”

    一聲略帶爭促和喘息的長長通報之聲,傳進了已經修飾的華麗異常的御書房內,驚動了正在埋頭於沙盤之上的兩位至高裁決者。

    而當兩位至高的裁決者雙雙從沙盤之上抬起頭望向門口處的一瞬間,一名身著普通斥候服飾,模樣長像都極為普通的小兵就衝到了兩個人的身前,跪倒了下來。

    “報陛下和攝政王,索倫行省那邊的哈墨大人傳回消息,教庭大軍已經於兩日之前從教庭聖山,火焰之峰出發,一路分兵兩路,由水路和陸路同時行進,總數共五十萬人,其中強者人數不明,預計最快只需要十天,教庭的水路先鋒就會到達雷斯與我國的邊境,而哈墨大人個人預料敵人很有可能走‘東凌關’的索爾城,經由那裡進攻我國內境。因為‘東凌關’的索爾城城防一般,只是一座中小型規模的商用城市,沒有什麼堅固的防禦力,是進攻的最好目標,而且,‘東凌關’的索樂城之後就是一條直通索倫行省首俯龐貝城的大路,雖然一路之上有著四五處城關,但是以教庭的實力,卻可以迅速的攻破,然後用最快的時間佔領龐貝城,進而讓整個索倫行省陷入混亂。因此,哈墨大人已經率人先行前往‘東湊關’的索爾城把守,並且來書向陛下和攝政王求援,請陛下和殿下速發援兵和強將,遲則索爾城危矣。”

    眉頭立刻如山川一般的雙雙皺起,葉飄與蘭特抬頭望著這名跑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但此時此刻卻依舊還拚命壓抑著氣息的小兵,眼睛裡多出了一絲旁人難以懂得的憂色。

    “把哈墨的親筆信給我,你就先下去休息去吧,哦,另外再到內務俯去領十個金幣,去吧!”

    出言賞了小兵幾個金幣,揮退了報信的小兵,葉飄親手拿從剛剛從小兵手裡接過的信件,當著大哥蘭特的面在沙盤的邊緣上展來鋪平,露出了裡面由哈墨親筆書寫的情報內容。

    雙雙看過了哈墨的書信,確定了信內的內容與剛剛小兵的轉述幾乎一般無二,葉飄與蘭特兩個人沉默了下來,目光直直的盯在了沙盤之上,那靠近雷斯邊境線上的一個代表著小座的沙模,皺緊了眉頭。

    過了良久,看得出神的兩個人終於雙雙的回過了神,將目光在半空中交織相會。

    “唉,三弟,還是你有遠見,早早的就將哈墨從費爾德南調回到了索倫行省,否則的話,那裡現在還真沒一個細心得力的人,更不用說還能做出如此準確的判斷了。三弟,我敢說,哈墨今後必將成為你手下與費爾斯特同樣的大將。只可惜,你的這位未來的大將,這一次所要肩負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蘭特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憂色,而這絲憂色卻正被身旁的葉飄給看了一個正著。

    “大哥,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我們是三面受敵,我手下能統兵的大將,除了費爾斯特和阿彼得之外,就已經有哈墨一人堪當這份重任,其他的人,即使派去了,恐怕也只能憑添困惑而已。不過大哥,你也應該知道,雖然哈墨有統兵之才,這些年在費爾德南輔助費爾斯特將那裡打理得很好,也打了幾場像模像樣的勝仗,可是這一次面對教庭,他的實力卻還是太弱了,恐怕沒有辦法與教庭的那些個強者周旋,這才是最致命的。”

    點了點頭,蘭特看著沙盤上那個剛剛被三弟插上了一個重要紅旗的索爾城,皺眉道:“的確如此,教庭這一次動用的實力恐怕已經遠超我們的意料,如果真的像尼古拉斯所言的那樣,教庭之內的幾名長老已經成為了半神級的強者,那麼我猜測那名降生的太陽神使者,便很有可能是神階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索倫那條直面教庭的戰錢,就相當的危險了。因為,教庭一心想毀滅我們的話,就一定會拿出全部的實力,尤其是在他們知道你有可能踏入了神階之後。”

    “他們一定知道……”

    極為肯定的一口吐出了這個答案,葉飄的嘴角輕輕的上揚,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容,然後他負起了雙手,冷哼道:“神階強者之間都互有感應,所以,如果教庭之中那個降生的傢伙也是神階的話,就必然會感覺到我的存在。這一點,就像是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一樣!”

    “什麼!!!”

    全身一震,蘭特的臉色迅速的變了一變,驚呼道:“你說什麼?你是說你能感覺到那個傢伙的存在?那就是說,那個傢伙的確是神級沒錯了?一名神級,數名半神級強者,這塊與教庭之間的較量我們明顯處於劣勢!”

    “可是,我們沒有選擇……”

    淡淡的,同時也是冷冷的,葉飄皺著眉頭吐出了這樣一句看似非常無奈的話語,然後,葉飄神色不變,又繼續道:“大哥為今之計,只有我親自前往,方才有可能抵住教庭,同時,也不需要調用太多的兵馬。不過,我擔心的是,獸人和卡敖奇那邊,因為我在感覺到了教庭那邊的那個傢伙存在的同時,也同樣感覺到了獸人與卡敖奇一邊有與之同樣的神階強者存在,如果他們一旦參戰,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什麼?還有神階強者?”

    被葉飄一語震驚得呆立當場,蘭特一生之中僅有的幾次失態也沒有現在這次表現的嚴重,因為他不僅臉色大變,甚至就連手掌,都在不由自主的情況下整隻按進了面前的沙盤之中,將一座‘山脈’壓得變形粉碎。

    “是的,大哥,我不想騙你,卡敖奇的那個神階強者是我早在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只不過他距離我太遠,好像是在卡敖奇的王都,讓我沒辦法看清他的虛實,所以也就沒告訴你。而獸人和教庭裡的那位神階,則是我最近一斷時間才感覺到的,想必定然是才進階不久,初入神階而已。所以,獸人那邊的神階我打算讓獅子去應付,想必以獅子的實力,對付這個新進的神階還不是什麼難事。至於卡敖奇那邊,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如果那位神階也參戰的話,我們的形勢可就不妙了。不過,對於卡敖奇那邊,我確還抱有著一絲希望,也許,有那個傢伙在,那邊的神階應該不會出手也說不一定。只是,我卻不敢賭。說不得,這一次我只能讓老殷去費爾德南那邊了,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對付一位神階吧!可是,這樣一來新城的防禦也就被徹底的抽空了,只靠梵坨斯和父……父親兩個聖階強者,我有些不放心。”

    “國都要沒了,還哪裡能顧得了那麼多。放心吧,有兩個聖階在,當可保新城無憂了,你以為聖階強者是集市裡的大白菜麼?說來幾棵就來幾棵那麼不值錢。可是……可是我卻擔心你,你就一個人去哈墨那邊麼?那樣太危險了,對方可不只一個神階,還有好幾個半神,你一個人恐怕應付不了吧!”

    將蘭特的擔心全都看在眼裡,葉飄伸出手掌拍了拍大哥的手臂,臉上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真誠微笑,輕聲道:“放心吧,大哥,我不會一個人去,除了我之外,我將帶上尼古拉斯這個教庭出兵藉口,還有另一個叫基爾加倫的半神級巔峰的強者,我相信,有了他們兩個,至少擋住他們沒有什麼問題。而只要我們能挺過這一次,那麼大戰結束之後,整個大陸都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到那時,什麼冥神太陽神,都得給老子趴在地地下繼續睡覺,整個大陸,就只有老子一個至高神,那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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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飛援

    收到哈墨自索倫行省傳回來的消息之後又過了五天,葉飄終於等到了基爾加倫的出現,然後開始著手安排啟程之前的各項事宜,準備帶著尼古拉斯和基爾加倫兩個人趕往索倫行省南部,最靠近雷斯邊境的‘東凌關’索爾小城。

    安排啟程的事宜很簡單,僅僅只是再把需要注意的事情與大哥蘭特重新交待了一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麻煩。

    不過,在啟程之前與老婆孩子的告別,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花了葉飄大把的時間。

    因為,那剛剛才找到父親,此時正膩得正緊的新月小公主,在得知父親又要離開自己之後大哭大鬧,光是眼淚就誇張的流了足有小半盆,端是將葉飄這位慈父給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又哄又騙,說盡了好話,然後又再陪了這位小公主一整天,當了五六回馬騎之後,這才在小公主玩累了陷入熟睡的深夜,叫醒了剛剛才脫光了衣服爬上床睡著了的尼古拉斯和基爾加倫,逃之夭夭了。

    至於葉王陛下那三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老婆,在這個時候卻表現出了讓葉飄欣慰的成熟和穩重,並沒有留難自己的丈夫,只是反覆囑咐自己的丈夫要凡事小事,並且為其親手做了一頓可口的夜宵之後,便識得大體放任自己的丈夫離開了,整個過程,甚至連一句埋怨的話語都沒有說,端是讓後來陪在葉飄身邊的尼古拉斯和基爾加倫兩個人暗自羨慕不已。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一時間,兩個人的心裡居然也都冒出了一種想要成家的念頭。

    只是,這種念頭剛剛生出,便立刻被兩個人強行的從腦海裡抹去了。

    因為,對於兩個人來說,像這種生活明顯是不適合兩個人的,別說是世間女人多虛榮,良者寡少,能找到一個像眼前葉飄這三位妻子一樣溫婉賢淑,待人體貼入微的女人已經是天大的機緣,十分不易。就是真的能找到,以兩個人目前的這種狀態也是明顯不可能去接受的。

    多一個女人,就要多出十分的牽掛。多出一個孩子,更要憑添百分擔心。

    如此的心境煩擾,如何能讓自己在力量和境階上再做突破,又如何還能讓自己再站在強者的巔峰。

    總之,女人,尤其是那種就像眼前葉飄這三拉妻子一樣,溫婉賢淑,待人體貼入微,能綁住兩個人這顆堅硬的強者之心的好女人,對於像尼古拉斯和基爾加倫這樣的強者來說,已經是只可看不可摸的可怕生物了。

    而一旦觸摸這可怕的禁忌,打破了自己內心那賴以維持的心境,自己的實力,便有可能一輩子停留在這個高度,從此止步不前。

    這個代價太大,兩個人自問沒有葉飄這種變態到令人髮指的天賦和能力,能驅駕得了自己的心境。

    所以,當兩個人被眼前的一幕感染,腦袋裡突如其來的冒出了這種也找一個如此這般的好女人成家的想法之後,就只能選擇將其徹底的從自己的大腦之中抹去,斷絕了自己在這方面的念頭。

    甚至,就連那在很久之前就早已經對朱麗雅動心,心中始終都在暗暗喜歡著朱麗雅的尼古拉斯,在如今這般的情況之下,也不得不選擇將自己心中的這道美麗影子給抹去,還自己本心一個清靜,好讓自己能時刻站在強者的心境裡。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尼古拉斯為此定然付出了很多,多到了讓自己都幾乎不敢去想的地步。

    ……

    “阿瑞納斯,你知道嗎?我即很羨慕你,但又嫉妒你。羨慕你是因為,你擁有著常人幾乎無法擁有的和睦家庭。嫉妒你是因為,你現在的這個和睦家庭裡,有我曾經一直都很喜歡的一個女人。但是,我卻還要感謝你,因為是你給了她這樣幸福的生活,讓她這樣的快樂。這一點,我是永遠也無法做到的。唉……”

    漆黑的夜裡,沐浴著清涼風,飛行在彎月斜勾的天空之上,雲彩之間,尼古拉斯就那樣一直都默默的跟隨在前方葉飄的身後,沉默著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在飛行了一段很長的距離之後,尼古拉斯最終還是在喃喃自語著,將嘴裡這番原本理智一些並不應該吐出的敏感話語給吐了出來,讓另一旁沉默飛行的基爾加倫都全身一震。

    在基爾加倫看來,葉飄這個新老闆可不是一個善良仁慈的傢伙,想得到他的善良和仁慈,都就必須要成為了朋友或部下,否則的話,即便是這傢伙從嘴裡隨隨便便吐出的一句話,都有可能在不經意間要了你的小命。更不用說,眼前這個臉白,手白,一身雪白,整個就一個和自己唱反調的傢伙剛剛說的那番明顯就是挑釁似的話語了。

    而依著自己這個新老闆的性格,這傢伙恐怕是要吃些苦頭了,弄不好,被狠扁一頓都是十分有可能的。

    當然,基爾加倫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並不奇怪,因為基爾加倫與尼古拉斯根本就不熟,兩個人之間的接觸滿打滿算起來也不過一兩天的時間而已,而且在這一天兩的相處之中,兩個人大多也是各自呆在各自的房間,相互之間不太見面的,又哪裡會知道尼古拉斯與葉飄,以及還有朱麗雅這三個人間之前的一些複雜關係。

    也許,基爾加倫到現在對尼古拉斯最直觀的印像,還是那個在最開始讓自己狠狠的震驚了一下,全身上下冒著讓自己最討厭的光明氣息的巔峰半神吧。

    除此之外,恐怕尼古拉斯這個小白臉,便在基爾加倫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一點鮮明一點的好印像了吧。

    然而,就在剛剛,讓基爾加倫卻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身邊這個讓自己十足討厭的家竟然敢像自己眼前的這個新老闆發出挑釁,而且挑釁的內容竟然還是新老闆最在意的家人,這倒是讓基爾加倫在心裡小小的佩服了一下。

    畢竟,眼前這個一身光明氣息,讓自己無比討厭的傢伙做了一件自己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不過,做這樣的事情卻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這個代價,卻很有可能是這個白面小子付不起的。

    一時間,基爾加倫那張與黑夜幾乎常融為一色的漆黑臉龐之上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整個人也就只等著前面的新老闆發飆,然後看熱鬧了。

    按照基爾加倫的設想,最好這個討厭的傢伙能夠被新老闆一怒之下幹掉。

    這樣,自己也就少了一個主要的竟爭對手。

    只是,基爾加倫主意打得雖好,但是搠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才真是基爾加倫吃驚得差點從天空中失足跌下去。

    因為,在身邊的這個一身討厭光明氣息的白臉小子說出這番話挑釁話語之後,基爾加倫眼中一直飛在前面的新老闆,我們的葉飄同志,竟然出乎自己意料的連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而且,還相反的在黑夜之中發出了一陣彷彿很高興的輕笑。

    “尼古拉斯,難道你還在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至今都沒有擺脫朱麗雅選擇我,而不選擇你的陰影?如果是那樣的話,尼古拉斯,我便不得不說,你還真是一個痴情的種子啊,只憑這一點,相信今後就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哭著喊著想要嫁給你。只可惜,朱麗雅只有一個,你卻是永遠也沒有機會得到了。哈哈……”

    只乎是同一時間被葉飄所吐出來的番話語雷得外焦裡嫩,尼古拉斯與基爾加倫兩個人甚至差點因為發呆而停止了飛行從而愣在了當場,好在兩個人也是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的人物,僅僅只是一個愣神的瞬間過後,就立刻清醒了過來,閃身追上了前方一刻也不停留的葉飄。

    “阿瑞納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真會打擊人啊!”

    苦笑著飛身追上了前方的葉飄,尼古拉斯輕輕的搖著頭,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腦袋裡突然想起了一些好像即是發生在很久之前,又似發生在眼前今天的事情。

    不過,隨後尼古拉斯話語一轉,臉上的神情也似乎我出了些許的沮喪,繼續迎著夜風低聲道:“可是阿瑞納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儘管你橫刀奪走了朱麗雅,但這麼久以來我卻從來都沒有怨過你。甚至,我還隱隱的有些感激你,因為你給朱麗雅最想要生活,而這種生活,卻是我永遠也給不了的。”

    “哦?你給不了的?說來聽聽,長夜慢慢,我們至少還要在趕上兩天的路程,正好解解悶!”

    “解……解悶??”

    聽到身前的葉飄頭也不回的就提出了這樣的詢問,尼古拉斯嘴角上挑,臉上的肌肉狠狠的顫動了兩下,無語了。

    不過,在片刻之後,尼古拉斯卻又恢復的正常的情緒,帶著臉上那尚有殘餘的無奈,苦笑道:“好吧,解悶就解悶吧,反正在你這個變態的面前,說什麼都不會覺得丟人……”

    聲音微微一頓,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尼古拉斯雙手微微的握緊,繼續將剛剛那尚未說完的話語接了下去。

    “其實,我說我給不了朱麗雅那種她想要的生活,也並不是不好理解。我雖然是上任教皇之孫,當今教庭的教皇,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當教皇所要背負的苦與痛。原本,我還幻想著有朝一日當上教皇,能帶給朱麗雅更高的身份和生活,但是,在我真正的當上了教皇之後,我卻悲哀的發現,我錯了,而且錯的還十分的離譜。因為,我根本就掌控不了我的命運,或者說,我的命運是一直都被教庭掌控著。表面上看,我這位一教之皇擁有著大陸最高貴的身份和最燦爛的光環,可是說白了我卻是一個連自己妻子人選都做不了主的可憐蟲而已。我相信,這一點就算是你這位堂堂的葉王陛下也沒有想到吧。”

    話語說到這裡,尼古拉斯的語氣已經漸漸的加重,變得十分的急促。

    幸好,尼古拉斯及時的控制住了自己那即將失控的情緒,這才將剩下的話語給說完了。

    “試問一下,我這樣的條件又如何能給朱麗雅他想要的生活?而且,我既然身為教皇,實力就定然不能落於人後,苦修,注定將成為我一生都要去做的事情。而做為一個神級強者的你應該知道,一個強者,如果想踏上更高的台階,那就必然不能被其它東西左右心境,否則,一旦有了牽掛,那修練起來又怎麼會有進境。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葉王阿瑞納斯.葉飄一樣,有這樣變態的天賦嗎?所以,我才說,我給不了朱麗雅的生活,你能帶給她,這也算是我這麼多年以來,認為朱麗雅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自己的天賦很變態嗎?為什麼一個兩個這樣說,三個五個還這樣說,現在更是弄到了昔日好友兼情敵的尼古拉斯也這樣說。

    難道,自己的天賦真的很變態?

    又或者,自己是依靠了先祖戰神遺留下來的血脈,才造就了眾人口中那異口同聲的變態?

    想到這裡,飛行中的葉飄笑了,笑得有些不屑。

    而這絲笑容如果被飛在後面的基爾加倫和尼古拉斯兩個人看到的話,則一定會認為葉飄狂棄的沒邊了。

    “尼古拉斯,告訴我,等推倒了教庭之後,你想做什麼?繼續追求力量的巔峰,破境成神?還是選擇找一個自己愛,同時也愛自己的女人成家過日子?貌似這種選擇都還不錯。”

    “想做什麼?呵呵,就怕到那個時候,我連命都已經沒有人了,又哪裡還能做什麼!”

    聽了葉飄的問話,彷彿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整個人的精神都一下子萎靡了許多,整張臉上,也儘是一片苦澀。

    哈哈一笑,聽出了尼古拉斯話語之中苦澀之意的葉飄側過了身子回過了頭,直視著身後尼古拉斯那雙寫滿了末落的眼眸,不屑的道:“放心,尼古拉斯,雖然我無法破除太陽神那老王八蛋加在你身上的‘詛咒’,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跟在我身邊,你的命就絕丟不了,生命女神做不到的事情,我葉飄卻不見得做不到。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這次對付完教庭,你回新城去看看我大哥,他在很早之前就服用了‘墮落深淵之慾望’,可是現在不一樣活蹦亂跳,活得好好的。所以,我相信,就算是解除不了你身上的問題,但是爬幾個教庭裡的老傢伙向你的身子裡補充一點生命潛力,維持你現在的實力還不是什麼難事。當然,前提是要你相信我才行,否則你不肯配合我,我也無能為力。”

    震驚的簡直不知道怎樣去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尼古拉斯就差把自己的耳朵給扭下來咬了咬,看看剛剛聽到的那番話是不是真的。

    不過,待看到葉飄臉上那顯露而出的那絲不屑的笑容時,熟知葉飄性格的尼古拉斯才最終確定,這傢伙說的絕對是真的,而且是比黃金鑽石還要真。

    “呼……”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尼古拉斯的心裡沒有任何來由的出生了一絲希望之光,同時,臉上現出一絲苦笑道:“看起來,今後我的人生將要和你綁在一起了。不過,這貌似也不錯,至少留在你這裡的話我們當初的五人小組,除了穆斯之外,又要都湊齊了。而且,我還聽說,哈墨那傢伙在你這裡幹得不錯?已經成為你手下的一員大將了,名聲甚至不在那銀發劍聖費爾斯特之下,我到是很期待再次見到那個傢伙呢!哦,還有梅麗爾那個小辣椒,真不知道當初他們兩個是怎麼搞到一塊去的。要知道,當初哈墨那個傢伙可是和我一樣,都是朱麗雅的追示者來著。呃……”

    話語隨著思想的深入漸漸變得多了起來,直到最後又提起了那段沉年往事,尼古拉斯才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失言。

    不過,當尼古拉斯偏過頭看了一眼早已經轉過頭去繼續飛行的葉飄時,卻發現葉飄彷彿沒事人一般的依舊飛行穩健,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隨後尼古拉斯這才露出了一個苦笑。

    “飛吧,還有不到兩天的路程就能見到哈墨了,說起來,除了前一段時間參加我和大哥的婚禮之外,這兩年我都沒有再見到過那傢伙呢。等到了那裡,見到哈墨的第一時間,一定要先灌他幾大碗,看這傢伙的酒量這幾年到底長了沒?說起來,上次我和大哥大婚的時候,因為太忙,還沒有和那傢伙再較量過呢。這一次,非要和他在拼一下不可。我記得上一次我們還沒有散開之前,最先倒下的好像就是你吧,尼古拉斯。那時候你可真是讓我大開了一次眼界,連梅麗爾這個小丫頭都喝不過,反倒被她三杯兩杯的給灌趴下了。這一次,也不知道你的酒量在這幾年的時間長了沒有?如果沒長,那小心你又要被那小丫頭給丟人的倒啦!哈哈……”

    尼古拉斯和基爾加倫:“……”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5
第六百六十六章  新教皇,俄普路斯!

    雷斯境內的阿莫爾城,座落於雷斯首都奧沙城正北方向一百公里處的豐碩平原地帶,該地帶,是雷斯聯盟境內最主要的糧食產地之一,同時,也是任何雷斯本地或是外地商隊想要路過進入索倫,哦不,現在應該是進入華夏境內跑商的必經之路,另也身兼防禦華夏的重要使命,在雷斯之中,單論其地理位置,端是重要無比,直比沿海岸邊的數座為聯盟帶來巨大收益的大規模港口都還要重要幾分。

    而造成這樣一種情形的原因卻是無它,只是單純的因為阿莫爾城的左右兩邊皆是森木茂盛的茫茫大山,彼此連綿何此千里,幾乎是徹底阻斷了兩邊所有道路的特殊地理位置。

    在雷斯聯盟的地圖之上,阿莫爾城的西方接壤著一條雷斯境內最大的山脈‘阿奴爾’山脈,其長度縱橫千餘里,直接就將雷斯聯盟的國土橫斷了四分之一,在阿莫爾城的西北方形成了一條普通人難以踰越的天然屏障。

    然而,對比起阿莫爾城西方的‘阿怒爾’山脈而言,阻擋在阿莫爾城東方的這道屏障卻是要大大的有名了。

    因為,這道屏障不是旁物,正是那大陸上赫赫有名,並且擁有魔獸樂園這一恐怖稱號的第二大山脈‘落天’山脈的西延餘脈。

    如果說阿莫爾城西方的‘阿奴爾’山脈,還能讓一些被阿莫爾城那高額的通關費和各種雜七雜八多到了幾乎讓所有商人都要忍不住破口大罵的稅金,逼得鋌而走險,憑藉著一些比較有經驗,且又非常熟悉當地地形的傭兵獵戶,還能強行翻越,到達阿莫爾城的另一邊的話。

    那麼,那橫在阿莫爾城東方,將阿莫爾城的另一邊堵得嚴嚴實實的‘魔獸樂園’,大陸第二大山脈,‘落天’山脈西延的這條餘脈,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任何商隊翻越了。

    因為,幾乎全大陸的人都知道,落天山脈裡不但擁有著大量的低中高階不同種類的魔獸,而且還擁著就連人類世界之中那極少數的巔峰強者都要畏懼的九階魔獸,甚至是聖獸。

    而單只是這樣的名頭,就足以讓大部分珍惜生命的人止步了。

    更何況,在當有幾次幾支過份貪婪,自視僱傭了幾支當時在雷斯聯明,甚至是在傭兵王國卡蓮加境內都要十分出名的傭兵團隊,就不自量力的棄圖想要穿透阿莫爾城東線的落天山脈,順便再弄一些中低階魔獸的毛皮和晶核這種搶手貨拿去索倫那邊販賣,卻一去之後再也未返之後,眾多貪心的商人們更是都清楚的認識到了落天山脈這個凶險之地的可怕,從此,再也沒有一支商隊再敢觸碰這頭‘凶獸’的眉頭,進入這座會‘吃人’的山脈。

    當然,落天山脈對於那些普通的商隊雖然可怕,但是,卻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強者進入過其中,或是修練,或是獵殺一些魔獸換取金錢。

    只不過,但凡是進入過這片山脈的強者,在從落天山脈出來之後,都會或多或少的受一些傷,有的,甚至還因此丟掉了一隻手臂或性命。

    而這些個膽敢進入這片‘吃人’山脈的強者們,在那些普通人的眼中,卻無一不是需要自己抬頭仰望,高不可攀的人物。

    然而,正是這些在力量上需要眾人抬頭仰望,高不可攀的人物一個個落到的下場,卻更加讓那些對落天山脈這座恐怖的‘吃人’山脈畏懼如虎,從此寧可多花費一些關通費用,也不敢再輕入一步了。

    所以,這也就才有了阿幕爾城這將近一個世紀的熱鬧與風光,同時,也順利的造就了n位在這個座落於大山之間的城市管理者的財富傳奇。

    在雷斯的境內很早以前就有這麼一句諺語,說得是:“民若想富貴,過阿莫爾城為商。官若想富貴,信阿莫爾城為城主。”

    由此可見,阿莫爾城的油水到底有多大。

    當然,如果想到坐到阿莫爾城城主的這個位置上,身後沒有過硬的後台和人脈關係是不行的。

    否則,這樣一塊肥得流油的巨大肥肉,又怎麼會輕易的落到這個幸運傢伙的頭上。

    因此,在這近百年的光陰之中,但凡阿莫爾城的城主大人,都沒有一個是善良的角色,他的身後要麼是站著一個強勢的家族,要麼就是這個傢伙擁有著讓其他竟爭勢忌諱的實力和狠辣的血腥手段,讓自己的竟爭對手不敢棄動。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阿莫爾城這個後臨產糧平原,前守經濟關口的城市,在這百年之中,幾乎沒有受到過哪怕任何一次的打擊,一次和平安靜的安展到了今天的這個巨大的規模。

    如今的阿莫爾城,早已經從百年之前的一座城牆又低又薄,其堅因程度甚至敵不過一隻騎士衝鋒,人口不過兩三萬的小城,進化成為了一頭城牆如獠牙般高猙獰高聳,堅固程度堪比首都奧沙城,擁有常住人口六十萬,日常流動總人口加在一起人數多達百萬之巨的恐怖巨獸。

    而這樣的的規模,即便是在整個雷斯境內,也恐怕能輕鬆的排進前五名,穩步的列於第三位了。

    除了排名第一的都城奧沙城和排名第二的第一大港口城市柏林港之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阿莫爾城就是雷斯聯盟境內的第三大城。而且,它存在的意義,還甚至遠超排名第二的第一大港口城市柏林港,持平排名第一的都城奧沙城,達到了讓所有人都要為之側目的重要。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幾乎能與第一大城市都城奧沙城比肩,讓整個雷斯所有人提起來都要羨慕現在正坐在其城主寶坐上富得流油的輝煌城市,現在它的主人,身為雷斯軍方強權人物領軍人,同時其自身也是一位八階巔峰強者的艾德拉伯爵卻是咬牙切齒,愁眉不展,甚至是有些鬱悶得死的感嘆息自己的倒霉命運,詛咒著眼前這支自從到達這裡之後,便立刻如同大片蝗蟲過境一般寸草都不留的軍隊,希望這些膽敢吸食血液吸食到自己頭頂上的教庭蛀蟲們一個個全部被太陽神他老人家降下的神罰活活的劈死。

    不過,身為城主的艾德拉伯爵很快就對這個願望徹底的失望了。

    因為,既然自己眼前這些教庭的軍隊是太陽神他老人家的小弟,那在傳說中憑生護短的太陽神他老人家又怎麼可能有會去懲罰這些該死的傢伙呢?自己這個念頭無疑算是蠢得可以了。

    而讓阿莫爾城城主艾德拉伯爵更加做夢也想不到的是,自己這個堂堂的一城之主,竟然在教庭北征大軍,入駐自己這個中途必經的重要城市休整之時,被那位自稱是火焰教庭新任教皇的俄普路斯陛下,一紙昭令就強行貢獻了自己幾乎全部的身家,以及還有多達全城十分之八的糧食和其它的資源,並且連一個討價還價商量的機會都沒有給自己留,就直接自己派人去取了。

    至於艾德拉自己,卻只得到了一塊用最普通材料打製而成,上面被最簡單加持了一個加明術,放到市面地攤上頂多只能賣百十來個金幣的劣制勛章,以及還有一張擦屁股都嫌硬的教庭佳獎證書,其它的,就連‘貢獻’了那麼多財產被教皇招見都沒有,更不用提給點什麼實用的獎勵了。

    試問一下,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其他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如何能不生氣,能不憤怒。

    恐怕,脾氣稍微大一點,心眼稍微小一點的傢伙,早就已經氣炸了肺了吧。

    不過,我們卻不得不稱讚的是,身為城主,且又被扒光了全部的家當,瞬間回到瞭解放前的艾德拉伯爵閣下,卻是憑藉著自己出色的忍功奇蹟般的隱忍了下來,並且,甚至還一不做二不休的將自己家中那唯一幅因為藏得隱密,沒有被教庭拿走的名畫也主動的上絞給了教庭,留得了一個最虔誠信徒的‘榮耀’稱號。

    然而,在獲得這個‘榮耀’稱號的背後卻沒有人知道,艾德拉伯爵那已經被氣得快要吐血,並且暗地裡咬牙切齒詛咒教庭裡的些傢伙,此去一敗塗地,盡數都死在葉王阿瑞納斯.葉飄的手下。

    只是,艾德拉表現的很好,好到了甚至就連教庭的新任教皇,那位叫做俄普路斯的教皇陛下最後都忍不住驚訝,親自招見了他的出色地步。

    而在這位教庭的新任教皇面前,艾德拉更是表現出了一位只有在最虔誠信徒身上才會出現的瘋狂。

    這種瘋狂,更具體的就直接體現在了兩個人第一次相見之後的這樣一段對話之上。

    “偉大而萬能的教皇陛下,我心目中仁慈而威武的真神,我,阿莫爾城城主,同時也是教皇陛下與太陽神至高冕下最最忠實的僕,艾德拉,向您問安,願我主太陽神的光輝永駐大地,驅散最黑暗的黑夜,願我教皇陛下的神威,傳到世間每一個最陰暗的角落,讓您的敵人無處可躲,到最後只能無路歸降……”

    在見到新任教皇俄普路斯的瞬間,艾德林就直接展現了一個最虔誠教徒才具有的瘋狂崇拜。

    “你就是阿莫爾城的城主,艾德拉伯爵?”白衣教皇俄普路斯在說這句話時表情很平淡。

    “是的,我最最尊貴的教皇陛下,您的僕人艾德林在此聆聽教皇陛下您的教誨!”聽到了教皇俄普路斯的話艾德拉立時表現的無限惶恐。

    “艾德拉伯爵,我聽說你之前好像並不是一個教徒,對嗎?為什麼我現在看到的你,卻好像又是一個最虔誠的教徒呢?”

    “誰說的,教皇陛下,這到底是誰說的,這簡直就是對一個最虔誠信徒最大的污衊,說這句話的人,應該直接被丟上火刑架。哦,請原諒,尊貴的教皇陛下,我太激動了。不過,聽到了這樣的污衊,我想任何一個虔誠的教徒都不會不激動的。而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生命像太陽神發誓,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是太陽神的信徒了,並且,還是一個最堅定,為了教庭能貢獻出自己所有一切的虔誠信徒。我想,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教皇陛下應該已經非常清楚了才是。”

    在聽到了俄普路斯這句問話的瞬間就立刻‘激動’跳了起來,艾德林的表現,就像一個直正信徒一樣,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污衊一般,痛苦的發出了一陣哀號。

    “那如果我想讓你貢獻的是你的生命呢?”

    沒有在意艾德拉的表現,教皇俄普路斯說到這裡,語聲之中已經漸漸的透露出了一絲冰冷。

    ‘唰’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在周圍一片的呼喝聲中毫不猶豫的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之間,甚至還‘不慎’的將脖項邊上割出一條血痕,使之流出了‘大量’的鮮血,艾德林用一雙堅定的眼眸,直直的凝望著自己對面的教皇俄普路斯,完全無視其那已經將要加身的無數長劍,滿臉狂熱的大聲道:“只要陛下一聲令下,艾德拉便立刻為陛下獻上生命。”

    凝視了艾德拉半晌,好像想要看清艾德拉此時的表現是否有假,俄普路斯直到艾德拉手中的長劍又向內切了半分之後,才露出了一分滿意的神色,揮手揮退了身邊那些將長劍指向了正中艾德林裡的聖殿武士,淡淡的道:“我相信你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了,艾德拉,同時恭喜你,你已經投入了太陽神的懷抱,是一個光榮的教庭子民了。現在,把你的劍收起來,他應該用在敵人的身上,而不是用來傷害自己。好了,你下去吧,會有人在稍後治好你的傷,等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招喚你的,現在退下吧。”

    沒有任何的猶豫,艾德拉收回了長劍,向著俄普路斯躬身施了一禮,然後轉身走出了俄普路斯與幾位實力和地位明顯都很高的老者所在的專用大殿,消失在了幾個人的視線裡。

    然而,讓艾德林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滿心以為自己的表演天衣無縫的時候,身後的教皇俄普路斯卻用一種陰森到了極點的聲調對著身邊的這些個長老和紅衣大主教們問道:“你們看這個阿莫爾城的城主艾德拉怎麼樣?”

    “一個虔誠的教徒,陛下!”一個紅衣大主教代表著身邊的眾人,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不過,面對下屬給出的這個回答,教皇俄普路斯卻是冷冷的一笑,寒聲道:“他的表演總體上來說還不錯,能瞞過你們的眼睛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你們之中卻連一個人也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簡直太讓我失望了。沒想到,自主人陷入沉睡之後,火焰教庭已經淪落成了這個樣子,等主人復活,不知道會不會發怒的將整個教庭重新清洗一遍,然後再重新發展信徒?”

    ‘唰’的一下,所有人脊背上的寒毛瞬間全部立起,冷汗也在同一時間泉湧一般的流了出來。

    下一刻,整個大殿之內‘撲通’之聲不斷響起,轉眼之間大殿之內除了那當中而立的一個白色身影之外,就再沒有了其他站立的身影,所有人,此時此刻全部都老老實實,誠慌誠恐的跑倒在了教皇俄普路斯的面前,一同垂首大呼自己有罪,悲痛的只差一點就引起了全局性的嚎啕大哭。

    “罷了,罷了,這也不能怪你們,這個叫艾德拉的城主,城府太深,你們看不出也是正常的。況且,沒有達到神級的實力,又如此能夠強行看穿一個人的內心。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在議了,只是,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於這個傢伙有關的消息,明白嗎?心中懷有對教庭仇恨的人,是不應該再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或許,冥神的那個世界會更適合他吧。好了,都想來吧,都在地上跪著成什麼樣子。”

    高呼著感謝教皇陛下的話語,一眾人行這才敢從地面上重新站起,立在了教皇俄普路斯的身邊。

    只不過,這一次所有的人都謹慎了許多,再也沒有人敢隨便的接話了。

    而看到了這樣的場面,俄普路斯輕輕的搖了搖頭,暗自嘆息了一聲,最終沒有點破,然後,轉過頭向身後的一眾長老和紅衣大主教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十字軍休整的怎麼樣了,還有多久才能出發。”

    沉默了片刻,一名轉門負責這個工作的紅衣大主教無示的站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向著俄眼前的教皇普路斯大聲的回答道:“稟教皇陛下,全軍已經基本休整完必,軍中的各項糧草,物資,戰具也已經在這裡補充完必,如果教皇陛下下令,我們明日即可再度起程,至此,在交戰之時的一段時間裡,我們即可以完全不用再顧及這方面的問題了。”

    “很好,葉王阿瑞納斯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如果不是主人下達的神諭上說必須,要在自己和冥神復活之前除掉他的話,我還真不想去招惹他。不過,即便是神級又怎麼樣,擁有主人賜予神器的我,難道還勝不了你嗎?戰神一族的神話,注定了要在我俄普路斯的手裡被終結。”

    冷冷的一笑,俄普路斯手中冒起了一陣熾白的光芒,光芒閃過一後,一把通體雪白,並且上面燃燒著熊熊火燃的雙手大劍出現了俄普路斯的手上,釋放了驚人的主神級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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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索爾城

    大陸歷三二二七年,後世華夏新曆三年,五月末,東凌關,索爾城附近地區,連日大雨,造成了數條枝幹河流氾濫,大面積道路被河水堵塞淤積,數日之內,別說是來回往來路過的行人,就連各種飛鳥野獸,都盡數的在東凌關,索爾城附近消失殆盡,躲到了安全隱密的地方去躲避這突然降臨的大雨。

    這樣的天氣,如果放在平時,早已經被當地的居民百姓,又或是東凌關,索爾城內的守城將領咒罵不已了。

    因為,它不僅極大限度的影響了當地居民日常生活和出行,而且,還阻斷了附近的通路,讓一些索爾城內的商隊或是靠著做些小生意來養家餬口的小商小販徹底的斷了經濟來源。

    換句直白一點的話來講,那就是這場連日的大雨,影響了當導居民的生計,讓當地居民一連數天腰包和口袋裡都同有進上半個銅子。

    而當地的居民沒有了收入,像索爾城這種單純依靠著稅收這種方式來繼續發展的小城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了稅收的來源。

    試問一下,像這樣的情況,當地居民與官員又如何能不在背地裡詛咒叫罵,恐怕,沒有公然的指天咒罵太陽神他老人家已經算是當地的居民和官員很有修養了。

    然而,詭異的卻是,就是這樣一種給東凌關,索爾城附近的居民都帶來了巨大經濟損失的災難性惡劣天氣,如今竟然卻得到了一片附近居民乃至官員的一致的讚美之聲,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這場連日以來,一下就是數天連停止勢頭都沒有半點的大雨下得不好。

    說句誇張一點的話,索爾城裡的居民和官員們就好像突然全都變得神經了一樣,每一個不但不希望這場大雨停下來,甚至,還反而極為詭奇的希望這場大雨下得時間越長越好,雨量越大越妙,全然一副希望這場大雨毀了自己生活的神經模樣。

    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座城市裡的人能夠在一夜之間都變成這樣的神經病,同時,也沒有一座城市裡的神經病還能如此正常的天天躲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送起門來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順便祈求一下讓這種倒霉的天氣繼續持續下去。

    不得不說,整件造成了索爾城居民如此不正常的事情起因,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新到任的那位貌似來頭不小的哈墨大人一入城便風風火火發出的一道命令……全城戒嚴,全軍備戰,準備防禦教庭那隨時都有可能到達的北征十字軍。

    當時此消息一出,無異於在索爾這個小城裡引爆了一顆重磅的炸彈,而且還是技術最先進的那一種。

    一時間,整個索爾小城,鬧得是雞飛狗跳,人心慌慌,大量的居民都堵在了城門口,要求守城的官員開城,放自己出城逃難。

    然而,當時剛剛到任的那位來頭貌似不小的哈墨大人僅僅只是站在城頭上說了一番話,就立刻斷了在場那些要求出城逃難的居民的念想,讓其一個個都臉色近乎於絕望的放棄了逃難的念頭,帶著一腔的絕望和恐懼回到了家中。

    “你們想逃走?可是,以你們這樣的身份,就算是今天我放了你們出城,你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別忘了,你們現在是華夏人,而教庭此次的目的,就是要滅了華夏。做為一個華夏人,除非你們有門路穿過雷斯的封鎖逃到雷斯去,否則,以教庭的強勢,此第一戰必定會先斬人立威。難道,你們還奢望著自己的兩條腿能跑過教庭的戰馬?到那時,還不是死路一條,而且還要多走許多的路,憑添許多痛苦。為今之計,不如大家一心滯留此地,與我軍一同死守抗敵。而只要等葉王親率的大軍一到,再與教庭決一死戰。到那時,你們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明白了嗎?”

    哈墨當時說的很堅決,很淡定,就好像經過了許多次的綵排一樣,讓無數在場的居民瞬間就相信了哈墨的話。

    的確,以這些個身份地位低下,只能生活在索爾這個小城市裡的小居民,別看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與雷斯只有一城之隔,但是,他們卻就好像是那一隻隻隔著水壩望著水放壩背後影色風光的小雜魚,是沒有那個能力像那些個華夏境內的富商與貴族一樣,跳過這個水壩,到達水壩背後的安全地方的。

    他們的命運,最終注定的只有悲劇,而這種非劇,還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這就與哈墨當時說的話一樣,逃與不逃都只有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唯一稍微有所不同的是,逃了多活幾天,但要多受不少罪,不逃少活幾天,但卻可以少受罪,多享受些。

    而正是在這種思路的引導之下,這些個先前還在嚷著出城的居民們一個個都沉默了。

    沒有任何希望,也沒有人任何人帶頭,眾人最終只能漸漸散去,一個個回到自己的家中,默默得待著教庭大軍與終結命運的最終到來。

    然而,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眾人放棄了希望從城門處回到家裡的第二天,天空突然變,接緊著大雨狂降,徹底的將索爾城附近很大區域之內都變成了一片泥沼的世界。

    在這樣的天氣之下,別說是人,就是飛鳥也無法繼續趕路。

    所以,索爾城的居民們便都認為,教庭的大軍也多半一定被這場大雨困在半路上了,從而每日每夜都在家中祈禱,希望這場及時的大雨能多持續一段時間,最好能拖延到那位哈墨大人口中的葉王陛下率軍到來的那一天。

    只是,這樣的時間一天接一天過去,居民們卻始終都沒有看到葉王援軍的半點影子,反到是,天空上的雨滴,卻是在居民們一天又一天的盼望之下,變得漸漸小了起來,僅僅只達到了小到中雨的程度。

    望著天空中那日漸一日天天都在變小的雨滴,索爾城居民們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又重新變得絕望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的絕望卻在不知幾天之後的幾支人數加在一起多達數萬之眾的華夏軍隊分批開進城內之後,又重新的淡了下去,換之燃起的是一絲絲能夠活下去的希望。

    這絲希望由城中那駐紮著的數萬大軍組成,並且燃起!

    因為,居民到現在終於確定,自己所在的這座索爾小城,並沒有被拋棄,華夏軍要在這裡與教庭的軍隊較量一下,來打一場狠仗。

    這個理由,已經足以支撐起小城內的民居那對於生存生的渴望與幻想了。

    而這樣的一個理由,也的的確確的讓整個索爾小城內的那些居民們高興了幾天。

    然而,也就僅僅只是幾天而已。

    這種希望與高興,最終在數支華夏大軍陸陸續續的開進了索爾城不到數天之後,還是被打得粉碎,甚至就連粘合幾個碎片都再變得沒有一絲的可能。

    因為,就在索爾城的內的居民還在為了這場及時雨和華夏大軍的進入而興奮之際,教庭大軍的先頭部隊,一支人數多達兩萬之眾光明十字軍騎士,在天空中稀稀落落的冷雨‘澆灌’之下,騎著半身都穿戴了銀白色華麗馬甲的戰馬,踏著地面上被連日大雨澆的鬆軟到極點的泥土,出現在了索爾城城頭哨兵那略待慵懶的視線中。

    “當!!!”

    “當!!!”

    “當!!!”

    一陣急促的鐘聲被最緊急的敲響,很快的,整個原本還十分安靜的索爾城中就混亂了起來,不但人聲,馬聲,吵雜聲,都盡數的混雜到了一起,甚至就連全城的雞鴨鵝狗都跟著一同倒起亂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讓人心亂的各種難聽的叫聲。

    不過,這種混亂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人的出現給制止了。

    哈墨,他用他這些年中在軍隊裡的積威,迅速的壓下了部隊裡發生的混亂,然後,他便立刻著手分出了一組組的士兵,讓這些士兵沿街維持城中的秩序,自己卻親自帶著一眾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一直跟隨自己爭戰的得力手下將領,第一時間的沖上了城頭,順著哨兵那隻不斷顫抖的手掌,望向了遠方那剛剛出現在視野之中,象徵著教庭的光明十字軍騎士。

    “果然是光明十字軍騎士!他們終於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這些傢伙來得竟然會是如此之快,原本,我還想著這場大雨應該致少能阻擋他們再多幾天的時間呢!可是現在看來,教庭的那位新教皇陛下還是比較心急幹掉我們的,否則,他又怎會不惜讓歷來寶貴的十字軍騎士冒雨進軍。只是,這樣一來,他們的戰鬥力又還能有多少,況且,以這些傢伙清一色的騎兵配製又能有什麼建樹,徒勞送死爾!”

    冷笑的望著那在自己視線中慢慢變大的十字軍騎士陣營,實力在這兩年早已再做突破,如今已經進階成為九階天空劍士的哈墨臉上絲毫全無那種像其他部下見到教庭前軍的畏懼,反而帶著一臉的不屑將眼的敵人和那位新任教皇的智商批得一無是處,到了最後,甚至差點就到了前來送死的地步。

    而這種激勵軍心的方法,也的確讓在場眾多將領和士兵的士氣上升了許多。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的確看到了眼前的十字軍無論人馬皆露出來的那種疲態,以及自己在這種雨天的天氣之下對於對方的種種優勢。

    的確,正像哈墨剛剛所說的,在這種狀態之下還敢來進攻,教庭裡的這些白痴傢伙,根本就是來送死的。

    因此,在聽了哈墨的一番冷笑之後,但凡這些年跟隨著哈墨在費爾德南行省與卡敖奇人幹過仗的將領,則都開始霍霍磨刀,目露凶光的望著眼前這批銀甲十字軍騎士,想著一會怎麼‘吃掉’他們了。

    “大人,看陣形,對方應該只有兩萬人,而且全是沒有攻城能力的騎兵,我們要不要誘他們靠近,然後再想辦法一口吃掉他們。如果能在開戰之前就吃掉一支教庭的前頭部隊,那麼無論是提升我軍的士氣,還是打擊敵軍的士氣都會有一個很好的效果。”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名身材高大,全身著厚重制式鎧甲的將領看了一眼城外的十字軍騎士之後,目露凶光的對著站在垛口之前的主帥哈墨粗聲粗氣的大聲道,宛然一副已經將眼前這支十字軍騎士視為了盤中魚肉的模樣。

    “對啊,大人,您曾教過我們,兩軍效戰,最重氣勢,如今教庭大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開臨城下,如果我們能想辦法將之盡數幹掉的話,定能讓教庭在氣勢上先輸上一陣,同時最大程度的提升我軍的軍心士氣與穩定城內居民的情緒,這樣十分有利於我們堅守城池,並且守到葉王大人率軍前來。”

    “大人,兩位將軍說的不錯,我贊同吃掉他們……”

    “大人,我們應該吃掉教庭這支前軍,也好讓他們嘗嘗我們的歷害,省得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總以為我們華夏國的軍人都是像雷斯軍那樣的慫貨……”

    “大人……”

    “大人……”

    ……

    就在第一位身材高大的將領開口之後,哈墨身邊的一眾將領便都立刻七嘴八舌的叫起戰來,紛紛贊同第一位將領的意見,吃掉前眼這份在正餐到達之前主動送上門來的開胃甜點。

    而眾人的這番叫戰之聲,卻只換來了身為主帥的哈墨一個眼神凶狠的冷笑。

    “一口吃掉這些傢伙,哪有這麼容易。很明顯的,這些傢伙是教庭的教皇派過來試探我們實力和戰心的。像這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如果是手下給能做到的事情,那他們就決定不會出手,哪怕是手下死傷的在多,也不會有半點的心疼。這一點,葉王阿瑞納斯陛下比他們做的好太多了,因為,每一場戰鬥之中,只要有葉王陛下存在,他就一定會衝在最前面,是第一個衝入敵陣,最後一個撤退的人。呃……有點扯遠了,現在還是來說我的眼前的這支敵人吧,想一口吃掉他們恐怕有些困難,不過,讓他們吃些虧,付出一些代價還是很可能的。好吧,眾位將軍,傳我命令,調集兩千名強弓手,記住,只要能拉動雙弦強弓的弓手,普通一般的弓手是射不穿十字軍騎士的鎧甲的。至於其他人,誰敢引一支騎兵出城誘敵,這個任務也不輕鬆,最後還是武技比較好的再領,否則恐有生命危險。”

    “大人,不就是一隊兄弟把這些傢伙誑到城下麼,這個任務還不簡單,就派我去吧,我一上就先向他們挑戰,那些十字軍的傢伙們不是號稱最據有騎士精神嗎?一定會答應我,以我的實力,再加上這些傢伙在雨中遠道而來,不曾有過半點的休息,又飢又渴,斬殺一兩個敵軍的將領也不是什麼難事,然後,我在詐做不敵,引軍回撤,對手怒火中燒之下定會引軍追趕,到那時,大人您在下命萬箭齊發,努箭齊射,什麼投石機,魔法統統的給對方來上那麼一頓,我保證,這些在陸戰上強得出奇的十字軍騎士,絕對會死上不少,嘿嘿……”

    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剛剛那第一個開口的高大將領,伸出兩隻手掌攔住了身邊的同僚,自己卻第一時間踏前一步,向著前方的主帥哈墨,主動請纓,要求出戰,卻不知遭到了身邊多少同僚的白眼。

    然而,這個傢伙卻是見若未見,依然嘿嘿悶笑著站了過去,把自己的胸脯挺得老高。

    “巴爾巴斯,怎麼又是你這個傢伙。不過也好,你這傢伙前一段時間與‘鐵公雞’費古羅那傢伙走得很近,相信一定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否則你也絕不會想出這樣的計畫來。好吧,就勞你前住,不過,你這次要給我牢牢記住,如果你再敢到了陣前不聽號令,按計畫行事的話,就立刻給我混蛋,混去費爾德南找你的‘鐵公雞’同伴去,你這只‘笨鳥’。”

    “哈哈……將軍大人放心,末將得令!”

    聽到主帥的警告,巴爾巴斯開心的大吼一聲,做出了躬順的姿態,直接轉身大步的離去,顯然是急著調集自己的手下的騎兵去了。

    “真拿這個傢伙沒辦法!不過,這裡最適合這個工作的,恐怕也只有這傢伙了吧。看著他那張毫無任何心機的臉,又有誰還能相信他能使詐呢!呵呵!”

    一陣無語,眾將幾乎同時都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巴爾巴斯這個看似毫心機,但卻早已經靠著這一項玩死了不少敵人的大塊頭,不得以認可了主帥所說的話。

    而就是在這樣一種氣氛中,城下的城門處傳來了一聲城門打開的‘吱呀’聲,隨後,巴爾巴斯那讓幾乎所有人都聽得一陣惡寒的大嗓門就直接在門洞裡響了起來。

    “教庭的兔崽子們,你巴爾巴斯大爺來啦,有種的就別跑,出來一兩個夠份量的和老大大戰一百個回合,如若不敢的話,就一個個澆乾淨了屁眼,等著讓老子操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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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小勝十字軍

    大陸歷三二二七年,後世華夏新曆三年,五月末。

    教庭北征大軍先鋒,兩萬餘光明十字軍騎士,冒雨急行軍數日,終在教皇俄普路斯命令期限到達的最後一天,趕到了教庭大軍此次北征的第一站,華夏王國西線邊境面對雷斯的第一道門戶,東凌關,索爾城下,在一片稀稀啦啦的雨中,總算是勉強沒有誤了了教皇陛下交待下來的到達時限。

    不過,因為日前連日在雨中強行行軍,此時此刻到達索爾城下的這兩萬餘十字軍騎士,卻無一不是人馬具疲,戰力大減,不堪大用了。

    可以說,此時這兩萬穿戴整齊,衣甲鮮亮的教庭先鋒大軍,光明十字軍騎士,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一副精兵強將,披風幕雨千里奔襲而來的霸道模樣,但是,經過了連日來的雨中急行,這些十字軍騎士卻已經全部十足的變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以成強弩之末了,又哪裡還有什麼強悍的戰鬥力。

    甚至,更誇張一點來形容,這些在教庭裡被當成了精銳來陪養,在世人眼中象徵著堅毅,強大和不敗的光明十字軍騎士,在看到索爾城那在雨中顯得有微模糊的城牆之時,還能坐在馬背上不掉下來已經是堪稱奇蹟了。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種狀態之下,在連場大雨之中掙紮了數日,全軍上下早已疲憊不堪的光明十字軍騎士,卻依舊與索爾城的守軍,進行了一場規模不大也小的交戰。

    而這場戰鬥,竟然還是由索爾城守軍一方主動挑起的。

    當時,索爾城的守軍在見到光明十字軍騎士到達之後非但沒有像十字軍首領預想的那樣引發任何的恐慌和混亂,反而卻是將城門大開,派出了一員身材高大,一臉孔武,手提一柄超重騎槍的將領馳出城來,身後,還跟著大約三千騎的精銳騎士,直接閒話不說就向面前的兩萬十字軍發出了赤果果的挑戰,揚言要砍了整支十字軍先鋒部隊的首領主帥。

    面對這樣的挑釁,歷來便驕傲到了極點,視自身榮譽為一切的十字軍騎士自然憤怒不以,直接連想都沒想的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由十字軍首領親點一名隨軍將領,同時也是光明聖殿騎士身份的八階強者出戰,要其將眼前這個膽敢口出狂言,不自量力跑到自己面前送死的傢伙腦袋拿回來。

    然而,初戰的結果讓所有人震驚,那名身材才高大,一臉粗豪孔武的敵將大漢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在一頓左支右吾的苦苦支撐之後,莫名其妙的就一招斬下了自己一方那名光明聖殿騎士的腦袋,並且狂笑著將其頭顱抓在手裡,耀武揚威的在兩軍陣前高聲叫罵,大聲羞辱著剛剛的那名聖殿騎士,還說什麼教庭的武技不行,教出來的騎士個個都是濃包,只配欺負欺負弱者,一見到真正的強者就不行了。

    總之,什麼難聽的話在對方的口中都被過了一遍,端是差點氣炸了十字軍首領的肺。

    大怒之下,十字軍首領再次點將,這一次點了一個實力比剛剛那名聖殿騎士還要強上一些的將領出戰。

    在他看來,剛剛那名騎士的實力已經是可以穩壓著對方來打,而之所以會敗,那定然是這傢伙在最後太過於掉以輕心,從而讓對方鑽了空子,這一點自己在派一個實力更強的手下再去出戰,定然能夠手到擒來,一舉擊殺眼前這個沒有腦子,僥倖佔了便宜還不馬上就閃的混蛋。

    然而,再戰的結果又讓所有人大跌眼鏡,自己一方的那名將領竟然又再底重蹈上一位同伴的覆轍,在一番死死壓著對方兇猛砍殺,直差點將對方那名一臉粗豪孔武的敵將大漢斬殺之後,竟然又幕名其妙的被那名敵將使用了什麼手段,一槍挑翻在地,腸子鮮血流了滿地,眼前是不活了。

    這樣的結果,無疑刺激了十字軍所有將領,有兩位自持武力比先前那兩位同伴高強的騎士,一怒之下不等首領主帥發令,就同時策馬衝了出去,將手中的銀色騎槍,暴風一般的刺向了那剛剛才殺死了自己兩位同伴的敵人。

    可是反觀對方見到這一幕,卻是凜然無懼,不僅一邊開口大笑嘲弄和鄙視著對方只會以多欺少的卑鄙小人行徑,另一邊也無所其懼的挺槍就迎了上去,對上了兩個恨得咬牙切齒,氣得快炸了肺的教庭騎士。

    一番堪稱激烈的交戰過後,讓所有人外意的震驚一幕果然再次發生,那兩名原本大佔上風的教庭騎士,突然就毫無任何徵兆的在馬背上軟倒了下去,大頭朝下的跌落在地,轉而被自己的對手,一人一個補上一槍,十分戲劇性的掛了。

    而那名剛剛只在片刻之間就神奇斬殺了四名教庭高級騎士的敵將,也好似受了不輕了傷,身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坐立不穩了。

    到了這一刻,就是智商再有問題的傢伙恐怕也能看出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

    如果說先前這名敵將一對一的收拾了還能稱之為幸運的話,那麼接下來這以一對二卻依然還能獲勝的精彩表現就明顯不是用幸運能解釋的了。

    要麼是這個傢伙自身實力高強,扮豬吃老虎,騙自己上當!

    要麼就是這個傢伙的身上有什麼神器聖器一類的護身寶物,在關鍵的時刻幫了這傢伙!

    可是,認眾人瞪圓了眼睛,也沒有看出眼前這個傢伙的實力,會是那種超越八階之上的九階強者。

    那麼,很顯然的,那一定就是這傢伙身上有什麼寶物了。

    一想到有寶物,十字軍首領的心裡就立刻火熱了起來。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像這種能在八階對戰之中,左右勝負的寶物,一定是非常珍貴,甚至有可能是聖器一類的珍寶。

    而如果能把這件寶物給弄到手的話,那自己這初戰便折損了數名將領的罪,也便不算什麼了,弄不好,自己還會得到獎勵也說不一定。

    總之,眼前這個傢伙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回去。

    想到這裡,十字軍首領大喝一聲,一口氣一連喝出了幾名將領的名字,下嚴令命令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傢伙給抓回來,就連被對方說以多欺少也顧不得了。

    而接到了首領的命令,那些原本就怒火中燒的將領們,一股腦的就脫韁野馬一般的猛衝了出去。

    甚至,還有一名教庭裡職位頗高的主教,在暗地裡對著遠處的敵人施展了禁錮之術,試圖阻止敵人逃跑。

    果不其然,在見到了敵人奔出來的一瞬間,這名來自索爾城的將領便直接調轉馬頭,一聲發喊,口中一邊大罵敵人的無恥,一邊頭也不回的向著城門跑去。

    而十分有默契的是,就在自己的頭調頭就跑的瞬間,索爾城外那原本列隊站著的騎兵,立刻就好像事先排練過n次一樣的動作了起來,飛快的向著城門裡奔了過去,就連身後的老大也不顧了。

    這樣的情景,無疑是給整支十字軍這桶高爆炸藥點燃的引線。

    一瞬間,幾乎是連鎖反應一般,大量的十字軍騎士本能的就策馬衝了出去,緊承著前面那幾位將領的腳步,追向了敵人,就連自身的疲憊都暫時忘記了。

    十字這的首領當然沒有忘記,騎兵不適合攻城這個真理,同時,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兩萬鐵騎的任務不是攻城。

    不過,目前的情部十字軍首領卻是沒有辦法,整支鐵騎已經牽一髮而動全身,開始了衝鋒,就算自己是一軍首領,也是停不下來的。

    而且,只要自己小心一些,不那麼貪心的傻呼呼用馬頭去碰城,僅僅只是吃掉眼前這一小隊人數隻在數千的騎兵,然後就及時後撤,就沒有什麼問題。

    因此,十字軍騎士首領在大軍衝鋒之後,僅僅只是傳出一個吃掉敵人,不許攻城的命令之後,就也隨著大軍前移了。

    只是,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恰恰就是因為自己的念心,想要留下那件寶物,才讓自己的軍隊吃了一個大虧,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該死的,為什麼那個傢伙還能動,我的‘光禁術’不可能沒有作用,不可能……”

    一聲吃驚到了極點的呼喝從十字軍不斷前移的本陣之中傳了出來,讓那幾乎就在身邊的十字軍首領都皺緊了眉頭。

    然而,就在這一聲呼喝傳出之後,索爾城的城頭之上,卻猛然響起了一聲讓十字軍騎士首領寒毛倒豎的大喝。

    “射!!!”

    短短的一個字,卻帶起了無數聲數也數不清的弓弦震動之聲。

    下一刻,兩千多枝加重,加長,通體漆黑,皆是熟鐵所鑄的長箭,就密密麻麻的自索爾城的城頭之上整齊的飛起,黑壓壓的壓向了城下那不斷衝鋒靠近的十字軍騎士。

    按照常理,十字軍騎士現在還沒有進入箭程,而普通的弓箭也是射不到這到遠的。

    但是,不是要忘記了,這兩千人手中所拿可是不是尋常的弓箭,他們每一個人手中的這張長弓,都可以輕鬆的將這枚配合製成的鐵箭射到尋常箭枝兩倍遠的地方。

    而且,現在弓手們所在的地方是索爾城頭,距高臨下。

    所以,很自然而然的,這些箭矢就射得遠得多了,一直將原本在普通箭矢射程之外的十字軍騎士給籠罩了進去。

    而直到這時,一眾十字軍的將領和騎士們才駭然的發現自己頭頂之上這黑壓壓一片的壓頂‘烏雲’。

    “該死的,想辦法把前邊那個敵將攔下來,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把他抓回來,其他騎士,防禦後撤。”

    半個正確的命令加上半個錯誤的命令,就這樣夠成了眼下這道完整的命令。

    十字軍騎士首領望著那剛剛才跑過箭矢籠罩的半場,自己還很有機會追上並抓住他的高大敵將,十分不死心的著令那些追在其身後的手下繼續追擊,自己卻組織手下的騎士,準備後退,撤出箭程之外。

    開什麼玩笑,像這樣的強弓勁箭,又是居高臨下的拋射,已經是可以毫無任何懸念的能射穿人馬身上的鎧甲了。

    面對這樣的箭雨,除了軍中那些懂得鬥氣的強者,其他人觸之及傷,射中及死,端是歷害無比。

    幸好,從箭雨密集的程度來看並不算太多,就算正面命中騎陣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這倒是讓十字軍騎士首領或多或少的放下了一點心,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接下來,十字軍騎士首領的臉色便難看了起來。

    因為,像這樣的箭雨,明顯不會只有一次,而就在自己稍稍安心鬆了一口氣的瞬間,一陣又一陣黑壓壓的箭雨便又成索爾城那低低的城頭拋射了出來,像刺蝟一樣狠狠的刺進了鋼鐵的陣營中,發出了一陣又一陣密集的‘錚鳴’之聲。

    “啊!!!”

    大片大片的十字軍騎士被從天空之上斜插而下的長長鐵箭貫穿了頭盔胸甲等重要的部位,直接從馬背上栽落馬下,轉而被身旁同伴的坐騎踩成了一堆肉醬。

    而更多的,則是被箭矢射中的手臂肩膀,又或是胯下的坐騎,在原地‘又蹦又跳’混成了一團,將不少沒有被波及到的同伴,堵在了半路上。

    “該死的,他們哪裡來的強弓,撤退,都給不要亂,撤退!!!”

    大聲的疾呼著,十字軍騎士首領終於清楚了過來,意識到了自己到底犯了什麼嚴重的錯誤,開始拚命讓手下的騎士們冷靜下來,有組織的後退。

    不過,這種做法在這種突然如其來的打擊之下,卻是收效甚微,完全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嘿!!!”

    一聲響徹天際的大喝,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如悶雷一般的炸響在了敵我雙方所有人的耳邊,被這聲大喝所吸引,十字軍騎士首領轉過頭望向聲音源頭方向的瞬間,正看見一幕讓自己撕目欲裂的場景,剛剛好將自己先前派去追擊那名敵將的將領被那名敵將,調轉過頭一一將其挑落馬下收入眼中。

    “他媽的,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突出的眼球差點因為震驚而掉出眼眶,十字軍首領幾乎是咆哮著,將這句驚呼吐了出來,然後,躍馬前衝,直迎著箭雨向前猛衝了幾步,才被幾名將領策馬攔住,硬生生的將其拖向了後方。

    以十字軍騎士首領的實力,自然是不懼天空中那一根根飛落的鐵箭的。

    然而,身為一軍之首,十字軍騎士首領卻絕不能輕易的將自己身陷了險境,因為那樣只會讓全軍的主帥看不清當時的形勢,從而再做出錯誤的判斷。

    十字軍騎士首領知道這些手下是為自己好,所以,儘管自己鬱悶的直想吐血,但卻還是隨著眾人帶領著部隊向後退去,直到整支騎士大軍退出了索爾城的最大箭程很遠,這才在那讓每一個騎士全身打顫抖的冰冷雨水中遠遠的停在遠處。

    整軍,重新列隊。

    十字軍的騎士們又重新聚在了一起,排列出了整齊的陣形。

    只不過,在這一刻,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再也不見了那種當時初來之時的驕傲和不屑,取而代之的儘是一片不可置信與沒落。

    因為,交戰的結果,是讓所有十字軍騎士幾乎都不能接受的沉重。

    整整五千人,五千教庭精心訓練出來的精銳騎士,就這樣出師未捷,帶滿了屈辱的永遠的倒在了衝鋒了路上,敵人的腳下。

    這樣的損失,在近些前來,除了上一次在與禁忌森林的精靈們作戰的時候遭遇過,其它的時間,又哪裡受到過如此的打擊。

    緊咬著牙齒,十字軍騎士首領眼睜睜的望著那名一個人就斬殺了自己近十名強將的敵人,最後一個消息在漸漸關閉的城門之內,自己的心裡,就像被一千把,一萬的鋼刀在寸寸切割一樣,痛得全身發抖,幾欲昏覺。

    不過,眼下的情況卻不容他昏過去。

    因為,他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所以,儘管憤怒的全身顫慄,但是十字軍騎士首領還是下令,全軍後退,尋得一塊地勢稍高,積水較少的高地之後開始安營。

    而這一切,看在索爾城城頭之上的哈墨眼睛裡,卻是讓剛剛才取得了一場小勝的哈墨表情凝重了起來。

    “想在這裡打決戰嗎?火焰教庭的教皇陛下,你倒是打得好主意啊,與其勞師遠征,在防禦工事更堅固的地方打,那倒不如把決戰的戰場就放在索爾城這個城高不過十米的小地方。只是,你真的就那麼自信,能一舉戰勝阿瑞納斯與其的援軍嗎?哼……”

    冷冷的一笑,對於葉飄幾乎有著近乎於盲目信心的哈墨,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

    而恰在此時,那剛剛才斬了敵人十員將領,並且出色完成了任務的巴爾巴斯就出現在了哈墨的視線裡,一臉爽快到了極點的大笑。

    “哈哈,真他奶奶的爽,葉王陛下賜給你的東西就是好,老子用起來,殺那些和我同階的傢伙就和確瓜切菜一般,弄得我真有點捨不得還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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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哈墨的狡猾!

    教庭與華夏雙方的初次較量與接觸,最終以教庭一方五千十字軍騎士與近十名十字軍高級將領的生命為代價,在索爾城那不過十米的矮小城牆面前畫上了一個不算完美的句號,為教庭一方近些年來戰績輝煌的戰史之中憑添了一道刺眼的敗筆。

    然而憑心而論,這場勝仗索爾城贏得卻並不似表面上那般輕鬆,僅僅只是簡單的勾引了一下敵人,然後在隨隨便便的射上了那麼幾箭就獲得了最後的勝利,斬獲了數千敵軍的生命。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索爾城之所以會有這般勝利,除了首領哈墨的妙計之外,其中很大一部分卻是有著運氣的成份。

    換句話說,就是教庭的這支十字軍騎士敗得過於窩囊了。

    首先,他們事先剛剛經過長途跋涉,到達索爾城下之時早已人馬具疲,無甚戰力。

    其次,這些出門沒有事先看黃曆的倒霉傢伙,又在行進之中倒霉的遭遇到了一場連持續數日的瓢潑大雨,從而直接導致了大量的人員戰馬都或多或少的生出了疾病,根本就是強撐著病軀為了不延誤時間,星夜兼程一路寒風飲露的狂奔而來。

    再次,這些傢伙在到達之後甚至就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乾糧也沒有咬上一下就直接被索爾城裡的守軍硬拖著捲進了戰鬥裡,沒有得到一絲一毫休息喘氣的機會。

    綜上所述,試問一下,像這樣的一支騎兵,即便是再精銳,在經過了這樣一番的折騰,到達了目的地之後,又還能剩下多少戰鬥的意志和體力。

    恐怕,還能坐在馬背上不掉下來,就已經是他們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吧。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種看似極為不公平的條件下,十字軍卻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尊嚴和榮耀而去面對來自索爾城的挑釁。

    結果可想而知,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一路之上早已經耗盡了體力的十字軍自然是掉進了哈墨事先設好的圈套,極為窩囊的吃了這場敗仗。

    否則的話,但凡只要是十字軍的狀態再好一些,又或是一路之上沒有倒霉的遇上那麼惡劣的天氣,之前的那場敗仗,恐怕也就沒有容易吃到了。

    就算十字軍再次中了哈墨的計,陷入到了與之前一樣的境地裡,至少,十字軍的騎士們不會再戰死那麼多,能只損傷一些皮毛的就安全撤離到箭矢的射程之外。

    那樣的話,索爾城的小勝也就不能在稱之為勝,而十字軍的敗,也便不能再稱之為敗了。

    因為,在小規模的接觸死上些許的人,這並不能算是失敗,最多可以被冠上一個試探性進攻的名頭。

    而在這種試探性攻擊之下折損上一些人手,也還算是可以被接受的,這就完全與吃敗仗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了。

    然而,十字軍敗了就是敗了,他們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再也沒有讓那些戰死的同伴復活的可能,他們只能默默的承受失敗,然後再默默的卻完成自己原本應該完成的使命,在一塊精心選擇好的高地上去做那些平時只有工程兵去從事的煩重工作,利用周圍的樹木著手搭建起了一個營盤。

    冒著頭頂天空中徐徐降落的冰冷雨水,十字軍騎士們開始在索爾城頭那數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分頭散去,只留下了大約數千人在原地警惕的望著那如沉睡猛獸般沉默的索爾城,提防索爾城的守軍那隨時都有可能的劫營。

    至於剩下的騎士,他們則四散著迅速散入了兩側的遠處的山林之中,開始用自己手中的重劍,砍伐起一棵棵大小不一,但用途卻是相同的樹木,然後用戰馬趟著地面那鬆軟淤積的稀泥,把它們給拉回到選定的高地開始叮叮噹噹的動作了起來。

    僅僅只是一個下午,身為教庭先頭部隊的這支十字軍就在選定的地方搭建起了一個擁有大概輪廓的巨大營盤。

    而營盤外面的防禦工事,則是被十字軍的眾多騎士們搭建的格外像模像樣,一副預防索爾城守軍襲擊的模樣。

    看了十字軍騎士們忙活了一下午搭建起來營盤大概輪廓和營盤外防禦工事,即便是早已經在這一行成為了大行家的哈墨也不得不說,這些整天窩在教庭裡只知道訓練和祈禱的傢伙們幹的不錯。

    至少,他們讓哈墨看到了一個行軍打仗之中堪稱完美的營盤建造過程,以及還有這些十字軍騎士身體之中擁有的那堅韌的毅力。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哈墨同時也注意到了這些騎士在建造營盤的時候犯下的一些小錯誤。

    當然,這些情況都是對索爾城守軍有利的,哈墨並不會好心到在半路去打擾他們的建造興致,派上一支騎兵搞一個突然襲擊,然後把敵人辛辛苦苦才建造起來的有問題營盤和防禦工事打破,讓他們好有修正的機會。

    不過,哈墨很顯然也不會就這樣讓眼前的敵人輕輕鬆鬆的就建好營盤和防禦工事。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是讓整支十字軍之中的所有騎士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口吐白沫。

    因為,單只是一個下午,哈墨就命令吹響了五次進攻的號角,一次又一次的派出武裝整齊的騎士,出現在十字軍騎士的眼前,讓一眾十字軍騎士們一次又一次放下手中的工作,緊張的回援,準備迎接敵人的襲擊。

    然而,讓全體十字軍騎士鬱悶的幾乎吐血的是,這一支支軍容整盛,武器精良的索爾城騎士,每一次僅僅只是在距離自己很遠的地方,例行公事一般駐足觀看片刻,然後便彷彿剛剛旅遊完必的遊客一般,又慢吞吞的踱回到了索爾城的城牆之後。

    如此反覆幾次,直讓一眾十字軍騎士鬱悶的吐血。

    但是,在折損了五千人之後,十字軍卻再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應付他們,只能縮緊兵力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不讓其被敵人破壞。

    無奈,索爾城的敵人太於過狡猾,每一次都只是距離自己遠遠的看,並沒有任何一次有過實致性的進攻,甚至有一次對方已經挺槍策馬,向著自己這邊奔馳了一段距離,可是最後對方卻依然在半路中途就偃旗息鼓,然後排列著整齊的隊形又退回了城中。

    面對這種情形,十字軍騎士首領雖然氣得直想帶著手下衝過去把這些該死的傢伙滅掉,但是在自身責任的約束下,騎士首領最後只能無奈的又調回了一部分的人手,以總數將近一萬人兵力,橫在了雙方之間,這才讓索爾城的那些傢伙有了些許忌諱,不再敢過於頻繁的出來搗亂。

    只是這樣一來,十字軍建造營盤的速度卻也大大的降低了,而且負責這項工作的騎士們,也是一個個負擔大增,直累得氣喘如牛。

    不過,雖然建造的速度是降低了,但是少了索爾城中的那些個混蛋的搗亂,十字軍的騎士們卻也可以不用在提心吊膽的工作了,工作效率卻反而有了些許的提高。

    而看著城下遠處的敵人又忙活了起來,一旁剛剛才大出風頭,出色完成任務,得勝回營的巴爾巴斯,卻是不爽了起來,直嚷嚷著要求哈墨再派一隊人馬給自己,讓自己帶著這隊人馬給下面的敵人來一計狠的,不讓他們那麼輕鬆的就把營地給建起來。

    然而,在聽了巴爾巴斯幾次的要求之後,身為一軍主帥的哈墨也沒有同意巴爾巴斯的要求,只是在最後被這傢伙嚷煩了之後,淡淡了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教庭不著急,他們想在這裡打決戰,那麼,我們也就不著急,只要穩守等待葉王陛下到來即可。至於眼前這些傢伙,他們願意將這個有問題的營盤建設到底,那就讓他們建吧,我們只需像剛剛那樣派人拖著對方的建造速度就可以了。如果你帶人去把他們的營盤砸了,那吃虧的豈不是我們。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呆在這裡,不要亂動歪腦筋了。如果你實在親不住的話,那就回去睡一覺讓明天快些到來吧。因為,我料定,明天一早如果下面的那些傢伙把外圍的防禦工事建好的話,那麼定然會派人向我們挑戰,以雪今日之恥。這是教庭的老把戲了,相信他們也玩不出別的花樣來!”

    一連吐出了好幾個如果,把一旁的巴爾巴斯都給如果的蒙了,不過,天生對戰鬥有著敏感神經的巴爾巴斯卻還是聽懂了哈墨這一番話語裡所透露出來的意思,二話不說的就直接奔下了城池,回到自己那個亂七八糟,髒得幾乎不成樣子的狗窩裡蒙受頭睡覺去了。

    而對於哈墨剛剛的那番話,在場的眾將裡不只是巴爾巴斯這個粗漢相信,其他諸如一些頗有頭腦智慧的將領也都全部相信哈墨剛剛所說的是真的,敵人明天一早就會派人來挑戰。

    因此,當下不少人都露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彷彿不是敵人來挑戰,而是敵人來送死一般的想著下城出風頭了。

    跟了哈墨這麼久,身為哈墨直系的眾位將領們自然是見過了不少大場面的,其自身的實力,也不是那種只要一聽到教庭來襲就要兩腿發軟的傢伙可比的,沒有兩把刷子,眾人如何能夠在這短短的三年之中就爬到了哈墨這位華夏軍中第三大將直系的高度。

    所以,待看到了剛剛巴爾巴斯大出風頭之後,眾將的心中,一把戰火便被巴爾巴斯這個莽漢給點燃了,並且熊熊燃燒了起來。

    功勞這個東西自然是誰都想要的,然而,即能出風頭,又能賺功勞的這種事情也自然是要搶著去做的。

    至於自己是不是那塊料,有沒有那個實力去把功勞給搶回來,眾將卻都對自己很有信心,並不擔心自己會戰不過對方。

    而這種信心用巴爾巴斯之前曾經對眾將說過的一句話來講就是:“他教庭的傢伙是人,我巴爾巴斯也是人。他教庭的傢伙有槍,我巴爾巴斯也有槍。他教庭的傢伙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我巴爾巴斯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我為什麼要懼教庭的傢伙,你怎麼不問問那些傢伙懼我否!”

    巴爾巴斯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場,眾人當時皆被巴爾巴斯這種豪氣所感染,看待那原本讓自己尚存有一絲懼意的教庭也不再是恐懼和害怕。

    正是有了巴爾巴斯這個莽漢的這番話,在場眾將的信心才被前所未有的都被提升到了巔峰的狀態。

    現在別說是聖殿騎士,就是把自己的對手換成了紅衣大主教,在場的眾將也敢用牙齒在他的臉上硬生生的撕下兩條肉來。

    所以,一聽說明天敵人會來挑戰,在場的眾將就立刻興奮了起來,一個個連眼珠子都紅了,只差像巴爾巴斯那個把直腸子硬生生變轉了的傢伙一樣,回家把頭蒙起來呼呼大睡,讓時間快點到來了。

    看著身旁這些一個個興奮得不行的手下將領,哈墨的臉上僅可察覺的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並沒有指派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明天出戰,端是讓這些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傢伙,失望不以。

    接下去的時間,就在眾將這種興奮和失望,以及還有城下遠處十字軍那拚命的工作之中慢慢流過,再沒有發生其它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種平靜,一直維持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最終被索爾城外的十字軍打破。

    因為,果不出哈墨所料,十字軍在完成了最初的防禦工事之後,果然僅僅只是休息了小半天,便向著索爾城的守將們發起了挑戰,要求執行這種在遠古時期就一直保留下來的戰前規則。

    而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意外的是,那在昨天還稀稀哩哩下個不停的中雨,竟然在一大早就奇蹟般的停了,同時,整個天空一片晴朗,太陽也數天以來第一次的露出了自己的笑臉,把自己全身的熱量都無私的酒向了大地。

    “見鬼,天怎麼突然之間就晴了,難道真的是太陽神那個老混蛋顯靈了?”

    “他媽的,原本還想讓教庭這群狗娘養的傢伙們多吃幾天苦頭,現在看來到是便宜他們了……”

    “便宜什麼?你沒見那些傢伙正在下面挑戰嗎?等一會老子下去一槍一個,挑翻了他們幾個,就不便宜了。說起來,老子可是磨了一夜的槍呢……”

    ……

    一陣竊竊私語眾城頭上的眾將聚在一起的人群中不斷的傳出,其中有好幾個當真是準備十足,無論是槍,甲,長劍,還是小盾牌,幾乎應有盡有,都掛在了自己的身上,看上去活像一個在活動的軍械庫。

    然而,這些個做足準備的傢伙,此時此刻卻只能老老實實在呆在城頭上小聲議論,沒有一個膽敢私自的跑到城外接受敵人的挑戰。

    因為,眾將頭頂的那位大人還沒有發話。

    所以,眾將就現在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只有等待,等待眼前這位頂頭上司開口親自戰將。

    可是,等了許久,直到下面那位橫槍立馬,一身標準教庭高級銀光鎧甲的騎士嗓子都快喊啞了,城頭之上一直輕扶著垛口望向下方的哈墨也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這可急壞了一大早就早早起床把自己裝備一新巴爾巴斯了,只見他向著哈墨所在位置費力的挪了挪身體,然後裂開了一強大嘴,試探著向哈墨問道:“大人,這傢伙都在那都叫喚半天了,兄弟們都已經忍不住了,我們啥時候動手把他給掛了。嘿嘿,我看就我去得了,以這傢伙的實力,已經在八階之中算起來也可能算是一個強手,但是對上我,就是不用葉王陛下的聖器,我也能在五十招之內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

    “你們這些傢伙,早就讓你們用心讀讀蘭特殿下整理出來的葉王陛下早年戰爭時說過的話,可是你們這些傢伙卻每天只想著動刀子。難道,你們就連葉王曾經說過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都不懂嗎?先讓他們在下邊叫吧,等他們什麼時候氣勢洩了,叫不動了,我們動手。現在,先讓他們把昨天憋在心裡的怒氣給放出來,懂嗎?”

    轉過身,回過頭,哈墨的眼睛彷彿刺刀一般的掃過了身後的每一個人,甚至將一向膽大包天的巴爾巴斯都看到一個激靈,嘴裡的話語,更是如同一把巨大的鐵錘,重重的砸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哈墨口中剛剛說過的那幾句話給震驚了,眾人萬萬也想不到,如此精闢的話語,竟然是葉王陛下早年所說,而自己空活了這麼久,卻連這句話裡的皮毛都沒有學到。

    慚愧,眾人慚愧啊!

    不過,這種慚愧在轉瞬之後卻又在眾人的心中化成了理所應當。

    因為,按眾人所想,如果自己也能懂得這裡面的道理的話,那自己不也成葉王了嗎?

    所以,眾人在發了一陣呆之後,又重新的將精力放在了稍後的挑戰上。

    而這時,索爾城下那名提槍豎馬,叫罵了半天,已經就快要吐血了的騎士,已經因為口乾,再也喊不下去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6
第六百七十章  應戰

    “城頭上的傢伙聽著,快快出城受死,只敢玩花樣偷襲,躲在城牆裡面算什麼本事,有種的話就派人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如果沒種,就趕快開城投降,也許教皇陛下還會饒爾等不死。否則的話,等我教庭大軍一到,管叫爾等死無全屍……”

    城下的喊叫已經足足整整叫喚了一個耀時,上來挑戰的人也是換了不下數批,但是讓整支十字軍鬱悶無比的是,對面的索爾城始終沉默如初,就連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發出過,安靜的簡直的就像是所有的人都去集體睡覺了。

    而事實上,這個比喻也並非言過其實,用得的確恰當。

    因為,就在城下的挑戰者在下面持著長槍,控制著戰馬,頂著天空中那剛剛經過數天陰雨,正重新賣力的向外釋放著驚人熱量的烈日,伸長著脖子無比鬱悶加痛苦的叫罵高喊,嗓子都幾乎喊啞之際,索爾城城頭之上的的確確有不少等待著主帥哈墨發令等得心焦,同時聽著下面那些詛咒與喝罵也是超級不爽的將領,離開了城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蒙起大被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

    正是因為這樣,整個索爾城的城頭才會在城下挑戰者的眼睛裡變得如此的沉默和寂靜,沒有一丁點聲音。

    不然的話,單只是那些將領的討論和吵鬧聲,就足以將整個索爾城頭變成一個超大的菜市場,並且,保管你在這裡什麼不堪入耳的粗話都能聽得到。

    如果幸運的話,或許大家還能看到一場城上城下只耍嘴皮子的精彩罵戰。

    而到了那時,哈墨手下這些將領的強悍一面才會顯露出來,讓人最終看到其罵人的天賦,霸道,以及惡毒和威勢。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說打仗這傢伙還有兩把刷子的話,那麼罵人這項極需要體力的頭腦的工作,哈墨手底下的這十幾二十員跟隨了他多年的直系將領卻絕對是大師級的選手。

    這些傢伙,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那這些傢伙絕對把對方的祖宗八輩都從地底下挖出來,用做罵人的武器,然後再把對方的腸子肚子從嗓子眼裡氣出來,讓對方毫無還嘴之力的吐血而死。

    這種本事,哈墨在很早之前收編他們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

    甚至,不幸的是,做為當事人的哈墨還曾經還非常不幸的領教過一次。

    雖然,那一次最後的結果,是哈墨使用武力將對方打得服服帖帖,進而順利的將這些個傢伙成功收編。

    但是,做為一個肚子裡罵人這種學問裝得少,不太會罵人的受害者而言,那一次哈墨卻是讓這些傢伙之中的其中幾位佼佼者給氣得不輕,弄得幾天都沒有吃下什麼東西。

    而說起這些曾經把哈墨都氣得差一點吐血的傢伙,我們卻不得不提一下哈墨手下這些將領的來歷。

    與其他統帥的手下來源不同,哈墨手下的這一個個活寶,都是哈墨這些年之中自己到處網羅收編而來的。

    這些傢伙之中,有的之前是傭兵,有的之前是強盜,有的之前俘虜,更有甚者,有的之前還是囚犯。

    總之,哈墨手底下的這些傢伙,無一不是社會上的三教九流,要麼處於最底端,要麼幹得是最讓人看不起的勾當。

    雖然這些傢伙的本身都擁有不凡的實力,但是單以人品而論,這些傢伙之中卻沒有向個人可以稱得上是什麼善良的好人了。

    或許相比起從軍而言,殺人強搶這種工作他們到是更善長一些。

    至於罵人,對於這些傢伙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試問一下,這裡面有哪一個人不是天天把髒話掛在嘴邊,又有哪一個人不是社會大學,罵人本科畢業的高材生,弄不好,在這裡你還能有幸見到一兩位博士,碩士,甚至學歷更高的專業人才。

    只不過,到那時恐怕你的耳朵可就要有得受了。

    當然,如果你真被這些傢伙罵生氣的話可以選擇用武力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傢伙,就像哈墨之前收編這些傢伙時所做的一樣。

    不過,在做之前,你最好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能不能干過對方。

    否則的話,你的下場多半就會很慘很慘,弄不好丟手腳都有可能。

    因為,像這些傢伙,往往罵人的造詣越高,其自身的實力也就越高。

    至於原因麼,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罵人這種學問自然也是要不斷學習積累的,那些實力強的,自然在罵完人動手之後還能活著,而那些實力差的,則早已經在罵完人之後就被對手掛了,又哪裡還有時間學習積累。

    所以,罵人行造詣高者,其實力也就自然會強,反之不高者,實力自然也就弱些了。

    而像這些傢伙,在開打之前,又有哪一個不是先將對手罵人體無完膚氣個半死之後才動手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即是享受,又是戰術。

    因此,當索爾城下的挑戰者站在城下對著城頭大放厥詞的時候,一眾將領就想發揮自己那連蘭特都要干敗下風的罵人絕技,直接將下邊這些白痴得的豬沒有什麼分別的挑戰者罵得吐血,也好出出心中的這口惡氣。

    然而讓眾人無奈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去偏偏不讓自己這樣做,這樣一來的話,罵人無路,憋了一肚子火,但又不能還口的眾將,就有許多在哈墨說出一個耀時後方才動手的打算之後,選擇了回到自己的狗窩蒙起大被睡覺。

    而可能是覺得讓這些傢伙先離開也不是什麼壞事,自己也能清靜一些,哈墨也便允許了。

    否則的話,就是給這些傢伙天大的膽子,也是萬萬不敢在開戰的時候還有這般舉動的。

    一群吵鬧的傢伙走了,此時留在哈墨身邊的,則是一些大多性子比較穩鍵的將領,他們不像那些腦子裡成天只想著打仗的傢伙一樣,他們還是比較關心局勢變化的。

    因此,他們才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陪著哈墨一直在城頭上頂著頭頂的烈日站了整整一個耀時。

    不過,在這裡面,卻有一個讓其他人想不到傢伙也留了下來。

    他就是,巴爾巴斯這個莽漢。

    此時,這個身材高大,面容粗豪的莽漢正站在哈墨的身邊,表情幾乎與哈墨一樣嚴肅的望著下面正在不斷高呼大喝的挑戰者,端是讓旁邊熟知他性格的同伴感覺到有些可笑。

    而用那位軍隊裡有名的‘鐵公雞’費古羅大人的話來講,什麼時候巴爾巴斯這個傢伙也能用嚴肅的態度去思考問題,那什麼時候大家也就能做到元帥的位置了。

    元帥的位置!

    目前為止就整個華夏就只有費爾斯特大公爵一個!

    雖然位處於薩格拉斯北方土石堡的阿彼得和眼前的哈墨都一直被公認為是未與費爾斯特同樣的統帥級人物。

    但是在名義和實際權力上,兩個人與費爾斯特比起來還要差上許多,只能算是大將軍一級的人物。

    至於其他人,更是而門在哪都還沒有摸到呢!

    而‘鐵公雞’費古羅形容巴爾巴斯的那句話,無疑就是側面的表明,那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讓大家吃驚的卻是,此時的巴爾巴斯竟然直的在嚴肅的思考問題。

    這簡直就是與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都是奇蹟啊!

    哪怕他是裝出來的!

    “喂……這傢伙腦子出問題了嗎?還是讓哈墨大人給教育好了,怎麼在傢伙的臉上會出現這樣的表情,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出現的奇蹟……”

    “我說你別把這傢伙想的那麼不堪好不好,我猜這傢伙現在正想著一會怎麼把下面的那傢伙大卸八塊出風頭呢,你沒看這傢伙的眼睛都看直了麼,又不是美女,如果不是這樣想,以這樣的性格怎麼會這樣看……”

    “你說的話好損……不過我同意你的看法……”

    “別看我……我歷來都不覺得這傢伙會是一個能思考的人……”

    “我保持沉默……”

    ……

    一陣小聲的議論在巴爾巴斯和哈墨的身後響起,不過,眾將卻都始終不敢大聲,好像是對巴爾巴斯這個莽漢很是忌憚。

    而就在這時,一群人三三兩,成群結隊的從城牆兩側的便道上走了上來。

    原來,一個耀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

    上得城牆,眾人剛好碰上巴爾巴斯與哈墨都在用同樣嚴肅的表情在看向下面的挑戰者,一時間,眾人都被眼前這詭民劃的一幕給驚住了,紛紛定住了腳步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不過,眾人對巴爾巴斯的驚訝必竟沒有對城下那個挑戰的興趣大。

    所以,在發了半晌了愣之後,眾人又把注意力從巴爾巴斯的身上移了開來,重新放到了哈墨的身上。

    “我說哈墨老大,我們來這裡是打仗的,下面那小子都叫換半天了……咦……換人了,不過沒關係,換了誰都一樣,現在一個耀時到了,老大就你就下命令讓誰去收拾了這小子吧。當然,我要第一個報名!”

    “他媽的,你小子活膩了,竟然敢來挖老子的牆角,老子都在這裡站了一個耀時了,這一個耀時裡,你們這些傢伙去睡覺舒服了,又有什麼資格來了就搶先,老子告訴你,要去,也是老子先去,等老子玩夠了,砍他十個八個教庭狗,再讓給你們去耍。現在就想上,別說門,就連窗戶都沒有!呸!!!”

    可能是聽到了身後有人要搶先,被刺激到了,巴爾巴斯幾乎是以旋風般的速度轉過了身體,瞪大了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惡狠狠的咆哮了起來,言語之中,就好像教庭的強者是白菜一般,說砍就砍。

    “好了,都別吵了,這第一陣就讓巴爾巴斯去吧。畢竟,下面的那些傢伙,還想找他報昨天的愁呢,他出去的話也正好當個誘餌。不過巴爾巴斯,你要切記,我只許你戰兩陣,兩陣過後,你都必須要回來,不可抗命。否則,我就讓你滾回到新城去,明白了沒有!”

    出言打斷了眾人的吵鬧,哈墨將這個第一個出戰的位先給了已經等得焦急得不行的巴爾巴斯,然後又做了叮囑這才在巴爾巴斯發亮的眼神注視之下伸出了一隻手掌,將手中的一枚戒指交給巴爾巴斯。

    “拿著這枚戒指,不過我不再允許你再像昨天一樣亂用,只准你在危險的時候保命。因為,這裡面葉王陛下留下的力量已經不多了,而後面又還有其他的兄弟要用做護身。所以,此次應戰,你只能儘量依靠自己的真實力量取勝,明白了沒有?”

    “啊!不能亂用啊……”

    聽到哈墨後面說的那一番話,巴爾巴斯的臉立時皺緊在了一起,活像一朵被強姦之後的菊花,說話的聲音,也在一瞬之間變做了哀嚎。

    “奶奶的,不能隨便用就不能隨便用吧,老子就是憑真實的實力也能把下面的那個小子打得滿地找牙,我去了,兄弟們,好好看著我虐殺這個鐵皮包裹著的繡花枕頭……”

    示威似的揚了揚手中的戒指,巴爾巴斯對著眾人微微一禮,然後直接大步挪移,徑直向著一旁的便道走去。

    而就在巴爾巴斯離開的片刻之後,哈墨身旁一名之前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將領卻擔心的向著哈墨皺眉道:“大人,下面那個騎士實力要比昨天與巴爾巴斯對戰的對手都要強大,以巴爾巴斯的實力,會不會應付不來,有危險,不如,讓屬下去吧。”

    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都是不聲不響的將領,哈墨微微一笑,輕扶城頭的垛口道:“放心吧,雖然巴爾巴爾這個傢伙不是所有將領之中實力最好的,但是算起來,他的實力卻也不差,應付起下面那個傢伙故然是吃力一些,不過想要最終取勝卻也不是沒有可能,不要忘記了,這傢伙可是曾經有幸得到過葉王陛下和費爾斯特公爵的指點,如果使出殺手,我相信是能夠擊敗下面那個傢伙的。”

    “以大人的眼力,相信自然不會看錯,如此,我們便等著巴爾巴斯這傢伙勝利的消息吧。”

    再次平靜的開口,這名連哈墨都十分禮遇的將領,略微的放下了心,將目光望向了巴爾巴斯那已經策馬出城的高大身體。

    “他媽的,你小子叫喚什麼,這麼著去見冥神麼?這樣的話,就讓老子來送你一路好了,也好讓你那幾位昨天才走的同伴一路之上不那麼寂莫。”

    扛著一柄精鋼打造成成了長槍,巴爾巴爾身著一身華夏軍隊裡將軍級別的騎士鎧甲,大大咧咧的策著胯下的戰馬,從緩緩打開了一條門縫的城門裡馳了出來,眼帶鄙視的停在了挑戰者的面前。

    “大膽,你這個狂妄的傢伙,如果不是憑藉著寶物,你怎麼可能是我同伴的對手。不過,今天就算是你手裡有寶物,卻也逃不過最終被我擊殺的結局,識相的話,馬上下馬投降,交出寶物,或許,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被巴爾巴斯剛出場的一番話氣得幾乎七竅生煙,這名騎士伸手用槍指著對面依舊大大咧咧策馬立在那裡的巴爾巴斯,叫喊的早已經嘶啞的嗓子裡竟然稍稍的恢復了一些生氣。

    “教庭裡的傢伙,難道都像你這麼白痴嗎?”

    不屑的撇了撇嘴,巴爾巴斯坐在馬上用空出了一隻手掌對著對面的挑戰者豎起了一根中指,然後語調怪異的喃喃道:“既然橫豎都是死,那我為什麼還要投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你向我投降好了,我也可以留你一個全屍,怎麼樣?”

    “你……”

    全身氣得都在發抖,挑戰的騎士再也忍受不了與眼前這個傢伙的談話,直接切進了正題,臉容猙獰的怒喝道:“說那麼廢話幹什麼,我穆拉向你挑戰,通名吧,你這個剛剛只敢躲在城牆裡的膽小鬼。”

    “這麼著急送死麼,那好吧,我巴爾巴斯接受你的挑戰!”

    大槍一揮,氣勢如宏的直指對面的挑戰者穆拉,巴爾巴斯通了名之後也不忘狠狠的刺激了對方一下,直將對面那名叫穆斯的騎士氣得臉色發青,這才滿意的冷笑了起來。

    “受死吧!!!”

    一聲大喝,等了足足有一刻鐘,喊得嗓子都幾乎啞了的穆拉滿腔憤怒之下,挺槍策馬,雙腳微一夾馬腹,就策著戰馬飛也似的直向著對面的巴爾巴斯直衝而來,那挺得筆直的槍鋒之上,爆起了驚人眼球的華麗銀白色鬥氣。

    銀白色鬥氣,又稱神聖鬥氣,是但凡教庭高級騎士都必須掌握的一種高級鬥氣。

    雖然這種鬥氣的顏色為銀白,與九階強者的鬥氣很相像,威力也的確很強,但是,由未到九階之前的教庭騎士用來卻依舊是普通的鬥氣。

    只不過,它的威力要遠強於一般的鬥氣了,而且又有一定程度的治療作用,可以說是一種很不錯的鬥氣。

    然而,正是面對這種集華麗,威力,實用於一體的強悍鬥氣,穆拉對面的巴爾巴斯卻連眼睛也沒有眨,就直接一挺手中的長槍,衝了上來,並且狠狠的用手裡同樣加持了鬥氣的長槍撞了過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6
第六百七十一章  觀戰!

    “喂,阿瑞納斯,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那為什麼我們卻還不下去,一定要在這裡看著?難道,你沒有看見下面你的人在和敵人動手嗎?還是說你一點也不擔心你的人有什麼折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這個老大當的也未勉太不稱職了吧。”

    高高的天空之上,一朵微微飄蕩的雲彩之間,此時此刻正有三雙眼睛透過雲層,以一種開闊的俯視視角,申視著下面大地上如今正在發生著的一切。

    而就在這三雙眼睛之中,此時卻正有一雙眼睛的主人,正在向另一雙眼睛的主人抱怨,抱怨其某個老大角色當得不稱職,眼看著手下小弟在下面拚死拚活也不上下去幫忙的惡劣表現。

    可是面對著這種指責,另一雙眼睛的主人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一丁點的不快,就似乎剛剛那雙眼睛的主人所說的是真的,完全不需要爭辯一樣,全然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依然居高臨下的用一雙眯起的眼睛注視著下面那正在發生的一切,臉上的表情就連半點變化也無。

    “葉王冕下,要不要我下去先把這些教庭裡的傢伙給滅了,像這樣的小場面,還不勞冕下您親自動手。”

    感覺到這雙眼睛的主人在情緒上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這第三雙眼睛的主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最終選擇了開口,而且一開口就是要滅了下面這一整支在整個大陸上都能排得上名號的教庭十字軍騎士。

    不過,就在這個讓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提出這個題意的這個傢伙根本就是瘋了的題意被吐出來之後,先那雙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眼睛的主人,卻出乎另兩雙眼睛主人意料之外的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無比鄭重和嚴肅的語氣向身旁的兩個同伴道:“基爾加倫,以你的實力要滅掉下面這支人數不過萬五的軍隊當然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我們卻並不用著急先滅了他們這支教皇派來試探我們的餌,率先暴露我們的實力。既然教皇這傢伙想和我們玩這場遊戲,那我們就讓下面的哈墨他們先陪他們好好玩玩好了。這樣的話,我們也正好看看索爾城中的這支守軍的戰力如何。不過,有一點我卻始終相信,那就是哈墨這傢伙定然不會讓我們有所失望。因為,我可是早就已經聽說了哈墨在這兩年為自己的軍團積攢下來了不少的實力,如果這傢伙全部拿出來的話,沒有半神以上的強者參戰,相信還真沒有多少人能在正面場打敗他。”

    “可是,阿瑞納斯,難道我們真的要只在天上看著,不下去見見哈墨這個傢伙嗎?我相信如果哈墨和索爾城的所有軍民都見到你的話,軍心和氣士定然會提升不少,這樣的話,不是更有利於穩定局勢嗎?同時,也省得哈墨這個傢伙日日擔心了!我猜想,這些日子以來,哈墨這個傢伙雖然把局面維持的看起來不錯,軍心也似乎很穩定,但是他自己的心裡應該還是很有壓力的吧。這種壓力,是必須要你阿瑞納斯這個堂堂一國之主,外加巔峰強者出現才能消除的。”

    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最先提出問題的那個身影緩緩轉過了臉龐,正露出了尼古拉斯那張讓女人都要嫉妒的俊美臉龐,而他所面對的那個身影,則正是堂堂華夏的一國之主,此次戰役除了教皇俄普路斯之外的兩大主角之一,我們的葉飄同志了。

    至於另一個說話的傢伙,自然也就是一身打扮幾乎與尼古拉斯唱反調,搞得活生生與黑白無常之中的黑無常一樣,全身都黑得活像一個黑戶的基爾加倫了。

    這三個傢伙其實在一大早天晴了的時候就已經趕到了索爾城的上空,親眼目睹了今天一整天所有發生的事情。

    而真的要說起來,天空這讓所有眾人都覺得奇蹟般放晴的現像,也正是三個人暗中搞得鬼。

    以三個人之中任意一個人的實力,操控起天空中的元素來都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別說只是簡單的驅散天空中多餘的水元素,恢復天空的晴朗,就是讓他們製造電閃雷鳴,行雲布雨,這三個傢伙也是信手捻來,全無問題。

    否則的話,三人階位稱號之中的那個‘神’字還神個屁,不如直接改成‘神棍’算了。

    而正是因為這樣,那整整纏了索爾城附近地區多日的降雨才最終散了開去,露出了難得的晴天,為今天雙方的這場雙方間的戰鬥製造了一個十分適宜的氣候。

    “尼古拉斯,不要著急,同樣身為你的老朋友,我想你應該選擇相信我們的老朋友,相信這點小場面是難不倒他的。否則的話,他這兩年的在費爾德南前線那邊不是白混了嗎?先等等吧,讓我們先看看下面的情況。畢竟,這只是教庭那位接替你的新任教皇用來試探我們的小遊戲,還不值得我們現身。當然,如果事情有變化或是哈墨他們真的有危險的話,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就放心好了。現在,就先讓我們看看下面,我們的另一個熟人,在軍中擁有‘虎痴’之稱的巴爾巴斯與教庭那位高階聖殿騎士之間的這場戰鬥吧,我相信,這場戰鬥應該會打的很有趣,很值得一看的!”

    抬頭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葉飄伸出手掌輕輕拍了拍身邊尼古拉斯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淡淡的言語輕吐,打消了尼古拉斯的許多顧慮。

    不過,尼古拉斯卻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神擔憂的將目光望向了下面那正要撞在一起的兩個身影。

    “錚!!!”

    一聲震徹了全場,直衝上了九宵的金鐵交鳴如龍吟龍嘯一般的炸響在了敵我雙方每一人的耳邊,讓每一個聽到的這聲刺耳脆響的人都全身一震,頭腦裡隱隱的出現了一絲輕微的眩暈。

    放眼望去,只見兩柄閃耀著耀眼白色鬥氣光芒的長槍在兩個人飛馳之間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在半空中爆出了一團耀眼的光華,然後將兩個人騎在馬上的身體包裹了進去。

    “哈!!!”

    “喝!!!”

    幾乎同時的發出了一聲大喝,兩個人動作驚人整齊的一動,分別用盡全力在鬥氣爆起的一瞬間,藉著馬戰衝刺的極速,將手中的長槍死命下壓,試圖壓制對手的槍勢,然後,在利用戰馬衝刺的速度,橫槍直挑對方的咽喉。

    而這,也幾乎是最快,同時也是最好的制敵招試和方法。

    只是無奈,這兩個在槍術上明顯都是頗有研究的對手,卻都是打著同樣的念頭,想用這樣的手段一舉壓制住對手,好讓自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佔據上風。

    所以,打從一開始,這兩個鬥氣實力極為接近的對手就注定了都無法如願。

    “砰!!!”

    一聲巨響,自兩個人在半空中相交的長槍之上爆出,緊接著,一團比之先前都更為耀眼的鬥氣光華自兩個人傾盡全力灌注鬥氣的長槍之上爆起,瞬間就引起了一陣放在現在足有十七八級的強風,將地皮都刮掉了幾層。

    然而,就是在這種程度的強風之下,兩個人卻幾乎都是雙雙毫髮無傷的從這連身體都能撕裂的強風之中錯身而過,分別到達到了對方原來站立的位置,彷彿雙方之間原本就沒有移動過,只是兩個位置上的人物對調了一下而已。

    在強風之中錯身而過的瞬間,雙方的鬥氣皆是一陣狂閃,兩個人也不知道在這一個瞬間相互交換了多少計拳腳,總之讓敵我雙方兩地陣營之中那些瞪大了眼睛觀戰的人大多都看得一陣模糊。

    不過就在這少數有本事看得不模糊的人之中,卻是幾乎全部的人都為這兩個交戰的雙方暗自喝了一聲彩,感嘆了一下雙方之間那讓自己都要羨慕幾分的過人實力。

    一瞬間,剛剛僅僅只是一瞬間,兩個人就在戰馬交錯之際相互交換了二十幾拳,十幾腳。

    這樣的實力,別說是在普通的八階強者之中找不出幾個能夠與之匹敵的,就是在八階巔峰之中,也少有人能夠做到眼前兩人的程度。

    論起鬥氣的修為,兩個人也許距離八階巔峰的強者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可是要是論起武技,兩個人的修為卻是連一些個八階巔峰強者都要望塵莫及的。

    由此可見,眼前這兩個傢伙,平時在武技上都是狠下過一番苦功的,而這一次的相遇,也是讓兩個人都遇上了自己生憑之中最為旗鼓相當的對手。

    只要能戰勝對方,那便是戰勝了自己,自身的修為,也將會再有一個質的飛躍,或許會一躍摸到九階的大門也說不一定。

    總之,這樣的機會對於一些人來說,可謂是少之又少,恐怕就是一生百年的時間裡也遇不上一次。

    而只要是遇上了,但凡只要是稍微有著那麼一丁點強者之心的人,無論他是魔法師還是武者,都會選擇抓住眼前的機會,試一試超越自己。

    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古以來,那些但凡是站在力量巔峰的強者都會常常無奈的抱怨太寂寞,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傾盡全力為之一戰的對手,就好像昔日裡的獨孤求敗一樣。

    像這些傢伙,他們最渴望的,便是能找到一個與自己實力相近的對手,可以傾情一戰。

    這樣的話,他們便有可以通過戰鬥,來提高自己,就算不幸在戰鬥中戰死隕落,也在所不惜。

    舉個例子,這就好像我們平時玩遊戲一樣,如果每天只開黑虐菜,不去和高手較量,那自己遊戲的水平就只會永遠的停留在三流水準,沒有踏上一流高手的機會。

    當然,這一點那些只想著娛樂虐人的傢伙除外。

    而如今,巴爾巴斯和這個名叫穆拉的騎士,卻幸運的在萬千敵手之中遇上了,這樣的難得的機遇,以兩個人的心性,又哪裡還會把握不住。

    因此,兩個人在試探性的第一槍刺過了之後,就立刻一同興奮的知道了這一點,轉而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向著對方展開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而直到此時,一些之前還自認為在實力上要稍稍高上兩人的傢伙才悲哀的發現,原來這兩個傢伙的實力已經強到了這樣的地步,早就已經遠遠的超過自己了。

    ……

    “沒想到,你昨天之所以能斬殺我的同伴,靠得也並不全是運氣和寶物,如今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是在同階之中最讓我感覺到有壓力的。因為,你和我一樣,走得都是武技的路子,和你戰鬥,讓我感覺就像是在和我自己戰鬥一樣。因此,我收回之前曾經輕視你的話,承認你是一個好對手。不過,我今天卻必須殺了你,否則的話,我倒想和你交個朋友了。可惜啊,可惜!命運讓我們在這裡碰上,就注定了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活下去,這已經不是是否要為同伴報仇的問題了,可惜!”

    “你不是也不差,現在很少有人能在修練鬥氣的同時也在武技下多下點功夫,不過很明顯,你這傢伙也是和我一樣,都是一個另類,不過,就像你剛剛說的,今天我們這兩個另類之中必須要倒下去一個,只能有一個從這裡走出去,這就是命運,無法改變的命運。只是,我們卻還要感謝這種命運。因為我們比其他人都要幸運,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找到了自己宿命中的對手,來提升自己。老子很高興,真的,老子真的很高興!哈……”

    根本聽不懂這兩個傢伙到底在說一些什麼,大部分修練不夠的人,甚至覺得這兩個傢伙突然都患上了精神病,不然的話,他們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聽起來莫名奇妙的話語呢?

    不過,對於那些能聽懂這兩個人這番對話的人來說,兩個人的相遇,無疑讓這種傢伙一個個羨慕和嫉妒的夠嗆。

    畢竟,像這樣能找到與自己一模一樣,但卻又是自己敵人的機會可是並不多。

    正常的情況下,要麼就是遇到比自己弱的對手,要麼就是遇到比自己強的傢伙,而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與自己實力相近,可做生命決鬥的人,卻還是自己的朋友。

    試問一下,這樣的一番排除之下,遇上一個合格對手的機會又還能剩下多少。

    因此,待聽到兩個人所說的那番話之後,在場雙方陣營之中的少數人,就開始羨慕的不行了。

    “戰吧!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不應該辜負!”

    “沒錯,戰吧!只要老子斬了你,老子的實力便會有一個飛躍了!”

    “希望你一會躺在地上的時候從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會像現在這樣的狂妄!”

    “放心,一會躺在地面上的那一個一定不會是我!”

    ……

    “死吧!”

    同時驚人整齊的發出了一聲狂喝,巴爾巴斯和穆拉兩個人同時提槍,同時夾馬,又同時爆起了鬥氣,然後,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帶馬韁,均是遭著對方狂馳而去,將手中的長槍快如閃電一般的刺向了對方。

    “砰……”

    “砰……”

    “砰……”

    “砰……”

    “砰……”

    ……

    兩道閃電撞到一處的瞬間,便立刻爆起了一連串的悶響,雙方的鬥氣在雙方手中的長槍之上不斷的翻滾碰撞,然後爆發出一團又一團的炫目光華,一轉眼的工夫就接換了不下數十槍。

    這一刻,兩個人無不都用上了自己的全力,本身再無半點的保留,什麼‘勾’‘挑’‘斬’‘刺’‘拖’,甚至就連平時在馬戰對敵之際難得一見的橫掃,都被兩個人以一種完全顛覆人眼球的方式施展了出來,讓在場有幸親目目睹這場決鬥的人都大開眼界。

    不過,兩個人的實力雖然盡乎於無限的接近,雙方也是在長達半個耀時的對戰之中使盡了渾身的解數,始終沒有成功的壓制住對方,依然勢均力敵。

    但是,整場決鬥最終也還是要畫上一個終點,兩個人絕不允許自己眼前的這個敵人在明天還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睛裡。

    所以,在苦苦熬戰了半個耀時之後,雙方幾乎是在驚人相同的默契之下,最終打算使出自己的殺招,以便結束整場已經耗時不菲的決鬥。

    “巴爾巴斯!決生死吧!”

    “正有此意,穆拉,你將是第二十七個死在我這一招之下的敵人!”

    雙雙一聲大喝,半空之中交織在一起的長槍猛然同時一震,畫做了兩道閃亮的弧度同時彈向了另一方。

    然後,兩個人臉上同時都現出了一絲交戰以來從未有過的凝重,分別以兩個不同的詭異姿勢收止了長槍,同時做出了挺刺的動作。

    ……

    “終於要用那一招了嗎?這傢伙這兩年竟然用這一招幹掉了二十六個勁敵,如此說來,這傢伙應該是將那一招練得略有小成了。”

    高高的天空之上,看到了地面上的巴爾巴斯再一次做出了一個無比熟悉的動作,葉飄的嘴角邊僅可察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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