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踏上巔峰 作者:胖熊貓 (連載中)

 
wohohohw 2009-7-1 11:11:4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8 644400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8
第六百八十二章  神級之外還有神級

    “你……你是,尼古拉斯?我靠,你是尼古拉斯!!!”

    由先前的疑惑和驚訝,迅速轉變成了十二萬分的肯定,哈墨聽著這個自己就算是做夢也無法忘記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剛剛吐下了一隻大象,根本就無法消化眼前這個驚人的事實。

    而反觀挨坐在床頭上的梅麗爾,此時則也是與哈墨同樣的震驚,完全都沒有想到尼古拉斯這個老朋友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正一臉呆滯的同樣處於震驚中,連出竅的魂靈都還沒有被換回。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無論是哈墨還是梅麗爾,兩個人此時此刻都被尼古拉斯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在這樣一個時間,這樣一個地點,這樣一個場合見到自己的老朋友尼古拉斯。

    在兩個人的心裡,始終都在認為自己的這位老朋友,是在教庭的改朝換代的權力鬥爭中被那位新任的教皇陛下給秘密的囚禁了,至今都沒有辦法恢復自由之身。

    而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教庭裡的那位新上位的教皇陛下才捏造了前教皇尼古拉斯失蹤的消息,然後又將這頂大帽子‘無償’的扣在了葉飄的頭頂上,從而製造出了現在這一系列對華夏來說十分不利的麻煩事件。

    因此,幾乎是從一開始,哈墨與梅麗爾這兩夫妻就從沒有想過尼古拉斯會真的像教庭說的那樣與葉飄有半點關係,同時,更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這位老朋友竟然還會留在葉飄的身邊。

    甚至,在接到了葉飄的調令之後,哈墨與梅麗爾幾乎連念頭都沒有轉,就沒有半點猶豫的從當時的費爾德南一路趕到了索倫行省的地界,用非常有限的資源獨力撐起了不利的局面,並且一直堅持到了今天。

    用哈墨剛剛的話來講,人都是自私,梅麗爾的懷孕足可以讓夫妻倆有足夠的理由,不接受這個根本不同於尋常的危險任務,兩個人自信,只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葉飄,那麼葉飄幾乎百分之百的會收回那道調令改派他人前往索倫行省,挑起大梁。

    但是,就是因為兩個人知道了這一次的對手是教庭才沒有推掉這個任務的,兩個人不僅要為尼古拉斯報仇,還要讓教庭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

    所以,兩個人默默的隱瞞了懷孕的消息,帶領著唯一可以從費爾德南調走的資源,趕到了索倫行省,替葉飄撐起了這裡的局面。

    然而,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原本在自己心中已經被認定了是被軟禁起來的尼古拉斯,此時此刻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而且,從尼古拉斯剛剛的說話口吻裡,兩個人還都聽出了一絲輕鬆的調笑之意。

    這像是一個囚犯能表現出來的態度嗎?

    這還像是一個引起了整個大陸爭端的關鍵人物應該能表現出來的情緒嗎?

    不,絕不!

    僅僅一瞬間,哈墨與梅麗爾兩個人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只是,雖然兩個人做出了判斷,但是對於尼古拉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秘密,兩個人卻依然是雲裡霧裡,半點不知,只剩下了震驚與好奇。

    所以,才會有了開篇哈墨那驚呼的一幕,以及接下去發生的事情。

    ……

    “你是尼古拉斯,該死的,你竟然是尼古拉斯!”

    不可置信的再次驚呼一聲,哈墨的一雙眼睛都已經瞪得滾圓,目光直直的望著聲音傳出的地方,似要將整個空間都要看個通透,找出尼古拉斯的身影。

    而就在哈墨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發出驚呼的瞬間,尼古拉斯那略帶苦澀的笑聲便緊跟著哈墨上句話的尾音自整個臥室之中響起,然後,身影微微一閃,從虛空之中閃爍而出,穩穩的站立在了哈墨的正對面,中間正好將葉飄與哈墨夫妻倆擋了一個正著。

    “老朋友,雖然我這些年沒有倒出時間來看過你,可是你在見了我之後,也不用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該死的’這個形容詞吧。說實話,雖然我的命已經不長了,但是我還是不怎麼喜歡這個詞,尤其這個詞是從你哈墨的嘴裡吐出來的。不過,老朋友,這次見面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一回啊,沒想到,只是短短幾年的時間不見,你就讓梅麗爾有了好消息了,小子,夠本事啊!我原本以為你是要報了仇之後才會要孩子的,現在看來,你好像已經看開了一些東西,不需要我在開導了。只是,哈墨,咱們可要事先說好了,等這個孩子出生,我要當他的教父,你可別想賴啊!”

    “我靠,尼古拉斯,我真不敢相信,真的是你,你不是被教庭裡的那個傢伙給囚禁……哦,我明白了,那傢伙根本就沒來得及架空和囚禁你,你就自己跑路了,對不對?而且,你還在跑路之後就直接找到了阿瑞納斯這傢伙,躲在了這傢伙的身邊,對不對?該死的,聽到教庭的宣言,我還以為你真的被那個傢伙給囚禁了,正打算給你報仇呢!沒想到,你這傢伙倒是麻利,竟然早就和阿瑞納斯勾搭在一起了。怪不得上一次那傢伙給我來信的時候,信上的語氣總是讓我覺得到不對,說什麼到時候會帶來一個老朋友一起前來,原來,那傢伙嘴裡所說的老朋友,竟然就是你這個傢伙。看來,教庭的那些傢伙向我們宣戰也並不算錯,誰讓你這個堂堂的教皇陛下真的在這裡呢。我說,你這一次跟著阿瑞納斯這傢伙一同前來,不是打算幫我們吧。的確,在雙方交戰的關鍵時候,把你這位前教皇推出去對著那些教庭騎士大爆被排擠的內幕,一定會讓對方軍心大亂吧。嗯,這倒是個不錯的好主意……”

    從最初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哈墨看著眼前那好似變化了許多,又好似沒有發生過變化的尼古拉斯,口中喃喃的低語了起來,到了最後竟然把語題扯到了眼前的軍略戰術上,端是讓對面的尼古拉斯的一臉的無奈。

    “你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三句話不離本行,我們小隊五個人中,就只有你和朱麗雅的性格有些相像,也比較談得來。只是沒想到,到了最後朱麗雅竟然在你的眼皮底下被別人搶跑了,而你這個傢伙,也被另一個女人給挖走了。唉,命運是沒有人能夠掌控的,你看,你們四個人現在都披此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和穆斯,卻依然只能深夜獨眠,這就是命運啊!”

    苦笑著上前兩步,一把拍在了哈墨的肩膀之上,尼古拉斯先是狠狠的捏了捏哈墨肩膀上的肌肉,將哈墨捏了一個呲牙咧嘴,然後這才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指著哈墨的心臟位置,一臉唏噓的說道。

    而被尼古拉斯‘抓在手裡’,又半強迫的聽完了尼古拉斯的感慨,哈墨直接不屑的挑了挑眉毛,毫不客氣的大聲反駁道:“尼古拉斯,你這個傢伙,你那種酸溜溜的的性格怎麼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改,說出的話怎麼還是那麼不受聽,當年分手時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我想通了,而且我也和你說過,能配得上朱麗雅的就只有阿瑞納斯那傢伙,叫你們早點死心。現在,我已經有了梅麗爾,朱麗雅也已經有了阿瑞納斯。你現在還來說這些話,不是擺明了要要讓我們不痛快嗎?或者說,你這傢伙是故意的想要害死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家梅麗爾是一個醋罈子嗎?呃……該死的,我都說了一些什麼,老婆,你別聽我們胡話,小心肚子裡的寶貝啊!”

    被尼古拉斯的一番話弄得情緒明顯的激動了起來,哈墨口不擇言之下,竟然不知不覺被尼古拉斯給帶了進去,直到最後一句時發才現自己剛剛到底都說了一些什麼,趕緊轉過臉向著床頭邊的妻子解釋。

    不過,當哈墨看到床頭邊妻子那已經開始凝聚起烏雲的臉色時,哈墨終於察覺到了自己被眼前的這個傢伙耍了。

    因為,他透過了尼古拉斯的肩頭,看到尼古拉斯身後那坐在坐椅裡,臉帶一絲邪意微笑,連一絲不快也沒有的葉飄,正在用一種憐憫而又無奈的目光看著自己。

    看到這麼明顯的表情提示,如果當元帥當了幾年的哈墨還看不出來尼古拉斯剛剛根本就是在耍自己的話,那哈墨也就不用再混了,直接降級卻當小兵好了。

    “他媽的,你這傢伙,幾年時間不見,一見面便又來耍我,好歹你也是當過教皇的人哎,怎麼性格還是這樣。我告訴你,我可是就要當父親的人了,今後可沒有時間陪你玩這種遊戲。不過,你剛剛所說的教父麼,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就免強答應你好了,也好撫慰一下你這顆剛剛受傷不久的心。怎麼樣,做為老朋友,我夠意思吧。不過,教父可也不是白當的,等孩子出生,你這個教父總得送孩子點小禮物吧,像什麼神器聖器之類的物件,給個十件八件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太大方給得太多啊,那樣會龐壞孩子的。”

    一把將尼古拉斯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拍掉,哈墨眼神裡閃著戲謔的光芒,竟是毫不吃誇的直接向著尼古拉斯發動了語言上的攻勢,拋出了一個讓對面尼古拉斯十分愕然的要求。

    當然,哈墨的這番做法也全然是耍花槍似的玩笑,知道了好友之前是大陸上最強大勢力火焰教庭的教皇,哈墨自然希望能從這傢伙的身上搞到一些有用的寶物,什麼神器之類的寶物哈墨不敢奢望,不過像聖器一類的東西,哈墨還是很想從眼前這傢伙的身上詐出幾件來的。

    說句實話,哈墨就是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個老朋友,在這樣的大帽子扣下來之後,就連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

    而讓哈墨接下來失望加無語的是,在自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出了這句條件和要求之後,自己眼前的尼古拉斯竟然一臉苦澀笑容的轉過了頭,將目光望向了身後坐在椅子裡一直微笑著充當看客的葉飄,然後,語氣頗為鬱悶的對著葉飄說道:“阿瑞納斯,你看,哈墨這傢伙孩子都還沒有生出來,就已經開始在找我這個未來的教父要東西了。可是,你也應該知道,像我這種權力幾乎快被架空的教皇,又怎麼會握有什麼太珍貴的寶物,能從那裡脫離出來已經算是很幸運了。所以,阿瑞納斯,你是不是先借我個神器之類的東西讓我應付一下眼前這個市儈的傢伙,我想,你總不會就這樣坐在這裡看我出醜吧。”

    “呃……”

    笑容瞬間凝固,葉飄實在沒有想到尼古拉斯這傢伙竟然會最後直接把手伸向自己,向著自己要寶物。

    無奈,好歹對方向著自己好不容易張了一回口,而且又是在梅麗爾有了好消息的情況之下,所以,葉飄只能當了這個冤大頭,直接從成神之後就一直擁有著的私人空間裡拿出了一條晶美的項鏈,然後一臉肉疼的將項鏈拋向了尼古拉斯,這才狠狠的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

    “便宜你了,這條項鏈是我原本打算回去之後送給我家那位小公主的,既然梅麗爾有了好消息,就轉借你的手送給梅麗爾肚子裡的那個小傢伙吧。有了這條項鏈,佩戴者可以免疫神階之下的任何攻擊,不過卻不能用它來傷人……包括半神在內!”

    狠狠的剜了一眼接住了項鏈,正一臉‘淫蕩’笑容的尼古拉斯,葉飄在簡單的解釋了這條項的功能之後想了想,然後又在這原本已經算是結束的話尾加上了這最後的半句話。

    而正是這後加的半句話,卻讓包括尼古拉斯在內的其他三人,直接不約而同的驚呆在了當場,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正在滿心不爽的葉飄。

    甚至,就連虛空中原本很隱晦的某處,都產生了一絲能讓人清楚感覺出來的強烈波動。

    “能免疫神階以下的任何傷害?這……這根本就是一件神器啊!”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梅麗爾在哈墨與尼古拉斯這兩個傢伙還在發呆的工夫,直接驚呼了起來,她無法想像,像這樣一件逆天的寶物,對面的葉飄怎麼可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拿出來送給自己。

    難道,他不知道這件神器的真正價值嗎?

    還是,這件東西根本就沒有他所說的那樣強大!

    能免疫聖階力量的寶物自己都從未見過了,更況是這種連半神級力量都能免疫的逆天寶物。

    然而,就在梅麗爾幾人還在陷入極端的震驚中時,對面的葉飄喃喃吐出的一番話,卻讓在場的三人驚得幾乎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因為葉飄竟然這樣說……

    “神器麼!好吧,這件東西雖然製做的不太完美,同時也擁有著不能攻擊的嚴重缺限,不過,總得算起來也還勉強可以算做一件神器了。唉,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大不了回去之後有時間再做一個更好的,不然的話,我家那個小公主可就要拔我的頭髮了。”

    “你說什麼?這東西是你自己做的?這怎麼可能!像這種逆天的東西,除了神靈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出來……神器……神靈……製做……難道……難道……”

    “好吧,哈墨,我想你猜對了,就像你剛剛所說的,真正的神器只有神靈才能做出來,那麼,好吧,我現在不得不坦白的告訴你,現在坐在你對面的那個剛剛送出了這件東西的傢伙,本身就是一個神靈。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聳著肩膀,尼古拉斯經過了最初的震驚第一個在三個人之中平靜了下來,然後一臉玩味的看著對面兩個吃驚到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老朋友,露出了一個讓對面的哈墨很想一拳打扁他鼻子的微笑。

    “神麼!神麼!!阿瑞納斯竟然已經是神了麼!!!天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一場帳不是贏定了,還用得著在乎有沒有帶來援兵麼?你現在是神,是神啊!別說你親自出手,就算是把你剛剛拿出來的這件東西拿出去,恐怕就能擺平教庭了,還擔心什麼?”

    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墨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狂熱,看著對面葉坐椅裡葉飄的眼神也是閃閃發光,就好像一個剛出獄的強姦犯,看到了一個清淳的小妞一樣。

    不過,在哈墨的激動和興奮過後,眼前的尼古拉斯卻又給自己頭頂上狠狠的澆了一桶冰水,讓哈墨臉上的大笑表情瞬間就消息的無影無蹤。

    因為他說……

    “阿瑞納斯現在是神靈不錯,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教庭裡那個取代了我位置的傢伙,也是一個神靈,而且他手下的半神強者的數量,也是我們的幾倍。所以,哈墨老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阿瑞納斯的話去做吧,我可以保證,接下來的時間,絕對會是最難熬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9
第六百八十三章  又一件神器

    尼古拉斯的一番話帶給了哈墨夫妻倆太多的震驚,這種震驚不僅讓兩個人在尼古拉斯將這番話語說完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臉上的表情都是處於一種明顯的呆滯狀態,完全無法恢復正常。

    更有甚者,甚至就連兩個人的身體,都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起來,顯示出了兩個人內心的震撼與緊張。

    兩個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竟然會是這樣的恐怖。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僅僅只是按照之前定下的戰術和策略來應付的話,那麼自己將會落得一個一敗塗地的可悲下場。

    畢竟,以如此之少的軍隊來面對一群半神級的強者,以及還有一個真正的神靈,就算是向來自負的哈墨,也沒有任何扭轉敗局的辦法,讓自己這少得可憐的軍隊獲得最終的勝利。

    面對一個真正的神靈,曾經有幸親眼見到過殷白樓斬殺半神阿奎羅這一幕的哈墨非常清楚的知道所謂半神級強者的可怕與強大,他至今也忘不了當時阿奎羅所展現出來的那種讓天地都要為之變色的恐怖實力,以及還有那壓得其他所有人喘不過來的氣的可怕氣勢。

    雖然,阿奎羅最終還是沒能敵過殷白樓的那封喉的一刀,倒在了殷白樓的腳下,但是,他所展現出來的強悍一面,卻讓哈墨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的最深處,甚至,還隱隱的超過了最終成功斬殺了他的勝利者殷白樓。

    因為,做為一個成功的殺手,巔峰的刺客,殷白樓在戰鬥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力量與氣勢遠不如囂張的躍空而來,彷彿一個一千多萬瓦巨大燈炮一般,瘋狂向著四周釋放著力量的阿奎羅。

    其間,阿奎羅的每一次出手,幾乎都能引動整個天地間的力量,那場面落在普通強者的眼睛裡,簡直就是一隻隻會吐口水的鼻涕蟲見到了一頭正在噴吐著龍息的巨龍一般的震驚和仰望。

    什麼叫強,這才叫強!

    在這些傢伙的眼睛裡,只有像阿奎羅這樣的強者,才配得上稱之為強,同時,也才會讓更多的人不由自動的留下深刻的記憶。

    而反觀殷白樓這一類只求實用和結果,就算在全力戰鬥之時也不會展現那彷彿阿奎羅般毀天滅地力量的人,則是注定了不會給人留下什麼深刻的印像。

    充其量,做為最終的勝利者,他們只能在人們的心中勉強留下一個勝利者的結果。

    弄不好,這個勝利者印像的前面還要被加上一個幸運兒的前綴。

    這樣一比,招勢恐怖華麗,揮手之間便可給人們帶來毀天滅地之感的阿奎羅也就自然而然的要比殷白樓更要給哈墨留下的深刻的印像了。

    然而,就是這樣讓哈墨留下深刻印像的力量,卻僅僅只是一個半神級強者展示出來的。

    而面對著尼古拉斯剛剛所說的那個震撼的事實,哈墨根本無法想像一個比半神還要強大上整整一個階位的神靈,所能擁有的可怕力量究竟有多麼強大。

    也許,那在世人眼中要需要成千上萬,又或幾十萬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攻下的城池,在神靈的眼睛裡卻僅僅只是揮一揮手那樣的簡單吧,

    現在,自己的對手之中就正有這樣一位可怕的強大存在,而這位可怕的強大存在手下,還有著一群與阿奎羅同樣階位的半神強者。

    這樣的消息,對於哈墨與梅麗爾來說無異於火上燒油,冰上灑水,瞬間就讓兩個人驚駭到了幾乎無法自制的地步,自己那在大陸上足可以讓無數人仰望的九階實力,也在這一個瞬間,變得再無半點優越感可言。

    對於神階這種級別的戰鬥,九階的實力就彷彿巨龍腳邊的螻蟻,只要神階的強者們稍不注意,就會踩死一整片,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生存權力可言。

    幸好,得到環消息的同時,哈墨夫婦也總算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葉飄也同樣進階成神這件事。

    而有了這個消息墊底,哈墨與梅麗爾也總算是稍稍的放下了一點心。

    畢竟,自己一方也總算有了牽制對方的實力,並不會被敵人捏圓捏扁隨意而行,要殺要刮想做就做。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哈墨與梅麗爾兩個人卻還是一同愁眉苦臉的愣在了當場,臉上一點釋懷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副絕望悲觀的神態。

    而這都是因為,剛剛尼古拉斯所說的那除了一名神階強者之外,還有一群半神級強者的這件事情給鬧的。

    此時此刻,無論是哈墨還是梅麗爾,夫妻倆都無不陷入到了一種屬於自己的思維之中,不斷的幻想與衡量著眼下雙方的實力對比,試圖在這之中找到一個可以取勝的方法。

    可是,兩個人足足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哪怕半個可以讓自己一方順利取勝的方法。

    而且,兩個人不但沒有想出取勝的方法,甚至還被自己心目中的推想弄得徹底悲觀了起來。

    因為,論軍隊的數量,對方是自己這邊的十幾倍。論最強者的實力,雙方也擁有著與自己這邊同樣的神階強者。論主戰強者的數量,對方也同樣是自己這邊的幾倍。

    面對著這樣的實力,哈墨與梅麗爾兩個人實在想不出對方還有什麼失敗的可能,未來的局勢,如果兩個人判斷不錯的話,根本完全就將是一面倒的敗局,除非……

    除非……發生神蹟,又或是那位神級的教皇陛下突然死掉。

    否則的話,星星將依然會是星星,月亮也依舊會是月亮,只是華夏,恐怕將不會再是之前的華夏了。

    不過,兩個人也都非常清楚的知道,發生這種事的機率,恐怕比天上的太陽突然息滅掉高不了多少。

    因此,兩個人被尼古拉斯的這一番說得愣住了之後,一時之間就再也沒有能回轉過來,始終都是臉帶各種複雜神色的站在那裡,完全忘了自己的面前還有一個真神和一位半神的存在。

    微笑了一下,輕輕的拍響了自己的手掌,尼古拉斯一邊重新吸引回了哈墨與梅麗爾的注意力,一邊轉過臉面向身後的葉飄不屑的說道:“怎麼樣,阿瑞納斯,我就說你一定會輸的,當時與你說你還不相信,非要堅持與我打這個賭。現在怎麼樣,認輸了吧。我早就說過,比起我來,你這傢伙對哈墨的瞭解明顯要差得多了。雖然這傢伙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副猛將的無畏樣子,但是,在遇事上,這傢伙還是比較會動腦子去思考的。就拿現在的局勢來說吧,表面上看,我們根本就已經是必敗無疑,哈墨當然會用腦子自己去分析這裡面的勝率,所以,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根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有一點確要贊同你的看法,那就是就算我們此戰必敗,哈墨這傢伙也是絕對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怎麼樣,認輸了沒……”

    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葉飄直拿眼睛看了已經正在逐漸清醒的哈墨半晌,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再次從自己的私人空間裡拿出了一件東西,隔空拋向了一臉微笑的尼古拉斯,恨恨的道:“它是你的了,不過,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過你,這東西每一次使用,都會耗盡裡面的力量,而想要恢復,就要等上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所以,你最後別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用,否則的話,關鍵時刻幫助上你的幫,你小命沒有了可別怪我。還有,我可不會幫你補充裡面的力量,這一點你想也別想。”

    看著尼古拉斯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在自己這一番話之下由興奮轉為失望,葉飄的心理終於好過了一些,繼續嘆息道:“唉,哈墨啊哈墨,看來我的確沒有尼古拉斯這傢伙瞭解你,他連你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都猜到的,而我,卻笨到還和他去打賭。這下好,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直接便宜這傢伙了,哈墨老兄,我可被你害慘了,今天簡直就是我大出血的日子啊!悲劇!”

    “……”

    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傢伙,哈墨的眼神在迷茫了好一段的時間之後,才總算明白了這兩個傢伙之間到底在說一些什麼。

    “你們……你們居然用這個打賭?該死的,你們的腦袋都進水了嗎?還是突然變得有問問題了?難道你們不知道現在的局勢有多危險嗎?竟然還有這樣玩笑的心情!他媽的,老子真是被你們兩個傢伙給氣死了。”

    將一雙眼睛瞪到了最大,哈墨伸手指著眼前的尼古拉斯,心裡更多的不是嘴裡所說的生氣,而是為自己剛剛的差勁表現而窩火。

    因此,在弄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之後,哈墨立刻就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山雞一樣,將全身的羽毛都立了起來。

    “哈哈,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嘛,我這麼做當然是有理由,要知道,現在你眼前的阿瑞納斯可是神,而且這傢伙又有本事做出各種各樣有用的東西,我當然要想辦法弄一兩個防身了,只不過稍稍的利用你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剛剛不是也為你從那傢伙手裡弄出了一個嗎?怎麼,你該不會以為這東西真是大街上的爛飾品,隨隨便便的就能讓這傢伙送你一個吧。笨蛋……”

    把玩著手裡剛剛接住的一小枚戒指,尼古拉斯的嘴裡雖然是在向著身前的哈墨說話,不過目光卻沒有從手裡的戒指上移開哪怕半分,神情驚喜的看著手裡的這一小枚樣式很普通的戒指,隨後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一臉的滿足。

    開玩笑,雖然自己本身就是半神級的強者,可是一件真正的神器,尤其是葉飄這個變態製造的神器,尼古拉斯還是十分想得到的。

    要知道,半神與神階雖然僅僅只有一階之差,但是這裡的差距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如果用一個數字來對比的話,那半神級的強者恐怕就是一百個,也絕對不是一個最低等級的下位神的對手。

    神靈之所謂稱之為神,那可不是實力只有區區不過爾爾的半神可以比擬的。

    在力量這座金字塔中,半神這個聽起來很有氣勢的等級,只是這座金字塔剛入門的最底層,嚴格的說起來,半神根本就不能算是神,甚至就連神的半都摸不到。

    因為,它沒有神靈的神格,它沒有被得到世間對應元素的承認,它依然還僅僅只能借用和利用某種力量和元素法則的下等境界,根本就無法與神靈那真正可以號令元素相提並論。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些有神靈製造出來的東西,也就成為了所謂的神器,這些神器之中,但凡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有著足可以對抗半神的力量,更有甚者,它甚至還能抗衡同階神靈的攻擊,端是歷害無比。

    不過,即便是神靈本身,想製造出一件完美的神器也是很困難的,除了像火神那些在打造領域裡很有涉獵的神靈,其他的神靈幾乎不會吃飽了沒事做去打造那些東西。

    而如果僅僅只是想打造出普通的東西,那些神靈們又會覺得那些打造出來的東西沒有什麼用,沒有動力去動手打造。

    所以,數千萬年來,整個神界的神器數量才會如此的珍貴和稀少,而至從經過了兩次大戰之後,神器的數量就更是降到了一個無限接近於零的地步。

    試問,在這裡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得到一件真正的神器,尼古拉斯又如何會不高興,不激動。

    戴上這枚戒指,尼古拉斯甚至感覺到自己有能力憑藉著現在的實力去越階挑戰一位真正的下位神靈。

    這樣巨大的落差,讓尼古拉斯即痛苦,又興奮的幾乎到了頂點。

    痛苦的是,原來自己現在的實力在真正的神級強者眼中依舊只不過是一隻稍微強壯的螻蟻。

    興奮的是,自己現在終於也有了一定的資本去參與到這場神階之間的戰爭了。

    因此,在回答哈墨問話的時候,尼古拉斯才會如此的口不擇言。

    而這,已經足以讓熟知老友平時狀態的哈墨感覺到震驚了。

    “難道,剛剛這傢伙得到的東西比自己剛剛拿到的還要歷害?不然的話,依這傢伙的性子,又怎麼會這樣的失態。怪不得這傢伙剛剛會那麼簡單的就把那麼好的東西送給自己,原來,傢伙後面不啻有這一手!”

    腦子裡第一時間便閃過了這樣的今頭,哈墨總算明白了尼古拉斯的用心,狠狠的用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後將臉孔轉向了葉飄的方向,將話題又重新扯回到了剛剛的問題之上。

    不過,經過了剛剛的這麼一鬧,此時的哈墨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驚駭與緊張,吐出的話語之中也滿是淡然與平靜。

    “阿瑞納斯,先不說別的了,你這次前來,我相信一定是早就有了對敵之策了吧,否則的話以你和尼古拉斯的性子,是絕對不會還有這樣的心情來和我開玩笑的。現在說說看吧,你到底打算怎樣對付教庭裡的那些傢伙,你不會真的打算用索爾城裡的這幾萬人去和教庭硬拚吧。”

    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冰冷,隨後又迅束恢復了正常,葉飄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並沒有先回答哈墨的話語,而是對著虛空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然後這才緩緩的起身,走向了哈墨與尼古拉斯現在站立的位置。

    “出來吧,基爾加倫,哈墨是我多年的老友,也是你未來合作的夥伴,我想你們應該先認識一下。”

    隨著葉飄話語的落下空氣之中突然爆起了團漆黑的光芒,隨後,一道高大的黑色影子脫離了黑芒的束縛,與先前的尼古拉斯一樣,從空間之中直接走出,出現在在場眾人的面前。

    黑色的皮膚,紫色的眼,一根獨角從額頭彎曲著向長伸展著,帶給了哈墨與梅麗爾兩個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一身黑色的衣袍無風自動,緊緊的包裹著高大的身體,基爾加倫就那樣以一種引人眼球的出場方式,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看得哈墨與梅麗爾兩個人皆是一愣,而另一邊對比鮮明的尼古拉斯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將頭轉向了一旁。

    指著剛剛現身的基爾加倫,葉飄向著還在發呆的哈墨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從嘴裡淡淡的吐出了一番足以讓哈墨與梅麗爾震驚到無可復加的話來。

    “哈墨,你這傢伙雖然這幾年幹得不錯,手下的這支軍隊也還算是比較強勁,但是,總得來說你的軍隊裡現在還真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強者,所以,基爾加倫,今後你便留在哈墨的身邊吧,我相信,有一個半神級的強者在你的身邊,你報仇的計畫,未來可能會實現的更快一點。至於現在麼,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想怎麼做嗎?那麼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到底想幹什麼……”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19
第六百八十四章  真正的用意

    當葉飄向哈墨與梅麗爾說完自己整個計畫的時候,天色已經由最初的朦朧漸黑,直到了月上中天深夜十分的漆黑一片。

    除了一些只有在夜間才會出來活動的蟬蟲動物所偶爾發出的一些叫聲之外,整個索爾城已經幾乎可以說是一片安靜,寂靜得就連完全不像是一座即將要經受一場慘烈大戰的模樣。

    而如果不是天空中那半透過雲層灑落而下的月光還算是稍稍的為整個索爾城提供了一點點光明的話,那麼已經息滅了大半燈火的索爾城,將就如同一座籠罩在絕對黑暗之中的死城一樣,到處都透出著安靜與黑暗到死寂的可怕氣息,讓每一個有份親身感受過的人無不毛骨悚然,不寒而立。

    所幸,天空中那將半張臉孔隱藏在雲層之後的一輪彎月所降下的稀薄月光,十分適當的驅散了黑夜所來的陰暗與恐怖,為整個索爾城帶來了一絲驅逐寒冷與黑暗的溫暖,而那一少部分分部在各處城頭要地之處,徹夜燃燒不滅的火把,也為整個被籠罩在黑暗中的索爾城增添了一絲暖色,讓周邊的居民心裡隱隱的生出了一絲安慰。

    尤其是那些在黑暗的夜色中高舉著火把沿街不停巡邏的巡邏小隊,他們的所不斷帶來的光明與腳步之聲,更是讓那些被戰爭的陰雲拆磨的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膽小居民感覺到踏實了不少。

    不過,對於剛剛才聽完了葉飄講述的那所謂的全盤計畫的某兩個人來說,他們的感覺可就遠沒有那些普通的居民那麼好滿足了。

    而且,他們在感覺上不但沒有得到一點點的安慰和滿足,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此時此刻這兩個人正處於一種極端震驚的精神狀態,在內心里根本就找不出哪怕那麼一點點的踏實和安定,他們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被用在了那剛剛聽在自己耳朵裡的那個所謂的全盤計畫上……

    不,準確的來說,他們應該是把自己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了對這個所謂的全盤計畫的不解和失望上……

    好吧,也許我們不得不再一次的對這個形容做出糾正,或許用不解和失望來形容某兩個聽眾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恰當,真正恰當的形容詞應該被鎖定在絕望上更為恰當。

    因為,聽完了葉飄的一番述說,哈墨與梅麗爾兩個人實在聽不出,葉飄口中的這個計畫與之前自己的那個計畫打算有什麼不同。

    甚至可以說,葉飄的這個計畫根本和沒說是一樣的,完全就是一副硬打硬拚的套路,聽起來哪有裡有什麼勝算,反倒是戰敗的機率貌似倒是頗為不低,直接就越過了半數的大關,向著七八層的機率直逼而去。

    試問,聽到了這樣的計畫,哈墨與梅麗爾兩個人又如何還能保持冷靜,沒當場就跳起來大罵葉飄白痴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在經歷了這樣的一幕之後,梅麗爾稍示還好,但是哈墨的臉色卻是直接就陰沉了下來,然後,再也顧不上什麼上下級的領導關係,好朋友之間的友誼顏面,就立刻向著葉飄憤怒的大聲咆哮了起來。

    “阿瑞納斯,葉王陛下!難道,這就是你帶來的全盤計畫,退敵之策?背靠著索爾這個城高不過十米,全部兵力加在一起不過八萬,就連護城河都沒有的小城,在沒有任何援軍的情況下與擁有五十萬十軍軍的教庭打一場決戰?阿瑞納斯,你的腦袋沒有燒壞了吧。先不說兵力上的巨大差距,就是強者的數量上,我們也要遠遜與教庭,試問一下,這樣的仗我們要怎麼打,而且還是要被你限定在了這個城高不過十米的索爾城上。阿瑞納斯,我的老朋友,我現在必須正式的警告你,你這根本就是在斷送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為了你的利益考慮,為了整個華夏的存亡考慮,請恕我不能贊同你這個斷送自己江山的狗屁計畫!”

    緊緊的攥著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根根爆起了數條之多,哈墨說的很認直,也很激動,激動到了甚至就連口水都噴到了葉飄臉上的地步。

    然而,面對著憤怒的哈墨,與尼古拉斯一樣,此時此刻就站立在哈墨面前的葉飄卻依舊是那種雷打不動的平靜姿態,甚至就連哈墨的口水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葉飄的臉上也沒有半點的憤怒和不快之色,相反的,見到眼前哈墨這樣一副激動的神情,葉飄居然還有心情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也不伸手去擦臉上被哈墨濺上的口水,就那樣一臉平靜的迎接著眼前這位老朋友那彷彿領導一般憤怒的訓話。

    事實上,如果這種場景換成另一個人的話,葉飄也就早就一把火把他燒成灰燼了。

    不過,對於哈墨這個自己早年便認識,而且曾經一同出生入死過,最後又投入自己旗下辛辛苦苦為自己整整效力了三四年之多的老朋友,葉飄自問還是非常瞭解的。

    葉飄甚至可以肯定的說,哈墨是自己身邊所有人之中,最為自己著想,同時也是最為整上華夏著想的人之一。

    除了自己的家人,還有最先就跟隨自己的費爾斯特夫婦之外,後加入自己陣營的哈墨幾乎是最把華夏當成家的人。

    而且,如果不是自身有被滅國的深仇的話,哈墨根本就已經將自己視為了一個華夏人。

    因為,在華夏,哈墨得到之前旁克帝國還存在時都不曾得到過的施展自己才華的機會,哈墨甚至可以驕傲的說,華夏之所以有今天的傲人成就,這裡面也有著自己一份巨大的功勞。

    所以,在華夏面對威脅時,哈墨可以說是最著急的人之一,這一點,就連葉飄與蘭特都不得不點頭承認。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葉飄才會在哈墨如此憤怒的在站自己面前,衝著自己大聲咆哮,同時將口水噴了自己一臉的情況下,還依然可以平靜的微笑著去面對他。

    否則換過另一個人的話,哪怕他只差了這其中的任何一層關係,恐怕都會被葉飄直接化成了灰。

    “你……你……你……”

    一連吐出了幾個你,卻再也你不下去,哈墨氣得最後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反倒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似乎被氣得不輕。

    而反觀站在哈墨對面,被哈墨一口氣噴得不也同樣不輕的葉飄,卻依然表情平淡的站在那裡,面帶微笑的看著被自己氣得幾乎差點斷了氣的哈墨,絲毫都沒有反嘴和解釋的意思。

    這種情況持維了很久,直到哈墨看著葉飄突然長噓了一口氣,無奈的開始搖頭之時,葉飄才緩緩的收止了臉上的微笑,向著眼前一瞬間變得有些頹然的哈墨淡淡的說道:“怎麼,罵完了?不打算再罵了?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再罵了的話,那麼我們接下來還是研究一下下面具體的部署吧。要知道,光只是生氣是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的,具體的問題當然還是由具體的部署來解決。這一點,我相信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與其有時間在這裡生那些無謂的氣,倒不如把時間花在有用的事情上。至少這樣的話能讓我們在未來面對對手的時候多出幾分的把握和勝算,你說對不對,我的老朋友……”

    葉飄的話說得很輕鬆,也很平靜,一點也不像即將要面對數十萬大軍攻伐的模樣。

    不過,反觀聽了葉飄這一番話之後的哈墨,卻貌似就沒有葉飄那樣的輕鬆和看得開了。

    “研究?勝算?阿瑞納斯,我可沒有你那麼能看得開,眼下的情況,還用得著研究嗎?如果按照你剛剛所說的,那我們真需要坐在這裡等教庭的大軍到達就好了,還用得著研究什麼?不過,無論你吩咐什麼,我都會照做,誰讓你才是華夏的國主,你這個皇帝都不不著急,那我這個旁人還著什麼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忿忿的將袍袖一甩,哈墨可不像其它的將領一樣,在面對葉飄這個一國之主的時候連一聲大氣也不敢喘,直接出言挖苦,到也挺符合哈墨的性格。

    而這時候,哈墨的牛脾氣也是被葉飄先前那些不負責任的話給弄得上來了,不頂撞他幾下,簡直就能氣炸自己的肺。

    只是,任憑哈墨如何的去說,對面的葉飄卻依然是那種雲淡風輕的淡然之態,絲毫都沒有哪怕半點想要正視自己和生氣的意思,從嘴裡說出的話,也是讓哈墨鬱悶到直想吐血。

    “我說哈墨,什麼時候你老兄也變得這樣善於思考了,我記得當年,無論做什麼事情,你可都是大劍一揮想也不想就是直接沖上去的,就算是遇上那個號稱大陸第一亡靈法師的蘇赫拉時,你老兄也沒有半點的怯戰之意啊!怎麼到了如今,你老兄反倒是想得越來越多了起來,這可不是像是你的性格啊!難道,這些年你讓梅麗爾把你給調教過來了?那樣的話,梅麗爾的功勞可真是不小啊,呵呵……”

    輕輕的微笑著,葉飄調侃似的逗弄著自身情緒已經完全被自己左右的哈墨,臉上的笑容卻是在哈墨越來越有趣的反應中,漸漸的我多了起來。

    不過,當葉飄在看到了眼前的哈墨那隨著自己這番話語的吐出漸漸變大的眼睛時,葉飄卻不得不適時的停止了這種對老友的‘調戲’,免得到時候玩得過火而弄出什麼誤會來。

    所以,在感覺到了自己對哈墨的‘調戲’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的度之後,葉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恢復了一臉的正色,然後攤開了雙手,對眼前的哈墨投降道:“好吧,好吧,我的老朋友,不要生氣了,我承認,我剛剛是故意在耍你,誰讓你不把梅麗爾有好消息的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這估且就算是我們之間扯平了吧。呵呵,現在,你總可以平心靜氣的和我們研究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了吧。”

    “故意耍我?媽的,阿瑞納斯,你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老子差點被你給騙死。我就說你這聰明的能讓一個奸商上吊的傢伙怎麼會做出這麼一個和敵人硬拚的決定來,原來是在耍我,真是太可惡了……”

    眼睛繼續瞪大,哈墨幾乎是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裡,好半晌才恢復了語言和行動能力,臉上的怒氣,也隨著葉飄這一番話語的吐出迅速的消散了開去。

    不過,就在哈墨剛剛開口,鬆了一口氣之後,葉飄的另一番話,卻又讓剛剛才放下心的哈墨瞬間又把心給懸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再次變得不那麼自然起來。

    “報歉,哈墨,剛剛我說的耍你,並不是指那個決定。事實上,這個決定的確是我做出來,並且打算真正實行的。只不過,這裡面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很好的安排才行。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葉飄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老兄也是非常的清楚,我是決對不會做出那種把自己,朋友和家人都賠進進愚蠢決定的人。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你覺得尼古拉斯會來陪我送死嗎?要知道,這傢伙可是身份無比尊貴的教皇陛下啊!所以,如果你要是還想生氣的話,最後還是在聽完一切之後再生吧。那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隨意的聳了聳肩膀,尼古拉斯在看到哈墨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之後,以這種方式做出了回應,輕鬆的就像是剛剛吸完了大煙,一臉欠扁的神色,直讓哈墨恨不得一拳扁他的鼻子。

    當然,直正動起手來,一百個哈墨也絕不是尼古拉斯這個半神巔峰強者的對手。

    不過,哈墨的眼神卻還是尼古拉斯的表情有了一絲的變化,變得……變得似乎更欠扁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瑞納斯,尼古拉斯,你一會真,一會假,真正的打算打底是什麼?難道,就像你剛剛所說的那樣,打算與教庭正面的硬碰硬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戰勝教庭的可能。”

    “放心吧,哈墨,既然阿瑞納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自然就有他的道理,否則的話,你以為我會蠢得也來陪你們一起送死嗎?說實話,這傢伙的鬼主意多得很,具體的東西我也和你一樣……不知道,呵呵!”

    微笑著安慰著面前一肚子疑惑的哈墨,尼古拉斯前面的話倒是讓哈墨臉上的神色稍稍的舒緩了一下,但是後面的話,卻是讓哈墨眼神無限鬱悶的狠狠扯動了兩下嘴角,差點忍不住衝過去毆打自己這位尊貴的前教皇。

    而恰到此時,葉飄的解釋及時的出現,化解了兩個人之間形成的詭異氣氛,同時,也讓哈墨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不用猜了,哈墨,尼古拉斯,其實事情很簡單,並非我不想帶援軍而來,而是華夏目前為止已經再也派不出半點軍力來支援這裡了,相比之前,北方土石堡那裡的獸人軍力已經多達百萬之眾,而且儘是精銳的主力戰團,東方的費爾德南邊境,卡敖奇的軍力也是增至八十萬人,戰力絲毫不遜於北方的獸人大軍,只有這裡教庭的五十萬十字軍才是最少的。所以,無示之下我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只孤身帶著尼古拉斯和基爾加倫兩個人前來。一來,只有我們三個人的話趕到的速度會大大的加快,不會耽擱。二來,以我們三個人的實力,對上教庭裡的那些傢伙,也不見得處於劣勢。而我剛剛所說的要在索爾城與教庭進行決戰的決定,其實也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我想,現在的教皇俄普路斯也在打著同樣的主意吧。我們是不想放教庭大軍進入境內,破壞我們的根基,而教庭那邊則是想在索爾城這個城高不過十米,防禦力量極為低下的小城把我們一網打盡,然後再一路無阻的佔領整個索倫行省。我們雙方都有自己的打算,只不過,勝敗的關鍵就要看我們各自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了。哈墨,你現還覺得我這個決定愚蠢嗎?”

    愚蠢,這個決定當然愚蠢!

    只是,在這樣一個既無援兵,又不打算後退的當口,這個愚蠢的決定卻是最好,同時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而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哈墨也實在是找不出其它的方法來代替它了。

    既然是這樣的情況,那麼自己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除了聽葉飄這傢伙的安排,還能怎麼樣。

    因此,哈墨咬了咬牙,挺直脖子,對著眼前的葉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阿瑞納斯,我依然不打算收回我之前所說的話,你的這個決定我感覺依然愚蠢的要命。不過,目前的情況,難道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說實話,我可變不出十幾二十萬的援軍來,又或是有左右那位教皇的能力。所以,現在你最好還是別廢話了,直接說讓我怎麼做吧,說完之後,老子要和你大喝一頓,他媽的,這回誰也不許用實力壓著,有種的話就各憑真本身喝,看誰先倒下。”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0
第六百八十五章  騙!

    翌日清晨,身為索爾城全軍統帥,歷來便多年保有著早起習慣,並且幾乎無一天缺勤記錄的哈墨,兩年以來第一次,同時也是唯一一次的沒有人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嚮往常一樣的到各處去尋視自己的防區。

    此種情況一出,幾乎立刻便震驚了全軍,所有人,無論是上至將軍將領,還是下至普通的士兵,都被這樣一個突然發的情況弄得一驚一詐起來,紛紛猜測哈墨這打破了自己多年習慣的原因。

    有的說,由於昨天元帥的妻子梅麗爾大人,不顧自身危險的親自出手救治了幾乎是命懸一線的巴爾巴斯,從而導致了元帥夫人在昨天夜裡動了胎氣,出現了危險,所以,哈墨元帥不得不親自出手助妻子安胎,這才延誤了尋視防務的時間,打破了這繼續了兩年之久的習慣。

    還有的說,哈墨元帥在昨天一場仗打完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敖夜苦思對敵之策,幾乎徹夜未眠,直到天亮十分才勉強入睡,這才沒有按時起床。

    這兩種說法,在哈墨沒有親自現身給出說法之前,幾乎是佔據了所有不同版本猜測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大部分的將士都很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相信這兩種說法,分別自成一派的擁護著自己相信的這種說法與其他人進行著爭辯。

    而還有為數不少的人,就好像是親眼看見一般的繪聲繪色描述了一些哈墨在昨天回到住所之後的細節,向處於爭論之中的眾人提供了不少的該種說法的有力證據,試圖壓過其它說法的擁護者,達到一已獨真的目地。

    不過,在雙方不斷拉據似的爭論中,雙方不少站出來提供證據的人,最終都無法提供出什麼一針見血的有利證據,這讓原本就已經很是膠著的局面就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完全無法最終統一說辭。

    而讓整個場面更加混亂的是,一則據說是由哈墨元帥帥府之中的一位知情人士透露出來的可靠小道消息,徹底的刷新了一干眾的眼球,讓無數原先還在爭論得面紅耳赤的將士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愣在了當場,不敢相信這個據說是最可靠的內部小道消息。

    因為,這則號稱是最可靠的內部小道消息的內容很是簡單,它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句話。

    那就是……哈墨元帥昨日回到帥府之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在半夜十分命人把整個帥府裡的好酒都搬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然後,將自己一個人連同妻子雙雙關在房間裡對著這些美酒一直到天亮,直到日上三竿也沒有從房間裡走出來。

    這個消息很簡單,聽起來也並不難理解,但是,這個消息也同樣是荒謬的,身為一軍之帥,又逢大戰之際,哈墨卻把自己送在房間裡喝了一夜的酒?

    這種情況,但凡只要有一點腦子的人便都不會相信,更何況眼下這些人還都是在這兩年跟隨著哈墨南征北戰,並且十分瞭解哈墨性格的老部下。

    因此,在這第三種消息出現的一瞬間,那些先前還在爭吵的面紅耳赤,不亦樂乎的將領之中,便立刻有不少的人跳了出來,對這種說法報以了強烈的抨擊與懷疑。

    這些人認為,以哈墨元帥的性格,還有這些年治軍養成的習慣,是絕對不可能在戰爭期間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甚至,別說是喝酒,就是在平時,哈墨元帥也是幾乎從不飲酒的,除非是打了勝仗,又或是在軍隊裡有了什麼喜事,哈墨元帥才會破例的少飲一些,但是也絕對不會過量。

    所以,如果說哈墨元帥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自己喝得一個酩酊大醉,連第二天必須要例行的尋防都忘記了,那麼一眾人等就是打死也不會相信。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事情的真相即不會顛覆與不會被改變,就算眾人如何的搖著腦袋不相信,可是那在稍後出現在自己眼睛裡的一幕,卻不得不讓眾人最終相信,相信那剛剛還在被自己不停抗拒的事實。

    搖著腦袋,臉色就好像反覆粉刷了幾次的白粉一般蒼白如紙,哈墨,這個此時此刻整個索爾城防務的最高指揮官,這個在眾人眼中心裡都是最出色統帥的鋼鐵男人,卻帶著一身的酒氣,搖搖晃晃的從城牆的便道上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了上來,出現在了聚集在城頭之上正在做著爭論的將領們面前。

    看到這裡,答案已經幾乎可以確定,身為最高指揮官的哈墨昨夜的的確確是喝了酒,而且量應該還在少數。

    這一點,哈墨那登城時蹣跚的腳步,就足以證明。

    然而,這還不是真正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到底是什麼,才使得幾乎從不飲酒的哈墨元帥用了一夜的時間,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遲遲出現。

    眾人明明清楚的記得,在昨天最後分手的時候,哈墨元帥還有沒有半點的異樣,表情非常平靜的扶著梅麗爾元帥夫人回轉到了自己的府邸。

    難道……難道元帥大人和元帥夫人吵架了嗎?

    一時間,看著哈墨一步步登城的眾將們都把心思用到了這個可能之上,除了這個可能之外,眾人貌似真的找不出還有什麼其它的可能來解釋哈元帥大人徹夜宿醉這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過,旋即,眾人卻又將這個想法給徹底的拋棄掉了。

    拋棄的原因很簡單,先不說元帥大人和元帥夫人感情向來很好,眾人所見所聞之下幾乎從未見過和聽過哪怕一次兩個人吵架,就是兩個人真的因為什麼事情有了分歧和爭執,元帥大人也絕對不可能在元帥夫人身懷有孕的時候,還與其爭吵。

    這個道理,幾乎全天下將要做父親的男人都能懂得。

    所以,這唯一個可以解釋哈墨元帥大人宿醉遲道的理由也被眾人排除掉了,眾人一時之間又重新回到了那種充滿疑惑與混亂的狀態。

    只是,相比起之前的茫然與迷惑,在場的眾將卻又好像變得正常了許多。

    因為,整個事件知道答案的唯一男主角,他們的哈墨元帥大人,現在已經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這個迷底,也將會在哈墨到達之後,被最終的解開。

    ……

    “該死的,這兩個傢伙的酒量沒想到進步了這麼多,到最後居然真的沒有拼過他們,醉得人世不醒。他媽的,真是太丟臉了。最可惡的是,這兩個傢伙居然在早上也不叫醒我,害得老子兩年以來第一次遲到了,真是可惡的傢伙……”

    口中唸唸有詞,不過城頭上的眾將當然不會清楚他們頂頭上司到底在說些什麼,哈墨由於酒精的作用,身體微微搖晃著,就那樣穿著還沒有來得及換洗的內袍衣衫,只要外面罩上了自己那套元帥級的鎧甲,便帶著一身濃重的酒氣艱難的爬上了城牆,站在了一眾變得啞口無聲的將領面前,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尷尬。

    “你……你們……”

    直接愣在了當場,哈墨並沒有想到,城牆上會聚集這麼多的人,而且看上去這些人還都是一副在等待自己的樣子。

    一時間,哈墨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無比,嘴裡也是結結巴巴的只吐出了那麼一兩個字,與眾將大眼瞪小眼的一同愣在了那裡。

    這一下,哈墨就是不想解釋,也是要不得不解釋了。

    畢竟,自己那滿身的酒氣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過去的,而做為軍中的最高首領,身為全軍表率的哈墨,也不得不對自己醉薰薰遲到上崗的事情向著眾人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自己兩年以來聚集起來的威信,恐怕就要蕩然無存了。

    “大人,您沒事吧……”

    “大人,如果您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在,管叫索爾城固若金湯……”

    “是啊,大人,您這些日子實在是太操勞了,睡眠又少,用酒提神雖然有些效果,但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看大人現在還是回俯休息一下吧,養足了精神才好帶領著我們幹倒教庭那些神棍,如果還沒有開戰大人您就先倒下了,那這場仗就沒個打了……”

    “不錯,大人,回去休息吧……”

    “大人……”

    “大人……”

    ……

    這就是當老大的好處,老大自己的錯誤或是疏忽,甚至不用自己做出解釋,手下的小弟們就已經按照自己內心的猜測替老大做出了最合理的解釋,根本就不需要老大去操心。

    而此時此刻,哈墨就是在受到這樣的待遇,城頭上的那些將領們,經過了這兩年跟隨哈墨的時間,哪裡肯相信哈墨醉酒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所以,僅僅只是片刻的工夫,眾人就已經找出了眾多看死最合理的理由為眼前的這位元帥大人辯護起來。

    似乎,在這些將領的眼中,身為主帥的哈墨醉酒誤事,並不是什麼大錯,誰讓這位元帥大人平時根本就沒有過一次類似的情況發生呢!

    不過,就像眾將領七嘴八舌所說的那樣,眾人說著說聲竟是真的以為元帥大人是因為想提神才會喝酒的。

    畢竟,就算是九階強者,擁有的精力也必定有限,不可能無限的揮霍。

    因此,像哈墨這樣想用一些酒精來激刺一下疲勞神經的做法,眾人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理解。

    只是,這一系列的關心落在了哈墨的身上,卻讓哈墨立時頭大如斗,不知道怎樣去解釋了。

    然而,眼下的這種情況還需要自己去解釋嗎?

    這個答案,幾乎是肯定的否!

    既然眾將領已經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而自己又說不出其它的理由,那麼,自己便索性不解釋了吧,就這樣讓所有人誤會下去貌似也還算不不錯。

    至少,不會暴露葉飄那個混蛋的蹤跡。

    想到這裡,哈墨輕輕的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直接跳過了眾人的關心,將話提轉到了其它的地方。

    “對面的十字軍今天有什麼動靜,誰是今早的守將,告訴我!”

    強打起精神瞪著一雙佈滿了血絲的雙眼,將目光望向了對面很遠處十字軍構建的營盤處,哈墨挑了挑眉毛,說話的語氣十分的低沉,就好像有萬噸的巨石壓在胸口一樣。

    “報告大人,是我……”

    聽到了哈墨的詢問,一名長像頗為英雄的青年將領從人群中三步並做兩步的向前站了出來。

    “盧迪米索亞,原來是你,你做事例來仔細,那麼,現在便由你告訴我,對方今早的動態,希望我沒有錯過什麼……”

    直接叫出了這位年青將領的名字,哈墨先是讚許了一下這名叫盧迪米索亞的年青將領,然後整個人又突然頹然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充滿了一絲自責。

    而這名名叫盧迪米索亞的年青將領在聽到哈墨的讚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謙虛的微笑,輕輕的道了一聲謝,然後開始向著眼前的哈墨做起了報告。

    “報告大人,我是天亮之前一個耀時之時才換得班,之後,我就一直都在城頭之上監視遠處的敵人,防止他們在經歷了昨天和前天的失敗之後再耍什麼手段,而經過我的觀察,敵人在天明十分開始起身造飯,然後便派出了不下十數隊十字軍騎士小隊,分別進入了東西兩方的密林之中,尋找木材和石料,繼續建營,除此之外,並沒有再向昨天一樣,派出任何人員向我們發出挑戰。原本,末將曾想也派出一支騎兵小隊沿著兩方的密林去騷擾一下敵人,順便也好確認一下敵人是不是真的在尋找木材和石料,不過,末將想起昨日大人曾經下令,不許任何人開城,末將便沒有這麼做,想等大人到達之後再做命令,只是……”

    盧迪米索亞最後的那句話沒有說完,不過按照他的語氣,恐怕只要有點智商的都會清楚的知道這傢伙後半句話裡到底想說的是什麼,而做為一軍之帥的哈墨,當然也是清楚的。

    只不過,哈墨並沒有怪他,這不但因為他所做的不錯,而且更因為他所說的都是事實。

    所以,在盧迪米索亞說完之後,哈墨僅僅只是輕輕的微笑了一下,然後,便操著自己那已經幾乎快要冒出火來的嗓音,淡淡道:“盧迪,你做的不錯,這是我的疏忽了,因為我的醉酒遲到,導致了失去了一次絕好的試探機會,這個責任應該由我來負。只可惜,我們現在沒有這個機會了,對面的那些傢伙顯然是不打算在大部軍到來之前與我們再做任何的接觸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決戰到來之前我們又能過上一段平靜的日子了,算起來,這樣似乎也挺不錯的。”

    “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坐看著對面的那些傢伙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建造營盤而什麼也不做嗎?依末將的看法,不如我們動用一支騎兵,把對面那些傢伙給一網打盡。這樣的話不僅可以給教庭一個下馬威,而且又能把敵人建造起來的營盤給徹底的摧毀,豈不是一舉兩得?”

    感覺到主帥似乎是有打算想要就這樣與對面的那些傢伙耗下去,直待對方的大部隊到達,一名在昨天幾乎內定了在巴爾巴斯之後上戰場,但卻最終沒能如願的大鬍子將領立刻焦急了起來,再也顧不上什麼上下級的差距,直接向著主帥哈墨建議起來。

    而聽到了這名大鬍子將領的主意,當下便有不少將領持贊同態度的不斷點起了頭,希望哈墨能夠接受這個意見,派兵把對面的那支人數已經不過萬五的教庭先鋒給滅了。

    不過,這番話聽在哈墨的耳朵裡,卻是讓哈墨鬱悶加窩火的無比為難起來。

    表面看上去,索爾城現在擁有數萬大軍,而對面的敵人人數卻僅僅只不過區區的萬五人馬。

    但是,哈墨卻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派人滅了這支萬五騎兵的話,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是自己根本承擔不起的。

    索爾城八萬守軍,騎兵不過兩萬人,而且大多還是沒有裝備重甲的輕騎。

    試問,用這樣的一支騎兵去與教庭那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號稱騎兵之王的十字軍騎士去硬拚,如何有得什麼勝算。

    恐怕,稍微有一點紕漏的話,自己這兩萬人就反倒讓對方給滅了。

    而用步兵去打騎兵的話,在城外野戰的環境下,則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因為對方如果打不過,還可以撤腿就跑,憑藉著四條腿,十字軍再怎麼也不會跑不過只有兩條腿的步兵。

    所以,面對著這名將令提出的建議,哈墨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冷了一下,似乎有了一絲無奈,不過,只片刻的工夫,他便恢復了正常,然後,輕輕的轉回過身,將目光望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瞬間死心,但卻又瞬間升起一絲希望的話語。

    “各位,昨天夜裡,我接到了葉王陛下的傳來的消息,他要求我們暫時不要對敵人做任何的事情,因為,葉王陛下他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克敵計畫,只等著他趕到之後,就會在這裡,我們的腳下,與教庭來一場讓教庭從此從大陸上消失的大決戰,此戰,我們承擔的任務就只是引誘教庭上勾的誘餌,所以,我們絕不能主動出擊,破壞葉王陛下的計畫,明白了嗎?”

    聽到了哈墨的這一番話語,眾人的臉上無不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可是,他們誰又知道,哈墨剛剛所說的,根本就是在騙他們,真正不能出戰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索爾城根本沒有足夠的兵源而已。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0
第六百八十六章  大軍終到達

    之後的五天時間,教庭派出的十字軍先鋒一直都與索爾城的守軍相安無事,雙方之間,既沒有再進行實質性的接觸,也沒有再做出相應的試探,始終都在低頭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數日之間,別說是見面打招呼,就連彼此之間的貞察都好像進行的少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雙方擺出的這種一種動態,份外讓人感覺到安靜的不得了,同時又會覺得很是有些詭異,大有將和平進行到底的意味。

    不過,和平無論在哪一個時空,在哪一個時間段,其實質,都是相對的,他會在一方得到了強悍的實力補充之後而被最終的撕毀和打破,從而進化或退化成殘酷的一種現實。

    那……便是戰爭!

    沒有任何理由,同時也不需人任何理由就可以進行的戰爭!

    而這種戰爭的形式,在不同時的場合與環境之中,卻又是不盡相同的。

    這就好比,在職場中,戰爭的消煙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而在實庭中,戰爭的形勢又是多種多樣的一樣。

    它以多種多樣的形式存在任何的場合與環境中,並且永遠的都無法被禁止。

    正應了那句話……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將這句話反過來,用來戰爭上效果也是一樣的。

    那便是……哪裡有可以肆意欺負旁人的絕對實力,哪裡有就有隨時都有可能打響的戰爭。

    對於上述的職場和家庭而言,這種戰爭的形勢是無形的,是既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它就像是一條躲在暗處,隨時準備噬人的毒蛇,雖然看表面上看不見,但卻依然殘酷和恐怖,讓所有人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人都不得不活得戰戰兢兢,活得小心翼翼,

    否則的話,恐怕自己就是被啃成了渣子也還死得不明不白呢。

    不過,對於真正的戰場而言,戰爭的形勢卻是看得見也摸得著的,它非常直接的以一種最暴力,暴殘酷,最血腥的方式,展現在了所有人的眼睛裡,讓每一個親自感受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這裡,戰爭意味的就只有殺伐,流血,還有死亡。

    除了這些,戰爭的本質就只有像一隻洪水猛獸一樣,永遠都只會是一種強者欺負弱者,更強者欺負強者的殘酷遊戲。

    這種遊戲,它沒有什麼所謂的道理和規則可言,唯一的道理和規則,就只有實力這一個選項,只要擁有的強大的實力,什麼正義,什麼邪惡,什麼道理,什麼規則,都可以被拋到九宵雲外的神界垃圾堆,成為一堆沒有任何作用的垃圾。

    甚至,如果你擁有的實力足夠強大的話,就是將所謂的正義與邪惡相互顛倒都沒有什麼問題,即便你的本身是邪惡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的身上也將被披上一層最為神聖的光環。

    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麼!

    殺一人者為罪犯,屠萬人者乃梟雄!

    事實上,在任何一個空間的文明歷史之中早就已經證明了,這是一個絕對的真理。

    就好像毛主席所說的一句話,槍桿子底下出政權一樣。

    在正常人的理解之中,槍桿子無異於等同與實力。

    而如果沒有槍桿子這個堅實的後盾在身後撐著,別說建立政權,恐怕就是人權,都要被其他的強者給剝奪了吧。

    所以,當整個和平的時期安然的度過了五天,教庭的主力大軍出現在索爾城頭那觀察哨兵的視線裡的時候,華夏與教庭之間的這種短暫而又脆弱的和平,終於隨著絕對實力的降臨,而徹底的結束了。

    教庭,幾乎是在到達的第一時間就向著索爾城張開了自己鋒利的大嘴,露出了自己那一口尖銳的獠牙,多達五萬人的精銳步兵師團,在兩翼同樣數量騎兵的掩護之下,推著各種各樣樣式奇特的攻城器具,直向著連護城河都沒有的索爾城,雷霆一般的向著索爾城的守軍發動了一場看似已經完全就是在進行決戰的凶悍奪城之戰,全無任何顧及的投入了自己五分之一的實力。

    整體五分之一的實力,加起來步兵騎兵足足有十萬人的龐大部隊,這樣的實力雖然看起來已經非常的強大,但是,如果放在教庭的眼睛裡,卻也不過僅僅就只是一支普通軍團的數量而已,遠沒有到過自己實力的全部底限。

    或許,在教庭裡的那位新皇陛下的眼中,拿出這樣的實力,為的僅僅就只是試探一下索爾城的實力吧,他甚至對於這一次的攻擊根本就不抱任何一絲的希望,他的目地僅僅就只是試探自己的敵人,僅此而已。

    不過,就是這樣的試探,卻讓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壓力劇增,差點投入了自己幾乎全部的兵力。

    一天的時間,從教庭大軍到達,一直到雙方開戰,再到戰鬥最後的結束,僅僅只過了一天的時間。

    可是,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對於索爾城的全體守軍來說,卻是遠要比一年還要慢長。

    因為,他們不但幾乎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實力,甚至,就連一些事先儲備的戰略物資都都消耗了不少。

    至於戰鬥人員的損傷,更是達到了一個讓所有親臨第一線指揮現場做戰的將領們都感到了震驚的數字!

    八千人,僅僅只是一個天,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僅僅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索爾城守軍就整整損失了八千人這樣一個近乎於恐怖的數字。

    而這,卻還是不算那些非戰鬥性質的輔助人員的情況下所統計出來的數字,如果加上那些非戰鬥性質的輔助人員,那這個數字恐怕就將要突破一萬人的大關了。

    試問,僅僅半天的時間就創造出了一個這樣恐怖的數字,如何不叫全城的軍民震驚和驚駭。

    要知道,整個索爾城加所有的軍力加在一起,也就僅僅只有不過八萬人而已,這其中,除去兩萬的騎兵之外,真正能上城參加守城的人數隻有不過區區的六萬人。

    六萬人,區區的不過六萬人,甚至就連對面教庭的一個純步兵軍團的人數都不到。

    而就是這樣一個與敵人相比之下少得可憐的人數,卻在今天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裡就被幹掉了六分之一,如果再悲觀一點的話,只要教庭在強攻幾次,索爾城就兵盡人絕,變成一座無人可守的死城了。

    直到此時,索爾城的一眾將領們才突然發現,貌似對現這些原本在自己眼中,例來都是養尊處優的老爺兵們,似乎並不像自己心裡之前想像的那樣,徒有虛名,不堪一擊,他們的戰鬥力,不僅大大的出乎了索爾城一眾將領們的意料,甚至就連在戰鬥的意志和氣勢方面,這些傢伙也是表現的強悍的不得了,那種死戰不退,明知必死也要爬上城來用自己的身體為身後的同伴擋劍的精神和意志,就是讓一眾親眼見得的索爾城將領們都是一陣的膽寒。

    與其說這些參與戰鬥的十字軍士兵是不懼怕死亡,倒不如說他們根本就是在漠視生死。

    在他們的眼睛裡,一眾索爾城的守軍根本就看不到有一絲一毫的恐懼的神色。

    甚至,他們不但沒有看到恐懼,還反而從這些十字軍士兵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只有瘋子才會擁有的狂熱。

    正是這種狂熱的支持,無數的十字軍士兵才會在索爾城頭之上那種近乎於變態的攻擊之下,頂著各種各樣的攻擊,硬生生的沖上了索爾城的城頭,給一眾索爾城的守軍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當然,這樣做的代價,身為攻擊一方的十字軍也同樣是巨大的,他們不但傷亡的比例是整個守防一方的兩倍以上,就連那些辛苦才從後方一路運到了前線,就地組裝起來的攻城具器都損失了不少。

    但是,即使是遭受到了這樣的損失,教庭一方也沒有露出半點憤怒的樣子,似乎這樣的結果在還沒開戰之前就已經早在那位教皇陛下的意料之中了。

    所以,當晚負責下午攻城戰的首領回到了教庭的中軍大營之後,也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

    甚至,非但沒有受到什麼處罰,這各將領還反而被心情大好的教皇陛下嘉獎了幾句,然後隨手賞賜了一件‘聖物’便被放離了教皇陛下的睡帳,滿臉疑惑的夢遊一般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發起了呆來。

    要知道,至從接到了這個攻城的命令,這位一軍之長的首領大人可是擔心害怕了好久。

    畢竟,他清楚的知道做為大軍到達之後的第一戰,到底有多麼的關鍵。

    說樂觀點,這是給自己建功的最佳時刻。

    可是,說悲觀點,這卻也同樣是能讓自己完蛋大吉的雙刃劍。

    首領大人心裡非常的清楚,這是一塊硬骨頭,而且是要自己必須啃下來的硬骨頭。

    因此,在整個一下午的戰鬥中,這位首領大人可謂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心思和精力,指揮著自己的部隊拼了老命的沖上了城頭,想打好這一第一戰。

    在他的心裡,就算是一戰打不下來,可是多少隻要讓自己佔到一點便宜,可以用來交差就可以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城頭上的那些守軍竟然也會如此的玩命,讓自己非但連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還反而陪上了大把士兵的生命。

    當時,這位首領就已經有了半晚回營之後被嚴歷懲罰的覺悟了,甚至,他還做好了丟掉軍團長頭銜的準備。

    可是,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見到教皇陛下與那十幾拉長老之後,教皇陛下竟然出乎自己意料的沒有責怪自己,還反而嘉獎了自己幾句,賞賜給了自己一件讓其他同級軍官眼紅的‘聖物’。

    這樣的結果,不但完全出乎的這名首領的遇料,而且還讓這名首領徹底陷入的疑惑。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僅僅只不過是教皇用來試探索爾城真正防禦力量的計策之一,下面,這位教皇陛下還有其它的手段,將要作用在索爾這個城高不過十米的小城之上。

    ……

    教庭軍營地,教皇俄普路斯陛下的睡帳。

    此時此刻,相比起外面的其它地方,教皇陛下的睡帳裡依然是燈火通明。那閃耀著聖潔光芒的昂貴魔法燈飾,現在卻被當成普通的蠟燭一般,被按放在了睡帳的各各角落,照亮了整個睡帳的所有空間。

    而就是在這樣如白晝一般的空間裡,火焰教庭那位尊貴無比的教皇俄普路斯陛下,卻正站在一幅高高掛起的地圖之前,目光頗為有些異樣的注視著地圖之上那被一個紅圈圈住的小城之上,嘴裡喃喃的言的在說著一些什麼。

    可是,任憑教皇陛下如何的呢喃,在場的那一眾長老和高級軍官,卻連一句話語也不敢輕易的銜接,都生怕打斷教皇陛下的沉思。

    “這麼猛烈的攻擊,依然沒有逼得葉王阿瑞納斯露面嗎?到底是他尚未到達,還是他已經到達了索爾城,卻沒有露面呢?真的是一個很狡猾的傢伙啊!你讓我開始有些看不透你了。不過,不管你是真的未到,還是已經到達了卻不露面,這都不算什麼,我最終都會有辦法逼得你率先露面的。不知道到那時,我們的葉王陛下你,又有沒有把握在我們的包圍圈裡逃出升天呢!哼!斬殺過一位主神級強者,這種荒謬的事情難道以為我會相信嗎?別說是主神級強者,就算是遇上和主神整整相差了一階的上位神,都能用一根手指把你殺死吧。呵呵,很不幸的,我就是那個可以終結你生命的神,戰神的血脈,最終將被偉大的太陽神徹底剷除。本來,像那種破除平衡,同時又不尊守遊戲規則的存在就應該被徹底的剷除,就算他遺留的血脈也絕不能例外。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請原諒我不能和你做公平的決鬥了,你葉王阿瑞納斯出現的那一刻,就是你隕落之時。這一點,就算你擁有一些很詭異的技能也絕對無法改變。到那時,我會讓你知道,在絕對的力量差距和人數差距面前,你的那些個詭異的技能,根本就是可笑的笑料,而你,也必將被我所親手斬殺,完成至高太陽神冕下交代給我的任務。”

    眼神漸漸由充滿了神聖的柔和轉為了懾人的寒冷,俄普路斯始終背負著雙手,靜靜的凝視著眼前那圈著一個醒目紅圈的地圖,不斷的自言自語。

    只是,這自言自語的口吻,卻是讓在場所有人脊背同時發寒的冰冷。

    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個將要暴起噬人的猛獸在撲咬之前正用自己的那雙充滿了食慾的眼睛看向獵物的眼神一般恐怖與猙獰。

    不過,面對這種情況,只要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智商的人,都會當做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充當好一個合格的下屬與看客。

    否則,自己絕對會在之後死得很慘。

    “你們……都下去吧。明天休戰一天,派人去尋找木材,把今天損失的戰具給補回來。”

    突然轉過身體,俄普路斯用重新已經變回了柔和的眼神望向了身後的那些高級將領,然後以一種平淡的口吻,淡淡的將這些不值得真正信認的傢伙給趕了出去,讓整個睡帳裡只剩下了一眾半神以上實力的長老們。

    “對於今天的戰鬥,你們有什麼看法?”

    看著十幾名將領施禮之後軀身從自己的睡帳裡退了出去,俄普路斯在所有人都盡數退了出去之後,這才微微的皺了皺眉,將目光拋向了一眾低眉順目的長老,重新張開了口。

    而就在教皇俄普路斯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一名面容蒼老,但精神卻十分矍鑠的長老便站了出來,向著面前的教皇陛下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陛下,按照今天下午的戰況來看,我認為,葉王阿瑞納斯應該尚未到達索爾城,如果他已經到達了索爾城的話,那今天下午的這場戰鬥,他定然不會眼看著自己手下的軍隊遭受到如此巨大的損失。要知道,根據情況,整個索爾城中現在不過只有區區的八萬人,萬餘人的損失,已經絕對能讓對方傷筋動骨了。所以,我認為,葉王阿瑞納斯應該是不在城中。”

    話音突然頓了一頓,這名長老抬頭看了看俄普路斯的臉色,然後繼續道:“陛下,我覺得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既然葉王不在索爾城,那麼我們不如直接出手將索爾城給拿下來,這樣的話,我大軍一路勢如破竹之下,必然能用最快的時間把整個索倫的腹地盡收囊中,讓葉王阿瑞納斯失去根基和依託。到那時候,只要獸人和卡敖奇也能出點力的話,華夏必亡,我教庭也定然能再多出一塊傳播信仰的屬地。”

    臉色漸漸的隨著自己話語的進行而變得越來越興奮,這名長老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最終畫面,整個人興奮的就彷彿是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一般,到最後幾乎是手舞足蹈起來。

    只是,他興奮之下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眼前的那位教皇陛下,臉色已經漸漸的陰沉了下來,變得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凌利。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2
第六百八十七章  真正的目標

    戰領索爾城的大好機會?

    攻下整個華夏國的絕佳時機?

    聽到了這樣分析,身為教皇的俄普路斯差點被氣得吐血。

    而如果不是眼前這個老傢伙是教庭的長老,不是他那半神的實力對自己和教庭還算有著不小的助力,不是自己還要在其他的長老面前維持自己教皇的高貴形像,此時的俄普路斯,簡直就想狠狠的一拳把眼前這個腦袋裡裝滿了漿糊,一腦子草包和白痴的老傢伙當場打成肉醬,讓這個囉嗦的混蛋永遠的閉上自己那張臭嘴。

    直接把索爾這個只有幾萬殘兵的破城打下來,然後揮軍進入華夏的腹地,他媽的,虧這個白痴想得出來!

    沒有葉王阿瑞納斯,沒有將這個強大而又狡猾的頭腦給吸出來,攻下索爾城這個城高不十米,連護城河都沒有破城又擁有什麼意義。

    難道,這個老傢伙還不明白,自己些行的最終目地就只有葉王阿瑞納斯一個人嗎?

    只要干掉了葉王這個至高太陽神指定的絆腳石,那麼就算是雙手把華夏的所有土地都送給獸人與卡敖奇又如何。

    沒有了葉王的華夏,便不再是華夏。而沒有了葉王這個絆腳石的存在,區區的獸人和卡敖奇,又哪裡還會是自己的對手。

    到那時,或許根本就不用出手,獸人和卡敖奇就會乖乖的把華夏的土地給吐出來,並且宣佈徹底的臣服於教庭,歸附於偉大的太陽神麾下。

    畢竟,自己這上位神的實力,可不是他們所能夠應對的,再加上至高太陽神冕下復活在即,只要稍微有一點智商和頭腦的人都就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這才是俄普路斯真正的計畫和打算,從頭到尾,俄普路斯都沒有把整個華夏放在眼裡,在他的眼睛裡,就只有葉飄這一個目標而已,除了葉飄,俄普路斯根本就沒有打心思用在其它的地方,甚至就連華夏王國那巨大的版圖和豐厚的利益,他都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換句話說,俄普路斯從一開始想要對付的人就只有葉飄一個人而已。

    所以,當眼前這個老傢伙連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站在自己面前一通狂噴,說出那些蠢話的時候,俄普路斯真差點忍不住就出手將這個老傢伙的脖子給扭斷,讓他永遠的閉嘴。

    不過,由於種種複雜的原因,俄普路斯卻並不能這麼做,不能因為自己憤怒而衝動的把眼前這個老傢伙大卸八塊。

    因為,他還教皇,火焰教庭的庭皇,同時,他還要依靠著這些腦袋裡一個個都嚴重進了水的老傢伙去完全至高太陽神昂冕下交待下來的任務。

    這些任務,可不是自己一個上位神就能完成得了的。

    除去除掉葉王阿瑞納斯這件當前最要緊的事情,找到,並阻止同樣正在復活進度之中的冥神和其他黑暗陣營的屬神,也是自己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完全的。

    而這樣巨大的工作量,明顯不是自己一個神所能完成的,大部分,還都要依靠教庭這個如今在大陸上最強大的勢力之一來完。

    因此,無論俄普路斯之前的脾氣再怎麼不好,無論俄普路斯現在再怎麼看不慣這些在自己眼睛裡就與螻蟻無異的老傢伙,俄普路斯都要強忍下心中那份升騰而起的怒火,維持自己在眼前這些個老傢伙眼中的形像,同時讓他們覺得自己很看重他們,這樣,這些老傢伙才會在稍後為自己賣命,幫助自己一道完成圍殺葉王阿瑞納斯的計畫。

    至於眼下……

    算了,還是估且先讓這些個白痴得意一段時間吧,待等到所有的任務完成,自己在一個一個除掉那些頑固不化,沒有頭腦,或是讓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

    當然,如果在這些老家們裡面,還能找出一些頭腦不錯,又對自己忠心的人,那麼自己還是很願意將他好好的陪養成自己的得利手下的。

    只是,那必須是要在自己成功的除掉那個葉王阿瑞納斯.葉飄,還有完成至高太陽神冕下交待給自己的任務之後了。

    現在麼,還是忍一忍這些個放肆的白痴吧。

    畢竟,現在大部分的事情還是要依靠他們來辦的,出手殺掉他,不但會減少己方的實力,同時還會讓其他的老傢伙寒心,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

    “梵高長老建議很是不錯,在場的其他人還有沒有其他的意見和建議,均可以大膽的暢所欲言,我想聽聽更多的意見,也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微微點了點著似乎肯定了那名叫做梵高長老的話語,俄普路斯的眼睛裡跳動著兩團淡淡的火焰,讓眾人乍看起來還覺得是教皇陛下被梵高剛剛的那番話給打動了。

    可是,他們卻殊不知,此時此刻他們眼前的這位教皇陛下,已經對那位剛剛得到讚許和誇獎,整個人變得無比興奮的梵高長老真正的動了殺心,在內心深處給這位此時此刻被不少長老羨慕和嫉妒的梵高長老打上了一個必須死亡的印記。

    當然,一眾長老是不會從俄普路斯臉上的表情看出來,同時也不會知道他們看似信認且正在重用他們的教皇陛下心裡打得是這樣的一個主意的。

    否則的話,就算是俄普路斯是降臨的神使,這些老傢伙也絕對會拼上一條老命和他幹上一場的。

    現在這種情況麼……明顯是不可能了!

    “庫科奇長老,你好像有話要說,可是為什麼不站出來呢!不要有顧慮,只要是建議,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會認真的分析和聽取的,因為這樣會讓我們有更大的勝算,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庫科奇長老!”

    眼神微掃,就立刻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庫科奇那張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卻有些吞吞吐吐的臉,俄普路斯十分善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後給出了自己的鼓歷。

    不過,這是真的在鼓歷,還是又一次來自惡魔的誘惑,恐怕就只有身為教皇的俄普路斯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呃……教皇陛下,我只不過是有一個小小的疑問,或許……或許我還沒有想好,只怕如果冒然說出來的話會多有錯誤,所以……所以,我還是……”

    “在我的面前,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有什麼意見和建議,儘管直接大膽的說出來,我相信,就算是說錯了,也絕對沒有人怪你!”

    直接揮手打斷了庫科奇的話語,俄普路斯強勢的沒有給庫科奇留下任何退縮的機會,直接將他下一句尚未吐出的話語,堵回到了口中。

    而被俄普路斯用眼神直直的盯著,庫科奇明顯的從俄普路斯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使得庫科奇想不說也不行了。

    “咳咳……”

    清了清喉嚨,給自己稍稍的脫延了一下時間組織了一下語言,壯了壯膽,萬般無奈之下,庫科奇只能踏前兩步,向著面前的俄普路斯施了一禮,張開了自己的嘴。

    “陛下,我的看法與梵高長老的看法有些不同,我認為,現下攻擊索爾城完全就是一種沒有意義的做法,就算是我們能攻克索爾城,得到了其後整片夏華索倫行省的土地,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放屁!!!”

    一聲充滿憤怒的咆哮在庫科奇話只明顯說了一半的時候雷霆一般的炸響在了整個睡帳之中,將在場每一位長老的耳朵都震得聲聲做響,險些失聰。

    緊握著雙拳,先前臉上還是一副得意表情的梵高,直接從身面衝了上來,完全不顧其他人阻攔的一把就抓住了庫科奇的領口,險些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而他接下去從嘴裡吼出來的話,也是讓在場包括許多梵高朋友的長老們,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暗中大嗓其白痴。

    因為,在他們看來,梵高這番從嘴裡吼出來的話,根本就是在公然的藐視教皇陛下本人了。

    “他媽的,庫科奇,你他媽什麼意思!說老子的建議沒意義,你他媽憑什麼這麼說!難道,我們大軍到達了這裡,還要費時費工的等著敵人的援軍抵達了索爾城之後,才進攻嗎?你他媽的眼睛瞎了嗎?難道你沒有看到今天下午我們攻打那座破城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等到敵人的援軍來了,那我們不是要多損失很多的部隊?你的腦袋進去水啦!”

    暴怒的咆哮怒雷一般的炸響在了整個不大的空間裡,梵高臉色憤怒,目光猙獰的殺氣騰騰的直望著被自己抓在手裡,頗有些手足無措的庫科奇,怒吼聲如果不是因為那被教皇俄普路斯親自加持過的融音結界,恐怕早已經傳到了外面,驚動了無數的護衛和守軍。

    不過,現在這一刻,梵高的吼叫卻也並非沒有驚動什麼人。

    因為,他直接驚動的便是他們的教皇陛下,俄普路斯,並且還成功的引發俄普路斯的怒火。

    “梵高!!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剛剛是在質疑我下午所做的進攻決定嗎?”

    冷著眼睛,俄普路斯在梵高的一陣咆哮過後,冷冷的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還在抓著庫科奇衣領不放的梵高,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冰封雪原上沉積的萬年積雪一般寒冷徹骨。

    “啊!不……”

    全身突然一震,梵高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在極端的憤怒之下都到底說了一些什麼,嚇得一聲驚叫,直接鬆開了原本堅抓著庫科奇衣領的手掌,向後急退了兩步,差點就不慎失足跌倒,摔倒在地。

    不過,即便這樣,梵高也在拚命的為自己做出著辯解,希望能得到教皇陛下的原諒。

    “啊!不……教皇陛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剛說的那些話,絕沒有質疑陛下你的意思。我只是一時激動,一時激動才說錯了話的,請陛下原諒,請陛下原諒啊!”

    將身體躬得幾乎成為了一隻蝦米,梵高哪裡還顧得上身邊激怒自己的庫科奇,整個人就只差脆下來去向面前的教皇陛下認錯求情,活像一個打了敗仗,卻還在拚命述說自己戰功,為自己求情的悲劇將軍。

    而反觀教皇俄普路斯,卻是臉色依然冰冷如初,彷彿一尊冰冷的雕像一般始終直視著躬著身體連看都不敢看向自己一眼的梵高,大有一副將他幹掉的模樣。

    不過,最終俄普路斯還是忍住了自己胸中那燃燒成了一團熾勢火焰的怒火,沒有將這股怒火立刻就暴發出來。

    “好了,別在說了,去另一邊給我老老實實的站好,我還要聽庫科奇長老的建議,明白嗎?”

    立刻將頭點得如同小雞吃米一般,此時的梵高哪裡還敢接半句嘴,幾乎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就直接閃到了一邊,將整個場面都留給了庫科奇還有眼前的這位教皇陛下。

    在這裡,不得不承認,梵高之所以能從俄普路斯的手裡最終逃得一條小命,實際上還有一部是因為庫科奇的原因。

    如果不是庫科奇剛剛的那一番話引起了俄普路斯的興趣,恐怕,現在梵高的結局,就不會向現在這樣的幸運了。

    依著俄普路斯的性子,就算不把梵高殺掉,也絕對會將他一身的實力給廢了。

    反正,對於上位神實力的俄普路斯來說,擊殺葉飄的人手裡,多一個梵高不多,少一個梵高不少。

    所幸,還是庫科奇的那番尚未吐完的話對俄普路斯更有吸引力,至於梵高,俄普路斯一陣冷笑之下,打算再讓他多活一段時間,等到一切皆有定數之後再行動手除去。

    現在,時間明顯就是屬於庫科奇的。

    “庫科奇長老,請繼續說,我想聽聽你下面的分析!”

    “呃……好吧,陛下……”

    無奈啊,庫科奇真是無奈啊,原本就不善鬥爭的他,今天在教皇俄普路斯的執意威逼之下,終於不得不開始得罪人了,而且,這第一個得罪的,竟然就是平時與自己關係已經不甚良好的暴力老頭梵高,這無疑讓庫科奇十分的鬱悶。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他也不敢隨便的就編點東西出來欺騙眼前的這位教皇陛下。

    因為,庫奇科自己總有一個感覺,他總覺得眼前這位教皇陛下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在對上這位教皇陛下的雙眼之後,庫科奇只能選擇實話實說了。

    “陛下,其實這也只不過是我的一種感覺,說出來可能會是錯誤的。不過既然陛下問起,那我也就只好說了。我個人認為,我們現在的戰略重點不應該放在索爾城和華夏領土這個側重點上,我們真正的戰略重點,應該放在葉王阿瑞納斯的身上,只要我們能設辦把葉王給引出來,然後在集全體之力擊殺他,那麼,華夏的一切便必然會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反之,如果我們只是看著眼前的利益,攻破了索爾城,將大軍開進華夏境內而忽略了葉王這個大陸上傳說的第一強者,那麼,那必將為我們留下無窮的後患,要知道,如果一個半神級以上的強者存心想要與我們在暗中對抗的話,我們是拿他沒有辦法的。所以,我個人認為,我們現在不但不能過早的拿下索爾城,反而應該繼續與索爾城的守軍糾纏下去,等待葉王的到來。到那時,我們再行設法引他出手,然後聯手困住和擊殺他。這樣,大事必可成矣!”

    “我糾正你一句話,葉王阿瑞納斯是和我同階的神級強者,換句話說,他也是神,一個正正真真,擁有神格的神!”

    看著庫科奇的眼中帶上了一絲讚許,俄普路斯的臉上終於雲開霧散,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他的嘴裡,卻還是在庫科奇說完了之後,主動的替庫科奇補上了一個小小的誤差和露洞,糾正了葉飄在眾人心中真正的實力。

    而這一下,眾人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這位教皇陛下今天下午為什麼只派了一支軍隊攻城,即使換失敗了也沒有責怪領軍將領的詭異舉動了。

    原來,教皇陛下早已經葉王阿瑞納斯的真實實力已經到達了與其同等的神級,並且清楚的鎖定了自己的目標就是葉飄阿瑞納斯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再意索爾城的勝敗和華夏王國的國土。

    一陣唏噓,眾人此時此刻無不暗自大罵自己的愚蠢,竟然沒有看出教皇陛下的真正用意,而這份功勞,也十分明顯的是被庫科奇這個膽小鬼給佔去了。

    無奈,一眾長老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恍然大悟’的發出一陣讚美之聲,歌頌教皇陛下的英明睿智,早已洞悉了所有的一切。

    就這樣,在一片的讚美和歌頌聲中,庫科奇這個在眾多長老心中始終都是膽小鬼角色的傢伙,也同樣的收到不少讚美之詞,跟著火了起來。

    因為,此時此刻,只要稍微有那麼一點智商的傢伙便都能清楚的看出來,教皇陛下對庫科奇的欣賞,而僅僅就是因為這份欣賞,庫科奇也必將此因而權力大增,成為教皇俄普路斯的親信。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2
第六百八十八章  做戲

    之後的兩天,剛剛抵達的教庭軍與一眾索爾城的守軍開始了很有耐性的對持,雙方之間不僅沒有派出任何的軍隊進行試探和騷擾,而且還十分有默契的都保持了難得的沉默,讓整個集結了數十萬人的戰場變得異常的安靜,端是詭異的讓所有人的手心裡都滲出了不少冷汗。

    面對著這種情況,一眾只是單純聽從教皇命令指揮的教庭軍到沒有什麼,每日裡依然是忙碌在操練和趕製攻城用具之中,偶爾還會排出數支人馬趕去東西兩面的森林之中砍伐一些建造營盤的樹木回來加固營盤,讓大部分教庭軍戰士都把時間都排得滿滿的,只剩下了吃飯和睡覺的時間閒餘。

    而相對於教庭軍的安靜和輕鬆,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卻顯得遠要焦急得許多了。

    沒有退路,沒有兵源的補充,對面還有數十萬如狼似虎的教庭敵軍,一眾索爾城的守軍現在面臨著的,是軍心的不穩,是士氣的下降,以及還有全城居民的人心浮動。

    這種情況,即使是帶軍多年擁有豐富經驗的哈墨,也是沒有太多辦法去應對的。

    除非,敵人現在能來馬上進攻或是自己打了一個勝仗,這樣的話,或許還有一點扭轉軍心士氣以及民心浮動低落的可能。

    畢竟,當敵人大隊人馬殺過來的時候,普通的士兵們是沒有時間來害怕和思考的,他們只能用盡自己一切的力量拚命的阻止敵人成功登城,然後再想盡一切辦法保存自己的生命,讓自己儘量在不殘酷的戰鬥中活下去。

    不過,這種可能連哈墨自己都非常非常的清楚,這幾乎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敵人現在之所以擺出這麼一副輕鬆休閒的資態,其目地就是為了製造這樣的效果,讓整個索爾城內的全體軍民都陷入到一種自我猜想的恐懼中,從而造成全軍的士氣低落,軍心不穩,以求到達從內部瓦解自己的目地。

    這一點,哈墨非常非常的清楚,可是,即使是清楚,哈墨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去阻止。

    因為,無論如何,敵人是也不會在這段時間內主動進攻了,而如果自己冒然派人主動出擊的話,這無疑就是在給敵人送菜加餐,白白的派人去送死而已。

    當然哈墨不是教皇俄普路斯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也就不知道教皇俄普路斯的腦袋裡打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主意,同時,也不會知道教皇俄普路斯此行的真正目標就是將葉飄給引出來,然後用事先設好的圈套將其一舉擊殺。

    不過,眼下有一點他卻是非常清楚,那就是必須要盡快想辦法把過索爾城內的軍心和士氣給快速的提升起來,以便用以面對之後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戰鬥。

    如果讓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的話,再過幾天,也許不用教庭打過來,整個索爾城就要拱手讓人了,又哪還裡還用教庭攻打。

    這才是當務之急,而且還是當下必須要快速解決的當務之急。

    只是……讓哈墨暗自著急的是,自己眼下根本就是完全沒有什麼辦法來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和蔓延,甚至是惡化,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每天一大早就早早的站到了城牆之上,親自充當觀察瞭望的小一員小兵,然後一直到深夜十分才會走下城牆,回到自己住所。

    戰時嚴謹,親歷親為,哈墨就是用這樣的行動來穩定和激勵著軍心,讓一些士兵稍稍的恢復了一些對戰爭的希望。

    只是,哈墨這樣的行為所起到的作用對於整個全軍來說,卻還是太過於渺小了,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什麼實質的問題。

    不過,哈墨所能做的也就僅此為止了,總不能,讓哈墨把葉王陛下已經到達索爾城的消息告訴所有人吧。

    要知道,如果讓全城的軍民知道了葉王陛下已經到達了這裡,但卻沒有帶來一兵一卒的援軍之時,那整個索爾城的所有守軍不立刻亂成一團才怪。

    畢竟,這些兵可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對於葉王阿瑞納斯這個在大陸上已經與神無異的名字,這些傢伙更多的還僅僅只是停留在想像中,並沒有像其他軍團的人那樣,看待葉王就好像看待神靈那樣的崇拜和尊敬。

    在其它軍團士兵的眼中,葉王陛下本身就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化身,只要有葉王陛下存在的地方,戰爭的勝利就會最終的屬於自己一方,絕沒有任何的意外。

    可是,在自己手底下這些個三教九流的傢伙眼中,葉王阿瑞納斯可遠沒有那麼神,充其量,他也就僅僅只不過是一個比尋常的高手再強上那麼一些的強者而已,並沒有那種在不利的情況之下還能瞬間扭轉戰局的力量。

    在哈墨手底下這些個來自三教九流的眾將心中,葉王之所以會有這麼許多的輝煌戰績與傳說,更多的只不過是吟遊詩人的渲染而已。

    正是經過了那些吟遊詩人的不斷渲染,葉王才會有漸漸的擁有那些看似本根就不可能完成的輝煌點績和傳說。

    所以,非常清楚自己這些手下的哈墨才沒有把葉飄到達的消效露透出來。

    否則的話,換成了另一支軍隊,哈墨早就把葉飄到達的消息透露出去了,而那些軍隊裡的將領和士兵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葉王陛下一定會帶領著自己再造神話,最終打敗眼些這些教庭裡來的混蛋。

    只可惜,現在在自己身邊的是隸屬於自己的直屬軍團,而不是其它華夏的直屬的軍團,葉飄已經到達的消息,就是說了也絕對是白說,起到的作用,恐怕還沒有自己吼兩聲大。

    第一次的,哈墨開始為自己的手裡掌握著這樣一支幾乎全完由自己操控的軍隊而感覺到苦惱。

    相比之下,哈墨突然很是懷念起以前那種由葉飄頂著大梁,自己只負責簡單的戰鬥任務的生活。

    至少,那時候的自己不用為任何事情操心,活得很是自在舒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完全由葉飄這個變態的傢伙頂著,出了任何的大事也是由這個傢伙煩心,完全的煩不到自己。

    一時間,哈墨突然覺得這種生活才自己最想要的,而現在這種凡事都要自己親歷親為,出了任何事情自己都要第一個去傷腦筋的生活,卻已經不在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了。

    ……

    “唉……”

    想到這裡,站在城樓之上正向遠跳望的哈墨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眼神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此時此刻,哈墨份外的厭煩起那種當皇帝,當頭領的生活,自己恨不得立刻就卸下滿身的包袱,然後與梅麗爾回到新城裡那最熱鬧最繁華的所在安上一個家,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去過那種平靜的日子。

    不過,這種想法哈墨自己都清楚的知道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的。

    因為,哈墨還有毀家滅國的大仇沒有報,哈墨還有奪位弒父的大恨沒有消,他必須還要撐下去,撐到自己有能力報了毀家滅國的大仇,消了奪位弒父的大恨,才有可能真正的放下一切,去和梅麗爾還有她肚子裡的小寶寶去過那種想像中的幸福生活。

    至於現在麼……

    哈墨緊了緊手掌,又苦笑了起來。

    “看起來,自己現在還要在辛苦一段時間啊!阿瑞納斯啊阿瑞納斯,你這傢伙可真會給我找麻煩啊!既然你都已經來了,可是你卻依然把這麼大的擔子更加到我的身上,我哈墨的身板就真得這麼經得起壓迫麼?你和教皇之間的這場遊戲卻非要把我夾在中間,你又知道我的壓力到底有多大麼?唉,總之你這傢伙聰明,可是教皇那傢伙也不笨,這場遊戲,看來注定不會太早有結果了。可是,現在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啊……”

    在內心深處吶喊著,哈墨望著遠方教庭軍營的眼晴裡,漸漸的多出了一種無奈的意味,那原本隨意按在城垛之上的手掌也隨之握緊了起來,將垛口之上的灰塵都刮掉了薄薄的一層。

    “來人!!!”

    眼神裡突然閃過了一絲厲芒,哈墨放在垛口之上的手掌猛然攤開,重重的拍在了垛口上面的堅固岩石之上,背對著身後不遠處站立的士兵發出了一聲呼喝。

    隨後,哈墨也不管身後的士兵是否聽到了自己的呼喝,就那樣直接連頭也不回的吩咐了起來。

    “傳令後勤,今日半晚十分,給每個營隊送去酒五十桶,羊二十隻,今晚我要犒賞各營各隊的全體士兵,另外吩咐火房,給今晚在城頭上負責職勤的士兵也送去一份肉食,讓他們也能改善一下胃口,不過酒就免了,畢竟他們有職責在身,不宜飲酒。去吧,我要你把這個消息用最快的迅速傳播下去,明白嗎?現在,去辦法吧,如果辦得好了,也有你的一份獎利,下去吧!”

    “是,大人……”

    一聲清脆短促的回答,哈墨身後的士兵立刻轉身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城頭之上,而且一路之上,還傳來的不少驚呼之聲,顯然,這名士兵充份的執行了哈墨安排下去的任務,一路飛奔,一路傳播,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而就在這一陣陣驚呼從下面傳上來的同時,哈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看起來,不得不用這種老掉牙的方法來激勵軍心了,希望,城裡的酒肉的儲備還都夠用吧,如果不夠的話,恐怕就只有向城裡的一些商舖‘借’一些了。唉,看來我也得準備一下,準備準備晚上的表演了,真是累人的一夜啊!”

    搖著頭,哈墨收回了遠跳的目光,繼剛才的小兵之後,也消失了城樓之上,其間再沒有發出過半點的聲音,只留下了城頭上一眾議論紛紛的士兵。

    ……

    當晚,整個索爾城的各處軍營裡都按照哈墨的吩咐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而負責後勤的工作人員,也是十分盡責的將所有的酒羊都足量足數的送到了各處的軍營裡,讓沉悶低迷的軍營裡重新的熱鬧喧鬧了起來。

    畢竟,大多數當兵的就是為了混一口飯吃,能有飯吃或是能吃一餐飽飯,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再美妙不過的事情了。

    更不用說,眼下還有大口的酒喝,大量的烤肉吃這種事情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有誰會吃飽了沒事做去軍隊裡當一個升職困難,並且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在戰場上的小兵。

    人都是爹媽生,父母養,沒有哪個人會愚蠢的隨便就放棄自己的生命,投身於危險的軍旅事業。

    除非,他們都沒有什麼其它可以養活自己的活路,或是有一大家子需要自己去養。

    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原本士氣還比較低落的士兵在見到負責後勤的那些扣門的傢伙們送過來的酒羊之後,才一個個的重新活絡了起來,暫時忘記了城外的那數十萬敵軍。

    當然,這種忘記只不過是因為當前的酒羊吸引而暫時忘記,並不會消除這些士兵對城外那數十萬教庭軍的恐懼,在今夜的狂歡暢飲過後,這些士兵依然會想起眼下的不利局勢,依然會士氣低落,這可不是一頓簡單的酒水和餐飯就能消去的。

    不過,哈墨可不會這麼白痴,去做這些無用功,他真正的手段,不在這些酒食,而在他哈墨自己。

    可以這樣說,整整大半個晚上,哈墨竟然連走了十數個軍營,與數萬的一線官兵在篝火旁切肉對飲,並且還發表了自己精心杜撰出來的一番言講。

    這番言講,哈墨一晚上從頭到尾一共講了十數遍,幾乎讓全軍上下所有的士兵都聽了一遍。

    至於言講的內容,則主要圍繞著教庭現在的這番舉動還有葉王陛下‘之前’傳給他的一番勝利斷言而言。

    在這番言講中,啥墨先是從正面的闡述了教庭現在這種舉動,實際上已經是在畏懼自己所菜現出來的防禦力量,然後,哈墨又間接的從側面分析了己方佔有的一系列優執,以及教庭佔據的一系列劣勢。

    這裡面,哈墨很自然而然的誇大的己方的優勢和對方的劣勢,同時,哈墨還最大程度上的用一個又一個曾經發生過的例子消減了自己一方與教庭之間的力量差距,以及還有盜用了葉飄那戰無不勝的‘戰神’名號,輕鬆的藉著葉飄的名字,直接宣佈了教庭此行的必敗。

    最後,哈墨玩笑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從一堆在篝火上燒烤的肥羊身上輕輕的片下來一片羊肉,並且當著無數士兵的面公然的指著這片羊肉,說這就是教庭此行的最終下場,然後將其連肉帶汁的吞入的腹中,美美的灌上一口酒,完成了此行的言講。

    而很明顯的,哈墨這個老首領精心所做的這麼一番言講還是很有效果的,雖然這種說辭不一定能騙過一些頭腦不錯的將領,但是用來對付下面那些普通的士兵,卻還是十分有效的。

    僅僅十餘場言講下來,哈墨就將各軍營裡的士氣都調動了起來,重新的恢復了之前剛開戰時的高峰,消去了這個存在軍隊之中的最大危脅。

    而這一趟跑下來,哈墨也著實差點跑掉了半條命,不但體力被透支的厲害,甚至就連嗓子,哈墨最後也都完全講得嘶啞得不成樣子了,更不用提,哈墨肚子裡那裝滿的足有一幾大桶的酒水和數斤的烤肉了。

    事實上,到了最後的幾場言講,哈墨本身就已經醉得腳步蹣跚了,口舌打捲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哈墨表現出來的這種真醉,才更自然的表現出了那種勝券在握的資態,讓所有見到這一幕的士兵都不由得真正的放下了原本的擔心,不斷的成著哄,容入到了更加凶悍的鬧酒之中。

    不得以,已經喝得迷迷糊糊的哈墨在這種情況下又不知道多喝了多少杯。

    只不過,即使把自己搞成了這樣,哈墨的內心卻還是非常滿足和高興的,甚至到了最後,哈墨竟然是真的和那些將領還有士兵拼起了酒,忘記了一切的壓力。

    而這,也都是全完原自於他解決了眼前這件最讓他擔心的隱患。

    當皎潔的月亮升到中天,將潔白而又柔和的月亮灑遍了整片大地的時候,索爾城內這場幾乎耗盡了大半肉食與酒料儲備的篝火的酒會才在一眾士兵依依不捨之下最終被已經搖搖欲墜的哈墨一聲不知道是什麼的呼喝聲中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據說,當夜在哈墨元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後,哈墨元帥與元帥夫人的房間裡似乎傳出了一陣頗為奇怪的聲音,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一名久久未見元帥出現,忍不住受眾將推舉,前來探望的將領,便在帥府門前的花池裡發現了依然在熟睡裡的元帥閣下,元帥閣下的身邊,則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脫下來的鎧甲和衣務。

    很明顯,這些衣務都是元帥大人臨熟之前自己脫的,只不過,就是不知道元帥大人把衣務整整齊齊的脫下來擺放好之後,又為什麼會睡在花池裡。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3
第六百八十九章  終於動手了

    時間緩緩流逝,雙方繼續僵持。

    索爾城的對面,一眾教庭軍在之後的幾天時間依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耐心的簡直讓索爾城裡的一些個將領都感覺到了匪夷所思。

    所幸,之前那由哈墨費盡心機,精心策劃的那十數場表演,成功的調集起了各營守軍的軍心與士氣,從而使各營的士兵們的士氣在這幾天過後沒有又重新的回落,總體上來說還算勉強安定,沒有再造成什麼亂子。

    而經過了這幾天的教庭軍的沉寂,一些索爾城的守軍士兵也漸漸開始真的相信起之前哈墨在殫精篝火狂歡言講時所說的那些‘事實’,認為眼下的情況真的是對面的教庭軍害怕自己所致。

    畢竟,總得說起來,在教庭軍被到索爾城下,並且展開瘋狂進攻的時候,自己一方表現的也是非常頑強凶悍的,絲毫不遜於對方。

    甚至,在某些方面,自己一方還完全超過了做為敵人的教庭軍,讓對方付出難以想像的慘重代價。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猜想,一些索爾城的守軍士兵們開始漸漸的走出了教庭大軍壓境的陰影,轉而對自己一方的局勢產生了更多的信心。

    不過,俗話說得好,事情往往有一利就必有一弊,哈墨通過一番精心策劃和準備才把軍心拉起的整個事件背後,也同樣有著讓哈墨比較頭疼的負面影響。

    那便是……整個索爾城守軍無可避免的驕怠。

    這種情況,事實上哈墨在之前執行自己的言講計畫之前就已經意料到了。

    畢竟,在那之前如果要想讓軍心和士氣得到恢復,所有的軍隊不再懼怕教庭那數量龐大的軍隊,那麼哈墨就必須要誇大自己的優勢和敵人的劣勢,以求讓自己一方的士兵最大程度上的減少對敵人的恐懼,重新燃起對敵的信心。

    甚至,更有甚者,哈墨還要把教庭的軍隊進一步說得不堪一擊,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儘量讓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勝利實際上就在自己的身邊,完全沒有眾人之前想像的那樣危險。

    這樣,哈墨故然是調集起了每一個士兵的積極性,震奮了所有士兵的軍心,提升了全體士兵的士氣,讓全軍上下的士兵都不再懼怕外面的敵人。

    但是,哈墨這樣的做法也同樣的讓全體的索爾城守軍士兵都在本能上對外面的一眾教庭軍有了又入而驕怠之意,認為對方不過只是數量上比較唬人而已,實際上如果真的打起來,並一定就會真比自己厲害,充其量,也就是數量比自己多一點而已,其最終的結果,多半也就和上一次的的攻城戰一樣,以慘敗撤退告終。

    士兵們會有這樣的想法,事實上哈墨在言講的那一刻就已經很精楚了。

    不過,那時的哈墨也沒有辦法,與軍心士氣低迷相比,哈墨寧可希望手下的士兵在相對教庭的時候驕怠一些,最大程度上的保有一些自信。

    至少,這種驕怠所帶來的自信能讓一眾索爾城內的士兵在雙方正式開戰之前都能保有一種輕鬆的心境和狀態。

    而讓哈墨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事實上,對面的教庭軍也在用一系列的行動來變項的‘幫助’自己完成了這個激勵軍心的計畫,在數天的時間連一隊軍也沒有從營盤裡的派出,就好像在之前的攻城戰吃了一次大虧之後真的怕了自己一樣。

    這樣的情況,實際上也同樣出乎了哈墨的意料之外,讓哈墨也有一些摸不著頭腦,甚至有幾次,哈墨差點忍不住想找葉飄把這裡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讓他來分析一下教庭這番詭異的舉動到底是想做什麼。

    可是,當哈墨想起了那天晚上葉飄臨走時交待給自己的那番話之後,哈墨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選擇獨自一個人來承擔這種壓力。

    就像葉飄臨走時留給自己的那句話一樣……

    “只有足夠的壓力,才能壓迫出一個合格的將軍!”

    每每想起這句話,哈墨就都會咬著牙齒在暗地裡狠狠的詛咒葉飄這個可惡的混蛋。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自己怎麼會需要頂著這麼巨大的壓力,去解決那麼多讓自己腦袋都要愁炸了事情。

    元帥,元帥!

    這個讓無數人窮盡一生努力夢想坐上的位置,此時此刻卻讓哈墨如坐針氈一般,想要早早的擺脫。

    在哈墨看來,責任這個東西現在遠要比權力來得更加可怕,如果能早一點擺脫的話,哈墨簡直求之不得。

    只是,因為某種特殘的原因,現在的哈墨卻不得不繼續挑起這付重擔,去為了整索爾城的存亡消耗更多的腦細胞。

    這既是哈墨的責任,同時也是哈墨的使命,哈墨自己無法變改,別人也無法變改。

    然而,事情往往又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就在哈墨還在為索爾城內的軍心擔心,還有為面的教庭這幾天那極為詭異的行動而疑惑之時,教庭軍卻一反幾天以來所保持的安靜姿態,向著眼前的索爾城露出自己打磨了許久的鋒利獠牙,做出了一個讓整個索爾城守軍瞬間高度緊張的驚人舉動。

    第八天,教庭軍到達索爾城外的第八天,安靜的數天的營地大門,最終第一次的陷入了一片混亂,一隊隊頂盔灌甲數量不知多少的軍隊,排列整齊的從漸漸敞開的營地大門裡開了出來,帶著一陣陣揚起的塵煙,將目標直接指向了對面那明顯已經變得忙碌起來的索爾城。

    ……

    “終於忍不住,打算派兵試探了嗎?這一天,還真是讓我等了很久啊!連我都不得不承認,與阿瑞納斯那個傢伙所做的分析相比,這位教皇陛下明顯還要能隱忍啊!只不過,再能隱忍也沒用,你又如何能鬥得過阿瑞納斯這只狡猾的狐狸呢!來吧,就讓我再打敗你一次,看看你是否拿出什麼更具威脅的力量吧!”

    索爾城的城樓,哈墨一臉淡漠的站在垛口之前,將雙手看似隨意的放在了垛口之上,輕輕的緊握成拳,喃喃自語,目光裡卻透著一絲冰冷的味道,並沒有什麼大軍壓境所帶來的慌亂神色。

    這個時候的哈墨,無疑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的冷靜狀態,能用最冷靜的眼光去分析和看待眼下的形勢,這是一個久戰沙場的合格統帥所必須具備的一種素質,否則的話,葉飄也不會放心的把大局就這樣簡單的全部交到哈墨一個人的手裡,讓他來主導整個計畫裡索爾城的存亡。

    “大人……哈墨大人,我聽說教庭裡的那幫狗腿子出洞了,目標好像是我們索爾城,他媽的,等他們等了好幾天了,上次的守城戰因為受傷沒有參加,這一次,也一定不能漏了我,不然的話,老子一定要讓那些可惡的傢伙笑話的。怎麼樣,大人,讓我親自帶著一隊人上城吧,我以性命立下軍令狀,如果我負責妨守的一段城牆失守的話,不用大人您用軍法處罰我,我巴爾巴斯自己就抹了脖子……”

    粗聲粗氣高呼在哈墨還在陷入沉思的瞬間直接在城樓下的便道上響起,讓哈墨還沒有看到巴爾巴斯的模樣,就清楚的聽到了巴爾巴斯那中氣十足的粗大嗓門發出的洪鐘般大叫。

    片刻之後,也就僅僅只是哈墨轉身回個頭的工夫,巴爾巴斯那高大身影,便大步流星的從便道之下冒出了頭來,並且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了哈墨的近前,用一雙透著濃濃戰意的眼眸盯著哈墨的眼睛,那神態分明就是一副你不點我上城,我就不善罷干休的模樣。

    而緊跟著巴爾巴斯身後上來的,還有一眾其他的將領,只是這些將領的身材和嗓門沒有巴爾巴斯那樣高,大,所以在巴爾巴斯上來站到哈墨的面前之後,哈墨這才注意到了這些跟在巴爾巴斯身後的將領。

    與那些普通的士兵不同,這些將領之中的大部分,都不像普通士兵那樣好騙,他們已經或多或少的猜出來了之前哈墨玩的那手篝火狂歡的背後意義,同時也看出來了眼下形拋的不樂觀。

    因此,在登上成頭之後,這些將領之中的一部分有頭腦的,便一個個面色憂慮的將目光盡數望向了被眾人簇擁起來的主帥哈墨,紛紛向其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只有那些如巴爾巴斯一般打骨子裡好戰的將領,才會一臉狂熱的要求登城參與第一波的守防作戰,期望著能再一次的好好教訓一下敵人,同時為上一次陣亡在守城戰裡的同伴報仇。

    只是,一上來就直接要求沖上第一線的巴爾巴斯真的那樣沒頭腦,看不出來哈墨這些日子所玩的那一些把戲嗎?

    不,絕不!

    這個答案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一樣,是否定的!

    與‘鐵公雞將軍’費古羅那廝混在一起曾經長達一年之久,兩個人好得只差同穿一條褲子的巴爾巴斯,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哈墨在這段時間裡所耍的那些手段。

    事實上,在哈墨還沒有去做這些事情之前,巴爾巴斯就已經通過哈墨對後勤的那些傢伙所下的命令看出來了哈墨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只不過,巴爾巴斯與哈墨的看法幾乎一樣,都認為這是目前唯一能暫時性解決軍心和士氣問題的最好方法。

    而現在,巴爾巴斯也清楚的知道眼下的這場仗必將是一場硬仗,既然是硬仗,那打骨子裡就好戰的巴爾巴斯又怎麼會錯過了呢!

    更何況,巴爾巴斯已經從哈墨的這段時間的表現裡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這傢伙好像在執行某種計畫。

    出於對哈墨的信認,巴爾巴斯並沒有刨根問底的去向哈墨問一個清楚,而是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選擇了完全支持哈墨,主動請戰,要求執行最堅難的任務。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內,哈墨又如何會不清楚巴爾巴斯真正的意圖。

    因此,在巴爾巴斯提出這個要求的瞬間,哈墨的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整個人的表神都有一些凝重。

    “巴爾巴斯,你上次所受的傷還沒有完全的痊癒,這次的守城戰,便不要參加了吧。當然,我知道也是想為索爾城出一份力,不過,以你這種受傷的身體,在激烈的戰鬥中又能撐多久,我可不想因為我一時的心軟所做的錯誤決定造成一員出色將領的損落,你明白嗎?所以,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如果有需要,我會讓你帶人上的。但是,卻不是現在。”

    不得不說,哈墨其實很喜歡巴爾巴斯這個看似粗心,實則精明的大塊頭,他不但有著一名戰士的勇敢,也有著一名謀士的智慧,絕對是一個出色將領的好苗子。

    而如果僅僅是因為他有上戰場的要求陪上了他一條性命,那哈墨自己也是很不忍心的。

    所以,當巴爾巴斯提出這個要求之後果,哈墨僅僅只是想了一下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了巴爾巴斯的要求。

    “就是就是,我說巴爾巴斯,你這個傷病號在這裡叫喚什麼,難道,你還以為自己現在還有以前的實力嗎?我可告訴你,要是你上了,沒兩下的工夫就力盡昏倒,可不會有人去救你這個累墜……”

    “嘿,我也覺得哈墨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巴爾巴斯,你還是聽大人的話,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頂著,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可別自大的以為,全軍就只有你一個人有這樣的實力,要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

    “對呀,我看你就別在這裡攪合了,還是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吧,要知道,我們這裡十幾個人,這第一次守城的位置可還不夠分呢,你正好回去休息一下,給我們讓個位置出來,不要站著茅房不拉屎啊……”

    ……

    就在哈墨拒絕了巴爾巴斯的要求之後,一眾骨子裡與巴爾巴斯一樣好戰的將領便立刻抓住了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對著巴爾巴斯猛下‘殺手’,以求率先把巴爾巴斯這個第一波防城者的最強竟爭對手扼殺在搖藍裡。

    只不過,這些一臉興奮的傢伙卻沒有留意到,自己身邊的一些個同伴的臉上,所露出的表情,卻遠不如他們那麼興奮和樂觀了。

    很顯然的,他們也都已經與巴爾巴斯一樣,察覺到了這裡面的一些問題,這些問題,足已經讓他們重新審視眼下的局勢了。

    “他媽的,你們煩不煩啊,老子說過老子的身體沒有痊癒嗎?看看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的慫樣,是怕老子他走你們的功勞嗎?我告訴你們,什麼狗屁功勞老子才不在乎,老子只知道老子的一個好兄弟在上一次的戰鬥裡死在了教庭那些狗雜碎的手裡,這一次,老子要為他報仇而已。總之,這第一個位置我佔定了,誰也別想把我擠出去,明白麼?”

    瞪著銅鈴一般的大眼睛,巴爾巴斯就如同一隻正在發怒的獅子,對著身邊的同伴們就張開了鋒利的爪牙,其態度堅定的就好像吃了一個萬斤重的稱砣一般,任誰也無法把他拉回來。

    甚至,就連身為主帥的哈墨看到了巴爾巴斯露出的表情,都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至於剩下的一眾將領,則就已經全部啞火了。

    “好吧,巴爾巴斯,我同意你的請求。不過,你先別著急謝我,因為我會親自臨視你的狀態,如果我認為你已經到達了極限,不適合在戰鬥下去的時候,我會派人把你換下來,而你必須尊守我的命令,乖乖的給我撤下來。如果你再敢抗命的話,我以葉王陛下的名義起誓,我絕對會把你送回到新城去,並且奏明葉王陛下讓他下旨把你貶到城門去當管城門的官,明白了沒有?”

    原本同意的話語輕輕的一轉,哈墨以一種不容抗拒的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巴爾巴斯,語氣嚴肅的讓一旁的巴爾巴斯都有一些意外。

    愣了片刻,巴爾巴斯才回過了神,極為鄭重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過了哈墨剛剛的警告。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眾將領又為其它幾個第一波守城的名額爭吵了起來,最後,還是哈墨親自點將,點選了幾個頭腦冷靜,實力也是頗為強悍的傢伙,與巴爾巴斯一道,參加第一波的守城戰,負責防守各自負責的城頭區域。

    至於剩下的人,則只能做為第二梯隊,隨時準備替換第一梯隊的人員。

    不過,任誰都知道,整場戰鬥之中,第一梯隊遭受到的攻擊才是最猛烈的,之後的時間,由於雙方疲勞和傷亡的加劇,攻擊的激烈程度也是在漸漸遞減的。

    所以,當哈墨的決定做完了之後,一些將領都在不停的搖頭嘆息,嘆息自己的幸氣不好,沒有被分到這第一梯隊裡。

    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哈墨做這樣的分配也是變向的為他們好。

    因為,哈墨知道,在這場戰鬥裡,站在第一梯裡的人,實力的差的將有可能永的離開這個世界,成為戰爭之中必然會出現的犧牲口。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3
第六百九十章  三十萬人,慘戰!

    旗幟迎風招展,兩翼馬蹄生風。

    巨大的轟鳴聲緊隨著兩側奔馳而過,輕鬆的超躍了中央本陣承擔著主攻任務的一支整編步兵軍隊團,以一種雷霆般的威勢響徹在了巨大的戰場空間之中,造成了一股幾可讓整座山嶽都要為之變色的可怕氣勢。

    而在整支龐大的軍團背後,一陣陣揚起的煙塵遮天避日一般的覆蓋了整支教庭軍的後方,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場噬人的沙塵暴一般,由遠及近的隨著教庭大軍步騎兩路的並進,迅速的湧向了身體單薄的索爾城,帶起了一片肅殺之氣。

    由兩個萬人的騎士師團做為護翼,教庭軍的一整支近十萬人的滿編制步兵軍團就這樣被這兩支奔馳於左右兩翼的騎兵護翼夾在中間,謹慎而又快速的徑直向著索爾城的方向直撲而去,步兵本陣之中,為數不少的攻城用戰具高聳與藍天豔陽之下,整齊的混雜在步兵本陣靠前的地方,由數千名身高體壯,光著膀子的士兵整齊的喊著號子賣力的推動前進著,一路之上流下了一道道深深碾壓的痕跡與刺耳的木輪摩擦的聲響。

    十二萬人,整整的十二萬名教庭裡最精銳的戰士,此時此刻就這樣的出現在了索爾城的面前,出現在了那已經開始忙碌備戰的一眾索爾城守軍的眼中,突然的甚至讓索爾城城頭的大多數士兵還沒有能回過神來。

    但是,如果你只以為教庭裡只派出了這麼一點力量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由兩萬騎兵,十萬步兵組成的攻城部隊,僅僅只是教庭這一次攻城投入的一部分,另一部分,也就是做為攻城第二梯隊的十五萬人,已經緊跟著前方第一梯隊的腳步,在一片遮天避日的煙塵背後,稍然的出發了,目標也同樣指向了對面的索爾城。

    可以說,教庭這一次針對索爾城的戰鬥投入,已經超過了自己本身半數以上的力量,總戰鬥高達自身最高戰力的六層之多。

    而能有這樣的投入,很顯然的是教皇俄普路斯陛下親自下令的結果,否則的話,哪怕就是調集一個師團的兵力,沒有教皇陛俄普路斯的手令,也是一個人也命令不動的。

    這一點,教庭做的要比大陸上的許多國家強得太多了。

    因為,它從頭到尾都是強調的教皇陛下一個人的權威,除了教皇之外,任何人,即便是老長,也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力,這就很自然的保證了教皇的最高權威,讓教皇成為了真真正正,沒有人可以掣肘的第一主宰者。

    當然,這所有的教皇裡面尼古拉斯這個被徹底架空,趕下神壇的倒霉蛋要除外,這傢伙幾乎可以說是教庭歷史之中最悲劇的一任教皇,他的下台故事,甚至可以被寫成一部可歌可泣的‘教皇遇難血淚史’。

    不過,相比其它一些大國的君主而言,已經被趕下神壇的前任教皇尼古拉斯也還不算太過於悲劇。

    至少,這傢伙在被現在這位強勢空降的教皇陛下架空趕走之前,他還真真正正的當過一回第一主宰者, 主宰和載決著整個教庭上下所有人的生命和命運。

    說起來,這要比某些國家的君主要幸福的多。

    因為,有一些國家的君主,一生都無法掌握什麼實際的權力,只能做一個受人擺佈,聽他人言的傀儡。

    甚至,就連一些大國的君主,也是無法盡數掌握所有權力的,總有一些權力會落在手下一些重臣的手裡,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制約。

    無可否認,相對於這些權力分散的君主而言,教庭裡的這種權力結構更要集中一些,它直接作用與教皇本身,由教皇一個人全全的獨裁運用,是一些勢力錯綜複雜的國家王權無法比擬的。

    因此,當隔著遠遠的距離看到了教庭軍那遠比上一次還要龐大的攻城軍隊時,城樓上的哈墨就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這是對面那位教庭最高主宰者的意思,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打算率先出手試探了。

    不過,用近三十萬人的大軍投入來試探索爾城的最終防禦力量,想要逼得阿瑞納斯那個傢伙現身,哈墨眼中的這位教皇陛下也未免太敢投入了。

    要知道,按照阿瑞納斯那個傢伙臨走之前告訴自己的,這位通過降臨下來的教皇陛下,其本身不光是一位正牌的神邸,擁有著完全不遜於他的力量,而且,他此行的真正目地,也應該不是單純的只為了得到華夏的土地這麼簡單。

    而用葉飄當時的話說,這位教皇陛下此行的真正目地,應該是葉飄他自己。

    哈墨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葉飄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告訴自己說這只是分的猜測。

    但是,就是這種猜測,卻讓葉飄大膽的直接下了斷言,做出了如今這個決定。

    只不過,執行這個計畫和決定的這第一場仗,卻是必須要由哈墨自己來挑起。

    ……

    “阿瑞納斯啊阿瑞納斯,你這傢伙可真是會為我找事做啊!一下對付近三十萬十字軍的進攻,你還真當我是你這個變態啊!不過,眼下的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他媽的,老子只能盡力了!”

    站在城樓的最高點,由上致下的俯視著遠處那在遮天灰塵中迅速向著自己造近的教庭軍,哈墨的嘴角揚起了一道苦澀的弧度,狠狠在心裡自嘲了一下。

    打了幾年的仗,當了幾年的統帥,哈墨早已經學會了軍隊中最重要,同時也是最實用的一項本領,那便是用來判斷敵人數量多少的‘觀塵之術’。

    觀術之術,故名思意,是一種通過觀察敵人軍隊在行進途中從地面上揚起的灰塵來判斷敵人軍隊數量的一種方法。

    這種方法,不僅需要觀察者擁有冷靜的頭腦和精準的眼力,更重要的一點是,使用這種方法,是要擁有很豐富經驗的。

    這一點,哈墨在這兩年的時間裡已經從戰場上練出來了。

    所以,僅僅只是通過一番仔細的觀察,哈墨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教庭一方在今天這一戰裡投入軍隊的總量,教皇俄普路斯特意弄出來的疑兵之法,完全沒有瞞過哈墨的眼睛,讓哈墨一覽無餘。

    而讓哈墨一眼識破這種方法,這卻並不能說教皇俄普路斯是一個愚蠢的人,恰恰相反,俄普路斯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否則的話,太陽神加拉帕哥斯又怎麼會派他下界來完成復活自己這麼重要的事情。

    只是,俄普路斯的起點太高了,他降臨之前就已經是一位上位神了,身處這樣的高位,又是在如今神位凋零的光明神界,俄普路斯又哪裡如哈墨一般的下界這種普通的能力和技法。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俄普路斯在政治和力量是一個出色的‘強者’,可是在軍事上,俄普路斯卻是一個不拆不扣弱到可憐的傢伙,而今天他做出的這個計畫,也是他自己看來沒有什麼問題才會做出的,他哪裡又會想得到,對面的哈墨會這種讓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神技’。

    要知道,在神界,別說泥土灰塵,就算是石頭,也絕對找不出幾場。

    在那裡,大地雖然還是大地,山巒也依然還是山巒,但是,那裡大地與山巒,又或是任何物質的強度,都是下面這塊普通位面的千倍萬倍,又或十幾萬倍,如果不是這樣,那裡的一切又怎麼會經得起強大的眾神們破壞,不說別的,僅僅只是萬年之前發生的那兩次神界戰爭,就足以將整個神界毀於一旦了,又哪裡還有俄普路斯之前的降臨。

    正是因為這樣,俄普路斯才會在自己根本就不瞭解下界戰爭的情況下想出了眼前這個他自以為很聰明的方法,還瞞天過海,企圖用兵力上的優勢逼自己的目標葉飄現身。而只要他敢現身,哼哼……是人都能知道他打算做什麼!

    不過,很遺憾的是,俄普路斯終因聰明反被聰明誤,在一個最合適的時間做出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從而直接導致了在尚未開戰之前,就讓敵人的主帥看出了他所要隱藏的真正意圖。

    “進攻!!!”

    “烏……”

    “烏……”

    “烏……”

    高亢的進攻命令被前線的總指揮官從嘴裡吼出來的一瞬間,那代表著進攻意思的號角之聲便直接在整支推進到索爾城下最大箭矢射程之外的軍隊裡響起,迅速擴散到了每一個角落。

    隨後,一聲聲鼓聲憑空響起,聲震長空,連成一片,將整個進攻陣營的士氣推到了最巔峰。

    “咚……”

    “咚……”

    “咚……”

    一聲聲鼓響如同一計計重錘,不但重重的砸在了天空之上,同時也重重的砸在了一眾索爾城守城將士的心間。

    一瞬間,原本在哈墨一番激情言講之下被重新激起戰心的一眾將士,便同時被眼前敵人所展現出來的驚人氣勢震驚了。

    所幸,在一眾將士震驚的剎那,城樓上哈墨的表現,又重新給一眾將士吃了一顆定心丸,讓其重新想起了哈墨在言講時對所有人所說的那些話。

    “敵人麼……只是紙老虎而已,上次十萬大軍攻城,不是一樣被我們打得丟盔卸甲的跑回去了麼,到現在也不敢出來再與我們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這樣的敵人,怕毛……”

    “喂,你們是勇士麼?你們願意承認自己是膽小鬼麼?我告訴你們,老子最害怕的既不是戰死沙場,也不是被砍掉的幾個零條變成一個殘廢,老子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說成是膽小鬼,窩囊廢,在背後戳老子的脊樑骨,難道,你要在將來告訴你的兒子,說你老子當年在戰場上是一個只會逃跑,不敢殺人的柴廢嗎?我告訴你們,老子不會……”

    “看看,現在被我挑在劍尖上的是什麼?沒錯,是烤肉,而且還是很香很香,足可以下酒的烤肉。可是,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那些敵人,對於我來說,就像是這些被我挑在劍尖上的烤肉一樣,是即將被自己一口吞下去的功勛和戰績。知道葉王陛下的第一強者之名是怎麼來的嗎?就是現我們現在一樣,面對著表現上看似比自己更強大敵人的時候。當然,我不想,也不可能成就像葉王陛下那樣的輝煌,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大家,現在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出人頭地,成為英雄的機會。只不過,就看你們能不能抓得住了……”

    ……

    這一句句的豪言壯語在一將士將目光望向城樓頂端的哈墨之時,立刻如泉水一般的湧上了眾人的心頭,看著城樓上主帥的冷靜和鎮定,一眾將士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在內心深處鄙視了一下自己,然後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士氣在沉重的氣氛之下十分詭異的不降反升,瞬間在整個索爾城的城頭之上升騰而起。

    在巴爾巴斯,盧迪米索亞等一眾一線將領帶動之下,城頭上的士兵們漸漸地忘記了恐懼,一個個都用握緊武器的動作來表達著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份戰意。

    “工程兵準備……將所有滾木,沸油,石塊準備好,務求保證城頭戰場的最低需求……”

    “投石機準備……目標敵人的攀城車和撞車……在目標進入有效射程之後立刻攻擊……“

    “射手準備……目標前方五百步處……待目標進入最大射程之後,做最大距離拋射……”

    “長槍手準備……目標所有通過雲梯和普通戰梯攀爬上來的敵人,以及還有敵人的各種梯類攻城戰器具,在敵人開始攻城之後立刻展開攻擊,擊殺和摧毀所有的敵人與梯類戰具&”

    “盾手,劍士準備……目標所有通過雲梯和普通戰梯攀爬上來的敵人,盾手防禦劍士攻擊,務求不讓敵人佔領任何一處區域……”

    “最後,魔法師暫時待命,待何處遭遇危險再做支援……”

    ……

    一道道命令通過手下的傳兵官,自哈墨的口中不斷的吐出,傳達到了每一段區域的守將和士兵的耳中,一時間,整個索爾城的城頭就好像一台效率強大的機器一樣,開始迅速的運動了起來,高效的將哈墨下達的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付諸於實行。

    然而,就在這一道又一道的命令被城頭上的眾士後們飛快執行的當口,兩聲幾乎同時響起,響徹了敵我兩軍的高喝,炸響在了索爾城頭頂那不高的天空之上,引發了整個戰鬥的真正開始。

    “攻城!!!”

    “射!!!”

    如同在一鍋煮沸的水裡狠狠的淋上了一勺油,整個戰場就因為這樣兩聲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呼喝,進入到了激烈殘酷的血腥戰鬥中,無數穿帶著輕甲的十字軍步兵就彷彿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在城下堅起了普通的攻城用戰梯,一個接一個的拚命的爬了上去。

    而在其它位置的攀城車上,大量穿戴著精裝重型鎧甲的十字軍步兵戰士,正擁擠在一個個由牛皮遮罩起來的黑暗空間之內,等待著攀城車撞上城牆將踏板搭上去,然後再集體衝出去的那一個關鍵時刻。

    至於每一架攀城車的頂端邊緣,上百名弓箭手正彷彿釘子一般的就釘在那裡,他們的任務就是在攀城車撞上城牆將車箱頂端內部的那兩百餘名重甲戰士送上城牆之前,用遠程的火力儘量保護攀城車不會對方的集火摧毀。

    這種高度平等的對射,已經讓攀城車上的射手們拉近了與索爾城頭上的那些射手們之間的距離,可以直接對他們造成較大的威脅和壓迫,最大制度的保護到攀城車的安全。

    不過,這樣做的代價也同樣是巨大的,這些站在攀城軍頂端強行擠出來的空間裡幾乎動也不能動的射手們,無論攀城車最後的結局如何,是成功攀上了城牆,還是在半途中就會敵人摧毀,其最終的結局幾乎都將是死亡。

    因為,如此明顯的輸出目標幾乎是索爾城射手第一個打擊的對像,此外,那些架設在城頭之上的笨重投石機投出的巨大石塊,只要砸重攀城車,車身頂端的的那些身手們,也絕對會死上一大片,連個肉渣都很難留下。

    就是在這樣一種慘烈的情況下,索爾城和教庭雙方開始了血腥的拚殺和較量,人命就彷彿不需要錢的廉價商品一般,被瘋狂的投擲進了這個巨大的攪肉機裡,然後變得什麼都沒有剩下。

    “嘩啦……”

    “嘩啦……”

    “嘩啦……”

    一桶桶被燒開的沸水和熱油下雨般被從城頭之下傾酒了下去,瞬間就燙起燙傷了無數教庭士兵。

    不過,這些士兵在跌下城梯不知死活之後,又有無數的士兵重新踏著同伴之前留下的腳印,手腳並用的從梯子下面頂著盾牌再一次的攀爬了上來。

    而這,也注定了會是新一幕慘劇的開始。

    “轟……”

    “轟……”

    “轟……”

    一陣地動山搖,整個索爾城的城牆彷彿被幾頭遠古巨獸撞上了一般,猛烈的搖晃了幾下,下一刻,數量體型巨大的攀城車搖晃著他那不合比例的身體,頭重腳輕的撞到了索爾城的城牆之上,成為了索爾城頭的第一批‘觀光者’。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3
第六百九十一章  拚死力戰

    “所有步兵上前,堵住缺口,不能讓敵人過來!!!”

    大喝,如同一道道陰雨天劃過長空的疾雷一般,在索爾城城頭的各各區域響起,第一時間發出了最正確有效的命令。

    下一刻,大量頂著方盾的盾步兵從靠近城頭邊緣的地方聚集了起來,結成了一道道密集的防線,直向著眼前從攀城車最頂端的車箱裡發狂似衝出來的敵人壓了過去。

    “舉劍……”

    “刺……”

    殘酷的命令自參與守城的軍官口中吼出,瞬間,無數把閃著寒光的鋒利長劍沿著盾牌與盾牌之間的縫隙狠狠的刺了出去,帶起了一陣刺耳的金屬迴響,刺進了發瘋似不要命衝過來的敵人體內。

    “收劍……”

    “再刺……”

    殘酷的吼叫再次響起,一眾躲在盾牌之後手持利刃的劍手,動作整齊劃一的迅速人盾牌之間的縫隙中抽回了手中的長劍,然後連眼睛也不眨的再度狠狠的刺了出去。

    這一次,刺穿金屬鎧甲和血肉的感覺更加真實,無數的劍手就好像感覺到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變成了自己的手腳一般,插進了敵人的身體裡,真實的感覺到了敵人體內血肉的脈動。

    而就在同一個瞬間,大量的敵人已經踏著前面同伴的屍體,瘋狂的叫囂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再次猛衝了過來,不顧自身生死的撞在了索爾城守軍組成的這道鋼鐵守線之上。

    “轟!!!”

    如同一把把重型的戰錘,狠狠的砸在堅固的盾牌之上,一陣令普通人牙齒發酸的刺耳轟鳴聲在一眾瘋狂的教庭軍戰士撞在了面前這道堅固的盾牌防線的瞬間,炸響在了整個索爾城的城頭之上。

    身穿重甲,手持重劍,一眾從攀城車頂端衝下來的教庭戰士左手持一面精巧的小圓盾,右手揮舞著重量驚人的重劍,如猛虎下山一般帶著驚人的慣性一路衝了下來。

    正是憑藉著身上所穿戴著的這套重型鎧甲的優勢,這些從攀城車裡衝出來的教庭軍戰士,硬是在人數不佔優的劣勢情況之下用自己的身體在整塊堅固的盾牆之上撕出了幾道口子,為整個索爾城城頭的防線造成了不小的混亂。

    而經過了兩輪的蓄勢刺殺,一眾盾牌之後的劍手中的長劍都幾乎被敵人身上的厚重鎧甲弄彎了劍尖或者弄捲了劍刃,再加上經過了剛剛的衝鋒,敵人的慣性速度以然是弱上了不少,所以,在這後面的搏殺之中,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們已經無法迅速而有效的殺死敵人了,往往是連刺了數劍,才能將一個敵人殺死。

    可是反觀敵人,卻也能在自己倒下之前連砍數劍,放倒幾名自己眼前的守防士兵了。

    所幸,站在整個防線最前面的盾戰士,用自己手裡的高舉的方盾,抵擋了教庭戰士大部分的攻擊,從而減少了自己這邊不少士兵的傷亡。

    可以很負責的說,這些擋在第一線的盾手們才是真正的立下了大功。

    因為,他們擋住了無論是裝備,還是實力都遠比己方士兵強得太多的敵人。

    否則的話,如果一旦讓這些任務就是做趕死隊,拚死奪下一段城牆的控制權,並且牢牢防守住的敵人衝破了己方一邊組織的防線,那麼整個索爾城的局勢,都將立時陷入到不利的境地之中。

    不過,眼下的形勢明顯不容樂觀,教庭一方的進攻十分的兇猛,普通攻城用的雲梯和戰梯,還有專門用來攀城作戰的攀城車上,無數的十字軍士兵就像螞蟻遇到了蜜糖一般不要命的往索爾城這座城高不過十米的城頭上撲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索爾城城頭危機四起,單單只是一刻鐘的工夫,整段幾乎連接著東西兩座大山的城牆上就有十幾處被攀城車撞了一個正著,陷入了激烈的爭奪與反爭奪戰中。

    雖然城頭上的投石城極其威武的命中了數座試圖靠近的攀城車,將其直接打成了粉碎,但是讓整所有守軍和將領鬱悶的是,還是有大量的攀城車撞上了城牆,援援不斷的將新生的力量注入到了城頭之上,讓整個索爾城的防禦力量立時就陷入到了危急之中。

    ……

    “該死的,教庭可真捨得下本錢啊,竟然一次製造出了這麼多的攀城車,難道教皇那傢伙在沒有確認阿瑞納斯就在這裡之前真的想把索爾城給打下來嗎?這應該還是試探吧!果然啊,阿瑞納斯那個傢伙效待下來的任務果然沒有那麼好完成。看起來,不動用魔法師是不行了,唉,原本還想留著用來對付對方法系職業的,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能拿出來先用了。”

    站在城樓之上喃喃自語,哈墨所站立的地方雖然在安全係數上較之其它的地方要高出許多,但是,在亂戰之中依然還是有幾塊飛石從城下拋飛了上來,險之又險的砸進了哈墨旁邊的樓庭裡,瞬間就將裡面的一切擺設變成了狼籍一片。只是以哈墨的實力和定力,就連半眼也沒有去注意就是了,除非有攻擊真接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哈墨才會選擇動一動身體,出手將其擊碎。

    不過,眼下的情況哈墨明顯是連最後一絲注意力都被城頭上所正在發生的情況給吸引去了,而且,從表情上看還十分的擔心。

    “來人,通知魔法隊可以出手了,目標主重攻擊那些還沒有靠近的攀城車,阻止敵人的援兵繼續登城。對了,你還要告訴他們,讓他們小心一點敵人那邊的祭祀,不要把全部的魔力都用盡,以保存自己的生命為第一要點,明白了沒有?如果明白了就去吧!”

    最終還是忍不住打算動用魔法隊這支一直想用在關鍵時刻的奇兵,哈墨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麼早就把魔法隊派上戰場,直接參與到戰鬥中去。

    要知道,就連戰鬥剛打響時的那一刻,哈墨給魔法隊下達的任務命令都是原地待命,等待戰機。

    可是現在,整場戰鬥還僅僅只是開始了不到半個耀時,哈墨便在敵人給出的壓力之下,打算將手裡的這張底牌給打出去了,這樣的做法,無疑只會讓更慘殘的戰鬥更早的到來。

    然而,就想明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哈墨也沒得選擇。

    因為,如果不把魔法隊這張底牌現在就打出去的話,那整個戰線就真的有可能被敵人用援援不斷的援兵給攻破。

    而讓哈墨更鬱悶的是,此時的哈墨清楚的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這些士兵,無論是裝備,還是實力,都要遠遠的不如對面那正在瘋狂攻城的教庭軍。

    這樣的軍隊,別說在正面戰場真刀真槍的與教庭軍決戰,就算是如今擁有城城牆的掩護,能不能應付教庭軍的進攻都是一個未知數,更不用說在一開戰就讓敵人在自己的身上開上幾個大洞,然後直接長驅直入了。

    這樣的話,那整個索爾城還守個屁,這場仗還怎麼打,不如直接早點選擇跑路算了。

    如果……如果自己手裡現在帶著的是獅營或是狂獸營裡的精銳的話,那麼哈墨有信心就是放在正面戰場也能把眼前這些教庭裡的部隊打得摸不到牙,找不到北。

    可惜,哈墨現在帶著的既不是獅營,也不是狂獸營。

    所以,在別無辦法之下,哈墨只能選擇先將魔法隊派出來穩定一下局面,先度過眼前的危機在說。

    至於以後,哈墨卻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

    隨著哈墨的一紙令下,原本還在原地待命的魔法隊立刻便投入了戰鬥,並且在出手的一瞬間就直接摧毀了數台正在靠近的攀城車,以及還有城下那輛正在撞擊著城門的撞車,取得了一些喜人的成果。

    不過,在對面的教庭意識到了索爾城這邊的魔法隊出手,並且專門派出了一支祭祀團隊用來針對索爾城這邊的魔法隊之後,魔法隊攻擊的收效,就漸漸的稀少了起來,僅僅只能勉強達到限制一下攀城車前進步伐的程度。

    而且,隨著戰鬥激烈程度的加劇,教庭一方也派出了魔法類的祭祀強者開始對著索爾城的城頭區域展開了攻擊,瞬間就讓整個索爾城警鐘大作,陷入了片危險之中。

    “喝!!!”

    危險之中一聲大喝自一段教庭軍登城數量已經佔據了許多的區域之中傳出,就好像憑空在蔚藍的天空之上打了一個霹靂,震得整個天空都似乎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抬眼望去,城樓之上的哈墨立刻就在萬軍之中找到了發出這聲大喝的身影……巴爾巴斯!

    此時的巴爾巴斯渾身浴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總之全身的戰甲都被一層血紅血紅的顏色給染了一個遍,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神。

    “哈哈……老子巴爾巴斯在此,教庭裡的柴廢們,誰有種下一個敢來取我巴爾巴斯的人頭,老子的手裡,已經染過一百個這種傢伙的血了,也不怕在多一個,哈哈……”

    張狂豪邁的聲音響起,巴爾巴斯一手提一把不知從哪位敵人將領手裡搶來的斬馬刀,一手抓著自己原先那把佈滿了傷痕,早已經卷刃捲得不行了的重劍,如同一隻噬人的猛獸,氣勢洶洶的排開了一眾被眼前這些教庭軍氣勢所懾的守城士兵後,目光中帶血的大步走向了已經結成了陣勢,明顯是打算死守身後這段城牆的教庭戰士,那因為頭盔不知道丟掉在哪裡的而露出的光頭上,寫滿了猙獰。

    鬥氣在爆發,殺意在提升,巴爾巴斯此時此刻還哪裡能看出半點受傷的意思,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鍵壯的公牛一般,邁著沉穩的腳步目光炯炯的逼向了一眾對面的教庭戰士,手中兩把還在不斷滴血的凶刃,就那樣被這傢伙隨意的提在手裡,活像一個剛剛屠宰完生豬的屠夫。

    這樣的氣勢,也的確讓對面一人教庭的戰士受到了一些震懾,頭盔下的表情變得凝重和嚴肅起來。

    而巴爾巴斯之前所曾經表現出的同時斬殺十幾名八階強者的恐怖實力,也是讓負責這一眾教庭戰士的將領有了一絲濃濃的忌憚。

    不這,即便是再忌憚,一眾教庭戰士也不能向後退怯半步,他們的使命就是在死亡之前牢牢的守住身後的段城牆,以便讓更多的同伴從那裡爬上來,加入到戰鬥中。

    因此,面對著巴爾巴斯的強悍的挑釁,一眾教庭戰士只用握緊手裡的開器來向眼前這位與屠夫無異的光頭大漢表達了自己的堅定。

    只可惜,這樣的表達落在了巴爾巴斯的眼中卻變成了冥頑不靈的挑釁,而這種挑釁最後所引發的結果,就是巴爾巴斯一馬當先的揮舞著手裡的兩把凶器,如同一隻人型魔獸一般的衝了過去,同時,也徹底帶了身後一眾守城士兵的亡命反擊。

    既然無法避免死亡,那就拿出必死的決心去面對他,即便自己最終的結果依然是以死亡所告終,但是自己卻並不後悔。

    因為,至少自己還為自己拼過,盡了全力的拼過,所以可以不用後悔。

    這是這一刻所有守城士兵腦袋裡的想法,這種想法支配著他們緊跟著前方首領巴爾巴斯地腳步,衝向了面前的實力遠要比自己強上許多的教庭戰士,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給自己留。

    “龍刺!!!”

    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巴爾巴斯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強的殺招,隔著一段距離就直接以兩手的武器刺出了兩道遠比之前在戰場上斬殺了穆拉的紅光粗上了許多的光線,然後,全身猛然用力,就彷彿再推動一座山嶽一般的將武器上的兩道紅光推了出去。

    “不許閃……都他媽給我頂住……誰也不許閃……”

    龍刺出現的瞬間,驚恐的呼喝也隨之傳來,不過,這聲呼喝卻不是提醒一眾教庭戰士躲避的,而是相反的命令所有人不許閃避的。

    就這樣,兩排擁擠在一起的教庭戰士在無法躲閃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紅光打穿了自己的身體,然後自己的意識便陷入了一種無盡的黑暗。

    龍刺的威力是巨大的,它不僅僅只是打穿了一個人,而是打穿了後面的所有人,甚至就連最後面的城牆垛口都被這一擊給爆成了漫天碎粉,變成虛無,大約有近百十名教庭士兵死在了這一擊上。

    然而,恐怖的一幕還沒有最終的結束,巴爾巴斯射出龍刺之後竟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依然十分詭異的維持著之前做出的姿勢,然後,在敵我雙方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巴爾馬虎大傻瓜將兩手緊握的武器在半空中同時一揮動,在自己胸前的位置做了一個交叉。

    “滋……”

    一陣讓所有人牙齒發酸,指甲發癢的刺耳聲響在兩把武器交叉在一起的瞬間,響起在了對面教庭軍的陣營之中。

    下一刻,成百上千雙眼睛駭然亮起,成百上千顆人頭也在同時落地。

    隨著巴爾巴斯的動作,那兩條原本並不相交的龍刺射線,突然彷彿兩柄光劍一般開始了可怕的移動,並且最終在敵陣裡完成了交叉的重任。

    而就在這不知不覺的一瞬之間,就已經有上千人被這兩道光線砍掉了頭顱從此一命烏呼。

    當然,如果換成其他八階強者的話,做一次全力的爆發,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表面看上去,巴爾巴斯這一計龍刺似乎並沒有什麼恐怖。

    但是,他恐怖就恐怖在他的範圍,它的範圍幾乎覆蓋了這支教庭軍背後很遠的地方,甚至就連那兩架已經成為了高速運兵梯的攀城車,都被這兩道交叉的紅光射線給掃成了兩截,歪歪斜斜的倒塌了下去。

    這樣一來,援軍登城的速度就大大的打了一個折扣。

    “如果這不是城頭而下城下,如果這後面要是站滿了人,這麼恐怖的攻擊範圍,那要死多少人……”

    一瞬間,無論敵我,只要活著看到這一幕的人,腦海裡都同時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巴爾巴斯這個名字,也第一次的開始在每個人的心底深處紮下了根。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殺……把這些龜兒子都給殺下去……”

    就在一眾人等還在愣神的空當,巴爾巴斯中氣十足的暴喝又再次的響起,剎那之間,索爾城頭之上的喝殺聲重新響起,無數守城士兵一邊揮舞著武器,一邊高聲叫喊著衝向了對面的敵人,然後在敵人那近乎於絕望的眼神之下將這一段區域之中的所有教庭軍隊都盡數的殺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而就在一眾守城士兵發威,將敵人全部清空殺死的時候,巴爾巴斯已經趁著所有人都沒有留意的當口,一屁股重重的坐倒在了滿是鮮血的地面之上,大口大口的拚命喘息了起來。

    “他媽的,這龍刺的威力已經強大,可是以我這樣狗熊的實力,如果多用的話根本就是在自殺,下次打死也不在程強了。不過,這一次貌似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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