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踏上巔峰 作者:胖熊貓 (連載中)

 
wohohohw 2009-7-1 11:11:4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8 644397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3
第六百九十二章  巴爾巴斯,勇武!

    巴爾巴斯的這一擊,可以說是暫時的解除了這一段城牆的危機,讓這一段城牆重新落到了索爾城過守軍自己的手裡。

    可是,很明白的,光憑著巴爾巴斯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阻止敵人那種近乎於瘋狂的進攻的,大量的教庭戰士,在沒有攀城車運兵的情況下依然拿著武器,拚命沿著城下的普通雲梯和戰梯向上攀爬,不要命的也要攀上城頭。

    在這種情況下,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只能傾盡全力的進行著堅難的防守,阻止著敵人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幸運的是,剛剛巴爾巴斯的一次發威雖然短暫,但卻激起了全城不少士兵骨子裡的那股血氣,硬是利用地形的優勢將敵人勉強擋在了那不算高的城牆之外,沒有讓敵人突破任何一道防線。

    不過,造成這樣的結果做為防守一方的索爾城守軍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同樣是巨大的,大量的士兵在戰鬥的過程中倒在了敵人的利劍之下,成為了城頭之上那眾多屍體中的一員。

    可以說,索爾城之所以能擋住教庭的瘋狂進攻,完全就是用人命填出來的。在殘酷的戰爭中,人命就像是不值錢的石頭一樣,從不會被人多看上半眼,大量士兵的生命,就這樣在殘酷的戰鬥中消去隕落,走完了他們平淡且刺激的一生。

    但是,他們的死也並非就這樣沒有價值,那多達自身兩倍的傷亡數字,同時樣讓瘋狂攻城的敵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只不過,這樣的數字放在坐擁數十萬大軍的教庭眼中,無異於冰山一角,九牛一毛而已,根本傷不了他們什麼筋骨。

    反倒是這種傷亡的數字卻刺激了教庭軍,激發出了教庭軍更加強大的攻佔慾望。

    “轟……”

    “轟……”

    “轟……”

    一連三聲巨響分別響起在了索爾城頭的三個不同的地點,三座攀城車傾斜著身體,展開了車身頂端的三面折板,狠狠的撞上了索爾城的城頭,將新一批的敵人援軍又輸送了上來,建立起了三條可以用做運兵登城的高速通道。

    “該死的……”

    一聲低喝,負責另一段城牆守衛工作的年青將領盧迪米索亞,揮劍劈飛了一名面前的敵之後,狠狠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低聲的詛咒了一句。

    而能讓一向很少髒話的矚迪米索亞做出這樣詛咒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十萬不走運的是,這三座攀城車撞城的位置之中,其中有兩處就撞在了自己負責的區域,這無異於讓盧迪米索亞負責防守的這段城牆壓力大增。

    “弓箭手……弓箭手……給我集中火力先射這兩個大傢伙的入口,儘量阻止敵人登城……該死的……已經來不急了……”

    焦急的高喝聲中,盧迪米索亞打算集中區域內所有弓手的火力率先封鎖住這兩座攀城門撞上城牆上打開的出口,阻止敵人沖上城頭。

    不過,當盧迪米索亞剛剛發出這樣一聲高喝時,就已經看見了敵人已經由幾個頂著巨盾的士兵擋在最前面,迅速的從攀城車的車箱裡衝了出來,踏著晃晃悠悠,怎麼看怎麼像是要拆斷的踏板,一個個跳上了城頭。

    很明顯的,就如盧迪米索亞剛剛最後那句呼喝中所說的那樣,現在還想阻止敵人登城,已經來不及了。

    當務之急,就只有快速的組織反擊,趁著敵人立足未穩之際將敵人給清下去,然後再想辦法毀了眼前這兩座已經成為了運兵梯的攻城車,斷了敵人快速增援的通路。

    否則的話,單只這兩座攀城車的運兵量,就足以讓整段城牆都陷入到危機之中了。

    可是,現在讓盧迪米索亞鬱悶的是,敵人的士兵就好像一堵牆一般擋在自己的正前方,就是死也絕不向後退哪怕半步。

    這種的拚命三郎似的作戰方式,直接導致了盧迪一方的防守戰士無法在短時間內對敵人造成有效的致命打擊,從而使得對面的敵人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漸漸的將兩線原本分散的戰線連到了一起,組成了一個戰之有效的整體。

    這樣一來,盧迪的進攻就更加的吃力了起來,整段區域內加起來多達三四千人的守軍,硬是一時之間奈何不了眼前這兩隊加起來不過四五百人的敵人。

    再加上兩座攀城車頂端那些剩餘弓手的協助射擊,盧迪一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面敵人的數量越打越多,漸漸站穩了陣腳。

    “他媽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搞死他們,不然的話,這破城的恥辱就要落到我們的身上了……兄弟們,給我殺……”

    眼睛已經在這一瞬之間變得通紅,盧迪再也無法冷靜,手中的長劍一揮,一個人一馬當先的就向著敵人的結成的防守陣型衝了過去。

    只不過,讓盧迪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即將邁動腳步前衝的一剎那,一隻寬大而有力的手掌,迅速的從一旁伸出,一把就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將自己那已經將要竄出去的身影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誰他媽拉我……巴……巴爾巴斯!怎麼是你?”

    憤怒的大喝一聲,盧迪眼睛通紅的直接將目光掃向了身側的方向,那裡,一個身材高大,全身血紅的身影正昂然挺立在自己的身邊,伸出著一隻帶血的手臂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臂對著自己緩緩的搖頭。

    巴爾巴斯,這個剛剛才釋放完大招不久,防守區域就緊挨著著盧迪的大漢,此時此刻正用瞪著自己那雙已經佈滿了血線的眼眸直看著被自己拉住的盧迪,然後,大手一揮,也不顧盧迪反抗,就直接將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而自己卻帶替著盧迪閃電般衝了出去,只在滿是血腥的空氣中留下了一句話。

    “小子,你還年青,頭腦也好,不應該這麼早就死在這裡。所以,這些拚命的工作,還是交給我吧,你現在去我的區域,那裡暫時還算安全,好好指揮,可別給老子把它給丟了,還不快滾!!!”

    被巴爾巴斯那強大的力量直接向後帶得退後了幾步,盧迪再站穩的時候,巴爾巴斯已經化成了一團光芒耀眼的白色光團,一頭撞進了對面敵人的陣營之中,身後還跟著上千揮舞著武器,臉色大怒的士兵。

    臉色迅速的轉變了數次,盧迪眼看著巴爾巴斯待替自己一頭撞進了敵人的陣列裡,爆起了一陣鬥氣的悶響和喊殺聲,心裡就如同再被一千萬刀,一萬把劍在一下又一下的切割著,痛苦無比。

    不過,盧迪也清楚的知道,巴爾巴斯之所以這麼做真的是在為自己好。

    要知道,以自己這種剛剛勉強到達七階的實力,一旦陷入亂軍之中或是遇到了敵人之中的強者,那麼戰死的機率是非常大的。

    而就在剛剛,自己在敵陣之中看到的那個看似頭領的傢伙,明顯不是自己這種程度就可對付得了的。

    因此,巴爾巴斯才會在自己最衝動的一刻,拉住了自己,代替自己衝了上去。

    很顯然的,他這是故意的在保護自己,避免自己戰死在敵人的手裡。

    想到這裡,盧迪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感激,隨後,他狠狠的一咬牙,提著手中的長劍向著巴爾巴斯所在的區域奔了過去,將自己這邊交給了巴爾巴斯。

    “希望這傢伙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帶著這最後的一個念頭,盧迪身形連閃,消失在了混亂的人群之中,進入了巴爾巴斯的防區。

    “騰……”

    “騰……”

    “騰……”

    就在盧迪剛剛退走的瞬間,一眾成功登上城頭的教庭軍陣營裡突然爆起了一陣連珠炮般的噴發和爆炸之聲,緊接著,數道由鬥氣組成的白色光團自教庭軍的陣營裡直接亮起,眨眼之間便炸飛了近半的教庭戰士,清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在這裡,我們不得不事先感嘆一下巴爾巴斯的進步,經過了這幾場大場,遊走過了死亡與超越自我極限的深淵邊緣,巴爾巴斯現在的實力已經大大的向上提升了一大截,可以說已經站在了八階巔峰的最高點,只差那麼一點點,便可以跨進九階的大門,成為一名與哈墨一樣貨真價實的九階強者。

    正是因為這樣,巴爾巴斯才有實力帶著尚未痊癒的傷患踏上索爾城的城頭,並且再度釋放龍刺這種可以將自身鬥氣屬於徹底改變的變態技能。

    現在,雖然巴爾巴斯還處於剛剛釋放過龍刺的虛弱期,不過,對於巴爾巴斯而言,就算是處在虛弱期的自己,也遠遠要比盧迪這個實力差勁的菜鳥要強得多。

    更何況,盧迪這個小傢伙還是自己當年看中硬拉進隊伍裡來的。

    所以,當巴爾巴斯看到了盧迪這邊遇險了之後,就立刻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急急的趕了過來,這才在最後的一刻阻止了盧迪自殺試的行動。

    而在自己衝進了敵陣之後,巴爾巴斯也果不其然的碰上了一位兩位敵人這邊的強者。

    其中的一位,是比盧迪要高出不少的七階巔峰光明大劍士。另外一位,則是與自己同階的八階光明大地劍士。

    這兩個敵人的實力,不要說實力僅人七階初級的盧迪,就算是現在的巴爾巴斯,應付起來都是頗為吃力的。

    如果不是巴爾巴斯經過了之前的戰鬥之後,自身的境界提高了許多,弄不好,自己的這麼一沖,反到成為了自投羅網,將自己陷入了危險之中。

    所幸,巴爾巴斯畢竟不是那種普通的貨色,即便是之前受了傷,又使用了一次龍刺大招,可以巴爾巴斯依然憑藉著自己強悍的實力,以一個故意的破綻,騙得那位七階的敵人近身,自己硬受了他一拳,然後揮劍在另一位八階敵人援手之前斬了他,用一處小傷除掉了一個可以威脅自己的敵人。

    至於剩下的那名八階強者,則是在憤怒之下,失控的沒有指揮手下一同聯手防禦,反到是自己一個人在混亂之中,貼上了剛剛斬殺了自己同伴,力有微盡的巴爾巴斯,迎頭便是一陣猛攻,試圖想在了短時間內幹掉巴爾巴斯好替自己被斬的同伴報仇。

    可是,他卻低估了巴爾巴斯,低估了巴爾巴斯反殺的能力,轉眼之間就吃了一個大虧。

    剛剛的那幾聲連珠炮船的爆炸之聲,便是這名八階敵人搶攻之時,被巴爾巴斯抓住機會反擊所至。

    雙方鬥氣碰撞引發的爆炸,造成了附近大量教庭士兵的傷亡,這也就是剛剛那一幕映出的景像。

    一時間,整個教庭軍的陣營裡都混亂了起來,那種之前銅牆鐵壁似的防禦陣型,片刻之間便土崩瓦解,散成了一片。

    而到了這時,那位看似頭領的教庭強者才注意到了自己一邊的頹勢,開始慌忙的組織起了守防反擊。

    只是,他現在才這樣做,未免有些太晚了。

    因為,巴爾巴斯是絕對不會讓他有時間和精力去這樣做的。

    “還想反抗,簡直做夢!!!”

    隨著一聲暴喝,巴爾巴斯揮舞著手中的兩把血腥之刃,如同一台會活動的攪肉機一般,一路之上,人擋殺人,劍擋斷劍,不知道殺死了多麼妄圖擋在自己面前的教庭戰士,最終衝到了那名八階頭領的面前。

    “喝!!!”

    見了面二話不說就直接將手裡的兩把利刃一前一後的斬向了敵人,巴爾巴斯強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的氣勢有絲毫的下降,手中的兩把利刃蕩起了兩道血芒,兇猛的斬到了敵人倉促之下堅起的長劍之上。

    “錚……”

    “錚……”

    兩聲幾乎能令牙齒酸倒的金屬摩擦聲自兩把碰撞的武器上傳出,眨眼之間炸響在了整段的城牆上空。

    下一刻,巴爾巴斯再次發出一聲狂喝,全身的肌肉猛然漲大了足足半圈,就好像狂化了一般,用手裡的一把武器死死的壓著敵人的長劍,然後,將另一隻手裡的武器高高的舉起,再狠狠的落下,狠狠的劈在了自己壓制著對方的武器之上,發出了一陣能震碎普通人骨髓的聲音。

    “咯……”

    “咯……”

    “咯……”

    盯著自己手裡的長劍,八階頭領的眼神就好像被電電到了一樣,立時變做了不敢相信。

    不過,就算他再不敢相信,最終的實事,也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成為了他一生之中最後見到的一個可怕景像。

    “這不可能……”

    帶著這最後吐出的半句話,八階頭領眼神無比驚駭的眼睜睜看著自己中的這把只差一丁點便能邁入聖器大門的極品長劍劍身漸漸的龜裂,發出了一陣根本無法控制的震動。

    隨後,就在這種無法控制的震動之下,八階頭領手中的長劍爆成了一團耀眼的銀屑,向著下面的頭領倒捲而回,盡數的射在了他的身體之上,瞬間就將其打成了篩子,鮮血霧一般的遍散了一地。

    當然,這種程試還不足以致一個八階強者於死地,真正致命的一擊,就是巴爾巴斯手中的那兩把幾乎是十字交叉在一起,並且狠狠斬下來的凶器。

    正是這兩把凶器,將八階頭領的身體一分為四,直接劈成了四半,血淋淋的撲倒在了地面之上。

    剎那間,整段城牆都安靜了,幾乎所有人都大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巴爾巴斯這個魔鬼一般強大的兇徒,甚至就連刀劍加身,一時之間都沒有感覺出來。

    幸好,這樣的情況更多的發現在教庭一方的敵人身上,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們還是很清楚明白的。

    因此,幾乎是在敵人還在因為震驚而發愣的時候,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士兵們就已經把手城的刀劍悄悄的砍向了對面的敵人,將一個個敵人砍翻在了城頭之上,直到有人因為同伴臨死前的慘叫清醒過來為止。

    不過,醒不醒來此時此刻已經不在重要了,因為城頭的教庭士兵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過僅僅只是在做最後的抵抗而已,戰死是遲早的事,根本就已經夠不成任何的威脅。

    只是,目前最具威脅的兩個存在卻還依然聳立在城牆的邊緣之上,源源不斷的為城頭提供著新生的力量。

    如果不除掉這兩個大傢伙,這段城頭區域稍後依然會陷入危險之中,巴爾巴斯剛剛所做的一切,也將變得再無任何意義。

    所以,在巴爾巴斯鬆出一口氣力盡跪倒之前,巴爾巴斯扭頭右望,向著魔法隊所在的方向發出了一聲狂喝。

    “魔法隊,出手幹掉這兩座攀城車!!!”

    “轟……”

    “轟……”

    “轟……”

    “轟……”

    “轟……”

    ……

    隨著巴爾巴斯的狂喝而降臨的是五道粗大的天雷,其中有三道劈到了一座攀城車上直接將其劈成了漫天的火屑,灰飛煙滅,另兩道也將另一座攀城車劈得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眼見是不能再投入使用了。

    而面對著這幾道雷霆一般迅速的魔法,一眾教庭一方的祭祀根本反應不及,只能空自對著那兩座被毀掉的攀城車嘆息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3
第六百九十三章  聖階麼,你還不配!

    “沒想到,整體實力相差如此懸殊,對面的索爾城守軍竟然依然能擋住我們的進攻,看起來,如果想要逼阿瑞納斯出手,就要再多加一些籌碼才行。我就不信,堂堂的葉王會眼看著自己的軍隊全軍覆膜而無動於終!哼!!!”

    冷冷的負著雙手站立在自身營盤裡搭起的臨時看台之上,教皇俄普路斯在一眾長老與主教的配同之下將整個戰場的局勢盡收眼底,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小小的驚訝。

    不過,在這絲小小的驚訝閃過這後,教皇俄普路斯的臉上又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那聲從鼻孔裡傳出來的冷哼,讓一眾身後的那些位高權重的長老與主教們,全身都是一陣不由自主的發抖。

    這一刻,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位教皇陛下終於被勾出了一絲真火,打算動點真格的了。

    只是,眾人一時半刻還弄不清楚,教皇陛下所要動到的這些真格,到底會倒霉的落到哪一個不幸的傢伙頭上。

    沒錯,用不幸和倒霉這兩個詞語來形容一眾人等對此事的看法的確沒錯!

    這的的確確就是不折不扣的不幸和倒霉。

    這種法想,在教皇俄普路斯說出這些話的一瞬間,一眾站在其身後將這一番話聽得清清楚楚的老傢伙們,就已經是在腦袋裡清晰的冒出來了。

    在眾人的心裡,下面教皇陛下所要做的事情說好聽一點,是給了眾人之中的某一個傢伙一個立大功的絕好機會。

    可是,如果說不好聽一點,那便就是讓這個倒霉的傢伙去做誘餌,變相的去送死。

    因為,教皇陛下之所以會派出這麼一個人上去,那便是要給索爾城守軍製造壓力,從而引出可能隱藏在暗處的葉王阿瑞納斯。

    但是,如果一旦索爾城前線真的告急,成功的把葉王阿瑞納斯給引出來的話,那就算是一隻沒有智商的豬羅獸,也會知道這個甘做誘餌的傢伙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

    要知道,他所要面對的可是傳說中的大陸第一強者,現已經被教皇陛下親口證實是神靈的葉王阿瑞納斯.葉飄。

    而與這樣的一位真神做對手,恐怕除了眼前這位同是神階的教皇陛之外,剩下的一眾人等,還沒有單打獨鬥戰而不死的資格。

    或許,對方僅僅只是動一下小手指頭,就已經可以讓自己灰飛煙滅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種差距,就好像是眾人的半神之階對上普通的聖階一樣,是根本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

    眾人可以肯定的只有一點,那便是,如果真的不幸的挑中的自己,那自己十有八九便是永遠的都回不來。

    所以,當眾人眼中的尊貴教皇俄普路斯陛下彷彿自言自語開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教皇身後的一眾長老和主教們,一個個無不縮頭縮腳,安靜的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簡直可以說是連個屁都不敢放,或者說就是放屁也只敢放啞巴屁,不敢發聲任何的聲音,讓教皇陛下注意到自己。

    否則的話,天知道死神冕下的光輝會不會照耀到自己的頭上,讓自己抱入到她的懷抱裡去做她的信徒。

    不過,任何事情最終都會有一個結果,教皇陛下也不例外,他最終會把這個結果給做出來,就像下面這樣。

    ……

    “梵高長老,聽說你的手下有幾名強者的實力還算不錯,不如,這個任何就交給你吧,由你和你的手下去把葉王阿瑞納斯給引出來。如果成功了,我會給你記一大功,然後在戰後再行論功行賞。”

    “陛……陛下,老臣的手下中只有兩名九階的戰士和一名聖階的法系強者,恐怕這樣的力量還不足以將葉王阿瑞納斯引出來。當然,老臣不是想要違抗陛下您的旨意,老臣只是怕壞了陛下您的計畫,請陛下聖裁……”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梵高就是再笨,再遲鈍,也知道像這種任務是不能隨便接的,否則的話,一個弄不好,不但自己精心陪植出來的班底毀於一旦,恐怕就是自己這條老命,都有可能搭在這個倒霉的任務上。

    畢竟,雖然自己的實力在半神之中屬於是佼佼者,但是他葉王阿瑞納斯卻是比半神更牛叉的真神級恐怖存在,自己這顆雞蛋就是再硬,也是絕對碰不過他那塊硬石頭的。

    所以,幾乎是在教皇俄普路斯開口後的一瞬間,梵高就立刻為自己找了一個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變相的來為自己開脫,企圖把這個倒霉的任務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不過,他顯然還是低估了眼前這位教皇陛下的記仇程度,注定是要失望加悲劇了。

    對於俄普路斯來說,像這樣一個好機會,早就看梵高這老傢伙不順眼,卻又苦於找不出名目來解決掉他的俄普路斯如何會輕易的放過,他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讓梵高這個老傢伙想推也推不了,只能乖乖的上前線去當這個九死一生的誘餌。

    至於葉王阿瑞納斯真的到沒到索爾城這個事實,俄普路斯冷冷的一笑,連想都懶得想了。

    因為,在俄普路斯看來,那幾乎是一定的,他有著十足的把握,自己此行的敵人葉王阿瑞納斯.葉飄會在對面的索爾城裡。

    只是,自己還需要一個足夠份重的誘餌來把他釣出來而已。

    而很顯然的,梵高這個半神級的老傢伙明顯就是做這個誘餌的最好人選。

    一個半神,再加上他手底下的那些個九階聖階的小嘍囉一起出手,持續施壓,俄普路斯就不相信,那個什麼葉王還能再坐得穩,不現身出來穩定局面。

    要知道,根據事前的情報,葉王阿瑞納斯手下的所有強者都被俄普路斯瞭解的一清二楚,而那些真正能拿得出檯面的,比如狂獅王雷禪,曾經的大陸第一刺客,現在擁有殺神之稱的殷白樓,大陸第一龍騎士武威,現在都在其它的地方應付獸人帝國和卡敖奇兩方大軍的攻伐呢,眼下根本就不可能在葉王阿瑞納斯的身邊。

    所以,此時此刻,教皇俄普路斯敢下斷言,葉王阿瑞納斯的身邊沒有任何一位能拿得出手的,可以與自己手下半神級強者一較高下的強者。

    光桿司令!

    這個形容詞現在用在葉王阿瑞納斯的身上,教皇俄普路斯覺得是在適合不過了。

    而對付一個光桿司令,教皇俄普路斯倒是十分的不屑,不屑他還能在翻出多大的風浪來,或是再玩出什麼樣的陰謀手段。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的,失敗也將會是一定的。

    可是,現在俄普路斯要的不是葉王阿瑞納斯的失敗,也不是自己的勝利,他要的是葉王阿瑞納斯被自己萬一失的殺死,這才是教皇俄普路斯最終的目地和真正想要的結果。

    只不過,俄普路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設想的葉飄卻不是真的就是一個光桿司令,他的身邊還有著兩位站在半神巔峰的絕頂強者,足可以對付任何除教皇本人之外的教庭強者。

    “砰!!!”

    一把重重的拍在了瞭望高台的扶手之上,將面前整段的扶都拍成了漫天的木屑,教皇俄普路斯的臉孔在梵高說出那番話之後立刻變得如同暴風雨到來一般陰翳,從口中吐出的冰冷話語更是讓站在其身後的梵高直接嚇得跪倒了下來,滿頭大汗的瑟瑟發抖,恐懼到了極點。

    “梵高,你好大膽,你是在公然的違抗我的命令嗎?難道,你認為我已經糊塗到了連一個正確的命令也無法下達的地步了嗎?我告訴你,我剛剛所說的是以教皇身份下達的命令,不是在和你商量與討價還價。現在,我不管你還有什麼理由和原因,總之,我不想在聽到你在從嘴裡說出任何一句的廢話,立刻給我去完成我剛剛所說的任務。如果你能順利的完成任務,把葉王阿瑞納斯給引出來,那麼,我之前所說的記你一大功的話便依然有效,否則的話,你和你的人也便不用回來了,都給我戰死在戰場上吧,教庭絕不會養你這樣一個連如此簡單的任務也無法完成的廢物。現在,還不給我滾下去準備……”

    一口氣將數月以來積攢下來的怒氣都一股惱的發在梵高的身上,俄普路斯瞬間只感覺到全身都彷彿輕鬆了許多,胸中的那股沉悶也似乎沒有了,整個人都神精了許多。

    不過,此時此刻跪在俄普路斯身後的梵高就沒有那麼愜意了,他現在不只是差點嚇破了膽,更有甚者,倒霉的梵高還到此都沒有弄清楚教皇陛下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發如此大的火。

    悲劇啊,倒霉的梵高不只是倒霉,而且還很悲劇啊!

    至少,在一眾其他的長老眼睛裡,此時的梵高就是這樣,任何人與其拉上關係,恐怕都會受到無妄的牽連,跟著他一起倒霉。

    當然,一眾長老和主教們沒有一個人會這樣的傻,在這種時刻還看不出來火候敢替梵高求情。

    甚至,別說求情,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給梵高面子了。

    畢竟,梵高此去已經是九死一生,眾人落不落井,下不下石,也不會再有多大的作用了。

    所以,一眾之前與梵高有著過解的長老之中才沒有人跳出來在給梵高狠狠的來上一塊石頭,教皇陛下的這道命令,已經就算是變相的把他的勢力連根拔起了。

    到時候,就算是梵高僥倖沒死,恐怕回來之後,他的地位也將是一落千仗,永遠的失去話語權了。

    笑!

    看著梵高臉如死灰的接一了教皇陛下親自佈置的任務,一眾其他的長老和主教大人們,雖然一個個臉上都是一片肅穆,實則每一個人都是笑在了心裡,只差拍手稱快了。

    很顯然的,梵高這老傢伙之前的人緣不是很好,不,也許應該說成是惡劣到了極點,達到了讓其他人恨之入骨的極限程度。

    現在看著這個老傢伙即將倒霉,一眾長老和主教們哪裡還不幸災樂禍,拍手稱快。

    只不過,眾人在教皇陛下的面前都只能表現的低調一點而已。

    “傳令,二路大軍暫緩攻城,讓梵高配合一路大軍先行試探攻城,等待我的命令行事。至於你們,都跟著我,時刻準備佈陣擊殺葉王阿瑞納斯,記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殺他,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的話,再想殺他就難上加難了,都明白了嗎?”

    沒有看上絕望離開的梵高半眼,俄普路斯重新負起了雙手,冷冷的轉過了身背對著身後的一眾人等再次下達了一道命令。

    反觀眾人,一個個無不大聲的應答,生怕步上了剛剛梵高的後塵,成為第二個倒霉的傢伙。

    而看著遠方依然正陷入在激戰中的索爾城頭,俄普路斯的眼睛裡射出了一道寒光,語聲冰冷的吐出了一句自言自語。

    “阿瑞納斯,我就不信,這樣還你能坐得住!哼!“

    “大人,敵人的陣型好像變動了,似乎有什麼人向我們這邊過來了!”

    一聲提醒從哈墨頭頂城樓上的瞭望台傳了下來,響在了哈墨的耳朵。

    而事實上,就是沒有這聲提醒,哈墨也已經注意到了城下敵陣之中的這一點變化,第一時間的皺起了眉頭。

    “終於忍不住派強者出來,想要給我們製造壓力,逼阿瑞納斯出來了嗎?”

    冷冷的一笑,哈墨緊了緊手中跟隨了自己多年的重劍,眼神裡多出一絲的不屑。

    “不過,只派出了兩名九階強者和一名聖者就想逼阿瑞納斯現身,這種想法未免也太幼稚了。”

    “傳令,讓城牆上各區域的守將小心,敵人已經派出了九階以上的強者,讓他們小心躲避,不要與之力戰。同時,告訴他們,那些傢伙我會處理,讓他們不要擔心,只需好好的防禦好自己區域內的城牆便好!”

    冷著眼睛招來了身後的傳令兵下達了這樣一道命令,哈墨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掌撫摸了一下右手手指之上戴著的一攻模樣極其普通的戒指,臉上升起了一絲自信與殺氣。

    哈墨自信,只要有了這枚葉飄新送給自己的戒指,那麼區區的九階和聖階強者,自己還有把握應付他們。

    至於更高以上的半神強者,自然會有其他人去應付,總之不用自己操心,自己只需要應付好眼下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就行了。

    很明顯的,這是一次絕好的立威機會,可能大幅度的提升整個守軍的軍心和士氣。

    當然,這個提升的前提是要能幹掉對方才行,否則的話,提升的恐怕就將是敵人的軍心和士氣了。

    在傳令兵退下去之後,很快的,一眾負責守城的將領就已經接到了哈墨的提醒和命令。

    只是在這些將領之中,有幾名將領英勇戰死的將領已經永遠的聽不到了,他們在激烈的戰鬥中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而這,就是戰爭所必然會帶來的一種殘酷,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它,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也不行。

    不過,這些將領雖然戰死了,可是接替他們的人卻依然還在代替著他們牢牢的守衛著這塊他們之前為之犧牲染血的區域,用盡一切全力的陰止著敵人的進攻。

    而正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哈墨的命令才傳了下去,傳到了眾將的耳朵裡。

    只是,已經殺紅了眼,滿腦子裡全是為同伴報仇這個念頭的眾將,已經不知道害怕和躲避了,他們都想像巴爾巴斯那樣,做一個讓所有人都看得起的英雄,哪怕付出的代價會是自己的生命。

    “騰……”

    “騰……”

    “騰……”

    ……

    一連數聲蹬踏城牆的聲音響起在了三個不同的區域之間,緊接著三道身影便如同三隻大鳥一般從城下徑直飛射了上來,在城頭之上漫天的利箭飛射之中,鬥氣與魔法之光暴閃,震閃了漫一在的箭雨,分別投向了三處不同的所在。

    而這其中的一道,便是徑直射向了哈墨所在的中城城樓,目標極其清晰的鎖定在了哈墨的身上。

    “我乃教庭紅衣主教弗拉爾索,久聞葉王陛下大陸第一強者之名久以,今日想親自討教一下,不知葉王陛下敢否!”

    中氣十足的大喝彷彿滾滾的怒雷一般炸響在了整個索爾城的上空,不斷的迴響在城樓的庭柱之間,這名叫做弗拉爾索的紅衣主教,一身神聖的銀色光芒,直逼所有人的眼目,讓其連直視都無法做到。

    然而,就是這樣一聲威勢十足的呼喝,所換來的,卻是一道極其不屑的喝斥,以及一聲就像是見到了小丑的狂笑。

    “以你這樣的實力也想挑戰葉王陛下,真好笑,你見過你只螞蟻挑戰巨龍麼?區區一個聖者,也敢大言不讒的說出這樣白痴的話,你以為你是教皇麼?除了你們的教皇以外,教庭裡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資格這樣做,而你,更不配!不過,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到是可以滿足你的挑戰要求,代葉王陛下,收下你這條賤命!在此之前,請你記住,斬你頭顱者,華夏一等公爵,哈墨也!”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3
第六百九十四章  提鞋都不配

    弗拉爾索現在很鬱悶,不,準備的來說是弗拉爾索最近一直都很鬱悶。

    因為,原本位高權重,位列堂堂教庭內部十大紅衣主教的弗拉爾索,現在已經幾乎被架空了所有的權柄,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實權,僅僅只能聽命於他人的可悲傀儡。

    這種境況,與弗拉爾索原來的威風生活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沒有半點可比性,端是讓半生都處於權力巔峰,風光慣了的紅衣大主教弗拉爾索鬱悶的要死。

    不過,面對這種情況,弗拉爾索雖說是鬱悶不忿到了極點,可是他卻只能無奈的選擇接受,不敢有哪怕半點的反抗念頭,甘心卻做一個聖階的打手,為現在掌控著自己命脈的那個老傢伙整天去做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

    至於這個能掌控他這樣一個聖階強者的人,便是實力如做火箭一般猛竄到了半神,之前曾經出過大力力挺自己,將自己捧上了十大紅衣主教位置的長老……梵高。

    正是由於梵高的控制,弗拉爾索這個紅衣大主教這幾年一直便都做得十分不自在,幾乎是事事都要受到梵高的節制,活像一個被人扯著絲線的傀儡。

    只不過,雖說之前弗拉爾索一直都在受著長老梵高的節制,自身權力上可以說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完全沒有辦法和紅衣大主教所正常應該擁有的實權相比。

    但是,弗拉爾索卻總算還勉強有著一些其它的主教權力被握在自己的手中,以及一個顯赫的身份,用來安慰自己。

    然而現在,讓弗拉爾索更鬱悶的是,自從控制著自己的梵高實力坐火箭一般的突飛猛進之後,自己這個所謂的教庭十大紅衣主教之一,便徹徹底底的被架空了手裡所有的權力,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光擁有著一個好聽名字,但實際就連一個小隊長都不如的高級打手。

    而自己那好不容易才突破到聖階,原本還指望著憑藉著這身實力擺脫控制的聖階實力,則是連炫耀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被梵高那一眾長老突然猛漲自半神的恐怖實力給打擊得差點鬱悶自死。

    試問,遭到這樣的變故,弗拉爾索如何還能不鬱悶,不忿恨。

    事實上,弗拉爾索早就已經很厭煩被梵高當成傀儡控制的生活了,他總是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真真正正的坐穩紅衣大主教的位置,夢想著自己能再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去做每一件事情。

    而這個願望,曾經在教庭前兩年與精靈大軍拼了一個兩敗俱傷的時候,是距離弗拉爾索那樣的近,近到了只要弗拉爾索伸伸手掌就能成功抓住的地步。

    甚至,為了這個機會,當時的弗拉爾索還曾經動過擺脫梵高另起爐灶的念頭。

    但是,可惜的是,就因為梵高實力上的突然變化,弗拉爾索只能滿肚子鬱悶的毅然選擇了放棄這個美好的願望,依然去做那個任人擺佈的兄弟傀儡。

    只不過,讓弗拉爾索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梵高做的竟然更加的過份和徹底,將自己手裡僅剩的那點權力和尊嚴都殘忍的收了回去,放到了自己手裡。

    只此一點,弗拉爾索就恨梵高恨得入骨,巴不得梵高哪一天能倒霉的把命陪上。

    可是,弗拉爾索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願望竟然有一天真的會實現,而且,還是倒霉連累到自己與他一同去實現。

    現在,弗拉爾索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啊!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幸好,讓弗拉爾索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的是,沒有讓自己第一時間就出師不利撞上葉飄。

    畢竟,剛剛自己的那番話雖然喊得漂亮,可是在心裡,弗拉爾索卻是十分的忐忑,生怕自己會真的倒霉的遇上那個在外邊傳得跟魔鬼一樣的葉王。

    如果真的不幸的讓自己撞上了那個傢伙,那弗拉爾索還真的沒什麼信心能從那個魔鬼的手裡逃出升天。

    不過現在麼……

    弗拉爾索的眼睛裡閃過了兩道寒光,暗暗的冷笑了起來。

    只要自己撞上的不是葉王本人,那麼其他的人,弗拉爾索自問,還真沒有幾個能堪做自己的對手。

    尤其是現在這種華夏強者集體缺陣的情況下!

    至於那個什麼哈墨,弗拉爾索倒是在近一兩年聽說過一些他的情況。

    原克旁帝國大皇子,現華夏公爵,費爾德南行省副元帥,九階強者,地位僅在銀發劍聖費爾斯特一人之下,葉王阿瑞納斯少年時的同窗好友,近兩年在費爾德南前線頗有建樹的大將之材。

    這就是弗拉爾索得知的有關於哈墨的全部消息與資料,同時,也是弗拉爾索得知的唯一消息與資料。

    然而,這樣的資料根本就沒有讓弗拉爾索拿正眼瞧過半眼。

    因為,就算是哈墨的身份和地位在怎麼高,可是,觀其本身的實力,依然只不過是九階而已,遠沒有達到讓身為聖階強者的弗拉爾索正眼相看的地步。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弗拉爾索想要殺死一個九階強者的話,那就是用一隻手也能做到。

    所以,當弗拉爾索聽到自己的對手是這個什麼哈墨時,心裡不禁然的便冷笑了起來,感嘆起自己的好命來。

    能斬殺一個集公爵,元帥,九階強者,葉王好友多種身份與一身的對手,弗拉爾索還是感覺到很滿意的。

    要知道,平時這些傢伙一個個總是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可是現在,卻有人主動的送上門來。

    畢竟,像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弗拉爾索又如何不懂得把握!

    “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弗拉爾索的口中雷鳴般響起,就如同敲響了無數黃鐘大呂一樣震盪於戰場上每一個人的心間,弗拉爾索聽過了哈墨剛剛吐出的那番話語,整個人就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身形尚在飛行之中便狂笑了起來。

    “哈墨?我聽過你的名字,不過是一個亡國的皇子,現在葉王手下養的一條喪家之犬而已,一個區區不過九階的螻蟻,竟然也敢大言不讒的說出斬我這個聖者頭顱的話。我看,你是嚇傻了吧!否則的話,你又怎會說出這樣白痴的話來。好吧,好吧,既然你想斬我,那我弗拉爾索就站在這裡來讓你斬斬看,看你這只喪家之犬能否斬下我的頭顱,哈哈……”

    張狂且不可一世的大笑,不斷的迴響在了索爾城頭頂的天空之上,一身華美紅衣打扮的弗拉爾索不知使用了光明法術之中的哪種魔法,整個人全身上下銀光閃閃,衣袂飄動,輕盈而且穩健的凌空踏立在索爾城中樓之前,一手負後,一手伸前輕持法杖的無視著所有集中射向他的箭雨,眼神炯炯的望著城樓之上的一處所在,那裡,正是哈墨站立所處的位置。

    “哼……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所願,用我手中的利劍斬下你的頭顱,上前領死吧!”

    重重的冷哼一聲,哈墨渾厚的聲音從城樓裡傳出來,彷彿一把重錘一般的重重的敲打在了弗拉爾索的心頭之上,讓弗拉爾索不由得一震。

    只是,當弗拉爾索看到哈墨那緩緩出現在城樓邊緣,整體實力波動不過九階中位的身體時,弗拉爾索的臉上又重新冷笑了起來,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戲虐的殺意。

    的確,以正常角度來判斷,九階對上聖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哪怕半點的勝算。除非,那位九階強者是像葉飄那樣的逆天變態級人物。

    可是眼下的情況十分的明顯,哈墨就是再有天賦,也絕對不可能是達到葉飄那樣變態級數,可以用九階對抗聖階而不敗。

    因此,從表面上來看,貌似九階的哈墨對上弗拉爾索這位聖者,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弗拉爾索計算不到的是,現在的哈墨雖說實力沒有自己強大,只有區區的九階,但是,他的手裡卻有著一件足以逆天翻盤的可怕神器來對付自己。

    至於這件神器,便是葉飄之前特意留給哈墨的防身禮物,與送給哈墨那尚未出生的小孩那條項鏈同出一時的作品。

    只不過,那條送給小孩的項鏈是完全的防禦,而這枚戒指,則是完全的進攻,連神力都可以吞噬的完全進攻。

    所以,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這將是弗拉爾索失敗的開始,只是,滿心自信的弗拉爾索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連飛行也不會,還要我過去‘領死’,哈墨啊哈墨,你這條喪家之犬還真是蠢得可愛啊!我真不知道你一會怎麼用你手裡的劍斬下我的腦袋,真是可憐的傢伙!”

    冷笑著負起單手,將身形緩緩的飄向了城樓之上的哈墨,弗拉爾索待到與哈墨的高度持平,距離也已經近到了足夠哈墨向自己發動攻擊的距離之後,無比囂張的向著哈墨伸出了另一隻手裡的法杖,再次吐出的話語裡充滿了鄙視與不屑。

    “好了,我已經站到了你的面前,亮出你的劍,來斬下我的頭顱吧,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別怪我事先沒有警告過你,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斬下我的頭顱,那麼我就會砍下你的,動手吧!”

    “真可惜,原本你還有一絲機會的,可是現在,你的自負讓你連唯一的一絲機會都失去了,希望你一會不會後悔……”

    輕輕的搖了搖頭,哈墨緩緩的拔出了手裡的重劍,然後將巨大的劍鞘隨手丟在了一邊,看向對面那懸浮在自己面前,全身聲色光電各種炫目效果應有盡有的弗拉爾索,眼睛裡閃過了一絲讓弗拉爾索隱隱感覺到不安的寒光。

    當然,對於自信的弗拉爾索來說,這也僅僅只是那麼一絲的不安而已,並不會讓弗拉爾索產生什麼動搖和恐慌,也不可能會產生。

    不過,哈墨的表現,卻還是引起了弗拉爾索的注意。

    畢竟,天大地大,小命最大,說歸說,弗拉爾索可是不想體驗一下那種馬失前蹄的痛苦感覺。

    因此,當哈墨拔出了重劍緩緩的將劍鋒遙遙指向了自己的時候,弗拉爾索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無論是對階的護盾,還是成功擋住攻擊之後的反擊,弗拉爾索都已經準備得萬無一失,只等著哈墨出手了。

    只是,讓弗拉爾索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哈墨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麼釋放大招的準備,僅僅只是略微的凝了一下力,便揮劍看上去有氣無力的拖出了一道劍氣,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彎月般的銀色弧度,速度普通的射向了自己。

    “……”

    被哈墨這一計大招弄得有些微微的出神,弗拉爾索萬萬也想不到對面的哈墨竟然會釋放出這樣一計斷送其性命的攻擊,而像這樣的攻擊,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弗拉爾索自信,就算是不撐護盾,僅用爆發出的聖光魔力都能將其震得煙消雲散,又哪裡對自己有半點的威脅。

    “難道,這傢伙還有什麼後招?”

    腦海裡一瞬間轉過了這樣一個念頭,弗拉爾索雖然十分不屑哈墨的這一計劍氣斬擊,但是多年生活在被掌控裡的主教生崖還是提醒弗拉爾索萬萬不可大意,要盡自己的全力去對待對方,哪怕這計攻擊真的只是很普通的一擊。

    “神光護盾……”

    隨著一聲低喝,一圈橢圓型的波紋自弗拉爾索的周身蕩起,隨後迅速的組成了一個銀光閃閃的護盾,將弗拉爾索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此時此刻,弗拉爾索就如果一個閃發著銀色光芒的太陽一般耀眼,那自護盾表面發射出來的一絲絲銀光,就好像一絲絲細雨一般,從天而降灑向了下面的整片大地。

    而那些接觸到銀色的教庭戰士一個個就好像被打了雞血一般,立時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就連那些已經受了傷的戰士也一樣,簡直就是奇神詭異到了極點。

    一時間,整個戰場之上都響起了一陣震天的歡呼。

    “教庭必勝……”

    “教皇萬歲……”

    像這樣的歡呼幾乎是層出不窮,端是讓教庭聲威大震,氣勢大漲。

    只不過,就在這些教庭士兵還在歡呼的當口,天空中製造出這一系列神奇景像的始作俑者,那全身都籠罩在‘神光護盾’之下的弗拉爾索紅衣大主教閣下,卻是終於迎上了那道由哈墨射出的普通劍氣斬擊。

    在那一瞬間,沒有人會相信這道看似普普通通的劍氣斬能斬破那號稱教庭裡除‘神祐護體’這一天賦型變態守護技能之外最強的守護技能,同時,也沒有人會不相信下一刻在‘神光護盾’擋住這道普通的劍氣斬之後,弗拉爾索的反擊會把城樓之上的那個叫哈墨的傢伙轟得四分五裂。

    可以說,在一眾教庭戰士的眼睛裡,勝利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根本無法再做改變了。

    甚至,就連那另兩位此刻正分別在兩處城牆區域屠殺著守城士兵九階強者都不由得在這一刻停下了手中的屠刀,回頭望向了天空中的這一計對撞。

    然而,讓所有人打死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眾人都以為勝利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之際,眼前的這如鐵一般的勝利事實,卻在一聲不低不高,不疾不緩的冷喝聲中,變得如同一張薄紙般的脆弱,被那道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劍氣輕輕鬆鬆的便捅出了一個窟窿,狠狠的斬了進去。

    “輪迴……”

    低沉的聲音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的砸在了一眾教庭人等的心頭,瞬間就將一眾教庭一方所有人內心之中原本存有自信砸成了碎片,帶著無限的震撼,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一眾教庭士兵的眼中親眼看到了一個讓自己畢生難忘的場面,那原本還在天空之上勝券在握,耀舞場威的弗拉爾索,竟然被那道再普通不過的劍氣真的斬下了頭顱,身首異處了。

    而那聲終結了弗拉爾索生命的冷喝,卻還依然清晰的迴蕩在乾淨的天空之中尚未散去,提醒著在場的所有人等剛剛那個驚人的事實。

    “騰……”

    人影一閃,凌空而起,在一眾人等還在震驚的了呆的瞬間,哈墨一個閃現直接出現在弗拉爾索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弗拉爾索那脫離了脖頸正要不斷拋升的頭顱,然後全身鬥氣的光芒一閃,便又躍回了城樓,穩穩的站立在剛剛的位置之上彷彿從未移動過。

    只是,手中那還在不斷向下滴著鮮血的人頭,卻再向戰場上的所有人宣示著剛剛所發生一切的真實,宣示著紅衣大主教弗拉爾索生命的終結。

    抬手冷冷的揚起手中那臨死都還處於極端驚駭中的弗拉爾索的人頭,哈墨倒提著手中那柄乾淨如新的重劍,眼神緩緩的掃了整個全場,然後發出了一陣讓所有敵人瞬間集體變色的大喝。

    “弗拉爾索以死,殺死他的卻不是我哈墨,真可笑,以他這樣的實力還敢妄言挑戰葉王陛下,卻不知,他連葉王陛隨手賜給我的一枚戒指都敵不過,所謂的聖階,恐怕就連給葉王陛下提鞋都不配!”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4
第六百九十五章  一枚戒指引發的血案

    教庭堂堂的紅衣大主教,實力高達聖階的弗拉爾索大人被一道看似普普通通的劍氣斬得身首異處,直接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一幕景像,就如同一顆高爆的重磅炸彈一般,直接在一眾教庭將士的眼睛裡的爆炸了開來,只差一點就將所有人眼珠子都驚爆了一個粉碎。

    用盡了目力,轉盡了腦筋,一眾上到教庭高級將領,下到教庭普通士兵的人等,都沒有弄清楚和想明白剛剛發生在自己眼眸裡的那一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身為聖階強者,其本身又明明撐起了‘神光護盾’這種即使在教庭內部也是很少人學會的秘技,弗拉爾索對上那個實力不過九階的小子,怎麼就會一招便被那個自身實力遠遠不如自己的小子隨隨便便射出的一道劍氣給斬掉了頭顱呢?

    如果說是因為弗拉爾索大意,或是那個射出劍氣,名叫哈墨的年青小子剛剛隱藏了實力,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那就是打死眾人,眾人也是絕對不會有半點相信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眾教庭裡的全體將士們就是寧可相信紅衣大主教弗拉爾索是因為心臟病突發才被對手幸運的鑽了空子一舉成功殺死的,也不會相信那個叫什麼哈墨的年青小子有能力殺死一個比自己整整高出一階的堂堂聖者。

    這樣的事情如果都能成立,那世間存在的創世法則之一的等階法則豈不是將要被一把推翻了。

    要知道,這是連遠古神界兩大神王之一,至高而又偉大的太陽神冕下,加拉帕哥斯都無法辦到的事情,要說如今眼前這個年青的小子能做到,就是殺了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哪怕一個人會相信。

    而能做到這樣事情的,目前為止,在遠古的神話傳說之中,好像也只有一個人曾經做到過。

    那便是……萬年之前那不是神王的神王,一身力量直逼神界兩大至尊神王級強者,被眾神公認為無冕之王的戰神,阿瑞斯!

    只有戰神阿瑞斯,才打破過這個自創世之後便一直都沒有被打破過的等級法則,越階挑戰並戰勝過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同時,以不是神王之身,主動打上兩位神王的家門,逼得雙方都默認了他無冕神王的身體和地位,並且還成功的騙走了冥神冕下的芳心,讓身份無比尊貴的冥神冕下變成了他第一任妻‘不合法’的妻子,一同生活了不下萬年之久,直到上一次的神魔大戰和神族內戰開始。

    這一點,恐怕在一眾教庭將士的心中,就算是現如今那號稱是大陸第一強者的葉王,傳說是戰神阿瑞斯留在下界凡間血脈的戰神後裔阿瑞納斯.葉飄,也是無法做到。

    當然,這之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會知道萬年之前戰神與冥神之間的那段感情糾葛,同時也不會知道事實上葉飄早就已經在這方面超越了他的先祖,那視武成狂的戰神冕下,在許久之前便已經頻頻的以巨大的實力差距,不斷面對各方各面的挑戰,並且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戰勝了對手。

    因此,在面對哈墨只用一招便成功斬殺了弗拉爾索這位聖階強者的事實,一眾教庭的將領和士兵們,壓根就沒有敢把事情往哈墨有越階殺人的能力那方面想,所有人現在所思所想的,就只有兩件事,那便是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斬殺了連‘神光護盾’都撐出來的弗拉爾索,以及還有打死也不相信這個叫哈墨的小子本身有這種實力。

    可是,不相信歸不相信,想歸想,時間最終還是要流動,事情也總還是要去被面對的,這麼一陣沉默過後,幾乎所有的教庭將領和士兵,都在紅衣大主教弗拉爾索那已經變做無頭的屍體掉落到城下地面上的瞬間,將手中的動做停滯了下來,一個個無論是在奔跑也好,攀爬也罷,都停下了全身的動作把驚駭到了無可復加的目光望向了城樓之上,那提著弗拉爾索這顆到死都還在眼眸圓睜,驚駭莫名的腦袋,穩穩站立在城牆垛口邊的哈墨身上。

    “他……他……他殺了弗拉爾索主教大人,他……他殺了聖階強者弗拉爾索主教大人……”

    短暫的沉寂之後,不知道是誰嗓音沙啞的喊出了這麼一句驚駭莫名的話語,下一刻,大片大片的驚呼之聲便如同海浪一般,直接從滿城滿地的教庭攻城大軍裡爆了出來,滾滾悶雷一般響徹在了整個索爾城的天空。

    “天啊,他殺了弗拉爾索主教大人……”

    “這不可能,主教大人怎麼可能會死,他可是聖階,可是聖階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偉大的太陽神已經拋棄我們了嗎?還是……還是弗拉爾索主教大人的信仰不夠虔誠,得到了至高太陽神冕下的懲罰……”

    ……

    一時間,整個籠罩了戰爭陰雲的戰場之上都響起了各種各樣的驚呼和猜疑之聲,甚至還有不少的教庭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以手撫胸,開始跪倒在了血腥的戰場之上向著天空中的熾陽祈禱了起來。

    而這種情景,顯然也是做為始作俑者的哈墨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可以說,在這種情影出現的一瞬間,哈墨就也和下面那些教庭裡的傢伙一樣,發起了愣來,呆站在了城樓之上,連下面原本打算說的幾句話,一時之間都忘記了。

    不過,戰場就是戰場,它可不是可以集體發呆,或是集體發表感慨的好地方。

    因為,在這種地方不要說一個發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走神,都有可能讓自己丟了那無比珍貴的小命。

    這不,在整個戰場之上一眾敵我人等大眼瞪小眼發呆的瞬間,上千教庭的士兵,便因為這個原因,付出了慘痛的生命代價。

    “啊……”

    一連串的淒厲慘叫之聲在一個彈指的時間段裡驚人連貫的響起,做為保家守土的正義一方,一眾索爾城的守城士兵們可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反擊機會。

    所以,在一眾教庭士兵停下手中的動作,被弗拉爾索這位堂堂的聖階強者隕落的震撼場面震撼的集體呆立當場的那一個瞬間,不少因為興奮而率先從呆滯之中清醒過來的索爾城守軍士兵,將趁著眼前的敵人還在走神發呆的那一個剎那,沒有任何憐憫的將手裡的武器揮向了對方,冰冷的沒進了對方的身體裡。

    直到這時,戰場的所有人才突然想起,自己現在還置身於殘酷的戰場之上,面對著隨著都有可能讓自己丟了性命的敵人。

    而剛剛那一連串的慘叫之聲,則是讓一眾沒有遭到毒手的士兵直接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紛紛的警惕了起來。

    至此,剛剛因為弗拉爾索落敗身死而呆滯的戰場,再一次的被激活了起來,重新變成了一片喊殺之聲震天的修羅之地。

    只是,自親眼見到了弗拉爾索隕落之後,原本氣勢如宏的教庭軍變得縮手縮腳起來,再沒有了剛剛那種拚命的勁頭,而反觀防守一方的索爾城守軍,則是轉過了之前的頹勢,士氣大震的展開了瘋狂的反擊,硬是將教庭之前殺入到城頭的那些士兵給清了下去,還了教庭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當然,被清下去的教庭士兵也不是全部,此時索爾城的城頭之上,便還有著兩個地方被教庭軍牢牢的把持在手裡,寸土不讓的與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們進行著激烈的爭奪戰。

    而這兩個地方,便是之前那兩位隨著弗拉爾索一同攀上索爾城頭的九階強者,正是由於他們的存在,這兩段區域裡的教庭士兵才沒有因為軍心散亂被城頭上的一眾守軍給清下去,依然頑強的堅守著身後的這塊陣地,企圖用這兩個區域做突破點,撕開索爾城的防線。

    其間,他們已經殺死了不下五位負責該區域的指揮官,每一個人的劍上,更是沾染了無數索爾城將士的鮮血。

    正是有這這兩位九階強者的存在,一眾索爾城的守軍才在傷亡慘痛之下久攻不下,依然被他們霸佔著這兩個對於自身來說幾乎致命的區域。

    不過,在一個人出手之後,這兩片區域的危機也算是被最終的解除了。

    “巴爾巴斯,退開,這兩個傢伙交給我來對付,你先去別的地方幫一下忙,一會可能還有更麻煩的事情會來。”

    黑色的身影如同一道旋風一般,眨眼之間便從城樓的位置一個起躍落到了如今已經差不多快要被那兩個九階強者打通,連成一塊的區域,張口就是直接喝退了雖然已經全身多處受傷,但是卻依然奇神般擋著其中一位九階強者的巴爾巴斯,自己頂了上去,哈墨一震手裡的重劍,一道劍氣飛斬而出,徑直斬向了那名正在試圖在最後一刻斬殺巴爾巴斯的九階強者,硬生生逼得那名九階強者只能無奈的回劍自救,不得不放棄了最後擊殺巴爾巴斯的大好機會。

    而反觀幾乎已經是快要沒盡燈枯的巴爾巴斯,則是連一句費話也不多說,一聲悶哼算是應過了背後掠來的哈墨,整個人一個側步,跨出了那名九階強者的戰圈,飛身便往著另一邊的戰場掠去,不過觀其身形,已經是歪歪斜斜,明顯是差不多要力盡了。

    “弗拉爾索以死,爾等竟然還不識趣的速速退走,看來,是準備把自己的命也留在這了,這樣的話,那我哈墨便成全你們。不過,戰時先通名,我哈墨的劍下不殺無名之輩。”

    冷冷的一個飛掠便直接出現在了這名同階強者的面前,哈墨看著眼著眼前這位對手的樣貌,發出了一聲冷喝,不過,手裡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慢下來,重劍依然帶著濃濃的鬥氣與迅猛的罡風劈向了眼前的敵人,連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打算給對方留。

    黑甲,紅衣,一頭微卷但卻柔順的披肩長發,一雙細而狹長的眼睛閃閃生光,五官細緻,皮膚淺白,整個人略有一種淡淡的書生之氣,結合著一身的武者甲冑,端是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只是,此人看上去年紀略大,已經失去了那種年青人特有風芒之意,反到多了一種人到中年的老辣與機警,讓人看上去隱隱的有些不舒服。

    不過,從總體上來說,這個傢伙的長像不是十分的不凡的,到是配得上他那一身幾乎達到了九階巔峰的實力。

    而現在,正是這種在哈墨眼中長相十分不凡的中年男子,卻是在聽完了哈墨的一番警告之後,十分不屑的一邊舉劍橫擋,一邊冷笑著回答了哈墨剛剛的問題。

    “什麼強者,只是一依靠著外物的廢物而已,如今弗拉爾索以死,可是你的外物也已經使用過了,我蘇雷特拉就不相信,以你這種不過九階中位的實力,還能傷我一根寒毛,依我看,受死的人,是你!”

    鑲嵌著寶石的十字長劍在不屑冷喝出口的瞬間,迎上了哈墨迎頭斬下的重劍,在半空之中爆出一團耀眼的鬥氣火花與光芒,穩穩的將哈墨的長劍給蕩了回去,這名自稱蘇雷特拉的教庭強者隨後一聲冷笑,十字長劍之上頃刻之間便爆起了一團銀白色的聖潔鬥氣光芒,如吐信噬人的毒蛇一般,如影隨形的刺向了哈墨心口。

    九階巔峰的力量對上了九階中位,就算是哈墨主修防禦力驚人的土屬性鬥氣,也不由得被對方的一計全力的一擊,震得倒退而回。

    很明顯,單以實力而論,哈墨真的就像蘇雷特拉剛剛所說的那樣,根本不是蘇雷特拉的對手。

    不過,別忘了,哈墨卻不是一般普通的九階的強者,他的手裡,還有著一枚,由神靈加持過神力的真正神器,足以讓他在任何高自己一兩階的強者面前,輕鬆翻盤,這可是當時讓擁有半神實力的尼古拉斯和基爾加倫都要羨慕和嫉妒的變態東西。

    而非常不幸的是,眼前這位名叫蘇雷特拉的傢伙,完全判斷錯了哈墨手裡這件外物的真正屬性和威力,只把它當做了那種只要用過一件就要‘休息’個個巴月的一類聖器。

    所以,打從一開始,蘇雷特拉就已經提前為自己的未來,劃上了句號。

    “受死吧!!!”

    鑲嵌著寶石的十字長劍在一聲冷喝從嘴裡喝出的瞬間,帶著快得不可思議的寒光,刺到了哈墨的胸前,蘇雷特拉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得手之後的猙獰,手下加快了幾分,向著明顯已經避無可避的哈墨刺了下去。

    “你說的不錯,我的力量的確不如你,不過,想殺我,你卻是在做夢。”

    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凌厲的光芒,哈墨一邊飛身後退,一邊冷冷的注視著那幾乎已經刺到了自己胸前的長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之間,嘴裡冷冷的吐出了一個讓蘇雷特拉瞬間絕望到了極點的恐怖詞語。

    “輪迴……”

    右手食指上的古戒之上隱隱的爆起了一環淡淡的力量波動,之後,在蘇雷特拉那驚駭到近乎於無可復加的目光注視中,自己那柄已經刺到了敵人胸口的十字長劍,突然一陣詭異的模糊,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緊跟著,蘇雷特拉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涼,隨之一陣巨痛充斥了全身,然後迅速的淹沒了自己,讓自己瞬間完全的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所有控制權。

    緩緩的低下頭,將已經開始渙散和搖曳的目光望向了自己胸口傳來巨痛的地方,剎那間,蘇雷特拉整個人就好像被天雷狠狠的劈過一般,目光詭異而又駭然的直挺挺的愣在了當場。

    因為,蘇雷特拉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手掌所緊握的那柄本應該刺進敵人身體裡的長劍,此時此刻卻刺進了自己的身體,而且,竟然還準確的貫穿了自己的心臟。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會感覺到如此的疲憊,如此的累,原來,自己已經快要死了啊!

    一瞬間,蘇雷特拉的腦袋裡就只剩下了這最後的一個念頭,隨後,他那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身體緩緩的向後傾斜,重重的仰倒在了城頭那鋪滿了鮮血的地面之上,死不瞑目的將空洞的目光望向了只有著一個太陽的蔚藍天空。

    “騰……”

    幾乎是在蘇雷特拉的屍體仰倒在城頭地面上的一瞬間,一道白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自哈墨身側不遠的地方衝天而起,徑直向著城下那明顯已經亂做了一團的教庭軍裡落了下去。

    而直到這時,那些殘留在城頭之上的教庭士兵之中才爆起了一聲近乎於絕望的驚呼,炸響在了城頭之上。

    “米薩爾大人……米薩爾大人逃走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4
第六百九十六章  梵高出手

    米薩爾現在很鬱悶,相當的鬱悶,鬱悶得幾乎讓一口在半空中閃身跳躍時吸進的空氣,噎住了氣管,差點斷氣的地步。

    自從幾個月前被梵高那個老傢伙用一紙調令從卡蓮加教區調回教庭總部的那一刻,自己就一直事事不順,幾乎倒霉到了極點,現在更是弄得像一隻獵犬一樣,不得不拋下九階強者的榮耀身份,被送上了前線戰場去當一個馬前小卒。

    原本,這樣的事情就已經很讓米薩爾生氣和鬱悶的了。

    但是,更讓米薩爾鬱悶的卻是,自己一個堂堂在整個大陸上都能橫著走的九階強者,竟然會在萬人矚目的戰場之上,拋下強者的尊嚴落慌而逃。

    這樣的情況,之前米薩爾本人別說沒意料過,甚至就連想,我們堂堂的九階強者,米薩爾大人也沒有半點想過。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米薩爾完完全全是被嚇走的,被哈墨那兩隻用了兩招,便斬殺了聖階的紅衣大主教弗拉爾索,以及還有與自己同是九階,實力上甚至還要比自己稍稍強上那麼一些的蘇雷特拉這個震撼的場面給嚇走的。

    不過,這個注定會使自己丟盡所有顏面逃走決定,卻不是米薩爾如此簡單就做出來的,這裡面,可以說是集中匯聚了米薩爾大半智慧的。

    而說句至今還在往米薩爾臉上貼金的話,米薩爾之所以能在教庭裡擁有今天的地位和實力,他的膽子自然是不可能太小的,否則的話,他又如何能達到如今的九階實力,坐上今天的位置。

    然而,同伴蘇雷特拉的身死,卻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嚇壞了米薩爾,讓米薩爾無法抗拒的就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原本,見到紅衣大主教弗拉爾索隕落身死的米薩爾,腦袋的想法還和自己的同伴蘇雷特拉一樣,都認為那只是敵人手裡的一件神器聖器所為,並沒有太大的驚慌和害怕。

    而沒有驚慌和害怕的原因也十分簡單,那就是兩個人都堅信敵人的手裡就算是有所謂的神器和聖器,那所謂的神器和聖器也不可能在使用過一次,並且成功的斬殺了一位貨真價實的常常聖者之後還有再度重啟的力量。

    在兩個人的心中,大凡神器聖器,就算是那些真的由神靈製造的真正神器,也沒有那種能在使用過一次之後還能再連繼使用的,一旦神器聖器被啟動,裡面的力量被抽乾,那這件神器或是聖器就會在一段時間內變成一塊沒有任何用處的垃圾廢鐵,直到其中的力量重新被填滿才能再重新啟動。

    至於這段變成殘廢的時間,卻是隨著這件神器或聖器自身強大程度而變化,神器聖器的力量越強,威力越大,這段變成殘廢的恢復時間就會相應的更長。

    所以,當米薩爾和蘇雷特拉看到聖階實力的弗拉爾索被哈墨一劍斬下腦袋,身首異處的時候,兩個人事實上其實是並不怕的,而且,兩個人非但不害怕,甚至,在兩個人的心裡還隱隱的有著一種想要斬殺哈墨,就些建功立業,出人頭地的念頭。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和有這個念頭在作祟,當時在哈墨出手之後距離哈墨最近的蘇雷特拉,才會無懼哈墨那輕鬆斬殺聖階強者的恐怖實力,選擇了強勢的出擊,把自己的長劍錯誤的伸向了哈墨,造成了自己最終的悲劇結果。

    而如果不是當時米薩爾距離哈墨的距離不夠近,還夠上了最大的攻擊距離,恐怕,現在的米薩爾也將會與同樣身首異處的同伴蘇雷特拉一樣,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這一點,米薩爾現在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當時沒有跨過那條通往冥界的生死線。

    可是,光慶幸自己沒有跨過那條通往冥界的生死線是沒有用的,如果還留在這裡,留在這傢伙的地盤,留在索爾城的城頭之上,那麼米薩爾自己便最終會被這個傢伙找上,變成與弗拉爾索和蘇雷特拉兩個人一樣的屍體。

    要知道,現在米薩爾可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眼前這個剛剛要了弗拉樂索和蘇雷特拉兩個人小命的傢伙,手裡的那件東西還能再使用第三次……

    又或者……米薩爾並不確定哈墨那傢伙手裡的東西還能不能再使用第三次……

    但是有一點確是肯定的,那就是米薩爾不敢相信,也不敢賭。

    因此,在哈墨再次借用葉飄那枚聖戒之中的力量,將蘇雷特拉也置於死地的一剎那,米薩爾再也不敢做任何耽擱,直接騰身而起,從城頭之上躍了下去,將一眾教庭的士兵拋棄在了城頭之上。

    至於這種舉動到底能給教庭軍帶來怎樣的負面影響,米薩爾自己已經顧不得了,眼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件,就是先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沒有了這條小命,自己也就算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只可惜,雖然米薩爾一切都想得很好,但他最終卻還是高看了自己,低估了自己的敵人,得到了一個自己算來算去都沒有算到過的結果。

    ……

    “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就在米薩爾自覺已經脫離了危險的一瞬間,一聲低沉的冷喝憑空的便自米薩爾身後頭頂的城頭之上傳了下來,炸響在了他的耳朵裡。

    緊接著,一道破風之聲以流星趕月的恐怖速度由遠及近突然自米薩爾背後的不遠處響起,嚇得米薩爾全身一震,險些一口氣盡從半空中掉下來。

    “不……”

    滑行之中回過頭的一瞬間便從口中發出了一聲淒涼絕望到極點的慘呼,米薩爾的目光掃過那道已經幾乎射到了自己眼前的劍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活像一隻百十來天都沒有吸過一滴血的吸血鬼。

    同樣的普通,同樣的大小,同樣的色澤,這道出現在米薩爾身後的劍氣在任何方面都要與那道輕鬆斬殺了弗拉爾索的劍氣一模一樣。

    可以說,這道劍氣根本就是那道殺死弗拉爾索劍氣的翻版。

    當然,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米薩爾可不會把這道看似普通的劍氣當成普通的劍氣來對待。

    要知道,這可是能將一個堂堂聖階都削首斬死的恐怖技能,米薩爾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哪裡還敢做半點的怠慢。

    “喝!!!”

    咬緊了滿口的銀牙一聲大喝,米薩爾全身的鬥氣都在這樣一個千均一發的時刻瘋狂的爆發而出,在周身的體表形成了一個鬥氣護盾。

    下一刻,米薩爾整個人扭腰回身,在半空中做了一個高難度的回轉,然後藉著那股旋轉的力量,將手中那柄已經亮明的就如同變做了一把光亮的十字長劍狠狠的迎著背後那呼嘯而來的劍氣斬了過去。

    “斷獄狂龍斬!!!”

    將生憑最強的絕學毫無保留的使出,米薩爾再也顧不上施展完這計絕招之後那讓自己生不如死的痛苦,現在他所思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從這道連聖階都能斬殺的劍氣之下活下去,哪怕付出的將是重傷的代價。

    然而,可惜的是,就算是米薩爾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最終也還是沒能躲過這道致命的劍斬……哦不,準確的來說是躲不過劍斬後面那兩個讓米薩爾已經很是熟悉的字符催命。

    “回輪!!!”

    短促有力,且又中氣十足的冷喝緊追著直斬而來的劍氣傳進了米薩爾的耳朵裡,炸響在了所有人的頭頂上。

    所有人的眼睛僅僅只是那麼輕輕一眨的工夫,天空中的情形便已經發生的徹底的改底的改變,變成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瞬間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景像。

    長劍依然維持著後斬的姿態,整個人也彷彿始終都沒有半點移動過,就那樣詭異的停滯在半空之中,米薩爾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看到了什麼最恐怖的東西,不停的閃爍著,喉頭之間來回上下滾動,卻偏偏發不出哪怕半點的聲音。

    可以說,除了一道在咽喉間印有的血痕之外,米薩爾整個人就好像沒有受到過半點損傷一樣,詭異的懸浮與半空之中,目光怪異的回首直望著城頭之上那持劍而立的挺拔身影。

    “回……回輪?這是究竟是什麼力量?什麼力量?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擋不住……擋不住……”

    口唇顫抖著微啟,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了這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話,米薩爾目光暗淡的直盯著城頭之上的哈墨,似乎想要從他的口中最後得到一絲可以讓自己死得瞑目的答案。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即使是在自己的眼神完全暗淡下去,神志盡數模糊之後,城頭上那個一直都在被自己注視著的身影,也沒有給出哪怕一分一毫的答案。

    “騰……”

    不知名的詭異力量在米薩爾的生命走到了盡頭的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米薩爾的屍體如同一堆無人問津的爛肉一般直從數米高的高空直墜而下,重重的砸在了下面那早已經血流成河的地面之上,摔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而就在這個幾乎震驚了整個戰場所有人的聲音傳上了天空的一剎那,整個索爾城的城頭之上,便如海嘯一般的響起了陣陣的歡呼之聲。

    “哈墨元帥威武……哈墨元帥必勝……”

    “哈墨元帥威武……哈墨元帥必勝……”

    “哈墨元帥威武……哈墨元帥必勝……”

    ……

    這一聲聲的歡呼如山呼海嘯一般被叫得越來越響,越叫越齊,索爾城的城頭之上,無數全身染血的守軍瘋狂的揮舞著手裡的武器,對著城下那些再一次陷入到呆滯之中教庭軍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歡呼著這樣的同一句話語,全軍的士氣,都被哈墨剛剛那三計漂亮的絕殺給提升到了最高點。

    現在,就算是教庭再多出幾十萬大軍,恐怕這一眾索爾城頭的守軍士兵們,也是不會在乎了。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誰沒有那麼一點點血氣,希望自己能做一個大英雄,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哪怕就算是最後身死,也絕不後悔。

    否則的話,又哪裡配叫做男人,還不如直接宮了自己,變成不男不女的傢伙算了。

    而眼下的情況,哈墨的一番驚人的表現已經徹底的激起了一眾守城士兵內心裡的那股血氣,讓他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覺得自己的身體裡變得火熱火熱,並且充滿了力量。

    無疑,現在整個索爾城的所有將士都處於這種狀態之下,恐怕此時就算是讓他們冷靜下來,也是做不到了。

    “嘭……”

    手掌一揮,衣甲在半空之中劃出了投罡風,哈墨‘錚’的一聲將另一隻右手裡緊握著的重劍插在了身側的城牆之上,目光炯炯的掃過了城下那多達十數萬的教庭大軍,嘴角邊揚起了一絲冷酷到了極點的不屑冷笑。

    “此三人以死,教庭中還有誰想踏上這城頭,就請現在就現身吧,以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哈墨定然會奉陪到底,只是不知道,教庭裡可還有人有這個踏上城頭的膽量。”

    挑釁,白花花,赫裸裸的挑釁。

    哈墨用剛剛的事實,狠狠的扇了教庭一個大嘴巴,這在策略上,是提升自家軍心,降低教庭士氣的最好方法。

    只是,這樣做的弊端卻也十分的明顯,那便是哈墨有可能將要面對教庭一方的派出強者的再一次挑戰。

    做為最要面子的教庭,教庭幾乎是百分之百一定會在遭受到了哈墨的羞辱之後再派出教內的強者來應戰,說什麼都要干掉哈墨,找回自己剛剛丟掉的場子和面子。

    而且,如果教庭真的再次出手,那麼所派出的強者,則必然會比剛剛那三個被哈墨幹掉的傢伙要害怕的多。

    只是,教庭這樣的做法,哈墨就真的會害怕嗎?

    冷笑了一聲,哈墨在說完上述的一番話之後,不自覺的用空出的左手手掌輕輕的摸了摸那就戴在了自己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戲虐。

    “好狂妄的小子,靠著一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神器,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哼……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九階螻蟻,竟然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公然叫囂,我看你是活得不奈煩了。也罷,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我火焰教庭的執法長老,梵高,勉為其難的成全了你,順便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也好讓你知道你是多麼的愚蠢。”

    果不其然的幾乎是在哈墨的冷喝吐出的瞬間,教庭那邊的憤怒回應就直接隔著遠遠的距離回傳了過來,教庭執法長老,實力在半神中位的火爆老頭梵高,終於在犧牲了三名手下也沒有成功探明葉飄是否到達索爾城之後,再也忍受不住哈墨的一番激刺,主動的把自己這張底牌也打了出去,準備出手了。

    而聽到了梵高的這番話,哈墨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凝重,不過從嘴裡再次吐出來的話語,卻依然是輕風化羽,輕鬆的不得了,就好像是十分不屑對面這位教庭長老一般的口吻。

    “什麼教庭的執法長老,說起來,不過只是教皇這只太陽神看門狗手下的鷹犬而已,又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那你便速速上前領死吧。不過,以你這樣的身份,還用不著我親自出手,想要和我動手,還是先打贏我的手下在說吧!”

    “讚美至高太陽神,我要立刻淨化了你!”

    一聲怒吼,梵高原本還想再拖上一會的心理立時被哈墨氣得煙消雲散,身體幾乎是化做了一顆流星,帶著一條長而耀眼的尾巴,便飈到了索爾城的上空,哈墨所處位置的頭頂之上。

    不依靠風系魔法踏空飛行,自古以來,那便是只有神靈才能做到的事情,而現在梵高的出現,無疑還是打激了一下全體索爾城士兵的軍心和士氣,讓他們的心理隱隱的生出了一種畏懼感。

    這種畏懼,並不是索爾城的守軍們針對教庭而生,而是對於神靈這個傳說中可以創造一切,也可以毀滅一切的未知存在生出的一股本能的畏懼而已,就好像一個正常的地球人,有一天突然看到了一條五爪金龍一樣。

    正是由於這種心理,一眾索爾城頭的守軍,才會被出現在頭頂天空之上的梵高嚇了一跳,生出了畏懼的心理。

    不過,對比起華夏的存亡而言,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士兵們卻又堅定的站在了華夏的一邊,就算他的內心此時此刻真的很畏懼天空之上的那位‘神靈’也是一樣。

    “受死吧,狂妄的小子,沒有葉王阿瑞納斯保護你們,他手下的幾個有名有姓的強者也不在,我想殺你就好像扯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所以,死吧!”

    手中的法杖頂端隨著話音的落下突然爆起了團耀眼的光芒,梵高臉色憤怒的準備直接來一個大招,將下面整個的索爾城都移為平地。

    可是就在梵高正將要出手的那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暗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陣陣陰冷的狂風出現在了已經變做了黑雲滾滾的天空之上,緊接著,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了長空,打斷了梵高的力量凝聚,然後,一聲高亢的冷喝炸響在了陰暗下來的天空之上,冷得讓梵高都感覺到了一絲刺骨的寒意。

    “你是聾子嗎?蠢貨,剛剛下面的那個傢伙已經說過了,你的對手,是我!”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4
第六百九十七章  魔族的由來!

    “你的對手……是我……”

    “你的對手……是我……”

    “你的對手……是我……”

    ……

    一連串的回聲就如同是戰場上的金戈鐵馬一般,帶著無比震撼的霸道氣勢炸響在了整片陰暗得幾乎變做了黑夜的天空之上。

    下一刻,一道黑得耀眼,黑得發亮的閃電,自黑雲滾滾的九天之上直劈而下,硬生生的在陰暗的雲層之間撕開了一條縫隙,閃耀進了戰場之上每一個人的眼睛裡,劈斬在了梵高的頭頂之上。

    “轟!!!”

    耀眼的黑色閃電如同一柄黑色巨劍,從上自下直接刺中了梵高置身的位置,生裂出了無數道相對來說細小了許多的黑色閃電,將梵高從頭到腳都籠罩了進去,發出了一聲巨大到讓整個天空,整片大地都搖晃了幾下的悶響。

    悶響過後,一團黑色的氣流就如同龍捲風一般的從那破碎成了一道道細小閃電的席捲而出,以驚人的速度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模糊的黑色黑影。

    “你是教庭裡執法長老?真是好大手身份,好大的來頭!哼,以為憑著一身被別人賜與的殘廢半神之力就真把自己當強者了,太陽神加拉帕哥活就算是想復活,也不能選你們這群白痴和蠢貨當棋子啊!哼哼,看起來,一定是眼下教庭裡再沒有什麼可用之人了,否則的話,就你這樣的殘物,太陽神就算是瞎了眼也絕不會賜給你力量的。一隻螻蟻,即使是披上了巨龍的外皮,也依舊也只是一隻螻蟻,其本質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很明顯,你在我的眼中就是這樣一隻可憐的螻蟻,如果不是有命令在身的話,我真懶得動手殺你這個蠢貨,弄髒了我的手。”

    黑色的氣流在凌空旋轉兩圈之後迅速的散去,露出了包裹在裡面的一個高大的身影,這個身影一身黑色帶有紫邊的袍服,長手長腳,皮膚黝黑,就如同剛剛從挖了幾個月的煤窯裡逃出來一般,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讓人這窒息的黑氣。

    而最讓人感覺到詭異和恐懼的是,這個一身從頭黑到腳的傢伙,他的額頭上,卻是長著一根如彎刀一樣向上彎曲的獨角,這根獨角表面,還纏糾著一道道黑紫色的耀目雷光,端是讓所有見到這一幕景像的人都一個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至於這個黑頭黑臉,一身漆黑的傢伙剛剛對執法長老梵高說出的那番話,在場的一眾人等,卻是一時之間全部不由自主的自動過濾了,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直到……一聲憤怒得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魔獸一樣發出的怒吼,自一片電閃雷鳴的黑色區域之中炸響,整個戰場之上的所有士兵,才不分敵我的集體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色傢伙身上,移到了那片發出了憤怒吼叫的黑色雷光之中。

    “大膽……大膽……好大的膽,你竟然敢偷襲傷我,還敢在此口出狂言。我告訴你,我梵高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殺了你,親手殺了你,我要讓你知道,你……”

    憤怒的怒吼在梵高那略顯狼狽的身影從黑色的雷光之中重新顯現而出之後突然嘎然而止,一身華麗的衣袍有幾處被燒得焦黑的梵高最後一句威脅的話語還沒有還得及吐出,自己的目光,便被眼前這個一身漆黑的傢伙頭頂那根散發著黑紫色雷光的獨角給吸引了過去,緊拉著目瞪口呆的呆立當場,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

    “你……你……你是魔族,你是魔族?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魔族不是在萬年之前的神族內戰中就已經全部消失乾淨了嗎?怎麼可以還有魔族存在,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完全忘記了剛剛的憤怒,同時也將自己的任務暫時的拋到了九宵雲外,梵高緊握著手中那已經快被自己的攥出水來的法仗,整個人就彷彿剛剛才吐過了一公斤高純度白粉的癮君子一樣,陷入到了一種癲狂的狀態,發瘋似的用一隻手掌指著自己對面那略微比自己高上兩個身位,此時正居高臨下冷冷望著自己的黑臉人影,嘴裡吐出來的話,就連教庭裡的士兵都有很大一部分聽不明白。

    不過,對於那些能聽明白的少數人來說,梵高的一番話卻是頃刻之間便在眾人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讓眾人的回憶,回到了之前在教庭初掌權柄,看到那卷教庭機密卷宗的時候。

    那時,眾人大多還只是初掌權柄的菜鳥新人,根本就不知道剛剛梵高所驚呼的那個什麼魔族是一個什麼東西,甚至在此之前就連它的名字都從來沒有聽到過。

    但是,在掌握了一些權柄,看到了那卷深藏於教庭宗卷處的機密卷宗之後,一眾剛剛步入高階職場的新手菜鳥們才知道,原來,光明神族和黑暗神族除了地獄裡的惡魔之外,還有著有一共同的敵人。

    那便是……魔族!

    而關於這些所謂魔族的來歷,卻並不是像那些來自另一個平等位面地獄裡的惡魔們一樣,都是從一開始就存在於眾神的對立面的。

    說句驚人的話,這些所謂的魔族之前根本不存在,或者,換一句弄清楚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在那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魔族,魔族這個種族,在神族數千萬年的歷史之中,之前丫根就是不存在的。

    可以說,魔族存在的歷史只有只有最近的數萬年時間而已,屬於一個新興的神界部族。

    原本,這也並不算是什麼,神族之中拉幫結夥,相互之間組成聯盟的傢伙大有神在,彼此之間搞出一個魔族名號的連盟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是,就是這個魔族的出現,卻是攪得整個神界都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甚至就連太陽神和冥神這兩位神王,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加上戰神在內的三位神王,都被捲了進去,最後紛紛落得一個身死隕落的下場。

    而這,就是上一次神界大戰的真正原因和初始。

    就如同教庭裡那本機密卷宗結尾的那一句寫的那樣……

    一切,皆由魔族而起!

    可是,魔族的出現為什麼會引發整個神界的大戰?

    這個答案,才是真正讓所有看到這卷機密卷宗的人震驚的原因。

    因為,所謂的魔族,根本就是由神族中的一些神邸墮落而來,這些神邸,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種可以在短時間內就能得到強大力量的特殊修練方法,從而放棄了原本的神位,墮落成為了一種力量屬性與原本完全不同的全新種族。

    這個全新的種族,便是教宗裡記載,以及如今梵高嘴裡喝出的……魔族!

    當然,所謂的魔族的稱呼,只是神族自己所起的一個貶低對手的名字而已,並不是但凡只要是魔族陣營裡的人,便都是邪惡的存在。

    事實上,神族魔族這兩方只不過是在獲得力量的渠道上有很所不同而已,根本就上升不到什麼正義與邪惡的大道理上。

    魔族那种放棄神位獲得巨大力量的特殊修練方法,簡直就是一把可以毀滅神族的利劍,這種對於力量的誘惑,是大部分普通神族都抵抗不了的,甚至,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有一些高等的神族,比如主神,都對這種方法產生了興趣。

    而這,也就很自然而然的造成了神族人員的大量流失,魔族陣營的逐漸壯大。

    漸漸的,整個神界一少半的中下位神都抵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吸引力脫入到了這個陣營之中,神族至高的兩位神王的制下,也一下子就少了不少的屬神。

    直到這時,兩位神王才駭然的發現這一點,並且感覺到如果不盡快的把魔族給滅了,那麼等到他們的羽翼豐滿,自己的統治,也就算是到頭了。

    所以,在一陣緊急的商量之後,由太陽神加拉帕哥斯領導的光明陣營和由冥神哈迪斯率領的黑暗陣營在戰神阿斯和他的妹妹水神愛爾蘭斯的見證下,同意短時間內結成聯盟,一同對抗和絞殺魔族的敵人,誓要將其斬盡殺絕。

    當時,冥神哈迪斯與戰神阿瑞斯還沒有翻臉,感情還算是很好。

    不過,由於太陽神領導的光明陣營和冥神哈迪斯率領的黑暗陣營雙方之間的間隙太深,而沒有神王級強者坐陣的魔族整體實力又是十分的差勁,聯盟之中便又重新開始了勾心鬥角,相互碾壓和陷害,以及在背地裡相互捅刀子的事情出現。

    就這樣,脆弱的聯盟在經過了一段短暫的時間之後便破碎了。

    至於魔族,雖然在此一役受創甚巨,可是在光明與黑暗兩個神族陣營相互牽制的狹小縫隙之下,卻還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沒有被最終滅族。

    只是,在後來神族內戰被掀起的那一刻,魔族卻最終沒有倖免,成為了不少神族的陪葬,盡乎於滅族了。

    當然,這些都只是教宗裡所寫,這裡面還有很多事情,都是教宗裡沒有提到的。

    比如,神界內戰的最終結果,魔族的最終去向,是否真的被屠盡滿族等等。

    但是,這一些對於現在而言,卻都已經不重要了,眼前這個魔族強者的出現,已經讓梵高,還有教庭裡的一眾大大小小,都大吃了一驚。

    甚至,就連上位神階的教皇俄普路斯,都不由得在見到這個魔族的剎那眯起了雙眼,眼中射出了一絲凝重與殺意,

    要知道,魔族與神族乃是死敵,神族滅了魔族,屠盡了魔族全族上萬的族人,這一次見到魔族的強者擋路,天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魔族族人在這一刻跳出來打教庭報仇。

    畢竟,教庭背後的主子就是太陽神加拉帕哥斯,在這個時候找教庭報仇,這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只是,讓一眾教庭高層疑惑的是,身為正統神族,戰神後裔的葉王阿瑞納斯,怎麼會和眼前的這個魔族搭上線,擁有這麼一個魔族的手下。

    這個疑問,短時間內一眾教庭的高層們幾乎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更別提弄清楚眼前這個黑碳一樣的魔族傢伙的身份和來歷了。

    現在,一眾教庭裡的高層們唯一知道的,就是眼前這個出口不遜的魔族強者,實力在半神巔峰,並且已經是一隻腳跨入神階的大門了。

    這種實力,已經隱隱不是梵高一個區區的半神中位所能應付的了。

    只是,教庭裡的那位尊貴的教皇陛下本人,卻一絲一毫也沒有把身在前線的梵高叫回來的意思,彷彿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安全,依然緊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問題,就連一些長老為梵高求情也沒有理睬。

    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再讓梵高活著回來。

    而眼下,很明顯的用梵高這條老命去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教皇俄普路斯又怎麼會把他叫回來。

    ……

    “你……你……你是魔族,只有魔族的皮膚會這樣的黑,同時也只有魔族的額頭才會長這樣的角,你是魔族,你是我整個教庭的敵人,我要淨化了你……”

    最初的震驚過後,梵高的腦筋漸漸的活絡了起來,顯然也想起了那卷自己在初掌權柄之時看到過的機密卷宗,立刻大喝了起來,表達了自己的憤怒。

    不過,梵高這聲憤怒的呼喝所換來的,卻僅僅只是對面那個魔族的不屑譏笑與冷酷嘲弄。

    “你說你要淨化我?真是可笑,一個連力量都不純的半神,也想要純化我,難道,太陽神那個老傢伙的手下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像你這樣的白痴嗎?淨化我?除了你們教庭裡的那位教皇陛下之外,其他人即使來了也是送死。人多又怎麼樣,以為我們這邊就沒有人嗎?哼哼,你們的教皇我打不過,可是殺像你這樣的廢物,我基爾加倫一隻手就能做到。怎麼,剛剛你不是說過要淨化我嗎?那麼現在就出手吧,讓在所有的人都親眼看看,我是怎麼被你淨化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基爾加倫負在背後的手掌,學著一路上葉飄時常做的模樣,狠狠的相握,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爆豆一般的聲音,然後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獰笑了起來。

    基爾加倫說的不錯,對於梵高這種實力的強者,碰上了他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勝算,半神巔峰和半神中位雖然看上去就只差那麼一點點,可是,正真打起來的時候,卻是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可比性。

    更何況,梵高的一身實力還是不純的半神力,又哪裡是完全依靠自身修練得來的基爾加倫的對手。

    不過,就如同基爾加倫事先所料的一樣,自己眼前的這個脾氣火爆的紅臉老頭,果然在聽到了自己的一番奚落和嘲弄之後,變得爆跳如雷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存在的巨大實力差距,就身形一閃,直接穿越空間斷層,出現在了基爾加倫的身邊。

    實力達到了半神高度,在力量的使用上已經不再像是魔法和武技那樣之間分的那麼清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當實力到達了半神高度的時候,個人的力量已經統一開始變做了神力這一種更高等級的力量形勢。

    因此,法系的強者雖然依然在法術上才是他的專屬領域,但是在近身戰中,他已經不在像之前那種定義的法帥那樣的懼怕戰士那強大的近身攻擊了。

    甚至,在護身法術的作用下,法系半神級強者還在某一個接觸的瞬間佔到一些優勢。

    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梵高在一開始的搶攻中,就用了這樣一手的空間瞬移,然後準備利用自己撐起的強大護盾優勢,來給對面的基爾加倫釋放一計凶狠的大招,第一時間給對方造成傷害。

    不過,他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心智和小看了基爾加倫的實力,這樣的一手空間瞬移,外加護盾大招,直接撞上了基爾加倫那早已準備多時的雷電牢籠,瞬間便被一團耀眼的黑紫色閃電給席捲了進去。

    “神祐護體……”

    “大光明術……”

    一連兩聲呼喝從已經捲成了一個圓團的黑紫色閃電中顫抖的傳出,梵高此時此刻再也不敢再有任何的保留,直接啟用了自己最強的兩大防禦和進攻的神術,向著全身都化做了一團雷電的基爾加倫做出了最強同時也是自己最凌利的一擊。

    “雷光噬天……”

    對付梵高的兩聲高呼,基爾加倫卻只用了一聲呼喝就將梵高的聲音給死死的壓了下去,然後,在一片耀眼的黑紫雷光中,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擊。

    “滋……滋……滋!”

    由黑紫色雷光布成的光繭,在半空之上如同一個黑色的小太陽一般,不斷的做著驚人的膨脹,同時發出了一聲聲懾人的刺耳之聲。

    片刻之後,那讓所有人所眾所期待的盛大場面並決有如期而至,反而是半空中的那個黑紫色的光繭,卻彷彿一個洩氣的氣球一般,以風吹般的速度迅速的乾癟了下來,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的大小。

    “啪!!!”

    隨著一聲輕微的爆裂之聲的響起,整個雷繭由內而外的解體了起來,然後,露出了裡面那幅讓所有人震驚到幾乎無可復加的可怕景像。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4
第六百九十八章  莫名其妙的退軍!

    “喀吧!!!”

    一聲脆響,教皇俄普路斯看到了黑紫色雷球裡內景像的瞬間,就直接將手裡那根象徵著教皇那至高無上權力的權杖捏成了兩斷。

    下一刻,教皇俄料路斯在瞭望台上不由自主的向前踏出了兩步,目光一閃不閃的緊盯著那倒映在自己眼眸裡的一幕可怕景像,整個人都微微的發起抖來。

    因為,那被教皇俄普路斯看在眼內的雷球裡,除了一具被榨乾了全身神力,肌肉和骨架都幾乎暴露在外面的乾屍,哪裡還有梵高的半點影子。

    又或者可以這樣說,這具被榨乾了全身神力,肌肉和骨架都幾乎暴露在外面的恐怖乾屍,就是梵高那個剛剛還生龍活虎,牛逼而不可一世的老傢伙。

    當然,僅僅只是一具乾屍,在正常的情況下還不足以讓包括實力已經達到了上位神高度的一教之皇俄普路斯在內的其他所有人感覺到震驚。

    對於他們來說,死亡就好像一餐每一天都要吃上幾頓的家常便飯一樣,幾乎主宰了這傢伙大部分的生命軌跡,而且試問一下,這裡面的每一個人,手裡又何常不是沾滿了鮮血,殘殺了無數人的生命。

    因此,別說是一具大體上還連在一起的乾屍,就算是被大卸八塊,剁成零碎的殭屍,這些人也絕不會眨上半眼和有半點的驚懼與害怕。

    然而,不正常的是,正是這具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乾屍,卻讓教庭一方包括教皇俄普路斯在內的所有強者都不由自主的大吃了一驚,打從心眼裡冒出了一絲寒意,就連擁有著上位神實力的教皇俄普路斯都不例外。

    因為,一眾人等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任何一種手段和技能能把一個活生生的半神,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吸乾所有的力量,讓其變成一具沒有了血肉的恐怖乾屍。

    正常的情況下,兩個半神以上的強者戰鬥,就算其中一個人的實力遠高於另一個人,雙方之間的戰鬥結果最終也只會頂多是實力差的人死在實力強的人手裡,僅此而已,並不會出現像現在這種連一身力量都被徹底吸乾的詭異現像。

    最多,這名被殺死的倒霉傢伙,因為本源最毀,自身力量在臨死的那一個剎那散去了大半,變得讓人看起來會明顯感覺到力量下降,但是,卻絕不會誇張到徹徹底底的被吸乾了所有的力量,變成一具血肉枯竭的乾屍。

    這種情況,在近萬年以來的時間裡,除了教皇俄普路斯之外,其他一眾教庭的強者,別說親眼見過,就是聽說,也沒有聽說過。

    要知道,力量這種東西最是難以控制,自身的力量操控起來尚且還有滯澀的地方,更不要說控制別人的力量了,而完全吸乾或者震散一個強者的力量,這在世上的雲去強者之間是根本就是幾乎不可能的。

    舉個明顯的例子,即使變態如擁有逆天級吞噬屬性的葉飄,也一樣在當初從敵人那裡吸收了他的老師老劍聖歐內斯特的全部力量之後,當了很長時間癱瘓在床的殘廢。

    而如果不是在得到其二哥阿弗羅迪斯隕落戰死的消息之後機緣巧合憑藉著一股憤怒之氣,衝破了滯澀,打通經脈,進入了聖階的話,恐怕到現在,這位堂堂的大陸第一強者,華夏一國的君王,也還整日裡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輪椅裡,痛苦的度日呢吧!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教庭裡的那些長老和強者們才會被眼前這個景像所震驚,內心裡升起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不過,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主子,身為一教之皇的俄普路斯陛下,他卻不是在為製造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基爾加倫的實力震驚,真正讓教皇俄普路斯震驚的是,基爾加倫果然是一個最正宗的魔族,以及還有魔族賴以成名的招牌似絕技的重新現世這一事實。

    經過了近萬年的時間,魔族的這種恐怖技能終於又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這塊位面的土地之上,並且重新勾起了教皇俄普路斯那深藏在腦海深處的一段不為人知的深刻記憶。

    “這就是太陽神典之上所記載的魔族特有力量屬性‘噬’嗎?原來,太陽神典上記載的那些有關於魔族力量屬性‘噬’的東西都是真的,它的威力施展起來竟然真的可以克制神族的神力,做到吞噬敵人神力,暫時增加自己力量的程度。擁有這樣的天賦屬性,如果原本是一個上位神的話,入了魔族之後,那豈不是可以與主神有得一拼,就算不敵,可是在上位神這一個階位上,入魔的強者卻也是可以以一敵十,毫不費力了。怪不得萬年之前的遠古時期神界之中會有那麼多神族選擇了墮落,入了魔族陣營,現在看來,魔族的天賦屬性果然可怕,幸好,魔族終在萬年之前被滅族了。否則的話,如果讓這些傢伙發展到了今天,這神界之上豈不是要換主人,全部變成魔族一族的天下了……”

    “不過……”

    想到這裡眼神突然變得如刀子一般鋒利無比,教皇俄普路斯的心頭猛得向下沉了沉,腦袋裡又想起了另一件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不過……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的背後還有其他的魔族嗎?一個實力僅有不過區區半神的純正魔族,他為什麼幫著葉王那邊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對付我們?難道,萬前之前的那場神戰沒有把魔族給徹底的消滅乾淨?他們還有後援?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生性自古便十分低調的魔族,又如何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跳出來與教庭為敵。這裡面,恐怕有鬼啊!”

    腦袋裡沒有一丁點的想起那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具乾屍的梵高,教皇俄普路斯冷著眼睛直直的注視著那就凌空站立在索爾城頭頂的基爾加倫,眼睛裡射出的,儘是一片警惕和疑惑的神色,全然沒有一絲心疼的感覺。

    在俄普路斯的心裡,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將葉飄與魔族這兩個敵人給連在了一起,以為他們兩方已經結成了聯盟,準備對付教庭了。

    而最讓俄普路斯擔心的,卻還是魔族表現出來的態度。

    按常理來說,好不容易才躲過了一場劫難,逃出了一絲血脈,平安度過了萬年歲月的魔族,本應該繼續隱姓埋名的躲在大陸的角落之中,不露面為好。

    可是,現在魔族不但已經出面,而且還大張旗鼓,毫無任何避諱的公然與戰神的血脈葉王阿瑞納斯絞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魔族的態度就很是詭異和可疑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依魔族的性格,是萬萬不會做出如此引火燒身的事情的。

    要知道,這個決定可是弄不好很有可能把魔族這最後的一點家底都徹底陪進去的。

    所以,現在在教皇俄普路斯的心裡,魔族的出現已經徹底超越了眼下這場戰鬥的勝負,成為了俄普路斯心裡最大的擔心。

    “鳴號,退兵!”

    再次的凝望幾眼那站在天空之上,剛剛把梵高燒焦的乾屍扔到城牆下的基爾加倫,教皇俄普路斯先是眯起了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後張開了眼睛,語聲冰冷的下達了這道幾乎讓其身後一眾所有長老都大出意料之外的命令,改變了自己進攻時定下的初衷。

    “……”

    “……”

    “……”

    一陣沉寂出現在了教皇俄普路斯的身邊,面對著這個命令,一眾長老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去執行教皇陛下下達的命令,將教皇陛下的命令向下傳達下去。

    一時間,整個瞭望台上沉默一片,無人再發出一點聲音,全部都將驚訝的目光望向了眼前這位教皇陛下的後背,集體愣在了那裡。

    “我說鳴號,退兵,你們一個個都沒有聽到嗎?難道,你們還要讓我親自向下面傳達命令嗎?”

    冰冷的語聲帶著一絲讓在場一眾人等都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冷冷的在眾人的耳朵響起,將還在發愣的每一個人都無一例外的嚇了一跳,教皇俄普路斯捨棄了手中的權杖,就那樣負著雙手站在眾人的眼前,遙望著對面的戰場,臉上的神色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惱怒的模樣,很是淡然平靜。

    只是,這種平靜的表情落在一眾長老的眼睛裡,卻是讓每一個老傢伙都嚇得不輕。

    因為,每一個熟知俄普路斯脾氣的老傢伙都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位尊貴的教皇陛下,此時此刻心裡應該已經是十分的不爽了。

    否則的話,這位陛下是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平靜的。

    所以,在俄料路斯第二次吐出鳴號,退兵這句話時,一些機靈的老傢伙已經開始隔著遠遠的距離,向守在下面的傳令兵傳令了。

    此時此刻,這一眾老傢伙還哪裡顧得上什麼疑惑,能不觸怒眼前的這位陛下,就已經是一眾老傢伙眼下最高的目標了。

    不過,除了這些只求自保的老傢伙之外,還有另一些聰明的,卻是反其道行之的向眼前的教皇俄普路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裡面,這首的便是最近以來深受教皇陛下器重的長老,庫科奇!

    “陛下,如今我軍雖然連折了幾名強者,但是終其為論,我軍依然尚佔上風,如果冒然撤退的話,恐怕會引發軍心的不穩,助長敵人的氣焰,讓他們以為我教庭無人。更何況,我軍後方做為主力的十五萬人馬已經就位,只等旗號一下便可強勢攻城了。陛下,您看我們是不是再派出兩位強者,去壓一下陣,協助一下大軍的攻城。畢竟,我們的目地是引得葉王阿瑞納斯出手,而觀其行止,既然已經引出了對方的一個強者出來,那麼葉王便必然已經到達了索爾城內。所以,只需我們再加上一把力,多給索爾城一些壓力,那便不愁葉王不出來幫戰,這樣一來,他必會墜入我們的陷阱,被我們一舉擊殺!”

    並不清楚基爾加倫魔族身份所帶來的真正意義,庫科奇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出分析整個戰局,做出最為正確的判斷,而就事實而言,如果不是基爾加倫的出現讓身為教皇的俄普路斯生出了一絲顧慮,庫科奇的這一番分析幾乎可以說是十分的正確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教皇俄普路斯心裡現在真正擔心的是什麼,在沒有弄清楚基爾加倫這個陌生敵人背後的情況之前,他是絕不會把自己的冒然就把自己的計畫端上檯面的。

    殺葉飄的機會只有一次,俄普路斯可不想就這樣白白的浪費,讓對方逃過自己這一次的絕殺。

    不過,對於庫科奇的提醒,教皇俄普路斯卻還是很安慰的。

    因為,他能清楚的知道庫科奇這是在冒險,冒很大的風險來提醒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雖然這事情自己在心裡早已經一清二楚,但是庫科奇的這份忠心,卻著實讓身為教皇的俄普路斯感覺到欣慰。

    畢竟,地位在高的人也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有幾個既忠心,又聰明的傢伙來幫自己做一些事情。

    而很明顯的,庫科奇在教皇俄普路斯的眼睛裡就是這樣的一個忠心的下屬。

    這一點,可要比那些悶著頭不吭聲,甚至就連個屁都敢放的老傢伙要強得多了。

    因此,在庫科奇冒著巨大的危險把話說完之後,教皇俄普路斯卻沒有再用那種類似於之前的冰冷口吻與庫科奇說話,相反的,在教皇俄普路斯說話的語句裡,眾人甚至驚訝的找到了讚許的意思,這可讓一眾長老全部弄了一個目瞪口呆。

    “庫科奇,你果然是一個忠心於教庭的人,而且你的表現也讓我很欣慰。其實,你剛剛說的那些我又何常不清楚,不明白,現在的確是我們把葉王阿瑞納斯逼出來的最好機會,也許只需要我們再加上一把火而已,況且我們又付出了數名強者隕落的巨大代價。不過,眼下我卻不能下達這樣一個命令,就因為,那個魔族的出現。我們不知道這個魔族身後的底細,也不知道參與到這裡來的魔族到底還有多少。所以,在弄清楚他們的底細之前,我們必須先收兵。庫科奇,你應該清楚,殺阿瑞納斯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一旦失敗,讓他有了準備,那想再殺他就幾乎難如登天,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俄普路斯說的很緩,很慢,似乎有意的留一些時間來給庫科奇思考。

    至於庫科奇,則是最終沒有讓俄普路斯失敗,在思考片刻之後,與俄普路斯輕輕的對視了一眼,然後輕輕了點了點頭,明白了俄普路斯的顧慮。

    而反觀其他人,這其中有一些聰明的,也開始在這一刻紛紛的跟起了風來,跳出來學著庫科奇的模樣說起自己的意見來。

    只是,對比起教皇陛下對庫科奇的柔和態度,這些傢伙得到的都只不過是教皇陛下的一個冷臉,又或是一個冰冷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之前對著庫科奇那時候的和顏悅色。

    命令很快的就被傳達了下去,隨之,撤退的號角聲便響徹在了整個的戰場空間之上,讓敵我兩方的所有將士都震驚了起來。

    而在確認了無誤之後,索爾城下的那些教庭軍,也開始了緩慢而有續的後撤,同時,還有一部分人頂著索爾城頭之上射下的箭雨和魔法,將那些還沒有被損壞,或是損壞的比較輕的攀城車給沿著來時的路徑重新推了回去,一路之上丟下了不少的屍體。

    至於那輛用來衝撞城門的沖車,一眾教庭軍的將士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將它也一同帶走,把它留在了城門的位置。

    痛打落水狗這個道理在任何的時空都絕對的適用,一眾索爾城的守軍將士們也是清清楚楚的明白這個道理,不會放過這個痛打教庭這只落水狗的機會。

    一時間,無數的箭矢和魔法不要錢一般的從索爾城的城頭各處暴雨一般的傾瀉而下,把近半的教庭軍尾巴都籠罩了進去,造成了其巨大的傷亡。

    沒辦法,任何的撤退都會付出代價,這個道理,就是強大如巨龍一般的教庭也是無法避免的。

    就這樣,一眾教庭軍在又留下了五午多人的屍體之後,終於為此次進攻的傷亡人數湊了一個三萬人的整數,成功的撤出了戰場。

    “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葉王陛下萬歲……哈墨大人萬歲……”

    “看啊……我們這邊也有強者……葉王陛下派人來支援我們了……教庭裡的長老算個球……還不是一招就變成了乾屍……哈……”

    ……

    震天的歡呼在教庭軍的尾巴退出了最大的箭程之後自整個索爾城的城頭之上海浪一般響起,徹底將整個索爾城的城頭變做了一片歡呼的海洋。

    抱著手臂,目光在掃過了周圍所有歡呼著的人之後最後落在了天空之上一身黑色的基爾加倫身上,哈墨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驚異的光芒。

    因為,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之前一直都沉默的很的黑傢伙,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4
第六百九十九章  吃癟的獸人!

    華夏北方,與獸人帝國邊境接壤的第一戰略要地土石堡軍事要塞。

    此時此刻,整個經過了連年修築,早已變得固若金湯,巨大無比的土石堡要塞之外,那原本浩浩蕩蕩,多如牛毛的獸人大軍早已經變得不知去向,甚至就連那之前正對著土石堡要塞的行軍大營,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段稍長一點的滾木都沒有留下。

    放眼望去,整個土石堡要塞的面前,已經變得一片廣闊,哪裡還有半點十數日之前的那種大戰將至的壓抑場面。

    除了半空中那偶爾吹過的微風裡還依然帶有著一絲輕微的血腥氣息,整個土石堡要塞附近的所有區域裡,丫根就再也找不出一丁點戰爭遺留下來的痕跡,就彷彿……就彷彿這裡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戰爭,也沒有出現過人數多達百萬之眾的盛大聚會。

    安靜,已經幾乎徹底變成了整個土石堡要塞的主旋律。

    而整個諾大的一個土石堡要塞裡,此時此刻也是安靜得出奇,就如同一個沒有活人存在的鬼城一般,從裡到外的都沒有發出任何一絲的響聲。

    如果不是此時的土石堡要塞城頭之上還插著華夏的獅旗,恐怕換了任何一個人看到,都已經誤以為眼前這座王國北方邊境的第一戰略要地,落入了獸人大軍的手裡了。

    否則的話,那要塞之外的近百萬獸人大軍又去了哪裡?

    難道,那些傢伙吃飽了沒事做,在調集了近百萬的大軍圍困了這裡半個多月之後,已經撤軍了嗎?

    這個答案,恐怕就算是三歲的小孩也不會相信。

    眾所周知,獸人生性歷來凶狠貪婪,做事只要開始便絕不會輕易的回頭,就算遇上戰爭,獸人也歷來都是主動攻擊者,從沒有一次有過主動撤退的記錄,這個記錄,獸人已經保持了很多年,從來都沒有被打破過,而想讓獸人打破這個記錄,那除非是進攻的獸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或者是有獸皇陛下本人的命令,否則的話,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整個土石堡陷入如此寂靜,而所有的獸人大軍又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時候,土石堡要塞被獸人大軍佔領,也就成了看似唯一合理的解釋。

    不過,那迎著微風始終飄揚在土石堡要塞城頭的華夏獅旗,卻又十分有力的反駁著這種唯一看似合理的解釋,為整個詭異的場影蒙上了一層越發迷茫的迷霧,讓人完完全全的糊塗了起來。

    然而,正是眼前的這一翻詭異場景,落在了另一個人的眼睛裡,卻是完全的變成了另一種味道,成為了一種危險開始的信號。

    ……

    “裡面的人到底在幹什麼?又想玩什麼花樣?這樣的寂靜,難道是對方又設下了什麼陷阱和詭計了嗎?哼哼,上一次趁我不備,讓我吃了一個大虧,這一次又想故計重施,引我上勾?狂獅王雷禪,你真把我巴拉迪當成白痴了嗎?吃了一次虧,上了一次當之後還會中你的計!這一次,我已經把整支大軍後撤了十里,又派了三族大軍把守在外圍,如果你還想像上次那樣引我出手,把我引開,然後再派那個龍騎士帶軍偷襲的話,我保證,這一次你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

    幾乎是咬著牙齒從牙齒的縫隙裡把這一番充滿了憤怒的話語給吐了出來,獸皇巴拉迪冷著自己那雙深藍色的巨大眼眸,負著雙手靜靜的站立在獸人大軍距離土石堡要塞十里之外新營寨裡最高的那座瞭望塔之上,眼眸裡儘是一片被壓抑的怒火與肅殺之意。

    而他的身後,幾名明顯是各種族首領族長的獸人正恭敬的垂手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全部都將目光望著眼前這位獸皇陛下的後背。

    不可否認,此時的巴拉迪獸皇陛下,無論是站姿還是周圍的氣氛情景,都幾乎與遠在萬里之外的索爾城城外教庭行營裡的教皇俄普路斯如出一轍。

    甚至,就連心情,兩個人都是相差不多,惡劣到了極點。

    只不過,相比與教皇俄普路斯陛下而言,此時此地的獸皇巴拉迪陛下,卻要更加的鬱悶和憤怒。

    因為,他不僅剛剛在前不久與對面陣營裡的那頭獅子的決鬥中輸給了對方,而且,還結結實實的上了對方的一次大當,憑白的損失了十幾萬的軍隊。

    試問,遇上這樣的事情,身為堂堂一國獸皇的巴拉迪,又如何還能再平心靜氣,沒有直接衝動的指揮著剩下的大軍,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對方或是被對方幹掉的,衝過去與敵人進行決戰,巴拉迪自問就已經很是冷靜聖明了,如果還讓他天天保持著一個好心情,那巴拉迪恐怕早就發瘋了。

    身為一個獸神,一個統制著整個獸人帝國,手握一國君權,擁有萬民信仰的獸神,巴拉迪還從來都沒有直接丟過這麼大的人,幾乎是讓近百萬臣民的眼皮底下著了對手的道,被敵人在自己的臉上狠狠摑了一計響亮的耳光。

    軍隊戰敗也就戰敗了,軍隊裡的士兵死了也就死了,這些巴拉迪都不會有半點的心疼和憤怒,但是,在百萬人前被自己的對手打敗,然後又被對方狠狠的奚落一番,自己卻又偏偏無法反駁,這才是讓巴拉迪憤怒的真正原因。

    巴拉迪不希望,也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又是在百萬士兵的注視之下。

    所以,當巴拉迪站上高塔,看到了土石堡那邊的情況時,他的內心便如同一鍋燒開的滾油一般,被狠狠的淋上了一把冷水,瞬間便炸得劈啪作響,翻滾了起來。

    對於巴拉迪斯來說,在瞭望塔上看到的情況,已經讓其幾乎認定了那又是對方圈套,想讓自己再一次上當的圈套。

    而正是由於這種念頭的影響,巴拉迪才會做出了撤軍十里的決定,把整支大軍都退到了土石堡軍隊所能突襲的最大範圍之外的地方。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看似正確的決定,也將整個獸人大軍徹底的困在了這個地方,變成了一隻收起了抓牙的老虎,只能被動的進行防禦了。

    “你們說,這一次敵人會不會故計重施,突襲我們的大營。身為各族的首領,我希望能在關鍵時刻聽到你們的意見,而不是見到你們唯唯喏喏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都明白了沒有?”

    咬著牙齒緩緩的轉過身體,將寒冷鋒利的目光掃過了身後的一干各族首領,巴拉迪在冷哼之際,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讓自己一直都很討厭的合作夥伴,陰險狠毒如毒蛇一般的恩萊科來,想起了那個傢伙出色的智慧。

    不得不承認,恩萊科這個傢伙雖然整個人陰險狠毒了一點,但是,論及智慧與計謀,巴拉迪本人倒是十分的認可和佩服。

    先不說其它,單只是這傢伙曾經用縝密的心思,騙過了自己的哥哥,那個現在已經是華夏攝政王的蘭特,然後以雷霆般手段奪取家族,對其放逐這一件事,巴拉迪就知道,這傢伙的心智到底有多麼細密和狠毒。

    更不用說,這傢伙還曾經與他人連手,暗算過當今的葉王,並且差一點就成功的幹掉他。

    放眼大陸,能讓葉王阿瑞納斯.葉飄吃過虧的又有幾人。

    無疑,恩萊科就是這當中最出色,同時也是仇恨結得最深的一個。

    先是奪大哥的家產,放逐其大哥。然後又暗算葉王阿瑞納斯.葉飄,讓其差點喪身於奧沙城。最後,巧施詭計陰謀害死了葉王的二哥,阿弗羅迪斯。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是可以讓葉王阿瑞納斯將其撕屍萬斷也不解其恨的罪行。

    如果不是恩萊科的智慧著實的厲害,恐怕早在當初那場嵐高皇子帶軍進攻新城的大戰中,恩萊科就已經被抓住了他的葉王阿瑞納斯當場撕成碎片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恩萊科之所以做了這麼多得罪葉王的事情還能活到現在,完全是靠著他那靈活的頭腦。

    否則的話,巴拉迪也就不會選擇和他合作了,而留著這樣一個陰險惡毒如毒蛇的傢伙在身邊,巴拉迪也並非就會完全的放心。

    如果讓這種人在自己的背後咬上一口,那麼即使強如巴拉迪這樣強者,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要知道,巴拉迪自問可沒有像葉飄那樣的好運和變態的生存能力。

    所以,在平常的時候,別看兩個傢伙好像好的就和穿了同一條褲子一樣無話不談,什麼大事小事都要坐在一起進行商量,可是實際上,巴拉迪還是在提防著恩萊科的,而且,相信恩萊科也是一樣的在提防著巴拉迪的。

    畢竟,身為獸皇,同時又被冥神賜與了神力和神位,成功的進階成神的巴拉迪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事情雖然是這樣,但是,這一刻,望著眼前這些個一個個大多低著頭,即使抬頭也不敢與自己目光對視的傢伙,巴拉迪是真心的懷念起恩萊科這個陰險惡毒的小人來,他相信,如果恩萊科現在跟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現在應該就不會落到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了。

    對於這一點,巴拉迪還是很有信心的。

    因為,沒有葉王阿瑞納斯本人在場,恩萊科的陰謀和詭計便沒有人能夠對付,只憑著對面要塞裡的那頭獅子,以及還有那個什麼狗屁大陸第一龍騎士,根本就不可能是恩萊科這個陰險傢伙的對手。

    也許,這傢伙僅僅只需要使用幾個小計謀就能讓敵乖乖的墜進自己的陷阱裡去,然後把對面那座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丟盡了臉面的破城給拿下來。

    不過可惜,那傢伙因為有冥神的命令去執行其它的任務去了,不然的話,巴拉迪倒是真想把那傢伙給拉出來。

    雖然,那傢伙已經有些不願意在對著任何與葉王阿瑞納斯有關的人和事情了。

    ……

    一陣鬼畫符一般的鬼叫從巴拉迪身後一個長著犀牛腦袋的獸人首領嘴裡吐了出來,打斷了獸皇巴拉迪腦袋裡的思緒,重新吸引了巴拉迪的注意。

    可是,在聽到這陣鬼叫的瞬間,獸皇巴拉迪的臉色就立刻陰暗了下來,並且發出了一聲冷喝,阻止了這名犀牛族首領的繼續發言。

    “拜斯庭,給我立刻閉上嘴,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我的面前只能說獸人普用語。怎麼,上次打你的鞭子還沒有讓你長記性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再讓你嘗嘗鞭子的味道,明白了沒有!”

    冰冷的話語就像是從冰封雪原上颳起的寒風一般,將整個空間瞬間籠罩在了一片冰寒裡,巴拉迪冷著眼睛狠狠的打量了一眼臉色已經明顯漲成豬肝色的犀牛族首領拜斯庭,全身的氣勢都壓在了這個倒霉得最先觸了自己霉頭的傢伙身上。

    “陛……陛……陛下,請……請……請原諒我,我發誓我絕不是故意的,請陛下開恩啊!我……我……我保證,下次絕不再犯了,如果再犯,我願意受重罰……”

    嘴巴裡嚇得嚴重的結巴了起來,這個叫拜斯庭的犀牛族首領原本獸人通用語就說得不好,被巴拉迪這麼一嚇,說的更是發音不準,結結巴巴,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不過,一番讓人著急的結巴過後,這傢伙總算是勉強將這麼一句很簡單的求饒話語給說完了。

    “算了,下次注意點,這次就算了。對了,你剛剛說什麼,在給我重複一遍!”

    實在沒有心情去責怪拜斯庭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巴拉迪僅僅只是不爽的瞪了拜斯庭一眼,便把話題轉到了剛剛拜斯庭想說的話上面,要求這個倒霉的傢伙再說一遍。

    而聽到獸皇陛下不責怪自己,拜斯庭的臉上立時堆出了一個難看無比的笑容,躬著自己那巨大的身體,連連的向著眼前的獸皇陛下施禮道謝。

    至於,自己剛剛想說的話,拜斯庭這回倒是難得了聰明了一下,先是思考了片刻,仔細了想了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然後才緩緩的開口,張著自己那張剛剛才吃完生肉不久的臭嘴,向著眼前眉頭明顯皺在了一起的獸皇陛下嗡聲嗡氣的做出了回答。

    “陛……陛下,屬下剛剛是想說,這是不是敵人的疑兵之計啊,您看,我們雖說前幾天剛中了敵人的詭計,得了一場大敗,但是,我軍糧草兵源卻無不充足,軍心也並未受到太大的波動,而且,陛下也應該知道,我們獸人一族最善勇武,像前幾天那場大敗的事情,只能讓我們的士兵戰心更勝。所以,對面的人類如果想再次發動像上一次那樣的偷襲的話,已經不可能再佔到便宜了,弄不好,這一次他們反到會吃上一個大虧。畢竟,對面的那個龍騎士也不是萬能的,到時候只要陛下纏住那個狂獅王,我們反擊之下,也未必就不能留下他,要知道,陛下手下的那幾個影子傀儡,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在個體實力上不如那個叫武威的龍騎士,但是聯起手來,卻足可以抵擋他的進攻,給我們地面的大軍提供很好的掩護。這樣的利弊,相信對面的人類不可能想不到。脫離了城牆的保護,那些人類根本就只能是我們獸勇士的屠殺對像。因此,拜斯庭大膽推測,敵人的這種舉動應該只是疑兵之計,是用來拖延時間的,相信現在,教庭那邊應該已經與葉王阿瑞納斯親率的主力得到不可開膠。”

    剛開始的時候說話尚有一些結巴和生疏,可是當拜斯庭說了一會之後,話語便開始變得連貫暢通了起來,滔滔不絕的當著一眾各族首領的面前,向著眼前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異樣起來的巴拉迪述說了起來。

    而始終靜靜的聽著拜斯庭這頭蠢牛的述說,不只是巴拉迪這個獸皇,就連其他一些其他比較熟悉拜斯庭人為的各族首領都對拜斯庭剛剛的這番分析震驚了。

    眾人甚至幾乎可以肯定,剛剛拜斯庭的這番分析,就連身為獸皇的巴拉迪都沒有想到。

    可以說,拜斯庭剛剛說的,根本就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完美推理。

    因此,僅僅只是聽過了拜斯庭的這番分析,一眾族長和首領之中便立刻有幾位跳了出來,公然的開始支持起拜斯庭的分析來,企圖第二時間的也讓獸皇看到自己的表現。

    不過,很明顯的巴拉迪也不是一個笨蛋,除了拜斯庭之外,巴拉迪幾乎沒有看向其他人半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拜斯庭這頭原本在眾人印像之中一直都愚蠢的犀牛的身上。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

    握了握拳,巴拉迪聲音低沉的向著眼前的拜斯庭提出了這樣的詢問,而他的本能正在告訴著他,像這樣一個連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合理分析,絕對不會是眼前這頭蠢牛可以想出來的。

    而果不其然的,剛剛的猜想十分不幸的被巴拉迪言中了,拜斯庭,這頭歷來的表現都很愚蠢的犀牛,用粗大的手掌捎了捎後腦,然後老實的吐出了真正的答案。

    “那個……陛下,這不是我想出來的,臨走之前,恩萊科大人曾經給了我三個紙條,吩咐我在陛下第一次打了敗仗之後打開第一個,就在剛剛,我打開了紙條,盾到了裡面的內容,就是我剛剛說話,那個……是恩萊科大人讓我轉告陛下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4
第七百章  三個錦囊

    “是恩萊科?”

    聽完拜斯庭回答的一瞬間,巴拉迪的皺頭就不自然的皺了起來,同時眼睛裡還露出了一絲讓人幾乎無法察覺的訝異。

    “是恩萊科?拜斯庭,你說是恩萊科給你的錦囊,讓你在我們戰敗之後才來告訴我的?”

    旋風一般的將身體轉向了拜斯庭的方向,直接用鋒利如刀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拜斯庭的一張犀牛臉,巴拉迪的手掌狠狠的緊握了一下,然後,強迫自己壓下了心中的震驚和訝異,目光炯炯的等待起拜斯庭的回答來。

    而果不出巴拉迪所料,明顯被自己這種反應嚇了一大跳的拜斯庭,在聽到了自己語聲嚴厲的詢問之後,便立刻如同小雞吃米一般點起了頭,同時還嗡聲嗡氣語聲惶恐的對巴拉迪剛剛的詢問加以了十二萬分的肯定。

    “是……是的,陛……陛下,的確是恩萊科大人給我的錦囊,並且囑咐我只能在我們初戰戰敗之後打開,然後把裡面的內容告訴給陛下您。陛下,您也知道,我拜斯庭是一個粗人,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東西,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話,如果不是恩萊科大人在出發之前嚴令我必須要說的話,我拜斯庭就是再長一百二十個膽子,也是決計不敢和陛下您說的,請陛下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說慌,陛下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回日出城去問恩萊科大人,我……”

    “好了,好了,我沒說不相信你,以你的頭腦,也不可能想出這樣精細的東西出來,所以,我相信你剛剛說的這番話是恩萊科說的。”

    聽著拜斯庭的囉嗦,直接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巴拉迪輕輕的點了點頭,向著誠惶誠恐的拜斯庭投去了一個相對柔和的眼神,稍稍的緩解了一下拜斯庭那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的神精和情緒,然後,他邁開腳步來回在瞭望塔台之上走了幾步,這才停在了拜斯庭的身前,距離這頭笨犀牛隻有不足一步的地方,直視著他的眼睛,冷冷的問道:“我問你,他給你這些錦囊的時間是什麼時候?還有,當時他還對你說了一些什麼?這些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如果有任何的遺忘和隱瞞,不用我講,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說!”

    “撲通……”

    一聲悶響,如同上百公斤的重錘重重的砸在了塔樓的地面上,將整個塔樓都震得一陣晃動,放眼望去,拜斯特那壯碩如小山一般的身體,已經突然變得矮了一截,整個人,哦不,是整頭牛已經嚇得面如土色的跪倒在了地面之上,將長著一長一短兩根犀角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濺起了一層的浮灰。

    “回……回……回陛下,我……我……我說,我全說,絕不敢有半點的隱瞞,請陛下先息怒啊!”

    咚……

    咚……

    咚……”

    將巨大的腦袋在地面上磕得聲聲做響,拜斯特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將嘴裡的話用最快的迅速給吐了出來,生怕遲了半點自己這條小命就會丟在眼前這位看似已經動了真火的獸皇陛下的手裡。

    現在,拜斯庭這個後悔啊,後悔自己怎麼這麼賤,偏偏為了討好恩萊科這個獸皇陛下眼前的大紅人,而幫著他搞這些東西。

    如果為了這麼一張破紙上寫的這些見鬼的鬼話就把自己的小命丟在這裡,那自己真他媽算是倒霉到家了,不僅功勞沒有混上,還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自己這不是賤是什麼?

    而且,到了現在,拜斯庭才隱隱約約的明白,怪不得恩萊科那個傢伙別的人不找,偏偏來找自己這個在各族族長和首領裡出了名蠢的人來做這件事情。

    原來,這根本就他媽是一件送死的事情啊!他一定是知道找其它的族長,其它的族長都不會答應,所以才來找自己這個出了名蠢的蠢貨啊。

    看起來,這一次自己恐怕是要凶多吉少,把小命交待在這裡了。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還是先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口氣全說出來吧。

    否則的話,天知道眼前這個殘暴的暴君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遷怒到自己的族人,然後把整個犀牛一族從獸人帝國的版圖上抹去,就像之前那幾個不服從他的小種族一樣。

    想到這裡,拜斯庭難得的在頭腦裡有了一絲明悟,第一次做出了自己人生之中最為正確的決定,先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眼前這位憤怒的獸皇陛下,而不是先向獸皇陛下求情。

    “陛……陛下,事情是這樣的,大約一個月之前,也就是陛下下令集結大軍準備南下進攻人類國度的時候,有一天,哦,請原諒陛下,具體的時間我記不清了。有一天,我正在按照陛下的命令把我族裡的軍隊調進城外的行營,可是,就在那時,恩萊科大人派來的手下找到了說,傳話說有事情找我讓我去一趟。陛下,您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部族族長,而恩萊科大人卻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他要傳我,我怎麼敢不去。所以,我只能把手裡的工作交給了族裡的一位長老,去了恩萊科大人的住所見到了恩萊科大人。原本,我僅僅以為是恩萊科大人看到了我的部隊在開進了城外行營的過程中與犬族的部隊發了一些磨擦這件事情才傳喚我的,可是沒想到,在我見到了恩萊科大人之後,恩萊科大人卻出乎我意料的直接給了我三個錦囊,並且對我說了剛剛我對陛下您說的那番話,讓我在大軍初戰戰敗之後才把這第一個錦囊打開,並且把這裡的話告訴一字不差的告訴給陛下。當時,我聽了恩萊科大人的話之後感覺到很奇怪, 覺得恩萊科大人未戰就先言未免有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之嫌,不過,當我想起恩萊科大人也是一個人類時,我也就沒有再多想了。況且,恩萊科大人又是陛下您最信任的人,因此,我只能答應他了。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前幾天,我們真的在人類的手裡吃了一場敗仗,直到那時,我才突然想起了恩萊科大人交待給我話,所以,我就打開了那第一隻錦囊看見了錦囊裡的內容。下面的事情,陛下您就已經都知道了,請陛下恕罪!”

    將腦袋不斷重重的撞在地面之上,發出了一聲接一聲的悶響,拜斯庭也顧不上鼻子上長著的長根犀角已經撞得出現了破損,仍然賣力的向著眼前的獸皇巴拉迪磕著頭,希望能得到幸運之神眷顧死裡逃得一生。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眼前原本還很憤怒的獸皇陛下聽完了自己的講述之後竟然奇蹟般的沒有發怒,而是親自伸出手掌將自己扶了起來,甚至還輕輕的為自己拂了拂衣甲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衣甲。

    這樣詭異的情況,不只嚇壞了拜斯庭,而且還把周圍一眾其它族的族長和首領驚了一個半死。

    親自伸手將一位臣下從地上扶起來,而且還親手為對方拂去了身上的塵土,整理了褶皺的衣甲,這樣的榮寵,別說是一眾族長沒有過,就算是獸皇陛下直系的那些大將們恐怕也都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吧。

    至於真正享受過的,好像除了那位身為人類的恩萊科大人就沒有別人了。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一個傳說,一眾族長首領們根本就沒有親眼見到過。

    然而,就在剛剛,一眾族長們卻親眼見到了獸皇陛下親自扶起了拜斯庭這頭蠢牛!

    難道,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嗎?還是,獸皇陛下的腦子被氣得出了什麼問題。

    總之,這種事情是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的,即使出現了,也應該是眾人的幻覺。

    可是,無論一眾族長們的腦子裡再怎麼嫉妒和混亂,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卻是真實的,獸皇陛下竟然真的親手扶起了拜斯特這頭蠢犀牛,這個事實,讓所有族長徹底的震驚了。

    而讓所有族長更加震驚的是,獸皇陛下不只是親手扶起了拜斯庭這頭蠢犀牛,他還在扶起他之後語言溫和的安慰了他幾句,差點讓一眾族長以為見到了鬼。

    “拜斯庭,你做的不錯,雖然你在之前隱瞞了我,但是我卻能瞭解到你的忠心。所以,我不但不會責怪你,而且還會獎賞你,等這一次的大戰結束之後,我會把你們犀牛一族提為貴族,讓你們接替之前牛頭人族的席位,希望到時候你能帶領著犀牛一族超越牛頭人族,成為帝國新興的支柱。不過現在,你先將恩萊科交給你的剩下那兩封錦囊交給我,我想,恩萊科一定在那兩封錦囊裡留下了破敵的妙策。”

    在一眾族長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向著站在自己面前明顯已經陷入了呆滯的拜斯庭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巴拉迪目光柔和的望著眼前的拜斯庭,將伸出的手掌放在了拜斯庭的面前。

    “貴族!接替牛頭人族的席位!!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犀牛一族終於有出頭之日啦,有出頭之日啦,從今以後,沒有人再敢看不起我們犀牛一族,我們也是貴族啦,貴族啦,哈哈……”

    呆滯了片刻突然發出了一陣滾雷一般的大笑,拜斯庭極端的興奮之下,竟然直接無視了巴拉迪伸在自己面前的那隻手掌,目光發紅的狂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拜斯庭狀若瘋狂的爺天狂笑之際,拜斯庭那唯一僅有的一點神志,借助著自己眼眸中的一絲餘光,終於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獸皇陛下,以及還有那隻獸皇陛下向著自己伸出的手掌。

    “咯……”

    直接一口氣不上來差點把自己噎死,拜斯庭的目光駭然緊縮,視線駭然凝結,直直的射到了獸皇巴拉迪的臉上,下一秒,拜斯庭全身的肌肉突然機器一般不停的顫抖了起來,嘴巴裡結結巴巴的吐出了幾句請罪的話語。

    “陛……陛下,請原諒,我是太興奮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的,那個……那個陛下要的錦囊在這裡,請陛下過目。”

    到了最後總算想起來了眼前的獸皇陛下到底想要什麼,拜斯庭哆哆嗦嗦的用自己那隻同樣只有著三根手指的巨大手掌,堅難的從自己的衣甲下面摸出了兩個包裹著明黃色布料的小布袋,然後輕輕的放到了巴拉迪的手裡,自己向後小退了半步。

    “這就是恩萊科交給你的錦囊?他在交給你的時候,還有沒有說過什麼其它的一些什麼話。比如打開第一封錦囊之後,什麼時間再打開第二封,又或是不能把這兩封錦囊交到我手裡這樣的話?”

    接過了拜斯庭遞過來的兩個錦囊,巴拉迪的眼睛裡突然多出了一絲其它的東西,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而面對著巴拉迪這樣的詢問,拜斯庭先是很認真的仔細想了一下,然後向著巴拉迪矮了矮身,回答道:“陛下,恩萊科大人把錦囊交給我的時候,只說讓在這個時候把第一個錦囊打開,然後把裡面的內容告訴陛下您,可是他卻沒說什麼時候再打開這第二和第三個錦囊,也沒說不能讓陛下您看到。”

    “難道,恩萊科這傢伙根本就是想讓我看到這第二和第三個錦囊?可是,那他又為什麼不直接把三個錦囊都交到我的手裡?”

    帶著這樣的疑惑,巴拉迪輕輕的向著一眾族長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後自己緩緩的轉過身體,又重新將視線落到了十里之外的土石堡方向,陷入了沉思。

    眼看著獸皇陛下揮手轉身,一眾族長們再也不敢多做停留,一個個的輕手輕腳的倒退著退到了階梯邊,這才沿著階梯退了下去。

    不過,在離開的過程中,拜斯庭這頭蠢犀牛卻成為了眾人之中奉承的焦點和對像。

    很明顯的,這些族長們可不會放過拍這個即將成為獸人帝國大貴族族長馬屁的機會,而且,不只是這樣,一眾族長們還一個個都打算抱上這顆大樹,以便在將來能讓自己也喝到一點湯,佔到一點好處。

    而反觀拜斯庭這頭蠢犀牛,則是來者不懼,對每一個族長的馬屁都全部開心的笑納了,端是自豪風光的不得了。

    當然,對於這一眾族長在離開的時候弄出來的這一系列的動靜,塔樓上的獸皇巴拉迪都是聽在了耳裡。不過,現在的巴拉迪卻沒有心情再去為這些小事情有去操心和動怒,他全部的心思,都被用在了這兩封現在落到自己手裡,但卻是恩萊科不想直接交到自己手裡的錦囊上面。

    “恩萊科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竟然搞得繞了整整一個圈才把這兩封錦囊借他人之手交到自己的手上。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不可明白的事情嗎?也許,這裡面的答案只有打開了這兩封錦囊之後才會知曉吧!”

    手掌再次將兩封錦囊握緊了一些,巴拉迪的目光最後凝聚在了這兩封標記著二和三兩個數字的錦囊之上,腦袋裡做出了這樣一個打開錦囊的決定。

    “啪……”

    手掌輕輕的揮動,一股無形的力量立時震碎了錦囊外面的封包,露出了裡面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紙張,巴拉迪這一手空手碎物,卻又不破壞裡面東西的本事,可以說控制力已經達到了巔峰。

    要知道,神靈的力量何其強大,就算是隨手打個響指,擦出幾絲力量波動,恐怕也能把一個聖階強者震得殘廢吐血,命不好的,甚至有可能直接一命烏呼。

    由此可見,巴拉迪這震碎了錦囊外面的封包,卻不破壞裡面東西的操控本事,已經堪稱神境中的神境了,也許就連葉飄看到了,都要嘆息一聲這傢伙的天賦吧。

    “嘩啦……”

    隨手一抖,將整個信紙展開,巴拉迪的目光彷彿兩把利劍一般直接射到了信紙之上。

    然而,就在一個剎那之後,巴拉迪卻被眼前這張信紙上所寫的東西給弄得呆住了。

    甚至……甚至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怪異無比的詭異表情。

    因為,巴拉迪所看的信紙上只用一隻鵝毛珠毛隨隨便便潦草的寫了幾行大字,而這幾行個大字,卻是讓巴拉迪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巴拉迪老兄,你能看到這封信裡我寫的內容,足見這最初的一仗你已經打敗了,而且相信還敗得多半很慘吧。在這裡,請原諒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不過,就算是我提前提醒了你,相信以你現在的自負多半也是不肯聽的,既然這樣,那到不如就先讓你吃上這一次虧吧,我相信你需要這一場敗場來讓你重新找回清醒。記得之前我早就和你說過,阿瑞納斯那個傢伙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對付的,他的實力也不是現在的你所能對抗的。可是提升了力量的你,已經聽不進去我說的這些話了。不過現在嘛,呵呵,我相信你應該已經清楚一些了吧。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罵我,那樣我會更鄙視你。好吧,該說的話我也說了,現在可以和你說一些有用的了。當然,如果你還想打勝仗,贏了自己現在的對手的話。呃……突然發現紙上的地方不夠了,如果想知道的話那麼就去看下一個錦囊吧,那裡面有你需要的東西!”

    “嘩……”

    一把將整張紙握成了一團,巴拉迪幾乎是用最大的力量將手裡的這團廢紙向著塔下拋了下去,然後從嘴裡爆出了一句詛咒。

    “恩萊科,你他媽怎麼不去死!”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5 11:25
第七百零一章  索爾城的一把火

    估且先不管恩萊科在第三個錦囊裡到底寫了一些什麼,讓我們先把視線再次移回到大陸重多勢力所共同觀注的索爾城。

    此時此刻,索爾城外的教庭大軍已經停止了攻城,並且撤離的乾乾淨淨,整個戰場之上,就只剩下了數以萬計的屍體,以及還有那些負責清理屍體的教庭士兵在忙忙碌碌的進行著清理的工作,將己方陣亡的戰士逐一找出運回,然後集中堆積在大後方的營盤裡,準備在全部的屍體運回之後舉行一個教庭之中每次出征都會進行的祈禱安魂的儀式,最後再把這些陣亡士兵的屍體集中統一的焚燒掉。

    這樣的做法,即是教庭裡的傳統,也是在戰鬥中攻城一方所必須去做的事情。

    而這樣做的原因也十分的簡單,因為這不僅僅是對戰死士兵的一種尊重,也是可以避免瘟疫和疾病的最佳選擇。

    在烈日炎炎的夏日裡,但凡只要是發生戰爭,戰死人員的屍體如果得不到及時清理的話,那麼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會腐敗變質,數量少一點的,或許問題還不會太大,就地掩埋也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一旦死亡的人數過多,達到了數千,甚至數以萬計的時候,那麼就必須要將屍體進行積中的火焚處理了。

    如若不然的話,整個戰場附近周邊的區域便都有可能會因為大量屍體的腐爛變質而陷入到疫病流行的可怕噩夢中。

    而這種因為大量屍體腐爛變質所引起的疫病,其威力足可以抵得上一個兩個禁咒,哦不,或許它的威力還遠遠要比一兩個禁咒更強大。

    因為,這種疫病的持續時間和作用範圍都遠遠要比一兩個禁咒更加持久和巨大,它可以將戰場附近的整片區域變成普通人根本無法踏足的死亡禁區,只要不是擁有極強實力的強者,任何人踏進這個區域裡,都將被區域裡的可怕疫病所感染侵蝕,從而變成眾多病原體的其中之一。

    這樣的話,別說是發動戰爭,就算是從這片區域裡經過,都變得不可能了。

    所以,為了戰爭能正打打下去,身為主動攻擊一方的教庭,也必須要承擔起清理屍體的煩重工作,將整個索爾城城下所有的屍體都清理的乾淨,以便有利於下一次的進攻。

    至於那些在戰鬥中受傷的傷者,教庭一方則早已將他們安全的運回到了後方,交給了專門負責救治傷員的牧師去治療。

    不過很顯然的,這些傷員之中的大部分,都是已經不能再次參與到下一次的戰鬥中了。

    因為就算號稱是可以重生肢體的光系魔法,也不可能讓那些受了重傷的人立刻痊癒。

    畢竟,肌肉肢體可以再生,可是身體裡丟失的血液卻不是單靠再生魔法可以補充回來的。

    因此,在之前那場讓教庭損失了四位強者的戰鬥過去之後的兩天時間裡,教庭的軍隊都在做著清理屍體的工作,其間再也沒有了一絲異動。

    ……

    “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也派人把我們跌落到城下的兄弟給搶回來,就這樣眼看著教庭裡的那些傢伙把他們戰死的人運走,我的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目光有些壓抑的望著城下那些如螞蟻搬運工一樣正不斷將自己一方戰死的人從自己眼皮底下運走的教庭部隊,一名跟隨了哈墨足有兩三年的將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種鬱悶,直接快步上前兩步,向著那就站在城樓垛口邊上的主帥哈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主動提意也像下面的教庭軍那樣,將自己一方戰死跌落城牆的士兵遺體給搶回來。

    而這個提議,明顯得到了在場許多將領的支持,他們紛紛出言應和,贊同這名將領的建議,希望身為主帥的哈墨能下命令,將那些英勇戰死的士兵遺體給搶回來,不讓他們暴屍荒野又或是落到教庭的手裡。

    甚至,就連幾名平時做事都十分穩鍵的將領,都忍不住對這個提議頗為意動,臉上紛紛露出了一絲期望之色。

    不過,面對著這些聲音和提議,身為主帥的哈墨卻始終都不曾給予回答,他從頭到尾,至始至終都維持著一副冷靜淡漠的樣子,用一雙寫滿了凝重的眼眸靜靜的望著下面那些在盾手掩護之下衝到城下收取屍體的教庭士兵,久久的都不曾說出一句話。

    直到很久之後,一眾身邊的眾將領情緒漸漸激動起來,將要失去控制之際,哈墨這才收回了下望的目光,緩緩的轉過了身體,將自己的冷靜如水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緩緩的張開了自己那張緊閉了許久的嘴。

    “各位,我很瞭解你們心裡此時此刻的心情,的確,我們的確應該把那些英勇犧牲的士兵遺體給搶回來。不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不得不很遺憾的在這裡告訴大家,恐怕這個要求我們是無法做到了。相信各位也都已經聽到過了,昨夜,我曾派出過一隊人,在午夜十分稍稍的打開城門,想要把那些兄弟的遺體給趁黑搶回來。可是,遺憾的是,他們失敗了,教庭那邊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大量了騎兵衝了過來,企圖趁著黑夜搶奪城門。幸好,當時帶隊出城的盧迪將軍見勢不妙,果斷的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回撤,並且及時的關閉了城門,否則的話,後果幾乎不堪設想。而從他們出現的時機以及速度上來看,教庭應該是一直都在注意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就等著我們做與他們相同的事情,好趁著這個機會偷襲我們。所以,各位,為了索爾城的安全考慮,很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儘管,我自己也十分想這樣做。”

    一聲聲,一句句,哈墨在整個述說的過程中顯得有些傷感,又有一些隱隱的憤怒,這一點,都讓在場的一眾將領看在眼裡,可以說,哈墨對於不能將那些戰死士兵的遺體給搶回來這件事情還是很在意的,並不像他剛剛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淡漠和冷靜,那一句句充滿了低沉與震顫的話語,足以表明了哈墨的內心也是同樣的在承受著煎熬,一種不能讓最簡單的願望實現的煎敖。

    “刷……”

    目光齊刷刷的被集中到了就站在眾人身側的盧迪身上,一眾將領目光有些沉重的看著一旁的盧迪緩緩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注意到了他左肩的甲冑之下那露出了一層白色繃帶,之後,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憤怒的表情,恨不得將城外那些忙碌著收屍的教庭軍碎屍萬斷的憤怒。

    “啪……”

    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了聲清脆的脆響,總之當眾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的時候,就見一名將領已經大步的走到了垛口邊上,咬著牙的拉開了手裡的那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硬弓,將弓弦上的那支鋒利的利箭對準了城下一名正在稈手掩護之下進行著收屍工作的教庭士兵,狠狠的射了下去。

    “嗖……”

    一聲劃破空氣的厲響瞬間響徹了整個索爾城頭頂的天空,下一秒,一支閃著白色光芒的箭光,便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清晰的軌跡,徑直射向了一名正在收屍的教庭士兵。

    “當……”

    刺耳的悶響在利箭即將射中那名教庭士兵的一瞬間驚人的響起,放眼望去,只見一名盾手在利箭將要射中收屍士兵的一剎那,及時的將自己連中手中的厚重鐵盾擋在了收屍士兵的身前,用手裡的鐵盾堵住了利箭疾射的軌跡。

    然而,可惜的是,盾手的格擋卻最終沒有拯救得了收屍士兵的生命,而且非但如此,他還十分悲劇的將自己的小命也一同搭了進去,

    “噗……”

    幾乎是連半點停滯都沒有,利箭在射中鐵盾的一瞬間,就如同射破一張薄紙一樣摧枯拉朽的穿了過去,將擋在盾後的兩個人射了一個對穿,眼見是不活了。

    “媽的……”

    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句喝罵,那名剛剛射出了一箭,活活釘死了兩個人的將領,幾乎是連片刻的停頓也沒有,就再一次的從那不知什麼時候就擺放在自己身邊的箭桶裡抽出了一另一支木箭,張弓搭箭朝下面再次射了下去。

    “嗖……”

    “嗖……”

    “嗖……”

    “嗖……”

    “嗖……”

    ……

    一口氣射出了十幾支箭,直到手掌再次抽箭卻發現箭桶裡沒有了箭矢的時候才忿忿的停了下來,這名將領一番連射之下,幾乎每箭必中,殺死了二十多名教庭軍的士兵,其中有好幾箭還是一箭雙人,射死了兩名教庭軍的士兵。

    然而,這樣的一番發洩明顯還沒有讓這名將領消怯心中的怒火,緊接著,這名將領又再次的大步向回走了幾步,不由分說的就將一名站在城邊的弓手背上的那支承箭桶一把抓了下來,拿在了手裡。

    在鬥氣的加持之下,這名將領從弓手的背上扯上箭桶就好像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件東西一樣輕鬆,而在這名將領將箭桶取下之後,他又幾步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先前的位置,彎弓搭箭對準了城下的教庭士兵。

    “……”

    “……”

    “……”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都只是靜靜的注視著這名將領所做的一切,沒有發出哪怕半點的聲音。

    不過,就在這名將領再次取箭向下猛射的片刻之後,一眾將領就彷彿是突然覺醒了一般,‘呼啦’一下四散而開,紛紛學著剛剛那名將領的模樣,從四周弓手的背上扯下了箭桶,各自佔領了一個垛口,玩命似的向著城下的教庭軍展開了一頓暴射。

    儘管有盾手的掩護,可是那些普通的鐵盾又如何能夠擋得住這些由高級戰士以上階位的強者們射出的鬥氣箭矢,紛紛被破穿鐵盾,射穿了盾下面的人。

    “啊……”

    “啊……”

    “啊……”

    “啊……”

    ……

    一時間,城下的碰撞與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數十名教庭軍的士兵就這樣死在了城頭射下來的冷箭之中,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就算是城頭上的一眾將領們射箭射得再快,相對於下面那多如螞蟻的教庭士兵而言,這點死亡的數量還不如他們搶屍的速度。

    畢竟,城頭上能射出這種鬥氣箭矢貫穿鐵盾的將領還是太少了一點,只憑著這十幾二十個人就想對下面數以千計的敵人造成威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種情況,充其量算起來只能算是能給下面的教庭收屍團製造點麻煩而已。

    當然,這也僅僅只能是製造一點麻煩,除其之外,城頭上的一眾將領們是拿城下這些收屍團完全沒有辦法的。

    否則的話,這些傢伙也就不會一個個只是站在城頭這上滿肚子怒火的放放冷箭殺殺人了,如果有能力的話,他們早就一個個如狼似虎了猛衝了下去,將下面那些可惡的傢伙給趕盡殺絕了。

    這不,儘管城頭之上一眾將領射得再快,城下的那些負責收屍的教庭士兵們卻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依然雨具發快速的收邏著屍體,將他們裝上一輛又一輛木製粗造的大車,在一眾盾手的掩護之下向著後方退去。

    沒有阻止手下這群將領們的這種無意義的舉動,哈墨知道,一人將領們需要洩,發洩出心中的那股鬱悶和憤怒。

    所以,哈墨從頭到尾,直到教庭那邊完成了收屍的工作,吹響了撤退了號角,緩緩的撤了自己的視線,都只是默默的看著,沒有進行過半點的阻止。

    而看著那在一眾將領手中那緊追不捨的利箭之下一路邊死邊收屍邊撤的教庭軍,哈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遇意不明的緩緩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哈墨所思所想的已經不再只是侷限於眼前的這種小事了,與眼前的這些事情相比,暴露了基爾加倫這位半神強者之後自己所要面對的教庭的下一步反應才是哈墨現在最需要思考的。

    畢竟,基爾加倫的實力雖然很強,幾乎可在在單打獨鬥之中通吃所有同階的半神強者,但是要知道,體為敵人的教庭一方可並不是只有梵高這一位半神級強者,在數倍與己的敵人面前,即使是強如基爾加倫者,也是不可能獲勝的。

    在這種情況下,哈墨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教庭下一步的反應。

    可是,這兩天教庭偏偏卻是沒有半點的反應,就僅僅只是派人去到戰場上收屍。

    這樣的舉動反到是讓原本心裡還有一些底的哈墨,變得沒底起來。

    所以,哈墨現在才會發愁,發愁眼下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去做才能完成葉飄臨走之前交待的拖延任務。

    “烏……烏……烏!”

    一聲聲響起的號角聲越發的清晰了起來,指引起教庭一方的收屍部隊撤向了營盤的方向。

    而看著這些傢伙漸漸遠去的背影,一眾因為丟失射程而而不得不放棄繼續射擊的將領們,其中的不少人都將手裡的弓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臉色憤怒的向著遠去的教庭軍猛吐口水。

    “真他媽的,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操翻了這些傢伙,讓這些傢伙知道,被人屠殺的滋味……”

    “說那麼多干什麼,想操翻他們還得要有比他們更強的實力才行,現在,我只想把下面那些兄弟的屍首給搶回來,至少,就算是個簡單的火化,也總比暴屍城下的好……”

    “唉……”

    “唉……”

    ……

    一陣喝罵與嘆息之聲從一眾將領的人群之中傳了出來,眾人的眼睛依然盯著下面那些沒有被教庭收走的己方士兵的屍體,眼睛裡痛苦的神色,就算是最粗鄙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出來。

    不過,遺憾的是,此時此刻,他們也清楚的知道,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的。

    因為,整個索爾城的左右兩翼就距離著城牆不足千米的地方,就停留著兩隻裝備精良的十字軍鐵騎,他們正虎視眈眈的注意著整個索爾城的一舉一動,只要索爾城敢有一點想法,想把下面的屍體收回去,就立刻會撲上來奪取城門。

    在這種情況下,一眾索爾城的守軍根本就沒有能力能安全的把屍體運回城內,冒然出城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就這樣眼看著自己同胞們的屍體躺在城下的地面上遭受著天空中烈日的暴曬,不僅僅是一眾索爾城的將領,就是身為一軍主帥肩負著守城重任的哈墨,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如果任何這些屍體就這樣擺放在城下,而又不敢去收,那麼軍心和士氣上,對於整個索爾城的守軍而言,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所以,看著城下的屍體,在一眾將領們的惡毒咒罵聲中思考了半天,最後,哈墨狠狠的一咬牙,做出了一個讓自己都有一些不忍的正確決定。

    “將所有的火系魔法師都給我調上城頭,我要他們對著城下釋放大面積的火系魔法,將這下面的一切,都變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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