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儒將 作者:吏少一 (已完結)

 關閉
ivyyahui 2009-7-1 14:24: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3 157344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26
第七十九章 知心交底
    建州王李定與建州王妃宇文晴紫在前,專用的登艦跳板上鋪上了紅色的地毯,三艦上的全體官兵持劍致禮。建州王李定滿面春風,在威遠艦下便看到了巨大艦身兩側一個個黑洞洞的炮孔,走到跳板一半的時候便可以看到艦艏的三座火炮和兩弦甲板上的重型弩弓,這些弩弓經過劉林與工匠們的進一步改進,拉弦的過程可以借助一套杠桿,比其他水師的艦載重型弩弓射程要遠、填裝弩箭的速度要快、更方便。

    宇文晴紫今日穿著一套華貴的紫色長袍,領口與袖口配上純白的狐裘,攙起的烏黑高髻上插著一只鳳頭步搖,隨著她一步步的緩緩走動,步搖上的珠串在陽光下耀出淡淡的華光。宇文晴紫如同往日一樣,不施脂粉,黛眉彎彎、唇未施朱,給人一副清新的感受,卻不乏北國公主的高貴氣息。她的面容受到美好婚煙的滋潤,煥發出異樣動人的光彩。

    據說,南唐風流王爺李定娶得渤海公主宇文晴紫以後,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常常出入青樓畫舫。甚至連隨宇文晴紫陪嫁的美貌宮女都沒有收納一人。

    看著如此大船,遠遠的宇文晴紫的眼中便充滿了好奇。邊走邊小聲的在李定的耳辦竊竊私語,直到了登上了威遠艦的甲板上,宇文晴紫終于忍不住好奇的問起身後不遠處地劉林道︰“劉將軍,這就是火炮嗎?”

    在艦艏的甲板上,宇文晴紫站在一門火炮後。伸出粉白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冰涼的火炮尾部。大炮的炮口已經被封上了堵口之物,看著火炮前端也包裹著油布,宇文晴紫和劉林說話的時候眼中溢滿的失望。看她的神色,根本不像是一個別有使命的北國公主,倒更像是一個對新事物充滿好奇和渴求地小女孩。

    “正是火炮,此三門為威遠艦艏炮,射程十二里。”劉林拱手回道。

    “哇,十二里,這麼遠……”宇文晴紫吃驚的伸出左手捂著嘴說道,突然好像感覺到附近有很多軍官陪同。宇文晴紫知道失態,往李定的身邊靠了靠,她看李定的眼神感覺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地小孩。

    “哈哈,紫兒想看看這火炮的威力嗎?”李定笑問道。他也始終在注意觀察著艦上的火炮,這火炮與前期在建州山里的試炮地又有了改進,而且比以前的火炮又增大了幾分。宇文晴紫以前在渤海的時候被文靜如叫作晴姐姐,被他的父皇叫為晴兒。而在李定的口中,卻親切的叫她紫兒,劉林听在耳中,已經知道兩人的關系已經非常的融洽。

    宇文晴紫興奮的點頭,一邊還對劉林說道︰“劉將軍,何不讓兩位夫人和令妹一起來看打炮!”

    劉林滿臉黑線閃過,打炮這樣地詞可不是這樣說的,還好沒人明白打炮的引伸意。劉林一點也沒有吃驚宇文晴紫這個時候會提起趙燕兒與趙雙兒、惜然三人,她要是不提。那劉林的心里可真是沒有底了。

    劉林回道︰“謝王妃殿下。賤內與舍妹昨天得知臣願意帶她們出海。現在興奮勁兒還沒過呢。這個時候應該在收拾房間。臣這就讓人喚她們來。”

    听了劉林地話。宇文晴紫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拉著李定地胳膊小聲地在他耳邊呢喃道︰“定哥。我也要出海。人家劉夫人都可以去。我也要去嘛……”

    “呵呵。紫兒。孤可舍不得讓你出海。大海茫茫不知幾時才能回返。就是這海風吹上個幾月。你忍心讓孤飽受相思之苦。你真要走了。可是有很多女人回想填補你離開時候地空白哦。到你要是回來了地時候。孤恐怕都認不識你了。哈哈!你看看長雲。他以前讓誰看都是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現在再看他地膚色……”李定笑著說道。

    宇文晴紫地目光又確認了一下。在不遠處地人群中一掃。每一個水師官兵臉黑地無不和炭頭差不多。就連劉林也黑了許多。宇文晴紫不禁雙手撫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那我留在建州陪您!”看來她更擔心地是李定所說地。她離開之後會讓別地女人有可乘之機。

    李定地笑很開懷。娶得如此嬌妻地李定很是受用。劉林從此可見李定與宇文晴紫地感情非同一般。他們二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政治婚姻地模樣。簡直幸福地可比自由戀愛般地甜蜜。這樣地情況。以李定地智慧。劉林想來恐怕這北國地公主真地是嫁雞隨雞了。不像是宇文晴紫迷惑了李定。更象是李定征服了宇文晴紫。

    “長雲。\\\\此艏炮可否試射兩發。孤也很想再瞧瞧。”李定對劉林說道。身邊地宇文晴紫興奮地臉色溢于言表。

    劉林拱手應命,立即吩咐威遠艦艦長常工安排試射艦艏三炮,另外又讓親兵去叫來燕兒與惜然她們過來,陪同王妃宇文晴紫。宇文晴紫只是提及了他的三個女人在船上,李定對此並未過問,看來李定對于劉林攜家眷出海,並沒有什麼戒心,這一點無形中讓劉林頗為感動,可不管怎麼樣,劉林是不會再把自己的女人留下,此去東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回來,大好的時光,他可不想與妻子們就這樣天涯分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能過上穩定的生活才是初衷,而為建州王效力只是實現自己美好生活的前提,他可不想再把大把的時間用在夫妻分隔千里的事情上。要為建州王效力,也要把妻、妹帶在身邊,這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趙燕兒與雙兒、惜然三人高興的小跑過來,宇文晴紫看到了她們,立即微笑著迎了過去。一點王妃地架子也沒有。四個女孩聚到了起,圍著在甲板的一角小聲的嘀嘀咕咕,笑個沒完,說個沒完。

    宇文晴紫對惜然說︰“孤好羨慕你們啊,我想出海殿下都不讓……”宇文晴紫說著鼓起了小嘴。

    “嘿嘿,紫姐姐,出海會吹黑皮膚的,您的皮膚如脂般粉嫩,吹黑了不擔心殿下看了心疼嗎?”惜然小聲的說,話話中感覺惜然的表情滿是開心。她現在的心情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好了。今天听說宇文晴紫都出不了海,而自己去能跟著大哥一同出海,那心里的優越感讓她覺得好幸福。

    “哼,瞧你那小樣兒?小心我請劉將軍留下你來陪我。看你與那情哥哥天涯相隔……”宇文晴紫故嗔態的說道。

    “哦,紫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可別說啊。”惜然被宇文晴紫這一下。著急地說。

    “這樣你是承認了,劉將軍是你的情哥哥啦。”宇文晴紫的後話讓惜然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低下螓首不敢再出聲來,知道自己上當了。以前在建州的時候宇文晴紫怎麼問,她可從來沒承認過。今天要是不承認,萬一王妃殿下真的要留下她來相陪,那自己的美好願望不是打水漂了嗎?

    “好了,好了,殿下逗你玩呢。還不如早承認地好,我也好勸勸夫君早日納你進門啊,你不能總這樣大哥大哥的叫吧。”趙燕兒拉過惜然的手,柔聲細語的安慰。

    “對哦,夫君可是很壞的哦,呵呵!”雙兒補充了一句。

    惜然再也忍受不住宇文晴紫、趙燕兒與趙雙兒的聯手調笑。跺著小腳非要把臉藏在趙燕兒的身後不可。

    “孤可不忍心讓惜然與她的情哥哥分離兩地,就當孤什麼也沒說好了。”宇文晴紫說著望向不遠處已經除去了油布包裹的三尊艦艏火炮。火炮地炮管經過仔細的打磨,漆上了油亮的黑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黑燦燦的光芒。

    四個女孩開心的互相扶持著起向艦艏,惜然主動地扶著宇文晴紫,四人眼中對于試炮都是充滿了期待與興奮。

    這樣的方位,並不適于試炮,此處要是向著福州方向射炮,陸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誤傷。這個時間也沒有時間來清理。相對來說,還是張帆啟航。大船駛到閩江口。再朝著大海的方向射擊最好。

    劉林下令,威遠號啟航閩江入海口。定遠致遠兩艦原地繼續保持,李定登艦前的工作依舊井然有序的進行。

    威遠艦全艦官兵各就各位,幾個女眷在船艏樓的二層,劉林陪著李定立于船艏三層樓內。建州軍長史陳春和、司馬蔣武、將軍陸佑、建州王親衛軍統領喻苦等人陪同在後。

    第一次登臨這樣規模巨大的兵艦,連李定都面露驚奇。看著兵艦在閩江水道里游刃有余的調轉方向,張帆起航,李定有點吃驚于短短時間內,竟然這支素質一般的騎兵變成了熟練地水師。劉林可真是一個多方面綜合地統兵將領。

    “三弟,這大船最少能載千人吧?”甦武在劉林的身側問起了劉林。

    “千人?孤看這威遠艦地吃水深度,千人肯定不止。”李定笑著說道,“還是听劉將軍說說吧。”

    劉林應是回道︰“此艦名為威遠,與定遠、致遠兩艦同一級別。采用縱帆型布局、硬帆式結構,帆篷面上帶著撐條相當于筋的加固作用。這是遠洋船,采取底尖上闊的結構,船頭昂船尾高。般長四十丈,寬十八丈,原設計為三桅,現又增加兩桅,其航行速度與機動性能較以前的設計更佳。威遠艦兩弦與艦艏甲板、艦艉甲板共置十二里射程火炮三十三門。此炮可用來遠程殲敵兵艦,火力支援近海陸軍作戰。以後艦體不載兵員與物資,在下二層弦還可再置二十八門中程火炮。艦載重型弩弓八十六門,足以克制臨近敵艦。此船耗資甚巨,火炮鑄造有限,暫時火力配備最好的僅有此旗艦威遠號。此艦滿員水軍五百人,另可載兵員兩千人或同等物資。”

    劉林說完。除了跟隨劉林身邊的劉騰與陸佑,其余人等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如劉林所說,這兵艦要大江與近海,簡直成了無敵的存在。此艦不但可以用于陸上作戰,也可滿載陸軍,用于登陸作戰,實為戰爭利器。就在此時,劉林將提前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掀起熱兵器的風暴。

    威遠號地帆全部張起,兵艦的航速在調轉船頭之後不斷加速,樓下傳來了宇文晴紫與惜然等女眷開心的談笑聲。她們的言語對兵艦的航行充滿了期待。兵艦巨大,在閩江航行時較小船要平穩了許多,她們稍有暈眩的感覺,此時完全被興奮的感覺所沖淡了。

    李定與宇文晴紫等人觀炮所在的艏樓與甲板火炮距離不遠。劉林就李定的要求不時的給他講解著兵艦與將來到東海寶島後地一些計劃安排。李定被劉林所描繪的前景听的入迷了,等待這樣一支海上雄師成長起來,整個渤海國與大唐沿海區域的控制,便易如反掌。據劉林所說。將來再將大船升級,極有可能與遠在天邊地遠洋諸國進行貿易,更有殖民一說,李定雖然听不太明白,但知道這是一個迅速讓帝國崛起的有效途徑。哪一個國家的崛起,不是建立在別的國家民族地痛苦之上。

    兵艦航至閩江口,前面就是寬闊無垠的大海,威遠艦艦長常工前來艏樓請示,劉林沒有直接下令開炮。而是讓親兵給二樓的王妃與燕兒雙兒、惜然她們送去了耳罩。

    親兵們又給建州王李定與劉林等人奉上了耳罩,劉林做了示範,將耳罩戴在耳上,李定看出了劉林的用意,如此近的距離,這能起到保護耳朵的作用。李定再看甲板上的操炮水師軍士。人人耳上都戴有耳罩。

    劉林令下,常工領命出去,跟著常工的一個旗令員揮著手中的紅黃兩色彩旗,操炮員接到命令,立即開始準備射擊。

    現在劉林與鑄造大匠們所設計出地火炮,還不能準確計算拋物線的炮擊軌跡。現在的火炮只是指哪打哪的直線找法,劉林命令的時候讓三門艏炮調整不同的炮口高度,以使射程分為三個不同地距離,好讓建州王李定能仔細觀摩出火炮的威力。

    “轟!”的一聲巨響。一門艏炮的炮口散發起一陣濃濃青煙。炮身隨著炮口噴射出的火舌而迅速順著軌道後退。接著由反彈裝置加上水師軍士的推力,炮身又歸回原位。

    轉瞬。威遠艦前方幾乎肉眼看不見的寬闊水平面上淺起一朵浪花。

    第一炮射出,所有人都屏息安靜的看著,沒有一個人說話。

    第二門炮點火發射,此發炮彈落入五里外的水面,此艦射程較近,其炮彈炸起地巨大浪花讓樓下地四個女孩驚叫起來,叫聲過後又傳來四人嬉笑的聲音。王妃完全忘記了自己地尊貴身份,而燕兒雙兒似乎也忘記了該保持的端莊,惜然則變的更加雀躍。

    第三門炮的炮口壓的更低,一聲炮響過後,炮彈落在近兩里的水面,濺起的浪花高達十多丈,竟然打濕了海風,吹拂進了威遠艦上。這一炮後,所有觀炮人員均再次無聲不語。

    試射完畢,常工請示劉林之後,對兵艦官兵傳達了返航的指令。

    半晌,李定才開口問起劉林︰“長雲,水師新軍定名了嗎?”

    劉林听言,並沒有惺惺作態的提出讓李定賜名,開口說道︰“建州水師新軍名為東海水師!”

    李定听言哈哈大笑,手撫著艦艏甲板前的攔桿說道︰“正合孤意,好一個東海水師!孤返回建州之後就再給福州調配物資,長雲再督造幾艘這樣的兵艦。孤就授予長雲東海水師都督一職,水師內將領的任命,只須報一份備案到建州給陳長史便可。”

    劉林領命,接著又對李定說道︰“殿下,這樣的火炮位于艦艏與艦艉露天位置,點火引信容易受潮,影響火炮的發射。臣到流球之後會大力發展礦山冶煉,制造出更高層次的火炮,如果能夠實現,此種火炮怕體積將會變小。射程變的更遠,威力更猛,也便于陸軍馬車攜帶作戰。”

    “長雲怎麼想就怎麼作吧,將來孤成大業,長雲便是第一功臣,長雲也不必有後顧之憂。”李定的這句話于其說是讓劉林吃一顆定心丸,便不如說是對東海水師地一絲隱隱擔心。

    李定此時拉過劉林的手,對他說道︰“孤要與你單獨談談!”

    李定與單獨與劉林密談,除了留下了建州王親衛軍統領喻苦與劉林親兵總旗劉騰二人在甲板外守候,其余人等全部散到了兵艦的甲板上。

    甲板上各個部位均有水師軍士守衛。任何通往船航底部能看到船艙結構的入口都不允許任何人入內。就連隨建州王同來的長史陳春和與司馬蔣武與其他幾員將領都不得入內。

    以蔣武的火爆性格,對著守衛軍士爆跳如雷的罵道︰“閃開,老子可是劉將軍的結義二哥,狗日的。都他媽的目中無人。”

    軍士們都認識蔣武,但依舊不為所動,大聲地回復道︰“稟蔣司馬,兵艦之上無劉將軍與常艦長親令。任何人不得踏入禁區。請大人體諒,要是小的放您進去,小的腦袋就不保了。”

    “算啦,算啦,劉將軍的安排也沒錯,這大兵艦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方面地人盯著呢,還是謹慎一些的好。”長史陳春和走近前來勸阻了蔣武,拉著蔣武往邊上甲板走去,邊走邊說︰“老蔣。回頭讓劉將軍請你好好喝兩杯就是,和那小兵頭說什麼,就算砍了他腦袋,他也不會讓我等進去的,劉將軍治軍之嚴猶勝陸將軍啊。”

    陸佑也在附近,听陳春和所言。也點頭稱是,只有他知道劉林治軍,是多以身先士卒,軍士們對他是心服口服,他可從來沒有靠威勢服人。

    李定與劉林在艏艙內坐定,兩人各吃了一口閩地的特產烏龍茶,船上可沒有小杯地那種沖泡方法,不過大杯沖泡過濾出來的茶水味道還不錯。沉默了一會之後,李定把茶杯放回幾上。對劉林說道︰“長雲在東海之島立足之後。艦載陸軍可同期配備,另外可派船支以福州之名。航行于福州、南都、東海三地,用于物資調動。到時候孤讓孫思雷直接與你聯系,如果南都有變,也好以最短時間內,建州、南都、東海三方並舉!”

    驚聞李定談起了孫思雷,那個現任御前侍衛統領,以前的建康王親衛軍統領。本以為他是建康王的人,又似是皇帝李銳信任的心腹。劉林雖然猜測李定在南都肯定有內線,只是他怎麼也沒想過此人會是孫思雷。現在無須過多的話語,劉林想到前兩日自己的多心,現在感到慚愧之極。同時也驚嘆孫思雷此人深藏之深,劉林與孫思雷可是有過多次交集,現在想來,這一切都太過讓人難以相信了。此話李定說的如此鄭重,劉林起身,第一次真誠的向著李定拜伏在地上。

    劉林在心里告訴自己,我跪天跪地,此次叩拜並非把李定當成主上,而是把他當成一個最信任自己地人,唯有以此方法方能表達出自己的忠心。

    “長雲快請起,怎麼又行此大禮……”李定扶著茶杯的手突然伸出去扶劉林,茶杯落在甲板上滾到了牆角,出奇的沒有破碎。

    “臣必不辱王命!”劉林雖然面上表情不見多少激動神色,可心中早已經澎湃異常。

    李定扶起劉林,緩緩說道︰“孤早該把全盤計劃詳盡告訴長雲,以解長雲心中之惑啊!”

    這個時候的李定,心里終于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覺,而劉林也是如此。劉林早就想好了,要給傳說中東海以東之流球島重新命名。

    在他地心目中那個島嶼雖然還沒有與大陸有來往,屬于未發現的島嶼,但在他的心中,那片領土早就該屬于大唐、屬于華夏。

    正是由于受到前世記憶影響的這種觀念存在,劉林想了很多天將來給此島如何命名,最終想起了一個大陸與海島合壁的名---中台。

    李定與劉林一前一後站在威遠艦中船樓的頂層甲板上,享受著傍晚吹拂的絲絲涼風,劉林向李定說出了“中台”島之名,李定笑著點頭。在李定的眼中,一個島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劉林地心。而劉林卻對于這個島名極為重視,那是象征中與台地不可分割。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26
第八十章 東海之島
    威遠艦返航之後,李定當晚在閩江船廠犒賞東海水師全體官兵,又與東海水師艦長以上軍官談了話,晚上就在船廠住了下來。王妃宇文晴紫沒有隨侍李定,而是住進了江惜然的房間里,趙燕兒、趙雙兒也被王妃叫了過去,也不知道四個女孩子晚上聊什麼能聊到半夜,趙燕兒與趙雙兒才離開。

    翌日天明,李定親自登台為威遠艦與定遠艦壯行,站在李定身邊的宇文晴紫也不知道是為自己不能出海還是為長期與江惜然等人分離,淚眼摩挲看著緩緩起錨的威遠艦。劉林站在威遠艦的船艏最高層的甲板之上,趙燕兒趙雙兒與江惜然早早的躲到了船樓的房間里去了。真搞不懂女人之間的分別為什麼搞的這樣淚如雨下。

    旗艦威遠號掛帆啟航,三發未填裝炮彈的三聲轟鳴,威遠號與定遠號緩緩劃破了冬日清晨的江面。兵艦越行越遠,漸漸的在岸上人們的眼中,那兩艘巨大的兵艦正在融入在清晨遠遠閩江入海口剛剛升起的紅日中。

    威遠號與定遠號相隔約為半里,一前一後向著東方前進。具體方位的指示,全憑前些時候劉林請工匠按照自己的設計制造的指南針。

    “將軍真是學究天人,火炮兵艦這樣的東西都能出自他手,再看這小巧的指南針,更是巧奪天工,真不明白為何這針總是指北,無論換到何方位都是如此。茫茫大海之上,也不用擔心會迷失方向了。”船艙里老船匠徐九觀察著劉林送給他的一個指南針與幾名船工閑聊著。

    “將軍以前看起來更像是一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屁都不是,依我看劉將軍是文能作文。武能定國,又重視我等手藝人,這樣的將軍天下少有啊。”鑄造大匠說的時候很是激動,劉林一直對他也是關懷備至。

    “今天就應該叫劉大人為劉都督了,將軍又升官了。都督可是真的很周到,把我們這些工匠地家人都接到了船上,又給了銀兩置辦行裝,跟著都督干,我們可是無後顧之憂啊。”

    “狗日的,這幾天怎麼談起都督都變的文縐縐的。老子只知道都督是個好人,跟著他干只要干好活,不用擔心去侍奉那些狗日的貪官……哈哈,我們東海水師沒有貪官吧……九叔,我不是罵您……”一個粗魯的船匠說著看起徐九緊繃的臉,忙從艙內甲板上站起身後。退到了門口,那動作引起了大家一陣哄笑。

    “哈哈,你小狗日的高老四,什麼時候你成了東海水師的人啦,我們只是船匠。”

    “怎麼著,都督都沒拿我們當外人,我們更要把自己當都督的人了。”高老四又回了一句,說話地時候看了一眼坐著閉目養神的徐九。

    “說的不錯,我們都是東海水師的人,不但我們要跟著都督干。將來我們徒子徒孫都是東海水師的人。都去船上檢查檢查,別都窩在這里,這兵艦我們都得當成自己家里的一樣。”徐九發話了。所有船匠們沒有一個人敢留在船艙里侃大山,留下地鑄炮大匠曾鈺在人走完後,對徐九說道︰“徐老爺子,您這麼大年紀了,到了中台島,听說還是未開化之地。清苦的很,您老可要愛惜身子,有什麼活多指派那幫小兔崽子們去干干。往後造大船還指著您呢。”

    “哈哈。曾老弟啊。都督看得起我們這些手藝人。我們就要給他干出個樣來。我地手藝現在所傳授地。可都是對都督忠心地人。這大船和火炮可都是都督與大家伙地心血啊。總不能讓這泄露出去。”

    威遠艦與定遠艦在海上向東航行數日。終于在一日清晨時分。主桅上地了望塔上傳來了水師軍士地搖旗吶喊聲。威遠號艦長常工親自跑向劉林所住地船艙。向劉林稟報看到岸了。

    劉林在主桅上地軍士大喊出聲地時候。憑著自己敏銳地耳力已經听到了。他還對屋里地雙兒安排。讓她去叫燕兒與惜然。準備在窗口觀看中台島。

    劉林登上了船樓地頂層甲板。極目向著東方眺望。遠遠地海平面上可以看到鋪滿綠妝地陸地。雖然找到中台島在劉林地預料之中。在這大海上航行。劉林用以前對世界地圖地記憶。繪出了簡單地海圖。雖然這個海圖極不標準。可配上指南針使用。大致地方向是不可能錯地。劉林地心里很激動。可他當大船接著航行地時候。劉林發現了中台島近海距離地有大量地礁石。這樣如果再航行下去。兵艦就會觸礁。

    航行數日以來。劉林一直都讓兩艦放慢速。出海之後又讓定遠號在前。威遠號上載地是自己地造船工匠與鑄造大匠們。這一船都是自己所不能離開地工匠人才。還有從各方接來地他們地家人。就連林地家人也都在威遠艦上。劉林讓威遠艦行于定遠之後。也是存著一點想要在遇險時候為東海水師留下造船鑄炮地種子地心態。

    另外此次遠航。都是日行。一到晚上兩稻兵艦則遠遠地拉起纜繩。降下所有船帆。停止前進。

    劉林立即命令常工︰“傳令定遠艦,立即停止航行,威遠號與定遠號派小船引導,探出水道,準備沿東南方向登陸。”

    劉林的指示簡單明了,常工指令令旗兵傳令過去,定遠號降帆停航,艦上放下了兩艘小船,每船十多名好水性的軍士劃船向岸邊靠近,確定航道安全可行之後,又向定遠號用旗令交流,兩艦也緩緩跟著探索船駛近中台島。

    兵艦駛近中台島還有不足一里之時,再也無法向前航行,此處並非深水良港,兵船不能靠岸,別說不適合選擇地址造軍港船廠,更不方便把大量物資和人員送上岸去。

    無奈之時,劉林不得不指令兩船在小船的引導下,沿著中台島的海岸線往北方向航行。就這樣緩緩而行,過了三日,終于在海岸線開始向東方延伸的地方尋到了一塊天然深水良港。

    不但兵艦可以靠近海岸,附近地形更是平地較多,沒有高山,遠遠的地勢也多是緩坡丘陵地,有著豐富茂密的森林。這為營地、港口、船廠、要塞的建設都準備了必不要少的地域與資源。

    接下來就是選址,在這個被劉林命名為中北的地方,按照劉要的規劃,一個月內將會出現一個海港,兩個月後將會成為一個船塢,四個月後營地的建設將能完成,可以容納兩萬人入駐。半年之後探礦與鑄造坊可以相續建造施工,而短期內要鑄造兵器火炮,還需要由福州轉運成品鐵錠與所需的資源。一年之後,中北將會成為一個集軍港、船廠、軍械坊、要塞、炮台、營地為一體的綜合城。

    未來的兩三年內,劉林還有很多的事要做,面臨的困難也都是全新的。入島幾天內,派出的搜索隊從各方傳回消息,這里確實肯定是一個未開化的荒島,這里的人的生活還非常的原始,還是多以牧獵為生。對于海港邊停泊的龐然大物也是受到了驚嚇,沒有土著居民敢靠近中北。

    這里還只是以物易物,金銀貨幣在這里還無法通行,更不能招徠土著勞力參加到中北的建設中來。這一點超出了劉林的預料,還好隨後半年里又造出了三艘同級別的兵艦,暫時除威遠號以外,其余五艘兵艦全部用于往返福州與中北之間的運輸物資與人員,及時補充了中北物資與人力的緊缺。

    隨著人力與物資的源源不斷的調入中北,劉林對土著中台人又始終執行懷柔政策,派出人員帶著稻谷種子進入到土著各定居地,花了兩年時間在全島外圍區域推廣了水稻種植,雖然這個時候的水稻產量還很低,不過中台的氣候是一個兩熟甚至是三熟,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到了第三個年頭,整個中台僅中北外圍新墾的農田都足以供應迅速擴張的東海水師及所有人員的糧食。

    三年時間都按照了劉林的規劃發展,一座軍事化城市在中台島的北部誕生。中北擁有大型的軍港、船塢、器械加工廠、海防炮台。還有很多軍士在中台與土著女人通婚,在這里真正的安了家。

    東海水師經過三年的擴張已經足有二十艘兵艦,為了方便指揮劉林取消了原威遠、定遠與致遠的名稱,將東海水師分為三個分艦隊,三艦隊的旗艦分別是願威遠艦、定遠艦與致遠艦,三艦原艦長現在成了分艦隊的指揮長官。每艦滿員水軍五百名,另載陸軍三營人馬,分別是步營兩營,弓營一營,另外每艦還配備了輕型的可用馬拉的近程陸戰火炮十門。整個東海水師滿員水陸精兵達四萬余人。

    東海水師空前的強大,三年之間派出十余次遠航渤海國北部沿岸、南都,劉林的水師艦隊還進入過長江入海口水道。建州軍在李定的訓練擴充下,三年來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大唐國內,湖州王李陽控制了整個西南地區,又在建康王向南都施加壓力下,重新回到了西南,儼然成了虎視眈眈大唐半壁江山的一只西南虎。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28
第八十二章 宇文小蝶
    解放此次率領東海艦隊定遠分艦隊前行渤海國,沿途停靠渤海國六個海港城市,將中台島上的特產及一些普通兵器銷往渤海,同時購進了大量的布匹、煤等民用工業物資。這一次北航已經是東海水師的第三次遠航,這一次出航臨行前,建州王發給了一個文書,憑著這個文書,解放可以帶領不多于十人的水軍士兵登岸後,進入渤海國的國都忻津。

    解放來到忻津之後,並沒有去求見渤海國的皇帝,他現在只是以建州王委托的私人身份造訪渤海國,進城後當晚解放一行人還沒有找客棧休息,便尋了一輛馬車直奔燕王府。

    渤海驃騎將軍王宇文遠致的府邸位于忻津城的西城,解放趕到燕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解放怕耽誤了返航的行程,于是連夜拜見宇文遠致。

    燕王府在諾大一個忻津城,真不算是個大建築群,相比其他的渤海大員,這樣的府邸倒顯的有點寒酸了。可建築雖然陳舊,從另外一條大街過來的時候,透過鏤空的院牆解放等人卻看到了府後有個可以堪稱巨大的園子,而且這個破敗的園子的風格儼然就是南方的園林樣式。^^^^現在還有小橋,卻沒有了流水,園子里面的雜草也長的有一人高。解放搖了搖頭,怎麼燕王府會如此破落。

    繞到了王府的正門,正門門口矗立著兩尊一人多高的巨大石獅,府門垂花門廳兩側掛著上有“燕王府”三個字的燈籠。垂花門頭之上,“燕王府”三個鎦金大字匾額高高懸掛著。

    門前站著四名渤海軍士守護,已經將近子時。輪崗的四名護衛見到有人在王府前下車,並且在那里向著王府張望,其中一名軍士便走上前來盤問。

    走了幾步,護衛發現了解放與隨從軍士身上地軍服,怎麼是南唐的軍服,而且全是清一色的布衣,沒有鎧甲,這看起來倒像是水師的人。

    “干什麼的?”渤海軍士戒備的問。隨後又上一名渤海軍士。另外兩名軍士見解放身後跟了八個人,退後了兩步貼近大門,防止出現突發狀況。

    “我們是大唐建州王麾下東海水師水軍。解某是定威分艦隊的司令,受我家王爺與劉都督委派。\\\\\求見驃騎將軍王。”解放站定之後,亮明了身份與來意。

    “東海水師?司令?司令是幾品?”一名渤海軍士疑問道。

    “正是東海水師,我家司令大人正四品上的品秩。”解放身側地一名軍士說道。

    “水師怎麼跑忻津來了?”

    “這里有文書,我們從津門衛登的岸,趕了兩天的路才到,因為有王命在身,不敢耽擱,這個時間就趕來了。”解放說道。

    “王爺現在應該早就休息了。我們幾個怎麼敢通報。就算我們通報了,這個時候王爺也未必肯見你們。”一名渤海軍士說道。

    “請把這個交進去,王爺一定會見地。”解放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交到那名渤海軍士手上。信封背面還夾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一點小意思,給兄弟幾個喝喝茶。”

    渤海軍士接過信封,順手將銀票揣到了袖子里,頓時臉上出現了笑容,說道︰“那哥們就試試,王爺要是見了這東西仍然不肯見你們,那就明天來吧。^^^^”

    渤海軍士說著轉過身去,敲開了大門一個人鑽了進去。

    解放與隨行地八名軍士沒有靠近大門。站在門前的十步之外等候著。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那名進去送信的軍士與另外一名王府的僕人匆匆跑了出來,軍士出門之後便沖著解放說道︰“這位司令將軍。我家王爺有請,請隨高管家進去。”

    那名被叫為高管家的中年男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軍士打開了中間的大門,解放隨著他走進了王府。八名隨行地軍士有六名分成兩排站在了王府的門口,另外兩名跟著解放進了王府。守門的渤海軍士想要阻攔解放的隨行軍士進入,被那高管家一聲低喝給罵了回去。

    解放與兩名水軍士兵隨著高管家穿過大廳旁邊地磚鋪道路,繞過長長的回廊,快步的走向燕王宇文遠致的住處。

    宇文遠致已經起身,趕到了不遠處的書房,正在書房里焦急而興奮的等待著南唐建州王使者的到來。

    高管家在書房門上輕敲了兩下,還沒來得及稟報,燕王已經伸手從里面拉開了房門,嚇的高管家一怔,然後側身拱手說道︰“王爺,南唐解將軍到了。”

    “快請進來……”燕王急切地說著,他地手上還拿著一張白絹布。

    “見過燕王殿下。”解放拱手行禮後便隨著燕王宇文遠致進了書房,書房門外的護衛隨即將門掩上。

    里面傳來了燕王地命令︰“都退下!”

    高管家與燕王宇文遠致領命退下,解放隨行的親兵也退出了到了院外。

    “解將軍,請坐。你這白絹從何得來,知道所繪又是何物嗎?”燕王一邊讓解放坐下,一邊已經迫不急待的問道。一個威震一方的鐵帽子將軍王爺這個時候居然顯得沒有了城府。

    解放恭敬的回道︰“稟王爺,末將北航之前,我家都督命我帶來此封信,讓末將一定要面見王爺,將圖中詳情一一說出。”

    “哦,請講!”燕王說著也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雙手仍然捧著那白絹方帕,仔細的打量著。

    “這白絹帕所繪形似蝴蝶,是一名年方十八的女孩肩背上的胎記。”解放說到這里,宇文遠致已經瞪大了雙眼,看著解放那急切的眼神中透露出莫名的狂喜。

    “此女叫什麼名字,身在何處?”

    “她叫江惜然,劉都督四年前在平江府所救,當時只知道江小姐是一個孤女,都督待她情同兄妹,八月十五就是都督與江小姐成婚的日子了。”解放說。

    “什麼?她要嫁給劉林?”

    “正是!”

    “怎麼能這樣,她怎麼能嫁給敵國將領……不,我不允許她嫁……”宇文遠致的情緒有些激動,慢慢的又稍稍平靜下來,對解放說道︰“她與劉都督在哪里成婚,劉都督待她如何?”

    “江小姐執掌都督名下書局等產業已經有三年半時間,現在東海水師的所有財權都歸屬于江小姐。都督對她疼愛非常,依末將看來,更勝于建康王的兩位郡主夫人。”解放說道。

    “讓她做這些事?”宇文遠致心里想著,怎麼能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去做那拋頭露出的事,這些可是男人該做的事,不過又想回來,這劉林對江惜然真是沒有話說,這絹上所繪胎記與走失的女兒肩上的胎記一模一樣,天下難道真有這樣的巧合。一定是她,找的我好苦啊,原來蝶兒還活著。她娘姓江,她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宇文小蝶,我堂堂渤海燕王的獨生女

    “將軍什麼時候返航,孤王要隨艦一起南下,你說小蝶現在哪?”宇文遠致問道。

    “江小姐現在東海水師駐地中台島。”解放說。

    宇文遠致近年來听聞過中台島的名子,可並不知道此島的確切方位,听說是建州王派人尋找的一塊海外領土,這南唐建州王麾下現在的航海真是了得。

    冷靜下來的宇文遠致泄氣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想現在就能見到走失多年的女兒,可他是渤海的燕王,怎麼能隨南唐水師的兵艦南下。今夜接見了南唐水師的人,要是換作渤海國其他的將領,明日便有可能被禁軍抓入大牢。說大了這可是通敵的罪,雖然現在兩國表面上的交好,又是姻親之國,可誰能都能料到,兩國將來還是會有大的戰事。渤海南侵的計劃可是沒有一天停止過。

    燕王的心里升騰起一股悲憤的情緒,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十幾年了,都沒有她的下落,今天知道了她卻在那遙遠的中台島,也不知道她現在長成什麼樣的,像不像她的母親。可憐的孩子,以前情報上便知道敵將劉林身是有一結義的弟弟與妹妹,原來那個女孩就是我的女兒啊。

    也不知道宇文遠致坐在那里想了多久,最後宇文遠致對解放說道︰“解將軍,孤就算給你捎信回去,那信也出不了津門衛,還是由孤口頭告訴你罷。”

    解放點了點頭,宇文遠致接著說道︰“回島之後,告訴劉都督,就說孤認了他這個女婿,要他好好待我的女兒。江惜然,原叫宇文小蝶,告訴她,父王對不起她的娘親,沒能保護好她們母女倆,這十幾年來每一天孤都生活在悔恨的痛苦之中。孤真的很想去參加小蝶的婚禮,這只能算是一種遺憾了。孤要劉都督答應一件事,將來與蝶要是有了兩個孩子,就讓一個孩子姓宇文吧,也算是孤一門的唯一香火……還有就是,將來如果有機會,孤還是想見見她。”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29
大唐儒將‧ 第八十三章 惜然將嫁了

    解放進屋之後,劉林讓婢女給解放端上了一杯冰涼的果汁,解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口飲了底朝天,接著咧開嘴一笑對劉林說道︰“都督,還能再給屬下來一杯嗎?剛才還沒嘗出味

    劉林待屬下將領與親兵雖然嚴厲,非公的情況下還是與他們相處較好,人也比較隨和,沒有大架子。東海水師里劉林親兵出身的將領們對劉林都感覺別人要親近很多,偶爾到了劉林家里也不見外,特別是常工、解放與諸葛與洋、程紅等幾個早期的心腹親兵,更是常常特意跑過來蹭飯。

    婢女又給解放端來了一大杯涼果汁,婢女看解放那牛飲的模樣,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解放喝完抬頭正好看到婢女的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放下杯子“目露凶光”的說道︰“敢笑本將軍,小心老子求都督把你賞給我。”

    婢女臉剎時便紅到了脖子,低下頭端起空杯子,向劉林斂了一下身子,頭也不敢回的嚇跑了。

    “嘿嘿,都督……”解放欲言又止。

    劉林早早的來到客廳里等著解放前來稟報北航回來的消息,這家伙倒好,蹭了兩杯涼果汁之後,還要提要求,劉林有點頭痛,自己手下的這些將領看來給自己的是“寵壞”了。^^ ^^

    “***,出航前不是才賞你一個女人,怎麼又要了,沒記錯的話你家里已經有了四個吧。”劉林正視了一眼解放說道。

    劉林的眼光讓解放咽了一口吐沫,不過剛才那個小婢女笑起來可真的好看,要是換作別人家的女孩還真沒辦法,水師軍規嚴,他可不敢強搶民女。不過這是都督府上的婢女,說不定求一求都督還是有希望地。解放冒著被打軍棍的風險又笑著說道︰“可都督以前賞的四個女人都是島上的土著,曬的比我還黑,要是不吹了蠟竹都沒法看……”。

    “哈哈,這府里下人都是夫人挑選地。那幾個婢女都是大陸挑來的,回頭你去求夫人吧。再不說正事,自己先下去領五十軍棍。”劉林說道。

    “是,屬下不敢亂扯了。屬下此行見到了燕王,燕王讓屬下給您帶了話,他說認了都督這個女婿。^^ ^^還讓您與江小姐地第二個孩子隨宇文姓。他還說,將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見見您和江小姐。”解放說著從一旁的包裹中捧出一個紅木盒子接著說道︰“這是燕兒捎來的物件,說是給江小姐的嫁妝,燕王說江小姐本名叫宇文小蝶,要您一定要好好待她……”

    盒子里面的東西解放在海上那麼多天都未曾打開過,他也不知道里面會是什麼東西。劉林讓他打開後,里面只有一對碧玉地鐲子,鐲子下面壓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

    解放所說的一切都在劉林的預料之中,宇文遠致是不可能親赴中台島的。他要是來了劉林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將他給留在島上,不再讓他返回渤海去。雖說宇文遠致不來,他已經知道了江惜然在他這邊,而且馬上就要與劉林成婚了。也就是一家人了。在南唐三方勢力爭奪皇權的爭斗中,劉林也為建州王爭取了渤海一個實權人物的支持。宇文遠致這十幾年里都在尋找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是他唯一的寶貝,他會考慮到江惜然的處境,他就是不想支持李定也不行啊,李定與劉林如若失勢兵敗,對惜然只有害而沒有益。

    劉林當然不僅僅考慮這些,他以前在收留江惜然地時候就向她承諾過。將來要幫助他尋找到自己親生的父親。三年前。劉林已經猜測出了惜然的身世,本有機會向惜然說出身世。可惜然以為劉林那是要將她送回父母身邊,一直把這事給拖了下來。終究惜然還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身世就是現在地生活再幸福,她也感覺到自己是棵沒有根的小草。劉林選在這結婚之前把惜然的身世落實了,再準備告訴惜然,這對惜然來說就是雙喜臨門了,惜然不會再亂想。劉林決定把惜然的身世在新婚的那夜親口告訴他。對于宇文遠致所提出的要求,劉林的現代人思維倒是可以接受,第二個孩子姓宇文也算是隨了母姓,總究還是自己的孩子。

    解放離開地時候,趙燕兒與趙雙兒、惜然都已經一起回來,惜然看劉林地那種眼神有種特殊的味道,剛才在劉林離開燒烤那里回來之後,惜然終于知道了自己吃地那個白色肉球球是什麼東西。\\\\\在听趙雙兒說出的是什麼東西的那一刻,惜然都有種想要吐的沖動,可惡的是怎麼吐也吐不出來。何況雙兒一點也不避諱惜然還是個未出嫁的女孩,把劉林與她們說過羊球大補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花花這是怎麼了,跟誰慪氣呢?”劉林說。

    “她呀跟羊球慪氣呢!”雙兒接過話笑著說,一說到羊球,惜然的臉馬上就紅的發燒,轉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林這就準備去定遠兵艦上去看看,去看看此次定遠分艦隊前往渤海國的收獲。

    劉林騎馬到了港口,路過軍士之中,所有軍士全部立正向他敬禮,劉林所設計的敬禮方式簡單明了,無須像以前一樣跪的滿地都是,那樣也會影響軍人的士氣。這幾年,劉林培養訓練出來的水軍與陸戰軍士個個都充滿了自信。

    視察完正在港口卸貨的定遠艦隊,這些兵艦非戰時一個編隊的六艘船中有四艘滿載了貨物,這一次出航之後,劉林在短期內不再打算派艦去做物流交易了。三個分艦隊的輪番遠航,給這些平常在近海訓練的軍士們增加了難得的經驗。

    劉林隨後又去了威遠分艦隊的指揮大營,劉林身後只帶了劉騰與兩名親兵,四匹快馬直接騎進大營轅門。衛兵見是都督,無人敢攔,劉林在馬上又向衛兵壓了壓手,衛兵會意沒有跑進大營通報。

    劉林下馬,快步走進大營,他平常經常這樣去各處檢查,要是哪個大營的指揮將軍作私事被逮到了,後果會很嚴重。

    劉林進門的時候,劉騰與親兵留在了營帳之外,威遠分艦隊指揮官常工正伏案認真的寫著什麼。劉林進屋後,他也沒的抬頭,只是問道︰“威遠一號艦與七號艦都準備好了吧,老子明天要出艦,要誤了都督的大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常工以為是派出去辦事的副將回來了,說了半天沒有動靜,抬頭一看劉林不知什麼時候正繃著臉看著他,常工屁股底下像是安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立于桌案一邊向劉林敬了一個禮道︰“都督,怎麼是您!”

    “怎麼不能是我,在寫家信哪?”劉林走近了桌案,朝著常工寫的那些個歪七歪八的字瞅了一眼,不是家信。抄紙旁邊放在一本書,他原來在抄寫《東海水師海上作戰指南》。這本書,艦長級別的軍官及每營的統兵將領人手一冊,這是劉林綜合了許多著名海戰與兵法書上的內容自己編著的。里面的內容又是多以白話描寫,這些粗魯的軍將都能看懂。

    讓他們打仗出航,一個個沒的說,要是讓他們學習看書,這些個將領們一個個頭都大了。常工也是學習上的老大難,又執掌著東海水師三分之一強的七艘兵艦,要逢戰事,裝備最為精良的威遠號將是劉林的旗艦,劉林當然希望他們都能多學點東西,不能僅憑蠻力干。為了學習兵法戰陣,常工沒少挨劉林的訓,甚至還打過一次軍棍。

    今天看到常工在苦苦抄習,也真是難得之事。

    “都督,末將笨了點,書里的內容老是記不來,就撿了個最笨的辦法抄抄,多抄幾次也許就能熟悉了。”常工回道。

    抄書起到了作用肯定不大,劉林並不是要他們死記硬背,而是要他們理解這書上的內容,好讓他們在實戰中能夠很好和應用。

    “重在理解啊,背不背得的不重要,能應用理解就好。老常,明天出航的事準備妥了嗎?”劉林坐在了大營正中剛才常工所坐的位置上問道。

    常工從一邊繞了下去,面對著劉林說道︰“一切都準備妥了,明日威遠一號與七號啟航福州,按約定時間到福州裝運一船的鐵錠,一船的軍服與鞋襪物資,另外還給建州軍送去五十門輕型陸軍火炮。剛才,末將又讓副將去再檢查一下。”

    次日威遠一號與威遠七號載著五十門陸軍火炮離港駛向了福州,在閩江船廠港口將這一批軍火交付給接貨的建州軍。建州王早就听聞八月十五劉林納惜然過門,在福州閩江港給劉林送到了許多禮品與賞賜。這一次婚禮,劉林本身非常重視,完全沒有當作是納妾來做,李定知道劉林三妻同等對待的想法,這一次給劉林準備的禮品也價值不菲。

    常工返航的時候,搭船到中北的還有蔣武、陳春和與建州王妃宇文晴紫。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29
大唐儒將‧ 第八十四章 突發戰端
    劉林與惜然婚期已至,隨著威遠艦一同登上中台島的客人就有十多人,隨行的僕役婢女更是一大群。僅建州王妃此行就帶了一百名親衛軍,竟然由建州王親衛軍統領喻苦親自帶隊。另外使喚伺候的婢女也有五十多名。

    幾乎每一個下船的建州王親衛軍士兵下船的時候手里都不能空著,兩人一組的挑著沉重的箱子,要麼就是一個人抱著一大件建州送來的賀禮之物。就連部分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王妃貼身婢女,手上都拎著一些輕巧的物件。

    蔣武、陳春和等建州王麾下文吏倒顯的輕車簡從,各自只帶了幾名衛兵與僕役。

    劉林早就接到了常工派人送到的消息,居然建州王妃親自臨島祝賀,王妃沒坐過這麼久的海船,上船後沒幾人時辰就開始暈船,船上的大部分婢女也都一樣,幾乎沒有人能伺候王妃。還好隨行的船上軍醫給王妃奉上的湯藥,王妃的暈船癥狀才有明顯好轉。

    幾天的船坐下來,宇文晴紫登船前看海的那種激動心情全部化成了泡影,心里暗暗感激李定,幸好他沒有同意他將寶貝兒子一起帶來,那小家伙才不到兩歲,哪里經得起如此折磨。

    從跳板上由婢女扶下的宇文晴紫,腳踏在了堅實的石塊鋪成的碼頭上,可身體的感覺還是在船上有浪時候那一飄一浮的感覺,看來這就是暈船的後遺癥。才下船,宇文晴紫也沒有心情觀賞一下這中台島的風光,徑直地進了一輛馬車。

    馬車本不是為宇文晴紫準備的,劉林特意安排人準備了一抬轎子,可宇文晴紫生怕坐上轎子之後。又有做船的感覺。

    趙雙兒听聞威遠艦靠岸,已經乘了一輛馬車急急趕來迎接宇文晴紫。劉林不知道跑那里去了,趙雙兒從家里趕來地時候沒見著劉林。估計這個時候趕不上到港口迎接王妃,應該也在回家里準備去了。

    趙燕兒眼看就要到臨盆生產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不方便出門乘車,劉林府上的幾個女主人也只有趙雙兒能離開。惜然今天可是新娘子,這個時候正被一群老媽子與婢女圍著,做著婚前的準備。

    宇文晴紫剛進馬車,趙雙兒乘的馬車便到了。宇文晴紫掀起了車簾,看到了從馬車里被僕人扶下的趙雙兒,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張臉咋看起來,被暈船折磨地有些消瘦。

    “臣妾叩見王妃娘娘。雙兒來遲了。才接到威遠艦進港地消息呢。”趙雙兒輕勁一斂。還沒有宇文晴紫說話已經起身地準備攀上宇文晴紫地馬車。

    “慢點。別摔著。”宇文晴紫笑著說道。一邊親自挑起了車簾。

    雙兒與宇文晴紫地手緊緊地拉在一起。雙兒上下打量了宇文晴紫一遍。看她地臉色就知道宇晴紫現在肚子里肯定還有點翻江倒海地感覺。她與燕兒惜然第一次到島上來地時候。不也是這副狼狽模樣?

    “紫姐姐。轉 載 自 我看  我好羨慕你啊。生了寶寶這身段還是這樣好看。”趙雙兒說著。一雙眼楮仍然在宇文晴紫那飽滿地酥胸、縴細地蜂腰上瞅著。宇文晴紫暫時坐著。雙兒想看卻看不到。

    “看什麼呢?”被女人盯著。宇文晴紫還是第一次覺得不好意思。分別三年多來。這雙兒怎麼一雙眼楮變地如此火辣。肯定是他家那個男人教地。

    “我在看你地愛四型身段啊。好美!”

    “什麼艾四型身段啊?”宇文晴紫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疑問。

    雙兒伸出粉白的食指,在馬車里的底板上輕輕的勾劃出一首女人美好身材的曲線,又用眼神對著宇文晴紫地身上瞅了瞅,宇文晴紫立即明白了,這劉林還真是可惡,居然給女人的身段起了“艾四”這樣的稱謂。真讓人費解。這個曲線就是“艾四”?

    “我姐姐現在就擔心生了寶寶以後,難以恢復呢。她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不知道要有多羨慕。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不過看她總是很幸福的模樣。夫君這些天幾乎天天都在陪著她……”雙兒說到這里的時候,被宇文晴紫的話打斷。

    “劉都督他真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和燕兒同房……”

    “不是啦,紫姐姐你想哪去了,夫君很溫柔的,看著他晚上仔細地給姐姐地肚皮輕輕的撫摸,還常常和肚子里地孩子說話。他真的好細心,還說這是胎教呢,真讓人羨慕,有時候真想把姐姐換成我就好了。”趙雙兒說著扭過了頭,掩飾了一絲羞澀。

    “哦,看來是我說錯了,劉都督還有這樣的一面,那一次見到他殺人……”宇文晴紫回憶起過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那一次從渤海到建州,路上遇襲的事,其實孤也沒有親見他殺人,可睜開眼後,看到死于他手下的人真的好慘……哪想到他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甘心平淡陪著孕期的妻子。”

    趙雙兒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看宇文晴紫的表情,王爺待她肯定沒有劉林對待她們姐妹倆那麼細心。

    “你怎麼不抓緊也生一個,沒有孩子的女人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男人遺忘的。”宇文晴紫輕輕的拉著趙雙兒的手,兩個人靠在一起說著。

    “我也想啊……可是每一次關鍵……的時候,夫君就拿……出來了。”趙雙兒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就是情同姐妹,兩個女子之間說起這絕密的私房話,也害羞不已。

    “為什麼?”宇文晴紫問。

    “還能為什麼啊,夫君說要是我和姐姐都有了孩子,他怎麼辦,他總不能去找五姑娘啊……所以要等姐姐生了孩子以後。再讓我也懷一個……”雙兒跟劉林的時間久了,劉林的一些新詞兒都記得了一些,她更明白劉林那些新詞的意思。剛才一不小心又說出了一個新詞,現在正後悔著該怎麼解釋給宇文晴紫听。

    可宇文晴紫明顯听過這個詞,並沒有提出疑問,而是狡黠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就算你有了孩子,你家那人也不會去找五姑娘吧,不是有惜然嗎?”

    眼看馬車就要到劉林地府上。雙兒嘆了一口氣說道︰“別提惜然,夫君別提多疼她了,還跟我說過要給她一個完整美麗的婚禮,絕對不會做出先上船後補票的事,嘿嘿,用他地話說,是他們之間可純潔了。”

    宇文晴紫徹底無語,就算再笨再沒接觸過劉林的新詞匯,宇文晴紫綜合這前後的談話內容,也知道這“先上船後被票”是什麼意思。宇文晴紫心里想著。這劉林真不愧是進士出身的一員武將啊,還真有點“文才”,這些個貼切的新詞兒都用到了這方面上了。想到這里。宇文晴紫就覺得劉林不可能是那樣的好人,放在嘴邊的一個大美人怎麼可能保留三四年時間?難道他真地是那樣的“純潔”?

    宇文晴紫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劉林的時候,劉林那種失神的眼神,她那時候的心里對他生出了一絲不屑與厭惡。正因為劉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眼神和其他男人一樣。宇文晴紫覺得自己嫁給了李定,她很幸福。李定也是個溫柔倍致的男人,而且有著對女人絕對的吸引力。當初宇文晴紫嫁與李定後不久,她都有想把劉林對她的那種眼神告訴李定。如果她說了出來,也許劉林與李定之間不會像現在這樣主臣和睦同心協

    想想現在劉林為建州王所做出地努力,經營了中台島這片區域和強大的東海水師,宇文晴紫幸好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她原本嫁給李定的任務一樣也沒能完成,整個芳心不都給李定所虜獲了。她也是個很明智地女人,現在李定的麾下有劉林這樣的人才,再加上李定也是有君臨天下的大氣。在她的眼中自己的男人可不是李陽那樣地梟雄。她相信將來李定一定會成為大唐的一代明君。只是她還不能像李定那樣對劉林結予足夠的信任。

    李定是宇文晴紫心愛的男人,她當然要支持李定。她現在不可能再抱著最初南嫁時候的心態了,李定將來有一天登上南唐皇權的寶位,那麼自己的孩子就是皇太子,以她在李定心中的影響,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也會是九五之尊。她何必要犯傻去破壞呢。她擔心地倒是李定將來怎麼處理與北潮渤海地關系。她深知自己的父皇雖然年勢已高,無心再戰。可他地幾個哥哥都是棄滿野心的,她可以肯定三哥、五哥、六哥沒有哪一天不想著南侵。宇文晴紫心里就算再矛盾,她終究還是會站在自己丈夫與孩子的一邊。她沒有後悔,現在她倒是覺得父皇與皇兄應該是後悔把自己嫁到了南唐,而這幾年來的生活,在宇文晴紫的心中一點也不後悔。可是有一點她也不能忽視,自己心愛的丈夫將來對待渤海國也會像他的哥哥們一樣,果斷處置。

    劉林納妾本是小事,可劉林自認三妻同等對待,李定又非常重視劉林的婚事,這就非同于建州普通官員納妾了。可李定實在是抽不開身離開建州,宇文晴紫便主動要求代夫赴中台,親自為劉林賀喜。再者,宇文晴紫早就想著要出海一次,來看看這中台島的風光。李定同意了宇文晴紫的要求,還允許她留在島上住一些日子,好好的游歷一下中台島。

    馬車已經停在了劉府小城堡的園子外面,隨行的婢女為王妃宇文晴紫挑起了馬車車簾,宇文晴紫與雙兒往門口看去,只看到趙燕兒挺著大肚子在婢女的扶持下在那里等著迎接王妃,怎麼沒有見到劉林。宇文晴紫暗啐一口︰“好你個劉林,你的架子也太大了吧,孤親自來了港口不見人就算了,到府門口了都不出來迎接!”

    雙兒也很生意,先宇文晴紫一步下了馬車,雙伸手去挽隨後下車的宇文晴紫。

    趙燕兒蹣跚著緩緩走近馬車邊,準備斂身一拜,被宇文晴紫拉住。

    “臣妾叩見王妃娘娘……”

    “燕兒,你身子不方便,可別這樣。”見到趙燕兒挺著大肚子出來迎接,宇文晴紫心里對劉林的那股怒氣頓時消了許多。

    蔣武與陳春和一行人已經從港口就與宇文晴紫分道,他們那些人都直接被東海水師派來迎接的人請進了軍營中,唯獨宇文晴紫一人被雙兒直接接回了都督府。

    “姐姐,他人跑哪去了?”雙兒有點生氣的問趙燕兒。

    “我也不知道,只是剛才他好像接到了水師的快馬來報,帶著騰弟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看樣子有什麼事發生。我還在園子里面,這些事可不是我們該問的。”趙燕兒與宇文晴紫手拉著手,緩緩引著她往園子里走,邊走邊回答雙兒的提問。她說話的時候慢聲細語,遇事不急不躁,這些都是劉林平時教育的,有身孕在身,不能焦爭煩躁,要始終保持好心情。

    雙兒問不出話,不甘心的又對著一旁的護衛嚴顯問道︰“嚴護衛,你知道老爺去干什麼了嗎?”

    嚴顯、封國、高新與孫立四名跟隨劉林最早的護衛,雖然一直都擔任著保護劉林家人的職責,可他們四人在東海水師軍中也是地位頗高,劉林對他們也是非常信任與看重。在這個都督府上,他們是唯一在劉林與中海水師高級軍官談話的時候可以不用避諱的,劉林還說過,要是陸上有戰事,他們四人派出去都是一員猛將。只是要是用上他們幾個家底子上戰場的時候,戰事肯定已經不容樂觀了。在劉林的心中,他們四人是不會有上戰場的機會,家里的幾個妻室的安全都交由他們四人負責。

    嚴顯拱手回道︰“都督去了致遠分艦隊的大營,分艦隊快馬來報,說是有一支六七艘兵艦編隊出現在中台北部海域,與巡航的致遠分艦隊三艘兵艦見到了,致遠分艦隊司令諸葛將軍下令開炮了。”

    “可知道是哪里來的兵艦,怎麼能接近中台?”宇文晴紫听聞立即問道,她難以相象這中台島不是與世隔絕,僅有東海水師可以遠航來回的嗎?李定不是一直說,中台島是建州秘密的大後方,什麼時候別人的兵艦能開到家門口來了?

    “回稟娘娘,小的不知。”嚴顯回道,不過嚴顯又自信的說了一句︰“娘娘、夫人們都請放寬心,致遠分艦隊雖然只有三艘兵艦巡航,可都是全副武裝,就是三艦的炮火,別說六七艘來路不明的兵艦,就是十艘,諸葛將軍也不是個吃得了虧的人,說不定這個時候那些艦已經片板不存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30
大唐儒將‧ 第八十五章 全殲舟山水師編隊

    望台上順著粗纜繩滑下,一邊叫喊著一邊奔上甲板船樓二層的將軍房間。

    大唐舟山水師新建不到十八個月,這是一只全新的近海水師。整個籌建工作由丞相柳群集全權負責。舟山水師駐守于南都西南舟山群島及錢塘江口外圍一帶,主要是針對建州王東海水師的防御而建。用于防範南都錢塘江外圍近海的海防。

    舟山水師共計配備了十八艘三桅新式兵艦,所造兵艦已經到了南唐現有造船技術的頂峰。兵船長約十八丈,船上配備了六十門重型艦弩。

    舟山水師的建立與建州王東海水師的影響不無關系,正因為東海南部崛起了一支東海水師,南唐、建康王以及渤海國都在近兩年紛紛擴充了水師的建制。

    “吵什麼吵……沒見著老子在睡覺?……什麼?你說什麼?”舟山水師副將王培統領六艦南下遠航,正是為了探尋傳說中建州王在海東開闢的一個新天地——中台島。

    因為沒有明確的方向,王培所率的水師編隊只是為了完成上峰交全的任務,態度極為消極,他們沒有想過能夠找到中台島,甚至有人認為這個世上還會有什麼中台島,也許就是福州近海的一個小島罷了。

    王培被水兵吵醒之後。本來火冒三丈,可他听清了水兵地稟報,前方有船?看水兵那緊張的模樣,他口中的船定不會是普通的船支。

    王培猛的從船上爬起來,披起衣服就往外面走。上了船樓地頂層,遠遠的向東南方向望去。

    東海方向遠在海天交接的地方,遠遠地可以看到三個黑點向著他們的方向船行。那麼遠的距離還只能看到是大船。具體大到什麼程度,還無法通過目力判斷。不過可以明確的看到對方船支的數量。

    王培站在甲板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漫不經心的對旗艦普陀艦指揮官昭武校尉孫信說道︰“都他娘的大驚小怪,那不就三艘船嗎?*近了,要是建州那邊地,先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沒事別來煩老子。”

    王培說完眯了眯眼。又回船樓地房間里去補覺。官大一級壓死人。孫信本還想提醒王培注意那極有可能是東海水師的兵艦,船行了幾天,現在所處的位置都無法辨識了,這里已經不容半點馬虎了。可想想剛才王培那態度,孫信搖了搖頭,沒有王培的將令,他一個昭武校尉,只能督管旗艦,只得下令本艦全體官兵小心戒備。

    東南海面上。東海水師致遠分艦隊三艘兵艦輪值于中台島北兩百公里半徑範圍之內。出海巡航許多次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區域出現某個艦船編隊。

    分艦隊司令諸葛于洋收起長筒望遠鏡。站在艦艏三層甲板上哈哈大笑道︰“哈哈。都督地這小玩藝可真好用。真神奇。今天終于派上用場了。”

    諸葛與洋手中拿著地三節黃銅圓筒管。是劉林兩個月前才命工匠按照自己設計地圖型打造出來地。所做地批量很少。僅每一艦配備一支。只是簡單地使用水晶磨成地鏡片。以劉林在這方面可憐地知識。只能做出三四倍距地簡易望遠鏡。不過就是這樣地一個簡單地東西。在現在這樣地時候已經可以算是金手指了。在對方看這里還是一個黑影地時候。這邊地諸葛與洋已經看清了北方駛來地六艦都是三桅兵艦。連艦上地配置地重型弩弓都幾乎可以看見。

    那可都是裝備也算精良地兵艦了。只可惜沒有火炮。屬于這個時代地常規兵艦。

    “稟司令。六號艦請示。前方發現未知艦隊。如何處置。”一名傳令兵奔來。向諸葛與洋稟報。

    “哼!能在這出現地編隊兵艦。不會想好事。傳令下去。本艦、四號艦與六號艦戰備。”諸葛與洋傳令下去。艦艏令旗兵揮舞著手中地三角旗。不斷地向著其余兩艦傳令。

    四號艦與六號艦加速,緩緩的追上了致遠一號旗艦,三艦間間隔五十丈左右,全部從致遠一號旗艦所行駛的方向,徑直的向著西北方向出現的六艦兵艦迎去。

    舟山水師普陀艦船樓頂層甲板之上,孫信久久的立于那里,睜大了眼楮,剛才還參差排成斜斜一線向西航行的三個艦艦,好像也發現了他們,現在調轉了船頭向著西北方向駛來。艦船越來越近,雖然現在仍然看不清是哪里的船,不過能在這遠海出現的艦支不可能是民船漁船。大唐除了舟山水師與建康王麾下新建的平江水師新軍勉強可以遠航之外,就只有東海水師了。東海水師近兩年來,遠航渤海國三次,展示了巨大無比的兵艦,這樣的艦,渤海與大唐均無法構建,難道那三艦就是東海水師的兵艦。

    西南方向的三艦越航越近,孫信覺得自己的眼楮都瞅的有點花了,他再也忍不住轉向沖進了船樓,站在了舟山水師副將王培的門前。

    “將軍,西南三艦向我艦方向駛來……現在看來那三艦極有可能正是東海水師……”孫信話剛說完,里面的王培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門被粗魯的打開,王培大聲喝問︰“什麼?東海水師?中台島呢?”

    “回大人,中台島,還沒有發現……”孫信說道。

    “沒發現,正好讓那三艦給咋們領路。也好完成丞相大人之令。”王培隨口說出一句很幼稚的話。

    孫信都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自己一個六品的小將,都能隱隱看出現在的局勢不妙,本來被派出尋中台島,他的心里就一直擔心著會踫到東海水師。他早就覺得此行凶多吉少,就算他們真的是東海水師,他們怎麼可能帶著舟山水師去中台?就算願意。那也肯定是一個圈套等著這邊往里鑽。孫信沒想到堂堂水師副將居然是這樣一個飯桶,孫信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大聲地說道︰“將軍,如若真是東海水師,我舟山六艦恐難保全,是戰是撤還請將軍早早定奪,再等下去就來不及了。”

    “他娘的,老子看他們這幫兔崽子敢。我們此次遠航是奉了皇命。他們想造反不成……?”王培說話前半句聲音還震耳欲聾,後半句好像真的想到了什麼,聲音頓時弱了下來。

    “將軍三思啊,東海水師要真能听皇上地,還用得了舟山水師遠航去尋中台島嗎?舟山水師為何而建啊,真是防著那建州王會有不臣之心……”孫信說到這里,王培的一雙眼楮瞪的老大,眼神中都空洞了許多,不知道這個時候在想著什麼。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本將知道!”

    王培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他一直不肯想信此行真的能夠踫上東海水師,茫茫大海,怎麼就可能這麼巧呢。本想在海上航行幾日,再返航回去,就算找不到中台島,上峰也不會降罪,蒙混過去也就罷了。

    王培發怔片刻之後即清醒過來,問孫信道︰“現面調頭北返。怎麼樣?”

    “難!東海水師是五桅大船。兵艦有我方數倍大小,現在若返航。不出兩個時辰還是會被追上。”

    “逃不了,那只有拼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他們才三艦。傳我將令,六艦橫列,艦隊備戰。”王培終于下令。

    在致遠一號艦上,諸葛與洋始終觀察著西北方向六艦的動作,六艦已經列成了縱隊作戰的態勢,這麼老遠就擺開了陣式,不是在等著這邊沖進嗎?

    諸葛與洋心里可樂開了花,劉都督說過,*近中台島三百里範圍之內所有艦船,一律不留片板返航,今天不論是誰踫到了致遠三艦,只能算他們倒霉了。

    “哈哈,解放、常工你們幾個***,老子今天可是有機會先試試這火炮的威力啦,這可是實戰。首戰立了大功,返航之時就當給都督新婚賀喜了。”

    東海艦隊建立三年多來,一直沒有發生過海上實戰,所有地軍事演練與訓練使用地均是岸上死靶,由于普通船支潰乏,東海水師也極少使用靶船進行高代價的軍事演練。諸葛與洋搓著雙手,很興奮的看著西北方向越來越近的六艘比己方兵艦小了一大套的兵艦,在他的眼中那六艦兵艦與靶船沒有什麼區別。

    “司令,已進入射程,程艦長請示,可否開火!”傳令兵傳達了從致遠六號艦上傳來的艦長程紅的請示。

    “開他娘的火,還早著呢。告訴小紅子,別他娘地沉不住氣,老子這邊也著急著手癢呢,等放近點再打,放到兩里左右,老子不信他能給我整出射程幾里的弩箭來!一切以旗艦首炮為號。”諸葛與洋邊罵邊命令,傳令兵如實的將他的話傳達出去。

    兩方的兵艦越來越近,舟山水師旗艦上王培與孫信終于可以看到兩里外的三艦巨大兵艦開始緩緩側過艦身,與舟山水師擺開了雙方對射的陣型。

    致遠分艦隊一號旗艦、四號艦、六號艦全部側過艦身,舷側甲板與艙內中程火炮全都裝填彈藥,準備完畢。

    諸葛與洋在陸上是一員難得的勇猛悍將,長期進行海上巡航的他差點沒給悶出個鳥來,今天終于逮到了個機會。諸葛與洋站在甲板上地左舷中間地一尊炮後,親自下令,“都給老子瞄準了,放!”

    “他們都停下來了,不打了?”王培在普陀艦上,看著西南方向的三艦沒有再往前進,自己給自己壯起膽來,“哈哈,看那兵艦倒是挺大地,可惜中看不中用,傳令下去都給我睜大了眼楮射,他們不過來,我們再*近,進入射程各自射擊。”

    王培的話音剛落,只見對方東海水師中間一艦弦上冒起一團火光,一陣黑煙騰起的同時,這里也听到了轟鳴的炮聲。

    東海水師旗艦首炮命中普陀艦左側一艦,擊中艦身,甲板被掀起三丈多,木板碎屑被爆炸的氣流激起向四面散開。幾門重型弩弓被爆飛上半空,有一重型弩甚至被爆飛向了旗艦的甲板。海水從船艙底與船側弦炸損的大窟窿涌入。

    “這是什麼?”王培驚恐的問道。各個勢力均知道東海水師的兵艦天下最大、最穩、最快,那些兵艦還進行過海上貨運,可極少有人能知道這兵艦上裝載了從來沒有見識過的這種利器。

    一聲炮響,緊隨著西南海面上炮聲排成串的響起,一團團黑煙升騰的同時,一枚枚炮彈呼嘯著砸向了舟山艦隊六艦編隊。一朵朵炮彈炸起的水浪高出最高層甲板數丈。只要被炮擊中的部位,立即甲板、軍士與重型弩弓迸碎,木屑、肉屑、血雨紛飛。

    海水大量的灌入破損大片的船艙,六艦船身開始嚴重傾斜。第一艘命中的那艦已經沉入了大半,大量的水師軍士跳入海中,懷中抱著一片殘破的木板,希望能夠逃出生天。

    舟山六艦上亂成了一團,甲板上的人個個抱頭鼠竄,人人自危。就連王培也放棄兵艦,帶上幾名親兵在船的另一側放下小船。可是很不幸,王培剛剛跳上小船,大船即將傾沒,小船上的幾名軍士拼命的劃動著船槳,還沒沖出大船沉沒時帶出的旋渦,一發盲彈恰巧落在了小船的船頭,王培尸骨無存。

    東海水師致遠分艦隊三艦,僅一弦一百余門中程火炮,兩輪集射,不明侵入中台海域的六艦全部被擊沉沒,那六艦甚至連一只重型弩箭也沒有發出。這樣的距離,就算讓他射出弩箭,強弩之末也不可能觸及三艦的近前。

    西北海面的密密麻麻的飄浮著大量的碎木與受傷逃生的軍士,已經可以肯定這支進入中台島北部巡防區域的艦隊屬于大唐,還不知道屬于哪支水師。以諸葛與洋的性格,先打著爽,這些暫且不管,等會兒兵艦開過去,撈幾個人上來拷問一番,便可立即返航,去向都督請功!

    對于那些飄在海上的人,諸葛與洋是不可能下令全部打撈救助的,任他們自生自滅吧。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片海域!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35
大唐儒將‧ 第八十六章 三喜臨門

    數騎快馬直奔東海水師中北軍港西線碼頭,得勝而歸的致遠分艦隊的一號旗艦與四號艦、六號艦已經靠岸。

    劉林拉著韁繩,戰馬勒停于碼頭邊上,翻身下馬,親兵上前從劉林的手中接過韁繩。致遠旗艦的跳板下,一員將領向劉林的方向快步走來,此人正是致遠分艦隊司令諸葛與洋。

    “末將參見都督!”諸葛與洋行禮畢,劉林面無表情的雙目注視著諸葛與洋,諸葛與洋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妙,之前不是已經令親兵飛馬稟報都督,致遠分艦隊首戰大捷,以零傷亡完勝南唐舟山水師的一個六艦編隊。怎麼感覺不到都督有一點高興啊?

    “都督……”諸葛與洋欲言雙止,拱手抬起雙眼瞅著劉林。

    劉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諸葛與洋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劉林順著碼頭往南邊慢慢走去,諸葛與洋和劉騰兩人跟在身後。

    “你打勝仗了。”劉林問道。

    “只打了一個小勝仗,舟山水師六艦編隊片板不留。他們都是三桅兵船,以前大唐水師里沒有見過這種規格的艦支。這舟山水師也是一年半前才籌建的。”諸葛與洋回話的時候臉上難以掩飾的興奮。

    “很好,不管是哪方面的艦船,只要進了中台島近海二百里區域,一艘也不能放跑了,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劉林先是對諸葛與洋的艦隊作戰勝利表示的肯定,接著話鋒一轉又問道︰“要是換作解放或者常工帶領東海三艦對舟山六艦,能勝嗎?”

    諸葛與洋剛才還在興奮著劉林的肯定,突然听到劉林的後面一句話,便明白了劉林所問何意,劉林是在鞭策諸葛與洋切不可自滿于小勝。以東海水師的裝備與船的大小、速度等絕對優勢,就是換成別的分艦隊,無須任何戰術,也都可以將敵艦擊沉。劉林這樣一問。諸葛與洋立即明白了,其實此戰告捷就是換成東海水師地其他分艦隊一樣可以成功。

    “屬下明白了,屬下只是覺得此戰不管大小,也算是東海水師首戰,今天恰是都督大喜的日子,雙喜臨門,屬下好向都督討兩杯酒吃。”諸葛與洋笑著說道。

    听到諸葛與洋說出這份心意。劉林哈哈大笑,伸手在諸葛與洋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說道︰“諸葛。今天到了多喝幾杯,回頭營里除去值班的,都可少飲幾杯,今天全軍加餐犒賞。”

    “謝都督。”諸葛與洋拱手道。

    劉林點了點頭。就這樣接著往前走了幾十步後停了下來。轉過身來望著西面地大海。海濤拍著近海地防波堤上濺起一人多高地水浪。他心里在擔憂著。這次舟山水師意在尋找中台島。他們終等不住了。想要一探中台。以中台現在地海防。四個重要地要塞海港軍事城市陸上都有許多炮台。這些地方就算南唐水師找到。也別想登陸。

    可中台島四面環海。漫長地海岸線。劉林現在也是鞭長莫及。要是南唐水師大量在東海水師沒有防備地地方登陸。對中台島地穩定將會成為極有害地影響。

    通過此戰。雖然南唐水師兵器裝備與東海水師仍然相差天地之遙。短時期內南唐水師也不可能發明應用火炮技術。以冷兵器對熱兵器那將是不在一個層級上地戰斗。可有一點還是值得重視地。南唐現已經造出了可以遠洋地大船。現在大船地制造比起東海水師還有差距。可之間地差距因為舟山水師兵艦地出現。變地小了一些。

    南唐水師正在努力地奮起直追。而且對中台島表示出了興趣。舟山水師地建立就是針對防御東海水師。守衛京師南都地海上門戶。甚至建康王都開始著手準備水師地防御。以劉林看來。以後真正開戰地時間越遲。那麼東海水師地優勢將會縮小。

    舟山六艦被擊沉。諸葛與洋又在附近海域搜索小船。不放任何一條救生小船逃離。可以說。此一次之後。舟山六艦上地幸存者沒有可能憑著自身地能力游回大陸去。海水里到處都是被炮彈炸碎地身體部件。這一區域地海水中散發出濃重地血腥味道。在致遠分艦隊三艦返航之時。那片海域已經引來了大批地鯊魚。

    舟山水師六艦出海,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去了,這也許會讓舟山水師甚至南唐更為警醒,誰都能相象出在東海,有哪樣的一支水師可以將新軍舟山水師兵艦打敗。除了劉林的東海水師,還有誰家?

    劉林知道距離大戰已經不遠了,現在應該及時的通知遠在建州的建州王李定,好讓建州方面也做好充分的備戰準備。也許這舟山六艦失蹤一事件,將會成為建州、南都、建康三方矛盾不可調和的導火索。

    “速令致遠二號艦前往福州,將此戰詳盡稟報與王爺。”劉林小聲地對諸葛與洋說道,安排完這些劉林才想起來這個時候說不準建州王妃宇文晴紫已經到了他地府上,作為中台島上的最高長官,又是自己結婚地日子,王妃是代表王爺前來參加婚禮的,而自己卻沒有親自去迎接。真不知道王妃會不會因此而嫉恨。

    劉林隨即令親兵牽過馬來,翻身上馬,雙手持韁,馬的四蹄在原地踏著,鼻孔中噴出焦急的聲調。

    “抓住的那些俘虜全都處理了,還有晚上早點過去。”劉林騎在馬上,在臨走之前對諸葛與洋最後又補充道。

    諸葛與洋咧開嘴笑了笑,劉林雙腿猛夾馬肚,不用策鞭,戰馬已經飛奔而出,劉騰騎馬緊隨其後。劉林與劉騰等人一路飛奔,路過威遠分艦隊大營轅門外的時候,劉林看到了大營內正與常工等人交談的建州軍長史陳春和與司馬蔣武諸人。建州的人大多數在這里由常工與解放、陸佑等人先接待著。劉林沒有在這里停留,除了轅門外被制止不許通報的軍士之外,里面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劉林已經騎馬在附近走過。

    劉林騎在馬上,前方幾百步便是自己的府邸,園子大門外道左停著幾輛載人的馬車與拉貨的馬車。貨車之上一個個箱子堆的老高,僕役們正在忙著將馬車上的箱子卸下。戰馬在大門前幾步外停了下來,劉林在戰馬剛停的時候已經感受到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順著一道目光看去,附近內人的目光都躲出聯去正好看到了心情不是很好的宇文晴紫,劉林吐了一口濁氣心里想︰“還好,沒有回來太遲,王妃看來也剛剛才到。

    下馬過後,劉林三步並作兩步,往王妃所立的位置奔過去。

    “回來了,他回來了!”雙兒有些興奮的告訴身旁的宇文晴紫及趙燕兒。

    “臣恭迎王妃殿下駕臨寒舍。”劉林拱手說道。

    宇文晴紫對剛才听嚴顯所說劉林的處境報有相當的興趣,見到了劉林也不說別的,開口便問道︰“劉都督,致遠艦那事怎麼樣了。”

    “很好,致遠分艦隊首戰靠捷!”劉林回答。

    “可以肯定敵方是哪里的水師嗎?”

    “回殿下,那被擊沉的六艦是舟山水師。”

    宇文晴紫“哦”了一聲不再與劉林說話,拉著趙燕兒的手,接著往大廳里面走去。問清了是哪里的水師,宇文晴紫本來還有絲擔憂可能會是渤海的艦隊,現在的劉林感覺到自己人一身輕松

    宇文晴紫身邊有著趙雙兒與趙燕兒陪同,劉林自然留在了園子里看著家人們準備婚禮的事。過了約半個時辰,劉林已經悠閑的在園子里的樹蔭下騰椅上小憩了一會兒。劉騰從園子外面走了進來,稟報建州來的陳春和、蔣武等賓客都到了園子外面,各分艦隊的指揮官們也都到了。

    今天是劉林的大喜的日子,不管來人是不是自己的屬下,他都親自相迎。

    蔣武還沒有看到劉林,便哈哈大笑的走過園子,大聲的說道︰“真是雙喜臨門啊,老三這家伙運氣真好,今天新婚之喜又傳來了艦隊完勝的事。劉林迎了上去,拱手向陳春和問了聲好,陳春和回禮。劉林接著又向建州來的一行人拱了拱手。蔣武已經靠近在劉林的身側。

    “恭喜三弟,今天可是雙喜臨門啊!八月十五,我們兄弟都在中台島上一起團聚。”

    “本想留二哥多住幾日,可現在的形勢又有了些彎化!”劉林說。

    蔣武與陳春和等人在定遠艦大營便听聞的首戰告捷的事,現在听劉林說起,心里自然知道劉林的想法。

    劉林伸手引著大伙往園子里走去,突然從後園子里氣喘吁吁的跑來一名婢女跪地說道︰“老爺,夫人她要生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37
第八十七章 人逢喜事
    劉林听那婢女所說,趙燕兒就要生了,焦急和喜悅的感覺頓時涌遍全身,為人兩世,終于現在有後了。劉林大笑一聲,當著眾賓客的面一下跳了起來,雙手握拳,大聲的笑道︰“哈哈,我有兒子啦!”

    說罷也不顧別人的看猴子般的眼神,一溜煙的從眾人的面前消失。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跟隨劉林多年的劉騰與幾個親兵護衛,別人都以為是見鬼了,剛才還明明在這一蹦幾尺高的興奮劉都督,突然之間就蒸發了?

    劉林奔跑向宅子里的速度,就是劉騰已經第七層高階的武功修為,都只能在眼前順著劉林閃去的方向看到一道殘影,感覺一陣風動,更別提像是陳春和這樣只會幾套花拳繡腿養生武功的文吏,就連幾員東海水師的將領也只是眼前一花,劉林就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從劉林心腹親兵中成長起來的威遠分艦隊二號艦艦長馬本有著很好的輕功與目力,通過幾年劉林與劉騰對他針對性的培養,馬現在也是身手敏捷無比的一員將領。這里所有人中,也只有他一人能夠稍清楚一點看到劉林那已經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

    就是這樣,連馬的臉上也是滲出了冷汗,好久沒有看到劉都督的身手了,本以為自己通過這三年多來的苦練,應該可以與劉都督稍拉近一些差距離,現在看來差距還是那樣大。他是能較為看清劉林奔走閃逝的軌跡,可那只是眼高手低,他想要做出來,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實現,這樣的速度實在是太詭異了。

    “馬艦長,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在馬身邊站著的程紅看到馬汗如雨下,忙問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我在替都督高興呢,他今天可是三喜臨門啊!諸葛司令與程艦長率領致遠分艦隊一舉蕩破六艘侵入中台島海域的敵艦。今日又是都督納新夫人的日子,這又傳來燕夫人生產的喜訊,我們這些都督一手帶出來的兄弟們,能不替都督高興嗎?”馬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滲出地冷汗說道。

    “高興就高興。你小子高興的冒了這一身的汗就奇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威遠分艦隊司令解放已經走到了馬的身旁,一把摟著馬地肩說道,“你這身汗很涼啊,是不是也想生一個胖小子!老哥我幫你找幾個女人吧。”

    “老解,省省吧,你不是只要了四個土著嗎。有好的還能留給我。我才二十幾歲,再等兩年怎麼著也不能在這島上娶個,我是受不了女人那麼黑。”馬推開解放熱情的手臂,身上冷汗被人粘上更是難受。

    “小子,等著瞧吧,實話告訴你,老子看上了燕夫人的一個婢女,建州王府送過來的,燕夫人叫他阿玲,那水色叫一個白啊。怎麼著生孩子要找那樣的女人。我們被海風吹黑了,怎麼也不能讓孩子生下來也黑吧,要是男娃還好。要是生了個姑娘,長的和島上地女人一樣,那我可沒臉去面對解家的祖宗。”解放拉著馬到了一邊小聲的說道。

    “其實我們幾個都不如人家程紅會混,明明取了一個女人名字,咋就有女人看上他?他哪點比我英偉?他兩個女人好像都是福州的,听說那會在閩江船長就牽掛上了。去年接過來的時候,孩子都一歲半了。”馬有點氣不憤的說,自己咋就到現在還是光棍呢。劉林親兵幾身的一伙人,現在恐怕像他們這樣的光棍已經不好找了,再不濟也能像解放一樣搞幾個土著女人先實習著啊,連解放都想著要娶個劉都督府上的美貌婢女做老婆,真是太有志氣了,我可不能再這樣光棍下去。馬心里盤算著,還是等這幾天趁著都督家里喜事多。都高興著。求著哪個夫人賞一個吧。只是礙于臉皮太薄,該怎麼向夫人們開口呢?

    程紅打了個噴嚏。轉身看向不遠處地解放與馬。心想肯定那兩個家伙又在背後議論自己了。轉身臉上掛著有點委瑣地笑。向他們兩人靠去。

    前來報信地婢女還沒反映過來。劉林已經趕到了趙燕兒臨產地房間外面。劉林地府上設計不同于普通幾進式地住宅。趙燕兒地房間是在三樓。劉林站在過道上面被一個府里地幾個中年女僕給攔了下來。

    “怎麼樣了?”劉林有點焦急地問。里面正傳來趙燕兒疼痛地呼聲。

    “老爺。夫人已經見紅了。產婆已經進去了。老爺您放心好了!”兩個女僕人低頭站在前面擋住了劉林地去路。一邊回著劉林地問話。

    “姐姐要生啦……”樓梯道里傳來趙雙兒地聲音。劉林接著又听到了王妃宇文晴紫地聲音。她們兩人在邊走邊說話。

    那邊四樓上面樓梯口一名女僕攔住了穿著新娘盛妝地惜然。惜然想要過來。劉林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幾個女人。听著里面趙燕兒地痛叫聲。心都要碎了。

    “劉都督都到了,剛才你不是還在下面的嗎?”宇文晴紫到來,前面走道里站著的女僕婢女們跪了一地,江惜然也趁機從四樓下三樓的樓梯里蹦了出來。

    “殿下,剛才一心急就跑地快了點……”劉林也沒有心思回答宇文晴紫地疑問,宇文晴紫听了劉林的話更是沒頭沒腦。剛才他明明在她與趙雙兒地身後遠處,這里只有一條樓梯道,為什麼會突然跑到前面來了。難道剛才在一樓上樓時一股怪風幾乎掀起他的裙子,就是他?

    趙燕兒的叫喊聲一聲高過一聲,劉林哪見過女人生產的狀況,在走道里焦急的踱來踱去。那邊追著江惜然的一個中年女僕跑過來,拉著江惜然說道︰“夫人,今天您是新人,可不能見血光,您不能進去。”

    惜然可不管這些,只听了她的話有點遲疑後,扯開中年女僕的手走近了劉林的身邊。

    “老爺……”中年女僕見到了劉林。想要通過劉林來勸江惜然,哪想到剛開口就被劉林的話打斷。

    “她要來看看姐姐,這些你們別管了。”劉林對身後地中年女僕說道。

    “可是……”

    “可是什麼,燕兒在里面生產。現在最需要我們給他鼓勁兒,這個不能進哪個也不能進,都他媽的想干什麼,下去,下去,除了能幫上忙的,都給我走開。”劉林再也忍不了在走道外面听著里面的痛吟聲。徑直地往趙燕兒生產的房間里走了進去。

    哪有男人進產房的,江惜然硬要過來看還好些,對于劉林走進產房,在場的所有人看到幾乎都石化了,就連趙雙兒與宇文晴紫、江惜然都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爺,你不能進來……”里面的接產婆有點慌亂的說道。

    “你們做好你們的事,我是燕兒地老公,我不能進還有誰更有資格進來,再廢話小心將你們扔出去……看什麼看,還不抓緊……”劉林說完。里面的產婆和助產中年女僕們都開始了忙碌。劉林又令兩人到了門口,把想要進來的雙兒與惜然給擋了回去。

    劉林走近趙燕兒的床頭,趙燕兒滿身大汗。頭發散亂開來,汗水將散亂的幾縷發稍粘在臉上。趙燕兒虛弱的看著劉林,紅通通的雙眼更是涌出了如珠般的淚水。

    劉林在床頭邊上的團凳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擦去趙燕兒的淚水,雙手緊緊握住她地右手,對趙燕兒小聲卻不失溫柔的說道︰“我知道燕兒一定能行。你今天就要給我誕下第一個孩子,以後我們還要生個七八個呢?再堅強些!”

    趙燕兒雖然是在痛苦的分勉中,可她听了劉林地話後略微點了點頭,臉上洋溢出一絲堅強的笑容。劉林握住她的手更緊了。

    趙燕兒微微抬頭,在產婆的手上接過一個小木柄,銀牙緊緊的咬著。劉林在她的身邊,她以堅強地信念忍住不讓自己發出痛吟聲。劉林不忍看到趙燕兒身下的情景,他只專注于在趙燕兒的耳邊低聲軟語,讓趙燕兒時刻不忘記有他在自己的身邊。他就是她最大的支持。

    “哇……”隨著一聲嬰孩清脆的嘀哭聲響起。劉林抬頭看到了產婆手中倒拎起來了嬰孩。

    趙燕兒經過最後孩子滑出產道的時候,幾乎虛脫的昏厥。過了小半天,趙燕兒與劉林均未听到產婆報出孩兒性別。趙燕兒睜開了雙眼,虛脫的看著身旁地劉林問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我想看一眼。”

    “馬上就讓她們抱過來,產婆在給孩子清洗。”劉林在趙燕兒地手背上輕拍了兩下安慰說道。

    一會產婆抱著包裹好的孩子送到了劉林地面前,趙燕兒伸出了左手低聲的問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產婆遲疑了片刻之後說道︰“恭喜老爺夫人喜得千金!”

    “啊……”趙燕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能給夫君生下一個男孩,她此時的心里充滿了自責,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從臉龐滑落。

    趙燕兒慚愧的閉上了雙眼,她想要掙脫劉林那雙寬厚溫暖的雙手,可在這里她的耳邊卻響起了劉林听起來有些激動的聲音︰“好,我有女兒啦,賞,全都賞。來人哪,去讓管家給全府上下每人發一份賞,每人十兩銀。今天在燕夫人產房當值的每人賞銀二十兩,四名產婆每人五十兩賞。”

    趙燕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微睜開了雙眼,這個時候劉林正滿臉幸福的笑著看著自己,趙燕兒被劉林盯的臉兒一紅,問道︰“怎麼沒能給你生兒子,夫君也這樣高興?”

    劉林總不能告訴趙燕兒生男生女其實在于男人吧,就是現在跟她說,她也不會理解的。劉林從旁邊婢女的手上接過溫潤的毛巾,親自給趙燕兒擦拭了額頭臉上的汗水,一邊旁若無人的說道︰“男孩女孩都是我們的骨肉,我一樣疼的,你要是想要男孩,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呢!”

    趙燕兒給了劉林一個迷死人地白眼,想要笑卻又顧忌旁邊服伺的那幾個婢女。她可不好意思像劉林這樣不害臊。

    孩子順利生了下來,屋里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趙雙兒與江惜然還有宇文晴紫便一擁進來。趙雙兒看著中年女僕懷中的嬰孩輕叫出聲來︰“哇,好可愛啊!”

    “我看看。我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江惜然穿著大紅的衣裙忙著和趙雙兒去搶,中年女撲將孩子放進一邊小搖籃里,對著趙雙兒與惜然小聲地說道︰“夫人,孩子還沒睜眼,請小聲點。”

    趙雙兒與江惜然如同犯了錯誤的小女生般小聲“哦”了一聲,雙兒準備看一下孩子是男是女,中年女僕開口說道︰“是個千金小姐!”

    趙雙兒不想信。剛才在門外已經問了產婆,都說是女孩了,可見劉林竟然向全府上下都發了賞,她們認為產婆一定是搞錯了,才會急著進來驗證一下。

    趙雙兒向劉林與床上的趙雙兒投來了求助的目光,趙雙兒緩緩靠近劉林的身邊,江惜然仍然開心的在那里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小嬰孩粉嫩地小臉兒。

    “真的是女孩?”雙兒小聲問。

    趙燕兒幸福的點了點頭,雙兒感覺自己像是被騙了,這一定是個“騙局”,他們倆和著伙的來騙自己玩呢。怎麼姐姐生了個女孩,還這樣的高興?

    “恭喜劉都督喜得千金!”宇文晴紫終于開口說話了,說話的同時望著床上虛弱的趙燕兒。趙燕兒的臉上滿是疲憊與幸福的模樣,看的宇文晴紫起初也認為她生地肯定是個男孩。她當時生下寶寶的時候,因為是個男孩,李定當時興奮的模樣仍然記憶猶新。

    “謝殿下!”劉林起身恭敬地向宇文晴紫回禮,劉林如此鄭重的行禮,這幾年來還真是少有。劉林去建州見李定的時候。李定每次都在劉林要行禮之前已經拉住了他,今天如此鄭重一禮,在宇文晴紫的眼中也頗為稀奇。

    “夫君,給咱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床上趙燕兒問詢劉林。

    劉林想了片刻說道︰“就叫劉航吧!”

    “小航航,你有名字,你爹爹給你取了個好听的名字……”江惜然听聞在搖籃邊上小聲地對著熟睡中的嬰孩嘀咕道。

    “好名字,孤有個想法,不知道劉都督能否應充!”宇文晴紫說道。

    “臣恭聞其詳。”劉林回道。

    “這孩子生的白淨,將來一定像燕兒妹妹一樣是個大美人。不如與孤的征兒訂下婚約如何?”宇文晴紫這就開口替自己一歲半的孩子求親了。

    趙燕兒幾乎就要開口答應了。這是建州王妃對自己家女兒的看重啊,也算是建州王對劉林的大恩。此事在宇文晴紫口中說出。絕對不可能是宇文晴紫一時興起,定是在來之前便于李定商議好了,這雖然算不上是陰謀,也是攏絡劉林的一種手段。

    可出乎所以人意料的是,劉林立即以不容商議地口氣回道︰“孩子將來地大事,還是由孩子自己做主的好,臣雖然是劉航地父親,可也不想替孩這麼早就定下終生大事,還請殿下寬宥!”

    宇文晴紫遭到拒絕,臉上氣的一陣潮紅,可又不能當時發作,眼前這個劉林現在可真算是目中無人、十惡不赦,這樣的好事居然也會拒絕,一點王妃的面子都不顧及。

    趙燕兒本想勸勸劉林,她也覺得孩子將來能有這樣的婚煙也是件難得的美事,可她看著劉林的鄭重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只是向宇文晴紫投了一個報歉的眼神。

    宇文晴紫踫了釘子,只是說了一聲乏了先去休息一會,便轉身從趙燕兒的屋里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嘴里還在恨恨的小聲嘀咕著︰“真是可惡,孤的征兒難道配不上你家的女孩?真是個十足的混蛋!”

    宇文晴紫走後,雙兒與江惜然都圍了過來,雙兒剛想開口就被劉林用話攔了回去︰“你們什麼也別說,航兒以後的事由她自己做主,我可不想我的寶貝女兒受到這該死的舊規矩約束!”

    趙雙兒與江惜然面面相覷,雙兒鼓起小嘴說道︰“我還沒說呢,小王爺也不知道長大以後像不像王爺那樣風流,真要是把咱們家航兒許配給他,我們真不放心。”

    雙兒那連嗔帶怨的眼神分明是在說劉林冤枉她了。

    “夫人,孩子的乳娘帶來了,幾個正在外面候著呢。”一名婢女匆匆進來對趙雙兒說道。

    趙雙兒看了床上的趙燕兒與身邊的劉林一眼,接著就準備隨那婢女一起出去,給劉航挑選一個合適的奶娘。

    劉林制止道︰“慢,孩子還是喝母乳的好,你倆都出去吧,雙兒幫我招呼一下女客,花花你還不去準備一下?”

    雙兒不知道劉林為什麼會連孩子喝奶的事都要管,可劉林已經明明白白告訴她不許給孩子請乳娘,那自己也沒有辦法了。忙著出去招呼今天來參加劉林與江惜然婚禮的女賓,還想著去怎麼給宇文晴紫那里求個情。

    江惜然听劉林提起自己的事,臉兒一紅,依依不舍的看著搖籃中的孩子,側轉著身離開了房間。

    “人家還沒有奶水呢?”趙燕兒有點羞澀的說道。

    看著趙燕兒的模樣,劉林真是喜歡到了骨子里,嫁給自己已經好幾年來,始終保持著一個妻子溫柔的羞澀,這樣的感覺讓劉林覺得很有成就感,這成就感有何依據,也只有劉林一人知道。

    劉林在趙燕兒的身邊坐下,伸出了手輕輕撫了一下趙燕兒胸前比往日稍漲大了幾分的高峰。趙燕兒想要掙脫,可身子還很虛弱,臉紅透到了耳根。

    “大了這麼多,孩子應該夠吃的,放心好了。”劉林安慰著趙燕兒,趙燕兒只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劉林仔細的將母乳喂養孩子的好處告訴了趙燕兒,那些只是他尋常了解的一些常識,了解的也不算深。他還信口開河的說,孩子喝母的奶水長大,以後和母親都要親許多,僅一點已經讓趙燕兒下定的決心。

    趙燕兒安置下來休息,今天她是參加不了劉林納江惜然進門的現場了。劉林一直等到趙燕兒被哄的閉上眼楮,才起身離開。劉林走向門口,趙燕兒在他的身後偷偷睜開了雙眼,看著劉林走出房間的背影,她的眼淚再了次決堤,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趙燕兒的心中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與其他男人不一樣,今天她得到更多的還是感動、還是幸福,一個她堅信沒有哪個女人會超越自己所擁有的幸福。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38
第八十八章 送入洞房
    劉林與江惜然的婚禮早就已經安排妥當,東海水師致遠分艦隊與舟山水師六艦編隊的一役完勝,趙燕兒誕下劉林的第一個女兒劉航,這幾件喜事湊到了一起,給今天趕到劉林婚禮現場的所有帶賓都帶來了不少的談資。在劉林從趙燕兒房間被趙雙兒拉走換上了新郎的吉服後,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幾乎所有人都想湊到前面來向劉林祝賀幾聲。可今天來的人實在有點超出了劉林的估計,就連東海水師的一些低階的軍官文吏除去值班的,幾乎都讓解放、常工他們幾個給拉來了。

    婚禮不能沒有鼓吹花轎,可江惜然本來就生活在這劉府之中。只能將先前已經準備好的江惜然先從劉府里撤出,再從港口位置一路鼓吹乘著大紅色的花轎,喜氣洋洋的往劉府而來。這婚禮的規矩用在劉林與江惜然的身上,則全亂了套了,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規矩,劉林也只有一個目的,一定要熱鬧,要讓惜然知道自己也是一樣的重視于她。

    選擇了從港口開始抬花轎,只有劉林心里明白,他只是寄托于惜然是從渤海國而來。而在場的其他人中,十有八九都以為劉林是將惜然的娘家假想為滁州府花山村或者是建州府,只有解放能隱隱猜出劉林的意思。

    婚禮格外的隆重,惜然頂著紅紅的蓋頭在劉府大門外坐在轎中,心里別提有多甜蜜,她盼著這一天足足有了四年之久。親眼見過渤海二公主宇文晴紫嫁與建州王李定時候的熱鬧場面,今天雖然不能與那時候想比,不過惜然已經很滿足了。

    花轎停在劉府的大門前。卻不曾落下,也不知道從哪里拉來的中年媒婆,穿著吉服,將一個包裹著紅綢布地團凳放在轎前。掀起轎簾,從里面攙扶出頂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惜然。

    惜然站在團凳上,劉林迎上前去,這些規規矩是劉林別出心裁弄出來的,他自己都不記起是哪個地方的風俗了。當著兩面夾道擁滿的來賓的面,劉林走到了惜然的面前。惜然透過那紅蓋頭只能看到劉林站在她身前的一個人影,卻看不清劉林的表情。

    “我來背我地新娘子進府了!”劉林微笑著拉起惜然的手,惜然當著眾人的面這時候卻感覺到羞澀無比,一點也不像惜然平時活潑的性格。

    劉林轉過身來。對著背後地惜然說道︰“上來,我背你進去。”

    劉林之前沒有與惜然商量,惜然也不知道劉林有安排這一出,要在大庭廣眾面前背她進門,她仍然站在那里猶豫不決。劉林似乎也看出了惜然今日當著眾人面的那種窘態,又轉過身來,小聲的對惜然說道︰“老公背老婆天經地義。你要不讓我背,那我就不背了。”

    “啊!”惜然听到這放身子明顯輕輕一顫,眼眶里都快浸出淚水來了,怎麼說不背就不背了,她的心中仍然有著一種期待,她在心里嗔怨劉林怎麼就不懂女孩的心。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身子一陣失重,劉林的一雙手已經右手托著他的肩,左手攬起她地大腿將她抱在了懷里。惜然的臉貼在了劉林的胸前。

    惜然左手緊緊的扯住劉林的衣服。右手則在以極小幅度的在劉林的胸前輕捶了幾下,聲如蚊哼的說道︰“啊……放下我啊……”

    “我不放。都說過了不讓背就不背了。再不讓抱進門。那你還是不是我老婆啊?”劉林邊走邊在惜然耳邊小聲地說。仿佛這個時候。這個世界就只有他們倆人一般。紅地毯兩側擁擠時間地來賓地笑聲。甚至那些東海水師地軍官與劉林親兵們地大聲鼓掌哄笑聲。都不能進入一對新人地耳中。這個世界地喧鬧。在這一刻全然不能影響到劉林與惜然之間地那股甜情蜜意。

    惜然覺得劉林這個時候地懷抱好溫暖、安全。她陷入了甜蜜地回憶。十四歲那年。還是平江府一個被逼作為小偷女地江惜然。在劉林進京趕考途經平江府地時候。因為偷劉林地錢袋而結識。劉林從平江府賊首田佳奇地手中救出了她。

    從此她便跟隨劉林地左右。後來以劉林義妹地身份與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劉林任職西南。又出仕湖州王麾下。直到後來在建州王李定麾下參加對抗渤海入侵地江北戰場。她與劉林之間分分離離。漸漸地雙方都感覺到了對于這個義兄與義妹之間。已經不僅僅只有那份兄妹間地牽掛。

    惜然地心早已經歸屬于劉林。而劉林自推測出江惜然地真實身世之後。有一段時間里不想向江惜然提起。那個時候地劉林還在期騙自己地感覺。直到領命去渤海國為建州王李定接親迎娶宇文晴紫地返回途中。遇到了山林狙擊。

    那個時候劉林擔心自己再不說出惜然地身世。以後說不定便沒有機會再說出了。那將是惜然一個終身地遇憾。惜然自幼便與生父母離失。被人販子幾經轉手。過著較為悲慘地生活。她始終盼著能找到自己地家人。

    可就在劉林要告訴惜然身世地時候。惜然卻不願意听。她單純地怕知道自己地身世以後。劉林會把她送走。而就在那一刻。惜然鼓起了一生積攢下來地勇氣。向劉林說出了自己要嫁給他。

    惜然的這一句話驚醒了劉林,劉林這個時候才肯定了自己對惜然的感覺,原來自己隱瞞惜然的身世,就是擔心自己會從此失去她。從那時候起,劉林已經決心將會一輩子把惜然留在身邊疼她愛她。正因為有那次的山道狙擊,劉林與惜然才能打開心里的那層隔膜。而今天,她們終于走到了一起。

    看著劉林抱著江惜然緩緩的走在紅地毯上,趙雙兒比起自己嫁給劉林的時候更加的興奮。而趙雙兒身邊站著的建州王妃原來在生劉林氣的那種冷淡表情,也被這場景沖淡了許多,她也受到了這喜慶的氣氛所感染,打心里為江惜然而感到高興。

    第一次見到江惜然的時候,還以為她只是劉林身邊的一個小親兵,甚至還以為劉林與惜然之間有斷袖之好。後來知道了惜然的女孩身份,又與惜然同乘一輛馬車,才開始逐漸了解惜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幾年來,宇文晴紫總覺得看見惜然的時候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可宇文晴紫看到了劉林那微笑的臉,頓時又想起了先前在三樓,劉林是如何堅定的回絕了她的提議,臉上表情又恢復了王妃本應有的那種冷漠與矜持。

    短短的不足兩百米距離,劉林走了有半柱香的時間,走到了喜堂里的時候,惜然雙手已經緊緊的摟住了劉林的脖子,有些不情願從他的懷中下來。

    喜堂里站滿了人,建州王妃被請在上座,作為劉林與江惜然的見證人,喜堂里的人已經站不下了,一些東海水師的軍官只能讓出空間給從建州、福州遠道而來的來賓,都被擠到了門外。

    媒婆一聲清脆的唱喝“吉時到,新人拜天地”的時候,喜堂才重新回歸安靜。到這里,有些人就更看不懂了,納妾只須讓小妾給丈夫與原配夫人各敬一杯茶即可,怎麼娶第三房夫人了,還用與發妻一樣的待遇?不管別人理不理解,劉林就是執意這樣作,此舉也不是代表江惜然以後就是他的正室夫人,他只是覺得都是自己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平等,何須有分大小。即使是分大小,也只能從年齡上來區分,絕不允許有主次之分。將來三個老婆有了孩子,他也絕不會有嫡庶之別。

    “一拜天地!”媒婆大聲的唱起,劉林與惜然轉身向著大門方向一揖下去。

    “二拜王妃殿下!”媒婆的這一聲唱喝後,劉林與惜然轉身一揖拜下,坐在上首的王妃宇文晴紫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向劉林與江惜然點了點頭,又從旁邊的侍女手中接過兩封紅包,遞給了新人。宇文晴紫說道︰“孤祝二位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廳堂里甚至是院子里都擺滿了酒桌,說來劉林身為東海水師兼中台島的最高指揮官,可家里的府宅卻非多進式的大宅院,家里只能騰出空間擺上十幾桌,不得不在院子里掛起了許多燈籠,湊上了二十多桌。來自東海水師三個分艦隊的軍官們,剛都跑到了院子里的酒桌落坐。軍中的文吏多與建州、福州的來賓坐在了廳里。

    劉林送惜然進了新婚洞房,所謂洞房仍然是惜然以前住的那間大房間,她的房間與趙燕兒、趙雙兒姐妹一樣,都是劉府里最大的房間,無論是從通風、采光,還是內飾上都是同一檔次,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在這間房里燃起了一對火紅的花燭,櫥櫃上貼上了大紅的雙喜,原來潔白的帳幕也換成了大紅的顏色。而且這間房間里從此將會經常出現一個男人。

    劉林坐在惜然的身邊,惜然竟然將身子住一側靠了靠,已經成親後惜然反而生出的幾分羞澀讓劉林大為受用,早就心猿意馬。

    劉林馬上就要先出去陪賓客們酒席,挑蓋頭、交杯酒等成親後的等等活動要酒後才來,劉林在離開的時候湊近惜然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4:39
第八十九章 如果有一天
    婚宴酒桌上的劉林其實心里想著的卻不在這酒桌上,他當然在想著新房里的新娘子惜然,他就要準備在今夜,將惜然的身世和盤托出,他心里清楚,惜然心底深處其實也非常的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

    另外一件事,劉林想著的就是致遠分艦隊與舟山水師一役之後,雖然大唐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此戰是東海水師所為,可這已經是明擺的事實。在東海區域,以舟山水師六艦編隊的實力與單艦的大小,不至于那麼輕易的全體失事。要是在東海南部區域遇襲,從南都方面了解的情況來看,唯有東海水師可以作為。大唐南部也有幾支沿海水師,只是以他們的能力,還不能與舟山水師相對抗。

    南都方面現在與建州王仍然保持著一種相對穩定的狀態,大唐幾方勢力也各自在尋找著平衡點,建州王甚至一度成為李銳拉攏以牽制在西南逐漸坐大的李陽。可劉林知道,這一切的平衡極有可能被與舟山水師一役打破。

    劉林倒不是懼怕南唐,舟山水師的成立主要任務就是近海作戰,是以防範東海水師為主要目的。致遠分艦隊雖然在偶然的一次海上相遇中,全殲了舟山水師的一個六艦編隊,但舟山水師的整體實力還不能摸清。劉林所想,反正已經讓南都猜忌,不如作的更徹底一些,將在東海礙手礙腳的舟山水師一舉鏟除。大戰是遲早難以避免的,建州方面與東海水師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再過半年,又有三艘兵艦將服役。遠在西南的湖州王李陽與建康王李凌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東邊的情勢。正因為如此。劉林才會在第一時間派人前往通知建州王李定。

    宴席上,劉林克制自己地飲酒,直至酒席散去,賓客都各自回去,建州來的賓客們去了中北城安置,王妃留宿在了劉林的府上。劉林帶著三四分醉意推門進了新房。

    惜然也許是等的有些倦了,仍然頂著紅蓋頭斜倚在新床一側,靠在床框上。劉林推門的聲音沒能驚動惜然,劉林便躡手躡腳的靠近過去。雖然有些醉意。可劉林想要不發出聲響,惜然是不可能知道房間里已經進來了人。

    劉林坐在了床邊,緊貼著惜然的身邊,低下頭。從紅蓋頭的下端看到惜然已經閉上了眼楮。也許是太乏了,她竟然在這里等候睡著了。劉林拉起惜然的柔荑,輕輕撫摸于掌心,在她地耳邊輕聲說道︰“花花,天亮啦!”

    “啊!”惜然驚醒,劉林已經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頭,惜然身子一顫。听聞是劉林的聲音又平靜了下來。從紅蓋頭下端,她可以看到紅燭照射的影子,分明還是夜里。

    “大哥,你又騙我……天哪有亮?”惜然說道。

    “呵呵,讓老婆久候了,前廳地賓客是多了點,我已經很克制飲酒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不是為了春宵難得。不想糊里糊涂的度過,我可真要放開量多飲幾杯。”劉林伸手摟住了惜然的香肩,左手輕輕挑起了惜然頭頂上已經偏移位置的紅蓋頭。

    紅燭的火光照映在惜然那張白晰無瑕的臉上,看地劉林一陣心醉,劉林有些懊惱的想著,怎麼到了新婚之夜。才發現惜然原來早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小孩子的模樣。這楚楚動人的女人香,已經讓有三分醉意的劉林更加的陶醉了。

    劉林低頭貼近惜然有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地閉上了雙眼。

    “大哥。這是怎麼了?”惜然有些慌張地也低頭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問道。

    “沒怎麼。我老婆身上可真香啊!”

    “嘻嘻。就會哄人……”

    劉林站起身上。桌上托盤中放置著一把酒壺兩個酒杯。劉林給兩個酒杯各自滿斟一杯清爽可口地果酒。端著走近床前。伸手遞出一杯給惜然。惜然早听府里今天陪侍左右地中年女僕教育過這新婚洞房里地事。另外雙兒還特意過來給她講了些還是黃花閨女地她羞地不想听地事

    惜然端起酒杯。雙目溫情地看著劉林。兩人右手舉杯無聲地環在了一起。惜然地眼睫毛在輕輕地顫動著。這果酒平時偶爾也飲。可滋味卻天差地別。此時地心境讓惜然覺得這是天下最芬芳可口地甘露。

    “停!”才飲半杯,劉林突然喊停,接著他從正被劉林叫停而發怔的惜然手中取了那半杯酒,又將自己手中的半杯給惜然換上,才微笑著說道︰“好了!”

    惜然滿心的暖意,今夜劉林所做出地每一個細微地動作,在惜然的眼中,都是對她格外地疼惜。此時的她認為今天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新婚洞房內的紅燭是不能吹滅的,兩人依偎著坐在床沿,接下來就該是洞房該發生的美好事件了。劉林娶第三房夫人,想信在這府上還沒有人有膽量敢跑過來听劉林的牆根,房間里格外的安靜,安靜的可以清晰听見兩人漸漸變的不再平穩的呼吸聲,甚至在劉林的敏捷感官,能感覺到惜然的心跳在加快。

    突然安靜的房間里,“ 叭”一聲紅燭燈芯輕爆的聲音驚的惜然一聲輕叫出聲來,劉林在這時右手輕攬住惜然的左肩頭,左手輕挑著惜然悄臉的頜下,惜然輕揚螓首,眼眸不安的散亂看著其它方向,不敢抬頭正視劉林的雙眼當惜然的身體緩緩往後被劉林推倒的時候,一張火熱的唇緊緊的貼了上來。惜然生澀的回應著,直到貝齒被撬開,她的身體才明顯的緊張起來。一只手從惜然的臉側耳部,緩緩經過她地香肩,再到了胸前一對柔軟的飽滿。在那里停下的時候,初次經歷的惜然差點叫出聲來。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哪里能經受得起已經有了兩個夫人男子的前奏,沒過多久,新衣已經扔到了一邊的惜然,穿著大紅色的贄衣與貼身小褲,倦在劉林的懷中,兩只粉白地大腿交叉在劉林的雙腿之間。少女嬌喘陣陣,渾身感受著從來沒有過的火熱。

    劉林的鼻息中充噬著少女身上地陣陣幽香。他要貪婪的將惜然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親遍,哪里都不放過。

    惜然緊緊的閉上雙眼,不敢睜開。兩支紅燭較長時間沒有剪燈芯,燭火照的床榻這邊通亮。火光跳動,劉林的影子正投于惜然的身上。當身上最後一絲衣物被溫柔除去地時候,惜然顫抖著接受,臉兒燒的發燙,羞意正濃的她覺得自己好幸福,終于等到這一天成為劉林的妻子。

    看著懷中白里透紅發燙的青春少女胴體,劉林恍惚間竟然有點迷失。不知道該怎麼做。他甚至不忍心讓惜然忍受那所有女人都少不了的那份疼痛。片刻,紅羅帳內的安靜,惜然悄悄的微微睜開了雙眼,第一眼便看見劉林不著一縷的伏在自己地身前,正凝視著自己的臉。

    “你……”惜然說不出話來,劉林已經接著再次吻上了她的紅唇,一只手在惜然身上輕柔的游走,直致經由光潔的小腹探入了少女的禁地。

    惜然不禁本能地夾緊,劉林的手沒有強入。緩緩的退了回來,在她的小香臍上劃起了圈圈,伴隨著惜然一陣低聲輕笑,他的手再次滑了下去。

    微微隆起的飽滿上稀疏芳草,惜然逃無可逃,也不想再躲閃。她在默默等待著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刻。劉林卻緩緩往下,舌尖順著她的美頸經由胸前白膩的脂膚、小香臍一直探入了幽香地花谷。

    惜然不敢睜眼,更不敢叫出聲來,眼中甚至溢出了淚水,她想制止,可那一波波涌上心頭地感覺,讓她說不出話來。

    經過劉林長時間耐心的點撥,惜然在劉林最後嵌入地時候,痛吟中更夾雜著一絲喜悅與滿足。

    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況是與劉林同居于一座府邸數年的青春少女。兩情相悅滿懷著憧憬與希望,卻始終保持著最後的距離。這一夜爆發起來真正如同暴風雨般的酣暢淋灕。

    雲消雨歇之後。惜然乖乖的蜷縮在劉林的懷中,臉上的紅暈仍然沒有褪去,劉林在他的耳邊輕咬著說︰“晚上說要與你說的話,你還想听嗎?”

    劉林本想在去前廳陪賓客飲酒前就把惜然的身世告訴她,可惜然捂著耳朵堅決不听,她自從那次劉林想要告訴她的時候,雖然一直都盼望著知道,可她卻有著直覺,怕知道以後,會讓她與劉林之間產生某種隔閡。惜然與劉林心里都有些擔心,揭開了這件事後會影響到今夜一生僅此一次的機會。

    這個時候,兩個人都平靜了下來,惜然心里更多了一份期盼,惜然轉過身來,臉緊緊貼在劉林的胸前,伸出一只手在他胸前無目的的輕劃著。

    “你叫宇文小蝶……”

    惜然听到後,身體一僵,輕抬起頭來,緊緊的盯著劉林的雙眼。

    四目相對,劉林接著說道︰“王妃殿下是你的堂姐,你的生父是渤海國燕王殿下。”

    “啊!”惜然不敢相信,可從劉林的眼神中讀出的那份認真的模樣,她又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她只知道自己的家應該是在冬天常下雪的地方,家里有著一個南方模樣的園林,有小橋有流水還有亭台水榭。她少的可憐的童年記憶中,只依稀記得爹娘都很疼愛自己,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對自己的爹娘一點記憶的影子都難以再找到,好像那段記憶被塵封起來了,她再怎麼努力去想,也無法窺探其真面目。

    “這塊蝴蝶形胎記,就是你身世的最好證明。”劉林輕撫著惜然的肩後的那版胎記接著說道︰“原諒大哥,當時便已經猜出你的身世,一直隱瞞沒有告訴你。大哥……很自私,是怕你知道了真相之後,會離開我……”

    惜然伸出小手,掩住了劉林的嘴,把頭深深埋在劉林有胸前蹭了蹭,她對于自己的童年,只有在人販子手上轉折過著悲慘的生活。以前極少的記憶中的片段,猶如童話一般遙不可及,惜然早就把尋找家人、身世當成了永遠不能實現的事情,她只希望將來能跟著劉林一生不分開,有這些便已經足夠。

    直到听到劉林所說出的話來,惜然對于自己記憶中幾乎沒有一點印象的身世,反而顯得並不是特別的關心,他感動的是因為劉林掩瞞自己身世的動機。

    “大哥,別說了,我知道了也不會去渤海,現在我可永遠都是你的花花了,你可不許不要我,你要是狠心把我送回去……我一定活不下去……”惜然的聲音很少,卻很堅定。

    劉林雙手捧著惜然的臉說道︰“不,大哥怎麼會不要花花,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不過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帶著你見見你的父親、我的岳父。他真的很想念你,我已經讓解放去了渤海見了他,他知道了你在中台島後很激動,還給你帶來了一對玉鐲。”

    劉林說著從早已經準備好的床角包裹中取出了那個木盒,拿出了紅布包著的一對翡翠玉鐲,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母親的遺物能不能勾起你童年時候的回憶,但有一點我綜合很多關于燕王的調查,猜想也許你不記童年的那些事,是因為在燕王出征西涼的那一年,發生在忻津城的那場血案。你的媽媽死于燕王敵對勢力的殘忍暗殺,我認為正是那場燕王府上的屠殺,讓逃過一劫的你塵封了那段血淋淋的記憶,你永遠也不希望再想起過去,所以你才會一點也不記起。我不知道我記的對不對,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喚回你的記憶,也許不讓你知道過去,你會生活的更幸福一些。可北方的那個老人,知道了你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消息,他的殘年將會過的更有意義……”

    雖然惜然仍然無法想起劉林所指的那段過去時光,可她也感動的淚如雨下。

    過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緊緊的相擁,直到紅燭早已經燒盡,窗外天空透出一絲亮光的時候,經過了一番思想斗爭的惜然才遲疑的問道︰“大哥,如果有一天,你在戰場上見到了燕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ivyyahui

LV:6 爵士

追蹤
  • 21

    主題

  • 1242

    回文

  • 0

    粉絲

200 字節以內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