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戒指也瘋狂 作者:四排長 (連載中)

檸檬雙子 2009-7-4 12:1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3 370951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1:45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再探亂舞

    很快導員張松年和教導主任關慶河也趕到了,黃育滔作為中大學生,在校期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校方也覺得責任重大,尤其黃育滔平時跟老師們關係處的都不錯,得知他現在生命垂危無法脫離危險,都是焦急萬分。

    黃育滔現在傷勢過重,尤其是髒器受損導致的大量內出血,需要不間斷輸血才能夠保住性命,所以先不算手術方面所需要的費用,單是用血就要一筆巨額數字,醫院方面已經催促幾遍必須馬上交錢。而作為校方,也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一下子為某個學生拿出這麼一大筆錢,就算是有這個意思也不可能一下子支出現金,因為這畢竟這種事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做主的。關慶河急得一遍遍的給校長打電話,可是不巧校長又去外地開會了,始終無法接通。

    李衛東把張松年拉到一旁,掏出一張銀聯卡遞給他,說:“密碼就是卡號的後六位,用多少你隨便支,如果不夠再跟我說。反正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黃老大的命保住,費用我包了。”

    李衛東現在混的有車有房,這張松年是聽說了的,可是卻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存款,而且始終覺得他一個學生,花的也不過是家裡的錢罷了,頂多能拿出個三兩萬來,對於黃育滔的病情簡直是杯水車薪。所以苦笑著想把銀行卡遞還給他,李衛東卻是扔下這句話,轉身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那邊關慶河還在打電話聯繫副校長,建議學校財務要是暫時拿不出錢來,就全體教師捐款算了,不管怎樣也要先把難關渡過去。剛好不遠處就有ATM機,張松年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走了過去,插卡輸入密碼。屏幕上馬上跳出的長長一串零,把張松年嚇了一跳,剛開始還以為看花了眼,拼命的揉著眼睛,好一會才突然大叫起來:“老關,老關!有錢了,五、五十萬!……”

    走出醫院,坐進於海龍的那輛維拉克斯,李衛東臉色陰沉的像要下雨。於海龍知道這事是壓不住了,索性也不再勸,說:“師父,你就說怎麼辦吧,如果要動手,我現在就給弟兄們打電話,讓他們馬上抄傢伙趕到中海,最遲不會超過三個小時,正好趕上亂舞的夜場。媽的,要乾咱就乾把大的,亂舞牛~逼,我於海龍也他媽不是吃素的!”

    “不,先等一等,就算要動手,也不急在一時。”李衛東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阿龍,你知道我朋友是因為什麼受傷的嗎?”

    於海龍想都沒想就說:“還能是因為什麼?打架無非就是那麼幾個原因唄,要麼是為了錢,要麼就是為了女人。”

    李衛東搖了搖頭,說:“你錯了,他沒有跟人打架,而是給別人當陪練,被打傷的。”

    “陪練?什麼陪練,是打黑拳的那種,去給人當沙包嗎?”於海龍也有些莫名其妙,撓了撓頭,說:“沒聽說亂舞迪吧做這種營生啊,打黑拳能賺幾個錢,又容易出事。再說就算是去當沙包,陪練也不是深仇大恨的,至於把人打成這樣嗎?”

    李衛東點了根煙,沉思了一會才說:“是啊,我也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蹊蹺。阿龍,我記得你說過,亂舞迪吧玩的是三級跳,面上是迪吧,暗中黃賭毒,而背後真正的大生意誰都不知道,對不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肯定不是普通的打黑拳那麼簡單了。其實這些王八蛋到底在做些什麼勾當,我可以不去理會,但是有一點,打傷我朋友的那個人,必須找出來!他把我朋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李衛東發誓,一定十倍奉還!”

    他聲音並不高,說的也很慢,但是每一個字說出來,都像是透出種無形的戾氣,狠厲的眼神,就連於海龍這種刀頭舔血的人都覺得心通的一跳。想了想,於海龍說:“師父的意思,是先去探探底細?要是這樣,我這邊倒有個熟人,或許用得上。”

    於海龍說的這個人,是以前跟著他混的一個小弟,綽號叫大象,現在在貨運站這一片單練。用於海龍的話說,這人混的不怎麼著,但是挺會來事的,哪路的神仙都拜,什麼人都結交,所以認識的朋友倒是不少。李衛東心想這倒巧了,畢竟混這個地盤的算得上是半個地頭蛇,想去亂舞迪吧探底,有這樣一個人應該會方便不少。

    於是讓於海龍聯繫那個叫大象的小弟,可是手機卻打不通。於海龍說:“奶奶個熊,這小子沒別的愛好,就愛吊馬子,不用說,又在哪個女人床上鬼混呢。***這麼早就去跑騷,遲早死在女人褲襠裡!不過沒事,現在才四點多,離迪吧開場還早的很,這小子有幾個窩我差不多都知道,我有辦法肯定能把這小子揪出來。”

    兩個人約好時間地點見面,於海龍急著開車去找他小弟,看了下時間,才五點不到,李衛東先回到新租的房子,去看一眼小甜甜。小傢伙已經醒了,照例把他留下的東西都吃光光,正興致勃勃的玩早教機,看起來對這個會說話的東西很感興趣。她本來就天資聰穎,什麼東西學一遍就會,已經能夠說出一些簡單的詞語了。

    看到李衛東,小傢伙馬上把早教機丟到了一邊,乍著兩隻小手撲過來喊抱,接著又奶聲奶氣的說:“洗洗~”看來對洗澡還是念念不忘。李衛東只好把她抱到浴室,很是鬱悶的又當了一回奶爸。

    小甜甜一鑽進浴缸就說死不肯出來,光著屁屁撒歡的撲騰。一直到晚上九點多,跟於海龍約好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李衛東強迫的把她撈了出來,準備好食物,把她放進床裡。大概是又長大了的緣故,小甜甜今天就不像昨天那麼好糊弄了,猜出李衛東要走,連東西都不吃了,摟著他胳膊不肯鬆開,仰著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吧嗒吧嗒掉眼淚。

    雖說這小傢伙跟自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人非草木,這幾天相處下來,就是小貓小狗也有些感情了,何況是可愛的一塌糊塗的小甜甜?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小傢伙可是李衛東親手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又親眼看著她破殼出生,這種感覺就更不一樣了。

    想丟下她又於心不忍,只好又耽擱一會,哄她吃了些東西,總算是睡著了。李衛東匆匆下樓,開車來到亂舞迪吧附近的一個燒烤攤,於海龍已經等在那了,拖過旁邊一個小個子猥瑣男,說:“他就是大象。”

    李衛東不禁汗了一下,因為聽著這廝的外號很是威猛,還以為肯定長的是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那種,沒想到這廝又瘦又小,長的也極其猥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跟大象扯不上半點關係。於海龍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思,哈哈大笑著說:“你不知道,這小子因為搞女人搞的太多,那玩意總是半軟不硬的,活像個象鼻子,所以就管他叫……叫……”

    燒烤攤就是露天的那種路邊攤,男男女女的有不少人,於海龍平時混慣了,說起話來毫無顧忌,嗓門又大,李衛東臉可就沉下來了,嚇得他訕訕的住了口。那個叫大象的傢伙似乎有點喝高了,用眼角瞟了李衛東一眼,打著酒嗝說:“呃,這位小兄弟不像是道上跑的吧?瞅著眼生的很,怎麼稱呼?”

    於海龍啪的一巴掌煽在他後腦勺上,怒道:“你個狗日的喊誰兄弟呢,這是我師父,你他媽還想當我師叔啊?”

    大象給這一嚇,酒也清醒了不少,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有眼無珠,有眼無珠,想不到您是龍哥的師父!龍哥剛才也沒說,你看這事鬧的!得,今天我做東,是嗑藥溜冰搞女人,還是去賭兩手,師父您想怎麼玩儘管說,就算給您接風了!”

    聽他說話,應該是於海龍並沒有告訴他去亂舞迪吧的真實目的,李衛東心說這個於海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實有時候心思也蠻細的,不然也混不上老大的交椅。因為像大象這種人,屬於跟誰都交、圈子很廣的那種,這種人消息固然靈通,但是嘴巴一般都不會很牢靠,他能把別人的秘密說給你聽,同樣就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當然要小心為妙。

    所以李衛東笑了笑,隨口說:“頭一次來,聽說這裡還不錯,見識見識,看看什麼好玩再說。”

    “成,那師父您就跟著我走得了,包在我身上!”大象跟燒烤攤小老闆喊了聲記賬,帶著李衛東和於海龍往迪吧走,一邊嘮嘮叨叨的說:“這JB地方要說玩的是不錯,就是太亂,一天到晚的總他媽出事。上個周六這裡面還掛了一個,被人用獵槍直接把天靈蓋揭了。不過師父放心,我大象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誰他~媽的要是不給我面子……”

    於海龍抬手一巴掌,不耐煩的說:“操~你媽,是玩來了還是聽你吹牛~逼來了?叨逼叨的,你他媽什麼底細老子不知道啊?”大象捂著後腦勺訕笑兩聲,不敢還嘴。

    迪吧前面的空地,白天還好,一到了晚上就像是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好多的人,男男女女,從衣著上就能看得出,還真是三教九流無所不有。尤其是一些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頭髮染的紅紅黃黃的,叼著小煙眉飛色舞,不可一世。

    推開門,就能聽見喧囂的音樂了,大象也不買票,帶著兩人從走廊進去,裡面是個拐角,藍色熒光燈下面,站著的卻是白天在售票口見到的那個背心紋身的傢伙,帶著兩三個保安,陰鶩的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大象陪著笑說:“坤哥,我朋友,進去玩玩給個面子。”

    那個叫坤哥的不耐煩的向後擺了擺手,大象點頭哈腰的道了謝。於海龍臉就陰了陰,低低的罵了句:“操!”估計對大象低三下四的樣子很是看不慣。

    轉過拐角,震耳欲聾的音樂混合著污濁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呼吸都為之一窒。這個場子從裡面看還不算小,足可容納上千人,五顏六色的鐳射燈光閃過,照著舞池中間黑壓壓的人群,正在瘋狂扭動。DJ是個女的,聲音卻又粗又啞,很有些春哥的感覺,還時不時的爆出幾句粗口,聲嘶力竭。

    舞池四周,是一些高腳茶座,再外面是一圈包廂。大象領著兩人輕車熟路的擠到裡面一座包廂坐下,一個吧妹過來點單。大象拽著吧妹出去了一會,又回來眉飛色舞的說:“師父,龍哥,今天運氣不錯有新鮮貨,儘管玩我安排!”

    李衛東正琢磨是什麼新鮮貨,卻看三個衣著暴露的MM魚貫走進包廂。大象把其中一個推到李衛東身邊說:“昨天剛上班的,去,陪我師父!”那MM馬上膩了過來,摟著他胳膊用咪咪蹭啊蹭的。

    李衛東一直都很喜歡美女,對這種卻不怎麼感冒,不過今天既然是“玩”來的,就不能顯得太格格不入。總算是大象挺有眼色,給他選的這個MM長的倒是很養眼。於海龍旁邊也坐了一個,這廝其實是最好這一口的,只是今天師父在場,心裡難免忐忑,正襟危坐,不敢下手。李衛東看他竟難得的裝起了良民,就憋不住想笑,說:“阿龍,隨便玩吧。”誰知道話音還沒落,這賤人眉開眼笑,立刻把手伸到MM的裙子裡面去了,李衛東一陣頭疼,心說***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陸陸續續的上了點啤酒和果盤,李衛東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若無其事的四下打量。包廂的位置很高,基本可以掃視全場,應該說這裡看上去跟一個普通的迪吧沒什麼兩樣,起碼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特別。

    於海龍和大象那邊都在上下其手,旁邊的MM很快也不甘寂寞了,尤其是面對魅力加二的李衛東,不停的撒嬌撒痴,看他好半天也沒反應,忍不住拉著他的手從領口塞了進去,放在飽滿的咪咪上。李衛東不想搞得很特殊,那樣就太扎眼了,只好隨便應付一下。沒想到這MM還挺敏感,才捏了沒兩下,已經忍不住低低的喘息上了,讓李衛東很是汗顏。

    旁邊的包廂裡突然響起一陣怪叫,李衛東回頭看去,因為這包廂的隔斷都不是很高,剛好看到一個MM裙子都撩到了腰上,撅著白花花的屁股,正埋頭在一個男人的胯下努力聳動,周圍N個男女大聲叫好助威。雖說早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可是像這樣赤~裸裸的一幕公然在眼前上眼,還是讓李衛東很不習慣,向來皮糙肉厚的老臉也有些發燒。旁邊的MM吃吃的笑著說:“帥哥,想不想像他們一樣啊?我都還沒這麼給人做過呢!”

    李衛東心說靠,是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吧,當老子白痴啊?擺擺手說:“別了,晚上剛做完,現在不是帥哥是痿哥了。”

    “切,誰信啊!”MM飛快的在他胯下摸了一把,不滿的說:“騙人,都痿了還會這麼大,這麼硬?”

    人的慾望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有些事情明明在心理很排斥,但是生理上的刺激卻不受控制,而越是邪惡的畫面,往往帶來的刺激也就越發強烈。就比如剛才看到那一幕,有幾個男人看了會沒反應的?更不用說李衛東還是一貨真價實的初哥了。看來有人說柳下惠當年是“做完不亂”,還是有道理的。

    這邊正跟MM糾纏,忽然在不遠處衛生間過道那邊傳來一陣騷動。李衛東不動聲色的說去衛生間,出了包廂從人群中擠過去,卻看兩個年紀不大的小混混,正拽著一個年輕女孩的頭髮往衛生間裡拖,旁邊還有兩個人,正把一個男孩按在地上拳打腳踢。那女孩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們!阿文快救我呀!”周圍的人非但視若無睹,有的竟然還在打口哨!

    用屁股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李衛東一捏拳頭就想上前,卻被人從後面飛快的拉了一把。回頭一看,卻是大象,低聲說:“師父,這事別管!”

    李衛東皺了下眉頭,隨手就想把他推開,沒想到大象卻一下子抱住了他胳膊,說:“師父,你相信我,我知道你今天來,是想幹什麼!”

    “你知道什麼?”李衛東不禁一怔。那邊的女孩子已經掙扎不過,被兩個小混混連拖帶拽的弄進了衛生間,李衛東緊盯著大象的眼睛,說:“給你半分鐘,要是說不清楚,你他媽知道後果!”

    “師父消消火,你先聽我說!”大象此刻已經醉意全無,把李衛東拽到旁邊角落,低聲說:“師父,像剛才這種事,在這種場子裡哪天不在發生,就算要救,你能救得了幾個?說句難聽話,到這裡來的根本就他媽沒有好人,好人誰來這種地方?這些小姑娘你看當時哭的稀裡嘩啦,多可憐似的,不出三天,自己還他媽上趕子要來,說到底就是一個字:賤!活該!這種事,我見的多了去了。師父你看那兒,還有那兒,你就算是想管,管得過來麼?”

    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一個包廂裡,一群十六七的小混混正圍著一個女孩子,數不清多少隻手在她身上亂~摸亂捏,女孩的手卻被牢牢按住,正不停的掙扎哭叫。下面茶座那裡,一個身高馬大的傢伙捉住一個年輕女孩,把手裡的酒瓶塞在她嘴裡沒頭沒腦的灌下去,女孩子身子都已經軟的像泥一樣了。這兩個女孩還有剛才的被拖進衛生間的那個,從衣著打扮上看都絕對不是小姐,但是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暴行,根本就沒有人去制止,似乎對此早已經熟視無睹到了麻木。

    扭頭往衛生間那邊看了一眼,兩個打人的似乎累了,也住了手,那個叫阿文的男孩掙扎著爬起來,卻連頭都不敢回一下,捂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走了。李衛東忍不住咬牙罵了句:“操~他媽,孬種!”

    大象嘿嘿一笑,說:“師父看到了吧?她男朋友都不管,你管什麼!再說這種事,說不準那女的還覺得爽呢,不信你等在這,看她被人玩完了會不會報警。”

    李衛東回過頭,緩緩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話,你說我今天來,是想幹嘛?”

    大象狡黠的眨了眨眼,說:“師父,你今天應該不是玩來了吧?看你又不像是雷子,如果我沒猜錯,是不是你哪個朋友在這裡吃了虧,所以……嘿嘿,你想來找回這個梁子?”

    李衛東臉色當即就是一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單手提的他兩腳離地,低聲一字一頓的說:“你倒是挺會猜的啊!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PS:最近幾天一直在忙著要賬,年關了,要賬無比的艱難,冒著零下二十度的嚴寒,腿都快跑斷了,日啊日。今天是一號,這個月偶要拿五百塊的全勤,所以必須每天更新五千字以上,不會斷更了^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1:46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又見僵屍男

    “別,師父……別動手,斷了……我……我說……”

    大象瘦小的身子被提在空中,勒的直翻白眼,從他自然的身體反應還有掙扎的力道,李衛東可以肯定這廝完全不會功夫,還不至於對自己構成威脅,這才把他往地下一摜,冷冷的說:“最好讓我聽到的是實話。”

    “是是,我有幾個膽子敢跟您撒謊!”大象揉著脖子總算喘勻了氣,解釋說:“師父您別誤會,我對您可沒有半分不敬的意思,真的是看您不像在這條道上跑的人,所以才……嘿嘿。大凡來這個場子混的,不外乎三種人,一是來打架鬥毆磕粉兒尋刺激的,二是來吊馬子找女人的,再有就是或偷或盜或賣丸子,探探路子好發財的。但是師父您好像哪種都算不上吧,那麼水靈的妞兒你都應付了事,我大象要是再看不出來,豈不真是有眼無珠了?更別說您老人家還想出手救人,嘿嘿,您可別告訴我說,您來這兒是為了見義勇為的。”

    原來這個傢伙剛才只是表面上摟著MM鬼混,其實一直都在暗中留意觀察自己,李衛東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又瘦又小的大象。他突然發現這廝看上去低三下四,猥瑣之極,眼睛卻毒的很,腦子也遠比一般人要奸詐的多,還真是看走了眼。

    沉默了片刻,李衛東說:“為什麼幫我?”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如果說因為您是龍哥的師父、咱們是自家人什麼的,師父您也未必會相信對不對?”大象嘿嘿一笑,說:“那我就實話實說,師父您可別見怪。我想您既然能給龍哥那樣人當得起師父,分量肯定是不一般,我跟龍哥混了也有四年掛零,還從來沒見他怕誰怕的跟孫子似的。所以麼,我大象出來混,當然希望能給自己多謀條出路,只要往後師父多多關照,有什麼發財的路子指點一二,大象就感恩戴德了!”

    如果他說的是別的理由,李衛東多半不會相信,但是這一番話說的很是直白,也十分的勢力,道理卻是不差。凡是出來混的,尤其在北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哪怕是看上去多麼的垃圾,多麼的卑賤。而這個大象儘管現在看上去就是個不入流的癟三,但是李衛東卻隱隱明白了他為什麼在跟了於海龍四年之後果斷離開自己的老大,寧可在這裡從最底層一點一點的向上爬。此人的頭腦和野心,豈是一個於海龍能夠容得下的。

    李衛東淡淡的說:“你不是跟這裡看場子的人也挺熟嗎,你就不怕我萬一折了,把你抖出來?”

    “怎麼會!”大象仍舊是一臉討好的笑,眼睛裡卻閃動著狡黠的光,說:“師父您是什麼身份,就算是真的穿幫了,也不可能把這種小蝦米拖下水,栽不起這個面兒,對不對?”

    李衛東不置可否的點了根煙,抽了幾口,說:“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泥鰍的人?”

    “泥鰍?”大象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搖搖頭肯定的說:“沒聽說過。這人是在這個場子裡混的嗎?”

    李衛東不禁皺了下眉頭,從崔東哲的交代來看,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說謊,而大象也同樣不像是在故意想隱瞞什麼。他既然敢自告奮勇的想幫忙,說明他應該對這個場子很熟才對,難道連他都不知道?想了想,又問:“你對這個場子知道多少?”

    “那要分怎麼說。”大象笑了笑,說:“發財有發財的路,找麻煩有找麻煩的法兒。師父您還沒說,到底是怎麼結的梁子?”

    應該說這個大象人是夠精明,但是太精明了,反而讓人感覺不是很舒服。李衛東看了他一眼,沒有馬上搭茬。大象屬於那種典型會察言觀色的,連忙說:“師父您可別多想,我既然能跟您說出剛才那話,就絕對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哪敢跟您玩什麼彎彎繞。亂舞這個場子,一層是迪吧,二層三層都是KTV包房,四層是VIP貴賓廳,主要是老虎機和撲克機。如果想賭的大,則要下地下室,那裡才是真正的賭局,牌九、梭哈、百家樂、二十一點,想玩什麼都有,想賭多大都成。師父您別看這個亂舞迪吧面兒上看著特別的亂,那只是玩的一個障眼法,其實無論包房還是賭場,這裡都絕對罩得住。前兩個月中海掃黃打非您知道不,北環這一撇子六家迪吧上百家洗浴歌屋KTV,九成九關門,只有亂舞一家沒有停業一天,您說這是為什麼?”

    嘿嘿一聲乾笑,大象接著說:“師父,北環是中海最亂的一個碼頭,亂舞又是這碼頭裡號稱最亂的一個場子,而且能一開就是六七年,絕對不簡單!就算是想找他們的晦氣,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去,不然恐怕連門都摸不進去。所以我才問您,這個梁子到底是結在哪,如果是KTV和貴賓廳,咱們這就上去踅摸踅摸,如果是下面的賭場,則必須是老面孔,或者是有可靠的關係才能帶進去,這也是亂舞的規矩。”

    下午就聽於海龍說這廝消息靈通,哪個地面兒都混的倍兒熟,看起來這話一點沒有誇張,這廝確實說的頭頭是道,只是對李衛東來說還差了那麼關鍵的一環。把手裡的煙蒂彈了出去,李衛東不動聲色的說:“你有沒有聽說,這場子有打拳的?”

    大象也剛掏出打火機,正低頭點煙,不知怎麼手就是一抖,打火機竟掉到了地上。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任何變化,若無其事的撿起打火機,說:“打拳?沒聽說過,又不是拍電影,現在哪還有玩那玩意的。”

    李衛東也不說話,抱著膀冷冷的盯著他。大象明顯就有些挺不住了,不停的撥動打火機,卻一下也沒能打出火來,強笑著說:“操,不抽了。師父,要不先帶您到樓上轉轉,等過了兩點,我再帶你混進下面賭場?”

    李衛東忽然笑了笑,說:“大象,你的眼力是不錯。”

    “啊?”大象一愣,說:“師父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我是說,你看人還是蠻準的。沒錯,我不是雷子,所以我做事也從來不講什麼規矩。”李衛東把手搭在大象背上,笑眯眯的看著他說:“我尤其不喜歡別人對我遮遮掩掩,揣著明白裝糊塗。基本上這種人只有一個下場,大象,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大象臉色一下子變的白慘慘的,連身上的休閒襯衫都像是一下子濕透了。擦了把冷汗,結結巴巴的說:“師、師父,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就唯獨……唯獨這件事,不是我不肯說,我,我還想留著腦袋吃飯呢……”

    “好啊。”李衛東的手順著他的後背緩緩摸上去,繞過脖子,伸出兩根手指在他喉結上輕輕摩挲著,說:“只留個腦袋就夠了是麼?呵呵,沒問題。”

    大象身立刻癱了。雖然李衛東並沒有其它任何動作,但是手臂卻像是生鐵鑄成的一樣,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即使只用兩根手指,也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捏碎他的喉結。

    李衛東順勢把他夾在肋下,輕聲說:“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同樣的話,我一般都不喜歡再問第二遍。”

    “別,別!我,我說……”

    越精明的人往往越缺乏勇氣,這句話在大象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一般像他這種老油條,就算進了局子只怕都拿他沒轍,可是在面對完全不講規矩的李衛東,權衡了半天,還是選擇了保存性命要緊。

    據大象交代,亂舞迪吧究竟有沒有地下拳場,他也只能靠猜測,並非親眼所見。說起這事還十分的湊巧,那是去年夏天他剛來中海,還在做“二拇指頭”的勾當,也就是小偷,有一次給他混進亂舞四樓貴賓廳,牽到一部新款的三星手機,裡面都是韓文頁面,估計機主是棒子國的。在這部手機裡,他發現存了很多的女人裸照,看起來機主跟冠西哥倒是志趣相投。其中只有一張照片比較特別,是兩個人在拳台上放對,其中一個把對手按在地上,竟用手指生生的把那人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從拍攝角度看似乎是偷拍的,有些模糊,但是給人的卻是一種絕對震撼的恐怖,用大象自己的話說,當晚睡覺沒夢到別的,全是黑黑白白又鮮血淋漓的眼珠子!而他對照片這種東西並不專業,也無從分辨這照片究竟是真是假。

    根據通話記錄,大象查出了機主入住的酒店,本想用裸照去敲詐一筆錢,可是還沒來得及下手就發現這個韓國人竟不明不白的被殺了!接著就有陌生人打進這部手機,提出用一筆重金交易。狡猾的大象直覺嗅出這事不對頭,哪裡還敢貪圖錢財,偷偷將手機丟在一家二手手機店門口,並眼看著店主揀去。結果很快他的直覺便得到了印證,那個手機店店主一家三口,一夜之間全部暴斃!

    大象僥倖逃過一劫,儘管他無比精明,可是當時也還沒能把那張恐怖的照片和亂舞迪吧聯繫起來。但是久而久之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每個周三和周六,都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客人出入這間迪吧,其中有些還是老外。最初他以為是衝著賭場去的,但是有一次千方百計混進去之後才發現,這些人對賭博似乎絲毫不敢興趣,看他們隨手扔出一個個籌碼,倒像是在打發時間。

    大象這人一貫謹慎,拿不出多少籌碼,所以也不敢逗留太久擔心惹人生疑,但是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他偷偷將一個錄音筆塞進了一個外國女人的手包。讓他徹底震驚的是第二天一早,就在報紙上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照片,下面還有一行醒目的標題:某某集團亞太區行政主管死於意外車禍!

    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大象手一直在抖,牙齒也格格格的打顫,最後說:“師父,我知道的真的就這麼多,你就算弄死我,我也說不出別的來了。求求你,放我條生路!”

    李衛東的手始終按在他右頸的動脈上,明顯能感覺到他脈搏跳動也相當的雜亂,像這種生理上的反應就算有再高超的演技也不可能做得到。如果將大象、崔東哲還有於海龍三個人所說的話印證到一起,整件事的思路似乎就慢慢變的清晰起來。

    亂舞迪吧應該是真的有這樣一個地下拳場的存在,而它表面上之所以搞的烏煙瘴氣,混亂不堪,也很有些大隱隱於市的味道,就好像發生了一撞凶殺案,警察基本都不會懷疑到那些小偷小摸的人身上一樣,儘管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局子裡掛號。亂舞迪吧所有表面的一切,很可能都是為了掩飾地下拳場的存在,而故意放出的煙霧彈,轉移別人的視線!

    於海龍曾經說過,這個迪吧跟當地的黑勢力、流氓幫派一點都不搭邊,先後扯上關係的幾個大哥也都不明不白的掛掉了。甚至就連大象這麼狡猾鑽營的人,跟那些看場子的比如叫坤哥的刺青男也僅僅是認識而已,竟沒能從他們嘴巴裡套出半個字。這就說明很可能亂舞的保安或者說是打手們,全部由自己雇傭,自成體系,而這種做法同時也便於更好的保守秘密。

    一個地下拳場究竟能帶來多大的利益,難道比賭場還要大,竟值得費這般心思,花這麼大的力氣?李衛東從沒接觸過這種事,當然也就無從推測。不過現在更關鍵的問題,是怎麼才能夠混進拳場,將打傷黃老大的凶手給揪出來!

    今天碰巧又是周三,也就是說今晚應該就有好戲開演,李衛東沉思了一會,讓大象想辦法帶自己混進賭場轉轉,看能不能有所收穫。至於於海龍,膽子是夠大,卻遠沒有大象這種人機靈,多帶上他只怕會誤事。

    大象當然是嚇的夠嗆,走起路來腿都直發軟,卻又不敢不從。好在他今晚喝了不少,渾身的酒氣,看上去還不至於讓人生疑。

    從迪吧上到三樓包房,就有服務生迎過來問是否開房間,大象打了個手勢說:“試試手氣。”那服務生便沒再說什麼,帶著兩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處狹窄的樓梯,一直走下去,又是條陰暗的走廊。兩個身高馬大的保安守在門口,因為李衛東是個生面孔,需要搜身,保安用儀器從頭到腳掃了一邊,才示意放行。

    推開門,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座寬敞的大廳,一應賭具俱全。應該說這個賭場的檔次並不算很高,至少比起羅北的那個場子要差上一些,並且沒有免費的MM泡,不過生意倒還不錯,每個賭台前都圍了不少的人。

    對於李衛東來說,也有日子沒摸撲克牌了,說起來贏錢的感覺是很爽,很讓人上癮,只是今天來的目的不在於此。用信用卡在吧檯兌換了籌碼,李衛東自己卻不敢去賭,一個幸運加二讓他想輸都難,坐到賭桌上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好隨手把籌碼丟給大象,讓他去過過手癮。

    大象捧著一堆籌碼一下子就傻掉了,要知道這麼一隨手可就是整整二十萬!要說這麼多錢他倒不是沒見過,但是隨隨便便拿個二十萬丟給別人去賭,這樣人如果不是牛叉到了一定程度,就是腦殼被門擠了或者被耗子啃了。

    當然李衛東怎麼看上去都像是前者,這也讓大象激動之餘喜憂參半,喜得是沒想到師父這麼牛叉,出手又這麼闊綽,攀上了這條大腿還愁以後沒有發財的路麼?憂的是這位師父哪裡都好,就是太瘋狂了些,像亂舞迪吧這種地方連那些黑道大哥都避之不及,他卻孤身一人赤手空拳的上門來尋晦氣,這不是明擺著拿雞蛋去碰石頭麼!

    這世上最開心的事情之一,就是拿著別人的錢去賭,完全沒有後顧之憂,輸多少都不會心疼。像大象這種人,估計這輩子都沒賭的像今天這麼痛快過,一擲千金,爽的冒泡。也不知是他今天手氣旺,還是李衛東的幸運屬性感染了他,一個小時不到,這廝非但沒輸,反而贏回來十幾萬,屁顛屁顛的捧著向李衛東報告。李衛東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輸贏都歸他自己了,對付大象這種精明的人,適當的甜頭還是必要的。

    李衛東的注意力,當然一直都在賭場的賭客和保安身上,但是整整過去了一個小時,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正在琢磨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什麼問題,突然右手邊一個不起眼的角門被推開了,走進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身材妙曼,秀髮垂肩,正是白天在迪吧門前看到的那個布加迪MM!

    一個開得起兩千多萬頂級跑車的人,真是要賭也應該去澳門葡京那種地方才對吧?直覺告訴李衛東這個女人肯定不尋常。而布加迪MM也留意到了他,要知道白天的時候他是坐在車裡的,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魅力加二總是很容易就會吸引到女人的視線。那MM的目光毫無顧忌的在他臉上逗留了片刻,似乎還頗有挑逗意味的笑了笑,接著轉頭朝大廳另一側的走廊走去。

    李衛東不動聲色的就想跟過去,但是就在腳尖剛剛抬起的一瞬間,那扇角門後面突然又露出一張臉,讓李衛東的瞳孔猛然收縮!

    一張慘白而毫無表情的臉,空洞的眼神,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赫然竟是——白九,方震南手下的那個僵屍男!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1:47
第二百七十六章 是敵是友?

    李衛東迅速轉過身,動作太快,撞得大象手中的籌碼嘩啦啦掉了一地。賭客們的視線立刻蒼蠅一樣盯了上來,在這些人的眼中,似乎沒有任何東西比花花綠綠的籌碼更加誘人。李衛東靈機一動,連忙彎腰撿籌碼。大象此時還沉浸在贏錢的狂喜中,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看李衛東蹲下身,慌忙去扶,一邊說:“師父,怎麼敢勞您動手?讓我來……”

    “閉嘴!”

    李衛東從牙縫裡擠出的兩個字,讓大象一下子醒悟過來,也不動聲色的蹲了下去。那邊白九直勾勾的目光機械的在場中掃過,只可惜他不是女人,李衛東的魅力屬性再怎麼引人矚目他也察覺不到。

    方震南的得力手下,貼身保鏢,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來求財還是尋刺激,或者另有原因?看著白九那僵屍般的背影尾隨布加迪MM消失在對面走廊,李衛東緩緩站起身,心中卻升起一個又一個的疑團。

    亂舞迪吧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蹊蹺,地下拳場又為何如此的神秘,這些看上去似乎統統跟李衛東無關,而他心裡一直想著的,也只是一報還一報,把那個打人的凶手揪出來,替黃老大報了仇,這事也就算是結了。至於亂舞的其他不法之舉,那是警察該管的事情,關我一個普通學生鳥事。

    可是白九的突然出現,卻讓整件事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如果說白九來這裡僅僅是為了消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雖說他只是一個打手,但是畢竟追隨方家多年,也算是混出了頭臉,像亂舞這種檔次的地方,他應該不會瞧得上眼,有失身份。唯一能夠跟他搭的上邊的,也許就只有亂舞的地下拳場了!

    難道說,亂舞這個場子竟和方家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一個公認為中海最亂的迪吧夜場,一個完全不為人知的軍火販子,這兩者看上去似乎風馬牛不相及,並且方震南那隻老狐狸多年養成的氣候,身價多少根本無從推算,就算亂舞的地下拳場能夠日進斗金,恐怕也不會讓他看在眼裡。

    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可以讓白九出現的更好理由了,李衛東微微皺起了眉頭。

    自從上一次跟方震南面對面交鋒之後,這老狐狸似乎消停了不少,可是小狐狸方林卻又不甘寂寞的跳了出來,那次上海之行如果不是運氣好加上夠機警,十有八九已經死在他手上!夏若蕓主動提出替李衛東出面擺平,那是怕他出什麼意外,但是對李衛東來說,如果這筆帳就這麼輕易算了,只會讓方林那廝變本加厲,更加的猖狂!

    所以如果亂舞這個場子真的跟方家有牽連,對李衛東來說倒算是無心插柳了,從這裡下手也許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想到這裡,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

    重新打量了一下這間賭場,整個呈“中”字型設計,跟其它賭場一樣,中間是大廳部分,四周是一些VIP貴賓室,東西兩邊各有一個出口。從三樓下來的時候,樓梯狹窄並且四面墻壁,沒有任何的參照物,但是以李衛東的真實視野加上精準的計算能力,還是很容易推斷出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地下二層,也就是車庫的下面。而根據這棟樓的地上建築部分判斷,地下二層也遠遠不止這麼一座賭場大小,也許還隱藏著亂舞迪吧其它的秘密。

    要不要現在藉助真實替身術的隱身效果,想辦法一探究竟?稍稍猶豫了一下,李衛東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這裡面究竟是怎樣的情形、布局如何還沒有搞清楚,貿然動手的話,倒是不至於出什麼危險,畢竟戒指空間裡還裝著六個隨機卷軸,脫身不成問題,但這樣一來難免會打草驚蛇。

    沉吟片刻,李衛東淡淡的說:“大象,不玩了,到吧檯把籌碼兌了,我們走。”

    大象這人最會察言觀色,看出李衛東神情不對,雖然不敢多嘴,心裡卻是緊張的要死,生怕這位活祖宗一個不高興動了手,那自己可就倒了血霉了。你想啊,連亂舞這樣的場子都敢來尋晦氣,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越想越怕,只覺兩腿陣陣發軟,脊背都是涼颼颼的。所以一聽李衛東這麼說,便如得了大赦一般,跟頭把式的衝到吧檯那兌換了籌碼。

    仍舊緣來路返回,剛上到三樓,手機便拼命的振動起來,卻是於海龍摟著MM過足了癮,回頭髮現師父跟大象都不見了,急的夠嗆。李衛東讓他出去在車裡等,帶著大象先是去一樓迪吧兜了幾個圈子,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這才出了亂舞。

    上了於海龍的車,這廝先拉著李衛東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確定頭髮都沒少一根,這才放心。抬手抽了大象一嘴巴,怒道:“你~媽~的,師父有事怎麼不叫我一聲?還好沒出什麼事,不然我他媽先把你廢了,狗日的!”

    大象委屈的捂著臉,心說你當我願意啊?早知道你這位師父是個活祖宗,打死我都不敢來啊!又不敢分辨,把剛剛在賭場贏的錢放在車後座上,說:“師父,一共贏了十六萬三,三千塊打賞,加上您的二十萬本兒,都在這裡了。”

    李衛東看了他一眼,說:“我不是說這錢歸你了麼,什麼意思,不稀罕?”

    “沒沒沒,我感激您都還來不及呢!”大象嚇了一跳,連忙說:“今天剛認識師父您,還沒來得及孝敬,就讓師父破費,怎麼過意得去!”

    李衛東怎麼會聽不懂這話的弦外之音。這廝人雖然猥瑣,卻很懂得權衡輕重,鈔票固然是好東西,性命卻是更要緊的,也是李衛東今天的舉動著實把他給嚇壞了,所以生怕這錢拿起來燙手。李衛東淡淡的說:“今天的事情也多虧了你,讓你拿你就拿著。大象,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今晚的事該怎麼辦,不用我教你吧?”

    三十多萬當然不能白拿,給你這錢,就是要封住你的嘴。大象豈有不知之理,連忙說:“師父放心,今晚我喝多了,到了明天全他娘忘光了!”想了想又抽了自己一嘴巴,說:“傻~逼,現在就已經忘光了!”

    李衛東讓於海龍把車一直開出外環,又兜了一會才把大象放下,讓他自己打車走。於海龍說:“師父,人你找到了?”

    李衛東笑了笑,說:“人倒是沒找到,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有些事慢慢玩才有意思。”

    “什麼意思啊師父?”於海龍撓了撓頭,說:“那亂舞的場子,咱還要不要……”

    “成,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李衛東看了看時間,後半夜兩點了,對於海龍說:“阿龍,你今天就辛苦點,連夜回寧港吧,這邊有事我再叫你。”

    於海龍當然不肯,拍著胸脯要兩肋插刀,不過既然這事牽扯到了方家,那就絕不是於海龍這種普通的黑道大哥能夠應付的了,所以李衛東還是堅決的把他送走。

    攔了輛出租車,回亂舞去取他的雪弗蘭,一路上就在暗暗計劃下面的步驟。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李衛東還以為是姚薇或者是夏若冰打過來的,也沒看就直接接了起來。

    “那個場子不要碰。”

    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李衛東的神經瞬間繃緊!這聲音就算他沒有精神屬性加成也絕對不可能忘掉,當初上海之行,剛剛做掉那個殺手,馬上就接到了神秘的電話。而今天才剛剛踏出亂舞迪吧,這個聲音就再次出現,簡直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

    這人究竟是誰?

    是敵是友?

    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我?

    是不是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連串的問號已經來不及多想,李衛東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低聲說:“為什麼?”

    “咦,你這次居然沒有問我是誰,很好,看來我沒有選錯人。”電話那頭響起一陣桀桀怪笑,然後說:“亂舞的地下拳場,是方林一手操縱的,這件事牽扯太多,你最好不要插手。”

    李衛東沉默片刻,說:“是擔心我出事,還是怕我會攪了方林的局?”

    “隨你怎麼想。”那個聲音冰冷中透著一絲嘲弄,緩緩說:“李衛東,我知道你很有點本事,不過做人,千萬不要高估了自己。如果你自己找死,就當沒接過這個電話好了,我絕不會阻攔。”

    李衛東淡淡的笑了,說:“本來我還沒有拿定主意,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倒可以放心了。有句話希望你能記住,我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受人擺布,尤其像你這種躲在暗中指手畫腳的縮頭烏龜。”

    那邊停頓了一下,但是聲音卻仍然不帶任何的感情:“好。你死了,我收屍。”

    扔下簡短的幾個字,那邊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李衛東點起一支煙,陷入沉思。事實上自從上海那次之後,神秘的聲音就時常從他腦中跳出來,揮之不去,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被一雙眼睛暗中窺視,猶如芒刺在背!

    是的,兩次電話,這個神秘人都是在提醒他,但是每當想起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對方的眼睛,而對方的底細自己卻一無所知,李衛東就覺得一陣煩躁和懊惱。他很希望能激怒對方,因為一個人只有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才最容易露出破綻,但是對方的沉著冷靜,顯然超過了他的預計。

    到底是何方神聖?……

    亂舞的地下拳場,果然是方家在暗中操縱,李衛東相信這個神秘人的話應該不會有假。但是為什麼這人又阻止他去找方林的麻煩?既然他兩次提醒,都是針對方林,當然不會站在方家那一邊,同樣李衛東也不認為他跟自己是同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敵我之分全部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這個人的利益跟李衛東有著某種交叉點?而這個點又究竟是什麼,夏家的產業,那筆遺失的基金,或者只是把方家當成了共同的敵人?

    不得不說,這個神秘人相當的沉穩,也相當的狡猾,兩次通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沒有透出半點口風,這更讓李衛東無從猜測他的身份來歷。看起來如果想讓這個神秘人浮出水面,就必須使出些非常手段才成了。

    回到亂舞,李衛東的腦子裡還在暗暗盤算,注意力也就不是很集中,坐進車裡開出去一會才突然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怎麼好像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鼾聲……車裡有人?!

    出於本能李衛東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只聽身後咕咚、撲通一連串的響聲,接著是“哎喲”一聲熟悉的嬌~呼。李衛東頓時汗了一下,一邊打開頂燈一邊說:“怎麼又是你啊大姐,神出鬼沒的,還說不是再盯我的梢?”

    “李衛東,你個死沒良心的,故意整我是不是?”

    這位深更半夜跑到他車後座做美夢的大俠,當然就是沈琳了,本來睡的迷迷糊糊的,給李衛東這麼一嚇,氣的要死。李衛東只有鬱悶的解釋,這也是人的正常反應好不好,換上誰突然發現後座有人不是一腳剎車,難道還要先請個安啊?

    沈琳掏出小鏡子照了半天,還好腦門上沒有撞個大包出來,不然今天肯定跟這牲口沒完。悻悻的說:“好心沒好報,你當我願意管你啊?跟你說了我在辦件案子,結果看到你的車又停在亂舞門口。東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說話不算數?你不是答應我的,不再插手朋友的事了嗎?”

    李衛東說:“我也不想啊,本來說好讓你幫我找人了,可是下午的時候我那個朋友被人打傷,肝脾破裂,昏迷不醒,估計到現在都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這個朋友是單親,家裡條件不好而且母親又常年有病,連做手術的錢都拿不出來,我不幫他誰幫他?”

    沈琳也有些意外,說:“這麼嚴重?那報警了沒有?”

    說起報警,李衛東就只有苦笑了。這年頭真遇到什麼麻煩事,尤其像是亂舞迪吧的這種,報警能定多大的用?充其量不過是記錄一筆罷了。不是有那麼句老話麼,警察要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只是這話不能跟沈琳說。

    提起警察,李衛東倒忽然想起一件事,掏出手機給導員張松年打了過去。張松年這時還守在醫院裡,跟孟偉幾個牲口輪流值班呢,接到李衛東的電話就問:“東子,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老黃的病要治,不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讓你自己負擔可不成。學校也有責任,校長那邊已經聯繫過了,明天會專門開個會討論下怎麼辦。”

    對於錢李衛東並不放在心上,只要黃玉滔不出意外就好。問了下張松年他情況怎樣,張松年憂心忡忡的說還不見起色,暫時只能靠輸血維持。

    李衛東又問崔東哲現在在哪,張松年說下午報的警,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是案發地也就是亂舞迪吧附近的永光派出所。李衛東撂了電話,對沈琳說:“本來剛才想給你打電話的,怕吵你睡覺,正好你在,幫我個忙好不好?”

    沈琳沒好氣的說:“我剛才就在睡覺,還不是被你吵醒了。說吧什麼事。”

    李衛東嘿嘿的笑了笑,說:“北環派出所你有沒有熟人?我那個朋友打架的事,有一個人了解內情,現在被北環派出所帶走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沈琳一愣,說:“幹嗎?東子,你……不會是真的想自己解決吧?這可不行,這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李衛東沉默了一會,說:“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我是想自己解決,而且必須自己解決。因為這件事到現在為止,牽扯的已經不只是我那個朋友,還包括我,冰冰,甚至是她姐姐,她們整個夏家的產業。琳琳姐,這件事很複雜,我真的沒辦法一兩句解釋清楚,你本身就是警察,應該明白有些事是靠法律解決不來的,冰冰的身世你知道,可是夏家到底背負著怎麼樣的恩怨,你恐怕想象不到。還是那句話,我保證不會捅簍子,如果你相信我,就幫我這一次。”

    李衛東的語氣很平靜,沈琳也當然知道每次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就是遇到了真正棘手的難題,更何況關係到冰冰跟她的姐姐,這就讓她越發的吃驚,也無法坐視不管。猶豫了好半天,重重嘆了口氣,說:“你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有的選嗎?”

    兩個人直接開車去了永光派出所,剛巧值班的是沈琳一個同學。而沈琳本身又是刑警,只說崔東哲是她的線人,很快就把人提了出來。崔東哲這廝長相還算威猛,可惜膽子跟相貌卻是不成正比,在號子裡關了半宿,嚇的不行,一看到李衛東把自己撈了出來,感激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就差五體投地了。

    李衛東只說了一句話:“聯繫泥鰍,我要去當陪練。”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1:47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這草帽太低調了

    崔東哲在號子裡一蹲就是半宿,這時剛剛重見天日,還沒來得及慶幸,聽了李衛東這句話,頓時兩腳一軟差點跪到地上去。一頭是李衛東,一頭是亂舞迪吧,哪個都得罪不起,卻偏偏夾在中間成了餡餅。崔東哲這時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寧可蹲在號裡算了,打死也不會出來啊!

    吭哧了半天,期期艾艾的說:“東哥,我什麼都聽你的,可是……亂舞的那些人,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李衛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乖乖聽話,我保證你沒事,敢耍滑頭的話,你就再也別想看到明天了。”

    李衛東是什麼樣的脾氣手段,崔東哲心裡清楚的很,只要是他想乾的事,根本不容你有拒絕的機會,想想以前老大羅桀哥倆的下場,崔東哲就欲哭無淚了。

    此時已是凌晨四點多,天也快亮了。李衛東讓沈琳看著崔東哲,自己回小甜甜那看一眼,給她準備好食物和水。一晚不見,小傢伙又明顯長高了一截,距離小蘿莉又邁進了一步。看她睡得很是香甜,李衛東也沒叫醒她,自己靠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兒。到早上六點多洗漱出門,先沒有去找沈琳,而是到附近的早市買了套廉價的運動服。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地攤貨,李衛東在車裡換好照鏡子看了看,很有些鄉下人進城的味道。至於怎麼樣才能不被方林、白九那些人認出來,這個好辦,戒指裡面那頂~破的沒沿兒的斗笠,當然就是最好的掩護了。

    物品名稱:神農氏的斗笠

    屬性:戴上斗笠,可以隱藏玩家名字、職業以及人物屬性。

    耐久度:5/5

    取出斗笠戴上,李衛東照了照鏡子,自己也有點小汗。因為這一身行頭好像出現在天橋或者是地下通道裡更為合適,最好還是面前擺個破碗,然後戴著墨鏡拉二胡的那一種,穿著它去打拳,實在是有點讓人不敢恭維。

    開車去找沈琳,這丫頭正把崔東哲銬在車後座上,自己坐在前排打瞌睡,見有人敲車窗,扭頭看了一下就隨手掏出張零錢,搖下車窗遞了過去。李衛東當時就鬱悶了,說:“琳琳姐,雖說我這身行頭是極品了一點,你也不用把我當要飯的吧?就算當我是要飯的,我也認了,你至少也給個十塊八塊的吧?居然只給兩毛,乞丐也有尊嚴的好不好!”

    沈琳這才想起他頭上這頂~破斗笠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還挺眼熟,拉著李衛東前後上下打量了半天,笑的肚子都疼了,崔東哲卻是目瞪口呆,直到此時都沒能把眼前的這位大俠跟李衛東聯繫到一起。李衛東摘下斗笠坐進車裡,說:“看什麼看,沒見帥哥啊?”

    這回輪到崔東哲一頭暴汗了,吭吭哧哧的說:“東哥,你不會是……不會是想穿著這一身去打拳吧?那個,我覺得去亂舞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弄的太扎眼……”

    “靠!”李衛東抬手就是一巴掌,沒好氣的說:“你懂個屁啊,我這身打扮已經很低調了好不好。”

    崔東哲心說可不是麼,都已經低調到不能再低調了。這要是再披上條破麻袋,跨一把大破刀,說你是打古代穿越來的,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知道李衛東要去亂舞迪吧,沈琳當然不放心,可是也知道他打定主意的事,勸了也是白勸,只能叮囑他一切小心。上午九點多,崔東哲開始用短信聯繫泥鰍,說有買賣介紹,等了好久那邊才回過短信:老地方見面。

    李衛東跟崔東哲打了輛出租車來到亂舞,這次卻是繞進後門小巷,來到那扇大鐵門。有兩個保安守在那裡,應該是認識崔東哲,反覆打量著李衛東,說:“他是誰?”

    崔東哲連忙說是泥鰍要的人,翻出短信給保安看了,這才放行。一個保安帶著兩人進後門,七拐八拐的下到半地下車庫,四五條壯漢正在裡面打麻將。其中一個穿黑西裝的抬頭看了崔東哲一眼,把牌一推,冷冷的說:“昨天那個怎麼樣了,警察沒找你麻煩麼?”

    崔東哲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沒有沒有!人還在醫院裡,泥鰍哥你放心,這是他自願要來的,而且又收了錢,我已經跟他說了,他不敢報警。”

    泥鰍哈哈大笑,說:“操,報警了又能怎麼樣?老子要是怕警察,這場子就別他媽開了。沒死算那小子命大,就算死了也沒所謂,中海這麼多警察,你看哪個敢到亂舞來找麻煩?”

    崔東哲連連點頭稱是。泥鰍叼了根煙點上,上下打量著李衛東,對崔東哲說:“你他媽有毛病啊,大清早的弄個要飯的來,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崔東哲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不是啊泥鰍哥,這小子是我一哥們介紹的,是個高手,缺錢,所以想來當沙包。”

    “我~操,高手?”看著李衛東的另類扮相,幾個傢伙一下子全笑翻了。泥鰍說:“高手個JB啊,傻~逼還差不多。帶個破草帽子就來裝大俠,你以為拍武打片啊?滾蛋滾蛋!”

    崔東哲本來膽子就不大,這時唯唯諾諾的不敢接話。李衛東笑了笑,說:“我是來賺錢的,是不是高手,跟穿戴沒關係吧。”

    “喲呵,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還挺能裝~逼。”泥鰍敲了敲桌子,說:“阿坤,去跟這傻~逼練練,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高手。”

    阿坤就是那個背心刺青男,生的膀大腰圓,身上的肌肉極其結實,一看就知道生了一身的蠻力。冷笑著走到李衛東面前,也不說話,劈手就是一拳,直通通的打了過來。

    這廝爆發力很強,隨隨便便的一拳,速度卻極快,帶出一陣勁風。只可惜在李衛東眼中,再快的速度也跟無法跟敏捷屬性加成相抗衡,一直到拳頭幾乎擦到衣服,才扭腰側身,順手叼住他手腕向後輕輕一帶,腳下使了個絆兒。這一下李衛東只用了兩分力,但是阿坤卻收勢不住,蹬蹬蹬向前衝了五六步,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笑聲戛然而止,要知道兩人交錯只不過是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沒能看出李衛東是怎麼出的手,只一招就險些將阿坤放倒!在場這幾個也無一不是打手,能在亂舞這種場子混下去的,手上也都有點真功夫,一時全都怔住了。泥鰍罵道:“阿坤,你狗日的喝多了?”

    阿坤一招栽了面子,惱羞成怒,大吼了一嗓子,掄起兩個拳頭先後朝李衛東砸來。李衛東避過左拳,架住右拳,仍舊是捉住他手腕向後一拉,一腳踹在他腳踝上。這一次力量稍大了些,阿坤粗壯的身體竟平平飛了出去,撲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如果說第一下有些莫名其妙,這一次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幾個坐著打牌的傢伙騰的全站了起來。崔東哲壯著膽子說:“泥鰍哥,你……你看到了啊,真的是高手……”

    阿坤接連兩下吃了虧,騰的翻身躍起,怒道:“MLGB,老子還不信邪了,再來!”拉開拳頭就要衝過來,另一個人卻拉住他,說:“這小子邪門,阿坤你等等,讓我跟他玩玩!”

    說著這人就衝李衛東走了過來,一邊將拳頭捏的格格直響。李衛東擺了擺手說:“等等。”

    阿坤在一旁瞪著兩隻金魚眼,說:“怎麼,怕了?MB,你打我以為白打了啊?”

    李衛東笑笑說:“不是怕,我是覺得這樣一個一個的來,太麻煩了,不如一起上吧。”

    周圍幾個人本來就躍躍欲試的,聽了這話,氣的頭髮眉毛一起都豎起來了,叫道:“我~操,挺他媽狂啊!行,哥幾個答應你,往死磕!”

    泥鰍叼著煙,冷冷的看著李衛東沒有說話,剩下的四個人正好從四個方向圍了上來。崔東哲知道李衛東不是一般的能打,可是亂舞這個場子畢竟不一般,難免心驚肉跳的,遠遠躲開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只怕李衛東要是一個失手,難免殃及池魚,他也別想好。

    李衛東仍然不動聲色,甚至也沒拉個架勢什麼的,就那樣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越是看他這樣那幾個人心裡就越發的來氣,阿坤第一個忍不住,大喝一聲衝上,揮拳就打。另外三個也不敢示弱,一個出拳一個出腿,還有一個用的是散打中的近身摔,一低頭朝李衛東攔腰抱去。

    李衛東沉肩錯步,身子如游魚一般從拳腳縫隙間穿過,抓住阿坤的拳頭向左一橫,剛好架住左面來的一腳,順勢右肘擊出,將一人打的踉蹌後退。來抱他腰的那個就比較倒霉,因為他低頭俯身,被李衛東帶住手臂一個側摔,同樣是散打中的摔法,力量卻比他大的多了,那人矮胖的身體凌空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撞在一輛帕傑羅上,頓時響起一陣哇啦哇啦的警報,而這廝不知道從哪裡竟掉出一張麻將牌。

    “操啊,你個狗日的竟然偷牌,難怪老子輸那麼多錢!”阿坤忍不住叫了起來。李衛東不禁汗了下,百分之三的物品掉落,掉什麼不好把麻將牌掉出來,這廝還真夠衰的。

    仍然只有一招,四個人全部落敗,如果說剛剛阿坤剛才失手還只是個意外,那麼現在所有人都實實在在被李衛東鎮住了。泥鰍掩飾不住目光中的驚訝,重新打量了一遍李衛東,說:“看不出來,還挺猛的啊!你練的什麼功夫?”

    李衛東淡淡的說:“小擒拿。”

    話音未落,卻聽腦後傳來一陣風響,原來是那個挨了一肘的不甘吃虧,竟從地上摸了根鋼筋,朝著李衛東後背狠狠砸下。李衛東回身就是一拳擊出,但是拳到中途才想起打架不是目的,還有大事要辦,曲起手臂徑直朝鋼筋迎了過去。砰的一聲,那根鋼筋竟高高彈了起來,差點抽到那人的腦袋上,李衛東拍了拍衣袖,說:“這個是鐵布衫。”

    阿坤幾個本來也還惦記著要動手的,但是李衛東的這一下,卻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我的天,挨了這麼重的一下居然安然無恙,這還是血肉之軀嗎?!

    泥鰍煙都忘了抽,知道燒到手指了才猛一哆嗦回過神來,對崔東哲說:“這小子你是從哪找來的?”

    崔東哲說:“我朋友介紹的啊,早就說了是高手嘛!怎麼樣啊泥鰍哥,你看他當沙包成不?”

    “成,當然成,靠了的,簡直是極品啊,還會鐵布衫!”泥鰍興奮的兩眼冒光,連忙上前拉著李衛東說:“行啊小兄弟,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麼好的本事,我這就缺你這樣的,以後就跟我泥鰍混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家是哪的?”

    崔東哲心說還真是一幫賤人啊,早說了是高手你們不信,***挨了通修理反倒老實了,活該!

    關於身份李衛東早編好了,隨便把寢室老三的名號王磊報了出去,說老家在農村,功夫都是家傳的,現在父母都不在了,所以一個人想出來闖一闖。泥鰍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崔東哲,得到肯定的回答,大笑著拍了拍李衛東的肩膀,說:“行,就衝你這本事,以後肯定有的混。不過去當沙包可惜了,那JB活可不是人乾的,不如跟著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跟你混?李衛東心說你丫說穿了也不過是一個馬仔而已,跟你混個毛。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泥鰍哥,我不想在中海呆太久,只想賺點錢。我覺得當沙包也挺好的,很適合我。”

    泥鰍砸了砸嘴,有些失望的說:“這個隨你的便,我就是看你小子還像塊材料,要是什麼時候改主意了可以來找我。至於當沙包麼,規矩都跟你說了沒有?”

    李衛東搖了搖頭。泥鰍掏出個皮夾子,抽出兩張一百的丟給崔東哲,說:“行,這個人找的還不賴,比上一個強,他~媽的三分鐘不到就讓人打的爬不起來了。你以後給老子放機靈點,要是再弄些殘次品來糊弄我,我他媽抽死你。滾吧!”

    崔東哲接了錢卻不敢就走,偷偷瞄了眼李衛東。看到李衛東微微點了下頭,這才如蒙大赦,點頭哈腰的走了。泥鰍衝阿坤幾個人說:“別玩了,把胖子先給我修理一頓,MLGB,跟老子玩也敢偷牌!”然後衝李衛東揚了揚下巴,說:“換個地方談。我~操,我說你這個破草帽子太屌了啊,摘了行不行?跟臭要飯的似的。”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1:47
第二百七十八章 讓人頭疼的蘿莉

    李衛東只是笑笑不語,泥鰍也沒有過多糾纏,帶著李衛東到車庫的另一端,進了一座房間。這裡看上去並不像是打拳的地方,倒像是健身房,光亮可鑒的地板,各種健身器材應有盡有。

    泥鰍找了張椅子坐下,給李衛東丟了根煙,說:“規矩很簡單,陪人打拳,你不能還手,只能挨打,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概不負責,是死是殘你自己帶著。記得別跟我講什麼法律,在這個地盤上,老子就是法律。至於報酬麼,十分鐘兩千塊,不過你要先有命拿到再說。我看你年紀輕輕的身手還不錯,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也怪可惜的,所以提醒你一句:雖說你會鐵布衫,也還是小心點好,能來這裡打拳的人,跟外面那幾個蠢材可不一樣,所以呢你最好也悠著點,行就乾,不行別勉強。”

    李衛東點點頭說:“謝謝泥鰍哥,我幹。”

    泥鰍搖了搖頭,從錢包裡抽出四百塊錢遞給他,說:“隨你的便吧。這錢你先拿著,去換套衣服穿,別打扮的跟要飯的似的。成,要說的就這麼多,你先回去吧,有活了我隨時通知你。”

    李衛東怔了怔,說:“不是現在嗎?”

    泥鰍瞥了他一眼,說:“操,急著去送死啊?這活不是天天有,你是姓崔那小子介紹來的,回頭有活我還是讓他通知你,因為他要抽頭。你要是能打滿十分鐘,給他二百就可以了,這也是規矩。”

    這一點李衛東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像崔東哲那種貨色,沒有好處的話他也不會那麼賣力介紹黃老大來打拳。只是今天還不能出場,這讓他稍稍有點失望,走到門口又停下腳,說:“泥鰍哥,這裡打拳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是打比賽嗎?”

    泥鰍臉頓時陰了下來,盯著李衛東說:“你是來賺錢的還是來探路子的?讓你接這個活,是覺得你功夫還不賴,想活的長遠些,就管嚴你自己的嘴巴!”

    李衛東連忙賠笑解釋:“泥鰍哥別誤會,我也只是想多賺點錢,尋思著要是能讓我打比賽的話,不是賺的更多些……”

    “去去去,別他媽異想天開!”泥鰍臉色總算是緩和了點,不耐煩的揮揮手說:“賺錢賺錢,先他媽有命花再說吧,會點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

    看起來今天是沒辦法打探更多了,不過也還不錯,起碼順利過了第一關。出了亂舞,李衛東徑直去了建材市場,故意揀人多的地方轉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蹤,這才躲進廁所,從戒指空間裡取出衣服換上,把斗笠和運動服收好。

    手機剛開機,就一下子涌進N條短信,除了一條是姚薇的問他怎麼又沒去上課,其餘的全部是沈琳發來的,到底是擔心他出事。因為地下拳場牽扯到方家和夏家,李衛東也不想瞞著她,電話把她約出來,前後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李衛東已經盡可能的挑無關緊要的說了,比如在日本發生的種種,以及方震南的軍火生意等大都略過不提,儘管如此沈琳還是聽的驚心動魄。自從昨晚知道這件事開始,她就一直在猶豫該不該由警方出面,可是在得知夏家和方家的一系列糾葛之後,也只能放棄了這個主張。原因很簡單,豪門恩怨,往往牽扯到太多的關係和背景,一旦警察介入,非但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會給李衛東添亂。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相安無事,包括周六那天泥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李衛東還算耐得住性子,崔東哲可就坐不住了,一遍遍的問李衛東該不會是什麼地方露了馬腳吧?問的煩了,李衛東冷冷的說:“真要露了馬腳,泥鰍那些人還會留你活到現在?”崔東哲嚇的一激靈,不敢再問了。

    醫院那邊,黃育滔的傷勢總算控制住了,只是頭部還沒有手術,沒完全度過危險期。李衛東這幾天也沒怎麼上課,只要抽出時間就去陪他,周天下午的時候,黃育滔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只是神智不是特別的清醒,明白一陣糊塗一陣的。李衛東告訴他等病情穩定一些,就轉院治療,給他找最好的醫院和大夫,肯定沒問題的。黃育滔怔了半晌,眼淚刷的就下來了,拽著李衛東的手說:“別忙活了,我上哪能拿出那麼多的錢,還不如直接拔管子算了。只是放心不下我媽,她苦了一輩子了……”

    李衛東捏著拳頭,要不是看他現在滿身是傷,真想乾脆一拳把他再削暈過去算了。黃育滔家裡那邊,李衛東已經用他的名義給匯過去十萬塊錢,至於看病的花銷,學校研究倒是研究了,像這種情況只能負擔一部分,剩下的準備發動教師和學生捐款。但是李衛東不同意,因為牽扯到亂舞迪吧,不想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直接讓導員找到校長,提出費用他包了。

    這些錢對於現在的李衛東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只要黃育滔能夠安全康復,就比什麼都重要,否則心理上欠的這筆債,真不知要怎麼才能還得清。

    黃老大那邊李衛東給他找了個專職的醫護,因為沒辦法一直照顧,更多的時間還要去照顧小甜甜。這小傢伙長的實在太快,一天一個模樣,李衛東就眼看著她從破殼而出出落成了一個標準的小蘿莉,而且是超級萌、漂亮的跟瓷娃娃似的那一種。先前買的那些衣服啊玩具什麼的一轉眼就都用不上了,好在李衛東是個土財主,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之前估計到的那個問題,就是智商的發育跟不上生長速度,隨著小甜甜長的越大這個問題也暴露的越明顯了。應該說小甜甜確實不一般的聰明,什麼東西都是學一遍就會,而且記憶力超強,除了貪睡這點之外,李衛東認定她是具備了遊戲世界的初始屬性設定,也就是說她的智力、精神、力量、敏捷等屬性,應該是+1、+2的樣子,比尋常的同齡孩子要超出一截。

    但是聰明歸聰明,從早教機、點讀機等等那些東西上能夠學到的知識畢竟有限,沒有成年累月的積淀,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把正常人幾年學到的知識在短短幾天之內完全掌握,尤其是一些習慣性的東西,比如到第二個星期的時候這小丫頭看上去都已經有十一二歲了,卻仍然尿床,讓李衛東鬱悶不已。

    這還不算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李衛東無比糾結的就是給小甜甜洗澡。這小丫頭大概是養成了對李衛東的依賴,說什麼也不肯自己洗,非要人伺候著,就連動用她最愛吃的巧克力都不行。李衛東試圖跟她解釋男女有別啊、授受不親啊什麼的,可惜這小傢伙來到世界上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別說是人生觀啊價值觀那些大的,就連最基本的羞恥觀念還都沒有養成,跟她說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

    如果是個小男孩,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小蘿莉,每次洗澡李衛東都尷尬不已。關鍵是不知道她要長到什麼程度才會停下,如果再過幾天變成了大姑娘,難道也給她這樣洗澡嗎?汗,這要是還能忍得住不犯錯誤,那簡直就不是男人了!

    另外一件讓他很糾結的事,不是這小丫頭十分的能糟蹋糧食,而是她不知為啥就認準了管自己叫爸爸。如果說兩三歲的時候還好,四五歲也可以忍了,轉眼到了十來歲,還叫爸爸就很讓人鬱悶了。不過這個習慣小甜甜倒是肯改,在李衛東的威逼利誘之下,基本上開始稱呼哥哥了。除非像洗澡這種緊要關頭,李衛東如果遲遲不肯現身,小甜甜就會毫不猶豫的大叫:“爸爸!爸爸!”然後李衛東就又忍不住要頭疼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小丫頭的眼睛,最初李衛東判斷是屬於精神控制一類的特殊能力,但是隨著小甜甜逐漸長大,似乎這個能力反而漸漸收斂起來了,輕易不再放電。而讓李衛東覺得奇怪的是他身體的反應,就是使用禁忌之泉的泉水帶來的副作用,雖說瑜伽靜心功能夠暫時的將體內的邪惡黑氣壓製住,卻不能夠完全消除,而通過跟小甜甜接觸的這十餘天,李衛東驚訝的發現淤積在胸腹之間的那團黑氣竟越來越淡,到最後竟變成若有若無!

    這是否跟小甜甜有關呢?李衛東並不能肯定。按照混世遊戲的設定,邪惡屬性應該只有淨化技能能夠去除,而淨化需要依靠NPC卦師,小甜甜能夠從遊戲世界中進入現實,也是這個卦師刻意安排的,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小甜甜本身也具備了某種技能,比如她那雙會讓人短暫頭暈的眼睛並不是精神控制,而是淨化?

    當然現在也只能靠猜測,真正的答案恐怕還要在後續的任務中才能夠揭曉,也包括這位小蘿莉的真實身份,還有來到現實世界的真正目的。

    日子就這樣忙忙碌碌的一天天過去,直到第二個周五一大早,李衛東正在教小甜甜用電腦,崔東哲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泥鰍發來短信,說今天上午有活幹。李衛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始了,現在,該輪到老子出場!

   

   

    PS:今天有事,少更了兩千字,爭取明天補上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1:48
第二百七十九章 沙包的真相

    仍舊是那身廉價的藍色運動服,頭上一頂~破的沒沿兒的斗笠,當這一身扮相的李衛東出現在亂舞地下車庫的時候,泥鰍就忍不住罵了句:“他~媽的,老子不是特意給了你四百塊錢,讓你去弄身像樣點的衣服嗎?難道你當沙包還想兼職要飯啊?”

    李衛東只是笑了笑,說:“對不起泥鰍哥,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錢。”

    “廢話,不缺錢誰他媽腦子進水了,來做這種玩命的勾當!”泥鰍鬱悶的打量了他一遍,說:“至少你也把這破草帽摘了吧?戴著這玩意去打拳,也太離譜了吧?”

    身後的阿坤因為曾在李衛東手底下吃過虧,對他相當的不爽,所以聽了這話一步跨上前,身手往李衛東頭上掀去。李衛東手腕一翻,閃電般的扣住他手腕,冷冷的說:“對不起,這是我的習慣。”

    阿坤這廝生的人高馬大,可惜給單薄的李衛東扣住脈門,半邊身子都酥軟了,腦門漲的紅通通的,就是掙扎不開。泥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操,算了別管他,不嫌丟人就讓他戴著好了。真是的,什麼臭毛病!”

    李衛東跟著泥鰍去了健身房那邊,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似乎是休息室。泥鰍只是簡單的扔下三個字:“在這等。”然後就出去了。李衛東不禁微微一怔,因為他看到這個健身房裡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身材胖大,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另一個個頭不是很高,卻給人一種很敦實的感覺,尤其特別的是他的兩條手臂,看上去跟兩條腿差不多粗細。這個矮個子似乎有點緊張,正低著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還念念有詞,李衛東進來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

    李衛東也沒說話,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閉目養神。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進來的卻不是泥鰍而是阿坤,衝三個人揚了揚下巴,說:“下一個,誰上?”

    李衛東剛要站起身,那個矮個子蹭的就衝了上去,說:“該我了!”不想那個看上去一直打瞌睡的胖子突然站了起來,也不說話,身手捉住那個矮子的衣領向後一甩。這廝力氣極大,隨隨便便的竟把那個極敦實的傢伙給掄了起來,好在矮子反應也夠快的,凌空翻了個跟頭落下,嘩啦啦撞翻了兩張椅子。

    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胖子竟兩步就跨到了門口,如果不是李衛東親眼所見,很難相信一個胖的甚至可以用臃腫來形容的傢伙,竟然動作如此靈活。那個矮子險些跌了一跤,勃然大怒,握著拳頭就想衝過去PK,阿坤皺著眉說:“搶個JB,怕趕不上送死啊?神經病!”

    說完帶著胖子出了休息室,矮個捏了捏拳頭,卻還是沒敢還嘴。大概是肚子裡窩著火氣,經過李衛東的時候很不客氣的朝他腿踢了一腳,說:“讓開,好狗不擋路!”

    李衛東並沒有還手,因為來這裡當沙包的基本上都是被生活逼的沒出路,也夠可憐的了,犯不著跟這種人計較,就很是聽話的讓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忍耐讓這廝當成了軟柿子,用四分之一眼角打量了他一遍,輕蔑的說:“你個要飯的跑這裡來幹嘛?想錢想瘋了吧,這份錢不是你這種人能賺的!”

    李衛東笑了笑,說:“你這兩條胳膊看上去挺特別啊,練的什麼功夫?”

    矮子傲然伸出一隻胳膊,說:“告訴你也無所謂,這是正宗的山東嚴家拳,哥們六歲開始,已經整整練了二十一年。識相的話,記得待會別跟我搶生意。”

    李衛東點點頭說:“哦,原來是嚴家拳,呵呵,我還以為是鐵臂阿童木呢。”

    “操,你他媽敢取笑老子!”矮子手臂一輪,呼的一下向李衛東後背砸去,李衛東不閃不避,就保持著那個姿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只聽砰一聲悶響,李衛東紋絲不動,矮子卻蹬蹬連退兩步,臉漲的通紅,眼中露出驚懼之意。

    吃了個下馬威,矮子明顯消停了不少,也乖乖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這一次倒是挺快的,大概有十幾分鐘,阿坤又推開門,說:“下個該誰了?”

    矮子蹭的站起身剛想說話,看了李衛東一眼,又訕訕了坐了回去,說:“你先吧。”李衛東當然用不著跟他客氣,隨著阿坤走出休息室,穿過健身房,下到地下二層。剛好有兩個保安抬著副擔架匆匆走過,擔架上矇著白布,只在邊緣垂下一隻胖大的手掌,但已經是軟綿綿的,想必人已經斷氣了。

    這竟是剛剛的那個胖子!李衛東不禁捏了下拳頭,才只短短十來分鐘的時間,一條人命竟然就此斷送,泥鰍的那句話說的還真是不錯,十分鐘兩千塊,也要有命拿到才行!而為了這區區的兩千塊錢,不知道已經在這裡葬送了多少條性命?

    泥鰍正站在一個房間外面抽煙,看到李衛東就聳了聳肩,說:“看到了吧?跟你說了這錢不容易賺,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李衛東笑笑說:“謝謝泥鰍哥,可以開始了。”

    看他心意堅決,泥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進房間。李衛東這才發現這個房間門有些特別,竟是黑黝黝的一扇大鐵門,而且還帶著一把大號的門閂,如果從外面閂死,估計除非是拿個炸藥包,否則就別想出來了。

    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鐵門。而房間裡的情形讓他又是一怔,本以為這裡就算沒有拳台,至少也應該是用做打鬥的場地,誰知道一座二三十平米的房間竟完全是空盪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異常魁梧的老外站在那裡,纏著繃帶的兩隻手交錯捏著指節,發出格格的響聲。

    這個老外典型的遺傳了不完全進化特徵,又高又壯又醜,肩膀尤其寬大,微微前傾著身子,看上去就跟半獸人的體型差不多。李衛東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泥鰍,說:“就跟他打嗎?”

    泥鰍一聲冷笑,說:“你錯了,不是跟他打,而是讓他打你,別忘了你只是個沙包而已。再說就憑你這小身板,呵呵,有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說完咣當關上了鐵門,並鎖上了門閂。

    李衛東微微皺了下眉頭,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老外。關於亂舞迪吧的地下拳場,到目前為止還僅僅是猜測,到底打拳的都是些什麼人,拳場究竟是如何盈利,這些李衛東還都一概不知,甚至連今天他將面對怎樣的對手也都毫不知情。本來他覺得沙包的概念,應該是那種有錢人的遊戲,就是說如果你肯花得起錢,就隨便找個大活人來任你打,一時興起打死了也沒關係,反正來當沙包的基本上都是沒錢沒勢混跡在社會底層的小角色。

    但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酷似半獸人的傢伙讓他很有些意外,不是因為這個人的身材高大威猛,也不是因為他長的過於返祖,而是因為他光禿禿的眉骨下面那一對眼睛裡射出的光芒,那絕對是一雙殺人的眼睛,流露出的陰鶩、殘忍以及嗜血的狂熱,讓李衛東幾乎瞬間就斷定了此人的身份,絕對不是那種為了消遣的有錢人,倒更像是一個好戰的職業拳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職業拳手為什麼不去拳台打拼,跑到一個小小迪吧的地下拳場來做什麼?

    就在李衛東感到驚訝的同時,那個老外似乎也對眼前的獵物相當的不滿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國人,反正操著並不流利的英語哇啦哇啦的喊了幾句,大意是為了明天的比賽,他需要時刻保持巔峰的狀態,所以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垃圾來當對手。

    原來眼前的這個傢伙,是明天比賽的正角!李衛東心裡猛然一動,這個地下拳場所謂的沙包,並不是用來給有錢人做遊戲的,而是用來給這些職業拳手熱身,就好像鬥牛之前要在牛身上刺上幾劍,或者鬥狗的時候都要先撲只雞,以徹底激發出他們的野性!

    是的,如果是生死相搏的拳手,想讓他徹底陷入瘋狂,最簡單最直接的刺激,就只有血腥!而讓他們用來熱身的代價,就是像黃育滔,還有剛才被擔架抬出去的這些可憐的沙包們的性命!為了可憐的兩千塊錢,直接把他們跟這些殺人狂放在一起,李衛東毫不懷疑黃育滔之前幾次僥倖沒死,並非是靠著他的功夫好,只不過他們還沒有進入一個狂化熱血的狀態,僅此而已!因為在這些職業殺人機器的面前,像黃育滔那樣的功夫,恐怕連一招都過不去!

    是的,這一刻李衛東也總算是讀懂了剛才泥鰍看他的那個眼神的真正含義,那是憐憫和不屑,那是完全再看一個死人!

    這就是一個沙包註定的命運嗎?李衛東情不自禁的捏緊了拳頭,衝著那個哇啦哇啦怪叫的老外伸出了中指,很是乾脆的說:“***__YOU!”

   

   

   

    PS:本想今天還昨天欠下的。。。。結果倒多欠了兩千。。。汗,看在今天小年夜的面子上,別跟偶這人品渣滴一般計較了。。。拜年拜年,給各位大大作揖鳥^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1:48
第二百八十章 PK巴西柔術

    那個老外先是一愣,對於他來說很希望能找到一個有點真本事的對手,然後完美的將其虐殺,眼前這個個頭不高又很是單薄的沙包,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侮辱了。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垃圾一樣的沙包似乎還覺得侮辱的不夠,居然敢開口挑釁!

    老外那張醜臉一陣抽搐,突然怪叫一聲,捏起碗大的拳頭,直通通一拳向李衛東迎面砸來。這一拳全無花哨,也並不像那些所謂的武功高手,往往動手之前先要拉開個架勢,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拳,卻呼的帶起一股勁風,李衛東只覺呼吸都為之一窒,一個黑乎乎的拳影已然到了眼前!

    這一拳的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自從擁有了網游裝備之後,李衛東大大小小也算是身經百戰,甚至包括二叔侯萬風,大小姐夏若蕓,以及那個僵屍男白九,這些人也無一不是個中高手,比起眼前這個老外的速度,似乎也稍遜一籌!李衛東只來得及將頭一側,那隻拳頭擦著臉頰掠過,李衛東清晰的感覺到左顴骨激盪起一陣波紋,就只這麼輕輕一擦,竟然啟動了護甲的被動防護!

    好快的拳,好猛的力道!這就是職業拳手的實力?!

    事實上李衛東雖然是想故意激怒對方,心裡卻並沒有輕敵的意思。不單是從這個半獸人一樣的傢伙眼中讓他看到濃濃的殺意,更因為他很清楚能夠出現在地下拳場的職業拳手,本身就擁有著可怕的實力!跟那些拳台上的表演賽不同,生死對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是天生的殺人機器,他們的職業就是在血腥之中掠奪地位和財富!

    但是眼前的這個老外,實力之強橫仍然讓李衛東有些驚訝。避開迎面一拳,並沒有貿然出手,而是腳尖一點縱身飛退。老外一拳落空,也是低低的咦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這個不堪一擊的沙包居然能夠從容避開,但隨即就橫跨了一步,化拳為抓,朝李衛東肩膀抓去。

    李衛東除了一身的裝備之外,所學的功夫就是兩樣,一是羅漢拳,一是小擒拿。雖說他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在具備了精神和智力屬性加成的基礎上,很輕易的就能夠將這些拳裡吸收把握,用侯萬風的話說,像他這種“武學奇才”,可能一日之功便要抵過常人一年半載!尤其是小擒拿,這種近身纏鬥而且是側重於技巧方面的東西,李衛東掌握的更是得心應手,在這方面的火候絕對不屬於任何一個浸~淫十數年的擒拿高手!

    所以一看這老外隨隨便便伸手便抓,李衛東心中倒是一喜,不退反向前迎了一步,左臂曲起向外一架,順勢去叼他手腕,右手抓向他手肘,只要這一下拿住,便返身過肩背,這一招有個名堂叫做穿花蝴蝶扣,雖說招式看上去有些女了女氣,卻是百發百中,萬無一失。

    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看上去頭腦簡單只有四肢發達的傢伙反應竟是奇快無比,猛的把手臂一沉,而粗壯的腰肢竟然也朝著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折了下去,反手去抄李衛東的小腿。這一式變化李衛東根本無從預料,就在他手搭上那老外手腕的一瞬間,那廝也扭住了他的腳踝,趁勢左一滾,伸腳向李衛東腰裡蹬了過來!

    這個動作十分的古怪,乍一看有些像蒙古摔跤手,但是李衛東的腦子裡卻猛然跳出一個詞:巴西柔術!在各種各樣著名的徒手搏擊中,擅長於近身扭鬥、專好奔下三路使勁、尤其是地面控制的,不是蒙古摔跤,而是巴西柔術!

    李衛東雖然功夫不錯,對於搏擊方面卻僅僅是興趣而已,對於世界各國五花八門的搏擊技只是偶爾在電視上看到過。記得在K1(一項頂級自由搏擊賽事)曾經看到巴西柔術出場,其反應、速度以及近身扭摔技,讓人眼花繚亂,嘆為觀止。而眼前的這個傢伙,很可能就是一個巴西柔術的高手!

    就在李衛東一愣神的功夫,老外的腳已經蹬到了他腰間,這一蹬之勢再加上腳踝被制無從發力,李衛東單薄的身體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竟呼的一下頭下腳上的翻了起來!還好這老外速度快,他的也不慢,左手牢牢扣住那廝手腕,右手一拳搗在他腋窩下。這一拳雖然是匆忙出手,但是力量加二也足夠威猛,況且腋窩下本來就是一個柔弱的所在,那個貌似半獸人的大漢痛的悶哼了一聲,急忙鬆開李衛東的腳踝,回手去護,李衛東趁機翻了個身,連退幾步拿穩身形。

    說來話長,其實只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兩個人一合便分。老外翻身站起,再看李衛東的眼神就少了些輕蔑,多了些驚訝,似乎想不通這麼單薄的身體裡怎麼爆發出如此剛猛的力量,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冷靜出手,扭轉敗局!

    而李衛東的心裡也敲了下警鐘,儘管想到了這廝肯定本事不弱,但剛剛的出手還是有些貪功冒進了,還沒摸清對手的路數便貿然出手,幾乎輸了一招。但更多的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興奮和狂熱,因為自從擁有了神奇的網游裝備到現在,他還從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種實力的高手!

    也許每個男人骨子裡都天生流淌著好戰的血,李衛東自然也不例外,越是面對這種強大的對手,也就越讓他興奮不已。只是腦子裡的疑問卻更濃了,眼前這個傢伙絕對是那種一流的職業拳手,連這種人都出現在這裡,看起來,方震南的這個地下拳場還真的是不簡單啊!

    短暫的寂靜,只有兩個人四道目光在空中交錯,幾乎能擦出火花來。如果說對於來說是興奮的話,對於這個老外來說更多的卻是震怒,一個沙包而且還是又瘦又小十分垃圾的那一種,竟然能夠從他手下從容溜走並且反戈一擊,對於一輩子在拳頭上討生活的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所以很快他就按捺不住,咆哮一聲朝李衛東撲了上去。

    巴西柔術的奧義,本身並不是力量型的對抗,而是更加的注重技巧,以地面控制和關節技、絞殺技為主。李衛東並不知道的是,這個貌似半獸人的傢伙本名叫柏拉羅奧,巴西人,是個印第安混血。這人本是一名拳擊手,因為涉嫌殺人被叛監禁並終身禁賽。出獄後開始苦練巴西柔術,由於不能參加正規搏擊賽,就只能在參加這種地下黑拳。所以此人一身兼具了力量和技巧,單是一個拳擊高手或者是巴西柔術高手就已經很難纏了,兩者一旦融合起來,又豈止如虎添翼!

    李衛東跟他最大的差別,就是在實戰技巧方面。打黑拳的拳手從來都是籍籍無名,但是他們卻是真正的生死相搏,每一場比賽都是在拼命,實戰經驗和殺人技巧是那些站在拳台上高舉獎盃的所謂高手們根本無法比擬的。所以這次李衛東學了個乖,並不急於出手,而是左右游鬥,見招拆招。

    柏拉羅奧盛怒之下,招招不留餘力,但往往眼看著就沾到對方的衣角,卻總是被間不容發的閃躲開去,每次出手都是無功而返,氣的哇哇怪叫。要知道這種真正的較量跟武俠書上寫的完全不同,什麼出手就是幾百招的,內力綿綿不絕,甚至有內家高手能夠大戰三天三夜,絕對是扯淡。因為這種性命相搏每次出手都要耗費大量的力氣,比如真正的職業拳擊比賽,只有六到十二回合,每回合只有短短的三分鐘,即便如此也很少有打滿回合的,通常到了四五個回合,體力便明顯下降,能打出一拳都顯得十分吃力了。尤其像柏拉羅奧全力出手,幾分鐘不到,腦門上便見了汗,出手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

    李衛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冷冷一笑,心說哥們撐不住了吧?接下來,該是我的表演時間了!

    ……

    房間外面,泥鰍跟阿坤正悠然抽著煙。阿坤說:“老大,你覺得這小子的鐵布衫,能不能擋得住巴西人的拳頭?”

    泥鰍側耳聽了聽,房間裡傳出半獸人的陣陣怪叫,冷笑著說:“操,你還真以為鐵布衫就刀槍不入了啊?要是真有用,咱老祖宗早就去練了,還至於讓八國聯軍小日本殺的屁滾尿流?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年輕輕的功夫倒不弱,就這麼掛了是有點可惜。”

    阿坤仍然惦記著那天曾在李衛東手下吃過虧,幸災樂禍的說:“媽的,他活該。你看他那鳥樣,活脫的就是一要飯的,老大有心關照他他還不領情,傻~逼一個!”

    “說的也是,傻頭傻腦的,就算不去送死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了。”泥鰍看了下表,說:“成了,十分鐘,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還喘氣。我估計是沒活頭了,這個巴西人是九哥特意關照下來的,據說外號鬼手狂人,從來不留活口。對了,以後你們他媽機靈點,別像上次那個,還活著呢就給扔出去了,捅兩刀能累死啊?”

    阿坤連連點頭稱是,小跑著過去打開了鐵門。可是剛往房間裡邁了一步,就像見了鬼似的媽呀一聲,接著就很是乾脆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08
第二百八十一章 原來早有預謀

    泥鰍看到阿坤的奇怪舉動,不禁罵了一句:“想JB啥呢不幹活,腦子進水了?”自己也忍不住好奇,心說***這個巴西鬼子據說不是一般的凶殘變態,難道是光打死了還不過癮,把胳膊腿~兒的都給大卸八塊了不成?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不至於吧!

    走到門口剛看了一眼,猛然就是一激靈,“媽呀”兩個字都衝到了嘴邊差點叫出聲來。出現在他眼前的並不是那個瘦瘦弱弱的沙包,而是巴西拳手,眼睛瞪的大大的,而讓泥鰍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騰而起、直竄天靈的,是這張面對自己的臉孔下面,居然是巴西拳手的後背!

    整個腦袋竟被生生扭轉了一百八十度,這是怎樣駭人的一幕,如非親眼所見根本想象不到!據說曾經有個人,天生脖頸關節異常,頭部可以扭轉一百八十度,有一天他的一個朋友從後面跟他打招呼,拍了下肩膀,這個人就很隨意的把頭扭了過去,結果他朋友當場被嚇死了。這個故事泥鰍也曾經聽過,當時只當是一個笑料,卻從來都沒想過這樣恐怖的一幕竟然有天會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上演!

    莫非這個巴西人也發育異常?泥鰍連忙舉手示意說了聲“嗨”,突然注意到這個巴西佬不單眼睛睜的大,嘴巴也是張的大大的,一臉的錯愕,表情古怪之極。泥鰍戰戰兢兢的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就看這個半獸人一樣魁梧的身軀,轟然倒下!

    出現在巴西佬背後的,是那個矮小瘦弱的沙包,正彎著腰不住喘息,那頂~破爛不堪的斗笠下面,是灰白的臉孔,嘴角還泌出了一絲血跡。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原本應該是用來作為獵物的沙包,居然幹掉了正角兒——那個據說是殺人無數、號稱鬼手狂人的職業拳手!

    泥鰍和阿坤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這次卻是阿坤先緩過神兒來,顫聲說:“老、老大,你說這個……巴西佬,他是……他是九哥交待下來的……”

    泥鰍啊的一聲慘叫,從腰間抽出把手槍。還沒等他把槍舉起來,李衛東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冷厲的目光宛如刀鋒,刺的泥鰍心頭一寒,手臂也跟著一抖,手槍咣當掉到了地上。

    泥鰍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撿槍,可是剛伸出去一半便生生頓住。這個房間並不大,從李衛東到泥鰍,直線距離不超過四米,而一個能在十分鐘之內將專打黑拳的職業拳手輕鬆放倒的人,泥鰍絕對相信沒等自己摸到槍,他的手怕是已經捏上了自己的脖子!

    聽到老大的叫聲,七八個馬仔亂糟糟的跑了過來,有的便直接架上了槍。李衛東直起腰,淡淡的說:“不關我的事。他想殺我,我是逼不得已。”

    身邊有了兄弟,泥鰍膽子明顯就壯了不少,撿起手槍對著李衛東,喝令他舉起手。李衛東壓根兒也沒想跑,聽話的照做,一堆馬仔馬上涌了上來,七手八腳將他捆住,生怕他反抗,將他腰帶還給抽了出來。

    泥鰍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擦了把冷汗。那個倒霉的巴西拳手還沒有完全死透,手腳還在輕微的抽搐。阿坤心存僥倖的去探他鼻息和心跳,泥鰍忍不住罵道:“傻~逼,我把你腦袋擰成那樣,你看看還他媽能活不!”

    阿坤哭喪著臉說:“可是……這事九哥要是追究起來,咱們咋辦啊?”

    “催催催,你催個鳥!”泥鰍氣急敗壞的抽了他一巴掌,在地下來來回回的轉了兩圈,說:“你們兩個,把這間屋子給我看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阿坤,把這小子給我弄到保安室去。他~媽的這事邪門,我要調監控錄像!”

    阿坤連忙答應一聲,上來拽李衛東。可是這一次對他就明顯多了些忌憚,說是拽,不如說攙扶更貼切,生怕這活祖宗一個不高興,發起飆來就倒大霉了。倒是有另一個馬仔不知深淺,抬手想把李衛東的草帽掀掉,李衛東躲都沒躲,閃電般伸出腳照著他腳背踩了下去,那廝疼的哇呀一聲怪叫,蹲在那捧著腳嘶嘶的倒抽涼氣。

    雖說李衛東手上幫著棕繩,但是對於一個能在十分鐘之內擺平鬼手狂人的主兒,還是讓人心生怯意。來到保安室,泥鰍馬上調出了監控錄像,因為這種攝像頭拍攝的畫面質量都很一般,幀數較低,而李衛東兩人的出手速度有極快,所以即使是用慢放看起來也仍然模糊,很難分得清路數。

    整場打鬥都是那個巴西佬在瘋狂的進攻,狂風暴雨般壓的身材瘦小的李衛東幾乎喘不過氣。只在最後一秒鐘,兩條人影一合即分,然後李衛東便彎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而那個巴西佬腦袋被擰到了背後站住不動了,身體卻仍然擺著進攻的姿勢,似乎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稀裡糊塗的做了鬼。而泥鰍這一票人更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點了根煙狠抽了幾口,泥鰍坐到李衛東面前,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人真的是你殺的?”

    對這種白痴的問題,李衛東只是淡淡一笑,拒絕回答。泥鰍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了句:“狗日的王八蛋,老子叫你來是讓你來當沙包的,沙包,就是挨揍的你懂不懂?你他~媽的不想乾直說啊,居然把正角兒都給殺了!我看你不是來當沙包的,擺明了是故意玩老子呢是吧?”

    李衛東平靜的說:“賺錢也要有命花才行,這話還是你告訴我的。這個老外下的全是重手你也看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還手也是迫不得已。我想就算是換上泥鰍哥你,也不可能眼看著別人要殺你,卻無動於衷坐以待斃吧?”

    “MLGB,你是不坐以待斃了,這下老子就快被你玩死了知不知道!”泥鰍鬱悶的要死,兩口將煙抽到底,然後將煙蒂狠狠一扔,說:“阿坤,你帶幾個人今天什麼都不要做,就把這小子給我看住了,回頭九哥要人興許能頂一頂。操了的,沒事的話就算咱們福大命大,要是真怪罪下來,咱這一票人誰也別想跑,全他媽玩完!”

    反覆又叮囑了幾遍,轉頭想走出保安室。李衛東卻忽然叫住他,說:“泥鰍哥,我有幾句話,你想聽不想聽?”

    泥鰍這時都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算了,越是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就越發的來氣,咬著牙說:“好,讓你說,你最好別消遣老子。真把我惹毛了,我他媽就算死也要拖著你墊背!”

    李衛東微微一笑,說:“你們剛才說的那個九哥,是你老大對不對?你擔心他會怪罪你,我想是因為這個老外被我弄死了,會耽誤比賽,是這樣嗎?”

    泥鰍沒好氣的說:“操,囉嗦!這他媽是個人就能想到,還用你說?”

    李衛東說:“既然這樣反倒簡單了。我打死了他,回頭比賽的時候我替他出場,不就完了?”

    泥鰍當即就是一怔。其實這事本來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只是一個沙包打死了職業拳手,實在太讓人震驚,況且這個巴西佬又是老大親自交待下來的,所以泥鰍一心只想著怎麼跟老大交差,壓根兒就沒望這方面想。旁邊的阿坤一拍大腿,說:“對啊老大,這小子連那個鬼手狂人都能幹掉,你跟九哥說,直接讓他去打比賽啊,不是更牛~逼?”

    泥鰍能夠做得上老大的位置,自然也不笨,相反比一般人還要狡猾的多,這一點從他的外號完全能夠看得出來。眼珠轉了幾轉,又走回到李衛東面前,若有所思的說:“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小子是早有預謀啊!還說什麼迫不得已,其實打死這個拳手,根本是你計劃好的,好取代他去打比賽,是不是?”

    李衛東聳聳肩,說:“無所謂,反正我現在落在你手上,怎麼說都隨便你。不過我是不是早有預謀,好像並不關鍵,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怎麼跟你的老大交差,對嗎?”

    泥鰍左右掃視了一眼,一票馬仔都拼命點頭。不由得心裡暗罵一聲:日他娘!老子聰明一世,竟然被個毛頭小子給耍了,現在巴西佬也掛了,還有的選嗎?沉吟了半天,衝李衛東冷冷丟過一句:“你小子也別得意,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能不能讓你上場,看造化吧!”

    李衛東微微一笑,如果說在沒有遇到那個巴西拳手之前他心裡有些不托底的話,現在則完全是胸有成竹。原因很簡單,以這個職業拳手的實力,他所參加的比賽也一定不簡單,還沒等上場就先掛掉了一個,那麼一場重要的比賽就此泡湯,無論亂舞的地下拳場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划不來的。況且地下拳賽不同於正式比賽,更注重的是實力而不是名氣,如果有一個實力超過巴西佬的拳手取代,對亂舞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

    想到這裡李衛東長長吁了口氣。話說那個巴西佬,功夫還真是不簡單,拳頭竟然能夠破防!剛才交手的最後一合,巴西佬的肘擊重重砸在他胸口,讓他嘴裡泛起一股鹹腥,自從裝備了網游裝備之後,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強橫的對手!還好他的那一下更為致命,咔嚓一聲,乾淨利落的扭斷了巴西佬的脖子。

    這個巴西佬已經實力不凡,卻不知真正的比賽,又將面對怎樣的對手?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08
第二百八十二章 豐厚的獎金

    在保安室整整關了一天,晚上的時候,泥鰍突然匆匆帶著人來,押著他到了一座房間。同樣是在地下二層,這間房間布置的卻是富麗堂皇,歐式紅木傢具,典雅的布藝沙發,古色古香。

    如果說唯一顯得跟房間不搭調的,大概就是李衛東這一身出位的扮相了。三十塊錢淘來的一套廉價運動服,頭上一頂~破的沒沿兒的斗笠,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地下通道裡戴著墨鏡擺個破碗的那種。

    這一次李衛東並沒有等太久,很快那位九哥就出現了。其實之前李衛東就已經猜出了九哥的身份,當然就是方震南的那位僵屍保鏢,所以當臉色蒼白如紙、一臉呆板的白九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眼前,並且用他那特有的呆滯目光將他從頭打量到腳,李衛東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是你打死了我的人?”

    “是。”

    一問一答,極其的簡單,然後就是長時間的對視。李衛東絲毫不避諱白九空洞如鬼魅般的目光,因為這頂神農氏的斗笠,就算他此刻說出自己就是李衛東,只怕白九也絕對不會相信。

    “很好,你果然有點來頭。”白九聲音跟他的表情一樣生澀,一字一頓的說:“你的真名,不叫王磊。”

    李衛東平靜的說:“打黑拳的人,用真名字的好像不多。”

    黑拳不單是一個危險的職業,也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職業。這種地下拳手要麼是被逼上了絕路,要麼是背了案底,沒有出路才來拼命,不然有幾個願意提著腦袋去打拳的?況且地下拳手本身就是性命相搏,拳頭地下打死人是常有的事,仇家當然也就不是一般的多,所以這種人輕易不肯透漏自己的底細,也算是情理之中。

    白九沉吟片刻,伸手將桌子上的一個液晶顯示器轉了過來,對李衛東說:“看這個。”

    顯示屏上,一個胖胖的光頭被赤~裸~著上身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腦袋無力的垂在一邊,看樣子是暈過去了。雖然看不見臉孔,李衛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正是崔東哲。

    其實留著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李衛東多少有點後悔,因為無論換上是誰,想摸清他的真實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崔東哲身上下手。可是一看到崔東哲那副慘相,李衛東心裡反倒一下子踏實下來,淡淡的說:“別費事了,從這個人的嘴裡,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哦?你就這麼有把握?”

    “把握談不上,不過我知道,以你們亂舞的行事風格,宰了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如果他真的把我供了出來,現在只怕早見閻王了,怎麼可能留他活口?這姓崔的的確膽小,但是卻不傻,他比誰都清楚,要想活命就只有死扛這一條路。況且,”頓了頓,李衛東緩緩說:“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底細,就算他想說,怕也無從說起。”

    “你比我想象的好像更聰明一點,很好,看來我白九今天還真是眼拙了。”白九點了點頭,說:“明晚,一場,贏了,你可以拿到二十萬美元。”

    “二十萬美元?”李衛東不禁微微有些驚訝。雖說這二十萬美元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一個拳手來說,已經是相當之豐厚了,像是世界頂級的一些自由搏擊賽事諸如UFC、K-1等,冠軍獎金也只有幾萬到十幾萬不等。注意那是冠軍獎金,想拿到這筆錢至少要打過幾輪的比賽,而且要一路過關斬將才成。相比之下,像這種黑拳隨隨便便的一場便有二十萬美元的獎金,這也就難怪打黑拳九死一生卻仍然有那麼多拳手飛蛾撲火前赴後繼了。(注:美國職業拳賽獎金雖更為豐厚,但跟拳手知名度有關,而且這種比賽的獎金有一部分為票價提成)

    當然,就像天底下並沒有免費的午餐,獎金越是豐厚,某種程度上也就意味著比賽會更加的危險和殘酷,基本上有本事來拿這筆獎金的,也都是極具實力的好手,這一點從那個巴西佬出手之狠歷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想了想,李衛東說:“如果是平手,或者輸了呢?”

    “沒那種可能。”白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讓這張呆板的臉突然多了一絲殘忍,冷然說:“這裡的比賽,沒有規則和時間限制,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拳台上,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

    李衛東輕輕捏了下拳頭。這跟他事先估計的差不多,看起來明天這一場是要動真格的了,卻不知對上的將是哪路高手?

    當晚,李衛東就安排在這房間休息,吃的是一種漿糊樣的營養配餐,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讓他很有些汗顏的是泥鰍還叫人送過來一個蠻漂亮的MM供他享用,估計是為了在殘酷的比賽之前緩解拳手的緊張情緒。話說這MM也就二十出頭,不單長相撩人,身材發育的也是有模有樣,著實讓李衛東有幾分衝動,但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受用的。忍了十八年的處男之身,一旦開葷,難保不會興奮過度啊什麼的,到明天站在拳台上,萬一成了軟腳蝦可就操蛋了。

    而白九也並沒有過多糾纏他的身份,或許在他看來,李衛東已經成了半個死人,無論他是誰也都無關緊要了。

    PS:又斷更了。。。。本以為這個月能堅持下來,可是。。。

    這個春節過的很糟糕,三十晚上沒有地方去,一個人混在網吧裡,喝酒喝到胃出血。忽然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世界好大,我卻一無所有。

    好吧,我知道其實很長時間以來,自己一直都活在過去的陰影裡。所有的努力,嘗試,都已經做過,這是最後一次放縱,從這一刻起,我要做回我自己。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08
第二百八十三章 沒有規則的血腥

    第二天晚上,李衛東終於見到了這個所謂地下拳場的真面目。

    三百平米左右的大廳,除了中間一座比正常足足大出兩三倍的拳台,以及一組巨大的射燈和周圍散置的一些座椅,再無一物。大廳甚至沒有任何的裝修,粗糲的混泥土墻壁和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一切看上去都簡陋到了極點,除了寒酸這兩個字,基本上找不到更適合的形容。

    李衛東一直都覺得這個地下拳場即使比不上諸如K-1、UFC等賽事那種燈火輝煌、觀眾潮涌的壯觀場面,至少也不會差太多,畢竟一場就能夠拿出二十萬美元獎金的拳賽世界上也找不出幾個,並且從之前幹掉的那個巴西佬鬼手狂人的功夫來看,這個地下拳場也絕對稱得上是世界頂尖級的黑市拳賽。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裡甚至連影視劇裡演的那些三流地下拳場都不如,至少人家還擺幾個汽油桶,或者是拉一道鐵絲網什麼的,用比較時髦的話說也算是一種暴力美學。這裡卻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還擺著座拳台,李衛東甚至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拳台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破舊,藍色的墊布上還殘留著不少污跡。但是當李衛東兩腳踏上去的一刻,心裡感受到的卻只有震撼,因為他很清楚這每一處污跡都代表著什麼。

    現在是晚十一點三十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在這座拳台上他“有幸”目睹了一場真正的黑市拳賽。拳手一名是踢拳高手(自由搏擊術的一種,英文名kick_boxing),一名是體重絕對超過二百公斤的日本相撲手。跟白九事先所說一樣,比賽沒有公斤級別,沒有任何的規則和時間限制,唯一的目標,就是殺死對方!

    越沒有規則,也就越意味著比賽的殘忍!儘管踢拳高手招招犀利、勇猛無匹,但是相撲手簡直就是一個變態的肉盾,整個鼻梁都塌掉了卻仍然屹立不倒,最終抓住踢拳高手的一個破綻,二百多公斤的身體有如泰山般轟然將對手砸倒在地。倒霉的踢拳高手肋骨當即折斷,白森森的骨茬從肚皮穿了出來,卻仍拼命的想要爬起來。

    可惜相撲手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抽出他折斷的肋骨,刺進了他的喉嚨。那一刻就連見慣了血腥的李衛東都忍不住想要嘔吐,但是看台下的觀眾,卻頃刻間化為瘋狂。

    這場比賽的觀眾並不多,甚至顯得很冷清,不超過五十人,其中有大半是老外。每個人儘管看上去身份不盡相同,但很顯然能夠出現在這裡的無一不是有幾分身家的主。其中也不乏衣冠楚楚的紳士,或看似嬌弱的美女,如非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些人對血腥的渴望竟會到令人恐怖的程度!

    現在,他的對面,是一個標準的泰拳手。頭戴頭環,赤~裸上身,肌膚黝黑,其貌不揚,個頭不高卻十分勻稱,六塊腹肌就像線條筆勾勒出來的一樣清晰。跟那些專業練健美的完全不同,這廝的肌肉並不誇張,但卻絲毫不會讓人懷疑其中蘊含的剛猛力量!

    讓李衛東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個子泰拳手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樣,從踏上拳台的一刻起,眼珠子就死死的盯在他臉上,嘴角還不住的抽搐,念念有詞,很有撲上來下口的架勢。李衛東就很鬱悶的想難道我泡過他馬子?不會啊,雖說最近勾搭的小MM滿多的,可裡面也沒有泰國妞啊,關鍵是黑不溜秋的也不對咱胃口。可要是沒勾搭他馬子,這廝為啥這麼激動?

    這種黑拳尤其是生死鬥因為沒有規則限制,也就不需要裁判,只有一個半老不老的傢伙操著蹩腳的英文宣讀比賽要求,比如直到一方死亡才能判定比賽中止,未中止前任何人不得下拳台一步等等。拳台的四周一共站著八個彪形大漢,手裡一色的Mac10微衝,如果試圖從拳台逃跑,結果自然是被打成馬蜂窩。

    老頭很是囉嗦,英文說完了又說中文,小個子泰拳手等的不耐煩,飛起一腳竟把他踢得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跌到台下,半天爬不起來。守在台下的幾條大漢似乎對這種行為見怪不怪,觀眾卻立刻興奮起來,發出一片怪叫。

    “你,斗笠小子?”

    這個泰拳手居然會說中國話,只是十分生硬。李衛東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一般打拳的都要有個比較響亮的綽號,比如千人斬啊萬人殺啊鬼手狂人什麼的,聽上去都挺響亮也挺唬人,可是“斗笠小子”也忒土了吧?靠,這是哪個燒餅給取的破綽號?

    扭頭看了一眼,觀眾席後排,白九仍舊是一張僵屍臉,面無表情。其實李衛東倒很想問問他可不可以換個綽號叫叫,比如人家叫個什麼蜘蛛俠啊鋼鐵俠什麼的,叫我個斗笠俠也不錯啊,比“小子”好聽多了,起碼不幼~齒。

    而在白九的旁邊,他居然看到了那個布加迪MM,仍然戴著寬大的太陽鏡,看到他的目光,似乎微微點了一下頭。儘管李衛東視力一向不錯,可是距離有點遠,而且她的動作很輕,並不能肯定,心裡卻不免有些奇怪,神農氏的斗笠應該可以隱藏一切屬性,難道沒辦法隱藏魅力加成,這個MM春心盪漾,想要勾搭我不成?

    泰拳手看他沒回答,跨進一步,幾乎頂到了他的腦門,惡狠狠地說:“鬼手狂人,你,打死的?”

    李衛東回過頭,望著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說:“是。”

    “我,乃拆!”泰拳手用力拍了下胸脯,幾乎是咆哮著說:“鬼手,打死我弟弟,我的,仇人!你,打死他,我,殺了你!”

    原來這個叫乃拆的傢伙不單是來打拳的,也為了給他弟弟報仇。李衛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說叉叉你個老母,報仇也不能算到我頭上吧,這算什麼邏輯?不過這種時候也沒必要解釋,反正鐘聲一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什麼都是廢話。

    乃拆看起來很不滿意他的無動於衷,突然一聲冷笑,說:“中國功夫,吹牛本事,垃圾!被我打死的中~國豬,七個,你,第八個!”

    PS:斷了N天,思路也有點斷,整理了一下,明天開始爆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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