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戒指也瘋狂 作者:四排長 (連載中)

檸檬雙子 2009-7-4 12:1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3 370944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09
第二百八十四章 拳是這麼打滴

    功夫不是靠嘴巴說的,很多時候拳頭才是最好的證明。

    幾乎是鐘聲響起的同時,李衛東身體化成一道殘影,拳頭帶出一道勁風。儘管這個小個子泰拳手嘴巴很讓人不爽,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能夠站在這個拳台之上的,都具有絕對的實力。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悶響過後,兩條人影乍合即分,互相再看對方,就都多了幾分凝重。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雖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李衛東卻用無法想象的速度接連打出七拳,可是落在這個乃拆的身上,卻如同砸上了一塊鐵板,反彈回來的力道,甚至讓他清晰的感覺到拳頭蕩起了一陣波紋,竟啟動了護甲的被動屬性!

    這就是泰拳的實力?李衛東不禁深吸一口氣,暗暗有些心驚。事實上對於泰拳手超強的抗擊打能力,李衛東早有耳聞,可是這個乃拆竟強橫到這種地步,以他的力量加二,連續七拳竟然無法擊倒,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泰拳號稱五百年不敗的世界最強拳,這話固然有吹牛的成分,是個人都知道自古沒有最強的拳法,只有最強的修行。但是泰拳的硬朗凶殘,泰拳手變態的抗擊打能力,卻是個不爭的事實。在泰國有十男九拳的說法,拳手都是從小練起,訓練方法也相當的殘酷,除了超負荷強度訓練,還有針對拳、腳、膝、肘等部位的硬度訓練,甚至直接用鐵棒打擊手臂和小腿,來訓練骨骼的堅硬程度。等到成為真正的拳手,這些部位的神經大都已經麻木甚至死亡,所以泰拳的抗擊打能力,絕非一般的拳手所能相比。

    如此變態的訓練方法帶來的一個後果就是身體的過度透支,超過了本身的極限,這也是為什麼泰拳選手大多短命的原因之一。但不可否認的是當一個泰拳手站在拳台上的時候,身體就如同一塊頑石,甚至以李衛東全力打出的拳頭,竟然無法對乃拆造成有效傷害!

    跟李衛東的表現差不多,乃拆的臉上也不禁透出幾分驚訝。泰拳手向來以硬碰硬著稱,即便是面對再瘋狂的進攻,也不至於全無還手之力。而剛才李衛東瞬間揮出的七拳,卻有如流星閃電一般,一氣呵成,乃拆只來得及護住頭臉,硬生生用手臂胸腹接下了對方的拳頭,根本來不及還手!

    如果說手臂上挨得幾拳還扛得住,胸口和小腹的一拳,卻讓他覺得五臟六腑都一陣翻騰,差點忍不住吐出來!之前乃拆對中國功夫的了解,基本上都是花拳繡腿,有形無力,基本上就是你一拳打過來,我也不必躲閃,一拳回過去。可是眼前這個斗笠小子,不單速度快的驚人,每一拳蘊含的力道,也絕不在任何一個職業拳手之下,一時大意,竟險些在他拳下吃了個大虧!

    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驚人的力道和速度,這小子是哪蹦出來的?乃拆上下打量著李衛東有些瘦弱的身形,一時竟忘記了出手。短暫的停頓,令台下觀眾一片噓聲,有人陰陽怪氣的叫道:

    “這是什麼比賽,打拳還是相面?”

    “這就是號稱東南亞第一黑拳王的八臂屠夫?怎麼連還手都不敢,唬人的吧!”

    泰拳又稱八臂拳,所以乃拆綽號八臂屠夫,能夠被尊為東南亞第一黑拳王,其實力可想而知。聽了台下奚落之語,乃拆一張黑黝黝的臉膛都憋成了紫茄子,怪叫一聲,前衝兩步猛然跳起,雙腿左右開弓,狂風驟雨般向李衛東傾瀉而去!

    泰拳名為拳,腿上功夫尤其犀利,所以素有泰國腳之稱,很多人又稱泰拳為泰腿。與跆拳道那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腿法不同,泰腿並無任何花哨招式,但是力大招沉,一下是一下,就算是明明看到一腿掃過來,擋得住擋不住是個問題。

    李衛東雖有護甲在身,但是很明顯連之前的那個巴西佬都能夠破防,乃拆號稱東南亞第一黑拳王,其力道更是不容小視,當然不會站在那裡硬挨。開足腳下的邪惡光環,再加上幽靈系帶的敏捷加成,左閃右避,乃拆雷霆萬鈞的腿法,卻總能讓他在間不容發的一瞬安然避過。

    原來泰拳這種習慣於硬碰硬的打法,卻也有著一個不可彌補的缺陷,速度上不占優勢,而李衛東一身裝備中最為牛叉的屬性,當然就是速度裝,無論在籃球場上還是拳台,閃電般的速度總能令對手防不勝防。

    當然我們所說的速度是針對於拳手,而對台下的那些觀眾,乃拆的腿法已然凌厲之極,一時間只見拳台上腿影翻飛,上踢下掃加上近身高膝,真如八臂羅漢一般,壓的人透不過氣。而李衛東瘦弱的身形更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觀眾的情緒很快調動起來,紛紛喝彩助威。可就在這時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乃拆一記轉身掃腿,腿還飛在半空中,身體卻一下子僵住不動了,就像一部急速運轉的馬達,卻猛的戛然而止,緊跟著就一下一下的抽搐起來,姿勢怪異之極!這哪裡還是泰拳,如果放個節奏強勁的hip-hop什麼的,分明就是在跳機械舞!

    “乾!搞什麼飛機,你是黑拳王乃拆,不是傑克遜好不好!”

    台下頓時鼓噪起來,N多水瓶板凳一起飛了過來。李衛東本想趁機一腳踹過去,看到黑壓壓一片飛過來的時候,也不禁汗了一下,連忙跳到一邊,可憐乃拆正大跳抽筋舞,被一張摺疊椅拍了個正著,撲通一聲翻倒在拳台上。

    麻痺戒指,五分之一麻痺幾率!

    剛才的一番打鬥看似激烈,李衛東卻像是一條游魚般在重重腿影中鑽來鑽去,並時不時擊出一拳,本來就搞的乃拆焦躁不已,這一記麻痺攻擊更是徹底打蒙了。雖然只有短短五秒鐘的狀態持續時間,可是直到爬起來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再看李衛東的眼神就跟見了鬼一樣,生硬的叫道:“這是什麼功夫?點穴?!”

    我靠,這個泰國老外居然也知道點穴?李衛東嘿嘿一笑,很是謙虛的說:“哪裡哪裡。中國功夫都是吹牛本事,都是垃圾,不值一提。”

    台下一片哄笑,乃拆又羞又怒撲了上來。這一次明顯是拼了全力,拳、腳、膝、肘一股腦朝著李衛東招呼過去。李衛東故技重施,仍就仗著速度優勢在他身邊鑽來鑽去,乒乒乓乓一通拳腳過後,只見乃拆猛然間怪叫了一聲,接著就跟頭受了驚的牲口一樣,沒頭沒腦的在拳台上四處亂竄。

    幽冥之靴,百分之一混亂攻擊!

    混世遊戲中關於混亂狀態的設定,是3秒鐘目標丟失,自動攻擊友軍單位,周圍沒有友軍單位的情況下,就會四處亂竄。倒霉的是拳台上現在除了李衛東就只有乃拆一個,也就只能像個精神病似的當了把沒頭蒼蠅。台下觀眾這次忍無可忍,轟的一下全站了起來,什麼英語漢語各種語言紛紛叫嚷:“乾!這算什麼拳賽,分明是在打假拳!”

    “對,就是在騙我們的錢!”

    這一下連白九也坐不住了,大步流星走到拳台前,一張白慘慘的僵屍臉更是扭曲的嚇人。泥鰍緊跟在他身邊,這廝倒是會察言觀色,掏出手槍遞了過去,卻被白九一腳踢得翻了個跟頭。

    跟麻痺效果不同的是,麻痺狀態下只是身體無法動彈,起碼人的神智還能保持清醒,可是混亂狀態卻令乃拆大腦徹底短路。三秒鐘一晃即過,乃拆總算是停止了亂竄,可腦子裡卻仍是一片茫然,楞了一會才想起來是在拳台上,急忙折回頭來尋李衛東。白九沉聲喝道:“乃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乃拆這時鬱悶的就差找根鞋帶把自己勒死了,問題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嗎,這位東南亞第一黑拳王自從出道以來,大大小小打過黑拳無數,素凶殘狠辣而聞名,即使被擊倒在拳台上,也從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

    看看台下的觀眾,再看看一臉悠悠然的李衛東,乃拆一拍腦袋,叫道:“他,斗笠小子,有古怪!”

    白九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幾乎忍不住奪過把Mac10直接把他突突死算了。這也難怪,眾目睽睽之下是個人就能看清楚,明明是他自己發神經,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撞,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有古怪!

    乃拆見白九氣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也知道這種情形下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到底是黑拳王,也著實有一股子狠勁,一咬牙朝李衛東撲了過去。如果說上一回合是拼盡了全力,這一次完全就成了拼命,連頭臉也顧不得護了,拽拳飛腿,恨不得把李衛東一巴掌拍死才罷。

    俗話說狗急了還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拼命之下,這位八臂屠夫更是威勢驚人,拳腳過處,帶起霍霍風響,讓人好不懷疑這力道足以開碑裂石!但是跟他這威猛霸道的進攻完全不成正比的是,交手不過兩三下,隨著李衛東一拳擊出,張牙舞爪的乃拆突然像是身體被抽空了一樣,晃晃悠悠倒退兩步,撲通一聲癱在了拳台上,接著就令人不可置信的響起一陣……

    “呼嚕嚕~~呼嚕嚕~~~”

    鼾聲?鼾聲!!!

    幽冥徽章,百分之一睡眠攻擊!

    拳場一片死寂,甚至連心跳聲都聽不到了,只有異常響亮的呼嚕聲在所有人耳朵裡迴盪。但這寂靜也僅僅持續了片刻,不知道是第一個掀翻了椅子,接著就是一片怒吼:

    “這他媽什麼生死鬥,居然還會睡覺!當我們是白痴麼?”

    “見鬼,號稱亞洲最殘酷最血腥的終極拳賽,原來根本就是騙子!我要求退還我的十萬美金!”

    “媽的,騙子,還我們錢!”

    一時間全場大亂,椅子板凳亂飛。白九一張白臉此刻竟成鐵青,劈手躲過一把Mac10縱身躍上拳台,一陣清脆的撞針聲響,猶在酣睡中的八臂屠夫乃拆身子扭了幾扭便不動了。白九大吼一聲:“停止轉播!關門!今天這拳場裡的人,不準放走一個!”

    轉播?李衛東不禁一怔,但是此時已不容他細想,白九已經迅速轉過身,黑洞洞的槍口指了過來!

    拳場中除去為數不多的看客,還有不下二三十名馬仔,而且全部荷槍實彈,就算李衛東一身裝備到了逆天的地步,也絕對不會愚蠢到以一己之力去對抗四面八方的子彈!意念一動,飛快的從戒指空間裡取出隨機卷軸,而就在此時,一個黑黝黝的東西不知從何處飛來,還沒等落在拳台上便轟然炸響,放射出一片刺眼的白光。就在光芒綻放的一瞬間,李衛東毫不猶豫的捏碎了手中的隨機卷軸!

    “眩光彈!媽的!”

    一片怒吼、驚叫、以及亂糟糟的槍聲響起,接著是一連串的慘叫,整個拳場亂成了一鍋粥。等到再次安靜下來,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爬著十數具屍體,有看客,也有馬仔。命大的僥倖逃過一劫,縮在墻角瑟瑟發抖,這沉悶的寂靜,卻令人窒息。

    “哪個王八蛋開的槍?”從拳台上爬起來的白九臉孔不住抽搐,緩緩掃視了一圈,突然針扎了一樣跳了起來,“斗笠小子,人呢?”

    驚恐的馬仔們這才回過神,連忙四下看去。拳場出口此時都已經落下了厚重的鐵門,這裡又是地下二層,就算蒼蠅都飛不出去,可是唯獨就不見了那頂扎眼的破斗笠!

    “你,告訴我,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斗笠小子,人到哪裡去了?”白九親手翻看了每一句屍體,慘白的臉孔已經徹底扭曲。消音器頂在泥鰍的胸口,粗啞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九、九哥,”泥鰍嚇的兩腿發軟,戰戰兢兢的說:“那小子……確實很古怪啊,你看他BIU的一下就不見了,會不會……是傳說的忍、忍術?”

    “忍術?我忍你媽~逼!”白九忍無可忍,又是一陣撞針聲響,泥鰍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一頭栽倒。那些馬仔更是一個個面無人色,大氣也不敢出。就在這時白九口袋裡傳出嗡的一聲輕響,掏出電話,白九臉色也立刻變了,猶豫了片刻才接了起來。

    “方少……”

    “不要跟我廢話!你給我解釋,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乃拆是我的拳場裡最好的拳手,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發狂?媽的,你知不知道老子這下子賠了多少錢!還有我費盡心機創建的終極拳場,被你毀於一旦!媽的,你不是說那個斗笠小子肯定能賺錢,還他~媽的跟我說萬無一失,現在他人呢?人呢?!”

    “方……方少息怒,這個,我覺得,也許,也許他會忍術……”

    “忍,我忍你媽個逼!”

   

   

   

    PS:狀態不好,碼字好像烏龜爬。。。不過偶會堅持,繼續碼字^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09
二百八十五章 原來是她!

    眩光彈爆炸的一瞬間,李衛東捏碎了隨機卷軸,可饒是如此也被耀眼的強光閃了一下,只覺眼前陡然一白,便什麼都看不到了。強光的刺激不單能讓人短暫失明,雙眼更是一陣刺痛,連太陽穴都突突的跳動起來,說不出的難受。

    但是這種痛楚跟隨機卷軸相比較,簡直就是小兒科。穿越空間的一剎那,絲毫不比每次從現實進入遊戲世界輕鬆,仿佛有千絲萬縷的力道將人橫拖倒拽,那種身體都似要被割裂一般的痛苦實在難以形容。李衛東緊咬牙關,貼身的衣服瞬間被冷汗濕透!

    物品名稱:隨機卷軸

    屬性:隨機傳送到當前地圖的某處,僅限一人使用

    戒指裡面的隨機卷軸帶出來也有一陣子了,可是一直都沒使用,舍不得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隨機卷軸究竟會是怎樣的效果也實在讓人提心吊膽。

    最讓李衛東拿捏不準的,就是這個當前地圖的判定,這東西在遊戲裡很好區分,拿到現實裡可就不好說了。一棟建築,一座小區,一個城市,一個國家,通通都可以看成是當前地圖,誰知道這一個隨機傳送某處,會不會傳送到兔子不拉屎的倒霉地方去?要只是國內也就罷了,萬一傳到個南極北極什麼的,一時半會的估計還回不來了。

    所以使用隨機卷軸,實在是被逼無奈,究竟會隨機到哪裡去就只能看運氣了。還好穿越空間的痛苦來的突然去的也快,還沒等李衛東睜眼,就聽耳邊響起了一陣嘈雜的音樂聲。這會是哪裡,商場,大街?

    定了定神,默念N遍信春哥,李衛東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不料這一眼看過去,腦殼一下子就短路了,剛剛還因為刺痛而有些酸澀的眼睛刷的瞪圓了,下巴也差點砸到了腳面上。

    雖然音樂聲音滿大的,原來卻不在商場也不在大街上,而是一個標準的KTV包房,裡面人倒也不是很多,只有一對男女,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對半,一男兩女正赤身裸~體的糾纏在沙發上,興高采烈的玩雙飛。李衛東雖說也接受過N多午夜版小電影的熏陶,久經考驗,可到底還是個初哥,像這麼牛叉這麼香艷刺激的場面何曾親眼見識過,一時間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該說點什麼。

    那個男的正抓著MM的屁股埋頭衝刺,明顯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扭頭一看,包房裡突然多出個人來,而且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嚇的猛一激靈。估計是這個動作過於突然,搞的前面的MM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跟著回頭一看,嘴巴立刻張成了O型,一下子就傻掉了。

    而另一個MM就倒霉的多了,本來正在那男的背後,摟著他又是舔又是蹭的,突然發現前面兩個人好像停止了動作,很是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知是這MM膽子太小還是表現的過於誇張,竟嚇的媽呀一聲,順著沙發靠背直接翻了過去,摔了個結實。那個男的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推開前面的MM,一邊胡亂抓衣服往身上套一邊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誰啊你,怎麼進來的,你想幹嘛?”

    “額,這個,這個……”

    李衛東一頭暴汗,那張向來皮糙肉厚的老臉也忍不住騰地紅了。正尋思著是說警察查房比較好,還是說你們繼續,我打醬油的比較靠譜,摔到沙發後面的那個MM已經殺豬似的叫了起來:“有賊啊!保安,保安!”

    李衛東嚇了一跳,兩步竄了過去一把捂住那MM的嘴巴。男的給這一喊,也總算是明白過味兒,這廝看上去倒也生猛,不是身材多壯,而是左青龍右白虎,一身的刺青,剃著板寸,在加上脖子上一條手指粗細的金鏈子,倒真很有幾分黑道大哥的架勢,看到李衛東瘦瘦弱弱的,頓時來了威風,一把抓起茶几上的啤酒瓶,罵罵咧咧的說:“操你大爺的,你他媽是小偷吧?居然敢惹到老子頭上……”

    話音未落,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便抵上了腦門。這廝立刻被雷劈了似的渾身僵住,上下牙關格格格的打顫,哪裡還能吭出半聲?倒是旁邊的MM尖叫起來:“殺人啦!快來人……”李衛東一言不發調轉槍口,這MM也是相當的乾脆,兩眼一翻兩腿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李衛東湊到門口豎起耳朵聽了聽,確定剛才的喊聲沒有引起別人注意,這才大馬金刀的往沙發上一坐,掏出根煙來點著抽了兩口,衝那個刺青男招招手說:“你,過來。”

    這哥們明顯是外形跟膽子不成正比,嚇的腿肚子都轉筋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大哥,我就是個廚師,真的啥也沒乾,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可憐可憐……”

    李衛東左右看了看那兩個MM,心說靠,這時候想起上有老下有小了,玩雙飛的時候不是爽的很?不過對掃黃他還沒什麼興趣,皺眉冷冷的說:“少廢話,問什麼,你答什麼。”

    男的連忙雞啄米似的點頭。李衛東敲了敲茶几,說:“這是哪裡?”

    那廝連忙回答:“大哥,這是茶几。”

    李衛東一腳將他踹了跟頭,說:“找死是吧?我問你這家KTV,叫什麼名字。”

    那廝心說你都來了還裝不知道,不是故意玩我呢吧?這話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吭吭哧哧的說:“是……是亂舞。”

    亂舞?李衛東起身走到窗前,挑開窗簾向外看了看,只見一片冒著黑煙的低矮平房,的確是亂舞後身。這麼說來自己是從地下二層直接飛到了二樓KTV包房,也就說明隨機卷軸的當前地圖判定,還是以這幢大樓為基準!

    運氣不錯,還好沒飛出十萬八千里,看起來混世的道具設定也還是比較人性化,很值得表揚的嘛!白九那一票人估計正納悶一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打破腦袋也想不到哥們就坐在你們的KTV包房裡,還有現場真人版雙飛可以欣賞,哈哈!

    這一次是在建築物中使用隨機卷,如果在室外使用效果又將如何,暫時不必管它。想起剛才的經過,李衛東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雖說避開了白九那些人的視線,但是有兩件事還很棘手,第一就是剛剛那顆眩光彈究竟是誰丟出來的,自己分明戴上了斗笠隱藏了身份,這個斗笠除了沈琳和崔東哲見過,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認出來,而沈琳不可能出現在地下拳場,崔東哲更是已經被泥鰍那票人抓起來了。那麼那個丟出眩光彈的人究竟是敵是友,救我的目的又是什麼?

    第二件事,當然就是崔東哲。雖說昨天他挨了痛毒打,最終也沒有供出自己,可那是因為白九自覺萬無一失,自己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所以究竟是什麼身份也都無關緊要。此刻如果崔東哲還在白九的手中,可就危險得多了,想讓這個怕死的傢伙說出真話,對白九那種人來說應該不會太難。所以當務之急,必須在崔東哲供出自己之前找到他,能帶走最好,如果實在不行,滅口也是迫不得已!

    崔東哲雖說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也沒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真說到要把這樣一個人殺掉滅口,李衛東多少有點不忍。不過事情逼到這種地步,婦人之仁也要不得了。

    讓那個刺青男撕開衣服把兩個MM牢牢捆住,嘴巴也塞上了,李衛東一槍柄將他打暈,也捆了個結實,這才收起手槍,推開包房門。現在是十二點過一刻,KTV的生意正紅火,走廊裡不時有服務生匆匆走過。穩妥起見,李衛東還是先把斗笠摘了,摸上三樓,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個特別通道,一直走到盡頭,再利用替身術的四秒隱身狀態避過保安的視線,順利摸到地下二層。

    到了這裡就不能不小心了,李衛東戴上斗笠,打起十二分精神,悄然朝保安室方向摸了過去。上一次被帶過去時雖然蒙上了眼睛,可李衛東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都相當的驚人,所以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有些麻煩的事因為剛才拳場引發的混亂,估計亂舞的保安馬仔們全部出動了,整個地下二層到處都有人警戒。李衛東只能小心應付,一看情形不對,馬上替身術隱身速度閃人。

    總算來到保安室,輕輕一推,門無聲的開了一個縫隙,裡面兩個保安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李衛東一陣興奮,真是天助我也,悄然無息的閃了進去。正準備將兩個保安打昏,藉著監視器屏幕的光亮卻看其中一個傢伙的嘴角赫然耷拉著半截舌頭!

    死了?!

    小心在兩人脖子上探了一下,脈搏全無,身體卻還溫熱,顯然剛死不久。李衛東心裡就是一動,殺人的當然不會是亂舞一夥,那麼這人潛到這裡又來做什麼手腳,難道也是為了將崔東哲滅口?再聯想到剛剛在拳場丟出的那顆眩光彈,心裡便更加疑惑,尤其是亂舞戒備森嚴,自己都要靠著隱身才能順利摸進來,這人又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來去自如?

    兩個保安身上並無傷口,臉色卻隱隱發青,嘴脣更是一種詭異的紫黑色,倒像是中毒而死。略一沉吟,李衛東輕手輕腳的往裡間摸了過去。保安室裡面有三個房間,辦公室,雜物室,還有一間是休息室。李衛東當時被關在辦公室,崔東哲如果還在的話,應該也被關在這裡。先是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面是空的,休息室裡一排長椅上躺著個保安,也已經斷了氣。最後一間雜物室,剛推開門,就看見一個白熾燈泡晃來晃去,照著下面一個胖胖的光頭,被雙手反剪綁在椅子上,腦門上一個恐怖的血洞還有鮮血汩汩流出來。

    正是崔東哲!李衛東提槍在手一個箭步衝了進去,雜物室面積卻不小,而且中間打了割斷,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藏了人也很難發覺。李衛東屏住呼吸,開足精神力側耳傾聽,不料還沒等他分辨出是否有呼吸的聲音,卻聽走廊方向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正是奔保安室方向走來!

    媽的,來的好快!李衛東閃身正要退出去,好找個機會利用替身術脫身,就在這時角落裡卻突然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李衛東!”

    “誰?!”

    李衛東不禁大吃一驚。方家家大業大,有人來對付他們倒不足為奇,讓李衛東沒有料到的對方竟然知道他的底細,而且是在他戴上了神農氏斗笠的情形下!斗笠的特性,是可以隱藏一切屬性,也就是說,這個人並非是從外表相貌來認出他,而是從他潛入亂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

    這個人會是誰?!

    震驚之下李衛東動作更如閃電一般,一個側滾翻單膝跪地,同時調轉槍口,黑洞洞的消音器指向那個角落。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對方似乎並沒有隱藏或者對他出手的意思,緩緩從陰影裡走了出來,一頭披肩長髮,一件米色風衣,鼻梁上是一副寬邊咖啡色太陽鏡,竟然是——布加迪MM!

    李衛東縱使智力加二,一時也徹底怔住了,兩眼呆呆的看著她。布加迪MM抿嘴一笑,低聲說:“怎麼,我很好看?”

    “你,你究竟是……”

    “噓!”走廊的腳步聲已經漸漸清晰起來,布加迪MM豎起一根手指,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後門,跟我來!”

    這妞當然不是第一次在亂舞出沒,輕車熟路,帶著李衛東走到雜物室最裡面的角落,果然有一扇不起眼的角門。推開後是一條狹窄陰暗的走廊,七拐八拐的走到盡頭,順樓梯拾階而上,兜了半天的圈子才來到一扇門前。布加迪MM打開房間門,側身微笑說:“請吧李先生。”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走進房間。這裡看上去倒像酒店客房一樣,外面是客廳,裡面連著一間臥室,布置的很是奢華。李衛東裝作不經意的裡外看了一圈,確定沒人,才緩緩在沙發上坐下,說:“這是哪裡?”

    “不用看了,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別人。”布加迪MM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從酒櫃取出瓶紅酒倒了兩杯,遞給李衛東說:“放心,這裡絕對安全。怎麼樣李先生,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

    “對不起,我很介意。”李衛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我不習慣跟陌生人喝酒。”

    “陌生人?咯咯咯!”一串銀鈴般悅耳的嬌笑響起,布加迪MM緩緩摘下那副寬邊太陽鏡,說:“李先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早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你……慕雨虹,怎麼是你!!!”

    PS:3:40,任務完成,好困,睡覺^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10
第二百八十六章 誰強~奸誰都一樣

    李衛東怎麼都沒有想到竟會在這樣一個場合,在這樣一個情形下會再見到這個女人。雖說有一次沈琳曾經提醒過他,說慕雨虹可能已經回到了中海,李衛東其實也並沒太當回事,比起方家、夏家那樣的勢力來說,對這個做走私營生的女人他還真沒放在心上。並且亂舞是方家的地盤,他當然不會想到慕雨虹會跟方家的人扯上什麼瓜葛。

    再說這個慕雨虹,以前在寧港的時候因為獸牙風波,可是在自己手上栽過跟頭,這個梁子還沒有了結,今天卻幫他逃出了地下室,究竟是什麼目的?能夠出沒亂舞的賭場和拳場,並且對這裡看上去了如指掌,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跟方家又是怎樣的關係?最重要的一點,自己明明戴著斗笠,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就是李衛東?

    一連串的問號在李衛東腦子裡閃過,眼神也掩飾不住的驚訝。沒錯,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的確確就是慕雨虹,只不過發式從前是那種長款的梨花頭,現在是披肩的貝殼卷,而且染成了酒紅色,讓她精緻的五官看上去更顯出幾分嫵媚。再加上那副寬邊的太陽鏡,李衛東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更準確的說,是壓根兒就沒有往慕雨虹的身上去聯想!

    慕雨虹顯然是那種極其聰明的女人,一眼便看穿了李衛東的心思,輕輕搖晃著高腳杯,慢條斯理的說:“既然是老熟人,李先生用不著太緊張吧。如果我真的想害你,隨便用哪種法子,你都不可能再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對麼?”

    這話說的卻是沒錯,如果真想要害他的話,連背後打個黑槍什麼的都不需要,三言兩語揭穿他的身份就可以了。雖說李衛東還有隨機卷軸可以保命逃跑,但這樣一來事情無疑也就棘手的多了。

    看他沒有說話,慕雨虹嬌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來,說:“李先生今天的打扮,還真是……蠻抽象的,斗笠小子,呵呵。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我之間就不必這麼掩飾了吧?”

    慕雨虹不知道是哪裡人,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聲音永遠都是軟綿綿的,加上她嗓音本來就十分好聽,估計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很受用。唯獨落在李衛東耳朵裡,總有種秋去冬來寒霜降的感覺,尤其是“外人”那兩個字,還特別誇張了一下,就更讓李衛東渾身不自在,心說你跟我不是外人,難道是我內人?

    既然身份都已經露了底了,李衛東隨手摘下斗笠。慕雨虹卻眼前一亮,指著李衛東驚訝的說:“啊,你,你不就是……那天在賭場看到的那個帥哥?”

    慕雨虹的這個反應並不奇怪,那天李衛東出現在地下賭場,兩個人只是打了個照面,那個時候慕雨虹顯然是還沒有認出他來。這卻是因為之前兩個人打交道的時候,李衛東還沒用魅力寶石的屬性加成,外表看上去也很普通,後來擁有了魅力屬性,整個人就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記得在剛使用魅力寶石之後,沈琳、姚薇她們的反應也都跟現在的慕雨虹差不多。

    但是這卻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神農氏的斗笠確實隱藏了屬性!今天在見到她的時候李衛東可是自始至終都帶著斗笠,既然斗笠的效果沒變,慕雨虹不能夠發覺他的魅力變化,也就不可能從外表相貌辨別出他的身份!這隻能說明在李衛東出現在地下拳場之前,她就已經掌握了他的底細!

    慕雨虹還有些不敢相信,目光向兩把小刷子似的肆無忌憚的在李衛東臉上打量了半天,似笑非笑的說:“真的是你!想不到啊李先生,人都說女大十八變,原來男人也是一樣。幾個月不見,我還以為見到哪個明星了呢。呵呵,李先生這麼帥,一定迷倒不少女孩子了吧?”

    這話裡的挑逗意味,就算李衛東白痴也聽得出來。但是不管怎麼說人家剛幫了自己的忙,也不好意思立馬翻臉什麼的,最好的辦法也就只能裝白痴,李衛東說:“我也沒想到虹姐居然這麼大度,不計前嫌,真是難得。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

    “怎麼,我一個女人都還沒有記仇,你一個大男人對過去那點事還念念不忘?有道是此一時,彼一時,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再說……”含嗔帶俏的瞥了李衛東一眼,慕雨虹輕輕嘆了口氣,幽幽說:“早知道你是這麼帥的帥哥,別說幫忙,你要我怎樣我還不是都聽你的。”

    李衛東汗了一下,繼續保持白痴狀,說:“這麼說來,在拳場的那顆眩光彈,想必也是你做的?”

    “呵呵,我用不慣那些刀啊槍的,丟的還是晚了一點。怎麼樣,沒閃到你吧?”慕雨虹關切的往李衛東身邊挪了挪,上半身靠了過來,像是在關心他的眼睛,但低低的風衣領口露出來的瑩潤白膩和若隱若現的溝壑,更像是在勾引。李衛東突然覺得似乎應該把斗笠戴上安全一些。

    假借點煙往後靠了靠,李衛東說:“那你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呢?”

    “為什麼為什麼,你哪來的這麼多問題!”慕雨虹白了他一眼,說:“我是在幫你,你卻盤問我?好,告訴你也行,不過麼……”

    “不過怎樣?”

    “哼,連陪人家喝一杯都不肯,沒誠意!”

    慕雨虹嘴巴一撅,竟像個小女生似的做出撒嬌狀。看她年紀應該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很奇怪卻並不會讓人覺得肉麻或者做作什麼的,尤其眼波流轉,如嗔似怨,著實有那麼幾分銷魂。李衛東心說這娘們倒真是個尤物,想了想,說:“好,我陪你喝。”

    慕雨虹這才回嗔作喜,連忙將酒杯遞了過去。看李衛東並不急著喝,生怕他疑心酒中做了什麼手腳,在他杯上輕輕一碰說了聲Cheers,一飲而盡。李衛東沒辦法,也只好喝了一口,入口極醇,香味濃厚,應該是拉菲。可惜李衛東對紅酒興趣一般,如果是夏若冰那丫頭在,估計這一瓶都保不住了。

    “呵呵,這才乖嘛!”慕雨虹得意的將酒杯倒上,說:“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很多疑問,看在你陪我喝酒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亂舞的這個地下拳場,雖然看上去規模並不大,看客也不多,但是因為獎金豐厚,吸引來的都是世界頂級的黑拳手,這一點從你那個對手身上就能看得出來。跟一般黑拳場強調表演性質不同,這裡賽事不是很多,但全部是完全無規則限制的生死鬥,也就是說,每一場比賽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正因為極度真實而且殘酷,這裡又被稱為最為血腥的終極拳場!”

    “我想你應該也清楚,黑拳場的收入不外乎兩方面,門票,賭博。而亂舞還有一個稱號,就是亞洲最大的地下黑拳,這個最大指的當然不是賽事規模,而是賭金!也許你會認為看拳賽的並不多,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亂舞其實是亞洲最大的互聯網賭拳平台,吸引世界各地的賭客,超過七成的賭博都來自網絡!而且終極拳賽起注就是一萬美金,除去單場性質的撈偏不算,正常賽八場為一季,平均下來,每季獲利至少超過一千萬!”

    “這麼多!”李衛東真的有些動容了。之前一直搞不懂亂舞怎麼看上去跟影視劇裡的黑拳場不一樣,卻沒有想到竟是最大的互聯網賭拳平台,難怪比賽全程都是實時轉播!而亂舞拳場平均每星期兩次共四場比賽,八場就是兩個星期,這樣全年算下來,那就是數億的暴利,而且是美金!

    難怪當初王大腦袋曾誇下海口,只占兩成的股份三年之內就能拿下半個中海!中海的確不缺百萬千萬富翁,但是敢說拿出上億美金、十幾二十億人民幣的,卻絕對是鳳毛麟角!有了如此龐大的財力,別說是半個中海,就算放眼全省黑白兩道能夠與之抗衡的怕也沒有幾個,那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亂舞之所以戒備如此森嚴,出手又如此的凶殘狠辣,也就理所當然了。難怪今天在拳台上攪了局,素來沉穩的白九竟會氣到抓狂,想不到這一次摟草打兔子,竟讓方林那個鳥人栽了這麼大個跟頭,看了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號稱最真實最血腥的終極拳賽居然打假拳,生死鬥的拳手居然在拳台上呼呼大睡,最關鍵的是這一幕早隨著鏡頭實時轉播到了世界各地,這下子還不把他的金字招牌砸個稀巴爛!卻不知方林現在應該是怎樣一副表情,估計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那位泰拳王乃拆為什麼會突然睡大覺吧?哇哈哈!

    可是轉念一想李衛東又有些疑惑,數億美金對於常人來說自然是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可是對於方家的實力來說,似乎還達不到輕則失聲尖叫、重則吐血身亡的那種程度。要知道方家倒騰的是軍火,那玩意比起賭拳賺錢只多不少,方家為什麼肯在地下拳場花費這麼大的力氣?而李衛東更大的疑問,是慕雨虹怎麼跟方家扯上了瓜葛?

    不等他發問,慕雨虹抿了口酒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實話告訴你說,之前我做的那些買賣,幕後老闆也是方林。其實在幾年前,方震南只是替組織走私軍火,但此人野心極大,利用手中軍火生意的龐大資本,讓兒子拋頭露面,不斷的像各個渠道滲透,到現在為止已經不單單是你所知道的軍火買賣,還包括賭拳,走私,毒品,賭場等等,幾乎所有賺錢的生意他都能夠插上一腿!”

    “方震南不單有野心,而且老奸巨猾,極有城府,這種各路出擊、遍地開花的打法,不單為他賺錢了大量的金錢,同時也培植起了相當龐大的勢力!就拿這個地下拳場來說,其實最初是由岳天雄一手創建起來,其目的並不是為了賭博,而是為了替組織招兵買馬,選拔優秀人才,但是自從跟方家合作之後,一切卻都變了味。方震南極會籠絡人心,漸漸將岳天雄排擠出去,鳩占鵲巢,到現在雖然表面上仍是方岳兩家合作,實則有名無實,岳天雄手中根本沒有任何可支配的權力!”

    岳天雄這個名字李衛東自然記得,那次東京拍賣會上曾經跟他交過一次手。對於那個一臉陰鶩、眼神咄咄逼人的傢伙,李衛東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不過在慕雨虹的口中突然提到此人,李衛東目光閃動,忽然說:“哦,原來你也是血手,你是岳家的人!從寧港的走私一直到亂舞,你其實是在替岳天雄臥底!”

    慕雨虹好像也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微微一笑,說:“你很聰明,猜的不錯。當年打江山,一直是岳家與方家聯手,如今卻只有方家坐享其成,就算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只怕都不會容忍。拿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的東西,這難道有什麼不對?”

    李衛東忍不住心中冷笑,當初一起打江山的除了岳家和方家,只怕還有個夏家吧,卻不知岳天雄說這話的時候,他那位八拜為交的大哥夏繼嶺地下有知,又將作何感慨?

    喝了口酒,李衛東淡淡的說:“我說虹姐為何如此大度,竟然與我盡釋前嫌,想不到我今天砸了方家的場子,最開心的卻是岳天雄。這一手漁翁得利,借花獻佛,玩的還真是高明之極。”

    慕雨虹嬌軟的身子又膩了過來,吃吃笑著說:“怎麼,生氣了?你跟方林之間的過節我早知道了,雖說有那麼一丁點利用的嫌疑,我也知道你很能打,可是今天如果不是有我幫忙,你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全身而退對不對?”

    李衛東哼了一聲,說:“你好像還有一件事沒有說,究竟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這個麼,”慕雨虹眨了眨眼睛,說:“心急什麼?你想知道,我當然告訴你。啊,是不是空調壞了,房間好熱。小帥哥,先幫我脫掉外套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還慵懶的神了個懶腰,本就誘人的身段更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再加上臉蛋泛紅,媚眼如絲,活脫的就是個妖精。李衛東連忙挪開,心說老子可不是唐三藏,用不著你勾引。

    不過慕雨虹這麼一說,李衛東也覺得有些燥熱,嘴巴發乾,一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慕雨虹看他喝的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抓起酒瓶說:“這樣喝酒才男人嘛,來,再喝一杯。”

    李衛東微微一怔,繼而勃然變色,閃電般抓住慕雨虹手腕,沉聲說:“這酒不對!你敢做手腳?!”

    慕雨虹也不掙扎反抗,只是格格嬌笑個不停,說:“沒錯啊,我在酒裡是做了一點點手腳,不過不用擔心,又不是要命的玩意,我怎麼可能害你呢小帥哥?”

    李衛東又驚又怒,一來是這娘們剛剛才救了自己,根本想不到轉眼之間她又害人,二來他具備了強大的精神加成,感官不是一般的敏銳,喝酒之前曾聞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放心飲用,哪想到竟然不明不白的著了道兒!

    左手微一用力,捏的慕雨虹手腕一陣輕響,痛呼出聲,李衛東凶相畢露,右手高腳杯在茶几上一磕,露出鋒利的茬口,抵住慕雨虹雪白的脖頸,喝道:“媽的賤人,你活膩了,敢跟老子耍花樣!說,這酒裡你到底下了什麼?”

    慕雨虹雖然手腕疼痛難忍,眼神卻露出一絲興奮,說:“老娘我下藥了,想強~奸你,怎麼樣?當初在寧港害的我丟人不說,還去坐牢,我這叫一報還一報!告訴你,酒裡面我放的是粉紅妖精,是催~情藥,無色無味,比西班牙金蒼蠅還要厲害十倍!哼哼,你不是很牛叉的嗎,不是會金鐘罩鐵布衫的嗎?看你擋不擋得住。老娘我在寧港就發過誓,非要破了你的處,看你怎麼練金鐘罩!”

    “我~操~你個%¥#@……”李衛東一時氣的眼珠子都藍了,剛還在想如果下的是毒藥,用禁忌之泉的泉水至少還能爭取時間,可是下的是催~情藥,這他~媽的如何是好?雖說這娘們長的倒也不錯,可這種人能混到方林身邊去當臥底,不用說就是情婦級別靠出賣臉蛋和肉體換取的,而自己辛辛苦苦憋了十八年的初哥,家裡的MM都還沒擺平呢,憑啥把貞操讓她給奪走?!

    關鍵強~奸這種事,都是男的對女的做的,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又一身的牛~逼裝備,這要是被她給非禮了,真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好了,丟不起那人啊!

    心裡邊已經是七竅生煙了,身體卻越來越燥熱難耐,目光不由自主的下移了幾公分,挪到慕雨虹粉白有些泛紅的胸前,竟咕嚕咽了下口水。手臂不知怎麼就是一哆嗦,半截高腳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慕雨虹更是媚眼如絲,嬌~喘聲音越來越大,望著李衛東吃吃笑著說:“這藥可是頂級貨,神仙都擋不住,幹嗎這麼勉強自己,憋著難道不難受?你是男的啊,強~奸你一下怕什麼,又不吃虧。”

    李衛東反手一嘴巴抽了過去,怒道:“你不是也一樣喝了?媽的,要強~奸也是老子,你他媽永遠是被強~奸,賤人!”

    “好啊好啊!反正只要破了你處,誰強~奸誰都是一樣的。”慕雨虹連連點頭,急不可耐的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PS:總算更出來了,通宵好累。。。。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10
第二百八十七章 怎麼會是她!

    李衛東一直都沒覺得自己是什麼正經人,也從來沒想過要當柳下惠。以前還是孤家寡人的時候沒少幻想過這樣的情節,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一個漂亮的一塌糊塗的MM突然出現,慘無人道的把自己給XXOO了,臨走的時候還會冷冷的丟下一句:“哭什麼,我會對你負責的!”據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悶騷男都曾經這麼想過,很不幸李衛東也是那大多數中的一員。

    可是被任何一個MM強~奸都可以,唯獨不能是這個慕雨虹!

    李衛東不介意被美女非禮,但並不代表著他甘願受人擺布。如果是慕雨虹哪天把他給惹急了,興許他還會主動把她給就地正法了,但是被這個工於心計的女人不明不白的擺了一道,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

    “媽的,從來只有老子算計別人,你居然敢算計老子!”

    李衛東一把將慕雨虹按到在沙發上,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抽了過去。可是手臂揮下去的一瞬間,慕雨虹本能的閉上眼睛,頭向後仰了一下,這個動作卻讓她本就挺拔的胸脯顯得更加誇張,就算是正常狀態下都讓人有種流鼻血的衝動,何況是服了催~情藥、已然是血脈賁張的李衛東?

    一巴掌都已經快觸到了慕雨虹的臉蛋,李衛東不知怎麼手臂就是向下一帶,抓住她本就低的不能再低的領口。嗤的一聲,絲質小衫在他手中分成了兩片,露出裡面淡粉色的文胸,而且還是鏤空的那種。

    “猴急什麼,這個是Chanel限量版,很貴的!”慕雨虹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說:“小色鬼,一晚上都是你的!”

    李衛東腦子裡亂哄哄的,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如此香艷的畫面,再加上強力的藥效,真不知該如何去抗拒。更要命的是下面的小東子已經堅如鋼鐵,幾乎能把褲子戳個窟窿,不僅脹痛難忍,而且癢的要命,只想不顧一切的發泄出去,當初就算是偷窺沈琳和夏若冰洗白白,還有跟姚薇偷偷摸摸的時候,也沒這麼狼狽過!

    難道真的就被這個娘們給算計了?!

    不行!***想算計老子,老子偏不讓你得逞!李衛東回手一拳擊在自己腦門兒,強勁的力道讓他猛然清醒了不少,索性兩手一錯,刷刷幾下將慕雨虹那件香奈兒撕成了布條,接著反剪了她的雙手,緊緊綁了起來。

    “幹嘛……啊!你弄疼我了!”慕雨虹聲音微微有些戰慄,臉蛋兒卻是那種渴望的潮~紅,咬著嘴脣說:“都說了人傢什麼都聽你的!……原來你不光是個小色鬼,還是個小變態!”

    李衛東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言不發,拿起剩下的大半瓶拉菲。慕雨虹這才隱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眼睛裡露出驚恐之意,語無倫次的說:“你、你想幹嘛?不,不要!”

    “你以前肯定也嘗過這春~藥的滋味兒,對吧?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爽?那就乾脆讓你一次爽個夠!”李衛東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半~裸的胸脯,捏開她的嘴巴,直接把酒瓶塞了進去。慕雨虹嚇的面無人色,拼命掙扎,可她卻是不會武功,哪裡是李衛東的對手,幾大口灌進去,嗆得連連咳嗽,脖子上、胸脯上,到處都是淋漓的酒汁。

    李衛東強迫自己不去看她誘人的胸脯,順手扯下布藝沙發墊,撕下一片塞進她嘴巴裡,惡狠狠的說:“喜歡下藥是吧?好,我有多難受,你只會比我更慘!現在,你可以盡情的享受了!”

    慕雨虹眼淚唰唰的涌了出來,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只能搖頭嗚嗚嗚的亂叫,眼中再沒有剛才的得意,只剩下哀求。李衛東根本不理會,抓起茶几上的斗笠,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這座四層樓的建築無論是地上還是地下,設計的都跟迷宮一樣。原本憑著李衛東強大的精神屬性加成,應該可以很容易辨別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可是此時體內的藥性越來越強,腦子裡已是亂哄哄的,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只記得這裡是地下一層,卻找不到具體的方位!

    而更要命的是胸腹之間那股原本感覺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的黑氣,竟又漸漸浮現出來,而且氤氳流轉,越來越盛,呼之欲出!

    我靠!難道說禁忌之泉的邪惡力量,因為春~藥的影響,竟要再次發作?!

    李衛東不禁又驚又怒。跟小甜甜相處的這些日子,自我感覺體內的黑氣已經消除的七七八八了,沒想到竟被這該死的催~情藥給勾了起來!原本就混亂不堪的腦袋此刻更像是伸進來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來抓去,李衛東一陣眩暈,腳下竟打了個踉蹌,險些摔倒!

    “離開這!一定要離開這!”李衛東喃喃自語,晃了晃腦袋,一手扶著墻壁沿走廊向前走去。好不容易來到盡頭,卻是一間不大的休息廳,裡面沒什麼人,只有兩個服務員MM在吧檯閒聊,看到李衛東,都不約而同的低低呀了一聲。

    此刻的李衛東滿臉紅通通的,眼睛卻像是隱隱泛著綠光,嘴裡嗬嗬的噴著粗氣,面目猙獰,模樣怕人,偏偏他的魅力加成又在,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兩個MM目瞪口呆,一時都忘了該說什麼,李衛東眼神卻是陡然一亮。此時的他已然是精~蟲上腦,眼前晃來晃去的都是慕雨虹豐滿挺拔的胸脯,還有之前在二樓KTV包房看到的那一男兩女香艷的一幕。慕雨虹的確沒有說謊,這種叫粉紅妖精的催~情藥藥效果然無比強勁,別說眼前的是兩個MM,就算是頭母豬估計都會讓他有種撲上去的衝動。

    幾步搶到吧檯,兩個女孩子這才反應過來,同時發出一聲尖叫。李衛東卻不理她們,打開冷飲櫃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從頭頂澆了下去。冰涼的礦泉水一激,李衛東神智似乎也恢復了幾分,隱隱聽到前面傳來迪吧的強勁節奏聲,不禁大喜過望。踉踉蹌蹌的穿過休息廳,果然看到一道樓梯,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上去。

    這是一個旋轉樓梯,最上面一個保安正靠著柱子打瞌睡,直到李衛東走到跟前才驚醒,忙伸手去攔,說了句:“你是幹什麼的?”李衛東抬手一掌切在那廝脖子上,保安吭都沒吭一聲便軟軟癱倒。

    拉開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迎面涌來,對李衛東來說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了,一頭衝進迪吧廣場。此時大約一點多的樣子,也是迪吧最熱鬧的時候,無數男男女女隨著喧囂的音樂正瘋狂扭動。領舞台上幾個性感MM正穿著三點式,大跳鋼管舞,李衛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差不多都衝到了下面,簡直要爆裂開來一樣的難受,如果再多看那些MM兩眼,非把持不住不可!

    李衛東頭昏昏沉沉的,走的也是跌跌撞撞,還好迪吧這種地方從來都不缺醉鬼,所以別人也都不以為意。只是出門的時候有個保安似乎瞧出了有些不對勁,想上前阻攔,被他一拳砸倒。

    這天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是初冬了,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卻仍無法冷卻焚~身的慾火,李衛東覺得這雨水好像瞬間就被他烤乾了一樣。

    在來亂舞砸場子之前,他把車事先停在了側身的橫街上以備不測隨時跑路,還好停的並不算遠,只有幾十步路。這條橫街說是街,其實只是條小胡同,又窄又破,又沒有路燈,黑咕隆咚的。李衛東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濺了滿身的泥水。

    還沒等他爬起來,忽然前面傳來通的一聲悶響,接著是一陣說話聲:

    “MB的,再跑,再跑個我看看!臭婊子,還他媽敢反抗,老子花了你的臉!”

    “操,裝什麼正經,哥幾個玩你是給你面子,死瘸子,要不是看你臉蛋兒還不錯,倒貼我們都不幹,媽的給臉不要臉!”

    “就是,玩玩怕什麼的。咱哥三個伺候你一個,保證一會爽死你,下次你還得來求著我們幹!”

    “你們兩個傻~逼,廢他媽什麼話?按著她腿,把褲子扒了!”

    三個男人的聲音,還有一個女孩子嗚嗚的叫聲,應該是給捂住了嘴。在亂舞這種地方發生這種事情,李衛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而且也沒有英雄救美的打算。大象那天說的對,這種事差不多每天都在發生,就算他想管,又管得了多少?

    再說他現在也是急的火燒眉毛,如果不馬上去醫院,估計就不是勇鬥強~奸犯,而是他跑去強~奸別人了。狼狽爬起來向前走了兩步,這才藉著旁邊貨場射過來的燈光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個垃圾箱,三個男的正把一個女孩子按在上面欲行不軌。

    這時有個男的也發現了他,隨手撿起一塊板磚飛了過來,罵道:“操~你媽,滾犢子!敢壞老子好事,媽的廢了你!”

    這廝手法明顯不是很準,板磚從李衛東頭皮上飛了過去。但是李衛東腿腳本來就不穩,低頭一躲竟給道牙子絆的又摔一跤。而那個女孩也趁機掙脫了捂著她嘴的手,大喊:“救命!有流氓啊!”

    一個男的抬手一巴掌抽了過去,罵道:“救你媽命,你個出來賣的,不就是給人乾的貨!”

    女孩帶著哭腔說:“大哥你行行好放過我吧,你們要找小姐裡面就有,我給你們出錢行嗎?求求你們,我真的不是幹那個的,我只是收銀……”

    “操,收銀哪有‘賣銀’好,又舒服,來錢又快……”

    李衛東腦袋轟一下子,有那麼幾秒鐘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竟爬在泥水裡忘了站起來。他怎麼都沒想到耳朵裡聽到的會是這個聲音,這個曾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個幾乎是從小伴隨他長大、陪著他度過無數美好時光,卻也曾經讓他憤恨不已、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聽到的聲音!

    PS:第一更,晚上還有^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11
第二百八十八章 野蠻的侵略

    其實李衛東早就已經不記恨林雨萌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人生還有那麼多未知的精彩,何必在自己身上背負著沉甸甸的包袱,不單累了別人,也累了自己。就像上次跟姚薇說的一樣,現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把從前的一切徹底忘掉。

    可是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巧,世界就是這麼小。當你想要忘記生命中的某個過客,卻往往發現總能在某時某處,不期而遇。

    李衛東無奈的苦笑。

    “放開她。”

    搖搖晃晃的從泥水中爬起來,李衛東的聲音緩慢而冰冷。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停了手,回頭看了一眼,忽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操,我耳朵沒毛病吧?那個醉鬼,好像叫咱們放開這小妞。”

    “都醉成這個鳥樣了,站都站不穩,還他媽想來英雄救美啊?沒見過這麼2的,MB,笑死我了!”

    “丫不是活膩歪了故意找死呢吧,還是想等咱們幹完這個小妞,他好刷鍋開開葷啊?哈哈!”

    李衛東捏緊拳頭,一字一頓的說:“最後一遍:我今天不想殺人,放開她!”

    垃圾箱上,林雨萌的反抗已經越來越弱了。她腿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一用力就會鑽心的疼,更不用說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面對三個身強力壯的歹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聽到李衛東說出第一句的時候,她還以為出現了幻覺,直到第二遍才反應過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掙脫了卡住她脖子的手,大聲哭喊著:“東子,東子!”

    “我~操,感情他們倆認識?”一個瘦高個嗖的從腰裡扽出把尖刀,先朝著林雨萌的臉晃了晃,又衝李衛東走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怎麼著,是你馬子?艷福不淺啊!操~你大爺的,哥們玩你馬子是你的福氣,識相的趕緊滾遠點,否則一刀宰了你!”

    這條巷子因為沒有路燈,十分昏暗,林雨萌看不清李衛東的樣子,只看到一條人影搖搖晃晃的站在哪裡,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在學校的時候李衛東曾單槍匹馬挑了跆拳道社,林雨萌也知道他很能打,可是卻不能確定他現在是不是真的喝多了,而且對方是三個人,又動了刀,情急大叫:“東子,別管我,快跑,快跑啊!”

    李衛東沒有說話,站在冰冷的雨中,額頭卻不停的有汗珠混著雨水滾落。胸腹之間的那股黑氣仿佛困在牢中的野獸一樣,左衝右突,讓他身體都開始痙攣。他只是下意識的告訴自己決不能殺人,這裡不是地下拳場,死了人肯定會惹麻煩。就算他不怕,也不能連累到林雨萌。可是泉水的邪惡力量卻越來越盛,像是要把他的靈魂趕出軀殼。

    “MLGB的,老子跟你說話,你他媽聾了?”

    瘦高個還以為他這是害怕,更加有恃無恐,上前一步舉起尖刀朝李衛東小腹刺了過來。錚!尖刀刺破了衣服,卻發出金鐵交鳴的一聲,瘦高個一時就有些發矇,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著眼前一花,然後就驚恐萬狀的發現自己的肘關節突然翻轉了一百八十度,從一個詭異的角度軟軟垂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在靜夜中聽來尤其刺耳。瘦高個捧著自己的手肘,疼的一跤摔倒在泥水裡,連連打滾兒。另兩個人發覺不對,顧不上林雨萌,一個撿了塊磚頭,另一個卻是從懷裡抽出一柄三稜刮刀,一左一右朝李衛東圍了過去。可惜這三個只是那種街頭混跡的小流氓而已,連武功都不會,只一個照面就已經解決了戰鬥。拿磚頭的那個,板磚已經碎成了幾塊,他的額頭鮮血汩汩涌出;拿三稜刮刀的那個卻撇了傢伙,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竟接連吐出兩口鮮血。從李衛東一肘擊在他肋下所發出的古怪聲音來看,這人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想滾,還是想死?”

    “滾,滾滾!爺爺饒命,我們仨立馬就滾,下次再也不敢了!”

    三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路。瘦高個和腦袋被開瓢的那個竄的比兔子還快,肋骨骨折的哥們就倒霉了,交了兩個有福同享有難你當的朋友,扶都不敢扶他一把,只能趴在地上,慢慢爬出巷口去。

    林雨萌直到此時才從噩夢中驚醒,顧不得看自己腿上的傷,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拽住李衛東手臂急急的說:“東子,你怎麼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放手!”

    李衛東手臂一甩,竟把林雨萌甩的跌了一跤,林雨萌楞了一下,淚珠立刻開始在眼圈裡打轉,強忍著說:“東子你別這樣,我,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送你去醫院,你現在這樣子……”

    “滾!”

    冰冷的聲音就像一支利箭,無情的刺在林雨萌的胸口。她甚至忘了從泥濘中爬起來,就那樣怔怔的看著李衛東,看著他跌跌撞撞卻是頭也不回的向小巷的另一端走去,眼淚止不住簌簌而落。初冬的雨夜單調而蕭索,風卷著雨絲毫無顧忌的宣泄著濃濃的寒意,可是李衛東的回答卻似比這冬雨更加寒冷,一直冷到她的心裡。

    跟她截然相反,李衛東現在卻是無比的燥熱,春~藥的藥性差不多已經到達了極限,尤其當林雨萌靠近時身上散髮出的少女氣息,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真真正正的體會了一把欲~火焚~身的感覺。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自製力還算挺強的,就算偷窺沈琳和夏若冰洗白白的時候都能忍住沒有跨越雷池,更不用說跟姚薇那個那個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強迫她XXOO。可是這粉紅妖精實在是太恐怖了,真像慕雨虹說的連神仙都擋不住,更不要說他體內的邪惡之氣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這兩者疊加起來,李衛東現在居然還沒有變身成月夜人狼,不能不說是萬幸。

    突然有些後悔,如果剛才不是逞一時之氣,不如從了慕雨虹那娘們算了,也不至於搞的現在這麼狼狽。一想到剛才在房間裡的情形,就難免想到那蕾絲小罩罩包裹下的豐滿的兩團,李衛東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異樣,用手一摸,濕乎乎熱烘烘的一片——***,流鼻血了!

    心裡一急,腳下也跟著一滑,撲通一下摔了嘴啃泥。那邊林雨萌也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追了過來,伸手去扶李衛東。卻不知李衛東現在最怕的就是她,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粗暴的將她甩到一旁。

    這條橫街並不長,雪弗蘭就停在盡頭的停車場那裡。李衛東手腳並用,踉蹌著奔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不料林雨萌緊追不捨,從車門的另一邊也鑽了進來。李衛東都快氣瘋了,腦袋嗡嗡直響,吼道:“走!走開!用不著你管我,滾!”

    林雨萌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急的聲都變了,說:“不,現在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走了!東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你的眼睛怎麼……是不是哪裡受了傷?你倒是告訴我啊,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李衛東兩手死死握住方向盤,咬著牙說:“你快走,我……被人下了藥,快控制不了自己了,我不想傷害你!”

    “啊?”林雨萌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正想追問,李衛東已經伸手去推她下車,林雨萌想關上車門,慌亂中卻夾到了他的手指。李衛東護甲加成仍然,當然不會覺得疼,林雨萌卻嚇壞了,情急也顧不得許多,抓著他的手將嘴巴湊了過去,吮住了他的手指。

    感覺到手指被一團溫熱潮濕所包圍,李衛東的苦苦忍耐的身體就仿佛一個拉著了導火索的火藥桶,轟的一下瞬間被徹底引燃了。一聲低低的嘶吼,李衛東不由分說的捉住林雨萌的手臂,將她按翻在座椅上。林雨萌給他捏的胳膊都快斷掉了,忍不住叫出聲來:“東子,你怎麼……啊!好痛!”

    此刻的李衛東滿臉猙獰,用膝蓋壓住她的胳膊,嗤的一下竟將她外套直接扯爛。林雨萌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拼命的扭動掙扎,只可惜對於變身的李衛東來說,這力量實在微弱到幾乎不計。她身上穿的還是迪吧收銀員的制服,裡面是一件水粉色襯衫,李衛東只隨手一扯,剝剝剝一串聲響,扣子一個不剩,除了一件小罩罩,林雨萌的胸前已經一覽無余。

    “東子,求求你不要……啊!放開我東子!”

    林雨萌的哀求非但沒能讓他停手,反而慾火空前高漲,徹底陷入了瘋狂。抓住小罩罩向上一推,瑩潤飽滿的咪咪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顫顫的晃動不已,在昏暗的光線中雖然看的不是特別的清晰,卻朦朦朧朧的越發誘人犯罪。徹底失控了的李衛東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顧及,捉住那豐盈的兩團,俯身含~住頂峰嬌嫩的蓓蕾,貪婪的吮吸起來。林雨萌啊的一聲,才剛止住的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

    而李衛東的侵犯,這才剛剛是個開始。很快他便不滿足於嘴巴的享受,扯開林雨萌的褲子,粗暴的將手探了進去。林雨萌驚覺他的企圖,奮力絞緊雙腿。可是發了狂的李衛東力氣大的就好像是來自洪荒的野獸,令她根本無法抗拒。

    “……別這樣,東子,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對嗎?求你……不要,不要……啊!”

    林雨萌語無倫次的哀求著,李衛東卻絲毫不為所動,捉住她的腰把她翻轉過來跪在座椅上,輕而易舉的將她的內褲外褲一齊扯下。大概是碰到了她腿上的傷口,林雨萌一陣痙攣,本能的將屁股翹了一下,這個意外讓李衛東更加興奮,一隻手臂箍住她的纖腰令她動彈不得,一手飛快的解開自己的褲帶。藥性的刺激下,那裡已經堅如鋼鐵,竟似比平時還大上一輪。李衛東沒有任何的前奏,扶住用力一挺,就那樣直接而且粗暴的進入了林雨萌的身體。

    “啊……”

    撕裂的痛苦,讓林雨萌拼命的往前面縮,但是李衛東的手臂就像是一道鐵箍,根本動彈不得。直到此時她才終於明白李衛東剛才所說的話,但是已經太遲了,李衛東就像是一架開到最大馬力的機器,用力在她的身體裡馳騁起來。

    “啊!東子,你……嗚……”

    林雨萌不再反抗,而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雖然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正在遭受野蠻的侵犯,破~身的痛楚讓她不堪承受,她卻不敢呼痛,只怕喊聲會驚動路人,讓身後的強~奸犯陷入困境。

    曾經她多麼渴望還能再回到他的懷抱,甚至是幸福的被他占有,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是這樣一種方式。沒有女孩子不憧憬浪漫,尤其是寶貴的第一次,那種兩情相悅應該是一個女孩子一生之中最甜蜜的回憶,可是此時此刻,除了承受撕裂身體的痛苦,林雨萌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默默流淚。

    沒有溫情呵護,沒有憐香惜玉,只有一次次的進入,一次次的野蠻衝撞。藥性催化下的李衛東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止,竟越戰越勇。初經人事的林雨萌如何能經受住這樣的開墾,終於軟軟的癱在座椅上,失去了知覺。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11
第二百八十九章 萌萌

    橫街的盡頭是旁邊貨站的停車場,儘管是凌晨時分,也不時有裝卸完貨物的車輛開進來,等待明天上路。很快就有人留意到了這輛雪弗蘭,倒不是因為這個停車場平時很少停小車的緣故,而是這輛車子既沒有發動引擎也沒有打燈,卻不停的左搖右晃。

    這些長年跑車的當然都閱歷豐富,打眼一瞧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讓他們覺得有些驚訝的是這車搖擺的程度如此之劇烈,難道還是群P混戰不成?但凡是一男一女,絕搞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終於,車裡傳出一聲沉悶的嘶吼,猛烈搖晃了幾下,漸漸歸於沉寂。而李衛東也終於從慾望的頂峰滑落,卻沒能感受到激情消退的余韻,只覺身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軟軟的趴在了林雨萌的身上,除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連動一下手指都成了奢侈。

    林雨萌的身體很軟,而且很有彈性,這大概跟她勞動量大有關。但是讓人驚訝的是她的皮膚並不因此而變的粗糙,反而像上好的綢緞一樣十分的細膩光滑,嫩的捏的出水。

    這樣的天生麗質,也許是每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可是李衛東現在卻真的無心消受。剛才在泉水邪惡屬性的控制下,腦子裡面就只有發泄的慾望,而現在隨著意識緩緩恢復,也讓李衛東也越發的懊惱。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偏偏是她?

    坦率的說,作為一個血氣方剛、各方面都很正常的初哥,李衛東也曾經很是無恥的YY過身邊的女孩子,包括姚薇,也包括沈琳和夏若冰,甚至還有那位冷冰冰的大小姐夏若蕓,無論是跟誰XXOO都好,唯獨沒有想到的就是林雨萌,更不要說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粗暴的占有了她!

    命運就好像是故意開了一個玩笑,李衛東本以為從此以後跟林雨萌再無任何瓜葛,可是一切都來的如此突然。是的,李衛東大可以為自己辯護,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藥性發作,身不由己,但是對身下這個女孩子造成的傷害,卻是無論如何也逃避不了的事實,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

    媽的,都是慕雨虹那個賤女人,李衛東忍不住有些後悔,剛剛給她灌了一肚子春~藥簡直就是便宜她了,真應該順手把她丟在迪吧的千人廣場上,讓丫一次爽個夠!

    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李衛東嘗試著想從林雨萌身上爬起來,可是偏偏不爭氣,胳膊剛撐起一點便無力的軟了下去,相反倒是下面的某個部位卻漸漸的又有了變化,而讓李衛東鬱悶無比的是這個關鍵部位似乎還留在她的身體裡。

    不知是春~藥的藥性還沒有完全消退還是他的感官過於敏感,當然也可能是處男的初~夜戰鬥力實在太強,反正那個小東西很不聽話的又不安分了。而這種肌膚相親,也更讓李衛東覺得一陣口乾舌燥,剛才那瘋狂的需要馬賽克處理的一個個畫面不由自主的在眼前閃過,李衛東明顯發現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再次向某處凝集。

    林雨萌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低低的呻吟了一聲,接著便緩緩睜開眼睛。等她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被人從後面抱住,本能的發出一聲尖叫,但是很快就清醒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稍微扭動了一下,低低的說:“你……還沒有完事?”

    李衛東汗了一下,說:“那個……完事了,可是我沒力氣,動不了。”

    “……”

    經歷了剛才那一場狂風驟雨,林雨萌體力也透支的厲害,稍微喘息了一下,吃力的把他的肩膀推開,然後翻了個身。那個東西從身體裡滑~出去的時候兩個人竟同時低低的啊了一聲,林雨萌或許是因為疼痛,李衛東卻有點臉紅,他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嗯嗯啊啊的聲音其實也滿性感的。

    車裡面空間狹小,又不敢開燈,林雨萌弓著身子摸索自己的衣褲,黑暗中白生生的輪廓充滿無限誘惑,纖細的腰,豐盈的臀,修長的腿,讓人浮想聯翩。她的右腿上還纏著紗布,其實李衛東很想問問剛才運動的那麼劇烈,是否有碰到傷口啊什麼的,可是那樣曖昧的地方很有可能再度勾起欲~火,哪敢多看,連忙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卻聽到一陣低低的啜泣,李衛東隨口問:“怎麼了?”

    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十分的白痴,這種情形下女孩子不哭,難道還笑?卻聽林雨萌抽泣著說:“我……沒有衣服穿了,都被扯壞了……”

    “呃……”

    睜眼一看,林雨萌正對著一堆碎布條抹眼淚。如果只是撕破口子什麼的都還好說,起碼可以遮擋一下身體,可是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衣服包括小罩罩和小褲褲全都被撕成了這個樣子,連蔽體都成問題了,天知道他剛才破壞欲怎麼那麼強。李衛東一陣巨汗,吭吭哧哧的說:“那個,要不……你先穿我的將就一下吧。”

    李衛東的褲子還掛在小腿上,林雨萌猶豫了一下,還是摸索著幫他脫了下來。黑暗中似乎他身體的某個支楞八翹的部位戳到了她的臉頰,林雨萌心裡一慌就撞到了儀表板上,還好這一次李衛東表現的比較鎮定,居然忍住了沒有嗯嗯啊啊。

    林雨萌胡亂穿上他的外衣褲,李衛東這時也恢復了少許體力,套上自己的內衣。然後兩個人就同時沉默下來了,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雨似乎漸漸大了,敲打在車頂和車窗上,發出細細密密的聲響。跟冬夜濃濃的寒意截然相反,車裡面卻十分溫暖,經過剛才的一番激戰,車窗上也蒙上了一層霧氣。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親熱之後那種特有的曖昧味道。

    “那個……”

    “我……”

    要麼不說話,一說又是同時開口,李衛東苦笑了一下,說:“你先說吧。”

    林雨萌坐在車後座,蜷著腿縮成一團,聲音微微有些發抖,說:“我想回家,你可不可以送我去附近的站台?”

    中海的公交車只有環路是24小時的,因為繞遠,慢的簡直跟牛車有一拼。再說這麼晚了,讓她一個人走當然不放心,李衛東說:“別坐公交車了,我送你回家好嗎?”

    林雨萌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肯。李衛東只好說:“要不這樣,我帶你去酒店開個房間……”

    話還沒說完,林雨萌嚇的啊了一聲,條件反射的掩住領口,結結巴巴的說:“你,你還想……還想要嗎?”

    “要什麼?”李衛東微微一愣,但很快明白過來,汗了一下說:“你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想你能好好休息一下,順便換套衣服。要是穿成這個樣子回家,就算路上不遇到壞人,你爸媽也會擔心是不是?”

    這次林雨萌沒再說什麼,默默低了頭。李衛東發動車子出了停車場,在街上轉悠了一會,酒店倒是不少,可惜都很小,應該沒有衣服賣。索性開車到北環立交橋那邊的希爾頓酒店,門童看到這兩位下了車,一個女孩子穿著男式衣服,那隻牲口卻穿著一身內衣,腦袋一下子就秀逗了,連歡迎光臨都忘了說。

    在服務員無比驚訝的目光中,李衛東帶著林雨萌匆匆逃進電梯。經歷了一晚上的連番驚嚇,林雨萌似乎已經筋疲力盡了,站都站不穩,李衛東只好摟住她的腰,半扶半抱著來到房間。這時才意識到兩人模樣是如此的狼狽,李衛東風騷的演了把內衣秀就不必說了,林雨萌比他更慘,馬尾也濕漉漉的披散開了,衣服上全是在泥水裡沾上的污跡,尤其是眼神竟有些呆滯,讓李衛東忍不住心裡一酸。

    先放了滿滿一浴缸熱水,李衛東讓林雨萌去洗澡,自己跑到二樓的售貨區買了兩套衣服,當然包括女孩子的內衣內褲什麼的。可是回到房間一看,林雨萌並沒有洗澡,連身上的髒衣服都沒有脫,正坐在床邊發呆,看到李衛東進來,就慌忙低下了頭。怯生生的樣子,似乎昨晚不是李衛東非禮了她,而是她非禮了李衛東一樣。

    李衛東以為她是怕自己趁她洗澡的時候會有什麼不良企圖,不禁嘆了口氣,把衣服放在床上,說:“你別害怕,昨晚發生的事,真的不是我本意,我李衛東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昨晚淋了冷雨,又……又受了驚嚇,如果不去洗個熱水澡,我擔心你會生病。你的衣服我都買好了,洗完澡試一下看穿著合適不。放心,我換了衣服就走,不會打擾你休息,明早再來看你。至於昨晚的事,我做過什麼也絕對不會抵賴,如果……如果你要告我強~奸的話,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警察局。”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李衛東微微停頓了一下,倒不是懼怕承擔責任,而是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卻又讓人笑不出來。三年前,自己明明沒有強~奸她,卻險些被扣上了強~奸犯的帽子蹲進大牢,三年後,自己竟真的把她給強~暴了。這算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安排,還是上天的玩笑?

    不管怎麼樣,李衛東的態度算是表明了,可是林雨萌卻仍一聲不吭,只坐在那裡不停的揪著衣角。李衛東不禁皺了皺眉,說:“怎麼,你不會真的就想這麼睡一晚吧?看你渾身都髒兮兮的,頭髮還濕著,這樣明天非生病不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現在趕緊洗澡去。……喂,你到底怎麼回事,還怕我會把你怎麼著啊?要是再不去,別怪我把你脫光了丟浴缸裡去。”

    林雨萌慌忙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

    支吾了一會,什麼也沒說出來,臉卻忽然紅了。李衛東奇怪的說:“怎麼了,不是真的病了吧,要不要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說完又把手放在她額頭試了試,說:“還好,稍微有一點熱,休息一晚應該會好些吧。你……不會是不愛洗澡吧?”

    “不是的,我也很想洗,可是……”林雨萌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用手撐著床沿站了起來。可是吃力的剛邁出去一條腿,就忽然失去了平衡,如果不是李衛東反應夠快一把抱住,這一下摔得肯定不會輕。

    “你的腿怎麼了?”李衛東這才想起來她的腿剛做完手術不久,傷還沒好就堅持出院了,昨晚先是跟那三個流氓搏鬥了一番,然後又被自己折磨了好久,要說沒事都怪了。這模樣別說洗澡,動彈一下看起來都很困難。

    把她平放在床上,李衛東說:“別動,我幫你看下。”說著伸手去解她的褲帶。林雨萌連忙按住他手,祈求的看著他說:“別,我裡面……沒穿東西……”

    汗,忘了她的小褲褲已經被自己給扯爛了,裡面還是真空的。李衛東撓了撓頭,說:“沒事,我有辦法。”

    找服務員要了個急救包,取出剪刀,在她褲管上沿著大腿~根剪了一圈,然後把整個褲管輕輕褪了下來。因為褲子是深藍色的,穿著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這一脫下來,李衛東不禁嚇了一跳,她左腿還好,大腿處的傷口只是有些發紅,而右腿因為受傷較重,到現在還纏著紗布,此時血跡已經滲了出來,流的滿腿都是。

    李衛東一著急就說:“靠,都出了這麼多血,你怎麼不早說啊?這傷口是什麼時候流血的,是不是……在車裡的時候,被我碰到的?算了,我還是直接送你去醫院吧!”

    林雨萌更慌了,抓著李衛東的手說:“不,我不去醫院!你看我現在這樣子,丟死人了,再說就是碰了一下,不要緊。”

    現在是後半夜,這個時候就算真的去醫院看急診,也就是消消炎掛個水而已,李衛東想了想,從急救包裡取出酒精、繃帶和脫脂棉,然後小心的解開她腿上的紗布。

    那次為了救姚薇,林雨萌的腿被羅北用帶釘子的木板幾乎打爛了,雖然做了植皮,但這種手術最大的特點,是你肯花多大的價錢,就有多大的效果。最便宜的幾千塊錢就能做,要說貴的話,甚至幾十上百萬都不等,再配上諸如超頻微創整形等等高新技術,完全復原都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那種天文數字的治療費用,能花得起的人畢竟十分有限。

    而林雨萌雖然手術的時候是姚薇和沈琳她們墊付的治療費用,可她到底舍不得花,隻手術了一次便匆匆出院。這時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也不知昨晚是跟流氓搏鬥時碰到的還是被李衛東給弄傷了,反正現在傷口裂開了至少兩三處,不斷的有血滲出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李衛東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她腿上的傷,當初聽姚薇跟他說起的時候也還不覺什麼,但是此時心裡忽然酸酸的有些難受。畢竟這是為了救他的女友才受的傷,如果那天不是她拼死保護,姚薇會遭到怎樣的下場,實在無法想象。而林雨萌付出的,則是自己美麗的讓多少女孩子羡慕的雙腿,也許這將帶給她的是終生的遺憾。看著這觸目驚心的一道道傷疤,就算李衛東對她成見再怎麼深,此刻也不禁多了幾分感動。

    用脫脂棉沾了酒精,李衛東說:“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林雨萌輕輕點了下頭,閉上眼睛默默抓緊了枕頭。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柔弱,忍耐力卻比一般人要強的多,當初受傷的時候嘴脣都咬破了,也沒有吭出半聲。只是酒精對傷口的刺激實在太殘忍了,李衛東的手觸上去的時候,林雨萌全身都猛的痙攣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嗯的一聲。

    “疼嗎?撐住啊萌萌!”

    “嗯……啊?你,你叫我什麼?”

    “我……”

    林雨萌愣住了,李衛東也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有天還會從自己的嘴裡說出這兩個字,而且說的那樣自然,就像從前一起上學放學一起聽歌遊戲或是一起跑去吃街邊的涮毛肚時候一樣,脫口而出。林雨萌眼淚突然簌簌的涌了出來,泣不成聲的說:“東子,你知道嗎,這兩個字,我等了整整三年……”

    PS:糾結ING,好不容易告別處男,據說一般這種情況下只推倒一次是很難滿足滴。。。要不要。。。梅開二度啥滴。。。。^_^

    另:這個月本想穩定更新的,可是沒能堅持下來,可能是偶太情緒化了,心情煩悶的時候常常憋一晚都憋不出一個字。而且最近還有件灰常灰常重要的事要辦,偶正努力勾搭前妻約會,不知道能不能勾搭成功,汗,很糾結。。。

    有時看到大大們催更,真的很鬱悶,因為讓大大們失望,三天兩頭的放大家鴿子。其實在碼字之前,我在網上也看了幾年的書,在所有的作者裡面我承認我是人品最渣的那一種,或者說已經沒有人品了。其實我也很想很想很想努力碼字,讓大大們看的開心,只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老婆兒子更重要,沒有了他們娘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汗,我承認像我這樣的男人很丟臉,屬於頂沒出息的那種,可是沒辦法,天生就這品種了。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跟老婆破鏡重圓,則人生無憾矣。

    大概是因為這兩天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心情好了很多,自我感覺狀態也有回升鳥。。。。繼續加油ING

    另外就是收到了一些大大鼓勵的留言,有人問我是否出軌啊偷嘴啊什麼的,所以被休,實在冤枉。很負責人的說,偶絕對是看到MM就臉紅,純潔的欲死浴活的那種,怎麼可能出軌捏。。。。所以在此特別說明一下^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 22:12
第二百九十章 塵封的記憶

    李衛東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說出那兩個字,時隔三年,他曾經一度以為那個親昵的稱呼早已經隨著從前的往事煙消雲散,永遠都不會再提起。

    心疼她了?應該……不算吧,頂多也就是因為她為姚薇受了傷,昨晚又被我弄成了這樣,有點感動加愧疚,僅此而已,李衛東這樣說服自己。

    是的,萌萌這個稱呼太親昵了,李衛東不希望給她造成一個他心裡還戀著她的印象。其實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隨便叫一下或許也無所謂,可是兩個人肌膚相親已經成了事實,這個時候如果再表現的太曖昧,他怕林雨萌會誤會甚至是舊情復燃。真要那樣的話,他又該怎樣去面對姚薇?

    剛才在開車來酒店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昨晚的事原本就是個意外,既然已經發生了逃避也沒有用。如果林雨萌真的要告強~奸也沒辦法,誰讓咱傷害了人家,如果心腸一軟不告呢就算是一夜情,運氣好逃過一劫。反正在這個情感快餐物慾橫流的年代,一夜情這種事就跟叫個外面一樣的平常而且隨便,真發生了李衛東也不會愧疚到吃不下睡不著、非要自裁以謝天下的那種地步,因為那種做法更像是扮可憐,於事無補。頂多以後想辦法通過一些方式盡力去彌補林雨萌也就是了,比如幫助她改善一下生活狀況,或者是幫她安排腿傷的治療,等等。

    總之,一夜情可以,他卻不希望自己心靈出軌,因為他覺得對於姚薇來說那才是真正的背叛。而他跟林雨萌之間,怎麼樣都可以,就是不能動感情。

    李衛東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挺自私挺無恥的,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解決呢?總不成把她帶回去跟姚薇說:這是我的二奶,以後你們好好相處,互相幫助。真要是那麼說了,就算姚薇不跟他算賬,夏若冰和沈琳也非活活剁了他不可。

    可是這些想法隨著一聲“萌萌”叫出口,似乎就都變了味兒。李衛東從來也沒想到隔了這麼久自己竟然還會叫的這麼自然,就好像兩個字一直以來都掛在嘴邊一樣。看著雨打梨花的林雨萌,李衛東舉著手裡的棉花卻忘了要幹嘛,表情就變得很是尷尬。

    大概是看出了李衛東的心思,林雨萌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說:“你……你別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我沒多想,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李衛東不知怎麼就有點慌,連忙避開了她的視線,低下頭,繼續用酒精小心的清理傷口。

    可是擦著擦著,李衛東突然手抖了一下,弄的林雨萌又忍不住叫出聲來。這次李衛東並沒有安慰下什麼的,而是慌忙抬起頭,目不斜視。林雨萌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不知為什麼表情不大自然,呼吸也有些粗重,不禁擔心的問:“東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啊?哦,沒事沒事。”李衛東像是剛回過神來,臉不知怎麼便紅了,支吾著說:“我很好。那個,你再忍下,就快好了。”

    “可你……”林雨萌掙扎著撐起身子,想去摸摸他是不是發燒,可是剛抬起頭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低低的啊了一聲,雙手捂住臉,兩條腿也下意識的緊緊絞了起來。

    “萌萌,你別緊張,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我……咳咳!”

    李衛東覺得自己的智力屬性在此刻直降為零,居然說出這麼白痴的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一時尷尬不已。

    其實說起來這事似乎也不能怪他,李衛東確實不是有心偷窺啊什麼的,林雨萌的傷口都在大腿上,所以剛才是貼著她大腿~根把兩條褲管剪下,長褲也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褲衩。但是這種山寨版短褲當然不會像正版短褲那麼的貼身,下擺又短,而最關鍵最要命的問題,是林雨萌裡面此刻是真空的,什麼都沒穿……

    所以李衛東一不小心眼睛就溜了號,女孩子最隱秘最充滿誘惑的地方若隱若現,如果說還能有人忍住不浮想聯翩熱血沸騰的話,簡直就不是男人了。更何況這個女孩子才剛剛跟自己叉叉圈圈過,聯想到昨晚在車裡那瘋狂的一幕,李衛東心裡就像揣了面小鼓,通通通的敲個不停,下面脹乎乎的難受極了。這種情形下居然能忍住沒有流鼻血,實在不能不佩服自己。

    但是尷尬歸尷尬,傷口才處理了一半,這要是回頭感染發炎可就是大事了。所以李衛東儘管有些做賊心虛,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萌萌,傷口必須擦乾淨啊。那個,能不能把腿打開一下?我保證不偷看你……不是不是,是根本看不到。呃,這個……”

    這話說的顛三倒四,欲蓋彌彰,自己聽了都臉紅,更不要說林雨萌,又羞又急卻又無可奈何,抓過枕頭矇住了臉,看也不敢看李衛東一眼。李衛東都快鬱悶死了,讓一個大老爺們來做這種差事,真比刀架脖子還難受。

    試探著拍拍林雨萌的大腿,還好她這次並沒有堅持,猶豫了一會就打開了。李衛東心裡對自己說:冷靜,千萬要冷靜,再這麼魂不守舍的,等下不知要鬧出什麼亂子來。一通深呼吸,然後用棉花蘸了酒精,也顧不得林雨萌是否會疼了,在傷口上飛快的擦了一通。

    林雨萌腿上的血跡有些已經乾涸了,凝成了血痂,不光下面有,靠近大腿~根的地方也有不少。這地方可就實在不好下手了。李衛東弱弱的說:“你的……大腿上面,也流血了,是不是還有傷口啊?”

    林雨萌啊了一聲,也顧不得傷口疼痛難忍,急急的說:“沒有沒有,給我自己來。”一手撐著想坐起來,一隻手去搶李衛東手裡的棉花,但是體力不支,差點一頭摔到床下,多虧李衛東手疾眼快一把抱住。

    沒有就沒有唄,也不用反應這麼大吧,莫非是……李衛東一拍腦門,說:“啊!是不是你的那個來了?萌萌你等著,我去給你買衛生巾。”

    “不是,你快回來!”看他扭頭就跑,林雨萌連忙叫住,面紅耳赤的低下頭,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是……昨晚,我……第一次……”

    “咳咳!”

    李衛東一不小心被口水嗆到了,咳嗽不已。這時才恍然大悟,什麼大姨媽,原來是女孩子第一次的落紅。心裡鬱悶的想:靠,智力加二呢?琢磨別的事情不是都很精明的,怎麼就這方面跟個白痴一樣,一到關鍵時刻就短路?唉,看起來還是經驗不足,我還是太純潔了!

    傷口算是處理完了,再細細密密的纏好繃帶,大功告成,李衛東這才長長出了口氣,摸摸腦門,居然忙活了一頭大汗。可是剛扔下急救包,突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林雨萌行動不便而且腿上有傷不能沾水,仍然沒辦法洗澡!

    林雨萌這時也想到了,飛快的看了李衛東一眼,說:“你能不能把我扶到衛生間去?我擦一擦就好了。”

    “那怎麼行,你現在這樣子,唉。”李衛東鬱悶的看著渾身上下拖泥帶水不成樣子的林雨萌,揪了半天的頭髮,李衛東鼓足勇氣說:“要不然……我、我幫你洗?”

    林雨萌臉上的紅暈才剛剛消退,聽了這話頓時唰的又紅到了耳朵根。能夠立刻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有哪個女孩子不愛乾淨,肯這麼髒兮兮的睡上一晚?簡直比死都難受。可要是讓一個男孩子給自己洗澡,那也太難為情了,還不如乾脆把她殺了算了。

    “不要,我自己洗。……或者就這樣將就一晚,也沒什麼的。”

    她的聲音很低,語氣卻很堅決,這倒讓李衛東松了口氣。心說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一起洗白白,想想都讓人受不了,能把持得住才怪了。他可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下惠哥,下惠哥只是個傳說。關鍵的問題在於:昨晚的事可以說是強~奸,是兩不廂、情不願、純屬意外,可是這種事要是再來一次又該怎麼解釋?難道說藥性再次發作、又非禮了一遍?

    可是讓林雨萌自己洗澡,他又實在是不放心。還好這一次他比較聰明,把雕花的木椅搬了一對過來,這椅子挺寬挺大的,對著撐到浴缸上,坐上去試了試,還滿結實的,而且兩邊都有靠背,也不必擔心林雨萌腿不方便滑到什麼的。

    把林雨萌抱進衛生間,李衛東把她的內外衣褲放在她伸手就能夠得到的地方,又把浴巾浴液什麼的一應用品都準備好,說:“我就在外面,洗好了喊我。記得小心,傷口千萬不要沾到水。”

    林雨萌低低的嗯了一聲,李衛東這才退了出去,並反鎖了門。不一會,衛生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因為她行動不便,這個澡洗了很長時間,李衛東擔心她會有事,就隔三差五的叫她一聲才放心。等到她洗完換好衣服,再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李衛東本想說自己換了衣服就走,林雨萌卻突然低聲說:“東子,你能不能……陪著我?我害怕。”

    “啊?我……陪你?”

    李衛東有些哭笑不得,心說大姐你搞清楚,我明明是強~奸犯好不好,非禮了你還要留下來陪你,這算怎麼一回事啊,估計隨便說給誰聽,連白痴都不會相信。

    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事實上經歷了昨晚那場噩夢,換上任何一個女孩子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即便她再怎麼堅強。而且把她自己留下李衛東其實也不是很放心,只怕她會有什麼閃失,或者想不開什麼的,後悔就晚了。

    到衛生間泡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林雨萌已經睡著了。這丫頭顯然是累壞了,也嚇壞了,睡夢中還柳眉輕皺,兩手緊緊的抓住領口。看著她那張美麗中又帶著幾分憔悴的臉,李衛東輕輕嘆了口氣。

    掀開窗簾看看,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了,從昨晚一直折騰到現在,縱使李衛東的精神加成強大無比,也感覺到了一絲疲憊,而心裡的糾結更讓他情緒都有些低落。坐在床邊想抽支煙,點燃了打火機才發現床上還丟著一小團棉花,是剛才林雨萌擦過的,上面還留著她的落紅。李衛東一時就有些發怔,ZIPPO打著了火,卻忘記了點煙。

    記憶的閘門好像突然間打開,從前的點點滴滴不可遏止的涌現出來。曾經的無憂無慮,曾經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及情竇初開的年紀那種特有的朦朦朧朧青澀稚嫩的情感,這些都已經在記憶裡塵封了許久,可是又像昨天才剛剛發生過,連每一個細節都無比的清晰。直到此時李衛東驀然發現,原來時隔這麼久,那些回憶從來都不曾忘記過。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一場噩夢,他和她,今天又該怎樣?……

    可是……

    火苗忽然在眼前晃了下,差點燒到頭髮,李衛東猛然從回憶中驚醒。拾起那一小團棉花,隨手想丟進垃圾桶,卻又覺不忍,還是放進了口袋裡。

    坐進椅子想打個盹兒,卻又睡不著,心裡莫名煩亂。索性打開電視,隨便翻著頻道,除了港台肥皂劇就是電視購物那幫騙子,偶爾有兩個新聞,全部是祖國形勢一片大好。總算找到一個點歌頻道,水木年華清澈而又帶著淡淡憂傷的旋律鑽進耳朵,李衛東就覺得心中某根沉寂已久的弦,忽然間被撥動了一下。

    彌漫的煙霧中我看到

    你那張憂鬱的臉

    你說出什麼樣的理由啊

    你與我告別

    是朋友啊

    是戀人啊

    還是心底最愛的人

    你鬆開手後

    轉過身去

    讓我忘了你

    帶著青春的迷茫與衝動

    讓我擁抱你

    寂靜的夜裡我們跳舞吧

    忘掉你所有傷悲

    吹起那憂傷的布魯斯

    啊你是我最愛的人

    只是你不願意相信愛情

    怕它有一天會老去……

    一聲嘆息,像是來自遙遠的記憶,又像來自心底。李衛東丟了遙控器,點著香煙站在窗邊默默的抽著,看著城市的夜色漸漸褪去。雨還沒有停,紛紛揚揚的雨絲飄落,一片迷濛。

    PS:據說梅開二度是很邪惡滴,偶們都是純潔滴淫,實在不好下手。。。^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2 21:05
二百九十一章 幸福的早餐

    林雨萌並沒有睡太久,早上八點多就醒了,是從噩夢中驚醒的,額頭上、脖子上都是汗水。李衛東很想安慰她幾句,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默默遞上條毛巾。

    “你……一直都沒睡?”林雨萌連忙坐起來。今天李衛東看上去氣色很差,眼睛裡似乎都帶了血絲,無精打采的,這讓林雨萌有些不知所措。起身一瘸一拐的鋪平了床單,有些歉意的說:“謝謝你。我腿已經沒事了,要不,你先躺下睡一會吧。”

    李衛東搖搖頭說:“睡不著。你不用擔心我,我熬夜慣了睡不睡都沒關係,倒是你腿上的傷,本來就沒好利索,昨晚也就是光擦了點酒精,這麼硬撐著可不行,必須去醫院。先吃早飯吧,一會我開車送你去。”

    林雨萌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李衛東卻沒給她機會,直接拿起了房間電話。五星級酒店的早餐還是滿豐盛的,要了一份烤肉,一客黑胡椒牛排,兩客三明治,還有一份澳洲龍蝦、煎蛋和鵝肝。其實早餐吃海鮮什麼的是一件很傻氣的事,可是李衛東這時只想讓林雨萌能多吃點好的,這些東西不用想也是她從來都沒吃過的。如果不是林雨萌連聲說夠了不讓他再點,估計他會把這裡的每樣菜肴都點個遍。

    很快早餐就送到了客房,而且有侍應生專門服務,收拾好了餐桌。這間只是普通的標間,卻是落地的窗子,拉開窗簾,剛好可以看到東面緊鄰的大海。從十九層高俯瞰下去,整個海港風景盡收眼底。雨已經停了,但是海面的霧氣還沒有消散,一派朦朧,偶爾能看到海鳥從薄霧中穿出,輕快的掠過海面。

    林雨萌忽然怔住了,好一會才看了眼李衛東,接著飛快的低下頭去。李衛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裡曾經是當年兩個人經常來看海的地方,數不清留下了多少腳印,多少歡樂。只是那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已成為過去,今天再看,景色依舊,卻恍如隔世。

    怕她觸景生情,李衛東連忙笑笑說:“這家酒店我也是頭一次來,早餐看起來還滿不錯的,不知味道怎麼樣。”那名侍應生連忙想趁機推薦一下什麼的,李衛東當然不容他多嘴,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這哥們倒也機靈,立馬閉嘴。

    這個小動作卻被林雨萌看到了,憋不住撲哧一笑。她才剛剛洗漱完,而且一向是素顏不化妝的,完全是天然的美麗,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先把小巧的鼻子皺起,然後嘴角彎出一個迷人的弧度,露出兩顆可愛的酒窩。從昨晚到現在,這還是李衛東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笑容,比起當年的那個黃毛丫頭,現在的林雨萌青澀褪去,更像是一朵嬌嫩的蓓蕾倏然綻放的一刻,美艷不可方物,竟讓李衛東也為之呆了一呆,多少就有些心跳加速。

    看他呆呆的盯著自己,林雨萌臉頰浮起一陣暈紅。李衛東也意識到有些失態,連忙掩飾的笑了笑,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只能隨便要了,你先嘗嘗看。”

    這早餐是西式的,林雨萌看著就有些發愁,因為用不慣刀叉,怕出洋相。正不知該怎麼辦好,李衛東在那邊已經用餐刀敲著盤子很是不滿的對那個侍應生說:“靠,都是中國人,整洋鬼子那套玩意幹嘛?還刀啊叉啊的,吃個飯又不是打仗。去,給弄兩雙筷子來!”

    侍應生正吭哧吭哧的把烤肉切片,聽了這話就有點小暈,不過還是乖乖的去拿筷子了。林雨萌掩著嘴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接著就多了一絲淡淡的傷感。她當然知道李衛東這麼說是純粹是為了照顧她,但是從前的李衛東卻向來是粗心大意,從來不會這麼細心,這麼體貼人。這是不是因為有了薇薇姐這個女朋友,才讓他改變了這麼多?

    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心想除了薇薇姐,另外的兩個女孩子夏若冰和沈琳也都是見過的,聽說她們一直跟他住在一起。這三個女孩子都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優秀,不知道誰才是他最終的歸宿。但無論是誰,那個人都不會是我了……

    侍應生拿來了筷子,林雨萌對著一桌子的東西又不知道該吃哪個了。總覺得這些東西太貴而且沒吃過,有些不敢動筷子。李衛東就不斷的催促:“快吃啊,反正錢都花了也要不回來了,能吃回一點是一點。”

    林雨萌猶豫了一下,大概還是覺得煎蛋比較常見,也比較好下手,就小心的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李衛東說:“味道怎麼樣,這外國荷包蛋好吃嗎?”

    侍應生咣當一頭就磕到了窗框上。林雨萌忍著笑,說:“好吃是好吃,就是……味道有點怪怪的。”

    李衛東心說當然怪了,這荷包蛋上麵攤的是號稱西方三大珍味之一的鱘魚子醬,就這麼一點點就能賣到三千多塊,能不好吃嗎。叫過那個侍應生,說:“這外國荷包蛋煎的還不賴,再來兩個吃吃看。”

    可憐的侍應生幼小的心靈一下子受到了致命打擊,看著李衛東實在是無語了。心說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個土財主暴發戶,哪有這麼吃鱘魚子醬煎蛋的,簡直就是在街邊的露天燒烤攤吃燒烤的架勢,一揮手說:老闆,再給我上兩串毛蛋!侍應生一邊磕磕絆絆的往外走就一邊鬱悶的想,還好他沒加上一句:再給我來頭大蒜!

    林雨萌拉了拉李衛東袖子,低聲說:“可不可以讓那個侍應生走啊,他在這裡,我……覺得挺不習慣的。”

    李衛東笑笑說:“當然可以,這頓早餐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你說了算。”

    趕跑了侍應生,李衛東就充當起服務的角色,很快林雨萌面前餐碟裡的東西就堆成了小山。直到林雨萌連連搖手說:“吃不下了,再吃就真的撐到了!”李衛東這才算罷手。

    一頓早餐吃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卻十分開心,林雨萌臉上也漸漸恢復了笑容,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的遭遇。可是李衛東知道,這笑容至少有九成是為了安慰他而已,一個女孩子寶貴的第一次卻承受了那樣的不幸,又怎麼可能轉眼就忘掉。

    吃過早餐,李衛東就突然沉默了。有些話他必須要跟林雨萌談清楚,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他此刻要說的話,不管用怎樣委婉的傷害表達出來,都註定是一種無情的傷害。昨晚的所作所為,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已經傷害的夠深了,是不是還要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可是如果這些話不說,今後又該如何面對她,面對姚薇……

    “東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看到他悶著頭抽煙的樣子,林雨萌似乎猜到了什麼,垂著頭不停擺弄衣角,低低的說:“其實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真的,我什麼都明白,而且昨晚的事,你是因為被人下了藥,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這當然不能怪你,我也更不會告你強……什麼的。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好嗎?”

    李衛東沒想到自己準備了一晚的發言稿,都沒能鼓起勇氣,倒是讓人家女孩子先說了,不禁有些慚愧,說:“可是不管怎樣,畢竟是我傷害了你,我……”

    “別說了東子,其實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才對。如果昨晚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被那個三個流氓給欺負了。比較起來,我覺得……這樣子已經很幸運了。”輕輕嘆了口氣,林雨萌說:“真的,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我已經習慣了。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循環,當初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現在被你還回來,這就是報應,而且昨晚你又救了我一次,不管怎麼算起來,你都不欠我什麼。”

    林雨萌的聲音很低,而且總是怯生生的,本來是想安慰李衛東,聽上去倒像是她犯了什麼錯一樣,說到後面的時候,眼圈兒便忍不住紅了。李衛東心裡也是酸酸的,早把昨晚精心準備的那些話丟到九霄雲外,脫口說:“那你呢?你以後怎麼辦?”

    林雨萌顯然是誤會了他這話的意思,頭垂的更低,說:“我明白……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放心,我絕不會糾纏你,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昨晚的事,本來就是個意外,就當做從來都沒發生過,你也別放在心上。東子,我,我想求你件事,我們之間的事,你別告訴薇薇姐,好嗎?她是個好女孩,那麼善良,而且對我很好,我不能傷害她。”

    李衛東突然就愣在了那裡。事實上林雨萌說的這些,也正是他糾結在心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自私念頭,可是當他親耳聽到從這個女孩子口中一字一句說出的時候,卻感覺不到那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或解脫,反而讓他覺得自己異常無恥!

    “萌萌,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又何苦這麼委屈自己!”

    林雨萌肩膀一顫,有兩大顆晶瑩的東西滾落在她的胸前。但是她馬上背過身看著窗外,裝作不經意的擦了下眼睛,笑著說:“委屈?怎麼會。我現在生活的真的很好,雖然忙忙碌碌的,但是很充實。而且沒時間上學,我還可以報自考,一樣會有發展的。啊對了,我媽現在也好多了,她現在都可以躺在床上做十字繡,也可以換錢。反正,反正一切都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我,我……”

    大概是發現了自己的話有些顛三倒四,林雨萌終於說不下去。看著她纖瘦柔弱的肩膀輕輕顫動,李衛東突然就覺得以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在這一刻消散無形。嘆了口氣,說:“亂舞那種地方不是好人可以待的,萌萌,那裡不適合你。”

    林雨萌說:“但是那裡的工資比別的地方多,可以……可以多賺一點。”

    “那也不行!”李衛東突然有些生氣,不容置疑的說:“那地方快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不管給多少錢都不能再做了。萌萌,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如果有工資什麼的還沒有結清,告訴我,我去幫你要回來,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答應我,一步都不準再進那裡!”

    看著他蠻橫的樣子,林雨萌心裡卻是一陣甜蜜,一陣苦澀。點點頭說:“才找的工作,只有兩天的工資,不要了,反正在那裡也是兼職的。”

    李衛東問:“那你今天還有工作要做嗎?能不能先請一天假,我想帶你去醫院看看腿上的傷。”

    林雨萌連忙搖手說:“不用了。今天是星期天,我休息,可是還要帶我媽去針灸。放心,我的腿真的沒事。”

    李衛東一陣默然。針灸的花費有多大,林雨萌不說他也知道,對於這個不幸的家庭來說,肯定更是一筆天文數字,以至於她的腿明明傷成了這個樣子,卻連去醫院都舍不得,還要去亂舞那種地方做工。唉,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

    林雨萌看了下表,說:“都九點多了,我要走了,我媽還在家等我。”

    李衛東本想開車送她,但是她堅持不肯。想了想,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塞在她手裡,說:“這個你先拿著,錢不多,但有事的時候可以應急,密碼是卡號的後六位……”

    林雨萌頓時愣住了,看了看銀行卡又看了看李衛東,說:“東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讓李衛東沒有想到的是,林雨萌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兩隻小拳頭捏的緊緊的,剛剛還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現在卻突然變成了只小母老虎,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李衛東,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真的就那麼卑賤,你要了我,然後給我錢,是不是我們之間就只配這種交易關係?你當我是什麼,在你的眼中,我和妓女有什麼區別?你已經拿走了我的身體,我不怪你,但是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拿走我的尊嚴!”

    從小時候直到現在,林雨萌一直都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似乎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對誰發脾氣,李衛東一時手足無措,說:“萌萌,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生活的好一點,我只想幫幫你……”

    “我知道,你是因為可憐我,所以想用錢來彌補,對嗎?”林雨萌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咬著嘴脣說:“誰都可以可憐我,唯獨你不能。李衛東,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寧願你凶我吼我,怎樣都可以,就是不要你可憐我!”

    李衛東無言以對,就那樣看著她把銀行卡塞還到自己手裡,然後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林雨萌突然停下了腳步,沉默了一會,哽咽著說:“對不起東子,我不該跟你發火。其實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我真的很開心,你給了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一頓早餐。”

    纖瘦的背影吃力的消失在門口,李衛東心裡忽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失落。是的,昨晚的事情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解決了,可是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林雨萌沒有逼他負責,甚至連一點點要求都沒有,只選擇了靜靜離開,但她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一把把刀子戳在心裡,讓人難受。

    接連抽了幾根煙,心情卻依然煩躁,索性坐在床上練了一會瑜伽,才覺得稍好了一點。這時才想起手機一直放在戒指空間裡,雖然沒有關機,那裡卻是個天然的屏蔽場,收不到信號。

    剛取出手機,立刻涌進來一大堆的短信,當然基本上都是姚薇、沈琳、夏若冰那三個丫頭髮來的。姚薇和夏若冰自然不用說了,一個溫柔一個野蠻,不外乎就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沈琳卻是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另外還有兩條,一條是導員發來的,問他怎麼又翹課,還有一條是老媽發來的,提醒他十二月份老爸過生日,問他能不能抽時間回去看看。

    但是最後一條短信,卻是沈琳發過來的,很簡短:崔東哲出事了,開機速回電話!

    李衛東不禁皺了下眉,看來崔東哲的屍體是被警方發現了。雖說他是被慕雨虹一槍做掉的,但是說起來也是因李衛東而起,不過李衛東心裡也並不覺得愧疚,因為這廝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好鳥。當初跟著羅桀混的時候,他們跆拳道社的一幫牲口沒少欺負人,聽孟偉幾個私下裡說,崔東哲和羅桀一起好像還強~奸過學妹,而且不止一個,有人都報了警,後來被羅桀他哥擺平了。並且黃育滔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是被這個崔老三害的,像這麼一個渣滓留著也是禍害。

    讓李衛東有些緊張的是,那天把崔老三從派出所提出來,卻是沈琳出的面,說是她的線人。現在崔東哲不明不白的掛掉了,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到沈琳?

   

    PS:林MM推倒,下個MM該是誰捏?老規矩,還是投票吧^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2 21:06
第二百九十二章 難道做了虧心事?

    連忙給沈琳回過去電話,那邊卻始終關機,再給姚薇打過去問沈琳在哪,姚薇卻告訴他天不亮就走了,說是去隊裡,好像有案子。夏若冰還在一旁不依不饒的說:“姓李的你不想混了是吧,答應我們的電影呢?別說沒警告你,十點之前再不出現,我就把你家娘子就地正法了,靠,居然敢放我鴿子!”

    不知道夏若冰對姚薇做出了什麼下流的動作,反正那邊姚薇尖叫了一聲,聽上去十有八九是被那丫頭得手了。李衛東汗了一下,也顧不得跟她們多說,就匆匆撂了電話。

    聯繫不上沈琳,李衛東想了想,還是應該去亂舞探探風聲再說。一般來說像這種場子能在中海一開就是幾年,不單黑道玩得轉,白道也肯定能擺得平,只死了個崔東哲估計警察應該不會第一時間介入,李衛東現在最想見到的一個人還不是沈琳,而是慕雨虹。

    一是因為昨晚居然被這娘們下了藥,李衛東從來也沒在誰手裡吃過這麼大的虧,***,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比帳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好好清算清算不可。而另外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慕雨虹到底是怎麼認出自己的身份?並且除了她之外,這個秘密是否還有別人知道?

    慕雨虹能夠認出自己,很顯然是在潛入亂舞之前就被她事先得到了消息,那麼這個消息又是誰放出去的?於海龍和大象只是猜到自己要去找亂舞的晦氣,但自己卻是隔了一個多星期之後才動手,這一點他們卻是完全不知情,更不要說自己是以一個特別的身份出面,所以應該與他們無關。整件事從頭到尾,也只有兩個人清楚,一個是沈琳,一個就是崔東哲。

    沈琳當然是不必說的,這個不惜犧牲性命替自己去擋子彈的女孩子,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出賣自己;至於崔東哲,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為了活命倒是完全有這個可能。他最後就是死在慕雨虹的手裡,如果說面對槍口他不得已供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似乎倒也說的過去。

    但是隨著大腦飛速運算,一個疑點又不由自主的跳了出來:這個崔老三被白九那票人拷打審問的時候,鐵了心不肯招供,說明他還算是聰明的,已經猜到了只要供出李衛東,則必死無疑!崔東哲的確是膽小如鼠,越是這樣的人也就越是怕死,既然他面對白九的時候他寧可被打的死去活來都不肯吐出半個字,面對慕雨虹的槍口,他又真的會供出李衛東嗎?

    當然也可能是慕雨虹有什麼特別的方法,比如催眠啊或者使用藥物之類,但不管怎麼說這種可能都是微乎其微。並且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在地下拳場的最後時刻,慕雨虹丟出那顆眩光彈,顯然是為了掩護他的意思;而那個時候慕雨虹還一直在拳場裡面,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崔東哲!

    是的,這至少說明在那之前,慕雨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做掉崔東哲,不過是怕這件事被白九等人發覺,提前滅口而已!那麼她又是從何處得知斗笠小子就是李衛東,到底是誰在暗中窺視自己,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連自己裝備了神農氏的斗笠,隱藏了所有身份屬性,居然還是逃不過對方的眼睛,究竟又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手眼通天?

    一段對話突然從腦子裡跳了出來:

    “那個場子不能碰。”

    “為什麼?”

    “亂舞的地下拳場,是方林一手操縱的,這件事牽扯太多,你最好不要插手。”

    “是擔心我出事,還是怕我會攪了方林的局?”

    “隨你怎麼想。李衛東,我知道你很有點本事,不過做人,千萬不要高估了自己。如果你自己找死,就當沒接過這個電話好了,我絕不會阻攔。”

    “本來我還沒有拿定主意,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倒可以放心了。有句話希望你能記住,我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受人擺布,尤其像你這種躲在暗中指手畫腳的縮頭烏龜。”

    “好。你死了,我收屍。”

    ……

    是了!李衛東眉頭猛的一挑,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事先猜出自己的身份,那麼極有可能,就是躲在這個神秘的電話背後的傢伙!

    這人究竟是誰?李衛東一陣懊惱。雖說最後慕雨虹從丟出眩光彈製造混亂,到殺掉崔東哲,都是為了掩護他,卻並不代表著李衛東可以容忍自己被別人監視,而且是無時無刻、無孔不入的監視!尤其是他完全不知對方的底細,就好像一場賭局,別人已經輕易看透了他的底牌,而他對對方卻是一無所知!

    如果是牌局,輸掉的只是錢財而已,人生的賭局,輸掉的可能卻是性命!

    不行,一定要把這個神秘的幕後人揪出來!

    眉頭越擰越緊,大腦CPU卻是越轉越快。這一次攪了方家的場子,最開心的一個人,大概就是慕雨虹的幕後老闆岳天雄了,不必親自出馬就讓方家栽了這麼個大跟頭。並且慕雨虹在拳場出手掩護李衛東逃走,便立刻溜進保安室做掉崔東哲,搶在白九等人之前滅口,計劃周密,連時間都計算的剛剛好。那麼說這一切都是岳天雄的安排,那個神秘的電話,是他在暗中搗鬼?

    從慕雨虹的口中得知,方家、岳家、夏家這三大家族,當年曾經是血手的鐵三角,支撐著這個組織的經濟命脈。而大小姐夏若蕓也曾經說過,就是這位岳天雄,曾與夏繼嶺八拜為交,卻又最後親手出賣了自己的結拜大哥。那次在東京拍賣會上,方岳兩家雖然是聯手的態勢,卻並不代表這兩大家族穿一條褲子。很簡單,三足鼎立或許還能彼此制衡,一旦其中一足垮台,剩下的兩個人中,必然成了一山二虎之勢!並且現在看來,剩下唯一能夠有資格跟方家叫板的,似乎也就只有這位岳天雄。

    可是……如果真的是岳天雄,為何又要對自己隱瞞身份?在這幾大家族的爭鬥之中,雖說自己跟夏家的兩位小姐都不清不楚的有些瓜葛,可到底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腳色,李衛東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即便是一身裝備到了逆天的程度,也絕對不可能去跟一個家族、一個組織、一個多年養成的勢力去叫板。就好像方震南,敢於毫無顧忌的“請”他到地下軍火庫去“做客”,嘴上說的是如何證明自己誠意云云,李衛東當然不會愚蠢到真的去相信。事實上那是因為一個人勢力強大到另一方無法抗衡的地步,完全可以無視你的存在,又何必刻意隱瞞?

    那麼岳天雄為什麼又要故弄玄虛,猶抱琵琶半遮面,一邊躲在幕後操縱,一面又跟方家針鋒相對?這似乎怎麼想都有些矛盾。到底是這廝暗地裡有什麼算計,抑或是……那個神秘的電話,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許許多多的念頭紛至沓來,強大的智力加成,卻也讓李衛東不知不覺陷入了更大的困惑。也許有些答案只有見到慕雨虹才能夠揭曉,李衛東退了房間,開車像亂舞方向趕來。

    跟他事先估計的差不多,警察並沒有出現在亂舞,也就說明崔東哲的屍體肯定是被丟到了別的地方,轉移了警方的視線。但是讓李衛東有些意外的是亂舞大門緊閉,上面用白漆噴著大大的兩個字:停業!

    媽的,還是來晚一步!李衛東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這種黑拳最吸引賭客的地方,也就是血腥和真實,但是被昨天李衛東的誤打誤撞,方林精心打造多年的終極拳場卻成了個天大的玩笑,那些花了重金的賭客當然不會買賬。地下拳場就跟賭場一樣,最怕出千作弊,否則的話那些賭徒上了一次當,如何肯光顧第二次?

    越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往往越有一套嚴格的地下秩序,或者說是誠信體系,任何人都必須遵守。相反倒是那些每天站在世人面前高呼誠信的精英政客,十有八九都是男盜女娼,愚弄大眾,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

    所以李衛東率性的一場假拳,毀掉的卻是方林幾年的心血,所謂的亞洲最大的互聯網賭拳平台,估計一時半會的也不會再有生意可做,那麼亂舞迪吧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義。只是李衛東沒想到方林做事居然如此果決,說收手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看起來還真是低估了這位紈褲公子。

    找不到慕雨虹,這條線索暫時也就斷了。李衛東扶著方向盤正在琢磨下一步該怎麼辦,忽聽旁邊嘎的一聲剎車聲響,扭頭一看,卻是一輛銀色寶來。李衛東連忙跳下車,說:“琳琳姐,你沒事吧?”

    寶來裡下來的正是沈琳,一看到李衛東,先是抓住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仔細看了一遍,確定一根頭髮都沒少,又突然狠狠踢了他一腳,氣忿忿的說:“你是死人啊!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你知道我多擔心,故意的吧你?沒心沒肺!”

    雖然挨了一腳,看她急的都快哭了,李衛東心裡一陣感動,一陣甜蜜,說:“放心吧,都跟你保證了不會出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呢嗎?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廢話,崔東哲死了,肯定是你在亂舞出了什麼意外,我不來這找你去哪?”沈琳左右看了一眼,說:“先上車再說。”

    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雪弗蘭的車門,李衛東也隨口應了一聲,正要坐進車裡,卻突然叫了一聲:“等等!那個,琳琳姐,咱們還是去你的車裡說吧!”

    “又搞什麼鬼,你的車不是車啊?”

    李衛東急急忙忙的繞過去想拉住沈琳,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沈琳已經坐進了副駕駛。又不能把她硬拉出來,李衛東只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坐進駕駛位,心說靠,這下慘了,昨晚車裡一場大戰,戰場都還沒來得及打掃,這要是被沈琳發現了蛛絲馬跡,就徹底完蛋了!

    沈琳看他神情古怪,不禁奇怪的說:“幹嘛,你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還是藏了別的女孩子在車裡?”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回頭看。李衛東嚇的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劈頭就是一記熱吻。

    這一下有些突如其來,沈琳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連連推拒,李衛東卻哪裡敢鬆手?撬開她嘴巴就把舌頭探了過去。沈琳滑~嫩的香舌被他霸道的糾纏著,也只好放棄了反抗,由著他胡亂輕薄了一會。

    看沈琳總算安靜下來,漂亮的眼睛睜了一下又飛快的閉上,漸漸的開始微微嬌~喘,李衛東這才暗暗松了口氣,心說好險。鬆開沈琳,故意說:“琳琳姐,你舌頭好軟。”

    沈琳果然被他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羞的面紅耳赤,咬著嘴脣說:“臭流氓,越來越不正經了,我……在這樣沒羞沒臊的,小心我折磨你!”

    李衛東心說折磨我也認了,只要琳琳姐你不回頭,就算是把我叉叉圈圈了都是可以考慮的。咳嗽兩聲,說:“對了琳琳姐,崔東哲死了,肯定是被警方發現了屍體對吧?上一次是你出面把他從派出所撈出來,說是你的線人,我擔心這樣會不會牽連到你?”

    沈琳明顯對他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說話方式有些不習慣,拍了拍發燒的臉頰,說:“先別說這個,東子,你必須跟我說實話,崔東哲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在亂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衛東心裡明白,沈琳是出於對夏若冰的考慮才讓他去插手亂舞,但是這種默許並不代表著沒有限度。怎麼說她也是警察,職責所在,不可能放任他李衛東胡來,如果他真的跑去殺人放火,就算沈琳喜歡他喜歡的死去活來,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搖了搖頭,李衛東握著她的手說:“琳琳姐你放心,我知道你有你的職責,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不管做什麼事,都絕不會讓你為難。殺人的事我不會乾,除非是正當防衛,逼不得已,而且崔東哲確實不是我做的,殺他的是亂舞的人,而這個人,也跟冰冰的家事有牽連。”

    將這兩天在亂舞發生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當然被慕雨虹下了藥那一段是無論如何不敢說的,只能含糊略過。說到亂舞的地下拳場真正面目,沈琳也是驚訝不已,說:“真想不到,原來這個迪吧竟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有這麼大的手筆!難怪局裡市裡的頭頭腦腦們對這個場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前幾年發生的連環命案都是不了了之。局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凡是跟亂舞場子有牽連的案子,如果不是局長親自批准,輕易不準調查,有了這些保護傘撐腰,如果不是你這一次攪了方家的場子,還不知道這裡要藏污納垢到多久!”

    這種事不必說李衛東其實也能想象得到,現如今這個社會,就連一個普通的黑幫落馬,都會拔出蘿蔔帶出泥,牽扯一大票的貪官污吏,更不用說像方家這樣的勢力,別說是在地方上找個保護傘,就是更高的層面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想了想,說:“那麼你呢?崔東哲的事。你究竟會不會受到牽連?”

    沈琳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說:“我倒是沒什麼,如果按照慣例,頂多是個失職,交個檢查放個大假也就算完了,可是我覺得心裡愧疚。不管怎麼說,崔東哲的死我都有責任,雖然殺他的人不是你,可是如果那天不是我把他從派出所帶出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不是我縱容你去亂舞,他也就不至於搭上性命!東子,我想辭職,我覺得我愧對我的這身警服。”

    李衛東楞了一下,說:“琳琳姐,可這件事並不是你能掌控的,你說你心裡愧疚,那麼那些給亂舞充當保護傘的人呢?他們一個個位高權重,不是更應該自裁以謝天下?亂舞這場子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強~奸,殺人,這裡那天不在上演著罪惡,就算你穿上警服也好,脫了警服也罷,你覺得這些事情可能因此而改變嗎?再說那個崔老三,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在學校裡他跟著他老大羅桀的勢力,打架鬥毆,強~奸學妹,卻一直逍遙法外,這種人渣留著也是禍害,死了算是老天有眼,報應不爽!”

    沈琳搖了搖頭,說:“東子,就算他再怎麼作惡多端,但是罪不至死,就算該死,也不該由你我來審判。不管怎麼說,他的死我難辭其咎。我知道,現實中有太多太多跟我在警校時的理想相悖,當初只想著能憑一腔熱血懲奸除惡,但是這個社會的黑暗面,卻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可是東子,客觀並不代表著必然,黑暗也不是自甘墮落、同流合污的理由。如果我不能阻止這些罪惡的上演,那麼我選擇警察這個職業,還有什麼意義?”

    李衛東還想說什麼,沈琳卻止住了他,說:“算了,這件事暫時別去想了,反正隊長那邊已經跟我透出了口風,可能隊裡要處理,什麼結果我承擔就是了。我最擔心的是你,唉,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

    看了李衛東一眼,後面的話沒有再說,李衛東卻讀懂了她眼中的那份擔憂,心中不免歉然。沉默了一會,沈琳說:“好了,不管怎麼說你人都平安回來了,快去看看家裡兩個丫頭吧,一聲不響就消失,她們倆都快被你氣死了。”伸了個懶腰,又說:“啊~~,昨晚都沒怎麼睡,好困。東子你開車,我去後面打個盹兒。……嗯?那是什麼?!”

    PS:這章是還昨天的,晚上還有。。。。昨天沒能更新,結果今天一大早就被編輯老大電話打到家來催,汗啊汗。。。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2 21:07
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還恨她嗎

    沈琳的手裡面,正抓著一條粉紅色的胸罩帶,不用說就是李衛東一時著急給落下的。剛才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因為急著來亂舞,也沒時間送去洗個車什麼的,他只粗略的把散落的那些碎布條收拾了下塞進後備箱,沒想到還是把這根帶子落在了手剎旁邊的空隙裡。說起來都是夏若冰那個死丫頭髮神經,一個大老爺們開的車,非要擅自做主弄個粉色芭比娃娃的手剎套,否則的話這麼顯然的東西,李衛東怎麼會看不到?

    李衛東腦門兒上立刻就見了汗,指著車窗外面吃驚的說:“啊,琳琳姐快看,薇薇!”

    沈琳頭也不回,抬手給了李衛東後腦勺一巴掌,厲聲說:“薇你個頭啊薇,糊弄鬼呢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個胸罩帶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衛東都快鬱悶死了,只能硬著頭皮吭吭哧哧的說:“那個……也許,是薇薇或者冰冰落下的也說不定啊……”

    “靠,你當我白痴是吧!”輕易不發火的沈琳終於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指著李衛東說:“你行,煮熟的鴨子,嘴還夠硬的!告訴你東子,少跟我這玩貓膩耍小聰明,別忘了你琳琳姐我是幹什麼的,那些慣犯老油條我都不怕,還怕審不出你來?!”

    跟沈琳認識這麼久,李衛東對她當然不會不了解。如果說夏若冰太悍,姚薇又太溫柔的話,沈琳差不多剛好介於兩者之間。雖說也有潑辣的時候,但是對身邊比較親近的人,沈琳輕易都不會發火,而且遇到了什麼事一般也都比較好說話,可一旦發了火,那就是真的把她給惹急了,絕不會像夏若冰那種小丫頭,表面凶的什麼似的,兩句甜言蜜語就找不到北了。李衛東一看沈琳小宇宙已經快要爆發了,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但是儘管他拼命的把自己想象成一隻鴕鳥,還是很快就被沈琳揪住了耳朵,“說,這是怎麼回事?”沈琳一張俏臉氣的通紅,指著座椅上星星點點的血跡說,“李衛東,最好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要是敢說這是你大姨媽來了,信不信我抽死你?”

    除了無語,李衛東基本上沒有任何想法了。這血跡不用說當然是林雨萌被那個那個的時候留下的落紅,讓李衛東鬱悶不已的是沈琳的眼睛實在也太狠了些,車裡的座椅是深棕色的,而且又過了一晚,上面的血跡已經凝成了深褐色,尋常人肉~眼絕難分辨,要說這位警花姐姐還真沒白糟蹋了她的專業,輕而易舉就找到了罪證。其實李衛東差點脫口說那是自己流鼻血了的,不過估計非但不會讓沈琳相信,還會罪加一等,想想還是忍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沈琳胸脯飛快的起伏著,鬆開了李衛東的耳朵,兩眼卻瞬也不瞬的盯著他說:“東子,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冰冰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薇薇從來都不過問?不是因為她不知道我和冰冰對你的感情,而是因為她太相信你;你知不知道冰冰為什麼寧可就這麼沒名沒分的留在你身邊,而且心甘情願?不是因為她找不到男人,而是覺得你是她唯一可以信賴的親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她不管,她依賴你;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明知道跟你沒有任何結果,還死乞白賴的跟你們住在一起?不是因為你多帥多有魅力,而是我以為你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是個男人,跟那些只會甜言蜜語勾搭女孩子上~床的花心蘿蔔不一樣!可是我錯了,冰冰錯了,還有薇薇,我們都錯了!我們都沒想到你李大少居然還有如此風流的一面,真是失敬啊失敬!李衛東你告訴我,你跟那些貪圖女孩子肉體,褲帶一脫就可以到處留情的風流大少有什麼區別?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提上褲子全是人,脫了褲子全是鬼?!”

    沈琳這番話說的很慢,聲音卻有些顫抖。從第一次相識到現在,沈琳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也知道沈琳之所以會發這麼大的火,當然是出於對他的情感,這情感越深也就越讓她難以接受。李衛東默默低下了頭,不想看她的眼睛,他知道那裡面除了傷心失望,再也找不到別的什麼。

    可是這件事他確實不想分辨,倒不是覺得自己真的錯到無可輓回的地步,實際上昨晚的事根本不是他所能預料到的,他只是不想說出林雨萌,既然說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如果說之前他是不想讓林雨萌打擾他的生活,現在則是不想讓那個本就承受了一次不幸的女孩子再捲入到他的情感糾紛,再一次受到傷害!

    “你默認了,是麼?”沈琳看著李衛東許久,忽然笑了笑,說:“好,很好。李衛東,想不到你還真是敢作敢當,算我看走了眼。是啊,你有什麼好怕的,我沈琳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你?我背著薇薇跟你不清不楚,跟你鬼混,說起來不是跟那些女孩子一樣賤,一樣的沒有尊嚴?”

    “夠了!”李衛東忽然抬起頭,今早林雨萌說過的話一下子在耳邊回響起來,讓他心裡莫名一痛,忍不住說:“琳琳姐,我犯的錯,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別說她!我已經拿走了她的身體,不許別人再去踐踏她的尊嚴!”

    沈琳一呆,接著眼圈就紅了,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顫聲說:“你凶我?你為了一個別的女孩子凶我,是麼?為什麼,因為她還是個處女,還是因為你跟她有了第一次?李衛東,如果你是跟薇薇或者冰冰,跟她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上~床,我都不會說你一個字,我甚至連嫉妒的資本都沒有,可是你卻背著她們,背著我去找別的女孩子,反過來還要凶我?!薇薇她們倆不漂亮嗎,我不漂亮嗎?如果你想,我們不能滿足你?!好,好!你跟別的女孩子做出這樣的事,居然還說我踐踏她的尊嚴!李衛東你摸著良心說,我沈琳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嗎?是那種欺負人的人嗎?就在這個車裡,你跟別的女孩子親熱完,也許嘴巴裡現在還留著她的味道吧,又來親我,你怎麼不說說看,誰踐踏了我的尊嚴?!”

    李衛東無言以對,沈琳卻再也忍不住,眼淚刷刷的了下來,說:“我算什麼呢?沒有名分,沒有資格,說朋友不朋友,說戀人不戀人,哪有權力說你啊?好,李衛東,我們的事就算是到此為止,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說完一把推開車門,扭身下車。李衛東真的慌了,整個上半身都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她腰,沈琳使勁去掰他的手,嘴裡叫著:“放手,我不認識你!”可惜她的力氣哪裡比得上力量加二的李衛東,橫拖倒拽的被弄回到車裡。

    這次李衛東說什麼也不敢撒手了,就這麼死死把她摟在懷裡。沈琳也是真的急了,又踢又打又咬,好半天才想起來這牲口會金鐘罩,不怕疼,打了也是白費力氣。停下手,瞪著李衛東呼呼直喘,說:“你還抱著我做什麼?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

    李衛東汗了一下,說:“琳琳姐你不就是警察,難道自己報告自己?”

    沈琳給他氣的沒法,大喊:“救命啊!非禮啊!快來人啊!”

    亂舞門前白天的時候一般都是挺冷清的,但今天是星期天,還真有一些行人經過。聽到這個聲音,十個人裡頭倒有九個加快了腳步,生怕躲的不夠快。

    要說這一次沈琳運氣還真不錯,這次倒真碰上一個肯見義勇為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站大崗的,胸前掛著塊牌子,上面寫著“刮大白、通下水”,正蹲在馬路牙子上攬貨,聽到喊聲幾步奔了過來,呼的拉開車門。李衛東右手稍向後一背,避開沈琳的視線直接從戒指空間裡取出那柄貝瑞塔M92,一言不發把黑洞洞的槍口頂上了那哥們的腦門兒。那哥們一下子就蒙了,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沈琳卻嚇的聲都變了,連忙抱住李衛東的胳膊,說:“你瘋了,還不快收起來!”又衝那個見義勇為的哥們說:“對不起啊,我們開玩笑的,我是警察!”

    李衛東衝那人嘿嘿一笑說了句不好意思,回手帶上車門。沈琳怒道:“你還敢動槍!你成心的是不是?”

    “是啊沒錯,”李衛東聳了聳肩,很是無辜的說:“不這樣你也不肯聽我解釋啊,一個勁兒的喊救命,真要是被人家告我個強~奸,被抓去蹲大牢,你們三個丫頭不是要守活寡?”

    “不要臉!”沈琳憋不住撲哧一笑,但馬上就板起了臉,擦了把眼淚說:“放我起來!”

    “不放!”

    “放不放?”

    “就不放!”

    “你……流氓,無賴!”

    李衛東故意朝她鼓鼓的胸脯看了一眼,說:“琳琳姐你可別勾搭我,你要是再說我流氓,保不齊我一時性起,就真把你給那啥了。”

    “你敢!”沈琳狠狠瞪了他一眼,當然知道他是在唬人,雖然心裡不害怕他真的耍流氓什麼的,卻著實給他氣的頭疼。忿忿的哼了一聲,說:“你不是說要解釋嗎?好,我聽你解釋,你先放我起來。”

    李衛東歪著頭想了想,說:“不放,放了你該跑了,還是就這麼將就著聽吧。”

    沈琳掙了兩下掙不過,只好放棄,沒好氣的說:“你說,我就不信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來!”

    李衛東正色說:“琳琳姐,你還記不記得在寧港的那一次,你去臥底的那個走私團夥,因為獸牙案被我們給抓起來的那個大姐大?”

    “慕雨虹?”沈琳不禁一怔,說:“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李衛東笑了笑,說:“沒錯,就是她。那你應該也不會忘了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是因為什麼事,對不對?”

    在寧港的那一晚,沈琳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著一個男孩子叫了一宿的床,這麼糗的事當然一輩子都不會忘,忍不住俏臉一紅,說:“臭流氓,還不是因為……啊,她要給你破~處!”

    生氣歸生氣,可沈琳到底是警察,職業的敏感似乎一下子讓她明白了什麼,看著李衛東狐疑的說:“不會是……你真的被那個女人……”

    “什麼啊!”這回輪到李衛東頭疼了,鬱悶的說:“琳琳姐你也太會聯想了吧,你覺得那個慕雨虹,她會是處~女啊?就算她真的是處~女,我品味也不至於差到那種地步吧。不過這件事,確實都是那個賤女人搞出來的,媽的,居然敢算計我,要是被我捉到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李衛東一生氣眉頭就會擰的緊緊的,眼神也變得凶巴巴的。沈琳卻有些哭笑不得了,說:“原來你真的碰上她了,早告訴過你她可能到了中海,叫你小心些的。可是……不會吧,難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是想破了你的……那個?”

    李衛東鬱悶的說:“是啊,我也沒想到這娘們這麼歹毒,日,還真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呃,琳琳姐我不是說你。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殺崔東哲的另有其人,而且這人也跟冰冰的事有牽連嗎?這人也就是慕雨虹!”

    這時也沒有辦法隱瞞了,將昨天在拳場被慕雨虹救走,後來又被她下藥報復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聽的沈琳目瞪口呆。最後李衛東說:“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琳琳姐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現在就跟你去醫院驗血,聽說使用了藥物之後,一段時間之內血液裡還會有藥物成分的殘留。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也不想,可是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你仍然覺得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薇薇和冰冰,那我也沒有辦法,要打要罰,隨你的便好了。”

    沈琳楞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說:“罰你什麼,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你也是身不由己,能留條命都算運氣的了。……這個該死的慕雨虹,太無恥,也太惡毒了!最好老天爺保佑別叫她落在我手裡,否則,哼哼!”

    李衛東也只能苦笑,說:“這個世界還真是夠小的,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更沒有想到當初的走私團夥,幕後老闆居然也是方林。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把這娘們給翻出來,可是,喏,亂舞已經停業了,不知道這票人躲到哪裡去了。”

    沈琳眨了眨眼睛,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說:“不對,東子你肯定隱瞞了什麼!昨晚跟你……跟你在車裡的那個女孩子,你肯定認識她對不對?她到底是誰?”

    李衛東放開沈琳,掏出根煙點燃,默默的抽了幾口,說:“是林雨萌。”

    “啊,怎麼會是她!”

    將昨晚從歹徒手中救下林雨萌,直到最後藥性發作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沈琳,這下沈琳也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嘆了口氣,說:“冤孽,冤孽。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原來都已經彼此陌路,卻還是會走到一起。東子……你現在,還恨她麼?”

    “恨,還有什麼好恨的?”李衛東把臉扭向窗外,低聲說:“我都已經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不管她以前曾經做過什麼,就算是一報還一報,也應該徹底還清了是不是。只是……唉,也許真的是上天註定了我和她之間總要發生點什麼,躲也躲不掉。”

    沈琳咬了咬嘴脣,說:“那她怎麼說?”

    “她說不會打擾我的生活,還說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薇薇。”李衛東苦笑了一下,說:“其實這些話,原本都是我想說給她的,可是沒想到卻是她先說出口。琳琳姐,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很希望能彌補,就算是盡一點心意也是好的,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而且,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薇薇坦白,倒不是說我跟薇薇之間怎樣彼此透明,而是她對我那麼好,我卻瞞著她跟另外一個女孩子……這件事不說出來,我覺得心裡不舒服。”

    沈琳也只有默然,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語。最後還是一陣電話聲打破了沉悶,卻是夏若冰打回來的,在那邊氣勢洶洶的說:“好啊你個牲口,居然真的敢放我鴿子!姓李的,你有種,你幹脆也別回來了,反正你老婆已經被我叉叉圈圈了,等回頭生了兒子,擺滿月酒的時候我再叫你好了!”

    咔嚓,不等李衛東說話,那邊已經咔嚓掛了電話。沈琳說:“算了東子,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怎麼想也沒有用。要不還是先回家去吧,至於薇薇,先別急著坦白,想想再說好嗎?”

    李衛東點點頭,發動了車子。沈琳下車去開她的寶來,推開車門的時候扭頭看著李衛東,說:“小流氓,算你識相,下次再敢騙我,哼!對了,一會把車直接送洗車行去,連個戰場都打掃不好,笨!”

    李衛東汗了一下,看著沈琳嬌嗔的模樣,又不禁心裡一動。要說血液裡面是否殘留著春~藥成分什麼的倒未可知,不過大凡男人初嘗肉味,再看到美女都難免會有所衝動,李衛東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琳琳姐,我記得剛才好像有人說什麼……如果你想,我們不能滿足你嗎……什麼的,咳咳,我覺得,做人首先應該誠信為本……”

    沈琳俏臉唰的紅了,很是委婉的拒絕了他的提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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