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戒指也瘋狂 作者:四排長 (連載中)

檸檬雙子 2009-7-4 12:1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3 370937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19:12
第三百二十三章 陸伯函痴呆了?!

    陳老大要見我?李衛東的腦子裡第一時間打了個問號。陸家現在一共兩個主事人,這個陸養浩一看就是那種小人得志,跳梁而已,天鷹堂的堂把子陳烽陳老大才是真正的陸家掌舵,這一點相信任何人都是心知肚明。

    可是陳老大為什麼要見我?作為陸家主事人,做任何事、任何一個決定肯定都很謹慎,現在的陸家正處在風雨飄搖的敏感時期,一點點風浪都可能左右這個家族也包括大小姐夏若蕓的命運,所以陳老大絕對不會是心血來潮才想見他。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李衛東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最關鍵的一點,他跟陳老大不單是素未謀面,甚至一次交道、一點利益衝突都沒有,之前他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而已,如果不是這一次保護大小姐來香港,也許他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有碰面的機會。

    儘管腦子裡很是疑惑,李衛東還是點了點頭。不用說這一次公布遺囑肯定有古怪,有他陪在夏若蕓身邊,至少安全些,萬一發生不測,靠著戒指裡的隨機卷軸應該還可以逃命。

    “不行,你不能下去!”就在李衛東抬腳向地下室走去時,夏若蕓卻一把拉住了他,轉頭看著陸養浩,說:“陸七爺,就算陸家規矩再大,這人也是我的保鏢。別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想碰我的人,先問我答應不答應!”

    李衛東心裡突然有點小甜蜜。他當然知道夏若蕓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她也看出苗頭不對,進地下室容易,不過能不能出得來可就兩說了,所以不想讓李衛東陪她一起去冒險。雖說這悍妞連說話都顯得凶巴巴的,不過看她擔心自己的樣子,李衛東還是滿受用的,對夏若蕓說:“大小姐,入鄉隨俗,一切聽人家安排就是了。難得陳老大賞識,咱們怎麼能……”

    “你閉嘴!”沒等他說完,夏若蕓就很是粗暴的打斷了他,說:“你是我的保鏢,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用得著你教我做事麼?”

    靠!李衛東翻了翻白眼,說:“大小姐,你過來一下跟你說兩句話。”把夏若蕓拉到一邊,說:“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你現在是你妹妹的擋箭牌,如果你有事,你妹妹就是下一個。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夏若蕓眼睛一瞪,說:“李衛東,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我說了不準你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我倒!李衛東悲憤的看了她一眼,說:“我是擔心你,你居然說我是娘們?靠,咱們好說好商量也就算了,你可別逼我出絕招!”

    夏若蕓一陣緊張,條件反射的摸了下臉上的面具,說:“你敢!你別忘了你發過誓,不把我的秘密說出去的,你想出爾反爾?”

    “那得看是什麼秘密啊!”李衛東嘿嘿一笑,湊近她耳邊低聲說:“我是說過不會把你戴面具的秘密說出去,不過……咳咳,你右邊的咪咪上,好像有顆痣。”

    “啊?”

    夏若蕓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兩手抱胸,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那模樣就像剛被非禮了一樣。侯萬風看她神色不對,遠遠的喊了一聲:“大小姐,怎麼了?”

    “沒、沒事!”夏若蕓死死瞪著李衛東,恨不得眼睛裡能放出飛刀來把他戳幾個窟窿,咬牙切齒的說:“你……無恥,臭流氓!”

    李衛東撇了撇嘴,說:“流氓就流氓唄,我無所謂啊,可是如果別人知道你被我耍流氓了,比如二叔啊,裴三啊,還有你妹妹啦,那可就……嘿嘿,呵呵。”

    “住嘴!!!”夏若蕓給他氣的頭都疼了,恨恨的說:“好。你願意陪我去送死,隨你的便,懶得管你!哼,不知好歹!”

    兩人隨著陸養浩進了地下室,厚重的不鏽鋼門緩緩合攏。侯萬風不禁有些擔心的說:“就他們兩個人,會不會出什麼事?”

    裴三哼了一聲,說:“放心吧。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李衛東那種人,想死都困難的很。”

    地下室裡,順著狹長的走廊走到盡頭,竟然又是一面不鏽鋼門,兩個荷槍實彈的保鏢上前,照例是搜身。奇怪的是這一次居然連陸養浩都不例外,仔細搜過才開門放行,然後又是通道,又是鐵門,中間還經過一段向下的電梯。曲曲折折的一直走了十多分鐘,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很難想象陸家豪宅的地底下居然還有這麼浩大的一個工程!

    走進最後一道門,眼前才總算是豁然開朗。這裡與其說是地下室,倒不如說一間豪華禮堂,寬敞的大廳,典雅的裝飾風格,墻壁上還有幾個大大的電子屏,模擬濱海藍天的自然風光,連燈光都是模擬日光的那種,完全讓人感覺不到身處地下的壓抑和氣悶。

    還沒來得及打量一下房間,迎面便走過來一男一女,男的年輕英俊,一身雪白的西裝顯得氣度不凡,只是臉上的笑容總顯出幾分輕佻,笑嘻嘻的說:“夏大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方林?”

    不單夏若蕓皺了一下眉頭,李衛東也是微微一怔,原來這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熟人,那位收買不成、在上海差點要了他命的方家大少方林,而他身邊的女人,自然就是那位美女秘書白晴。

    “聽說陸老爺子有意扶持大小姐接任陸氏掌門人,真是可喜可賀!”見夏若蕓面沉似水沒有任何表情,方林也並不在意,說:“我知道,大小姐對我一直有些成見,不過這不重要。怎麼說我跟令妹都是指腹為婚,咱們早晚都是親戚,對不對?”

    夏若蕓一聲冷笑,說:“指腹為婚又怎樣,夏若冰從還未出生就跟夏家斷絕了關係,陳年的老黃歷,跟我說得著麼?”

    “噯,話可不能這麼說。令尊當初不也是一樣跟陸家斷絕了關係,可是現在呢,你不一樣風風光光的踏進陸家的大門?”方林哈哈一笑,不待夏若蕓反脣相譏,轉頭看著李衛東說:“李先生,上次一別也不過幾個月而已,想不到這麼快你就混成了夏家大小姐的心腹,佩服,佩服!我還有幾句話想跟大小姐聊聊,白小姐,有勞你陪陪李先生好麼?”

    白晴自打看到李衛東第一眼起,一雙妙目就始終在他臉上打轉兒,聽到主人發話,連忙上前輓住李衛東的胳膊,整個身子都恨不得膩到他懷裡,嬌聲說:“李先生,上次你走的那麼匆忙,都來不及跟你說句話,好容易又盼到你,你該不會狠心拒絕人家的吧?”

    能夠出現在方林這種英俊闊少左右的,不用說也是萬里挑一的極品美女,事實上白晴的美不在於容貌,嚴格的說,她的顴骨稍高,嘴巴也略嫌大了些,但是卻自然透出一種野性的味道,尤其是她熱辣辣的眼神充滿挑逗,好像隨時隨地要把你榨幹一樣。更不必說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此時穿了一件低胸的羊絨小衫,露出白膩膩的一抹酥胸,渾身上下都散髮出一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原始誘惑。

    有的女人是那種讓人欣賞的美,就好像一件做工精湛的工藝品,適合去細細的品味,比如夏若蕓;而有一種女人天生就是令男人蝕骨銷魂的尤物,比如這位美女秘書白晴,她的美在於誘惑,就好像一輛耀眼的哈雷,讓男人看到就忍不住想騎上去。李衛東覺得如果讓一百個男人用一個字總結對白晴的第一印象,至少九十九個想到的不會是“美”,而是“乾”。

    很顯然白晴的這種誘惑不單對男人有著無比巨大的殺傷力,看到她膩在李衛東身上撒嬌撒痴,夏若蕓臉色也一下就青了,狠狠瞪了李衛東一眼,卻還是沒說什麼扭過頭去。這悍妞雖然脾氣不好,但畢竟掌管著一個家族,不會不識大體。就算她心裡對方家再怎麼惱恨厭煩,現在卻是遺囑公布的敏感時期,絕對不可以節外生枝。

    而李衛東也很有些汗顏,老實說這樣一個尤物在懷,沒有男人的衝動是不可能的,問題是在大小姐的眼皮子底下,這就有點尷尬了。而且他更明白現在不是跟方林撕破臉皮的時候,乾咳兩聲,說:“大小姐,我……”

    夏若蕓根本沒有鳥他的意思,直接甩了個後腦勺過來。白晴這種人不用說就是頂會察言觀色的,咪咪很不客氣的在李衛東胸脯上蹭啊蹭,吃吃笑著說:“走吧李先生,幹嘛這麼怕我呢?真是的,人家又不會吃了你!”

    這間地下大廳雖然寬敞,但是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而且基本都是些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正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閒聊,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始終低頭不語,把玩著一支沒有點燃的雪茄,像是在思索什麼。

    陸養浩似乎很有巴結方林的意思,但是方林卻根本沒有理會,只好灰溜溜的湊過去跟那些老頭子一起聊天。看到陸養浩點頭哈腰說話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用說也能猜出這票人肯定都不是普通的來頭。為什麼他們會聚在這裡,陸家這公布遺囑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李衛東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低頭凝神,想借用精神屬性的加成偷聽一下這些人的談話,白晴卻忽然摟著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低聲說:“李先生如果好奇這些人的來頭,為什麼不問問我呢?”

    “你?”李衛東又是一怔,這個禍國殃民的MM此刻正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如蘭,很顯然對於調情一道她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知道怎樣最能勾起一個男人的慾望。可是李衛東顧不得心猿意馬,若有所思的看了白晴一眼,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李先生想知道些什麼,我就知道什麼。”白晴媚然一笑,用小巧的下巴朝那一票老頭子揚了揚,說:“這些人裡面,陸家的陸七爺你已經知道了是不是?還有那個頭髮花白的,叫周正興,港島首屈一指的房地產大王;喝茶的那個叫趙岩,全香港的地下賭莊裡面,有至少兩成都是他的買賣;正在抽煙的那個叫李成安,以前在香港倒賣白粉和偽鈔,現在據說已經轉戰內地了;額頭上有道疤的,叫何守正,是香港刑事情報科的高級警司。至於剩下的兩個人,穿唐裝的是陸老爺子的智囊,連輕侯;年輕的那個人,是陸家厚德堂堂把子,楚天舒。怎麼樣李先生,我的回答,你還滿意麼?”

    “連輕侯……楚天舒?”李衛東的眉頭不但沒有鬆開,反而越擰越緊。楚天舒和連輕侯他自然知道,但是剩下的那四個名字,他卻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奇怪的是陸家公布遺產,他們還有方林為什麼會在這裡,而烽火連天四大金剛的老大陳烽和老二歐陽烈火又不在,這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一時間只覺腦子裡有許多念頭紛至沓來,猛然臉色一變,抓住白晴的手說:“你剛才說的那幾個人,他們是不是都是從前客家幫的?”

    他的手勁極大,捏的白晴低低叫了一聲,不知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天生有被虐的傾向,身體變得更軟了,幾乎癱倒李衛東的身上。但是她眼神裡卻是掩飾不住的驚訝,說:“你是怎麼猜到的?……難怪方少說你絕非普通人,至少你猜對了大半。這些人中除了何守正何警司是陳烽的拜把子兄弟,剩下的幾個人,周正興周家,趙岩趙家,李成安李家,如果再加上方家、岳家和陸家,便是當初客家幫的六大家族!”

    “媽的,果然是這樣!”

    李衛東一把甩開白晴,匆匆走到夏若蕓身旁。方林看到李衛東,一臉的不悅,夏若蕓卻看出他神色不對,連忙問:“怎麼了?”

    可是這時已經用不著李衛東再說什麼了。大廳裡側的門就在這時被推開,兩個人先後走出來,後面的卻是吊著胳膊的歐陽烈火,推著一個輪椅,而輪椅上坐著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面容清癯,眉眼間依稀有夏家兩姐妹的神韻。或許是血緣關係真的很神奇,儘管從未見過面,但是看到這個老人的第一眼,夏若蕓就立刻認出了他。

    陸伯函!這就是自己的親外公,陸老爺子!

    而讓夏若蕓一顆心猛然沉下去的是,陸老爺子此刻頭無力的扭向一側,兩眼木然,身體也像是雕塑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嘴脣在不斷的抖動著,甚至能看到嘴角拖下的長長一道口涎。

    陸老爺子——竟然痴呆了?!怎麼會這樣!

   

    PS:第一更^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19:12
第三百二十四章 好大一竿子

    其實這一次來香港之前,夏若蕓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陸家五十四口一夜之間被滅門,唯獨留下了兩姐妹。這口黑鍋的份量有多重,誰心裡都很清楚。

    夏若蕓並非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現在除非揪出滅門案的真凶,否則她的頭頂上就永遠背著嫌疑。凶手一天沒有浮出水面,這個黑鍋她就要永遠的背下去。從某種程度上說,從踏進陸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夏若蕓、甚至包括妹妹夏若冰的命運,就全在於老爺子的一念之間。

    而像李衛東推斷的那樣,就算陸老爺子真的相信自己外孫女是清白的,與滅門案無關,並將繼承權交到她手上,這事也遠沒有結束。陸家的一干外支想必對龐大的遺產虎視眈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拱手讓人?一旦群起發難,場面恐怕更難以收拾。

    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陸老爺子來坐鎮,來掌控,才能保證姐妹倆平安無事,才能保證陸氏產業的平穩過渡。畢竟陸伯函是兩姐妹的親外公,兩姐妹是陸家唯一延續下來的血脈。儘管心裡對陸家包括自己的親外公沒有半分的好感,但是血脈相連,這已是夏若蕓手裡捏著的最後也是最為關鍵的一張牌。

    可是現在,陸伯函竟然變成了痴呆!!!

    完了,一切都完了,夏若蕓覺得心像是瞬間跌進了冰谷,甚至能聽到手裡緊緊捏著的那最後一張牌,砰然碎裂。原來所謂的香港之行,老爺子見召,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個陷阱,原來滿心期待為了家族為了替父報仇所做的冒險一搏,也只不過是自投羅網般的愚蠢和可憐……

    這個時候才想起那晚在青草庵裡李衛東說過的話,只是後悔已經太晚了。一陣天旋地轉,夏若蕓險些摔倒,幸好李衛東就在她身邊,連忙扶住,在她耳邊低聲說:“別急,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你先看下其他人。”

    夏若蕓一怔,抬眼看去,奇怪的是在場的人看到輪椅上的陸老爺子,全部都是一臉的驚愕,包括方林,白晴,甚至是那邊交談的楚天舒和陸養浩那一票人,反應竟然跟她完全一樣,全都瞬間石化!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陸老爺子變成痴呆,所有人都不知情?

    唯一的一個例外便是李衛東,這時他的目光正從在場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嘴角竟微微上~翹了一個弧度。夏若蕓滿心的不解,正想開口詢問,李衛東已經低聲說:“好戲開場了。”

    “老大老二,老爺子怎麼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忍不住率先發問的是楚天舒,這人相貌平常,只是眼睛比較大,此時由於激動更是瞪大了一圈,看上去有些駭人。

    站在歐陽烈火旁邊的一個人,五六十歲年紀,身材微胖,面白無須,看上去四平八穩,只是精神略顯憔悴。面無表情的看了楚天舒一眼,說:“老四,你先坐下,各位先不必激動,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解釋。老七,我要你找的人,帶過來沒有?”

    “啊?哦哦!”連叫兩遍陸養浩才回過神來,指著夏若蕓和李衛東說:“大小姐,還有這個姓李的,二小姐她……有岳天雄那個王八蛋礙手礙腳,咱們的人沒能得手。”

    夏若蕓拳頭格的捏出一聲脆響,李衛東連忙握住她手示意冷靜。陳烽點點頭說:“沒關係,二小姐從小離開夏家,她不來,請到大小姐也是一樣。”緩緩走上前,對夏若蕓微微欠身算是打過招呼,說:“夏大小姐不要誤會,這一次請你來,只是希望能搞清楚事情真相,如果與你夏家無關,陳某絕對不會為難你就是。”

    夏若蕓咬著牙說:“沒關係。這世上敢騙我的人並不多,這筆賬,我給陳老大你記下了!”

    陳烽也不辯解,又衝李衛東點點頭,說:“李先生是吧?久仰久仰。聽說你跟浙江司徒家頗有淵源,我記得妙手空空司徒家一直人丁單薄,最後一位傳人也在當初偷清明上河圖時失了手,敢問李先生可是司徒家之後?”

    提起浙江司徒家,除了方林不動聲色,其他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驚訝。李衛東淡淡的說:“謠傳而已。”心裡卻說:***,都是這個招風的戒指!

    陳烽目光一寒,卻沒有再追問。走到老爺子旁邊,低頭沉默了一會,才抱拳向眾人作了個團揖,說:“還請各位見諒,陳某此為,也是逼不得已。三天前,老爺子在醫院裡收到慘案消息,禁受不住打擊而突發腦出血,雖然搶救過來,但是醒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沒有意識,成了植物人。這三天對於陸家來說,災難深重,說句實話,陳某現在已經沒有眼淚,只因淚已流乾,剩下的,唯有流血!”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但是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陸養浩正要將茶杯放回桌上,給嚇的手腕一顫,茶杯嘩啦一聲跌在地毯上。

    陳烽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老爺子變成植物人的消息,除了我和老二,沒有通知任何人。大家知道,老爺子原本只剩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這麼短的時間裡,想讓他恢復意識已經完全不可能,但是陸家滅門慘案一天沒有水落石出,老爺子就是死也不會瞑目!在座諸位,這麼多年來老爺子一向待大家不薄,如今陸家迭遭大禍,我想各位也都會鼎力相助,不會袖手旁觀的,對麼?”

    今天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傻子白痴,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基本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嘴上說的鼎力相助,但是拉開的陣勢,分明就是把大家當成了賊!

    那位頭髮花白的房地產大王周正興第一個站起身,陪著笑衝陳烽作了個揖,說:“陸家發生這樣的慘禍,老朽也痛心的很。不是我周正興不仗義,只是周家早已退出客家幫多年,現在只是正當生意人,不過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我看這件事,老朽恐怕是愛莫能助了,還望陳老弟莫怪。”

    陳烽冷冷一笑,說:“周董,上個月在尖沙咀搶那塊地皮,你跟新義安的人鬧的很歡啊。如果不是我們陸家替你出面擺平,怕是你早就焦頭爛額了吧?去年在油麻地,你二兒子跟萬盛娛樂的老闆爭風吃醋,失手把人家殺了,你可知萬盛是什麼來頭,為了這件事,我們陸家打點了多少關係、折了忠義堂的多少弟兄?呵呵,好一句退出客家幫多年,只怕周董這句話,說的為時過早了吧!”

    周正興一臉尷尬,卻無言以對,只好訕訕坐了回去。那個叫李成安的卻是一臉的不屑,說:“客家幫三個堂口早就歸入你們陸家門下,怎麼鬧騰也都是你們自己的事。當初陸伯函一家獨大,把我們其餘幾家排擠出去,怎麼今天有事倒想起我們來了?沒這個道理吧!”

    方林作為方家的代表,只是冷笑不語。那位開地下賭莊的趙岩叼了根煙,陰陽怪氣的說:“老陳,這是你們陸家的家事,你該不會懷疑這滅門凶案我們哥幾個也有份吧?而且凶手是誰,和尚頭上的蝨子,那還不是明擺著的?為什麼陸家五十四口一夜被滅了門,卻唯獨剩下夏家的兩姐妹,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問麼?”

    沒等夏若蕓發飆,李衛東嘿嘿一笑,說:“這兩位大叔莫非對我家大小姐有什麼成見?趙先生,你剛剛說陸家滅門,只剩下夏家兩姐妹,所以凶手是誰明擺著的,對嗎?嘿嘿,像你這種蠢貨都知道這個道理,你說如果大小姐是幕後真凶,她會想不到?”

    “哎呀,你他媽~的小兔崽子,敢罵老子是蠢貨?”趙岩在香港的地下賭莊,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這時被一個無名小輩指著鼻子罵,氣的腦門都紅了,蹭的跳了起來。

    李衛東連忙解釋說:“我真的沒有罵你,蠢貨這兩個字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事實而已。你們客家幫六大家族,老祖宗一同打下來的基業,可是後來被陸老爺子一一排擠出去,心裡竟會不怨恨?並且平日裡跟陸家打交道最多的,我猜也一定是你們這幾大家子。幾位大叔,哦對了還有方少,夏家兩姐妹這次沒有出事,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才對,否則的話,你們以為陸家慘案嫌疑最大的應該是誰?”

    陳烽眯縫著眼睛看著李衛東,一言不發,那位智囊連輕侯卻好似任何事情都於己無關,只默默品茶。李成安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喝道:“胡說八道,你敢說老子有嫌疑?”

    李衛東仍舊笑嘻嘻的說:“李先生何必激動呢?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沒有嫌疑的話,你至於這麼緊張麼?”

    “放你媽~的屁!你這個烏龜兒子……”

    李成安怒極,習慣性的伸手去腰間摸了一圈兒,才想起進門的時候傢伙就已經被搜去了,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過去。可是剛一抬手,卻看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氣的都快昏頭了,語無倫次的說:“看我做什麼,老子哪裡緊張了?這小王八蛋明明是胡說八道……我幹~你~娘啊!看、看、看,老子他媽臉上有花啊是不是?要說有嫌疑,也不光是我李大頭,周家,趙家,方家,岳家,你們哪個不是在背後恨陸伯函恨得咬牙切齒?媽的,上次跟我說恨不得陸家斷子絕孫的,是哪個龜兒子,站出來!”

    眾人大半變了臉色,周正興連忙起身充當和事老,說:“老李,李兄弟,大家不是那個意思,稍安勿躁。那個,如果陳老大能讓事情水落石出,還我們一個清白,也是好事,啊,也是好事!”

    方林皺著眉頭,冷冷的說:“岳天雄呢,怎麼客家幫的六大家族,還少了一個?”

    陳烽說:“岳天雄狡兔三窟,不過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在座諸位都是清白的,我陸家就算是追到山窮水盡,也一定會把他岳天雄挖出來,討個公道!”

    楚天舒自始至終都在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雪茄,眉頭卻是越擰越緊。終於忍不住說:“老大,老爺子腦出血,這件事連我跟老三都瞞過了,總不成你也懷疑我們吧?”

    李衛東忍不住嗤的一聲冷笑。楚天舒霍然抬頭,緊盯著他說:“你覺得我說話很好笑麼?姓李的,你最好衡量一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無論夏大小姐是否回歸陸家,你都只是條狗而已!”

    李衛東也不動氣,聳聳肩說:“我無所謂,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人連狗都不如,至少狗還懂得對主人忠心,對不對?”

    啪的一聲,楚天舒手中的雪茄折成了兩截,伸手一指李衛東說:“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李衛東點點頭說:“當然,這種要求我本來也沒想過要拒絕。楚四爺,我對你們陸家還有你本人了解的都不多,只是有幾件事我很奇怪。第一,據說楚四爺是個商界鬼才,十五歲便已出道,炒賣股票賺到了千萬身價。我比較奇怪的是,以你楚四爺的能力完全可以單飛,您今年也有四十多了吧,幾十年的光景,賺個上億都不是問題,是什麼原因讓你甘心情願的為陸家打工一輩子?”

    “第二,我聽說越是聰明的人往往也越有野心,越會賺錢的人也就越貪心,像楚四爺這樣的商界精英,想必更是如此。身為厚德堂堂把子,您才是真正意義上打理陸氏產業的人,換句話說,陸家每進賬一分錢,都有你的功勞。自己辛苦賺來的資產,到頭來卻裝入別人的腰包,很難想象像楚四爺這樣的人,竟然沒動過半點貪念?”

    李成安忍不住一拍桌子,大聲說:“他媽~的,這話說的不錯,非常有理!”

    楚天舒臉色鐵青,好一會才擠出幾個字:“無知小輩,我沒必要說給你聽!”

    李衛東哈哈一笑,說:“四爺您先別急,還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陸家上下五十四口一夜之間遇害,而這五十四口一共是四代人,分別在九個國家至少二十個地區。我想就算有外人覬覦陸家財產,也沒辦法把這麼多人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對吧,除非……”

    “除非有內奸!”李成安又一拍桌子,嚷道:“就是嘛,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

    楚天舒終於忍不住,蹭的站起身,牙齒咬的格格直響,但最終還是緩緩坐了回去。他旁邊的連輕侯喝了口茶,說:“照李兄弟這麼說,最有嫌疑的反倒是陸家自己人了,那我連輕侯是不是也一樣有嫌疑?”

    李衛東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摸出根煙點著,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說:“烽火連天四大金剛,陳老大是天鷹堂堂把子,歐陽二爺掌管忠義堂,楚四爺掌管厚德堂,就只有連三爺您身無一職。老爺子在的時候,您固然是他的智囊,是左膀右臂,不過我記得有句話,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老爺子有天不在了,至少大爺二爺和四爺三個人,一個管勢,一個管槍,一個管錢,可是三爺您呢?您除了智囊一個虛的不能再虛的名頭,您的手裡能剩下什麼?”

    連輕侯笑吟吟的看著李衛東搖了搖頭,接著又點頭不語。李衛東也笑了笑,說:“剛才我說過,越聰明的人往往也越有野心,越會賺錢的人也就越貪心,後半句送給楚四爺,這前半句,就請連三爺笑納了吧。”

    連輕侯笑著說:“好,好,多謝李兄弟。”接著又朝陸養浩指了指,說:“我喝茶,李兄弟繼續。”

    陸養浩一看到李衛東的目光隨之轉來,嚇的一張胖臉煞白,殺豬似的叫道:“與我無關,李、姓李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可別編排我!”

    李衛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陸七爺,我真的很費解,像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掛上個陸家主事的頭銜。如果陸氏一門宗親還在的話,哪怕只剩下一個,也輪不到你來當家的吧?呵呵,如果說是你策劃了陸家滅門案,打死我都不會相信,我認為你沒有這個膽識魄力;不過要說你是內鬼,呵呵,你可以問問大家,到底像不像?”

    話音剛落,李成安第一個叫道:“像,像,我頂瞅他個龜兒子最像!乾~你~娘,越看越不像個好東西!”

    像陸養浩這種人,人品如何自然不必多說,就算他不是內鬼,估計都有不少人惦記著踹他一腳。陸養浩原本鼻子是歪的,這會都快給氣正過來了,指著歐陽烈火說:“哦,照你這麼說,在場的都有嫌疑,只有老大老二是好人?”

    歐陽烈火對陸養浩極其不屑,也懶得費口舌跟他辯解。李衛東搖了搖頭,說:“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不過要說一點嫌疑沒有,怕也未必。陸家現在宗親全部遇害,老爺子成了植物人,敢問陳老大,當家的大權現在是落在誰的手上?之所以扶起一個陸七爺,呵呵,不過是掩人耳目,至少看上去是頂著個陸字頭的跟你共掌家務,可是究竟是誰落了個最大的現成便宜,在座的誰心裡不是一清二楚!”

    陳烽只是冷眼旁觀,一言不發,歐陽烈火忍不住說:“李衛東,你好大的一竿子,感情這一船的人全都被你打翻了?”

    李衛東笑笑說:“抱歉抱歉,我只不過就事論事而已。我畢竟是個外人,說的不對,各位盡可以指出來。不過是不是打翻一船人,這不能怪我,說到底也是你們先懷疑我家大小姐的,對麼?”

    “啊?我……哦。”夏若蕓這個時候只顧著盯著李衛東兩眼發直,簡直都看呆了,嘴巴都張成了O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剛剛一直都靠在他懷裡,被他緊緊的摟著小蠻腰,竟然忘了站起來,這眾目睽睽之下,臉立刻羞紅了,慌忙掙脫。

    歐陽烈火皺了皺眉,說:“你好像還落下了兩個人啊,既然都有嫌疑,那麼這位何警司,還有我呢?”

    李衛東正色說:“何警司與陸家有什麼淵源,我的確不知道,所以不敢妄言。至於二爺,如果說在場的這麼多人裡面,我還可以信得過一個人的話,我想也就只有您了。”

    陸養浩忍不住叫道:“憑什麼?就因為老二昨晚替你出頭是不是?”

    李衛東斬釘截鐵的說:“是,又怎樣?幫我的人,就是我朋友,無論他是好是壞,我都相信。並且歐陽二爺在陸家靈前斷掌為誓,陸七爺,不然您也斷一個看看?”

    陸養浩噎的直翻白眼,半天說不出話來。方林冷笑著說:“無聊!你們之間隨便怎麼猜好了,我沒興趣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恕不奉陪。白晴,我們走!”

    說著就想起身,李衛東卻是嗤的一笑,說:“方少,說實話,我認為你應該是個很精明的人,所以你這種天真,的確讓我非常之意外。既然陳老大把我們請到了這裡,你以為我們還出的去麼?”

    “什麼意思?!”

    方林臉色一沉,李成安、趙岩等人也都忍不住站了起來。陳烽面不改色,冰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李先生說的沒錯。正如他剛才所說,陸家慘禍,在場諸位每一位都有嫌疑,所以在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微微一頓,又說:“包括我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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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19:13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大家一起死

    直到此時,夏若蕓才終於明白陳烽的真正用意。

    如果說陸家五十四口一夜之間被滅門只是一樁慘禍的話,至少有陸伯函運籌帷幄加上烽火連天四大金剛的保駕護航,或許還能夠化解這一場巨大的危機;但是陸老爺子卻腦出血變成了植物人,對於陸家來說這無疑是個滅頂之災!

    一旦消息傳出,且不說偌大的陸氏家族隨時都有可能分崩離析,那些跟陸家有恩怨過節的人,那些覬覦陸氏產業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現在的陸家就是那匹負荷達到了極限的駱駝,隨便放上任何一根稻草,都可能輕易的將它壓垮!

    而陸老爺子變成植物人的消息,不可能永遠封鎖下去,陳老大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陸氏滅門慘案的幕後真凶給揪出來。當然作為陸伯函這種人黑白兩道縱橫一生,得罪的人絕不可能僅僅是客家幫的六大家族,但是這些人無疑卻是最了解陸家的根底,積怨也最深,所以嫌疑也就最大!

    至於烽火連天四大金剛,毫無疑問也引起了陳烽的懷疑,但是這四人在陸家各掌一方,位高權重,沒有老爺子在的話,只靠一個陳烽根本壓製不住。並且這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無論公開還是背後調查,都容易引起陸家上下的恐慌,與其投鼠忌器,倒不如乾脆快刀亂麻,清理門戶!

    現在把所有與陸家關係密切的人全都一勺燴了,陣痛雖然讓人難以承受,也總比慢刀子殺人要痛快的多。應該說陳烽此舉是在破釜沉舟,但是在他的角度看來,即便是不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陸家恐怕也沒有辦法逃過這場劫難。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滅門案的始作俑者就是陳烽本人,那麼現在只需要在幾大家族和四大金剛之間燒一把火,讓他們互相猜忌,自相殘殺,然後栽贓陷害,把所有嫌疑責任全都推個乾乾淨淨,而他陳烽完全可以坐享漁翁之利,成為最後的那個贏家!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李衛東說的的確沒錯,在場的這些人中,每一個都有著開脫不掉的嫌疑!而這位天鷹堂的堂把子陳烽陳老大,不動聲色的請君入甕,好陰險的計謀,好高明的陷阱!

    夏若蕓忍不住扭頭看了李衛東一眼,這牲口仍然是一臉的鎮靜,甚至還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這個泰然自若的神情竟讓夏若蕓一時有些失神,她實在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怪胎,似乎所有的心思手段,全都瞞不過他那雙眼睛!

    還記得第一次聽到李衛東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勾搭了妹妹冰冰,那個時候夏若蕓也只把他當成是一個很會討女孩子歡心的小白臉而已。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領教了他的“看家本領”,很是無恥的偷走了自己的小褲褲,這讓夏若蕓一度把他劃入到那種變態色狼的行列裡面,如果不是因為冰冰的關係,早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一槍幹掉了!

    之後的日本之行,夏若蕓算是真正領教到了李衛東的“變態”,東京拍賣會,血洗山田家,再到後來的橫掃番江賭場,夜闖芥川家。而這一次,豪門家族錯綜複雜的關係竟然被他看了個通通透透,一番舌戰群儒,把所有人都給拉下了水……

    老實說夏若蕓作為豪門出身的大小姐,絕非那種沒有見過市面的小女生,再說她本來就是個拉拉,所以長這麼大還從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失神過。可是剛剛李衛東面對一票威震四方的大佬卻面不改色,那種成竹在胸、侃侃而談的舉止氣度,絕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心折!夏若蕓甚至沒有辦法相信這個帥的掉渣的傢伙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他的身體裡就好像揣著個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小宇宙,說變身BIU的一下就能變成鹹蛋超人那樣的怪物,除此之外實在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隻牲口?……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麼了?”

    李衛東連叫了兩三遍,夏若蕓才猛的回過神來,頓時兩頰一陣發燒,連忙慌亂的別過臉去,心想這下糗了,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是不是很花痴,那樣盯著他直勾勾的看……呸呸呸,花痴也花不到他的頭上去。變態色狼,無恥下流的傢伙,不就是生了張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好讓人稀罕麼?靠,老娘明明是喜歡女人的好不好!

    這麼一想就凶巴巴的瞪了李衛東一眼,以警告這牲口不要有什麼非分的念頭。李衛東一下子就鬱悶了,心說我招你了啊,難道我剛才的表現不帥麼?靠,怪不得你是同性戀,真是沒眼光!

    此時六大家族方林那一票人,正怒不可遏,李成安率先發難,拍著桌子吼道:“媽巴子的,這算什麼,敢軟禁老子?姓陳的,我李大頭也不是頭一天出來混,叫你一聲老陳都是給你面子,就算老爺子清醒的時候,也沒見他敢這麼對我!沒錯,陸家的事就是我幹的,你能把老子怎麼樣?來啊現在殺了我?我告訴你陳烽,咱們這個梁子算結定了!你要麼現在一槍把我掛了,要麼就關老子一輩子!要是有一天讓老子出去,我他媽一定讓陸家從此沒有一天安寧!”

    方林雖然沒有李成安那麼激動,可是眼角也在不住的抽搐,讓那張英俊的臉孔都變的有些扭曲了。傢伙被搜走並不是關鍵,可是沒有了電話,這個地下室就成了與世隔絕的所在,任你有再大的勢力,再牛叉的本領,也絕對是插翅難飛!狠狠咽了口唾沫,說:“陳老大,這麼多年來,我方家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陸家的地方,你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怕是說不過一個理字!再說了,六大家族現在你一下子得罪了四個,就算你們陸家雖然財雄勢大,可也未必能一手遮天對不對?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把其他幾家都給惹毛了,你們陸家又該是怎樣的下場?”

    陳烽面沉似水,冷然說:“有什麼區別麼?如果找不出滅門案的幕後真凶,就算是不得罪幾位,陸家也一樣沒有活路。要死大家一起死,我陳某都已經不在乎了,諸位又何必如此看不開?”

    李成安怒道:“放你媽~的狗臭屁!你是死是火,跟老子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拉老子下水?”

    陳烽淡淡一笑,說:“憑什麼?剛才夏小姐的保鏢李先生說的那些理由,難道還不夠麼?”

    方林一聲冷笑,說:“陳老大,我想你是老糊塗了。就算方家有嫌疑,你可以找我父親去理論,跟我一個晚輩較勁,您也不怕失了身份?”

    陳烽看了坐在輪椅上的陸伯函一眼,目光中忽然多了一絲悲蒼,喃喃的說:“陸家都快沒了,身份還有他媽~的屁用!老子抓不到,兒子來也是一樣。我陳某既然進來了,就沒再打算活著出去。你們恨也好,怨也罷,總之我陸家就算真的玩完,也是大夥一起陪葬,哈哈,值的很!”

    李成安還要叫罵,卻被周正興和趙岩那兩個老鬼慌忙按住。周正興不住的合十作揖,說:“大家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事情總還沒到不可收拾的一步,對不對?李兄弟,你現在罵出天來也不能解決問題,等陳老弟消消火,自然就……”

    “消消火?周老爺子真是說的輕巧,滅門案一天沒有水落石出,這火消得掉麼?”夏若蕓冷笑著說道。看到李衛東鎮定自若,她心裡不知怎麼便踏實下來,說:“我留下。這件事無論對陸家還是夏家來說,都跟我有關,陳老大想怎麼查,我配合就是了。”

    楚天舒沉聲說:“大哥,只怕這事不妥吧?陸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本來生意上就影響頗大,現在我們這些管事的都呆在這裡,生意怎麼辦?”

    連輕侯放下茶杯,不緊不慢的說:“老四,你就別操心了吧。老大說的沒錯,找不出滅門案的真凶,陸家都撐不下去了,還談的什麼生意?放心,既然老大這麼安排,肯定早做好了打算。”

    陳烽點點頭,說:“好。既然諸位沒有異議,那就由我來安排。我已經給大家準備了房間,有什麼要說的,不妨先住下來慢慢想。另外要說一點的是,自夏大小姐最後一個進來,整座地下室已經封閉,食物和生活用品有專人二十四小時提供。給大家一個忠告,不要試圖跟他們交談或者逃跑,因為這些人並非陸家的保鏢,而是雇傭兵,他們可能隨時會要了大家的命,包括對我。半小時之後,會有人送電話到各個房間,諸位有三分鐘的時間可以跟外界聯絡,如果誰想交代後事,我陳某也不會反對。記住一點,這座地下室連飛彈都不怕,如果有人試圖從外面硬闖,或者陸家遭到了什麼報復,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玉石俱焚!”

    大廳裡一陣沉默,只剩下粗細不一的喘息聲。連輕侯率先起身,淡淡的說:“我累了,要先去休息,諸位請自便。”轉身走出大廳,方林、李成安等人雖然憤怒已極,卻也無計可施,氣衝衝的走了。陸養浩失魂落魄,嘴巴裡喃喃自語也不知在說著什麼,走起路來腿都直打晃,還是周正興發了善心把他扶了出去。

    歐陽烈火推著輪椅走在最後,叫住夏若蕓,低聲說:“大小姐,看看老爺子吧。就算陸家和夏家有過多少恩怨,畢竟他還是你的親外公。”

    夏若蕓沉默了好一會,還是彎下腰,握住了陸伯函的手。十八年了,這還是夏若蕓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外公,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他,這位威震一方的陸氏掌門人,如今滿頭華發,因為病痛的折磨,形銷骨立,兩個臉頰明顯凹了下去,臉上的褶皺就像風乾的橘子皮,顯得蒼老而凄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那種神奇的感應,陸伯函的手竟也隨著微微的顫動了兩下,喉嚨裡也發出呵、呵的兩聲輕響。夏若蕓忽然忍不住有淚水溢滿了眼眶,這就是自己的親外公,這就是那位絕情把兩個親生女兒趕出家門、害的夏陸兩家水火不容的陸老爺子!即便是叱吒風雲,縱橫一生,到現在也不過蜷縮在一架小小的輪椅上,夏若蕓幾乎忍不住衝口而出:外公,你一輩子勾心鬥角,絕情絕義,究竟想得到些什麼,又究竟得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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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19:13
第三百二十六章 誰更有耐心

    陸家的這座地下室顯然經過精心設計,不單是自然光照和墻壁上的電子背景屏,連通風系統都是模擬的自然風,躺在“窗”前的搖椅上,悠然品茶,窗紗被微風輕輕拂動,感覺更像是某個愜意的午後,陽光灑滿房間的樣子。

    當然包括夏若蕓在內,這座地下室裡的所有人此刻都絕不會感覺到愜意這兩個字,對於他們來說這裡更像是一座高級監獄。李衛東倒是相當的滿意,至少這監獄裡各方面待遇確實都滿高級的,午餐有海鮮還有瑪歌莊園,並且一個肌膚黝黑的小個子傢伙用十分生硬的普通話告訴他說,這裡提供各種美女,可以滿足一切特殊需要。

    對此李衛東表示了高度讚賞。其實他也很想了解一下特殊服務都包括哪些,是雙飛啊冰火啊還是S~M什麼的,不過鑒於夏若蕓那貞子一般的犀利眼神,還是選擇了安全第一,委婉的拒絕了小個子的提議。

    唯一有些不爽的是這個小個子的服務態度,始終冷冰冰的。他的樣貌似乎跟越南人比較接近,而且李衛東發現他的右手背上有一個明顯的橢圓形疤痕,從形狀上看基本可以肯定是槍傷。看起來陳烽確實沒有說謊,這些傢伙並非陸家的保鏢,而是真正的雇傭兵——一票貨真價實的亡命徒!

    夏若蕓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一個瘋狂的人是可怕的,跟正常人最大的差別,就在於什麼事情都敢做,不計代價和後果,而陳老大現在的所作所為,無疑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請君入甕,真的能揪出內鬼或者找出真凶麼?如果這一切的推斷都是錯的,那麼這一場風波又該如何收場?客家幫六大家族,包括那個已經漂白從良了的周正興在內,相信都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而陸家剛剛經歷了滅門之禍,就算最終能夠揭開真相,找出凶手,其餘五家也已經得罪個遍,那時的陸家又該如何立足,夏若蕓甚至不敢去想。

    隨同午餐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專業的信號探測器,以證明房間內沒有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一類的監視手段。事實上這是個聰明的做法,有資格進到這裡面的人,絕不會是那種2到連一點防範心理都沒有的人,監視或者監聽對於他們來說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儘管如此李衛東還是很仔細的檢查了房間裡的電路,並用探測器掃描了每一處角落。他跟夏若蕓分到的房間在方林的隔壁,並且兩個房間之間的隔斷好像是後加出來的那種,隔音性不是很好,吃飯的時候李衛東和夏若蕓都很清楚的聽到了那邊傳來方林怒不可遏的咒罵聲。

    整整一天都在沉悶中度過,陳烽也再沒有召集大家。這很明顯的是在傳遞一個信息,他一點都不著急,看看這些人裡面誰先沉不住氣。到了晚上,大家情緒都忍不住焦躁起來,李成安和周正興先後來找李衛東。這裡並不禁止互相之間的走動和交談,但是兩個老傢伙還是沒敢說明來意,只推說閒著無聊打打麻將,李衛東以不會為由客氣的拒絕了。

    晚飯大家是在一起吃的,一共十二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就顯得有些詭異。方林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常態,啃了一客牛排,又要了個清真的小火鍋,顯得胃口很好。李衛東卻深知這廝肚子裡的火氣怕是已經聚集到了頂點,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白晴,心說這位美女滅火器今晚可有得忙了。

    陸老爺子被送進一件特殊的看護房,他的腦出血還沒有好利索,有專業醫生二十四小時照料。歐陽烈火整晚都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一雙火爆爆的眼珠子在每一個人臉上掃來掃去。只在吃過晚飯走出餐廳的時候叫住了李衛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說:“雖然我仍然看你不是很順眼,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李衛東嘿嘿一笑,說:“謝就免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栽在二爺的手裡,不如你放我一碼,就當還了這個情,好不好?”

    歐陽烈火眼睛一瞪,說:“做夢!”

    回到房間,李衛東很是自在的往搖椅上一躺,開始依依呀呀的搖來搖去。夏若蕓本來就是個急脾氣,一個接一個的疑團在腦子裡翻來覆去,感覺都快被憋炸了。來來回回的走了半天,看李衛東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實在是忍無可忍,咚的踢了搖椅一腳,說:“喂,你是死人啊?現在到底該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衛東翻了翻眼皮,說:“什麼怎麼辦,你想讓我說什麼啊?”

    夏若蕓瞪了他一眼,說:“少裝糊塗!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猜出誰是內鬼了?”

    “我倒!你當我是福爾摩斯還是柯南啊,拜託我是人類不是神仙好不好!”李衛東汗了一下,點了根煙抽了兩口,說:“烽火連天四大金剛,陳烽也許不是最聰明的一個,但是他的心機不會比任何人差。說實話,我猜不出他到底留了什麼後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夏若蕓一陣默然,好一會才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是凶手還是內鬼,每一個人都在比拼耐心,誰最先沉不住氣,輸掉的很可能就是性命!可是現在最要命的一件事,是她夏若蕓根本耗不起那麼多的時間!

    個人的安危這些都可以不必去考慮,她這次冒險來到香港,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拿到陸氏繼承權!可是陸家現在的情形岌岌可危,滅門慘禍在前,接著老爺子又垮掉,誰能預料到接下來會出什麼意外?如果再這麼耗下去,等到陸家拖垮,那個時候就算揪出了內鬼,找到真凶,對她來說也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了!

    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樣坐以待斃?夏若蕓眼巴巴的看著李衛東,現在這牲口已經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他那個詭計多端的腦袋裡真的能再冒出個鬼點子來,讓她以身相許估計都是可以考慮的。

    就在這時,隔壁忽然傳來啊的一聲,而且是很大聲很浪毫無掩飾的那一種。接著就聽白晴那嗲的讓人骨頭都酥掉的聲音:“少爺……嗯~~~,你輕一點……”

    額?李衛東眼睛唰的一下就瞪圓了,兩隻耳朵也最大限度的支楞起來。夏若蕓頓時羞紅了臉,說:“不要臉!”

   

   

    PS:昨晚喝了點酒,不小心睡著了。。。趕緊補上一張,寫的有點潦草,大大們勿怪。。。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19:13
第三百二十七章 絕美容顏

    氣氛立刻就變得曖昧起來。

    孤男寡女沒什麼,獨處一室似乎也問題不大,雖說李衛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還不至於饑渴到把持不住的那種程度。可要是再加上恩恩啊啊的叫~床聲,就實在是有點折磨人了。

    夏若蕓飛快的扭身抓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可惜的是房間裡只是個很小的壁掛式電視,一個音箱還壞掉了,儘管夏若蕓已經把聲音開到最大,白晴那風~騷入骨的聲音還是頑強的透過墻壁,鑽到兩人的耳朵裡面。

    “咳咳,今晚天氣不錯啊……”剛說出這話李衛東自己也忍不住汗了下,話說這裡好像是地下室才對,能看到個毛的天氣。還好李衛東反應比較快,看夏若蕓腦門上已經爬滿了黑線,把後面的話及時咽回了肚子裡。

    隔壁的那對賤人顯然屬於極度沒有公德心的那種,完全無視李衛東和夏若蕓的感受,聲音越來越響,甚至可以聽見方林連篇的粗口和喘息的聲音。夏若蕓連著換了歌舞啊警匪槍戰啊好幾個頻道都蓋不過去,乾脆捂住耳朵,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不想聽到這聲音,卻越是聽的格外的清楚,就好像故意在她耳邊直播午夜激情熱線一樣。

    忍無可忍,夏若蕓抓起一隻茶杯啪的摔到墻上,怒道:“方林,你個王八蛋還沒完了是不是?不想被閹了,就他媽~的給老娘閉嘴!”

    隔壁稍稍安靜了一下,接著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只聽方林不緊不慢的說:“夏大小姐,你還以為這裡是你們夏家,可以由著你發大小姐脾氣呢?沒錯,本少還就是沒完了,怎麼樣?進了這鬼地方,能不能出的去都不知道,反正也是腦袋掖在褲腰帶上,快活一時是一時。媽的,難道讓老子乖乖的等死你才高興?”

    夏若蕓氣的咬牙切齒,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方林顯然是故意在發泄,在放縱,身處這樣一個環境裡,巨大的壓力可能隨時會摧垮每個人的意志,包括夏若蕓自己,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個李衛東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崩潰!

    方林見她不說話,桀桀一陣怪笑,說:“李兄弟,反正咱們都被陳烽那個老狐狸給算計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別死到臨頭了還虧待自己,跟少爺我學學,該享受就要享受哇!嘿嘿,要不是因為你家大小姐小時候得過病,弄成了那樣一張臉,本少早就把她給搞了……”

    夏若蕓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咚的一腳重重踹到墻上。說是一堵墻,其實只是那種軟包的隔斷,這一腳又是盛怒之下,踹的那隔斷簌簌落下一大片灰塵。方林放聲大笑,說:“大小姐何必生氣,男人跟女人之間,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再說你又不會損失什麼,如果不是你長的太那個了,少爺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管保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你個王八蛋,……畜生!”

    夏若蕓氣的直發抖,可是讓她跟方林那種人罵些污言穢語什麼的,顯然不是對手。李衛東冷冷的說:“方少,上海那次你還欠著我一條命,這筆賬我會一直替你記著。如果你再敢侮辱大小姐一句,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活過三分鐘!”

    不知道是不是很渴望看到男人之間的戰鬥,白晴的叫聲更響了。方林卻沉默了一下,說:“李兄弟,男人眼光要長遠些,不要總記仇,OK?反正你現在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再說了,我老婆都被你勾搭了那麼久,禮尚往來罷了。對了,你有沒有上了我老婆啊?上了也沒關係的,女人如衣服,哈哈,我對這種事一般都不會很介意。喂,別他媽光一個姿勢,給少爺吹一吹!”

    恩恩啊啊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淫靡的吮吸聲。這時別說是夏若蕓,連李衛東都有閹了他的心思了,MLGB,有句話叫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難道這廝沒聽過麼?

    在方林的口中提起妹妹冰冰,夏若蕓自然少不了一番怒罵,可惜她罵人的詞語實在匱乏,翻來覆去的就是敗類啊畜生啊乾巴巴的那兩個詞,再不就是老娘殺了你之類。倒是方林那邊越戰越勇,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不斷出籠,只聽方林說:“賤人,騷~貨!知道少爺為什麼喜歡你不?”

    白晴啊的輕輕叫了一聲,含混不清的說:“知道……因為人家……啊……人家天生欠乾……”

    我%¥#@#……

    李衛東眼前立刻閃現出白晴那呼之欲出的胸脯,還有渾~圓挺翹的屁股,只覺渾身的血液瞬間向某個部位匯聚。***,難怪很多男人都喜歡在叉叉圈圈的時候講髒話,這也太刺激了啊,但凡是個老爺們聽到,有幾個能把持得住?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粗氣,忽然站起身直通通的就往外走。夏若蕓連忙攔住,說:“你幹嘛去?”

    李衛東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盯著她鼓鼓囊囊的胸脯,咕嚕咽了一大口口水,說:“老子去打麻將!”

    “不行!”夏若蕓也注意到了他猥瑣的視線,飛快的扭了個身,說:“剛才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想不出辦法,你別打算離開這間屋子!”

    “靠!”李衛東心說我不離開沒關係,就怕一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你就倒霉了。不耐煩的說:“想個屁啊想,你聽聽那兩個賤人叫的那麼歡,你還能靜下心來想事情?”

    “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了,你明白嗎?”夏若蕓急的嘴脣都快咬破了,說:“東子,我現在已經連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下去了!陸家現在老爺子倒了,宗親都死光了,四大金剛也被困死在這裡,外面連個主事的都沒有。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陳烽他可以孤注一擲,可以不顧一切,但我不能!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香港,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拿到繼承權,好給我父親報仇;如果陸家真的垮了,就算找到了滅門案的幕後真凶,就算我還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又有什麼意義?”

    李衛東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夏若蕓所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他心裡所擔心的,可惜的是智力加二並不是像上帝一樣,可以未卜先知,無所不能,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邏輯推理比常人更加縝密而已。但是推理也總要有足夠的線索才行,否則就算是智力屬性加到成百上千,難道還會變成神仙不成?

    再說像現在這個樣子,面對著一個國色天香的MM,隔壁叉叉圈圈又是如火如荼,作為一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沒有一下子慾火焚身,都已經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哪還有心思去想什麼狗屁的推理?

    這些話當然跟大小姐是沒辦法解釋通的,估計在她看來,李衛東現在就是諸葛轉世,武侯重生,掐指一算就能預知過去未來的那種。李衛東只能暗暗苦笑,鬱悶的坐回搖椅,悶頭抽煙。

    夏若蕓倒是立刻松了口氣,壓低聲說:“東子,其實關於誰是凶手或者內鬼,我也想到了一些疑點,只是還不能確定。現在關在地下室裡的人,除了你我,還有十一個,不算白晴。你說的對,現在所有人都有嫌疑,可是要說嫌疑最大的一個人,我始終覺得還是陳烽自己。”

    隔壁恩恩啊啊叫的正歡,李衛東思路根本集中不起來,隨口說:“為什麼?”

    “這還用說麼?”夏若蕓眉頭一挑,說:“陸家滅門慘案,到現在為止陳烽都是那個獲得最大利益的人。而這座地下室,雖然已經封閉並有雇傭兵守衛,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陳烽自己安排的,以他那樣的心機,想做什麼手腳簡直太容易了。栽贓陷害,挑撥離間,讓大家自相殘殺,那他豈不是坐享漁利?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那邊白晴叫道:“啊……不行了……少爺……”

    李衛東喃喃的說:“恩,很大……真的好大!”

    “你!”夏若蕓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住要暴走了,因為這牲口賊兮兮的目光又開始在自己胸前轉來轉去。似乎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放肆的占自己便宜,夏若蕓咬著牙說:“好看麼?”

    “恩,好看……額?”李衛東一抬頭正好迎上夏若蕓那殺人般的目光,嚇的一激靈,連忙把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說:“不好看,不好看,難看死了!”

    “你敢說我難看?!”夏若蕓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抽在李衛東後腦勺上。李衛東鬱悶的想:***!如果我說你咪咪長的很好看,難道你就能不抽這一巴掌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反而把隔壁的叫~床聲顯得更大了。夏若蕓看著眼前這隻魂不守舍的牲口,忽然用力咬了下嘴脣,說:“李衛東,你看著我!”

    “啊?”

    李衛東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頭,心說剛才就是因為看你才挨了一巴掌,又想玩我啊?夏若蕓卻扳著他的頭扭過來,正對著自己,然後側過身緩緩在臉上揉捏了一陣,一張薄如蟬翼的透明面具無聲的滑下。

    “現在,你可以集中精神了麼?”

    “我……我……”

    曾經在夢裡YY過無數次的絕美容顏再次出現在眼前,李衛東只覺得胸口就像給大錘敲了一下,連呼吸都為之一窒。眼前的大小姐秀眉有如新月,自然的劃出兩道優美的弧度,襯得翦水雙瞳漆黑晶亮,仿佛一泓深潭,有輕波盪漾,小巧的鼻子像是凝玉琢成,微微上~翹,說不出的可愛迷人。或許是這一次主動除下面具,夏若蕓很有些緊張,輕咬著嘴脣,露出一排細碎的貝齒,越發襯得脣瓣嫣然,細潤而性感。

    她的肌膚本是那種少有血色的白,但是隔壁叫~床叫的熱火朝天的,讓她臉頰騰起兩團紅暈,像是宣紙上渲開的兩團胭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戴著面具的關係,她的肌膚細~嫩極了,在燈光下甚至映出一種瑩然的光彩,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錦緞,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這是一張美到了極致的臉,李衛東很難想象上天對她竟然如此眷顧,甚至不肯讓這張容顏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瑕疵,如果說有一種女人可以傾城傾國,毫無疑問眼前的大小姐就是那種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為之傾倒迷醉的紅顏禍水。

    白晴的那種美,在於誘惑,可以隨時隨地讓男人想到脫褲子上~床,而夏若蕓的美,卻像是仙子謫凡,不帶一絲煙火之氣,美到極致,美到讓人窒息,讓人無可挑剔。

    李衛東聽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幾下,又突然停了下來,很難說如果對著這張國色天香的臉龐多看幾次,會不會落下個心絞痛啊冠心病什麼的,但就算是真的會落下毛病,此時讓他把眼睛挪開也是萬萬不可能的。腦子裡忽然就蹦出來一個念頭:如果有天她能夠做我的妻子,一定讓她天天帶著面具,這麼漂亮的臉蛋就只能老子自己一個人看。那個王八蛋要是敢瞄她一眼,老子就剝了他的皮!

    親手對著這個牲口除下面具,夏若蕓其實心裡也滿緊張的,因為她的本來面目只在小時候有人見過,自從戴上這面具之後,除了父親之外就再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除下。包括二叔侯萬風還有楊軒,他們只知道大小姐戴著面具,究竟面具底下是怎樣的一張容顏,只能憑著從前的記憶去猜想。

    可是這種緊張很快就變成了奇怪,夏若蕓發現眼前的這隻牲口第一反應還算是正常,盯著她兩眼發直,可接下來就變得跟個精神病患者似的,一會笑的無比的淫賤、恨不得流口水的那種,一會卻又咬牙切齒的發狠,倒把夏若蕓嚇了一跳,忍不住說:“東子,你、你怎麼了?”

    “啊?”李衛東總算回過神來,連忙說:“沒事沒事。大小姐真是心思機敏,見識非凡,現在我完全可以集中精神了。”

    男人還不是都一樣?死色狼!夏若蕓心裡這麼想,嘴上說:“那我就放心了。剛才跟你說的,我覺得陳老大的嫌疑,你怎麼看?”

    李衛東毫不客氣的盯著她那張吹彈得破的臉,低聲說:“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的猜測跟你恰恰相反。如果說關在這座地下室裡的十一個人中,我唯一能夠相信一個,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

    “陳老大?”夏若蕓一愣,說:“為什麼,你不是說你相信的是歐陽烈火麼?”

    李衛東嘿嘿一笑,說:“兵不厭詐,內鬼還沒有揪出來,我怎麼可能把實底都交出來?而我之所以相信陳老大,是因為在這十一個人當中,我們大家似乎都漏掉了一個人……”

    “你是說……那個高級警司——何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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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19:14
第三百二十八章 如果我不在了

    “沒錯,就是這位何警司!”李衛東點了點頭,說:“據白小姐所說,這位何警司跟陳老大是拜把子兄弟,而他能夠出現在這裡,我想跟陳老大的關係也應該非比尋常。雖說由於之前的炸彈事件警方介入了陸家滅門案的調查,但我不認為何守正的出現是官方行為,倒更像是他以私人身份受到了陳老大的指使,或者請求。”

    “何守正隸屬香港刑事情報科,我記得在看無間道的時候,劉德華就是隸屬這個部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部門主要就是做一些情報搜集工作,包括對有組織犯罪的情報調查和分析。何守正能夠做到該部門的高級警司,我猜他在情報分析也就是邏輯推理方面,一定很強,對不對?”

    夏若蕓眼睛漸漸亮了,說:“你是說……陳烽是因為對自己走的這一步棋並無把握,所以希望能夠利用何警司的職業特長,幫他揪出內鬼,抓到凶手?”

    “沒錯,但這應該只是陳老大的目的之一!”李衛東微微停頓了一下,說:“我同意陳老大的一點推斷,就是陸家滅門案,一定跟牽扯到利益最大的人有關聯,而現在這座地下室裡的十一個人中,似乎只有何警司一個跟陸家的利害關係最小。假設我們真的可以排除掉何警司的話,那麼剩下的十個人,也是跟陸家關係最密切的十個人,這其中不一定會有幕後真凶,但一定有一個人是內鬼!這個內鬼隱藏之深,想必也是個機有心機的人物,如果想矇混過關,其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你認為會是誰?”

    “當然是陳老大!”夏若蕓沉吟了一會,說:“你是說陳烽自認為未必是這個內鬼的對手,擔心會遭到不測,所以特意找到一個跟陸家並無關聯的人,來作為見證?”

    李衛東點點頭,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相信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陳烽身邊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完全相信,所以才找到把兄弟何警司,如果他出了事,何警司還有機會替他查出真相!而另外一點,何守正本身隸屬於警方,對於外界而言,或許只有他的證詞最有可信度。”

    說到這裡,李衛東輕輕嘆了口氣,說:“陳烽作為天鷹堂堂把子,主管家族外事,想必他心裡很清楚方、李、趙、周幾大家族的實力。這一次不管最終能否揪出內鬼,但是陸家跟幾大家族之間的梁子都已經坐實了。如果想化解這場衝突,作為陸家主事人,陳烽也當然明白必須給各方面一個交代。我想這一次,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都已經押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徹底回不了頭了。而他的把兄弟何守正何警司,對他來說大概也是唯一可以證明他清白的那個人。”

    夏若蕓一陣默然。李衛東推斷的確實沒錯,陳烽既然已經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並且特意找來何警司協助自己,從某種角度上也正說明他確實問心無愧。為了陸家,他寧可賭上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他有沒有想過,如此孤注一擲的法子,是否真的就能找出真相?

    李衛東目不轉睛的盯著夏若蕓,他發現這位大小姐最為誘人的一剎那,就是臻首低垂、秀眉微蹙那一抹風情,嬌媚不可方物。剛看到她的臉時,李衛東確實覺得精神相當的集中,可是隨著驚艷的感覺漸漸消退,就讓人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了。事實上隨便哪只牲口在面對一個美的欲仙欲死的女孩子時,要是連一點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十有八九就是有某種隱疾了。

    隔壁的戰鬥顯然已經到了最後衝刺階段,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也不知道方林那個鳥人究竟是天賦異稟還是嗑了什麼藥,不得不承認戰鬥力還是滿強悍的。白晴的叫聲更是死去活來,比之倭國的女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天知道這娘們是真的承受不住方林的開墾,還是受過某種專業的訓練,總之是無比的撩人。

    李衛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又粗了幾分,視線也總是不自覺的想從夏若蕓的臉上向下掃描。夏若蕓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軌意圖,眼睛一瞪,說:“現在在說要緊事,你給我認真一點!你說過,陳烽肯定會留有後手,是不是就是指這位何警司?”

    李衛東咽了下口水,說:“應該不止。對於他來說,何警司能夠起到的作用只是協助他推導線索,關鍵時刻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但是說到底何警司畢竟是個局外人,並不能左右事態如何發展。所以我在想……在想……恩?”

    正在這時,隔壁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李衛東也沒經大腦就忍不住順口說了一句:“咦,怎麼不叫了?”

    夏若蕓顯然也很是意外,想也沒想就說:“廢話,當然是完事了唄。……滾!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個流氓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李衛東汗了一下,心說凶個毛啊,你其實不是也在想?努力理順了一下思路,低聲說:“反正如果我是陳老大,一定不會把寶押在何警司的身上,接下來他究竟會走哪一步棋,現在還說不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手裡至少握著一張底牌,一張至關重要的牌!”

    夏若蕓低頭沉吟不語。只聽隔壁又響起白晴驚慌失措的聲音:“不要……少爺,你饒了我吧,不、不是那裡……啊!”

    夏若蕓一愣,忍不住說:“哪裡?”

    李衛東一下子被口水嗆了個正著,連聲咳嗽。夏若蕓面紅耳赤,怒道:“不許笑!李衛東,你想死了是不是?”

    李衛東拼命的捶著胸口,好半天才倒勻一口氣,翻著白眼說:“我哪有笑,咳嗽也不行啊?”

    “你給我閉嘴!!!”

    夏若蕓明顯已經惱羞成怒了,隱隱能看到小宇宙已經在她頭頂聚起了一片黑雲,目光之凶狠似乎隨時打算把他滅口一樣。李衛東很是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白晴這次不再像剛才叫的那麼誇張了,而是把聲音都憋在嗓子裡,每吭一聲都極為短促,甚至帶出了哭腔。或許是男人骨子裡在這方面天生就隱藏著一種破壞欲,這聲音聽在李衛東的耳朵裡,卻更加讓他血脈賁張,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撞擊聲越來越強,終於,白晴忍不住一聲大叫,而方林也同時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李衛東兩眼通紅,身體裡的血液都像是要沸騰了一樣,蹭的站了起來。夏若蕓緊張的都快不行了,死死抓著胸前衣襟,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幹嘛?!”

    李衛東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說:“我,我想到辦法了!”

    “……!”

    夏若蕓長長松了口氣,沒好氣的說:“一驚一乍的,你想作死啊?想到辦法了你不快說!”

    李衛東抓過茶壺,咕咚咚猛灌了幾大口,總算是覺得體內燃燒的小火苗被澆滅了一些,定了定神,說:“我在想,一條路走不通,或許我們可以換一條路試試看!”

    夏若蕓剛變白的臉蛋一下子又紅了,她當然明白李衛東這句話是打哪來的,鄙視的想:臭流氓,也就只有他能從這種事上想出主意來。掩飾的輕咳兩聲,說:“你指什麼?”

    李衛東壓低聲說:“你看,我們之前已經想到陳老大這人肯定會留有後手,現在就是要比試誰更有耐心,可是我們為什麼不能反客為主,逼著他先亮出底牌?”

    夏若蕓眼前一亮,說:“有道理!陳烽一動,那個內鬼肯定就坐不住了,只有把這趟水徹底攪渾,我們才能找到機會,挖出真相!……可是陳烽此人,看上去機有城府,你覺得我們怎麼做才能逼他出手?”

    李衛東沒有回答,表情卻忽然變的有些古怪,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轉著圈子。夏若蕓奇怪的說:“東子,你怎麼了?”

    李衛東腳步頓了一頓,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夏若蕓本來就是個急脾氣,忍不住拽住他按回到椅子上,說:“有什麼話你倒是說啊,現在沒有時間了,你,你想急死我啊是不是?”

    李衛東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夏若蕓忽然怔了一下,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這牲口似乎永遠都不會臉紅的那種,皮糙肉厚簡直都快跟城墻有的一拼了。可是現在他竟然難得的臉紅了,而且是滿臉通紅,跟個害羞的大姑娘似的!夏若蕓莫名其妙的說:“幹嘛,你發燒了?”

    李衛東喘了半天的粗氣,終於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說:“大小姐,你……你長的真美!”

    “靠!”

    夏若蕓氣的真想一腳踹過去,心說這個牲口原來不是發燒,發情了是真的。反正隔壁那兩個賤人也已經收工了,轉過身拿起面具就往臉上戴,卻被李衛東一把扳過她的肩膀,說:“別戴它,我……讓我好好看看你,行嗎?”

    對於男人來說,夏若蕓的樣貌固然是閉月羞花,但是對於女人來說,李衛東那張加成了魅力屬性的臉孔又何嘗不是英氣逼人、帥到掉渣?兩人此刻臉對著臉,距離之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夏若蕓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麼火辣辣的盯著看過,一時就有點小慌亂,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臂。

    他的力氣很大,就像一道鐵箍,捏的她手腕一陣疼痛。夏若蕓不禁有些惱了,說:“你幹嘛?”

    李衛東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想……親、親你一下!”

    “啊?!”

    夏若蕓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一時竟忘記了掙扎。雖說這隻牲口很猥瑣很下流,但是因為妹妹的關係,至少在自己面前他表現的還算正經,就算是假正經,總也不至於一急色就用下半身思考。其實對於他剛才的表現,在熱火朝天的叫~床聲中都能忍住沒有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夏若蕓在心裡對他還是有一點小感動的,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隔壁都已經完事了,他卻露出色狼的本來面目了!

    李衛東見她沒有反抗,還以為是一種默許,激動的手臂都開始發抖了,急急把嘴巴湊了過去。夏若蕓猛的醒過神,慌忙側頭,手肘一扭一沉,砰的一聲撞在他胸口。李衛東一呆,還想去攬她的腰,夏若蕓低聲說:“你想對不起冰冰麼!”

    李衛東伸出一半的手臂頓時就僵在了那裡,好一會才緩緩放下,握著她手腕的手也緩緩鬆開了。低頭沉默了好一會,說:“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夏若蕓飛快的轉過身戴上面具,整理了一下扯亂的衣服,冷冷的說:“別說了。李衛東,沒錯,我現在是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想要回報的話,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任何條件我都可以幫你辦到,我也領你這個情。唯獨這件事,我絕不可能答應你。還是那句話,我現在只有冰冰這一個親人,你千萬別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李衛東尷尬的笑了笑,說:“我知道,其實我剛才……”

    夏若蕓乾脆的打斷了他,說:“我說過你別解釋了,我不想聽任何廢話。李衛東,這一次你能幫我,我真的很感激,不過希望你不要把這種感激當成是一種可以交換的條件。我跟你之間,不會發生任何事,如果我令你失望,你可以隨時選擇離開。我相信如果我現在跟陳老大他們解釋清楚,整件事與你無關,他們也沒有理由為難你。”

    李衛東一張老臉由紅轉白,默然許久,低聲說:“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夏若蕓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坐在床上胡亂翻著電視頻道,甩給李衛東一個背影。李衛東坐在搖椅上怔怔的出了會神,忽然站起身往門口走去。夏若蕓說:“你幹嘛去?”

    “我……去衝個澡。”

    李衛東轉身進了浴室,不一會便傳出嘩嘩的水聲。夏若蕓這時卻呆呆的看著電視屏幕,腦子裡亂成一團。剛才說李衛東的那些話,她覺得有些說重了,可是她又不想給李衛東造成一種錯覺,認為他還有機會。

    會傷了他的心麼?……但是傷心一次,也總比糾纏不清要好吧。夏若蕓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可是為什麼在對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自己也會覺得心像是給什麼刺痛了一樣?

    “怎麼可能,我又不會喜歡他,我明明是……”夏若蕓有些懊惱的掐了自己一下,手臂上立刻留下一小塊烏青。是的,她不能讓這隻牲口闖進她的心裡,哪怕只是有這個念頭也絕對不行!夏若蕓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面具傳到指尖的是一種微涼的觸感,這讓她稍稍松了口氣。對她來說,這面具更像是一層繭,可以很好的掩飾她的喜怒哀樂,可以把一切情感都偽裝起來,這樣至少會讓她心安。

    “大小姐?”

    浴室裡傳出李衛東的聲音。夏若蕓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一聲:“什麼事?”

    李衛東沉默了一下,說:“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冰冰,但是我跟她之間,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她是個好女孩,我沒想過要傷害她。我跟你一樣,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一輩子,希望她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歸宿。”

    這算什麼,為剛才的冒犯所作的辯解麼?夏若蕓皺了下眉頭,說:“知道了。”

    李衛東又說:“現在咱們被關在這裡,結果會怎樣真的很難預料。你剛才說,任何條件都可以幫我辦到,那我……可不可以請你答應一件事?”

    夏若蕓說:“只要不過分,你說。”

    “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可不可以替我轉告我女朋友一句話,告訴她我真的很愛很愛她,不管有沒有我,她都要活的幸福,那才是我最開心的事。”

    酸!夏若蕓撇了撇嘴,說:“好,我答應你。”

    “那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

    靠,有完沒完?夏若蕓沒好氣的說:“還有什麼事,拜託你一次性說出來,謝謝!”

    “恩……我老爸老媽現在煙台做點小生意,我也得罪過不少人,要是我真的回不去了,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他們。還有琳琳姐,她……你告訴她我很感激她,也很喜歡她,只是我沒有那個福氣,她肯定會給我找到一個好姐夫的。另外,請她一定照顧好小甜甜,跟小甜甜說,她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小丫頭,我會永遠都記得她的。還有,還有……有一個女孩子,叫林雨萌,她現在在二叔的珠寶行裡做事。請你無論如何替我治好她的腿傷,她家庭條件不好,父母都有病,你能不能想辦法照顧他們一下?”

    婆婆媽媽!夏若蕓皺眉說:“知道了。還有麼?”

    “最後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我不在了,你在任何時候不要單獨一個人,至少要保證你身邊有兩名以上的看守。如果可能的話,呆在你外公身邊,絕對不要有任何行動,哪怕是拿不到繼承權,也一定要活著出去!記住,這件事一定要答應我!”

    恩?夏若蕓忽然怔住,他……究竟是怎麼了?就算剛才拒絕了他,也不至於有什麼想不開的吧,幹嘛跟交代後事似的,莫名其妙!

    不對,剛才他說要親我,難道是……

    “李衛東?東子,你在嗎?”

    無人回答。

    夏若蕓臉色頓時變了,飛快的從床上跳起,幾個箭步衝到浴室門前,一腳將門踹開。只見浴室裡面空盪蕩的,只有花灑還在嘩嘩的噴著水柱,卻已經不見了李衛東的身影。

    “啊~~!!!”夏若蕓一聲大叫,瘋了似的衝出房間,“李衛東,東子,你在哪裡,出來!你給我死出來!!!”

   

    PS:下午出去,還是兩章更到一起了。。。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19:14
第三百二十九章 倒霉的隨機

    一陣巨大的漩渦涌到,隨著李衛東捏碎了手裡的隨機卷軸,那種穿越空間的巨大痛楚再次襲來。或許這種痛楚對常人來說只是難以忍受而已,對於李衛東來說卻像是身體被切割成了千萬塊一樣。

    強大的精神屬性加成帶給李衛東遠異於常人的超級感官,但感官過分靈敏,帶來的後果也就相當於把他承受的痛苦擴大了N多倍。李衛東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這痛苦只是一瞬之間,對他來說卻像是經歷了漫長的一個輪迴!

    撲通!雙腳落在了實處,李衛東卻兩腿一軟跪坐在地上。來不及讓自己調整一下狀態,李衛東硬撐著取出手槍,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可是緊跟著他就忍不住咬牙暗罵了一句:乾!真他媽~的倒霉!

    這裡是一個圓形的管道,直徑不會超過一米多,四壁都是冰冷的混凝土。從前方的拐彎處折射過來的微弱燈光,讓他看到水泥管壁上開著一排洞口,排風葉片正緩緩轉動,攪起的風雖然不是很大,但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有些陰冷。

    毫無疑問,這裡是一處通風管道!媽的,隨機卷軸的傳送效果,果然不是一般的隨機!

    不過還好起碼沒有隨機到看守的槍口下,或者是監視器的攝像頭下面,李衛東輕輕吁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在這裡使用隨機卷軸的危險性,雖說房間裡沒有攝像頭和監聽設備,但是走廊和大廳裡卻遍布看守和監視器,稍有不慎,便會送掉性命!

    但是李衛東已經沒有選擇。想逼陳老大亮出底牌,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想辦法在地下室製造混亂,比如軟禁在這裡的十一個人中,隨便幹掉一兩個,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恐慌,迫使陳老大出手;其二,想辦法將陸老爺子變成植物人的消息送出去,一旦此消息曝光,必然給陸家內外造成巨大壓力,陳烽迫於無奈,唯有使出渾身解數盡快揪出內鬼,查出真相,才有可能去平息這一場軒然大波!

    事實上第一條路,也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如果失敗,還有第二計劃作為後備。可問題是憑著現有的線索還分辨不出究竟誰是內鬼,貿然出手,很可能會錯殺無辜。沒錯,到現在為止李衛東手上已經不止一兩條人命,可那是迫於自衛。只要不是被體內禁忌之泉的邪惡屬性占據了理智,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讓他去濫殺無辜,這種事李衛東當然做不出來!

    而第二個辦法,相對來說風險也大了不少,因為隨機卷軸的傳送地點,十成十的要靠運氣,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地下室現在已經徹底封閉,任何人禁止出入。最致命的一點,就是收繳了所有人的手機,唯一的通訊工具現在掌握在看守手上,並且只有陳烽本人有權使用,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與外界通話。

    根據上一次隨機卷軸對於當前地圖的判定,是從一座建築的地下室直接飛到二樓包房,但是那種地下室跟陸家從別墅地下深挖下去、一直延伸到山腹之中的地下工程完全是兩個概念,不能相提並論。如果在這裡使用隨機卷軸,對於當前地圖的判定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地下工程於陸家別墅視為一體,一是將地下部分單獨劃分出去。如果是前一種來說隨機的把握相對還大一些,如果是後一種就相當讓人鬱悶了,到底會是那種可能,李衛東完全沒有把握。

    陸家的這座地下工程,可以看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通往外界的長長通道,包括設在大廳鐵閘門外側的一個警衛室,這裡應該是用來監控整座地下室、包括通風和電力系統的控制中心,唯一的通訊工具十有八九也在這裡;另一部分則是地下室,包括大廳、餐廳、十多個房間,包括陸老爺子接受治療的特別看護室。連接通道跟地下室的唯一出口,就是大廳的那道鐵閘門,那絕不是憑著李衛東的力量加二就能夠撞得開的。

    想通過這道關鍵的出口,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待看守們換崗開門的那個時機,以替身術的隱身特效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出去。但可惜的是這間大廳十分的寬敞,又有監控設備以及那一票雇傭兵二十四小時守衛,李衛東算了一下自己的速度,想在四秒隱身時間之內衝過直線將近五六十米的距離,就算插上翅膀也絕對無法辦到!

    所以,想通過這道鐵閘門,跟外界取得聯絡,只有依靠隨機卷軸!一種可能,是用隨機卷軸隨機到地上部分的陸家別墅,但這樣一來能不能回得來就是個問題;另一種可能是隨機到地下工程的通道部分,這樣便有機會潛入警衛室,拿到通訊工具,但這樣也有一個讓人相當頭疼的問題:根據李衛東的計算,通道部分加上警衛室的面積,大致只有地下室部分的十分之一不到,也就是說,對於整個地下工程這個當前地圖來說,如果使用隨機卷軸,能夠隨到通道部分的機會至多不會超過十分之一,甚至更小!

    而李衛東的戒指裡面,總共也只有五個隨機卷軸!

    別無出路,只有賭上一賭!賭李衛東的幸運加二,是否能給他帶來一個不錯的隨機地點。而現在李衛東使用的第一個隨機卷,也說不上運氣是好還是壞,安全倒是夠安全的,卻不知這個通風管道究竟位於何處、通往何方?

    小心翼翼的側耳聽了一會,除了呼呼風聲,就只有排風扇的電機聲響。李衛東緊握手中的那柄M92,一手扶著管壁,貓腰向前摸去。轉過彎道,前面光線亮了一些,但是電機聲卻越來越大,再摸出去大約數十米,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排風扇,正嗚嗚轉動。

    媽的!路被堵死,只能掉頭返回。可是這次摸索了少說也有十多分鐘,前面管道卻陡然向上,四壁光光根本爬不上去,而且前方黑乎乎的天知道究竟通向哪裡。李衛東恨恨的捶了一拳,日,浪費了一個隨機卷軸!

    這隨機卷軸在網游中可以說再垃圾不過的物品,每天都不知道要在遊戲中被玩家們使用多少,但是在現實中的價值卻無法用金錢去估量。最關鍵的是,這是李衛東用寶貴的工會貢獻度換來的,拼死拼活的掙了那麼點貢獻度,又被那個黑心的雜貨商盤剝之後,總共也不過換來了六個隨機卷,上一次在亂舞迪吧用掉一個,現在又浪費了一個,這最後的四個,也就顯得越加的珍貴。

    又取出一個隨機卷,李衛東心說幸運加二,幸運加二啊!你可別耍老子,要是再隨到下水道裡去,***就真要撞墻去了!連做兩個深呼吸,咬緊牙關再次捏碎隨機卷軸。

    撲~!腳下猛然一軟,李衛東竟跌倒一張床上,定了定神四下打量,原來是一間臥室,而且也是四壁無窗,只有巨大的電子背景屏,跟夏若蕓的房間基本如出一轍。靠,難道這次又飛回來了?李衛東氣的幾乎吐血,剛想咒罵,卻聽浴室裡傳來一個哼哼唧唧的聲音:“恩,不錯,夠舒服。看不出你嘴巴挺大,這裡滿緊的麼……乾~你娘,死人啊連叫兩聲都不會?”

    這破鑼似的聲音,顯然是那位李成安李大頭的。李衛東心說這廝還真是有的吃絕不浪費,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消停。不過話說回來,被軟禁在這座地下室裡,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是怎樣的命運,找個女人對他們來說大概是最好的發泄方式了。

    再次取出隨機卷,李衛東心簡直都在滴血。很顯然,幸運加二並不是百試百靈,如果這次再隨丟,剩下的兩個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浪費掉,畢竟關鍵的時刻可以讓他和夏若蕓多一次逃命的機會!那就說不得,老子只有大開殺戒,隨便找個人來祭刀了!

    將滿天神佛都求了個遍,李衛東一咬牙,再次穿越!從巨大的漩渦中掙扎出來,還沒等他從陣痛中完全清醒,就聽見一聲低低的咳嗽,是個男人的聲音!

    看守?!李衛東來不及細想便飛快的掉轉槍口,剛好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穿著迷彩工裝,正靠著水泥柱子低頭抽煙,而他的身旁,卻是一架直上直下的簡易電梯!

    這一幕令李衛東驚喜非常,小心翼翼的退到墻角陰影中,四下觀察了一下,沒錯,這裡正是連接地下室與外界的地下通道!興奮之下,李衛東也不禁著實捏了把冷汗,就在他前面不遠處通道上方,一架監控器正左右來回擺動著角度。只要他這次隨機再往前兩米的距離,不撞到看守的槍口下,也肯定落入監控器的範圍之內!

    從這裡到警衛室還有一段距離,通道曲曲折折,卻更利於隱蔽。已經成功隨機到這裡,對於李衛東來說可謂如魚得水,儘管碰上了兩個巡邏的看守以及N多監控器,但靠著替身術的隱身特效,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很快便摸到了警衛室門口,探頭朝裡面看了下,只有四個值班的守衛,一個正盯著監視屏抽煙,還有兩個正背對著這邊,無聊的打著紙牌,剩下的一個靠在椅子上低頭打著瞌睡。事實上以這座地下工程的防備森嚴,四個警衛職守都有些多餘,如果不是碰上李衛東這種怪物,這世界上能想法子潛進來的,估計除了007邦德大叔,也就只有克魯斯的諜中諜能夠一試身手了。

    再次使出真實替身術,李衛東飛身閃進警衛室。速度之快帶起一陣微風,那個盯著監視屏的傢伙似乎感覺到什麼異樣,扭頭掃視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回頭從桌子上抓起了煙盒。但是剛抽出煙叼在嘴裡,就覺後頸一痛,吭都沒吭一聲腦袋便歪到了一旁。

    動作沒有任何遲疑,李衛東一個箭步衝到那兩個打牌警衛的身後,飛起一拳先撂倒了一個。另一個納悶的剛要扭頭,腦後便挨了重重一擊,力量加二的拳頭帶起呼的一股勁風,將這人魁梧的身體打的轉了個圈子,不待他摔倒便被李衛東攔腰抄住,輕輕放在地上。

    最後一個打瞌睡的,毫無懸念的被李衛東送入了深度睡眠。四秒時間過去,李衛東透明的身體緩緩復原,四下打量了一下,果然在擺放監視屏的那張桌子上發現了並排兩部無繩電話。抄起一個聽了一下,只有嘟的一聲輕響,顯然是部內線,而拿起另一部電話,聽筒裡卻傳來了風音。

    YES!李衛東心裡一喜,飛快的撥出一串號碼。這是那天岳天雄留給他的電話號,9開頭,是個手機號碼,對於老爺子痴呆的消息,岳天雄想必十分感興趣。可是讓李衛東有些意外的是,連撥了兩遍居然都提示對方電話已關機!

    這是什麼意思?按說以岳天雄的做事沉穩,該不會辦這麼不靠譜的事,難道出了什麼岔子?李衛東不禁皺了皺眉,他當然還有個選擇,就是通知二叔侯萬風,但這時二叔還留在陸家,不用想肯定受到了嚴密的監視,太不穩妥。至於楊軒那個鳥人,自己又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李衛東這一急,腦門也不禁泌出了細細一層冷汗。

    對,還有一個人,或許可以用上!李衛東伸手摸了下褲袋,翻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這卻是那天剛到香港,在飛機場被一票記者包圍,其中一個猥瑣禿頂男想買他的專訪,巴巴的把名片塞進了他的口袋!李衛東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港島熱訊,看這個名字不用說就是那種三流的花邊小報,不過對李衛東來說,只要能將消息順利傳出,一流跟三流並無任何區別!

    撥通電話,好一會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才接了起來,說了句“HELLO”。李衛東壓低聲開門見山的說:“機場,夏大小姐保鏢,你想買我的專訪,還記得嗎?”

    “你是……那位李先生?記得,記得!”電話那邊頓時興奮起來,說:“你現在在哪裡,有什麼內幕可以爆料,報酬好說,我們可以見面談……”

    李衛東沒工夫跟他廢話,直接打斷他說:“一個爆炸新聞,我只給你獨家,但是有個要求,最遲明早,我要在報紙上看到,否則你再也別想拿到我的專訪,能做到嗎?”

    “OKOK,絕對沒有問題!”電話那邊沒口子的答應,說:“到底是什麼爆炸新聞,快說李先生!”

    “好,我只說一遍,你現在聽好我說的每一個字!”李衛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陸家老爺子,三天前突發腦出血,現在已經失去神智,變成了植物人!”

    “哇!”那邊一聲怪叫,接著是咣當一聲,不知道是電話摔了還是那廝撞到了什麼上。目的達到,李衛東沒有再給他囉嗦下去的機會,咔嚓掛斷了電話。這條新聞的震撼程度,到了明早一定會成為香港的頭版頭條,到了那個時候,看你陳老大還能繼續穩坐釣魚台?

    一個警衛的對講機傳出信號聲響,警衛室外面也響起一陣腳步聲,李衛東微微一笑,取出隨機卷軸。

    從地下室隨進通道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相反從通道飛到地下室當然就再容易不過了。而這一次李衛東剛一落腳,便聽到了一陣嘩嘩流水聲,立刻就打了個哆嗦,我叉他上帝個老母啊,該不會是真的把老子隨進下水道了吧?!

    定了定神,才發現眼前光亮一片,而且一片迷離的水汽,旁邊墻上還有一面大大的落地鏡子,李衛東頓時松了口氣。感情不是下水道,原來是浴室,還好還好。但是隨即又是一怔,恩?浴室,而且還有水聲,難道是……

    扭過頭,只見浴缸裡面,一個雪白的身體正背對著自己,趴在墻壁上。長長的秀髮披散開來,越發襯得肌膚白膩誘人,而渾~圓的肩頭,纖細的腰肢,豐盈挺翹的臀~瓣以及修長瑩潤的一雙玉腿,很顯然,這是個——MM!一個赤身裸~體的MM!

    我靠!什麼叫幸運加成?這才是真正的幸運,飛來艷福哇!

    花灑噴出的水柱灑在MM的背上,光潔的胴~體赤~裸裸的展示著原始的誘惑!她的肩膀正微微聳動,似乎還有微微啜泣的聲音,而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更讓李衛東瞳孔瞬間放大了N多倍。他發現這MM的身材極其的完美,竟絲毫不輸於那個白晴,玲瓏有致的曲線就像是精心雕琢而成,比例也恰到好處,尤其是趴在墻上的這個姿勢,屁股微微向後翹起,兩腿~之間的神秘風情隱約可見,著實叫人熱血沸騰!

    噴火女郎,噴火女郎啊!

    李衛東小弟弟唰的立正,這麼一激動,竟不留神碰翻了旁邊洗手池上的杯子,發出嘩啦一聲響動。那個MM猛的回過頭,發現浴室裡竟多出個男人,條件反射的就要叫,卻被李衛東飛身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白晴?!”

    李衛東一陣愕然,還沒等他回過神,就聽外面突然傳來咣當一聲,接著是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叫道:“東子,你給我死出來!方林,我的保鏢,是不是藏在你這裡?”

    李衛東嚇的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說:“白、白小姐,這是個誤會,你可千、千萬別出聲!”

    只聽外面方林陰陽怪氣的說:“夏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的保鏢不見了,怎麼倒管我要人?”

    然後是一個低沉的聲音,像是陳老大,說:“大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這麼做,讓我很為難。”

    “為難?我的人在你這裡不見了,你他~媽的不給我一個交代,還跟我說為難?”嘩啦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摔的粉碎,只聽夏若蕓咬牙切齒的說:“姓陳的你給我聽好,最好保佑我能把人找到,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活不過今晚!”

    李衛東心說***,陳烽個老東西能不能活過今晚就不知道,哥們我恐怕是夠嗆了!

    只聽夏若蕓厲聲說:“誰在浴室?把門打開!”

    我靠!李衛東心裡默念:阿米豆腐,老衲今天運氣不好,施主千萬不要來!方林大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方林哈哈一笑,說:“早知道夏小姐喜歡女人,怎麼,難道對我的秘書也敢興趣?白晴洗澡從來不關門的,夏小姐要搜,請便好了。”

    李衛東:……

    咣當,浴室門被一腳踹開。李衛東戰戰兢兢的舉手打了個招呼,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嘿嘿嘿……真巧啊……”

    PS:啊啊啊啊啊!還是隻碼了一更,明天一定兩更!否則偶隨到豬圈裡去!!!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20:21
第三百三十章 大牌保鏢

    一陣沉默。這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安靜,浴室狹小的空間裡,殺氣蔓延。陳烽見勢不妙,飛快退開兩步,顯然是怕濺身上血。

    歐陽烈火站在大小姐身後,看著李衛東不禁皺了下眉,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鄙視之意。倒是方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哈哈一笑,說:“果然是妙手空空司徒家,偷情偷心偷女人。李兄真是高明,我一直都在這間屋子裡啊,你是怎麼混進浴室的?哈哈,不過沒關係,我說過,對於女人我向來不介意。難得李兄有此雅興,繼續繼續。白晴,李兄一表人才,肯垂愛於你,還不多賣點力氣?”

    白晴這時身上光溜溜的不著寸縷,即便是再放~蕩的女人,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免驚慌失措,一隻手拼命遮掩著下面的春光,而另一隻卻被李衛東牢牢按在胸脯上。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掙扎得開,又羞又急,哀求說:“李……李先生,求求你,先放開我……”

    “啊?哦!”李衛東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隻大手還抓著人家手不放,捎帶著按著人家的咪咪,很有大肆揩油的嫌疑。而白晴的身材又不是一般的好,胸脯飽滿堅挺,驚人的彈性和嫩~滑的觸感傳來,李衛東不禁一頭暴汗,慌忙松了手。而這一下動作太大了點,不小心似乎碰到了什麼凸起上,白晴不由自主的低低叫了一聲。

    花灑還擰開著,水淋了李衛東一身,濕漉漉的狼狽之極。最要命的是褲子濕透了,下面的小兄弟偏偏頂起一個高高的小帳篷,其氣勢之雄偉,呼之欲出。李衛東都快鬱悶死了,天知道怎麼小兄弟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站起來,越是強迫它趴下去,反而站的越加雄糾糾氣昂昂。狼狽的哈著腰遮住醜態,說:“咳咳,其實,這……是個誤會啊,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

    “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子,那你說是什麼樣子啊?”

    夏若蕓這時腦門都是青色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恨不得隨時撲上去把李衛東咬死一樣。其表情之凶狠,把一旁的陳老大都嚇的一哆嗦,連忙說:“沒事就好,總算人找到了,沒事就好!”

    “是啊,沒事就好。美人共~浴,鴛鴦戲水,很享受吧?假惺惺的說了一大堆,害的我差點鑽進耗子洞去找你,你卻在這竊玉偷香!李衛東,你挺美的啊是不是?”

    夏若蕓咬牙切齒的說著,拳頭鬆開又攥緊,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白晴嚇的蹲在浴缸裡,渾身直顫。李衛東也急了,連連搖手說:“你別過來!我、我不過是溜進她浴室看一眼,我可什麼都沒乾!額,不是看一眼,那個,我剛才要洗澡,沒有沐浴露了,過來順一瓶而已……這個解釋很合理吧?”

    “恩,合理,合理的要死!李衛東你這個大騙子,你怎麼不說是來幫她搓背馬~殺~雞呢?!”

    夏若蕓飛起一腳踹了過去,李衛東慌忙側身閃過。可就苦了背後的白晴,這一腳幾乎是擦著她頭皮踢在墻上,嚇得連羞處也顧不得了,兩手抱頭失聲尖叫。

    夏若蕓一腳踢空,怒道:“還敢躲!”扭身又是一記側踢,跟著轉身掃腿。這兩腿一氣呵成,動作之快,帶起呼呼勁風,激起水花一片。

    浴室空間本來就狹小,這悍妞又是一身的好功夫,李衛東折騰不開,索性不避不讓,用肩膀受了她一腿,順勢捉住她腳踝,說:“喂,夠了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可是給你面子了啊!”

    “啊?你這是給我面子?!”夏若蕓心說我都快被你個牲口氣的吐血身亡了,這要是都算給我面子,那不給我面子你豈不是要上房揭瓦?抽了下腿沒能抽~動,這牲口的手就跟一道鐵箍似的,夏若蕓纖腰一扭,左手虛晃,揮起右拳砰一聲砸在他胸口。

    李衛東這時也來了氣,心說靠,老子為了你出生入死,冤枉咱也就算了,還打起來沒完了?伸臂架住她胳膊,曲肘向外一橫,緊跟著向下一扣,把她手腕也給牢牢鎖住。

    這是小擒拿中的一式,有個名堂叫做神仙扣,原本順勢頂肘進膝,非把對方撂倒不可。李衛東倒是沒想過要將她放倒,可夏若蕓卻認得這一招,不待他起肘便輕舒左臂,從他肋下穿過,想扭身摔他個大馬趴。李衛東反應何其快,抓住她手腕順勢一扭,一手攬住她腰向懷裡一帶,把她整個人都扭得跟麻花似的,掙扎不得。

    若是常人給這麼一扭,估摸著身上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還好夏若蕓自幼習武,身體柔韌度極好。看看掙扎不脫,張嘴巴朝他脖子咬去。李衛東連忙側頭,不提防中了她詭計,耳朵一下子被扭了個正著。李衛東當然不甘示弱,一把揪住她頭髮。

    “哎呀,你,李衛東,你還敢還手?!”夏若蕓氣的都話都說不利索了,扭著他耳朵用力一扯。李衛東只覺耳朵一陣波紋蕩起,感情這一扯力氣之大,竟啟動了護甲加成!一時火冒三丈,心說叉叉你個圈圈滴,還好老子有個護甲加二,不然豈不是要被你揪成一隻耳?!手上用力一帶,把夏若蕓揪得頭向後仰起。她可不像李衛東護甲在身,痛的啊了一聲,眼淚立刻就開始在眼圈兒裡打轉兒。

    事實上夏若蕓一直都覺得自己忍耐力很強,大概是由於自小習武的關係,磕磕碰碰都是少不了的,就算疼痛也還忍得住,可是不知為什麼,給這隻牲口一欺負,就覺得眼淚不知不覺要滾出來,這一下揪在頭髮上,卻一直疼到心裡。自打跟他第一次見面,這牲口就動手毫不留情,兩人交手N次,沒有一次在他手上討過便宜,反而被欺負的要死要活的。忍不住心裡咬牙切齒的罵道:李衛東,你個禽獸,連女孩子你也打!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好,你給老娘記著,要是不把你收拾的撅著屁股唱征服,這事都不算完!

    陳老大、歐陽烈火還有方林,包括赤~裸~著嬌軀的白晴在內,一票人全都看傻了眼,連勸架都忘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八爪魚一般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冤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夏若蕓也不敢哭,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說:“你……你放手!”

    李衛東心說我放開手,好讓你再接著發飆,當我是白痴啊?當即哼了一聲,很是牛叉的說:“憑啥?剛才是你先動手的,所以放手你先放!”

    “我%¥#@……”夏若蕓兩眼一陣發黑,心說不行,這種卑鄙無恥令人發指的禽獸,讓他撅著屁股唱征服,簡直便宜死他了!要是不把他小切了數年輪,然後掛起來風乾做標本,都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忍氣吞聲的喘了幾大口粗氣,夏若蕓說:“好,一起放!”

    李衛東猶然不放心,數了一二三,兩人一起鬆手。陳烽等人這才緩過神兒來,看李衛東的眼神全都佩服的五體投地。歐陽烈火尷尬的咳嗽兩聲,說:“不值當的小事,何必鬧的這麼大動靜?大小姐消消氣。”

    夏若蕓也不理歐陽烈火的話茬,扭身就往外走,頭也不回的說:“李衛東,回房間去!”

    李衛東心說回就回,反正你也打不過我,難道怕你不成?施施然整了整濕漉漉的衣領,跟了上去。兩人前後腳走出房間,歐陽烈火幾個還在那面面相覷,陳烽忍不住說:“他……他真是大小姐的保鏢?”

    方林冷哼了一聲,說:“老糊塗,你見過這麼大牌的保鏢麼?……呵,想不到這小子吃了妹妹,跟姐姐又扯上了一腿。就憑夏大小姐那個容貌,嘖嘖,這傢伙還真是重口味啊!”

    只說李衛東跟著夏若蕓進了房間,剛回手關上房門,就覺耳畔風聲一響,連忙一縮頭,一隻水晶花瓶貼著頭皮嗖的飛了過去。夏若蕓這次是真的惱怒到了極點,略一錯腰,兩腿交疊踢出,她本就身材極好,一雙玉腿更是渾~圓修長,動作又快如閃電,一時間上下左右全是腿影繚繞,讓人目不暇接。

    李衛東心裡早就猜到這麼回事,就衝這悍妞的脾氣,回房間肯定要開打,所以一直在凝神戒備。看到夏若蕓雙腿如飛連環踢來,左閃右避,如游魚般鑽來鑽去。夏若蕓一口氣踢出十幾腿,卻是連他衣角都沒能碰到。

    房間裡比浴室大的多了,李衛東進退自如,一邊招架還一邊說:“喂,因為你是女人我可讓著你呢啊,差不多就成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靠,往哪踢呢你,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是不是?……咦,還來!警告你啊,再來我可還手了!”

    夏若蕓出招奇快,盛怒之下也是招招盡了全力,全是進攻的路數,拽拳飛腳,端的是虎虎生威。很難想象一個像她這樣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女孩子,居然功夫如此剛猛霸道。房間裡的鏡子啊擺設什麼的可就遭了殃,只聽乒乓之聲不絕於耳,瓶瓶盞盞的被掃了一地。隔壁方林大聲叫好,說:“李兄弟,加油,男人還能被個娘們降服住不成?讓她知道女人永遠是給男人騎的!”

    功夫之道有一句老話,叫做剛不可久,柔不可守,像夏若蕓這種剛猛路數幾十回合一過,已經是香汗涔涔,嬌~喘吁吁,臉蛋漲的跟紅蘋果似的,拳腳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李衛東卻跟存心逗她玩一樣,你快我也快,你慢我悠閑,直把夏若蕓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剁巴剁巴做成叉燒包,一口一口吞到肚子裡才解氣。

    看看李衛東一副悠然自得的欠扁模樣,夏若蕓接連踢出三腳又丟出一隻茶壺一隻煙缸,都被他輕鬆躲過,夏若蕓拳頭一松,忽然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淚唰唰的滾了出來。李衛東汗了一下,說:“靠,不帶這麼玩賴的吧,打不過還帶哭的啊?”

    “李衛東,你個禽獸,淫賊,臭流氓,死色狼!嗚嗚,你躲個屁啊躲,給我踢一腳你能死啊?”

    “……”

    李衛東一陣無語。話說好像這輩子也沒聽到過這麼牛叉的邏輯,感情你踢我不犯法,我躲都有罪了?可是看她哭的稀裡嘩啦的,淚水在臉上這麼一衝,透明面具都脫落下來,露出那張吹彈得破的絕美臉蛋兒,李衛東一下子就鬱悶了。

    到衛生間拿了條毛巾出來,丟給夏若蕓,卻被她一下丟了回來。李衛東乾咳兩聲,說:“今天的事你確實是誤會我了啊,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咳咳,對不起你妹妹的事。你先擦擦眼淚,聽我跟你解釋一下,然後再生氣也不遲麼,好不好?”

    夏若蕓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過肩膀繼續哭天抹淚。李衛東只好走到她身旁,把毛巾遞過去說:“我真的沒騙你,剛才我辦了件大事,興許明天就能……”

    話沒說完,夏若蕓突然扭身一拳揮向他胸口,跟著曲肘撞他小腹。這一下驟起發難,就算李衛東速度再快也反應不過來,接連吃了兩下,不禁大怒,抬手就是一拳,說:“靠,你陰我!”

    夏若蕓早有防備,低頭沉肩躲過這一拳,身體向前一撲,將李衛東攔腰抱住。李衛東深知這悍妞功夫高明得很,給她逮住十有八九要吃虧,連忙回手去鎖她肩膀,不料正中了夏若蕓的圈套,趁他一低頭的功夫,猛的把秀髮一甩,滿頭青絲掃過,李衛東兩眼生花,被這丫頭攔腰抱起,一個反身背摔放倒在床上。

    床倒是滿軟的,並且護甲加二也不可能摔疼。李衛東剛想掙扎,夏若蕓哪容他站起身,一屁股騎在他腰上,左手扣住鎖骨,右臂箍住他脖子。這幾下一氣呵成,根本不容躲避,而且就算李衛東真的有金鐘罩鐵布衫,鎖骨被扣,也絕對能讓他半片身子酥軟,使不出力氣。只可惜他身上是被動護甲加成,除了對刀子啊子彈還有所顧忌,根本就不怕扣鎖骨、捏脈門這一套,猛然發力,奮身扭腰,硬是將夏若蕓掀翻下去。

    眼看就制住了這隻牲口,夏若蕓當然不甘心就這麼被他跑掉,兩條修長的玉腿緊緊絞住他腰,一手鎖住他胳膊,另一隻手扣住他右肋,同時腦袋也湊了過去,張開嘴巴對著他耳朵便咬。李衛東嚇了一大跳,慌忙把頭側開,這悍妞兩齒相叩,鏗然有聲。話說人的身體最強有力的肌肉就是咀嚼肌,這一口要是真被咬實誠了,十有八九要破防,就算耳朵不被咬掉,留下兩排牙印也是難免的!

    李衛東氣的七竅生煙,一聲低吼,手臂肌肉墳起,猛然掙脫了夏若蕓的胳膊。夏若蕓還想去箍他脖子,被李衛東一個翻身壓在下面,順勢按住,只覺觸手飽滿一團,而且彈性十足。夏若蕓忍不住叫了一聲:“臭流氓,鬆手!”

    李衛東怒道:“還想陰我,傻子才鬆手!你先把腿放開!”

    夏若蕓咪咪被他抓在手裡,面紅耳赤,也知道掙不過這牲口的一身蠻力,回手嚓的扯下脖子上的項鏈。李衛東說:“少來這套,這回你脫衣服也別想我放開你!”卻看夏若蕓在項鏈吊墜上輕輕一按,錚一聲響,竟彈出一柄寸許長寒光閃閃的小刀,回手抵住他身體,低喝道:“放開!”

    李衛東一下子就傻掉了,原來她那柄鋒利的小刀不偏不倚,正抵在他兩腿中間。我靠,話說這悍妞的刀法可是能破防的,這一刀要是下去,還不斷子絕孫了啊?李衛東舉起手徹底投降,哭喪著臉說:“大姐,這個玩笑開不得!你要踢我一頓出氣,那就儘管踢好了,俺們老李家三代單傳,不容易啊!”

    “知道害怕,你早想什麼去了!”夏若蕓一張俏臉此刻卻冷若冰霜,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那位白小姐很好是吧?又漂亮性感,又會叫。李衛東,我原來以為你還只是猥瑣一點,想不到你這麼噁心,那種髒女人你也要!呸!居然還花言巧語的騙我,虧我剛才還真的把你當成好人了,還急的到處找你,李衛東,你配麼?說起來還要謝謝你,讓我徹底看清了你是什麼貨色!你不是說你真心喜歡我妹妹的麼?你喜歡的方式,就是這樣公狗似的到處留情?”

    李衛東臉一點一點的漲紅,接著又由紅轉白,夏若蕓看到他額頭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動。好半天,李衛東捏緊了拳頭,咬著牙低聲說:“好,原來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我真他媽下賤!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為你去冒險,夏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老子差一點就沒了命!我已經跟你說過,我會跟你解釋,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的愚蠢,因為在你眼裡,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相信!對,我是流氓,我猥瑣,我禽獸,你可以侮辱我,你可以隨便怎樣看不起我,但是請你記住,這是我幫你的最後一次,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PS:第一更,晚一點還有一更。。。大概一點左右吧^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20:21
第三百三十一章 讓你親三下

    “哎呀,李衛東你真行啊你!都被抓到現行了,你居然還這麼嘴硬?”夏若蕓氣的柳眉倒豎,說:“你說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我會把我妹妹交給你?不相信你我會把我夏家的秘密都說給你聽?可是你呢,就衝你剛才做的那件事,憑什麼讓我相信?大半夜的鑽進女人的浴室裡,還說是去辦大事,差一點沒命,你當我是白痴麼?應該是差一點就得手了才對吧?如果不是我傻乎乎的找過去,您老人家估計現在正爽著呢,說起來倒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怎麼,惱羞成怒了?”

    其實夏若蕓的這番話,說的也確實沒錯,像剛才那種情況,那麼曖昧的一幕,就算是換上李衛東是她,也九成九不會相信那是什麼誤會。眼看著那架勢晚進去一步都要叉叉圈圈了,還說是去辦正經事,就連白痴也未必會信的吧?

    李衛東可以原諒她的誤解,卻並不代表能夠容忍她的語氣。其實他也明白,這個時候如果跟夏若蕓服個軟說說小話,十有八九她也不會惱怒,可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這麼做。沒錯,你夏若蕓是大小姐出身,有脾氣有性格,可是關我個鳥事,我為什麼要在你面前唯唯諾諾、低三下四?

    就算是真的低三下四,我對薇薇可以,甚至對琳琳姐和冰冰可以,但是對你夏若蕓,好像沒這個必要,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事實上如果真的換做是薇薇她們三個女孩子中的任何一個,遇到這種事也絕對不會連句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一棒子敲死。沒錯,你長的的確是漂亮的一塌糊塗,我可以欣賞你,卻沒必要事事遷就與你,就算你要發脾氣,就算你覺得我多麼猥瑣多麼下流,但是至少,我要一個解釋的機會!

    翻身下床,李衛東擼了把濕漉漉的頭髮,說:“我不想跟你吵,沒意思。都已經說過了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愛怎麼想我,那是你的事。”

    “我的事?李衛東你好意思說,這是我的事?”夏若蕓翻身坐起,厲聲說:“那我妹妹呢,她又怎麼說,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在外面脫了褲子想上哪個就上哪個,美其名曰逢場作戲,回過頭還能對家裡的女人厚顏無恥的說我愛你?”

    氣憤之下這句話說的大聲了些,隔壁方林顯然是正支楞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忍不住說:“那是當然了,人不風流枉少年麼!有句話叫做有B不操,慘無人道,李兄,我絕對支持你!”

    李衛東跟夏若蕓不約而同的說:“滾遠點!”方林氣的叫了聲:“靠,不知好歹!”

    李衛東面無表情的看了夏若蕓一眼,掉頭向門口走去。這不理不睬的態度更讓夏若蕓氣不打一處來,跳下床去一把拽住他,說:“你幹嘛去?想走可以,但是先要把話給我說清楚!”

    李衛東嗤的一聲冷笑,淡淡的說:“說清楚,還有這個必要嗎?對不起請讓開。”

    “沒必要?我看你是沒話說了才對吧!”夏若蕓鄙視的看著他,說:“別給自己扮的多麼委屈似的,明明就是抵賴不過,無話可說,裝什麼深沉?呸,流氓!”

    李衛東霍然轉身,冷然說:“怎麼,不願意跟你一般計較,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好,你說我抵賴不過,無話可說,我要是真的能說出原因,讓你自己承認確實誤會了我,怎麼說?”

    “呵,還真是說你胖,你就喘上了,你覺得我會怕你啊?”夏若蕓更是來了脾氣,說:“李衛東,你聽好,你要是真的能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是我誤會了你,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如果你辦不到,又怎麼說?”

    靠,怎麼個意思,還真是存心跟我較勁了!李衛東本想說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老子懶得搭理你,可是一想她剛剛一口一個流氓一口一個下流,這樣也太便宜她了,盯著她清麗絕俗的臉蛋兒,還有那張紅潤欲滴、性感十足的小嘴兒,忽然冒出個壞念頭,嘿嘿一笑,說:“這好辦,咱們不妨就打個賭吧。如果我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任由你處置,從今以後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如果不能——”拖了個長聲,李衛東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緊盯著她的嘴巴,還故意舔了舔嘴角,說:“如果不能,就讓我親一下,公平吧?”

    “你!!!”夏若蕓抬腿就想一腳踢過去,可是想了想又收了回來,說:“哼,想唬我啊?我是沒你聰明,可是這種明擺著的事,白痴才會上你的當!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證明你是清白的,我讓你親,親一下賭注太小,我讓你親三下;如果你證明不了,從今以後,任何時間地點,我不允許你在我妹妹面前出現!怎麼樣李衛東,你敢賭麼?”

    我倒!這死丫頭還真是夠狠的啊,不允許老子在你妹妹面前出現,那不是要我學校也不能上,家也不能回了?靠,這可是你主動漲價的,不要怪我!李衛東心裡樂的都快開花了,臉上卻故意板的死死的,說:“你,你可想好了,不要到時反悔!”

    “廢話,我夏若蕓說話從來一是一、二是二,當我像你那麼沒信用麼?”夏若蕓伸出手掌,說:“擊掌為誓,誰要是反悔,舌頭生瘡腳底流膿,下輩子豬投胎!”

    “靠,這個誓夠毒,就是這話!”

    李衛東飛快的在她手上拍了三下,哈哈大笑。夏若蕓看他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突然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心說不會是中了這流氓的圈套了吧?一下子心裡就有些沒底了,不過嘴巴上仍然硬的很,抱著僥倖心理說:“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倒是說啊!”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會饒了你啊!”李衛東衝她勾了勾手指,讓她把耳朵湊過來,低聲說:“剛才從房間裡出去,我是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把老爺子變成植物人的消息送了出去。現在這消息已經到了報社記者的案頭,明天早上,你就等著看報紙頭條吧!外面馬上就要亂起來,如果陳老大不想陸家完蛋,就必須亮出他的底牌!”

    “啊?!”這句話對於夏若蕓來說,不啻於在耳邊放了個麻雷子,震的她耳膜都嗡嗡作響,愣了好半天才說:“你、你說的是真是假,不是開玩笑呢吧?……咦,不可能!這座地下室已經徹底封閉,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沒收,就算是白晴方林他們,也不可能有任何辦法跟外界聯絡,你怎麼可能把消息送出去?”

    李衛東撇撇嘴,很是牛叉的說:“管得著麼你?我想怎麼送出去,就怎麼送出去。你可以算一下時間,從我溜出房間,到你闖進白晴的浴室,這麼短的時間裡,除了送消息我還有可能做別的麼?哼哼,冤枉我,這就是下場!記得明天刷牙,不需吃蔥姜蒜,等著老爺來親!”

    “我%¥#@……”

    夏若蕓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單聽他說話就噁心死了,難道明天還真的讓他親?不對,沒道理的啊!就算他是司徒家的傳人,就算他是妙手空空的神偷,這鋼筋水泥的地下室連飛彈都打不進來,難道他還能變成蒼蠅蚊子飛出去不成?!

    越想越覺得不靠譜,夏若蕓狐疑的盯著李衛東,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不是因為做了那種齷齪事,故意轉移注意力呢吧?我告訴你李衛東,你騙得了一時,可騙不了一世!”

    李衛東哈哈一笑,說:“那還不容易,明天早上你看報紙頭條有沒有這條新聞,不就自然證明出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房間裡現在就放著幾份報紙,成報、明報、東方日報等等都有,而且有電視可以收看新聞,說明這間地下室雖然不允許跟外界聯絡,卻也並不阻止外界信息傳入。夏若蕓心裡一下子就打起了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應該鬱悶。如果真的如李衛東所說,已經將陸伯涵腦出血的消息成功送出,這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外面一亂,陳烽肯定坐不住,這就逼著他必須出牌!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豈不是便宜了李衛東這牲口,難道真的要讓他親,還要親三下?!

    冷不防李衛東在旁邊又來了一嘴:“記得脣彩最好用水蜜~桃或者草莓味的,我喜歡吃甜的。”

    夏若蕓忽然就覺得自己剛才說什麼“賭注太小了,讓你親三下”那些話,說的實在是太2了!如果不是怕旁邊那個臭流氓幸災樂禍,夏若蕓簡直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誰也不理誰,李衛東開心的很,洗了個澡又讓看守弄了套乾淨衣服來換上,躺在搖椅上一邊嘎吱嘎吱的搖來搖去,一邊抽煙品茶得意的哼著小調。他越是有恃無恐,夏若蕓就越是鬱悶的不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氣得一口氣把桌子上倖存的幾個杯子都摔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房間裡悶了一宿的人都跑到大廳去放風,李成安、周正興還有趙岩和陸養浩四個人在打麻將,李衛東興致勃勃的觀戰。其他幾個人賞花的賞花賞魚的賞魚,夏若蕓卻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寧。因為陳烽陳老大到現在都沒有露面,這對於夏若蕓來說顯然是個不好的信號。

    今天的報紙看守還沒送過來。正心裡亂糟糟的,忽聽李成安大聲罵了句:“乾~你娘!”夏若蕓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仔細一看才松了口氣,原來是陸養浩這廝乍胡,被抓了個現行。李衛東本來是在低頭看牌的,無意中一抬頭,正好跟夏若蕓的眼光對到了一起,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壞笑,還故意用舌頭舔了舔嘴脣。夏若蕓臉騰的紅到了耳朵根,扭頭急匆匆就往房間走。

    恰好這時一個看守走了進來,把一疊報紙扔在桌子上。這些人中周正興跟楚天舒都有報紙必看的習慣,隨手翻開,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不約而同的發出啊的一聲。夏若蕓心裡一慌,咣當一頭撞到了門上。

    PS:第二更,雖然晚了點,還是很無恥滴吼一嗓子:偶要票票^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3 20:21
第三百三十二章 出人意料的遺囑

    ——陸氏掌門人突發腦出血成植物人,巨額遺產繼承權如今成謎!

    幾份報紙頭版頭條,全部用醒目的字體打出這個爆炸性新聞,幾乎能擠爆人的眼球,想看不到都沒有可能。楚天舒有早上喝一點提神酒的習慣,手裡正舉著一杯白葡萄酒,看到報紙的第一眼,高腳杯啪的跌落在地摔的粉碎,失聲叫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消息傳出去,肯定天下大亂,陳老大他想讓陸家萬劫不復麼?!”

    烽火連天四大金剛中的老三連輕侯,素性沉穩,一張三分笑意七分淡然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是那一種表情,但這時也忍不住勃然色變,起身躲過報紙飛快的瀏覽了一遍,鐵青著臉說:“老二,大哥呢?你們知不知道這對陸家來說意味著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歐陽烈火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臉上短短的絡腮鬍子像是都要一根根的豎起來,眉頭也擰成了一個川字,說:“我怎麼知道,這件事老大從來都沒跟我說過,再說今早起來到現在,我一直就沒看到老大的影子!”

    連輕侯雙眼微眯,扭頭看了一眼何守正何警司,但是何警司立刻搖了搖頭,示意跟自己無關。這個消息對於陸家來說無疑是屋漏又遭連雨,但是卻讓周正興、趙岩等人喜形於色,趙岩哈哈大笑,說:“陳烽早他媽就瘋了,你們陸家還指望著他能做主?估計現在這老小子已經焦頭爛額了,陸家這一次要是還能撐得下去,我趙岩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識相的趕緊把哥幾個怎麼請進來的怎麼給送出去,別讓我一票弟兄自己找上門來,殺你們個雞犬不寧!”

    李成安怒道:“放屁,陸家真完蛋了你個龜兒子能撈到什麼好處?乾~你娘~的,陸家的股份難道你沒有?老周沒有?老子可是有百分之七,陸家誰當家我不管,總之老子要拿回我的錢!”

    李成安生的短粗~黑,滿臉的橫肉,這一發飆,表情更顯猙獰,周正興連忙去勸。趙岩冷笑著說:“白痴,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錢!陳烽要是一天不放你出去,就算金山銀山有個屁用,你花得了麼?啊呀不好,陳烽這老小子不會是丟下我們在這裡,自己腳底抹油了吧?”

    看這一票人吵吵嚷嚷,方林忍不住一聲冷笑,說:“一群飯桶!”

    李成安脾氣急,蹭的站了起來,怒道:“龜兒子,你個小輩找死麼?回去問問你爹老子敢這麼跟我說話不,媽的,陸家我都不怕,我慣你方家個鳥?”

    方林也不睜眼看他,自顧抽了口雪茄,說:“別倚老賣老,這世界本來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不適合你這種糟老頭子。你們還真的以為陳老大會放你們出去?做夢!如果老爺子成植物人的消息沒有散出去,或許大家還能多活個一時半會兒的,如今陸家真的要玩完,陳老大臨死,你猜他會不會拉你們做墊背?”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李成安本想咒罵幾句,可是看了眾人一眼,又把話咽回了肚子。他雖然性子挺糙,腦子轉的卻不慢,以陳烽陳老大那種人如果給逼到了絕境,究竟會幹出怎樣的事情,誰都保不齊。

    一票人中,比較平靜的自然要數李衛東跟夏若蕓了,雖說夏若蕓一直不敢相信昨晚李衛東說的是真的,可到底算是有了個心理準備。不用說,那個打賭已經輸定了,這該死的傢伙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消息送出這戒備森嚴、連蒼蠅恐怕都飛不出去的地下室去,流氓是流氓了點,本事倒真不是吹的,不愧是神偷傳人!

    一想到賭約,夏若蕓就忍不住心裡有些發慌,偷看了一眼李衛東,這牲口正悠然自得的叼著根煙,兩個眼珠子不懷好意的在她臉上瞄來瞄去,眼神猥瑣之極。一看到他這副色迷迷而且肆無忌憚的流氓德行,夏若蕓就恨得牙根兒癢癢,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相把高跟鞋脫下來拍到他臉上去。

    不過生氣只是一小半,更多的夏若蕓則是激動和興奮。畢竟給他親兩下是小事,陸家的事,可是不單關係到一個家族的存亡,那更是她夏若蕓為父報仇的希望!現在陳烽陳老大已經徹底被逼進了死胡同,如果不想完蛋,就只有想辦法盡快揪出內鬼,還原真相,他手裡的那張滴底牌究竟是什麼,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交出來了!

    跟李衛東交換了一下眼神,夏若蕓衝守在大廳門口的看守說:“陳老大究竟在哪裡?我們必須現在就見到他的人!”

    沒等看守說話,身後便響起一個聲音:“怎麼,還怕我陳某真的會跑了不成?我說過,除非陸家滅門案水落石出,否則我陳烽寧願死在這裡!”

    眾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只見一人緩緩走進大廳,微微有些發福的身材,一張白慘慘的臉明顯睡眠不足,因憔悴而顯得有些蒼老,正是烽火連天四大金剛的老大,陸家目前的主事人陳烽。只見他細長的眼睛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緩緩說:“看起來我陳某還真是低估了對手,居然連這裡的看守都能收買,很好。我喜歡跟高手過招,這才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希望不要虎頭蛇尾,能讓我玩個痛快才好!”

    眾人面面相覷,全都不明所以,連李衛東也是一愣,心說這老傢伙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是了,昨晚用隨機卷軸潛進了警衛室,打到了那幾個看守,今天又發生的這樣的事,陳烽肯定會將兩件事聯繫到一起。因為地下室戒備森嚴,陳烽當然想不到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警衛室,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看守中了內鬼,被人收買了。

    李衛東嘴角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卻沒有插嘴。老二歐陽烈火忍不住說:“老大,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收買,還有老爺子腦出血的消息,究竟是誰泄露出去的?”

    陳烽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步,忽然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低估了你,你又何嘗不是低估了我!你以為這樣一來,陸家就會垮掉,我就會放大家出去麼?可惜這個算盤打錯了!”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說:“有件事本來我覺得現在宣布還不是時候,不過既然事情鬧到了這一步,我想也沒有必要隱瞞了。這一次我把大家請來,是以公布遺囑的名義,大家可能看到老爺子變成植物人,就以為遺囑之事不了了之,呵呵,我不妨現在就告訴大家,其實老爺子當天發病之時,因為搶救及時,曾經清醒過來一次,可惜後來又二度昏迷。而就在老爺子清醒的時候,他已經交代好了後事,沒錯,我手上現在拿著的,就是當時老爺子立下的遺囑!”

    “什麼?!”

    所有人瞬間全部怔住,包括李衛東也是無比驚訝。陸老爺子腦出血變成植物人,在所有人看來陸家的遺產繼承權都已經徹底泡湯,事實上這也正是陸家目前最大危機所在;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陳烽手裡居然會有老爺子的遺囑,這究竟是真是假?

    扭頭看看夏若蕓,一張臉緊張的發白,連手臂都在微微發抖。原來這才是陳烽最後的底牌,也是至關重要卻又出人意料的一張牌!如果這遺囑是真的,繼承權又究竟會落入誰手,會是她大小姐嗎?如果繼承財產的另有其人,又該如何是好?

    “這遺囑可是老爺子親筆所寫?”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楚天舒忍不住第一個站出來質疑,說:“老爺子腦出血,就算意識清醒,可是我很懷疑他是否能拿得動筆!更不要說老爺子一輩子寫的都是毛筆字,老大,既然老爺子腦出血這件事是你跟老二一手處理的,我想知道在交代遺囑之時,旁邊都有哪些人在場?”

    “這份遺囑的確不是老爺子親筆所寫,而是由我代筆。”陳烽臉上忽然浮起一絲古怪神色,說:“老爺子交代遺囑之時,恰好老二也不在,在場的就只有我一個人。”

    “這算什麼?!”眾人頓時嘩然,陸養浩更是忍不住扯脖子叫了起來:“只有你一個人在場,又是由你來寫,那豈不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你要說這財產都給了夏家那兩個丫頭,是不是我們就要掃地出門了?就是你陳老大把整個陸家都劃到你的名下,難道也由得你大筆一揮麼?”

    楚天舒冷笑著說:“老大,你這事辦的可就有些糊塗了。既然所有事情都是你一手所為,又焉能證明你這份遺囑是真是假?”

    陳烽面不改色,沉聲說:“我的確沒有辦法證明,不過我相信只要這份遺囑在場的人看過,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懷疑。老爺子交代,陸氏產業的財產繼承人,一共有兩位,一位,是忠義堂堂把子,歐陽烈火;還有一位,是族侄陸養浩,陸七爺!”

    PS:今天出去辦事了,所以只有一更,大大們表嫌少,明天兩更伺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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