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武俠] 射雕之橫劍 作者:半張卡片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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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2009-8-1 14:17:3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28452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5 04:22 編輯

第一章 血濺當街夢亦真

  時值南宋理宗年間,地處嘉興南湖。節近中秋,荷葉漸殘,蓮肉飽實。湖中歌聲陣陣,伴隨少女們清脆的笑聲,一片和諧平靜的景像。可惜長年戰亂紛繁,此等安詳太平之景不知還有幾處可見。

  一個五、六歲左右的男孩,靜靜地躺在堤岸的石台,雙目緊閉,似乎淺夢之中,對湖中嬉笑充耳不聞,觀其緊簇的眉頭和滿面汗水就可猜到,他睡的並不塌實,好像在做着什麼可怕的噩夢。

  鉛雲遮日,低沉而又壓抑,四散的漆黑雲朵急速聚集,滾動翻捲地攪在一起,崩出了刺眼的電弧,仿佛一羣怪獸在混亂地撕殺,「轟隆」聲悶烈地叫囂,大地也透不過氣來。街道上的人們匆匆地躲回了房間,片刻便凋零如野,空曠一片。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突然一聲呼呵伴隨着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從街邊的巷子傳來,雷聲中,聲音傳得並不遠,壓抑的氛圍也不曾被改變,居民們緊閉着窗口無人理會。只見二三十個混混手持着鋼管、片刀、鐵鏈等武器正在追一個渾身是血的壯漢。壯漢近一米九的身高,體若巨塔,也許是因為腿部受傷的原因,他的奔跑速度並不是很快,剛出巷子就被後邊的人圍在了街道之上。壯漢起伏着胸膛怒視四周的二十幾人,緊了緊手中的棒球棍,這是他在上一輪搏殺中從一個被他打斷手骨的混混那奪來的,代價就是背部胸前被鋼管和片刀各中了幾下。

  「『坦克』老大,這次看你還往哪裏逃!哈哈……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免得兄弟們手下沒分寸要了你的小命,看看你現在都流了那麼多的血,哪還有力氣和我們鬥!我勸你還是繳械投降……」一個看似領頭的混混囂張地說道,眼看着這頭狂暴戰將就要被他拿下,他的眼中泛起興奮的光芒。

  壯漢的名字叫陸元霸,是木華市地下黑幫「千狼閣」的魁首,他自小就好戰喜鬥,又喜歡刺激的生活,因此高中畢業後就毅然輟學加入了當地的一個小幫派,盡管他當時以全國第三的成績可以考取任意一所名牌大學,他也毫不在乎,因為那不是他嚮往的生活。他加入那個小幫派以後憑借着自己的身手很快就在幫派中得到了「上位」,並因為打架時兇狠無情、英勇無懼,而且橫衝直撞,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一合之敵,故贏得綽號:「坦克」。幾年的時間,陸元霸就帶領着原來幾十人的小幫派,發展到現在幾千上萬人的「千狼閣」,在木華市也算一個中上的組織了。

  好鬥的陸元霸因為忙於幫派的事情一直沒有好好的談過戀愛,到現在快三十了他的愛情還是一片空白,最多是在網上和女網友亂噴胡侃,雖然他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其中不乏青澀嬌嫩的處女,可那不過都是肉體上的交易,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由於現在幫派漸漸步入正軌,不需要他時時刻刻地盯着,所以按耐不住,終於獨自一人悄悄地溜出總部,去和女網友見面,希望能邂逅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誰知道竟然被他的死對頭「血剎盟」底層的一些小混混盯了梢,而那個女網友竟然是這些小混混中的一個「馬子」而已,結果就出現了現在的一幕。

  「我繳你媽的械!」陸元霸「乓!」地一棍砸在了喋喋不休的小混混臉上,小混混的聲音嘎然而止,慘叫一聲橫飛了出去,連帶着旁邊的兩個混混也被壓倒在地,觀其凹陷的頭骨,不死大概也成植物人。

  「要打要殺就趕快來,哪來那麼多廢話!我陸元霸就算橫死街頭也不會屈膝求饒,想讓老子放棄抵抗,沒門!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就憑你們也想嚇倒我,笑話!老子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哈哈……來啊!」陸元霸揮舞着棒球棍,傲視着眾人,眼中閃現出嗜血的光芒,恍如一尊戰神屹立街頭。

  混混們被他的氣勢壓地心驚膽戰,有幾個竟生出了怯意,猶豫着是否繼續衝上去,畢竟「坦克」的威名曾經是壓在他們心中的巨山。就在這些人進退搖擺、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靠後的一個混混開口道:「別被他蒙了,他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我們不用怕他!我就不信被砍這麼多刀,流了這麼長時間的血,他還有多少的力氣!大家別忘了,機會稍縱既逝,我們損失了好幾十個弟兄才把他逼到這個地步,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就有的!只要幹掉他我們就可以『上位』,不再是任人呼來喚去的底層小混混了,難道你們不想當老大,不想做人上人嗎?那還等什麼,上啊!既然抓不到活的,那就幹掉他!」原來這個混混才是真正的領頭人,只不過一直躲在後面而已。

  混混們的眼神被鼓惑地充滿貪慾,紛紛亮了起來,心裏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對!幹掉他!幹掉他就可以上位做老大!」「上啊!砍死他!」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就像導火線一般爆開了他們心中的慾望,混混們的內心瞬間蒙蔽,嘶吼着衝向了陸元霸。

  「哈哈……這才對嘛,扭扭捏捏像個娘們似的……」陸元霸狂笑一聲,還想繼續說上兩句,可揮到眼前的刀子讓他無暇旁顧,他收起笑容,不屑地看着眼前因恐懼和興奮交織而扭曲的面容,毫不猶豫地揮起手中的球棒,「啪!砰!」兩聲,小混混的片刀離陸元霸還有半臂的距離,就被他雷霆一棒轟了回去,陸元霸無暇觀看小混混的慘狀,轉身又對上了一根鋼管,一腳踢開右側偷襲的矮個子,掉轉球棒又砸向了左側的胖子,球棒與空氣摩擦發出「嗚嗚」的聲音,像催命的鬼嚎,無情地收割着眼前地生命。轉眼間已有六七個混混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可陸元霸的身上也新添了幾處傷口,大量的血液流失,使得他開始頭暈目眩、手腳乏力,他不甘心,自己堂堂一派之首竟然要死在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手中,真是諷刺!陸元霸猛地一咬舌尖,嘶吼一聲,又揮舞着球棒衝殺起來,自己身上湧泉似的的傷口渾然不顧。一番撕殺又有幾個混混慘嚎在地,餘下的混混被其拼命的氣勢威懾肝膽欲裂,再不敢上前死拼,全部圍着他開始打轉,想等他流血過多自己倒下,外圍的混混不知從哪找來了一些石頭和磚塊,紛紛砸向了支着球棒屹立中間的陸元霸,令他更是傷上加傷。

  「劈啪!」一聲巨響,天空中下起了漂泊大雨,陸元霸仰天長嘯,仿佛在回應着雷聲,血水攙雜雨水順着褲腳流下匯集在一起,當真是血染街紅。「啪!」一塊板磚像是天外來石一般,砸在了陸元霸的後腦,血花崩灑而出,突然間陸元霸的世界一片安靜,仿佛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一陣天旋地轉陸元霸跌倒在地,四周的混混一擁而上紛紛揮出手中的武器,陸元霸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悶,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似乎也飄向天際,最後一陣煩躁惡心陷入了漆黑的深淵。

  「啊!」堤岸石台上的孩童突然驚醒,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鮮的空氣,該死,竟然夢到前世死前的場景了,不過怎會搞的現在胸悶氣短?狠勁地甩了甩昏沉沉的頭,卻看見一個四歲大小的幼兒驚慌失措地坐在地上,他一瞪眼道:「立鼎,你是不是又趁我睡着捏住我的鼻子了?」

  小娃娃兩眼一紅道:「我看哥哥睡覺時渾身顫抖滿臉汗水,現在是中秋季節,怕你着涼所以就想叫醒你,可怎麼叫你也不醒嘛!」

  「哼!淘氣鬼,這次就放過你,不准再有下次!是你自己來找我的還是娘親讓你來的?」孩童溺愛地揉着小立鼎的頭髮問道。

  「啊,我差點給忘了,爹爹回來了,說找你有事,娘讓我來叫你回家!」小立鼎恍然想起,拉起哥哥的手就往家趕去,那着急的樣子可愛又好笑。

  兩人匆匆地來到一處庭院,朱紅的大門之前左右兩頭各有一樽威武猙獰的石獅子盤坐門旁,一排青石階道直通到前廳,勢派豪雄。大門上方赫然掛着一塊橫匾,上書:「陸家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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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4:21
第二章 為前程,盡盤算
大門口已有小厮在焦急地等待兩小,見他們回來忙迎上道:“哎吆,我的少爺,你們總算回來了,老爺已經在大廳等你們好久了,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宣布,快隨我進去,晚了怕是老爺要生氣。”

        “春哥兒,別小題大做嚇唬人,爹爹最是疼哥哥,不會生氣的。”小立鼎回到家門口就刻意學著那些秀才作知書達禮狀,拱手笑道,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陸家在嘉興算的上是大戶人家,他們出身在如此世家,從小學一些禮節是不可避免的。

        “呵呵……好啦,別再裝了,我看著別扭!”大一點的孩童好笑地拍了小立鼎一下,跨過門檻向院內走去,春哥兒和小立鼎緊跟其后也行向大廳。

        剛一進門就聽一丰韻十足的婦人道:“元兒回來啦,快過來給爹爹和何老拳師請安。”只見大廳正中間端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和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說話的婦人卻站在中年的旁邊。

        “孩兒給父親大人請安,拜見何老拳師。”孩童拱手向堂上的父親和何拳師各拜了一拜便站到一旁等待父親訓話。心理不由嘀咕:到這個世界兩年了,還是不習慣這樣拜來拜去的禮節。

        陸昌宗“恩”了一聲點了點頭,轉首對何老拳師道:“此乃犬子陸展元。”

        何老拳師和藹的笑道:“呵呵……不錯不錯,令郎根骨絕佳,機靈聰慧,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唉,可惜元兒似乎對武學興趣不大,自他四歲開始就喜歡研究一些周易醫朮,梵文佛學,道家典籍之類,現在他已到習武的年齡,無論如何都得要他學些武朮傍身,將來才不至于喪命與亂世,而我又經常不在家,以后還望何老哥多多費心啊!”陸昌宗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模樣。

        陸展元站在一旁心里直撇嘴,他上一世可是陸元霸耶,象他這么好戰的人怎么可能對武功不感興趣?上一世陸元霸身為好戰份子,對于武功當然痴迷不已,連帶著也就喜歡武俠小說電視之類,作為泰山北斗的金庸武俠理所當然是首選,只是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來到曾經羨慕的武俠世界而已。本來他剛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現在的名字只是巧合,竟然跟神雕里的“負心漢”陸展元同名同姓,可有一次他的父親給他講述江湖人物時,竟然提到華山論劍的天下五絕,滿臉仰慕的陸昌宗沒有發現四歲的小陸展元口水都濕透了胸口。

        結合神雕里李莫愁的年齡,陸展元的年齡應該和郭靖相若,那么現在所處的應該是《射雕英雄傳》的世界,當陸元霸知道自己來到的世界竟然是射雕世界后,頓時對熱血的江湖充滿向往,對頂級的武功祕籍更是垂涎三尺,他之所以表現不愛習武只是不屑家傳的刀法而已,就他上一世沒練過內功的眼光都能看出那套刀法稀松平常,若是再練了家傳的三流內功,不是自己扼殺自己嗎。而且自己研究佛學道臧,梵文醫朮可都是為了將來頂尖祕籍做准備的,所謂未雨綢繆,機會永遠是留給有准備的人,這道理在上一世娃娃都知道,他可不相信頂尖祕籍是個人都能看懂的,象那“黑風雙煞”還是黃老邪的徒弟呢,還不是把《九陰真經》練的亂七八糟,梅超風連腿都練癱瘓了。

        想要學頂尖的武功當然要知道人體穴道,不能表現對武學的興趣,只好從醫朮著手了。還有,想那《九陰真經》總綱就是梵文的,而《九陽真經》也夾在梵文的四本《楞伽經》里,不學梵文怎么行。至于射雕世界里的女人,陸元霸這個家伙兩年來只顧著盤算祕籍武功還沒有考慮到,再說,他現在才六歲耶,他正忙著裝嫩呢,哪敢表露的太另類。

        “呵呵……沒關系,雖然現在天下不怎么太平,但不一定非得習多高的武功才能保身,既然賢弟將元兒交咐于我,老夫定當嚴加教導,不負賢弟所托。”何老拳師雙手微拱,呵呵笑道。

        “元兒,還不快拜見師傅,他可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收你做徒弟那是你莫大的福氣,你以后可要用心的學習,不然為父定不饒你!”陸昌宗板著臉故作嚴肅的說道。

        封建社會就是如此,天地君親師,儒家思想太嚴重,當父母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師傅請到了家,也不過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陸展元本來是很不甘心拜這老頭為師的,可一聽他竟然少林俗家弟子,那就另當別論了,這可是混進少林寺的超級捷徑啊。他急忙俯身欲磕頭拜師。所謂入鄉隨俗,雖然陸展元心里不甘,可這磕頭總是無法避免的,誰讓他進了這個社會呢。

        “賢侄且慢行禮!”何老拳師伸手阻止要跪下的陸展元,道:“呵呵……雖然我教導于你,但也不好叫你入我門牆,畢竟你家傳的刀法不比我的拳法差,所以拜師就免了吧。”

        “這怎么可以?元兒拜師理所應當,有何不可?難道老哥覺得元兒有何不當之處?”陸昌宗臉色微變,急急說道。

        “呵呵……賢弟多慮了,雖然你我忘年之交親如兄弟,不在乎之間的得失,但你陸家也算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世家,你家家傳武藝不比我差,你我雖不在乎名聲只為孩子能多得一技傍身,但總要顧及外人的說道,總不能讓人說你陸家武功不行才讓孩子拜別人為師吧?”何老拳師捋了捋胡子,和氣地解釋著。

        “這……”陸昌宗為難地看著陸展元,猶豫不決還想說什么。雖然他還是想讓兒子多學技藝,但牽扯到陸家的聲譽,又不得不讓他慎重。

        “呵呵……賢弟不用擔心,元兒這孩子我看著喜歡,就算不拜師我也會教導他拳法的。”何老拳師怎會看不出陸昌宗心中所想,也不介意,微笑著做出承諾寬了他的心。

        “如此,那就多謝老哥了!元兒,還不快謝謝何伯伯!”陸昌宗見目的達到,且無損自家聲譽,當下心中高興,也不表露,忙讓陸展元答謝。

        “多謝何伯伯!”陸展元雙手一拱作了一揖,心說這稱呼改的還真快,剛才還催自己叫人家師傅,現在涉及到自己家的聲譽了,又急忙催自己叫人家伯伯,生怕人家反悔似的。嘴上卻道:“雖然何伯伯不讓我拜師,但我心中仍會當您是我師傅一樣尊敬的。”陸展元心說,多講几句好話,先討他歡喜,以利將來。

        “哈哈……”何老拳師手捋胡須開懷大笑:“沒想到元兒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尊師重道了呢,好好好,賢弟啊,真羨慕你生了個好兒子啊。”

        “哪里哪里,老哥可千萬不要太夸他,免得他生出驕縱之情。”陸昌宗擺手謙虛,但心里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人家夸的是自己的兒子。

        陸展元站在一旁直汗顏,自己是什么樣的人自己最清楚,雖然說不上窮凶極惡,但與尊師重道還搭不上邊吧,上一世他可是個黑社會老大耶。

        “好啦好啦,你們倆也不要再客套了,事情既然已經商討完,那我就去准備午飯了,你們說話,元兒出去玩耍吧。妾身先行告退了。”陸大娘見再客套下去就顯得生分了,忙出來打圓場。

        午飯過后,陸展元便利用小孩子的優勢纏著何老拳師給他講江湖上的事情,不過他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是老人家的通病,何老拳師痛快地講起了他年輕時的風光偉績,在講到當年華山論劍的時候卻不象陸昌宗一般充滿仰慕,而是頗為不屑的道:“若不是少林封寺已有百多年,當年華山論劍怎會只有五絕?”

        陸展元眼睛微亮,心說終于講到重點了,忙問道:“少林寺也有象‘五絕’那樣的高手嗎?”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4:24
第三章 空歡喜,再定計
何老拳師脊背一挺,驕傲非常地說道:“那是當然,少林寺傳承上千年,豈是那些突然冒出來的門派可以比擬的!我少林的方丈心慧禪師武功絕高,坐下弟子天鳴、天清大師更是非凡,隨便出來一個也不比當今‘五絕’之類的差,你說少林寺是否有高手?”

        切,有這么夸張嗎?《神雕》里最后有提到少林天鳴大師當了方丈之后與楊過交情不錯,那時他的武功比楊過還稍有不如,現在嘛,估計比之裘千仞應該還遜色不少,也就心慧方丈勉強能與當今“五絕”一較高下吧。陸展元心下雖如此想法,但嘴上卻不能說出來,故作驚嘆道:“啊,這么厲害啊!好想去少林寺看看心慧方丈、天鳴大師還有天清大師是何等高人形象,何伯伯您不是少林弟子嗎,您帶我去吧。”

        “呃……那個,此事,呃……少林寺豈是你想去就去的地方,小孩子家的就會胡思亂想,先把你家傳刀法和我教的拳朮練好再說吧,這本是《查拳》的拳朮精要,你先看著,有什么不懂的再來問我,我要回去了。”何老拳師臉色微變,尷尬地岔開話題,自顧地向陸昌宗辭行去了。

        “???”這是為何?難道這老頭的少林弟子名頭是唬人的?不行,為了我的將來我一定要探察清楚,陸展元瞥了瞥手中的拳朮精要,隨手塞在了懷中,跟著向父親的書房行去。

        “爹,為什么我要何伯伯帶我去少林寺,他卻略顯不快呢?”陸展元打斷了正在作畫的陸昌宗,兩年的時間,陸展元已經習慣了“爹娘”這兩個稱呼,上一輩子他只有一個爺爺,也在他上高二時去世了,這一世能體會到得來不易的父母親情,也算是對自己的補償。

        “恩?呵呵……元兒你竟然當著你何伯伯的面讓他帶你去少林寺,他的表情一定很尷尬吧?”陸昌宗放下畫筆,憐愛地揉著陸展元的頭呵呵笑道。

        “是啊,孩兒也甚是納悶,何伯伯一直是樂呵呵的樣子,那么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為何當我提到要他帶我去少林寺時卻臉色驟變,顯得慌亂尷尬,不知以何言相對。”陸展元心中八卦紛飛,故做百思不得其解之態問道。

        見陸展元面露疑惑,陸昌宗又呵呵一笑隨即解釋道:“這其中卻有故事呢,當年你何伯伯年輕的時候是不會武功的,有一次他路遇山賊被打成重傷,險些喪命,幸虧一下山游歷的苦行僧相救才保得活命,最后那僧人臨行之時便送他一本拳譜,說按書習之若再遇山賊可用做保身,在你何伯伯再三相詢救命恩人身份之下,那僧人才透露他是少林僧人。十几年后你何伯伯拳法有成,思及師承出處,總得名正言順,所以就前往少林想重新行那拜師之禮,可那少林僧人卻說,我救你便是我與你有緣,贈你拳譜便是拳譜與你有緣,既然十年前只贈拳譜不收你為徒,那便是和你沒有師傅之緣,如今你重新來拜師又是何必?是不是師徒又有何分別?一切順其自然即可,你還是回去吧。當時你何伯伯態度異常堅定,堅持向那僧人行了拜師之禮,說不求高深功法,只求師出有名。那僧人卻不為所動,道:痴兒,名聲如浮云,你既已行過那拜師之禮,就回去吧,以后也莫要再來了。就這樣你何伯伯黯然下山,也不知道那僧人到底算不算承認了師徒之名,不過盡管那僧人不承認,他也自己認定自己是少林弟子了,同時也記著那僧人不讓他再去少林的吩咐。所以你要他帶你去少林他怎會不尷尬。”

        暈吶,這么說那何老頭是不是少林弟子還有待考証啊,那我的九陽神功怎么辦啊?難道要我去終南山活死人墓去找《九陰真經》?可我現在才六歲耶,先不說能不能找到,那活死人墓后面的深潭也不是現在的他能潛的進去的。不行,我一定要鼓惑何老頭帶自己去少林寺才行。陸展元心里瘋狂地打著算盤,面上卻歉然道:“那孩兒以后不再與何伯伯提及此事即是。”

        “恩,元兒能以己度人為他人著想,當真不負為父所望。希望你以后能夠體會為父的期望,能多花點時間在練功之上,別一天到晚的沉迷在佛學道臧之中。”陸昌宗略帶嚴肅地教訓道,話語中卻充溢著慈祥的愛意。

        佛學!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呢,幸虧老爹提醒。陸展元恍然驚醒,忙一揖到底:“多謝爹爹教誨,孩兒知道了,若無其他事情孩兒就先行告退了。”說罷轉身歡快地向何老拳師家中奔去。

        何老拳師的家業比之陸展元家也不逞多讓,但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何老拳師家的人相當的多,從徒弟到家丁有五六十口之多,陸展元一進大門就聽見呼呼呵呵的叫呵聲和嘭嘭響的練拳聲,院內一片熱鬧景象。只見何老拳師背著雙手,邁著方步威嚴地來回審視,陸展元也不去羨慕那些身上肌肉隆起的拳徒,直接走到何老拳師的身前道:“何伯伯,元兒找你說點事,能找個僻靜的地方嗎?”

        “哦?元兒有何要事非得在僻靜的地方才肯說呢?”何老拳師好笑地看著眼前只有六歲的小豆丁,故意逗問道。

        “很重要的事啦,哎呀,何伯伯你跟我來就是。”陸展元故意面露焦急扯著何老拳師就往偏廳走去,這就是小孩子的優勢,對老頭撒嬌絕對有效。

        何老拳師見陸展元一副人小鬼大、神祕兮兮的樣子令他不忍拒絕,笑道:“好好,我跟你去就是,你別拉我,我先給那幫小子留句話,省得他們偷懶,你先去偏廳等我。”

        “那你快點來哦。”陸展元見目的達成,轉身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向偏廳走去。

        先不管何老拳師在院子里訓話,陸展元一路小跑來到偏廳,坐在椅子上支頤思考著等一會要跟何老拳師說的事,到底有几成的成功性,要是失敗了怎么辦,不行,一定不能失敗,這可是前程的問題,再細細琢磨一下等一下要說的話,絕對要說服何老頭。不等陸展元思考完善,何老拳師便笑呵呵地走了進來,道:“小元兒,說吧,你硬是把我叫來到底所謂何事?要是說不出什么大事我可不饒你!”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4:27
第四章 破心結,入少林
“何伯伯莫要笑話侄兒,您且先坐下,聽侄兒慢慢道來。侄兒等一下要說的事情,可能會涉及到何伯伯您的忌諱,希望何伯伯不要怪罪,聽侄兒說完。”陸展元拉著何老拳師把他按在座椅上,嚴肅認真的說道。

        陸展元如此神祕鄭重,何老拳師更是好奇,笑道:“元兒盡管說就是,伯伯保証不生氣。”

        陸展元嘿嘿一笑,道:“侄兒先為剛才在家中的鹵莽道歉,爹爹已經把何伯伯的事情對侄兒說明,不過侄兒聽過之后發現何伯伯的理解有些錯誤。”

        “哦?有何錯誤?”剛開始見陸展元提起此事,何老拳師仍有些尷尬,可聽他說自己這几十年來對恩師的話理解錯誤,這不禁令他驚詫萬分。

        “何伯伯莫急,且聽侄兒與您分析。佛家講究緣法,當年那位大師也曾說一切順其自然,可當時您已經不遠千里長途跋涉來到他面前,為何他不順其自然收您入門呢?其實原因并非原本未收您,現下就無緣分,而是少林寺封院已有百多年,向來只教寺內僧眾習武,卻已不收寺外俗家武徒,那位大師說與你無師徒緣分,原因便是此處,既然他說和您沒有師徒緣分了,可是他為何最后卻不阻止您行那拜師之禮?何伯伯您就是此處未曾理解那位大師之含義,雖然少禮寺已不收俗家武徒,卻不曾規定不收俗家佛徒,可何伯伯您的意識中只記挂著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而沒有想到少林寺亦是佛門的中流砥柱,您無禮佛之心,大師當然不讓您再上少林,若您放下執念心存佛祖,當可名正言順地做大師的徒弟,少林的弟子。亦可心安理得地踏入少林大門。”陸展元長吸一口氣,心中打鼓,此番理由有些牽強,不知能否說的動這個何老拳師。雖然理由有些牽強,可一心想為自己正名的何老拳師需要的就是一個理由,不管牽強不牽強。

        隨著陸展元的話,何老拳師的眼睛越來越亮,仿佛撥開烏云得明日,胸中豁然開朗。為什么自己這么多年就是沒有理解師傅的意思呢,竟然還沒有一個孩子看的通透,當真糊涂至極,何老拳師猛地站起,表情亦喜亦惱,激動地抓住陸展元,道:“好侄兒,我的好侄兒,此番多虧你解惑,伯伯不勝歡喜,你說要何伯伯如何答謝于你。”

        陸展元嚇了一跳,還以為這老頭被刺激地得了失心瘋呢,肩膀都被他捏的生疼,可一聽他要報答,陸展元的心里頓時樂開了花,他費盡心思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忙說道:“何伯伯您先別激動,先放開我,您捏疼我了。”

        何老拳師回過神來,忙放開雙手,笑道:“哈哈……好侄兒莫驚,伯伯是太高興了,如今你解開我多年心結,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只要伯伯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等是就是你這句話呢,陸展元心中興奮的直歡呼,嘴上卻平穩的說道:“侄兒別無所求,只希望何伯伯去少林寺的時候能帶上侄兒。”

        “哦?不知元兒去少林有何事情?”何老拳師此時已不敢小看眼前的陸展元,能如此透徹地分析事情,哪里象一個才六歲大的孩童。

        陸展元雙手微拱,道:“侄兒此番前去,一來想瞻仰何伯伯所說几位大師的風采,二來,侄兒這兩年來研究佛法有諸多不明之處,想抄些佛經回家研讀。”

        “呵呵……難得元兒心存善念,佛祖定會保佑。好吧,明日就動身,伯伯帶你前往少林寺。”何老拳師現在心情大好,恨不得此刻就飛到少林寺里去。大手一揮爽快地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

        翌日,何老拳師帶著陸展元乘坐馬車,目標少林,沖沖而去。本來何老拳師是要騎馬的,那樣速度要快上几分,可六歲的陸展元顯然承受不了馬上顛簸。就這樣歷時四天,兩人終于踏上了嵩山的地界。

        少林寺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是孝文帝為安頓印度高僧跋陀而建,因其建于嵩山少室密林之中,故定名“少林寺”。北魏孝昌三年(公元527年),印度高僧菩提達摩來到少林,在少室山五乳峰一天然石洞面壁九年,首傳禪宗。至此,少林被稱為“禪宗祖庭”。傳說少林武朮就是達摩所創立

        唐初,少林寺曇宗等十三棍僧,在秦王李世民討伐王世充的征戰中,立下漢馬功勞,得到了李唐統治者的贊譽和封賞,曇宗被敕封為大將軍。在此期間,由于朝廷的大力支持,少林寺發展極快,博得了“天下第一名剎”的美稱,少林功夫也從此美名遠揚。

        整個少林威嚴庄重,古朴的大門,安詳的院落,都給人帶來一份超然于物的升華。知客僧迎下台階,“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是上香還是禮佛?”

        何老拳師雙手合十,回了一禮道:“大師有禮,老夫乃是苦行師傅當年云游時所收的徒弟,如今參透他所留禪機得以重上山來拜謝他老人家。”雖然心中猜測師傅多數已經圓寂西去,但進山的原由本是如此,也只能這樣說了。

        此時陸展元方知,原來當年救何老頭性命,又贈他拳譜的苦行僧,法名亦叫苦行,心中好笑,這名字倒也貼切。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稍候,小僧這就去稟告方丈。”苦字輩的大師比如今方丈還要高一輩,小沙彌入寺不久雖不知道苦行大師乃何人,但苦字輩的高徒來拜,他還是心中惶惶,不敢怠慢的。

        盞茶之后,一個六十多歲模樣的老和尚,帶著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尚走出大門,“阿彌陀佛,不知這位施主可是自稱苦行師叔弟子之人?”老和尚合十一禮問道。

        陸展元兩眼一翻,心道:不是他難道是我啊?真是多此一問!

        “大師有禮了,正是弟子。不知大師如何稱呼?”何老拳師回了一禮,不敢再托大自稱老夫。

        “貧僧法名:心然,苦行大師乃貧僧師叔,不知施主可有憑証得以証明自己所說?”顯然人家不能憑你一句話就平白無故多了個師兄。

        “大師所憂甚是,弟子當年拜師之時,心慧師兄亦在旁觀禮,如今一見心慧師兄即可得知真偽。”何老拳師心說,幸虧當時心慧師兄是苦行師傅的徒弟,也在一旁見我拜師,否則此番當真不知如何証明。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請兩位施主隨貧僧入寺拜見心慧方丈。”老和尚神態又恭敬几分,此人既然敢說方丈師兄知情,那多數已是事實,若無意外,此人當是他的師兄了。

        陸展元一直跟在一旁沒有說話,此時一腳跨進少林寺的大門檻,他忍不住內心激動異常,心說:“終于踏進少林寺啦,蒼天啊,大地啊,我的超級神功啊,我來啦!佛祖保佑,餓米陀螺,讓弟子一定要順利地拿到祕籍!”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4:29
第五章 喜得經,卻遭竊
眾人進入知客廳,只見一個七十上下的老僧端坐正中,几個青年和尚立在他身側。心然大師把陸展元和何老拳師讓進屋來,對堂上之人行禮道:“方丈師兄,這位施主即是自稱苦行師叔弟子之人,還請方丈師兄定奪。”

        何老拳師作揖道:“一別三十余載,心慧師兄還認得師弟否?”心慧方丈端詳片刻恍然道:“可是當年上山以求師名,師傅拒之,說無師徒之緣的那位施主?”何老拳師臉色尷尬,但那事卻是事實,如今被道出來也沒什么好丟人的,道:“正是。”

        “哦?如此說來,施主卻未曾入得少林門牆,何言師傅弟子?”心然方丈雙眼微閉,故作莫名之狀問道。

        陸展元心中緊張,難道這老和尚不想承認何老頭的身份?不然怎么一口一個施主,也不叫師弟?那我混進少林的計謀豈不是不攻自破?

        “師兄此言差矣,當初我自己亦認為如此,可幸得陸家侄兒解惑,方知師傅所為另有含義,當初師傅既說沒有使徒緣分,為何卻又受我拜師之禮?”當下,何老拳師把陸展元對他所說之詞,又一一復述出來,其中語言略有改動,比之陸展元的說辭更有說服力度,再加上當初拜師經過心慧方丈親眼目睹,逐步對照,似乎都說的通。其實心慧當初目睹師傅接受何老拳師行拜師之禮,在心中已然承認有個俗家師弟了,剛才那樣說,只是想讓何老拳師說出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而已,現在既然知道何老拳師以修佛之心進入少林,少林當認此門徒,心慧方丈言道:“不錯,當初老衲也曾心存疑惑,如今聽得師弟之言,方解我心頭疑問,那解惑之人卻是對你我有恩了,既然已知師傅之意,師弟自是少林弟子。解開師傅真正含義的可是旁邊這位小施主?”

        何老拳師道:“正是。”陸展元忙起身合十作揖道:“小子陸展元拜見方丈大師。”心慧方丈回禮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天資聰穎,慧根深種,我師兄弟二人几十年不解之事,被你輕言道破,當真慚愧之極,老衲自嘆拂如。小施主與我佛有緣,未知對我佛法可有所悟?”

        “不會吧?我對佛法能有什么好悟的?我與佛有緣?別扯了,叫我砍人還差不多,想套我當和尚我才不干呢。”陸展元心中好笑,可不能表現的太突出,免得著了道,面上卻恭敬道:“小子初參佛法,不敢有所狂言,佛法浩瀚精深,窮一世不能知其邊際,小子生來凡世短短數載,何敢于大師跟前妄談所悟?”

        “阿彌陀佛,小施主過謙了。不知小施主此番前來卻是為何?”心慧方丈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過于強人所難,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能對佛法所知几何,就連師傅的那個含義應該也是碰巧解開的吧。

        陸展元見問到了重點,不敢放松,正襟危坐合十道:“小子此次前來是為了佛法經書,世人皆知,少林乃是佛法浩瀚之地,寺中藏有佛經過萬,小子家中經書缺缺,特隨何伯伯前來謄寫几部,待回至家中參研,望方丈大師應允。”

        “這……”心慧方丈當下心中猶豫,歷來諸多人物進入少林都以抄寫經書為借口,想的卻是‘藏經閣’中的武學寶典,令他不辯真偽,復亦想眼前只是一個懵懂孩童,就算世人垂涎的武學寶典放其眼前,應該也不知所書何意吧,何況‘藏經閣’眾僧把守,一個小小孩童想要偷得祕籍卻是痴心妄想。再者此孩童令師弟得以回歸門牆,卻是有恩于少林,不可稍有怠慢,落人話柄。想到如此便大度的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既然有行佛之心,老衲又怎會橫加阻攔,待老衲令我徒天鳴為你准備廂房,你可在寺中盤桓几日,每天可入‘藏經閣’內謄寫經書。老衲現在與你何伯伯去忌拜師傅,小施主可先行歇息。天鳴,你帶小施主去廂房歇息吧。”

        “是,師傅。小施主請隨貧僧來。”天鳴現在才三十多歲,就已經隱隱體現出一股高僧的氣質,說話平穩祥和,不急不燥,看來二十年后能當上少林方丈并不是僥幸而來。

        陸展元跟在天鳴身后,心情激動亢奮,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連他准備的許多后招竟然都無疾而終,毫無用武之地。難道真的是佛祖有靈在天保佑?若是如此當真要謝謝佛祖了。豈不知是他小孩的身體為他拿到的“通關文書”。

        此后十多天里,何老拳師興致勃勃地和心慧方丈、心然大師討論佛學,而陸展元卻在‘藏經閣’中埋頭與經書苦斗,所抄經書已有厚厚一疊,這一日自覺時機成熟,陸展元叫來無相小沙彌對其說道:“無相小師傅,我學過兩年的梵文,你這有梵文的經書給我找几本來,我再抄几本梵文的就不再抄了。”

        一開始的時候,陸展元進入“藏經閣”仍是天鳴和尚陪伴,但几天下來,他只是認真地抄寫經文,對通往二樓武學祕籍的樓梯口望都不望一眼,天鳴在稟明心慧方丈之后,也就隨便派了個小沙彌每日相伴,不曾想卻是日后大名鼎鼎的無相禪師,至于讓《九陽真經》聞名于世的覺遠大師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

        小無相心思單純,不知有詐,按照方丈的吩咐,只要陸展元不打二樓武學祕籍的主意,一切要求都盡量滿足。他哦了一聲就要去取經書,陸展元卻拉住他道:“我和你一起去拿把,一次多拿几本,省的下次再拿麻煩。”說罷和無相同行來到一排*內的書架旁,陸展元之所以要一起來拿,是不想從自己嘴中說出《楞伽經》,免得被懷疑自己對《楞伽經》特別看重。

        在書架上一番尋找,果然找到了四本梵文的《楞伽經》,隨手翻開第四本印証一下夾縫中是否存在《九陽真經》。剎那間,陸展元看著眼前的經書,仿佛心臟隨時就要從口中跳出,書中白紙黑字赫然一排排蠅頭小楷,其中一段:“氣向下沉,由兩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間。此氣之由上而下也,謂之合。由腰展于脊骨,布于兩膊,施于手指。此氣之由下而上也,謂之開。合便是收,開即是放.懂得開合,便知陰陽。到此地位,呼翕九陽,抱一合元,可名九陽神功。”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九陽真經》,此時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真的處在金庸的小說世界。

        合上經書,深呼一口氣,陸展元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綻,回到案前,又開始了謄寫梵文經書的工程,此次他隱忍不住,才第二本就把《九陽真經》翻譯成梵文抄寫了下來,他可不敢把《九陽真經》抄成漢字,少林寺高手如云,被發現可就糟了。

        又几日后,陸展元承受不住有功無法練的煎熬,終于纏著何老拳師向心慧方丈等僧辭行下山。由于整日有僧人陪伴陸展元謄寫經書,因此,心慧方丈不曾命人檢查他所抄經書的內容,反正知道都是佛經就行。所以陸展元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眾高僧眼皮底下盜走了夢寐以求的絕世祕籍。

        下得山來,陸展元心情激蕩,有一種脫逃牢籠般的輕松興奮,雖然這半月以來沒有遇到什么風險,但做賊的心態還是讓他膽戰心驚、步步為營,現在終于遠離那個壓抑的地方,當然豁然開朗、心情舒暢,一路上時不時地偷偷傻笑,几次都差一點被何老拳師看出破綻。

        何老拳師的心情同樣不錯,一老一少兩人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這一日,兩人行到一繁華街道,陸展元興趣盎然的下車徒步行走,不時地撫摩懷中的經書,偷偷地樂著。街道雖然算不上擁擠,但陸展元不注意還是被人撞了一下,那人連忙道歉,小陸展元現在心情正好,風騷的來句英語:“THAT’SOK!”那人一愣,陸展元窘迫,忙又道:“沒關系。”那人才匆匆離去。

        片刻之后,街道上突然傳來一聲憤怒不甘的慘叫:“啊!我的經書!天殺的盜賊,竟然連小孩的東西都偷,我的經書啊,沒了你我怎么活啊!”原來陸展元再次撫摩懷中經書的時候,突然發現經書竟然不翼而飛,他才豁然想起剛才撞了他一下的那個人,可街上人頭聳動,哪里還尋的到半點人影。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4:32
第六章 失而復得,又添祕籍
何老拳師聽到陸展元的叫聲,匆匆地從一店鋪中趕來,問道:“元兒,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陸展元現在有哭的沖動,人生真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樂極生悲的感覺這次他是體會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了,陸展元雙眼泛紅,鼻頭酸酸,哽咽道:“何伯伯,我的經書和錢袋都被偷…偷了,錢沒什么,可經書是我費盡精神才抄出來的啊,我……”

        “好了,別難過了,錢丟就丟了,經書丟了下次我再帶你上少林寺去抄,別難過,別難過。”何老拳師顯然不怎么會安慰人,翻來覆去就“別難過”三個字,可他心中知道,一個孩童第一次可以費了十几天的工夫抄寫經書,但要是丟了再去重新抄寫第二次,怕是沒有那個恆心了吧。還有何老拳師不知道的,那經書確實是陸展元費盡精神、繳盡心思才抄到的,如今丟了,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安慰的好的。

        難過了好一會,陸展元扯著頭發道:“也只能下次再去抄了。”陸展元沮喪地跟著何老拳師回到馬車上,他仰天嘆想:“看來穿越的主角,也不是都一帆風順的啊!”

        傍晚,馬車行到一處樹林邊,陸展元叫了聲停車,就提著褲子急急地往樹林里跑,人有三急,穿越的人也不例外。正當陸展元放完水,舒了口氣的時候,忽然隱隱約約聽到樹林深處傳來陣陣的呻吟聲,陸展元頓時滿臉黑線:不會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急不可耐,在樹林中干了起來吧?可仔細一聽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好象是一個男人垂死掙扎的痛苦聲,陸展元心說,管他呢,老子現在心情不好,自己都懊惱地不想活了,還管別人的死活干嘛。想罷轉身欲往回走,可又突然自言自語罵了一聲,轉回向那聲音處走去,見死不救總有點良心不安,陸展元還是決定看上一看,能救的話就當做好事了。

        深入林中,只見一個男人佝僂著身體卷縮在一棵樹邊,陸展元這一見顧不得別的,沖上去就掐住他的脖子叫道:“原來是你!你快還我的經書!”原來此人竟是那個撞了陸展元一下的小偷,蒼天有眼,真是好人有好報,要不是陸展元突然愛心泛濫,就錯失了找到經書的機會。

        那男人吃力地睜開雙眼,也認出了眼前正是他上午偷的那個說話奇奇怪怪的小孩,他慘笑一聲道:“我見……你老是撫摩懷……懷中,還以為有……有什么寶貝呢,沒想到竟是……是一些佛經和鬼畫符(他不識梵文,所以說成是鬼畫符),這些沒用的東西,我既然……偷了,總不能扔了,我就拿來當廁紙……”

        “什么!?你竟然把我的經書當廁紙了?!你賠我經書!我掐死你,掐死你!”陸展元又一次經歷大喜大悲,只見他雙眼冒火,咬牙切齒,恨不得真的就掐死了這個男人,上天為什么總是耍他,失而復得,還沒來得及高興又得而復失。

        “咳!咳!別……別掐了,讓我說完再掐也……也不遲,反正就算你不掐我,我也快玩完……完了。”那男人上氣不接下氣,艱難地示意陸展元把手拿開。

        “說吧,有什么遺言我也不會幫你完成的。”陸展元兩眼一翻坐在一旁。

        “呵……我是要說,我把那些經書拿來當廁紙,可還沒來得及用,就被那該死的‘鐵腳仙’王處一一腳踢成這樣了。”那男人深吸一口氣,急速的把話說完,真怕陸展元聽到一半又竄上來掐住他。

        可陸展元還是竄了上來,不過沒有掐他的脖子,而是拼命地搖他道:“真的?這么說我的經書還在嘍,快拿出來給我!”說著就自己往那男人懷里掏去。他現在的精神全在自己的經書上,連聽到王處一的名號也顧不上詢問了。

        那男人無力阻擋,任由陸展元摸出懷中的東西,那些經書果然還在,陸展元心兒仿佛又開滿了鮮花,世界又開始燦爛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撫摩著得來不易的經書,象是撫摩著什么希世珍寶一般。“哎??這是什么玩意?”陸展元從一沓經書中摸出一冊不是經書的書問道。

        “咳……那是我所學的祕籍……”

        “哦,那扔了吧!”陸展元不等那人說完就毫不心疼地隨手把他所謂的祕籍扔在了一邊。“咳咳咳!”那人一陣急咳,似乎就要挂的樣子,“為什么你……你總是不等我把話說完?為什么聽說是修練的祕籍,你不要反而扔……扔了?”

        “切!你練了這祕籍還不是被王處一踢成這樣?這么遜的祕籍我才不要呢!”陸展元語氣輕蔑。氣的那人又是一陣咳嗽,“那王處一要不是趁我出恭偷襲,他能抓的住我?我的輕功不敢說天第一,也是獨步武林!我……”

        “唰!”陸展元不等他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冊祕籍又撿了起來,這可是好寶貝啊,“你偷我經書,害我傷心,現在拿你祕籍算是給我的精神補償吧。你有什么遺言說說,我有空的時候就幫你做做,太難的話就不要說了,說了我肯定沒空。”

        “噗!”那人吐了一大口血,心說為什么我死前也不得安生呢?“我沒有什么遺言,喂你別走啊!我還有些話要交代!”見陸展元作勢要走,那人也不在慪氣,忙說道:“我本是空空門在世唯一的傳人,叫空不落,因為作案不分好壞,得罪了全真教,所以被全真七子追殺,我不求你繼……承空空門,只求你……不要……讓我空空門……絕技失……失傳……”說罷不等陸展元回復,就頭一歪死了。

        “喂,喂,我還沒答應呢,你……”陸展元還想說什么,可是見這個叫空不落的已經咽氣,只好作罷。看來這家伙是跑到全真教偷東西,也不知道偷沒偷到什么,結果就被追殺致死,全真教的東西也是那么好偷的嗎?活該你翹辮子。看著眼前的尸體,陸展元無奈,真是的,拿人的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祕籍,怎么也得幫人家收尸啊,可是陸展元現在還是個孩童,手中又沒有挖坑的工具,他思來想去,還是得去叫何老頭來幫忙了。

        正在陸展元轉身欲往樹林外行去。只聽身后突然傳來一句道號:“無量天尊,小朋友就這樣走了嗎?”陸展元急忙轉身,只見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道士,矗立在一棵樹下。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4:55
第七章 戲鐵腳,撿到寶
道士面上無須,年齡大概只有二十六七歲,站在那兒卻自有一股飄逸風采,道衫寬大直垂踝腕,一雙大腳則有些“囂張”地暴露在外,晃眼的很。

        “大叔,你也來撒尿的嗎?”陸展元故作天真的問道,哼,臭道士扮相不錯,看我怎么消遣你。

        “呃,那倒不是。”道士明顯一愣,含糊的回道。

        “啊,那正好,我正想找人來埋這個尸體大哥,你幫我埋吧。”陸展元故作滿面欣喜。道士神情郁悶,那空不落怎么看也比他大十几二十几歲,這娃娃竟然叫自己大叔,反而叫空不落大哥?他看起來有這么老嗎?道士正是“鐵腳仙”王處一,雖然他趁空不落出恭之時施與暗算,可還是被他利用輕功逃逸,他是追空不落而到這里的,只是沒想到自己一腳之下,加上半天拼命奔跑,空不落竟然一命歸西,他到達之時空不落已然咽氣,所以并沒有聽到陸展元和他說過什么。王處一只是誤以為這個小孩見尸不埋,有違仗義,所以出來教導一番,想令其知曉俠義之道。不曾想這個小孩隨手抓壯丁,把他拖下了水。

        “呵呵……若是沒有遇到我,你會怎么辦?難道一走了之嗎?”王處一避開陸展元的問話,他想知道這個小孩是否真心想要埋了這具尸體。

        陸展元兩眼一番,道:“哎呀,大叔你好羅嗦,你是不是不想埋啊?你是哪個道觀的,怎么不知道仗義的道理呢?別告訴我你是全真教的哦,我聽爹爹說全真教的道士俠義英雄,好打抱不平,個個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絕對不可能有你這樣的道士,你別想冒充,若你是全真教的,那爹爹的話肯定都是假的了,你不埋的話我去找別人了。”說罷作勢向外行去,陸展元當然猜到這個大腳丫子是全真教的王處一,所以不怕他翻臉,他就是要明夸暗損讓他臉上無光,算是為死去的空不落出一口氣,誰叫你趁人出恭之時偷襲人家,太卑鄙了。

        “等一下,我埋!”王處一急急的叫住陸展元,要是讓他走出去另找他人,那自己就真的被蓋上不仗義的帽子了。王處一不爽地看看地上的尸體,心道,這空不落原本經常在終南山一帶做案,窮富不論,名聲極壞,上個月初,竟然膽大包天潛入全真教欲施故技,雖然及時發現,沒有被偷去東西,但無疑打了全真教一個耳光,全真教在教的几子全數出動,只為除此一害,說到底還是為了全真教的名聲。現在既然空不落已經被他踢死,作為俠義之士,埋了他的尸體倒也無可厚非。

        想及此處,王處一拔出隨身佩劍開始掘坑,只是表情象極了受氣的小媳婦,自己的愛劍用來挖坑埋尸,換做是誰也不會高興的起來吧。

        陸展元一直在旁疑惑的看著,當坑快挖好的時候,王處一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小朋友,干嗎一直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何不妥嗎?”陸展元異常認真的道:“我在想,這把劍這么長這么窄,硬度也不夠,掘坑一定不順手吧,為什么大叔不用這把劍砍下一根樹干,削出一把簡易的木锨呢?難道削出木锨很麻煩?”

        “嗵!”一聲,王處一栽進了剛挖好的坑,心里直罵,我坑都挖好了才說有屁用。陸展元還嫌不夠,忙叫道:“哎呀!大叔干嗎搶占死尸大哥的地方?那不是你睡的!”剛要爬起的王處一再一次腦袋一暈“嗵”一聲躺在了坑里。

        “元兒!你好了沒有?”這時林外傳來何老拳師的叫聲,顯然他等的不耐煩了:“聽見就應一聲,臭小子,出個恭這么長時間!”陸展元回了句“就來”,然后對還躺在坑里的王處一道:“大叔,我要走了,你可一定要把尸體大哥埋好哦,再見了,大叔。”

        “再見,小朋友走好!”王處一從坑中跳起,忙揮淚相送,心里念道:“還是不要再見的好!”本來想出來耍威風教育人的,沒想到反過來被一小孩教育了,“大叔”這個稱號更是不可阻擋地成為了王處一的心理陰影,如影附隨、無法擺脫。

        陸展元回到馬車,隨口敷衍說自己腹瀉,所以時間才有所耽擱,何老拳師心中不曾懷疑過他,因此就相信了他,還關心他的身體還有何處不舒服,陸展元笑說沒有,何老拳師這才作罷,但路上卻也不再游山玩水,而是靜靜趕路,不日便回到了嘉興。

        陸展元告辭何老拳師后,興沖沖地跑回了家,把一把小玩意丟給陸立鼎之后,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并囑咐丫鬟不准任何人打擾。

        小心翼翼地掏出那疊經文,從中抽出記載《九陽神功》的那几頁,現在經文還是梵文,得把它翻譯過來才能修煉,陸展元拂平紙上的褶皺,仔細地把經文折了起來,和佛經一起放到了枕下。這才掏出空不落留給他的祕籍,他給起了個名叫作《空空祕籍》,空空門留下的祕籍叫這名還是比較貼切的。

        在路上一直和何老拳師一起,陸展元始終沒有機會一窺究竟,如今打開《空空祕籍》一看,卻略感失望,只見祕籍中記載的只有輕功一項是與武功有關,其余的就是訓練空空妙手的方法。自己又不去當小偷,自然不屑去學什么空空妙手,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的冒泡,經書被偷走哪里還回的來?若是自己也擁有這般空空妙手,就不怕再被偷去身上之物了。陸展元抓起《空空祕籍》心道,這小偷的玩意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練之無害。

        輕功的名字沒聽過,卻很夸張也很俗氣,名字叫“千影風行”,若是不知此乃空空門的輕功,放在別處他一定會嗤之以鼻,諷刺一番。仔細觀去,這是一套集輕功與身法為一體的功法,身法是以周易五行九宮八卦之方位為基礎繁衍而出,祕籍上記載,空空門有位先祖曾以此身法和當時的頂尖高手逍遙子賭斗略勝一籌,逼的逍遙子和其門下避世隱居。*,看到這兒,陸展元不禁罵了一句:“真的假的?逍遙子不就是逍遙派的創始人,那他的身法不就是《凌波微步》?這套身法竟然比《凌波微步》還厲害?不會是吹牛的吧?”

        陸展元懊惱地把祕籍一扔,在他的認識里,身法相較就屬逍遙派的《凌波微步》最牛,這種顛覆他信念的東西,肯定是晃點后人的。躺在床上,陸展元不禁又想:可是其中記載的事件,卻有些讓人不敢懷疑,逍遙子之人生于一兩百年前,后世知之甚少,而逍遙派為何避世卻無人知曉,難道其中真的另有隱情?轉念一想,空空門能行竊與江湖,賴以保存性命的辦法完全在于輕功之上,那么擁有一套頂級的輕功身法似乎才合情合理。

        歡叫一聲,“撿到寶了!”陸展元翻身下床,搶起地上的《空空祕籍》興奮地研究起來,果真繁奧精辟。半柱香之后陸展元激動的心情才慢慢平靜,現在他所擁有的兩本祕籍,都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東西,一本《九陰真經》就鬧的江湖腥風血雨,何況他現在一下子就有兩本同等級的祕籍,財不外露,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最親的家人更不能讓他們擔當風險。思及此處,還沒等他想好對策,就聽陸昌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瑩。大少爺在屋內么?”

        陸展元一陣慌張,趕快跳起,尋找安全的地方藏匿祕籍,可驚慌失措之下,竟一時不知藏于何處是好,此時陸昌宗“吱”一聲推開了房門,陸展元慌亂之下只來得及把祕籍塞到了枕頭下方的被褥之下。

        陸昌宗見陸展元手忙腳亂地往枕下藏東西,心中不爽,呵道:“在藏什么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4:57
第八章 修九陽 再定盤算
封建社會的人權、隱私權啊,你們在哪里?就算進的是自己兒子的房間,你也先敲敲門,不懂得禮貌嗎?陸展元一陣無力,向丫鬟小瑩望去,見她一臉歉意,也就不再怪罪,老爹要進他的房屋,一個小小的丫鬟是擋不住的。

        “別看她,老子進兒子的房間還需要通報啊?快把枕頭下藏的東西拿出來我看看!”陸昌宗并沒有看清陸展元是把東西塞到枕頭下的被褥底,他現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只想教訓教訓陸展元。原來這小子竟然不打聲招呼留書一封就和何老拳師一起去了少林,一去月余,雖然有何老拳師相伴無甚擔憂,可這先斬后奏、目無尊長,不請求長輩意見就善做主張的行為卻是觸怒了陸昌宗,在宋朝時期,這種行經是不可原諒的。

        陸展元見事無可避,只好磨磨蹭蹭地把枕頭下的一疊佛經掏了出來,他可不敢真的拿出被褥下的祕籍,反正陸昌宗說的是枕頭下的東西,把這些佛經給他他也不會細看其中的內容,就算看了也看不懂梵文,所以陸展元一股腦兒地把佛經和《九陽神功》都拿出來遞給了陸昌宗。

        “又是佛經,佛經!你去少林就是為了抄這個嗎!成天研究這個,難道你想當和尚?從今天起,不准你再看這些東西,現在給我到院子里去扎馬步,我不叫你起來就不准起來!”陸昌宗見兒子遞給他的竟然是佛經,終于忍不住爆發,“哧!”一聲把手里的經文撕成了兩半,還想再撕的時候,只見陸展元一把抱住了他的手哇哇大叫道:“別撕!快停下,我不研究就是,我現在就去扎馬,我以后會努力練功,只要你不撕我的經文就行,那可是我費盡心思才抄來的,撕了會死人的!”陸展元此時當真面無血色,被嚇的不輕,這個便宜老爹還真下的了手,要是他知道自己撕的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頂級祕籍,不后悔的想上吊才怪。

        這一通發泄,陸昌宗的心中的火也去了一多半,這是他第一次對陸展元發火,只因為這氣憋了一個多月了,如今一見到罪魁禍首,滿腔的怒火終于找到了突破口,象充滿氣的氣球被針扎了一般,砰地爆發出來。此時見兒子被嚇的面色蒼白,陸昌宗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不應該對還是小孩子的兒子發這么大的火,可火氣發都已經發了,總不能放下面子給兒子道歉吧,所以就硬著心腸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看你的表現了,哼,若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就把你的佛經道臧什么的統統燒了。”說罷隨手把佛經丟在了書桌上,轉身離開,也不提扎馬的事情了。

        “呼!”陸展元只呼出一口氣,就急忙抓過佛經,把《九陽真經》找出來查看,幸好只撕了一下,內容仍完好無損,這真是挑戰心理負荷極限啊,比上一輩子玩蹦極還刺激。陸展元此時第一次熱切地想要快快張大,那樣就不用再被管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重獲自由。

        當晚陸展元把《九陽真經》翻譯成漢文,在小立鼎睡著以后盤坐在床頭,按照經文所書開始了第一次修煉,這里不得不說一下,陸展元和陸立鼎的床是分開的,分別*在房間的兩邊,所以陸展元坐在自己的床頭修煉并不會被其弟所擾。

        《九陽神功》分為四卷,每卷都是兩重,第一重和第二重是為易筋煅骨,稍聚內氣,第三重和第四重為疏通穴道,拓寬經脈,第五、六、七層卻是累積內力的長久過程,當突破第七重到達第八重之時,九陽神功方可小成,此時的內力雖然已經渾厚浩蕩、澎湃洶涌,但離大成卻還差上許多,雖然小成離大成只是一步之遙,卻只能完全*機遇和悟性,強求不來的。而大成所在就是九陽神功的第九重——九陽歸一,那時陽極陰生,陰陽相濟,內力將無窮無盡,再無內力耗盡之憂。

        《九陽神功》不愧為修煉內功的至尊魁寶,短短數日陸展元就已經有了氣感,氣感生出以后,內力的修煉如同登上高速列車,攀升的速度常令陸展元自己咋舌不已,雖然易筋煅骨篇還沒有完成,但內力已經小具規模,陸展元為此直夸自己打《九陽神功》主意的決定是那么的英明。

        埋頭練功無歲月,歲月流失不意中。春去秋來,四季交替,花開了又謝,雪下了又融,陸展元如今已經長成一個翩翩少年。此刻,陸家庄園內,陸展元的身影展轉騰挪,揮拳踢腿,每一招都力大勁沉,虎虎生風,拳勁中隱藏的內力更是讓人不敢小覷,砰!砰!轟隆數響,堆積在地的石板被陸展元兩拳擊成碎塊,稍許之后,收功挺立,瀟灑中略有狂野之氣。站在一旁的陸立鼎看的目眩神迷,興奮的拍手叫好。

        陸展元如今已有十四歲,相貌繼承了母親的秀美,但這卻成了他常常苦惱的地方,象他這么陽剛之人怎么可以有如此柔弱之相?于是這八年來陸展元拼命鍛煉身體,要讓自己看起來更有男子漢氣概,雖然由于內力作祟,沒有練成肌肉男,但是狂野之氣已然顯露無疑,如此,陸展元才稍微滿意。

        八年來,還有一件事是陸展元最是氣惱抓狂,當初看《倚天》之時,張無忌只用了四、五年的時間就把《九陽神功》練到了小成,又臭屁地在乾坤袋中達到了大成,可為什么自己八年來日夜不輟,心無旁騖地辛勤練功,到如今才堪堪達到第六重?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殊不知,張無忌能夠在那么短時間里把《九陽神功》練到小成,是有原因的,當初他受寒毒困擾,被張三丰這個非人類用強橫的武當九陽功疏通經脈,壓制寒毒,九陽內力與寒毒在他的經脈中互相沖突,已經把他的經脈拓寬的不象樣了,這樣就大大縮短了第二、三兩重的時間,后來他又被醫仙用藥物壓制寒毒,用藥的同時避免不了又為他洗滌了身體和經脈中的雜質,相當于半個易筋煅骨,這樣又縮短了第一、二兩重的時間,而他在昆侖山下的世外桃園中,每天都會食用含有大量靈氣的蟠桃,多少都會有助于他聚集內力,這樣又縮短了他內力累積的過程,所以在種種先決條件下張無忌才會在短短四、五年的時間就把九陽神功練至小成。

        而陸展元的武學見識也只是通過陸昌宗這個低手來了解那么一星半點,人家張無忌的啟蒙老師是張五俠和金毛獅王,中間教導者是張三丰,你一沒張無忌的丰厚底蘊,二沒有張無忌的武學見識,怎么跟人家比啊,要知道你光易筋煅骨就用了三年,疏通穴道用了一年,拓寬經脈結果用了四年,不能不說還真是讓人想痛扁你一頓。

        不過就算陸展元只修煉到九陽神功的第六重,但放眼江湖能在內力上勝過他的亦為數不多。現在他的內力修煉已經到一個累積的長期時期,這是一點也強求不來的,只能和時間耗著。陸展元此時的“千影風行”也略有小成,只是身法過與繁奧,他還沒有完全研究透徹,誰叫這身法只有文字說明,沒圖畫釋義,象人家逍遙派就比這聰明多了,給你几千個腳印,不懂周易也學的會。想來那空不落一定也看不懂才會只學到了輕功的皮毛,不然怎么會被王處一追的到,還偷襲成功。因此這些身法也只能以后慢慢研究了。

        現在陸展元最缺的就是武功招式了,他八年來把家傳刀法招式和查拳都練的滾瓜爛熟,可威力卻小的可憐,也和精妙搭不上邊。支開了在一邊聒噪的陸立鼎,陸展元再一次的開始盤算到何處才能取得厲害的武功招式。沉思良久,陸展元猛地眼睛一亮,嘿嘿,怎么能把那個地方給忘了,剛剛還在心里想到它呢。

        不錯,陸展元想到的就是逍遙派,具體的說是天山靈鷲宮,他清楚的記得那里有可以和降龍十八掌、六脈神劍相媲美的天山六陽掌,又有集劍法、刀法、鞭法、槍法、爪法、掌法、擒拿手等等為一體的天山折梅手。這些武功正是他現在短缺的,為了自己將來能在江湖上我行我素、橫行霸道、無所謂懼,只有把自己武裝的全面起來,所以陸展元猛地站起,揮手決定,他要去天山靈鷲宮里偷祕籍!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5:15
第九章 巧定上山計
天山遠在西域,離嘉興萬里迢迢,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返回。陸展沒有向陸昌宗請示,再一次故技重施,留書一封言道自己已然長大,去闖蕩江湖了,然后趁夜深之時瀟灑地飄然而去,當然,包裹里順便稍走了家中的上百兩銀子,想來陸昌宗發現之時,定會怒氣沖天,吹胡子瞪眼吧。

        其實,陸展元并不是不想打聲招呼再走,畢竟在宋朝他這么大的基本上已算成年了,許多世家子弟到這個年齡都已成婚。可他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總不能告訴陸昌宗說自己要去天山行那偷竊之事吧,所以還是先斬后奏來的穩當。

        日行復日行,一個多月來,陸展元白晝趕路,夜晚休息,錯過了住店就露宿荒野,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一路馬不停蹄終于來到極西之地,也就是后世的新疆地界,現在統稱為西域。

        引馬慢行在街道上,到處都是高鼻梁深眼窩,頭裹盤布的異樣人士,不過陸展元前世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所以也就不足為奇。路兩邊几乎都是臨時的地攤,鋪上一塊毛毯,把要賣的東西擺在上面就是一個攤子了。攤主門嘴里嘰里咕嚕地叫賣著,雖然陸展元精通梵文,可這西域的地方語言還是一竅不通,聽的云里霧里,不知所謂。

        行至一酒店前,門外的小厮大概經常接待來自中原的人,雖然碧眼高鼻,但見陸展元的莫樣裝束后,迎上來就是一口流利的大宋官方語言,道:“尊敬的遠方客人,您是住店還是飲點酒水?”

        “給我來點酒菜,我吃完飯還要趕路。”陸展元把馬交給小厮栓好,進入店中找了個*窗的位置坐下。此地偏遠,店中食客不多,很快酒菜便一一呈上,陸展元揮退小二便一陣狼吞虎咽,感覺腹中七分飽之后才斟了杯酒,一邊思考,一邊慢慢品嘗。

        這里離天山已經不遠,大概再趕個一天半天就能到了,可靈鷲宮地處險要,要進去只有一條天險之路,并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進得宮去,自己想要偷偷進去不被發現几乎不可能,若憑借一身功力強闖而上,乃是不智之舉,誰知道現在靈鷲宮里有沒有象天山童姥巫行云那樣強到變態的家伙啊,還是不要硬闖的為妙。

        既然不能硬闖,又不能潛入,那就只有從正門光明正大的拜山這條路可走了,可是以什么理由上山呢?理由不夠充分人家憑什么見你,還得想一個萬全的理由才行。正在陸展元愁眉苦臉、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街道上一陣喧嘩騷亂,時不時夾雜著呵罵聲和哭喊聲。

        陸展元好奇心起,付了酒菜錢走出店門去一窺究竟。只見四個俊俏的白衣青年走在前頭,后面還有兩個同樣俊俏的白衣青年手拖著一個相貌清麗的農家少女,一個中年婦女在后方哭喊卻不敢上前阻攔,看情形竟然是一起強搶民女的事件。可四周的行人卻遠遠的避開,而擺攤的商眾象沒有看見一般仍自顧地叫賣。這是為何?

        顧不上疑惑,陸展元大俠夢噴發,心道一身所學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他一聲斷呵:“住手!”這一聲夾雜著內力而出,響如炸雷,頓時把滿街道的人都鎮住了,剛剛繁鬧的街市此時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陸展元心中得意連連,怪不的那些大俠打抱不平之前都喜歡吼上一嗓子,原來這么過癮的啊。

        見眾人都疑惑地看著自己,陸展元忙咳嗽一聲,正氣凌然的說道:“光天化日之下,爾等竟行這強搶民女之事,眼中還有王法嗎?”說罷胸一挺准備接受眾人仰慕的眼神,可眼睛的余光瞟去,只見眾人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的看著他,其中夾雜著可惜、憐憫、嘲弄等色彩,就連那個跟在后面哭喊的婦女也驚詫地愕然在地,眼中充滿著不可思意,仿佛不敢確認竟然會有人挺身而出一般。這都是怎么了?難道都沒見過英雄救美嗎?自己無動于衷,難道還不讓別人救啊?

        “大膽狂徒!是誰借你的膽子竟敢阻礙白駝山辦事!”其中一個青年語音清脆,說的竟是漢語,只見其嬌呵一聲,手里的皮鞭便向陸展元揮來。

        啥?白駝山?那不是西毒歐陽鋒的地盤嗎?陸展元側身閃過皮鞭,轉首仔細一瞧,果然這些白衣青年都是女子所扮,就說嘛,除了他以外哪里會有那么多俊俏的少年嘛,難怪那些人不敢阻攔,原來此處竟是受白駝山管轄。看著這些女子,他又心下嘀咕,現在他的武功還沒有大成,到底要不要得罪西毒呢?可臨陣退縮又不是自己的性格,管還是不管一時倒犯難起來。

        那領頭的白衣青年,哦,應該說女子,見陸展元聽到白駝山之名臉現難色,以為被庄主名聲所嚇,頓時趾高氣揚起來,“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阻攔少主選姬,只要你乖乖地磕頭認錯,我說不定突發慈悲放了你也未可!”

        “呵呵……”陸展元被逗笑了,在上一世向來只有他讓別人磕頭的份,哪有別人讓自己屈膝的時候,這些狗仗人勢的無知女,不知死活的還不定是誰呢。陸展元心想反正以后免不了要得罪西毒,此時自己身具神功,難道還怕他不成?于是眼睛一轉,突然想捉弄一下這些女子,他故作為難的道:“原來几位竟是白駝山的人,失敬失敬,白駝山威鎮江湖,小子豈敢招惹,但几位口說無憑,你們要如何証明自己就是那白駝山之人呢?若是冒名頂替,那自又當別論。”

        那領頭女子本來面露得意,可竟然見這小子對她們的身份表示懷疑,當真可惡,可不向他証明的話,豈不是變相承認自己是假的了,哼,就証明給你看,然后在一劍殺了你。

        “大姐,和他羅嗦什么,殺了得了!”后面一女子不耐煩的叫了一聲,領頭的女子玉手一擋,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道:“我們不能讓人以為是冒名頂替的,哼!這是白駝山的少主令牌,天下間只此一枚,別人休想仿冒,這樣你還有什么疑惑嗎?沒有的話那就領死吧!”

        不等女子說完,陸展元施展輕功,帶動一串幻影,空空妙手之下,那女子手中的令牌就易了主。嗆嗆嗆!六女紛紛把出佩劍,吆喝道:“大膽!快把少主令還來!”

        陸展元翻弄著手中的令牌,說道:“歐陽克還真是沒品位,做個令牌竟然用黃金打造,他還有沒有用白銀打造的東西啊?真俗!”

        眾女被他剛才的一身輕功所懾,又聽他說出少主的名字,不敢輕舉妄動,聽見陸展元侮辱自家少主心中惱怒,可又敢怒不敢言,紛紛瞪著一雙妙目盯著陸展元。陸展元見眾女還忍的住又接著說道:“這塊金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別不是里面放的鉛疙瘩,外面鍍上一層金吧?就歐陽克那小氣樣,我看有可能,要我說,既然沒錢就別撐大款,這令牌做的也不特別,黃金誰沒有,好歹你也用什么特殊的材料,比如寒鐵,不然玄鐵也成……玄鐵?啊,我想到辦法了,哈哈……真是多虧了這個破令牌,恩,我決定了,這塊令牌我收藏了!”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5:17
第十章 懲惡女,遇歐陽
“爾敢!?”領頭的女子對陸展元為何突然興高采烈不明所以,但他最后一句要收藏自家少主的令牌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在江湖上此等舉動那是赤裸裸的侮辱,這口氣如何咽的下,終于忍不住揮劍向陸展元刺去。

        “哼!不知所謂!”陸展元手抓令牌,九陽神功運轉,令牌上泛起一層金光,就在對方劍尖刺至眼前之時,陸展元以令牌相迎,當的一聲,那女子的三尺青鋒寸寸折斷,女子嬌叫一聲,蹭蹭蹭倒退數步,噗地吐出一口鮮血,而握劍的手則虎口崩裂,顫抖不已。

        其余五人見大姐受傷,兩人急忙相扶查看,另外三人則擋在陸展元與她們之間,怒視著陸展元,卻是不敢再上前相斗。陸展元知道對付這些武功低微而又難纏的女子,就須一次把她們都鎮住,不然被一大幫女婦人惦記,兩個字:有的煩。

        那受傷的女子心中駭然,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怎么內力如此強橫,就連少主也相形見拙遠遠不如,也許只有老主人才能比的過他吧。看他一副蔑視少主的神情,恐怕與少主曾有間隙,不行,此事定要快快稟報少主,讓他多做防范,今日得罪如此高手,只怕免不了要受責罰了。“閣下功力深厚,在下佩服,這一次我們認栽,不知閣下可否告之名號,好讓我們知道栽在何人之手。”那女子掙扎著站起,仍扮做男士狀拱手相詢。

        白駝山從不吃虧,讓他們吃虧的人都已經死了,雖然女子現在服軟,但內心卻在計較著讓老主人報復,所以一定得問清楚對方身份。可另外几女卻不知她心中所想,都大大不服,雖然大姐被對方一招逼傷,但對方*的是強橫的內力,她們人多,一擁而上,就不相信不能把他的人留下。于是紛紛詫異地看向那領頭的女子。領頭的女子擺擺手示意她自由道理,便轉首凝望陸展元等待他回答。

        陸展元兩眼一翻,道:“我白痴啊,留下名號等著你們報復。雖然我不懼怕歐陽鋒,但是成天擔心一個號稱‘西毒’的人暗算多划不來,所以想報復我就等下次湊巧碰上再說吧。我還有要事待辦,沒空和你們玩了,拜拜!”說罷風騷地揮揮手,轉身就欲離去。

        此時就顯出陸展元的江湖經驗少了,在敵人攻擊范圍內就突然轉身,把背后一大塊地方袒露在對方眼前,擺明著找抽的嗎。那三個女子眼見有利可乘,不顧大姐的眼神勸阻,唰的各自灑出一把暗器,這暗器乃是銀梭,梭頭尖利,梭身兩旁極為鋒銳,打中了勢必喪命。

        陸展元忽聽得身后有數道破空之聲傳來,忙提氣轉身,雙掌平推,強烈的掌風把一蓬暗器盡數送回,扑扑扑几聲,暗器各自打在了三個女子身上,三女內力不足,擲投暗器的力度不高,碰上陸展元雄厚的內力當然輕松就被逼回,真是作繭自縛、自作自受。三女面色發青,這暗器上被她們涂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根本不曾配備解藥,驚慌恐懼之中,雙手扒著喉嚨,只來得及哀號几聲,便七竅流血而死。

        陸展元臉色微變,幸虧這暗器沒有打在他身上,不然憑借自己現在還未小成的九陽神功,肯定無法抵御如此之毒。見這些女子歹毒至此,陸展元腳踏“千影步伐”,瞬間閃到剩下三女的身邊,以查拳中的一式錯骨手,喀嚓喀嚓三響折斷了她們的右手,雖然查拳的這一式錯骨手差強人意,但在他雄厚的內力下卻略顯威力。“哼!這是對你們暗器上猝毒所施的懲戒,告訴歐陽克,拿走他令牌的是陸展元!”說罷再次轉身離去。自此,陸展元的名號正式出現在江湖,不是他不知道斬草除根,而是看見他殺人的太多了,這里是白駝山的地盤,歐陽克隨便找個人一問,也能找到他,況且他也不怕白駝山的報復。

        城邊的一家打鐵鋪內,陸展元坐在一邊飲著粗茶,鐵匠師徒二人正在來回忙碌,一個雕刻模具,一個在煅燒一小塊玄鐵。

        陸展元想到上靈鷲宮的方法就是以空空門當代傳人的身份,前去拜山,在那本空空祕籍最后一頁有一塊令牌的正反兩面圖案,祕籍上記載,那是逍遙子在賭輸于空空門的那位先輩之后,送給他的逍遙玄鐵令,言道:那是逍遙派與掌門玉扳指同等級的信物,若空空門后人持此物前來拜訪,逍遙門定當掃榻相迎,此后江湖上只有你空空門知道我逍遙派,旁人若耳聞或目睹,定要他不能存活于世。

        陸展元一直都不曾把自己歸于空空門傳人,所以只是對祕籍上的修煉方法感興趣,而對那些文獻記載只是粗略瞥了一遍便不再過問,所以一時沒有想到這么名正言順的辦法也就無可厚非了,如今陸展元雖然沒有那塊逍遙玄鐵令,但照著圖樣再造一枚還是可以的,想來逍遙派的傳人也未曾見過這枚令牌吧,畢竟與掌門信物同一等級,應該只此一枚,而真正的那枚令牌也不知道被空空門哪位同志給遺失了,現在拿著逍遙派門人只能在文獻記載中才能看到的假令牌,應該也能糊弄過去吧。

        天色漸晚,晚霞拖長了行人的影子,映的行人臉色紅紅。經過鐵匠師徒兩人的不懈努力,令牌終于新鮮出爐。陸展元下午傷了那几個白駝山女子之后,尋遍了好几家鐵鋪,都不曾尋到玄鐵,幸虧在這城邊的一家小鐵鋪中尋得一小塊,據說是老鐵匠的先人為一個江湖人士打造一把大劍時偷偷留下的一小塊。陸展元心中一陣噴血,不會是給獨孤求敗打造玄鐵重劍克扣下來的吧!?

        不管是怎么來的,只要能為自己所用就行。陸展元又吩咐鐵匠把令牌做舊,真正的令牌到現在最少有兩百年了,或許更久,不做舊怎么行,這么致命的錯誤他是不可能犯的。又經過一番程序手工,一塊古朴的令牌交到了陸展元的手中,令牌呈不規則的多邊形,手掌大小正好一握,令牌一面刻“逍”,一面刻“遙”,字的兩邊几道不規則的花紋,下方大海,上方祥云,整體來說就感覺是隨心所畫,不合規則,也許只有逍遙派這種崇尚逍遙的門派才做的出這種亂七八糟的令牌吧。

        一問價錢,二十五兩白銀,陸展元內心頓時一緊,自己從家中所帶百兩銀子,一路上吃喝花消,又買了一匹健馬,兜里所剩不多,他只考慮到來時的路費,這回去的路費竟然給忘了。陸展元突然想起歐陽克的那塊金牌,忙拿出充當材料費和工錢。

        那鐵匠一見此金牌,驚恐地連連搖手,道:“小老兒要是早知道公子是白駝山之人,定不會要那工錢材料錢的,公子用得到我鐵鋪,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請公子千萬收回,千萬收回。”

        啥?這塊金牌這么好用?買東西都不用給錢的啊,看來白駝山在這一帶還真的是土霸王,可拿了東西不給錢又不是陸展元的風格,見鐵匠滿臉恐懼的模樣,笑道:“老人家莫怕,這是我從白駝山的几個狠毒的妾姬那搶來的,我現下身上已無足夠的銀兩,這塊金牌也是黃金所鑄,你可以熔了之后再用嘛。”

        “公子爺您就放過小老兒吧,求您了,就是再給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把這塊金牌給熔了啊,我不收你的錢了,你快走吧。”鐵匠說什么也不收金牌,好象這塊金牌比毒蛇猛獸還要可怕,最后竟下起了逐客令。

        “哎,你這老人家真是固執,瞧仔細了,這是金子,不是黃泥,哪有給錢還不要的?你盡管收下就是……”陸展元一副非得給的樣子,他自己不在乎白駝山,想鼓惑老鐵匠把金牌一熔,誰也不知道這塊金子原來是什么,卻沒有想過當地居民卻不能不在乎。正想繼續勸說,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句話:“不用費勁了,他是不會收下的!”

        “誰啊!?他收不收關你屁事!”陸展元被突然打斷說話,心中非常不爽,身影一晃沖出鐵鋪門。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瀟灑倜儻的青年矗立在門外,在他身后跟著八個白衣美女。那青年二十出頭,手中搖曳著一把扇子,看這扮相,陸展元一陣恍然,叫道:“歐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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