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武俠] 射雕之橫劍 作者:半張卡片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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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2009-8-1 14:17:3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28467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12
第八十一章 激烈碰撞,無恥開吹
靜!絕對的安靜!整個大廳因為柯鎮惡此話,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陸展元身體頓住,右手懸空,高舉著筷子,筷子中間還夾著一塊雞屁股。

        眾人都緊張地看向陸展元,謹防他突然暴起攻擊,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重劍狂生”的名號是不可能僅憑運氣得來的。此時陸展元舉筷之手突然一動,眾人心中一驚,江南六怪中的几個心憂大哥,竟將兵器都執在手里。

        眾人都以為一場混戰即將上演,卻見陸展元竟不是要動手,而是慢悠悠地將那塊油亮的雞屁股,拉近自己的眼前,就在眾人心中稍寬,認為他以沉默接受柯鎮惡的說法時,突然其握筷之手微微一抖,筷子端頭所夾的雞屁股一閃,快若疾電,啪地打進了柯鎮惡的嘴巴。

        “唔!”柯鎮惡頭一仰,悶哼一聲,被其力道所帶,竟然端坐不穩,嘩啦聲響中仰天倒在了地上。其余五怪急聲叫著大哥,圍上去查看,卻見柯鎮惡腦袋一歪,吐出嘴中的雞屁股,竟連帶了兩顆門牙。可想陸展元這隨手一抖,卻是隱含著不小的威力。

        江南七怪向來同仇敵愾。那五怪見大哥如此被人欺辱,心中不忿,紛紛執起兵器,怒目而視,似乎要跟陸展元拼命一般。此時卻見陸展元好整以暇地再次夾起一塊雞翅,說道:“小爺我很討厭自以為是,而且總是斷章取義的人。你喜歡以己度人,我管不著,但是別想施加在我身上。聽得只字片語,只知其所然,不知其所以然,就開始在那叫喚,說實在的,真的很惹人煩。”說罷將雞翅丟進嘴巴,慢慢咀嚼。

        陸展元又是打人,又是諷刺,六怪哪里還能忍受,只見那最是暴躁的韓寶駒率先大叫一聲,雙手成拳,向陸展元的太陽穴砸去。陸展元此時的修為哪里還會把這么簡單的外家招式放在眼里,只見他單手成掌,在韓寶駒還未近身之時,便以強橫的內力,劈出一式隔空氣勁。

        那韓寶駒當胸頂上了陸展元的劈空掌,受氣勁所擊,以比上前之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撞在大廳的梁柱之上,又啪一聲,伏在地上,便無聲息。

        “三弟!”“三哥!”其余几怪大叫一聲,以為自家兄弟被陸展元一掌打死,再也冷靜不了,目眦欲裂地暴起,扁擔、鐵劍、秤杆、折扇、鐵杖一起襲向仍端坐在酒桌旁的陸展元。

        當當當當啪!連續五聲響,緊湊地發出,連成一線,只見陸展元左手倒提重劍,橫在肘外,而那五怪的兵器無一不被磕飛。此時陸展元才吐出嘴中雞翅的骨頭,道:“他還沒死,用不著這么拼命!”

        那五怪一聽,心中欣喜若狂,也不顧被磕飛的兵器,和陸展元的態度,忙湊到韓寶駒跟前,又是推拿,又是掐人中,片刻,見韓寶駒幽幽轉醒,猛地跳起,竟沒有受到傷害。那五怪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的模樣,心知陸展元定是手下留情了。

        柯鎮惡卻不象其余几怪一般心中領情,此時他沒有鐵杖引路,便站在原地道:“姓陸的何必手下留情,臭瞎子是不會承你這個人情的!”

        陸展元懶得理他,自顧地掃蕩桌上的酒菜,而其余那些江湖人物,很多都自知比那江南七怪亦差之甚遠,紛紛明哲保身,不敢有所異動。那柯鎮惡等不到回答,便又說道:“姓陸的,剛才你說我斷章取義,只知其所然,不知其所以然,好象是我錯怪你一般,臭瞎子倒要聽聽,你與梅超風混在一起,還能如何解釋?”

        陸展元聽至此,心中大大的好笑,終于忍不住,傲然起身,道:“你算什么東西,小爺我為何要向你解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嚴詞說教?難道小爺要做什么,要和誰交朋友,還要事前征得你江南六怪同意不成?”

        柯鎮惡被說的一陣語塞,卻仍是強硬的說道:“我江南七怪當然沒那資格管的了你,但是你如今自甘墮落,與邪門歪道為伍,江湖中只要心存正義之人,都有權利對你進行討伐。”

        “呵!你倒是能夠代表正義之士了啊?”陸展元翻了個大白眼,道:“那就讓他們來討伐我吧,小爺我還真不在乎。”說罷不理眾人,一甩衣擺坐落酒席。

        站在一邊的梅超風因為知道陸展元的本領,才始終沒有差嘴,可此時卻陰陰笑道:“姓陸的,我勸你還是解釋清楚,別到時因為我一個不相干的瞎婆子,而得罪江湖上那些自命不凡的衛道士。嘿嘿……就算你武功再高,也經不住他們連番暗算吶!嘿嘿,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可是很精于此道的。”也許是想起自己以前所遭到的追殺,梅超風神情若狂,尖銳地叫囂著。

        陸展元不屑地輕笑出聲,雖然很認同梅超風的話,但要讓他開口向那些被自己看不起的,只會嘴上嚷嚷的所謂“正義”之士做出解釋,他卻無法做到。除非他樂意,不然沒人能對他頤指氣使。

        正在氣氛又進入尷尬之時,那邊因為陸展元一句要和他比武,嚇得半天不敢出聲的裘千丈,此時卻突然哈哈大笑,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陸展元也被吊起了興趣,要是這個大忽悠不說上几句騙人的話,還真對不起他特意跑來看戲的心情。

        裘千丈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得意,開口說道:“各位目光短淺,只知道在此以義氣相爭,就算拼個你死我活又能怎樣?眼下有件大事,有關天下蒼生氣運,各位若是只顧小義,不出來登高喚呼,免不得萬民遭劫,生靈涂炭,實是無窮之禍。”

        眾人被其一番大義凜然的話所激,自覺好象真的有些自私自利,心中慚愧,紛紛詢問是何大事?只有陸展元不屑一顧,仍置若罔聞地自顧喝酒吃菜,此番表現,讓眾人又對他的品行生出誤會。

        那裘千仞見成功吊起眾人的好奇,站起來向四周敬了一杯酒,神祕而又嚴肅地說道:“不出半年,大宋就是大禍臨頭了,各位可知道么?”眾人聽他出語驚人,無不聳然動容。陸冠英忙揮手驅走眾庄丁,與侍候酒食的僮仆。

        而陸展元見他吹的如此大牛,還煞有其事的樣子,當真無恥至極,頓時噗一聲,噴出了剛飲入口中之酒,忍笑連連,咳嗽不斷。眾人不敢忽略身手高強的陸展元,作為主人的陸乘風雙手一拱,道:“不知陸少俠為何發笑?”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14
第八十二章 重劍壓制,死性不改
陸展元拭去嘴角的酒漬,搖手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一只蛤蟆,張大了嘴巴說能把天吞下,所以才突然發笑而已。”

        眾人不明所以,只有裘千丈面色稍有不虞,卻不敢發作,生怕陸展元瞧出什么端倪,雙手執酒杯又敬了一圈,說道:“老夫得到確實訊息,六個月之內,金兵便要大舉南征,這次兵勢極盛,大宋江山必定不保。唉,這是氣數使然,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了。”聽至此,眾人眼中已有不滿,但敬重裘千仞武林前輩,便不敢造次,心中忍耐看他還待說些什么。

        那裘千丈不知死活,又道:“我苦思良久,要天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錦繡江山不致化為一片焦土,只有一條路。老夫不遠千里來到江南,為的就是這件事。咱們身在武林,最要緊的是俠義為懷,救民疾苦。現下眼見金國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順,交起兵來不知要殺傷多少生靈。常言道得好:‘順天者昌,逆天者亡。’老夫這番南來,就是要聯絡江南豪杰,響應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內外夾攻,無能為力,就此不戰而降。這件大事一成,且別說功名富貴,單是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已然不枉了咱們一副好身手、不枉了‘俠義’二字。”此言一出,在座的江南豪杰均勃然變色。

        就連站在一旁的梅超風也是眉頭一皺,不敢苟同。而斜*在梁柱邊的楊康卻是挺直了脊背,面露傲慢,大是覺得當該如此。只有陸展元象是什么也沒聽到一般,右手竹筷頻飛,滿嘴香溢,只是左手已然搭擱在重劍的劍柄之上。

        那陸乘風對裘千仞本來敬佩得五體投地,忽然聽他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大為驚訝,陪笑道:“晚輩雖然不肖,身在草莽,但忠義之心未敢或忘。金兵既要南下奪我江山,害我百姓,晚輩必當追隨江南豪杰,誓死與之周旋。老前輩適才所說,想是故意試探晚輩來著。”

        裘千丈神色不快,道:“老弟怎地目光如此短淺?相助朝廷抗金,有何好處?最多是個岳武穆,也只落得風波亭慘……啊!”其話未完,就砰地趴在酒桌之上,將桌上的菜碟嘩啦啦地打翻一地。

        眾人心中一驚,只見一把黑黝黝的大劍壓在了裘千仞的肩上,竟然將他壓地匍匐在酒桌之上,順著重劍望去,卻是陸展元左手執劍,長臂而出,右手拿捏著酒杯,端坐在酒桌的對面。

        本來眾人聽裘千丈越說越離譜,心中正氣憤難耐,若不是顧及“鐵掌水上飄”的武功,只怕早就上手將他拿下了。現下這個“重劍狂生”突然出手,正合了他們的心意,讓這兩大高手斗個你死我活,豈不是更好。不過心中卻都想道,陸展元能因為這些話而動怒,則說明他還是心存大義的,對他的看法,不免開始大為轉善。

        那裘千丈被壓在重劍之下,几番想起身,都被陸展元稍施力量又壓回桌面,眾人本以為是陸展元突然偷襲,趁他不備才一招得手,此時見陸展元如此輕松就制住大名鼎鼎的“鐵掌水上飄”,心下的震驚卻是從見到他以來最為強悍的一次,紛紛猜測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猜想半晌,只能得出一個詞語,那就是深不可測。

        裘千丈起不得身,只好氣惱的說道:“小子為何偷襲老夫,快些讓開,不然老夫神功一展,你的小命可就危險了。”陸展元不屑地一笑,對其所說不置可否,在重劍上又加一分力,說道:“休得聒噪!擾了小爺喝酒!”

        說罷,右手端起酒杯,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漫不經心地將酒杯貼近唇邊,輕輕一啄,才語氣森然的說道:“小爺我雖然不屑口中高喊著正義,但也不允許你在此蠱惑人心,大宋亡不亡國,還不是你說的算吧,還有,岳王爺雖然冤死風波亭,但他卻是我心中敬重之人,豈容的你出言侮辱!”

        陸展元此話當真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他們哪個人不是對岳王爺敬仰有加,怎可讓人在自己耳邊侮辱他,剛才裘千丈的話能讓他們如此氣憤,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其出言對岳王爺不敬,只不過顧及其武功才隱忍不發。此時見陸展元不僅出手教訓他,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頓時在心里將陸展元的印象又轉換成高義俠士。

        那裘千丈到此還死鴨子嘴硬,脖子一梗,說道:“老夫所言句句屬實,爾等若仍然冥頑不靈,等待你們的惟有死路一……唔!”

        “啪!”陸展元彈出一塊骨頭,射進了裘千丈的嘴里。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嘴巴太臭,還是少張嘴為妙。”然后一探身子,隔著酒桌一把抓住了裘千丈的胡子,道:“你確定你是那個號稱‘鐵掌水上飄’的裘千仞?我怎么覺得這胡子有些不對勁呢?”

        三年前,陸展元問的几乎是同樣的一句話,然后拔光了他的胡子,害的他整整蓄了兩年半才敢再出來招搖撞騙,如今被陸展元一扯胡子,頓時驚慌失措,怕他再次把自己的胡子給拔光了。

        正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笑:“大無賴,你在玩什么游戲呢?拔胡子么?怎么也不等等我一起玩。”卻是黃蓉在家左等右等不見陸展元返回,心焦之下,才趕到了歸云庄,也沒讓下人通報,便自己走了進來,院中的那些機關對她來說,更是不值得一提。

        陸展元聞黃蓉到來,扭頭笑道:“蓉妹妹,你要是再不來,好玩的可就真的沒有了,來,我給介紹一下,那些站著的、躺著的,你都已經認識,這個坐在首席的便是歸云庄庄主陸乘風了,也是你爹爹的徒弟之一,這些人你都可以不必在意,但是現在有一個超級有名氣的人物,你可得好好的認識一下。”

        黃蓉璀璨一笑,道:“真是大意外啊,還有什么人能讓你覺得非見不可的?”陸展元嘴巴一撅,示意道:“就是正在替我扛劍的人啊,也許你不認識人,但和他有關的名號你肯定知道,‘鐵掌水上飄’裘千仞,牛吧?”

        黃蓉心里直笑,裘千仞的名號她當然知道,其人武功高強,二十几年前是資格參加華山論劍的前輩高人,可此時這么窩囊地被壓在劍下的,肯定不是那個裘千仞了,但見陸展元這么有興致,便張嘴就欲配合陸展元取笑一番。

        可是話將出嘴,卻被那陸乘風打斷,只見他頗為激動地說道:“小師妹,你是小師妹!?剛剛陸少俠所言是真的么?你真的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女兒么?師傅還在桃花島么?他老人家是否安好?”連串的問題,顯示著他急不可待的心情,他此時根本不在意陸展元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完全被聽到黃蓉身份的驚喜所揭過。

        黃蓉在走進這個庄園,見其布置便心存疑惑,此時聽得庄主的名字,才恍然,還未開口回答,便聽在一旁的梅超風又是害怕又是懺悔的說道:“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出島……”

        話沒說完,就聽仍壓在劍下的裘千丈突然死性不改地插嘴道:“不錯,黃藥師已經出島,而且老夫還得到消息,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17
第八十三章 拆穿謊言,東邪蒞臨
黃蓉與陸乘風不知道黃藥師近況,突聽此話,猶如晴天霹靂,陸乘風大叫道:“你這話可是當真?!”

        那梅超風同時厲叫道:“老匹夫信口胡言,可是找死?”她昨夜還遇到黃藥師,今日便聽聞他死訊,怎可能相信?不過她突聞此訊,雖然不信,但由于心中極是在意師傅,因此心神亦亂,竟忘記了廳中陸展元與黃蓉的關系,只想到昨夜恩師與陸展元端生誤會,枝頭激戰,堪堪平手,陸展元走時卻支開自己,難保后來不施計加害恩師。

        于是轉向陸展元問道:“姓陸的,你說,我恩師現在如何?”

        陸展元見梅超風那神情就知道她想岔了,不得不哭笑不得地解釋道:“別聽這騙子的話,他說的不是真的!”

        那裘千丈之所以撒這個彌天大謊,是想造成几個桃花島弟子精神失守,好趁亂溜走,怎能就此罷休,于是煞有其事的說道:“老夫所說,當然是真的,桃花島主黃藥師是被王重陽門下,全真七子圍攻而死!”話音剛落,就啊一聲,被肩上突然而來的力道,壓的一頭砸在酒桌上,竟把酒桌震散,連同桌上酒菜一起,嘩啦聲中,散落在地。

        正是陸展元見黃蓉忽然臉色煞白,咕咚一聲仰天跌倒,心中氣急之下,只來得及壓了他一劍,止住他繼續胡說,就迅速地閃至黃蓉身前,將她扶起,卻見她臉色慘白,氣若游絲,正是悲痛過度之狀。

        陸展元忙運功在她掌心勞宮穴上揉捏几下,黃蓉才幽幽轉醒,剛一回神就大哭叫道:“爹爹,我要爹爹!”那陸乘風倒是接話迅速,只見他淚痕滿面,大聲叫道:“小師妹,咱們去跟全真教的賊道們拼了。梅超風,你……你去也不去?你不去我就先跟你拼了!都……都是你不好,害死了恩師。”因其悲痛難耐,說出的話竟語不成句。

        那梅超風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鄙夷道:“陸師弟你難道沒見過恩師真正的實力么?這么容易就相信別人的胡言亂語,昨夜恩師還現身救過我,怎么可能半日時間就被人殺害?”

        陸乘風叫道:“你胡說八道,師傅恨你入骨,巴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怎可能救你性命?你莫要說些謊話安慰于我,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去?”

        梅超風還未答話,突然間一聲暴呵在眾人耳邊炸響:“閉嘴!”卻是陸展元見他們只因為裘千丈這個騙子的一個謊言,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個不停,而他竟然插不上嘴,惱怒之下才突然出聲呵斷他們說話。

        其實陸乘風他們那么容易就相信,卻是因為他們始終都認為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是真正的武林前輩裘千仞,而作為真正的裘千仞,說的話,可信度自然是非常之高的。

        陸展元見自己一聲斷呵,陸乘風與梅超風不再爭吵,才低頭使勁搖了搖黃蓉的肩膀,令仍處在意識渙散的她,慢慢將精神集中,并出聲安慰道:“且莫先悲傷,你爹爹好著呢,今天早上我還與他喝酒呢!”

        黃蓉一聽,頓時眼中神彩呈現,道:“真的么?”陸展元笑道:“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問你梅師姐,昨晚我是不是和你爹爹在一起呢。我還和他打了一架,你爹爹他如今生龍活虎,身體好著呢,我差一點都被他打趴下了。”

        黃蓉“扑哧”一聲笑了出來,也沒去詢問梅超風,而是說道:“不用問了,我相信你。我要去殺了那個造謠的老頭!”說罷猛地起身,卻又突然手捂額頭,跌入陸展元的懷中。原來她剛剛精神經歷大起大落的刺激,此時突然站起才會精神不濟,頭暈跌倒。

        陸展元忙將黃蓉扶至廳側的坐椅之上休息,嘴上說道:“你且先休息一下,我去幫你教訓那個騙子。”說罷轉身,提起重劍走到裘千丈跟前,卻突然滿腹怒氣化為虛彌,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裘千丈被他一劍壓下,連同酒桌散架,桌上的菜湯全灑在了他的頭上,順著發梢滴滴點落,只見他胡須粘滿菜葉,眉毛上還挂著一塊調味用的姜片,其形象狼狽至極,那哪里還有剛才的道風仙骨一派高人模樣?

        陸展元不打算再與他羅嗦,便笑道:“裘千丈,小爺我每次見到你,你都是在冒充你弟弟,難道你就不能以你自己的身份出現在人前么?”那裘千丈一聽陸展元竟叫出自己的名字,頓時大驚失色,叫道:“你……你如何知曉我的姓名?”此言一出,無異告訴在座的眾人,他剛才所說之話,純屬杜撰。

        陸展元重劍一頓,道:“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或許可以騙的了別人,但三年前咱們第一次見面我都能夠識破你,更別說此時,何況我與你弟弟也交過手,他勤練鐵砂掌,手掌可不象你那么光亮。今日小爺我也不殺你,但你須得立個誓言,以后絕不再用你弟弟的身份到處招搖撞騙,不然……嘿嘿……”說著用重劍在他腦袋上空揮舞兩下,發出嗚嗚聲響。

        不是陸展元不敢殺人,他又不是沒有殺過人,只是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騙子,自覺太掉自己的架,他雖然喜歡欺壓一下,那些頂撞自己的低手,但還不至于因為一點小氣就殺人,不然江南六怪早死了多少次了。

        那裘千丈見陸展元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自知無法再用弟弟的身份與之周旋,性命受到威脅之下,哪敢怠慢,忙跪下舉手發誓,道:“我裘千丈對天發誓,若以后再冒充我二弟的身份,便要我跌入萬丈深淵摔死!”心中卻想,以后一定不去有懸崖的山上。

        陸展元沒想那么多,他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本就不信什么誓言,也沒指望他能遵守,只是想起了原著中他的死法,竟與他所發誓言相同,不由得又大笑起來,然后一腳將他卷出了大廳。那裘千丈落地后,見自己竟沒有受傷,忙低頭溜竄而走。

        經過這一番鬧劇,眾人心中難免悵然,那梅超風說道:“陸師弟,我只有一個徒兒,你放他走,瞧在師父的份上,咱們前事不究。你趕我夫婦前往蒙古……唉,一切都是命該如此。”

        陸乘風也許是想到了她死了丈夫,瞎了眼睛,在世上孤苦伶仃,比之自己要淒慘的多,便長嘆一聲,道:“你領他走吧,咱們的恩怨以后也不用再提了。經過此事,好想去桃花島看望恩師,只是恩師現在已然出島,又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他老人家了。”

        陸乘風正傷感著說話,突然眾人眼睛一花,卻見一個青袍怪人突兀地出現在大廳中間,其身法極快,除了陸展元之外,眾人均沒有看清他是如何進來。

        陸展元搭眼便認出是黃藥師,只是他面部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就連黃蓉此時也認不得他。陸展元心中詫異,他不是已經走了么,沒有跟蹤梅超風,怎么還是來到了歸云庄?雖想不通此關節,但有心拆穿黃藥師耍酷,便呵呵一笑道:“陸庄主,你還真有面子,一說想見黃老邪,他便急忙趕來了。”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19
第八十四章 性情古怪施刁難
陸展元此話一出,滿堂主賓,除了兩個瞎子,齊向黃藥師的臉上望去,只見其面枯槁,如同死人,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對眼睛炯炯有神,根本與自己想象中的前輩高人相差太多。

        陸乘風雖然已經十几年沒見過師傅,但恩師的相貌卻記憶深刻,眼前人的相貌,怎么也無法和自己印象中飄逸若神的師傅相比,自是不太相信陸展元的話,但此人的身形卻與自己的師傅甚是相似,因此也不否定,只是靜靜地盯著黃藥師。那黃蓉*在椅子上,亦是疑惑地看著矗立在廳中的怪人。

        一旁的梅超風修為差之黃藥師太遠,完全沒有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此刻聽得陸展元話語,急忙扑通一聲跪倒在地,由于不知道黃藥師的具體位置,索性不管他在哪個方向,倒頭就拜,嘴上叫道:“師傅在上,不肖徒弟超風給您磕頭了!”

        梅超風會如此,卻是昨夜黃藥師與陸展元一同離開,她親耳聽到,所以兩人此刻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也不奇怪,或許自己的師傅早就來到了也說不定,只是一直沒露面而已。因此梅超風卻是完全相信陸展元的話。

        黃藥師不理梅超風,而是語氣冷淡地沖陸展元說道:“我來看自己的徒弟,自是會說出身份,何用你來通報?”陸展元翻了個白眼,道:“既然要透露身份,為何還戴著面具,你現在的樣子,除了我誰還認得你啊?我不通報一聲,你當真會直接說出名字?”他知道黃藥師的脾性,自然不在意他拿話堵自己。黃藥師冷哼一聲便不再答話。

        陸展元與黃藥師的對話一出,眾人才確定,此人果真是那號稱“東邪”的黃藥師,只見那陸乘風神情激動,悲喜交集,竟忘記了腿有殘疾,突然就欲站起,卻是砰一聲摔倒在地。

        旁邊的陸冠英還是頭一次見父親如此失態,忙叫了聲爹,就上前欲扶起父親,可陸乘風啪地打了他一巴掌,道:“快跪下給你師祖磕頭!”說著雙手撐地,將自己擺出跪拜姿勢,趴下磕頭。陸冠英一見,不敢怠慢,忙跟著父親跪倒在地,磕頭叫著:“孫兒叩見師祖!”

        黃藥師淡淡回道:“罷了,起來吧!”那邊的黃蓉本就沒甚大礙,這一會的休息已然恢復了精力。此時也從坐椅上跳了下來,跑到黃藥師身前,拉住了他的手臂撒嬌道:“爹爹,你怎么來了?剛才有個姓裘的糟老頭咒你,你若早來片刻正好可以教訓他。你戴的面具么?拿下來給我瞧瞧好么?”清脆的聲音咯咯說個不停,滿面的歡喜,足見她見到黃藥師的高興心情,而且精神也旺盛的很。

        黃藥師心中寵溺黃蓉,雖然氣她離家出走,但此時再次見到她,卻絲毫提不起氣來,慈愛地將面具揭下遞給黃蓉,故意沉著臉說道:“我為什么來?還不是來找你!”他面具一揭,眾人只覺眼前一亮,紛紛暗贊,這才符合心目中的高人形象啊!

        黃蓉知道父親并不是真的氣自己,就插科打諢,笑嘻嘻地說了几句好話,便轉移話題,道:“爹爹,你是怎么認識大無賴的?聽他說昨晚和您打了一架,是不是真的?”說著便將黃藥師拉到陸展元跟前,對其說道:“這便是我爹爹了。原來你們早就認識,竟然瞞著我。”

        陸展元此時面上無異,可心中卻非常沒底,本以為被自己插上一腳,黃藥師就不會來此,所以才故意隱瞞自己與黃蓉的關系不說,不曾想事與愿違,他還是來了歸云庄。此時才明白,原著中黃藥師到此,定不是為了跟蹤梅超風,而是他原本就要來此地,只是湊巧與梅超風同路罷了,不然怎么會隨身攜帶著重新改動的“旋風掃葉腿”腿法來傳給陸乘風呢?

        如今兩人當著黃蓉的面碰頭,陸展元真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早就知道黃藥師是黃蓉的父親,還對他那么不敬,而后在酒樓里亦沒有點明自己與黃蓉的關系,是為隱瞞欺騙,要是一個解釋不好,只怕事前努力在他心中建立的印象,頃刻間便要瓦解。

        黃藥師心中有氣,故意斜瞄著陸展元,對黃蓉問道:“蓉兒你叫他大無賴?你們認識多久了?你如此叫他,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告訴爹爹,我去殺了他!”“爹~~~!”黃蓉拖長了聲音,道:“他沒有欺負我啦,我們認識很久了,你不要凶巴巴的嚇人。”

        聽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心向著陸展元,黃藥師突然轉身正對他,面色冰冷,語氣不虞地說道:“小子,你很好,欺瞞我此事,你的心中很是得意吧?”換做任何人,被陸展元如此欺瞞,通常心中都會大大的不爽,認為自己被他當傻子一樣耍了。

        但黃藥師非任何人,他的行事想法,也都與“通常”二字大相徑庭,他表面雖然惱怒,心中卻對陸展元明知道自己是黃蓉的父親,不但沒有虛偽地和他套近乎,或面上唯唯諾諾地應承,而是狂傲地向自己挑戰,不拘一格地與自己把酒言歡,不愧是獨立特行,仍甚合他口味。

        不過在面子上,卻不能那么簡單地就饒過陸展元,先前不知道他與自己女兒的關系,拿他沒辦法,一直是被他牽著鼻子走,而且還被他誆去當刀使,心中早就有些不快,此時突然掌握如此的主動權,定要他吃個大大的苦頭再說。

        陸展元哪里知道黃藥師真正的想法,以為黃藥師是在怪罪他,也知道自己所做,多有不恰,抓抓鼻子訕訕笑道:“我要是說出來了,還怎么出手與您較量啊,昨夜多有得罪,黃前輩寬宏大量,可莫要怪罪。”

        不知黃藥師心中是何想法,此時卻更加冰冷道:“就算如此,那么,那些教訓我的話,也是為了方便與我較量才說的么?”陸展元頓時語塞,那些話不過是他臨時有感而發,當時哪想到那么多啊,心下著急,忙使眼色向邊上的黃蓉求救,可惜黃蓉象沒看到一般,不但不幫他說話,而且還笑嘻嘻地看著他出糗,好象是在說,你也有囂張不起來的時候啊?

        陸展元憋悶不已,心中的倔強瞬間激發,反正都說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便面色一定,傲然道:“說便說了,想要怎么樣就一句話,這樣盡是質問的氣氛我憋著難受。我都已經向你認錯,若你仍是氣不過,那就再與我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我只防守不攻擊總行了吧?”

        黃藥師何等驕傲,怎會同意他如此要求,森然說道:“你是在小瞧我么?我黃藥師再不肖,豈能容你相讓?想不還手與我打一架,就輕松揭過此事,你倒是打的好算盤。”說罷轉首,沖黃蓉道:“這小子我不喜歡,以后不准見他。你還有什么要拿么,這便與我回桃花島去。”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22
第八十五章 文字陷阱急出錯
陸展元一聽頓時大急,叫道:“黃老邪,我與蓉妹妹的關系,你也應該看的出來,她見不見我,是她的事情吧,難道你也會象世俗一般,講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黃蓉亦扯著黃藥師的衣袖叫道:“我不要和他分開!”

        黃藥師哈哈笑道:“雖然我不理會世俗的破規矩,但管教自己女兒跟誰來往,還是有這個權利和責任的,將來她要嫁于誰一樣需要我的同意。”說罷一拉黃蓉,道:“跟我回去!”

        黃蓉現在正是兩廂為難,又舍不得離開陸展元,又不想違背自己的父親,掙扎之下,忽然止住被黃藥師拉動的身子,沖陸展元說道:“大無賴,你跟我一起去桃花島吧!”

        陸展元心中一動,想到,自己不是早就想去桃花島搞到《九陰真經》的上部么,此時跟黃蓉一起去,豈不兩全其美,正合心意,當下歡喜,剛要張口答應,不想卻被黃藥師打斷。

        只見黃藥師臉色一冷,說道:“桃花島豈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的?我已經說了,以后不許你見他,又豈能容得他跟你一起回去!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黃蓉頓時不依,道:“要我以后不見他不可能,爹你要是再逼我,我就連你也不理了。”

        黃藥師一聽女兒竟為了外人威脅自己,剛要訓斥,便聽陸展元突然放聲狂笑,神色不屑地說道:“沒想到,你黃藥師號稱‘東邪’,傳聞行事不拘一格,極其討厭世俗理念,其人竟也不過是個專橫跋扈,喜歡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的惡霸而已,連自己女兒選擇與誰在一起的權利都要剝奪,難道你就是因為這樣才博得‘東邪’的稱號么?”

        黃藥師臉色微變,道:“我是怎么樣的人,要怎樣做事,還不用你來教訓!”黃蓉心中氣惱陸展元怎么此時犯那狂傲的脾氣,為什么就不能為自己放底身架呢?于是幽怨地看向他,道:“大無賴,不許你對我爹爹不敬!”黃藥師見女兒向著自己說話,心中歡喜,笑道:“乖女兒!”

        陸展元雖然知道此時不應該讓黃蓉為難,但要是不努力爭取,難道真的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黃藥師帶走?他的驕傲和自尊絕對不允許這樣。于是送給黃蓉一個堅定的眼神,突然重劍一橫,道:“黃老邪,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昨晚沒分出勝負,咱們現在再比過,你若贏了我,我以后絕不踏進桃花島,若我僥幸勝得一招半式,那么你就不能再干涉我和蓉妹妹的事情!”

        黃藥師被當眾挑戰,若不回應,豈不是被江湖人看低,怒極而笑,道:“好小子,你當我真的怕你不成?”說罷手出柔勁將黃蓉往旁邊一拋,嗚地從懷中抽出一支精鐵所鑄造的長簫,擺出了應招的起手式。原來他之所以比陸展元早離開酒樓,卻晚到歸云庄那么久,就是在蘇州城內的鐵鋪臨時造了這支鐵簫。

        陸展元傲然一笑,道:“如此最好,一次解決,干脆利索!”說罷一抖手腕,使出重劍版“亢龍有悔”,直直地向黃藥師胸膛刺去,他是晚輩,自是不能提出讓黃藥師先出招,不然會被認為自己托大,看不起對方。

        黃藥師口中叫道:“來的好!”手上卻絲毫不慢,一招“奇門第三轉”斜地里迎上,當當當三聲,撥偏陸展元重劍的方向。他自知別的武功根本無法擋的住陸展元的重劍劍法,所以一上手就是自己最厲害的招式。

        陸展元占盡武器的便宜,力大勁沉,又內力深厚,黃藥師不敢硬抗,只能以巧破拙。如此,兩人一個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一個奇異怪招層出不窮,瞬間就相交數十回合。

        兩大頂尖高手以最強姿態比斗,當真是驚嚇倒了旁邊的眾人,他們多數是在草莽中打混,所見的不過都是些外家功夫,哪里有機會親眼印証兩大絕世高手的比斗啊!

        此刻那江南六怪才明白,陸展元武功之高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亦恍然,若是陸展元想要他們的命,不過舉手之勞,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想來他雖然多次與自己六兄妹慪氣,卻不曾起過殺心,定是心存善念,自己等人不領情,還每每與他做對,頓時慚愧至極。

        陸展元和黃藥師此等級的高手過招,若不是同等級的,根本無法插手。因此黃蓉自開始,就只能擔憂地看著大廳中翻飛的兩個人,至此時她已經看不清兩人的真身,能看到的就是一片殘影。

        眼看著打斗越來越激烈,兩人突然身形急頓,自空中落下,相距不遠的距離,同時緩慢地轉動手中兵器,看情景是要全力出招,來拼出勝負。

        黃蓉了解其中厲害,知道這一招發出,兩人定會有一人重傷,甚至有可能兩敗俱傷,她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心中焦急,一咬牙叫了聲:“停手!”便猛地竄進兩人相對的中間。

        眾人驚呼出聲,那陸乘風更是大叫“師妹!”,卻見陸展元突兀地右手一抬劍柄,刺出的重劍猛地劍尖朝下,斜插入黃蓉腳下的地中,直沒劍柄,險之又險。

        而黃藥師亦是將鐵簫一引,擊打在一旁的梁柱上,喀嚓几聲,成人粗的木柱被打成几截,并迸飛出廳撞上外面的牆壁,發出令人心震的轟隆聲。

        “蓉兒你干什么?”“蓉妹妹你不要命了?”黃藥師與陸展元几乎同時出聲叫道,心有余悸的樣子顯露無疑。

        黃蓉兩眼一瞪,道:“我就是不要命了,反正你們誰也不疼我,我還不如死了好!”陸展元厚臉皮,當下急忙說道:“誰說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疼你了,我也會疼你的!”那黃藥師其實也想說一句自己也疼她的話,但被陸展元搶先,便哼了一聲,背過臉去。

        黃蓉聽得陸展元信誓旦旦的話語,雖然心中甜蜜,但面上仍氣呼呼說道:“你只嘴上說疼我而已,你若當真在乎我就不該和我爹爹動手,你們兩個誰受傷,我都會傷心,還說什么疼我?你知道我離不開你,還說什么若你敗了,就絕不踏進桃花島,難道你敗了就當真不再去見我了么?”

        陸展元面露奸猾,嘿嘿一笑道:“才不是呢,我要是敗了還是會去桃花島找你的,只不過是‘走’進去,不是‘踏’進去而已,再說你也可以出來見我的嘛。哈哈……”說罷得意地笑出了聲。

        眾人神情一愕,沒想到武功高強如斯的陸展元,竟然能那么無恥地玩出文字陷阱,那樣不管誰勝誰負,到最后他都不會有任何損失,果然狡猾,不,是陰險。

        黃藥師一聽,氣地胡子亂吹,心中卻是好笑,自己自詡聰明絕頂,竟然會被他這么無賴地擺了一道,自己的女兒叫他大無賴真是名副其實。這卻是黃藥師以己度人,完全認為陸展元和他一樣,不會在誓言上做任何手腳,所以才會被陸展元撿了漏洞。

        黃蓉扑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忙收斂笑容,翻個白眼道:“卑鄙!”黃藥師滿面嚴肅地接道:“蓉兒,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潑皮無賴,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還是跟我回去吧。”

        黃蓉見父親態度堅決,急道:“不行!我要是跟你回去了,他肯定會去找穆……啊!”似乎是驚覺說錯了什么話,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28
第八十六章  瑣事過,受冤終南山
謂知女莫若父,黃藥師一見黃蓉緊張的模樣,就猜到蹺,于是裝做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說他會去找穆什麼?”

    黃蓉嘻嘻一笑,道︰“沒什麼,我說著玩呢。”她可是非常了解自己父親的脾氣,若是讓他知道陸展元還有別的女人,定會出手為自己清理掉。雖然不滿穆念慈跟自己爭陸展元,但以她的認識,如果穆念慈被自己的父親殺了,陸展元絕對會跟他拼命,甚至不會原諒自己,她就是因為陸展元特別在乎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一優點,才會對他剪不斷,越陷越深的。

    黃藥師面色驟冷,厲聲道︰“這小子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殺了那個女人!”黃蓉一驚,急道︰“都說沒有了,爹你就別問了。”

    黃藥師將臉轉向陸展元,道︰“小子,你來說!”陸展元從黃蓉口誤提到穆念慈開始,就心驚膽戰,害怕黃藥師知道後真的去殺穆念慈,哪敢接話。那黃蓉一見父親為難陸展元,又說道︰“爹,你再對他凶巴巴的,我就不跟你回桃花島了!”

    其實黃藥師並不討厭一個男人同時有幾個女人,原著中他有心將黃蓉嫁給歐陽克就可看出。人不風流枉少年,陸展元這麼出色的男人,若沒有別的女人為他傾心才奇怪呢,只是他心疼自己的女兒,不願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因此才會如此勃然大怒。

    可是一听黃蓉此話,頓時驚喜交加,顧不得再詢問陸展元那個女人是誰,激動地抓過黃蓉的肩膀道︰“你是說,你願意跟爹爹回家了麼?”

    黃蓉先是幽幽地看了陸展元一眼,才低頭輕聲道︰“恩,我跟你回去。”為了不讓自己的父親與自己的心上人成為仇人,她只好答應。陸展元剛要說什麼,就被黃蓉使眼色打斷。高聲道︰“大無賴!你可要去桃花島看本姑娘啊,你要是你要是兩個月內還沒出現在本姑娘面前,就休想再見我一面了!”陸展元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好無奈地接受暫時分開的事實,道︰“好,我一定去!”

    黃藥師本心就是在為難陸展元,要給他點苦頭吃,不想真的令自己的女兒與他暫時分開。但是事以至此,便不再堅持不讓他去桃花島,這只是一個小考驗而已,若他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兒。無論如何都會去桃花島地。

    黃蓉見父親沒有再出聲反對,便老老實實地跟在了他身後,不敢再惹他生氣。黃藥師這才有空,如原著中記載一般。將那寫著“旋風掃葉腿法”的紙張,傳給陸乘風,準許他親自傳授陸冠英武功。

    然後,又神情嚴肅地走近梅超風。語氣森然的說道︰“超風,你做了大惡,也吃了大苦。今日早晨我已答應陸小子饒你一命。就讓你再多活幾年吧。”

    梅超風從知道黃藥師到來開始。就一直跪在地上,心中已萌死志。不想等待半晌,听到的竟然是饒恕的話,頓時喜出望外,心中感激陸展元,但又不敢奢求師傅原諒,忙磕頭道︰“弟子罪孽深重,還望師傅懲罰……”

    “你倒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黃藥師不等她說完,便冷道︰“我當然要懲罰你。不過,還有一件東西,你是否忘記交還于我了?”他所指的當然就是《九陰真經》。

    一直在旁郁悶的陸展元,突听到黃藥師此話,頓時想到自己竟忽略了這麼大的事情,心中焦急,忙向黃蓉看去,黃蓉似乎也想到了《九陰真經》現在在陸展元身上,而自己地父親在母親的墳前發誓,誰看了那《九陰真經》便殺了誰,一個人看了殺一個人,一百個人看了便殺一百個人。她的心中一樣擔心起來,若讓自己的父親知道,定會與陸展元又是大打出手,兩人地武功在伯仲之間,相差無幾,一旦拼起命來,最終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不管陸展元與黃蓉此刻心焦,那梅超風卻是不敢隱瞞,說道︰“《九陰真經》我已經交給了小師妹,怎麼她沒有給師傅麼?哦,她也是剛剛才見到師傅您,定還未來得及。”

    黃藥師往黃蓉看去,滿面詢問神色,黃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心中祈禱,希望爹爹千萬莫要現在就讓自己交給他。陸展元亦是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黃藥師點頭道︰“那就好。”便不再繼續問下。陸展元與黃蓉幾乎同時松了口氣,象逃過一劫一般,背後冷汗連連,最終相視一笑,對方的心思不言而喻。至于回到桃花島後,拿什麼給自己的父親,黃蓉卻沒有想那麼遠。

    其後,黃藥師將手輕輕在梅超風背上拍了二掌,中下了二根“附骨針”,命他去尋找曲靈風、馮默風,還有查訪武眠風的家人後嗣,然後都送到歸雲莊來居住。也許是因為梅超風沒弄丟《九陰真經》,所以黃藥師比原著中少下了一根“附骨針”,雖然如此還是將梅超風嚇個不輕。

    黃藥師做完這些,突然又厲聲詢問道︰“你大師兄是如何死地?”梅超風陰陰一笑,道︰“殺我丈夫的仇人就在這大廳之中。弟子追尋到此,正是要找他們報仇呢!”

    黃藥師哦

    ,眼神向廳中掃了一圈,那江南六怪頓時緊張地握緊若換做今日之前,以江南六怪的性格,此時定會跳出來直接向黃藥師叫陣,但剛剛親身感受了黃藥師武功的高強,雖不怕死,但也不敢再上前充大頭。

    那黃藥師盯著全神戒備地江南六怪,好一會之後,卻突然說道︰“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害死我玄風徒兒,但這些三流的角色,我還不屑出手,報仇的事,超風你自己看著辦吧。”此話一出,那脾氣暴躁地韓寶駒便要跳將出來,卻被身後地韓小瑩死死地拉住。

    黃藥師傲然地看了韓寶駒一眼,轉身領著黃蓉向外走去,任陸乘風千般挽留也不作理會。黃蓉在走之時,依依不舍地看著陸展元,眼中意思明顯。就是讓他盡快去桃花島找她,她在家等著。

    陸展元此時突然搶上,握住黃蓉地手,送給她安慰一笑,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安心在家等我。”然後又退了回去。黃蓉只覺得手心似乎多了一件東西,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開,以為是陸展元送給她地定情信物。滿心歡喜而又嬌羞地轉過身,隨黃藥師離去。

    其實哪里是什麼定情信物,而是陸展元不想讓黃蓉回到島後為難,才把那張刻著《九陰真經》的人皮塞給了她。反正那里面的內容他都已經爛熟與胸。若要利用有文獻記載地下部,到老頑童那搞到上部,找個時間再默寫一份便是。

    黃蓉的離開,令陸展元再也生不起看戲的心情。梅超風本要找江南六怪報仇,但他們是陸乘風請來的客人,自是不允許她此時在歸雲莊中逞凶,梅超風只好看在這個師弟的面子上。將夫仇暫時壓下,在陸乘風答應放了她的徒弟楊康之後,便施展輕功厲嘯著離開。

    那段天德被楊康順便要求獲釋。一時激動。果如原著中一般。說出了自己的姓名,江南六怪在蒙古與郭靖母子相處多年。自是知曉段天德的名字,便詢問他十八年前是否在臨安當官,得到確切答案後,本要拿下他帶給郭靖報仇,卻不想因為楊康害怕江南六怪不放過自己,便一爪殺了段天德來明心志,然後一番悲痛欲絕,大徹大悟地話語,騙過江南六怪,得以脫身。

    這些事情基本上與原著相同,雖然少了郭靖在此,但再一次證明了原著的慣性強大無比,歷史果然有著不可改變的規律。陸展元哈欠連連地旁觀著,也不揭穿楊康的心思,在他走後,便長身而起,告別眾人向自己家中行去。至于送他出門地陸冠英尷尬地叫他師叔,卻也提不起捉弄的興趣。

    一回到家中,就見陸立鼎興沖沖地迎了出來,道︰“大哥,今日一早去哪兒了?黃姐姐在家等了你一個上午,等你不到,就出去尋你了,哎?黃姐姐呢?沒和你一起回來麼?”

    陸展元一把推開嘰嘰喳喳的陸立鼎,道︰“你黃姐姐有事回家了,爹娘還沒回來麼?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返回?”陸立鼎先是郁悶嘀咕︰“黃姐姐回家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然後才回答陸展元的問話︰“爹娘就說出去尋你,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他們不回來才好,我就不用每天被逼著練功了。”

    陸展元哦了一聲,便直接回到臥室,倒頭睡了起來。穆念慈地出走,黃蓉的離開,疼愛自己的爹娘也不在,突然間似乎所有的人都遠離自己一般,他地心中竟感到一絲疲憊。甩開這些不需要的煩悶,陸展元放松心情,由于兩天一夜沒有休息,此時慢慢地沉睡而去。

    午夜,睡了一下午的陸展元精神旺盛,再也呆不住,便自床上一躍而起,故技重施,給陸立鼎留書一封,告之自己去尋父母,便連夜離開了老家,再次踏上了江湖地大道。

    十幾天後,陸展元肩扛著重劍,頗為激動地走在長安街道,他本是漫無目地地走著,但實在不想象無頭地蒼蠅一般到處亂撞,就想到了去古墓看看許久未見的李莫愁,于是才會出現在終南山下。此時他越是接近終南山,心情就越難以平靜,不知道自己三年未曾來看過李莫愁,她見到了自己會是什麼樣地心情?拋開無謂的想法,陸展元呼出一口濁氣,昂首闊步向終南山走去。

    終南山位與陝西西安,長安區南五十里,在此時被稱為秦嶺,是渭水與漢水的分水嶺。整個山嶺千峰疊翠,景色優美,乃洞天之冠,仙都福地,全真教在此山上建觀,真是選了個好地點啊!

    陸展元上一次到此處,乃是被人追殺,迫不得已才從後山爬上,又跳崖落潭,才見到李莫愁。但此時神功小成,又毫無他事,自然要光明正大的從正面上山。

    行至終南山角,還未上山,就見到許多道士在人群中穿梭,其衣著打扮均是全真教模樣。陸展元不得不感嘆全真教如今的規模著實不小。

    正在此時,突然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道士,驚怒地盯著陸展元,陸展元被看的莫名其妙,上前問道︰“這位道長為何如此看著在下。難道我們有什麼間隙麼?”

    那道士又神色慌張地收斂眼中的敵意,道︰“貧道不敢,敢問閣

    江湖人稱‘重劍狂生’的陸展元陸少俠?”陸展元心上卻呵呵一笑,道︰“不錯,正是在下。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那道士一禮道︰“貧道趙志敬,陸少俠鼎鼎大名,貧道如雷貫耳。今日得見何其幸之,看陸少俠行色匆匆,這是要前往哪兒?”陸展元心中一頓,靠。竟然在此遇到將來的大漢奸了,面上卻呵呵笑道︰“不敢不敢,江湖人抬愛。小爺我現在沒事情做,隨便溜達。”一知道此人是趙志敬。陸展元便不願跟他那麼客氣,自然又自稱“小爺”了。

    趙志敬滿面堆笑,道︰“陸少俠若是閑暇,不如到我全真教做客如何?貧道的師傅與幾位師叔若知道您的到來。肯定會特別高興。我這便發信號,告訴他們有貴客蒞臨。”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支信號流星,晃著火折子點燃。手一松。一道藍色火焰直沖天空。

    就在此時。陸展元嗚一聲將重劍壓在趙志敬地頸肩之上,直壓的他身體一斜。才陰沉地問道︰“別當小爺是傻子,你初次見我便滿面敵意,怎會好心請我去做客?我不知道如何得罪你的,但是若有什麼間隙,勸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小爺可不喜歡跟你耍心眼!”

    那趙志敬心中大駭,但仗著此地乃是全真地界,便故作硬氣地說道︰“陸展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殺害我周師伯祖的事情,我全真教已經得到消息,你明知故問,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陸展元一愣,這是從何說起?哪個缺德鬼造謠生事,這也太扯了吧,自己還沒見到老頑童的面,倒是先把他給掛了?忍俊不住哈哈笑道︰“你全真教從哪得來的消息啊?真是太荒謬了!我與你師伯祖素未謀面,又怎會殺害于他?可笑可笑!”

    趙志敬當然不會听信陸展元的說法,眼楮亂轉,哼聲道︰“嘴巴長在你的臉上,還不是任你狡辯,你敢不敢上山與我師傅他們當面對質?”

    陸展元不屑道︰“小爺我本不必因為你們地冤枉,就去解釋,但我若不去,還當我怕了你們全真教。好,你帶路,我這就與你上山!”他明知趙志敬是用“請君入甕”的計策,但他心高氣傲的性格是不允許自己退縮,平白被人冤枉,他正要去討個說法呢,便是闖一闖全真教又有何妨?

    一路急行,上得全真,陸展元在前,趙志敬在後,卻是陸展元不屑走在後頭,讓他誤以為自己會隨時逃走。剛踏進全真大門,就見眾多道裝的弟子嚴陣以待,其中有七個年齡較高地道士站在首位。

    那七人中有三個是陸展元見過的,正是馬鈺、丘處機和王處一,想來另外四人便是全真七子中的譚處端、劉處玄、郝大通與唯一的女人孫不二了。

    那馬鈺一見陸展元進來,便迎上說道︰“剛剛見有門下弟子傳訊,說有貴客蒞臨,貧道還在納悶是何高人有空來這偏僻簡陋之地,不想竟是陸少俠,一別數月,陸少俠別來無恙乎?”

    陸展元心道,什麼貴客蒞臨?那明明是傳訊強敵來犯地信號,不然你們何必如臨大敵,全教弟子出動在此嚴陣以待?虛假,真虛假!既然你們喜歡這樣,那我就陪你們客套,當下哈哈大笑道︰“不敢當,小爺我偶然走到山下,竟然有道士要請我上山做客,我雖然傲慢,但也不能不近人情,于是就不告自來,還望馬掌教贖罪,包涵包涵吶!”

    馬鈺連說不敢,又客套幾句,終于不耐才問出重點,道︰“我丘、王、劉三位師弟,三天前收到消息,說鄙師叔周伯通被陸少俠殺害,貧道初听此消息,本是萬萬不信的,但那個告訴我師弟消息的人卻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前輩高人,想來他還不會造謠生事,如今陸少俠既然肯上我全真教,那便告訴我等,此事是否屬實?”

    陸展元好笑道︰“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這麼看得起在下,竟然說我殺了老頑童周伯通?”馬鈺欠然道︰“這卻不能說。但是可以告訴你,是與我師尊一輩地前輩。”

    陸展元早就隱隱感覺,定是那個造謠大王裘千丈陷害自己,多數就是他心中記恨,才裝作裘千仞來挑起事端,當初真是不該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啊。可是現在就算給他們說裘千仞有兩個,一個真一個假,想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不過清者自清,以後周伯通一現身,就會真相大白,犯不著絞盡腦汁來解釋,當下傲然道︰“你們已經完全相信那個所謂的前輩高人,如今只怕我說沒有殺害老頑童周伯通,你們也不會相信吧?”

    此次馬鈺還未回話,就見脾氣暴躁的丘處機跳了出來,叫道︰“廢話,任你現在說地天花亂墜,我們也不可能相信你!”然後轉頭沖馬鈺說道︰“掌教師兄,還和他費什麼唇舌,快布‘天罡北斗’陣,先將他拿下再說!”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37
第八十七章  挖苦諷刺斗天罡
展元眉頭一皺,為何每次都是你丘處機?小爺我上輩啊?心中雖不忿,面上卻狂笑一聲,傲然道︰“早聞重陽真人臨死前留下了一套陣法,名曰‘天罡北斗’陣,據說厲害非常,在下不才,正想見識一番。”

    “呵,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天罡北斗’陣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麼?輕輕松松便說見識一番?只怕你進得此陣,要你有死無生!”丘處機性情剛愎自用,不僅手上不饒人,嘴巴亦不服輸。

    見丘處機如此自夸,而且滿面的自負得意,陸展元反而不那麼急著要斗一斗“天罡北斗”陣了,于是掉轉重劍往地上一插, 一聲直入地過半,捋了捋發髻,斜靠劍身,笑道︰“真是不知自恥,還拿出來顯擺。若我是你,肯定一提到此陣法就會羞愧難耐,更不會到處宣揚,說它多麼多麼厲害。”

    丘處機雖然武功不如陸展元,但難得陸展元竟放下重劍跟他斗口,自然不會相讓,叫道︰“豈有此理!我全真教武林正宗,恩師重陽真人更是號稱天下第一,他老人家所創的‘天罡北斗’陣法,我等能練習,均倍感自豪,怎可能一提到此陣法便要羞愧?你是看不起我恩師麼?”

    陸展元不置可否地在自己的耳邊擺擺手,對他的自吹自擂施以鄙視,道︰“重陽真人我當然敬佩,若他在世的話,也由不得我在這里囂張。我只是在想,為何他要在臨死之前創造‘天罡北斗’陣呢?此陣法乃七星之數,由七人摧動,一思量,才恍然發現,那是因為他正好有七個弟子啊,若是只有四個或五個弟子,我想他要創造的應該就是‘四象’或‘五行’陣法了吧?”

    丘處機隱隱感覺,陸展元似乎不是對自己的恩師不敬,而是在貶低他本人。但還是忍不住脖子一梗,問道︰“那又如何?”,陸展元故作惋惜之狀,悵然道︰“全真教,自重陽真人逝世,門下弟子再無可獨當一面的人物了。想來重陽真人是怕自己死後,別人欺負你們,才耗盡心血為你們量身打造了‘天罡北斗’。讓你們能夠憑借此陣,守住全真教的武林名號,所以不是讓你自豪的,更不是讓你拿出去顯擺的!要顯擺就靠自己個人的力量顯擺去。借助陣法作威,你說你該不該羞愧?若是你恩師在天有靈,見到他的一番苦心,你竟然理解的大相徑庭。當真要失望透頂了啊。”

    丘處機平日里就非常執著于武功地追求,有好的武功他就練,有厲害的陣法當然也要拉著自己的師兄弟一起練,哪里會去深思王重陽留下“天罡北斗”陣的真正用心。

    那些他不懂。也不想去猜,但此時听陸展元明顯的貶低全真門徒,心中之火蹭蹭而起。怒道︰“姓陸的!你先是殺害我周師叔。現在又挖苦我全真門人。我丘處機雖不濟,也要與你勢不兩立!”

    陸展元對他的話完全地置若罔聞。表情無辜地掏掏耳朵,吹吹指甲,典型的目中無人,丘處機一見,頓時火冒三丈,便要張口罵人,卻被旁邊的馬鈺伸手攔住。

    全真七子當中,應該就數馬鈺最為了解王重陽的心思,因此王重陽才將掌教地位子傳給了他。他此時心中慚愧,沒想到一個外人能夠輕易地看透,自己恩師創出“天罡北斗”陣的真正原因,反而自己的同門們,竟沒有幾個能看透此關鍵。陸展元竟然只憑自己恩師所傳陣法一事,便猜出其良苦用心,所說也相差不遠,馬鈺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因此攔住還要繼續爭吵的地丘處機。

    但是陸展元畢竟是殺害他師叔的凶手,就算再怎麼佩服,今天也定與他勢同水火,無法善了了。打了個道揖道︰“無量天尊,陸少俠高見,我們暫且不論這些,現在你總該為殺害我周師叔的事情,道個說發吧?”

    丘處機又跳出來叫道︰“還要什麼說法,直接將他拿下他殺了即是!難道他給個說法,我們就不報仇了不成?”丘處機此時是仗著在自己的地盤,而全真七子又齊在,還可以施展“天罡北斗”陣,因此才會對比他高強很多地陸展元喊打喊殺。若換做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雖然心中一樣不甘,定不會象此時那麼不知好歹的叫囂出來。

    陸展元哈哈大笑,語氣不屑,滿面諷刺地說道︰“看看,這就是所謂天下第一地全真教,自以為是,剛愎自用,每個人都被王重陽“天下第一”地名號所照耀,都慢慢變地自滿自大,驕傲跋扈,完全失去了應用的謙遜。修

    地功夫不到家,保不準將來會出現個‘賣國賊’或‘的,這樣腐朽下去,全真教還能存在多久?”他所說的“賣國賊”與“淫賊”,當然非趙志敬與尹志平兩人莫屬了。

    整個全真教的人何曾被人如此奚落過?而且還污蔑他們的名譽,那馬鈺等人亦是听的眉頭直皺,更別說脾氣暴躁的丘處機,只見他象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罵道︰“畜生,你給我閉嘴!你暗害我周師叔,做出為人不齒的惡行,現在還在這大放厥詞,簡直豬狗不如……”

    正罵著,卻見陸展元突然在原地消失,眾人眼前一閃,人即出現在丘處機跟前,啪一聲刮了他一個嘴巴,然後又迅速閃回了重劍之旁。由于其速度快若閃電,全真七子中的另外幾人,根本沒來得及出手相助。眾人被突然出現的變故,驚地愣在了原地。

    “這是給你一點小教訓,要你記住,不是任何人都是你可以罵的!”的人罵成“小畜生”、“豬狗不如”,心中之火可想而知,若重劍不是插在地上,而是握在手中,剛才絕對是一劍砸了過去。

    丘處機此時已然回過神來,頓時雙目噴火氣憤填慵,當著門下眾多弟子的面,被人刮了一耳光,他要是不報此仇,還有何顏面生活在世上?

    另外全真六子亦是同仇敵愾,在他們的心里,陸展元不僅殺害了自己的師叔,如今又當眾扇自己師兄弟的臉,打丘處機與打他們又有何區別?此刻雙方定不可能善罷甘休,非得拼個你死我活方可。

    其實陸展元也知道自己這一巴掌打下去,不可能再與全真七子和氣說話,但他總不能因為如此,就任由丘處機對自己出言漫罵吧?若是那樣,還不如讓他們亂劍掛了來的舒坦!

    再說,全真七子認定他殺了周伯通,任自己如何巧言善辯,他們也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因此,痛痛快快地以武力解決才是唯一的方法。畢竟,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只听馬鈺突然唱喏道︰“一住行窩幾十年。”然後挺身而出站住了一個方位。緊接著輩分排在第二的譚處端接著吟道︰“蓬頭長日走如顛。”

    那排在第三的長生子劉處玄不甘落後,身形連跳站定後方一個位置,其人身形瘦小,面目宛似猿猴,這番動作,差點引起了陸展元笑聲。只听他很著長聲吟道︰“海棠亭下重陽子。”

    此時丘處機象三位師兄一樣,剛要挺身而出,風騷地念上一句,就听陸展元不耐道︰“念什麼念!你是打架的,還是斗詩的?難道你們所謂的‘天罡北斗’陣,每次使出來,竟還需要別人給你們空出時間準備一下啊?”

    丘處機頓時又氣的不輕,他感覺到陸展元絕對是故意的,不然他三位師兄唱喏,都不曾被打斷,為何偏偏到自己之時,他才不耐煩?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要小瞧我恩師留下的‘天罡北斗’陣!師兄弟門布陣!”說罷迅速佔據了一個方位。

    剩下的王處一、郝大通與孫不二,三人同時動身,各自站在自己平時合練時所在的位置,陸展元自小研究過五行八卦,奇門算數,一些簡單的位置還是能夠認清的。

    只見馬鈺位當天樞,譚處端位當天璇,劉處玄位當天璣,丘處機位當天權,四人組成斗魁;王處一位當玉衡,郝大通位當開陽,孫不二位當搖光,三人組成斗柄。

    北斗七星中以天權光度最暗,卻是居魁柄相接之處,最是沖要,因此由七子中武功最強的丘處機承當,斗柄中以玉衡為主,由武功次強的王處一承當。

    陸展元一直等全真七子布好陣勢,才傲然笑道︰“都準備好了麼?那就讓小爺來闖闖你們的‘天罡北斗’陣!”說罷哧地拔出插在地上的重劍,手腕一梗,一個大面積的橫削,同時向武功相對來說較強的丘處機、王處一與郝大通三人掃去。

    陸展元此劍使出了七成功力,本以為定象以前一般,能逼的對方閃身躲避,可事實並非如此,只見那三人巍峨不動,手中長劍同時遞向他的重劍,而與此同時,另外四人的長劍,一攻眉心雙眼,一攻胸間大穴,剩下的二個則分別斬向他的左右小腿。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37
第八十八章   激斗不止獲生難
處玄四人長劍急刺,劍鋒森然,凌厲摧人。陸展元重劍在身前掃了個圈,蕩開臨身的四把青鋒。然後急運“千影步伐”,劃出一片殘影,閃身到七人身後的另一個攻擊點,再次揮出手中重劍。

    可是“天罡北斗”陣乃是天下第一人王重陽耗盡心血打造的陣法,豈是好相與的,此陣法最為厲害的地方,就是敵人來攻時,正面首當其沖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道友側擊反攻,施展圍魏救趙。或是陣法一動,七人手肩相連,功力相通,猶如一人身兼數人武功,就算硬擋對方攻擊,亦是不懼,確實威不可當。

    陸展元一劍襲來,只見馬鈺站定“天樞”,長劍側挑重劍劍身,卻並不用力,但是其身後譚處端已然將左掌貼上了他的肩膀,其余五子亦是一個接著一個都把單掌貼在了前一人的肩上,七人功力相加,猶過百年,陸展元如此剛猛的重劍,竟被馬鈺硬生生抵擋了回去。

    蹭蹭,陸展元回劍倒退了兩步,心中駭然,再不敢小瞧“天罡北斗”陣法,心道,自己雖然知曉,只要佔據七星變換的陣眼就可破陣,但此時才明白,知道與親身體會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想道,原著中,黃藥師比他更精通奇門八卦等陣法變化,但遇到“天罡北斗陣”,還是無法破解,只能與之纏斗,而自己對奇門八卦只懂得皮毛,比之黃藥師相差甚遠,更是無法看破陣眼所在。

    即便如此,陸展元依然不服輸,長嘯一聲,腳踩“千影步伐”,將身法催至極至,重劍連點,七子雖然如臨大敵,但仍緊守嚴防。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陸展元重劍厚實,不比鐵劍輕盈快捷,因此陷在陣法之中,他的腳下速度雖快,但每一劍出來都有跡可尋,才被七子或擋或躲。

    若對上的是單個人,陸展元的重劍劍法可以說是速度與威力並重。而且其威盛力猛,又可以令對方不敢直掠其鋒。但此時他每發一招,七子均不逃避,憑七人內力疊加。硬是抗了下來。他每次重劍壓下都被激烈彈回,只覺得對方每一招發來都具極大勁力,竟隱隱有蓋過自己的趨勢,遠非以前七子單個時可以相比擬。

    正在此時。那馬鈺突然喊道︰“七星同出!”話音一落,卻見這“天罡北斗”之陣瞬間轉變作戰方式,不再苦苦地支撐,亦不與陸展元硬抗。而是掌劍齊出,七人穿插,竟換守為攻。如此。情勢立變。

    那馬鈺仍然佔據“天樞”之位。換“天權”位的丘處機、與佔“玉衡”位的王處一正面御敵,兩旁“天璣”位的劉處玄和“開陽”位的郝大通發掌側擊。後面的孫不二與譚處端分別佔據“搖光”與“天璇”位,也轉來上來。

    陸展元重劍急揮,嗚嗚嗚三聲撕裂空氣地劍罡聲下,擋開搶近的三把長劍,卻又迎上了兩側緩緩而來的單掌,情勢危機,他不得不右手執劍,左手反轉,左右拍出兩招“陽歌鈞天”,逼退劉處玄與郝大通。

    在陸展元出掌的同時,陣尾“七星斗柄”中的王初一與孫不二又躍近,劍刺中宮,疾射而出。陸展元在逼推兩側攻擊之後,回招已是不及,匆忙中掉轉重劍往身前一豎,當當兩聲,鐵劍均刺在了重劍劍身。陸展元不禁感嘆,這把重劍真是好東西啊,平時不僅能打架當武器,睡覺當板床,此時竟然還可以在危機時當盾牌用,當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絕世神兵”啊。

    可這種為人不齒的救命方法,就象逃命絕招“驢打滾”一般,可一而不可再,下次再用之時就不會有效了。雙方手下不停,繼續激戰,但此時的情況與剛才截然而反,完全地換做七子進攻,陸展元防守。

    如此,又激斗頓飯時間,陸展元暗暗叫苦,心生後悔,剛才一上來若是立下殺招,隨手便殺了或傷了對方一二人,‘天罡北斗陣’便再也布不成功,可是就因為自己的好強,先前手下留情,還留時間讓他們布置妥當才攻擊,此時卻是求勝不得,欲罷不能。心中那個冤啊!

    其實此時雙方都是騎虎難下,不得不各出全力周旋。陸展元已經不光是用重劍劍法了,在大半個時辰之中,他左手亦出,不停變換使用“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偶爾夾雜著“降龍十八掌”,最後不得已竟然連“七傷拳”亦用了出來,可謂是傾其所會,不留余力,但是雖然如此,始終只能與“天罡北斗陣”打成平手,直到日墓西山,晚霞揮灑,八人兀自未分勝負。

    陸展元此時突然不再快速地催動“千影步伐”,而是緩步而行,腳下踏著易經方位,一掌一劍竟慢慢發出.

    掌。那全真七子亦神情凝重,不敢怠慢,紛紛全力施為,互相吆喝招呼,手肩再次相連,七人頭上都冒出騰騰熱氣,身上道袍盡被大汗浸透,

    砰!啪!兩聲巨響,陸展元蹭蹭蹭蹭地倒退數步,撲一聲坐在了地上,重劍亦跟著 當落地。卻是陸展元倔強的脾氣爆發,當真與七子正面硬對了兩招,不想七子合力,竟然要比他地內力強橫不少,他才會被逼地連連倒退,還摔坐在地。

    陸展元猛地彈起,神情嚴肅地執起重劍,自打他武功有成以來,何曾被逼的如此不堪過?全真七子的連番強攻,此番的硬拼,終是將他好斗不認輸地本性,激發的淋灕盡致,只見他凌空揮舞重劍,因為拼的興起,又是長嘯一聲,施展“千影步伐”,再次穿梭在陣法之中,卻在突然之間,左右兩腳腳跟輪換著壓地,雙手同時緊握重劍劍柄,將重劍平伸而出,竟然扭動身軀旋轉起來。

    此一無賴的招式一出,七子均感怪異,那陸展元兩腳連點,旋轉地速度越來越快,重劍的重量加上旋轉時的離心力,其攻擊地威勢,終于讓七子不敢直掠,紛紛急換陣勢逼其鋒芒。

    可是陸展元並不是在原地不動地旋轉,他腳下踩著無妄,孰妹等易經方位,猶如一股強烈地龍卷風一般,不停地變換位置,席卷重劍所及之處。

    七子雖然不敢硬抗,但仍死死地堅守陣型,無論陸展元如何變換位置,他們均是稍沾即走,躲避開來旁守側擊。而陸展元此招雖然威力巨大,將七子逼的狼狽躲避,卻終究是無功而收。因為他不是永動機,所以不能一直不停地轉下去,盞茶時間後, 一聲將重劍插在地上,扶住劍柄直暈糊,差點就要說“好多星星!耶?我這是在哪兒?”這句白痴話來,不過幸好他還沒有完全暈掉,仍留有一絲清醒,急忙擺手喊停,叫道︰“這招不算!太失策了!”

    這一聲叫喊發出,不僅七子愣住,就連一直在圍在周邊地全真弟子亦是相顧愕然,沒想到剛剛還威風八面的“重劍狂生”,此刻竟然無恥地喊停,原本叫停也沒什麼不妥,但他叫停不是因為與對方棋逢對手,久戰不分勝負,或雙方欲罷手的情況,而是建立在他自己用招不當之上。眾全真門人頓時均在心里大罵︰“真是無恥啊無恥!”

    可是全真教號稱名門正派,卻不是叫假的,雖然門下弟子多有不濟,盡管陸展元現在已被暫定為他們的仇敵,但作為掌教的馬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那六子見陸展元腦袋亂晃,確是頭昏之狀,都想著好機會,便要趁他病要他命,卻均被馬鈺揮手阻止壓了下去。

    片刻之後,陸展元仍是手扶重劍低頭不動,就算馬鈺的脾氣再好,亦是隱忍不住,道︰“陸少俠若是無力再戰,便束手就擒吧!”話音一落,卻見陸展元喘息幾聲,呵呵笑道︰“笑話!要輸的是你們,小爺我破定你這‘天罡北斗陣’了。”此話一出,卻見全真七子均露出不屑、不信的神情,剛剛還被自己等人的陣法逼的狼狽不堪,此時卻還嘴硬,說起大話來了。

    陸展元一見眾人不屑一顧的樣子,便不置可否地笑道︰“雖然剛才一通急轉,沒有擊中你們中間的任何一人,但是你們連番躲避,多次變換陣勢,卻是讓我發現了關鍵所在。原本這‘天罡北斗’之陣一經發動,便一切以‘天權’為中心,若非佔據‘天權’之位的人收陣,則七人出手一招快似一招,威力亦毫不減弱,可以說‘天權’之位的人是最關鍵的,亦是最強的。不過往往最強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弱之處,若我以高絕的輕功,始終追著在‘天權’之位的丘處機打,緊緊貼住,同時再利用我的‘千影步伐’躲避其余六人的圍魏救趙,只要將‘天權’滅掉,那麼你們的陣法就不攻自破了,不知小爺我所說,各位以為然否?”

    全真七子頓時大駭,面色巨變,那六子不由得在心中怪罪馬鈺,為何不讓他們剛才趁機殺了這個姓陸的?如今被他看穿“天罡北斗陣”卻是如何是好?那馬鈺亦是倍感自責,對方是自己門派的仇人,自己干嘛還和他講什麼江湖規矩?此刻被他探清保派陣法的奧秘,只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了!

    只見馬鈺上前一步,沉聲道︰“你所說的完全正確,不過可惜的是你我等處于對立,所以怪不得貧道了!全部弟子听令,布‘天罡北斗大陣’!”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54
第八十九章  正反北斗大陣
鈺之所以直接搬出“天罡北斗”大陣,是因為陸展元道了破解“天罡北斗”小陣的方法,那麼自己七人再用這陣法和他斗下去,保不準會出現什麼損傷。雖然“天罡北斗”大陣亦是從小陣演化而來,但是要想破開大陣,卻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

    “吼!!”整個廣場的弟子听到馬鈺的命令,齊齊吼叫壯大聲威。那些弟子們多數都是練武多年,卻未曾踏出終南山,行走于江湖,此次終于有了大顯身手的機會,頓時興奮不已。

    雖然他們親眼所見自己等人的師尊或師祖,也只能與陸展元斗的旗鼓相當,可是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一直與自己的眾師兄弟比武較技,都認為自己的武功就算比不上那些江湖頂尖的高手,亦是相差不遠。何況現在是眾同門一起用“天罡北斗”大陣,此陣可是他們心中的必勝“神”陣,因此更是覺得拿下陸展元還不是小菜一疊。

    只見馬鈺七人仍是以“天罡北斗陣”的陣型站定,立在一旁指揮,他們此時還保持陣型,乃是怕陸展元狗急跳牆,突然對他們襲擊,拼個魚死網破,這可不是他們所想要的。

    說實在的,陸展元此時還真有偷襲的想法,一個小“天罡北斗”陣就將他搞的這麼狼狽,若對上大陣,鬼知道會不會因為一時大意而陰溝翻船呢?可是偷襲的念頭剛生起,就瞥見全真七子,竟然並不放松警惕,而是對他時刻提防著。因此只好把那點小心思扼殺在搖籃里,不了了之。

    此時馬鈺單手一舉,打出一個手勢。就听嗆聲一大道,短潔而又整齊,人群中拔劍挺身走出七七四十九人,每七人一塊,以小“天罡北斗陣”的陣型站立。而七個小陣,又按照“天罡北斗”陣的方位組成一個大陣,自天樞至搖光,聲勢自是非同小可。

    陸展元自覺應該收回全真教不堪一擊的想法,雖然他們如今除了俗家長輩周伯通之外,沒有可以獨當一面的高手,但其教仍讓江湖人不敢輕易得罪,為什麼?那是因為他們人多!

    陸展元吸取開始的教訓。不再等那四十九人站穩位置,就急摧“風行身法”,閃身進入那佔據大“天權”的小“天罡北斗”陣,迅速揮出手中重劍。那小陣的七個道人。不知重劍的厲害,紛紛舉劍迎上陸展元,可真正接觸到重劍之後才猛然發現,這一劍地威力。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嘩啦啦一片響,陸展元一劍掃斷了三把鐵劍,掃飛了兩個道士。

    頓時整個大陣一通混亂。馬鈺運氣喊道︰“堅守自己星位,莫失了先機!”說完又打了一個手勢,那仍站在一邊待陣的另外四十九人亦抽出鐵劍。加了進去。

    由于陸展元仍處在另外一個大陣之中。分身乏術。已然無法再出其不意來破壞這個大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天罡北斗”大陣的形成,陸展元心里直罵馬鈺陰險。竟然還留了後手。

    這個大陣一形成,那邊的四十幾人,紛紛向四周散開,陸展元雖然輕功超絕,但也無暇全顧,只能任由他們散去。可是不成陣的散開了,成陣的卻同一時間補上,頓時將陸展元里一層外一層,包圍的水泄不通、滴水不漏。

    陸展元孤身一人站在陣中,有種悲壯地感覺,太欺負人了,上百個人打一個,就算打贏了又能怎麼樣?當下哈哈大笑,滿面不屑,語氣不善地說道︰“全真教好威風啊!竟然傾全教之力來對付我這個後輩小子,真是太抬舉我,太看的起我了!小爺我就算死在此地,也應該感到榮幸了!哈哈……好個全真教,好個‘天罡北斗’大陣!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大派啊!”

    馬鈺被陸展元挖苦的話,說地臉色尷尬,心道慚愧,但是事已至此,如今想罷手那是不可能的了。大叫一聲︰“無量天尊!陸少俠你咎由自取,怪不得貧道。動手!”

    “吼!”那四十九人同時吶喊一聲,叮叮當當地將鐵劍相擊,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後繞著陸展元開始游走,不停地變換著陣型。陸展元被鐵劍發出的囂鬧搞地心煩意亂,沒想到這大陣由于人多,竟然還夾雜著擾亂心神這一攻擊手段啊。

    陸展元不是那種等待別人攻到身前才出手的類型,雖然與全真七子激斗一場,此時已有些疲憊,但他是天生好斗,越戰越強,面對更刺激的戰斗,陸展元精神一振,重劍一挽,一個大大的橫削,直朝那“北斗星位”地“天權”七人擊去。

    嘿!陸展元還未將重劍使老,就有不下二十把鐵劍,前後向他周身

    道刺來,他只好無功而反,突兀地收回重劍,腳下連伐”繞過這些側翼的攻擊。可還未等他在一個地方站穩腳跟,另幾十把鐵劍似乎守株待兔一般,早早地等在各處,陸展元只要稍一定住身形就急刺而出。

    陸展元心下焦急,這大陣果然非小陣可比,自己還未行近那佔據“北斗星位”的小天罡陣型,就被其余六個小陣型逼退,更別說刺到那“北斗星位”小陣中地“天權”之人了。

    但是如此躲避下去,就算自己地九陽神功再如何回氣一流,最終還是會精疲力盡,內氣耗干,到時候怕只能任人宰割了。想至此,陸展元一咬牙,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只見陸展元再一次,重劍直刺,毫無花俏地向那佔據“北斗星位”小陣中地那個“天權”位置的道士猛烈地擊去,腳下將“千影步伐”運至及至,不停地扭動身體躲開周身長劍。

    呲啦一聲,陸展元長袍衣角被一鐵劍削去,與此同時他地重劍終于揮出了手,當當當三把鐵劍幾乎相差毫無地頂在了他的重劍之上,卻是由于勁力不敵陸展元,被雜亂了陣腳。幸虧此時輔助的其余六小陣,紛紛刺長劍解了他們被滅之災。

    可是雖然如此,但陸展元已然利用這一剎那的波亂,迅速佔據了整個大陣最根本的“北斗星位”,斗,必是面向敵人,倘若敵人繞到背後,自當立即轉身迎敵不可。然而此時陸展元所趨之處,正是北斗陣的背心要害,不須出手攻擊,組成“天罡北斗”小陣的七名道人已不得不帶動陣法,以便正面和他相對。

    但陸展元一路向左,竟不回身,只是或快或慢,或正或斜,始終向左奔跑。他既穩穩佔住北極星位,七道不得不跟著向左,但是陸展元輕功何其迅速,那七人根本無法追的上,片刻便被拖跨。

    陸展元得意的哈哈大笑,連連叫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這卻是他第一次真正破解讓他吃盡苦頭的“天罡北斗陣”,因此才會興高采烈,激動莫名。

    那馬鈺一見那陣型的“北斗星位”被破,神色一凜,又打了個手勢,道︰“上正反‘天罡北斗’大陣!”言罷親自率全真六子,湊上剛才被陸展元打傷兩人,少了一個小陣的六個小陣,又是七七四十九之數。

    只听得陣中的馬鈺撮唇呼哨,九十八名道士倏地散開,或前或後,陣法變幻,又將陸展元圍在中間。各人長劍指地,凝目瞧著陸展元,默不作聲。兩個大北斗陣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為犄角。又有兩個“北斗星位”,任陸展元再如何厲害,也不能同時佔據兩個位置。

    陸展元剛剛挽回的一點優勢,頓時又煙消雲散,化為烏有。只听得陣中的馬鈺肅穆地說道︰“陸少俠,你殺害我周師叔,又屢次出言相戲,諷刺挖苦,重陽宮前,豈容得你這般侮辱?仇上加仇,今天是不可能善了的,你怪不得旁人!”說罷引動陣勢,長劍在空中一揮,劍刃劈風,聲音嗡嗡然長久不絕。眾道士各揮長劍,九十八柄劍刃披蕩往來,登時激起一陣疾風,劍光組成了一片光網。

    陸展元懶得听馬鈺說那場面話,自顧地暗暗發愁︰“這兩個大陣奇正相反,我一個人如何佔他的兩個‘北極星位’?今日之事,當真棘手之極了。”他心下計議未定,兩個北斗大陣的九十八名道人已左右合圍,劍光交織,真是一只蚊子也難鑽過。

    陸展元催動“千影步伐”穿插在人群中,心想︰“這北斗大陣自然難破,但說要能傷我,卻也未必。此陣人數眾多,威力雖大,但各人功力高低參差,必有破綻,且瞧一瞧他們的陣法再說。”突然間滴溜溜一個轉身,奔向西北方位,刺出重劍,卻是隱藏了降龍十八掌中一招“潛龍勿用”的勁力,重劍一伸一縮,猛地又斜劈出去。

    那七名年輕道人劍握右手,左手各自相聯,只有最前的道人刺出鐵劍,以他人之力擋了他這一招。陸展元這一劍之法既然隱藏了“潛龍勿用”的勁力,當然不想前面那般直來直往,這一劍前刺之力固然極強,更厲害的還在後著的那一縮。

    那名道人奮力擋住了他那猛力一刺,不料立時便有一股大力向前牽引,相連的七人頓時立足不定,身不由主的一齊俯地摔倒,雖然立時躍起,但個個塵土滿面,無不大是羞愧。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2:57
第九十章 殺人逃離落蜂林
馬鈺見陸展元斗了這麼久,竟然出手還這般厲害,一七名師佷摔倒,不由得心驚無已,長嘯一聲,帶動十四個北斗陣,重重疊疊的聯在一起,料想你人縱然內力再強十倍,也決難同時抗衡九十八人。

    陸展元一見對方陣勢變換,竟然九十八人全將左手一一相連,心中大罵對方無恥,卻是知道自己絕對難以抵敵,當下不敢與眾道強攻硬戰,只展開輕身功夫,在陣中鑽來竄去,找尋空隙。他東奔西躍,引動陣法生變,只一盞茶時分,已知單憑一己之力,要破此陣實在是難上加難,不,確切的說是痴人說夢,絕無可能。

    再斗片刻,眼見陣勢漸漸收緊,從空隙之間奔行閃避越來越是不易,陸展元已然生出了逃走的心思,自己又沒有殺那周伯痛,斷不能在此枉送了性命,不然豈不是大大的憋屈!可惜陸展元屢次想憑借步伐身法竄出陣型,或當頭躍出,都被全真七子,堪堪攔住。

    陸展元走投無路,被逼的火大,自己招招留情,不願多殺一人,待真相大白之時,不至于與全真水火不容,可此時境地,若還留情的話,自己怕是要殞命于此了。突然想到擒賊先擒王,頓時將那重劍橫掃,迫開近身的道人,然後直向陣中心的馬鈺奔去,哪知這陣法的奧妙之一,就是引敵攻擊主帥,各小陣乘機東包西抄、南圍北擊,敵人便是落入了陷阱。

    陸展元只奔出七八步,立感情勢不妙,身後壓力驟增,兩側也是翻翻滾滾的攻了上來。他待要轉向右側,正面兩個小陣十四柄長劍同時刺到。這十四劍方位時刻拿捏得無不恰到好處,竟教他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陸展元身後雖然險境明顯,但他心下已不願再躲來躲去,更是煩躁怒氣漸盛。心想︰“你們縱然誤認我是殺害周伯通的凶手,要報仇也得查探清楚,而且出家人慈悲為懷,怎麼招招下的都是殺手?難到非要了我的性命不可?狗屁的正派第一大教!”

    氣惱之下忽地斜身竄躍,右腳飛出,將一名道士踢了個筋斗,眼見右腰七劍齊到,他右手重劍揮了出去。八劍相交,喀喇一響,七柄鐵劍每一劍都是從中斷為兩截,而執劍的七個道士。右手亦喀嚓一響,同時折斷。陸展元手中重劍雖然無鋒,但他內勁運上了劍鋒,又力大劍沉。對手七劍與七手怎可能不一齊震斷。

    那七個道人驚得臉如土色,只一呆間,旁邊兩個北斗陣立時轉上,挺劍相護。陸展元見這十四人各以左手扶住身旁道士右肩。十四人的內力已聯而為一,心想︰“小爺我受夠了這憋屈的鳥氣,且與你斗斗內力又如何?”當下重劍劍揮出。對上了第十四名道士手中之劍。

    可就在他的重劍踫上對方鐵劍之時。身後兩翼各自又有十四把鐵劍貼了上來。陸展元此時重劍上地內力已然與對方抗上,根本無法收力。勉強將內力收回,定會被對方趁勢而擊,重傷自己。

    陸展元倔強起來不管不顧,心中一橫,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重劍上內力不但不收,還又加大兩層。砰!呲呲……陸展元一劍將那十四個道士擊的倒飛,遠遠摔在地上,但同時身上亦被刺或削,竟受了不下十劍,傷口深淺不一,鮮血噴灑而出,若不是他“千影步伐”的詭異,極力避開了重要部位,只怕此時他已經是一具尸體。

    陸展元大驚,進退無路,彷徨無助,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臨死前一般的感覺,他心中憋屈至極,自己怎麼那麼倒霉,難道再世為人,仍逃不掉冤死亂劍之下的命運麼?陸展元一甩頭,自己絕不允許自己再那麼毫無意義的死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多掛念著自己的人在等著自己呢。

    當下突然叫道︰“停!我有話說!”馬鈺雖然心中甚怕陸展元再象上次一樣,故意拖延時間,但見他已是滿身傷口,血染衣袍,又心生不忍,只覺得他應該不會再有力氣偷襲,便一揮手停下了陣勢。

    所謂瘦死地駱駝比馬大,雖然陸展元身受重傷,馬鈺卻是不敢上前,仍保持著陣型,言道︰“你也莫怪我全真教不講江湖道義,這是在做生死仇斗,顧不得那許多規矩,如今你已傷痕累累,精疲力盡,貧道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被亂劍刺死,落個淒慘下場。”

    陸展元嘿嘿一笑,盡顯傲氣與悲壯,道︰“你全真教號稱武林第一,沒想到全真七子均是不明是非,听信讒言的糊涂蟲,我陸展元雖不才,卻也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若真是我殺了老頑童周伯通,便死亦死得,何所畏懼,但如此被冤枉而死,實在是心有不甘!哈哈……真是可笑啊,因為一個騙子的一句謊言,我們便斗的兩敗俱傷,拼個你死我亡,難道你們就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妥麼?”

    馬鈺與陸展元接觸亦不是一次兩次,印象中雖然他囂張狂傲,霸道無理,但卻是個古道熱腸地有為青年,難道當真是全真教冤枉了他不成?可是以那“鐵掌水上飄”裘千仞裘老前輩的身份,定不會無的放矢,無中生有。于是說道︰“這件事貧道會探查清楚,現在就請陸少俠在全真委屈幾日,待貧道

    楚之後,若當真冤枉了你,定會向你負荊請罪,若是的消息屬實,那麼就請陸少俠在終南山終老一生吧!”

    “哈哈……笑話!我憑什麼任你一句話就被你軟禁?在下不才,在江湖中亦是有名有號之人,還能跑了不成?我勸你們現在還是快快讓開,不然我真地要大開殺戒了!”陸展元雖然有九陽神功護體,但身上的血液流個不停,心中已是焦急離開。

    那丘處機當即便跳了出來,道︰“你死到臨頭了,還口出狂言,當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你麼?”

    陸展元傲然一笑,道︰“小爺我寧願站著死,也不會屈膝生,要讓我被冤枉還低頭求饒,那是萬萬做不到!你們到底讓不讓開?”

    丘處機怒道︰“不讓開你又能耐我等如何?難道你口中說大開殺戒。便可以輕輕松松斬殺我全真教數百教眾麼?怕是被我們殺了才是吧!”

    陸展元眼神突然一冷,滿面鄙夷,語氣不屑地說道︰“你全真教除了靠以眾欺寡,仗著人多取勝之外,還能有什麼本領?哼!也不怕傳出去讓江湖中人恥笑!”

    丘處機見陸展元已全身是傷,血流了滿襟,此時已是強弩之末,縱然他武功再強。只怕此刻也發揮不出一成吧,于是心中一定,當下大罵道︰“賊鳥廝,修得猖狂。我便單獨與你斗上一斗又如何?”

    “哈哈……別開玩笑了!小爺我雖然遍體鱗傷,但要打敗你丘處機還是綽綽有余!你要與我單打獨斗?當真笑掉別人的大牙!”陸展元突然囂張地大笑,盡是看不起丘處機的樣子。

    丘處機認定陸展元是虛張聲勢,故意說硬氣話來迷惑自己。與是大叫一聲︰“是不是綽綽有余也要打過再說!”說罷不待陸展元回答,便一抖手中三尺青鋒,一式“分花拂柳”刺向他腰肋。

    陸展元心中詭異一笑,等地就是你與我單打獨斗。只要打傷你,造成混亂,四周的天罡北斗大陣出現間隙。憑自己的輕功。要逃出去還不是小菜一疊。

    當下強提一絲精神。重劍橫格擋住丘處機地長劍,若換做平時。丘處機這一劍陸展元完全可以無視,但此時他已是漸進日暮途窮之境,很本無法再一招拿下丘處機,只好先橫劍擋下一招之後,突然暴起,重劍嗚一聲,一隱一現壓在了丘處機地肩上。

    陸展元知道,此時他仍身陷囫圇,定不可以激起群怒,因此才將劍橫在丘處機地脖頸之處,並不是一劍將他刺倒。此刻他雖然拿下丘處機,卻是不看他一眼,而是向馬鈺問道︰“怎麼樣馬掌教?讓不讓我離開?”

    馬鈺雖是好脾氣,但當著全真眾多弟子的面,他作為掌教,總要做出表決,便面無表情地說道︰“若要我全真教就這般放你離開,恕難從命!”

    陸展元此時面上雖然鎮定自若,但身上流血過多,眼神已有些模糊,剛想強打精神,砸暈丘處機趁機逃走,卻突然感覺後背巨痛,他驚怒交加地轉首看向背後,只見卻是那個引他上山的趙志敬,奸險冷笑著站在他身後,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劍尖刺在了自己的後心。卻是他連番惡斗,身體疲累,精神萎靡,才失去防備,被趙志敬偷襲成功。

    陸展元疼痛氣怒之下,殺心大起,竟然猛地提起精神,一劍挑開丘處機,重劍忽地一個倒劈,竟然堪堪達到了平日的水準,那趙志敬此時比之丘處機遠遠不如,哪里躲的過他如此雷霆一劍。

    啪一聲響,只見趙志敬的腦袋,象從高處摔下地西瓜一般,頓時粉碎,血濺了一地,失去腦袋的身體晃了幾下才砰地摔倒。“志敬!”那王處一心疼徒弟,當下急叫出聲,一口逆血沖口而出。全真六子又齊叫了一聲,忙又去查探王處一。

    陸展元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當下一咬舌尖,欲強提一絲內力,卻發現體內已是空空如也,雖如此,但足下並不耽擱,勉強施展“風行身法”向外行去。

    那全真六子一見陸展元要逃走,哪里肯依,急忙吩咐弟子照顧王處一,便急速竄出大門,追了上去。

    陸展元重傷如此,已是漸漸力衰,他知道若往別處逃跑定會被全真七子追到,現在只有後山禁地或能救他一命,因此一出門便往後山急行。堪堪在全真六子追至身後不到十丈的時候,一縱身跳進了後山那養滿白色玉蜂的樹林。全真六子急追而至,卻只能在禁地之外跳腳徘徊,不敢追進。

    那些玉蜂見有生人竄進,頓時紛飛而至。陸展元只覺得身體一陣刺痛,卻偏偏昏不過去,原來他因為第一次修煉地九陽真氣被歐陽鋒擊散,落在身體各處,再次修煉的時候,已然將身體的表皮肌肉都用九陽真氣猝練過,因此玉蜂的毒對他來說竟然不僅不疼,卻還挺提神。

    正在此時,飄過一絲清香,玉蜂飛回,只見一個四、五歲地幼女站在不遠處,陸展元想掙扎著爬起,卻見那幼女突然轉身跑開,嘴里還大叫道︰“師傅!婆婆!外面有一個好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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