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武俠] 射雕之橫劍 作者:半張卡片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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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2009-8-1 14:17:3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28454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8:19
第五十一章 架梁子,當真否
“啊!!”一聲慘叫,只見陸展元雙指夾住朱聰的左手食指,手腕猛轉,喀嚓一聲,筋裂骨折。

        “你!你!你竟然廢我絕技!?”朱聰不敢置信地指著陸展元叫道。其余五怪几乎同時摯出兵器,圍了上來。

        陸展元把重劍嗵地往地上一插,斜*劍身,漫不經心的說道:“小爺我很討厭別人拿手指著我,如果你不想你這右手的食指與左手一樣,小爺我勸你最好把它移開。”不管義憤填慵的六人,又繼續沖朱聰說道:“‘妙手書生’是你的稱號么?怕以后要叫‘斷指書生’了,竟然敢在賊祖宗眼皮底下出暗手,真是班門弄斧,不知死活,這只是小小的懲罰。還有,小爺我忍你們很久了!”

        那柯鎮惡連頓鋼杖,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們江南七怪接下這個梁子,陸大俠要待怎的?”

        陸展元神色一冷,難不成小爺怕和你們架了梁子!?怒極而笑道:“很好,小爺我不待怎的,小爺我就想殺人!”說罷狂嘯一聲,倒提重劍就是一個逆襲,直向他最討厭的柯瞎子斬去。

        柯鎮惡眼瞎耳不聾,那重劍摩擦空氣所起的嗚呲聲驚的他心頭狂震,不敢硬接,急忙旋身閃避。由于陸展元還要防備其余五怪,因此沒有用上氣機鎖定,不然憑那柯瞎子比丘處機還低不少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躲過這一式逆襲。

        不過他躲過之后,不是幸運,而是不幸,因為陸展元每一招重劍劍法只要對方一躲,隨后的就是無數殺招,直到對方避無可避,要么直掠其鋒,要么慘死劍下。

        只見陸展元如影隨形緊貼而上,重劍殺招突然暴起,速度之快,余人根本無法來得及接應,就聽“當!”一聲巨響,重劍擊打在鋼杖之上,柯鎮惡悶哼一聲倒退十數步,余勢不斜,最后不甘地滾在地上。

        柯鎮惡扑地噴出一片血漬,咳咳不斷,癱在地上竟無力爬起。其實陸展元已經有所留手,不然剛才那一劍繞過鋼杖,怎么也能要了他的命。

        “大哥!”“大哥!!”其余五怪剛才根本都未反映過來,就見自己的大哥已經倒退倒地,忙擁上前查看柯鎮惡的傷勢。那郭靖突然跳了出來,道:“陸大哥,我敬重你為人熱血,心中仰慕,自知武功遠遠無法與你相比,但是你若想害我几位師傅,須得先殺了我!”

        “靖兒,快回來!”韓小瑩第一個心急叫喊,她現在是終于知道那個姓陸的是多么可怕了,本來在城門下見他發威,只當作那些士兵太不濟,不想自己的大哥在他手底竟也走不出一個回合。郭靖現在比之柯鎮惡還有所不如,上前挑戰無異送死。

        陸展元剛才廢了朱聰的手指,現在又打的柯鎮惡倒地吐血,連連兩次出手教訓對方,此時他心中的火氣早已發泄的差不多,不過既然郭靖敢出來叫喝,他還是很樂意費神再出手教訓他一下。

        就在陸展元旋轉重劍准備給他來個直刺時,那柯鎮惡終于緩過氣來急叫道:“等等!靖兒你回來!人家陸大俠已經對我這個臭瞎子手下留情了,不然臭瞎子焉有命在。我們若再不知好歹,徒惹得江湖人笑話。咳咳……”說著又吐出一口血。

        “大師傅!”郭靖急忙奔回,能不與陸展元為敵正合他意,他的心中始終都是非常欽佩陸展元的。而且似乎這起事端,原本就是自己的大師傅引出的,怪不得陸展元。

        陸展元有些無趣,心中的火已然全消,懶懶的收回大劍,就要走人,這時那丘處機終是壓不下自己好打不平的火暴性格,攔住他道:“陸少俠不覺得出手過于狠辣了點么?”

        陸展元有點佩服丘處機不怕死的精神,調侃道:“怎么?丘道長,難道有人把手伸進小爺的腰囊,小爺也不能略施懲戒?若換做是道長你,只怕早提劍殺人了吧。”

        丘處機雖知道朱聰有“妙手書生”的稱號,但他卻無法看透朱聰何時、如何施展空空妙手的,他只當是陸展元以怨報德,不想是朱聰先招惹與他,見朱聰并不辯駁,即知陸展元所言非虛,頓時尷尬不已。

        一眾人本都以為陸展元是修為高深,才能輕易看穿朱聰的妙手,只有那王處一在沉默半天之后,突然叫道:“我想起來了!我總覺得你的輕功身法特別眼熟,如今見你輕松識破朱兄弟的空空妙手,才突然記起,你的身法竟和十三年前的那個空空門大盜空不落極是相似,不過卻是比他高明的多。”

        眾人恍然,怪不得剛剛陸展元自稱賊祖宗,原來也是其中翹楚。朱聰亦平衡不少,心道,自己竟然去偷賊祖宗,手被廢的不冤。

        陸展元不屑否認自己的武功出處,哈哈一笑,道:“不錯,小爺我所練輕功,正是那空不落所留,空不落愚笨之人,根本沒有參透那‘千影風行’的精要,不然就算蹲著出恭,也不會被人偷襲成功,結果導致慘死野林。”

        “你是十三年前的那個小娃娃!?”王處一錯愕驚叫。來不及分辯陸展元諷刺自己趁人出恭,偷襲之事,而是在心中大呵,怪不得這姓陸的一見自己就叫大叔,原來他早就認出自己了。

        “哈哈……王道長你終于想起來了,記性不錯。”陸展元此時也懶得再拿王處一窮開心,便不再調侃叫他王大叔。

        “這么說,當年空不落死前卻把絕技傳授于了你?那邪道門派武功,貧道勸陸少俠還是不用的好。”王處一瞬間道貌岸然的說道。

        陸展元心下又起火氣,剛才你一口一個“我”字自稱,如今要裝那正義之士,竟然又自稱“貧道”,當真可恨的緊。陰陰笑道:“小爺我要用什么武功,似乎還輪不到道長來管吧!?難道全真教已經掌管天下?不然也管的忒寬!”

        “無量天尊!”一直沒有說話的馬鈺不能再保持沉默,這可是關系到全真教聲譽的問題,陸展元一句“掌管天下”當真惡毒的很,這不是在說全真教要造反么。

        馬鈺打了個道揖,道:“陸少俠莫要污蔑全真教,少俠用何武功自是隨少俠意愿,想來少俠面冷心熱,定不會是那奸險之徒,武功的好壞,在于人,用之為善便是善,用之為惡便是惡,只要少俠不會依仗武功濫殺無辜,便是造福蒼生,無量天尊。”

        陸展元好氣又好笑,這馬鈺說到底還不是想拿正義來束縛自己,轉而心中又感嘆,自己的修為目前絕對不下當今四絕,為何這些老夫子之類的不去教導那几個老家伙,而在這一個勁的教導自己呢?

        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那么的好欺負?還是以為自己當真不會殺了他們?稍微思量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年齡輩分在那,那些比自己老的免不了自我感覺高上一輩,這個時代,輩分看的極重,他們也就不可避免的想要說教自己一番,當真是毫無道理!

        陸展元才不會遵循這個時代的輩分問題,在他的概念里,只要有實力,就可以橫著走,江湖是要*實力說話的。于是狂傲一笑道:“那要看小爺我的心情了,小爺我看不順眼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殺人,老道士有精力回道觀好好的念經,休得多管小爺的事情,小爺做事自有自己的規則,不想聽你的大道理,走也!”

        眾人望著遠去的陸展元,心中擔憂,怕江湖再出一個絕頂的邪道高手。不過陸展元的離去除了穆念慈有些戀戀不舍之外,還是讓一直處在他威壓之下的眾人,松了一口氣,都道,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終于走了。

        不曾想,就在眾人剛剛放松之際,就見那陸展元去而復反,而且是急匆匆的奔了回來,大老遠的就叫道:“小爺我差點忘記了一件大事!”眨眼間閃至楊鐵心的跟前,問道:“楊大叔,你剛才在客棧里說道,要把穆姑娘許配于我,不知是否當真?”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8:22
第五十二章 回王府,探洞穴
眾人心里一陣怪結,不想剛剛還囂張狂傲的陸展元,此時竟是一副猥瑣至極的模樣。此等女兒家的終身大事,豈能由男方本人明晃晃的提出?而且是當著女子本人的面,當真是太過孟浪了。

        穆念慈羞地直跺腳,雙手不安地擰著衣擺,低頭作不得聲,滿心歡喜,希望爹爹一口答應,又害怕爹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詢問自己的意見,心中對是否在眾人面前答應,矛盾的很。

        楊鐵心心中有一絲不滿,但對于自己夫妻的救命恩人,卻不敢稍有怠慢,于是雙手一拱,道:“陸公子所問,在下不敢不答,但此事乃小女終身大事,雖然在下可做一些主,卻還得詢問小女的意思,不可倉促,需得從長計議,還望陸公子莫要見怪。”

        其實,楊鐵心在知道郭靖身份之前,倒有想過把穆念慈許配給陸展元,但自從知曉郭靖身份后,就想著以前與自己的結拜大哥郭嘯天之間的約定,反而一心要把穆念慈許配給郭靖,根本就沒再打算把穆念慈許給陸展元。在客棧時想說的就是這個,可惜被打斷了。

        陸展元不知楊鐵心所想,而是發現自己確實是太過心急,以至有些唐突佳人,尷尬之下便自嘲的笑道:“不錯不錯,是要好好考慮,呵呵……穆姑娘你慢慢考慮,我走了,你們忙……”聲音未歇,人綜已滅。

        穆念慈似失落,又似松了口氣,失神地望著陸展元遠去的方向。楊鐵心嘆了口氣,心下犯難,看來陸展元對自己的女兒似乎很有興趣,他是自己夫妻的救命恩人,本該應他,可一邊又是自己結拜大哥的兒子,理應遵守約定,如何是好?思量無果,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陸展元奔走在林間小道上,心中大罵自己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心急了?看那穆念慈對自己的神情,明顯情根已種,自己又何必杞人憂天,急于求成呢。眼下還是辦自己的事重要。

        中都之中,趙王府府內,陸展元潛伏在一片假山之后,他要抓那楊康,帶他去找梅超風。對于《九陰真經》的下半部,陸展元可是在心里惦記著呢。

        由于陸展元的出現,郭靖沒有碰到梅超風,因此她沒有在混戰時出現。估計,她現在應該還在那洞穴中為走火入魔懊惱著呢。

        雖然他知道梅超風躲在趙王府后院的一個洞穴中,但他畢竟不知道具體位置,趙王府后院這么大,他可不相信自己象郭靖一般好運,能走啊走的就掉了進去。

        而且王府的家丁和士兵們,根本不會在意一個瞎眼的掃地婆娘的去處,因此只有抓住楊康,讓他親自帶路。

        陸展元潛伏等待了好久,都沒有見到楊康的蹤跡,只好起身去抓家丁,詢問楊康的寢室。剛剛晃動身影,就隱約聽到一絲逼供的聲音。

        陸展元施展輕身功法,躍上房舍,默默潛至那個方向,只見一個嬌小玲瓏,身材超好的女人,一襲緊身黑色夜行衣,正拿著一把娥眉刺,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逼問一個家丁,仔細一聽,卻聽她問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刺穿你的腦袋。說,你們小王爺的授武師傅住在哪個房間?”

        陸展元一聽那聲音,差點從房舍上掉下,那女人竟是黃蓉。她找楊康的授武師傅丘處機干什么?突然心思一轉,才從她問話中的意思,想到她一定也是來尋找梅超風的。

        既然是找梅超風的,便可以說的通了。定是她白日里聽聞自己提到楊康使用的是“九陰白骨爪”,這才半夜突然離開眾人,自己來尋那名義上的師姐。

        由于黃蓉不敢驚動楊康,怕被他身邊的高手所擒,因此才對王府中的家丁施刑詢問,可耽擱了近一個時辰,仍是問不出個結果。這才被忙活了老半天才潛進趙王府的陸展元撞上。

        見黃蓉問不出結果,懊惱地打暈那個家丁,陸展元忍不住笑出了聲。“誰!?”黃蓉一驚,忙橫起娥眉刺做防御狀。

        “蓉妹妹,別那么緊張,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咱倆還有些心有靈犀一點通,你也來這王府玩么?”陸展元嬉皮笑臉地從房舍頂翻身下來。

        “是你!?你不是和那姓穆的姑娘在一起么,怎么回來了?”黃蓉仍是醋勁未消,又道:“人家當爹的都要把女兒嫁給你了,你應該好好保護人家才對,怎么這么不負責,丟下她自己離開呢?”

        嘴上如此說,其實黃蓉心里高興著呢,陸展元能丟下姓穆的來找自己,說明自己在他心目中肯定要比那姓穆的重要的多。

        陸展元怎能看不出黃蓉眉宇之間偷樂的神情,于是故意說道:“是啊,我是想早些娶念慈過門呢,不過那楊大叔說不能太過倉促,因此小爺我還得慢慢准備聘禮,將來再請個媒婆上門提親呢。”

        黃蓉唰地回身刺出娥眉刺,直取陸展元的胸口,陸展元漫不經心地拍開,又道:“說著玩呢,你還來真的啊!?”黃蓉不滿,卻道:“姑娘家的名聲豈可任你胡說?”卻是不再拿娥眉刺刺他。

        “好啦,不和你鬧,這么晚你來這王府為何?”陸展元知道此話不可繼續,忙轉移話題。黃蓉一瞪眼:“不用你管!”

        陸展元聳聳肩,單手一攤道:“好吧,那你在這慢慢找吧,小爺我可不奉陪了,小爺還要找那梅超風呢。”說罷就欲轉身離去。

        黃蓉連連跺腳,卻是并不出言相留,她知道陸展元剛才一定聽到了自己的問話,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但她心高氣傲,明明知道跟著陸展元可以輕松找到梅超風,但她寧愿悄悄跟著,有不愿面上服軟相隨。

        陸展元心里好笑,知她定會跟著,便不再耽擱,直接再抓了個家丁,問明楊康的寢室,就潛了過去。可惜楊康竟不在房內,陸展元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但一時想不起來,就不再深思。

        看來還得親自摸索,陸展元實在不耐。就直接往后院潛去,雖然現在王府戒備森嚴,但還難不到他和黃蓉。

        來到后院,陸展元知道黃蓉定跟在自己的身后,便招呼道:“蓉妹妹別躲著了,快出來和我一起找。”黃蓉本就疑惑他為何突然來到后院,此時聽他話音,才猜到他定是知道梅超風就藏在這后院的某個角落。

        黃蓉面巾已被她拿下,此時撅著小嘴不甘地走了出來。問明尋找什么特征的地點,兩人開始分頭尋找。雖然趙王府后院挺大,但也經不住兩個人有目的的尋找,再說,那洞穴又不是什么細小之物。

        不消片刻,陸展元便尋到一片陰暗無光之處,卻遍地都是荊棘,亂石嶙峋,有如無數石劍倒插,他功聚雙眼,方模糊地發現前方地面不遠處有一黑黝黝的洞口,心中一定,道:“就是此地了!”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8:24
第五十三章 地道中,土室內
陸展元招呼黃蓉一聲,便提氣躍下,他輕功絕頂,此時緩緩而下,直至四五丈這才到底,不想竟是一個極深的洞穴。陸展元本在半空已然運勁,只待著地時站定,以免跌傷,哪知雙足所觸處都是一個個圓球,立足不穩,若不是他輕功絕頂,反映迅速,定要仰天一交跌倒。

        待站定后,彎腰撿起一枚圓球,一觸手竟嚇了一跳,摸得几下,辨出這些大圓球都是死人骷髏頭,再細細摸索,頭骨頂端果然有五個指孔,正好用手指插上。

        此時黃蓉也跳了下來,同樣踩在那些頭骨之上,由于她沒有心理准備,而且輕功亦遠遠弱于陸展元,故一個不穩便要仰天跌倒。陸展元聽聲辨位,左手一攬,圈在黃蓉腰間,將她緊緊扶住。

        黃蓉待站穩之后,拍開陸展元的手,道:“大無賴,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什么也看不見?”陸展元不說話,只是把手中的骷髏頭遞給了她。

        黃蓉一陣摸索,哎呀一聲丟掉了骷髏頭,氣道:“你給我個死人的頭骨干什……啊,你是說,梅超風就在這里!?”陸展元笑道:“你不是很聰明的么,怎么現在才反映過來。”

        黃蓉在黑暗中撅嘴,道:“和你在一塊,有你動腦子,我才懶得想。”陸展元道:“那可不行,腦子不常動,會變笨的!”黃蓉哭笑不得:“本姑娘逗你玩呢,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有多聰明了,自大!”

        又道:“這里漆黑一片,要往哪走?還有,你怎么知道梅超風在這兒的?”陸展元拉起黃蓉的手,道:“以后再和你說,先找到梅朝風,跟我來。”

        黃蓉已不是第一次被陸展元拉手,再說她心下也歡喜,因此就任由陸展元拉著,向內行去。此地本就是個地道,沒有燈火,陸展元功聚雙眼才能模糊看到些輪廓,他左手拉著黃蓉,右手摯出重劍在前探路,行了數丈,斗覺前面一空,地道已完,到了一個土室。

        雖然陸展元輕功不至于被梅超風發覺,但黃蓉就差了許多,因此他也不必提氣行走,任由腳步聲發出。兩人剛一進土室,忽然左邊角落里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何人不請自來?”兩人盡管料到梅超風可能就在此處居住,但斗然間聽到這聲音,語氣冰冷,猶如厲鬼,在兩人耳中卻直是轟轟焦雷一般。

        只聽得那聲音又陰森森的道:“進我洞來,有死無生。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話聲正是女子,不過說話時不住急喘,像是身患重病。

        陸展元已然猜到,此婆娘即是那梅超風。便咳嗽一聲道:“小爺我掐指一算,知曉此處有人練功不甚,導致走火入魔,整個下身癱瘓,苦不堪言,若無人前來救治,只怕過不了多久便命歸魂兮。小爺我心慈不忍,只好前來拯救一番。”

        “哪來的狂妄小兒,在此胡言亂語!?”梅超風雖不信陸展元能算到她的窘境,但心中亦是吃驚他如何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下身癱瘓的事情。聽他的意思似乎能夠救治自己,那么就且信他一回,先治還自己的傷再說,忙又道:“少年人,你能治療我的病根?你有什么條件?你身邊的又是誰?”

        陸展元傲然笑道:“小爺我既然來了,當然能夠治療你的病根,哦不,不應該說是病根,而是你修煉時的誤區,至于我身邊之人,呵呵……我想你應該不樂意知道她的身份。”

        梅超風聽陸展元直指她癱瘓的原因,心中更是激動,確定他能夠幫助自己恢復行走能力。不過江湖上人人都知她是師們叛徒,她這一生,除了師門之人之外,根本就沒有怕見的人,難道那另外一人竟是師門中人么?

        梅超風心中一驚,將治療自己的事情頓時拋開,急急的問道:“你旁邊的人到底是誰?莫不是桃花島的人!?”

        從見到梅超風開始,黃蓉就覺得陸展元這個無賴突然變的神祕起來,以前無論他怎么和自己耍橫耍無賴,自己都能看透,要不是因為他真正的對自己好,自己才懶得理會他。本以為已經把他看的通透,不想此時才發現,他原本的那些幼稚行為,或許都是表象,難道他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黃蓉見陸展元捉狹的看著自己,心下猜到陸展元肯定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歷,便不再隱藏,對梅超風的方向說道:“梅若華,你倒是真能躲。”

        “梅若華”乃是梅超風投師之前的本名,江湖上無人知曉,這三字梅超風已有數十年沒聽人叫過,斗然間被人呼了出來,這一驚直是非同小可,顫聲問道:“你是誰?”

        黃蓉朗聲道:“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我姓黃。”梅超風更加吃驚,語不成句:“你……你……你……”黃蓉又道:“你怎樣?東海桃花島的彈指峰、清音洞、綠竹林、試劍亭,你還記得嗎?”

        這些地方都是梅超風學藝時的舊游之地,此時聽來,恍若隔世,顫聲問道:“桃花島的黃……黃師傅,是……是……是你甚么人?”黃蓉道:“好啊!你倒還沒忘記我爹爹,他老人家也還沒忘記你。他親自瞧你來啦!”

        梅超風一聽之下,只想立時轉身飛奔而逃,可是腳下哪動得分毫?只嚇得魂飛天外,牙齒相擊,格格作聲,不知如何是好。轉而又忽然想起:“師父立誓不離桃花島,怎能到這里來?只因如此,我和賊漢子盜了他的《九陰真經》,他才只有干生氣,不能出島追趕。我可莫被人混騙了。”

        黃蓉見她遲疑,左足一點,躍起丈余,在地道的半空連轉兩個圈子,凌空揮掌,向梅超風剛才出聲的方向當頭擊到,正是“落英神劍掌”中的一招“江城飛花”,叫道:“這一招我爹爹教過你的,你還沒忘記罷?”梅超風聽到她空中轉身的風聲,哪里還有半點疑心,舉手輕輕格開,叫道:“師妹,有話好說!”

        黃蓉冷哼一聲,摸著剛才行動的方向,又回站陸展元身邊。梅超風想起黃藥師生性之酷、手段之辣,不禁臉如土色,全身簌簌而抖,似乎見到黃藥師臉色嚴峻,已站在身前,不由得全身酸軟,似已武功全失,伏在土床上,顫聲道:“弟子罪該萬死,只求師父可憐弟子雙目已盲,半身殘廢,從寬賜死。弟子對不起您老人家,當真是豬狗不如。”

        但是轉而又想到黃藥師以往對待自己的恩義,突然間一番懼怕之心變作了滿腔慚愧之意,說道:“不,師父不必從寬處死,你罰我越嚴越好。”

        陸展元見黃蓉嚇夠了梅超風,才出言揭穿道:“梅超風,不用拜了,黃老邪根本就沒來。”

        梅超風大叫一聲:“大膽!竟敢直呼我恩師的名號!?想找死么?”可惜她雙腿無法移動,只能在土床上張牙舞爪。旁邊的黃蓉亦是心中不滿,他怎么可以對她的父親語出不敬!?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8:27
第五十四章 詐取經文,美人生疑
黑暗中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陸展元卻感覺到梅超風的憤怒,傲然一笑道:“怎么?黃老邪的名號叫不得么?小爺我偏要叫得。據小爺所知,桃花島的人都是非常討厭那些破俗套的,因此才有‘邪’字一稱,而此點卻甚是合小爺的胃口。難道傳言都是虛假不成?”他前一句是說給梅超風聽的,后一句則是在向黃蓉解釋。

        黃蓉一聽便已釋懷,她本人也是和黃老邪一般,非常看不慣那般俗套,想到陸展元當著自己的面能有此舉,自己的爹爹若知道,定會對他刮目相看,心中轉而頗有歡喜,就不再怪罪陸展元。

        梅超風卻并不如此想,她陰森地接道:“無知小兒,憑你也配與我恩師相提并論?當真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我腿腳不便,現在就把你腦袋戳出五個指孔來!”

        由于陸展元進來之時并沒有提起輕功,因此梅超風根據腳步聲判斷,只當他是一個狂妄自大,卻武功平平的后輩小子。

        “哈哈……那小爺我過去,看你如何在小爺頭上戳出五個指孔!?”陸展元對真正無知自大的梅超風鄙視不已,狂傲笑聲中,猛地單手打出天山折梅手扑向梅超風。

        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雖然厲害,但她本就所練非正,故遇到更勝几籌的天山折梅手,便明顯捉襟見肘,應對不暇。只廖廖數招,梅超風即已毫無還手之力。

        陸展元知曉黃老邪極其護短,自己對他不敬倒也無妨,若是依仗高強武功欺負他的弟子,他肯定會和自己翻臉,自己現在可不想還沒見到黃老邪,就先把他得罪了,因此并沒有傷害梅超風,而是在她即將支持不住時,突然收手晃回。

        梅超風覺得壓力突然消失,才知曉是對方手下留情,亦明白對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出許多,單手竟打的她雙手無力反抗,當真厲害非凡。可是桃花島出來的,雖然是叛徒,但脾氣也絲毫沒有軟弱正常的,梅超風陰陰笑道:“少年人確實有不凡的實力,可想要以次來要挾瞎婆子,卻是痴心妄想!”

        陸展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面上自信笑道:“小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小爺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無知小兒。若是換做昨日,小爺還不敢夸下還口能與黃老邪齊手,但此時我功力小成,只怕那黃老邪遇到我的重劍,也會暫避其鋒吧。”

        兩聲冷哼回應了他的自負,陸展元尷尬把重劍嗵地插在了地上,斜*劍身,道:“好啦,小爺來這可不是跟你閑聊的,現在說說正事,這里烏漆麻黑的,小爺不喜久呆,說完正事早早出去。”

        梅超風心中一動,知其要說的正事,定是與自己的身體走火入魔有關,也不說話,靜待下文。

        陸展元懶得賣關子,直接說道:“小爺來這是想要你身上的《九陰真經》下冊,條件就是幫你解決你身上的不適,還有給你解釋真經上你不懂的地方。”說罷不給梅超風拒絕的機會,突然閃身搶至她的身后,雙掌貼向了她的脊背。

        梅超風大驚,陸展元的速度之快,她竟然來不及反映,就被他擊在了身上,急切中誤以為他是殺人越貨,本想反抗,可那雙掌一貼在她的脊背,即感覺一股陽剛霸道的渾厚真氣渡進了她受創的經脈,以勢如破竹之勢,迅速沖開了她身上閉塞的穴道。

        片刻,陸展元就收回了內力,閃回黃蓉身邊。梅超風雖然乖戾,但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攻擊之心淡去。卻從土床上躍起,略帶防備道:“少年人好深厚的內力,瞎婆子自嘆拂如,但若要憑此討要我身上的祕籍,卻是萬萬辦不到!”

        “別急著否定,小爺我還有別的東西送給你呢。”陸展元揮揮手,不把她的拒絕放在心上,可卻忍不住心里嘀咕,要不是因為黃蓉和黃老邪的關系,哪用的著和你廢話,直接妙手順走或一劍砸暈明目張膽的拿走即是。

        梅超風道:“即便任何東西,瞎婆子也不會與你交換。”陸展元道:“若是能讓你重歸師門呢?”說罷扯了扯身邊的黃蓉。

        梅超風激動莫名,這是她平生最大的愿望,若要能得恩師原諒重歸師門,便是讓她此刻去死,她也心甘情愿,只是這《九陰真經》是師傅最珍視的東西,怎可在她手中轉與他人?!況且要讓恩師原諒于她,比登天還難。

        陸展元見她遲疑,又使勁地扯了扯黃蓉,黃蓉本想故意不配合陸展元,看他還能有什么辦法,但又想,自己來此亦是為了《九陰真經》,自己得到和大無賴得到似乎沒有什么分別,便笑道:“梅師姐,你知道我爹爹最是疼我,我說什么他都聽,若由我在爹爹跟前為你說些好話,爹爹他一高興原諒你,重新收你回島也未嘗不可。”

        梅超風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師傅的女兒在此,當年她與陳玄風轉回桃花島,欲盜那《九陰真經》的上部,他們并不知道,黃藥師亦沒有上部,可在島上師母靈台之前,他們被黃藥師發現,當時就是因為黃藥師心挂這個小師妹,才放棄追趕他們,他們因此逃得一命。可見黃蓉在黃藥師心中的分量。

        “小師妹此話當真?”梅超風有些不能自已,顫聲問道。黃蓉肯定道:“當然!也只有我的話爹爹才聽,你想要重歸師門只能*我。”

        梅超風心中猛烈思量,這經文自己早已爛熟于心,此刻交于師傅最疼愛的女兒,亦是變相交還了師傅,也算贖了一大罪過,再由師妹在師傅耳邊美言几句,也許……梅超風陷入美好的幻想之中,突然沖陸展元道:“少年人,修煉內力姿勢怎樣?”

        陸展元心中一樂,看來她是妥協了,也不吝嗇,道:“盤膝而坐,五心向天。”“何為五心?”“雙手手心、雙腳腳心,再加頭頂,合稱五心。”“那攢簇五行呢?”

        陸展元心道,果真是什么都不懂呢,嘴上順口答道:“東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之后便一一為她解釋了一些道家的朮語,聽的梅超風連連懊惱,自己原先想法大錯特錯。

        “好了,現在該問的你也問了,是不是該把《九陰真經》的下部給小爺了?”陸展元耐心有限,見梅超風意猶未盡,忙壓下她提問的苗頭。

        梅超風也是信人,雖不舍愛人之皮,但仍是把它交了出來。陸展元接過人皮,道:“若你先遇到黃老邪,便直言經文被我陸展元拿走了,蓉妹妹會為你美言的。”說罷拽著黃蓉摸索著離開。

        黃蓉一直沒有做出任何反對的舉措,靜靜地跟著陸展元。但一出趙王府,便劈頭就問:“現在你可以給我說說到底怎么一回事了吧,不要當本姑娘是傻子,說實話,為何你會知道的那么多?”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18:32
第五十五章 插科打諢,遺言之事
“你真的要知道?”陸展元異常嚴肅地問黃蓉。“當然!”黃蓉不為所動。

        陸展元呵呵一笑,道:“當年華山論劍,五絕比斗几日夜,內力消耗巨大,疲憊不堪,東邪黃藥師便拿出了他新研制的療傷回氣丹藥,給大家服用,五人才能很快恢復元氣,繼續比試。當時有很多圍觀的江湖人物,都聽到東邪自稱,那藥叫‘九花玉露丸’,雖然我不曾親耳聽到,但有傳言出于江湖還是不難,在客棧時,你拿出‘九花玉露丸’說是你家傳聖藥,我便知你定是東邪傳人了。”這些話倒不是他胡謅,而是小時候聽自己這一世的老爹陸昌宗所說。

        黃蓉面色稍緩,道:“好,就算此事說的通,那么你是如何知道梅超風所在地,和她現在的情況?還有梅超風給你那張皮革,你看都沒看,問有也沒問,你怎么就肯定那就是《九陰真經》,不是《九陰假經》?”

        “啊哈,這個嘛,蓉妹妹你猜呢?”陸展元心下懊惱,真是大意失荊州,一時想不到合理的解釋,只好插科打諢,總不能說自己穿越來的吧,黃丫頭會信才怪。

        “我猜你的頭,愛說不說!”黃蓉賭氣,心中卻理解成陸展元有難言之隱,雖可以諒解,但他對自己還留有祕密,明顯對她的不信任,令她氣憤而又傷心。

        陸展元知道此時最好的方法就是轉移注意力,便無賴的笑道:“現在還不能說,等咱倆的關系到了無話不談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嘿嘿……等我把你娶回家,我就什么祕密都沒有。目前嘛,好象還沒那么親密哦。”

        黃蓉兩眼一瞪,雙夾飛紅,好氣又好笑的道:“你想的美,本姑娘就是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你!你現在還是趕緊轉回去追你那穆妹妹吧!以你的輕功肯定能追的上。”她是聰明人,知道以陸展元的性格,能告訴她的一定不會隱瞞,不能告訴她的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即作罷。

        “啊!我想起來了,我怎么說老是覺得有什么漏洞,原來楊康不在房間,是去追楊鐵心和包惜弱了。蓉妹妹,快和我一起去幫忙。晚了就來不及了。”陸展元被黃蓉一個“追”字驚醒,心憂楊鐵心和包惜弱的性命,急著去搶救。也不在意黃蓉剛才話中罵他豬和狗的含義,而心急之下說出的話又出現了歧義。

        黃蓉臉色一冷,道:“是去幫你那穆妹妹吧,本姑娘才沒那心思,要去你自己去。”陸展元愕然,被誤會了,忙道:“不是,是去救楊大叔和包大嬸,去晚了他們可能就沒命了。”

        “你又知道了!?難道你會未卜先知不成?都是借口,你去吧,本姑娘不奉陪。”黃蓉暗暗傷心,一擰身向另一個方向奔走離去。

        陸展元喂了數聲,黃蓉絲毫不理會,在轉角消失。陸展元搖頭,心道,這丫頭怎么一生氣不是遷怒別人,就是頭一轉自己走人呢。唉,隨她吧,現在去救人要緊,不知道耽擱這么長時間,還能不能來得及。

        朝陽探照,霞彩萬千,陸展元按照原路追尋,卻失去了蹤影,現在天已放亮,几個時辰過去,該發生的只怕還是發生了。

        陸展元肩扛重劍,徒步走在官道之上,有些迷茫,以前是為了能橫行江湖,不被人所欺,才狡盡腦汁用盡各種手段,尋求高深的武功,練功時也不會想別的。

        如今他自信武功比之當今四絕亦不逞多讓,可真正能夠橫行了,卻發現沒有了目標,連最起碼的存在意義都不知道,難道練出絕頂的武功就為了泡妞打架不成?似乎自己就是如此,突然覺得有些無聊,甩甩頭,陸展元長嘯一聲,管他呢,現在逍遙自在,不是挺好,先調和几個紅顏之間的關系,會會射雕里的絕頂人物再說。

        再不然,就找到郭靖,教他點武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怎么說自己的到來,搞沒了他的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也落進了自己的腰囊,給他點補償,讓他去守襄陽,也算是為國家盡點力。而且郭靖這個人憨厚的很,又孝順,最起碼不會做反骨仔,收他做徒弟,可*。陸展元邊走邊一相情愿地想著。

        正在陸展元思想漫游,心不在焉的時候,對面走來了九個人,正是那全真三子和江南六怪,卻不見穆念慈、楊鐵心、包惜弱和郭靖。

        “無量天尊,陸少俠,我們又見面了,陸少俠本是往北離去,不知為何卻出現在此?”馬鈺見陸展元直直地撞來,似乎并沒有看見他們,忙出聲提醒。

        陸展元一抬頭便看見自己要找的人,心中高興,忙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小爺我正愁怎么找你們,你們就突然冒出來了。”這話說的眾人臉上表情精彩連連,雖心中大罵他無禮,但總算領教過几次,也知曉陸展元的性格,只好忍著。

        “不知陸少俠找我們有何貴干?”還是馬鈺出聲問道,其余几人似乎有什么心事,都默默站立一旁不做聲。陸展元不轉彎抹角,直接疑惑的問道:“怎么就你們九個人,楊大叔和包大嬸他們呢?”

        眾人臉色尷尬,有几人神情充滿愧疚,陸展元心中頓感不妙,急聲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眾人不答,陸展元看向馬鈺,馬鈺打了個道揖,道:“陸少俠莫要激動,楊兄弟和包弟妹他們都已殞生,我等慚愧,有負陸少俠所托。”

        “死了!?”陸展元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但聽到這個消息,仍是有些驚嘆,“小爺我把活生生的人交給你們,你們告訴我說死了?當真好笑!”

        眾人更是慚愧,陸展元也知道定是楊鐵心和包惜弱自殺而死,怪罪不得他們,便發泄了兩句,又問道:“那穆念慈與郭靖呢?”

        馬鈺回想不久前發生的事,心知陸展元對穆念慈有特殊的情感,便不想有所隱瞞,開口道:“貧道等人受楊兄弟臨死所托,要按其遺言,將穆姑娘許于郭賢侄……”

        一邊的丘處機生就火暴的性格,早就受不住陸展元興師問罪般的凌上語氣,亦忘記了昨晚頻臨死亡的恐懼,此時突然跳了出來,打斷馬鈺的話,叫道:“穆姑娘已經許配給郭賢侄,他們兩個此時正呆在一起,好得很,不勞陸少俠費心。”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0:57
第五十六章 應約定,意料之外
陸展元突然臉色陰沉的可怕,不理丘處機,而是向馬鈺問道:“馬道長,此話是否當真?”馬鈺剛想說話,又被丘處機打斷,道:“當然是真的,楊兄弟臨死遺言還能有假,丘某還不屑說謊騙……”

        “嗚!”一聲,門板似的黑黝黝重劍壓在了丘處機的頸邊,丘處機根本就不及躲避,聲音嘎然而止。只聽陸展元殺氣騰騰的說道:“牛鼻子,閉上你的嘴,小爺沒問你!”說罷轉頭望向馬鈺。

        陸展元這一句“牛鼻子”倒把馬鈺和王處一一起罵了進去,但馬鈺涵養修為極高,又心知陸展元現在的焦急憤怒心理,故不做計較,而王處一似乎打定主意無論陸展元怎么挑釁自己,都不和他較真。

        兩人都暗惱丘處機不分輕重,分不清形勢亂叫喚。他們和陸展元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著因為一時話不投機就沖動得罪如此高手。把本可以成為朋友的絕頂高手,因為小事轉而變成敵人就不妙了。不是他們怕事,而是划不來。

        馬鈺打了個道揖,溫聲道:“陸少俠,鄙師弟生性鹵莽,并非有意得罪,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暫且放過他吧。”丘處機叫道:“士可殺,不可辱!師兄不必為我求情,姓陸的,有本事就殺了我!想讓我低頭屈膝,做夢!”

        “師弟!休得胡言!我以掌教身份命令你,快快收聲!”馬鈺難得生氣,突然厲聲呵斥,倒有几分威嚴,丘處機不敢違抗掌教之令,不甘地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陸展元收回重劍,傲然冷道:“小爺若不心急旁事,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于你。下次說話時注意點!”丘處機暴跳著就欲和陸展元理論,但被馬鈺死死的攔住,對陸展元道:“陸少俠給老道一個薄面,勿于我師弟計較。”

        見陸展元無所謂的聳聳肩,馬鈺才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原來,楊鐵心臨死之時,終是決定遵守與結拜大哥之間的約定,把穆念慈許給郭靖,但楊鐵心死后,丘處機向穆郭二人提及,不想穆念慈激烈不從,郭靖亦是心有不愿。

        最后,穆念慈在被逼無奈之下,奪門而逃,郭靖被他眾位師傅所命,跟著追了上去。江南六怪與全真三子想給郭靖和穆念慈創造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便一聲不響的先一步離開。這才與陸展元在此相遇。

        陸展元越聽臉越黑,真是一群包辦婚姻的可惡衛道士,憑什么你們可以決定別人的婚姻?還有那個楊鐵心,都要死了還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自己都恬不知恥地和他打過招呼,就是怕他遵守那個什么約定,難道這么直白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陸展元面無表情的說道:“穆念慈想要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又不是你們結婚,憑什么替她做決定?難道強把她安排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看著她郁郁不樂,你們會很有成就感么?”

        老半天一直沒說話的柯鎮惡大概實在忍不住,突然一頓鋼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豈可兒戲,當然要由父母來決定!自古哪有名不正言不順的婚姻,可以得到世人的認可的!”

        “放屁!真是荒天下之大謬!豈有此理!”陸展元只覺得七竅生煙,若不是看在這几個人還有些值得敬佩的地方,真想一劍砸扁了眼前的几個人,于是不耐的說道:“小爺我懶得跟你們這些頑固吵,柯鎮惡,你的傷是不是好了,還想再傷一次?”

        柯鎮惡別的沒有,就臭脾氣最多,當下叫道:“那陸大俠就來打死我這個臭瞎子吧!”話音未落,倒是把其余几怪緊張的不行,急忙摯出兵器,護在柯鎮惡身前,他昨晚被傷那么重,哪有可能一夜之間就好的道理,絕對經不起陸展元再給他一劍。

        丘處機雖然鹵莽,但關鍵時候還是有些急智,見陸展元眼神漸冷,便知要糟。忙說道:“陸少俠且慢動手,我們几個不自量力,與人約定在八月十五中秋之時,在嘉興煙雨樓解決各人恩怨,還需保留性命守得約定,若陸少俠想要我們的命,那就等到八月十五一并前往煙雨樓,大家各自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生死無怨。”

        陸展元好笑道:“你們失約干我何事?小爺我現在就想教訓一些不自量力的無知狂妄之人,怎么?丘道長是不是也一起來?呵呵……小爺我絕對歡迎!”

        眾人尷尬氣惱,丘處臉色機憋的通紅,暴跳道:“姓陸的,你莫要欺人太甚,想要丘某的命,丘某絕不會束手待斃,來來,讓我與你先斗個三百……三兩回合!”他雖意氣用事,但說到最后卻也底氣不足,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喘息。

        陸展元被他虎頭蛇尾的樣子搞的一陣好笑,剛才的怒氣也消散不少,心下一轉,收回提起的重劍,道:“嘉興煙雨樓是么?嘉興,好,小爺我就應了,到時候一定去。現在告訴我,穆念慈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江南六怪除了柯鎮惡之外,見陸展元暫且放過與他們動手,都稍松了口氣,畢竟能不死還是最好的。韓小瑩捋了捋鬢角的散發,說道:“靖兒與穆姑娘往南方去的,陸少俠,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向你提條件,但還請你找到他們之后,莫要為難靖兒。”

        陸展元就象順毛驢,你溫柔的和他說話講道理,他亦非常通情達理,笑道:“放心,小爺還不至于那么小氣。”眾人心中大汗,你還不小氣,那怎么樣才叫小氣?

        既已知道方向,陸展元便不再耽擱,向馬鈺和韓小瑩一揮手,即向南行去。

        他心知穆念慈對自己的情感,也不再焦急,況且人海茫茫,雖知方向,在這通訊極其匱乏的時代,找一兩個人還是非常困難的。因此他索性慢慢的趕路,欣賞起沿途的美景。

        從開始闖蕩江湖到如今,他一直都不曾靜下心來,欣賞綠色無污染的宋朝風景,此時左右無甚大事,便走走停停,十余日后行到長江邊緣。

        這一日清晨,因昨夜下了半夜大雨,空氣顯得清新涼爽。陸展元還未睜開雙眼,便聞到一股肉香,突感腹中飢餓,單手在劍上一撐,猛的跳了起來,順著香味往樹林的另一邊行去。

        待行的近了,就見一男一女坐在那邊,剝著一只包裹在泥巴里的雞,那香味便是從干硬的泥巴里散出。陸展元根本沒有在意什么泥巴和雞,而是有些愕然地看著那兩個人,心中大感意外,此二人如何湊到一起的?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1:01
第五十七章 想吃先打,鐵掌蓮花
陸展元眺目而望,那二人交談甚歡,其中男的正是郭靖。陸展元疑惑,他不是去追穆念慈了么?如果自己的眼睛沒問題的話,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為何是三年沒見的裘千尺!??還有,俅千尺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竟然會做“叫花雞”?

        正在陸展元疑惑之時,只聽對面林中一聲急呵:“撕做三份,雞屁股留給我!”話音未落,就見一個手拿綠竹杖,背上負著個朱紅漆的大葫蘆,身上衣衫滿是補丁的中年乞丐跳了出來。

        此人正是陸展元前段時間遇見的洪七公,只見他大馬金刀地往郭靖身邊一坐,就拿起酒葫蘆喝上一氣,然后讓郭靖也喝。那郭靖本就甚是慷慨,見洪七公行動奇特,心知有異,不敢怠慢,忙道:“老人家不用客氣,我不喝酒,你老人家喝吧。”

        那裘千尺見洪七公盯著她手中的“叫花雞”,輕笑一聲,撕開兩半,欲把連著雞屁股的那半遞給洪七公,陸展元沒空思考裘千尺為何變的如此好說話,就再也呆不住,忙叫道:“想吃雞屁股,先過我這關!”說罷一挺重劍直刺過去。

        洪七公在陸展元出聲之時,明顯一驚,怎么又被人潛至身后而不自知?待見到直刺而來的重劍,和手執重劍之人,便已釋然,如果是這個人,那就沒什么不可能的了。

        洪七公來不及多想,重劍已刺近他眼前,他上一次只領教過陸展元的掌法和手法,并沒有兵器上的較量,此時感覺陸展元重劍之上,威壓陣陣,竟有氣機鎖向自己,心中大駭,忙使出一招“利涉大川”和一招“鴻漸于陸”,一掌側身拍在重劍劍身之上,一掌擊向執劍的陸展元。此兩招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第五、第六二式,兩招均是一種技朮性的逼退敵人之招式,用意在于使敵人勿近自身,以為自保。

        但是,陸展元此時的功力已不下洪七公,他的重劍豈是那么好逼退的?陸展元重劍順著洪七公的掌勁,身體斜扭避過另一掌,旋轉半周一式順劈,又逼的他手忙腳亂。洪七公的武功是那種遇強逾強,硬抗不屈類型的,雖然感覺陸展元重劍之中隱含的威力,但毫不退縮,長嘯一聲,一式“亢龍有悔”,直直的對擊了過來。

        “啪!”一聲,洪七公雙掌擊打在劍鋒之上,兩人內力激蕩,逼的旁邊郭靖和裘千尺連連后退,而陸展元與洪七公亦各自后退,陸展元三步,洪七公三步半,不是洪七公不如陸展元,而是陸展元出其不意,又依仗重劍之威,才略勝一籌。

        陸展元不想占洪七公的便宜,道:“洪老頭,快拿出你的兵器,小爺我可不想占你便宜,不然雞屁股就沒你的份了。”洪七公大感為難,打狗棒法他輕易不會使用,而別的棒法定難以抵抗那重劍,心中掙扎思量。

        正在洪七公猶豫不決之時,只見一邊的俅千尺突然暴起,抽出短劍就往陸展元的后背刺來,陸展元雖與洪七公較量,但他江湖經驗漸張,怎會不時刻防備著四周?因此裘千尺的偷襲,被他用重劍輕輕一橫,當一聲,短劍便刺在了重劍劍身之上,再也無法遞進半分。

        陸展元笑道:“裘丫頭,好久不見又漂亮許多,這就是你對待故友的方式么?”裘千尺三年不見,確實更顯得成熟,從青澀的花蕾長成嬌艷無比的花朵,不過陸展元討厭她的為人,并不為其容貌所動。

        “誰和你是故友,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你!”裘千尺咬牙切齒,目露凶光,仿佛真要生噬其肉才甘心一般。自從她三年前被陸展元欺辱,便心中記恨,時刻想報仇,就發泄似的練武,雖然她知道無論自己怎么練,也沒法勝過打敗自己二哥的陸展元,但她仍想親手教訓一下陸展元。

        三年來,雖然還是遠遠比不上陸展元,不過倒是武功大進,在瀘溪一帶竟留有“鐵掌蓮花”的稱號,她心中自滿,便偷偷離開家庭的保護,孤身一人踏入江湖,順便尋找陸展元,好伺機報仇。

        不想她毫無江湖經驗,又不會照顧自己,一入江湖便丟了所有銀兩,去野地里打些野味充飢,卻不懂得如何做熟,多日的磨難,疲憊憔悴,飢餓難耐之下吃了半生的東西,結果病倒在荒交野外,若不是丐幫的几個俠義之士相救,只怕她現在早已只剩一屢香魂。

        當她再次醒來之后,和那些乞丐生活在一起,直到把病養好,為了以后不吃半生的東西,養病期間偷偷的學來了“叫花雞”的做法,又因丐幫之人救過她命,所以剛剛才對一身乞丐裝扮的洪七公客氣有加。

        雖然裘千尺最終養好了病,身體已無礙,但她卻把自己所受的一切罪過全部算在了陸展元的頭上,因此此番見到陸展元哪還能忍的住,便二話不說,拔劍相向。可惜,還是無法報仇血恨。

        經過磨難的裘千尺明顯成熟許多,知道此時報仇無望,便收劍,不再胡攪蠻纏,准備再尋找機會,來個一擊必中。陸展元才不乎被一個小丫頭惦記著報仇,而是轉頭望向洪七公,見他絲毫沒有繼續打斗的意向,卻雙眼死死的盯住放在一邊的“叫花雞”。

        陸展元嗵地將重劍往地上一插,亮出天山六陽掌的起手式,道:“洪老頭,別看了,想吃先打過再說!”說罷不給洪七公拒絕的機會,就一式“陽春白雪”單掌推出。

        洪七公雖心有不愿,不想打架耽擱吃東西,但陸展元的單掌擊來卻由不得他不慎重,既然躲不過,只好揮掌與其相斗起來,不過嘴上卻哇哇大叫:“陸小子,你可真氣煞我老叫花子,每次都在我想吃東西的時候找我打架,你就不會找別的時間么!?”此語一出,郭靖兩人才恍然,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兩人一個為老不尊,一個放蕩不羈,同樣品性行動特異之人,陸展元不喜歡客套,自來熟的叫洪七公為“洪老頭”,而洪七公一樣不喜歡客套,轉而叫他“陸小子”。

        此刻兩人四掌交錯,掌風凜冽,雖是比武較技,但也掌掌凶險,絲毫不可掉以輕心。兩人所用一個天山六陽掌,一個降龍十八掌,皆是上乘掌法,看的旁邊的郭靖和裘千尺一個雙眼異彩連連,一個臉色黯然無神。

        郭靖雖然此時無法看的清兩人的具體招數,但其迅捷的速度,和剛猛的威力,早已令他心生仰慕,直嘆自己若是能有兩人中任何一人的一半武功,也就心滿意足。

        而裘千尺本身修煉的鐵砂掌亦屬高深掌法,因此比郭靖更能體會兩人的武功到底強到如何程度,越是看下去越覺得自己報仇無望,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她的心志也漸漸成熟,有時候回想起來,似乎自己也有不對,但讓她就這么放過得罪自己的人,又心中不甘,一時為難不已。

        正在陸展元與洪七公打的不可開交之時,林中又一前一后,走進兩個人,卻是應該水火不容的黃蓉與穆念慈,不知她們為何能夠走到一起,那穆念慈一見場中激烈打斗的是陸展元,而另一個竟是教過他三天武功的洪七公,以為兩人有什么誤會才大打出手,心中擔憂,顧不得前邊的黃蓉,叫道:“陸大哥,洪前輩,你們別打了!”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1:04
第五十八章 比武較技,爭風吃醋
打斗中的兩人,正值關鍵時刻,怎可說停便停,對穆念慈的呼喊置若罔聞,仍自顧地“砰、啪”相斗不止。

        “嘿!”陸展元突然清嘯一聲,仗著輕功高強,高高躍起,一式“落陽熔金”居高臨下,雙手拍出。洪七公毫不避讓一招“雙龍取水”自下而上,對迎頭上雙掌。

        不想陸展元硬打了半天,招招落實,可竟在此時使出了虛招,他這招“落陽熔金”看似與剛才一樣都是實招,可雙方還未相接,竟然身在空中,使出頂級的輕功身法“千影”,忽然移行換位,腰部詭異的一轉,在空中留下一個近似實體的虛影,而真身則不可思議地斜橫洪七公身側,趁洪七公出招未收之際,打出六陽掌中的“陰陽反轉”,虛實不定地拍向他的胸腰。

        洪七公雙掌打在虛影之上,頓時心驚,但他實戰經驗何其丰富,怎會被此突然變故所擾,他的掌法本就打出十成的勁,便能留下二十成的后勁,因此收招再出招,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

        就在陸展元的雙掌出至一半時,洪七公已然回招,不過他也無法看出陸展元此招的確切虛實,便用降龍十八掌中,與之相似的一掌“龍戰于野”對了上去。此乃降龍十八掌中十分奧妙的功夫,左臂右掌,均是可虛可實,非拘一格。用虛實相生,陰陽相參的手法擾亂對方,自己則可以趁虛而入,是一式誘敵策。

        兩人均是虛實相間,招式相接,殘影片片,外觀的四人竟看只能看見一團幻象,功力較低的郭靖和穆念慈竟感覺雙眼迷離,頭腦發暈,忙把頭轉向別處不敢再看。

        “啪!”又一掌相接,陸展元使出“陽春白雪”,洪七公使出“亢龍有悔”,兩人雖不是性命相搏,但打至此時都已用上全力,這一掌相對,兩人均是蹭蹭后退五步有余,不分軒輊,這才兩廂罷手。

        陸展元大笑,叫喊著痛快,而洪七公則跳腳大罵:“陸小子,你想要老叫花子的命么!?竟然使出了全力,老叫花子若不是還有點真本事,還不被一掌拍死!”原本他還想向上次一樣,留部分余力與之比斗一番便是,可交手之后才發現,陸展元的功力竟然不比他低,自己全力而出,才堪堪與之持平,心驚他內力增長迅速的同時,亦怪他不知輕重。

        陸展元不置可否的說道:“洪老頭也忒不爽快,打架不出全力,還不如不打。難道你覺得不過癮?”洪七公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向旁邊的穆念慈問道:“女娃娃,你認得老叫花子?”

        陸展元這才回神看向多出的兩個人,平時單獨和一個相處,還不覺得怎樣,此時加上裘千尺,三個女人站在一處,突感眼前一亮,春蘭秋菊,爭香斗艷,各有不同,但不可否認,三個都是世所罕見的絕色美人。

        穆念慈施禮道:“洪前輩行善不記,小女子在十三歲那年承洪前輩看的起,教了我三天的武功,不知還記得否?”洪七公思索了一會,才恍然道:“有點印象,這許多年過去,小丫頭已長成大姑娘了,呵呵……也出落的漂亮起來。老叫花子不敢相認吶。”

        穆念慈羞澀一笑,偷偷看向陸展元,滿腔的話想對他說,但黃蓉在一旁虎視眈眈,又讓她不敢表現出來。嘴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洪前輩能記得我,我心中亦感高興……”

        “喂,老頭,你很有名么?”黃蓉極度不爽洪七公與陸展元打斗,現在又視她不見只跟穆念慈說話,才故意出聲挑釁。

        洪七公大笑,道:“我一叫花子能有什么名,女娃娃抬舉老叫花子了。”說罷席地而坐,拿出酒葫蘆,仰頭喝了一氣。

        黃蓉見他裝扮,又見他拿酒葫蘆的右手齊根少了食指,而且剛剛穆念慈叫他洪前輩,頓時心中有底,猜出他的身份。陸展元見黃蓉露出恍然的神情,才說道:“蓉妹妹,別對前輩無禮,他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北丐,與你爹爹齊名。”

        黃蓉心中仍在氣他,雙眼一瞪,道:“誰要你提醒啊,你也是晚輩,難道對他就很有禮貌嗎?”陸展元尷尬地摸摸鼻端,訕訕而笑,穆念慈投出關懷的目光,而裘千尺則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看著好戲。

        洪七公才不在意這些小輩的神情,而是偷偷地把手伸向放在一邊的“叫花雞”,陸展元正感手足無措,剛好拿來擺脫窘境,大叫道:“別想獨吞!”說著輕功一閃,使出天山折梅手,向那“叫花雞”搶去。

        就在兩人搶的熱火朝天之時,裘千尺突然說道:“這雞是本姑娘的,憑什么你們在那搶來搶去的,本姑娘愛給誰便給誰,姓陸的你要想吃,自己弄去!”她雖然暫時放棄報復陸展元,但心中仍記恨,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陸展元被說的一愣,顏面大失地僵在那里,真想一劍砸在裘千尺那張小嘴上。

        穆念慈不滿地看向裘千尺,但其性格注定她無法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而黃蓉才不管什么合適不合適,她是極其護短之人,她可以允許自己擠兌自己的心上人,但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便不屑一笑道:“那也能算‘叫花雞’?聞著味就知道粗糙的很,就算給別人吃,別人也不一定愛吃,還自以為多寶貝似的,本姑娘在三歲的時候,做出來的東西都比這個強。”

        陸展元心下感動,忙道:“不錯,蓉妹妹的廚藝比那大內御廚還要強百倍,我這就去抓雞什么的,你們在這等著。”說完迅速離開氣氛有些不對的是非之地。反正有洪七公在,也不怕她們打起來。

        不消片刻,陸展元便抓到了兩只野兔,和三只野雞,這么迅速的抓到野味,令他第一對自己的輕功太高產生了不滿。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陸展元拎著兔子和雞搖晃著回到了眾人跟前。

        突然陸展元懷疑地眨了眨眼,那三個女人竟然沒有紅臉,而是頗為和諧的圍著洪七公說著話。陸展元欣喜地跑過去問道:“說什么呢,這么開心?”突然裘千尺與黃蓉齊哼了一聲,臉轉一旁不理他,而穆念慈則欠然同情地望向他。

        陸展元討了個沒趣,心中有些火大,但此時他與黃蓉的感情還不穩固,所以只好忍了。那郭靖見沒人回答他,便自告奮勇的跳出來,說道:“我們在說剛才陸大哥與洪前輩為什么比斗的事情呢。”

        陸展元尷尬頓時被解,心道,原來郭靖有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忙順著台階說道:“哦,原來如此,那你們聊,我去把這些東西處理一下。”說著示意手中的野味。

        郭靖忙說道:“陸大哥,還是我去吧。”說罷就欲拿下陸展元手中的兔子和雞,陸展元臉色發黑,直想揍他,剛在心里夸他,他就來這么一出,沒看出他是不想在此處多做逗留么?

        可郭靖不容分說,堅定不移地搶過兔子和雞,向遠處長江邊的小溪奔去。陸展元搓著雙手,坐在黃蓉與穆念慈中間,沒話找話道:“蓉妹妹,你和念慈妹妹怎么會走到一起的?”他現在可不能厚此薄彼,既然叫黃蓉“蓉妹妹”,當然也得叫穆念慈“念慈妹妹”。

        穆念慈還是頭一會被陸展元這么叫著,心里頓時羞澀甜蜜,不想讓他尷尬,便羞答答的答道:“十天前……”黃蓉心中好強,突然打斷穆念慈,道:“不用你回憶,要回憶也是我來回憶!”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1:07
第五十九章 道始末,給回報
陸展元暗暗皺眉,有些怪罪黃蓉太過霸道。穆念慈安慰地看了陸展元一眼示意自己沒事。

        黃蓉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這樣很可能會給陸展元不好的印象,但她心高氣傲,就是忍不住滿腹的酸氣。

        陸展元雖心中不喜,但想到以黃蓉的性格,沒殺了穆念慈已經是很忍讓了,隨即釋然,笑笑道:“誰說都一樣。”黃蓉翻了個白眼才道:“十几天前,你丟下我去救你的念慈,我心中氣不過,就悄悄的跟著,我知道你武功高,所以遠遠的輟在后頭,當我知道你的念慈落單,郭大哥去追,所以我就超在你的前頭,准備去先殺了她,好讓你斷了念頭。”

        雖然知道穆念慈平安無事,但陸展元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以黃蓉的性格,還真能干出這樣的事,找個機會一定要把話說明,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黃蓉一口一個“你的念慈”,把穆念慈說的俏臉通紅,見黃蓉示意自己接著說,便說道:“當初我躲過郭大哥的追趕,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不想被楊康和他的爪牙撞見,那個歐陽克見我……就……我不從,正被他們為難,無處可逃的時候,是黃妹妹突然出現救了我,雖然她說是來殺我的,但我看的出她并沒有真心想殺我。”

        “歐陽克,小爺我記著你了!”陸展元眼中泛冷,知道以黃蓉的武功應該沒那么容易救出穆念慈,便問道:“蓉妹妹,你是怎么救出念慈妹妹的?”

        黃蓉哼了一聲,不愿意回答,穆念慈崇拜道:“還不是報出了陸大哥你的名字,說你就在不遠,那些人一聽見你的名字,當真是聞風喪膽,那個歐陽克本來很囂張,可一聽陸大哥的名字,拔腿就跑,一會兒的工夫就不見人影了。其余人也快速的離去。后來我就跟著黃妹妹直到現在。”

        陸展元被人當面夸,還真有點得意洋洋,旁邊的裘千尺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洪七公插嘴道:“那歐陽克應該是西毒的侄子,他的叔叔不好對付,陸小子可要小心了。”

        “多謝洪老頭的提醒,不過,我和歐陽鋒早就結過仇了。估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結果。”陸展元蠻不在乎的聳肩說道。黃蓉接道:“怕什么,他要是敢來就讓他有死無生!”穆念慈也說道:“就是,陸大哥武功高強,才不用怕他呢。”突然兩人覺得有些互相幫襯,黃蓉哼了一聲,把臉一轉。

        穆念慈心中暗喜,他知道陸展元明顯的更在意黃蓉,自己若要想呆在他身邊,就必須先過黃蓉這一關,因此才會在黃蓉救了自己以后,不顧顏面的跟在她身后,趕也不走,十天的時間,倒是把矛盾緩和了不少。

        陸展元真不感相信,這兩個人是怎么呆在一起十天的,看情景是穆念慈死纏著黃蓉的可能大些,可想而知她這十天里一定被黃蓉為難的不輕,也只有她這種外柔內剛的女人才能忍受。

        此時,郭靖拎著洗撥好的野味奔了回來,洪七公早就不耐聽這些兒女情長,忙催促黃蓉去做吃的。黃蓉也不推辭,大方地接過郭靖遞過來的東西,與洪七公一起去遠處忙活,走之前挑釁地看了裘千尺一眼,好象在說,等著瞧吧。

        裘千尺亦是大小姐脾氣,諷刺道:“沒想到一個淫賊還有那么沒眼色的兩個女人喜歡呢,真是太荒謬了。”穆念慈一聽似乎有弦外之音,忙道:“淫賊??是在說陸大哥么?陸大哥怎么可能是淫賊,難道你……”

        “放心,我和你的陸大哥沒關系,更不可能有你想的那種關系。”裘千尺急忙否認,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欲蓋彌彰。穆念慈首度對陸展元露出怪罪的眼神,陸展元道:“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雖風流但絕不下流。”穆念慈本就有些不信,聞陸展元解釋,便不再計較。

        陸展元又問郭靖:“聽你的六個師傅說,你去追念慈妹妹,怎么和裘丫頭攪和在一起了?”裘千尺火大,道:“什么叫攪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陸展元兩眼一翻,道:“男人說話,女人閉嘴!”直氣的裘千尺瞪著雙眼,呼呼喘氣。

        郭靖尷尬地抓抓頭皮,道:“我找不到穆姑娘,自己一個人在客棧用飯,見到裘姑娘和小二爭吵,聽話音是她沒錢付帳……”裘千尺急忙打斷郭靖,道:“那是因為我的錢袋被偷了!”

        陸展元估計她在說謊,便好笑的猜道:“哦?你的錢袋應該被偷過一次了吧?怎么又冒出一個?”裘千尺不及思考,就接道:“要你管,本姑娘喜歡隨身帶兩個錢袋不行啊!啊,你怎么知道?”陸展元神祕地把頭轉向一邊,不回話,心中卻樂翻了天,還真被他猜中了,堂堂鐵掌幫大小姐竟然去吃霸王餐,說出去誰相信呢。

        郭靖見兩人不再爭吵,接著說道:“陸大哥別誤會裘姑娘,她的確是被偷了錢袋,我看不過那小二的咄咄逼人,就幫裘姑娘付了帳,裘姑娘感謝我,就說要和我交個朋友,然后一路同行,一起到現在了。”

        陸展元有些鄙視地看著裘千尺,對郭靖的憨傻表示同情,人家把你當成了“免費移動付帳機”,你還蒙在鼓里呢,不用說,一路上肯定都是你付的帳了。

        裘千尺被看的心虛,瞪眼道:“看什么看,難道本小姐就不能真心想和郭大哥交朋友么?”郭靖接道:“對啊,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么?交朋友當然是真心的,不然怎么交朋友啊?”裘千尺高興地一拍郭靖肩膀,道:“不錯,還是郭大哥明事理。”

        得,一唱一合,還真登對,陸展元好笑地看著這兩個人,心道,自己搶走了原本屬于郭靖的黃蓉,不如把他和裘千尺撮合在一起也不錯,畢竟裘千尺可是很護短,很疼自己的男人的,看《神雕》原著中,她把自己的武功傾囊教給公孫止,就可見一斑。雖然她醋勁大了點,但郭靖這小子專一,問題就沒了。

        陸展元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啊,我知道了,一個女人真心想和一男人叫朋友,肯定是對那個男人心生愛意,莫非你對郭靖……”說著一副我明白的樣子,沖郭靖和裘千尺眨眨眼,然后不等兩人反映過來,便大笑著迅速拉上穆念慈離開。留下郭靖和裘千尺兩個,尷尬羞澀地大眼瞪小眼。

        黃蓉的手藝實在是沒話說,吃的洪七公和陸展元差點把舌頭吞進肚,兩人為了誰多吃一點,從開吃一直打到吃完,洪七公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對黃蓉道:“老叫花子一生不欠別人的情,若討些殘羹剩飯倒也沒什么,但平白吃了你們的好東西,總得回報一二,陸小子在旁看著,我要是給你一些金錢,那小子准和我拼命,女娃娃,你說你要些什么吧,只要老叫花子能給的。”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1:11
第六十章 美食誘惑,到底誰學?
黃蓉心中不知打著什么注意,睿智的眼眸精怪地一轉,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叫化雞也算不了甚么,我還有几樣拿手小菜,倒要請洪前輩品題品題。咱們一起到前面市鎮去好不好?”

        洪七公心里正戀戀不舍黃蓉做出的美味,聞言頓時大喜,叫道:“妙極!妙極!不過別前輩前輩的叫我,老叫花子排行第七,娃娃們叫我七公吧。走咧!”說罷急不可耐地當先向鎮子的方向走去。

        陸展元一把拉住黃蓉,走在后頭,悄聲問道:“你想干什么?我才不相信你有那個閑情做東西給洪老頭吃呢。”黃蓉見陸展元異常嚴肅,不想他誤會,不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郭靖的方向看了一眼。

        陸展元頓時心中釋然,反正他亦想補償郭靖一些東西。當即理解一笑道:“是不是想還郭靖的恩情?好,我幫你。”黃蓉欣慰歡喜地點了點頭。

        這時只見郭靖突然湊過來,傻愣愣的問道:“北丐這個稱呼,我好象在哪聽過?那位洪前輩很有名么?”

        陸展元和黃蓉齊唰唰地鄙視了他一眼,陸展元給了黃蓉一個眼神,好象在說,這就是你要幫的人?真極品!黃蓉瞪了郭靖一眼,心里對等一下要施行的計划的成功率產生了懷疑。

        那裘千尺雖然也是第一次留出家門,但她的二哥本就有資格參加華山論劍,她常在鐵掌幫走動,因此聽說過許多江湖趣聞也不奇怪。她看不過郭靖被鄙視,一把拉過他,道:“有什么疑問來問我,不要跑到別人跟前丟人,連北丐是誰,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你還闖蕩什么江湖?”郭靖不明白自己不知道北丐和闖蕩江湖有什么關系,莫名地抓著頭皮,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任由裘千尺絮叨不停。

        陸展元心中大樂,這裘千尺竟然開始護起短來了,呵呵……此二人很有發展前途嘛。一個管束有加,一個任勞任怨,絕配。想到開心處,陸展元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邪笑,穆念慈和黃蓉心里同時想到,陸大哥一定又想什么壞注意了。

        穆念慈毛遂自荐地跟著黃蓉去買作料,順便調節兩人關系,陸展元鼓勵地看了她一眼,便和眾人走進一家客棧,要了間獨院。洪七公雖和大家偶爾閑談兩句,心中卻是焦急地等待,不一會兒,黃蓉才和穆念慈一并走回,手里提著做菜的材料。

        黃蓉鑽進廚房,穆念慈跟進打下手,只有裘千尺毫不知羞地呆在客廳,陸展元鄙視的看著她,意思再明白不過,堂堂宋代的女人,竟然不會做菜?將來怎么相夫教子,不知道把她推給郭靖,是不是有點對不住郭靖?

        裘千尺被看的又慚愧又懊惱,凶道:“看什么看,本姑娘從小到大,根本不需要自己做飯,不會燒菜有什么希奇的!”郭靖卻道:“女人必須要會燒菜么?在蒙古,好多女人都不會燒菜的。不過她們都會烤肉,不會烤肉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就連大汗的女兒都必須要學習烤肉。”

        裘千尺聽了上半句,以為郭靖又在幫她說話,心中暗暗高興,沒曾想后半句竟然不是在幫他,還指桑罵槐地反過來教訓她,氣的踹了他一腳,才往廚房行去。

        陸展元大笑,郭靖抓抓腦袋,不明所以的嘀咕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有什么不對么?”就連洪七公也任俊不住,呵呵而笑,心道,這小子真是有夠愣傻。

        此時陣陣香味從廚房內飄出,洪七公猛地從坐位上跳了起來,道:“這是什么香味,怎生的如此古怪?有點邪門。”可只聞香味傳出,就是不見黃蓉他們出來,急的洪七公坐立不安,抓耳撓腮,心癢難耐,嘴里不住的念叨著:“怎么還不出來?”

        又過片刻,黃蓉她們才笑盈盈地各自托著木盤出來,黃蓉的木盤上端放著兩大碗菜肴,穆念慈木盤上端著酒壺和酒杯,而裘千尺則端著六大碗米飯。

        黃蓉把木盤往桌上一放,眾人只覺得甜香扑鼻,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只見一碗是炙牛肉條,只不過香氣濃郁,尚不見有何特異,另一碗卻是碧綠的清湯中浮著數十顆殷紅的櫻桃,又飄著七八片粉紅色的花瓣,底下襯著嫩筍丁子,紅白綠三色輝映,鮮艷奪目,湯中泛出荷葉的清香,想來這清湯是以荷葉熬成的了。陸展元猜到,這定是那“玉笛誰家聽落梅”和“好逑湯”。

        黃蓉拿過穆念慈手中端的酒和杯,給洪七公斟上,笑呵呵的說道:“七公,您嘗嘗我的手藝怎樣?”洪七公哪里還等她說第二句,抓起筷子便要往那炙牛肉條夾去。就在此時,又硬生生停了下來,眾人不解,黃蓉詫異的問道:“怎么?聞著味道不對么?”

        洪七公氣呼呼的說道:“陸小子,老叫花子要吃東西了,你怎么不和我搶了?害的我全神戒備,似乎一拳打在空中,難受的緊!”陸展元心中大笑:“這洪老頭不是被自己搞出‘美食當前猶豫症’了吧?”

        嘴上卻興致勃勃的道:“對啊,我怎么給忘了呢,好,既然如此,那就先打過在吃!”說罷揮手而上,洪七公后悔地想撞牆,自己順順當當地吃菜不就得了么,干嗎多嘴問一句啊?結果兩人一大打了上百回合,最后洪七公實在心急菜肴,竟耍賴一動不動不接招,陸展元才意興闌珊的罷手。這一老一少兩個不正經,看的眾女嬌笑不已,而郭靖則是又現出滿臉的崇拜。

        洪七公終于吃到了向往已久的菜肴,滿面享受地細細咀嚼。其間黃蓉果然個他打起了啞謎,洪七公不愧是吃喝大王,竟能嘗的出其中的作料,黃蓉嘆服,最后說出名稱。

        穆念慈早在廚房就已經對黃蓉的廚藝滿心欽佩,暗自慚愧,如今聽聞“玉笛誰家聽落梅”和“好逑湯”這么雅致的名字,更覺得自己無論手藝和學識都比黃蓉差的太遠,心中不免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而另一個裘千尺則是沒心沒肺,毫不知羞的手起筷落,吃的不亦樂乎。

        酒足飯飽,洪七公打著飽嗝,回味著剛剛的美食,摸摸肚子,說道:“女娃娃花盡心機,整了這樣好的菜給我吃,定是不安好心,老叫花子除了還有几手功夫還過的去,便沒有別的好給你了,不過老叫花子不明白,你有陸小子在身邊,不向他求教,反而算計起老叫花子?”他心中一直以為是黃蓉想學他的功夫,畢竟在他眼里黃蓉的心上人陸展元的武功不比他差。

        洪七公不等回答,又說道:“雖然不明白,但吃了這樣好東西,不教几手也真說不過去。來來來,跟我走。”說罷負了葫蘆,提了竹杖,起身便走。陸展元等人跟著他來到鎮外一座松林之中。

        洪七公見眾人都已來到,便不再廢話,對黃蓉問道:“女娃娃,你要學些什么?老叫花子有一手逍遙游拳法倒可以教給你,穆丫頭以前學過一些,但不全,現在也一起學學吧。”

        黃蓉此時才有機會糾正,說道:“七公,不是我要學啦。是要你教他。”說著指向了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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