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武俠] 射雕之橫劍 作者:半張卡片 (已完成)

 關閉
luffyboy 2009-8-1 14:17:3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28461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1:17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冒牌陸展元
好!”只听樓下一片叫囂,有鼓掌的,有拿筷子敲盤胸露乳的莊稼漢,走街賣藝的師傅,還有一些含蓄羞澀的少女,各種各樣的人兒都有。喧嚷片刻,那說書的雙手下壓,整個大廳瞬間又安靜下來,紛紛支起了耳朵,傾听下文。

    陸展元從那說書的提到自己的名號開始,就“噗!”一聲噴出了嘴中的燒酒,心中大叫,怎麼說的人那麼象自己啊?自己什麼時候那麼有名氣,連說書的都拿來當劇本了?卻在此時,下邊的說書人,將他怎樣在全真大發威風,殺人燒經,描述的細致入微,仿佛親身經歷一般,雖有些出入,但大致上確實如此,更讓他疑惑不已。

    不過他也不想想,全真教江湖第一大派,被他一個人給“單挑”了,雖然全教極力封鎖消息,但全真教弟子魚龍混雜,宵小之輩眾多,擋不住他們下山宣揚,再說那晚火燒藏經樓,火光沖騰,映紅了半邊天,山下的居民又怎麼會觀之不見?

    那說書人“梆”一聲敲響了驚堂木,又說道︰“如今江湖上人人皆知,‘重劍狂生’乃狂傲霸道人物,其人亦正亦邪,行事但憑自己所好,因此才會放火燒樓,雖然有些妄為,但是無法抹去他敢獨對江湖第一大派的豪氣,老朽要贊他一聲真英雄。”話風一轉,引誘般地說道︰“此等萬夫莫敵之人,大家一定以為他是一個腰粗體寬,長相恐怖,身高九尺的壯漢吧?哈哈……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據說此人長相俊秀,瀟灑倜儻,歲及弱冠,若他手中不拿著那把巨大的兵器,絕對會被誤以為是哪家的書生公子爺,因此才會被江湖人稱為‘重劍狂生’,說的就是他比書生還要俊朗。”

    當坐的眾人均是驚嘆出聲。怎麼也想不到如此厲害的人物,會是一個象書生一般的人兒。陸展元更是听的直搖頭,自己坐在一邊听人夸自己,還真是有點恬不知恥的感覺,不過他此時絕對不能起身離開,因為他坐在樓上雅座,旁邊沒有窗戶,無法跳出。若是從正門走出去,重劍一顯,身份肯定馬上曝光,他可不想讓人當猴一樣圍觀。也丟不起這個人,只好老老實實地呆著,慢慢吃飯,等結束了再離開。

    那說書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等眾人消化完他所說的信息後,又開口道︰“此等英雄人物說不上被萬千人敬仰,但是卻受到了無數人的追捧。尤其是少年俊杰,均將他視為榜樣,更是有許多大家閨秀。雲英少女將他視為了理想的情郎。不過可惜。自從‘重劍狂生’火燒全真藏經樓之後。就銷聲匿跡,就連消息最靈通的丐幫也不知其蹤。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他是怕了全真教的報復才躲了起來。近些日子,老朽走訪了幾個消息靈通的朋友,听說各個地方都有‘重劍狂生’出現的消息,好多幾乎都是同一時間,著實讓人費解……”

    那說書地人說到此處時,突然瞪大了雙眼,驚愕地看著酒樓門口,眾人不名所以,順著他的目光向門口望去,頓時如同那個說書的人一般,生生愣在原地。就連陸展元順著眾人的眼光看去,亦愕然片刻。

    卻見一個長相俊秀,發箍斜扎地少年矗立在門口,並不是他的長相堪比絕代妖嬈,才會令眾人愕然,而是他肩上正明晃晃地扛著一把黑黝黝的大劍。此等扮相正如剛才說書人所描述的“重劍狂生”一般模樣,怎會不令眾人驚詫呆楞。

    不過驚詫之後,卻是瞬間變成激動,那些在坐地少女,更是頻頻向他注視,明媚的眼眸,忽閃著秋波。那少年卻完全視而不見,開口道︰“怎麼沒人招呼客人的麼?”其聲音清亮,另人听之舒心。

    陸展元坐在二樓,俯視著此人,難得見到一個與自己用一樣兵器的江湖人物,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不過想起剛才那說書地提到,這一個多月來有好多“重劍狂生”在各地出現,可這一個月自己明明在那桃花島,那麼最好的解釋就是,有人冒充自己。

    此人長相俊美異常,若換一套女裝,絕對是一個絕世佳人,陸展元本以為象那些武俠小說中一樣,遇到女扮男裝的逃家少女了呢,誰知道他一開口,竟然是純正地男人腔,頓時惡寒不已。

    出去迎接那少年地店小二和迎陸展元地是同一個人,他雖然開大著笑臉,哈腰迎客,可眼楮卻疑惑地盯在他的大劍上,不時地向陸展元所在地地方瞥上一眼,估計他現在心中定是在衡量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重劍狂生”吧。眼神雖然亂轉,卻不耽擱他工作,只見那店小二欲將那少年

    處空桌上,卻見那少年猛地將大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喂!小爺我很象連雅座也坐不得的人麼?”

    那店小二冷汗淋灕,陪笑道︰“這位大俠,樓上的雅座已經滿了,您還是在下面坐吧,我保證不讓別人與您湊桌。”那少年卻是不依,道︰“小爺我今天還非坐雅座不可,就算滿了,你不會讓別人湊桌啊!”

    “這……”那店小二頓時為難,能坐在雅座的,哪個不是有點身份,或多金多銀的主,若是得罪了,自己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卻在此時,陸展元笑道︰“樓下的那位少俠,何必為難一個小二呢,若是不嫌棄,上來跟我湊桌吧,反正我也是一人。”卻是他想試探一下,這個家伙到底是不是在故意冒充自己,來損壞自己的名聲,因此才好言相請,若是的話,敢這麼膽大妄為的人當然要教訓一下。

    那少年明顯對陸展元無故獻殷勤的舉動有所懷疑,歪著腦袋昂首問道︰“你讓我上去我就上去,那小爺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再說,我為什麼要跟你湊桌?”

    陸展元一听他的口氣,竟然跟自己初出道時頗為相似,還別說,真有點自己那時候的韻味,只是自己在江湖上摸爬了一陣,此時已經收斂了許多,當下猜到這個少年多數也是剛剛離家的菜鳥,因此也不怪罪,笑道︰“我只是看少俠氣宇軒昂,想交個朋友而已。既然少俠恃才傲物不願與在下相交,那我只好惋惜,不敢勉強,請了!”說罷一拱手,不再言語,用的是再普通不過的激將法。

    那少年睨視了陸展元一眼,見其似乎沒有惡意,便放開店小二,單腳在地一點,凌空飛起,半空中在一旁的梁柱上接了兩下,一擰身躍在了陸展元跟前,身法不錯,不過在陸展元的眼中卻是不值一提。

    那少年大馬金刀地往陸展元對面一做,點頭示意道︰“仁兄既然邀請,怎可一再拒絕,在下陸展元,未請教?”

    “……”陸展元心中大汗,果然是冒充自己的強人,當下惡作劇心起,哈哈一笑,拱手道︰“原來是人稱‘重劍狂生’的陸大俠,失敬失敬,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呢,在下也姓陸,草字展元,江湖人稱‘重劍狂生’。”說罷靜看對方表情。

    卻見那少年面上一愣,歪頭才看見陸展元靠在長凳上的重劍,突然眉頭一挑,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說道︰“原來是同行啊,有禮有禮。”

    陸展元頓時無語,不曾想對方竟然是此種表現,當下呵呵一笑,連道︰“不錯不錯,竟然沒嚇到你,同行你也有禮。”

    那少年一撇嘴,漫不在乎地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與你一樣的同行,有什麼好怕的,那真的‘重劍狂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出現了,此時保不準在哪兒修心養性呢,不過,就算當真遇到了真人,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听那些道士說,陸展元此人雖然狂傲,卻是很講道理,心中其實敬仰的很,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遇到他,和他結交一番。你呢?你假扮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很敬佩他啊?”

    “呵呵……”陸展元干笑一聲,俊臉微紅,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自己的粉絲,而這個粉絲竟然還問他是不是自己的粉絲,當真是夠有趣,不過這少年才剛見面就跟自己說那麼一大堆,若不是江湖經驗少的可憐,便是神經超級大條,對人不設防。無論哪一樣,自己都沒辦法施狠手教訓這麼一個雛鳥,心下好笑,既然他那麼敬仰自己,那就暫且放過他吧。

    “你笑什麼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笑代表什麼啊?”那少年皺著眉頭和鼻子不依地說道,竟然突然顯現出一股女人含嗔嬌怒的姿態,頓時將陸展元一身的雞皮疙瘩給激地亂蹦。

    難道此人竟然是個“龍陽君”?那他極力地想結識自己……??陸展元猛地甩甩頭,拋開不堪的想法,還未說話,就見那少年突然一臉不耐地說道︰“哎呀,你不說算了,反正也和我沒關系。”

    陸展元臉色開始發黑,腦後掉下一大滴汗水,這家伙還真是喜歡自說自話啊。卻見那少年又突然好奇地問道︰“我看你這重劍造型好象比我的強多了,看起來似乎真有百多斤似的,不象我的,用木頭削好,再在外面裹上鐵漿,根本都沒有敲打,你這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啊?讓我看看。”說著就伸手向陸展元的重劍抓去。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1:20
第一百二十二章   竟然是她
少年的性格豁達,說做就做,不拘小節,雖然與陸展面,卻沒有一點拘束,此一點,就很對陸展元的胃口。眼見著他的右手即將觸踫到自己的重劍,陸展元難得遇到如此有趣的家伙,還未玩夠,自是不想讓他這麼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一招天山折梅手,點向他的手腕關節。由于不想傷害他,所以速度和力度只是平時的十分之一。

    那少年一見,反手亦是一個小擒拿夾帶著指法,攻還了一招,隨即收手施防。他這一攻一收,雖然沒有陸展元的天山折梅手精妙,卻亦暴露招式的不凡,能傳下此等武功的,定不是什麼三流門派。那少年笑道︰“仁兄是要考較小弟的功夫麼?”卻是不再去拿陸展元的重劍。

    “哈哈……”陸展元傲然一笑,道︰“若想更相象地扮成‘重劍狂生’,沒有一些真實本領怎麼能成?兄弟我確實是想探一探兄弟的深淺,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那少年疑惑,問道︰“為何?”陸展元笑道︰“只剛才那一招,就可以看出閣下的武功出處,絕對是名門大家,不是那些小門小派可以比擬。”

    少年也沒想過懷疑陸展元的眼力,只是頗為自豪地一抬下巴,言道︰“那是當然,我師祖可是當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五……”似乎是覺察到此話不該說,忙一捂嘴巴,笑道︰“沒什麼,仁兄過獎了,微末之技,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呵呵……我觀仁兄的手法更是厲害,若是以自己真實的身份,亦能闖出一番名聲,何苦還要裝扮成‘重劍給生’呢?”

    陸展元听他話音,似乎他的師祖在江湖上名氣很大,心中不免猜測。卻是毫無頭緒,只好先放在一邊,笑道︰“我裝……成陸展元,就是為了在江湖上好走動,這副行頭走在山間野林中,基本上就不怕遇到強盜了。”他故意將那個“裝”字拖長了音,來適應說出自己裝自己的不適。

    “砰!”一聲響,只見那少年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叫道︰“不錯!我怎麼說一路走來,都沒遇到干爹以前給我說過的強盜呢,害的我想除暴安良都不能得嘗所願,原來如此啊!多謝仁兄解惑。”

    陸展元在心中翻了個大白眼。想道,那些強盜雖然不值一提,但是百十人一擁而上,只怕你就算有點小本事。也會落的狼狽不堪。面上卻笑道︰“那些強盜好運氣!”

    少年微微一愣,瞬即明白陸展元話中之意,當下故意裝模做樣,一臉自戀地點頭說道︰“不錯。那些強盜果然好運氣!”說罷好笑地看著陸展元,兩人同時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一真一假兩個“陸展元”,本該互相敵對。水火不容。不想此時竟然相談融洽。臭味相投。

    陸展元自來到這個世界,一直不曾遇到一個性格如此合的來的同齡朋友。當下欣喜,起了結交地念頭,便笑道︰“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雖然我與兄弟初次相交,卻是相談甚歡,今日定要與兄弟一醉方休!”說著便要叫店小二添加一副酒具。

    不想那少年卻一擺手,道︰“不是小弟我不給你面子,我平生最怕的就是喝酒,上一次只喝了一點點便酪汀大醉,實在是慚愧的緊。還望仁兄不要見怪,包涵則個。”

    陸展元大奇,笑道︰“觀兄弟你豪爽大氣,怎會連酒都不飲?實在難以置信。”那少年兩眼一翻,頗為不屑地說道︰“誰規定豪氣的人就一定要會喝酒的啊?小爺我就是不會喝酒,難道就不能與仁兄相交了麼?”

    陸展元愕然語塞,想想卻是大有道理,便大笑著說道︰“兄弟所說不錯,是我太武斷了,這世間本不能以一件事情來歸類一個人的個性,那樣就太過以偏蓋全了,再說,朋友之間貴在知心,何必在意那麼多俗套,既然如此,我飲酒,你吃菜,哈哈!”說罷執起酒杯,仰首喝盡杯中酒。

    誰知那少年卻是誤會了陸展元的意思,以為他在諷刺自己,卻是少年心性受不得激,將手中大劍往另一邊長凳上一靠,一拍桌子,滿面不服地叫道︰“小二,給小爺我上一只你們店里最小的酒杯!”

    “噗!”陸展元還未來得及咽下地酒,頓時都噴了出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他此時才發現,原來這個家伙的臉皮竟然不比自己薄多少,一樣的無恥。嘴上卻說道︰“既然不想喝就別勉強,我又不會怪你。”

    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杏眼一瞪,道︰“小爺我舍命陪君子!不就是一點點還不至于被它難倒!”陸展元看他的架勢,似乎跟自己杠上了,只好一聳肩示意隨他地便。

    酒杯送來,卻是與陸展元的酒杯一般模樣,少年頓時大怒,一把抓過店小二的衣領,凶道︰“小爺我不是說了,要最小的麼,怎麼還給我拿這麼大地?”那店小二嚇的不輕,哭喪著臉說道︰“大俠息怒,這已經是本店最小的酒杯了。”

    少年猛地一臉恍然,“哦”了一聲,放開店小二,轉首向陸展元笑道︰“我當你有多豪氣呢,原來用的也只不過是最小地酒杯啊,哈哈……”

    關于斗嘴,陸展元還真沒輸過誰,當下笑道︰“是啊,就是我這小氣啦啦的酒杯,還有人夸張地叫著好大好大呢,哈哈……”說著,有樣學樣地笑了起來。

    那少年兩眼一翻,賭氣不理陸展元,故作豪邁地抓過酒壺就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也不相讓,一仰頭灌進口中,卻是被嗆地咳嗽連連,苦著臉叫道︰“我已經是第二次喝了,怎麼還是那個味道啊?”

    陸展元汗了一下,就算你喝了再多次,這酒也不會因為你喝的多了,就不是酒味了啊!雖然好笑,但見他似乎真地不能喝酒,便要勸阻,一搭眼,卻看到他臉上此時竟泛起一抹紅暈,突顯一股柔媚,朱唇輕啟,眼波漣漪,閃現出誘人地光紋。

    陸展元瞧地潸然心動,忙將頭轉向一邊,心中大叫,要命了,小爺我不是“斷背背”!可是自己怎麼會心跳不已呢?這家伙地舉止有時候也太象女人了吧?當下心中大起懷疑,回過頭仔細瞧了瞧,雖然大熱天的,穿地比自己稍多,看不出胸部大小,但也沒啥希奇,練有內功的人,寒暑不侵,夏天穿長袍很正常,自己不也披了件青布長袍麼?

    卻在此時,那少年又仰首喝下一杯燒酒,就是這一剎那,陸展元清楚看到,此人頸脖柔嫩,竟沒有突出的喉結,又想到剛才“他”要拿自己重劍的時候,伸出的右手白皙細膩,根本不是一個男人應有的,當下心中一定,原來自己還不是“斷背背”,他有九成肯定對面坐的就是一個女人,而那一分不肯定,便是“他”的聲音是一口男人音色。

    這一懷疑對方是女人,陸展元便有些坐不住了,他現在就是因為女人的問題而搞的焦頭爛額,在沒有調節好身邊幾個女人的關系之前,怎可再與別的女人產生交集?雖然與“她”相談甚歡、頗為投機,但是若她果真是個女人,這份投機就更加危險,當下便要起身告辭。

    身體還未稍動,就見對面的“她”巧笑嫣然地露出一排貝齒,說道︰“既然咱們現在是朋友了,我也不好隱瞞真實姓名,小弟何君,未請教仁兄的尊姓大名?”

    哈!?陸展元起身的動作生生地頓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你叫什麼?”那人一副理所當然地重復道︰“何君啊!怎麼?有什麼問題麼?”說罷卻是眼波一轉,笑道︰“哈哈……我知道了,是不是感覺太嬌柔了點?”又突然一臉無奈地說道︰“唉,我也沒辦法,干爹說收養我的時候,見我長的粉琢玉雕,象個女娃娃一般,便給我起了個嬌柔的名字,說是與長相匹配,我那時候太小,不知道拒絕,等懂事了,想拒絕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經叫了這麼多年,所以只好繼續叫著嘍”

    雖然她的解釋有理,不過此時已然知道她是誰的陸展元,怎會看不出她在胡編亂造?陸展元心道,雖然因為自己的到來,以為不會再與原著中遠在大理的原配有任何糾葛,但心中對這個所謂原配,始終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總感覺她本就應該屬于自己,無論自己怎樣改變這個射雕的世界,她仍是屬于自己。可是當他的身邊出現幾個頗為沖突的女人之後,便不敢再對她有絲毫的奢望,即便此時如此另類的邂逅,即便他與她如此投緣,他也決定還是躲過為妙,他可不想再添麻煩。

    于是站起身,一提重劍,笑道︰“我還有事,這便要走,人生匆匆,擦肩無數,此次別過,再相見更是遙遙無期,說不說姓名又有何區別?告辭了!”說罷不給她挽留的機會,當即轉身就走。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帶你去做壞事
展元既然已經決定,便不再耽擱,道一聲告辭之後,樓梯口走去,卻在此時,只听那何君叫了聲︰“喂!”緊接著傳來嘩啦啦一陣響聲,更有瓷器、長凳倒砸的聲音。

    陸展元回頭一瞧,卻見何君四腳朝天平躺在地,嘴中嘟葬翰魽@浪敵┤裁矗 哂寫蛩櫚木坪筒說 某室駁乖諞慌浴C饗允嗆茸淼男蝸蟆U獠畔肫鶿嶄沼刑岬劍 灰 緩染憑突嶙恚 詹潘坪鹺攘擻屑副 br />
    此時此刻,作為朋友,不聲不響的離去,太不講義氣,更何況這位朋友還是個貌若天仙的女人,若當真能不管不顧狠心離去,豈不是枉為男人?陸展元無奈地搖頭,想要逃避這段孽緣,只怕是有些難度,既然如此,自己何必違背自己的感情,放棄如此佳人?

    心念及此,陸展元轉身回到酒桌旁,拍了拍何君的臉蛋,連叫了幾聲都不見她有任何反映,心中對她的酒量甚是“佩服”,只這麼幾杯就成了一灘爛泥,看來今日只好在此逗留一番了。

    叫上那個侍立在一旁的店小二,結了帳,然後安排一間上房,陸展元一手提著重劍,一手將何君腰肢一攬,攜在了腰間,頓時感覺入手縴細溫滑,柔若無骨,心中不免又有些心猿意馬,如此身材與相貌的女人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想來原著中的陸展元甘願為了她而放棄李莫愁,除了能夠攀上南帝這門親戚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應該是因為她本人的魅力吧。

    陸展元定一定心神,向那個店小二說道︰“我現在沒有空閑的手,你幫我拿著那把劍,然後在前面帶路。”說罷示意何君的那把贗品重劍。那店小二滿臉堆笑道︰“這位大俠真是抬舉小的了,這麼大的鐵劍,小人如何能拿的動啊!”

    “叫你拿,你便拿,若拿不動只管找我是問。”陸展元好笑地命令道。店小二不敢推辭得罪客人。便將信將疑地握住了那把劍的劍柄,鼓足了勁猛地一提,頓時蹭蹭蹭倒退了數步,撲通一聲被幌地坐在了地上,卻見他從地上爬起,嘿嘿傻笑著揮舞那把劍,叫道︰“真地能拿動啊!”

    陸展元笑道︰“有的時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楮,只有真正嘗試過。才能分辨結果。別耽擱了,快些帶路。”那店小二訕訕地一笑,忙將陸展元領向客房,見他一手拿劍一手抱人。頗不方便,又笑道︰“大俠,你那把劍我也幫你拿著吧。這樣你就方便抱人了。”

    陸展元差點笑了出來,你要是能拿的動我這把。我早讓你拿了,還會等你自己來要?面上卻是兩眼一瞪,道︰“多事!小爺的武器也是你能拿的?好好的拿著那把就行!”店小二馬屁排在了馬蹄子上,頓時討個沒趣。心中嘀咕,莫不是你的那把劍也如這把一般,是個擺設。怕被別人發現了丟人吧?本以為見到了“重劍狂生”陸展元。以後能在旁人跟前吹噓。沒想到兩個都是冒牌貨,可惜。但是他只是想想。卻不敢說出來,仍躬身將陸展元領到了房間。

    “把劍放在一邊,你可以出去了!”陸展元吩咐一聲,見那小二照辦之後,才將自己地重劍隨手往房中間的桌子上一靠,就欲把何君抱到床上,卻听“砰!”地一聲,重劍沒放穩,倒在了地上,將地板砸地一陣顫動,那店小二正要回身關門,被嚇了一跳,才知道陸展元所用的兵器,確是把真家伙,不免為自己剛才的妄論感到慚愧,亦明白,此人才是真正地“重劍狂生”。

    陸展元沒理會倒下的重劍,見店小二愣在門口,猜到他應該是知道了自己身份才如此表現,心中好笑,道︰“小二,別愣著了,去給我準備一個盆缽,免得我這朋友等一下吐酒,搞的到處都是。”店小二呆呆地應了一聲,突突跑開。

    但凡喝醉的人躺在床上,最好地姿勢便是側著身子,這樣就避免在突然出酒之時,污穢嗆在口鼻中,陸展元在上一世經常與一幫兄弟喝的酩汀大醉,自是知道這點常識。于是將何君側身放在床鋪上,為她蓋上了被單。等小二送來木盆又離開之後,房間陷入了一片安靜,只有兩道呼吸。

    陸展元坐在床邊,細細地看著這個原著中令“他”放棄李莫愁的佳人,卻見她明媚皓齒,似剪長睫,身體曼妙,隱隱若現,胸脯大幅地起伏,吐氣如蘭,偶爾夾雜著一絲因為醉酒而發出的呻吟,引人遐想,再看下去,絕對會產生犯罪地沖動。

    陸展元猛地將頭轉向一邊,心道,阿彌陀佛,要命要命,他可不是乘人之危的下流人兒,怎麼可以有禽獸不如的念頭?看來自己果然是邪火旺盛,是該找個機會告別處男之身了,不過此時雖然有個不設防地尤物陳列在眼前,但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機會,陸展元自嘲地一笑,甩了

    躍上房中地桌子,盤腿收斂心神,打起了坐。

    半日無話,夜幕慢慢降臨,卻在此時,床上的何君支吾著腦袋,坐了起來,迷惑地向四周張望,在看到盤坐在方桌之上地陸展元時,才猛然想起中午與之喝酒的事情,後來自己人事不醒,發生什麼事根本毫無所覺,而此時兩人竟然同處一室??只見何君心中一慌,張嘴欲叫,卻突然想到陸展元是坐在桌子上,忙捂住了嘴巴,開始查看自己的身體。

    陸展元在何君清醒之時便已經知道,只是心中戲謔,想看看她此時的表現,才故意裝作打坐未完還沒收功。

    只見何君摸摸臉蛋,扯扯衣衫,極度認真地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才長出了一口氣,抬頭見陸展元仍在打坐,便小心翼翼地起床,本想溜出門外,可一搭眼卻看見陸展元那把倒在地上的重劍,心中頓起好奇,旋即向陸展元身邊悄悄走去。

    陸展元眯著眼楮。好笑地看著她一系列的舉動,在她鬼鬼返亟 沂痔匠觶 唇 齙階約旱鬧亟V 保 磐蝗灰歡  桓齟蠓鵲氖展Χ 鰨 室獬 豢謐瞧 隹 劾礎br />
    那何君在去拿重劍之時,怕被陸展元發現。本就時刻注視著他,見他突然收功,忙縮回手背在身後,裝作若無其事地仰首左瞧右看。卻不想,此番欲蓋彌彰的舉動,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陸展元有心逗她,故作驚詫地叫道︰“哇!你醒了啊!怎麼也不叫我一聲?等很久了吧?唉。沒想到你果然不能飲酒,下次絕對絕對不敢再與你一起飲酒,你喝醉了之後,真是……”說到此處。忙打住,又笑道︰“沒事沒事,你醒了就好。如此。我就要走了。後會有期!”說罷就跳下方桌,扛起重劍。就欲離開。

    “等一下!”何君突然出聲,陸展元身形一頓,回身故作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兄弟還有何事?”何君低著頭,沒看見陸展元掩藏在眼底的笑意,只是頗為尷尬地問道︰“我喝醉了之後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很失態?”她此時也許是想到什麼不安的事情,儼然忘記了自己還是男兒身的裝扮,竟顯現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

    陸展元見她扭捏地樣子,卻是明白,不過不想此時就揭穿她女兒身的秘密,便豪氣地一拍她肩膀,大笑道︰“你我皆是豪爽男兒,何必在意那一點點的失態?兄弟我又沒怪你什麼!”

    何君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還以為陸展元要非禮她咧,剛想撥開他的手,卻听他說出此話,才猛然想起,自己現在還在裝扮男人,心中慶幸,還好沒被發現,忙一挺胸,豪氣地笑道︰“仁兄所說不錯,是小弟見外了,還未請教仁兄如何稱呼,此時咱們也算是朋友了,我還不知道你的稱呼如何能行?”說著拱手執禮,不著痕跡地將陸展元的手給卸了下去。雖然她此時是男兒裝,但她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心中清楚的很,這樣被陸展元抓著肩膀,總是不妥。

    陸展元當然看出何君因為自己拍她肩膀,而臉現紅暈,神情羞澀,不過既然不想揭穿她,就徹底裝做不知道而已。當下笑道︰“我叫陸元霸,以後叫我元霸或元哥都行。”既然被誤會是冒牌貨,陸展元干脆將上一世地名字報了出來,免得自己說了真話,她卻認為自己撒謊。

    兩個互相不坦呈的家伙就這樣交上了朋友,不過區別卻在于,一個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卻大大咧咧地不與計較,一個知道對方的底細,卻配合對方故作不知而已。

    晚飯之後,陸展元說道︰“何兄弟,今夜月色正濃,我要踏月趕路,不知你要去哪里,若不同路,咱們就此別過吧。”陸展元感覺與何君甚是投機,那何君又何嘗不是不想與他分開?一听此話,連連點頭道︰“同路同路,我現在四處亂轉,漫無目地,所以你去哪我都同路。”

    陸展元臉色發黑,果然是互有引力的一對,自己想甩還甩不掉了,不過這丫頭如此風趣,帶著她一起上路,倒也不寂寞,便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夜色中,月光下,陸展元與何君同時肩扛黑黝黝的大劍,邊說邊笑地趕著路,不過觀其行進的速度,卻也不慢。此時何君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叫道︰“元哥,不如我們憑借自己的身份闖蕩江湖吧,我們兩個組成一個組合怎麼樣?兵器還是用現在的,就叫‘重劍雙煞’!我听說江湖上有個叫‘黑風雙煞’的組合,橫行江湖,咱們叫‘重劍雙煞’,肯定也能所向披靡!”

    陸展元恨不得敲爛她地腦袋瓜,“重劍雙傻”?虧她能想的出來!兩眼一番,哭笑不得地調侃道︰“我怎麼就覺得是重劍一傻,那有雙傻啊?”何君雖然大大咧咧,卻不是傻瓜

    能听出陸展元話中的調侃,便大叫一聲,揮出手中“劍,道︰“敢說我傻,豈有此理!”可惜只揮了個空,陸展元早就大笑著遠遠逃開。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偶爾開打胡鬧,雖然基本上都是陸展元在欺負何君,但兩人地感情卻在升溫,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如此馬不停蹄地趕路。不日便回到了嘉興。

    陸展元此次離家雖然只有三個多月,卻仍是匆匆趕回,便是因為他與歐陽鋒結有死仇,而歐陽鋒其人不僅惡毒,亦不會與自己講江湖道義,只怕他很可能會拿自己地家人開刀。以前名聲不顯,還未有此層擔憂,而此時他地名聲已然如此之大。相信很快便會傳出自己的確切身份,家庭地址,那時候自己地家人就危險了。

    為了不讓家人受到牽連,陸展元只好想辦法讓他們搬家。無論搬到哪都行,只有一點,就是不能不讓外界知道,如此便可以保證安全。畢竟在這個朝代,想找一家躲起來的人,還是非常困難的。

    敲響了自家的大門,開門地仍是陸春。見是陸展元,忙歡喜恭敬地叫了聲大少爺,便將二人迎了進去。那何君自小生活的地方。比陸家豪華奢侈的多。所以並不為奇。只是平靜地打量著陸展元的家。

    陸展元問陸春道︰“春哥兒,爹娘回來了沒有?”陸春回道︰“自從三個月前出去尋大少爺。至此還未回來。不過昨天還收到他們托人送來的書信,說最近江湖上傳出您的消息頗多,便暫時不回,要繼續尋您。”陸展元心中擔憂,問道︰“有沒有辦法聯系到他們,讓他們盡快回家?”陸春道︰“這恐怕不行,老爺和夫人不停地走動,並不在一個地方久呆,這些天都是他們往家里聯系,家里沒法聯系上他們。”

    陸展元無奈,只好嘆了口氣,不過不能就這麼放任著事情不管,便吩咐道︰“春哥兒,你立即吩咐下去,讓家里所有的人都出去,分頭尋老爺和夫人回來,就說我已經回家,讓他們速回。”陸春見陸展元神情嚴肅,忙應了下來。陸展元又問道︰“立鼎呢?”陸春剛要離開辦事,忙又停住,道︰“在何老爺子那呢。”陸展元點頭示意知道,揮手讓他快去辦事,然後領著何君足不佔地地又向何老拳師家里行去。

    何老拳師的大院如往常一般熱鬧,而何老拳師本人,自從陸展元幫他贏了朱員外地“煙雨樓”之後,更是無憂無慮,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此時陸展元一進大門,那些弟子便紛紛崇拜地向他問好,不過由于知道陸展元不喜歡他們當面叫他的綽號,便都只是叫陸少俠,因此何君並沒有機會知道陸展元真正的身份。

    然而何君的心中卻是奇怪,為何這些拳師都那麼狂熱地看著陸展元?轉而想到陸展元地身手,比自己還要好一點,那這些只練外功的弟子崇拜他也就順理成章,便不再疑惑。

    陸展元見到了何老拳師,也不客套,施禮之後,直奔主題,言道︰“何伯伯,佷兒有件事要求你幫忙。”何老拳師還未答話,旁邊的陸立鼎跳出來問道︰“什麼事啊?是不是大哥要娶媳婦,要何伯伯去做媒?”陸展元一腳踢開陸立鼎,斥道︰“我說正事呢,別打岔!”然後轉首又向何老拳師說道︰“我想請何伯伯幫忙將我爹娘尋回,我有要事稟告他們。”

    何老拳師笑道︰“元兒有何要事如此著急?說出來看看伯伯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陸展元心道,要是你能幫上忙,我早就把你拉下水了,還待你說?不過自己卻是不想將何家也牽扯進來,便誠懇的說道︰“何伯伯贖罪,至于什麼事情,我不能告訴你。”

    何老拳師人老成精,當然看出陸展元有難言之隱,便不再追問,當下笑說無妨,然後吩咐下去,出動所有空閑弟子去尋找陸展元地爹娘。陸展元答謝之後,便拽著陸立鼎回到了家中。

    這一路何君文靜的很,只轉動著兩只骨碌碌的大眼楮,在一旁瞧熱鬧,心中猜測陸展元因為何事那麼心焦,不過卻知道不便相問。但是觀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是習武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江湖上鼎鼎有名地“重劍狂生”,可是除了奇怪地看著自己的裝扮之外,為何都不曾詢問他現在的裝扮?何君雖然大大咧咧,但女人天生地敏感,此時心中不免也有所疑惑。

    在陸家莊園只住了一日,陸展元便呆不住,確切來說,是陸展元與何君都呆不住,便一起趁夜溜走。行至郊外,何君便問道︰“元哥你現在打算要去何處?”陸展元神秘一笑,道︰“去一個秘密地地方,然後帶你去做一件你意想不到地壞事!”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02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沅君的心事
    問是何壞事,卻是陸展元的惡作劇心態再次萌發。道,由于自己的插手,洪七公與歐陽鋒他們均沒有漂泊孤島,而是提前好多時日回到了中原。洪七公沒有受傷,歐陽克也沒有斷腿,這些都有很大的改變,但是自己沒有插手的事情,卻仍在進行著,歐陽克回來之後,定會將自己的“叔父”引見給完顏洪烈,那麼他們一定還會去皇宮盜《武穆遺書》。

    可是最大的諷刺就是,《武穆遺書》不僅不在皇宮,而且早就已經被自己取走。想起自己在鐵掌幫的那個禁地里留下的手絹,陸展元不免升起一個壞透了的想法︰若是將那幅指引方向的畫卷,塞在完顏洪烈他們即將偷盜的盒子里面,等他們再次費盡心思破解畫卷,又勞累奔波地找到鐵掌峰之後,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留在那里的罵人手絹……哈哈……想到此處,陸展元禁不住大笑出聲。

    何君莫名其妙地看著陸展元,到底是何壞事,竟然能讓他這麼開心?可是將想張口詢問,卻被陸展元揮手打斷,說,到了地方自然會告訴她。她只好暫時憋在心里。

    幾日後,臨安郊外,位于錢塘江江邊,有一處村落,繞著水彎坐落著十七八戶人家。陸展元帶著何君走走停停,終于找到了此處。一進村,卻見村中盡是斷垣殘壁,甚為破敗。

    何君滿面疑惑地問道︰“這就是你神秘兮兮,一路上我怎麼問你都不說的秘密之地?此地能有何有趣之事?”陸展元將重劍輕輕支在地上,懶散地單手搭在她的肩膀笑道︰“別著急,哥哥我自有道理。”雖然一直知道何君是個女人,但是和她在一起,陸展元的心情竟然莫名地放松,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忘記她是女人的事情,自然如哥們似的發生些肢體上的接觸。

    而何君自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記得自己女子的身份,矜持地避開陸展元勾肩搭背的舉動。可是隨著兩人在一起地時間增長,她越來越不排斥被陸展元這般沒有隔閡地接觸,反而心中還有一絲歡喜。

    此時陸展元根本沒察覺何君羞澀的神情,而是四處張望,只見村東頭一戶人家,門前有一個破酒簾,似是酒店模樣。陸展元心中一陣欣喜,暗道。就是這里了。然後將重劍往左手一塞,拽上何君的玉手,就往東邊走去。卻沒覺察何君在他抓住她的手時,臉夾更加鮮紅。神情中似羞似嗔,不知在想些什麼。

    來到店前,陸展元才發覺自己唐突了佳人,忙不著痕跡地放開了右手。裝作若無其事地觀察四周環境,卻見檐下擺著兩張板桌,桌上罩著厚厚一層灰塵,便無它物。

    何君在陸展元放開自己的手時。心中一松,既象解脫,又似失落。她原本生活在大理。跟著干爹和幾位師叔學武學文。無憂無慮。從小就沒有離開過家,對男女之情自是懵懂不清。此時自己心尖不明的情愫。令她惶恐不安,不免想起,自己會裝扮成“重劍狂生”行走江湖的原因來。

    何君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她地干爹突然神色慎重,說有要緊事上山,說完便匆忙而走。她心中好奇,自是悄悄尾隨,卻見到干爹在山腰,阻攔幾個厲害非常的道士,干爹與其中一個交手,都無法輕松取勝,就連自己上前相幫,亦無濟于事,最後被他們上得山去,干爹告訴自己,那些道士就是江湖第一大派全真教座下的全真七子。

    何君自小閑暇時,經常听干爹講一些江湖上的事跡,當然知道如今天下有五個絕頂高人,而自己地師祖就是其中之一。她本來對于那個天下第一的王重陽亦是心存景仰,不想這幾個蠻橫的道士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全真七子,跟自己想象中地道風仙骨和高人形象完全不同,心中自然大失所望,更因為他們點了自己與干爹的穴道,而生出一絲不滿。

    後來穴道自解,趕往師祖的塌前,卻見師祖已經在為那個受傷的道士療傷,原來自己地三位師叔亦是沒有攔住他們,事以至此,心中無法,只好默默守在一旁。

    師祖為那個姓丘的道士療完傷之後,功力大損,異常虛弱,待到第二日稍微好些,才詢問是何人將他打傷,並且十分推崇打傷他之人的掌法精妙,那姓丘

    脾氣不小,罵了那個打傷他地人幾句,但不敢違抗師便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自那一天開始,何君地世界里又多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便是陸展元,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少年郎,一個獨斗江湖第一大派,最後仍能傷人離去的少年郎。雖然那姓丘的道士避重就輕地講述了陸展元如何殺人鬧事,如何的不顧江湖道義,但是她首先就對這幾個道士心有間隙,自然對敢于獨斗江湖第一大派的陸展元甚是景仰。

    僅僅是這一點,還不至于令她逃家出來尋找陸展元,那一日她的師祖詢問姓馬的道士,陸展元的武功,為人,以及在闖陣時的表現等等,最後得出結論,陸展元很可能是被冤枉的,因為,若是他果真殺了他們的師叔,自是不必在闖陣時,寧願自己受傷,也不痛下殺手,就算最後逼不得已殺人,也是為了活命逃走而已,若是他心存殺念,那麼丘道士也就不會只是重傷了。

    此一番分析,何君對陸展元更是欽佩,面對天下第一大派的冤枉,竟然不做任何解釋,狂傲霸氣地選擇以武力解決,可是在當真打起來的時候,卻毫無殺心,處處留手,雖然對于一些人來說,顯得過于狂妄和不明智,難听點是腦袋有問題,但是對于她這個正處在幻想期的青澀少女,卻是有著致命的吸引,當听到那個馬鈺說出,陸展元只是年及弱冠,還未出二十之後,何君頓時捂著小嘴,瞪大了雙眼,滿心的不可思議,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悄然產生。

    時間一天天過去,何君對陸展元始終念念不忘,整日的處在幻想當中,偶爾歡喜,偶爾羞澀,偶爾又是愁苦。她的干娘笑話她說,她動了春心,並追著問她意中人是誰,更是令她羞澀不堪,卻又甜蜜非常,想象著要是真能與那個狂傲霸道、瀟灑不羈的少年郎結成連理,那便是死了也願意。

    在了解自己心意的那些天以來,何君的腦袋里無時無刻不在勾畫陸展元的形象,卻總是一個模糊的輪廓,終于在一天夜晚失眠之時,再也按耐不住,留書一封離家出走。

    在大理城的一家木匠鋪造了一把巨大的木劍,又到鐵匠鋪裹了鐵,然後按照那個馬鈺道長所描述的裝扮,將自己打扮一番,冒充起陸展元,希望有一天能夠踫上心中的那個真正的陸展元。

    然而另她不安的事情發生了,真的陸展元沒遇到,卻讓她踫上一個與她一樣是假冒貨的陸元霸,這個人也是那麼的豪爽不羈,瀟灑倜儻,無論說話做事,都與自己不謀而合,那麼的默契,那麼的投機,那麼的讓她心動不已。

    這些天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想那個虛幻的陸展元越來越少,每晚夢回之余,腦中出現的竟然都是這個陸元霸,原本模糊不堪的陸展元形象,此時更加的朦朧,她不禁在心中掙扎,是繼續堅持自己夢想般的願望,還是珍惜眼前的真實?想到為難深處,不禁氣惱,為何這個陸元霸不是真正的“重劍狂生”陸展元呢?

    陸展元哪里會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的調皮,隱瞞了身份,竟然會給何君帶來這麼大的煩惱,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以他不正經的性格,估計結果依然不會有所改變,而且很可能會變本加厲。

    “喂!有沒有人?”正在何君處在回憶的當口,陸展元突然大叫一聲,瞬間將她驚醒,何君好笑地一甩腦袋,她本就不喜多愁善感,想不通或決定不了的煩惱事,向來都是先放在一邊,此時自然也是不願再想。

    卻在此時,內堂跳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來,蓬頭亂服,發上插著一枝荊釵睜著一對大眼呆望二人。陸展元一見此女扮相,頓時心中有底,不過還是確定一下為好,于是笑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叫傻姑?”

    只見那少女咧嘴一笑,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我叫傻姑。嘿嘿……”陸展元哦了一聲,道︰“沒你事了,你走吧。”那傻姑竟然又是連連點頭,雙手一張,笑道︰“好哦,傻姑走嘍,飛啊……”說著就揮動兩只手,突突突地向外跑掉。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03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密室探寶,得意忘形
    然早就對傻姑的形象有了心理準備,但此時一見其行俊不禁,陸展元與何君對視一眼,哈哈大樂,笑出了聲。

    陸展元樂過之後,不以為意,便不再去管傻姑,領著何君向內行去,走到內堂與廚房瞧時,但見到處是塵土蛛網,鑊中有些冷飯,床上一張破席,不禁心生淒涼之感,這些年也不知道傻姑是怎麼活過來的?看來不管是精明人,還是傻子,求生的本能卻一樣與生具來。

    陸展元搖了搖頭,傻姑並非天生痴傻,幼年時突逢巨變,驚嚇過度,導致此時模樣,卻不是她的過錯,造成這些的罪魁禍首明面上是黑風雙煞,不過陸展元卻認為最大責任是在黃藥師,其喜歡遷怒的行為,自己不敢同。

    走到那個藏有機關的櫥櫃前,陸展元有些期盼地打開櫥門,一股灰塵飄出,只覺塵氣沖鼻,陸展元單手在鼻端輕揮,待塵煙散去,只見櫥板上擱著七八只破爛青花碗,碗中碗旁死了十多只灶雞蟲兒。

    陸展元既已知曉此中秘密,也懶得裝模做樣,直接摸向最後一只碗,果然冰涼涼的與普通瓷碗不同,收回手見指端佔了一些鐵銹,心中歡喜,知道開啟密室的機關,就是這個鐵碗了,當下也不耽擱,直接上手轉動。他卻是忘記了到底要向左還是向右,不過在這個時代的機關,一般都是順時針的居多,因此直接向右扭轉。只听咯吱吱一陣響,陸展元猛地跳起,拉著何君就向外閃去。

    何君一直是默默跟在陸展元身後,看他到底能玩出什麼有趣的把戲,不曾想如此偏僻,亦殘敗不堪的小村落,竟然藏有機關密室。心中正驚奇著,卻被陸展元突然拽出廚房,當真是嚇了一跳。以為那密室里有什麼厲害的機關陷阱呢,可是在廚房門口呆了好一會,卻不見任何暗器飛出,不禁心中疑惑,轉首向陸展元問道︰“你這麼慌張干嗎?又沒有機關暗器,害的我白緊張一番。”

    陸展元哈哈一笑,道︰“別不知好人心,那密室里放出來的。雖然害不死人,可是比暗器還要厲害,不信你現在進去瞧瞧。”說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單手還做了個請的姿勢。何君最受不了激。心中一惱,便昂首走了進去,她就不相信,這什麼動靜都沒有的密室。能有何危險不成?

    “啊!好臭!”何君剛進去只瞬息時間,就一聲大叫,嗖地竄了出來,並扶著牆在旁邊干嘔。好一會兒才凶神惡煞地瞪著陸展元,叫道︰“你早知道這密室里會有這麼重地臭味是不是?”

    陸展元大手一攤,笑道︰“是啊。不然干嗎拉著你跑出來。哈哈……怎麼樣?是不是比機關暗器還厲害?”何君氣的不行。跳起來叫道︰“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明說,你不明說我怎麼會知道。你要是明說了,我說什麼也不會進去。”陸展元頓時被雷住了,宋代版“女唐僧”?猛地一甩頭,拋開不著邊際的想法,笑道︰“我已經提醒你了,是你自己逞強不听勸,怪不得旁人。”

    何君無言以對,兩眼一翻,轉移話題道︰“這里面到底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惡心?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啊!”陸展元呵呵笑道︰“怎麼你連尸臭都不知道?難為你還出來闖蕩江湖呢。”

    何君頓時氣惱升騰,心中不服,叫道︰“本姑……本少爺從來沒聞過尸臭,自然不知道,有什麼希奇?誰規定出來闖蕩江湖,就必須知道什麼是尸臭的氣味……喂,我和你說話呢,你別走!”卻是陸展元懶得和她羅叭嗦,直接無視她的指責,向密室行去,這一段時間,那些尸臭應該能散的差不多了。

    不過陸展元仍是頭也不回地提醒何君道︰“若是聞不得那些臭氣,就屏住呼吸,或者在外面等著。”說罷走進密室。可惜雖然外面天已放亮,日光高照,但這個狹小的密室卻是封閉極好,漆黑一片,不見景物,陸展元只好退了出來,找了根木柴點燃,才再度走進密室。

    由于密室極小,搭眼一望,整個密室一覽無余,只見地上整整齊齊的擺著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著,衣褲都已腐朽。東邊室角里也有一副骸骨,卻是伏在一只大鐵箱上,一柄長長地尖刀穿過骸骨的肋骨之間,插在鐵箱蓋上。

    何君終是忍不住好奇,跟了進來,只不過,她雖然平時膽大妄為,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可此時一見陰森森的兩具骸骨,又是在漆黑地密室,頓時膽戰心驚,拽著陸展元的衣衫,懦懦地靠在他身上。哈,陸展元心中大笑,又知道她的一個弱點了——怕鬼!當然另一個弱點,就是受不了激將法。

    陸展元任由著何君拽著自己的衣衫,舉起松柴又去看那兩堆骸骨,只見鐵箱腳邊有一物閃閃發光,拾起一看,卻是一塊黃金牌子,牌子正中瓖著一塊拇指大地瑪瑙,翻過金牌,見牌上刻

    字︰“欽賜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帶御器械石彥明。”不過,這牌子竟然是黃金攙瑪瑙做的,沒收!

    此時那何君也將頭伸了過來,移開捂住嘴巴的手,驚奇地問道︰“怎會有一個大官死在這里,當真是奇了。”說罷又急忙將口鼻捂住。陸展元笑道︰“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你不知道原因而已,若你知道事情地始末,便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說罷不理若有所思的何君,重劍一擺,將大鐵箱上的那具骸骨給掃在了一邊,那骸骨頓時摔地支離破碎,骷髏頭骨碌碌地滾在了何君地腳邊。由于密室過暗,只靠陸展元手上地柴火照亮,又有兩具死尸,雖然已經腐爛的只剩骷髏,但氣氛更是詭異,若不是陸展元在一邊,何君只怕早就不敢呆在此處,可是此時一個人頭骨滾在了她地腳上,她頓時毛骨悚然,再也平靜不住。只听她啊一聲尖叫,兩腳亂踢,嗖地跳起,抱住了陸展元,並將雙腿繞在了他的腰上。

    陸展元只是想打開那個箱子,看看里面有多少珠寶,所以才將那具骸骨掃掉,不想自己的無意舉動。竟然造成了此番情景。此時正值仲夏,兩人本就穿的單薄,陸展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何君大腿內側的溫熱,就連她胸前緊縛的飽滿。亦隔著幾層綢布,彈跳在他背後地肌膚。

    一陣沉寂,兩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何君象被針扎了一下。唰地從陸展元身上彈開,低著頭背對著他,扯著自己的衣襟,羞澀地忸怩當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展元逮到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捅開這層紙,于是裝做剛剛才知道一般。驚奇地叫道︰“你……你竟然……”“不準說!”何君突然大叫一聲。打斷陸展元。如果揭開這層偽裝,那麼她將不知如何自處。

    “為什麼不準說?怕鬼又沒什麼丟人。我小時候也很怕鬼的。”陸展元突然戲謔地笑道。既然何君還不想露底,那麼他也樂得繼續裝傻。何君頓時傻眼,愣愣地問道︰“你剛剛說我竟然怎麼怎麼,原來是指這個啊,我還以為……”陸展元明知顧問地笑道︰“你還以為什麼?除了這個我還能問出別的什麼不成?”何君如釋重負地笑道︰“沒什麼啦,你趕緊找東西,這里陰森森的,找到了快離開。”

    此時兩人已然心知肚明,只是為了避免尷尬,仍披著那層可有可無的偽裝罷了。陸展元是早就知道何君地身份,而何君在經過此次之後,也猜到,陸展元絕對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秘密了,畢竟剛才那麼貼身的接觸,要是再感覺不出來,陸展元干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陸展元心中好笑,女人啊真是死要面子,都已經知道了,還不讓他說出來,這不是自欺欺人麼?既然如此,那就等著你自己說出來吧。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陸展元將火把靠近大鐵箱子,見箱子並未上鎖,于是一揭箱蓋,應手而起,只見火光下,耀眼生花,有玉帶環,犀皮盒,瑪瑙杯,翡翠盤等等,果然全是珠玉珍玩。

    陸展元雖然出生在世家大戶,但一次性見到這麼多的珍寶,卻是未曾有過,心中不免有些歡喜,將火把遞給何君,隨手抓了一把珠寶,松開手指,一件件地輕輕溜入箱中,只听得珠玉相撞,丁丁然清脆悅耳,不過他知道更值錢的尚在底處,于是又伸手到箱中掏摸,觸手踫到一塊硬板,知道尚有夾層,撥開珠寶,果見內壁左右各有一個圓環,將重劍顛在自己的腿上,空出雙手小指勾在環內,將上面的一層提了起來,只見下層盡是些銅綠斑斕地古物。

    陸展元想道,那曲靈風盜這些寶物,為了就是獻給黃藥師,期望得以重回師門,說明這些寶物黃藥師定然喜歡。自己正愁將來迎娶幾個女人回家,要如何先安撫黃藥師呢,此時得到這些東西,當真是及時雨、雪中碳啊!當下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先把東西塞給他,看他還如何阻止我同時娶幾個媳婦兒!”

    他這一番得意忘形,竟然又一次忽略了身邊穿男裝的家伙,是個女人地事情。只見何君瞪著杏眼,愕然驚詫地問道︰“你說什麼?娶媳婦兒?還同時娶幾個?”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04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得畫鬧臨安
    展元驚覺說漏了嘴,神色微霎,不過他對何君的心不知,而且覺得沒必要撒謊,同時娶幾個媳婦兒,在這個朝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于是笑道︰“是啊,有何不妥麼?”

    何君想到自己男裝的身份跟陸展元雖然是朋友,但自己女子的身份卻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系,自己現在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哪有資格管得他娶不娶媳婦兒?想至此心中頗不是個味,當下呵呵一笑,略顯枯澀,連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對你同時娶幾個媳婦過門有些驚奇而已,你如此娶親,豈不是無法規定她們進門的先後?那又如何能定下誰是正妻,誰又是妾?”她從小生活的***里,見到的男人都是大理的皇族和官員,那些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因此並不排斥一個男人同時娶幾個女人。

    “哈哈……這就是兄……兄弟你有所不知了。”陸展元現在已經基本上擺明了知道何君是個女人,因此再叫她“兄弟”,就略顯得別扭,不過何君不願捅破這層膜,他也無法,只好繼續叫著。

    不等何君疑問,陸展元又接道︰“在我的心里,她們都是我喜歡的女人,分量等同,沒什麼大小之分的,因此不論是在前還是在後,只要入我陸家門,那就都是正妻,沒有小妾一說。”

    他不知道他這番看似平常的言論,在禮教等級甚是嚴謹的宋朝,是多麼的獨樹一幟!何君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怎麼能行?娶妻無大小,那以後持家之事,誰說的算?”

    陸展元兩眼一翻,懶得羅嗦,說道︰“當然是我說的算!好了,先不說這個,反正我是不會分什麼正妻小妾。別人愛咋說就咋說,我高興就行!”何君心中酸酸的,面上卻故作無所謂地說道︰“那還不是隨你,小心以後後院失火!”陸展元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轉身又繼續在箱子里搗鼓起來。

    他此次前來,主要是找那幅畫卷,因此這些珍玩還是暫時先放在一邊。陸展元將那些古物銅器一一拿了出來。果見箱子底下還有一層暗層,雙手小指一鉤,應手而起,但見一軸軸書畫卷軸陳列在箱子里。

    陸展元心中歡喜。便開始尋找那幅藏有暗字的畫卷,于是將卷軸逐個打開,第一軸卻是吳道子畫的一幅“送子天王圖”,又打開另一軸。是韓干畫地“牧馬圖”,又一軸是南唐李後主繪的“林泉渡水人物”。只見箱內長長短短共有二十余軸,展將開來,無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筆。有幾軸是徽宗的書法和丹青,另有幾軸是時人的書畫,也盡是精品。其中畫院待詔梁楷的兩幅潑墨減筆人物。神態生動。陸展元搭眼一瞧。頓時笑道︰“這人物的肖像,怎麼這麼象老頑童?”

    何君奇怪道︰“你認識老頑童?他不是全真七子的師叔麼?”陸展元笑道︰“是啊。見過一次面,在一起呆了幾天。”說罷又繼續找畫。何君又問道︰“你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陸展元這才有些奇怪,問道︰“你問這些干什麼?你也認識老頑童麼?”何君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失常行為太明顯,忙笑道︰“不認識,我只是隨口問問。”她卻是想為心中真正地“重劍狂生”陸展元找個證人,來為他洗刷冤屈,可又想到自己對眼前人的感情,便矢口否認自己的本意。

    陸展元好笑地搖搖頭,他大概能猜到是何事,不過他亦不好挑明,隨她說不說吧。想罷低頭繼續找畫,待到最後幾軸,從中抽出一軸打開,只見畫中是一座陡峭突兀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峰,中間一峰尤高,筆立指天,聳入雲表,下臨深壑,山側生著一排松樹,松梢積雪,樹身盡皆向南彎曲,想見北風極烈。峰西獨有一棵老松,卻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松樹下朱筆畫著一個迎風舞劍地將軍。只是其人面目難見,但衣袂飄舉,姿形脫俗。全幅畫都是水墨山水,獨有此人殷紅如火,更加顯得卓不群。那畫並無書款,只題著一首詩雲︰“經年塵土滿征衣,特特尋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馬蹄催趁月明歸。”

    映著火光將此畫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陸展元哈哈一笑,叫道︰“終于找到你了!”

    何君從剛才向陸展元問了關于老頑童的事之後,就一直在一旁舉著火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被他突然出聲驚醒,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對勁,忙好奇地問道︰“你千辛萬苦,從嘉興走了了二百多里地,到此處就是為了找這幅畫?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

    陸展元現在是心情大好,笑道︰“若是你

    此畫的表面,看出特別之處,那我只能向你說‘佩服哈……現在要找地東西已經找到,看你這麼想知道的份上,我就把自己準備做的‘壞事’告訴你吧。”當下也不管何君樂意不樂意听,便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何君听後疑惑地問道︰“若按照你說地,他們根據這幅畫找到了《武穆遺書》的藏書之地,豈不是將書拿走了?”陸展元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道︰“你別當我是白痴好不好?若是真有《武穆遺書》,我會眼睜睜地送給他們?那本書早被我取走了,要是他們能夠拿的到才怪!哈哈……不過我倒是留了點紀念在那,我現在是非常期盼他們能夠快一點找到那兒呢。”

    何君本就是喜歡搞些惡作劇之類,一听陸展元地解釋,頓時面色怪異地看著他,異常認真地說道︰“你真是太壞了!這一招絕對能讓那個完顏洪烈氣地吐血,哈哈……我現在也一樣非常期待吶!”

    “走!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臨安城。”畫卷既已到手,陸展元便不願再耽擱,將那卷畫軸往懷中一揣,提起重劍就向外行去,至于這些珠寶珍玩,暫時放在此處,還是很安全地。

    由于牛家村與臨安城相距頗近,兩人行至城內,時間卻只是剛過中午。陸展元沒有直接去皇宮,而是先領著何君走進了一家酒樓,無論是去盜書還是去藏畫,都要等到夜間才方便行事,此時還是安心地祭奠自己的五髒廟重要。

    臨安原是天下形勝繁華之地,這時宋室南渡,建都于此,人物輻,更增山川風流。陸展元與何君走進地這家酒樓,甚是雅潔,東首窗邊放著一架屏風,上用碧紗罩住,顯見酒店主人甚為珍視,何君好奇心起,拽著陸展元過去察看,只見碧紗下的素屏上題著一首《風入松》。

    詞雲︰“一春長費買花錢,日日醉湖邊。玉驄慣識西湖路,驕嘶過沽酒樓前。紅杏香中歌舞,綠楊影里秋千。暖風十里麗人天,花壓鬢雲偏,畫船載取香歸去,余情付湖水湖煙。明日重扶殘醉,來尋陌上花鈿。”整首詞全部都是歌舞不休、飲酒作樂,不思憂患之意。

    陸展元搖頭笑道︰“詞倒是好詞,可惜玩物喪志,大好河山就被這些所謂的文人騷客給敗壞了,如今的大宋還能堅持多久,卻也不是什麼未知之事了。”

    何君有些奇怪地看著陸展元,沒想到一向給她一種放蕩不羈、我行我素感覺的陸展元,竟然也有憂國憂民的情懷,當真難得,心中對他的認識又上了一層,當下開口笑道︰“元哥心懷國家危難,小弟敬佩之至,”

    陸展元哈一聲大笑,滿面不屑地說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挺想為咱們這樣的老百姓做點什麼,但要說我急國家之難,簡直可笑,就如今這樣的朝廷,皇帝大臣一鍋爛粥,他們都不急,我有什麼可為他們著急的?還不如隨便找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娶幾個媳婦,傳宗接代玩更舒服,或許一不不小心,自己就創造一個民族出來了。何必為了這個扶不起的阿斗勞心費力?”

    何君驚詫莫名,不曾想陸展元剛剛還憂國憂民,為何一轉身卻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此地乃是臨安皇宮所在,若要被那些官宦听去了,定會被當成亂臣賊子給全國通緝,心中越想越不安,就欲開口勸說不可再說此話。

    卻在此時,旁邊傳來一聲斷喝︰“賊子敢爾!?如此目無君上的話語,你也敢說,是不是活的不耐……”話還未說完,就見陸展元突然暴起,重劍一揮,身後說話的那個中年文士,就被他一個橫削斬地斜飛出去,直接撞破窗口飛出酒樓,掉進了外面的湖中,顯然不可能再活著。

    何君頓時一驚,這家伙還真暴力,暗自慶幸,幸虧自己還沒出聲,不然自己也被他來這麼一下,豈不冤枉。不過他的那把劍當真是假的麼?為何威力如此之大?心中不免疑惑。

    此時整個大廳一片肅靜,雖然還有不少文士對陸展元剛才所說的話,大為不滿,但有了前車之鑒,哪還有敢再出聲之人?陸展元沖著何君輕笑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成天無病呻吟,有病不瞧的文人學士,我若對剛才那人的指責不與理會,估計他們早就一擁而上,紛紛對我漫罵不已,而現在我只不過殺了他們當中的一個而已,剩下的就一大片人全龜縮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指望這樣的‘棟梁之材’來支撐著國家,大宋朝不散架才怪!”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04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可笑的官員
    展元此話猶如一顆巨石投進了湖泊,引起軒然大波,身後的文士,各個象看到怪物一般,不可思議,心中均想,我等聖人門下,天朝進士,豈可被一個武夫如此侮辱?可惜只見他們胸膛起伏喘著粗氣,偏偏就是沒有一個願意做那出頭羊。何君只是驚詫地望著陸展元,心中對他的說法頗為贊同,但要他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卻是無法屏棄從小所受到的教育而開口。

    “愚昧無知的人們最可悲!”陸展元斜眼蔑視著在坐的眾人,鄙視道︰“俗話說,文能定國,武能安邦,現在是動蕩不安的時代,需要的是能夠安邦的明君武將!

    可看看現在的宋朝,一個國家從皇帝到大臣,再到小官,幾乎全是文人在掌權,邊關守城的總帥,竟然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懦弱書生,外行人指揮內行人,簡直扯淡,然而只要武將一有功,便給予打擊,莫須有的罪名,不是撤職就是流放,甚至直接殺害。

    結果以前遼國打來的時候,你們這些文士只會動嘴皮子在自己的窩里吵鬧,發怒瞪眼,現在金國打來了,你們仍只是瞪眼,然後就一個勁地東躲西藏,派人求和,奉上歲貢,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小爺我殺你們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劍,統統給我滾,別讓我看著你們心煩!”

    陸展元越說越氣,他並非為國之將滅而悲哀,而是因為皇帝只顧享樂,偏安一隅,滿朝臣子更是只想著怎樣玩弄權術,有甚者竟然勾結外匪,通敵賣國。如此不顧百姓的死活,實在是搞的民不聊生,引人發指!

    他的這番話語充滿不屑一顧與不可一世,那些文士不敢再繼續逗留下去,誰知道這個“腦筋有問題”的瘋子。會不會看他們不順眼,一劍劈了自己啊?于是一窩蜂地逃了出去。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敢說敢做的行為,放蕩而又狂妄,何君不知道如何來形容于他,只感覺一股讓自己內心狂跳的氣勢襲來,心中幾乎疑惑到了頂點,如此傲然個性的人物,怎會在行走江湖的時候。去冒充別人?哪怕要冒充的那個人有再大地名氣,他也應該不屑去冒充才對!

    當下何君面色嚴肅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陸展元面上一愕,笑道︰“你沒事吧?我與你認識這麼多天了,你現在問我是誰?信不信我一劍砸扁你的腦袋?”心中卻道。這丫頭終于生出懷疑了,總算神經還沒有大條到無可救藥。

    “我說的是你真正的身份,別和我打馬虎眼。”何君兩眼一翻,不理他的說笑。陸展元大手一攤。漫不經心地回道︰“我告訴過你的就是我的真正身份,只不過我所用的兵器湊巧與那個‘重劍狂生’是一樣地罷了。”既然何君不願意捅破最後那張紙,陸展元亦不想如此簡單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若是如此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也太沒有氣勢和震撼力了。

    何君雖然滿是不信,但見陸展元不想說,便嘁了一聲。識趣地不再追問。可是在心中卻堅定地念道︰“本姑娘一定要抓住你的把柄。讓你乖乖地現出真身!”她卻不知道,若是她心中地這句話被陸展元听到了。定會被他笑翻,男人的“把柄”豈是好抓的?

    兩人看似愜意地吃著飯,其實卻“暗潮洶涌”,一個在思考晚上的行動,一個在算計坐在對面地那個人,可謂是“各懷鬼胎”。

    卻在此時,酒樓之外一片嘈雜,呼喝聲傳來,陸展元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搖頭諷刺道︰“這麼久才來,看來大宋的京師之地,也沒有什麼精兵良將啊!可悲可悲……”說罷不管不顧,仍悠閑地喝酒吃菜。何君初出江湖,哪懂的太多,猜不出陸展元何意,便滿面疑惑地看著他,卻被他一笑回過,示意等一下自己看就知道了。

    只幾息間,從酒樓外陸續竄進來一批官兵,領頭地官員被幾個文士引了進來,這幾個文士正是剛剛在酒樓被陸展元趕跑的,卻是心中懷恨,便一起去報了官,如此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那個官員擺足了官架子,向身邊地一個侍衛點了下頭,那侍衛才向跟在身邊地幾個文士問道︰“你們說地叛賊就是他們麼?”說著一指陸展元與何君二人,之所以直接就指向了他們,是因為酒樓的食客早就被陸展元剛才給趕走完了,現在就只剩他這一桌還在吃著。

    “不錯,大人,就是他們二人,特別是坐在這邊地那個

    野心,竟敢出口污蔑當今聖上,該當凌遲處死,抄家唔!”其中一個文士諂媚著馬臉,惟恐不及地回答,為了報復剛才陸展元的侮辱,更是可恨地要提出諸多殘忍的定罪,可惜話還未說完,就被陸展元頭也不回地用筷子射穿了喉嚨,倒在地上挺了幾下,便魂歸雲兮。

    那官員心中一驚,頓時心有戚戚,若是這一筷子射在自己的喉嚨,那死翹翹的豈不是自己?本以為那幾個文士說的只是一個狂妄的莽夫,不想卻是兩個武林高手,他雖然是個文官,但對于江湖上這些高來高去的大俠,前天還听自己的表姨夫說過,說那些都是不能得罪的高人,不然說不定哪天早上起床,爬起來的只有身子,腦袋卻滾到了地上。

    不過對于自己表姨夫的忠告,這個官員卻總是嗤之以鼻,未曾相信,他向來作威作福慣了,仗著有百多名士兵,十幾個好手護衛,心中囂張地想道,難道還怕他不成?可惜沒帶弓箭手,不然直接將此二人射成刺蝟當即完事大吉,豈不干脆?官員心中直後悔,此時只好退到幾個隨從侍衛身後,抽出隨身鋼刀,扯著嗓子叫道︰“大……大膽賊……賊子!在……在……在本官面前你……你也敢行……行凶,你……你的眼……里還有王……王法麼?”說罷一擺鋼刀,橫在自己的身前。

    “噗!”陸展元正好整以暇地飲著杯中之酒,被他突然這麼一結巴的叫喚,頓時全噴在了對面的何君臉上,怪不得他一開始不說話,要侍衛代問,原來是個結巴。

    不顧何君惱怒的眼神,陸展元回頭戲謔地笑道︰“對于王……王法,小爺我可……可是既……既放在眼……里,又……又放在心……心里,而且還……還很遵……遵守的。哈哈……”說到此處,自己首先忍受不住大笑了起來,就連那些平時想取笑又不敢取笑的侍衛們亦是忍俊不禁,憋紅了雙臉,而身後的何君更是肆無忌憚地拍著桌子,哈哈笑個不停。

    那官員知道陸展元在取笑他,心中著惱,罵道︰“大……大膽!你這……這個……”陸展元懶得听他聒噪,當下一起身,冷聲道︰“什麼這個那個的,小爺我雖然遵守王法,不過遵守的卻是自己的王法!而你嘴中的狗屁王法,在小爺的眼中什麼都不是!”說罷將右手搭在了靠在身邊的重劍劍柄之上。

    “你!你……”那官員被氣的不輕,當下一揮手,叫道︰“給……給……”陸展元哈一聲又笑了出來,這樣的家伙竟然能做官?而且還是帶兵的官?要是他到戰場上指揮軍隊,那可真是太悲慘了,估計不用敵對的軍隊進攻,他自己部下的士兵,絕對都會被他先給急死了!

    “你們的頭兒讓你們上了,送死的趕快,小爺還有事情要忙!”陸展元根本不將這些蝦兵蟹將放在眼里,見那官員叫了半天還沒有令手下進攻,自己急不可耐之下,替那官員說完下句,當即一擺重劍沖向了惹自己心煩的官員。他可不願跟這些人去所謂的衙門,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善了,既然不會束手待斃,那麼將這些狗仗人勢的無用官員解決掉,是最簡單的方法。

    “護衛!”那官員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下,竟然也不結巴了,大叫一聲後,拼命向後躲去。可惜這上百個沒練過絲毫武功的士兵,如何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重劍狂生”的對手?只見陸展元雙手執著重劍沖殺在兵堆里,猶如虎入羊群,一路勢如破竹,連番的橫削,逆擊等招法之下,這些士兵東倒西歪,翻滾呻吟,只片刻便無一人是豎著的。

    陸展元輕步走向灘坐在地上的官員,溫和地笑著,將重劍顛在官員的肩上,頓時將他壓地斜趴著匍匐在地,那官員結結巴巴地哀求道︰“大……大俠,饒……饒……饒命啊!”他現在可是再也不敢小瞧那些江湖俠士,心中懊悔,早知道就听自己表姨夫的話,不去招惹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了。

    “早知道”?早知道晚上尿床,我還不睡覺了 !在這個世界里,就算是知道好多事情的陸展元,也不敢說事事“早知道”,所以,大官員,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只見陸展元眼楮一轉,呵呵笑道︰“乖,別怕,只要你和小爺我說話,不再結巴,小爺我就饒過你!”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05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欲殺奸相史彌遠
    此苛刻的要求,也虧得陸展元能提的出,要知道,一個結巴的人,越是在緊張,激動或者恐懼的時候,越是結巴的更厲害,他此時用重劍壓著人家,還要人家在膽戰心驚的狀態下說話不結巴,當真是壞到無可救藥。

    然而陸展元的話音剛落,就見那官員一副剛被強行凌辱過的少女一般,滿面委屈,滿眼絕望,估計在心里用著不結巴的語氣,狠狠地詛咒著陸展元呢。

    那何君此時卻是撲通一聲,從板凳上摔在了地板上,雙手捂著肚子,笑地喘不過氣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我說,你真是太……太壞了,你還不……不如,直接殺……殺了他……得了!”

    陸展元轉首笑道︰“君兄弟所說甚是,若是他再不說話,或者再結結巴巴的惹我惱火,那我便直接殺了他就是。”他此句明著是與何君說話,事實上卻是說于那個結巴官員听。

    何君又怎會听不出,陸展元在拐彎抹角地嚇唬那個官員,因此只是發笑,並不答話。可是那個官員卻嚇地肝膽欲裂,渾身顫抖,磕頭不止地求道︰“大……大……大俠,饒……饒……饒……饒命啊!下……下官,不……不,小……小……小人有……有眼……無……無……”這一害怕,更是結巴的不象樣。

    “閉嘴!”陸展元一聲斷喝,臉色冰冷,惋惜地說道︰“吵死了,不會說話就別說,小爺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把握不住,所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得我了!”說吧,猛地將重劍高舉而起,以雷霆之勢向那官員的腦袋揮去。

    眼見著就要劍落人殞命。只見那官員恐懼地閉上眼,突然大叫一聲說道︰“你不可以殺我!”死亡的恐懼激發潛能,竟然令他暫時忘卻了自己會結巴一事。

    嗚地一聲,陸展元的重劍堪堪停在貼近那官員的頭皮之處,大感興趣地問道︰“小爺我為何不可以殺你?”那官員此時似乎是精神一緊一松,完全忘記了自己會結巴的事情,竟然語氣連貫的說道︰“我的表姨夫乃是當今丞相,你若殺了我只會招來無盡的麻煩。所以為了大俠著想,我勸你還是別殺我為妙!”

    雖然那官員此時命懸一線,但是他以前作威作福,橫行霸道之時。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只要抬出自己地表姨夫,那麼再大的事情也會擺平,因此此時一想到自己的表姨夫。頓時心中又有了底氣。

    “哦?是嗎?你是說你的表姨夫是當朝丞相史彌遠?”陸展元確實詫異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一無是處的官員,竟然是那個奸相史彌遠的親戚,果然是靠裙帶關系才爬上來的官員。不然怎會如此的窩囊?

    那官員見陸展元滿面驚詫,以為陸展元如以前遇到地那些,自己比不過的人物一般。也害怕了自己的表姨夫。因此下巴一抬。頗為自豪地說道︰“不……不……不錯!怕……怕了吧!”他這一囂張,頓時又開始結巴起來。

    陸展元心中好笑。小爺我就是連你口中的那個奸相一起殺了又何妨?難道還怕了他不成?剛想開口說話,就見何君突然沖過來,二話不說,啪地扇了那官員一耳光,並惡狠狠地說道︰“休得囂張!殺地就是你這種禍國殃民的狗官,本姑……小爺我哪天要是不痛快,將那個姓史的奸人一起殺了,免得他再禍害國家百姓!元哥把重劍借我用一下,我要殺了這個狗官!”說著就將手伸向陸展元的重劍。

    陸展元將手腕一扭,躲過何君即將得逞地玉手,戲謔地笑道︰“我還以為你當真是為國為民,才心生不忿,沒想到卻是為了試探我的重劍到底是何材料而來的啊?我都說了,我湊巧與那‘重劍狂生’用一樣的武器罷了,並非真正地‘重劍狂生’,你就算試探出我的重劍非常重,又能如何?難道有誰規定,這個世界上只準‘重劍狂生’一個人才可以使用重劍?唉,虧我剛才還在心中贊賞你一番,原來是我搞錯了,可惜可惜。”

    何君被識破了意圖,也不臉紅,而是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怎麼看出我不是真的為了殺這個狗官而向你借劍地?我覺得自己演地很逼真啊!”

    “哈哈……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陸展元神秘一笑,胡亂扯了一句。心中卻說道,想要識破你,還不簡單,你從小生長在大理,本就不會對大宋地官員有太多的關心,此次又是初出

    或許在路上听到了一些奸相史彌遠地劣跡,但還不至心,那麼此時突兀地要替自己出手殺人,還表現的那麼咬牙切齒,明顯存在陰謀,自己怎會視而不見?

    “不說就拉倒,算你機警,總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何君心中不服,于是信誓旦旦地警告著陸展元。

    陸展元不置可否地一笑,聳聳肩,示意隨時恭候她的試探。卻在此時,只見那個官員正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向酒樓外面溜去,卻是他見陸展元與何君熱火朝天地爭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想趁此機會逃出生天。

    可惜,陸展元眼觀四路、耳听八方,表面上雖然與何君爭論著,但周圍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內,眼見著那個官員即將走到了酒樓的門口,陸展元才好整以暇地說道︰“我說,你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走了?這樣小爺我可是會很不爽的,我不爽了,就會發火,一發火就很可能要殺人,難道你想早點死麼?”

    陸展元的話剛出口,就見那官員象是被隔空點了穴道一般,矗立在門口邊緣不敢妄動,一直到陸展元說完話,才僵硬地轉過身,面如苦瓜地說道︰“你……你若殺……殺了我,我……我表……表姨夫肯……肯定不會放……放過你!”

    被一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陸展元心中燃起了極度的不爽,手臂一挺,將重劍壓在那個官員的肩上,冷聲道︰“少廢話,現在就給小爺我帶路,我陪你一起去找那史彌遠,我倒要看看是他不會放過我,還是我不會放過他?小爺我把他先殺了,看你還能拿什麼來威脅小爺!”

    那官員心中一喜,想道,這樣最好不過,只要到了丞相府,先甭管他們誰不放過誰,自己的表姨夫一定不會見死不救,放任自己自生自滅的,至于陸展元所說的要去殺他的表姨夫,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當下連連點頭道︰“好,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帶你們去……哎呦!”

    卻是那官員話未說完,就被陸展元用重劍點了下後背,只見陸展元不耐煩地說道︰“你有談條件的權利麼?丞相府這麼有名氣的地方,小爺我稍微打听一下,也定能找的到,再羅嗦我馬上改變主意,先把你殺了,再去殺你口中的丞相史彌遠!”

    “別!我這就帶路,這就帶路。”那官員倒是知道能屈能伸的為人道理,小命受威脅的當前,他再不敢拖拉,忙不時宜地向外行去。

    那何君對于陸展元的做法,不明所以,只知道他要去殺那個丞相史彌遠,可是現在才剛過中午,難道他現在就打算沖進丞相府,光天化日之下,殺了一國丞相?當下有些疑惑地看向陸展元。陸展元一副自有打算的樣子,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便跟著那個官員走出了酒樓,何君無法,只好緊跟而上。

    街道上,何君實在受不了陸展元賣關子的樣子,好奇心極度膨脹之下,終于又問道︰“元哥,你到底有何打算?”

    陸展元好笑地看著何君,半晌才笑道︰“既然你如此想知道,那我還是告訴你吧,我確實是想殺了那個奸相史彌遠,不僅僅是因為他諂言君上、禍國殃民,更因為他是個勾結金國,通敵賣國的漢奸,對于漢奸,我還是比較樂意殺上幾個的。”

    何君翻了陸展元一眼,又問道︰“難道此時便要行動麼?”陸展元笑道︰“當然不是!”何君滿面不理解地問道︰“那你現在干嗎要這個結巴官員帶你去丞相府?”陸展元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回道︰“你我初次來這臨安,人生地不熟,雖然丞相府很好打听,但現在既然有個現成的帶路人,我們又何必再去打听詢問,那豈不是多此一舉?我現在終于知道,豬就是象你這樣死的!”

    何君了解了陸展元的舉動,卻沒听懂他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不過她卻知道與豬聯系到一起的,一定不是好話,當下杏眼一瞪與陸展元胡攪蠻纏起來。

    此時他們三人,一人身著官服,滿面愁容地走在前方,另兩個人,每人肩上均扛著把黑黝黝的大劍,大搖大擺地跟在後方,旁若無人地說笑著。如此奇怪的三人組合,令行人紛紛側目,搞不清楚前面的官員與後面的兩個江湖大俠是何關系。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06
第一百二十九章 皇宮內的曖昧

  在陸展元虎視眈眈之下,那個官員不敢有絲毫怠慢,只半盞茶的時間,就將陸展元與何沅君帶到了一所富麗堂皇的庭院外,搭眼望去,兩隻威武猙獰的玉石獅子盤踞在大門兩側,白玉鋪成的台階一路延展至門廳之前,門前一左一右挺立兩個執刀門衛,派勢豪雄至極。而大門頂方赫然寫著「丞相府」三個斗大的金字。

  領路的官員剛行到此處,就猛地暴起向那兩個門衛跑去,發出與他肥胖的身行不相符的速度,邊跑邊叫道:「救……救命啊!」陸展元正在感慨丞相府的規模,不想他突然來這麼一出,要是讓這麼一個費才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那自己以後還有何顏面繼續混下去?陸展元氣惱之下,運出「風行身法」,閃出一串幻影,眨眼間便追至那官員身後,重劍一轉,輕飄飄地揮出,只聽「啊!」一聲慘叫,那官員肥胖的身體,橫飛而出,砸在地上還象肉球一般,不住地翻滾幾圈才緩緩停下,不過半晌不見動靜,明顯已經喪生。

  陸展元好整以暇地拍拍衣擺上的灰塵,笑道:「你的利用價值已經耗盡,留著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浪費國家糧食,還是讓你為國家的節約做出點貢獻吧。」說罷看向那兩個因為肥官員的叫聲,而抽出隨身鋼刀的門衛,接著說道:「怎麼停下了?小爺的重劍今天才殺一個人,可是還沒有滿足呢。」

  那兩個門衛作為丞相的手下,往來的官員哪個不對他們恭敬有加?平時的各種低品的官員見多了,就養成他們趾高氣揚的習慣,可是雖然他們平時可以囂張跋扈,但怎麼說也是靠武功吃飯的人,陸展元剛才表現出的輕功與那驚鴻一現的劍法,無論如何都不是自己這樣的等級可以抗衡的,因此才會突然間停下。

  此時聽到陸展元輕聲輕語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們更是不敢上前,而是後退兩步,其中一個鋼刀橫在身前,慎重道:「此地乃是當朝丞相之府邸,由不得你亂來,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他可不敢勸陸展元直接投降,語氣也不曾咄咄逼人,心中想著他越快走掉越好,即使他殺了丞相的表外甥也不敢留他。

  陸展元輕蔑地一笑,也不為難他們,說道:「好個丞相府邸,由不得我亂來,我偏偏要亂來又能怎地?告訴那個禍國殃民的史彌遠,小爺我晚上就來取他性命!」說罷就欲轉身離開,卻突然頓住,頭也不回地加上一句:「還有,記得把我們的名號告訴他,人稱『重劍狂生』的便是我們了!」有何沅君在一旁,他卻不能直接說就自己一人是重劍狂生,將她也拉下水,那她就沒辦法抓住話柄了。

  陸展元之所以告訴那兩個門衛自己要殺史彌遠,當然不是真的要硬沖進去,然後闖一番天羅地網。也許剛出道的時候,他會憑藉一腔熱血,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此時,他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雛鳥,之所以有此舉動,乃是要那史彌遠擔驚受怕幾日再說,自己只說是「晚上」來取他性命,又沒說是哪天晚上,因此當然不會今晚就來實施行動。等到那史彌遠緊張幾日等不到「重劍狂生」的到來,以為是門衛假傳資訊的時候,自己再趁夜登門拜訪,豈不妙哉?

  回去的路上,何沅君笑著說道:「世人皆知,『重劍狂生』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兩個?你故意將我一起說出來,可是有點欲蓋彌彰哦。」

  陸展元笑道:「你我本來就是兩個人,拿著幾乎一樣的劍,若說成一個『重劍狂生』,那兩個護衛才不會信來。反正你我都是冒名頂替,何必在乎是一個還是兩個?」何沅君兩眼一翻,白了陸展元一下,將頭扭在一邊,不再接話。

  午夜時分,兩個黑影穿梭在臨安街道邊的房頂之上,轉眼間行至一片高出民居甚多的房屋旁邊,只見那寫高出的屋頂,金光燦燦,極是輝煌,這麼炫耀的地方,惟有皇宮一處。

  何沅君跟在陸展元身後,亦落在一處屋頂,身形剛停下就聽陸展元笑道:「你的輕功蠻不錯的,跟誰學的啊?」何沅君氣惱陸展元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便沒好氣地回道:「我幹嘛要告訴你?」說著臉色一轉,笑道:「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的真正身份。」

  陸展元將頭一扭,說道:「不說拉倒,小爺我才懶得知道呢。」說罷觀察大內禁宮的守衛情況。何沅君將小手握拳,沖陸展元虛空揮了揮,心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到了,不過本姑娘一定要你親口承認。

  何沅君想罷亦轉首看向整個皇宮,感慨道:「不愧是大宋的皇宮,就算是落魄此處,竟也建造的無比奢華,唉,真是太奢侈了,還建造的這麼明顯,別國的刺客要是想來刺殺皇帝,找皇宮也太容易了。」

  「呵呵……別在那太啊太的了,皇帝嘛,在他的心裏,當然事事都得高過貧民百姓一籌才行,不然那些皇子們何必手足相殘,滅絕親情來爭奪這個破皇位?再說他要是不建造的明顯,我們想找到此處豈不是很麻煩?我覺得這樣挺好,省了我不少時間。」陸展元雙肩一聳,語帶不屑地笑說道,說罷見一批帶刀護衛走過,便施展輕功躍進皇宮庭院。那何沅君又是一個白眼,心中鄙視陸展元,但身形卻是不慢,緊跟而下。

  陸展元只記得那個原本存放畫卷盒子的地方,是在什麼堂一邊十幾米處的一條瀑布後面,就算是抓了一個太監或宮女詢問,自己不知道確切的名字,也沒辦法問出個所以然,因此只有靠自己慢慢的尋找。

  黑暗中,陸展元每走過一段距離,便凝神屏氣,功聚雙耳,細細地傾聽是否有水瀉聲。在躡足繞過幾處宮殿後,忽覺涼風拂體,陸展元再次功聚雙耳,終於隱隱聽得水聲,靜夜中送來陣陣幽香,深宮庭院,竟然忽有山林野處之意。

  陸展元聞到這股幽香之氣,知道近處必有大片花叢,心想禁宮內苑雖然諸多奇花嘉卉,但旁邊有水瀉之聲的,卻不會太多,心中隱隱覺得找對了地方,歡喜之餘又無意識地拉了何沅君的手,循花香找去,何沅君此時再次被抓玉手,不免羞澀,但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這種感覺很好,於是便不再掙脫,任由陸展元拉著。

  漸漸的水聲愈喧,兩人繞過一條花徑,只見喬松修竹,蒼翠蔽天,層巒奇岫,靜窈縈深。陸展元暗暗咒駡,心想此處佈置之奇雖不如桃花島,花木之美卻頗有過之,不知道建造此處,又是花費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錢,那懦弱的皇帝小兒可真會享受。

  再走數丈,只見一道片練似的銀瀑從山邊瀉將下來,注入一座大池塘中,池塘底下想是另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卻不見滿溢。池塘中紅荷不計其數,池前是一座森森華堂,額上寫著「翠寒堂」三字。

  陸展元走到堂前,只見廊下階上擺滿了茉莉、素馨,麝香藤、朱槿、玉桂、紅蕉等等,都是夏日盛開的香花,堂後又掛了伽蘭木、真臘龍涎等香珠,但覺馨意襲人,清芬滿殿。堂中桌上放著幾盆新藕、甜瓜、枇杷、林擒等鮮果,椅上丟著幾柄團扇,看來那皇帝小兒臨睡之前曾在這裏乘涼。

  陸展元現在已經確定,此處便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心情一陣輕鬆,才發現自己又抓住了何沅君的手,柔若無骨,嫩滑溫潤的感覺順著手心穿來,刺激著他的大腦感覺系統,他忍不住又捏了兩下。

  何沅君被他突如其來的拿捏,驚了一跳,忙羞澀地抽回自己的小手,轉身撐著自己的鐵裹大木劍,心如鹿撞,不知如何是好。此時氣氛突然曖昧無比,陸展元突起衝動,有些忍不住想要揭穿她的女子身份,便抓向她的肩膀,開口道:「你……」話還未說出,就見何沅君突然乾笑道:「啊!哈哈……這個地方可真是漂亮啊!」說罷訕訕地在一旁傻笑。

  陸展元知其現在仍不想揭穿自己女子的身份,心中雖有不甘,但也只好放棄,為了不讓何沅君過於尷尬,便往廳正中的涼床上一坐,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笑道:「這皇帝也忒會享受,炎炎夏日若能有此處來乘涼避暑,當真是再舒服不過了。」說罷伸手拿起一隻甜瓜吃了起來,並招呼何沅君道:「賢弟,你也來吃啊。」

  他這一聲賢弟,才解了何沅君的尷尬,想起自己男兒身的打扮,便自欺欺人地揭過被拉手的事情,回身笑道:「你是不是羡慕皇帝的生活?」陸展元哧了一聲,不屑道:「這種生活雖然愜意,但只顧自己享樂,不顧百姓死活的皇帝,有什麼好羡慕的?」

  何沅君又道:「那不如你殺了這個壞皇帝,自己來做個好皇帝,給天下百姓好日子過。」陸展元白了何沅君一眼,道:「好皇帝每天勞心勞力的,還要時刻擔心居心叵測的人造反,我才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呢。」說著突然支起身子,盯著何沅君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說道:「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自由自在的逍遙於江湖。」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6-4 20:40 編輯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07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2:49 編輯

第一百三十章 向男人蛻變

  女人的心思異常敏感,往往心愛的男人一個微笑,或者一個眼神,她們就能夠讀懂其中的含義。此時陸展元如此直白地盯着何沅君,說出這樣一句話,何沅君的神經就算再大條,也能明白他的話中之意。

  羞澀與甜蜜的感覺瞬間充斥着何沅君的胸膛,她此時如墜夢中,不敢確定陸展元突如其來的表白是否屬實,他口中心愛的女人,當真有自己麼?還是自己自做多情?愛情來的太快,她害怕只是曇花一現、過眼雲煙,害怕自己把握不住,又讓其溜走。

  自從猜測眼前的人極大的可能就是真正的「重劍狂生」開始,何沅君就在心中感謝上天的眷顧,讓她不用徘徊在感情的掙扎之中,這幾天來,「重劍狂生」陸展元模糊的影子,漸漸清晰,待仔細看清,才發現那就是眼前自稱陸元霸之人的模樣。

  陸展元盯着何沅君的眼睛,看的出她此時的心情很混亂,有緊張、有激動、有擔憂、有羞澀、有甜蜜、有不知所措,陸展元知道,此時不可以逼的太緊,不然心情激蕩的何沅君,定會受到驚嚇,那樣就得不償失,欲速則不達了。

  當下陸展元收回目光,笑道:「我期望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可是如此簡單的願望,為什麼到如今還是那麼遙不可及呢?唉……人生呐!」說罷誇張地搖頭,一副辛酸的樣子。

  何沅君「撲哧」一聲,被他搞怪的表情逗笑了出來,曖昧尷尬的氣氛頓時消散,何沅君皺着鼻子笑駡道:「沒正經!」心中卻是感激陸展元的體貼,都到此時了,仍舊給自己時間適應考慮,不過心情在放鬆的同時不免有些失落,擔憂陸展元會不會因此而心中不快,心中考慮是否現在就揭開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好光明正大地表露自己心中的愛意。

  「噓……禁聲!」陸展元突然將左手食指豎在唇上,一攬何沅君的腰肢,向假山後面躲去。片刻之後,一對巡夜護衛從此處繞過,也許是此地偏僻,又無人居住,巡夜的護衛並未仔細探察,便匆匆走過。

  等那些護衛離開,陸展元才攬着何沅君現出身形。何沅君被心上人摟着,腮頰紅暈滿布,只感覺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斜靠在陸展元身上,不敢有一絲妄動。

  陸展元剛才只不過是想躲開巡夜的護衛,匆忙之下才攬住了何沅君的腰肢,並非有意輕薄,但此時一見何沅君的欲拒還迎的羞答答模樣,他反而捨不得放開手臂,乾脆又緊了緊。

  何沅君被腰間突然傳來的力度驚醒,才發現自己如此放浪,竟然靠在陸展元的懷裏不願起來,心中害怕被陸展元認為自己是個不知廉恥、不潔身自愛的女人,急忙掙脫陸展元的手臂,欲蓋彌彰地凶道:「誰允許你摟住我了?男女授受……那個,男人摟着男人,你不覺得彆扭麼?我可是正常的很!」

  陸展元摸了摸鼻端,好笑道:「你確定你正常的很?你喜歡被女人摟着,而不是男人?」何沅君雙眼一翻,回了一句摸棱兩可的答案:「廢話!」便轉過身子,不再搭理陸展元,不知道在心中想些什麼。

  陸展元將左手握拳,回味一下剛才那種驚人的柔膩,心中壞壞地笑道,既然你還不吐露自己的身份,那我就陪你耗着,我就不相信了,都到了如此地步,你還能忍的住多久?當下也不說話,面上一笑,向翠寒堂東邊的瀑布走去。

  何沅君本就是跟着他來此地做惡作劇的,怎能不跟着瞧清楚,當下趨步跟上。她雖然不知道陸展元如何能夠事先知道此地,但她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該問的不問,因此始終裝傻而已。

  陸展元看向眼前的瀑布,知其後方有一洞穴,便是存放盒子的地方,回頭對何沅君說道:「我要到瀑布後面去,裏面可能會很黑,你跟來不?」何沅君頓時猶豫,他向來怕黑,這瀑布後方有何東西,雖然好奇,但她被陸展元在牛家村的小密室裏惡整過,才不會相信他說的裏面只是很黑,肯定還有別的什麼嚇人的東西,自己絕不能再上了他的當,便笑道:「我在外面等着你就行,你要辦什麼事情儘快去吧。」

  既然何沅君如此說,陸展元也不強求,肩膀一聳,道了句:「隨便你,小心躲着巡夜的護衛。」然後不再耽擱,合身跳進水潭,兩伏三縱,鑽進了瀑布。

  陸展元一進瀑布,四周就再無他人,而此地又頗為偏僻幽靜,雖然景色迷人,但到處靜悄悄,黝暗一片,刹時間迷人的景色就變的陰森起來,何沅君心中揣揣,瀑布後面再可怕也有陸展元在一旁,可此時外面就她一人,空空寂寂的,恐怖的程度絕對不比瀑布後面差多少,只消得片刻,何沅君就再也忍受不住,猶豫了一下,咬牙跳了下去,跟着鑽進了瀑布。

  陸展元穿過瀑布,就見一處山洞,洞口有一扇鐵門關着,他手腕一轉,將重劍插在地上,右手一擺,從頭上的髮箍上抽出一根細細的鐵絲,向鐵門上的大鎖戳去。既然是惡作劇,當然要做的縝密,這扇鐵門雖然可以一掌劈開,但肯定會留下破綻,若是被完顏洪烈發現,那就不好玩了,所以還是做一回賊偷,開鎖穩當。

  而那根繫在髮箍上的鐵絲,乃是他六、七年前,還在家中練習空空秘笈中開鎖技巧的時候,就已經打造出來了,只是一直沒用上罷了。

  幸虧這把鎖是銅鑄的,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長久,而生出鏽來,不然還真不好開。隨着喀嚓一聲脆響,銅鎖應聲而落,陸展元伸手推開鐵門,便迅速向後躲開,誰知道這個密室會不會因為長時間未開啟,裏面也竄出什麼味道來?

  正巧在此時,何沅君從瀑布外面鑽了進來,本來山洞口就是那麼狹小的空間,一個從內往外竄,一個從外向內鑽,瞬間兩個身影,砰一聲撞個滿懷。不是陸展元沒有時刻注意着四周的情況,而是那瀑布傾瀉的聲音,掩蓋了何沅君從外面遊進來的聲音。而何沅君因為害怕,心中慌張,只想快一點見到陸展元,更沒有在意瀑布裏面是什麼一種情況,於是兩廂沒有防備之下,便出現此時的意外。

  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都近在咫尺,那何沅君仿佛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地呆住,一動不動地任由陸展元擁着,而陸展元感覺懷中尤物的禍人身段,不知道是該放開,還是該繼續抱着,亦是愕然在地。

  片刻之後,還是陸展元最先回過神來,可是一搭眼看向何沅君,他再次的愣住。此時天氣炎熱,何沅君本就穿的很少,而她從水潭瀑布中游進來,斜紮的髮箍被瀑布沖得鬆散,髮絲垂下緊貼着嬌顏,現出一股迫人的豔麗,而她全身的衣服,本是上好的絲綢所做,雖然不是白色,但此時被水一浸,不可避免地裹住了身體,如此緊繃,將曼妙的身段,呈現地分毫畢露,再也無法掩蓋她是女兒身的事實。

  何沅君被傾心的男人所抱,心跳加快,神經早已迷糊,似醉似醒中見陸展元眼神冒火地盯着自己,便疑惑地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體,頓時啊一聲驚叫出聲,卻被陸展元猛地捂住了嘴巴,貼在耳邊細聲說道:「別叫喚,你想把巡夜的護衛都叫來麼?」

  何沅君的身體突然像被電擊了一般,猛地顫抖一下,僵直在地,不能動彈,陸展元在她耳邊說話時,呵出的熱氣,猶如蟲爬,帶出一股奇癢,勢如破竹地衝進她的心尖,令她的神經再次迷糊,渾身酥麻,癱軟在陸展元的懷中,襲人的無力感,讓她不禁微張着櫻唇,嬌喘出聲。

  迷離的雙目,粉色的嬌豔,起伏的胸脯,吐氣如蘭的紅唇,一張一合的鼻翼,仿佛在訴說着渴望,這麼一副誘人的圖畫擺在眼前,陸展元若是還能忍的住,乾脆進宮做太監算了。

  再也無法保持清醒,陸展元低頭噙住了那一抹嫩紅,「唔……」一聲歎息從何沅君的鼻腔中傳出,似滿足又似索求,第一次接吻的她,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是本能地想要將愛意表達的再多些,可是生澀的動作出賣了她的笨拙。

  陸展元好笑又感動地撫摩着她的髮絲,然後肩膀、後背,令她不再緊張,慢慢地將大手轉過她的纖腰,猛地覆蓋在她的一處飽滿之上,何沅君渾身一個顫慄,啊一聲輕啟櫻唇,陸展元趁虛而入,掠奪了一條溫滑可人的丁香。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洞中綺旎

  何沅君緊閉着雙眼,睫毛劇烈地顫抖,當一隻大手覆蓋上她的禁忌之處時,她忍不住過電般地顫抖,張開如櫻桃似的小嘴,無意識地嬌叫出聲,頓時一條「遊魚」滑溜地鑽入她的口中,有規則地左右逗弄,追逐着她的舌頭,令她躲閃不及。

  她此時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只能憑本能地感覺內心中又是渴望,又是害怕,自己現在的舉動,乃是無媒苟合,有違貞潔,可是這種交融是那麼令人着迷,舒坦地她不想有一絲反抗,就算以後被世人唾駡,她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就讓自己墮落吧,沉淪吧,如藕的雙臂不知何時,已經勾搭在了陸展元的脖子之上。

  瀑布聲嘩嘩啦啦地在一旁吵鬧,遮掩不住洞中引人遐想的喘息聲,昏暗的環境可以掩藏羞澀,更能令人毫不猶豫地爆發慾望,此時洞中一片熱火朝天的綺旎氣氛,令水氣濛濛的涼爽空間,迅速升溫。

  只見陸展元輕解何沅君的青色羅衫,就地而塌,一件件濕衣離開了身體,一具不現瑕疵的胴體展現眼前,陸展元乾澀了喉嚨,單手撐在何沅君的頸旁,另一隻手遊走其身,猶如在拂拭一件珍愛的瓷器。

  光澤的白皙,顫慄的皮肉,扭動的身軀,交織着一曲粉紅色的樂章,隨着何沅君「啊!」一聲痛苦而又滿足的尖叫,陸展元齊根而入,這一世,終於光榮地從男孩蛻變成了男人。

  「哦……」陸展元被這久違的感覺瞬間包圍,幾乎隱忍不住,要釋放出來,連忙深吸一口氣,穩固要塞,在何沅君適應了破瓜之痛後,由慢及快地放縱着熱情,猛烈地耕耘着這一片屬於他的底盤。

  夜色朦朧,月光如華,卻照不進片練般的瀑布,嘩啦的水聲中隱約夾雜着陣陣呻吟。撥開水濂,只見陸展元與何沅君早已一絲不掛,如兩條白蛇交纏在一起,扭動着身軀劇烈地撞擊。小半個時辰之後,隨着一串加速度,何沅君猛地繃直了潔白如玉的雙腿,螓首高昂。張大了小嘴,緊緊地抓住了陸展元的手臂,指甲深入。陸展元只感覺一陣滾燙襲來,再也忍不住。瘋狂地聳動幾下,底吼一聲,身體僵直。喘息着伏在了何沅君的身上。

  雲收雨歇,何沅君羞澀地為陸展元穿上衣衫,如一個賢慧的妻子一般,陸展元撫摩着她的發絲和光潔的脊背,笑道:「君兒,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我的女人了。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你的確切身份了吧,我也好準備聘禮,上門去求親。」

  兩人的關係,一切那麼的自然而然,似乎水到渠成,在一個時辰之前,何沅君還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而此時卻已經成為了陸展元的女人。何沅君一度的認為自己是置身夢中,就連此時陸展元與她說話,都沒有聽見,只是唇角含笑,眼角含春,傻傻地為陸展元穿着衣服。

  看着眼前魂遊太虛的女人,陸展元好笑地在她臀上抓了一把,頓時將何沅君給驚醒過來,只見她不依地扭動一下屁股,凶道:「便宜還沒佔夠麼?本姑娘怎麼就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給了你呢?你這個流氓!」她此時說話嬌轉鶯鳴,語出清脆,聲音甜美,令陸展元聽得心中酥麻,若不是顧及她是第一次,定要將她就地推倒、再度春風。

  其實在何沅君剛才呻吟叫喚的時候,聲音已經變回了女聲,只是當時兩人正處在忙碌狀態,陸展元還來不及詢問,此時清晰地聽到她如此聲音,也不在意她的埋怨,而是好奇地問道:「君兒為何前後聲音差別如此之大?難道是口技?」

  何沅君驕傲地一抬下巴,自豪道:「厲害吧,好多人都被我這一招給唬住過。」陸展元深感認同地說道:「不錯,我剛見你的時候,也被你給唬住了,當時還以為你真是個男人呢。哈哈……幸虧你不是,不然我就要懷疑自己有‘龍陽’之好了。」

  何沅君白了陸展元一眼,問道:「你剛才跟我說什麼?再說一遍好不?我沒聽清楚。」陸展元笑道:「沒聽清楚啊,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何沅君呼地從地上站起,完全不管自己此時不着片縷,反正沒有東西遮蓋,自己無論是站着還是坐着,如玉的身子都一樣暴露在陸展元眼前,此時只見她滿面煞氣地說道:「你要是不用八抬的大轎,把我名媒正娶,本姑娘就和你拼命!」說罷一揚拳頭,似乎在確定自己所說,多麼認真。

  陸展元呵呵一笑,上前擁住何沅君,道:「原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那還擔心什麼呢,我向來可是很重信譽的,尤其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着雙手又不老實地在何沅君身上撫摩,誰叫她光着身子誘惑自己啊。

  經過剛才那麼瘋狂的折騰,何沅君的下身現在還疼的厲害,如何能再經得起寵幸,見陸展元又有不軌的企圖,心中害怕,急忙推開他,撿起地上的衣裳,就要穿上,可一提起衣裳,卻是滴水不斷,她疑惑地看向陸展元問道:「我從瀑布下游進來,衣服浸濕理所當然,可是為什麼你從瀑布下游進來,衣服卻是乾的?」

  陸展元也不廢話,抓過何沅君的衣裳,往懷中一抱,運轉九陽神功,只消得片刻,懷中的衣裳便全部乾透。然後呐一聲,遞給了何沅君。雖然欣賞何沅君的裸體很養眼,但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夜已經很深,此處又是避暑之地,空氣冰涼,別讓她着涼了。

  何沅君接過衣服,並未馬上就穿,而是驚詫地瞪大雙眼,叫道:「你這是什麼功夫?烤衣服神功?」陸展元啪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之上,笑駡道:「豈有此理,竟敢調侃你家相公,小心我家法伺候!」

  何沅君一吐丁香,咯咯笑着穿上了衣衫,岔開話題問道:「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麼?那放東西的地方找到了沒有?」陸展元笑道:「你相公出馬,那還不是如探囊取物般手到擒來。走,跟我去做壞事。」說罷向那鐵門之處行去。

  陸展元與何沅君在外耽擱如此長時間,洞中的污濁之氣,早已散盡,陸展元知道此洞中沒有陷阱機關,便直接踏了進去,從懷中油包中拿出火摺子,晃亮察看洞中情狀,只見地下塵土堆積,顯然是長時間無人來到,正中孤零零的擺着一張石幾,幾上有一隻兩尺見方的石盒,盒口貼了封條,此外再無別物。

  陸展元將火折湊近看時,封條上的字跡因年深日久,已不可辨。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便不再追究。招來何沅君拿着火摺子,小心翼翼地揭開封條,打開盒子果然空空如也。

  將從牛家村密室中找到的「指引畫」拿出,放入盒子中,再用松膠將那封條封好,一切歸於原位之後,陸展元嘎嘎一笑,拽着何沅君走出了鐵門,揮揮手讓何沅君走遠點,然後轉身一招「亢龍有悔」貼着地面推出,頓時山洞內地面上的灰塵四起,將自己與何沅君踩下的腳印,完全吹散,灰塵再落下的時候,便無法看出曾經有人進去過。

  要說陸展元最熟悉的掌法乃是天山六陽掌,若用一招「陽春白雪」絲毫也不會弱於「亢龍有悔」,可是這傢伙竟然不用自己的武功吹灰塵,而是用洪七公最得意的掌法,若要讓洪七公知道了,定會氣的吹鬍子瞪眼睛。

  鎖好鐵門,陸展元攙扶着何沅君走向瀑布,何沅君留戀地看了看這個山洞,她人生最珍貴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個地方獻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這是她最美好的回憶,因此有些戀戀不捨,陸展元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情,便溫柔地笑道:「君兒放心,這個地方有着我們共同的回憶,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何沅君沒好氣地白了陸展元一眼,道:「我現在走不動路了,你背我!」陸展元哈哈一笑,道:「想讓我背你,沒門,你走不動路,我絕對只會抱你!」說罷不等何沅君反映過來,一手倒提重劍,往她腿彎處一攬,另一隻手,則恰在她的腰上,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胸前。

  何沅君雖然神經大條,但也知道害羞,剛才讓陸展元背她,不過是因為下身不適,走路彆扭,才在羞惱之下說出,沒想到陸展元竟然把她抱了起來,頓時羞地她將螓首埋在了陸展元的懷中,如鴕鳥一般,不願露頭。

  陸展元見其模樣,頓時樂地哈哈大笑,舉步就欲向外行去,卻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叫喊:「有刺客!抓刺客!」聲音竟然是含着內力發出,瞬間在這寂靜的夜裏,傳遍了整個皇宮,只消片刻,夜,便嘈雜起來。

  何沅君急忙探出了頭,問道:「是我們被發現了麼?」陸展元笑道:「最好不是在我和你全身心做那事的時候發現的,不然吃大虧了!」何沅君砰地捶了他一下,嗔道:「正經點,現在怎麼辦?」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16

    主題

  • 3522

    回文

  • 0

    粉絲

煙King照我茶煙飯, 沖涼dup骨靠蛇花, 供車供樓憑俘佬, 一隻大dee養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