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武俠] 射雕之橫劍 作者:半張卡片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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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2009-8-1 14:17:3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28466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3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讓你徹底的忌憚
    君轉身向屋內行去的時候,見傻姑出來,心中已然可惜想要阻止她說話,為時已晚。心急之下罵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是哥哥,不是姐姐,你怎麼就是記不住?是不是討打?”

    何君知道傻姑見過自己穿女裝的樣子,本以為她會反駁,不曾想她卻是認真地點頭,說道︰“對,對,你是哥哥,不是姐姐,傻姑知道!”何君心里還未欣慰完,就見傻姑又一副合作的樣子,笑道︰“傻姑知道姐姐是在扮哥哥,傻姑對誰也不說你是姐姐,呵呵……傻姑乖吧。”

    何君滿面發黑,嘴角抽縮地說道︰“是啊,傻姑真乖。”傻姑高興地笑道︰“呵呵……傻姑也去扮哥哥!”說罷又跑回屋內搗鼓去了。何君本就是要進屋,此時雖然心虛,但仍不回頭,舉步就欲向內行去。卻听一個聲音大笑著叫道︰“姑娘且慢離開!”

    何君心知女子身份已被識破,無法否認,只好強自鎮定地轉身,看向說話的人,卻是一個全身白衣,手拿折扇的俊俏公子哥,心中霎時間想起此人定是陸展元特意給她描述的,需要自己千萬提防的淫賊歐陽克。當下問道︰“閣下叫住我,不知有何見教?”

    只見歐陽克“啪!”一聲打開折扇,故作瀟灑地搖上幾下,盯著何君輕踱數步,笑道︰“我早就覺得姑娘的裝扮有些別扭,果然是青衫罩紅顏。灰濁遮粉黛,如此絕美地人兒,何苦委屈自己,扮成男子呢?難道姑娘不知,將美妙的東西掩藏起來,是一種罪過麼?”

    何君心道,元哥說的沒錯,此賊果然花言巧語夠多。面上厭惡地撇撇嘴,不虞道︰“本姑娘喜歡怎樣就怎樣。關你何事?”此話說的煞是刻薄,不過歐陽克自命風流,只當沒听見,搖頭惋惜道︰“可惜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唉……相逢時不恰。不知是哪位仁兄有此福氣?”他心中害怕陸展元的重劍。連帶著忌憚起何君手中的重劍,雖有歐陽鋒在一邊依仗,但依然不敢稍做靠近,只能站的遠遠的做口頭上的調戲。

    然而歐陽克此番調戲之舉。歐陽鋒竟然坐在一邊,好整以暇地看戲,並不阻止,卻是他知道何君是個女子之後。心中懷疑她地武功,不敢確定她是否如陸展元一般厲害,想看看她被自己“兒子”激怒後。到底會不會出手。而他自己亦是將渾身功力運轉。全神戒備,以防何君若如陸展元一般厲害。自己好及時保護歐陽克。

    何君听了歐陽克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映,只是心中暗罵,好毒的眼楮,連自己已不是黃花閨女都能看出,果然是經驗老到地淫賊,加重鄙視之,不過自己失身,心甘情願,又不是什麼不敢承認的事情,看出來又如何?當下哼一聲,道︰“閣下向一個女子問這樣的問題,難道就沒覺得有些不妥麼?”

    歐陽克折扇呼扇,昂首挺胸,微笑道︰“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雖然你已不是完璧之身,但天仙般絕美,若是你沒了相公,我倒是不介意做你的郎君。所以還是問清楚地好。”他此話暗含問出何君的男人是誰,好去除掉他,這樣何君就變成沒有相公的女人了,就可以毫無顧及地做他的女人。旁邊地眾人好幾個都是大老粗,雖然沒听懂暗含的意思,但那句不介意做何君郎君的話,還是听地懂地,當下紛紛大笑出聲。

    何君雖然神經大條,可是並不代表她笨,怎能听不出歐陽克地話外音,不過她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幸災樂禍,若是你真的去找陸展元麻煩,那才有地耍玩,不知道是誰滅誰呢!可是這個死陸展元,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還有雨辰宇這小子也不見人影,想至此,何君心中猛地一驚,難道陸展元不是去出恭?而是跟雨辰宇一起背著自己去辦什麼事情了?那可就糟了,這一群人明顯是要對自己不利,要是陸展元趕不回來,如何是好?

    心中雖然焦急,但面上卻毫不顯露地笑道︰“我也想告訴你,可是我怕我相公會一巴掌把你拍死,那可就太對不住你了。”歐陽克豈容得一個絕色佳人看不起自己,便豪氣干雲地說道︰“有勞姑娘掛心,直說便是,在下倒是要去會會他,看他如何一巴掌拍死在下的?”何君現在是能拖多少時間,就拖多少時間,當下笑道︰“還是不說的好,不然公子丟了性命,豈不是本姑娘的錯。”她現在雖然有陸展元有了夫妻之實,但還沒有嫁于陸展元,因此仍自稱

    至于歐陽克稱呼她姑娘,別居用心之意,如司馬昭之

    那邊歐陽鋒乃是工于心計的人物,一見何君竟然不溫不火地跟自己的“兒子”扯起話來,頓時感覺不對,何君此時的表現,與剛才動輒打人時的表現截然不同,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當下霍然起身,道一句“克兒”阻止了歐陽克,然後單刀直入地沖何君說道︰“這位姑娘,既然你裝瘋賣傻,那我也就不在拐彎抹角,你到底與那陸展元是何關系?別跟我說沒關系,你剛才使用的步伐,與陸展元所用乃是同一套,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

    何君心中一凜,才知道自己的步伐出賣了自己,恩,應該還有手中的假重劍,也是令他們懷疑的原因。當下傲然一笑道︰“本姑娘早就看出你們不安好心,果然不出所料,還說什麼與我師兄是至交好友,羞也不羞?直接問不就得了麼,虛偽!”她此話無疑是告訴眾人,自己與陸展元乃是師兄妹的關系。這也她留了個心眼,畢竟作為年齡相若的師兄妹,武功是不會差多少的,那樣還能讓對方忌憚一些。

    奧……眾人這才釋然,果然與陸展元是同門。那歐陽鋒得以證實猜測,頓時眼神一冷,殺念 升,面無表情地問道︰“那陸展元現在在何處?”他要搞清楚陸展元是否也在此地不遠,只要陸展元不在,他馬上就沖上去鏟除眼前的女子,若她的武功與陸展元一般厲害,那就顧不得什麼身份,也要趁著自己這邊人多,施以聯手除去這個禍端。不過他擔心陸展元當真就在附近,于是在說話的同時渾身真氣滿布,加強戒備。

    何君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師兄當然就在附近了,你們來之前,他剛好去出恭,不過他有個潔癬,就是每次出恭之後,都要洗澡,所以時間會長一點,這麼大一會兒,估計也該回來了。”她不是沒想過逃走,可是自己的輕功雖然不錯,但比起歐陽鋒絕對差太多,只能盡量拖著時間,在心中祈禱陸展元快些回來。

    “嘿嘿……你說我會相信你的話麼?”歐陽鋒冷笑著說道,朝何君慢慢走近。何君雖然已經盡力保持鎮定,但她畢竟行走江湖不久,還無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因此眼神中出現閃爍的色彩,才會被歐陽鋒覺察。此時眼看著歐陽鋒步步逼近,何君心中連連叫慘,卻又不能後退,只好插科打諢地訕笑道︰“不相信就不相信,這麼嚴肅干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歐陽鋒見此,心中一定,陸展元果然不在附近,手中鐵杖一緊,就欲暴起殺人,同時渾身戒備的真氣也略略放松,不過還未完全放松下來,突然感到危險的征兆,猛地將手中鐵杖往身後一橫,“叮!”一聲輕響,一枚看不見的暗器打在了鐵杖之上,卻不知道彈向了何處。

    “什麼人?”歐陽鋒冷聲叫道,同時心中慶幸,幸虧自己的戒備沒有完全放松,不然定會被暗器得逞。

    此時只听外面一聲狂笑,道︰“真是太可惜了,毒蛤蟆當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小心戒備,小爺我要偷襲你,看來希望渺茫啊!”聲音未落,眾人只覺眼楮一閃,廳堂之上已然多出一個人來,正是陸展元。

    陸展元一路急馳,將輕功運至極限,不敢有絲毫耽擱,在趕到店鋪外面幾十丈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歐陽鋒在逼近何君,似乎要對她不利,于是不及細想,便單手伸出,接了點雨水,瞬間化出“生死符”,猛地朝歐陽鋒的背後頸椎射去,此時雖然意在救人,但能殺掉他以除後患更好,可惜被他擋掉了。

    何君一見陸展元出現,頓時心中安穩,仿佛找到了靠山,甜蜜地笑道︰“師兄,你可回來了,你若再耽擱片刻,可就再也見不到你可愛、美麗、溫柔、賢惠的師妹了!”她此時故意先叫出師兄,好讓陸展元知道她現在正在耍歐陽鋒玩,讓陸展元配合自己。

    陸展元心中一動,頓時猜到歐陽鋒為何這麼久還在與何君窮耽擱,原來是將何君當成自己的師妹了,自己這個師兄的武功如此,那麼做師妹的肯定也不會差到哪里,所以他才會有所忌憚,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徹底的忌憚,當下不可置信地說道︰“少來了!以你的武功,連我都忌憚九分,你不去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誰還能把你怎麼樣?”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3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游擊一豎劈,逼你來硬拼
    展元此話一出,歐陽鋒心中一緊,其余眾人更是連大出,只听何君大大咧咧地說道︰“還不是這個臭老頭仗著他們人多欺負我,師兄你可要幫我報仇,那老頭好象挺厲害的樣子,就交給你了,其余的我來對付!”

    話音一落,眾人忙緊張戒備,而歐陽鋒亦是心中大駭,從陸展元出現開始,他就覺得危機臨身,不是害怕陸展元此人,而是害怕陸展元與他的師妹聯手,只要陸展元將自己拖住,憑他師妹讓他都忌憚的武功,要殺掉旁邊的眾人,輕松無比,到時候兩人再聯手,只怕自己也難逃厄運,沒想到,自己的擔憂竟然要成真的了。

    呵呵……要是歐陽鋒知道,何君只不過是個花架子,只怕他會反過來自己拖住陸展元,讓旁邊的人先殺了何君,然後再與自己聯手,到時候難逃厄運的,只怕就會是陸展元了。

    不過,自家實力自己知,那歐陽鋒不知道何君的深淺,但陸展元卻是知之甚深,他怎麼也不會讓何君出手的,不然一露餡,對方人多勢眾,可就夠自己喝一壺的嘍。但是他看出歐陽鋒的謹慎,頓時猜到他定然與自己一樣的擔憂。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武力的戰斗,亦是考驗智慧心計的時候,陸展元此時的優勢就是,他知道歐陽鋒一伙人的實力底細,而歐陽鋒卻不知道自己這邊的確切底細,可謂是他知己知彼。而對方卻是只知己,不知彼。

    雖然佔盡先機,但是陸展元也不敢掉以輕心,當下故作不悅地攔住何君,笑罵道︰“師妹,你又淘氣了,對面地那個人,可是如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五絕之一,號稱西毒。武功咱先不說,其專長是養一些毒蛇、毒蟲、毒蜈蚣,還有毒蛤蟆什麼的,厲害著呢。特別是那些毒蛇,師兄見了都要繞道走,你要是再淘氣,師兄就讓他放毒蛇咬你。”

    歐陽鋒想起在桃花島上的時候。陸展元曾經從自己引以為驕傲的蛇陣中,旁若無蛇地穿過,此時卻這般說法,頓時臉色發黑。心道,什麼你見了我的毒蛇要繞道走?分明是我的毒蛇見到你要繞道走才對吧,你這是在諷刺我麼?想至此。心中一頓。自以為是的明白。陸展元這是在警告自己,不用費勁耍花招。自己的毒對他沒有作用。但是,既然對他沒用,他干嗎還警告?哈哈……定是他地師妹無法跟他一樣,不懼怕自己的毒!

    當下冷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陸少俠既然不懼我的毒蛇,想來你的師妹也是不怕地,陸少俠要用我的毒蛇來懲戒自己的師妹,只怕要讓你失望了。”陸展元剛要接話,卻听何君不屑道︰“有我師兄在,我當然不怕你的毒蛇了,再說,我師兄與我說話,誰要你插嘴!”然後轉向陸展元凶道︰“師兄,你到底給不給我報仇?你要是不給,我就……我就再也不讓你踫我!”

    我靠!陸展元在心中大罵一聲,這丫頭還真是豪邁,什麼話都敢說,不過,你也看看場合!還有自己動手是沒問題,可是一旦其余地人跟你動起手來,那不全露餡了?

    但是,在歐陽鋒的眼里,自己這邊雖然只有兩個人,卻是佔盡上風,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絕對會引起這個老狐狸的懷疑,正好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借著這次的機會,先爽一下再說。當下苦著臉說道︰“好,師兄幫你報仇,不過師兄一個人不一定能打的過他,師妹你快點殺了其余地人,然後來幫我。”

    他這般說,卻是故意為之,為了就是讓歐陽鋒不會懷疑。他與何君這段時間,經常在一起搞一些惡作劇,早已默契深厚,何君絕對能能明白自己地心意,亦能看清現在地形勢,所以她一定不會出手的。只見何君嘴巴一翹,故意使小性子道︰“我才不幫你呢,你幫我報仇,還要我幫你,那不如我自己報仇算了,最多我幫你看著其余地人,讓他們不準幫那個老頭。”

    眾人本來听到陸展元的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紛紛臭罵老天,怎麼讓他們在這兒踫上這麼兩個煞星?看來今夜要喪生此地了。不曾想,那個女的竟然在此時跟陸展元耍起小性子來,真是老天保佑,又紛紛收回剛才臭罵老天的話。

    陸展元臉色凜然,道了句︰“好,那你就在一邊看著,看師兄去幫你報仇。”然後一擺重劍,沖歐陽鋒叫道︰“老蛤蟆,為了小爺以後的‘性’福,你就站著

    讓我砸兩劍吧!”說罷,揮起重劍就是一個直刺。

    歐陽鋒現在心中也是稍安,只要那個女的不出手,自己就算陪陸展元斗一場也無妨,不過要自己站著不動讓他砸,卻是白日做夢。當下一舞鐵杖,與陸展元斗了起來。不過,大廳雖然不小,仍是不夠兩人施展,他們都不想將這間破店鋪給拆了,不約而同地邊打邊向外縱躍而去,落在店鋪門外。外面,小雨不知何時,已然轉大,轟隆一聲雷響,陸展元興奮地躍起,重劍橫削,沖向歐陽鋒,歐陽鋒鐵杖連抖,一迎而上。

    兩人均是以快打快,招式迅猛快捷,一個大巧若拙,一個變化繁博,看的眾人是如痴如醉,江湖上頂尖的高手決斗,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機會難得,眾人里,除了完顏洪烈以外,都深深陷入武學之中,借鑒臨摹,印證自己所學,不可自拔。

    只見陸展元眼楮一轉,身體突然拔高,仗著武器重量的優勢,一個豎劈,恍若泰山壓頂,渾身的氣機蓬發,緊緊鎖定歐陽鋒,眼神中充滿嘲弄,仿佛在說,老蛤蟆,你敢硬接小爺這一劍麼?

    可惜歐陽鋒人老成精,而且臉皮特厚,根本不受陸展元的激將,運轉全身內力,鐵杖斜橫著迎上,當一聲貼在陸展元的重劍之上時,猛力地向一邊牽引,欲將重劍之力卸下,卻在牽引一半之時,陸展元的重劍突兀地收回,腳踩“千影步伐”迅速轉至歐陽鋒身體的一側,扭轉手臂,將重劍旋轉出半個圓弧,一個豎劈,再次奮力地砸向歐陽鋒,氣機蓬發,緊緊鎖定,眼神中仍充滿嘲弄。

    歐陽鋒心中惱火,竟然用同一招攻擊自己,太可惡了,不及細想,再一次斜橫著鐵杖,側面迎上,可是這一次更不堪,勁力還未引下,就見陸展元又一次突兀地收回重劍,迅速閃身從另一個角度,再次豎劈而下,同樣的氣機鎖定,同樣的嘲弄眼神。

    此時旁邊的眾人,紛紛目瞪口呆,看到了有史以來,最“意想不到”的高手決斗場面,只見場中二人,不斷地重復一個招式,就連他們這些低手,也都看出,是陸展元使的是賴皮招數,只是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其實是陸展元知道,憑借著他與歐陽鋒各自的實力,要是分出勝負,最少得打上個一日一夜才行,自己可沒有那耐心,也不能那樣打,不如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直接找歐陽鋒硬拼,既佔了便宜,又來的爽快,而且能迅速決出勝負,還不至于將自己的內力消耗殆盡,不然後面若有什麼變故,可就無法保護何君了。

    那歐陽鋒本以為同樣的招數,對方使上兩遍或者三遍,自己絕對能夠憑借多年的經驗,迅速找出破解之法,可是最後卻無奈地發現,陸展元此招雖然簡單,但無論氣機與氣勢,只有躲避、牽引、和硬抗三種應對方法,除非自己能夠比他更快地進招,可惜,他沒有陸展元的輕功好,根本無法躲避,也無法追上他進招,陸展元賴皮的圍著他轉圈,連番打出“游擊一豎劈”,他只能被動地應付,以不變應萬變,用牽引一次又一次地接招,不過心中的怒火卻不斷地累積,因為陸展元眼中的嘲弄越來越重。

    在陸展元再一次揮起重劍,一個豎劈而下的時候,不僅眼神中充滿嘲弄,就連嘴角都咧開了,看不起的意味毫無遮掩地暴露,就連旁邊的眾人亦看出個中“精彩”。此等激將之法,若是換做二人單獨在別處比斗,歐陽鋒絕對當做毛毛雨,不受影響,可是此時,有那麼多被自己看不起的庸手在一旁觀看,歐陽鋒不願被這些人說是︰“平時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此時竟然被人壓著打,連硬抗都不敢,真是個只會欺負弱小的沽名釣譽之徒。”所以當陸展元此招再次襲來,只見歐陽鋒雙腳一扎,身體半蹲,將蛤蟆功運至鐵杖之上,灌注全身內力,變斜橫為直橫,硬力迎上。

    陸展元見歐陽鋒終于肯跟自己硬拼,啊哈一聲歡叫,全身內力沸騰,運至十成,威力無媲,勢如破竹般猛力砸下,當!一聲震天響,在雨中遠遠傳出,兵器相接,瞬間空氣如凝固一般,撞擊的真氣,竟然在兩人身體周圍形成一個氣團,將大雨阻隔在外,緊接著“轟!”一聲,內勁暴開,落下的雨水被反彈迸射,地上的泥巴向四周卷起。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3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幸災樂禍听好戲
    小心!”只听那站在眾人之中的梁子翁急叫一聲,便完顏洪烈向後躲去,其余的幾人武功與他相差不大,不用他提醒,亦感到危機,紛紛向屋內躲去,那彭連虎更是直接,身體一矮,“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而何君本就沒有與他們站在一起,而是靠在屋門邊,見迸射的雨點襲來,身體一閃,避在了門後。

    啪啪啪……迸射而出的雨點,打在牆壁之上,發出急促劇烈的聲響,聲畢,眾人走出看去,只見那牆壁上被砸滿了密集的小坑,若打在人身上,肯定也是體穿骨斷,心中不禁慶幸躲閃的及時。再觀屋外拼斗的二人,卻是達到了白熱化的境地。

    陸展元與歐陽鋒二人此時的武功乃在伯仲之間,內力相差無幾,雖然陸展元居高臨下,又佔著兵器的優勢,但歐陽鋒經驗老到,內力精純,硬抗重劍豎劈的這招,運轉的又是蛤蟆功的內勁,所以兩人堪堪斗個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轟!”又一聲暴響,炸雷突起,陸展元與歐陽鋒瞬間分開,後退幾步,眾人以為兩人會就此罷手,不想陸展元雙腳還未站穩,便又一次沖上,一個豎劈而下,歐陽鋒徹底被打出了火氣,他絕不允許一個後生晚輩如此的嘲弄自己,此時已是頭腦發熱,再也不講究什麼戰術,反正早晚都是被陸展元逼的硬拼,不如此時痛快地拼上一番來的過癮。

    只見歐陽鋒毫不避閃,再次“呱!”一聲。舉杖相迎,當!轟!剛才地一幕又一次上演,內力撞擊,兩人蹭蹭後退,緊接著,又一次揮起手中武器,當!轟!撞在一起。此時的二人,猶如蠻牛潑架,只懂得來回相撞。毫不變通,看的眾人是膛目結舌。

    如此,十幾個回合之後,陸展元與歐陽鋒再度硬拼了一擊。蹭蹭分開,均是氣喘吁吁,不過陸展元卻是精神熠熠,狂傲地大笑道︰“老蛤蟆。你上當了!哇哈哈哈……小爺我年輕力壯,你一把老骨頭了,竟然敢跟我如此硬拼,我倒要看看是你恢復的快。還是我恢復的快,哈哈……千萬別讓我趕在了前頭,不然……哈哈……”

    此話一出。歐陽鋒心中暗自一凜。自己怎麼會忽略了著麼重要的一點。真是大意,不過嘴上卻不答話。爭分奪秒地回復真氣。

    其實陸展元此時是驢屎蛋子——外表光亮,別見他笑的猖狂,內里卻已經是幾近油盡燈枯之狀,雖然他的九陽神功厲害非常,但他畢竟所修十幾年而已,更何況在積累真氣的幾重,是借助菩斯曲蛇膽和梁子翁地藥蛇血的藥效,完全不是自己辛苦修煉而來,所以內力的精純度,根本無法與修煉幾十年的歐陽鋒所比,平時與人相斗感覺不出,此次與人用十成內力硬拼十幾招,才突然發現自己內力地不足之處。

    陸展元心中驚詫莫名,知道再拼幾次,自己非掛不可,急忙收住攻擊,迅速思量出對策,才故作不可一世的樣子,詐了歐陽鋒一下,讓他不敢冒然攻擊,然後在兩人僵持之時,盡快地回復內力,他對九陽神功回復內力的速度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何君心掛陸展元,見兩人僵持,害怕陸展元有何閃失,忙從屋內奔出,叫了句︰“元哥!”觀戰地眾人,懼怕何君手中的“重劍”,沒有一個站出阻攔,就連歐陽克亦是眼睜睜地看著何君走到了陸展元的身邊。

    此時的何君,在眾人地眼中是如陸展元一般的高手,心中均認為,有她出手,歐陽鋒此次只怕難逃厄運,卻不知道,陸展元絕對是不會讓她露餡的。何君見陸展元與歐陽鋒一動不動,知道他們是在抓緊時間回復真氣,便故意大叫道︰“元哥,這個臭老頭那麼可惡,我現在就殺了他!”說著就舉起手中地“鐵裹大木劍”。

    歐陽鋒暗暗叫苦,此時自己,勉強還有再戰之力,但是根本無法與另一個“陸展元”相斗,心中連嘆罷了,我歐陽鋒一世梟雄,沒想到卻死在一個女子地手中,當真是諷刺,可是又是無奈。但他是不甘等死之人,于是雙目一閉,看似等著命喪黃泉,卻暗自將鐵杖上地毒蛇引了出來,準備死前一搏,拉個陪葬的。

    卻在此時,一聲呼哨,眾人中地歐陽克吹起了哨子,瞬間,四周梭梭聲一片,各種蛇兒從殘垣斷壁中冒出頭來,紛紛吐著猩紅的舌釁,猙獰地搖曳而來,只片刻便圍在了陸展元與何君的身前不遠。

    只見何君啊一聲大叫,猛地跳在了陸展元身上,如八爪魚一般緊

    ,嘴中連連叫道︰“蛇!好惡心!”說著卻是迅速朝擠眼,淘氣的樣子一閃而逝。

    陸展元心中大贊一句,好機靈的女人,如此就可以避免真的向歐陽鋒出手,又表現出自己怕蛇,雙方都有所顧及,架就打不起來了,這樣自己兩人就可以保證安全。當下笑道︰“君兒莫怕,你看那些蛇。”

    何君順著陸展元的示意,向蛇群看去,只見那些蛇只爬至陸展元身前幾尺遠,便扭曲著身子,不願再往前一寸。驚詫地向陸展元望去,滿眼的不可思議,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好神奇!

    此時那歐陽鋒突然開口,說道︰“陸少俠,你我暫且罷手如何?現在雖然你有師妹在一旁相助,不過我卻有蛇陣相幫,你我若繼續相斗,後果可有些不好收拾,難道你想與我拼個兩敗俱傷不成?你舍得自己,也舍得身邊這個嬌滴滴的師妹麼?華山論劍之期已然不遠,你我恩怨可以在那時一並解決,到時候我絕對與你堂堂正正打上一架,死活毫不所怨。陸少俠以為然否?”

    既然歐陽鋒先說話了,陸展元樂的做個順坡下驢,颯然一笑,道︰“此時罷手我沒意見,不過你說的要等到華山論劍再解決恩仇,小爺我可不同意,以後只要有機會殺了你,我是不會放任機會溜走,老蛤蟆你可要時刻小心嘍,若是你命大,能活到華山論劍之日,我也不介意與你公平一戰。”

    歐陽鋒哼了一聲,說道︰“這些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希望你也能活到華山論劍之時。”說罷轉身向屋內行去。

    陸展元抱著何君懶懶地一笑,道︰“乖君兒,咱也早些歇息,讓某個躲在一邊看戲的人,繼續在外面淋雨吧。”說著也向屋內行去。何君對他最後一句莫名其妙,正要開口詢問,卻听一個聲音,從右邊傳來︰“師傅,我是看幫不上什麼忙,又怕突然現身打擾你,所以才一直躲在一邊的,可不是怕死不想幫你啊!”

    話音未落,就見雨辰宇從旁邊的牆角走了出來,涎著臉向陸展元示好,可惜陸展元睨了他一眼,便毫不理會地向內行去。歐陽鋒一眾,見陸展元突然又冒出個徒弟,心中又是一緊,卻听陸展元說道︰“各位不用擔心,小爺我既然答應今天不出手了,就不會再與各位為難。這只不過是我前幾天剛收的徒弟,現在武功還一般的很。”見眾人面色一松,又接道︰“雖然現在還不值一提,不過你們以後遇到他,可要小心了!”

    眾人頓時將眼楮盯向雨辰宇,暗自想道,陸展元所說不錯,雖然此時他還不足為懼,但是能跟在陸展元身邊學武,不出幾年,自己等人哪里還是對手?紛紛怨念橫生,為何這小子就有這麼好的運氣,能拜高人為師?嫉妒啊!你小子別落單了,不然……不然我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啊,誰叫你是陸展元的徒弟啊!

    雨辰宇享受般地沐浴在眾人的目光,驕傲地跟著陸展元向內間行去,眾人知道羨慕不來,只好有些落寞地各自並桌席地,就欲休息,卻听見內間突然傳來一聲呵斥︰“你小子臭屁個啥?去外面扎馬淋雨去!”又听雨辰宇慘叫道︰“不要啊!師傅!!”“少廢話,再不去,明天的訓練每項加三十次!”話音未落,就听砰一聲響,雨辰宇被踢飛了出來,滿面淒慘,苦大仇深地向外走去。眾人心中一凜,轉爾慶幸,沒有象雨辰宇般拜了個“好”師傅。

    半個時辰過去,陸展元盤坐在床上,運轉著已經完全恢復的內力,根本沒有睡覺,等著听好戲,又是盞茶時間,終于听到外面傳來竊竊之聲,功聚雙耳,卻听到那完顏洪烈說道︰“歐陽先生果然神勇,這麼快便完全恢復了。”歐陽鋒不理他的馬屁,道︰“王爺有事請講。”

    完顏洪烈也不在意,說道︰“此次盜得寶書,全賴歐陽先生相助,歐陽先生可否將盒子打開,讓大家觀賞一番。”他知道歐陽鋒不會在意《武穆遺書》,所以才放膽如此說,不過不這樣說也沒法,他又不敢上歐陽鋒手中去搶。

    歐陽鋒笑道︰“好,就讓大伙看看,這岳飛留下的遺書到底是何模樣。”說罷,喀嚓一聲打開石盒。

    陸展元听到此處,心中暗樂,那盒子中是何模樣,自己不看也知道,你們就等著再費心思吧。想著又功聚雙耳,幸災樂禍地繼續傾听。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4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識好人心,怪不得我
    然,片刻之後,傳來眾人的驚疑聲,只听完顏洪烈說只是一副畫卷?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啞謎不成?”

    唰一下折扇打開的聲音,傳來歐陽克的笑聲︰“依我看來,這可能只是一個中轉的線索,那岳飛怕皇宮中的那些無能昏庸之人得到遺書,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心血,因此特意在死前搞了這麼一幅不起眼的畫卷,是為了留給有心之人來繼續尋找,王爺您就是那個有心人。”

    “不錯。”“有可能。”“應該是的。”旁邊眾人紛紛附和道。

    完顏洪烈笑道︰“歐陽賢佷說的有道理,可惜又要費一番工夫了,來,大家一起看看,這幅圖到底有何指引?”

    “經年塵土滿征衣,特特尋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馬蹄催趁月明歸。”仍是歐陽克的聲音輕吟,然後又說道︰“小王爺,你向來飽學,這詩句有何深意,可要麻煩你來分析了。”

    楊康道︰“哪里,小王在歐陽兄跟前不敢妄稱飽學,歐陽兄謬贊了。大家一起探討就行,多人的想法,總比一個人來的好。歐陽兄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

    歐陽克笑道︰“不敢,確實有些想法,只怕說的不對,王爺和小王爺莫怪。”一指畫卷接道︰“大家看,這畫中是一座陡峭突兀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峰,中間一峰尤高,筆立指天,聳入雲表。下臨深壑,山側生著一排松樹,松梢積雪,樹身盡皆向南彎曲,想見北風極烈。峰西獨有一棵老松,卻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松樹下朱筆畫著一個迎風舞劍的將軍。這人面目難見,但衣袂飄舉。姿形脫俗。全幅畫都是水墨山水,獨有此人殷紅如火,更加顯得卓不群。而此畫並無書款,卻題著一首詩。想來有幾處暗示,一是山地模樣,二是北風極烈才寒冷之地,還有最後只提詩。不落書款,那麼暗藏的玄機一定在詩中。只要解開這首詩,在找到對應畫中的山峰,就可知道遺書所在地了。”

    “不錯。”“有道理。”“我也是這樣想的。”除了歐陽鋒、完顏洪烈與楊康之外。其余人均附和道。

    靠,陸展元在屋內听的是直搖頭,這只小蛤蟆。說了跟沒說一樣。竟然還有一群傻瓜拍馬屁。果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哈哈……歐陽賢佷所說有理,不過這些畫中之地在何處。沒有具體的地點名稱,我們仍是一無所知,還請各位多多費神,參祥一下。”完顏洪烈不愧是久混官場,話說的圓滑之極。

    接下來,外面的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對這畫中景色詩句,做了各種各樣的猜測,有些想法就連陸展元听著都匪夷所思,可就是不往畫卷地本身找找可能,直把陸展元急的不行。

    卻在此時,那完顏洪烈突然說道︰“是不是此畫上的山和詩,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其秘密就在畫卷地本身上呢?”眾人連忙馬屁送上︰“不錯!”“有可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王爺聰明!”“王爺英明!”

    僅接著又一陣探討,把整個畫卷翻過來掉過去的查找,最後仍毫無所獲,只听完顏洪烈泄氣地說道︰“難道是本王猜錯了不成,這畫卷就這麼大一點,能看到的地方都仔細看過了,沒有一點線索,真是讓人費解啊。”

    外面沉默了下來,陸展元心道,看來他們暫時是想不出來了,那就讓他們使勁地想吧,自己還是舒舒服服地睡覺來得爽快,等他們想地要扯掉頭發的時候,還是想不出來地話,自己再給他們一點提醒。

    翌日,傻姑先跳了出來,頭發搞的不男不女,哈哈笑道︰“你們看我象不象男人?”說罷裝模做樣地擺了幾個姿勢,不等眾人應答,就歡笑著向外跑去,搞的眾人愕然大笑。

    陸展元領著何君從內間出來,見完顏洪烈等人竟然還沒走,想來他們是打算在此把這幅畫卷給參透,再考慮要不要走,萬一那《武穆遺書》仍在皇宮中,就不用再次潛回。

    當下陸展元笑道︰“昨夜各位嘀嘀咕咕個沒完,吵的我都沒睡好覺,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需要我幫忙麼?哈哈……別那麼大驚小怪,我可是很有誠意地。”

    完顏洪烈面色一緊,問道︰“我們昨夜所商討之事,你都听到了是不是?”陸展元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懶懶地答道︰“小爺可不喜歡知道你們的事情,也懶得听你們聒噪,若是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忙,那就算了,你們繼續商討

    有事,告辭。”說罷領著何君,叫上外面扎了一宇,向集市行去。心中卻道,小爺可是已經主動要幫助你們了,你們不識好人心,嘿嘿,那就再繼續挖空心思想著吧。

    完顏洪烈明顯不相信陸展元地說辭,但他知道陸展元地身手,卻是無奈,想到昨夜歐陽鋒暗地里警告過他,此時好不容易誆住陸展元暫時言和,最好不要再引他出手,不然,到時候萬一他們師兄妹聯手,自己等人只怕命不保矣。完顏洪烈只好心中嘆息,听見就听見吧,反正昨夜他們沒有提到過《武穆遺書》一詞,再說他們都還沒有參透畫卷,就算被陸展元听到了也無妨。

    陸展元與何君走向集市,後面跟著無精打采的雨辰宇,何君問道︰“元哥,既然他們猜不到畫卷地秘密,為何你不想辦法告訴他們,我們此時在此已無事,干嗎還跟他們耗著?”

    陸展元笑道︰“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好心要幫助他們,是他們不樂意接受,怪不得我,那就讓他們使勁地想吧。再說了,誰告訴你我繼續留在這兒就沒事情干了?我可是在這等人呢。”

    “哦?等誰?呵呵……看你一臉神秘的樣子,是不是在等我的哪個姐姐?”何君嬉笑道。陸展元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是啊,我在等念慈,你的穆姐姐,再過幾天,她有可能會把她義父義母的靈柩運回此地安葬,這牛家村就是她義父義母的故鄉。”

    何君雙眼一瞪,說道︰“好啊,我說你怎麼呆在這兒就不走了,原來一直是在等著你的念慈呢,哼,竟然一直瞞著我,我要是不說與你離開,你是不是還不告訴我啊?”說著將臉轉向一邊。

    陸展元呵呵笑道︰“怎麼?吃醋了?我認識的君兒可不是一個愛吃醋的女人哦,唉,難道是我產生錯覺了?那個大度、可愛、溫柔、漂亮,不與人斤斤計較的超級無敵賢惠的女子,竟然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麼?蒼天啊,你還我喜歡的君兒來!”

    跟在後面的雨辰宇猛地一打寒顫,雞皮疙瘩亂蹦,心道,師傅好厚的臉皮,自己當真是自愧不如!

    “討厭!”何君猛地一轉身,捶了陸展元一下,道︰“誰說我吃醋了,我是怪你不告訴我而已,好啦,現在知道了,看在你那麼關心穆姐姐的份上,算你過關,走,去吃早餐!”說罷一挽陸展元的手臂,依偎在他肩膀之上。

    陸展元心道,唉,要是黃蓉與李莫愁也象何君與穆念慈一般大度多好,這樣自己就可以大被同眠了,哦呵呵呵呵……

    “元哥,想什麼壞事情呢?”何君突然將臉伸了過來,陰沉沉地問道。陸展元猛地收回淫蕩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想什麼。”“是嗎?那我怎麼覺得你剛才的笑容,那麼不對呢?”何君疑惑。陸展元啊哈一聲笑,道︰“你看錯了,哈哈,絕對看錯了!不信你問小雨子,我剛才是不是連笑都沒笑?”說著還朝雨辰宇一瞪眼,警告意味十足。

    雨辰宇迫與昨晚扎馬的淫威,忙連連點頭,心中叫苦,對不起了師娘,誰叫教我功夫的是師傅呢?陸展元獲勝般一抬下巴,笑道︰“快點走吧,我肚子都餓扁了。”何君無奈,只好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集市中的小吃鋪里,陸展元打開隨身的小包,對雨辰宇說道︰“昨夜在丞相府拿到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你看看有什麼中意,可以做為雪兒壽禮的,就選一件吧,其余的我就自己留著了。”

    “師傅!你也太不公平了,昨夜我差一點就死翹翹了,你才分給我一件?不行我抗議!”雨辰宇頓時哭喪著臉叫道。

    陸展元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宣布,你的抗議無效!不選就拉倒,我還樂得多一件呢!”雨辰宇猛地抓住布包的一角,叫道︰“我選!”然後嘀咕︰“為什麼不選?這可是我拼了小命,應得的獎賞!”

    旁邊的何君瞪大了眼楮,驚叫道︰“你們昨晚突然消失,就是去丞相府偷……”話未說完,見陸展元和雨辰宇猛地看向自己,才警覺自己失口,忙捂住嘴巴,轉首向四周看看,見沒人注意自己,才低下頭又小聲地質問道︰“你們昨晚竟然背著我去丞相府偷東西,好大的膽子!這麼刺激的事情,為何不叫上我?是不是不想好了?!”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4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有話我不想听,有屁你自己聞
    展元戲謔地看向氣呼呼的何君,曖昧地笑道︰“你晚上還有力氣跟我們出去偷東西?”

    此話頓時讓何君聯想到,自己昨晚被摧殘地癱軟無力,象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床上,連動一跟手指的念頭都沒有,霎時間羞紅了雙頰,不依地捶了陸展元一拳,道︰“還不都怪你!”說著還翻了大大的白眼,嗔怒嬌羞的模樣,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陸展元嘿嘿一笑,伸手抓了何君一下癢,與她打鬧起來。雨辰宇在一邊身體僵直地挑選著寶貝,滿臉黑線,心中狂叫,你們就不能顧及一下還有我這個單身漢在一旁麼?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堪入目、敗壞風俗。

    卻在此時,突然在眾多寶貝中間扒出一件特別的東西,頓時結結巴巴地驚叫道︰“師傅!這……這……這怎麼那麼象……象……”

    “象玉璽是不是?”陸展元放過與何君繼續打鬧,轉身漫不經心地笑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一樽玉璽而已,哈哈……要不是你家小姐不會去爭霸天下,把這樽玉璽送給她倒也不錯,可惜……”說著搖了搖頭。

    何君象看怪物似的看向陸展元,她從小接觸的人物,都是大理的一些上層高官,甚至皇族,所以知道一方玉璽,代表著什麼樣的權利,因此對于陸展元不把玉璽放在心上的態度有些難以理解,疑惑道︰“他家小姐是個女人。所以不會去爭霸天下,你是個男人,難道你不可以去麼?”

    “哈!君兒真是抬舉你相公我了,爭霸可不是什麼好玩地事情,會死很多人的。再說,我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大的志向,要我挑選的話,我寧願跟自己喜歡的女人,逍遙自在地游戲江湖。累了就找個風景秀麗,四季如春的地方隱居,花前月下,種田養魚。嘿嘿……多好。”陸展元手撐著桌子,憧憬地說道。

    何君心中對他所說的生活,同樣甚是向往,但嘴上偏要跟他抬杠。說道︰“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吧,也對,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一沒有勢力。二沒有錢財,就算有玉璽在手,你也沒有機會成功。還不如老老實實、安分守己地做個平頭老百姓來得現實。”

    陸展元斜睨了何君一眼。笑道︰“不用拿即將法來刺激我。我可不吃這一套,有句話叫作︰‘只羨鴛鴦不羨仙。’有你們這樣的好女子陪著我。我何必費那勞神子勁去爭什麼天下?還有一句話,叫作︰‘建國容易守國難。’就算爭到了天下,還得天天防範著別人的覬覦,時刻提防別人地暗算,不知道什麼時候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又要被別人爭去,那種小心翼翼、朝不保夕的生活,是你想要的麼?”

    何君和雨辰宇均是瞪大了雙眼,滿面地匪夷所思,他們還是第一次听到這種理論,如此說來,那些歷代為了爭奪皇位而手足相殘的皇子們,都是出力不討好的?而那些爭霸天下的戰爭都是無聊至極地事情了?不過,他所說似乎很有道理,何君竟然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只得哼了一聲,道︰“算你有理,那確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陸展元嘴角含笑,語氣溫和的說道︰“那不就得了,那也不是我想要地生活。”何君道︰“那你干嗎把玉璽給偷出來?”旁邊的雨辰宇亦附和道︰“是啊,你把玉璽偷出來干嗎?又不能拿去賣。”

    “我說你們的想法怎麼就不會轉個彎呢?”陸展元抬手敲了他們一人一下,道︰“難道你們忘記了,這樽玉璽我是從哪里得到地?”

    何君與雨辰宇對視一眼,恍然大悟,同時叫道︰“丞相府!”何君猛地捂住自己地小嘴,“啪!”一聲拍了雨辰宇一巴掌,說道︰“小聲點,別大驚小怪地!”雨辰宇滿面委屈,心道,你還不是一樣驚叫了,為什麼要打我,師傅有事沒事喜歡敲我,現在師娘也拍我,難道就因為我是徒弟?等一下拿到東西,我就迅速脫離你們兩個的魔爪,讓你們以後沒得打!

    何君可不管雨辰宇苦大仇深地模樣,有些八卦地向陸展元問道︰“那史彌遠家中藏有玉璽,難道他想密謀造反?”陸展元笑道︰“他造不造反,關我屁事!我只是覺得這個玉璽挺別致,所以準備拿來當傳家寶。”

    “少來!以你的性格,會只留下傳家寶才怪!”何君明顯不信,雨辰宇也點頭說肯

    謀。陸展元肩膀一聳,笑道︰“好吧,那就不開玩是什麼樣的官,我想你們應該也清楚,不過要說他造反卻有些抬舉他了,他要有那種膽量和魄力,我不但不鄙視,還會敬佩他,可惜他始終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奸險小人罷了。吶,你們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說罷從懷中掏出一疊信箋,丟在桌子上面。

    見何君與雨辰宇閱讀信件,並面色驟變,才好整以暇地接著說道︰“這些都是他與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來往的書函,我想,他之所以沒把這些信件毀去,應該是怕完顏洪烈事後反悔,所以留下完顏洪烈承諾給他好處的證據。而他這一~地位,和皇帝對他的寵信,要掉包皇帝的玉璽並非什麼難事,不過他偷這~|已。”

    “砰!”何君猛地一拍桌子,氣惱地說道︰“沒想到那個狗屎丞相不但是個奸臣,還是一個通敵賣國的漢奸,實在可惡!元哥,你不是說要殺了那個狗屎丞相麼?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一起去殺!”

    陸展元嘴角一咧,心道,好一句狗屎丞相,雖然對于他姓史的很貼切,不過你是女人啊,可不可以含蓄一點、淑女一點?不過想想何君大大咧咧的性格,只好搖頭無奈,“淑女”一詞離她真的好遠。當下咳嗽一聲說道︰“本來昨晚是要順便殺掉那個狗……屎丞相的,可惜他不在丞相府,但此時得到這些東西,我卻改變了最初的想法,與其我去殺他,落個全國通緝,不如把這些東西交給那個皇帝,又能懲罰狗屎丞相,又能刺激一下渾渾諤諤的皇帝,嘿嘿……一石雙鳥,我果然夠聰明!”

    何君與雨辰宇幾乎同時在心理鄙視道︰“不是聰明,應該是陰險才對!真是厚臉皮!”

    何君忽然面色一轉,疑惑地盯著陸展元道︰“你不是說這些關你屁事麼?怎麼還費勁去做?”陸展元呵呵一笑,道︰“恩,這個問題嘛,值得推敲一下,為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為百姓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沒什麼不可。”

    也許是想到陸展元在臨安城時的表現,何君釋然一笑,道︰“好!我支持你,今晚就去皇宮,我倒要見見大宋的皇帝是啥昏庸模樣?”陸展元翻了個大白眼,不理他。

    轉首問雨辰宇︰“小雨子,你到底找到了沒有?師傅我還要吃飯呢!”雨辰宇道︰“找到了,就用這個吉祥玉鳳凰,呵呵……正適合小姐高貴的氣質!”

    靠,俗氣!古代的人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送禮物就知道送什麼什麼玉。當下面色一整,罵道︰“既然找到了,你小子還在包里扒拉什麼呢?你可別想……”

    話未說完,就見雨辰宇猛地從座位上彈起,迅速向遠處跑去,並叫道︰“師傅,我要回島復命去了,這顆夜明珠我拿去當盤纏,哈哈……就當你這些天敲我腦袋的報酬,還有,你教我的武功,我會好好練的……”話落人蹤滅。

    陸展元愕然,靠,這小子竟然這麼記仇,不就是敲幾下腦袋麼,又沒敲成腦震蕩,至于拿我一顆夜明珠麼?你腦袋值一顆夜明珠的錢麼?

    何君疑惑道︰“元哥,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跑了?為何不追?以你的輕功,追上他也就幾個起落而已。”

    “有什麼好追的,又不是美女!”陸展元沒好氣的說道,“這小子要走,我才懶得留,反正現在心法口訣都教給他了,就算他留在我身邊,暫時我也不會教他別的,既然要走就讓他走吧,我們正好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豈不爽哉?”話音一落,頓時惹來白眼兩只,鐵掐無數。

    飯畢,兩人悠哉哉地踱回那間破酒鋪,見完顏洪烈等人果然都還在,所吃食物應該是下人去集市購買,陸展元也不在意,旁若無人地摟著何君向內走去。

    卻在此時,那個歐陽克突然開口道︰“陸兄……”話未說完,就被陸展元打斷,道︰“停,都跟你說過了,小爺我可不會跟一只蛤蟆稱兄道弟!你有話我不想听,有屁你自己聞!不奉陪!”心道,你個臭蛤蟆,叫住我肯定沒好話,小爺我才不會笨到听你聒噪!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5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指東打西,借刀殺人
    展元此話將歐陽克堵的甚是郁悶,就連一邊的眾人亦過心中卻幸災樂禍,笑翻了腸子,由于害怕得罪歐陽鋒,又都紛紛憋住了臉龐,不露絲毫表情,卻不知道此等僵硬的表情,更加暴露了他們心中的笑意。

    歐陽克猶如吞下了一只綠頭蒼蠅,憋屈地想要抓狂,可是他已經不是與陸展元第一次接觸,知道這個該死的混蛋說話,向來不給人留有余地,更不會給他這個仇人留一絲顏面,于是只能厚著臉皮,吃下這個暗虧。面上卻裝作毫不介意地“哈哈”一笑,道︰“陸兄……”

    “嗚!”一聲,陸展元的重劍直刺而出,並厲聲說道︰“告訴你別跟我稱兄道弟,你當我說話是耳邊風麼?找死!”

    歐陽克出嘴的話被硬生生截斷,嚇地大叫一聲,想躲,卻被陸展元威猛龐然的氣機鎖定,用盡全力都無法移動半步,眼看著重劍即將刺在他的腦袋之上,卻被防備在一旁的歐陽鋒“當”一聲擋開。

    陸展元收回重劍,笑道︰“果然是打了小的,蹦出個老的。老蛤蟆,我勸你還是管教一下你的兒子,哦不,是你的‘佷子’,最好不要亂說話,免得什麼時候死在小爺的劍下,你歐陽家絕了後,可別怪罪小爺。”

    歐陽鋒鐵杖一頓,道︰“陸少俠已經答應我,在此處不會出手,難道要食言麼?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丑事,怕人說起?”

    “哈哈……笑話。小爺我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有什麼事害怕你們說道?小蛤蟆,既然你家長輩這樣說了,我就給你個機會,想說什麼壞話,趕緊說吧。”陸展元雖然知道歐陽鋒是在激他,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倒要看看歐陽克能說出什麼對他不利地話來。

    歐陽克有歐陽鋒在一邊撐腰,心中也就回復了底氣。唰一聲打開折扇,笑道︰“陸……陸少俠,在下是想問,前些日子你與我在桃花島比武提親。明明是你贏了,可為何此時卻在此地,而不是在桃花島與黃姑娘成親呢?莫非事情有變數?”

    果然又是想挑撥自己身邊女人的關系,陸展元心中冷哼。可惜你次此的算盤卻打錯的離譜,何君早就知道自己的“一切”,包括身邊有很多女人,怎可能會再受你一個不相干人的挑撥?當下笑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何我此時身邊的女人不是黃蓉,而是另有其人?還是你覺得我會拋棄蓉妹妹,給你創造機會?亦或是。你單純的就只想挑起我師妹與我之間不和。讓我師妹一氣之下。飛身離開,去找蓉妹妹拼命。然後你們就可以聯手對付我?如果是想這麼問,那就直接問嘛,拐彎抹角的,徒招人厭煩!”

    “呃……”歐陽克一時語塞,這些確實是他心中所想,但此時被陸展元如竹筒倒豆子般,在他之前一一說出,感覺被其看穿了險惡地心思,完全赤裸裸地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尷尬異常。

    “白痴!”陸展元罵了一句,便不再看呆楞在地的歐陽克,攬著何君向內行去。此時何君回頭俏皮地說道︰“小蛤蟆,別氣餒,我雖然不介意,但是元哥別的女人可能會介意,下次你遇到元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地時候,就再拿這些話來挑撥,也許能成,咯咯……”

    歐陽克的臉色發紫,臉皮上的細胞們似乎有“肝硬化”的趨勢,多次地失敗教訓終于讓他明白,自己無論武功還是計謀,都遠遠不是陸展元的對手,心中不禁咒罵道,你這是在給我指點迷津,還是在陷害我?有了這一次教訓還不夠,你還想讓我有下一次啊?下次再見到陸展元,我管他是一個人還是與什麼女人在一起,我絕對會繞道而走,不會再去招惹他,純粹的吃力不討好。

    陸展元懶得去看歐陽克什麼表情,頭都沒回,刮了何君的鼻梁一下,笑罵道︰“就你調皮,到底你是跟我一派地,還是跟他一派的?小心我晚上死命地折騰你,讓你明天早上起不了床!”

    “討厭!”何君頓時不依,捶了陸展元一下。然後兩人旁若無人地離開。

    完顏洪烈雖然暗恨陸展元屢次與他作對,但他向來城府極深,知道自己這邊雖然高手眾多,此時卻仍暫時處在弱勢,無法將陸展元一舉斬殺,就只好忍著,況且他現在正事未完,不是與陸展元計較的時候,于是收斂心中氣惱,招呼眾人用餐,然後繼續研究那幅畫卷。

    陸展元在內堂將他們地談話听地清楚,心中好笑,這完顏洪烈莫非當真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們在尋找什麼,所以才這般明目張膽,毫不避諱自己地研究?還

    為就算自己知道了,也無法跟他們相爭?以他如此地舉動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這也正好合了陸展元的心意,听著外面眾人挖空心思地著惱聲,成就感一波波的襲來,如此近距離地感受自己惡作劇的效果,這種心情還真是爽。

    一個時辰過去了,完顏洪烈等眾人仍然一籌莫展、百思不得其解,陸展元在內听的那個心急啊,知道謎底的人往往比猜謎的人,耐性更加不如,當听到眾人在外面一遍遍地嘀咕,“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有何指示?”“哎呀,這首詩到底有什麼意思呢?”等等話語,急于告訴眾人答案的心情,越來越激烈。

    可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說︰“喂,告訴你們,那卷畫的秘密就在畫紙中,只要用水浸濕就可以看到答案了!”這樣不被懷疑才見鬼。

    這回輪到陸展元抓頭發了,正當他心中思量著如何暗中里提醒完顏洪烈,無計可施的當口,那何君卻在一旁氣呼呼地說道︰“喂,你干嗎一進屋就對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在想蓉妹妹和穆姐姐?哼!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你想他們!等一下我要去城里買幾件換洗的衣服,你陪我去!”她不象陸展元功力深厚,可以听到外面眾人的說話聲,所以才會誤會陸展元故意不理她。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百般思考都無法想到的方法,就在身邊的人一句漫不經心的話下,頓時茅塞頓開,豁然開朗。只見陸展元抱起何君就吧唧一口親了她一下,哈哈大笑︰“君兒真是太聰明了,這都能被你想到。”何君雖然搞不懂他在什麼意思,但光天化日之下,盡管在房子里面,被突然親了一下,仍是羞地捶著陸展元的胸膛不依。

    卻在此時,陸展元忽然加大音量,說道︰“什麼!?你要去買那種超薄的布料做的衣服?不行,我不同意!雖然現在的天氣炎熱,穿那麼薄的衣服很涼爽,但是一旦遇到下雨天,那層薄薄的布料被雨水一淋,絕對完全透明,你里面的身體,不管怎麼藏,什麼都會被看的清清楚楚,不行,我寧願你穿厚一點,也不允許你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看到!”說罷食指往嘴唇上一豎,阻止滿臉不明所以,想要質問的何君。然後拉著她將頭伸向靠外的門後,仔細傾听,果然听得外面一陣騷動,顯然被自己的話提醒。

    那完顏洪烈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神情激動,心中連道,我既已經猜到,這外面的畫與詞都可能是掩人耳目的東西,為何就沒想到這畫卷本身也只不過是惑人心神的模具呢?

    當下命侯通海去取來一盆清水,將畫卷攤開,小心翼翼地平鋪進水中,眾人圍成一圈,緊張兮兮地盯著畫卷,漸漸地畫卷表面開始淡化,最後消失無蹤,看到此番變化,眾人心中莫名興奮,連道有戲!

    緊接著,畫卷猶如被施展了妖術,漸漸顯現處幾行字來,第一行正是︰武穆遺書。看到此處,眾人的呼吸開始緊促,激動的神情顯露于表。再看下去,第二行是︰在鐵掌山。第三行是︰中指峰下,最後一行是︰第二關節。

    “啊哈!”“哈哈……”“哇哈!”眾人見此字句,指示的地點再明確不過了,頓時歡呼出聲,就連表情陰鷲的歐陽鋒,也因為撥開烏雲得明月,而顯露了一絲笑容,心中舒了一口氣,要是再解不開這謎團,他的耐性可就要被磨光了。

    那完顏洪烈雖然不知道所謂的鐵掌山在何處,但總算有了具體的地點,而且還很詳細,心道,憑借大金國的人力,還怕找不到一個有名有姓的地方不成?等找到鐵掌山的所在,再按照下面三句的指示,就可以很輕松的獲得《武穆遺書》,那麼再根據里面記載的兵法,大金國的輝煌便指日可待了!

    當下大手一揮,高聲的說道︰“既然已經知道《武穆遺書》在嵩山少林寺的藏經閣,那麼我們現在就動身啟程去取來!”話音一落,眾人的表情頓時一愣,被搞的莫名其妙,只有歐陽鋒“叔佷”和楊康若有所思,明白了完顏洪烈的意思。

    躲在里屋偷听的陸展元只覺得腳下一軟,腦袋咚一聲撞在了門上,心中大罵,奶奶地,搞了半天在這里等著小爺呢,怪不得這麼大方地讓我偷听,此時竟然還故意把《武穆遺書》的名字說出來,原來是想指東打西,將我引到少林,然後笑看龍虎斗,讓我去跟少林寺的高手們自相殘殺,好一招借刀殺人!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5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3:13 編輯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夜多兩女

  外面的眾人聽到陸展元腦袋撞在門上的聲音,再笨也明白完顏洪烈的意思了,其中一人恍然叫道:「不錯,現在就去嵩山少林寺!」其餘幾人紛紛響應。完顏洪烈順勢道一句啟程,一夥人霎時間走的乾淨。

  陸展元等他們走遠了,才與何沅君從裏屋出來,實在憋不住,仰天大笑一通,這羣自以為是的傢伙,還以為能夠陷害你家小爺,哈哈,等你們果真找到了鐵掌山,便知道到底是誰在算計誰了,真希望你們多吐點血,最好雙眼一翻,直接嗝屁,省得小爺費心去殺你們。

  何沅君見陸展元自顧地大笑,沒好氣地問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走了?」

  陸展元笑聲嘎然而止,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不然還能怎麼樣?咱們又打不過他們。若不是他們誤會你是我師妹,以為你有着和我差不多的實力,只怕昨夜咱倆就要做一對鬼夫妻嘍。」

  「嘿嘿,說的也是,咱們也算是死裏逃生了。」何沅君一想也是,便訕訕笑道。

  陸展元點頭道:「有時候遇到事情,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就妄加定論,凡事還是需要親身去驗證一下,才能得出真相。」

  「少噁心人,裝什麼少年老成!」何沅君翻了個白眼,又問道:「你說你早已經將那《武穆遺書》給取走,那你打算如何處置這本兵法奇書?」

  「啊!這個嘛,我還真沒想過,自從拿到之後,我就隨手一扔,丟在我以前住的地方了。」陸展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畢竟那是兵家欲得的《武穆遺書》。

  「什麼?!那可是岳王爺親手書寫的兵法奇書,你怎麼可以隨便亂扔呢?難道你準備將這本書永遠埋沒掉麼?那豈不是扼殺了岳王爺的一片苦心?就算你用不到,你可以交給用的到的人啊,如此對待岳王爺的心血,簡直暴殄天物!」何沅君突然有些激動地叫道。雖然她是大理人士,但並不阻礙她對岳王爺的崇敬,陸展元的行為自然將她刺激的怒不可遏。

  陸展元沒想到何沅君會這麼生氣,知道是自己理虧,忙賠罪道:「好君兒,莫生氣,我又沒說不把那書交給用的到的人,只是暫時還沒想到交給誰罷了。」

  何沅君猛地收回抽噎,道:「不如交給南帝段皇爺吧?」說罷滿臉稀翼地看着陸展元。陸展元心理大是鄙視了一下,伸手推開她的嬌臉,道:「你們大理國的皇帝,個個喜歡念經拜佛,又不喜歡打仗,要這兵書沒多大用,具體要交給誰,容我再思量一番。」

  「不給拉倒,誰稀罕!」何沅君將臉轉向一邊,氣鼓鼓的樣子煞是可愛。陸展元搖頭一笑,並不以為意,把手一揮,道:「你不是說要去買衣服的麼?走,現在我就陪你去。」說罷不由分說地攬過何沅君的細腰,向臨安城行去。

  何沅君扭動着身體不依,可是扭了幾下之後,見自己不但掙脫不了陸展元的懷抱,而且陸展元還很享受的樣子,頓時明白自己越是亂動,就越是被吃豆腐,最終只好選擇妥協。安靜下來後,見陸展元除了武器,竟然還背着那個包裹,便疑惑道:「陪我去買衣服,你背着這個包裹幹什麼?」陸展元笑道:「既然去了臨安城,當然是順便把從那個狗屎丞相家得到的東西交給皇帝啊,省得跑二趟了。」

  「對啊,我還說要看看大宋的皇帝長什麼樣呢,晚上我跟你一起去。」何沅君一拍手說道。

  陸展元連忙點頭,邪笑道:「好,咱倆一起去,然後舊地重遊,到那個瀑布後面懷念一下初夜,順便溫習溫習……哎吆,別掐別掐!」只見何沅君羞紅的雙頰,玉手在陸展元的腰間猛烈地轉動着。

  聽得陸展元叫痛,何沅君一時心軟,就放開了手,剛想嗔怒幾句警告的話,就見陸展元突然放開樓着她的手臂,轉身就跑,並哈哈笑道:「所謂溫故而知新,君兒,有什麼好害羞的,難道你不想去舊地懷念一下,溫故一下?哈哈……」

  何沅君羞的不輕,大叫一聲:「別跑!」運起輕功追了上去,兩人追追趕趕,不多久便走到了臨安城。逛街、買東西,吃午飯,再逛街、逛夜市,陸展元不得不感歎一下,女人愛逛街,不會因為時代的差距,而變的有所不同。

  是夜,陸展元領着何沅君再次潛入皇宮,不顧何沅君的抗議,將她藏在了瀑布後面的山洞。再抓了一個守衛,逼問出皇帝寢室的下落,便一個人悄悄地將玉璽與信件放到了皇帝的書房桌子上,相信皇帝第二天起床,定能看的到。

  至於看看皇帝長的是啥模樣,他才沒那心情和嗜好,男人有啥好看的,又不是美女,況且此時有一個任採任摘的超級尤物,在充滿「激情回憶」的黑暗山洞中等着自己去安慰,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哪有時間浪費在別處?陸展元搓着手,無聲地浪笑,運起輕功,迅速轉回山洞,在何沅君半推半就中,再度春風,不與外人道也。

  瘋狂過後,陸展元背着癱軟無力,春意殘留的何沅君悄悄溜出皇宮,自來到走,皇宮內除了那個被他打昏的守衛,竟然沒有一個發現。

  一路慢行,陸展元與何沅君親親我我,道不盡甜言蜜語,氣氛甚是溫馨。在將近店鋪之時,卻遠遠的看見大門敞開,一個芊芊少女端坐在大廳之上。

  陸展元目力超佳,遠非何沅君可比,功聚雙目,極力望去,心中大感驚詫,那女子竟然是程瑤迦,不禁想道,她怎麼還是出現在此地了呢?原著中是為了尋找郭靖,此時又因為什麼?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有一件讓他不得不躲着程瑤迦的事情,就是自己曾經偷看過她換衣服,之後又被她發現自己在她臥室中,雖然當時被自己蒙混過關,但只要她事後稍微一想,便能猜到事情的前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喜歡自己,而自己卻不喜歡她!

  想至此,陸展元加快了速度,卻不是朝店鋪大門行去,而是躍上了店鋪對面房間的房頂。輕輕將何沅君放下,躺在瓦上,正好可以全觀店鋪的大廳。

  何沅君看看店鋪中的少女,又看看緊張兮兮的陸展元,疑惑地問道:「為何不進去?你認識那個女的?是穆姐姐麼?」

  陸展元哈哈一笑,道:「傻樣,若是你穆姐姐,我何必躲躲藏藏的?這個女的是全真教的,你也知道我跟全真教的恩怨,若與她碰面了,她找我拼命,我總不能辣手摧花吧?」心道,君兒莫怪,哥哥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其中原由實在是一言難盡,難以啟齒。

  何沅君哦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陸展元的說辭,但總覺得哪裏不對,以陸展元的性格,如果對方真跟他有仇的話,他才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不過轉念一想,陸展元只是跟全真教有仇,並非跟那個女子有仇,那麼躲着她,卻是出自一片善意,無可厚非。

  不過何沅君的潛意識裏告訴她,這個漂亮女子,與陸展元之間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陸展元不想說,她也就不問。

  卻在此時,一陣腳步聲自東邊傳來,行的近了,才看清楚,領頭的是一個渾身素服的妙齡女子,白布包頭,腰間懸刀,形容憔悴,卻掩不住天然麗色。後面跟着八名夫子抬了兩具黑漆的棺木。

  一見此女,陸展元神情激動,不是穆念慈還會有誰?心中憐惜,許多天不見,她竟然憔悴不少,都是受自己所累啊,想着就欲上前傾訴相思之苦,可穆念慈此時已然徑直地走向了對面的店鋪,並叫了一句:「店家!」陸展元見程瑤迦回頭,頓時收住了身子,還是暫時靜觀其變,等明日跟着穆念慈就是。

  旁邊的何沅君將陸展元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笑道:「這次不會錯了,這個女子就是穆姐姐了。」陸展元點頭一笑,並不說話,側耳傾聽對面兩人的說話,心中卻知道,由於自己的出現,原著中的情節還是改變了不少,穆念慈本應該是與程瑤迦隔了一天才到達此地,因此在原著中,她們兩個是沒有什麼交集的,而現在穆念慈卻提前一天到此,此時竟然跟程瑤迦聊起天來,可不要因為相談投機,發展成好姐妹啊,不然以後想躲着這個扭扭捏捏的大小姐就難了。

  何沅君功力遠不如陸展元,只能看見店鋪中兩女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所說何話,而陸展元卻聽的清清楚楚,不過卻聽得心驚膽戰。

  只聽穆念慈問道:「程姑娘既然不是此處人家,為何深夜獨自一人在此呢?」剛才兩人已經互相報過姓名,而程瑤迦亦表明自己不是此間店鋪的老闆,也不是此地人。

  程瑤迦聽此一問,頓時霞飛雙頰,扭扭捏捏不知如何回答。穆念慈一見,以為她有難言之隱,便歉然道:「抱歉,我只是隨口一問,若有什麼不方便的話,那就不用回答。」程瑤迦忙搖頭,細聲道:「沒,沒什麼不方便的。」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7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3:22 編輯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女人與女人之間

  穆念慈本就是慧質心蘭的人兒,見程瑤迦羞澀的嬌顏,便猜出其中一二,調笑道:「程姑娘難不成是來找情郎的?」

  程瑤迦大羞,卻沒有回答穆念慈的話,反而問道:「穆姑娘可知此處是否便是那牛家村?」穆念慈點頭道:「是啊,我義父義母便是此地人,我這次回來即是安葬他們的靈柩。」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程瑤迦滿面歉意的說道。

  穆念慈呵呵一絲苦笑,道:「沒什麼,義父義母是客死異鄉,作為義女,能盡的孝道,也只有這些了。以前常聽義父說起牛家村,可我還是第一次來到此地呢。你到這找人麼?」

  「恩,我要找郭靖郭大哥。」程瑤迦這句話倒是順溜,沒有怎麼害羞。

  穆念慈詫異地說道:「你認識郭大哥?」程瑤迦一愣,道:「是啊,穆姑娘你也認識郭大哥麼?」

  穆念慈瞬間如陷入了回憶一般,喃喃惆悵道:「是啊,我認識他,我怎麼能不認識他。」緊接着仿佛害怕心事被發現似的,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和他的關係可是很好呢。」

  「穆姑娘,穆姑娘!」程瑤迦由小聲到大聲,連叫了穆念慈幾句,她才反應過來,問道:「什麼?」程瑤迦笑道:「你說的他是誰啊?是不是穆姑娘的心上人?」

  穆念慈咧咧嘴唇,愁苦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始終無法呆在他身邊。罷了,不說我了,你呢?找郭靖幹什麼?難不成他是你的情郎?不對啊,郭大哥好像是跟裘……啊,我是說,郭大哥跟……」

  「穆姑娘不用解釋。」程瑤迦突然搖首打斷,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裘千尺裘姐姐,她本來就是跟郭大哥在一起,而我找他也不是因為我……穆姑娘誤會了,我跟郭大哥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找他是想……想問一個人的下落。」說到最後一句話,聲音已經猶如蚊鳴,羞得低下了頭。

  「哈!我知道了,你找郭靖打聽的才是你真正的心上人吧?呵呵……他知道你在找他麼?」穆念慈捂嘴偷笑道,多日來鬱悶的心情,難得有一絲舒緩。

  程瑤迦臉色瞬間轉暗,低聲道:「他……我想,他應該早就忘了我是誰了吧。」穆念慈見其神情,頓時誤解,厲聲道:「你是說,他是個負心漢,拋棄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麼溫柔,又這麼漂亮,疼愛都還來不及,哪個男的這麼狠心,會如此對你?我想那個男人一定是瞎了眼睛,妹妹你莫要傷心,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喜歡!」穆念慈由於自己的感情受挫,知道其中滋味,所以才會如此替程瑤迦不平,亦因為感同身受,竟然不自覺地叫上了妹妹。

  而陸展元躺在對面的房頂,聽見穆念慈忿忿然的話,臉色發黑,心中大叫道,你說的那個瞎了眼的男人,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在說我呢?還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都祈禱你們不要聊成好姐妹了,你難道沒聽到我心中的禱告麼?怎麼還是叫人家妹妹了啊?!何沅君雖然聽不見穆念慈說什麼,但看見陸展元的神情,便猜到肯定沒什麼好話,頓時呵呵取笑。

  店鋪中,那程瑤迦呼地站了起來,有些無地自容,低聲道:「姐姐誤會了。」見穆念慈這麼熱切地為自己着想,又一時心急,便順口叫出了姐姐。搞得對面屋頂的陸展元欲哭無淚,仰天抓狂。

  「哦?我誤會了?妹妹你說清楚點,要是那男的果真對不起你,別替他說好話,姐姐為你出氣!」穆念慈仍自顧地理解道。

  「不……不是的,姐姐真的誤會了。」程瑤迦好像不想心中的人兒被人誤會,便鼓足勇氣說道:「其實,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他。」

  「啊??」穆念慈頓時愕然,有些尷尬地問道:「你是說,你喜歡他,而他不知道?也就是說,你們現在還不是那種關係了?」見程瑤迦羞郝地點頭,穆念慈平復尷尬,又出謀劃策起來,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否喜歡你?」

  程瑤迦黯然道:「他一定不記得我是誰了,而且我喜歡他的時候,連他具體是什麼樣子,都還不清楚,呵呵……我是不是很傻?可是那天晚上,我正在想他,卻沒料到,他真的出現在我面前,而我卻相見不相識,只是在他飛身離開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他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兒。當時我被他點了穴道,無法去追,叫他他也不理,不過聽說他的輕功絕高,我想就算他沒有點住我的穴道,我也無法追上他吧。」

  也許是心事悶在心中太久,此時遇見一個陌生而又談的來的女子,沒有顧及,程瑤迦越說越順暢,竟將多日來的相思之苦,竹筒倒豆子一般,傾訴起來。不過聽她話語有些顛三倒四,不如說,她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幻想中更恰當。

  見穆念慈聽的認真,程瑤迦又接着說道:「後來郭大哥與裘姑娘聽到了我的叫聲,趕了過來,郭大哥發現桌子上那張他的畫像,詫異詢問,我才知道郭大哥也認識他,而且像郭大哥那麼優秀的人都說,他是他心中非常敬重的人,可見他有多麼出色。我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不想郭大哥認識,可是由於當時一直在想,他這麼出色的人,身邊一定有好多同樣出色的紅顏知己,他一定不會瞧的上我這個不顯眼的女人,結果忘記了詢問郭大哥,他住在什麼地方,等想起來問的時候,郭大哥已經與裘姑娘離開了。」

  說到此處,好像有什麼避諱,猶豫着是否接着說下去,穆念慈正聽到關鍵時刻,好奇心大熾,哪能讓她停住,忙問道:「後來呢?你到這兒來找郭大哥,是不是想問他,你的那個他在哪兒,然後再去找他呢?」

  程瑤迦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穆姐姐,若是你知道自己師門要去加害你的心上人,你該怎麼辦呢?」穆念慈恍然,難怪她猶豫着要不要說出口,原來是在為難要不要為了情郎背叛師門啊。

  當下回道:「我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看你出現在此,應該是決定給你的那個他傳訊示警了吧,呵呵……若當真換做是我的話,我想我也會跟你一樣的。」

  聽到穆念慈贊同她的決定,程瑤迦心中一定,舒了一口氣,道:「我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出來尋找郭大哥,問明他的去處,可是前一段日子,我聽師傅說,要集合所有弟子下山找他報仇,所以再也顧不得害羞猶豫,就偷偷離家,一路尋到此處,想要告訴郭大哥這個消息,好讓郭大哥去通知他。」

  陸展元在對面聽得清楚,心道,這倒是可以省了這道步驟了。那全真教要找自己報仇,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不過,到時候指不定誰找誰報仇呢!

  穆念慈似乎的投進了程瑤迦的故事,聽到她說她的師傅要集結所有弟子下山為難那個男人,便急道:「那你可要儘快把消息通知給他,好讓他躲躲。」

  程瑤迦突然眼放異彩,說道:「我想,他若是聽到消息,不但不會躲,而且一定會主動迎上他們,再次挑戰我師門整個門派的!」

  「他一個人能對付的了你整個師門麼?你的師門有沒有比他厲害的人物?」穆念慈嘴上問着,心中不免想起了陸展元,能一個人獨鬥別人一個門派的,也得有他這般厲害的武功才行啊。

  「恩,應該能對付的了吧,我聽說他上一次就獨自闖山,最後從我師門中殺人而退,只是受了點小傷。我師門中論單個,肯定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師門中有一套『天罡北斗陣』,厲害非常……」程瑤迦話未說完,就被穆念慈打斷。

  只聽她急聲問道:「『天罡北斗陣』?你是說,你是全真教的門人?」心中卻是一動,隱隱有一種可笑的念頭。

  程瑤迦詫異地回道:「是啊,我是全真教的有什麼奇怪的麼?哦,對了,我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師門呢,呵呵……難怪你會吃驚,是我不對。」

  穆念慈此時心中越想,越覺得自己所猜的可能是真的,也不回應程瑤迦的道歉,直接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心中的那個人是誰?或許我也認識也說不定,我與郭大哥可的很熟悉呢,他認識的人,我基本上都認識。」

  對面屋頂的陸展元,在聽到程瑤迦說出「天罡北斗陣」的時候,就覺得要壞事,雖然很感動程瑤迦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自己與她之間的本沒有什麼事情,若這般被穆念慈知道了,以她善良的性格,只怕她會硬將程瑤迦這個大小姐安到自己身邊,那麼後果可就有些糟糕了。

  此時聽見程瑤迦就要開口回答,情急之下,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忙揭下身邊一塊瓦片,啪一聲砸在了對面店鋪的門前,阻止了程瑤迦即將開口的回話。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7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3:28 編輯

第一百五十章  好壞的小娘子

  「誰?」「什麼人?」程瑤迦與穆念慈異口同聲地叫道。突然而來的聲響,令她們心中一驚。穆念慈嗆一聲抽出腰刀,跳出店門,左右張望,不見人影,只有地上破碎的瓦片。

  「穆姐姐,你看這是不是有人在向我們示警?」程瑤迦望着瓦片,胡亂猜測道。

  穆念慈稍微思量一下,向外拱手道:「不知哪位前輩駕臨,還請現身一見。」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和「唧唧」的蟲鳴。

  對面房頂的何沅君戳了戳陸展元,問道:「幹嗎不下去與穆姐姐相見?你不就是在等她麼?」陸展元臉色一肅,道:「不是告訴你了麼,此時出去不恰當。」心道,自己可不想跟程瑤迦面對面站在一起。

  那穆念慈久等不見有人回應,以為扔瓦片的人不便出現,於是又一拱手,與程瑤迦轉身走回大廳,只是對外面的情況有所戒備,以防真有人對她們不利。

  兩人坐下後,穆念慈道了一句:「剛才問你的問題還沒回答呢?」就在那程瑤迦張嘴就欲回答之時,「啪!」一聲響,陸展元又扔過來一片瓦,將二人打斷。

  這一下穆念慈開始懷疑有人跟她們惡作劇,而不是什麼前輩高人給她們示警,於是走到門口,說道:「前輩若有事差遣,大可現身吩咐,這般戲弄晚輩,只怕有失前輩身份吧?」

  陸展元還想再隱藏一會,就這般搗亂,讓她們的談話無法進行就可以,不曾想,身後的何沅君看不慣陸展元明明很想見穆念慈,卻要藏着不見的樣子,在穆念慈話音剛落之時,突然在後面猛地推了陸展元一把,陸展元沒有防範何沅君,哇哦一聲叫,身不由己地從房頂滾下。

  嘩啦啦一片聲響,帶下瓦片一遝,陸展元半空中一扭腰肢,穩穩落地,但是他如此狼狽的出場方式,還是被穆念慈與程瑤迦看的清清楚楚,頓時無地自容,羞怒地衝還在屋頂的何沅君凶道:「喂!你幹嗎推我?也不先打聲招呼,把我玉樹臨風的形象都破壞完了,小心我家法伺候!」

  何沅君咯咯一笑,從房頂躍下,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說道:「你還是先顧好怎麼跟穆姐姐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吧。」

  呃,陸展元頓時語塞,僵硬地轉身,衝穆念慈訕笑一聲,問道:「念慈,你還好麼?」

  穆念慈初見是陸展元從房頂上滾落,心中歡喜莫名,可是突然又想到原本是自己留書離開,而且告戒自己要忘記陸展元,此時若表現出對他的思念,豈不是往日的工夫都白費了?

  當下不鹹不淡地回道:「有勞陸大俠掛心,我很好。」她如此態度,不僅讓陸展元一愣,亦讓何沅君與程瑤迦愕然。

  陸展元只感覺心中一痛,就算穆念慈朝他發火或者打他幾掌,他都欣然接受,可是這般疏遠的語氣,卻令他難受地喘不過氣來,他知道穆念慈這段時間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都是自己照顧不周啊。雖然被穆念慈冷淡的態度刺了一下,不過現在有另外兩個女人在一旁看着,他可不能表現的小氣,當下哈哈一笑,道:「沒事就好,都進屋說話,別在這站着。」說罷不等幾女應答,直接向屋內行去。

  程瑤迦本來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只感覺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可是天生靦腆的性格,令她不敢有任何出出格的舉動,本以為陸展元會認出自己,可沒想到,他轉身說話的對象,竟然是這個新認識的穆姐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而見穆念慈與陸展元彼此的怪異神情,頓時若有所思,直覺告訴她,這個新認識的穆姐姐,與自己心中的陸展元,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哎呀,自己剛才還在她跟前說了那麼多喜歡陸展元的話,這可羞死人了。

  當見到陸展元走向屋內,程瑤迦與何沅君不約而同地看向穆念慈,意思明顯,要讓她先行,穆念慈站在原地,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來回地看向何沅君與程瑤迦。

  何沅君是知道陸展元與穆念慈之間的關係的,於是衝穆念慈點點頭,友好一笑,道:「穆姐姐難道想讓我們陪你一直站在外面麼?」穆念慈無奈,只好跟着陸展元走了進去。心中想道,這個女子叫自己穆姐姐,想來又是風流成性的陸大哥,新招的家庭成員。

  何沅君不知穆念慈心中所想,見她跟了進去,又衝程瑤迦一笑,然後抬腳走了進去。程瑤迦此時的處境最為尷尬,她明顯看出了眼前兩女,都與陸展元的關係親密,而自己只不過是被陸展元遺忘的小女人,但是好不容易見到了他,若就這麼離開的話,自己實在辦不到,於是自欺欺人地想道,反正陸展元又不知道自己喜歡他,而那兩個女人一樣不知道自己喜歡陸展元,自己何必欲蓋彌彰,心虛離開,若當真逃避,豈不更顯得心中有鬼?此時只要什麼都不說,默默地看着陸展元就行,當下羞紅了小臉,毅然跟了進去。

  陸展元此時已經想通,為何穆念慈會對他如此冷淡,於是故意不再去詢問她的近況,見三女都跟了近來,便撫摩着停放在大廳中間的兩具棺材,悵然道:「這是楊大叔與楊大嬸的靈柩吧?唉,當初若不是我粗心大意,他們也不會……念慈,明日我與你一起將二老安葬吧,他們既然是你的義父義母,也就是我的義父義母。」

  穆念慈心裏掙扎,我義父義母的死怎麼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那個不肖子楊康,你又何必往自己的身上攬?我知道你心疼我,覺得愧疚於我,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有怨過你,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

  陸展元見穆念慈沒有回話,裝作很失落地說道:「難道你不能原諒我麼?蓉妹妹把我趕出了桃花島,你也不理我,莫愁不知道在哪,君兒,我看你也乾脆別再跟着我了,免得我以後也讓你傷心。」說罷偷偷朝何沅君擠擠眼。

  何沅君會意,猛地將鐵皮大劍往桌子上一砸,叫道:「荒謬!你有種再說一遍?我既然選擇跟你在一起,那就不會隨便離開你,你竟然敢讓我以後別在跟着你?是不是找死!?」

  她這一叫喚,把穆念慈與程瑤迦嚇的不輕,她們都是性格溫柔靦腆的女人,而且剛才從何沅君的表現,一直以為她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人,此時突然的反差,怎能不令她們驚詫?

  陸展元亦是滿頭黑線,你就不能溫柔點麼?我現在在裝悲慘,裝可憐,你這一攪和,剛剛營造的戚戚焉的氛圍都被破壞光了,娘子你真的是在幫我嗎?氣惱地偷偷瞪了何沅君一眼,而何沅君卻得意洋洋地一挑眉頭,好像是在說,我是故意的,誰叫你裝可憐。陸展元心中大叫,好壞的小娘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卻在此時,只聽穆念慈突然說道:「陸大哥,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她雖然看出陸展元在裝悲慘,但以她對他的瞭解,他說出被黃蓉趕出桃花島,那就肯定是真的,想來他一定是不願意為了黃蓉放棄別的女人,才會惹怒黃蓉的吧。想至此,她心中一軟,畢竟他還是在乎自己的,於是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

  「幫忙?咱倆說什麼幫啊,什麼事你儘管說,除了讓我放棄你,其餘的我一定為你辦到!」陸展元大喜,只要願意與自己說話,那就好辦了,不過話一出口,頓時想抽自己一下,若穆念慈讓他放棄別的女人,那可就難辦了,忙又加了一句:「那個,當然也不包括放棄別的女人。」

  穆念慈見陸展元如此着緊自己,心中甜蜜,便不在意他一時高興亂承諾,但下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去金國的京都一趟,把楊康抓來,畢竟他是乾爹乾娘的親生兒子,我想他們一定更想讓自己的親生兒子親自將他們下葬,然後在他們的墳前磕幾個響頭。」

  「念慈,雖然害死楊大叔他們的是完顏洪烈,但是楊康也難逃責任,不如我把他們都殺了,好替你義父義母報仇!」陸展元想到,都是那兩個傢伙,害的穆念慈如此孤苦,心中不由得起了殺意。

  穆念慈忙道:「不行!楊康是義父家的唯一血脈,我不能讓義父背上斷後的不孝之名,你只要將他抓來就行。」陸展元一聳肩,道:「那就只殺完顏洪烈好了。不過,現在楊康不在京都,要把他抓回來,很可能要不少時間,還是先讓你義父義母入土為安,到時候讓楊康那小子過來好好地磕幾百個響頭就是。」

  穆念慈一想也是,便點頭答應。經過這一件事在其中調節,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彼此的心仿佛又靠在了一起。陸展元趁熱打鐵,道:「念慈,其實蓉妹妹在心裏,早就已經接受你了,在桃花島的時候,是她親口對我說的,你回來好嗎?看着你一個人在外飄零,我真的很心疼。」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8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3:34 編輯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更衣你看到了麼?

  陸展元難得的溫柔,將穆念慈這許多日受的苦楚,衝得煙消雲散,但是就這麼答應陸展元重回他身邊,臉面上實在放不下,當初可是自己選擇要離開的啊。

  見穆念慈還在猶豫,陸展元又一次向何沅君使了個眼色,何沅君小嘴一噘,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才向穆念慈笑道:「穆姐姐,你就聽他一次吧,不然以後他老是惦記着你,心裏不快活,然後就會沒有好臉色,緊接着就容易發火,那我和其他姐妹就慘嘍,你難道想看到大家都不高興麼?」說罷瞟了陸展元一眼,示意自己這樣說,他總該滿意了吧?陸展元欣喜地眨眨眼。

  穆念慈自從離開陸展元之後,不僅無法忘記他,而且思念每日愈烈,此番再次見到陸展元,早就生出回到他身邊的念頭,哪還經得起懇求,看着陸展元殷切的眼神,和何沅君鼓勵的神情,最終微頷螓首。

  「哈!」陸展元高興地一笑,衝上來就想抱住穆念慈,一訴相思之苦,卻被何沅君冷不丁地擋在了中間,傲然地說道:「幹什麼?從此刻起,不許你再欺負穆姐姐,現在穆姐姐受我保護!」

  陸展元心思一轉,就明白何沅君這是在變着法子,向穆念慈示好,討她歡心呢,畢竟她是後來人,想來在她的觀念裏,先進門的都是大妾吧,不禁為她小心翼翼的心態感到好笑,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弧度。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何沅君一見陸展元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頓時羞澀難當,但是又不準備承認,只好硬着頭皮,撒潑耍賴。

  陸展元現在心情好,正要與她鬥幾句嘴,好調節穆念慈剛剛答應回到自己身邊的尷尬,不曾想穆念慈突然開口,說道:「陸大哥,你還沒有正式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妹妹呢?還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元姑娘是我剛認識的姐妹,叫程………」

  「呵呵……不用介紹,我知道她,我和她以前見過一次面。」陸展元打斷了穆念慈的介紹,主動承認認識程瑤迦,現在程瑤迦就在跟前,他怎不能裝作不認識吧,若是那樣就太虛假了。

  「哦?陸大哥你們認識啊?程妹妹你怎麼沒跟我說呢?」穆念慈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故意詢問道,心中卻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個女人與陸展元也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自己這才離開多少天啊,一轉身就多出兩個,陸大哥怎麼也不改改這個花心的毛病,不過,這似乎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呢。卻是她想到了愛吃醋的黃蓉。

  程瑤迦似乎被人揭穿了心事一般,低着頭扭捏着不知如何回答,粉嫩的臉蛋更添霞光,內心卻嗔道,你又沒問我,我怎麼跟你說,不過,就算你問我了,我若知道你跟陸大哥的關係,我也不會告訴你,反正陸大哥在意的是你而不是我。

  「哈哈……是啊,我跟這位程大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當初在應寶的時候,跟在郭靖的後面去找洪七公,到了同仁當鋪的後院,卻因為不認識路,誤打誤撞闖進……呃,碰見了程大小姐,這才認識的。」陸展元如此說,雖然是撒謊,但變相隱晦地向程瑤迦表明,自己當初被她發現的時候,是剛闖進她的香閨,並非早就進去了,這樣希望能把自己偷看她換衣服的罪行給遮掩過去,反正當時自己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沒有別人知道,為了程瑤迦的聲譽,還是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的好。

  程瑤迦本來對陸展元竟然那麼清楚地記着自己,而心中欣喜,可當聽得陸展元一口一個程大小姐的稱呼自己,疏遠的距離感,令她臉色頹敗,心中發涼,喃喃想道,他果然只當自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大小姐」,不僅如此,還想推脫那天晚上早就潛在自己寢室的罪行,難道我就那麼笨,想不通其中的關鍵麼?

  雖然早就有準備被陸展元遺忘,但得知自己最壞的打算成真,心中還是感覺一痛,勉強一笑,點頭附和陸展元道:「不錯,我們見過一面。」

  穆念慈看着程瑤迦的神情,猜想其中定有貓膩,或許剛才程瑤迦所說的心上人也就是陸展元,但她知道陸展元這般疏遠她,定有自有想法,便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岔開話題,也不用陸展元介紹,直接向何沅君問道:「這位妹妹怎麼稱呼?」

  「我叫何沅君,穆姐姐可以直接叫我君兒,以後若元哥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何沅君呵呵一笑,熱乎地自我介紹,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拘束。

  穆念慈並非呆板之人,不想與陸展元身邊的女人把關係搞僵,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就叫你君兒妹妹吧,你應該聽陸大哥說過我了吧,我叫穆念慈,你跟陸大哥是怎麼認識的?」

  「啊!這個啊?我跟元哥認識的過程很沒面子,穆姐姐你就饒了我吧,別問好不好?」何沅君猛地想起,自己與陸展元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自己不但冒充陸展元遇到了正主,而且初次見面便喝的酩酊大醉,實在是太過丟人,還是不提為妙,免得招來笑話。

  「哦?」穆念慈疑惑地看向陸展元,陸展元嘿嘿一笑,剛要揭何沅君的醜,只聽何沅君氣勢洶洶地說道:「不准說!要說也是我自己說……不許笑!」然後一把拉上穆念慈,道:「穆姐姐,咱們到裏面說話去,不理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穆念慈抿嘴偷笑,難得看見陸展元吃癟,便毫不猶豫地跟何沅君向內行去,臨進內屋之際,還回首偷偷地在陸展元與程瑤迦身上看了一眼。

  「哎……」陸展元沒想到她們兩個當真說避開他就避開他,霎時間大廳裏就剩下他與程瑤迦兩個人,和兩具棺材。呃……兩具棺材裏的不算人。

  氣氛尷尬異常,一個是害羞,手足無措,一個是心裏有鬼,怕被揭破。就這樣沉默了半盞茶的工夫,兩人不約而同地道了句:「你……」

  「呵呵……你先說。」陸展元在心中暗暗地咒駡了一句,上一世看電視,經常出現兩個人在尷尬的氣氛下,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個「你」字,這麼狗血的情節,竟然被自己給碰上了。

  程瑤迦醞釀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說話,可是不想陸展元竟與她同時開口,頓時將她剛鼓起的勇氣,給吹的無影無蹤,此時陸展元要她先說,她用盡全身力氣幾次提氣,卻始終無法說出話來。

  這可把陸展元給急得不行,心中大叫,早就知道無法跟這個大小姐溝通,自己還硬要跟他說話,真是沒事找罪受,剛才在對面屋頂上聽得她那麼癡情,竟然還生出些感動,可是現在,那一絲的感動頓時被嚇地煙消雲散,這個悶葫蘆,自己實在不敢恭維。

  當下呵呵一笑,道:「既然沒事,那我先出去一下。」出去到哪裏,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先出去再說,只有他與程瑤迦兩個人的大廳,他是一刻也不「忍心」逗留。

  「等……等一下!」就在陸展元舉步向外之時,程瑤迦仿佛突然想到什麼,急口叫了一聲。

  陸展元身形一頓,回頭笑道:「姑娘還有事情麼?」程瑤迦第一次這麼直接面對陸展元溫和的笑容,心兒又是一陣狂跳,腦袋一時空白,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又低頭扭捏起來。

  陸展元實在受不了了,太壓抑,以他跳脫的性格,能忍到現在,還是因為他心中有鬼,不然早就沒有耐心了,當下叫道:「喂,你有啥話就說啊,你不說,就這樣低頭站着,我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當我是神仙還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算了,你有什麼事,不好跟我說的話,等一下就跟念慈或者君兒說,讓她們轉告我就行。我先出去散步。」說罷轉身就向外行去。

  「我師傅他們就要來找你報仇了。」程瑤迦突然抬頭,一跺金蓮說道,見陸展元停了下來,又繼續說道:「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師傅他們打啊?我不是說你打不過他們,只是,只是我不想看見你們打起來,因為我不想你們任何一方受……受到傷害。」說到最後,聲音細小如蚊,若不是陸展元內力深厚,還真聽不到。

  陸展元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但關鍵是自己現在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若是表現出聽從她的想法,豈不是不打自招,說明心中有鬼啊,當下毫不猶豫地說道:「哼!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們,想讓我不與他們打起來,那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不然滅了全真教都有可能!所以你現在最好不要與我有任何瓜葛,免得到時候左右兩難!」

  程瑤迦心中羞惱,自己所要表達主要東西的根本不是這個好不好?我都這麼明顯地表露對你的關心,你有這麼多的紅顏知己,再遲鈍,也會知道一些女人的心思吧?難道就真的聽不懂我話中的意思麼?當下頭腦一熱,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提高聲音,質問道:「那天晚上,我在寢室更衣,你是否都看到了?」話音未落,咯吱一聲開門聲,內屋的方向現出兩張驚詫莫名、目瞪口呆的絕美嬌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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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片道歉,這段時間心情有些低谷,所以寫出的東西略顯沉悶,不過這一章過後,便加快進度,爭取讓「重劍狂生」的不可一世再度發揮出來,主角的光輝絕不能讓配角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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